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刀語 第十話.诚刀.銓[西尾维新][简](10.14下载版放出)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0-14 22:33 编辑


8.28:近来论坛很热闹,猫物语完成了,大传勇一下开了四个坑,本打算刀语翻译告一段落后转翻大传勇,看来已没我什么事了。所以趁着这气氛决定开第十话的坑了(第九话的校对先放放)。本话终于是女主的主场,会揭开关于女主的过去的有关秘密。同时也有除粉雪外的另一个萝莉、彼我木轮回登场。暂时打算应会在十月动画上映前完工。还是那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和关注,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是我进步的动力。
9.4:这章似乎是第九话真正的完结之章,又或者是西尾的骗稿费之章。不过无论怎样,这章又从另一个角度描写了惭愧,就是天然(竟然可以。。。)下一章似乎终于入正题了。
9.12:否定姬的再次登场,虽然只有一小段,而且还说跟谁是好朋友。。。这章彼我木轮回正式登场了,不过再见到她要等到第四章了。(PS:看了第九话的动画发觉有一部分被原作粉碎了,不过改得还挺有趣。)
9.18:少有地这一章真庭忍军不用一话一杯具了,似乎这章就是爆料之章,而且为最终一话的结局也铺下了伏笔。。。。争取中秋前后出第四章。
9.23:似乎中秋放假了并不表示就有很多时间填坑,终于如计划出了第四章。这章是彼我木轮回的正式登场,也解开了相貌的谜题,女主在这章也挺受难的。。。计划在十月前出第五章,似乎并不太容易。。。
10.2:真的不能如期出第五章,进度慢了。。。。看来第六章真的要抓紧了,还有不到半月动画就要出了。。。。(PS:今天去漫展竟然没有相机,感觉好像去游泳没带泳裤一样。。。)
10.4:终于第10话的翻译进入尾声了,最后一章似乎还是爆了一个小小的内幕。。。。不出意外明天能出终章。
10.6:意外就是发生了,看来国庆也不是太多时间填坑。最后看来小庭庭还是保持了优良传统。。。这话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女主的过去,感觉也中规中矩。。。下载版会在近期放出,还请耐心等待。至于下一个目标了,当然就不用说了。。。为了刀语补完计划而努力!!
10.11:校对进行中,感觉一两日内还不能完成,所以先替换了校对好的前两章。。。。
10.14:算是校对完成了。。。刀语 [第十话][诚刀 銓][doc版]http://u.115.com/file/f7446e3079,刀语_[第十话][诚刀_銓][插图doc版]http://u.115.com/file/f7765bcdf2。这样第十话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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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尾维新
翻译:mrthanayos
发表于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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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
24小时内删除,LK
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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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 ■

“——■■■”
燃烧着。
燃烧着。燃烧着。
燃烧着。燃烧着。燃烧着。
赤红地——燃烧着。
熊熊地——燃烧着。
一切都在燃烧着。
一切都在不停地燃烧着。
旺盛地燃烧——直到燃尽为止。
“■■■——好好听着。”
火。
炎。
有如自身拥有坚定独立的意志,向四周蔓延、增殖、将一切吞噬——有如张开了火炎的结界。
就像是将我们,
从什么中守护着一样。
“■■■”
在难以呼吸的热气中——
你对我说道。
呼唤我的名字。
呼唤早已忘却了的——我的名字。
“看来我已失败了——一开始就已是注定了的结果。改变这困局的方法,也已没有。”
说着这样放弃了似的话。
不。
不是这样——你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虽对于我你所说的话一点也不明白——但,关于这可以确实地说。
你从一开始就明白到。
自己的计划将会以失败告终。
自己的企图将会以失败告终。
会落得这样下场。
早就明白到——早就理解到。
就算我将此忘却了也——
你确实是早已,放弃了。
一开始就没打算会成功——所以这样你的行为才非常恶劣。
要问为何的话——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打算去成功,只是计划着失败——这样。
没有改变不改变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
四周已被火炎包围了的情况——因炽热难受的热气连前方也看不到般的这个情况,如你所想的那样。
如当初计划那样。
你仅仅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计划会失败的事——准备周到,期待万全,就算这样也只是单单一味地想确认自己会失败的事。
所以——摆出了这样欣然接受了的表情。
摆出了无所遗憾般的,表情。
“哼,这样吗。我就是这样地失败了吗——原来如此呢。非常有意思的想法,真的是——”
你,这样地说道。
对了。
知道到会失败也——你却不知道自己会以怎样的样子去失败。
历史将会对历史怎样作出修正。
历史将会对你怎样作出肃清。
这已是你不能预计之事。
尝试失败的方式。
对于你来说这场战争所拥有的意义——敌我双方合计造成数千数万人失去生命的这场战争所拥有的意义——说起来就仅仅只是这样。
“这段历史是错误的。”
你。
重复着这曾几何时听到过——但我却早已忘却了的话。
“这个错误,非常昭然若揭吧——总之到这时,我的任务完成了。真是的,实际上是非常麻烦的事啊——绝对不会干第二遍。本来,我就,不适合干这样的事——我呢,全家一起去旅行的这样,本来打算过这样的生活的。可恶,究竟是怎样的因果导致了如斯田地——不过,”
你说道。
“通过这样,在最后应向■■■传达的信息能够传达到的这样,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应传达的信息?
是指什么事。
我——依然,没有收到你传达过来的任何信息。
什么也没有传达过来。
与你——就像断绝了联系一样。
究竟。
你从你自己身上,体验到了什么。
哦——”
这样,你将目光投向了火炎外面。
那个表情——倒不如是笑着。
茫然地,笑着。
“——哼,反正这样放着不管的话我都会被烧死的,但似乎有个死板的家伙在呢。伤脑筋啊。临死的谈话对象希望只是■■■而已——可是不能这样吗。真是的,历史还真是坏心眼的家伙——不过算了吧。”
然后你转向我。
“还请你这样——归隐与世。绝对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若然历史是如我所想的那样的话——从这个失败得到的教训是真实的话,只有你不需去死。你会在这残酷的历史中活下去。”
历史不会将你排除于外。
在现时的情况下。
你——说着这些意义不明的话。
“也许,尊从武士道的话,在此我就必须将■■■杀了吧。。。虽然这是常理——但就算更正历史的错误是多么必要的事情也好,只有这样是做不到。就算大家都死了也,只有将你杀死这事做不到。”
你继续地。
我已忘却了的话。
“唯独自己的女儿——杀不了。”
然后你,将我推入了,某个狭窄的地方——幼小的我毫无抵抗之力。
那时的我做干着什么?
在哭泣?
在号啕大哭?
在生气?
在大吵大闹?
不清楚。
记不起来。
能够记起的是——我被你推入,关上前的一刻,突破了火炎的结界而现身的——一个男人的事。
那男人虽是剑士。
但没有剑。
是——无刀的剑士。
“哦,果然前来将我杀死的是你吗,六枝君。”
你——似乎是在确认似的说着。
无刀的剑士,完全不望向我所在的那个方向地,对着你:
“■■■■■■■■■■■■■■■■■■■■■■■■■■■■■■■■■”
这样,说道。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想不起来。
也记不起来。
因为,那个无刀的剑士——
那个无刀的剑士,会杀死你。
在那之后,会杀死你。
可是为何——你是这样地。
笑着。
“哈哈哈。”
这样地——笑着。
“啊呀,真的非常有意思呢,六枝君——这个状况。我只能被你杀死、你只能去杀死我的状况。我没有任何应对你的剑术的策略,与此相反的你为了杀死我早已准备周全了吧——虽然大家都是人,但最终竟会有这样的实力之差?”
“■■■■■■■■■■■■■■■■■■”
“不,别误解啊——我决不是在哀叹,也不是要放弃。可是,有点滑稽呢。对被逼到这样的困境也丝毫感觉不到危机感的自身,感到非常之有意思——而且,”
对这拥有如此决定性错误的历史。
我觉得非常之有意思——这样,说道。
你,这样地说道。
“■■■■■■■■■■■■■”
“不对,你比谁都要厉害地被历史束缚着,六枝君——与其说是你,不如说是称为虚刀流你的流派被束缚着?你当愚蠢之人是你的自由,但可以的话那傻气的愚蠢不要传承到后世去——比方说,不要让你的女儿你的儿子,背负那沉重的十字架。”
“■■■?”
“啊,不明白吗?——算了,本来不期望你能理解。但是我并不讨厌像你的这种人。与这样的你竟然这般地敌对确实是非常遗憾。若然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话,绝对能够修正历史——不过,还是算了吧。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是无谓。”
然后你,
坐到了那个地方上。
背向无刀的剑士——向着我这边。
以一如既往无所畏惧的表情。
以对这历史,对这错误了的历史付诸一笑般的,这样一如既往的神情——望向我。
“■■■——■■■■!”
对着这样的你的头部——刀光一闪。
无刀的剑士,
挥动了——不存在的刀。
将毫不抵抗的你的头部——于闪光中斩落。
“■■■!”
然后你——在最后之际叫道:
“我就此退出历史舞台了——不过只有这可以这样说!即使我所说的话传达不到也好,即使我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也好——不过只有这千万别给我忘记!“
我,
我将这——忘却了。
“我对你,■■■■■■■■■!”
明明是非常重要的事。
却忘却了。
与头发的颜色一起——忘却了。

■ ■

——渐入佳境的集刀之旅。
奇策士咎儿回到了所熟知的故乡、陆奥。
传说中的刀匠、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仅剩下三把——离终点已非常接近的前景不明、紧张万分的冒险谈!
就是这样地故事还剩三话!
奇策士咎儿!否定姬!真庭忍军!
三方大战终于迎来了终局——似乎是这样!
对战格斗刀剑花绘卷!
恐怖的死体解体时代剧!?
刀语 第十卷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0-11 23:40 编辑


一章 汽口惭愧(回想)

■ ■

绝对不是打算拖稿。这次开头突然地进入了情景回想——虽然,并不是追溯到十分久远之前。
只是一个月前为止。
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和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为了搜集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王刀『锯』而拜访的,出羽的天童、对于棋士来说是圣地的将棋村后快要再次启程出发时的事。
絶刀『铇』。斩刀『钝』。千刀『铩』。薄刀『针』。贼刀『铠』。双刀『锤』。悪刀『鐚』。微刀『钗』。
到此为止两人所搜集的八把完成形变体刀的原所有者都各有特色,作为变体刀的所有者首先是异端,但王刀『锯』的所有者、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如紧绷之弦般的女人。
是日本刀却是木刀。
虽是木刀但却是真正的刀。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唯一一把不会散发毒——反而还会吸收毒、具有解毒效果的变体刀的所有者。
从独自一人守护着道场的她的手上——接过了王刀『锯』后的,第二日的事。
鑢七花单独地,拜访了心王一鞘流的道场。
咎儿为了对王刀『锯』进行包捆和完成到今为止搜集王刀『锯』的事情经过的报告书,留在了投宿的客栈——倒不如这样说,咎儿要专注工作,对无所事事的七花说消磨时间的话不如去拜访心王一鞘流。
包捆暂且不说,报告书的话需要耗费相当时间,已事不宜迟。
因为这集刀之旅在尾张府内部已受到了相当的关注,所以咎儿如此在意也不是不无道理——七花是这样想的。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
因为在幕府内的天敌——奇策士咎儿的天敌、尾张幕府家鸣将军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否定姬也会读到这份报告书,所以即使是向上级提交的报告书,也不能原原本本地把过程全写进去。
在报告书中混入虚构的事实是必要的。
所以——要耗费时间。
因为七花对于这些政治的麻烦的话题是最不擅长,所以在同一房间里待着也觉得难受——因这种种原因,到访了位于将棋村中心的心王一鞘流的道场。
七花在这个道场里,渡过了作为门生的,十日。
有少少留恋这样的感情也并不奇怪——对于虚刀流现任当主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总之。
“哟!”
这样。
七花脱掉了草鞋。登上了道场。
像进入自家似的进入了别人的家。
“哦——不就是七花阁下吗?”
这样,汽口回应到,不过,已是她练习完了规定的挥刀次数之后的事——在一段短时间里,汽口注意不到七花已来到了道场。
令人佩服的集中力。
手里握着的木刀,当然,已不是王刀『锯』了——但就算这样,她自身没有任何变化。
用手巾擦着汗,汽口走近了七花。
“有何贵干吗。”
这样,问道。
这样问就使七花困惑了。
不是有特别的用意才来道场——只是在客栈呆不去才到外面去,可能就不知不觉间就走向这个道场了。
对于哑口无言的七花,汽口:
“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回到尾张去了呢——”
这样,自己展开了话题。
“——本来打算在那时亲自去送行,但七话阁下来这里的话,莫非计划有所变化吗——”
“不,不是这样——嘛,总之。”
边说着,七花边将手伸向了汽口手持的木刀。然后“稍为借我用一下”这样说道。
“当然,请自由使用——”
但将手里的木刀交给七花时,汽口露出了少少迷惑的表情。
并不是不无道理。
汽口已对虚刀流有所了解。
对这个流派——关于无刀的剑术、虚刀流有所了解。
对七花不局限于木刀,石刀、真刀、所有已知的“刀剑”都不能使用,正正如字面“无刀的剑士”那样有所了解——可是却被七花说要借木刀,就算不是汽口也会感到困惑吧。
无视汽口的这样的表情,七花用这把木刀摆起了架势。
当然——惨不忍睹。
不,老实地说的话是——令人恶心。
作为心王一鞘流的门生的十日间,七花不断地挥舞着木刀——但是直到现在,依然还未熟练。
依然还没习惯。
握着木刀这样。
若然这是,真刀的话——或者。
是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变体刀的话。
是完成形变体刀的话——那会怎样。
“。。。。七花阁下?”
汽口,有点担心似的说道。
“面色有点难看。。。还请不要勉强地,”
“啊,不是——并不是握着刀的身体就会变差了这样。”
说着,七花把木刀还给了汽口。
“可是,与你战斗后,再次地察觉到了称为虚刀流的流派的不自然之处呢——虽在岛上的时候,并不是太在意。”
说到这,七花注意到了。
对了。
我,对昨天汽口说的那句话非常在意,所以今天,来到了这个道场——这样。
在客栈呆不去的,有留恋之情的,不知不觉走到这里的,这全部通通都是借口。
七花。
对汽口的那句话,非常在意。
“你——昨天对我说过的那句话,还记得吗?”
“。。。。?”
汽口稍稍歪了一下头。
“昨天说过的话——虽然这样说,”
“啊,这样就——诅咒,那样的话。”
“啊。”
虽然七花的提示一点也不干脆,但汽口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虽说是太过认真了,但基本上她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就有如诅咒一样呢’的,确实,是这样说过。指的是比起持刀不持刀的状态才能充分发挥出实力的七花阁下的,这样的表达——不,现在想起来,是十分失礼的表达。”
十分抱歉,汽口低下了头。
七花慌了。
“不,不用道歉。”
说道。
看来还是不能顺利对话。
不识世事兼神经大条、不识大体还毫无常识的七花,经过与奇策士咎儿半年以上一起地旅行,多少地懂一些人情世事,神经也不那么大条,能某程度地察颜观色。但惟独与别人普通地进行谈话时始终有点不自然。
对自己这样不擅长交谈感到厌恶。
能有咎儿的谈吐的程度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在这种时候才切身体会到。
不能清楚地表达出想说的话。
“倒不如,就如你说的那样——虽然从未试过那样想,可能真的是这样也不一定,所以——”
从初代当主鑢一根开始——包括大乱的英雄、第六代当主鑢六枝,至到现任当主鑢七花。
谁也——没有刀剑的才能。
以此为因由的——无刀的剑士。
“——如果,真的有这个‘诅咒’的话,想你再说详细一点。”
所以——来这里了。
就像是特意想对咎儿隐瞒似的。
奇策士的忠实的仆人七花,没有许可一个人地来到了这个道场。
“啊,不,七花阁下——”
对七花这个来意,汽口面露困惑之色。
“确实我不小心地轻浮地使用了‘诅咒’这个词——但是,这只不过是笑话而已,现实中从来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这样,真的吗?”
“恩——不幸令你胡思乱想之事非常抱歉。确实有所失言了——”
这样说道,再次低下头的汽口。
让你道歉的打算,真的,没有啊。
“呜恩。”
嘛,就是这样吧。
七花并不是特别地,真的觉得自己对于刀剑才能的缺失是“诅咒”——本来七花就不相信“诅咒”的存在。
咎儿也同样吧。
虽然看事物的角度不同,但七花和咎儿同样都是现实主义者。
“只是呢——锖的那个家伙也说了类似的话,觉得莫非真的就是这样呢。”
“锖?”
汽口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虽然是不是杀人剑的活人剑的使用者,作为剑士果然还是不可能没有反应的名字吧。
“说的是锖——白兵的事?”
“啊。。。这,没说过吗?那家伙和你一样,都是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
“是这样吗——”
深感佩服地,叹息的汽口。
但是七花的这个说明非常之不充分,锖白兵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最脆弱,而且是最美丽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薄刀『针』的所有者,与七花对决已是半年多前的事。在这层意义上与继承了心王一鞘流的代代相传的王刀『锯』的汽口惭愧,情况完全不同——
但这么复杂的事情七花说明不了。
虽然自己说完后,觉得这样的说明不足够,但考虑到补充说明要费的功夫,觉得厌烦也就打消了。
嘛,只要表达出自己曾和锖白兵战斗过就行了,最终七花这样判断。
“那么,七花阁下打倒了号称日本最强的锖白兵呢——不,真是失礼。作为剑士,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情报。。。”
“九州这边,意外地非常辽阔——战斗的地方是周防的严流岛,似乎并没有太多消息从江户那边传过来。”
这样。
这样的事咎儿说过。
“——这边获得消息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那么若能预先告知就好了。”
“拿着木刀就显露出这样丑态的我,就算说打倒过锖白兵,你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恩——或许。”
汽口虽然没有再次地致歉,但面露对自己的不成熟非常过意不去的神情地,点了点头。
听起来似乎是讥讽的意味。
谈话进行得——并不顺利。
这样地七花也对汽口感到过意不去了——但这种场合,对手是这么地认真,是七花的性格的另一个极端的正气的汽口惭愧的话,就算不是七花,大部分的人都会对谈话感到劳神——
“于是——那位锖白兵,说了些什么吗?”
“恩。。。”
对于汽口的提问,七花搜寻脑海的记忆。
“记纪的血统之类。。。。什么的。总之,虚刀流被束缚着,这样的话。”
“束缚,吗?”
“对,虚刀流被四季崎记纪束缚着——这样,逃离不了他的血——这样。要问为何的话,因为虚刀流是四季崎记纪的‘遗物’,这样。。。老实对于我来说是莫名其妙的话,关于这咎儿也说了意义不明——”
“不只七花阁下,连咎儿阁下也这样说的话,那么就真的是意义不明的话呢——”
是无意中地给七花的智慧一个低评价的发言,但是彼此是处于两个极端的天真的两人,吐槽和订正也不需地,谈话继续。
仅限此时某种意义上是可能是进展得不错的谈话。
“你说的‘诅咒’和锖白兵说的‘束缚’,都一味地用在我身上——嘛,实际可能是无甚关系。同是剑士,或许说的话有所相似吧。”
“我并不是能和那个剑圣相提并论的剑士哦。”
“太过谦虚了——老实说我觉得很可惜呢。对像你这样的剑士,最后不能全力一战——”
“虽然不能如你所望深感遗憾——但是,这也是本派的宗旨。身为心王一鞘流的当主,绝不能为了厮杀而去挥动刀剑——”
这样,说道。
此时汽口,沉思般地——沉默了。
七花也静下来了。
只有等待汽口再次开口说话。
“——回应想全力一战的七花阁下的期待,当然是绝对不行——但是,对于七花阁下的欲求不满,只是少少的话,觉得有办法可以减少一下。”
“恩?”
“还请稍等片刻。”
汽口说完后,拿着七花还过来的木刀,首先走到墙边。将木刀放在道场的地板上。
然后汽口将长时间进行挥刀练习而被汗水浸透的道场服脱了下来,叠放在木刀的旁边。
身穿相当厚实的道场服时看起来已相当纤细的汽口的身体,这样看起来更纤细了——相应地为了不至于受到饱满的胸部妨碍,用白布紧紧地束住了。
下半身是裤裙地,汽口以白布缠身的身姿来到道场的中央。
七花对这样的汽口不忍注视——才不会这样。他的感性还没成长到面对半裸肌肤的年轻女性能够有所行动的程度。
只是,汽口想干什么呢,感到不可思议。
“七花阁下也,请到这边。”
七花说道。
“。。。。?到底想干什么?”
边这样问,边如汽口所说那样,走近到汽口身旁的七花——但是,接近到一定距离后,自然地停下来了。
因为注意到汽口散发出来的霸气。
霸气——或者是斗气。
对了。
就如,昨天的比试那样——
“原以为早已明白了我的用意了——”
汽口这样说后——摆出了架势。
这是,拳法的架势。
不是剑法,而是——拳法。
“——这次是彼此赤手空拳地进行的,这样的比试。”
鑢七花与汽口惭愧,目前为止三次地,进行了比试——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两人手持木刀的比试。
第三次是,七花徒手地,与手持木刀的汽口进行了比试。
然后这次是,汽口,进行第四次的比试吧,向七花这样提出。
这次——两人都是,徒手地。
“你。。。。会拳法吗?”
“那,或许吧。”
对七花说的话,汽口这样回应。
“请尽情地,鉴别一下——虽然想这样说,但仍希望能有所保留。先说一句,因为不带剑进行比试的,这是第一次——”
“。。。。。”
第四次的比试。
但是,目前为止充当起裁判职责的咎儿不在这里——说出“开始”的信号的人不在。于是,七花开始行动之时——就成了比试开始的信号。
弄不清汽口意图的七花,总之,依据现场的气氛,首先使出了手刀——当然,已相当地减轻了力度。
威力是减轻了,但反而速度似乎比平常提高了不少。
可是瞄准胸口的这记手刀,汽口轻易地就避开了——而且还趁机闯入了七花怀中。


