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沢上水也][高校女仆警察][第六卷][第六章到终章]


本帖最后由 沢近愛理 于 2016-2-6 22:22 编辑


译名:高校女仆警察
作者:沢上水也
扫图:阳子ようこ
翻译:沢近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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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4卷,没有太大问题应该能在今年翻完,下载就不放出了




第五章 难以发现的工蚁
“怎么样,对她的降服顺利吗?”
“Priestess!”
如此身份高贵的人突然进来,让三之宫吓了一跳。
Priestess。
在Crepuscule教团中‘女教皇’这个称号只会授予给教主的正妻和女儿。虽然她还是年幼的少女,但是作为拥有世界仅有四人拥有的Priestess称号的她,拥有匹敌位于日本支部的支部长的阶级,凌驾其上的权利。
对于入教还不到一年的三之宫来说,Priestess直接向他搭话是近乎于奇迹的侥幸....
而且还要不得不做出非她所望的回答.....
“相当抱歉.....没能按照所想地进行。”
Priestess皱起了眉头,虽然她的表情并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但却反而追逼着他。
我们竟然让Priestess露出犹如忧虑的表情,那是对于信徒来说相当可耻的事。如果有第三者的话,三之宫肯定会如此严厉弹劾那个人。
信仰不足啊。因为我的信仰不足,所以才无法做出Priestess所期望的结果。
“真让人感叹她不愧为恶魔的信奉者,醡浆草的成员。”
“她肯定拥有着七大罪之一的懒怠之罪。明明度过着悲惨的人生,但完全没有上进心,满足现在的境遇。”
三之宫轻易说出这种话,一旦让香澄听到的话,她肯定会消沉下来。
不打算理解别人的价值观的人,用正经的手段是无法说服对方改变价值观的。
“降服已经是不行了吗?”
“虽然西浦夫妇还在挑战,但应该相当困难。”
“是吗?就如你所知,在三天之后会有一个祭礼,所以我必须后天夜晚坐船离开,至少在这个时候之前解决也好像不行呢?”
“对,我觉得这是办不到的。”
“虽然很悲伤.......但说不定是时候不得不下决心了呢。”
Priestess的话让三之宫颤栗了起来。她的意思就是万一对冰泽取香澄的洗脑失败的话,就会下令让三之宫处理了她。
是的,不能弄脏了Priestess的手,万一的时候,他就亲自让香澄消失。
三之宫犹如挥走迷茫点了点头。
是的,香澄虽然很可怜,但是既然她是醡浆草的成员,那也是无可奈何吧。
那是为了教团,为了Priestess。
“那个.....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我还有工作,是时候回去了.....”
香澄提心吊胆提出了好几次那样的话题,但西浦夫妇就会悲伤了扭曲了脸。
“我们无法将你从这样的败犬人生拯救出来吗?”
“话说本来就没有必要拯救我......”
“没有那么回事吧?从你的话中得知,一方面你受到了职场欺凌,另一方面总是被卷进了年下的朋友所引起的纷争。不但没有男朋友,只会逃避到书中。私生活如此寂寞。那样不就是毫无好事,犹如败犬一样的人生吗?”
“话说.....总觉得,自己被人说了相当过分的话?”
“不,没事哦,就算那样的败犬,如果你衷心期盼改变,就总会有办法的。”
“哎~请听一下我的话.....”
虽然一开始只是听一下他们的话而已,但香澄拒绝不了就被硬是拉去参加研讨会的合宿。从那时开始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了。在这段期间一直无故缺勤图书馆。醡浆草的同伴也应该会担心了。虽然想尽快回去,但是在呈密室状态的这个地方一个人脱出是办不到的。
虽然表面上的确并不是监禁,但作为结果被监禁的事实并没有改变。
“啊啊,怎么办?真是困扰啊。”
“是的,烦恼就是人生的附带物。不过,那样的烦恼也会根据自己而变化!”
“不,所以我就说并不是那样.....”
西浦夫妇极力主张的话香澄也听不下去了,已经走投无路了。
“够了,那样的请停下来哦~”
但是那个夜晚,香澄的请求突然通过了。
在Priestess的一声令下,西浦夫妇对香澄的降伏死心了,将她监禁在房间中。
虽然的确是停止了降伏的尝试......
“哎,才不是那样~!”



楼希连接了活动室的电脑,陆续将情报传递过来。他们寻找香澄的方法就是将侦察卫星的映像和香澄画像的数据对比分析。对所有通过日本上空的各国侦察卫星的映像进行监察的桂一的技术力,再加上哈林顿所拥有的世界第一的超级电脑的虚拟人格楼希的情报处理能力。两者结合一起,开始获取信息。
但是无论使用多么先进的技术,作为最重要的前提是,香澄自身必须是置于侦察卫星能够拍摄的地方和环境。
另一方面,成员打听到香澄在三日月商城的咖啡厅的目击情报之后,就没能获取任何更多的信息,情报自此断绝。
度过了毫无成果的三天后,桂一说道。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去思考根本的解决方法?”
“根本的解决方法?有什么秘技?”
“也就是说,有说记得如何源泉征收票书写方法.....”
桂一刚说到一半,乱菊的长刀就在他面前挥过。
桂一的前发就犹如细雪飞舞落地。
“......无聊的恫吓。”
桂一丝毫不动,嗤之以鼻。
“不行哦~小乱。”
恋歌慌张低庇护起桂一。
“小桂的前发长一点比较适合哟~”
“哇!住手.......呼”
恋歌的发言就犹如比起生命,前发那边才是大问题。恋歌虽然打算紧抱这桂一,但桂一从会让他窒息死的胸中逃了出来,总算叹了一口气。
“请好好记住.如果再说那种事,我就不会放过你。”
“在不爽什么啊?.....啊啊,对了,在这之前这个月的工资明细书写方法哇......好痛,在干什么,横暴的学生会长!?”
舞用拳头大力殴打桂一的脑袋说道。
“你要感谢我啊,不是乱菊的长刀而只是我的拳头。”
“......我校的学生会成员的思维方式,无论谁都是完全无法理解。”
“先放开不管思维方式跳脱的桂一学长吧。现在,我们要思考一下,我们应该采取的方法是不是真的那样就好?”
弟弟对姐姐的提案感到了疑问。
“不过我不记得工资的明细的书写方式哦。”
克莉丝将浩树打倒说道。
“我觉得那样比较好,感觉一直从空中搜索也是无济于事。”
“楼希小姐,你觉得有什么原因会让以现在的方法无法寻找到香澄小姐?”
“是呢......大致划分,可能性有三种。”
“三种?虽然我觉得是有两种.....”
“第一,在白天能够发现踪影的时候,香澄小姐没有出现在能从空中拍摄的地方。”
“嗯嗯,那是当然,那样就当然无法找到。”
“第二,香澄小姐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
“正确来说,即使存在香澄这样的物体,香澄小姐的生命也........”
“哇.....那样的意思吗?”
“的确会有那样的可能性,但是我们对这个可能性......”
“恩。我们的目的是寻找冰泽取。至少现在没必要去思考冰泽取被杀害的可能性。”
“我也赞成这个意见,第三个可能性是,香澄小姐在监视卫星的运作范围之外。”


“哎?哎?....那是什么意思啊~?”
“明白侦察卫星和监控卫星的不同吗?”
“那算什么?世界征服魔的想法我们当然不会理解!”
“真是的,对自己的无知不知羞耻还要那么理直气壮,虽然担任学生会长一职,但你真是没有上进心的人啊。”
“如果拥有按照久我原所说的意思的上进心的话,我觉得作为人已经结束了。”
克莉丝插入了两人的争论之中问道。
“嘛嘛,那么,有什么不同?”
“侦察卫星的情报收集是主动,监视卫星是被动。”
“哈?”
“不明白~哦,前辈。”
“监视卫星在预设的一定的静止轨道,或者是以周回轨道,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高度持续监视着地面。而对比起来,侦察卫星是为了获取监视目标更详细的情报会变更轨道去接近,降下高度缩小和目标的相对距离。”
“...啊~,原来如此哦~。先不管侦察卫星,如果是用监视卫星来调查的情况下,香澄小姐不在监控的领域的话,就不会发现。”
“那么用侦察卫星不就好了吗?久我原能够操控的侦察卫星不是有很多吗?”
“你是笨蛋吗?现在还不清楚用侦察卫星哪里好吧”
“啊啊,的确如你所说的话......”
“楼希,监控的领域的设定是多大的范围。”
“哈林顿的监视卫星是覆盖日本全域陆地。”
“嗬,那么小香澄是被带到了外国吗?”
“或者是海上。Crepuscule拥有大型的客船。现在,监视卫星寻找船的大概位置将映像传送过来.....,”
数秒后,在屏幕上映现出从遥远上空所捕抓到在海上描绘出白色轨迹的船的映像。
“艾琳?妲娜号,船籍利比里亚,Crepuscule本部所拥有的客船。”
“......那样看就像是玩具一样呢。”
“这就是监视卫星的极限。为了获取更为详细的情报是有必要用侦察卫星从更加接近的距离拍摄映像。”
“船现在的位置是自相武湾南南西方向约四十公里处。伊豆七岛西面的公海上。”
楼希将位置坐标发到了桂一的IDphone上。
“来到了日本的近海吗....很难当做为偶然。”
“据说是为了将Priestess带来而到访日本,暂且算是符合道理。只是,因为这艘船好像也作为布教活动的基地而使用,所以香澄小姐被监禁在这艘船的可能性相当充分。”

“什么啊,在我们在寒冷之中到处奔跑打听的时候,本人是在参观豪华客船?”
“不,我觉得和你所想得有一点不一样.....”
“好了,侦察卫星在船的上空转动。”
映像切换成侦察卫星所拍摄的。
“再扩大一下这个映像,除去杂质.....”
“哇,好厉害!看到船的甲板了!”
“排列在甲板上的黑点.......那是人吗?”
“恐怕就是。”
楼希陆续展现映像分析的结果。
虽然肉眼只能看到是黑点,但是在楼希的图像处理能力下确认到那是人类,而且,一个个进行分析是否存在符合条件的人。
“.....那是在做什么?”
甲板上移动的点排成了两行往左右移动,然后描绘成圆静止了下来。不断重复着如此几何学的动作。
“就像是幼稚园的游戏一样。”
“笨蛋梁濑,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啰嗦!只是从远方看起来是那样我才说出来。”
不久,在红色闪耀的四角框圈中了其中一个黑点,然后化为绿色不停闪烁。
“......在那里,香澄小姐。”
如果是人来看的话也就不过是个黑点。即使扩大到最大极限,也没有工蚁和兵蚁的差别。先不谈难以区别,甚至能数数也相当之困难。
“这个映像,能作为Crepuscule将冰泽取小姐监禁让她无法行动的证据吗?”
“你是笨蛋吗?正因为有楼希的情报处理能力,才能确认到这个黑点是冰泽取女士。以人类的情报处理能力来看的话,只能理解为单纯的黑点。不可能成为证据。”
“在说这些之前,说是'这是来自某国废弃的侦察卫星的映像',也能够成为证据吗?”
“不行呢~,承认拥有违反国际条约的侦察卫星的国家大概没有。”
“不要做那么绕圈子的事了,我们去帮助她不久好了吗——”
“所以才说你是笨蛋梁濑。船上就等同于那个国家的领土哦。说过是马兰利亚船籍吧。”
“虽然东云已经算是做得不错,但是是利比里亚。”
“所以啊~。在这个船上醡浆草无法行使警察权哦。”
“那么,好不容易明白所在的地方却什么都做不到吗?”
“什么啊,明白到冰取泽女士所在的地方的话,就应该会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对了,例如将现金收纳账送过去,源泉征收票......”
桂一刚说到一半,就被舞的鞋底直接命中。
“请说的是帮助冰取泽的方法哦——”



相武湾冲的海上,艾琳·妲娜号的客舱。
Priestess眺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窗外所能看到的模糊的陆地的一部分,是日本某个岛吧。
这个东洋边境之国,让她一直烦恼着。
“干脆,灭亡掉就好了......”
虽然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听到,但是她的本心。
对上谄媚,对下摆架子,出卖国家亲自接近过来,绝不反省自己作为被选择的人的责任的政治家们。
齷齪镇定不安,愚蠢地一味顺从毫无自主性,只会思考眼前利益的愚钝的人们。不认可这种无谓的人们的教祖大人是正确的。虽然没打算断定东洋人全部都没有救济的价值,但是日本人之类没有救济的价值。
“教主大人究竟在考虑着什么?”
作为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教主大人为何要将日本选作为下次布教的最重要地域,她不明白。她也猜疑过,是不是犹如教团的干部之间议论一样,将作为鬼子的她派遣到遥远的异国,是摆脱麻烦。
“....不过,不能从这里逃跑。”
能够肯定的是,作为和姐姐年龄距离不小的末女的她,在这里做不出成果的话,肯定会被教主大人所放弃。
姐姐们在教团内有各自独立的派系,互相竞争者。因为太年幼的缘故,所以她只是一个人,但一直至今都一个人走来了。
如果她要插入姐姐们的斗争之中,在教团之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在这里做出成果。
敲门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离开了窗边坐在了椅子上。
“进来。”
深深低下头走进来的是洛克塔姆导师。被人以长姐的心腹所认识的他在这次日本布教的同行是为了监视她吧,虽然相当有能力,但无法信用。
“失礼了,这一份是关于这次降伏状况的报告书”
“多谢了....”
虽然报告书足足有三十页,但是她关心的只有一个。
“冰取泽香澄......事情毫无进展呢。”
对于香澄的‘降伏’的洗脑,完全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对方简直就像是极度不信任人类的神经过敏者一样。
虽然是预料之中,但无法掩饰失望。
“关于这件事....”
洛克塔姆故意咳了一下,然后开始说道。那是他要开始斥责的时候的习惯。
“轻率地对下层的人搭话,我认为那样是保持不了Priestess的威严”
“我第一次听说你认可我的威严呢。”
“我个人是不会吝惜对有能力的人的评价。”
大主教的严厉的表情毫无变化。
当然,那是洛克塔姆装作对她肯定的话。但再另一边,暗中劝告她承认只有能力的话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尽管如此对于她来说的是壮胆的话。对于孤立无援的她,即使别人只是在心情上做出肯定的评价,但也足以令人感激。那样就会诞生和长姐的派阀进行一些妥协的丝微可能性。
“失礼了,偏离了话题了。然后这边是后天的派对预定出席的名单。”
洛克塔姆将名单放在了桌子上。后天的派对,是通过已经成为信徒的权势者作为中介,让Crepuscule扎根在日本的政财界的重要机会。可以说是这次日本布教,最为重要的节目之一。
“如果能将御堂财阀拉进来就好了,但是缺席吗。”
“虽然是很遗憾,但是御堂轰是个奇怪的人,所以相当困难.....作为代替,有着相当有趣的名字在里面。”
Priestess看了一下写在名单最后的两人名字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你.....'只有头'?那是什么意思?”
“不清楚。”
“....我有一个想法。”
“明白了。”
Priestess和大司教的协商持续到夜晚.....









