[鈴木大輔]就算是哥哥只要有爱就没问题对吧 3 (8.18 完 下载已放出)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8-20 17:1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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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お兄ちゃんだけど愛さえあれば関係ないよねっ
作者:鈴木大輔
イラスト:閏月戈
翻译:nuretapantsu
扫图:来自网络
发布: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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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次我翻完这本书要更新时论坛都会抽?还好今天只是小姨妈……明天要出差 所以今天赶了一下翻完了正文 后记跟下载过几天放 睡觉去了
这书我就翻译到第三本为止了 后面的不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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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与可爱的女孩子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明明再没有比这更刺激男人的浪漫的情形了,但现实可没那么简单。要安慰反对与学生会成员们同住的妹妹,打扫陈旧的学生宿舍,决定共同生活中彼此的责任可是很忙的。哎呀呀,这么一来能喘口气的时间就只剩下洗澡的时候——“给你,姬小路秋人。洗澡之前先把这眼罩拿去用吧。”……哎?明明是洗澡,给我眼罩?什么意思?好像只有不安的预感耶?因此,大人气献礼的兄控妹妹爱情喜剧第三弹来了。这次终于轮到那个人褪下面具了吗!?详情请阅读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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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下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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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封面才披露了银兵卫同学使出浑身解数的飞吻,不过还存在着其他秘藏的写真哦。”
“比如这张,是正在起床的银兵卫同学呐。毫无防备地在打呵欠呢。唔,虽然不甘心,不过真的很可爱……!”
“这边则是更衣中的银兵卫同学。虽然内衣的样式有点不起眼,但是好像那种朴素的感觉也会令好感度UP呢。……呜呜,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还没完呦。这张是烧菜打扮的银银呢。老气的打扮与幼稚的容貌之间的反差,说实话非常的萌呢。”
“这张是学校里的一个场景呢。她不光长得可爱,头脑也非常灵光。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也是一道风景呢。是啊,这已经到了不由得想把她抱回家的程度了。”

“好—啦终于到了期待已久的浴室镜头了呐。哎呀,不过这妹子的肌肤也真是好漂亮啊。就像是塑料伞那些一样,将水珠弹起来耶?”
“再加上睡脸也这么可爱。这样的话,就算我不由自主地积攒过多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就不能早点把这妹子也变成我的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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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四月十二日(PM5:30)(学生宿舍·搬家当天)
四月十三日(AM5:00)(学生宿舍·管理人室)
同日(AM6:15)(学生宿舍·食堂)
同日(AM8:30)(学生宿舍·大门前走廊里)
同日(AM9:00)(学生宿舍·二楼)
同日(AM10:30)(学生宿舍·里院)
同日(PM0:15)(学生宿舍·食堂)
同日(PM7:15)(学生宿舍·食堂)
同日(PM9:00)(学生宿舍·食堂)
四月十四日(AM2:00)(学生宿舍·管理人室)

……欸,给我慢一点?
这是偷拍吧?

何时?
何地?
谁拍的?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7-20 10:08 编辑


四月十二日(PM5:30)(学生宿舍·搬家当天)
招呼打在前面。
“虽然因为某些缘故被迫分离,但又因为一些原因再次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一对兄妹,无所事事地渡过平静安稳的每一天,这就是将其日常像流水帐一样记录下来的没有起承转结的单调的故事。”
明明本该如此才对,不过最终,这世道还是没那么简单。
大概,正朝着非常骚乱欢乐的方向失控急奔而去吧。
本该是兄妹两人朴实地居住的学生宿舍里,搬来了吸睛指数报表的学生会的一干人等之后,还能指望什么平稳的日常啊。
虽说归根到底,正是因为期望那样的日常(译:跟妹妹独处 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不怕暴露的日常么),我才会为了再次跟妹妹一起生活而煞费苦心的——不过木已成舟,后悔也晚啦。(译:只好修正计划再多添几个猎物啦)
或许会发生什么大事件,就算有什么超展开也别吃惊,视情况而定,说不定还会上演惊心动魄的好莱坞大片吧。
虽然我觉得因为是兄妹两人,所以跟杀必死场景是无缘的,不过搬进来的那伙人每一个都是美女。结果,变成了一男四女住在同一屋檐下,这样的话,倒不如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显得不自然吧。(译:你这是在找借口!)
不过算了。
虽然变成与期望的形式完全相反的状况,不过倒也并不是说这就肯定是坏事。
本来就是好友的银兵卫自不用说,不管是学生会长二阶堂学姐,又或者是副会长那须原同学,都是货真价实的一流人才,除去难应付这点的话,是时常能带来良性的影响的贵重同僚。(译:良性影响是指后宫彼此竞争你好捡便宜么)虽说与期望相反,不过也能说是求之不得的环境。
不光是我,对妹妹秋子来说,这个环境对于自我锻炼成长来说也算得上是最佳的吧。(译:锻炼杀必死的功力么)
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好怄气的。
也不该抱怨什么事与愿违。
而是应该积极地看待从天而降的这个机遇,乐观开朗地,度过绝妙的校园生活才对不是吗——(译:我仿佛看到你的脸都拉长 口水都流下来了)

“不可能。”
……就这样,虽然很遗憾,我的主张立马就被否决了。
“不可能,没道理,不用考虑。这座宿舍是我与哥专用的,只属于两人的爱巢。推销报纸的人啦,传教的人啦,那些来了就走的也就算了,居然是要住进来。而且还是跟那帮学生会的人一起住?不行不可能的,还是不能有。我完全无法忍受那种状况。”
圣莉莉安娜学园运营的学生宿舍的管理人室,也就是我和妹妹两人的起居室里。
我那妹妹姬小路秋子吊起眉梢,以愤愤不平的表情,从正反方向针对现在我们所处的状况提出异议。
“哥你听我说。连一个月都不到呦?”
“嗯。是啊。”
“久别重逢的我们兄妹,终于能一起生活了,才仅仅连一个月都没到。明明咱俩才只有度过这么短的一段两人世界的甜美生活,居然这么快就要将这种生活给毁掉,那种蛮不讲理的事情怎可让它发生。因为那可是六年呦?等了六年,忍耐着,好不容易到手的兄妹两人密不可分的时光呦?”
“嗯。确实如此。”
“这六年间,我都咬紧牙关忍下来了。明明血亲只剩彼此,却还是被迫分离,但是依然听哥的话,一直做一个好孩子,为了有一天能够再与哥一起生活也不会丢脸而严格要求自己,作为奖励,终于有了现在的生活。是这样吧,哥?”
“嗯嗯。你说的对啊。”
“以一流的成绩考进圣莉莉安娜学园这名门学校,就连入学之后也一直保持在前三名。现在还在光荣且负有重任的学生会里,担任书记这一重要的职务。”
“嗯嗯。很了不起哦真的。”
“还不止是这样。插花啦,茶道啦,那些技艺也都已经学过一整套了;烹饪也好打扫也罢甚至连洗涤也很熟练;最重要的是,一直为了成长为哥喜欢的可爱的女孩子而不懈努力。关于这些努力的结果,哥应该也承认吧?”
“啊—嗯,的确。你真的是成长为一个好孩子了呢。不管到哪里都不会丢人,是我引以为豪的妹妹。”
“然而,对照现在的状况,我觉得与我的成绩相比,回报实在是太微薄了。相对于我作为妹妹的努力,哥却连摸摸头都不肯,也不愿抱我,甚至连一个亲吻都没有。本来的话,我们的同居生活,就算更加甜蜜相爱也不会遭天谴的才对。但哥你是怎样。就像是在庙里过禁欲生活的和尚一样,居然连摸我一下都不肯。俗话说送到嘴边不吃是男人的耻辱,这句话正好就是在说哥呢。哥想要证明自己是正常的男人的话,有必要尽快地对我出手。”(译:早就已经出手了 只不过你哥的玩法跟常人不同而已 虐心啊)
“……不觉得话题徐徐地脱线了吗?”
“总而言之!”
大喝一声后,秋子再次主张道。
“我们居住的这座宿舍,坚决反对外人进来。虽然对不起搬过来的人们,还是应该赶紧将她们赶出去才对。”
“不,就算你那样说……”
二阶堂岚。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猿渡银兵卫春臣。
这三个人已经大致搬完了,事到如今再赶他们走一点也不现实。
不如说本来我就没有那种权力。因为在已经决定要拆除的这座宿舍里,我只是好不容易才确保住管理人兼居住者的立场的存在而已。
“那三个人有跟学校交涉过,才得到了居住在这件宿舍里的权利。不觉得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啊。再说,那三个人,也是有各自的原因才搬来这里的。到了这一步还对她们说“出去”的话,毕竟还是有点那个,不觉得吗?”
“话是那样说,但还是没办法接受。”
“也不用那么没来由的厌恶吧?那三个人也都是学生会的成员,也就是我们的同伴不是吗。更加珍惜同伴吧。”
“除了这次的事情之外要怎么珍惜都行。但唯独这次不行。”
“不然换个思考方式看看吧。那三个人搬过来的话,也就是学生会成员全体都聚集在这座宿舍里了,这样的意思。那样的话,就会变成二十四小时一直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会培养出同伴意识,也能够随时商量学生会的工作啦。你看,净是相当妙的事情吧?”
“我承认是有这些优点。可是并不值得牺牲与哥的两人世界。”
“哎呀啊,别那么说嘛——”
“哥。总觉得有些可疑哦?”
死盯着我看的妹妹。
“貌似你对那三个人,总有种奇妙的站在他们那边的感觉呐。”
“是吗?不,并没有那回事哦。”
“不对,别想瞒过秋子的眼睛。本来,为了能兄妹一起生活而进行准备的就是哥啊,为此煞费苦心的不也是哥嘛。倒不如说,比起我,哥你更应该对现在的状况提出异议才对。不对吗?”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种胸襟狭窄的男人哦?(译:是啊 一个不够 需要更多是吧)确实,两人独处的生活是很重要,可是与学生会的同伴们一起的生活也同等重要吧?”
“不,不能接受。今天的哥果然有点怪。换做以往的哥的话,没理由会说那种话的。”
“就算你这么说啊……那么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肯接受呢?”
“嗯。要是以往的哥的话,应该会这样对我说才对。“放心吧秋子。我可是把你当做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呐。为了将那三个人从这宿舍里赶出去,我会不择手段。必定会取回与你卿卿我我的生活给你看的。我爱你秋子,现在马上跟我结婚吧”这样。”
“以往的我不会说那种话才对耶?”
“那之后,哥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嘴唇贴……呜呀~,不能那样,哥!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
我决定无视扭扭捏捏地将身体绞起来的妹妹。总觉得这丫头,一天天地变得那样的感觉啊……还是找个机会好好说清楚比较好吗?
不过算了,那样的言行先放在一边,妹妹的指摘并未有错。的确,对于搬进来的那三个人,我是有一定程度的偏袒。
理由很明白。
因为那三个人这次的行动,也兼有应对妹妹的恋兄情结的因素。
虽然秋子听从我的吩咐,成长为出色的大小姐了,但是因为长年离别的影响,恋兄情结恶化了。作为由有栖川家抚养的孩子,又或者是作为圣莉莉安娜学园学生会一员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地位与名声,以及其他等等,都很有可能因为那超越限度的恋兄情结而被毁于一旦。
这时,应当担负起作为缓冲材料的角色的那三个人,搬来了这座宿舍,就是这样。
当然啦,作为我来说呢,也绝非热烈欢迎的哟?
因为好不容易才夺回跟妹妹两人的平静生活,想让这种生活尽可能持续下去,才是人之常情吧。
话虽如此,那三人有着治疗妹妹的恋兄情结这一大义名分。因此我作为一名兄长,不,作为监护人,有着将妹妹养育的优秀杰出的义务——
“喂—两位。可以打扰下吗?”
正在这时,从走廊那边传来了声音。
“大部分的东西姑且算是搬完了哟。想开一个以今后的宿舍生活为主题的会议什么的。可以来一下吗?”

*

“喂喂,不需要把脸鼓得像个气球一样吧?”
在宿舍一楼的会议室兼食堂里。
学生会长·二阶堂岚弯腰坐在椅子上,耸了耸肩。
“这样一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同伴就增加了。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好,露个笑脸不好吗?嗯?”
“不要。”
被告诫的秋子,索性将脸鼓得更圆了。
“对于招呼也不打就侵入我与哥的爱巢的人,为什么我要给好脸色啊。”
“大人就是那样的啦。”
“既然如此我就一直做个小孩好了。”
“喀喀喀,哎呀还真是被讨厌了啊。不过我啊,还是最喜欢你天真无邪的笑脸了呐。好啦,一下下就好,笑一个好吗?”
“取回我的笑容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除了我和哥以外的人现在马上打包行李从这里走人。”
“嗯—是吗?那真遗憾啊。但是啊,关于我们住在这宿舍里这件事,也是得到理事会的正式许可的。不管你再怎么白费功夫撒娇耍赖,这决定也不会改变哦?”
“唔……咕……”
“想要我们从这宿舍里出去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来当我的爱人,夜夜共享飘飘欲仙的快乐。”
“绝对不要!”
“不然的话不是爱人,而是嫁到我家来也行哦?”(译:越来越没边了你)
“玩笑请仅限于你那眼罩和日本刀!”(译:一般的说法不是仅限于你那张脸吗233)
“别那么火冒三丈呀。”
在这时,副会长那须原同学插嘴道。
“不然的话,本来就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外表,就会变得更加惨不忍睹了呦?像为饵食而谄媚主人的狗一样,多卖卖萌吧。那样的话,像是在打喷嚏的虎头狗一样的你那张脸,也能勉强变得稍微能看看吧。”
“虎、虎头狗!?我才没长着那样奇怪的脸!”
“哎呀是吗?真是不好意思啊,在之前召开的圣莉莉安娜学园惯例的选美大赛上彻底败给我的姬小路秋子同学。”
“咕……又说那种瞧不起人的话!选美大赛的得票,明明也就只差了一两张而已!”
“然而就是这一两票的差距,决定性地分出了胜负,这也是事实呢。”
“就算是那样,也不用被你用这么恶毒的话讥讽!”
“嗯是啊,或许确实是那样呢。真是对不起啊姬小路同学,我无心的话伤害到你了。我啊,有着无法区分比我低级的存在之间的差别这样一个坏毛病呢。说实话,就连你的脸和虎头狗的脸有多大的差别,也不是很清楚呢。真是对不起。你看,我都这样低头谢罪了,就请原谅我吧。”
“呜呜……表现出一副谦恭的态度,却还继续毒舌!”
“好啦好啦两位,还是别吵啦。”
这次换成会计银兵卫开口了。
“姬小路秋子君。确实,关于未曾获得你的谅解就搬来这座宿舍这点,或许是稍微有欠思虑了。真是对不起呐。”
“就是说啊!擅自闯进我与哥得爱巢……请深刻地反省!在反省过后能离开这里的话我会感到很高兴的!现在马上!Just now!”
“我是很想那样做啊。可是,会长或者副会长姑且不谈,我是过着近似一贫如洗的生活。因为这次的搬家,我的钱包变得跟字面一样瘪瘪的了。说实话,就连从这里搬出去的钱都没有了呀。”
“呜……那……”
“虽然这宿舍里只住了寥寥数人,但学校还是会确实地拿出钱来,不用担心食宿。几乎身无分文的我,只能在这宿舍里生活了……被赶出去的话,我就会落得在寒冷的四月里流落街头的下场吧。刚从京都搬来没多久,也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友人呐。”(译:悲情牌来了)
“……呜呜~”
“而唯一的一位友人,就是你的兄长啦。不瞒你说,住在京都的时候,我跟秋人是亲密的朋友。遇事都会互相帮助,而在这所学校里,如果可能的话我也还想维持那样的关系。以这次站在困顿的立场上的我来说,无论如何也想依赖一下身为这宿舍的负责人的秋人的温情。”
“……呜呜呜~”
“秋子君。我从秋人那儿听说你成长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妹妹了,看到你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可以的话,对于兄长的交友关系也宽容一些,那样秋人对你的评价会更高吧,我是这样想的。”
“……呜呜呜呜~”
“作为血脉相连的妹妹的你,总是要替秋人担心,这点我明白。坦白说我也一样啊。我想你心里也有数吧,姬小路秋人这个男人有神秘主义的一面,也有偶尔一个人掀起大骚动的时候。是那样吧?”
“……是啊,这确实是的。”
“没错吧?就实际问题来说,在京都那时候的秋人,屡屡因为他那性格遇到不幸。于我来说呢,是想要担当那样的秋人的刹车一样的角色呦。想要一起住在这宿舍里支援秋人,这样子呐。”
“……你是说为此需要我的配合吗?”
“你这么快就理解真是太好了呀。最了解秋人的你,加上最了解京都时代的秋人的我。两人合力的话,我想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你看如何?”
“……呜呜呜呜呜~”
秋子,无法反驳。
叙述正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银兵卫的辩舌还是毫无破绽。被如此思路清晰地劝说的话,就变成只剩下任凭感情发泄,恼羞成怒这种反击手段了吧。
“呜呜呜……哥、哥……?”
“嘛,大致就是这样吧。”
对于像是寻求救命稻草一般抬头望过来的妹妹,我干脆地补上一刀。
“事已至此,好像也就只有随波逐流了吧。不论是对我来说,还是对你而言,也不全是坏事,还是更加乐观地看待吧?”
“哈呜呜……”
秋子垂头丧气地落下肩膀,
“啊啊……总算过上了与哥两人一起的生活,没想到这么快要就化作泡影了吗。婆罗双树之花色,奏诸行无常之响(译:原文是祗园精舍之钟声,奏诸行无常之响;婆罗双树之花色,表盛者必衰之兆,出自平家物语。这里妹子打击太大,前后搭错了)——内部结构就像是崩塌的积木一样,像是浪潮涌来时建起的砂城一样。幸福时光这种东西,总是不会长久呢……”
“好夸张啊。”
“啊。这莫非,该不会是最后醒过来发现是做梦这种收场噱头吧?”
“很遗憾是现实啦。毋庸置疑。”
“是这样啊—。是现实啊—”
再次垂下双肩的秋子。
“——然而可—是!”
马上挺直脊梁,像是把硬币翻了一面般原地复活了。
“就此服输的话也就不是我了!对于六年间不断忍耐不断忍耐下来的我来说,这种程度的试炼不足畏惧!”
“喔—。这不是很可靠吗。”
“没错很牢靠的!然后本人,姬小路秋子于此再次宣布!我与哥的羁绊乃绝对,永远不灭的!”
“嗯嗯。你说得对。”
“倒不如说,我认为在通过这场试炼之后,我们夫妇才第一次在真正的意义上结成一体了!以万全的态势迎来将要到来的第一个晚上,将会结下比以往更加坚固的兄妹之绊对吧,哥!?”
“不。这就有点不方便干脆地点头了吧。”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与妹妹的认识之间,存在着不止一点点差异。算了,就不深究了。难得可以在这种很配合的感觉下圆满收场。
“好啦。那么,就是这样,先说一声请多多关照啦各位。”
看准时机,二阶堂学姐赶紧结束话题。
“不管怎样,我们五人聚在这里也是有缘。虽然大家各有想法,不过既然已经如此,还是一起齐心协力,努力过上更加舒适的生活吧,不是吗?”
虽然有很多不恰当的发言,不过她是名门·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长。就算是到处能听到的老生常谈的话,但一字一句都很有份量。
“好了,关于今后这宿舍的运营方面呢。有需要知会宿舍长姬小路秋人的事情。”
“嗯?通知我吗?”
“是哦。其实啊,找到了这宿舍还在使用时候的资料哟。”
如此说着,二阶堂学姐取出一册文件,
“这里面啊,写了一大溜住在这宿舍里需要遵守的规则。”
“吼吼—”
“到昨天为止,事实上这里只住着姬小路兄妹两人而已,但是从今往后可就不是那样了。我们过集体生活,必须要有个规章制度对吧?”
“嘛你说得对,是那样的。”
“虽然不是说要照搬老规矩,不过怎么说也是过去住在这宿舍里的前辈们绞尽智慧制定下来的规矩。(译:其实是你们编出来的吧)一定程度上可以借鉴一下,这应该没错吧。还有,说实话,为了让这宿舍复活,理事会提出了一个条件哟。”
“唔嗯。要遵守写在那文件上的规则,像这样吗?”
“是啊。嘛就是这样啦。”
也罢,这样比较妥当吧。
而且不仅仅是妥当,倒不如说求之不得。从头开始制定集体生活的规则啥的实在是麻烦透顶。又因为聚集在这栋宿舍里的成员净是些个性过头的货色,制定起规矩来就更加难了。
“话说回来,我们本来就是应该以身作则的学生会的成员。虽说学生自主自律是咱们学校的方针,不过也不能不给理事会面子呐。”
“原来如此。聚集了这么多条件的话,也没有理由不遵守了呢。”
“嘛,就是这样啦。有持反对意见的家伙吗?”
二阶堂学姐粗粗望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貌似谁也没有异议。
“很好,那么这份文件之后会复印后发给每个人的,要给我仔细看过哟。还有谁有问题吗?……OK,那姑且先这样,今天就此解散啦。我们还有没整理的行李,琐事就留待告一段落之后再说吧。”

*

就这样。
学生会成员欢聚一堂的第一天,总算是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就告终了。
当然,这时的我没有察觉。
二阶堂学姐挖掘出来的,要我们全体遵守的“规矩”,会像腹部受到重击一样,在之后一点一点地产生影响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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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三日(AM5:00)(学生宿舍·管理人室)
“哥—。天亮了哟—?请起床吧—”
姬小路家的人起得很早。
早上五点,我们的一天从太阳都还没有爬起来的这个时间就开始了。
“哥—?听见了吗—?”
“嗯~?嗯嗯~……”
虽然从房间外传来了妹妹的叫声,不过我依然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裹着被子,不为所动。
“哥—。哥哥哥—。天亮了天亮了天亮了哟—。今天好像也会是好天气呦—?”
“嗯……唔嗯……”
“哥—?还在睡吗—?醒着的话请回答一声—。喂—,yahoo—。喂—”
“…………”
很遗憾,我姬小路秋人是个喜欢赖床的人。像今天这样的休息日,而且还是刚搞定工作的截稿日的状况,是非常难以老实地爬起来的。
“还在睡吗?还在睡吧?”
“……”
“那样的话,那恕我失礼了。”
嘎啦嘎啦嘎啦。
咻。
虽然妹妹进入房间里发出了些许动静,但依旧在会周公的我毫无反应。
“呵呵。睡的真熟呢。”
声音比起刚才近了很多——虽然体认到这一点,但毕竟也只是尚处待机状态的大脑里的活动,与表层意识完全是两回事。我依旧爆睡不起。
“呵呵。哥。”
“…………”
“嘻嘻。哥♪”
“…………”
看来妹妹那丫头,好像贴在耳边细语的样子。
会不会太近了点啊?尽管在我意识的某个角落的更深处有这么个疑问,但毕竟也(以下略)。
“呵呵。平时都对我这个可爱的妹妹采取彻底的、甚至可说是犯罪的冷淡态度的哥,本来的话是无法靠到这么近的……这种事果然是天上掉馅饼呐。在这么近的距离欣赏哥得睡脸的权利,是只有我这个妹妹才享有的。这项权利,不有效且最大限度地活用是不行的对吧?”
“…………”
“所以,我就暂且在这里,独占哥的睡脸了。将与其他学生会成员无缘的这光景,直到满足为止,死死盯着看个痛快。”
“…………”
“盯——”
“…………”
“盯盯——”
“…………”
“盯盯盯——”
“…………”
“…………”
“…………”
“…………”
“…………………………………………………………嗯——”
“慢”
感觉到身体有危险的瞬间立马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闭着眼睛,缓缓地将双唇向前靠过来的妹妹。
“秋子。你在那里干什么?”
“…………。啊!”
“再问一次。你打算干什么?”
“呃哪个,这个也就是那个……”(译:早安的kiss嘛)
“闭着眼睛撅起嘴唇了吧?”



