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肯普法12卷【筑地俊彦】(完成)下载已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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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普法12卷

翻译、校正:战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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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荧光灯的光芒从天花板上照下来将室内微微照亮。光亮之所以不太强是因为这里是个研究设施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旧了,灯有时会“啪呲啪呲”地闪。我可是以视力好而骄傲的啊。眼睛变差了该咋办。
雫一直盯着那个巨大的水槽。我盯着她的侧脸看,只见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悲伤。
她现在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因为那个姿势很好,所以让我多心了想到了这个。顺带一说,雫指的是学生会主席三乡雫,“我”指的是濑能名津流。事到如今应该也不用说明了吧。
房间里不止有我和雫在,美屿红音和近堂水琴也在。她们两人都已变身为肯普法。红音现在虽然是猛犬模式,但是因为她现在正看着什么文件,所以耳边没了平常的怒吼声。对于一见人就骂道:【傻瓜。】【去死。】,连路边的花都被她的谩骂声淹没的她来说,这实在有够稀奇。没有比【阅读文字。】这一行为更不适合现在的红音的了。
猛犬女的事现在先放一边。我正注视着雫。
【前辈......。】
雫把脸贴近水槽的表面,盯着里面的像胎儿一般蜷缩着身子浮着的女人,一直在小声地重复同一句话。
【前辈,你在这......。】
我好不容易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你在,这里啊......。】
她的声音很沙哑,但是她没有流泪。我从没见过这女人哭过。
【雫。】
【......怎么了?】
她转向我这边。
【那边......。】
【是红音的事吧。】
雫又转回去看着水槽。
【听过了。】
【......你在干吗啊?】
她用手指按着水槽。我也和雫一起望着水槽里飘着的女人。
【这个人是谁?】
【她是我的前辈哟。】
一瞬间,这个女人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你认识一个叫做篠(xiǎo)宫多美子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
【不认识。】
【也对。她不是个很显眼的人。但是,她是教了我所有东西的人。从高中生活、学生会的事务到肯普法的事全部都是她教的。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是吗?】
不记得了。不,好像听说过吧。感觉那时雫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不怎么记得了。
【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前辈?】
【是的。我以前认为肯普法一旦输了就会彻底消失,但似乎也不是那样。】
雫又开始盯着水槽。
【......但是,记得前辈的人很少的哟。只有战斗过的的肯普法才能活下来。当然,我是记得她的。】
【这也就是说,有很多人被消灭了?】
【没错。这就是肯普法的宿命吧。败者将一无所有。】
有一个女人,一直浮在水槽里。看上去既像是死了,又像是活着的。
这个人今后会怎样呢?再怎么也不肯能会复活吧,但难道会一生就这样下去吗?不,她也可能已经死了,所以一生这种说法也有些奇怪。
是继续被保存着吗。
【......雫的前辈,就这么放着吗?】
【不知道。输掉的肯普法有好几人,我想比这个房间里的人要多。是被抛弃在哪里了,还是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是什么意思啊。是送货上门吗?】
【也许跟你说的很相似。说不定是像这样先取得数据,再把她们带去某个遥远的地方。】
【哪儿?北极还是南极?】
【不一定是地球哟。】
雫又说了令人发毛的话。她在看墙壁上的留言的时候也说了这样的话吧。外星人之类的。
是从太空来的外星人建造了这里吗。也有这种可能呢。因为这里的设备和器具看上去在某些研究所里也有,所以设备的调度是在国内进行的吧。建造这里的家伙另有其人这样的?
的确,之前从火刑狮子那里听过似乎在别的世界红色的和蓝色的家伙在战斗。貌似我们成为了他们的代理。好像其中的关键就是我,据说是以我选择作为男人还是女人来决定红与蓝的胜负。
但是我可没听过打输了就要被放进水槽里啊。要是遇到我们败北了这种情况的话就会像雫的前辈那样吧。会的吧。不止是我,红音、雫和水琴也会的吧。白色的肯普法们也是。像这样晃悠悠地飘在水里或被人带走,我不认为这是个好的结局。
我突然有了【不想输。】这种想法。
虽然也有介意输了的话会像这样被做成标本一样的东西,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我不想被遗忘。我不想我至今为止的人生白费。
我只是个高中二年级学生。而且世上比我活得长的人多得是。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小毛孩罢了。但是刻在日历上的足迹确确实实是只属于我的。
我才不要因为输了就失去这些东西。我现在完全明白红音把我叫出去对我说【记住我。】的意思了。她活生生的在这生活过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不管是多么细微的事物它都是人生中的一部分来的。怎能把它当成是一种障碍呢。
我不知不觉中小声说道;
【不想输啊。】
【是啊。】
雫回答了我。
【你还想回星铁上学是吧。】
她理解了我说的话。你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呢,会长。
【......喂,名津流。我......。】
【嗯?】
【你记得我以前说过只要继续战斗下去也许就能够明白战斗的理由了吗?】
【嗯,不过觉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啊......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多美子前辈。前辈输给了敌人,然后消失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前辈会消失。所以才会一直战斗寻找战斗的理由。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不能输啊......也不对,是我想赢。不能让多美子前辈的牺牲白费。】
她这番话好像也是在努力提醒自己一样。
【写在那的“我们在此”那段文字。】
她用纤细的手指指着那边的留言。
【说不定就代表了战败的肯普法们的想法。】
也许是的吧。不,就是这样的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能输。不仅如此,还必须取胜。虽然我的这种意识跟雫比起来也许没她那么强烈,但是现在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拍了几下脸打起了精神。好,干吧。
雫眨了几下眼睛,把手放到了水槽表面。
【前辈......。】
【怎么办?】
【嗯?】
她转而面向我。我又说了一遍。
【就这么把这个人放在这不管吗?她对于会长......雫你来说很重要吧。】
【你是说把她搬走?】
【是的。】
【你想背着前辈战斗吗?】
她露出了一丝苦笑。
【谢谢你关心我。不过......就这样吧。】
她竟然说到一半不说了。真少有啊。
【......现在就算了。虽然把前辈就这么放着不管很痛苦,但是现在没法判断怎样做才是最好的。至少背着她是没法战斗的。所以只能先把她放着了。我还有留恋,我也没有忘记,但是我必须活下去。】
她的话里很罕见地有着迟疑。果然还是因为那个人对于雫来说十分重要吧。因此她才不会做些傻事的吧。
雫离开了水槽边。不知道她是否觉得难舍难分。她现在正向别的地方走去。
【葛原......。】
雫用手触摸着水槽的表面。
【对不起啊。虽然我没有求你原谅的意思。】
我和雫离开了水槽群一步距离。这样看过去还真是壮观。谁也不知道至今为止有多少肯普法战斗过。
水琴也向我们这边过来了。
【喂,那里有一扇门呢。】
水琴指着斜上方。那里也有一段通向上方的楼梯,上面有一道铁制的门紧紧地关着。
【大概是出口来的。】
【是你的话肯定已经事先调查过了吧。】
我问道。水琴就是那种有个按钮的话就必定按下去,有根杆子的话就必定会去拉一拉,有扇门的话就必定会去把它打开看看的性格。在幼儿园的时候她总是想按紧急铃声的按钮,周围的人一直在阻止她。只有一次在发生小火灾的时候她一脸幸福无比的表情比谁都快按下了那个按钮。
水琴点了点头。
【嗯。但是上了锁。】
【打不开吗?】
这是雫在说话。会长阁下觉得很有趣,所以挺认可水琴的才能的。
【嗯——可以是可以,可能要花点时间。因为是口令锁嘛。很麻烦的。】
【内侧也上了锁吗 ?】
【大概是内外都上了锁吧。因为这里的设施看上去都非常重要呢。】
应该是吧。因为这里不只有内脏动物,连战败的肯普法也被存放在这里。
【那里真的是出口吗?】
水琴自信满满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肯定是出口。】
【......觉得你的话信不过啊。】
【我只说事实的。】
是吗?你说你在秘鲁遇到地底人的时候,听到的人都用【你是个傻瓜吧。】这样的表情看着你哟。要怎样才能让人相信有四只手的地底人用会发射电磁波的棒子攻击你的故事啊。
【不信的话就不要问我啊。】
这也是。撤回前言。那里是出口来的。
我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被绊倒了。刚才没注意到,地上有条很粗的管子。
管子的末端伸入了墙壁。旁边有一道看上去很结实的铁门。
【哎呀,那边好像也有些什么啊。】