第六章 船向南方进发
“你穿上这个。”
乱菊一边说着一边推过来的是
“..啊拉,是晚礼服呢。”
“好像和小桂的尺寸相当适合呢~”
“为什么?这是。”
要是只有克莉丝还可以说出来,但无论如何乱菊都对这三人说不出“那是我的母亲为了久我原和我能够什么时候都能举办婚礼而订做的。”。
“讨厌!坚决拒绝!”
桂一刚站起来。
“嘛嘛老大,你不就是口头说着讨厌心里却喜欢吗。无论怎样抵抗,结局还是会穿上了。所以你就应该懂得。.....笨蛋梁濑,抓住老大!”
“好!.....话说,不要理所当然叫我笨蛋梁濑啊!”
浩树倒剪桂一的双臂,桂一犹如翻倒的乌龟啪嗒啪嗒无谓地挥舞着手脚。乱菊将长刀的刀刃对着桂一的脖子说道。
“不管怎样,已经通知了这边的出席人了。能够变更的事久我原出席吗,还是只有久我原的头出席。这一点而已。”
“为什么你们的想法总是总是那样穷凶极恶?”
“.....小桂,听说过'自作自受'这句话吗~”
“.....你有什么不满?”
“谁会打扮得那么夸张,我所希望的是质朴稳重的生活方式。”
“大骗子呢......”
“晚礼服是便装。你就想总比是晨礼服要好。”
“桂一学姐,请你死心吧。能够伴随藤堂前辈的人只有桂一学长和我的弟弟。但是我家的弟弟如果穿上晚礼服的话,就像是猴子列车的司机......司机........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
“......”
在理佳笑得失声的时候,大家都幻想到同一个形象。
下一个瞬间,笑声就传染到了浩树以外的全员。
“啊哈哈哈哈!”
“猴子列车......猴子列车.....”
“原来如此,明白了.....虽然非我本意也没法了.....哈哈哈哈!”
“前辈,不要在那个地方理解!”
虽然浩树生气地说出来,但是谁都没听。



呈环形分布的新五区的五个人工岛之中,上弦岛就让人感觉在学园都市的开发稍微落后。但是如果从上弦岛所被赋予的任务来考虑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为了让产学协同的学术研究都市向世界开放,从而建造出要成为东亚的中心港口就是弦岛的相武港。将来会有再一个人工岛在海上诞生,会被建设成国际空港。
但是这个远大的计划的过程也就是纸上谈兵,现在只不过在上弦岛散布了还在陆续扩大规模的相武港和入境管理事务所,临海公园等设施。
“.....好冷。”
草坪的颜色就犹如地表翻过来一样,在像是瓷砖分布的草坪上,却种植了犹如安装上去的常绿树木。在拥有如此大煞风景的临海公园的尽头。
在晚礼服上披上了无袖长外套的少年,抱住了冰冷的肩膀,一边迈开着脚步一边嘟囔着。
在公园里种植了各种树木和安装了喷池,因为面向海面所以是会让人感觉很舒服。如果是夏天的话,相当适合带上装满三明治和司康饼的篮子过来郊游。
但是这个冬天的夜晚下,会在吹拂如此寒风的公园的好事之徒只有一人。只有从平时就被人认为是怪人的少年一个。再加上几乎可以说是淡季的公园的修整状况,真是相当冷清的景象。
时间已经接近昏黄,气温不停地下降。
“打算要冻死我吗.....?”
少年变得疑神疑鬼,他拿出了IDphone连接上活动室的电脑,打算开始调查关于自己的人寿保险的时候,听到了两声短促的汽笛。
因为学园都市自身就受到御堂家的关照,所以和御堂一族关系很深的资产家们的豪华游艇大多数都会停泊在临海公园旁边的船坞。
在这之中大放异彩的事停泊在船坞最前端的巨大的双层船腹的游艇,被人称为双体船这一类型的船。
“让你久等了。”
一位穿着闪闪发光的礼服的少女站立在栈桥上。礼服是正统的晚会女便服。长度是稍微短一点。价格恐怕是相当于中央校所有学生全体人员的制服的价格总和。不过,一点也不特别和作态。
少女平时就嗜好武术,所以不怎么喜欢穿有鞋跟的鞋。但今天终究穿上高跟鞋。两寸的高度让平时需要仰视少年的少女能够正面凝视着他。
“那样看来.....”
“反正你想说不相称吧?”
“的确是不相称,不过.....”
少女说道之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站姿。
明明尺寸是刚刚好,但因为短小寒酸身材的缘故,看起来就像是穿着偏大的晚礼服和上衣。再加上肩膀有点倾斜。让这个少年穿上正式的服装的话,看起来都像是装作大人模样的小孩一样。
他的脸纤细整齐而相当显眼,脸颊上因为寒冷而染得通红,头发被风所吹而变得缭乱。
在上衣的肩上,更有着被当做披肩的是有着夸张的设计的无袖长外套。这样看来上半身的就像是古风的打扮。
那样的打扮让这个少年看起来就像是从绘本出来的登场人物一样。
“虽然不相称,但是我觉得有着一定的魅力。”
“哎?啊....那真是多谢了.....”
不习惯被人赞赏智力以外的事的少年,露出了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而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含糊不清地道谢。
“我的话是怎样?相称吗?”
突然产生了恶作剧的心思,她问向了少年。
“那是理所当然吧。如果没有引发御宅族犯下性骚扰的罪行的魅力的话,我也不会拜托你们成为女仆警察。”
但是少年的回答好像还不能够满足少女。
“我问的是,在久我原的眼中,我看起来是怎么样的。”
少女凝视着桂一的眼睛。虽然少女的表情平时甚少流露喜怒哀乐。不过少年不知为何能够明白她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是和桂一相处时间不短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稍微有点起劲,还是说她心里和桂一有所相通吗......
少女将披在礼服上的作为外褂的长上衣脱下来。在少年的面前转了一圈。胸口和后背都大大敞开来。礼服的设计不但高雅并相当煽情。在派对的会场暂且不知,但在太阳底下会让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好。
“明白了明白了。藤堂即使在我的眼中也是相当有魅力,不穿上上衣会感冒哦。

桂一说完之后,打算将长上衣披在乱菊的肩上。
但是在那样刚刚好的气氛,
“阿嚏!!......就如你所看,我又感冒了。”
却被留着鼻水的少年所打破。
“打情骂俏就留到之后,早点坐上来!”
克莉丝坏笑地从掌舵室的窗露出了面,呼唤着他们。
“我才没有打情骂俏.......”
回过神来,才觉得害羞吗。乱菊打算大声做出反论,但在这之前,有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先进入到船里的桂一所伸出的手。
看来这位少年暂且领会了陪同的做法。
“.....多谢了。”
乱菊率直地拿起了桂一的手。
“这样的打扮算是什么?就像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样呢。”
克莉丝看到了进入掌舵室的桂一的无袖长外套,稍微惊讶地说道。
的确,看起来正好像是穿着维多利亚时代末期相当流行的无袖长外套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打扮。在当时的新闻小说的插画也是如此描绘。现在无袖长外套可以说是福尔摩斯的其中一个代名词。
与此对比,克莉丝已经切换成女仆警察模式,进入临战的态势。
桂一开发,克莉丝所设计的PAD-power·apron·dress
虽然一眼看下去只是单纯艳丽的女仆服。但是不但拥有让将活动能力提高到超人的辅助机能,还有通过特殊素材的纤维和能量立场所获得的相当高的防御力,让一般的少女变为战女神。
但是,桂一所制作的pad仅有四件,能够变身成为为女仆警察的只有恋歌,舞,乱菊,克莉丝四人。
各自的通称是相对应每个成员的连衫围裙的颜色。所以克莉丝的话就是是黑女仆。一眼看来,就让人留下印象的哥特萝莉风的黑色绸缎的迷你礼服。大胆露出脚的设计与其说是女仆倒不如说是小恶魔的风格,也和娇小苗条的她相当合适。
然后为了更有效果实现克莉丝的作用而准备的是,在背上的法国高中女生风的书包。
在女仆警察中,她的职责比起战斗更偏向于后方支援。(不过实际上,不知为何每次都变成她来担任防弹的角色去做会感到痛楚的事。),和注重于捕获对方的专用武器射击之星一起负责操控仪器。
她的书包装入了导航系统,和与之联动的射击之星的控制器和索敌用的仪器,制定作战计划的辅助用AI。即使完全不适用这艘船的仪器,只要有她所带的仪器就能到达目的地。
但是这一次,不用多久就明白了这次人员的挑选是错误的。
“.....喂,东云。为什么在右船侧能看到岛屿?”
“不就是因为有岛吗?”
“我觉得久我原问的并不是这个.....”
“我们应该是在伊豆七岛和伊豆半岛之间南下才对吧。在途中在右船侧能看到的大概也就初岛。”
“那么,不是那样吗?”
“如果那是初岛的话,应该能看到伊豆半岛的。但右船侧没有其他陆地。”
“也就是说,老大想说的是我迷路了吗?”
“.....恩,即使是东云,因为有导航系统的存在也不至于会迷路。”
“什么即使是东云,好过分啊。的确我是稍微容易迷路的人,但是一直往南的话,才不会迷路哦。”
“是稍微一点吗?”
“你们两人都好过分哦。即使是我总不会总是迷路吧。看吧,请看一下后边。不是能够看到东京塔吗....虽然最初有点迷失,但现在正确地往着南方开去。”
“......”
不久船就钻过了彩虹桥,而右船侧是在霓虹灯亮闪下开始染上晚景的色彩的横滨,船一路向南。



黄昏的余晖将密云染成了紫色,不久海就沉入黑暗之中。在冬天清澈的空气之中,再加上海上附近没有灯火,所以夜空中有数不尽闪闪发光的星星。而且在风平浪静的海上,基本上感觉不到船的摇晃,让他们产生了他们的船在星之海航海的错觉。
“看起来总算赶上了派对。”
“不,抱歉。想不到三宅岛竟然会在那个地方。”
“赶不上的话,不是可以动用藤堂家的力量推迟派对的开始吗?”
“请不要开玩笑了。”
乱菊瞪着桂一
“本来就做过强行的幕后工作,不可能会继续做出让敌人注目的事吧。”
“真好呢,派对看起来好有趣哦。”
“才不是去游玩哦。”
“说的对。我们的目的是将Crepuscule从日本驱逐出去。”
“那是最终目标,今天的目的终究只是救出冰取泽。”
“......那不是顺带的吗?”
“因为要打入敌阵中,这种事就要明确地商量好哦.....还有,派对的食物也给我带过来。”
“派对的食物?你也相当有钱吧。那样的东西,事到如今对你也并不稀奇吧。”
虽然远不及藤堂家,但是克莉丝的母亲,法兰索瓦·东云,本名东云初乃。她是被称为同人漫画界的女王,年收入的申报额能够和顶级的商业漫画家匹敌。
而且克莉丝自身也畅销的同人画家兼cosplayer。她以描绘自己身边的人物来制作的‘醡浆草本’获取了究极的个人同人志的人气。
“不明白呢,老大。别人请客的食物会更加美味哦。”
“.....克莉丝,请你当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后面捅刀。”
“自古以来,对食物的怨恨就相当可怕。”
“这可不对?”
“你是说我的记忆是错误的?有趣。”
“不,并不是那样.....”
“老大才不会明白男女的心的微妙。”
“.......你们当我是笨蛋吗?”
桂一对作出理解样子的两位少女露出了生气的表情。
承载着他们三人的船,不久就到了伊豆七岛以西,侦察卫星所捕抓到的位置。

艾琳·妲娜号。今晚在这艘船上,招待了在政财界的大多数权势,举行了Crepuscule教的日本支部派对。
对送到了藤堂家的请帖,已经做出了拒绝的回应了。但是紧急安排了乱菊代替父母出席。
当然,也没传达乱菊的随同是久我原桂一。
主办派对的是被称呼为‘Priestess’,Crepuscule教的现教主的最小的女儿。这个派对成功的话,恐怕Crepuscule教就完全根植在日本里,布教活动也能有飞跃的进展。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这个派对失败。”
“所以我就说了,这不是我们这次的目的,而是救出趁派对而救出冰取泽。”
“原来如此,以权力作为后盾,贯彻自己的意见,那就是成为藤堂一族一样的秘诀啊。”
“如果你想说这种事的话.......也有将挑衅的对方击败到体无完肤的秘诀,现在在这里,你要挑战一下吗。”
乱菊瞪着桂一,但是克莉丝插入两人之中。
“乱乱,我觉得老大不是在讥讽哦。”
“讥讽,你有时候会说奇怪的事哦。现在的对话之中哪里有讥讽的余地。”
对桂一的纳闷的表情,乱菊的愤怒也平静下来。
不久。
“......在后方能看到船的灯光,那不就是艾琳·妲娜号吗?”
在只有闪闪发光的星星照耀下的海上,突然出现了炫目的光辉。
那是Crepuscule教所夸耀的巨大客船的威容。
“的确,那就是艾琳·妲娜号。”
".....为什么会在后方?"
“请不要问我。”
克莉丝怂了一下肩膀。


“.....想不到,真的是从正面进来,被人小看了呢。”
Priestess看着停靠在船侧的游艇说道。
虽然是愠怒的语调,但是在洛克塔姆的眼中,她的表情流露了一点笑意。
(是不明白这种状况的小孩吗,还是说是个大人物吗?)
他凝视着少女的侧脸,估测着少女的内心。
“大司教,对客人的欢迎准备好了吗?”
在少女转过身的时候他也回过神来。
“是,按照事前安排了。......但是有做到这种地步的必要吗?”
两人今晚内就要暂且离开这艘船了。在如此紧凑的日程当中,没有必要正经地应酬他们吧。
“对特意跨越大海的客人,有必要做出相符的招待。”
“.....了解了。”
洛克塔姆点头。
如果要说他的真心的话,这个作战并没有效率。应该会有其他几个更有效率,更有安全的策略。
但是,对于洛克塔姆来说Younger?Priestess的决心是相当可喜。在敌人面前,选择与之对峙的这份胆量,是她所拥立的Elder?Priestess所缺少,继承于父亲的资质。
“那么首先就让我好好地享受一番吧,虽然不能享受到最后有点可惜。”
这次肯定没看错。她的确露出残酷的笑容。在他注意到的时候。
“悉听尊便”
从洛克塔姆的口中自然流出服从的话......