“是……是做了,大概?”
“打算乘我睡着袭击我吧?”
“不是的误会了。那是那个……对了,只是想吹个口哨。是真的请相信我。”
“在骗我吧?”
“……是的。对不起。”
从被窝里坐起上半身,无奈地摇头的我。
“虽说我赖床也有不对,但被这样的事故弄醒的话,不得不稍微考虑一下了呐。”
“考、考虑,是什么?”
“嘛去弄个一打的闹钟来的话,就算是我也会腾地一下跳起来的吧。(译:整个宿舍都会被吵醒的好咩)今后是不是要采取那种做法呢,考虑这样的事。”
“请等一下、哥!我坚决反对!因为叫哥起床,是只属于喔的特权!”
“嗯—。就算你这么说啊。”
“我也很难起床的说,可还是为了这个event而尽力早起!那全是为了品尝清晨的这一甜蜜时光……要是这奖赏没有了的话,我就失去早起的干劲了!”
嘛的确。
本来的话,这妹子是不输给我的难起床。不惜硬克服这点,也要早起替我做各种家务事,就是她所说的“奖赏”吧。
“不如说,哥,这里就换一下思考方式吧。”
“吼。也就是说?”
“嗯。到了时间也没能起床的时候,作为惩罚就要接受我的kiss——这样思考的话,哥就能比现在更加顺利地起床了吧,不是吗?”
“为啥非得开开心心地一边担心被妹妹袭击一边迎来早晨不可啊。我不要啦那种人参。”
“说到底呀,本来就是哥得不对呦?”
“什么啊。”
“因为这次的事情,原因就在于哥对于我的爱不够。我一直有在说的吧?早上起来的话就要早安之吻,出门时要再见之吻,回家时要归来之吻,睡觉前要晚安之吻——只有将这些事全都做了之后,才第一次可以称作独当一面的男人,这样。”(译:这样的男人当的是哪一面啊)
“用妹妹来满足那些条件的独当一面的男人,我想这世界上半个也没有吧。”
“总而言之。”
妹妹磅磅地拍着地板说,(译:形式什么时候反转成妹子来说教了?)
“我渴求着哥的爱情!明明时隔六年再次一起生活了,却既不摸摸头也不抱我——这样的话我的欲球不满会积累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消除这股焦躁的感觉,向哥请求协助!”
“协助,要怎么做啊?”
“首先请轻轻低啜将身为可爱的妹妹的我迷得神魂颠倒的甜蜜无比的情话!”
“嗯。我爱你哟秋子。比起世上任何人——不,我在世界上只爱你一个哟。”
“呜唏!?”
发出奇怪的叫声,一把夺过我的被褥将自己裹起来的妹妹。(译:即视感好严重啊)
“如何?这样满足了吗?”
“…………哈呜呜……”
“喂—?秋子—?”
“为、为什么哥会那样——”
只将脸蛋从被子里探出来,脸颊染得通红,
“一点点也不知道顾忌或者手下留情的呢!?”
“呃,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轻轻低啜甜蜜无比的情话,这样。”
“虽然我确实是要求了,但随着发自内心的纯粹笑容一起说出来是犯规的!超出我能冷静承受的范围了!”
“这要求繁多的丫头啊……那么要那样么,用稍微柔软一点的感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就行了吗?”
“不、那样也不行!那样的话就会有种爱情稍嫌不足的感觉!”
真是要求繁多的丫头。
“也罢,我懂了,我会尽可能处理好的。……那么?这样算是可以满足了吗,小公主?”
“……呜—”
蠕动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深呼吸了两三次。
变红的脸蛋回到了平时的状态,清了下嗓子后,
“除去刺激稍微有点强了这点之外,应该可以说是非常满足的结果了。老实说,我的心情变得非常好。”
“是咩。那可真是太好了。”
“呵呵呵。果然,哥最珍惜的,还是我呢。虽然至今为止哥总是无视我的接近,不过这就是常说的傲娇吧。照这样子发展下去的话,我与哥度过激情一晚的日子也不会远了吧。”
“不,一辈子都不会来啦那种日子。”
“哥你又来了。老爱开玩笑—”
“不,我可是很正常地认真在说哦。”
“我躺着想了一晚上。”
无视我微弱的抗议,妹妹从眼睛里放出亮闪闪的光辉。
“不管怎么考虑,不管考虑几次,我与哥的羁绊都是牢固、深厚、非常强烈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挤进这羁绊之间。没错,就算是神也一样。”
“嗯嘛。是那样吗?”
“所以说就算学生会的人搬进这宿舍来,想要撕裂我们的爱情也是白费功夫。既然是白费功夫,那也就没必要感到在意了吧?”
“唔嗯。是那样呢。”
“因此,站在我的立场上,得出了应该欢迎成为这栋宿舍里的新伙伴的各位这样一个结论。”
“喔?是吗是吗。你变得那样想了吗。”(译:我仿佛看见这句话末尾有个心形记号啊)
“是的。正如哥所说的,往好的方向想了。”
“嗯嗯。真是个好孩子啊秋子。”
“哎嘿嘿。请再多夸几句。”
“嗯嗯。我觉得秋子真的很伟大哟。”
“呵呵呵。可以再多夸几句吗?”
“哎呀—,秋子居然是这样了不起的妹妹,都吓了我一跳啦。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哟。”
“呜呼。要是能再多夸几句的话,我会非常开心的。”
“秋子果然是世界第一的妹妹呀。要是有选妹大赛之类的东西的话,确定会拿到冠军,就是出色到这种程度的妹妹哟。”
“还要还要,还要再多夸夸。”(译:妹妹卡都收了一箩筐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那个,差不多也快挤不出别的夸奖的话了耶。”
“不对还差得远呢。请在辞藻的原野上掘地三尺寻找夸奖的话语。日语的可能性是无限大的,只要有那个意思的话,要多少都能找得出来。”
那个么虽然理论上来说或许是那样没错,但刚起床的我的脑瓜这种程度也就是极限了。话说我觉得这妹妹貌似并没有做出值得那样穷尽辞藻来夸奖的事情耶。
“好了。浪费时间就到此为止,差不多该开始做早上的准备了吧。”
“呒。有种哥过于轻视夸奖可爱的妹妹这件重要的工作的感觉。我是越夸越成长的孩子的说。”
“不不不,不管什么事都讲究个度。你看花和蔬菜啥的,施了太多肥就会烂掉的吧?跟那一个道理哟。”
“嘛的确,那也有点道理,可是……”
“不说这个,肚子饿了。差不多也该想吃早饭了呐。”
“说的是呢……尽管很想去做早饭,但是因为难得的福利时间才享受了一般就结束了,所以秋子无法否定自己的情绪下降了少许。这样的话,有可能连早饭的级别也降低……视情况而定或许会随便弄袋速食了事……”
“是吗。那可真遗憾啊。秋子做的菜不管什么时候吃都真心觉得美味,我一直都很享受的说。”
“了解!三十分钟内做好,请稍等片刻呐!”(译:这操纵妹妹的手法之熟练老道……)
里面露出满面笑容,朝厨房飞奔而去的秋子。
嘛,虽然也会觉得她太过于天真了,不过能那样开心地去做事的话,就算稍微有点过火也不要紧吧。
能够每天从最近的距离欣赏妹妹那无邪的笑容——为此我付出了大量的努力。
“好—,今天也要尽全力做出好菜哟。哥,今天想吃什么呢?”
“唔嗯—是呢—……”
昨天是不发酵的面包与涂满黄油的蛋卷,加上自己做的酸奶这样的组合。虽然每样都很美味,不过按照顺序来看还是该轮到日式的——
“喂—。起来了吗?”
正在这时。
随着敲门声一同响起的是熟悉的声音。
“银兵卫吗。怎么了?”
“唷,早安秋人。起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早呐。”
打开管理人室的门,看到好友微笑着站在那里。
“……这不是煮饭衣服咩。”
看到银兵卫穿在身上的衣服,我略感惊讶。
“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穿呢。”
“是啊,我也记得是第一次让你看到这副样子呦。如何秋人,适合我吗?”
“嗯是呢。很合适哟。”
在身为银发加翠瞳这样的北欧系人种的同时,内在是地道的日本人,对于这样的她,穿着这个国家传统的烹饪服装,显得非常可以有。
“呃然后呢?穿着那样的衣服,一大早的要干啥呢?”
“这身打扮,对于这个国家的女性来说,自古以来都是下厨时的正装呦。再说我也没有角色扮演的兴趣。”
“哈啊。话倒是这么说啦。”
“我做了早饭,想招待一下你们兄妹。还什么都没吃吧?还是说现在正忙着做早饭呢?”
“啊不,肚子还空着,秋子也还什么都没做呢。”
“那太好了。因为已经擅自将你们的份也做了。就算只是为了不浪费食物也好,能赏个脸就好了。顺带一提,会长与副会长也已经起来在食堂里等着了呦。”

*

都说到那地步了,没理由还不来。
安慰着一脸不满地嘀咕着“明明想跟哥两个人吃早饭的……”之类的牢骚的妹妹,走进食堂一看,貌似早饭几乎完全准备好了。
二阶堂岚、那须原安娜斯塔西娅两人,果然也已经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待机了。
“早上好。两位起的真早呢。”
“我每天早上都要练习呐。”
将爱刀放在一旁的会长笑了。
“不每天早上挥个一到二小时的刀的话,本领很快就会退步了。对于身负二阶堂之名的人来说,只有这点要极力避免呐。”
“的确。那那须原同学也是有什么练习么?”
“我倒是没有那样的事情啦。”
金发副会长依旧一副木然的表情,
“学习加上读书,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要做的事情要多少有多少,时间有多少都不够用。已经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问题,而是这个时间还没起来的话就没办法过活了呀。”
嗯——呒。
不知是不是该说真不愧是我们呢,貌似能干的家伙们跟睡懒觉这种恶习无缘呢。早就熟悉的银兵卫也是那样,秋子也起得很早。虽说跟她们比起来差了几个档次,不过不是我吹牛,自己也是有副业在身的学生,有在尽可能地压缩睡眠时间用来完成原稿。
是吗是这样吗。
用不着特意去迁就谁,住在这宿舍里的人的生活时间是共同的呐。既然要一起生活的话,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日行性的人与夜行性的人一起生活会带来的好处,基本上一个都没有吧。
“在座的各位,有什么特别的喜恶吗?”
从厨房探出脑袋,银兵卫如此问道。
“基本上是按照我的喜好来做的,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菜的话希望不要顾虑直接告诉我。我会在可能的范围内想办法的呦。”
如此说着,好友将一道道菜摆到了桌上。
米饭加味噌汁,冻豆腐与烤海苔。
煮鱼加生鸡蛋,令有少许腌菜。
非常正统的,霓虹的早饭菜单。
“来。请趁热吃吧。”
“那就不客气了。我开动了。”
就先从腌菜说起吧。用卷心菜与人参的糠腌的。从颜色来看是弄得恰到好处。
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送进嘴里。
……好吃。
咸度与发酵的程度都正对我胃口。在凝缩起来的美味中夹杂着恰到好处的一丝酸味,完全地引出了素材的优点。与秋子所做的腌菜又是另一番风味呐……应该就是所谓的京都风吧,这个。因为直到最近我都住在京都,所以总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接下来端起味噌汁的碗。
一边闻着淡淡的香味,一边试着抿了一口。
……这个也美味。
白味噌里的豆腐丁非常细小,毫无抵抗地一下子就滑进了喉咙里。汁里主要是海带,另加少许鱼肉。不会强烈主张自己的存在感的同时很好地保持着平衡的感觉,正像是银兵卫的作风。
可是这味噌汁里的蔬菜是怎么回事呢。乍一看是菜花与水草(译:日本有食用水草……)切碎的感觉,但含到嘴里时有股非常高雅的香气。应该不是什么常见的食材吧……。
“是山葵花呦。”
难道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吗,好友淡淡地微笑着说,
“就跟名字一样,是山葵的花的部分。是这个季节限定的时令食材啦。”
“欸……有那种食物吗?”
“偶然到手的呐,难得有在手里,就决定用在今天早饭上了。放在这里的这些菜就当是代替招呼,代替搬家的荞麦面一样的感觉呐。虽然没办法花重金准备,不过还是想拿出些相应的东西。”
“是吗是吗。哎呀,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东京都内随便能搞到的东西吧?亏你搞得到呢。”
“小看我的人际关系可不行哦。已经拜托了认识的中介,确保了不少经常要去的店了。”
“吼吼—。真不愧是你,滴水不漏。”
“嘛运气好也是事实就是了。经营这种食材的店就在附近,单纯只是走运而已。今早联系的时候正好有进这个也只是碰巧罢了。因为是不易保存的食材,所以想买来就马上吃掉,于是成就了这次的登场啦。”
滔滔不绝地说着的好友的表情,貌似很无邪很快了。
会长也“欸,这可真难得啊”地感慨着,那须原同学虽然面无表情,不过手里的筷子也滑了一下。“代替搬家的荞麦面”这一银兵卫的目的,看来应该说完全达到了。
“哎呀,不过还真是吃了一惊啊。这菜真的很好吃哟。”
“嗯。你能喜欢,我非常高兴呦。”
“话说我都不知道耶。银兵卫这么会烹饪吗?”
“嘛。我一个人住很久了,基本上来说又属于喜欢死钻的性格呐。关于烹饪,可是有着相当的自负呦。”
“嗯嗯。”
“不过说回来,因为你本来就很少到我家来玩,至今也没有得到披露本领的机会啦。不过假如你真是个讲义气的男人的话,应该在很早之前就能尝到我的料理了呦?”
“别那样调侃我啦。先不说你,你的本家,好像并不是很欢迎我呐。实话说,就连跟你保持友谊都相当的艰难啊。”
“呵呵,也罢。从今往后就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同伴了。品尝我做的料理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呢。”
“是啊,请多多关照啰。……话说秋子。”
朝貌似没怎么动筷子的妹妹搭话。
“怎样,银兵卫的烹饪手艺?你也很会做菜,我想听听你的感想。”
“呒呒呒……”
妹妹攥着筷子,盯着那些菜,
“非常的好吃。素朴而体贴,没有花哨的伎俩,简单而纯粹……而且成本不怎么高这点,跟我的料理的方向性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的确。或许是跟秋子的料理很相似的东西。”
“顺带问下,银兵卫同学。”
“嗯?何事?”
“这米,大概是银兵卫同学自己混的吧?”
“答对了。知道是用什么怎么配出来的吗?”
“不,我有点。只晓得是初霜(译:岐阜的特产米)、一见钟情(译:宫城、山形一代的米)之类的米,别的就……这米售价大约多少呢?”
“我想想,大概五百日元一千克左右吧。”
“唔。那个价钱有这种味道……实话说比我还厉害……不,不如说或许比我师傅米店老板还厉害?”
“嘛、因为过了很久的苦日子呐。我相当的擅长用低成本换取高回报呦。”
“呒呒……”
那之后妹妹还就数道料理提出问题,不过每次得到答案都会呻吟起来。看来,关于这条道路,银兵卫领先她一两步的样子。


“呼—。承蒙款待。”
斜眼瞄了下那样的秋子,会长在转眼间将早饭搞定,
“哎呀,真的很好吃啊银兵卫同学哟。你那个啥,现在就能靠这手艺吃饭了呢。”
“粗茶淡饭让你见笑了。受到您的夸奖是我的光荣。”
“话说回来,正好想到一个好点子。能将这宿舍的炊事交给你咩?然后从今往后,你做的料理就由宿舍里的所有人一起吃吧。”
“哎!?”
如此反应的是秋子。
“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什么意思啊,就字面意思啊姬小路。让猿渡银兵卫春臣负责这宿舍的炊事,大家一起吃她做的菜,就这样啰。当然你和你老哥也一起呐。”
“那——我反对那样!”
“为啥?”
“因为,那样的话,我就没法做饭给哥吃了——不光是那样,我和哥两人独处的进餐时间就——”
“宿舍生活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即便有些许的不适应,依然要住在同一屋檐下,吃同一桌饭菜。通过这样做,来了解同他人价值观的差异,逐渐掌握克服这些差异的方法——对吧?”
“虽、虽然的确是那样。”
“顺带一提啊,这栋宿舍里只有两间厨房。你们兄妹住着的管理人室里的,还有这个食堂里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呜。”
也是,仔细一想是这样没错。
虽然我跟秋子可以随自己喜欢做东西吃,但其他人却不能那样。因此,比起让大家用有限的烹饪场所各做各的,还不如让某人来统一烹制大家的伙食更有效率吧。
然而妹妹却还是没有打算放弃。
“当然,我也知道那样做有很多优点,但是——但是跟哥一起吃我做的菜,对于我们兄妹来说是很重要的!不能放弃这点!我坚决反对!”
“不不不,再怎么说也不会要一日三餐全都这样啦。可以是只有早饭,又或者每星期几次来几次也行。”
“可是,即便如此,我与哥得宝贵时间减少了依旧是事实!明明时隔六年,好不容易才取回了兄妹的亲密时间!那样做不是太过分了吗!?”
“嘛,你想说的意思也不是不明白呐……”
“没用的呦会长。不管跟这人说什么。”
尽管之前只是默默地动着筷子,不过那须原同学在此时开口道。
“因为她是就算给别人添麻烦也完全不会介意的毫无协调性的人。倒不如说还会有鄙视自己的房间里连个厨房都没有的我们,独自偷笑的想法吧。”
“什么——才没有那种事!请不要无凭无据地中伤我!”
“然而你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弃自己的主张这点是没错的呢。不管我们用何种方式说出什么缘由,在怎样的困境中痛苦挣扎,你也绝不会伸手相救的对吧?倒不如说以暴君尼禄都相形见拙的无比冷血为豪的你,这甚至是将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没错呢。真不知道那颗脑袋里在盘算着何等残忍非道的策略呢。”
“慢着!你说的会不会实在太过分了啊!?我可不认为自己做了要被说成那样的过分的事情啊!”
“那就请用行动表示啊。你是有团队协作能力的人,与独善其身不顾他人的人不同,用行动来证明啊。对于在这宿舍里的集体生活,比起在住的任何人都由衷感到支持,可以现在就在这里证明给大家看吗?”
“呜呜呜……!”
“秋子君。能不能配合一下呢?”
这回是银兵卫插嘴说道,
“看这样子,跟我一样会做料理的貌似就只有你了。光凭我一人要准备五人的伙食也很辛苦,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帮把手。要是能将一半的工作交给你的话就帮大忙了呢。”
“……呜扭……”
“还有,我想这样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呢。”
“呒?你说好处?”
“正如你承认的,我也对烹饪略有自信。尤其是关系到用很少的预算准备好吃的食物这方面的技术,那是到了总有一天写本书出来也不奇怪的程度。跟我一起做饭,也就意味着随时可以偷学这种技术的意思哦?”
“呒……”
“当然对我来说也有好处就是了呐。我也经常从秋人那里听说你的厨艺,我也能偷学到你的技术,换言之就是互相切磋呐。互相给予彼此刺激,督促自己进步的话,每天的餐桌也会越来越丰盛的吧。我觉得,那对你的哥哥来说也绝不是坏事呦。”
“呒……呒呒呒……”
咬着嘴唇发出呻吟的秋子。虽说银兵卫的话很中肯,但要老实听话也很窝火,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说起来,总有种妹妹跟银兵卫对上的时候,几乎都施展不开的感觉。因为银兵卫这个人,总是能祭出令对手难以反驳的正确言论,而且还是毫无违和思路清晰地一步步抛出来的。我也好几次被她那样子说的哑口无言呢。
“呜呜……哥、哥?”(译:即视感严重啊)
虽然妹妹犹如寻求救命稻草一般窥探我的脸色。
“嘛不好吗?话说,看这情形,我觉得也找不到什么强烈反对的理由哟。”(译:安静了这么久就等着这最后一击呢是吧)
“唔。话虽如此……可是与哥独处的时间……”
“一起度过的时间并没有减少吧?只不过是大家一起吃饭而已,我也是跟你一起的嘛。倒不如说进餐时间变得热闹了,不是很好咩?”
“呜呜呜……”
“还有一条,这宿舍的舍规也是那样的吧?“全体住宿生,都必须通力协作,应该互相尊重彼此”这样,会长拿来的文件在一开始就写着。”
“呒咕。”
“昨天才决定要遵守那个舍规,才过了一晚上就突然反悔,实在是不大好吧。”
“哈呜呜……”
丧气地垂下肩膀的妹妹。
“不仅被夺走了与哥的两人世界,甚至连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权利也……啊啊真悲剧简直就是噩梦世界要灭亡了。在令我走投无路的这世界上,到底哪里才会降下对我伸出援手的救世主呢?”
“还是那么夸张啊,秋子。”
“没错。对我来说,救世主除了深爱的哥以外不作他想。若哥能与我度过激情的一夜的话,要忍耐这艰苦的逆境也是可能——”
“我想你也知道的就是了。我不会那么做的哟?”
“那至少,给我一个热情的深吻。”
“不给。”
“对不起要深吻是我太过分了。一般的kiss就行了。嘴唇与嘴唇轻轻地碰触,最常见最温馨那种。”
“不管是那种都做不出啦。”
“那就脸颊!脸颊的话就好了吧?”(译:我也觉得这个可以有……)
“一点也不好。”
“我懂了,退一百步低头请求哥!”
“别求我。”
“算了,这个时候,不管是身体的那个部分都好了!”(译:足!哈…哈…)
“对我来说不管是身体的那个部分全都out啦。”
“失望……”
在学生会众人呆然的视线中,再次垂下双肩的妹妹。
“……但是然—而!”
还在这么想的时候,立马凛然地抬起头,
“为这种事就灰心丧气就不是我了!因为自从再次跟哥一起生活起至今,我的猛攻全部都被哥闪掉了,我可是一路忍耐着这份悲伤过来的!碰到少许的障碍而已,我必定会跨越过去给你们看的!”
“了不起的毅力啊,想这样夸你呢。只要对象不是我的话。”
“就算现在在这里得到哥的吻,说到底那也只不过是在朝着最终目的前进途中的一站而已!直到实现成为哥的新娘这个梦想为止,我的战斗都不会结束——在这里再次如此宣言!”
“……可能的话,要是能有个更符合世间常识的梦想我会很开心的。”
“来吧银兵卫同学!”
妹妹无视我的牢骚,
“请赶紧教我厨艺!因为我要偷学银兵卫同学的技术,来讨哥得欢心!”
“……你那种乐观之处,我也想学习下呢。那之后午饭就一起做吧。我们两个。”
“好的!请多多指教!”

*

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
这宿舍里关于炊事方面的事宜,决定交给秋子与银兵卫处理了。
大家一起出伙食费会比较节约,对于绝算不上富有的姬小路家的家计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经过这件事,还能提高秋子的厨艺的话,就更加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说与秋子独处的时间或许会减少……不过学生会的众人搬进来所带来的正面效果很快就出现了,就这样吧。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7-23 13:50 编辑


同日(AM6:15)(学生宿舍·食堂)
之后。
吃过早饭,会长提出了一个提案。
“负责炊事的人这样就算决定好了,其他职务也得一个个地来考虑下。——对吧姬小路秋人。”
“啥?”
“这栋宿舍的宿舍长是你。我们共同生活中的分工,就由你来考虑吧。即便不管什么事都应该齐心协力,不过还是定一下每件工作的负责人比较好。”
“的确是这样呢。尤其是打扫卫生的轮值顺序这类的应该尽早决定。”
因为以前这宿舍就只有我跟妹妹,所以只要打扫我们使用的地方就行了,不过往后就不能那样了吧。
浴室啦洗衣机之类的,会变成基本上属于共用的,也不能不定好什么时候谁可以使用。至今都放着没管的二楼的部分啦,杂草丛生的院子等等,也必须逐步开始整理。
“在座的各位净是些不习惯集体生活的家伙,也没有熟门熟路的前辈在这里。我带来的资料上写的情报也是有限的。总而言之就是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可是最终的判断要交由你来决定才符合道理。要好好干啊姬小路秋人。”
“哈、哈啊。”
要说的话,总觉得会长掌握有更丰富的关于管理啊运营这些方面的知识耶。不过出于立场还是丢给我了吗。跟身为学生会长的她不同,我在学生会里的职务微不足道啊。
“要是一时半会儿没什么想法的话,不先试试来个大扫除么?”
“哈啊。大扫除吗。”
“是啊。”
抿嘴笑着朝我递了个眼神的会长。
顺带一提,这丫平时的打扮,是所谓的着流(译:没纨绔 一件外衣一直到脚 腰间系住那种 男人穿得多)。胸口相当大胆地敞开着,两只手插在衣服里的样子,有种宛如出入吉原(译:旧时东京台东区的妓馆区)一带的俊俏浪子的风情。
“先不管只有你们兄妹使用的时候是怎样,不过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开始在这栋宿舍里的集体生活了。也就是说,这里变成了标准的圣莉莉安娜学园的设施,因此不弄得像模像样一点的话可不行。像现在这样院子里长满杂草的状态,给邻居的印象也不好,在理事会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哈啊,嘛说的是呢。”
“舍规里也这样写着。“诸位住宿生应勤于清扫,日日保持宿舍卫生整洁”“诸位住宿生为了与附近的居民建立良好的关系,必须全力以赴”这样。”
确实如她所说。
事实上,先前就像是我跟秋子租住公寓一般,因为搬家还有工作等事荒废了很多该注意的方面,可是从今往后就不能那样了呐。
“还有,仅从昨天和今天我随便看看的结果来看,这屋子毛病不少啊。破破烂烂漏风的地方啦,生锈打不开的门之类啦。”
“啊—那个是那样的,怎么说也是栋老房子嘛。不过就算想修理坏掉的地方,也掏不出前来。”
“不用担心,跟理事会打过招呼了。所以关于维持管理这栋宿舍的费用,学校会确实地发下预算来哦。”
“喔喔?真的吗?”
“是啊。因此叫装修师傅来的资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还是事先将有毛病的地方列个单子比较好吧?虽说有预算,可也不是无限的,不考虑下优先修理什么地方的话可不行。”
“嗯嗯。”
“于是,将这栋楼的每个角落都打扫过来的话,也可以顺便把清单完成吧,就是这样的计划。再说一句,这栋建筑到底应该重点打扫哪里,要花多少时间,也可以大致了解,在之后决定轮值打扫的时候会派上用场吧。”
“的确如此。”
不愧是学生会长,这方面准备的非常漂亮。如果没有那多余的强欲跟乱来的时尚感的话,会更好就是了。

*

就这样。
今天花上一整天,进行宿舍大扫除。
此外,所有人集中在一起挨个打扫下去效率太差,所以,就变成学生会的五个人各自负责一块了。
将冲洗浴室和洗衣房的任务交给秋子。
从门口到走廊是会长。
没有在用的空房间由银兵卫负责。
杂草丛生的院子交给了那须原同学。
除去目前可以延后再弄得二楼的部分,该清扫的部分这样就大致全都分配完了才对。
顺带一提我则是在监督整体进度的同时,帮一下进度落后的地方或者是一个人难以清扫的场所。
虽然监督这话听起来不错,其实概括起来就是打杂的万事屋,会成为最费手脚的工作。姑且算是这栋宿舍的管理人,又是学生会书记代理副辅佐,这样看来被分配到这个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多说一句,关于这种分工,秋子可是大发牢骚。
“我要跟哥一起!”这样子,嘛一如既往的主张就是了,不过关于这个,被会长与那须原同学还有银兵卫否决了。说“不允许因为是兄妹就潜规则”之类的。

