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 the Cube(魔方少女)》[第二卷][水瀬葉月][crzcrz个人汉化](11.05 完坑)


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1-6 17:58 编辑


转载信息如故:


此为 魔方2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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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水瀬葉月
  插画:さそりがため
  翻译:crzcrz@sosg
  图源:Seiromem@so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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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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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如需转载请PM本人(即SOSG的CRZC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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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均来自译者:
大家好 又见面了 我是crzcrz
  
本次为大家带来一个新的翻译
至于为什么从第二卷开始 请去BAIDU一下 或者在SOSG搜索下就知道了
本人的这次的翻译 速度可能会比较慢 因为没有官方书的催促
  
会采取分章翻译方式

老样子 插图后补
  
本书难度比MM一族要大很多 再加上最近很忙 所以更新时间会长点的 但我会保持每天5-10P的速度的
更新日志
09.29 开坑并更新序章
10.09 更新第一章
10.20 修正第一章排版问题,更新第二章
10.26 更新第三章
11.03 更新第四章
11.05 完坑,并修正楼层并放出下载





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0-26 19:48 编辑


序 章
夜知春亮咕咚地吞下口水,将放在起居室桌子上的球形箱子打开。
“......”
沉默了几秒钟后,又照原样将其盖上封好。里面的东西正如自己想象的一样,发了一会儿呆后感觉有点头疼,于是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眉间,并小声抱怨道。
“真是的,是把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呢...本周的不幸词看来就是宅配便了啊,绝对没错。专门送些麻烦的东西过来。”
“嗯,宅配便又怎么了啊?”
“呜啊!?”
突然从桌子的一边冒出的往这边看的脸,不是别人正是银色长发的少女...现在想想,她也是宅配便送来的麻烦东西之一啊。
她——菲娅是为了解除自己的诅咒来到这里的,现在也已经数日了,期间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而且麻烦事件的解决也就在几个小时前。躺在地板上悠闲地看电视的菲娅大概因为很疲倦,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睡着了,但是—
“哦,你起来了啊。”
“附近吵吵闹闹的把我给弄醒了...刚才的悲鸣声又是什么啊。是谁又寄东西来了吗?”
“没,没什么啊,那个,这个。”
菲娅看着慌张无措的春亮,揉了揉自己还存有睡意的眼睛。
“刚才你很可疑哦,难道你隐瞒了我什么吗?”
“没,没什么啊。”
“瞧你那装出来的笑脸...果然很可疑啊。刚才你还在这里读信件呢,现在摆在那里的盒子,里面有什么吗?让我看看。”
“呜......”
春亮顿时有一种感到口袋中信件很重的错觉。自己并不是想存心隐瞒的——只是,很困扰罢了。真的没什么的,真的。
“看招!”
终于,菲娅从桌子边上起身,皱起眉头,用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得看着春亮想要隐瞒的秘密。银色的长发滑落下来,同时对着正按着箱子的春亮的手背搔痒。
“看招,看招看招!这个时候想隐瞒我事情是不能允许的哦,不把你的秘密弄清楚我是到晚上也不会睡着的。”
“瞒着的事还是什么的,该怎么说呢,这也是需要心里的准备啊...我,怎么也应该有维护自己一两个秘密的权利吧,是吧菲娅!”
春亮说完后,菲娅将视线移开,轻轻地向下看去,并小声说道:
“嗯...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这样...太不公平了啊。我,我可没有向你隐藏任何的事情。全部你都知道。对,还有连我很害羞的部位你也看过了,还碰过了,......”
这种话就别说了,饶了我吧!?春亮反射性地辩解道,这话让脸微红的菲娅的话停住了。她是人类却又不是人类,有许多的问题,而且还是个很无知的鲜贝吞食者...即使如此,在如此近的距离感受到的她的肌肤,头发,气味,呼吸什么的都完全和一个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所以说,啊——”
春亮望着菲娅,不知怎么的感觉周围的声音像是很远传来似的。电视里的笑声。滴答滴答的时钟的响声。房间外,换衣初传来的另一个同居人正在洗澡的声音。
湿润的闪亮的瞳孔不断的接近,进而再度接近。
咕咚,感觉到此种温暖气息的春亮咽了一下口水。
“所以啊!这个,把这个打开给我看吧!赶紧啊!唉,没办法,不管看到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吃惊的,我和你约定。电视里说过不管是哪个男的都会购买些不想让他人见到的很有趣的色色的物品啊!”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啊?电视里那些会误导人的东西不要去看啊。”
到现在为止气氛逆转了,被菲娅那摸不着头脑的话语给完全逆转了...这种情况让春亮也有些松劲了。
(...哎,到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继续瞒下去了。没办法啊。)
春亮决定后,将口袋中夹着信件的书拿了出来,然后将信件取了出来。
“我知道了。现在要跟你说些重要的事情了。”
“终于肯老实坦率了啊。好,我听着呢。”
“首先,你要知道以下的台词——和电影导演没有任何的关系。”
“什么?”
菲娅将头稍稍偏了偏。春亮将书本上的东西念完后便将书本交给了她。
“什么什么...菲娅-裘布里克(Feea-Cuberic)...”
“你肯定有疑问,但这个就是你的名字。我老爹的起名能力可是最恶心的了...他肯定是想起个很好的名字的。不过拼写可能搞错了。”
菲娅用十分吃惊的眼神看着这个。
“名字。姓氏吗?我的?”
“就是这个。可能,从今以后你可能会听到许多次这个名字,你不能有疑问而要马上回应对方,记住了。至于为什么要名字...下面不是写了吗。”
“我看看。上述学生的入学许可——入学?入学就是说我可以进学校了吗,进入那个你和锥霞就读的学校吗?”
“呜啊,不要喷口水啊。对,就是这个意思。说实话现在跟你说感觉还为时尚早,不过白天将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又太恐怖了,来学校的话至少可以看见你
,这样就好点...如此以来很多问题都会自动解决的。是吧。”
春亮将手从箱子上移开,做出全面投降的样子。菲娅则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朝里面看去。
“呜啊啊...”
菲娅发出了无法用言语说出的声音。箱子里面放置的是书包和教科书,数套笔记用具,还有在塑料袋里装的暂新的女子制服——说白了就是学校生活的基本套装。刚才送来的时候我确认过了,送东西的人是学校的理事长。看来他不仅帮助了菲娅的学籍的事情,还在很多方面都给予了方便。
“这、这些...我的?全部都是?”
“是哟。恐怕明天开始就要去学校了,赶紧准备下吧。明天去的时候首先要对理事长道谢哦。”
听完这话,菲娅慢慢地从箱子中将制服取了出来。就这样抱在胸前,盯着看不放。
“菲娅,怎么了啊?”
“怎么办才好啊...我感觉...很开心啊。十分开心啊。”
菲娅的肩膀在抖动,即使如此还是用双手将制服当作宝贝一样抱住,并稍稍抬起头看着春亮。惊讶,羞怯,困惑,高兴,还带着一点不安。究竟是怎样的表情我也有点搞不清,只见她的眼睛和嘴巴稍稍地带着暧昧的笑容。
“这个...也就是说我也可以去学校了吗?和你一样,和你去一样的地方吗?和大家一样穿着同样的制服,和大家一样都有名字,和大家一样的——人类一样的——我,也可以去那里,是这样吗?”
春亮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还是用很确定的语气,像是要准确无误的传达自己的意思似的,说:
“嗯,是这样的。”
菲娅浮现出了笑容。这个连人间都没有习惯的少女马上要去学校了,肯定有所不安。肯定有很多麻烦事在等着她。但是如果现在就考虑那些的话...菲娅的表情实在是很卑怯。如果看到这样的表情,我也没有理由不露出不安的表情——
菲娅的表情刷的变得十分开朗。
“春亮春亮啊,这个,现在可以穿看看吗?”
“可是可以...前段时间你不是穿了木叶的吗。都是一样的设计。”
“我,我知道。但还是要穿。”
说到这份上了就随你喜欢吧,我示意道。等等不要跑啊,菲娅一边说着我不明白的话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跑去。途中还停了下来向我这里看了下。
“...还是要,向你说下。那个...谢谢你,春亮。”
我又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啊,春亮苦笑着挠着自己的头。

“呜呼。”
咕噜咕噜咕噜。
“呜呼呼”
刷拉刷拉刷拉。
“呜呼呼呼呼...”
还没在起居室见到菲娅的姿态前,她就这样穿着制服很满足得在转圈。看看制服的前面又看看后面,然后如此重复。看来是很满足自己的样子,那表情是十分地喜悦。
“嗯嗯。穿着自己的制服是如此的高兴啊...”
春亮喝了口茶,说道。
“当然了,呜呵呵。而且,这个制服很易于活动,是个好东西啊。”
“啊,前段时间你穿的尺码比较大所以才不容易活动啊。木叶和你的体型是全然不同的啊。”
“呀!”
菲娅做出了一个会让裙子翻起的很危险的大跳跃,然后到了桌子上。双手交叉如仁王一样,向下看着春亮。本想叱责她行为不雅的春亮将脸抬起,但可以看到裙子的里面的光景,于是赶紧转身过去。
“你,你说什么体型的差异啊,与那个无关吧,反正你只是锁定胸部的无耻小子吧,诅咒你哦!”
“呜啊,我明白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总之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不要站在桌子上啊!”
“真是的...那么春亮,你难道没有什么感想吗。刚才我就在等你的话啊。”
“感想啊。嗯——制服吧。”
难道还有别的吗。
我的心里如此回答自己。菲娅的表情瞬间如鬼一样歪了歪——意识到这点的我慌忙的说道。
“嗯,这个,很适合啊,对吧?像可以用单手就抱回家那么轻的感觉,好比如小动物啊吉祥物什么的可爱的感觉,我认为,可能吧。”
“嗯,你明白就好,很合适吧,可爱吧...嗯,就这样吧。”
只那一瞬间,菲娅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然后用鼻音回答了我。摆出一个不怎么高兴的姿势,至于为什么我还是不深究了。
“不要总是穿着。弄脏了就不好了,赶紧到一边去把衣服换下来吧。我给你个忠告。这个衣服不怎么适合运动的。”
“是啊,弄脏了就麻烦了。呵呵呵,明天一定会很高兴的!”
果然还是很高兴。听到春亮的忠告后,菲娅准备跳下桌子似的。就在这时候,洒落到桌子的茶水不知怎么的让她的脚滑了一下——
“呜啊?”
“喂,啊呀...”
平衡被打乱了的菲娅的身体反射性的要停下来,但还是无法停下。就这样仰躺着倒在了地板上。
“呜啊啊!”
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怎么的,只是感觉很重。身体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想说点什么,就这样睁开了眼睛。返现菲娅就这样跨坐在我的腰上。裙子就这样翻了起来,仰躺着的春亮就这样看到了里面的白色的东西——
“呜啊啊!”
菲娅慌忙将裙子压好,脸色通红的处于骑乘位的银发少女,就这样看着盯着下面的春亮看着。
“不是这样,不要做很大的动作啊。那裙子十分短的,所以有看到的可能。我这么说...也是,也只是一个善意的忠告不是吗?”
就在春亮发出声音的瞬间,起居室的入口处传出某种声音。
掉在榻榻米上的毛巾。在那里呆然的站着的人是,不说也知道,就是那个刚才在洗澡的同居人——木叶。睡衣鼓起的部分的胸部还在冒着热气,头发还有点湿。在被雾气笼罩的眼睛后面的是,吃惊的,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的眼睛。
——那就是穿着制服的菲娅,她正跨坐在春亮腰上,并正对着他。
“啊,啊哇哇,哈哇哇...春亮...”
此时,菲娅无言地离开春亮,春亮也慌张地赶紧起身。
“木叶。等等,你好像误解了什么...”
“呜,啊,在我洗澡的这段时间,还特意,穿着暂新的制服...然后做骑马的姿势,然后相互对望。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啊,春亮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脸色大变的木叶,将春亮的肩膀紧紧抓住。使劲的眨着那欲哭无泪的眼睛,并开始使劲的摇着他的身体。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COSPLAY吗?你难道有这种嗜好吗,不是制服就不行吗,如果你说的话我会配合的你的啊,从今天开始我在家里也要穿着制服,所以不要在做这种事情了...!”
“呜啊!冷静点啊!”
全身颤抖的春亮望着菲娅,想用眼神向她求助,但没有回应。
“呼..,呼呼呼。难道,在刚才我转圈的时候,你就在一直看着,还特意什么都不说...怎么说你都是个无耻小子啊...”
“怎么可能啊!”
脸被头发遮挡,向前走来的菲娅手上拿着的是——为什么是魔方呢。那种东西不可能在实际中使用啊,还是单单的示威行动呢...那魔方的样子已经变得十分的恐怖。被那钻头轻轻地碰下也好像十分疼似的,等等多余的想象。
“春亮,听见了吗春亮。”
“呵呵呵呵呵......”
乌拉乌拉地被摇着,同时又感到很恐怖的气氛——
(呜呜。拜托,在学校可不要发生这种事情啊...)
这种混乱感觉暗示了明天的学校生活也会不怎么吉利,春亮无奈得叹了叹气。


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0-26 19:49 编辑


第一章
春亮和木叶同时在叹气。
“真是奇怪啊。走的是和平常一样的上学路,可这疲劳感是什么啊...?”
“还早出来了,结果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时间到达学校...”
眼前的是,好不容易才到达的校门。每天上学的目的地,今天看来却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样。
感到很累的理由,不用说也知道,就是从今天开始一起上学的新成员。平静似的
行走,但说的话还是十分拘束,看来那兴奋还是没有消除。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摸摸正在散步中的小狗啊,顺着酱油的味道来到团子屋店前——感觉和有名的猴子一同行走还要快乐些,你说为什么,因为有个绳子拴着它。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她那种兴奋的模样也是想当然的。菲娅在这条街道上普通地行走今天是第一次,虽然也曾来过学校,但那是来到这里也是很辛苦的,连看街道的光景的那种闲暇时间都没有。就是这种相反的情况才让菲娅十分兴奋。
“呜,我感觉越来越不安了啊。”
“啊,啊,慢慢就会习惯了。大概。”
昨天也考虑了一晚,让这个还没有习惯社会生活的菲娅去学校是有很大的问题的。在这方面木叶是和春亮一样的。
但是,白天让她一个人留在家也很恐怖。把家搞得一团糟的前例也是有的,而且狙击菲娅的“敌人”也可能会再来。这样想的话让她在自己看的见的地方也是好事...就是这种理由说服了自己,同时也迎来了今天的早上。一开始就会有这么累的感觉也是在春亮的预想之外的。
总之,先进校门吧。此时他感到身后的脚步声停止了。
春亮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反射着清爽的朝日光辉的闪闪的银发,比早上的空气还要无垢的白色肌肤。
校门外,还差一步就能进入所谓“学校”的场所,菲娅正抬头看着校舍。和其他学生正对着银发的她投来奇异的目光不同,她的表情是十分严肃的。
在学校附近的菲娅没有像之前一样四处转悠,嘴巴也紧紧闭着。那步伐不能说是慢,也不能说是快,总之不是很慢。可能正在想些什么,春亮也不是没有意识到菲娅的这点。
“菲娅,怎么了?”
“没什么...”
菲娅表情稍缓和一些,并且回头望着春亮。那表情和做完一样,羞怯而紧张的笑脸。
“从今天开始——今天开始,我就是‘学生’了啊。”
“是啊。”
“和你们一样...是你们中的一员了。”
“就是这样。作为学生可不能迟到哦,快点走吧。”
“嗯...好。”
像是决定了一样,蹭的一下,菲娅踏入了学校的大门。
踏入了这个叫做“学校”的新世界中。
并且,今天也是——用纯度百分百的爽朗笑容对着春亮,说:
“诶嘿嘿。成为你的同伴了。”
“...”
咕咚,春亮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一样,说不出话。那感觉像是很疼,又像是很痒,总之不是不快的不可思议的痛觉。但没时间去深究这种感觉了。
“嗯,就是这样,快点走吧,迟到了可不好不好哦,绝对不要哦,走吧春亮。”
“哦,我知道了,怎么了嘛木叶,不要拉我,我自己会走的了。”
“没带耳朵吗。真是的...这样的话...可是不能大意哦,哈啊...”
木叶呜呜小声地嘀咕同时,很不爽的拉着春亮的衣袖。
突然让她感到不爽的理由春亮不得而知,现在他只能做的就是,对着菲娅招手并说“快过来”这话。
*********
然后到了午休时间。春亮吃过饭后正在喝茶。
“嗯,这样就好。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就好。”
“你这叫什么牢骚啊。什么事都没有在那里喝茶就是幸福,你总是这么说。”
“是啊,什么事都没有,才怪呢。早上不是很热闹吗。”
和平常一样,吃完午饭后,泰造和涡奈开始发表言论。
从涡奈的话中,春亮想起了早上的情景——到底菲娅能否被接受,不论考试前还是入式前春亮都在一旁守护着紧张的她。
“那个,这个。菲娅-裘布里克。请...请多多关照?”
带着怪异的问调的招呼。教室里一下子被“哦!”这种奇怪的呼声的聚合体以及拍手声包裹。
“菲娅酱,请多指教啊。能再见到你很高兴!”
“到毕业为止都在一起吗?”
“社团活动,决定了没?可以的话我来介绍田径部...!”
“你不要这样啊!足球社的经理人现在还是空着的!怎么样?”
“没有空着啊!我难道被炒了吗?”
“网球部...裤裙很清爽的哦...”
“你这个笨蛋,来弓道部吧!筒裤——她很适合这个!啊,想想就觉得合适,啊!”
“等,等下啊,我还没听过来啊。怎么办,该怎么回答才好啊?你们不要吵啦。”
“...!”“...!?”“...!!”
就是这样。
春亮望着远方。
“啊啊,真是很热闹啊...那种热闹可真是...”
“是吧!你究竟在不满什么啊?”
“到现在为止都太自然了啊...为什么你们和他们那些家伙都和以前一样自然啊。考虑那么多不安要素的我不是像个笨蛋一样吗。”
“什么不安啊。日语很流利,又那么可爱,完全没问题哦!啊啊,和那样的人一起。秋天真是GOODJOB!”
就这样,在一边的涡奈抱住了还在吃饭的菲娅,并用脸蹭她。
“好难受哦!”
“啊啊,这样的菲娅酱我也...很喜欢...”
菲娅向后退去,涡奈也故意似的抱住她。真是很快乐啊。菲娅一个人在吃饭的时候,涡奈等人像是喂食一样的往菲娅的碗里加东西,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嗯,果然适应过头了啊——转入这样怪的家伙。要变得普通也得慢慢缩短距离不是吗?”
“(咀嚼的声音)。我怪还真是抱歉啊。”
菲娅投来不高兴的视线。此时泰造慌忙跟着说道。
“不是这样的哦,菲娅酱!现在怪的是春亮哦,外国美少女是多么萌的要素啊,绝对不是怪哦!真是的...春亮,说那些怪怪的话。和别人很快搞好关系不是很好吗?”
“同意大地的意见。又不是初次见面了,这样很普通哦。已经在学校见过一次了,所以不会再吃惊了。你早就知道这事应该尽早告诉我们啊。”
“...我怎么知道啊。是突然决定的。”
实际上,菲娅转校是在去学校后的第二天。这样想的话也对,在这种情况下被快乐的接受也是可能的啊——只是现状的十分顺利反而让我很吃惊。
(换句话说,确实,我并不是有意的这样。只是危险的发生几率比较高...昨天听到的那些,让我总是感觉很不安也是没办法的,只要稍微注意下就好了。)
就在我自我暗示的时候,涡奈和泰造的会话还在继续着。
“要说吃惊的话,你们不感觉今天的老师们的行动和以往不一样吗?”
“是的啊。难道是很紧张吗?吉村那自己那寒碜的父亲开玩笑的次数多了很多,佐佐木总是时不时的看着菲娅...还有日村更加稀奇,总是露出和蔼的笑容。”
日村素直是个脸被长长的头发掩盖住,总是带着阴气的数学老师。外号叫做‘幽灵’的他——居然露出了那样的人类的笑容,并对着用意味深长的态度看着教科书的菲娅投来微笑。
“那个,菲娅,功课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菲娅正在吃着春亮手制的三明治。
“这个啊...英语还是那样无聊,历史和生物说的东西我还是明白的。感觉意义十分深蕴。能够记住那些东西感觉十分开心,感觉就是记笔记比较麻烦,日语的读还可以,但写的话还是不怎么习惯。”
“咦?不是吧,不会吧...菲娅酱是能人吗?对不起,说实话我什么都听不懂!本来很高兴,以为可以增加一个不及格的同伴的,呜啊啊啊!”
“不要哭啊,涡奈,我也是...我也是什么都不懂啊!你不会一个人去补习的!”
“啊啊...大地!”“同志啊!”
同时这两人将肘部搭在了一起。
菲娅不受这些糟糕的影响就好了,春亮望着他们,如上想着。
“对了,预定在午休的时候去打个招呼的。菲娅,吃完饭后去理事长室。”
“嗯,对啊。连脸都不认识还真是说不过去啊。”
“...认真说的话,我也没见过理事长的脸...”
“?算了。吃完了,走吧。”
在那之后菲娅他们向泰造涡奈告别后,走出教室。
“哇,本打算现在去叫你们的”
在走廊处木叶正等在那里。
“啊,上野,你好。”
“好啊,大家都在一起吗?”
此刻准备去教室的是几天前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春亮他们的班长——上野锥霞。在与平常一样比试完料理后,先吃完午饭然后去了洗手间还是什么地方了。
她的脸朝向春亮,眼睛和春亮视线重合。并没说什么,然后就这样马上移开。并不是无视对方—只是自然的动作。早上也很普通的打了招呼。只是—
(做不为人知的事,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不知为何。就是有想知道的冲动。)
说实话,想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她自己的事啊,接下来要做什么拉,她正放任的监视对象也就是“敌人”的事情拉——
但是,不去追究是约定好的。锥霞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过和以前一样的学校生活”。对于春亮来说她也是个很重要的朋友和同学,不去实现她的愿望这个做法,在春亮的选择分支中是没有的。
只是,内心还是不怎么爽。用演技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可容纳自己场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全用演技来应付,自然的交往好象一点都没有一样——这个不安定的感觉让春亮很不舒服。
“还要我带你去参观学校吗?”
“不了,现在我们要去理事长那儿打个照面。”
“原来这样啊。夜知,要好好的做个保镖哦。那人——我想是个好人,但看上去很奇怪。菲娅你可不要把对方当成变态而去袭击他啊。
我可不是那样的暴力分子啊,一点也没有信服力的话从菲娅口中说出,春亮听到后内心舒缓了一些——但注意没有在外体现出来,回答道。
“呜啊,说得太过分了啊,班长。”
“是这样吗?”
锥霞微微笑了笑。很自然的。一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虚假。
虽然没有恶意,这点很清楚。但之间还是存在着距离,让人感到很寂寞。但是没办法。这个是她自己的愿望——春亮如此想着。
“对了,说道面子我想起来了。锥霞啊,昨天的那个暴力女你后来怎么处理了啊——”
“呜啊啊!”
像是要破坏一切似的,春亮慌忙地塞住了菲娅的嘴。然后转过身体,将自己的背当作挡住锥霞和菲娅的墙。
“你啊,这个话题不是不能说吗...!”
“噗啊!你啊,总是用东西塞我的嘴!你难道有那种嗜好吗,有喜欢堵住女人身上的孔那种性癖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得思考下了。”
“哇,痛痛痛啊不要用牙咬啊!呜呜,口水把手指搞的如此黏糊...”
“哼...一点也不好吃。下次记得要涂上酱油啊!”
“你还想咬啊?”
“不要在走廊处吵闹啊...赶紧走吧。快没时间了啊。”
此时。
“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无法继续忍了,锥霞在背后笑出声来。
“哈哈,怎么说呢...你们还那样啊。还是那么怪啊,像个笨蛋一样啊——呵呵。啊啊,笨蛋啊...”
“班长?”
“没...没什么。要去理事长室不是吗,赶紧走吧。时间不多了哦。”
时间确实是不多了,春亮低着头再次向前走,随后把头向后转去。
“说句题外话——那个晃动的人偶玩具,好象已经交到保管所去了哦。是个我也无法涉身的场所,但并不会对他人暴力相向的地方。不用担心啦。”
“诶?”
春亮慌忙转过头。意识到往教室走去的锥霞,朝着这里眨了下眼睛,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
************
教员楼的最高层是理事长室。
进到这里的人感到头昏眼花是很平常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大大的桌子和来宾用的沙发组合,另一个就是收藏品的豪华程度让人会错误的认为这里不是学校,墙壁和满满的挂了许多物品——西洋画啊吹箭筒啊还有一些带有性骚扰的木制圆筒等等东西——让人感觉十分混乱。
菲娅看得张大了嘴巴。春亮认为这只是正常的反应。
“呀,很久不见了啊春亮君、木叶酱。然后你就是菲娅吧。原来如此啊。”
咚,桌子旁的墙壁上挂着的靶盘上飞镖正命中红心。坐在豪华的椅子那扔飞镖的人,将椅子轻轻地转了过来并看着春亮们。
“我就是这个学校的理事长,世界桥卡布里耶尔。今后还请多多指教。我还在担心制服的尺寸是否合身呢,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对了对了,请让我拍张照片吧。这可是很重要的哦。用人造偏光板也不能保证画质吗...恩,这样好了。”
那是一穿着西服的看起来很高的男子,如同奇怪的名字一样是个混血儿,留着亮丽的发色。年龄不详。像是二十多岁也像是三十几岁,究竟是多少也不清楚。要问为什么的话。
“诶...”
“哦呀,怎么了啊?”
“变,变态吗你是。在那不要动,否则我要动手了哦。”
“喂,住手。用烟灰缸当作凶器知识在推理小说中用的。”
说的同时,春亮将菲娅高举烟灰缸的手从后面拉住。她正准备用这个东西给眼前的这个可疑分子施加惩罚的样子。
是啊,那家伙看起来是像个可疑分子。脸上戴着一个防毒面具,那东西应该只是在使用生物化学武器的战场上或者是有大量烟雾的事故现场才会出现的,可以确定的是在那椅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好人。
“啊啊,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吧...初次见面很不适吧,呵呵呵。”
穿着西服站在那里的男人愉快地耸了下肩膀。这边则是稍微冷静了下来,但是那通过面具发出的笑声确是很怪异的。
“哦哇!看啊春亮,那家伙,那家伙很恐怖啊!该做点什么啊!”
“恩,我差点忘记了班长所说的话了...啊,确实是很可怕啊。看起来那样可是个很好的人哦。”
菲娅终于把手上的烟灰缸放了下来,并稍稍弯着腰说道:
“但,但是,那面具...绝对很可疑,绝对!”
“对于我的情况感到很奇怪我可不能接受哦。我生来呼吸器官就很脆弱,只要微小的灰尘就能让我的肺部犹如撕裂一样疼痛。如果没有这个的话,我就只能永远的住在那个白色的病房内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子啊。对,对不起。不知道这些就贸然下结论。”
习惯的话就没问题了,理事长耸了耸肩膀。但春亮和木叶则一直盯着他看。
“其实啊,在以前我的脸上就有一道伤痕,我认为让人看了不好,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
“这个其实是宗教上的理由。”
“...喂,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哦呀,是这样啊。就不要在意那些小事了,呵呵。”
装做什么都没有,理事长再次往墙壁上的靶盘上投出一飞标。这次射到了最外侧。
确实是这样,究竟哪个是真的现在去说明也不会让人信服了。不管什么时候见理事长他都戴着这个面具,对于春亮他们来说这个面具就是他的脸了。
还有就是,在学校能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多。理事长像有很多的事情而我们的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个,他一直在世界各处飞来飞去的忙碌着。但究竟做些什么也没人清楚,总之春亮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人很有钱就是了。
“话说回来理事长,你知道我爸爸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吗?”
“不清楚,前些日子打电话也只是让我给菲娅酱上学的事情给点方便而来拜托我的。他那边好像也很忙,我在热带丛林中,信号也是不太好。所以就没有说太长时间。”
“原来这样啊...诶,热带丛林?”
还是那样让人搞不懂他在做些什么。
“恩,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哦——是的是的,在那里看到的哦。这次我很确定哦,想看吗?”
说完他取出一个和自己房间摆放的东西差不多的木制面具。上面还有一点灰尘,很不起眼的样子又怪总之不舒服。然后理事长走过来把这东西叫给木叶。
“怎么样啊。我一看见就有感觉哦。这次的东西可没有带诅咒哦?”
他是那样愉快的说道。将这个硬塞给我们的面具还回去后,理事长便很爱惜似的抚摩着它,此刻春亮问道:
“以前我就在想了,所说的诅咒很快就能感受到吗?”
“不是...怎么说才好呢。我只知道我知道的,我不知道我所不知道的。打个比方的话,对于那些初次见到的人如果看到他的肌肉的话,就会有‘那家伙一定体育很好’的感觉,就像这样...菲娅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和你的意见相同这点让我很不爽,总之,就是这样。”
“这样啊...可能多少有些不同吧。这个可是季节交替时才有的面具哦。”
“恩,又是在外面啊。崩夏所在的地方还真是远啊...”
此时,将肩上落下的面具拾起的理事长,这个男人是很喜欢“看诅咒道具”似的,他有去外国买这些喜欢的东西的癖好。对春亮的父亲的请求能如此接受可能也是这个理由。
“好象有点认真了啊。接下来渐音,请快送点茶来,还有大家的份哦。”
“——我明白了!”
回话的是一直不说话站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短头发,很冷艳的女性,身着并不是西服,而是长及肩膀和肘部的的印象派的长牛仔裙。不管是表情还是态度还是服装,三个方面都给人很多联想。
她就是理事长的秘书北条渐音。雇主不在的时候也一个人管理着这个房间。究竟是理事长很信任她,还是她也是了解诅咒的道具呢。春亮和木叶已经有这样的感觉了——理事长对其很亲切。但又不是特别亲切,大概他是对家人等人也是这样不变的态度吧。
在理事长的要求下春亮他们弯下腰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从旁边的房间回来的渐音将红茶并排放在春亮面前,之后递给理事长一跟吸管后就退下了。理事长将面具的下部弄了弄稍稍打开了一点然后将管子插了进去开始用来喝红茶。
菲娅半睁着眼睛看着大家,和平常一样春亮注意到了。
然后茶喝了几口之后,“啊对了”理事长这样说道,随后将手伸到放在桌子上的照相机。将拍好的照片拿了出来,然后用剪刀开始剪切起来。
“你想干什么啊?”
“不是说照片是必要的吗?本来就是要放在和入学书一起的保健室用的病历本...保健调查表里需要的。这个是需要肖像的照片的。表格我这里是有,但是照片就没有了。”
“保健室...?我想我去那里的机会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不可能的哦,你的身体是和人类没有差别的。但反过来就你一个人没有保健调查表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要入乡随俗啊...好了,做好了。住所什么的确认工作就拜托你了。”
确认。照片中的菲娅嘴巴半张半闭,在带有这个照片的单子上写上“没什么异常”感觉有点讽刺。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那东西放在那里吧,接下来渐音会带走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渐音,拜托了。”
接着渐音从旁边的房间拿来的是一个古老的旅行箱,大到可以把一个人装进去,此时的渐音给人一微妙的强壮的印象。
“我也有件事情拜托春亮你。我帮助菲娅解决了学籍的问题——我也不打算让你报这个恩情,只要你听下我的这个愿望我会很高兴的。”
“可以啊。是我爸爸一方面拜托你的,我这次还正想感谢你呢。如果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听的...那么,跟我说的难道是和诅咒道具有关的吗?”
理事长点了点头,说了下他认识隔壁街道经营古董屋的人。因为自己是常客所以从老板那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引进诅咒道具的听起来像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之类的事情。
“就是这样,那些人好象有一些这种东西存在。我留守在这里,而这个时候渐音你就去取这些东西——渐音,是怎样的传言去了?”
秘书用很酷的声音回答了他。
“没有很多。‘这个是被诅咒的人偶’‘我的女儿肯定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精神的’‘那种情况预示着什么’等这些说法。”
“被诅咒的人偶...”
“这个可是极品啊。只是传言的话还真说不定有什么内情呢。”
“诶,用电话什么的问过吗?到这步了还是这样比较做比较好...”
木叶如是说,听到这话的理事长用手挠了挠头。
“用电话问过了哦。但是,那人不知怎么的在带着着东西带回来后好象就死了。”
“...啊?”
那人本来就高龄了,听说最近因为生病在医院内。理事长郁闷地耸了耸肩膀念叨道——把那东西送到这里对身体的有无负担我不清楚,但是在那种状态下就去用邮寄什么的怎么说那种力气还是有的吧。
接下来的事情,我在电话里偶尔听到亲属前来整理遗物的消息。当然那个人偶什么的的消息仍然没有,那人的妻子早就去世了。所以结果就是完全不知道了。
“啊拉,刚才所说的那个女孩呢?”
“那像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哦。电话都没有接。听说本来就不怎么样,像是亲人的死去对他的伤害很大...这么说的话不去上学的理由什么的和那个人偶感觉没什么关系似的。难得有这样的借口却不用让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要真这么说我还可以接受。”
毫不在意的出“他人的隐私”作为一个教育者已经是失职了。这人真是个大人物啊春亮这样想着。
话说回来,实际上没有掌握任何的情报也没什么关系。诅咒对于春亮来说是不起作用的,以前就曾经有过春亮替理事长取诅咒道具的这种经验。
就因为这个要去下仓库能不能行,春亮如是说,理事长则像是要将隐秘的话题挑明似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说回来我一次也没见过这东西。渐音,你这个箱子的钥匙也一起拿来了,是吧?打开它吧。”
理事长从秘书手中接过钥匙,将手提箱的锁打开。
“会是怎样的人偶呢。被诅咒的话可能会很恐怖的哦,还是说反过来很凄美呢。是东洋风格还是西洋风格呢——恩,要不要赌赌看看?我想应该是南美萨满风格的人偶哦。春亮你呢?”
“诶,那就...日本风格的人偶吧。”
“普通的提线木偶,我说赶紧打开啊”
“这么说的话,我就猜是...中国风格的?”
“好啊,揭晓答案一定很有趣了,渐音呢?”
秘书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无法计算期待值,所以就不参加了。赶紧把里面的东西揭示给大家吧,如此赌局才能成立啊。”
她的表情依然是没有变化,像个白痴一样,此刻已经是不管怎么样也要说一个的氛围了啊。这人还是和往常一样,是个没有任何想象力的女人啊,理事长只得无奈得耸了耸肩。
“无论如何也不说吗?”
“是的。”
“如果猜中的话给你这个月的薪水加倍。”
“我投西洋人偶一票。”
马上回答。随即目光的力道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变得十分恐怖。
“这样就好。现在就——揭晓答案!”
大家一同朝箱子的里面看去,理事长趁这个势头将盖子打开。
春亮他们都屏住呼吸。那里面的东西,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理事长将箱子打开后并没有往里面看。是个喜欢之后品尝快乐的人,现仍对箱子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怎么样,谁是胜者,帮个忙告诉我啊。”
呼,渐音叹了口气。
“...我数十秒前还说了那样的强劲的话。果然是欲望的流露是很失态的啊。”
“恩?你说什么?”
“‘赌约并没有成立’——也就是赌局的答案。就是说——”
然后她很坦率地说出了箱子内的情况。
“是空的。”

