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镜的极北之星 7(第一章第三小节)[2.15](情人节晚上翻文本……)


本帖最后由 jackyang 于 2016-2-15 02:22 编辑


特别提醒:这卷剧透的人很多……所以没看过本卷的读者请不要翻回复。另外,我强烈建议剧透反白

酌情加入了科学相关的注释,希望能帮助阅读。

编辑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些说明删了……
本人时间不多且零碎,最近也没有长假(海外党),故会细水长流地更,请各位耐心等待。本人翻译风格是无视语法结构和不必要的细节,注重传达原文的大意、情感、氛围等想要表达的东西,请各位读者谅解。另外这种半改写式的风格加上我有限的日语水平,使得我十分渴望一名校对兼顾问,不知有哪位菊苣愿指导,在下感激不尽。
书名:天镜的极北之星 天鏡のアルデラミン
作者:宇野朴人
插画:竜徹
翻译:BlackJack (轻国ID:jackyang)
扫图:uiop031






章节列表:
第一章:旭日下的日常
第二章:两人一心
第三章:别离
第四章:约定







简介待补。
原文中的加粗我也会加粗,原文中加点不会,下划线效果不好,于是弄成黄色背景了。思来想去,黄色背景并不好,读者可能还没看正文就先看到黄色背景的文字了,所以还是改成了下划线。我自己的注释是斜体。