“……我认为血浓于水的亲情遭到鄙视了。”
秋子一边吭哧吭哧地擦着公共浴室的瓷砖,一边嘟着嘴。
“我们既是仅剩两人的兄妹,也比谁都要了解彼此,所以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的。是如同硬币的两面一般难以分离,可以说是二位一体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嗯嗯。是啊。”
“然后那算啥。二阶堂学姐也是那须原同学也是银兵卫同学也是。把我跟哥在一起说的像是犯罪一样。只不过是打扫卫生而已,两个人一起做有什么不好的?”
“算啦,有啥不好的。无论如何,我都像现在这样在帮秋子啦。比起别人先来帮你呐。”
“是那样没错啦,可是……”
妹妹依旧是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继续使劲儿地擦着贴有瓷砖的墙壁。仿佛要把满腔怒火发泄到瓷砖上一般。
也罢,心情不是不能理解。
新搬进这宿舍里来的三人,组成了反妹同盟是事实。虽然并没有谁当面对秋子那么说,不过本人应该也隐隐感觉出来了吧。
“不能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今天比起以往更加不肯放弃呐。”
“因为,本来的话,今天毫无疑问会是快乐的一天才对呦?与哥两人上街,买东西,吃饭,去公园之类的地方的散布。最后两人的手自然地交缠在一起,身体与身体相互靠近,顺势度过甜蜜的一晚——那些人不搬过来的话,预定应该是那样的才对。”
“不。我可没有那种预定哦?”
如意算盘也给我差不多一点。
“嘛,不管怎么说,大扫除早晚都是要做的。这间浴室也仅能满足最低限度的使用而已,很难说是良好的状态啦。”
“那个么,也是那样啦。”
嘟起嘴唇的妹妹,还是无法接受的样子。
“好了。关于这里的打扫姑且算是完成到一定程度了吧?看起来秋子一个人也没问题了,我就去看看别人的情况了。”
“呒?哥是说要离开我身边,到别的女人身边去吗?”
“尽管说的没错,不过措辞各种违和。”
“你说爱着我,是骗我的吗?”
“当然不是骗你哟。不过要加上当做妹妹这个前提就是了。”
“噗。”
发出易懂的拟声,妹妹将脸扭了过去。
“哥老是这样。明明在伟大的爱之前近亲什么的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无聊的陈规所束缚,让我这个可爱的妹妹遭遇悲伤的经历。让女人哭泣,可不是男士应有的行为。要求在猛烈反省的同时,改善针对可爱的妹妹的对应方式。”
“好好好。你说的真对。”
“呒?那种一听就觉得是敷衍了事的说法……秋子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实际上,我觉得现在已经算是黏的太紧了呢。”
“自从我跟你开始住在一起之后,你觉得咱俩不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几乎没有吧?在学校里虽然班级不同,但一到休息时间你就会来找我。放学后又在学生会里碰头。就连回到宿舍之后,也理所当然地待在一起直到早上为止。我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比起这世上任何兄妹都要长哟。”
建筑年龄七十的这栋宿舍,虽然曾决定要拆除掉,但其文化价值绝对不低。采用当时尚属罕见的钢筋混凝土构造,然后配以大量橡木的这种建造方式,拥有值得自豪的远胜那些随处可见的重要文化遗产的厚重感。尽管在各方权利纠缠争斗之后决定要让它从这世上消失,但还是一栋尚能使用的很好的宿舍。
这间大浴场也是凝缩了当时的技术与流行建造出来的。
水龙头和取水口都是黄铜制。
覆盖着地板与墙壁的瓷砖,是花草图案配琉璃色这样的风雅设计。
虽然每一样都很旧了,不过也都是会令人发自内心感叹没有坏掉真是太好了的逸品。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以充足的运营资金为傲的莉莉安娜学园的底力可见一斑。
“我很幸福,也感到满足了哟。”
一边仔细地除去附着在浴槽的接缝里的霉,我一边说。
“尽管有着麻烦不断的一面,但终究还是像这样跟你住到一起了。于我而言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遇到些许不如意的时候,只要想起那种幸福,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秋子,你不这样想咩?”
“……呜呜呜呜呜~~~!”
再次发出不满的呻吟,秋子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使劲儿擦着瓷砖。
“那些我都明白!跟哥住一起当然是最幸福的!想想之前的事情,要是提出过分的要求的话会遭天谴的,我也这么想!虽然是这么想的!”
我擦我擦我擦。
摩擦着瓷砖的手的动作愈发迅速了。
“但不是那样,这跟奢望或者遭天谴是两回事!应该说尽可能与哥在一起这件事,已经算得上类似于基本的人权的,应该赋予世界上数亿妹妹全体的与生俱来的权利呢,还是该说哥对我的必要性,就跟水与阳光对植物一样等级的呢……呃虽然没办法好好表达出来,总之就是哪怕早一天也好请哥跟我结婚当成这样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那样吗你啊。”
虽然我呆了,不过也算是明白了她想说的意思。
“我说秋子,你的确好好地遵守了我说的话,成长为一个好孩子了。进入菁英学校,在那里取得一流的成绩,还在学生会工作——那些事我真的感到很开心。很厉害哟,真的。”
“哼哼,当然了。我是非常听哥得话的可爱妹妹(译:你又中套了),而且只会为哥一人献上这副身躯。可以说是哥的忠实的仆人,又或者甚至说是奴隶也不为过。”(译:啊 啊 这对M和S真是极品配对啊)
“将妹妹放在那些立场上的兄长,我觉得相当有问题耶。”(译:不不不 我想日本有很多这样的“哥哥”)
“说是奴隶,倒不如说我想成为哥的性奴隶。”
“那种台词就让会长或者那须原同学来说吧(译:原来现在你中意用这两个人么……)。……总之,难得秋子成长为这么优秀的一名千金大小姐。以我来说,有尽全力守护你的立场的义务在。你明白这点吧?”
“是的,我明白。”
“但是啊,你要是像现在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恋兄情结,重复着变态的行动和话语的话(译:别的妹子就会跟你保持距离 你的野心就破灭了是么)。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你的努力也会被糟蹋掉了。当真爱上双胞胎哥哥,而且还公之于众的话,会造成很多麻烦(译:主要是你的)——这点也明白吧?”
“不。我不懂。”
如此干脆地断言的妹妹。
“我对哥是一条心,我的人生是围绕哥运转的。深爱着哥的这份心情无可取代,本来就不认为喜欢哥这件事有什么可耻的。因此,我不管被谁怎么说,也不会停止对哥的爱,不论失去什么也依旧深爱着哥。”
……唔—嗯。
是能打动人心的坦率宣言。假如对象不是我的话。
“难办了啊……好不容易出落成一名大家闺秀,我是想尽可能让你过上与此相衬的人生呐。”
“与我相衬的人生吗?具体来说是怎样的?”
“找到除我以外的好男人,跟他结婚,好好地建立一个家庭——大概是这样吧。举例来说。”
“呒呒呒呒呒!?”
妹妹立马吊起柳眉,
“难以置信。unbelievable。就在刚才,哥说出了不得了的暴力言论。既是哥的妹妹,同时也身为爱妻的我,要求哥马上收回刚才那句话。”
“不不不。什么暴力言论啊,我想从一般常识来看,是正经到一塌糊涂的话耶?”
“一般常识啥的跟现在这事毫无关系。不是一直在说吗,姬小路家有姬小路家的规矩。”
“我也一直有在说就是了,不记得制定过那种规矩。还有,一不小心差点就给你蒙混过去了,我成了你的配偶这种事可不是事实呐?”
“总而言之!”
妹妹大叫一声,唰地转向别的方向,
“我的心情,现在变得极度恶劣了。哥什么的人家不管了。”
“就算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情变差……明明只是说了普通到令人吓一跳的事情啊。”
“在伟大的爱面前,普通不普通什么的都没有关系。”
“话说啊,刚才也说过了耶。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超长的,现在也像这样在一起。关于这点,多给点正面评价也可以不是吗,我是这样想的。”
“那个也是啊。连在一起的时间的密度也提高点的话,我也不会发牢骚就是了,嗯。”
“呒。你刚才,是在讽刺我吗?”
“是啊—正是如此—”
妹妹依旧朝着别的方向,
“尽管只要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幸福了,但光是那样还不能满足我。希望能受到哥更多更多的宠爱。”
“不是很宠你了吗。现在已经是。”
“不还差的很远很远呢。明明我都这样毫不停歇地放射出最喜欢欧尼酱射线了,哥却一直只晓得无视掉(译:那是你哥的主公技放置妹妹领域233)……这样的话,我的欲球不满只会越来越严重。”
“欸—是那样啊—”
“够了,又变成随后敷衍的回答了呦!?对可爱的妹妹做这种事情的话,总有一天必定会遭雷劈的!”
“呵—是这样啊—欸—”(译:放置妹妹领域持续发动中)
“火大!无视数次忠告的这种态度——我明白了我清—楚地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也有我的打算!至今为止都作为端庄有礼的妹妹而有所顾虑,但就在今晚,要夜袭进入哥的被窝了——”
连珠炮似的喋喋不休不意间停下了。就像被拿掉了电池的收音机一样。
原因不是别的,正是我。
“如何?这样满足了吗?”(译:这是正宗的怀中抱妹杀!)



“…………………………”
“嗯呒。连回答都做不到了吗。”
耸耸肩,我从妹妹身上离开——松开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的手臂。
“喂—。秋子—?”
绕到前面窥探了一下她的表情,就像是说到“夜袭进入哥的被窝了”的时候时间一下子停止了那样。也就是石化了那样。
看吧——我如此耸耸肩。虽然清楚我不说大家也明白,不过我也是有所顾虑的呐。以为我的爱情会输给你的吗,真是的。(译:真·妹控宣言)

*

那么。
看起来妹妹的硬直状态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解开,浴室就弄到这里,到别的地方看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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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AM8:30)(学生宿舍·门前走廊)
关于即将成为我们的生活舞台的这栋宿舍,让我来大致地介绍一下吧。(译:我觉得你已经大致介绍过好几次了……)
木造二层建筑,屋龄七十的这栋破烂宿舍,据说是与圣莉莉安娜学园有因缘的某位建筑家设计的。
虽说貌似并非名留史册的著名建筑家,但他的本领好像是货真价实的。经过了很多年的使用,尽管一度决定要拆除掉,不过依旧维持着十分耐用的状态。
房间数为二十一。
其中一间,是分配给在住的管理人的套房,现在由我和秋子在使用。其他住宿生使用的,是没有洗手间·浴室·厨房的,八畳大小的单间。
洗手间是一楼与二楼各一间。浴室在一楼有一间。能够容纳数十人一起进餐的厨房与食堂,也是在一楼。
然后。
虽然我对这栋宿舍相当中意,不过其中特别喜欢的地方有好几处。比如走廊的地板,就是其一。
这令我以为像是橡木铺成的地板,在漫长的岁月里被住宿生们踩来踩去,发出很美的色泽。有着如同黑曜石或者别的什么一样的质感的地板唰地一溜排开,反射着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的情景,不知为何能令人心情平静下来。
而今天这个时间,我中意的地板发出更胜以往的美妙光泽。
“呦姬小路秋人。来得正好。”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学生会长·二阶堂岚已经完成了打磨地板的工作了。
“如何?正好刚刚搞完耶。”
“……哎呀,真行。比之前镫亮多了哟。”
宽两米,全长约三十米的长走廊,看起来岂止像是黑曜石,简直就像宝石一样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干的真棒啊……莫非会长的家里,其实先祖代代都是磨地板的专家咩?”
“鬼才听说过那种定位尴尬的专家呃。我的家族是靠剑术呀武术之类的混饭吃的,之前不也说过的嘛。”
“哎呀,话是那么说啦。不过还是感到做的真出色呢。”
“嘛、不过习惯做这事到确实是真的哦?”
会长边拭去额头隐隐沁出的汗水(译:擦这么大一块地板居然只是隐隐出汗……),边笑道。
“如你所知,我家是有历史的武家宅子,家里也有道场什么的。打扫那些也是修行的一环,所以啦,磨地板之类的还是有一手的呐。”
的确是能令人接受的说法。
就算那样,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仅凭一人完成的工作来说,不该说是有点令人惊讶的成果吗。
“啊,大门那边的打扫如何了?”
“早就搞掂啦。”
朝那边一看,的确,满是灰尘给人像是被烟熏了的印象的大门那边,也散发着美妙的光泽。就像是被丢在旧仓库里不管的古董,被好好打理过后放在博物馆的一角般得感觉。
“干的真棒啊……没想到会长居然有这样的得意技啊。”
“嘛,说成得意技的话,稍微有点上不了台面就是了呐。”



“莫非会长您,不只是打扫,所有的家务活都擅长?”
“虽然说不上擅长,不过下厨洗涤裁缝等等,基本上都会一套呦。有那个想法的话,摇身一变就是个大和抚子呐。”
呼—呒。
确实,以前这个人将她的“大家闺秀版”秀给我看的时候,我也大吃了一斤啊(译:原文おッたまげた是京都话 我想不到方言对应就故意弄个错别字吧 嗯……)。那并非仅仅是表面文章,连内涵也毫不含糊吗。不可小觑啊二阶堂岚。
“哎呀,但是好像有点浪费呢。”
“什么浪费了?”
“因为会长您啊,正经一点的话不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女人吗?”
“哦?难道会来勾兑我咩?”
“不对。”
“我房间的门一直都是敞开的呦。就算今晚就来夜袭也可以哦?”
“所以说不对啦。……呃那个啊,总而言之,会长您长得美,脑袋又灵光,还会做家务,不是几乎算得上是完美超人了吗。明明如此,为什么总是要打扮成那样,净说那种话呢?”
“先前不也说过了吗?那是为了营造出反差萌攻略爱人啊。实际上,你也在前几天被我涮了一把对吧?”
“是啊,确实是完全被骗了耶。”
“于是那一天,因为我的反差而神魂颠倒的你,就在我的房间里度过了浓密的一夜啦。哎呀—那时候的你真是好激烈啊。尽管说是大意了,不过本人居然会被人掌握住主导权呐。”
“请莫要捏造虚假的历史。那天我和会长都没有碰对方一根指头对吧?”
“啊哟、是那样咩?哎呀呀,最近因为上了年纪,记忆力变糟糕了呐。”
哈 哈 哈地大笑起来的会长。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无法抵抗我的魅力的你,强行将我推倒了呐。就算我喊破了嗓子,你也依旧没有放过我——”
“请莫要在虚假的历史上再添油加醋。我不是说了没有碰你一根指头了吗。”
“好啦好啦,不要那样火冒啦。要冒起来的只要你的股间就好啦——开玩笑的啦。嘎哈哈哈哈!”
“…………”
捧腹大笑的会长的样子,有种令我感到就算稍微夸了她一下也会强烈地后悔的那种感觉。
话说是哪些魂淡啊,在学生会选举里投这货票的(译:她的爱人……)。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不是菁英集团,而是那种人的隔离病栋神马的咩(译:你也知道自己是“那种人”啊)?我那不肖的妹妹也罢,那须原同学也好,不净是些完蛋货么。
…………。
不。
不会是那样的呢。
虽说差点就不小心忘记了,不过圣莉莉安娜学园是有名的名校,其学生会有强大的发言权是铁的事实。因为现在就是因为二阶堂岚的斡旋,这栋宿舍才渐渐地在完成蜕变。
会长的这种造型,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模糊自己真实的姿态的迷彩。要是被表面所迷惑,没能确实看穿她的本质的话,到时候或许会吃苦头。
“态度别那么硬嘛。”
是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吗,会长诙谐地耸耸肩。
“我又不会把你吃掉。你这人呢,在学生会里是我可爱的部下,在这宿舍里又是可爱的同居人。对于这样的你,我想尽可能跟你搞好关系啦。这话是我的真心话哦?”
“那个么,对我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
“嘛,性的意义上的吃掉倒是要在做啦。”
“那句话是多余的。”
“啊,虽然叫你别那么硬,不过两腿之间要是不好好给我硬起来的话可就伤脑筋啰?哈 哈 哈。”
“…………”
我的诉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的会长。
也罢,人望啊实力先不说,二阶堂岚这个人的自我中心也是出了名的,这种going my way的态度要说的话也是当然的就是了。
“真是的,要是连这种地方也能改改的话,就是个可靠的好人啊……”(译:你以为会长是银么 她不喜欢收卡)
“哦,是咩?被盛赞成那样的话,连我也会难为情的哦。”
“不是在盛赞你而是在扼腕叹息。”
“算啦,有啥不好的。你之前不也说过的吗?比起贤淑端庄的我来说,像现在这样的我更好,大致这样的意思。”
“是啊,确实说过。”
“我搬进这栋宿舍来呢,并非只为了对付你妹妹的恋兄情结。想要离开那严肃的武家大宅,之前就时不时地这么想了。虽然我在那家里也有相应的立场,但必须要表现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女人。”
“欸。是那样吗。”
“是啊。所以,搬进这宿舍来之后终于可以放松了的说,要是还特意装出端庄贤淑的样子来的话,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
“那个么,的确不是不能理解啦。”
是理解。
是理解,不过,也不是感觉不到被岔开话题的感觉。
近来实在是,
“二阶堂岚”大概是伙伴,不过,要注意。
这样一种,和这个人最初见面时的印象,只是越来越强了。
在不太明白她考虑什么这点上是跟那须原同学同级,由于游手好闲的态度而显不出底细这点谁都难应付。
算了这个人也有自己的难处,过分追究也不好,我这样想就是了。
“啊,对了对了。话说有事商量哟。”
“嗯?”
“关于这个宿舍的扫除,可以基本上交给我吗”
“扫除?会长?”
“是啊。”
会长很大幅度地点一下头,
“据我调查了的,这个宿舍还在使用的时候,宿舍负责人会任命各种各样的工作的负责人的样子。所以负责各种工作的家伙,都各尽其责处理着各自的工作”
“吼吼—”
由于决定了在营运这个宿舍时,把离开了这里的先辈的做法做为参考。另外即使不考虑这些,均等分配工作也是非常自然的做法。
有关炊事已交给银兵卫,如果在这里让会长包揽有关清扫的一切事情,那也会帮很大忙就是了。
“但是这样好吗?既然你是这个学园的学生会长,而且有关学生会的营运几乎都是一人独揽的吧?所以该相当忙吧,有时间负责打扫吗?”
“你忘记了吗?搬到这儿来的理由之一,就是单程二小时的上学时间太麻烦啦。现在多少会有点时间富余下来,完全没有问题呐。”
“那个嘛,或许是那样啦。”
“而且最重要的是,并不是我一个人要做这个宿舍的全部扫除工作啊。因为我请求的到底只是做负责人,也会好好地分配工作给你们呦。”
“原来如此。也是,挺实际的话呢,的确。”
“顺便说一句,这对我自己也有好处,刚才也提了一下,这个也算在工作里面的哟。特别打磨地板之类,根据做法如何可以成为好的锻炼(译:我记得是锻炼腰的 嗯 腰)。嘛,就是一石二鸟啦。”
“嗯嗯。”
说到这地步的话,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有必要尽快决定有关清扫的事情,会长肯自告奋勇的话是再好不过。而且这个人,意外的是个扫除能手。
“明白了。那么抱歉,就由会长负责有关扫除的事了。”
“好。我接受了。”
“哎呀,帮大忙啦,会长自己请求包干那样的事做。嘴上再怎么说,还是个靠得住的人呢。”
“喀喀喀。嘛,是为了可爱的部下啊,这种程度小菜一碟呦。”
“又谦虚了。一下子就将走廊和门口的扫除搞定的手法也厉害,哎呀真的太钦佩了。感觉总算稍微理解到,二阶堂岚这个人为什么能做莉莉安娜的学生会长了呢。”
“真会说话啊。无论如何,本人二阶堂岚,一旦承担了的工作会保证完成的。就当乘着大船一样安心啦。……好了,那么比预定更早地完成工作了,要去哪里帮把手吗。啊啊对了,你妹妹搞的浴室的扫除,貌似还差得远吧?”
“那倒是。出于各种原因。”
“这样的话,我就去将扫除的奥义教授给姬小路秋子吧。”
一边说,一边心情愉快地打算去浴室的会长。
“请稍等。”
“嗯?为虾米?”
“妹妹现在,应该一个人做浴室的扫除就是了。”
“是啊。嘛应该是那样吧。”
“也就是说,会变成妹妹与会长两人在狭窄的地方独处耶。”
“是呀。嘛一般来想是会变成那样。”
“虽然我想不至于,不过,没图谋什么不好的事吧?”
“哈 哈 哈。你真爱操心啊。”
会长满不在乎地一笑置之,
“没有问题不要紧。想你考虑的事不会发生的呦。”
“是那样吗。那就好。”
“嗯啊。嘛只用尖儿来弄所以放心吧。”(译:原文先っぽ 意味头上、尖上,可以指乌龟的头)
“喂给我慢点。”
回过神来的我。
“貌似有种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能置若罔闻的发言耶。能再说一次么?”
“嗯?因为只是尖儿所以放心吧,我是这么说啦。”
“不、完全不能放心也。反倒最大级地警戒起来了耶。”
“不不不。只是尖儿啦真的。”
“不不不,只尖儿是什么啊真的。”
“不要紧没有问题啦。只是尖儿的意思,就是不会伤到膜的意思吧?”
“膜你妹啊,我在说的是那之前的问题啊。”
“真是个顽固的男人啊你。好明白了,那么这样做。手指的技巧这次就不用了。作为代替就用舌头——”
“不行。”
“那么,使用工具OK吗?”
“怎么可能OK。”
“是,我明白了。我也是搞定了很多的情人的砖家,不会说那种小家子气的话。要刺激性感,就算不用手指和舌头和工具,光是呵气也足够——”
“那么,不让你呼吸也是没办法的了。”
“喂喂,这样都不行吗?走投无路就是指这种事啦……算了,尽管如此还是有辄的。”(译:用视线么……)
限制到这种程度还有辄,会长的无底性欲好象深不见底啊。
那热情之高,已经越过令人吃惊钦佩的程度了——不过反正我应该做的事只有一件。阻止色情狂学生会长的野蛮行为,为了保护妹妹的贞操,将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事,
“慢点。别多管闲事哦。”
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的会长,在那里“切切切”地摇手指,
“虽说我结束了自己的工作,还有富余到去帮姬小路秋子。可你还有另外的工作没做吧?作为这个宿舍的管理人,不去看看其他的伙伴的情况可不行啊。”
“呒。”
“而且我刚才,被你委任了这个宿舍的清扫负责人一职。既然被委任了,那有关扫除的事的一切我说了算。要对别人的工作多插嘴,即便是你这个宿舍负责人也不大合适吧。”
“呒呒。”
渐渐被将死的我。
话说,莫非会长从最初就预料到会变成这样……?
“好啦,看来彼此都明白这道理了呐。妹妹的事就交给我,你专心致志干自己的工作去吧。哈 哈 哈。”
留下那样的话,会长女士悠悠地转身朝浴室去了。
虽然这是不久之后才知道的事情,还是顺便提一下吧。
会长后来决定的扫除轮值表上,我和秋子被彻底分开负责不同的地方了。看样子这个又好象是会长主动承担负责人的理由之一。真是完全不会疏忽大意和露出破绽的捕食者。(译:其实我觉得趁打扫的时候还有机会装些窃听器啊摄像头啥的……)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8-5 21:18 编辑


