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吊男


  

我拖着被炸的像一团融化冰激凌一般的右腿,躲闪进身后的一间废弃土房中。乘着那小丫头还没有看见的时间,我从夹克中取出最后两个备用弹夹,为我的爱枪“罗密欧”和“朱丽叶”换好,换弹夹的同时,我瞄了一眼自己的右腿,血肉以及开始慢慢蠕动了,复原正在进行,只要几秒钟,几秒钟我的右腿就能复原到完全没受伤的样子。
  
  不过很遗憾,右腿的复原工作仅仅进行到肌肉和骨骼的复原,皮肤还没来得及长出来,那小丫头已经发现了我。
  
  “啪”清脆的指响声传来。
  
  脚下红光暴涨,一个半米直径的魔法阵瞬间形成,从魔法阵中喷射出来的热浪将我的头发和衣服都吹了起来,几乎都有了烧着的趋势,我没有任何迟疑的向前方扑了出去。几乎是我双脚离开地面的同一时刻,原来站立的地方混合着刺疼耳膜的尖啸声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让抱紧脑袋跪爬在地上,我知道这时候我的模样一定很窝囊,但是量谁也不敢在女皇密集的爆炸进攻前从容自得,哪怕是愚者也一样。
  
  爆炸让原本就不怎么结识的房屋摇摇欲坠,土块碎屑四处飞溅,稠密的尘土被掀起来几十米高。我看那丫头不是像炸死我,是想把我活埋了。
  
  被她炸了这么多次,多少也已经摸清了那丫头的攻击模式,施放一次爆炸之后最少要间隔两秒左右才能放第二次,而我也就是靠着这短短的两秒存活到了现在。我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咬紧牙关开始狂奔,我知道我留下的脚印的地方随后就会被炸的稀巴烂,就算是我有着不死的身体,我也不想被炸的东一块西一滩的。
  
  女皇的攻击又开始了,爆炸的热浪和冲击力就在背后很近的地方,至于到底有多么近我是在是不愿去想。我不断的改变着奔跑的方向,不断的翻滚,跳跃,躲闪,耳边传来的尖啸声和爆炸声混合着全身肌肉的全力运转,再加上四处飞溅的碎块和被掀起来几十米高的浓密尘土来伴奏,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恐惧。
  
  稍稍与那丫头拉开了一点距离,我按住耳后的通讯器,喊道:“审判!还没法打丫头吗?”
  
  “尘土阻碍,视野为零,狙击无法经行。”耳边传来审判毫无起伏的声音。
  
  “倒吊男同学!要好好把她引出有尘土地方哦!”这次开口的是星星,甜到发腻的嗓音让我半边身子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给个指示!我该往哪跑!”背后再次炸开一片,我脚下速度不变。
  
  “那个……倒吊男同学你现在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呢?”星星继续说道。
  
  “啥?地图上没我的信号吗?”
  
  “没有捏……是不是发报机给炸坏了?”
  
  这下好了,女皇那丫头一面炸着我一面到处乱炸来制造烟雾尘土,来阻碍直升机上审判他们的狙击,现在连我的位置也给丢了,眼下我是要孤军奋战了。
  
  “怎么办呢?倒吊男同学,你可不能被炸死呢!我和小盘盘还有小塔塔还有小月月可都等着你回来捏!”星星完全没有紧张感的调侃着,难道她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很麻烦吗?
  
  这样躲下去不是个办法,我抹去脸上的汗水加泥水,得结束这场战斗。被那丫头追着炸了这么久,她的战斗模式基本上可以总结出个一二三了,那丫头每次发动爆炸必须打个指向,然后必须看到要发动爆炸的地方,每一只手爆炸完后必须间隔两秒左右,两只手的爆炸间隔没有牵连。现在因为爆炸后会有巨大的尘土,影响她的视野,所以她是两手并用,一只手用来炸我,另一只手用来引发另一处的爆炸,通常是周围建筑的高一层,一是用知道尘土来遮挡头上的狙击,而是利用爆炸瞬间的气流吹散我背后爆炸引起的尘土,然后趁机发动第二次爆炸。虽然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但移动速度一点也不慢,加上发动爆炸的距离没有限制,那丫头只要能看得到我,就能炸的上我。
  
  那么我要阻止她的话,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打断她的手指,而我要打断她的手指就必须的瞄准她的手指头,如果我要瞄准的她的手指头我得现看见她,但是现在背后全是尘土我怎么看见她……等等,话说那丫头必须看到的到我才能炸的上我,所以才会有发动高处爆炸的行为,那么我只要在她利用爆炸吹开尘土看到我的时候,同时看见她,瞄准她高高举起的右手,瞄准她的手指,哪怕这时候尘土再次将她遮挡,哪怕这时爆炸发动,我可能会被炸的稀巴烂,但她也将失去进攻的能力,不,是失去一半进攻的能力,但是这样就足够了,量那小丫头挨上一枪得疼上半天,这时尘土散开,审判的狙击就可以经行了。
  
  “审判!我要阻止一下那丫头!你做好准备!”我对着通讯器大喊。
  
  “明白。”
  
  好吧!我停下脚步,转身举枪,烟雾被吹散,小丫头出现在准星当中,我看得见那丫头脸上震惊的表情,随后烟雾再次合拢,在脚下红光四射的同一时刻,我将“朱丽叶”枪膛中的一颗子弹送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爆炸带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我克制住自己被疼昏过去的冲动,双手努力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两条腿被那丫头炸的所剩无几了,复原正在经行中,但如此大面积的复原几乎让我失去意识,不过庆幸的是,那丫头的右手被我一枪爆开了花,这时正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断腕嚎叫。
  
  “哈……”我咧嘴笑笑,打开通讯,“审判,小丫头的进攻停止了,准备狙击吧!”
  
  “明白。”审判的声音依然冷冰冰的毫无起伏。
  
  “倒吊男同学!你是你是怎么怎么弄的!女皇她怎么怎么就不攻击了捏?”星星在耳机里大声咋呼着,我已经没有多于的力气再来说话了,复原的工作是极其耗费精力的,我准备躺下好好喘口气,但躺下前再次向女皇那边望去的时候,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时尘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依稀可以看见天空原本的颜色,而直升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女皇她此刻不再捂着断腕哭喊,而是高高扬起了仅剩的左手,看着天空,随后,“啪”的一个清脆指响,原本平稳向这边飞过来的的直升机突然喷出一道红光,然后冒着黑烟栽了下去……
  
  “审判那家伙到底在干嘛啊?”我看着直升机旋转旋转旋转着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不由自主的嘟囔道。
  
  通讯失效了,打开通讯器是一片“沙沙”的杂音,无论我怎么喊也没有人回答,而这时,女皇也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不可否认,女皇是个绝佳的美人胚子,年仅十六岁就已经有了其他女人妄想了一辈子的完美身材,陶瓷一般白皙的皮肤上雕刻出一张宛如温玉的精致面孔,金色的披肩卷发配上湛蓝的不正常的眼睛,低胸洋装裙配上深红色的长靴,再加上现在一副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外加对我的咬牙切实的表情,可以说没有几个男人可以不动心的,不过还要加一点的就是,女皇的脸蛋上有两道清晰的泥巴泪痕,那是眼泪和脸蛋上的尘土的杰作。
  
  “呦,小丫头玩的开心吗?”我率先打了招呼,乘机向我的“罗密欧”靠近了一点点。
  
  她捂着右手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
  
  “你早些过来,和我们好好谈谈,不就不至于现在这模样了吗!”我继续说着,将身子挪向“罗密欧”那。
  
  “啪!”清脆的指响,我的“罗密欧”被炸了个粉碎。
  
  “死吧!”女皇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脸上是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狰狞。
  
  “喂喂,死也得给个理由吧!你先前炸我那么多次,我都没说要弄死你,现在莫名奇妙就让我死啊?”该死,没了“罗密欧”,我可就什么武器都没有了。
  
  “再说了,你知道我是打不死的。”我耸耸肩膀,说。
  
  “很遗憾,我知道杀死你的方法,倒吊男。”女皇说着高高举起了左手,拇指和中指做好了引发爆炸的姿势。
  
  “好好,就算你知道,那也得给我个理由吧!”我加快了双腿的复原,特别是腿骨。
  
  “你还在装傻吗!倒吊男,你杀死了约翰哥哥!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所以!死吧!”女皇咆哮了起来,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左手的姿势已经开始改变,她要引发爆炸了。
  
  不过遗憾的是,下一时刻里,她仅剩的左手拇指关节被一根森白的骨头刺穿了,那骨头不是别人的,正是我刚刚从自己腿上撇下来的,我加快了腿骨的生长,但这样的后果是骨头之间的关节连接处将异常的酥脆,撇下来就和撇一根干木棒一样容易,小丫头肌肤柔软,这样硬度的骨头加上我的臂力,刺穿一根指头不是什么难事。
  
  “啊!!!”女皇尖叫起来,全身发抖的跪倒下来,眼泪哗啦啦的就趟了下来,她一脸恐惧的瞪着自己的左手,瞪着被血染红的骨头。估计那小丫头以前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疼吧。
  