第七章 在青色的月亮照射下
在大厅上演奏的是甜得让人发软的正统的爵士乐音乐。
站在墙边的乱菊通过船侧的小圆窗看着外边。
照射着风平浪静的夜之海的是,犹如音乐的曲目的青之月。
不只是藤堂家的继承人,也以沙龙上的美少女所被人认识的她,今晚格外美丽。
落在她身上的丝微月光,让拥有通透的白色肌肤的气质少女更显得像是幻想一样。
捕抓到男人的心,并不只是她的美丽。
列席的人们中,有着官房长官和总务大臣,或者是以财政界团体的理事为首的日本中枢,但是也比不上藤堂家的门第。
向她邀请共舞一曲的男人已经轻松上了两位数了,但是都被她所拒绝。下一个是谁?有谁能打动少女的心?
但是,有人无视互相牵制的男人们不像样的战争走了过去,
“能和我跳支舞吗?”
乱菊将手委托给了搭话的桂一,站了起来。男人们都悔恨地跺脚起来。
轻飘飘地摇摆起来的礼服的裙摆,在舞蹈的漩涡中伸展为巨大的花轮。
虽然礼服的样子并不像样,而且身高有一点点不足,但是少年是和她相当般配的美少年。而且男人大多数都知道少年是乱菊的随同。
尽管如此,在眼前拐走她的少年还是会沐浴在男人们怨恨的视线中。即使被人所怨恨,理由也是相当充分了。
“为什么邀请我跳舞?太过明显的行动并不是上策哦?”
乱菊一边委身于音乐,一边在少年的耳边私语。
“你是笨蛋吗?”
“什么事?”
“你不理解自己的容貌对于男人是有多么有魅力吗?站在墙边的话,大部分的男人都会想和你共舞,然后会一直注目下去。这个时候混入人群中反而并不显眼。”
乱菊沉默地凝视着桂一。清澈的眼瞳的平静的眼色,正好像是外面冰冻的夜晚的水面一样。
“痛骂我,还是表扬我,你能选择其中一边吗?”
“我没有那样的用意哦,你比我愚蠢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你对于男人也是相当有魅力的女性。”
“......你真的是很奇怪的人呢。”
乱菊在桂一的手腕中,就像是要挨近过去将身体委托给他。虽然她明白做出进一步亲密的举动的话,就会更加让人注目。但是无法在那么近的距离看到他的脸。犹如沉醉甜蜜的话语而热辣辣的脸不想让他看到。
实际上乱菊成功维持和平时一样那么冷淡无表情的脸,除了略为通红的耳垂外,并没有事物显示她的内心。
“各位,有好好地享受吗?本日的演奏是......”
曲子结束后,司仪开始介绍演奏者和工作人员,但是基本没有人听。
“藤堂,不吃点什么吗?”
“呃呃,是呢。.....而且也有着等待礼物的人。”
靠墙的桌子上排列着小吃,在旁边等候的招待员会按照客人的希望而熟练地将料理放在碟子上。
但是最有人气的是当场制作料理的那一个角落。寿司,烤牛肉,北京烤鸭.....。
厨师接受客人各种各样的下单,在眼前制作料理。
“要试一下原产地的中华包子呐?”
桂一对以不靠谱的日本语来搭话的厨师说道。
“这里是按照客人的愿望来制作料理的吗?”
“只有等候包子蒸好就没问题的说。”
“能够期待只有原产地所拥有的味道也可以吗?”
“那是当然的说,就交给我吧的说。鱼翅包子怎么样呐?”
“你是笨蛋吗?世界上所使用的鱼翅几乎是日本宫城县产的。那样的东西能称为原产地的味道吗!?”
啊啊,果然开始了....乱菊抱起头来。
“那么燕巢或者皮蛋怎么样呐。”
“...你在耍我吗?”
即使乱菊抓住手腕也不管,桂一在厨师耳边私语。
“如果要说是原产地的味道,也就只有那个吧。”
厨师的脸失去了血色。
“....你说的是要我做那个呐。”
“就是那么回事。那样就能大大展示原产地的味道,能做给我吗?”
“真是困扰呢.....如果制作人是我败露出去的话我就会走向毁灭呐。我希望你能给其他人保密呐。”
厨师勉勉强强地按照桂一的下单,使用了禁断的食材开始蒸梦幻中华包子。
“恩,这是不错的工作。让我见识一下中国四千年的真正的本领吧!”
“.....被赞扬也一样不高兴呐。”
厨师对笑容满面的桂一发起牢骚。
“......久我原,请控制好太过突出的行为。”
在对桂一责备的乱菊的耳边
“老大,乱乱,听到吗?”
作为耳饰的醡浆草的徽章传来了克莉丝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一下IDphone。)
“IDphone?”
(啊.....尽可能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看。)
“了解。”
桂一回答,叫停了在附近走过的服务员。
“我有个问题想问,没关系吧?”
“哎?是,请。”
“久我原,做.....”
桂一将手放在打算要说话的乱菊肩膀上
“我和她打算两人独处,所以有必要到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能告诉我适合的地方吗?”
毫不顾忌附近大声地说道。
刚好是演奏告一段落的一瞬间寂静中,少年的声音传到了大厅的每个角落,让人都转头过来。
“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呢.....虽然后边甲板有一点冷,但是不怎么会有人过来,而且景色也相当不错,如果要和她密谈是最好的地方。”
服务员说完之后递了一下眼色
(独自两人,什么意思?)
(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个家伙打算要和藤堂家的大小姐做什么?)
妒忌和好奇的视线集中在两人身上。
“啊.....呃.....久我原!你要愚蠢到哪种地步!”
对声音大起来的乱菊,桂一自豪地问道。
“有什么不满吗?”
“哎?...那个....因为....不是都让人注目了吗!”
对于乱菊来说,这是聚集不少从小时候就认识的人的派对。自己的随同的奇特的行为成为话题,是相当掉脸的是。希望他能够更可靠点。
至少让人说是“般配的两人”......
“不对,才不是这种意思.....”
为了打消暴走到错误的方向的自己的思考,乱菊的声音不禁大起来,但是注意到这次是自己将自己晒露在人面前。
但是在这个时候,在想不到的地方伸出了援助之手。
“大家久等了!本日的这个派对的主办者要登场了!”
人们的视线因为司仪的声音,而转向了在沐浴在聚光灯下,在台上出现用面纱蒙面的少女。
趁人们的注意力从桂一和乱菊身上转向Priestess,乱菊拿起了桂一的手跑出了大厅。

在青色冰冷的月光照射下的后部甲板,就如服务员所说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深冬夜晚的天气非常寒冷,但对于和酒精无缘的两位未成年人来说,清醒一下因派对的闷热而麻痹起来的身体的感觉却是刚刚好。
月光犹如幻想般照射在青色的世界,派对的喧嚣泄露了丝许过来。
在那样的夜晚和桂一两个人。
乱菊突然想到。的确以前也有那么一回事.....
不,但是那并不可能。
和这个世界征服魔的接点,除了学校和醡浆草以外,在乱菊的个人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你真的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呢。挑起别人好奇心的话,正是最引人注目的。”
“什么啊,介意这种事吗?”
桂一若无其事地说道。
“.....而且,如果引发了奇怪的传言我也会很困扰。你能负责任吗?”
“责任?交给我把。责任我会好好地负起来。”
“哎.....?”
桂一意料之外的话让乱菊瞪起了眼睛。
“负责任......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事情会发展成从口袋拿出结婚戒指来求婚也不奇怪。
但是,乱菊相当清楚,对这个危险人物期待这种理所当然的事....不,肯定会是无法预料到的事。。
果然,桂一从口袋拿出来的并不是戒指。
“在排气扇上散布这种喷雾的话,明天所有人都应该会失去记忆.....嘛,也会有多少人会失去记忆以外,作为人的尊严。”
“退回!你想成为恐怖分子吗!?在那个房间的人之中,只是有几个人失去人类的尊严,日本的经济就会崩坏。”
这个世界政府魔是那么危险的任务吗,至少最近自己都以为他有老实了一点。
“是吗?你没关系的话,我也没所谓了,但有应该要注意的地方。”
“什么?”
反正肯定会是说出可笑的话,乱菊一边想着一边问道。
“看来关于我们的情报已经泄露出去。至少刚才的服务员是知道我们的事。”
“我并没有那么觉得哦?”
“他是那样对我说的。'不怎么会有人过来,而且景色也相当不错,如果要和女朋友密谈是最好的地方。'”
“....那又怎样?”
表达方式微妙像老头子一样,但是推荐约会地点的口吻并没什么奇怪,乱菊不明白桂一对什么感到可疑。
“我们的确是为了和东云密谈而来到这里。但是我对密谈和对方的性别这种事情,一个都没对他说过。”
“.....”
对这个木头人说什么也是徒劳吧。乱菊放弃努力解开他的误解,敷衍了事地说道。
“是那样吗,那样就麻烦呢,那么就没来妨碍的时候尽快办完——”
拿出了IDphone,打开了屏幕,一边用醡浆草徽章和克莉丝交谈。
“克莉丝,现在我在看IDphone。究竟是什么.....啊”
在表示现在位置的IDphone的屏幕上,显示出四个点。点代表的是各自IDphone发出识别信号的发信地点。船上的乱菊和桂一,乘坐在停泊在附近双体船的克莉丝,然后就是.....
(对照了一下,第四个点就是香澄的ID哦。)
“那些家伙,没夺走冰取泽女士的IDphone吗?笨蛋吗?”
但是,乱菊也并不是不明白。虽然的确有点愚蠢,但是IDphone在接入点的圈外的话,原则上通信等机能是无法使用。恐怕敌人在政变事件的时候,听说过接入点被压制,然后IDphone无法通信的事吧。这件事作为'高科技学园都市的盲点'而成为了新闻,他们知道也并不奇怪。
但是他们有可能不知道IDphone在近距离的时候,无需通过接入点,可以进行直接通信的事吧。
只要通信圈内没有其他IDphone,就无法确认直接通信的功能。所以也不能责备他们的愚蠢。
(但是,电波状态相当不好,所以通信是圈外。)
“恐怕,船体涂上了电磁妨碍涂装吧。但是,也有陷阱的可能性....该如何判断?恩.....”
但是,在桂一迷茫的时候。
“香澄,冰取泽香澄。听到吗?”
(哎?啊....啊?说谎吧——藤堂吗!?)
听到了乱菊的呼唤,香澄就马上回应了。
“因为在这艘船上,看来总算能够通话了。”
“....你是什么人?”
(唉唉唉,久我原吗?....唉唉唉,放过我——)
“你能证明是真正的冰取泽女士吗?”
“现在的反应毫无疑问是本人吧。没有奉陪你嘴硬的空暇。”
乱菊啪嚓地打断了桂一的话,问道。
“冰取泽。这里是公海上,船是利比里亚籍。我们没有警察权。”
(哎?那么,不能帮助我吗~?)
“这要看你了,你现在被监禁,如果寻找帮助的话,我们就能介入。”
“喂,等一下,藤堂!即使法律上没有问题,之后会有悔过书,审查会这些麻烦事....嘛,不过写悔过书的回是冰取泽女士。”
乱菊无视桂一问道。
“回答我,冰取泽。”
(帮帮我,请帮助我!)
“确实听到了。”
乱菊点了点头,将手放在耳边。
在那里的事醡浆草的徽章,是她们所自豪的象征,而且是pad切换模式必须的道具。
“你的心中有正义吗?/爱与和平的酢浆草以及/超萌的内裤与围裙洋装。/大家好。我们是酢浆草协会唷!”
乱菊说完稍微害羞的口令之后,伴随着光芒,包裹着乱菊身体的纤维不久就变为围裙洋装。那就是女仆警察的源动力的PAD。
乱菊的围裙洋装和克莉丝所穿的相比,颜色和设计都不同。它的特征是采用了蓝色带有光泽的布料,裙子的样式是双层裙子,长度是比克莉丝的略长,长到膝盖之上。虽然是只不过是女仆工作所穿的围裙洋装,但却比她至今所穿的高级服装还要充满了气派。
“啊~,真的要干啊......”
桂一露出不感兴趣的样子,呆呆地喃喃道。
“当然了,重要的同伴一个都拯救不了,那还叫什么PP?”
“哎呀哎呀....”
桂一将手上的点心盒的包袱递给了乱菊。
“拿着这个。”
“为什么给我?我之后就要战斗.....”
“乘坐这艘船的人大多数都是外行。而且你都切换模式了,如果是你单手就足够了吧?”
“虽然是如此....”
桂一斜眼看着不知所措的乱菊,将落在地板上的物体捡了起来。
“那是.....鞋跟吗?”
“对,我在你的高跟鞋的右鞋跟事先装置了烟幕。”
“什么时候做这种事的....真是不能大意的人。”
“我们可是仅仅两人闯入敌阵之中。为了万一你不能切换模式也能够战斗,当然会事先准备相应的武装。什么也不准备就闯入敌阵之中也就笨蛋中濑古会做。”
“那样的话,装在自己的服装里不就好吗?”
“一边是藤堂家的大小姐,一边是附带的男子,身体检查的严格程度的云泥之别也无需多说吧。”
“原来如此.....对于你来说,鲜有一番道理。”
“特别是事先装入你内裤的那一部份,绝对不会被找到。”
“的确如此呢.....话说回来,久我原。在这里落到海中,还是被我直接绞杀。你希望是哪一样?”
“为什么要瞪着我?先不说了,敌人过来了。”
监控摄像头也装置了吗。甲板上嘈杂地聚集起了警卫。
“这样像是玩具的物体,真的不想使用......”
握着鞋跟的桂一对乱菊的视线也毫不发怵,蹲在了甲板上。
聚集起来的警卫就在这个时候完全包围了两人。
“这艘船禁止武装。那个女仆服就等同于武装。请立刻解除武装投降。”
“如果想脱掉女性的衣服的话,不是更加甜蜜的话来诱惑可是不行哦。”
“话说,你们知道妨碍我们就等同于公务执行妨碍吗?”
“在说什么?日本的警察权不涉及到这艘船上。变成国际问题也可以吗?”
像是领导人的男人嘲笑着他们,乱菊想他伸出了IDphone
“请帮助我。我被监禁了!”
男人们察觉到那是香澄的声音的时候,脸色为之一变。
“变成国际问题而会困扰的事你们这边吧?”
“.....即使那么说,那些家伙也不会在这里退让吧。真是可悲的沙包们。”
“这是作战中,对敌人的同情是禁止的。”
“当然。就算为了他们打到体无完肤也比较好吧........因此藤堂,在此之后就分头行动。不管有什么事,七分钟之后就回到游艇马上脱离。如果迟到的话就会放置你不管而离开。”
“那么,你迟到的话,也可以放置你不管离开吗?”
桂一对乱菊的话微笑了一下。
“当然,约定了。”
“......”
少女从和平时不一样的桂一的话感觉到了微弱的违和感。
那是丝许,漠然的不安。但是这份感情转眼之间就长大起来。
“知道了吗,用烟幕封印了敌人的动作的时候就展开行动。”
桂一说完之后就折掉高跟鞋的鞋跟。
但是,从那里放出的并不是烟幕
“哇!真是左边的鞋跟!”
溢出的光芒灼烧着所见者的眼睛,不只是视觉神经麻痹了,甚至溢出波及到运动神经。那是闪光弹。
“没事吗?久我原?”
虽然乱菊偏开了实现,但是桂一应该正面地看着。
“没事。你去完成自己的目的!没有时间了。”
乱菊因为桂一的话而回过神来,将偷偷地从背后接近过来的警卫挥下的警棒折断。
但是回过头的时候,桂一已经不在了。
“.....久我原?”
他到了哪里去了?
想起来,对救出香澄如此消极的他竟然相当轻易就同意穿上礼服出席派对。
无论有多少阻碍,讨厌的事情就坚决拒绝。如此任性的他竟然就会因为那么简单的劝说就会改变主意,真是不像他。
对桂一来说,或者对世界和平来说,让他去可以吗?那不是相当危险吗?....
少女没有空暇迷茫。恐怕香澄是被监禁在距离这里三层之下的船室。
现在,自己应该要去完成被赋予的任务。
“老实地投降!”
警卫将枪指着乱菊。但是口径数为毫米的火器对pad毫无用处。
“你们觉得能在实战中胜过我吗?”
乱菊平静低问道。
单单如此,警卫们就露出了胆怯的表情。
“你们所犯下的是重罪。继续妨碍我的话,不会饶恕你们的。”
乱菊握紧了穿戴着白色的手套的右手。手套上描绘的事醡浆草的徽章。就像是对她握紧的拳头的强度,或者是她的意思作出了反应,手套闪耀了起来。
那是为了活用她出色的武艺而开发,乱菊的专用武器‘风神’。拳头的力量转换成冲击波,从而能够攻击远距离的敌人。对于为了在短时间内将聚集在狭窄的场所的大量敌人击倒来说,那是最适合的武器。
乱菊以绝对零度的视线瞪着阻挡在前方的好几层警卫,说道。
“.......作出了觉悟的人,站在我的面前!”