时间就这样停止了数秒。
“怎,怎么回事啊?”
“我并不知道。除了我接到这个手提箱时和刚才我把它搬到这里之外,我就没再碰过...可能是我多想了,刚才,我的确感觉箱子的重量和之前的重量有所不同。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这个——果然,那人送来的时候东西确实是在里面的,是这样吧。”
眼睛稍稍摇了下,渐音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是在我保管的期间出的事,所以是我的责任。我已经有接受惩罚的觉悟了。”
渐音再次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之前没有的魄力。像是有什么和性命相关的事情一样,并且用很强烈而紧迫的语气说道:
“——扣我的工资吧。”
“真要这么做吗?把你的工资变成零这个事态也不会发生变化的。恩,但是不给任何的惩罚的话也是雇主的失格也说不准。那就这样吧...现在照相机也在这里,就把你愉快的表情给拍下来吧。放在护照上使用的话连飞机场的工作人员都能轮番见到你的笑容,这就象是和你一起出行一样啊。”
“我想这个是今日限定的打发闲暇时间的内容吧。我可是有着用这个拳头收取退职金的权利呢。”
无表情的渐音将拳头握紧横放在脸前。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信封。
“开玩笑的。”“...原来这样啊。”
还是无表情的渐音将写着所谓的“辞职信”的信封一下子收到了口袋里。
这两人经常作出这些怪异的举动,所以春亮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此刻的他再次观察了一下手提箱的内部。不管看多少次都是空的。换句现实的话说就是“什么都没有”,事实就是如此,但此处的白布上面还是有着塌陷的地方存在。再结合渐音所说的话,可以推断得出这东西是就在这几天中消失似的。接下来——
“恩,结果就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明摆着啊。不是被盗了——就是自己走了。”
现在做什么都是空的。春亮的话语使木叶和菲娅脸色有所改变,而不见表情的理事长则是在一旁用手不断地擦拭面具。
“是啊,也有这种可能性啊。可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啊,没有向那人详细的打听这个东西的情况,所以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啊。”
“不去想不是很普通吗。也没有听说这是个能够人化的诅咒的道具。”
只是,不管如何去想还是很奇怪。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两人啊。
“确实是啊,就算我意识到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从而害怕逃走的话...但,但钥匙还是在我的手里不是吗?”
“如果是诅咒道具的话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是这样认为的。我知道一种可以将头发变成如针一样的人偶...再者说了,没有其他的被盗物品吗?这个房间,有着更加贵重的东西存在而不去偷盗——至少我认为这个不是一般的盗贼所为的。”
同意了两人所说的话,理事长将手托在面具的下颚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啊,有不好的预感。)
此刻春亮有一种想要飞奔离开这个房间的意识,就在他被这个意识驱使的瞬间。
“...这样吧,只好将任务的内容变更了。春亮同学请你去帮忙寻找这个丢失的人偶吧。”
“果然会变成这样啊!”
“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什么的麻烦什么的...!都不是能依据我的意志来决定的不是吗?”
“你说的也是。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对于托付我的友人来说可以说是无视其遗言一样,这样会让我觉都睡不好的。再着说了,放着不管的话也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不是吗?”
“困扰...说白了就是诅咒这事。这个究竟是个怎样的诅咒呢?”
此刻菲娅将春亮的口捂住。露出了极其严肃的表情。
“我也不是不明白...刚才的传言里不是也说了‘让女儿没有精神’的话吗,就是那个‘夺取精气’的诅咒吧。”
“人偶的诅咒,现在来说的话可能有点保守。但刚才所说的那个头发的传言,有谁想起来了吗?”
“完全没有。”
“不知道。是谁啊怎么样了啊?”
“啊,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们大概也会在近期遇到的...话题跑远了。现在的话题是去寻找人偶但这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你们没有烦恼必要。”
“为什么?”
听完这话,菲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两手交叉,面向理事长。
“——这个问题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人偶就由我来寻找,怎么样?”
“这个啊,对于我来说只要可以找到过程什么的我都不过问的。”
“等下菲娅,你想做什么啊?”
菲娅的视线直盯着春亮,做出了回答。
“‘帮助人去做其不能作到的事’如果能这样的话不是可以解除诅咒吗?我啊可是一刻都想要尽早解除诅咒的..所以我想去做。这个也是为了理事长而去做的。”
“想要这样的做的话当然很好了...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呢?”
“我欠这个男的,他让我可以进入这个学校。也就是说这件事只与我一个人有关。你和奶牛什么都不欠他的。正是这样,我想要还的话那不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
“你是笨蛋吗,当然不行拉。你的常识还远远不够啊,这个街道的地形你还不知道吧,这样下去你会迷路的。”
“迷、迷路什么的,我又不是小孩!不要把我当作白痴!”
“哦哦,这句话如果是从今早的你那里听说的话我到想让你试试...如果没有我们的话你百分百的会迷路的即使你知道这里的路线...!”
“什,什么?总之啦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一个人去找,你就在家里品茶吧!”
菲娅用带有很强的魄力的语气说道,那声音还夹杂着让人退让,献媚,反省的口气。最初可能是因为不讲道理还是什么的想不让我们插手,但现在反过来想想可能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也说不定。
此刻一直在一边露出发呆的表情的木叶成为了春亮的帮助木舟。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这个是实际问题,你一个人去找不也有可能找不到不是吗?三个人一同去找的话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不试试看又怎么知道呢?总之这次我不想要你们帮忙!”
“如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的话,你不是就没有帮助到人吗?不管你走到哪里总有自己的能力触及不到的地方,一人去总之是很无谋的。”
木叶真的是很靠得住啊。恩恩恩,此刻菲娅的嘴巴呈现“へ”字型并盯着木叶。
“嘛啊,大家不要摆出这样难看的表情,都稍稍轻松一下好吗?搞不好的话那家伙是趁我来到这个房间的五分钟前才逃走的也说不定哦,我和前来迎接我的渐音一同到达这里的时间是大概十一点左右,没想到当时附近就有人在那里转来转去也说不定啊,现在已经开始上课了哦。”
这是怎样的一种积极的态度啊。是一种常人都不具备的乐观主义,让人发自心底羡慕他。
“不管怎么说我下午都得去海外一趟。再次回来至少是一周以后了。在这段期间能帮上点什么忙就好了啊...我会让留守在这里的渐音做你们的后援支持的,不要多想请尽管差遣她,拜托了。”
你不说也会这么做的,春亮将脸抬起和渐音的视线重合。那优雅的行礼让春亮慌忙将头低下并转过去——他并不是不会应付女生也不是讨厌对方,单单只是紧张。由于跟她接触很少,所以让人认为她是个很有礼貌的人,见面时一定会用“你好啊”来打招呼的,但此刻她的表情却像是在说“死刑执行。你,去死吧,猪”。这时渐音依旧保持那张铁面一样的脸,嘴巴却张开了。然后从那里听到的是——
“今天也要和大家一起,在天国和地狱喵喵的做点什么哦!”
“咿!渐,渐音发狂了啊!”
“TENTERETENTERE!”
“这奇怪的旋律!那个,难道已经,已经是晚期症状了吗?”
“恩...这个是‘喵喵天堂地狱’的主题曲啊...!”
“——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
看来这个声音和音乐是手机的铃声啊。菲娅的耳朵动了动,如同她所说的这个是电视正在播放的一个动物节目的主题曲。渐音拿出自己那绑有可爱吊带的粉红色手机靠近耳朵通话起来。
“是。是...不,我没听过这个。”
低声说着什么的渐音将头转向理事长那边。
“恩,究竟是那一位呢?”
“是保健室——的铳音姐姐大人。她那里缺少人马,说如果可以的话想让我去帮忙。”
“缺少人马这古语已经很久没听过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那里发生什么了吗?”
“是的。有五,六名昏倒的学生同一时间被送到那里,没有生命危险。”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原因是瓦斯中毒还是中暑啊。不马上进行适当的处理的话...”
看来对于她来说也是很少见的事情。
“不是中暑也不是瓦斯中毒,什么外伤也没有,送到这里的学生都是在些‘没有什么人气的地方发现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了,到现在他们昏迷的原因仍然还是不知道。用姐姐大人的话来说,简直就像是幽灵强迫吸走他们的精气一样。”
这句话从渐音喉咙里微微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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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间没剩多少了,这时三人正在走廊处快速前行。
走在最前面的菲娅转过头来。
“你们不跟着也没事啦!我一个人可以抓住它啦!”
“我们并不是为了这个才去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了。”
“真是的。春亮...你还是趁现在听一下比较好,现如今对手并不是‘所有者’,而是给‘周围的人类’施加诅咒的道具哦。赶紧收手吧,这事很麻烦的。”
“啊,就是这个诅咒并且还已经人化了,这种等级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啊。看来会有很多麻烦的地方,但是——一定要捉住它!我说菲娅啊!”
“诶,什么事啊?”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啊?”
擦擦擦,走在前面的菲娅突然停了下来。春亮他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随后看着那长着银色头发的后脑,让人感觉好象出现了“...?”的字样,春亮的脸抽搐了一下。
“喂,眼睛在打转的女孩儿...你不会现在才在想吧?”
春亮半开着眼说道。菲娅的脸稍稍变红了一点,并反驳道:
“怎么了,你难道有什么意见吗!那个,我可不是无目的的乱走哦。”
“哦—。那这里又是哪里呢?”
“这里是,是...”
菲娅很不高兴将手抄起,那眼神好象看到了未来的光景一样。
“...怎么说呢,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就是...直觉。不知为什么就到了这里,是被犯人的气息吸引来的,我的身体中涌现出了一种这样感觉——”
“这么说的话还是没有目的的啊!”
“不,不对。不是这样。那个——秘书不是说了学生们都是在没有人气的地方被发现的吗!所以这一次,我要预测下一次犯罪的地点,所以才走到了这个没有人气的地方!”
“你绝对是才编出来的理由。”
“但是,这么去想的话说不定这个理由也对。现在这个时间这里也没有多少人,而且也是个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犯罪现场。”
并不是后来才想的,菲娅不满地嘟囔道,春亮朝着周围仔细巡视了下。发现这里是校舍的一楼的当头,在走廊的正前方。通过走廊的话就是实验室,工作室等平时遇不上多少人的理科教师的集合地。
“确实是,理科大楼在午休的时候也是个没有人气的地方啊。听说也有在这里倒下的人,所以在这个地方潜伏也不奇怪。去找找看吧。”
说完春亮便迈开了步伐。
“——”
抬起头的菲娅眯着眼睛紧盯着理科教学楼三楼附近。春亮马上跟上了她的视线但没发现异常。看见的只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的走廊罢了。
“怎么了?”
“没...我感觉好象有点什么,去看看吧。”
啪嗒啪嗒,前行的数步都是十分谨慎的。
感到可疑的地方还是存在。
“...我一个人去真的没事啦,不要跟着我哦!但是,这个,由于很忙的原因你们要是硬要跟来的话我也不会阻止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但绝对不是没有你们的话就无法回到自己的教室哦,并不是这个原因哦,要是有奇怪的想法的话我就诅咒你哦!”
菲娅用手指着春亮们宣言道,然后继续朝着理科大楼走去。真是麻烦的家伙啊,
春亮和木叶无奈得耸了耸肩。
现在没有任何关于逃走的人偶的情报。菲娅刚才所说的没有看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总之跟上去再说。
他们就这样跟着舞动着银发的菲娅穿过走廊爬上楼梯,来到了理科大楼的三层。
就在来到这层楼的走廊的瞬间,看到了想当然的事情。
什么事都没有——那就好了。
和想的一样,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也是,在走廊处倒下的话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倒在地上的男学生。蹲在他的身边的是个摇摇晃晃的白色人影——只见它站了起来,走进了旁边的教室。
在走廊上看到的就是这一景象。
“果然是你啊...!站住,你这个摇摇摆摆!”
菲娅怒吼着在前面追赶着。能够这样发现它可是想也没想过,但是找到了比什么都好。在没有人气的理科大楼中潜伏,看来这个猜测是很正确的...是在决定尝试这些猜测后才发生的,看来菲娅的直觉也不能不考虑啊,春亮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层楼有厕所,生物实验室,生物准备室——在前面还有被服室,被服准备室。
那些男学生昏倒的地方是在被服室前。也就是说那个怪异的人影也是逃到了这个被服室中。
“木叶,那人的情况...?”
“没事。并没有外伤,只是单单昏过去了。和送到保健室的那些人一样。”
把了把男学生的脉搏的木叶回答道。没什么大事还真是让人松了口气。
“还是对他们很抱歉啊,只能过会儿再送他们去保健室了。让犯人逃了的话就等于什么也没做。”
“好冷啊...但也就这样。好了,菲娅打开门吧。”
猛的打开门,三人冲进了被服室。
像是个老式衣店一样,这个教室里充满了干燥布匹的气味。并排整齐放着的是从正中间可以取出容纳在里面的缝纫机的桌子。黑板横放在教室内,旁边的门通往被服准备室。后方的墙壁上并排放着缝纫用的书籍,架棚上摆满了像是手艺部制作的玩偶,多得快装不下了。这里和理事长的房间是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现在的位置是黑板前,春亮他们站在那里看着房间的另一侧。
在那正中间,有一个轻微的晃动着的东西——慢慢朝着这里转过来。
像是制作出来似的秀丽的少女脸庞。脸部犹如玻璃玉石一样的透明,无感情的瞳孔。脸颊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雪白的肌肤,但白得过了头反而有点不健康的感觉,有的一切都给人一种无机质的感觉。在她转身的时候其头发也同样在摇晃,让人感觉不象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根一根的,感觉是用纺织机器纺出的工艺丝线一样的顺滑。
“...你就是人偶吗?你看到了那学生了吧。”
菲娅说话的时候她一动也不动。只是将眼睛眯了起来。
就是那样,她不是最起码看见是确实看见了刚才那学生。穿的并不是这里的制服,是个白色基调的给人以轻飘飘感觉的衣服。就象是电视中看到的歌特罗利的衣服一样,并不是那样的华美,但确实上等的品质和质量,对了,即使是antikdoll看到这个也会吃一惊吧。
“......”
视线的交错,时间的流逝。少女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春亮吞了一口口水。该如何是好呢。这里是学校,而且是午休的时候,那家伙抱有敌意而且无差别的袭击人类的话,那就绝对不能逃走——哪怕是被对方诅咒。
他并不想这样,但还是在努力地思考现在的状况。
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是人气多么小的地方,要保证其他学生不会来这里也是不可能的——对,就是这样的地方,要是谁能——
“哇!有,有谁倒在这里啦!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
声音从背后的走廊处传来,而且脚步声不断接近。从听到的声音可以判定是个女生。然后想当然的打开了被服室的门,她很慌张很慌张的说“那个,这个人,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并同时往房间里张望——
此时出现的声音像是从冻土传来一样,比起春亮他们先一步接触到闯入者。
“啊拉...是白穗啊。好久不见啊。我想告诉你呆在盒子内的感受是极其的难受啊。”
到现在为止还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少女将嘴唇微微的朝着进来的女学生歪了歪。这个歪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高兴而好象是有看着自己的仇敌一样似的不愉快的样子。
“......?”
被叫做白穗的女孩像是非常吃惊,脸色啪的一下变了,并且站在哪儿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难道她们认识吗...?也就是说——)
在春亮考虑的时候,少女拖着一条腿,用没见过的步伐移动了几步。并用单手托起好象超过自己体重的讲桌,并将其移到和自己身体同一直线上。也就是将讲台放在可以当作自己的盾的位置上。
“不能靠自己意志移动身体可真是麻烦啊。果然人类什么的还真是麻烦啊。”
“哼,还是没有习惯人类的身体啊——通过你的话语我明白了这点,我再次问你一遍,寄放在理事长那里的人偶就是你吗?”
菲娅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对方并问道,无机质的少女就这样用无机质的语气回答道。
“请称呼我‘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名字有点长的原因就随你们叫吧,人类哟。”
“你这家伙眼神不好吗。我和你是同类。后面的乳牛也是同类。”
“...同类?”
少女秀丽的眉毛稍稍抽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话音来自乱入的学生——白穗。她不能相信似的愕然的看着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因为有这种必要。你明白吗?”
回答的是很冷漠的声音。
“你跟来了我才说的。你可能是想让我跟你回去,但我很讨厌这样。我已经不能在回到那里了。”
白穗悲伤地咬着嘴唇。慢慢的,像挤出似的说出对方的名字。
“萨文蕾提...”
“想说的就这些吗?说这些就够了吗?”
“并不够。你究竟干了什么啊?那些人又是谁啊?”
白穗说完便盯着菲娅。木叶则在一边呆呆地将眼睛向上推了推。
“把现在所有的情报综合起来,稍稍用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啊...多用用脑子吧。你也听到了那些人说的了吧。”
“我说,这种情况下不能打架哦!理事长说过古董屋的主人像是和女儿两人一同生活的。并且也说过这个学校也有她的学籍。”
“恩,那她就是吗?”
“现在在这里知道那人偶的人类...你就是古董屋的女儿吧。”
“恩...”
白穗点了点头。果然她也不是一般人啊...那么现在就没有要隐瞒的事情了。要尽全力把眼前这件事圆满解决。
“好,你可能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但你还是听我说。我只是个人类,是一年二班的夜知春亮。我们是应理事长的委托在这里寻找你的。”
“我不想听你说的,人类。我讨厌人类。”
眼前的人偶——萨文蕾提突然将春亮的话打断。
“是的,我讨厌人类。我不想再听任何人类的话了也不想听从你们的指挥。领完人偶剧的报酬后就将我人偶一样放在箱子里让我在里面长眠。”
吸收完精气的话继续留在这也没有必要了。她慢慢的拖着一只脚并向后推去。她瞄上的目标究竟是窗户还是被服准备室的门呢。
白穗明白似的抬起头。此刻的萨文蕾提正单眼斜视着她。
“我用王权宣告——所有的人偶都是我的臣子。服从我吧,服从我吧,服从我吧!”
萨文蕾提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腔调。
在这个瞬间教室后方发出了异样的声响。
“怎么了,那个...?”
小小的身影从教室后方的棚架里涌出。那是手艺部的作品,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玩偶。它们像是用自己的意识行动一样行动,同时拿着被保管的用来裁剪的剪刀啊针什么的朝着桌子处飞来。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个幻想的世界啊,但那数量——和那手中拿着的刃器什么的却和此幻想不符。反过来却像是那种很吓人的恐怖电影一样。
“我是完成了王的职责而被制作出来的万能人偶。我的诅咒就是那王权的显露所以所有的人类都应该臣服在我的面前,做我的臣子。”
在说话的时候,先前移动到桌子上的的玩偶朝着春亮跳了过来。给人以战栗的感觉。剪刀啊针倒也不说就被那目光盯着就已经无法动弹了。
“赶紧退下,春亮!”
菲娅此时从衣服口袋中取出的是个立方体玩具。她将可以模仿自身的姿态的东西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像是将绝对无法忘记的什么事情刻在胸中一样。
“二十六号机关贯式闭锁态‘钢铁的处女’——祸动!”
大声呼喊。
但是。
“......哦呀?”
却没什么变化。菲娅歪着头看着魔方突起的部分。
此刻的春亮却没有这个闲心。那个手握剪刀的玩偶在这瞬间却已经到了自己的前方——但比那更快出手的是木叶闪过的一记手刀,将玩偶斩落。棉花像内脏一样散落。
“我说你啊,认真点好吗!那玩意不是已经用不出了吗。”
“罗嗦!我只是稍微忘记了。”
事实上春亮那时也忘记了。昨天解决完事件后得到了一个叫做免罪机构的迷样卡片。并且把这东西插到了菲娅的体内,使得钢铁处女的无法使用了。
“这样的话就——十一号机关,裂式波山态‘鲛之齿’,祸动!”
此刻菲娅的手中充满了力量。
魔方变成了黑色的立方体,然后高速变形成为一个凶恶的拷问用具。
那东西拥有很厚重的锯齿,没有任何的间隙如果条件齐全的话,那三角形的刀刃,可以将人的手指一个一个很轻松的切掉。不用说,这个锯齿的正确使用方法就是——把手指啊手臂脚啊头啊什么的切断的用具
朝着这边继续飞来的玩偶什么的被菲娅的刀刃所阻挡,那些东西只要碰上锯齿。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立马四分五裂。对于布条这种东西,与其让刀砍还不如用锯齿来切,效率来得高啊。
“是人偶的话就没必要考虑那么多了,又不会流血什么的。”
“关于这点我也有同感啊。”
两人继续对来袭的玩偶们进行迎击。棉花和布料四处飞散。
“...什么啊,这个......?”
“你啊,很危险哦。下来比较好哦。”
看着这样的光景并不停地眨眼白穗将双臂微微地打开。
“我想我还是不明白这一切,总之如果交给他们的话我还是很放心的。”
“...恩。只是。”
她的视线望着的不用说当然是萨文蕾提。只见她不断地向后退,但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平静,盯着菲娅他们眼神的眼神依旧充满了不愉快的情绪。
“看起来——你们和我本质上是一样的啊,是一样的有暴虐倾向的同类啊。我们并不是为了治疗人类而存在的,只是为了加害他们而被制造出来的东西啊。是很恐怖的。”
“少废话...不要逃啊,给我站住!”
说让对方站住那也是没办法的,玩偶的无间断攻击让菲娅根本无法上前。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用言语交谈了。在这方面木叶也是一样的。
“刚才你说的话,听起来好象你就是为了治愈人类的东西似的。真好笑啊,这样的东西应该不会让什么罪也没有的学生昏倒的事情发生啊,刚才开始我就有一个疑问,如果回答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木叶一边继续用手和脚讨伐着玩偶,一边用尖锐的视线望着那人偶。
“我理解吸收精气这种诅咒的存在。但是——为什么要在这个学校中做这种事情呢?如果是逃出来的话更应该去很远的地方啊,逃跑应该是最优先考虑的啊。也就是说...你在这个学校内吸收精气一定有着自己的理由不是吗?”
“——”
正准备打开被服准备室门的萨文蕾提,此刻握着门把手的手晃动了一下。像是在责备自己的手似的看了数秒,然后她转过身来望着木叶。
就像是鲜血四溅似的,木叶将缠在手上的玩偶的布片甩在了地上。
“...这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推测,从你的那个反映看起来你应该是无法到外面去吧。”
被看穿其动摇的心也只是一瞬,随后萨文蕾提又恢复了她那冰冷的表情。
“不是,我要是这么说你也不会相信吧。目光敏锐的同类啊。”
“诶,比起这个赶紧抓住她啊,乳牛!行动起来啊!”
“让我行动啊...我说这数量太多了啊!”
看着菲娅和木叶还有后面的春亮,萨文蕾提微微的点了点头。
“——反正我说了你们一时也不会明白的。我今天就回去了,但我之后还是会来这个学校吸取精气的。在街道外面弄出什么事件来不是为你们提供情报了吗,这样的傻事我才不做呢。你们就老实点吧。在外面想要找到我也是白搭的——如果硬是要抓住我的话,请准备好一个大大老鼠夹放在这里吧。”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有什么意思吗?”
“没有说出理由的必要。”
“呜呀啊...!呼,就是这样,我要在这里抓住你!乳牛剩下的就叫给你了。”
终于玩偶的密度变得比较稀薄了,菲娅将迎击的任务交给了木叶,并向前翻了出去。
萨文蕾提则是朝着门的另一则滑行了过去,一点也没有慌张。
“好象你们认为对手只有那些软软的玩偶。如果你们不想让至今一直守护的后面的那个人类这件事情变得没有意义的话,还是停下来吧。”
“你说,什么......?”
就在菲娅惊讶的时候,从春亮身后——也就是被服室的门那里冲进来一个东西。
是两个和人一样大的人偶。是同层的生物实验室的摆放的人体解剖模型和骨骼模型。
骨骼模型以很快的动作就到了身边,春亮慌忙地飞奔到白穗身边,用身体去撞击那模型。却纹丝不动。那重量和强度比起目测的要重很多强很多——可能是萨文蕾提加入了什么特殊的力量吧。此刻,肩膀和左腕由于撞击而造成的痛觉传到了全身。
(疼疼...!这样做、还是不行啊...)
很遗憾自己是个人类,并没有超人般的力量。昨天的伤经过一晚的治疗还是没有好似的。这个动作使得痛觉又加剧了,那只有骨头的拳头直击腹部,自己什么反抗都没有就这样飞了起来,接着骨骼模型又跳了起来,像是准备向着倒在地上的春亮施加追击似的。
“不会让你得逞的!”
立马赶到此处的木叶跳起,那手刀就和刀刃一样,将骸骨的头瞬间砍掉。
但是在这期间,还有一个模型正向着白穗的方向前进着,关节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妈的...站在那里的!趴下啊!”
“诶,哇!”
“——五号机关刺式伫立状态‘维拉德 特佩修之处刑桩’!”
菲娅右手握着的立方锁发出声响。延伸出的锁链如箭一样飞了出去的是呈直线形状的处刑桩。下部则有能让处刑桩能够屹立的土台存在,现在没有用途的尾部都分派了任务。水平投掷出的桩子正中解剖模型的腹部将其吹飞,并撞在门侧面的墙上凹陷了进去。
随后教室终于平静了下来,此刻的菲娅开始叫喊起来。
“...还是让她逃了啊。”
和见到的一样,萨文蕾提早已不在此处了。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这个地方的地形太差,再加上敌人数量比较多...春亮,你没事吧。真是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勉强啊!”
春亮拉着木叶的手站了起来,像小猫一样歪着脸的白穗走到了跟前。但——
“那个,肚子,没事吧?都是我的错,啊啊啊?”
“呜?”
由于踩到了玩偶的破片,再加上前进的姿势的错误,使得她不能保持平衡。就这样倒了下去,而遭受这一冲击的春亮则仰倒在地上,白穗跨坐在他的腰上——怎么和昨天的情况是一样的啊。
“啊啊!不好意思春亮还有伤在身一定无法承担我的重量才造成这样的事故吧,如此亲密的接触是不可以的哦,赶紧起来吧!”
脸上挂着微笑还是其他的微妙的表情,木叶就像是意大利代表DF一样用很大的力气介入并若无其事的将白穗的身体拖了起来。
“啊...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哦,哦。我知道了,你就不用在意了...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吧!”
“就是这样,那家伙可能还没有出学校。去找找看怎样——嘛,这个无耻小子好象有着喜欢看女生下体的嗜好似的,不论是谁都没关系,喜欢还能做到可真是不错啊。”
菲娅很不愉快的将桩子变回魔方。春亮正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时候,铃声响了。之前的星期六休息了一天,后来好象被说教了一顿,总之现在只翘了五堂课。
现在赶紧分配下任务吧。在模型被破坏的期间她是否逃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如果萨文蕾提还在学校的话就要保证她无法出去。木叶去校门出潜伏并监视那里。这个学校的校舍部分有很高的屏障,操场的周围也有很结实的拦网存在。我认为以她的那种身体是无法逾越的。
一方面春亮要将走廊处昏倒的男学生送到保健室,然后再开始校内搜索——如果逃到学校外的可能性存在的话那现在做的事就全部是白搭也说不定,但什么都不去做是绝对不行的。
“好了!行动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那个,白穗?该怎么办?”
问的时候白穗正在哪儿考虑着什么似的彷徨的看着地板好一会儿。
“恩...白穗,也可以的。我也一起找萨文蕾提。”
她将头抬起说道。春亮再次从正面审视她的脸。感觉笑脸是很适合她的,那自然的可爱的面容。应该是个很开朗的人。但现在,她用带者一点迷惑的表情看着春亮。
然后她用简短的话语表示自己要一起寻找原因。
“因为是朋友!”
啊啊,如果真是这样。被朋友正面拒绝。才会如此困惑,因为这一打击不轻。目前知道的只有这个。两人的关系随后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想弄清楚的——
“...这样啊。有时间的话,你去寻找也可以,但还是听我一句话。不要被老师们发现了,不然会很麻烦的。”
白穗点了点头,木叶紧跟着说道:
“我去学校门口监视了,你们要小心点!”
“你也是。还有如果她来的话,尽量不要在显眼的地方打起来。”
“你以为我跟谁一样没有常识吗,放心好了!”
“你,你说什么?”
木叶无视菲娅的发言走出被服室。所有的事情都决定好了话呆在这里也没用了。
总之先把这个学生送到保健室去吧。
就在这时春亮的鞋子碰到一个很硬的东西。是个青色的玉石,恐怕是被破坏的人偶的眼睛吧。那玉石不停的滚动着最终碰到墙壁停了下来。
这个难道是预示着什么不吉利的意思吗。
春亮停止自己的想象,将视线从那掉落的眼球处离开。
即使是加害人,但那美丽的人偶也是和菲娅她们一样的存在。
类似让她的玻璃玉石样的眼睛像这样滚动的事,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0-26 19:51 编辑


第二章  

在父亲不在的期间,店中的散步是樱参白穗为数很少的兴趣之一。
在卷帘门已放下昏暗的店内,从柜台的内部紧连着居住的房间进入,在古董屋货架间狭窄的通路中慢慢的走着。这作为散步的场所还是太狭窄了,但漫无目的的行走并让自己放松的行为如果硬要用言语来形容的话,还是叫做散步比较恰当啊。
是的,没有目的,不是查看店号,也不是警备,更不是扫除,寻找有趣的古董什么的,一边抬头看着那昏暗的天井内心感到十分平静,一边闻着这古董带来的微微的香气。
一句话概括——只是喜欢。喜欢这个没有人的空间。
但在那一天,这一切都改变了。
和往常一样,自己在古道具的店内散步时。
白穗突然想起,数日前,父亲从购买的古人偶像是从外国送来了。虽然没有多少兴趣,但看一下也没有什么。那东西是放哪里了呢。
随后她便开始在光线昏暗的店内寻找。
从身后传来了像是人偶关节的声音—很轻微的声音。

“——那个,我找寻的东西,难道一直在走动。”