瞬间地就被缩短了距离。
事到如此,七花的身体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虽说是莫名奇妙地开始了比试,虽说因此是精神放松了的状态,但一下子被闯入了怀中的这样,是与锖白兵战斗以来的第一次。
不经思考,身体自然作出反应。
只是因反射神经作出的行动。
“虚刀流——‘木莲’,以及‘野莓’!”
超近距离的对应——七花对汽口使出了使用膝盖和肘来进行的攻击。“木莲”,也就是跳起来的膝顶和,“野莓”,用两肘进行的连续打击。不是面而是集中于一点的攻击,因此正面地全数吃进的话对手的皮肉会无情地受到重创。
手下留情——这样打算。
可是,依据反射神经作出的本能的反击。
就算有所保留也,力度也难以控制。
面对这样的膝顶和肘击——汽口,两腿原地不动地,只靠上半身的动作避开了。巧妙地上身弯向后边——然后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就这样用头顶向七花的胸口。
轻轻地。
但是,对于攻击落空的七花,这样轻轻一击就足够了——姿势一下子变样了。
七花退后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此时汽口乘胜追击地——突然地身体沉下去,使出了一下自下而上的掌击——掠过了七花的下颚。
“恩——”
脑袋不断地感觉到轻轻的震荡——七花总之抓住了这手臂。
心想抓住了就别想松开了。
虚刀流,本来就是剑术,因此,基本上假定对战对手为剑士——但是,对手是赤手空拳的话情况也大同小异。
绝不是不能和拳法对战。
就如鑢七实面对真庭蝴蝶那样。
对于在不承岛这样特殊环境长大的七花,当然,和徒手的人战斗这样,感到非常怀念——因为七花在十九年间,经常地,与前任当主鑢六枝进行练习。
“虚刀流——‘桔梗’!”
就这样,七花将汽口的手臂反扭了过去——将对手的肩膀和手肘同时地固定住的组合技。
动不了的话就能分出了胜负了。
但是,汽口,这次以下半身的动作作出对应——在七花反扭手臂之前先自己,手臂连同身体转了起来,强行甩开了七花的手。
而且,并不就此罢休。
乘着转身之势——运用全身重量,用肩膀撞了上去。
完完全全受了一击。
虽然有非常明显的体格差、重量差,所以没有被撞后向后倒——但这一击是偶然吗,汽口纤细的肩膀正好撞在七花的肺腑上,一瞬间,七花不能呼吸。
不能呼吸,也就是气息被打乱了。
可是,连恢复好呼吸的时间也没有。
这点七花非常明白——并痛切明白到。于是,干脆就这样闭着气地,七花再次地尝试了反击。
总之,这个距离非常糟糕。
这个距离是——汽口的领域。
太过接近——反而难以作出攻击。
到此时,七花终于明白了她脱掉上衣半裸上身的理由了——只是单纯地考虑到便于活动而已。与穿戴防具挥动木刀的时侯相比,是完全不同的速度。
可是,就算明白到这也,无论如何这个速度感的差别也调整不过来——作为剑士的汽口和,现在的汽口,在七花脑海中感觉不一致。实际速度快于预想中的情况,这个区别使七花受到想象以上的困惑。
所以,闭着气施展的反击,也被轻易地躲开了。只是痛苦无谓的反击——反而这样给了汽口进攻的机会。
这次是自上而下的掌击。
本来是瞄准头顶的攻击,但因彼此身高差异的关系,变成了打向七花锁骨的攻击。
可是,拥有这样显而易见的“身高差异”这先入为主观念的七花,由下面而来的攻击就不用说,但从上面而来的攻击就感到非常意外,所以避开就已用尽全力——
之后的对应已想不到了。
连这掌击终究只是虚招也,注意不到。
“嘿——”
汽口,将这落空的掌击,一掌打在道场的地板上,变成了弯腰俯身的姿势——然后。
用这只手撑着地板,全身跃了起来。
以倒立的姿势自下而上,以斜向的轨迹升起的,行云流水般的踢技。本来的话是能将对手的头部踢飞的一击,但因彼此身高差异的关系变成了踢向七花的侧腹,也就是变成了描绘出踢向上身这样的轨迹。
完全是意想之外的攻击。
本来这样通过倒立施展的踢技,对于七花来说就非常意外——并不是虚刀流没有相似的技。只是汽口会用这样的技,这实在是太过预想之外。
“恩,啊啊——”
被踢中了。
不是特意不避开也不是强行地,七花被踢中了胸口——但是,威力还能忍受。
就这样,强行地提足踢过去。
就像是用脚扫过去的姿势。
单手倒立姿势的汽口,对这不能抵挡,当场翻转地掉了下来——立刻站来之时,七花已迅速拉开距离摆出了架势。
“疼啊。”
这样的汽口。
即场地坐了下来,没打算站起来。
“啊,真不愧呢——本来觉得还可以糊弄下去。但已经是极限了。认输了,七花阁下。”
“咦?”
“这样就四战一胜三败了呢——好不容易地。”
非常佩服,边这样说,汽口边缓慢地,慢了一拍般地站了起来。
“可是,觉得如何。可以使七花阁下的烦恼稍为减轻了一下这样,自负一下吗?”
“。。。。。不,还是不明白。”
七花解除了临战态势,对汽口表达了率直的感想。
“你——不仅是剑士,还是拳士吗?对你非常轻盈的动作——吃了一惊呢。不带剑进行比试是第一次的,这样大胆地说谎——”
“我并没有说任何谎话。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性格哦。看来你一点也不会融会贯通。”
汽口这样说道。
“只是——这样而已。‘触类旁通’——我以未成熟之身,去追求一流剑士的未位这样的位置。因此——战斗的话,徒手空拳也有某程度的实力。“
“可是并不是只是某程度呢。”
“嘛,就是希望能给我这样想,所以没有进行任何说明就进入了比试呢——只是想让七花阁下对我大吃一惊而已。想不到我竟然会拳法吧?”
“对,是这样。”
“是吗。实际我从来都没有使用过拳法——最多,也就进行过模仿而已。可是,就算这样也具备——某种程度的实力。”
“。。。。这样的话,也就是说。”
七花进行思考。
经过思考后,对汽口想教给七花的是什么,得出结论。
“果然,我握着木刀,就会变得这么弱的这本身就非常奇怪——就好像身体在拒绝握剑一样。”
“就是这样。”
汽口点头。
“于是我使用了‘诅咒’这样的词——锖白兵说了‘束缚’这样。本来,虽世间大肆宣扬剑术剑道,基本上,也就是舞动一根木棒罢了——作为武器是非常原始和野蛮。不能说是经过洗练过的武器吧。握着这战士会变弱这样,一般不会发生。”
“像你没有剑也能够有这样的实力这样,说到虚刀流的话,即使不会握着剑会变强,理应还是具有某程度的实力的——就是这样吧。”
“深受感染,可能是这样。”
谨慎地,汽口说道。
“也就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虚刀流握着刀的话就会变弱。虚刀流就是应该这个样子——这样地七花被教导长大的吧。所以——这深深地刻印在身体里了——这样。”
“觉得没有这种事——虽然不是完全没有。”
可是,就算是那个天才的姐姐——
也不能从那个‘诅咒’中不受限制解放出来。
她在并不是天才的弟弟身上遭遇败北,最大的原因是七实身为虚刀流的人的同时,使用了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悪刀『鐚』。
“是这样吗。不过,无论怎样也总会有理由。确实的理由——不然的话道理上就说不过去了。”
“呜恩。”
“这是作为剑士的我的直觉——就如心王一鞘流作为心王一鞘流有几个必要的概念那样,可能那才是七花阁下的虚刀流作为虚刀流的必要概念呢。那绝对是和才能无关,难以言明之物吧——就是这样觉得。”
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这样地,对此时的情形总结到。

■ ■

以上,是没有收进前卷的场面回想。
之后,注意到七花不见了,为找七花来到了道场的咎儿,对于被理解为悄悄地密会的两人(一个是赤裸上半身另一个是身缠白布之姿),变成了怀疑七花变心然后大吵大闹的展开,因是常有之事,故此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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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百刑场

■ ■

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
他作为大名而统治的领地,说起活力的话曾有过能与京之都和家鸣将军家所在地尾张匹敌的时候——但已是先前的大乱之时的事。
先前的大乱。
指在支配着能冠以天下太平这四个字的全国的尾张幕府的盛世中,唯一被发动的能够称为战争的战争——但最近这表示渐渐地不为人所知。
不无道理——因为,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不知道这场战争的年代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地方曾经繁荣过的人也多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被称为奥州的地方也不过是无比寂寞之地。
充其量要说值得去看的地方的话,也就只有,
百刑场——飞弹鹰比等曾住过的飞弹城遗址。
也就是,去看看与飞弹鹰比等发动的动乱有关的人物一齐被处以死刑之地。

