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电波女与青春男[人间入间]第1卷[9.4更新 更新第三章]


本帖最后由 sengl 于 2009-9-5 07: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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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和艾丽欧

用被子团团卷住上半身的女人。
我的青春分数低下的原因。
身高160cm左右(大概)。体格稍稍有点瘦。
因为没怎么被日光照,所以皮肤非常白。
因为没理发所以头发稍稍有点长。颜色就是宇宙人的感觉。
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不如说是因为有被子盖着而看不见。
一直是,裸足。

「地球被瞄准了」

丹羽真

自称,俺。
身高170cm左右。
因为在农村住久了所以很憧憬城市。城市的高中生活啦。
并不是很讨厌不平之事。
拼命要获得青春分数
呀,是认真的。

「嘿,转校sheng」

「总觉得那发音,「转校sheng!」就像强行用参杂着的方言来讲一样」

御船流子

同级生。
我的青春分数上升原因。
身高150cm上下。体格普通。
骑自行车的时候戴着黄色的头盔。
脸的各部分都给人悠闲的印象的,平缓系。
头发茶色,稍稍有点卷饭。但是如果不打理的话就马上变直(本人谈)。
性格稍稍有点天然的普通人。说没特徵即是特徵等来敷衍。

「说过藤和被宇宙人绑架了。而中途开始就说出其实自己是宇宙人,是来观察地球的,让周围的人都傻了,最后就退学了」

前川同学

同级生。但是不知道名字。
我的青春分数上升原因。
身高180cm左右。体格瘦到能和铁丝比赛。
爱好cosplay。制服啦,玩偶服啦。
虽然不是病弱属性,但却是虚弱属性。
全体很飒爽的感觉?
说话很爽快,经常带有中性感觉的语尾。但是,有着好好主张自己是女性的感觉。

「算了,反正今天真君在呢。就像稍稍年轻的丈夫代理」

藤和女女

阿姨。年龄三十九岁。
外表比年龄还显得年轻,就算是这样。
总是笑着,看起来深思熟虑但其实什么都没在想。
我的青春分数的……算什么呢。









一章 「宇宙人的城市」
二章 「变态观测」
三章 「自问,抽鬼牌时,手上有三张小丑的话怎么办篇」
四章 「失踪的青春期妄想症」
五章 「趴在地上的少女的不可思议瞬间」
六章 「城市的宇宙人」



本帖最后由 sengl 于 2009-8-6 18:18 编辑




先来说说青春分数吧。
青春分数,根据一次行动所能获得的最高分数的满分为5分。举一下例子。
首先1分的行动。在休息时间与女孩子聊些没有营养的话啦,从学校回家的时候和哥们们一起吃饭啦,要说的话就是,如果正经地过学校生活,大致都能作为日常分数来加分。
不过青春分数放着不管的话,每天都会减少,所以光靠日常加分也许只能维持±0。在那个时候虽然也会过的很开心,但毕业以后回首3年生活,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这种后悔的可能性相当高,所以不能安心于维持现状。
接着是2分的行动。这和刚才一样,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在晚上的公园与同年代的女孩子聊天。在1分的行动上加上「晚上的」,「学部活动中」等氛围与状况,这样经常可以获得加分。可以这么说1分是基本的话,2分就是应用。这些情况虽然不会每天发生,但如果每天都很注意的话,这种机会绝对不会少吧。
接着来到3分的行动,这里混有成功率这种相当不确定要素。可以想做是篮球的3分球。这里首先最困难的是抉择,但若能决定下来,则会隐藏着甚至连至今为止的流程都能改变的可能性。应该要果断地去挑战。

与向往爱情的对象约会,这足够算能获得3分了。但是,在这里重要的是,即使与正式成为恋人的对象约会,也几乎不会有加分。所以始终局限于单恋,或恋人未满的对象等条件。
这里划分的非常含糊,很容易搞错。千万要注意。
其他3分还包含有与复数的人一起行动,这种特别的情况。随着情绪,大家一起去旅行啦,学部引退的时候做什么活动啦。不过,分数要达到这么高是非常少见的。
4分的行为只给予限定机会的活动。文化祭就是比较好的例子。但是,并不能漠然的参加,得要有目标的,并且有必要防止根据结伴对象的不同带来的减分。
另一面,在体育祭上若不能让周围人的士气高涨或热血起来的话,甚至连加分都有困难。因为每个人的运动能力都有很大的差距,所以大多数人都不能完全气氛高涨起来。
毕业式也能成为根据做法而引出高分的活动。超越了害羞陶醉在感伤气氛中的人以毕业式作为尝试也相当有趣。
然后5分在某种意义上,大大受到自己基准的影响。根据每个人的价值观,「就是这个!」有这样一个显著地回忆的话,这就是只属于其本人的5分满分。
为了异性而不顾自己体面而四处奔走啦,甲子园优胜啦。只有不停的踏在心里阴影与光荣混合的境界线上疾驶的人才能到达最高分。

生活中连1分都拿不到的家伙,连这5分的一斑都无法看到。
就像青春期只有在资本社会才能养育。
精明能干的人,在高中三年间甚至能存20分以上。这分数不会对毕业后做什么,升入大学或就职去处造成很大的价值吧。
但是在快要死的时候的满足感,与普通人有着天差地别。
人生的「过程」是为了其「终结」而存在的,所以就能明白高中生活得重要性了吧。

……嘛,只是因为很闲所以就即兴定义了一下罢了。
两只手一直在动,但不用动脑,脑子都要麻木了,所以不经意间就用脑子想了想。
但是,在纸箱里塞入个人私有物,对此伴随有快感的我到底算是什么控呢。整顿控?上下运动狂? 长方形信仰者?
「啊—,人类还真是喜欢类别划分啊」
随着自己的思考,自己口中一边说出吐槽,一边哼着曲子,眼睛看了一眼电视机,双手不停地打包。与东西渐渐减少而变得冷清的房间相比,我却在期待着。虽然有点睡眠不足,但由于精神高涨的带动,让我综合的来说处于绝佳状态。
学园RPG的主人公经常到达的状态。双亲海外赴任→离高中毕业还有两年的儿子寄放在阿姨的家里→从获得转校的权利开始过了三天,距离搬家还剩四天,垂涎欲滴的我,现在感觉正要迎来人生的高潮。
今年第一次没有抱怨快要到来的春假是如此的短。
不如说我急切盼望着新学期。
不论怎么说转校去的是都市,班上的学生数量不可能只有二十人。能买的面包不可能只有咖喱面包。说不定学校用地内还开有小超市或专门理发十分钟1000円的理发店。
至今为止所过的高中生的时间,若要核定青春分数,说实话是负的。入学的时候以零位基准的话,大概是负3吧。每天都在减少,无法补充这和寿命很相似的减分而连维持原分数都无法做到。但是,以后就不一样了。
「哇哈哈哈,嘻嘻」脸上浮现出如果周围有人则会想避而远之的令人毛发悚然的笑容,优越感让手脚都麻痹了。与考试期间解放后所能看见的,紧张感消散之时的残余很相似。真爽。三半规管都有点不正常了,这就是所谓的随波摇曳的感觉吗。「因为没去过大海啊」如果开始住在都市,就要乘电车去一次,好好地赚点青春分数。可以的话和女孩子一起去,实在不行的话就混进男女混合团队去。
把小学时只获得过一张的奖状垫在第二个纸箱的底层,在这上面一下子塞进一套被绳子捆住的教科书。「啊—但是,教科书能在那里重新买吧」

从破烂公寓搬出来的时候,烦恼着旧冰箱怎么办,就像CUTECOOL(注:日本某搞笑团体)中的女大学生那样歪着脖子期待着扔掉这个选项。
关于新生活场所的说明,满载了大部分高中生都会心动的要素。
我寄宿的阿姨的家是阿姨独身居住,貌似丈夫和小孩都不在。而且还有工作(这是当然的)。这就意味着,对我来说是约定了附有条件的独身居住罢了。用一句话来说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单纯的表达啊」这样严厉拒绝的正处于青春反动期的高二男生那想要得到的欲望与只有一点的零花钱与廉价的自尊心都全被榨取的魔性的环境。只能认为是,不实现大人们那培育健全青少年的愿望的,性格怪癖的神龙,心血来潮的成为了我的友方。
乱高兴了一把。把谷物吃得乱七八糟的猴子想要死命地啃新生活。
因为是乡村人所以会惹怒都市人而被欺负? 完全没有这种担心,也就是所谓的全裸在春天的营地奔跑的感觉。
绝顶的绝佳状态。

用重力玩弄行李,翻过来翻过去,让它折服(反正就是干相当无聊的事),就这样过了四天,搬家去都市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两天前,站在教室讲台上,和同学告别,终究是有点湿润。乡村的学校普通来说小学,初中,还有高中,教室内的成员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虽然只和他们一起上了一年课,但青梅竹马的程度很深。
稍稍让教室内安静下来,制作出满足离开的情景与气氛。
如果有与我分别时在公众面前毫不犹豫掉下眼泪的女孩子的话,就想要马上把她塞进纸盒邮寄过去,但今天也没机会成为绑架犯,最后借电车的力量与这住了近十五年的土地告别了。终究是没有能到车站来送我的好友。
双亲也在一周前左右前去不知道是索科特拉岛还是苏联而离开了日本。
不过这分别与光是对于未知的兴奋感也许就能将青春分数的负值给抵消并拉回到零吧。与开始非常相称的这份能看到内心水平线的感觉。
高中入学式的感觉能两度体会到,真是非常少见的。
两点半左右,坐上了电车的座位。途中睡了一小时左右,醒来的时候原本空的座位已经坐了大半的乘客,窗外所能看到的景色从田地变成了住宅与工厂。
耳朵里插着earphone(虽然说的是英文,但这句话让我感觉都要流出鼻血了)从耳机中播放的音乐也选用随机模式,听完一遍后就结束了,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从口袋里拿出ipod,设置了一下,这次选择了我喜欢的一首曲子来播放。

不过,因为有点睡迷糊了,所以只有右耳能听到音乐。
位子斜对面的草地上种的花排列成了文字,社名与对呼吁地球环保活动的会社和富士山,用睡迷糊的眼睛一直看着电车过海的时候,听到了车内播放出目的地的站名。
拿出手机,「马上要到了」发到最近刚登陆在上面的阿姨的信箱里。电车速度变慢之前,回信就来了。「现在,就来接你」
「……………………………………」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用短信来交流真是困难啊。想要友好的妥善处理而关上了电话。
大半的行李之前就送到了阿姨的家里,手上拿的是有点瘪的,把手处干巴巴的,有股马桶里干净水气味的一个包。
不知何时坐在邻座的紫色头发的大妈,想要她让一让而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从坐席走到走道上。因为看到了我想要向着车门移动,走道上站着的乘客也一齐开始做着下车的准备。我这个土包子在都市人的旁边挤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用都市标记啦贴纸啦造成的和乡村的差别,也没有戴着叮叮当当金属首饰的时尚年轻人。
还无法分清都市的气味。让我的兴奋感有所萎靡。
电车停到了大都会的站台里。比我当地的车站大了六倍,排队的人充斥着站台。稍稍萎缩。正在听的音乐从钢琴曲变成了男性歌手刺耳的尖叫声,为了能踏出威风的步伐,而停下做准备工作。电车的自动门打开了,我站在最前面,跌跌撞撞般地走向站台,然后队伍开始走了出来。
并没有用自动扶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走向了检票口。途中稍稍想了点事。
阿姨。以后就是同居人了。是怎么样的人呢。没有见过面。能称得上评价亲戚的唯一情报源的父母所说的「大孩子。大人与孩子的混合物」这么听说。所以手机上登录的名字就决定是「鱼糕阿姨」(注:鱼糕为鱼肉与很多配料混合在一起制成的),这会联想到什么东西呢。最多也只能想到养乐多阿姨罢了。
检票的时候稍稍有点磨蹭,但还是办完了手续。接着,为了不被左边中间右边三个方向出现的三股人流吞没而逃到了墙壁处,四处张望着开始探索。
比旁边看上去在等着男朋友的茶色头发的女子高中生更露骨地摇了摇头,继续找等待的人。父亲让我带着二十七年前照的兄妹一起的照片,但靠这个来找阿姨的话,我会变成浦岛太郎的。要变的话还是桃太郎比较好。
「真君?」
我的名字,带着点试探感觉的被人叫着。脑子里,有如幼年期的爱迪生一般,相信有妖精从宇宙传达来思想(通过火星的中转站),心里报上名字,我的名字是丹羽真。不是叫TANBA而是叫NIWA。还有不是「SHIN」而是「MACOTO」。
头侧向右边,确认声音的主人。三十岁,秀丽的女性直直地盯着我。又不是能光用眼睛就能交流的关系,希望她稍稍自重一点。
不经意间就错开了视线把头低了下去,嘴巴说不出话来。无法立刻答上话。
「是真君,吧?」
因为我没开口,所以带着和蔼的笑容再问了一下。包含着有风度的温柔,少女一般的举止。这使得与外表的差别向着好的方向作用,给人很好的第一印象。
「啊,是。我就是您提名的丹羽真,你好,呀,你好」
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对于想要展现出半吊子的谦虚的自己真是生气。「暂时,打扰您了」慌忙的加上了这句。啊,真生硬。
「不不,彼此彼此啦,是吧」阿姨也低下了头。长发如瀑布一般从肩膀滑了下来。
「啊,名片给你吧」
站直了的阿姨在手提包里翻来翻去,取出一个塑料盒子。打开盖子,拿出一张做成黄金比例的长方形名片,递给了我。
「您太客气了」用很随便的礼貌来收下,看了下。
「藤和女女 『三十九岁』」硬是用括号来突显出来年龄。



貌似想要贯彻「四十肩是什么呀?」(注:四十肩是四十岁的肩部关节炎)这种态度。虽然名片的使用期限貌似不是一年。
但是……虽然事先已经听说过了,但名字……真是奇怪啊。
「这个,TOUWA……艺名或花名,通称,称号,顺便还有冷门的内在2P角色为了在这个世界的俗称用的假名,这样的思路」「是本名啊,这个」
以轻松地情绪,给人这种从言语中都透露出一股年轻人气息的印象。虽然知道是这样,但读的方法「是MEME还是JOJO」说明非常的模糊。
察觉到了我的困惑,阿姨指着自己补充介绍。
「TOUWA MEME。叫JOJO也可以哦」
阿姨眨了眨眼睛增加了皱纹。嘴上说出来的话貌似生命线会被切得粉碎,所以吞下口水,隔了一拍。重新看向了名片。
可以看出来父母以自己的兴趣来起名。用网络搜索,在意这个名字作为本名的话,大概会一笑了之吧,但正因在她本人面前所以不想咧开嘴鼓足勇气把这个带入话题然后白痴的笑。
「啊—」装着吐出了一声感叹,将名片放进钱包后等待移动的指示。
「那么,今天就乘出租车回去吧」
「啊,是。真奢侈啊」嘴上说的非常流畅。渐渐地习惯了吧。
被女女阿姨满面笑容与麻利的动作所带领,向着隔着一条路的出租车乘点走去。途中我一边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抚平,一边与女女阿姨聊天。
「电车,乘了很久所以有些累吧?」
「是啊。最近一次到这里来,还是中学的修学旅行的时候」
「是嘛。真君,现在高二吧?真是长大了呢」
「是的。高中离阿姨家近吗?」
「呃——,自行车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吧。啊,阿姨用车送的话,真君能更快点吧」
就这种貌似五分钟后就会完全忘记的,非常非常没有营养的对话填补了途中的无聊。不过给我很深印象的是,女女阿姨那不亲密也不疏远的独特口气。可以说是稍稍增加了粘性的温水吧,感觉并不坏,但让我的步伐有些不安。
「嗨—」朝着停在乘点的绿色出租车特地挥手的女女阿姨。不经意之间觉得有点可爱。但是我没有喜欢年长女性的属性,所以望着在远处等待着绿灯的女高中生与男朋友,想着裙子的花边真是让人忍不住啊什么的,回避与压抑着各种各样的事。我是白痴吗,嘟囔着却也没否定。
坐进出租车的后座。女女阿姨坐在副驾驶席,告诉头发黑白的司机目的地。说的很快,第三者的我完全记不下来。深深地陷在座位上,眼皮很沉重。话说,为什么明明只有两个人,阿姨还坐到副驾驶位呢。
不知为何坐在副驾驶位的女女阿姨没有回过头来跟我搭话。算了,即使被搭话我也只会四处张望而不会增加路上那没营养对话,真是谢天谢地。
双亲在我进入高中的时候就要我升学进当地的大学,所以意外的得到了成年为止都半放弃的生活形态,不得不感谢女女阿姨。
我想要到这个都市来过独自生活一样的生活。适合青春分数的培养,哦不,是增加的环境。作为这两年间的目标是想要存15分左右。
离开高楼并立的车站前,开了十分钟左右,进入了有不少住宅的土地。即使对于这如此绿色也很少,金属非常醒目的风景也稍稍有点惊讶。
城市的气味,金属的味道。比起土壤地位的当地更让我能有所期待。
这么想到,并耍帅地窃笑起来,通过后视镜与女女阿姨的视线对上了。
稍稍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通过道路口写着地名的看板的瞬间,女女阿姨一下子满含可爱样子的回过头。
「欢迎来到,宇宙人所注视的街道」
「……啊?」

受到了笑呵呵的反而让人想要敬而远之的欢迎。
舒服的放射线状裂缝般的发言有一部分混在其中,由鼓膜传达到了大脑。
但是出租车司机的驾驶却没有一丝慌乱,所以我不能否认有听错的可能。这里就坦率地目瞪口呆了。
「咦,有点怕了?」女女阿姨装笑着,并惊讶道。
「只是太突然了而做不出什么反应罢了」
「这里,UFO的目击情报有很多哦。福罗里达州的感觉?」女女阿姨说明道。
「啊」啊,虽然理解了,难道说这个人是异形信仰者吗,产生了这种疑惑。说不定是了MMR直击世代(M-Magazune M-Mystery R-Reportage)。
宇宙中没有我的青春。急速上升的预定分数,先端快要萎靡。
「七次元钥匙圈啦,从以前开始就在糖果店卖了」
「光这点科学力就想好好活用在三次元的销售态度,我无法理解」
而且宇宙人与次元虽然看起来是有关系的单词,但其实完全没有接点。Electronic与Rhetoric这种程度的差别。
「虽然接着就这样回家,但今天不去附近转转吗?」
女女阿姨说了之后的行程,把确定的部分说出来,并向我确认未定的地方。我说「嗯,怎么办」并挠挠头,在回答之前稍稍想了一下。

「我想如果转转的话,就简单的给你介绍下」
之后稍稍的带上点亲切,用手指描过的话就能简单的擦掉的完全不拖泥带水的量。
「今天要收拾行李……所以我想要待在家里」
虽然犹豫在家之前没有加上「阿姨的」,但最后还是简略地答复了。事先没有包含什么其他的意思,而结果也许更增加了亲切感。
「明白—。那么,晚饭就在家里一起吃吧」
女女阿姨在转过身之前都不停地笑着。
之后出租车开了五分钟左右,仿佛在市内的内脏上跑一般,在道路上前进。
「啊,就是这里」通过女女阿姨的指示,在没有记号一般东西的平常的位置,出租车刹车了。后座的左边的门独自打开,我先下了车。看了一眼计费器,用我从双亲那里拿的零花钱能乘两次的金额。说起来,之后的新生活中,零花钱怎么办呢。
果然还是,打工? 还是我的双亲汇寄生活补贴呢。
「到了,这里就是真君的第二个家哦」
付了钱之后站在我身边的女女阿姨,笑呵呵地告诉我。这并不是亲戚的阿姨的家,而是当做自己的家(厚脸皮啊)。
不过,即使仰望我新生活的据点,那想特别描述就自然能写出来的要素非常少。

很普通。拍张照片,在街道内贴满的话,也不会得到「哇,真是很棒很干净的豪宅」的评价,而是「邪教? 喂 是邪教团体吧?」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包围的房子。那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也许里面像忍者屋一样有回转门什么的,充满了在实际生活中只会非常麻烦的机关。
「来,进来吧」「是。……那个,请多多指教」
进入家之前,再次打了招呼。儿子的态度很那样的话,会被人怀疑双亲是怎么教育的。
「太客气了」就像拷贝了刚才我所说的内容一样,换了下说法后女女阿姨再次利用了这句话。
「彼此彼此,请多多指教。真的抱歉呢,还请包涵。」
快速地说出了回话。……嗯? 总觉得里面混有谢罪般的话……。
啊啊, 这么漂亮的房子,还很对不起?大概我稍稍有点自信过剩吧。
不等我解决疑问,女女阿姨就拉开了和风的拉门,走进了玄关。我跟在后面。有什么样生活的气味呢,用鼻子嗅了嗅……笃,笃,笃。
「我回来了—」
女女阿姨利落的脱了鞋子,轻轻的走上了地板。……等等。
穿上拖鞋之前,
叫我名字之前,
爽朗笑容之前,
有件在意的东西,就在你的脚下吧。
脚下本应该一条的地板,感觉软绵绵的有点弯曲。
「真君也说一下试试」
而且还无视我强烈的视线,以一副让人想要付现金给她的笑脸展示出欢迎之意。
世界的焦点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呃,啊啊,是」一边这样回答,一边视线盯着右下方呗。
明明住在乡村,却无法流利的说出乡村方言,变成非常生硬的方言。虽然这无所谓,但……这样。刚走过玄关就在地板旁边,某个东西?总觉得。
……有不好的预感,郊游前那般兴奋的感觉开始衰退就是从这里开始。
在照片上异常可爱的狗,直接看到的话,「什么啊,这个小不点,貌似全身都是跳蚤,真令人作呕」这样不得不拒绝去抱它的感觉。
一下子就把「现实」给带入梦想的新生活中。
在我以后不得不去学校的时候送别我,拖着玩累的身体回来的时候应接我的,我家的玄关,
有一个像是竹轮一样的东西在那里。