这个是半年前的事情。
是樱参白穗无法忘怀的——遇到“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的那重要的瞬间。
************
说起这事无论是谁可能都会吃惊,实际上目前白穗不被认同的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原因就是店内贩卖的那些东西,父亲总是将这些东西强行搬到自己的房间。所以她说话的对象就是它们,与它们就像朋友的关系。偶尔看到人偶动了就会十分开心。而过去并没有教导她如何和人相处这件事的原因仍不清楚。
春亮听着白穗小声的说明,在上课时间行走在静谧的走廊处。
耳朵听着她的声音,眼睛则全力寻找萨文蕾提。
走廊处没什么动静。
没有隐藏在阴处的东西。
什么异状也没有。
再也不能出现被害者了,也不能让其出现。必须要尽早抓住萨文蕾提。如果这所学校还发生此事件的话,那就不能让这个机会错失——
“就在前几天前...父亲听到我在房间里的对话,就被发现了。萨文蕾提慌忙得变回人偶的形状但还是没有骗过父亲,父亲认为自己买了个这样的人偶,于是强行将她寄放在熟人那里——就这样,她就没有再回来,在那之后...父亲就病情发作死了,葬礼什么的让我忙了一段时间。”
“嗯嗯。”
“今天我终于弄清楚了,从葬礼上父亲的朋友还有亲戚那里打听,寄放萨文蕾提的熟人就是自己学校理事长没有错,因为朋友的关系我必须得找到她,呜啊!”
“呜啊?”
刚说完,白穗弯腰按住自己的小腿在那儿抖动...看其来造成这个的原因就是走廊上放置的水桶。
“...不,不好意思。没注意前方——呀啊!”
就在她站在那不好意思的笑的同时,踩到了个装满水的水瓶。使得喷出来的水将弄湿了她胸前的制服。
“呜啊,好凉好凉啊...”
“......!”
淋湿的制服似的身体的曲线毕露。浮出的是菲娅以上但木叶以下的膨起。而且,从锁骨的形状开始就好像一切障碍物都没有了似的,接下来她完美的曲线展现在——
(制、只有一件制服吗...?)
咕咚,就在春亮咽了下口水的时候,腹部吃了一记肘击。菲娅正在周围用可疑的目光看着这两人。
“怎么这么没有紧张感啊!我知道这事就算了,赶紧去找吧。”
“对,对不起。真的,我,太慌张了。”
哼,菲娅发出一鼻音,将走廊的扫除用具粗暴的打开并确认里面。
没紧张感的看来不只是白穗吧,春亮在内心反驳着,然后便开始注意起周围。可以稍稍听见侧面教室的教学的声音,确认没有异状。
和女性组分开去搜索厕所,那里也没问题。
“这层好像没什么问题...好了,去下一层吧。”
迅速向着下一层走去,看起来菲娅也很在意这件事啊。
“你来寻找这个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人偶——现在也一起寻找难道有什么原因吗?”
“嗯。”
“嗯...?等等,我想起来了。从理事长那里听说,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来学校。今天突然来来,身体还好吧?”
身体?白穗低下了头,说实话,如果是这个迟钝女说不定会在那一阶从上面滚下去也说不定——如果发生那场合还要抱着她,要多注意她,春亮继续说道:
“所以,你一直没有来学校的原因...现在你还不知道吧,难道不是萨文蕾提把你的精气吸收的原因吗?她不在后才好了,你父亲好像也这么说过‘我的女儿就是那个人偶的原因才变得没有精神的’这话。”
“啊...啊—,是这事啊。那可能是父亲搞错了。”
“搞错了?首先是那边的书道教室。由于没有钥匙所以没有被怎么使用,有谁把它藏起来了吗,很奇怪啊。”
看起来平安的到达了楼下,并来到二楼尽头的书道教室。一种墨汁的质朴的气息充满鼻腔,春亮他们开始调查这里的棚架和桌子的下方。在调查期间菲娅再次说起话来。
“...那个,搞错了是怎么回事呢?”
“诶,我并没有被吸收精气。至今为止没有去学校都是我的私事。跟身体什么的没关系。嗯。是一些家里的事。”
“是什么事情呢?健康的话就要来学校这不是很简单吗...哦噗!?喂,春亮啊,为什么顶我的侧腹啊!?那里很敏感的,你这个无耻小子!”
“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不能理解现在的氛围可是不行的...不好意思啊,这个人有点分不清形势。”
“嗯,没关系,我并不在意。”
春亮想起了理事长说的话。白穗母亲去世的事情。还有父女关系不怎么好的事的事情。好象是个很辛苦的孩子似的。
(恩——...说道辛苦看来那家伙还是性格有问题吧。)
好象感觉到这种视线似的,白穗将眼睛稍稍睁开了一点。然后走到书道教室的窗户处,打开并向外看去。所望的不只是校舍的内。
没来学校的她,只是为了找寻朋友,才初次来到这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意,但得到的却与此相反。好不容易才见到的朋友却拒绝了她,并且还伤害人类,甚至还说出自己不想回去的话。这些明确表明了要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的做法,对于白穗来说都相当于背叛。
但是白穗却未曾改变,只是很纯粹的想要找到朋友才追到了这里...虽然还有点迟钝。现在,没有一点要去压下被风吹起的裙子的样子。
就像是看到致命的东西一样,春亮赶紧将视线转移到别处继续搜索教室。但全部搜索过后还是没有什么成果。
“切,也没在这个教室里啊...你的事情我几乎都清楚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抓到那个人偶。白穗啊,你往外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只是墙壁和铜像罢了。”
“这样找都找不到的话,也不得不考虑她逃到外面的可能了...但外围的墙壁很高,再加上还有铁刺,就她那身体是不可能翻出去啊——等等,你说什么铜像啊?”
从窗户处看去,确实有个艺术气息的人体塑像在那。是哪里的人出于友谊而赠送的吧,真是个浪费地球的体积而去制作的东西啊。
“奇怪啊,那东西应该离这里更近才是的啊....!”
本来那铜像立着的位置离这里应该数十米的烧却炉附近的啊——对于友谊的象征可能有点失礼,但那东西确实是没有什么用。赠送者没有注意到这点,而将东西送给了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的人。
从窗户把头伸出去观察,发现在烧却炉附近有台座的印记。也就是说,台座确实是从这里移动了一段距离,而现在的铜像就好象是被谁踩过一样,借此作为跳板越过围墙——
“...!”
春亮几人相互张望了几秒后一齐冲出了教室。
就在楼梯口出较晚出来的白穗因为阶梯的关系滚了下来,之后相当然的被拉住了。你总是有抱女孩的机会,然后趁机偷窥。菲娅向着春亮投来冷冷的视线,视线中可以感应出以上内容。
终于到了校舍墙壁围成的狭窄的地方。侧面的校舍一楼没有窗户,就像是个封闭的空间一样。漆成绿色的高墙足有三米高。像是可以通过跳跃抓住上面越过去,也可能过不去。就是这种刚刚好的高度。但刚才的情况也只是适用与自己一人(什么都不用)翻越时候——
“...可恶啊。这里还有可以垫脚的地方啊。”
菲娅边敲着铜像的头边说道。
“对,对不起,我没有很快注意到。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并没有察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不要在意...菲娅,看到那里了没?铁丝网上好象挂着什么东西。”
“那是衣服被刮掉的布片。好象谁穿着似的,对了轻飘飘的那家伙。”
“果然如此啊。如果是趁我们搜索校舍的期间逃走的话,现在应该已经逃到很远的地方。可恶,是我太大意了。”
很简单的就认为那家伙没法越过这里。但却忘了那家伙操作玩偶的能力只要借助这个的话就可以轻易获得可以越过这里的能力。先前还给我以拖着腿行走的印象,果然对手是非人类啊。
这点是不得不承认的。
可以很确定的说,我们大家——错失了一次可以抓住对方的机会。
春亮将肩膀无力的放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白穗用充满不安的目光看着铁丝网上挂着的布片想道。
菲娅则什么话都不说,踢着那什么错都没有的铜像,让它在地面上咕噜的翻滚着。
************
课程还没结束。由于需要冷静下来考虑事情的原因,春亮等人来到了鞋箱附近的自动贩卖机前购买杯装果汁——白穗因为钱包很穷的原因无奈笑了笑,春亮则出资援助她。购买完毕后来到了中庭的长椅处。
“那个,真的可以吗?”
“我们只有通过喝果汁才能冷静一下。反正比较近嘛。”
“诶嘿嘿,抱歉。谢谢你。”
“反正最初做出判断的家伙是那人。我们只是跟着来的。”
是因为让萨文蕾提逃走的原因很后悔,还是刚才开始菲娅的横眉冷对。坐在春亮旁边的白穗小小的吸了一口果汁。
“怎么了啊。如果我有钱的话...对了,今天和同学说话的时候我学习到了一个叫做小费的东西哦。我像是还没有从谁那里得到似的。你给我吧!”
“要索取也要去找别人要吧,喂,这东西对你来说还太早了啊。”
春亮对着伸出的手敲了敲。菲娅发出不高兴的哼声将被子稍微倾斜了一点,白穗的表情则稍稍缓和了一点。
在交谈暂时停止的时候,春亮抬头看着那正对着校舍的宽广的天空。
现在应该想的是之后的事。逃走的萨文蕾提曾宣言过还要继续到这个学校来吸收精气的话——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让人不明白,但这话是可信的是不容怀疑的。
春亮突然想起了走廊上昏倒的那名男学生的事。从保健老师那里听到的是他们那些被害者都是极度的营养失调的状态似的,只需要打点滴补充营养就可以恢复的话。
有一天,这究竟是几天后呢。还是几周后呢。再者说了,今后是否会超过现在的被害程度呢。最坏的想象就是,下次会出现衰弱致死的学生出现也说补丁啊。如不是这样,也可能会出现由于体力及其低下而患上别的疾病这种情况也说不定啊
——
此刻,她大概也在考虑之后的事吧。白穗轻轻的说道:
“那个,春亮。我想确认一件事行吗。那个,刚才听你们说起的,你们大家好像并不是为了破坏萨文蕾提而来的吧,是吗...?”
就在她跟着一同巡视校舍的时候就说过一遍。比如诅咒的夜知家,菲娅他们的事——以及为了找回理事长那里别人寄放的人偶的事。
但现在为了找寻萨文蕾提,只说明了最基本的情况。而她想听的东西又多得跟山一样。尤其是关于朋友今后的事。
“那是当然了。我们只是从理事长那里接到要找到她的命令。但对于我来说,去危害无关的人,这件事我是绝对不能当做没发生的。”
“嗯...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我也不能相信。萨文蕾提会干出那样的事。”
“不管怎么说。诅咒还是出现了。如果不抓住她诅咒就不可能会被停止。”
菲娅想也没想就这么回答道。
“那...如果看见萨文蕾提的话。不会被其迷惑的人也只有春亮家的人不可。诅咒对于春亮来说是不起作用的。”
本次的难点就在于,如果出现诅咒道具“所有者”话,春亮可以阻止所有者使其不再对周围的人带来影响。但本次却出现了“对周围可触及的人类”进行诅咒的道具类型——只要其存在就会对周围人类造成不好的影响,并袭击在外行走的人——这两种方式的处理方法不一样。如上解释道。
“你没关系的话但其他人还是受到了影响,是这样吧。那个家也不能存放这样的道具吗?”
“不是,那只是少数,而且送到我这里的也可能会有那种,如果发现的话...一般都会在我父亲所建造的特别保管处保管比如放在仓库深处的地下室那里。但是。”
春亮叹息道。是的,如果存在会对周围人类进行诅咒的的道具的话,只要放到那个地下室就会减轻其伤害——但即使这样,这也不是让人赞成的手段。
“我也是头次见到。那种类型的诅咒,甚至可以人化的。但是,如果把具有人类一样的意识的道具放在那里关许多年的话,他会怎么想呢,怎么了啊菲娅,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啰、啰嗦!没什么啦。哼...如果那么做的话,你就是那个...”
哼哼的菲娅将脸转过去,靠着长椅的靠背闭上了眼睛。
“基本上,我们可以自行接触诅咒。如果我——可以在不困扰他人的情况下就能解除诅咒的话,即使把我关闭到那种地方我也会很高兴的。”
菲娅稍稍睁开一只眼睛。
“我想现在的问题应该是有没有‘解除诅咒的方法’不是吗?如今那家伙在逃,抓到她后是将她关起来呢,还是直接破坏她呢。难道不得想一想吗?”
“我也是,从你们的对话那刻起就在思考这事...一直,这样。”
白穗就对自己说话似的点了点头。
“总之,如果不想给人添麻烦果然还是得把她送到春亮那,从刚才的话得出不那样做不行...我也想让她回到我所在之处,但那是之后的事。”
“那样做你答应吗?你不是为了这个才来学校的吗?”
她望着远方笑了笑。
“...嗯。虽然我任性,但是绝对不能给无关的人带来那样的伤害。我也很困惑,想让她完整无缺的回到我那就好...还有就是解除诅咒时是完全不能见面的是吗?”
“啊...是的,但以面会什么的形式还是可以的。”
“这样的话,如果萨文蕾提说那样可以的话,我也会忍耐的。虽然不在一起,但我把她当作朋友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
“这样啊。”
春亮喝了一口咖啡。白穗的话是将诅咒的道具当作人类一样对待,这点让自己十分高兴。
“你是怎么看待她的我明白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她是如何想的。她说了不会回到你那是出于畏惧被破坏的话,那她还为什么要继续到这个学校来吸取精气呢?”
“不明白...不明白,但我还是把她当作朋友,萨文蕾提却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想她还要那么做的原因的就是——”
此时她的声音变得十分哀伤。
“出于被人类背叛的缘故...可能。”

就像是在无言的环境中等待般,校舍想起了铃声。此刻的学校变成了放学后的喧闹环境。从中庭校舍的窗户可以见到露出开朗表情的学生,一个人,两个人——一会儿便出现了很多。
但此刻的中庭却还依然停留在课程时的静谧。数分数十秒就这样过去,留下的是时间的残香。
“我下次如果遇见萨文蕾提的话,想向她道歉。而她会说出不想回到我那去的原因很可能是...我想是因为父亲所作的事,让她很失望不是吗。”
菲娅和春亮继续保持沉默。
“因为是朋友,所以这些只是我擅自猜测的,我感觉一开始对方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明明是无法忍耐的诅咒,却强忍着不吸我的精气可能是在意我的关系不是吗?”
“确实是。一天两天倒也不说了,居然忍耐了半年。也可能为了不伤害你,晚上在外徘徊也说不定啊。”
“即使这样,一下子遇到这样的事,被送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要被破坏还是被丢弃——所以就认为人类背叛了她,于是对所有的人类感到失望了,情况可能是这样吧。”
“失望,啊。”
菲娅反复着说着这话。问着自己。
——自己对人类感到失望吗?应该是,没有吧。

——自己对人类曾感到失望过吗?那——
突然间,头脑被黑暗的映像所支配。
城主的笑声。香水一样的味道的血的气味。自己期望着不敢期望的东西。听到了不像是悲鸣的鸣叫声。耳朵并没有堵塞,但又是谁捡起了这个掉在这里的不值得拾取的四方形物体。又不知何时自己成为了独自一人。又寒冷又黑暗。啊,直到这个思考的墓场前才发现自己的疑问就像是墓碑一样无意义。
为什么,要被制作出来?为什么,要被诅咒?为什么,不被救赎?
——究竟是谁的错?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忘了吧。)
想去忘记。但自己的心中还是存在着这些被损毁的影像的碎片。
这些包括照射着地下牢的手电灯光,以及,现在仍可以见到的面容,现在仍能听见的声音,现在仍对感冒这些诅咒免疫的身体。
是的——对现在的在这里的我,并不感到失望。
有人相信我。
那就够了。
“结果,对于人类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要对他们做那样的事...要在这个学校进行行动的理由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并不是这样,这些全都是我没有阻止父亲而造成的,是我的错。要原谅我这样的懦弱的人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要去道歉,嗯,不去道歉是不行的。”
白穗的话将菲娅的意识带回了现实。
“这样啊。到头来,你还是想帮助她啊。”
“我虽然没有去帮助她的力量。但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必须去。”
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她已经对人类失望了,以及以前的的自己也是。
也许,对于那个人偶来说,樱参白穗这个少女——就像崩夏和春亮对于自己一样。都是可以拯救被诅咒的道具拥有这种力量的人。
所以。
“我们约定吧。我一定会将那人偶找到的。不会破坏她的。但我会阻止她继续加害人类。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让你和她见面——安心吧。你对于我来说,是和理事长一样的委托人,是二号委托人一样的存在。”
“...是啊。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这些。这个方案很有条理啊,菲娅,很难得干得如此漂亮啊。”
“嗯,难得这话多余了。笨蛋。摸头让人很放松啊...不要,摸我啊...”
菲娅反射性的抬头准备发牢骚,但抬头看见春亮的表情却打消了她的这种冲动。
(这家伙...哼,所以说是个无耻小子啊,没办法...)
菲娅没办法,将视线转移,此时的白穗抱歉似的的笑了笑。
“谢谢你们两人——由于我的问题,对不起,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配合你们。”
“具体抓住那家伙的策略吗...不管怎么样,她明天肯定会来的。那时一定要阻止她,今天就这样放弃是不行的。她说不会在外吸取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尽快抓住她是最好的。她在校外能潜伏的地方难道你心中没数吗?”
“嗯...没有。她说过自己讨厌人多的地方。”
“这么说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那,考虑下她在繁华街会在哪里住呢。要花钱住的宾馆和旅馆什么的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去没人的地方寻找。总而言之是很大的范围啊。”
“不要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啊,要相信我啊。”
当菲娅正想出手殴打什么回答都没有,只摆着副呆呆的脸的无耻小子的时候,白穗此时说道。
“我,我也会努力帮忙的。分头找可以吧。我就在家的附近寻找,你们就到那条街道去找吧,拜托了。”
“哦,那家伙会在离学校多近的地方潜伏我不知道。那么邻街就交给你了,不要去危险的地方啊。”
春亮对白穗温柔的回答。使得临近的殴打意识消失了。
“那么,明天你也会来学校吗?”
“嗯,如果在外找不到她的话,我会到学校来阻止她。那个,这个是?”
“没什么...现在才说有点那个什么,不过我还是想了很多。如果有任何问题的话,我们这里也会尽力帮你的。到时候不要客气尽管找我们谈吧。”
“谢、谢谢。是啊,我父亲也不在了...要仔细考虑如何处理萨文蕾提的事才行啊——诶嘿嘿。很温柔啊,春亮。”
白穗的微笑让春亮害羞得挠了挠头。
“温柔什么的才没那回事呢...怎么说呢,我么很努力是为了帮助那家伙。不要考虑太多啊,哦噗!我说菲娅啊,为什么要顶我的侧腹啊!”
“哼...和刚才一样。你要读懂现在的气氛啊,就是这样。”
“我读不出啊!”
就在春亮们吵闹的时候,在中庭处过往的学生增加了许多。这里是通往社团活动的近道。在长椅上继续说这些没用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赶紧解散到校外去找寻吧。
“啊,还有剩下的饮料啊。赶紧一口气喝掉吧,咕咚咕咚...”
白穗一边看着果汁,一边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首先还是去教室取书包吧。嗯,春亮你怎么露出奇怪的表情啊。”
“没,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了——那究竟是什么事呢?”
“...真是偶然啊,我也是这种感觉啊。话说回来,刚才开始你口袋那就有什么响声啊。”
“诶?哦,是短信啊。什么事情呢...咦!”
顿时春亮发出悲鸣声。究竟他在想什么呢,菲娅朝着春亮手中看去,手机上显示了数行文字——
“你那有什么动静吗?我这里没有。”
“不回答我会不安的。但我还是一动不动在继续监视。”
“真的没什么吗?”
“放学了仍然没什么异常。学生开始增多了。我究竟要监视到什么时候啊?”
“赶紧回答啊!!!(骷髅头标记)”
“不好,真的忘记这事了!”
“最后的那个标记是什么啊。好恐怖的。”
“‘在等下去可能会疲劳致死的’我想是这个意思吧。打心底想...”
“不是‘杀了你’这样的意思吗...?”
两人继续在看着文字,这时白穗那里又发出了尖叫声。
“咿呀!”
“怎,怎么了啊!”
“呜,我喝得太急了,冰块洒出来了...到制服里了...”
两人看见的是,皱着眉头的白穗正摇动自己的身体,冰块好像掉进了制服的胸部那里去了。接下来她将制服卷到腹部处,用很认真的表情‘诶,诶’的开始抖动。冰块很快的就掉了出来,但白穗仍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还在继续摇动着——那白皙的腹部和肚脐(由于冰块的缘故变得很湿)都被看见了,这可是对于无耻小子的非常状态啊。这个迟钝女也应该感觉到了吧。
咔咔,有种谜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种不详的预感啊,菲娅和春亮也将视线从手机的画面上移开了。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在校门处没什么异常发生,我很担心所以到你们那里去了(骷髅头标记)”——不详的预感加剧了。
然后做好了觉悟,朝先前的地方看去。
为了看手机而靠在一起的春亮和菲娅,看着前方露出腹部的白穗——
有种很怨恨的目光传出。
“...我很担心你们才来的...可你们却,在这里很开心似的啊...!”
在校舍与中庭相连的出入口探出半个身子窥视的眼镜女,充满灵异的气息“飘”在那里,并怨恨似的用手挠者门的表面,发出咔咔的声响。
************
“开始吧!啪啪得去找喽,GO!”
“停。”
春亮抓住菲娅的衣领,制止了准备冲出校门的菲娅。菲娅则和预想的一样说出了“在这样我就诅咒你哦”这样的话。
“首先的确认下。刚才与木叶一起时候,你就想一个人去找吧,啊。”
没和木叶在一起。后又和白穗告别,向被放置在一边的人道歉后,木叶才表示没关系,回去的时候她又想起图书委员会的事情。木叶还说出了翘课也没关系的话,最终没去上课。并且还说出“你不是之前翘过课吗?连续两次你的立场就不好了”劝春亮去上课——菲娅则说出“我没必要借用你的力量,那里都能去,去去”这种荒诞的理由。
“绰绰有余!我不是说过吗,我要靠自己来解决看看吗!对,对了,虽然让你很失望,但我没有借用你的力量的必要。”
“那刚才和木叶一起搜索校舍的时候你都没说什么啊?”
菲娅将身子向后退了退,并嘟囔道:
“那是——顺其自然啊。”
“我绝对我在的话并不会打乱你的行动的。今后就一起行动吧。我真的不会打扰你的行动的...对了,这样吧。你是主角我是附带的。辅佐。是你的助手一样的存在,怎样?”
“嗯,助手...啊。”
菲娅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过了一会口中便嘟囔起来,同时也抬头看着春亮。“我想成为你的力量”之类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之后又将视线移开并轻快的说道:
“嘛...那个,如果你硬要这样我也不是不会考虑看看。”
“ok!BOSS。很感谢被你雇用。”
“好的,助手。我们出发吧!呵呵,你要像狗一样顺从我哦。”
“首先是助手的提案,为了不成为迷路的孩子请不要随便乱走,调皮的小女孩。”
“呜咕!我说!你难道这次又觉醒了想要锁住女孩子颈部的性癖吗?”
春亮只是想拉住乱动的菲娅的衣领,将其捕获。
菲娅并不知道搜索萨文蕾提困难之大,而且也没有意识到即便找不到她也没关系的这件事。她绝对要找到萨文蕾提,但又说了要一人解决,不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大概这个矛盾思想的妥协产物就是允许助手的介入——
(嘛,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预防这个没有常识的家伙暴走就好了。)
如果代价就是陪他玩这种客套程度的角色扮演游戏的话,感觉还是划得来的。数小时后——时间是太阳落山的傍晚。
“...什么都没找到啊。”
呼,的吐了口气,调查完桥下情况的菲娅将背伸了伸。
“春亮,下一个地方。”
“是啊...是那边的公园。那儿有很多可以隐藏的场所,让我很在意。”
然后就开始了那里的搜索,菲娅则追着自己的长长影子跑了起来。不用说春亮紧跟其后。花了很多时间却什么都没找到,说实话只有“人气低的地方”这一个暗示的话要找到萨文蕾提的概率还是太低了——但不去找就等于概率完全没有。只要能尽早找到她,哪怕可能性比较低这种理由也足够了。
春亮悄悄地看了看菲娅的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她脸颊的汗水流到了眼睛里。当然,春亮的情况也相同。因为总是不停地跟在身后。
“稍事休息一下好吗?”
回答则是继续向前。
“不需要。”
“适度的休息是学习和运动必须的。”
“这不是学习也不是运动。而是工作——不,是失明。”
是啊,从她真挚的面容上感受出了强大的使命感。
所以春亮之后再也没说什么。怎么考虑由于体力不足而先倒下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她,怎么办呢,和这个气势正旺的侧脸比较的话那些都不怎么重要了。
真是的真是的,春亮耸了耸肩,菲娅则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用严肃的目光将手腕伸出,并用手指指向前方。是发现萨文蕾提的了吗——春亮匆忙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燕窝麦茶。”
用手指着自动贩卖机的菲娅说出了刚才的那单词。
“啊?”
“那是混合了燕窝和麦子的很前卫的茶...BOSS对那个有很大的兴趣。助手,听窝的命令,去给我买一瓶来,然后你也随便买个什么。不说休息,水分的补充是很重要的,你要是倒下的话,我会——很困扰的,那个,是很困惑的。”
春亮再次耸肩,但此次的意思和刚才的截然不同。
“...明白。”
在自动贩卖机那卖完茶并喝完后,搜索再次开始。
公园,寂静的神社,小树林,废旧工厂,汽车等废品堆积成山的空地,大厦的间隔出...总之是人气很少的地方地方都看过了。
“...还是没有啊。”
那儿都没有,使得菲娅的情绪下降了很多,今天已经是几次说出这样的话了啊。但这就是结果了。
“如果能很快出成果不久太简单了吗。白穗搜索的临街可能会有情况的,本来要找的地方就很多。没找到是很遗憾,不要这样就气馁啊。”
“嗯...”
“木叶也该回去了,总之今天就这样吧。”
用手机确认时间后春亮的说道。菲娅则用暧昧的表情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脚却没有动。
“但...我,还可以——”
“你想找我知道,我也想啊。明天还要上学的——萨文蕾提也不知道何时会到学校去,如果彻夜寻找导致明天倒下的话不就什么都办不到了吗。用班长的口气说就是,像个白痴一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银色的头动了起来。和找寻萨文蕾提的时候比较起来脚步慢了很多。
侧脸也没什么精神。
没有精神啊,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让春亮很不是滋味。
于是开始走的春亮说出了像是思考过的话。
“好像冰箱没什么东西了,去完超市后再回去吧。”
“不需要,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你要回去就回去喽...这样好吗?”
“可以,你是什么意思啊。”
春亮这句话,对于普通人是没什么效果,但对于她来时就像是回满HP的咒文一样。
“去超市买一包饼干。”
************
“呵呵呵呵呵呵......”
“等等,你情绪高涨过头了有点让我害怕啊。”
走进超市,来到饼干和蛋糕的卖场时。春亮说要买两袋一袋会客一袋给菲娅吃,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只见她一直盯这货架上的饼干,很认真似的嘟囔着“芝麻...不不酱油...呜呵呵和”。啊,她嘴巴时不时的歪了上去,那样子果然很可怕啊。
“嗯,喂春亮,那个白色的很松软的东西是什么啊。”
“、是饼干一类的。中间加了黑豆很香很好吃的哦。”
“怎么会这样,那这个也加入选择的候补吧...嗯,好烦恼啊...”
结果选的是黑豆和酱油煎饼。啊啊我不是说了吗,这饼干在家里一个人也只能吃到八分之一做这种区别有什么含义吗。
恢复HP后陷入了狂乱的状态的菲娅,进入超市后在饼干货架处激动后才终于冷静了下来。现在开始要进行普通的购物了。
“这里是超市啊...越看越有趣了啊。有很多第一次看见的东西啊。”
菲娅一边走,眼睛还不时的朝周围看去。
“慢慢就会习惯了啊。好了,接下来是学习,去拿一个卷心菜来给我。我去选茄子...卷心菜知道吗?”
“不要把我当傻瓜,卷心菜什么的我还是知道。等我啊。”
啪嗒啪嗒的跑着,高兴地看着周围摆放着的蔬菜的银发女孩。被陈列柜的冷气吓了一跳,开心地笑着...像被什么吸引似的,春亮的嘴巴也缓和了下来。毕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在想将她带来真是太好了。总之让她有精神就好。
一会菲娅回到了春亮身边。
“呵呵,就这个了!”
“谢天谢地你不是故意搞错啊。不过你买的是生菜啊。”
“...呜。”
虽然很相似但卷心菜更硬一些,这个就是提示。这回拿对了,但,
“新鲜的卷心菜要看菜心。这个的比较黑是比较老的。去拿个别的。”
“不要计较这么多啊。但新鲜的比较好那就没办法了。”
还知道计较这话啊。但吃饭是不容妥协的。
接下来是去买肉,菲娅却没有跟来。究竟又发生什么了啊。
“喂,那位老奶奶。新鲜的卷心菜要看菜心啊。赶紧到这边来啊。”
“阿拉阿拉,谢谢你啊。年轻的外国小孩,很努力啊,呵呵。”
“当然了,说我是卷心菜大师也不为过啊,哈,哈。要问为什么,因为卷心菜比较硬啊,再见了,老奶奶...春亮,怎么了,你那微妙的表情是。”
“我很疑惑啊。本想吐槽你‘刚才才学会的东西,不要显得很伟大’这话,但‘作为人来说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现在就想说‘做的好’...这就是我想说的,好了,就这么多了。”
“我不明白。总之被人感谢是多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啊。”
感谢的话语。说不定,因为这个可以消除菲娅身上万分之一,亿分之一的诅咒也说不定啊。今天做的只是以后要重复去做的事啊,今天做的只是开始的一小步啊,但菲娅还没有意识到。
这是自然的啦,春亮认为是菲娅的话肯定没关系的。
总有一天肯定她能消除身上所有的诅咒。她的任意作为和任意的憎恨,只是自己作为一个随便的人类而被赋予的——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诅咒。
哈啊,想想萨文蕾提。她也是一样,虽然详细的事情我还不明白,但也是出于人类的缘故才被诅咒的。然而现在,她又对人失望至极。
要是她也能和菲娅一样就好了或许是出于自己的想法。但救赎他人或者伤害他人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不,菲娅真正想的是——
相信着她却又不肯说出,一定是这样。
“...你,喜欢人类吗?”
“没什么,只是很普通。”
看不见菲娅的表情。她正背对着春亮,很稀奇似的看着陈列柜的东西。从下方吹来的冷风使其银发轻轻的摇摆。之后她又将弯曲的身体慢慢舒展。现仍然无法见到其表情,之见她将小小的手在背后交叉相握。
“——就和喜欢鲜贝一样。”
她用轻柔的声音如此说道。
************
吃过晚饭,菲娅就嚷嚷着“春亮,洗澡!今天要早点睡!”的话,从起居室跑出。用很快的速度。一会就听见浴室内开始洗澡的声音。但声音很快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水的脚步声。
“喂,没有洗发精了啊。”
“哦哦!你,擦干了再来好吗!”
在春亮面前现身的是围着毛巾的菲娅。还留着水珠的手腕,白皙的肩膀,打湿了的头发。春亮现在的表情就和数日前吃过饭喝茶时露出的红色脸庞一样。但菲娅却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
“要尽快睡觉,所以我才制定了如此高速的计划。为了明天有精神,不修养是不行的。”
“你现在的做法正好和你想的相矛盾啊...算了。那个啊。”
事件的发生就在一瞬间。这也是当然的结论。是的,菲娅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多少让毛巾固定住的部分。
滑溜,或者是,嗞溜。
“...哦?”
“啊!”
春亮眼前的毛巾上的结扣就这样解开了,感觉世界就好像变慢的一样,进入眼帘的菲娅的肌肤也渐渐增多。锁骨下的毛巾由于重力而脱落,马上就要到达白皙的胸部位置了——还有从那毛巾间隙可以见到的湿润的微小的肚脐。
—— 毛巾的下方大腿内侧的形状也开始清晰——然后,所有的_
“必杀-不道德的防御!(视觉篇)”
“疼疼疼啊!等等啊,眼睛要出来了。”
原本在旁边喝茶的木叶用疾风的速度将春亮的眼睛蒙住。多亏这个行动使得春亮什么也没见到,但她那带有菜刀气味的手让春亮十分恐惧。之后菲娅慌慌张张的将毛巾捡了起来,说道:
“哦哦哦,哈啊啊啊...呜。做的好啊乳牛。”
“先别说这个。啊对了,洗面台下方有替换的洗发精,菲娅。”
“哦,是吗。早点说啊。”
菲娅就这样又回到了浴室,春亮的眼睛才得以解放。然后他开始用手擦拭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对木叶说:
“这仅仅是兴趣吧...嗅觉篇什么的?”
木叶笑了笑,然后将手朝着春亮立起两根手指。见此的春亮感到脊背发凉,然后就好像忘记了一切似的。
“...你刚才说什么。”
“诶,只是放学后的事情。和我分别后发生了什么...还有就是去街道那找到了什么没有。”
这样啊。春亮平静了下来,开始和木叶进行情报交换。
“嗯。但我感觉并没有做无用功。”
“何以见得?”
“虽然不敢断言,但没有出现被那家伙伤害的人出现。以为没有听见一声救护车的动静...果然如她所言,不会在外弄出事件来。”
“原来如此,能如此确信确实是侥幸啊。但——”
木叶看着茶水,眼睛眯了起来。
“啊啊,如果那家伙没说谎的话,那‘明天还要来学校吸取精气’也应该是正确的啊。我们该做点什么啊。”
“是啊。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穿着大秋高校制服的学生那吸取精气的诅咒’让我很不理解...但没办法就没办法啊。问题是明天该怎么做。”
春亮设想的是,对方也应该不会利用上课时候进入这里。但休息时间什么的,在人多的时间自己一人去行动的话也会被发现啊。
“照这么说,就算是翘掉所有课程也没多大用啊。但这样也可能有用啊。”
“就算想这么干也会惹怒某些人啊。今天下午翘课就是如此。”
是的,不会有人答应的。就在今天下午去取书包的时候,偶然碰见的锥霞——她露出班长气息的严厉眼神。那时侯自己就和菲娅一起逃走了。但要是再继续的话可能会让对方变成恶鬼来追击自己。想想都觉得恐怖啊。
“那,休息时间巡逻怎么样。”
“是啊,这个可以,我也会协助的...哦,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明天开始近一段时间都会在休息时间于学校中散步借此缓解压力。在那期间可能会偶尔看见一些可疑分子也说不定哦。”
木叶恶作剧版的笑了笑,春亮则苦笑起来。
“我并不是要帮助菲娅的。那家伙,意外的很顽固呢。”
“最初可能会觉得很怪。为了解除诅咒,而帮助人。但总有一天会让我们刮目相看的。”
“不愧是这方面的前辈啊。很清楚啊。接下来就是明早向渐音报告并请求协助。反正我们学校的警备到现在为止都没什么事。可以在学校周围一米处配备完全武装的警备员。”
“这么做也太夸张了吧,这件事本来就是个不能别人被发现的大问题...啊,还需要茶吗?”
“不了,我今天还要早点睡的——”
“嘛嘛不要客气嘛。我还有点话要和你说。”
木叶将春亮的茶水添满,不知为何恢复了笑容。
“接下来,春亮啊。”
“怎,怎么了?”
春亮向身后退了退说道。木叶虽然微笑满面,但本能却告诉自己很危险。
“就在刚才,我从菲娅那里听说了白天的事情。好像有把我忘在一边友好的喝果汁的事发生吧。”
“呜咕...那个,不是已经说抱歉了吗!啊!”
“但你好像忘了很多事哦。比如,看着被水桶的水弄湿制服的白穗,在楼梯处帮助白穗而趁机偷窥,窥视被风刮起的白穗的裙子里面,一有机会就抱着白穗安慰她不要放弃——做这种事情可不行哦,绝对不行哦。这是不道德的哦。”
“等等啊,怎么感觉有捏造成分的存在啊。”
“你没听见吗。怎么说呢,就因为白穗很纯洁没有这方面的防备意识。而你们男人就是一有机会就会对女孩子做H的事情...”
那是对方自己要将空当给我的啊。春亮本想这么反驳,但实际上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而且后面的那部分根本就没有,反驳也是没什么用的。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办法了。
“哈...哈哈哈。是啊,确实很糟糕啊,居然迟钝到那种程度。确实很困扰啊,现在我只想尽快去睡觉啊!就是这样晚安啦。”
正当春亮打算起身时,手却被微笑着的木叶紧紧抓住,根本无法站起来。
“是啊,我还有想要听说的事哦。春亮好像很喜欢天然并且无防备的女生,难道你喜欢的是那种大小的吗。”
...那种大小究竟指的什么啊。
************
第二天早上。
班会上通知了三项事宜。体育祭马上就要开始了并且在那之后有个中间阶段的考试不要忘记。还有就是最近物品遗失的报告比较多请大家看管好自身的贵重物品。
最后就是——身体营养不良倒下的学生很多。请注意睡眠和饮食。
班会过后的数分钟时间里,教室被喧闹声包围。
菲娅则将手放在桌子上认真的坐好。往旁边看去,春亮正伏在桌子上像死了一样的在那里小睡。早上就这么疲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好像被裁定弹劾一样的感觉。
“...”
菲娅的手指正有节奏着敲击着桌子,不紧不慢。
其实此刻她很焦急。
那家伙究竟何时来还不知道,做到的只有巡逻这件事。然而对方在上课期间引发事件的可能性很低,再说了上学第二天就整天翘课也是不行的——尤其是还有第一天中午过后就逃课的这事。
结果巡逻就只有在休息时间了。现在虽然也是休息,但可以在校舍内走动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
(时间,啊。)
想到的是自身的诅咒诅咒了自己——又对人类失望至极的那段时间。
诅咒是伤害人类存在的。这是所有诅咒的共同点。人偶,拷问用刑拘都是这样。
现如今,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所处的时间,是那个没有光明的阶段。
菲娅如上所想。
可以想到。那家伙施展诅咒的时候,也许也有着想要拒绝的冲动,而为此苦闷着。自己作为一个道具,又期望被使用,也许也会怀着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而继续思考下去。也许还思考着变回什么也不用考虑的道具或许会是件好事,但又不想知道被使用时的喜悦,这种自我意识所不允许的相矛盾的想法。
是的,能够想想的到——要问为什么,因为自己也经历过那种时刻。
自己也是个伤害人类的存在。但一个人无法颠覆这一切,只能作为烧红的铁块、处刑桩、钢铁处女的钢刺,无限的延长自己的痛苦。直到能有拯救自己的人出现,就是这样经过了很长很艰辛的时间——
啊啊,自己想尽早被救赎。想早一刻,想更早一刻。
所以——自己如果能告诉过去的自己就好。
(白穗和春亮....都是为了救你,要等着啊。)
想要尽早一刻找到萨文蕾提,菲娅焦急着。
时间赶紧过去吧。早点结束课程啊。在我的面前出现吧。耳朵要更灵敏啊。不要听到悲鸣声。不要发生骚动。如发生的话我上课都没心思了啊。啊啊,真急人啊——
“菲娅酱,早上好!”
“你好像很困啊,昨天没睡好吗?还是看了深夜档节目啊?”
“昨天午后就不见你了。夜知也是,也不知怎么的好像昏倒了很多人,难道菲娅你们也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同班同学女生几人围在菲娅桌子旁。说着些昨天听说的事情。春亮无法叫出她们的名字,说实话根本没记住她们的名字。
“...”
耳朵想要清净可旁边很吵,想到这里菲娅皱起了眉头。没有发牢骚还真是奇迹。
女生们也好像察觉到了菲娅奇怪的样子,都惊讶的看着她的脸。
“不是。昨天——还有些转入手续没办好,而且那些还很费时间。春亮只是帮我的忙。身体什么的没问题。昨天也没怎么看电视就睡了。你说呢?”
“是,是啊。我只是闭着眼睛,但没有睡哦。”
“说到睡觉的话难道夜知没睡吗。呜啊,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一个女生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说出了刚才的话。紧接着开始的就是其他女生之间的议论声声。
“究竟是什么呢,色色的事。你这个色女,难道是昨天的‘突然的相遇说’节目带出了你的这个想法啊。嘛,最初提出这个的可是我呢。”
“我说根本不会的。夜知家不是还有第三人——村正吗?她不是也在吗。”
“我比较不喜欢那人的姓氏哦,请注意下哟。”
“很可疑啊。要我说,因为是表兄妹关系,那家伙对夜知的态度我很在意啊...菲娅你怎么想呢?”
反正这个时间是无法出去了啊。如果下个休息时间还这样的话就很困扰了,现在必须得做点什么了啊。还是只能依靠日本式问题解决方式——也就是装笑。
“怎么说呢,抱歉,我不知道。去问乳牛吧她应该清楚。”
“乳牛...哇啊,多么合适啊。难道你们关系不好?”
“...不好。那家伙体型的关系行动时总是碍眼,一有机会就靠到春亮身边弄出那种下流的气氛,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理上就讨厌她还是什么的。”
春亮们忽然意识到,周围的女生们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并相互看着。
“这难道是...三角关系?”
“菲娅酱,我来告诉你吧。这应该不是生理上的讨厌,而是女性的本能哦...!”
“...?这个我不明白啊。什么是女性的本能啊?”
菲娅很正经的问道,使得对方的情绪更加高涨。
“自己还不明白的类型果然很那个!不好,菲娅酱居然这么可爱啊!”
“嘛啊,也可能有从日语方面无法理解的原因吧。”
“那个...如果打扰的话我很抱歉,这个...那个...”
“现在的人的初体验都很早就有了。但菲娅却像是闺中的大小姐一样什么都不明白啊。嗯,要保护好天然纪念品啊。”
“...很抱歉...那个...”
“不成熟而未发展的恋情。只要意识到那个存在的时刻,少女就已经有了作为女人的自觉了啊。”
“啊哈哈,让我想起了那青涩的过去啊。过去真好啊。”
菲娅很不解的歪了歪头。
恋爱究竟是什么啊。
学习到了自己不知道的概念啊。女生们正在那儿听着这些并讨论的时候。坐在菲娅斜后房的女同学——锥霞轻轻的叹息,并站了起来。
“你们该注意下周围吧!”
“诶?怎么了啊班长,呜啊,日村老师!”
“终于注意到了啊...太好了...”
前方站着的是个带有阴气风貌的数学老师,日村素直。他的前发比较长将表情遮住,正在那里小声地用很弱气的声音说道:
“那个...开始上课了...”
“啊,是。对不起。”
女生们老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菲娅突然想起了昨天春亮“脸虽然被遮住比较但长得不赖,在女性中很有人气”的话。但这个男人却与外号幽灵一样正好是和刚才的情况相反。
“话说回来菲娅,我作为班长有事求你。稍微把头偏过来一下。”
“恩?”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锥霞的意思去做了。用手指将面前的橡皮啪得弹了出去,正中在旁边的桌子上睡觉的春亮的头部。
“好疼啊?怎,怎么回事,是本垒打的球飞到这里了吗?”
“诶诶...那么,班长,请发号吧...”
“——起立,敬礼,坐下。”
随着很多椅子的声音出现大家都站了起来,春亮却还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挠着自己的头。趁这个时间又开始打瞌睡了。
身后的锥霞则用菲娅可以勉强听见的声音念叨着“难道真的在晚上做了什么怪怪的事情吗...?”
************
犯人会回到现场。不知是谁曾经这么说道。
被服室前的走廊处,菲娅很确信地挺着胸站在那。现在只有休息时间才能到这里,比起四处巡逻这里也是一个需要重点监视的地方。
说是没人气的地方,但其实还是有人来这里。意识到有人靠近了这里,菲娅则躲在一处,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那方向,并且摆出战斗姿态等着对方进入。
过了一小会儿。
“呜啊!”
又过了一小会儿。
“对不起,我并不打算要吓你的。”
又又过了一小会儿。
“...早上好,菲娅。”
“啊,是昨天的秘书啊。”
没有任何声响便出现的渐用平常心回答道。还是那样的无表情——但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头上顶着的一个东西。
“有什么事吗?”
“没,给你这个。我只是人手不足。”
“改造中使用禁止”渐音在被服室门口贴上这个字样。接下来她从口袋中取出一笔记本样的器械,在上面写下诸如“被服室的通知已完成,该等待业者...”的字样并小声的念叨道。附带的笔也有,看来是个真的笔记本。菲娅很吃惊。
“情况如何啊?”
“现在正在侦察。你那的情况呢。春亮好象拜托你了什么吧。”
“是的。我已经在校门以及外围都配置了人员,要他们警戒非法侵入——但是学校常驻的警备人员还是比较少,所以不敢打包票。为此我也加入了后备力量中。”
“...这样啊。那你头上的东西是?”
“紫外线,是可以缓慢地杀人的光线。”
菲娅开始打量起秘书头上戴着的草帽。那冷艳的表情以及服装配上这样的帽子是极其的不合适。再加上帽子上有着一可爱活泼的小熊的图案绘在上面,就像是雕像抱着一玩偶一样的与场景人物及其不搭调的感觉——但或许他人戴着这个会有可爱的感觉。
“或许是很急的关系要增加人员的话可能比较...抱歉,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等理事长回来后我准备提议让他添置些防止侵入的监视摄相头的。”
“不要期待他们能不让做到一个蚂蚁进入警备线内。而且对手又不是人类,要完全阻止是不可能的。能很容易得就抓到她就好了啊。”
菲娅听到这里,用手挠了挠脸。
“能做到像这个教室一样的支援就可以了。如有需要能够破坏这里的设施吗?”
“没问题的。修葺的费用理事长会出的。”
渐音马上回答道。
“这样啊。那好,校舍就拜托你了。我们一定要抓住她。”
“是。我也如此期待着——那就这样,小心点。”
渐音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便跑了出去。直到那小熊草帽在走廊处消失不见,菲娅用双手打了打自己的脸颊以集中精神。
“期待,啊。好,我要加油!”
被人期待,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更加集中精神监视起走廊。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一定是那家伙,赶紧藏起来——
“呀啊!...菲娅酱?”
此时在菲娅面前出现的是同班的女生。是早上和自己说话的其中一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找可疑分子。”
“诶,诶。我只是帮老师拿这些资料而已...”
“这样啊。那注意下有没有可疑的人。”
菲娅很认真的说,但不知为什么对方却笑了起来,走的时候还朝菲娅挥了挥手。过后又有些低着头的其他同学出现了,他们也同样望着菲娅笑了笑。菲娅则反射性做出一连串动作—盯着这些人,看着不放,使对方发出咿的声音。这种叫声和别的悲鸣不一样,听起来就好象很怕菲娅一样——
“哈...?难道我,才是最可疑的家伙吗?”
愕然。
被笑的原因现在也清楚了。这是多么的不好意思啊,菲娅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现在还是到走廊正中去吧。从角落里偷窥还真是不好,于是开始移动位置。并没事似的朝窗外看去。
“恩?”
从窗看见是墙壁和校舍之间狭小的空间,也就是校舍里。那里有本应该没有人去才对。
此时看见的人影有两个,并且在校舍附近重合。一方倒了下去,另一方则骑在上面似的。在上面的像是个头发很长的女性。
菲娅的思考顿时停止。确认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在。于是将手伸到口袋里,握住魔方。
同时另一只手推开窗户。
跳了出去。
“!”
应声着地,脚在地面印上了深深的印记。这只是地面很湿润的关系,并不是自己很重的缘故。绝对是这样没错。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啊!停止...啊...?”
“啊啊,不要,不要亲那部位啊。会被人看见的。”
“被看见又怎么了。”
确实是个女性压在男性身上。但并不是菲娅所想象的那种吸取精气,而是别的意义上的吸取精气。
(真不要脸...!)
正确来说是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女的坐在男的膝盖上。脸靠得很近,胸部被抓得紧紧的。菲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上血气上涌。
“呜啊...哈啊...”
不知什么时候被发现的,而且对方还是留学生,饶了我们吧。那对情侣这么说着,并慌张得将身体离开。这种时刻怎么做都无所谓了。
“真,真是的!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做些什么啊!你们白痴啊,不知道羞耻啊。”
要说我这边更害羞。没有将魔方变形就这么下来真是幸运啊。但现在是多么的失态,居然搞错了。
首先还是将红红的脸遮挡起来吧。并赶紧逃离这里。
“学校里,这种无耻的事情。还真是存在啊。那种人...根本就不知道分清场合。并且如果还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春亮和乳牛...今后一定要多加留意才对。”
菲娅一边嘟囔着一边走进理科大楼。
“现在休息时间也快结束了...只能等到下一次在抓她了。她还会来吗——不,一定会来的。不要把我当傻瓜。哼。”
随后转弯来到了走廊处。
看见了刚才的同学倒在了那里。