第八章 不会游泳的人和纸馅包子
低气压接近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那么平静的南方的海,就开始剧烈地摇晃着在浮在海上的船。夹在并排下锚的两船之间被挤压的内胎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作出了抗议。
和作战开始的同时,克莉丝也同时按下了计时器的开始按钮。克莉丝一边瞪着计时器一边在跺着脚。
“真是的.....为什么两人还不回来!?”
时针已经转过了六分三十秒,已经相当接近规定的时间了。
只是从客船的甲板落到了这里就应该要花费数十秒,已经赶不上了。
“那是让我一个人回去吗?”
但是,因为只有乱菊持有船舶操纵执照,所以克莉丝一人操控是违法的。但首先,对于稍微容易迷路的她是无法一个人朝着日本列岛那样的小岛行驶。
剩下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到零了,但是艾琳·妲娜号并没有什么异状。
战斗应该确实地继续进行中,但是至少在船上的甲板附近没有明显的行动。
通过醡浆草徽章的通信也在刚才断绝了。
是因为下到了下层部而断绝了通信,还是说两人已经.....
“.....决定了!”
克莉丝打开了门,站在甲板上。
风夹杂在开始下来的雨吹打着克莉丝娇小的身体。但是少女并不介意。
一个人胡思乱想不适合这个少女。即使在醡浆草的成员中,她也以出众的行动力著称的。性格稍微扭曲,不会唯唯诺诺服从命令才是黑女仆的风格。
“因为我是东云克莉丝......下无聊的命令的人才是错的。”
说出了像是劝说自己的话之后,娇小的少女仰视着犹如悬崖一样耸立的艾琳·妲娜号的船体。
“.......我也要去了所以等我一下呢。”
在这里无所作为地等待也没有意义。
既然没有两人回来的迹象,也就只能由这边去迎接。
自己编造了理由之后,克莉丝双脚积攒着力量。
拥有PAD强化的脚力的话,应该足够跳到了甲板之上。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巨大客船的船室的外墙从内侧所拍飞。
“哇啊~~~~~~~”
乱菊抱着发出尖锐的叫声的香澄跳了下来。
尽管抱着一个人,但是乱菊的着地完全感觉不到重量。游艇上的甲板也没有发出声音,乱菊轻飘飘地落在上面。但是,这不代表在现实当中她的体重就会消失的意思。
双体船是通过两个躯干的船体,来实现格外的安定性和居住性的船。但是,即使是双体船。两人份的重量作为新的符合突然加在一边船侧的话,就无法避免船只过大的倾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哇啊啊!”
从摇晃的甲板上快要掉落到严冬的海上的克莉丝,慌张地抓住了扶手。
“......你在这种地方在干什么,会被雨淋湿。”
乱菊的语调和平时一样冷静。
“不,没什么.....赶上真是太好了。小香香,还活着吗?”
“还活着哦~不要随便就杀死我~”
从乱菊的手腕上下来,总算站起来的香澄发出了声音。
“......话说,这次我觉得真的要死了。....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明明帮助了我”
“不,也的确稍微采取了粗暴的手段。........因为突然被设定限定时间。”
克莉丝听到了乱菊的话突然想起来。对了,时间......?
“......时间到了,已经过去七分钟了,撤退吧。”
乱菊就像是回应克莉丝的思考说道。
但是.....
“请等一下!老大要怎么办?”
克莉丝反驳乱菊。
“已经不能等下去了。丢下他离开吧。”
乱菊说完就走开了,向着船舱的门走过去。
但是娇小的少女阻挡在前面。
“你打算干什么?”
乱菊的语调依然平静。但是在那句话中包含着强烈的威吓。
虽然她只拥有肉身之躯,但她是将多种格斗技练就极限的武术天才。如果她认真的话,但是斗气就能然懦弱的人失禁吧。
但是克莉丝绝对不是拥有高强的战斗力,也不是要强的人,但她一步也并不退让,倒不如是接近这乱菊。
“丢下老大是什么意思?你是认真那样说吗?请回答我!........快回答,乱乱——”
攻守逆转了。对克莉丝的怒声,乱菊不能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我和久我原约定了,七分钟之后还回不来的话就放下他不管离开。”
“唉唉——久我原来了吗?那个久我原来帮助我?”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为了来救你而来,但是作为结果他和我一起乘坐上艾琳·妲娜号是事实。”
“怎么会!为了帮助我而久我原被抓不是很奇怪吗!”
“即使奇怪,那也是事实。”
“还没清楚是否被抓。我要去确认......”
“不行!已经赶不上了。过了7分之后敌人就会从混乱恢复起来。因为久我原就是如此判断,所以这个判断肯定是正确的。”
“那么,就让我再次让他们混乱起来。所以......”
“没办法。我们这边已经有一个不得不守护,证明他们犯罪活着的证人。”
“是指我吗?不过,要是久我原被抓的话,倒不如我继续被人抓住比较好......啊!”
“危险!”
突然,伴随着炸裂声,游艇的船舱外墙出现了细小的凹处。
警卫从甲板上探出了身,他们手上的枪在黑暗之中突出了橙色的火焰。
海上一片黑暗,而且游艇上的灯也熄灭了。男人恐怕不可能是确认到她们的身影才开枪的。
但是跳弹擦过耳边的感觉让香澄发出了悲鸣。
“嗬唉唉!要死了!要死了!”
因为有PAD所产生的能量立场所保护,所以克莉丝和乱菊是安全的,但是香澄是不同。
克莉丝抱紧了香澄,在艾琳·妲娜号的甲板上倾注如下的枪弹下保护她。
“怎么突然开枪了,马兰里亚的法律是怎么样的?”
“是利比里亚!”
“再说,在利比里亚也没有允许杀人的法律。”
“不,现在并不是那么回事.....好痛!我又是当防弹衣—”
弹雨倾注在克莉丝的后背上,虽然枪弹程度的话是在PAD连擦伤也做不到,但是会痛还是会痛。
“克莉丝,明白了吗?”
“什么?”
“没办法一边保护香澄一边救出久我原。......脱出吧,这是作为船长的决定。”
克莉丝虽然瞪了一下乱菊。但不久就勉强点头。
“......了解。”
拍打在甲板上的水花,那是风浪吗,还是说大风之下的雨滴。
不管是哪一样,气压计很明显地显示天气在急速恶化。
使用以格外安定性著称的双体船作为结果是正确的。如果这是普通的巡航型快艇,毫无疑问现在肯定会变成相当危险的状况。
即使敌人尝试追踪,这种气候暂时持续一会儿的话,也是这边有利。
总之,比起应该要注意的敌人.....
“克莉丝,再右边一点,....啊啊,那是反了。”
香澄贴在了仪器上,陆续对克莉丝发出了指示。
“啊~,一个个说好烦!”
克莉丝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操控着船。
她们之间相当默契吗?即使继续迷航,但是船确实向着相武湾而北上。
至少看起来是看不到佐渡岛。
但是,克莉丝从航海的开始就一直掌控着舵轮,也有必要让她稍微休息一下吧。
“是时候进行交替了。”
“......”
克莉丝一语不发将舵轮让给了乱菊。
从她的表情上看,她不会将剧烈的愤怒再次展现出来吧。但是,愤怒的感情并没平息。
她也应该理解。东云克莉丝虽然没有相应的知识,但是她精于谋利,拥有掌握状况如动物一样锐利。那样的她是不可能不理解的。
即使在那个时候勉强,也绝对得不到好的结果。正因如此,桂一说一旦过了7分之后就抛弃她离开。
....抛弃?话说回来,按照刚才的说法虽然说是要抛弃乱菊一样,但是现在重新思考的话,自己觉得那倒不如说是看穿了自己回不去了。
打算自我牺牲?....不,他绝对不会。
久我原桂一。虽然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缺陷的人类,只有这种傲慢,他不会拥有。
他究竟在思考着什么?原本他是为了做什么而来。
“......话说回来,这是久我原交托给我的。”
乱菊想起了因为骚乱而完全忘记的桂一所交托的点心盒说道。
“哎....啊,这是。”
点心盒的里面无需多言就是派对的料理。
“.....礼物?老大.....只会在奇怪的地方守规矩....”
克莉丝无力地笑起来。
“他是大骗子。骗子,欺诈师,雄辩家......无可救药的人....但是遵守约定的人。”
“是呢,那才像老大”
克莉丝将点心盒递给了香澄。
“吃吗,小香香,反正他们肯定没让你正经地吃过饭吧?”
但是在这个时候,看着IDphone的屏幕的香澄的声音大起来。
“请等一下!久我原的IDphone在移动.....好像从船体离开。”
香澄的话让无力的克莉丝恢复了生气。
“老大脱出了呢!马上回去帮助他!”
“哎哎,当然呢。”
但是....
“不,稍微等一下!状况有点奇怪。”
香澄的声音中,强烈的紧张感和不安纠结在一起。
“什么奇怪.....?”
“.....移动的方向是垂直的。”
“垂直方向吗?”
“什么回事?”
“高度负五米.....IDphone掉进了海里!”
“怎么可能!那样就简直像是......”
乱菊失去了话语。
那样的话简直就像是桂一被扔到了海里吗?
深冬的水温,在这种天气,但首先.......
“老大可是不会游泳!”
“负十,二十,三十.....停不下来!沉下去了!”
“久我原!?”
乱菊将舵轮转到了最大极限。
失去了冷静的她的行动,让以安定性所自豪的双体船也大大地倾斜了,克莉丝和香澄也差点从座位上落下。
“啊,.....抱歉!”
“没所谓了。首先赶快到老大的地方!”
“是!”
船全速地向着艾琳·妲娜号所在的地方返回,但是。
“超过了负一百米了!负一百五十米,负二百.......啊”
“怎么了!?”
“...信号....断绝了。”
“......”


虽然大家都没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清楚那有着什么意义。
IDphone受不住水压而压坏。
“老大!怎么会怎么会!”
克莉丝握紧了点心盒的包子,像是抑制感情地大力咬下去。
“啊,这是....!”
乱菊慌张地打算阻止,但已经晚了。
“恩?总觉得有点奇怪。”
“那就是原产地的味道...纸馅包子。”




第九章 幕间 圣域的住民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民间人就被强行排除出硫磺岛,现在的硫磺岛全岛在自卫队和美国军的管理下。当然,也不会有民间飞机的路线。原本民进的飞机场就不存在。
数个小时前,洛克塔姆能在太平洋北西面的日本近海,艾琳·妲娜号上,到达了教团的本部是因为教团的影响力也波及到了美国军队内部。
至少,能够让目的地是夏威夷的特别飞机起飞,在接近到硫磺岛的低气压之间穿过。
因为穿过了日界线,现在日本是中午,但是如果是洛克塔姆的体感来说的话那是早晨所出发的航班。
(但是,为了方便人们而定下的日期有什么意义吗?)
洛克塔姆一边自问,一边以自然的步伐走向大圣堂的深处。
Crepuscule的总部,zion大教堂。比足球运动场还要巨大的大圣堂,采用了近乎于威风堂堂的巴洛克样式的建造,以豪华的装饰睥睨着附近。
自古以来,说起大圣堂的话,花费一个世纪以上的时间一点点建造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在Crepuscule的资金的力量之下。仅仅二十年就建立起这座大圣堂。
Crepuscule一边身为所谓的新兴宗教之一,一边向附近扩展开来的街道展示着自己是拥有巨大的资金力和政治力的教团。
在大概一个世纪之前,这里是荒芜的沙漠和岩山。为了猎捕兔属的两个年轻人为了躲避暴风雨而躲进了岩山,在那里发现了圣典,接受了神的启示。
两个年轻人之中的一个是从亚洲移民而来的,他当成幻觉一笑了之。但是另外一个的白人相信了神,开始布教。他就是Crepuscule的教祖,教团的历史就在那个时候开始。
虽然这段逸闻本身是作为教团的正史所传下来,但是有多少是真实是值得怀疑的。另外一个东洋人的名字没有传达下来,而且在教团创立的当时记录中完全没有记载这段故事。然后教团当然赞同了席卷合众国的黄祸论,趁着排斥亚洲系移民活动而扩大了势力。
说不定会有人觉得宗教和人种差别是相反的要素,但是查看犹太教的圣典中的旧约圣经就能明白。实际上订立人种差别和民族差别的宗教位数不少。
更不用说Crepuscule了,它可是诞生在直到1960年为止黑人连选举权都没被赋予的人种差别国家。
自教祖的时代的以来的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现在何为是真实。
能够确认到的是,人们被这个沙漠的大圣堂所吸引聚集在一起,不久信徒们就在这里建立起巨大的都市。这里简直就像是Crepuscule的城市。
沿着大圣堂的内楼梯登上了三楼之后,面向信徒的华丽的装饰就会隐藏起踪影,陆续出现的是装饰朴素的小房间。
砂石和松木的地板和墙壁到处歪曲变形,但是建设之后已经度过了半个世纪的现在,依然保留了当时的样子,而且每个房间的窗边配置了利用火电站的余热供暖的暖气蒸汽管道。
实用质朴刚健。这里是保留了‘过去美好时光’的美国的身影的地方。然后在走廊最深处的地方是可以称作为大圣堂的主人的人物的居室。
那个房间比左右相邻的高位圣职者的职务室还要大一点,但是构造几乎没有变化。房间的主人看到了进入房间的洛克塔姆,就皱起了脸浮现了笑容。
“洛克塔姆大司教!遥远的路程辛苦你了。”
洛克塔姆一边苦笑着一边制止打算站起来慰劳他的男人。
“请不要那样,教主大人。”
这样性情温和的中年男人,就是不但是各种新兴宗教之一,而且现在全世界中受到百万人的信徒所拥护的教团的教主。
但是,自从入教以来就侍奉他的洛克塔姆相当清楚。这个男人成为教主之后,教团的布教活动频繁比以前更为频繁,在各地引起了纷争。
作为神的代理人的慈爱,背地里的冷酷毫不留情的精明能干。这种二面性才是这个男人的本质,正因如此洛克塔姆才会对他高度评价,忠诚于他。
“那么,怎么样,那边的状况?”
“那边?”
教主所问的当然是日本的状况,但是.....
“是关于布教的成果吗?还是说关于Priestess的状况?”
对于洛克塔姆的问题,教主轻轻地一笑。
“哈哈哈哈,你依旧那么坏心眼。”
不行于色的一句话,如果不是教主大人的话,他会一笑了之,但是洛克塔姆脸色一变,慌张低说道。
“不,绝无此打算......”
将各种尊敬和畏惧集于一身,君临在上的教主是洛克塔姆的自豪。但是面对教主的锋芒自己还是撤回前言。
“我两边都想听。但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
教主的话当然指的是在继任人斗争中洛克塔姆是在支持长姐的一方。
洛克塔姆振作起萎缩的心说道。
“在这之前有一事想问,教主既然明白我的立场,为什么让我陪伴末女出行?而且是在继任人斗争激烈化的这个时期。”
即使洛克塔姆是自己和他人都认可的策士,但是关于这次的人事他也不明白教主的考虑。
教团表面上卸下了人种差别的看板,近几年在亚洲和非洲正式开始传教。在此之中,让末女到至今几乎没有沾手过的日本去布教,一看就是理所当然的人选。
但是以另外的角度来看状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表面上早就应该撤销的对有色人种的差异意识,即使在现在还相当根植在教团上。在教团上层部的权力斗争中,派遣到东洋的边境以另外的角度来开就等同于流放的处置。
但是,那样的话,特意让洛克塔姆跟随她就没有意义了。先不谈他对自身的评价,客观的评价上,洛克塔姆是最为有力的教团干部之一,而且和少女所属不同的派阀。
教主决定了长女是继承人,打算让姐妹陆续服侍在她身边吗?
那样的话,对于拥立长女的洛克塔姆应该是值得可喜的事。
但是,完全反过来思考也可以。如果教主希望末女成为继承人的话,首先要考虑什么?比起其他三人候补还要小十岁以上,拥有依然被人成为孩子的年龄的她,最为不足的是支持她的派阀。教主是命令洛克塔姆放弃长女支持末女吗?
或者是监视,相互的牵制,或者是洛克塔姆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远在他思考之上的深谋远虑的人事吗?
考虑了一圈又一圈,变得不明白教主的意图了。不管怎样,教主不详细说明的话自己是不会明白的。如果是教主直接的命令,就优先长女的意志。洛克塔姆就毫不迷茫地遵从命令。但是一直如此下去是无法行动。
“不明白问题的意思呢?有什么不明的地方?”
“......教主大人打算让我在youngest·Priestess的身边做什么?请引导愚昧的我。”
“啊啊,是那么回事啊.....?”
教主看起来总算弄清楚地点点头。
“那种意思吗.....我希望你能作为人生的倒是来知道她。就如你所知,她还相当年幼。而且将她单单一个人派遣到东洋会感到不安。”
“....也就是,让我建立起youngest·Priestess的派阀吗?”
“不,我是对作为宗教家的你高度评价哦。”
......按照他所说的意思,事情就变得严重了。不用说,皈依较晚的洛克塔姆对教义的知识也自知不如人,甚至在信仰心方面也劣于多数平信者。
“教主大人,请不要戏弄我。”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如果需要神学的教师,你应该知道比我更适合的人。”
“给你添麻烦了吗?我觉得即使对于你也是认识她的一个不错的机会....”
“不.....绝无此事。youngest·Priestess是相当有才能的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我才是学习的那一位。”
对严肃起来问道的教主,他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抛开各自的想法和洛克塔姆的立场来说,在这次的日本布教和一直以来几乎没有直接认识的youngest·Priestess的相会。不能否认对于他自身是不错的经验。
“那就太好了,关系要好起来呢......”