说是打扮着放在这地球上任何地方都算是很特别的时装,不如说是被吞了进去。
完全反驳了对躺在地上的犹豫,并且舒展开来的脚底。
情不自禁想要用力踩或者踢飞,刺激这种冲动中枢的这幅卷起的状态。
「………………………………」
穿过玄关的毛玻璃照进来的春天的阳光,背后生出粘粘的汗水与一股寒气。
额头上冒出黑线来的感觉,在皮肤上跳动。
我的青春分数,卷土重回负分。



本帖最后由 sengl 于 2009-8-25 13:53 编辑




第二章 变态观测

乡村高中生活的总计。 - 3
与同学道别,对于新生活的兴奋感。 +3
在阿姨家,发现像是竹轮一样的东西。 - 5

现在的青春分数合计 - 5

眼前躺着的竹轮般物体动都不动。
或许是没有电的电动按棒(刚刚好成功简略)。说是简略,但文字数不是反而大幅增加了吗? 虽然是有这么想,但以我现代国语的成绩,说道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无论怎么说,在某题目,用一百个字来概括本文的主旨,我在上面写了「作者的自慰行为」然后与写有夏天第一笔勾的答题纸一起交了上去。那个勾有如用手腕投出的急投球一般,画出了一个漂亮的V字。
「来,不是很乱,快进来吧。昨天好好打扫过了哦。但是这么窄还请多多包涵呢」
女女阿姨开着玩笑,招呼站在玄关的我进去。但是我的脚警戒着房主脚下躺着的有如陷阱一般的东西而不想动。对于土包子来城市的时候满怀期待的感情,不停地在脑门上划着黑线,从这个躺着的样子能感觉到这就像是想要打破外壳跑出来的什么东西。
这家伙是,从手臂附近到头顶部,上半身几乎都用绒毛被子卷了起来的物体。随便地倒在地板上。用洗衣绳一样的东西把被子从外面捆住,像是竹轮,又像是牛蒡一样,剩下的身体都暴露出来。呀,这很普通,没错。顺便说一下,被子的花纹是菖蒲。虽然不知道其本人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其中的人的视线完全被遮住了吧。被子的质地就是整个世界。当然我也无法拜见到其尊荣。一眼看去,已经达到了家具般的领域,维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
但仔细观察的话,纤细的裸足的小指微微活动。女孩子……什么啊。作为服装,能确认出白衬衫的一角与裙子。而且怎么看都像是生命体。
全体的线条纤细得可怕,即使开玩笑用脚踢的话貌似也会被控诉致人重伤罪。「嗯—?」女女阿姨故意露出一副超可爱的表情,侧着头。她暧昧的微笑让我情不自禁也被催促露出生硬的笑容。
「恩,真是的,在客气吗?太见外啦,这样不好哦!」
心脏咕咚跳了一下。顺便说一下,刚才的台词还带有眨眼。角膜乾燥光线发射! 这个动作隐藏着这种让台词浮在半空中的魔性。
「…………………………………………哎」
「咦,不相称吗?」以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来问这种难为情的概念。
「那个……算是吧」十五年前的话能钓到很多东西吧。
「这样就行了哦。阿姨我啊,目标是落差萌属性。知道什么是萌吗?」
「为了健全的高中生活,不是很想知道」
「阿姨我啊,能空手打倒力道山(注:著名摔跤手)! 萌就是这种感觉哦」
「才不是这样呢」对于能吐这个槽的自己稍稍有些悲哀。「目标这种无聊至极的属性有什么用啊……就像是职业打者只对魔球挥棒那样吗」
打击率糟糕透顶。绝对会被解雇,断送梦想。
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只有无视卷着的被子般的物体。「哦—,美丽的房子」这样极力称赞着,然后在有地板的走廊上走。「哦—,异国风味的玻璃窗—」吧嗒吧嗒地摸着。
玻璃上淡淡的印着我的脸,眼皮变得相当重。
「真君的房间在二楼。走上楼梯,第二个房间」
「是」一边听着话,一边回头看向玄关,物体X还随便地倒在那里。如果是想要受到注意而用五流的伪装包裹着身体,在玄关埋伏我的家人的话,被无视的话会生气而跑来追我,但完全没有引出这种反应。说起来,阿姨也说过是独身居住吧。怎么回事啊。
想要根据情况和生活环境而培养的青春分数的种子的光芒,恐怕是要被夺走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说吧」
如果说了真的好吗。省略了敬语什么的,像机关枪一样说咯。
「不,能让我居住,我已经很满足了」

有如想填补心中的烦躁一般,嘴巴爽快的用社交辞令来敷衍。
结果我以暧昧的态度爬上了楼梯,再也没回头。
从玄关开始,不好的预感就像影子一样围绕着我。

之后在全是未开封纸箱的房间里睡了两小时左右。
如果说完全不在意芦笋的熏肉卷一般卷着被子的人类,那就是骗人的,但既然已经决定不去想了就点燃了「我也用被子卷起来!」这种对抗意识,然后就睡着了。
过程与结尾中没混有值得一提的虚伪,这稍稍有点悲伤。
床(话说目前是稍稍有点柔软的板)的感觉与精神的不安定成比例的非常糟糕,反复几次的浅睡眠,使得头非常疼。我懒懒地擦去额头上的虚汗,走下一楼,正好晚饭准备好了。
……不过,总觉得另外的东西也准备万全了。
「今天努力了一把!」各种各样的料理之前,欢心雀跃的某三十九岁。
「……哦—」右边的眼球偷偷看了眼。
「从明天开始平日的晚饭你一起吃,这貌似有点困难。真君,会做料理吗?」
「啊啊,不用菜刀的料理的话」我汗。
「啊哈哈,不愧是男孩子」
拍了两下手。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貌似有很中意的要素。
「怎么了,眼睛四处张望。有什么东西很在意吗?」不在意的话你是菩萨啊? 顿悟了几次,反复脱皮的话,就能变得如此对这个世界不关心吗? 这样已经无法在现世生活了。
刚才的被子团这次竖立了起来。这之外的蛋白质则以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围着饭桌。
「不能去看看不到的东西吧,让人苦恼的东西就在右边一点点」
「据说幽灵必定是从左边出来的哦」
「这种科学与精神世界分界线的话,是不可能给晚饭增添色彩的吧……我知道了,我也不怎么擅长拐弯抹角,就开门见山直说了」
「啊啊,已经要求婚了?」
「谁说了风信子的话啊!(注:风信子花语 超越悲伤地爱)」恼羞成怒强行把单词给替换了。实际上我是被这个家里招来做新郎什么的,甩掉了这点疑问我正坐不下去了。
「阿姨,你对我撒了谎」
不知礼仪的用食指指着长辈。难道说我被欺骗了,不动产屋介绍有租金三万七千的2DK的房间,然后高兴地去看,发现公寓的旁边是断崖绝壁一样的地方的时候,有如大学生一般点燃了怒火,结果将这没有礼貌的态度放在了最优先。
把手上的筷子放回筷架上,女女阿姨调整了脸上肌肉的使用程度,改变成笑容。
「骗人。真君要揭穿谎言了。总觉得这样文字的排列非常帅呢」
「啊,的确是」一瞬间差点气氛就要缓和起来了。我说不定很适合做侦探呢。……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姨你并不是一个人住」
「你,你说什么—」超级随便地惊讶了一下。
「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还这么逞强,真是让人生气啊」
「哪里哪里,因为有着让胃都要痉挛起来般的努力的结晶啊」
女女阿姨以完全不带有一丝严肃感的对应将我的话都击落了下来。
不,虽然我也并没有以极限的严肃浓度来表明这份遗憾罢了。
「说我说谎的证据有吗?」
「证据……?」用手背敲了下被子团前面。「这就是证据」
咕咚,像沙包一样的那个东西很听话的就倒下了。之后马上在脚趾上使力,挣扎着站住,上半身直起来,又恢复成直立的被子。貌似不像是乌龟的亲戚。
「啊拉,嘛」从头到尾看着证据上下运动的阿姨的普普通通的感想。
「我不擅长拐弯抹角。这个是什么啊」
「要说起来的话,就不得不拐弯抹角了」
听了我的话后再开玩笑,让我有一种想要和我吵架的错觉。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胆小之处即是因为对方是女性所以不由得想变得强硬起来。稍稍有点可悲。
这就像一个叫「牛三郎」的看了名字就知道什么体格的肌肉男(但是暗地里有着像是喜欢毛绒玩具的设定)找我麻烦的话,我以一副谄笑把视线错开,一边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然后在教室里登基成为窝囊废之王一样。
「那请说明一下,这个东西」
又轻轻敲了下看看。这次虽然没有倒下,但果然从里面没有反应。里面是人体模型什么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就要怀疑阿姨对于室内装饰的爱好了。
接着「独身居住」就成为了「在奇妙的家生活」,核战争之后的世界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每一天。分数的定期消耗一定比起以前要高一倍。
女女阿姨清了清嗓子,「二十世纪的初期,美国的某个乡村小镇上出现的黑云般的物体」「如果不说这种前言的话能在几分钟内说完?」
马上就请求省略。女女阿姨说着「年轻真是好啊」毫不动摇。
「年轻人真是急性子,用这一句话就这么善意的一笔带过呢。阿姨我如果在超市的大甩卖中插进人群里努力想买特卖品,就会被人以冷淡的视线看着」
「那和双眼充血有什么区别呢……」远目后,不知为何最后帮她说话的我。不行不行,话题又要脱轨了。多么容易脱轨的偷工减料的构造啊。
「总之,茄子一袋十五円什么的,绞肉的限时甩卖很重要什么的,这种事完全没有关系,我的问题是这个东西」有如敲打厕所门一般用手指敲打被子团。「啊,菜都冷了。不快点吃得话就不行了呗」「吵死了!而且后半那个是什么语啊!」
代替用手掌敲桌子,我用手掌打被子团,我打!
都快要变成压力解除法了。真想乘势叫出ONE TWO。
然后就被报复了。
「好疼!咕啊!」在桌子下面有人袭击了我的小腿。被狠狠地踢了。跳起来的膝盖撞到了桌子的下面,同时收起身体,俯下腰确认是谁踢我。
「啊!」后仰。小小玉足向着我的额头踢来。于是我明白了是从被子团里伸出来的脚,同时也承认那是有意识的反击。
「嘛」不是人体模型。因为皮肤不像人类所有的所以不由得就放松警惕了。
「!@四度#原¥%接……防&*」
「啊?」被子团里面在嘀嘀咕咕的说话。说实话,与日本语的结构差太远了。
「PARDON?」说话声有如嘴巴在咀嚼东西般,我把耳朵凑过去,希望能再听一遍
「!@」「啊,够了」放弃了。踢了人的脚之后说的话,反正肯定没什么了不起的吧。重要的是,「这家伙会说话」只要理解了这个就好了。
在桌子下面,有如在千叶县某个梦幻乐园的海盗船一般,脚还在生气的做着单摆运动。因为视野被阻挡了,所以能打到的地方大致都定死了。包括人生在内有很多东西都看不见了。
「!本@#意¥意%失去……&*(对我——+/*-+不可原谅」
不知道什么意思。比起内容,在说什么都完全听不懂。想让语言通过被子是你个人的自由,没关系。但我喜欢你通过翻译机。或者给我去吃魔宇。
「!原@#¥看不见%……蛋白&*合体)——那就是你们」
「…………………………」
看着被子团。本快要停下的头痛从头的内侧附近又发作起来。放弃了。认真思考的话我有前途(什么东西啊)的前头叶说不定要被现实的动物虐杀(注:外星人虐杀动物事件)了。
「对不起,请翻译一下」
向可靠的美女阿姨(令人憧憬的关键词的三种合成)请求救援。
「她说初次见面啦。她是我的女儿,藤和艾丽欧」
你的翻译力是带有不听人说话这个条件的专家级。
「……女儿?」有血缘。家人。非单身。
在画有青空的水彩画上,被黑色油性笔画了很多的点的这种感觉。拳头在颤抖。
「女儿是什么啊!」
「My daughter」
「很难吐槽啊,请增加一些对话的字数吧!」主旨不对了!
「而且是Your daughter」
「吵死了!」因为在乡下没什么邂逅所以没办法啊!
虽然是借口!
「单身居住是怎么回事啊!」对于梦想的关键部分,强势的寻问详细情况。
「单身居住一般的态度,见到真君以后也贯彻了这样的态度,不是吗」
并没有让我发怵,虽然这么说也没有带有恶作剧的笑脸,只是淡淡地回答了。
「啊,那个……」一瞬间,恶意被去除了。轻轻打破了当场的气氛,女女阿姨继续追击。
「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那是,嘛,为什么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什么的……首先,你很烦耶!」
比起驱赶猫的塑料瓶更靠不住的自家制防卫系统现在还在桌子下面启动着的被子团和脚,用手掌一起按了下,漂亮地倒向了后面。话说,看见内裤了。
但是我毫不动摇。即使是光看到内衣贩卖店的人体模型穿的淡粉色内衣就会变得坐立不安的我,看到被子团的内裤什么的,只会冷静的认为是布的延长。颜色是淡黄色的。
但是我的眼前是cobalt turquoise green(因为像招数名字一样,所以不经意间记了下来)(注:草绿色)
摔倒的被子团,又称藤和艾丽欧叫着「%*%*%*%*!」什么的,但完全搞不懂她在叫什么。与因为大人不买玩具,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差不多。
「可恶……不对,有什么不对啊」因为梦想才远方所以才美丽,有什么在耳边喃喃细语,对着鼓膜吹去了绝望的气息。青春分数,减2。
身体眼看就要滑落到桌子上了。我的独自居住才不应该这么吵闹。不如说这根本就不算独自。情不自禁就想唱出这种歌词,但由于后续想不起来了,貌似会变成哼唱,所以还是停止了。
「喂,小真」「小……」我还是放弃吧,落差萌什么的。硬来的话貌似会掉快肉。
「我能继续说了吗?」「什么东西啊,你想说」
我不是以前纸钞上的伟人,所以不可能全记住这种七零八落的对话。话说刚才那些话更像是在练吐槽。
「消失的丈夫的名字叫乔治,妻子的名字叫玛利亚」「不要若无其事的继续矢追先生的故事」(注:矢追純一 担当『11PM』や『木曜スペシャル』等超常现象节目企画)
「咦,真君的世代不知道这个吗?」
『不要以为差了一干支(12年)以上的人可以通用同样的话题!』←藏在心里的真心话。
「恩,算是吧」←嘴巴上说的。
没有办法啊,因为这里是日本。
对于我闹别扭的样子,女女阿姨的笑脸更增光辉。牙齿的洁白度增加了三成。
坦率的觉得她牙龈能媲美20岁年轻人。虽然这无所谓。
「啊哈,与真君从第一天开始就完全打成一片了」
「真的呢」已经完全没有使用敬语的意思了,只剩下了措辞的骨骼。
「@#@#@#@」脚还在乱动,擅自的以仰泳世界第一位为目标的这家伙(话说因为是阿姨的女儿,所以是我的表亲吗)给新的同居人太多的内裤杀必死了。
但是因为是被子团,所以无法心跳不已。而且说什么也不清楚。即使是现在能辛苦听清的单词就是什么原子啦,PICO(注:日本艺人杉浦 克昭)啦,说实话光凭单词的话,完全不知道她说什么东西。
「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好好相处,一起生活吧」女女阿姨的脑浆说了什么。
「请说明下这个数字的计算方法」
无法处理这无限膨胀的疑问与吐槽点,而变得只能对眼前跑过的最新的不明点有反应。就像是在等着虫子从眼前飞过的青蛙一样。不可思议的是头疼虽然缓解了,但叫的太多了,喉咙有如被按在沙漠上一样热。
「大体上那个像巧克力面包卷的东西是? ……女儿 吧?」
「恩,啊啊,咦? 不计算在内」以一副爽朗的笑脸一刀两断了。
这算什么母女啊,本想要这么问,但貌似会说着「不要在意不要在意」而一笔带过,所以就不去触碰了。不如说是不想插入一脚。有连亲戚都不知道的女儿,总觉得是非常麻烦的事。为什么要隐瞒我父母和其他亲戚,这疑问不断的膨胀罢了。
「啊,还有姨夫也」头转来转去寻找周围。
「呀,丈夫的名字确实是乔治呢」什么时候你的名字变成了玛利亚啊。
「自我@#¥#&¥……#%@%@&#……¥……@%#&@¥……@%¥@#……@#」
细毛动来动去在地上爬的虫子一般,全身弯曲着靠过来的被卷女,让脚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
故意打出空拍子,用完全没好处的攻击把我和阿姨变成在怜悯的视线下被示众的人。好像是在遥远的上空向下看着想要用竹枪打落轰炸机的人们的飞行员的感觉。
但是被卷女的脚趾尖踢到了桌子的一角,嘴里说着「@@##!」的时机,抬高脚,于是状况完全改变。
这一抬脚,仿佛能看见飞溅水花的幻影一般。
嘛,因为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所以就略过了。
生物的进化是为了克服重力而产生的。
阿姨所做的料理也像长着坏掉的翅膀一般,飞了起来。
然后等待着的是坠落。
嘎嚓嘎嚓地碎掉。比起夏季的屋门口挂着的风铃,无意义的响着,更骚动,给耳朵造成伤害的噪音。
「嘎呀呀————————!」以迷之怪声,看着现实落下的我的阿姨。
貌似完全没有理解自己踢到什么东西的防卫机能中枢,由于突然的痛而把脚蜷起来,痛苦地滚来滚去。「噢噢噢噢噢」抛开了演技感觉的台词而痛苦着。
谁来落下帷幕,让世界在黑暗中转换舞台,我心中深切地祈祷着。
那一天,没有了之后的记忆。
是优秀的科学家用机械消除了我的脑细胞了吧,依靠着不可能的虚构来理清现实中的条理。不可思议的是分数减少了3分左右,不知为何有点难过。