已经来过了啊。
************
现在是古典课,老师的声音就和镇魂歌一样。这是个不管听课还是睡觉都可以的课程。但在教室里的春亮却还是无法冷静下来。低声地交谈,记笔记,在桌子下面写邮件...这些景象与声音都进入春亮的眼睛和耳朵。
(连续两天了啊...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那件事表面上说是因为中暑偶尔倒下的连续事件。医生也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而倒下”从而无法判断。从探望病人的学生那打听到的,和从刚恢复的学生那了解到的,还是从马上就要出院的学生那里知道的,都一样。那就是谁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况。
但就在两天就发生了近十人倒下的话,也有人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教室里已经传出了许多毫无根据的流言了——比如拿着氯仿四处徘徊的变态什么的,幽灵作祟什么的,瓦斯泄露什么的。
尤其是最初发生事件的——这个教室。
春亮偷偷看了下旁边。只见银发少女手握着钢笔,但笔记本却是白白一片。
她是迟了数十分钟才来到教室的。然后指着教室里一处空位说“我已经将她送到倒保健室了”。不说春亮教室里其他的学生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并和其他学生通过邮件交谈,不一会教室里便传出——“这事果然很奇怪啊”的声音,整个教室笼罩在一异样的气氛中。
春亮却在听到这事后却表现的十分冷静继续上课。现在也不能冲出教室,那样实在可疑。而且会被怀疑自己和这事有关。虽然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搜索,而且菲娅也回来了,但。
(可恶...)
春亮的双手在桌子下紧握。休息时间他也在校舍处巡逻了很多次。木叶也是。虽然菲娅现在什么都不说,但和自己一样一定也没放松警戒。
即使这样——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知道事情但仍然没能阻止。此刻胸中充满悔恨和无力感。
恐怕旁边低着头的银发少女也是如此。

(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居然犯了那么大的错,给对方提供了可乘之机。
明明已经说过不会在让事情发生的。却让数十秒前刚和自己说话的人遭到了袭击——就在数十秒前还和自己说过话的。想起来实在是后悔。
课程结束的铃声响了起来。休息时间的喧闹——与内心的喧闹是何其的矛盾啊。
肌肤感受到了不知道是谁的视线,耳朵听见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你振作点那女生没事的,不要再责备自己了。后来却意识到,没有那种视线望着自己,而声音也是自己捏造出的。根本就没有人投向自己。但——
“...”
站起身准备出走廊,不时得朝着自己看的春亮,好象是在想说些什么,不过那话自己已经明白了。
没错之后一定要抓住那人偶。这次一定要终结他的罪行,但要等待下一次案件发生——这时间谁也不知道。但没有理由不去找。没错,现在的目标就是那些没人的地方。
是的,没错。那家伙还可能在学校,还可能没有离开。不要让和昨天一样的状况再次发生——不,不能在让受害者上升,继续恶化是绝对不允许的。自己这样的无力的女生,要防止事态的恶化是不可能的啊....
菲娅叹了口气,并低下头。此时自己脸不知撞上了什么。
“...啊。”
“呀!啊,菲娅酱...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啊。”
菲娅的脸埋进了胸部里,那胸部的主人正是白穗。她正笑着望着自己,此时菲娅顿时涌出一自嘲的情绪,她歪着嘴望着眼前的东西象是逃避现实一样低声说道:
“呜...说很难看我看你的这个才厉害呢。(译者:难看和厉害 日文都写作是SUGOI)虽然没有乳牛那么大。啊啊,我的就不行不行啊...”
“你在那里说话,让我很痒的啊。”
“啊哈哈哈哈。”
“没有理由的干笑很恐怖啊!诶,那个,菲娅的那里才是刚刚开始,对,刚刚开始,”
“我不信。要怎么做才能到达那种等级啊...”
菲娅用空洞的声音问道。
“这个啊,对了——揉就好了!我,也是很努力的在做哦!就像这样子。”
白穗开始用手揉着自己的胸部。在一边看着的菲娅也跟着做了起来。
“哦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这么做心胸都大了啊...就这么做看看吧,”
菲娅开始揉起自己的平板胸部。
此时通过的男生看着她们的行动个个都吓了一跳。
“还有,就是让别人揉的效率会更高的...”
“哦,揉吧。GIVE AND TAKE,我帮你揉吧!”
“啊!诶,真的吗,真的吗?”
“...可恶。很柔软而且很温暖。不知为何我很火大...”
“恩。没关系的,菲娅也一定会,一定会这样的...现在才刚刚开始,刚刚开始。”
此时从旁边通过的人是伯途泰造。他看见走廊处女生两人在相互揉胸(和平板)同样也吃了一惊,然后不知为何两,三次点头并说“多谢款待”。
结果这两人的怪异举动还是被红着脸通过的锥霞以“在走廊处做违反良俗行为请停止...!”所制止了。
恢复自我的菲娅将白穗带到了昨天的中庭处的长椅处。那样心不在焉的走动的话可以发现的东西也不会发现的,但能稍稍冷静下也好,菲娅如是说。
接过作为昨天谢礼的果汁,并小小的吸了一口。
“...钱的话没关系吗?”
“啊哈哈,这是还你的。今天没关系的。”
就在刚才自动贩卖机前付了钱,并对菲娅示意没关系。
在第一杯忘记取出的状态下又按下了第二杯的按钮,导致拿着杯子的白穗前后乱晃动...这家伙也应该冷静下才对啊。
“怎么了?没多少时间了啊,难道想问我点什么吗?”
看着白穗那稚气的脸,菲娅感觉心中的某种阴暗情绪消失了似的。
“我听说了哦,就在刚才,她来过了。”
“好像是这样...我也在巡逻但是。”
“我们如此警戒,如此防备,却没能捉住她。我和你约定过了,一定会抓住那家伙让你和她见面的。”
就这么屈服了吗?菲娅低头自问道。
“要更早将她抓住的,要在受害者增加前——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为了那家伙自身好。”
“为了萨文蕾提吗?”
“是的。那家伙和我一样。所以我明白她的心情。她一定也对受到诅咒的自身很厌恶。对于施加诅咒的人类很失望。也没办法阻止诅咒的发生。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不得不告诉她。这是唯一拯救她...解除她诅咒的方法。”
菲娅将剩余的果汁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纸杯猛地捏瘪。
“恐怕那家伙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没有任何动机便来到这里——也说不定是自满还是什么的,但我还是想救她。就是这样,就只是这样,如果这点都无法做到的话...太不甘心了。”
“哟!”
“啊?”
突然间,坐在旁边的白穗突然站了起来将菲娅抱住。菲娅将头望着白穗的脸,感觉她正对着自己微笑,那微笑是何其的耀眼夺目。
“不要着急。如果知道你的心情,萨文蕾提也一定很高兴的。当然,如果她幸福我也会很高兴的。所以,这个是还礼。”
虽然很害羞,但却感到了不可思议的温馨。
“...我是这么想的。过去我也诅咒过人伤害过人。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所以现在就是为了要使那无法挽回的事不再发生——所以现在,我要制止她。但或许我只是利用她,来赎自身的罪也说不定。”
“这太复杂了我不明白。但我知道,菲娅酱是为了她真心的在考虑。所以,不要这么苦恼,这样什么也不会发生哦。”
白穗明快的笑了笑。她也一定和自己一样在烦恼萨文蕾提的事情,所以那家伙也一定没有精神。只是。
没有精神却摆出笑容,这是多么难的事情啊。因此强制摆出笑容的白穗,一定很坚强。她虽然很马虎,但却是一根筋直到底的,拥有坚强的心的人——菲娅此时意识到了这点。
这份坚强就像注入到她的胸部一样。
“哀伤,什么也不会改变。确实是这样。”
“对吧?”
“...好,休息足够了。不要放弃,一定要将她抓住。”
菲娅站起身来。感觉十分开朗,不可思议的是胸部变得十分轻快。
“就是这个样子,我也会帮助你的。”
“嗯,你是我的二号委托人所以是可以的。在自己被白穗抱住的时候那个乳牛不知为何又在脑海中出来打扰自己。现在不是说这话的场合了。真是的,那个乳牛...,什么的...”
突然,菲娅的脑中浮现出了那时的胸部。然后在她的身边也有这样的突起物。意识到了这点的自己不知为何抓住了那胸部开始揉捏起来。
“呜啊!为,为什么又抓我的胸部啊。”
“嗯,抱歉。我只是想起了那人,所以就擅自。话说回来...刚才我就在想。嗯,那家伙究竟想干什么...?还有就是,现在要和我一起侦查敌情了。”
“我不明白啊。”

在自动贩卖机的阴暗处躲着的春亮,正盯着长椅处的两人。
“——那两人在搞什么啊?”
因为菲娅摆出那种屈服的样子,像个白痴一样,而自己想知道为什么才一直跟着...刚才那两人在走廊处做出那种相互揉胸的动作,听到她们的声音都感到很害羞。在那之后就像个跟踪狂一样追到现在。
她们做出了许多怪异的举动,但菲娅好像恢复了精神。这也不错,春亮这样想着。来到了学校,却和自己以及木叶之外的学生如果不接触的话是很不好的。像白穗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就像普通人一样,把她当作练习对象是最好不过了——能够相互揉胸,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了啊。
如今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虽然渐音那里增派了很多人手,但还是让萨文蕾提侵入了学校吸取精气。但自己还是不能说什么——因为要确保人员的安全是很困难的。这个一天两天是无法改变的。
“这样的话,自己也应该去帮下忙才对啊...”
铃声想起,春亮开始向教室走去。萨文蕾提逃走的可能性也很高。无论怎么样也只能在休息时间才能和警备一起搜索才行——再这样逃课而被怀疑和这件事有所牵连的话,以后便无法动弹了。
但也有在上课时做的事,那就是考虑之后的对策。
没能预防今天的事的发生很后悔。对于自身的无力也很自责。但这事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是的,不能允许,不管怎么样。但自身的力量也有限。
但是,自己是个人而且是一人能做到的事也是有限的。
聚集全员的力量的话,什么事也不在话下。全员如果认真起来,认真去做的话。但如果大家分散的话能抓到的东西也抓不到。
“现在不是说做助手的时候了。问题是菲娅BOSS是怎么想的—接下来还是睡一下吧。方法还是留到午休时候在想吧。” 
************
午休时间。
“菲娅酱,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嘛啊,我想和菲娅酱一起吃啊!看啦,我的盒里可是装了鱼了哦...嘻嘻嘻嘻!”
“菲娅酱,刚才能与我交谈,实在是感谢。但我心里还有件事想告诉你,那就是我并不喜欢木叶。如果这样的话,能和我...半年!半年就可以!”
“实际上我想过很多次,你们虽进入这所学校,但实际上是个白痴,这样的白痴赶紧一边去,今天我可不会输了哦,夜知!”
“喂,菲娅,如果吃饭的话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四人的话语使得情况处于混乱中。
“不好意思!今天我不吃午饭了,我的这份谁能替我吃掉啊!”
银发少女说完后便走出了走廊,泰造盒涡奈目送她离去,春亮则垂下了肩膀。
“我考虑了很多啊...都想了五种方案了的说...”
现在只剩下锥霞一人好像准备对春亮说些什么,并望着这边。
“赶紧去找个地方吃饭吧...,班长,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
为什么突然将脸移开啊,难道想掩盖些事吗事吗。
接下来开始了没有菲娅的午餐时间。首先还是与往常一样的料理对决——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锥霞咬牙切齿的结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和以往没有任何变化的样子。
“话说回来,土土没事吧。”
“土土?啊,是土谷啊。最近这事很多啊,像是营养失调或者是贫血事什么的。”
午餐开始时,涡奈和泰造提出了这个话题。
春亮的筷子抖了一下,但还是装作冷静继续吃饭。
“究竟发生什么了啊。在我看来可能是某女性的所为啊。”
涡奈虽然看起来很傻但目光却很敏锐。
“我还是觉得氯仿怪人比较对。悄悄的走到学生身后,然后用氯仿捂住对方,让对方昏倒后便满足的离开...这真是个有绅士风度的变态啊!”
泰造看起来很傻其实真的是很傻。
“男生究竟昏倒了几个人啊。”
“...绅士的话还会做这事啊。我并不是赞扬他。”
“还有就是吸取氯仿后并不是很快就昏倒的。恐怕是超常的现象啊。是以前死去的男生的幽灵吧。要不想想现在倒下的人不都是些美少年吗。”
“瞎说。氯仿男爵应该是更加浪漫的大叔。就这么定了!还戴着华丽的银色心形标记,胡子是V形的。也就是A型的变态!”
现在两人正热烈谈论着男性幽灵而且是变态绅士的话题。嘛啊反正没有目击者就随他们去吧,当春亮正想着自己还是不要涉入该话题的时候——
“夜知是怎么想的?”
白痴话题不要牵连上我啊,此刻还处于原来的状态的锥霞也听见了这事。但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夹着便当盒内的东西——但,瞳孔中却透出严肃的气势。
不好了。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要当作全然不知诅咒道具这事的样子看来是不行的了,也就是说自己要是和这个没有一点关系也是不行的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觉得还是偶然的。但如果是变态的话那我会很困扰的,都不敢一个人去人少的地方了啊。”
“嗯?”
锥霞很不爽的将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举动呢,总之很恐怖就是了。
“那,我去确认下有汉堡没!实际上肉的搭配比率会有微妙的不同,很难就是了啊,今天就偶尔尝尝吧——”
“...啊!”
突然锥霞的筷子插入了春亮的便当盒。然后将汉堡肉夹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啊!班长你干什么啊!”
“真是的...没办法...总之...总的来说,我很不愉快...哼,你吃了我的汉堡肉。那还真是败北者的味道,抱歉。”
锥霞不满的说道。但她的汉堡肉也达到了合格点,但此时这种不爽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哦,好卑鄙哦。我也要吃春亮的!只是刚才的试吃还是不够啊!”
“你们也一起疯啊!”
就在感到慌张的时候,一同班男同学靠近了这里。
“夜知,刚才有人传话给你。”
“传话...谁啊?菲娅吗?”
“不是,是个不认识的男人。是个长得很阳光的小白脸。”
“诶,那个什么人是找我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呵呵,很害羞啊。”
不知道泰造在后面嘀咕些什么,总之无视他。
“那样的人会找我,我也很在意...究竟为什么啊?”
“他会在操场的饮水处等你来。”
“现在?搞什么啊?”
“不知道。说是重要的事情。那,我告诉你了啊。”
既然是重要的事情,那就不能无视了。春亮将便当盒合上盖子然后起身——而在一边的泰造和涡奶正用微妙而严肃的眼神看着他。
“这不是很糟吗!大地!”
“是啊,是很糟啊...被小白脸喊出去。这一定是——”
“‘爱的告白啊!’”
两人兴奋得握起手。
“好走啊!记得要写报告啊!还要拍照!”
“要小心菊花哦!”
“...我说你们!”
春亮瞪了瞪那两人,但是。
“笨,笨蛋!那种事情——是不允许的!想象也不行!”
不知为什么锥霞比春亮更加冲动,脸变得通红,并叱责着那两人。

换好鞋子后春亮向操场走去。那里是运动部使用的场地,饮水处是用水泥修筑而成。离校舍很远,社团活动以外的时间几乎没人。
“没有人啊...还特地把人叫出来。”
稍微等等吧,春亮靠着栏杆。环视着周围,在这里并没有任何警备样的人。因为这里是个显眼的场所所以侵入和脱出的可能性都很低,因此警备都配备到了别的地方...或许是躲在什么地方进行监视。
操场的中央有一群有活力的男生正在踢球。就象在图书馆听到的声音一样,是很喧闹的远处传来的声音。也不知为何自己看着都有点寂寞的感觉。
自己无聊得看着这景色,并在想守门员可真闲的时候——
耳朵听到了声响,但周围还是没看见人。
“你好啊,人类。还在找我吗?”
“——!”
顿时思考一片空白,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春亮立马离开拦网并转身过去。
从铁网看到的另一侧的人,没有错就是——
“萨文蕾提...!”
“你如果看见了什么别的东西的并想说的话,那只眼睛是我替换下的东西,人类。”
还是那样犹如自然现象的声音,人工制作的脸。就像是在拉洋片中听过的动作一样,她舞动着一只手并用陶瓷的手指抓着网格挂在那里。
这栏杆有足三米高,而且在上面还有铁丝网。要越过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能接触到她的也只有言语了。
“为什么你会——对了。我以前就传话给你过。抓到无关的学生并拜托他‘去告诉夜知的同学这句话’。”
传话游戏。如果用两个人的话,那最初说这话的是谁我也不会知道。
“愚蠢的人类啊,你要理解这个还太早了。”
“把我喊出来究竟什么事!”
“不要把杀气弄得这么重。我找你就是让你传话给你周围的那些与我同类的女生们,叫她们安分点。我就不会加害你的。人类。”
“要说的话。我也有些。能、我还希望今天你是在吃饭前来就好了。”
“啊啊,这个啊,人类。仔细给我听好了!”
“什么啊?”
“我确实是夺取了人的精气。但那个并不威胁生命——过几天就会好的。就如同感冒一样根本不用在意的”
春亮眉头紧皱,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种话啊。
但对方像是看穿了他一样。
“银色的同类好像不肯放弃似的。现在还和警备一起在巡逻,虽然对我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但还是感到很麻烦——你们象是想让我放弃并逃走,是这样吧。”
萨文蕾提平静的表情突然改变,并说道。
还是一样无法摸清其意图。但只有一个是清楚的,那就是今后还会继续吸取精气。
但现在和那没关系。不能看着她逃走。
“我的回答就是...你误解了我们。仅此而已。”
“误解?”
无机质的眼睛中充满了疑惑。春亮便从正面给以了回复。那就是——自己只是想传达这句话而寻找她的。
“我只是想解除你的诅咒。我家从以前开始就在做这个事。那个银发的女孩和眼镜女都是同样的。她们都住在我家以解除诅咒。”
“...”
“我想你误会了。白穗的父亲在理事长前还提过不要将你破坏,所以我们也不会破坏你。白穗只是想在见你而在找寻你。她没有能阻止自己的父亲所以想对你道歉。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逃走。我们只是为了要消除你的诅咒,而不是为了其它人。”
是的,没错,就是为了萨文蕾提本人。
“你也来我这里解除诅咒吧。不要再吸取精气了。你也觉得诅咒这个事情很麻烦吧,大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和你约定。尽可能的用不让你痛苦的方式解除你身上的诅咒,我会为此努力的。相信我。”
回答的等待只有数秒,但却感觉十分的长。
萨文蕾提把手指从栏杆上移开,眨了眨睫毛。风吹着其头发轻轻飘荡。随后挺直了身子的她回答道:
“人类。我的回答只有一个。”
这是
从未出现过的人偶。
从未流露出的情感。
从未看见过的美丽——
她微笑着。

“——这个诅咒。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想让别人解除吗?”

“诶——”
如今她说了什么,无法理解啊。
此时的萨文蕾提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又变回了那冷淡的表情。
“如果不明白的话我就直说了,你不要妄想我会到你那去的,人类。”
“为,为什么啊!可以解除诅咒哦,我知道方法的,你也不是讨厌诅咒这东西吗。不是也讨厌用诅咒去伤害人类吗!那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这对我没用吗!果然人类什么的真是讨厌啊!”
“现在不是管怎么讨厌人类的时候了吧。你认为人类会破坏你所以才讨厌的吧这我也明白。但是,拜托你了——白穗想向你道歉。她说过不想伤害你的!我也是这样,虽然可能没有资格对你说,但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随你怎么说!”
“...”
春亮将手紧握。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个家伙会不相信有解除诅咒的方法的存在呢,而去认为诅咒无法解除——!
(就这么对人类失望至极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就在这时。
在背后的操场踢足球那里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好象是新的伙伴加入了进来。虽不想去听但还是听见了他们说的内容。
“真的假的!不会吧!”
“刚才我看见了哦。有很多人在那里。”
“那好,是我赢了。现在开始赌‘谁会在白天昏倒’,你们呢?”
“我也来。我也来!”
春亮愕然得看着萨文蕾提。
“难道...来这里之前还袭击了别的学生吗?”
回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你认为呢。人类,自己去确认下吧!”
最终她还是用和以前一样的口气说道。随后便离开栏杆,拖着一只脚慢慢得离开了这里。
“等,等一下!”
春亮匆忙将栏杆握住。恨不得手变成刀切开这里,痕不得用牙齿咬断栏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并对着萨文蕾提喊道——
“为什么就这所学校?你,究竟策划着什么?”
她就这样隔着肩膀,慢慢向后转身——
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在春亮的面前离开了。

春亮无法翻越过栏杆。因此只能穿过校门绕过去,但她完全可以趁这个时机逃走——而且对方不是人类所以现在如果要追的话只靠自己一人是不可能的。
还是用手机和木叶联系看看,可电话却一直没人接。是不是忘在桌子里了呢...菲娅也没有手机,现在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和两人汇合。该仔细想想下一步的行动了,就在此时突然想起了有个学生昏倒的事。由于薄情者很多的缘故,他应该还躺在那里,自己还是先把他送到保健室去吧。
从踢球那帮人那打听到的是,在校舍一楼的走廊处,靠近出入口的地方。学生的特征是——
“...?”
听到这个的瞬间,春亮跑了起来。跑得不能再快了。
穿过操场的通路,来到了校舍。
屏住呼吸,朝着出入口的走廊附近看去。从人群的间隙中看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咕咚!
心跳突然加速,
就好象要跳出来一样。

从他们口中得知的倒在操场处的学生的特征是——
戴着眼镜,并且胸部很大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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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0-26 19:52 编辑


第三章

从前天开始就没有怎么使用过的和式房间,又开始使用了,现在里面还残留着被褥的味道。再过几日的话里面就会完全被生活的气息所取代,深吸一口气还可以感到有某种程度的芳香剂的味道。
房间有六叠大小并放置有家俱,除此之外还有春亮昨天刚搬进来的洋装。还有就是装在书包内的小物件,杂志文库本,衣架上挂着的替换用制服——是的,这间房间正从“空闲的房间”变成“某人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主人村正木叶,如今,正躺在床上。
“...哈啊,嗯,哈啊...”
肌肤变成红色,呼吸也很慌乱,时不时的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就像要死了似的那样痛苦。好像是因为感冒发烧似的。几乎没得过这病,但身为人类的身体得这个也是很普通的,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还是很稀奇的。菲娅也做出了“...我想这应该不会影响我们的身体的,总之现在还是让她休息吧。”这样的判断。
春亮把毛巾的水拧干,然后将其放在木叶的额头上。
“嗯...”
木叶的眉毛稍稍动了动,春亮于是偷偷看了下木叶的脸。
从微微张开的嘴中呼出的滚热的气息透过耳朵。初次意识到那眼镜下方的抖动的长长的睫毛。凌乱的头发十分娇艳,还有那从锁骨处流向胸部的汗珠——
“我,我在想些什么啊...!不行,不行,太失礼了。”
为了让空气流通,春亮打开了窗户。便于空气的流通就是日式房屋的特点。嗯,对着凉风胸部微微的张开了些。
“...春亮...?”
“哦,你醒了啊。没事了吗?还是躺着比较好。”
于是她又躺了回去。木叶就这样仰看这春亮。
“我,究竟怎么了啊...啊,在学校,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吸入了什么——然后就。然后就...”
“这些等你好了再说。赶紧休息吧。”
“外面,还很亮呢。难道,你早退了吗...?”
“嗯,老师也知道了我家的事情,菲娅也很意外。不过没有把你送到医院去——不好意思啊。”
“应该我说才对啊,对不起...让你困扰了。啊,啊勒...睡衣怎么...?”
终于意识到自身样子的木叶,猛地朝着春亮盯着看。脸刷的一下变红了。绝对是搞错了什么啊。
“你误会了!我是托菲娅帮你换的。”
“啊,是这样啊...没什么,如果是春亮的话,可以的哟...想看的话...”
因为发烧的缘故,在加上这问题发言。总之就当作没听见吧。
“我说你啊,真的没关系吗。别的人没精神也不见你这样啊,你这感冒也不像是感冒啊。”
“啊啊...可能是,我们是‘人的思念’所制作的吧...精神还是活力什么的,还有这异变什么的,都不会直接侵入我们的身体里来的。不要担心,一会就会好的。”
“这样啊。那你还是休息吧...晚上我会拿粥来的。你是要鸡蛋粥还是牛奶粥呢?请下要求吧。”
“肉粥。”
“那就当没说过。这个对消化不好,驳回驳回!”
看到春亮装作发怒的样子,诶嘿嘿,木叶害羞得笑了笑。
“那吃的就这样了,还想要点别的吗?如果想睡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想要的东西啊...?”
木叶看了看春亮的脸,然后刷的又移开了。
“那个。该怎么说,怎么说呢?这样的话还是尽早治好的话,心情什么的也是重要的啊,我是这么认为的...。”
“哦哦,那你说说看!”
她像个孩子似的将被子拉到嘴巴处。
“...手。”
“手?”
“春亮的手。想紧紧的握住...可以,吗?”
这简直就像个小孩似的。自己也很害羞啊。
“啊,啊...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给。”
春亮将右手伸出,木叶则将双手从被子中伸出紧紧的握住。那手十分的柔软而温暖,就像是有节奏的握住一样,还有睡衣姿态的湿润的眼神这些起了催化剂作用的东西,使得春亮心脏不可思议似的跳动。
此时的木叶则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个,怎么说呢,并不是这样...还要更...诶!”
“呜啊!”
木叶猛地一拉。让春亮倒在了被褥旁,眼前的是,望着自己的木叶的笑脸。自己的那张开的手被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然后慢慢的放到了自己的胸部那。
“啊....!”
“抱歉,但,这个,这个...可以让我安心...没关系的...就一会儿...呼...”
“啊,睡着了啊...”
这下糟了。木叶就这样睡着了,这可麻烦了。
自己的手被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完全包着,春亮的五感全部都意识到了。稍稍懂下就能体会到那晃动的未知的手感。这种安心的感觉真好。自己都感觉要溶化了一样。汗也啪嗒啪嗒的流了出来。
(怎,怎么办啊...?)
——几十分钟过后。
因为力道不对的原因,手臂麻木了。已经是极限了啊。木叶睡觉又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总之只能逃离这里了啊。
“呜...啊!”
拿出被汗水和热气包裹的胸部吸住的手,就像处理炸弹一样慎重,只能缓慢的移动。几分钟过去,终于成功拿出了——
“嗯嗯...”
此时,木叶稍稍翻了个身,使得春亮的手挂在了她的衣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衣服的扣子也打开了一个。那身体的弧线和肤色映入其眼帘。春亮猛地吸了口气,现在又没法逃了。手还是在木叶身上,春亮慎重的将手指解开,终于一只手自由了。然后——
“怎么...这么...热啊...”
木叶晃动身体,将被褥踢到脚下。也不知道为何胸部的扣子又开了一个。可以更加清晰的看见肤色和那深邃的山谷,还有因为被子不在的原因下半身也可以看见。
“...噗!”
春亮赶紧将手捂住自己的嘴,将准备吐槽的自己给紧急停住了。
大概是被褥摩擦的缘故,睡裤已经从腰部滑落了。但也只是数厘米,但也就是这数厘米,使得腰部完全暴露在外。可以清楚看见腰和大腿以及臀部那块可以引起调停委员会骚动的肌肤区域。而且这个三角地带还在扩大,这是绝对没搞错的。
(怎 么 搞 的 啊?)
春亮在心中叫道。犯人就决定是给木叶换衣服的人了。谁叫那人是第一次给别人换衣服啊。春亮虽然只说了“要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换上睡衣”。但却没说“要把睡衣和内衣一同换上”这话!怎么会有如此蠢的人啊。在怎么也应该会觉得奇怪啊,真是傻得过头啊...!
“呜呜,恩...啊...啊...”
木叶又来了次大翻转。胸部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这已经是临界点了啊。现在维系她的身体的只有一个扣子了啊,春亮深吸一口气,如今可以从她的衣服无法看见那膨起物,但那东西马上就要完全展示在面前这点是绝对的啊...!
在晃动。又在晃动。
“啊...啊...”
为什么不能将视线移开呢。为什么身体无法动弹啊。
接下来,慢慢的慢慢的。睡衣的张力失去了均衡——
和想象的一样,在弹动着,晃动着——