同日(AM9:00)(学生宿舍·二楼)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
再怎么说,妹妹也应该跟会长相处了很久了,至今都一直保住了自己的贞操。就算两人独处,也该应付的过来吧。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猛踹会长股间一脚的魄力应该是有的(译:你到底把会长当成男人还是女人啊)。尽管残留着一抹不安,但我还是去完成我的使命吧(译:后宫巡礼之路)。
穿过能让人感觉到冬天的余寒的走廊,爬上楼梯来到二楼。
这里是我的好友,接受了打扫、收拾空房间的任务。
“唷秋人。你来了啊。”
依旧穿着烧饭衣服手持掸子的银兵卫,用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迎接了我。
“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嘛,稍微有点慢呀。虽然秋子说话的时间比干活的时间还多,不过进度还算是马马虎虎。至于会长的话,已经完成自己负责的那块了呢。”
“是吗。那真是好极了。”
“银兵卫这边呢?”
“这里也很顺利呦。只是,再怎么说毕竟房间的数量太多了呢。现状是稍微有点费事。”
“嗯—是吗。是不是分配的时候有点不周到呢?”
“算啦,反正是没在用的房间,基本上都没有打扫的那么仔细就是了。即便如此以这种速度的话好像还是稍微有点赶不及。可能的话希望在中午前完成,你能帮把手的话就太好了。”
“好,我来了。”
我立马捋起袖子,
“要帮忙干什么好呢?”
“我想想——总之,空着的房间里还留着很多破烂杂物,就请你将那些搬出来吧。搬出来之后,将你这个宿舍长觉得没有用的东西丢掉。若有看上去还能用的东西,就留着以后再利用吧。”
“OK—”
然后就开始干活了。
是让我负责搬出破烂这种力气活,让独自生活经验丰富的银兵卫的清洁技术得到最大限度发挥的作战。
再怎么说也是交往了六年的朋友了,不管做什么都非常有默契。再加上小学、初中都跟她同班,打扫教室这样的工作也一起做了不知多少次了,得到我的帮助的瞬间,工作的效率就提高了一个档次。
就像是辛勤的蚂蚁一样,我们将精神集中在各自的工作上。
几乎没有跟对方说话,时间就这样默默地流逝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
“嗯。这样一来姑且算是理出头绪来了把。”
成功将所有的空房间,从“废墟”回复到了“有点脏的房间”的状态。
“进展的很快呢。多亏了秋人呦。”
“不不不,我没做什么啦。”
“照这样子的话,看来能在中午完成目标了呢。请你再加把劲呦。”
“好,看我的。”
接下来就变成用抹布将各个房间大致擦一遍,将本次的工作收尾了。
这次是我跟银兵卫两人一起,挨个地擦那些房间。
“…………”
“…………”
彼此都不说话。
在有历史的木造房屋特有的,令人平静的气氛中,只有擦拭玻璃窗还有地板的响声。
“——呵呵。”
过了那样一段时间之后。不意间银兵卫发出轻笑。
“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什么呦。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点奇怪。我跟你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是咩?我不太懂就是了。”
“至少啊,我在仅仅数月之前,还完全无法想象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呦。完全以为在毕业之前你都会在京都度过高中生活,毫不怀疑你会在那个熟悉的地方陪在我身边。然而现在却像这样在异乡寻找生活的据点,在陌生的学生宿舍跟你一起做扫除。”
“啊—嗯。是啊。”
“本来的话,要跟你一起消磨时光,还是在京都的高中教室那样的地方比较合适的说。哎呀呀,这世上真的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啊。”
“嗯、也是。是的。嗯。”
“哎呀,我不是打算埋怨你呦。”
银兵卫对有点紧张起来的我苦笑,
“对于你不跟我说一声就做了的那些事情,再怎么说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也已经完成了住进你跟你妹妹两人生活的宿舍里这个最大级别的报复了。怨气已经抒发了。”
“哈哈。的确,也是那样。”
“……没给你添麻烦吧?”
端正的眉毛不安地垂下。银兵卫如此说道。
“说起来,是为形势所迫而硬搬进这宿舍里来住的。不用看妹妹的态度,就知道这对于你们兄妹来说并不是值得欢迎的事情吧。虽说有好几条合理的理由,但毕竟我心里有不少的后悔与罪恶感。嘛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采取别的选择就是了……”
“也是,那当然是吓了我一跳的哦。”
我一边将抹布丢进水桶里搓洗,一边笑道。
“吃了一惊,时隔多年的跟妹妹一起悠闲度过的日子没多久就宣告完结了,确实如此。但并非全是坏事。比如像这样过集体生活也算是一种学习啦。待在本领高强的人身边的话,将来会成为难得的财产吧。”
“是吗。你能那样想的话,对我而言算是利好消息吧。”
说着,银兵卫莞尔一笑。
虽然总是喜欢挖苦人有点难应付,但偶尔也会变得像这样率直——就是我这好友的优点。
“实际上,尽管你突然跑过来让我吃了一惊啦。可是银兵卫转到莉莉安娜学园这件事,令我感到心里更有底气了哦。”
“欸。真的吗?”
“当然,千真万确。”
自六年前相遇以来,凡有事的时候总是跟这位朋友一起行动的。
都是班委,修学旅行的时候也在一个小组,运动会还有文化祭的时候也在一起,还跟相同的人吵架。
嘛,要说我跟银兵卫之间是不是没有发生过冲突的话,倒也完全不是那样就是了(倒不如说刚遇到的时候甚至可说是相互敌对的),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在六年间都保持着好友关系。
好友,不,甚至说是盟友也可以。
跟这样的她再次就读同一所学校,还一起进入了学生会。是求之不得的,最棒的环境。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嘛,毕竟还是没有想象到会变成在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的情况就是了。”
“怎么。这不还是觉得添麻烦了吗。”
银兵卫对我鼓起了脸颊。
“要是那样的话,就别拐弯抹角地,直接说嘛。跟我一起住的话办事不方便,不愿意自己跟妹妹的甜蜜时光被人搅局,这样。”
“不、我没有说到那种程度吧?话说,为什么会在这种节骨眼把妹妹的事拿出来说啊?”
“本来就是秋人太见外了。虽然说我是好友什么的,但实际上却并没有怎么依靠过我。”
“没有那回事啦,我一直很仰仗你呢。我能从鹰之宫家独立出来,不也都是多亏你提供了很多建议给我吗。再说工作的机会也是你介绍给我的哦?”
“搬家还有转校的事情,直到最后一直都瞒着我。”
“那件事不是没办法吗?再说,尽管是有瞒着你,可事情一确定下来,不就马上向你报告了吗?”
“总之,明明说是好友,但秋人的态度却太过疏远了呦。毕竟,你那种秘密主义,就算考虑其带来的好处,也还是太过分了。要是不管什么事都来跟我商谈的话,恐怕事态会进展地更加顺利吧。就说从有栖川家将妹妹夺回这件事,要是让我帮忙的话,明明能做的更加漂亮的。”
“要是做到那种地步的话,不就是单纯在向你撒娇么。毕竟是我个人的事情,怎么能把你卷进来呢。”
“那就叫见外啊。”
“话说你啊,不是刚刚才说已经不记恨了吗。”
“真计较啊你。就是那种性格作孽,才会对叫做好友的人都莫名地筑起一道墙壁。要求你进行猛烈的反省与尽快改善。”(译:这种秋子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别把我的性格都搬出来说事啊。”
停下打扫,互相瞪着彼此。
不过,那也只是几秒钟而已。
因为两人不约而同地“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没错。
这才是我跟她该有的日常。
很容易执拗起来纠缠不休的银兵卫,与没有无视这样的她的器量的我——乍一看相性不怎么好,实际上也经常吵架,但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会像这样和好。
但愿这样的关系今后还能一直持续下去,那样该多好,我是这样想的。
不光是这样想,也打算为此不惜任何努力。
“哎呀,说真的,今后也要继续当我的好友呀银。因为我真的很仰仗你,也想要永远跟你保持朋友关系呢。”(译:你强调了多少次朋友啊)
“……哎,按照老规矩又是这种展开啊。”(译:银兜里装满朋友卡了)
然而对于我灌注了由衷感谢的话(译:不是充满坏心眼的话么),银兵卫的表情却立马蒙上了一层阴云。
“尽管对你有着许多的不满,但唯有这点是毫无办法呢。即便如此,关于彼此之间的紧密程度依旧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可是,这一优势也在刚才完全灰飞烟灭了……哎呀呀,错失良机说的正是这种情况啊。”
“嗯?你说什么呢?”
“更加没料到,秋人竟然是如此无可救药的妹控;而且才转校过来,就冒出了这么多竞争对手……”
“我说银兵卫,能说的再大声点吗?听不太清欸。”(译:风太大我听不见又来了)
“没事听不到也好。因为也没打算说给你听。”
唰地扭过头去嘟起嘴唇来的银兵卫。(译:怎么越来越像秋子了)
哎呀呀。
虽然她说着“按照老规矩又是这种展开啊”之类的话,但我才想说那是我的台词好呗。一个人嘀嘀咕咕地发牢骚会令人感到不舒服,这样的模式,至今为止经历过多少次了。
“真的,很过分呢,银兵卫你。”
“什么呀?”
“老是那样故作玄虚让我会错意啊。希望你也为我这个受害者想想啊。”(译:恶人先告状啦!)
“哼,才不想被秋人这么说呢。不如说,在这世上,唯独不想被你一个人这么说。你才是不经意间说些会让我不知所措的话……哪怕是百分之一也好,希望你能尝尝那辛苦的滋味呦。”
“神马啊不经意间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啦?具体一点告诉我嘛,会尽可能注意的。”(译:我看到你心里在偷笑……会尽可能注意什么样的话能把银耍着玩么)
“啊够了好烦啊。好了麻烦你给我闭嘴吧。现在这一瞬间,你说的所有话,不、你这存在本身,会令我感到无比的不爽。”
“那算啥啊。不是太胡来了吗。”
就像是被银的感情传染了一样,我也有点感到火大了。
当然啦,尽管已经习惯跟她吵闹了,但也并不是说不管做什么不管说什么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我知道这是我多管闲事,不过还是要说一句。银兵卫,我觉得你还是想办法整整你那股牛脾气比较好哟。”
“你是说要把什么怎么样啊?”
“明明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好好地传递给对手,就一个人擅自变得不爽起来这点哟(译:意思就是妹子你赶紧跟我告白吧)。不好好跟我说的话,我不也搞不懂要怎么做吗?”
“……我会采取这种态度的对手与场合是有限的,关于这点,你差不多也该察觉到了吧,我是这样想的就是了。”
“欸?你说啥?”
“什么也没有啦。只是自言自语。”
“你看又来了。所以说你那样我哪搞的懂啊。”(译:你分明玩的很开心吧)
“要你管。因为我可没有想要现在在这里让你搞懂。”
“这样不奇怪么?明明是因为我搞不懂你而火大,但我要理解你的时候也还是火大。”
“啊够了,你真的是,喜欢在细节上纠结的男人啊。好了麻烦你闭上嘴巴啦。”
留下这么一句话,露骨地别过脸去的银兵卫。
哎呀呀。
要是没这毛病的话就是最棒的朋友了呢。
“……真的怒气冲冲的耶。而且,平时明明是那么思路清晰的一个人,唯独在这种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变得感情行事。难得脸蛋长得这么可爱,这样不就浪费了嘛。”(译:第二回合开始了)
“刚才说了什么?”(译:你也太容易上钩了吧)
来势汹汹地回过头来的银兵卫。
她的眼神非常严肃,极度认真。糟了,这下真的惹得她动怒了吗?
“呃,没什么。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哟。”
“给我再说一遍。”
“呃、真的对不起啊。明明都叫我闭嘴了,还唧唧歪歪个不停。抱歉抱歉。”
“那种事怎样都好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啊啊、嗯。……呃,“真的怒气冲冲的耶。平时明明是那么思路清晰的一个人”,好像是说了这样的话吧。”
“不是那个,再后面点。”
““唯独在这种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变得感情行事”这个?”(译:你要么就是故意的 要么就是老年痴呆)
“不对。不是那个。”
“呃,所以说总而言之就是,要生气的话,希望你能好好说出生气的理由啊,我说了类似这样的话哦。”
“不是在问你隐藏在台词背后的意图。你,刚才说了我脸蛋很可爱对吧?”
“啊啊,嗯。说了……吗?”(译:你该去看看医生了)
“该不会是想说,连刚刚才说过的话也已经给忘记了吧?”
“啊啊不是。说起来是讲了呢。嗯说过说过。”
“……是吗。”
拼命将娇小的身体朝我逼近,绿色的瞳孔笔直地仰望着我,所以我完全以为是惹怒她了。不过看来貌似不是那回事的样子。
“是吗。可爱吗。”
还是照老规矩,以我听不到的声音,在嘀咕着什么。
“……秋人。”
“嗯?什么?”
“我可爱吗?”
“啊、嗯。我觉得挺可爱的耶?”
“那是作为男人,还是作为女人的可爱?”(译:怎么冒出这句话来 银兵卫你是女人吧 不会又爆出来说是伪娘吧 哥承受不了这种玩法啊)
“?你真会说些怪话。怎么会把你当成男生感到可爱呢,你不是正宗的妹子嘛。当然啦,以前是有不知道你是女生的时候……”
“是、是吗。嗯,是这样没错。不过……啊咧?”
变得语无伦次起来,莫名其妙地手足无措的银兵卫。
“什么啊,有好好地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待吗?这该说是令人惊喜的无算还是意料之外呢——不,但是这样不也很令人火大嘛。将我当做女人的话,至今为止的待遇实在是——不,即便如此这也该说得上是绝佳的收获。哎呀,真的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展开啊——呜哇,这是怎么回事。被这个男人夸奖可爱,是这么开心的事吗。心脏怦怦直跳,一不小心的话脸就放松了——”(译:这完全是被一击秒杀了啊)
“……喂—。银?”
“什、什么事?”
“不要紧么?脸蛋变得通红了耶。”
“呜……不,没事,不要紧。只是有点感冒而已。”
“不不不。就算是那样,突然之间也红得太诡异了吧。就刚才还很普通的说。”
“还是这么啰嗦啊你。好啦就是感冒啦,你看我的皮肤这么白,身体稍微有点变化马上就表现出来啦。”(译:你是在趁机炫耀皮肤白么)
“确实,肤色白的人或许是那样没错……不,但是不管怎样,感冒了的话早点跟我说啊。要是知道的话怎么还会让你做扫除什么的呢。”
“啊啊够了烦死了,好了赶紧接着打扫吧。再这样白费唇舌下去的话,就不能照计划完成了。”
“不不不不行的啦。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休息。”
“不需要休息啦。好啦赶紧继续吧。”
“所以说不行啦。”
为固执的诡异的好友感到发愣的同时,我抓住了她的手臂。
因为她想要无视我的忠告继续干活,所以我想就算稍微有点强硬也要阻止她,可是,
“呀啊!?”
抓住她的手被用力地挥开了。
欸,真是顽固的家伙啊。明明基本上是个聪明人,平时冷静到一塌糊涂的说,偶尔却会像这样做些脱离性格特征的事情。
嗯?话说……。
“银兵卫。”
“什、什么?”
“刚才,你是不是“呀啊!?”地叫了出来?”
“……啊。”
然后,眼瞅着她的脸蛋就涨红了起来。比刚才还要更加地红。
“是、是你的错觉吧。就是常说的幻听啦。又或者说是空耳也成。再不然就是你自己脑补的。”
“为什么我非得要特意做那种事情啊……不,并不是有什么问题啦,只是吃了一惊罢了。居然会发出那种悲鸣一样的声音,从银兵卫平时的说话方式来看根本想象不到啊。”
“真、真是抱歉啊。别看这样,我也算是女的啊。不管多矮小多纤弱(译:这话听着好违和啊 女的比男的矮一点瘦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别露出那种执拗的表情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事不好啊。我觉得很好啊,像刚才那样的声音也是。不是非常可爱嘛。”
“呜咕。”
本以为再也不会变的更红的银兵卫的红脸蛋,红色的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这男人……真的只会在这方面发挥这种天然的性格……”
“?什么?你说什么?”
“什、什么都没说啦!不说这个,这里还是交给秋人吧!已经干完一半以上了,剩下的你一个人也能行的吧!?我回自己房间里稍微休息一下!”
“啊,慢点、银——”
不等我回答,就脱兔一般从房间里窜了出去。
“…………”
独自一人被抛下,感到有些寂寞的我。(译:玩具跑了你无聊了是吧)
“……接着干吧。”
事已至此也木有办法了。



后来,孤立无援的我默默地完成了朋友交托给我的活儿。======================================================
同日(AM10:30)(学生宿舍·里院)
花去相当长的时间完成了剩下的工作的我,接下来来到的,是位于学生宿舍里的大院子。
这个貌似能召开个小运动会的院子里,种植着以玫瑰、杜鹃为首,包括橡树、山毛榉等大型树木在内的各种各样的植物。直到十年前为止还有草坪啊花园之类的,到了时节的时候还会招待住在附近的人,召开游园会一样的活动,据说是这样的。
不用说,全都是旧话。
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杂草丛生,徒有庭院之名的单纯的荒地了。虽然真心佩服大自然的底力,不过可能的话希望在繁茂的时候能更加识时务一点。杂草的侵食力过强,当初搬进这宿舍里的时候为了确保晒衣服的场所真的是费了一番工夫呢。
好了。
负责这种老大难场所的,是学生会副会长那须原安娜斯塔西娅。(译:最不靠谱的一个人啊)
从大扫除开始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了,进度如何了呢?
实话说,负责这里应该相当辛苦。我认为已经是干脆叫园艺工人来搞更好的级别了,但是因为这宿舍里有“住宿生应该尽可能独自完成自己的事情”这样的舍规。
嘛,不过那须原同学她自己说了“院子就请交给我吧”这样的话。应该是有相应的自信或者说胜算吧。就让我拜见一下她的本事吧——
边考虑着这样的事情边走进院子里一看。
那须原同学正躺在枯草上,倒头大睡。(译:哈哈哈你果然不负重望)
“在摸什么鱼啊!”
一不留声就冒出京都话来的我。(译:前两本书你都没说过京都话 这一本就已经两次了耶)
话说就我这么一眼瞥到的情况来看,跟什么都没做过一样。这几个小时里,她到底做了什么啊。(译:以前有个鞋匠 睡着了之后箱子里的小矮人会出来帮忙干活 她大概有那个箱子吧233)
“我说那须原同学!那须原同学!?”
“……呼噜、呼噜……”
“呜哇,还打鼾啊这丫头……我说喂!给我起来!女孩子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会感冒的哟!?”
“……呜呜嗯……已经吃不下了啦……”(译:请脑补ゆかな配音的泰莎的声音)
“光打呼噜还嫌不够,居然还说梦话!?”
而且还是老掉牙到吓死人的梦话。
看她这样子,完全不能想象是在学校选美大赛中胜出的才媛,糟糕到了该给投票给她的人们下跪道歉的程度。
“喂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起来!”
“……姆扭姆扭……”
“你是好人家的千金,还是我们学生会的副会长吧!?请多考虑下这些啊!”
“姆扭……。哈?”
唰地睁开双眼,终于做出反应的那须原同学。
就那样像装了弹簧一般一下子弹起上半身,左右环顾了数次,
“……啊啊。不知不觉就犯迷糊了呢。”
“你妹。才不是犯迷糊这么萌的状况呢。你是全力地倒头大睡好么。”
“没理由那样的。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小憩一下罢了。请不要血口喷人。”
“不是血口喷人好呗。睡得鼾声震天耶。”
“呵呵,真是好笑的玩笑呢。我这般的绝世美少女居然会打鼾……光是想象一下那样的场景就不由得想笑出来了,真是绝妙的组合呢。你的想象力比预想的还要丰富呢。”
“不不不。不是我的想象好呗。就是事实啦。”
“好吧,我就给你这才能高度评价吧。会给你写封介绍信给京都相声协会的大人物的,去见一面试试看吧。”
“……你啊,时不时地会冒出些显得自己在搞笑演艺界有点门道的话呐。”
金发碧眼加上总是面无表情。
还有,明明是毒舌,却会看准时机来卖傻。
啊咧?
貌似察觉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可能性哦?(译:正如洞这简称一样 她是装傻役 负责被吐槽(吐槽日语同插入))
“总之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啊,真的打呼噜了耶。”
“呵呵,居然还想强行推销那种荒唐无稽的主张。但正是这种强硬,或许就是现今的搞笑界必要的东西呢。”
“那梗,还要玩下去咩……?”(译:找到新梗 不用内裤的了么)
“只要你没有接过这梗。”
“我的礼貌反而带来相反的结果吗……够了,总而言之,你打呼噜这是事实。而且不光如此,还说梦话了。”
“这又是过分的侮辱啊。不想跟我对簿公堂,最终落得被判赔偿巨额的损失费的下场的话,现在马上给我收回你那不谨慎的话。”
“不不不才不是侮辱什么的。真的说了啦。”
“那你有证据吗?”
“证据?”
“既然你那么坚持,总该有证明你说法的某些证据吧?”
当然没有那种东西。而且在这里的就只有我跟那须原同学而已。(译:兄弟以后记得用手机拍照把声音录下来……可以卖钱哟)
“是吗。没有证据呢。”
“确实是没有证据。可事实就是事实——”
“那么就将你所谓的事实,去跟随便谁说说,试着让别人相信给我看啊。被称作是莉莉安娜学园创校以来的第一美少女,接受无数种英才教育的我,会做出在宿舍的院子里没规没距地睡觉,还打呼噜说梦话……这样子。”
“呒?”
被这么说之后闭上了嘴巴的我。
虽然因为才转校过来所以并不了解确实的情况,但在圣莉莉安娜学园里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的评价极高这点毋庸置疑。平时也一直装成“神秘且知性的美人”的样子,今天发生的事不管跟谁说都只会落得被人嗤之以鼻的结果而已。
“哼。看来理解自己的立场了呢。你就一边为我和你之间的信用的差距,或者说在阶级金字塔中的差距感到惊愕,一边为自己倒霉的处境抱头大哭好了。”
“那种俯视别人的视线算啥……话说你啊,说过“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小憩一下罢了”这样的话吧?”
“是啊。说了呢。”
“那到底是从大约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想想。确实记得是从八点左右开始吧。”
“已经十点半了哟,现在?”
怎么看都属于熟睡的范畴。到了无可开脱的程度。
“十点半?真是有趣的玩笑呢。”
“不是玩笑啦。你看我的手表。”
“呵呵,不惜改动手表的时间也要接着编下去,相当不错的毅力呢。会给你写封介绍信给京都相声协会的大人物的,去见一面——”
“不已经够了,那个。”
“哎呀是吗。真遗憾呢。”
“话说你躺尸在这里大概是八点左右,现在已经是十点半过了。这件事你承认吧?”
“嘛,常有的事呢。手表时间错了啥的。”
“我的手表,是所谓的电波手表耶。据说十万年也只会走差一秒哦?”
“哎呀是吗。那就是电波出问题了呢。又或者是宇宙的真理。”
“真是宏大的推卸责任呢。”
不管怎样都不打算承认自己的错误的那须原同学。
话说回来,明明不用这样扯来扯去,稍微调查下马上就能知道正确的时间了啊。(译:人是中二 错的是世界不是自己 没用的……)
“……也罢。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你说到那地步的话,那就这样吧。虽然即便要我就这话题再进行好几个小时的free talk也是可能的,不过凭你的实力,对你提出那么高的要求实在太残酷了。”
“除了从上而下的视线之外那种有恩于我的态度又算啥……呃,那个,总之,可以跟我说明一下情况吗?院子的收拾和打扫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如你所见呢。跟什么都没做一样呢。”
“那不是可以挺起胸膛说出口的话好呗(译:人只是想卖胸而已)。……呃,但是从将这块地方交给你之后,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对吧。”
“是啊。是那样呢。”
“就算睡了一半左右,用来干活的时间应该还是很多的对吧?”
“嗯、是啊。确实有过很充足的时间呢。”
“在那段时间里干什么去了?”
“去做事了呀。交给我的,打扫庭院的事情。”
“……以那样来说,这进度不显得太慢了吗?”
“我把很多枯草集中起来了呢。”
“……那不是打扫或者收拾,仅仅是铺了你用来打滚的床不是吗?”
“真没礼貌啊。我要叫警察啰。”
“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去麻烦警察叔叔。”
就是有你这样的人,所以日本的警察才会受到过度的压力,导致破案率下降。
“总而言之,为什么工作毫无进展,能告诉我理由吗?”
“是啊。我想,理由恐怕在于全都是体力活,而且还是空手在做吧。”
“给我用工具啊工具。”
“不知道要使用什么工具来进行工作呀。”
“那个嘛,就是那样啦,举例来说,带副麻纱手套啦,用割草的镰刀啦,不是有很多吗?”
“不知道工具在哪里呀。”
“院子角落里不是有个小仓库么?就收在那里哟。”
“哎呀是那样啊。上了一课呢。”
“…………”
这是为啥呢?
该说是莫名其妙地连接不上呢,还是该说充满违和呢。
或者该说,有种对于有关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的重要问题,而且还是稍微加把劲就能够发现的问题,还没有能够发现的感觉。
“总而言之,院子的清洁工作是交给你的,你也自己说了“庭院的打扫就请交给我吧”这样的话。给我打起精神来啊。秋子啊会长还有银兵卫,也都好好地在履行自己的义务。”
“……呼。没办法呢。”
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的那须原同学。
其修长的睫毛垂下,她忧郁地说道。
“事已至此,还是挑明了更好呢。至少,你有那个权利呢。”
“欸?”
虾米?
第一次看见她这种表情耶。
仿佛要宣布这个世界即将完蛋一般的苦涩——让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忧郁到这种程度,到底打算要说什么呢?
“请用心听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失去意识。”
“搞、搞啥啊。要说啥啊?别吓唬我啊,人家胆子很小的。”
“已经无法逃避了。你也算是这宿舍的负责人的话,应该有这种程度的觉悟了吧?”
“不所以说别吓唬我——”
“其实,我是个完全不会做家务的女人呦。”(译:看你也不像会的样子 甚至或许还是杀人厨师啥的)
“…………”
不由得呆住了。
“欸?啥?你说神马?”
“其实,我是个完全不会做家务的女人呦。”
“欸。真的假的?”
“嗯。是真的。”
依旧面无表情地点头的那须原同学。
确实是有冲击性的话。虽然跟我刚刚想象的事情有点不同就是了。(译:你以为她要说有了咩)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完全不会做家务——不,可是仔细一想,倒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她是有名的大企业那须原重工的千金,还有种不谙世事的感觉。拜访她家里的时候也是,就像理所当然一般的有佣人和保镖。还有其他种种事情,确实跟人一种深闺小姐的感觉。
不,可是,再怎么说学生会这票子人都很高杆(译:你在变相夸自己么)。妹妹还有会长以及银兵卫都很正常地做着家务,完全以为那须原同学也是那样的呢。
“我不会家务——实话说,完全不是能够过得来学生宿舍里的集体生活的女人呦。哼哼。”
“不,不是什么可以挺起胸来说的事情呀……话说那样的话,干脆点直说不就完了。不用自信满满地主动请缨啊。”
“反正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工作,我想最后肯定会变成全都交给园艺工匠来干呦。”