在像是完全从毒气抽出来一样的虚脱感之中,洛克塔姆向着另外一位主人走去。
距离教主的房间的仅仅十数米,但是现在出奇地感觉这个距离相当遥远。
“那位大人.....”
明明会面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但是在分别的时候就立马充满了疲劳。那是因为不知不觉间就会被他的不可思议的存在感所压倒,持续地感受到压力吧。
他总算来到了目的地的门前,敲了一下门。
“......请进。”
传来了毫不掩饰焦躁的声音。
“elder·Priestess,我回来了。”
打开了门之后,就能看到墙面上涂有教团象征的黑与紫的房间。
“我回来了?真是够厚颜无耻。”
在和狭窄的房间不相称的橡木办公桌的另一边,有位年轻的女人瞪视着进入房间的人,那眼神就像是如戈耳工一样打算杀死人。如果她是担任模特之类的职业的话,她的美貌和身材都会让人不禁回头。即使从她现实的立场来看,毫无疑问她卓越的容貌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一无所知的信徒都在评论elder·Priestess所展现的笑容,和她柔和的举止,对所有人平等地对话的温柔。将她称为‘慈爱的女神’。
但是,现在的她怎么样都不能让信徒们看到,然后,虽然遗憾,那就是她的本性。
elder·Priestess,在继任人斗争中洛克塔姆所拥立的公主。
她毫不掩饰这种傲慢和无法忍耐的性格的态度,那也是因为她确信敲门的人是洛克塔姆吧,但如果是其他人,那么之后打算怎么做?
“问候了教主之后,就马上到访这边了。不过你因为比起教主而没先来问候拜访这边而觉得不满吗?”
她的内心就是如此吧。但终究也不是应该能说出口的。她勃然大怒将雪茄盒扔向了洛克塔姆。
洛克塔姆无事一样接住了雪茄盒,内心中大大地叹息。
在这种时候,即使任凭感情行动,结果有损失的是她自身。当然她也应该百分百同意。但是,即使她明白也无法抑制下来。在和她会面之前才刚和身为他父亲的教主所会面,就会感觉得更加痛切。
这位长女绝对没有匹敌于现教主的气量。老实说就是个气量狭窄,充满猜疑心和妒忌心的女人。
老实说,能力姑且不论,洛克塔姆对她的为人完全没有好的评价。他会支持elder·Priestess是因为上面的三个姐妹都是差不多,她不管怎样都有着长女的这个大义的名分。所以她是在继承人斗争中最不会产生混乱的选择。单单只是如此理由。
太过于庞大的组织将会僵硬化,有时只是为了守护组织就会不得已做出了不合理的选择。虽然很遗憾,但那就是现今教团的状况。
在洛克塔姆看来,只有四位Priestess当中的末女拥有担任现教主继承人的资质。这次的日本随行,结果成为更加提高了在他心目中关于她的能力上方面的评价。
但是正因为如此,就更加不能让youngest·Priestess成为教团的继承人,如果理由仅是年幼还好.....
“我都觉得你已经不会从日本回来了。守护脏污的血液的小孩就那么有趣吗?”
虽然是想不到会是实际的姐姐所使用的难看的言辞所说的漫骂,但在教徒上层的大多数人的认识就是大概她所说的一样。
不同母亲的末女经常被和上面三个姐姐保持一定距离放在一边。'父亲都不清楚。'说着这种话,甚至不将她认可为教主的女儿的人也不少。如果拥立她为下任教主的话,教团就会面临着分裂的危机。
“我没有爱护小孩的兴趣。”
洛克塔姆冷淡地说,然后同时也不忘记以严厉的言辞警告。
“但这也不代表,我会有这种和尽是妒忌别人的无能公主玩过家家的游戏的兴趣。”
“洛克塔姆!你要是侮辱我的话我可不会当做没事哦!”
“不用了,如果往我身上撒气的话请随意。”
虽然不会说是现在,但是也不得不将她培养成和教主所相配的人。因此,某些时候不得已也要说逆耳忠言。
但是,摆出了正面承受的愤怒的姿势之后,Priestess展露出的是年轻女人的表情。
“.....你也要舍弃我吗?”
做得太过吗....?洛克塔姆后悔莫及。
虽然她们姐妹围绕着下任教主宝座的权利斗争而建立起的派阀,在教团内部制作了大多数的摩擦。但在这次斗争中被伤害得最深得,无需多言就是身为实际的姐妹,却不得已相争,变得疑神疑鬼的四人姐妹。
“不,elder·Priestess。只要你不舍弃我,我就不会舍弃你哦......”
浮现起安稳的笑容,洛克塔姆劝说着她。
“不过马上就要到日本吧?”
“因为还有着剩下来得工作.....”
那是当然得。原本这次突然的回国,是以出席被列为Crepuscule的四大仪式之一弥撒的名义。但实际上不是,那是因为elder·Priestess无论如何都想从洛克塔姆的口中听取状况报告而硬是召他回来。
教主的意向是在即使是在日本也相当特别的新相武市的学术研究都市中扩展势力。会成为最大的障碍的恐怕不是御堂财阀和十六夜财团,而是久我原桂一率领的醡浆草协会吧。
但是,好不容易对久我原桂一设下陷阱的时候,洛克塔姆和Priestess都不在就不像话了。
“明明日本什么放置不管就好.......”
Priestess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包含着私情吧。但是,虽然她是气量狭窄的女人,但绝对并不愚昧。更不用并不是无能的她的话,绝对不是错误的。
的确如果能在日本扩展势力就好,但是作为真正向亚洲布教活动的起端,在原本宗教元素甚少的日本的布教,绝对不是上策。皈依不持有特定宗教信仰的人,远远比让其他宗教的信徒改变信仰要困难。
日本,特别是到学术研究都市的布教是通过教主的独断而决定的。不像是平时冷酷而且作出机关算尽的判断的教主,在战略上也很难说是不错的判断。倒不如看作是来自于教主的私情比较妥当。
即使在这种意思中,她的主张也是正确的。
但是,即使如此,教主的敕命夜不是仅仅一个大司教能够所公然批判的。
洛克塔姆能够做到的事只是说出安慰的话。
“建立起组织的话,我就会回来。恐怕就会在数周之后。”
对,她很软弱。软弱到需要安慰的话。
不知不觉,自己的心就要将妹妹和她进行比较,洛克塔姆甩开这种心思说道。
“在我不在的期间,你也不能懈怠作为教主的修炼。因为下任教主也只有你了。”
对,比较也没有意义。
因为那个女孩会成为教主是不可能的。



在那一夜,大圣堂和其附近聚集起数十万人的信徒。
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烛台。
身为都市的居民——而且是敬虔的信徒们——熄灭了灯火,面向大圣堂挂起了蜡烛。
平时照耀着黑暗的闪耀的广告塔的霓虹灯在今晚因为条例也全部熄灭。将在沙漠中诞生的都市从原始的黑暗之中解放开来得只有蜡烛的光芒。
数十万摇晃着的蜡烛的灯光让大圣堂浮现出来。虽然一个个的光芒单独是弱小的物体,但是聚集起人们信仰心的威容在城市随处可见。
在大圣堂里面,除了排列在墙壁边的一排烛台和人们所拿着的烛台的灯以外全部熄灭。
伴随着列队的人们慢慢行走的动作,光和影都在摇晃着。
放在大圣堂的圣坛前的大蜡烛点上了橙色的光芒。列队的人们走到了祭坛面前,将点燃起蓝色蜡烛的火移动到大蜡烛上,拿着红色蜡烛的人就反过来,将大蜡烛的光芒移动到自己手上的蜡烛上。
拿着红色蜡烛的是对神期盼的信徒。
拿着蓝色蜡烛的是对神献上感谢的信徒。
在祭坛面前迎接信徒的是以教主和三位Priestess为首的教团干部们。
(三人姐妹吗.....)
洛克塔姆喃喃道。
就连将信徒们纯粹的感情聚集在一起的这个弥撒,也落下了教团权力斗争的影子。
在每年一度的这个弥撒,第四位Priestess就从没出席。
(那样的欺诈之后还要持续多少次吗?)
决定了教主的继承人的话,教团的体制或多或少都会有不得已的变化。哪怕对于急速过去扩大的教团不是应该变化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们....Priestess们该怎么办?)
在摇晃的蜡烛所映照的事在教主身边站在一起的Priestess们。她们的脸随着摇晃的光芒摆动,就如恶魔或者天使一样。




第十章 偷渡者来了!
夜晚过去了一半,雨变得越来越剧烈,风也越来越刮得厉害。
尽管如此,在成员当中拥有唯一船舶操纵执照的乱菊掌舵之下,船十拿九稳穿越了大海。
当然,没有出现去程出海一样横穿三宅岛南侧,也没有临近看到海湾大桥。
虽然没必要说,但是双体船是游艇之中相对大型的船类。
只有双体船所有的巨大的载重和船体安定性诸多优点就无需多言。特别是在猛烈的气候中,更加能将优点发挥出来。
那是另外一边,因为是大型船所以事实上也存在不少的缺点。
首先举例的是能耗方面。船自身价格就不用说了,系留费用,燃料费,维护费用,各种方面需要巨大的金额的这种船。能够个人所拥有也就相当等级的资产家。
另外,因为是特殊的船类,所以也有各种短处存在。如果非要指摘其中一个的话,那就是无法周全管理过大的船内。

