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Hunt 5 不想变成恶灵[小野不由美][转载翻译][4.17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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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yen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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悪霊になりたくない!
楔子
东京,涩谷,道玄坡。
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我拿着抹布的手停了下来。
窗下的行道木是樱花树。白色的花零零星星的开始盛开了。
“真快呢~”
我不由自主的咕哝着,身后有人问我话。
“什么真快?”
向我搭话的是工作上的同事。俨然一副春天来了的白色衬衫加白色的对襟毛衣的那个女生卷起了袖子拿着拖把在拖地。
“一年了。我来这里打工快一年了哦。”
“哦~”
很感慨似的说着的女生的名字叫做高桥优子,简称taka。刚刚成为了市内某女子高中的最上级学生。
相对的我是谷山麻衣。托大家的福这个春天成为了市内某私立高中的二年级生。
然后这里是“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办公室。幽灵或者超能力之类的,调查这类不可思议的现象的事务所。
“你还真的坚持了一年呢,这种奇怪的兼职。”
工作的内容要说的话,见到幽灵是常有的事。对于来这里之前连灵魂也没有见过的我来说,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进步了。在怎么说,最近我啊怪谈什么的已经不会在害怕了。就算是看恐怖电影,这些幽灵都不是真的或者能够说出很多有关的知识了。
“而且上司还是这样的呢。嗯,我真是个厉害的人呢。简直是能人所不能啊。”
所长叫涩谷一也。现在年仅17岁。在这么高级的地段的高级大厦里组成了一个很高级的办公室的男生。这是心灵现象的调查的说着,却主张幽灵或者超能力之类的是科学技术。既是秘密主义者性格也很差,最让人不甘心的既有才能样子又长的好。是连释迦牟尼也赤脚逃跑的Narcist。人称“秘密的小naru”。
taka一副恶作剧的样子笑着。
“因为所长是这个样子所以才会继续下去的吧?”
……啊。
“是吗,已经一年了吗。在这一年间有点进展了吗?”
“什么啊?”
“两个人的关系。”
“taka小姐,我们说好了不说这个的吧。”
“是这样的吗。我呀最近,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哼。已经老人痴呆了吗。”
“不要这样说啦。”
“我就要说。”
听了我的回答,taka放好拖把,双手叉腰的摆出一个强硬的架势。
“看清年长者的话可是会吃眼前亏的哦。”
她这样宣言着,跟着跑到我的身边。从因为要擦玻璃而开着的窗户探出身子。
“麻衣~喜欢naru哦~~”
真受不了她竟然向着窗下的坡路大叫。有好几个路人都一脸惊奇的抬头望着这边。
“喂!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哈哈,服了我吗?”
“我服了你了。不对,是小的敌不过殿下你了。”
“对淑女这样说真是失礼呢。应该叫我女王大人。”
“拿着拖把的女王大人吗?”
“和相称吧~”
啊哈的说着我不得不的认输了。
“那么怎么样?有进展吗?”
“一般般啦。”
一年前,我和naru只是陌生人而已,现在是雇佣者和被雇佣者的关系。来了打工之后也尽是做倒茶的活而已。上个月托大家的福得到了“调查员”的职称,工资也涨了。
“这样而已。”
我决然的这样说着,taka在一边抱头担心。
“在这一年里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兼职。”
taka咕咕咕的握着拳头。
“你这个……没志气!”
“劳动可是很神圣的哦。做人可要公私分明。”
“啊,真是了不起的用心啊。……在你这样想着的时候会被谁抢走的哦。”
……啊。
“所长到现在为止还是单身的这个才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没问题的啦。naru的性格那么恶劣。”
“挺起胸膛的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这样有点悲哀吗?”
嗯嗯嗯……。随便啦。
反正我是很希望能有这个所谓的进展的啦。但是就算对那个少爷有所期待也好,我也深深感到这只是白费力气而已。因为他年纪17岁就已经是个工作狂呢。也就是工作之鬼。比起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性格也好得没话说的女生,他肯定会选凶恶的老婆婆幽灵。
还有啊,到现在连他的住所和电话号码也不知道的我,能期待状况有什么进展吗。
我这样说着,taka用一副深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确实是这样呢。起码住所什么的,告诉我们一下多好啊~~最起码是在那一头之类的也好啦~”
“是吧。”
我曾经问过naru这个的。“以防有紧急的事情发生,请把你家的联络方法告诉我。”这样的跟他说。
然而naru却这样回答我。“有事的话我会联络你的。”
谁~在~说你会有什么事情找我的话题啊。我有紧急的事情要怎么做才好,我不是这样说的吗!
好~吧,在我问出这些之前我就先忍着你吧,我这样想着。然后我想“但是,你家是在三鹰那边是吧?我试过在车站遇到过你。”的这样说。可能他会“你认错忍了吧,我是住在××那边的。”这样的回答我呢~~这类的,我是这样期待着的。
但是,可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啊,naru可不是会上诱导寻问这种当的人呢。
他冷淡的说了一句“你眼睛不好吗?”
“你认为会有和我长得相像的人存在吗?”
反~正你就是那种样子长得不是寻常的好就是了。我会生气也是可以想象。
“人啊,只要放弃了就什么都完了。”
taka抚摸着我的头。
“嗯,我不会认输的。”
在我们装哭什么的在玩着的时候,有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打开门走进办公室的,是一个25、26岁左右的女人。
“是?”
慌慌张张的放下抹布的我向她搭话。她莞尔一笑,感觉上是一个非常爱笑的人。
“我想见一下所长。”
“可是他现在正在旅行中……”
naru现在出门到了北边大陆那边去了。虽说是出门,但并不是工作的关系。应该说是单纯的兴趣而已吧。
“那,林,在吗?”
她所说的林,说的应该是林先生吧。
叫林先生的人是naru的助手。他的本名和年龄都没有人知道,这样说的话,他是比naru更加神秘的人。
“是。……那个,失礼了。”
我还没说完,那个人还是笑眯眯的。
“我叫做森,森圆。你这样跟林说的话他就会知道的了。”
这真吓我一跳。难道,这个人是林先生的认识的人吗。
总之我先请她坐到沙发上,然后到资料室叫林先生去了。
所长室隔壁的资料室,是并列着录像机和监视器的为了隔音的狭窄的房间来的。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林先生在办公室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虽然一边把完全完结的事件的录影带反复看很多次一边弄电脑的时候比较多,今天的话是交超能力少女弄弯汤勺。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开了门,林先生和超能力少女抬起了头。
超能力少女的名字叫做笠井千秋。这个春天,顺利的升学到市内某女子学校的附属短大。面向着放在房间一角的桌子盯着汤勺看的千秋前辈看着我微笑了一下。
相对的,林先生是完全的无表情。
“林先生?”
就算我跟他说话了,林先生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笑一下。
“那个,有客人来的。说是叫做森小姐的。”
林先生的稍稍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叫做森圆小姐的。”
林先生一下子站了起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很明显的看出吃惊的迹象。无视站在门边的我,林先生走进了办公室。
森小姐正弯腰坐到沙发上。
“圆。”
被林先生这样喊道,森小姐的脸上浮起了只能用莞尔来形容的笑容。
“林。”
森小姐很开心似的这样说着站了起来。
这……这个人难道是林先生的……?
“不好意思呢,突然间来了。近来好吗?”
“嗯。请坐吧。怎么了,突然间的?”
她无忧无虑的笑着。
“嗯,试着吓你们一跳吧~的这样想着,吓一跳了吧?”
“吓一跳了。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的吧?”
嗯嗯嗯。这真是恐怖啊。林先生的脸上挂着微笑。(cc说:很汗……人家林桑笑一个也恐怖……)
“算是吧。naru不在吗?”
“去旅行了。”
林先生低声回答道。森小姐浮现出一丝苦笑。
“……这样啊。那么。”
森小姐很决然的宣言道。
“给我把他叫回来。有工作。”
这真是非常意外的展开。
“……什么人啊?”
千秋前辈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我还以为是林先生的恋人。”
taka嘁嘁喳喳地的说着。
“而且你不觉得她的口吻有点命令式似的吗?”
我偷偷摸摸的说道。
我们在厨房里聚在一起,一边倒茶一边在那里密谈。
“她的态度不是很强硬吗?对着那个林先生。”
“就是呢。”
“至少看上去是交情很深的人呢。”
我们这样谈着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但是端着茶的我的内心,认为没有能满足我的好奇心的人在。
我把茶放到桌子上。森小姐笑了笑点头给我打了个招呼。我也笑着给她点头打招呼了。林先生在打电话。他一副很难做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话筒交给了森小姐。
“请。是naru。”
naru是说了no就no的人来的。恐怕电话的另一头,“不要给我开玩笑了。”说着这样之类的话吧。。但是,森小姐的笑容却没有崩溃。
“你会回来的,是吧?”
说着她笑了笑。过了片刻的沉默之后,森小姐用听上去很兴奋的声音说道。
“谢谢你哦(心)。”
这样说了。
“要回来吗?”
我不由自主的问道,森小姐点了点头。
“嗯。说是今天晚上就到。”
什么~~。难以置信。
naru的旅行最短也会去一个星期。长的话达到10天以上。现在他竟然2天就回来了?只是这样就说的动naru,哼?
意外的展开之后等着我们的是预想以外的事态。
林先生一脸困惑的表情回到资料室。我重新给森小姐倒了一杯茶。
“真是厉害呢。”
我这样说着,森小姐一脸的茫然。
“厉害?为什么?”
“因为你只是2句话就说服了naru啊。”
森小姐咯咯的笑着。
“……是这样啊。--你是这里的人?”
“是的。我是兼职的。叫做谷山。”
“哼~。对于我来说,我觉得你才厉害呢。”
哎?
“naru也好林也好都很难相处吧。他们是很怕生的。那2个人会雇人我就觉得很意外了,而且看上去谷山小姐你也不是很适应他们吗?”
哈~。这个嘛,也算是啦。托他们的福最近我也明显的变得毒舌很多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望着森小姐。
“那个……你们是什么关系吗?我可以问一下吗?”
“简单来说的话,我是师父吧。”
“师父?”
“没错。把ghost-hunt传授给naru的就是我。”
怎么一回事啊。
但是,这个也是的啦。naru不跟某个人学习的话也不可能独立呢。
“那么,森小姐也是ghost hunter吗?”
“以前是呢,本来就是很快就交棒给naru了。”
“不做了吗?”
“是的。我啊,现在有一个适应能力是没有的呢。”
“啊?”
“我啊,对机械不擅长。我一会儿就会把它们弄坏了的。”
森小姐象小孩子似的鼓起两腮。
“啊……”
“明明是照着naru和林所说的去做的了。只能认为我被讨厌了!”
那……那真令人伤心呢。也就是与机械合不来的人呢。那可是不适合当ghost hunter的性质来的啊。
但是森小姐看上去是很好相处的人。这个难道,我不是可以问这个人吗?naru住在哪里?林先生的本名是什么?他几岁了?naru在学校是怎么样的?家族构成是?林先生的传略是?真走运呢。我这样想着正要向森小姐连珠发射我的问题的时候,披上了薄外套的林先生从资料室走了出来。
“圆,总之我们先出去吧。--谷山小姐。”
“是……是的。”
“我现在就回去了。请帮我这样跟笠井小姐说一声。”
“是……今天辛苦你了。”
啊啊,被林先生先下手为强了。
就这样留下了疑问,那个女性离开了办公室,剩下的是在后面感到十分疑惑的我和taka和千秋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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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那个家
1
第二天,开学式结束之后我赶到办公室,那里已经聚满了人。
“怎么回事了这是?”
向着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的我,taka耸了耸肩膀。
“不知道哦。”
“naru回来了吗?”
“好像是哦。我来的时候正在所长室商量什么,可是我还没看见过他。”
“那,为什么把大家都集合起来了呢?”
“请不要问我。”
来宾用的沙发上,坐着四个不是客人的人。也就是,和尚、绫子、真砂子、约翰。他们虽然不是我们“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成员,但却常常以协力的姿态一起行动的四个灵能力者。
我轻轻的低下了头。
“哟。”
和平常一样很悠闲似的举起手的是和尚。泷川法生。原高野山的和尚。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问我。我是被小naru叫来的。”
“真的吗?”
“啊。我可是把其他的预定取消了才来的啊。”
“怎么了这次又?”
“说是有大工作的哦,在昨晚的电话里。就说了有工作的就挂了电话,我按指定的时间来了他本人却待在所长室里。”
“那样的话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是这样。”
我戳了戳正坐在我的隔壁的约翰的背。约翰.布朗。娃娃脸和关西腔是他吸引人的地方的驱魔师。
“约翰呢?什么都没有听说到吗?”
约翰柔软的金发向两边摇晃。
“我这边也是这样,什么也没有跟我说。”
“但是既然把全员都集合了起来,究竟是怎么样的事件啊?”
这样插嘴说道的是绫子。大家可不要被她花俏的打扮所欺骗,以为这是酒吧的姐姐可不行哦。松崎绫子。自称,巫女。
与和尚和约翰和绫子四个人在歪着脑袋的时候,真砂子小声的笑了起来。原真砂子。16岁的一流灵媒师。
“什么啊。”
绫子用带刺的声音反问道。真砂子用樱花色的和服的袖子遮住嘴边。
“……那么,也就是说都没有大家跟各位联络呢。”
“联络?什么的?”
“从这次事件的依赖人来的联络。明明集合了很多的灵能力者的说。”
“所谓的依赖人是?”
“我那里是一个叫做大桥的人跟我联络的。”
这样说着,就像人偶似的脸上发出一个讪笑。
也就是说,这个大桥先生没事要找我们,真砂子想这样说对吧。
绫子一脸生气的样子。不服气的刚想开口说话,所长室的门打开了,于是一场口舌之争也没能开始。
推着门走出来的是一身黑色的naru。
哎呀呀,还真的回来了。
然后,是林先生修长的身影和森小姐柔软的身姿。跟着,
“……呃?”
约翰和绫子齐声说道,
“少年?!”
和尚站了起来。
“安原同学!”
我也喊道。
从所长室出来的第四个人,是这个春天有幸的进入了市内某一流国立大学的安原前学生会长。

向着张大嘴巴站在那里的我们,naru像是很嫌我们很吵闹似的挥了挥手然后跟大家说请坐到沙发那里。听从naru的指示坐下的我们,大家都一下子提出刚才我问的问题,naru一脸非常不耐烦的表情的再一次挥了挥手。
“事情我会从头按顺序给大家说明,各位不能稍微安静一下吗?”
那个绝世的漂亮的脸蛋都皱起眉头了,我们再怎样死缠烂打下去也没有用。没办法的大家都闭上了嘴,naru环视了我们一下。
“有人想我们提出委托了。我已经接受了。所以我希望得到各位的帮助。”
真砂子插嘴说道。
“那是……是一个叫做大桥的代理人的委托吗?”
“是的。”
“他在上个礼拜也来委托过我了。”
naru点了点头。
“那么原小姐是要个别行动呢。”
“当然,有需要我的地方请随便吩咐。”
人偶小姐用娇滴滴的语气这样笑着说道。绫子皱起眉头。
naru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环视了一下我们。
“调查是从5天后开始。--在这里的不能参加的人有?”
没有回答naru的话的人。在确认了这个之后,
“这次还希望得到一个帮助。”
naru砖头看向安原。安原修。在上次的事件里代表学校来这里委托事件的学生会长。
看着轻轻点头示意的安原,naru发出了一个炸弹发言。
“安原同学,我想拜托你做我的替身。”
“怎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让安原同学扮成你吗?”
对于绫子冒失的声音,naru投去冷淡的一瞥。
“我听不到我这样说吗?”
“当然听到了啦。但是为什么?”
“事情的话我会说明。这么一点时间你也等不下去了吗?”
吞下了naru的冷言冷语,绫子没有说话了。然后突然插嘴进来的是森小姐。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说活的口气?”
她好像对naru感到很吃惊似的对他怒目而视。然后她环视了我们一下,
“真是对不起呢~。这孩子这么不懂礼貌。”
这……“这孩子”!
“请大家把他当成是性格异常的人而忍耐他一下呢。”
你说我们该给什么反应好呢。全员都一脸的茫然,而naru则露出一脸极不痛快的脸色干咳了一下。
“……这是非常大的一件工作。说成是张扬的工作也可以。依赖主是要求秘密处理的,但能保守秘密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如果被媒体收到风声的话可以想像到这会变成一个大骚动。本来我是不想接受的,可是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的接受了。然后才拜托安原同学做我的替身。”
上次的工作也是一个张扬的事件来的,除了异常现象成了媒体关注的对象以外,就连负责解决了事件的我们也完全变成了名人。新闻记者啊,杂志记者啊的都蜂拥而至让我们都烦恼不已。对于讨厌媒体的naru,从事件的第二天起到这种喧嚣冷静下来之前他都离开了这里了。
“但是,这是需要naru站在背后指挥的程度的事件吗?”
对于和尚的质问,naru冷淡的回答道。
“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特意让安原同学来这里了。”
naru轻轻的把手搭在膝盖上。
“依赖主好像聚集了为数不少的灵能力者的样子。这些几乎是在媒体之中被极其称赞的形迹可疑的家伙。我可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和尚一脸满意的笑容。
“把自己讨厌的东西强加都别人身上吗?”
“我并没有特别的要强制你们。如果提不起劲的话,你们可以回去的。”
在naru说出这么冷淡的说话的时候,又一次的森小姐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为什么不好好的拜托大家?你希望大家一起去的吧?所以才让大家来这里的不是吗?”
……那也是呢。
“在拜托别人事情的时候,有用这样的口气跟人说话的吗?我明明经常跟你这样说的了,真是不听教的孩子呢。”
在这之前,有对着naru强硬到这种地步的人在吗。
森小姐向脸转向一边的naru说教的时候,我们都笑了起来。
“他是这么没礼貌的孩子真是对不起。请大家不要讨厌他哦。”
“圆!”
哎呀,naru好像相当不高兴的样子。
“什~么?”
相对的,森小姐像是心形记号也要飞出来似的笑容。
“你能稍微静一下吗?这样的话根本说不了话。”
“啊,也是呢。”
说着森小姐宛然一笑。
“那样的话,你要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哦(心)。”
……好,好强。这个人强的让人难以置信。
一脸极不痛快的表情的naru顿时语塞。
森小姐重新的环视了我们一下。
“naru很讨厌张扬的舞台的呢。这次的事件虽然本来是打算拒绝的样子,因为我的事情所以才接受的。虽然觉得会给大家添麻烦,但还是请大家帮助他一下。”
正面被人这样拜托,大家应该都难以拒绝呢。大家好像都受到森小姐的笑容所影响似的点了点头。
naru很不愉快似的有指尖敲着桌子。
“总之,我对上次似的愚蠢的骚动是敬谢不敏的了。我也不想和那些被愚蠢的媒体吹捧一下就沾沾自喜的愚蠢的家伙合作。”
……嗯。这不是有点异常吗?
“然后?小naru不到现场去吗?”
和尚这样问道,naru皱了一下眉头。
“就算想不去,我也没有不去的理由吧。”
“提问。”
我很有礼貌的举起了手。
“那么naru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呢?”
“我单纯的是这里的调查员的身份去。”
……哦。调查员的话不就是和我同级了吗。
“那,这次是怎样的委托人呢?”
绫子问道。naru以一副很险峻的表情说出了一个名字。全员一下子呆住在那里。
这是连我也知道名字的超有名人。那样的话,如果被媒体知道了的话,确实会引起大骚动。
无论怎样,这可是我们日本国的前首相的名字来的。
2
商量和准备花了3天的时间。四天后我们就向着遥远的长野县的诹访出发了。
调查的对象好像说是一栋古老的洋房。因为有幽灵出没所以被搁置了很久似的。……嗯,这也是老生常谈的事呢。
在进入市内前转入山上,我们沿着被深绿所覆盖的斜面迂回曲折的向上走,不一会就看见了一扇破旧的大门。生满红色的铁锈的一点也不亲切的铁格子。门柱虽然好像是由砖砌成的,但看上去门柱都密生着绿色的青苔有一半都已经腐烂掉的样子。虽然有门,但两边却没有墙。门的两边是深邃的森林。给人一种一步也不想踏进里面,阴暗而可怕的感觉。
门打开了以后,走在前面的我们“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运货车驶入进去。那部车是由林先生驾驶,naru同乘。我是坐和尚的车。助手席坐的是绫子,后座是我和约翰,然后还有安原。
在阴森森的树林之间走了一会儿,我们立刻看见了一栋宏伟的建筑物。
---很大。真的很大。
“……厉害……”
对于抬头看着房子不由自主的嘟哝着的我,安原也点头表示同意。
“真的呢。就像是酒店或者博物馆似的呢。”
确实,那栋洋房看上去就像是一栋古老的酒店或者博物馆。与其说是大屋,还不如说是一座城堡。一座荒凉冷清的城堡。房子周围的庭院也给人一种荒废的感觉。从外面看去也可以知道这栋房子已经有很久每人住过了。
绫子也,
“真厉害。这世上真是什么都有呢。”
毫无理由的我们就是觉得感动。
“但是整修得很差呢。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一栋鬼屋。”
绫子这样说着,和尚不禁失笑。
“当然,这不就是鬼屋吗。”
“啊,是呢。”
确实,没有比这更像鬼屋的房子在了。被遗弃的巨大的洋房。外国的恐怖电影里出现的鬼屋就是这样子。
数了数窗子的数目,房子基本上是二层建筑来的。有的地方建有三楼。陡的很厉害的屋顶是一片灰溜溜的青绿色,能够看见像是属于阁楼的窗子。砖瓦色的烟囱一般都是突出屋顶的,但是它的里面有一半左右已经毁坏掉了。
窗子也是,维持着一副玻璃已经破裂的样子。虽然窗子都有镶上窗框,但能完整的保留下来的只有大概一半左右。重复着复杂的凹凸形的墙壁是由灰溜溜的石块筑成的。在这之上盘绕着纵横交错的常春藤,因季节的原因,裸露出来的枝条简直就是一副龟裂的样子。
杂草丛生的砾石路径直的通向房子那边。在枯黄的杂草肆意伸展的像是草地的地方下了车之后,直到小腿的周围也被埋进了被露水沾湿的叶子之间。
“麻衣,第一印象是?”
抬头看了看房子,和尚问道。
“让人发毛。”
不知怎的,这栋房子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如果不是和灵能力者集团大人一起的话,我是绝对不想进去的。
“嗯,反正这样了不起的鬼屋很少见就是啦。”
就连和尚也好像有点紧张。
在我们下了车以后就一直呆呆的抬头看着屋顶的时候,耳边飞来走上了大门的naru严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和尚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跟我说道。
“就那种态度,你认为这看上去像是单纯的调查员而已吗?”
“也是呢。”
看来距离这个大谎言被揭穿的日子不远呢。
走上了石阶以后就是大门。在一扇巨大的门后,是一个大得白痴似的大厅。好像也通了电力,闪闪发亮的吊灯是开着的。在大厅的正面有一段神话故事里面出现的楼梯。在楼梯的下面有两个男人站着。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叔叔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叔叔。
我们走进一直打开着的大门,一个叔叔走到我们跟前。
“我叫做大桥。”
这样说着那个叔叔深深的地下了头。
“所长先生是……”
被这样说了,安原走出了一步。
“就是我。”
……啊啊,我啊因为是一个老实人来的所以讨厌这样子的呢。但是大桥先生一点怀疑也没有,该向安原低下了头。
“这件事我被委任全权负责了。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依赖主。”
安原也轻轻的低下了头。
“我是所长涩谷一也。”
好像没有受到什么良心的呵责似的,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原来如此。果然就和听说的一样很年轻呢。”
这样说着,大桥先生看向我们这边。
“各位是?”
和尚轻轻的低下了头。
“我叫做泷川。”
“泷川……名字是?”
“法生。”
大桥先生“泷川法生”的小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他看着绫子。
“我是松崎绫子。”
“我叫做约翰?布朗。”
安原说道。
“这些都是承蒙跟我很亲近的灵能力者们。这次是特别的来帮助我的。”
“是这样啊。--其他三位是?”
安原轻轻的回答道。
“是我的助手。”
“名字是?”
大桥先生这样问道,我一瞬不自觉的望着naru和林先生。我被这样问道是没什么所谓的啦,但naru和林先生会怎么做呢。
Naru最先开口说道。
“我叫做鸣海一夫。”
……这个大骗子。
大桥先生看着我。
“啊,……我是谷山麻衣。”
大桥先生的视线转向林先生。就连我们的视线也向林先生移动过去。他终于要说出名字了呢。还是会像平时一样拒绝呢。我们会这样的兴奋期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呢。全员都不由自主的盯视着林先生。
林先生一副极其没表情的低下了头。
“我叫做林兴除。”
……哎,哎~~!?
比起问话的大桥先生,我们几个之间更叫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叫。
“是中国人吗?”
“前不久才回过中国呢。”
“出身是香港吗?”(CC说:看来日本人只对中国的香港有点印象……)
“是的。”
原……原来林先生是外国人来的吗!真,真厉害。
真讨厌啊,林先生这个人,明明坦白跟我们说了就好了嘛~~。……不对,等一下。也有可能所谓的“林兴除”是像naru一样只限于现在使用的假名的哦。
嗯~~。很深奥呢……。
大桥先生环视了我们一下,然后以手掌示出向左上升的走廊。
“请到这边。各位客人都已经集合起来了。”


3
我们被大桥先生带领着在宽大的走廊里左穿右插,向着房子的深处进发。这真是一栋奇妙的错综复杂的建筑物,或许原来就是被称为豪宅的房子吧。我因为只是个庶民所以都不大了解。
大桥先生带我们去到的,是一间大的吓死人的房间。在豪华的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有很多人坐在桌子旁在等着。
……哎哟,真砂子也在哦。
真砂子早就到达了这里,和平常一样的穿着和服坐在那里。她在那里看着我们(大概,她是在看着naru才是正确的吧)脸上挂着浅笑。
我们好像是最后到的一批人。走在最后的naru进来了以后,站在门口旁边的大叔把门关上了。
大桥先生让我们坐好。
“全部人都到齐了,那么现在就让我开始吧。”
这样说着大桥先生,
“首先,就让我先介绍一下这次到来拜托来帮助我们的各位吧。”
最初大桥先生示出坐到最上座的那个大叔。
“三魂会的三桥芳名先生。”
那个大叔一脸可疑的样子跟大家点头打了个招呼。
“澄明协会的圣忍先生,助手的上原美纪小姐,厚木秀雄先生。”
三十岁左右的大叔和哥哥,姐姐的三人组。
“防卫大学教授的五十智绘博士和其助手铃木直子小姐。”
斯文的老婆婆和年轻的姐姐。
“法专寺的住持,井村健照先生。”
所谓的住持就是和尚的一种,和尚这样说过(哦哦,好像是笑话似的)。就像所说的一样光头的大叔。
“灵能力者的原真砂子小姐。”
真砂子就不用说明了吧。
“南心灵调查会的所长,南丽明先生。所员中原清明先生,白石幸惠小姐,福田三轮小姐。”
面老的大叔和年轻的大叔还有阿姨和姐姐。
啊啊!真是的,到底谁是谁啊!在工作结束之前我能记住全部人的名字吗?呵呵。
没有介绍到的是我们,然后还有一个看上去很温厚的绅士似的外国人先生而已。
“这个旁听的人是英国心灵调查协会的奥利佛?迪威斯博士。”
一下子的全员的视线都集中了起来。
迪威斯博士。
就连我也认识。这个业界的有名人。英国心灵调查协会,通称SPR的研究者。拥有ESP和PK两方的能力的超能力者。
大家的视线都混杂着尊敬和竞争意识,但是只有被吓了一跳这一点确实的显露在脸上。
大桥先生无视那些细小的嘈杂声继续介绍。
“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所长,涩谷一也先生和其他各位。”
哎哟,大桥先生把全部人都当成助手了。
“泷川法生先生,约翰?布朗先生,松崎绫子小姐,鸣海一夫先生,谷山麻衣小姐,林兴除先生。”
大桥先生一边逐一的用手指示出来,一边毫无差错的说出我们的名字。厉害。
“以上二十位。”
然后大桥先生给我们介绍不知何时进来了的五个男人。是刚才的大叔们。说是由他们来照顾我们之类的,也就是说是这里的职员。
大桥先生继续说着。
“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各位在调查的期间能住在这里。”
所谓的先生,指的当然就是大桥先生的主人大人的是啊。
嗯~~。所谓的政治家应该是公务员。但是谁也不会称呼市政府的大叔先生的。为什么呢。仔细想一下的话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当然,要退出调查回去的也没有关系,在这之前不好意思的请各位不要在这附近出入。”
4
收拾好了行李之后我和绫子她们走进了食堂。不知为什么的全部人都一起在食堂里。也就是说,二十人,在喝茶。
我和绫子、真砂子坐下来了以后,一个大叔,要喝茶吗,的向我们问道。这样子好像真的来到了酒店似的。
我要了一杯咖啡。坐在桌子边的南心灵调查协会的南先生,好像很得意似的在跟周围的人说话。
“请交给我吧。什么问题也没有的。我们不仅有迪威斯博士的助言,就算在最恶劣的场合下我们也可以得到美国的阿历克斯?塔乌纳斯氏---大家都知道吧,他是一个有名的超能力者---还有尤里?格纳氏的助言和帮助。”
阿历克斯?塔乌纳斯。尤里?格纳。
不都是一些有名的超能力者吗。塔乌纳斯的感觉是行家的话就会认识他的感觉,叫格纳的人也是一个超有名的人。有名到让人觉得那个南先生是在说谎的程度。
这家伙不是稍微有点厉害吗?
南氏在那里滔滔不绝的得意的夸耀自己的交友关系有多广。就连我也知道名字的超能力者或者研究者好像都是他的朋友。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真是厉害呢。”
我向坐在隔壁的约翰小声的说道。
“也是呢。竟然跟迪威斯博士相识啊。”
那也是的啦。博士怎么说也是行家里无人不知的啊。
博士坐在南先生的隔壁,一边从容不迫的微笑着,一边回答周围的人用只言片语的英语跟他说的话。
“博士是哪个国家的人?”
“是英国人。”
“原来是这样。怎么说也给人一种英国绅士的感觉呢。”
“就是呢。不过。”
约翰歪了歪头。
“不过?”
“没什么。不过博士比我想像中的年纪要大很多。……我原以为是更年轻的人来的呢。”
博士大概四十岁左右吧。我就觉得他已经够年轻的了。因为所谓的博士啊,我的印象中应该是想个老爷爷似的人才对。
“呢,约翰能说英语吗?”
听了我这样问道,约翰蓝色的眼睛被吓得直眨巴眼。
“我……可是说英语的国家的人来的。”
……嗯,我知道的啦。只是因为身边有擅长英语的人比较稀罕而已啦。
“……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了呢。因为约翰的日语也说的很不错了嘛。”(CC说:想想第一、二卷约翰被人嘲笑的悲惨日子……)
“谢谢你这样说。那个,你想怎么了吗?”
“等会儿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吗,之类的。”
我这样说了,约翰噗的一声笑了。
“和博士吗?”
“嗯。怎么说也是有名人嘛,想和他说说话啊~,这类的。”(CC说:本尊就几乎天天跟你在说话啦)
约翰笑了笑。
“很难看吗?”
“不是。刚才泷川先生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怎么了~~~和尚也是吗~~~?
“就连和尚也是,抵挡不了有名人呢。”
“泷川先生对博士……怎样说呢,倾向?”
“倾慕?”
“就是这样。泷川先生很倾慕博士的。”
嗯~~,也就是说是博士的fan啦。说起来,和尚经常用博士的事情来作例子呢。
在我们这样窃窃私语的时候,naru跟安原说道。
“那么的话,所长,我们开始吧。”
……嗯。感到有一种违和感呢。
“是。”
安原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是“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所长,很老实的回应了一下,我们这些做肉体劳动的都站了起来。