  真是个麻烦的小姑娘。我感叹道,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才肯罢休。这时我的右腿已经复原完毕了,左腿因为扯下一根骨头,得从头再来。
  
  “死……吧……”让我吃惊的是,噙着眼泪的女皇竟然咬住那根刺穿她手指的骨头,从肉里给拔了出来,骨头从左手里拔出来的一刹那,鲜血成倍的涌了出来,染红了女皇的满是泪水的脸蛋,染红了女皇雪白的胸脯,同时也将她的眼睛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她将自己的唯一的小拇指蜷缩起来放入口中,牙齿紧紧的咬住,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混合着她的眼泪滴下……
  
  “啪!”那是骨头被咬碎时发出的脆响,像极了指响的声音,
  
  我的腹部被炸了个稀巴烂,脏器散落了一地。
  
  看到我的惨象后,女皇笑了,像是得到了最好奖励的孩子一般无邪的笑容,但与之不和谐的是女皇满脸的血渍,泪痕,和狰狞的眼神。
  
  她将无名指也放入了口中,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好家伙……说不定,我真就死在你手上了呢,女皇殿下……”我忍住火车碾压一般的疼痛,艰难的说道。
  
  女皇咬住自己的手指再度微笑,但那个笑容却永远的凝固在她的脸上。
  
  那是一声响彻了整个街道的枪声,浑厚而有震慑力。
  
  女皇的额头上被开出了个眼球大小的血洞,带着她含血的笑容缓缓倒下。
  
  审判端着特制的狙击枪从街道的另一端走来,我记得他们的直升机坠落了,但眼前的审判毫发无损,依然是那套合身的女式灰白色西装,笔挺的长裤让她本来就高挑的身材再添一层,漆黑如无月夜空的长发没有任何修饰的在脑后扎成一束,顺着审判的步伐来回轻轻的晃动。冰琢般的面容散发着寒冷的东方美,唯一与之不和谐的是她左眼上的黑色眼罩。
  
  “为什么杀她。”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问道。
  
  “她要杀了你。”和她的面容一样,她的语调和表情都非常冰冷。
  
  “你知道我是杀不死的!”我提高了声音。
  
  “她说她知道杀死你的方法。”
  
  “你……你早就在这了!”
  
  “我在寻找时机。”
  
  “她或许根本不是凶手!”我再次提高声音。
  
  “但我不能失去队友。”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我感觉到审判的语气有所改变。而这句话也让我几乎没有了反驳的理由。
  
  “难道……女皇她不是我们组织的一员吗?”
  
  “现在不是了。”她用那一只眼睛看着我说,深幽如黒潭的眼眸令我不敢直视。
  
  “啊啊,倒吊男同学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啊?”星星从一旁跳了出来,两支长辫随着她的跳跃舞动着,和审判一样,虽然她们乘坐的直升机坠毁,但星星也是毫发无损,依旧是出发时那套纯白色的长袖圆领T恤,黄色小熊花纹短裙,搭配上星星橘红色的头发,让人眼前一亮,与审判正好相反,星星给任何人留下的只有灿烂如光的笑容,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是一个亭亭玉立的邻家活泼少女。
  
  “我不碍事。”我换了个姿势,说。
  
  “嗯!忘记倒吊男同学是不死身呢!说起来这里可真热真热啊!我真想马上就回去啊!”星星用手遮住阳光,抬头看看天空。
  
  “星星,向愚者报告情况,我们这就回去。”审判说道,将端在手中的狙击枪背了起来。
  
  “好的!但是我们怎么回去呢?直升机坏掉了,那个驾驶员哥哥也死掉了。”星星说着,掏出了手机。
  
  “愚者老大!女皇被我们干掉了!嗯!嗯!好的!嗯!明白!唉?哦……”星星对着手机大声说着,每一句话都有相应的表情映在脸上。
  
  “愚者老大说!要等待是否还有被害者出现才能断定女皇是不是凶手!”星星收起手机,微笑着对我们说。
  
  “那么,我们回去吧。”说着,审判掏出了手机。
  
  “哇哇!没有想到盘盘姐姐在中东这样动乱的地方也能叫到车呢!”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驾驶席上的审判。
  
  “那送车的男人和你啥关系?”我换上附送的新衣服,之前的衣服被炸了个七零八落。
  
  “战友。”审判目视前方,不假思索的回答。
  
  “战友啊……我以为你一个朋友的没有呢。”我随口说道。
  
  “嗯嗯!我和倒吊男同学想的一样!盘盘姐姐平常都不爱说话,真担心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呢!”星星在一旁附和道。
  
  审判没有回答,只是专心开着车。而我们这次的中东之旅也到此结束。
  
  仅仅几天前,我还被愚者派去布拉格执行一个非常非常轻松的任务,但前腿刚迈出火车后脚还没来得及挪出来,紧急召集的消息就传来了,我不得不再掉头跑回去我们组织的总部,一个在任何地图上都没标注过的小镇——大阿尔克那。
  
  我们的组织没有明确的名字,大多数人直接简称为组织,有些人则自作多情的称之为“塔罗”。我们的组织一共有二十二人,每个人的称号都是根据塔罗牌中大阿尔克那牌的名字来命名,组织里的人一般来说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名,即使知道也不会在集中的时候用这个名字,因为我们需要极度保密自己的身份,在我们不集中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从事着一项普通的工作,对周围的人隐藏着自己超常卓越的能力,而当我们集中的时候,被派遣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可以撼动世界局势的人,因为我们的工作便是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
  
  当世界形势由多极化转变为双极化之后,我们的工作便日益繁重起来。世界形成了两大实力:东方联盟和西方联盟。在各种矛盾不断累计之后,两大实力的关系也日渐恶劣,军备竞赛无声息就开始了,末日钟的时间在不断的减少,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然后,某一天,双方都研制出了足以毁灭半个地球的武器后,却谁也不敢率先使用,一种微妙的平衡出现了,两方不再发生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军备竞赛的强度也降低了,世界人民坐在一颗不知道何时引爆的核弹上,高呼世界和平了。但没有人知道,这样微妙的平衡出现,全部都是我们的组织所为。我们不能让地球毁灭在自己手中,这是我们组织的最根本目的。
  
  这一次的紧急召集前所未有的集中了所有的成员,再次之前,我们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执行任务,几人合作的情况存在但遗憾我的是一次也没遇到过,所以对于组织内的人,我认识知晓的都非常少,大多数成员也都如此。
  
  每位成员穿戴着巨大的黑色斗篷站在铺满镜子的大厅内等待着我的领导者——愚者,待他出现时,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组织里代号为“世界”的队友被杀害了,愚者怀疑凶手就是组织里的自己人所为,解散了集中之后,我被愚者秘密召集,同时被秘密召集的还有审判,星星,月亮,以及塔。
  
  愚者说,他已经将怀疑对象找了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对那些怀疑的对象施行检视,寻找凶手的证据,我们五个被选为监视者,被怀疑的对象名单也列了出来,但是愚者还说道,自己的判断也不能肯定,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五个人其中也说不定。
  
  我和愚者想的也差不多,因为与我合作的四个人我之前一个也没有见过,其能力也全然不知。
  
  “发现是凶手的证据以后呢?”我这样向愚者问道。
  
  “当场斩杀。”愚者不明性别的声音寒意十足。
  
  被怀疑的人一共有六人,剩下的十五人每五人一组施行监视,这些都是那六人所不知道的,我们小队先对女皇施行监视,在监视失败与其接触试图澄清的时候,女皇却突然出手进攻,我们根据愚者的命令,由我和审判,星星一路追击女皇从欧洲到达中东,刚刚才将其击毙,但是我并不认为女皇就是凶手,这当中的疑点太多。
  
  “你们知道组织里谁的真名叫约翰吗?”车子速度很快,我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镇了。
  
  “约翰……世界不就是叫‘约翰’吗?”星星回答道。
  
  “是吗?”我在后排座位上舒展身子,低声应着。
  
  
  中东篇完
  
  

[ 本帖最后由 背叛者的挽歌 于 2008-4-23 20:24 编辑 ]


辗转了两天时间,我们总算是从中东回到了下一个监视对象的所在地——伦敦。
  
  这次监视的对象是战车,在去追捕女皇之前,队伍里的月亮和塔已经提前去对战车施行监视,等我们回来以后,几乎没怎么休息便赶了过去。
  
  战车的住所是一栋标准古典英式风格的宅子,坐落于一条很有年代的街道上。街道狭窄且阴暗潮湿,周围建物的密度也非常高,是个很繁杂的地方,但也就是这样的环境,为我们的监视提供了不少方便。再加上月亮和塔的能力都是非常适合用来监视,我们对这次的行动很有信心。
  
  在战车住所对面的一间别墅的隔间里,我们与塔还有月亮碰面。
  
  推开房门,以木质墙壁和宽大明亮的窗户被背景,以周围充满欧式风格的家具摆设为装饰,两个恬静如水的女孩油画般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代号为月亮的女孩半跪在地板上,伸出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触向外慢慢渗水的木制墙壁。长至腰际的水蓝色头发扎成两束披散下来,玲珑如翡翠的面容上,一双凤眼微微闭合,紧身的白色针织毛衣和粉红色羊毛短裙勾勒出她有致的曲线。在月亮对面木椅上安静端坐的是代号为塔的女孩,紫色微卷的长发小瀑布般缠绕在她的脸颊两侧,浅黄色的外套搭配白色长裙让塔的安静气质再添一分。塔有着一双很大很美丽的眼睛,但是那双眼睛从她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无法看到任何东西。
  