虽然留下了太多问题,但从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上学了,我成为了转校生。
不需要炎(注:恶搞炎之转校生)。也没有谜团。是个爽朗的好人吧。
放弃了疑似单身生活的我所留下的,只有健全圆满的高校生活了。
至少比起这个家,挣分数的机会在学校等待着我吧。
一边穿上里面的衬衫,手伸进女女阿姨帮我准备的新制服。稍稍有点长。因为是成长期,这种原因的期待也包含在内吧。
轻轻地把服装弄整齐,抓住全新的学生包。虽然有光泽,但因为是开学典礼,所以很轻。教科书的确认一定要向班主任询问。
一边夹起书包,一边环视房间。原计划昨天晚上开始的行李整理,一个都没有在准备期间做完,所以搞得假日里都没有私服穿。
「……昨天的事忘掉吧」于是对于单身生活的憧憬也再度封印。
去盥洗室整理一下发型吧,怀着对新邂逅的期待,走出了房间。走过杉木板的走廊,向着楼梯走去前,突然看了眼并排在左边的房间。拉门开着没关。
「……啊—」
桌上有像是手制的天象仪,看起来很贵的望远镜在房间的一角,在我眼前展开了像是最喜欢宇宙的少年的房间。啊,厉害。有球形椅子。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实物,但这个不是要几十万吗。
话说回来,并没有女孩子的甜甜的香味,而是有香料的气味! 想象着弥漫着紫丁香的房间,所以稍稍有点感到泄气。
但是书架上并排放着的是『波动的法则』啦『显在意识与灵魂』等远离日常的内容让我更加不安起来。后面的墙壁,光是挂着像是某地城镇的地图般的东西,貌似会成为新兴宗教诱因的道具,至少是没有公开的。
而且那个裹着被子的家伙理所当然般地躺在地上。
钻入死骸之中生活,像深海的鳗鱼般将上半身插进被子的生物,毫不掩饰地展现出小小的脚底,一动也不动。
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服装,用紫色斑点的睡衣保护着脚。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想要用绳子捆住那只露出一点点的脚踝,「唔呼啊啊」的拉到市中心进行游街示众的刑罚,但女权论者团体可能会很烦,所以就不得不中止了。不过这家伙以这个状态被人远远围观的话,要知道性别都非常困难吧。
朴素的被子花纹,也从菖蒲换成了梅花与黄莺。
年龄多大呢。不去学校也可以吗。墙上还挂着那熨过的制服。算了,这都无所谓了。
「呜—哞……」如果要冷静的把握事态,是和女孩子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吧。
某种意义上,是青春期男孩子妄想的终点站。从天上掉下女孩子啦,比起这种更微妙的生动,所以性质恶劣。无法完全放弃,对脑浆的粘连非常糟糕。
「但是啊……」这样的话。分数加算就很严峻。竹轮是不分雌雄的。说不定有原材料,哇哈哈……够了出发吧。又不是要硬来找茬。
昨天被发狂的母亲使出巨人旋转的绝招(格斗技:双手夹住对手的双脚,自转然后把敌人丢出去)在隔扇上破开一个让人当做是人造火箭误射的洞,强制被做头顶功的练习,真是辛苦了。……不行,记忆差点就复苏了。快点当做是虚构故事来处理吧。那是与我不在同一个次元的事。
虚构还是非虚构,也就像是三次元与二次元的区别一样的东西吧。昨天的咚当咕嘎骚乱(疯狂的喧闹之中,听得最多的两个效果音加在一起)是,如果看了三流搞笑小说的三页左右,空想力丰富的我就擅自在脑子里做全彩色的妄想,其中五分钟小动画绝赞放送后,漂亮地停止了。
快点从被子团与房间逃出去,跑下楼梯。最后的两阶直接跳下去,在着地的时候稍稍发出较大的声音。被静寂所包围的房间领会到新鲜的震动,玻璃窗都轻轻摇动。
在家中走动,若是在盥洗室前面看到女女阿姨就准备打招呼。首先是厨房。首先到厨房,说实话,因为曾期待有早饭,所以想依赖这淡淡的希望。
但是厨房还是一副被红色台风刮过一般。任其荒废,为了要踏进去,说不定要向住在那里的无法者要求像入国许可证一样的东西。收拾的时间都干什么了。
桌子的正当中有着硬是推开料理与盘子残骸而做出来的空地一般的空间。在那里有两张写有东西的纸在努力玩压纸游戏(注意:凉宫春日的忧郁中朝比奈学姐在书法部被进行的性骚扰的名字)。虽然很抱歉打扰到了它们,还是把写有东西的纸抢了出来,有如舔舐全身般凝视着。
一张是这个家到学校的地图。没有用简易画,而是全用文字来表现,稍稍有点新鲜。家里有森林,『道——————————————————路』努力将长的道路视觉化后表现出来。比起不友好的RPG的提示要好很多的导航能力。
之后另外一张写有方得要死的字(不要啊,在直线部分最少也有两次勾)恐怕,这记载了给我的信息。
『饭与收拾是yourself。今天也以世界和平为基石来努力吧★』
这边也是漂亮的捏成一团,当做握力测定来利用。不愧是阿姨,真合理啊。
『没有白吃这么多年饭』
与那个人完全没感觉会立起恋爱的旗帜,所以差不多她该减少出场次数了吧。
罢了,为了同学和其他人的第一印象,在镜子前好好梳理下吧。

「恩……」中……上,再中间。在镜子的前面,评价自己的容貌。
能客观判断的话很了不起,但这恐怕大概混有主观意识吧。
搞了会刘海,拼命想要用化妆水来掩盖稍稍红色醒目的粉刺,七分三十秒后我取回了高中一年级生时候的冷静。
跟着女女阿姨的记录纸上的追加指示,把在外面的仓库里放着的,一直插着钥匙的自行车拉了出来,拂去灰尘。各零件像是发生过跳水事故一般,全是铁锈,打响车铃的话,小虫子像海边盐场的船虫一样从空隙中一齐飞出来青春,呃——我移开视线。(注:飞出来!青春是『青春とはなんだ』(1965年)系列作品之一)
难道说,也许这家伙是过去被子女所使用过的东西。
「……恩?」但是这个自行车,记得在那里看到过……铁锈的里面染上了红色与白色。恩……算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试乘一下,确认两个车轮总算还能动,已经再也不奢求什么了,一边要紧牙齿一边开始踩自行车。大体上,以前期待的等级越是高,直面现实以后越是能快速发现不满的地方。死缠烂打也不好。那就成为近视眼吧。在笼罩着雾的生活中,阴郁下去,喜欢菌类,直到结束。
不时确认贴在货架子上的阿姨图(阿姨画的地图),伴随着嘎加嘎加的声音跑在「道——————————————————路」上。仔细看的话上面写着「使用奥义出现的强制路线」与「通往world 4-1的穿越区域」,到底能不能相信这地图啊,虽然有这种感觉,但原本就决定不予期待,所以就以总比没有好这样轻松的心情来对待了。

通过那细到感觉会把自行车的两边都给磨损掉的小道,我穿过了树林,然后到了大路上。汽车与人类的数量暴增。不由自主地出现了细菌炸弹爆炸般的幻视。
三楼以上的建筑物理所当然般地耸立着,明明路是宽得要命,但感觉还是不够来往的人流所用。其中也有和我穿一样支付的高中生,还有穿着不同的女高中生(废话)。
途中经过的自家制的饭团店啦,或是mister Donut的店里,到处都可以看到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和朋友闲扯的高中生的身影。与必定在自己家吃老妈准备的早饭后再去上学的乡村的学校有着天壤之别。这里真是都市啊,我的确是沉浸在了对乡村的感慨中。
尽管如此这辆没有帅气的变速装置的红粉色女式自行车,一下子就被其他学生的自行车追过去,一瞬间,他们以一副诧异的表情回头看我。从我这个方向由于逆光所以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
总感觉很丢脸,缩起脖子,尽量快速地踩踏板。
在途中,看到穿着那个被团女挂在房间里的制服的女高中生集团,终于理解了那个是我所上的学校的制服。
一共用了十五分钟左右,没有什么迷惑地到达了目的地第二啥啥啥高中。看吧,没什么期待就这种程度。
这理所当然的事也能让我有点开心。
小小的校门开着,那后面的路上落了一半的樱花,在地面编织出华丽的绒毯。到五月份的时候就会全长出新叶,然后路上就会掉下毛毛虫吧,我对着这个美丽的景观泼上了一盆冷水。稍稍往左看,有个相当宽广的操场,沿着跑道,有田径部样子穿着无袖衣服的人在比赛跑步。晨练吗。看起来很清爽,给风景提高了不少青春度。
到围墙边的一点距离,运动部戏耍一般的全力疾跑,我很羡慕,眼睛眯了起来。
获得1分。因为是第一天,想要把踩点的基准放宽点。
之后为了甩开睡意而轻轻左右摇头,向旁边站着的一名像警备员的人搭话。
「对不起,自行车停车场在哪里?」
「新生吗?」表现出稍稍惊讶的态度。我觉得大概是因为这辆自行车。
明天开始还是徒步来吧,在脑子里提出了这有考虑余地的问题。
「不,转校生」
「哦,是吗。那么就先出校门,沿着学校走。能到达另一个校门,在那里的左边有很多骑自行车的同学」
「哦,多谢」城市的警备员相当亲切。今天开始就在心里称呼警备员先生吧。
「哔—,哔—,倒车了」一边独自说道,一边让自行车后退,回到了校门前的路。
追着前方懒散地骑着车的同学,我又开始踏起那沉重的踏板。

老师有如在发号外的小册子一般在换班发着资料,我穿过像鸽子一般被吸引的学生群,终于通过了换鞋的箱子。我首先应该去职员室吧。
「………………………………」,职员室在哪里啊?不由自主地想到会不会像车站一样在天花板上挂着指路牌而抬头看,但只有电灯让我眼睛感到疲惫。
踌躇对于向着发资料的举动有如专业人士一般精度非常高的教师们搭话,没办法,随便想想其他的办法吧。又不是路痴,总会找到的吧。全新的拖鞋在地上发出啾啾的声音,一边离开喧哗向着走廊走去。
校舍里暂时还没有人的气息,所以有股像是刚开始嚼薄荷口香糖一般的清凉劲散发在走廊的各个角落。加上一丝丝从窗口透过的早上的阳光,感觉还不坏。
以散布的心情走了走,就马上看到了职员室。走出走廊的出口进入到别的校舍,有如欢迎一般挂着一块牌子,我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像是第一次进去的小学生那样,在入口处成为了行为可疑人物,而救援的声音格外轻快地飞到我这里。
「啊,转校生吗」
拥有虽然短但却违反重力的发型的三十多岁男性教师,发现了我,走了过来。近距离观察后,他的头发用发蜡硬化了,碰上去貌似会受伤。如果拜托女性给他膝枕,也许会引起惨剧。真是节哀顺变,我这么擅自忧虑到。
「那个」比较照片与我的尊颜。不是这个,如果这样断定的话就有点吓人了。「丹羽真。读得没错吧?」「是。请多多指教」「嗯嗯……啊—,这个地名我不太清楚」「哈哈,因为是乡下」不愧是我啊,自负刚才的对答爽朗,偏差值大概五十二左右。老师也不自然地轻轻笑笑。
「啊,我是你班,二班的班主任。记住我的样子哦。……好,跟着我去教室。因为在新学期转校,嘛,就当是换班级的延长吧」
为了缓解我的紧张,一边展现出轻松的侧面,一边带领着我。我满脑子猜测他微妙的体育选手般的长相,貌似能获得大量中坚势力的女学生的人气。
从职员室出来以后,在走廊移动的时候,老师并没有向我搭话。而是目光看向他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叠资料,想要保持着无言的时间。我也只是目光追逐着路过的学生的裙子,努力成熟地进行健全高中生的行为。
回到有着鞋箱的校舍,走上阶梯。从看到的牌子上明白了,二年生的教室貌似都在二楼。恐怕三年生在三楼,留级班在房顶上……那样的话那方面的委员貌似会将会蜂拥而来,但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原本,青春分数的发生概率很高的楼顶,在现实的学校中大多都是禁止出入的。也不像漫画中那样在中午购买学生食堂,小卖部的商品拼得头破血流,保健室的保健老师也不是白衣的大姐姐。即使尽可能的抵抗现实,最多也就是和同班同学们干一些特别的活动罢了。即使如此这都是非常艰辛才能获得的非常美妙的东西。
「在过会就要晨会了,你就那个时候出来打招呼吧」班主任以爽快的口气做出指示。我来到这个城市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像样的大人。昨天碰到的三十九岁就像是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早上好!」老师吹出有如口气清香剂全开的感觉的凉风,打着招呼走进教室。我无言的跟在他背后,在教室里大约有十五个人一齐看向我。因为还没有正式决定座位,所以大家都随便地站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等地方聊天什么的。很少有人坐着。
某种程度无视他们的视线,在黑板上以假名顺序写的座位分配中寻找自己的名字。正好被分配在教室的正中间位置。
同学们自然的把路给让出来了,所以我快速的做到自己的位子上。即使在城市里,桌子的材质和乡村是一样的木材。用铁什么的制作的话,如果激烈运动的时候,踢到的话,小脚趾貌似会很疼的吧。
我的隔壁座位坐着的女生,俯着身子在翻阅文库本,散发出拒绝生客的气息的眼神凶恶的女孩。发型是bob(短发)(虽然无所谓,但bob这个单词目前只能联想到外国人)非常的柔顺,在从侧面看也能感觉到。如果是男人就会被怀疑以后会秃顶的细发。化妆的程度也恰如其分的感觉,睫毛真长啊,偷偷地看着她的侧脸来打发时间。
……话说这个人很高啊。呀,太高了吧,有一米八左右吧?
虽然如此,但全体的印象能挨个统一起来也很厉害啊。

铃响的时候,我就用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
想起了满是灰尘的我的新房间内空空如也的书架。
回去后就要埋在解开行李的工作中,稍稍变得有些忧郁。

自我介绍,平凡快速地结束了。
虽说是转校生,但现在是升学的四月,新学期。班上第一次见面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我并不怎么受到关注。
顺利的把名字与出生地什么地报了出来,也就这种程度的介绍。没有确认这里是不是会接纳兴致高昂的人就随便演讲的话,貌似会被班里人孤立,然后想要再次转校什么的,以泪控诉的未来在等待着我。
所以,在这之后的晨会就乖乖坐在位子上,研究可爱的女孩子的比率而仔细斟酌着教室内。先不论成果,作为我察觉的地方,化妆真是不同啊,拿乡下与城市做比较时,我这么想到。乡村的同学化妆偏淡或者偏浓,但在城市,大多数人都是正好或是稍浓。
之后,没有什么可以特别描写的全校集会等活动在中午前就结束了日程,迎来了放学。
告诉想飒爽离去的班主任教科书问题(说法虽然有点那个啥),然后不得不去重新买,接到了定一套书,过几天就送来的指示,回到了自己座位。
其他的同学与本来就认识的朋友,或是在其他班级的朋友一起离开了教室。也许是去外面逛逛,发泄下对换班级的不满吧。
嘛,我现在的立场说不定就和路边小草一样。
每天能让我充实的土壤还没有做出来。
……但是,都市的学校,而且还是第一天,难道什么事都没有吗,我留在教室里手撑着脸,酝酿出忧郁的样子,坚持抱有客观上来讲非常难以分析的期待。
……谁都不在,也没有人来取忘记拿的东西呢—。
比起空虚更让我百无聊赖。这是绝对不想让其他人所知道的。
回去以后在自己房间重现这种心情吧,抬起腰,离开了教室。走廊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虽然想过要一个人独占阳光,而躺在走廊上,但因为今天是第一天,在很多方面不想完结,所以还是乖乖驼着背走了过去。从没有情书也没有挑战书的鞋箱中拿出鞋子,向着就像是聚集了装配式小屋的自行车停车场走去。
阳光有些微热啦,脑子里就想着这些而懒散移动着。
好事在感觉到人们期待的迹象时就会像野生动物一般逃掉。
所以我在那个时候可以说完全没带有半点期待,所以顺利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在自行车停车场,我与正准备跨上隔壁自行车的女孩子,视线相交。就像是打桌球那样正面相撞。各自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等待对方错开视线的感觉。气氛扭曲了。
进一步说的话,代替火花四散的是,被风所吹拂的我的自行车的铁锈粉。
「嗨,转学sheng」
一头少女烫发(比起阿姨烫发更弯曲却更柔顺,擅自把比什么都可爱的发型统称为少女烫发。因为叫法太多了记不住),毛线衣的袖子遮住了一半手的女孩子向我搭话的旗帜,今天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竖立起来呢,一瞬间肺停止了呼吸。
被都会的女孩子搭话的农村男生小鹿乱撞……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总觉得那发音,「转校sheng!」就像强行用参杂着的方言来讲一样」
总之,先用不会把对方吓跑的程度来应对那奇怪的发言看看。
然后,不清楚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怎么,那女孩子「噗」的抿嘴笑,趁着这段时间,终于各自身体放松了下来。视线也错开,表情也变得自在了。
脸上的各零件都各自舒展开来! 有着这种松懈气息的女孩子。貌似我从小比起黑发更对茶发和金发的女孩子抱有好感,眼前的女孩子也不出例外。
用手指敲打脑子里的计算机,分数的计算以混着幻听的形式告诉我。
「突然出现的迷之人物啊。名字,丹羽君是吧?」
「是。那你是……凯瑟」「我?流……子。御船流子(mifune ryuco)」
稍稍有点答不上来,然后一边酝酿理由,一边听着女士自报名字。
ryuco。龙虎。原来如此,龙ti(注:龙tiger的简称),不过这么一来就和流体读法一样了! 这种感觉怎么样。虽然这样有点像幽体脱离的简称一样。
「才不是呢,你是不是想要说什么?」「不,什么都没」「人家不是凯瑟琳也不是杰克逊啦——」对于御船同学的活泼,我格格地干笑起来。
一边打开自行车的锁,一边想要和御船继续聊天。
「丹羽君搬家到哪里?」
「恩—,也许很难说明。因为镇内的探险游戏回数还不足」
「啊,是吗。只要告诉我方向就够咯」
被请求做像指南针一样的事。虽然非常想要回应那微笑着的那只龙吉祥物,但我是一名到现在还无法区别东南西北的文学系少年。
连太阳上升的方位什么的都迷迷糊糊的我,每天都像在树海里一样吧。
「啊」还有这个。虽然写着跳跃什么的,期待她不会看到吧。「这个地图画有巨大的☆符号的地方就是我正在住的地方」
从把一直贴着的阿姨图从自行车筐上拉下来,递给御船同学。想要将自行车从装配式小屋拉出来而握着车把的御船同学说着「啊—,双手啊—」对于行动的优先顺位惊慌失措起来,我的心里萌生了一点点的罪恶感。
因为极度混乱,御船同学「啊呜」用嘴唇叼住纸的一边,「呜,唔唔—」非常不自由的拼命想要用两眼看到纸上所写的东西。比起美女展现出一副像是丑八怪的样子,不如说展现出一副像是丑八怪样子的美女,用这种客观来表现的地方真是厉害。不愧是都市。
然后我受幸得到与和这样的女孩子和和气气对话的机会,让我稍稍担心是否会将三周分量的幸运都给透支了。因为昨天很不幸,所以是那个的反作用吧。……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嘛,总之能迎来和都市女孩子对话的机会,所以心情颇为不错。
「呼呼唔唔。啾啾呼呼」
有如理解度独自在进行中一般,像失去的假牙的人一样的说话的时候,还点了好几次头。因为解除了丑八怪状态,所以判断她已经看完了,于是我把纸从御船同学的嘴唇上拿下来。「呼哈」这个气息与吐舌头的方法,让我感觉到健全又淫荡(这真有点矛盾呢)。
嘛,理所当然的因为嘴唇的唇膏还是什么东西,纸边稍微有点湿。或许是唾液也说不定。所以那又怎么样啊。真的那又怎么样啊。保存下来先。
因为这是对地理还很不了解,所以还不能弄丢阿姨所写的重要的地图哦。
「恩,是吗」
「是是」很随便的回答。所以啊我是那种不听人说话的家伙以下略。
「到去车站的十字路口为止和我一样的路呢」
「哦」明明完全没有理解却一副知道了的样子点了点头。所以我的成绩啊以下略。
「也就是说,同志!」
「tongzhi!」什么啊,这个状况。然后觉察到御船同学的单词是同志,多少花了点时间。
「我说,那么我们到途中为止一起回去怎么样?亲睦会的那种感觉」
「好!」
只能认为所有的齿轮都在为我而旋转地展开。
「但是为什么是我?不,我没问题哦,完全OK」稍稍恢复自我了。我并没有初次见面就能发散出魅力之类的资质。我还有自觉。
御船船(刚适当的想出来的脑内爱称。恐怕谁都没用过)将食指的指甲(涂着褐色的指甲油)放在嘴唇上,哼出「嗯」的声音,
「我在想啊,丹羽君一个人回去,被邻里街坊谣传没有朋友的话会不会害羞呢」
「谢谢—」我都要快哭了。对手如果是男生的话,估计会用铁锈攻击代替节气,打到他脸上。(注:恶搞了炎神戦隊ゴーオンジャー中的技能名)。
御船同学把自行车推了出去,我也拉出了我那锈迹斑斑的爱马。心里是想要把它丢掉,映照在视线里的优等生的自行车当中随便偷走一辆。
遥望前面,御船同学在做一些在高中很少见的准备工作。
「那是啥」情不自禁口无遮拦地问了出来。
接送她上下学的是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是电动自行车,若硬要讲的话是人力自行车。大部分的高中生,不,即使是现在的小学生用那护具的优等生也很少吧,而御船同学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这个头部保护用的东西从车筐里拿出来。
「呃?」与超可爱的反应一起回过头来。「头盔。摔倒的话可是很疼的哦」
咔啵一下,就把这像是工地里的头盔戴了上去,调节好下巴这里的纽扣。以前的学校的自行车部也常常用头盔与护膝,但御船同学的在什么地方有着决定性的区别。什么呢,这咕噜咕噜展现出来的可爱成分吗。发型有好好梳理过的样子,也不用担心会乱掉吧。
「头皮与头发掉下来……为了把这种事态防范于未然的梦之道具装备完了」
御船同学在头盔的侧面用小手转了转,确认是不是会松掉。之后,稍稍害羞样子的收起了微笑,询问我。
「丹羽君,头依然是全裸吗?」
「一般,倒是不会使用裸这个词来表现头部」
而且能明显看出我故意做出稍稍押韵的感觉。虽然我不主动说出来。
「朋友啦大家都不戴。但不是很可怕吗,自行车超快的呢……话说朋友的自行车也很快啊……」
开始抱怨起来。这样一个一个的言行,每一个完成度都很高。果然素材好的话,即使不去努力填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没问题,真是赚到了。
「嘛,反正我慢慢行驶」然后追随着御船同学的屁股。
在这种时候想要帅帅的打响车铃而将手指搭在车铃上,但也许会有第二,第三个虫子集团待在内部也说不定。停下了这冒失的举动,而留心摆弄刘海。
御船同学虽然并不是很矮的人,但还是有着看我的时候仍要抬头的这种程度的身高差,所以我很在意发际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粉刺。真是青春期啊,我。
情不自禁差点让分数增加的评定变得更宽松。
「真的? 呀,因为我超快,会将丹羽君甩在后面,真是头疼啊」
以不惹怒对手的程度,挑衅的对我微笑。
「即便如此,我的速度也提升不了啊」
「呀,加油哦—,来,放马过来!」
咔啦咔啦让车轮满速旋转,御船同学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身边。
「我旁边,come on。有很多事要说给你听呢」
虽然很普通,但长着一张笑脸的女孩子无忧无虑的微笑,就好像是体现了三下刺拳之后跟一记直拳的效果,我这么想到。
就这样将硬派与男子气概的金刚石粉碎,装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断然拒绝御船同学,孤身回家,等待着我的只有未来的荒废世界(虽然与我没有关系,但为什么作家这种人种想象未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总之想要破灭。管理全世界的计算机的暴走啦,陨石落下寒冷化啦,人类之间的超级战争啦。能不能更欢乐一点啊)的缩影一样的厨房,与想从那卷着的被子团上面将乏味的茶水灌进去的被子团表妹。
不才丹羽真,被搭讪的经验为零。没有耐性。无防御手段。所以就跟了上去。