5
首先我们要把器材搬运到作为调查据点的房间去。电脑、各种各样的仪器、一大堆的监视器、等等等等的。我们一边组装好架子,然后把器材摆上去,一边给电脑和电视配线。在我们做着这些重劳动的时候,大桥先生出现了。
“房间安排在这里可以吗?”
安原跟大桥先生点头打了个招呼。
“是的。真是非常感谢你。”
“真是不得了的器材呢。”
大桥先生有点吃惊是的抬头看着摆放在架子上的器材。
“谢谢你这样说。那个,我有些问题想问一下大桥先生您,可以吗?”
……嗯嗯。由安原来提问吗?
“啊,无论什么请问吧。”
“那么……”
这样说着,安原回头看着naru。
“鸣海君,拜托你了。”
哎呀,原来还有这一手啊。
安原装模作样的笑着。
“我要去车子那边做器材的调整。---大桥先生,不好意思啊。拜托你了。”
这样说着,安原出去了。Naru让大桥先生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下了。在原来拜托他们准备的桌子上摊开文件夹。
“首先,请再一次确认一下最初时委托的内容。”
嗯。随着Naru开始工作,现场的气氛也变得紧绷起来。就连在准备器材的我们之间的空气也跟着紧张起来。
大桥先生非常认真的开始说话。
“本来这栋建筑物是先生的夫人的娘家所有的。不仅夫人本身完全没有在这里住过,就连夫人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最终也没有住在这里。而且也有传言说这里有幽灵出没,然后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被淡忘了。上上个月,有一个少年在这间房子里失踪了。”
“……这个,怎么说?”
“因为这是一间空房子,因此好像有一些近郊的年轻人在这里出入。也就是所谓的暴走族的集团潜入了这里,后来其中的一个不见了之后,他们就向警察通报了的样子。因为这间大屋的构造非常复杂,大家都以为可能是那个少年在某个地方身体不适而没有被找到,警察方面也集合人手去搜索,但还是找不到人。还不止这个。”
大桥先生好像很困扰似的苦笑着。
“就连来搜索的消防团的青年也不见了。”
……哇……。
“那时人们之中有好几个人都说看见了灵魂之类的。这里进行增建的工程的时候,也曾发生过工作人员消失的事件。上一代曾千叮万嘱的预先留下遗言说不要再动这栋房子了的。”
大桥先生自己也半信半疑吧,脸上一直挂在苦笑。
“但是,在这里有两个人失踪了,也传出了不好的谣言,我们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还是说,我们也不愿再出现被害者了……。所以我们才试着拜托灵能力者的各位看看。”
“原来如此。”这样说着naru环视了一下房间。这也是一间宽广豪华的房间。就像外国电影里出现的豪宅一样。虽然有些地方烂得很厉害,但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好像是很古老的建筑物呢……是什么时候的建造的呢?”
“我听说最初的建筑是在明志十年左右的时候。”
“明治十年的话是……”
“距今110年以前呢。那时是1877年。但是,在这之后这栋房子被不断的增筑或者改筑,也有说当时建造的房屋现在已经几乎没有留下来了。”
“知道改建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很不巧的……。这房子是由上上代---夫人的祖父建造的,好像从那时候开始他就频繁的对房子进行改筑。上一代在的时候,几乎每一年他都会在房子的某一处整修一下。”
Naru停下拿着笔记本的手抬起了头。
“每年?但是却不住在这里吗?”
“是的,就是这样。”
……真奇怪。那样的话,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施工的呢?
“请问上上代叫什么名字呢?”
“叫做美山钲幸。他在诹访一带拥有广阔的土地。后来建了一间纺纱工场,也有参与慈善事业。好像设立了孤儿院或者私立的慈善医院之类的。本来,据说由于在明治四十年,也就是1907年的恐慌而被卖掉的事业的大部分中的医院等也被迫封闭的样子。”
……这是在上日本史的课吗.
“结果好像在三年之后钲幸氏就去世了。”
真是可怜呢~~(CC说:怪物才不可怜)。他那时肯定觉得很丧气吧(CC说:对啊因为没得洗澡了嘛)。
“后来上一代的宏幸氏继承了钲幸氏的事业。上一代也在大概二十年前左右去世了。”
Naru用指尖敲着桌子。(CC说:大家肯定发觉了naru的这个习惯了吧~~)
“钲幸氏是住在这里的吗?”
“是的。上一代是在诹访市内的本家出生的,最终也没有住到这里来的样子。本来这里就只是别馆来的而已。”
“宏幸氏曾经在这里停留过吗?”
“好像是这样子。”
“大桥先生本身有在这里看见过什么吗?”
“为了做准备我是在一个星期左右以前就来到这里的了。但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其他的人也?”
“是的。我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Naru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他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那个……我可以跟当时和失踪者一起的人谈一下吗?”
“很抱歉,可能的话我们是希望能秘密的进行调查……”
Naru轻轻的皱着眉头。但是关于这件事他却没有说什么的,
“最后。关于怪谈的原因大桥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我的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非常感谢你。”
轻轻的低下了头,naru说道。
“啊啊,大桥先生。可以给我这栋房子的平面图吗?”
“真的很抱歉。我问过了,说是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当想制作平面图的时候又因为增改筑而重合了……”
“……是吗。谢谢你。”
“这房子果然给人一种鬼屋的感觉不是吗?”
大桥先生一走了,绫子不知怎的用兴奋的声音说道。
和尚也满足的一笑。
“就是啊。古老的洋房。意味深长的来历。……小naru,怎样?”
Naru一脸面有难色的样子。
“我感到有点不安。”
“对什么?”
“长时间无人居住的鬼屋。建筑物本身结构复杂而且没有平面图。我们可是要住在这里面啊。”
是吗。Naru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主张直到确认了安全为止都不住下来主义的呢。
“哎哟,真是非常胆小的发言呢。”
“你不能说这个是谨慎吗?---麻衣。”
“是~~。”
“总之先在这附近一带放置温度计看看。和和尚一起去。太阳下山了的话就不要继续了。日落后一定要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知道吗?(CC说:naru很细心嘛~~因为麻衣是最没能力保护自己的一个所以特意提醒了她一下~~)”
“……嗯。”
这样的说着,然后naru看着绫子。
“可以写一些护身符吗?”
“当然可以啦。我可是巫女哦。”
“虽然看上去完全不让人这样觉得呢。”
……那也是啦。如果有人觉得和尚看上去像个和尚的话我倒要称赞他一下。(CC说:麻衣也是个吐槽女嘛~~)
啪的一声naru敲了敲桌子。
“护身符,请一人制作一份。也给每个房间制作一份。”
和尚歪着头。
“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呢?”
“这可是欠缺思虑的家伙找借口偷懒的台词呢。”
和尚一瞬间沉下了脸。然后他满足的笑了。
“---是呢。确实还是当心一点好呢。”
他一脸庆幸的表情看着naru。
“……什么?”
“那个态度,你不当心点平常要改过来的话可是要穿帮了的哦。调查员的鸣海君。”
绫子也拍了拍手。
“啊,说得也是呢。作为调查员你绝对是太傲慢了哦~~。”
嗯嗯。
“我们是跟所长很亲近而被所长请求来帮助的灵能力者哦,也就是贵宾呢。你要是不用相应的态度来接待我们的话~~”
Naru稍微皱了皱眉头。
“……我明白了。毕竟你们年纪也比我大很多。”
这家伙。很明显的强调了“大很多”这几个字呢。
Naru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笑着马上挂上笑脸。
“那么,我想开始工作了,请问各位可以帮一下忙吗。松崎小姐,泷川先生?”
这样真让人寒啊。准确的说就是让人不寒而栗。看着这边的约翰也抱着头。
“随便啦……麻衣,走吧。”
“是,我就来。”
匆忙的逃出那个地方的,只有我和和尚。


二章 蒙骗
1
走到车子那里拿了温度计和小黑板,顺便带上孤独一人的安原代理所长,我们三人去到了各个房间去量温度。说是正在发生心灵现象的地方,那里的温度会变低的样子。
我们一边谈着从大桥先生那里听来的话一边走着,
“真的没问题吗~~”
安原代理所长一边打开那边的柜子一边嘟哝着。
“什么没问题?”
“我说啊……有人在这里失踪不是发生在2个月前吗?如果那些人在这里迷路了的话肯定都已经死了的啊。”
“……是吧。”
“我可不想在这里溜达的时候发现到尸体呢。”
……呜。不要说些讨厌的话啦。
“而且还是这样的旧房子,这里绝对有老鼠呢。想见一见被老鼠和蟑螂咬得破破烂烂的尸体吗?”
“不要说了啦。”
我啊,恐怖先不说,很讨厌血腥就是了。
和尚豪爽的笑了起来。
“我们没可能在这里走着的时候找到那些尸体的吧。这可是在警察的调查以后哦。”
“啊,是吗。”
“但是啊,也可能只单纯的迷路了而已呢。”
这间大屋确实是一副复杂奇怪的构造。走廊毫无意义的左曲右拐,就连走廊的宽度也任意的变宽或者变窄。在任意的一个地方有一段短短楼梯,陡陡的向上或者向下。一转眼就让人迷失了方向。
如果不是在记录气温的小黑板的一端画房子的简图的话也许我们也会在这里迷路了。
“嗯~。变得好像在玩RPG的感觉呢~~”
安原在到处又出又进的,环视了一下“井”型的房间有感而发的说道。
“叫RPG的是什么?”
“Roll Playing Game。谷山同学,你不玩家用游戏机的吗?”
“我没有这种东西嘛。很有趣的吗?”
“这个么,凑合凑合吧。家用游戏机有两大游戏《DQ》和《FF》。无论哪一个的新作是在一月或者二月左右推出的话,我大学绝对会落选呢。”
喂……喂?
和尚从角落的一个窗子向外把头伸了出去。
“噢~~。真厉害。这个窗子是向着隔壁的房间打开的啊。”
啊?
什么特别也没有,普通的一扇窗而已。除了这扇窗向着的不是院子,而是打开向着隔壁的房间这一点以外。
“明明连百叶窗也装上了……”
“应该是改筑或者增筑的时候做成那样的吧。……看上去就像个阴阳怪气的3D地牢呢。”
和尚这样说着,安原突然拍了一下手。
“泷川先生也是家用游戏机的fans(CC说:我也是的说~~N64、SS、PS、DC、PS2、XBOX都玩过很久了,也买过几台了~~)?《女神转生》玩过了吗?”
“说起来《II》以后就没玩了哦。我啊沉迷于魔兽合成的时候,把原来的目的都忘光了。”
“我了解我了解。”
我可不了解。
我一边带点怨恨的心情看着兴奋交谈着的二人一边安放好温度计。这里所谓的温度计可不是在学校里使用的酒精温度计哦,慎重起见在这里说明一下。
摄氏四度。温度相当低呢,这里附近的房间全部都差不多。我把量到的温度记入小黑板上。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房间,所以我都预先在简图上给每个房间编好了号码。
“OK了。去下一个地方吧。”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进来的了。“井”型的房间四边相同的位置都有门,我不知道我们是从哪一个门进来的。切。我可没带指南针啊。
“我们是从哪里进来的啊?”
我问道,安原和和尚都指着不同的方向。
真是靠不住的家伙。
逐个门打开确认一下的和尚说道。
“这简直就像是温切斯特馆啊。”
什么啊那是。
安原反问道。
“你说的温切斯特是温切斯特枪的温切斯特吗?”
“什么啊那是?”
安原拉了拉毛衣,用不能想像是“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所长的亲切告诉我。
“在古老的枪里面有一种叫这个名字的种类呢。还是说现在还有呢。……是那个吗?”
和尚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制造了温切斯特枪的温切斯特家的家。我是记得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像这样的复杂奇怪的房子来的哦。不能打开的窗子,上不去的楼梯,不能通过的门。”
“啊,一摸一样。”
“是吧。”
安原一副奇妙的理解了的表情。
“真是不了解有钱人的想法呢。为什么都喜欢这样的房子呢?”
“温切斯特馆好像是有原因的呢。确实是,如果房子建好了以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之类的,所以就一直没有把房子完成而无止境的反复给房子增筑。”
“呵~~。那么这栋房子也许也有什么原因呢。”
“没有原因的话这就是一栋搞笑的房子了啦。啊,就是这里,还没去过的房间。”
这样说着,和尚随便的打开了一扇细长的门。
2
这个编号8号的房间是一间更加奇妙的房间。
大大的房间的正中间建有一个大概2个榻榻米大小的小房间。而且只有那里的地板的高度是不同的,真是麻烦啊。
我量了量这间小房间(8.5号房?)的温度。
“如果这是迷宫的话总觉得这样的房间里面会有什么呢。”
“对。宝箱或者小箱子之类的。”
……在说些什么啊。
留下好像很高兴似的谈着这种悠闲的话题的安原和和尚,我走到了外面去,这时在宽阔的房间一角聚集着三个人。
哎呀。是有名的超能力者的好朋友的南先生。
南先生看着我笑了笑。
“哦哟哦哟。小姑娘也已经开始工作了呢。”
“啊,是啊……”
南先生看了看我抱着的小黑板。
“是在量温度吗?”
这样说着,南先生不停的点着头。
“真是好呢。气温的测量是心灵调查的基本哦。Otaku的所长(CC说:这里说明一下,大家都知道OTAKU的意思吧,otaku就是说异常沉迷于某种东西的人,日本人都比较反感这个词,在日本otaku可说是一个贬义词,也就是说南在嘲笑他们就是啦)虽然这么年轻,可是知道的可不少啊。”
喋喋不休的说着的南先生的右手拿着一个酒精温度计。
“……谢谢。南先生也在量温度吗?”
我这样问道,南先生满足的笑了。
“是的。我们的方法是迪威斯博士直传的呢。呃,因为是商业秘密所以不能说。可这也是为了心灵研究的发展啊,想来偷师的话就尽管来吧。人啊,是活到老学到老的哦。”
“啊……”
真会说的一个大叔。
南先生一边再向我笑了笑,一边轻轻的摇了摇温度计,然后把它放在铺满灰尘的家具上。
……那个啊~~,酒精温度计的话就算你怎么摇里面的酒精也不会下降的啦。
南先生的两边站着一个阿姨和一个姐姐,她们二个人都闭上了眼双手合十的。那个阿姨突然睁开了眼说道。
“会长,这个房间的对面一侧的房间里我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啊啊,是吗。”
南先生笑眯眯的,拿起温度计把温度写进一张便条里。然后跟我们点了点头。
“反正啊,大家彼此努力吧。成功除灵的那一组好像会得到奖金哦。”“啊……”
轻轻的挥着手,南先生和阿姨们离开了房间。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虽然我非常明白毫无理由的怀疑别人是不好的。不知怎的,总觉得那个南先生贼头贼脑的呢……
我认为ghost-hunt并不是比赛,至少比起比赛更接近于志愿者的性质(起码我们就是)。
而且首先,用酒精温度计也有那样量气温的方法吗。垂直于地面的设置好,然后至少放上个几分钟或者十分钟。读刻度的时候视线与刻度线的高度持平,注意和酒精镜的上端完全水平。---我们的所长虽然很年轻,但是对这种事情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更加的是,我们是不用那种不准确的酒精温度计的。我们用的可是起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温度计(CC说:就是不用那种要人工读数的而是用电子式的)。
这真的是那个迪威斯博士指导的吗?还是博士意外的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吗?能叫得上是博士的,我还以为是比我们所长更严格和严谨的人种来的呢,这也许和事实相反也说不定。专门家反而更厉害,吗。
我在南先生放过温度计的架子上放上我们自己的温度计测温度。我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计算着正确的定时数。所谓的定时数简单的说就是到温度计能测量出正确的温度为止所用的必要的时间哦
原来一直因为很麻烦所以都是算个大概就算了,不过现在总觉得有一种要慎重的去干的心情。果然比起随便的做一做,正确的做比较好呢。嗯嗯。
3
我们在周围一带的十间房间的温度测量了三次以后回到了基地。偌大的房间里堆满了器材。
“怎样了?”
被正在调整摄像机的naru这样问道,我把小黑板递了给他。
“没有温度特别低的地方。但是,如果不组成一个平面图制作班的话我敢说肯定会有人迷路哦。”
“我是没必要的了,但好像有人需要呢。”
说的是谁啊,喂。
“我在8号室遇到南先生了哦。他竟然用很马虎的方法去测定气温。”
“遇见南氏了?什么时候?”
这样问道的是和尚。
“8号室。就在和尚和安原同学……不对,是所长在那个小房间里玩耍的时候。”
“博士呢?”
“不在哦。”
“……什么嘛。”
不知怎的一副很泄气的样子的和尚。
“不就是非常在意博士的事吗?”
绫子嘻嘻的笑着看了看旁边的约翰。
“因为泷川先生很尊敬博士呢。”
和尚不知怎的一副害羞的表情,嘴里说着喂啊,真是的啊这类的。真是可爱的家伙呢。
“博士是这么厉害的人来的啊~~”
看着笑眯眯的和尚,我说道。和尚难为情的搔了搔头。
“至少这样严谨的研究者是很少有的啦……”
“是这样的吗?”
“嗯。他可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哦。就像是普通的科学论文一样,认认真真的去写论文书的啊。”
“那样的很稀罕吗?论文不就是论文吗?”
“那个么,只是这样也不行的啦。外国的研究者还比较认真,日本的研究者之中可是有那些连提出一些引用文献也不写的家伙呢。”
不太明白啊。但是啊,从和尚的口吻来看这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事呢。
“博士有一部著作的呢,叫做《超自然的系统》。那本书的序文里有这样的一句话。‘关于超自然现象的研究,存在着这是科学还是骗人的把戏的争论。笔者还没有觉得这就是科学。因此,笔者认为首先应该开始为了把超自然现象研究作为科学来认知的研究’。”
嗯~~。也就是说,因为超自然现象还不是科学,所以才进行为了把其科学化的研究,这样的呢。不是很干脆的发言吗。嗯嗯嗯。
“相信超自然现象的家伙从根本硬说这就是科学的呢。反对派也不容分说地申斥这只是骗人的把戏。博士啊还真说了很激烈的说话了呢。因为博士本人是个透视能力者,他可是知道超自然现象是存在的哦。”
约翰点了点头。
“是这样呢。事实上那本书就是一本非常认真严谨的研究书来的。”
“是吧?”
原来是这样。因此才完全被博士所倾倒啊。嗯~~,真是非常可爱的性格呢。
“……但是啊。”
我歪着头。
“比较刚才你们说的,说着这是博士直传的,南先生可是很马虎的测气温哦。”
“那个是因为南氏的性格就是那么马虎呢。”
绫子插嘴道。
“但是啊,那个叫南的人,不觉得他有点贼头贼脑的吗?”
“啊,绫子也这样想?”
“是啊是啊。总觉得他一副没骨气的样子而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呢。”
“就是呢。我也不喜欢像这样只会夸耀自己的人。”
约翰不经意的微微歪了歪头。
“虽然我没有见过博士,但是我确实记得有听说过他是很年轻的人来的呢。”
和尚显得有点生气。
“什么嘛,你在怀疑吗?作为‘博士’,他不是很年轻吗?”
“那到底是怎样的呢……。博士是从龙电巴古财团那里得到博士的称号的呢。在欧美是有很多援助心灵研究的财团的,而龙电巴古财团是这些之中在最近特别致力于这一方面的财团。一方面它设立了博士的称号然后把称号颁发给优秀的研究者,另一方面也在大学里开设讲座,教授这一方面的课程。迪威斯博士就是得到了这样的博士称号,也就是说和普通的博士称号稍微有点不同……”
哼~~~。很复杂呢。
“而且如果博士来日本了的话,不是应该会引起更大的骚动才对吗。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博士来日本了的传言。”
和尚也皱着眉头。
“说得也是啦……”
“是这样呢,其他先不说,博士可是有名的超能力者来的啊。”
“那个--”
我战战兢兢的试着说了出来。
“我因为没怎么学习过所以不大清楚啦。博士是这么厉害的能力者来的吗?”
理所当然似的大家用轻蔑的视线回看着我。呜呜呜。
“很厉害哦。因为本人是关于灵这方面的研究者,所以在超能力这方面不大活跃而已啦。”
“哦~~”
和尚仰望着天花板。
“博士只有不知道多少年前做过一次PK的公开实验而已哦。那次实验也录影下来了呢(CC说:知道真砂子是因为看过这录影带才会在第一卷和naru初次见面时说在哪里见过的话时我可是很囧的~~小野是伏笔太多用不完还是如果说真砂子见过金的话没东西好掰啊~)。本来若不是正规的研究所的话就没办法得到这录影带而看不到的。好像是把一大块铝摔到墙上去的实验来的呢。”
“呵~~”
“还有,以前有一个富豪的儿子被拐带了的时候,博士把那个孩子救出来了的事也是很有名的呢。”
约翰点了点头。
“是啊。是美国一家汽车公司的老板的儿子呢。博士发现那孩子被人活埋在土中。然后那个富豪就送了一间很大的研究所给SPR。”
呵~~~。了不起。人命救助吗。不是很有型吗。
在我们谈着这些事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搭话。
“各位,好像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呢。”
毫不犹豫的冰冷的声音。
回过头去naru一脸挖苦的笑容站在那里。在看看周围,地板上排列着的照相机减少了。
“哟,小naru。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你刚才去那里了?”
和尚一脸抽筋似的表情举起了手,面对着naru冷酷的视线。
“当然是去设置照相机了。因为我是来这里工作的嘛。”
……哇。是想说自己没有偷懒在工作吧。
“设置,让我做吧。”
我这样说着,naru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哦呀,不用了哦,谷山小姐。可不能让女性做重劳动啊。”
……很冷。冷的要死似的。
“不,我要做。请让我做。”


4
“照相机要放在哪里?”
全员一边吃力的抬起录像机走着一边这样问道。
“总之先以全员住宿的地方为中心,然后再渐渐扩大半径确保安全圈。”
和尚很厌烦似的大声说道。
“喂喂,这样的话要把这整栋房子都全部调查完要花多少时间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还是你要逃回家去吗,泷川先生?”
收回望着naru的实现,和尚抱着头。
“……对不起。是我不好啦,你可以像平时一样跟我说话吗?”
Naru的脸上浮起一个极度挖苦的笑容。
“因为这次可能会发展成期战,这也是不得而的是吧。”
真是的,这样小声的说着的和尚转头看向我。
“对了,麻衣。我平常就像问你的了,你不在家那么长的时间,你的父母不会说些什么的吗?”
……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啊。
“学校也是没去上吧。这样会给老师骂的哦。”
“我说这个啊,事到如今你才问我?我们已经认识了一年了吧?”
“不是啦,我早就想问你的了。”
“家里没有要跟他交代什么的人在啦。”
“哦呀,真是复杂的家庭环境。”
“嗯。因为我是孤儿嘛。”
静~~~~。
现场好像冻结了似的。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这里。哦呀?
和尚战战兢兢的问道。
“孤儿?”
“嗯。就是这样哦。”
“叔叔阿姨之类的。”
“一个也没有。我是个举目无亲的薄幸少女嘛。吓到你们了?”
“……吓到了。”
父亲举目无亲,母亲也是举目无亲。
我真是输给他们了。因为他们两人都是那么粗心的人呢。所谓的二人都是举目无亲啊,不就是说两家都是早死的家系吗。这种事情也没有注意到吗,你们两个。
看吧,不仅父亲在我懂事之前就死了,母亲不也在我中学的时候死了吗。真是的,唉~~。
如果不是好心的老师让我寄宿在他那里的话,我可是中学生的就要流落街头了哦。
“……然后?”
和尚问道。
“什么?”
“你现在是怎样生活的?”
“啊啊。现在我是自食其力的哦。很厉害吧?”
“厉害……”
“学费是免除的啦。我们学校对贫困的学生可是很亲切的。生活费就靠奖学金和打工的钱。最近因为我的工资涨了,生活也变得滋润多了~~”
呵~呵~呵。这个冬天我买了暖炉了呢~~。明明家里就已经有被炉的说~~。
突然间和尚搂住我的头。
“喂喂喂~~!”
“在叔叔的怀里哭吧。”
在想什么的啊,这个和尚。
“不需要,能放开我吗?”
“对生活感到疲倦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也可以跟我说哦。叔叔会娶你的哦。”
“这是说要给我一份固定职业的意思吗?”
还是说所谓的录音室音乐家是一份固定职业吧~。我没听说过这工作有休假啊退职金之类的,应该不是吧。
“一点也不可爱。”
啵的和尚敲了我的头一下。
“对不起。我因为生活得太辛苦了所以性格有缺陷。啊啊,我恨这个世界……”
哟哟的在装哭,我的头又挨了一记打。什么嘛~~。
“因为这样所以学校才准许你打工吗?”
“嗯。本来我们学校就准许出去打工的呢。我的场合因为是为了生活,学校都随我放假了。”
呵~呵~呵~。
和尚点了点头。
“睡过头起不来的时候也跟学校说要打工的话……”
“就是就是。只要我喜欢就可以放假~~。”
说出了这句话以后,我心想:惨了。周围的冷酷的目光。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做来逃学校的课的啊。……这样会变笨蛋的呢。”
这样说着的不是naru而是和尚,因为连口吻也扮得很像naru,我禁不住大笑起来。虽然naru在一旁露出呆呆的表情。
以全员住宿的二楼的一角为中心,四周安放着四台暗视录像机和自动温度测量器。还有其外侧还设置了12个集音麦克风。由和尚和约翰、安原三人组成的宅内探险队为了要制作平面图带着皮尺和指南针走了以后,我们就在base里调整器材。只是连一下电缆,决定拍摄角度然后检查一下而已,时间就已经接近黄昏了。
那一天,我们不知道其他的灵能力者做了些什么。我们吃完晚餐以后就在base里开会,然后在各个房间除灵净化以后就早早的上床睡觉去了。
虽然naru是很坚决的要我们不要在夜间进行调查,但是其他的人好像都在宅内进行调查直到深夜。
5

第二天早上被人叫醒(不要问我是被谁叫醒)然后去了食堂,狼吞虎咽的吃了早饭以后我们就在base集合。
林先生和平常一样在重播着昨晚机器自动录影下来的带子。没有那一饼带子拍到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偶尔拍到走过的灵能力者们好像很稀罕似的窥视着镜头的画面,这个反而让人觉得奇怪。通过集音麦克风录音的带子也一样。温度记录也显示是正常值。其他还有一些我还不怎么理解的测定器也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动静……吗?”
安原这样问道,naru点了点头。
“第一天就是这样而已吧。昨晚放置器材的周边大概没什么危险。”naru始终都是慎重派。
绫子好像有点不满。
“这样好吗?!在我们这么悠闲的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功劳可是会给其他人抢走哦。”
“我并不是特别的想立功。”
“那,我们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就是所谓的志愿者。---安原同学、和尚、约翰。你们和麻衣四个人继续制作平面图。”
这家伙,完全不把绫子当一回事呢。
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和我们一起行动的真砂子说道,
“如果也有我能帮忙的事的话……”
“请和松崎小姐检查一下是否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你说过闻到血的味道是吧?那股味道在哪一带最强烈这类的。你们要非常的小心,就算发现了可疑的地方也不要随意的踏进里面去。首先向我报告。”
“我明白了。”
“中午全员一定回到这里。对了,就11点半。我们对一下时间,大家绝对不能迟到。”
是~是~。真像是生活指导的老师的口吻呢,这家伙。

尽管昨天经过了和尚和安原、约翰的努力,但是平面图却还是接近白纸的状态。好不容易的才画了食堂和base、住宿的地方的一角。总之先测量昨天中断了的食堂北边的走廊。粗略的量了走廊的长度和宽度、方向,然后把它画在图纸上。跟着还测了走廊两边的各个房间的尺寸。
我们就这样从房子的一端开始测量,这时走进了某一个房间。
“咦?”
我一边记下尺寸一边歪了歪脑袋。
“怎么了?”
和尚走过来看了看我记下的东西。
“有哪个地方量错了哦。”
这个房间大概有一个课室那么大。由于房间的三面都被走廊围着,走廊和隔壁的房间都已经测量完毕了,所以这房间外侧的大小应该都清楚了。从外侧测量的话,这个房间应该是长方形的房间来的。但是不知怎的,实际上到了房间里测量的话却发现房间几乎是正方形的呢。
我这样说完,和尚不禁咂舌。
“又是这样啊。哎,要重新测量啊。”
和尚和安原、约翰三个走出了房间去测量它的外侧的尺寸。过了一会儿回来了的三人不可思议的歪着脑袋。
“……怎么样了?”
“外面的尺寸就是这样没错啊。”
“没这个可能哦。这间房间就算不量也知道是正方形的啊。实际测量出来的结果也几乎是正方形--”
“可是外面也没错啊。这已是第二次量的了肯定没有错。”
哎哎~~?
房间的三面都有门。打开门看一下的话大概都能知道墙壁的厚度。也不像是墙壁非常的薄的原因……,这样的话。
我看着没有门的那一面墙。
“这面墙难道有3米厚?”
“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是从最初开始就量错了之后一直错下去了。”
就像是扣错纽扣一样,和尚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原指着墙壁。
“隐藏的房间。”
……不会吧。放过我吧。
“嗯~~,越来越像迷宫了呢。”
安原不知怎的一副很满足似的样子。
“在墙上开一个洞看一下的话就能搞清楚了呢。”
说出那么偏激的话的是和尚。
约翰在那里劝解他们两个。
“……总之我们先不管这里继续测量吧。在测量其他部分的时候也许会知道是哪里搞错了也说不定。”
就是就是。
就这样我们继续工作,确实有测量错误的地方,测了以后有不合理的地方就这样处理。重新的测量了很多次,四处奔走了很多次,到最后我们完完全全的感到厌烦了。
为什么要建一座这么复杂的房子啊。我真是不了解有钱人的想法呢。
6

千辛万苦的把一楼部分的平面图完成了的时候刚好差不多到约定的11点半。回到base后把完成了的那部分交给林先生,林先生再把它输进电脑里。在这期间我们非常慌忙的吃了饭,再一次的约定在3点钟的午茶时间集合后就又出发继续宅内探险之旅。
早上在我们开始调查的时候全都在睡觉的其他的灵能力者们好像也终于一个接一个起来了开始调查似的。白色的胡子垂到胸部的大叔拿着一串由拳头那么大的珠子串在一起的念珠到处转来转去。
“那是谁来着?”
一边走上楼梯我一边问和尚。
“不要问我。”
也是呢。
“不是某某某会的叫做三桥先生的人吗。”
回答的是安原代理所长。
“哦哦,不愧是最高学府的新生。少年真是聪明呢。”
“真会说呢,泷川先生不也是大学毕业生吗。”
说什么大学毕业生的是……。
“和尚大学毕业了的吗?!”
和尚露出一副非常不痛快的表情。
“我是大学出来的学士大人是会让人觉得奇怪的事吗,哎?”
“不是……哈哈。就算是和尚也会去上大学呢。”
“我说那个啊,在日本是有给和尚上的大学的啦。”
“呵~~”
那真是意外。
“你们在大学干什么的?果然是练习诵经之类的吗?”
“……这个嘛,也有做这种事的啦。”
“不穿袈裟的话就不能上学之类的。”
我说啊,的说着的和尚露出很苦恼的表情。
“小姐,说是和尚的大学里也是有女生的。既有教英语,也有教德语,数学体育的也有上的哦,知道了吗?”
“哦~~”
不可思议。会是怎么样的大学呢。让我想去一下哦。
安原也很不可思议似的说道,
“果然早上会有早课之类的吧?看吧,有些地方基督教系的学校早上不是会做弥撒之类的吗。”
“现在还会有这样的学校的吗。我的学校就不太有宗教色彩哦。最多就是花祭的那一天学校食堂的茶变成甘茶而已。”
“那算什么啊--”
“奇,奇怪……”
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用甘茶配着便当吃?我觉得它们的味道不合啦~~。
“多余的废话。---?”
和尚在二楼的走廊的转弯口停了下来。
二楼向北的走廊是很窄的。也因此我们撞上了和尚的后背。
“痛。怎么了?”
和尚沉默的看着走廊的前方。那里有四个人影。其中有两个人蹲在地上额头碰着地板的在兜圈子。站在旁边看着这些的是年过三十的大叔和大桥先生。
“……谁?”
我偷偷的向安原问道。
“不就是某某某协会的圣先生吗。”
安原立刻回答道。安原真是聪明呢。
蹲着的两个人满满的占着走廊的宽度在兜圈,无论如何也不能通过。在我们很困惑的看着这些的时候,圣先生抬起了头看着我们这边。
“这里不能通过哦。”
嘴边的胡子下的讥讽的笑容。
“就像你们看到的,现在有重要的启示要下来呢。”
……啊。
在我暧昧的笑着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戳我的背。转头以后安原,回去吧,的打着手势。我点了点头然后大家回到了来时的走廊去了。
灵能力者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呢。好在我们的成员里没有会做这么难为情的事的家伙呢……。