  “倒吊男先生,星星姐姐,审判姐姐,你们来了。”我刚刚把门推开,还没有进入房间,塌温柔如水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呐,是啊。”我把手放入口袋,让出门口的位置。
  
  “小塔塔!小月亮!”星星大声呼喊着,冲向木椅上的塔,不由分说的便扑了上去。
  
  “星星姐姐,不要吵到月亮姐姐了,她正在探查战车房间内的情况呢。”被星星搂着脖子,脸上亲了好几口的塔微笑着说道。
  
  “塔,这几天你们的监视情况如何?”最后一个进来的审判,开口便是不解风情的工作询问。
  
  “我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和月亮姐姐这几天监视下来,战车他的生活如同军营里的士兵一样有规律,作息时间的误差几乎没有超过一分钟的。”虽然看不见,但塔在同我们说话的时候,仍然面向着我们,只是那双大眼睛的目光是涣散的。
  
  “哦?”审判微微侧头,发出一个稍有的上扬声调。我扭头看去,哈,没想到审判偶尔也能摆出如此少女的动作呢。
  
  “而且,战车这几日里,没有任何可值得怀疑的动作,每天的所做几乎都是一个样子。”
  
  “那他都干些啥?”我开口问道。
  
  “在自家的走廊里走来走去,站在窗户前观望,从书柜中取出很多书但一本都不看的放回去。我们能观测到他屋内的情况就这些,虽然这里的环境很湿润,但战车的房间里却很干燥,月亮姐姐的探查受到很多限制。同时战车在房间内走路时几乎不发出声音,我只能靠他偶尔触碰其他物品时的声音来探查。”塔眉头微颦,继续说着。
  
  这时月亮也站了起来,长长舒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
  
  “情况如何?”审判问道。
  
  月亮转过身来,标志性的拨了拨头发,用她特有的清脆声音说道:“就和塔说的一样,我能探查到的很有限,那家伙的水管拧的比预料的还要紧,整个房间有水源的地方太少了。”
  
  正如月亮和塔所说的,月亮的能力是通过水来延展自己的视野,只有哪里有水出现,那么月亮便可以看到哪里。而塔的能力则是通过声音来观察四周,只要发出声音的物体,都会在塔的脑海中形成一副立体而又准确的图像,根据距离的不同,通过声音能探查到的也不同,如果距离塔很近的话,她可以通过你的心跳声来观察你身体内的构造。
  
  “塔,他这几天有出去过吗?”我问道。
  
  “有,每天都会在下午四点到五点钟离开他的宅子。”
  
  “去哪?”
  
  “嗯……去一家俱乐部,进入必须是金卡会员身份才行。”
  
  “这么说他去干什么你们没有探查到了?”
  
  “不,我们探查到了,他进去只是去喝咖啡,然后看报纸,中途只和服务生有过语言上的接触。”月亮说。
  
  “就是说,基本上没啥怀疑的地方了?”我耸耸肩膀,说道。
  
  “还不能肯定,我们明天潜入他的房间里进行探查,现在人手充足,可以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审判想了一下,说。
  
  第二日,战车如期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出门时裹了件风衣戴着毡帽把自己弄的严严实实。
  
  “各位,我和塔要进去了,你们可看好外面了。”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我和塔来负责潜入,月亮来负责房间内情况的支援,审判和星星则监视着战车的行动。
  
  本来我还担心塔会不会因为看不见而对行到造成不便,但目前看到跟在我身后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的塔,我的疑虑全部消失了。
  
  “倒吊男先生,有必要随时都带着那么多枪吗?多危险啊。”越过战车家门口那条路,背后的塔突然开口说道。
  
  “这你也能看到吗?”我的枪可全部都藏在风衣内和腋下。
  
  “不是看到的,而是听到的,是你的心脏出卖了你,倒吊男先生。”塔冲我微笑。
  
  我说,现在不是开这样玩笑的时候吧。
  
  站在高大铁门前踌躇了一会,正考虑用不用把开锁工具拿出来的时候,塔伸出手指,轻轻在铁门上敲了一下。
  
  “没有锁哦!”这丫头看不见比看得见更让人吃惊。
  
  我捂住门把手,尝试性的扭了一下,大门随着一声轻响便开了。果然是没有上锁,我回头看了看一脸无邪的塔。
  
  “也许会有陷阱,我走前面。”关好铁门,我对塔说道。
  
  “还是我走在前面吧!如果真的有陷阱的话,都是眼睛看不到的对吧?”塔一面说着,一面大胆的迈着步子先楼梯那里走去。
  
  “喂!小心点。”我急忙跟上去了上去,但步子刚刚迈出去,却听到塔尖声喝道。
  
  “别过来!”声音焦急且无法抗拒。
  
  我看过去,塔此刻正保持着向前走去的姿势,我听到她呜咽的声音,我看到她从她脸颊上滴落下来的眼泪。
  
  她缓缓的转过身,满脸泪水的看着我,眼神里是恐惧,害怕,求助,以及不愿相信,她开口哽咽的说道:“救……我……”
  
  那是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她缓缓的倒了下去,当接触地面的一瞬,她的身体断裂了成了七截。
  
  每一截的切口都异常的平滑,血大片大片的涌流出来,瞬间染红了整个地板。而这时原本什么也没有的走廊上,强烈阳光的照射下,却多出了六条异常细小,沾满血红的丝线。
  
  我眼睁睁的看着塔被杀的惨象,双脚如同被钉子固定一般无法移动,我无法相信刚刚还冲我微笑的塔此刻已经成为地上那几截切口整齐的尸体,同时也我惧怕着,惧怕我也会有同样的下场,这时恐惧的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忘记自己拥有不死的身体。
  
  直到月亮开始呼叫我,我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怎么不回话?”月亮的声音紧张而焦虑。
  
  “塔死了。”我低声回答。
  
  月亮那边没有了回音,很快她便赶到了这里,她哗啦啦的打开大门,冲了进来,然后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我低着头,看不到月亮的表情,但看到她向着塔的尸体迈出步子,但仅仅迈出了两步,她便跪倒在地,月亮她泣不成声。
  
  我阻止了她进一步向塔靠近,因为杀死塔的那些看不见的凶器正等着我们前来送死。被我阻止的月亮大声的哭喊着,企图挣脱我阻止她的双臂,我不得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最终,她爬在我肩膀上放声大哭。
  
  许久,月亮渐渐安静了下来,我适时的松开她,她侧过头抹去眼泪,回避着我的目光。
  
  这种尴尬的情景很快被打破了,月亮的手机响起,接通之后是审判少有的焦虑声音。
  
  “战车行动了!”
  
  按照审判所说的,我们立刻赶到审判她们现在的位置,战车去的那家俱乐部。
  
  进入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惨象,店里的人全部被杀死了,死法和塔的是一摸一样。
  
  “塔呢?”审判见只有我和月亮两人前来,问道。
  
  审判如此一问,一旁的月亮眼中再次泛出泪光。
  
  “塔死了,是战车的陷阱。”我回答道。
  
  “怎么可能……”审判一脸的不相信。
  
  “小塔塔!不!小塔塔怎么会死呢!”星星听到我的话之后,捂着脸叫喊了起来,她冲了过来抓住我的衣服,大声喊着,“你在骗我!你骗我!塔她怎么会……”
  
  “镇静,星星!”审判按住她的肩膀,从我身上扯了下来。
  
  “自从加入了这个组织开始我们就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星星你不知道吗!现在我们首要的是追上战车,然后……”审判顿了顿,“干掉他。”
  
  分析了塔的死亡和俱乐部的惨象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战车从一早就设好了陷阱等我们进去。而现在的情况也依然是个等我们送上门来的陷阱,他给我们留下了足够找到他的线索,而后在寻找他的路上设置好和杀死塔一样的陷阱。
  
  虽然明知道是陷阱,但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即使是陷阱,我们也要去把那家伙给干掉。
  
  战车在杀死了俱乐部内的人之后,直径走进俱乐部的后面,地上的沾血的脚印可以说明一切,血脚印一直延伸着穿越了一间库房,最后在一间不起眼的木房子里消失了。
  
  我们一路跟过去,木房子里只有一个下水道的入口。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拥有再生能力的我第一个下去,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缓慢的向下爬,每移动一格,我都将周围的空间摸了个遍,以便那些杀死塔的看不见的东西再次伤人。
  
  很顺利的,从梯子上一路下来,没有任何陷阱。
  
  下水道内光线昏暗,气味难闻,再加上没入小腿的浑水,我担心星星和月亮是否会因为这些而不愿下来,可我的担心完全多于了,星星和月亮没有任何迟疑的下来了,而月亮则更高兴说着,有如此丰富的水源,可以立刻找到战车。
  
  月亮半跪在浑水中,裙子被打湿了也全然不顾,她一手深入水中,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这样持续了几十秒后,月亮猛然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找到他了!”
  