【是啊,会不会是另一个房间。】
雫这么说道。
【那边可说不定是出口哟。】
【那是不可能的。这里是地下,所以出口都是向上的。水琴调查过的那个地方应该是出口没错。】
【那么另一边呢?】
我用手指着刚才那道门。雫轻轻点了点头。
【是发电设施吗......或者也有可能是其他研究设施。】
【要去看看吗?】
【是啊......不,现在应该优先考虑怎么出去吧。】
的确。我也想快点把这半干不透的衣服给换下来。
【喂,红音!】
我回头大声喊了一句。
猛犬女还在看文件。我都说了是变身前的你也就罢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个看书的料。你干脆把那些文件都烧了吧。这正合适你干。
红音稍稍抬起了头。
【啥?】
【我们要走了哟。快点跟我们往外走。】
【我知道了啦。】
哦,还真是干脆。如果是平时的猛犬女的话不管是多么正确的事她都会骂着骂着不发起火来就收不住的。
她把文件整理好放回原处后走向我们这边了。
【文件看完了吗。】
【你小子是想说我连威尔列奴诗集都没读过吗!】
太粗鲁了。不过像这样跟往常一样就好。
【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当然有了,是关于内脏动物的事。讲的是它们的历史。】
【我是问上面是怎么写的。】
【......。】
哎呀呀,她沉默下来了哟。本来的话这里应该会发展成她大叫道:【吵死了!去死吧!】然后用枪口顶着我的头这样的情况的。
红音眯起了一只眼睛,然后露出了一副觉得麻烦似的表情咂了咂嘴。
【你跟我来一下。】
【啥?】
【别管那么多了,过来。】
红音抓着我的手硬把我拉了过去。因为她现在是肯普法所以力气很大。喂,很疼啊。
我被她带到了一个隐蔽处。这里雫和水琴都看不见。我有点迷惑了。
【你想干什么啊。想袭击我?】
【你给我注意点发情的混蛋。我是要说我看的那些文件的事。】
猛犬女盯着我开始说了。
【那上面写的事情跟我有关。】
【你的简介,会有吗?】
【讲的不是现在的我。讲的是跟变身前的我有关的。我之前不是说过沙仓枫想的故事写在了文件上吗。还有一些其他的。】
【什么来的啊。】
【......那个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不,也许是时候该说了,但是还是由她本人亲自来说明更好。】
我呆住了,红音的说明把我搞得莫名其妙。故弄玄虚可不像这个女人。
【呃,也就是说你叫我让变身前的你来解释?】
【有点不同,你看行不。】
红音凑到我耳边小声跟我说了些什么。
我眨了几下眼。
【......是没关系,但是这些跟她们说不也没关系吗。】
【这件事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告诉她们了。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事保密到最后。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由你站到前头来。】
【是这样啊。】
【没错。】
红音故作神秘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对于喜欢一切都简单或者说喜欢把容易度放在前面的这个女人来说这可真是稀奇。
不过算了。我也想快点离开这地下。我不认为再在这里呆下去会有好事发生。
我们从隐蔽处回到她们所在的地方。雫和水琴她们虽然瞟了我们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
【出去吧。】
我向所有人说道。
【开锁是水琴的工作。】
【没问题。】
我的青梅竹马的好友随意地答应了我们一句然后就向门走去。
【那么我们,呃......该干些什么?】
我什么也想不出,只好向雫使个眼色求救。
黑发的会长耸了耸肩。
【呆在这不就好了?】
【呆在这干啥啊。闲着吗?】
【你觉得无聊的话就由我来陪你吧。】
【我可没带扑克牌之类的来啊。】
【一男一女打扑克牌?还有些更该做的事吧。】
【什么......啊。】
雫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已经对这个女人的表情的变化十分敏感了,所以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的心跳也加速了。
【喂,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
【你在这种地方......!】
【我什么也没说哟。】
你也许是什么也没说,但是跟说了有什么两样。男女两人一起做的事,不就只有那事了吗。


【你也该考虑一下时机和场合吧!】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说。】
【红音也在这呢!】
【噢,红音啊。这么说也是。就是你和红音的关系呢。】
你又在说些故弄玄虚的话。都跟你说了叫你不要说些让人震惊的话。
当然,我们之间的对话红音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像是马上就会从嘴里喷出火来一样。她现在如果是正在吃pockily的话,这时应该是正在“咯吱咯吱”地嚼着。
理所当然地她那双像是满怀着杀意的猛兽般的眼睛现在正盯着我。
【你个混蛋说了些什么。在这说这个不觉得羞耻的吗?】
【不是我说的!是雫提起的!】
【我不是说这个!你小子把那事跟雫说了吗!?】
【那种事怎说得出口......。】
我在此打住了。虽然没跟她说过,但是我露出了马脚了吧。准确来说应该是被她看出了。
红音看我不说话视乎把这当成是我在说yes。我感到了一阵杀意向我袭来。
【你个无耻之徒!瞒着我说了出去!】
【我为啥要征求你的同意......。】
【这是一种礼貌吧!】
道理上很难驳倒她。
红音把枪亮了出来。不好,这家伙要开枪了。
【你想让我蒙羞吗!】
【别说傻话。我可是个绅士来的。】
【还是把你杀了吧。让你一辈子都与绅士无缘。】
住手啊。绅不绅士先不管。我刚才才立誓还不想死的啊。
雫看了我们一眼,什么也没做。看样子她没有阻止我们的打算。如果这时刻不容缓的情况的话我可能会大声喝止她但是现在除了水琴以外我们几个都很闲。
所以我们才在这说这些事。
现在不是慢慢说明的时候。猛犬女现在正对我龇牙咧嘴的。
【名津流。你有把你和我做的事跟别人说的兴趣吗】
【我没说!】
【那为什么雫会知道!】
【我也不知道。】
只能说她直觉太敏锐。不管怎么做都是瞒不过我们的完美学生会长的。
【你们两个一起嘲笑我们没能做到最后吗!?】
【你这是自我意识太强了了吧。我没说的那么具体。】
【那也差不多了吧。可恶。因该跟名津流你做到最后一步才对的。】
觉得她生气生错地方了,但是比起这个,我的小命现在有危险了,在怒气满满的红音面前,常识冷静什么的一点价值也没有。
她用自动手枪顶着我。我和这枪口都成了老相识了。
【背对我!在我面前自己破处!】
【这么大声说些什么呢!】
【打两颗子弹进去你肯定会觉醒的。】
我都搞不清你想干什么了。这家伙难道是想让我用某种特殊的棒子弄吗。(译者:也只能想到篠会长送给隆利君的圣诞礼物了......。)
这个时候,雫开口了。
【到此为止。】
学生会长阁下的眼睛正盯着那扇门。
【看样子休息时间结束了。】
门前谁也没在。水琴正在往这边赶。她的样子好像很紧张。
【打开了吗?】
雫问道。水琴摇了摇头。
【还没。还差一点点。还有,有人来了。】
【......敌人吗?】
水琴没有回答。我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门上。


必需得小心点。不知道门的另一边会有什么。
我们屏住了呼吸。准确来说只有我一个人在紧张。雫一如既往地冷静。水琴的兴致还是没变,红音则是那种有的打就最高兴的类型。觉得我担心个没完像个傻瓜。
【是敌人吧。】
我小声说道。基本上是自言自语吧。
【我们没有其他伙伴。】
雫回答道。虽说如此,但是抱有一点希望也不坏吧。
【果然是敌人吧。】
【还有白色的肯普法在吧。】
【雫你们不是把她们打败了吗?】
【我把她们给绑起来扔那了。还有两个人吧。】
【植田理香和......山川凉花吧。】
【如果是二对四的话对我们比较有利呢。】
雫没有移开视线,继续盯着门不放。看她似乎把耳朵也竖起来了。
【......没有脚步声了呢。但是气息好像还在。】
她小声这么说道后水琴开口了。
【我们伏击她吧。我能负责身后的警戒吗?虽然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以防万一。】
【嗯,好的。】
水琴往后退了几步。把注意力转向后方。
雫转回身面对前面,然后就没再往后看。这女人好像很信赖水琴。要不然也不会放心地把背后交给她吧。她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关系了啊。
门那边很安静。虽然水琴说有人来了,但是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觉得焦躁不安啊。】
红音像是在呻吟似地说道。还没过几分钟吧。别那么性急。
【这不符合我个性。快点大开杀戒吧。】
【你就不能再老实点吗。】
【谁还冷静得下来,能在这昏暗的洞穴里一直呆下去吗。应该是我们杀出去才对。】
【这个想法不坏嘛。】
让人们想到的是雫居然会赞同。
【我们必须得找条路出去,所以只能在这里面转悠。而且想看的东西都已经看过了。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啊?】
【必需得见枫一面。】
沙仓同学啊。的确,虽然我们掉进泳池后和白色的肯普法打过,但是唯独没见到沙仓同学。
虽然想她可能会在这,但她应该还是在家吧。雫想见她一面。她不是想再次加深友情,大概是为了想了解真相吧。
她打算跟她怎么说?说起来,倒是我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我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发生了太多的事了。虽说这要是是在学校的话还可以不用那么紧张。
【振作点。】
红音敲了我一下。好痛。
【别在那呆呆的。等会就要去干掉那个臭婊子了。给我高兴点。】
臭婊子指的是沙仓同学。你叫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我还要做点心理准备啊。】
【烦死了。有我在吧。不止是我,还有雫和水琴吧。你该是时候想通了!】
当然。我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都已经决定了要好好干了。
【我知道了啦,走吧。】