我们四人(CC说:约翰好像很久没说话了的样子……)拿着皮尺,按顺序的量着各个房间。完成一楼和二楼的测量以后所知道的是好像这栋房子的内部有很多奇怪的房间。走进房子的内部,里面的房间变得没有叫做窗子的东西。就算有,不是对着隔壁的房间打开的就是打开了是一面墙。内部的房间就算有电灯,但大多数的都是没有关键的电灯泡,因此我们也只能依靠拿着的两支手电筒而已。
“增筑这里的上一代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这里住呢。”
和尚用手电筒照了照房间的四周。这是一间四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只看见一个像是固定了的储藏室的门。没有家具。
“就是啊。我不认为会有人想住在这种房间里呢。”
安原环视了房间一下。
确实,没有窗子也没有灯的狭窄的房间十分让人窒息。如果是我的话,这种房间就算一天我也不想住进来。---不过如果是免房租的话我会考虑一下就是啦。
在3点的下午茶之前总算把二楼部分也调查完毕了,我们就回到base集合。在林先生把新的调查完的份输入电脑的时候我们就坐了下来喝茶。大桥先生他们给我们端出了蛋糕啊三文治之类的,这让我们感动的很。
“说起来,还真是大的房子呢。”
绫子环视了一下除了我们以为就没有其他人的食堂说着。
“不是有20人左右在房子里东跑西窜吗?可是却几乎没有遇见什么人呢。”
“就是啊。我们几个遇见了,那个~~,三桥先生和圣先生了哦。”
“我们也见到了哦,那个圣。因为真砂子在那里嘲笑他们,还差点儿吵起架来呢。”
……也有这么一回事啊。
“然后,还遇见了不知道叫什么的先生。就像是本来就背着机器在走的样子的哦。”“呵~~”
喝完茶以后我和和尚他们再次出去制作平面图。在走上三楼正在测量某个房间的时候,通向阁楼的楼梯房间的入口那里我们遇见了一个光头的大叔。
是叫做井村的和尚吧,的安原告诉了我。
“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人吗?”
“是的,我们就是。”
安原作为代表的低下了头。
“把小孩子一个一个的集合起来真的能有什么作为吗。”
还真是粗鲁的语气呢,但是安原却一点也没有在意。他就像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似的歪着脑袋笑着说。
“谁知道是怎样的呢。我们会努力的。”
“灵能力者讲的可是经验啊。小孩子能做什么。”
安原一副被老师关注的优等生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们会加油的。”
井村嗤笑了一下。
“你几岁了?”
安原优等生似的干脆利落的做了回答。
“我吗?我今年已经332岁了。”
……噗。
井村先生一瞬呆在那里。然后脸变得一片通红。
“什么啊你这个人,把人当傻瓜了吗。”
“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因为我家代代是长寿的家系来的啦。”
安原露出一个优等生的笑容。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你给我说说看。”
“哎,我吗?我是宝历八年出生的。顺带一说,那年是戌寅年。”
啊啦~~,真聪明。
“就会在那里胡说八道。”
井村先生在那里盯着安原,但安原却一点在意的样子也没有。
“真是讨厌啦,你是在怀疑年长者的说话哦。我们年轻的时候要是这样跟年长者说话的话可是会被揍的。哎呀,最近年轻人真是好呢~~”
……噗噗。
“说起我年轻的时候,我可是经历过天明大饥荒的呢。哎呀,那时候还真是辛苦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饥荒为何物呢~~”
……噗噗噗。
“最近有叫什么日美贸易摩擦的骚动,我年轻的时候还在争执是要开国呢还是不要开国的呢。贸易摩擦什么的可是很可爱的东西来的啊。真的,我那时还认为前途是一片黑暗的呢。”
不管咬牙切齿的盯视着自己的井村先生,安原一边自顾自的点着头一边继续说话。
“……每次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我都会被双亲骂的呢。说什么明明只是个毛孩子听起来却是一副很清楚似的口气的。怎么说,我的双亲是大概在建武的中兴时代左右出生的。他们的口头禅是应仁之乱还真是场浩劫啊,最近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辛劳啊,这类的话呢。然而要是让我的外公说的话,他应该会说这跟源平合战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吧。父亲那边的曾祖母就会说壬申之乱才可怕啊的。---喂喂,你在听吗?”
井村先生连大叫的时机也没有的两肩颤抖着。
“母亲那边的曾曾祖母是在邪马台国灭亡的时候家园被烧的,直到去世之前她都一直在说年轻的时候还真是难过啊的净是这样的话。---哎呀?井村先生,你要去哪里?然后呢,还有父亲那边的曾曾曾祖父啊~~~~”
变成一副呆呆的嘴脸的井村先生脚砰砰砰的回去了走廊。
在看不到井村先生的身影的时候,不用说的我们都在那里大笑不已。


7


傍晚,在日落之前大体上完成了三楼和阁楼的测量后,我们回到了base。我们把图纸交给林先生后就去吃晚饭。在我们专心致志的吃饭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向我们搭话。
“那个,涩谷先生?”
是那个不知叫什么的大学的老师。
Naru不在。现在在base,刚想这样说的时候,安原慌慌张张的抬起了头。
“……是。”
啊,是这样啊。嗯,真是复杂啊。
“真不好意思,在你吃饭的时候打扰你。”
“没什么,请不要在意。”
她拿着一杯咖啡,端端正正的坐在安原代理所长的旁边。
“放在走廊里的器材是otaku先生的东西来的吧?”
“是的。”
“还真的十分科学呢。”
“过得去吧。”
老师的脸上挂着大方而优雅的笑容。
“我觉得otaku先生看上去不像是奇怪的灵能力者所以才来拜托你的。”
说出口的是那么温柔的口气,可是说的话不是很难听吗?
“我想试一试今晚开一个降灵会看看。可以的话也希望得到涩谷先生和各位的帮助。”
安原稍微想了一下。
“……我明白了。请让我帮助你吧。”
就在安原点头答应的时候,在桌子的对面坐着的圣先生大声的说起话来。
“需要灵媒的话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些很优秀的在哦,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咦。那个转圈圈的灵媒先生吗?
老师莞尔一笑。
“不用了。”
因为老师说出了这么坚决的台词,圣先生显得有点生气。老师却一点在意的意思也没有。她向着安原笑眯眯的说道。
“9点的时候可以吗?”
“可以。地点在?”
“因为这里有点太嘈杂了,我们就在这附近随便的一间空房间里吧。”
“我知道了。”
老师很彬彬有礼的低下了头走出了食堂,我们点着头目送着她出去。
……这样可以吗,自作主张的答应这种事情。我是很想问一下安原这个的啦,但是桌子的对面就坐着圣先生。这时刚好和老师擦身而过的naru和林先生走了进来。
安原瞥了圣先生一眼以后抬起了手。
“鸣海君。”
“是,有什么事?”
呜呜。Naru这样回话真让人恶心啊。
“刚才五十岚博士说今晚会开降灵会。我会去参加看看,你怎么样?”
……嗯。真是漂亮的问话方式。
Naru稍微想了一下。
“也请让我参加。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

吃完饭以后,直到降灵会开始之前我们全员都在base里集合。
静悄悄的(?)跟着安原后面走着的naru在base的门关上以后态度就突然来个180度转变。他用像平时一样的旁若无人的态度命令林先生把平面图输出来给他看。
林先生操作着电脑,平面图出现在专用的画面上。我们几个费尽苦心制作的平面图变成很漂亮的图面显示出来了。
“房间的数目是?”
“包含阁楼在内有一百零六间。”
一百……零六?!有那么多吗?!怪不得花了我们那么多时间。
Naru把手指搭在画面上。用白线描绘着的平面图的四周围绕着蓝色的线。“这是房子的外围。”
房子的外围。也就是说这是房子外围的大小吗?
“不是完全都不相符吗?”
Naru冰冷的视线向着我们。
“我们可不知道啊。我们可是认认真真的测量过了嘛。”
是吧,的转头看向和尚他们,虽然大家都点头同意,但naru不会因此就接受这个说法。确实,这完全可以说房子的外围和平面图的轮廓一点也不相符。比较夸张的地方平面图和外围之间有三间房间大小的空白。
“说起来,这是?”
用白色的线描画着的房间和房间之间有一些蓝色的空隙。那是测量了以后却还是和房间的尺寸不合所以就这样放着不管的部分。
“所以我不是说了不知道吗,我们认认真真的测量了以后就是这样的啊。”
我很平心静气把事情讲给naru听。这可不是我们的错。Naru想了很久以后说道,
“真是棘手呢。”
这样说了之后,
“明天再一次正确的测量一下看看吧。”
“测量一下看看吧。”, 不是这样吧。“给我测量一下”才对吧。你以为实际上去干活的是谁啊,真是的。
8

9点的时候我们全部人都在食堂旁边大概8个榻榻米大的房间里集合。房间里搬进了一张圆形的桌子和好几张凳子,五十岚老师和做助手的姐姐,还有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和助手的阿姨已经聚集在那里了。
“啊……”
这样说着,在一看见博士的脸以后就变得腼腆的和尚。哦呵呵。真是可爱的家伙。
南先生好像很理所当然似的在设置录像机。他好像说过要用录像机把降灵会的情景录下来。那个所谓的录像机只是一部非常普通的家庭用录像机而已。南先生对着取景器看了看说道。
“有点暗呢。不能再弄得亮一点吗?”
他在说什么啊。听了南先生得话五十岚老师顿时圆瞪着眼。
“说什么要弄得亮一点的。降灵会的时候可是只用蜡烛照明的哦。”
“咦?是这样的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灵都是讨厌光亮的呢。只用一根蜡烛,只是这样而已。”
“那真是让人为难呢……”
“没有夜视录像机吗?就是因为你说会拍下作为证据的录像带所以我才邀请你来的。”
南先生神情凶狠的说道,
“不是,我这次没有带来而已……”
从他口中唧唧喳喳的说了什么话啊。
突然,naru说道。
“所长,把我们的录像机拿来好吗。我们还有一些没有用到的。”
naru这样跟安原说道。安原代理观众很慷慨的点了点头。
“啊啊,这样做事情就好办了。如果五十岚老师不介意的话……”
五十岚老师宛然一笑。
“好的,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做。”
“那样的话,我们这就去搬过来。--麻衣。”
……是~。我就知道会这样……。真是的。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大骚动,我把还没有设置的夜视录像机和自动追尾录像机搬来了。这个叫做自动追尾录像机的是和温度计连动,在降灵会进行的时候自动的把房间之中温度比正常要低的地方拍摄下来的东西。
“这真是了不起的器材呢。”
对这两眼发光的五十岚老师,安原始终保持着一副很大方慷慨的风趣样子。
“非常谢谢你的赞赏。”
而对此,南先生不知怎的一副很不满似的样子。
差不多10点的时候终于完成了器材的设置。在圆形的桌子上点燃蜡烛,关上电灯,降灵会开始了。

“迪威斯博士、南先生、涩谷先生,请你们做到桌子旁边。”
被五十岚老师说到的三人走进桌子。在这里所说的涩谷先生说的是安原。啊啊,真是复杂。其他的还有五十岚老师和弟子的铃木小姐。就是由这些人来进行降灵术。我们几个就靠着周围的墙壁参观。
桌子上摆着蜡烛和白纸,铃木小姐带着眼罩手里拿着一直笔。
“请握着旁边的人的手。”
除了铃木小姐以外的四人坐在桌子旁,彼此握着隔壁的人的手,变成了由握着的手所围成的圆在铃木小姐那里被切断的形状。
“深呼吸以后就请召唤这里的灵。召唤住在这间房子里灵……”
好像能听到别针掉到地上的声音似的沉默。决定了焦点的自动追尾录像机的摇臂转动的声音,不停转动的录像机的马达的声音,现场能够听得见的只是这么微小的声音而已。
“住在这栋房子里的各位,请借这位女性的手让我们听听你们的心声吧。”
深深的沉默。铃木小姐一点反映也没有,拿着笔的手微微的抖动着。五十岚老师用平静的声音呼唤了好几次,过了好长的时间。长得让在旁看着得我们厌烦的时间。
……灵什么的真的会来吗?
就在我在心里这样的嘟哝着的时候。突然间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比这声音更激烈之势,铃木小姐手上的笔落下到纸面上。大家都屏息静气起来,铃木小姐的手以一大不可收拾之势在移动着,在B4的纸上开始写上了黑色的字。
大家都探出身来。五十岚老师在旁边一页一页的掀开纸张。笔持续的在运动着。我看不清纸上写的字。
然后,突然咚咚的一阵冲击。就像是房间从外部被敲打一样。从天花板上飘落下薄薄的灰尘。
“……怎么回事?”
南先生站起身来。五十岚老师厉声说道。
“现在不能动。不要被动摇了,冷静下来。”
尽管这样说了,但是我们也无法不感到不安。在桌子周围很冷静的只有铃木小姐和安原而已。
房间响着冰块碎裂似的声音。啪卡的这种干脆的声音。噹的一声坚硬的声音过后桌子的一边被抬起来又放下来的摇摆不定。同一时间的蜡烛倒了下来光芒也跟着消失了。虽然感到某个人由于桌子激烈的势头推倒了椅子,但却不清楚到底是谁。
“没有问题的。拜托你们了,不要动……”
五十岚老师悲鸣的声音。
就像以这个声音为信号似的,房间之中响起了像是叩打着墙壁或者地板的声音。是我们中的某个人在叩打?没这个可能。这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叩打墙壁就可以发出的声音。五个人?是个人?或许更多。
突然有一阵轻轻的冲击打到我的肩上。就算回过头去看见的也只是一片漆黑的房间。我应该会看见些什么才是。那是有人拍了拍我肩膀的感觉。接着又出现了好几次这样的冲击。以某个男人的悲鸣为开端,房间里变得充满了一阵阵狼狈的叫声。
“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
和尚尖锐的声音。然后同时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刚才的骚动就像假的一样。接着突然间灯都点亮了。是naru打开了电灯。

“……刚才那是什么……”
绫子说道。南先生在桌子下面,迪威斯博士也紧贴着墙壁,就连安原也露出一副有些许僵硬的表情捏着桌子的边缘。
“应该把灵召来了呢。”

是这样啊,灵。那么,那个声音就是吵闹音。--什么嘛,我不是很冷静吗。因为我早就习惯了呢。
铃木小姐还戴着眼罩在那里发呆。站了起来的五十岚老师把眼罩取了下来。铃木小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结果,在发生那场大骚动的时候,在座的没有站起来的只有安原,没有发出惊慌的悲鸣的是我们“涩谷psychic research”的成员。我们这帮人还真是镇静呢。这可不是因为我们已经经历过不少惊险的事情哦。
安原拿起桌面上的一张纸,然后把它交给了naru。Naru接过纸张,纸上的是,
“救救我”。
只有三个字。
把散落在地上的纸都收集起来,纸上散乱着那三个字。
“救救我……?”
什么意思?是灵写的吗?想向什么求助?
“喂。”
和尚把他拾起的纸给我们看,上面是,
“我不想死”这四个字。
而且这还是用红色的线写的。就像是血一样。

检查了一下全部人的手,受伤了人一个也没有发现。那么的话,那些血文字是谁写的呢。
“所长,我们重播一下刚才拍的录像带吧。”
Naru跟安原这样说完,我们就回到了base。五十岚老师和铃木小姐也跟着来了,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应该也是和我们一起走出那个房间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Naru和林先生很熟练的把存有录像带和测量数据的软盘设定好。很快的降灵会的情景就在摆放在架子上的电视机上播放了。很奇妙的画面发白,感觉影像的粒子粗大是超高感度录像机特有的现象来的。
从开始到铃木小姐的手开始动为止,虽然我觉得是经过了一段非常长的时间,但看了看画面的时钟那只是经过了仅仅6分钟而已。
“那是怎么一种感觉?”
五十岚老师这样问道,铃木小姐歪着头。
“觉得手被笔拉着似的。我一放开手的话那支笔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从喇叭里传出激烈的吵闹音。与此同时房间的四边,天花板那里开始温度测量器的影像一点一点的变成深蓝色。温度测量器是一个把温度用颜色区分开来再转换成影像的装置。黄色的地方温度高,蓝色的地方就低……。和画面一端的标准尺对比一下就可以知道温度降低了三度左右。
在画面里桌子被抬高了在摇晃着。虽然蜡烛的光芒消失了,但是录像机靠大门的缝隙漏进来的走廊的亮光,靠着这种东西继续录影。
从桌上纸张一张一张的飞舞下来。尽管如此铃木小姐的手还是在不停的移动着。依着笔运动的势头,纸张一张张的从桌子上滑落下来。看着录像,我们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推倒了椅子的是南先生,大喊大叫的是迪威斯博士。像被吓呆了似的一动不动的是安原。
“少年,你还蛮冷静的嘛。”
和尚这样说着。
“呵呵呵。因为我反应迟钝呢。”
什么嘛,安原摆着一副毫无理由的骄傲的架势挺起胸膛。
“stop。”
Naru突然间扬起尖锐的声音。林先生把重播停止了。
“倒带到53秒那一处的场景播放出来。”
林先生敲着电脑的键。画面一边播放一边倒带,落下的纸张跃上了桌子上。
“什么?”
“那张纸。”
然后,画面停下来了。一张纸慢慢的飘落下来。转来转去的白色的纸面。
“啊!”
我不由自主的大叫。
10点16分2秒。纯白的纸张翻转过去,当它再一次翻转回来的时候纸上描画着几个文字,就算是粒子粗大的影像也能知道上面并排着汉字,是写着“我不想死”的那一张纸。
谁的身体上都没有受伤。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不是处在那间房间里的人类所写的东西来的。
9
再一次在降灵会时使用的房间里设置好器材,我们就离开了那里。Naru很坚决的跟我们说了不能在夜里进行调查。五十岚老师望着我们的器材一会儿以后发出了感叹的声音,然后就和被naru训诫的铃木小姐回到了寝室。Naru好像变得十分神经质……。
真砂子也是一样,在降灵会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我们几个回到寝室以后,好不容易的终于能在附有热水供应的浴室里洗了个淋浴以后就想立刻上床睡觉了。
“真砂子,怎么了?”
真砂子穿着蜻蜓图案的睡衣钻进了被窝里。
“觉得不舒服吗?”
“我闻到血的味道。”
“又闻到了?”
真砂子盯着我。
“不单只是闻到了。身上和头发上就像是被血淋满了一样。为什么大家可以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呢?!”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们没有灵感。
“那个房间……明明臭得让人想吐。”
“呢,那是在响起吵闹音之前就开始的吗?”
我这样问道,真砂子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睁开了眼。
“……是之后开始的。”
“那么的话那不就是灵臭吗?”
“也许吧……”
灵臭,这个说法虽然怪怪的,那是指灵带来的臭味。从昨天开始真砂子就说闻到的臭味也是因为附近有灵的话……。
“呢,你见到灵了吗?”
“看到了。但却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看得不太清楚。当我以为要看到的时候闻到一阵血的味道让我不能集中精神……”
“这个灵臭不是很可疑吗?”
“……也许是这样呢。”
怎么一回事了,我和真砂子在谈话。对我来说这不是很少见的情况吗?
“麻衣小姐呢?”
“哎?”
“……你感觉到了什么?”
这是对一直被当成配角的我来说意想不到的台词。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事?”
我不由得反问道,真砂子一脸生气的样子。
“我这只是对相对的人付出相对的敬意。本人的性格和实力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相应的……敬意?对我?”
真砂子很不快似的别过脸。
“因为在上次的事件里和我看到相同的幻视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哦。是这回事啊。呵呵呵。不知怎的,我觉得很高兴哦。
“呵呵。谢谢你。---但是这次不行了。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呢。昨晚也是没有发梦一觉睡到天亮哦。”
Naru说过我有些许的ESP。但是却只能在睡着的时候在梦中才能发挥出来这点有点美中不足。几乎就是说睡迷糊了就能救人,这样的就算被称赞了也觉得像是别人的事而已呢。
“是这样啊……。那么的话也许不是想像中那么危险呢。”
“会是怎么样呢。晚上我们不都是没有出去走动吗?房间里好好的贴着护符。也许是由于这个也说不定。”
在真砂子微微的歪着头想着的时候,洗完澡的绫子从浴室里出来了。
“怎么了?相处得很融洽嘛。”
呵呵,很不错吧的刚想这样说的时候。
“你这是开玩笑吧。我才不会和这种人相处得好哦。”
真砂子让人火大的一句话。
这,这家伙……。
“当着本人的面说人家这种家伙不是很没礼貌吗?”
“我才没有使用这么粗俗的词语。这种人,我是这样说的哦。”
“我是‘这种人’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没说你不好这类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心存偏见,以为别人针对自己的人。”
“一点也不可爱的性格。”
“反正我长得漂亮又有才能。”
真……真的是一点也不可爱!
“为什么要讨厌我到这种地步?有什么理由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怎么会知道啊!”
“啊啦,你连脑袋也不太好使呢。”
真是的,多余的废话。虽说我确实不太聪明。嗯~~,相貌和身材也说不上有什么突出。
哎哎,我们这是在互相抱怨吵架吗。喂,给我起来。不要自顾自的去睡觉。和我堂堂正正的辩论啊。真砂子。
我刚想把她叫醒的时候。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的。”
因为绫子的这一句话我顿时感到无力。
我们看上去哪里像是要好啊。
……真是的,算了,随你喜欢好了。我要睡了。谁会理你,哼。

然后我们就都睡觉去了。当然,没有进行调查而睡觉的只有我们,其他灵能力者也应该是打算继续努力调查知道深夜。有很多次各种各样的脚步声在我们的房间门前经过。
一夜无梦的睡醒了的第二天早上,等待我们的是一条让我们吃惊的消息。
---铃木直子小姐消失了。


三章 捉迷藏

1

“有谁看见铃木小姐了吗?呢,谁也没看见吗?”
早上,向聚集在食堂的我们这样问道的五十岚老师一副狼狈的样子。
“她应该不会擅自一个跑回家去的。也没有哪个人看见她回去。行李也留在房间里。就连隐形眼镜的盒子也……”
安原让五十岚老师坐到自己的隔壁。他让职员拿来一杯红茶,然后把红茶放到五十岚老师的眼前。
“请冷静下来。好点了没?深呼吸一下。红茶是加砂糖还是牛奶?”
五十岚老师摇了摇头。
“喝一口就好。好了,喝吧,然后深呼吸。呢?”
老师老老实实的按安原所说的去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对不起。……我完完全全的慌张起来了……”
“不用道歉。我明白你是担心铃木小姐。铃木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的呢?”
“今日早上起来了以后就不在了。由于我年纪大了她一直都跟在我身边。拂晓的时候我醒来了,那是她还好好的睡着的。然后……”
“所谓的拂晓是几点左右呢?”
不清楚,的喃喃自语,五十岚老师摇着头。
“你起来的时候是?”
“今早的七点。”
现在是早上十点。起码已经不见了3个小时。
安原叫来职员的大叔,向他问道是否有看见铃木小姐。包括大桥先生在内,职员之中谁也没有看见过铃木小姐。她离开了这间房子的可能性是?这样的向大桥先生问道。
“基本上,大门那里我们都是从内侧上了锁的,也没有出现过门锁被打开过的情况,我想应该是没可能出到外面去的。”
“怎么办?”
五十岚老师双手掩脸。安原轻轻的拍了拍老师的肩膀。
“那样的话铃木小姐肯定在这房子里的某一处。也许只是迷路了,现在正在哪里发呆而已。要认为她是失踪了现在还是言之过早哦。总之我们就先搜查一下吧。”
安原这样说完转头看向naru。
“鸣海君,这样可以吗?”
Naru点了点头。

中午之前,我们一边喊着铃木小姐的名字,一边分头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就算把昨晚拍到的录像带播放了一次,里面也没有发现铃木小姐的身影。而且,由于夜视录像机的设定原因,录像机在早上七点就被切断电源了。因此夜视录像机在搜索铃木小姐这件事上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我们在无数的房间之间走来走去,就连壁橱之类的物品也打开来看了下。呼喊了铃木小姐之后侧耳倾听也没听到回应。到处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和五十岚老师去叫醒了其他还在睡觉的灵能力者,向他们询问铃木小姐的消息。在这间房子里遇见铃木小姐的人一个也没有。
“降灵会以后就没有遇见她了呢。”
这样说着的是南先生。五十岚老师扯住南先生的睡衣不放。
“能问一问博士、迪威斯博士吗?是博士的话,也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说完五十岚老师张皇失措的在上衣的口袋里寻找什么。
“对了,我一直都带着这个……”
五十岚老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筒状的物体。那是隐形眼镜盒。
“把这个交给博士。博士的话应该能知道铃木小姐现在在哪里的吧……?”
是啊,博士是透视能力者。能够透过某样物品读出关于它的过去和未来的能力者。
南先生一副不满的表情接过眼镜盒,拿着它向正坐在床上看着这边的博士走去。南先生把眼镜盒递给博士,然后英语跟博士说了些什么。博士摇了摇头。
“好像不能透视这种物品。”
南先生耸了耸肩。
“那么的话……要用什么样的东西才能……”
“博士的透视是只限于失踪当时带在身上的物品而已。”
失踪但是带着身上的物品什么的……这种东西,若不是相当的偶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
我抚摸着双手掩脸的五十岚老师的背。
什么嘛,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和尚,博士这个人完全不是个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嘛。他最起码也应该拿起眼镜盒,努力试着给我们透视一下不就好了吗?如果失踪时带在身上的物品随便的丢在那里的话就算是警察也能做得到点什么了。

结果搜查直到午后也没能发现铃木小姐的踪影。
南先生说道。
“可能是在昨晚的降灵会留下了恐怖的回忆所以逃回家了。”
三桥先生说道。
“最近的年轻人都很没责任感呢。”
虽然感到气愤,但我却说不出他们是错的的话。是那样的话就好了,我的心里面有这一个想法。比起认为铃木小姐是失踪了,认为她是不负责任的逃回家了比较好。
“……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这样说的不是谁,正是五十岚老师。
“也是呢。也许是回去了。啊啊,回去后我再给她家里打个电话看看吧。真要责骂她一下才行……”
结果,以这句话为契机,铃木小姐的搜寻就此结束了。

2

“这样做好吗?”
大家集合在一起的base里,和尚这样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哦。事实上我们也找不到铃木小姐……”
“也许我们看漏了也说不定。有人能说我们已经把这间大得白痴似的屋子全都搜过了吗。”
“怎么可能。那么是说铃木小姐藏起来了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都这样喊过她了,最起码她也会回应一下吧。”
“也有可能是她不能回应我们啊。”
“为什么?”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啦。”
和尚喃喃自语的说着,naru小声的说道。
“隐形眼镜只剩下盒子而已,本人是由于自身的意愿而起来去了某个地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吧。当然,也有从窗户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离开了的可能性……”
……嗯。
“让我在意的是那些空白呢……。如果在那里因隐藏的房间的原因而有什么通路的话,铃木小姐也有可能是在那些地方迷路了。究竟真的是计量错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还是再去调查一遍比较好吧。”

重新再检查了一次昨晚的录像,但上面还是没有记录下什么可疑的现象。失去了线索,总之我们只能再一次测量这间房子。这次连墙壁的厚度也会正确的测量下来。如果这样还是和图样不符合的话,那么也就必须要有正式的测量器材吧。
“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正在二楼的房间里。突然间和尚这样说道,我一下子呆住了。
“铃木小姐?”
一边这样问答,我一边用别针敲了敲墙壁。从地板测量正确的是1米。在房间的对角线拉起一条线,和尚拿出指南针。
“啊啊。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消失?”
“什么为什么啊。”
“她是由于自己的意愿而消失呢,还是被迫消失的呢。”
“这里不是已经有两个人消失了吗?铃木小姐是第三个。……果然这是灵做的好事呢。---几度?”
和尚量了量用电筒照着的指南针和线的夹角。
“26°。---那个灵啊,昨晚不是说了吗,‘救救我’什么的。”
“……嗯。”
我在平面图上画上对角线,一边在那里写上角度,
“还有,‘我不想死’的呢。灵竟然不想死什么的,真是让人奇怪的话呢。”“嗯,所谓的灵也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在现世徘徊的呢。”
“呵……”
“我所在意的是,向人求助的灵所说的话和让人消失的灵所做的行动之间不能很好的连接起来的事情。”
“也是呢。”
拿着皮尺量着地板的约翰在暗处点了点头。
“希望得到帮助的灵基本上是希望自己能够被别人注意到然后做些什么的。然后,也有由于过于着急而做了什么坏事的灵。因为希望自己说出真话以后就能得到帮助而叫人来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呢。”
“是吧?让人消失了以后想要干什么啊。这间房子里要是没有人了的话,可就没有能够帮助自己的人了哦。”
帮着正拿着手电筒的约翰的忙的安原站了起来。
“3.21米。---所谓的灵,是会做出这么理论性的行为的吗?”
“这个就不能断言了呢。灵会说谎也是很普通的事。但是却总是觉得奇怪呢。”
约翰也点了点头。
“0.35米。---关于灵的事情、灵的存在的理论性实际上也有很多。但是,灵认为铃木小姐是能帮助自己的人,这样想的话,铃木小姐不是也有可能因此而被带走吗?”
我一边把数值写入图纸上,
“这里的灵不是说了‘救救我’的吗?我想它肯定一直这样说着的呢。但是,至今为止却没有人听得到。然后……”
约翰拍了一下手。
“啊,灵就想,昨晚听到了我说的话,这个人能够帮助我,的呢。”
“……这,这种说法不行吗?”
“不要问我啦。”
我们一边移动到隔壁的房间,安原一边说,
“这样的怎样?昨晚听到灵的声音的……还是说,把这写下来的是铃木小姐,消失的也是铃木小姐。打个比方,昨晚的话并不是灵所说的,而是铃木小姐自己随便写的,她因为害怕事情败露而逃走了。”
“驳回。那样的话那个血文字怎样解释?吵闹音呢?”
“啊,是啊。那么,这样的呢?因为铃木小姐擅自写下这些东西,灵因此而发怒乱闹。铃木小姐因为害怕这些而逃走了。”
“就算这样也说不通那个血文字的意思啊。”
“……啊,是啊。那是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小呢。”
安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皮尺量着地板的尺寸。就在那是,约翰突然间大叫。
“哇!”
“怎样了?”
和尚拿着电筒照过去。我们看见了好像跌倒了正慌张的重摆姿势的约翰。
“这里,地板沉下去了。”
哎?