「啊哈哈,丹羽君真棒,帅呆了—」
「啊哈哈—,等等我,这家伙,可恶」就像我宣言的那样,追不上。
并不是御船同学瘦瘦的大腿突然膨胀到两倍,以要将踏板踩坏的势头转着车轮。不如说还很慢。这样竟然没侧翻啊,真是让我佩服至极。
有一名笨蛋全力让两只脚运转想要追赶着那样骑车的头盔御船船。但是,自行车在某种意义上是两人三脚的运动,像是伙伴完全没有干劲一般,持续品尝着空转。明明踏板就像是黄油的搅拌机一样转的很好,但重要的车轮比死掉了的小牛的脑浆更加不会转。虽然你快要变成废铁了,但你应该还没老,站起来!
自己貌似是第一次能甩开别人几个马身的距离,御船同学相当的迷恋用这种不在意世间目光的兴奋来嘲笑我。为了看她而浑身是汗的追逐妇女的高二男生就在这里的感觉,这个就不深究了。说不定会打开其他世界的大门。
同学校的学生以为有什么事而旁观着我们(比率来说御船同学占了八成),感觉明天在教室会有某种的反应会等待着我。什么时候开始我上升到能做出学园青春故事的主角般的行为的地位了?
现在,关于青春分数明明是还拥有负债的立场。
虽然不折不扣的非常开心,但其影响也让我非常不安。希望不要被欺负。
话说回来,这算啥啊,这个自行车。和早上速度比较的话,努力的踩与懒惰的踩,速度上都没有差别。就像是打工的时薪一样。一小时内全力干与适度地休息再工作,工资是一样的啊,差点就要说出这句话的毫不客气吐槽之情正在对着这辆自行车膨胀着。
由于越过一座小桥停下,等待第三个信号灯,我终于能追到了御船同学的旁边与她并排。至今为止的信号灯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群很会看状况,完全没有去阻挡御船同学前进的,美少女至上主义的机械。
「辛苦了—,怎么说了,白白努力了一把呢」
「……算是吧」因为能看到微笑的侧脸版本,所以那不算是浪费。
「但是我觉得这样非常青春,非常棒」不要竖着大拇指骑车呀。
「总有一天一定会成为很棒的回忆」爽朗地张开双手,上半身向后仰。
……是成长期啊,我侧目看着这个身体,这么感觉到。意义就敬请想象了。这就是都市吗。
我才知道从刚才开始,御船同学就用稍稍大的声音在说话。这是为了不被横穿道路的骑车的声音所掩盖。
「…………………………」
真的和乡下有好大的不同。虽然车种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但在人海战术的面前只有屈服了。人有这么多,对于我来说就像品味到在眺望异国的感觉。
「但是你真是骑着很厉害的自行车呢。定制的吗?」
一边用手指戳着我自行车的篮子,一边问我这像是偷来的样子的自行车的出处。
「不需要这么专业的吧……」
某种意义上来讲虽然外行也能自己制作。但如果跳进稍稍深点的河就好。即使是庆祝升学而从爸爸那里得到的很棒的自行车,也会毫不留情的被搞坏吧。
如果进一步是大海的话,应该会成为致命伤。而且会受到拼命保护自然的人的严厉说教吧。
「啊—,我说啊」御船同学稍稍有点很难开口的换了个话题。
「嗯?怎么了」
御船同学的背一下子挺直,双手放在了大腿上面。
「实际上,我不需要等这个信号灯」
「啊?……啊啊,是嘛」虽然记不清了,但貌似说过在哪个十字路口是一起的。
御船同学介绍了左手的那边「我家在这边」。数不清的车子通过了一幢大楼,全体是白色的很显眼的风景。确认另外右手的一侧,也是相似景色。Symmetry(左右对称),我就是这种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想要用用的年纪。
「就在这里再见了」
「是啊」
「不过没有什么空闲说话啊」唔唔,一副随时都能笑出来的口气。
「……呼」握着车把,以一副前倾的姿势喘出粗气。
「貌似体力不足呢」
「……呼—呼—」绝不是想要挑战嗅御船同学的味道的二年级生。
「嘛,如果有什么话,明天开始在教室里问我就行了」
「……」因为别的原因而说不出话来。这就是都市吗。
叮铃叮铃,御船同学打了两次车铃。被这个所吸引,抬起本来俯着的脸看着御船同学。但她本人却「嗯,嗯,哦」在找着什么东西而把头转来转去。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稍微等等」然后把自行车的车把交给我,小跑着离开了。
应该为她的创造青春做出贡献。虽然想还和她交换了自行车之后马上回家,而将身体探出去,但比起自行车,和女孩子的时光才会在将来变得珍贵吧,就这样重新计算了价值。
就像是要嘲笑白白等待的我一样,信号灯变成了绿色。然后就像是计算好了一样,只是认识程度的观察过的,在教室坐在我旁边的女生轻松地骑车经过。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有看我一眼。恐怕还没有记住我的长相吧。
绿灯再次跳到黄灯的时候,御船同学拿着两罐果汁回来了。刚才貌似是在找自动贩卖机。多么好的孩子啊。
「来,给」交给我。
「谢啦」收下。
「丹羽君在角色上感觉应该是乌龙茶,我猜的怎么样」
「呀—,嘛,可口可乐这种也没问题」御船同学是橘子汁类的吗。的确有点酸酸甜甜的感觉。
顺便说下,零钱也好好的拿回来了。真是很能干可靠啊(←已经有点盲目感觉了)。
「现在非常少见的自动贩卖机呢,果汁一罐110円哦」
没问题吗,那个自动贩卖机。如果不是乘时间机器来的话,貌似会吃坏肚子。
两人同时开始喝。没有人试毒。稍稍有点苦,乌龙茶的标准味道通过了喉咙,产生一股快感。顺便想起了第一次看某轻小说,读成乌龙庄时的记忆。(注:说的是『鳥籠荘の今日も眠たい住人たち』,前面2个字很像乌龙,但其实是鸟笼)
「哈—」喉咙发出声音,喝着果汁的御船同学,大大地吐出一口气。之后,一边用手整理从头盔里跑出来的头发,一边直直地盯着我。心跳稍稍加快速度。
「说起来丹羽君,为什么转校到这里来?」
「敬请想象。你认为是怎样戏剧性的动机呢?」
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有着宽容精神的御船同学一点都没生气,「恩—」诚实的哼出声来。叮,瞬间有如灯泡在头部亮起了一般抬起了头,强有力地回答。
「在以前的学校引起了极恶劣的问题,臭名昭著的坏事!」
「如果真有这种事的话,现在一定最先对御船同学做坏事了」
「也是啊—」表情松懈下来。顺便说下,我们两人都把果汁喝完了。
「单单只是因为双亲的转职啦。然后就寄住在阿姨家。」
「哦—,总觉得很帅哦,那样」对于这青春期憧憬的设定,御船同学双眼发出光辉。
「是吧—?我也这么想。不,曾这么想,嗯」
一方面,实际体验过的我看向远方。仿佛追随消逝的汽车一般,视线变得水平。
成功回避由于昨天的余波而造成的分数减少。
「啊,变绿灯了」
御船同学告诉我路上的变化。前川同学刚才通过后是第几次绿灯了呢,搞不清了。原本这才正是比起量更重要的是质。
「那,差不多该回去了」要我说真心话的话,希望再讲一小时。
「嗯。……嗯,那个」「?」御船同学,脚尖有些忸忸怩怩。「丹羽君啊—」
「嗯?」
「能交到很多朋友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她是我的姐姐吗。
「大家好好相处吧,噢——」轻轻地踮起脚尖,做出加油动作的御船同学。
「噢—……嗯—,嘛,呀。噢—」
挥着右手,做了一个现在还稍稍有点难以同意的宣言后,就分手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背影目送,然后御船同学转过来,这次她挥了左手。
左右摇晃着稍稍有点危险。
等路上车辆安定后,单手调整了下头盔的位置。貌似很在意发型。
目送她走之后。久久的被充足感搞得心痒难耐,肩膀重重地转了回来。
「……嘛,总之。解决了一个议题。」
为了能在自行车停车场碰到「呀,真是偶然啊」然后一起去教室,啊哈哈哈。
我想明天也用自行车上学吧,句号。

因为也没有绕远路什么的,所以到阿姨家的时候还是中午。十二点也只过了一半。到明天为止的时间非常充足。
自行车停到仓库里,原来就没有钥匙所以就不上锁了。两只手相互搓,为了不把手上带着的赤茶色粉末带到家里去而全部掸落。里面住的人只能用被禁止播放用语的墙来阻挡的那个来形容,但家是没有罪的。因为要住在里面所以极力不想搞脏。
「有时我会想,我认为东西也是有心的」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曾养过稍稍有点奇怪的东西。不,那微妙的算是黑历史。根据诉说的方法貌似能成为一段佳话,但在途中我也许会被羞耻心所压垮。
这件事就保密了。喀拉喀拉打开了玄关的门。
「……我回来了」小声的试着打了个招呼。我那细小的声音马上就被渴望声音的室内所吞噬了。就像水滴滴到纱布上一般渗透进去,连痕迹都不留。
女女阿姨还在工作的地方(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即使这是当然的,但她女儿还在……大概艾丽欧也不知道出去哪里了吧。以卷着被子的状态。