  话音未落,月亮就向前跑去,我伸手一把拉住她,她有些不耐烦的回头嚷道:“干什么你!”
  
  “冷静些,我们这每一个人都和一样想杀了战车。”我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与之前一样,仍然是我走在最前面,按照月亮的指引,我们很快找到了战车。
  
  那是一条长达百米的水下隧道,途中没有通向地面的出口,只有两盏昏暗的电灯。而战车则站在这百米通道的另一端,冷笑着等着我们从这一端过来。
  
  “欢迎光临,我可等你们好久了。”伴着回音,身着白色风衣的战车站在一束直射下来的光亮之中,对我们慢慢说道。
  
  “战车!你……”月亮大喊,但话立刻就被战车给打断了。
  
  “我杀了塔是吗?那是你们擅入民宅的惩罚,而那简单的陷阱也算是专门为塔设计的。”战车松松肩膀。
  
  “塔的能力可以探查到她周围的任何东西,你是……”与刚刚一样,审判说道一半的话也被战车给强了过去,看来这家伙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我是怎么干掉她的?我说你们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没听说过我的能力吗?”
  
  “没有。”我如实回答。
  
  “哼,那么我告诉你,现在你们面前的那条水道里,被我安放了上万条杀死塔的东西,也就是我现在最多使用的东西,融和了目前最尖端技术,肉眼不看见的武器,可以让我随意使用的武器,我给它起了个最直白的名字——杀人丝。有着这样的丝线再混合我特有的“锐化物体”的能力,没有人可以逃脱我看上的猎物。而现在,那些杀人丝一根根都绷紧了等着你们过来,只需轻轻用一点力,它们都能把你们自己切的整整齐齐的一块一块。”
  
  “锐化物体?”我问道。
  
  “只要是我所抚摸过的物体,都会按我的意愿便的锋利无比,而外表体积上毫无变化,这一点是便于伪装,想象一下,一把我触摸过的餐刀刀柄,不知情的人再出拿起的时候,那么他的手便会被割伤,当然,这也要看那物体的性质和形状如何了,所以便有了这样的丝线,虽然不是最细的,但只要拥有我的能力,便是最便捷而又最强的杀人武器。”
  
  回想起塔死亡时的惨状,这时有些明了了。
  
  “塔的探测能力不可能发现不了眼前这些绷紧的丝线!不管是多么细小的!”星星大声反驳着,她这么一说也让我疑惑了起来。
  
  “我不都说了吗?那的陷阱是专门为塔所设计的,只用了一个小小的机关而已,塔她的能力可以探查出绷紧的杀人丝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她却根本感觉不到松弛状态下的和周围物品贴在一起的杀人丝。塔能探查都周围的一切全是靠她那雷达般的耳朵,发出声音,接触物品,然后反馈回来,但是松弛状态下的杀人丝与其他物品混在一块,只要纹理一致,塔只会把杀人丝当作那些物品纹理中的一条而忽略掉。根据这一点,我只是拿出一条松弛的杀人丝作为诱饵,当塔与这条杀人丝接触后,移动时使杀人丝绷紧,这时布置在后面的其他杀人丝也都会一起绷紧,从松弛到紧绷的距离只有半步,也即是说,没有人可以发现,可以逃脱。”战车炫耀一般对我们解释着,声音自豪骄傲。
  
  “那现在这条下水道里也是一样的了?”审判问道。
  
  “对付你们用不着那么费心,这里所有的杀人丝都已经保持在最佳状态了。各位,我就在这里,走过来杀了我,为你们的塔妹妹报仇。”战车伸出双手,对着我们鞠躬。
  
  我掏出手枪瞄准他的脑袋连开三枪,巨大的响声顺着下水道的走势回荡。
  
  既然走不过去,让子弹过去就可以了,我如此想着,但眼前的景象让这个想法彻底泡汤。
  
  射入百米隧道内的子弹划出三道火花的轨迹,随后溅起一大片细小是水花后,便没了踪迹。
  
  “忘记告诉你们了,目前还没有任何物品可以通过长达百米的杀人丝阵。”战车说道。
  
  “怎么办?”我收起手枪,问道。
  
  没有人回答。
  
  许久,星星低着头却生生的说道:“只要,把那些丝线扯断就可以了吧。”
  
  “但那些丝线根本没法用东西去扯,只要一用力就把自己切成两半了。”我回答道。
  
  “那些丝线,都是紧绷的不是吗?”星星慢慢的抬起头。
  
  “星星你想说什么?”审判看着她说。
  
  “倒吊男,那些丝线,杀死塔的时候沾上了血没?”星星对我说道。
  
  我回忆了一下,强烈阳光的照射下,确实可以隐约看到六条沾着塔鲜血的丝线。
  
  “沾上了。”我点头。
  
  “那同样可以沾上水了?”星星的眼睛闪着亮光。
  
  “星星你到底想说什么?”月亮按住星星的肩膀,问道。
  
  “大家都不知道我的能力吗?”星星说着,伸出一只手按住潮湿的墙壁,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动作与月亮很相似,而这时潮湿的墙壁上开始慢慢的结冰,并且面积越来越大,最后一大片雪白覆盖了墙面。
  
  星星这样的能力让我大感意外,而月亮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被我还要吃惊,几乎有了不敢相信的意思包涵其中。
  
  “我明白了,”审判说道,“只要让那些丝线沾上水,然后利用你的能力,让那些本来就紧绷的丝线结冰,这一样冰冻后丝线会缩紧,用不着外力就被自己扯断了,对吗?”
  
  星星点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知道怎么让那些丝线全部沾上水。”
  
  “我有办法。”开口的是一旁的月亮,“我想大家也没有完全了解我的能力。”
  
  说着,月亮将手探入脚下的浑水中,闭上眼睛轻按胸口,原本平静的水面居然开始有了起伏,随着波浪越来越大,月亮的面前涌出一股手腕粗细的水柱,像发动攻击前的蛇一般慢慢直立起来。
  
  “我的能力除了可以通过水来扩展视野外,还可以通过水来延展我的双手。”月亮说着,挥动右手,蠕动的水柱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也变的粗壮起来,包裹在其中的杂质也在慢慢的下沉,最后一个一人多高的清澈水柱在我们面前形成。
  
  “哎呀呀,看来你们做成了了不起的东西了。”对面战车也看到了水柱,装模作样的赞叹道。
  
  “哼,看你样嚣张模样还能撑多久!”月亮说着,猛的一挥手,巨大水柱如同发起最后攻击的毒蛇一般冲了出去,在百米厂的隧道中不断的高速旋转,密集的水滴袭击了水道的每一个角落,将整条隧道都洒满水滴之后,水柱也变的细小许多,而这时的月亮早已经满头大汉,按住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息。
  
  “很走运,我……只能支持到一百米。”月亮说完,便栽倒了下去,一旁的审判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星星!我来找杀人丝的位置,你顺着我的找到的位置来冻住那些丝线!”我伸出手,开始在百米水道内摸索着。
  
  很倒霉,我第一次伸手就被切断了两根指头,但却没有发现杀人丝的位置。
  
  “倒吊男!”星星看到我的断指血流不断,不由的喊道。
  
  “不碍事。”我换了只手,减慢的了探查的速度。
  
  这次掌握了窍门后,一根杀人丝切入我左手中指的时候,我便停止移动自己的手臂。
  
  “我的中指那,有一根丝线。”我对身后的星星说道。
  
  星星顺着我的中指将手探了出去,但她似乎没有找到丝线。
  
  “将我的指头也一起冻住。”我握住她的手,按在我的左手之上。
  
  “可是……”
  
  “不碍事,我复原的速度很快的。冻吧。”
  
  星星按着我所说的,将我的中指也一起冻结了,寒气顺着我的指头转移到杀人丝上,沾上水的杀人丝立刻在空中显现出一条明显的白线,白线快速的向墙的方向延伸,接着墙壁上扩大,随后又从墙壁上开始向丝线上扩展,很快一大片的杀人丝都显现了出来,但没有一根因为冻结而断裂的。
  
  “怎么会……”星星眉头紧锁,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她的手仍然没有离开我的手指,寒气依然不断的涌出。
  
  和月亮一样,使用这样的能力让星星的体力消耗非常大,很快星星便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顺着脸颊滴落,这个模样的星星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平常的她从来都是满脸的灿烂笑容。
  
  “还没有断吗?”星星闭上眼睛,问道。这时整个隧道内都快被冰封住了,丝线上的冰晶也加厚了许多,可仍然没有断裂。
  
  “没有,一根都没有。”虽然很不愿意告诉她真相。
  
  “哈哈哈哈!你们妄想着这样就可以扯断杀人丝?这样的情况在研制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杀人丝的延展性超出你们的想像!”战车在对面仰着脑袋大笑,笑声如此刺耳。
  
  “星星住手吧,这样是扯不断丝线的。”我按住她的手,说道。
  
  “可是……”星星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泪光。
  
  “足够了星星,”审判说道,“我已经可以把他干掉了。”
  
  审判的话让我和星星都无比震惊。
  
  “倒吊男,把你最好的枪给我。”审判向我伸出手,我没有迟疑的将我最爱用的枪“哈姆雷特”交给了她。
  
  “替我抱着她。”递过去枪后,审判又将怀里昏过去的月亮交给了我。
  
  “审判姐姐,你……”扶着墙壁站起来的星星不解的说着。
  
  “星星,你的冰冻将所有丝线的位置表明了出来,只要有了明确的位置,我便可以将战车击毙。”审判看着对面的战车,将“哈姆雷特”上膛。
  
  “这怎么可能!那些丝线……”我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丝线密集的简直让人都透不过气来,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审判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大声对战车喊道:“战车!站着别动,让我一枪掀翻你的头盖骨!”
  