拿着手电筒在约翰所指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我们看见了厚厚的灰尘表面有着微妙的落差。
“这是什么呢。”
安原轻轻的拂去那一带的灰尘。那里有一个木制的四角盖子。安原按了按它它就软软的下沉了一点。
“这个已经腐烂了哦。没掉下去真是好运呢。”
这样说着安原轻轻的拿起了盖子。
盖子的下面能够看见一把铁制的梯子,向着下面一片漆黑的空间延伸下去。
“……下面有房间啊。”
和尚趴在边缘,用手电筒照着下面。
我依靠这约翰拿着的手电筒的光芒看了看平面图。
“那里,不就是昨天说奇怪的那面墙的附近吗。刚好就在那里的正上方左右的位置哦。”
“奇怪的墙……那个厚度3米的墙壁吗?”
“嗯。”
和尚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洞穴。
“是因为有隐藏的房间吗。就是因为有这些才会和图样不符合呢。”
“难道……铃木小姐就在这里。”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的话这里应该就会留有脚印或者灰尘有动过的痕迹的。”
“……也是呢。”
和尚一脸有点紧张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了,下去看看吧。少年,麻烦你照明一下。”
把手电筒交给安原,和尚轻松的爬下了梯子。真是有勇气呢。
“怎样?有谁在吗?”
“没,没有人。感觉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呢。”
从上面看下去,那是一个细长的三个榻榻米左右大小的房间。靠着手电筒的光芒,能够看见散乱在地上的软趴趴的东西。
“……和尚,那是什么?”
我指着隆起了一堆山似的东西,和尚用桌子的一头戳了戳它。
“……不清楚,看上去像是被褥呢。”
被褥?在这种房间里?
“很厉害的湿气。这个地板也不行了呢。湿答答的。”
这样说着,和尚爬上了梯子。回到上面的房间的时候,和尚单手拿着一块碎布似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不知道。”
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把灰尘去掉。在狭窄的房间里浓烈的发霉的臭味一下子扩散开来。
“是一件外套呢。”
用厚厚的布料做成的长长的衣服。确实看上去是一件外套。翻弄着外套的和尚的手突然间停下来了。
“这里绣着名牌。”
安原用电筒照着。
在领子的背面已经完全变色的白布上好像写着什么文字。只靠手电筒的光芒不能看清上面的文字。
“在这里看不到。带到亮一点的地方去看吧。”

我们把外套带到建筑物的外侧,面向着外面的一间房间。在附近的房间的洗手台里轻轻的洗了洗名牌的那一部分,好不容易的终于看清了像是用墨水在变色的布写的文字。
“美山慈善医院 附属保护设施”
“不就是先先代建的医院吗。”
先先代是连慈善事业也有插手的伟大的人来的。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那种地方里呢?”
“解答一,那个房间是丢弃不需要的东西的垃圾箱来的。”
哎哟,和尚那轻蔑的眼神。
“驳回。其他还有?”
“保护设施的患者在那里隐居。”
……那里有像是被褥的东西在嘛。
“为什么要隐居在那种地方啊。”
“不要问我。啊,那个房间是病房之类的可能性。”
“我说啊。”
虽然我们这样想了想,但当然我们都不知道实情。
但是发现了隐藏的房间的存在,这也算是一个大功劳吧。


3

我们回到base,把找到外套的始末向naru报告。Naru露出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
“……隐藏的房间……真是棘手呢。”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啦。
“问题的外套呢?”
“这个。很脏的哦。”
Naru没有在意,用他那洁白的手接过外套。他翻出领口看着名牌,接着开始翻弄着口袋之类的地方。在重复翻弄了好几次以后,
“这里有些什么东西。”
在外套的里袋里。Naru拉出了一张薄薄的东西。
看上去是一张折起来的纸片。Naru轻轻的打开了那张破破烂烂的纸片。
“喂,这个。”
和尚探出身来。
虽然这张纸片已经发黑得很厉害了,但我们还是可以知道这是一张纸币。Naru拿着它向着窗户让阳光透过纸币。
“上面写着字。”
这样说着naru把纸币递给和尚。和尚接过纸币,和naru相同的透过阳光去看。我也在旁边看。能够看出好几个字。本来好像是2行的文章来的,但只能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从左到右按顺序看到的是,“吧、走、了、浦、被、听、死、都、这、来……”
“意义不明。”
我和和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照面。
Naru露出非常阴暗的眼神。
“……是为了什么而做出这种事情……?”
是谁,为了什么?
其中两个文字给我留下了印象。---“死”与“都”。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慌慌张张的继续着测量,直到日落时总算把一楼部分的完成了。把那些数据交给林先生,我们就去了食堂。在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的时候,五十岚老师向我们搭话了。
老师好像一整天下来都在担心着铃木小姐的事情。她给铃木小姐东京的家打了个电话,但却说铃木小姐没有回家,现在正担心得很。现在是不是应该向警察提出失踪书比较好呢,的这样向安原问道。安原明明就算是做老师的儿子也还是算很年轻的了,这付拜托这么年轻的对象的样子可以看出老师的狼狈,总觉得让人心痛。
看着五十岚这个样子觉得很难受,于是我悄悄的离开了食堂,一个人回到了base。Base里林先生正在默默的继续工作着。
“林先生,我吃完饭了,要跟我换班吗?”
虽然我这样向他搭话,
“不必了。”
非常冷淡的回答。真是的……
所以我说,两个人待在一起不说话的话气氛会变得很紧张,于是我跟林先生说起五十岚老师的话题。相对的林先生的回答很冷淡。只是像是应酬似的点着头,呵或者啊的都不说一声。
“……说起来,林先生是中国人来的呢。”
苦涩的这样说着,林先生盯视着我。
“……然后?”
然后……的这样跟我说我也觉得很为难啊。
“总觉得,很厉害呢,的这样想着。如果林先生能早点告诉我就好了--”
林先生用非常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
“说什么为什么的……我并没有怀着这么深刻的意思这样说……”
没有哦。只是想说说而已。
“……真是一点都不亲切呢……”
“我讨厌日本人。”
突然间被人这么决然的说讨厌,我吓了一跳。我茫然的看着林先生。
“……为什么?”
为什么说出这种一概而论的讨厌的说话?
“你不知道过去日本人在中国都干了些什么吗?”
呜呜。那是,过去日本人是做了各种各样过分的事。而且大人们到现在还仍然不认错,在那里装疯扮傻的。
林先生依然没有表情。
“我既讨厌日本人,被日本人包围着生活也觉得不愉快。”
……需要说到那个份上吗?
“林先生所说的我都明白,而且我也认为理应是这样。但是,这不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了吗?”
“这种说辞更加让人觉得不愉快。”
呜呜呜。确实是日本不好。说起来,就是任意的进入别人的家里,然后强迫住在里面的人做一些过分的事。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凶狠的强盗似的。---就算这样。
“但是,中国不是也有元寇之类的吗?欧洲也是,侵略别人被人侵略,不尽都是这种历史吗?”
“所以日本所做的事就能被原谅吗?”
“我没有这样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日本侵略中国是不对的。但是就这样一直记恨的话,就算是日本也有憎恨的权利。整个世界都充满着仇恨的话,全部的国家不就不得不永远互相憎恨吗?”
林先生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我觉得很无益。事实就是事实。日本做了坏事,这是事实,我也认为这是需要我们谨记在心的事情。但是,因此而讨厌别人或者憎恨别人,一直说着这样的说话的话不就永远都不能好好相处了吗?不就会一直互相憎恨吗。”
啊啊,说的一点都不好。
“林先生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对我说讨厌的话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因为我是日本人就讨厌我,这种说法我不能接受。林先生的父亲或者母亲被杀了吗?不是这样吧?我想大概是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拘泥于这么久远的事情,说什么把很多的人都一概讨厌了,这是很愚蠢的事情来的。我知道身为日本人的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尽管如此,假如作为我和林先生个人之间的问题,林先生如果讨厌我的话,我希望你是由于我自身的问题而讨厌我。因为我是日本人、是女性或者是孤儿之类的,我不想因为这种我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情而被讨厌。”
呜呜,不然的话会很悲伤的。但要是问我,为什么要发起战争的,我也只能说这是因为祖先的愚蠢,这样而已。
突然,林先生放声大笑起来。
……哎?!
“……那个……”
“说了同样的话了呢。”
“啊?”
“以前曾经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我想起了那个人而已。”
哇,见到林先生的笑容,这可是第一次呢。
“那个人,是naru?”
“怎么会。要是naru的话,他只会说一句话而已。‘真是愚蠢呢。’的。”
是naru的话,也许真的是这样。
“是圆的话,弄哭了她就麻烦了。”
……啊啊,总觉得我能明白呢。
“---也是呢,我并不讨厌你。我也并不是特别的讨厌全部的日本人。只是生理上的反抗一直没法消除而已。”
“……嗯。”
“我也认为把国家之间的问题带入个人之间的问题是很愚蠢的事情。我说了一些不成熟的说话。但是人总是有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是你应该要学习的。”
“……我会试着想一下的。”
林先生轻轻的笑着。
“我说出了无礼的话,对不起。”
“……不。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究竟是为了什么道歉,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世间是满是深奥的问题。是这么一回事吧。
4

全员都吃完饭以后,我们就在base里开会。林先生拿出综合今天测量的数据制作的平面图。和房子的外围已经几乎吻合了。但是。
“还是有空白的地方呢。”
Naru指着画面上蓝色的空白处。有大有小的合共十八处。小的大概一个榻榻米的大小,大的有好几间房间的大小。
“先不说小的地方,我很在意这一块大的空白呢。”
那一大块的空白就在这栋房子的中心部分。凹凸不平的呈L字形,虽然不能准确的知道它的大小,但和周围的房间对比一下就明显的看得出起码有好几间房间的大小。
Naru拿过二楼部分的平面图比较了一下。
“二楼还没有进行正确的测量,现在还不好说什么……看来在二楼也有那空白部分的样子呢。”
我拉出今天测量时使用的平面图。确实,二楼里差不多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大片的空白。和一楼的那部分相比,大概只有它的一半左右大小。我偶然想出试着把一楼二楼的平面图与三楼的比较一下,发现三楼只是房子的一部分而已。它刚好盖着空白处的上方附近,于是我明白了空白的部分并没有达到三楼。
“……不是隐藏的房间来的吗?不是的话大得有点过头了呢。”
和尚说道。
确实,如果把这想成那片空白是由于增筑的方便而造成的话是大得有点过头了。问题是从哪里进去呢……。
“三楼不是很可疑吗?二楼那里也有入口,我觉得有从上面进去的可能性哦。”
安原说道。
“但是在这片空白的周围奇妙的奇怪的房间有很多,而且不是比其他地方更加错综复杂吗?不如说空白的周围才奇怪呢。”
就在我们这样说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比较着图纸的时候。咔咔。
大多数的成员都不由得站起来。我们慌慌张张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原来是面对着庭院的窗子。窗玻璃上映着人的脸,我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在明白到是窗外有个人,而那个人正敲着玻璃之前还真是恐怖。
Naru站了起来。
“圆。”
咳咳。是森小姐吗。
打开窗,森小姐从窗子爬了进来。还真是个有精神的人呢。
“怎么了?”
“嗯。我想来告诉你们调查的结果。冷死了……”
“你是怎样来的?”
“直到这里附近是坐出租车,然后再从那里走过来。外面很冷哦。”
应该是吧。因为这里的海拔还满高的。
穿上naru递过的外套,森小姐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好像很冷似的搓着手的样子就像是松鼠之类的,看上去很可怜似的。
“……为什么做出这么危险的事。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啊啦,naru会来救我的吧?”
呜。这个人,仍然是那么厉害呢。
“……那。”
一脸非常不痛快的表情的naru。森小姐从毛衣之下拿出一本大大的笔记本。
“那个,首先是今早电话里说到的铃木小姐的事。”
呵~~,原来都联络过的啊。
“在这下面的路上时常会有公共汽车经过的呢。然后,我试着问了一下公共汽车公司和出租车公司。我在想她离开这栋房子的时候,是使用哪种交通工具的呢。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搭便车的啦。”
森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翻开笔记本。
“询问的结果是,好像没有搭过这样的人,遇见过这样的人的司机。铃木小姐果然没有离开这栋房子吧。”
……呼呼。
“关于这件事,所知道的就到此为止呢。
然后是关于在这栋房子里消失的两个人。”
……呵~。调查过了啊。
“最初失踪的是松沼英树,18岁,没有工作。那是二月十三日的事情呢。他和7名朋友,合共八人晚上来了这里,然后就失去了消息。他们虽然经常来这里,但在晚上来那一天是第一次。他们打算玩试胆大赛在房子里探险,然后在其中一间房间里开宴会的时候,松沼英树像是要去厕所就离开了房间,跟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森小姐翻过一页。
“递交失踪书是在一个星期以后呢。听说了这件事的警察把附近的年轻人召集起来来到这里搜索松沼英树。虽然他们分头在屋子的周围和屋子里都调查了,但却没有找到松沼君,而且当他们准备回去,数了一下人数的时候发觉少了一个人。失踪了的是吉川雅也,21岁,务农。大家慌忙在房子里又搜索了一下,不但没有找到人,而且还因为有几个人看见有灵魂在房子里的走廊飘过而引起了骚动,于是他们就放弃了搜索回去了。”
这样说着,森小姐从口袋里掏出好几饼微型录音带,把它们洒落在桌面上。
“这是证言的录音。事实上,这里面几乎一点线索也没有呢。”
“……原来是这样。”
“然后。”
这样说着,森小姐撑着双肘看着笔记本。
“关于这栋房子的持有者。建造这栋房子的是美山钲幸。美山家代代是诹访的富豪呢。钲幸是长子,16岁的时候就当上了美山家的主人。那个时候收入几乎只是农耕所赚的钱而已。这里好像原本是美山家的山庄的所在地。钲幸18岁的时候去了欧洲外游,回来是在20岁的时候。他回来了以后好像就马上把这里的山庄建成一栋西式的小别墅。那是1877年的事情呢。”
森小姐翻过一页。
“从那以后,直到他在1910年罹患肾脏病过世之前他都一直住在这里哦。应该说他是不擅长与人交往吧,因此他除了有几次因外游而外出以外一直都待在这里闭门不出。他让妻子住在市内的宅邸里自己却几乎没有回去,而且虽然有插手慈善事业,但总括来说他好像不是一个社交家来的呢。”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我总觉得这个钲幸氏是一个对周围的人都很好的大好人。难道意外的是一个害羞的人来的吗?
“这位女士。”
和尚向叹了一口气的森小姐搭话。
“不要喊我女士啦。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那大小姐。”
“是~~~(心)”
“美山氏是不是 拥有一个叫做‘美山慈善医院’的医院?”
森小姐翻着笔记本在笔记里寻找着。
“是哦。美山慈善医院。位于城区的尽头,是一间非常大的医院呢。”
“医院附属的保护设施呢?”
“有。你知道的还真多呢。患者的家属或者不住院的疗养者、病虽然痊愈了但是在日常生活上有不方便的人,是一个收容这类人的相当大的设施哦。”
这样说着,森小姐稍微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那里有相当多的援助者呢。好像是一个服务非常好的地方来的。进入设施是免费的呢。伙食费也是免费。好像还给没有收入的人发放生活必需品的样子。只要住在那个设施里的话,是用不着担心衣食住的问题呢。”
哦哦,还真是亲切呢。
“能工作的人好象帮忙着医院的扫除,地基内的整备之类。虽然让美山氏的财产失去了大半是由于1907年大恐慌(CC说:1907股灾,被称为“1907年大恐慌”),但在这之前,这个设施也已经花去了相当分量的财产了呢。”
那间外套曾是设施里的人的东西来的。恐怕是配给的外套。但是,这件外套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呢?还有,被人写上了文字的纸币。会穿上配给的外套的人决不可能是富裕的人。然而在纸币上写字究竟是为什么呢?
“其他的还有养老院和孤儿院、肺结核病的疗养患者的疗养院之类哦。结果在明治四十一年,美山氏从周边开始逐一逐一的放弃了各种事业,钲幸死去的时候除了农地和山林以外几乎都没有留存了。”
呼,这就是所谓的慈善贫困吧。还真是奇特呢。
“这个钲幸氏的长子是宏幸。宏幸方面除了对这栋房子进行奇妙的改筑以外,他的经历相对比较普通。详细的经历我把它和钲幸的都一起带来了。”
森小姐把夹在笔记本里的笔记交给naru。
“明天是关于这对父子的人品,我觉得这需要深入的调查一下。”
森小姐像是学校的老师似的口吻说着,naru明显的露出不快的表情。
“圆,这里很危险。打电话就可以了,不要接近这里。”
森小姐歪着脑袋。
“可是直接见面不是比较好吗?”
“总之不要来这里。”
被naru这样严厉的说着,森小姐点了点头。
“是,是。”
不知怎的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

林先生用车子送了森小姐回去。在我们谈论着关于那个奇妙的慈善家的事情的时候,林先生从窗子那里回来,然后我们就更加详细的商量了起来。开完了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是11点。---然后那个晚上,厚木秀雄先生失踪了


5
突然被叫醒了,我看了看手表,现在还是半夜三点半。
“你们见过厚木君吗?”
圣先生的脸僵硬着。
“……厚木先生?”
是谁啊。
“是我的助手。灵媒那个。”
我歪着脑袋转头看向绫子和真砂子。她们两人就这样在床上坐了起来,歪着脑袋。
“在进行除灵的时候只是稍微看走眼了一下就不见了。你们有遇见他吗?他已经不见了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了。
“请你等一下。”
我在睡衣之上穿上一件毛衣,然后就飞奔着走出房间。
“我们去base吧。”

带着圣先生我去到了base。Naru和林先生早已经起来集合在base里了。
“naru,厚木先生他。”
“我听说了。现在我们在播放录像带。”
这个时间的话,暗视录像机还在工作。也许某个录像机会拍到厚木先生也说不定。
“naru,有了。”
这个监视器(CC说:就是电视,我已经混乱了@_@)是属于四号录像机的。我在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拉出平面图,确认四号录像机的位置。
“地方是?”
“大屋的西面,中央的那一边。”
“位置的话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哪。”
真啰唆呢,在这个非常时期里。
“在附近也没有空白,也不是连着有几间奇怪的房间。据在图面上看到的,那里应该不是可疑的地方。”
四号的监视器里映着走廊里渐行渐远的厚木先生的身影。放置录像机的走廊是向东的,然后尽头的走廊是向北的。
“那条走廊是死胡同来的哦,没有岔道的。”
“好的,我们去看看吧。林,走吧。麻衣留在这里。和尚他们马上就来了。”
“是是,好的。”

几乎和naru他们擦身而过,和尚和约翰、安原都起床了来到了base。
“naru仔呢?”
“去搜寻厚木先生了。”
“好,我们也去吧,约翰。”
向约翰搭话的和尚也要出去了。
“少年,麻衣就拜托你了。”
“我会锐意努力的。”
“只是努力吗?”
“因为如果谷山同学开始暴走的话这里没有可以阻止她的人呢。”
……什么?!
真是的,这样笑说着的和尚出去了。我怒视着对此轻轻的笑着的安原的脸。
“你说谁会暴走来着?说谁是王虫(CC说:风之谷里袭击人类的大虫)来着?”
“哦呀,谁说了这样的话了啊?”
“呵~。要我告诉你是谁这样说了吗?”
我不由自主的扬起拳头。
“哎呀,谷山同学既深思熟虑又老实温柔,我很喜欢呢~~”
“是在讽刺我吗?是在讽刺我吧。”
“所以我说是吧?跟你说谎你又不喜欢。”
“嗯,也是啦……不对!”
在我不由自主的真的想打安原的时候,绫子和真砂子都起来了过来了base(CC说:麻衣披个外衣就去base了,她们俩……)。我们四个人在紧张的等待着,七点前,naru他们回来了。说是找不到厚木先生。明明那条走廊是一条死胡同。
早餐以后我们开了个会,这次决定是全员以那条死胡同为中心搜索隐藏的道路。应该在某处会有小道才是。不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理解厚木先生消失的原因。敲墙壁,有家具的房间全都要进去搜查,就算这样却还是找不到小道。
就像是约定似的全部灵能力者都集合在食堂。二十减二个人。大家都一脸非常疲惫的样子。
“真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栋房子?”
井村先生很唾弃似的说道。
五十岚老师看向南先生的那一边。
“迪威斯博士不能为我们做些什么吗?”
圣先生一下子抬起头。
“是啊……博士的话。”
南先生明显的露出一副不快的表情。
“博士的透视是有限定范围的。刚才我问了一下,博士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呢。”
“那样的话,请你叫其他的人来。”
五十岚老师强硬的说道。
“你不是还有其他的朋友吗?你叫来某个能帮得上忙的不就行了吗?”
“就算你突然跟我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啊。因为大家都是住在外国的嘛。”
“这是紧急事态啊。是你的话不是总有办法的吗?还是说在第一天里,你说能够请求得到格纳或者塔乌纳斯的帮助的都是信口开河的吗?”
老师穷根究底的追问很严厉。南先生好像生气了。
“好吧。总而言之我先预约看看吧。但是,由于大家都是大忙人,要安排时间过来也是很让他们为难的。”
“在说辞推脱吗?”
这样说道的是井村先生。
“你说什么?”
“你是打算这样说完然后逃走的吧。就算你说了会叫他们来可他们还是不会来的。因为你根本就不会去叫他们来。本来跟他们就不是相识,不是吗?”
“你这是侮辱呢。”
那,这样说着圣先生站了起来。
“请预约吧,南先生。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的话,由我来打电话可以吗?”
这样说完,圣先生在那里嘻嘻的笑着。
“那就好,由我来打电话。请告诉我电话号码。因为失踪的是我这边的灵媒呢,由我来拜托他们这也是礼貌吧。”
“我不能把电话号码告诉其他人。”
“那样的话,由你来拨电话,然后请交由我来说。因为由我来出口拜托这也是礼貌。”
南先生板着一副惊人的表情站起来。
“你这是侮辱呢。是极端的侮辱。如果你们是怀疑的话那就算了。我怎么也不想让忙碌的朋友们为此而烦恼。我认为这件事件我自己独立就能够解决得了。”
南先生催促这旁边很困惑似的环视着周围的博士。
“走吧。就我一个而已也就算了,竟然连博士也侮辱了。真是的,让人不愉快到极点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南先生离开了食堂。后面跟着他的三个助手和博士。
然后疑惑被留下来了。对南先生的强烈的疑惑。
那个人能够信任吗?
6
不愉快的早餐之后,灵能力者们说着一边进行厚木先生的搜索一边除灵的分散于房子之内。我们回到了base。
和尚抱着头。
“是从这里进入死胡同的哦。我们应该怎样、在哪里搜索才好呢?”
这就是所谓的用尽办法。明明应该就在这栋房子里,但却没有搜寻的地方。
在大家垂头思考的时候,林先生说话了。
“naru。”
林先生原来用被测量了的数据在电脑上制作了房子的立体图。
“怎么了?”
“请看看这里。”
监视器上描画着房子的西侧的立体图。墙壁的石头是白色的,窗框和窗玻璃、百叶门之类的是用蓝色的线描画着。林先生在监视器的旁边并排着挂起一张傻瓜机照的照片。用相同的角度映现着房子。微细的部分先不说,照片上和监视器上的建筑物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这个部分。”
林先生指着在北侧的仅仅突出了的那一栋楼。
“啊!”
和尚大叫着跑了过去。
“……高出来了呢。”
Naru平静的说道。
确实,看上去照片和立体图上的是相同的建筑物。---但是,除了北侧突出的一栋的屋顶的高度以外。
照片上这一部分的屋顶是比周围的屋顶要稍微高出一点。但是电脑上描绘的图样上的,屋顶的高度却比照片上的要低。
“是测量错误吗……还是说。”
接着naru的说话的是和尚,
“隐藏的房间。”
“有这个可能。”
“但是,”安原插话说道。
“那里的部分,我们确实直到阁楼那里都调查过了。看吧,在阁楼的窗外不是附有一个狭窄的阳台吗?在制作平面图的时候踩上了那个阳台也看不到屋顶上面,我们不是这样试过了吗?”
“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呢。”
就是就是。而且,担负起这项不幸的任务的就是约翰,还险些掉下去了呢。(CC说:约翰乖,让姐姐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那样的话,在下面。”
Naru嘟哝着。他叫林先生示出平面图。
监视器的画面被替换掉,一楼的平面图显示出来了。放大了有问题的部分。Naru目不转睛的看着。
“北栋的周围建了很大的死胡同。这里和这里……合共八处地方有楼梯呢。直到走到走廊得尽头为止向上的有四处,向下的有四处。我们被这个楼梯所迷惑了。仔细数一下吧。是向上的楼梯的台阶数比较多。”
仔细的看着图面,确实是向上的楼梯的台阶数比较多。
“恐怕这一部分不是三层建筑,而是四层建筑来的。本打算在一楼走走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让人走上了二楼。在一楼的下面是有房间的。”
哎~。
我们慌忙的跑去北栋,试着重新再正确的测量了在那里的楼梯的台阶数和台阶的高度。
结果是。
向上的有26级,向下的 18级。而且和普通的楼梯相比,向上的楼梯每一级要高出2厘米,向下的楼梯要低2厘米。
也就是说,在走向北栋的途中经过的八条楼梯上上下下的时候,我们大约走上了4.5米,走下了2米多一点。那个差值,大约2米多一点。由于房子自身距地面高出1米左右,所以在北栋的下面存在着从地面算起大约3米的空白。
“这栋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和尚抱着头,说出理所当然的话。

结果,演变成了要我们重新测量房子里全部的楼梯。
我们厌烦的把各处都重新测量了一次。因为也有可能是其中一段的高度有所不同而已,所以我们把所有的台阶都测量了一次。啊啊,变得讨厌起来了。
而且,试着测量了一下还真的有一些楼梯是在途中有一段的高度是不同的才更加麻烦。
Naru他们到现在应该还在寻找进入空白处的X楼的方法。空白处的X楼,隐藏的房间。在这栋房子里有三个人失踪了。如果他们是被人用某种方法关在那里面的话,也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系,只能在那里等待救援的话。
或许把这面墙壁强行破坏的话还比较快,因为这也许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
“麻衣。”
……嗯。
“麻衣。”
……什~么。---哈!
“是……是是!”
一脸惊讶的和尚。
“在发什么呆啊。16.52厘米。”
“啊啊,是是。”
我慌忙把数值写在小黑板上。虽然着急是常有的事,但在我在小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手滑了一下,把圆珠笔都甩飞了出去。
“哦哟。”
滚啊滚啊滚啊滚啊。追着越滚越远的圆珠笔,我狼狈的小跑了起来。
“捉-到-你-了。”
呼哧呼哧。我看了一眼终于捡起来的圆珠笔。
“在玩什么啊你。”
和尚在走廊的尽头喊道。
“被圆珠笔耍了一顿。”
我慌忙跑去走廊那边。
“那~个,多少厘米来着?”
“16.52。”
“是是。”
在我正把数值写进小黑板的时候,安原突然说道。
“谷山同学,刚才你去追那支圆珠笔了吗?”
“是啊,累死人了,真是的~”
“一直追到走廊的另一端?”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
安原凝视着走廊。
“这样说的话,说不定这条走廊的地板是倾斜的?”
“啊。”
我和和尚和约翰不约而同的喊道。
我转向走廊。走廊的长度大约是20米。如果这是一个就算在上面走动也没有感觉的斜坡的话。
“我们有没有水平测定器?”
和尚说道。
“我记得是有的。”
约翰说道。
我们赶回base,把情况向留守的林先生说明了以后就拿走了水平测定器,在逼近黄昏的房子里跑向有问题的走廊。
然后是测量。
让我的圆珠笔滚下去了的走廊是一个大概倾斜了5度的斜坡。根据安原的说法,20米的走廊倾斜了5度,那走廊的一端大概比另一端高出了2米左右。
如果这栋房子的走廊全部都是倾斜的话?
虽说我想像不出这样的建筑物,但是我只能这样想而已。明天我们都要在房子里的地板放置水平测定器才行了。