【很好。这才是你嘛名津流。就让你来给予她最后一击。】
这好像又是另一回事了。
【水琴,换班。你去开锁。我殿后。】
雫转过身说道。红音好像觉得很意外。
【喂,让雫你来做后防?】
【比你来做要好吧。】
的确,只会像狗一样往前冲的家伙只能让她呆在前面。要是把红音放在后方的话她肯定马上会跑到最前面去的。
水琴继续去摆弄那道门。之后门把手上有个像什么机械似地东西出现了。
【这样锁就解开了?】
【在塞尔维亚跟黑帮学的。】
你的人际关系都扩展到哪去了啊。
水琴按了几个机械表面上的按钮。全都是用食指按的。这家伙在用键盘的时候也是只用食指。而且是以目不暇接的速度。这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机械闪了几下光后,水琴小声说了一句【开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都在探测门对面的气息。相信另一边有人的话也发现门被解锁了吧,所以接下来就以埋伏或者其他什么的来决胜。
【我要打开了哟。】
水琴把手放在了门把上,红音弯下了身子。就像是要跳跃之前的猛兽。猛犬女的本领发挥过头了。
“咯嚓”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几乎与此同时,一阵轰鸣声盖过了开门声从头上传来。从上面掉下来的是荧光灯和瓦砾。
天花板居然垮了。我一瞬间在想这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啊,但是不是的,因为有个女人随瓦砾一起掉下来了。
【喝啊!】
是山川凉花。刚才还在想只剩她一个人来着,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出现。
“嗒嗒嗒嗒嗒嗒”一阵连射声响起。凉花用的武器是一把小型冲锋枪来的。子弹到处乱射。哇哇,很危险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她不可能会听我说的,她是带着明显的杀意冲我们来的。
【冷静!】
我听到了雫的声音。
【她只有一个人。我们能赢。】
这么说也是。我们在人数上占优势。没什么好担心的。
雫已经在操作短剑了。带着锁链的短剑四处飞舞,正伺机砍向凉花。并且红音也来助阵用她的手枪接二连三地开枪发出夸张的枪响。
【干掉你!】
猛犬女看上去真的非常高兴。
【想与我为敌吗。飞蛾扑火般的蠢女人。觉悟吧!】
【不能把她杀了哟。】
这话是雫说的。
【反正我们肯定会赢。把她抓住吧。】
【不,杀了她。这样才更有趣。给她脑袋顶上开个洞干掉她。死了以后再开几枪。】
先不管这个家伙的嘴有多坏,但她确实是一个引诱我们的好诱饵。为什么她只有一个人却还要来袭击我们呢?反正跟她打的只有雫和红音,所以我和水琴没必要参战。
觉得凉花的眼神好像充满了悲怆感。怎么说呢,就像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一样。是被灌输了些强迫性的观念了吗。
【山川同学。】
雫一边用短剑打落射来的枪弹一边说道。
【投降吧。】
【......我会这么做才怪了!】
哎呀,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啊。看来没得商量了。
【我要把你们都打倒!】
【没用的。你赢不了我们的。】
【我不管!】
一阵弹雨向雫袭来。
【......难道说你是被谁胁迫了?】
凉花的动作猛地停了一下。
【你要是不和我们战斗的话你就会被怎么样吗。她跟你说你要是不战斗的话就会变成跟这里的被放在水槽里的肯普法们一样吗?】
【烦死了!】
她说着开了枪,但是子弹散布得很开,雫连躲都没必要躲。
【是枫吧。】
听了这话,凉花心里有点动摇了。以至于我都在想她手里的枪会不会落下来。
【她向你施加压力了吧,真可怜。那孩子也变得不择手段了呢。】
【不许说枫大人的坏话!】
凉花向前猛冲了过来。但是她那直线型的动向就连小学生也能预测出来。
【停下。】
雫“咕噜噜”地转着食指。锁链沿着地面飞行缠住了凉花的脚脖子。她就顺势倒了下去。
然后红音马上跑了过去。
【看你这副样子!去死吧!】
说着她用枪顶着凉花。雫很厌恶似地制止了她。
【住手。红音你老这样呢。】
【会乖乖听话的那才不叫做我呢。】
【你变身前就那么老实。】
雫移开了红音的枪,蹲在凉花的面前。
【抱歉啊。很疼吧。】
【......。】
凉花什么也没说。
【我有些事想问你。帮帮我们吧。】
【......。】
【那孩子在哪?】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指的是谁。
雫继续说道。
【我们想知道那孩子在哪。在这上面吗?你受到她的威胁了吧?你要是告诉我们她在哪我们就会保护你。】
凉花把眼睛望向下方。她心里还在纠结着吗?我有点搞不明白。
【你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吧。但是我有别的问题希望你回答。这里真的是这个设施的终点吗?】
【......。】
虽然凉花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的眼睑在抖。
【什么也不说对你可没好处哟。】
【......。】
【还是说你想被就这样扔在这里?】
【......枫。】
【什么?】
【枫大人......。】
我想她只是在小声地叫她的名字而已。这就叫做自言自语。但是不是的。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水琴。
【......躲开!】
一个身影从天花板上开的洞里跳了下来站在我们面前。实际上那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影子,它的速度相当快。
纤细的身体,长长的头发。她正是我认为是星铁学园最美的女孩,沙仓同学。
但是她的身上并没有像以往在学校一样散发着美丽而温柔的感觉。而是散发着像暴风一般的激流。
沙仓同学的右手上出现了一把刀,左手上又出现了一把枪。这该怎么说呢。蛮帅的耶。
【......废物。】
她低声向凉花骂道。躺在一旁的凉花猛地哆嗦了一下。
【我还想你还能有点用,你究竟想拉我后腿到什么地步。】
【枫......枫大人......。】
【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沙仓同学不知为什么向凉花开枪了。啥?
凉花的身体被子弹直接命中弹了起来。
【啊......。】
【先让你吃点苦头。】
凉花虽然没死,但是在地上不停打滚。而且她的肚子流血了,看上去很痛苦。
刚才沙仓同学的十分冰冷。不对,她刚才的样子真是太酷了,搞得我都心动了,不过还是很可怕啊。
【枫!】
【别生气嘛,小雫。】
果然,雫生气了,但是沙仓同学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也会把没用的学生会成员给开除的吧。】
【但我不会向他开枪。】
【这是我们的方针不同。没用的人只会将事态恶化。】
沙仓同学的态度十分从容。她现在双手拿着武器站在原地不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大意了。我们与她战斗过一次,所以最清楚不过了。
【你们竟然能到达这里真是厉害。值得表扬。】
【......不过我认为这是你故意把我们引过来的。】
雫这么说道把短剑收回手掌中。
【你难道不是故意在此现身的吗?】
【你说对了一半。我开始并没打算在你们所有人面前现身。但是因为手下的无能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沙仓同学舔了舔嘴唇。哇啊,虽然看上去很妖艳,但是也很恐怖啊。
【最多两个人就够了。还有就是重新开始干。】
【重新开始干?】
【没错,只要有小雫和......名津流的话就够了。】
沙仓同学把脸转向了我对我轻轻一笑。你对我微笑我很高兴,但是觉得脊背发冷啊。
【其他人就不需要了。对吧?】
【喂!别开玩笑了!】
红音跳了出来。她的头上都快冒出蒸汽来了。这女人最讨厌被别人当成笨蛋了。
【你说谁是不必要的。你把我当没人要的同性恋吗?别看不起人!】
【......就是因为你是这种性格才不需要你的。你要是再老实点就好了。比那些白色的女孩还不行。】
【你有种来试试我是不是真的不行!】
红音开枪了。
那一枪是瞄准心脏的。子弹笔直地飞向目标。
沙仓同学开始动了。那一瞬间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里只留下了残影。
下一瞬间,沙仓同学和红音之间的距离就缩短了。
【你能稍微安静一点吗。】
沙仓同学伸出刀来。但是红音也不是那种这样就会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的好好孩子。
【你才给我闭嘴!臭婊子!】
红音向旁边一跳,再次把枪口对准沙仓同学开枪。
沙仓同学避开了枪子。她挥舞着刀把子弹给打落了。然后用另一只手单手持枪射击。
【呜哇!?】
射击非常准确。之所以没中大概是是因为猛犬女的攻击欲太旺盛了。
猛犬女正准备冲过去,所以没在子弹的轨道上。她那像野猪一般横冲直闯的性格也有好处呢。
【水琴,掩护我。】
这是雫说的。她已经让短剑浮空了。这样的话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不管怎么说沙仓同学可是拥有一人匹敌我们四个人的能力的。
我扔掉对手是我喜欢的女孩这种想法后发动了魔法。我手上冒了一下火,然后火焰变成了一个火球向前飞去。
沙仓同学跳了起来贴着天花板向我们飞来,她用手撑着洞穴的边缘然后借着反作用力落在了我们身后。
【在那!】
水琴预测了她的动作,然后单手拿着日本刀冲了上去。这家伙虽然跟红音不一样但也是个武斗派的。
【成了!】
沙仓同学迅速地转过身来用自己的刀挡住了水琴的刀锋并且把身体放低了。
【啊!】
沙仓同学的肘子击中了水琴的心窝。我儿时的好友脸都扭曲了。想必是相当厉害的冲击吧。水琴开始倒下了。沙仓同学迅速从将要倒下的水琴的身体下钻了出来。
【水琴,就这么趴下去!】
我变出了几个火球。它们就像夏天的烟火一样膨胀开来向前飞去。
【啊。名津流你真是粗暴。】
沙仓同学还是那么从容。连汗都没流一滴。
雫的短剑加上红音的枪弹,怎么想都不可能全都躲过,但是她却一点伤也没受。她瞥了水琴一眼。
【下一个就是美屿同学了。】
沙仓同学开枪了。她的枪就像机关枪一样喷洒出子弹。
【这子弹到处乱飞的怎么可能打中我!】
【因为这只是牵制用的。】
她往地上一蹬在水槽间穿行着接近红音。她手中的刀在闪闪发亮。
【小心喉咙!】
【闭嘴!】
红音不只是开口叫,她在这样的状况下竟然还想向沙仓同学射击。谁更快?