木叶变回了日本刀的形态。
************
眼前是宽广的庭院,菲娅正在那里空虚的望着远方。她坐在走廊边上双手抱膝,就象是艺术品一样停了下来。但她心中的思考却没有停止。
——还是什么也没做到。
——反过来,自己能做的又有什么呢。
——我听到了。

你能做的事没有别的。

耳朵里又响起了那城主的话,沙沙,沙沙沙沙沙。
伤害吧。破坏吧。侵犯吧。玷污吧。刺穿吧。击溃吧。切开吧。砍碎吧。撕裂吧。焚烧吧。拉扯吧。剥夺吧。切削吧。扭断吧。殴打吧。击穿吧。射击吧。暴打吧。束缚吧。绞死吧。斩断吧。针扎吧。捏碎吧。恐惧吧。切割吧。拉长吧。重压吧——哦哦,你就是天生的祸害,天生的恐祸之物啊!
所以,跟着我到这个领域吧,你能做的没有别的!
只有拷问!拷问!拷问!考问!
只有处刑!处刑!处刑!处刑!
咕咕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啊哈哈哈哈哈——!!
放在栏杆上的手落了下来。咚,和这个声音一同,那噪音也消失了。
但还是在脑海中残留了下来。那是当然,因为是以前的事实。
这个噩梦就好象嘲笑自己一般。自己看到东西都在蔑视着自己。
自己无论想着什么,都无法做到——只凭现在的自己。
啊啊,或者说,这个是当然的。自己的能耐自己知道,城主的笑声让自己意识到了这点。
“果然...我,什么都不行啊...!”
——但,又有谁。
——是的,在长时间里,又有谁。
——在这个什么都能做到的刑具面前,说过想拯救自己的话呢。
************
“恩,是会帮助到你还是会让你遗憾呢...不!当然是会帮到你了,我有这种决心可以做到所以遗憾什么的是绝对一个都不会让它发生的...!”
是谁对着自己这样说过。此时走到了这里。木叶则在睡觉。由于身体不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这还真是高兴啊,以前也听说过。但变成日本刀在被褥中睡觉也该是第一次吧。
总之,木叶的事可以放一段落了。问题是,还有一个人——
菲娅仍然穿着制服坐在走廊的尽头,抱着膝盖将头搭在上面看着庭院。留在学校也不会再发生什么,因此也跟着一起早退回来了。
春亮在她身边弯腰坐下,菲娅却还是一动没动。
“...那家伙怎么样了...?”
“看起来很有精神。就稍稍让她休息下吧。”
“这样啊。”
一小时不去理他们,但心中却萌生了“不知道乳牛会和那无耻之徒会做出点什么!”这样的想法——心里及其不能平静。对于春亮来说现在还追问的话也很麻烦,那种阴暗的东西反而会让菲娅十分懊恼的。
“怎么了啊,菲娅,肚子痛吗?肯定是瞎吃饼干而造成的反击吧。”
听到了这找茬的话,菲娅便抱起了被长筒袜包裹的膝盖蜷缩了起来。然后,啪的侧倒在地板上。仍然是抱着膝盖保持蜷缩的样子,一动也不动。这可是重症了啊。
不知道正思考些什么,只听见她背对着春亮蜷缩着说道:
“我...真是没有用啊...”
“...”
“明明越好了的。说出了那么令人期待的话。本想很努力的——但是,还是不行啊。没有抓住人偶,没有守护班上的人...还有,乳牛也没守住。”
不管关系如何差,菲娅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很认同木叶的。但因为尊严的关系她绝对不会表示出来。平时只会用讨厌的口吻说话——反而是现在,对方的倒下也归结到自身的责任了。
(...还真是消沉啊。)
可能是消沉过头了,春亮想。通过和白穗对话后取得自信后,到现在的全身无力的状态。一直都是旁若无人的缘故,所以落魄的时候也喜欢个人消沉——春亮想到了共同来到海边时的场景。
“我现在,究竟可以做什么啊。还是说,我果然是废柴啊...我还是没有什么用啊,没法帮助人类做事啊。是啊,我只是伤害人类的东西罢了。只是打人,杀人——的拷问刑具呜咕!!”
“哦哦,好像伸长的起司的形态特写啊。好棒啊你。”
春亮看着菲娅的侧脸,随后抓起她的脸向外扯。菲娅的脸就这样被拉长,她的头也随着脸向一侧偏。
“你,你做什么啊!朱手啊,啊啊!”
“禁止你说‘只是’。”
“...啊?”
“你只要做你自己,‘只是’什么的话以后禁止使用。你不是昨天还帮助了个老奶奶吗。作为卷心菜大师。”
春亮将手松开。菲娅连忙摸着自己的脸。
“那个和这个差太多了...”
“或许是这样。也会有更大的难题出现,一个人无法做到的话,你就说出来啊。到那时——可以去求助别人啊。”
菲娅回望这春亮的眼睛。随后立马转移“但是...我,一个人...”嘟囔着以上的话语。果然不明白,果然不明白这家伙啊。
“我说你啊,也该有点要求助人的自觉了吧。你那什么都要一人完成的态度本身就太理想了,由于自身顽固而谁都不求助不就没意义了吗。你无论求助谁,她都不会笑话你,把你当傻瓜的,从现在开始要否定你那‘只是’的话。”
但,菲娅有这种想法也是当然的。
因为本身就是当作道具制作出的。也是为了完成这些而做出的。反之,那些需要借助他人力量的道具就和“失败作”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已经不是道具了。
“嗯...但是,那个...”
“啊,我在补充一句。你不论拜托谁,你自身也不是没有用的,反而也是很快乐的。”
“这是...什么意思?”
“——依赖他人,会让对方很高兴,这也不是意味着自身的无能,所以。”
春亮挠了挠头。
“我不是说了会帮你吗、我想让你依赖我。你那阴暗的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这样,啊...我,想拜托你,可以吗...?”
“哦,这可不是助手的叛乱哦。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同等了,就像是共同经营者一样,你可要做好觉悟哦。”
菲娅眼神的缓和只有一会儿,马上就用刻薄的话语说道。
“不要得意啊。...要这么说的话,让你升级到共同经营者的等级也没关系的。但是——你还是要全心全意为我工作。不准偷懒啊。”
此时看其来像是和春亮打成平手。其实是在隐藏自己的害羞也说不准。
坐在走廊一侧的菲娅挺了下身,然后伸了伸。将手摆在腰后,站起身,很伟大似的用鼻音说道:
“那,接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呢...你有什么提案吗?”
“总之,现在要决定好一切。”
正当考虑的时候,春亮的脸被菲娅的手扯了扯。
“疼疼疼,你干什么啊?”
“哼,还给你的。不要说这么大声,我耳朵很好的。”
“又怎么了——”
“刚才,我听见你在乳牛房间里的喘息声了——无耻之徒,你究竟做了什么...?”
“咦!都传到这里了啊!”
“我听见了,听见了!你那奇怪的声音!你那慌乱的气息!你究竟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总之...无、无、无耻之徒!”
“等等!那写全部是误会!现在你听到什么了吗?哦呀,好像是门铃声,不赶紧去接待的话!”
“什么哦呀啊!等等,别跑啊...!”
春亮一溜烟地逃走了。

来到了玄关,门铃再次响起。是是,春亮打开了门——
“啊,班长啊!”
门口站的是班长锥霞。可能是刚从学校回来,还穿着这制服和拿着书包。
“突然来访很抱歉。”
“没关系的。有什么事情吗?”
“好像木叶倒下了是吧。我是来探望的——你们早退了,我很在意。”
锥霞一会望着春亮一会有望着地面好像很紧张。说话也不刁难,是很稀少的态度啊。
“啊,啊啊。那家伙没关系啦。像是感冒了,一下子就会好的。只要多休息就好了。要上去看看吗...等等啊。”
以刀的形态是无法看见脸的。要她恢复原状也很费神,还是别让锥霞知道好了,但又约好了不能隐瞒她...该怎么办啊,就在春亮为这个情况烦恼的时候。
“不了,她睡了就可以了。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是你们的事情了。”
“我们?我们没什么啊,只是看病而早退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诶,我还想知道你们究竟在忙些什么!”
她稍稍的加强了下语气。
“诶,只是看病啊。要劳烦班长的事,那个,没有...”
为何班长发怒了啊。春亮向后缩了缩。
锥霞越发得不高兴了,像头痛似的用手扶住了额头。
“咕,这个...到现在了...不,还坚持啊...但是啊,你也做好人过头了吧——可恶,夜知你这家伙,真烦躁啊!”
“我听这呢班长。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了吗?”
“呼。问题是你什么都没说——算了,我知道了。想让迟钝的你明白我的想法的话只能这样做了。”
说话的同时,锥霞将右手抬起。将袖子向上卷起露出皮革制的黑色带子。春亮明白,那东西是锥霞的护身物品。是她叫做祸具的东西。
也就是,诅咒的道具——“黑河可怜”。
“哇!”
黑色的带子将春亮缠住。就像让他窒息一样,使其无法动弹。然后锥霞将这围住春亮颈部的带子抓住。让春亮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就像是领带被抓着的样子。
锥霞的姣好的脸就在面前,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很难让人冷静下来。
“诶,诶,班长。这究竟是怎么了啊?”
“还不明白吗?”
“很抱歉,是这样。”
“真是的...你想说‘什么都没有吗’,这样的话我特意看到的东西不是没意义了吗。我现在,并不是代表‘研究室长国的人’。也不是‘想知道这些不明情况的班长’。”
“那你是?”
“——决定了。我只是代表自己。只是你们面前的上野锥霞而已。不要跟我玩这个愚蠢的文字游戏了。”
“这样的话,难道你?”
锥霞像是很累似的,呆呆站在那并将嘴巴歪了歪。随后把带子收回自己的衣袖中。
“真是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隐藏的手法太差了。你究竟在干什么我是知道的,只是看着你隐瞒而感到恼火。看见却要装作没有看见可是会增加压力的啊。”
“那能请你帮忙吗,这样可以吗?”
“和以前一样。是班长的职责,看见有困难的同学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她稍稍将话语变得尖锐起来,盯着春亮,继续说道:
“看见我的秘密后你还是装作没看见一样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的改变,而在拥有共同秘密的前提下一起干比较好。你要改改自己的想法。说石化,昨天今天的你看着我就好像看见墙壁一样啊。”
“嗯,这我自己也知道...我想得越多就越陷入消极的状态中去了,请不要在意。”
“嘛啊,我明白你是如何的没用了。如果只是要把她带回来的话,用往常的话回答就是——没问题。”
锥霞的语气很冷淡,相反的,她脸上那种因等待而不耐烦的表情也因为安心而舒缓了一些。
************
“原来如此,所有的事我都明白了。”
如同武士一样端坐在那,锥霞将茶杯稍稍倾斜了些喝了一口。然后再次端坐。到现在也无法想象这景象,真是不可思议的朋友啊。
(说她是朋友应该比较好吧。)
菲娅则和锥霞相对而坐正在那咔嚓咔嚓的吃着饼干。通过刚才的那番话,她和锥霞很快就达成了协作协议。
“我有很多问题,但还是从大的先下手吧——对于你们来说对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但我还是刚开始知道的。”
“拜托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班长可能会知道的。”
“咀嚼咀嚼...是啊,没有先入观的话反倒更利于活动。”
“首先有一点就是,那个完美人偶不知为什么要误导夜知让你认为她已经逃走了,第二点就是为什么要在学校吸取精气。第三就是现在藏在哪里——就是这样,没错吧。”
“嗯,接下来呢?”
锥霞再次吸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
“...”
“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啊。谜题依然存在啊,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这么简单就给出答案啊!”
锥霞将脸从春亮他们的视线中移开,变得通红。
“这只是我设想的啊。”
“通过交换我们的情报现在相同了。赶快去把谜题解决吧...”
两人的符合声起到了反效果。锥霞很不爽的皱了下眉头。
“这么说的话,不能达到你们的期望让我有点火大啊。还有就是,菲娅酱现在我们的情报还是不一样不是吗,我认为此刻更应该让我知道些更加详细的东西啊!”
“更加详细的?”
“你刚才说的只是开头和结局。什么时候,是谁,在哪里,怎样进行的,发生了什么。从这件事的开始我都想仔细听听。详细的问题都是重大的疑问的重要环节——将这些问题详细的回答是很重要的过程。”
锥霞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挽起双手坐在那里。
“真是的...好吧,我认真起来了。会全身心的来思考计策的。所以,就算麻烦也会这么做的。全部的情报是至关重要的。还有就是从刚才听到的事件有几个让我很有违和感。”
随后她睁开一只眼睛,说道“夜知,再来一杯。”。
春亮苦笑着马上起身拿起杯子,在菲娅的耳边细语道:
“...是个很可靠的伙伴吧。她可是非常讨厌输的哦。”
“失败的话我也很讨厌。但是——如果是谁为了我这么认真的话,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啊。”
菲娅的表情舒缓了些,并将手伸向糕点盆中。接下来就是句很难得的话。
“锥霞,吃吧。这些鲜贝很好吃的哦。”
************
——村正木叶正在梦境中。
这意识和无意识的间隙,正是恢复异变的必要环节。
异变就是失去。就和魂魄和精气的失去一样。
这种意义是暧昧的意识无法理解的。也没有去理解的必要。
胸与手。温度。他。困扰的表情。内心的鼓动。温暖的手。
(嗯...)
身体的深处就像有一灯火一样,可以感到那种温度的话,担心什么的也是多余的。
如今,像是处在某人的怀抱中,处于那样的安心感中。
村正木叶做梦了。

午前的课程结束,午休时间。
今天的便当是和春亮一起做的。主厨是春亮,其他的配菜是自己做的。很久没有共同做菜了所以感觉很好。味道也受到了他的褒奖。
拿着内容一样的便当的两人。让人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关系。取出便当盒后大家相互看着表情舒缓。其实是三个人,但此事实却被掩盖了。
“呵呵...诶嘿嘿。”
“木叶酱,打算做什么?”
“哈啊。诶、那个...是的啊。今天有点...”
想和他一起吃饭,木叶这样想着。好不容易是一样的饭菜。而且还偷偷的看了看菲娅的样子,吃完饭后,该一起讨论下事情的解决方法了。
与朋友告别走出教室。顺便去买点喝的东西,目标就是鞋箱的自动贩卖机。就在一楼的下面。
“啊勒?”
从窗户看到了他的身影。正往校舍的外的操场走去。
吃完便当也太早了,而且刚吃完就去活动也不可以。像是因为运动神经比较好被人邀请似的,这个情况是不是存在着说过“久等了吧,请慢慢喝茶吧...”这样的人存在呢。
在他的身边没有银发女孩的影子。也不像是去巡逻,还是说在教室吃过便当了吗。
(总之这些先放在一边。他一个人,究竟要去哪里啊...?)
很在意。那个吸精气的人偶或许还在校舍周围徘徊。一个人的话如果出现万一。总之现在还是追上他比较好,试着喊喊他吧——
换上外用鞋后便不见他的身影了。可能从出口出去了。木叶也朝着出入口开始小跑起来。
因为午休周围想当然的比较喧闹。在谈笑着的女生们,还有从教室中冲出的男生们。为了买东西而排成长队的学生们,往教室看好像是准备叫谁的学生们,还有王窗外看的学生们——

——此刻这个世界混杂在了一起。

像是有谁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有什么被夺去了,身体有种无力的感觉。刹那间,意识也开始模糊。很努力得支撑着身体。因为是刀的缘故。便当掉到了地上滚动着。自己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啊...?”
不明白。这种很强烈很模糊的意识自己不明白。
就像是坏掉的人偶一样,将头抬起。
充满光线和噪音的视界。地板,便当盒。没错。远处传来的“谁倒在那里了”的声音。很近又很远。在那之后究竟经过了几分钟?身边的鞋子又是谁的。看见了穿着裤子的脚——噪音的密度逐渐增加——并且加剧——

画面消失了。

“!”
木叶从被褥中起身。看见的是,很暗很暗的,自己的房间。
“...呼...”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自己的头和身体全部被汗水弄湿,然后意识到自己全裸的状态。难道说是。
慌张的寻找自己那时的记忆,在头脑中回忆起了当时变成刀的一点残留的使其凝固。是自己迷糊时成这样的,而不是因为热而成这个样子的。可以接受,呼,木叶松了口气。
木叶还是全身发热和沉重,看来多少还是有点累。但确实这个是回复的征兆。还是稍稍活动一下吧,她开始用被褥旁放置的盆子与毛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啊...真舒服啊...”
木叶刚醒可还沉醉在梦中,额头上的毛巾让她想起了春亮的手的感触。是的,那种感觉很好。继续回想。如果可以的话,想让他就像现在一样,帮忙擦拭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会不会答应,但如果他答应的话,肯定会用困扰的表情——温柔的擦拭自己,这种心情一定会很舒服的啊——
哈啊,当木叶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的时候,脸红了起来。然后不停的摇头想忘记。但是——对象是胸部这么大的女孩子,说不定他会讨厌的。木叶叹了口气,继续开始擦拭。
就在自己发呆时,已用毛巾擦拭了全身的肌肤,水分也渗透了进去。
梦是思考出来的,是借由环境而制造出的记忆。
好像哪里的部分有点可疑。但没有自信找出来。感觉时间也和模糊的梦境一样,和记忆混杂在一起让人感到如此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呢。
“这么说来...为什么,春亮他...?”
正当木叶歪着头时,出现了咕的声音。发声源就是自己的肚子。
“呜,真不好意思。”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又想起了春亮会做粥的事。还会特意拿到这里来,所以还是在起居室等吧——这决不是要去催他哦,木叶对自己解释道。
木叶穿着睡衣从房间走出。只是走的话还是可以的。
听见了起居室里传出的对话声。是菲娅、春亮还有一个人。
(上野同学...?)
她有什么事吗,木叶歪着头思考着。紧接着声音越来越清晰。
“今天的午休。午休时班长在我也知道啊。”
“你究竟去了哪里啊。”
“我去巡逻你不清楚吗?”
“啊,这样啊。你收到了去操场的传话,就停止吃饭去了那里...传话的是萨文蕾提吧。之后,你在栏杆处等到她后她是怎么说的。”
是这样啊,木叶放松了些——
和自己记忆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并不是这样啊。
知道这的同时,她冲进了起居室。
“这个,这个是真的吗,春亮?如是这样,很可疑,哦...!”
“哦哇!木叶你怎么在这里,没事了吗——”
木叶将春亮话打断。经过一番思考后继续说道:
“萨文蕾提在操场那等我,然后被叫的春亮就跑到外面去了——看见这个的我于是追了出去,之后不知道怎么了就被袭击了。”
************
“从刚才听到你们的话我就在想。这不是很奇怪吗。顺序反了啊——应该在操场外的那家伙,却在我行进中将木叶给袭击了。不,我确实从午休开始就很快赶到了那里啊。”
“对不起。刚才我说的就别管了,现在不需要重头回顾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在休息中想起来的。”
木叶很抱歉的缩了起来。锥霞则将头摇了摇。
“不能对病人指责些什么。你也无需自责。但说到底——你最后还是给我们提供了很不得了的情报了。”
“我不明白啊。结果,究竟是什么啊?”
菲娅将嘴巴做出“ヘ”的形状,不停的拜托这个成绩优秀的班长。
“我认为有三种可能性存在...第一,吸收完木叶后急行移动到操场;第二,那个人偶还有我们未知的能力存在,并且使用了——比如说远程操控别的人偶进行吸收操作等;第三就是——”
锥霞立起三根手指,呼出一口气。
“那家伙,有具有吸收精气的同伴的存在。”
“......!”
春亮屏住呼吸。总之,先说下感想、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怎么都不可能啊...”
“同感,具有瞬间移动这种技能的人偶是有的,但我认为,第一,如果能做的话她为什么第一次不用,难道是不习惯人体的活动吗。”
“可能是有这个可能。但从现实来考虑——还是有两人说得通些。”
“这也就是说。有两个的可能性也不大,那时候是下课午休时间。而且是在一般的教室的走廊处,谁都没有看到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无论是萨文蕾提本人也好,还是她操控的人偶也好。”
“确实是这样啊。”
交谈暂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四人思考着并喝茶的声音。
“消去法吗。理论的展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也是可能性很高。不能无视啊。”
“那是谁呢,木叶,你看见了怎样的家伙?”
“没——她是从我身后触摸的我的肩膀,然后我很快就倒下了。所以,这个。”
木叶没自信的将头缩了起来,
“倒下的时候,在我附近的好象是个男的...因为我看见的是裤子。也有可能是我搞错了,说不定是在我倒下后才到我身边来的。那时,我的意识很模糊的。”
“恩,男还是女。夜知,还记得中午你和那笨蛋二人组说的话吗?”
“诶?我想想啊,那时的话题是说的什么氯仿男爵...啊。是死去的男学生的幽灵——?”
“涡奈到底说了什么啊。也许都没有目击者和可以作为证据的物品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学校里,那人偶的伙伴,吸取男性精气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么,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春亮挠了挠头,木叶则在一旁听着。
“什么时候我的证言才会成为事实啊,班长....”
“不是说你是看错了吗。而且又没有别的情报。”
“夜知所言甚是。现在还无法断定谁是事实谁是虚象——总的来说,还是缺少情报。而且没有能够打听的对象了。”
“诶,你说什么?”
“说到还有一个‘同伴’吸取精气的这事,当然也有疑点。也就是说,萨文蕾提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现同伴的。而以前他在外国呆了那么久然后才来到这里,之后又从骨董屋逃出来,或者说那伙伴也在骨董屋吗?”
“原来如此。我还在想她是怎么这个岛国交到伙伴的。原来从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啊。照你这么说,骨董屋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同伴们的聚集地了啊。”
“啊啊,所以就没有可以打听的对象了吗。”
不,有个骨董屋的女孩,白穗。
还有另一个犯人需要小心。没有其他的人偶了吗。不,不是人偶也没关系。只有那个店才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可以从她那里听到很多的事。现在是有必要去白穗的地方调查下了。她究竟进了什么卖出了什么,这些记录都应该还在的。
“那就明天去白穗那里听听看她的话吧。班长也一起来吧。有你的协助会更加万无一失的。”
“那是当然。”
就这么决定了。呀勒呀勒,春亮无力的将肩膀放松了下来。
咕~。
一阵可爱的声音响起。
“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啊...那也是当然,吃饼干本来就不够,我马上去做,等等啊,菲娅。啊,班长也要一起吃吗?”
“什?”
“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这是盗取味道的机会啊...但是材料不足的话没没办法啊。直到被菲娅怨恨我都会在这里观察敌情的,抱歉。。”
“什,等下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砰,的一声菲娅像喷火一样似的站了起来。
“是啊,错的不是你。是你的大胃袋。是啊,麦子是无法装满的,所以就不要害羞了啊。”
“我不是说了不是我了吗!相信我,看啊,笨蛋!诅咒你哦!”
“啊,木叶也是稍稍等下啊。木叶要来帮忙也可以。约定的滋养强壮粥,吃完后要恢复元气哦!”
“是...是...”
不知为何脸变得通红的木叶,深深的弯着身子噗噜噗噜的抖动着。
向着台所走去时,没有继续发表怨言的菲娅听到的是,
“...我还有点疑问。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能说明下吗。忘了那个白穗了,但我好象都没有听过啊...”
在耳边回响的是锥霞的话,而且带着严肃的口气。
明天有很多要做的。但有锥霞的协助就相当于增加了一百人,总之需要用头脑的地方就交给她了。就用这些美味的料理让大家的能量提升吧——
这么想的春亮使出了全力,只吃了一口晚饭的锥霞就发出了“差太远了...!”之后就将脑袋垂了下去。然后就一直没精神似的,筷子也几乎不动了。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忙碌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白穗没有来学校。
************
“啊,没有理由的缺席?...理由?恩,谁都不知道吗。她好象还没有朋友似的...不,突然在这个时期不来学校的学生怎么说都有点可疑不是吗。最初还有教科书在座位上。她也不是那种会无端缺席的人,好不容易才和大家的关系靠近了的——”
午前的休息时间,在问过白穗班级的学生后。
春亮和锥霞,还有菲娅并排走在走廊下。木叶则病假。虽然普通的走路已经没什么了,但要来这个学校,春亮认为还是不行,所以让她休息了。
“...我有种讨厌的预感。”
锥霞如此说道。春亮也表示认同。现在是可以见到萨文蕾提的最好的机会也说不定。而且她也因为父亲不在的原因而更加认真了起来。现在什么理由都没有就缺席了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也有可能是感冒到了无法联系学校的程度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还有就是发生了异常事件也不能否定——还是确认下比较好。总之先打个电话吧。”
菲娅少有的提出了个现代化的提案。
想当然的班上的谁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只有去事务室前的电话簿去查了。但是却没有樱参这个名字的存在。这样的话就查查隔壁街的骨董屋的号码,但从头至尾也没找到。
“可恶,在的时候问下就好了。最起码知道店的名字的话,也可以在放学后去找啊——对了。去理事长那里问下不就可以了吗。”
“他不是去外国了吗?”
“应该带手机了。但不知道号码,去问问渐音小姐吧。”
因为这个到了下一个休息时间,全员来到了理事长室门口。但对于理事长仍然隐蔽正体的锥霞在外面待机。在敲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可能正带着警备在巡逻中但所幸的是,她在里面。
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冷艳。
“——很遗憾信号不能到达那里,不能帮到你很抱歉。说道帮助的话我也有事情要忙,因为警备人员不足我只能去帮助那里,请谅解。当然了,现在我已经做完了整理书籍的任务也正准备去警备处帮忙。不管怎么说这几天学校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增加了这些额外的事情要妥善处理,同时确保通常的工作的执行也是必要的——”
电话还是无法连上。是忙呢还是在干别的啊。
“...不好意思。失礼了。”
旁边房间才是她工作的地方,但是现在理事长的桌子上摆满了书籍。确实是在忙啊——打扰了真抱歉。正当要出去时,春亮看到了入口处的衣帽架上挂着的那个怪异的帽子。
“哦哦,这是多么奇幻的东——与这个房间超不配啊啊。我记不清楚这东西是谁的了?”
“我想是渐音的东西。”
“说话也要有分寸啊 。这格格不入的东西怎么会是她的呢。”
“恩。原来格格不入啊。”
说着这话的渐音从理事长房间走出。很有礼貌的看着春亮一行人——也不知她为何途中不时地颤抖肩膀,这大概是多虑了吧。
“现在该怎么做呢,就此停止吗?”
“这个啊...不,还早呢。不还有班级联络网吗。可以说是去探望,让她的班主任告诉我们不就行了吗。”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啊。外面等候的锥霞一时也认同了。
“嗯...等等啊,她好像是七班的人...这个,稍等一下...”
不知怎么了锥霞开始嘟囔起来。
“班长,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啊,没有——只是要在班主任那看联络网,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这里做。那个,她是不来学校的人,和别的班级如果有熟人去探望的话,怎么说都有点不自然。所以还是想点别的方法吧。”
“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别的方法啊。”
“我是说如果还有其他的方法的话。如果实在没办法那样也没辄...你自己判断吧。”
不知为何锥霞将视线转到身后,此时菲娅不解的说道:
“我不明白啊,住所和电话都不知道是吧。那我前天不是填写过一个东西吗,那里面不是谁都需要填写,不是吗?”
“那是?”
“理事长给我拍照片的时候。说是做什么保健室用的病历本。那里不是也写了住所和电话号码吗?”
“哦,这可真是个好点子啊。做得好啊,菲娅。”
菲娅将脸抬高,胸部挺起。表情仍是原样,真是个怪家伙啊。
“确实是,菲娅的建议很不错。现在...休息时间要结束了,还是午休时候去吧。”
“为什么这个行呢?”
“啊啊,因为保健室的老师——铳音是渐音的姐姐。是理事长身边的人,通过渐音的话可以让她姐姐保守秘密,只要稍稍拜托渐音就行了。”
就是这个原因,大家又再次来到理事长室。门打开的瞬间大家见到的是,
“...还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啊...”
开门的是手拿帽子的渐音。表情还是那样,很寂寞的样子。就在她意识到春亮的瞬间,咻的,用留下残影的速度将帽子扔到了附近的垃圾箱内,以此消灭证据。
可能是被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但在面对春亮他们时,还是那样冷静的态度——或者是装出来的——渐音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顶很平淡的贝雷帽戴在头上,然后看着春亮,说道:
“整理书籍完毕,现在该出去警戒了...那,什么事?”
看起来像是有点生气了啊。

午休时间。今天没有发生学生昏倒事件。菲娅本准备巡逻,但在那之前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早早的吃过午饭后,春亮一行人来到了保健室门前,敲了敲门。
“来了...请进!”
保健室内传出回答声。锥霞还是留下没有进去,听到声音的其他人则一同走了进去。惺忪的睡眼正在那玩着拼图。咬着POCKY,伸着懒腰。穿着白衣,戴着眼镜——这就是保健医生北条铳音的日常装扮。
“该怎么说呢,好强气啊。喂,春亮,这是她本人吗?不是穿着白大衣的逃课学生吗?”
“很遗憾,这就是保健老师。我也从没见到她不吊儿郎当的时候。可能只有在发薪日才会有那种情绪吧,其他时间就是这个样子。”
春亮如此回答着菲娅。这些话像是都被铳音听见了。
“不是的啊,这些都是很高的战略啦。保健室是治愈的场所,治愈的场所最需要的就是放松和安心感...我就是在实践这些东西。并不是无所事事。无聊的自由也是无聊啊。不是这样吗?”
铳音说着这些意义不明的话,之后她将椅子转了转,正面对着春亮一行人。
“诶!二班的夜知需要的东西。我从渐音那里听说了哦,保健调查表在那边的架子上。按照五十音的排列放着。看完了后要好好归位哦。”
就只说了这些,之后她又开始进行那枯燥的拼图游戏去了。不愧是姐妹,真是相似啊,连给人的氛围都一样。
之后菲娅半睁着眼睛说道:
“这样就可以了。春亮,赶紧去找吧。”
“是啊。”
春亮和菲娅开始在所说的架子上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就在打开的瞬间。
“什么——”
“啊,你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啊。不要总是看啊...我这边都没空闲时间了。赶紧继续做事吧。”
听着很闲的铳音摆弄着拼图的声音。春亮就这样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要知道的东西全部都知道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春亮手中的东西,菲娅也无语的凝视着。
樱参白穗。
她的住所。
电话号码。
全部都写在上面。
这是入学申请报告,就算学生没有来上学,这些东西也是很准确的信息——是的。这个是必要的情报,也不是这类的东西——这并不是想知道的,也不是想要的情报。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亮发出疑问,但没人回答。
菲娅也是。与此事无关的铳音也拿着一拼图也是。
写着“樱参白穗”名字的旁边贴着照片。
长及肩的美丽长发,与人偶一样工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笑容,与春亮他们所称呼的萨文蕾提的脸一样——没人能回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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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1-4 17:33 编辑