7
总之在日暮逼近之前我们去了测量楼梯。一段一段仔细的测量,然后再认真的记录在图表上。然后在这个过程中,约翰发现了那个。
那是在接近建筑物中央部分的地方,一段短短的楼梯的中间。沿着走廊上来大概有十个台阶。走上这条楼梯后的正面有一个房间。从那里开始走廊变得稍微有点细长的分为左右两条,这样的地方。走廊的宽度比较大,两边的墙壁都涂了白色的石灰。从我立足的地方周围一直到我的胸前周围延续着10厘米左右宽的突块,那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蔓草花纹的浮雕。那个装饰的下面。
“这里有扇门。”
为了要测量台阶的高度而蹲了下来的约翰说道。仔细看了一下,就在约翰蹲着的地方的旁边的墙上,浮雕下面能看见一扇门的一半。
门的颜色和石灰是同样的白色,因为浮雕的突块妨碍了视线所以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发现这扇门。
门的一半被楼梯所掩盖。就算这样,在较高的位置也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门把。约翰捉住了那个门把转动了一下。门很轻易的就向里侧被推开了。
我把手电筒的光芒照进黑暗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三个榻榻米大小的狭窄的房间。地板上堆积着灰尘,没有一件像是家具似的东西。里面虽然有一扇窗,但却没有光亮照进来。明显是被人从外面封起来了。
约翰跳进那个房间。灰尘都被扬了起来,约翰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里面有什么吗?”
虽然和尚这样向约翰问道,但房间里就和最初用手电筒粗略的扫视了一下的一样,里面除了灰尘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不对。
“墙上挂着一个相框。”
我们伸着脖子看了看约翰所示的大相框。
“除了那个以外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
约翰把相框拿下了递出房间的外面来。我接过那个满是灰尘的相框,然后和尚和安原把约翰从房间里拉上来。
我在原地又仔细地擦了擦相框的灰尘。好像是一副肖像画来的。
我更小心的再擦了擦灰尘之后,用笔之处变得凹凸不平,出现了残余下来的油画。上面画着一个男性。瘦弱的,长着一张精明的脸孔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黑色的和服上披着同样是黑色的外套。
“这里有签名呢。”
和尚指着肖像画的左下角。那里写着些歪歪曲曲的黄色的线。与其说那是线,应该说那是用线做成的花纹。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们都看不清楚。
“……这是花押(cc说:我查字典的解释~~在文章的结尾签名的一种方式,反正大家想像成印章之类的东西就是了)。”
“花押?”
“啊啊,日本式的签名。就是把汉字之类的设计性的分解开来的东西。……真是一点都看不到呢,这个。”
和尚拆下相框。他把画像反过来看它的后面。
“这里写着什么。”
帆布的纵向的相框木上写着一行黑色的文字。
“明治三十二年 三月 自画像 浦户(urado)”
用端端正正的楷书毛笔字这样写着。
“明治三十二年 三月 自画像 浦户,吗。”
和尚看了好几次正面的签名。
“原来如此,这个写着的好像是‘浦’字呢。”
也就是说这个花押是用“浦”字来设计的。
安原想了一想。
“真是奇怪呢。通常所谓的签名不应该是写名字的吗?‘俊树’之类的。这个,是姓氏来的吧?”
“也是呢。”
浦户先生的自画像吗。但是,这个叫做浦户的是谁呢?
安原想的也和我一样,
“这里用这个人的自画像来装饰了的话,这个叫做浦户的人应该和美山氏是亲戚来的吧。”
“那是一个相当有名的画家吗?”
嗯~~,但是我没听说过浦户的名号啦。
“这个还是问一下大桥先生比较好呢。”
这样说着,和尚把画像装回到相框里。然后他拍了拍约翰的肩膀。
“来吧,约翰。我们来测量这间房间吧。”
……辛苦你们了。
两个人抱着皮尺,钻进了那个狭窄的房间里测量地板的大小和方向。然后开始测量地板是否倾斜,从楼梯那里到地板究竟隔了多高。
我在他们测量的期间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张画。“浦户”氏不知怎的看上去像是一个冷酷的人。瘦削的脸庞,深陷的双眼,闭成一直线的嘴,细长的鼻梁,也许是这付外貌让人有这种想法也说不定。
回到base的时候太阳早就下了山,于是我们被naru狠狠的骂了一顿。说着,不是叫了你们要在黄昏之前回来的吗,的。什么嘛~~,我们明明是那么拼命的在工作的说~~。真是啰唆死了。
悄悄的问了绫子,才知道好像还没有找到X楼的入口。所以心情才那么差呢。这个人还真是任性啊。
尽管如此我还是跟naru他们说了约翰发现了一间隐藏的房间的事情。我把问题的相框拿给naru看以后他的态度稍微变化了一点。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画像,浦户。”
Naru反复念道。
“签名……浦。”
Naru突然抬起头来。他在桌上找了一下,拉出了一个信封。他拿出信封里的纸币。
“怎么了?”
“是‘浦’。”
Naru让灯光透过纸币。
……啊。确实纸币上写着的文字里面有“浦”这个字呢。
Naru把纸币递给我。我透过灯光看着纸币。和尚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在污迹重叠在一起之间用钢笔或者其他什么的写在上面的文字。在真中间的附近能看见“浦”这个字。仔细的看了看隔壁的字以后……。
“不就是‘户’吗,隔壁的。”
“真的。这是‘户’来的哦。”
……浦户。
原来如此,这样说着和尚拿起桌面上的信封。那上面写着昨天看到的文字。
“吧 走 了 浦 被 听 死 都 这 来”
和尚在这些文字中的“浦”的旁边写上“户”。
“吧 走 了 浦户 被 听 死 都 这 来”
“为什么会写下这些话呢……。‘被 听’……这是‘被听’吗?‘浦户’‘死’‘来 这 都’……‘来这里的都’……?”(CC说:我吐血!!日语的语法跟中文不同,害我都不知道怎样翻才好~~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就随便好了!!)
“这算是什么话啊。”
“就是啊。”
我和和尚叹了一口气。
“还想着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呢。”
这时候,安原说道。
“等一下。这个错了哦。‘户’是在左边的。”
“哎?”
安原拿过信封,把和尚的字擦掉后,
“吧 走 了 户浦 被 听 死 都 这 来”
重新这样写好。
“户浦?”
大家都歪着脑袋。
“我明白了!”
安原打了一下响指。
“这是从右到左读的。”
……哎?
和尚也赞成。
“是这样啊。从写上这些字的时代来想的话,这样反而更自然呢。”
安原在便条上把文字重新写好了。
“来 这 都 死 听 被 浦户 了 走 吧”
我们重复了好几次透过灯光来看那张纸币。
“这个和这个是连在一起的……这两个之间有一个字……”
我们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那行字下面再誊写了一次。
“来?这里?全都死了 听说是被浦户??的 ?走吧”
“怎样?”
安原把递出的纸在全部人之间传阅。
呜呜,就算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最初的一句应该能看得懂呢。”
安原嘟哝着,和尚用僵硬的声音说道。
“我也觉得能看懂。”
哎?
“不就是‘来到这里 ……全都死了’吗?”
“啊!”
“来到这里的人,也许是这样。虽然不大清楚这中间是2个字还是3个字呢。”
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
“那样的话最后一句话就简单了呢。”
绫子极为不快的说道。
“这是要传达给某个人的留言。‘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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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警告。留言。是什么人想要传达给什么人的呢?至少那件外套的所有者肯定是想把这个留言传达给某个人的。也可能相反的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东西。
在大家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无论是谁都一下子转头看向窗户的时候,森小姐已经站在那里了。
“圆!……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是多么的危险,不要接近这里的吗。”
一边打开窗户,naru一边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森小姐扬起手。
“stop。总之先让我进去如何?”
Naru一脸非常不痛快的把森小姐拉进来。咚的一声跳进来的森小姐说着:“大家好。”的笑了笑。
“圆。我应该跟你说过叫你不要来的吧。”
“啊啦,当然是没有危险我才来的哦。我可不像naru那么笨呢(CC说:强!!)。”
……笨。对着naru这样说。真是有勇气呢。
坐下来了的森小姐从便利店的袋子里拿出几罐罐装咖啡分给我们。
“……然后?”
Naru冷眼俯视这些的时候,把咖啡的拉环(CC说:易拉罐的那个,我…我不知道那叫什么……)弄松了的森小姐把易拉罐递向naru。
“帮我打开它(心)。”
Naru板着脸把易拉罐打开了。把易拉罐递还给森小姐后,
“为什么没有危险?”
森小姐一点犹豫也没有。
“这里是小孩子游玩的地方来的哦。”
“……怎么回事?”
“我说,这所房子的前院不是有一大片草地吗?好像孩子们都来这里玩的呢。”
说着,莞尔一笑。
“好像是说那里刚好适合附近的孩子们练习棒球或者足球,所以经常使用那里的场地。虽说好像因为二月份发生的失踪事件所以停止了呢。当然,也没有发生过小孩子失踪的事。所以我说到庭院为止不是那么危险的啦。”
这样说着森小姐耸了耸肩。
“好像本来就是禁止小孩子进入房子里的样子,这里也是有名的鬼屋,所以虽然好像也发生过一些孩子觉得里面很有趣而潜进屋子里的事情,但全部人都没有走到屋子的深处。最多不过在窗边的房间里转一转,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怎么样,的说着森小姐盯着naru。
“所以我说,危险的是这栋房子里。房子的外面是安全的哦。”
“那只是说在白天的时候吧?”
“啊啦,ghost hunter这个职业总会与一些危险挂钩的啦。我又没有做出比住在前科不良的房子还要危险的事情。”
……说得很对。
“……然后?”
“然后?”
“你不会只是为了来这里见我们一面的吧?”
“啊,对啊对啊。”
森小姐拍了一下手(CC说:其实应该是“旦”这个手势的,就是一只手摊开手掌,另一只手一锤~~~我不会说,所以就随便……),从毛衣之下抽出一本笔记本。
“那个,厚木先生在这附近也没有被人看到哦。也没有乘坐巴士或者出租车。”
森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翻过了一页。
“还有就是关于美山父子的事情。首先是钲幸氏呢。”
Naru冰冷的视线总让人觉得他一点也没有在听的样子。
“他好像是一个洁癖非常严重的人哦。说起来,以前制丝厂好像发生过一件不正当的事件呢。好像是其中一个职员盗取员工的工资之类的啦。然后呢,那个员工有理无理的就被解雇了。他的长子也是在同一个工场里工作的,也被解雇了。三儿子是医院的职员,也被解雇了。还有他们所住的房子的所有人是钲幸,所以也被人赶了出去。---不止这样。”
“还有啊?”
和尚吓到目瞪口呆。森小姐笑着点了点头。
“有哦。嫁出去的女儿两夫妇所住的房子也是向钲幸租的,所以也被赶出来了。犯人的父母也是钲幸氏所有的土地的佃农,也被赶走了。”
“真是彻底……”
“是吧?这可是成为了话题的哦。”
这样说着,森小姐又翻过了一页。
“因此,钲幸氏好像真的是很讨厌与人交往的样子呢,完全不让人接近这所山庄。好像就算有什么急事也联络不到他似的呢。除非钲幸氏跟外面联络,不然在这之前简直是毫无办法哦。”
……呵~~。
“虽然好像也有雇女佣的样子,但听说都不是在诹访而是在其他的地方雇过来的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呢。儿子的宏幸氏也是个出名的怪人。不管怎样说他也是个没完没了的改建不住的房子的人呢。关于改建的事,宏幸氏说过一些让人在意的话……”
“让人在意的话?”
“嗯。他被人问到改建的理由的时候,好像说过:‘因为有幽灵跑出来了,这是为了不让它们跑出了。’的话。”
……因为有幽灵跑出来了,这是为了不让它们跑出了……。
“知道的就是这些事情。”
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森小姐很为难似的歪着脑袋。
“不管怎样说这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已经很少有记得这些事情的人了哦。因为年代的关系调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的了,我是这样觉得的啦。”
Naru没有说话。起码说一句“辛苦你了”也好嘛。
和尚插嘴说道。
“大小姐,你知道钲幸氏的交友关系吗?”
“也调查过一点啦……。不过我听说他是几乎没有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在啦。”
“恐怕里面应该有一个叫做浦户的人。”
和尚拿起那个放在房间一角的相框。
“这幅画里的人。根据后面写着的制作时间来想的话,这应该是和钲幸氏认识的人……”
和尚的话没能说到最后。森小姐一看见那幅画,
“啊啦,那是钲幸氏哦。”
这样说了。

“钲幸氏的笔名是浦户吗?”
和尚反复看了几次森小姐留下来的照片的复印件。
那是一张站在挂着写有“美山制丝工场”的招牌门柱边,工场的前面拍摄的人物的照片。无论怎么看也能看出自画像的模特肯定就是钲幸氏。
“虽然是个慈善家,却也是一个怪人呢,这个大叔。”
“就是呢。”
Naru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就只是怪人而已啊。‘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吗。所谓的这里说的当然就是这个山庄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听说是被浦户??的’---如果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话就不能搞清楚。”
总觉得naru的声音的调子让人奇妙的感到不安。
“有一件事是清楚知道的。”
真砂子说道。
“什么……?”
我这样问道。
“啊啦,已经忘记了吗?就是在降灵会上灵所讲的话。”
……啊。
“‘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些一定是来了这里死掉的人们的灵来的。”
真砂子的说话让我更加感到不安。
抱着不安,那天晚上我回到了房间。
---然后我发了一个梦。

9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醒过来。
半夜里突然间就醒过来了,哎哟的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觉手脚都僵硬了不能动。naru告诉我的这种身体不能动并不是心灵现象而只是一种生理的现象。身体明明是十分的疲惫但精神却很兴奋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我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这样想着我显得非常镇静。若无其事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了绫子和真砂子正在睡觉。确认了以后,我心想着这次头大了。我的头能动。睡迷糊了而发生身体不能动这种事时身体完全不能运动是很正常的。
脊背急速的变冷。我想呼唤绫子和真砂子。当然,我发不出声音。最起码能发出模糊沙哑的呼喊也好,这样想着却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晕头转向的。我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口中颂唱起真言来。
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
身体突然变轻。在我慢慢放松身体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响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身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动作。我只是头在动着的转向门的那一边的时候,黑色的人影走进了房间里。
由于事出突然我稍微呆住了一下子。因为那毫无疑问的是人类的身影来的。人影有2个。那2个人影静静的向我这一边靠近过来。
是谁。刚想这样说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在睡觉之前是把门锁上了的事情。因为naru,小心点,的罗罗嗦嗦的说了好多次,我应该是把门好好的锁上了的。
……为什么他们能把门打开?
人影站在我的两侧。在黑暗中,我能微微的看到他们的脸。男。他们两个都是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下子在我脑海的浮想的是这是强盗或者色情狂(CC说:……色情狂……)来的吧的念头。在我在心中拼命的呼喊着绫子和真砂子的时候,那2个男人捉住我的手。
“要做什么啊?!”
我在心中这样大叫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两手被拉着我坐起身来。身体能够动。虽然完全不能按照我的意思来动作。明明想要反抗的却做不到。就连一根手指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运动。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但却任对方摆弄。
我两手被拉扯着站起身来,两只手被那2个男人分别抱着走。内心油然升起恐惧不安,我就这样被拖出了房间。
房间的外面一片漆黑。走廊明明应该设有电灯的。我被拖着在那个因为黑暗而连左右也分不清的走廊里走着。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以后,男人打开了一扇门。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房间。那是一间比较宽阔的房间,光源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就像是在满月之下似的奇妙的光芒。房间里家具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怎么说这些看上去都是很贵的家具,确实让人感到这里是有人在住的。不过房间之中并没有人影。
男人们拖着我在房间里走着。他们默默的把我带到右边的一个壁橱前。打开了那个壁橱以后,里面是一条走廊。细长的暗暗的走廊一直向里面延伸。它的细长和黑暗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恶心。我拼命的想要挣脱他们的手,当然,我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我的两手被捉住向里面走去,不知不觉走廊变成了夹在两边的绿篱之中的细长的砾石路。
一步一步的踏着砾石走着,我抬头望了望两边的男人。明明周围明亮的很却看不见他们的脸。不对,虽然我确实是看见了他们的脸,但我却不能理解他们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
……这是梦啊。
没错,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是没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我抬头看了看两边的绿篱。那是做得非常高的绿篱,在我的头顶之上向上高高的延伸着。
这是梦的话要好好的收集情报才行。我这样的下着决心,但不知怎地感到奇怪。
沿着绿篱兜兜转转的向里面走去,道路又不知不觉的变回走廊。空气中微微的飘着血的味道。不止是这样。还弥漫着什么东西腐烂了的臭味。
走廊突出的一部分里有一扇门。我在心里畏缩着。我不想走进那里面。总觉得那里有一股讨厌的气味。我感到那是从门的那一边飘散过来的。
男人们打开了门。那里面也有一个宽阔的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用作大厅的吧。空旷的房间里有一条楼梯和无数的门。突然间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的味道。我被拖上楼梯,再向里走过了三扇门左右的距离,被带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那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洗澡间之类的的样子。铺着白色的瓷砖的小房间。在那个铺着木板的地板上那2个男人松开了我的手,突然间的就开始脱我的衣服。
(停手啊!)(CC说:括号是mai心里想的~~)
心里面这样大叫着,我发觉自己所穿着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和服。深蓝色的和服。是啊,这是梦来的啊。
想是这样想,但被其他人这样脱掉身上的衣服绝对说不上舒服。被脱光衣服以后(CC说:oh my god!原文真的这个意思,害我都不敢想象了)我被带到了更深处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大概有12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和刚才那个小房间一样铺着白色的瓷砖。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跟墙壁一样白的浴缸。就像是外国电影里出现的一样,放置在地上的古旧的浴缸。
然后,在地板上流动着的红色的东西。
猛烈的血味和刺鼻的腐臭味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感觉。我的脚踏上一些腥暖的液体(CC说:不知道大家抽血的时候有没有摸一下自己的血的温度,刚抽出来的血是暖的大家都知道吧,可那个温度给人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腥暖这个词本是没有的,但照原文我有找不到词语来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暖暖的,但却是让人恶心的暖。)。踏着那些粘呼呼的东西的时候我都感到不寒而栗。那个宽广的房间的一面都被染上了红色。好不容易再一次踏上了白色的瓷砖,瓷砖上残留着红色的足迹。仔细看一下的话能看见在血迹之中散乱着一些白色的软绵绵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零碎的肉片。
(……不要。)
就算知道这只是梦,这也恶心得让我想吐。我望向浴缸里面,那里面装了一点点红色的东西。红色的液滴流落到地上以后,在白色的光溜溜的瓷砖表面上描画着一条条长长的血痕。
(我不要发这种梦。)
男人们把我带进房间的深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床。就像是医院里面的白色的钢管床。应该放有垫子的地方铺着白色的瓷砖,钢管也好瓷砖也好都因为那些红色的东西而变得稀烂。
“……不要。”
能够发出声音了。我就这样被拉扯着向后退。
我不想睡在那种地方上面。放在床的正下方的大盆子是什么。床脚边放着的深深的水桶似的桶子是什么?为什么床上会铺着瓷砖。为什么床的钢管上会系着绳子。为什么那里会那么脏?
男人们用力的把我拖上床。我大叫着反抗起来。我拼命的抓咬着那2双捉住我的手,但是我还是被他们猛力的拉上了那些瓷砖之上。被拉上那些瓷砖的时候背上一阵滑溜溜的触感。腥暖的血的恶心的滑溜感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柔软的碎片――简直就像是肉片之类什么的――顶着脊背的恐惧一样的感觉。
“不要!”
我想要逃走似的活动着身体,身体中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起来。就像是全身被淋上了血,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恶臭围绕着我。
与床的朝向相反的,他们让我头朝放脚的一方睡下来,用把我的骨头和关节压的咯咯作响的力气押着我。
“不要!放开我!”
(这是梦……)
他们就像是要把我的手拉断似的拉着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腕用绳子固定在钢管上。
(这种事情,因为只是梦。)
双脚也被固定住了。
“不要!救命啊!!”
粗大的绳子环过我的胸前,上半身也被绑死了。变成了喉咙向后仰,脑袋凌空垂在床的外边的姿势。
讨厌。这种姿势让人害怕。就算拼命的转动着身体可我还是不能动弹。男人们走开了。被人绑着固定在床上,维持着脑袋向后仰的姿势,我就被人这么撇下在那里。我感到身体中凝固了的血液由于重力的关系全都向下流到了头上。
冷静下来。这只是梦而已。这个绝对是梦来的。因为没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马上就要醒来了。我一定会醒过来,然后想着,啊我发梦了呀。
就算这样想着我的牙关还是在那里格格的打颤。我一下子睁开闭着的眼睛,我呆住了。
――白色的光芒。
那个像是一把大菜刀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想用那个东西干什么?想把我怎么样了?
(救救我)
其中一个男人站在我的旁边,另一个则站在我的脸的旁边。站在我的脸的旁边的男人扯住了我的头发。他一下用力的向下拉,我的脖子像是要痉挛似的喉咙向后仰。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我对自己说,这是梦。所以不会有事的。不会再发生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一定没事的。
不能闭上双眼,身体也不能动弹。我只是在那里颤抖着,只是呆呆的看着映在眼里的事物。
(救救我)
白色的瓷砖。红色的液体甚至飞溅到天花板的附近上面去。那个污迹的形状。
突然间那个男人放开了我的头发。男人稍微直起身来。
看吧,没事的。果然不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是吧。因为这是梦来的嘛。
我感到那个男人弯下腰来调整了一下桶子的位置。他的手上拿着的刀具闪着光芒在我眼前掠过。
我已经想要醒来了。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地方了。
男人扬起眼。
没事的,不会再发生比这更恐怖的事情的了。这家伙会离开这里的。一定。
男人伸出手捉住了我的头发。他用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折断似的力气让我摆出喉咙向后仰的姿势。――再一次的。
(不要)
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掠过。
(我不想死)
男人探出身来。
(救救我)
冰冷的手指碰上我向后仰的喉咙。
(我不想死)
男人扬起手,结了冰似的冰冷的物体抵上了我的喉咙。细细的尖锐的物体。
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就这样离开这里。不是这样的话时间肯定会停止下来。肯定会有人来救我。肯定会醒过来。肯定。
好可怕。我不想看着。明明想闭起双眼的却做不到。我就这样僵硬着身体看着墙上的瓷砖。
男人的手动了。
为什么不醒来?!求求你,快醒来!!
细细的冷冰冰的触感滑过喉咙。就像被抓咬似的刺痛感走遍全身。
一下子从喉咙涌出来的温暖的东西流过脖子。视野被染成一片鲜红。终于传来了脖子被割的剧痛,我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叫起来。
救救我!我不想被杀死!!
-------------
三章完

四章 向着拍手的方向来
(章节标题解释:主要有两种说法 (1) 父母拍着手,引导着刚刚会走路的婴儿向父母拍手的方向走。 (2)一种游戏,一人蒙住眼睛,另一人在旁边拍手,让蒙住眼睛的人循着拍手的声音前进。)
1
“麻衣!!”
绫子发出激烈的声音拍打着我的脸。
“麻衣!!”
是绫子的声音。我一下子睁开双眼。绫子的脸跳进我被眼泪湿润了的视野之中。
就在那时,我正在大叫着。从身体的深处大叫起来。虽然因为喉咙以沙哑了不能好好的发出声音来,总之就是要叫喊。直到把自己体内残留着的恐惧全部驱出体外为止。
“麻衣!振作一点!麻衣!!”
身体像是痉挛似的颤抖着。我只是拼命的紧抱着绫子。绫子温暖的手正拼命的抚摸着我的脊背。
“振作一点。这只是梦而已,没事的哦。”
来吧,的被这样催促着,我抬起了头。有人把一个杯子递到我的面前。
“要喝水吗?”
真砂子的非常担心的脸。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接过了杯子。我的手还在剧烈的颤抖着,像是要把杯中的水全部洒落出来似的。
“……嗯。麻烦你了。”
声音也在颤抖着。眼泪啪哒啪哒的掉落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了?”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真的,很可怕……
“你说的梦是……”
正在绫子这样问道的时候,门被猛劲儿地敲响了。

“刚刚这里有人发出惨叫了是吗?”
从自己的房间里飞奔过来的是和尚他们。
“……不好意思。是我做恶梦了。”
“……你说的做恶梦是……你……”
铁青着脸的和尚在床边蹲下。安原和约翰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和尚把脸埋进被子里。
“……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啦。”
“对不起。”
安原用僵硬了的脸笑了笑。
“还以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还好。”
约翰也呆呆的笑着。
“真的是太好了。”
和尚突然抬起头。
“你说的做恶梦,难道是那些梦吗?”
“嗯,我想是的。”
“怎样的?”
我不想回忆起来。就算只是刚想着要回忆起来也会感觉有血的气味飘来。
“你是有第六感的女人吧?”
“---我被杀死的梦。”
大家盯视着我的脸。
“你说的被杀是……”
坐在我的旁边的绫子望着我的脸。
“来了2个男人呢,他们把我拖到一个奇怪的贴着瓷砖的房间里。那里有一张像是手术台似的床,房间里面血淋淋一片。我在那里被他们割开喉咙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血液喷出来时的感觉。
“我想还有很多其他的人都在那里死了。是处刑场哦,那里。”
在我这样说着的时候,我的眼泪又涌出来了。
我还以为真的会死。真的,可怕极了。
绫子拍着我的脊背。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涌出来想止也止不住。
像个傻瓜似的哭了一通,在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林先生站在一直开着的门那里。Naru不在。
为什么不在呢?
为什么那时不在呢?
明明无论什么时候naru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会告诉我各种各样的事情,也会给我帮助。无论何时也会对我微笑。明明应该是这样,为什么。(CC说:总觉得说这几句话的麻衣很可怜:()
……因为他很冷漠。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冷漠的人。
不知怎的胡思乱想起来,毫无意义的眼泪又一次的掉了下来。我慌忙低下头,拼命的掩着脸。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大家都在担心我。
不知道是谁敲了敲我的头(会做这样的事的我想是和尚吧),我总之先点了点头。没事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
突然传来一阵红茶的香味。听到了几下小餐具碰撞发出的声音,我抬起了头。面前有人递个我一个茶杯,我呆住了。
“没事吧?”
没有起伏的平静的声音。抬起头,naru正把杯子递给我。他正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的睡衣。总觉得这很少见,我不自觉地冷静了下来。
我轻轻的接过杯子。嗯,没事了。双手也好像停止颤抖了。
“大家,对不起。谢谢。”
我拿着杯子低下了头。绫子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脊背。
Naru就这样站在旁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
“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问道。 
我静静的把话说完以后,安原低声说道。
“铃木小姐或者厚木先生……也许他们都已经死了哪。”
“喂喂,少年。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啦。”
和尚两眼圆瞪。
“因为,谷山同学见到了嘛,也许是发生在某处的事情呢。”
哎?
“这也就是说……麻衣和某个人的精神同步了,也就是说接收到了心灵感应吗?”
“专业的东西我是不大懂的啦。实际上被杀的是铃木小姐或者厚木小姐,谷山同学把厚木先生的经历宛如自己的亲身经历般感受到了,所以也应该有这种可能性吧。虽说这种事情,真的存在还是怎样的我也不清楚啦。”
和尚像是要征求意见时的看着坐在绫子床上的naru。Naru用语重心长地声音说道,
“这种心灵感应的梦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不过麻衣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吗。”
……呜。算什么嘛~,这种说法~。
“比起这个,那间房间更让我在意呢。”
naru一边说着,黑色的眼睛看着天空。 
“我想还没有和那间处刑室符合的房间。既有暖炉又有壁橱的房间,我也不记得有见过。所谓的绿篱也是正体不明。如果这样的房间是真实存在的话,那种情况下,处刑室有可能是完全未经改筑的哪。”
说起来,我那时是穿着和服的呢……。
“不管怎样说,平面图的空白部分很让人在意。”
“不是只能把墙打穿了吗?”
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话,和尚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在想些什么的啊,你这个大小姐。你说的把墙打穿是由谁去打穿啊?”
……那个当然是,林先生和和尚和约翰还有安原……
嗯,一般的话都会觉得讨厌吧~。
先不说大桥先生准不准许,我们的人手也不足。如果在这里雇用工作人员,然后又有人失踪了那可让人吃不消。
想是这样想的啦。
“这个想法不错呢。”
厌倦了的naru的一句话。
“喂,不要开玩笑了。把那些墙全部打穿吗?”
伴着和尚的惨叫,naru的脸上浮起一个不安的笑容。
“如果找不到隐藏的通路的话,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之在夜晚结束之后开始吧。”
“对失踪的人的搜索呢?”
  “他们不在我们眼睛能看到的范围里面。是这样的话肯定待在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发现得到隐藏的房间的话问题就自然解决了,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说的也是啦。
  和尚用怨恨的眼光望着我。
  对不起啊。但是,因为我们是义工嘛。加油哦。

  在我发出参加的时候是半夜2点。这之后我也浅浅的小睡了一会,在天亮的同时就起床了。梳洗好了以后就去吃早餐。说是这样说,就算是我今早也是什么都吃不下呢。然后就到base集合。林先生正在进行器材的检查。说起来,昨晚也是器材一点动静也没有。
  总之先继续昨天剩下的2楼以上正确的调查。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往能墙上打洞的方向调查吧。”
  伴随着naru残忍的话语,我们开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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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哪~,麻衣。”
“嗯?”
一边在地板上放置好水平测定器,我转头看向和尚。
“你在梦中见到那2个男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嗯。那个啊,虽然我拼命的看了他们的脸,但是对他们的样貌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哦。总觉得是那种才刚看见转眼就忘记了的感觉。看见的时候是知道,但到底长个什么样却不清楚。”
和尚在蹲着的我的旁边蹲下来。
“哪,只在这里我才说的啦。”
“嗯。”
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变小了,约翰和安原也靠了过来。
“那个……你觉得在这里的职员之中有没有那两个男人?”
“哎?!”
咝,的和尚把手指挡在嘴唇上。
“我想难道是哪,这里的家伙做了些什么了吧。”
哎哎哎……。
同样蹲着的安原探出身子。
“啊,这种场面电影里不是都有吗。”
“是吧?”
“明明知道有隐藏的房间和隐藏的通路却不说,也有这种可能性呢。”
“就是这样。是那些家伙把失踪了的两个人藏了起来,这样的话……”
和尚把手放在头上。
安原不停点头。
“这样的话我们就是牺牲品呢。对我们说什么让媒体知道了会很为难的把我们关在这里,然后逐一的让我们消失。到最后我们一个也不剩……”
“那个叫大桥的其实是个杀人狂之类的啊。”
“或许这里是崇拜恶魔的秘密教会也说不定哦。”
同样蹲着的约翰抱着头。(cc说:吓得我家约翰酱~~)
“那些家伙,不是说过没有看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他们在这里准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吧?说什么事情也没有,有这个可能吗?”
“就是哦。这里的职员也没有出现过失踪者。细想一下的话,和这个房子有直接关系的人都没有失踪呢。灵能力者、潜入这里的不良少年、前来搜索的消防团员……”
“是吧?”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他们俩的脸。
“呢,你们是认真的在说的吗?”
“哎?”
“不是……那个。”
“我觉得在这里偷懒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也解决不了问题。”
和尚和安原的脸转向一边。
“而且这种东西naru也不会接受的。反正我们不得不在所有的地板上放上水平测定器。到最后也不得不把墙打穿,是吧?”
“麻衣。”
“什~么?”
“你啊,真的是一点也不可爱哪。”
“多余的说话。”
哼。
就在那是。
“稍微等一下。”
约翰一副严肃的表情轻轻的举起手。
“怎么了?”
“刚才安原同学说的话。和这个家有关系的人都没有失踪,这句话。”
“等等,约翰。那些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可不能当真啊。”
约翰蓝色的眼睛望着我。
“但是,这是事实吧。”
“你说的事实是……”
“住在这里的钲幸氏没有发生什么事。经常逗留在这里的宏幸氏也没事。就连各个职员,到今天为止也是安然的在这里住着。”
“喂喂,约翰。”
和尚用吃惊的声音搭话。相对的约翰是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
“失踪的全都是外面的人。这个真的是没有意义的吗。”
“你……难道你真的认为这里的人是犯人吗……”
约翰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会不会有关系呢。”
关系……。
“厚木先生以奇妙的方式消失了。如果如录像一样的话是没可能失踪的。这个,果然是灵的所作所为吗。”
“……也许呢。”
“这样的话,这里的灵不就是有选择牺牲者的爱好吗?这里的灵不会伤害和美山家有关系的人,之类的。”
和尚陷入沉思。
“但是,这里的职员最多也不过是佣人吧,也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的话,这里的灵也许喜欢年轻的人也说不定。”
……哎?
“职员们不都全是上年纪的人吗。相反的失踪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是吗?”
“……说得对。”
和尚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来。
“我去跟naru说。”
“等等。”
和尚叫住我。
“我们全员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吧。约翰的想法是正确的话,我们全员不都是很危险吗。”
……是吗。
“小naru说得对。绝对不要单独一个人为好。”

3
在我们四人回到base的时候,naru和林先生、绫子和真砂子回来了,不知怎么的一脸紧张。
“怎么了?”
我开口问道,绫子一副严肃的表情转头看着我。
“太好了呢,你们回来了。---又有人失踪了哦。”
失踪了?!再次?!
“是谁?!”
和尚问道。
“叫做福田小姐的。”
“她多少岁的?”
和尚的问题的意义,只有宅内探险队的人才明白吧。
绫子也稍微愣了一下。
“年纪的话不清楚啊。25吗,大概这么大吧。”
“南心灵调查会的女生是吧?那个年轻的小姐吗?”
“是啦……”
果然……。
Naru一副惊讶的表情。
“然后?”