  “哦!遵命,我的小姐,我自然不会动,因为你的子弹根本就飞过不过来!哈哈哈!”战车大笑。
  
  “我会让你乖乖站着的。”审判说着,将她左眼上黑色眼罩取了下来,眼罩之下不是我所想像的是一个伤疤或者义眼,而是一只和右眼一摸一样的完好眼睛。
  
  审判在百米隧道前来回走了几圈,随后便在靠左边的位置半跪了下来。她冲着战车大声喊道:“战车!向你的右边跨一步,然后蹲下,我会干掉你的。”
  
  “好好,如你所愿!”战车仍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看着战车按照审判所说的一样蹲下之后,审判的嘴角露出的稍有的弧度。
  
  “审判小姐,我想你是被冲昏了……”战车蹲在那里,开口说道,但突然就停下了自言自语,整个人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审判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不少,随后她开了枪。
  
  “哈姆雷特”特制的钢芯子弹咆哮着喷射而出,在白色的丝线中寻找到一条完美的线路,最终贯穿了战车的眼球。
  
  
  伦敦篇完
  
  
  

[ 本帖最后由 北色 于 2007-9-16 15:33 编辑 ]


联系了愚者后,得到的命令是在东京待命,其他的消息一点也没有透露。
  
  “或许是出什么事情了。”挂断电话后,我这样说道。
  
  “听命令行事,出发吧。”审判用她的右眼看了看围坐在一起的众人,说道。
  
  星星微微抬头,低声说:“塔妹妹的葬礼,我想再去看看她。”
  
  “塔的尸体由组织负责秘密安葬,星星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审判的声调毫无起伏。
  
  “不能……透露一下吗?我们事后还可以……”月亮说。
  
  “没有人知道埋葬地点,这是也在组织的规定中表明了的。好了,按照命令,尽快动身吧。”审判说完这句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天以后,我们如期的来到了东京。
  
  “来日本!有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刚下飞机,情绪上已经好转许多的星星对我们微笑。
  
  “哦?是什么?”我说。
  
  “不知道吗?温泉啊温泉!我早就想来洗温泉了!连去哪洗我都选好了,是叫做……”星星拿出一个小册子,翻看起来。
  
  “你是啥时候来弄这些的?”看到她小册子上花花绿绿的写了贴了不少东西,我不由得问道。
  
  “飞机上啊!哦,找到了,是叫大分县,别府温泉,在九州岛那边。”星星按照册子上的记载说。
  
  “不行,命令是在东京待命。”审判毫不留情的阻止了星星的温泉计划。
  
  “啊……那就……嗯……哦!那就去群马县的伊香保温泉,距离东京很近的。”星星不气馁,继续翻找到了一个地方。
  
  “说了是在东京待命。”审判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
  
  “审判姐姐,群马县距离东京不过两小时的车距,再说待命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事情做,怀疑的对象也全部完成了,所以……”月亮闭上一只眼睛,微微侧头,做出哀求的模样。
  
  “话说,我还从来没洗过温泉呢……听说日本人都是混浴?”我摸摸下巴,说道。
  
  “变态!”三个女孩异口同声的指着我鼻子大骂。
  
  硕大的男浴场里就坐着我一个人,我学者那些日本人的模样将毛巾打湿放在头顶,靠在被泉水暖的热乎乎的石头上放松自己。
  
  隔壁不时传来星星和月亮的嬉笑声,我很奇怪日本人为啥要把男女浴场修建的那么近,两座浴场中间就隔了一排很薄的竹板,这不是引人犯罪是什么?
  
  “倒吊男同学!倒吊男同学!”泡的有些眩晕的我突然听到有人喊我。
  
  “听到没?倒吊男同学?”是星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啊!”我应了一声。
  
  “你那边就你一个人吗?”星星继续发问。
  
  “嗯,就我一个。”
  
  “哦!那么倒吊男同学!现在我为你做这边情况的现场直播!”星星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兴奋。
  
  “啥?”
  
  “首先!是月亮姐姐的胸围情况!那可真是……唔!啊……”星星的话刚说道一半,似乎被谁给捂住了嘴巴。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啊!”这会大喊的是月亮。
  
  “你们两个,安静一点。”是审判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不那么冰冷了,是温泉的作用吗?
  
  温泉泡够了之后,我一个人去品尝了下日本料理,或许是个人口味不同,日本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我很是吃不来,而清酒也没有之前喝惯的伏尔加有味道,再次独自一人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躺下,这时我开始抱怨为什么当初愚者不给我们分配个男队友,起码现在我还可以和那位男同胞出去喝上几杯。
  
  看着天花板,我渐渐的失去意识。
  
  不知道谁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随后是剧烈的摇晃。
  
  我非常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出乎意料。
  
  居然是审判,她这时终于换下了她那套万年不变的女式西服,穿上了浴场发放的粉色浴衣,头发也披散开来,看上去比之前要妩媚了不少,不过她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或者说她的表情比之前还要的冷峻。
  
  “出什么事情了吗?”我慢慢的坐起来。
  
  “星星死了。”审判看了我一眼,说道。
  
  “啥?”
  
  现场就在隔壁的女浴场里,等我赶到的时候,月亮正跪倒在浴场的入口处抽泣,浴场的老板娘和几位女服务员围在旁边。
  
  我不顾老板娘的阻拦,和审判一起进入了女浴场当中。
  
  雾气腾腾的浴池中,星星赤裸的尸体背部向上的漂浮在水面上,橘红色的头发在水中无规则的飘动着。
  
  “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是溺死的。”站在我身后的审判开口。
  
  “是组织现在寻找的凶手干的?”我压低了声音,说。
  
  “不知道。”
  
  我长长的叹口气,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明明几小时前还是一个有说有笑的女孩,现在却是一具泡在水中的尸体。
  
  “尸体怎么处理?”我回头,对着审判说道。
  
  “发现尸体的老板娘已经报了警。”
  
  “报警了?不会有问题吧。”
  
  “我们是以游客的身份入境的,应该没问题,只是这事情有些蹊跷,我需要向愚者汇报并且要求一些特权。”
  
  “特权?”我不解。
  
  “征用一下日本警察而已。”审判这么说着,拿出了手机。
  
  在审判的电话刚刚挂断五分钟内,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就给审判送来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我问道。
  
  审判打开信封,取出来的一个镶嵌有日本警察署标志的证件。
  
  “东京警察总署课长,这样就足够了。”审判打开证件看了看说道。证件上的照片赫然是审判本人,而名字也改了日本名字:雾原未咲。
  
  有了审判的课长身份,与赶来的警察社交就轻松了许多,我和月亮都没有被抓取做笔录,审判则要调查清除这件事情,将课长的身份扮演好一起跟了过去。
  
  我和月亮则继续在那家温泉旅馆等待。
  
  或许是这几天连续的事件对月亮的打击太大,星星死了之后月亮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蜷缩在墙角,我无论说什么她的回答都是“我没事。”
  
  “月亮,我就住宿在隔壁,有什么事敲墙就可以了。”我对月亮说道,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审判的途中,她曾回来过两次,让我吃惊的是她回来的时候不但挂上的专门的身份证明,还开上了警车配上的警察专用的手枪。两次回来都是到被封锁的女浴场里转了两圈,随便匆匆离开了。
  
  在星星死后的第四天晚上,一脸冷峻的审判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刚刚为月亮端来晚饭,被突然出现的审判的吓了一跳。
  
  “情况如何了?”我这样问她。
  
  但审判完全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直径走到角落的月亮旁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扯开了包裹着月亮的被子。我还没有明白回来怎么一回事,审判已经拔出了枪对准了月亮的脑袋。
  
  “这……这……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情况调查出来了,凶手就是月亮。”审判说着,视线顺着手枪的准星直指月亮。
  
  “等等等等,到底怎么回事?月亮怎么会是凶手呢?”
  