在察觉到异变是那个夜晚。意志消沉的三人所乘坐的双体船总算回到了上弦岛船舶的时候,收到了通知的其他成员也赶来了。
“那个久我原.......是杀也杀不死的世界征服魔吧?”
舞咬住了嘴唇。犹如铁锈般不快的味道,让打算阻挡接受现状的意识丝微地回到了现实。
“前辈行踪不明......在说谎吧?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不行,小浩!”
关于桂一行踪不明,责备乱菊她们是不合理的。当然,浩树的话并没有这种意图。但是,对接受话语的一方如果有自责的念头,意思就完全不一样。
“.......对不起。”
“我的错啊.....就因为我被抓住.....哇啊啊啊.对不起!”
支撑着放声大哭的香澄的克莉丝也紧紧咬住了嘴唇。
“没必要道歉哦~”
恋歌犹如要平复她们心中的痛楚展现了笑容。
“不过,我们将老大置之不顾是事实。”
克莉丝垂下头来,恋歌就像是对小孩子一样温柔地抚摸,一边以满不在乎的语调说道。
“~是那样吗~,在我看来,小桂是以自己的意志留在船上。”
全体不禁哑然互相看着彼此。
“怎么可能......不可能!”
乱菊不禁发出了声音否定所用。
在船上和他分开的那个时候。
和平时的他不一样的奇妙违和感。然后忽视过去的自己。
本人的意思?那样的话,就更加有生拉硬扯都要带他回来的责任。
然后能够做到的只有她。
但是,大家的意见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偏差。无论怎样绝望的状况下,也想相信桂一平安无事。恋歌的话解放了各自成员所封印的这份感情。
“的确按照常理来说是相当愚蠢的事,但是桂一学长的话.....”
“那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拥有战斗力的我们还好说,但我想不到久我原留在船上能做到什么?”
“.....不过,虽然是无法相信,但是比起那个世界征服魔会采取正经的行动,说不定那样才是现实。”
“大家,在说什么啊?即使是哪个笨蛋的世界征服魔的久我原,也应该不会做这种毫无道理的事吧.......哇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惯例说走嘴的香澄想不在场的桂一慌忙地不停道歉。
“是哦。实际上老大在海中......”
“话说回来前辈是不会游泳呢......没有成为海藻就好了。”
“不会成为海藻哦。小浩真的是笨蛋......”
“大家~。我觉得你们太过担心哦~。如果小桂是以自己的意志去船里的话,我觉得肯定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而且对方可是那个小桂哦~。掉进海里,被人斩去头,我觉得那种程度不会死哦~”
“不,肯定会丝吧......”
“而且,如果有掉落在如此寒冬的海中都能够得救的装置的话,之前就不会感冒吧.....”
“阿嚏”
“哎!出现了!”
突然传来的喷嚏声中断了对话。舞跳了起来。
“?”
大家都互相看着彼此。
“.....刚才的喷嚏是谁?”
除了恋歌之外,大家都对理佳的话齐整地摇起头来。
恋歌好像原本就没听到。
“是从后方所传来的.....”
在乱菊的背后有着仓库的门。
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恋歌以外的成员都同时想到一样的事。如果桂一实际潜藏在船之中就围殴他。
但是思考一下的话,桂一会发出如此可爱的喷嚏吗?的确他的喷嚏吵闹得更加旁若无人,声响更加像是愚弄人一样,理由更是让人不愉快的......
“总之,先确认一下。”
“......”
舞和浩树互相递了一下眼色,轻轻地接近到门前。
“然后呢~那是我的想法,虽然没有根据哦~,小桂大概呢~,黑色的王~”
恋歌一个人无事一样地继续说下去.....当然没人在听。
舞和浩树分开站在门的左右。
在舞的手上是她的专用武器钉锤。
然后在浩树手上的是地板刷,虽说是地板刷,但是常备于船中清洁甲板的,比起普通的地板刷还要更加结实,更加重。
毫无预告就打开了仓库的门
“谁?”
“给我出来!?”
舞和浩树拿起各自的武器发出了声音。
“......哎!?”
瘫坐在仓库的地板上不动的是还可以被称作为小孩也可以的少女。
她露出害怕的表情看着他们,一边背后紧紧地靠着仓库的墙壁不动。
是在害怕拿着武器的两人吗?还是说因为自身的立场而心中有愧的缘故吗?
身上的是和寒冬的季节并不般配,犹如粗糙的肥大睡衣般的衣服。让衣服上下都湿透是因为雨吧?
赤裸的手臂和脚脖子附近有着擦伤的痕迹。
光脚直接所穿的旧鞋,是尺寸过大的男鞋。靠近麦子颜色般的金发简单地捆了起来,拥有白色精致的肌肤的脸越发苍白。
并不只是进发。眼瞳的颜色是清澈的蓝色。如此的容貌恐怕是外国人才会拥有。
“难道....是偷渡者吗?”
乱菊看着胆怯的少女的表情喃喃道。
双体船的短处之一,就是无法周全过大的船内的管理。也就是容易放过偷渡者的存在。
“镇定下来了吗~?”
少女被带到了社团活动室后,恋歌将放有淡茶的碗递过去说道。
“哎?啊....是....”
少女双手接住了碗点头。
左右分开头发露出恶额头,和在大大的眼睛的外眼角。
脱下了湿透的衣服而换上的事克莉丝的旧衣服。牛仔质地的七分袖的工作衬衫和裙裤,还有直筒领的棉衫。
但是,对于即使在醡浆草的成员看来也就像是小孩子的少女,也大了好几个尺寸。
虽然少女警戒的表情,犹如小动物般的口吻没有变化,但是看来已经从最初的近乎于恐慌的胆怯稍微镇定了下来。
“能够说日本语呢?”
“是,因为我的母亲是日本人。”
舞注意到那是以过去式来说的。她在犹疑要不要继续追问。
“~请~,会让身体暖和起来哦~”
“是.....我开动了。”
少女转动了茶碗放到了口边。
“啊....相当好的点茶方式.....呢?”
少女提心吊胆地窥视着恋歌。
浩树对她说道。
“这种死板的做法并不用在意哦。”
“真是的,小浩。那不是由小浩来说吧。不要连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要耍笨”
少女对姐弟的互动瞪圆了眼睛僵直了起来,恋歌对她搭话。
“没事哦~,就如那个笨蛋大哥哥所说一样,没必要在意礼法之类哦~”
“哈?.....”
“就连恋歌学姐都那么过分。”
另一方面,以乱菊为首,实际上乘坐游艇却看漏偷渡者的她的三人以严峻的目光凝视着少女的侧脸。
“偷渡者.....吗。”
“为什么要逃出来?话说话来我们还没知道你的名字?”
“啊,是。我名字是蕾切尔·杉浦。”
“就算想蒙混过去你也做不到!我看见过你!在我被抓住的时候,和那对西浦夫妇一起来到我那里吧!?”
香澄就像是要逼问报上蕾切尔的名字的少女一样,以强烈的语气问道。但是比起说是追逼着对方,倒不如像是反过来被人追逼而将错就错。
“西浦,西浦......。最近这个名字,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啊,想起来了!是我们找到自我启发研讨会的领导人。”
“.....西浦夫妇即使在Crepuscule日本支部也是干部,在这一次决定日本支部初代支部长的选举中,西浦先生是最有的候补。”
少女做出了觉悟说道。
“那是相当有力的情报呢?这是教团伪装成自我启发研讨会的证据呢?”
“虽然她的话是真实,不过要成为证据那也要她在官方的场合如此证言。”
乱菊对干劲十足的理佳叮嘱。
“.....”
蕾切尔的表情僵硬起来。
“那样的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做不到吗?还是说不想做?”
“做不到!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哦。”
蕾切尔就像要哭泣地说道,但是乱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明明没有这种觉悟,但却有偷渡逃跑出船外的觉悟?”
“乱菊.....在怀疑这个孩子?”
“怎么能这样,还是小鬼哦。”
“并不是在怀疑。不但久我原才刚发生这种事,而且现在并不是无条件信任她的状况。”
“因为她是在那艘船的人,她是Crepuscule教的信徒吧。”
“你是什么回事?”
蕾切尔凝视着香澄,毫无顾虑地点头。
“是,那又怎么样。”
那么重大秘密轻易就被肯定了,大家都很扫兴。
“.....那么,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那个,杉浦.....”
“称呼我蕾切尔就好。”
“蕾切尔,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就是新相武city的学园都市吗?....难道我来到奇怪的地方?”
“不~,答对了哦~。这里是新相武市的十六夜学院中央校哦~。我们是......”
“醡浆草协会?.....不要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吃我!”

一看到恋歌递出的名片,蕾切尔就逃到了茶室的角落,发出了半癫狂的哀鸣。
“打算要对我做什么?打算以儿童色情法里的18禁的行为来玩弄我,进行人体试验将我改造吗!?”
“啊~......”
“嘛,如果认识前辈的话,那算是一般的反应吧。”
“没事哦,因为现在违反儿童色情法进行人类改造的疯狂世界征服魔不在。”
在舞的话中完全不否认关于世界征服魔的人的事,虽然她的话某种意义上是让人产生了不得的误解的说法。但谁都没在在意。
“......真的?”
“真的哦?所以请放心。”
少女首次展现出了安心的笑容。
“如果你那么害怕的话,为什么要偷偷潜入到我们的船中?”
“对哦,为什么啊,还有偷渡是相当糟糕的事吧?”
“.......”
蕾切尔对克莉丝的问题犹疑了一下,不久就像是甩开迷茫说道。
“我是美国国籍的,也没有护照,也就只能偷偷逃跑。”
“逃出什么,那不是你们教团的船吗?”
“是教团的船。在Priestess指示下为了作为日本的布教而投入的.....那艘船是作为日本的布教的活动据点而被使用。但洗脑,监禁那样的犯罪.....我忍受不了如此。”
“那是干了什么样的事啊~,比小桂做的事还要过分呢~?”
“绑架和监禁先不说,还有使用药物洗脑,欺骗别人让其欠债,强行让人协力.....”
“啊,好过分!那是相当可怕的事。”
“小香香....你就像事不关己.......”
“因为明白到她是醡浆草的人,所以不会觉得受到相当过分的事。”
“为什么这样想?果然是因为有正义的伙伴在不会轻易动手吗之类?”
“舞学姐....不管怎样,我都觉得不是那样。”
“说~得~对~哦。刚才蕾切尔的反应看不出因为是遇到正义的伙伴而安心哦~”
“并不是那样!完全反过来。......Priestess在前几天宣言了歼灭醡浆草。所以.....”
“原来如此哦~,是因为是人质呢~?”
“哎——?我是人质吗?所以才不让我回家?”
“小香香真是依旧那么悠闲......”
“也就是说你放弃了重复进行犯罪非人道的行为的教团而逃跑吗?偏偏选择敌人的船潜入。”
乱菊露出完全没有放下自己的猜疑的表情问道。
“总之那个puerutoriko的家伙就是坏人吗?将她打飞所有事都解决了吧。”
但是浩树的话受到了蕾切尔意料之外的强烈反驳。
“是Priestess!而且Priestess,还是Crepuscule,都不要说他们坏话!......在教团,教主还是Priestess都不坏!”
“你为什么会明白这种事?”
“因为,那些大人并不是会允许犯罪的人!因为是被所神所爱的人........”
斩钉截铁的蕾切尔的表情就像是刚才害怕的样子是谎言一样脸红起来,眼睛也恍惚地润湿起来。
那样诚然就是将身心献给宗教的人身姿。
“不,那不成理由吧......”
“吗,信仰是个人的自由....那么,她的事我们该怎么做?”
一听到这句话,不安就在少女的脸上一掠而过。这些没有信仰的野蛮人,会怎样处置她?
但是从成员口中所说的话,比起蕾切尔所想的还要稳健和平。
“因为我们是PP,所以拥有权限,责任和义务。她如果希望政治避难的话,保护本人和联系黑木氏较为妥当。”
“恋歌,怎么办?”
“哎~,我决定吗?”
恋歌因被年上的香澄所问而瞪圆了眼睛,梁濑姐弟对她说。
“的确如此,因为恋歌学姐是社长”
“在桂一学长不在的时候,我觉得当然由恋歌学姐来决定。”
“哎~,那样就呢~”
恋歌抱起了胳膊说道。
“我觉得想和Crepuscule休战哟~”
“哈?”
“什么意思,涟小姐?”
“我觉得现在她说的是蕾切尔的事是怎么办,不过......难道她成为了梁濑级的笨蛋?”
“不要一次次拿我当例子!”
“我也不明白?”
连蕾切尔本人都那么说了,恋歌就重新说一次。
“那个哦,也就是说呢~。蕾切尔是因为对教团日本支部做法不满而逃出来的,但对Crepuscule自身并没有不满呢~?”
“是,虽然如此。”
“那样的话~,就和Crepuscule交涉,让他们放弃日本支部的布教活动不久好了吗~?我觉得那样的话蕾切尔也会有回去的地方哦~。”
“原来如此,是瞄准千日前呢?”(译者PS:这里纠结很久原文是なるほど、千日前を狙うんですね?,千日前那是一个地名。)
“不,所以说了,理佳那是错的。”
“那么,怎么样?你想再回去一次教团吗?,还是说已经讨厌回去了。”
“......如果那种过分的行为能够停止下来,我就立马想回教团。”
“的确如此......但真的有可能吗?”
“怎么样呢?教团有打算和我们交涉吗?”
蕾切尔听到了舞和乱菊的话,就悲伤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是办不到的。因为教团的人都认为各位是极恶非道的恶魔的手下。......虽然我也是那么想的,但是各位并不是想象中极恶非道的人......”
蕾切尔真挚地说道。对此
“当然哦~,因为现在小桂不在啊~”
恋歌也真挚地回答。
“对的。如果说醡浆草中有像是恶魔的人的话,那就只有久我原.....哇,对不起对不起!”
“小香香,现在的发言完全录下来呢。老大回来之后就会有有趣的事发生~,话说回来,雨水站附近最近有件我想去的蛋糕店呢!”
“哎~”
“.....不是还有其他像是恶魔的家伙吗。”
“即使首先决定了方针,也没有具体的手段呢。”
“但是,我们这一边时间流逝下去会变得不利,因为在现在她是非法入境者,如果被要求交出她来会相当麻烦。”
“........”
香澄一边抚摸着胆怯的少女的头发,一边握住她的手。
“没事哦。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是那样吧,各位?”
“当然!因为正义就在我们这边。”
但是这个时候,房间的电话响起了喧嚣的声音。