和尚向大家说出约翰的说话,naru陷入了深思。
“原来如此哪……”
Naru嘟哝着,然后抬起头,转向我和安原。
“你们两人绝对不能单独一人。”
……嗯。
然后他转向绫子。
“松崎小姐,我能信任你到什么程度呢?”
“什么嘛,你这句话。”
“现在可不是争论的时候。麻衣也好安原同学也好,现在我们是需要他们二人的。但是,这里很危险。我能依赖你到什么程度呢?”
绫子很不满似的说道。
“退魔法的话……这种程度的还可以依赖我。”
“我明白了。”
Naru环视了我们一下。
“松崎小姐和原小姐绝对不能分开行动。两人能够相互紧跟吗?”
“我想可以吧……”
绫子点着头,真砂子断言道。
“松崎小姐的话我会不安的。”
“什么意思嘛,你这句话!”
Naru向着绫子轻轻的举起手,然后用深邃的双眼看着真砂子。
“原小姐。我基本上是除了这里的成员以外其他人都不信任的。能够依靠的人很少。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灵能力者,这样的话起码也能保护自己吧。”
“……嗯。”
“安原同学是完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对他的护卫需要能够十分信赖的人。”
“是……”
看见真砂子点了点头,naru说道。
“和尚和约翰不要离开安原同学的身边。绝对不能看漏一眼。”
所谓的十分信赖的人,说的是他们二人吗……。
“请等一下。”
林先生大声说道。
“这是说谷山小姐由我来护卫吗?”
“就是这样。”
“就让我明白的说好了。你应该连退魔法都不能用的,不是吗?”
……说得也是。Naru单纯的只是一个超心理学研究者哪。
“你的立场几乎和安原同学是一样的。对你来说是需要护卫的。”
“林,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是开玩笑。你这样说我会很为难的。Naru的护卫由我来做。”
这样坚决的说完,林先生看向我们。
“泷川先生保护安原同学。谷山小姐就拜托布朗先生。”
“和尚一个人太勉强了。”(CC说:约翰一个不勉强吗…不过麻衣总算也会点退魔法~)
“喂喂,小naru。”
“我这不是在看轻你。我只是在说这里有危险到这种程度的可能性而已。”
“那样的话,请其中一个人回去就好(CC说:林桑真狠……)。只有让naru单独一人这件事我做不到。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的话,我该怎么向教授解释才好?”
教授?
“请你也稍微考虑一下双亲的感受。”
“林。”
“你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一个17岁的小孩这件事吧。”
Naru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林先生。
“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你可以回去。”
“请不要会错意。当然,我是可以回去的。”
林先生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你忘记了的话我会很为难。我可不是为了照顾你而来的。我可是为了来监视你的。”
……监、监视?
突然,安原站了起来。
“我退出吧。”
“喂,少年。”
“只有我退出的话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总算是‘涩谷’的所长,之后把一切都交托给调查员,这样说着退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吧。”
说是这样说的啦。
“我回去诹访做森小姐的助手。我个人也有一些在意的事情。”
经过深思以后,naru点了点头。
.
安原代理所长坐上因杂事要到市内去的职员的车子离开了这栋房子。虽然被其他的灵能力者故意大声的挖苦说是逃走了的。
一边被遇见的人挖苦着,我们一边进行福田小姐的搜索。尽管我们着手搜索了,果然还是没有找到福田小姐的踪影。
她说着要到外面散步一下之后就走出了南先生一行人所使用的base,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刚好那个时候在大厅里有职员在打扫,最起码说看见她走出了大厅的事情也没有。只是消失了而已,只能这样说了。
南先生因此非常狼狈。其他的灵能力者们,还没有叫来帮手吗的不断揶揄着南先生。其他的先不说,自己调查会的成员不见了,也应该让我们看看博士的活跃吧,其他的帮手应该也到了吧,之类的话。
我们看着这场骚动,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回到工作中去。细心的完成剩下来的测量。黄昏时结束了测量后,我们得知了一个意外的事实。
“这栋房子是中央高出来的构造来的。”
林先生一边在电视上输出房子的断面图一边说着。
我们清楚了一楼的地板是向着中央微微倾斜的,中央处附近比外部的周边大概高出2米左右。
和尚歪着头。
“到底是什么要造出这样的房子呢?”
就是啊。
“反复的进行增筑,因此也才造出了X楼之类的东西吗?”
Naru了冷淡的反问道。
“……这样说的话?”
“我觉得这不是有意图的这样做的哦。这肯定是出于什么目的才造出来的,这种房子。”
“目的……呢。”
约翰也歪着头。
“这栋房子,最初是什么样子的呢。”
Naru点着头,取过打印出来的图纸。
“从窗户的布置来想,房间都是靠着中央的小建筑物的,越向外侧延伸房间变得越大的样子,到这里为止是清楚明白的……”
和尚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那,果然还是中央的那一大片空白可疑呢。本来,明明没有中庭,到二楼为止还是通风良好这点也太奇怪了。问题是到底那里有小道进去……”
Naru弹了一下图纸。
“如果本来就没有什么小道的话?”
哎?
“没有小道……这样说的话,喂。”
“那片空白并不是隐藏的房间,而是被封闭的房间的话?”
啊……!
是这样啊,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情节。墙壁被破坏后的另一面有一间被封闭的房间,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的情节。虽然空白处过于巨大而我们净是考虑隐藏房间的可能性,本来也有可能是那片空白是不让人出入的……
“我们也着手搜索过小道。这是个古旧而污秽的房子,我们当然会认为只要找到小道这种东西,失踪了的人要是使用过的话我们就会知道。被弄乱的灰尘、脚印,靠着这些之类的东西。---无论我们在这里怎样搜查,我也不认为这里有小道这类的东西。先不说建筑物是由中央向外增建,只能认为这是为了要隐藏在中央的什么东西而进行增筑的了。”
“……说得对。”
和尚说完望向天花板。
“但是,说要藏起来的,是要藏什么?难道是,……处刑室。”
“到底是怎样的哪,这种东西是存在还是怎样。明天调查一下墙壁的另一面的话就知道了。”
“真的要这样做吗?把墙壁打穿?”
“当然。我已经取得大桥先生的了解了。”
和尚一副OTZ无力(CC说:OTZ是我加的啦~~)的表情。
就在那是。和平时一样,有人敲了敲窗子。
4
“圆……安原同学!”
Naru一脸愕然。
他冷眼看着,嘿哟,的说着越过窗户跳进来的两人。
“晚上好。”
“我来了~”
一脸满不在乎的二人。
“真是的……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Naru看着安原。
说得也是啦。明明是因为这里危险才离开的,回来了的话不就白费功夫了。
但安原却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我是来汇报今天一天调查的事情的。”
森小姐笑嘻嘻的看着安原。
“安原君,今天真是大活跃呢。”
“没~错。因为我有才能嘛。”
自鸣得意窃笑着的安原。
“那~个呢,首先,在我回去市内的时候,我数了数烟囱的数目。”
……哎?
“总觉得这有点奇怪,但从远处看得不大清楚,所以我和森小姐会合后就让她再来看一次。”
森小姐点了点头。
“是的。我坐车一直到附近的山上,然后从那里用租来的望远镜仔细的数清楚了。结果是十二根。”
林先生在电脑里查了一下暖炉的数目。
“在我调查的时候感觉,应该是十一根或者十根左右吧。”
林先生赞成安原的话。
“是十一根。”
……多出了一根……。
“然后,再仔细的看看的话,房子中央的烟囱非常奇怪呢。形状是圆形的,也比其他的烟囱要粗哦。”
贵重的线索。那片空白里面果然是有些什么。起码有烟囱。能够隐藏突出来的烟囱的地方很有限。三楼里没有那片空白。如果烟囱是从二楼伸出来的话,从三楼的窗户应该能看得到。但是只有一个方向的一面没有窗户。如果是有烟囱的话只能是在那个方向。
Naru立刻检查了一下平面图。处在那块巨大的空洞的北边的更加巨大的空洞。是从二楼处伸出来的。我们立刻清楚了烟囱的位置就在那里。
森小姐显得有点得意。
“聪明的我可是好好的拍下了作为证据的照片哦。现在正要洗出来,明天应该就可以看了。我可是特别借来了望远用的单镜头反光相机哦,很厉害吧?”
这样说着,森小姐望着naru。Naru只是用冷淡的眼神回应着她。
“什么嘛~”
代替的是和尚说话了。
“好厉害哦,好厉害哦。然后?”
森小姐笑嘻嘻的说道。
“在我做着这些的时候,我让安原在市内做访问调查了。他真是有做侦探的素质呢。”
呵~~。
安原挺起胸膛。
“我无论是什么素质都有的,因为我是天才安原。”
说着笑了笑,
“首先,我试着先去了美山本家呢。而且我也造访了附近的人家,我已经尽量寻找年纪大的人了。然后在隔了几间房子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八十二岁的老婆婆。她是一个还没有痴呆,精神饱满的老人家呢。所以我先向她问话了。”
呼呼。
“因为老婆婆是大概在美山钲幸氏死去的时候出生的呢。嗯,她是没什么可能认识钲幸氏的啦,但我想着可能她会知道些什么。钲幸氏是一个性格比较反复的人呢,温柔的时候会分给别人一些东西,显得非常的亲切。心情不好的时候的话就会追着别人让下人围着他打的,好像是这样的一种人呢。”
……哼~~。
“上次说过了钲幸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老婆婆也这样说了。说钲幸氏是一个非常洁癖的人的。然后美山家隔壁的人家,现在就算连一个柿子也好,他们好像也不会随便拿走美山家的东西。好像说是在以前试过因此而被狠狠的整过。”
“……原来是这样。”
“在那个老婆婆那里听来的大概就只是这么多而已。然后,我让她把我介绍到市内的养老院和健康俱乐部。跟着我试着去了那些地方。后来啊,听了各种各样的说话,对钲幸氏的评价都是不好的哦。”
“……他是个参加慈善事业的人来的是吧?”
“是没错的啦,反正那种慈善事业背地里是在做什么坏事,这不只是掩饰而已嘛的。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哦。”
意外……。
“然后我找到了一个说是宏幸氏的朋友的人。是一个老婆婆,她的丈夫是宏幸氏晚年的朋友。据她所说,宏幸氏是很讨厌自己的父亲的呢。他好像是几乎都不听父亲的说话,有谁跟他说起他的父亲的话他都会非常生气的样子。”
……哼~。
“根据一点我听到的话,钲幸氏好像是从小身体就很孱弱的样子。”
“身体孱弱?”
“嗯。因为身体虚弱,小时候躺在床上的时间比较多之类的。多次的外游也是,与其说只是单纯的外游,应该说那时身体的哪里不舒服而到外国去看医生才是真的样子呢。”
……呵~。
“小时候别人都说他不会活得很长,实际上也是五十岁就死掉了呢。但是,照宏幸氏的说法,钲幸氏在更早一点的小时候死掉还比较好,他好像这样说过。”
我问道。
“钲幸氏在小的时候死掉的话宏幸氏也不会出生了吧?”
“就是啊,很吓人的发言吧。”
宏幸氏是真的很讨厌父亲的啊。
“然后,还有这麽回事。钲幸氏有两个男仆。”
……心跳得很厉害。怎么回事呢,讨厌的感觉。
“然后还有,在那间养老院里还有一个说自己的祖父是这里的花匠的人。说这栋房子很奇怪的。他说一边收拾着一边走近主屋的时候,总是会闻到一股好像是墓地似的味道。而且每次去的时候女佣都是不同的人,他是这样说的。”
“你说的女佣都是不同的人是……?”
我感到一阵晕眩。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抚摸着我的脊背。
“哦哦。然后---?……谷山同学?”
安原盯着我的脸。我的背后阵阵发冷,冷得我连话也说不出来。真砂子阻止了刚要动身起来的和尚。向我这一边接近过来。她轻轻的伸出手,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这个人不行哦。她是救不了你的。在这里的每个人也帮助不了你的。因为你已经死了。”
这样说着,真砂子拍了拍我的背。
“来,下来吧。不要害怕,朝着光芒那边去吧。去到那里的话,你肯定就能得到解脱的。”
在真砂子这样说着的时候,突然间寒气消失了。
“原小姐。”
Naru问道,真砂子微笑着。
“好像是被住在这里的灵冯依上了。没事了。已经消失了。虽然我不清楚它是被净化了还是怎么样了……已经好了吧?”
“嗯,谢谢……”
是什么呢,刚才的。
真砂子说道。
“肯定是因为在我们在谈话所以才靠近过来的。还是最初开始就在呢。好像是现在在说的女佣小姐的灵来的。”
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一下子闻到了血的味道。割裂喉咙的刀具的感觉。染满一脸的黏糊糊的血液的温热。白色的瓷砖,血红的污迹。
“……就是那两个人……”
我说出来了。大家一脸吃惊。
“就是那两个人。昨晚……”
把我带到主屋。被两个男人拖拉着,把我带到主屋里。在主屋的某个房间里他们把我拉上一张手术台上,割开我的喉咙。
“昨晚在梦中把我杀死的,就是那两个人。”
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我梦见了灵的记忆了。那个人,被人杀死了,以那种形式。好可怕。好痛。对我来说这只是梦,但对于那个人来说,那时现实。留下了这么恐怖的回忆,这么伤痛的回忆,然后就被杀死了……!
.
大家都轻拍这不由自主掩着脸的我的脊背。
“……是这么一回事吗。”
Naru低沉的声音。
“被那样子杀死的灵在这栋房子中徘徊着吗。”
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些灵这样说了。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了的事情,一直怀抱着恐怖的伤痛的回忆,在这栋房子里徘徊着。
太过分了,究竟是谁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嗯,犯人是谁我是知道的。那些男人是两个男仆。这样的话应该有命令他们这样做的犯人。那个犯人只可能是钲幸氏。
不能原谅。摆出一副慈善家的样子,却做出了那么过分,那么残酷,那么悲惨的事情。
就在那个时候。
突然间房间里的电灯熄灭了。
“……什么?!”
随着电视机慢慢消失的光芒,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梆的一声干脆的声音之后,房间里一瞬间充满了吵闹音。在这间房间之外的某个地方发出激烈的声音。然后,远处有人大叫的声音。
“不要动!”
在naru用尖锐的声音发出命令的时候,突然间电灯都着了。就好像稍微停了一下子点似的。与此同时吵闹音也停止了。
连说一句这是怎么回事的时间也没有。在电灯点着的时候,一些血红的东西跳进我们的视线之中。
“救救我”。
“救救我”。
“我不想死”。
“好痛”。
“好痛”。
“好可怕”。
那时无数写在墙上的血文字。

[ 本帖最后由 ss3333 于 2008-2-20 13:13 编辑 ]


5

我们哑然的望着房间的内部。
大小各异、笔记各样的血字。只是在那么一瞬间的时间里,多得能够把墙壁埋起来的数量。
“好痛”。
“救救我”。
“我不想死”。
“好可怕”。
“好痛”。
“浦户”。
……“浦户”?
眼睛扫过墙上的文字,我一下子愣住了。
“呢,naru,这是……?”
Naru的目光移到那两个字上,然后再一次环视了房间一下。
“浦户”。
“うらど”。
除了这几个以外其他的还有很多这个文字写在了墙上。
在我们正在发着呆的时候,房子里的某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催促着森小姐和安原。
“naru,明天再见。”
“圆,我已经说过这里很危险的吧。”
伴随着naru尖锐的声音,和尚轻轻松松的挥了挥手。
“大小姐,再见哪。”
“嗯(心)。”
“回去要小心哦。”
“是~。”
留下明朗的回答,两人消失在窗外。
就像是紧随着二人的离开似的,大桥先生打开了门。
“……各位没有事吗?”
“发生了什么事?”
Naru问道。
“房子里到处都出现了奇怪的血字。就像是用血写上去的一样……”
我们慌忙走出房间。走廊的墙上也都满是血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浦户うらど浦户うらど……
“这房子里究竟有多少灵啊?”
绫子大叫道。
非常庞大的数目。这么多的……。
“‘浦户’这个名字好像有着比我们想象的更深一层的意义哪。”
和尚看着墙上的字。
“我怎么也部认为这单纯的只是一个笔名而已。”
“……嗯。”
“只要知道那句话的意思的话……”
那句话。“听说是被浦户??的 ?走吧”。
Naru低声说道。
“原小姐。”
“是?”
“你有在这里进行降灵术的自信吗?”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真砂子身上。
真砂子像人偶一样端正的脸稍微扭曲了一下。
“……有的。”
要是能够召唤出发出这些悲鸣的灵的话,能够让它冯依在真砂子身上的话。这样的话就能直接的从灵的口中问出“浦户”这个名字的意义了。然后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了这类的,也都能全都问出来。
---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灵,这个房子里的。被杀害的灵。让它们冯依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真砂子不就会和我经历相同的经历了吗?
“……不行。”
“麻衣?”
“真砂子,不能这样做哦。不能让灵冯依到自己身上。”
“怎么了?突然这样说。”
“真砂子也许会和我做相同的梦也说不定。这种事,不行的哦。”
Naru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麻衣,原小姐是专业的。”
“是专业的还是其他什么的也好,也不能让他们经历这样的经验!”
“不要胡闹了。”
Naru冰冷的视线。我径直地回视着naru。
“自己被其他人杀死的心情,你能明白吗?你能想象得出自己正在死去的瞬间的感受吗?那是有多么的可怕,naru你能清楚吗?我是绝对不会让真砂子进行降灵术的。”
我感觉naru的眼色变得更加阴沉。
在我皱着眉头的时候,naru轻轻的眨了眨眼。眼中已经失去了那种不可思议的颜色。
“……没有办法。这也是有点不大确切的办法……林。”
“是。”
“能召唤出来吗?”
“我试试看。”
“林先生!”
我不由自主的出言阻止。
“不可以啊,做出那种事。那么的……”
那么的可怕,那么的痛苦。那种经历,我谁也不想让他经历。
“不用担心。我并不是让灵冯依在我身上。”
“……但是。”
“我只是试着召唤灵而已。我本身并不是灵媒,因此我也做不到让灵冯依到自己身上的事。”
“是这样的吗?”
“是的。”
“但是,naru。”
林先生以没有表情的脸对这naru。
“我是召唤不出来过去在这里被杀死的灵的。现在要召唤的是。”
林先生的声音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感情的起伏。
“假定已经死去了,在这里失踪了的三个人,这样而已。”
“没有关系。试试看吧。”
.
6
我们选了在五十岚老师曾经召开降灵会的房间里开降灵会。林先生和naru为了做降灵会的准备而离开了,剩下来的我们就设置器材。我一边像上次的降灵会那样设置好器材一边试着问和尚。
“你觉得林先生会怎样来召唤灵?”
“召唤灵魂分为让灵冯依到自己身上的‘通灵’和召唤灵本身的‘呼魂’(cc说:这里我这样翻也很无奈,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真砂子的是‘通灵’哪。”
……呵。
“林也说了不是让灵冯依到自己身上,所以果然应该是‘呼魂’吧。”
“这种事,做得到吗?”
和尚耸了耸肩。
“通常的话嘛,是做不到的哪。‘呼魂’也叫做‘招魂’,本来就是属于中国巫蛊道的方法。---林也说过自己是中国人哪。”
“……啊。”
“虽然我们一直都以为林是阴阳师,现在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不同了。我想恐怕林并不是阴阳师,而是中国咒术的道士来的。是这样的话招魂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哪。”
……呵。
“‘通灵’也被说成叫做‘摄魂’,通常比起‘摄魂’,‘招魂’是更难实行的。道士的等级可是完全不同的。”
也就是说,比起真砂子,林先生还更加优秀?
“……这样说的话,就算不用依靠真砂子,有林先生在的话不就足够了吗?”
怎么一回事。害我们还以为除了真砂子以外就没有人能听到灵的说话了,以前还因此而被耍得团团转的说。
和尚歪着头。
“话也不能这样说。所谓的招魂,可不是随便哪个灵都能召唤出来的。林也说了吧?自己能够召唤的只是那三人的灵而已。”
“……如果,假设三人已经死去,这样啊。”
因为他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啊。
“反正啊,怎样也没所谓。确实招魂的话,被召唤的灵的名字、生卒年份之类的详细的资料是必要的。然后,现在集合了这样的资料的只有那三个人而已。所以除了那三人以外的灵就召唤不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
.
过了一阵子,林先生抱着一个包袱回来了。他并没有换衣服。
“打扫好了吗?”
“好了哦。”
林先生在回来之前就指示我们要预先打扫一下这个房间。就和放置器材之前说的一样,在房间里洒上盐,清洁地方,用新的抹布把地板和桌子擦了三遍。
林先生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包袱。他解开薄薄的黄色的布,从中取出了一只箱子。打开了白木的箱子,里面还装有好几个箱子。林先生从箱子之中最大的那个里面拿出一个金属制的平钵,然后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是金色的太刀。两个金色的香炉。烛台两个。蜡烛两根。
总觉得现在不能说话,我们都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林先生小心的打开一个做了封条的白木的箱子,里面顿时溢出一抹茶叶似的香味。林先生把那些东西放进香炉里点上火。香炉里升起薄薄的烟,空气中飘散着不可思议的香味。
林先生取出一个平坦的箱子,把盖子打开以后就放到平钵的旁边。里面就成了一个砚箱。林先生取出一张像是和纸似的纸摊开来,仔仔细细的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然后用我们之前准备好的水开始慢慢的磨墨。
香的味道充满着整个房间,就在林先生磨好墨的时候,naru终于回来了。
“要召唤谁?”
林先生问道。Naru把笔记本放在桌上。
“铃木直子小姐。”
Naru的手里拿着像是铃木小姐的罩衫。林先生接过罩衫,仔细的叠放在平钵中。然后他一边看着笔记本一边在纸上写字。写上名字,写上生卒年,跟着回看着naru。
“卒年怎么办?”
Naru稍微想了一下。
“失踪那天的第二天……大概这个时候吧。”
林先生点了点头,照着naru说的在纸上写着字。然后他把做好的护身符放在叠放好的衣服上面。
“我要开始了。”
林先生在另一个香炉里插上线香,点上蜡烛,然后向naru点了点头。naru把房间里的电灯关了。
两根蜡烛的光芒照耀着暗暗的室内。林先生在摆正姿势的膝上放上太刀,然后轻轻的开口说话了。
从林先生的口中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也能听到“呵”似的说话声。林先生的口中回响着低沉的声音。那些声音和呼吸同步一齐从口中呼出,给人这样的感觉。呻吟的时候是清晰的动听的声音。吹口哨的时候是柔和的低沉的声音。
林先生慢慢的吐出一个个声音。在这途中音阶改变了好几次,就像是在唱歌一样。时高时低,时强时弱。振动着,向外延伸着,重复着。喉咙里蹦出一个个声音。只是这样而已的不可思议的动听的声音。
我不由得听的入神。再也没有其他这么不可思议的动听的声音了。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来到了一个演奏会。因此当我听到叹气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个人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的,因为这些声音而感动得叹气。
林先生停住了声音。
再一次响起了叹气声。我听到了一声非常哀伤的叹气声。
我紧张的望着四周,发现林先生正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影子。只靠着蜡烛的光芒而映落着深深的影子的墙壁。在墙的表面可以隐约的看见一个人影。这不是属于谁的影子。会让影子映落在那里的位置上什么人也没有。
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影子变深了。能够知道那是一个人,一个女人的侧面的影子。
……谁?不会吧。
颜色从黑影之中渗出,逐渐的显现出一个人的姿态。每个人都屏息静气,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naru。”
林先生维持着摆正了的姿势,头也没回的叫道。
“日子不好。不仅不能说话,而且逗留的时间也不能太久。”
Naru点了点头。人影现在已经显现出一个年轻女性的姿态。暗暗的,像是有点透明的,虽然是绝对看不出那里有什么实质的东西,但那确实是一个人的身姿,而且还能明了那是失踪了的铃木小姐。铃木小姐低着头,侧身对着我们,视线向着自己的脚边。
“你是铃木小姐吧。”
Naru向她搭话,她依旧望着脚边,点了点头。
……已经死了啊……。
我觉得非常的闷闷不乐。果然铃木小姐已经死去了啊。
“这房子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吧。”
铃木小姐点了点头。
“除了我们和五十岚老师、灵能力者们以外还有其他人吧?”
回答依然是无言的点头。
“他们也好你也好,你们全都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铃木小姐突然抬起头来。她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naru。
啊啊,铃木小姐是不知道的啊。自己已经死去的事情,其他的人已经死去的事情。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吗?”
她仍旧看着naru,摇了摇头。
“那么,有谁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铃木小姐点了点头。表情稍微变得扭曲。
“那是谁。是除了我们以外的其他的人吗?”
她用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点了点头。
……果然,这栋房子里的灵就是犯人啊……。
“你知道一个叫做浦户的人吗?”
突然间,铃木小姐的身体夸张的向后仰。面容扭曲。她像是说了些什么似的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吗,很着急似的抬起手捏着自己的喉咙。她抬起一只手,想要在空中写些什么。
“你知道的是吧?”
铃木小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她扭动着身体,双手游泳似的摆动着,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发脾气,用尽全身的动作来诉说着什么。她用力踏着地,扭动着身体。突然房间的某处响起了干脆而高昂的声音。
我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探寻着声音的出处。接连不断的激烈的声音回响着。吵闹声。“naru,已经到极限了。”
像是回应着林先生轻轻的声音似的,铃木小姐的身影慢慢的变得稀薄。铃木小姐张大嘴巴,像是要拼命的大叫着什么,但我们却听不到那个声音。代替那些听不到的声音的,是震耳欲聋的高昂的吵闹音。
Naru连提出下一个问题的时间也没有。刷的一下子失去颜色,铃木小姐的身姿恢复成影子。就算变成了影子,铃木小姐的身体还是继续扭曲着。然后,影子迅速的溶化在黑暗之中消失了。在铃木小姐的影子消失的同时,吵闹音也停止了,然后留在房子里的,只有寂静而已。
7
在naru把灯打开之前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当耀眼的光芒照耀下来的时候,我的四周充满了兴奋的声音。
刚才的真的是林先生召唤来的吗,铃木小姐真的已经死了吗,这栋房子里的恶灵会把人捉走的吗,那么其余二人也已经死去了吗。各样的声音混杂着。突然间naru紧盯着墙上。全员的视线沿着naru的目光,兴奋的声音都停止了下来。
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呢。白色的墙壁上写着红色的文字。
“ヴラド”。(CC说:浦户うらど的片假名写法为ウラド,ヴラド与这个类似。要翻译的话,ウラド应读乌拉特,ヴラド读作维拉特。)
ヴラド?这是什么啊……?是铃木小姐的灵留下来的吗?
和尚突然捶了桌子一下。
“所谓的浦户,说的原来就是维拉特吗。”
我眨了眨眼。
的确浦户和维拉特的发音很相近……。
“这个维拉特是什么?”
约翰露出一副非常讨厌的表情。
“我们所说的维拉特是……吸血鬼德古拉(Dracula)。”
吸血鬼。
“德古拉?!”
我转头看向naru。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浦户不是钲幸氏的笔名吗?钲幸氏是吸血鬼来的吗?这里的灵是被人吸血而死的人们?”
Naru很厌烦似的说话了。
“广为人知的德古拉的故事是源自于叫做《吸血鬼德古拉》的小说。你知道这个吗?”
“……不知道。”(CC说:naru心里肯定很OTZ)
Naru很露骨的叹了一口气。
“1897年出版的《吸血鬼德古拉》是一个叫做布拉姆·斯托克的作家所写的恐怖小说。一个名叫做德古拉伯爵的奇妙的男人来到了伦敦。他其实是吸血鬼,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这部小说被制作成了舞台剧和电影等等,然后就产生了叫做‘吸血鬼文化’的文学领域。到这里为止明白吗?”
“……嗯。”
“实际上,这个德古拉伯爵是有人物原型的。是一个真的叫做德古拉的真实存在的人呢。在小说里的德古拉伯爵是特兰西瓦尼亚出身。特兰西瓦尼亚长久以来都是属于匈牙利,现在是属于罗马利亚的一部分。”
“你说的特兰西瓦尼亚,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来的?”
我还以为这一定是个虚构的地名……。
“当然是。德古拉是十五世纪统治与特兰西瓦尼亚近邻的瓦拉几亚地方的王来的。名字是维拉特。通称维拉特三世,一般都叫他做‘维拉特刺穿者’的呢。”
“刺穿者?”
Naru点了点头。
“当时的欧洲频繁的受到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的侵略。因为瓦拉几亚地方跟土耳其很接近,所以也可以说那是战争的前线地带。而且就算瓦拉几亚的王位更替了,但对霸权的争吵却没有停止过。维拉特是一个很洁癖的王,所以他讨厌背上怠惰的名字,特别对敌人是绝不放过这一点而广为人知。被他捉起来的敌人大多都用矛刺穿来处刑,由此而被这样称呼。”
咯咯咯。
“这个维拉特的父亲维拉特二世,通称‘维拉特·德拉库’。‘德拉库’在罗马利亚语里表示的是‘恶魔’ 的意思,通常都被称呼为‘维拉特恶魔公’的呢。”
父亲是恶魔,儿子是刺穿吗?
“本来这个说法就不正确。‘德拉库’有恶魔的意思的同时也有‘龙’的意思。维拉特二世在1431年,被当时的罗马皇帝授予了‘德拉库’的称号。因为这是授予称号,当然就不叫恶魔。大概,应该叫做‘德拉库·龙之公’(CC说:2者音近,ドラクド-Dracut,ドラゴン-Dragon)才是正确的吧。”
确实,恶魔和龙可是有天渊之别呢……。
“‘龙之子’和‘恶魔之子’用罗马尼亚语来说的话就叫做‘德古拉’。因而因为是德拉库的孩子的维拉特的别名就叫做‘德古拉’。也就是说,‘龙之公之子’的意思呢。由于维拉特那些被鲜血染红的功绩,他通常都被人称呼为‘恶魔之子’,但实际上那是不正确的。”
“……哼~。”
“布拉姆·斯托克的《吸血鬼德古拉》出版以后,‘德古拉’就变成了吸血鬼的代名词。虽然维拉特三世在一段时期内因其残暴而在欧洲范围很有名,但在斯托克的小说发表的时候早已被人遗忘了。布拉姆·斯托克使其再一次成为众人注目的中心。然后现在德古拉以其恶名震撼着全世界。”
“原来是这样呢。”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我都不知道呢。
“瓦拉几亚地方现在还残留着‘德古拉传说’。在那些传说里,维拉特是从德意志和土耳其手中保护了匈牙利的救世主。尽管对敌人确实是很残忍,但他还是守护了匈牙利的英雄。我不赞许一概而论,考虑到当时欧洲的形式,我觉得这样说也不为过哪。”
……哼~。
Naru脸上浮现出一个讽刺人的冷笑。
“有一个和维拉特有关的有名的故事。某个富商把全部财产让马车载着走时经过了瓦拉几亚的首都。在到达了首都后,富商走进宫殿里拜托维拉特保护自己的财产。对此维拉特说道,没有这个必要。然后命令富商把财产随便放在哪里然后离开。没有办法的富商只好把载有自己全部财产的马车放在广场里离开了。”
嗯嗯嗯。维拉特公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哪。
“然后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富商去看了看马车,他发觉自己的财产一点也没有减少。因为维拉特是一个有洁癖的王,就算是自己国家的国民他也决不容许说谎或者小偷、怠惰。这样做的人都毫无例外的被矛刺穿,因此才没有人会对商人的行李出手。”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个伟大的人呢。”
Naru耸了耸肩膀。
“这究竟是伟大还是其他怎样的,说法因人而异。……总之,确实和维拉特很相似呢,钲幸。”
和尚歪着头。
“维拉特是匈牙利的救世主。这样说的话,钲幸也想说自己是救世主吗?”
Naru雪白的手指翻着森小姐带来的资料。
“钲幸在1900左右的时候也曾出游到欧洲。那时《吸血鬼》这本书早就已经出版了。我想他因‘恶魔之子’的意思而自命为‘维拉特’还比较有可能。――而且。”
“而且?”
“麻衣说过了吧?在浴室里放有浴缸,浴缸里还残漏着血液。”
……嗯。
“经常和维拉特混为一谈的有一个叫做巴托利·伊丽莎白的人。英式的名字把姓氏放在名字后边应该是伊丽莎白·巴托利吧。她被通称为‘流血的女伯爵’。”
“女……女人来的吗?”
“没错。伊丽莎白是十五世纪居住在匈牙利的一个伯爵夫人。她和维拉特之间没有明显的联系,但很多人都猜想两者是否有血缘关系。”
“哼……。”
“伊丽莎白对自己容貌会日渐衰老感到害怕。以年轻的女性做牺牲品,她相信浸浴年轻女性的鲜血的话就能保持自己的美貌。杀死年轻的女性,把从她们身上榨取的鲜血放满浴缸,然后让身体浸浴其中。到其中一个牺牲品逃走出来揭穿她的犯罪为止,这之间大概有十年之久。”
“……跟,跟着呢……”
Naru点了点头。
“跟麻衣所发的梦很相似吧。伊丽莎白和维拉特被混淆,维拉特也常被人说他浸浴被他处死的敌人的鲜血。如果钲幸听说这些事情的话?”
谁也没有回答naru的话。Naru再次微笑着。
“伊丽莎白并没有被正式的追究犯罪的责任,取而代之的是她把寝室封闭起来,全部的门和窗都从外面用泥封死。最终她死在了那个牢狱之中――不认为这里很有暗示性吗?”
被封死的牢狱。被封死的空间。
“但是……钲幸是。”
病死的,森小姐这样说过。
“当然,我也不认为钲幸被禁闭在那个空间里。如果是的话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广阔的空间。但是,我只是认为这里有暗示――很明显的暗示。”
……确实是这样。
“‘维拉特’的发音和‘布拉特’更接近。钲幸由于某种理由而想着使用维拉特公的名字作笔名,但却找不到合适的汉字。然后他就选泽了‘浦户’这两个字……我想恐怕这就是事实吧。”
……嗯。
“跟着他就如名字的意思一样,在这里杀害了很多佣人。被杀害的人们的灵现在依然在这栋房子里徘徊。”
和尚轻轻的打了一下响指。
“我明白了。那个‘听说是被浦户??的 ?走吧’。”
“哎?”
被这样反问道,和尚露出了一个苦笑。
“是‘听说被浦户杀死了’哦。‘来这里的人全都死了。听说是被浦户杀死了。逃走吧’。怎样?”
警告。住在那间隐藏的房间的人为了下一个来到这栋房子的人而留下了留言。叫他们,逃走吧,的。
我歪着头。
“呢,那个我是明白了的啦……那件外套是谁的东西来的呢?”
“说是谁的……”
“因为他们总不会让女佣住在那种地方是吧?而且那件外套不是医院的附属设施的配给品吗?那件外套是属于说谁的?真的是女佣的吗?”
全员面面相觑。
“难道……”
和尚低声说着。
“难道,那家伙,连设施里的人也……?”
浦户盯上了设施里的人们。他把那个人带到这里来,没有被毫不知情的佣人发觉,把那个人关在了隐藏的房间里。然后……。
过分。这种事,实在太过分了。钲幸氏简直不是人。他是真正的‘恶魔之子’。
我一下子呆住了。难道宏幸氏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里干了些什么事的吗。
我这样说完,naru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哪。因此他才把这里封印了,为了不被外人所知而把一切隐藏在不断增筑的大屋的深处……”
宏幸氏曾经说过。“有幽灵跑出来了,为了不让它跑出来才增筑的”。
如果说宏幸氏是否知道这里发生着什么事情的话,这句话也让人感到答案是肯定的。宏幸氏想必很害怕吧。对自己的父亲,对那些被自己的父亲所杀害的人们的怨念。
Naru一脸深思的表情。
“失踪的净是年轻人……”
不经意的这样细语着。
“钲幸氏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我明白了。”
哎?
“钲幸体弱多病,我想他一定很憎恨自己的身体吧。血液被认为是人的精气之源。就像伊丽莎白相信靠着那些精气,自己的美貌能得以保持一样,钲幸也相信依靠年轻人的精气也能守住自己的健康。”
……嗯。
“而实际上他绝对说不上长寿。他想必感到遗憾了吧。不惜杀人也想延长的自己的寿命最终还是不能保持很久。”
……确实是这样。
“被那家伙所杀害的灵恐怕和失踪没有关系。铃木小姐死了。如果说凶手是住在这栋房子里的灵的话,那个恶灵只能是浦户了。”
背脊感到一阵恶寒。
“浦户还在这里……还在这栋房子里。他依然在这栋房子里渴求着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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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到base的时候正好是早上4点。我们就一直这样开会直到天明,在太阳升起来的同时开始工作。
“首先从被推定有烟囱的地方开始。”
Naru这样宣言道,我们几个就朝着问题所在的地方进发。全员分工合作的搬着沉重的器材。
林先生很宝贝似的抱着的是雷达。这个原来是在吵闹鬼(CC说:就是第一、二卷时)事件时进行暗示试验所使用的。给与某个人有关联的东西---例如花瓶----会移动的暗示,然后封锁花瓶所在的房间。如果那个花瓶真的移动了的话,吵闹鬼的真面目就是人类那不可思议的力量。为了要制造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我们不能从房间里拉出一条电缆之类的东西。因此我们透过墙壁用雷达来查看花瓶的动静,室内就用无线摄像机来拍摄。那个雷达这次好像因特殊的目的而使用。也就是,为了知道墙壁的厚度。如果有更好的雷达在的话,就连墙那边的样子也能够知道的样子。
我们检查了全部面向那片空白的墙壁。
“这面墙的折射率应该是最低的。”
林先生指着平面图。所谓的雷达是会放射出电磁波,然后接受发射回来的电磁波。电磁波的折射率低的话,就是说这面墙容易破坏。墙身很薄,或者就算厚也已很脆弱。
我们急忙的去到现场,用从大桥先生那里借来的工具把墙打穿。比想象中的要容易,我们在墙上打开了一个洞。墙的另一边看不到光亮。为了看到里面的样子,洞口越开越大,渐渐的变成了大工程,这个洞大概直径三十厘米。我们把红外线摄像机的前端塞进那个洞里。电视里显示出摄像机所拍摄的映像。
沐浴着人类的双眼所看不见的红外线,洞里的样子被清晰的映照出来。里面是一个八个榻榻米左右大小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房间的正面,在我们正对着的那一面有一个巨大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
Naru陷入思考。
“看起来像是焚化炉或者炉灶(CC说:就是上面煮饭下面烧柴那种,应该叫什么呢~~)之类的哪……”
确实,房间的样子就像是学校的焚化炉的周围,最近似那种感觉。
“进去看看吧。”
Naru这样宣言道,然后重新在墙上开了一个洞。这次我们鼓足劲,在墙上打开了一个能让人通过的洞。灰尘和发霉那讨厌的气味从洞里飘散出来。
灰尘飞舞的房间中交错着手电筒的光芒。焚化炉的身影浮现在我们眼前。墙壁被造成像是一个巨大的箱子似的形状,正面的中央有两个生锈的铁制的盖子,应该是用砖瓦做的烟囱一直线的伸向天花板。
我和真砂子、绫子留在外面,其余四人进入了那个房间。
“没事吗?”
我这样向他们问道,和尚说。
“……啊啊。地板是用石头铺成的哪。扎实得很呢。”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臭的很厉害。”
确实,房间里充满着一阵强烈的像是腐臭似的臭味。
“有一扇门。”
Naru小声说道,面向着房间的右手边。看过去的话能看见一扇被手电筒的光照着的歪斜的门。我们能够看见半开的门的另一边堆砌着砖瓦。naru拉了拉门后,整扇门都掉了下来。门的另一边是一面完整的墙。
墙上虽然也有窗子,但窗子的对面也是墙。被砖瓦所封闭起来的密室。
和尚盯着并排着放在墙边的木箱。他蹲下来,把木箱里的东西捡出来。
“……是煤哪。”
就在和尚窥看旁边的箱子的时候。
“……哇!”
约翰扬起悲鸣似的叫声。
“怎样了?!”
那时约翰正打开了焚化炉的盖子。Naru和和尚跑了过去。他们用电筒从一直僵直在那里的约翰的旁边照向焚化炉里。
“呢,发生什么事了?”
Naru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CC说:naru也不是善男信女啊~~想我都呕心了何况要我看……)
“最好还是联络一下警察哪。”
说完站起身来,向着这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警察?!
“……喂,我说啊,怎么了?”
我捉住从洞里走出来的naru问道。Naru用十分平静的声音说道。
“里面有尸体。”
五章 吃人