夜的黑暗被吹散,天空已然明亮。“真是绕了烦人的远路啊”,手执缰绳的娇小红发少女如此想到。
“还没到吗?”
“对不起!马上!马上就到!”
听到和三十分钟前完全一样的回答,少女惊讶地锁紧了眉头。之前他们离开作为中继地点的村庄时,天上还未见丝毫明亮。而从那个村庄到目的地,应该只需经过一条十公里多一点的直路。她本来预计,应该在天亮之前就能到。
不过,作为向导的士兵们,一会说“这条路不好走”,一会又说“前方有贼寇出没”,搬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每逢岔路便要拐到诡异的路线上去。因此,时间已经大幅滞后于预定时刻,而少女的违和感也越来越重。
“……”
她闭上双眼,于眼睑内构造出地图——早在从伊格塞姆府邸出发之前,她就已经将目的地周围的地理环境刻在了脑中。正因此,哪怕现在已走过了数不清的岔路,她仍然能够清晰地把握出自己的所在位置。这对一个八岁小孩来说,无疑是破格的空间认知能力。
从结论上说,大概从一小时前,她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就没有变化过。看不出他们有去什么地方的意图——只是在重复无意义的迂回行为。少女对此感到匪夷所思——做如此无用功究竟有何意义?
“难道,我是不受对方欢迎吗。”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少女最先怀疑的,便是有人安排她绕远路,来整她。她是借由“游学”的名目被强塞进组织里的外人——如果动机源于这点,她倒也是能够理解。毕竟军队这种组织,对内有多团结,对外就有多排他——这也是父亲的教诲。
“诶……不!”“绝对没有的事!”
被问到的士兵慌忙转过头来,大幅摇头否定着。这态度看上去,也并不像是掩人耳目的演技。而且要说少女自己,也从不觉得有被她们冷眼相待过。倒不如说,打从行程开始,他们就为了不让自己感到任何不便,而照顾着她。
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小孩子而被人轻视。无须多言,她的出身、容姿,更重要的是她的举止,无不令她免于此等轻蔑。虽然年纪尚幼,但少女身上已然具备了一种气质。成熟——恐怕是不足以形容,那作为伊格塞姆而生的人所必然具备的无可撼动的威严。
“啊——这里向左拐!然后马上就到了!真的!”
跟在士兵后面的少女同样在十字路口左拐。对照脑海里的地图,她确认一行人终于开始向目的地接近了。现在只要一路走到底,就应该能到。本来预定是从西侧进入,但现在他们绕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所以应该会从东侧进入……
背对着朝阳沿着大路又走了约十分钟,就在快要到达时——少女忽然看见了前方奇怪的光景。
“…………?”
路上架着一座“桥”。先不说“桥”这个词是否恰当,她确实无法用其它任何词来指代那个物体。近十米宽的路,一座拱门状建筑物横跨其上。这或许是一种别具一格的大门的骨架部分——但不管怎么说,继续前进的话,必然会得从桥下方钻过去。
少女一面感到讶异一面接近建筑物,发现拱门下方聚集着一大群人。在身着军服的人中,混杂着一些披着从未见过的白衣的人在四处走动。那些人在道路两侧,桥的两端,似乎正在做些什么。
“那些——他们是什么人?”
少女向走在前面的士兵发问。那统一而又朴素的服装让她想起了阿尔德拉明教的巡礼者,但又觉得这群人给人的感觉并不像。那道拱门,也并不像是什么象征信仰的艺术品。对着这以她的知识无法描述的物体,少女歪了歪头。
“那是我们连队的人。本以为准备已经结束了……”
带路的士兵一面回答,一面迅速瞧了瞧后方的太阳。正在少女问出“准备?”的一瞬,他们忽然停住了马,大声叫道:
“喂——!我们到了!”“在这儿可以吗!?”
现在距离拱门约有三十米,同行的士兵们似乎是在向拱门下的人们确认些什么。不一会儿,就听见对方响亮的回答“没问题!”
“这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正当少女快要问出口时,三名士兵一起举起了右手,伸出食指指向拱门上的空间,笑着催促道:
“请观赏!”
少女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他们所说,循着指示的方向望去。视线移动到拱门对侧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的蓝天——这一瞬间。
一根根水柱从拱门各处喷出,直指蓝天,发出令人舒心的声音。喷水孔上似乎有什么机关,导致水柱发散呈雾状,撒向四周。反射着阳光的无数水滴,在少女的眼里是那么的五彩斑斓——