第四章 

事情已经完全搞不懂了,根本没有一点可以让人接受的地方。春亮一行人翘掉了下午的课程跑出了学校,向着刚才从保健表中了解的白穗家进发。地点是隔壁的街道,总之先去车站。
“喂,究竟怎么回事啊?那家伙不是萨文蕾提吗?”
“我也不懂啊...!只是,那照片是白穗的这件事是事实没错!”
“那么,夜知。假如那个照片的人物真的是‘真正的樱参白穗’的话。那么‘真正的人偶’就另有其人了啊。”
这是当然——,也是可能性最高的——
春亮边跑边看了看旁边的菲娅。假如真的是这样,这家伙会怎么想呢?
(不...绝对不会接受的。)
现在想起的是接过理事长的怪异假面的木叶的样子。就算是菲娅和木叶她们,也没有能够判断诅咒道具的方法。只是凭借六感来判断。所以说,如果有逼真的演技的话,是能够掩盖过去的。
“我还有个疑问,就在这里问了。或许有些多想了,但我还是很在意。”
到达车站,正在爬楼梯的锥霞这样说道。很努力的将裙子向下拉着——就像是让人看见了绝对不能看到的东西一样。
“什么啊?”
“结果她的行动还是有问题啊。没来学校的人为了找寻人偶而来。就算这样,那为什么——她到学校后却没去理事长那里呢?为什么会在午休时间来到被服室前呢?”
“呜啊!为什么这东西不让我前进啊?”
菲娅拿着车票,但并没有教她如何使用。用别的车票将菲娅救出,接着向吃惊的车站人员解释了一会后来到了候车大厅。又滑铲进入了只停一小会儿的电车。
“呜啊,哈啊...要说的话,确实是这样啊!”
在车内稍微调整了呼吸,距离只有一站。因为是中午的关系,车上几乎没有人。三人就并排坐在了椅子上。
“但,又不怎么奇怪啊。你看白穗最初不是穿着制服吗?”
“那个人偶——则是穿着轻飘飘的服装似的。”
“听起来确实是这样啊,从这点考虑的话,我觉得那照片却看起来有点矛盾啊——问个问题啊。那个人偶来到那的时候是怎么知道那里的服装的啊?”
“这个...那是...”
如果没在运到理事长那并没有被打开的话,她也没见过人类。认识的人只是在被装入手提箱前的那个白穗。
“只看见穿着私服的人偶不能证明什么。反过来也是这样。”
“嗯,那最初那人偶到底穿了制服吗?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电车开始减速。站在那里抓着吊带的锥霞说道:
“那么,接下来是我个人的猜测——人偶被运到这里的时候应该是裸的。”
“为什么这么想?”
“只是猜测的。只是我的假设...第一学期家庭科在被服室里有上过课不是吗。那时候我有事进到了那里,看见了被服准备室里放着一件女生制服。可能是在上课时用的,也有可能是手艺部的毕业生留下来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制服什么的在学校内是必备,也就是这个意思。”
到站的瞬间一行人便冲出了大厅。
刚出车站,锥霞便说“稍等”进入了便利店。数秒后,买回了一张地图。在上面确认了下要去的地点,然后一行人再次出动。
“但,但那是你推论出的还是——想象出的啊?”
“当时是假想啊。能够凑齐上衣到袜子多少有些好运,但是内衣什么就没那么容易找了啊...但内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看见的所以没什么问题。”
说道这里。当时制服被水打湿的时候,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接下来春亮开始思考。买了一果汁,她的笑脸。如果锥霞的设想是对的话,她的钱包应该是一分钱也没有的。看到铜像并往外跑的时候,过些时候在楼梯口处见到的身影。难道是在寻找自己合适的鞋子吗——
“...”
春亮的话很少,只是跑着。认真的跑着。为了知道答案而跑着。
到达目标了。在那目的地的对面是个老旧的糖果屋,锥霞将手中的地图扔进了店前的垃圾箱内说道:
“都来到这里了,再被这些想不出答案的东西烦恼已没有必要了。要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去问好了,快走吧。”
“同感。锥霞,如果,是的,如果你设想的都是真的话——我会,当面质问那家伙的!”
菲娅的脸稍稍低了下去,看起来她不想相信这些话。
春亮也是一样。可以的话自己也不像相信。只是,没有理由让自己不相信。
“问题就是现在该怎么办...”
这里是离街道中心有点远的一处。并不完全是住宅区,也不完全是商店街,就像是想象中的咖啡厅等店存在的场所。
建筑物为两层,像是店面与住宅在一起的房屋。关闭着的门和普通玄关口在一楼形成一直角型。看板上的名字完全被遮挡,如果不是开始就打听过的话根本不会想到是这里。
“好,上吧。去敲门。不出来的话就破门而入。”
“好啊,不能这么做啊。”
春亮先点头后摇了遥头。然后对这菲娅事宜这样不行。
“对方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还是老实的去按门铃吧。如果弄出点什么的话,对方肯定会一边大叫一边逃走的。”
“是啊,如果正面搞出点什么来的话我们也会很麻烦的。这里也有人在——总之还是想想别的方法吧。”
嗯,菲娅发出不满的声音,但还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从栏杆的缝隙往房屋的内部看去。那里有可以让孩子们打棒球那么宽广的空地。以前可能是被当过田地使用过,长满了杂草形成了柔软的草坪。空地的周围长着几个高高的大树,也不用担心会从周围窥视家中的情况。
锥霞抬头看着白穗家的里侧。
“赶紧决定下行动方针吧。我就明说了吧,真正的‘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我想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叫做樱参白穗的少女——这种可能行比较高。”
“可能性比较大啊...我承认。”
“你还是不想相信吗,这也是不得不这么想的时候了。真是的——那个乳牛,还看见了男的。完全不对啊。”
“应该是利用了学生。总之,事情还是不怎么清楚,可能是两个人协力把你们给骗了吧。可能在见面的时候会袭击我们的,注意点...。踩着这个,从窗户侵入吧。如果不进入家中搜索的话,事情也不会有所进展的。”
锥霞指的是阳台二楼的窗户。窗帘正拉着,无法看到里面的样子。此时,银发动了动,说道:
“我没异议。”
“嘛啊,没办法了...但怎么登上去啊?”
锥霞将右袖中的黑带——“黑河可怜”咻的伸出。
“嗯。那就拜托了。等等,这个东西承重如何啊?那个,不会断吧——”
“你说什么?我,不用管我,这样的高度我跳上去就可以了!不,我不是因为是锥霞在运我而感到不安的哦,我只是不想麻烦你罢了。”
“呜啊,安静点。你那跳跃可能如果把阳台损坏的话那就麻烦了。要悄悄潜入才可以——”
还没理解对方的意思,就在接下来的瞬间。
这句话也没有多大含义了。
不知是什么物体从高处落下的声音。发生源是家中,全员都抬着头想着里面发生了什么。脸色都刷的变了。
“不要说这么多了——春亮,跳吧!”
“等,公主抱就免了吧!”
“—‘黑河可怜’!”
菲娅抱着春亮向上跳跃,没有破坏一点阳台。锥霞则利用黑河可怜将阳台缠住,然后像剑一样冲了上来。空中还来了几个回转动作,最后还是稳当的落在阳台。
窗户没有上锁。众人便一口气突入,此时看到的景象是,
“...诶?”
理解之外。
和预想完全不同。
无论怎么预想也不会一致。
只是,这种感觉,自己也弄不明白。
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地板的尽头有着打碎的花瓶,在那附近可以看到两个人的影子。
“啊,呜...!”
萨文蕾提——不,像是艺术品一样端正的容貌的应该是真正的白穗,她的脚现在正脱离地板被很强很强的压在墙壁上。不知道是谁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到现在春亮才看见了她发出人类一般的痛苦表情。穿着的是以往的服装,衣服稍稍卷起,可以看到她那如陶瓷品一样的肩膀。
而正在实施这凶行的是。
女子容貌的美少年。怪异的少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少年。
穿着裙子。也穿着女性制服。但没有扣扣子,可以看见胸罩,和那平坦的胸部。
少年的左手正掐着白穗的脖子。两人的距离极其的近,就像拥抱一样。另一方面,他的右手脖子被对方抓住。透过光线春亮可以看见,那右手有着裂痕一样的东西,在肌肉中可以看到那屹立着的刀刃——
“还没,还没...好吗,没关系的,应该...拜托了,住手吧,住手吧...!”
少年低下头,像是吐血一样的痛苦,过会又继续慢慢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木然着着的春亮等人。为了让这两人可以相互理解,开始行动了。
“八号机关 碎式圆环态‘弗兰克王国的车轮刑’,祸动!”
“‘黑河可怜’!”
投掷过去的拷问车轮,伸长了的绞杀革带。
少年这时才意识到侵入者的存在,啪的从白穗身边离开。革带这时正好落在了自己刚才身体所在的位置,拷问车轮则撞击到了墙壁产生了裂痕。白穗则咳着从刚才的滑落了下去。
两人将武器取了回来。少年则用手将自己的身体抱着。稍稍低下的脸,从垂下的头发中可以看见的那昏沉而空虚的眼神。
“啊...呜...谢,谢,谢谢...”
那话让人无法理解。
菲娅则再次将车轮准备好,并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对方,说道:
“——你是谁?”
“啊勒...是我啊,你不知道吗...?那么——”
嘟囔着的少年,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胸部。不知为什么那里动了起来。
本来大家都认为是喘息声,但下个瞬间,那胸膨胀了起来。
“怎?”
“胸是越揉越大的啊...就是这样啊...”
接下来对方将胸部塞进胸罩中。两手开始整理头发,将头发一点一点拉伸——不是扯断。只是,单单的拉伸。
此时这里的并不是一位少年,而是少女了。
这就是至今为止,春亮他们一直称作樱参白穗的人。
“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
这表情和至今见过的表情还是有点不同。虽然还是那样迟钝,没精神也没有笑脸。只是被阴暗和空虚所覆盖的脸。
“白穗——不,果然,你就是萨文蕾提啊。你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啊!”
“是的...我是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的不明的人偶,拥有无论是那个性别都能对应的机能,对于完美人偶这是当然。本来身体就和人类相似,所以我拥有可以变更人类性别的这种禁忌的功能存在。”
她说这就是自己被做出的原因。
是男性人偶同时也是女性人偶。
只是满足人类的需求而被制作出的。
两性共有。
“这种东西我没听过!你想干什么,你鼓励我其实是在欺骗我啊——我,被骗了啊!为什么啊!?”
假白穗的身体稍稍动了动。低下的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出了不明原因的叫喊声:
“欺骗...是啊,我欺骗了你。但为什么...好不容易成了...朋友...但,但...!”
春亮什么也无法理解,只是,在一边木然的站着。
“萨文蕾提,我这么称呼你没关系吧。坏事不要去做,我就想对你这么说。无论是交换身份这事,还是吸收精气这事,或者是如今你对刚才那人做的事。”
“不是这样...”
犹如呕吐一般发出的声音。
“...不是这样。我,并不是...因为诅咒而去吸精气...我,我如果不做的话...”
她的脸很慌张的战抖着。视线落到的是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少女。
“萨文蕾提——”
“啊,啊啊啊...!”
两人视线相对,白穗正叫着她的名字的时,萨文蕾提则将身体弯下用手撑着。在那之后刚才看到的那些刚刚突出的刀刃,则完全的树立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突然她一个鱼越起身。并不朝着白穗所在的门,而是朝着春亮附近的窗户跑来。
没意料到的菲娅反射性的将车轮抛出。萨文蕾提则将身体弯曲躲了过去。菲娅身后的春亮看着对方忍耐着痛苦,像是哭出来似的浮现出虚无的表情。
“等等,住手吧,我有话要——”
“如果不...闪开的话,很危险的...!”
此刻没有闲暇时间去思考了。
从萨文蕾提的右手飞出的刀刃犹如掌法一样打来,眼看就要靠近了,被刺中的话绝对是很痛的,也不知是谁叫了声“夜知”后将他拉到一边,代替其逼近的刀刃刺中,并被乱暴似的凌虐起来——
“呜啊啊!”
萨文蕾提刹那间瞳孔出现了晃动,她迅速将刺入锥霞体内的刀刃拔了出来,然后就这样从窗户那跳了出去。
“呀——锥霞!振作点啊!”
“班长!”
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追击的想法,但春亮还是慌张的向倒在一边的锥霞跑过去。她的胸部中心被刺中了,说不定也刺中了心脏——血向外流出,春亮此刻脑海中被死亡所包围,总之现在应该将血止住,于是将其制服用刀切开。
但看到的伤口却再生愈合了。
那肌肉恢复的程度违反了自然规律。纵长的伤口溢出的温热的液体也慢慢的往体内回流,看见的粉红色肌肉也啪啪的运动着。这些异常的治愈法将伤口完全愈合——
“不用,担心我。你忘了吗,我是死不了的。都是这东西的缘故。”
“啊...是啊,对啊。只是事发突然我稍微混乱了。不,就算不是这样。”
“你也应该感到很痛不是吗,锥霞,少说点话,注意休息。”
锥霞制服内穿着的是捆绑风格的衣服——“吉梅斯特蓝蒂的爱”。直到死都无法脱下,相应的穿着它无论什么外伤都会自动治愈的祸具。
它的效果之前春亮见到过所以很清楚。但熟知的女生血流成河的倒在身边,就算是可以完全治愈也不会感到安心。还是有点不安的情绪。
春亮一直盯着伤口看着,锥霞则用有点不好意思的口气说道:
“夜、夜知——伤口马上就会好的了。这对于你来说可能很稀奇,那个,我个人的感觉来说呢...现在的你就像是不由分说的就把我的衣服剥下到可以看到内衣的那种人。”
“诶?呜,哇,抱歉!”
制服被脱下,大部分暴露在外的肌肤。只是将胸部稍微包裹的程度,煽情的捆绑服。春亮赶紧将视线从这里转移。
“锥霞没事比什么都好...你是真正的白穗吧。我想知道许多事情。”
菲娅如上说,仍坐在地板上的白穗则抬起头看着她。过会嘴巴开始动了起来,静静地发出那犹如无机物一样的声音。
“我也想知道一点!”
“什么?”
“你们是要杀了萨文蕾提吗?”
白穗视线看着的是菲娅的拷问车轮。带有灾祸的感觉,带有恐惧的感觉,只要看过一眼就会有这种感觉——这个东西谁看了都会认为是杀害他人的东西,事实上也是这种东西,是为了痛苦而造出的痛苦的机关。
菲娅和春亮无言的视线相合。因为相互理解所以没有言语的必要。
但在两人说话前,就像数秒也不愿因忍耐似的,白穗将脸低下。发出小小的颤抖,并用发自内心祈祷般的声音说道——
“拜托你们了。不要杀了萨文蕾提。”
“嗯,你说的话很怪啊。我们认为那家伙只是想杀了你啊。一般来说应该是恐怖和怨恨才对啊。”
“我不会这样的。那是有,原因的。”
“那原因是什么?”
“...萨文蕾提的诅咒,并不是她所说的吸收精气这事。刚才她所说的那不听从自己指挥的‘单单的能力’而已。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的真正的诅咒是。”
白穗的手紧紧的将地板上的毛毯抓住。
“‘爱到所有者死去’。”

在消沉的白穗前站着的春亮向她伸出了手。
“不会杀她的。她和你一样是人类,我和你约定。所以啊——能详细的说给我听吗?”
“...我欺骗了你们。但有一点,我没有说谎。”
啪哒,她将眼前的手拨开。
“我讨厌人类。人类,不是那么容易相信的。”
她用怒视的眼神瞪着一行人,春亮稍稍向后退了退。
“我说过了——不会杀她。她和我一样是被诅咒的,我和你保证。所以能告诉我些详细情况吗?”
这次是菲娅伸出了手。有点吃惊的白穗望着她。
“...真的?”
“是真的,人类。”
菲娅强行拉起白穗的手让她站了起来。白穗的手是那样的顺滑,是一双很温暖的,人类的手。
她的眼神像是再说着如果说谎就不相信你们这话。
(啊啊——我是真的不想让那家伙死的。)
菲娅这样想着。

为什么,对于要杀死自己的人,自己反而祈愿不想让他死呢。
不明白。
但回答,也同样感觉可能会是让自己不明白的。
是的,白穗所说的话,自己也无法理解——
——这就是所谓的恋爱。
************
如同人偶一样漂亮的人,自己被这么说过。母亲也是这样的可爱。但父亲却对这个没兴趣,所以一直都像是故意不理睬我们似的。
自己一直都没有将自己当作是人类而生下来的。

小的时候,母亲就把自己带到剧团里。教授自己演技。
那是很简单的事。就像是人偶模仿人类一样。
虽然没有一点干劲,但对于自己来说这却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出现了骚动的话。说自己是神童,是金蛋,是未来的大演员。罗列出些陈腐的头衔。
与周围的热捧相反,自己的内心却是很冷很冷。
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些人究竟是看到了什么而发出些骚动,自己只是所谓的演员。演的都是些架空的人格。都没有表现过自身的样子。这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呢。
是因为自己演出时的悲伤的表情而感动?多么的陈腐。
是因为自己演出时的微笑而陶醉并感慨?多么的单纯。
在那之后又跟随剧团演出了几回,但由于无聊很快就停止了演出。舞台上强行让自己出演但自己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的人不断的怒号,流泪,恳愿,真是很烦啊。如果只是需要可以完美模仿人类的东西的话,用人偶代替岂不是更好吗。
在日本,给予像我这样的换装人偶爱的母亲没落了,父亲还是一样的没有关心我。剧团的事传到了学校,大家不知为何憎恨我,疏远我,排挤我。
真希望他们不去管自己。
为什么要特意靠近自己后在满腹牢骚呢。站在高处,俯视下方。别以为你很美丽就目空一切。看你对别人的态度就很火大。为什么要做这些。
自己是人偶,对方是人类。不相同是想当然的。
只是自己对不曾改变的周遭而惊愕,失望,最后连忘记这些都没花多少时间。
所以自己才会这么讨厌人类。

母亲因病死后。自己也没有和对人偶没兴趣的父亲交谈过。对方却为我办理了高校的学籍,肯定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真是多此一举啊。父亲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我也对人类没什么依恋。
直到一同居住的人们都不在的时候,自己才在店内散步。自己很喜欢古董店的气味。因为这里充满被人类遗弃物的气味,自己也深感这里是这些物品的归宿。
这时,和自己说上话的是——
人偶。和人类一般大小,美丽的,从远处看都会误认为是人类的人偶。不可思议的温暖和柔软的材质,可以动的关节,眼睛是否可以看见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这个说话了。接着它的眼睛也稍稍变了变,变成了真正的人类的姿态。
很不可思议,自己不感到一点吃惊和恐惧,接受了眼前这一切。
人偶一样的人类,人类一样的人偶。自己觉得这是多么相似啊。
“在这里呆着的话会被卖掉的。如果想和我说话的话就到我的房间来吧。”
人偶——此时是以少年的姿态——他,露出了怜悯的微笑。
“你要成为我的所有者的话,我很高兴。但...劝你还是别这样比较好。我可是会诅咒你的。”
“如今你也吓不到我了。究竟会发生什么。”
“你会爱上我的。”
“你很有自信啊。”
“不是的...这件事早就决定好了的。是必然发生的。这就是诅咒。”
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自语道。
开始只是制作者的理念。制作者把玩人偶的本质也是考虑到王权这件事。至于人为什么会持有人偶呢。根源的回答就是,持有人偶的人无论是谁都有着想要变成童话里登场的王、王子、女王、公主这样的梦想。说白了就是,想像故事里的王族一样,变成完美的人类,拥有这样的变身愿望——“想成为理想中的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不玩过所有的人偶这个变化过程也不会实现。
能和故事中登场王子公主一起。这就是,恋爱。
所以人偶之所以会被需要。是因为它们要在童话恋情中饰演一个角色。对于王子那就是公主,公主则对应王子。人偶的角色就是成为恋爱的对象,也就是女王、公主、王、王子其中一人。能够满足童话恋情的必要条件的才是完美人偶的证明。能够满足在童话中人类所有的欲望的才是完美人偶的条件。
因此,要有能够让人产生感情的可能的外观。能够有人类存在感的生动的瞳孔。能够进行接吻的柔软嘴唇。能够让人抱拥着安稳入睡的肌肤。以及其他所需的一切。
除此之外还必须有——王子和公主因为悲伤爱恋而走上末路的条件。也就是这梦境中美好恋情的终结的演出也是很重要的。能满足这些才能被冠以完美之名。
结果,制作者因发狂了,他说了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才不会制作这些能够同时满足爱恋和死亡的人偶。
“我的身体内有一种叫做杀害器官的机关。可以从身体内伸出无数把利刃。当我和所有者的恋爱达到顶峰的时候,这个机关就会自动启动。‘终结睡梦的最初抱拥’——最初的也是最后的杀人的拥抱。这就是恋爱的终结。”
他望着自己的手腕,无感情的说道。
“也就是说,我也所有者相恋,恋爱后当然要进行拥抱,当我们不知道重复了几次种动作时——不知哪次身体内就会飞出刀刃,将和我拥抱的所有者杀死。这个是特别的系统,除了制造我的人之外没有人可以抵御。就算我受到诅咒成为了人形,但还是没有办法通过意志来阻止刀刃的启动。只是在要发动的时候而自行发动,使我的任务完结。”
这种机械化的东西。无法明白。
“那,现在的系统是‘诅咒’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人偶的时候,可能在我的身体的哪个地方安装了可以测量恋心的机构。可以计算拥抱的次数并进行倒计数——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就算是你们也应该不会逐一计量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次数吧。”
新的疑问。如今是和以往不同的。诅咒究竟是什么。
现在,所有者还没有达到忘我的恋情并让特别的力量发动。所以这只是个精心制作的美丽人偶罢了。但被这美丽和幻想继续充斥的所有者,最终会达到制造者计划的物理的终结,全部在“终结睡梦的最初抱拥”中死去。最后的瞬间,都会发出为什么我会被这种人偶杀掉不可啊,这种哀怨的声音。
“那些人们像是不知道只要继续使用我就会被杀掉似的。”
没有所谓的说明书,杀害器官也只会在那时启动。所以就有了“一个接一个杀死持有者的看起来怪异的人偶”这种传说。但听过这些传言而讨厌人偶的人只要接触到它,都会认为它是个超越常识的美丽的存在。所以惨剧总是重复发生。
几个人,几十个人。
每次到那个时候,人偶都会在拥抱的时候听到那一句句的苦闷的惨叫声。
人偶就这样单方面承受这些死者的像是带着“居然敢这样欺骗我”的视线,默默的接受。
“就是这个原因,我被诅咒了。这种——‘所有者必然会爱上我,然后必然会被杀害器官所杀死’的诅咒又不断的反还给人类。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一点变化...。是的,我的这种诅咒也可能是由于自己的完美而造成的。就是这种完美给我带来了可以让人类投入真正的爱情的力量。”
“......”
“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只是把我看成是装饰品而不理睬我的人出现。这也可能是这种诅咒确实唯一的结果。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和我接触都会出现恋心。接下来,无论恋爱多少次,死的时候这些诅咒果然都返还给了我——就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人类的姿态。”
话说到这里,人偶悲伤似的笑了。
“这都是以前的事...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抱歉的话就不说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到现在我还没见过那种人,总之你是死定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听到这些,他的脸动了动。回答道“因为自己很寂寞”。
吃惊。
“...我很惊讶,你就不想这样不是等于是往火上浇油吗。”
“你要这么说也是。危险还是危险——就是这样。大概。”
真是迟钝的人偶啊。白穗已经很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变得舒缓了。
但可能这个只是害羞的感觉,并回复道:
“房间在这边。跟我来。”
“诶。到现在了你还没听见吗?和我一起你会——”
行了。
这种时候,什么都行了。
“没关系哟!”
“...为什么?”
他是我的同类。我们是同样的处境。
是人偶一样的自己,交到的,第一个人偶朋友。
所以,什么问题都无所谓了。
此时自己浮现出极其高兴的表情,并回答道:
“我们都是人偶,难道会恋爱吗?”

结果到最后,还是恋爱了。
——这也就是说。
我还只是个人类。
************
夕阳的余晖洒向夜知家的起居室,这里的人口密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春亮,菲娅,锥霞,睡衣装的木叶——还有,白穗。
她离着大家围坐的桌子不远处的墙角处抱膝而坐,看起来是想孤立自己。直到现在她与萨文蕾提两人对话的时候,她也是用这个姿势说话犹如自言自语一样。
春亮在她的前方送上一杯茶。
“这个...需要茶吗?”
“不要。”
“不渴吗?”
“我不是说了不要吗...”
白穗很严厉的说道,同时还将手用力挥去。呜啊,春亮连忙向后闪躲,茶水则放在了她的跟前。
“那,我就摆在这里了。想喝的话就喝吧。”
“我不会喝的。”
“这可真是有不可思议的感觉哦,不知到什么时候你就会想喝的哦。就算你不想这么做,也会感觉到很渴而伸手去拿哦,这就是茶的魔力。”
真是愚蠢,白穗像是这么说道,将头转到一边。
“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啊。茶和鲜贝组合可是很美味的,你明白吗?”
“我只是不想强行喝罢了。”
“就不说鲜贝了,茶也是很好喝的哦。趁还没冷赶紧喝了吧。”
由于自己的话被无视了,木叶无力的垂下了肩膀。
“呜呜。这茶叶,可是我很兴奋的选的啊...”
“我想起来了。说起木叶和茶叶的话,对了。”
“怎么了啊?”
“在那边坐着的白穗,不知为何姿势有些似曾相识啊——啊,我想起来了是和刚来到这里的木叶的坐姿一个样。不,是更加严肃的样子。当时还是小时候的我,那时父亲也是强行将茶水送给木叶而被她打翻,吓得父亲跳了起来,想在想起来还真是恐怖啊...”
“噗啊!哇!你是怎么记起来的啊?难道记录在记忆体里了。”
“乳牛的装乖也终于被揭露了啊。就因为你的过去,你就没有喝茶的权利,更何况是吃鲜贝了。你的份就由我来吃掉。”
“没有紧张感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这就是这个家的氛围吗。”
伤口完全痊愈,制服上开了个口子(主要是对春亮)而感到在意的锥霞,轻轻的耸了耸肩膀。之后白穗也将目光撇了下这边。
“你们知道马上要相遇的那家伙的诅咒吗。那,想听下关于这些的事吗?”
骚动的对话停止了,全员都盯着白穗看着。
“...萨文蕾提那家伙我可是十分清楚的,但。”
将脸背对着众人的白穗,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继续开始述说起来。
************
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现正在没有人的神社里。瘫坐在那里,不断的发抖,将自身拼命的缩着。
“呜...啊,呜...!”
咔嚓。已经杀害了几十人的杀害器官开始觉醒的声音。
右手完全直立,左手正开始发光。接下来大腿处边缘也出现了些锯齿。
讨厌。讨厌。但还是要忍耐。脸颊在地面上摩擦,将自身紧紧抱住,口水和眼泪正不住的向外淌,咔嚓,要忍耐。
但是,很痛苦。十分痛苦。好像要发狂一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稍微想想,答案就明了了。
这是和以往的情况完全相同。已经发生了几十回了,自己的角色,自己诅咒的需求,自己这样的人偶将要杀死陷入恋情的所有者的时候来临了。至今为止都很厌恶。每次都是一样,但,这次却更加痛苦,是以往从来没有的厌恶感——
啊啊,果然是这样啊。
自己也是,爱上了对方啊。

——对着夕阳的余晖,她如是说道:
“卡汀。看那,夕阳正照耀着这里...所以。嗯嗯,那是绸缎,这里是舞台的内部,马上就要结束的人偶舞台剧的人偶正在述说,在这个谁也不知道的场所。”
犹如诗人一样笑着,白穗正像小鸟啄食一般开始亲吻。
此时注意到了对方是女性姿态。偶尔也会转换心情变成女性姿态来聊天。但白穗对这些都无所谓。不论男女萨文蕾提是不会改变的。
她很美丽,笑一下更加可爱动人,没有比这谈话更加让人开心的了。她一定是在这十六年间唯一可以给自己带来笑脸,温柔,等其他感情的“人类”,她向自己这样的人偶献上了一切。她给自己人生带来爱情或许也并不是出于自身的魅力——
所以,自己也要用温暖的温度给予回报。就像鸟儿啄食。感受着她的诅咒。
白穗用自己的意志望着这里。没错。但是,这是等价的,这全都是诅咒的缘故。会让人恋爱的诅咒。如果没有这个的话,她也会这样吗——?这个命题的证明是无法做到的。
但该告白的时刻来临时。也没有用语言的必要了。
“是时候了吧。”
“是啊。”
恋爱的积累,关系的进展,不知几次的心与身体的融合所引起的结果——
“终结睡梦的最初抱拥”这个杀害器官的启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比预想的还要早。还能忍耐数月,或者数年,为什么会在数星期前出现了加速的势头呢。是预感过头了吗,但自己是很明白的。
“是...?”
“这样行吗——我拥抱着你,然后走向终结。”
这个是真心?还是“诅咒带来的回答”?
无论哪个都不好。哪个都不好。
十分厌恶自己。
厌恶自己——