  “没有想到吧,月亮小姐,这场你策划好的谋杀这么快就被侦破了。”审判面无表情的说着。
  
  而月亮的脸上则是恐慌和不解。
  
  “还需要我来解释一下吗?月亮小姐,你的策划本身是完美的,但是你的能力和温泉的水出卖了你。”
  
  “审判,这到底是……”我走向前出,阻止审判拿枪对准着月亮。
  
  “看来我有必要从头来说明一下了,”审判收起了枪,缓缓坐下。
  
  “星星死亡的那天晚上,你和星星再次去温泉洗浴,随后你现回到了房间,回房间的途中曾催促过星星回来,而星星的回答也很响亮清除,随后你便睡下了,半小时后,星星的尸体被发现,得到的结论是溺死。这样看上去没有表明没有任何漏洞,在你回来的时候星星的回答也证明没有遇害。但实际上有一点却被我无意间注意到,那次洗浴回来,你没有将头发擦干,而是湿漉漉的便躺下了,因为这样,你可以做出一个你不在场的证明,同时又可以轻松的杀死星星。
  
  “因为当时已经是晚上,走廊里的行人几乎没有,这样你湿漉漉的头发留下的水滴一直从浴场衍生到我们的房间,房间距离浴场很近,所以你不必担心水滴不够的情况,之后你便利用你操作水的能力,将那些地上的水滴一滴一滴的连在一起,最后形成一个一直通往浴场的细小水道,你便是利用这条通往浴场的水流,控制住浴场的水流,出其不意的袭击了星星,从而达到溺死她的目的。”
  
  审判说完这些话,月亮的眼神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可这些不能够说明凶手就是月亮!”我反驳道,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反驳毫无意义。
  
  “伊香保温泉又名‘送子汤’,有1300多年的历史,色泽呈现茶褐色,还有大量的铁质。倒吊男,回想一下,在我们讨伐战车的时候,月亮曾使用她的纵水能力,你看到了什么?”
  
  我回想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答道:“水……便的清澈了。”
  
  “没错,下水道的浑水在被月亮控制之后变的清澈无比。”审判说着,从大衣中取出一个档案袋。
  
  “这个里面记录了星星的验尸报告,因为是溺死,大量的溺液被吸入,气管,支气管,以及肺部中都残留的不少的溺液,我将这些溺液提取化验,得出的结论是:几乎不含任何物质的纯水。而星星溺死的场所是在浴场之中,而浴场中的水是伊香保特有的泉水。同时我还发现在浴场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大量的积水,化验之后也得到的是纯水,与浴场如此紧的地方却出现了纯水,这样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月亮你控制住浴场中的水,形成巨大的水柱,来使得星星溺水,因为你害怕星星在溺水过程中逃出浴池,所以加大了水柱冲击星星的力量,这样一来浴池周围也溅出了你所改变过后的纯水。因为你的能力是只能操作纯水,其他的一切物质会不安你意愿的被过滤掉,这是你无法改变的最大漏洞。”
  
  听完审判的话,我惊讶了好一会没说话。
  
  “月亮……真的是你干的?”我这样问道,此刻的月亮已经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端坐着。
  
  “是我。”月亮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理由呢?你杀她的理由?”
  
  “理由……有很多理由,”月亮轻声说着,睁开了眼睛,而一点眼泪也在这时快速的滑落,“如果我说,她毁了我的一生,或者将要毁了我的一生,这样的理由,足够吗?”
  
  “在执行任务期间,无论队友之间有何等矛盾都无条件后置,以完成任务为第一目标!这是组织里最明显的一条规定,我们组织的目标是对全人类负责,月亮,你在加入组织时没有这样的觉悟吗?”审判站了起来。
  
  “事到如今,还说那些干什么?”月亮低垂着眼睛,微微抖动的睫毛下泪光闪闪。
  
  “没错,不用再说什么了,根据组织里的规定,蓄意谋杀成员者,当场处死。”审判提高了声调,严冬般的声音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砰!”一旁的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审判,她手中的枪已经咆哮了起来,月亮的尸体软软的倒下,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片阴柔的血红。
  
  熟悉我的人都说我神经大条,但连续几天内看见队友不断的死去,再大条的神经也开始有些反应了。虽然都是合作不久的队友,但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组织的成员,都是我们组织里的精英,我不想看她们因为任何原因死去。
  
  汇报了愚者之后,我们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所有的怀疑对象都被处死了,但遗憾的是凶手的作案仍在继续,目前为止已经杀死了两人,而让我们震惊的消息是,其他队伍的损失惨重不说,也都发生了类似与我们这边的内讧事件,多名成员死亡。
  
  “那么,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沉默了许久,我还是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目前为止,倒吊男,审判,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愚者的回答让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中。
  
  挂断电话,我向对面端坐着的审判说道:“审判,整个组织,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知道。”审判侧头看着窗外,回答道,此刻的审判身着黑色女式西服,很少有的穿上了配套的黑色短裙,头发也没有再扎成马尾,而是梳理整齐的披散在脑后,唯一不变的是她左眼的黑色眼罩,极其不和谐的打破她柔美的线条。
  
  “就是说……”我刚开口,审判便打断了我。
  
  “我们当中一个人必然是凶手,明天晚上,我给你地址,做个了解吧。”审判如此说道,离开了入住的酒店。
  
  第二天夜晚,审判发来了短信,地点是一栋还未竣工的高层大楼。
  
  等我赶到的时候,审判已经站立在楼顶等候多时了。
  
  “我不是凶手!我知道你也不是!”晚上楼顶的风很大,我提高了声音。
  
  “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是凶手,倒吊男,今晚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审判说着,取下了她左眼的眼罩,从怀中逃出银亮的左轮手枪。
  
  “为什么要这样,非要自相残杀吗?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倒吊男,这不是自相残杀,我是在执行命令,找出藏匿在我们中间的杀人凶手,仅此而已。”审判举枪瞄准了我。
  
  “你应该知道你是杀不死我的。”
  
  “1890年,在蒙古出土的十二发银制子弹,那是这世界上唯一能杀死你的东西。”审判眼神冷峻,没有任何感情包含其中。
  
  “我记得那子弹只剩下四发了。”我说。
  
  “很不幸的,我这正好有三发。”审判说着,取出三发微微发亮子弹,我对那子弹再熟悉不过,那是唯一能杀掉我的东西。
  
  审判麻利的为左轮手枪装上银子弹,再次举枪瞄准。
  
  “审判,我们没有必要……”我刚刚开口,但眼前的审判突然不见了!紧接其后的是下颚冰冷混杂着灼热的触感。
  
  审判在一瞬间转移到了我的身后,用枪抵住了我的下巴并且扣动了扳机。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扯动我脖子的神经,总算是移开了一点距离。
  
  子弹没有贯穿我的脑壳,而是击碎了我下颚骨头的一角,擦着脸飞了出去。
  
  我连续几个翻滚与审判拉开了距离。伤口疼的出奇,并且没有开始自动愈合,而是血流个不停,果然是那种子弹。看着眼前的审判,难道说她的能力是瞬间移动?
  
  “居然躲开了,不亏是再硝烟和子弹中长大的倒吊男。”审判看了看手中的左轮,又看了看一副狼狈模样的我。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能力,为什么之前也没她使用过?如果有这样的能力那么战车那一次战斗不久……等下,在与战车战斗的时候她也……我紧紧盯着审判,推算着她是如何转移到我的身后,但审判可没有给我这么多的时间,她再次消失在我眼前,然后在我的身侧冒了出来。
  
  很幸运的,我再次躲过了子弹,不过付出的代价是一只手臂。
  
  回想起与战车的战斗,再加上我刚刚所看到的,那么审判的能力也明了了。
  
  与前两次一样,审判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但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次中枪了。
  
  在审判刚跑到我身侧,举起枪的时候,我撕毁了自己的一动不动的伪装,转身紧紧握住了她的持枪的右手。
  
  “你怎么!”预料之中的,审判不相信我能破除了她的能力。
  
  “看穿了是吗?算是个偶然吧,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能力是通过你的左眼施放的,而能力就是让对手相如短暂的催眠状态中。”
  
  审判瞪大了眼睛。
  
  “我首先是怀疑到你与战车作战的时候,取下了眼罩,随后命令到战车蹲下不动,当然,那些口头上的命令都是做做样子,让我在意的是在你开枪之前一直喋喋不休的战车突然安静了,石像般的等着你的子弹,那时候我就在想战车怎么会突然不动了。随后是你对我第二次施放能力的时候,我紧紧盯着你的身影,无意间注意到你身后的景色,很不巧的,当时你身后的天空中有一架闪闪发亮的客机缓缓飞过,而当你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客机飞行的距离一下子多出了一大截,这时我意识到,我有一段时间内失去了意识,但又能很快的恢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的能力了。”我扭动她的手腕,她脸上泛出疼痛的表情,随之手枪脱手。
  
  “你是怎么破除我的催眠的,即使是闭上眼睛,我依然可以催眠对手。”
  
  “很简单,”我抬起了被射穿的左手,“你催眠的时候我狠狠的戳了下伤口,而后就醒来了。”
  
  审判低着头不说话。
  
  “住手吧,我们没有必要……”我话还未完,审判另一只手突然从腰后拔出一把隐藏很好的太刀,容不得我反应的便砍下了我的右胳膊,断肢喷着血飞了出去。摆脱了我的束缚后,审判俯身迅速的捡起了她的左轮,对准我的脑袋再次开枪。
  
  没有被催眠的我躲开一颗子弹并不是难事。
  
  “三发子弹用完,你杀不了我了,收手吧。”右手复原过半,我加快了复原速度。
  
  审判一脸不甘的瞪着我,紧握到关节发白,指甲扎破自己手心的拳头咔咔作响。
  
  突然,审判挥舞着手中的太刀,猎豹一般的向我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超出我的想象。她按住我的肩膀,从我的怀中取出了“朱丽叶”这把手枪,对准我的脑袋毫无迟疑的扣动扳机,我刚刚复原的右手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腕向上举,她对着天空将整梭子弹打完,许久,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整个人也脱力倒在了我的怀里。
  