“啊——”
瞳孔都因为这稀奇的机关而大大张开,但下一秒,她的视线更是被钉在了拱门正上方的空间里。
不知何时,那里架起了第二座桥。在喷着水的拱门上方,红、橙、黄、绿……缤纷色彩叠在一起,描绘出美丽的弧线。
那正是,蓝天下的一道彩虹。那正是,她原本以为只能由随心所欲的大自然产生的事物。
那正是少女——雅特丽希诺·伊格塞姆第一次见识到的——七色的科学。
“——”
她的视线被这道光辉牢牢吸引,只是沉默地驱动着身下的马匹。好想从那下面钻过去看看——受到这几乎是无意识产生的好奇心的驱动,少女握着缰绳的手动了起来。
她还未曾从正下方观察过彩虹。也未曾听说有人做到过。但现在,正是好机会——既然彩虹是那道拱门制造出来的,那么那道拱门的正下方,不也应该就是彩虹的正下方吗……
怀揣着愈来愈大的期待,少女向拱门前进着。然后,她视线跟随着的彩虹——突然,就这么变淡、消失了。
“——啊”
空中的色彩已然消失,少女茫然将视线移下,才发现自己已然来到拱门下那群人附近。她的脸上没带掩饰地浮现出遗憾的神色,朝向那混杂着军服和白衣装束的人们,反射性地开口问道——
“你们……把它……消掉了吗?”
少女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既不是形式完美的问候,也不是自我介绍。让她漏出那一句毫无雕饰的话,大概正可谓是那彩虹的魔力吧。她的话音刚落,忽然便从人群中走出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黑发少年。毫不介意自己被喷出的水雾湿透的身体,他满脸笑容地摇了摇头。
“不,我们并没把它消掉哦。你那里看不见的,后退一点试试”
“……?”
虽然摸不着头脑,少女还是照做了。她用缰绳指挥着马,令其向后退步。于是——不一会儿,那片消失掉的光辉重新出现在了视野里。蓝天下那座五彩缤纷的桥,回到了之前的空间,展示出与之前别无二致的美丽姿态。
“这是,怎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是这样想的吧?”
少年的笑脸忽然带上了一丝坏笑,就这么抢先说完了少女想说的话。少女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疑问便是为你准备的门。想知道答案,就进来门的这一面吧。”
少年向她招手。一瞬间,少女便拨开了迷茫,以洗练而优美的动作跳下马。然后,以自己的双脚钻过了拱门。就在这时,水雾落在她身上,脸颊感受到了水珠的寒冷——同一瞬间,围绕在她身旁,包括少年在内的白衣装束的人们,一齐高声喊道:
“欢迎来到科学的世界!”
欢迎之情溢于言表的白衣众人将少女团团围住。就算是她,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仿佛看穿了她的茫然,人墙外一名身着军服的男子大声说道: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不过这也算是我们风格的欢迎仪式呢。”
男子分开人群朝少女走来。他仅仅只是个有些疲惫感的中年男性——这便是少女对他的第一印象。他不高不矮,肌肉也很一般;下巴略宽,两侧微微向左右突起;眼睑耷拉着,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虽然他这副样子很难感觉到什么威严,但少女并未因此就掉以轻心而忽略他军服上的阶级徽章。她挺直腰背,转身面对男子,敬了一礼。
“本人雅特丽希诺·伊格塞姆,即日起有幸于帝国陆军全域镇台进行游学。见过连队长巴达·桑克雷大将!首先请让我为到达时刻滞后致歉!”
“没事,而且也是因为我们的原因才让你绕远路的。今早有一只喷雾器发生故障,为了抢修就稍微争取了一下时间呢。呀——还好修好了,刚刚我小子都还在团团转呐。”
“我才没有!……也就有点着急而已!”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瞧你内衣不都湿透了……算了,我先不忙管你。从家里过来很远吧,辛苦你了,雅特丽希诺”
巴达那温和的口吻,仿佛他是在迎接自己的女儿。说完,他转过头,继续说道:
“然后,欢迎来到我们‘旭日连队(グラ・メストエリ)’!我儿子和连队里许多的人,都在期盼着你的到来。他们虽然有些吵闹,不过只要没烦到你,还是希望你愿意搭理一下他们。”
说完,巴达·桑克雷露齿一笑。和刚才黑发少年相同的、恶作剧式的坏笑,爬满了他的脸庞。
“另外,虽然有些自卖自夸——我们应该是,最能让小孩子尽兴的军队了吧。”

