“那个么,确实是个挺宽敞的院子就是了。”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我决定在分配扫除任务的时候全力虚张声势,就是这样呦。而这么做也有了回报,我是个完全没有自立能力,在温室里长大脆弱又不灵活,要是现在马上扔到社会上去的话一定会走投无路横尸某处的无可救药的女人这点,总算是没有被别人知道。哼,想笑的话就尽管笑我好了。”
“不,我没有要笑你就是了。”
“不然的话舔靴也可以。”(译:你是肉咩……)
“不,那样太卑贱了吧。”
明明直到刚才还是一副俯视我的态度,这人切换的真迅速啊。
不过,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所以不管是俯视还是仰视,给人的印象都没什么差别就是了。
“话说啊,学校里不也要打扫的吗。不管你是怎样的温室花朵,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打扫的经验吧?”(译:人家有下仆替她做)
圣莉莉安娜学园的校风是尊重学生的自主自律的。
没有运用富余的运营资金请清洁公司来打扫卫生,所以就算是那须原同学也该有学习打扫的技术的机会才对。
“说起来,我啊,在班级里被当成神一样敬仰。我该做的清洁工作,全都是信众帮我做的呦。”
“啊—确实。你确实有那种感觉呢。只要别开口的话。”
“倒不如说,打扫卫生之类的杂事,全都不让我沾手呦。让那须原同学的手因为扫除而弄脏是冒渎,这样说着。”
“还真的被供起来了啊……那些人啊,没有对你索取任何回报吗?”
“嗯,作为回礼,只要稍微对他们笑一笑,貌似他们就会满足了呦?大概一个月一次左右。(译:这些人的生态太悲剧了)”
好少啊。
光是那样就足以回报,真是些无欲无求的人啊(译:那你呢 想要什么样的回报?)……算了,所谓的信众、崇拜者就是那样的就是了。
“情况大致上了解了吗?”
“嗯,嘛,基本上。受到特殊待遇,貌似也有麻烦的地方呢。”
“就是那样。我就是所谓的,这扭曲了的现代社会的被害者呢。”
“……被你用那种表情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无法坦然地接受耶。”
“因此,对你有一个请求。”
“嗯?什么请求?”
“关于我做不来家务这点,希望能得到你各方面的协助呦。”
“嗯。说协助,那具体来说是?”
“是呢。比如说,该由我来干的活,你全部都帮我做掉之类的。”
“不,我不是你的信众。再说也很忙。”
“我认为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把我的秘密抖个精光,然后居然让我自生自灭。”
“不,又不是我抖出来的……倒不如说是你自己说出口来的吧?”
“的确,我懂了。连一点诚意都不拿出来就想交涉,实在是愚蠢至极,你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倒没有那个意思就是了。”
“那么,就用我的身体作为回礼如何?”
“恕我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呢。是说我的身体没有魅力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懂了。你是说,光一次还不够,而是从今往后都要我将自己的身心,奉献给你是吧。虽然很难的下定决心……好吧,我接受你的要求。”(译:明明是你在强迫推销自己的要求)
“不所以说不是那样啦。”
口口声声说什么很难下定决心,却一点也没有迷惘的那须原同学。
唔—嗯,不过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该随便将那种话挂在嘴边呐。即便是开玩笑。
“算了,我知道了。先不管具体要怎么操作,总之会尽可能给你方便的。本来就是那么打算的。”
“是吗,谢谢。感谢你的决定。那么,作为回报,就将我的身体——”
“不,所以说不需要那样啦。”
“你说不需要?居然眼睁睁地放弃对我为所欲为的权利?”
“嗯。”(译:好干脆!)
“明明可以为所欲为的说?明明可以放开了对我做哔——或者哔——的说?”
死缠到令人觉得厌烦的那须原。
话说,在“哔——”的部分是她自己发声的,不过却有种奇妙的逼真感啊(译:口技好的那须原同学)。是不是擅长模仿发声呢?点了奇怪的技能点的孩子啊。
“算啦,总之就是不需要啦。真的。”
“不后悔吗?”
“嗯。我想不会。”
“以后不会后悔吗?”
“不会不会。”
“哼。是吗。”
这样说着,死盯着我看的那须原同学。
因为表情纹丝不动,眼神也没有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知在想什么,不过,
“……这种做法是不行的呢。又上了一课呢。”
“嗯?你说啥?”
“什么也没有。那么你,不图任何回报就肯给我方便,这样子。我可以这么认为吧?”
“嗯,没关系。虽然不可能说你的活全都由我来干,不过会尽可能协助你的。”
“具体来说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我想想……总之先尽量帮忙瞒住你的秘密,这点是肯定的。可是,因为是住在一起的,所以没办法一直瞒下去吧。”
“嘛、是那样呢。”
“这么一来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呢。在秘密暴露之前,你掌握点上家务这个技能。”
“可是对人类来说,也存在着天赋这个问题啊。”
“话是那么说,可我觉得你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哟。因为这只是单纯的经验问题啦。”
“我不认为做得到呢。”
“不不不。没那回事啦。”
莫名不安起来的那须原同学。
“你啊,学习又好运动也行,还是能在选美大赛上获胜的美人对吧?简而言之就是菁英对吧?而且不管做什么都比我家那丫头能干对吧?所以能办到的啦。就算不擅长,只要拼命去记的话总会掌握的啦。”
“那也就是说,不管我的记性多差,也绝不会放弃我,在我能派上用场之前都会好好地教我的意思吗?”
“欸?啊啊,嘛……是啊,就是那样吧。”
“你会照顾我的吧?”
“嘛……也只能这样做吧。虽说我认为让会长或者银兵卫还有秋子来教绝对会更好。不过你不喜欢嘛。”
“是吗。我懂了。”
说着。
仅仅一瞬间,那须原同学隐约地微笑了。
……喔喔—
有阵子没见到了呐,她的笑容。
嗯,果然还是很好的嘛。这种表情也。
“那个啊。我之前就在想了耶。”
“什么啊?”
“那须原同学你,那种表情不是好得多吗?”
“?那种表情指的是什么呀?”
“呃,所以说。不是这种冷漠的表情啊。像刚才那种微笑着的表情,我觉得肯定更有魅力耶。”
“…………”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须原同学转过身去背对我,
“为了讲废话而浪费了时间呢。好了,开始继续打扫吧。可以现在就教我怎么做吗?”(译:肯定脸红了)
“欸?啊啊、嗯。那是没问题啦。”
“不收拾到某种程度,理出个头绪来的话,我的无能就会暴露了呢。好了,快点。”
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慌张地再次开始干活的我们。在那段时间里,那须原同学的脸颊一直隐隐泛红。
因为一直在低温中活动着身体——是不是仅仅出自这一个理由,就任由各位去想象了。(译:你果断是黑人啊……这语气)=====================================
同日(PM0:15)(学生宿舍·食堂)
“来决定名字的叫法吧。”
全舍大扫除告一段落,各位住宿生聚在一起享用午餐的时候。
学生会长·二阶堂岚说出了这样的话。
“名字的叫法?”
“嗯啊。我们彼此的称呼呐。”
会长对歪着脑袋的我用力点点头,
“称呼别人的方式啊,在人们之间的交往中有很大的意义。既是识别每个人的记号,有时还是一个人本身。用什么样的形式来叫别人的名字,仅仅因为这样,人生也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哈啊。也就是说要那样吗?要决定彼此的外号么?”
“就算不是外号也行啊。可以加上“桑”来称呼,或者干脆直接叫名也不要紧。”
“嗯嗯。”
“简单来说呢,就是我跟那须原,还有姬小路妹子是以前就认识的,先不去管它,但你跟银兵卫是今年才加入学生会的新面孔。实话说,交情还不深,也还在斟酌要将彼此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来对待,我是这么想的呦(译: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把他们放在情人的位置了么)。”
“确实是的。”
“更何况我们现在变成像这样住在一起生活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当做外人来对待了。”
“嗯。换言之就是,比起边互相窥探彼此的脸色边摸索距离感,索性干脆一点将这方面的问题解决是吗?”
“嘛,就是那么回事啦。”
原来如此,我能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五人之间物理还有精神上的距离都一下子缩短了。因此有种一般来说应该循序渐进地完成的过程,全部都跳过了的感觉。
嘛,虽说我觉得这是随着时间会自动解决的问题……不过找个机会一下子解决掉,或许会比较有效也比较轻松呐。何况会长是这样的性格,在她看来就更是如此了。
“诚如你所说。这或许确实是个好机会呢。”
“嗯啊。你这舍长是个明理的男人实在太好了。”
“不不不,哪有。要不是会长提议的话,或许都不会察觉到吧。真不愧是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长呢。”
“是吗?哎呀呀真难为情啊,这样夸我的话。”
“请不用谦虚啦。对于你很将大家的事情放在心上这点,不是恭维你,我真心觉得你很了不起哦。真不愧是会长。”
“哎呀—。其实呢,我啊,在勾搭爱人的时候,一定会用只有我会用的特别的称呼来叫对方的啦—。彼此的称呼方式有点见外的现在这种状态,总让我有点不大舒服呦。”
“唔嗯。还是算了吧,这个计划。”(译:少年你的纯情又被玩弄了哈哈)
自爆也要有个限度好呗。
“还在想难得夸你一回,结果是这种样子吗。请把我的纯情还给我。”
“好啦,因此。”
会长无视了我的抗议,
“就赶紧开始吧。哎呀呀放松点啦,就当做是午饭时的余兴就好啦。又不是说在这里提出的意见全部都会被采用。这样行了吧,舍长?”
“……也罢,那样的话。”
“很好,就这么定了。那么头一个就来决定作为舍长的姬小路秋人的称呼——”
“可以打断一下吗?”
如此说着,银兵卫举起了手。
“反正都这样决定了,不如干脆来考虑每个人各不相同的称呼如何?光只是理所当然的想个称呼出来太没水准了,我认为这样能体现各自的个性,比较有趣。”(译:我想想大概就是哥、秋人、下仆、爱人N号吧= =)
“吼吼。这可真是有趣的趣向呢。”
“顺带一提,就让我依旧用“秋人”来称呼秋人吧。跟他也交往很久了,也一直是那么叫过来的呐,这样才比较自然。不需要勉强取个绰号也可以,会长不也这么说了吗。(译:迅速抢占了制高点啊)”
“嗯啊。你觉得那样就行的话,就没问题啰。”
“那么,除我以外的各位,就请考虑下对秋人的称呼吧。首先请提出这意见的会长说吧。”
“嗯,我想想……”
会长抚摸着下巴默默地笑着,
“好,决定了。我以后要将姬小路秋人,叫做“target”哦。”
“不要。”
立马回绝的我。
“为啥。又不会少块肉。”
“会少的。目标啥的,作为称呼住在一起生活的同伴来说太不合适了吧?请以常识来考虑哟以常识。”
而且会长的“目标”肯定是要加上“性方面”这样的前置的。我会落得每次被叫都要抖三抖的下场的。
“那么怎样的叫法才好啊。”
“就一般点叫“姬小路秋人”不就好了吗。会长你啊,在叫我的时候,基本上一直都是用全名叫的吧?”(译:会长你自掘坟墓啊)
“诶诶~?可那样好麻烦啊(译:我要打5个字也很麻烦……拜托让我少打几个吧)。的确,不知道为什么就叫惯了全名了,可是很长,好像会咬到舌头耶。”
“那就请当成自作自受,认命吧。话说既然会长你都叫惯了那不正好么(译:再次自掘坟墓)。体现个性的叫法这点,也是这次的主旨之一对吧?”
“但是那个啊,万一遇到紧急事态的时候不是很麻烦吗。”
“紧急事态是怎样的紧急事态啊?”
“比如说啊,你在某处的山里迷了路,那时候就不得不一遍遍地叫你的名字来找你啦。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一遍遍地叫“姬小路秋人~!姬小路秋人~!”不是很没效率吗?”
“就算不设想到那种稀有的情况也没事。好了下一个下一个。”
硬是将流程往下走的我。
基本上,一直以来都是会长强行推动事态的发展,这次就当扯平好了(译:自掘坟墓其三)。作为舍长,不接受异议。
“呃,那么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呀?”
“我的名字的叫法。你打算怎么叫?”
“我想想——”
金发副会长啜了口饭后茶,
“那就这样吧。我就叫你“达令”好了。”
“否决。”(译:依旧是这么干脆啊)
“为什么呢?”
“呃,再怎么说也有点太亲昵了吧?距离感。”
“你真会说些怪话呢。缩短我们这些住宿生之间的距离感,本来就是这次的主旨不是吗?”
“虽然是那样啊……不,果然还是太极端了呀。请再试着想想有没有别的叫法。”
“跟我结婚的话,我就考虑看看吧。”
“不不不。结婚了的话不就真的变成达令了咩?跟绰号啥的已经没有关系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乱来。
嘛,这些话呢,照例都是毫无表情地说出来的。所以对我来说也比较容易对应,算是忙了个大忙。要是一个个都要认真应付的话,身体可就吃不消了。

“总之就是不行,麻烦用别的叫法。”
“那么请具体地说给我听一下。到底怎样的称呼,你才会接受啊?”
“唔—嗯我想想……怎么说呢,更加普通点的好了。”
“我懂了。那么以后就叫你“你”吧。”
“呃给我等一下。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普通,但那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因为你说的,不是第二人称的“you”,而是包含着“丈夫”这个意义不是么?”(译:此处日文あなた 既可当做第二人称,也可以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叽叽喳喳的烦死了。要是还像那样一次次地抱怨我使出浑身解数想出来的创意的话,就让你每天亲手洗我的内衣呦。”
“好像我变不成那么有献身精神的男人哟。”
“当然还要你帮我熨好。”
“又不是衬衫西装啥的,我觉得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真是牢骚多多的男人呢。再给我多嘴多舌的话,作为惩罚让你吃一记飞身扑杀呦。”
“你,对职业摔跤也很熟悉吗……?”
真的是犹如意外性的集合体般的孩子啊。
顺带一提是个难度颇高的大招,各位好孩子千万不要模仿哦。(译:我觉得坏孩子也不该模仿就是了)
“总之那个也枪毙。给我用真正意义上更加普通的称呼啦。别用那种意味深长的。”
“真没办法呢。”
如此说着,那须原同学略加思考后,
“那么,以后我就叫你“秋”好了。”
“一下子就变成亲昵的叫法了呀!”
真是个完全不晓得会跳跃到哪里去的孩子。
简直就像是老鼠鞭炮一样。或者说是橄榄球一样。
“那反应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样还要抱怨吗?”
“啊啊不是,确实跟我要求的一样,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不再想想吗?”
“明明跟你要求的一样,没有问题,为什么不得不重新想呢?”
“哎呀—……那当然是,对吧?”
“呵。看到你那样子摆出讨厌的表情,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呢。以后果然还是要坚决到顽固的程度,非得叫你“秋”不可。”
“……诶诶—?真的决定用那个吗?”
“之前我已经让步过两次了,让步到最后提出了符合你要求的昵称。这样还不行的话,不会太蛮横了一点吗?”(译:原来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呀)
“呃,的确是那样啦、可是……”
“那么就请多多关照啰,秋?”
呜哇感觉好恶!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真的很对不起她,不过实在太恶了!
因为是个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淡的孩子,被她唯有措辞亲切地打招呼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将盐当成砂糖舔了口一样,又或者是吃凉拌的东西时不是放酱油而是酱油一样。呜哇—。真讨厌啊—。
算了……这回也算是一次事件,只有祈祷到时候那须原同学会改变主意了。
“……呃,那么,叫我的称呼这样就已经都定好了吧?”
“请等一下。将最重要的我,深爱着哥的妹妹秋子的存在给忘记了的话会很困扰的。”
“不,什么忘不忘记的。”
对于一脸等着轮到自己的表情举起手来的妹妹,我歪下了脑袋,
“你是我的妹妹嘛。并没有特意想个叫法的必要对吧?”
“没必要想。那是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我跟你本来就是兄妹吧。”
“为什么兄妹之间就不需要考虑叫法了呢?”
“?呃,因为说到底,要怎么叫不早就决定了么?”
当然啦,前不久也试着想过很多称呼我的方法,做了类似这样的游戏。但那是例外的例外。
“你叫我的话除了“哥”还能有啥。还有别的叫法吗?”
“没错。我叫哥的时候,就是那样干脆地叫“哥”呢。”
“……真会绕弯啊。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哼哼,也就是说呢。”
妹妹对我鼓起鼻翼,
“我将哥叫做“哥”。这是不言自喻的道理,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此提出异议。在除我之外的各位忙着思考叫哥的称呼的时候,只有我一个没有必要因为那种烦恼而动脑筋,我想于此再次重申这件事。”
“……那么,到底想说啥?”
“归根到底呢,就是想说我跟哥之间存在着绝对的羁绊这一点呦!自出生以来十六年,一直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妹的我们之间的练习,是任谁都绝对无法阻碍,神圣不可侵犯的!”
“哈啊。”
“还有能将哥叫做哥的,在这世界上仅有我一个,这种优越感!身为对于哥来说独一无二的特别存在的我,各位可以更加羡慕嫉妒恨也没关系呦!?”(译: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发妹妹卡么)
边说着这样的话,边非常生硬地主张着自己的优势地位的妹妹。
说的好像很夸张的样子,总结起来,结论好像跟以往没啥不同。
“明明平时还说什么“亲兄妹只是小问题!”这样的话……只会在这种时候拿来图方便啊。”
“说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不最大限度地活用自己的条件,死守住作为哥的正妻的宝座是不行的。”(译:哦……意思就是可以有偏房是吧)
“什么正妻不正妻的,我甚至还没有特定的恋人耶。”
“现在正是战国时代。”
将我我微弱的抗议当做耳边风,妹妹更加投入地演说道。
“仅仅为了我与哥而存在的这栋宿舍,现在变成了有非法入侵的众位飞扬跋扈的恶魔之城。到了已经无法过上两人世界的现在,有必要见缝插针地主张我与哥的羁绊。”
“还是一样夸张啊。”
“天真,太天真了!对于我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战斗,哥还没有理解!”
“呃,就算你这么跟我说啊。”
“……姬小路秋人。就到这里吧。”
这时会长插嘴进来。
以如同参加了整个通宵的会议般沉痛的表情摇着头,
“我至今都很疼爱你妹妹。作为学生会的书记,忠实地替我工作,总是面带笑容开朗地调动学生会的气氛。但是现在想起来,我太过依赖她了。抱歉,是身为学生会长的我的失误。无颜面对你这位兄长。”
“怎、怎么了会长。那样子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姬小路秋子。”
不顾慌起来的我,会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走到秋子的背后,温柔地笑着将手放在她肩上。
“真是对不起啊。你发出的信号,我没有察觉到。以后就只管跟你的哥哥卿卿我我吧。”
“为、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长居然会说出那种话……有点不对头呦?怎么了啊?”
“啊啊抱歉,让你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了吗?哎呀并没有别的意思啦。我只是单纯地由衷那么想而已,就照字面意思那么接受也没关系哦?呐?”
“学生会长。”
这时,那须原同学插嘴道。
“要不然,学生会书记的工作也由我来兼任吧。相对的,让她暂时从学生会的工作中解放一下如何。”
“喔,这是个好主意。可以交给你吗副会长?”
“请、请等一下两位!那也就是将我开除的意思吗!?啊……那么就是企图将我从学生会赶出去吧!?是这样吧!?”
“啊啊对不起,没有那个打算。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很辛苦,然后打算体贴你一下才说的……真的对不起啊。看来好像反倒给你增添了精神上的负担了。但是拜托你,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什么请求?”
“要是有什么困扰的话就跟我说。有什么烦恼的话就找我谈谈心。还有绝对不要勉强自己。虽然我不能跟你分担痛苦,但还是能够为你提供帮助的。”
“突……突然之间怎么了,好恶心。那须原同学不光对我笑了,还莫名其妙地做出这种亲切的事情……这、这到底是什么的伏笔?天地变异?还是神魔大决战?”
“虽然仅有绵薄之力,不过也让我帮一下忙吧”
这次连银兵卫都举起手来,
“尽管相识还没有多久,不过你既是我好友的妹妹,也是同吃一锅饭的关系。希望能替你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连、连银兵卫同学也……?”
“要教你秘藏的菜谱也没有问题,或者教你家务的技巧也行。或者我也可以详细地将你跟秋人分离的这六年之间发生的事说给你听。你不知道的秋人——很有兴趣对吧?”
“那当然是很有兴趣的……可为什么突然提到那个话题呢?”
“没什么,只是单纯的热心啦。没有别的理由呦,嗯、绝对没有。”
“呜呜……”
会长与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
突然被三个人亲切地对待,妹妹明显变得警戒起来的样子。
“……那个,哥?”
“嗯?怎么了?”
“大家说了那样的话……不过总觉得有点诡异对吧?肯定有所企图对吧?”
“嗯—?哎呀,嘛、大家都那么说了,就依赖她们一次如何?”
“是啊姬小路,这种时候就依靠下前辈们嘛。”
“我也不是恶鬼呀。确实,至今为止很多次跟你意见相左不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呦。比起那些事来,你的身心更加重要呢。”
“说的太对了。对于人来说,没有比“健康”更加重要,却又更容易忽视的东西了。你还年轻,要更加珍惜自己。”
“……呜呜,还是很诡异……为什么突然间说出这种温柔的话来?这样简直就像……啊!?”
貌似察觉到了什么的妹妹瞪大了眼睛。
“那个,我觉得是不大可能啦,哥。”
“嗯。怎么了?”
“莫非大家以为我有病吗……?”
“真、真是笨蛋啊你。在说什么啊?”
会长浮现出有点困扰的笑容,有点口吃地说道。
“我们一点也没有那种想法哦?对于既是学生会的同事,又是同住一个宿舍的伙伴的你那样……对吧副会长?”
“是、是啊,我觉得你是想太多了呢。姬小路同学,你有点疲惫了呦。好好休息下的话一定会好的。”
“对对,我也完全同意呢。小妹,因为你是非常纤细容易受伤的孩子,所以我们稍微有点担心,只是这样而已。不要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要太激动呦。那对你的身体不好,知道吗?”
“这、这不还是当我有病吗!确实,我最喜欢自己的亲哥哥了,也想要与哥跨越兄妹之间的那条线,但仅仅只是那样而已!除此之外都很普通!”
“喔、当然啦,你没有异常也没有别的啥啦。我以二阶堂岚之名保证。对吧副会长?”
“嗯嗯、是啊,当然啦。要是有将你叫做变态,不当侮辱你的人的话,请不用顾虑来告诉我。必定会将那家伙从社会上抹杀掉,让他为活到现在而感到后悔的。”
“大家说的对哦小妹。没有必要去在意身边的闲言碎语,你只要照着自己的方式,继续走自己的路就行了。就算你搞出了什么状况,我们也会确实地帮你善后的。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态,你也绝对不是恶意的,我们都知道。”
“……那个。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
被异常温柔地对待的妹妹,稍稍不安地,
“虽然觉得那是不可能的……真的没有把我当成有病的人吧?”
“…………”
“…………”
“…………”
终于。
一起转移视线的会长&那须原同学&银兵卫。
“欸?开、开玩笑的吧?又来了,大家真坏心眼呐~”
“…………”
“…………”
“…………”
“请、请不要那样子呀,好好地看着我啦。呐?快点,我又不吓人,很普通呦?”
“——啊、放心啦姬小路。”
终于忍受不住的会长硬装出笑容,
“没什么好在意的,不需要担心。就算你被送进医院里,我们也会每天都去看你——”
“会长!请注意你的措辞!”
“对、对不起副会长,我一不小心就……”
“她现在处于非常微妙的状态,不小心对应的话。——对不起姬小路同学,不要紧呦,别那么害怕。只要全都交给我们,就不会有问题的。”
“正是。只要交给我们的话,向你保证,不管什么都会为你安排好的。所以小妹,希望你现在暂且忍耐下。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伙伴,也是朋友。呐?”
“呜呜呜呜呜呜呜~~~~~~~~~~~~~~~~~~~!”
妹妹呻吟着,泪目着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没病啦!很正常啦!呜哇啊啊啊!”
就那么奔出食堂了。
“……好了。”
喝着茶,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的会长。
“那么,就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吧。接下来要想谁的别名呢?”
“……会长。还有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
毕竟没有办法当做没看见。
“请差不多一点好吗?虽然我家的妹妹确实是个很好玩的孩子就是了。”(译:你还不是掺了一脚)
“哈哈哈。哎呀呀抱歉抱歉,那家伙的反应太可爱了,不由得就做过火了呢。不过姬小路秋人,你也没立场说别人对吧?嗯?”
嘛确实。
千变万化的妹妹的表情太有趣,直到最后都放着没管也是事实。
算了,那丫头是个无比开朗乐观,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的家伙。大家都是知道这点才这么做的,我想只要稍微打打预防针就足够了吧。
“不说这个,接着来想外号吧。作为我个人来说,想叫银兵卫“银银”,如何?”
“……可能的话还是免了吧。再怎么说也太轻佻了,或者说太可爱了不是吗?”
“我觉得很好耶。事实上,你的体重也很轻,又很可爱。”
不过啊,看来大家都先后学会了应付妹妹的方法。
再加上刚才如同是事先串通好一样的默契。还有这群人都是演技派,厉害到了就算有那里的剧团来挖角都毫不奇怪的程度。被这样的一票人集中炮火攻击的话,秋子当然抵挡不住了。
“那么,我不就该叫那须原同学“阿娜阿娜”了吗。”(译:光听读音=洞洞)
“哎呀,那种叫法,跟身为莉莉安娜学园小姐的我不相衬呢。”
“是啊,我的话反倒是想叫副会长“小猫咪”呢。”(译:小猫咪=pussy=洞)
“会长那个,明显包含了性的意味在里面吧?你试试十年一次做点跟那方面无关的事情如何?”
不管怎样。
半开玩笑开始的这次的余兴,出乎意料的热烈,并且在那之后还持续了一段时间。只有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妹妹,请节哀顺变,就这样吧。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8-13 08:52 编辑