第十一章 微不足道的官员发怒的夜晚

“唉唉唉唉!?”
蕾切尔受到了惊吓地想从木板窗外的窄走廊爬出去,恋歌制止了她,拿起了话筒。
“你~好,这里是醡浆草协会。.....啊啊,黑木先生,晚上好。”
恋歌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扬声器,让所有人都听到。
但是黑木的第一声是
“才~不~是~你~好!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那是再次让蕾切尔爬到茶室的壁龛逃跑,任凭愤怒的吼叫。
“怎~么了?”
“你们,去到那艘船吧?艾琳·妲娜号。”
“啊~,那件事啊~”
“潜入了Crepuscule的派对破坏是什么回事?我不记得有那样的命令。”
“哈?我们才没有做那种事。”
“只是救我哦~”
“不是你们做了什么的问题。问题是对面怎样说!利比里亚政府提出了抗议了。”
“但是其他之外应该有很多人,去问目击者不久明白哦。”
“在会场上官房长官和总务大臣应该也在。只是确认一下就应该会明白。”
“你们打算将官房长官和总务大臣都卷进纠纷吗!那些人会变成没出席过派对。”
“那算什么,隐藏事实责备冤枉的罪行。你们没有正义之心吗?”
“你睡糊涂了吧,正义对政治有什么用?”
“哇,这家伙真会变脸,政治家和官僚都是那样吗?”
一直沉默地听着黒木和同伴们的互动的理佳拿出了话筒出来。
那是桂一为了最大限度发挥理佳谈判者的能力而开发的说服话筒,又名为洗脑话筒。
然后,
“那边的微不足道的官员,听我说!”
对突然抛过来强烈侮辱的话,黑木相当激昂,然后失声了一会儿。
“......微不足道的官员,你这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尽是夸耀自己的地位,结果对和那个地位所相称的工作什么都做不到的小人物,将其称为微不足道的官员。”
“我在同期发迹最快的。”
“相对评价吗?相当无聊。NO.1就是那个程度就是,你这一代就是人才相当不足的一年吧。”
理佳尖锐的言辞眨眼间就将黒木的自豪粉碎,完全不留恢复的空隙。
“也就是说你害怕官房长官和总务大臣吧?如果对高层的人说了多余的事被人盯上怎么办?思考着这种事而害怕的胆小鬼的微不足道的官员。那个就是你。”
“......我会害怕那个喜欢SM的官房长官和土建笨蛋的总务大臣?怎么可能。”
恐怕是洗脑话筒的效果吧。至今明显注意不说出多余事情的黒木没注意到自己的失策。
“官房长官喜欢SM,总务大臣是土建笨蛋吗.....”
克莉丝记起了笔记,舞忍住不笑而皱起了脸。
“那样的话,为什么甚至要打算隐藏官房长官和总务大臣出席派对的事?出席你们内阁官房视为危险的Crepuscule所主办的派对的愚蠢的同僚,如果也要必要庇护他们的话,那不就是因为你害怕他们的权利吗?”
“现在,执政党发生发生丑闻的话,在野党的攻击相当有效。考虑到政治的空白对日本产生的影响.....”
“那种事至少请在因为实行了区区因为空白而产生损失的政治上说。没有资格成为阁僚的政治家却是阁僚,那不就是政治的空白吗?”
“.....好,明白了——今晚就全部公开,无论是毫不在乎出席派对的人们,还是Crepuscule的抗议行为的挑衅,到那个时候你们就别哭丧着脸。”
黑木没注意到自己被理佳所诱导,说出了明显条理不正确的话。
“请,如果真的能做得出来就去做。”
“多多指教哟~”
“?——”
通过恋歌的话洗脑解除了吗,黑木惊讶地移动着失去冷静的视线。
“啊....我.....刚才的没说过!都是你们的花言巧语.....”
“顺带一提,现在的对话已经录下来了。因为你做出了认可官房长官和总务大臣出席派对的发言,即使万一你推翻了前言,我们也能公开现在的对话。”
“藤堂的小姑娘.......你打算威胁我吗?”
“啊~,请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请求你哦~”
“不,那就是威胁.....”
“话说回来黑木先生,我们还有一个请求~”
“......还有什么?”
“美国国籍的Crepuscule的信徒一人,在我们的船上.....那个呢....偷渡而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让那种家伙坐上船上。”
“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注意到!”
“话说回来,Crepuscule对日本政府什么都没说吗?我还以为肯定会说‘诱拐!’”
“那个呢~,如果她希望政治避难的话,黑木先生能不能借给我们力量哦~”
“....你打算要我和美国政府吵架吗?”
“没事哦~。因为我明白小市民的黑木先生没有这种胆量,不会拜托这种事。”
“.....你这家伙!”
“啊...那个....我是蕾切尔杉浦。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日本人。多多指教!”
“.....总之我就只在政治避难的认定提供帮助就好吗?”
“是~”
“好,这种程度就可以吧。....但是你们明白吗?藏匿教团的逃跑者,就等同要和教团所战斗。单是我们所掌握到的,在十六夜学院中,以理事鴫原为首,就已经潜入了三十个以上的教团信徒。”
“你无须担心此事,因为有十六夜学院中央校的学生会所帮助。”
“而且,这里有着桂一学长所制作的安全系统。至少应该要比首相官邸还要安全。”
“那个呢~,我们才不是要和Crepuscule吵架哦~,不过,如果Crepuscule预备要吵架的话我们就会战斗哦~.....因为我们是女仆警察~”
“.....随便去做吧,只要不将我卷入多余的纷争,我什么都不会说!”
“那么,我们就随意去做哦~”
“嘛,虽然只有你们不太可靠。但是有久我原桂一总会有办法的。虽然那个人作为人类是最低最坏的肮脏家伙,但是无论采取多么肮脏的手段也会实现目的的外道。”
“.....”
大家都不禁沉默了下来,事到如今,各自重新感觉到桂一失踪不明的这件事的重量。
“.....怎么了?”
“.....那个呢~。希望还能对小桂保密~”
“为什么?你们的同伴吧?”
“我觉得小桂大概会想和美国政府吵架哟~。他最喜欢去做别人讨厌的事~”
“喂喂,那可不是玩笑哦。.....明白了。你们这些家伙也要尽可能不要让他注意哦。”
挂断了和黒木的电话之后。
“....呃嘻嘻,说谎了哦~”
恋歌看着大家的脸。
她露出的是和平时一样,大方,悠闲自在,无拘无束的笑脸。看起来毫无烦恼的平和的表情。
但是,她的同伴是知道的。最为思念久我原桂一这个少年的是恋歌。
舞握住她的手。
“没事的...久我原肯定没事的。”
“是~,这样即使小桂被Crepuscule被抓住也安全哦~。因为明白到我们这边有日本政府,Crepuscule也不能粗暴对待小桂了~”
恋歌不带一丝不安的笑脸更让人心痛......
一夜过去,第二天是周一。
开学前,舞和乱菊,还有恋歌这些中央校的成员拿着采购的食粮和杂志到访蕾切尔所在的社团活动室。
“蕾切尔,虽然会觉得无聊,但是直到放学之前都不能从这里出去哦。”
“只有不走出这个房间,你才会安全。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就请联络我们。”
“多谢了。”
“......啊~~~~~,麻烦了~”
恋歌说道,但是她的声音丝毫没有她所说的感觉。
“什么麻烦了?”
“那个呢~我没问蕾切尔能不能吃猪肉。”
“什么啊,这种事。”
“但是,请看一下~。这里都放进穆斯林禁止吃用的猪肉,之后这份肉如果是犹太教徒不放血是不行的,这一边是印度教徒不能吃的牛肉,这一边是非红血的鱼,还有....”
蕾切尔打断了恋歌冗长的话。
“那个......Crepuscule没有禁止的食物。”
“就如她所说。因为他们甚至连纸馅包子都吃。”
“.....纸馅包子?”
“是那样吗~那样就好了......那么,~”
“不,我不吃纸馅包子。”
“是那样吗~,挑食可不好哦~”
“恋歌学姐也没吃过纸馅包子吧。”
舞一边说一边利落地在桌子上堆叠这粮食和杂志。
“....杂志相当体现个性呢~。‘爱的死亡之诗’,‘泰拳通信’除了小舞会有其他读着吗~?”
“我不觉得这不应该是带来学位论文集的人的台词?”
“在我所游玩的研究室中,大家都是基本读学位论文集哦~。”
“即使把研究员和外行当是一样.....”
“呐,乱菊。‘兜町四季报’,‘TOPICS’是什么杂志,怎么都是图表和数字!”
“我没有这些可是会失眠。”
这是一天平均睡眠十二小时,无论发生什么事下午九点就睡着的乱菊的话。
舞和恋歌互相看着彼此,
“.......嗬”
做出了毫无感情的回应。
“各位,真的相当感谢——承蒙你们如此关照。”
蕾切尔的眼瞳感激到润湿起来。
“不用在意也可以哦。困难的时候就应该互相帮助。”
舞对她说出如同优等生的发言。
“那个.....有什么我能够做到的事,虽然不能背叛教主大人.....”
“是呢~。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我觉得在某个时候会对你有相当重要的请求哟~。”
“相当重要?”
“恩。......我想要蕾切尔作为Crepuscule的代表,和我们醡浆草协会进行交涉哟~”
“怎么可能!即使像我这种人成为代表,教团的各位也不会接受哦。”
“没事哦~如果是蕾切尔所说的话,教团的人们肯定会乐于接受哦~”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预备铃响了起来。
“啊,抱歉,我们是时候去教室了。”
“啊,是。相当感谢。”
蕾切尔不安地凝视着慌张地飞奔出活动室的少女们的后背。



第十二章 关于诅咒和内讧的相关关系
那天的放学后,学生会的成员应和了舞的紧急召集,聚集在一起。
“.....以上就是现在的状况。又是因为和醡浆草有所牵连的案件而引起骚乱,我表示相当抱歉。但是也请大家理解。”
在变得恬静的学生会教室中,乱菊深深垂下了头。
学生会的成员困惑地看着彼此。
乱菊在想,他们会困惑也是当然。
在校内藏匿说不定会成为亡命徒的非法入境者,有可能会有世界规模的宗教团体为了夺回她而进行攻击的可能性。
那样的危险的事肯定会卷入学生会。
正常考虑的话,对于单纯的学生会是力不能及的问题,即使被学生会的成员要求只是静观事态,还是动摇和对学生会长的不满扩大开来都是当然的状况。
但是....
“明白状况了,但是我们该怎么做?”
“总之先把闹腾的家伙抓住吗,要紧盯住Crepuscule的教徒吗?这种事先决定好吧”
“话说回来,无论学生会长还是副会长,不是都打算将我们排除在外只有自己全部解决吗?”
“不,那样....可不对。”
“稍微等一下!这是一种战争哦!”
舞和乱菊总算察觉到了。通过了久我原桂一这个超危险人物的猖狂跋扈被逼锻炼起来,再加上学生会成为新相武市的政变未遂事件诸多大事件的舞台。这个中央校的学生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就对这种程度的事毫不惊讶,无论好与坏都处变不惊。
“我们不能让你们做这种危险的事。”
“没问题哦。对方要是女仆警察和军队就没办法,但是对方也是外行吧。”
“不要因为外行就小看别人!拥有武器的外人是最危险的!”
即使舞对他们瞪视,但他们毫不动摇。
“因为我们不会勉强,所以请也让我们帮忙。”
“因为不能只让姐姐大人们受到危险。”
学生会的成员们陆续发出了可靠的话。
“大家.....多谢了。不过,这原本是醡浆草的工作。为什么大家都要做到这种地步?”
“在政变事件的时候,醡浆草对我们提供了活动室。”
“要感谢那个时候的事。”
“要感谢的是我们这边,解决政变的是醡浆草,而且见识到了专业的PP,得到了挺大的收获。”
“不,我不觉得那是专业的PP的正常工作...”
“我们想对醡浆草还礼。”
“唉唉唉!为什么?大家头脑还清醒吗?”
“说得对,对于我们学生会来说,久我原桂一在某种意义上是最大的敌人吧?”
“正是如此哦。”
“哎.....”
“因为,即使现在为了醡浆草做了什么,也不会让久我原桂一高兴吧。”
“是的,在不帮助久我原这个家伙,而只是能够帮助到会长们。这种机会说不定就只有现在哦。”
“.....原来如此。你们那么一说我也能够明白你们的心情。”
“没注意到这种事。”
舞和乱菊都在苦笑。他们协力的意志,某种意义上是源自于讨厌桂一。
但是在这个时候。
“打扰了。”
白发初老的男人进来了。
“是谁?门都不敲,相当失礼。”
“你们才是,不认识我吗?”
男人不满地皱起了脸。学生会的成员互相看着彼此,看来在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
“我是这个学院的理事的鴫原!给我记住。”
男人大声咆哮的话没有人会铭记在心,但是舞和乱菊看着彼此。
鴫原理事.....黑木所警告的'Crepuscule的信徒'



“久我原桂一是在里面吧,藏起来也没用,快点打开!”
中央校校园的尽头,作为醡浆草的本据点而被人所知的茶室。但是这个房间,通过久我原桂一的手而装置了超越常规等诸多凶恶的安全性系统,从而受到保护。
单凭力气无法突破的话,该怎么做?
最为有效的方法的体现就是中濑古罢免运动的领导者枫仁美亲自筹划所实行的‘伊一号作战。’
“喂喂,不赶快出来的话,就在活动室附近贴满写有你坏话的告示。”
“.......没人出来呢。”
“卑鄙无耻之徒!因为罢免派的形势不好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敌前逃亡。那样可是不行。”
(.....果然形势不好吗?)
(我也想敌前逃亡。)
“不出来的话我们也会有所考虑!......伊二号作战启动!”
但是,在那个时候,活动室打开了一点。
“那个...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人。”
“...你是谁?要是醡浆草协会的人我全都认识,所以蒙混过去可不行哦。”
枫仁美被人评为瞬间沸水器,在她气势汹汹的紧逼下,蕾切尔快要哭出来了。
“不可以哭!”
在仁美的怒吼下,蕾切尔保持着快要哭起来的样子不动。
“露出困扰的样子也不行!赶快让久我原桂一出来,不出来的话...就这样——”
仁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的是.....
“那是什么来的....”
“呼呼呼呼,这是日本自古以来的咒杀道具。诅咒的稻草人哦!在这个稻草人身上写上你的名字,然后铛铛地打入五寸钉就能咒杀的经典道具。......你的名字是?”
蕾切尔露出苍白的脸左右摇摆着头。
“啊....呃....不能说。”
“不说就诅咒你哦!”
“就算说了不也会诅咒我吗~”
“切,败露了吧....那么,其他。”
仁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在肩膀上的包。
从里面陆续拿出来的事倒十字架,山羊的头盖骨,巫毒泥人偶,浸满不明动物血液的和纸人偶。....
“我不擅长应对这种东西,大姐姐,为什么都拿着这种那么害怕的物件?”
蕾切尔的表情现在依然是快要哭出来一样,仁美对着她说。
“真失礼呢,这些都是大家相当珍重的道具。”
这些都是以前仁美所在籍的活动团体,因为数次问题的行动而被追究责任,被舞所废部的咒杀研究会的遗产。
“其他还有哦。在满月的夜晚中,用这个汤匙捞起映照在红茶上的月亮的话,这个诅咒的小人就会依附在你身上......”
“唉唉唉唉唉!不要~!”
蕾切尔终于发出了悲鸣,从茶室飞奔出去逃跑了。
虽然被仔细叮嘱不能从活动室离开,但是单单一人留守的年幼的少女,会想从这样危险的大姐姐身边逃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啊,喂!等一下!”
仁美和她的同伴追赶着逃跑的蕾切尔。
本来的目的是彻底搜查茶室找出桂一,但是在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抛之脑后。
在十六夜岛的十六夜学院各校基本上采取的是开放式校园模式。
即使是中央校也是一样。
但是,吸取了上年来校内陆续发生的事件教训,在现在校内学生无法察觉的地方下采取了严厉的警卫体制。
学院的学生,教职员,一切人员都会携带IDphone。身上无法感知到那个IDphone的识别信号的人,平时就会受到十六夜岛内约三千台的监视摄影机的监控。
因此,Crepuscule能够投入到中央校校园的信徒,全部都是持有IDphone,原本是十六夜学院的学生,总数只有三十名左右。
他们所接受的命令是对背叛者的信徒 蕾切尔杉浦的监视和捕获。
因为约定了成功无伤捕获她的人能够一口气将信徒的等级提升到第二等级,所以他们更是格外干劲十足。
不过,他们的干劲当然和他们的能力毫不挂钩。更不用说保护她的醡浆草并不是空有干劲就能应对的那么天真的对手。
即使醡浆草那一边毫无动作,但他们的成员之中已经有五人送入了医院。他们成为了久我原在醡浆草的茶室放有的驱赶侵入者的诱杀装置的餌食。
虽然包围了茶室,但是对呆在用有铁壁的安全性的茶室的蕾切尔,完全是无从下手。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情况好像突然发展成对他们有利。在他们毫无动作的时候,蕾切尔好像随便离开了活动室。
“抓住蕾切尔杉浦!”
远远包围住茶室的信徒们在领导人一声令下,就向着蕾切尔从四方突进。
“你们是什么人啊?”
数位信徒挡住去路,蕾切尔对他们问道。
“不明白吗?将灵魂卖给恶魔的人,蕾切尔杉浦吧?”
“.....教团的!?”
这个时候,追赶着蕾切尔的仁美等人也总算追上来了。
“等一下,别妨碍我们!”
“那是我们这边的台词。”
同样追赶着蕾切尔的两个组织的成员,双方一步也不退让地互相瞪视着。
但是在这个时候,
“请等一下!打算对她出手的人,学生会会将他视为敌人。”
学生会的成员现身了。站在前方的是扛着钉锤的舞,和架起了爱用的长刀·备前长船的乱菊。
他们的人数是在三个势力之中最少的。但是恐怕即使无需乱菊和舞动手,学生会就能同时作为另外两个势力的对手并获得胜利。
要是中央校的学生的话,谁都知道中濑古学生会会被称为'铁的学生会'的缘由的诸多武勇传。
“横暴的学生会,记我记住我绝对会让罢免成立的~”
“是啊是啊,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抛下了负犬般的台词,两个势力都撤退了。
“.....舞姐姐,乱菊姐姐。多谢你们帮我。”
蕾切尔站在两人面前,深深垂下了头。
但是
“.........”
舞和乱菊尴尬地沉默互相看着彼此。
“啊......离开了房间真对不起.....生气了吗?”
“不.....并不是。虽然很难受但.....”
舞制止住说到一半的乱菊,说道。
“等一下,乱菊,这由我来对她说。....因为那是我应该负的责任。”
然后舞就走到了蕾切尔的面前。
“.......学院决定了要将你当做非法入境者进行拘束,请跟我一起来。”
舞努力装作平静说道。
“那就是....要将我引渡给教团吗?”
少女眼睛大大睁开了,绝望扩散在表情上。
“并不是教团,而是学院的理事会。”
乱菊说道。虽然语调和平时一样保持冷静,但是从她所握紧的拳头能够窥视到她隐藏起来的感情是多么的强烈。
无论是乱菊,还是舞,都都相当充分了解自己的立场充满了欺骗的事物。鴫原当然是在Crepuscule的意思下行动,而且他也是已经被判明为支持Crepuscule的理事。
虽然理解到这些,但是没有在规则上没有违抗的手段。舞现在是背负着十六夜学院而行动的。
桂一看到如此难看的狼狈相的话会怎样说?他在的话,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吧。
狠狠地将桂一当做笨蛋,一边却做这种事。难看到连自嘲笑一下都做不到。
(我最差劲了.....)
“学院是打算将我引渡到教团吧!我会被杀啊!”
蕾切尔脸上失去了血色诉诸着。舞对她说道。
“我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虽然我不能约定下来,但我也会一起去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被杀。以我的正义和我的生命为担保。所以拜托了,一起来吧。”
(久我原....现在你在的话.....)
心中甚至思考到这种事。如果是他会说什么吧?不过,不论推测到什么,在这里不能夹杂私情。在现在学院受到Crepuscule的影响的情形下,迷茫反而不利于保护她。
但是这个时候,
“噢不——不会让你们做这种事!”
抑扬相当奇怪的话让舞和乱菊不愉快地回过头,在前方的果然是克莉丝。然后,
“大家好~醡浆草协会将蕾切尔杉浦认定为政治避难着,决定要将其保护啊~”
做出宣言的恋歌的表情和平时一样平静,语调和平时一样悠闲。
但是在稍微下垂的眼瞳中,展现出了一步也不退让的意志。
那已经无需用话语来确认,
“你的心中有正义吗?/爱与和平的酢浆草以及/超萌的内裤与围裙洋装。/大家好。我们是酢浆草协会唷!”
接触着醡浆草徽章的两位少女说完台词之后,她们的身体就被光辉所包围,化为穿着制服围裙的身姿。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呢~”
蓬松的波浪形头发随着风飘动的白色女仆警察,伴随着寂寞的笑容,从大腿的枪套中拔出枪来。枪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是一百数十年前的回转手枪一样,但是被称为伐楼那的这把枪是桂一为了恋歌而开发,能同时使用激光和实弹,凌驾于现代科学,未来所发展的枪。
娇小苗条的身体被妖艳的黑色制服围裙所包裹着的女仆警察,一边咂舌一边拿出了她的专用武器。四个分支,前端是用钢丝绳牵连着各种的铁锤。那是被称为套牛绳的狩猎用的投掷武器。虽然攻击力不高,但作为追踪敌人将其捕获的武器是最好的东西。
桂一所开发的PAD就是她们的战斗服,然后手上所拿着的是各自为她们而准备的武器。切换模式为女仆警察的行为本身,就等同于宣战公布。
“哼~嗯。想找我们打架吗?很有胆量呢”
相对之下,舞和乱菊都切换模式,变身为红色和蓝色女仆。
“你们以为能赢过我们吗?”
能够发出冲击波的白色手套——乱菊穿戴着风神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说道。这个平静的话语,并不是恫吓,只是充满自信的表现。
“因为,正义必胜哟,小舞?”
“…………”
克莉丝将计就计搬出了舞的口癖让乱菊无语。
正义必胜——那是真的怎样都可以吗?
以学院的意志所行动的会长当然也有'正义',但是,在不同立场下的主观上的正义对立的话,客观上正义明显是在恋歌她们那一边吧。
会长自身是比谁都要清楚。这并不是应该执行的正义。
但是学生会有着执行'对于十六夜学院的正义'的立场,要为了守护如此的正义全力战斗,并没二选。
最后成为了半吊子的妥协,对于蕾切尔变成了最坏的结果。
即使是应该信赖的同伴,也要将阻碍的人打倒在地。
乱菊总算下定决心了。
“没什么好说的,乱菊。”
舞抓住和学生会会长这个头衔相当不合成的电磁钉锤说道。
“如果会后退的话,最初就不会站在我们面前。”
恋歌和克莉丝对舞的话点了点头。
“首先把两人打倒,只考虑这个!”
笔直,只是一直向着前方的舞。在乱菊看来相当光彩照目,乱菊回答。
“是,会长。”
然后四人的女仆警察分为二对二对峙........