答案是猛犬女。正确来说是因为沙仓同学向前摔倒了。是雫的带锁链的短剑缠住了她的脚。
沙仓同学重心不稳快要摔倒,但是她仍然努力站稳了。
【......挺行嘛,雫。】
【是枫你大意了哟。】
雫毫不留情地用剩下的短剑发起攻击。
【我们不是自幼的好朋友吗?】
【现在先不管这个。】
真是可怕的女人。看她的眼神是认真的。
【我有一大堆事想问你。】
【哦,是吗。】
沙仓同学像踩着草地似地把地板踩得直响。这是什么啊?
她把被锁链缠住的脚拔出来了。是变魔术吗。
【正好呢。我也有事要找小雫你。】
【以我的要求为优先吧。】
【不。】
刀子“咻”地一声一下子就向雫那边砍去了。所谓的目不暇接就是指这样的吧。
【这里是我的家来的。这里我说了算。】
【地下不是你家。】
【现在是属于我的了。】
“噌”“噌”。刀和短剑不停互砍。雫并不怎么主动,只是专注于防御。沙仓同学的攻击就是猛到这个程度。
两个人不停的在战斗着,渐渐地在向水琴倒下的地方移动着。
【这个地下研究设施,不是你建造的吧。】
雫问道。
【没错。我只是在使用它罢了。还是说我正被人利用才对呢。】
【你这么说,也就是说这不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思吧。】
【和你有关系吗?】
【了解学生的想法也算是会长的工作哟。】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了。】
【我得对你的私生活做出些干预才行,对于高中生来说房地产这个负担太重了。】
【因为在地下所以你兴奋不已吗。】
雫与沙仓同学拉开了距离。但是沙仓同学有远距离武器。怎么办?
【名津流,向左移一步。红音不要动。】
我们照她说的去做了。沙仓同学觉得很有趣似地。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们要包围你。】
这我也没发现啊。我们三个已经把沙仓同学给围在中间了。
雫即便如此也没有大意。
【就算枫你再怎么厉害,被包围起来了你又能做怎样呢。】
【你认为这么做就能打败我了吗?】
【就算是你也没有三只手吧。】
这没错。虽然她双手都拿了武器,但是也只有两个。但我们有三个人,如果水琴也站起来的话就是四个了。虽然沙仓同学可以以敏捷的身手应对我们,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通过包围她来防守。
【......学生会会长脑子转得就是快。】
【谢谢你的夸奖。下次选举也投我一票吧。】
【谁知道呢。】
【好好听前辈说的话。】
雫让一把短剑飞向沙仓同学的脸。
这女人真残忍,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错了。锁链缠住了沙仓同学拿的刀。
【不许使用危险的武器。】
雫用力一拉。沙仓同学手中的刀“嗖”地一下脱手了掉在了学生会会长的脚下。这样沙仓同学的武器就只剩一件了。
【啊......。】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沙仓同学还是露出了悔意。看样子很让她感到意外啊。
她的杀气开始下降。哦,是不想再战了吗。
【名津流,去把她的枪拿来。】
雫对我命令道。
【啊?】
【她已经不会抵抗了。】
正是如此。我战战兢兢地接近沙仓同学,但是沙仓同学什么也没有做。我很轻易地就从她手中取出了手枪。
之后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沙仓同学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水琴,可以起来了。】
水琴听到了雫的声音后,嘴里发出着【嗯......。】的声音正要站起来。这是我们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就在此时,沙仓同学突然用脚尖挑起水琴的日本刀,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握住刀柄将尖端瞄准会长的脸扔了出去。
【雫!】
我立马叫出声来。不知道我这一声喊有没有效。黑发的会长把脸稍微偏了一点。
赶上了。日本刀切断了会长的几根头发后向她身后飞去。
【吓了我一跳呢。枫你是个魔术师吧。还是说你是耍杂技的?】
【我讨厌被人看着玩。】
【那你至少也听听我们要说的话吧。】
【不。】
沙仓同学笑了一下。到这时她还是那么从容。
【听雫的话,不让人觉得不甘心吗。】
【学会忍耐对你以后走出社会是有所帮助的。】
【现在对我没有帮助。】
【请你忍耐一下吧。想想你现在的立场。】
这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声音。
【已经好了吧。让我给她一枪吧。】
是红音说的。这女人还是那么急性子。她现在看样子很嗜血。
雫稍稍靠近了沙仓同学一点。沙仓同学都已经没武器了。
【你已经什么也做不成了。照我说的去做。】
【我都说了我讨厌。】
【你真是任性。但是你只是不从的话是没用的。】
【不会的。】
【你想怎么做。】
一点也没错。沙仓同学现在手无寸铁,又不能像我这样使用魔法又没武器。
我不认为她这样能赢得过雫。再加上旁边还有个红音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枪打死她。
但是沙仓同学依旧镇定自若。她怎么会这么从容呢。
【没准是小雫你们该听我的话哟。】
【不可能。】
【是吗?那我这么做的话你们该怎么办?】
沙仓同学弯下了膝盖。我知道她那是在蓄力。然后她突然向背后被水琴解了锁的门那跳了起来。
【嘿!】
【没用的哟。】
雫的短剑飞了出去,锁链缠住了沙仓同学的脚踝。
她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摔在了雫的身后。
【不要做蠢事。】
【啊啊,好痛......不过,】
沙仓同学站了起来。
【结果也不坏。】
她的右手上握着刀柄。啊?她是从哪拿来的?
不对。她不是从哪拿来的,而是那把刀本来就在那。沙仓同学之前仍处的刀插在那里,而她现在正握着刀的柄。
刀子插中的是一个水槽,而里面放的是,
【......前辈!】
雫叫出了声来。刀刺中了放多美子前辈的水槽。
【好了,怎么办呢,小雫。】

沙仓同学以好像在说你不快点决定我很难办的似地语调说道。
【这样的话她就会变成串烧肉哟。】
刀尖刚好停在多美子前辈身前。沙仓同学的手只要稍微一动,前辈马上就会变成串烧鸡肉一样的。
雫把牙齿都咬得发出响声了。
【枫......你是故意瞄准扔过去的吧。】
【才没有——我不会想的那么周全。】
虽然她这么说,但肯定是在说谎。肯定是故意瞄准扔过去的。所以她的态度才会那么从容。
【但是,这该怎么办呢。这个人,对于小雫你来说很重要吧。】
【......。】
雫静止着不动。不知在水槽里的前辈是生是死,我们对她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多半是死了吧。但是她看上去还活着一样,而且被刀刺到好像也会流血。
沙仓同学很有趣似地动着刀柄。
【要不要刺下去呢。】
【......你想怎么做。】
雫小声地说出了这句。
【枫,把你的条件说出来。】
【你这样说,就像是在威胁我一样。】
【快点。】
沙仓同学又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要小雫你和名津流同学听我的命令。】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要你们宣誓对我效忠。小雫你至今为止不是把红蓝之间的对决搞得一塌糊涂了吗。所以我想从头开始重新干。】
【也就是说让我和名津流分别当红色和蓝色的代表?】
【有点不对。需要作出决定的只有名津流同学一人。】
我......并没有吃惊。因为之前我已经听得够多说我是有决定性作用的钥匙了。
【之所以需要小雫你是因为要你当他的手下。】
【只听了这么点我还是不明白。】
雫的语气一点也没变,她是在拖延时间。她还是那么大胆啊。像她这样的谈判高手应该去当外交官。
但是交涉的材料掌握在沙仓同学手中。
她握着刀柄的手在不停地一点点移动。
【好了,怎么办,小雫。】
【......。】
【不快点决定的话我就......。】
【等等。】
【雫出声应答了。
【再让我想一下。】
【我不喜欢。十秒内给我回答。要不然我就把这个人给做成串烧。】
十秒也太短了。沙仓同学并不打算给雫考虑的时间。她知道要是给雫这样的对手时间的话会对自己不利。
被刀刺中的丙烯水槽中有些液体开始一点点地漏了出来。
【好了,怎么办?】
【......。】
雫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默下去开口说话了。不只是沙仓同学,就连我们也把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就在她想说出什么的那一瞬间,沙仓同学突然倒下了。
真的是非常突然。她好像从膝盖开始就没了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当然她的手也离开了刀柄,就这样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我们谁也没觉得吃惊。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可是谁也没碰她哟。
【很好,机会来了。】
红音叫道并举起手枪走近沙仓同学。
【形势逆转了,一枪干掉她吧。】
【等等。】
说出这话的不是雫也不是水琴而是我。
我知道躺在地上的沙仓同学还在动,她并没有昏过去,她还有意识。
【她醒了吗,这样的话现在马上把她干掉比较好。】
【我都说叫你等等了。】
我并没有抱持警戒,就在原地等待着沙仓同学站起身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并不危险。
沙仓同学站了起来。看上去她不知怎么像是睡眼惺忪的样子。而且她直到刚才都有的那种目中无人的杀气也消失了。
她眨了几下眼睛,转了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和我们的视线对上了。
【......名津流同学?还有小雫......。那个......。】
她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似地。
【我究竟是怎么了......?】
听这声音很明显是白天时的沙仓同学。




让时间稍微往回倒一点。
聚集在一起的内脏动物们驱动着它们短小的手脚出到了走廊。它们之中不管哪个的内脏都是外露的,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让人恶心的景象,但是也没有观众在,所以不用担心些什么。
【嘿,我们要去哪啊?】
发话的是切腹黑兔。它问的是切腹老虎。
【嗯——怎么办呢?】
【什么啊,你没想过啊。】
【我想去和名津流他们会合吧。】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们也不是为了作战而被制造出来的。】
内脏动物基本上就是“向肯普法说明他们被定好的立场。”这样的东西。至于战斗则是由肯普法自己来进行。这件事内脏动物们自己也很清楚。
【我们跟他们会合红音会高兴吗。她不会拿着枪到处追杀我们吗?】
【红音很有可能会这么做呢。】
