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庵田定夏】伊青之春的所有1 第一卷 1.27 完坑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7 21:41 编辑


译者话:旧坑还没填完,就来挖新坑了。不过同样是庵田老师的作品,应该没关系吧ww。不过为了翻译这部作品可是花了大工夫,几经周折才向发布者拿到扫图,让我深感是时候入组了。不过最近发生了种种的事,希望雨过天晴吧。再说说《恋爱随意》最后一卷的问题,因为是小故事,所以我想就算隔比较旧时间没更也不会太大影响阅读性,所以最后一章——第四章,会拖到元旦,而第三章,应该可以在这个月出来,总之现在的重心先放在这里。虽说如此,我还没考四级呢,有多少人和我一样N1都过了四级还没考?再加上化学专业,大二作业也有点多,所以在考完四级前应该都会停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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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状态
11.15第一章
1.17第二章
1.18第三章
1.21第四章
1.22第五章
1.26第六章
1.27终章,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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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伊青之春的所有

日文名: アオイハルノスベテ

卷数:1

作者:庵田定夏

插图:白身鱼

翻译:wheem(百度贴吧weeeh)

图源:Lucifer004

轻之国度:http://www.lightnovel.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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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如果可以再次让高中生活重来,你怎么做?】。只有轮月高校的学生才会有的不可思议的能力——候群症(syndrome)。因为这个力量横须贺浩人被强制带回了三年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也不知道是谁的能力还有这样做的理由,残留下来的只有那微量的记忆。在此之中,浩人的定下的目标是——把重新变成白纸的三年光阴,改造成最完美的高中生活!关系疏远的青梅竹马,疯狂的男性朋友们,还有难以接近的美少女,从与他们的接触开始,全部事情拉开了帷幕。all days的青春涂鸦!


力量一下子从身上消失了,眼前变暗,视野变小。没有疼痛,只是有种全身就要消失般的感觉。我,死了。

序章:三年前,三年后
无聊,抬不起头,不像话的高中三年结束了。在那样的高中生活结束的时候,我看到了某个场景。听到了一男一女两人间的对话

【我说,你好像要死耶】【没对高中生活后悔吗?】女生问

【像是那种不想重来的完美吗?】【不】男的终于回答道

【高中毕业人生就结束这件事啊。。。是指从幼儿园毕业,然后小学,中学,经过10几年才升上高中,然后这些到此为的意思吧】

男生像在说什么,可我听不到。

【你接受了吗?】【这样就好了吗?】

女生站起来继续问道

【。。。不】

【那如果有机会让你重新来一次高中三年的话,你怎么做?】

女生问。话是这么说,可事实上没法实现吧,这种空想的话——

****
【但是让新任的老师成为轮月高校正式的教师。。。这个提拔真是大胆呢】a

【是,是这样吗?我倒是担心能不能教好。。。】b

【没问题的,我听说你很能干哦,别人都期待着呢】a

【啊,嘛】b

【我想请你读一下前段时间调查报告的资料】a

【是。读《第四次轮月市立轮月高等学校中学生集团妄想候群症调查报告书》的大概和补充资料就行了吧】b

【简单确认一下,“轮月候群症”是什么?】a

【是只有成为轮月高校学生后,才能看到的不可思议的力量】b

【只是看得到吗?】a

【不,学生们可用五感感知到。但其他人感觉不到,而且物理上也无法观察】b

【最先被发现的“轮月候群症”的人的力量是什么?】a

【是“点亮闪光灯”,然后的是“可以操控特定人所感觉到的重力”,之后是“在特定的条件下可读对方的心”。。。】b

【我知道了,行了。对“轮月候群症”你的感想是什么?】a

【额】b

【不是对你们的回答打分,按你的感觉说就行】a

【感觉难以置信。。。但大人们还真信了的,这样子】b

【由医生和学者组成特别调查团那里,得出了“集团妄想,集团全体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的结论】a

【对,对不起,我不是在怀疑你】b

【没关系。你这样想也是当然的吧。把疑问直接说出来就可以。这样的话在不知不觉间连我们这种顽固不化的大人也会或多或少理解吧,轮月候群症】a

【那个。。。从现象发生到现在你一直都呆在轮月市吧?实际上是怎样?】b

【嘛,各种各样的事情呢】a

【不知该说是混乱还是凄惨。。。反正那时不是可以上课的状态吧】b

【虽然不知你做着怎样的想象,不过没到你想的那种程度哦。就算情况混乱也好但更慌的是学校的那边。这多亏生源是高分的优等生啊。不过】a

【。。。不过?】b

【发生了各种的事】a

【被你这样远远地看着感觉好可怕】b

【什么,才不是可怕的东西。只是我有过苦斗恶战的经历而已。一开始我是一个人一个人认真地和他们谈,我们也尝试过去理解所有的事情。但人数增加得太快了,而且还有一些虚假的情报,真是搞到焦头烂额。因为刚入学的一年生还不知道些什么,所以我们加强了对他们的指导,最初采用的是让他们不要去和那些扯上关系的方针。可是话从高年生那里简单地就泄露出来了,而且还因为我们的强硬措施而导致了他们的反抗】a

【对小孩所拥有的东西,就算大人实行强硬的管理还是对策,结果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呢】b

【还真能说呢。明明当时的大人们可是拼死拼命的说】a

【抱歉。有点自大了,我一点都没有那种意思】b

【但就如你所说的我无法反驳。而且从去年开始,以学生会为中心以学生作为主导的话题也被跟进了,在此之后,意料之外的候群症朝好的方向消沉了下来。拜此所赐,方针也变成了老师们不要做多余的行动】a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b

【但是,也因此我们变成了多管闲事的人。上面的人也不管老师随意作出一些事情来。。。嘛,好像变成抱怨了】a

【不,没有这回事,我从中学习到了】b

【深层的话就之后。。。首先按照参考书开始讲课吧】a

【麻烦你了】b
(这一章不明所以,看得昏昏沉沉的,标上ab以便大家不要看错,其实ab也只是交替加的)

第一章:轮月候群症
【如大家所知轮月高校是市里顶尖的,以高升学率闻名的公立高中。可以说是汇集着有能力的人还有有意志的人】

讲桌上,一年a班的班主任高桥俊吾如此说着。体育老师高桥,即便在还感到寒冷的日子里就已穿着让人联想到在某个春天里的日子里的半袖T恤,从袖口看得见他强壮的手臂

【为了将来着想,不要被奇怪的传言迷昏了头脑,好好努力学习和参加社团吧】

所谓的人生,有多少高中生认真思考过呢?应该有很多人自然而然地考上大学,然后把全部的事情都放在之后考虑。

【虽然我认为现在还早,但早点认识到,肯定会对你们有好处】

在开学典礼两周后的班会里,我,横须贺浩人,坐在最后一排,姑且是安静地坐着,听着那一点也不中用的班主任的话左耳入右耳出。看着窗外的时候,不知何时下课的铃声就响起了。

【以上,今天也要好好学习】

“明明这节是体育课”,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如此憎恨的表情。这间学校可以自由地变更上课的时间,所以有时候会突然被赶回教室开班会的情况发生。但无数次地【给我学习】【给我用功】这样催促真的有效果吗?反而会激起叛逆之心吧

嘛。。。我的情况是比别人多听了两倍这样的话所以才会这样想吗?

【遭不住了~他要当自己一年的班主任啊。。。对吧横须贺】

坐左边的男生向自己搭话。他名叫莲田

【就,就是啊,会忧郁耶】

然后左斜前方的名叫野上的男生也插话进来

【横须贺还是没变啊,被人突然搭话会吓一跳呢~】

【刚,刚才是偶然吧】

【呀,不用着急嘛】

高中生活开始大约十天,现在和周围的应该叫做现充的两人顺利地交往着。

虽然班里的男生中没有特别大声的人。。。【啊!上园桑,你有那个吧——】却有类似洲际导弹的声音发射了。打扮时尚的女生三人,而其中唯一坐着的森本成美就是导弹源

【啊,恩,是啊~】

突然被叫到的上园站了起来,回应道

【我的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森本近乎于黄金色的明亮的头发,成波浪形从两边垂下。过浓的装扮和高压的态度宛如女王一般。因为1年a班中没有与之抗衡的人物,所以森本王制指日可待

【要是高桥上体育课也绝对不会有趣,你有在听吗横须贺?】

莲田问,自己刚才被教室里的情况吸引了注意

【哦,哦哦,抱歉。高桥的话只会一个劲进行体力强化训练吧,不像会给我们玩游戏的样子。虽然看样子他棒球打得不错。。。】

【额,为什么你知道这个?】野上问

【。。。啊,偶然听到的。。。老姐去年也才从轮月毕业!】

【是吗,你有姐姐啊。话说你也太慌张了吧】

好险。。。在心中捏了把冷汗。我可是有些微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可能”的记忆

【哦,我说昨天说过的事】

别的男生也加了进来,轮流和莲田和野上说话

卡沙——有什么东西轻轻碰到了我的后脑勺

【啊,对不起——】

——pang,有种突然被打的冲击从脑上传来。眼前发白,全白的世界扩展了开来

【我说,你好像要死耶】

全白的世界里,女生对男生如此说道

【没对高中的生活后悔吗?】——

【我说,你没事吧?像照片一样定住】

那个又来了。就像后遗症一样。没有一点前兆就突然回到过去真的很伤脑筋

【你在听吗?】

【。。。啊啊,什么?】

我眨了下眼,让变得奇怪的眼的焦点和站在面前的人合上。眼前有非常漂亮的东西。如丝般光泽的黑长头发直直垂下。以这种长度的头发就算有几处分叉或是凌乱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可眼前的这头黑发却没有。脸给人的感觉是脱离日本人更接近于北欧人。镶着修长睫毛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形状较好的耳朵加上樱色的嘴唇,这些完美的元素都精心摆在脸上,同时与雪白的肌肤维持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平衡。从制服露出的四肢修长且纤细,宛如有一种一碰就碎的精细的美感。如同从西洋童话中出来的这家伙叫做大河内葵

【横须贺君,一如既然的眼神很烂呢,有好好吃早餐吗?】

【。。。有啦,牛奶也有喝,没有钙不足】

【也就是说反应迟钝吧。。。抱歉】

【别真的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啊】

从她出众的美貌来说,可以确定地她毫无疑问能凭此成为班级的中心,而她本人却没有这种自觉。嘛,大河内本身就是有点“那个”的女生

【话说你找到了你能做的很厉害的事了吗?】

【。。。嘛等等啦,还没到要焦急的时候】

【但你一点进展也没有吧】

【你也是吧。额——,“能改变什么”对吧,记得你确实说过已经搞出了什么大事件对吧】

【我可没说马上就能搞定哦。现在是准备期】

【哈n】我用鼻子笑道。

那是最初在教室中自我介绍的时候。在定式的自我介绍之后,大河内如此说——我是能改变世界的女人。然后因为大河内没有进一步说明,所以是neta吗?是中二病吗?是为了将来能变成那样所以做的努力宣言吗?这些自己无法判断。

大河内在这个四月从东京搬来了这个说不上乡下却有山有海的绝对算不上大都市的轮月市。理所当然的她没有初中的同学,周围人也在迷茫着该怎样对待她。

可就在那个时候,大河内悄悄在自己身后说:

【“我也是和其他人不同。我可是创造大业的男人”】

【别一字不错说出我以前说过的话啊!】

【“你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知道世界的秘密,我是被选上的特别的存在。虽然我不能透露细节”】

【咕。。。呜呜。。。】

【为什么你能一本正经说出那样羞耻的话呢?】

【呀,雅美蝶!】{图1}



那时候的我依旧以为自己是万能的上帝。而存于心中的只被自己知道就ok的中二部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了。还是说只被大河内知道还有救。。。?说虽如此

【但我觉得很有趣,期待着哦?】

能和大河内这样的女生说话,说不定自己很幸运?

【再说你也差不多要行动了吧。也已经有了“快了”的传言了】

【大河内也期待着那个传言吗?】

问后,大河内稍作思考后回答

【恩,期待着】

说后大河内走回自己的座位

【。。。横须贺,你能和大河内普通地说话好屌啊】

【你们在说什么?】

【普通的事。。。】

【哦,那我试着攻略她吧~虽然她给人留下了奇怪的印象搞得碰不了的样子,但那份可爱还有普通的性格还是有戏的嘛】

【记得她确实被学生会邀请了。你也知道当上学生会的人有很大权利吧,所以我想他们是认真的哦】

【在我看来她完全就是一副优等生的样子。。。好萌~】

【我倒是觉得她学习和运动都太好了,没有信心和她站在一起啊】

莲田和野上开始了女生评论会。因为没有自信自己能很好接上话,所以没加入他们。。。呀,能不能和女生交往是一些琐碎的事,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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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横须贺!】

前面的男生180度转身过来。向上生长的头发貌似就维持着乱糟糟的样子,圆形的眼镜有种研究者的feel。说他是中等身材,不过看起来有点胖。可实际上那身微胖倒不像全是脂肪,反而有肌肉的感觉。

【其实我想和野上和莲田一起吃耶】

【什么。。。你要背叛我吗。。。?】

【我有没和你约好吧,那和野上他们一起。。。】

野上和莲田面向与我们相反的方向,正打开便当盒

【呼呼。。。他们不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吗?】

【大家都讨厌和你扯上关系而已啦】

【我是炸虾盖饭哦横须贺!我把天妇罗,饭,梅干分开带来了所以现场做】

【听我说话啊】

柳沼清十郎,对于这个男的印象可以用“怪人”一语概括。而我之所以想和柳沼扯上关系,是因为他在某一方面有相当丰富的知识。

我没有办法,手窸窸窣窣摸着书包里面拿出便当,我的便当是和柳沼不同的普通便当。有鸡蛋卷,香肠,昨天剩下的肉菜杂炒,然后白饭。

【话说,差不多时候了啊,从过去的事例来看】

【什么事啊。。。话说因为是柳沼所以只有那方面的事吧】

【轮月候群症!】

【别这么大声】

【怎么忍得了这份兴奋啊!我可是为此才来轮月高校的】

【。。。你认真的地方错了吧】

“呼恩“一副了不起的柳沼,是世间少数的“轮月候群症宅”

在这间学校里,存在着世界上只有这里存在,我们一年生尚未见过的,被叫做”轮月候群症“的东西。柳沼一说到轮月候群症的话题时就变得不顾周围,拜此所赐班里的人都躲着他,而认真和他说话的就只有我。但毫无疑问的是,只要接近这家伙,关于轮月候群症的事就会自然而然地流进耳朵里

【可你看,这个是超能力哦!?呼风召雷,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连重力都可以操控,甚至还可以读心!】

【这绝逼是假的吧。。。虽然我不能否认但这都是“轮月候群症”吧】

轮月候群症能赐予我们超常的力量,而且力量根据每个人的情况,种类也会不同,只是,一个人只能拥有一种能力。并非轮月高校全部的人都能使用能力,而且虽然唤醒力量的人一个个陆续地增加,能力的种类却依旧没有见底的感觉

【这真是如梦的世界啊!}

【看起来是很像梦就是了】

这些全部都只有轮月高校的学生才能察觉,对外界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因此可以说这是只有轮月的学生才能看到如梦幻般的事物

【但对于我们来说可是“能看到,能听到,能感觉到,能闻到,能尝到”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

【这没力没气的回答是什么?难道说横须贺你也是那种被低俗顽固的价值观给束缚住的不相信这个的人吗?】

【我信这个,说过n次了吧】

要是连这种奇迹都不相信,那我就不能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了。因为我——

【是吗太好了!从两年半前第一次出现能用“候群症”的人到至今的时间里,我有种不仔细说一下不行的感觉】(翻译成中文很别扭,下文直接保留英文syndrome)

【你只是想说而已吧】

【暴露了吗!】

哇哈哈笑着的柳沼情绪高涨

【从什么时间开始能感知到‘轮月候群症”了呢。。。我们也能变得能使用“syndrome”吗。。。!】

在现实中引起不可思议事情(虽然只有轮月的学生才能看到)的力量就是syndrome。而包含“能感知syndrome”这个的一系列事件总称为轮月候群症。而看得到轮月候群症,则是入学后经过多长时间的问题。我们一年生还没能看到有关轮月候群症的相关。所以在周围,有期待着的相信的人,半信半疑的人,不信的人。

【但现在班里竟然还没有出现把轮月候群症当成是怪谈之类说出来的人~明明这是被全部,大多数人所承认的事实,连老师都注意到了的说】

【半信半疑我还是能理解的】

大概在两年半前出现的候群症,连医生和老师都相信了它的存在。但是轮月候群症没有扩散到学校外面去。关于这件事,也只有周围的居民知道,所以也没有公然向外宣布它的存在。而且从高中后毕业不久,就完全感觉不到候群症的存在了。它完全是只属于轮月高校学生的。所以在县里,有很多人将之认为是一种流行病或是一种单纯的怪谈。既然轮月候群症没给学生们的身体带来不好的影响,那就更没可能会影响到之外的人

世界上,存在着那样的事物。

对话中止,空隙自然地被周围的声音还有广播声给充满了

【轮月候群症实际上你是怎么想的?这倒是让我纠结了下学校的志愿】

【但从升学率看,果然还是轮月吧】

【说的也是。虽然去年很悬】

【嘛就算有轮月候群症但看在升学率份上还是有很多人选这里吧】

哈——柳沼叹了口气

【被升学率这些束缚住手脚算什么啊。明明轮月候群症比这些烂爆的东西强多了】

一个人说着牢骚,柳沼大口咬着天妇罗

【。。。炸虾太多了吧】

【只吃喜欢的东西!这可是我们家的家训】

【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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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化学课的是初显老的老牌男教师。大概他不想从理科室走过来吧,所以就算是理论课也有很多时候是在功能教室上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还以为有上课的内容让我这个化学专业的本场作战。。。)

这个老师总是提前5min结束课程,剩下的就是杂谈时间

【话说也快开始了啊,那个】

全员对代词起了反应

【呼姆,你们至今都听其他老师怎么说了?那个类似病一样的事情】

老师问道附近的学生。用“病一样的事情”描述,含义大家都十分了解了。一个男生回答

【那个。。。班主任说了“不说细节”,但上次生活指导却说了之类的】

【哦哦,是吗是吗。。。高桥老师真是认真啊。。。生活指导的老师今年是男女二人吧?嘛不管是哪边只要期待着就好。同性也好异性也好只要试着商量一下的话。。。】

之后的话题就偏向心理学了,然后课结束了

【话说那老头还真说了“轮月候群症”的话了】

回教室途中,莲田边走边说

【高桥就是一副怂样】

如野上说的,高桥一说到轮月候群症的时候,脸总是绷起来的

【啊,你好】

莲田低下头

【谁?】通过后我问

【同中学的前辈】

【啊,你从前辈那里问到了轮月候群症的事了吗?】野上问

【关于这个啊,他没有详细告诉我。用“你总会懂的”混弄过去了】

【不是因为是可怕的事情所以才说不出口吗?反过来,因为是好的事情说出口会觉得可惜这种想法我也不懂啊——横须贺君对此是不安还是期待?】

【硬要说。。。是期待吧】

说出口后,才猛然担心这种回答方式是不是真的合适

【啊啊,话说你也对柳沼君的“轮月候群症”的话题很有兴趣呢】

野上没有表现出特别地想起一些事的表情

【那个只是没办法而为之,差不多的。。。】

【我说下节课数学考试吧?超惨的!?抄你们的ok?】

因为莲田很急,所以我和野上也快步走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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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间到,从最后传上来】

因为数学老师的话,刚才还是一片静谧的教室瞬间被吵闹包围了

【超难】【不会啊】【最后的计算完全对不上~】

交织着大家在经历过突击小测后的感想

【横须贺怎样?】

旁边的莲田问

【。。。如果能留下学习时候的记忆的话】

明明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进了年级最好的班

【要是留不下记忆,那就没有意义啊】

【不是那样的意思。。。哦,抱歉】

前面的柳沼回过头来盯着我看。我赶紧把卷子传给了他。话说跟我说啊

【啊,我懂了。我想说的是要是有记忆的syndrome就好了】

野上插话进来

【竟然有这样的秘密武器吗。。。!】

【应该没有这么方便的工具哦。。。肯定的。说到底这是幻想】

【别粉碎梦想啦梦想!嘛,也不是认真期待着就是了】

【果然你知道很多横须贺君】

【嘛,听了各种各样的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再说这些知识都是从柳沼那里得到的。。。他却完全没有参与进对话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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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课结束时,高桥为了短班会来了。班会结束后,收拾好的人开始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离开。从入学典礼开始算,现在两周过去了。也到了大家都互相习惯的时候了。但如同与之成反比的,现在有种别样的紧张感渐渐地弥漫于班级之中。从传言看,大家都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所以就算表面上是在收拾,却也感觉到在什么地方动作有些迟缓。让人想到当事人在注意着什么。

那终于来了,或者说如果它不来的话自己是清楚知道它不会来的,而我们的高中生活,真正意义上开始了。

什么时候?还没来吗?已经快了吗?轮月高校的全部一年生净是这样的想法。一年a班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身体向前倾的谁进入了教室。是其他班的男生,不知是不是跑过来,气息紊乱的声音传遍了教室

【d班有人觉醒了!】

声音从教室里消失了。说话的声音自不必说,连物体运动的声音也消失了。大家,明明都理解了话的意思,却还是眨了数下眼睛。有觉醒了的人。只是接受了表面的话,大概没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但只有“那个”,大家都理解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谁都从那个“传言”中得知了。然后在风平浪静的世界中,有东西爆发而出了。相信的人,半信半疑的人,不信的人,全部人的世界都被改写了。大多数的人还没理解状况吧,我当然也吃了一惊。虽然如此,我还是比其他人冷静

【真的吗!】【这是真的啊!?】有夸张发出声音的人

【。。。真的啊】【终于。。。】也有早已接受的人

【假的吧?】【是是,才没有这样的事】也有不信的人

【。。。】也有什么都没说光站着听的人

【终于来啦啊啊啊啊啊!】我的前位在疯叫

开学大约两周,我们“真正”的高中生活,终于开始了

【要是想看体育馆里的实操就来】

男生留下一语便离去

【喂横须贺你听到了吗?必须去啊!噢噢噢噢来咯哦哦!】

轮月候群症宅柳沼抓住我的肩摇晃着我要我去体育馆

【等。。。放手!你丫的太兴奋了!】

【这个机会可是终于来了哦!?你知道吗横须贺!?哦哦哦!】

柳沼像是要撞飞我似的跑了出去

【只有去了啊啊啊!那地方在哪里啊啊啊啊!?体育馆里面吗?】

边叫着边跑了出去。要是被其他人当我和他是同类的请放过我吧

【。。。我也去吗】

我站起后

【去?】【呀,但是】【还有社团】【马上就结束吧】【一瞬间的话】【就一下下】

大家陆续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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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后门一侧有一片铺上了石板的类似停车场的空间。像是没有特别决定使用的方式,所以现在没有车停在里面。而那个平常都没有人的地方,如今聚集满了一年生。有多少人?几十人?几百。。。说过头了。

一点点也好,自己尽力往前走。因为大家都想往前走,所以人群密度变得相当大,完全把握不了正确的人数。而处于中等稍稍偏上位置的我,被人群挤来挤去

【别挤了好痛!】

这样的声音彼此起伏,我也是。左边的人强硬地想往前走,而我的左肩因为被挤压了所以咕噜地身体转了一圈后往后倒下

【说到底有什么?仔细看就能明白?】

【我可是期待着哦~!告诉那些没考上轮月的人吧】【你个性好差】

【我说我们也变得能用了吗?】【我想不是,有的人一直都用不了】【不会吧。。。那就只能光看咯?】

【那个,前辈说了,像是可以举行超能力战斗哦,那是真的吗?】【哦哦,我真没想到这个】【我们的身体不会有事吗。。。】【我的姐姐没病没痛就普通毕业升上大学了】

大家的口中都谈论着轮月候群症。期待和不安交织着,一片混乱

【后面的别挤啊!】被愤怒支配着的女生大叫

有想从这个圆中出去的人,所以我像抹布一样被挤来挤去,察觉时,自己已然位于呈现半圆形的集团的前列

【喂就那家伙行吗?】【大概】【谁】【额,为什么】【谁!?】【不知道!】

前面的人吵吵嚷嚷。而在前面数米的地方,有个男生站着。给人的印象是清爽的运动系,名字记得叫宫田健太

【啊啦】

【恩?】

我的旁边就是大河内葵

【竟然在最前面,看来你也很喜欢嘛】

大河内嫣然一笑,即便在混杂的人群中她的行为仍是如此优雅

【偶然啦。你也一样吧】

【明明不用害羞也可以的说】

【害羞你妹啊。喂,你】

没有信号,男生的右手慢慢举起。手向上伸直,手掌翻向正上方。骚动从前,慢慢传向了后方。因为被钓足了胃口后面的人安静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如浪潮般远去。

就算被老师警告也不会以这么快的速度安静下来吧,而现在,静得连旁边的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点——站在前面的男生身上。我也自然地握紧拳头

【哦呀!】

男生大叫,瞬间,火焰从他的右手上喷涌而出。燃烧着,热风霎时袭向面部,然后眨眼间通过。直径30cm的火球笔直上升,然后瞬间消失。之后的空气中有一股什么烧焦了的气味。男生的手上什么都没有,周围也没有能喷火的装置,这不是魔术,没有余地耍花招

【哦呀!】

再次,从男生什么都没有的手上火球冒出来。发出“轰——”的声音,火球向天窜去,不久后在空中消融了。热浪通过的残温留在了肌肤上。眼,鼻,肌肤,耳,都确实捕抓到了那个。

不是谎话不是假的不是伪造的不是幻觉。有能从什么都没有地方发出火焰的人

【我说和其他人都不同的男人。。。不,横须贺君】

【什么啊改变世界的女人。。。大河内】

【不是梦吧,那个】

当然是假的吧,我也是如此想的。因为那是没法用自己的常识察知的事物,因为那个有违自己至今所学到的常识。即便轮月高校中再怎么有这种传言也好,一般来说也不是无法马上相信的。但现在,也只有强迫自己点头了

【不是梦。是现实】

肯定以在此为契机让我的人生重塑了

【开,开,开始了。。。我的人生开始了!】

听到了貌似就在旁边的柳沼的大喊

【真的吧。。。这是真的吧!对吧横须贺君!?】

【就你所见的,这是真的!】

在全世界只有这里才有的轮月候群症的影响下,有我们。但对于我,有的东西并非只有“那个”,对于我,有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独一无二的情况。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啊,那个不是超危险的吗!?】

【听说只是幻影没问题的!】

确实轮月候群症没有对现实造成影响,是只限于学生才能看见的幻影。只是“被认为是”集团的妄想,只是集团的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可即便现在是幻影,但到三年后为止都有对现实造成影响的东西出现。“经过三年的时间”,然后回到这里的我是知道“那个”的

****
我继续看着男生和女生在对话

【那么,如果能再次经历高中三年的话,你会怎么做?】女生问

【。。。用syndrome?】男的反问


【恩。但这不能改变命运所以你别误会了哦。虽然能改变途径,但终点只有一个。就是你会死】

本想着他们在进行科幻的对话,没想到其中的内容竟是如此残酷

【即便如此你还是想重来吗?】女生再问

【即便把全世界卷入其中,你也想重塑人生吗?】

【是】男生回答

在听到那个回答的时候,我想“或许考虑还不够慎重”,却抑制不了内心的喜悦。祈祷着,希望着,只要能让我的人生重来,即便把谁牵扯进来也在所不惜。虽然是完全不理想的高中生活,但如果能重来,那或许能改变些什么。正因为有失败的教训,所以才能做好不是吗?不,等下,那个时候的我,注意到了世界也是重塑了的吗?要是大家都注意到了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那世界就大乱了。让他们忘记时间回到过去才合理。那么,就是说我将生活在”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是重塑世界“的世界里面吗?那么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只是单纯重复同样的高中三年什么的——

但syndrome无视我的意志发动了。白色的世界发出奇怪的声音扭曲,光消失,世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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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崭新的人生从四月一日开始了。那天,我在至今没感受过的奇妙的感觉的包围中醒来。如同从冬眠中醒来一样。就算想让身体动,有一种违和感阻止了身体的行动。从脑中发出的电信号,和身体反应的动作不一致。记忆消失了一般,起来时,我不知道现为何时。于是我伸手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注意到了,日期,是我应该活着的三年前。

想否认,想当子为妄想给舍弃,只是我确实的,残留有三年高中生活的记忆。说这是妄想,可给我的感觉也太过真实了。只是让我迷茫的是,回忆起来的高中生活只是不堪与难看。像是没有加入社团什么的,没有参加文化祭什么的,没有和班里的人建筑起良好的关系什么的。记得的,只有每个活动的结束还有于之的印象,而其中的详情,不得而知。理应学过的知识,也消失了。

就以这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状态,总之走在曾经被家人说“别从入学典礼开始就迟到了,赶快去学校“,因而走过上百次的通向轮月高校的道路上。可在那里,我清楚地知道了这非常奇怪。我“从一开始就认识”才刚入学的同级生和老师。可我应该是作为一名一年生,初次踏进高校才对。可是,有大约半数的人都是自己已经见过的。而且进入教室,在我开始自我介绍前,差不多所有的人的脸和名字都和我脑袋中的相同。

然后自从那个4月1日以后,我的脑中,牢牢地附着着一个清楚,至今从未见过的如梦一般的那个景象。白光,男生和女生,还有从远方听着他们对话的我。对话的内容是谁暂且将世界回归成白纸,而后重新描绘。虽然有层薄纱,但那个鲜明的记忆,肯定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把这种事说出来,肯定会被别人当笨蛋嘲笑吧。但那个想让人相信的事,也是实际发生的。那是4月1日的早一个月稍前,二月末时发生的事,轮月市和周边一部分地区发生了磁场的紊乱,然后电气时钟错误地表示了三年前的时间数十秒,往后表示的时间恢复了正常。

世人没将之当成大事,只有地方的新闻以小篇幅报道了而已。可如果收集当时网上的评论——【这是大地震的前兆】【史上最大的台风要来了】【这是因为小型的陨石落下的缘故】那样胡乱的猜测。而其中,我在网上评论的最末端发现了如此的字句——世界将回到三年前。而我,则是认为这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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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生只有一次,所以以那个精简的话来说就是:某人将人生赌上做一场赌博,还有某人只为了不失败而选择了慎重的人生道路。可是,如果在再一次的人生上,会如何呢?

(你被神选上了!)