本帖最后由 jackyang 于 2016-2-15 02:20 编辑




第一章 旭日下的日常
右手持单刃长剑,左手持双刃短剑。手持长短不等的木剑,两人对峙着。
从两人的武装,便能一眼看出两人使用的,乃是同一流派的武术。但是,用“宛若镜像”来形容这两人并不合适——毕竟一人,是身长过六尺、筋骨百炼成钢,散发出钢铁般迫力的壮年男性;而另一边,却只是未满十岁的少女。两人的体格差得也太多了。
“……”
“——”
高处的窗口洒进了早晨的阳光,正照耀着相隔一足一刀、紧盯着对方的两人。两人头上那火红的头发,清楚显示了两人间的关系,绝非单纯的同门。(注:一足一刀,剑道术语,是两人对峙的最合适距离。此距离下,摆出中段起手式的两人剑尖相交,前进一步即可攻击到对方,后退一步即可脱离对方攻击范围,谓之“进可攻,退可守”)
两人看似紧盯对方、一动不动;实则,表面下的攻防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观察对方的行动——视线的动向、重心的移动、姿势的变化——摸清其中虚实,基于自己累积的经验,探究出最合适的一着。他们在沉默无言中交流的,便正是久经磨练、已臻化境的“武”。
正因如此,任谁都能看出少女所处的不利情势。既然修炼的是同门同派的武术,经验更为丰富的长者便具有难以动摇的优势。况且,体格的压倒性差距使得少女的劣势更为显著。然而——
“……”
然而即便如此,紧紧盯着对手的少女,她那深红色的眼中,也并未浮现一丝退缩的杂念。她是为了取胜才站在这里,为了击败并超越眼前的对手,才提起了剑——哪怕那名对手,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公认的世上最强生物,又怎样?
下一瞬间,阳光刺入了男人的眼里。逐渐上升的太阳、窗户和男人的脸庞——这三点连成一条直线的刹那,直射的阳光从天而降,毫不留情地烧灼着男人的视野。
“疾!”
少女抓住机会,向前踏步;同时,运用巧妙的步法,将体势由右侧在前变换为左侧在前。将长剑回撤,短剑推前,以这个姿势去接对方斩下的一记袈裟斩。
以短小的刀身承受对方的斩击,结果传来的力道压得手腕嘎吱嘎吱作响。这一击对于身体还在成长的少女来说太过沉重,但她还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侧面格开斩击,化解了攻势。在手腕失去负荷的一瞬间,少女便知道计划成功了。男人依然误以为少女的姿势是右侧在前,故其放出的一击未能准确捕获住左侧在前的少女的身体。(注:原文的左構え应该是右手右足在前,但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作者搞反了
结果,少女冲到了男人的右腿附近,距离上可以说是撞入了男子的怀中。
“喝!”
间不容发间,少女转为攻击态势。为格开那一击而屈曲的全身关节一下子全部伸展开,同时尚未用到的长剑自下而上刺向对方右侧腹。空门大开的男人既无法挥刀斩向极近距离的对手,也无法用左手的短剑划过大角度来迎击。
对少女这可称为必杀的反击,男人面不改色地,用腋下夹住了刀身
“——!”
少女惊讶得目瞪口呆。在她刺出那一剑的同时,男人便扭转身体避开了。本应从侧面贯穿胸腔的一击就这样扑空,从躯干和手臂之间穿过,而后被男人壮实的躯体夹住了刀身。
少女果断地放开了长剑,但她的对应还没有发挥作用,男人的短剑就已经抵住了她的颈部。
“……认输”
少女叹息道。男人也就此认定胜负已分,收回了剑。
“——有机会就要去争取,这点做得不错。但是,也正是这点暴露了你的意图。在计划致命一击的时候,至少应当加入一步前置步骤才对。”
“是!”
“踏步和那之前,你的动作都合格。特别是,用阳光来掩饰自己体势的变化,这一点值得予以好评。继续钻研。”
索尔维那勒斯·伊格塞姆注视着女儿,简要明了地说道。再次确认到父亲站在远远高于自己的层次上,雅特丽希诺也再次鼓足了气。
以往晨练都是以父女的比试收尾,所以平常的话,现在就应该解散。不过今天,索尔维那勒斯还依然没有离去。
“……?请问可有何事,父亲?”
感到诧异的雅特丽希诺出声询问。在思考了几秒种后,父亲才重新开口。
“有人邀请你去游学。期限约三个月。”
听到了不明白的词汇,红发的少女轻轻歪了歪头。
“恕女儿无知,父亲,请问‘游学’是什么?”
“也就是不在这里学,去别的地方学。”
“那么,也就是调配的意思吗?”
听到女儿的说法,索尔维那勒斯轻轻地点了点头。因为优先学习了军事相关的语汇,此时雅特丽希诺的词汇结构是相当的偏。
“可以这么理解”
“明白。既然是命令,去哪里都可以。”
然而,面对一动不动,站立敬礼的女儿,父亲的脸上却多了一丝险峻神色。雅特丽希诺感到有些惊奇——这是父亲少见的困惑表情。
“这不是命令。对方让我先听过你自己的意见。”
“诶?”
“也就是说,你想去才去。我不会强制你。”
索尔维那勒斯用着不熟悉的口吻说着,而雅特丽希诺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困惑的色彩。他们(伊格塞姆)的家庭生活仿照着军队的形式,因此“你想去才去”这种说法,对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简直就像外语般违和。
看见红发的少女沉默着,父亲这才发现他提供的信息太少,于是补充道:
“游学的地方是东方阿米巴拉州驻屯中的帝国陆军独立全域镇台。通称‘旭日连队’”
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雅特丽希诺反射性地睁大了眼睛:
“就是那个巴达·桑克雷大将所指挥的,那支精锐部队吗?”
“然也。游学这事也是大将本人邀请的。”
听到这番话,少女越来越感到惊讶。这时,父亲再次问道:
“如何?”
“请准许女儿前往。”
雅特丽希诺清楚地回答道。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具体的经过,但她不可能意识不到这是多么难得的学习机会。而且既然是父亲亲口说的事,去怀疑有什么内幕也并无意义。
“听说大将是走在军事最前列的人。去那里应该有很多能学到的事情吧。”
“这点不假。不过……”
男人并没有说下去。雅特丽希诺感到十分惊讶:以她对父亲的了解,说话吞吞吐吐根本不像父亲的一贯作风。一会儿,大约父亲也察觉到了吧,微微摇了摇头。
“……罢了。既然你自愿去,那就去吧。出发时间就在三周后。好好学习。”
说完,索尔维那勒斯转过身。在即将离开练习室的刹那,就在半只脚迈出门踏上走廊时,他最后一次开口:
“但是,不管你学什么,都不要忘本。记住,你是伊格塞姆。”