终章
“来晚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活动室的理佳察觉到异变。
活动室的安全系统关闭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对接近过来的人毫不留情进行攻击,保护活动室。久我原的过剩保护系统在真正需要的现在并没有启动。
理佳慌张跑进到室内,但是已经没了蕾切尔的踪影。
活动室已经谁都不在,空壳一个。
要是这个时候,其他醡浆草的成员基本集中到这里也并不奇怪。
“........什么回事?”
房间没有损坏的痕迹,但反而让理佳更加不安。
“在这里吗!?”
和声音飞入来的是她的双胞胎弟弟。
“小浩,这是什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吗?”
“在干什么啊。大件事了!在广场上好想快要开始女仆警察对女仆警察的战斗!”
“哎,为什么会如此.......”
“谁知道啊!总之,能阻止她们也就理佳你了。”
理佳脱下了制服,换上了她的战斗服。
那是克莉丝模仿修女服所制作的衣服,那是她作为醡浆草的谈判者而穿的衣服。
手上握有的当然是洗脑话筒。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谁和谁在争执。
但是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在桂一不在的现在,能担任阻止她们的角色也就只有作为谈判者的她。
“....小浩,带我过去。”
浩树和理佳向着战场走去。
......但是在之后能够说明那场战斗的情况的人相当稀少。
在同一个时候,大多数的人都在关注着更加大的事件。






“确认一下,对蕾切尔的本人的保护无事结束了吗?”
在变得冗长下去的理事会的座位上,鴫原理事询问在旁边记录的职员。
“请稍等一下。”
但是用ID电话进行完联络的职员,露出困惑的表情告诉鴫原。
“蕾切尔杉浦的事,好像还没结束....醡浆草的成员好像是在广场上妨碍学生会。”
“又是那些家伙!打算挑衅Crepuscule吗?”
鴫原对着理事们说道。
“大家,明白吗?蕾切尔杉浦的本人确保是来自美国领事馆的请求,这样高度的政治问题,不能容许醡浆草的介入!”
但是,其他理事的反应都是否定的。
“即使如此,那有什么方法?他们本身就是警察。”
“因为学院直接介入有政治上的问题,所以才拜托给学生会。那是鴫原先生你说的吧?”
“首先,你有想过因为我们阻止,那个久我原桂一会说什么?”
“虽然原本校规没禁止,但是在学校开展营利事业本身不就是很奇怪吗?”
“不,如果是普通的学校是正论,但是十六夜学院的基本方针是产学协同,在龙胆校也有制作承认游戏的公司。”
“成人游戏?,那是什么来的。”
“也就是所谓的工口GAME.....”
在御宅族的胜地,新秋叶原的常客,还不到三十多岁后半的二代理事,对担任大学教授度过半生,疏远世事的邻席的理事耳语。
“....哎哎哎,有那种东西吗?”
“岂止如此……”
“....怎么会!”
“还有.....这种也......”
“呀,该怎么说....世间中真是多奇怪的东西。”
“可以的话,下次我会借你几本哦?”
“是非,但要对妻子保密.....”
“喔噢”
鴫原不高兴干咳几下,打断了两人的私语
“........”
鴫原一边瞪着两位露出尴尬表情的理事,一边在思考着。
现在的形势明显不利。如此下去来自教团的委托就要失败。
那个莽撞猛进的学生会长这边所想地确保蕾切尔杉浦就好了,但是她也是醡浆草的成员,背叛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他清楚中濑古舞是怎样的人,就不会可能有这种想法,但是鴫原不会对每个学生都有如此的关心。)
那样的话怎么办?转变论点?
“诚然,各位所说都有一番道理,我们公开行动就会带有政治的意义。关于Crepuscule的这个组织,十六夜学院的立场既不是正也不应该是负,而是无色透明......也就是那么回事吗?”
“那样的认识就足够了”
“原来如此,的确那样一说就无法反驳。”
鴫原的话,让在成员占据大部分的明哲保身注意的理事,被久我原抓住弱点的醡浆草拥护派都放心下来。
但是,鴫原不打算就此退下,即使是他自己的立场,在这里退下也麻烦。
“关于蕾切尔杉浦的事件是无罪.....但是只有妨碍学生会让事态混乱的责任有必要让他们背负。怎么样,禁止他们使用校内设施。”
对。即使醡浆草能够确保那个女孩本人,但夺走她们能够回去的地方就好。
“这是多么愚蠢,作为大义名分太弱了!”
马上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被有着出轨传闻,被久我原桂一抓住证据的理事。
“但是日本政府或者美国政府好像都在援助Crepuscule,不能让其成为敌人......那就是大前提。大义名分是其次。总之符合条理不就没所谓吗。”
“.....”
其他的理事们也反驳不了鴫原的话。
鴫原一边窥视着他们的表情一边说。
“又不是一直禁止。在这个问题解决为止的期间,禁止使用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们也能一边采取中立的姿态,一边也能向Crepuscule展示诚意。”
并没有永久夺走。在他们带着蕾切尔的时候,夺走校内的住处就好。
一旦赶出到学校外部,以Crepuscule的政治力和组织力,从他们身上夺走蕾切尔是相当容易。
“说到引起混乱,学生会也是一样吧!打算两方都接受惩罚吗?”
“那样就也同时收取学生会室。”
鴫原轻易就舍弃了舞她们,对他来说学生会,顶多就是一个弃子。
“原来如此,.....的确那样的话,我们也能保住面子。”
“同时处分学生会的话,也不会显示不公正。”
“不错的想法。”
总算赢了....
通过他的提案,氛围为之一变。鴫原确信自己的胜利。
但是在这个时候,职员对来自事务室的联络,惊讶地发出了声音。
“......什么?Crepuscule吗?”
“什么事,好吵。”
室内的氛围好不容易固定下来,职员的声音却搅拌了起来,鴫原烦躁地声音大起来。
“啊,是,对不起......”
“等一下,你说Crepuscule怎么了?”
偏向醡浆草的理事说道。
“在会议中,之后再说.....”
“不,如果Crepuscule有什么行动想事先听一下。”
“明白了,请随意。”
鴫原点头,事情已经到此,细微的反抗已经无法逆转形势了。胜负已经决定了。
总之,准备好能够确保蕾切尔杉浦的条件就好。关于这一点无论来什么情报,理事会都无法推翻这个决定。
对,无论是什么情报.......
但是,在职员苍白地说完后.....
“什么!”
理事们都僵硬起来,当然鴫原也是。
“有什么搞错了吗?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事。”
“不,已经确认完毕是事实。”
.....什么回事?没听说过这种事!被骗了吗?我被Crepuscule所利用了吗?
不管怎样,鴫原的努力这样就化为水泡。来自存在恐怖分子的集团的委托,即使有美国政府的保证,也承担不起。
他能够做的事全部结束了。
为了蕾切尔杉浦本人的确保,之后只能期待学生会长发挥的实力。




在三日月商城前站的站前广场,三日月商城的东面入口有着新五区第一的繁华街。
在商城入口的附近,有着拿着募捐箱的可疑的集团,在他们上面有着巨大的屏幕,人们都聚在那里。
“交通遗孤救济募捐,拜托了~”
“请捐给对没能受惠的孩子~”
人们都没有在意捐款欺诈的人的声音,都紧盯着屏幕。
作为街中的风景融入其中的屏幕的映像会有如此多人注目,在现在是相当新奇的景象。
然后....在那里播映的是......
“这里是Crepuscule日本支部。日本的各位,初次见面。”
登陆日本一来,极力控制公开名字的活动,静悄悄地传教的Crepuscule突然转变方针,在日本人面前展现了身姿。
“在我们正式在日本开始真正的布教的时候,选出了新的日本支部长,来介绍!”
但是配合主持人的声音出现在画面的是完全没留下原型的马赛克。
“.....再者,为了防止逼害和暗杀,对声音和画像进行了特殊处理。”
“你是笨蛋吗?即使不用一一说明,看到也会明白吧。”
通过声音转换器的声音相当尖锐。
而且,是非故意都让人不高兴的那个人物的语调,让看着的人们不禁皱起了脸。
“愚蠢的诸位,好好地听到我的声音吗?”
接着刺激的言词之后,是更加刺激的言词。
“我宣言!我们Crepuscule日本支部启动世界征服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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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6

10000
ngbdx 騎士
總算有時間補完了,感謝大大的無私奉獻。

7 年前 0 回復

soso1986 侯爵
第六卷好像之前的其他作者只翻了前三章。不过LZ。这是对我们追这冷门小说的新年礼物啊~

8 年前 0 回復

溢清寒 侯爵
话说回来第六卷的第五章是不是没人翻译过啊。感觉这松散的剧情少看几章都不影响阅读就是了

8 年前 0 回復

wealbo 王爵
本作算是我輕小說入門的幾部作品之一…在尖端斷尾後,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有強者願意填坑,拜謝。

8 年前 0 回復

郁闷的猫头鹰 平民
这个冷门小说竟然有人填坑!!!
天呐!!!!!这竟然不是做梦!!!!!天呐!!!有生之年啊……………………我初中的时候看了这本小说,就被迷上了,这部是我最喜欢的轻小说,没有之一!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前四卷每卷都是一两年就会没事的时候翻出来看一下。剧本上剧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说来很惭愧,从初中开始但是无数次的励志要学日语然后翻译这部轻小说,但是一直拖延拖延,我都大四了(其实是在国外读大三),我还是没有开始背五十音=-=。(都第七年了)
七年了!
不管怎么说,感谢楼主!!!!!明天我又要再把前四卷重新看一遍了~(热热身)
非常感谢楼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的太感谢楼主你了。感谢!!!
感谢楼主!!!
我太激动了!这个我认为非常好看非常优秀的小说(这是唯一一个我看过的包括动画漫画小说里面我没有一个女主不喜欢的小说!)!!终于能在有生之年看完了!感谢楼主!!
七年了!!!感谢楼主!!!感谢所有喜欢这本书的人!!!
最后!!楼主!!!非常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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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410 公爵
感谢翻译君!这是最好的新年礼物啊~还以为这个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8 年前 0 回復

沢近愛理 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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