■ ■

“。。。。。切。”
这样。
踏入这个百刑场的同时,奇策士咎儿不快地紧皱眉头,露骨地咋舌。
绝对与景色格格不入的白发。
和绚烂豪华的,十二重单衣的衣服。
穿着竹皮草鞋,一如既往的旅行衣着的样子——但只有表情是与以往的她不相符的,异样地不愉快的样子。
在其旁边站立的男人——赤裸上身裤裙之姿,绑着绑腿,戴着手套的蓬松头发的男人,也就是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虽然迟钝但也感觉到了气氛一声不出地,也不望向咎儿那边地,只是,望着前方。
前方——百刑场。
飞弹城遗址。
总括来说,就是公开处刑的地方——可是已很久没使用过,不,只是在先前的大乱后的数年间有作为处刑场机能的土地,所以不会有任何装饰和建筑物。
说是观光地也非常可笑。
只不过是一块空地而已。
曾经是处刑场也好,曾经有城建在这里也好,全都不留痕迹地——只是块空阔的地方。
本来,听闻飞弹城于火海中烧得连炭灰也不剩,而且宣扬作为处刑场的当时,因为似乎并没有采用相当严厉的处刑法,所以来到后可能发觉意外地也不过如此。
——是更加,可怕的地方,原以为。
七花是这样想的。
可是,将这说出口的还是有所顾忌——当然理由是,七花旁边的不快地紧皱眉头的,奇策士咎儿。
因为她的家族。
还有与她家族有所关连的人。
几乎全部都在处刑场——被斩杀了。
“。。。。。。。”
尾张幕府家鸣将军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本名不详,来历不明的她,在幕府中占据了一个相当接近中枢的位置的她,实际上,是奥州的首领——叛乱的主谋、飞弹鹰比等的女儿。
她置身于幕府之内,
如今,着手于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
全部一切,都好为了向幕府作出的复仇。
计划出人头地也,攀上家鸣将军身边的位置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所以——在这百刑场,她会心乱如麻的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因为她的复仇理由有如浓雾般浓罩于此地。
——本来。
因为讨伐了飞弹鹰比等本人的是七花的父亲、被称为“大乱的英雄”的鑢六枝,所以关于这还是别向咎儿进行吐槽为妙——
——是城的遗址的话,也就是飞弹鹰比等殒命于此地了。
于是,七花,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英雄事迹。
只身闯入火海中的城内,夺取了本应与飞弹城一共化为灰烬的飞弹鹰比等的首级——这样。
这件事的成果就是“大乱的英雄”。
是在这之后不幸遭到了荒岛流放的鑢六枝的,全盛之时。
百刑场。
此地有奇策士咎儿生存于世上的理由和原因。
还有,咎儿和七花的因缘。
存在于这的,
只有庄严的空无一物的平原。
“。。。确实,非常讨厌。”
不久后——终于地。
奇策士咎儿开口了。
刚到达时还是太阳高挂,但此时已是夕阳西沉了——在这样长时间里,她以不愉快的面孔保持着沉默。
有点难为了陪伴在一起的七花。
“搜集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本应是我们描绘出的规划图,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被那个公主大人插手进来了——”
“。。。。确实,这样。”
七花对咎儿说的话点头应到。
“大体上——从微刀『钗』的那时开始就已经不自然了。同样地,这次的诚刀『铨』也一样。那个女人——莫非连剩下的两把的所在的地方也知道吗?毒刀『镀』和炎刀『铳』——”
“还不能断定这个地方有诚刀『铨』啊。每次回到尾张之时,好像被驱赶似的被那个公主大人告诉刀的所在这接受不了——一次就算了竟还有第二次?”
对于咎儿的疑问,七花完全地非常同意。实际,咎儿和“公主大人”会话之时,旁听的七花也同样,这样想。
“恭喜恭喜。”
这样——“公主大人”否定姬,这样说道。
成功地在出羽的天童将棋村,从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手中接受了王刀『锯』,从葉月以来第二次回到家中的咎儿又和葉月那时一样,完成尾张城的登城之后,与七花一起,被招呼到了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否定姬所住的宅邸,否定宅邸去。
虽说互为天敌某种意义上有密切的关系,但咎儿担任总监督的军所和否定姬担任总监督的内部监察所,在组织上毫无关系。况且,绝对没有回应否定姬的邀请的义务——但是,鉴于幕府内的形势,只要能被透露完成形变体刀的情报的话,咎儿就不得不回应。
莫非这种形势,是否定姬有意营造出来——之后咎儿这样对七花说。
从否定姬复权开始到为了在集刀之旅上稍作休憩咎儿回到了尾张那时为止——期间为使形势如期发展而作出了各种周旋的可能性。
说到能否作出这样周详的准备的话,七花是“不是没有可能吗?”这样认为。但与作为的天敌的否定姬相处了长时间的咎儿这样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
否定宅邸的一室。
坐在上座的否定姬。
就有如是葉月的那一幕的再现。
“。。。。公主大人。那家伙,还是在天花板里吗?”
突然,想起这然后问道的七花。
七花无视否定姬的“恭喜恭喜”慰劳的话,想必咎儿听到这话也不会高兴,所以特意无谓地问道。
大体上,这些慰劳的话也不是真心话。
“恩,说的是谁?”
否定姬非常意外地反问到。
金发碧眼。
可是无比适合地身穿和服。
手里拿着的铁扇,现在,闭合着。
“有我和七花君,都共同认识的人吗?”
“。。。。。恩,就是那个,右卫门左卫门——先生。”
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前忍者——否定姬的心腹,左右手,
就如虚刀流对于奇策士那样一样,和七花有数面之缘。
“以前,不是说过那家伙潜伏在天花板里吗。所以,觉得这次也是一样吧。”
“哦——有吗,这样的家伙。”
说着,抬起头,仰望天花板的否定姬。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名字太长了常常不小心就把他忘了呐——不过,难得对那家伙这么关心,现在那家伙,不在哦。”
“不在?”
“老实说,那家伙现在,正在给我去暗杀真庭凤凰。”
这样的事,否定姬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否定姬之前说的话毫无反应的奇策士咎儿也,不能再无动于衷地。
“暗杀——这样?将真庭凤凰?”
“恩,就是这样。”
干脆地点头的否定姬。
“嘛,似乎你和真庭忍军缔结了同盟——不过右卫门左卫门个人地干些什么不是他的自由吗?”
“擅自地——”
咎儿明显地不快。
“——我有我的打算。你这样乱来地从旁干涉非常麻烦。”
“冷静点哦——讨厌惹你生气所以告诉你吧,那个阴暗的面具男,对真庭忍军有私人恩怨哦。”
阴暗的面具男。。。。
非常过分的说法,七花觉得。
本来,强行要求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戴上面具的(而且,还是以“因为阴暗”这样非常费解的理由)是否定姬。
“私人恩怨?那个阴暗的面具男对真庭忍军有怎样的仇恨?”
咎儿问道。
认同否定姬的形容,咎儿也对这样形容右卫门左卫门毫无反应地,否定姬:
“相生忍军。”
这样说道。
“右卫门左卫门是前忍者这是知道的吧?不过,你应该是不知道他是所属那个忍军——趁这机会告诉你吧,就是相生忍军哦。相生忍军听过吗?”
“。。。应该是,过去曾和真庭忍军并称忍军双壁,被称为异端的忍者集团吧?在旧将军时代末期,与真庭忍军正式发生冲突并在壮丽的一战中被击溃——听闻是这样。”
“真不愧是奇策士呢。”
否定姬愉快地哈哈笑起来。
奇策士咎儿和否定姬。
被称为幕府之内的两个恶鬼之女,虽立场不同但有众多共同点的两人的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否定姬在这时展现出的,不拘泥于成败的爽朗性格,这时七花这样想到。
“真的是,非常清楚呢——连相生忍军这样的被从历史中抹杀掉的忍军也,”
“哼,历史,呢,”
非常没趣,咎儿说道。
“也就是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是相生忍军的末裔这样吧。道理上,这样说的话稍为有点理解了——比起这,那家伙的莫名其妙的生存方式,若然不是有这样的经历的话就难以理解了。。。。而且,利用他这样的经历,想必已将失传的相生忍法弄到手了吧,公主大人。”
“予以否定。”
用力地将铁扇打开。
她满面笑容地,说道。
“对于我呢相生忍法的怎样也没所谓哦——不过,觉得有有趣的东西。我只是单单地,想否定那个阴暗的家伙的生存方式罢了。”
“谁知道呢。”
“那么这样说就满足了吧?‘别给我想错哦,并不是觉得右卫门左卫门非常可怜呢——只不过是想得到相生忍法’这样?”
为何这样说就会满足了这想不通呢,这样说完后,否定姬闭上了打开了的铁扇。
“嘛,事情就是这样,——对于右卫门左卫门真庭忍军是仇敌呐。不用说这并不是为了你的集刀,给我想成是只是个人的行动就行了。”
“说的是百七十年以上的仇恨,现在才去报仇雪恨这样吗?”
“嘛,真庭忍军现在变弱了呢——不认为是大好机会吗?”
“不是你的命令吗?”
“并非不是我的命令啊。”
二重之否定。
也就是是否定姬的命令了。
“暗杀真庭凤凰——吗?”
咎儿重复地说道。
“暗杀真庭凤凰。。。公主大人哟。你会这么认真给我回答这一点也没想过,不过姑且还是问一下,这样的事做得到吗?”
“谁知道呢?老实说,下这个命令的已是你们在不要湖上搜集微刀『钗』那时的事了,从已经过了两个月但还未回来这点来看,说不定有可能被反过来干掉了呢。”
“被反过来干掉?”
“就算这样应该也干掉了真庭忍军中的一两人左右。。。。啊对了对了,给我算算。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的,你,认为现在还剩下几个?”
“四个——不是吗?”
咎儿这样说道。
七花也是同样地这样认为。
可是。
“三个哦。”
否定姬说道。
“真庭凤凰,真庭人鸟,真庭鸳鸯——关于真庭海龟,阴暗的封闭面具男已将其驱除了啊。”
竟然说成是封闭在阴暗的面具里这样。
说得真过分。
“将海龟,原来——”
“哈,现在,觉得帮了你不少忙吧?既是忍者又是剑士的那个男人和七花君战斗起来,最终结果该会是怎样,你应该有想过了吧——”
“哼。无论怎样说我认为鸳鸯那边才是最麻烦的哦。可是。。。对了,剩下三人吗。。。。无论暗杀真庭凤凰成功也好失败也好。。。。”
这样地自言自语的奇策士。
是在依据变化了情况,更改了之前早就计划好的策略吧。
“。。。。。可是,对于你来说是非常之不小心呢。那个阴暗的封闭面具男不在的这个宅邸,让我和我的刀七花登门入室——”
咎儿再次乘机地这样称呼。
没有快快归来的右卫门左卫门的称呼渐渐地变得离谱起来了,七花虽事不关己但也非常担心。
因为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他了。
“我现在,打算暗杀你的话,你会如何应对?”
“无论怎样也,反正是没有办法了呢——不过,你是绝对不会这样做这样相信着啊。”
“噢,给予信赖非常荣幸呐,公主大人。”
“因为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
“不要摆出这副表情。说笑说笑。嘛,暗杀我也好不也好,姑且,不是先听我说说这样才是更好吗?”
“你的话?”
“因为呢——是你最喜欢的完成形变体刀的话。”
否定姬以讥讽的口吻,说道。
然后否定姬,重复了一开始被无视了的话。
“所以才——恭喜恭喜,这样说哦。”
“。。。。。。。”
“不只微刀『钗』,连王刀『锯』也搜集到,然后回到了这个尾张,非常出色非常出色。这样就——你搜集到的完成形变体刀,终于有九把了呢。”
真庭蝙蝠的絶刀『铇』。
宇练银阁的斩刀『钝』。
敦贺迷彩的千刀『铩』。
锖白兵的薄刀『针』。
校倉必的贼刀『铠』。
冻空粉雪的双刀『锤』。
鑢七实的悪刀『鐚』。
日和号的微刀『钗』。
汽口惭愧的王刀『锯』。
以上九把。
那个旧将军连一把也搜集不到的完成形变体刀,今年开始才过了仅仅九个月就已经九把——确实,是就算不是否定姬换成是其他人都会不禁说声“恭喜恭喜”吧的,成果。
可是,
由否定姬来说出这话——不自然。
连天真的七花也,这样觉得。
“哈哈——朝着这个势头,剩下的三把不就转眼间就搜集到了吗?”
“做得到才怪!不知我们辛苦就别说得那么轻松。不可能这么顺利吧。关于剩下的三把的情报如今一点也没有——今后会暂时地进行一下情报搜集吧。打算在尾张专注地忙活一段时间。”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呢——不过,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哈?”
“因为,有我呢。”
否定姬说道。
“像上次那样——我再次提供情报给你,所以你不能在尾张专注忙活了。连逗留在尾张的时间也没有呢。”
“。。。。。。。”
“上次是不要湖的情报——但结果变成了是微刀『钗』的情报。这次就,直接,是完成形变体刀的情报哦。”
“直接。。。。。”
“诚刀『铨』的情报。”
理所当然的语气,否定姬继续说道。
“地点是奥州的百刑场。所有者是‘仙人’——彼我木轮回哦。”
——以上是刚刚发生在十日前的对话。
结果,虽然逗留在尾张的时间也没有这是有点夸张的表现,但奇策士再次不能在尾张专注地忙活地,与回来的路程反方向地,折回到了奥州的百刑场——
终于到达了这个空无一物的平原。
“就像被赶了回来似的,你这样说过——”
虽放目望去都是空无一物的平原,但就算这样七花还是边用心地窥探着周围,边向咎儿问道:
“实际上,不就是这样吗?公主大人呢,只要你在尾张的话就会浑身不自在这样吧——”
“可能是吧。若然是在策划些什么的话,确实我是一个妨碍——但就算是这样这么轻易地将完成形变体刀的情报告诉我这想不通。那家伙那时侯在装糊涂,其实应该是知道微刀『钗』在不要湖之上。”
“原来如此,不过,这全部,都要是这个平原上真的有诚刀『铨』才能成立的想法啊。”
可没有这个保证。
在这个空无一物大杀风景的地方,想想会不会有诚刀,会有莫非这个情报会不会是信口开河这样的感觉。
可是咎儿:
“或许有吧。”
这样说道。
“这绝不会错——关于这个地方那个女人没有理由说这样的谎话。虽是令人非常不愉快的话,但是,从右卫门左卫门的事来看,确实那个女人可以说是异常地对我的集刀给予帮助。”
“无论微刀『钗』还是诚刀『铨』,公主大人究竟是从哪里搜集到这些情报的?”
“那家伙有那家伙的情报网哦。嘛,其中的数个应该被我在以前摧毁了——可能是和否定姬的复权一起被重建了起来。”
“可是,就算这么说也,”
七花说完后——再一次,窥探了周围。
大杀风景。
细想一下的话,对于作为处刑场的这个地方的形容,有无论怎样都有点太过了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不是谁也没有吗?”
说道。
说的并不是仅仅只是这个百刑场——还包括从进入奥州后至到达这个地方沿路的一切地方。
“谁也没有”是无论怎样都确实有点说得太过分。
但是,这个过分的表现未必就是说得不对。
村落稀少——人迹罕见。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活力。
还有,没有生气。
就有如——这片大地失去了生命一样。
干枯地,腐朽地。
“。。。。。别把人家的故乡这样乱说一通,汝。”
“啊啊不。。。。并不是有意这样啊。”
“管理这片土地的人全都被处刑了,会变成这样也不无道理。虽然也来了继任的人,但看来似乎还是能力不足。。。。可是,之前有听说过,竟然如此衰败可真的没想过。虽是离开了二十年的故乡——但已完全不认得了。”
确实。
不说的话,恐怕不会知道这里是旧城遗迹吧——现在连这个痕迹也无影无踪了。
歌颂天下太平的尾张幕府。
先前的大乱不过是偶然的失态。
“。。。。是不是这片土地凋零的景象是幕府特意造成的警示?特意地不再次开发,向国民昭示发动叛乱的愚蠢下场?”
“对于你来说这想得已经不错了。嘛,虽然对于作战来说是三流的程度。”
这样说道。
对七花的想法不否定也不肯定,奇策士咎儿开始向前走——在平原中。
绚烂豪华的衣服被污泥弄脏了也毫不在乎地。
泥。土。花。草。
与以前到过的因幡沙漠不同,在这虽有不少能令人感受到生命力的东西——但无乱如何,都有这片土地早已死去了的感觉。
七花想道。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的虾夷•踊山和江户•不要胡的那时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之前都未曾到过这个地方。
为何,感到无比凄凉。
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之物那样——不。
就像是最重要之物被践踏那样。
这样的感觉。
实际上未曾失去过,因此也未曾被践踏过的七花也这样想——现在,用双脚拨开草丛向前的,咎儿的内心难以想象。
没有可能可以想象到。
在这长大的土地上——
在这已物是人非的土地上——她在想些什么呢。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来到故乡——真是的。”
“。。。。。还是问一下,公主大人不会是知道了这里是你的故乡,而且还设法令你来到这个地方吧?也就是,为了使你动摇——”
“应该不是。若然知道我是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话,绝对不容分辩地将我斩杀吧。对于在无人岛长大的你是不能理解的事,这是尚处于有所嫌疑的阶段就能被处刑的,这样的怀疑哦,七花。不需要去做动摇人这样费事的举动。”
“唔恩。。。。这倒也是。不过觉得太过巧合了。”
“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仙人’,也许是吧。”
“恩,就是这样。”
未曾去问的事。
自从在尾张与否定姬进行了交易之后咎儿的心情就一直非常糟糕,而且来到奥州后心情也非常糟糕,所以未曾去问。
终于,有适合去问的时机了。
“叫彼我木轮回。。。。吗?仙人的究竟是什么回事啊。你,对这个名字有很奇怪的反应吧?莫非,是以前的相识——”
“绝不是以前的相识的什么的。我的旧识,全部,都被处刑了。”
咎儿说道。
“一人不剩地,呢。”
“。。。。。。。”
“关于彼我木轮回这个人,我毫无所知——有反应的,只不过是‘轮回’这个名字而已。想不到在这个时代会有人自称这么愚蠢的名字——可是或者这就是‘仙人’吧。”
“说得很含糊呢。说清楚点。”
“含糊也什么也,并不是我故意隐瞒一些事情。这次完全地只有依靠公主大人的情报了——首先是不得不依靠这双腿,去搜寻彼我木轮回。”
“不过,虽然不是不要湖,但这里也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彼我木轮回是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吗——可是,最近的村子也离这里非常远喔?村子之间离得很远,,,,全部地,逐一去查吗?”
“这样做也不失为一种妥当的做法——可是,若然那个公主大人所说的是真实的话——彼我木轮回是货真价实的仙人的话,”
这时。
当咎儿说到这时。
突然。
可以说是非常唐突的感觉——出现了人的气息。
并不是——背后。
在正前方。
七花和咎儿的正面——她突然现身了。
本应是没有藏身之所的平原——仿佛一开始就在那里似的。
看起来是只有七花一半的细小身材。
黒黒的长发在背后扎了起来。
非常优美姿态的——少女。
“咦。。。。?”
七花迷惑了。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有女孩子?”
对于这话,少女。
浮现出与少女不相符的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
“哦。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模样吗?”
这样说道。
然后莫名其妙地,自报姓名起来。
“很久没当女孩子呢——让我好好当个够吧。嘛,总之初次见面。我是彼我木轮回哦——希望今后两位能够令我留下深刻印象吗?”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9-18 10:06 编辑


三章 真庭人鸟

■ ■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
真庭鸟组三头领——
“神之凤凰”•真庭凤凰。
使用忍法——“性命终结”和“断罪円 ”。
仍然生存。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一把、毒刀『镀』的所有者。
“回舞的鸳鸯”•真庭鸳鸯。
使用忍法——“永劫鞭”。
已经死亡。
長月,在伊豆,与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一战的最后,战死。
“逆语的白鹭”•真庭白鹭。
使用忍法——“逆鳞探”。
已经死亡。
如月,在因幡,与宇练银阁一战的最后,战死。
真庭兽组三头领——
“传染的狂犬”•真庭狂犬。
使用忍法——“狂犬发动”。
已经死亡。
水无月,在虾夷,与鑢七花一战的最后,战死。
“冥土的蝙蝠”•真庭蝙蝠。
使用忍法——“手里剑炮”及“骨肉细工”。
已经死亡。
睦月,在不承岛,与鑢七花一战的最后,战死。
“追溯的川濑”•真庭川濑。
使用忍法——“记录溯寻”。
已经死亡。
水无月,在虾夷,经同是同伴的真庭凤凰的手,牺牲。
真庭虫组三头领——
“猎头的螳螂”•真庭螳螂。
使用忍法——“爪合。”
已经死亡。
卯月,在不承岛,与鑢七实一战的最后,战死。
“无重的蝴蝶”•真庭蝴蝶。
使用忍法——“足轻”。
已经死亡。
卯月,在不承岛,与鑢七实一战的最后,战死。
“针刺的蜜蜂”•真庭蜜蜂。
使用忍法——“撒菱指弹”。
已经死亡。
卯月,在不承岛,与鑢七实一战的最后,战死。
真庭鱼组三头领——
“长寿的海龟”•真庭海龟。
使用忍法——从缺。
已经死亡。
葉月,在信浓,与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一战的最后,战死。
“锁缚的食鲛”•真庭食鲛。
使用忍法——“涡刀”。
已经死亡。
弥生,在出云,与敦贺迷彩一战的最后,战死。
“增殖的人鸟”•真庭人鸟。
使用忍法——“命运崩坏”及“柔球术”。
仍然生存。
与真庭凤凰一起行动——