***

只有这最后的一句话,雅特丽希诺完全无法理解父亲说这话的意图。狮子的孩子还是狮子,伊格塞姆的后人也始终只能是伊格塞姆。她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就在到达“旭日连队”驻屯地的当天中午,她就已然能够稍微理解父亲当时的迷惘。
“桑克雷大将阁下”
“叫我巴达叔叔就好。什么事呀,雅特丽希诺?”
对方要求的称呼和对自己的称呼都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对劲,但红发的少女还是先按下这份疑惑,抬头望着天空问道:
“请问那是在做什么?”
天上飘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气囊,黑发的少年抓着系在气囊下的绳子,晃晃荡荡地吊着。少年的正下方有十多名白衣男女,而少年本人,则在离地五米的空中向雅特丽希诺等人来回挥手。
“那只是一只放飞了的犬子。”
巴达平淡地答道。雅特丽希诺在短暂的迷茫之后,慎重地开口问道:
“依我所见,那个球体,与齐欧卡使用的‘气球’十分相似。”
“真是见多识广啊。没错,这东西是和气球原理相同的。”
“那样的话——我记得气球的制造及使用,均是为帝国法律所禁止的行为。”
眼前这不应该存在的光景,使得少女无法掩饰住她的疑惑。而那位站在她身边的帝国军高级将校则是板起了脸,抱起双臂,干咳一声:
“让我教你一件事。嗯——按照军事定义,‘气球’是由充满扬气的气囊,以及载人用的吊篮等载具组成。”
“正是。”
“对吧?再看看你面前的那东西,那不过是叛逆期的儿子吊在气囊上,并没有关键的载人用吊篮。所以说,管那种玩意叫气球,可是会惹人生气的。你不这么觉得吗?”
“……”
雅特丽希诺皱起了眉头。这时,身在半空的少年正发挥着服务精神,展示着一个又一个的pose,但集中在对话上的少女半点没有看见。
“因此,那不是气球。既然放飞的东西不是气球,我们也没有触犯法律。儿子也可以安心在空中继续飘了,嗯。”
看着一脸假笑望着空中的巴达,少女按着太阳穴深深地思考着。虽然感觉不应该接受刚才的说明,但毕竟年仅八岁的她还不知道‘诡辩’这个完美概括方才说辞的概念。
“你要不要也试试?”
“啊?”
“试下那个。虽说你是很优秀,不过应该没有在空中飞过吧。”
巴达指着他的儿子,笑着说道。雅特丽希诺的回答很是迅速:
“既是命令,定当一试”
凝望着少年漂浮在空中的身姿,少女毫不畏怯地回答道。而听见这番回答的巴达,却苦笑着叩了叩额头。
“——对啊。嗯,你是索尔的女儿呢”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小看索尔的教育了呢。没事,这是我的问题,不用在意。”
他们聊着聊着,吊着气囊浮在空中的少年,也被下方待命的白衣人用绳子拉回了地面。一解开身上的背带,他就立即朝雅特丽希诺和巴达的方向跑去。
“哼哼!怎样,了不起吧?虽然这次只飞了那么几米,但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飞到高得多的地方。就算是云,也飞得过!”
对着完全冷静不下来,兴奋得口若悬河的同龄少年——伊库塔·桑克雷,雅特丽希诺敬了一礼,说道:
“您让我见识到了十分难得的东西。就此,我有一事不明”
“嗯,什么事?问什么都行!”
“不知那个气球……不,那个运载工具,是打算作何用途?可否请教那个工具的实际使用方法?”
正如正面意义地“过来学习”的雅特丽希诺,立即十分认真地提问。少年听见,只留下一句“等等”,就立即跑回到了白衣男女的身边。
“我说,大家!这‘升天七号’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嗯?用法有很多吧”“既然可以飞得那么高,用作军事侦察警戒如何?”“那不行啊,教团那边施加压力,不准用啊”“在帝国内估计是没法在战场上放飞吧”“那民用?”“远距离物资输送?”“不行,运载量小,性价比也低”“绘制地图时可以从上空俯瞰,不挺方便的吗”“你知不知道地图本身就是军事机密啊”“真没意思”“这东西还能愉快地用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提问下去,白衣男女们便吵吵囔囔地议论个不停,少年自己也加入了这场讨论。数分后,讨论终于告一段落,结果所有人都一齐跑到雅特丽希诺的身边。
“虽然我们是讨论了,但似乎没形成统一意见。你怎么想?”
红发的少女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她提的问题竟然回到了她自己身上。而看簇拥在她周围的白衣男女,他们的表情又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在这个气氛的感染下,雅特丽希诺自己也严肃地思考起来,然后回答道:
“比如说……在具有高低差的地方用作往来运输”
““““““““就是这个!””””””””
围绕着少女的所有人都“啪”地拍了下手,再次迸发出喧闹声。
“纵向输送是个盲点呢”“既然不载人,教团那边应该也搪塞的过去”“山岳地带是有需要的吧”“卖给席纳克族么”“前段时间才去调查过啊,可惜了”“要做的话也得先取得北域镇台的许可吧”“那也卖给镇台吧。把这作为山岳战的军备物资,好好鼓动他们一番”“不都说了吗,不可作为军事用途”“那边的司令是个蠢蛋啊”“再说向双方兜售军火是闹哪样啊”“我知道。这一招叫做煽风点火,坐收渔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持续地将议论推向了白热化。虽然被他们的气势所压倒,雅特丽希诺还是提出了一个纯粹的问题:
“……难道说您们,是造了一个连用途都未明确的物品吗?”
“对他们来说,能用在哪方面,并不重要;要制造什么,能明白什么,这才更重要”
巴达缩着肩膀答道。听到这番回答,白衣众人脸上也泛起了笑容,一齐自豪的说道:
“没错,毕竟我们可是——” ““““““科学家呢!””””””
他们那一张张得意的脸孔,让雅特丽希诺越来越感到困惑。