所以那时,自己并没有抵抗。
“白穗!你在和谁说话啊!果然,果然...!”
“...不要擅自闯入啊!”
使其脱离幻想的是白穗的父亲,在他闯入的瞬间,萨文蕾提好不容易变回了人偶形态。但还是没用,他已经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了。
“你是因为喜欢这家伙我才给你的,这没有错...!不,原本这东西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给我!”
“住手啊!”
他将人偶高高的举起,并捶打着前来争抢的白穗。看到这种情况萨文蕾提也感到十分的痛苦。
人化来抵抗的话,不能这么做。
刹那间,萨文蕾提想到这样或许也不错。
如果,自己被破坏掉的话——白穗也不会被杀掉了。
(抱歉...)
父亲的暴打击打到了白穗的头,让她由于脑震荡而昏了过去。父亲不理睬这一切,只是将人偶拿了出去。
然后装入了手提箱,运到不知何处了。
白穗几乎不准出门,那父亲也不肯告诉究竟运到哪里去了。人偶就这样缩在狭窄的空间内,除此之外没有思考别的,就这样过了数日。
但,就在此时——
************
为了确认人偶是不是交给了理事长,白穗前天来到学校,这个和春亮他们在学校搜索萨文蕾提的时间是同一日。
“因为我并不想进入学校所以将制服什么的给舍弃了。所以这时没办法治好潜入这里寻找,可很快就引起了骚动——我发现了昏倒的学生。”
“那就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很快就发现了那是那家伙的所为了吗?”
菲娅如此问道。白穗则还是望着地板回答。
“我以前就听说过。延缓对所有者的诅咒,是有方法的。”
“那是?”
白穗一口气说道:
“夺去其他没干系的人的恋爱之心。”
“啊。是这样啊...然后呢...!”
不经意间,木叶将脸抬了起来。用手捂住嘴巴,像接受似的问道。
“但是...可能这个是‘累计的恋爱之心’,而不是‘恋爱的意志’。所以,还是会残留着对喜欢的人的感情——就像是开了个洞的感觉...恋爱之心也是与生气一样的概念,所以它也是和生存所必要的精气是同种物质。将积蓄的这些抽取的时候,所带来的昏倒的这个副作用也就不足为奇了——”
“木叶?不要一个人接受啊,也告诉我下啊,这样我也会很高兴的。”
春亮听到这些,连忙朝着木叶帕塔帕塔的挥着手。
“这,这个啊。因为是我的恋爱之心所以我有行驶缄默权的权利,如今的大事就是他人的恋爱之心,还有萨文蕾提和白穗之间恋爱之心——中和诅咒的倒数计时的事情。”
白穗听着木叶的提问,觉得很无聊似的瞥了一眼,随后又望着地板。
“——是啊。被诅咒的萨文蕾提其原本的发动条件不是别的,而是具有可以感知所有者的‘恋心的量’的杀害器官的存在。要说的话,可能是一种平常就可以吸收所有者恋心而逐步储存的。由于是慢慢吸收所以对身体没有影响。但如果超过一定量的话就会让器官启动。”
“诶?照你这么说,吸收他人的恋心的话不是反而会让其过早的发动吗?”
“这个量指的是所有者的量,笨蛋人类。如果吸收他人的话就会让诅咒在一定时间内不知道谁是所有者而隐瞒过去。”
“啊,原来这样啊。”
白穗带着明显小瞧人的鼻音,又继续开始述说起前天的情况。
昏倒的学生确实是萨文蕾提的所为,然而当时她也逃走了。只要过后和她会合就行了。如果身为部外者的自己要是在这里被发现的话反而会引起麻烦事,赶紧从这里离开吧。
就在此时春亮他们现身了。
被追到了这里,加上菲娅说了关于‘是人偶吗?’的问题使得事情更加恶化。知道这些事情的人类,可能是理事长告诉他们的。
如果让这些家伙知道“樱参白穗”在这里的话,会让来这里找回人偶的自己和她之间的联系加强,最终会让她回到自己那里,当时白穗就是如此判断的。
如果这样的话也会让回到自己身边的萨文蕾提不会再次离开自己。于是,
“自己要绝对隐藏樱参白穗这个身份。正考虑如何逃走的时候——萨文蕾提来了。”
“倒下的学生可能是偶尔看见的,对吧。班长说过了,她可能是在被服准备室里获得的制服吧。”
“是这样。一发现制服后她就变成了女性身体,然后听见了穿着轻飘飘衣服的话语,判断出这可能是我来寻找她了。接下来好不容易欺骗了你们帮助我逃了出去。”
想到那制服姿态的萨文蕾提,白穗又说道:
“她开始吸收起他人的恋心,其目的也一定是想和我在一起。我想这并不是自我陶醉。所以我也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她。”
“然后,你就继续这样让我们保持错误的认识,而保持人偶的形态...”
“‘自己将樱参白穗的身份隐藏’的目的和‘吸收恋心’这目的可以同时达成。就是考虑这些而想出的计策。舞台之设定在学校的理由也是为了将寻找犯人的注意力移向他处,而在此期间让潜入内部的真犯人可以袭击那些没有警戒的人。由于没来学校所有谁也不认识的这个条件也被很好的利用了。但,为什么你们很快就确定了‘只在学校吸收精气’呢?”
就在锥霞提完问题后,白穗稍稍将视线转向木叶。
“...是那个眼镜女让我确信的,我曾经一时也动摇过。外面可以吸收的人虽然很多,但却没有思春期的那种强烈的恋心所以应该没多少效果。特意在街道找寻没有人的地方还不如用这个时间去找寻学生比较少费时间。就算在学校发生这种事情。学校也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如果让这里认定‘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吸收精气,并给予你们一些强烈的印象的话,到最后这里应该是对于萨文蕾提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考虑了很多啊。真是辛苦了...说到辛苦上,你开特意让身体作出那种不自然的移动。真是厉害啊。”
吃惊的菲娅这样说道,这就是为了让人们认为她是人偶而作出的出色演技。就在从白穗家向这里行进的时候,春亮也是对于白穗的正常行走感到很吃惊。
“就算只在你们前做得这么好,但演技却还是演技,什么也没改变。其实这个是很简单的事——本来我的运动就不怎么样。”
要翻越栏杆的话也是很辛苦的,白穗自嘲道。听到萨文蕾提在窗口处帮助她的时候,春亮很是吃惊。萨文蕾提在书道教室向外看的时候,窗户下的铜像不是被移动了吗。
“是的,从眼睛上看是只有人偶才能移动那个东西。她也是偶然发现我的,本来也是想把我平安的带到学校外去的,才和你们一块行动。以防需要可以让人偶来捣乱。”
呼,白穗吐出一口包含了很多意义的气。
“...基本上她是个好孩子。单纯,温柔,虽然很积极的想欺骗你们但计算还是不够。所以没有在身后袭击你们,而且也只在你们面前撒了最小程度的慌来保证不会出现破绽。在她看来,只是为了帮助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所以都不愿意伤害。如果她和我的性格一样的话,肯定会使用强制手段将你们排除的。”
白穗自讽似的将嘴唇歪了歪,菲娅哼的说道:
“我知道她是个好家伙,我也知道那并不是装出来的。”
白穗的视线望着望菲娅,又继续述说起来。
两人之间一直都用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暗号交流,最后那天夜里白穗与萨文擂提终于在家中汇合了。接下来她们又讨论了以后的事情,决定以后还是交换身份去抢夺恋心——因为萨文蕾提很善良,所以没有作出排除春亮一行人的事,只是用演技来满混过去。
“在那之后就没有什么难的事情。但如果作为目标的我没有出现却发生时事件的话,会让别人认为是有别人在做这事也说不定。所以作为证人,必须要找一个比较值得信赖的故意让他看见我,因此必须要传话给他。”
那时传话给春亮同学的那个没见过的男子,其实就是男性化的萨文蕾提。为了这个变装男子制服是必要的,所以就在以前的地方借用了一套——春亮也想起来了那时在早上的HR时间听到了老师让学生们注意失窃的事情。
“此时搅乱萨文蕾提的计划的。就是在一边发现他的你。”
白穗横着眼睛望着的正是木叶。
“如果她也一起来的话说不定会抓到我,萨文蕾提必须要阻止她——而且还让你看到了她的脸。就是因为这个的缘故让我今天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都在考虑今后的对策...在这期间,没有出手。只是在想必须准备充分,才可以继续吸收他人的精气而不会被遏制。”
“原来这样啊,但我当时我看到了她的脚...”
木叶说道,房间的交谈又停止了一小会儿。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就像是要将想说的都说出来似的,白穗带有警戒心的望向菲娅。
“通过我们之间的对话如果可以了解些她的信息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将她破坏了,而是只是想解除她的诅咒。为什么那家伙却不要将诅咒解除呢?你难道不想要这么做吗?她并不想害你,你也不想破坏她不是吗。我无法理解。将所有权转给春亮诅咒是会消失的。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好吗。这比起通过抢夺恋心来延缓你的生命,慢慢的进行诅咒的解除不是更...”
“将诅咒解除?”
突然,白穗的眼神亮了一下。将五官调整了下,那表情让人看起来像是想将自己的感情直接传达给对方似的,很不屑的说道:
“...这样啊。看来你是比萨文蕾提还要低级的道具啊。”
“你,你说什么?”
菲娅愤怒的说道。白穗则盯视着她,叫喊道:
“对于我和萨文蕾提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诅咒还有恋心造成的。我们之间也只有这个了。如果要是诅咒解除的话,我就可能不再是她的所有者了。我讨厌这样。你想说这些全部都是假的吗?这些全部是诅咒的缘故吗?就算是这样,就算是由于诅咒造成的...也不能这么简单就舍弃啊!因为——”
“因为,你也是人啊。”
春亮拍了拍银发女孩的头,并说道。菲娅则不理解似的转头望着他。
“我怎么说也明白些...菲娅。人类并不是这么容易说服的,特别是恋爱这种感情。”
“...是这样啊。我还是不懂。”
“也好,我其实也不怎么太懂。但是却是这么认为的——。考虑到白穗的心情,你也不要怎么责备她了。”
菲娅抬头盯着春亮看。
过会又将脸望向白穗那边。自言自语起来。
“像我这种人偶只是像人类——确实是比较低级也说不定。还有很多很多,我不明白的事情。但,我想去了解,去知道。所以...如果我侮辱了你的感情的话,我在此道歉。实在对不起。”
菲娅的头动了动。没有想到菲娅会这样道歉的白穗也稍稍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这也只是一小会的事,很快就又回到了冷面孔并转过头去。或许是在害羞也说不定,只听见她哼哼的发出鼻音,并拿起了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哦。能让你如此坦率的原因我不怎么明白。但肯定是这茶水的魔力啊。”
“...啊。”
白穗瞅了下茶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一边盯着春亮一边将茶一口气喝完。
“...并不怎么美味啊。”
“那是因为凉了。还要吗?这次‘就可以让你品尝到那我所说的美味了哦,你也很期待不是吗’赶紧再来杯试试吧。”
“我,我不要!不要乘机这样做啊,人类!”
咚,白穗将空的茶杯放在了地板上。脸稍稍变得有些红——并望着地板,此刻的春亮却不知为何十分高兴。
这时,白穗抬起头看着菲娅,说道:
“——萨文蕾提她...”
“诶?”
“她曾经说过。菲娅是个很好的人,能和她成为朋友自己很高兴,但自己却在欺骗她感到十分痛苦。还有就是——伤害了那个眼镜女孩,肯定也让你很失望吧,如果可以道歉就好了。”
说完变马上转移视线把嘴闭上,好象是在说“没别的意思,就这样”。
“这样,啊。她原来是这样想啊。”
低下头的菲娅表情变得明快起来。并也对着白穗说道:
“没什么,对于我来说不知道为什么乳牛那家伙到底怎么样我都没什么感觉!现在不也恢复了吗,真是无聊到极点了啊。肯定那乳房中储存了什么营养物质在里面。哼,就自己一人占用这储备库。要公平点分给我啊。那胸部。”
“你,你有什么意见吗,我怎么听不懂啊!”
菲娅和木叶的争吵又开始了。白穗则是无关似的望着虚空。就在此刻,一番话又将话题转回。
“那——夜知,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萨文蕾提的诅咒也到达了极限的话,就算现在还在忍耐,但总有一天是无法忍耐的。她肯定会考虑来这里杀掉白穗的。将她藏匿在这里固然好,但也不是个根本的方法。或多或少祸具和所有者之间是有种联系的。总有一天她可以凭借这本能找到所有者的位置的。”
是啊,如果考虑今后的打算的话,确实如锥霞所言,是继续将白穗藏匿在这里,还是如果不行就逃到什么地方去。不,最简单的,可以保住白穗性命的方法就是——
“不能杀她。”
白穗突然叫道。
是的,我们约定好了的。不会这么做的。
那就只有将她们之间的关系给切断了——也只有让其放弃所有权。但,白穗却不愿意这么做。她并不想放弃这段恋情。
就算是用死来交换,也不会放弃的。
(那究竟该怎么才好呢...?)
所有的思绪都被阻塞了。所有的矛盾都集结到了一起。
这没法想了啊。
“——我有个方法。”
正望着远方的银发少女,张口说道。
不知为什么说完这话的菲娅就带着白穗离开了起居室。锥霞和木叶都用很吃惊的目光看着她们,过了一会儿,白穗回来了。
“那个...你们都说了什么?”
“就是详细的了解了下萨文蕾提的杀害器官的事。然后就是联系她本人。”
“联系上了吗?”
“手机还是昨天才买的。但在她没杀死我逃走后应该也没有从我这里拿走手机。或许也已经丢失了吧。”
白穗还是在房间的老位置坐了下来。迟些现身的菲娅则在走廊招手并说道:
“锥霞。乳牛。我有话说,来这里。”
“究竟是什么方法啊?”
“哈啊。可以是可以...”
“诶?那我呢?”
望着春亮的菲娅无表情的说道:
“我最后对你说。”
“这样啊...还以为是把我排挤在外让我感觉很不好哦。”
“知道了就坐回去吧。”
三人就这样走出了房间。春亮则和一言不发的白穗呆在一起,气氛感觉很尴尬。只好坐在那里不停的喝茶,过了十分钟左右三人终于回来了。
不知为什么锥霞和木叶将眼睛眯了起来。
“没办法啊。也只有这方法了。”
“是啊...”
木叶窥视了下春亮的表情。感觉很愧疚似的,
“怎么了啊。什么方法啊——”
“春亮,过来。”
菲娅在走廊处喊道。终于到我了啊,春亮如是向想着,然后走向走廊处。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走廊和厅房都已经被夕阳的颜色所染红。
“究竟是什么方法啊?告诉我啊。”
“恩...我们考虑了很多,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招了。”
这个矮小少女的头现在不是银发,而是变得跟金色一样。
那金黄的头摇了摇,向前走去,随后转过身来,说道:
“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这就是我要说的。”
“...啊?”
不能理解。但可以看出,菲娅的眼神却是很认真的。
“你不知道的话比较好。不,是你不必知道。”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啊。告诉我啊,我也可以帮点忙啊!”
“是啊。但是,就是不能说。虽然还有别的,但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我不明白啊!你,究竟,想干什么——!”
像是被抛弃的感觉。像是不想让自己卷入这事态的感觉。为什么这样,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想为白穗和萨文蕾提做点什么的。
真的是要把我排除在外吗?就因为我是个没有力量的人类?
菲娅笑了笑。很哀伤似的——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
“我是个拷问刑具。能做的只有一个。”
“——喂。你,在...想什么啊?告诉我啊,为什么啊?”
春亮抓着菲娅的肩膀摇晃着。让金黄色的头发飘荡。
但,她的眼神却没有改变。在很近的距离,就这样看着春亮,只是这样——
“...抱歉。”
将春亮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紧紧的,握住。
不知道为什么,那手十分的温暖。
此刻,反驳的话也顿时消失了。
************
稍稍吃了晚饭后,晚上开始向着樱参家移动。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怎么说话,白穗也什么也没吃。
“木叶,身体怎么样?”
“没关系的。已经恢复大概七成了。就算是参加这种重要的任务,也没问题。”
移动中的对话就这些,听到木叶的这番话,大家也比较放心起来。
大家在樱参家内部停止了脚步,这里是个空地。没有什么人,周围也有树木阻挡,不用当心有人从外面看见。
“为什么要回到这里。该把话说给我听了吧。”
不再掩饰自己不愉快的心情的白穗说道。她和白穗到现在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的菲娅的银发攒动了一下。
“锥霞,时间是?”
“差不多了。木叶。”
“好...加油了。春亮,把手给我。”
春亮将木叶的手紧紧抓住。就像错觉一样木叶身上的衣服向周围一下子全部弹开,春亮反应过来后手里出现了一把日本刀。是带着黑色刀鞘的——妖刀村正。
“难道还要战斗啊?”
“那个...有很多很多原因。”
从刀身中传来以上声音。对于春亮来说已经习惯了。白穗则还是初次见到刀形态的木叶,所以眼睛瞪得很圆。
“那,我就说明一下吧。马上萨文蕾提就要来了。”
“诶。什么?”
“就在你作饭的时候,锥霞用手机和那家伙取得联系了。号码是从白穗那里知道的。”
“...不会来的。她不想杀我的——”
“会来的。我说过‘不来的话我就把白穗杀了’。”
“什——?”
“抱歉!”
听到这话的瞬间,木叶就用自己的意志操控了春亮的身体。
将白穗手腕掰向后方让她跪下,并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木——木叶!你做什么啊,住手!”
身体不听自己指挥了。无法抵抗。‘能够操控使用者的身体’就是木叶被诅咒的时候获得的能力,没有能够反抗这种诅咒的人存在。就算是对诅咒无效的春亮也是,现在只能继续听从木叶的想法了——
“哼...是啊。最终人类怎么样还是无所谓啊,对于道具来说。但是很遗憾啊,那边如果要来也是为了要杀我的。所以她不会来的。”
白穗无任何抵抗。因为她知道人类的自己抵抗也是没用的。但,脸上却露出了侮辱和轻视的表情。
“绝对会来的。即使自己会被杀掉也是,就算是为了杀你也是...不管怎么样,我很清楚,你们之间是存在着感情的。”
这句话在短短数十秒钟就被证实了。
在月下现身的是——发狂了人偶的身资。

“你们,要对白穗...做...什么...!”
颤抖的声音,颤抖的身体,像是痉挛一样。被口水,眼泪还有尘土弄赃了的面容上带有的是,诅咒带来的杀意,疲劳带来的虚无,以及单纯的怒气。
“在电话里已经说了。由于很麻烦所以还是把你破坏,这样才能解决事情。嘛啊,这家伙只是个诱饵。”
“——和约定的不一样。你,不是说过了吗,不会破坏萨文蕾提的。”
白穗的表情也变了,开始暴怒起来。但正拘束着的的人类——也就是春亮的身体却没有动。还是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菲娅,你,要做什么...木叶,我说木叶!你,不会,来真的吧!开玩笑啊,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是这样啊。不能同时拯救两个人的话,至少保住其中一个。为了保住一个,而要放弃另外一个。拯救的优先排位也没怎么思考过,也就出于因为人是人。道具就不是人这种理由。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绝对不能——!!
“夜知,你的心情我明白,但也只能这样了。抱歉。”
制服状态的锥霞从衣袖中伸出“黑河可怜”,同时菲娅就站在她身边。
“班长也这样!等等,你们等等啊!”
但这句话没有传到她们的耳朵里。
人偶向前迈出一步。从那身体中已经伸出许多根刀刃。从右手,左手,小腿,大腿,腰部,肩膀,胸部——也有许多折叠小刀似的的东西从里面弹出。这数十厘米的杀意,就全在身体的前面展现。为了拥抱的终结。
萨文蕾提的制服也被这些闪着光辉的刀刃从内部切碎。从那些布的缝隙之间可以看到衣服的下方,不知为何有着左右两个犹如胸部一样大小的异样突起物。
“要破坏...我...?”
“看来你已经坏掉了啊。已经看见许多你隐藏的那些卑劣的玩意了。难道还没出来吗?现在开始自己是男是女应该也不清楚了吧。真是个丑陋的身体啊。”
菲娅对萨文蕾提投去嘲笑的鼻音。坐在地面上的白穗则正咬着牙。就象是要替那没法说的人偶反驳似的。
“呜...啊啊,啊...”
“呵呵,你想放过白穗不杀她是吧?我明白,我明白。她是这么的美丽,作为人来说可是很美丽的啊。确实我也不想杀她啊。”
“啊...?”
“哈哈哈,啊哈哈哈!我把名字告诉你吧——本人就是‘箱型的恐祸’!”
菲娅掏出魔方并让其模仿自己的形态变化,从右手放出锁链,钢铁的立方体则落在脚下。出现低沉的落下音。
“你杀了几十人几百人,但可能你还不知道啊,你还很嫩啊。我可是杀了成千上万的人哦。要问为什么我可是专门为了杀人而做的啊。只是为了尽可能的拷问处刑囚徒。你那拥抱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啊。我的拥抱可以让人马上人肉飞散,我的触碰可以让人马上穿刺,我的蠕动可以让其马上斩断,我的爱抚可是会让人马上被绞杀。我可是沉浸在这比起你来说数十被的欢乐中哦。”
“说,说什么呢。这家伙,这家伙——难道发狂了吗!喂,木叶啊,现在不是做这个事的场合了!赶紧阻止她啊!让我的身体——木叶啊!”
刀没有任何回音。春亮此时忽然想道,正式因为有力量,所以需要商妥,而此时的菲娅也是如此。啊啊,不能再忍了。已经超出极限了。为什么,还是——
“木叶!可恶,菲娅!冷静啊!”
“哈哈。那边的很吵啊。结论就是,我要将你破坏掉。愉快的破坏掉。然后在将白穗杀掉。我可是杀人用具啊,能杀她的话可是很美妙的啊。过去我也杀过公主,女王,这可是可以与她们相提并论的啊!这可是很高兴很高兴的啊,让那容貌变得十分扭曲并流出眼泪发出哀号请求赦免还有失禁,最后还有那死亡时的姿态啊!”
春亮无法说话。但在另一边正把力量全部注入的人偶开始叫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让你这么做的!白穗绝对不,能,杀的!我不能允许,啊啊啊啊!”
萨文蕾提拖着身体向上一跳。就像爬行的蛇一样。
她的手腕边上再次出现了新的刀刃。还有手指之间,副腹部,手——都出先了新的白银状物体。
声音就像车轮一样。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无法阻止的旋律,正在此处,以悲鸣的音色奏出。
就像奏响杀戮之音的手风琴——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死啊啊啊啊啊!”
“锥霞,要来了,不要死了啊!”
“很遗憾这是很难做到的。菲娅你才要注意。”
带着怒气的人偶急驰过来。
和那破裂的车轮声相反,这乐曲被这些装饰的刀刃弄得一点杂音也没有。

究竟乞求什么呢?什么都可以。
为什么在自己的身体中,只有这些会带来恐怖和带来灾祸的东西呢——
“十九号机构 抉式螺旋态‘人体穿孔机’,祸动。”
魔方立刻变成螺旋枪型物体。此时萨文蕾提也已经逼近了。但菲娅却很干练似的纹丝不动。此时那猛兽般的速度。完全忘我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怀疑萨文蕾提她是否仔细思考过。
从手掌和脚上生出的刀刃,让她已经顾不上体形而只是出于本能才这么做的。简直是太乱来了,就连对方的攻击意图都无法读取,好在将钻头给弹开了。
“哎呀,没事吧?这钻孔机的邪恶和你的刀刃比起来,怎么比都强太多了啊。还是乖乖的让我干掉吧——当然下个就是白穗了啊。”
“...!不,不会...绝对,不会...”
“还真是说得简单啊,你这家伙。”
犹如索套一般的腕刀将钻头防御住后,继续用膝盖上的刀刃将其弹开。让菲娅向后退了几步。就在萨文蕾提想要向前继续进攻的时候,
“这样好吗?你这个人偶,居然把我晾在一边啊。”
“呜——?”
此时萨文蕾提的身体被黑色的皮带缠住。这正是锥霞操作的“黑河可怜”。萨文蕾提的刀刃也没有来得及将其避开,就被她将身体拘束住了。菲娅则趁其无法动弹的时候,将钻头突刺过来。
“萨文蕾提!啊啊,不要啊,拜托你们了,住手啊——!”
白穗开始大叫。但钻头却还是螺旋突进。
但就在钻头贯穿制服,还离胸部数厘米的时候停住了。
“呵呵,一下子就把你解决太没意思了。还是把你的身上钻一个又一个孔吧。首先是胸部。即使是大也没什么意思...恩,感觉还是选择白穗的胸部比较好啊。你,喜欢哪个呢?是喜欢自己选择,还是看我选择呢?我可是哪个都一样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喀嚓喀嚓喀嚓,出现了新的风琴的音符。从身体中出现的刀刃将锥霞的皮带给切断,萨文蕾提摆脱了拘束。
“锥霞!”
“切...没问题的,这个皮带可以伸长的。要切断可是很困难的。”
看着刀刃数又增加了的萨文蕾提,锥霞严肃的说道。人偶同时也用空虚的眼神望着菲娅,说道:
“我不允许,你对白穗做那种事...!”
“切——二十二号机关 溃式针球形态‘星棍’祸动!”
钻头立马变成了铁棍。比起钻头要稍稍短些的棍棒的尖端,感觉比起钻头的螺旋头更加恐怖。在那里有着一个可以将小孩放进去的巨大的,长满荆棘的球——这就是被称做启明星的铁球。
菲娅叉着腰,就想在电视中看到的棒球选手一样,将那铁球扔了过去。虽然以现在的人偶挂满刀刃的姿态可以承受住,但重量的差距是很大的如果被碰到的话绝对会被砸飞的。
白穗的惨叫在耳边响起。这样很好,继续哭泣吧。
就在菲娅这么想的时候,新的声音贯穿耳膜。就在原先萨文蕾提被打飞的地方,只有数棵树木倒在那里。
“...我就是可以行使王权的人偶...服从我吧,服从我吧,服从我吧。”
“切!又是木偶手下啊!”
就是在教室的时候白穗所使用能力。也就是萨文蕾提被诅咒时入手的王权能力的展现。此时她将倒在地上的树木当作“人偶一样的东西”强行操控起来。
树干和两根树枝,以及萨文蕾提身上的刀刃作成的下肢。就是这些所组成了木人偶两个,正从它们的关节处发出不自然的音符。
“切——”
好像是要将妨碍的人排除一样,它们盯上的是锥霞。就在一只被皮带缠住的时候,另一只趁机逼近。就在锥霞意识到想要闪避的时候,稍稍晚了点。木人偶的尖锐的利爪已经贯穿了她的肩膀,红色的血飞溅出来,锥霞咬紧牙以次阻止疼痛的扩散。
“班长...!木叶,赶紧去救她啊,我说!”
焦急的春亮喊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该做点什么,锥霞伸出皮带的手都已经伤成那样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啊。
“呀啊啊!”
菲娅将铁球再次向着萨文蕾提扔了过去,以次援护锥霞。飞去的铁球将一棵木人击碎,随后又破坏了正在袭击锥霞的第二棵木人。
“啊,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啊。行使王权的完美人偶啊,你就想用这些人偶吗?我想你也看到了我这个黑色的铁球的威力了吧,难道你就不这么想吗?真是可笑啊。这个‘星棍’只可能被强者所掌握啊,它可是个嗜血成性的家伙啊。在踏的下面都是人类的肉块!就这样,啪的被打散。我可是很想看见那漂亮的脸蛋在它的挥舞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啊。是啊,就是将白穗那美丽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让她流下泪水,让她白嫩的肌肤被这个穿刺,最后——啪的!哈哈哈哈哈!”
“...菲娅...?”
春亮将眉头紧锁。
啊啊——也是时候察觉了啊。但,拜托了,再等等就行。
现在还不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对着再次来袭的萨文蕾提,菲娅一点也没手软,将铁球抛出。
铁球还是被那挂满刀刃的身体挡下。
萨文蕾提就这样抱着铁球,就像要寻死一样。但不一会儿,那铁球就变成了别的形态。
“十八号机关,伸式外框态 ‘艾克塞塔公爵的女儿’,祸动。”
铁球变成的是个安定的土台,和一个垂直的长方体的台子。这刀刃和刚才的刺虽然有着不同的质量差,但都是为了杀害人类而存在的拷问用具。
框架的上面挂了一个像是房梁一样的东西。从它的左右两头伸出的是,并不像立方锁一样简单的锁链。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并晃动着,而上面的铁环已经将萨文蕾提的四肢束缚住了。
随后——框架的内部的梁开始移动。上部变成了下部,下部变成了上部。想当然的萨文蕾提的身体也由于锁链的拘束变成了上下颠倒的态势。
“啊...啊,呜...”
“这框架你感觉如何啊,行使王权的完美人偶啊。你难到不认为自己离所说的完美还差得远吗?这个马上就会将你的身体拉长——直到你的手脚和身体分离。啊哈哈哈!”
框架的内侧,被吊着悬在空中的萨文蕾提一动也不能动。只是发出野兽般的呜呜的呻吟声,并且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耳边都是锁链的声音。还有许多刀刃反射的光辉。从破碎的制服可以看到的肌肤上,落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在这里,被拷问台挂着的是以两性的人类——为模板制造的人偶。此刻的菲娅则是在一边严肃的观察她的样子。
(是现在吗?)
判断不能失误。必须慎重。
“住手啊...啊,住手啊!”
声音来自在一边哭泣的白穗,此刻的她流露出了人的表情。
“拜托了,所以...!把我,把我杀了吧!这样就行了吧,不要杀她啊!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啊啊啊啊!”
春亮正用复杂的心情看着情绪强烈波动的白穗。但,由于日本刀的操控自己没法将白穗放走。
菲娅慢慢的走近被吊着的萨文蕾提身前。
“怎么了,你就这点本事吗?真的就这点本事吗?你看那边,白穗正叫着呢。怎么说呢,真是可怜啊。”
“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喀嚓喀嚓。
继续出现。从她的身体再次出现了新的杀害器官。恐怕过不了多久她的身体会再次成为刀刃之山。
萨文蕾提不停的扭转着被铁环拘束的手腕。此刻也出现了令人厌恶的骨骼的声音。手掌处出现的刀刃强烈的扭转一次又一次的与铁环接触,出于此冲击铁环终于被打开了。此时她又利用自由的上半身继续对着被拘束的脚进行着摩擦。
“不错啊...”
菲娅感叹道,随后将框架又变成了拟态立方体并收回了手中。
重获自由的萨文蕾提立马站了起来。
“哈啊...啊啊啊啊哈啊...”
慌乱的喘息。浑浊的瞳孔。还有痉挛的手脚。
感觉到了,她已经几近极限了。
那就,在加把油吧。
为了这个目的,必须将魔方再次变成拘束系形态并捕获她一次才行——这个先不说,恐怕现在她也多少有些警戒了。不会再像刚才那么简单就会进入陷阱的。
...不过没问题。
那就想出个更加复杂的陷阱就可以了。
为此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呵呵,你很努力啊。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此刻被锁链相连的立方体变回了魔方。然后又将其从萨文蕾提的头上扔了过去,咚的一声,塑料魔方落在了萨文蕾提身后处。
菲娅展开空手说道:
“我现在可是无防备的哦。尽管来吧。你也不要同情我。什么,你肯定会用那温情的拥抱来杀死我对吧。这对于我来说应该不会超过钢铁处女,对于我来说连三十二分之一也不会超过的。你还是用现在三十二倍的刀刃比较好!来吧!”
应该听到我的声音了吧。难道没听到吗?
过了一会,萨文蕾提犹如野兽般咆哮着。
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呢?
是要杀了白穗,还是杀另外这个阻碍自己的人呢。
还是不能容许伤害白穗的自己的存在,就像守护心爱的人一样——
(好羡慕你啊,我。)
萨文蕾提离自己只有数米的距离了。杀害器官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了。
随之迎来的就是“终结睡梦的最初的拥抱”——也就是人偶和人类,恋情的结束。
但是。
(你想要拥抱的,并不是我对吗?)
菲娅将身体弯了下来,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伸出了手,
“锥霞,另一个我就拜托你了。”
“好了!”
就和说好的一样——锥霞将另一边的魔方扔了过来,而自己又将黑河可怜恢复原状。这些都是为了现在而制作的对策。虽然很陈旧很单纯,但对付这个人偶对手来说是绰绰有余了。
被皮带缠住的魔方最后落在了地面。随后自己又从人偶的腿间滑过并用一只手接住魔方,将其展开。立方体就这样将萨文蕾提的大腿以下的腿部全部控制住,此时准备后退的人偶——将刀刃收回。并比人偶更早一步喊出:
“九号机关,捕式回转态‘异端审问的车轮’——祸动!”
立方体随即变成了巨大了车轮,并将萨文蕾提的身体捕获。
这是比“弗兰克王国的车轮刑”还要大的车轮。看起来就和水车一样。车轮的各个部位都有着拘束牺牲者的枷锁,都是可以完全夺走自由的装置。只要被抓着就无法逃脱。无法动弹的牺牲者只好任由殴打,水刑与火刑,或者是回转并让其体力丧失。等等很多的用处。
只是,现在所有的行为,都和以前的行为有所不同——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求你了,住手啊,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了,”
白穗的声音变得十分激动。
萨文蕾提就如同刚才被伸长台捕获一样,不,是比那更加粗暴。她的口水流出,腰部不停的摇动。身体不断向后仰。从白皙的大腿中出现的刀刃在不断的敲打,发出战栗的音符。
“呜呜,呜呜呜...!”
“该怎么做呢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啊!真的要我这样做吗,真的要吗!好吧,我现在就把白穗杀了!把你最喜爱的女孩给杀掉!你现在什么也做不到的,你是救不了她的!你虽然下不了手,但白穗还是会无意义的死去!你难道不讨厌这样吗?肯定讨厌吧!是吧!”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萨文蕾提再次扭动起手脚。但这个枷锁比伸长台要牢固很多。就算在多等会。也不用担心手腕可以挣脱出来。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音符再次传出。这恐怕是最后的挣扎——
“真可惜啊!你还是将自身的能力全部用出来吧。就像是要杀死谁一样全部都拿出来吧!将体内的全部刀刃都抖出来吧!你如果喜欢白穗的话,爱她的话,如果这都是诅咒的话——就把全部的家本都给我看看吧!”
刚说完这话。
一瞬间,萨文蕾提的身体变得很大。就像野兽一样,或者说像是断末魔一样。
接着,咔咔——从心脏部分飞出一把刀刃。
杀害器官的音符也骤然停止了。
“结束了吗。”
“啊,...”
“真的,完了吗。”
“啊啊...白,穗...抱歉...”
菲娅用微弱的眼神看着萨文蕾提。这已经到了最后的一招了。
那就是。
“——这样的话,我的任务就就此了。”
说完后,她转过身。
看着那一直守护着自己相信自己的,自己最喜欢的男生——笑了。
“最后一招就你来吧,春亮。你应该明白了吧。”

那是当然,很明白了。已经很明白了。
“...诶?”
白穗茫然的发出刚才的声音。
已经没有拘束她的必要了。春亮如此认为。然后自己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此时两人的意志合为一体,春亮径直朝着拷问车轮走去。
萨文蕾提已经无法脱出了。
这只是单纯的话。要杀死她,要杀死这个曾经打算杀害白穗的家伙的方法——
也只有“将要杀死白穗的她自由夺取”。
所以也只有这么做。将她拘束的话,就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了,只要像做割草一样事情就行了。
左手握着黑色的刀鞘,右手将刀抽出。
拔刀。
“——剑杀交叉!”
闪着光芒的刀身划过萨文蕾提的身体。
可以精确到切掉汗毛的程度,就这样在皮肤上划过,切过一根又一根。
最后的武器的攻击破坏的是——萨文蕾提身上的杀害器官。
从根本上,不留一点的全部切除。

************
获得自由的萨文蕾提,犹如人偶一样迈着蹒跚的步伐接近白穗。白穗则是用哭泣的表情,坐在地上。
“萨、文蕾提...?”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在白穗面前跪下。头发将她的脸部遮掩,至于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只是默默的抱着白穗的头。
“——我不会再次放开你的了。”
“恩...好。”
“以前我拥抱你。那是出于诅咒,也是出于自身的感情。所以我拥抱着你。但就是因为这个,使得杀害器官发动的时候——也就是我从房间里逃走的时候,啊啊,我想自己可能再也不能拥抱你了,这是多么哀伤的事啊。”
“恩...是这样啊!”
“但是。虽然我抱你,但我不会让你去死的。因为,如今,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你也同样在我身边啊。”
白穗用手紧紧环抱住萨文蕾提。
在一边的春亮,望着矮小的身影。
虽然目前的景象让人很感动,但他还是打了下旁边的头。
“你,你一下子做什么啊?诅咒你哦!”
“你啊...我有很多想说的但不知如何表达,总之先给你一下。”
“...你没法表达。这也是没办法的。那家伙无法凭借自身的意志控制杀害器官——就像白穗说的一样,如果火力全开的话会竭尽所能的追上她的。看着这样的白穗,怒火不免让我心中的诅咒有了冲动。”
这么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白穗陷入哭泣的境地,让萨文蕾提也如此认为也是必要的。那时的白穗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不会发觉菲娅的目的——如果让老好人知道的话肯定会慌忙去阻止这个计划,或者会让我们的这个低劣的演技全部付之东流。所以必须得向这个老好人保守秘密。
“直到发现你的目的之前,我可是很提心吊胆的。你那是...简直和以前的你一样啊。”
“但,你还是相信着我。所以才注意到的不是吗?”
菲娅微笑着回答。怎么说呢,那笑容简直很犯规。
“嘛啊...不要再做这些明显的煽动人的事了。真是的,你可以让我扮演这个坏角色啊。”
“我是拷问用具。已经习惯被人憎恨了。”
菲娅望着远方说到,春亮则再给了她头部一击。只是这次是很轻,很轻的。
菲娅也没有反驳什么。
锥霞望着自己的身体皱了皱眉,随后走动起来。
“这个制服看来也不能要了啊。真是预算外的花费啊。和前面的损坏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啊。”
“之前?难道你的制服都坏了啊...啊,对了,伤没问题了吧。”
“早就治好了。木叶没问题吗。刚才开始就没有说一句话。”
“呜呜...诶?这个,我刚才只是看见了上野你身上的血了。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哟。”
在这之后锥霞和木叶分别向春亮道歉,现在怎么都好啊。传达完后,两人都浮现出了开心的表情。
看着继续拥抱着的白穗她们,木叶对着春亮问道:
“我只是问问。接下来,她们会怎么样呢?”
“是啊...因为‘让所有者必然爱上自己,之后在拥抱对方时发动杀害器官’这样的诅咒使得自己一个人得以残留,在那之后杀害器官仍然存留。也就是...”
“‘因为恋爱所以拥抱’——就是这种感觉。而现在我剩下的要求就只是‘想要拥抱’而不想‘杀死对方’。”
萨文蕾提抬起头说道。现在已经达到了自身的欲求,所以表情十分清爽。
“现在虽然安静下来了,但诅咒肯定会再度复活的。因为我没有更换所有者。”
“为此你更要拥抱不是吗。放心没问题的。”
就和说的一样,白穗也这样认为。也就是现在,萨文蕾提已经中了类似“拥抱白穗”一样的毒了。
“但是——我还是不懂。杀害器官已经没有了,我还存留着,经过时间的流逝很可能诅咒的性质会改变的也说不定。万一出现了别的杀死白穗的方法了呢。”
是的,萨文蕾提的想法也是想当然的。今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测。
被预想所允许的暧昧。
被理解所允许的复杂。
被安心所允许的怪奇。
这就是她们永远的束缚——也是诅咒这种东西需要戒备的地方。
但是。
这句话却被很明确,单纯,高傲的话语打破。
“——你胡说些什么啊!”
白穗十分紧张,望着好不容易才能相会的恋人。
这位恋人的身体已经充满伤痕,但去伤害他人的意思,一点也不存在了。
没有什么不能解除的诅咒。
白穗只是看着失去了刀刃的恋人,明确的说道:
“你现在不只是个人偶,而是个人类了。我是不会作出杀死你的事情的。你也应该有这个想法才对。”
这份感情明显不是对于一个人偶来说,因此白穗是将她当作一个人来对待的。
这份感情既弱小,也强大,既脆弱,也率真。是矛盾的集合体——但,此时她远望着一旁的春亮,流露出的是一份人类的真挚的表情。恐怕连近处看着她的萨文蕾提恐怕也非常吃惊吧。
但也并没有吃惊。
本来就是对立位置的同类。现在已经站到了对等的位上了。
将弱小的自己舍弃,像是全盘否定自己似的斥责道。
这也肯定是十分的开心。
所以人类人偶,决意时的眼神就如同人偶人心、类一样。
“是这样啊...我并不是一个人啊。”
就像风吹走一切烦恼似的,笑了。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时间了。白穗轻轻擦拭着萨文蕾提的脸——并没有让春亮他们看着自身的表情,轻轻的说道:
“...我在此之前有话对你说,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萨文蕾提像是明白了似的,一时露出了吃惊的样子,说道:
“这样——啊,不过,这样好吗,白穗?”
“我觉得没必要了。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详细,回答什么的也没有必要...就和刚才说的一样,我并不想你被杀死。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
白穗露出了生气的样子。并掐了掐恋人的脸,
“那...就这样吧。我也有要回到这里的理由。”
之后的萨文蕾提朝着春亮歪了歪头,
“我也有要拜托你的事情,可以过来下吗?”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你就说吧。”
“啊,你说的...是正确的啊,日本刀小姐。”
“我吗?什么啊?”
萨文蕾提离开了白穗的身体,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胸部的一部分。在那破烂的衣服下方露出白皙的肌肤。春亮只稍稍看了下就立马转移了实现,继续看着的菲娅和锥霞,让白穗露出了有些不爽的眼神。
“在这里好像放了什么卡片啊。就在几十年前欧洲的时候,一个谜样的男子擅自放在我的身体内的。”
“卡片?”
春亮脑海中浮现的是盯上了菲娅的阻止——蒐集战线骑士领的人类手持的诅咒之斧。在那里面发现的卡片。
“这难道是...免罪符机构?就是那个感觉很个的东西吗?”
慌张的菲娅用手指把弄着这个四角型的东西。
“恩。就是这个又黑又薄的东西。”
“是这个吗?就是骑士领他们拿着的东西吗,锥霞?”
锥霞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起的...但是这个东西别人拥有也不奇怪。还有就是,关于这个卡片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是从哪里听说的啊?”
“这个啊,我是从埋进卡片的人那里听说的。但我知道的是——这个本来就是菲娅的东西,是可以稍稍抑制诅咒的东西。”
唰啦,菲娅抬起头。
“最近这个抑制效果开始弱化了——大概是因为菲娅开始行动了吧。”
“怎么...?”
“啊,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只是明白是这样。我会这样也不是因为菲娅的缘故。也并没有这么想。所以我告诉你们这些事。”
摇了摇头的萨文蕾提,微笑的说道。
“如果今后我像今天一样发狂的话,什么也无法挽回的时候——也一定不会抱怨‘是谁的缘故让抑制诅咒的想效果弱化了’。也不会找朋友的借口,本来这个东西就已经失效了,我拿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就因为这个,菲娅,还给你哦。”
“这样好吗。这个可以减轻诅咒可是事实哦。”
菲娅有疑问也是想当然的。就因为这个,白穗也同样对萨文蕾提这样问道。真的好吗。如果无法忍耐的话,被害的人就是白穗了。
但这也是她决定的事情。不管如何也不会再去杀死任何人。已经拥有此觉悟的萨文蕾提回答道:
“本来就是这样啊,没有的话也很普通啊。”
萨文蕾提抚摸着白穗的头,继续说道:
“如果是出于我的诅咒来考虑的话,这个卡片是一直以来阻碍着我们一样的东西啊。未来究竟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蒙混过去,也不想让谁背负这个责任,只要我们两人肯努力。一定会,获得理想一样的爱恋的。”
白穗将眼睛眯着,十分的高兴地说道:
“诶——这种恋情,简直就如同,诅咒一样啊。”