切腹老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切腹黑兔说的话。由于它们是布偶,所以动作的幅度也不能做的很大。
【她要是不那么暴躁的话也是个好女人来的。】
【很难想象红音不暴躁的样子。】
【也是。总是烦躁不安的才像红音。】
【名津流和她在干些什么呢。】
切腹黑兔把脸稍微转过去了一些。
【你怎么想?】
【名津流是很愚钝的,所以,】
切腹老虎咯咯地笑了。
【要是抱有什么期待的话肯定是错的。】
【红音也够悲剧的啊。她只能掏枪了。还有就算她掏出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发展下去。】
【说不定让变身前的她来干会更顺利。】
【眼镜红音可是很腼腆的哟。晚熟和迟钝这一对属性相克的组合是最糟糕不过的了。】
【啊哈哈哈。】
切腹老虎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由于它的声音像个少女,乍一听觉得有些不协调,但是那确实是它原本的嗓音。
【那个——。】
窒息野狗用嘶哑的声音发问道。
【濑能名津流有那么迟钝吗?】
【他不应该是少根筋吗。就像是跟铁矿石谈恋爱一样是没用的。】
切腹黑兔说了句相当中肯的话。
【近堂小姐好像也喜欢名津流的。】
【这可真是奇怪啊。】
【她在睡觉前老是跟我说濑能先生有多么帅之类的。】
【喂,水琴有做过这种事吗?】
【那是在我会说话之前的事。我想她只是在自言自语。虽然我一直听着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但是她说出来的让我感到很吃惊。】
【你真过分呢。没被封口吗?】
【她有叫我不要说。但是我想现在已经没关系了。】
【你这家伙不起眼,但性格还真是差呢,喂。】
切腹黑兔吓了一跳。窒息野狗边晃着它那长长的舌头边继续往下说。
【我也明白近堂小姐的感受。】
【明明喜欢吃咖喱却还像个少女一样。】
【我认为即便是与咖喱无关,名津流先生也应该明确自己的态度。】
【你这么说也是。】
切腹老虎从旁边加入对话。
【虽然不能对名津流抱有什么期待,但是我想在这一切结束后,他一定会做出个决定的。】
【这个,你问过吗?】
切腹黑兔说道。
【没错,他不嘟嘟哝哝地说过。说是得要得出个答案。】
【虽然他值得钦佩,但是一个对着布偶说话的男人是个什么感觉。】
【虽然这不是我们该插手的地方,但是我希望他能好好干。】
【也是啊。我们脑袋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的时候也渐渐变多了。我想在我们意识还清楚的时候把这事给定下来。】
布偶们轻快地在走廊上继续走着。不管怎样它们的速度始终比人类要慢。
【......红音啊。】
切腹黑兔又开始说了。应答它的是切腹老虎。
【什么?】
【她好像还有些事放不下。是这个红音。】
【什么这个那个的。她本来就只是个人吧。
【不是这样的,我说的是变身后的红音。】
【啥,这可真是稀奇呢。】
【我想她会这样也不奇怪。她也许想如果没有继续战斗的必要了的话,她说不定就会消失吧。虽然说她之前应该是想通了的,但是好像是因为名津流的关系,她心中的那个念头又出现了,而且有点太多了,所以她就轻易地输给了那股念头成了现在这样。】
切腹老虎眨了眨眼。对于布偶来说这是个很罕见的动作来的。
【没有人会从一开始就打算输的吧。】
【也对吧。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就是所谓的幸福,觉得她挺可怜的啊。】
切腹黑兔要是是人的话,它现在应该在叹息吧。这个布偶的语调就有那么悲伤满溢。
【她自己也知道不管是性格改变了还是变成了暴力狂,都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吧。所以她会有所留恋也是没办法的。】
【至今为止有过这样的例子吗?】
【没有吧。真是的,调停者也尽做些反复无常的事。】
【根本就不是个调停者呢。】
两个布偶对望了一下脸,然后切腹老虎对窒息野狗说道:
【水琴性格没变还好对吧。】
【是啊。她本人好像也不怎么在意。】
【她只在意名津流的问题吗?】
【是的。......。但是我认为这也不是与我们无关。】
【我们又不是人,我们是布偶嘛。】(译者:事不关己一词在日文里写作“人事”意为别人的事。)
窒息野狗没去理切腹老虎那像开玩笑一样的话。
【我们好歹干的是为肯普法们做战斗的说明,监督他们的工作吧。】
【没错啊。】
切腹黑兔回答道。
【要不然的话向红音那样的家伙就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袭击路人的哟。】
【像这样成为沙仓同学的敌人对我们来说好吗?】
【我以前也说过吧。我们都没见过调停者。所以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会受到惩罚吧。】
【谁知道呢。】
【我们也会死吗?】
【我们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吧。内脏都露出来了。】
【美屿小姐粗鲁的人格可能会消失对吧。我们说不定也会变成那样。】
这句话让布偶们都陷入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切腹老虎。
【......这也就是说,我们也会消失吗。】
【嗯,是的。】
【也有可能呢。但是......在意这些也没用。我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就算我消失了,名津流也肯定会记得我的。】
【不过照现在的情形下去的话我们可能只会被认作不过是嘴巴坏的内脏动物罢了吧。】
切腹黑兔说道。
【所以我想要是不帮他些忙的话,我就可能会被名津流所遗忘。我想留下一些我们存在过的证明。】
【哦,这样啊,很帅嘛。】
【所谓的信使不是只能说话的吧。】
切腹老虎这么说道。切腹黑兔:啪啪“地拍了拍它的肩膀(类似肩膀的地方。)
【虽然名津流看上去一副傻样可能会忘记你,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会记住你的吧。】
【你这话真的很矛盾呢。那红音呢?】
【她能记住我的话我很高兴。】
【打扰一下。】
电死山猫这么说道。切腹黑兔吓了一跳。
【哇,你在啊。】
【没礼貌。我一直都在这。】
【别一直不吭声啊。】
【你管我。我在想事。】
【雫应该会记得你吧。她的记性看上去不错。】
【雫大小姐没有会忘的事......不对,不是说这个,我想起了一些事。】
【又说些让人莫不着头脑的话了。】
【请不要打岔。雫大小姐把我们的伙伴也给带来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吧。】
【不,她带来的是别的内脏动物。】
所有的布偶都关注起这句话来。
切腹老虎来劲了。
【是除了我们以外的内脏动物吗!?】
【雫大小姐把它跟我一起放进旅行包里,在电车上一直在晃。】
【你早一点想起来啊。】
【所以我刚才说我在想事嘛。】
布偶们决定了暂时停止去与名津流他们会合,改为先去雫的房间。
门是半开着的。因为要方便内脏动物们进出,所以就故意不关上。布偶们进到了里面
电死山猫跳起来抓住厕所的门把手利用反作用力把门打开了。
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就好好的放在那。
【由我来开。这是女士的东西,所以请你们不要碰。】
【我一直在想,我们有性别之分吗?】
【尽在意些小事的布偶是卖不出去的哟。】
电死山猫对切腹黑兔这么说后把旅行包的拉链拉开了。
它在里面悉悉索索地翻了一阵后拉出来了一个布偶。那是一只被烧焦了的狮子。
切腹黑兔认真地盯着它看。
【......这是什么啊?】
【我记得是叫做火刑狮子吧。】
切腹老虎回答道。
【我见过它。会长之前曾把它带到过名津流家里去。】
【嗯——它会说话吗?】
【不知道呢。】
切腹老虎戳了火刑狮子几下。烧的卷起来的鬓毛顺着切腹老虎的动作震动,但是它依旧没反应。
【它好像是第一个内脏动物来的哟。】
【看它长着一张不管怎么看都是老气横秋的脸。】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切腹黑兔看着电死山猫。那个全身毛发倒立的布偶看上去好像耸了耸肩。
【你问我怎么办......这可是雫大小姐带来的东西啊。】
【他不会说话也没用吧。】
【雫大小姐不会毫无理由地把它带来的。肯定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它。】
【是吗?她不是想着总之先带过来再说吧?】
【就算是这样也行。内脏动物们聚在一起其智慧可比文殊菩萨。】
(译者注:文殊菩萨,佛教四大菩萨之一,代表聪明智慧。)
【你说了一个新的谚语呢。把它收录进辞典吧。】
突然传来了一声“呜......。”的呻吟声。布偶们吓得跳了起来。
【喂,那是什么声音!?】
【是这个人吧。(译者:人??)】
窒息野狗用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声音是从火刑狮子那传来的。
【看样子它会说话。】
但是火刑狮子嘟嘟哝哝地说了几句后又闭上了嘴。
【死了吗?】
【好像是睡着了。】
【叫醒它吗?】
窒息野狗去摇晃火刑狮子,可是它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用呢。】
【切。你就不能先说完了再睡吗。】
【怎么办?】
被电死山猫问到的切腹黑兔的耳朵动了几下。
【没办法,背着它走吧。】
【带它一起走吗?】
【是你说可能会用得着它的吧。】
【虽然是这样,但是该怎么办?】
【这个当然是由你......。】
切腹黑兔看了看周围。但是布偶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只黑兔的身上。
【这不就是切腹黑兔你该干的事吗。】
【用耳朵撑着它不就行了。】
【男人的本职就是干力气活。】
【我都说了内脏动物有性别之分吗!】
虽然切腹黑兔发出了抱怨,但是它的抱怨当然没人会听。没办法,黑兔只好背起火刑狮子。
【明明只是一堆化学纤维,怎么会这么重。】
【是不是因为加入了金属关节呢?】
【我都想要工钱了。】
布偶们再次迈开敏捷的脚步,从雫的房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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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沙仓同学看上去十分吃惊。这点我们也一样。
【呃......你们大家,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啊?】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平常的沙仓同学。她现在这态度很难想象直到刚才她还在威胁雫。如果说这都是她的演技的话,那么她肯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女演员。
当她把目光转向我的时候顿时两眼生辉。
【啊,名津流同学,你也来了啊。】
啊,对了。沙仓同学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变成女人的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苦等了很久了。