■ ■

“从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会合来看——看来鸳鸯也丢掉了性命了。”
真庭凤凰,以不变的速度在山路上走着,突然这样地说道。突然向走在一旁的真庭人鸟这样说话。
“唔?”
地身体震了一下。
“鸳,鸳,鸳鸯大人已。。。”
“没有错吧。这样就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也,终于只剩下两人了。”
这样说道的凤凰的语气确实有自嘲的意味。
在十二头领之中担当起实质性的领导者的他,是在性格缺陷者占大多数的真庭忍军中为数不多的,具有世间常识的忍者——因此面对这般的情况,这般的惨况,需要思考的东西似乎绝不少。
就算这样——作为真庭忍军的一军之长。
之前都未曾说过泄气的话。
“只是我们俩。。。。”
战战兢兢的人鸟。
可以说是与凤凰互成对比的态度。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中,不,纵观真庭忍村,在参加实战之中最年幼的男人——不,还是应该称为少年这样的年龄。
但就算考虑到这份年轻也,真庭人鸟的柔弱也是非常异常。
本来别说是头领,是连忍者也当不好的性格。
可是,他却立足于战场,而且让他获得头领这样的地位的是,他使用的面对谁也立足于不败之地的忍法“命运崩坏”——连与实际的领导者真庭凤凰相比也不逊色的,出色的忍法。
羡慕不羡慕也好。
真庭人鸟就是被赋予这样的忍法。
天赋之物,或者是与生俱来。
“怎,怎,怎么办。以后怎么办。凤凰大人——”
“无计可施。少了鸳鸯一个,事到如今也不能更改计划——就这样出发去奥州。”
凤凰说道。
就这样——现在,凤凰和人鸟,目的地是奥州。
而且是,奥州的百刑场。
那里正正是现在,奇策士咎儿和鑢七花为了搜集诚刀『铨』而到达的地方——当然,并不是仅仅的偶然。
凤凰是为了与奇策士咎儿第三度会面——而前往这个地方。
“奇策士早,早已搜集到了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中的九把。。。。也,也就是凤凰大人皐月在萨摩与奇策士结盟之际告诉她们的情报已一无所用。为,为何之后,前往奥州的百刑场这想不明白——确实要进行交涉的话,就只有现在了。。。。可是,凤凰大人。”
“这我明白,但无需多言。”
凤凰摇摇头。
“是你的话。反正会说奇策士再搜集到一两把完成形变体刀后才应该进行交涉——鉴于这边的人数被削减到这样的现状,最好的话,奇策士将变体刀十一把。。。”
这时,
真庭凤凰,对挂在自己的忍者装束的腰上,收纳在不详之色的剑鞘的刀——斜眼看了一下。
四季崎记纪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
其十二把中的一把,拥有最强毒性的——猛毒刀。
毒刀『镀』。
“十一把搜集到之时才是,最佳的交涉时机——可是,已没有时间等待那个时机了。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
“那,那个男人。。。。”
在伊豆,凤凰和人鸟,鸳鸯三人秘密集会之际突然袭来的男人——
挂着大小双刀的洋装。
记有“不忍”二字的面具的男人。
鸳鸯为了两人的逃离争取了短暂的时间——但凤凰的判断是正确的话,为了让凤凰和人鸟逃走,鸳鸯丢掉了性命。
这是与忍者相符的死法。
但是,绝对与真庭忍军不相符。
也许——是适合于真庭鸳鸯吧。
对于凤凰也人鸟也,只能这样想象了。
“究,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个男人。就算再神秘也。。。。不是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也不是奇策士的部下——那么,到底——”
“除去这两个可能性的话,剩下只有一种可能。不像你呢,人鸟——”
凤凰说道。
“刚复权的否定姬的属下吧。”
“否定姬。。。。可,可是未曾听过那位公主有这样的属下。。。还是,帮忙陷害否定姬之时,奇策士没有将这告诉我们?”
“始终那个奇策士,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我们吧。实际上,对于依赖于集刀的蝙蝠也,奇策士没有透露任何重要之事——”
望向远方的凤凰。
“——这样的话,反而觉得不可思议呢。皐月在萨摩会面之时,还有水無月在虾夷会面之时——那个奇策士是十分,信用虚刀流的样子。当然,可能只是装出这个样子——”
“。。。。两人单独地一起旅行什么的就会,对男人倾注感情的这样的女人,不,不认为是。”
“完全同意。”
“反,反正集刀完结之后,虚刀流也同样是被利用完之后无情舍弃的命运吧。和真庭忍军一样。”
人鸟,终于说出了与他印象不相符的话。
非常面目可憎地。
“那个女人会迷失前进的方向这样的——不会有吧。”
“或者可能是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呢。嘛,关于这点也在奥州会面之时确认一下就行了——说远了,总之,是否定姬了。那个女人以各种手段——看来,似乎真的是以与奇策士不同的方式在谋划着。毫无防备的话,下一个被干掉的就轮到我了——那样的话剩下来的就只有人鸟,你一个了。现在的你能独自地,为了真庭忍村和奇策士进行交涉吗?”
“做,做不到。”
对这立刻的回答,就算是凤凰也苦笑了。
“这样的时候就算是说谎也要说做得到这样——可是呢,这是过分的要求吧。”
“。。。。。凤凰大人。”
人鸟,提心吊胆地——应该说是战战兢兢地,向凤凰问道。
“凤凰大人莫非。。。。对那个男人的身份,有所头绪吗?”
“嗯?刚才说过,那是否定姬的属下,我这样估计。”
“不是这个意思。。。关于那个男人的真正身份,这样的意思。在这期间听凤凰大人所说的话后,就好像凤凰大人和那个男人是旧识这样——”
“很敏锐呢,你。”
凤凰面露微笑。
“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过。。。。过奖了。”
“与其说是褒奖,不如是感叹吧。不足以让像你这样拥有天赋的孩子充分成长就,不得不以未成熟之身投身于这场战斗之中的,真庭忍村现在的状况——嗯。又说远了。不,虽然有不必说出来的线索——恐怕是我多虑了。”
“多虑?”
“对。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可能还生存着——更没有可能那个男人,会投身于否定姬麾下。是一个非常之看重于名誉的男人。投身谁的麾下的,就算是被斩去两臂也,绝不低头的男人。”
那家伙就是这样的忍者。
真庭凤凰说道。
“已是你出生前的往事了。”
“忍,忍者。。。。是,是你的旧友吗?”
“所以才,不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早已死了——看重于名誉的忍者是不能生存于这个时代中。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同样道理——”
“。。。。。。。”
“那么,抓紧时间吧——不知道并不是我的旧友的那个洋装面具的男人会在什么时候袭来。”
“这。。。。这也是。”
“。。。。若然我们和奇策士交涉成功,能够全数得到完成形变体刀的话——我也是时候,该引退了。十二头领中失去了十人的责任,必须由我来负。将希望,托付给年轻一代吧。”
人鸟听到这话后,“笑,笑话还请少说”这样说道。
但是凤凰“绝非戏言”回应到。
“有时我觉得,将来,我的继任人非你莫属哦,人鸟。结果,我们也只不过是时代的遗物。奇策士也虚刀流也否定姬也——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也,同样是时代的遗物。时代的遗物历史的异物。对,我的旧友十数年前就已是这样生存着呐——”

■ ■

时代的遗物历史的异物。
作为被评价为样板的那个男人的身份,与真庭凤凰的估计相反——某程度上如真庭凤凰估计那样,是否定姬的属下,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然后这个右卫门左卫门——本应被下达了暗杀真庭凤凰命令的右卫门左卫门,这时,在尾张的否定宅邸之内。凤凰和人鸟,在前往奥州的路途中,时刻警戒着右卫门左卫门的袭击——实际毫无必要。
右卫门左卫门在打倒了真庭鸳鸯后,暂缓了暗杀真庭凤凰,改为探寻他的动向,但在那之后,收到了奇策士咎儿成功地搜集到了王刀『锯』情报就动身返回到尾张。
所以。
奇策士和否定姬的,第二次会面之际——
他正好就潜伏在天花板里。
若然奇策士咎儿误读形势,那种情况下唆使七花向否定姬动手的话,就会演变成右卫门左卫门与七花一战,不管结果如何,咎儿的政治生涯就此完结了。
否定姬高明的,坏心眼的陷阱。
嘛只是在准备阶段就一个人满足地独自偷笑般的,并不是打算能成功诱使咎儿上当的,这样坏心眼的小阴谋——总之。
否定姬。
否定宅邸的一室——房间的中央,站着。
一动不动地,伫立着。
然后突然地,对着天花板:
“与彼我木轮回——现在这个时候,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见了面了吗?”
说道。
“嘛,关于这值得纪念的第十把完成形变体刀、诚刀『铨』,考虑到以往的战绩的吧,应会无甚困难地完成呢——实际,王刀『锯』和诚刀『铨』这两把,搜集本身是非常容易的变体刀哦。感觉棘手的反而是其所有者——王刀的情况是汽口惭愧,诚刀的话就是彼我木轮回这样哦。”
“。。。。因为是仙人,吗?”
天花板的声音回应到。
当然,右卫门左卫门的声音。
本应不会侍奉于任何人的他——现在。
于天花板中,侍奉于否定姬。
“可是,偏偏地将完成形变体刀托付给了彼我木轮回这——公主大人还真的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呢。特意找奇策士麻烦吧?”
“别给我想错哦。并不是我将变体刀托付给了彼我木轮回啊——就算是我也不会任性地将重要的变体刀交托给仙人什么的。倒不如是那家伙所有,这让我很困扰呢。”
“恩,重要的变体刀——吗?”
“嘛,并不局限于诚刀呢——大部分的刀都是由对我来说非常麻烦的人拥有着。所以,对于将我不能搜集到的完成形变体刀,这样出色地搜集到的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或者应该在精神上感谢一下呢?”
“。。。。。已报告完毕,再次复述一遍。”
右卫门左卫门平静地说道。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忍军实质性的领导者、真庭凤凰——拥有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中、拥有最强刀毒的刀、毒刀『镀』。”
“。。。。听到了。”
否定姬面挂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
“是你暗杀失败的,真庭凤凰——呢。”
“非常惭愧。”
“算了吧。算是对真庭忍军的佯攻吧——可是,怎么办呢。在我的计划中竟然让真庭忍军再次将完成形变体刀得到手的还真是失策——而且,偏偏还是毒刀『镀』。”
对计划影响非常大呢,否定姬这样说道。
“又是,非常麻烦的所有者呐——剑圣•锖白兵的背叛和天才之名的怪物•鑢七实的参战的计算错误当初就没想到。。。。这样也是非常麻烦的差错呢。毒刀『镀』和真庭凤凰的组合——最终会是凶还是大凶这,我不能想象呐。”
“真庭凤凰拥有的毒刀『镀』。加上——我们拥有的炎刀『铳』。”
“啊?托那把炎刀的福才能打倒了真庭鸳鸯吗?哼,虽然我没有使用过,看来真的是非常厉害的武器呢。惊讶啊。”
“。。。。。若然奇策士成功地搜集到诚刀『铨』——这样就终于地,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十二把变体刀的全部,齐聚于舞台之上。”
“十二把——”
絶刀『铇』。斩刀『钝』。千刀『铩』。
薄刀『针』。贼刀『铠』。双刀『锤』。
悪刀『鐚』。微刀『钗』。王刀『锯』。
诚刀『铨』。毒刀『镀』。炎刀『铳』。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
“对。说得不错。像你说那样,真的是‘终于’这一阶段了——一直以来可真够累人的。”
“公主大人的悲愿的达成也——指日可待。”
“噢注意点,小心隔墙有耳哟。不知道会不会被在哪里的谁听到了,所以疏忽的发言还是给我免了吧,右卫门左卫门——这样说的话,不是就好像这个我作为是传说的刀匠、实际上支配着战国的四季崎记纪的末裔,所以才对变体刀的种种这么详细地知道,总是快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一步这样吗?”
否定姬。
猛地一下打开了铁扇——这样说道。
尽情地面带讥讽地笑道。
“事实不是这样,所以还是别说这样的话啊。”
“。。。。明白了。”
天花板里,右卫门左卫门也同样点头。
“当然公主大人,并非四季崎记纪的后代。发表这样招人误会的发言,非常抱歉。”
“对,我就是否定姬哦。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啊——除此之外的自己我不留余地地‘予以否定’。历史也祖先也包含在内——呢。我的悲愿,无论能否达成,都是带有否定性的哦。”
“。。。。。”
“话说回来,等待真庭忍军的目的和奇策士的野心达成然后坐享渔人之利这样也有够无聊呢。诚刀『铨』,而且在彼我木轮回那里,应该能够争取到些少时间吧。应该能够将奇策士和虚刀流的步伐拖慢在奥羽之地上。在这期间,这边就准备一下吧。理想的话——对了,残存两人的真庭忍军给我被奇策士和虚刀流收拾掉这样的。应该是时候真庭忍军尝试与奇策士进行接触了吧?”
“也对呢。这样才是忍者。”
“你这样说很有说服力啊。真的。不过——还是考虑不周呢。难为你了右卫门左卫门,你,能给我追上真庭忍军?”
“还是——暗杀吗?”
“不,只要真庭凤凰拥有毒刀『镀』,这边的剧本有作进一步更改的必要哟。冒昧地进行接触非常危险——随机应变呢。嘛,无论怎样真庭凤凰还是给我死掉。。。。”
“另外的一个头领怎样处置?”
“恩?谁?”
“真庭人鸟。”
“啊。。。。嘛,这交由你处置了。虽然不清楚是怎样的家伙,事到如今普通的头领一个,是生是死都问题不大哦。总之,真庭忍军与奇策士进行接触的话,很有可能会前往奥州的百刑场吧?那,在接触之前给我追上去。”
“明白。”
“此外。”
对天花板里的点头,否定姬补充地说道。
“还有一样。非常在意的事呢——趁此机会,姑且,你亲自给我调查一下吧?”
“嗯?调查什么?”
“讨厌,上次,将奇策士和虚刀流招呼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啊——告知诚刀『铨』所在之后的七花君的样子,想起了什么,似~~的非常可疑哦。”
诚刀『铨』的所在。
也就是,奥州的百刑场。
大乱的主谋、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所住的飞弹城的——遗址。
“在天花板上待着所以不明白?对着‘彼我木轮回’和‘仙人’这样的词没有特别的奇怪反应,却对‘奥州’还是‘百刑场’若有所思这样吗——总之,在那之后,七花君的态度好奇怪哦。”



“。。。。奇策士呢?”
“不,虽然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一如既往的表情——嘛,是我的错觉吗?”
“我。。。。。虚刀流的样子奇怪,也同样留意到了。”
“是吗。”
“不安——是这样的样子吗?”
“与其说是不安,不如说是特意隐藏不安的样子呢——不过,七花君的话,二十年间一直待在不承岛吧?奥州,应该是初次拜访的地方。”
“单单是,父亲的鑢六枝——获得‘大乱的英雄’这样的功绩,才对这片土地产生反应吧?”
“哦。不过,这样说的话,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也是,第一次拜访奥州哦——是这样吧?那个女人,和我们不同,精力充沛地将足迹遍布各个地方。。。。却为何,没有到过奥州呢?那里是军所的人的话,不是应该是最为熟知的土地吗?”
“也许是这样吧。不只是奥州,奇策士没有到过的地方应该为数不少。不管是不是应该前往的的地方——偶然地在其之一有奥州罢了。”
“嘛,也许是吧。”
不过,
否定姬强而有力地说道。
“不过这么普通的判断,在这里予以否定吧——让你去调查一下对计划也没坏。鑢七花与百刑场的关系——或者,奇策士咎儿与百刑场的关系。给我好好地,调查一下。”

■ ■

故事就这样步向终局。
尾张幕府的两个恶鬼之女。
本名不详。经历不明。
否定姬和奇策士。
这两人的对决之日也——终于来临了。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9-23 23:34 编辑


四章 彼我木轮回

■ ■

“恩?什么,你们想要诚刀『铨』?原来如此。可以啊,给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
看起来是只有七花一半的细小身材。
黒黒的长发在背后扎了起来。
非常优美姿态的——少女。
彼我木轮回——这样说道。