我的眼睛停留在了用红笔写在白色传单上的怪异文字上。之后马上拉回视线。灯变绿,我大力踩下单车的踏板。

今天放学后,我见到了宫田健太放出火焰。之后大家都围了上去开始了轮番的质问,也有人向天抬手看看自己能不能放出火焰,还有人向前辈询问详情,有人向老师报告,乱成一锅粥。

前辈们作出“我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这样的看破一切的表情,老师则是“既然事前知道会如此那你们就注意点才对吧。冷静点,对身体没害,解散”一副毫不在意嫌麻烦的表情。而我则是在时机刚好的时候踏上了回家的道路。从家到最近的车站是单车,然后乘上电车摇晃30min这就是我上学的道路。又被红灯拦下了,今天真背。ki——,别的单车在我后面停下,无自觉地低头往后看。是女生喜欢的那种圆圆的红色的单车。好像见过。

【啊】

【你好】

虽然不知她听不听的见自己姑且是礼貌性打招呼。岩佐美帆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图2}



岩佐是个子娇小的类型,归属于那种一点都不胖苗条型的女生中,可是她的身体却给人一种圆圆的感觉,就像是幼女一样。浅淡的棕色及肩短发,清楚的鼻梁,虽说不上那种五官分明的美人,可整洁的面孔应该可以说是和风美人。岩佐的家只离我家一个街区(block),当然小学中学都是一样的。我们两人都进了孩子会,然后因为连两家人都有交往,所以高中,甚至说班级都是一样。我们的关系应该只能用青木竹马来形容了。

但岩佐现在并非和我并排,我也没向她搭话径自往前走。嘛,我们两个就是这样的关系。就算家离得多近都好,男生和女生就是这样。记不清到底是小学什么年级,我们曾经一起上过学,但被班里的人看到后,【你们两个在交往吗!】【夫妻~!】被说了这样的风言风语。【才不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后,我们两人便渐行渐远了。到处都可以见到那样的搅屎棍。

往后,虽然是同中学,可一次都没同过班,关系也只是维持在那种偶然在放学途中见到谈谈考试内容的样子。但是高中一年级,我们同班了。

【横。。。横须贺君】

被搭话了,吃了一惊

【横须贺君,今天放学后。。。去体育馆背面,看了?】岩佐有些胆怯问道

明明她的态度再阳光热闹一点周围对她的评价也会改变,真是可惜

【。。。嘛】

【你站在,挺前的吧】

【你不是知道我去了吗?】

【嘛。。。】

空气依旧僵硬,岩佐也有话说不出的样子。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把气氛搞僵,然后对方也跟着僵硬起来,最后因为对方的态度从而让自己更难开口,而造成这种恶性循环的不好习惯,存在于岩佐的身上

【你想说什么】

【额。。。那个,你这么近距离看到了,感觉怎样?真的吗?】

【岩佐也看到了吧,你怎么想的?】

【我。。。就想这魔术真厉害】

【你不信吗?】

【没,没认为这是假的!但。。。】

交通灯变绿,但现在错失了逃走的机会。岩佐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却没有开口,这种不干脆的态度真是让人上火。忍着耐心等待后,她说出了之后的话

【。。。但是,那到底要怎样做呢?】

【大概从哪里出来的吧,火】

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话说那种东西谁都不懂吧。再次在两人间出现了空白

【火之类的。。。烧起来很危险】

【可不是真的烧起来】

【这,这我知道。。。那个是只有我们才能看到的影象之类的东西】

【嘛,不过我们实际上也感受到了热,要是被火碰到了,也有种被烧伤的感觉】

【但过一段时间后。。。也注意到了并非真正烧伤。就像幻想怀孕一样,幻想受伤也差不多之类的。。。】

【什么啊,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看起来一副自豪样,其实不过是她最近都虚心向柳沼请教所以才持有信心而已

【是啊,我也调查过了。只要看到一次轮月候群症,那其他的轮月候群症也能看到对吧】

【其实正确来说只是变得能察觉syndrome而已啦。但你知道的真多,你从哪里知道的】

【。。。听朋友说的】

【那个难道不只是偷听了别人说话而已吗?】

【那种事,才没,额,没有,刚好在旁边之类的】

【别做可疑的动作,我已经懂了】

边用俯视的态度说,我边想起了那总觉得有苦味的过去。中学的时候,我也一样经常偷听班里流传的情报从而获取信息。要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也不知道的话也只好那样做了,因为向平常不说话的人说【请把事情告诉我】这样的实在是难以开口

【但就算调查了书也好网络也好都没有相关的信息,中学的老师也都“别在意,没有需要在意的东西,没问题的,不要担心”。这样也只能向谁问话了吧】

【也不见有书会详细记载这个,那些全都是流言吧】

在当初轮月候群症成为流言的时候,曾有“应该通过电视还有新闻报道给全国知道”的举动,但最后不了了之。(只来源于柳沼清十郎,可信度有待商榷)

【高中的老师也不肯把详情告诉我们。。。】

【他们应该说了“这个是会让大家沉迷进去的病态的话题”之类的话吧】

【但是他们说了“不会对他们做的事一件件出手干预,那就像你们用手机玩什么游戏是你的自由一样。不过当情况变成了必须说出来的时候当然会说出来,发生了什么的话只管来说”。。。基本上都是这种能往后拖就往后拖的态度】(意思是说老师们不会出手干预学生们使用syndrome,因为使用syndrome大多数都是作为一种游戏)

【能放出火也不是真心想让什么烧起来,这大概和游戏一样吧。但是用syndrome来吵架导致受伤的话老师就会出手。这样很好懂吧】

【这种观点吗。。。原来如此】

呼恩呼恩,岩佐像是理解般点头

【。。。那个,该时候动起来?】

【啊,恩。。。抱歉】

调整好单车准备动起来,可我果然还是站住了。有点犹豫要不要问,她会想这是奇怪的问题吗?啊,要是连对方是岩佐这样的人我都犹豫还成什么世界。一如既往,我还是不擅长向别人搭话

【为什么今天想问我关于轮月候群症的事?】

我看着岩佐的脸,心想她会不会坦率地回答呢?

【。。。横须贺君的话我想话题能变得严肃。其他的人,都是那种轻飘飘的。像是那种“配合周围万事ok”的样子。。。】

【岩佐不也是那样吗?】

【我认为还是认真思考比较好,比如那个是什么,之类的】

在某种程度上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啦。但是大家都不知怎样做才好,而观察着周围人的样子

【这种话,是其他人就不能说了吗?】

【。。。因为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感觉,感觉他们不是】

“配合着他人自己怎么办啊”,虽然我想如此反驳,但想到自己也是如此,便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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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猪排还有可乐饼,heavy(不知怎么翻)的横须贺家中,今天吃晚饭时全家人都集齐了。银行的父亲,主妇兼在it系公司上班的母亲,比自己大三岁就读大一的姐姐绘理奈,最后还有我。最近因为老姐忙于打工和社团,所以四人到齐的机会很少

【我开动了】【【【我开动了】】】

在四人都在的时候,先从父亲开始,我们跟进,是从小的习惯。

【我说浩人,今天我去超市时遇到岩佐桑了】

母亲说出了大概,我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今天好像和美帆酱说了很多话】

【啊——。。。】

和岩佐在十字路口打算分开的时候,遇到了她的母亲。

【美帆酱的母亲打来电话了哦。因为你们久违关系好说了话很高兴】

【她高兴也。。。】

【浩人小时候头发也是沙拉沙拉地像小女生一样可爱呢,而且那时候的你也和女生玩。可你越大眼神就越凶,和女孩子有关的感觉也完全没有了呢。母亲我也很担心,美帆酱情况如何?】

母亲不停说

【妈,擅自说对美帆酱不好吧】

【这是什么话绘理奈。以前他们一起玩吧,美帆酱的妈妈也说了“浩人的话脸很cool而且头脑也好,将来也像是赚大钱的样子,来我家也ok”】

【。。。别现在就期待着我将来的收入】

【我说,你们最后都说了什么?恩?恩?】

母亲像女高中生一样,被这样轻浮地问谁答得上来啊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

像是处于高一叛逆期的回答,可不管怎么想面对母亲用这种类似于处在叛逆期的回答方式实在是很挫所以最后认真地回答了

【就是那个,轮月候群症。我们也终于看得到了】

瞬间,家人的筷子停下了,只有从电视中流淌出来的没品笑话充满了房间。但很快,又动起了筷子

【。。。轮月候群症啊,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话题呢】

母亲说话的气势变弱了

【但那个好厉害,有人能放火,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

【哦~(上调)。。。】

母亲心不在焉回答后横眼看着老姐。有种微妙的气氛飘荡在空气中。看得见的地雷,反而更想踩下去

【话说老姐直到三月还呆在轮月吧,发生了什么?】

绘理奈花了点时间把口中的饭嚼碎,吞下

【无视我吧,反正我一毕业马上就看不到了】

【所以才想问老姐发生了什么】

【总之别扯上关系就行。就算曾经能使用syndrome,之后变得不能用的话那就和“没有”一样】

【你也患上奇怪的病了吗?】

父亲威压的声音插了进来

【哈?】

【那是奇怪的病对吧,看也看不见,大家都对那不存在的东西吵吵嚷嚷的】

【我说爸爸】

【不,就和父亲说的一样】

遮过了想要阻止的母亲的声音,绘理奈的口气很冰冷

【浩人,轮月候群症在社会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哦。因为学校之外的人看不见,如果别人看不见,充其量也就是儿戏而已】

【但我看得见,而且也觉得很有趣】

【所以说那就像不存在的东西。再说你虽然经常都表现出一种反抗的样子,但总是马上又缩回去采取一种保守的做法,因为你是那种没勇气的人所以不勉强自己也行】

【好好,了解】

我随便应付,对话结束。放着让他们随便说就行了。

从这个世界上,曾经一度存在的三年时光消失了。“一周目的世界”是存在的,而回溯到三年前的这个世界是“二周目”。我知道引起这一现象的是轮月候群症的syndrome。我是与世界重大秘密紧密关联的人。而家人,还依旧认为我是那个到中学为止的我而看低我吧。可实际上,我已经完全不同了。大概是我经过了三年的精神成长,在知道世界的真实中,不知不觉间就变得相当厉害了。为了让我自己的第二次高中生活不再难堪,我将用尽全力将之重塑。所以,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2 22:09 编辑


第二章:透明人
睡梦中,有谁的思考进入了我的脑中

——才不是没有朋友。但也不是值得夸耀的人数,而且和他们的关系也一般般,也就是说自己没有挚友

——没有参加社团,就算参加了,也不代表将来会走上那条道路

【即便把全世界卷进来,你也想让人生重来吗?】

那里附上了色彩,上面是蓝色,地面是灰色,往旁边看,蓝色蔓延开去,看得到天空,脚下是混凝土,屋顶吗?这样的景色还是第一次看到。惊讶的同时,更加确认了处境。明白了自己在屋顶,可这是何处的屋顶呢?从防摔落的栅栏看有种在学校的感觉。寻找人影后,他们果然在。男生和女生,那两人——到此,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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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也梦见了那个场景,而且那还是那个男生的思考,从中看到了他相当难堪的高校生活。

当然,最初的时候我曾经在学校中寻找过那个男生还有女生。找到那两人,就能知道这个世界现在是怎样的状态,这种状态将持续到何时,能恢复原状吗?诸多的这些问题应该能得到明解。

可是,虽然我把学校转了一个遍,看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没找到那两个人。

今天校内的样子,和昨天相比有了变化

【昨天我拜托社团的前辈给我看了syndrome了】【额,真的假的!?】

【我的syndrome会不会觉醒呢】【就是啊~】

【哇为什么我昨天要请假啊。。。?】【昨天不在那就错过时机咯~~!】

——明明昨天是革命的日子!

我周围的一年生都谈论着轮月候群症的话题。以昨天为界,全部一年生都变得可以感知轮月候群症了

【机会难得要不要试用一下?】

【虽然起了个“候群症”这种病名有点怕,不过实质上是虚幻而已呢】

【额,你慌过啊?我认识的前辈是“看得见说出口的文字”,“那个像自我的弹幕电影到底是什么,一点都不懂”有这种感觉吧】

啊哈哈,女生笑后,周围的人也被带动了笑着说【我懂我懂】

对于轮月候群症这个新出现的“玩具”,大家热烈讨论着。大家像是争相表现出自己对这个新流行的事物了解多少一样不断说出自己知道的事。

【横须贺你感觉怎样!我的状态超好的!】

在我坐下同时,坐前面的柳沼清十郎耐不住喜悦说。话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摇过呢

【看也是呢,这可是轮月候群症狂热者的你所期待的世界呢】

【狂热者?太过肤浅了,请叫我探索者!研究者也可以!呼哈哈哈!】

他的情绪也太高张了,被周围带动了吧

【横须贺,你看过什么syndrome了?】

【没有啦,也就只看过昨天放出的火球】

【假的吧?我们可是能看到轮月侯群症了哦,要是拜托前辈他们会给我们看syndrome的吧】

【啊啊。。。是吗】

原来如此,至今都不怎样积极谈论的高年级生也会改变态度吗?像是“欢迎来到轮月高校”这样的意思吗?

【但主动展示的人很少。。。横须贺有什么人选吗?】

【不。。。我也没加入社团,没有可拜托的人】

【。。。真没用】

【喂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办法。虽然我很忙。。。要一起来吗?】

对于他自高而下的视线还有他托起眼镜的动作,我莫名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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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在轮月侯群症方面人际关系意外地广~】对着自豪样的柳沼,我沉默跟在他后面。为了情报,要忍耐。。。

柳沼首先去见的,是二年级的男前辈。柳沼把在教室里的前辈特意带到了校舍的背面。

【不要好麻烦】

【不不不,在那里好说话】

前辈展示出来的态度完全不友好,不如说嫌麻烦。刚才还是条龙的柳沼,现在就是一条卑躬屈膝的虫。

【如你所见!我们可是旧识!】

【我前天才和你第一次说话】

你还真不要脸啊喂,明明在班里除了我之外都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

【那个务必请你展示给我们,我们只要稍微看到就会回去了】

【就这样展示给一年生看可是很容易被学生会盯上啊。。。】

【被学生会盯上?使用syndrome要经过学生会的许可?】

柳沼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啊——。。。也不是这样啦,该说是校规还是其他的。。。】

【但怎么说也不会闹到停学退学吧。。。要摆脱缠人的我展示出来是最快的解决方式呢】

【你不是有你很烦人的自觉吗?】

【如你所说,嘿嘿嘿】

我已经佩服这家伙很厉害了。

【为什么是我。。。】前辈边发恼骚,一边卷起了衣袖

【要,要卷袖吗?】

我问道。回答的内容却是无关紧要的(ノーカン、是ノーカウント的缩写,然后日文词典意思对不上,最后查了英语词典。。。今天才被英语四级暴击,你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

【会弄湿。。。实际上不会啦,就心情问题】

【额。。。弄湿?】

【我认为不是工口的含义哦横须贺】

【这谁都懂吧!】

前辈往周围瞥了几眼,校舍背面没有人

【来哦】

放出那个的时候,没有光,没有风,也没有气流的变化,没有任何前兆。从前辈两手上,喷出了水。如同水从他双手拿着看不见的水管中喷出来一样,水受到重力的牵引,画出弧线落在了地上。不断落到地上的水,没有汇聚成水坑

【可以碰下吗?】

【随你喜欢】

【那不客气,横须贺也】

【哦哦】

我战战克克朝水伸出手。好冷,手掌感到了水压,弄湿了手的水不断落下,但没有水坑

【是水。。。】

这完全就是水,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感觉不像假的{图3}


【顺便。。。】

柳沼用手乘水,喝了下去

【一点都不犹豫啊】前辈不知是惊讶还是佩服

【。。。喝下去了!但没有留在肚子里的感觉】

【事先说,这可是喝不下去的】

【呃—,要是这水能喝,明明你就能成为连续干旱村子里的神了。或者应该说是欺诈师】

【别把人叫欺诈师】

“那先走了”,前辈留下一言,离开了

【非常感谢!】

柳沼像体育系的人一样90℃弯腰

【。。。他是讨厌给人看syndrome那种人呢】

【二年三年级的差不多都那样】

【为什么?能从手喷水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会受大家瞩目奉承吗?

【啊啊,是因为会有人说“展现给我看”这样的事嫌麻烦吗】

【或许也有这个原因。。。但现在轮月高校里还有其他更主要的理由】

【别的理由?】

【嗯别的理由。那个理由。。。或许总有一天会拦在我们面前的。。。】

(哇啊啊啊啊!)

【呀啊啊!】【好吵!】

一个声音在脑中爆发开来,我和柳沼不忍大叫。发出叫声的,是在校舍里的前辈,还有相距50m的我们。然而不管这些,那个声音大得如同有人在我们耳边大叫

(这就是我的syndrome啊啊啊!明白了吗啊啊!)

【头要裂了!】我发出悲鸣

【劳,劳烦了。。。!】

柳沼向结束事情赶快回教室的前辈低下头。

那个声音,周围的人好像听不见,看来那个syndrome是可以选择目标的

【嘛,今天以我的人脉,能介绍的就到这里了】

【竟然说是人脉,只是你死缠烂打吧】

【哼,态度不友好的原因才不是只有我的锅哦】

【你也有一点点自觉知道有自己的锅啊】

【因为大家都难以相信一件可怜的事中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原因啊!】

****
【你也是个十足的轮月侯群症狂热者呢】

休息时间,坐旁边的莲田说。柳沼这货不知道去哪里了

【才没到你说的这样。。。】

【午休的时候你不是和柳沼一起去了看syndrome吗?】

【那个人给你看什么了?】

野上也加了进来。两人都兴趣盎然听着我说刚才的事

【轮月侯群症就是像幻觉一样的东西吧?我觉得那些像笨蛋一样凑热闹谈这个的人好幼稚】

对莲田的话,野上点头赞同

【去了别的高中的朋友很烦啊,整天问“到底怎样了?”这样的】

【嗯嗯,我懂。不过实际见到了还是觉得碉堡了】

虽然有点迟他们开始注意到了吗?况且,轮月侯群症在不久前,就曾对现实造成了影响。唯一一个知道那个时候将会来临的我,应该会比任何人都要早能使用syndrome。因为现在谁都不信所以我无法坦言,但总有一天,我想把这些告诉大家

【果然来轮月是正确的,让我更加享受轮月侯群症吧】

【一点都没有要高兴的地方】

被泼了盘冷水,我的心一瞬间冻结了起来,转向背后。从中间垂下的空气刘海有着鲜红的色彩,头发被缓缓梳了上去。有着杏仁形状的大眼睛,如同喜欢恶作剧的猫一样,渗透出活泼,但现在,那大眼睛却因为不愉快而眯了起来。

她的身高在女生中算得上是高挑,体型也苗条挺拔,是模特的体型。关于她,我从中学就相当了解了

【突然间干什么啊】

【就想过来说“轮月侯群症,轮月侯群症”你也说太多了吧】

木崎真昼如同说【do】一样,直截了当说道。我和木崎是同间中学的,因为以前兴趣相同,因此时不时会说上几句,但因为中途我对那个兴趣腻了共同的话题消失了,再加上分到了不同的班,我们的关系也疏远了起来

【真凶啊木崎桑】

莲田作为局外人说道。确实,木崎不是那种懂得掩饰的人

【是吗?】

没有害怕的必要,我说

【对轮月侯群症感兴趣是我的事吧,和你喜欢职业摔角一样吧】(又是职业摔角,庵田你多喜欢摔角)

【哦-,木崎桑喜欢职业摔角啊,明明是女生,真意外】

野上像看着珍稀动物一样

【现在的职业摔角可是有了很大进化哦,最好有空去看看】

木崎是那种濒临灭绝的职业摔角女生fan

【这个先放一边,轮月侯群症是没有实体的幻觉吧。既然是幻觉,那无论怎么说都没用吧】

【木崎桑说的也有道理】莲田同意道

【真希望大家多点看看现实】

【那木崎你就和你最喜欢的“现实”交往去吧,我可没打算干扰你这份恋情】

【请务必这样。说了高兴之类的话都起鸡皮了,就这样,拜拜】

木崎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话说横须贺和木崎关系很好?】野上问道。

突然就碰上这个问题了。即便说是幻觉,但对于能引发奇迹现象的轮月侯群症,还是有很多人对此充满兴趣,但现在仍有因为侯群症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而不想与之关系过深的人在。但要是换我来说,那不过是固步尘封不肯相信新可能的可怜虫。

我一边想着这样的事,一边环顾周围看看班里的人到底在干什么。然后,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体型娇小留有大人印象短头发,和其他几个女生在聊天的岩佐美帆身上。

。。。不,不对,岩佐是站在几个说着话的女生的圈外。因为她是那种畏手畏脚怕生的人,所以现在的她,大概在自己的位置还没能确立下来的情况中,努力创造着自己的居身之所吧。

连看不下的我,也渐渐理解到她这种心情。中学时,我和岩佐都一样,结果现在也都。。。

。。。看到岩佐,就不禁回想起了过去,该说是刺痒,还是说烦躁呢?就因为之前在回家的路上久违地聊了天,她的身影在自己眼中出现的几率增加了。

而与她相反的,是大河内葵。大河内正自己一个读着书。光是黑长直,挺直腰杆拿着书的姿势,就让人联想到大家闺秀,给人一种她处在不同世界的感觉。她那种贯彻自己的样子,在我眼中也是那么的帅。说回来,也有因为她的外表而使人有种她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散发“孤独气场”的缘故。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有谁也变得能用syndrome了吧】

【谁知道呢】

莲田和野上说着,这时,教室门被粗暴打开了,不是本班的男生。

【大新闻大新闻,这次是c班出现了能用syndrome的人!】

他的声音在班里回荡,大家的目光都往他身上看去。这种情况,貌似看到很多次了

【那家伙的syndrome是“束缚”其他人——】

【啊,对了在这之前!】

有其他人站起来说道。是完全取得班里女王位置的森本成美。既然是森本,虽然大家感到突然也只好停下来听她说。

既然想途中站起来,也唯有说出【等下,明明是我在说话耶——】这样的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啦!根本联系与前后文不大关系! 途中で席を立とうものなら「ちょっとアタシが話しているのに何なのよー」などと言い出しかねない)

【从学生会那里收到了重要的通知,放学之后要发!要是有急事,请提早跟我拿!】

被这种人盯上会很麻烦这种道理中学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放着随便让他们做,不和他们拉上关系,让事情过去,是最好选择

****
那一天回家路上,也在停自行车的地方遇上了名义上的青梅竹马岩佐美帆,连续两天,真是已有。岩佐点头默然行礼

【哦】我回道

我和岩佐并排踩起了单车。虽然之中有相当大的空白期,但也因为和她相识很久了,只要掌握住一次节奏,之后的就很自然了。

但是,这可是和女生一起踩单车回家哦!——本该是这种小鹿乱撞的情况,但对方是岩佐,实在心动不起来

【。。。今天的通知读了吗?】

【瞄了一眼】

放学后从森本那里拿到的,是学生会制作的关于轮月侯群症相关事项的通知

【不能乱用syndrome,特别是校外。不能太过痴迷侯群症而忽略学习。在考试期间是禁止使用的。不能隐瞒自己能用syndrome的事。在因为syndrome而发的争论,在找老师前请先和学生会商量。。。像这样的注意事项】

【这种事情果然有呢,真没办法】

就如同最近学校派发的“sns使用注意”这种公关制作的无聊东西一样

【不过没想到领导的是学生会而不是学校】

【听说轮月的学生会相当严格呢,在全校集会时也超级认真】

【说是说重视学生自治的方针。。。】

【但也不是说学校没注意哦。虽然从学校那里还没有明确传达,但对于和syndrome有关系的人,会影响内部推荐。还是正正常常过学校生活吧,不明的事就到学生会为止】

【话说你边读边踩单车啊】

这个有点太过了,很危险吧

【啊,嗯,那收起来】

岩佐灵巧用单手把通知折好放进包中

【话说横须贺君怎么想侯群症的事?】

【问我这个也。。。】

【。。。总觉得,你对侯群症的事很积极】

我知道侯群症的可能性。而这个,是对于那样的我的可能性。我要之后的人生,变得和第一次高中生活的完全不一样,所以——

【我期待轮月侯群症——】

学校楼顶,有某个男生和女生。再次的,那个男生的感情流进心中

——有过放学途中买东西吃的经历吗?

——有过去卡拉ok high起来的经历吗?

——有过因为手游而和现实中的朋友交换道具的经历吗?

——有过一边说着”累死了累死了“一边去补习社的经历吗?

——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危机横须贺君!】

【呃。。。】

因为岩佐的话我握紧刹车停了下来。车轮的前三分之一已经出到车水马龙的马路上了。

【已。。。已经是红灯咯红灯!注意点!?】

【抱歉。。。话说刚才真是超危险的!?】

【你自说什么话啊?】

在这种时间发白日梦实在难看

【那个。。。没事吧横须贺君?】

【姑且,大概。。。】

冲入红灯的马路,之后又沉默,在岩佐看来,我是奇怪危险的人吧。因为灯变绿了,于是又踩起了单车

【那个。。。横须贺君想让syndrome觉醒吗?觉醒。。。很好?想变得能用syndrome?】

岩佐再次胆怯问道,大概在顾虑我吧。但是和岩佐交谈后发现她也是挺饶舌的。怎么说呢,从以前起她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样子。不,在我和岩佐交情深的那段时间里,这家伙是挺健谈的人。

【要是能遇上什么,感觉很有趣~这样的】

【是吗,我的话。。。倒是不想syndrome觉醒呢。。。啊,或许之后会很有趣而且能使用syndrome也很好,不过现在还是希望不要】

【不想“现在”吗?为什么?】

【因为现在成为syndrome使很显眼啊,横须贺君想成为班上的最话题人物?】

【嘛,这可是受注目的机会。。。不过“最”就有点讨厌】

在还没明确自己的所处位置的现在,不知道将会收到大家怎样呢的注意,因此也不知道正确的应对方法。而第二名或者之后受注目的位置,失败的几率会更小吧

【我说,横须贺君也明白吧?】

岩佐露出了找到同伴那样的高兴的表情。说到底,这个是比起期待成功,更害怕失败的心理。被她当成同伴了吗?有点讨厌

【我怎样都好,觉醒也好没有也好】

【真像你的作风,横须贺君一直都是旁观者呢】

【。。。哦】

在中学的时候我确实是旁观者,对什么都没有真心对待。旁观者,对什么都没有投入其中,我到底想做什么呢

【开,开玩笑啦】

【既然说了失礼的话就别怂啊,做到最后啊,好好贯彻自己的思想,别放弃啊】

【超,超进化的中二病!】

【毛的中二病啊!大概!】

【我说,横须贺君】

因为关乎自己而在意的我朝岩佐看去,发现岩佐也看着自己

【感觉上了高中之后,你的印象变了?】

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处于此处的我,我和那个“我”,有三年的距离

【又不是刚上高中的小鲜肉】

【哈哈,也是】

岩佐像孩子一样天真笑了

【岩佐的也变了,该说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吗?】

为什么岩佐这样的笑容,基本没在学校展露过呢?她现在,和小时候不同。在她从小学生变成中学生之后,不知何时岩佐天真无防的笑容消失了。给人一种粉饰外表,从远处看着事物的感觉。但是,我也一样吧。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都学习到了不容易失败的轻松生存方式

【你,你指的是什么?】

岩佐害羞地双手往脸上扇风。哦,话说,你放开双手踩着单车耶

【前面来人了!】

【额?】

岩佐身体一晃,单车也一瞬间往旁倾斜。下个瞬间轻快把身体抬起来,然后进行的路线就完美往旁移动了一米

【你好犀利。。。】

【什么?】

说回来,这家伙只有运动神经特别厉害。而这件事,恰巧因为这件事而时隔六年回想了起来

***
第二天,一边不断眨着睡眼惺忪的眼,一边穿过校门后,莲田向我搭话

【哟,横须贺】

在还没准备好的我换了一口气后说出【哟】之前,莲田就继续说下去

【看下那个】

看向他指向的方向

【什么。。。嗯?】

前面有数个学生的背影。而那之中,漂浮着没有见过的东西。那个是。。。文字?

“怎样都好吧”这样的白色文字漂浮在前面的空间里。即便离了10m,还是清晰可辨。然后定眼看,发现文字如同附着在某个男生的背后一样移动着

“所以啊~~”

【那个难道是。。。】

【没错,就是“字幕人”,你听说过吗?】

貌似是会将说过的话以文字呈现的syndrome

【啊,已经看不见了。这个syndrome还真辛苦】

【难道说自己说过的话全都会浮现出来?】

【嘛,姑且还是可以控制那些想表现,那些不想表现的】

【那刚才的是他想表现的吗?】

【也有控制不好的时候。嘛,这些都是从前辈那里听说的,现学现卖】

“没有立足之地啊”

男前辈的身后,再次浮现出文字

【虽然不清楚,看起来他很焦急】

不过虽然文字浮现出来了,但跟在他后面的人却没什么反应。有反应的只有我们还有另外一组一年生的情侣。高年级的貌似假装没见到的样子。

【是那样的syndrome真惨,只会被人当笑柄吧?】

对于莲田辛辣的口吻,不知为何胸口一阵刺痛

【你还真认真,既然是syndrome那肯定有什么意义吧】

【但是那个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确实】

【顺便说那边的那群人,有一个人的syndrome是“让自己看起来是别的东西”,然后左边的人是“让人犯困”的syndrome】

【你还真清楚,不是知道很多吗?】

【只是轻音部朋友的前辈的话啦】

【既然有那样的能力,不知道平常他们会怎么用】

【貌似完全不会用哦,到三年级也玩腻了吧】

【有可能“完全”吗?】

【我们和轮月侯群症拉上关系也只是最近的事吧,而且还有其他很多事要做】

本以为莲田也是那种单纯凑轮月侯群症热闹的人,没想到他意外冷静地观察着大局

【每个年级对侯群症的态度都不一样呢】

【现在一年级是热火朝天,但说真的,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况且大家有可能很快就对侯群症失去兴趣。。。】

莲田当然不是放纵自己沉迷在侯群症中,我一边想着这个,一边有股寂寞的感情涌上心头

【但就我个人来说是期待的。变得能用厉害的能力不是很燃吗?】

【哦,也对】

【以能力界定地位的社会。。。怎么说也不会吧。如果那样的话那就变成不学习也行的世界咯。这个剧情我在动画里看过!】

莲田开心地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
不过,人生非常有趣。对于谁的梦想,会在不希望是ta的别的谁的身上实现。今天同样和光谈轮月侯群症的柳沼吃完午饭时,有谁轻轻捅我的肩。转过头,岩佐紧张地站着

【有事吗?】

低声问后,岩佐非常慌张【啊,额,那个,可以陪一下我吗?】

【你有空就好。。。稍微,陪一下我。。。】

---
轮月高校的午休比其他学校的要长,换做是中学,大家肯定都会说“去车站吃个m记唱个k再回学校吧!”

在这样的午休中,在校舍的背部周围没有人气,是超级适合告白的地方。。。不不不。。。才不是因为最近和她的交谈多了起来。是她重新注意到我的魅力。。。才没有

岩佐边四周张望周围,一边抬起眼睛看我。从刘海的缝隙中被那双闪耀的眼睛看着,既刺痒痒有羞耻

【。。。我有想对横须贺君说的话】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岩佐的脸整洁而且眼睛也很澄澈很美。再多点自信在人前表现自己,肯定很受欢迎。要是问这是我的菜吗,我没法立即回答。再加上我们的双亲也认识,这点很麻烦。但是之后和她进展关系的空间也有很多,已经可以看见之后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未来了。不过,既然我们的双亲都认识,换种想法,这难道不是进一步发展关系的踮脚石吗?

【肯听我说吗?】

【说吧】

【。。。那个,我啊】

岩佐深深低下头后,下定决定般往前一步

【。。。变成透明人了!】

【嗯,我早知道了】

【假的吧!?】

【啊,抱歉,假的。说错了,失言。。。太意外了】

【嗯,嗯。说的也是】

嗯,完全没有期待,一切如意料所想,因为还没想到要暂时等她一下让她想一下。。。等一下,透明人?

【你说的透明人不是“我的肌肤通透秀亮,简直像透明人一样” 那种意思吧】

【嗯嗯,点有可能会有肌肤好似白鱼皮甘噶人】(怎么会有可能有肌肤像白鱼皮一样的人)

动摇的岩佐用关西腔吐槽到

【记得岩佐的父母是关西的。。。额,也就是说你真变成透明人了】

【额,变成能变得透明的人了】

不可能,人不可能变得透明,但对于我们来说。。。

【让岩佐变成透明人的syndrome觉醒了】

【。。。看来是】

【但为什么你知道你能用什么样的syndrome?】

【不,不知道。今早一起来就感觉“啊,能用了”】

【所以你是怎样才能感觉到“啊,能用了”这样的啊】

【一起来就已经知道了,而且知道这个是真是的不是梦。虽然你难以置信,但我真的能变透明】

【顺便说你现在能透明吗?】

【让你看下?。。。你会看不见我哦】

刚说完,不,我没看到说完话的岩佐。突然间,岩佐的身影消失了,途中开始就从什么也没有的空间中传来声音

【哇!?】

发出如同住在南美奇异的鸟一样怪声的我退下数步。刚才岩佐站着的地方,现在只有地面,那上面既没有洞穴也没有机关。周围虽然有墙壁还有屏障或者树木,但没有能藏人的地方。360看周围,周围的景色没有任何变化。除去刚才有一个人消失了的事,这个空间没有可疑之处。

【。。。横须贺君~。。。】

从空无一物的空间传来声音,我不禁往后退

【横须贺君。。。不要逃】

绝b要逃吧,被看不见的东西叫自己名字超可怕的

啪塔

【咿呀呀呀!?】

贴在脖子上温暖感让我跳了起来

【竟然”咿呀呀“。。。啊哈哈哈。。。啊】

在眼前,出现了双手贴在我脖子上,以奇怪表情笑着的岩佐

【失,失败失败。稍微放松一下就。。。痛!?】

给她的手臂来了一下

【好痛哦!?横须贺君欺负女孩子。。。抱歉得意忘形了】

瞪她后岩佐反省般低下头

【我说,变透明了。。。对吧?】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大概变透明了】

【是吗。。。原来是真的,这是第一次请别人确认】

【能以自己的意愿变透明吗?再说了要怎样才能变透明?】

【嗯。往肚子注入“变透明吧”这样的力气。所以一放松就会现身了】

【哦,虽然还不是很清楚。还有,衣服也会消失呢】

【就是啊~没必要裸体真的太好了。。。】

岩佐安抚着胸

【嘛,怎么说,恭喜啦,变成透明人】

【这一点都不值得恭喜】

【为什么啊,不是能用syndrome了吗?还有,为什么要让我看?】

【额。。。横须贺君是最佳什么的。。。】

【是没有其他朋友吗?】

混杂了调戏的口吻问道

【我,我今天和安藤还有上园同学聊天,大概是朋友吧】

岩佐抱手,嘟起嘴做吹口哨的样子到处看风景(没吹出声音)

【我说那个。。。只是坐得近所以经常被搭话而已吧。。。】

【。。。横须贺君也差不多吧?】

【根本不同好吗!旁边的莲田还有野上,前面的柳沼还有。。。】

【自,自己说出口好空虚还是别说了吧。嗯,就这样!】

到底在争什么啊我们

【然后,你给我看了syndrome后要怎么做?】

【就是想和你商量之后要怎么做】

【鬼知道啊,话说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吧】

【别说这种事,告诉我你知道的事啊!?】

【所以说比能用syndrome的人知道得更详细这个。。。】

。。。不知道哪边知道得更多,但说道熟知轮月侯群症的人,是有的

----
【干得好横须贺,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柳沼用血气超好的肌肤以恶心的表情露出笑容。对柳沼说了岩佐的事后,他马上就目光闪闪【逃课马上去家庭餐厅吧!】,因为他说出这番乱来的话,所以好说歹说【放学后!】才让他安静下来。

于是来到了放学后的现在,柳沼,我,岩佐围住中庭一端的某张桌子。

【不过还真没想到竟然是岩佐桑觉醒了syndrome!是我们班第一个觉醒的吧~!对吧~!】

【嘘!嘘!。。。声音太大了】

岩佐挤入我的位置拼命抗议

【然后你想问我什么?】

柳沼面对我问

【额。。。就是现在虽然能变成透明人,但之后要怎么做呢?之类的】

【哦,总之不用担心,反正毕业不久后就。。。19岁就不能用了,而且也看不见syndrome了】

柳沼顺畅解释道

【但是syndrome不能使用过度之类的,有次数还是时间限制什么的】

岩佐面对我问

【如果有什么情况,能用syndrome的人应该能感知到才对】

柳沼对我说

【话说为毛你们都对我说啊,就你们两个说啊你们两个】

都怕生吗?