同日(PM7:15)(学生宿舍·食堂)
“大家一起泡澡吧。”
会长说出这句话,是在大伙一起在食堂里吃晚饭的时候。
“自古以来,坦诚相见乃是加深亲睦关系最好的方法,按照老规矩就是这样的。现在我们也来效仿一下吧。是吧舍长?”
“哎呀—。怎么说好呢?那样。”
被丢过来话题的我,边朝京都腌马鲛伸出筷子边歪下脑袋。
“确实,这里的浴室本来就是可供多人入浴的设计。倒是可以让大家一起泡澡的就是了。”
“没错。就是那样。”
“再加上大家一个个进去的话,每次都不得不烧热水,再怎么说也太没有效率了呢。”
“对对,效率很差呐。”
“就算翻看这宿舍的运营记录,基本上来说浴室开放的时间也是相当短的,看来也是好些人一起洗澡的样子。”
“嗯嗯。确实如此。”
“所以说,嘛,我基本上来说是赞成会长的提议的。”
“喔。不愧是舍长,真明事理。”
“可是啊。”
我盯着会长,
“那是其他各位都不介意的情况。我不觉得有想跟被叫做“捕食者”的会长一起入浴的人在耶。”
“唔。不过,总之你还是赞成的吧?”
“也是啊。没什么反对的理由。”
关于宿舍的运作,也应该尽可能仿照先前的做法。聚集一批人一起洗澡好处也更多。
“那么,来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吧。副会长,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特别介意的呢。”
这样子,很意外的,那须原同学貌似赞成了。
“二阶堂岚这个人,确实毫无疑问是头野兽,不过却意外地是个看得出四六的人呢。看这情况,应该不会乱来吧。”
还是一样面无表情,但却优雅地吸着蛤蜊,帮学生会长说话的那须原同学。
的确,嘛,我也觉得会长有那样一面。虽然是危险的捕食者没错,不过该说是很懂得应有的规矩或者礼貌吧。实际上,即便过去曾被数十名爱人围绕着,却一次也没有听到过二阶堂岚的恶评。
“我也没什么意见吧。”
银兵卫边张罗着晚餐,边那样说着。
“是个加深这里的成员的关系的好机会呢。我是想不到强烈反对的理由啦。……小妹怎么想呢?”
“……实话说,我不是很有干劲耶……”
“哎呀。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种情况下,二阶堂学姐不会做任何坏事什么的,有点难以置信啊。还有啊,洗澡果然还是想要一个人慢慢地享受不是吗。”
“二阶堂岚这个人啊,就算那副样子,也是名校的学生会长。她说出来的话可是算数的呦。还有,也并不是说每天都一起去洗澡啊。只是今天一天的话,你不觉得就算一起洗也挺好的吗?”
“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哦,银银。尽管找了一大堆理由,说到底其实只是对自己的身材没有自信而已。是吧,姬小路同学?”(译:难道以后真就这么叫了吗 洞洞?)
“呒!?你是什么意思,那须原同学!”
“跟字面一样的意思呦。三围也好身高也罢甚至连腿的长度也不及我的你,不想一丝不挂地跟我并排站在一起对吧?虽然只要穿着衣服总有办法蒙混过去,但在浴室里就没有办法那样做了呢。……嘛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啦,银银。”
“是这样啊。因为对身材没有自信所以不想一起洗澡啊,这可真是。连一不小心就会被错当成小学生的我,都没有犹豫过要跟大家裸裎相见。真是太不中用了。”
“怎么那样,我并没有那种——”
“那样的话,就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话呀。再怎么说也有学生会书记这个立场在,务必希望小妹能展现一下你的团队意识呢。……话说“银银”这个别称真的就这么定下来了么?”(译:你后知后觉了银银)
“嘛,总之就是这样了。”
如此说着,坏坏地笑起来的会长。(译:你被无视了银银)
“或许你不大情愿,不过就今天一天,配合一下吧姬小路。不喜欢脱掉衣服的话干脆穿着也没关系,想一个人慢慢享受的话等我们离开之后再进去也成。”
“呜呜~……我懂了、懂了啦。我也一起进去。这样就好了吧?”
“很好。这样才是我可爱的部下嘛。”
得意地微笑着一脸满足的会长。
不过那个啊,四名女子在浴室嬉闹啊。
对于日本全国的爷们兄弟们来说,该没有多少比这更能令自己心潮澎湃的场景了吧。当然,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因为是男孩子嘛。
话虽如此,那是仅容许女孩子们享有的短暂休憩。身为男人的我,只能为自己的住所里发生那种天堂一般的活动而感谢神明而已,不过算了,这样也满足了。(译:不去偷拍吗)
“好了。那么吃完晚餐之后就马上去洗澡吧(译:刚吃完就洗澡对身体不好 还会胖哦 会胖哦 胖哦……)。记得有个三十分钟就能把浴缸放满了吧。”
“啊,那么这些就我来做吧,各位请去做入浴的准备(译:这厮去装摄像头了!)。女孩子做这种准备相当费时间对吧。啊对了对了,在大家洗澡的时候,收拾餐具什么的我也会做好的。”
就像男人有爷们之间的浪漫,女孩子也有只属于女孩子的世界。这里我就负责搞搞后勤,让女孩子们能舒坦地享受入浴时光吧——虽然我是打算这样子做点讨人喜欢的事情的,不过。
“嗯?你在说啥啊。”
会长一脸讶异地如此宣布。
“我说过“大家一起泡澡”的吧?哪能把你一个人排除在外呢?嗯?”(译:这下不用装摄像头了 学高梨修辅吧)

*

因此,我也被叫去陪她们泡澡了。
……呃,虽然这么写了,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说明显有哪里搞错了耶,可是再怎么乱来难以置信,也只能将眼前发生的事实当做事实来接受。
因此我,就实话实说,还有赌上我作为专业小说家的自尊(恕我僭越),被想要将事实全都用文字记述下来的义务感所驱使,该说是这些原因呢还是别的原因呢。
“呼—咻。哎呀—温度刚好啊。”
“真不可思议呢。明明也不是什么温泉,但却真的感到是非常好的澡堂呢。或许是虽然陈旧但设计很好的浴室,加强了这种感觉呢。”
“……话说,居然真的连秋人也一起进来了呢(译:你没看他刚才兴奋成那样么)。现场的气氛啊事态的发展这种东西,偶尔会招致奇怪的结果呢……”
“跟哥一起泡澡……跟哥一起泡澡……”
唦噗唦噗。
噼唦噼唦。
夹杂在浴缸里的水声之间,圣莉莉安娜学园引以为豪的学生会的众人的说话声传进了耳朵里。



“哎呀,不过即便如此,想要拆除这栋宿舍的那伙人还真的只能说他们是笨蛋呐。”
“会长偶尔也会说些像样的话呢。这浴室的舒适感,以及保持着清洁感的这种气氛……再加上虽然以复古为主基调,但却又在某些地方带点现代感的设计。哪一边都很绝妙呢。虽然听说原本是当做女生宿舍使用的,不过这样确实能够接受呢。建筑物全体也是如此,这间浴室更加能令人感觉到历代的住宿生小心爱护着使用的痕迹。”
“……这种状况下还能坦然地交换对浴室的感想的你们,只能认为你们的确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呃,不管怎么说还是加入了对话的我,或许也没有立场说你们就是了……”
“跟哥一起泡澡……跟哥一起泡澡……”
“呦姬小路秋人。你啊,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也没说嘛,有好好地在享受吗?(译:他正忙着右键另存为)这澡不错吧。”
“哈、哈啊。嗯算是那样吧。”
尽管是这么回答的,其实更本没有享受泡澡乐趣的余裕。要是有身处与一丝不挂的女孩们一同入浴这种意想不到的情景下,还能面不改色地回答“真是不错的浴水呢”的男人的话,那家伙虽然是男性但绝不是男人(译:是基佬)。至少我本人,一辈子也不想跟那种人交朋友(译:保护好菊花),也不想去理解他们。这已经是可以确信地断言的事项了。
“哈 哈 哈,你怎么这么僵硬啊。虽说一起进来洗澡,不过你不光蒙起了眼睛,也有穿着泳衣嘛。又不算什么特别的事,对吧?”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真是说了很乱来的事情啊。
当然啰,实话说,关于对异性的兴趣这一点,大概比平均水准稍微淡定一点吧,也不是没有这种自觉。可是我还没到能够一个男人混在四名女生里泡澡,却什么想法也没有的大彻大悟的境界。
当然,也不能说遮住眼睛就万事大吉了。反而可以说,视力被夺走之后,更加刺激到了听觉和嗅觉还有想象力。
“嘛,即便那样,关于突入这种客场状况下这一点,还是要好好评价一下的。不管这是多么好康的情景,一般的男人还是会卷起尾巴逃走的吧(译:这倒是 敢偷窥不一定敢一起进去)。”
“所以说秋人他是个明明很顽固却又很容易随波逐流的奇妙的男人。……也罢,光就这回的事情来说,我也没办法说他就是了……哎呀,真的是,现在马上就想从浴池里出去呀。”
“为啥为啥。银银啊,怎么连你都说出那种软弱的话来呢?就算一丝不挂,反正舍长也看不见嘛。就当成是什么摆设就好了哟。”
“会长说的对呢。事已至此,就该堂堂地享受泡澡呦。”
“先不说会长,连那须原君都那么说。真的很难理解啊。”
“哎呀。那么就真的离开浴室吧,没关系呦银银?因为对我来说这样一来对手就减少了,可是求之不得呢。不过,就算在你离开浴室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康的事情,就只有你一个人没份啰。”
“你这么对我说了,那我还怎么能独自一人退场呢?只将你们和秋人留下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一不做二不休,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话说回来,虽然跟话题无关,不过那个叫法真的就定下来了么?”
“跟哥一起泡澡……跟哥一起泡澡……”
“话说啊,从刚才开始,姬小路妹子的样子不就有点奇怪吗?”
“她一直都很奇怪啦。”
“一脸恍惚地一直在那里自言自语啊。大概是那个吧,仅仅因为跟秋人一起入浴这个事实,感觉幸福的神经就已经迎来界限了吧。”
“眼睛也没有神啊……真的是打从骨髓里就是兄控呢,这家伙。”
“居然到这种程度,真的是种病了呢。”
“嗯。果然应该趁这机会让小妹重新审视自己跟秋人的关系呢。那也是为了她好。”
哎呀呀。
虽然因为视野被剥夺而搞不清细节。好似除了一直在嘟囔着梦话般的话语的秋子之外,大家对这状况都适应到了意外的程度。连最初比较难为情的银兵卫,好像也渐渐习惯了这状况。
顺带一提,这次的脱线行为,是由会长快速地带动,那须原同学悠然地在后面施力,秋子被花言巧语骗了,我跟银兵卫被顺势带走这样的感觉。刚转来的我们两个站在同一侧,我想大概不是偶然的一致。这种乱来的行为却能自然到令人意外地通过,或许也是圣莉莉安娜学园的风气吧。哎呀呀真是可怕的名门学校啊,各种意义上。
“话说回来,你们啊。”
如此说着,会长改变了话题。
“像这样特意裸裎相对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加深我们之间的亲睦关系。为此,不试着搞一个小活动咩?”
“哈啊。活动吗。”
被一如既往的不安感所牵引着,向看不到身姿的会长提问的我。
“虽然对那提议本身没有异议,可是希望能是个尽可能平稳点的活动哦?现在的情况,从学校的立场看来已经是很不妙的感觉了吧。作为姑且算是对这宿舍负责的人,还是希望不要搞太胡来的活动啊。”
“放心啦。单纯只是擦个背而已。”
“擦?背?”
要说的话确实是我国由来已久的浴室活动。
而且也适合当初的目的,并且基本来说是比较健康的——男女混浴的状况算不算健康这个问题先不管它。
“不过啊……是会长提出来的耶……”
“不需要不安啦。我这种好面子和异想天开的女人,最讨厌不漂亮的东西和扫兴的事情了。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也不打算玩什么花招。这点我保证。”
嗯呒。
确实,二阶堂岚的话绝不是儿戏。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有老实点相信了吧。就算想耍什么伎俩,也有别的机会,别的方法吧,这个人的话。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我们,一丝不挂地入浴,替彼此擦背。做到这种地步的话就算不愿意也会加深羁绊的哦。”
“嘛话是那样啦。但是仔细想想的话,这个活动,不会有种在性方面属于二刀流的会长一人通吃的感觉么?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又都是你的爱人候补。”
“若是对我参加感到不安的话,光是你们去做也无所谓呀?就像我反复说的一样,这是为了加深彼此间的亲睦。不是出于我的私欲私利而提的。……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吮着手指看你们毕竟也太寂寞了。可能的话还是希望能让我也参加呢。”
“哎呀呀,会长说到这种地步的话,也只有相信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参加就是了。”
“好耶。谢谢啦。”
“嘛我就当这样好了。别的人怎样?那须原同学你们呢?”
“我没什么介意的呢。”
从副会长那里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平时的言行先不去管它,仅限这次,会长说的话是很正确的。找不到什么要反对的理由呢。”
“唔呒,是吗。”
“不说那个,从以前开始重复过多少次了,希望你能叫我安娜,你那猪脑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记住呢?一个劲儿地不断无视我的要求的话,就把你丢在更衣室里的内裤换成兜裆布哦。(译:这次总算不是拿自己的内裤说事了233)”
“这种时候又把你那中意的老梗甩出来了啊……”
明明刚才想称呼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啊,真是搞不懂这孩子。
“顺带一提兜裆布股间的部位会给你涂上满满的曼秀雷登的,敬请期待哦。”
“不、那个真的免了。”
要是我觉醒了奇怪的性癖咋办。
“呃,那么银兵卫呢?你也赞成这个提议吗?”
“虽然不是很爽快就是了。”
好友的声音里混着叹息。
“事到如今还畏畏缩缩的也只是给人看笑话,在可能的范围里就让我配合你们吧。俗话也说,入乡随俗嘛。”
“连你也要一起咩……”
交往了很久的这位朋友,基本上是个认真顽固且勤奋的类型。尽管最近变得不那样了,可过去曾屡次劝说有着懒惰倾向的我。
总的来说呢,虽然有着北欧系的血统,说话像个男孩子,角色形象比较强烈,不过大概是住在这宿舍里的人中最正经的了……连那样的她都开始被圣莉莉安娜学园的风气侵蚀了,稍微有点背脊发凉啊。
“无可奈何啊。”
是读取了我的想法吗,银兵卫以夹杂着苦笑的声音,
“我姑且也算是将自己归类进有常识的人之中的呦。然而跟这个学生会的人在一起的话,自己就感觉到“常识”被瞬间破坏崩析掉了呢。”
关于这一点我完全同意。
转校来到这边后这阵子,擅自给我添麻烦的事情可不是一两次了。名校中的名校,莉莉安娜的菁英集团,竟然是这样的怪人。其中甚至还包含了我的妹妹,也有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感觉。
算了,无论如何,事都这样了。
我与银兵卫都是外地来的,彼此是好朋友,以后也希望能互相帮助。因为少数派不时常保持紧密的关系,一起抵抗外来的威胁的话,是没办法生存下去的。
“呃,那么秋子,你怎么说?要一起来擦背吗?”
“跟哥一起泡澡……跟哥一起泡澡……”
将话题丢给妹妹,却还是照样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没有反应。
根据长年的经验判断,这声音是那个啦,就是完全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呢。一脸呆然地发着呆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唔嗯,算了,妹妹就放在一边吧。随便让她恢复正常的话,那好像又会将问题搞得更加复杂。
“呃,那么就当秋子不参加好了,我想就剩下的各位互相擦背吧。”
“好啊,久等啦。”
“但是在那之前有一件想要确认的事情。”
“嗯?什么?”
“这次的活动,我也要参加么?”
“那当然啦?倒不如说你不参加的话就没办法开始啦,重要到这种程度哦。”
“呃,可是我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啊。就算遮住眼睛跟女孩子一起入浴勉勉强强算是可以,但要触摸女性的肌肤还是有点……”
“事到如今还在意那种小事干什么啊。擦背啊,不是隔着浴巾使劲地搓的吗?那种的算不上碰到啦。”
“呃、可是,蒙着眼睛动手的话,不就搞不懂要怎么擦了吗?(译:意思就是老子不要蒙着眼睛)”
“什么啊,那样反倒更加好康不是吗。这种时候趁机揉几下胸部,才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男人对吧?”
“虽然会长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但请不要将你的那种价值观硬塞给我啦。”
“真是顽固的家伙啊……我懂了。那么就这样吧。你不参加洗的那一边,只负责被别人洗。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呃,即便那样一般来说还是会有问题的耶?”
让全裸的女孩子给自己擦背什么的,那种杀必死应该只有在符合风俗运营法的大人才能去的店里才能享受到才对。
话虽如此,要是连那种话也说出口的话就没完了。要像银兵卫说的那样,以“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这里就……
“我也觉得有问题呢。”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银兵卫本人提出了抗议。
“我之所以勉强赞成这事,是以全都是女生之间的行为为前提的,要是连秋人都参加的话就不一样了。本来,他光在这里就已经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了。要是那样的话,我就算了。”
非常正确的意见。
倒不如说,我才想强硬地提出银兵卫那样的主张呢,可是,
“银银啊。都到这地步了,那可不行哦。”
会长以呆然的声音,代替我说出了同样的心情,
“难得话都谈拢了,现在半途而废可不行啊。再多考虑下所谓的协调性啊,协调性。”
“虽然会长说的话很对,不过那也是有限度的才对啊。对照良心与常识,我可很难表示赞成呢。”
“哈哈。你明明很会说话,也很聪明,怎么在这种方面意外的不知变通呢。该说是钻牛角尖呢还是什么呢……”
“银银只是太纯情呦。”
这回连那须原同学都开口了。
“因为是单身从京都杀过来的,本来还以为是咄咄逼人的肉食系呢。不过看样子是我先入为主了呢。可是细细一想,也可以理解。毕竟过了六年这么长的时间,跟秋还是朋友关系呢。”
“……你想说什么啊?那须原君。”
“没什么。只是坦率地发表感想而已呦。”
“是吗?可听在我耳朵里,你的话像是在侮辱我啊?”
“哎呀那是误解啊。不如说完全相反呢。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开始觉得你很可爱了呢。”
“你说可爱?不还是没平等看我吗。你那评价我完全不能接受呢。”
“不管愿不愿意,可爱的东西就是可爱,那是没办法的呀。坚强又晚熟又专一——尽管曲线尚不成气候,但手足很修长,连腰也非常的纤细。眼睛又圆又大,睫毛又细又长,头发是银色的还很柔顺……啊啊,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发现呢。银银啊,真的是无比可爱的女孩子呢。可爱到了想放在装饰的很华美的我的房间里的程度。”
“……那须原君。你的角色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啊?”
“再加上皮肤也跟婴儿一样光滑——我说银银,能让我摸一下吗?”
“什——别那样做,很不舒服。”
“呀啊,略带嫌恶的表情也非常可爱呢。呐呐,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别、别再说些蠢话了。莫非你是跟会长有相同兴趣的家伙吗?”
“哎呀你误解啦。我只是最喜欢可爱的事物而已。”
……貌似变成奇怪的展开了,不过被蒙着眼睛不是很清楚状况的我,找不到插嘴的时机。
总之现在能理解的就是,那须原同学跟银兵卫之间,建立起了全新的关系,只有这点而已。
“好啦,就到此为止吧、副会长。”
这时会长来阻止了。
“银银也真的感到不快了,偏离主题也太远了。这样的话不管花多少时间都不会有进展。”
“哎呀抱歉。看我做的事。”
“总而言之呢,银银。有一件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的事情。我认为,在这个事实面前,你的那些迷惘一瞬间就会消散了,要听吗?”
“……洗耳恭听。”
“没什么啦,很简单的问题。你啊,能一声不吭地吮着手指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以外的女人替姬小路秋人擦背吗?”
“…………”
沉默。
一时之间唯有浴水的声音在浴室里回响,
“……仅限这一回哦?”
如同挤出来般,几乎算是嘀咕一样。银兵卫说道。



“很好,这样才是我可爱的部下。肩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但即便那样还是能做出艰难的决定的你的身姿,说实话相当地楚楚可怜哦。这么一来你在“我想发展成爱人的对象排行榜”上一下子就窜到第一位了呢。”
“废话就说到这里,赶紧开始吧。顺序和做法是怎样的?”
“做法的话随便点就行啦。这又不是比赛,只是加深大家之间交情的活动呦。顺序么……对了,就从银银开始好了。”
“什么、我第一个?”
“是啊,为了对你这个艰难的决定表示敬意呐。姬小路秋人到时候也会习惯这种刺激的,这种事情就是要第一个上才最好康。”
“我、我跟你们不一样,不习惯这种状况啊。打头阵有点……”
“为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却要当缩头乌龟?你也算女人的话,就让我们看看你的胸襟吧。在这节骨眼上缩掉的话,没多久就会甩掉了哦?好不容易才从京都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唔……”
尽管银兵卫貌似相当纠结的感觉,不过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轻轻的叹息声。
“秋人,坐到擦背的地方去。”
“啊、嗯。”
照她所说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根据记忆用手摸着找到擦背的地方,在浴室椅子上坐下。
因为一直浸在热水里,所以脚下稍微有点不稳。这是泡太久了么?
“咳咳。呃,那么,我要开始了呦。”
“啊啊,唔嗯。麻烦你了,银兵卫。”
“不用说也知道,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若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唔嗯。我知道。”
“那么,在给你擦背的时候,有什么要求吗?我想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哎呀—。可是我也是头一回享受这种待遇啊。没办法跟去理发店或者美容院一样,立马就想到有什么要求呀。”
“是、是吗。也罢,不熟悉现在的状况这点就当彼此彼此好了,总之我就开始擦了。”
说着,银兵卫做起了准备。
用浴桶装水的声音。
将毛巾浸入热水里,不知是肥皂还是沐浴露搓泡的声音。
还有胡乱高涨起来的紧张感。
“呃,那么……要上了哦、秋人?”
“唔、唔嗯。啊,可是银兵卫,你好像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对吧,不要紧么?有没有头晕啊?”
“啊啊,确实有一点呢,脑袋有点轻飘飘的。不过没问题,不妨碍做擦背这点小事。”
“是吗。嗯,那就好。”
接着,好友的手透过毛巾碰到了我的背后。
“……比预想的要宽厚呢。你的背。”
“是、是咩?”
“唔嗯。尽管老是翘掉,不过毕竟还是有被鹰之宫锻炼过的呢,秋人你。这就是那成果吧。”
“嘛,最近几年还是做的有模有样的啦。虽然刚被鹰之宫绑去的那阵子确实不怎么认真就是了……话说银兵卫。”
“怎么了?”
“你啊,手是不是有点抖啊?”
“完全没有在抖啦你别玩我了。不提这个,讲话的话,注意力就分散掉没办法集中了。稍微安静点——”
“啊好痛。”
“对、对不起!一不小心就使力了……我会稍微轻一点的……”
“不、你就用力点好了。稍微有点疼的程度……倒不如说感觉正好……”
“是、是吗?那么就……这样如何?”
“啊、那里。好像很舒服呢。”
“是吗。那么,这样子如何?”
“啊啊……嗯,这样也不错呢。”
“那,这样子呢?”
“啊——对,那里很舒服。就那样继续——”
“……咻—咻—”
这时。
会长乱入了。
“哎呀呀,该怎么说呢,这情形……对吧副会长?”
“是啊,有种很难评论的气氛呢。”
“虽然由提议的我来说这话有点那啥,不过我们这些看的人都要脸红了呦。不是因为浴室里的热气。”
“就是说啊。假如不是银银,而是姬小路家的妹妹的话,就要刁难到她下跪道歉为止呢。不过因为银银很可爱,就原谅一下好了。”
“你、你们怎么了。用那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
因为来自外野的奚落,银兵卫停下了擦背的手,
“你们叽叽喳喳的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啦。给我稍微安静一会儿。”
“是吗,那可真是对不起了。不过啊……是吧副会长?”
“是啊,我理解会长想要说的话呢。只要是处于相同的立场围观这状况的人,不论是谁都会产生相同的感想的吧。”
“……有话想说的话,至少请你们明确地说出来。不然的话妨碍我的行为请适度一点。”
“是吗?那么就回应你的要求,说出来吧——”
一瞬间的停顿。
然后用极度娘娘腔的声音,
“银银啊。你呢,嘴上说讨厌,可这不是干地相当起劲吗。而且一丝不挂的女人满脸通红地替男人擦背这副构图,比想象的还要煽情。我老实地在反省了。”
“是啊,连我也稍微有点退缩了呢。还有银银,你自己应该没有注意到吧,可是刚才你们的氛围,就像是迎来新婚初夜的夫妻一样呦。(译:而且性别还反了)”
“啥——!?”
从放在背上的手传来激烈的动摇。
然后马上感到银兵卫站起来的气息,
“请不要说蠢话!我跟秋人——咿呀!?”
再下一个瞬间,背上感觉到“咚”的一下冲击。
这是之后才晓得的……这个时候的银兵卫,因为在头晕的状态下一下子站起来而踉跄了一下,朝我背上倒了过来。不用说,因为眼睛被蒙上了所以我躲都没躲,因为没有预料到所以也没有心理准备,结果我,
“呜哇!?”
这么叫了一声,然后就倒在了铺着瓷砖的地面上。
不用说,是跟倒过来的银兵卫一起。
“好痛痛痛……啊。”
因为那疼痛而皱着脸睁开眼睛一看。
“……啊。”
银兵卫在我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把握到现在是什么状况,一脸呆然地俯视着我的她,乃是入浴时的正确打扮,一丝不挂的样子。
而且这时候的我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倒在地板上时遮眼睛的毛巾也掉了。
“…………”
“…………”
保持着彼此视线相交的状态,完全凝固了的我跟银兵卫。
——既是好朋友,也相处了很久了。
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我们是一对男女的事实,上体育课也不是在同一个更衣室里换衣服,体检的时候也是分开的,也就是说男人之间应该可以很平场地进行的“坦诚相见”这回事,理所当然地还没有跟她做过。
所以当然的,这种机会是头一次。
原来如此,确实,个子不高,身体的起伏也还不明显。但脸蛋小小的,手脚很细长,保持着极度匀称的比例。北欧系的白皮肤紧致有弹性,将滴在上面的水滴弹了起来,哎呀,这不是真的很厉害吗。
……冷静地考虑着这样的事情的我,脑袋的感觉大概也有哪里出问题了吧,
“——咿!”
下一瞬间。
从银兵卫的喉咙里发出了犹如被压扁的声音,大大的眼睛里浮现出泪水,表情就像是把纸揉成一团般扭曲,然后——