然后她马上又恢复原来的表情。
【呃,那个......这边的这几位是?】
我一时没搞懂她指的是什么,不过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她说的是红音和水琴。的确,她们之前没以这副样子见过面。但是她以前和猛犬模式的红音见过几次,大概是只见过但不知道名字吧。
但是要怎么跟她说明呢。总不能跟她说我们直到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吧。
【呃呃,那个,她们......。】
【嗯?】
她露出了天使般的容颜向我问道。
【那个......。】
【枫,等等。】
向我伸出援手的是雫。她已经把剑收了起来。这女人变身前后基本上没什么变化,所以她就算是保持肯普法的姿态也不会觉得不协调。
【怎么了?】
【好了,别管了。】
雫向沙仓同学走去并看了我一眼。怎么了,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雫突然向沙仓同学的后颈挥下了手刀。
【啊——!】
这可是用肯普法的力道打下去的。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能够比拟的。沙仓同学这回是真的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喂,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对雫这么说道,但是她丝毫不为所动。
【解除变身吧。】
【为什么?】
【不只是名津流,红音和水琴你们也是。枫大概一点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要是让她看到我们变身为肯普法的样子的话会有麻烦的。】
哦,原来如此。于是我们解除了变身。室内一瞬间充满了光芒。
我们变回了原样,但是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觉。毕竟是身处这样的地方,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雫大大地转了一下双手。应该是在活动肩膀。我知道这家伙有患肩膀僵硬的征兆。
【那个,我,我们该怎么办呢......。】
红音像蚊子叫一般地说出这句话。
【可以的话,我想尽早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天花板上开了个洞,所以亮度减少了一半,而且周围的水槽里还放着像蜡像一样的人。这已经有点恐怖了。对于眼镜模式的红音来说这里就像是鬼屋一样的地方吧。
雫小声地说话了。
【也是,一直在这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沙仓同学该怎么办?】
这是我说的。
【带她走。】
【先问一句,我来搬?】
【让我来也行哟。】
【......不,我来吧。】
我还是这么说了。觉得在这里推脱的话就不像个男人了。如果雫连我这点也能预料到的话,那她可真是手段相当高啊。
我背起了失去意识的沙仓同学。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吧。
觉得背上沉甸甸的。哇——沙仓同学的胸部......其实我也没怎么觉得高兴。
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都已经变回男人了,但我现在却觉得自己背着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而是觉得自己在做搬东西的工作一样。这和当初那会儿可是天差地别啊。沙仓同学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我所倾慕的人而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少女了吗?是因为她在追杀我吧。
【走了哟。】
水琴打开了门。门上的锁早就解开了。
门里面是一间不太大的很冷清的房间。是储藏室吗?里面只放了应急食品和一些纸箱。
由于这里铺了地板,所以我至少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房子里。这里对面还有一道门。
水琴上前去把锁解开,一下子就把门给开了。
【噢噢。】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出像是感叹般的声音。我也把头探了出去看看。是走廊来的。
【是这里啊,就是沙仓同学说是她父母的房间的地方。】
水琴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出入口不只有泳池一个。白色的肯普法就是从这里进出的吧。
我突然想了起来。
【啊,山川同学怎样了!?】
【呃......还在下面。】
红音回答道。都把她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们把山川凉花就那么扔在下面了。
【得把她捡回来。】
虽然觉得用“捡”人这种说法很怪,但是也不能把她扔在下面不管。我想至少要把她绑好关起来才行。而且她中了枪,让她就那样死去心里会觉得过不去的。
【我去把他搬上来。】
雫说道。
【名津流你们先把枫搬上去。我等会就追上你们。】
【好的。】
【等等。】
雫叫住了正准备迈开步子的我。
【怎么了。沙仓同学还挺重的。】
【我不在的期间就由你来当领导好吗。】
我一瞬间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
【啊?你让我当什么?】
【我说之后就交给你了。】
【......别说学生会会长了,我就连班长也没当过啊。】
【你没问题的,你看我不是也办到了吗。】
她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
【你是个男人吧。】
她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确实我是个男的,即便我在变身为肯普法后会成为女人,但在我的认知上我还是个男人来的。但因此就叫我去做让人有些不理解,不过既然雫都这么说了说不定我真的能行。
想到这里,我轻轻摇了摇头。得把不安的情绪消除才行。我已经下了不能输的决心了。为了获胜需要有个领导的话,那我就只能做了。
我们把沙仓同学搬到了上面那层。
首先得要找个地方让她躺下,但是不知道该把她放哪里好。开始想把她放在会谈室,但是去看了以后发现那里的窗户破了,夜风不停地往里灌。
正当我在想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红音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是我干的......。】她是把那里给打破了从那跳进下面的泳池的吧。原来如此。
没办法,所以只能把沙仓同学搬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她的房间在一楼,所以要下楼梯。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她的房间没有上锁。不过就算锁上了也可以让水琴打开。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小小的桌子,让人觉得莫名地冷清。里面也没有放那么多内脏动物的商品。
我把沙仓同学放到了床上。哎呀哎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那个......我......。】
红音稍稍举起了手。
【能换个衣服吗......?身上的衣服半干不透的。】
【我也想。】
水琴也那么说。我们跳进了泳池,所以衣服打湿了一次。虽然说现在差不多干了,但是穿着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嗯,好啊。红音、水琴你们都去换衣服吧。】
【谢谢......名津流你呢?】
【我等会再说。现在我要看着沙仓同学。】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但是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这。
红音和水琴说了马上就回来然后就从沙仓同学的房间里出去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沙仓同学两人了。
我找了张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了。沙仓同学躺在那一动也不动。
看她现在这样子根本看不出她是生是死。她的胸部还在轻微地上下起伏,所以她现在还是活着的。她的睡相(?)还是像天使一样没变。
没错。这个人是天使来的。我读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对任何人都很亲切,广受大家的倾慕。当我知道她跟那个腹黑会长是朋友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她的魅力依旧没变。
但是沙仓同学在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操纵这也是事实。我不是想确认,但首先这没错吧。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沙仓同学是被谁操控了吗?还是说这是她自己的意志。
这方面只能等她醒来后问她本人了。我所想的最多也就是想象罢了。自己来说可能有点那个,我在这方面脑筋转的很慢。在看推理连续剧的时候我也完全猜不出犯人是谁。
像这种时候应该尽快找女孩子们,特别是雫帮忙。那女人的脑子好得不正常。她在全国的学生会长当中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她现在不在。那女人真是慢啊。快点把她搬上来啊。
【嗯......。】
我吓了一跳。沙仓同学的嘴里发出了声音。
【名......。】
【什么?】
我无意间回了一句。尽管我不觉得她会听得见。
我把耳朵靠近了沙仓同学的脸。她醒了吗。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名津流同学......。】
是我的名字。我以前听说过女孩子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无意中说出喜欢的人的名字......。
刚才想的都是骗人的,不过她说的名津流指的就是我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什么?】
【我......我......。】
什么什么?我屏住了呼吸。
【在小的时候......曾经来过这......来过这个家......。】
沙仓同学的声音很轻,不集中精神的话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那个时候......在我看来这里非常大......我每天都在家里探险......。不只在家里......我也去了那里,还有那个人的家里......到处......打开来看......。】