在室外参观学习“升天七号”之后,巴达暂时离开,而雅特丽希诺和留下的其它人们一起走向了科学工作者的实验室。在那里,她见到了一手将“科学”这一异物混入军队组织的——那名先驱人物。
“噢噢,你就是、那个我听说的、来这里的客人吧、欢迎、你来”
精神矍铄、脊背挺直的白衣老人,正与另外两名年轻的科学家一起,紧张有序地对付着一堆加了盖的铁锅。铁锅里除了摇动水发出的咕噜咕噜声,还传出了响亮地硬物碰撞声。而且,铁锅似乎很重——用手上下摇动铁锅的他们三人都已汗流浃背。
“老夫即是阿纳莱·卡恩,算是这群科学家的,嗯……代表吧。就叫我阿纳莱博士吧。”
“我是雅特丽希诺·伊格塞姆。这段时间还烦请您多多关照,阿纳莱博士。”
红发的少女向他敬了一礼,而此时阿纳莱则是疲惫地垂下了摇动铁锅的双手,喘道:
“呼、呼……伊、伊库塔,差不多来替我吧”
“好、没问题!”
伊库塔替换下阿纳莱,与另外两人再次开始摇起了锅。体格尚小的他不得不动用全身才摇得动锅,但他还是拼命地完成这一重要使命。
“请问那是什么?”
未能看出这项工作意义何在的雅特丽希诺,反射性地问道。阿纳莱这边则是坐到了弟子们搬来的折叠椅上,一边擦着汗,一边回答道:
“制作蛋黄、牛奶、白砂糖、少量肉桂粉的混合液,然后将一升上述混合液注入容器,再将容器置于冰盐混合物中冰浴冷却。”
雅特丽希诺按照说明想象了一番,却依然无法理解这项工作的用意。将混有其他东西的牛奶冷却了,又有什么用呢?若是想喝冷牛奶,直接往牛奶里加冰不就解决了吗?完全没有搞这种大工程的必要。
少女想到了这一点,正要追问的时候,却又止住了话语。因为她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更加根本性的问题。
“博士,有一事可否请教?”
“问得还真快啊——可以,有什么问题,只管说出来。……啊你们几个,不好意思,能去远一点的地方摇锅么?”
铿锵铿锵噪声大作的伊库塔等人,应老人的要求搬到了房间的深处。雅特丽希诺仅仅略微旁观了一下,便提问了:
“承蒙博士好意——请问说到底,科学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单刀直入的疑问,阿纳莱微笑着将双手放在膝上。
“你知道彩虹形成的原理么?”
“不知。方才真是令我倍感惊讶。”
“然也,老夫以前也是同感。老夫年幼时,对那天空中不知何时架起的七色桥,不管看了多少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跑去彩虹的下方,这种尝试也不止一两次啊。当然,我一次都没能成功。”
“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中,老夫已经不能满足于单纯的观察彩虹。老夫想要弄明白,那彩虹究竟是为何、以什么方法产生的呢?——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首先,我会去问身边的大人。”
“很聪明。但是,要是周围的大人都答不出呢?”
老人柔声追问道。少女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再次开口答道:
“那就等有机会,去问神官。”
“老夫也是这么做的”
面露夹杂着怀念的苦笑,阿纳莱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当时我问的,是一名擅长在路边传教讲学的神官。他官位也算是比较高,当地人对他也是感恩戴德、尊敬有加。当时老夫每当和他照面便免不了一顿说教,对他还有点怕哩。”
“不过总之,他毫无疑问是老夫当时所知的人中,最为博学的人。本来这个帝国里,说到知识分子阶层,不就是学习了阿尔德拉神学的神官吗。本来,他们不该是最佳的提问对象吗?可是啊……”
老人停顿了话语,叹了口气。
“我当时要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那这个故事也就到这里了。对我的提问,那个男人柔和的微笑着,这么回答的:‘彩虹是神的祝福。那是主神圣心宁静之时,对我们展现出的爱的形态’”
老人饱含知性的双眼,直直盯着雅特丽希诺的脸,问道:
“对这番说明,你能接受吗?”
红发的少女稍作思考,轻轻地、然而清楚地,摇头了。
“似乎有哪点……偏题了的感觉”
“能用语言描述出你感到的违和感,看来你比当时的老夫厉害多了。”
不禁嗤嗤笑出声来的阿纳莱自嘲道,望向天花板。
“当时年幼的老夫,并未能描述出来。虽然我丝毫不能满意于神官的答复,但是,也未能指摘出哪里不对,怎么不对。当然,我还是继续争下去了。当时按老夫的经验,目击到彩虹的时间,多为雨后太阳的反方向。在较为清楚的虹外侧,有时还能观察到另一道模糊的彩虹。还有一些其他似乎可以作为线索的共通点,也都一并对神官讲了。当时也算是以老夫自己的方式充分准备后,再去提问的。”
注:一般所见彩虹为外红内紫的拱状,称“虹”。虹外侧常伴有模糊的外紫内红的第二道彩虹,称“霓”。理论上说彩虹可以有无限层,但越往外每层越暗淡,一般仅可见虹,少数情况也可见霓,霓以外几乎不可能看得见。
“然而那个神官,在听完老夫一通话之后,竟然还自信满满地断言说,‘你所说的全部,都是神展示的爱的形态’!”
老人放在膝上的双拳颤抖起来。在他记忆的深处,那一天的不满与烦躁鲜明地再现了。
“老夫再也受不了,终于大声叫出来了,说‘那,你就把叫做神的家伙给我带过来啊!’”
老人沙哑的声音响彻室内。好歹还是自觉到自己过于激昂的情绪,老贤者咳了一声,掩饰羞耻。面对他,雅特丽希诺紧张地问道:
“您大闹之后,事情怎样了?”
“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啊。在身后旁听的父母,还顺便罚我不准吃晚饭呐。”
阿纳莱“呸”地吐出舌头,给这段故事画上了句号。少女也不禁轻声笑出来了。