*

于是。
随着连我这个老朋友也头一次听到的银兵卫的可爱的悲鸣声,这次的活动拉上了帷幕。“就算是为了避免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因为银兵卫如此强烈地主张,所以之后大家决定要自重。(译:既得利益者垄断行业拔高进入门槛啊233)
嘛,也是当然的啦。
倒不如说,这是个搞不懂怎么会能够召开的活动。就让大家自觉自重地预防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吧。唔嗯。
并且,有一件作为这次活动的副产物不得不提一下的事情。
仅仅因为跟我一起泡澡这个情况就得到满足,在浴室活动中完全没有出场的妹妹。可说是兄控的极致的这副样子成为了决定性的一击,造就了一个提案。
“姬小路秋人与姬小路秋子,不是应该分开住在不同的房间里吗。”
就是这样一个,对她来说惊天动地的,非常难以接受的提案。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8-20 17:16 编辑


同日(PM:9:00)(学生宿舍·食堂)
“我跟哥?分开住?”
泡完澡后的休息时间,在宿舍的食堂里。
被会长与那须原同学还有银兵卫提出这个提案的秋子,就像是听到外国话一般眨了眨眼睛。
“呃—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大家说的话耶。”
“不如说先前那样才不自然呦,仔细想想的话。”
代表提议的众人,会长叙述起理由来。
“不管什么地方的哪个家庭都是这样的呀。不管关系再怎么要好,一般来说也不会让正当年的哥哥跟妹妹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例外,但那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家里很狭窄,没有那么多房间之类的啦。”
“哈啊。”
一脸还是不能理解的表情的妹妹。
“呃,可是,我跟哥只有对方这么一个兄妹,也只剩对方这一个亲人了呀。”
“这栋宿舍实际上还是“姬小路家”的时候呢,也还没有那么不自然啦。因为你们所住的房间呢,说起来就像是一个“家”一样。只有一家房西的公寓,这样的情况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啦。”
“哈啊,算是吧。”
“但不论如何,事到如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这栋建筑物是标准的学生宿舍,不是只住着你们兄妹的门可罗雀的公寓。是在学校的管理下由学生运营的,有规矩的集体生活场所。”
“那个……”
“在舍规上这么写着。“住宿生拥有各自的房间,负责管理自己的场所”这样。虽然房间不大,可也是住宿生自己的领地,不能依赖别人给自己擦屁股,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
“退一百步来说,假如你是普通的妹妹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啊,光是跟跟穿着泳裤蒙着眼睛的老哥一起泡澡就一下子升天的妹妹就不行啦。再加上你又毫不隐瞒地强烈主张自己将老哥当做一个男人爱着。这种情况下还让你们住在同一件房间里,怎么看都不可能吧。要是发生什么万一的话也没办法跟学校那边交代,到时候住在同一间宿舍的我们也要负起一定的责任的吧。”
“…………”
“因为以上这些理由,你跟姬小路秋人应该分开住才对。哎呀,不要那样啦。也不是说现在马上就要分开,只是希望能尽可能快点。好吗?”
“……那个。呃。”
是终于把握到现状了吧。
还在想笑着听完会长的话的秋子的表情正渐渐变得奇妙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开始哭哭啼啼的了。
“欸?呃、可是我跟哥,被分开了六年后好不容易才能再住在一起,那样——”
“你要是普通的妹妹的话,这六年的空窗期随便你怎么弥补也没问题就是了。”
对于提出异议的秋子,那须原同学冷酷到底地指摘道。
“但既然不是那样,这就是极正确妥当的判断,虽然我不喜欢你,但这是跟那种个人情感无关,不管谁都会同意的处置吧。”
“即便如此,无论如何也要住一起,假如你要这样坚持的话。”
这次银兵卫站了出来,
“那就只剩下你们兄妹离开这栋宿舍这一个办法了。当然这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难得成为了住在一起的同伴,所以也会感到很可惜呢。”
四面楚歌,孤立无援。(译:这才三面 还有一面没动呢)
被毫无破绽,没有任何漏洞得正确言论,一波接一波地攻击。当我以为就连秋子也束手无策了的时候,
“——哼、哼哒!就算那样子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也还是差得远呦!”
劣势一下子扭转。
跟以前一样,露出根据不明而充满自信的笑容挺起胸膛,
“因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跟哥之间的爱是绝对的。证据就是,哥费劲心机——虽然不肯告诉我到底费了什么样的心机就是了,总而言之就是绞尽脑汁地让我们兄妹能够再次像这样两人一起生活了。还有仅够我们兄妹俩的生活费也是——虽然不告诉我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就是了,但也还是有好好地攒了下来。还有我那烦人的攻势,不管怎么说到最后还是会笑着原谅我。”
“……你自己倒也知道烦人啊。”
“总之,从其他的许多状况证据来看,我跟哥是相思相爱的这点是很明显的!”
假装没听见我那下意识的吐槽,妹妹继续情绪高昂地演说道。
“确实,哥他完全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女人来看的意思!可非常爱惜我这点也是千真万确的!要我们分开住这种无情无理的事情,怎么可能认同呢!是的、绝对不能!”
“……嘛,也不是说我们打算强制施行啦。”
最后,会长这样收尾道。
“我们还得先听听这宿舍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姬小路家家长的男人的意见。最终的决定么,也就交给这家伙来好了。大概这是最能让大家接受的做法吧。对吧姬小路秋人。”

*

于是,就是这样。
在学生会众人齐聚一堂,接连发生了各色各样的事情的宿舍生活头一天的,最后的最后。陷入了要解决可说是我跟妹妹之间最为根本的问题的状况。
要说的话也是当然的。不、倒不如说,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人指出这点才让我不可思议。
妹妹对于我的,明显超越了兄妹间亲情的好意的表现。
要是被有栖川和鹰之宫知道的话,一定会用恶鬼一样的表情骂个狗血淋头的——尽管那时候我会让他们铩羽而归——但是对于秋子欠缺伦理观这一点,非常难以应付,问题出在这里。终于到了这一步,看样子不给出个回答不行的机会来到了。

然后。
我想在这里说一件之前都没有提到的事情。
是关于姬小路家的话。

正如先前的情节中提到的那样,我跟妹妹在这六年间,是在不同的家庭里长大的。
我是在鹰之宫家里。
妹妹则是在有栖川家。
而且,从这夸张的名字也大致能想象的到,这两家是历史悠久的豪门,现在也在财政界有着隐然的影响力。
当然这样的豪门也并非只有这两家,我所不清楚的,转瞬即逝的名门还有很多。先不谈近年才扩张起来的那须原同学家,银兵卫的猿渡家也是豪门,会长的二阶堂家亦是如此——还有恕我斗胆,我们姬小路家也能算做一个。
可是我家呢,尽管地位不低,但直系的人已经没多少了,也就是濒临灭绝的濒危种了。
那么说到底,为什么这样的豪门会迎来断子绝孙的危机呢——这就轮到其主因,我的父母登场了。
从结论来说,父亲也好母亲也罢,实在是给人添麻烦的人啊。
除了麻烦之外找不到别的表现方式了。
当然并非是坏人。充满干劲,全身心投入工作,开朗而天真的性格受到很多人的喜爱。不说别人,连我也是喜欢他们的人中的一个。别说是坏人了,根本就是可以写进教科书里的好人,甚至可以这样说。
但是,然而,这世界上,并不是说好人就一定没有缺点,也不是说任何时候都是好事。父亲与母亲就是一个例子——是作为家人来说相当失败,罪孽深重的人们。
之所以将他们叫做“麻烦人”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不懂得理财。
另一个是过于信赖他人,老是将事情交给别人去做这个坏习惯。
关于前者,光看本该是豪门的姬小路家连一点像是财产的东西都没有,我跟秋子落得要寄人篱下的下场就能明白了吧。
最喜欢工作、又有能力的父母,经营了各种各样的实业,应该赚到了相当巨额的金钱才对。但那些收入全都被捐出去了,又或者是慷慨地分给了工作上的伙伴,花了个一干二净,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嘛,他们喜欢的食物是各种速食食品,是几乎每餐都用那些应付过去的只需要很少的生活费的人,我是这么想的。还有,那样过活的话,说到头也活不长的不是吗,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了。
关于后者,从将家里的事情全交给尚幼的我这点,也很容易想象不是吗。既然赚那么多,就像个老爷一样雇他一票佣人多好(译:然后少爷你就可以对妹抖伸出魔爪了是么),可就是干脆地全都交给了不谙世事纯度百分百的我。家务也好家计也罢,连妹妹的教育也是(译:于是妹子就被你教坏了……)。
嘛,多亏了这样,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可以说正因为有了那些经历才有现在的我就是了,但那毕竟只是就结果来说。至少也挑挑托付的对象啊……呃,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把家里料理的有模有样,所以说不定双亲果然还是有点眼光的。事实上,那样的他们所从事的事业也有顺利地运作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
有一点可以确定地说,那就是父母都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人,同时也可以说是异端人物。
换句话说,叫做风云人物也成。
作为出身于注重传统与格式的因循守旧的豪门家里的人来说,就像是突然变异一样,他们那异常的杰出程度,好像还经常成为他们被当成癌细胞的原因的样子。
因此,这对癌细胞非常的相似,要好的就像字谜正好被填满一般(译:就是那种横竖交差给谜面填字的猜谜),也非常有默契。因此,这两人造成的麻烦,产生的利益,对周围的影响力也非同一般。不过那对当事人而言是幸运还是不幸,还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就是了。
……说到这里,终于进入本题了。
这是双亲尚在时,某一天发生的事。
“呐爸爸。可以问一件事吗?”
那一天,父母两人很难得地(真的是很难得)都在家里。
而我终于得到了询问最近一阵子一直在烦恼的一个疑问的机会,就是这样。
“嗯?怎么了秋人?”
“我跟秋子啊。难道不是真的兄妹吗?”
“哦。”
将视线从正在阅读的小说上移开,父亲对我笑道,
“为什么那么觉得呢?”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有这种感觉啦。”
“是吗?可我看起来不像是那样啊。在我看来,你是自己有一定的根据才说的。”
被指出来的我,干脆地交代了。
“嗯——其实呢,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啊。”
“哦。”
“然后提到了姐姐妹妹的事情。”
“嗯嗯。”
“大家啊,都这么说哦。“姐姐还有妹妹,真的好烦啊”之类的,“不如说好恶心”之类的,“根本就没办法把她们当女人看啊”之类的(译:卧槽不要的话都送给我)。因为他们那么说,所以以为关系非常差,不过好像也不是那样。该说是都还像是兄弟姐妹一样相处着。”
“这样啊,这样啊。”
“可是我呢,觉得秋子很可爱。不说喜欢讨厌,总之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来看待的。至少,没有觉得她恶心或者烦人过。所以就觉得好像有点奇怪啊。这样一来的话,要么就是我的脑袋有问题,要么就是跟秋子不是亲兄妹,这两种情况之一吧。”
“是吗—。嗯嗯。”
这么说着,父亲抱起双臂,隔了一会儿,点点头,
“喂—孩子他妈—。过来一下。”
“来了来了。怎么了孩子他爸。”
“嗯。好像对秋人穿帮了呢。”
“哎呀呀。真是的。”
在厨房里做着糕点的酥皮的母亲,就那么抱着发泡器跟碗就走了过来,
“穿帮了吗?”
“嗯。穿帮了。”
“是孩子他爸说漏的吗?”
“不对不对。是秋人自己发现的。”
“哎呀呀。是这样啊。”
……看着这样的父母间的交谈,我的感想唯有“好从容啊”一点。作为双胞胎养大的我跟秋子其实不是兄妹,这个事实乃是动摇姬小路家的根基的大问题,应该是对外人保密的。而现在这事实暴露了,再怎么说也太轻松了点吧。
“这个么,因为设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啦,从一开始。”
看着呆然的我,父亲却笑着说,
“何况你那么认真地看着我,也不能随便蒙混过去啊。再说本来就是总有一天要挑明的事情。”
“啊啊……是那样吗。”
“说回来,秋人你不也是嘛,明明知道了冲击性的事实,却还是那么镇定,也没有资格说爸爸跟妈妈吧。”
“那个么,嗯。”
事实上,关于这件事,我是相当确定的。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为了确认而提起这件事,这才是原本的情况。再加上对于我这双亲的奇人异行也早就习惯了。
“话虽如此,真亏你能发现到呢。”
这次换成继续搅拌着蛋白的母亲感叹道,
“请妇产科的医生提供了全面的协助,户籍上也动了不少手脚。别的方面也做了各种各样的工作,明明包括亲戚在内的人,谁也没有发现的说。”
虽然她这样子口轻飘飘地跟我说,不过不管怎么看都很大条。应该是走错半步的话就会进监狱去,变成给周围的人带来巨大麻烦的局面才对。话说回来,这一开始就不是想做就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在户籍上动手脚,跟换个艺名或者笔名可不是一回事啊。
“不不不、孩子他妈,应该说真不愧是秋人呢。我们的小伎俩,在秋人面前就跟哄小孩的一样啊。哎呀,虽然知道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穿帮了啊。”
“是啊。秋人真的是聪明可靠的孩子呢。做饭也好打扫卫生也罢,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去做了,还好好地照顾着秋子。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放心去工作呢。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呢。”
……嘛,就是会这样将心里所想的事情说出来的两个人。
即便如此,也绝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将人捧过头,这方面有着绝妙到惊人的分寸。还是该说跟一部分人用来叫他们的绰号“诳人姬小路”非常相衬呢。
俗话说鼓励得当猪也能上树,不过让父亲母亲来的话,别说上树了,都能飞上天去……总之就是擅长看穿对方的能耐,让他的本领发挥到极限的人。我在这个岁数能勉勉强强说得上自立,实话说很大程度上也都是受到了父亲与母亲的熏陶。
“啊。顺便说一句没有血缘关系的是你哦?”(译:这么看来 以后还可以有秋人的亲妈亲姐亲兄弟什么的登场)
“欸?”
对于依旧毫不在意地坦白的父亲,我无语了。
“……不觉得这样,太随便了咩?本该是非常沉重的话耶,这个。对我来说。”
“虽然你这么说,不过都到这时候了,也不用瞒着了。就算哭丧着脸沉重地跟你说也没啥意义吧?”
也罢,说的也对。
没有意义,也没有别的办法,最要紧的是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还是我跟你妈妈的儿子(译:我总觉得秋人是童养婿啥的)。还是说怎么,仅仅因为你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在想这种蠢事吗?”
“……不。完全没有。”
因为我也是一开始就得出了那样的结论,才会这样子提起这个话题的。
“话说回来,刚才讲了在户籍上动过小动作吧。”
“嗯。说过呢。”
“为什么要特意那么做?反正都打算告诉我的话,就算不那样做也没问题吧。”
“嗯。关于这个么有很多原因啦。很麻烦呢,姬小路这个家。(译:我看麻烦的是作者你吧)”
这么说着的父亲,一脸困扰地挠了挠头。
这时候的我还完全没有发觉,姬小路家在实际的问题上非常的麻烦。这一点是在我跟秋子分开住,并且是住进被称作豪门的家里,处在相当于隔离一般的状况下才察觉到的,不过关于这些就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那么秋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你确实是我跟你妈妈的儿子。有几件事情希望能拜托你。”
“拜托我?”
“首先,希望你尽可能将这件事保密。”
“嗯,嘛,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就是了。”
“跟秋子也要保密哦?”
“对秋子也?唔—嗯,这有点……一家人里面只有那丫头不知道,有点讨厌呢。”
“嘛,因为是让她知道的话会很麻烦的人物呢。尽可能保密比较好哦。”
说着,父亲耸了耸肩。
“知道这事的人数,在这世界上不到十个。嘛,这人数已经达到能确保秘密的上限了呢。情报再扩散出去的话,就超过爸爸妈妈能控制的范围了呢。”
“可是啊,不管怎么样倒时候总会暴露的吧?我不也自己察觉到了吗?”
“那说的也是,再怎么说你也是当事人嘛。就算对你跟秋子的关系感到违和也不奇怪。不过刚才也说了,这在一开始就计算在内了。”
“就算那样,要是去做DNA检查什么的不一下子就暴露了么?”
“嗯,一下子就暴露了呢。所以爸爸妈妈为了蒙混过去,演了不少戏,也到处下了不少功夫。”
以在兄妹的名字里都用“秋”这个字为首,为了让周围的人产生“姬小路秋人跟姬小路秋子是双胞胎兄妹”的先入为主的观念而做的小动作,已经到了入微入理,无以复加的程度了——父亲愉快地这么说道,
“再加上你跟秋子的血型也一样,脸蛋也很相似。如果是会让人觉得“这双胞胎实在是一点也不想”就糟啦。关于这点真的只能说太幸运了,有了这么多有利条件,一般来说都不会怀疑呦。先入观念这东西,就是那么强烈又顽固啊。”
“……嘛,关于这些我是明白啦。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告诉秋子比较好不是吗?”
“你还真拘泥于这点呢。”
“因为感觉很不好啊。再说我不也自己发现了吗,到时候秋子也会自己发现的不是吗?那还不如趁现在告诉她,对她来说比较好不是吗,我是这样想的。”
“哎呀—,不觉得她会受伤呢。不如说会高兴的跳起来吧。”
“?是吗?”
“算啦,那个先不管。”
父亲含糊其辞,
“秋子不要紧的。只要没人告诉她,那丫头自己是不会发现的。”
“为什么?”
“这个么,就是刚才说的先入观念那东西,秋子脑袋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啊。从婴儿的时候起就那么灌输给她,可以说是万分周全。要是那丫头自己也发现了的话,那时候一定全世界的人都晓得了吧,有这种程度哦。嘛,虽然不能说到可能性就是零的程度,不过说是可以无视的程度应该不差吧。”
“……爸爸会那样子讲,也就是说,就算被发现了,大概也会有办法的,你这么想的吧?”
“嘛,就是这么回事啦。”
说着,父亲跟母亲交换了一下眼神。
好像非常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两个人笑眯眯的。”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儿子的成长而感到开心啦。”
父亲笑的更欢了,
“变成这种状况你也完全没有动摇。或者说尽管动摇了,不过尽量控制没有表现出来。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到的呦。而且比起自己,你更加优先考虑我跟妈妈,还有秋子对吧?这份温柔,也让爸爸感到高兴。”
“就算说那种话也没用呦?爸爸像这样夸奖人的时候,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喂喂,别那样怀疑别人嘛。我确实是对你赞不绝口,接下来也正要拜托你第二件事情,不过这前后之间可没有什么可疑的关系,真的哦?”
“是是……那么?第二件事是?”
“嗯。希望你能保护秋子。”
“嗯。明白了。”
立马回答的我。
“我会保护秋子。那丫头是我的宝贝妹妹,就算爸爸你不拜托我,我也会保护好她。不管那丫头变成什么样,惹到了谁,我都会保护她。跟有没有血缘关系不相干。我会保护她,绝对。”
“……真可靠啊。”
父亲眯起眼睛。
就像是看到我背后升起耀眼的朝阳一般。
“为你感到骄傲哦秋子。光是养育了你这件事,我跟你妈妈的人生价值就已经实现,能挺起胸膛来了。你成了我们的儿子,真的太好了。”
“嗯。嗯。”
“还有,唯独这件事你可别忘记哦?自你出生以来直到今天,每一瞬间,你都是我跟你妈妈的儿子。当然以后也一直是。只有这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记哦。”

*

——就像这样。
以上就是我跟妹妹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一事对我暴露之时,父亲与母亲的一段插曲。(译:坑爹完了?)
之后父亲与母亲怎么样了,为什么我跟秋子要寄居到不同的人家去,关于这些事情,之后有机会再说吧。(译:你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圆场吧!?)
接下来的问题是,关于现在这个场面的对应措施。
夜幕渐渐降临的圣莉莉安娜学园学生宿舍食堂里。
有人提出让我跟秋子分开住在不同的房间里,决定权被交到了我手里的这个状况,到底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呢。
“呜呜……哥?”
妹妹像是望着救命稻草一般盯着我。
会长和那须原同学还有银兵卫也以各不相同的表情等着我的回答。
“……呋呒。”
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
就像回想中提到的,我过去曾发过誓。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秋子”这样。
虽然嘴上说着说那的,其实还是最喜欢父亲母亲,比谁都要尊敬他们。当着他们的面,我堂堂正正地,自信满满地发过誓。
当然那决心现在依然没有动摇。
费尽心血将妹妹夺回身边也是证据之一。如果不是非常重视她,没有贯彻誓言的坚定意志的话,是绝对无法成就这艰难的壮举的——我可以骄傲地这么说。
而驱使既不算很勤奋也没什么才能的我,克服万难取得这胜果的原动力之一,就是“想再次跟妹妹住在一起”这样一个愿望,这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实。
这次的提案,是跟这愿望相冲突的。
又或者说,石灰浆我这六年间的努力化作徒劳的。
再加上你看看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她的样子。
就像是望着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一样,眼眶湿润地盯着我的妹妹的样子。
那副不安又害怕,但又对我绝对信赖的样子。
(……嘛,没什么好烦恼的呐。)
我不禁偷偷笑出来。
因为作为一个人,作为一名男子汉。不,作为那对父母的儿子。
我遵守誓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值得烦恼或者迷惘。

“各位的意思我明白了。”
睁开眼睛的我笑了起来。
然后以毫无迷惘与后悔的,豁然开朗的心情。
不,甚至可以说是自豪地说出了结论。
“我会跟秋子分开住。我想趁今天把东西都搬完,希望各位稍微帮帮忙,好吗?”(译:你果然不负重望……)===========================================四月十四日(AM2:00)(学生宿舍·管理人室)
当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哥你这个叛徒!真是看错你了!”
“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再住在一起,居然又自己放弃了,难以置信!完全不懂哥你在想什么!”
“秋子我怒了!打从出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怒过,都能让富士山大爆发了!”
“这样的话,一辈子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了!也不会做哥喜欢吃的菜,不会替哥洗内裤了(译:你洗的时候一定偷偷闻过吧!),总之就是什么都不会帮哥做了!兄妹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这样也无所谓吗?”
“啊、啊、对不起那是假的、说过头了。刚才的话只是一种修辞方式,不是真的要那样的。我想一辈子跟哥好好相处。是的、当然了,肯定是那样的。”
“……真的要分开住吗?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哦?不管可爱的妹妹的话,之后肯定会后悔的呦?”
“呜哇啊啊啊啊啊!哥你这笨蛋!坏心眼!够了真的不管你了!呜啊啊啊啊!”