  “倒吊男,记住,这些都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审判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而这时头顶上也传来奇怪的金属摩擦声音,我缓缓的抬头,头上悬挂着的一大捆钢筋正在慢慢松散开,捆绑着它们的钢丝被审判刚刚连续开火所打断。
  
  审判紧紧抱着我,我们被坠落下来的钢筋所贯穿。
  
  
  东京篇完
  
  

[ 本帖最后由 北色 于 2007-9-16 15:31 编辑 ]


“这都是你的目的,愚者,都是你的目的。”
  
  我再次回到了那座安静而偏僻的小镇,我们的组织的所在地——大阿尔克那。
  
  通过小镇边缘处教堂的机关门,走过层层向下旋转的幽暗楼梯,我来到了平时我们集中的大厅,与往常一样,大厅的穹顶之上挂着一盏外形张扬而又无比华丽的水晶吊灯灯,通过水晶被折射到各个角度的灯光照射在挂满了镜子的大厅四壁上,再默契的反射出去。铺设着让人有着眩晕感的地板也忠实的尽着它反射灯光的工作,在这一系列的光源折射反射,所有的光线再次汇集到一点之上,那,就是愚者时常站立的地方。
  
  披着黑色巨大的斗篷的愚者,今天也静静的站在所有光源的汇集点,他仰头看着穹顶,明亮的光让身上斗篷的金色花纹闪闪发亮。等我走近之后,他转身面向与我,对我说道:“倒吊男,你终于来了。”
  
  不明性别的声音,和被兜帽遮挡住大半个面容的愚者,我们组织的最高领导者,我最尊敬的人之一,但现在,我将质疑他的存在。
  
  “愚者,你便是那个杀死世界的凶手。”站定之后,我直视着他说道。
  
  “倒吊男,你错了,我不是凶手,凶手是你啊!”愚者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我。
  
  “事到如今你还再抵赖吗!”我怒吼道,双手不受控制的拔出手枪,对准了愚者脑袋。
  
  “哈哈哈哈……还是老样子啊,倒吊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说,正确的说法是,凶手就在你的身体里,倒吊男。”漆黑的兜帽下,我可以看到让我曾经敬畏的眼神。
  
  “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自觉的,瞄准着愚者的枪渐渐放下。
  
  “知道吗,倒吊男,你这个人有四条非常的重要优点,第一,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生活的你,对生命看的比任何人都珍贵,所以你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死。第二,你对着我们的组织有着超越任何成员的忠诚。第三,你是很容易就相信自己眼睛看到事物的一类人。第四,你不爱照镜子。有了这四点,你便成为了这场演出的男主角,虽然你自己并不知道,倒吊男。”说到这里,愚者轻轻拍手,大厅四周的玻璃同时被打开,身着与愚者一样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人从中走了出来。
  
  我再次握紧手中的枪,快速的环视四周。不多不少,出来的人正好二十个。
  
  “那么,我想也应该到谢幕的时候了。”愚者话完,二十位从镜子后面走出来的黑袍人,全部摘下了兜帽,而兜帽下面的面容让我无法相信。
  
  二十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组织里的其他二十名成员,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明明已经死去的女皇,月亮,星星,战车,塔,审判此刻却完好无损活生生的站立在这里。
  
  大阿尔克那二十二张牌再次在此汇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扔下手枪,按住突然开始疼痛起来的脑袋,跪倒在地。
  
  这时愚者向我走来,我抬头看去,愚者正将自己的兜帽取了下来。
  
  与声音一样,那是一张让人无法分别出性别的绝色容貌,愚者的脸上线条没有一点的棱角,柔和的曲线与五官的完美比例所绘制的脸散发着白雪一般的味道,而雪白的长发微卷的披散在愚者的脸颊两侧让这种味道更加的浓郁,如同洋娃娃的愚者有着不同颜色的两只眼睛,一只鲜红如钻石,另一只漆黑如夜空。
  
  “知道吗倒吊男,你有东西放到了我这里,我也有东西放到了你那里。”愚者俯下身子,伸出了冰冷的手抚摸我的脸,异色的双眼直视着我的眼睛。
  
  “什么?”这时的我基本上已经无法思考了。
  
  “是眼睛啊。”愚者微微一笑。
  
  我低下头,光亮的地面反射出我的模样,而这时,我原本两只都是漆黑的眼睛,其中一只竟然在慢慢的变色,那是钻石般的鲜红,正从瞳孔中央慢慢透出。
  
  “那么,我们真正的凶手,这场演出的唯一观众,也那不多要出场了吧。”愚者起身,声音悠扬悦耳。
  
  而我的脑袋却随着这句话比之前还要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中涌出一般,我跪倒在地不断的挣扎,发抖……随之,我失去了意识……
  
  在地上挣扎的倒吊男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缓缓起身,眼睛里已不是刚才的神情。
  
  “欢迎光临我们组织的大厅,您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愚者拂袖鞠躬,夸张而礼貌的询问。
  
  “我的名字已经被遗忘,唯一能证明我存在的字眼是:BK201。”倒吊男开口回答,声音比较之前沙哑了许多。
  
  “BK201先生,唯一的凶手先生,欢迎您,虽然我知道你一个人都没有杀,但是的你的目的却是要毁灭我们整个组织,对吗?”愚者再行一礼,说道。
  
  愚者话一完,倒吊男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了。
  
  “这到底是……”倒吊男恶狠狠的瞪着愚者,说道。
  
  “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怎么一回事呢,现在看到了结局的我自己都兴奋不知道了。好吧,我先来说说关于你的事情,BK201先生。
  
  “你受雇于西方联盟,与二十天前执行潜入并破坏我们的组织的行动,行动只派出了你一个人,因为对他们来说,你有着超凡的能力,那就是将自己的意识从一具身体转移到另一具身体上的能力,不需要身体上的接触,只要看着对方眼睛就行。不但如此,你的意识还可以入侵他人的意识,同时强占了对方的身体。同样,你也可以与对方共享一个身体,而不被对方的意识所发现。有着如此力量的你根据你们西方联盟的情报,来到了我们组织的成员之一,世界的家中,并强占了对方的身体。但是,你的意识在入侵他人意识的同时,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来克制对方,如果对方同样有着过人的精神力和意志力的话,你的入侵便要花费大力气。而且,你的一旦离开了之后就无法回到之前的身体里。
  
  “一向高傲自负的用毒高手,世界先生,自然不会屈服与你的入侵,虽然最后他的意识还是被你所抹杀了,但是在他意识即将消亡的时候,他为自己释放了毒素。你成功占有了世界的身体,可是却没有他的记忆,同样你也无法了解他的高超的用毒技术了,眼看着毒素马上要侵蚀自己的你着急万分,只要有任何一个人路过这里你都会毫不犹豫的钻到他的脑袋里。
  
  “这时倒吊男出现了,当然,当时你并不知道他是倒吊男,你没有迟疑的入侵了他的身体,因为连续两次的入侵和与世界意识的搏斗以及垂危的生命,让你没有多于的力气再抹杀了倒吊男的意识,所以你单单只是入侵,共享一个身体,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躲藏在对方身体里,这样,倒吊男自己也没有察觉,仅仅只是突然昏倒了过去,神经大条的倒吊男对于突然一次的昏倒来说更本不会放在心上。
  
  “躲藏在倒吊男身体里之后,你的意识异常微弱,几乎快无法对自己的存在做出肯定,仅仅拥有意识的你一旦否定了自己的存在,那么也就是自身灭亡的时候。你开始缩小了自己感知的范围,以此来回复自己,而同时,共享倒吊男五感的你了解到目前入侵的人便是倒吊男,庆幸之余也盘算着自己回复后占领倒吊男的身体来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
  
  “但是,不久之后我便公布了世界死亡的消息,并声称是谋杀并且怀疑组织中的人,这时你看到的是组织内的人开始互相监视,互相敌视,到最后的互相残杀。对于你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少一个人你便少出一份力气,到最后,你自己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可以入侵倒吊男的意识的时候,组织里的内讧也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你继续欣赏着这场演出,直到审判也死了之后,你便顺利成章的和倒吊男一起回到大阿尔克那,来杀死最后一名组织的成员,愚者,也就是我。
  
  “这便是你经历过的一切,我想我所说的并没有多少的遗漏。”愚者用食指卷弄着自己耳边的头发,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倒吊男冷汗不断,对着愚者大吼。
  
  “因为三点,第一,我有一只眼睛在你那,眼睛离开了我的眼窝并不代表我失去了那只眼睛的视野。第二,这场华美的演出由我来撰写剧本,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第三,你,和你们的西方联盟都太小看我们组织的能力了,虽然我们只有二十二个人,但他们每一个都是可以和一只军队所匹敌的存在。虽然我们聚集的大厅略显寒酸,但是我们组织所拥有的硬件设施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
  