【......。】
【于是......我就发现了有地下室......。地下室与隧道是相连的......一直延伸到很深的地方......。虽然大人叫我不要随便乱跑......但是我想看看这里究竟会延伸到什么地方......所以就一直往下走......。】
我吞了一口口水。沙仓同学在说她小时候的事。她现在在说她是怎么发现那个地下设施的。
【然后......那......那里......等我发觉了后......。】
突然,沙仓同学睁开了眼睛。我吓得把身体一缩。然后胆战心惊地偷偷看着她。
【沙仓同学......?】
【我,我就觉得,意识被,被那个眼睛给吸进去了......!】
她突然起来了。准确来说是起来了一半。由于我的脸和她贴的很近,所以差点跟她撞上。
【沙,沙仓同学!?】
她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指尖都陷进肉里了。
【痛痛。】
【不是我,我,我......不,那不是我。但是渐渐区分不开了!】
【很痛啊,沙仓同学。】
【我为什么会向名津流同学和小雫......!】
沙仓同学还再继续说。虽然她睁着眼睛,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在看着我。接下来她浑身开始发抖。
【这不是我......。】
【沙......。】
【不是我......!】
我反抗着想把她的手拿开。因为这真的很疼。
【你说不是你......那么到底是谁......。】
我这么说完后,她马上用力盯着我看。
【你认为是谁?名津流同学。】
她的双手离开了我的肩膀绕到了我脖子的后面,然后沙仓同学把脸贴近我吻上了我的嘴唇。
【呜——!】
【嗯......呼呼。】
伊呀呀呀。我在跟沙仓同学接吻啊。我终于能和喜欢的人相互触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心动。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我甚至觉得心里像是有蛞蝓在爬一样感到恶心。
【沙,沙仓......。】
【嗯——......。】
她的眼睛在笑。但是她眼中一丝柔和的神色也没有。只能看到近乎疯狂般的眼神。她好像正为吸着我的嘴唇而感到高兴。
突然从背后传来了近似悲鸣声般的怒吼声。
【呀——!】
【喂——,你们两个——!!】
前面那声是红音发出的,后面那句则是水琴。这个就算不用看我也知道。
水琴跑过来强行把我和沙仓同学拉开了。
【你们趁我们不注意都干了些什么啊!?】
【不是的,我......。】
【我什么我!你们这不是两只淫兽在发情吗!】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用淫兽这个单词。她把我给想成什么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我摔了个屁股墩,而沙仓同学则是在床上站了起来。
【嗯哼哼。】
沙仓同学“哧溜”一下舔了舔嘴唇。该说这是妖艳还是恐怖呢。
【谢谢款待。但是,还真是无聊呢。】
【什么!?你都跟名津流接吻了还说些什么啊。】
水琴骂道。就是啊。我会伤心的哟。
【你要恢复意识就得那么干!?】
【这只是顺便的。因为我看小雫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就稍微偷吃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是失礼啊。你当我是站立宴会的前菜吗。(译者:站立宴会也就是位置不固定的可以随意走动取食的宴会。)
沙仓同学站在床上藐视着我们。虽然高度上不是很高,但是觉得她好像是处于很高的地位上俯视着我们一样。
【好了,既然我也恢复意识了。让我就先收下名津流同学吧。】
【不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么说的是红音。虽然她还是眼睛红音,但是却很强硬。
【从上面下来。】
【下去?也就是说我把你们都收拾掉也没关系?】
沙仓同学自信满满的。而且她好像还真的准备实行,好可怕啊。
【这样也行。因为我不需要你们。我本来就打算不管怎样也还是要把你们收拾掉的。】
【少口出狂言。】
【而且,从上面看下去,感觉真好呢。】
【在高处的只有傻瓜和云烟。】
【哎呀。你还真敢说呢。】
沙仓同学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这是真的,实际上应该是她跳了起来,但是在我的眼里看来就是这样。
之后,她落在了我的背后我正准备回过头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来吧,名津流同学,一起走吧。】
我的衣领被她捉住了。痛啊。我好像被她拉住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水琴喊道。接下来誓约之手镯开始发光将要变身为肯普法......没变?她竟然就那样把沙仓同学给踢开了。
水琴用右脚使出飞踢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沙仓同学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水琴马上骑到她的身上去。
【抓住她了!红音,绳子绳子!】
【没有啊!】
【皮带胸罩也行!只要是绳状物就行了!】
【没有啊......!】
用内衣来绑也太乱来了吧。她打算让红音脱吗。我还在耶。
水琴身下的沙仓同学怒视了她一眼。他打算跳起来。如果是平常的话她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现在的话她可以做到这点。
水琴屏住了呼吸。我知道她现在浑身很紧张。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哎呀......。】
沙仓同学再次失去了意识。
水琴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呼......吓了一跳......。】
【真可怕啊......。】
我不经意这么说道。连我都紧张过头了。
【什么真可怕啊。】
水琴盯着我看。
【什么嘛,色迷迷的。】
【我才没呢。】
【你在跟沙仓同学接吻的时候不是看上去很幸福似地吗。不错嘛,你个受欢迎的男人。】
【我都说了不是那样的!】
【那是怎样!】
我看到水琴似乎真的更生气了。就像我白天说过的【这在事情结束之前就当做没有回事。】这样的话一样,这方面我已经下了明确的决心。
水琴从沙仓同学身上下来了,接着红音走了过去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她好像昏过去了呢。】
【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我说道。说她是昏过去了看着也太安详了一点。
【她睡了以后性格就会转变吗?】
【不知道呢。不过她刚才说了些胡话。】
【她说什么?】
我跟红音和水琴说了刚才沙仓同学跟我说的话。不过我记不住所有的所以有一部分就适当省略了。
她们两人都摆出了一副苦闷的表情。
【不需要我们......?】
【沙仓同学,是这样的人吗?】
红音和水琴觉对得自己没被当回事这点感到不满。
【因为一切都不是平常的沙仓同学干的啊。】
我说道。这一切都是沙仓同学另一个可怕的人格干的。
【但是这也有可能是她的本意。】
【是的话就麻烦了。】
红音打从心里感到担心一样说道。
我们再次开始观察沙仓同学。她现在还没有起来大闹的迹象。只是,她的额头和脖子上正不停地冒出汗珠。
【好多汗啊......。】
红音小声说道。是因为刚才又是被噩梦魇住又说梦话的影响吧。
【有毛巾吗?】
【这间房里好像没有。别的房间也许会有。】
水琴回答道。虽然我们换了衣服,但也不能用衣服帮她擦脸吧。
【那么水琴你......。】
【名津流你去拿。】
水琴突然打断我说道。
【喂。我一个男人在别人家里翻箱倒柜的不就跟个小偷一样了吗。】
【女的也是一样吧。而且把你留在这你没准又会跟沙仓同学做些什么色色的事。】
【谁会啊!】
【你刚才不就干了。】
那不是我的意志......这道理上好像说不通。这是事实,无可争辩。但是那个吻也太没感觉了。
【名津流你去拿。顺便再去把衣服换了这不好吗。】
【我知道了。】
确实该这样做。我也开始讨厌起这身半干不湿衣服来了。我走出了房间,红音说【我也去。】所以变成水琴一个人在房间里看守沙仓同学了。
【我到房间里去换衣服,红音你去找毛巾好吗?】
【那我帮你换吧。】
【不用了。】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步。这种事不是该交给别人自己什么也不干的。
我以为红音是开玩笑的,但是我看她格外的认真。
【那个......我有话要对你说。】
【现在可以说了吗?】
【是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办法了。我跟红音一起走去我放行李的房间。
虽然我没带几件衣服来,但换洗的衣服还是有的,因为我考虑到有时候可能会弄脏了要换。
【我要换衣服,红音你转过一边去吧。】
【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
这不反过来了吗,我这么想着把背转向了红音。
我迅速脱下了衣服。总之先不管上身的衣服怎样,我现在想快点把下身的衣服换掉。
【那个,我,......有话想说。】
红音小声说道。
【哦,你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变身后的我的事。】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名津流,你是怎么看待她的?】
【啊?】
我停下了正在换衣服的手。这问的是什么啊。
【我问,你怎么看待变身后的我的。】
【你问我怎么看待......。】
【名津流,你差点和变身之后的我......做了H的事吧。】
我吓了一跳,以至于我把正准备穿到身上去的衬衫给掉在地上了。不止如此,我还跳了起来。
【红红红红红红音,你知道啊!?】
【那当然。】
她轻声回答道。虽然我们还背对着背,但是我觉得她好像生气了。
【你不是跟我,而是跟变身之后的我......。】
【不,你俩不都是同一个人吗。所以你才会记得这回事的吧。】
【没错。但是我和变身之后的我有点不同。】
红音这么说道。这么说来,猛犬红音也说过类似的话呢。
【变身前后的我用的都是同一个身体,这是当然的。虽然这挺好但......。】
红音说到这里打住了。这女孩经常这样。
【她开始变得有些不同了。变身之后的我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凶暴人格的我,怎么说呢,觉得她一直很看得开。我想她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消失掉的吧。因为,等以后我都变成了一个老太婆了却还是肯普法的话也太奇怪了。】
对啊。我都没想过。虽然现在我还是高中生,但年龄肯定是会增长的。
【所以就算她是个粗鲁的人我也没怎么去在意她......之前我们两个一直都是互不干涉的,但是现在开始变了。现在变身后的我变得不想变回原样了。她想就一直保持那个样子。】
【......。】