「…………………………」貌似会被采用微治愈系动画的一个场景的画面。
虽然和这个家附近的邻里街坊还不认识,但如果被作为谣言的对象(不过是要偷偷说话的那种)怎么办啊。开始住在这个家的我都被划分到那一类里了。
我作为方程式中被使用的社会齿轮一般的棋子,并不想参加这宿命的工作! 现在才不是说出这些蠢话,在脑子长出蛆来开垦土壤的时候。脱了鞋子,走上地板,把鞋子放好。
玄关这里有木质拖鞋与,和我同年代的女生会穿的那种俏皮的鞋子。
通过走廊,向着楼梯走去。午饭怎么办呢,一边感觉乌龙茶一边在胃里波动着,一边想着。因为我还不知道小超市在什么地方。虽说如此,我也做不出什么特别料理的,平凡的男高中生……去早上看到的饭团店看看吧。
一边确认钱包,一边走到了楼梯前。在那里,注意到从昨天几乎没使用过的起居室的方向,传来了不折不扣的杂音。收起了向楼梯跨出的腿,向着起居室修正了移动方向。不会是小偷吧。说不定就这样看不下去了而帮我们收拾下厨房什么的,情不自禁就这样积极的祈祷了。
于是我总算找到个地方一边藏起来,一边窥视着起居室。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去去,到那里去)在茶室里坐着一个被子团。在学哪里的科学搜查官啊,凝视着噪音很厉害的电视机画面,正坐在垫子上。太离奇了。
「宇!@¥@%@……@&@*@&误解@&&……」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还用这么大声对着电视机说话。好像在嘟哝着宇宙什么什么的。
虽然无视她是很容易的,但我并不是到这里就住个三天两夜的。姑且,寻找下和这个家伙共存的方法吧。
「喂—」客气的搭话试试。我们之间还没有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而且姑且好像性别与我相反,所以突然和个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话,想必会有不高兴啦,向着负面的反应啦。
被团女,把身体与被子团转向我的方向。但是因为被被子挡着,所以我觉得在面对面这点上完全没有达到意义。
「我回来了」「……………………………………」无言。不过被子团的最上部稍稍晃了晃,告诉我里面在动。
书包放在桌子上盘腿坐在铺着榻榻米的地板上。坐在被团女的正对面,不礼貌地盯着看。虽然这么说,但能观察的地方相当少。
衣服从睡衣变成,长袖的衬衫与格子花纹的短裙。乱穿着其他学校的女子制服,却又非常合身。
……不过,尽管尝试搭话,但到底说什么好呢。想要那能创造出对话的开头。……好,快点活用在学校学到的东西吧。
「啊,我呢,叫丹羽真。算是表哥吧,多多指教啦」
在第二次的邂逅中,自我介绍。首先像在教室那样,从这里开始吧。
「地球正被作为目标」
「啊?」很明显不是和请多多指教那一类的回答。
被团女再一次像咬着被子般说道。这次她说的内容被翻译过来了。
「那个,地球正被作为目标?……啊,原来如此」
光是住在地球上就不断破坏环境的地球人,足够算是把地球作为目标,不是吗?
不知是否是不中意我那无聊的态度,被团女从被子下面,动起了那只瘦小的右手。抓住放在桌子上的遥控器,把音量开大。杂音的波动变得更激烈,皱紧眉头将一股无法弥补的不快感传达给我。
「明白了明白了。虽然要理解什么都完全不知道,但我领会到了。那先把宇宙的事抛在脑后,把遥控器放下吧」
想要夺过遥控器而伸出了手,但她巧妙的利用了被子团的身体避开了。不过音量下降了,看来我刚才说的话有效果了。
瞧着重心非常差的被团女在坐垫上保持好平衡,我试着问这家伙不得不问的问题。与女女阿姨面对面很难问出来的事。
「那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是我的表妹吗? 是女女阿姨的女儿吗? 真的吗?」
展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攻势。感觉想要更加使劲勒紧这原本就一副喘不上气样子的家伙。
「……表妹……」
被卷女一边不在正坐,一边念念叨叨的。就好像表妹是别人的名字一样。
「双勤的系妹的孩子。喃衄像童。姆游薛缘冠西,而且嗨能涌籁比预课艾的热的一丝。造句,烟千的这架伙食盒克拉姆西的表弟长德很响的南仁(口胡翻译:双亲的兄妹的孩子。男女称呼相同(注:日语里表兄弟姐妹都是用同一个单词)。没有血缘关系。而且还能用来比喻可爱的人的意思(注:日语里いとこ的第二个意思)。造句,眼前的这家伙是和克拉姆西的表弟长的很像的男人)」
「不要装得一副把字典背下来的样子来小看人」稍稍有点习惯了,所以能理解这种咀嚼式文章。(神吐槽:你是理解了,我差点疯掉)
而且你还没看到过我的脸吧。
然后我也没有拜见过这家伙的长相。兴趣么,也不是没有。在漫画中,有着遮住脸登场的人物,大多都是非常美型的这个套路。
但现实中则大多,心中有愧的某人尝试隐蔽自己。
「那么,貌似不怎么想回答问题啊」
那就用武力来打听吧! 但也不是那种非常想要到得使用暴力来得到的情报。重要的是,这家伙住在这个家里,这个事实。
被团女已经关于这件事,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想说了。嘛,算了。
「总之,暂时就在这个家打扰了。所以要一起生活了」
为了看她的反应,而用退一步的态度说出了口。
「………………………………」
被团女貌似也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但杂音与被团的双重阻扰,非常难听见。我想起要把电视的关掉,准备伸手拿桌子上的遥控器。
因为觉察到这个,被团女意外灵敏地伸出手把遥控器藏到了被团之中。想要好好耍耍她然后把遥控器给拿出来,我把手指动来动去,但是对连长相都不知道怎么样的对手性骚扰也有点那个啥,所以我还是自重了。(神吐槽:上吧我支持你)
嘛,即使是知道长相,但这样乱摸的话,也一样会有轻蔑与罪行等待着我吧。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主动无视电视机,然后问她。
「邓待匆禹州莱德五只川耸(等待从宇宙来的物质传送)」
「……你脑子没问题吧?」终于忍不住而毫不掩饰的将担心的事说出口。
「值到船松杰树海游(直到传送结束还有),亮份零器庙—」
「啊—」亮份零器庙……两分零七秒? 绝对是随便指定的。
果不其然,那之后还没到三十秒。传宋,也就是「传送」这个东西的预兆出现了。宇宙人貌似会规规矩矩的按门铃。看到被团女想要站起来,盼望的人貌似和那个铃有关系。
「好像连一分钟都不到啊」
「呗玉宝锁漆片,秀证簪顶得瓶咕(被预报所欺骗。修正暂定的评估)」
「虽然你规规矩矩的回答,做哥哥的很是开心,但这不能成立为对话吧」
无视我的意见开始移动的被团女。耳朵用被团塞住,除此之外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什么不对的步伐。
「……总之,我也去玄关吧」
让这种东西单体来接客的话旧糟糕了,我裁量过常识以后追了出去。对于同行者,被团女一句话也没说,没有拒绝也没有劝诱。
重返刚才才通过的玄关。
物质传送是人力的吗,门的窗口部分很明显映有人影。
只不过是快递东西的样子。
「喂,等等」被团女想要光脚下到玄关,我抓住被子阻止她。
「…………………………」虽然隔着被子,但传达给我非常强烈的不满。
「你是猫啊,不要自由地光着脚乱跑」把她推回走廊方向。
而我穿上拖鞋,打开门。顺便把如何开门也学会了。
因为是寄住,所以我不想让这家人养成关照我的习惯。
外面站着的宇宙人,穿着绿色与白色条纹制服,带着引起食欲的气味。
「多谢惠顾,我们是○○○匹萨店!」仿佛会收取微笑费一般,笑呵呵的大哥哥出现在门口。
「啊? 什么匹萨?」
「是○○○匹萨店」快速说话本应该非常清楚的大哥哥的话,不知为何,我无法理解。
难道说真的宇宙语……怎么可能啊。
嘛,管他是多米诺,帽子还是马赫呢。
不知为何我就像是经纪人一样代付了钱。「谢谢惠顾!再见!」
宅急便的大哥哥,完全没有提起被团女的事,跨上停在门口的电动自行车,飒爽地离去了。真好啊,是轻便机器自行车。我所骑的那辆是精神半减自行车啊。
关上门。锁好。把拖鞋排放好。钱包放进口袋。
手上拿的是土豆&培根匹萨,也就是所谓的德国匹萨。尺寸小,一千四百円。
被团女从旁边把盒子抢了过去,「变革的评咕便羹位哎枯诉闲上2(表哥的评估变更为X线上2)」
「恩……」虽然简略的说明非常困难,但她的意思是说『谢谢』吧。
「不过话说回来,真是很贴近生活的宇宙啊。那种的话我的老家也有哦」
「宇骤堆人蕾莱铄湿樶结劲的希亡」
「啊—? 宇宙对人类来说是最接近的希望?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好听,这完全不算是对话吧」
无视我,抓紧匹萨盒子的被团女向着里面走去。不经意中我也跟着进去了。貌似对家里的化环境常的熟悉,被团女在数步距离的地方躲开了在道路上静静的放着某个架子与花瓶,回避了摔倒与东西破损,回到了起居室。
两个人进入起居室,不知为何并排坐一起。平时在学校等地方,遇到与女生相邻而坐等这种寡廉鲜耻的行为的话,心脏与耳朵深处都会高声发出分数增加的预兆,但被子横在旁边只会让我想睡觉罢了。作为抱枕的话也许正好。嘛,虽然这完全算是性骚扰了。我以为是被子!流着眼泪这么辩解也不会有用吧。明明应该没搞错啊。
被团女在被团里动来动去,拿出四枚百円硬币与一张皱巴巴的千円纸钞。只能活动胳膊下面的看起来很瘦小的右手,攥紧钱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伸出了手。这个电波女,貌似还有金钱的概念。
原本来说能点匹萨这一点上,最低限度的社会适应性还是能办得到的吧。「啊,谢了」
收下了代付的钱,放进钱包。那我的使命与出场都结束了。应该拿着书包离开去二楼吧。首先,饿着肚子的人望着别人进食的样子的话,说不定会表现出缺钙的现代孩子的一个侧面。但是,也想看看她是怎么样吃的。
若用被子卷着脸吃披萨则说明,这家伙只是在言行各方面上都向往着宇宙式,内心却是最喜欢重力的地球人,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会把被子给拿开。
这是能拜见到她真面目的大好机会,好奇心让我的脚都发麻了。
话说为什么要卷着被子啊,想要这么吐槽的力量也因为肚子饿而无法涌现出来。被团女一边正坐着,一边打开匹萨的盒子。香味增加了,使得本已经不怎么叫的肚子里的虫子沸腾开来。我也点一份吧,一瞬间食欲所提出的方案,想到那价格,增长驳回的倾向。钱多到能浪费的余地,不工作的人是不可能有的。
被团女双手抓住匹萨的边上。被团就这样不动。像条滑道一样。
「啊?」光着手撕下一半的匹萨,丢到被团的上部,从缝隙间进去了。
「…………………………」声音与视线都在坏的意义上被夺去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
哑然与张口结舌,刮目相看与狼狈。无法认为事不关己的杂耍般的行为。
运动会的投球一般被投出去的匹萨,上面的馅料一边把被子搞得粘粘糊糊,一边滑了进去,最终会自动到达内部的艾丽欧的嘴巴吧。没有馅料了,味道不会变淡吗? 展现出让人有这种不正常担心的,远离人类礼法的营养摄取法。
想象被团之中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一副恶心的图像差点诞生。
撕碎留下的一半,就这样放回盒子上面。没有想继续吃的样子。
「剩下的怎么办?」其他想问的事有如山一样高,但我输给了食欲。
「根局标个现哉的聘雇, 壤给逆叶珂翼(根据表哥现在的评估,让给你也可以)」
让给我,貌似是这样说的。这种展开还不错嘛。这家伙被团里面的情况我就当没看过吧。
「那,AA制吧」还给她七百円。把硬币放在她垂着的右手里。
「……」呜哇。无意间握到的手,让我一下子意识到她是个女孩子。
有如长了五条白鱼一般,纤细苍白的手指。
体温很低的指尖,感觉不到骨头的柔软。就像高级蛋糕的质地包着皮肤那样。我的手继续碰触的话,感觉这只手就会像水鱼一样一点点溶解掉。
明白了谁都不会去扫除厨房,所以我来扫,之后在自己房间整理了两个纸箱后,时针刚过晚上七点,电话响了。
在隔壁房间的被团女坐在球形椅子上,完全没有想动的感觉,所以只有我下去接了。不但垫付过钱,连电话都我来代接。
「喂喂。这里是丹羽家。」
『啊啦,亲爱的,已经回家了吗? 明明今天是水晶婚纪念日,预定了晚饭』
「请你一个人以金婚纪念日为目标」
『但是是丹羽家吧? 除非我结婚了改变名字,否则没有这种可能性呀』
「啊啊……也是啊」这里是藤和家啊。「对不起,打错了」挂掉。
邪恶被消灭了。但是无论几次都会复活。有如人类的历史一般反复的电话联系。
『小真好过分啊』用装可爱的口气来责备我,不用说当然是女女阿姨。
「谁是小真啊。听起来就像是某野原家的孩子一样,所以请不要那么叫」(注:小真读法同小新,野原新之助小朋友)
『以前你也是那种感觉的孩子哦』
「骗人! 我可不记得以前和你接触过」
『真君刚出生的时候,应该有去医院看过一回』
「哦。那么,有什么事吗?」
『饭吃了吗?』
「还没」
『阿姨还回不来,晚饭就随便吃吧』
「明白了。那令嫒怎么办呢?」
『天知道? 我不知道啦。真君也当她不存在吧,也许这样比较明智』
「不能这样吧」脚趾尖咚咚敲击地板。
眼睛望出去,窗外已经夜幕降临了,与此对照的是别人家里的灯吸引我的目光。天空因为角度的原因所以看不到本应该浮在上面的月亮。
『那样的话就交给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极度无责任的把电话挂掉。
「……你,真的是那家伙的亲生母亲吗?」
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问道。总觉得各种事都很可疑。原本来说亲戚中谁都不知道的女儿,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让我住过来的这点上,就好像没有想要继续隐瞒了。
掌管大脑思考的部分一边长出了疙瘩,一边把话筒放好。睡觉之前,给那种完全没兴趣的小事儿搞得整个大脑都苦恼,也许会成为妨碍安睡的原因啊,我垂下了双肩。
爬上楼梯,去拿钱包,顺便去表妹的房间一趟。
「呐,那个……」该怎么叫呢。我貌似被对方叫做了表哥,但我该怎么交呢。用名字来叫表妹,也感觉有点违和。
虽然这么说『用名字叫是否有些太装亲密了呢』我向着我幻想架空世界里的上司问道。加上酱,或是小姐,提出了几个让步的方案,但还不能清楚知道对方的年龄,所以很难决定态度的高低差。
「晚饭怎么办?啊,平时是怎么吃的?」
省去了指定对象,只说出了要说的事。关于这件事还是以后来决定吧。
一半埋在球形椅的被团与表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如果能找到机会的话,我也想坐坐看体验下什么感觉。
「评时的花脸叶剑活东的坟良抖烤匆于骤非赖得事唔来舌曲」
写清楚的话就是『平时的话连夜间活动的分量都靠从宇宙飞来的食物来摄取』
「始终要断言那是宇宙产的吗」明白了,就当它是宇宙匹萨吧。
话说从这家伙身上,稍稍飘出一股匹萨所残留的香味。换成干净被子不就行了。
「引为近田坝映养员瓤给勒膘各,索一摇兼稍活东式剑(因为今天把营养源让给表哥,所以要减少活动时间)」
「……啊—,因为把匹萨让给我了,所以没有晚饭了。是这样啊」我都快成为翻译了。
貌似是一个匹萨中午吃一半,晚上吃一半,这是被团女平时的饮食生活。但是今天分给了我一半,所以没有吃的东西了。
这是多么没有营养平衡的饮食生活啊。但是我也是因为和双亲一起住所以才能摄取不同的食物,如果与被团女一样的状况(不想说出口的三个片假名※)的话,我貌似也会用快餐来填饱肚子。(※神吐槽:不就是尼特(ニート)吗,害我还想一会)
「那么自己烧吧……」途中把这个白痴问题给吞了下去。艾丽欧大小姐不是正用全身表现出『我只会睡觉』吗。时尚装饰就应该是这样。在作为表现者确立自己的这点上,胜过这个家伙是不可能的。
以人类的尊严来说,说不定是站在堵住退路的位置的感觉。
「我去买点什么吧,大姐」
我还是趁早让步了。
如果照这形式继续下去的话,就要和这个东西一起出去,这种强制给予精神损伤的展开貌似就会等待着我,我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我。第六感,有其母必有其女。
「任晴芿妹杨程瓶顾螚丽德表隔,攀短尾没又能丽公映让卧蛮族地唔品得螚丽(认清是没养成评估能力的表哥,判断为没有能力供应让我满足的物品的能力)」
看吧,果然是这样。
翻译过来的话,大概是说『我也要一起去』,一定是这样的。
晚风吹在肩膀上很舒服。
抬头看着变成椭圆形的月亮,这是最棒的青春期,很帅气。
但是明明是晚上的道路,障碍物(包括行人)真是好多。不愧是都市。
呜哇在看这里,在看这里,大家都瞪着黑历史绝赞更新中的我。不会被怀疑我是在抛尸吧。
陶醉于晚上外出的气氛中,寻找各种美丽的地方,但向着前面想要开始骑自行车的时候,不一会,把现实世界拉回来的某东西占据了我的视线。
把屁股放进自行车篮子,两只脚晃来晃去的被团女,对眼睛真有害啊。
一定很想追问为什么不坐在后车架上吧。呀,这辆自行车没有那个东西。
如果碰上了每天兢兢业业保护市内和平的警察的话,这种乘坐方法绝对会被拉去辅导。虽然作为当今的潮流,带人骑车并不会受到注意,但我们这种乘法已经到达奇异的领域了吧。
因为和坐在超市推车上吵吵闹闹的幼儿园小朋友有很大的不同啊。
只能祈求被当成送羽毛被子的宅急便送货人员,瞬间把脚收回来的技术与余力,不过貌似这个被团女是没有的。话说,非常难骑啊。特别是被子把我的视线正面给覆盖住了,不得不特地把头歪过来骑。结果,自行车的重心偏移,车轮的正常回转都有危险。就这样,节奏被打乱了。
首先要想办法搞定的是被团,顽固的不脱掉。出门前想要强行脱掉,而把手放在绳子上,然后她就啪塔啪塔逃跑了,看着她在走廊上摔倒翻滚时,不知为何萌生了罪恶感。虽然帮她爬起来了,但宇宙评估被评为负的了。
我的青春分数也被减了2分,就算是扯平了。
但是这家伙不一起去的话,我连小超市的位置都完全不知道。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出去以后,被团女的摔倒概率,以几何速度增长。这家伙的回避能力貌似带有自家限定这个非常容易理解的限制,即使在平台的地面上走,脚像是会缠结住一样。徒步去购买食物这个路线就此打住,然后去仓库。
今天第二次,用那辆痛车(并不是精神上的,而是切实感觉到悲痛)出门。
对于我这种随便的状况说明,虽然得到了很后现代的指示,但总算没有和警察遭遇而到达了最近小超市。话虽如此,这家伙的确是可疑人物,但人畜无害这点谁都应该能看得出。如果出现在RPG中的话,一定是经验值1的怪物。
「到了到了。买点什么呢」
话说都市的小超市,像农村一样装有玻璃窗,所以我本想出神地望望里面店面,但因为被伦理与羞耻所煎熬,所以打消了主意。虽然从一开始就骗人的。
从后方嘎嚓嘎嚓,用脚跟摇动车篮,『不要不管我』表现出抗议的声音正在演奏着。从精神上来说读不懂气氛,但在物理方面貌似非常敏锐。
「如果要一起进店的话就把被子脱掉。这种样子是违反规定的」
比起戴着摩托车头盔进店,不是更能感觉到危机感吗……那个种子,的确能唤醒人类的恐怖感情。从远处看的话,也许会认为是一反木棉的集合体。(注:一反木绵,是日本传说中的妖怪。“一反”中的所谓“反”,是日本一个量度面积的单位,以长度而言“一反”大约有11米。“木绵”即棉花,这里指的是以绵花制作的布料。“一反木绵”的整体形象,就是一块有灵体的长形木绵白布。)
「江底儿挤掉叉圆嘚喔地深子薄路在弓中置夏,兑玉瓶故得萍瞪型孔爬会首道致意(将第二级调查员的我的身姿暴露在公众之下,对于评估的平等性恐怕会受到质疑)」
「是嘛。我是很佩服你对这个工作的意识啦,所以就在那里乖乖的给我展开白色的花朵吧」
「胆识队硬临唱应变的螚力,征是以溜钓插圆的征铭(但是对应临场应变的能力,正是一流调查员的证明)」
「哦—,你的意思是?」把话题甩回去,稍稍有点坏心眼儿的倾听对手的要求。
「所已补嘚不县拔批骨淙烂自力把处籁(所以不得不先把屁股从篮子里拔出来)」你是哪个童话里的巨大萝卜啊。
想要抓住脚尝试下拔河,但姑且考虑到对手的性别,半带公主抱的姿势,把她从篮子里抱起来。把她双脚放在停车场的沥青上,直到重心稳定后才把手放开。切身感觉到,被团女不仅是指尖,连膝盖后面都是女孩子的感觉。
那之后被卷女自己想要成为自己人生的缩影,所以拼死动起了瘦小的手腕,尝试着解开被子团的洗涤线的结。把手腕弯到勉强的角度,由于这个影响都快要向后跌倒了。
「说句“请帮帮我”不就好了吗」
看不下去了而去帮她解开。每天捆的时候都这么辛苦吗,这家伙。
把这相当紧的结给解开。被团从压力中解放,想要变回蓬松的样子而蠢蠢欲动。被团女想要把这个外号给卸下而用里面的右手猛的抓住被子团。
耍帅地把手伸长把被团给扯掉,终于被团女即藤和艾丽欧的真面目在夜空的月光与小超市灯光的映照下,渐渐明朗起来。
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兴趣,而开始注视起这张面庞,
「…………………………」
让我先说一下感想,
总觉得在那里的是地球外生命体。
「你是什么人? 宇宙人吗? 还是扎入在竹子里的公主殿下?」
动摇伴随着焦躁,在我心里横冲直撞。自己所说出来的内容是否没咬到舌头好好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在手腕正下方的脉动的血管让呼吸混乱,使得眼睛对焦都变迟钝了。
拿去被团的藤和艾丽欧是宇宙人。……不,以我的长相为基准来讲的话,是吧。
对于我的地球来说,是外边的生命体。
有如从榴莲树中生出辉夜姬的不可思议程度,藤和艾丽欧的股票在我的心中飞快涨价。
无法相信是那个阿姨所生出来的,美少女降临在我眼前。
超级厉害。从发间散发出了粒子。话说发色根本不是地球人。
如果是从这个女孩头发中出来的,即使是头皮屑我也会吸进去! 虽然无法这么毫无顾忌的说。
连匹萨的馅料黏在头发与额头后都变干了这件事,都能完全无效化。
「宇宙人……?」
「恩?」
对于我非条件反射的评价,艾丽欧瞪着我。怎么了?
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表现下是其他种类的生物罢了。是碰触到艾丽欧的心弦了吗。还以为她很喜欢宇宙的呢。
艾丽欧想要抬脚往前走,绊倒了。左脚绊到了自己的右脚。

「你说我吗?……我! 宇宙人!」(神吐槽:终于不用解暗号了,我内牛满面,万岁!)
没有重整姿势就向我靠近。以踉踉跄跄的步伐飞快地缩短与我的距离,两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指甲陷入里面,无法无视的痛在身上激走。
「干嘛呀,喂!」
把她的手掰开。退了一步,但由于这个动作,艾丽欧进了一步。
原因是我们的手。
觉察到之后,马上放开了表妹的手,把视线给错开。用余光看着惊慌失措的艾丽欧。
艾丽欧一边深呼吸,一边把握着的拳头松开。
为了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指指腹摸了摸眼睑,嘟囔道。
「这个是潜伏在这个世界的伪装姿态」一本正经的评价了自己的容貌,然后把视线错开了。
仿佛有三角铃伴奏的冰柱的声调,完全证明了里面的是个女孩子。将这份惊愕给收藏在内心的话,就再也不能无视她了。
你不看着对方,「怎么可能潜伏啊」而真的会被同性的人打哦。
无视我的抗议,因为从呼吸困难状态解放,所以更是反复深呼吸的艾丽欧。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在中学的体育课,内容是跳木马的时候,被欺负的孩子被塞在木马里,大量欺负他的孩子压在了上面。虽然我不属于这两方的其中之一。
虽然拥有混入粒子般美貌的艾丽欧,但她的言行却与被欺负的孩子类似。总觉得,放着不管的话,将会萌生罪恶感之类的东西……不,说实话,不让事情恶化的状况下,会不会能摸到她呢,多少有点这种色心,这点我不否定。
「………………………………」
哪怕是帮她清理下头发也好,我用手指梳里她的头发弄掉了匹萨的残渣。已经干掉的匹萨的碎片像沙子一样掉了下来,黏着的头发散了开来。
指尖很痒。于是指腹稍稍颤抖。呜哇,我在紧张,以这么不坦率的判断尝试使自己冷静下来。做不到啊。
虽然不是没碰过女孩子,但用指尖碰美少女是第一次。
所以,上半身抽筋抽得快要得肩周炎了。
艾丽欧一动不动由我碰她,不断地窥视着我的眼球。稍稍有点毛骨悚然。
多亏这样,紧张稍稍有点消除。才能把肩膀给放下来,逃脱这喘不上气的状况。
确认下已经离开她头发的我的手指上有没有沾着什么粒子,但上面只有碎火腿片。拍掉以后,等待艾丽欧的反应。
「………………………………」无言的艾丽欧。从衣服外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肋骨附近。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展现出欲说还休印象的动作。但是,我也踌躇是否要向她搭话。
连必须要对她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就是具备着如此强烈的存在感。
我也不慌不乱,只是想要一边吞着空气一边好好观赏。
并不是我所喜欢的日常生活用品,而是属于手根本无法够到的美术品,非日常的天物。
之所以能够勉强把她停留在我的视线里,多亏右手握着的被子。
「我想要把我的秘密表明给表哥。因为你看起来相当有资质」
终于开口说出的话,有抑扬顿挫,眼球也不安分,透露出一股人类样子的气息。即使用望远镜看也是一副人类的样子,但如果是双筒望远镜的话就算了。
「嗯,啊……什么?」
脸也看见了,也对我所有评价吧。但是我却不想理解你。
艾丽欧拨了拨被油和乳酪搞的黏黏呼呼的头发,不带表情严肃的说。
「地球正被作为目标」
「貌似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惯用句」我们还很年轻呢,为什么知道呢。
而且,怎么又是这句啊。这个是你的秘密吧。超越国家等级的机密吧。……如果是真的话。
当然,也不可能因为纯度很高的认真劲所以就接受。宇宙人被人类日益进化的科学所驱逐,以至于渐渐失去居住的环境。
偶然也会有的哦。拥有高度文明的他们已经融入了地球人类的生活中,这种事。哦—原来如此。
你们这些现代的孩子,现在还会希望在室町时代(注:1333年-1568年)的环境下一边适应一边生活吗。
不,绝对不会。
故意把神秘事件放在自己身边,我怎么都不喜欢这种主张。
宇宙人也许存在。那他们在哪里呢?
……嘛,装成即使在梦中都不会发光的半吊子的贤人的我都会这么想。完全认真的表妹大小姐,表情与声调也变得丰富起来,说出了饶舌的话。
「我是继承了宇宙人血统的调停监察官。我被给予的使命是把这个城市的人类作为地球人类的代表来评估,并且湮灭宇宙方面的人类与地球接触的痕迹,这两个工作。这城市只有作为宇宙人实验场的机能,是从地球引力中解放出来的区域」
兴奋与喊声都被夜风所吞噬。从头发里出来的粒子也全跑掉,我已经看不到了。
这个是神所给予的惩罚啊。
外表过于受到眷顾,所以言行举止就加上了负数修正。
所以说,太过于期待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对于这家伙的奇怪言论的总结,在我心中马上就整理出一句话。
那,就说说看吧。用不能算做是想法的,平淡的台词,预备—
「啊,这样啊」
于是就这样,我与藤和艾丽欧认识了。


本帖最后由 sengl 于 2009-9-5 14:06 编辑


三章 「自问,抽鬼牌时,手上有三张小丑的话怎么办篇」



独自居住的梦,由于被团女而被打破 -2
搬家的初夜,明明睡不着还看到噩梦 -3
在晴天从学校外面看晨练 +1
在自行车停放场和御船同学对话,然后一起放学。
互相追逐,喝饮料,包含转校初日这个条件的连续技。 +2
碰到被团女的手,boy meets girl 的那种。 +1
把被团女放入自行车篮筐,去晚上的街道。 -2
看到藤和艾丽欧的真实面目。 +3
得知藤和艾丽欧的言行。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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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青春分数合计 -9