  倒吊男沉默不语。
  
  “那么,我接下来说说我所撰写的剧本,不过再次之前,我要向你说明一下我的能力。我的能力全组织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唯独客人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入侵了倒吊男的身体之后,我虽然两次使用了我的能力,但都是通过倒吊男身体上那只我的眼睛来施放的。我的能力是,让对方看到幻觉。对一个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使用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和你的能力很相似,但我的能力全部来源自我的眼睛,所以当我把眼睛安到倒吊男那里时,我的能力依然存在,只不过微弱了许多。
  
  “我的剧本是,在世界遇害的前一天,我们便得到了你行动的情报,所以我专门潜入了倒吊男是所在地,并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交换了我们的眼睛,随后派遣他去世界的家中执行一项无关紧要的任务,当然,一向很少团体行动的我们之前认识的并不多,所以没有暴露身份的世界和倒吊男并不认识,更何况当倒吊男赶到的时候世界已经被毒素弄的面目全非了。
  
  “紧接着,你执行了你的行动,倒吊男昏倒在地,很幸运的,倒吊男昏倒的地方是在浴室里,而浴室里挂着一大面镜子。在倒吊男醒来的时候,曾无意识的看了镜子中的自己,这时,我通过他眼窝里的我的眼睛,为你和倒吊男的意识施放了一个幻觉,也是我这次剧本里的第一个幻觉。幻觉的内容是: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根据当时的情况,看到女皇,月亮,星星,塔,战车,审判异常真实的的死亡。但实际上,那些人并没有死亡。
  
  “之后和你所见一样,我召集了大家,这时通过大厅的镜子向那六人施放了第二个幻觉,这是我眼睛离开我身体施放能力次数的极限。我对那六人施放的幻觉和倒吊男的是联系在一起的,内容是: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根据当时的情况,都看到自己亲手杀死了对方。但实际上是自己根本没有杀死对方。
  
  “此后,我通过手机短信告诉他们六人:内讧,并放心的杀死对方。如此一来,便有了你和倒吊男所看到的一切,为了不让你起疑心,这件事情倒吊男并不知道,同样的,为了更加的真实和不被怀疑,我们的女皇真的失去了一只手和两根手指,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这时候,两条幻觉加上倒吊男的四大优点的其中三条:绝对不会出手杀自己组织的人;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和很少照镜子而没有发现两只眼睛之间的细微差别。倒吊男成功的将男主角出演完毕,并且把没有起任何疑心的你轻松的带到我们这里来,要知道,如果你继续使用的你的能力来入侵我们组织的成员的话,总有一日我们真的会被你所给毁灭,所以,我便编排了一处精彩的演出来安抚你,让你乖乖的呆在我最得意最精锐的战士——倒吊男的身体里。”愚者微笑着,微微鞠躬。
  
  而这时的倒吊男突然一把按住愚者的肩膀,瞪大了眼睛直视愚者的眼睛,他开始入侵愚者的意识了。
  
  但是,愚者面无惧色的看着他,直到倒吊男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
  
  “发现了吧,你的意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所拽着无法转移了。”愚者俯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倒吊男说道。
  
  “倒吊男的意志力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强大,他有着对组织绝对的忠诚,这是他的第四条不可缺的优点。在听取了我所说的原委之后,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困住你,这也是我让他来出演男主角的原因。”愚者说着,从长袍中掏出一把全黑的手枪,对准了地上的倒吊男。
  
  “BK201先生,你知道倒吊男这张牌所包涵的意义吗?我来告诉你,是自我牺牲奉献。倒吊男,你是我最精锐最得意的战士,组织将永远记住你的名字,枪里是随你而来的十二发子弹的最后一发,现在它也将随你而去。”愚者说完,将枪口移动到了倒吊男的额头上。此刻的倒吊男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不住的挣扎。
  
  愚者闭上眼睛,却迟迟没有开枪。
  
  “愚者……”一旁的审判轻轻叫到他的名字,向前迈出一步,“如果你……”
  
  “不……”愚者对她伸出手,说,“由我自己来吧。”
  
  愚者双手握枪,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对准了倒吊男的头部。就在愚者即将要扣动扳机的这一刻,地上挣扎颤抖的倒吊男突然停止了。
  
  糟了!这个念头席卷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倒吊男的意识或许已经被凶手给抹杀了!
  
  不能在迟疑了!愚者冷静的扣下了扳机。
  
  “嘭!”
  
  子弹击碎了墙壁上的一面镜子。
  
  大口喘息的倒吊男低着头,单膝跪地,左手紧握着愚者手中的枪。
  
  “愚者,你也太小看我了。”枪声过后,这句话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北色 于 2007-9-16 15:29 编辑 ]


果然还是不合多数人的口味吗。。。。

关于人物个性。。。偶已经很努力的在把握了。。。但还是失败。。。还需修炼修炼。。。

那么。。。潜。。。。




如果时间容许的话。。。那啥。。。偶现在高三中。。。




看到了H君的精辟点评……就和您的大作一样精彩……

然后惊讶的发现H君所说的一切结为我所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君子所见略同?

关于BK201和某独眼的御姐……能力均来自某动画和某某动画……您猜测的一点不错……

其实独眼御姐在日本的化名也是来自与BK201动画之中的某御姐角色……

另外……无良的打广告……倒吊男的前传已经写完……地址在这:http://www.lightnovel.cn/bbs/viewthread.php?tid=52981&extra=page%3D2

以上……




当咱看见如此认真负责的回复评论的那一刻……

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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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
10000
a121815694 平民
楼主你这倒吊男其实可以改一个优雅一点的名字的啊!

9 年前 0 回復

loli90909 平民
這個原創的還是是誰的作品?可否介紹一下?

国度文库。。。。。论坛自己的原创作品吗?

10 年前 0 回復

aina123456 伯爵
怎么感觉像是jojo漫画里面的剧情就衍生和幻想的感觉额

10 年前 0 回復

f691116 伯爵
这篇剧情紧凑点,我比较喜欢这篇,有看完这篇
银河格斗传说那篇,剧情进入好像没什麽目地的互动情节後,我就看不下去了

10 年前 0 回復

swt5549087 平民
我看到名字然后即跑进来了····
语文课上, 女老师问:“软的拼音怎么读?” 男 生齐喊:“日完——软。” 老师:“你们男生的发 音不标准,请女同学 补充回答。” 女同学齐声 应:“日完俺——软。”班长纠正说:“是日五晚 ——软。”…… 老师看不下去了,说:“应该是日 五晚俺——软!

10 年前 0 回復

萌Q 勳爵
诶。

虽然很早之前看过了啦、原来还在首页啊~

我觉得尾声是个叙诡啦、没有BK201,最后倒吊男看到的是愚者施加的幻觉什么的。

10 年前 0 回復

kay9 平民
倒是不觉得国人的轻小说品质会差 只是很多想法和设定会受到已存在的那些的影响 很容易缺乏独创性 虽然现在岛国能夺人眼球的也不见得有那么多...

11 年前 0 回復

x-rounder 王爵
将塔罗牌拟人化,并且通过人物的语言动作表现出每一张塔罗牌的牌面释义,很有新意。

11 年前 0 回復

十字新月 伯爵
啊拉啊拉~竟然全部看完了……
妾身真的被带汝到剧情里面去了呢……
虽然很多东西解释不清似是而非
但是情节的节奏非常紧凑 看完之后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11 年前 0 回復

七个世界的爱 侯爵
太长了,看了一点就没心看下去

11 年前 0 回復

魔石碎片 平民
这可能只是属于我的真实而已。
晚上一口气看完的。
人物还是有相当的可爱之处的。
虽然有很多地方不明不白。

比如月亮为什么要杀星星呢、因为胸部吗?
以及前面的大部分暗示、都是指向愚者是大黑幕的吧?

虽然BK201什么的果然乱入的好!
但是真是一个悲伤的结局呢。

我所看到的真相是。
愚者推动的组织的内部毁灭、当诸位互相猜忌的时候、剩下来的就只有倒吊男了。当倒吊男回到总部之后,愚者准备开枪射杀倒吊男。
这么说来、还真有类似的叙述呢、虽然是刚才发现的。
可以证明一切都不是幻觉的词句、
枪里是随你而来的十二发子弹的最后一发

真正的幻觉不在倒吊男所见的死亡,而是读者所见的结局啊。
所以倒吊男最后识破了愚者的阴谋。
“愚者,你也太小看我了。”
幻觉是从倒吊男拜见愚者就开始的啊。
"我可以看到让我曾经敬畏的眼神。"
虽然叙述的部分让人觉得墨迹蛋疼、但是最后的截断却意外地振聋发聩呢。

11 年前 0 回復

marsvenus 騎士
喜欢这个小说

11 年前 0 回復

轻度h 平民
' 北色 发表于 2007-9-16 15:2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都是你的目的,愚者,都是你的目的。” 我再次回到了那座安静而偏僻的小镇,我们的组织的所 ... '


在此跪拜,泪流满面。还会有续吗、待你新作

11 年前 0 回復

smile简约 王爵
原本以为是恐怖系的 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进来 结果不是= =

11 年前 0 回復

27746733 伯爵
回复来看看的说,.!!!

11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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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色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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