【还有,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来到这一步的岩佐,视线不再是我而是移向了柳沼

【为什么我。。。会觉醒透明人的syndrome呢?】

【。。。原理我也不知很清楚,也有假设说这是没有理由的】

然而柳沼的视线还是没和岩佐的对上,他朝着没有人的方向说道

【不过,也有syndrome是自己的愿望这样的说法】

愿望会以轮月侯群症的方式实现,以非现实的虚幻形式实现。

然后终于,柳沼瞄了一眼岩佐

【额。。。那个。。。你没有想过想变成透明人吗?】

被问后,岩佐吃了一惊震了一下,尔后凝固了,宛如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一样

****
——你没有想过想变成透明人吗?

因为,被人知道了这个肯定会笑吧。那样的愿望,有过,但是,当然不是想真的变得透明。只是想在我不希望的时候,从大家眼中消失罢了。

被人看着会紧张,会发挥失常。所以在中学排球部也尽是失败。比赛会更紧张发挥更差,无法发挥普通练习时完美的表现。在真的很少友人在的时候,能打出比厉害还强一点点的样子,老师也【岩佐的潜力很大】,但潜力,终究没有转化为胜利

就算想着必须要干,但在人们面前大胆地认真打球实在是很羞耻。连落在和伙伴之间的弱球也无法尽情发挥去接住。

看人的时候,人就会评价人

那人干的真好,那人很能干,那人打得好差,那人不行,那人好帅,那人好可爱,那人好邋遢,那人好寒酸,那人个性很强,那人好怪

自己很在意这些,不禁会经常去想,自然也就发挥不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况且就算自己做出成绩了,也不见得别人的评价都是好的。不管做什么,都可能会被谁判断做不好,是笨蛋。

所以自己也知道在意这些没有,不去想才是最好的。但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我还是改不了我的根性。在和人谈话的类型中,被人搭话我是很不擅长,所以去理发店很辛苦。就算学习很好也不会教人,会无比纠结自己教的有没有错。就算运动神经不差但也很难在比赛中发挥出来,无法在比赛中发挥就毫无意义。

活着好累,在这个世界中活着真的好累,人的视线好可怕,所以我如此祈愿了

——如果我能变得不被任何人看见,那我就能做真正的我,就能发挥自己原本的能力,能发挥原本能力的我可不是小路角色。我能变成在我之中最强的人。

所以我,想变成透明人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18 23:17 编辑


第三章:真相
——我说,你好像要死耶

从这句话开始的梦我到底见过多少次了?然后再次,那个男人的思考进入了脑袋

——连女朋友也没有。没有积极去交女朋友,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在。但即便如此,还是确信在高中三年中能交到女朋友。真是个只会等待恩惠降临的难看的人

女生继续说话

【命运是没法改变的所以你不要误会。只有路径会变,但终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将死去】

那两人,是擅自将时间倒回三年前的人,他们的行为,真是一种让人害怕的罪行。但他们有自己同情的地方吗?男生过着路人般的高中生活,什么都没留下就结束了生命。因此,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人也想延长自己的生命也情之有理。稍微看了下周围的景色,屋顶的风景已经染上茜色了。在夕阳中,女孩缓缓回头。

额?女生回头?自己能明白她是谁了吗?

闪闪发亮的头发沐浴在夕阳光中随风而起。看到了角,马上鼻子,脸全都——

醒了

****
今天的梦,有至今都没有的现实感和质感。就像自己真的在那里一样。呼地轻轻吐了口气。没能除去心中的紧张感,头也还是热热的。

难道说不久后我就能知道那男女是谁了吗?那时候。。。我该怎么做?总之有必要问他们点东西。特别是男生,他三年后就要死了。他可怜,也在迷茫该用何种方式和他说话

教室内还持续着从上周开始就吵闹的状态

【岩佐桑这周也来一次呗】【这也是为了确认过了一周后这不是梦】【看了这个后更真切感觉这里就是轮月呢】

【嗯,好,我做咯】

【额,岩佐桑真的给我们再看一次吗?】【不愧是班中第一个syndrome使,度量真不同~】【快点】【快点】【【【快点】】】

【我,我知道啦,要,要来咯】

【呀呀呀!】【哦哦哦!】【厉害!】【看不见了。。。!】

岩佐能使用变成透明人的syndrome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不知我和柳沼说的话被谁听到了,之后就是人传人了

【好,就这样。。。】

【哦,又看到了!】【犀利!】【连背后也透明了】

明明是早上,这个班级也太吵了。

然后,从人群中有谁踏踏踏地出来了,而且还是朝着我走来

【帮,帮我横须贺君!?】

是岩佐,平常光泽漂亮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

【为什么你要来这边啊】

【别问这个赶快做点东西让大家安静下来】

【谁管你!别把我卷进去!别抓我的衣服】

在我和岩佐争论的时候班里的人慢慢靠了过来。好,好可怕这个,从四面八方靠过来的人群连恐怖电影都相形见绌。这时在我正后方,后门打开了。感觉到空气为之一变的我向后看去,是自称自己将改变世界的大河内葵。

在吵闹的教室中,只有大河内周围有种连娟娟清流都可以听清的安静。那披着长发走路的姿势,即便画成画也丝毫没有违和

【不觉得从早上开始就有点吵吗?】

轻轻地,维持至今风度的姿势她轻轻侧头

【大河内桑早上好。呀,果然岩佐桑的syndrome太厉害了~】

【岩佐桑。。。】

大河内看向在我前方的岩佐。因为时逢岩佐从大家那里逃走,大家迫近岩佐而形成中间有空白处的情形,所以大家都注意着大河内的动作

【岩佐桑的syndrome真的是。。。】

如同花瓣的双唇张合,比优雅之上的华美,无论是多慌忙的人,看到这,也会一瞬间停止动作似的。。。(别描写人物了好吗!?日亚的评论已经说了描写人物的部分太多了!)

【变透明什么的超级棒的超梦幻的我这个周末都太兴奋了搞到睡眠不足!】

她都兴奋到极点了。

大河内即便在班里,也处于那种对轮月侯群症感兴趣第一梯队。虽然至今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借由岩佐的觉醒为契机,她的欲望终于爆发了

【今天一定要和我好好谈谈!】

【只和大河内桑太狡猾了!】【我们也要!】

连大河内也参一脚,大家如同雪崩一样靠过来。喂别过来了,和旁边的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哇。。。哇。。。】

但下个瞬间,岩佐的身影消失了

【额!?】【消失了!】【。。。啊,对面】

变成透明的岩佐穿过包围网,在身影再度显现的瞬间就一溜烟跑出了教室。

喂,已经要上课了哦

---
虽然早上的气氛宛如是在某个祭奠的状态,但到了午休,大家也都暂且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人除外

【我说岩佐桑我们来说话吧,好啦,来吧来吧!?】

大河内气势汹汹逼近岩佐

【务必把关于syndrome的事告诉我,像是我会不会觉醒之类的】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问也。。。】

大人样的大河内,还有仍残留着小孩子感觉的娇小岩佐,这两人比起来,就像是雄狮还有可爱的小猫开玩笑一样——咚

咚咚咚,胸口高鸣。额。。。我难道有看这个就会高兴的爱好。。。不对

咚咚咚,心跳很奇怪,头也热了起来。这感觉是什么?像是有什么决定性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重大的事实一样的预感,席卷了全身——?

在前面的柳沼转过身体面对我。从大河内还有岩佐的身上移开视线后,一下子头脑就冷静了下来

【这情况到底算什么!从田宫觉醒syndrome我们成为轮月侯群症世界的一员那天起,大家已经成为侯群症的俘虏了。再加上岩佐桑的觉醒,大家对此的关注已经爆发了!】

【确实现在的话题都是关于轮月侯群症的没错,但这不代表成为俘虏吧】

又不是沉迷于此,社团的选择,学习,我们也干着和侯群症拉不上关系的事。而这样的,或许才是名为汇聚优等生的轮月高校的这种地方

【那横须贺你怎么说】

【大家只是普通在高兴吧】

【。。。确实依稀感觉到大家有种飘飘然的心情。。。难道横须贺也。。。?】

【就说了我和他们不一样】

突然,有几个人影罩在了坐着的我们的身上

【我说,我想你们稍微说给我们听一下】

包围住我和柳沼的是站着的女子三人组。说话的是站在她们正中的君临a班的女王森本成美。{图4}

【你们很清楚轮月侯群症吧】

想着被她问的柳沼却——【。。。】

在她们三个来的时候就马上面向前方一直沉默着,没法我只好回答

【没有很清楚的自信,你想问的是什么】

【嗯】

感觉像是见我和柳沼经常说轮月侯群症的话才试着过来问一下的样子

【觉醒syndrome有条件吗】

【条件吗?。。。基本上就是轮月高校的学生就有觉醒的可能性】

【有没有说不在轮月市出生的就不行之类的?话说我就不是在轮月市出生的】

【不,实际上森本你也看得见侯群症吧?】

【嗯】

【那你就想你和别人也一样好了。。。应该】

相反的,我从柳沼那里听说了在轮月出生但去了别的学校后不会觉醒的事

【哦,果然你们知道很多。让我们问多点也行吧】

【没事。话说。。。】

“森本不是派发了学生会制作的关于轮月侯群症相关注意事项的资料吗?"这个问题来到了嘴边但我没说出口。但森本貌似察觉到我接下去要说的话

【学生会是那样说了,知道详细点不也无关大雅吗?】

完全按照兴趣行动,可谓完全正确的行为。结果,顺应那样行动的人才是主流

【我也听说了syndrome会受自己强烈的愿望影响这个是真的吗?】

是从森本的说话判断到了什么了吗?站在旁边的女生也趁势而入问道

【啊,嗯】

【什么什么,横须贺君会解答轮月侯群症相关的问题吗?】

突然野上以笑容加了进来

【哦~,有这样的专栏啊,我也想问】

以我为中心,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起来

【横须贺君,那个】【我说横须贺】【你听我说横须贺】

【不行不行已经完全搞不到你们在说什么了!?】

就算说这话,也没有过不去的感觉

---
今天在那之后,就被大家的问题围攻了。连说真的不知道到底会怎样而不安的在二周目世界中重来的我的人生,貌似比起预料的进展得更加顺利。

必须要回到一周目世界之类的,知道了这是二周目世界所以持有重大使命之类的,又或者必须阻止让世界重来的那两人这样的,就算想了各种可能,但不管哪个貌似都没有理由去做。既然现在如此开心充实,甚至让人觉得就这样也不错嘛。

放学后,教室中要去社团的人还有就这样回家的人分开了

【——横须贺君】

【哈】

眼前矗立着一座修长的雕塑

【今天有空吗?有的话我有个地方想你陪我去】

是将黑色长发优雅往后别的大河内,还有她身后的是

【。。。额,如果横须贺君没有时间就没办法了,话说你很忙吧?】

非常焦虑不安的岩佐

【你说什么话啊岩佐桑,就像不想让横须贺君来一样。说“横须贺君不去我就不去”的明明岩佐桑耶】

【额。。。那个。。。但是那个,不考虑横须贺君的方便有点。。。】

【那直接向本人确认不就好了吗。你今天有空吗?】

【额,我搞不清你们在说什么。。。】

【没,没空吧】【你有空吧】

咚咚——又来了,心脏的跳动又奇怪了。

什么,这两人哪个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说我想起了什么吗?还是说syndrome要觉醒——刺痛,头脑流窜着钝痛。只有这个谜团,有必要解开

【。。。有空】

----
慢慢地,头越来越痛了。今天不该来吗。。。或许只是普通身体不舒服

然后有种什么东西拉着头的感觉,感觉只要抓住那个,头疼就能治好。

【然后今天就当作加深大家关系的机会吧!都拿着玻璃杯吧?】

【为什么是你主持啊。。。还有为什么只看着旁边的我说啊】

柳沼面对的不是对面的两人,而是面对着坐在他旁边的我说。明明我的头还痛着别再给我添乱。。。刚想这个,疼痛加剧了

【那,干杯。咕噜】

【大河内你好快!?才刚干完杯耶】

【我也。。。咕】

【岩佐也玩吗!?】

【横须贺,你就那么想干杯吗?】

可以从学校徒步过来的开在国道边的个人营业的家庭餐厅venus的包厢中,坐着奇妙的四个人。因为议题是关于轮月侯群症的,所以试着叫了专家柳沼,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于是就成为了这样的组合。

因为家庭餐厅venus已进入像筑龄25那样气氛的年季,因此客人只有像在工作途中稍微停靠的白领还有几组欧巴桑而已。离捷运站有一定距离,再加上捷运站旁就有全国连锁的家庭餐厅,所以这里不怎么会出现轮月高校生的影子

【你还真知道这里啊】

是大河内带我们来这里的。对刚搬来这里的人,她的选择还真是熟路

【一个人探索时发现的。车站附近旁那间到处都有。好无聊】

【【【。。。】】】

这就是所谓东京人的余裕吗。。。中学二年时,最初那家餐厅在车站附近建成时都不知道引起了多大的热潮。。。

【今天集聚大家不为别的】

放下drink bar用的玻璃杯,大河内说

【我想问下大家关于轮月侯群症的事】

【。。。只要问岩佐不就行了吗?】

【不,横须贺君,还有柳沼君,我目标的三人都来了真是太好了】

【嘛,早就知道你是那种想清楚了解轮月侯群症的人了】

【所以你就普通地面对她说啊,别对我说】

【我,我很普通好吗!】

这个男的到底搞什么飞机,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

我为了不让对面两个女生听见,用手遮住嘴轻轻对柳沼说

【。。。你不擅长面对女生吧?】

【错错错错错觉吧】

【你超动摇的耶】

杯子里的可乐都洒出来了

【你到底害怕女生什么地方啊】

【才不是害怕,只是不能相信亲人之外的女生。。。】

【你被女生骗过后有心理创伤吗?她们没问题的你就跟她们说吧】

【说,说的也是呢。那家伙都是理解轮月侯群症的逸才嘛,值得我再次信任】

【本以为你口吃不过你还挺常用的,那家伙】ssss

【不要光你们两个说话,能加上我们吗?】

【【是】】

【。。。横须贺你也不习惯女孩子吧】

【才才才才才没有!】

因为大河内【我不是全部传闻都很清楚】,因为最初是整理轮月侯群症的相关情报。一开始主要是我说,从途中柳沼也加了进来,我们两人把所知的情报都摊了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一年生中有的syndrome是“放火”“束缚”“透明”咯。。。往后到毕业为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变得能用syndrome,按过往的趋势,往后三年会慢慢增加,会增加到年级的五分之一左右。。。】

开口说话的柳沼很饶舌,还是你不是在对着桌子说话吗?

【这真的有点惊讶。。。不过大家都接受了吧,而这点也让我意外。。。因为原本就住在轮月已经熟悉了这个,所以接受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同吗?】

【。。。对我则相反,我倒是对从别的地方搬来的大河内的接受方式很感兴趣】

【想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不是想知道,只是单纯描述感兴趣而已,因为很少人在高中之后才搬进这个城市】

【想问就直说啊,真麻烦】

【要告诉我吗?】

【哦,那么。。。】

【果然还是秘密不能说】

【咕噜噜露】

【别要餐巾啊好脏】

【开玩笑。说得也是呢,我知道轮月侯群症,是决定搬来轮月市,知道入学的学校是轮月高校后听当时老师简单说了下】

从外面搬来的人会得到说明这件事第一次听说

【我的感想就是。。。“这家伙在说什么呢?”这样的】

【这很正常】我说

【不过,你难道没想过要换别的学校吗?】

岩佐问,感觉很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了

【说明就听了一半,但试着来轮月后发现大家都说着相关的话,虽然不可思议但我想这会不会是一种风俗呢?你们看,轮月市不是还留着民俗的传承吗?】

【我们这里对这个相当热心,在大城市之外的地方都差不多这样吧】

【就决定那样做后,就看见了田宫君放出的火焰,看了之后也不得不信了。毕竟这和周围听到的传闻内容一样】

【。。。传闻的存在是知道的,而且事实也没有超出那个传闻的范畴。就是说那个传闻意外地容易被人接受吗】

柳沼一个人小声嘀咕

【我的感想就这样,然后是岩佐桑】

【哈,额,啊。。。】

【再问一次,岩佐桑在学校之外也能变透明吧?我还没在学校之外见到过syndrome】

【这是当然的吧,做给她看】

【轮不到你说话柳沼】

【呃?但,但突然变透明周围的人。。。还是能普通地看得见我,这样也ok吗?】

岩佐使用syndrome,消失了。一瞬间四个人变成三个人,她不是慢慢变淡然后消失,而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声音能听见吗】

【大概可以。。。】

【啊,听到了。店员可以看到你吧?你能试着叫下?】

【不,不好意思】【好,有什么吩咐吗?】

【刚才的只是单纯对声音反应而已吧?】

【啊】

【抱歉岩佐桑。让你像做实验一样用syndrome,因为我实在对syndrome很感兴趣。。。】

大河内礼貌低头后岩佐边说着【没事啦没事】边现身了

【让您久等了。。。】

【那个我们点的薯条还没来。。。】

因为把店员叫来了而不得不开口的我,在下一刻凝固住了。确实这里离学校很近,提出申请也可以打工,就算同校生在这里也不奇怪,但。。。

【阿拉,木崎桑?】

连大河内也多少有点惊讶。木崎真昼,我们的同级生,穿着白黑格子女侍服,修长的体型和制服刚好相配,强调出被梳起来亮红头发的颜色

【在打工啊木崎。。。】

【您,您认错人了吧】

【名字牌上写着全名哦】

这样说后她僵直了数秒,然后像放弃一样无力低下了头

【有,有问题?】

嘟起嘴,木崎脸泛起了红潮。因为制服很适合她的缘故她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非常可爱。可恶,竟然觉得木崎可爱

【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相遇呢】

【你,你好】

大河内与岩佐说

【虽然30min前才在教室分开。。。欢迎光临】

木崎没辙似的重新说招呼语

【这是第一次在店里遇到轮月的一年生呢,给我们一点优惠比较好?】

【不会有优惠的,还请你们多多破费】

【。。。这间店很少轮月生】

这是连在教室都非常难以见到的珍稀三人组,要是班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个会不会大吃一惊呢。木崎真昼,大河内葵,岩佐美帆。我的视野中收进了这三个女生的身影

——刺痛

至今都还没有程度的疼痛在脑子里奔走,喘不过气,我能做的只有眼睛注视着一点

【但是成为高中生后就马上开始打工真的了不起呢】

【普通啦,超普通的】

【。。。我觉得很厉害】

【因为我们家境不是那么宽松,啊,必须要工作了,虽然店长很温柔大概会原谅我。啊,薯条还请稍微等一下】

木崎低头一礼后便走向了厨房

【怎么了横须贺君,脸色很差哦】

大河内此时注意到我的样子,噗哈,气息通畅了

【没事】

只反射性回答道

【没事就好。。。】

大河内拉回话题

【我想更加深入探讨拥有巨大可能性的轮月侯群症】

【巨大可能性。。。会有吗?毕业不久后就会消失,而且仅限于轮月高校的人】

【。。。虽然目前是限度了时间还有对象。。。不过如果这股力量扩散到世界了呢?我们有可能站在目击世界变革的位置上】

【世界变革。。。】

【柳沼君,既然你说着帅气的话,还是挺起胸膛说更好哦】

【帅,帅,帅气。。。!?我可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欺骗哦。。。】

进行着快乐的谈话。头痛现在像潮水一样一增一减,还在持续着。无法认真思考,只形成了微妙的景象后便又消失了。扩散到世界,世界变革,这些词语微妙地留在了脑中

【世界变革一点也没有趣。。。不,如果世界变革换做我们来做那就最perfect了】

【。。。改变世界的女人吗?】

改变世界

【谢谢柳沼君,还记得我自我介绍的内容】

【。。。那太夸张了,还有大河内桑你好高兴的样子。。。】

【相信“究竟有多大呢”的未来和可能性不是很好吗?还有岩佐桑,现在把握住名为syndrome可能性的人可是你哦!】

【如果透明人对轮月高校以外的人也能用那么就可以吃霸王餐咯。。。】

syndrome,还有相对的未来与可能性

【让你们久等了,薯条我给你们带来了】

木崎走过来,把薯条和茄酱放在桌子上

【话说我可听到“霸王餐”了哦】

【。。。】

【就算移开视线也知道是柳沼你说的】

【才,才不是我,吃霸王餐的是岩佐桑】

【等,等下,这不是柳沼君说的吗!?】

【你们两个都等下,都以吃霸王餐为前提说话哦】

【行了,我知道了。话说你们还挺high的,虽然是这样的组合有点意外】

【我们可是未来的同志呢,对吧】

【你说未来。。。难道是轮月侯群症吗?不可能吧,这个】

【阿拉,明明就充满了无限的新可能?】

【大河内桑,还是多看清现实比较好哦。前辈们也说了,“比起侯群症,做别的事情更有益。侯群症对将来一点帮助都没有”】

【。。。呼嗯,是学生会对二,三年级下了封口令呢。当然也不是完全封口,不过他们像是为了不让我们扯上关系一样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巨大的秘密——

这时,世界变黑,同时脑中激烈的疼痛在游走。因为太过激烈了连声音都发不出,连身体也动不了,所谓的体姿崩溃也没有。

静止,眼前变为了别的世界。与以往一样是日落时的屋顶。景色鲜明,如同自己就在那里。虽然冷但还是吹过温暖的风。看来是冬过迎春的分界点,是那种有春天气味的季节

——我说,你好像要死耶

听到了声音。走近声音应该会听得更清楚,他们的身影也可以才对。看到了屋顶水罐的正面。看到了护栏。切换视点,天空中有朱红和湛蓝交汇的地方。看到了通向校舍的门

【是那种不想重来的完美吗?】

说话在持续

【不】

连我也想说“当然不是”,才不是完美

【在高中毕业人生就结束这件事。。。就等同于从幼儿园,小学,中学,这十几年的汇总就此结束的意义哦】

那口吻,宛如我的人生毫无意义。不想承认,可是,这是事实。看到了女生的脚,裙子,身体,垂下的头发,脸——最终,我们面对面

那个女生,那个让世界变成白纸的女生,违反世界摄理不得原谅的女生是——

但最后的最后,她的脸被白光挡住,不清正体

【你接受了吗?】【这样就好了吗?】

被女生问道。被女生问道?

我现在站的是哪里?环顾屋顶,然后将女生拉入视野,然而,找不到女生要说话的人。我慢慢动头,往下,看到了我的手,脚,下半身

【如果能让你重来一次高中三年,你怎么做?】

她正面对着我说

【但这不代表命运会改变请你不要误会。只会改变路径,结果绝对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将死去】

她面对着我说话

【即便如此,你也想重来吗?】

被问的人是,被女生给予让世界变成白纸决定权的是,在此时回答“想重来”的是——



说真的,我可能一直以来都有点误会了。无数次看见这个梦境,接触到那个男生的感情。为什么至今都清楚知道那个男生的思考和感情呢,还为此觉得不可思议,连他的思考和我的相似也很奇怪。但这些都不为什么,因为这些都是自己事。

在梦中的我,祈祷不从梦中醒来。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世界变回了原来样子——

大河内继续说话

【————】

但内容完全没听进去,如同杂音般左进右出。在梦中看到的场景,确实是存在于一周目世界的。但现在,那些都消失了。

即便过去罪孽深重,但也消去了,因为有能让一切重来的人。确实,如果那样的话,只有我知道这里是二周目的世界也说得通了,因为这就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

我至今的时光都是无比难看吗?最终,就算我消失也不值得惋惜吗?曾经拥有那样的人生,事到如今更觉羞耻

【横须贺你脸色很差哦?我做女侍工作更好吗?】(后半句感觉对不上文义 ウェイトレスとしての仕事したほうがいい?)

然后——

胃里有什么涌了上来。很想吐,有这个感觉的瞬间我立即站起来,跑了出去

【横,横须贺!?】

连回头理惊讶的木崎的余裕都没有,我跑过通道转弯,直冲向自动门。一下抓起书包,往右肩搭上去,然后我跑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头也是。时间还是黄昏,太阳还没下山。动脚,以凶猛的势头沿车辆飞速而过的国道跑了起来。

没有做准备运动一下子就这样猛冲好辛苦,乳酸马上就集聚了起来,而我鞭策着自己那样的身体。拼命地,无理地

将自己身体推向极限后,什么都感觉都没有了。我以不输给马路上的车的速度奔跑着。但追上车是不可能的,在我旁边车辆咻咻地超过我。车辆理都没理一下跑在被护栏规定下来的人行道上的我,就远去了。一次又一次,我被甩下了。喉咙干巴巴,没有口水,再也喘不过气了,到极限了

我是人,存在极限,和车不同,比速度肯定会被抛下。我没能到这条道路的尽头,脚已经动不了了,无力地倒在了那个地方一下子也动不了。

然后,我开始直视在那个梦境中听到的话语

——我说,你好像要死耶

——但这不代表命运会改变请你不要误会。只会改变路径,结果绝对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将死去

本来我只是旁观者,本来这悲惨的命运是别人的事,但其实我,才是当事者。三年后,我将死去,摆脱不了。

不久后,脚真正的极限到了,渴望氧气的肺以奇怪的方式运动着,渴求湿润的喉咙刺痛不住发出咳嗽,我最终站住了

用手撑住膝盖,书包从肩上滑落,对于无能的我,没有将来,没有未来,没有希望。

人生可以重来,能回到三年前真是lucky,别开玩笑了。

这不是代表我的余命只剩下3年吗?即便不具体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但知道那是即将毕业时不知在哪里的地方。

高中生活结束,不,在结束之前,我的人生恐怕也就结束了

---
接下来我就那样乱走了一通。因为害怕就这样直走会被看不见的黑暗吞噬,所以在一些地方我转了弯。因为头好晕,走了一周发现是逆行,不过也无所谓。不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想自己处在哪里都不属于的某个地方。太阳完全下山了,时间来到了22:00。心好累,无暇顾及身体,因此也不知道身体到底累成怎么样。

不过肚子饿还是知道的,加上感到寒冷,更加饿了。去了便利店,买了饭团,就着瓶装茶,坐在停车场的車止め上吃了(車止め:意思大概是禁止车辆通行的标识等)

饭好好吃,单纯感到这个,就哭了。以几乎无意识的动作,我确认手机,有几封邮件

from:母亲
from:母亲
from:老姐
母亲【今天好晚,和朋友一起吗?等下发邮件说要不要留饭给你哦(心)】
母亲【。。。真的好晚,现在在做什么?怎样都好快点联系我(哭)】
老姐【妈很担心你耶,你还活着吗?】

我把手机放进书包,从車止め站起来,再次走起来。来到人行道,该往左往右,一瞬间迷茫了,没有意义往左走了。感觉湿冷的风,如同被风带领一般,我往风的方向走去。穿过住宅区,渐渐看到了一条宽河

月三川,既然看到了这条河,就说明现在的位置离家不是很远。本想着随便走走,不知何时就遵从归巢本能了吧。对于我们高中生,虽然说着自由梦想未来青春热情,可最后还是哪里都去不了

有家,而那就成为了定杆,脖子被绑住,即便绳子可以伸长,也不代表可以逃脱。在被绳子拉住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已经回去了

路也走腻了,我走下了河堤。走进了没有涨潮也就没有被水淹没的河川敷地,在能走的范围内尽量往河的方向走

黑暗的河川倒映着月亮还有建筑物的灯,摇动的水面上,物体没能保持形状。但这个,是风和水流偶然的恶作剧吗?亦或是错觉呢?就像水中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时,我的脸清楚地倒映在水中。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我的脸是扭曲的。

我会死,究竟我会以何种方式失去呢。高中生普通生活的话死亡率很低,但要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交通事故,心脏病,摔死,溺死,压死,未知的疾病,太多原因防不过来。为避免不测平常就应该尽可能注意。

为了不生病,就应该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并且去医院检查有没有疾病的征兆。但是那个女生说了,只有重大的命运是无法覆盖的,该是那样就是那样。

当然,是不想相信的,但就算不想相信,我还是回忆起了那件事。我那个时候,确实已经清楚理解到自己大限将至。梦中那个不明正体的女生,她正是将世界卷入其中的罪魁祸首,她是知道世界真实的女生。既然要赌一次起死回生,那个女生是唯一的关键。唯有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然,我会死

等下,边感觉自己的死亡,边认真地活下去?

别再想了。就算我现在在二周目的世界活着也对情况毫无帮助这样的,干脆就这样死了更轻松这样的。不行不行,别想了,每天边默念我不想死不想死一边活下去什么的,真的受够了

【啊啊啊啊啊!】

用大叫把浑浊的感觉吐出。然后,找到了那样做就能变得快乐的最佳答案。确认了那个是确实存在可以触碰的后,给了心一个安慰。像黑夜之下的河面一般暗淡安慰,是我现在唯一的慰藉。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我更加绝望的人吗?

【想死啊啊啊啊!】

【。。。啊啊啊——】

突然,从正上方插进了不识趣的声音。火大

【你丫的吵死了!别打扰我!】

我向桥上叫道。站在上面的人,有着一头顺滑的长头发,夜空的月亮洁白地照亮了她通透的皮肤,那美貌一定比闪耀的月亮更美丽

【。。。额,横须贺君。。。?】

如小鸟啼叫的声音从空中落下。心脏猛然收紧,我慌张跑回了桥下。竟然是大河内?为什么大河内会在这里?不懂。。。不,既然都住在这里,也有这种可能性。被她看到奇怪的地方了,而且在我匆忙离开家庭餐厅后还没做任何解释就这样突然相遇了。

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解释,真是糟透了。我走上堤防的石阶,往桥上走去。但等我来到桥上的时候,大河内已经不见了。被大河内见到了我在喊的样子,同时大河内也大叫了什么。

并不是清楚听到了,但只要发挥脑洞补充前文,也能像空耳一样感觉听到些什么。但我不认为,大河内会这样说

——我想死

****
没有追上大河内的手段,我垂头丧气回家了。23:00回到家时,被在门口迎接的母亲带去了饭桌。父亲和老姐也在,说是等我的话有点保护过度了。母亲泪目说

【浩人,我就算浩人连夜不归去外面玩,又或者和女生翻天覆地不知时候,还是没在门禁时间回来都没关系。。。但求你了,要事先跟我联络】

【嗯。。之后会事前联络的】

【就像妈妈说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乱给父母添麻烦】

【。。。老姐以前也】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行为不良会影响内部申请等诸多方面,最近的大学也有很多是推荐的】

【哈】

【浩人,你是有将来的孩子】

坐在位子上的父亲没面向我说道

【不管你的目标是什么都好,为了走向将来从现在开始前进才是重要的】

嘴角抽搐地稍微抬起了一点

【所以别光被眼前的事情束缚住手脚,行动的时候要想到将来】

嘴角不住地抽动,现在好想笑,笑得要摔倒了

【孩子他爸真是的看到浩人升上高中就对他太严格了,那种话竟然现在就说。。。对吧浩人】

【是你太宠了】

【等,厕所】

忍不了的我站起来,连母亲【话还没结束】也无视。进了厕所,锁门的瞬间就露出了笑声。用双手遮住嘴,一边拼命不让声音露出去一边笑,一边笑

将来吗?将来

老妈也,老姐也,老爸也,认为考虑孩子的幸福就是最正确的答案吧。小中高大学是学习的时间。接受社会的恩惠,一边被社会照顾着一边成长为大人,就算是单方面被赐予也没关系。因为走出社会时,我们要作为一个出色的大人支持社会的运作,站在守护下一代孩子的位置上

那样的将来会到来,为了那样的将来现在要努力。但是,对于只剩下三年的我来说呢?没有意义得让人发笑,一点价值都没有。那样的事,绝对不能认同。绝对绝对不能认同,谁会就这样挂掉啊?