新的早晨与去新的高中上学,第二天。稍稍到得有点早。
自行车停放场还只是个装配式小屋,为晨练而来的学生不断将自行车非法放置,或是擅自停车之类的。停车位置随处可见,所以为了即使和其他的自行车混在一起也能简单拿出来,而选择了小屋的一边。当然,锁什么的小玩意就不上了。小偷如果不是瞎子的话,一定会选更好的自行车吧。
说起来,我这里连女女阿姨家的钥匙都没有。昨天听说艾丽欧白天经常去某些地方,所以这不是什么可喜的状况。回去以后申请一个吧。
姑且觉得能有点用而将以前学校的教科书塞进了书包,抱着变得沉重的书包,校舍→鞋箱→楼梯→教室,一个不差的通过了这条路线。如果能少一个步骤的话,请一定要教教我。
把教室的后门往侧面滑去,这个响声在走廊里产生巨大回响,我不禁缩起了脖子。体内充满水分的人类作为天然加湿器还没有运作,所以教室内独特的干燥空气,单调地漂浮着。那是去旅行后,放置了数日的自己房间的味道。
进入教室,已经有两个座位坐着人了。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午休什么的时候也一定这样打发时间吧,让人产生这种想象的男学生。因为坐在窗边的位置,所以名字应该在我后面。
然后另外一个人是我隔壁座位的,记得名字是前川同学。猫着背,手撑着头,时而头发左右摇动。我一边评价她背影看上去真是不怎么可靠啊,一边坐上座位。
一拉开椅子,前川同学的脸在我的视线里,从侧面变成了正面。凝视着我。今天的视线并不怎么险恶。是近视眼,昨天也许是忘记了隐形眼镜。
与比我坐得更高的女孩子相互瞧着。看着她全身给我的印象是,龙宫的使者吧。在海中明明非常美丽,但想要拿到陆地上来近距离看的话,本性上的某些东西貌似会让人沮丧的……美术品一般的女孩子。
因为前川同学也明白光用眼睛是无法沟通的,或者是因为现在想要展开接下去的行动,而张开了薄薄的嘴唇,第一次向我展露声音。
「转学生」以稍稍嘶哑的声音结束了,去除的形容词与动词,只有名字的发言。
「那你是在校生」
「恩。第二年了」特地还将学生证从书包里拿出来,展示给我看二年级生的证明。
「呀,我和你是同学年同班」
「我知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那是我应该用的表情吧,我这么想着摆出一副互相抢夺表情使用权利的架势。
「…………………………………………」
「…………………………………………」
对话结束。不是中止的,而是自然消失的那类。
二楼全部变得安静之后,即使是这种感觉淡薄的对话,也能鲜明地传达到耳朵,粗暴地动摇着我的心情。打开没有必要打开的书包,看着里面来打发无聊。
「……啊」没有教科书也就是说,上课时拜托前川同学吗。就算是拜托坐在左边的叫谷沢的男生也可以,但对我来还是有点邪念的。
结果,书包里面一点都不做改变就挂在了桌子旁边。
「…………………………………………」
抬头看向黑板上的钟,到晨会为止分针还差半圈。
为什么这么早从家里出来呢。
出题者,自己。
回答者,毫不客气还是自己。
当然是因为艾丽欧在家里啦。
想起了昨天晚上,拒绝了艾丽欧所抱有的『使命』后面的事。
以下是,想将其作为过去但却又记忆犹新的回想。
「世界在立方体的箱子之中,存在着观察那个的高位人类,他们将这个真相分成碎片,将碎片的样本导入进一般人的头脑中。他们将人类作为玩具一般。结果人类被施以了精神崩坏一般的工作,做了不让其向周围传达的处理后就失踪了。和字面意思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到底地球上的人类是使用了什么技术跨越了平行世界,貌似连他们都没有掌握。」
「你说什么啊—(语尾←)」
「其他被测试的现在也有好几个。观测人类的魂的波动的去向,作为彷徨的去处,虚构出死后的世界。还有给予人类来世这个东西的时候,会展现出什么样的反应,还听说测试了与在地球繁殖的其他生物的关于生命的思考的不同之处」
「你说什么啊—(语尾→)」
「而且还进行着将整个都市作为一个来使用的实验。把握人类心理的起伏的容许量,还有为了选择拥有优秀精神的人。各自之间围绕着悬赏金而进行互相残杀,然后死掉的人变成丧尸在城市中徘徊,互相歼灭,现在状况非常惨烈」
「你说什么啊……好疼」背后吃了一巴掌。吃到一半的白米噎在喉咙中。
拿起旁边放着的乌龙茶的塑料瓶,为了帮助咀嚼与咽下而喝了一大口。胃里流进了三分之一的冰凉液体后,对着坐在旁边的艾丽欧叫道「你干什么啊」然后瞪着她,即使如此她也一副与我无关,假装不知道的表情,啃着买来的一包烧饼。
这家伙看起来很喜欢早上吃披萨,晚上大口吃烧饼的饮食生活。那是不是有点微妙的重复,在小超市的时候尝试着给她忠告,但被轻微地无视了。
没有直接回家,根据艾丽欧的指示,去住宅区的旁边绕路。去了在神社背后,几乎照不到日光的被森林包围的公园。
「难得夜里外出,所以要传达被给予的职责」说出了绕路闲逛的动机。后半句并不是艾丽欧而是与大宇宙的意志有着很深的关系,所以就当是耳旁风了。
将下面一半埋入土中的轮胎的游玩器具代替椅子,我和艾丽欧并排坐着吃东西。我是黄色的轮胎,艾丽欧是白色的。旁边还有淡红色的,没有被使用。
城市的公园与神社里都是流浪汉……我有着这种乡村的视点,但实际上,只看到几个人。因为有随身携带被子的迷之女,所以有误会我们是翘家少年(虽然我超不甘心,但也有人会误解我们是私奔)的大叔亲切的向我们搭话。在某个河边拾到般的机能腐朽的自行车作为自己的伙伴,这点上也许是让他来亲近我们的理由之一。
但是,大叔却不慎询问了艾丽欧的来历,
「概括了盆景的要素后,将语言质量低下化后来说的话,我被表现为ESP」(EPS:超能力者)
「哎—真厉害啊」SPA(SPA读音同ESP),也就是special pa的略称(special pa有超级笨蛋的意思)。你不是也很有自知之明嘛。
发生了这样的对话,大家都退避到了神社那里,将这个地方让给了我们。貌似艾丽欧小姐被认为是伴有很难让人明白她的意思的特性的女孩子。呀,虽然的确没有搞错,但就是不爽。超想用放送禁止用语来大叫。
仰望天空。薄薄的云遮住了月亮,暗夜的浓度一时间变高了。现在的话,说不定可以说出口。一边用眼睛追随着这不可靠的星光,一边在回想着乡下的天空,我长叹了口气。
「啊—,咳咳。 之后,咳咳。 再多说一句,咳咳……果然还是不行啊」
漂亮的伪装成咳嗽,不过喉咙的音调被修正成了坏人的感觉。切。
一边咋舌,一边吃饭。
我把筷子插入炸白身鱼便当内,艾丽欧则咬住放入了炒面的烧饼。
之后由于共有了用餐时间,而漂浮着亲密的气氛……是这样就好了,对话的选择实在太困难了。拿掉被子以后想到她会变得饶舌的话,就会开始说出初中生所想的小说一般的妄想。那些话都将幻想要素与现实搞得过于混乱,即使排除了宇宙要素,也很缺乏可信性。
「想要无视我所带来的有益情报的表哥的态度,我理解不能」
以美国女性的耸肩方式,把我当成了原始人。顺便说下,用卷着的被子垫在屁股下面。她本人所谓的,屁股的肉薄得骨头都露了出来,所以普通坐着的话很疼……这种内容的对话中不知道为何把火星与月球作为例子来说,我现在为什么还能冷静的回顾?
「你的电波我很难接受到啊,学学电视机吧……呀,但是很厉害啊,为什么每个电视台都有节目啊。刚才啊,在整理行李的时候电视机一直开着,光是8频道在播放节目,哥哥我就差点要对着都市下跪了」
我家里5频道明明有播放综合节目的倾向,呀—,给摆了一道。8频道什么的总是飘着雪花,那个节目是锻炼透视雪花的印象训练节目。
「表哥是受到了什么指令才来到这个城市的?」
「父母迁职这种极端地球规模的动机」
「以前的城市是如何与宇宙接触的?」
「没有任何的介入。地球很大哦,宇宙人只会光到日本来啊」
貌似这种地方,这家伙是不是和喜欢大和魂的外国人混淆在一起了。而且宇宙人也反正即使来日本也不会去那块乡村之地,肯定会想要观光京都啦。
「也有道理」艾丽欧嗯嗯地点着头。多少也有坦率的一面的。
一不注意的话,貌似又要看到从发间飘出的粒子了。
「艾丽……啊—,艾丽欧」这是什么名字啊,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吧。
不想想起给她起名字的双亲的脸。
「……?」
因为我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所以艾丽欧歪着脑袋。看起来用名字叫她没有什么抗拒感。内心也没有激烈的出现『为什么恶心的人基本都是很爱套近乎的』这种生理上的厌恶。所以我就没有什么担心的问出疑问。
「你,为什么坚持宇宙人的设定来演绎啊?」
「因为是宇宙人」一口说出简洁明了的回答。
「那真厉害啊。原来我现在正在和地球外生命体一起吃饭啊」完全不相信的我。
「表哥,刚才应该已经看清我是宇宙人了」
「啊?」啊—,在小超市前面,我说了。但是那只是一种表现手法罢了。
当时注意力被夺走,从某种意义上是扯平了。
「想要问问为什么在那张窝囊的脸上会有一双银河系规模的慧眼?」
「的确半吊子的称赞你是我不对,但那只是误会」
「……太谦虚了。是想靠日本人的美德来提升个人价值的年轻人吗?」
「才—不—是—,而且你太夸大妄想了」
想要分辨出我的真伪而一直盯着我看的艾丽欧,我慢慢觉得有点害羞才这么粗鲁的回答。总觉得,因为我粗心大意的发言而获得了艾丽欧的信用。
不如说以信用这种概念能裁量艾丽欧吗。无论怎么说她都是ESP嘛。
不是B级的我所能比的对手吧。
为了不在说话,艾丽欧张开嘴,任凭烧饼塞满嘴。即使这样这点只能填满我嘴巴一半吧,我不由的这么想到。
「什么都好,没关系的。啊,对了。给你这个」
因为用袋子底部垫在便当下面,所以稍稍有点热,嘛,对使用没有什么障碍吧。
顺便想把湿纸巾递给艾丽欧。双手都塞满东西的艾丽欧只用还能动的眼球向我控诉『这是什么啊』,却无法伸手拿。
「脸上又要留下中午的匹萨的痕迹啦。那,很痒吧。用这个擦擦怎么样?」
「……………………………………为什么?」
艾丽欧一副战战兢兢说话的样子,稍稍往后缩了缩。预料外的反应。
「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疑问句」还有,快点拿着。飞蛾要飞到便当上了。
「……☆☆☆☆☆☆☆☆☆☆☆☆」艾丽欧不安的快速哆嗦着嘴唇。
「啊?再说大声点—」
稍稍想到了中午时的御船同学。男人来干的话只会故意触怒神经,治愈成分还不如战争中的糖分。虽然努力发出了假声,但说实话,有点恶心。
「……,你说什么?」语尾变得柔和了,但却没有下决心做什么行动,一点也不干脆。
啊—,什么东西感觉让人焦急。情绪急躁。原本就只有意思完全不通的交流,而且其内容足以让人胃疼,但这个行动还是让我犹豫。
事情渐渐连节奏都称不上而是以匍匐前进以下的速度发展,我不允许这样。
因为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所以没办法,把纸巾拿了出来,帮她擦。顺便把嘴旁边给擦干净。还有一点烧饼酱汁沾在脸上。
咕嚓咕嚓的横着擦着她的眼皮与鼻子。艾丽欧就这样被擦着,也不把脸让开。
就像是照顾小孩子一样,让我想起了在初中的体验学习的时候,去幼儿园的事。所以,这次接触到艾丽欧也没有觉得紧张,不如说
「即使对于这种讨好行为,我也不会简单改变评估」
「真是很优秀。那种简单的就相信别人,对别人刮目相看的家伙,反而更可疑」
像黑白棋的棋子一样的人。能简单反成白色的话,那反之亦然。
擦完以后一边把纸巾捏成团,放进小超市的口袋里。目光扫到了公园的垃圾箱,吃完回家的时候丢那里就好了吧。
我和艾丽欧,嘴巴与手再次开始吃起来。好像艾丽欧以普通方式来摄取食物也是可能的,即使如此还要用那种充满娱乐性的饮食方法,把被子给拿开的时候只有泡澡的时候吧。
进入浴缸,马上卷起被子切断与世界的关系,那一定会被蒸熟吧。
青春期少年这样做的话,一定会成为粉刺的温床而增加皮肤上的凹凸。
「……………………………………」
能尽情欣赏干净的艾丽欧的侧脸。
乖乖吃着东西的时候,真是最大程度发挥其容貌啊。如果嘴巴一直贴着胶带的话,人生的等级往上跳三级吧。
是她自己喜欢才堕落的,所以和我没任何关系。
尝试着问艾丽欧从最大的疑问离开三步左右的距离的提问。
「你啊,一天中都在干什么?」
「埋头于消除宇宙人接触痕迹的工作中,怎么了?」
「没事」之后,果然还是以「啊,这样啊」来结尾。

这种对话发生在昨晚。把空转的回忆胶卷重新收好。
青春分数上来讲处理了2分左右的交流。但是,从对话中漏出了分数的碎片,最终只停留在1分。
对于负分的偿还,住在那个家里能达到就怪了。
看向窗边的男生,撑着头的角度翻转,手腕的位置也变了。他也不是真的想睡觉,明明一下子睡过去就舒服了,我这么想到。
那种感觉,我并不是没有过。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班里的时间让人感觉无尽的长。而且,并不是眼前有玩乐的诱饵吸引着,一小时,一分钟,一秒钟都让人难以等待这种情况,而是相反。太无聊了,早点放学回家,想要在自己房间一个人睡觉而觉得一秒钟,一分钟,一小时都很厌烦的状况。
实在太没有变化了,连抗拒重力的力气都没的状态。渐渐沉了下去。
然后学会了在日光照不到的深海生存的方法后,浮不上来了。
生物的进化是很方便,但美中不足的是并不是万能的。
不过原本来说就不用硬是必须在日光之下生存。
深海鱼有深海鱼的生存形态。啊啊,那些家伙真是恶心得可爱啊。
作为稍稍有深海生物狂热爱好者倾向的我来说,不得不对它们抱有梦想。
至少,比起把希望托付给宇宙人更靠谱,神秘性也很合适。
差点一个人笑出来的时候,与前川同学的对话又开始了。
「那个啥啊」撑着下巴,用斜眼盯着我。
「哪个啥啊」
我学着她的说法。会不会生气啊,我有点后悔,但前川同学也没有在意,平稳的开始说。
「刚才的并不是留级的意思,我就想这么说明下」
再一次,把学生证打开给我看。然后我注意到,这个学生证的照片上曾是金发的前川同学的头发,现在完全染成了墨黑色。
农地改革或品种改良,哪个发生在前川同学头上了呢。
「我,因为长得高。所以总是被以为年长」
「原来如此」将明白了的表情表现得容易理解。呀,虽然我觉得这不是年龄的问题。
「咦,不好笑吗?我还以为是个好玩笑」
前川同学把指尖放在嘴前露出『真奇怪』的表情,一边瞪着教室上方的时钟,纯粹的觉得不可思议。小学的理科课上,老师发给学生放大镜,返还的时候不知为何收到了比学生数量更多的放大镜时候一样的表情。我明白这疑问中的反差,即使无法理解却也不会陷入不安的那一类。
估计对刚才的玩笑有着很大的自信,这点我120%能理解……但哪里有机智与玩笑的要素,这点完全找不到。
「嗯嗯」哼着声音,她开始观察我。而我则反过去观察埋头于情报收集与整理的前川同学来打发时间。
现在的话即使从正面盯着,也不会有「这个人在干什么啊」这种态度,不会把我的行动认为是可疑的,我心里这么打算着。
但是纵向真是长啊,这个人。只有骨架的风筝一般纤细,所以不会让人感觉大。如果被战国武将在合战时拿着的话,感觉会被当做枪来使用。
是否能评价为模特体型呢,稍稍认真地烦恼着度过了四月的早晨。
按照名字顺序就应该觉察到了,御船同学的位子是在前川同学的后面。
也就是说,我的右后方的位子,坐着的物体M。(注:御船的首字母)
「原来丹羽君是面包派的啊—。嗨—呼嗨—」
午休之后,「一起吃便当吧—」被这么邀请,所以就把早上买的面包放在御船同学的桌子上,吃了起来。
隔壁座位的前川同学晃晃荡荡地走出了教室。大概去食堂了。
虽然这有点多管闲事,但御船同学在前川同学背后能看见黑板上的字吗。嘛,看不见的话,就在前川同学的背上写板书就好了!(我毫无预兆地发狂了)
「因为阿姨在工作。御船同学是便当?」
「恩,妈妈做的。话说叫我流子同学就行了。不如说一定要这么叫」
笑嘻嘻,温和又慢慢地使用了命令句。但是对于直呼名字还稍稍有点抵抗,这可是有点强迫害羞的男同学了。
暂定御船同学,从与书包不同的小包中取出一个便当盒,打开包。总觉得个小到能一口连盒子都吞下去的小便当。
艾丽欧好像也只吃了一半的小尺寸匹萨就吃饱了,大叔一定会对女孩子的内脏系统大吃一惊。说不定减肥概念横行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刚换了班级,就能交到一起吃便当的人,真是太好了—」
能让物体变柔和的气息从波浪形的头发与魅惑的双颊中释放出来,貌似能为世界和平尽一份力的御船同学。这个孩子如果每一家都有一个的话,那就不需要空气洁净机了吧。
若是通过她的肺所产生的二氧化碳的话,代替氧气吸入都可以! 还不确定能否进入我的各器官。话说我才不是灭火器,才不是想自杀。
「也大大帮了我的忙。无论怎么样我认识的人真的是零。你的朋友们还好吗?
「朋友们全都集中在其他班级,总觉得在气氛上很难加入她们啊。比如说—,那个,我在无人岛的角落里嚼着树的果实,而在远处的海中看到的豪华客船上,朋友们在吃着不会回转的寿司。他们是不用跑去鲔鱼腹部的限时减价的名流,我则是喜欢最橡子的森林妖怪,呜呜……这种感觉」
「这不是说什么很难加入的情况吧」会死的。快去SOS吧。
「恩,是这样吧—。住在无人岛貌似也不错。制作木筏即使砍伐森林也不会被人生气,在树上制作秘密基地也不会有大人来破坏。」
「在河边尽情的叫也不会有人抱怨吵」
还是不要逆她的意思,试着顺着她的思路。无人岛真是好啊(无音调的读)。
……就这样平稳地做着朋友间的对话,而背后却一直感觉到被蚂蚁咬一般零碎的信号。
从周围来的视线,从成群的男生那里的,被谣言的好奇心所刺激的眼球的活动,多少感觉有点不爽。这当然会让人在意啊,平时的话我应该在他们那边,正因为这样我才能理解,虽然算不上妨碍。不如说现在我的人生说不定正在高潮期,这样的预感与畏惧同时传达到背部,多看我一点,要不做下记录,不如散布到全国吧。变成开放的风气也毫不踌躇。虽然是用谎言来巩固的。
御船同学打开便当盒。当中是,感觉会引起饥荒的少量白米与小番茄。苹果与伊予柑,腌黄瓜与青香蕉的天妇罗。没有什么荤食的菜单。
「素食主义者?」不禁询问到。
御船同学在我用手指着便当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我要问什么了,然后「嗯」了一下想想说。
「要说的话,就是水果家的感觉?」
那种人去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现今都不会找得到。虽然开发新的词汇的想法是不错,但别一个人走得太远了,偶尔回回头吧。
「虽然不是不能吃肉—,不怎么吃? 就这种感觉吧」
「哎,真少见。快餐店之类的,大多不适合你的口味吧」
「恩,最喜欢水果了。目标是成为用果汁代替血液环绕全身的南岛少女」
这样的话,晨晓的时候附近的虫子都会过来,每家一个御船同学量产计划将会受到阻碍吧。啊,但是御船同学真好啊,现在在认识的人里面是最棒的。嘛,认识的人数虽然也有问题,但至少在综合力上能赢艾丽欧。
「粒子(注:流子的另外一种念法),已经和转学生关系这么好了啊?」
路人A说出台词的事件旗帜立了起来……游戏脑子的表演先放一边,名字与长相都不清楚的女学生叫御船同学为粒子,顺便还开了下玩笑。难道说这个女孩的名字是御船•粒子•流子。两个都是日文,不可能当做混血儿吧。
「不对,不—对,从别的地方来的丹羽君身上能否流出树汁呢,在调查这个啊」
「你到底抱有什么期待啊」与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学生打了个照面,暧昧地笑起来。
「还有啊,不是粒子,而是流子。命令你改正,并抄写100遍」
用整体来说比较钝的叫声向着女学生提出抗议,要求她更正。而女学生却无方向性的向着周围一笑了之,然后走了。
恐怕,以后的故事中她不会登场了,所以就省去介绍。比起这个,先搞清单词。
「粒子同学」「是叫流子!」在生气。真是可爱的生气样子。
「粒子什么的只是写法。流子才是名字!」对奇怪的着眼点的愤慨。
腮帮子鼓起的放进嘴里的小番茄形状,像漫画上所画的蛀牙状态一样。
「但是为什么会被叫做粒子呢」
「恩,我的名字用汉字写是这样,虽然很无可奈何」
用铅笔在桌子上写着圆圆的字。「流子」「啊,所以才会叫做粒子(注:流子的另外一种念法)」
还能这么读啊。「哪个才是正确的读法」「当然是流子啦!」
御船同学一边小口嚼着苹果,一边道出了叫法的由来。
「一年级的时候,就有这么叫我的名字的人。是流子啊,即使这么订正,他们说着粒子有宇宙的感觉很棒,完全不听人家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展成了全班都这么叫我的大惨事了。外号传染啊」
「哼,传染了吗」我一边回答道,一边诧异到『宇宙啊?』
我隔壁房间挂着的制服,在银河之海中游来游去。烦死了。
「啊,吃一个看看?」御船同学请我吃香蕉天妇罗,「耶,抢夺憧憬的便当—」我吃了一块。没熟透的香蕉淡淡的甜味,也很脆,就像吃蔬菜一样。说实话,问我好不好吃的话也就是笑笑罢了。
盯着我的脖子,确认我吞了下去后,御船同学继续话题。
「叫我外号的孩子,已经不上学了。退学了」
「退学?」制服将地球给覆盖。不要啊,给我自重点,世界制服。
「因为引起了各种问题,所以才自主退学的。理由,一定有很多吧」
寂寥的笑脸,细节部分却含糊不清的发言。顺便再吃了一块苹果。
「偶尔能看到在路上走着,但穿着非常奇怪的衣服—。怎么说呢,将『个人!』这个主张这样传达给别人,在某种意义上真是让人佩服啊」
「哎—真厉害啊。是什么样子呢」
头上都要浮现出爽朗两字般的装傻对话。因为都是很空洞的话语,所以很舒畅啊,只不过让人产生出这种错觉罢了。
「呵呵呵,我可不会剧透哦—。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恶作剧与孩子气混在一起的笑容,尝试想要点燃我的期待感的御船同学。
那么,我也不剧透了。大概,我和你的朋友住在同一个家里,这件事。
考虑到她是引起退学问题的人,明白了转校第二天公布会让我踏上孤独指路。
话说回来,年龄与艾丽欧一样啊。我才知道。
御船同学的外号,就像是那个家伙留在学校生活中的土特产。
「丹羽君过一阵子就能见到了。那个孩子已经是这个城市的名产品了,恩恩」
「哎—能早点看到就好了」今天早上大概就看到了,不如说还被她纠缠了。
今天要出去,所以让我乘上自行车!你是助手,华生君!
强行省略了专门用语来翻译的话,就是这样的主旨,在大门口被她强行要求。所以早上一早就甩开她逃到学校。上学初日就逃学什么的,夹在优等生与不良少年的夹板中的位置的半吊子的我可不能这样。最多就迟个到罢了。
御船同学先把便当吃掉了,双手合十「我吃饱了」。好像都市的人边说话边吃饭的技术比较发达。我的面包还剩一半。
「丹羽君的爱好是什么?」一边收拾便当盒,一边问我相亲的时候一定会问的问题。
一心二用的工作,御船同学貌似很擅长。
「爱好的话,对深海的生物比较有兴趣,时常在网上看它们的照片」
「深海鱼? 虾和螃蟹吗?」
「对对」明明自己在说鱼。
「贝壳和水母吗?」
「也有呢」这是故意的吗?还是天然呢?
「有可爱的吗? 就像这样的,光是看了一眼就想钓上来,这种感觉的」
做出要钓东西的动作,两只手上下挥舞。
不是把深海鱼误解为热带鱼了吧,这位大小姐。嘛,因为很可爱就算了。
「恶心可爱的话则会在地上滚来滚去哦」
「恩,恶心吗」不知为何,偷偷地看着我。至少也说是可爱啊。虽然无论哪边都的确有点毛骨悚然,搞错对象了吧。
「有图鉴的话下次给我看看」
「好啊。如果有机会就带来」
快速允诺了。虽然无所谓,但从这个女孩口中说出图鉴这个单词,会联想到小学生的『好孩子的图鉴』,明明是同年纪。学校的七个不可思议还会被采用吗。
御船同学用拳头敲在手掌上,现出笑容。
「因此,今天开始你的昵称就决定为深海君!」
「呀,这个有点糟糕吧」与我名字的合成技术。
「恩,那么,深鱼君」
「为什么都是和已有的人重复的名字」
而且全没想过修饰。日本料理风格中太重视生的味道了。
照这个情况最喜欢菠菜的人就是大力水手君,如果是犯人那就是yasu君。(注:游戏ポートピア連続殺人事件中犯人的名字缩写)
「哦哟哟?」回顾自己的发言,也无法找到问题点的御船同学轻轻把头歪着。
我能欢迎这种在容忍范围内的奇异。变化上有某种程度的丰富的话,交往起来就很有趣。
外表与内在微妙的不平衡才会产生这种风趣吧。
一眼看去是近代的,但内部制作稍稍有些旧式。
好像看上去是出生在平成时代(注:1926–1989),但内在则是昭和时代(注:1989–今)。给人这种印象的女孩子。
总之,现在开始就将粒子同学登陆为内心中的称呼。
我很中意这个叫法。虽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但这个品味还不错。