■ ■

奥州,百刑场。
过去曾加入到叛乱军的人,没有加入但和叛乱军有关联的人,或者仅仅是,受到这样的怀疑的人,毫不留情地被处刑——被合法地虐杀之地。
叛乱军的指挥者、飞弹鹰比等与其家族一起居住的,绚烂豪华的巨城——飞弹城曾存在和燃尽之地。
百刑场。
和奇策士咎儿一同拜访这地的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到达之日三日后——
仍然,滞留在此地。
正面面对着,坐起来并不太舒服的小岩石上坐着的,少女,彼我木轮回。
彼我木轮回——单手地拿着酒瓶。
直接用这个酒瓶喝着酒。
相当有既视感——这样,七花觉得。
看见七花这样疑惑的表情,彼我木轮回歪了歪头:
“怎么了?鑢君。”
这样出了一声。
“非常空闲呢。”
“空闲的。。。这倒也,挺空闲的。”
这样应道。
实际,非常空闲。
先不说咎儿那边——七花现在,空闲得无可奈何。
“可是。。。。恩,彼我木小姐。总之,我想说的是——”
“恩,明白明白——不用多说。你对这个被称为彼我木轮回的这个我的真面目感到难以理解吧?”
面露微笑,彼我木说道。
“可是呢——我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这,对于你们来说不是怎样都没所谓吗?大体上,‘真面目’这样的词本来就说得非常冰冷哦。真正的面目——这样,简直豪无意义。不对吗?鑢君。因为对于你——或者是对于你们,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不足为谈之事。因为对于你——或者是对于你们重要的是,终究就只是我所有的,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一把,也就是诚刀『铨』。是吧?”
“。。。。。虽然说得没错。”
七花说道。
“可是啊,关于这,这次由咎儿负责调查——对于我来说有不得不想的事情。在上一个月,咎儿说过——好像是思考的话谁也可以做到,但停止思考的话谁也做不到。所以这样才,这个凡人的我也不知不觉地思考了起来。”
“喔。在想些什么?”
彼我木,作出一副明知故问般地愚弄七花的表情。
少女不应有的表情——连这表情也。
七花,奇妙地感觉既视感。
对,就像是——
“彼我木小姐,你呢——虽然说过初次见面这样。”
不经思索直接地,七花说道。
“但和我有在哪见过吗?”
“没有哦。”
这三日间。
从那时,唐突地在平原之中与彼我木轮回相遇开始,一直心中抱有着疑惑——终于下定决心问出了口,但彼我木对七花的这个疑问,若无其事地,轻易否定了。
“因为我是这里的仙人呢——基本上都远离于俗世。与其说远离不如说是脱离呢,舍弃与俗世一切缘分——也就是‘无缘’之人。所以现时为止,能与你进行接触的可能性老实说是零以下。连在路上擦身而过也无甚可能呢。”
“不,不过——”
既视感。
初次相遇之时开始一直,感到,
与谁——再会的感觉。
而且是,绝对是不会感到开心的再会——
“我——认得你。”
这样的感觉。
虽然,犹豫地补充了这句。
但,一旦说出了口的话,这对于七花来说已是无可动摇确信的事实。
“我觉得与你,曾见过面。”
“那是呢,鑢君。仅仅是因为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样子哦。”
彼我木以劝喻般的语气——
看透般的语气,说道。
自称是仙人的她用看透般的语气说话的,倒有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是,嘛。。。。况且我,既视感什么的也感到了——”
“既视感?哦。知道这么深奥的词呢——可是搞错了哦,鑢君。正确的是并应没有体验过的体验,经由脑内发生的记忆错误,误认为是早已体验过的称为既视感——所以你对我感到的违和感,绝不是既视感。”
即使是违和感也绝不是既视感。
彼我木,以一副对自己来说是非常之理所当然的语气,这样说道。
“是基于你的正确的记忆——正确的认识。”
“正确。。。。”
“对,是连用铨去衡量也不必的话。”
呜可可地,彼我木尖声地笑了。
奇怪的笑法。
就像——不懂得怎样去笑却偏要去笑一样。
“刚见面时也说过吧?‘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模样吗’——这样呢。还是再确认一下。在你眼中看来我是什么样子?”
“。。。。。小女孩。”
虽然性格一点也不像。
“黑发的,女孩子。而且——以这个样子,无意地,把酒收起来正正经经地坐着,看起来出奇地有姿态优美的一面。这样的种种身姿,我不知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难怪。”
彼我木点点头。
“我呢,是你的记忆的投影啊。”
“。。。。。”
“我看起来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你透过我,看见了这样的人类罢了哦——鑢君。”
自称仙人的少女。
彼我木轮回——轻视般斜着眼看七花。
“我是仙人。”
“。。。仙人。”
“我既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
这样脱离尘世、脱离现实的事——非常普通地说道。
“人透过我的存在,藉此窥探自己本身的记忆——这就是所谓的仙人。与我不现身就不存在于这世上这同义哦。”
“自己的记忆。。。。”
“这样想的话,记起来了吗?听到这些后,有什么想起来了吗?对这个我的样子——对在你看见我的瞬间形成的,这个我的存在。”
“。。。。。。。啊。”
听到这些——被这样地提示后。
七花,终于——明白了。
对了,这是——此时不需明说,自己也察觉到的事。
非常显而易见之事。
彼我木轮回。
少女之姿。
这是对于七花是,难以释怀的记忆。
脑海浮现出在虾夷、踊山相遇的——冻空粉雪。
怪力的一族。
无双怪力的一族。
使七花初次蒙受败北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这个世上最重的刀、双刀『锤』的所有者。
冻空粉雪。
还有黑发——这个发型。
这才是,不需多说。
这才是,在看到的瞬间就已察觉到的事——察觉到无论是色泽还是绑结的方法,都与他的亲姐姐、鑢七实的发型,几乎完全一样。
这个世上最凶恶的刀,悪刀『鐚』的所有者。
鑢七实。
那么——看见之时感觉到的,始终如一的姿态之美是,肯定,源于上一个月才刚交手的,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这个世上最为王道的刀、王刀『锯』的所有者。
汽口惭愧。
“。。。。。”
冻空粉雪。
鑢七实。
汽口惭愧。
这三人的共同点,非常显而易见。
如最大公约数那样让人明了。
三人都——即使采取的方式各自不同,但都让七花遭受了败北。
“窥探自己的记忆,这样。”
彼我木说道。
“换句话来说就是,窥探自己想逃避的意识,这样哦——人们回忆自己本身的记忆之时,基本上都会将记忆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进行改换。但是透过我的话就不能这样做到了。从这个表情可以猜到,你从我身上看到的决不是快乐的记忆呢——”
不是高兴的再会——是这样吗。
确实。
不管是怎样的形式,对于像七花这样的“战士”,败北是痛苦的记忆之外别无其他。
不——不限于作为是战士。
因为败北——对于他,是对作为主人的奇策士不能尽忠的表现。
“。。。。原来如此啊。”
这样想的话,对彼我木轮回饮酒的姿势感到既视感的理由也理解了。
豪快的饮酒之姿。
这个身姿,绝对是和在出云的三途神社交手的,千刀『铩』的所有者敦贺迷彩的身姿重叠了。
敦贺迷彩。
虽然没有败给了她——现在回忆的话,那时的记忆对于七花是相当之艰苦的回忆。
是次于这三人——还是,过之而无不及。
艰苦。
还有,痛苦。
“怪不得——仅仅是这样与你相处,就不断地回忆起令人不快的回忆。因为我透过你,受到了自己不愿回想的记忆的刺激。”
“与其说是不愿回想的记忆,不如说是后悔吧。换成说是罪恶感可能也没错——先旨声明,并不是我特意这样做的哦?我什么也没干——只是你擅自地,将我看成是这个样子。”
“是这样吗?那么,这个。。。。仙人不是会用仙术的吗?”
“不对哦,怎么能使用仙术。”
毫不遮遮掩掩、干脆直接地说道的彼我木。
“别把人家看成是普通的凡人哦——就算是这样我也是一个仙人啊。”
“。。。。不过。”
比如,不老不死什么的。
比如,神通力什么的。
比如,能在天空飞翔——从仙人这一词联想到的是,就是这样,超越人类认知的能力。
称之为仙术。
奇策士咎儿,和,尾张的否定姬也——这样说过。
可是。
“所以这也是,人们擅自将我。。。。我们的事,看成是这样罢了。不老不死?神通力?在空中飞?这是对于人类来说,是实现不了的愿望吧。实现不了的愿望——这只不过对于人类来说是逃避意识吧?称为仙人的呢——对于人类来说是像镜子一样之物哦。”
“镜子。。。。”
“而且,应该是映照出真实的魔法的镜子吧。对呢,鑢君,听过这样的外国童话吗?在某处有一位女王大人——这个女王大人会对镜子问问题。镜子啊镜子,这个世上最美丽动人的是谁?这样问。虽然对于女王大人来说希望这个问题的回答会是自己,但是镜子回答出了另外一位人物的名字哦。是女王大人非常讨厌的,另外一位人物的名字呢。。。不过呢,鑢君。听完后觉得怎样?认为镜子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吗?”
“怎样想也觉得不能——镜子不能说话吧。”
“对。回答的不是镜子哦——只不过是女王大人的内心对自己的虚荣心这样说罢了。就是这样啊。在这个我,彼我木轮回之前,谁也不能逃避我的存在。”
“。。。。可是,我并不是,对粉雪也对姐姐也对汽口也,还有对迷彩也,完完全全感到讨厌啊。”
“粉雪?姐姐?汽口?迷彩?这就是在容易理解的表层出现的,你的逃避意识的化身吗?”
“别明知故问——因为你现在以这四人复合体般的身姿现身于我眼前。”
“不是明知故问哦。我自己到底,变成了怎样的样子这完全不清楚——我只是你的记忆的投影,并不是读取了你的记忆啊。读心术的是人类的技术吧?因为我是超越人类的仙人呢。”
“是仙人。。。却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吗,你。”
全部都是——看的一方的事。
身姿也,一举一动也。
即使在七花眼中就是这样——彼我木却什么也没做。
“对。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做不到。这就是仙人哦,鑢君。去做什么,去干什么的,都是你们人类的哦——我作为仙人算是年轻的吧?虽然并不是生存了十分长久,但就算这样我的为数不多的自豪,其之中,就是这无所事事啊。”
“。。。顺便问一下,你,几岁?”
看起来时十岁左右的少女。
不过,终究只是“在七花眼中是这个样子”而已——不是彼我木轮回真正的样子。
不。
本来,对于彼我木轮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样子。
因为是仙人。
真面目——“真正的面目”的,并没有。
“大概三百年。包含是人类之姿的话,是三百五十年吧?”
彼我木,一下子地这样说道。
本来她就,从来就不会衡量所说的话的份量。
所以这样的话,轻易地说出了。
“然后我——不知是几年前,从四季崎记纪本人那里,接受了诚刀『铨』,成为了诚刀『铨』的所有者。”
“你,到底能说是诚刀『铨』的所有者吗。”
七花对彼我木插嘴说道。
“从本人那里接受过来这是非常意外的事实——但你不是没把诚刀,带在身上吗?”
坐在岩石上的彼我木轮回。
她——不仅是诚刀『铨』,连任何一样武器也,没有带在身上。
简直就是两手空空。
和七花一样——赤手空拳。
“。。。。为什么,没带上诚刀『铨』啊?比如说,我之前遇到过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地将刀带在身边的情况为多啊。”
将絶刀『铇』藏匿于体内的真庭蝙蝠。
连睡觉之时都将斩刀『钝』挂在腰上的宇练银阁。
还有,汽口惭愧也一样。
“可是,你却。。“
“所以,我什么也没做啊——带着这样的刀也只会是一个妨碍呢。但是作为友人,将接受了的刀扔掉的也不太好——总之,这样做就是最好了。“
彼我木恬然地,说道。
对这份轻率,七花沉默了。
——四日前。
奇策士咎儿面对突然地现身于眼前的仙人——彼我木轮回,依然沉着地,如往常那样开始交涉之时的事。
紧接着,彼我木这样说道。
“恩?什么,你们想要诚刀『铨』?原来如此。可以啊,给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
然后,接续说道。
“因为是埋在那里——喜欢的话尽管挖出来。嘛大概,离地十丈左右的深度吧?当然是你一个人自己干啦,小咎。”
十分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
之后奇策士咎儿,在稍稍远离这里的地方——在彼我木埋藏诚刀『铨』之处,单手拿着从彼我木手上接过的泥铲,三日间——努力地不停地发掘着。
当然,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继续发掘着。
“ 。。换成是我的话,”
七花,对彼我木说。
非常不快的语气。
“换成是我的话,十丈左右的深度,一两天就能挖出来了——但为什么要让咎儿去做?我帮忙的话就不行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条件为何要加上去?”
“听完你们说话后,觉得小咎儿太过,依赖于你啦——偶尔让她干干体力劳动的也不错。”
“咎儿在体力方面也出了不少力啊。与我一起旅行的期间,数次都拼命地去做了不少事。”
“或许吧,嘛所以,这是我对小咎儿的恶作剧哦——对于小咎儿来说,我就是这样的人类啊。”
“。。。。。”
对彼我木的话,七花感到了迷惑。
“你啊——你不只是我的记忆,还包括咎儿的记忆,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你们俩是一同看见我的呢,就是这样哦。样子和举止是依据你的记忆——我的这个性格,可是依据她的记忆而形成的哦。”
由奇策士咎儿的记忆。
由奇策士咎儿的逃避意识。
形成的。
“。。。。。咎儿感到难以对付的东西会有吗,觉得就算是否定姬,与其说是难对付也只不过是感到讨厌罢了。”
“没有想逃避之物、不想回忆起的记忆的人根本没有哦。鑢君也小咎儿也,就算是那个叫否定姬的人也同样呢。。。先说一句,鑢君。假如你感到同情而去帮小咎儿的发掘工作的话,在那个时候交易就会无效啦——因为只有在,小咎儿独自地成功将诚刀『铨』挖出来的情况下,我才会将诚刀『铨』交给你们手上。”
“不用提醒也知道。”
听到七花的话后,彼我木发出“呜可可”的,奇怪笑声。
“不错不错——什么为了家鸣将军,为了尾张幕府,为了国家天下的,所以这种程度的话还是忍耐一下吧。”
“。。。。。。。”
为了国家天下。
虽然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词,不认为仙人的彼我木会真的相信——但是,即使是记忆的投影也应该不能读取到记忆的彼我木,不可能会察觉到咎儿的真正目的。
可是,说出了有如是看穿看透了的话。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仙人吧。
可是,有只不过是装成什么也知道的样子的可能。
“可是呢。”
这样,彼我木,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想一想的话,净是让小咎儿干活,让你太过空闲的也太可怜了呢——那么,按照你说的话,鑢君,你目前为止,都是和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正面进行对决来搜集刀的?”
“嘛,是这样没错。。。虽然感觉到不用正面进行战斗的也不是没有,但基本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么,和我比试一盘怎样?”
彼我木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虽然仙术的话不会使用——但战术的话,颇有心得呢。”
“。。。。战胜你的话,就能得到诚刀『铨』吗?”
“想得美。不会更改条件——这次诚刀『铨』的搜集,只是由小咎儿负责。你仅仅是,为了消磨太过无聊的时间,没有意义没有理由地与我战斗哦。”
对于似乎是故意愚弄人的彼我木的话——七花:“为什么要没有意义没有理由地战斗。”这样回应到。
“可不能不问为何地去战斗啊。”
“为何?”
彼我木笑了。
“那么我反过来问你——你是为何而战?”
“。。。。。。”
这是——过去敦贺迷彩问过的问题。
那时,七花是为了咎儿这样回答到。
现在也依然不变。
不过。
确实那时——似乎是从旁地偷听七花与迷彩的对话的忍者,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食鲛这样说过。
为何而战。
每次都要这样归根到底的话,你就不用去战斗了——这样。
这样只为战斗而去战斗话,不想听。
啊——非常愚笨。
这样说过。
“鑢君。看见超越人类认知的仙人的我,你,”
彼我木——将酒瓶夹在腰上,在岩石上直了腰,站了起来。
“是时候在这,有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的必要了吧。”