……等等。
大致上就是这样,妹妹坚决地反对。
说到最后,虽然在管理人室里站起来摆出彻底抗战的姿势,不过我使用了名为兄长的威严的东西,最后还是让她举白旗了。
因此,现在,第二天的凌晨二点。
跟秋子以外的全体住宿生合力进行的突击搬家工程刚刚结束。
会长、那须原同学、银兵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我一个人在变得非常冷清的管理人室里。
“……这么一看还相当宽敞呢,这间屋子。”
这屋子是设计成专门负责这间宿舍的管理人,能够连家人一起住在这里的样式。虽然兄妹两人住的时候会感到有点窄,不过这样一看,还挺大的呢。
“唔嗯。这下要冷清了呢。唔嗯。”
自早春搬来之后,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妹妹待在一起。比只穿了一只鞋子的违和感还要强烈百倍的感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萦绕着自己。
“啊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空虚吗。”
随着平时不怎么会提到的词,我将其实感化作一口叹息吐了出来。
能与六年前我跟妹妹被分离时匹敌的——尽管不能说到那种程度,不过大概也是仅次于那时的精神冲击吧。哎呀呀,不过要是被人说我“太夸张了啦”的话也没办法反驳就是了。再怎么说,妹妹就在离这里十米左右的房间里嘛。
“好了,差不多该睡觉了吧。”
休息日已经过了,再有六个小时就开始上课了。虽然可能的话想再做一点小说的工作,毕竟也没那个心情了。今天就只能睡觉了吧。
一觉醒来,说不定心情也会有点变化。
“既然决定了的话就刷牙吧……”
边打着哈欠边朝洗漱台走去,伸手去拿牙刷,
“啊咧?”
发现了。
放在架子上的杯子里,插着两把牙刷。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用的。
“像这样在一个杯子里放两把牙刷,总觉得像是刚开始交往的情侣呢。哎嘿嘿。”
是妹妹说着这样的话摆成那样的,也就是她忘在这里的。
“因为搬家的时候相当手忙脚乱呐……不过我也觉得会留点尾巴在这里就是了。”
不过是牙刷啊。尽管不怎么用的东西,或者说不怎么重要的东西的话就算放着也没问题,不过可不能让她不刷牙就睡觉呢。没办法,就去妹妹的房间一趟送给她吧。再说也想确认下那丫头现在心情怎样。
穿过深夜的走廊朝妹妹的房间走去。
轻轻地敲了下有些年头不过还很牢固的门。
“喂—。秋子~”
没反应。
又敲了下。
“把你忘记的东西拿来了哦?牙刷。要用的吧。”
没反应。
……唔—嗯。
这回真的惹怒她了吗?平时明明只要我叫一声,就算在熟睡中,又或者在一公里之外,都会满面笑容、精神饱满地回答我的说——(译:这也太诡异了吧!)
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门上,结果一下子就开了。
呒,秋子这丫头。
明明自小就跟她说要记得关紧门窗的。这下子肯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了呢。
“喂秋子。房门没锁哦?假如会长来夜袭的话要怎么办——”
没能说下去的我。
比管理人室窄的多的单间。
虽然说是质实刚健,不过到处都有点小问题的,六畳大小的房间。
妹妹趴在桌上,安静地发出平稳的呼吸。
“……睡觉的时候要钻进被窝里,这也说到耳朵都长出老茧来的耶?”
苦笑伴随着叹息。
本来的话,是一定要唠唠叨叨地进行说教,不欺负她到满足为止不能原谅的。算了,这次就当做没看见吧。看到她眼角的泪痕的话,毕竟也没那个心情了。
“来。至少披上这个。”
将毛毯披到她肩上,轻轻摸摸脑袋。
尽管妹妹像是觉得痒一样扭了扭身姿,不过没有醒来的意思。
(死性不改,是这样说的吧。这丫头的恋兄情结也没有治好的兆头啊。)
虽然已经说过多次了,不过像这样跟妹妹分开住也好,让学生会的人住进这栋宿舍也罢,都是因为当务之急是治好她的恋兄情结。
虽然秋子成长为了一名不管出席什么场合都不会丢人的大家闺秀,但刚跟我一起生活就露出马脚的话,会给鹰之宫与有栖川的人以可趁之机。她积累起来的名誉还有地位,也会瞬间化为乌有。而最头疼的是,看起来她对于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名誉以及地位视如敝履,有必要的话就会毫不犹豫地丢掉。
嘛,不过这种率直,或者说愚直,也确实是她的优点。可能的话我也想尊重她。
(但是我们住在同一房间里的日子,看来还是到此为止了。)
目前还是分开住好。我也想住一起,但现在不能那样了。
啊啊是的。
银兵卫你说的对哦。
你过去曾指出、担心的事情,是无比正确的。不愧是与我相处多年的好朋友。
是啊,正是那样。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时隔六年再会的妹妹漂亮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而且还对我表现出明显的好意。
并且我知道自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O—K—我承认。
实话说,要是现在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我没自信能保持自己的理性。
所以我不得不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是由学生会众人提出针对妹妹的恋兄情结的应对方法——当然也有这个理由。
但最关键的还是,为了不让曾对父母立下的誓言“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秋子”化作一句空话,我不得不极力排除对她而言会构成危险的要素。
就算那对象,是我本人也不例外。
又或者,那绝非妹妹所期望的事情。
(……哎呀呀。不过我也正是站在一个麻烦多多的立场上啊。)


六年这段时间果然还是太长了。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妹妹——有种将彼此当做一名异性来看待的土壤,在那期间已经完全形成了的感觉。确实我过去曾将姬小路秋子作为一名异性来看,不过那也毕竟只是当她是我妹妹,并非别的存在才对。
因此我没打算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告诉妹妹的打算。
假如这个事实曝光的话,妹妹会立马欣喜若狂,对我发动更加激烈的攻势的吧。以为我是亲生哥哥,就算那个对世界冠军级的兄控来说,姑且也应该能起到刹车的作用才对,要是消除掉这道障碍的话会有什么结果,是很明显的。
哎呀呀,不过那丫头也有着光是嘴上说的厉害这个毛病(今天打扫浴室的时候也是那样),或许实际上并不会造成什么大骚乱。但要是被更加激烈地求爱的话,应该说我这边没有自信能……不,抱歉,真的。
总之我的方针不会改变。
会继续做以兄长来说该做的事,以及我认为最好的事。这一点以后也不会改变。
——再次将这份决意铭刻于心,我又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因为这么做的话她马上会得寸进尺,所以一直以来就算她再怎么求我也绝对不会做……不过她睡着的时候是例外。
今天让她哭了很久,这种程度的杀必死没关系吧。
摸摸。
摸摸。
为了不让她醒来而轻轻地,并且用心地。宛如要确认妹妹的头发的触感一样,摸了一次又一次。
鲜艳富有光泽的黑发,用老套点的话说就是像丝绢一样。到了让我觉得就算光靠做洗发露或者护发素广告的模特也可以过一辈子的程度。
洁白不见一点黑斑的脸上的皮肤,就像是婴儿一般细腻。
端正的五官自不用说,连闭着的眼皮上的睫毛也是又细又长,完全用不着染睫毛油。
哎呀呀,真的是。
她要不是妹妹的话,我一定会犯错误了啊。
当然我无法想象不是妹妹的秋子,也觉得正因为是以兄妹的关系被抚养大的,才会有现在这份感情就是了。
哎呀呀真可惜。
真的,可惜到了要咬碎牙齿的程度。
……。
…………。
……………………。
算了,像这样发呆也不是个办法。待太久的话她醒了就不好了,做人就是要懂得见好就收。
“那么。我也去睡吧。”
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妹妹身边。
然后就那么蹑手蹑脚地,准备走出房间,

“不可能————————————————————————————!”

应该睡着了的妹妹突然弹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都到这地步了居然什么都没做就走掉,简直就像是1+1=0一样不可能!哥你作为一个男人就不觉得害羞吗!”
“……你、醒着……?”
“分隔六年再会后终于摸我的头了!哟—西就这么顺势而下一定没错,呀啊—怎么办好我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不过身体倒是随时待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心跳加速的等着的说!没想到居然临阵脱逃了!”
不顾瞪大了眼睛的我,妹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送上门来的美味哦!随便吃,随便出手呦!?明明这么可爱的妹妹如此毫无防备地睡着,为什么哥你连亲一下都不肯呢!是有什么宗教上的理由吗!?”
“呃,我没信仰啦……话说秋子。你装作睡觉骗我吗?”
“是的!”
毫无罪恶感地用力点头的妹妹。
“因为没良心的哥的行为,今天我哭得死去活来的!我相信哥一定会来安慰我,所以一直stand by!就这么趴在桌子上!”
“……你那份努力就不能多用用到别的方面上咩?”
“我的努力,全都是为了获得哥的宠爱!”
“那一般来说不是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来的话吧。”
“不、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断言!因为我的人生,全都是围绕着哥运转的!而且不需要介意一般的情况是如何!人们,都是找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才最幸福!”
“虽然感觉上是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也要看看场合啊……”
“那种东西怎样都好!”
妹妹边气势汹汹地朝我逼近,
“终于被摸头了,开心到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但还是拼命忍住了,好不容易努力装着睡着的说!牙刷也是故意忘在那里的,是为了让哥到我的房间里来而耍的小伎俩的说!对于要把这些工夫全都白费的哥,秋子表示坚决反对!”
“原来是故意的啊那支牙刷……”
真的是小伎俩。
不过完全被骗了的我也没资格说就是了。
“算啦有什么不好的。你也因为小伎俩奏效,而被我摸过头啦。而且还是摸的相当久相当仔细的对吧?”
“不,不行!那样子完全不够!今天哥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定要趁机让哥好好地谢罪以及赔偿!”
“那么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啊,说具体点。”
“还用说吗!就是在今天,要排除万难,跟我迎来初夜!”
“啊哈哈,真是有趣的玩笑呢。要帮你写封介绍信给京都相声协会吗?”(译:这不是洞的梗咩)
“我是无限认真!你看这里,连床铺都铺好了!”
“啊哈哈,很好很好,认真地提出那种荒唐无稽的主张,也是搞笑的一种形式呢。”
“所以说不是搞笑了啦!”
“哎呀—真好笑啊。睡觉之前笑了个够,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呢。谢谢你秋子,那么晚安啰。”
“等等!请等一下!至少给个晚安之吻!”
“不行不行。”
“不会说要亲嘴唇的,额头就行了!”
“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
“那、那么再来一次就好!请再摸一次我的头!”
“刚才不是已经摸够了吗。再摸的话会秃掉的哟。”
“呜呜呜~!我明白了。那至少在离开房间之前,对可爱的妹妹再说一句什么吧!”
“唔嗯。这世界上我最爱你哦。秋子,只爱你一个呐。”
“呜噫!为什么在这种节骨眼上就这么喜欢出血大放送呢(译:当然是为了让你睡不着觉啊哈哈)!最受不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了,不都说了很多次了吗!”
“啊哈哈。”
……就像这样,于是。
跟血缘没有关系。
今天我跟妹妹也很精神、很幸福,就当这样,告一段落吧。
====================================
四月十四日(AM6:00)(学生宿舍·管理人室)
然后到了第二天早上。
虽然跟妹妹分开住了,不过即便如此姬小路家的人还是起的很早。昨天一直搞到半夜,虽然现在很想睡个饱,不过身体擅自醒过来了。
“唔—嗯……不过还想睡耶—”
打着哈欠从被窝里起身,开始做早上的准备。今天还要上课,就算想睡回去,剩下的时间也只不过一小时而已了。负责做饭的秋子还有银兵卫一定已经起来开始干活了吧,只有我一直蒙头大睡也不兴。
对了,在早饭做好之前,就写写稿子吧。那样的话也可以无愧地说没有浪费时间。
于是迅速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泡了杯茶,正朝桌前走去的时候。
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影。
红头发的马尾辫加上黑色的艳照。就是大家熟知的色痴学生会长,二阶堂岚本人。
“欸。早上的练习么?”
握着的不是以往的日本刀而是木刀,少见地穿着裤裙,摆出架势。
尽管从我的为止没办法连表情都看到……不过纤细地出乎意料的那道背影,放松的恰到好处却又显得很认真,呈现出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的模样。
……唔嗯。
预定变更。
机会难得,就让我拜见下会长的本领吧。
一边尽可能不让她察觉到我的气息地注意着对方,一边等了一阵子。
会长的练习以舒缓的节奏开始了。
从正眼开始,接着是正面、小手、胴、突刺。
然后是从小手开始,接着是面、扫面、引胴。
彻底遵照基本功而来的标准的练习。
……呋呒。
这倒是有点意外。
二阶堂岚这个人总的来说是很豪放磊落的。不拘小节,琐事都是一笑置之,就是那样的人。她的剑法大概也跟为人一样吧,尽管也曾这样想象过,不过像是猜错了。
会长的剑法非常细腻又符合章法。完全不含花招和不合理的招式,是彻彻底底的实战技巧,看起来就是这样。
哎呀嘛,虽然由对剑法几乎算是门外汉的我来说有点没说服力,但就算是在门外汉看来,她的步法跟身法也明显很了不起。不愧是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长,就算时尚感跟言行举止很随便,不过内在还是有料的。
(不过嘛……实话说有点无聊啊。)
忠于基础是很好,而且就算只看基础锻炼也能得窥其实力之一斑,不过倒也不是值得特地花时间来观赏的东西。要看挥刀练习的话随便都能看到吧,这样的——
正当我那么想的瞬间。
无意间,正可谓非常突然地。会长的气息变了。(译:你被发现了)
让人错以为那纤细的背影像是膨胀了好几倍,灵活地挪动脚,扭转腰,以重心脚为轴像是要挖开泥土般转过身来。
就那样用木刀带着强烈的杀气挥出横扫身体的一闪。
朝着我。
“————!?”
死了,我这么想。
以为被一砍为二了。
当然是错觉。我跟会长之间有着宿舍的墙壁,虽然很旧了不过还是很厚的玻璃窗也在,最关键的是有着超过十米的物理上的距离。除非会长那刀跟晾衣杆一样能伸缩,又或者使用了什么魔法,否则是砍不到我的。再说会长手里拿着的是木刀。
但那种事我非常清楚,即便如此。我还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就是锐利到那种程度的一刀,更重要的是那凌厉的杀气。
“呦。早上好我的爱人四号。”
保持着砍出那一刀的姿势,会长看向这边一笑。
“偷窥淑女的兴趣活动,实在是让人难以释怀呐。要看我练习是没啥啦,不过能预先说一声吗?”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反正是偷看,来偷看我换衣服多好。不过那样做的话我就会顺势把你推倒,把你变成名副其实的爱人四号就是了。”
“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了。听从您的忠告,今后绝对不会接近会长您的房间了。(译:为免目击到更衣场景么)”
“嘎嘎嘎。还是一样地不给面子啊。”
笑了下,会长终于放松了架势,
“那么,如何?我的练习。”
“关于这个么,说实话,非常精彩。果然不是白带着把大刀乱晃的。”
“是么?不过那样的话不是很无聊嘛。刚才也是看你好像都快打起呵欠来了,所以稍微戏弄了你一下。”
“……请不要以玩笑的心态放出杀气好咩。”
以醒神的咖啡来说,稍微有点太刺激了。
话说回来,刚才会长应该是背对着我的吧。不,在那之前,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的存在的呢?明明我也很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了啊。
“哎呀,不过真的很厉害哟。要重新看待会长了哦。”
“欸。这还真令人开心呢。”
“不是拍马屁,真的很了不起。刚才那横扫的一刀,我真以为自己被砍了呢。”
“是吗是吗,那太好了。反正都要重新看待了,不如顺便来个爱的告白好了,我也可以奢侈一下一大早就来场野战呢。”
“每次说出那种话你的评价就会下降这点,差不多也该有点自觉了吧。”
“哈哈哈,嘛这是没办法的啦。我要是没了性欲的话,还能剩下什么呢。”
满不在乎地说着实在很悲哀的事情,会长朝这边走来,
“嘛,不过无需那么担心啦。”
“?什么事?”
“你妹妹的事情啦。”
会长边拭去额头上的汗,边闭上一只眼睛。
“我们闯入了本该是兄妹两人独占的宿舍里,还被迫跟你这哥哥分开住。嘛,本来的话,这是会令她病倒在床也不奇怪的打击吧。那家伙的恋兄情结可不是半吊子的玩意呢。”
“是啊,确实。”
“不过啊,这才是姬小路秋子最大的优点。那家伙总的来说是很乐观开朗的哦,已经很干脆地站起来了。尽管对那丫头来说就像是喝水塞到牙、不光掉了钱包还被小偷闯了空门一样的情况,但她却还能笑眯眯的。哎呀呀,该说是意外的顽强呢还是……总之就是很了不起啦。(译:所以说了秋子是抖M)”
“是啊,我也这么想。”
完全同意。
那丫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忘记笑容。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适合哭脸的女孩子吧。
“你也知道,那家伙就算在学校的选美比赛上也是能角逐冠军的人气者,不过那不是因为脑袋聪明或者外表光鲜。最大的因素是她那性格带来的效果。要说的话,光是多了那家伙一个人在场,就连杀气腾腾的场合也会莫名其妙地缓和下来。”
“是啊。秋子的笑容,能让吵架或者战争之类的事情变得无关紧要呢。”
“是啊。大概那家伙的天职,就是联合国所属的调停人员那类吧。就算派去哪个纷争地区也能完成任务吧,一定。”
不知道是不是想象了那副光景,会长自喉咙深处发出了“库库库”的笑声,
“我让那家伙进入学生会也是这个理由。我们学校的学生虽然是很优秀,但性格很强的人不少。要将那些家伙凝聚起来,姬小路秋子这样的润滑油是必要的。不,我把她当成宝贝的,真的。”
……呋呒。
尽管关于妹妹的优秀,我从未怀疑过。不过像这样从会长那里得到肯定,实话说作为兄长很开心。
嘛,不过关于秋子在学校里具体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上,我还几乎没有机会了解就是了……关于这方面不久就会知道的吧。作为兄长,作为保护者,这方面的情况不掌握可不行呢。
“不过啊,姬小路秋子这人还真的是与众不同的人才啊。那份天真烂漫,已经到了让人不知道怎么应对的程度了呀。我真的很羡慕呢。那家伙的那一点。”
“欸?会长也那样想过吗?”
“意外么?”
“嗯,算是吧。有点。”
“人啊,不管是谁,都会对拥有自己缺少的东西的人感到羡慕的吧。尽管我在大多数的方面都不觉得会输给别人,不过关于“诳人”的技术可完全赶不上姬小路秋子。那家伙,不论对方如何警戒,都能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对方。而且因为是百分百纯天然的结果,所以很难应对。”
很巧,会长也用了一个熟悉的词语。
诳人。
是评价我的双亲时经常会用到的一个词。
的确,或许形容地是很贴切。
秋子确实跟父母很想。因为跟我不同,是亲生的女儿,所以要说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了……不过就算长相相似是理所当然的,但好动的这种气场,与别人关系莫名其妙地亲近,对于自己信赖的对象很坦诚的这些地方,被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下来。
“你的父亲跟母亲好像也有相似之处不是吗?”
应该不是察觉到我内心的想法吧,会长耸耸肩微微苦笑道,
“事情我听说了哦。姬小路的不肖子——尽管拥有在被称为“御十家”的名门望族中近似于领袖的地位,但却完全没放心思在家名的存续上面。因此现在有资格叫姬小路这个姓的,只有你们兄妹了,是吧?”
“是的。差不多。”
嘛,知道这种程度的情报很正常吧。
会长所在的二阶堂家,恐怕也是跟御十家中的某家有关的家系吧。就算听到很多有关姬小路家的事情也不奇怪。
话虽如此,这对我来说是尽可能不想被触及到的话题。要是再继续深入的话就随便打个哈哈吧——(译:是作者你丫的要敷衍过去吧!)
“哎呀,没事啦,没打算要刨根问底。”
而会长却开朗地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感兴趣的话题,而且更重要的是再深究就太不识趣了。何况硬要说的话,我倒是对你双亲的做法感到有共鸣呢。”
“哈啊。是那样吗。”
“那当然啦。看我的性格还不明白咩?”
“嗯、确实是这样呢。会长感性趣的,就只有跟人类的生殖相关的东西呢。”
“没错没错,再怎么说我的绰号都叫捕食者嘛。不分昼夜,无论醒着还是睡着,想的都只有男女之事(译:该还有女女之事吧!)——嚓,才没那种事啦。此外也还有别的很多嗜好啦。”
这么说着“唰”地用右手摆出吐槽的动作的会长。(译:就是用手背拍身边的动作)
不愧是名门·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长。出乎我的意料,在这种时候真的很配合呢。(译:不如你们一起去见见京都相声协会的大人物吧。)
“算了,总是豪门之间的那些鸟事,都太一板一眼了。麻烦的规矩也很多,实话说真的不想陪他们玩下去了。”
“是啊。我也那么觉得。”
“说到底御十家这种组织,也很早就变成徒有虚名的东西了啊。权力也好财力也罢,跟全盛时期相比真是连根毛都不算,只有勉勉强强地残留下来一个壳子的程度罢了。紧抱着那壳子不放的家伙们也净是些落后于时代的化石,嘛不远的将来就会自行解体吧。”
……呋呒。
这位会长,果然是个跟外表给人的印象相符的人呢。
根据以前听说的消息,二阶堂这个家族不管对鹰之宫还是对有栖川,立场都很弱,视情况而定还有可能会跟我和秋子为敌,我是这样担心过。但是现在有种杞人忧天的预感。
哎呀,实在是谢天谢地。
以前也提到过好多次,我现在跟鹰之宫·有栖川两家的关系,处于相当微妙的状态。先不管形式上如何,实际上是相当强硬地将秋子带出来的。作为被丢了面子的两家来说,难以想象他们会就这么默不作声。
在这种情况下,要跟与两家有缘、又是学生会的同时,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伙伴为敌的话,那种事说都不用说了吧。
嗯,太好了太好了。
学生会成员中,某种意义上来说最难以捉摸的就是会长。看样子能建立起不错的关系呢。
“哎呀,站着说太久了呢。早饭差不多也该准备好了,锻炼就到此为止吧。”
“啊、真的耶。已经这个时候啦。”
“出了不少汗,去冲个澡再去食堂吧。说不定会晚一点来,帮我跟姬小路秋子还有银银说一声吧。”
“了解。会转告的。”
“不然的话你也一起来冲个澡如何?”
“不用客气了。”
“是么?真可惜呢。虽然我大致上对各种play都很有自信,不过浴室play可是其中数一数二的哦。我敢打包票,只要五分钟,必定能让你升天哦?”
“我对人间还有留恋,所以不管是天国还是地狱都不想去。”
“很好我懂了。那么就三分钟、不,两分钟就行。只要能给我这么多时间,肯定会想办法做到的。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里毕竟没办法走全套,但是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别说两分钟了,就算只把身体交给你两秒钟,我也有自信绝对会感到后悔的。(译:因为只有两秒钟就完了而后悔么快男)”
“喀喀喀,还是这么不配合呢。算了,不过也没办法,跟我一起冲澡的话,会流出别的汗来呢。”
边若无其事地说着这样的话,边心情大好地转过身去的会长。
哎呀呀,这人真的是老样子呢。二十四小时不分场合地发情,好难应付。
算了,即便如此会长还是意外地绅士,或者说完全没有强迫对方做什么的打算的样子。而且尽管我有九成觉得厌烦,不过还有剩下的一成却也很享受这种对话就是了。
唔嗯。
虽然是个随便的人不会错,但我相当喜欢呢,这位会长。
现在觉得她是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长、我的上司这件事,是相当幸运的呢。
希望今后也能顺利地跟二阶堂岚这个人交往下去。
“啊啊对了对了。”
会长转回想着那些事的我这边。
“偶然听到了一件事呦。可以问问你吗?”
“?什么事?”
我还很嫩呢——这是之后才察觉到的就是了。灾厄这东西,就是会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或者说大意的时候冒出来的玩意。
会长翘起嘴角笑着说出来的话,成了对着毫无警戒满是破绽的我的脑门的重重一击。

“是你跟你妹妹的事情啦。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8-20 17:17 编辑


后记
大家好,我是铃木大辅。为您献上“兄爱”第三卷。
日子过得真快,这系列都已经到第三本了耶。多亏诸位读者朋友的大力支持,这系列貌似还可以多坑一段时间的爹。今后也请多关照了。

然后。页数还有剩,就偶尔来聊聊私事吧。

或许有人已经知道,我现在跟几位同行朋友租了间工作室,主要是在那里写稿的(现在就正是在工作室里写这篇后记)。
这房间里摆着几张桌子,大概隔个六十公分就有块板子隔开。被板子分隔开来的空间,就是每个人的桌面,我们每天就在上边单手打字。
因为分给每个人自己的桌子基本上是随便用的,所以每张桌子都变成了能体现出各自主人强烈个性的样子。某爱看书的作家的桌上堆满了书籍,喜欢漂亮的某作家的桌上连个划痕都没有——就像这样。因为这方面很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格跟生活习惯,所以看起来很有意思。
那么作家·铃木大辅的桌子又怎样呢?
试着将眼前的东西,记了下来。

·无酒精啤酒
·辣酱
·榨菜
·筷子
·牙签
·シーチキン罐头(译:金枪鱼或鲣鱼原料)
·青花鱼的味噌煮罐头
·食盐
·酱油
·蛋黄酱

……已经漂亮地偏离向食品系的方向了。
话说这是谁家的厨房或者餐桌吧,几乎可以说是。
当然此外还有书啦、文具用品等等各色日常用品就是了。但并不能跟食品系的充实程度相提并论。虽说在写稿的时候嚼口香糖或者吃糖的作家大有人在,不过跟这阵容感觉也不一样……
那么为啥我的桌子会变成这样呢?
我想答案就等下次“兄爱”第四卷的后记揭晓吧。
(……虽然并不是值得这样子吊人胃口的梗就是了)
(……不过这世界上有觉得后记比小说正文还难些的作家。请谅解。)

*

此外还要感谢以编辑岩浅先生跟插画闰月戈先生为首的各位的大力支持。
另外,如果顺利的话“兄爱”第四卷会在秋天出版。

那么,愿近日还能再会。

2011年5月吉日 铃木大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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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per2252 子爵
看來是一本很風趣的小說呢~
看到一點內容我就笑了
我也好想要有個妹妹阿~

11 年前 0 回復

m5233h 子爵
感谢LZ录入分享  表示是看了动漫来补小说的 这下可以加快进度了

12 年前 0 回復

偉哥大廢物 騎士
主教宿舍裡的人都好有趣
哈哈哈

12 年前 0 回復

sjsj82175 王爵
秋子你所期待的,與哥哥兩個人獨處的愛的王國,已經宣告破滅了,而且還被破壞的體無完膚
不對應該是說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愛的王國,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強大腦補罷了,不過就算如此
處竟變得越來越惡劣這個是不爭的事實,隨者會長,銀,和安娜的入住所形成的妹妹封鎖網
想要突破這個封鎖網友相當的難度,各方面的敵人在此雲集,天敵,宿敵以及仇敵
無論哪方都是不可小看的一方勢力,而唯一有可能的後援,卻又是個喜歡看妹妹陷入困境的哥哥
並藉此觀賞妹妹千變萬化的表情以此為樂的哥哥,雖說哥哥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妹控哥哥
但是身為妹控的秋人,也不僅是充滿著妹控力的妹控還同時是個充滿S精神的哥哥,保重吧

12 年前 0 回復

sibuzu 勳爵
看名字就知道是嚴重的妹控,有空再來看。

12 年前 0 回復

荌静 勳爵
感谢分享
感谢楼主翻译

12 年前 0 回復

回首_泪已干 平民
这玩意看多了果然还是会视觉疲劳的啊。。。。休息几天好了

12 年前 0 回復

blueboy 勳爵
不知道會長是特地去調查的
還是用觀察的
不過才第三集最大的密密就暴光了
而且他的父母以及他跟妹妹被領養的原因
還當做坑留在以後分曉

12 年前 0 回復

darkzero5859 伯爵
妹子你赢定了,会长,副会长,会计你们前途暗淡啊。

12 年前 0 回復

②兔子 騎士
怎么觉得妹妹路人化了……是我的错觉吗??

12 年前 0 回復

Acekiller 王爵
第四卷還沒有嗎??
很期待的說
這作品真的不錯呢...

12 年前 0 回復

ainanoha 平民
感觉很不错的样子,强烈感谢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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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感觉很不错的样子,强烈感谢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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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感觉很不错的样子,强烈感谢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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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感觉很不错的样子,强烈感谢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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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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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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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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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nanoha 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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