在新学期的授课,首日结束。
因为是第一次授课,所以还没认真努力起来,因此没有借隔壁的教科书看的必要。
因此作为感想,真是无聊。
结果,拿着白白装得这么重的书包,出了教室。今天一个人回家吧。
粒子同学说「今天有社团活动。明天见—」后走出了教室。因为还没有掌握她所属哪个社团,所以有想象…哦不,应该是有预想的价值。
「嗯—……」角色上来说……演剧部。或者是,篮球部。应该是这两个之一。
一边做着无聊的想象,一边走下楼梯到鞋箱。换好鞋出门后,前川同学从鞋箱边走出来,马上就在柱子附近伸了个懒腰。
就像是巨大的旗鱼被吊车放下去一样的画面,那个伸展开来的全身发散出一股威压感。是个貌似能在盛夏的道路上制作一块阴影的方便道具。
伸展开的上半身柔软的向后仰去。就这样注意到了目不转睛观察着同级生的我。进行了两次生理现象外的眨眼后,张开了嘴巴。
「这不是转校生吗。在干什么呢?」
「看着前川同学」不知为何用敬语的我。
「啊,是嘛,哦哟哟」身体就这么后仰着,跌跌撞撞往后走来。可怕。恶魔凭依(注:出自1973年电影《驱魔人》)的站起来的版本。不禁差点向后退一步。
在我认真的想逃掉之前,前川同学把身体直立起来,「啊—,摇摇晃晃的—」压着头部呻吟道。站着头昏眼花吗?
「有点耳鸣……血液在循环—」说道一半嘴角奇怪的上翘,在旁边看的话有些毛骨悚然。
「转学生是自行车?」向前弯着身子,再次开始对话。
「是骑自行车。不是被骑的哦」
不是什么很有趣的回答啊,一边这么想一边说了出口,但前川同学轻轻地笑了出来,貌似是得到好评了。今天早上的对话也包含在内,也许是个笑点很低的人。
前川同学恢复了站姿,把刘海给梳理好后,就这样一起向着自行车停车场走去。这样并排走,想要叫她「学姐!」或「姐姐大人!」的想法,也不是不明白。

「转学生预定参加社团吗?」
一边给去学校外面跑步的足球部部员让开一条路,前川同学一边跟我聊起了闲话。
「没有什么特别想参加的。初中的时候是折纸部的幽灵部员,所以延续这个在高中则是放送部的幽灵部员」「这在哪个方面算是延续啊」「那前川同学呢?」
反问后,前川同学看向远处,视线追逐着凋零后在空中飞舞的花瓣。
「一年前,受到各种社团争抢邀请。但是一周后,被所有的社团当做是不需要的人。所以现在时美术部的幽灵部员」
受伤吗,家里的问题吗。这种让人感觉到沉重的语气。
「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概是因为这个吧」前川同学突然站住,双手上举。也就是所谓万岁的姿势。
「……?」如果叫我学着做的话怎么办啊,一瞬间迷惑了。
「稍稍等等」指示我等着,继续维持元气弹的姿势。不自禁的就抬头看着她的手腕。那之间的球体只有太阳。(注:元气弹是七龙珠中的绝招,双手举高,在头上聚集一个球形的波)到底怎么回事,以这种视线回看到前川同学,「啊—」发出了很没出息的。紧皱眉头的前川同学摇摇晃晃,用细长的脚无法维持身体,向着我的方向倒了过来。
如果退缩的话,身体的侧面就会以全力投球的感觉撞在地面,所以我以空手接住陨石的觉悟来接住她。但,意外的是,很轻松就支撑住了肩膀。前川同学像翼龙一样骨头都是空的吗。与身高不相称,却和体格相称的非常轻。
「谢谢」一边道谢,一边又用手压着额头,头垂着念叨。
「啊—耳鸣了,合着脉搏的拍子,血液在头里循环—」恍惚又神魂飘荡的声音。什么嘛这个人。
「十秒左右,这样把手腕举上头就会出现头昏眼花的症状。因此篮球部,排球部,演剧部只能放弃我的高度,这种应该怎么说好呢」
「豆芽菜」(注:指很虚弱的人)
「果然是这个啊。书店的打工也因为这个而被解雇。真是没用啊」
「…………………………」
明明威风凛凛却又很虚弱的姐姐大人,真棒!
呀,明明很虚弱却又威风凛凛的姐姐大人,真棒! 这样说还好点吧。
不论如何都是身体很虚弱。
之后从我这里把身体离开了一点,整理了下还没有乱掉的刘海。虽然还在「唔咕咕」的呻吟,但好像已经恢复到能双足行走了。
「去年文化祭的时候,有献血车来哦。我也去鲜血哦。因为身体大,所以就抽400cc,但却无视我这个主张,笑呵呵的被抽血,然后发生了奇怪的事。比隔壁比我先抽血的高大的老师快接近两倍的速度先献完血。好像是血的流动速度比普通人要快。我也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晕」
「哎。嘛,血干净不是很好嘛? 不用担心动脉硬化」
「不过啊,貌似如果碰到事故出血的话就不能得救了,医生这么说」
「原来如此」最大的武器中潜伏着弱点! 就像这样的吧。嗯嗯,很难理解。
到了装配式小屋,我们先各自去拿自行车。我因为早上停在方便拿出来的位置,所以马上就把自行车推出了出来。比我更早来学校的前川同学也一样,很快就把自行车牵了出来。
昨天也稍稍看到过的,普通的银色轻便车。作为小知识,在农村叫做乡村自行车。嘛,这是骗人的。几乎全都以单车,脚踏车等方言来称呼。
各自拉出自行车以后,发出了感想。
「相当复古的自行车呢」这是谁说的台词呢,敬请想象。
我在前面踩起了自行车。加上昨天就是连续两天,而且还是与不同的对象一起回家。能踏实地赚到青春分数吗。因为转校所以风水上来说运气来了吧。
但是这运气的寿命,只到出了校门为止。
「咦?」这么说着,从旁边轻松的超越我的前川同学。渐渐拉开了差距。
用对轻快转着的车轮的羡慕与绝望混在一起的视线看去。
信号灯前,前川同学回了次头。对与我的距离差皱起了眉头,不快地挥了挥手。
即使她等我,也会让我很困惑,所以我挥手回复她。
前川同学更加加速,那细长的身子渐渐缩小。
「……我在豆芽菜以下吗」
节约零花钱,买辆二手自行车吧,在心中制作出了购物单。

回家后,被团滚在地上。已经不会看错成竹轮了。
也许是因为已经看惯了,所以分数的减少用皮肤已经感觉不到了。
说是尼特的妖精,不如说是目标成为妖精的尼特那样的东西横躺在走廊当中,所以想踩踩看而将脚放在上面,但世间对小动物虐待非常啰嗦,所以就跨了过去。这时噗的一下,然后「哦,哇!」
突然被躺在地上的卷形蛋糕一样的东西拌住了脚,屁股着地的摔倒在地上。「好疼……」
地板发出咯吱响声,没有回避没有防护的难看的跌倒。我可没有宽容到因为包括肇事者以内谁都没有目击到就大呼不幸中的万幸。
「你这个……」看清要抱怨的对象后,艾丽欧还躺在地板上,于是我说了声「烦死了!」然后向着被团上部踢了脚。开始翻滚。撞到走廊深处停了下来。
肉身直接撞的话,鼻血会滴滴答答流下来,脸上会像是街霸败北后肿起来一样吧。
呀—。被团真是好啊。
靠在墙边一动不动,所以我确认她姑且是否还好而靠过去。
「还活着吗?」
「胜蹲铝狠皋(生存率很高)」很精神嘛。
「话说,你在干什么啊」
「暴高兴味。于骤嗨帕御虫曼啃鞥幸得使节戒除,而抱憾楽仔交易员一得……(报告行为。宇宙害怕与充满可能性的世界接触,而包含了再教育意义的……)」「我踩」大概是踩在了盖住屁股部分的被团上。你的长文我实在受不了了。
呀…,被团太棒了。普通的话绝对无法踢女孩子,但不可思议的事,我现在一点抵抗感都没有。而且总觉得有股可以被原谅的气氛。除了防寒以外还有这种使用方法,活了十六年第一次知道。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在家里学到,嗯,太理想了。
这就是都市的教育吗,真是很便利啊,都市。
「那么,宇宙人在早上也去外面吗?」
「这词啾忒蛂樽种吓标哥德罪加德佳制罐,而觉盯叶剑祸冬(这次就特别尊重下表哥的最佳的价值观,而决定夜间活动)」
「嗯,果然我也要去?」揉着屁股。呀,完全没有什么魅力。明明知道里面长什么样,但却不可思议的感觉。从旁边看去真像是夹着尸体的被团。
「决定穰彪哥左卫猪手,哲是银喂仁寿不卒儿作楚嘚淋史盼短(决定让表哥作为助手,这是因为人手不足而做出的临时判断」」
「渺小的人类还真是不够用呢,宇宙人也发行招聘杂志的话就好了」我又想要展开攻击,所以用脚底抵住她。
这家伙尝到了乘在人家骑的自行车上移动的甜头吗。呀,还是说,认真地接受了那个宇宙人的发言而把我认为是同伴吗。
「晚上呢……」反正要去外面买东西。「嘛,好吧。就陪你一次吧」
是怎么样的宇宙规模的活动啊,对这个稍稍有点兴趣。只要知道实情的话,即使用再长的文章来对我说明,我也有自信能以一句「啊,是嘛」来打断。嗯,总觉得与艾丽欧在一起的时候,微妙的有点烦躁。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理由,也许是直觉或者是怒气两者之一吧。
……嘛,即使加上各种理由,正因为看到了被团里面的东西所以才期待能变得要好,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实。
「那么,到晚上为止自由行动,解散。再见」抬起脚,解开了她的行动限制。
解除枷锁后,艾丽欧比起前进更快的突击速度开始滚动。我往后跳躲避掉,她就这样滚到了玄关。重重的从台阶落下,撞到了露出的脚,微微的听到「呜呜……」的呻吟声。而我则是微笑着。
去二楼之前,窥视了下厨房,放在桌子上匹萨的盒子。打开看,估计下还留了一半。
「也就是说,那个被团的里面……呜哇哇,像搅拌机那样被搅拌过了吗」
一边想着艾丽欧脸的状态,一边在把事先放在冰箱里冷却的麦茶瓶子里的麦茶注入到杯子里,一口喝干。因为水不同,所以和老家泡的麦茶有些细微的不同。
感觉都市的水,铁的味道很重。换种说话,也能说是血的味道。

到了晚上。其实并不是很想到。
终于用带来的书将书架填满(途中,由于有几本书很怀念,所以不经意间就去读了),因为稍稍扬起了点灰,所以开窗换气。
室内淤塞的微暖与屋外吹进来的暖风混合在一起。
「噢—,能看到点星星」手撑在窗户边缘,将身体探了出去看着天空。薄薄的云彩围绕着夜晚的背景卷成涡旋状。和农村的天空,说实话没有什么大区别的透明度。「话说回来,都市,夜晚被侵略了呢」直直地看向街道,根本找不到完全黑暗的地方。别人家里的灯,店里的光,大楼的光。和从窗口看出去,只有信号塔的红色闪烁的农村的老家比起来,这点上差太多了。「呶—」这个先放一边,晚上。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和朋友一起仰望星空,这种状况能获得2分呢。特别是冬天更好。呼出的气体变成白色,用罐装咖啡什么的来暖手就更棒了。「呶—」顺便说下,在盛夏这么做的话,会给蚊子咬。这样一来维持情绪的难度就很高。「呶呶——」吵死了,你是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啊。
将在旁边一直释放出,还没好吗,还没好吗气息的艾丽欧用公主抱来般下楼梯(真的想把她丢下楼梯看看),并不是玄关,而是径直走向厨房。
压住有如讨厌洗澡的狗一样挣扎的艾丽欧,强行拉出被团,帮她擦拭。刘海上番茄与奶酪的残骸都凝固了,因为滚来滚去,所以连后颈都沾着生粉。还能以这么充满不快感的状况泰然的躺在地上,还能把别人给绊倒。
不过比起这个,更悲哀的是,都已经这么碰触了艾丽欧的肌肤,却没有很大的感动或激动在血管中跳动。明明不是多到能习惯的回数,但却用需要照顾的小动物般的视点来看着艾丽欧。真是觉得不划算。
「好,干净了!」用湿布将看得见的范围擦干净,然后解开束缚。艾丽欧一句谢谢也没说就快速的跑到我所准备的另外的被团那里,骨碌骨碌的将自己卷住。视线将要被被团卷住的刹那,对我发出了『绑一下』并带着心形的符号……这个虽然不清楚,用干巴巴的视线看着我,所以我只能叹着气,像个坏人一样把艾丽欧捆了起来。
「最大的长处是这样隐藏自己……你是修行者吗?厌世吗?」
「讲握着咯渔舟氝不鍀忖崽占相欸供种,资阳市布何事鍀(将我这个宇宙内部的存在展现给公众,这样是不合适的)」
「呀—,已经很现眼了吧,从其他的意义上来讲」像你这样的世间叫做丢人现眼。
陪着你的我也貌似会被同样的意义所纠缠啊。嘛,也没办法。
像我这样的想要和可爱的女孩加深交流的话,就得付出相当的辛苦。
粒子同学她们现在还没出现什么缺点,但总有一天会收到总结了至今为止幸福分量的请求的时候将会到来吧,就这样让自己变得忧郁。
被团调整完成后,抱起从被团上部露出脸的艾丽欧,像外面走去。不会被当做是美少女绑架犯吧,我一边不安着,一边将她空运进自行车篮子里。对接完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痛车了。
「那么,去哪里? 对守卫城市和平的英雄来说,有目的地吗?」
「去现场调查。之后会给你指示」「现在就给」「出家往右转」相当近外加非常容易理解的宇宙的指令。
踢了下地面开始加速,让自行车运行起来。「好,向右转—」
「……精神感応送信中」「抱歉,手机与电视机都放在了家里,所以无法收信。好,下面走哪边—,right or left」「left side」
这辆自行车能骑出即使有这样的对话,夹着指示,也足够赶得上的速度,真是可恨啊。
也不知道这个导航仪想要去什么地方,暂时就继续骑车。
「riright」想要耍帅说右边。但是把days说成daiys的我却笑不出来。
「高转速直线球」在宇宙里棒球也有很高人气。你是火星联盟出身吗?
「sunny side up」那是煎蛋的一种烧法吧。(注:sunny side up 煎蛋只烧一边的烧法)用语的出处真是乱七八糟。
……想要去哪里呢。

到达的地方,是横穿隔壁小镇的夜晚的大海。
夜晚的大海!
接近两小时不休息一直踩着自行车,想要点回报,所以重重地重新说了一遍。
没有充满成就感啊,稍稍等待感觉浸透全身,但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即使是都市,海也是漆黑一片,又很寂静。
真没办法,走下到沙滩。沙沙的响。一走。沙沙的响!
就像是开心的小鸡一样走来走去。兴致来了。踢踏舞风格一般快速把腿提起来。沙沙响着。呜哇! 超像笨蛋一样,现在的我!
一方面,像深夜海中的灯台一样站着的被团与双足。和浪漫差远了。浪打在脚踝上也一动不动,盯着水平线。嘛,大概是吧。
「在干什么啊—?能看见看不到的东西的话,就去看眼科—」
虽然很难判别—。人类社会中经常有不得不看『不想看见的东西』的时候,这真是很辛苦啊—。不过现在,对于在沙滩上一个人开心玩耍的我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啊—哈,啊,哈,哈,哈,哈,呼噗,哈,哈……」抱歉,不行了。
把手撑在膝盖上,头垂下来不停地喘气。累死了。忘记了刚踩完自行车,还做了过多了抬腿运动。而且还在很难行动的沙滩上。明天一定会肌肉酸疼。
「……啊?」
我察觉到本来在岸边吧唧吧唧走路的艾丽欧渐渐向着浪头的方向走去。向着海面慢慢沉下去的被团。对于步伐上完全没有恐怖之类的东西。
喂喂。
白白浪费体力的我无可奈何的向着艾丽欧跑去。
「不是来自杀什么的吧!」
简直就像是无视我的叫声,艾丽欧向着海水里走去,水上升到腰部之上。
啊,笨手笨脚的向前倒去。明明手腕捆着,无法恢复到原来的姿势。
几乎就是入水自杀。你是笨蛋啊。你是笨蛋啊!
「啊啊啊啊!」将海上漂浮着的一个口袋状的东西踢散,开始营救笨蛋一名。我像潜水一样入水,将那个家伙给拉了上来,怎么办。
真想直接丢出去。果然和这个家伙牵扯上就让我烦躁的不得了。
「噗咕噗—」从被团的布料中渗出海水并且喷出气泡。「嘿!」将被团拉开让她露出脸。刘海因为海水而都黏在额头上。艾丽欧无表情的抬头望着我。
「喂,螃蟹。不要在危险的状况下游泳。回去的话我会让你做出虾反的,所以不许学甲壳类的样子(注:虾反,歌舞伎的演技之一,跪在地上身体极度后仰,像虾一样,表现出由于对手的威慑而被折服)」
从海里拉上来。因为被子吸收了很多海水,重量增加了好多。
「这个位置的话,不用力也能浮起来哦。我已经体验过了」
「呀,全力在沉下去哦。因为被团吸了水分」
「即使是我……也有不知道的事……」
「啊,是这样啊,那么这次是珍贵的体验呢」已经无所谓了。
让她能用自己的脚走路的话,说不定还会向着浪头走去,所以还是抱着搬运。厌倦冲浪的冲浪手回到陆地的时候也是这种百般无聊的感觉吧。比前川同学还重啊,这家伙。
「话说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平时就为了进行调查而来这里。这里有所有的东西」
「到这里?用走的? ……你是太闲了,还是太笨了,还是太热心了」
总之只能说,真是腿脚强健啊,这种话。
「不是。是飞来的」
「啊?」
问了以后,被意想不到的反驳所打中。艾丽欧的嘴巴吐出海水与话语。
「用表哥简陋的语言能力来表现的话就是I CAN FLY。所以刚才的浅水行为也能靠紧急时的飞翔来逃避危险的。」
「……………………………………」无法预料到这些真是太好了,我的脑中这么安慰自己。
的确,宇宙人啦,英雄啦不需要特别的修行等这种理由就可以飞的家伙很多。这我可以接受。
……你要是宇宙人的话,那就万事解决了。
「嘛,追问你的话,就全是电波,全是被团了,我一定无法解读,已经无所谓了……好像自杀一样的行动不要在干了。因为还和阿姨相依为命呢」
「这次是因为天文数字般的概率而造成的失误。下次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
「不管是不是容易造成的失误,只要满足了死的条件的话,人就是轻易的死去。开玩笑啦,认真啦,这些不过是当事人的感觉,而带来的结果是无法以感情来左右的」
「…………………………被推测IQ一半以下的表哥说教」
「哈哈,你就全力受到打击吧」
的确是没通关过『IQ』游戏。嘛,我承认了。