■ ■

那一天的黄昏。
七花,来到了不停地用泥铲挖洞的咎儿那里。因为不能出手帮忙连在旁边待着也会影响工作效率,平时是被禁止接近的,所以七花为了和咎儿说话,必须巧妙地计算好咎儿的休息时间。
看起来也不浅了——但是,实际从还未到十丈深的洞里用绳梯爬出来的咎儿,惨不忍睹般的脏呼呼的。
本应是绚烂豪华的衣服遍布泥土,就算是某种程度的染污也依然能散发迷人之色的奇策士也,不得不黯然失色了。
白发也,铺上了淡淡的灰色。
“。。。。哼。”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说一句泄气话。
接过七花拿过来的竹制水筒咕咚咕咚地喝水。
“早知这样,真想那时干一下把彼我木的酒瓶抢过来之类的事——让她想喝酒时没酒喝。觉得连陶器也能挖出呢——但和不要湖时一样,出土的净是破烂。”
“破烂呢。”
这样说起的话,探寻四季崎记纪的情报,在被废弃之物埋尽的一级灾害指定地域•不要湖进行过挖掘——那时的作业工作由七花一人担当。
现在正好相反。
咎儿担当起作业工作——七花只是看着。
不,连看着也不允许。
“嘛,对于汝来说干得不错——得到了非常不错的情报。原来如此,逃避意识呢。这样的话也就想通了。“
“真的,这里。”
七花,看了看咎儿挖的洞的里面,说道。
“埋着诚刀『铨』吗。”
“汝的共感觉觉得怎样?”
遇见四季崎记纪的刀时七花感觉到的——不可思议的共感觉。
之前都是,依赖这共感觉,对完成形变体刀进行“鉴定”。
但是——这共感觉也,并不就是绝对。
“就算是真的埋在这里也,大概,搞不清楚吧。十丈?埋在这么深的地下的话——”
“嘛,无论怎样,也只能去相信了。”
咎儿这样说道。
虽然还没有说泄气话——但果然,从这话,深深地流露出疲劳之色。
“而且哦,七花。汝,打算和彼我木战斗吗?”
“恩——。虽并不想进行没有意义的战斗啊——可是你这样拼命地工作我却无所事事这可不行吧。为了不使所做的事毫无意义,会从这场战斗里得某些东西。本来,我就只有战斗的才能,就让我这样做吧。”
你不停下来的话,七花说道。
咎儿,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没打算停下来哦”这样说道。
“尽情地干一场吧。对手是仙人——与仙人对战的经历对于汝来说,是相当之有益吧。”
“明白了。”
“嘛,只是这样挖洞就能搜集到完成形变体刀的这已是非常幸运了——给我这样想吧。哼,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对这个状况到底能预测到哪里——这样地作弄我,未免太狠毒了。”
“公主大人呢——啊,这样说起来的话。”
七花,将由这句话想到的东西,告诉了咎儿。
“那家伙说的是真的话,彼我木的外表是我的逃避意识的化身——内里则是,你的逃避意识的化身啊。”
冻空粉雪。鑢七实。汽口惭愧。
还有敦贺迷彩。
肯定除此之外,还包含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吧。
这就是彼我木轮回的外表。
那么内里是。
“那家伙喜欢愚弄人的性格,对于咎儿来说是‘谁’呢?应该不是否定姬,也不会是右卫门左卫门。。。。。进一步想一下的话,也就,只有真庭凤凰了,但这也不对啊。”
“哈!?”
笑了。
奇策士咎儿,无力地笑了笑。
“这样的事,不用说也不用去想也,早已明白了——那家伙的性格,与我感到最难对付的人很相似。那种说话方式、装模作样的样子。乱开玩笑的态度,平易近人的态度,还有——强行要我进行体力劳动的作弄。七花,这是呢,我最难以对付的男人,的的确确会做的事。”
“哈?”
“飞弹鹰比等。”
咎儿说道。
“那家伙的性格,和我的父亲一摸一样。”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0-2 20:12 编辑


五章 诚刀防卫

■ ■

翌日——鑢七花和彼我木轮回,如预定那样进行比试。第四晚野外露宿结束之后的第二朝的清晨。
顺便说句看样子彼我木并没有睡觉。
一直,坐在岩石上。
一动不动地——整晚,坐着。
因为是身为仙人吧。
睡觉这样的,她才不会。
然后现在——两人正面相对。
因为奇策士咎儿在睡醒之际就专注于洞穴的发掘作业,所以这次没有裁判——本来,就不需裁判。
这,只不过是场游戏。
因为要消磨时间。
“先说几句。”
懒懒散散地,活动着手脚坐着准备体操的,彼我木说道。
“对于你来说我体现出来的逃避意识,终究就只有外表——恩,是叫什么?对,并没有冻空小粉雪那样的怪力,而且也没有像你姐姐那样的天才能力,对,叫汽口小惭愧?也没有像她那样的认真劲。”
“嘛,你稍为有少少汽口的认真劲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状况了。”
愚弄人的性格的是——飞弹鹰比等。
咎儿父亲的性格。
。。。。。担当起一军之将的人竟然,会是这样轻浮的性格,这对于七花来说是非常之意想之外。
虽然是与少女不相符的性格,
可是,又说不上是与大名相符的性格。
“也就是,鑢君。”
彼我木继续说道。
“我远比你弱小——这点希望你先搞清楚。”
“。。。。弱小。”
七花,对于彼我木所说的话并不是全部听明白,总之先装装样子地点了点头。
“搞什么啊,一开始就为输的时候找理由?”
“不,不对啊——你胜不了远比你弱小的人。胜利的这做不到。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
“那么,开始吧——尽管放马过来,不然就由这边攻过去。”
单方面地终于了对话。
彼我木轮回,突然地,直接地朝着七花冲了过去。
直到现时——彼我木依然毫无武装。
手无寸铁。
七花这边,当然是不用说的赤手空拳——脱下了手套赤脚的状态。也就是一如既往的临战态势。
即是——彼我木轮回对鑢七花。
这是,无刀对无刀之战!
“虚刀流——‘百合’!”
以旋转身体的回旋踢,七花迎击彼我木——可是,在出招的瞬间,七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
这只不过是,诱招。
只不过是为诱使这边作出迎击——诱使作出容易看透的迎击的容易看透的突击。
彼我木对七花的踢腿,从下用肘向上击。
平衡一下子被破坏了。
“可。。。。”
还以为肯定,会进行追击,但彼我木却没有这样做——仅仅是从那个位置,向后,退后了一步。
七花立刻站稳身体。
虽吃了一记意想之外的反击,但是,这样就明白到彼我木所说的并不是假话——假如彼我木,能够使用冻空粉雪那样的怪力的话,刚才的肘击,就足以将七花的腿粉碎。




从体格来看应该是属于有力气的那种——不过,还没有达到超越常识的程度。终究彼我木的力量还是在常识范围之内。
明白到这,就足够了。
怪力也,天才能力也没有的话。
不,认真劲是非常需要——
“虚刀流,‘蔷薇’!”
七花对彼我木的身体使出了前踢。
以身材看起来才自己体格一半的少女为对手时就必须注意攻击的方式——有必要时刻地提醒着自己组合技和投技难以使用地去战斗。
打击技。
可是,本应有十分的胜算——
“喔真危险!”
彼我木轻易地避开了七花的前踢——对紧接而来七花的双重攻击的手刀和劈脚也,挡住,避开,完全化解了。
顿时觉得。
七花的攻击,就如被看透了一样。
“。。。。”
回忆起来。
上一个月的——和汽口惭愧的第四次比试。
相互无刀的状态的,那场战斗——可是,那场战斗与现在的这场战斗完全不同,七花渐渐地感觉到。
总之——觉得不太对劲。
更准确地说的话,应该是感到非常没趣般——
“虚刀流——‘七花八裂’!”
察觉到这样下去将会没完没了,七花发动了虚刀流的最终奥义。
虚刀流的七个奥义。
一之奥义•镜花水月。
二之奥义•花鸟风月。
三之奥义•百花缭乱。
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五之奥义•飞花落叶。
六之奥义•锦上添花。
七之奥义•落花狼籍。
将其全部同时发动的最终奥义、“七花八裂”——可是这,并不是在土佐的清凉院护剑寺,通过与天才•鑢七实之战研究出的“七花八裂(改)”——只是普通版的“七花八裂”。
虽然有所破绽——但有即应性。
与强制连续的改良版相比,也不是显而易见地比不上——可是。
“嘿,嘿。”
这样。
彼我木远远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一开始就后退到了“七花八裂”够不到的地方。
“竟。。然,你这家伙。”
真狡猾,想这样说。
实际却是非常出色地避开了,所以也难以这样指责——然而,事到如今,七花终于明白了。
彼我木轮回。
她——根本没有战意。
虽然是自己提出这场战斗——可是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战斗的意思。
“可悲呢,鑢君——你对自己的身为天才的姐姐抱有相当的自卑感,但是从只能是仙人的我来看,你绝对是受到血统的惠泽的相当之有才能的年轻人哦——”
边避开由七花而来的攻击。
边嬉皮笑脸地,彼我木说道。
“——你的战斗力是十的话,我的战斗力就是七吧。正面对碰的根本不是对手啊。”
“真的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可是呢——你这十的战力在攻击和防御上,大概平均地分配着哦。也就是,在攻击之上你的战力只能发挥出五成——而我的战斗能力全用于防御之上,你是没有可能打破这防御的。”
彼我木这样说道。
“说成是叫诚刀『铨』的完成形变体刀的特性的话——应该是叫诚刀防御吧?”
“。。。。竟然是诚刀『铨』的特性!”
这世上最坚硬的刀、絶刀『铇』。
这世上最锋利的刀、斩刀『钝』。
这世上最多数量的刀、千刀『铩』。
这世上最脆弱的刀、薄刀『针』。
这世上最坚固的刀、贼刀『铠』。
这世上最重的刀、双刀『锤』。
这世上最凶恶的刀、悪刀『鐚』。
这世上最人形的刀、微刀『钗』。
这世上最无毒的刀、王刀『锯』。
“这个世上最诚实的刀——就是这样的,绝对是吧!因为,是由我所有呢。”
“别乱说!你身上那里说得上是诚实!”
“喂喂,别这样说嘛——我的这个性格是因为小咎儿吧?”
“说谎!”
比如,贼刀『铠』。
其防御力出类拔萃。
就算是怎样的攻击也,不能伤害那副铠甲毫分————这样地,灵活运用防御力使其凌驾于攻击力之上。但是与校倉必不同,彼我木完全不将战力转换到攻击力之上——专注于防御。
事实上,七花的攻击对彼我木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使出的手刀落空。
使出的踢腿踢中空气。
“受不了了!”
突然,地。
七花放弃对彼我木进行攻击,就地坐了下去。
坐在百刑场地上,闹别扭。
“这样下去,根本不成战斗!什么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的——不就是陪你做做运动吗!与汽口用木刀对战也远比这样好!对我培养一个新的逃避意识很有趣吗!”
“很有趣哦。我最喜欢作弄人啊。”
彼我木厚颜无耻地说道。
“虽然是陪我做做运动这样,但这边也陪你消磨了时间啊,这样不就扯平了,吗?”
边说着,彼我木解除了战斗状态——心情不错地走了过去,和往常一样,坐在了小岩石上。
然后“呜可可”地笑了。
“而且,就算是这样的战斗,因人而异地有可能从中吸取到难得的教训呢。”
“啊?”
“人应当从战斗中吸取教训——也就是说,‘战斗本身其实无甚意义’、‘输赢并不重要’,这样呢。”
彼我木指着七花说道。
“小咎儿好像说过会得到‘有益的经验’什么的,可是从战斗中得到的经验,毫无益处啊。就算是有益也是无谓啊。你与奇策士一共,并肩作战了一年——可是,似乎从中并没有任何长进呢。这个和蔼可亲的我,打算开导一下你哦。”
“那可真是承蒙关照了呢。”
七花毫不掩饰不快之情地说道。
“这样的事,早就想过了啊——不过,若然有确实的目的,就不能不重视起战斗和输赢了吧?”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是小咎儿说的吧?”
说着,彼我木把脸转向了一边。
转向了咎儿挖洞的地点的那个方向——她已挖了身高数倍深度,从这样里已不能看见咎儿。
就算这样,好像能看见似的——彼我木依然向着那个方向。
“她也是呢。”
说道。
“实在是,拘泥于战斗呢。应该怎样说呢——生存本身不就是一场战斗吗.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是知道的吧?可是还是产生认同了吧?”
“。。。。。。。”
“不是认同,而是同情。对吧?”
“不对——不是同情,我,”
“迷恋上那孩子了,这样?不过啊。”
彼我木充满挖苦的语气说道。
“可是从我看来,你的感情,既不是恋又不是爱呢。”
“这可不能——当成是耳边风呢。”
不假思索地七花面露杀气——但彼我木装傻般地“不需在意,只是说说笑罢了”说道。
“老是这样生气的话,到我真的问你们的想法时就会气昏过去呢——嘛,不过没有道理把这个特意告诉给我听啊。”
“虽然是仙人但看来什么也不知道。”
七花缓慢地站了起来。
虽然没有受到对手的任何攻击,一点也不疲倦——但自然而然地,动作变缓慢了。
可以说是懒洋洋地。
“你啊——究竟有什么打算。”
“听起来还挺有气势呢。不过呢,这也不过是因为,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样子哦。对我感到烦躁,对我感到逃避意识——也是因为这样。”
“。。。。”
“嘛就算这样,仅仅从还是老实地接受了我的提出,肯陪我比试这点看来,你或许还是有可取之处呢——相比起来,应该怎样说小咎儿呢,死板吗,应该是净耍小聪明吧。那孩子,虽然努力于挖洞,却不是连话也没有跟我说一下吗?”
“啊——”
这样说起来,
彼我木的对手,净是七花。
之前从没有过。
“不过,将你是我和咎儿的逃避意识的投影的存在这告诉咎儿的,是昨晚的事。”
“难对付的性格——所以呢,小咎儿的情况就是这样啊。因为你的投影是外表,所以才迟迟注意不到。不过嘛。。。。她肯定会啊地恍然大悟,然后继续视若无睹吧。视若无睹,才能生存下去吧。我是这样认为哦。”
即使这样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彼我木说道。
不变的语调,轻浮地。
“实际——就算我说什么也好,我将‘埋在这个地方’告诉你们的那个时候,既然知道了诚刀的所在——那么一般不会老实地如所说的那样自己去挖吧。交给你就行了。”
“可是你不允许啊。”
“与我约定的是小咎儿哦。你要干什么与我俩的约定无关啊。”
“可是咎儿遵守约定不是应该称赞吗?”
“对,她是值得称赞。”
讥讽的语气彼我木说道。
“想被过去的自己称赞呢,还是想被未来的自己称赞呢,还是想被神明称赞呢。这虽然不清楚——不过结果,这就是克服不了自己的逃避意识哦。因为顾前顾后,所以做事诸多顾忌。”
彼我木突然,停了一下。
窥探了一下七花的反应。
“她呢——忘记了重要的事。”
说道。
“重要的事这,”
“谁知道呢。读取不了记忆的我是明白不了,但确实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忘记了的事,不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就绝对不能想起来。不过若然不希望想起来的话倒也无什么所谓——不过,”
跟随七花,彼我木也站了起来。
就算站起来也,不够七花一半高。
就算这样。
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七花感到。
被从下轻视般的——这样的视线。
“那可是不能长命的生存方式啊。很快就会丢掉性命哦。看重成败,为了目的可能有时也就行得通,不过人类的最大目的,是生存吧?为了目的的话死掉了又如何呢。”
“为了目的话会不惜牺牲性命。不是应该尊重这样的生存方式吗?难道仙人的考虑方式是不同的吗?”
“不是啊。是吧。”
彼我木嘲笑地说道。
“我本来,什么也没在想呢——就算看起来像是在想东西也好,也只不过是你们在想事情而已。”
装模作样。
好像什么也知道的样子。
冷嘲热讽,作弄人。
这那里像仙人,七花觉得。
可是,所说的话大体上并没有错——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感到话中带刺的这样,果然,还是受到了从自己的逃避意识而来的刺激吧。
“打个比方吧,鑢君。”
彼我木依然——没有转向七花。
望着咎儿挖洞的地方。
或许。
在望着自己所有的诚刀『铨』吧。
最诚实的刀。。。。?
“你觉得一个人类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需要妨碍多少个人类达到目的?”
“。。。。。”
“没有让所有人都达成目的,所有人都变得幸福的方法——为使一人得到幸福必须牺牲众多的其他人。这种道理不用说吧?人类就是通过牺牲他人才能使自己生存。”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咎儿本来,就没有追求过幸福啊。她比任何人都要牺牲自己。”
“不过呢。小咎儿最视若无睹的,就是这个呢——她自己本人最清楚这点。嘛,虽然我不清楚小咎儿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清楚知道这不是不仅自己,连其他人都要牺牲这样程度之物。”
“不过,”
“就算是你,”
彼我木不允许七花异议似的,继续说了下去。
“在这个四季崎记纪的集刀之旅中,绝对没少杀人吧?妨碍了生存,这对于人类来说是最重要的目的了吧?说错了吗?”
“。。。。。”
真庭蝙蝠。
宇练银阁。
敦贺迷彩。
锖白兵。
获得了日本最强称号后现身的,各种各样的挑战者。
还有亲姐姐——鑢七实。
全部都——杀了。
“鑢君,人杀了的话就会死掉哦。”
彼我木说道。
“你连这么单纯的道理也,视若无睹。然后小咎儿也,视若无睹——连去面对的打算也没有,闭上了双眼。从我看来——你就不用说连小咎儿也,”
觉悟不够。
这样说道。
“‘铨’就是天平的意思哦,鑢君——你与你自己所做的事,有几分般配,试试想一下吧。能把这个也给我告诉小咎儿吗?因为她不跟我说话啊。”
“恩。。”
七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铨”就是天平的意思。
细嚼一下这话的意思。
实际——虽然觉得彼我木轮回这样的仙人,才是如天平一样。
如衡量人的天平一样。
“在下一次的休息时间里告诉她吧。”
“那么就是现在了。”
彼我木说道。
依然望着那个方向。
“小咎儿,现在,看来已耗尽了力气,正在休息啊。”