——我不想死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1 12:22 编辑


第四章:倾侧的世界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还是照常上学。为什么?因为我是高中生,而高中生上学是必然的。我乘上单车,这个瞬间,眼前发晕,想吐的感觉涌上来,往地面吐了唾液和胃液的混合物。胃在昨夜空空如也。身体像榨干了,加上睡眠不足眼前一片迷蒙。摇摇晃晃地单车以s形前进。可就算是这种状态,也必须要去学校,不然,有种我无法再次站起来了的预感。最重要的,是或许能在学校碰到她,那一度找过却没找到而放弃的那梦中的男生和女生,而男生是我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可女生呢?那个给我选择权,让世界重回三年的罪魁祸首呢?

找到那个女生,或许自救的方法,或许阻止世界重回三年前的方法都能找到。摇了摇头,让眼睛对上焦,继续踩着单车

【。。。横须贺君!】

只要单车还前进着,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横。。。横须贺君~?】

我的人生,才不会结束

【哦嘿!】

【哇!。。。别突然出现在单车前面啊,很危险啊!】

两辆单车差点就撞上了

【叫,叫你很久了】

岩佐边说边让单车和我并行

【那个。。。昨天没事吗?突然跑走了】

【哈?】以生气的口吻回道

【额,啊。。。抱歉,嗯,为什么我要道歉?】

【谁知道,是你擅自的】

【。。。明明我在关心横须贺君】

在气氛变得坐立难安的时候恢复了几分冷静,昨天我的行动确实是意义不明。

"昨天身体突然不舒服,虽然只要吃药马上就能好,但不巧昨天药吃完了,所以赶紧回去拿”,就随便这样说了

【很重的病吗。。。?】

【别担心,死不。。。】

——死不了,本想这样说,但这种多余讽刺还是算了

【病的话,我要和横须贺的母亲说比较好?】

【。。。没必要告诉她吧?】

看到我的反应,岩佐嗤嗤笑了

【也是,你安心吧,我不会说的】

很高兴的笑着。

觉醒了透明人的syndrome,也并非被人捧上天,拜此所赐她接下来的高中生活貌似会很快乐

我和她的路径并非一直都一样。不过与我有哪些地方相似的从往走过来的岩佐的命运,从今以后,会与我截然不同吧

【问题是大家会不会接受syndrome呢,加油哦横须贺君!】

——加油,浩人君!

不经意,我想起了在很久以前岩佐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确实那个时候

——我会支持你的梦想哦!

——我想总有一天变成。。。

那个时候的我们,大概在互相诉说着梦想吧。现在回忆不起来的那个曾经说过的梦想,岩佐实现的瞬间或许正在来临。

但是,我的梦想——

不明所以对扔下我往前走的岩佐感到生气
----

【——总之抱歉,突然站起来】

在早上的教室,我低头对木崎道歉。对会让事情变复杂的家伙有处理的必要。而原因,和对岩佐说的一样

【嗯,没事吗?】

已经准备好被她念的准备了,没想到她的回答这么淡泊

【。。。嗯,没事】

【还有我帮你垫付了,单子4分1的钱就麻烦你咯】

【哦,哦】

木崎这边一下子就搞定

【真昼,昨天的cd】

【啊,那个吧,谢谢】

木崎开始和旁边的人亲切说话。比起我怎样,普通生活更重要吗?

要是继续看下去会被当成是盯着她,所以我移开视线。有其他女生在岩佐旁边

【岩佐桑,变成透明人后做了什么?】【能做各种事情吧】

班上穿着有点时尚的女生围住岩佐。就像想引出自己感兴趣的话一样,她们把岩佐当神社的签筒使。嘎啦嘎啦,嘎啦嘎啦,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掉出来呢?

【什么也。。。没做哦。变成透明人也不是什么都会做。。。】

【骗人~】【绝对干了什么吧~】

攻势凶猛。经过一段syndrome觉醒的时间后,单纯轮月侯群症的话题已经说完了吗。即便她们继续问岩佐

【真的什么都没做啦】

岩佐带着笑容说。岩佐很难对谁都口齿伶俐,即便得到了难道的机会也一样。虽然我也没资格说别人

【唉,但是】

【真的没有啦】

【哦,是吗】

继续否定后,聚集起来的女生一下子就冷了下去,边说悄悄话边走了。

附近,有别的男生在说话

【哈!】

【。。。什么啊?】

【我,实际上能用syndrome了,你现在想做我那份历史作业,因为你中了我的催眠,那就拜托了】

【拜托你个头啊】

【切,配合我一下啊。不过如果自己不能用syndrome那就算有轮月侯群症也干不了什么呢。嗯~,就没有谁做点有趣的事情出来吗?】

学生们已经渐渐把轮月侯群症当成理所当然了。是因为老师和上级生都平常对待吗?就算这是颠覆常识的事情,也没多少人害怕或者不安。与此相反,侯群症还被当作了取乐的对象,真是轻松呢。或许其他人还沉浸在侯群症中,但对于人生在昨天完全改变的我来说,周围这样的吵闹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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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母亲【你让我太担心了,今天做不了便当了】于是今天没有便当。恰好没有食欲,刚刚好

【。。。你,你要走了吗?】

带了便当来被扔下的柳沼露出小狗的眼光

【一点都不可爱】

留下一语我就从午休的教室出去了。感谢他没有提及昨天的事,但我现在没空管他。我要再寻找一次那个女生。我与走向饭堂的学生逆行往屋顶走去。水罐,高高的围栏,还有从那里看到的景色。一年级所在校舍的屋顶就是那个梦境的所在地。因为屋顶是开放的,有几个人在这里吃中午饭。

不知因为什么事我才和那个女生去到了屋顶,在线索还少的现在,才有豁出去的价值。还没能清楚想起女生的脸,但有其他部分的记忆。

脚很细,身材也很好,还有头发有一定长度,至少不是短发。而符合上述条件的人有很多,没法筛选。但要找的人不会简单现身,于是我拼命在校舍内寻找了。那是在高中生活最后,三年级发生的事情,既然如此,女生现在应该是一年级

【啊】

在走廊刚好碰到像受到了神祝福的女生。她的美无论谁都会羡慕,没有化妆素颜的如同科幻电影中女主角一样的美

【你好,横须贺君】

一百分如花开的笑容。这个女的也相当符合那些条件

【。。。哦】

今天第一次和大河内说话

【昨天在家庭餐厅你情况很糟呢没事吧?】

【啊啊,额,身体突然不舒服】

【已经没事了吗?】

【嗯】

【那就好】

大河内像是真的关心我一样呼了一大口气。但我感到一股违和感。既然她那么担心,为什么今天来学校后不直接来问呢?大河内脸上带着不想让人靠进的笑容。在我心中大河内完美的少女形象开始动摇了。平常我对此不会深究,但我现在,感觉到有必要关注点什么。

【但那天晚上我们碰到了吧,大概晚上十点左右?】

大河内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你指的是什么事?】

【你犹豫太久了,很奇怪哦】

大河内只是微笑

【你有印象的吧】

【不觉得,有点烦人吗?】

虽然笑着,但从中感到了几分愠色

【因为大河内在说谎】

【别深究了,这点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样的。总之横须贺君有精神就好】

大河内即便知道说了相关话题后会被我问起她不想被提及的话题,但她还是替我担心了。而我,对她的行为就像恩将仇报

【你在桥上说了微妙的话吧】

【微妙的话?】

【我清楚地听到了】

大概是“我想死”这句话

【虽然不是很懂,但你好像也说了奇怪的话吧】

我的话大概也被大河内听到了。我们两人,各怀理由在夜晚的街道上喊了“我想死”。而那个,是两人都真正期望着喊出口的话吗?大河内的笑容消失,现在她瞪着我

【。。。啊啊,可能只是我有过那样的感觉吧】

我说后,大河内换成呆然的表情

【嗯,昨天晚上十点我们见过面什么的果然是我搞错了】

【嗯,就像你说的】

大河内也配合我的假戏,点头。在那一晚的河边,就算处于那种不得不把最糟的话说出口的状态也好,我们也互相隐瞒了这个事实。

就让这样做了后也不会对双方有任何好处的事情流逝吧,只要事情流逝,就等同没有发生过。用那样的方式,可以互相不深陷于对方的事情中,过得更加快乐。我们都是靠着微弱的联系一边相连一边孤独生活下去的。然后我,则继续寻找那唯一线索的女生。放学后我也一直留在学校,但一个线索都没有找到。

****
这是第二天的事。在轮月高校附近,发生了一起小火灾。离学校数十米的车库在今早冒出了火苗,连消防车都出动了。所幸在蔓延开来之前就被扑灭了。

在学校附近发生火灾这样的事大家都很在意,一下子话题就在学生间传开了。化学课还是要到专门的教室去上,到了理科室,我和柳沼坐在一起,听到了其他两个男生的说话

【听说了吗,今天的火灾】

【偶然事件吧】

【什么嘛,你知道啊,无聊】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哦】

【哈,是吗?我可有想过“不要过多说这件事比较好哦?”,因为那个时候田宫就在现场】

听到田宫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一直都没兴趣乱翻着教科书的柳沼一下子挺直腰背。而我也好像记得听说过田宫这个名字。。。啊,就是那个,一年级第一个觉醒syndrome的火焰使

火灾,田宫,火焰使

【是田宫的syndrome把全部烧光。。。】

【syndrome的火什么都点不着吧】

【是幻觉这点我也知道,但是啊。。。】

【但说回来既然成为了火焰使,以前开始就对“火”有种执着。。。】

【如果是这样超可怕的,都让人怀疑觉醒了syndrome的人有没有问题了】

他们也不是真心怀疑,充其量也就和网上流传的怪谈差不多。话基本上都是说一半,不过那一半的话中捅着谁和谁的后背是事实。他们说话也没有根据,自己随便说而已。

【喂横须贺。。。】

【什么柳沼——】

和柳沼认识还不足一月,他的事不是很清楚,也没有看过他全部的表情。不过明显的,现在柳沼在生气。

【。。。田宫被当坏人了?】

【语气像开玩笑,只是他们自说自话而已】

【田宫被当坏人不关我的事】

【你意外的过分啊】

【不过syndrome被当成坏人我绝对不原谅。。。!】

就因为这件事syndrome被当成坏事怎么想都不可能而且这是愚蠢的想法

【所以说横须贺,我们一起去找田宫吧】

【不要】

【好,那就去问是不是他。。。额?不要?】

我现在没有管别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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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宫点的火。。。虽然怎么想也不可能。。。】

【但把自己的syndrome展示给别人看很显眼呢】

【那他是纵火犯?】

【也没说到这种程度。。。】

着火时田宫就在现场的消息传得意外的开。在等上体育课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好几组人说这个了。轮月体育课是两个班一起上的,正在说这话的是b班

【为什么。。。能用syndrome的人。。。要被怀疑啊。。。!】

【因为显眼的人经常和坏事联系起来】

我对旁边的柳沼说

【怒怒怒。。。昨天我和田宫说了话,他是个好人啊。可谁也没有直接问他“你是不是犯人啊?”所以他也无法直接反击,只能独自在墙角画圈圈】

【因为谁都没有证据,而且也没人认真认为他就是犯人】

【那为什么!?】

【因为能用syndrome的人是少数的】

人就是这样的,规则由多数派决定,少数派一下子就会被排除。没错,就像是那些没能好好和班里主流集团搞好关系的人,会被排除到角落

【。。。话说横须贺,你精神不好吗?之,之前在家庭餐厅也突然回去了】

我的借口还没跟柳沼说,本想着他的话放一边就可以了。柳沼关心着那样薄情的我,不过——

【什么事都没有】

【是,是吗。。。】

我呛了一下后,柳沼就没精神地垂下了肩

【syndrome使绝对是卑鄙的人!】

粗鲁说抱怨的是旁边b班的男生

【冷静点高田】

虽然旁边有人劝阻,但叫高田高个子的男生没有收手的打算

【我来告诉大家吧,能用syndrome的人的危险性】

又因为syndrome发生什么了吗

【你说点什么啊大友!】

高田骂着的是叫做大友的男生,也是b班的

【为什么这么大声啊高田?】

大友裕也笑着用对待笨蛋一样的态度回应高田。不知他的头发是时尚随意亦或只是乱糟糟,没有血色的脸,驼背,这些都让他散发出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氛。然后他。。。

【我昨天绝对没有输给你】

【不,你输了】

【那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

【喂别吵了】

第三者阻止了逼近大友的高田

【这家伙昨天在重要的比赛中。。。竟然用了syndrome。。。!】

【这我听说了,是田径部审核200m跑里,你和大友比赛的时候摔倒了吧】

【是被弄倒的!别搞错了!在跑步途中。。。在我领先大友的时候,身体突然僵直然后保持着跑步的姿势就这样。。。】

【你的朋友也说了“摔倒了”了吧?别把自己的锅罩别人头上】

【是你用了syndrome所以我才摔倒的吧!】

大友裕也,syndrome是束缚。我从柳沼那里听说“将某一对象的行动封锁10s”是束缚所能做的

【啊——,好好,确实我能将人束缚住。我和你不同】

【这种说法算什么。。。!能用这种力量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喂高田!】【我懂你很生气但别冲动!】

这次是周围的人拼命压制住想打人的高田

【喂你们在干什么!】

已经到上课时间,上男生课的高桥俊吾喝道。高桥看向骚动中心的高田和大友

【。。。又是和“那个病”相关的事吗?】

从高桥用“那个病”这个词语,可以看出高桥对syndrome轻蔑的态度。

大友低头沉默,高田一开始虽然想开口,但想到这样的行为像打小报告一样很羞耻于是也什么都没说。

【我告诉你们,和那个病拉上关系不是光彩的事】

虽然之前教师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我们听教师这样说还是第一次

【我已经目送了无数的毕业生了,以他们为经验,我说的话没有错】

然后他说出了沉甸甸的话

【放出只有你们自己能看见的“雷”,那到底算什么?和制定只有自己清楚规则玩过家家的小学生有什么区别?】

对于他完全否认的话,全部人都安静低下头

【你们已经是高中生了,社团也好其他课外活动也好,去做点有意义的事】

被泼了一盘冷水。他的意见,是从大人角度的完全没思考过我们想法的意见。但是,我从大家那里感觉到了对syndrome的热情一下子从大家身上消失了的讨厌感觉。是因为话的内容是完全正确的吗?

【开始上课,快点站好队】

对于高桥的指示,大家都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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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结束,休息时间,然后再上其他课,然后午休。可一整天,a班的气氛都很沉重

【明天是星期六啊】

【有什么打算?】

莲田和野上坐在位子上说着话

【嗯,大概和中学的人见下面吧】【我也差不多】

【横须贺呢?】莲田问道

【我也差不多。。。】

虽然完全不同但总之这样随便应付

【难得休息日却完全没有兴奋呢。。。话说我们在休息日做的事还是和中学一样的才是问题所在!】

【也有这一方面,上了高中也不代表所有东西都会截然不同】

我倒认为有完全不同的东西。比如轮月侯群症,还有syndrome。现在对这两人轮月侯群症的事说不出口。

不,只有这两个人就算我竖起耳朵听也听不见他们说现在到处都在说的关于轮月侯群症的话题。没有人说,自然其他人也说不出口。因为这个连锁效应,形成了有话难说的险恶气氛

火灾,田径部“束缚”的骚动,高桥的话,或许还有其他关于侯群症的事。然而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会这么简单就被左右思想吗?

学校的气氛是纤细敏感的,今天和明天的气氛可能会截然不同。大家都明白这点,所以现在大家对于不安定的轮月侯群症的动向,持观望态度。世界,就这样十分浅显

****
——平常都有意识不去特别在意

平日每天去学校,回家后就为接下来的课做准备上网google,然后休息就玩玩游戏看看电视,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努力,回家,泡澡,吃饭,睡觉,又到了明天。到了明天,又有学校在等着,然后时间再度消失,毕竟高中生挺忙的。不过——星期六日的放假,时间太久了。

没有和谁见面的预定,因此有了时间,不禁想东想西。

【浩人,休息日你不出去吗?和朋友一起出去过夜之类的。妈妈我虽然对这个有点不安,不过只要浩人说无论如何都想做的话。。。我会原谅你的!】

吃完午饭,叫住正准备上楼的我的母亲心情高涨得有点无用了

【哪里都没想着去】

【为什么~天气很好耶,又不是潮湿天,啊,说回来社团你怎样了?看你还没决定,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没想着加入社团】

【。。。这个,妈妈我担心啊。当然,这个是浩人的自由,不过不加入社团我觉得很浪费】

看来话还有很多。“好好,知道了”随便敷衍几句,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桌子,床,书架,电脑,小电视,还有其他杂物,一点都不有趣房间。

像今天天气好的日子中午,是适合稍微打开窗让风吹进来的时期。我躺在被太阳照着的暖洋洋的床上。这样有点热,不能说是舒服,直接说是有点难受。但现在的我这样就好。让身体不舒服,然后混杂心的不快,将这些混作一团。不知什么会怎样,只知道不舒服这件事,想让自己处于这样的状态。用冷静的心态认真抓住“那个”后,觉得有点奇怪

我把手伸进床与墙的缝隙中,用像只是偶然掉下去的样子将日历藏了起来。找了下就找到了,是三年分的桌历。我将昨天的日期画上X。到高中结束时,是将X画在三年后的三月中旬的时候,到那天为止,还有千多天。到了明天,还有1049天。用颤抖的手,我握紧了日历。翻了一页,时间来到了下个月,再翻就到来了明年,再翻就来到了后年。

不过我没法翻开。因为没翻开,在过着剩下三年中也不知道这日历是否有三年分,就维持着这样的暧昧模糊就好。只要这样做,就会多少怀疑那一天是否真的会到来。

三年很短,在三年中能做的事也是有限的。夏季奥运会只能看一次。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在奥运会出场,做什么都不能开花结果,婚节不了,也没有孩子,只有活着然后死去。日历被手汗给打湿了,我再次将日历塞回了缝隙中,将之塞回了不可思议的空间中。期间祈祷着画上X的日期在减少

我恨世界,我恨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世界。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我瞪着床上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没有动,沉重地,坚固地,在我头上无情凝视着我,宛如棺材盖一样。

啊啊,我不像死,不想死,不想死。星期六,没事干的休息日时间很长。

****
四月结束迎来五月。还有很多一年生还没习惯,不过也差不多对高中生活冷静下来了。而这段时期,班里对轮月侯群症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说轮月侯群症不好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syndrome对校外的人没有效吧】

【升上大学就用不了了,也看不见了】

【前辈中应该很多人能用吧,可是却不怎么见他们用】

【他们认为那样更好吧】

【但那是前辈们决定的吧】

【话说有必要纠结是好是坏吗?】

明明两周前全部人都热衷于轮月侯群症。当然,对syndrome有争议的声音一直都有,也有很多人暗自怀疑着。然而在大家把syndrome拿出来说的时候,怀疑还不是话题的主调,但现在完全相反了。当天平向一方倾斜,全部人都涌向了一边

【你怎么想野上?】

莲田问野上

【你问我也。。。是很有趣,但光说syndrome也不是一个办法】

【好普通的看法】

大家期待着轮月侯群症,同时也怀疑着。而我知道syndrome的真相,同时为了活下去也必须和syndrome拉上关系。其他人现在还在肯定和否定之间迷茫着。但如果有人倾向于不和syndrome拉上关系我觉得他很可惜,因为他不知道syndrome中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可能性

【大家,有个通知】

教室里一个女孩向全班说,是森本成美

【之前发了学生会关于轮月侯群症注意事项的通知吧。那个请再重新仔细看一次,下次集会有相关的内容】

【话说为什么是由森本传达啊?】一个男生问

【虽然不是正式的,但我被选为了班里传达学生会事项的人。并不是我参加了候选】

她想表达的是“我被选上了”。

【哦,厉害】【森本不是学生会的候补吗】【听说学生会有特权】

对于班里人的反应森本似乎很满意

【测试也要来了,想a班减少点轮月侯群症的话题】

是有测试呢,其他人点头

【如果班风优良,并且学生会承认了,听说有体育祭和文化祭的优先权】

【哦,原来有这种福利】【那还是好好干比较好】【大家加油努力哦!】

大家都按照森本所说的行动起来

【嘛,就交给我了】森本自信满满说道

【失礼了,你们好,我是二年级的学生会成员】

二年级的男生走了进来,对于突然出现的高年生大家都一脸不解

【有点突然不好意思,这个班里有能用syndrome的人吗?】

因为这个问题,大家都看向了岩佐。岩佐左瞧右瞧看到大家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后,轻轻举起了手

【那么,请跟我来一趟,有节特别的课】

【额?呃?】

一头雾水的岩佐一会就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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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种事吗?即便到了上课时间,岩佐也没有回来。而且老师在确认出席名单后“岩佐那个啊。。。”便了解。来到了休息时间,岩佐的事在大家中聊开了

【结果岩佐桑怎样了】【其他班也有这样的人吧】【我听其他班说他们会接受测试的特别补习哦。因为觉醒了syndrome不能和其他人一起考试,所以是一种特别的手段】

【额,,,总觉得有点不公平】

【特别对待吧】

岩佐回来的时候是大家把悬念拉到高潮的下课后

【。。。啊】

一进教室就沐浴在大家目光中的岩佐,瑟瑟发抖地低下眼睛。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岩佐和其他人间,不,是与syndrome有关的人和没关的人之间拉了起来。如果此时岩佐“其实刚才啊~"这样开朗说,或许情况会改变,然而,岩佐不是能做这样事的人。绝对算不上好意的气氛,慢慢渗透进除岩佐外的人的身里

****
在这种时候变成那样,绝对不是自愿的。

【我的syndrome觉醒了】

是班主任高桥结束班会刚走出去的瞬间。貌似瞄准了能在全部人面前说的时间点,那个女生自白道。君塚樱。穿着不起的制服,脱色的直发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经过一个月的了解,她是个性强的女生,并非不良。

对于君塚的自白,班里回应的只有无尽的沉默。比起岩佐那时,差距太大了。君塚的自白还在继续

【。。。觉醒了,但我没有用的打算,我想总之跟大家说声比较好】

经过教室外面的有已经做好回家准备从别教室出来的人,走廊一片热闹

【大家不知道我的syndrome会不舒服吧。。。那么】

那样说的君塚身上没有发生突然的变化,不过是我的眼睛没对上焦吗?在君塚旁边看到了二重影。。。不,只有君塚变成两个了?

【哇】【哦哦。。】【这什么。。。?】发出控制了音量的惊讶声。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色才好呢?君塚樱,君塚樱,站在她自己座位旁边的君塚,有两个

【嘛,就是这样的。。。】

君塚害羞似的用右手挠头,君塚害羞似的用左手挠头。如同镜像,两个君塚做出相同的动作

【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过,不过我做了很多调查。比如说“镜像化”之类的,可能也有双重分身这种说法】{图5}


镜像化,双重,分身。在恐怖电影还有其他超能力战斗漫画中出想的现象,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

【额,能做的只有做出相同的动作。。。就像镜子一样,不过因为镜像没有实体所以碰不了东西】

君塚紧张地说明着自己的syndrome。不过为什么她有必要做这个,答案很清楚,她在宣示她不是敌人。借由掀开自己的底牌,想和大家维持至今的关系。

对于君塚的示好,谁都没有反应,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形成了谁都没有说话的气氛。最初发言的,在a班里也只有那号人了

【好,了解】

森本只简短说了这个。就算只有森本是友好的,就是一种救赎,不过她的态度不怎么好

【什么啊,我明明按学生会注意事项上的做了。。。】

【有必要说明到这种程度吗?难道不只是你想炫而已吗?】

森本和君塚应该经常一起说话才对,但现在她好像完全忘了她们关系很好一样用带刺的态度说话

【不是,我。。。觉醒了syndrome,不会对大家用,因为这是不明所以的事,所以为了和大家保持对等有必要说出来】

【已经不对等了】森本说

【你可以用那种奇怪的力量让别人看到你是两个人吧?那么你就可以用一个人制造不在场证明然后另一个人去做坏事不是吗 ?】

【不,不对,就说了我只能做相同的动作,那么高难度的事做不到】

【谁知道呢,对于不能用那奇怪力量的我们来说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是真的,相信我。。。】

【不是说君塚你是坏人哦,但有必要对你做某种程度的警戒。之前学生会也再次说了,让大家更加警戒】

大家点头,也有说“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的人。究竟森本的话是正确的吗?不,连她的话是否属于她本人都难说。话中带有她本人的私人成分,但意见本身的根源就是学生会的意见。究竟是谁制造了如今的气氛

【镜像化就像是让镜像本身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立体化的能力呢】

凛然的声音,让她脱颖而出

【什么也碰不了,能做的是对称的动作,对吧】

大河内站了起来,鹤立鸡群

【务必请将详情告诉我,可以吗?】

在谁都无法介入的两人之间大河内站着

【额。。嗯,好】

【不是说了别做这样的事吗?会被学生会和老师盯上哦】森本说

【但知道多一些,不是可以互相理解,并带来好的影响吗?】

正论。但这个正论,在这个班级里并非正确,谁都没有跟随大河内

【不过也要在意周围的目光呢,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说吧。那样行吗君塚桑?】

【啊啊。。。嘛,既然没人的话】

【那请你们去别的地方,务必别被人发现哦。还有,对于想听那个的人,一律当危险分子看待】

【等,等下这算什么啊,我又没打算用奇怪的力量。。。!】君塚一副想哭的脸

【事先说明森本桑,我也只是听下话而已。。。还有其他想听的人吗?】

噶摊,发出了椅子移动的声音,我眼前的人动了。柳沼在我面前站了起来

【柳沼君想听,对吧?】

咽口水,柳沼无言点头。关于轮月侯群症,柳沼当然会行动吧。因为人数增加了吗?班里有点骚乱

【你不也对轮月侯群症有兴趣吗?】【我,我没到那种程度啦】【什么这种发展?】【你不去做大河内桑的伙伴也没关系吗?】【但我不想惹架吵。。。】

谁也不想无故扯上关系。只要不直接拉上关系,就不会有麻烦,完全正确的判断。明明还是在上高中的孩子,却已经完全学会大人在社会上的卑怯生存方法了。

大河内看向周围,没有报名的人。不过他们还真的在做无聊的事呢,一看就想吐。大家都任由自己被上面差劲的风气带动,轮月侯群症热闹的时候跟着起哄,风向一转,也便见风使舵。重要的事情一点都没想过,他们认为自己的生命是无限的吗?

但现在,就是那种情况吗?大河内也是的,明摆着和森本作对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有没有预料之后的事情呢?不管那边,都是愚蠢的决策

说真的,这种对立怎样都好。syndrome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钥匙,syndrome让世界重回了三年前,但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就足够了

没想过帮大河内,不过现在就这样顺大流,实在不痛快。随大流,随大流,我会什么都干不成。虽然不是难受得慌,但我忍受不了。坐以待毙,就这样让高中生活结束的话我会死去——谁会死啊

我站起来,最后的动作是无意识的。站起来后,惊讶的,全部人的视线都在我身上

【横须贺君也一起吧?】

事到如今无法撤回了。首先,我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啊啊】

【还有其他人吗?】

硬要说还有谁的话,就是syndrome使的岩佐了。但岩佐只是偷看了我一下然后低下头,没有动作

【在教室里也很难说话】

大河内拿起书包走了,君塚迷茫了一下后也“回去了”动了起来。柳沼向我说“走吧”后,我也从教室里出去了

不经意间,思考了在其他人眼中我们是怎样的。被当成少数派了吧。在走的时候,虽然我小声对莲田还有野上说了“那再见”,但他们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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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君塚讨厌有校内生的地方,所以地方定在了venus

【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移动中的君塚拖着沉重的腿。

【果然不该说吗。。。但沉默之后被人爆出来也绝对很惨。。。啊啊不是怎么做都不行吗!?真是踩狗屎了!】

【这是你一直抽上签的报复啊。。。为什么那样给小孩子的恩惠没有落到我头上过呢】

【哈,你说了什么恶心柳沼?话说你要是有话想对我说就面向这边说啊,不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自言自语耶】

【。。。自言自语啦】

【不,你应话了吧】

在君塚应付柳沼的时候,大河内往我身边靠然后小声说

【真不愧是横须贺君】

【指什么?】

【在那种场合还能贯彻自己,不愧是和别人不同的男生】

【我没有啦。。。这话对大河内更合适吧】

就算现在贯彻自己,也什么都算不上。现在我不想死。总之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个,至于怎样才能更接近目标,还不得而知。现在我就出没在身材苗条,有长头发这样符合条件的女生周围,像跟踪狂一样观察她们看看她们有没有暴露些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线索,但现在还是一无所获。该怎么做,之后要像怪人一样一个个去问“你想不想让世界重来”吗?

【还有,谢谢】

【额?什么?】

【你帮了我】

【没有吧,不是那样的吧】

我没有帮人的余力

【我还是被你救了一点点。下次有什么事尽管拜托我】

【明明你的样子超不安的?】

【才,才没想无论怎么说也对立得太明显了啊这事哦,也没担心自己变成了罪人】

【你的心声都漏出来了】

试着引下话还真发现中了

【说出口后松了一口气。谢谢。说真的,如果横须贺君也有什么事就来拜托我好了】

【那么。。。】

【那么?】

【哦,是这里右边吧】

那么你就来帮我,试着来帮我。纵使寻她千百次都找不到的女生,纵使探寻千百次都没有办法。夜晚好可怕,睡觉好可怕。睡着了会被死神夺取灵魂,让我联想到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到了明天,倒计时又进了一步。过了无为的一天好可怕。可怕跟随着我。不久后就是黄金周四连休了,什么都做不了的日子要来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无聊的学校里做点什么更好。因为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才会想多,想深。死亡的恐怖,正向我逼近——

****
四连休的那几天是地狱
****
然后那件事发生了

【校内发生了盗窃案,是部室栋二楼女生网球部的部室】

这样的话在刚结束黄金周上学的早上,就突然由a班班主任高桥摊在了我们面前。被偷的是二年级女生的钱包

【盗窃发生的时候,确认了在办公室存放部室钥匙的地方钥匙被偷了,而那里有几个老师看着,如果是外人想偷的话应该马上就会被发现】

高桥酝酿的威压感更重地压在了学生们头上,教室内一片死寂

【虽然不想说,但这是内贼做的。务必请大家注意贵重的东西】

之后简单说了其他事后,高桥就离开了教室

【我们中绝对有小偷吧】【真讨厌啊】【犯人是谁啊】【明明我们学校就很少不良。。。】

在第一节上课前的时间里,大家都聊起了这件事

【偷东西真是讨厌啊】

班中女王森本用能传遍班里的音量说

【就是啊,偷东西就是犯罪呢】【被查到肯定要退学吧】

平常和森本在一起的两个女生说

【中学都没发生过这等事为什么在轮月就有呢,话说我,好像有点头绪耶】

森本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最可怕的是即便说出那样的话也可以被原谅的气氛

【有了轮月侯群症后治安就变差了呢】

对于这句话,并没有人特别皱起眉头

【话说syndrome,虽然是说了实际上不会引起任何事情,但既然我们能真切感觉到,那就代表有实际的害处吧,不是很危险吗?】

【对于我们。。。是这样呢】【看起来也好真】【火之类的超可怕。。。】

之前这还是单方论调,但现在大家都如此认为了,谁都没说反对意见,没有东西阻止现在的发展

【所以啊,就如前辈所说的,轮月侯群症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别跟它拉上关系,syndrome也无视】

【学生会也这样说着来的】【说是为了保护秩序那个?】

【没错,秩序。为了能过上安心的校园生活秩序是必要的。而使用syndrome扰乱秩序就是违法】

接受了森本的话,莲田和上野也开始说了

【确实,就算有syndrome也表达不了给其他学校的人听,也不会因此有桃花运】

【感觉没有存在意义呢】

我插不上话,因为那两人连我一眼都没有看而是朝着班级中心在说话。

你们不对吧,之前你们不是还觉得侯群症很有趣吗?为什么你们露出否定侯群症就是正确的表情?铃声响起,开始上课,本该如此,但第一节课的老师没有出现

【比如大河内桑之类的】

森本说出了大河内的名字,“之类的”这个词语到底包含了多少人呢?君塚?岩佐?然后排除syndrome使为第一候选。。。是柳沼,还有我?