「你明明自称为宇宙人,却连一个跳跃技术都没带来啊」
「因为将超科学技术带到正当的调查中会带来障碍」
「你这家伙还是学学从未来世界来的猫型机器人吧」
因此,回家也当然不得不由我来骑自行车。湿透了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风吹起来冷的要死,脚也肿了起来,真是糟糕至极。
感觉到肚子饿,有点想吐。真想将篮子里装的行李丢在路边变得轻松点。
因为是晚上六点多触发的,现在已经八点了吧。到家就十点了。外出到这种时间,也许是我第一次吧。因为双亲很严厉。
女女阿姨已经在家等待家人的回来吧。虽然是想回家,快回家的想法,但是却有点怕。是会对夜里外出发怒的人,还是放任主义呢。
关于艾丽欧,总觉得有点淡薄,或者说是没干劲的态度,但我却挑不出有什么问题。比如说「真君成了不良少年—。因为管理的不周到,哇,没有咬到舌头就能说出来了,太好了—。赶快给真君的双亲打电话吧—。令公子每晚出去玩,染上了都市的色彩后,全身湿透回来了。知道吗?都湿透了哦,也就是说(因为以下有大量不适合十八岁未满少年看的单词,所以消除)」(注:这句话是作者写的)
啊,不要不要。这对母女,夺走了我太多安逸了。
畏畏缩缩地通过一条街道,喉咙很干,舌头伸出来骑车的时候。
在路上有一个变成了三明治馅的女人躲在电线杆后面,我停下车。
「……………………………………」
「……………………………………」
相互看着的我与,那个什么三明治来的啊?
呀,哈哈,不愧是都市,可疑者连续出现!
……总之,不是感叹的时候啊。这边也将可疑者一名给塞在车篮里。咔嚓咔嚓踢着车篮吵死了。威吓行动吗? 宇宙的人其实是粗野又野蛮的。
「转学生。……晚上的转学生」
三明治的当中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直说吧,就是前川同学。
确认我的存在后,穿着运动鞋沉着的发出忒咕忒咕的响声靠近我。穿着长方形三明治玩偶服的同班同学,哎,那真的是我的同学? 我非常怀疑。
远看的话像是减肥成功的塗壁(注:日本的一种妖怪),或是从小超市逃出来的年糕。
而且不知为何她手里握着的是一块看板。上面写着『限价五千円』,因为我察觉到了,所以说着『哇,什么东西啊』而做出逃避现实的感觉。
早上虽然也想过,这次却是其他意义上的这么想,什么啊,这个人。
「晚上好,我是三明治woman」被礼貌地打招呼了。曲腰貌似很辛苦。
「……像是垃圾内容的特撮英雄的威风的名字啊」
「咦,没意思吗?三明治man与穿着三明治的衣服」「够了够了」我们想取暖。
「嗯,没什么反应……但是我是三明治woman,不要和man搞错了啊,这点请多多指教」
「呀,随便怎么都好啦,这种执着」如果要坚持主张的话,就请更主张下女性的部分。
「一点不好。完全不好。我是女的」
强烈的主张。反之到是经常听到,但坚持说自己是女性的反而很少见。
「真是模特体型呢,去美容院被人这么说,偷偷地感觉到自豪」
都已经公开了,算不上是偷偷的吧。话说,你渴望这种赞扬吗。
「真是模特体型呢」
「……………………………………」在笑。貌似很中意。
真是太容易懂了。
「前川同学,身高有多少呢?」尝试着问问在意的事。COSPLAY的事就放在后面再说。
「一百七十九点九厘米」挺着块看板得意的说。
「啊—,一百八十啊」
「不对,是一百七十九点九」
「……哎」我踮起脚,将一根头发拉起来。「这样是超过一百八十厘米」
「你耍我啊,喂!」
「哦哦」发飙了。前川同学大声的发飙了。碰到她的逆鳞了吗?
就这样抓起我领子的姿势后,前川同学的头软软的垂了下去。充满既视感的这个状态而变得没有兴致的前川同学嘟囔道。
「恩,头锵锵的发出声音……从小就有慢性偏头痛,一大声说话就会这样。一定是饮食生活的问题,大概……肩膀酸吗,是什么原因呢」
「……………………………………」你这样还不算病弱才叫厉害呢。
恢复正常后,态度变得消沉的前川同学。大部分都是我的责任。
哼,把脸背了过去,这时顺势看到了自行车车篮里的那个东西。
「这是什么。从转学生的身上隐约的传出犯罪的气息哦」因为看见了一双光脚。
「呀,还活着啊。恩,和你一样都是喜欢COSPLAY的淑女」
「才没这种角色啊。某个十周就给腰斩的漫画里都没啊」(注:大概指的是《神力契約者M&Y》该漫画的特点就是里面女主角每一话都换一件衣服,最后连载10周被腰斩。)
「那么就是吉祥物。充满了乡土情结的苦闷又可怜通称被团子」
「就这样丢进海里吧……话说这不是藤和吗……嘛,大概。虽然看不到里面,但是这种穿法没见过其他人穿」
「啊,认识呀」
「新的一年级生与转学生以外,没有人不知道藤和的存在哦。如果有的话就是间谍」
侧目盯着我。啊,因为我是转学生所以是间谍嫌疑人吗。要我怎么说呢。就像是去报告购买的蔬菜面包说实话味道太淡了。到底对谁说?
「一时间在镇上很有名……话说你们明明一副认识的样子,却不知道吗? 这家伙失踪了半年左右哦。六月消失的,回来的时候是十一月。对吧,藤和」
咔嚓咔嚓用脚跟敲着车篮,却不出声。与原来的同学遭遇很糟糕吧。呀,这家伙才不会产生这种想法吧。样子也是啊,三明治对被团。料理对家具。
……恩—。被团险胜吧。至于比什么我就不说了。
话说回来,失踪? ……怎么回事。
我开始疑问起来,而前川同学继续无所顾忌的在当事人面前说起来。
「藤和据说是被宇宙人绑架了。我觉得她是《X档案》看太多了。到中途的时候就开始说自己是宇宙人,来做地球观察的,让周围人都傻掉了,最后就退学了。这个我觉得是飞碟炒面广告看太多了吧」
即使当事人就在身边也能毫无所谓的说出辛酸的发言。前川同学,完全无视对手的耳朵。艾丽欧更加踢着篮子,不断抗议。
……宇宙人。绑架。失踪。嗯。稍稍能看出这家伙言行的动机了。
「那么,转学生为什么和藤和一起行动呢? 双人乘……嗯,自行车的确是乘了两个人,哈,这意味着什么呢?」
笑嘻嘻的在寻找花边新闻。即使如此还没变得很粗俗,还真是厉害。
「呀,嘛,因为是表兄妹嘛,和这个东西」拍了拍被团。
身体向后仰去「哦,哟,哟」又摇摇晃晃要摔跤了,虚弱的前川同学。
「呜哇 真的假的。和这个? 嘿嘿,而且还是一起住?」
「这个我还没有这么说吧」难道在我背后贴着答案纸条?
前川同学再一次向后仰去。「哦(略)」连学习能力都这么弱吗,这个人。
「呀,住在一起什么的只是我随便猜的啦。让我很惊讶啊,真厉害啊,转学生。本以为是内向没个性的角色,这样不是把设定都改变了吗」
看着同学的眼神变成观赏珍兽那样眯着眼睛。本来就很细长的眼睛变得更锐利,差点情不自禁就多管闲事的问她在看什么东西啊。
「呜哇,呜哇。对班上的家伙们说的话,就会造成台风啊。转学生的真正价值的发挥哦,把全场搅乱吧」
「都市的人真的是很喜欢别人家的火灾与吵架啊」
「啊哈,刚才开玩笑啦。我不会在学校乱说的」
约了一个带有各种不稳定因素的约定。
「话说回来,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呢。你不是喜欢风波的性格吧?」
「嗯,是啊」被波浪打到,被风吹,冷得发抖。
不知不觉,艾丽欧的脚跟抗议停止了,精疲力竭了。尼特,你已经很努力了。
「前川同学,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不知为何有时我会用敬语。
「只是在家附近散布罢了。我喜欢看夜空,特别是云彩。」
……恩。这个人也在努力获得青春分数吗。
但是,却以这幅打扮,对吧。
因为觉察到我的视线,前川同学简单了加了句借口。
「平时穿其他的,比如制服啦。今天只是偶尔有这样的心情」
这算什么心情啊,年糕心情?是嘛,想被吃掉啊!(白白的开始心跳不已)
「前川同学有这种嗜好吗?」
「哪种?」茫然自失的睁圆了眼睛。啊,你做得到啊。我还以为一直是很细长的眼睛呢。
「COSPLAY」
「恩,嘛,一般吧。周末的时候会穿各种东西出去哦」
各种……嗯,这种想象会混有偏见吧。
「COSPLAY啊,果然还是穿成动画或漫画中的人物那样吗?」
前川同学的表情变得怏怏不乐,皱起了眉头。
「嗯—,最初呢,那是叫做二次元吧? 是很憧憬这些而尝试着穿……但总觉得非常有违和感。漫画的角色呢,很少出现身高差不多有一百七十九点九的女性角色,不是吗。所以,我才会在镜子前这么想,真是不合适啊。与理想差的很远,结果就不再那样了。于是现在就只穿店里的制服啦,还有玩偶装」
「玩偶装?」联想到梦幻两足步行的老鼠,又或是hallo白猫(是这个名字吧?)。
「有机会的话我穿给你看」
「呀,如果要我说的看……不用了」想要看制服,这有点言过其实了。所以还是自己克制了。
「姑且,在COSPLAY的时候用的是吉波南古•德可这个名字。嘛,是聊天室的网名中取出来的。晚上就这么叫我呗」不知为何用江户人的口气。
「吉波南古同学吗……那么,稍稍改变下,称呼为前川同学可以吗?」
「要做怎么样的整形手术,才能从那个外国名字中抽出前川的成分啊?」
前川同学,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把自行车停在家的仓库里后发现艾丽欧已经有点睡着了。
大概是对于前川同学抗议活动结束的时候开始的。
「貌似比起站着睡还要不舒服呢」
我说实话也很困了。如果帕特拉什跑过来的话,我貌似会当场睡着一般,止不住的打着哈欠。(注:帕特拉什出自小说《弗兰德斯的狗》)
抱着艾丽欧,走进了家里。比起出门的时候多了一双鞋。
「我回来啦」小声的打招呼,期待家里主人没有反应。……嗯。
谁都没出来,于是我上了二楼。走到走廊的尽头,进入了艾丽欧的房间。
把她放在床上,如果包着湿掉的被子,很容易感冒,所以把被团给脱掉了。对着女性脱东西这是第一次。呜哇,想要忘记的历史又多了一页。
「唔尼……呶……」慢慢的,为了阻挡房间电灯的光线而用手遮住眼睛的艾丽欧。
因为已经没有被团了,找到了几条夏天用的毛毯盖在她身上,让她睡着了。
最近开始变得暖和了,这些就够了吧。洗澡是尼特的特权,因为什么时候都可以用,所以随她喜欢了。
我可不能这样,所以有必要去厨房适当的吃点夜宵,然后去洗澡睡觉。与去年不同,在没有叫醒我的家人的环境下,快点习惯吧。
在厨房,回家了的女女阿姨在吃着匹萨。艾丽欧中午留下的份。
「啊,你回来啦。真君也吃吗?」
「那个,是艾丽欧的哦」
「不用在意。那孩子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吧?」
咽下匹萨,用纸巾擦拭嘴角与手指。
「刚才还醒着呢,和我出去了一趟。回来的路上睡着了」
「啊拉,艾丽欧也一起吗。呼呼—」
对于女儿的事,露骨的表现出随便的态度。不过却不是讨厌,这种很容易理解的态度。
「在外面和艾丽欧玩吗?」
「被有着超高度文明的宇宙人所发现,然后与世界的调停者进行夜晚的巡视」
「啊,是是,真是让人怀念啊」
用微笑与一次拍手来一笔带过。这个回想绝对是骗人的。
拉过女女阿姨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坦然自若的向着匹萨的一角伸出了手。
「我听说了去年艾丽欧失踪的事」
「恩,失踪过哦。要我说的话,就是行踪不明吧」
两个人一边进行着咬下一块匹萨上的乳酪然后拉长的工作,一边聊着另外一名家人的事。
「是不是被卷入了绑架事件中?」
「是不是呢。关于犯罪方面的情况,从失踪回来之后的样子与状态都看不出什么东西。而且也没有受伤,变瘦等。」
「那是离家出走吗」
匹萨的最后一片再分了一半,每人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咽下,之后女女阿姨开始述说起来。
「六月,本应该普通放学的那个孩子发觉的时候,已经浮在十一月的海面上了。这之间的记忆与行踪,警察虽然调查过,但真的是什么都没查到……至少,可以证明艾丽欧没有半年间的记忆。那个孩子,简单说的话就是记忆丧失哦」
「于是就沉迷于宇宙人信仰?」
情不自禁咬紧牙。
「好像是这样的。以前就是个喜欢宇宙的孩子,为了逃避失去记忆的恐怖,而用丰富知识与容易敷衍的宇宙来作为题材,我是这么认为的」
「……………………………………」
「恩?真君,你在生气吗?」
「不,没有……。总之不是在生女女阿姨的气」
矛头恐怕是艾丽欧的某样东西。别人所不知道的,愤怒。
「话说宇宙人……真是笨蛋。其他的都不想说了。把证据给我们看看啊」
一边趴在桌子上,一边对着无法传达到话语的对象抱怨。明明是自言自语,却有反应。
「想用行动来展示证据,然后失败了」
「哎?」抬起头。
「那个孩子,骑着自行车从桥上跳下河里。然后掉了下来。掉在河水较浅的地方,脚骨折住院了……那之后就开始用被子卷住身体」
「自行车……」啊啊,是这样啊。因为宇宙人游戏失败才生锈的自行车,是那辆啊。
不是完全飞不起来吗。
总之就事而论,对于不珍惜自行车这件事,让人很生气。
女女阿姨连我那份麦茶都准备好,我满怀谢意地喝着。明明焦躁感停止了,但接着是无言的时间。女女阿姨工作回来也相当劳累了,今天的恶作剧也不做而是频繁地打着哈欠。
我想把想问的问完,快点去浴室。
「艾丽欧,是怎么出生的? 至少,我的双亲好像不知道她的存在。」
「唔咕」女女阿姨很少见的呛到了。一边用茶杯挡住嘴巴,一边眼睛向着旁边错开。担心恶作剧的犯人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般的表情。
「那个孩子的出生什么的……没有什么能说的。那个孩子就是那种感觉,在家庭餐厅的饮料供应机上,把各种饮料混在一起玩之后,偶然完成了入口顺滑,奇妙的好喝的迷之果汁的那种感觉」
「你都『一把年纪了』,说的什么啊」强调了一下一把年纪的部分。
「嘛,关于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原液的一种~」
「完全变成说黄色笑话的角色了,这个阿姨啊」
这个人真的是与我那老顽固父亲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吗。
「恩,果然还是因为宇宙波动的介入吧」
「最后用那个来逃避吗」
但是的确……。即使写着出产过程用箭头指向『宇宙人介入』也没有违和感。如果是多亏奇迹的宇宙能量才能生出那样奇迹的造型,那宇宙人貌似能和地球人成为独一无二的好朋友。真是不错的品味啊,去做手办吧。
「实际上阿姨我啊,也不太记得什么时候怀上那个孩子的」
「喂」在感慨什么东西啊,这个大妈(略称)。
「其实被宇宙人所绑架后而被授予了孩子,这样的学说也根深蒂固大量繁殖中」
「单单是因为你在年轻的时候爱玩吧」而且还不承认。
女女阿姨一副「意外」表情,将嘴撅起来瞪着我。但不久之后就,呼的叹了口气,稍稍翘起了嘴角。
「OK,承认了。我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嗯嗯」
「然后你是父亲」
「你给我像死人一样闭嘴」
果然不行了,这个人。如果有能拿她有辙的人,请一定要告诉我。


四章 「失踪的青春期妄想症」


五章 「趴在地上的少女的不可思议瞬间」


六章 「城市的宇宙人」 +传说中的后记


那个更新晚了点~~!
请不要在意哈。。。。。。


感觉晚一 二 天不算晚
PS:不要抽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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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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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limochen 平民
动画看完了  挺好看的

5 年前 0 回復

星碎雷袭 騎士
听了动画化的电波歌  就有了看小说的兴趣
的确很电波 呵呵

13 年前 0 回復

ccpkobe 騎士
这个GJ呀 10月貌似是动画化了吧 值得期待饿

14 年前 0 回復

flame99999 平民
好东西~~顶一下~~

14 年前 0 回復

洛基 子爵
LZ加油,入间人间的作品很喜欢。不像大多数小说看了开头就能想到后续剧情。

15 年前 0 回復

aabbccxx 騎士
哇咔咔。。。。人间的另一本呢。。。在谎男坏女低迷期看到真是太棒了。。。

15 年前 0 回復

drak 子爵
那本黑暗治愈系书的作者嘛,先收藏吧,还蛮喜欢他的书的

15 年前 0 回復

r05fex 王爵
原本以为台版拿到代理后就没人翻了,但是CK的大人们果然有爱啊............

15 年前 0 回復

fantasy255 子爵
才剛知道台版要出的消息
就看到翻譯版了
可以先來踩踩雷...

入間的作品...電波不合很累的

15 年前 0 回復

darkbluecode 公爵
看这个题目很囧,看看内容怎么样吧

15 年前 0 回復

syslcy 公爵
哇,女主角真强.自我捆绑PLAY?!!(雾)
不过女主好可爱,接近淡蓝的银色头发和眼睛.
嗯,守备范围内,银发萌!!~

15 年前 0 回復

ET100 伯爵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家里蹲>~<不知道之后还有什么有趣的剧情呢?十分期待^~^

15 年前 0 回復

alan85233 子爵
入间人间的书很好看啊
电波和我很合XD

15 年前 0 回復

Kagonoai 子爵
原來也是有第二套小說的說……一直還在期待入間同學的新小說捏~現在看到了感覺很沒有真實感 無論如何 辛苦LZ的辛勤錄入 多謝~

15 年前 0 回復

a1362376 勳爵
不说了真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期待下面的

15 年前 0 回復

jiangwei121 王爵
哦  小说的剧情还可以啊  插话蛮可爱的 期待更新   

15 年前 0 回復

ivanjong 王爵
表示很关注,不知道比起说谎男孩坏掉女孩怎样
等候下载

15 年前 0 回復

yxhhyi 騎士
入間人間 居然出了第二本小說
話說,《說謊的男孩與壞掉的女孩》沒完結吧!

您老可真有時間!

15 年前 0 回復

kuding 子爵
看了一点后感悟是很有趣的小说哦,被子裹着现在也算是萌点了吗

15 年前 0 回復

beersun 公爵
不要告诉我组长你在说魔女的红线。如果出台版的话就看某神有没有继续的兴趣了。

15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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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gl 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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