1

我们在食堂捉住了大桥先生,把找到尸体的事情向他报告以后周围顿时变成了大骚动。已经起床了的几个灵能力者们也变得狼狈起来。
“……尸体……吗?”
被大桥先生这样问道,naru点了点头。
“我想应该是二月份失踪的那两个人之中的其中一个。我想还是联络一下警察比较好。”
“请等一下。”
大桥先生铁青着脸。
“那样子我会很为难。只有我个人是不能决定这样做的。”
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
“总之我会先和先生联络。在先生下达什么指示之前请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样说着,大桥先生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食堂。
“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呢?”
五十岚老师问道。
Naru指着平面图。
老师看了以后像是吃了一惊似的转头看向坐在桌旁的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对着依然愕然着似的两人欣慰的说道。
“真是太精彩了。就和博士的预言说的一样呢。”
……哎?
“那是什么呢?”
被naru这样问道,五十岚老师一脸满足的笑着说。
“那是,刚才博士做了一个预言。我们向博士询问了失踪者的行踪,请博士为他们作一次透视。透视了以后,博士就说了失踪者就在西方。”
我们转头看向南先生和迪威斯博士。那两人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相反的五十岚老师看上去显得相当的兴奋。
“这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博士。”
Naru用非常冷淡的声音说道。
“老师,你还没有明白吗?”
“明白什么?”
“既然二月份失踪的人已经死了,我想其他的失踪者也几乎没有生存的希望了。”
这样说着的时候,五十岚老师的表情僵硬了。
“……你是说铃木小姐已经死了吗?”
答案我们是清楚的,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止是铃木小姐,恐怕连厚木先生和福田小姐也是。”
“但是,二月的失踪时间离现在也已经有相当的一段时间了吧。那个人一定是迷路了。”
Naru打断刚开始说话的五十岚老师。
“他不可能迷路去到那个房间里。”
“……哎?”
“那个房间是从外面被完全的封闭起来的。我们也是在墙上打穿了一个洞才能进去。普通人用普通的方法是进不去的。那里可不是能让人迷路进去的地方。”
五十岚老师铁青着脸。
突然,三桥先生站了起来。他唤来了一个职员的大叔。
“你,我要回去了。”
“那个……”
三桥先生对着一脸困惑的大叔丢下了这么几句说话。
“我在说,我要终止调查回去了。给我跟大桥君说我要退出(CC说:三桥先生我都忘了是谁,不过既然叫大桥先生做大桥君,年纪肯定比大桥先生要大吧)。”
留下干瞪着眼的大叔,三桥先生匆忙走出了食堂。南先生催促了博士一下,然后两人站了起来,紧跟着三桥先生也离开了。
急转直下的事态发展。首先是三桥先生离开了这栋房子。然后是起床了的井村先生和圣先生,他们也都被发现尸体的报告吓得脸色都发青,跟着听说了三桥先生退出了以后,井村先生也宣布要退出。
大桥先生一脸困惑的表情。看来是他的主人反对跟警察联络的样子。他一边制止主张应该跟警察联络,叫来拆卸人员把空白部分全部拆除看个究竟的naru,一边露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表情。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知道了圣先生那里的灵媒的姐姐不见了。虽然我们以为她是失踪了,但我们发现圣先生的车子不见了,顿时明白她是逃走了。
然后是一名职员因杂务出门到市内,然后就这样没有回来。
剩下来的我们集中在食堂里。圣先生、五十岚老师、然后还有一个南先生的助手的阿姨。
圣先生不快似的说道。
“我这边的厚木君可是依然失踪了的哦。就算他真的是死了,我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没错。
五十岚老师点了点头。
“总之,不尽快去搜索的话……。真可怜……”
说完捂住双眼。
刚好这个时候南先生出现了。
“白石君。”
南先生举起一只手向白石小姐挥了挥手。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包。
“……南先生。”
五十岚老师站了起来。
“难道南先生要回去了吗?”
南先生皱着眉头。
“没有办法啊。”
“可是外行人的福田小姐不是还没有找回来吗!”
南先生移开视线。
“如果继续搜索,能够平安的找到她的话我会留下了搜索的呢。我们不能留在一个这么危险的地方,出现进一步的被害。我们要退出。”
……怎么能这样,真冷酷。
五十岚老师跑到南先生的身边去。
“怎么能这样。”
五十岚老师捉住南先生的手,然后看见了站在南先生背后的迪威斯博士。
“博士也要回去吗?!明明对我们来说博士的力量是必要的说不定?!”
南先生也好博士也好,他们都没有回答。
“我请求你了。请不要回去。请帮忙搜索铃木小姐。”
五十岚老师捉住博士的手臂。
“我拜托你了。”
博士一脸非常慌张的表情挥了挥手。
“我不是。”
老师也好我们也好,我们都直直的盯视着博士的脸。虽然有点生硬,但那可是标准的日语。
“我,不是,博士。”
“你说什么?!”
五十岚老师大叫道。我在心中,果然,的这样想着。
“我,名字叫做雷蒙特.沃尔,不是,迪威斯。”
“喂,你!”
虽然南先生制止了,但已经说出口的话却是收不回去。
博士----不对,沃尔先生一脸为难的表情。
“他,说的也是,谎话来的。只是说说的而已。不是我。只是南先生说,我是迪威斯而已。”
南先生一脸怒气的别过脸。沃尔先生继续说道。
“我,要回去了。真的,要回去了。”
五十岚先生放开捉住沃尔先生的手。沃尔先生慌张的转过身向走廊走去。南先生跟着他走了。谁也没有去阻止他们。

=====================3.10更新綫=================================
2

“……那个诈骗师!”
虽然圣先生这样喃喃自语道,但谁也没有想着要回应他。
Naru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认为两位也离开这里比较好。”
五十岚老师一脸悲壮的表情回过头。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离开?”
“这里很危险。只是回到诹访市区也可以。我认为离开这栋房子为好。”
然后naru说出了让人愕然的说话。
“我们也会撤退。”
“等……等一下啊!”
我不由自主的大叫道。
“你说撤退……那么其他失踪的人呢?你打算就这样撒手不管的回去吗?”
Naru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他们全部都死了。就算搜索也没有希望。”
“但是……”
“我们也在房子里搜索过了。我们只能认为失踪者是待在被封闭的房间里,而且事实上也是这样。但是,那种地方是不在墙上开个洞的话就进不去。我不知道浦户是用什么方法把牺牲者带进墙壁的另一边。人类的身体是没办法穿过墙壁的,所以只能认为浦户扭曲了空间或者扭曲了时间而造成。你知道这样是需要多大的力量吗?”
……这个嘛,总之是……。
“那家伙并不是为了要报仇雪恨才徘徊在人间。他也并不是对这个世界留有迷恋或者留有遗憾。那家伙单单只是为了延长寿命而已。为此需要猎物,所以才会去狩猎。这个已不能称作亡灵。要叫它做‘鬼’‘恶魔’‘妖怪’也可以。就是这种怪物。”
“……但是。”
“很遗憾的尽管我知道狩猎幽灵的方法,但我却不知道狩猎怪物的方法。除灵是不可能的。”
这样说完naru环视了一下全部人。
“在这里的人之中,有知道狩猎那家伙的方法的人在吗?”
和尚说道。
“老实说,我做不到。我可没有制服拥有能使人类穿透墙壁的力量的家伙的能力。”
绫子也同意道。
“我也不行呢。条件太差了。”
约翰也同样的点了点头。
“对于那些对神的荣光毫不畏惧的人,我是做不到以力量封印他的。”
Naru也点了点头,然后然后两手交叉。
“但是,那家伙有一个弱点。”
……哎?
“那家伙不能离开这栋房子。”
“……是吗。”
和尚握起拳头。
“房子周围是安全的,大小姐也这样说过哪。浦户生前在这里重复着杀戮。在这栋房子里,在麻衣所说的那个处刑室里,然后直到现在那家伙也被这栋房子束缚着。要说是被囚禁也可以。所以它才不能到房子的外面狩猎。”
“恐怕是这样呢。”
Naru点了点头。
“因此我们也可以除灵。”
“----是这样的吗?!”
和尚笑了笑。
“当然。就算是麻衣也做得到。”
“……我?”
“烧掉就好了。世上可没有火焰不能净化的东西哪。那家伙被房子所束缚逃走不了,所以只要把房子烧掉就好了。”
“它不会留在燃烧后的残骸上吗?”
“不会吧。因为那家伙所拘泥的不是这个地方,而是房子本身哪。”
……哦,是这样的吗。
Naru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大桥先生只要依照我们的忠告,叫来警察,把房子拆卸了的话就能发现失踪者。那不是我们的工作。”
和尚嬉皮笑脸的说道。
“因此我们就此逃走离开吗。这可不像小naru的作风哪。”
对啊。确实是不像是naru的作风。
“不是逃走。我们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哎?
大家都睁大眼睛凝视着naru。
“我会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接受了大桥先生的委托。委托本身引不起我的兴趣,而且现在我也不认为这是多么有趣的事件。”
“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
“我没有接受大桥先生的委托。是接受了圆的委托。”
“你说的圆是……森小姐?”
“没错。她说南心灵调查学会的人好像带着迪维斯的冒牌货到处走,因此希望我去调查一下。”
所谓的吓得目瞪口呆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的工作现在已经结束了。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冒险。就算留下来我也不认为可以看到有趣的现象。我们要撤退。”
“被你耍了哪……你这家伙。”
Naru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就是所谓的战略上的秘密。我们之中有不会做戏的家伙是吧。”
这样说完看着我。
“是是,就是这么回事。因为我和naru不同,讨厌说谎欺骗其他人呢。”
我这样说完,回头看向一脸茫然的五十岚老师和圣先生。
“因为这个原因,对不起。我说了一个谎。”
“麻衣!”
啰嗦。事到如今想阻止我,已经太迟了。
“我们的所长也是冒牌货。想必你们看到这副很了不起似的态度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所长是这个人。”
我明确的指着naru。Naru露出不快的表情。
“这个人是涉谷一也。各位,对不起。”
五十岚老师也好圣先生也好,都吓得呆在了那里。
“麻衣!”
“什么嘛。”
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我可不想听。
Naru以一脸可恨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好。我赢了。
“……去做撤退的准备。收拾好行李。”
“是,所长。”
知道我的厉害吧。

3
我们慌慌张张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装。
我一边把衣服塞进箱子里,一边歪着头。
“……这样好吗,真的要回去。”
“naru都说好了,不就好了吗?”
看样子绫子都没有所谓烦恼的东西呢。
“但是,浦户的灵呢?说要进行拆卸工程,如果在进行工程的时候有人失踪了怎么办。”
“嗯~说得也是啦。”
绫子仔细的叠着衣服。
“但是,虽说把房子逐个部分逐个部分的拆卸很危险,这样子……用推土机或者铁球这类的砰的一下子拆除不就没问题了吗?怎么说也是要把房子拆开成几个小部分。”
“这个嘛……说得也是啦。”
绫子梳起头发。
“啊啊,真难受。昨晚没有洗澡,今天也弄得满是灰尘。”
真是悠闲啊,这家伙。
“我要去洗个澡,麻衣,帮我拖延一下时间。”
“我说啊……”
这样可会被naru大骂一顿的哦。
“避开naru对你来说是易如反掌的吧。拜托了哦。”
轻轻的挥了挥手,绫子走进了浴室。
真是拿她没办法呢,唉……。
我默默的收拾着行李,跟着回头看向真砂子。
“真砂子,好了吗?”
真砂子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别过脸。
“真砂子?”
“我可不想被你这种人叫得那么亲热。”
……这家伙。
“你说我的时候后面又加上了‘这种人’哪。”
真砂子猛地别过脸,也没有回答我。
“为什么你会讨厌我到这种程度呢?”
真砂子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
“起码告诉我理由也好啊。”
“……我?”
“没错。你好像是捉住了naru的弱点是吧?”
真砂子显得有点害怕。
“是怎么样的弱点哪~。告诉我……你不会这样做吧。”
“那是当然的。”
这样说着,真砂子露出有点寂寞的样子。我歪着头。
“因为如果告诉了你的话,我就会真的被讨厌了。”
“……哈?”
“因为……我知道naru的弱点。”
哦哦。承认了啊。
“因此naru才讨厌我。”
等一下。为什么话会说到那一边去了。
“因为naru的自尊心很强。他不能忍受有人捉住自己的弱点。”
“……这个我知道。”
“所以我是被他所讨厌的。如果把他的弱点说出来了我会比现在更加惹他讨厌。”
感觉我能理解这条理论。
确实是哪。就算没被naru讨厌,他这个人都已经是不易接近的哪。
真砂子站了起来。她快步想要走出房间。
“真砂子。”
单独一人行动的话会被naru骂哦。
真砂子打开门,然后转头看着我。
“麻衣……果然,我还是讨厌你。”
我叹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啊。---你可不能走出房间哦。不是说了不能单独一人吗。”
“我只是想出去吸一下空气而已。这个房间因为某个人的错空气变得很差。”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还是不行哦。很危险的啊。”
“我有点想独处。”
真砂子从门的间隙里走了出去。
“等等!真砂子!”
“我就在走廊。所以请你不要跟来。”
门发出轻轻的声音关上了。我耸了耸肩膀。然后笑了笑。
嗯。我喜欢真砂子哪。不是像个女生一样,可爱得很吗。

=========================3.21更新綫===================================

4
当绫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向着门那边喊道。
“真砂子,回来吧。”
没有回答。
我打开门,看见真砂子就站在旁边的转角处,透过那里的窗户低头望着外面。
“真砂子。”
听见我的声音,真砂子一下子抬起头,看了看我那一边以后就离开了窗边。她慌张的用袖子挡着脸,转过走廊转角的另一边去了。
“等一下,真砂子!”
……嗯,真是的,这个女人。
我和绫子两个急忙走出房间,追着真砂子。转过转角以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在更里面的转角那里能够看见一个浅蓝色的袖子正在转过另一边去。
“真砂子,说过不能单独行动的!”
我们跑着,追逐着那个袖子。转角那处是一条楼梯,楼梯的尽头有一条走廊向两边延伸着。走上楼梯,我向左右两边望了望。到底是走哪边去了呢。
“我们分头去找不是更快吗?”
“不行啊。不是说了不能单独行动的吗。”
就在我这样回答道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和尚和约翰从楼梯走了上来。
“噢,你们收拾个行李还要花多少时间啊。”
“和尚,真砂子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约翰和和尚相视了一眼,一下子跑上楼梯到走廊。
“……你说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我刚才看见她拐到这边来的。”
“那就不是走下楼梯了哪。喂,约翰,你和绫子到那边去找一下。”
和尚指了指右边。然后他一边跑去左边一边说道。
“麻衣,来这边!”
.
尽管我们来来回回的一边呼喊真砂子的名字,一边找她,但却没有找到真砂子的踪影。心想着应该是走到右边去了吧,回去看一看好了的,约翰和绫子却说没有找到她。我们更仔细的再在那一头找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看见真砂子。我们匆忙跑去base,把这件事告诉naru。
“原小姐她……”
“只是稍微看漏一眼而已就不见了!快去找她吧!”
Naru丢下收拾好的电缆站了起来。我们全部人都回到二楼去寻找真砂子。就算呼喊真砂子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应。打开每一扇门,从走廊的这一端走到另一端,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真砂子。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
真砂子失踪了。
.
“为什么让她单独行动。”
Naru责骂着我。
……我要是去阻止她就好了。更加强硬地。后悔一阵又一阵的涌上我的心里。
Naru在base里展开平面图。
“要说是在某处的话,她只可能是在这片空白里面。”
他指着图面上留下的无数的空白。
“……怎么办?”
和尚问道。
“现在只能打穿墙壁进去看一下了吧。”
就在大家点头同意的时候。和平常一样有人敲了敲窗子。现在距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窗外很明亮,我们看到了安原和森小姐站在外面。
Naru简要的向他们说明了状况。从比较接近的空白开始逐一破坏,就这样决定了次序。命令大家一起搬起器材走吧的,naru叫来了林先生。
“林。跟我来。”
“naru?”
“我们去看一下原小姐的行李。你们先去吧。”
.
我们搬着器材走向附近的空白处。就像今早一样把器材配置好,过了一会,naru回来了。
像这样子慢悠悠的调查可以吗。真砂子现在怎么样了呢。失踪的人们全都死了。难道,真砂子也……。
“呢,不要逐一逐一的调查,从手边开始一个一个的拆除不是比较快吗?”
我这样问道,naru回答道。
“最终还是这样做要快。”
……这个我知道。但是。
我帮忙着连接器材,渐渐的变得不耐烦起来。在我们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说不定真砂子正要被他们杀死。不过即使我们再着急,破坏墙壁的速度也不会变快却是事实。
和早上的工作顺序一样,先是调查墙壁的厚度,在条件最好的地方开一个洞,然后再把摄像机塞进去。最初的空白里只是单纯的一个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把器材搬到下一个空洞去。一边因为四处奔走而感到烦躁,我们一边这样逐一的调查那些空白。
“为什么会来?”
一边搬着器材,naru这样问安原道。
“我去了访问回去以后,酒店的服务台发来了一个留言。说是要撤退。然后就想着来帮忙撤退吧的……”
来了真好,安原喃喃的说着。
“然后?知道了什么了吗?”
“哎?”
“访问。收集到什么新的情报吗?”
安原点了点头。
“我又去了养老院一趟。这次我想着会有医院或者设施的关系者吗的。然而还真的找到了。活着的证人。”
“你说的活着的证人是……”
Naru一边把器材放到地上一边反问道。
“明治四十年,在设施被封锁起来的时候在那里帮忙过的人。”
“……真的吗?”
“嗯。当时他十三岁,现在是九十六岁。虽然脑袋已经痴呆了一大半,但是以前的事情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哦。然后,就算我问了,关于医院和设施的记忆之类的他都几乎忘记了。只是,那所设施里经常会有人不见了,只有这样而已。”
有人……不见了?
安原一边利索的解开电缆一边说道。
“设施里虽然会保证住在里面的人的衣食住,但好像那不完全是免费了。离开设施的人好像都有起码偿还住在设施的时候相当于分配所得的东西的金额的义务。潜逃一般逃走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呢,有件事在职员之间好像是很有名的。在那些逃走的人之中,有些人被带到山庄里,然后就这样再也没有回来。”
被带到这里来……。
“那个老伯那时好像经常被前辈,如果你偷懒不工作的话就把你带到山庄里去哦的威胁。因此老伯才会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原来如此。”
他们被带来这里,然后被带进处刑室去。为了满足浦户那扭曲的欲望,他们被当成牺牲品献上了生命。
……真砂子。真砂子现在怎么样了呢。不是被当成祭品了吧。还是说现在还平安没事吗。
求求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请谁来保护真砂子……。
.
砸开了四处空白,但还是没有找到真砂子的踪影。我们就连面对着北栋的X楼的部分也调查了。时钟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深夜。
我们使用雷达一个接一个的确认认为是面向着空白处的十数面墙。无论哪面墙也都比较厚,用简单的工具的话大概开不了洞。
看着耐心的重复着相同的工作的大家,我感到自己真的累得很。我靠着墙壁,慢慢的坐到地上不动。通宵之后是重劳动,没可能不感到累。那个大家都一样吧。就算这样一想到真砂子大家都不能停下工作。而且大家都感到很焦躁,不断有人发生小口角或者失误。
我呆呆的坐下来看着大家。绫子来到我的身边弯下身。
“……累了?”
“嗯……”
“要稍微打个瞌睡吗?我来陪着你。”
“但是。”
“说不定还可以收集情报。真砂子是否平安无事,确认一下吧。”
我笑了笑。能像这样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力量的话就好了呢。
我抱着膝盖,让脑袋靠在膝盖上。我试着闭上双眼。只是闭上眼睛。意识变得像是要远去。我困得很。明明是在这种时候。明明……是在这种时候……。