“那,通过这件事老夫明白了一点——那些神官常挂嘴边,已经成为口头禅的所谓‘神迹’,已经十分令我不爽地,成为了解释万物万事的万能理由。似乎那个神真是个万能的家伙,不管把多么多么费解的难题推给他,都必然难不倒他。太阳从东方升起,月亮不会坠地,甚至邻家夫妇每天不厌其烦的争吵,只要把这些所有事全归于神迹,就功德圆满了。真是感动得我潸然泪下啊,哼”
老人一面低头揉着眼内角,一面低声继续说道:
“但是啊……那有什么意义啊?”
“……”
“一切皆为神迹,哦,这样啊,好吧。但是,这之后呢?只要不能把关键的‘神’带过来,这解释不就是将‘什么都不知道’换种说法而已吗?满足于此等停止的思考中,能解答出什么东西呢?为何老夫能将那个彩虹自己制造出来呢!”
“在老夫清楚发觉到自己对神学的愤然之后,老夫便为自己立下了一条戒律:无论说明何种事物现象,均不得借用神之名——简单来说就是‘别没事就靠神,这还算个狗屁好汉’。然后这件事,就可以说是老夫‘科学’的开始。”
阿纳莱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望着室内来往的弟子们。
“我等科学家,即是向世间万千谜团下挑战书之人。不去依靠神这种万能的解法,而是使用其他一切手段,追逐真理。在这追逐的过程中虽也诞生了诸多的技术,但那些都不过是我们的副产物,不过是为到达下一个真理的踏板。那些技术怎么用,让外人自己决定就好。”
“而老夫这双眼,只会坚定地望着‘真理’二字。那无穷无尽的探究过程本身,便正是我等夙愿!这即是老夫与他们‘阿纳莱的弟子’的生活方式——喔!?”
“博士!您太碍事了!这么窄的地方就别手舞足蹈了!”
一名怀抱实验样本的科学工作者,推开师父的肩膀走了过去。被打断宣言台词的老贤者一脸泪目朝她瞪过去。
“诺,那兹娜……刚才不正是最帅的部分么……”
“是是,博士你啊,越是喋喋不休自认为帅气的话题,对方就越是想逃离呢。刚刚你也是,说话的时候好好考虑对方的年龄了吗?”
那名叫做那兹娜的女性毫无顾忌地将年长许多的师父批评得体无完肤。终于回过神来的阿纳莱回望向雅特丽希诺,但她只是摇着头示意无须费心:
“虽有几处词汇不懂,但大致的意思我理解了。虽不敢保证绝对没有误解,但所谓科学——即是将神学中归为‘神迹’的事物,用神学以外的方法严谨地进行解释的学问吧。”
雅特丽希诺慎重地选择词汇,用自己的语言简明的讲出科学的定义。这下,周围的科学工作者们都瞪大了眼睛。
“……这可真是。不得了啊,这孩子”
“嗯,老夫也很是吃惊”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头,去房间深处的三人回来了。在最后小心慎重地把锅放在地上之后,就像是瘫倒一般,各自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感觉、差不多了……”
“哦哦,辛苦各位了。不过巴金哟,你这喘气也喘得太厉害了点吧。”
“摇到一半不摇了还好意思说!我都差不多摇了有半小时啊!”
“我说巴金哥,你一累就做鬼脸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看见那个都感觉脱力啊。”
“伊库塔,你竟然也这么取笑我!?我逼急了也会哭的!”
黑发少年一边与众位师兄打着哈哈,一面取下用于密封锅的细绳和油纸。完成后打开盖,发现里面的冰已经融化了六成,化出来的盐水中浮着一个比锅小很多的金属圆筒。伊库塔用两手捧起圆筒,说道:
“嗯,摇着里面没有动静,应该……”
少年解开圆筒开口部分的金属扣,用手指抓着一端用力。只听“啪”的一声,盖子被取下来了。旁观的雅特丽希诺朝里面一瞥,却只见里面完全没有任何液体,只有某种乳白色的不明物体厚厚的附着在圆筒内壁。
“做的不错嘛!去,准备盘子和勺子!快!”
那兹娜应求,去近处的架子里取来了餐具。而雅特丽希诺就这么保持着手持盘子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盘里的奇怪物体。
“这是……冰糕的一种,吗?”
“与其问还不如直接吃一口有用。来,先吃一口!”
被少年再度催促,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用手持起勺子,刺入面前的乳白色块状物。手上传来仅比粥稍微坚硬的触感,简单地舀起了一口的量。
“……我吃了”
在众位科学工作者的注视下,雅特丽希诺终究还是把那东西送进嘴里。冰糕特有的凉丝丝的感觉在上颚扩散开来——下个瞬间,紧张地期待着的舌头上,化开了极其浓厚的甜味。
“……!?”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在少女的口腔中翻滚,同时牛奶和肉桂粉的芳香从鼻腔溢出。在那芳香与甜蜜仿佛宣扬自己存在似的完全化开之后,又如同爱抚一般滑落凉凉的喉咙。
“————”
一段时间里,少女都发不出声音。她直到今日之前都无法想象,仅仅吃下一样食物就能收获如此巨大的感动。
久久回味着那一口,直至余韵尽散,她才让视线回到盘里,挥动勺子再次刺向了那骇人的物体。舌头接受到第二口时的感触,与先前的记忆相叠加,给这味道勾勒出了一个鲜明的轮廓。
自此之后,一发不可收。仿佛扎进了这甜蜜快乐的奔流之中,时间仿佛以光速在流逝。回过神来,只见勺子对准的,已是空空如也的餐盘。雅特丽希诺的勺子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她本人则是恍若魂魄出窍般地呆着。
“还要吗?”
少年将勺子插进圆筒中,满脸笑容地问道。白衣的老贤者则是如同欢呼胜利一般,将整个上半身都朝天仰起,高喊道:
“如何,神啊!这个味道,你是做不出来的吧!”
注:水中溶有溶质时,熔点会降低,所以含有大量糖的牛奶、奶油混合物(即冰淇淋的原料)在零摄氏度不冻结,所以不能仅用冰来制造冰淇淋。然而这个性质可以被反过来用。回顾前文,伊库塔等人在锅里的冰中加了盐,降低了冰的熔点,使其快速熔化并冷却圆筒中的混合液至零下,令其凝固。这也是制冷设备发明以前西方制造冰淇淋的工艺。