【你想着用syndrome做些什么?】

其他人停止了说话,全部人都看着森本和大河内

【没有,没想着做什么】

【真的吗?实际上你计划着做坏事吧?】

对于此大河内“不”回答后,森本更改了目标(各位客官,看到这里不要骂森本婊子,人物存在即合理,别玻璃心乱开战哦)

【我说盗窃案,是君塚做的吧?】

【才没做!?等下这算什么!?】

君塚站起来喊道。不管怎么说,这真是莫须有。平常的话应该有人指出来反对,但现在谁都没出声。现在的沉默,就是对森本的肯定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的证据在哪里?】

【那种。。。如果知道被偷时间我可以有不在场证明!】

【但是你不是有镜像化吗?如果用那种不知底细的东西,多少不在场证明都能伪造出来吧】

【那个。。。才做不了那个!】

【所以啊,就算你这样说我们也不是真懂】

【反正你说的绝对不对!绝对绝对!】

【那么,是岩佐桑咯?】

森本下个目标是岩佐

【不,不对。。。为什么。。。】

岩佐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还是说没有心理准备呢,反应非常狼狈

【为什么你这么慌张?透明人偷东西超简单的吧】

森本的话没有明确指向某个人,只是对认为可疑的人说罢了。本该如此,然而——

【森本桑,你这样把全班人都当成是犯人,不知你有何打算】

说话的是直看着森本的大河内。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含蓄。大概这话在考虑后果前就说出口了吧。所以,她才能从凡人中脱颖而出

【说得也是,这样不好呢】

本以为有什么大战,但森本翻过手掌同意大河内。

【因为有syndrome,才会有这样乱怀疑的风气呢。果然还是别用syndrome别和轮月侯群症拉上关系比较好呢。不管为了大家,还是为了学校】

就算刚才的情况看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但最后森本还是让事情完美暂告一段落了。森本不是那种缺乏考虑的人

【追寻犯人的工作老师也在跟进,放着不管迟早也会找到吧】

【迟到了对不起。好,号令】

数学老师终于在此时出现

****
【那话就当没说过】【了解!】

班里的气氛已经变成了就算肯定轮月侯群症的意见是错的也说不出口了。只能想,不能说。如果这样是这样还好

【没有轮月侯群症更好呢】

【等下,还是别说那个词语比较好哦】

已经是忌讳的样子了。这个空间无情得连一丝温柔都没有,不光是轮月侯群症,就连与轮月侯群症相关的事情全都被一竿子打死。比如和清楚侯群症的人拉上关系的我

【横须贺哟,我再去别的班和年级调查syndrome】

【哦,去吧】

【上级生的测试也近了,就算肯听我话,也不会应付我吧。。。】

柳沼也明显不如以前精神了。突然,我想确认下自己处于什么状况

【我是,今天一起吃饭吧?】

两人没有回头

【我说】【那个啊横须贺】

莲田回头看着我

【也看下气氛啊】

光留下一言,莲田又恢复了刚才的只是,再也没有转过头来

【。。。你现在还在休息的时候谈轮月侯群症吧】

侯群症对我来说是可能性,不能因为周围的气氛就将之抛弃

【别再说了,现在已经是这种气氛了吧,况且你也不是syndrome使】

【莲田你也不完全认为侯群症是不好的吧】

【话是这么说,但测试马上就要来了,大家也都对此禁口了。只限现在不谈也行吧】

既然周围是这样做的,就这样做?就这样随大流等死吗?太蠢了,像白痴一样,这样不知不觉就会死哦。如果那是你自己的判断也就算了,但竟然只是听别人的话?

看教室,发现岩佐一直站在教室对角线上,最近岩佐的身影经常出现在视野内。她面前的是平时中午一直呆在一起的女生,但她们都没看岩佐。光是这样,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说的也是,因为岩佐就是syndrome使

这样的氛围,是森本制造的吗?不,是全员制造的。大家都想在班里制造这种氛围吗?有什么很奇怪,有什么好恶心。岩佐抽到了大凶签。岩佐向我看来,我迷茫着寻找该与她湿润眼眸相合的焦点。可以同情她,但没有帮她的义务。我无视她,一个人吃起了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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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10min吃完午饭我站起来去厕所。进入单间,无意义掏出手机来消磨时间。一直呆这里也很讨厌,在适当的时间便出去了。刚好和从女生厕所出来的岩佐碰上了。又来了吗,我们的思考回路是一样的吗?听到声音貌似有几个女生往厕所走来了

【我说,你认为谁偷东西的嫌疑最大】

【柳沼之类的,整天说不明所以的话,好可疑】

说话的女生没注意到我们,真是讨厌的时间点。岩佐走近我,本想着她要从我旁边走过,不知为何她正面对着我站住了

【额。。。为什么啊】

岩佐没说话抓住了我的手

【但果然。。。岩佐桑的透明人偷起东西来最容易吧】

【也对~,因为真的变透明了嘛。如果我能那样。。。或许真的会起歹念】

看到她们的身影了,出现的是班里人

【别说了,会被误会哦】

【本以为岩佐桑是那种低调的人,没想到她趁着syndrome上位】

【就是啊】

岩佐的事怎样都好,我现在光自己的事就忙不过来了,但是,她们太过分了

【不过岩佐桑本来就不起眼。。。原本就像透明人吧?透明人变成透明人,好好笑】

【讨厌啦你好过分】

哈哈哈她们笑道

只有跟随大流,再加上对他人的嘲讽,才是位于金字塔顶部的最佳方式。即使她们都不真心认为岩佐就是犯人。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

【喂——呜!?】

刚发出声音就呼吸不了了,嘴被看不见的手遮住了,这个是。。。透明人的手?女生的一人频繁往我和岩佐的方向看,不过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了女生厕所。下个瞬间封住我嘴的岩佐现身了,才察觉岩佐刚才变透明了

【你刚才的。。。你还能将碰到的人也变透明吗】

对于吃惊的喔,岩佐既没有愤怒也没悲伤,只有单纯的放弃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从第二天开始,岩佐没来学校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2 21:57 编辑


第五章:是世界亦或是我
第一天,岩佐因为感冒休息。我想是普通身体不舒服吧。第二天,岩佐休息,第三天,岩佐休息。啊,我终于察觉到是那件事了。

明明有一个人没来学校,却没有一个人提起。是因为岩佐没有存在感,还是大家对谁都这样呢。班里气氛轻松愉快,可以在这里过上没有阴影的高中生活,轮月高校没有轮月侯群症就如普通学校一样,为什么大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呢。在大家都貌似患上了记忆障碍的教室里很难受,休息的时候我从教室里出去了

【呀】

刚好在走廊碰见了木崎

【什么啊】

【明明女生给你搭话你就这样?】

比起以前,现在和木崎说话的频率也只有偶然的程度,不过她是时至今日还一如往常向我搭话的稀有存在

【向我搭话不好哦,会被当同类哦】

【这种气氛看也是吧,但我讨厌这样的】

嘿嘿,木崎害羞地笑了。比起男的我,她更加帅。

【嘛,因为一开始我就怀疑轮月侯群症有存在的意义吗这样的,所以虽然不认为它不好。。。但怎么说,感觉有点那个】

边说话木崎边弄手机社交软件,然后给我看沿着主题的组群,群的名字叫“抵制轮月侯群症”

【你还是别看比较好。。。直接说吧,里面有你的名字】

【是吗,这样啊】

【虽然我认为是假的,但里面说火灾和吵架的原因是能用syndrome的人。。。在势头过去前别拉上关系和大家一样加入抵抗派怎么样?】

【谢谢你的忠告。。。】

【嘛,基本上就是看你喜欢怎么做的感觉吧】

即便说着这些,但关心我的木崎,是好人。不过,连木崎都放弃抵抗主流同流合污了。有点无趣。因为事情是由于轮月侯群症才热性起来的,所以出现了小问题就会怪罪到少数派——能用syndrome的人上。而随波逐流的人,都是如此做的。这解决了什么了吗?只是创造了一个可以让大家接受的故事进而从问题本身移开视线而已。

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个故事,大家都只是不想深究,假装相信而已。

【我没有妥协的打算】

【。。。为什么?哈,笨蛋一样】吃了一惊的木崎摇着头走了。

休息时间还有一点,不过我回到了座位上。坐前面的柳沼专注面向着桌子,好奇他在做什么而偷偷看了下

火焰使,束缚,透明人,镜像化。。。

柳沼正一个人做着关于轮月侯群症总结的研究小册子。这和只在自己脑中幻想是一码事。然后我再度移动目光,大河内也自己一个人读着书。不随波逐流的人,被排除在了周围的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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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庭走路的时候,被背后的声音叫住了

【横,横须贺!】

【。。。什么啊柳沼吗】

竟然能找到午休在学校里溜达的我。从他动作看,是特意找我的

【我。。。我有件事想向你确认!】

他的吵闹声不同于往常,柳沼现在非常焦急,圆形的眼睛也歪了

【怎么了】

【我的。。。我的关于轮月侯群症总结的笔记本。。。】

【笔记本,啊啊,恶心总结的那个啊】

【被谁偷了】

【你说被谁偷。。。只是不见了吧】

【。。。有一本在垃圾箱里找到了,那个还好。。。还有一本行踪不明】

【是谁。。。】

【不知道是谁。。。不过,对轮月侯群症反感的人。。。或,或者是不想让人知道侯群症内幕的背后的人】

柳沼握拳大声说

【别说了,你也知道的吧】

背后组织,秘密结社是不会有的。我们是被连目的也没有的普通人排除而已。姑且,森本也警告了我们,也给了我们机会。不过,是拒绝了的我们的错吗?为什么我们,不能按自己所想的前进呢。为什么我的人生重来了,却还是被逼到死路了呢

【。。。刚才说了还有一本。。。如果你找到了。。。请告诉我。。。以上】

—————
铃声空虚地响了,今天的课也结束了。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女生的线索,什么都没有好转。做好回家的准备我站了起来。是在校内寻找什么提示,还是将范围扩大到校外呢

【横须贺君】

边想这个问题边走在走廊上时,被大河内叫住了。为什么她会在少人通行的这个地方,像是算好了时间

【横须贺君和岩佐桑关系不错吧】

【不知算不算得上】

【她身体还好。。。吗,不,大概因为身体状况不好休息了。你知道她情况吗?我还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只有大河内一人关心着岩佐。在全部人都唱反调的教室内,也只有大河内一人提出了反对

【嘛。。。有机会你向她拿吧】

【那个,抱歉,把横须贺君也卷进来了。。。君塚桑的时候让你出头了,所以现在这种处境。。。】

【就算没那个我也会被当成轮月侯群症的热衷者吧】

大河内没被周围气氛带动,真是个有意志的女生。至于晚上在桥上叫“我想死”就另一码事了。认为会变成麻烦事所以我一直没管,不过那呐喊,怎么想也不普通。为什么我假装没看到呢,那个理由是什么呢。

【。。。你要改变这样的世界吗?】

不经意想起来,问道

【现在这样,貌似要花多点时间】

大河内是要改变世界的女生。两人在四月的时候第一次这样互相说了,就以两人之力就想改变世界,真是笨蛋呢,边想边笑——时间已经破碎了

【你也有什么隐情吧】

我深究

【额】

我向大河内深究

【有什么想别开眼睛的现实,发生了想死得不得了的事,所以你说出了“我是要改变世界的女人”这样的话】

大河内一直贯彻自己,可在关键的地方,她却试图隐瞒着什么

【除了依靠那大得不可能实现的价值观,才能让自己在现实中生存下去。对于不好的事,掩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是逃避现实已经算好了,说的不好听,这早就只是一种妄想罢了】

听了我话的大河内,散落了无力的温柔笑容

【这些事你又如何呢】

——这些事,你又如何呢

这话如同一把刀,深深刺入了我的心。不管是大河内还是我,都从现实移开了视线并且掩饰着?我是和其他人不同的男人。而且,在如今认识了我是即将要死的男人后我尽全力去做了我能做的事。可是,那扔回来的刀刃还是向我直飞了过来,深深地,深深地,插入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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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确实我是被人说了“你的家离她很近吧把这个交给她”然后被硬塞下了教义,没办法之下也只好将教义给连休三天的岩佐给送去。可是为什么现在,在岩佐的房间里,单独和岩佐两人正面相对正座着呢。。。我回想起了数分钟前如同风暴的一瞬间。

在岩佐母亲突然出现【阿拉,浩人君好久没来了呢】的时候,我就有了讨厌的预感,在这之后【额?给美帆带教义?真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没事】【来来,快上楼快上楼】【呃?】【来来来别客气】【额,啊】在这样海啸般的攻势下,注意过来时就身在岩佐的房间了。(翻译君来插下话:男主还是和美帆一起吧。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大河内,为什么大家都要自己喜欢的女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不解。同理,我最喜欢伊织)

到处看也不好,然而自然而然就能观察起房间来。白色墙壁,淡粉色和奶油色装饰很显眼,柔和的色彩搭配就是女生的感觉。桌上没有散乱的东西,书架的漫画也整整齐齐按顺序排好,看来平常就会整理。久没见的岩佐没有病殃殃的样子反而还挺精神的。白色的连帽衣下穿着背心,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看来这是完全大意的衣着

【总之先把教义给你】

【谢,谢谢。。。现实中还真有啊,这种事情】

说真的,就这样直接回去也行。可这是和没来学校的岩佐见面的机会,同时也有大河内拜托到的确认岩佐情况的委托。既然来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要放过吗?

【为什么你这么精神却没来学校?】

【。。。那个是】

说不出话了。但只有两个人,岩佐没必要不说

【。。。很难去学校了】

【原因是什么,我想有很多就对了】

【什么是。。。】

【你还没被人欺负吧,虽然你的朋友因为周围的气氛疏远你。。。啊,原本就不是朋友吗】

【哈哈。。。也是】

本以为她强打起精神回答,没想到只是干笑

【但你也不是没有朋友吧,像大河内,还有柳沼,我也。。。虽然不想和你说话,但也不会不跟你说】

【真傲娇】

【傲娇你个头】

明明话题中夹杂着让我生气的话,可岩佐一下露出没有自信的表情

【但是。。。我是不行的,因为会暴露我是无趣的人。。。】

【你都是一开始就暴露了】

【好,好过分!刚才的话好过分!】

岩佐砰砰敲打地毯抗议

【话说,原因是那个吧】

虽然还有很多其他因素

【。。。觉醒了透明人的syndrome,轮月侯群症的风头越来越大。。。我也被波及了】

岩佐低着眼眸独自说道

【说到底,我本来就像透明人,所以最后也变成了那样】

岩佐说,最大的原因就在那里

【我。。。被人看着。。。就表现不了真正的我】

嗯,我在心中默念。因为我也是一样的人,所以她说的我很懂

【有其他人在的话。。。就会表现出“意识到自己被别人看着的自己”。。。这样会影响另外一个自己。。。为什么我会在意自己在被人眼中是怎样呢】

为什么呢,我也思考到。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能展现真正的自己,这样的人生一点也不快乐。害怕声音大的人,只能躲到那些家伙不在的地方。那样的人换成是班里的话,就是处于角落的我和岩佐。在仅有40人的班级就被逼到边缘了,在几十亿人存在的这个世界上我们到底是被逼到多么角落的人啊。

【所以我想变成透明人,为了不在大家眼中出现】

既然已经处在边缘,不如彻底隐藏气息不受人打扰活下去。多么谨慎的生存方式

【是吗,你祈愿了啊】

【。。。祈愿了】

所以

【我变成了透明人。。。反而更起眼了】

岩佐觉醒了那个syndrome

【拜此所赐,我是透明人一样的人这事完全暴露了,无法挽回了,一想到这个就动不了了】

本想着隐姓埋名,却因为不幸的事多余出手,反而让自己暴露在了大众面前。岩佐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只是不擅长在这个世界生活罢了。可却被束缚在了这间小房间里,这真的很过分。但我也有一个单纯的想法。变成透明人,是正确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岩佐一直偷看我,接着难以开口般问道

【在我没去学校这段时间。。。有没有被当成犯人?盗窃事件的】

【。。。没有,别多想】

【但是我的嫌疑还没完全洗清吧?你看,犯人找到了这样的】

【也没有这样的事,大家没认为你是犯人,虽然也有“岩佐是犯人的概率也不是0吧”的想法,可也仅限于此了】

【犯人的概率。。。明明我不是犯人。。。】

【既然如此你就来学校当面对大家说“不是”啊】

没多想我就把理所当然的话说出口了

【就算你这么说。。。现在也没人听吧。。。】

【如果他们没听的打算,那你说给他们听不就好了吗】

再次说出当然的理论

【但是但是。。。处于边缘的我不管说什么,都绝对不行的】

【光宅家里也不知道行不行吧,首先这就不行了】

【。。。我知道这不行。妈妈也担心。。。】

岩佐眼睛湿润了

【那就别请假了,别逃避了】

【我。。。我的辛苦,横须贺君你不会明白的。。。】

【想也是】

同样的,我的辛苦你也绝对不懂

【你到底想怎样,就一直这样宅下去】

【。。。感觉能去的话,就会去的】

【什么时候?】

【二,二年级重新分班的时候。。。】

她对此没深入思考吧。这个回答,是认为自己的路还有很远的人的回答。真是没出息到让人嫉妒的回答

【你到底想把问题拖延到什么时候,话说你会留级的吧,笨蛋】

现在一想,就算成为了不会在大家面前就发挥不了自己的透明人,也仅是一个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的选择项而已吧。变成透明人生活,或许是一种不会给别人添麻烦自己也乐得轻松的方法,不过,这代表自己什么也不做光停留于现状。这难道不是为了不进入他人的视线而进行的一种逃避而已吗?

现在也是,我知道不是她的错,然而,她抵抗了吗?她拼死斗争到最后了吗?有不顾一切撒娇了吗?做到自己的极限了吗?

【。。。话说为什么我一定要被横须贺君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啊?】

让我说点话啊,好歹我和你认识很久了

【就算宅三年有什么关系嘛!只要拿到大学入学考的资格考上大学不就好了吗!】

三年后,我就要死了,是吗,我已经完了。一点点也好,我在那里。在让我人生重来的二周目世界里我做什么了吗?

——认为和其他人不同从而相信syndrome的可能性,但所做的事也就仅是比其他人更加积极关注轮月侯群症而已

——知道了自己将死的命运,但也仅是堵上能找到那个女生回想起什么的可能性而已

——看到了大河内绝望的样子却当作没看过

——眼睁睁看着岩佐变成这样

什么啊,我一直以来不也是随波逐流吗?生活在二周目世界里的我,到底改变了什么。只改变了一点点,没有惊天动地的变化,只算得上是误差范围内

我的行动和一周目世界里的一样就妄想改变二周目的世界?明明知道世界重来的基本上只有我

【怎,怎么了横须贺君?你眼神定着。。。】

我边压抑声音的颤抖一边说

【我知道你辛苦的处境。。。因为轮月侯群症syndrome使被放在了风口浪尖上,但是你。。。为之做了什么了吗?】

【什么。。。是什么?】

【我问的是你有没有为了改变现状而做了什么?】

【额。。。那个。。。】

在我威逼之下,岩佐瑟瑟发抖

【既然什么都没做,那就别做出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

【别。。。别说得这么轻松。我。。。做不到】

【被简单就说做不到】

逼迫

【你还什么都没做吧】

但岩佐到极限了

【别自说自话,明明你就不明白我,横须贺君和我是不同的,明明你就没觉醒syndrome!】

【你到底还要对现状撒娇到什么时候啊】

为了岩佐

【自己什么都不做就怪罪周围。。。】

为了我自己

【给我拼死去做啊!】

你——

【。。。拼命地】

【人反正都要死的】

你也明白的吧,人会死的

【如果你还有一个月就要死了,你还会这样停滞不前吗?啊?】

人会死

【就。。。就算你说这话。。。】

我说着假设

【我,不会】

只有现在,只限于当下,现在不行动,就会陷入无比悲惨的处境。然而,在强行逼迫自己改变之前做了什么?实际去做很辛苦,现在能做的事要拼命去做。这就是如今的自己能做的事了。不过这样是不行的,这样到达不了目标。我以为自己是和别人不同的男人,以为知道了syndrome的可能性就能做厉害的事。不过,我连一点改变自己的事也没有做,只把自己交给他人,却在祈祷着什么将会改变。

什么都算不上,和现在班里的人没有两样。没有自己行动起来,只把自己交给大流生活着。这样的生活普通又快乐,失败的几率也小。也正因为是这种方式,扼杀了人最重要的事物。对于有着不普通到达人生终点的命运的我,这并非比喻,而是真正的死亡。

张开眼,好好看现实吧,不要逃避,我眼前,肯定有什么机会。岩佐的样子已经不是看得很清楚了

【横须贺君。。。横须贺君你怎么了。。。在哭?】

自说自话,在同班女生的家里哭,真是活该,说真的。本以为只是泪目而已,没想到脸上传来了泪珠的触感,边不好意思边擦去了眼泪

【要是对现实抱怨,那就在自己拼命去改变了什么之后再做】

明白了吗?我自己

我想说的话传达了吗?亦或只让气氛变糟?不清楚。只知道岩佐看着我,咬紧了嘴唇

****
想回家的感觉完全没有了。身体好热,安静不下来,我乘上单车,连目的地都没决定就踩了出去。回家途中的学生,在买东西的大妈,一群人一起走的小学生。和各种人相错而过,我没有头绪前进着。

终于,感觉自己能直面自己的心了。独自一人很难直面自己的心,但利用和自己相似的人,将他的事情置换过来,便也能做到了。没出息?但没办法吧,对于我来说这实在太困难了。在我前方,是完全的终结,往后是再也没有路的极地。想着去寻找, 也难以真心去寻找,不过现在,我正破风前行。前进,前进,明白这个时间不会永恒的同时前进。

渐渐地,太阳下山了,变成了和白天完全不同的世界。看见了河岸,因为地形有绕路的必要,道路变成了上坡,速度降了下来,比想的更陡。不是坐在坐垫上,而是站起来奋力踩着踏板。

无意间,想起了再往前一点就是以前碰见大河内的地方了。类型完全不同的两人,在同一时间从什么那里逃跑的两人,在那里曾经交汇了一次。慢慢能看到坡的顶点了,那里有两个人

【杀人犯!】

不禁心口一紧。二十出头的女性歇斯底里喊道,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应该就这样通过,还是在她们远前方停住呢。然而想看一下的好奇心让我忽略了脚的动作,单车不受控制,我用脚撑住了。只看得到骂人女性的后背。尽管是春天,但她那穿着冬天大衣肿胀的身姿让我很是奇怪。另外一个人穿着制服,而且还是整天见的我们轮月的制服

【只要没有你。。。只要没有你,明明我就能一直幸福下去!】

制服的女生,全盘接受了女性的话,扼杀了感情般无表情伫立着。然后,那个是——大河内葵。说偶然也太偶然了

【明明你死了就好!】

憎恨的黑色火焰往大河内头上罩去。究竟发生了什么?说实话我并不想介入。然而,如同上帝引导着我们的人生道路,让之再度交叉了,而且还是在双方处于最不妙的情况下。

将事情一次又一次往后放究竟算什么,我不是说了要干点什么了吗?我不是期待着什么吗?介入其中反而更加有趣,让冷静的判断啱屎啦!干它!

这次抓住了那一度假装没见到的那个,我用力抓紧龙头,身体前倾,让单车加速飞起来。用站起来踩的姿势让单车飞奔,两人的距离渐渐近了,通过了一根点灯杆,然后又是一根,就这里!

zzzzz!用力按下刹车,喊道

【坐上来!】

对声音起反应的大河内抬起头,眼睛睁得浑圆

【快点,要穿过去了!】

完全靠气势,能不能像电影中一样顺利呢。刚才叫骂着的女性没有看我

【快点!】

【额。。。额。。。?】

【快点大河内!】

是因为被气势所逼,还是完全因为别的理由,大河内一个转身朝和我前进方向相同的方向跑了起来,然后边跑边回头看我

【要来咯咯咯咯!】

我穿过叫喊的女性身边,在接近大河内的时候减速

【嘿!】

与要乘上来的声音同时,手搭上了我的双肩。然后下个瞬间,背后的坐台一下变重了。

你挺重的。。。这话我没说。幸亏从这里开始就是下坡了。就算不睬,也可以用两人的重量往下冲冲冲!Q姆,我的腰被两手抱住了,然后贴在我背后的触感是。。。脂肪。别在意啊我,话说在此等速度下踩车分心绝对挂彩

【。。。!】

在耳旁的呼啸风声,如同是那个被扔下女性的叫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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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拉开点距离,就被警察发现了

【那边的单车别载人!】

为了甩掉后面的警察我更加用力踩踏板

【为什么要跟过来啊!】

而且这个踩单车巡逻的警察还超有责任心一直追着我们

【什么!?为什么我要和横须贺君一起被警察追!?】

【鬼知道!】

这种时候只要乖乖停下来【对不起载人了】道歉就好,不过这样做的时候那个女性可能会追上来。经过左拐右拐的小巷,来到大马路,直线往前踩。身后的警察不见了,甩掉了吗

【你想去哪里!?】

下坡迎面吹来的风好吵

【没决定!】

【额。。。那我是被带走了?】

【海!我要去海所以是海!去视野好的地方!】

进入视野的河宽度已经很宽了,也轻微闻到了海潮的味道。以这样的气势,我更加用力踩下踏板

【话说那是谁啊!?】

我看不见大河内的表情,只有背后感觉到大河内灼热的气息

【说出来,有什么用?】

【什么用都没有!】

保持面朝前我大声对背后的大河内说

【连“我会帮你”这样的谎话都不对我说吗?所以你才不受欢迎哦横须贺君】

【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所以才说什么用都没有!】

因为就是那样的吧,如果这是可以解决的问题,那么像大河内这样坚强的女生不可能会逃走吧。现在竟然还能装成没事的样子普通说着话,这点才是真正值得奇怪的地方。

【虽然我什么都做不到!但如果有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机会,就可能改变些什么吧!】

感觉背后吞了一口气

【放弃就等做了最后的挣扎再说吧!】

抱住我腰的手再度注入了力量{图6}


这样能改变什么吗?再说了,我想改变什么吗?不知道。但只要大河内说出口,感觉在大河内心中,有什么会得以改变。学会向人求助的方法,她就能向我以外更可靠的人寻得帮助

【。。。那是我姐!】

大河内大声说

【有血缘的实姐!】

【。。。额?你的实姐。。。】

【我,杀了我姐的未婚夫】

她的表情我看不到,只有声音冰冷澄澈,异常美丽。为了不打扰她说话,我静静踩着踏板,沿着被月光照亮的街道前进。是月亮的魔力吗?大河内静静絮语

【姐的未婚夫成了捐献者,我接受了移植手术。几个月后,他就死了】

——然而我却活蹦乱跳,她开玩笑似说到。我完全笑不出来

【实际上他的死因是和手术完全无关的病。。。但以往很精神的人在手术后几个月就体态恶化死了,怎么想都像是我的错吧】

“才没有这回事”,我这个局外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姐不是在未婚夫死后就马上和我关系恶化,大家又不是笨蛋。但是无比喜欢他的姐姐。。。开始变得奇怪了】

刚才看到的女性,就算我从旁边看,也可以知道她情绪相当不稳定

【姐接连说出了“是葵的错”“是葵杀的”,然后渐渐周围人也信以为真了。。。】

只靠音量没有根据的话,在停止思考的大家之中被相信,被当成事实。这完全就和我们现在的情况一样

【所以我从那个城市逃走了,现在就自己一个人生活】

最后的自白,把大河内的实情完全摊上台面了。抱住我腰的手有一瞬间松开,过了几秒后又抱紧了。那段时间里,她的手似乎在擦拭什么地方,又似乎没有。我将速度降到刚好能维持平衡

【我撒了一个谎,抱歉】

大河内对不起地轻语

【。。。我说我是搬来后才知道轮月侯群症的。。。不过实际上,以前就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消息,当然还不知道详情】

【从一开始就。。。】

【就把它当传言半信半疑,但得知去了那间学校就能发生如梦境的事情。。。就想那能不能改变自己的世界这样的。。。】

她妄想着看到梦境,看到那“说真心话这绝对无法实现”而放弃了的梦境,那是让她说出“想死”绝望的状况。

【。。。比想的说了更多的话呢】

她有点后悔

【这全怪横须贺君太不会听人说话对我说的话都没有反应哦,给我负起责任】

【和你说的相反吧,我超会听人说话吧】

边进行这样的胡闹她一边问

【。。。我说,横须贺君你也有吧?】

【有什么】

【倾向于轮月侯群症的理由】

互相都在逃避着现实这点已经很清楚了,大河内实话实说了。那么我也说出真相吧,那个荒唐滑稽的真相。单车上两人一前一后坐着,看不到脸,对于现在的我,刚刚好

【这是真的哦大河内,这个世界里存在如今已经消失了的一周目世界里有的三年时光。那是让时间重置让时间重回三年前,现在这个世界是二周目的世界。而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海已经在眼前了,我寻找着从马路到海边的路。对于我这像笨蛋一样的话,大河内没有笑。以平常的语气说

【不是很好吗,重新来什么的挺快乐的】

【重回三年前是很好,不过我三年后就要死了】

既没有冲着气势说出来,也没有故作低沉,我平常说道

【呃?】

【。。。我会死啊哈啊!?】【呀!?】

本以为前方还是沥青,没想到突然变成了沙地,单车失去了平衡,我们摔倒了。幸好速度不快没出大事故,两个人和单车一起摔倒在了海滩上

【等,等下啊!?】

摔了一跤的大河内罕见大声叫道,她的眼睛还红红的,不过她的脸相当美丽

【哈哈哈。。。抱歉】

我们没有扶起摔倒的单车,而是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然后就这样坐在海滩上看着海。只有海浪的声音以一定的节奏充满我们的周围。大大吸了一口气,海潮的味道充满了鼻子。夜空下广袤的黑色大海,如同把一切吞噬。

是顾虑着说出三年后要死这话的我,还是大河内自认为自己的自白太过不慎重,总之,大河内没对我的自白发表任何观点

【啊~真是的。。。没想到最初和男生两个人单独看海竟然是这样】

大河内抱膝说

【真对不起啊,和我】

【不,横须贺君没关系。是逃着逃着来到了海边这样的状况。。。虽然这里有逃到最后无路可逃的感觉】

【被逼到世界末端的感觉吧】

【横须贺君意外是个文青呢,真会说】

【在学校也被人逼着呢】

【对啊。。。明明是抱着期待来这间学校的】

【我也。。。】

期待着二周目的世界,期待着轮月高校,期待着syndrome,可是——

【这个世界好过分!】

我向海喊道。声音传向黑色的海,然后被吸收,消失

【。。。怎么了,突然这么有青春feel地叫】

【为什么我们期待着这种地方啊】

明明连一周目的世界,也不是完全顺心的。我试着回想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没跟随主流的人被排除,很多人明明见到了也假装没见到

【那家伙的软弱也许是一个原因,为什么搞到连岩佐也必须宅在家里啊!?】

在那里没有坚强的意志,只是为了不让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没有认真去思考而是将自己放任给大流,成为生活在他们自己创造出来世界里的存在。

【柳沼和我有给谁添麻烦了吗!?没有吧!】

海浪涌上来,然后退去

【大河内做什么了吗!?做了引仇恨的事了吗!?为什么她一定要被套上不幸啊!?】

存在于世界上那样的“潮流”,给了某人那样的遭遇

【横须贺君。。。】大河内的轻喃中带有少许的哭腔。

然后被排除在“生”的正确伦理之外的我,究竟要被逼到哪里呢。世界将我用确定的命运逼到死路,我,我们,一直被排挤着。为了谁活得快乐,有必要歪曲一些事情。为了多数人生活得更容易,有必要压抑少数人,所谓的社会,就是建立于此上的。被逼迫到世界边缘后,终于舍弃那种留恋的我最终察觉到这样的事实