===========================3.24================================================

5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独自一人走在一条黑暗的走廊里。
没有在这之前的记忆。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
站在那里歪着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
这是,梦……。
这一定,大概就是平时一样的梦。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周围的颜色静悄悄的消失了,就像是一下子被吸走似的,光亮都消失了,黑暗降临到我的周围。寂静无声的周围的景色的光和影在反转。与此同时墙壁和地板还有天花板都变得透明。
……果然是这样。我确实是在做着梦。
在变成了底片一样的房子之中,雪白的圆圆的光点像鱼一样向我游过来,围着我的身体团团转。我试着伸出手来。当指尖碰触到光点的时候,传来一阵奇妙的温暖的感触。被我的手触碰到的光点漂浮着渐渐离我远去。
游泳着前进,在前方我看见了naru的身姿。
“……naru。”
走廊的另一边。雪白的脸庞和雪白的手。
“你知道真砂子怎么样了吗?”
我这样问道。Naru微笑了一下。看着naru的这个笑容,我感到非常的安心。温暖的笑容。真砂子现在一定平安。
白色的手动了,指着右边。
“……那边?”
我这样问道,naru点了点头。然后他再一次微笑了一下后,就像是溶入黑暗之中似的消失了。
我朝着naru所指的方向走去。我碎步急行奔走在影子一样黑暗的走廊里,寻找着真砂子的身影。
在我走动的时候周围渐渐恢复了颜色。墙壁变得不再透明,黑暗的走廊明显的显现了出来。我环视着四周。
……要从梦中醒来了?
不行,我还不想醒来。我还没有找到真砂子。
奔跑着走过走廊。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扇门。走廊尽头的门。在哪里见过这扇门,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打开了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大厅。空旷的大厅。通向二楼的楼梯。
……这里是……。
我径直的跑上二楼。追索着记忆,我径直沿着二楼的走廊走向深处。我跑向在走廊的尽头的一扇门。
要打开那扇门,还真需要鼓起一点勇气。把门打开以后,那是一间铺着白毛巾(CC说:这里说一下,在麻衣发梦那一段里我翻的是“贴着白色瓷砖”,但按这里来说应该是毛巾才对,我的电子档原文那一段确实是瓷砖,但后面却变成了毛巾,细想也觉得毛巾比较合理。)的小房间。无论什么一样。除了感到这里相当的阴暗这件事以外。我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通向深处的门。宽广的浴室出现了。---还是应该说是处刑室。在白色的瓷砖上,白色的浴缸和白色的床。然后在深处的墙边,我看见了一个人影。
“真砂子?!”
我跑过去。人影穿着和服。她正蹲在地上,头枕在双手抱着的膝盖上一动也不动。我跑到人影的身边。
“真砂子!”
我这样呼喊着,低垂下来的头发摇动了一下。
“真砂子?”
真砂子抬起头。
……太好了。还活着。
“……麻衣?”
“没事吗?有受伤吗?”
真砂子缓缓的摇着头。
“没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是梦。”
这样说让人有点奇怪的感觉。但是真砂子还是笑了笑。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麻衣也死了。”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也好,真砂子也都不会死的哦。”
真砂子一脸疲倦的表情笑了笑。
“……也是呢。”
“不觉得痛苦吗?没事吗?”
“这里残留着很多可怕的思念……我已经十分疲倦了。”
“可不能放弃哦。我们绝对会来救你的。”
“……谢谢。”
这样说着真砂子轻轻的笑了笑。
“我没事。到刚才为止naru还在这里的哦。”
“naru吗?”
“很奇怪吧?留在这里陪着我,鼓励我。真的很奇怪哦。Naru脸上挂在非常灿烂的笑容。”
我笑了笑。
“……是吗。太好了呢。”
真砂子用微笑来回应我。在她笑着的时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真砂子?”
“这是梦来的呢。或许这不是麻衣的梦,而是我的梦是吧?”
“不对。这是我的梦。”
这是多么奇妙的对话啊。
“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的外表还是一个人的样子吗?”
“嗯。和平常一样哦。”
“……是这样吗。”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把手插进口袋。右手握着一个钥匙圈。我从取出来的金属小件之中解下一把钥匙。
“这个……护身符。”
“护身符?”
歪着头,真砂子接过钥匙。
“这是我的护身符。是我以前住的家的钥匙。”
爸爸和妈妈住的,我出生的家。爸爸死的时候,妈妈把它当成护身符带走了。然后,到最后留给了我。
“……给我吗?”
“嗯。拿着个什么东西的话也就能相信我们的话了吧?也能够相信自己了吧?真砂子,你还没有死哦。你也不是在做梦。不是能切实的感受到钥匙的感触吗?”
“……嗯嗯。”
这个明明是我的梦,我却在强调着白痴一样的事情。
“大家都在拼命的寻找入口。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了。我们会来救你的,相信我们,等着我们吧。”
真砂子点了点头,然后捉住我的手臂。
“这里……很可怕。”
“嗯。”
“那个男人要来了。”
“浦户?”
真砂子点了点头。想玩偶似的脸庞稍微扭曲,透明的眼泪滑落下来。
“其他的还有两个男人的灵。他们要来杀我。我拼死的祈祷着叫他们不要来。但是,我已经很累了……”
“可不能泄气哦。只差一点点而已,要加油啊。”
“我看见很多幻象……很多人都被杀死了……恐怖得很……”
“没事的。我们绝对会来救你。所以真砂子一定要加油哦。”
真砂子像个小孩子似的点了点头。
“我会等你们的。一定,会来的呢?”
“嗯。一定。我们会尽快。所以……”
我的话没能完全说完。视界突然变得模糊,黑暗。我最后看见的,是真砂子露出一脸胆小的表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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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麻衣,醒醒啊。”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
“醒来了?要移动到下一个房间了哦。”
绫子凝视着我的脸,然后站了起来。
“绫子……真砂子还活着。”
绫子一下子转头看着我。
“……麻衣?”
“还活着哦。就在处刑室里。她,很可怕,很难过的对我说了。但是,看上去应该还很精神。”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绫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的脸。我知道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这里。
“……真的吗?”
“嗯。”
每个人都露出对对应我的话而为难的表情。我也一样。越是,太好了的感到喜悦,我越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力量。
一脸复杂的表情面对着大家,naru说道。
“移动吧。”
.
在下一个房间里,林先生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这里有一处墙壁较薄的地方。”
大家哄然的集中在监视器旁边,我们能够看见在雪白的墙壁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四方形的稀薄的影子。雷达的映像是在电磁波反射强烈的地方呈现白色。那个稀薄的影子说明了只有那处的墙壁比较薄。
和尚和安原卷起衣袖走到墙边,挥起鹤嘴锄和铁橇。较为轻松的在墙上开了一个洞。和尚用手电筒照向里面望进去。
我们大家一起合力把洞开大。
墙壁的另一边比外面矮了超过一米以上。里面有一条石制的楼梯和一条门廊。然后是一扇朝着正面向两边打开的门。一眼也能知道这里是玄关。
在这之上有一座建筑物,上面还有一楼或二楼或三楼,这样想着我感到非常的奇妙。深深的隐藏在房子深处的另一个玄关。
和尚和安原跳了下去飞奔到门前。他们用手中的工具把门撬开。与其说把锁破坏掉,他们把门本身都破坏了,门向内侧打开了。
进入门口的地方是玄关的门厅。在铺满灰尘的地毯上,家具还好好的放在那里。无论什么也好都被像是下雪后堆积起来的灰尘覆盖着,我总觉得像是迷失在一个奇妙的世界里。走廊从门厅处径直的向里面延伸着,右手边有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一下,能看见走上二楼的地方被堵住了。恐怕那就是北栋的一楼的地板。
“麻衣,这就是你在梦中见到的门厅吗?”
和尚问道。
“不是哦。不是这个样子的。”
Naru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一边说道。
“难不成……这里是钲幸所居住的主屋吗?”
“有可能。”
“那么,这里某处应该有一间附有暖炉的房间的哦。暖炉的右边有一个壁橱!”
我一边急行穿过走廊一边把两边的门都打开。
在走廊最里面我们找到了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
里面的房间和我梦中所见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构造。暖炉。暖炉前的低矮的桌子。暖炉的右边的壁橱。
……这个房间真的存在的啊。
Naru打开壁橱的门。那里和梦中的不同,里面挂在一面窗帘。拉开窗帘。里面还是门。Naru再把那扇门打开了。门的另一边有一条狭窄的走廊。
“找到了!”
绫子拍了一下手。
“厉害啊,麻衣!”
Naru毫无表情的说道。
“要进去了。”
.
走廊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就中断了。打开尽头处的门后,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间三个榻榻米大小的小房间。打开在房间里的另一扇门,出现了一片黑暗的空间。
“哎~~?”
“啊啊?!”
巨大的空洞。手电筒的光芒照向四周,我们不禁大吃一惊。
阴暗,割裂开来的空洞。巨大而空虚的空洞,大小大概有体育馆那么大。虽然上层的地板复杂的重复交错着参差不起的突块,但低矮的地方只有我弯下身左右的高度,高的地方也只有林先生举起手,指尖能够碰触得到的高度。
然后在这个空间里,并排着像是白骨似的枯萎了的树木的身影。
“这是迷宫……”
树木明显的排列出一副迷宫的模样。在树上长满树叶的时候,在这一边肯定是看不见隔壁的通道的。虽然现在透过枯死,光秃秃的白色的枝条能够一直看见对面。
在迷宫里走路很容易。那是因为用力一扭就能把树枝折断。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一边折断着树枝,沿着墙壁向里面走去,我们找到了一扇门。
把指南针和平面图对较了以后,林先生说道。
“naru,我们大概走到了最为巨大的空洞的周围了。”
这样说了。
北栋的X楼。中央凸出来的地下。然后是巨大得连二楼也连通了的空洞。我们明白了那些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7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门厅。空旷的房间里一条向上延伸的煞风景的楼梯。跟门厅相连的门有三扇。家具也好地毯也好,里面什么也没有。
在环视门厅的时候,我再次捉着手电筒跑了起来。
……就是这里,肯定不会错。
“---真砂子!”
“麻衣!”
虽然我听到了他们制止我的声音,但我的双脚却没有停下来。我跑上二楼,急行穿过走廊奔向深处的房间。我打开门。
“真砂子!”
穿过小房间,我打开了门。瓷砖暗淡模糊的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我径直的冲向浴室。地板滑溜溜的,我跌跌撞撞的向着里面的墙壁走去。我滑了一脚倒向床的那边,我扶住了床边。手上传来一阵被淋湿的瓷砖的冰冷感触。我用手电筒照向墙壁。
“真砂子!!”
“……麻衣。”
听到了真砂子虚弱的声音。我用手电筒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靠着墙蹲下了的真砂子的身姿。
啊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我跑到真砂子身边蹲下来。
“太好了。没事吗?”
真砂子点了点头。
“来得真快呢。”
说着,真砂子皱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吗?”
“……哎?”
真砂子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脸。一看她的指尖一片黑红。
……什么?
我不由得也擦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发现了自己的手也一片血红。像是红色的柏油似的液体。
……为什么。
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想起了刚才自己扶住了那张床的事。我摸到了。传来了湿润的瓷砖的感触……。
我不禁用手电筒环照着黑暗。手电筒的光芒照射着身后的床。
白色的床上像是湿透了似的反射着光芒。红得发黑的液体。
真砂子扬起了悲鸣。床上是一片血海。红色的液体顺着一道血流流动着,流落到地板上,聚集成一大滩血。
……刚才,我,滑了一脚。
仔细想想的话,长时间被封印起来的二楼的这个房间里,明明是没有可能会有水之类的东西的。
我看了一下鞋底。那里也被一些血红的液体染成一片鲜红。
战战兢兢的用手电筒照着床上。床上染着斑斑的血迹,盛着一滩又一滩的血糊。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在这栋密封的建筑物里,在这不可能会有人来的房间里,为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
在我快要大叫出来的时候,突然某处响起了嗒噗的微弱的声音。我不由得警觉起来,用手电筒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传出声音的地方是一个浴缸。白色的浴缸被用血做成的线描画着一个一个红色的格子。浴缸之中能看见血红的水面。
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身体在颤抖着。
……那么多的……血。
真砂子的手捉紧我的胳膊。我的手紧握着真砂子的手。
嗒噗的又传来一下声响。水面在摇晃着。扬起一阵涟漪,水面震动了起来。血红的液流闪闪发亮。一个人头出现在水面上。那个人慢慢地浮了起来。额头露出了,眼睛向四处看,那双眼睛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他慢慢的站起身来。
静静地浸浴着血液的男人的上半身露出来了。那是一个瘦削的男人。他扶着浴缸的边缘站起来。他看着我们,嘴巴浮现出一个冷笑。他的脸也好肩膀也好手也好,都被染成一片通红。被粘度很高的血糊所湿透,看上去就像是一尊涂上了可怕的颜色的铜像。
“……浦户!”
我大叫道。男人又笑了一笑。就连他的口中也满是血糊,看上去就像是吐血出来的样子。我放开真砂子的手两手并拢,扣起手指结出不动明王印。
“naumasanmandabazaradankan,naumasanmandabazaradankan。”
那些血是……那是……。
一边诵唱着真言,我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失踪了的人们。那些人的……。
我解开手指结起剑印。手指切割着空气。横向,纵向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想要站起身来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向后倒下去。响起激烈的声音,水面像是被撕碎似的扬起水泡,飞沫甚至飞溅倒我这里来。
我拉起真砂子的手。我站起身来,瞥了浴缸一眼。刚想要飞奔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捉住我的手臂。
丰满的男人的手从背后捉住我的双手。背后靠着的明明是墙壁的触感。明明我的背后不可能会有人。手电筒跌落到地上,光芒消失了。在光芒消失的哪一瞬间,我看见和捉住我一样捉住真砂子的男人的活生生的手。从墙里伸出的两只手。
像是要把手臂折断似的我被用力的捉紧着。我痛得发不出悲鸣来。就算扭曲着身体,双手意外的能感觉到的只有贴着瓷砖的冰冷的触感。
又再响起了嗒噗的一声。就算睁开双眼,眼前所能看见的也只有黑暗。某处传来一阵人从浴缸起来的水声。激烈的血糊的声音。
那是浦户。流血的维拉特。---“恶魔之子”。
捉着我的手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大,捉得我透不过气来。嗒的响起了一声踏上瓷砖的声音。嗒,嗒。在黑暗中渐渐向我走近。
就在那是,浴室里涌进了光亮。
.
手电筒的强烈的光线交错着。我看见了眼前一片血红的浦户。
“不要!!”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救命啊!!”
和尚拿起金色的法具。比这更快的林先生吹了一声口哨。
高昂而锐利的声音响起的同时,飞来了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雪白的,发出微微的光芒的东西。它描画着锐利的弧线向着浦户猛撞过去。就在那一刹那,浦户扭曲着面容,突然消失了。跟着,捉着我的手臂的双手的触感也消失了。
我拉着真砂子猛冲出去。向着光芒的所在。向着大家的所在跑去。


=================4.15更新綫================


8
大家迎过我们,胡乱拍打着我的背后和脑袋。虽然有点痛,但总觉得有点高兴。
就算回过头看向那个房间了也能看见房间的一面被血糊所染污。
“走吧。浦户并没有被消灭。我只是吓了他一下而已。”
林先生催促着,我们跑回到走廊上。我们跑下楼梯,穿过门厅。我们奔跑着在迷宫穿越。走出X楼,我们跌跌撞撞的到了外面。不管放在洞口周围的器材,我们急忙的向屋外走去。从最近的窗户飞越出到外面的时候,我为为什么没有引起心脏麻痹而感到不可思议。
夜空晴朗而明亮。就这样跌坐在杂草丛生的草地上,我们都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不要……单独行动哪。”
和尚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对不起。”
“不过托你的福,总算找到了哪。”
哎?
“都在二楼呢,大家。”
我坐起身来看着和尚。和尚就这样躺着看着天空。
“失踪了的人。……喉咙好像很痛的样子。”
表达方式虽然很奇怪,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果然那些血糊是那些人的。
“都被堆在了浴室旁边的房间了。就像是物件一样。”
……过分。
“就在着前面的房间里全部的墙壁都安上了架子,在架子上堆积着白骨。好在你没有看见哦。那是看了就让人想吐的数量。”
“……为什么,要把白骨……”
“谁知道。不过那是经过火葬后的白骨哪。大概是在焚化炉里烧了以后收集起来的。可是细心的摆好了的呢。简直就像是陈列起来似的。”
……是浦户所做的吗。到底那个人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把白骨排列起来的呢。是为了什么。我是怎样都想象不出来。
“宏幸氏把那里藏起来了哪。因为那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人就可以处理的数量。而且就算叫一个人做的话,无论是谁也做不来。”
被杀死的人们。众多的……牺牲者。
“好可怜……”
“……啊啊。”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
一会,突然有人扶住了我的背后。
“麻衣……”
真砂子向我搭话道,然后坐到了我的旁边。虽然一脸筋疲力尽的样子,但脸上还是挂在笑容。
“谢谢你。”
哎呀,不用跟我道谢啦。我刚想这样说,和尚严厉的说道。
“真砂子,你可不能向她道谢哦。这样子会宠坏她,让她更放肆的。”
“什么嘛~”
“那是事实吧。就算跟你说了不要单独行动你也不理会,一下子就跑掉了。多少会碰到钉子是当然的,你这家伙。完全没有吸取教训哪。”
呜……。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也是呢。”
喂喂,连真砂子也同意啊。
“那么,刚才的谢谢就算是昨晚的份吧。”
“昨晚的份。”
什么,那是?
真砂子笑了。
“你不是来了吗。”
……喂,那可是我的梦啊。
真砂子优雅的笑着摊开了右手握着的拳头。那里握着的是一把钥匙。
“哎~~~!!”
我慌忙搜寻着口袋。确认了钥匙扣以后,我发现确实只有作为护身符的钥匙不见了。
“……骗人。”
和尚凑过来。
“怎样了?”
真砂子把事情说了一遍后,大家都瞪大了双眼。
“这家伙真让人吃惊……。小姑娘,不是很优秀的嘛。”
……哈~。
“过去视和透视,这次是灵魂出窍吗?”
“灵魂出窍?!”
我、我吗?
“只能这样认为了。不对,你的技艺变得越来越多了哪。”
……不是技艺吧,不是吧。
和尚不停的逗弄着我。就算被这么说了我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Naru用严苛的声音说道,一边站了起来。
“麻衣的场合,有意识的能够做到这样一半的话就比猫还要有用哪。(为什么是猫??虽说我记得日语里有一句谚语是说忙的连猫的手也想要借来,中文就是应接不暇的意思,这里是说这个吗??不明白……)”
猫,这一句话让真砂子笑了出来。
你这家伙哪~~。
不理她的话她可是会一直这样笑下去。
“真砂子,我说那个啊……”
“抱、抱歉,这样笑话你。”
反~正我就只是猫猫狗狗的级别而已。哼。
……但是,灵魂出窍。就是只有灵魂从身体里脱离出来了。
说不定我还真的很厉害呢?
9
快要天亮的时候,我们陆续站了起来,都开始走向房子。维持着沉默,我们绕过玄关,因为门是锁着的,我们敲了门让里面的人给我们开门。
开门后,大桥先生瞪大了双眼。
“各位……发生什么事了?”
大桥先生自言自语道,然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各位不知何时都不见了,一下子我还以为各位都失踪了的……”
说着,大桥先生的目光停在的安原和森小姐身上,一下子呆住了。
“涉谷先生,你是什么时候……那个,这是……”
啊,对了,大桥先生还相信着那个大谎言吗。
Naru拍了拍安原的肩膀跟他耳语了一阵。然后安原点着头站正了姿势。
“我们已经找到了其余的失踪者了。”
“真的吗?在哪里……”
“就在大屋的深处。很不幸的,他们全部都已经死去了。”
听了安原的话,大桥先生仰头看向天花板。
“我请求联络警察。”
“……是。”
大桥先生点了点头,然后向安原说道。
“怎么样了,除灵那一边。”
安原重重的说道。
“除灵是不可能的。”
“……那么。”
“过后我会向你们提交报告书的。是要严密的把房子封印起来,按照先代的遗言让其慢慢腐朽吗,不然的话我认为就只能用火焰来净化了。”
“……我明白了。”
大桥先生深深的低下了头。
.
黎明时分,我们开始了收拾器材。
“……对了,林先生。”
我一边把录影带一类的收拾好一边试着问道。
“进行降灵术的时候,你不是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吗?那是什么?”
林先生看了我一眼,毫无表情的说道。
“那叫做啸。”
虽然是一点也不亲切的语气,但是会回答我的问题这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呵~。很动听的声音呢。”
林先生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浮现出一个微笑。
“对呀,林先生呀。”
和尚一边把器材从架子上搬下来一边问道。因为每次每次都被逼帮忙收拾,和尚收拾东西起来变得得心应手起来了这件事让人觉得可笑。
“最后的那个是什么?”
和尚问道,林先生无表情的歪着头。
“最后的……?”
“在救麻衣和真砂子的时候,你不是扔了什么东西出去还是怎样了吗?”
啊,的嘟哝着,林先生回答道。
“那是我的式神。”
式神?
“你说的式神是什么?”
林先生没有回答。我拉了拉和尚的衣服。
“中国的道士之中有一些人可以使捕获的妖怪或者灵在自己的支配下行动。那也叫做役鬼或者使鬼的哪。被使役的灵叫做式神。---这样说正确吗?”
和尚看着林先生。林先生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个笑容。
“……应该没有错。”
呵~~。
“林先生真厉害。”
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林先生轻轻的低下了头。
是吗。能够支配灵吗。总觉得很酷哪。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自个儿在感动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
回过头,森小姐在嘻嘻的笑着。
“辛苦你了。谷山小姐很厉害呢。”
我……厉害。那还真是吓一跳。
“怎么会,一点也不。”
“就是就是。”
和尚凑过脸来。
“大小姐,可不能称赞这家伙啊。让她得意了后可是会无止境的暴走哦。”
“可以给我不要用暴走这个词吗?”
“是事实吧。你也差不多给我有点自觉吧。”
瞪了我一下,和尚向着森小姐笑了。
“这家伙呢,要是有和阿特拉斯(cc说:希腊神话中以肩顶天的巨神)一样的怪力的话,当她看见路边有一个辛辛苦苦想要把草加煎饼撕开来的老婆婆,因为同情那个老婆婆而想着帮她一下,只有她一用力,地球也要被她撕开两边哪,她就是这样的家伙。”
……那是什么比喻嘛,喂。
安原和绫子也齐声笑起来。
……嗯。
就在我刚想着要随便发句牢骚的时候。某处响起了咔嗒一声尖锐的声音。那是从naru的上衣的口袋里的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这个。”
真砂子茫然的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是一把用黄杨木做成的梳子。
Naru明显的显得很狼狈。哎呀以这家伙来说还真少见。
“这个,是我的梳子来的。”
什~么~!?
“我明明把它放在手提箱里,放在房间里的。”
Naru慌慌张张的打算逃离这个话题。
我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为什么你会带着这种东西?”
尽管呼唤了背向着我开始整理器材的naru,但他却一声不吭。
“感情真好呢~”
说着。无论怎样也很愉快的和尚。
“原来这么担心的呢~”
这样说着,一副很感慨的样子的是森小姐。
“真是感人的故事呢~~”
为什么安原会在点着头。
虽然我也想跟决意佯装不知的naru说句什么话。
……不知怎地觉得有点伤心。是~吗,是~吗。真是太好了哪,真砂子。
啊啊,所谓的人生真空虚。
.
然后我们后来也在诹访游玩了一番。
.
在我们回到东京十天后,报纸上报道了一条在诹访市近郊的山上发生了一起小型火灾的新闻。原因好像是因为流浪者没有收拾好的火种。在附近的杂木林和一栋别庄被完全烧毁了,正巧下了一场雨把火扑灭了。

[ 本帖最后由 ss3333 于 2008-4-15 13:17 编辑 ]


尾声
东京,涩谷,道玄坡。
“涩谷心灵调查会”的调查员,谷山麻衣现正消沉中。
没~错,我现在正感到很无力。
“啊啊,我恨那把梳子。”
我紧握拳头这样说完,taka吃惊地说道。
“消极的来想,起码应该恨原小姐的话?”
“去恨真砂子也是无可奈何。要是没有那把梳子的话我也不用在这里消沉的说。”
“我觉得去恨梳子的话更加无可奈可。”
千秋前辈也赞同。
“就是呢。”
行~~了。别管我。现在我的心情可是正猛烈的憎恨梳子中。
千秋前辈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算了吧,不要那么悲观啦。说不定这里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义。”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义的话,naru这样说了。”
“……也许是这样。”
千秋前辈,竟然一点也没有附和我。
在我在一边伤心失落的时候,有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大家好。”
森小姐出现了。
“啊,欢迎。”
“林和naru呢?”
“现在出去吃饭了。”
“啊啦。”
森小姐露出遗憾似的表情。
“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样问道,森小姐摇了摇头。
“不是。我今天就回去了,所以想着在最后跟他们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要回去了吗?要回去哪里?”
Taka一边端出红茶一边问道。森小姐一脸恶作剧似的笑道。
“秘密。”
啊~,这个人也是“涩谷心灵调查会”的相关人物呢。真的是完全的秘密主义。
哎哟,说起秘密主义我就想起来了。
我认真的看着森小姐的脸。
“?怎么了?”
这个人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现在,林先生和naru也都不在。明白的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那个……森小姐。”
“什~么?”
“naru的双亲,是怎么样的人来的?”
林先生说过naru的两亲健在。说实在,我可是吓了一跳的哦。不对,naru怎么说也是人类,会有父母亲是当然的。
森小姐歪着头。
“你说是怎么样的人……只是普通人哦。”
“儿子不去上学,在这里做这样的工作,普通人会不去阻止的吗?”
啊啊的说着,森小姐莞尔一笑。
“naru的父亲是超心理学的研究者。”
呃。父子两代都是心理学者吗?
“那么,是教授什么的吗……?”
“嗯。对啊。――?”
森小姐盯着我的脸。
“难道,你这是身家调查?”
“啊,不是……不是这样的。”
是有一点啦。
森小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然后低声说了句“果然。”。
“naru虽然是那种你不问他就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事情的孩子,可他并不是那种秘密主义的人哦。只是现在有点事情要办而已。”
“……事情?”
森小姐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你要给我保守秘密哦。”
“是。”
当然,我会守口如瓶的。
我不由得探出身子。
“――事实上,naru和林实在私奔中的。”
“……你、你说什么?!”
森小姐一脸认真的叹了一口气。
“不道德的恋情被周遭所反对,于是两人手牵着手……要是被双亲找到的话,等待他们的是何等的责骂……”
“那、那个……”
“肯定会被凄惨的拆散吧……”
“喂喂?”
森小姐抬起头。
“那个……是真的吗?”
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哎?你有点相信了的吗?”
吃了一惊似的反问。
……OTZ(CC说:这里我不知道用文字怎样表达,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大家看怎么翻才好,然后告诉我吧……)。我希望大家不要耍我这个伤心的人呢。
Taka大笑起来。
“就、就是呢。没可能的呢。因为,所长是对原小姐……”
说着,taka慌忙看着我这边,然后用手捂住嘴巴。
对原小姐怎么了啊,不用顾虑说出来啊。
森小姐一脸茫然。
“是这样的吗?”
Taka探出身子。
“不是这样吗?因为,所长不是拿着原小姐的梳子吗?”
Taka这样说完,森小姐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跟着嘻嘻的笑了。
“不是啦。误会。那是完全的误会。”
“但是……森小姐不是说了‘原来这么担心的’的吗?”
不是这样说过的吗。
森小姐圆瞪着眼。

“我所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Naru也是会关心同伴的哦。虽然他是个不善表达的孩子,但也不是机器人嘛。”
“……是,是这样的吗。”
在naru的冷血铁面皮之下是有一颗温暖的心,是这个意思吗?
森小姐一脸不确定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我想……是这样吧……会不是这样吗。”
不行啊,这样子。
Taka和千秋前辈都抱头苦思。
嗯但是,我稍微放心了一点吧。最起码我觉得心情要好很多了。
常笑多福,心宽体胖、功夫不负有心人、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天降横财、宝物沉归底(CC说:这几句谚语翻译得很要命,而且不知翻译的准不准确……但叫我直译我觉得很土,于是就……)。以前的人也经常这样说呢,嗯嗯。
重要的是,现在要放弃的话说不定还太早了。
森小姐站了起来。
“naru和林既然也不在,索性就把办公室关起来去吃饭吧。姐姐我请客。”
哦哦,依然是那个niconico笑容。那是多么神圣的笑容啊。
“你们想吃什么?”
“要请我们的话,无论吃什么也可以。”
“啊啦,说得好。”
砰的一下森小姐拍了拍我的背。
我们得意洋洋的走出办公室。
外面的樱花正灿烂盛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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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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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小野。
第一次看这系列的书的人(会有吗……)也好,不是第一次看这系列的书也好,请多多指教。
感谢大家每一次给我寄来的大量来信。明明都没有回信,各位,真的非常感谢。上回在后记里写了“不能写回信”的字样,心想着这样子来信应该会减少吧,但却完全不是。哎呀哎呀真是谢天谢地。我诚心的诚心的谢谢各位。
我也收到了很多礼物……。真的非常不好意思。谢谢各位。从各位的零用钱之中拿出一部分,就是为了小野……。虽然想着起码也发一些感谢信,但却几乎没有寄出。我诚心为我的失礼而道歉。说起来,也有人用送货上门的方式给我送来东西的人呢。有时会发生送到讲谈社,然后转送到我这里时遗失送货单的事情。请大家在里面放入写上了你的住址和姓名的便条哦(……哎哟,我这样说会像是在催促各位吗。不是这样的哦,呢)。因此,大概不是中沢桑(CC说:单看称呼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搞错了的话对不起)。给我寄来了修学旅行时买的土产的人,谢谢你。因为不知道是哪位,就借这里感谢你。然后,谢谢你们的真嶋桑、盐泽桑的磁带!小野没能在放送当时录制下来。我真的很高兴。
还有,跟各位道歉。
什么回礼也没有,也没有回信,真的对不起。特别是把回信用的邮票也放在信封里寄来的各位,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回不了信啊,呜呜呜。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偷似的。总有一天肯定会受到天罚吧。
道谢也说了,道歉的话也说了,跟着就是变成惯例的人气投票。这次可是大大的出人意料啊。
第一位依然是naru。然后第二位是只抛离第三位一点的麻衣。跟着是问题的第三位。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真让人吃惊,既不是约翰也不是和尚,突然间安原少年乱入进来了。
正在看着书的各位也吓了一跳吧,但小野却是其中最为吃惊的一个。上回,和尚和绫子的人气明明已经急速上升的了,安原君却更为强悍。……因此,毫无疑问今回也被请求让他出场。
哎哟对了,森小姐。“naru是穿什么睡觉的呢?”你的这个问题找到答案了吗?
“睡相是怎么样的呢?”也有这种问题……这个保密哪。我想大概不会是摊成大字型的睡觉,也不会是抱着枕头,非常普通的睡觉吧。
林先生是什么人,问了这个问题的各位。这回稍微回答了一点吧。还有部分不透明,请各位再稍微忍耐一下哦。
然后然后,樽田春美小姐、松本裕子小姐,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naru的身上而不自觉的遗忘了关于麻衣的考察中的时候,只有几位注意麻衣,从关于其家庭环境的细微线索进行了杰出的推理。在此我赞赏几位的行为。(特别是松本小姐,很敏锐的直觉,实在太过敏锐了。)
对了对了,长井桑也问到了,“信件要花多少时间才会送到你那里去呢?”这个问题。
嗯~,从邮戳来看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星期,要是运气不好的话会花上2个星期以上的吧。各位寄给讲谈社的信件是会存积到一定程度才会转送到小野我这里来的,基本上信件(比较不太忙的时候)我都是在收到的当天全部看完了。把名字借给我的人,还有其他调查了以核对的事项,而在信封上做了记号。我现在都是这样的。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被问得相当多呢。“没有关于夕香系列或者杳的谈话的后续吗?”这样的问题。----感谢各位。各位能这样问道我真的感到很荣幸,不巧的是没有这个打算。我想大家一定不会卷入奇怪的事件里,平静的在生活着吧。(CC说:转移话题么……汗……)
-----因此,已经到最后了(因为这次的正文很长,所以事实上基本上是没有几页给我写后记的)把名字借给我的各位,非常感谢你们。
因上回不够谨慎的写法,“还有四作就完结了吗?”这样写着的信件,我收到了很多。真的很抱歉。那是“三部作”的意思。也就是说,剩下的还有两作。真的只差一点了,也请各位继续陪伴我下去吧。

P.S.其实,我开了一个fanclub。希望入会的人请在信封里放入一个贴了62円邮票的回邮信封,告知小野。我会尽责帮忙转送的。

小野不由美

[ 本帖最后由 ss3333 于 2008-4-17 15:14 编辑 ]


17楼的同学显然没有看过目录..


2008.01.03更新至第四章第三節
yen1986大更新很勤快...有望在本月完成這一卷


一月九日更新至第四章第四節...翻譯大人真速度...


2.18更新2節....翻譯大人工作之故進度延遲....


2.20更新一节....这次很快...翻译大人万岁....


禁网一周后重见天日...更新两节....


3.10日更新兩節..繼續期待中...



缺章了? 我發的那幾本(1,2,4,7,8,9,10)自己看的時候好像沒缺章啊...莫非大人找到3和6的?


3.21更新一節...
翻譯大人迷上drama了..希望翻譯不會被耽擱呃...


看到了...想等多點一起發...


3.31更新兩節....這卷快差不多了...另外幾卷嘛....期待有愛又有才的人出現...


4.15更新兩節...只剩尾聲和後記了....完成后再發TXT....2和5兩本的.....


4.17更新完畢....感謝翻譯大人...感謝各位支持....到此爲止惡霊系列的1、2、4、5、7、8、9、10翻譯論壇上已經都有了..其他的3、6兩卷暫時還沒找到翻譯....召喚有愛有才人士前來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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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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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kawaru 平民
貌似还不错 感谢了 慢慢看

15 年前 0 回復

r05fex 王爵
刚刚开始接触这个系列的说........唔,开始跳坑读书...............

15 年前 0 回復

晓枫居士 勳爵
动画看完了之后一直想要看小说的,不过一下子就拖了2年(?)......

15 年前 0 回復

himan 子爵
最喜欢小野部由美的作品了,绝对顶

15 年前 0 回復

sofakudo 平民
这卷是最恐怖的,不愧是小野,早期作品就已经这么棒了

15 年前 0 回復

exilezero 騎士
膜拜一下。。。。终于有更新了。。。太感谢楼主了。。。。激动阿。。。。

16 年前 0 回復

winterstnd 伯爵
已经完结了完结了,LZ快点去搬。

16 年前 0 回復

yu011 勳爵
这个更新的有点慢了,不过看到麻衣的英勇表现,不错不错,楼主加油啊!看在我支持你这么久的分上,你就加快速度让我可以看到结尾吧。

16 年前 0 回復

keyleaf 子爵
加油吧,好想快点看完啊,希望后面的翻译能快点出来

16 年前 0 回復

bbs1936 侯爵
果然是好物啊,等待继续更新中~

16 年前 0 回復

manqwe 平民
更新了!卒之更新了!
但還是一個大坑....

16 年前 0 回復

永远的阿斯兰 騎士
第5本来拉-3-``LOLI最高~~!!

16 年前 0 回復

sherlook 公爵
 不错不错,又有的看了了,顶啊顶啊
什么时候能制作动画第二季的?还是有点期待的

16 年前 0 回復

jerusalem 騎士
更新了~~~
虽然只有那么千把字
但继续等待补完吧

16 年前 0 回復

习惯online 王爵
这个  貌似 是 一个 . 
巨大 的 坑..
加油 填 啊 .

16 年前 0 回復

winterstnd 伯爵
译者更新到第五章第七节了,Lz快点去搬吧。

16 年前 0 回復

jerusalem 騎士
还有啊。。。希望早日有人把剩下的几卷补完

[ 本帖最后由 jerusalem 于 2008-3-26 02:50 编辑 ]

16 年前 0 回復

jerusalem 騎士
剩下的应该不多了,加油!

16 年前 0 回復

g2095852 子爵
一直有点看不惯小野的描写....但还是支持

16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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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3333 勳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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