■ ■

挖洞,然后又埋上。
这样单调的重复有如拷问。
不断重复单调的作业会使人的精神崩溃,但奇策士咎儿并不是这样程度就会崩溃的纤细的精神。
可是说到相对的体力的话,
只有这是无论怎样也是相当艰难。
能够忍受得了长途旅行,从能在因幡的沙漠和踊山、不要湖上留下旅途的踪迹来看,她的体力本身决不是常人以下——就算是这样,也都只是在常人范围之内。
制定策略的是策士的话,只制定奇策的就是奇策士了。放弃所有武装,仅仅只凭智谋策略来渡过困境逆境的军师——
没必要去锻炼身体。
况且,她从来也不会这样去做。
因此——
“咎儿!”
奇策士咎儿,倒在了洞穴之中。
如彼我木轮回说的那样。
立刻,不假思索地七花跳进了洞中,紧紧地握着失去了意识的咎儿的双肩,用力地打算摇醒咎儿——虽然对于失去了意识的人来说是颇为危险的行为,可是,幸运地这奏效了。
“。。。?”
这样,她醒了过来。
“嗯。。。啊,七厘花。”
“虽然,这样叫也不介意。。。。喂,没事吧?”
“。。。。啊,似乎刚刚晕过去了。”
就算失去了意识也——咎儿没有松手放开泥铲。
虽已全身沾满泥土,就算这样也,拍了拍脸上的泥土,然后咎儿再次开始发掘作业。
“喂——稍为休息一下吧。”
“还未到休息的时间。”
“比起时间更应该考虑到体力啊。可不像你作风。”
“呜。。。”



毫不理会——咎儿把泥铲插入土中。挖起土,然后放入一旁的桶中。当桶装满后,拿着桶爬上绳梯。
重复着。
一直,重复着。
依据七花目测——现在的深度,大约有五丈。
终于到一半了。
与昨天相比,只是今天的上午就已经进展了不少了——可能是挖着挖着也就找到了挖洞的窍门了。
虽然干得还不错——但是,
感觉到危险。
觉得作业效率提高了,这仅仅是因为,咎儿在勉强自己在作业。
“。。。。恩,有事,想跟你说一下。”
“想说的事?”
“对对,商量一下。”
并不是必须商量的事。
可是——至少这样说的话,在七花说话的那段时间里会停下手中的作业吧,于是七花就开了口说话。咎儿也,虽然并不是没有看穿七花这样的意图,可是看来精神还没疲倦到无视自己的部下笨拙的体贴这样程度。
疲倦也就只限于肉体。
绝对,不限于手臂,全身也被疼痛感袭击吧。
商量——
需要商量的,在这个时刻,就只有彼我木轮回的事吧。
“和昨天说的那样,我,刚才与彼我木进行了比试啊——可是,简直谈不上胜负。”
“?输了吗?”
“不,并没有输——”
对眉头紧锁的咎儿,七花说道。
“但也说不上是胜了。如说的那样,谈不上胜负。那家伙,总是在躲来躲去——”
七花将事情的经过,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连在那时彼我木说的玩笑也不遗漏地。
咎儿没趣地听着说话,然后判断出七花已说完后:
“无聊的说明。”
这样说道。
“虽然诚刀防御什么的不清楚,这样彻底地专注与防御的话。那就不能作出任何应对了——这不是只是,放弃了输赢了吗?”
“可是,虽然似乎被耍得团团转很生气,但是也没办法啊。因为胜负的是双方同意之上才能成立之物——一方单方地放弃了胜负的话,剩下的一方就不能取胜了。”
“可不是这样哦。”
咎儿说道。
“大体上,彼我木采取的战术有很大的漏洞呢。抓住这个漏洞,就算彼我木是如何专注于防御,汝也能打破这个防御吧。”
“很大的漏洞?”
将所有之力全用于防御的彼我木轮回的战略。
并不是仙术的战术。
关于这,有怎样的漏洞?
“若然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虽然没有输却感觉输了,这边可真是没辙了。真的是所说所做都让人不爽的家伙——不报上一箭之仇可不能消气。”
“真是的。。。。汝也稍为自己想一想吧。也就是。。。”
这样,刚想说出之际——咎儿停了下来。
刚打算要告诉七花什么,可是之后,什么也没说。
只是,自个一脸傻笑地——终于。
“原来如此呢。”
说道。
“原来如此呢。。。。。是这样吗。不,原因是这样吗——”
“嗯?”
面对奇怪地自言自语的咎儿,七花慌张了——可是,咎儿毫不在意七花的表情。
就这样重新握好泥铲,插进了泥土之中。
“净是——讨人厌的性格啊。”
才是五丈之深。
只有五丈之浅。
可是——这个泥铲的前端,似乎碰到了不是泥土的什么,“当”地发出了声音。
“咎,咎儿?”
“哼,也就是,”
她面露苦笑,非常不爽地说道。
“被狠狠地摆了一道呢。”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0-4 12:40 编辑


六章 飞弹鹰比等

■ ■

翌日。
奇策士咎儿特意隔了一整天的时间后,拜访了仙人诚刀『铨』的所有者、彼我木轮回的所在之处。
彼我木一如既往,就像这样是理所当然般地,坐在小岩石上——有什么打算呢,在吹着草笛之类的东西。
哔——哔——地,
彼我木注意到了走近的咎儿,放开了手中的草笛。
放开的草笛随风飘去。
然后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
“今天是你来吗,小咎儿——奇策士小咎儿。最近热衷的挖洞游戏挖得怎样了?”
“。。。。哼。”
咎儿,豪不理会彼我木这轻浮的话——只是哼了一下,然后就来到彼我木跟前,盘腿坐了下去。
衣服沾上泥土的,现在已豪不在意。
爱好打扮的咎儿,因为每天都整洁地更换衣服,所以现在的衣服还是很干净——在这四日的“挖洞游戏”中,已相当习惯沾上泥巴了。
“鑢君怎样了?没看见他啊——能够把那个庞大的身躯藏起来的地方,在这百刑场应该没有。难道藏在挖的洞里面?”
“让他去了附近的村庄里买吃的——嘛,就算是七花,也明白到这个吩咐只是借口。”
说道。
咎儿从怀中取出了“某样物体”。
“某样物体”。
是一把刀柄。
刀柄,还有,护手。
还有——没有还有了。
“诚刀『铨』——这,绝对没错。”
“别问我哦——鑢君有鉴定能力,这样的事,不问我也能弄明白吧?”
这样说后——可是,彼我木却,
“恩,就是这样哦。”
地,首肯了咎儿的提问。
无刃之刀——只有刀柄和护手的刀。
这就是诚刀『铨』。
“可是,比想象中要快找到了呢——以为小咎儿的话,一生也不会注意到哦。”
“哼,说什么十丈——给我说清楚一点。埋在了只有一半深度的地方啊。”
“我可是生存了不知几百年了,说得再清楚也,五丈左右的误差,对于我来说是可接受范围之内哦。”
彼我木这样糊弄地说道。
“而且——小咎儿的话别说是十丈,可能就算是挖百丈之深,也找到不了这把诚刀呢。”
“唔?什么意思?”
“你注意到了什么了吧?若然没注意到的的话——这把诚刀,不会才是在五丈之浅。相反,一开始就注意到的话,用这把泥铲插入泥土中的那一刻,就会发现到了吧。”
“哈?还真能这样厚颜无耻地说着这样天马行空的事啊——大体上,你这家伙估计好我领会到你这家伙想说的话所需时间,然后一开始就把诚刀埋在了那个位置吧?”
“现实化的解释呢——不过啊,就算是这样也好,若然小咎儿你只注重于进攻专注于发掘的话——这把只有刀柄和护手的刀,最终会认为是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
咎儿勉勉强强地,认同了说话。
“可是。有七花的共感觉哦。”
“这共感觉的,就算能辨别不是变体刀也不一定能辨认出变体刀吧——实际上,絶刀『铇』的那时就搞不清楚,他是这样说过哦?”
“净说多余的话——那个蠢仆人。”
“别这样说嘛。他也挺出色的啊——我是这样认为。”
彼我木不以为然地,这样地说道。
“如你听说的那样,我的这个存在是你们的逃避意识的化身——不过,他的逃避意识的,基本上都只体现在外表上。内里,也就是关于性格和人格,大部分都是小咎儿你的逃避意识啊——觉得这最终代表了什么意思?”
“。。。。。。”
“比方说,从他的长大的经过来考虑的话,比起姐姐倒不如是对父亲感到逃避吧——他却与这样的意识无缘。是率真呢还是只是一个笨蛋呢——真的是一个不知愁为何味的人呢,绝对是。”
“净是夸奖呢。”
“放心吧,不会在本人面前这样说啊。我可是坏心眼的人呢——嘛,不这样的话就当不成仙人了。”
呜可可地。彼我木笑了。
“这样的话——你有当仙人的潜质哦,小咎儿。你的坏心眼程度可不普通呢——虽然说过‘估计’什么的,可是你会在什么时候发现诚刀的这,我完全预计不到哦。”
“竟然通过七花诱使我面对这样的诡计。一切都是你意想之内。”
也就是,咎儿说道。
只有刀柄和护手的,无刃之刀——诚刀的构造。
“诚刀『铨』呢——如名字那样,衡量自己本身的刀这样?不是斩人之刀,而是斩己之刀——试己之刀。知己之刀。也就是这就是这把无刃之刀——称为无刀的原因。”
“非常精彩的回答。”
彼我木装成是非常恍然大悟般地,拍手。
“是想想就会明白的事啊——因为基本上,将日本刀埋在地下保存这样,并不能做到。可是这也,本来就没有需保存好的刃所以也无甚问题。”
“像这种从答案开始的逆向思维的思考方式并不喜欢啊——不过嘛,倒也有你风格。”
“。。。。这令人讨厌的性格也。”
咎儿以厌恶的口气说道。
“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哈,这个性格呢——七花也告诉过你吧,我并不是读取了你的心思,然后表现出这个逃避意识,所以别误解啊——只不过是你擅自地将我看成是这个样子啊。所以,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完全不清楚。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吗?”
“。。。。”
“放心好了,因为我是仙人所以口风很紧——我可不会把小咎儿的逃避之物到处宣扬。”
“。。。。。是我的,父亲。”
咎儿一番内心挣扎后,这样说道。
“名字给我保守秘密,身份和脾性也别给我说出去——总之,你这家伙的性格,和我的父亲一模一样,”
“是吗,竟然是父亲呢。”
说的就是自己,却说成好像是其他人的彼我木。
不,正确来说虽然说的的确不是自己的事。
可是——这一点也一模一样,咎儿这样觉得。
父亲。
也就是,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
咎儿拿他——没办法。
非常拿他没办法。
对他感到逃避才——咎儿将彼我木看成是这样。
“那,那个父亲还活着吗?能够这样显著地表现出性格的话,应该还在生才对。。。莫非是敌对状态?”
“早已去世了,生前也死后也,未曾敌对。”
咎儿回答道。
“倒不如我是为这个父亲,而生存着——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也可以说成是为了这个父亲而进行。敌对什么的,根本不会。”
“可是对他感到逃避。”
彼我木轻浮地说道。
“对吧?你承认这后——找到了诚刀『铨』,而且对这个之前都避而不见的我,也这样现身于眼前了吧?找到了诚刀,本来已没必要来到我跟前跟我打招呼什么的。”
“。。。。。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呢。”
咎儿,豪不理会彼我木说的话般地——可是,还是正面地,对彼我木说的话,作出回应。
“说起来简单——可是,实际却意外地艰难。绝不是视若无睹,绝不是闭眼不见——本应只是这样的事,”
“哦。”
不是知道吗,彼我木说道。
“在全身酸痛之前注意到就好了。“
“何止全身酸痛。简直是全身破裂。“
双臂无力地垂下,咎儿说道。
“可是,这样地与你这个家伙面对面后,想起了种种回忆。关于这还是要感谢一下。”
“呜恩。想起了什么了?虽然似乎重要的种种往事都忘却了呢。”
“比如,父亲的最后的遗言——的。”
飞弹鹰比等最后的身姿未曾忘记过。
讨伐了他的鑢六枝的身姿也深深刻印在脑海中——不过。
咎儿忘却了。
飞弹鹰比等最后的遗言。
连忘却了的事也——忘却了。
“可是呢,记忆还是非常混乱啊——就算是我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一下。”
“姑且,有谜团要问一下。”
彼我木真的,乘机地问了起来。
“为何鑢君,没有再次冲我来?你的话——鑢君战胜我的方法的,应该一下子就想出来了吧,呢。”
“。。。。七花的战斗力是十,你这家伙的战斗力是七——可是七花的这个战斗能力都平均分配到攻击和防御上。你这家伙七的战斗能力全部都用于防御上——那么,战斗能力之比变成五对七了,对吗?”
咎儿轻描淡写地,这样说明。
“那么就简单了。你将所有战斗能力全用于防御之上的话相对地七花也就没必要进行防御——十的战斗能力十足地转化成攻击就行了。这样的话,比率现在就变成十对七了——是这样没错吧?”
“原来已看穿了啊。”
彼我木对咎儿的回答非常满意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嘛虽然并不就是如说的那样的简单的事,不过有你的指挥的话鑢君也不难做到吧。那么为何,不将这告诉鑢君呢?本来这样就可以将他的不完全燃烧冷却下来。”
“因为注意到,还有另外一种考虑的方法。”
注意到了。
察觉到了。
“七花的战斗能力是十的话——那么相反地将这十之战力,全用于防御的话,会变成怎样?这样就,别说是胜负,连战斗能不能开始也谈不上——也就是。”
咎儿目光落在了诚刀『铨』上。
不——目光应该落在的刀刃,刀上并没有。
也就是无刀。
“比起放弃攻击,就算是不能胜利但结果来看与得到了胜利无异——就是这样。”
“。。。。接着是?”
催促的彼我木。
点头的咎儿。
“虽然深深不忿,但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若然没有注意到的话,我仅仅看见这刀柄和护手,不会认为这就是刀。只会认为是,偶然地丢弃在处刑场的废物吧——与其他出土的东西同样地,处理掉了吧。连让七花进行鉴定的也不会。刀的本体,终究是刃——只有坚硬锋利的,玉钢(注:制造日本刀用到的、铁矿砂溶成的钢),我过去是这样认为。对这个想法本身,现在也不去进行否定——不过,注意到有另外一种看法。”
刀柄也好,护手也好。
也不过是刀的一部分。
“无刃的话,那么牵制的鞘也不需要——就是这样的道理。只是,这样,能够紧紧地握着——能够心怀决意地握着,直面自己,那么只有刀柄和护手的话也毫无所谓。说得没错吧?”
“非常漂亮的回答。而且还有非常出色的洞察力。”
看来暗示得太过露骨了,彼我木说道。
实际上,确实是这样。
不过——这也和,父亲的性格一样。
飞弹鹰比等的性格。
他总是——爱说多余的话。
并不是多余的无谓的话——而是多余的有益的话。
这样认为。
“真是能说会道呢,小咎儿。”
“。。。。以少女的身姿,居高临下地说着这样的话意外地让人生气。不过还是算了——彼我木哟,作为回答正确的奖励,能否回答我一个提问吗?”
“可以哦。别说是一个,多少个也可以。”
“若然你是从四季崎记纪本人那里得到诚刀『铨』的话——那么在旧将军集结大军去搜集这把的刀的那时,你是怎样应对的?你在战国时代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在战国时代,就是战斗啊——奔波于各国之间呢。虽说是仙人但也不能与战斗无缘呢。上演着不需动手的战斗,这样的奇观——可是,我使用了诚刀『铨』,藉此封印了各处的战争呢。与其说是封印,不如说是抑制吧。”
“。。。。。”
“关于旧将军的搜集就简单了。大军就如大军那样,其逃避意识多种多样——赶走搜集而来的军团不费吹灰之力啊。”
“可能所以才会对这样的你——托付四季崎记纪的的这把刀。不,是刀会选择自己的主人吗——”
刀不能选择斩杀的对象。
但是,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而且,这把诚刀——别说是斩,本来连刃也没有。
“既然说了多少个都可以的话就不跟你客气了。关于四季崎记纪,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友人,好像你这样说过。”
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
实际上,支配着战国的制刀人。
可是——关于他的一切迷雾重重。
“嗯,应该怎样说呢,是否定性的家伙哦。”
“否定性?”
咎儿对这话歪了歪头——不,是吸引住了。
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话。
“虽说是友人,但已是相当久远的事呢——已忘记得差不多了。只是,似乎他在我身上看到了深渊呢。深渊的,还是深远呢?一般,不会对这样之物感到逃避吧。真是的,那个男人——逃避着非常不得了的东西。对这逃避之物依然逃避地,予以否定地离去了哦。视若无睹闭眼不见地,将诚刀『铨』硬塞给了我。”
极其迷惑地,彼我木说道。
“所以我也,寻找能将这塞给他的对象,可是适合的家伙一个也没有啊——被这种东西沾染上刀毒的绝对不干,所以埋了起来。”
“。。。。埋上的,是最近的事吗?”
“不是?几乎是,在得到的不久之后。”
彼我木回答道。
“所以小咎儿的推测果然还是错了哦。埋起来的那时,真的是从那家伙手上接过的不久之后。然后上面建起了城啊,当那座城烧掉后这次又变成了处刑场——时移世易呢。”
“。。。。。”
是吗。
飞弹城之下——埋有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吗。
所以飞弹鹰比等才——注意到了。
对历史的歪曲。
这样就,咎儿理解了一样东西。
回想起的记忆和——刚知道的事实,一致了。
结果。
为了这父亲——引弓射向了尾张幕府。
付出了众多的牺牲。
将身边的友方的,全部生命都暴露于危险之中。
为了历史——而引弓。
“嘛,先不管刀毒的事,关于变体刀,”
彼我木指着咎儿拿在手中的诚刀『铨』。
“感觉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制作也,大概到了完了阶段了呢。”
“完了?说的真奇怪啊。完成形变体刀,早已完成了吧。”
“。。。。。嗯?不知道的吗?小咎儿?”
彼我木小头微歪。
语气,不变地,简直毫无变化地。
轻浮——毫不庄重。
“小咎儿——什么也不知道地,就把鑢君牵扯进来吗?为何鑢君能够鉴定变体刀的,这完全不清楚吗?”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的,是这边想问呢。经过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的习作,在最后的最后所制造的,也就是完了形变体刀——虚刀『鑢』。简直什么也不知道的,完全是意想之外。”
“七——七花是?”
“是鑢君,还是虚刀流——呢。”
对这话,咎儿想起了卯月时的事。
剑圣•锖白兵的话。
四季崎记纪的遗物——直指虚刀流,他这样说道。
记纪的血统。
然后锖白兵自身是,失败作。
在那时,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话——可是自己所说的话的真意,会在集刀之旅进行之中渐渐明了起来,锖白兵也这样说过。
也就是。
现在是弄明白那句话的时候吗——!
“说是血统的,不如说是血刀呢。啊——话虽如此,目前为止什么也不知道地,竟然走到了这里来呢。携带着虚刀这样,还以为肯定‘拥有资格’,看来是心急误判了。将诚刀塞过去,就认为小咎儿是相配的。。。。这是我想错了吗。哇,真危险。。。。嘛还是算了,结果来看还算是正解。”
“。。。。。确实,四季崎记纪与,虚刀流的开山师爷鑢一根——生存在同一个时代。”
同属于驰骋于战国沙场的人。
那么——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呢。而且,虚刀流的创立——四季崎记纪有参与其中?
完了形变体刀——虚刀『鑢』!
“所以——所以才称为无刀吗。”
“因为诚刀『铨』,已是相当后期所制造的刀呢——就是这样啊。。。。。嘛,浑然不知地来到这里,知道了这后,并不是对于你来说请况就发生了改变呢,小咎儿。”
“。。。。”
如说的那样。
并不就是发生了改变——就算七花的真面目是什么,就算虚刀流是怎样成立,这些也毫无所谓。
集刀这,对于咎儿来说不过就是手段。
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不过是为了报杀父之仇的——不错的手段。
可是。
飞弹鹰比等,却比虚刀『鑢』斩下了首级——这不能动摇的事实。
可能使咎儿心中,情非得已地,某些东西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虽然是什么东西,现在之时还未明白。
“。。。。。总之,诚刀『铨』就。”
咎儿——结束了谈话,站了起来。
“确实地,收下了。对你表示感谢。”
“任何需要你感谢的事,没有做过啊——若然真的想向某人表示感谢的话,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呜——乱开玩笑呢。。。。差不多是七花回来的时候了——就这样告辞了。挖了洞没有填上,这没关系吧?”
“虽然没关系,但为什么不埋上呢?”
“因为懒得去干啊。”
“是吗。我刚好打算修建自己的墓穴哦。死了的话就埋进里面的,刚在想应该怎样拜托你去干这件事。”
“。。。。在你身上学到不少。”
咎儿将诚刀『铨』收进了衣服里面,然后背向彼我木,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像你这样的战术这样,我是知道的。比起今次得到的教训,我的奇策方面更加获益匪浅。虽然不分胜负这样,对于七花来说是豪不尽兴吧——但人有时为了达到目的连这豪不尽兴也不得不接受。”
“非常出色的回答——才不是呢,只有这一点。”
彼我木若无其事地,说道。
“人有时,为了达到目的连目的也必须舍弃——这就是这次,你应得到的教训。野心也雄心也复仇之心也——是为了真正的目的而理应舍弃的目的哦。”
“。。。只有这是,难以接受。”
依然是背向着的咎儿说道。
“舍弃除目的之外的所有之物——可是,只有目的是不能舍弃。”
“就算克服了逃避意识,这固执还是一成不变吗。嘛算了——若然这是你的生存方式的话,将这坚持到底就行了。顺便问一下。”
在,最后的最后。
彼我木轮回——对奇策士咎儿,这样问道。
“令尊的最后的话,是什么?”
“。。。。呜,这还用问吗。”
咎儿,始终头也不回地,这样回答到。
“父亲,对于女儿说的话哦——况且,还是对像我这样可爱的女儿说的话哦。说也不需,这还用问吗。”
“那究竟是什么,还请不惜赐教哦。”
“‘我对你,最喜欢了’。”
静静地,咎儿说道。
“真是的。。。。。这边却这么地对他感到逃避。”
从彼我木那里看不到的表情。
微微地——在一瞬之间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0-6 16:18 编辑