【大河内你是怎么想这个世界的?我已经有想法了】

我问后,大河内缓缓开口

【我。。。】

大河内用平常的语气说,然后停住了,大吸一口气——

【【叫这个世界吃屎去吧!】】

我们喊出相同的话语,两人的叫声不约而同,朝远方的海一直传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互相看着抱腹而笑,我们不断笑着不明缘由的笑。再一次,换种问法问

【想以相同的方式继续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吗?】

大河内一度沉默,在不能速答的时候,基本已经说出了答案

【好像。。。有点累了】

如果她犯了罪行我还能理解,但大河内什么错也没有,却被强加上罪人的人生,这明显就是世界的过错,世界是错的,我不认为自己能和这样的世界共处,也不想。这个世界真的快点吃屎去吧。

但是,不过,我在这个要吃屎的世界里是最好的人?不,我也和这个世界一样,是无聊的存在。在最坏的地点被让选择重来,然后在二周目的世界里,我也还是没有一点成长,被逼到死路了。不过这次,对于我来说有唯一的救赎,那就是被逼到死路的,不仅是我一个。我还有大河内这个同伴

【大河内】

我叫她的名字。会被当笨蛋吗?她会想我要无端端地把她给卷进来吗?心存不安。但这事,一个人肯定做不到,所以我邀请在最坏的时间最坏的地点能在我旁边的女生

【让它终结吗——】

她一定能理解的,因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绝望,然后被逼到了这个地方。我们,应该和这个世界诀别。

大河内如于梦里轻声重复

【终结。。。】

没错,让它终结。终结,最后,结束,终焉

【让我们被这个世界摆布这件事——】

为了和这狗屎世界诀别,如今的我们要终结这个世界

【。。。额?】

我这样说她肯定不明白吧。大河内朝我睁大眼睛

被海风吹起的黑发,发射着月光闪闪发亮

【大河内想改变的吧】

——改变自己这个残破不堪的境遇

【那就别光等】

要自己给之重绘色彩

【等待什么用也没有,你的话很清楚吧】

对吧大河内,还有我自己也

【就这样下去就和那些随大流的人没有两样咯】

我的话,动摇了大河内的心。大河内的表情明显崩溃了,变成了哭脸

【但是。。。究竟要改变什么要和什么战斗!?我的事件里谁都没有错!家人也,医生也。。。都没有错。没有斗争对象。。。】

【有的吧,有恨的人吧,那就愤怒,愤怒就好了】

【所以说愤怒什么。。。】

【世界啊】

【这个。。。是惊天骇俗的乱甩锅呢】

【别说得这么直接啊】

【这个人会无差别犯罪呢,啊啊啊好可怕,不赶快110。。。】

【等等等,我和那个是不同的,别真的把手机拿出来】

【因为横须贺君突然就情绪高涨。。。】

【一点都不奇怪,我想说的是给这个世界的“理所当然”来一脚】

【两代人前的rock风格呢】

【别把两代人前的rock当笨蛋!我可是超喜欢的!。。。话说大河内也恢复平常的样子了呢】

说后,大河内轻轻发笑

【被横须贺君带的,呼呼呼】

她在这个地方很高兴似的

【你说的没错,改变不能接受的事是正确的】

【对吧!但在那之前必须要改变自己】

说到底,我也只是在等待。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呢,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呢,会不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呢。我只是期待着外部变化而已,就算事情发展不如自己所愿,也光是让自己随之而去罢了。然后,我被逼到了这里,现在可能已经晚了。但我要在此站直双脚,逆流而上。我们反抗便好,批评便好,抱怨便好,对这世界的不通融,无理,冷漠。绝对没有不随大流就不行的这条规则

【我说,就算我们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变呢】

【是呢】

【那我们来改变它吧】

我站起来,180度转身,完全背向大海,背水一战。

前方有道路,有加油站,有民宅,有小商店,街道一直向前延伸。人们制造出来的东西呼出生命的气息。那里存在着幸福,同时也有很多的不幸,不幸不会完全消失,但是——

【能让像我这样被逼到角落的人,和像大河内一样的人变得幸福的世界,是正确的吧】

我说出自己的所想

【把那些不擅长取得普通幸福的人逼到死角的世界是错误的】

【考虑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还能绝对地那样说吗?比如说我变为大家的感情发泄垃圾桶,或许就能拯救姐姐还有其他的家人】

有道理

【确实这样的方法只能拯救一方,很多时候也唯有抛弃一方。不过,正因为讨厌,所以我才朝着我认为正确的方向改变世界】

【为什么你说那样是正确的?】

【因为我认为它是正确的,我就是正义】

想着这个活下去,有什么错

【。。。虽然有种厉害的黑暗英雄feel。。。不过你只是个高中生哦?能做的事情最多就是环绕北海道一周吧】

【别把我和那些寻找自我的学生的暑假混为一谈!】

还是没能向她传达意思最后被当笨蛋耍吗。。。

刚这样想,大河内站起来,背朝海,和我并排。

【但是也对,无论是哪个改变世界的伟人都只是个人,就算我们改变了什么,也不足为奇】

大河内天不怕地不怕笑着,同时将长发一下子往后梳

【我不是针对谁,但我对这个一成不变的世界已经腻得不行了】

真是狂妄到不行的话

一周目的世界重来,消失,变成一张白纸。变成了全白的大概三年分的画布,我要在上面画上我想画的东西,那是依我所愿世界的重生,然后我,要连我的命运也一并覆盖重写。我发现,我或许能找到别的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要想起那个让世界重来的女生,就有可能找出其他的方法。但如果那条路走不通——

只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所有,或许甚至连我死亡的必然也可以改变

【大河内。。。我是“和别人不同的男生”这个,我不和周围的基准比了】

【啊拉,这样吗?】

【被由谁规定的东西束缚这个,终结了】

然后,我邀请在这世界边缘唯一能陪伴我的人说

【要以我们改变世界吗】

【嗯,我们去改变吧】

然后我们行动起来,为了改变世界行动起来。

给我做好觉悟,你们的世界要完了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6 23:28 编辑


第六章:战场
星期六,星期日,我基本不再害怕死亡了。决定了要改变自己周围的世界,就无暇顾及恐惧了。我六日都在制定计划,计划的制定并非只有我一个,不时我会和大河内碰头商量,连吃饭睡觉的空余时间都珍惜了起来。在看清对手的同时,战术就自动浮现出来了。最终的对手很强大,因此目标也变得高起来。

只是这次的胜利条件是让我们重回学校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说让轮月侯群症的地位重回一年级生的心中。只要让轮月侯群症回归,那自然我们也能重回班级中心。如果连这种程度的事都做不到,就别谈改变世界了

“我们”当然包含大河内,还有柳沼,岩佐,其他syndrome的关系者。但让人伤脑筋的是岩佐,岩佐被莫须有了盗窃罪这样麻烦的因素,另外她本身不上学也是一件麻烦事。总之,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克服,连开始都开始不了。星期一早晨,我去接岩佐上学

【喂岩佐!】

我咚咚咚敲着岩佐的房门

【额。。。等。。。为什么横须贺君在这里!?】

【我是得到了阿姨的许可进来的,快点换衣服,我要进来咯】

“浩人君的话就算剥光美帆的衣服让她穿上制服去学校也完全ok!”最后补上的这句有点可怕

【等下!?等等等等下!?这可是刚起床女生的房间哦!?】

【你果体吗?】

【虽,虽然不是裸体】

【那就没关系吧】

噶擦扭动把手突击进了她的房间

【意呀呀呀呀!?】

岩佐拼命缩起身双手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瑟瑟发抖。装扮是水珠花纹睡衣。看到同年级女生的起床样实在是心动。。。开玩笑,才完全没有。该说是哥哥看到了妹妹换衣的场景还是说我的心回到了小学呢

【话说,你能变透明吧?】

【啊!糟了!】

【别变透明哦,既然都看到了那就一起上学吧】

但她面对的是轮月学生的时候还真方便呢。一眨眼,她现身了

【我说,之前对你说了拼命去做吧?】

虽然那只是对岩佐的话

【我也拼命去做了】

从岩佐脸上,害羞的表情消失了,她低下眼眸

【那天的横须贺君。。。问了我“为了改变现状你做什么了吗”,对我说了“拼命去做”。。。然后】

然后岩佐和我对上眼,问道

【是为了我哭了吗?】

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是为你呢】

但岩佐告诉我的,只有事实

【。。。也对,你不会为了我哭呢,但被你直接说了好火大!】

岩佐的表情多少柔和了

【但是,我也。。。,必须要拼死努力了,必须要改变了,那个时候我在想】

【。。。不过我在意的是为什么那时候的横须贺君有那样悲壮的感觉呢。如果你遇到了什么辛苦事。。。】

【别在意,看好你自己就行】

【。。。好】岩佐不满地回答

我做不到乱向别人说自己的遭遇

【但那个,有点事想拜托你】

【包。。。包我身上!】

【实际上我有个让轮月侯群症的评价逆转的计划,我想你帮我这个】

【啊,哈】

【现在没有时间所以是之后做,总之先给你资料做好商量】

【额。。。那个,我认为评价逆转的计划挺有趣的。。。但现在也是时候我很难去学校了。。。】

【也是,那就你想来的时候来,不想来就别勉强哦。不过在我实施计划的时候一定要来哦】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把我带去学校那样的发展吗。。。】

【谁管你,这是你的事情吧,上学也是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讨厌的话就硬着头皮上】

【唔,呜,唔~~~~~~!】岩佐像撒娇的小孩一样乱甩着手(好萌~!不过我还是喜欢大河内多点)

说这么多,结论终究只有一个:不改变自己,妄想改变周围

【我是想去。。。但要是被人看到。。。呜呜呜~!】

这次是左右摇着身子,她的纠结都传给我了。我也没打算不帮她,就是有点无趣

【那么就变成谁都看不见的样子来学校】

【。。。。额】

【变成透明人来学校】

这样就没必要顾虑其他人了

【会被老师看到的吧】

【被老师看到无所谓吧】

【是这样啦。。。】

【好,去学校吧】

【嗯,谢谢。。。才不是!?变成透明去学校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啊!?】

【那怎样才能解决嘛】

【那个。。。对我稍微温柔点也可以吧?】

【我是严格主义哦】

【你,你那家长的目光是什么。。。火大火大。。。!】

对于反抗的岩佐,我【好好好】敷衍过去

【但,但我被当盗窃犯的这件事还没解决!】

【啊啊,那件事会想办法呢。既然奇怪的事件和syndrome被关连了起来,那只要证明事件的原因是别的东西应该就可以解决了】

【对对,就是啊,那件事没解决万事难行】

【那岩佐你就变成透明人在学校里把犯人找出来吧】

【额!?我!?话说全部扔给我!?】

你家伙反应还真大啊,在学校也这样反应啊

【那,那个不行吧?也不知道犯人在不在学校】

【不抓住犯人也行,只要证明自己不是犯人就行了】

【这个感觉难度更高。。。总之就是不行。。。不行】

不行,做不到。依旧沉浸在温室世界里的岩佐继续诉说自己的无力。我知道她本性不坏,可我也不是那种被光等无偿帮助的人拜托了就会为她做点什么的好人。所以我说

【你啊,被人看到就不行吧?但变成了谁都看不见的透明人,还有不行的理由吗?】

我告诉了她逃进名为借口的幻想里这件事已经行不通了。

****
因为和岩佐说话说太多了所以到学校的时候预备铃差不多快响了。因此我和那个男生说话已经是在第一节下课后了

【你要纠结笔记本到什么时候啊柳沼。。。又不是上课用的笔记本】

【啊啊。。。横须贺】

看到如今低落到谷底依然寻找笔记本的柳沼,我再次认识这男的对轮月侯群症果然是认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始终贯彻自己很厉害。不过这样不懂气氛的行动,很难得到其他人的理解吧。也正因此,他能成为战力。这家伙的话率直邀请他进展应该会很快。虽然教室一片热闹,但没有一个人给予我们注意

【柳沼,要和我一起战斗吗?】

【战斗。。。和什么?和偷我研究轮月侯群症笔记本的人之类的?】

柳沼用想睡的眼反问

【那样渣的人怎样都好】

【你说渣也。。。】

【要干就要干翻盘的。我想让轮月侯群症重新在一年级中流行起来】

咕鲁,柳沼重新摆正圆形眼镜

【如果能成功我想下一步也把高年级的拉进来,不过怎么说现在还预料不到那一步。总之不光让班级,而是让一年级的所有抵制轮月侯群症的人都给倒戈过来】

【怎么做。。。不,就算那样做了,也只会在梗用完时就结束吧。。。】

【我想是你会帮我的】

向他施压。如果直话直说这件事能行得通,肯定可以略过一些小地方。不以这种程度,是改变不了多数派制造出来顽强的潮流的。只有充满热情的少数派,才能打破坚固的墙壁

【你从入学以来就喜好着轮月侯群症,就算周围发生了惊天大变你都依旧没有改变那份喜好】

要是别人看到他肯定觉得他很恶心,也很异常,所以一定——

【你也一定有不光是爱好而喜欢,还有别的要固执到轮月侯群症的理由吧】

这样说的时候,感觉到了柳沼眼镜深处的目光看着那不存在于此处的远方

【我的动机或许和你的不同,但我们想借由轮月侯群症改变点什么的想法是相同的】

【你。。。】

柳沼低头,轻轻地,不,是一跳一跳地非常恶心地颤抖了起来

【你,你,你这个家伙啊~!?我就知道横须贺明白我~~~!】

柳沼露出难看的哭脸向我飞奔过来

【住,住手你好恶!眼泪。。。还有鼻涕啊住手啊喂!】

【嗯嗯我们去战斗吧。。。走吧,向只有我们的世界!】

【快死开!大,大家看这边的眼神好奇怪!?别用脸蹭我的胸!?】

你看,对面已经有说【额?bl?】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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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和下个人接触

【午休打扰你抱歉了君塚。。。别瞪我啊】

【我没有和你说的】

君塚摆弄着脱色的直发,一副冷漠的态度

【我有哦】

【哈?跟你说话我会被看作怪人吧】

【。。。啊,是】

不,不行。。。面对不良系的人我马上就怂了,超不会应对声音大个性强的人,根本合不来。嘛,也预想到对方是君塚会有这样的结果

【接下来的话对你有益哦,君塚桑】于是大河内也跟我来了

虽然一脸不爽,但既然没赶我们走,那就代表她会听我们说话。午休时间自己一个在中庭旷荡,她绝对超有空的。

【我认为syndrome,有很大可能性】

【哈?你到底自说什么话?有你们一份功劳我才落到这种地步哦】

【。。。是,是用这种可能】

无何奈何看向大河内

【你能接受继续这样难以见人吗?】

【终究会平淡下去吧】

【阿拉,就因为这样你就接受了?只是等待大家原谅这样的,君塚桑,你在中学的时候也是班里的中心人物吧】

【所以?】

【就这样满足现状好吗?】

君塚大力挠头发出【啊~】这样没辙的声音。就像拼命掩饰像没事,却被人刺到了痛点一样。而我惊讶的,是针对大河内。本以为她对凡事没有兴趣,没想到她都了如指掌。

【如果我是能一口气重回中心,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现在的她完全把君塚把握在手里了

【。。。那么要做什么嘛】

不甘心的,君塚别开脸问。但大河内是吊她胃口吗?迟迟没有回答。捅捅,不知为何大河内捅我的侧腹

【额。。。什么?】

【最后,是横须贺君吧?】

被说了悄悄话后,我赶忙面向君塚。君塚露出些许怪异的表情

【。。。我想你协助我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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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硬拉出来,接着就放手不管真的是太过分了,你打着什么算盘啊横须贺君。大体上,虽然有点乱来,但胜利条件就是变成透明人找出犯人,总之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虽如此,但我做的只有变成透明来了学校而已。已经上课了,校舍内静悄悄的。学生看不到透明人,但会被老师看到,这样也出局。但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归而返。

来开始找证据吧。。。就算有这样的打算,但在上课中会被职员还有老师发现的地方不行,不在和其他人相错的时间行动不了,于是我只好在厕所里独自呆上一个小时。超闲的。然后,到了休息时间,要开始行动了

要注意认识我的老师。。。发现走廊上大家正说东说西。我一直都在注意这样的对话,不同的人在聊天,我不知道在哪里什么东西被怎样想着,被怎么评价着,被怎么擅自说着。那里面,一定有会我的坏话还有其他人的坏话。因为那里的现充们说着时尚睿智有趣的话,这样想的时候,就一直很害怕

【昨天看了8channel了吗?】【看了看了,就是那个突然企划吧?】

【有新口味的优格卖哦】【好想试一下】

【社团。。。超辛苦,有早练啊。。。】【你也好好干着吧】

。。。都是这样的小事,好无聊。在一旁听别人的话一点都没有趣。但不断听着那些不打算说给别人听的话,我明白了。不如说,我误会了我和横须贺君之间的对话更加有趣这点。

这样做着的时候又到了上课时间,我又去厕所避难了。在厕所渡过无聊得慌的时间,到下课再度行动,这样的轮回延续到了放学后。

虽然变成透明人一直偷听别人的话,但没有大收获,最多就是得到了“轮月侯群症的话题少了好多啊”这样的感想。还没调查二年级三年级,他们的情况不清楚。

要说这是无用的时间吗?我不这样认为。我不认为能这么简单找到犯人证明清白。比起光等希望降临,这样行动起来更能期待什么变化。

放学后,自然到了社团时间。怀疑是我干的盗窃案案发地,是网球部的部室,应作为目标的地方只有这里了。社团开始了,基本所有人都出了部室,在一些有事迟到的人要进部室的时候,我靠近了网球部部室的门。抱着网球包的女生走了过来

【好】跟在这样说的女生身后,我也潜进了部室内。要是在透明的状态开门,被人看到的一刻肯定会变成恐怖电影。

有四个细长的铁柜,接着还有用木做成的没有门的柜子,上面堆满杂物。大概10张的铁管椅一半被杂物掩埋着。一不小心就会碰到东西,必须好好想想站的位置。室内只有三名部员,其中还有一个入错房间走了出去。

小心小心。。。【哇!】

脚踢到了椅子,好痛,声音。。。

【。。。嗯?】

一个人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我——看向我的旁边。咚咚咚,心跳加快了

【怎么了?】

【刚才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别开这种玩笑啦,好可怕。是田代出去发出的声音吧?】

【不是。。。】

觉得奇怪的部员站起来。同我等阵(给我等下),等下,今天没被人见到就有种自己无敌的错觉,但我一点都不无敌,虽然看不见我,但我确确实实就在这里。如果我在发生盗窃案的女生网球部部室里被找到的话。。。太糟了,叫人不当我是犯人都不行。无意中就自己跳进了地狱啊

站起来的女生一步两步往我走来,停在了架子前,咻地脱下了制服,sa,safe,单纯换衣服吗

【啊,话说回来,之前不是被偷了吗,美智子的钱包】

【嗯】

心跳,这。。。这不是我被发现了之后才被说出来的话。这不是危机。。。是机会?第一次,遇到了关于盗窃事件的话题

【不是按时内部犯那样找犯人了吗,因为部室的钥匙被偷了】

【我知道,这真讨厌呢】

【看起来钥匙像是被偷了,但是。。。】

但是?是什么?后续呢,快点说。我屏息祈祷,我可不要差一点

【实际上同一天,部室窗户的玻璃被打破了】

【嗯?有过这样的事?】

【嗯,第二天马上就换了】

【那犯人是打破玻璃后进来的?。。。额,等下,那钥匙被偷又是哪码事?】

我的想法也和那女生的相同,事情有哪里对不上,好奇怪。

【偷钱包的人是从窗户进来的,而偷钥匙的是别人?】

如果是这样,那偷钥匙的内贼,也就是学生为第一嫌疑人这个前提就失效了。

【不,要说的话应该相反。偷钥匙的是偷钱包的,而打破玻璃的是另一码事】

失落,我无力低下头。那小偷是内贼这个前提没有失效。证明我清白的武器没有了

【为什么你知道这个?】

【是高桥老师说的】

【高桥老师。。。和他有关系吗?】

【那人不是体育社团的顾问吗,所以他也管理着部室栋】

【这样啊。但为什么玻璃的事没有和偷东西的事一起说出来,那个也挺可怕的吧】

【对啊。。。所以我也认为很奇怪】

【奇怪什么?】

【就是高桥老师叫我不要说玻璃破了这事。。。】

【说了会有不好?】

【谁知道,完全不明所以】

【话说走吧走吧,基础训练要结束了】

还完衣服的两人踏踏踏地出去了,部室内剩下一个人

【额。。。】

稍微整理刚下的话吧。在办公室的钥匙被偷了,所以钱包被偷了,因此是内贼的可能性很高,而最适合偷窃的能用syndrome的我便被怀疑了。。。但是,如果是打破玻璃进来,那就没有怀疑我的依据了。可是,高桥老师说了这不对。他到底是基于什么才说是不对的呢?再说了,玻璃破了这事有必要封口吗?高桥老师对那件事保持沉默,为什么?

****
【第一次轮月侯群症企划会议开始】

我严肃宣布道

【横须贺君,双手合十放在面前,好像哪里的司令呢】(eva的梗都懂的吧)

【等下,别直接指出我想酝酿气氛的努力啊】

【呼呼呼。。。终于到了要让世界知道轮月侯群症厉害的时候了吗。。。】

【你,你一个人说着什么恶心的话啊。。。?】

【君塚,你一件件在意柳沼的事可就天黑了哦】

【接,接下来是序言。。。】

【横须贺君。。。横须贺君竟然把大家都组织起来了。。。!】

【你吃什么惊啊岩佐,我这种程度的事还是做得来的】

本自觉自己挺多话的,但不去在意这点也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话说岩佐桑哟!别大惊小怪,明明今天没来学校】

大河内直接指出

【这,这个有深层的原因。。。被横须贺君硬拉了出来,然后变成透明人知道了重要的情报想着通知大家然后又被横须贺君强行拉了过来】

【我已经很清楚横须贺君是罪犯了】

【说的全不对!反而要说我是英雄吧!】

【切~】大河内一脸不满,不,全部人都一脸不满。你们这些家伙。。。

我,大河内,柳沼,岩佐,君塚,可以称得上是a班轮月侯群症全明星的人碰面的地方是——

【欢迎光临。。。势力扩大中?】木崎把冷盘端来了

我们碰面的地方是家庭餐厅venus的包厢

【什么时候来你都在呢】我说

【不。。。就周三】

【嗯?连岩佐桑也。。。消,消失了!?】

【别在这里变透明,事情会变复杂哦】

【抱歉,一个不注意】

【这成员还真混乱。。。算了。请用冷盘和餐巾】

我们四个是因为利害一致才一起的,并没有坚固的羁绊。大概在这场战斗胜利时,马上就会解散吧。然而,我们的战力依旧不足

【你们高兴就好,不过你们在计划什么?】

今天这个时间没多少客人,因而木崎也被允许稍微和我们聊下天。实际上,来这里除了开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也是,我其实也考虑了木崎】

【什么啊】

木崎没受周围影响,是对轮月侯群症保持中立的人

【不强求你成为伙伴,只要帮我们就行】

【所以说你要我做什么】

【轮月侯群症的翻盘】

【额~还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可没空奉陪轮月侯群症那样的幻觉】

【哼,我对连侯群症的可能性都不相信的人没有兴趣,你走吧】

【既然你说得那么高高在上那能看着我说吗?】

【别找架吵柳沼。我不认为木崎会为轮月侯群症的事成为我们的伙伴】

【嗯嗯,横须贺很清楚嘛,太好了】

【但是啊木崎】

我站起来,小声在她耳边说

【。。。如果我说要举办职业摔角,你怎样?】(又是职业摔角。。。太一,庵田老师在叫唤你哦~)

【呃?】{图7}


木崎的眼色变了。如同在比赛终盘打败对手的女子摔跤手一样

【要是说要你帮一下职业摔角的忙,你会帮吗?】

木崎的回答,刚好是10s后

【也,也没有说不去帮你们啦】

她的朋友很少的喜欢职业摔角的女生,搞定她超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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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客人来后木崎回到了工作岗位,我此时将话题带入计划内容

【总之就是让轮月侯群症在一年级中取回地位】

【但是啊】君塚说【大家之所以这么抵制侯群症,盗窃事件有很大关系吧?】

【嗯,这件事我会试着分开解决】

边说边看向岩佐,岩佐嗯嗯点头

【呃?能抓住犯人吗?】

【做到那步有点难度。。。只要证明嫌疑人不仅限于syndrome使就足够了】

首先要摧毁负面的第一印象。

【然后是制造让大家觉得只有学校里有的轮月侯群症很有趣这样的气氛】

既然现在的气氛是由谁制造出来的,那我们也只需制造相反的气氛便好

【原来如此。不过要怎么制造呢?】

柳沼用手托颚,完全投入进了话题

【我想来场战役】

【难,难道是动用武力,开战宣言?】

岩佐畏畏缩缩说

【不,我们要和能用syndrome的人战斗。就是异能乱斗这样的意思。通过那个让大家理解syndrome这个现象】(沿用《恋爱随意链接》最后一卷第二章的剧情。。。)

【【哈?】】

除了知道内容的大河内,两个女生都吓了一跳,柳沼则一个人high起来

【syndrome乱斗!好燃!少年漫画的展开!】

【女生能接受吗。。。】

岩佐不安,君塚一脸冷漠

【不,为什么是乱斗?不是还有别的更好的吗。像是syndrome使做些亲切的行动让评价上升之类的】

【好,我知道了,这个也纳入行动范围】

【你说知道。。。】

【有能做的东西就做,大概还有很多东西能做,然后在此之上举办乱斗】

【我同意前半。。。但你还是要坚持做乱斗?】

【我们想让大家承认轮月侯群症。不过有一个原则要失守】

【什么原则?】

事前就商量好的大河内没结巴问道

【别献殷勤,不然迟早会变回原样】

处理不好示弱的方式,形势结构永远不会改变。我们有必要重写那样的格局

【原来如此,这很重要呢】大河内满足点头

【但是你虽然说了这么多大方向,但你有计划实际要怎么做吗?没有实际行动一切都白说】

我打开书包,刷拉啦把用订书机订起来的一叠叠纸摊在桌子上

【这是剧本,还有要准备的东西还有筹备资源的计划书,然后是宣传手册】

【。。。果然】

君塚边数纸的数目一边惊讶道

【这就是认真,不,拼命去做呢】

【不,不会是横须贺!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拼命。。。好厉害】

虽然是纸但这样展示给他们看起到了效果。柳沼岩佐也一脸佩服

【嘛,首先必须要做的,是看能不能得到还有两人syndrome使的帮助。。。】

****
第一次轮月侯群症会议后的两天后,班里和我说话的,除了柳沼,还是没有其他人。大河内和木崎也经常离席,没有很多机会和她们说话。没变的还是在学校里,我被普通人躲开了。

【话说,你最后也进了轻音啊】

【没关系吧】

莲田和野上忙着说话,没看向我。他们这样的态度已经习惯了。一想到他们也只是被周围的气氛所控制了,反而觉得还挺可爱的。

如今就翻盘吧,我边确认书包里厚厚的一沓纸一边想。昨天晚上在家里被老姐骂打印机声音好吵,但总算把一年级全部人,240张传单给印出来了。实际的未来只预想到一半。。。大概会进展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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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校内寂静的休息场地集合。休息场地,还是有长凳和雨棚的

【我想用这个打开头战。。。】

【给我看看】

拿出传单后,大河内越过我的肩看

【“看清syndrome的价值,揭示真相的舞台就在这里”。。。嗯,不是很好吗?】

吹到脖子上的气流好痒

【毕竟谁都想知道真相呢】

【喂横须贺!早上就跟你稍微说了下。。。火焰使田宫健太肯帮我们了哦!】

柳沼自信满满说着自己的成果,摆出剪刀手一脸高兴

【田宫人这么好无论谁去拜托都会答应吧】

【你。。。你说什么。。。!?】

【啊,不过柳沼以前就有和他说过话,也可能拜此所赐事情才这么顺利的】

【没错没错!】柳沼带着笑容点头。

这家伙好麻烦啊

【报告,我也和大友说话了。哈。。。】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举起来的君塚说

【君塚。。。难道你失败了。。。?】

我害怕问道

【哈?谁会失败啊。那个“束缚者”说了会尽力】

【哦哦,这么说】

【不过大友的性格确实不好呢。。。真的没问题吗】

火焰使田宫健太,束缚者大友裕也,这两必要的棋子拿到手了。

【话说,给我看看传单】

君塚从我手上拿走了传单

【姆姆!?这里用蓝色更好吧!?】

柳沼检查传单后也心存可惜。印都印出来了,没法改了。

【你很厉害呢】

大河内悄悄用只有我听到的音量说

【让大家都动了起来。我在班里人远离的时候也想着没办法所以放弃了。但认真去做真的能改变些什么】

【说实话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说出真心话

【。。。不是全部按计划进行吗?】

大河内不安问

【如履薄冰啊,不知今后会怎样。。。】

【是有这种感觉。。。但我们可是跨过困难后顺利来到了这里】

稍微吃一惊似的叹了口气

【但是,能和说“一起来做吧”的伙伴来到这里。。。就算连我也背负起了风险,可也变得想要努力了】

大河内微笑般吊起嘴角,向我提出了某个建议

—————
第二天我比往常都要早来到了教室。来到教室,大河内和柳沼已经在了。大家都一样吗?不禁有点想笑。在昨天,已经完成了告诉大家战斗开始时间的传单派发。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完成这个任务的人,是如今不在场的透明人。差不多大家快来了,不久后就有几个人发现了传单

【。。。这是什么,有奇怪的东西放了进来】

【啊。。。我也有】

【第一届syndrome·battle·club。。。】

【火球使VS镜像化。。。这货好像是格斗传单】

大家看到传单后开始讨论

【时间是放学后,地点是体育场后面】

【有社团的人去不了吧】

【不,那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也是老师开会的日子,所以那天放学后社团应该会全停】

【但这个是谁主办的?】

【。。。火球使和镜像化,明显这个就是以一年级中能用syndrome的人为中心】

【也就是说。。。】

【最近他们偷偷摸摸干着什么呢】

【但考试期间那个是禁止使用的。。。啊,考完就姑且没问题吗】

有人想问我们一些事情,但现在,我们反而要做出一副什么也不会说的样子。不论这个,班里久违地谈起syndrome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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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抵制轮月侯群症的领头羊森本知道这个,是过了中午后。

【。。这什么?】

看来森本一个早上都没看过自己的桌柜

【syndrome·battle·club。。。哈?】

森本露骨吐了一口气,我和柳沼一边吃饭一边听她说

【这什么超烦的】

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厌恶,森本向午休中的全班问

【是谁干的?】

欢声笑语的交谈从班里消失了

【嘛,我自有眉目】

森本看向我,柳沼,还有最近开始一起吃饭的大河内还有君塚

【明明别的班都没有出声的人】

那不知由谁制定的排除与轮月侯群症有关的人的规则创造出的这种气氛果然很麻烦。按以往的发展,大家都难以行动,光是去体育场背后就有可能被当成少数派被排挤,所以有必要编造个理由让他们去。

大河内与我相隔座位相望,我用眼神问她真的要干吗,但大河内意志坚决

【再说,这就像喊“集合!”想让大家集合起来,但不代表有谁会去吧?】

对于一脸厌恶说着的森本,只有一人回应

【我就很期待】

大河内透明的声音传遍教室

【哦,是吗】

【想尽可能多的人去看】

【不会有人去的吧】

【森本桑也请务必来】

【哈?】

大河内眼露危险的目光向森本找架吵

【我们对轮月侯群症还有syndrome都不甚了解,所以就趁这个机会,把这个给搞明白。传单上面是这样写着呢】

【所以又怎样】

【要不要在这里做个轮月侯群症是否需要的判断?】

【这根本不用判断吧】

【你要逃吗?】

对于大河内这演戏般的行为,班上的人都定住了

【。。。逃?逃什么?我完全没逃的打算】

【我说的是你害怕syndrome,从syndrome那里逃走哦。你害怕你支配的体制崩溃】

大河内站起来,开始决胜负

【你想在班里,不,甚至在年级中也处于中心位置,你以前就一直处于中心位置吧?而你也确实拥有这样的实力。但在轮月高校,存在syndrome】

这里存在普通世界里没有的东西

【轮月高校里,可能存在由拥有强力syndrome的人制定规则这样的情况,而你不堪忍耐这个,所以有理由将轮月侯群症逼到必要以上的边缘位置。你就是这样打算的吧】

【别胡说这些没理没据的话!我只是遵从学生会的指示而已吧!】

森本生气地站了起来

【阿拉,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

【不是。别随便把我当成那些小人。我可是经过判断后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因为这个没价值的东西在浪费大家的时间所以我向大家传达“还是别做为好?”。这可是为了大家】

【为了大家呢,听起来真不错】

大河内微笑,如同白色的妖精。但在这可爱的笑容之后,是对胜利的确信

【既然如此,就算是为了决定今后的方针,你不觉得有必要让大家再仔细看一次syndrome然后再做出需不需要的判断吗?当然,我想森本桑也认真看一次然后再下判断】

【你擅自说什么。。。!学生会。。。】

她想说的是“学生会是这样吩咐的”,但想到会再一次被指出她只是别人说什么自己说什么,所以森本中途就切断了话粗暴地坐下了

【你不会剥夺大家妥切的判断机会吧?】

借由正论基本取得胜利的时候,大河内趁胜追击

【森本桑,你别从这个胜负中逃走哦】

胜负已定

——————
在大河内向森本找架吵后,这个事件一下就传开了。成功激起了大家放荡不羁的原始心

【接下来是决定轮月侯群症的去向哦】

【绝对要去看】

不久后,这个活动的性质变成了决定轮月侯群症的命运。而必须要去看这样的氛围也形成了,话题传开了。

****
决战星期五的放学后是大晴天。按预定教师全员开会社团全部中止。第一学期期中考的结果。。。嘛随便啦

老师对我们说放学后留在学校没关系,但没事就赶快回家。我和柳沼在第六节课后的班会一结束,就马上冲了出去,跑向舞台。舞台的装配还没完成,我和柳沼在处理最后的工作。在体育馆后门旁用石头铺成的地面上,我们用从体育仓库里搬出来的薄垫铺成边长为6m的正方形。周围用跳高落地时的厚缓冲垫围了起来。然后外侧再设置了栅栏,想这里看起来像竞技场。

计划,准备,事实,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周。考虑上场人员,宣传,舞台准备,预演和修正,做了这么多后,究竟能不能顺利实行呢?