第二章占楼


第三章占楼


第四章占楼


尾声+后记 等等


备用一楼占楼




谢谢,本来看见扫图的链接指向轻国,以为失效了……




日文书库关闭了,但是有链接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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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hophey 騎士
听说,这卷中,雅特莉已经死了,第八卷是新开始,
虽然现在回想起前面的卷章中男主和雅特莉的各种对话,都有暗示最后会不在一起的结局,但没有想到是这样。唉。即使不想说,但或者读完这第七卷,就弃了吧。

8 年前 0 回復

Ian861023 王爵
看之前據透是有悲劇要發生了有點難過
但為了故事精采我想作者應該有他的考量

8 年前 0 回復

asjk 子爵
哈哈真是期待又怕受傷害我等不及了(。◕∀◕。)

8 年前 0 回復

971303 子爵
剛一口氣看完1 - 6卷,在這裏看到回覆去猜到紅毛的結局,真令人想哭。
雖然看到第1卷尾也知道公主是女主,但從2 - 6卷作者對紅毛的着墨很多,特別是與男主之間的互信及互動。在海上戰那一篇,公主對紅毛及男主之間的負面情緒,還以為會是公主弄死紅毛。
最後想到一句是"豬是養來吃的"(雖然我不認為紅毛是豬),從第1 - 6卷作者給紅毛的戲份就是為了在這一卷做出故事的高潮。

8 年前 0 回復

BF光道 公爵
忽然间很想吃冰激凌

8 年前 0 回復

rockbb 侯爵
用冰淇淋誘拐女主,博士莫非有戀童癖

8 年前 0 回復

zzq036 伯爵
23333同道中人 情人节 情人节什么的(:3▓▒
感觉博士简直就是在诱拐萝莉雅特丽 又是花言巧语 又是甜点2333

8 年前 0 回復

miludfc 子爵
已经被剧透打好预防针其实也不错……这卷虽然虐但是超期待啊(=゚ω゚)=

8 年前 0 回復

rockbb 侯爵
這段快樂的日常感覺是暴風雨前得寧靜

8 年前 0 回復

BF光道 公爵
这群科学家感觉好脑残

8 年前 0 回復

a8819180 王爵
感觉这部小说很不错啊,很符合我的胃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
山东省青岛市黄岛区前湾港路

8 年前 0 回復

Killer-V 騎士
楼主加油,不知道标题里的“发条精灵”什么时候才点明,现在出现的精灵都没发条

8 年前 0 回復

Mrsilver 騎士
終於來了,,,紙巾準備好了

8 年前 0 回復

zzq036 伯爵
日常日常。。。几乎没什么日常的小说居然在虐前来一段日常 内心真是崩溃的。。。

8 年前 0 回復

x24685 侯爵
第七卷不就是...聽說要看這卷要有心理準備呢

8 年前 0 回復

birthdaybaby 侯爵
这本好像就是原先的那个天镜的阿尔德拉民吧?看封面感觉女主眼熟嘛,呵呵,记得当初看人物介绍她便当了还以为我看错了呢,这便当很难吐出来吧。。。感觉没什么看下去的欲望了啊

8 年前 0 回復

baorunshi 子爵
噗,死妹子的这卷居然有人开坑翻译了......当时啃完生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8 年前 0 回復

萧墨辕 侯爵
早在贴吧看过剧透的我,
看到第一章这种回忆杀的剧情,
描写的越开心看起来越虐。
话说死第一卷封面女主这种事,
是这个作者干过还是这个文库干过

8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红毛都是怪物,不知道长大了的雅特丽和她老爹谁厉害

8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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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yang 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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