木叶也说了不用当心血的问题了,萨文蕾提也变回了人偶的模样。看起来也和人类没多大区别。菲娅看着那被木叶切开了一条口子的胸部,从里面取出免罪符。有种情况让人摸不着头脑,这种伤为什么在人类形态的时候没展现呢。
然后迎来的就是一时的平稳。
木叶飞进茂密的树丛中换衣服。本来春亮想帮忙,但如果是男性拿着内衣之类的感觉也很尴尬啊。
“话说回来,还找到了预想外的东西啊...真是偶然啊。”
接过卡片的菲娅如是说道,紧接着就是露出复杂面容哦的锥霞开始说道:
“...可能这些都不是偶然。夜知,你还记得之前我说的吗?”
“什么?”
“我们只是听说的程度——免罪符也好像拥有引力一般,这些话。确实如同那个骑士领的女人所言。”
“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认为,但。”
“没错,理由还是什么的我们都不清楚。就像是引力这个词预示的意义一样。可能就如同磁铁之类的东西,或者是——命运之类的。如果真是这样...恩,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想起来了。从昏倒开始的第一天,菲娅从理事长室出来后漫无目的的寻找时——她说过什么。
想想。好像是有些什么感到奇怪的地方。什么知道犯人的气息。体内涌出某种冲动感...可能这些都是由于免罪符所引起的。
“有这个可能性。但还是仍然不明确。就像是四六点钟时产生的感觉一样,开始菲娅也认为很可疑,后来马上被感觉所取代。最后靠近那个地方,这些事情...果然都是因果关系所引起的吗?”
“老师,太深奥了我不懂啊。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将抬起的双手放下的菲娅,不停的念叨道,锥霞则很明确的答复道:
“我也不明白吸引这种性质啊,本次发生的种种偶然——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卡片碰巧被萨文蕾提所植入,又碰巧被白穗的父亲买到。又碰巧被和夜知家有关系的理事长所得到,之后又碰巧被菲娅所得到——这些可能都有某种理由,想到这些就有很多想要说的啊。”
“嗯,我认为全部的全部都是免罪符的缘故,但...”
“肯定是。不要考虑得那么深入,不要在意啊。”
就像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菲娅累得连头也懒得回了。
此时,在茂木中发出“啊...啊拉?并不是爱情...!只是危机明白吗?”之类的话语。锥霞耸了耸肩,前去帮助木叶。将落下的内衣拾起——就当看见这个尺码的瞬间,身体忽然颤动了一下,随后又当作没看见一样。
其他人都将头转回。萨文蕾提又再次变回人形,和白穗一起交谈着。菲娅则稍稍离开这里,用一只手拿着免罪符看着两人温情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在意。
“你在干什么啊?”
“嗯...干什么,只是看着她们啊。”
说完,菲娅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中感情。很高兴似的,又很害羞似的...也很羡慕。这是怎么搞的啊?”
“...你现在还只是在理解这些的途中,怎么说呢。”
春亮模糊不清的回答道。菲娅也不再说起此事。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自己也理解了些。
这样啊,菲娅嘟囔道,并看着旁边的春亮。
“换个话题吧。我们回家吧...这个东西,拜托你了。”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啊!”
菲娅晃动着拿着卡片的手。
“之前的,说实话,多少有些痛。那样粗暴的插入...这次请温柔些。”
“你这家伙还要求挺高...我会努力的但不敢保证。”
“给我保证!那种事情,可是很害羞的,要保证也是想当然的啊!如果我说了一次疼就要给我一片仙贝!”
“你只要说疼就给仙贝啊?这可真是犯罪者的奇想啊,我不承认这点,啊噗!”
春亮的脖子感到了皮带的感触。然后害怕的向后望去。
那里有一只没有表情的恶鬼存在。
“什么很害羞啊,什么很痛啊...?夜知,我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班长!等一下,有话好说啊!”
“呵呵,你能跟我说吗。我想说保持沉默其实也没什么——但要看你有没有让脖子很坚硬的自信了啊!呵呵呵呵呵!”
“你这样没表情的微笑很恐怖啊!”
“诶...知道事情明了之前我也不会阻止的。”
在那之后,木叶也挂着复杂的表情笑着。
此时白穗和萨文蕾提露出吃惊的表情相互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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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最终的结论还是让萨文蕾提继续留在白穗家。
既然已经没有解除其诅咒的必要了,因此也没必要强行让她住在春亮家。还有就是杀害器官已经没有了,那么她也就没有再去夺取他人恋心的必要了——就是这样所以随便她了。
春亮一行人将此事全部由渐音向理事长汇报了,就这样过了数日。顺便说下,在这期间,菲娅和春亮一直红着脸,木叶则鼓着脸将免罪符插入菲娅体内,让“异端审问的车轮”的变形机构丧失了。
接下来就是理事长从外国归来的那天的午休时间。
春亮一行人来到了理事长室。同行的成员有春亮,菲娅,木叶,着制服的白穗。锥霞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也协助了他们而要求其保守秘密,因此没有来。
“真是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还是那样漂亮的白穗依旧紧缩着眉头,坐在沙发上唠叨道。为什么要瞪着自己,春亮赶紧将头转向一边。
“不,不是我的原因。我只是的、要将事情汇报而已。”
“...我知道了。你就说吧。”
就这样白穗将视线移开。表情也有些缓和,但还是感觉有些尴尬似的——坦率的对话已经可以了,看来也是因为自己使得她厌恶人类的情绪有些弱化了也说不定。
“我恨你也没办法。结果这些事情的决策者都是那个男的啊。”
“这些也是我的工作啊。作为学校里最伟大的人,看到这么多学生昏倒我可不能当作没看见啊。事情已经听说过了,也就不追究了——但作为补偿,你需要到学校来认真学习,恩就这么定了。”
坐在椅子上的面具男理事长——看起来是很快乐的说道。白穗瞪视的对象也变了,依然还是用不爽的声音说道:
“现状是你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类,变态。”
“朋友的女儿这么说话我感到很悲哀啊。但是,被这么漂亮的女性辱骂,如果被有特殊癖好的人得到的话一定会感到很幸福的啊。我可以说谢谢你吗?”
“...”
“...开玩笑的。我可没有那样的癖好啊。”
看着歪着头的面具男,春亮无力的垂下肩膀。
“看起来虽然很怪,但理事长说的话却不怪哟...总之,你还想这样吗?最近连续翘课,还有迟到五课时的这件事。”
“恩,因为不能浪费时间我就说明给你听吧。你们之后看见的情况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人手不足,一个人处理事务总是有极限的,这次渐音可是因为什么发怒了哦。所以啊,我想要安置一个相当于秘书辅佐一样的人。”
“我听说过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叫我们过来的啊。”
“是啊。第二个理由就是——渐音的嗜好了。”
“嗜好?”
由于不能理解,大家都歪着头。理事长此刻多少放低了音量说道:
“其实啊...她,是喜欢可爱的东西的。是喜爱,是爱。但可悲的是,聪明的她终于领悟到了——自己的致命点那就是极其不适合可爱的配件。但有时鼓起勇气来挑战,可还是在没人的地方。就是这样,开始时她还对秘书辅佐的制服提了些意见——是啊,她现在终于下定决心要让谁来代替自己穿这些自己不能穿的可爱物品,作为自己的影射了...”
“理事长。”
突然传出一阵声音,随后旁边的房门打开了。吓了一跳的理事长朝那边看去,渐音正探出半个身子出来。无表情,还一直拿着退职信。
“茶水准备好了。趁凉了前还是送送来让你们喝完。之后随你们怎么说话都没关系——今天我可是很闲的。”
“真是的,你看我尽说些无关的话了!哈哈哈!渐音,上茶吧。”
理事长蒙混似的说道,挥舞着退职信的渐音则进屋去拿茶了。
“对,对不起!我,那个...把东西拿来了。”
说话的是穿着女仆服的萨文蕾提。她正很不习惯的拖着盘子,迈着艰难的步伐。
“这,这个意思啊。”
春亮无语道。看起来她正在努力的做事来补偿造成学生昏倒的事。作为渐音的部下。今天早上被叫来的白穗和萨文蕾提在校门偶遇,还听说了一些劳动的事——但没想到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劳动啊。
“这个我也知道,是下女的衣服。你就不在意穿着这种轻飘飘的衣服吗?”
“...如果我不想的话可是会强行脱下的。虽然很困扰,但还是有点高兴。真是的,为什么会这样啊。”
菲娅和白穗同时发出感慨。
“制服...制服...就是要穿着不同分类的衣服做不同的事...不是吗?”
“——你对我的部下的衣服有什么意见吗?夜知大人。”
“不,没什么!”
渐音对春亮投出足以冰冻人的视线,吓得春亮连忙将头扭到一边。嘛啊本人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愿意啊。
“春亮,那个托盘里装的东西是什么啊。看起来很美味啊。”
“嗯...?奶油泡芙。还是很高级的啊。”
“是大土产商场买的哦。你知道那个做的很好的Patisserie吗?”
春亮无法忘记这些。
特别是理事长传达的事件。
是的“萨文蕾提作为”“秘书辅佐”“而工作”——这一句一句的话都含有许多不稳定的要素啊。
突然出现的悲鸣声证明了这一切。
“呀啊啊啊啊啊!”
萨文蕾提脚下滑了一下,让她向前倒去。看起来好不容易将盘子给接住了,但里面有一个泡芙却落在地下。托着盘子的她想受身去接却导致脸面着地。也不知是不是巧,落下的泡芙也和她的脸着地点在一起。她的鼻子就这么落在了上面——
噗嚓。
想当然的泡芙破碎了,里面的奶油什么的朝着萨文蕾提的脸喷出。
“呜啊啊...不要啊,黏糊糊的啊...”
坐起身的萨文蕾提,感觉很羞愧似的脸红了。而奶油也在她的脸上加上更加混乱的她的样子真是让人遐想联翩啊。但她两手却握着托盘一动不动。
“舔一舔...啊...很好吃啊...”
春亮在一旁盯着不动。
“理事长。我想说一句,那家伙——可是比想象的还要迟钝啊。不能将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她啊。”
“...看起来是这样啊。”
在一旁看着惊呆了的面具男,耸了耸肩。
“但现在也无法辞退她了。凑合着吧。渐音,对她这样子的人可是很好的哟。”
渐音走到萨文蕾提的身旁,将盘子温柔的拿过来。
“萨文蕾提,你没事吧。”
“啊,是的...那个,抱歉!我,太慌张了,搞砸了——将这个本该让客人吃的东西自己搞碎了并舔食了。”
“本来就有你的份的,所以你吃了也不要紧的。很过后擦干净就可以了。我只有一点要说的。”
“什么啊?”
渐音将萨文蕾提搀扶起来,还是用那超酷的眼神看着对方。萨文蕾提则是缩着肩膀。看起来是准备接受叱责还有任何的处罚。
“啊呜呜,呜呜呜,那个,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不要动。”
“是,是的。呜呜呜...”
渐音将视线移到一处。
随后将手很快的伸出——
“——你忘了发带了。”
“啊?”
渐音将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发带,戴在了萨文蕾提的头上。然后走到远处确认一下。用那无表情的样子点了点头。
“完美了。”
...怎么说呢,看起来直属上司对迟钝的女仆很满足啊。

在大家开始喝茶而菲娅被泡芙的味道所震惊的期间午休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该是时候回到教室去了。
“我说白穗啊,你认为学校怎么样?”
“——没什么,很普通。无聊的我只想早点回家。”
走出房间的白穗停下脚步,朝着理事长回了一冷眼。
“这样啊。学生就是这样的啊。不能在翘课了啊。”
“我知道了。这就是惩罚不是吗。”
“虽然如此——但你的父亲,不也是希望你过普通的生活吗。”
“...你又明白些什么!”
这视线与杀意没啥两样。但面具男却轻轻的耸了耸肩膀。
“我可能是不懂。作为朋友的我也没有和你的父亲很融洽。但是——不,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这样看重你啊,这点我是清楚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
“为什么他在被病魔侵蚀时,还特意将萨文蕾提带到你身边呢。虽然他的体力耗尽可能是偶然,但他也知道这样做危险很大。也考虑过这么做会遭到不幸...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想做点什么让你承认自己。”
“真是愚蠢啊。”
“是吗?我有时去店那里谈话,知道他还是喜欢你用那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哟。他伸懒腰的时候,换灯泡的时候...都笑着谈着这些事情的细节,还念着‘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都是些小事啊。”
白穗无言的咬了下嘴唇。
“啊,我想请教你一件事。刚说的这些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以前在剧团的时候,你父亲来看过你吗?”
“...只有最初,一回而已。这也是当然的啊,他本来就对我没兴趣。”
“你错了哟。那时他一回家就把你的母亲骂了一顿。‘为什么要她做那种事?她完全不高兴不是吗,要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吧!’,我听说你的演技可以欺骗很多人...但那终究是演技,也只有一个人可以看到你的真实面貌。那样的人,是真的对你没兴趣吗?”
“......”
白穗将脸背过理事长。
“他虽然没用。但,我还是要你明白这些。”
“...我不知道。”
那声音很低,十分微弱。
此时她伸出一只手。
“萨文蕾提,回家的时候一起哦。我会在教室等你的。”
随后快速的逃离理事长室。
剩下的春亮一行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微笑了起来。
她逃离的理由,看来大家都明白了。
************
大家从理事长室出来的时候,前来送行的萨文蕾提因为找木叶有点事谈,把她叫住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不要迟到啊!”
直到春亮和菲娅的身影消失,萨文蕾提对着木叶说道:
“不好意思!”
“诶?”
“我只想向你道歉...”
萨文蕾提地下头,喃喃的说道。木叶温柔的回答道:
“不用在意了。不是已经好了吗?”
萨文蕾提本质上是个好人,木叶是这么想的。而且那次昏倒事件也是迫不得已才做的,绝对不是恶意的。
“我也认识些靠吸收精气的人偶。‘吸取精气’是人偶的共性,就和‘被诅咒的刀需要砍人’是同样的能力不是吗?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啦。”
“但,但是...”
“好了。我们是比人类更加容易受到精神影响的。虽然会受到很大的伤害,但相应的是回复远期的速度也很快...就是这样。”
木叶玩笑似的挺了挺胸,说道:
“如果有麻烦的事情,找我交谈的话我会帮你的哟。如果无论如何要夺去他人的恋心的话,首先请找我商谈下。作为回报我会请你吃便当的。”
“我想应该没问题了...我很高兴你这么说。谢谢。”
然后她又用小恶魔一般的眼神盯着木叶。
“一直——这样吗?”
木叶微笑着回答道:
“诶,一直——从以前开始就没有败给谁过。”
************
上课的时候,白穗一直看着窗外。
还是那样,待在教室这种地方感到很恶心。无论是上课时间还是休息时间。她用不愉快的样子一直看着外面,最开始谁的声音都听不进去。所以即便下课铃声响了也仍然还在望外看。
她想到了萨文蕾提的。说真的,女仆服装还真适合她。好可爱的。但还是有个面具男这样的人物在那,就算是对她进行性骚扰的话那个秘书也一定会保护好她。看起来白穗还是十分相信渐音的。
还有就是想起了父亲的事。也就是从理事长那里听到的话。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啊。)
一不留神叹了口气。
“啊!”
前排的女生突然发出声音。转过身凝视着白穗。
“...怎么了?”
“呜,啊,没,没什么...只是看见樱参同学你笑了,让我很吃惊——”
“我笑了?”
本来应该继续叹气的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坐在前排的同学,很害羞似的叫了下旁边的人。
“你看啊春奈,我说得对吧。根本不象人偶,虽然她有着难以置信的美貌,但那只是紧张肯定是的!你还是鼓气勇气和她说话吧!还有就是早上说的话,是真的吗?”
大概是老师的说明。数日前来学校的那位“樱参白穗”是别的人,这解释让人都不得不感到很怪异。而全部的话都是那个阴森的班主任从理事长那里听说并传达的。
“诶。那个人好象是她的朋友。是很好的朋友。现在正在理事长那里做事,但我出于好奇前段时间的学校的气氛所以就擅自调查了下。”
“啊,就是那个恶作剧的女孩吧。啊这样啊,一定是暗中帮助被发现了吧。那种有趣的人的话我也想和她说说话...但说话后才发现她和樱参同学是一样的。对不起,都是那样的美丽,现在才发现——”
“...如果是对着墙壁我能很快的说话,但和人就不行了。”
“诶。是,是这样吗?”
说话的女生十分焦急道。
但她眼睛转来转去的怪异表情,无法冷静的样子真是和一个人极其相似啊。
刚才说的那些关于人偶一样的话,一直是指的自己的外表,这也让她想起了无法再次和自己见面的那人。
真是不可思议啊,白穗无力的垂下肩膀。
“但。像你这样的人,我并不讨厌哦。”
白穗,只是在想。
这个教室,和以往的。
把自己看成人偶一样的那个教室,可能有所不同。
还是说——自己有所改变呢,不明白。
“呀!那我就是樱参同学的朋友一号了啊!那作为朋友要问你个最开始的问题了哦。男朋友,有吗?”
不管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反正自己是有恋人的。
“有啊!”
就在回答的瞬间——
听到白穗她们对话的教室里的人(主要是男性)陷入了混乱之中。
************
学生们就好像在心中自我辩解似的,课程结束后都伸着懒腰回家去了。
在做回家的准备时,春亮在菲娅的附近看见了在萨文蕾提事件中昏倒的那个女同学,她今天终于可以再次来学校了。
在全部都结束的时候,必须要找到一个说法,春亮他们就在学校中传播着这样一个传说,那就是“昏到的人都是必须要她的恋人前来探望才能治好似的”。就像是魔咒一样的感觉。
不说木叶,她失去的恋心的补给对于人类也是能适用的。也就在传说被传播后,最近陆续昏倒的学生都恢复了精神重返学校了。
“菲娅?”
“恩,什么事?”
“那个啊,我这么说可能有点没礼貌。就是在我昏倒的时候,是你把我运到保健室的对吧。所以,我想对你说声谢谢,抱歉。”
“啊...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不是这样的。这次我一定要回报你...和我一起去咖啡厅吧。喜欢甜的东西吗,帕菲什么的喜欢吗?”
“也,也不讨厌了。那个,我没怎么吃过——那个和茶水与仙贝的组合究竟哪个好吃呢,我很有兴趣啊。”
“你喜欢茶水与仙贝啊。真是古老的风格啊...这样啊。”
不知怎么的她看了看旁边的春亮。慌忙将视线移开。
“呵呵。是和喜欢的人一样啊。这样啊。喜欢的东西也一样啊。呵呵呵...”
“你在说什么啊?”
“没没,我只是自话。总之,谢谢了!那,明天见!”
女生露出了坏笑,摇着手离开了教室。看起来好象是理解错了什么啊,春亮无力的垂下肩膀。
菲娅将桌子上的书放进书包里,用只能让春亮听见的声音说道:
“...那家伙的话让我失态了,还说要报答我。那种感谢的话,多少也能减少我的诅咒吧。我好象有种欺骗她的感觉啊。”
“但确实是你送她去的啊,她也只是道谢而已。不是很好吗,你就接受吧。其实重要的并不是她说的感谢的话语,而是对方的心情。”
看起来菲娅还是不能接受的样子。没办法,只能帮她解释清楚了。
“你要是不明白的话我就总结一下,你这次不是十分努力了吗?接受了理事长的委托,从她那里得到了感谢的话——还有,虽然没有说但也是很感谢你的白穗。就是像‘帮助了一百个老婆婆拿行李’一样的帮助他人的事啊。”
“...不明白你的意思。”
菲娅很快的回答道。
“也就是这次做的事就相当于帮助了一百个老婆婆一样。我只是个帮助你的道具而已,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
“你还是这样啊...乐于加入这些麻烦事来。还很高兴似的,你要多留意下家事什么的。还有就是不要翘课了哦。”
“谁说过很乐意翘课啊。又没什么好处。”
两人不断的对话,菲娅也将书包准备好了。此时春亮也站了起来,将视线停留在了正准备走出教室的锥霞身上。
(班长,好象脸色很难看啊...)
************
拿着笔记本,锥霞走在教职人员大楼的走廊处。来到数学科前时,看到了里面的人。
“日村老师。这次的课程我有点不懂。”
“啊,这样啊...可以啊。哪里不懂呢...?”
阴森内向的老师听到这些,打开了笔记本查看那些问题处。
“恩,原来是这个啊...是很难的地方啊。到那边说怎么样?”
“好。”
锥霞跟着老师走着,对方很自然的走进了资料室。锥霞也跟着进去,然后用手将门关上。看来就是在这里回答问题了啊。
就在这时——日村老师很有趣的看着笔记本,咕咕的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是你让人偶逃跑的吗?’啊,真是个刻薄的问题啊。”
“没有感慨的必要,回答我的问题,日村!”
“哦呀,我好怕啊。我喜欢你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啊,上野研究员。”
和平时的哦呀哦呀的表情完全不同,此刻他的表情带有强烈的自信。
现在在这里的他不是数学老师。
是所谓的暗曲拍明研究室长国,研究祸具的研究组织的一员。
“那,你凭什么这么问呢?”
没错,凡是都有确认的必要。一般来说都尽可能的回避。就是因为这个她才阻止了春亮他们去白穗的班主任那里查看联络网的事情。那七班的班主任就是他。特别是有关于祸具之类的事情,还是不要靠近他的为好。
但是如今,听他怎么说也是必要的。
“他们或许也想到了许多情况。当我听到后面的话就认为他们简直是些傻瓜。我认为帮助萨文蕾提逃走的话,如果有钥匙却还直接破坏手提箱的话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啊。但让别人认为她是拥有逃脱的异能就比较好了。而且他们从开始都没有意识到里面是空的——所以就这么认为了啊,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是某人在外面用钥匙打开的。”
“这样啊,然后呢。”
日村愉快的歪了歪嘴。像把别人当成傻瓜一样。
“我还有个疑问,就是免罪符。那时从萨文蕾提那里得知是由某个男性放进她的体内的。那是谁?我想...帮助他逃跑的你应该知道点什么。”
“哈啊,虽然你没有根据但答案却是对的。给你满分。为什么突然会让诅咒提前到来啊,我出于善意告诉你吧。顺便一提,学校这种场所是拥有很多有恋心的人啊,我也告诉你这点——没错,这也是善意的。”
“善意?别逗我了。我只是推测,你是想破坏她也好或者让她杀害白穗最后自杀吧,如果有所抵抗的话就抓捕她。你救了她同时也唆使她。我想也是你让她去夺取学校的学生的恋心吧。”
“零分。最后决定的是她自己。我只是出于善意把她救出来的,不管怎么提供情报给她,最后我确实还是让她保持沉默。”
那人偶人很好。这个男子是救自己的人所以出于义务需要保守秘密。或者——如果打破约定的话就会报复她,来恐吓她。是的,如果她有所举动,就会伤害她要守护的人。
“为什么要做这些,有必要吗!”
“哈哈...为什么,啊?”
“!”
咚!日村被抓住肩膀推到了墙壁上,锥霞近距离的盯着他。阴森的长发,那脸更加自信和以往的乖狗一样的印象大有不同。
“看来你是不明白啊,搭档?我们研究院就是从事着研究祸具并且了解他们的工作啊。我只是顺从命令。啊啊,履行王权的完美人偶来到了日本,让我来检查她。然后她这个调查对象从古董店逃走了。都是出于观察她,了解,所以我会知道她夺取恋心的这件事。”
“你...安装了窃听器吗?”
“当然了——那人偶可是送到理事长那里了,我也是出于研究的需要啊。”
“什么命题研究?”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有敌对祸具出现,箱形的恐祸会怎么应对’。我本想会破坏——可却在我意料之外,真是很有趣的情报啊。”
“可恶——就因为这个——”
去逼迫萨文蕾提,白穗。
如果有一差错,可能就会导致人死亡。
锥霞怒气直冲上来时,日村却将脸靠近了她。
“这样的事?就冲你说这个我给你零分——作为研究室长国的人这是当然的啊。锥霞,上野锥霞啊,我亲爱的室长大人的妹妹啊。你以为是谁让你这样随便乱来而没出事吗?啊啊,你能这么去做是托谁啊?帮你掩盖了许多报告,看见了许多问题却当作没看见,帮助你许多小事,这些都是谁啊?是我啊!”
“...”
“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出这样恶心的话。锥霞啊,你差不多收敛点吧,成为我的东西吧。”
日村的手碰上锥霞的裙子。锥霞却毫无表情,也没抵抗。
“我想你该放弃了吧。好吗,锥霞,你不是普通的女生了。衣服下面穿着女王大人一样的绷带装,一生也无法脱下的诅咒衣。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爱你啊?爱上你这个永远不能脱下这身皮革衣服的人?”
继续向上提起裙子。日村稍稍向下看去。锥霞却还是毫无表情,也没抵抗。
“从生下来就是这样无法得到拥抱的女孩,会有很珍惜你的男人吗?我敢断言,你绝对不会有普通的爱情的。是的,你很执着的那家伙,肯定会拒绝你的肯定会——”
“马上给我闭嘴把手拿开。否则就去死吧。”
锥霞发出能够把空气冻结的声音。
日村也闭上了嘴,苦笑着投降似的将手举起。
他的脖子被黑色的道具“黑河可怜”所缠住。这就是过去曾经是杀人鬼使用的东西现在却在慢慢的将这个轻薄男子的呼吸给夺取。
“咳咳...喂,差不多了吧...拜托了,真的会,死的啊...”
“...”
“啊!啊,呀啊,啊...”
就在快要成为新尸体的时候,日村被放开了。
趴在地上猛烈的喘息的他,被锥霞冷眼相视。
“咳咳,呜啊...哈啊,你太放肆了啊。”
“......”
“算了。我也不用急的。你的未来是无法改变的。你一定会放弃的然后成为我的东西的。在那之前我会等的,在那之前我会继续卖你人情的——之后也会更加借人情给你的。”
锥霞还是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笔记本。转身过去。
“那我就说了,赶紧将樱参家的窃听器全部拆了。”
“就因为侵犯隐私吗?好善良啊...嘛啊,这样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平静也不会得到些新情报了,定期观察也充分了。但,锥霞啊,你这么做充其量只是个伪善者。”
对着停下脚步的锥霞,日村笑了。
“不说樱参家,重要的是夜知家的观测这点是不会变的。这个是室长的直接命令。你怎么说也还是研究室长国的人。怎么说也是我的共犯。”
锥霞再次走动。打开了资料室的门。
“研究室长国的人?共犯?别傻了——我只是”
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她再次说道:
“一年二班的班长哟,日村老师。”
************
通往鞋箱的走廊处,春亮和菲娅一同走着,看到了飞奔而来的萨文蕾提。没有在意周围的视线而狂奔的她像是意识到了菲娅他们于是赶紧刹车停了下来。
“下午好,现在回去啊。呀啊啊!”
嘭咚,她装上了走廊上安置的垃圾箱上。停下来的她立马蹲了下去,按着自己的小腿颤动着——这是何等的既视感啊。
“可能多话了,但还是要说下。已经冷静下来了吗。”
说这些话的同时,春亮意识到这个迟钝女还没有习惯人类的身体——该怎么说呢,实在是很蹩脚啊。
“是,是啊...我也想克服这慌张的毛病。”
菲娅看着按完腿起身的萨文蕾提,说道:
“你为什么穿着制服啊?”
“啊啊,这个是在理事长室旁边的房间换的。说下课放学时间穿私服就可以了,但是在学校感觉还是这个比较好。白穗一定会很高兴的。”
“等等啊,你知道教室在哪里吗?”
萨文蕾提笑了笑。
“知道啊。都两天了,我清楚了。”
“啊啊,这样啊,看起来多事了啊...那,再见。”
春亮接受似的准备继续走,菲娅却想起有事找萨文蕾提。
“春亮。我有事找她,你在鞋箱那里等我。”
“嗯?什么事?”
“没,没什么!没有和你说的必要,是女性之间的话题,你明白!”
“为什么要发火啊?好吧,我知道了。那我等你。太晚了的话我就丢下你哦。”
春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处,菲娅深吸了一口气。
“有什么话。啊,现在把我当作女性同类啊。确实我是女性体。”
“不要那么计较了啊。稍微听我说啊。”
菲娅嘟嘟囔囔说道。
“...我学会了一个新概念,很在意。都是托你们的福。”
“嗯?”
“我想确定一下。也可能不是这样,但我很在意。所以前来请教。”
“嗯?”
数秒内菲娅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过会她又抬起头,露出那像是害怕什么又期待着什么的目光——

“你能从...现在的我身上...夺取吗?”
“从菲娅这里?”
“...是的。我不是让你真的夺取,只是想问问。”
“也就是想确认自己体内是否有那个吗?”
看来说对了,萨文蕾提大大的点了下头,然后盯着菲娅看。菲娅则握着裙子,等候着她的回复。
好急啊。
“是啊...结论就是...”
“是?”
“可能可以,也可能不能。”
“什么?你这样说不是没意义吗,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能碰到你的身体才能大概知道些。但我不能触碰哦。”
菲娅紧锁眉头。
“...你不想说吗?”
“你理解错了啦。我只是说大概不需要请教我比较好。要靠自己理解,要知道对方是否一直珍惜你,爱护你。这些都要靠自己慢慢理解的。”
“这样啊...?”
“想从专家这里得到回答,是这样吧。”
萨文蕾提玩笑似的继续说道:
“菲娅希望是什么呢?是有吗,还是没有呢?应该有所领悟吧,这里只是为了确认下不是吗?”
像是认真思考似的,菲娅的脸红了。
“我只是希望——想要确定而已!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怎样都与我无关,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嗯...就这样啦,不说了!给我忘记啊!”
“只是在意才这么说。啊哈哈,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菲娅摇了摇肩膀,萨文蕾提摇了摇手准备向前走去。
“如果需要的话我给你个今后的建议吧——这个和季节无关,重要的是时间。我会替你们两个加油的。要堂堂正正的加油哦,就这样...再见!”
萨文蕾提很开心似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两个人?”

菲娅不解的歪着头,思考着对方话的意思。


本帖最后由 109256 于 2009-11-6 18:02 编辑


后 记

感谢大家读了这本书,我是水濑叶月。C3 THE CUBE第二卷已经出版了。在第一卷我听见了“喜欢菲娅”“喜欢木叶”“喜欢班长”...这些爱的宣言让我很高兴。这次在第二卷中登场了几个新角色,其内在给人以美乳,良乳,秘书乳等感觉...秘书乳?
这卷的内容(读完这本书的人会想再来一次吗)就是某人偶的话题。但还是和第一卷一样被H和黑暗,简称H暗(成田良悟命名的)所填满。各卷这样的比率会稍有不同的,今后如果也能这样尽可能的继续下去的话就好了啊。

这次让我感觉很急促。本卷还是顺利的在一月发行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还有,现在我要向日本国内排名前几位入手这书的人打下招呼...说些瞎话了,要再次写这种类似碎片一样的后记也是在十月的事了。不管怎么说在2007年我的新纪录出现了那就是同时出三本书(+电击HP上写的),虽然在同行看来是很普通的而且有些迟了。今年我的目标是四册...就好了...我会,加油的。

本卷也依然给很多人添麻烦了。与担当的川本大人激烈的商讨这样的镜头那样的镜头。肯定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很多困扰...请饶了我吧。
从第一卷就开始为我画了漂亮人物的さそりがため大人。还是给我带来了漂亮的菲娅她们以及比想象还要有魅力的新角色们,把我的心给夺走了。谢谢你了&请继续多多指教。
当然,还有校对大人和设计大人,MW的关系人员也很感谢你们。
最后,会继续阅读这故事的读者大人——我很感谢你们爱你们。我会给你们带来充满我的爱意的的书的!我的爱的指数可是无限的...!?

本卷就说到这里了。我们第三卷再见。

水濑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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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后记

大家好,我是crzcrz,初次见面的朋友请多指教,再次见面的朋友请继续指教。
本次为大家带来了魔方少女 第二卷的翻译。
由于本作很难,还有工作的愿意你让我的翻译速度很慢。抱歉了。
本人在翻译这本书的时候,参阅了许多第一卷翻译者的名词的习惯,特再次谢过第一卷的作者
在本卷的翻译中受到很多朋友的帮助。如翻译顾问的JYSB01@lightnovel,楼长@lightnovel;朋友crzcrz@lightnovel,以及SOSG版主Seiromem@sosg的帮助。谢谢大家了。
特此还要感谢109256@lightnovel,把我的作品转到轻国,以及轻国人士的热情激励,谢谢了。

本次后记就写到这里了,让我们在下部作品中相见。

crzcrz@sosg


第4章更新完毕,手动提升…………


完坑了,手动提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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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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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laozupf86 騎士
最近在看动画,感觉不错,所以来补完一下小说,谢谢各位翻译大人的努力。

12 年前 0 回復

3784 公爵
LZ你犯了什么错,居然被和谐掉了,结果你说的什么内容也看不到了

13 年前 0 回復

feilin7 侯爵
唔哇,LZ竟然被干掉了……谁来把这整个帖子也干掉吧

13 年前 0 回復

johappy00 子爵
怎么还没有班长的回合 我想看班长阿

13 年前 0 回復

Lauri 子爵
我以為又有後宮加入 沒想到是百合 .. 有點小小打擊

14 年前 0 回復

w357435687 勳爵
- -

请问第二卷几时放出下载呢。

好想下。

14 年前 0 回復

君临天下 伯爵
看了第一卷感觉很不错,继续看第二卷

14 年前 0 回復

池天辰 公爵
感谢有爱人士的自翻了,魔方少女这作品还是蛮有趣的~

14 年前 0 回復

pkone1 平民
终于把坑给填完了

14 年前 0 回復

cs0089 勳爵
老兄你好强啊

14 年前 0 回復

hanyanfa 騎士
这部作品挺好的……想不到还能看到第二卷,期待一下另外的几卷

14 年前 0 回復

久南 子爵
话说这个不打算放下载版吗?我还蛮期待的说~

14 年前 0 回復

ClairAKB48 侯爵
第一卷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呢。。。
谢谢分享~
转载与翻译大人都辛苦了~

14 年前 0 回復

atsalf2 平民
看完第二卷,再次說聲漢化組辛苦了
相信應該不少人是跟我一樣一開始是被插畫畫風萌到才開始看的

關於本集最想說得一句話:

那個日村是哪來的混帳,給我放開班長!

以上,其實我比較萌菲婭 =w=

14 年前 0 回復

gawain123 騎士
见到终于填坑的时候,我一头倒在地上,泪流不止……

14 年前 0 回復

erynnyess 騎士
看第一本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不管怎么样,终于有第2本看了……日语还不过关看不懂原文书,真是谢谢翻译们了

14 年前 0 回復

Vikado 公爵
之前看過第一部
感覺故事還不錯
因此就接著來看看啦

14 年前 0 回復

crzcrz 王爵
呵呵
终于翻完成这本了
我也来支持一下

14 年前 0 回復

wasd82527203 平民
没想到还能再次看见这部小说,第一部是什么时候看的。。。忘记了。唉,楼主填坑辛苦了。

14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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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256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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