【舞台的准备姑且是完成】

我小声说后柳沼说

【接下来就只有正戏了呢!】

【不过分配给你的这个职务你还做得真好啊】

柳沼手上握着麦,因为他声音意外好听所以拜托他做当天的实况解说,他二话不说答应了(太一,庵田老师还是在叫你。。。)

【明明你跟女生说不了话】

【不为别的,这可是横须贺的拜托呢!用这个麦对大家说话和面对墙壁说话是一样的所以没关。。。我才不是不能和女生说话!】

【别说了这么多没用话后再否定】

【只是不和她们说而已!】

【你意外恶劣啊】

暂时离开体育馆准备小道具,然后再返回体育馆。究竟来了多少人呢,越过体育馆的墙后,已经看不见会场了。

体育馆那边聚集今天的主演,结果最后,只能交给syndrome使发挥了。让其他成员背负风险和重担实在是不对其,同时也很感谢他们

【谢谢啦田宫】

【先打住,全部结束成功后再对我说吧】

露出体育系爽朗笑容的田宫说。太有男子风范了,作为男生的我都嫉妒了

【君塚,也拜托你了】

【首先是对那边说啊。。。因为这边。。。欸?】

【拜托咯君塚】

【啊啊,okok。。。额。。。变成那样】

“镜像化”的君塚似乎对确认的顺序没有过多想法(大家没看插图可能不懂,君塚的syndrome是分身,镜像分身)

【大友也拜托了】

【好好】

“束缚”的大友没和我对上眼,只是举起右手冷淡回应

【你对大家对你的评价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他轻描淡写,微微上扬了嘴角。驼背个性阴暗的大友还是一个不安的因素,是唯一一个无法信用的男生。

【接下来,是岩佐呢】

透明人岩佐和其他人保持距离独自一个站着。那之后岩佐有几次没变透明上学,不过她没去教室,就是所谓的保健室出勤。我走进岩佐后说

【感觉怎样?】

【嘛。。。马马虎虎吧】

【要在很多人前出场哦,没问题?】

【为,为什么说出来啊!?害我更紧张了!】

【因为这是事实吧】

【果然我还是担当不了重任,我被人看着就完全不行了,反正都要再失败。。。】

【从宅家里一下到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很辛苦吧。而且还会被指出“阿勒,那家伙不是一直没来学校吗?”】

【别,别说啦!为什么你要特意说出来啊!?】

【什么嘛,不说会怎样吗?】

【不说我就不会注意到了】

【要是能不去在意,你能有什么变化吗】

【不去在意周围就能尽情去做了,也能全力发挥自己的实力。。。】

【为此你会再变成透明人吗?】

岩佐的表情变了。不安和胆怯消失,紧闭嘴后说

【已经。。。不再想为了逃避变成透明人了】

【哦,是吗】

回答反而平淡

【就算变成透明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必须要改变了】

岩佐经过自己的思考得出了结论

【啊啊。。。但一下子果然还是不行。。。!我说横须贺君,把活动延迟一周吧?】

【决b不行吧,别逃避了】

不过突然要人改变也没可能,情有可原吗?本想着放她自由发挥的,但她的表现和作战也挂上了钩。只好推她一把了

【我对你只说这些】

【什,什么?】

【你胆小又不想引人注意,举个例子吧,你中小学的时候运动会也尽是参加投团子这些不会让自己分担到太多责任的项目,不管你想不想引人注目,你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好过分,,,!】

【你很有运动天分哦】

【。。。呃?】

虽然这消失在了记忆的边缘,但这家伙小时候玩鬼抓人,警察抓小偷超厉害的

【只要你发挥全力,很厉害哦】

【。。。欸嘿嘿】

【别得意忘形,很来火】

【在小时候确实没有输给横须贺君的记忆呢,然后横须贺君总是说“都不给我抓到~!”然后哭。。。对不起我好像记错了别握紧拳头!】

稍微捧一下她就蹭鼻子上脸。。。!

【。。。但你,就是这样吧,有别人在场就发挥不了。所以试着推翻自己说自己不行的话怎么样?】

接下来的话我不想说了,但为了大局,还是牺牲一下

【连自己的力量都能引出来,我想这就代表你相信着自己能做到,很厉害的自信哦】

【我。。。对自己有自信?】

岩佐意外地看着自己的手,接下来只能期待岩佐自己的造化了。我留下岩佐,走了。话说至今都做了这么多准备了,要是在一开始就想着会失败还怎么办。人有没有聚集起来是第一道难关。我向前踏出一步,慢慢的,走向体育馆的背面

听到了吵闹声,看来并非没有一个人在,然后转过弯,1,2,3,4,从并排着人的一端开始数。。。10.。。20.。。30.。。这样数不过来!就算没有200,也至少有100,有超过100人。按班算有三个班,按年级算有半个年级。

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和旁边有说有笑的人,催开场的人,只是无聊看着的人,不断调侃着的人。没有一个人抱着深入的思考来。这本身没有错,即所谓的去参加一场不明所以的活动还要带脑子去还得了。

那,就展示给这些愚民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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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垫子做成的竞技场前有4个人。岩佐美帆,君塚樱,田宫健太,大友裕也。不安娇小的少女,有点不良感觉的女生,运动系感满满的男生,阴暗看不出在想什么的男子。就是这样感觉完全不同的四个人。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能用syndrome。观众们在划定的观众位看着这出场的四个人。观众都是和旁边的人说话,谁都没向这四个人叫喊。如同这四个人和观众隔离开来一样。

我,大河内,柳沼,木崎从旁边看着那形成对比的2组

{接下来,首先进行开会宣言}

通过麦,今天的司仪,柳沼清十郎的声音从设置在体育馆背面的喇叭中发出

【开会。。。宣言?】

【在这个之前这场活动本身就不明所以了】

【但我们要在这里决定那个侯群症的命运吧】

观众们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话说是柳沼那家伙在说话?】

也听到了对柳沼的抱怨

糟了,没有考虑到观众对柳沼的负面印象

【用这种无聊的事拖时间?有多少人?】

发出一声大响。站在包围在右前方军团前头的是森本成美。华丽的发型和化妆让她在旁人中异常醒目,她没有逃,是为了和我们的胜负而来的。

{选手代表田宫健太上前}

【田宫。。。那个火焰使吗】

【借自己是第一个觉醒syndrome的嚣张了一会呢】

【啊啊,就是那个放火不知怎样的人啊。。。】

观众们都自说自话了。

在四名syndrome使前设置了麦。这个角色,交给他们中以人好出名的田宫最合适。精悍的田宫举起手,如同在真正的棒球比赛中宣誓一样

{。。。我们能使用syndrome}

田宫开始宣誓

{在这间学校里,有轮月侯群症,但知道它全部的人,我认为在这里没有。不,是根本没人知道}

为了帅一点取名为宣誓,实际上是演说

{因为大家都搞不懂,所以出现各种猜疑很正常。连那些牵强附会的话,也不能否认大家会那么想}

文面是大家的所想,而话中,田宫的看法也加在其中。

{但大家想知道的,也只停留在传闻本身上而已,决不是理解了真实为何。所以,我想大家看得透彻后再下判断}

大家都听着面带严肃田宫的话。再且,这也表现出了为了能让田宫发表想法而整备出来的舞台的价值。一想到现在的场景是我制造出来的,光此就少许感动了

{我们从在这里从现在开始,会展示我们syndrome的全部。只要看到这个,我想大家都能或多或少能理解syndrome}

这句话,到底能在观众中引起多少共鸣呢?

{在此宣誓,不含隐藏,全盘供出,堂堂正正去战斗。选手代表,田宫健太}

田宫鞠躬,观众边注意周围的目光,边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
{轻松愉快说明规则吧!}

司仪柳沼干劲意外高涨。田宫宣誓后,没有离开的人。首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周围是这样的气氛。嘛,有很多人在玩手机。。。

{胜利1:对手丧失战意;胜利2:将对手超出竞技场范围。另外,危险的攻击是违规的,将得到警告。以相同行为再次违规,则自动判断落败}

在木头桌子和钢管椅做成的实况室里,柳沼热情转播中。

{另外裁判是横须贺浩人和大河内葵}

我和大河内坐在实况室旁边的裁判室里

{。。。实况解说。。。哈。。。还有木崎真昼这号人物}

{我是当担解说的木崎真昼,请多指教}

柳沼旁边的木崎,解说得中规中矩

【你这么讨厌样介绍我他到底怎么想的?】

木崎对柳沼刚才在麦里的介绍不满

【那两人,能行吗。。。?】

大河内悄悄说,我没回话

{现在开始第一场比赛!}

听到柳沼的话,田宫健太和君塚樱通过外围厚垫的上方,来到了薄垫上。岩佐和大友退到了体育馆后部。两人隔着六米见方的对角线上互视

【我是一点都不懂战斗的意义啦。。。要用syndrome对战吗?】

【再说对战没关系吗?不会被学生会还有老师盯上?】

【但我们又不能用,光是看】

【说到底我们要站在哪个立场看才好?】

观众都迷茫着不知该怎么做。但至少,他们会看,如今这点就足够了。

{火焰使“火球小子”田宫健太VS镜像化“镜像人”君塚樱。start!}

柳沼宣布了比赛开始。观众还是吵吵闹闹,从围栏和垫子外看着场内。那之中,谁都无法预料之后的发展。在实况室附近的我们,听到了那两人的声音

【那来咯。。。拜托了】

田宫担心确认到

【放马过来】

君塚紧张,但还有余力回应

田宫也向我确认了一次,用眼神说“要上咯”。

接着,他进入预备位,然后脚后拉,原地转几下,是投球动作。接着抬起脚,然而,田宫只带着手套,没有拿球。

【首先。。。第一球!】

这样说的时候,右手出现了火球。在火球的发出点,火球慢慢离开右手。火球的大小比棒球稍大一点是软球的大小。投出的速度差不多就是男生投出闪避球的样子。火球直线向君塚飞去,君塚没动,她动不了,然后中弹。君塚的全身被火烧了起来,然后如雾般消散

女生观众发出了惊叫。燃烧起来,然后消失的君塚。。。不过在那里的是——

【。。。呀好可怕说真的】

君塚毫发无伤站在那里

{本以为田宫的先发制人可以一发ko!?没想到君塚无伤出现了!?究竟是什么回事呢~!}

配合柳沼的解说,观众吵闹起来

{田宫选手的syndrome是“放出火球”,要是中弹就会烧起来可谓杀伤力拔群。再加上田宫隶属棒球部,利用这个优势可以将威力和精确度再度提高}

加上木崎解说,观众发出更大的声响

【不不不杀伤力拔群什么的!】【会死吧!?】【。。。不过syndrome是幻觉实际上不会有事。。。】【不还是会有痛觉吗?全身烧起来的感觉太可怕了。。。要死啊这个。。。!】

竞技场在第一轮接触后,也说起了话

【。。。这就是镜像化吗】

先手攻击的田宫说

【您明察,额,不用说道这种程度吗】

{哦哦!君塚变成两个了!?}

变成两个的君塚相隔2m而站

【【哪个是真的呢,开玩笑】】

嘴的动作完全相同,声音也听到了两个

【感觉很生猛!?明明很燃!?】【一点都不燃吧】【有两个哦。有两个哦!?】【那是君塚桑的syndrome啦!】

{刚才火球打到的是分身呢。君塚选手的能力是镜像化,能创造出自己的分身。面对拥有压倒性攻击力的田宫,君塚能让对手迷茫到什么程度是关键呢}

【反正2分一。。。再一发!】

起脚,田宫放火球

【哈!】

君塚躲了。只要距离够,也不是不能躲。哦~观众发出声音。错过目标的火球去到观众席前,然后消失。田宫的火球有射程,大概是10m

【刚才打中了吗。。。】【谁知道】

不知何时君塚变回了一个人

【第三球!】

同时君塚变成两人。一个中弹,烧起来。另一人则擦着汗【呼,好危险好危险】

{又没中吗?但君塚选手光是防御!她到底有没有攻击的手段呢!?}

{但君塚选手看清了球路,因为田宫选手放出火球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近战就是胜利的机会呢}

【哦。。。喂这好屌!完全的异能乱斗!】【但在现实中看还是觉得有点。。。】【但最终是安全的吧,对吧!反正是幻觉!】

虽然有解说的存在,但观众们也自行慢慢理解了战斗

【那,是时候决胜负了吗】

【【在你自信满满说这话的时候打击你不好意思,你还没有对我造成伤害哦】】

君塚又变成了两个

【你会为你大意的态度后悔的!】

田宫放火球,直冲君塚而去

【【比刚才更慢。。。!?】】

在一个火球击中前,田宫已经进入下个投球动作了。比起刚才,这次动作更豪放,在脚踏地的同时转动手腕

{也不是不可能同时放出两个火球吗!?}

{这超出君塚选手的预料了!}

柳沼和木崎的大声解说让人感到了高潮即将来临

【结束了。。。“cross fire”!}

这次的火球加上了斜角,以棒球来说是就是球往左稍微飞进了击球手的内角,向着另一个君塚飞去

{好,好快!?}

是至今为止最快的球。

首先先放出一个火球抓住目标,因为是镜像所以君塚会消失,然后以间不容发之势,用cross fire再击穿另一个君塚。烧起来了

{中,中,中了啦啦啦啦!}

柳沼大叫,观众也发出巨大的悲鸣。人烧了起来。因为是幻觉所以不会有真正的伤害,还痛觉还是有的,光想象全身都被火焰包住就无比可怕了。君塚到底感到了多大的痛苦呢。。。消失了?君塚能生成和自己动作完全相同的镜像。“镜像”被第一发火球击中,就是说君塚本人被cross fire击中了才对。。。大家是这样想的

【啊!】

观众注意到,在大家眼前的是,向田宫冲去的君塚樱

{究,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君塚选手生成的镜像是一个,而且一直这样做的话,就能让人误以为两个之中必有一个真货!实际上镜像化竟然可以生成两个镜像!而这个,和田宫选手能放出两个火球一样,也不足为奇了!}

君塚直冲田宫而去。来不及生成迎击的火球,要怎么办,田宫面露焦虑。不过君塚的syndrome不是攻击类,单比腕力,绝对是自己的胜利。但现在,是基于syndrome的战场。田宫为生成火球而手脚迟钝

【哦呀呀呀!】

既没有技术,也没有气力,但对于完全没摆好架势的男生,就算是女生,只要用尽全力,还是可以打飞的。

【哦啊啊啊~?】

田宫被往后推,1步,2步,3步。。。脚碰到了外围的垫子,然后向外翻了出去

{胜,胜负已定~~!因为出界,君塚樱获胜!}

(译者:好无聊,这一章好无聊!我想看的不是这样的小打小闹,我想看点更深层次的东西啊!)

****
哇啊啊啊啊——

听到了不知是悲鸣还是欢呼的声音。看来胜负已定。从体育馆背后,我偷偷看竞技场,有超过一百人聚集在那里。那里气氛高涨,同时也一团混乱

【我接下来要在那里。。。】

要走上那里啊,吞了口口水

【那个。。。拜托了,好好做吧】

转而对大友君说

【。。。不过那个呢,如果这场战斗。。。他们知道我们不是认真的,会怎样呢】

大友君微笑吊起嘴角,令人讨厌的笑容。确实,如大友君所说,这不是认真的战斗,而是事先商量好的剧场,说法换成演戏更恰当

【是一下子冷场呢,还是因为被耍大怒呢】

【等,等下。。。】

【话说,为什么你这么紧张啊?早就决定好谁胜谁负了吧。不管中途如何,结局只有一个,做这个很轻松吧】

这个人心地意外不好

【但按计划做也很无聊呢。。。来点惊喜比较有趣呢】

已经感觉他很危险了

{那接下来进行第二场比赛!}

心中还残留着不安,比赛就开始了

【叫我们了】

大友首先走出去,不久后我也向着舞台走去。一开始就只是站着太好了,中途田宫走上前宣誓,自然投向我的目光也就减少了。但现在,我被看着。人的眼睛,人的眼睛,都抓住我不放。眼冒金星,头脑发晕。我一定被看低,我一定被看成笨蛋。。。不对,摇了摇头,在这里我不能输

我直向前走,听到了,些许的掌声。

这场比赛已经决定了胜负,不管途中如何结局只有一个,做这事很轻松——大友君是这样说了,但对我而言,这一点都不轻松。

我的敌人是其他东西,我的敌人是观众。和人群的认真战斗正等着我们,而那个,在某种意义上,比起和凶暴的敌人战斗,那个更为可怕。

【。。。岩佐桑,明明至今都请假呢】【会在这里出场?】【谁知道事情怎样】

为什么我只听到这些啊。打起劲拼命忍耐的心,像快要折断似的。首先跨过围栏,然后如从沼泽中将脚拔出来一样穿过外围的厚垫,最后下到了由薄垫铺成的竞技场。六平米的这个地方,进来后意外地大。明明周围有这么多人,但进入这个空间的,只有我和大友君,只有两人的世界。

这么想后,觉得那样看着自己的大量目光,稍微远离了。即便如此,我那些在音乐发表会,社团失败时的紧张感一点都没有消失。

{束缚“rule”大友裕也VS透明人“MRs·不可视”岩佐美帆。开始!}

注意过来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呼一口气,自感觉自己动摇。突然,有东西像风压一样向我而来,然后身体变重。下个瞬间,身体一点都动不了。假的吧,什么,太紧张了。不管都紧张都别慌啊我,都来到这步了,总之先踏出一步。阿勒?全身像石头一样动不了

驼背的大友君,手还插在口袋里,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笑着。难道。。。?他已经用了syndrome了。这就是束缚——从魔女那里的一击

{额——。。。双方都互相试探呢}

木崎说道,但因为和一开始定好的不同,她有点迷惑。在意横须贺君和大河内桑的目光。他们有没有在想“果然那家伙在关键的地方就掉链子”呢?

【喂快点上!】【刚才的比你们干得好多了!?】【好无聊~】

观众都投来了不满的声音,明明又不是我的错。可为什么大友君要用束缚让我动不了呢?本来的话,是我先变成透明人进攻然后大友君用束缚将我停住。。。

不管我怎么想动,身体都不动分毫。

【快动快动快动。。。】

但口可以动,看来束缚的syndrome并不能限制所有地方的动作。慢慢地,手臂开始振动了,束缚的时间。。。不是无限的。

{哦,大友开始向岩佐走了过去~!}

柳沼君的实况解说宛如提醒我注意。一点一点,大友君走进了动弹不得的我。逃不了,六平米的空间,成为了小小的监狱。

责备我的声音,逼近的大友君,一定失望着的横须贺君他们,都让我如坐针毡。有谁放弃了我。有谁认为我做不到

——只要用全力,你很厉害哦。

没错,我很厉害。往腹部注入力量

【!?】

大友露出惊讶的表情停住了,同时也听到了周围的惊动

{来啦来啦!岩佐不见了!透明人来啦!}

我能变透明,没人能做到这个。然而,这个场地能暴露我的行踪,想攻击马上就能攻击。但大友君是变慎重了吗?他凝视着我的方向。

{虽然岩佐选手的syndrome透明人不能改变一件东西的实际存在,但它能将东西变透明。以她变透明为分界,真正的战斗终于开始了吗?从此刻起让比赛重新开始吧}

从木崎桑的解说中听到了忠告,重新开始,这样的

稍微瞥一下横须贺君

“给·我·好·好·干!”他用口型拼命说

嗯?横须贺君能看得到我?这样的话。。。动头,动肩,动手,话说先动脚啊!大友君也注意到我还难以动弹吗?向我这边跑了过来,刚好这时,我完成了移动

【哦哦哦,在哪里!?】【完全看不见!】【她输了也不知道吧?】【什么嘛这个!?】

大友君的束缚有时间限制,时间不是很长。往腹部注入力量,集中精神,保持透明状态。现在明白的是大友君完全不按剧本走了。

虽然很多人看着我们,却肯定看不见我。我能做的,就是那件事。为了压低脚步声,我在竞技场内逆时针移动。既然不知我在哪里,那“束缚”也无法使用才对。

大友君站在中心,边悠然等着时间过去边远眺竞技场外。就像时钟一样。他到底在做什么?现在侧面朝向我的大友君,慢慢将正面转向我

风吹过来,不,不是风,就算没风,但像风压一样的像压力一样的东西向我飞来,和刚才中束缚前一刻的感觉一样——

我跑开,离开大友君的正面,但大友君依旧转着身体

{大友。。。在攻击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友选手的syndrome是能束缚对手的“魔女一击”。但人是看不到这攻击的。。。现在大友选手恐怕在用魔女一击对透明人岩佐选手进行攻击}

木崎桑的解说是对的。

【嘛。。。又看不见,好普通】【明明还有点期待,真无奈。。。】

大家都随意放开口说了。现在我处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处境,那些东西怎样都好

。。。明明有这么多人的目光,却怎样都好?我被我自己的思考吓了一跳。我暴露在视线。。。不,没暴露吗?我是透明的,谁都看不见我。这样的话,我就能发挥自己的全力,变成最强?像横须贺君说的,我有很强的自信。

突然,大友君停住了,转完了一周。然后这次,朝右,朝左,再朝右,向后向前。随机变换着方向观察。我也马上动起来,让自己不正面对大友君

{到底怎么了,大友接连不断放出魔女一击,但完全攻击得不是地方吗!?}

bunn——风压从我旁边穿过

【他们干什么完全看不见】

确实像某人所说,我们在战斗开始前才知道我们两人都没有可见的攻击,所以才必须将战斗演得更有趣一些,本该如此。

麻烦的是大友依旧攻击,就意味着可以成为判断是否击中我的根据。大友在击中我之前,是不会停止魔女一击的。

我也继续加快动作,右踩,左踩,不断回避攻击。但这边也没有接近他的余力,这样下去场面就太冷了。大友把视线往下,如同看着我的脚边。。。啊,脚边的垫子,因为体重而下沉,只要看这个就能知道我在哪里——风

风穿过我的身体,右踩。。。做不到,连右脚也动不了,不,全身都动不了

【哈哈,打中了哦!】

大友发出获胜似的笑声

{哦发生什么了!?大友的束缚击中岩佐了吗!?}

柳沼将我绝望的处境传达了出去。大友直往前走。我知道了。。。他知道魔女一击是否击中,因此可以找出击中地点

【但就算知道在哪里也看不见吧。。。哦!】

大友往上踢腿,他的脚尖稍微刺进侧腹

【够哈!?。。。咳咳咳!】

气吐出来了,咳嗽,一下往后倒下,好痛,能呼吸,肺ok,但手脚动不了连按着肚子也做不到

{岩佐的透明人解除了!攻击到了被魔女一击定住的岩佐!但这个。。。}

用不了力,啊啊,透明人的魔法解除了啊。自己难看的姿势暴露在了大家面前。大家都不断看着,看着,看着这样的我

【什么这个?】【不懂呢】【做独角戏呢。。。】

只听到冷淡的评论,没有欢呼声。等下,难得大家努力准备了,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才对

【这超无聊的呢,只乐在自己世界里,也不照顾下观众】

也听到了森本落井下石的话

以最坏的情况,落败了。不仅仅是我的失败,而是整个作战的失败,必须做点什么。但暴露在大家眼下的我,已经不是最强的我了。

【切,外围的好吵啊】

大友一边发恼骚一边走近我,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别说我性骚扰哦!】

大友的手抱住我的腹部,抬起我的身体,把我腹部担在肩上。然后大友就这样往场外走去

{这个。。。到底会变成怎么呢}木崎的解说也疑惑了

看着我,大家露出了“无聊”“无趣”的感想。期待变成了失望。明明刚才透明的时候,还认为自己有点帅,为什么一被人看着,我就变成这样了呢

【哟】

大友重新抱好我,他想就这样把我扔出场外。我连脖子都动不了。所以,这真的很偶然。横须贺君的脸,偶然进入了我的视野。因为横须贺君就站在竞技场侧面,所以看到他的脸也很正常。

是失败后想哭的表情吗?是惊讶后放弃的表情吗?我试着想象他脸上是何种表情,但他所做的,完全偏离了我的预想。

横须贺浩人在笑。明明是绝望的处境,倒不如说他是因为绝望,才笑的

【就没期待过你~!】

横须贺君叫道{图8}


如同期待着逆境般,他的笑容更灿烂了。宛如说着“那换其他方案吧”一样,那是看清一切的话。没被人期待就好了。肩上的重担没有了,我真的变成了不需要的存在。

把我带到这里的是有一点青梅竹马关系,同中小学而且高中也是相同的如同互相希望那样分也分不开,扯上轮月侯群症关系就更加不清楚。。。可像突然换了一个人般把这个舞台给建好的人——横须贺浩人。被他看低实在超火大。

不知为何,不由自主的,不,被人看低也是当然的。对于被人看低这件事,我感到的是恐怖。但对于横须贺君,我没有这种感觉。一句话说,就是不想被他看低,我不想输给他,再说了,赢的一直都是我,考试也好,而且都是我赢得比较多。但这不代表我想踩在他上面,只是想和横须贺君平起平坐,同样作为人一样,与他对等。

所以没有我被他当笨蛋,看低这些事。能平常和他竞争,就算输了,也不觉得羞耻。

原来有那样的人啊。不,人的话无论是谁都是那样的吧。啪地,视野打开了。然后是时间?心绪?总之身体的紧张慢慢消失了,比刚才解除的时间要早。但我依旧没动。大友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一定因为他低估我,并对自己的力量过于自信。明明经过刚才的比拼他就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并非压倒性高于我之上。

我要把情况拖到最后,假装全身还动不了的样子。

【吼】

大友君再次把我抱直,我偷偷看了看后面,后面就是外围垫子的区域了。落到那里,就输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才能逆转呢?从现在这个位置跳下然后攻击很难,这样的话,就用身体被抓住状态下的投技吧,用钟摆原理应该可行。

我注入力量,用左手腕圈住大友君的脖子,然后将脚当成钟摆让身体往旁边转,利用离心力,能在我位置逆转前都保持旋转,然后利用身体重力往下,就这样抓住对方的脖子,我的身体从大友君的背落到了垫子上,而大友君往前滚了几圈,背摔到了垫子上。咚——,发出了巨大声响

是束缚的后遗症,还是侧腹被踢的影响,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下个瞬间

【哦哦哦哦哦!】

震地的欢呼向我冲来

【好厉害!】【刚才什么!?】【咕噜一下后就飞了!】【是岩佐桑的攻击吧!?】

世界一下子逆转了

{是钟,钟摆式的DDT啊啊啊!竟然能在现实中看得到太激动了啊啊啊!}

木崎桑喊的这个招式名什么鬼,我只是按直觉做而已

{这女的好吵。。。}

刚才冰冷的空气一下吹飞,空气一下热起来(现在广州室内气温6℃,我很冷,热不起来啊~!百年一遇的雪我也没看见!)

大家都看着我,制造这个热烈气氛的,是我。直话说,感觉超好!现在的我,想大家都看着我,想大家,看着最强的我。

在我打从心底这么想时,我的世界已经变了

【,,,!可恶!】

大友君站起里,非常生气,但是,我现在不是很可怕哦。反正你和我都差不多,能做的东西也就那些。比起其他因素,最重要的是我是最强的。

{岩佐透明了!不,又出来了。。。不,又透明了!?}

事前商量时我做不到并曾经一度放弃的这个技能,我瞒着大家进行了特训

【消失了!?】【这次出现了!】【又消失了。。。这次在那边!】【岩佐桑的速度好快!?】

{岩佐一边变透明一边在场内跑着吗!?}

{但,但是在透明的时间里她移动到了不可能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高速移动中不断消失再出现,这样就能造成瞬间移动的错觉。在人群面前第一次尝试,看来很成功。现在支配这个空间的主角,是我。大友君完全蒙逼了

【额?额。。。】

他的视线追不上我。我在正方形的原始森林中左奔右跳,不规则地,如蝴蝶飞舞般的,慢慢接近了他

【喂喂。。。我们,我们按剧本来吧。。。】

往后退的大友君事到如今才说这话

【哇。。。哇哇。。!可恶!】

然后乱放魔女一击,那些攻击完全往错误的方向飞了

{追过去了!追过去了!岩佐好厉害!真的是战斗啊!}

柳沼君明明在大家面前却能这么燃呢,还有,虽然实况还有解说的两人整天说着话所以不怎么觉得,但实际上他们两个间没有任何对话,甚至像这些东西,我都有余力去思考了。

我能看清周围了,现场的热度高度让人惊讶,各样的人都在拍手,大喊。

大友君的退路连1m都没有了。最后我往右踩,变透明。然后猛然向脚注入力量,将对手踢飞!因用身体去撞会因体格差而输,所以我伸肘撞

【嘿!】

【各哦哦!?】

大友君因为意外的肘击被击中了侧腹,夸张往后飞了出去

【噢噢噢噢!】

不只是声音,大地要摇动,大家咚咚咚踏着地面

大友君痛苦咳嗽。嘛,这样的事就让我做一回吧。拍手声响遍周围。我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做,只是站着沐浴在掌声中。有大家的目光,但哪里都没有带刺的俯视的目光。再说了自己用怀以这么强的意志看向大家什么的——

{接下来是对胜利者的采访,有请!}

阿勒?有这个预定?现在头脑一片空白,都忘记原先计划了。而且说是采访,也只是柳沼君把麦塞过来然后自己就马上回到了座位。

然后我——

****
有点非现实感觉的,我眺看着拿着麦的岩佐美帆。我和岩佐都是不善露面的人,我们在一周目的世界里,绝对取得不了大成功,普普通通做也就是在教室的角落中过完高中。而且现在,我们甚至被卷入了不好的风潮,被逼到了绝路。可就在这种状况下,岩佐获得了如此多的掌声。

大家都是跟着大流走而已,谁都没有抱有恶意想排除轮月侯群症,大家都不过是害怕被周围排挤所以让自己顺大流而已。大家也会单纯看了热烈的战斗而心情高涨。现在的气氛,明显是个机会,所以上啊岩佐。

岩佐没有说话,还是紧张吗?她的脚微微颤抖。就算是不善露面的人,就算是普通去做也绝对改变不了年级氛围的我和岩佐,只要拼死去,也是能做到的。岩佐把麦拿到口前,那是充满觉悟的脸

{我——}

吱吱吱在~喇叭发出高亢噪音。紧张松缓。就到此了吗?但岩佐没有退缩

{对,对不起。。。额,我能这样用syndrome}

虽然结结巴巴,她还是好好对大家说了出来

{但是。。。这是不好的事吗?}

岩佐问

{对syndrome感兴趣的人,是坏人吗?}

非常当然的问题。岩佐把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没认真看待的问题,直直抛给了大家

{再说了。。。变得能用syndrome,作为一个人来说,就有什么改变了吗?我觉得,什么也没有变}

这话,对大家申诉着“请你们自己认真思考一下”。

{额。。。我在大家面前就会紧张,变得没用。。。所以为了不让人看见,我想变成透明人}

岩佐把自己最为羞耻的一部分自爆了出来

{然后就真的觉醒了透明人的syndrome。。。但我注意到了,我想变成的,不是透明人}

观众静静听着岩佐的话,并接受

{我只是想发挥自己的全力,然而就算变成透明人发挥了全力,可大家看不到的话也毫无意义,完全本末倒置了}

岩佐的话传达给了大家

{然后,我想现在不是也一样吗这样的}

我想都没想过岩佐竟然能好好说出这番话。话说剧本也没计划在这个时间点在这里采访。但这个临时加入的小剧场所含有的现实感,一定将观众变成了倾听的状态。

{大家的目的。。。是想要排除轮月侯群症吗?}

这个被说成了目的,有人会大吃一惊吗?