终章

■ ■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
在这旅途之中,鑢七花的主要战绩。
第一战,对•真庭蝙蝠。
胜利——决胜招•“七花八裂”。
第二战,对•宇练银阁。
胜利——决胜招•“落花狼籍”。
第三战,对•敦贺迷彩。
胜利——决胜招•“镜花水月”。
第四战,对•锖白兵。
胜利——决胜招•“百花缭乱”。
第五战,对•校倉必。
胜利——判定获胜。
第六战,对•冻空粉雪。
败北——判定落败。
第七战,对•真庭狂犬。
胜利——决胜招•“飞花落叶”。
第八战,对•鑢七实。
败北——决胜招•从“雏罂粟”到“沈丁花”。
第九战,对•鑢七实。
胜利——决胜招•“蒲公英”。
第十战,对•日和号。
胜利——判定获胜。
第十一战,对•汽口惭愧。
败北——决胜招•击中手臂的一击。
第十二战,对•汽口惭愧。
胜利——决胜招•击中面部的一击。
第十三战,对•汽口惭愧。
胜利——决胜招•“百花缭乱”。
第十四战,对•汽口惭愧。
胜利——对方认输。
第十五战,对•彼我木轮回。
平局——不分胜负。
以上。
十五战十一胜三败一平手——
■ ■
“我是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变体刀的一把,呢——”
离开百刑场的返回之路——
穿过由陆奥到出羽的国境之际,鑢七花终于理解了奇策士咎儿的说明,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
“旧将军想搜集的包含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在内的千把变体刀,只不过是为了我这样的仅仅一把,完了形变体刀的习作——可是就算这样说也,完全没有任何实感呢。”
“正确来说似乎汝个人并不是完了形变体刀,虚刀流才是完了形变体刀——这样。开山师爷鑢一根和汝的父亲,而且。。嘛,虽然说起来算是例外吧,鑢七实也是,完了形变体刀、虚刀『鑢』吧。”
“是这样吗——总觉得难以置信。而且,是那个靠不住的彼我木说的吧?不会是为了使咎儿混乱而说的谎话吧?”
“确实,非常靠不住——是总是说些恰到好处的话使人困惑的性格。可是,我的父亲并不是为了作弄人而会说假话的人哦。”
“是这样吗?”
“呜恩。虽然是为了作弄人而会说真话的人。”
并行走在山道的,咎儿和七花。
就这样,再次启程返回到尾张。
“嘛,不过咎儿,果然还是这样觉得哦。关于对变体刀产生的共感觉的详细说明,说不定真的就如彼我木说的那样啊。那么可不能置之不理吧,似乎?”
“真高兴啊,汝——稍为地也会烦恼了呢。嘛,这样也不错——”
“莫非,我——虚刀流没有使用刀剑的才能的,可能是四季崎记纪的所施放的诅咒。锖白兵说的,束缚吗。。。那么,咎儿,接着应该怎样?就算回到了尾张可能又会被否定姬赶出来啊?”
“再这样的话,那时候就要制定相应的对策了。也就是,否定姬,将余下了两把完成变体刀的所在,透露给我们的——话,”
“呜恩,余下两把吗。”
七花说道。
余下两把。
毒刀『镀』。炎刀『铳』。
在这个时刻,这两把刀在那里,由谁拥有的,奇策士咎儿和鑢七花,完全没有掌握到——
“你的野心也终于迎来了终局了吗?”
“还不能这样说哦。大体上,说到野心的目的的,嘛可能那个仙人说了多余的话呢。”
彼我木轮回。
七花回来之时,她已消失了踪影。
如文字那样——消失了踪影。
这可能是,意味着自己和咎儿的逃避意识已经消失了——这样,觉得。
“还有。。。。七花哦,在刚才的客栈里先行送达尾张的,那把诚刀『铨』。只有刀柄和护手的无刀的这个想法,确实深有感触呢,比起上次的王刀。。。。搜集本身不难吧?”
“不是啊,不然诚刀那会被托付给了那个仙人啊?”
“嘛,或许吧。可是——使刀斩向所有之人这样的刀毒,作为刀已本末倒置了哦。”
“会斩向所有人自己。。。吗,以此因由的无刀。嘛,也难怪那个仙人会埋在地里呢。。。。可是,那个女的——不,想一想的话,并不是女的?只不过是我们看成是这样。”
“呜恩,可能因为是仙人也就性别什么的也就超然于外呐——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是绝不想第二次面对的对手。嘛,彼我木的事就说到这里——说说四季崎记纪。传说的刀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打造了变体刀、完成形变体刀,还有完了形变体刀——旧将军真正地是以什么目的去搜集这变体刀。。。。然后又为何不能成功。上个月,虽然与你稍为讨论过,但我可能是时候关于这要仔细地考虑一下呐。”
“这么复杂的事,搜集到了余下的两把完成形变体刀后再想也不迟。”
“这可不行哦——在这必须抢先一步。面对这些情况的未雨绸缪,越快完成越好。”
“哈?”
四季崎记纪。
旧将军。
然后是否定姬,右卫门左卫门。
还有真庭忍军吗。。。。
需要考虑的事多如牛毛。
考虑这个的是咎儿而不是七花,可是确实地,从另一个观点看来,七花对这事不能不关心。
因为,
搜集到余下两把刀之日——就意味着咎儿和七花的旅途终结之时。
还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的旅途——就快会完结。
比起虚刀流的成立比起任何之物。
此时都要更占据着七花的内心。
旅途完结之后——咎儿会怎样处置七花。
直接的杀父仇人的儿子——鑢七花。
“嘛,确实,到了必须要考虑毒刀和炎刀的事的地步了。炎刀是怎样的刀这完全想象不出来。。。毒刀的就不难想象,由毒这个字展开联想的话,估计会是解毒之刀的王刀的相反的刀。”
“事前想得太多的话不是无谓吗?之前就是这样,在双刀的那时我就猜错了啊——不过,王刀的相反吗。”
注意到已进入了出羽后,七花说道。
“因为非常难得,不如顺道去去将棋村再走吧?”
“为何,”
板着脸,比这样更加毫无表情地反问了回去。
对这杀气腾腾的样子畏缩的七花。
“为何要顺道去。去见汽口惭愧吗?哈?”
“唔。。。。”
“Cheriooo!”
腹部吃了一粉拳。
收紧腹肌的话受伤的就是咎儿的拳头了,所以七花放松地接受了攻击,但想不到地,拳头的威力似乎有所增加——看来诚刀的发掘作业,对咎儿的细臂似乎起到锻炼的效果。
多余的效果。。。
“哼,本来,拥有怪力的冻空粉雪和出色的天才七实的还可以理解,但连因为规则而落败的汽口汝也对她感到逃避的有稍稍不满。”
“这只不过是你异于常人的妒忌感。”
“而且——这个彼我木也说过,姐姐的先不管,你竟对父亲没有感到逃避这很意外啊。还以为,肯定地,和我一样,对鑢六枝抱有某种程度的自卑感。”
“恩,并不是对父亲抱有啊。相反地我对你对你父亲感到逃避的感到意外。因为计划去复仇这样应该是抱有相当感情的。”
“嘛,亲子间都会代沟啊。我也——汝也。虚刀『鑢』一族。。。这样说起来,七实是知道什么的吗——那个女人可能早就获悉了内情啊。”
“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不用说出来也知道。若然汝是知道什么的话,事情早就不知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总之必须抓紧一分一秒赶回尾张。将棋村就别顺道去了。”
“别这样固执好吗?”
“这种事绝对没有。”
斩钉截铁地说道的咎儿。
然后,
“啊,在那之后——我的父亲发动叛乱的理由,有想过吗?”
说道。
“理由?理由的,不是不满尾张幕府的治国不力吗?所以才抱有天下统一的野心——”
“可能也有这样的理由——不过,基本上是为了历史啊。”
“历史?”
“对。是这样说过,我回忆起来了。为了历史。为了纠正错误的历史——为了展示错误的历史。父亲确实是,这样说过——当然,已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当然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话的意思,而且细节只能通过想象——但是,考虑到飞弹城地下埋有完成形变体刀这事就——”
这样,
刚想说出口之际——两人停了下来。
因为谈得起劲这样,并不是。
七花和咎儿,早就习惯一边走路一边谈话了——那么为何停了下来。
因为,前进的道路被档住了。
就在眼前——一个小孩,倒在了地上。
“。。。?喂,还活着吗?”
这样问着,七花跑向了小孩的那里——咎儿虽然没有跟着跑,但是也紧跟了过去。
翻过来,让他面向上。
看起来是不满十岁的少年。
“还活着——似乎是。啊,不过——受了伤。”
少年,受了伤——而且惨不忍睹。
胸口,被狠狠地切开了,不停地渗血。
怎样看也是——非常明显的刀伤。
“别摇。就这样,在地上别动他,以免影响到伤口。”
咎儿先行制止地对七花说道。
因为最近自己总是被这样摇。
“啊。”
于是,七花如说的那样做。透过这样的七花的肩膀,咎儿窥探到了少年的样子。
“咦?这是——”
“请,”
少年,还留有微弱的意识。从伤口这么大来看,还以为会晕死过去,虽然七花这样想——
“请,请。。。。救。”
少年,断断续续地。
以微弱的似乎快要消失的声音,也不望向七花地,这样说道。
“请。。请救命。”
“啊。明白啊。别说了。现在,给水你喝——血,似乎也停住了。。。不过,应该进行一下消毒?”
“搞,搞错了——别,别管我。不用管我。”
无袖的忍者装束。
身上卷着铁链的特殊样子。
少年。
真庭人鸟,这样说道。
“请去救——凤凰大人。”

■ ■

奇策士与真庭忍军。
时而合作,时而敌对的他们之间的恩怨——终于迎来了终焉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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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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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quang03 王爵
我倒是觉得刀语写的越来越敷衍了事了...
最后一本听说不错。忍道现在一点没看
不知道第11本写的怎么样

14 年前 0 回復

MALIE船 子爵
尽然看到了第10卷啊!!泪目啊~~

14 年前 0 回復

xalu 平民
谢谢LZ,汉化组的米娜辛苦了
刀鱼只剩最后一本了,一年的纠结啊。。。

14 年前 0 回復

midnightdrink 平民
感謝元PO
在動畫版前快馬加鞭的完成了
辛苦了!!
話說小庭庭真的很拼命,剩最後幾行仍就衝出來赴死...
為他們默哀一下~

14 年前 0 回復

liu1306930 騎士
楼主速度好快哇,真给力啊~~~

14 年前 0 回復

螺旋的风琴 公爵
在放假期间就完成了,还真是意外...看来放假晚后有很多可以补完

14 年前 0 回復

威力 侯爵
人鳥在最後出場就是已經要領便當了?八成是被鳳凰砍的吧?被毒刀侵蝕這樣

14 年前 0 回復

白騎士 子爵
看到第十話完結真是感動,大大辛苦啦

14 年前 0 回復

gnh07 王爵
果然在动画出之前搞定啦,LZ果然太强了。

14 年前 0 回復

pig3303581 平民
西尾,你太棒了~

翻译官,你太棒了~

14 年前 0 回復

威力 侯爵
沒想到誠刀竟然也是無刀,還想說要怎表現出特性阿,又被西尾陰了 ==

14 年前 0 回復

hjcanubis 平民
我反而觉得动画商业味太浓呢,倒是小说还有些可读性……

14 年前 0 回復

uiolkj 騎士
不得不说刀语动画很给力啊,即使看过小说再看也能看到各种亮点

14 年前 0 回復

pals5568 平民
速度驚人!
期待明天的終章XD,
所以這把誠刀是拿著就會正面自己逃避意識嗎?

14 年前 0 回復

hjcanubis 平民
到底人鸟君怎么样呢???
好期待啊……

14 年前 0 回復

zsw516 平民
lz加油 我会支持你的~~~

14 年前 0 回復

螺旋的风琴 公爵
第四章了...楼主加油,还有三章...

14 年前 0 回復

陆月熊 子爵
果然是咎儿老爹的性格呀
-v- 嘛 这种性格的人我倒是不讨厌啦 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不过 七仔啊 为什么你眼里都是女生的化身啊 难道就没有锖的一点点那啥吗)

14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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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thanayos 騎士
一只悠悠闲闲晒尾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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