{我觉得不是。。。大家的目的一定是过上快乐的高中生活,所以,我觉得现在大家的目的,并不是这样的}

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这里的岩佐恢复本性了吗,她往右往左瞧,然后低下头

{我,我擅自说了这些对不起!以上!}

明明最后再强调多一次效果会更好,但岩佐没做,匆匆忙就从旁边退下了。明明现场有超过一百人,却安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人跟旁边的人在说话,肯定都独自思考着。

啪,啪,啪,我听到旁边传来这样的声音,是大河内在拍手,她表示同意。跟着拍手的人没有马上出现,但明显看到大家动摇的表情。他们都看周围,迷茫着该怎么做。他们迷茫着要不要擅自判断那番话是否正确。能行,我想。因接下来要举行君塚和岩佐的决赛让气氛更热烈——

【你们在做什么!】

一把不看气氛的声音从边上传来。那个是意料之外的外来人——自己的班主任,高桥俊吾正往这边走来。高桥没有客气地闯入了我们的空间中。才酝酿出来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

【这究竟是什么!】

刚才的热烈宛如虚假般,现在只有死寂

【把垫子搬出来。。。就像竞技场一样啊。。。这回事吗】

是他头脑好还是现场一下子就暴露了,他明白了我们在干什么。高桥坐上了表示竞技场外围的厚垫子上,刚才依旧是竞技场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单纯由垫子围住的空间而已。

大人一直都说为了孩子,可实际上,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愿望强加上去罢了。所以由孩子搭建起来的东西,也简单就践踏了。

【这里的人都是共犯】

连带责任,他说出了最坏的一句话。他应该明白主犯是位于垫子和桌子的旁边的我和岩佐她们才对。但他,却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犯人。从老师角度来想,这样做能让全部人反省,但现实并非这样

【我,我只是看而已】

谁这样说道

【这里全部人都是共犯】

否定。我稍微移动视线,和观众席里的1,2个人合上了眼

——你做点什么啊

——给我负起责任

他们眼神如此说。现在是最坏的情况。

说不出“集聚在这里的是大家吧,别把责任推给我”这话。全部都变成了我们的错,唯一留下的,就是和轮月侯群症拉上关系就没有好事这样的坏印象。就算怨恨抽到了下下签,也哼不了一声。这样下去我们——作为和轮月侯群症的相关者,又要被当成坏人了

【那个。。。老师】

退到校舍的田宫回来了

【我们没打算给人添麻烦】

【田宫,没想到连你这么认真的人都和这等事情拉上关系了啊。果然。。。是那个病的影响吗?真可惜】

即便如田宫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了。高桥把一切都看死了,这样下去,毫无疑问我们将迎来毁灭。不单止被老师骂完就完了,我们连学校里的地位也将完全失去,而且让轮月侯群症重返一年级,也成了无稽之谈。

怎么说,我也没预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应对方案,也想不出逆转策略。可恶,不行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果然我改变不了吗,逆转不了这个世界的潮流吗

我感到了视线,坐在实况室的柳沼清十郎看着我,旁边的木崎真昼也是,然后站在场边的岩佐美帆也。喂喂喂这什么,我要笑咯,就算你们看我我什么都做不了哦,想对我说负起责任吗?

【。。。横须贺君】

听到了细微的声音。在我旁边,那名要改变世界的女生叫我的名字。因为大河内的声音,我注意到岩佐她们视线的实质。大家都期待着我,他们都看着希望之光,对这样的,什么都干不成的我。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说】

大河内再度低语

【我,是那样值得信任的人?】

在高桥的注意力放在众多观众身上时,我们交谈

【没想让你这么认为】

【你好严格啊,喂】

【但是。。。把大家带到这里的,是你哦】{图9}


因为我的计划把大家卷了进来。。。嘛,那样吗?

【你的话,一定能行】

我的话能行。这句话,我都没想到它竟然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勇气。确实如此,放弃还太早了,又不是会死,那就干到最后。

实际上,是破罐子破摔,受雇了上天的诸多好运和恩惠才来到了这一步。为重塑自己的世界而行动起来后,就汇集了人,办了场大活动。只要动起来,就会有什么发生,什么改变。实际上,我手上还有一张牌。本想着在其他地方用的,但仔细考虑后,此时也唯有打出这张牌了。

这既非偶然也非命运,而是我引发的必然。老师和学生都有立场,这是为了让学校这样的组织成立起来的必然秩序。然而这些,此时并不需要

【不过人还真多,按班级里的顺序排。。。你在干什么?】

我走向实况室,无视眼睛变成点点的柳沼和木崎,抓起麦。然后第一句

{能别妨碍我们吗高桥老师?}(接下来是本卷第二个高潮。第一个?下海那段)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就是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场地和时间}

高桥背后的一年生们都一脸惊讶“你到底要对老师说了什么啊”

【这里是学校,有学校的规则,学生要听老师的,当然滥用职权是做不到的。。。不服从者可是会退学哦?】

他背后的一年生,光听到这话就瑟瑟发抖了

{打压出头者,保持健全风气,你能说这种行为是正确的吗?}

【。。。你一副反抗态度呢】

和老师针锋相对到这个份上,我感觉一阵清爽

【你真的知道结果会怎样吗?有觉悟了吗?】

说真的,很可怕。学校什么的怎样都好,但一想到自己被排除在外就好可怕,但是

{把有觉悟了吗这个问题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真心找架吵

【你说什么。。。?】

反正我要改变世界的野心,迟早会碰壁的,而大人们做出来的这道墙壁,如今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是想确认老师的行动是否也有觉悟这点啊!}

【给我适合而止横须贺】

他那平稳的警告之后,是真的愤怒。话说这次的事,是我擅自做的,不管怎么想都是我不好。所以我硬来也好,也要改变优劣位置

{我想问这里的大家,那个事件,大家都知道吧}

我问高桥后面的学生

{那件事就是女子网球部的盗窃事件}

【吼。。。】

高桥小小吐了口气,往我这边走来。一步,再一步,盯着我,我害怕得像个孙子

{事情的前后是部室的钥匙被偷了。然后偷钥匙的无外乎是内贼。然后根据这两点就假设偷东西的是自己人}

别急,冷静点,按顺序说

{就算是在学生中寻找犯人也是一场灾难。其中之一,就是在那边的可以变成透明人的岩佐美帆是犯人这样的传言都出来了}

很多人都看向了岩佐。本人也没想到此刻会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吧。但现在的岩佐,没问题

{岩佐。偷了钱包的是你吗?}

问岩佐后,她露出吃惊的表情,下个瞬间

【我。。。不是我干的!】

岩佐承受着这么多人的视线,大声说道。这率直的话,肯定传到了很多人的心中

【。。。那件事怎么了?和现在的话题完全不同】

高桥否定不了呢

{只是在这里有某件事要说而已高桥老师!}

差不多到就算能遏制住他也难以往后说的时候了,得快点

{经过调查后发现,在盗窃案当天,那间部室的玻璃被人打破了}

这时,高桥的脸色明显变了

{因为部室的钥匙有段时间不见了就认定是内贼,但这个推理要怎么解释为什么犯人要打破玻璃呢?当然,小偷和打破玻璃的人可能是不同的人,但这个概率,很低吧?}

从岩佐那里得到的情报,本来预定是用在其他地方的,但如今,只能用这个突破困境了

{但这事情有内幕呢}

【不适合而止吗!】

高桥大喝一声。可怕,炒鸡可怕,真的像被碾碎一样。但我把人类本能的恐惧全部抛弃,依旧直面对着他

{看到玻璃被打破的人,似乎是被下了封口令呢!】

【怎么可能。。。】

高桥的音量减小了

{让她们不要说出去的是当天值班的老师!我想他不想让在自己值班的时候竟然发生了那种事这个事实给暴露出去吧}

以上是我的推测,继续深入避免自掘坟墓

{总之我想拜托老师的是,请撤回学生中有犯人的说法。老师在班会时,确实说过犯人在学生中的几率很高吧?}

高桥明明知道状况,为何却故意那样说呢,其中有有什么原因吗?沉默的学生,稍微发出了点议论。刚才我说的可能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能成为让人感到奇怪的材料便足以了。

高桥一脸像吃了苦瓜的表情,他现在想着什么吗?不过站在高桥的角度,在这么多学生面前认错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能硬逼,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我认为老师并不那么想的。。。不过刚才也稍微提过了存在“内贼”的这种传言,现在学生间的互相怀疑可是非常的严重}

【那个。。。】

{所以能请你撤下偷钥匙的人很可能是学生这样的话吗?就算是为了学生}

考虑他的立场,以大义名分提示他有台阶下。这样就行了吧,快点撤下啊,拜托了,拜托了——

高桥瞪着我的眼闭上了,然后,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的确。。。像你说的。我撤回犯人是学生的这种判断说法,也存在是外人所为的嫌疑}

对于高桥,这可能是不关紧要的一语,但对于我们,这却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话。而让这句话被多数的一年生听到也是有意义的。一个批判轮月侯群症的因素消失了。

被看成黑色的灰色一旦被大家明白其实更接近于白色,那么其他被看成黑色的灰色也会被看为白色。大概能全部翻盘、改写的潮流,这样就形成了。之后如果能趁着这股劲把现在这件事也胡乱过去就最好了

{然后,今天这件事也!之后我会认真说明所以能放到后天谈吗!?我既不会逃也不会隐瞒!}

【这件事和那件事是两码事】

{。。。咕}

【给我做好觉悟。。。特别是你那鬼话连篇的嘴我会给你好好封上。。。】

【真的非常抱歉。。。!我会反省的,我真的绝对会反省的】

我拿开麦,半哭样拼命鞠躬。没法再与高桥对持下去了,这就是极限了,难看也好请务必原谅我

【。。。刚才的傲慢哪去了?】

高桥用只对我说话的语气说

【那,那个是。。。因为那件事都这么大了,要是不消除大家的疑惑,会有人一直被怀疑和被持有偏见】

我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是那些被怀疑是犯人的人吗】

【是。。。基本上】

【被怀疑的不是横须贺,而是其他的谁吗?】

【。。。我不是直接被怀疑的】

【你是想帮谁吗?】

【额?】

被高桥说后,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但外人眼中,看起来是这样吗?高桥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看着我的眼,感觉和刚才不同了

【顺便问。。。垫子和道具你获得使用许可了吗?】

【额。。。姑且是得到了社团顾问的许可】

【你说的道理也通】

【呃。。。是】

【盗窃事件,是我疏忽了,作为老师不应该出现那种错误】

高桥再次提高音量,如同要让大家听到一样说

【不过可惜的是。。。我好像又出现了唯一一次的疏忽】

高桥面向校舍,走了。我,还有大家,都目瞪口呆目送着高桥离去的背影。突然,他一度停住了

【没有下次】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就消失在了校舍的阴影中。直到高桥的身影消失为止,谁都没有动。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我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集聚了很多一年生,然后为了改变大家对轮月侯群症的偏见举办了活动。因为大家的活跃表现给轮月侯群症留下了好印象。然而此时高桥突然出现,让一切推向终结。不过,我姑且用尽方法,将形势挽回了。

【回去吧!】

谁发出了很好理解的声音。然后大家,才又想起了如今该做的事

【我,我也要回去了】【啊。。。我也有事】【再看下去也扫兴了】【还是快逃比较好!】【我应该还没被高桥认出来。。。!】

各说各话,观众都一溜烟散了。事到如今他们只顾自己的事了。那也行。。。不过,就这样结束有点浪费

{喂大家!边逃边听也行!}

我拿起麦叫道

{连老师也什么回事嘛!都是为了自己的方便而误会!一看情况不对就撤回前言。。。话说高桥这个老师可能比想的要好人,总之!}

大家都往校舍跑去,没有看我的人,有人在听我说话吗?

{偏见是绝对存在的!}

我的话谁听到了吗

{看了今天的syndrome后,大家就没想“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吗?话说,大家不觉得有点有趣吗?我觉得很有趣哦}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能在现实中看到异能大乱斗这样的,一定在世界其他地方都不存在的活动。

{我认为不好的一面也是有的,但不光只有不好吧。所以完全不用,完全不拉上关系,把它当成不存在,不觉得很浪费吗?不存在本身就很奇怪吧】

大家都从这里逃走,但觉得他们的脚步放慢了,是我的错觉吗?

{再说决定那个的,是谁啊!?}

大家难道不是想听我的话到最后吗?我的话,一定被谁听到了

{大家真的完全不想和轮月侯群症拉上关系吗!?不然大家是怎么想的呢?能说出来吗?}

这应该是错的,大家一回想应该就能明白

{别被忽悠了!别随波逐流了!那样做才是对这个世界的战略!别被连谁说都不知道的发言给埋没停止思考啦!}

敌人一直都存在,一旦给它们取悦了我们,我们的手脚便会束缚住。手被拉住,没有抵抗意志就进入那里的人可能看到的是乐园,但那个乐园,会将人最重要的部分给扼杀

{什么都不思考就沉浸在由谁制造出来的潮流中不是逊爆了吗。所以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决定!}

“接下来就是我的看法了”,我以此为前言,继续说

{syndrome果然超厉害的吧,果然超乱来的吧!但这个,是只有我们这些轮月高校的学生才有的东西}

目前只存在可能性的syndrome,不一定会给予我们什么。不过既然有可能,就有可能让我们到达连想都想不到的地方

{学习也好,社团也好,尽力于校外活动也好,疯狂去玩也好,不管哪个都是青春吧!既然如此即便是赌上轮月侯群症的可能性的青春也行吧!话说能把这些都做全那就最好啦!}

这是为了上大学,是成为大人前的准备这样的,太场面话啦!青春是更加自由的。大家都差不多消失在了校舍里,最后就说些自己想说的话吧

{接下来,我要将我接受不了的东西全都打个稀巴烂,我要将世界改变成自己满意的样子。请多指教啦!}

三年后我将会死去的命运或许还没改变,但从今开始——

改变自己
改变周围
改变世界
改变命运

世界要让我死,要把我赶出这个世界。但到此为止了,之后我要将你这小子给连根拔起,来个大翻盘。谁会一直被你干啊!我将死的命运,由我亲自打破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7 21:37 编辑


终章:再度的开始
【我出门了】

早上在出门通过饭厅的时候,被声音叫住了

【。。。你最近都很高兴去学校啊】

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一边咬着面包的绘里奈说

【哈?没有吧,很普通吧】

我想都没想站住回答。听到话,煮着汤的母亲特意露出脸来

【什么什么?浩人有喜欢的人了?真青春呢,真是的!】

【完全不是】

父亲什么都没有说看着报纸喝着咖啡

那个星期五后,经过周末两天的星期一,学校和平常没有一点变化。在平稳的生气中, 我配合着脚步稍微匆匆走向自己教室的学生脚步走着。途中在意向体育馆方向投去视线。在那个体育馆的背后,完全看不出曾经举行了一场大活动。

走进教室,坐前面的柳沼还没来。莲田和野上也背对我坐着,我什么都没说,坐下。平淡地开始上课。唯一不同的是,时隔两周后岩佐来教室上课了。

没有特别的欢迎气氛,也没有露骨的无视。有几个人平常轻松问了她【没事?】

今天中午还是和柳沼两个人吃饭。柳沼今天的话题光是【如果变成大人后也能用syndrome的话】,没有谈论其他话题。岩佐和大河内,君塚一起吃。长长的休息时间里,我不是和柳沼说话,就是看书打发时间。基本没和大河内,木崎说话,也只有一次木崎向我说【辛苦了】。

下午的课也是一注意过来就结束了,然后来到了小班会时间。班主任高桥早上也来了教室,但他一句没提上周末的事。他唯一说了【实际盗窃事件当天,玻璃被打破了。所以也有外人犯罪的可能,当然现在也采取了更为严格的保全措施】。假如除去这句话,高桥的态度宛如上周末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平淡,让人难以接近

也没有叫我出去进行个人辅导,这一切的一切宛如上周末的那事如同幻影般。小班会结束,高桥从教室里出去了。

空气变得有些涣散了,大家都依照个人的预定,开始收拾准备回家。开学已经两个月了,新鲜感也渐渐退去,到了万事已经习惯什么也不去想的时期了。教室里的人际关系也固定了下来。这是因为人讨厌变化而偏向稳定。

不过,人之中也一定存在和偏向稳定相反的向量。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呢?要不要破坏理所当然呢?要不要将世界掀个底朝天呢?一定,在人心的某处,是这样希望着,梦想着的——

【呀,吉他好难啊。我想说简单的人能弹得很顺吗?}

【那个太小看了啦】

莲田和野上说着轻音部的事

【好烦啊。。。我没有绝对音感啦】

是普通的,学校哪里都有的闲话。但我们是轮月高校的学生

【。。。我说syndrome】

莲田在说出这个词语的时候,大家如同进入了恍惚状态,谈话减少了,所以那句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吧。野上也回应

【就算有绝对音感也不可能马上就会弹吉他吧。所以在想弹那个音的时候手指动起来。。。用syndrome比较现实呢】

【那不是像机器人一样吗?】

他们没过多在意,平常说着话。我那如梦的景象,实现了。然后从他们嘴中说出来的时候开始,将梦想变成现实的故事开始了。如雪崩般,其他人也开始说了起来

【好想用一次啊,我好期待落雷的syndrome啊】【你这个中二】【吵死了,雷差不多是最强的属性好吗】

【没危险的话我好像参加一次那个异能乱斗啊~】【没错,一点都不可怕】【不想做一回魔法少女吗?】【。。。有点道理】

【既然有透明人的syndrome,那就算有能让物体变透明的syndrome也不足为奇吧。没错,就像看透衣服的能力。。。】【这里有个变态!】【死吧你!】

大家都毫不忌讳说出了这样的话。世界重写了,潮流逆转了,大家理所当然般热烈讨论着轮月侯群症

【横。。横须贺。。。!】

前面的柳沼回头叫我,圆形眼镜里的眼睛圆溜溜得转着

【本以为大家谁都没说周五的事。。。我以为作战失败了。。。但是,不是吧!他们认识到了syndrome的魅力,引发革命啦啦啦啦!】

柳沼高兴跳起,我也站起来

【话说,你之前不是批判syndrome吗?说没用,说能用的人得意忘形】也有说这样话的人

【因,因为那时候大家都说是syndrome使偷东西嘛。但现在知道那是假的】

【就算是这样你转态也太快了吧】

【你也是吧。只是被流言迷惑了而已,被流言】

我和岩佐被全班做了很过分的事,他们说了极不负责的话,而且完全没考虑过当事者,不过他们那样做的理由也能明白。幸好现在已经明确了犯人大概不在这个班里。

【横须贺君】

被叫了名后回头。是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美少女。笑着的大河内,有至今都没有的颜色。在那如同意识到有人在拍照的笑容里,表现出了由心而发的喜悦

【我说,为什么周围都在谈论着轮月侯群症,却没有人向横须贺君搭话呢?】

【你好烦,不知道】

确实,有人围在君塚旁【到底能创造多少个镜像啊?】【额】【我也好想知道这个】。木崎也【木崎桑的解说好详细好厉害】【没有啦~】【真的真的,老司机一样】【可能我听惯解说了吧~】

【嘛,本来横须贺君就没有声望吧】

确实,在运动会中表现活跃的人能在那天获得很多人的关注,不过几天后也就恢复原样了,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是因为经过周末,我的魔法解除了吗。。。

【你也别真的失落,开玩笑啦,突然角色转变大家也难以接受吧,所以难接近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难以接近这点没有改变啊】

才,才没想过被大家捧变得受欢迎呢,一点也没有想过哦。不过!

【说回来横须贺君】

【什么啊,又要改口吗】

大河内用其他人听不见的语气压低声音说

【。。。这个世界是二周目的世界,而横须贺君三年后。。。关于这个话题】

【那。。。那个是,就那样】

【嗯】

【那个搞错了】

【??搞错?】

【嗯,其实不是那样的,只是我的妄想而已啦】

那个果然是我心中的秘密,我反而如此回答自己。大河内没有在意那个的必要,她认为那个只是我的妄想就行

【这样啊,这样就好】

大河内做出松口气的表情叹了口气。接下来在互相注意到别的东西【啊】【啊】的时候,停住了嘴。岩佐美帆和森本成美面对面。森本没带上平时的那两个小跟班

【syndrome,我还是觉得危险,没人知道它的详情,自然也没有应对法,而且有可能和大事故拉上关系。话说,要是骚动太大,学生会和老师不会视而不见的】

森本严肃说

【不过。。。】森本别扭起嘴支支吾吾

其他人也注意到那两人面对面,因此不知她是生气还是羞耻,脸红了起来,而且也难以往后说话的样子

【。。。不过,盗窃事件,无端端怀疑你,抱歉了】

森本的头弯过真的只有一点点,低下了

【明明连证据都没有,就一口咬定了,要是那个给岩佐桑添了麻烦。。。我道歉】

【啊。。。额。。。那个。。。】

岩佐听到完全出乎她预料的话,口齿都不伶俐了

【如果森本桑在意的是我没来学校这事。。。那个不是森本桑的错,别在意】

【是,是吗。和我没关系】

森本当然般不断点头

【我先跟你说,syndrome还是不用为好这个观点我可没变】

是她固执,还是说她意外有矜持?总之,她和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不同。这可能因为她是女王。说完要说的话后,森本【那再见】就离开了教室。

不得不承认像森本这样的想法,总有一天,她可能会再度挡在我们面前。岩佐以复杂的表情目送她离开,然后她注意到我,我们对上眼。

我和岩佐,从根本上我们是一样的,如果就普普通通生活,就是处于班级角落的人,但从今以后,或许我们的前进方向,有了不同。概率不是0。岩佐向我走过来

【那。。。那个岩佐桑】

这时候,从旁边有其他女生叫住了岩佐。是有几个人的基团

【额。。。明明你没来学校,却没去探望你,抱歉】【难,难道是午餐没一起吃是原因。。。】【抱歉,连我都排挤你,让你害怕】【但听了岩佐桑昨天的话后,就觉得自己错了】

【啊,是,嗯,谢谢】

被几个人同时说话,岩佐边惊讶边回答。

那个在意别人目光而不来学校的女生已经不在了。既然大河内和君塚都交上了朋友,那岩佐也没问题。我转过视线走了出去

【横须贺君】

点点——大河内捅我的肩

【什么啊】

【你看一下】

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岩佐一边应付着女生,一边看向我。然后她的嘴动了

——谢谢

用透明的声音,岩佐说道{图10}


****
人生究竟是什么呢?是指人活着吗?那么活着是什么?

吃饭,睡觉,这样交替轮流,也算是活着。但作为人活着,就必须以自己的意志去做些什么。还没到懂得人生究竟为何物的地步,但只有这个,我学到了。

这次,我用自己的方法,让全年级的风潮逆转,让大家稍微认同了轮月侯群症。并非说经过这次事件,反而让评价更高了。只是让大家觉得就这样无视有点太浪费了而已,而要注意学生会还有老师这点还是没有变。但经过这次,我明白到:连我这种在文化祭上决定做什么都无法左右分毫的人,只要拼死去做,还是能改变什么的;还有一点是:要改变什么,首先要改变自己。

不知道从今之后轮月侯群症会变成怎么样,也不知道其中埋藏着多少可能性。但我要试着赌上这难以相信的可能性。没有大的赌注,也没有大的受益(取回我的生命)。然后,比起坐以待毙,还不如去战斗然后死去。

我要在二周目的世界里做些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要重写这个世界,然后让我自己也活下去。现在不过是开始,对于谁来说,都一样。

岩佐美帆虽然曾经受挫,但现在她能好好来学校了,对人视线的耐性,也有了一点点。不过在大场面,她反正还是会支支吾吾说不出自己的观点来吧。但像岩佐这样的人能发挥自己本来的能力进入班级的中心位置,还是有点趣的。

大河内葵问题的自身没有任何解决。她已经尝遍了处于地狱的味道,之后的,就只是往上前进而已。相信她能在此刻做出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她本身而言,她持有世界通用的潜能,因此可以期待她能创造出让人吃惊的结果

柳沼清十郎貌似今后会更加热情研究轮月侯群症,而且借助年级中再度盛行的轮月侯群症之风,现在他每天都很high。当他知道了最近又有人觉醒了syndrome后,【为什么觉醒的不是我!?】这样吵闹了一会

君塚樱和以前班里关系好的人和好了,同时和大河内和岩佐一起的机会也增加了。【这可是一个增加人脉的好机会!】说出了这样交流能力MAX的人的发言。因为她的名字被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了,于是她的熟人也增加了,过得比以前更快乐了

田宫健太成了棒球部中一年级生的队长,一度流传他放火的流言也消失了,并且以他即便被人怀疑也没有责备他人的态度,获得了众人的赞许。不过说回来,他本身就是集外表·性格·才能三大要素于一身的帅哥,根本不用担心他,不如说“你TM给我更坎坷些啊”

大友裕也在那次比赛中输给岩佐后变得多少有点成熟了。他无视剧本,但因就结果来说一切安好,也没太过追究他的责任。不过结合以前他所做的事,他的评价在年级中一落千丈。他以他自己证明了什么叫恶有恶报。现在他也不以能用syndrome而骄傲自大了。。。

然后横须贺浩人在学校里的位置没有大变化。虽然恢复了和野上,莲田还有其他同学的谈话,却没有新朋友的。【那时候他和高桥争锋相对好厉害啊】虽然有这样的传言,但【那个太危险了好难接近啊,而且像会被高桥盯上】被人躲开了。为什么啊。不管怎么说我的名字都应该传了出去才对。在二,三年级中多少都掀起了点话题才对。要说唯一在横须贺浩人身上改变了什么,那就是——

【哟,横须贺君】【横须贺君】【哦哦横须贺!】【早横须贺】【哦横须贺】【。。。哟】被大家用亲切,信任的声音打招呼这种程度的事。

还不够,还不够,我的人生才要从这些不够开始。

就算被死亡的恐惧包围,也不代表全部的希望消失。轮月侯群症中还隐藏着可能性,寻找那个梦里“改变世界”的女生的征途也不会放弃。虽然有只剩下三年了这种说法,但换而言之,我还有将近三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找到那个女生吗,亦或是能从别的方向改变命运——

【横须贺】

木崎真昼叫住了在走廊走着的我。杏仁般的眼睛低伏,被梳起来的亮红色头发现在也失去了精神

【我想你可能不是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几次开口闭口后,她问我

【——即便把全世界卷入其中,你也想重塑人生吗?】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1-27 21:38 编辑


后记
感谢此刻拿着本书的各位。初次见面,或者久违不见,庵田定夏是也。如此这般,这是新系列!这是我的第二部作品了,让我能以新人的谦虚和努力来写此作,真的请大家多多指教了(顺便来个广告,已经完结的前作《恋爱随意链接》也请大家也多多关照)

距离前作完结,已经一年了。虽然休息了这么长,但我庵田定夏可没有光睡哦。好好充了电,并且power up,现在的我,已经是要叫做new庵田定夏的存在了。用职业摔角比喻,就是在比赛中失败后暂时隐退,然后以崭新的外表再度复活那样的feel。大家懂了吗?不懂也没关系,自我满足而已。

总之,我带着用全力写的这部作品重新拜见了。如果大家读了后即便只有一点【看了这小说太好了】的感觉,对于我来说就是无上的喜悦。

接下来是致辞。
白身鱼老师,这次也接下来本作的插画,真的非常感谢。能再与你一同共事,真的非常开心。我会让作品质量不输给插画的质量而努力的。

编辑大人,这次也给你添大麻烦了。为了回报编辑大人的努力,我会尽力的,请别丢下我,请和我一起前行

总的来说就是不胜惶恐,感谢所有将本作送到读者手上的工作人员。因为有大家的努力,本作才能发表。请允许我在此处表示感谢

还有我身边的人,因为大家我才能写出本作。感谢大家支持我的每一天,真的非常感谢。

接下来是关于下一卷。下一卷不会让大家久等的!请大家去ファミ通文库的网站查看详情哦。我现在正全力执笔写着“那个人”受人关注的故事,请大家期待一下!

最后,让我和大家都一共祈祷着能追上“青春”吧

2014.8 庵田定夏

译者后记
这次的后记我要写读后感。

两个词语总结第一卷读后感:无聊,失望。

有三个原因
1,剧情
2,人物
3,作品

1,如大家所见,第一卷主要写大众心理学。其实我对大众心理学这个角度并不看好,因为范围太大,很难写深入,让人感觉肤浅。而且这部作品还是庵田老师继《恋爱随意链接》后的续作,容易被人拿来比较。而一和《恋爱随意链接》相比,本作就更显无聊空泛缺乏深度了。

当然,《恋爱随意》第8卷也是大众心理,但也因为是本番最后了,就算不那么出彩,也就这样过去了。但作为新系列的第一卷,我不免觉得这样太不妥了,甚至感觉庵田老师想把在《恋爱随意》第8卷中还没写过瘾的大众心理学搬到此作中继续写,也可能《恋爱随意》前几卷把个人心理学的题材写完了,想换换新题材。。。

还有剧情缺少爆点,我同样拿《恋爱随意》第一卷举例吧:自慰对象梗,踢蛋梗,自摸梗,藤岛百合梗,两个男生人格交换进女生身体后的拍照梗。。。

原因我认为如下:本作是1-5卷(是的,5卷完结,4卷后记说了)才为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第一卷为铺垫,后几卷分别为发展,高潮,结束。而不像《恋爱随意》一卷就是一个故事,所以剧情没亮点,也可以理解了。日亚评论也是第一卷失望,后面的会精彩起来,我希望如此吧。我相信你哦庵田老师!!

2,本作没有趣的人物。还是《恋爱随意》举例:爱的传教士藤岛麻衣子,隐藏boss后桑,这两个辅助角色真的很亮眼啊!但本作没有这样的强力辅助啊!失望失望失望!

3,它的前作是《恋爱随意》,在前作的光环之下,本作更加暗淡了。。。

以上就是我的看法,现在我只能期待后面的剧情好看起来了,我还是相信庵田老师的(加油!别让我失望了!)。看完第一卷后,我唯一好奇的就是那个让世界重来的女生是谁(我赌五毛大河内!后面的小说我还没看所以不清楚真相)。现在只有这个不算亮点的悬念,是我翻译和追这部小说的唯一原因了。。。

最后,我是大河内党!我是伊织党!我不希望她们和男主在一起!我才不要我喜欢的女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2016.1.27






其实扫图没有简介,我去翻译日亚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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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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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vierwheat 伯爵
翻译君辛苦。这个作者的作品还是第一次读,浓厚的京阿尼口味,文本也好插图也好。前作还没读,我觉得这一部还不错,文风也是这样的话对于前作更加期待了。高中生活二周目这样的题材挺有意思的,而且是为了不死不得已的二周目,没怎么见过类似的展开。

8 年前 0 回復

whitecap 子爵
一般好看的书 没有恋爱随意链接好 不过还是能激起看后续的故事
感觉适合改成ADV

8 年前 0 回復

loofable 伯爵
老實說看完了 但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8 年前 0 回復

侦探小子 侯爵
《恋爱随意》给我的感觉有点像秒速5厘米,那种青春岁月里擦肩而过的咫尺天涯的距离感虽然是一种遗憾,但曾经美好……

8 年前 0 回復

paulwzking 伯爵
很有意思啊,为什么没什么人气啊?没人接手后卷吗

8 年前 0 回復

Sirius0906 侯爵
可以制作EPUB在贴吧发布吗?

8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看了水区的帖子才想起来这本,发现已经更新了

8 年前 0 回復

唯控黑长直 王爵
京都脸好评(๑•̀ㅂ•́)و✧
不过这真的不是中二病么。。。

8 年前 0 回復

anime2222 王爵
男主长得有点像折木奉太郎啊,还有这是京都脸?

8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本帖最后由 C3H5O9N3 于 2015-11-16 08:58 编辑


这个还不错,就是看起来有点乱,看了好几遍才搞明白话是谁说的。。。

8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那个,楼主大可以翻译一下内容简介吗?

8 年前 0 回復

wheem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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