【她在闹腾......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不过她已经变得想一直和名津流你在一起了。不过,直到来这里之前都没有这样的事的。】
【这个,就是叫做留恋?】
【没错。】

红音回答道。之前我也从猛犬红音那听到过同样的话。那正是在我们将要在地下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的事。
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在咖啡店里谈话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回事的。她当时跟我说【好好记得我就好。】但是她现在却说还有留恋。
【为什么她会有留恋?】
【我想她是喜欢名津流你。】
她说完后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也是。】
我们都不做声了。感觉好尴尬。
她那么粗鲁的人竟然对我心怀爱意。该说是让人难以想象呢还是说让人吃惊呢。她一见我就老想对我脑袋上开几枪,要么就是叼着根pockly或者骂我。她这样一个像炸弹似地女人竟然会喜欢我。
【名津流你说过我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嗯......。】
【你觉得变身后的我怎样。】
【我不讨厌。】
【喜欢吗?】
【......。】
很难回答。
难以想象和那只疯狗一起去玩去约会的样子。被她拉去跟黑社会对抗或者是跟警察驳火这种情况倒是能够想象。
【嗯......她也算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她嘴巴太坏了......。怎么说呢。她虽然粗暴,但是也有可爱的一面吧。】
我自己也不太明白。要是我讨厌她的话,我才不会差点跟她做H的事。所以我才没有拒绝她。
【......现在我脑袋里还是乱得一团糟,但是再让我想想的话,我想应该可以得出结论。所以我希望你到那时之前再等等......。这话跟现在的你说可以吗。】
【可以。这样就行了。】
红音说到这终于转向我这边了。
【但是,我觉得有些困扰......。】
【你说什么?】
【没有,你听错了。肯定是的。】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终于换好了衣服,花的时间比预想的要多。水琴可能在生气了。
我们拿了毛巾后就往回走。以防万一,我们把水和冰块也拿上了。红音回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拿来了pockly。
不出所料,我们一回去水琴就一直盯着我们看。
【太慢了。】
【抱歉。】
只能老老实实道歉了。
【你们干了些什么?又是些H的事?】
【不是的......沙仓同学的情况怎样了?】
【好像被噩梦吓到了几次。】
我和水琴一起看着沙仓同学的脸,红音则是再帮她擦汗。
的确,她喉咙深处好像在呻吟些什么,就像猫狗一样。但是听上去感觉可没那么可爱,而是觉得她好像很痛苦。
【她是在生气吗?】
【我才想生气呢。】
我儿时的玩伴这么说道。红音也赞成。其实我也是。
【怎么办?就让沙仓同学一直睡在这?】
【这个啊......。】
红音的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虽然想叫醒她问她话,但是可能又会演变为一场战斗。变邪恶的沙仓同学可是很厉害的。
而且让人烦恼的是要是不是邪恶的沙仓同学的话她可能就不知道相关的情况。
【随随便便叫醒她然后她把我们干掉的话我们就全完了。】
【要是我们被打败的话我们也会成为水槽中的一员的。我才不想......啊。】
红音按住了自己的口袋。发生什么了?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是手机。好像有人找她。她战战兢兢地打开手机瞟了一眼然后马上合上了。
【对......对不起。是我爸爸打来的......。】
这么说来,我也决定了要去一趟红音家里呢。
水琴一脸觉得莫名其妙的表情。
【等等,红音。】
【对不起......我想无视掉它也没关系的......。】
水琴转过头来看着我。
【就把那通电话给忘了吧。我们该怎么办。】
【沙仓同学的话,就只有叫她起来问她情况了吧。也许她连雫的事情也知道。】
【她还睡着也要叫?】
【因为你看......沙仓同学】
我没有说出口,就像有股力量在阻止我一样。但是,红音和水琴都明白了。
水琴再次看着沙仓同学。
【要是她起来再跟我们打的话就不得了了。】
【是啊。】
我仰望着天花板。该怎么办才好?这种时候就应该是学生会会长发挥能力的时候,雫会怎么做呢?
【雫还没回来啊。】
【是的......。】
红音不安地四下张望着。
【我们没有遇到她。】
【她还在地下吗。】
【要不要去看看情况。】
水琴好像马上要冲出去一样,但我阻止了她。
【不,等等。很危险的。】
【你要对她置之不理?】
【不是的,雫要是没回来的话那就说明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可以掉以轻心哟。】
那个已经超出高中生范畴的女人至今还未现身。这说明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吧。而且是没法跟我们联络的事态。
【要去的话就所有人一起去。一个人去可能会适得其反。】
水琴表示赞同。红音也点了点头。
【知道了......但是沙仓同学怎么办?】
【这就是烦恼的地方。】
要是大家都一起去地下看情况的话就意味着得把沙仓同学一个人扔在这。这样子的话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之后说道:
【把她也一起带走吧......。】
红音和水琴一瞬间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也没办法毕竟都搬到这了。我做了一下说明。
【也许你们会觉得不理解,但是带她一起走风险会比较小。我来背她吧。】
【你有好好考虑过风险吗?】
红音问道。我点了点头。
【好歹想了一下。】
【我知道了。这就好。既然是名津流你决定的事我就照做。】
眼镜娘回答道。水琴看样子也同意。
【既然雫不在的话就由你来决定吧。】
【啊?这样好吗?】
【你自己怎能这么说呢。】
这么说来,雫也对我说过【你来当领导吧。】这样的话呢。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我今天第二次背起沙仓同学。觉得她格外的重,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是男人的姿态吧。肯普法的力量比现在的更强。
我们沿着来的路线往回走,我们不想再次跳入泳池,所以我们就往我们认为是沙仓同学的父母的房间的那个房间走去。那里应该没有上锁。】
【雫——?】
水琴打开门叫道。
没有回答。她可能在更下方吧。也许是在那个排列着水槽的房间。
【往里面走吧。】
我对她们这么说道。既然雫不在这里就只有往下走了。
水琴在看着天花板附近。
【......?】
【怎么了?】
我一边注意着背上的沙仓同学一边问道。
【抱歉,因为我觉得好像听见了些什么......。还有,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构造,是什么呢......?】
【走了哦。】
【不......等等。】
水琴打断了我。
【这个,还是觉得......在哪见过,好像就快想起来了......。】
【快点走吧。】
我催促道。红音已经把手搭在了通向地下的门上了。
水琴突然醒悟过来了。
【等等......!】
“哔”地一声警报响了起来。门的上方开始闪光。
【红音!】
我用力拉了她一把,我们两就这样抱着摔到了地上。沙仓同学则被扔了下来。
一块铁板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把门给堵住了。这套系统跟防灾用的紧急隔离门是一样的吧。不同的是这道门是从上面落下来的,并且嵌入了地板里。
水琴用手抓住铁板使了几次劲,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被堵住了......。这个构造,跟在土耳其的地下墓地的构造是一样的啊。我还在想在哪见过呢。】
水琴很不甘似地说道。通往地下的道路被切断了。
【这样的话就暂时见不到雫了呢。】
我突然心里一惊,连忙看了看沙仓同学。不过她还是依旧闭着眼睛,没有意识地躺在那。她应该没有开过口。

我敲了敲那扇门。
【哇,这门可真是够厚的。】

就算去敲它也只会发出闷响。另一边应该还留有一些空间,但是却没有发出响声,所以这说明这道门应该很厚吧。既然是这样看样子我的魔法也很难把它溶掉啊。
【水琴,你的刀能砍烂它吗?】
【大概没戏。看了就知道吧。】
她马上给了我否定的回答。我也这么觉得。
这样的话就没路可走了。也不是的。
【走泳池那条路吧。】
我一边扶起沙仓同学一边说道。
【从那里走的话就能下到地下。】
【等一下。我去确认确认。】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水琴就跑了出去。我还担心她又失踪了的话该怎么办她就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
【没戏,进不去。】
【为什么?】
【虽然没水了,但是那里装上了铁格子窗。】
【就没有什么操纵那玩意儿的东西吗?】
【有是有,但是好像坏了。纹丝不动。】
是白色的肯普法把它破坏掉了吗?水琴看上去很遗憾。
我们被关起来了。不对。是被关在外面了。我们在地下的时候只想着总之快点回到地面上去,而现在却在为下不到地下去而懊恼。这立场转变的还真厉害。
这都是因为我们的学生会会长阁下没有回来。
【会长,她现在怎么了呢......。】
红音小声说道。
【你要是不直接叫名字的话她可是会生气的哟。】
我说道。而且她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是没错......。】
【不过,就算是直呼名字也没有对象啊。在地下那时我们虽然分开了,但也还有水琴在她身边。】
【你是说有我在的话就放心了?】
【你还真是不稳重啊。不过要是没谁在身边的话雫可能会觉得不安吧。】
【不过我觉得很难想象。】
这是没错。虽然我不知道雫喜不喜欢孤独,但我想她就算是一个人也能正常活下去。觉得她就算是在一片漆黑的山路上走也能平安通过。
【担心她也没用。她肯定没事的。】
【但是,她为什么没回来呢......。我想她肯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红音小声说道。
我没法反驳她。因为那个通晓一切无所不能的女人说了【我等会就追上来。】之后就了无音讯了。虽然不怎么担心她,但是肯定是有些情况。
水琴歪了歪头。
【她是叫做山川凉花吧。那个女的是不是被干掉了啊。】
【她是个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女人吗?】
【也对。】
你想对自己说的就只有这个啊。
【嗯......。】
突然传来一阵呻吟声。我连忙向四周张望。
【是沙仓同学。】
我往那边一看,红音正在盯着沙仓同学。虽然我刚才把她扔地上,但她还没完全醒。
【她起来了吗?】
【没有。不过她好像醒了。】
这就糟了。要是是平时的沙仓同学的话她看到这道门肯定会吓坏的,是邪恶的沙仓同学的话说不定天花板里会放出毒气。
【搬走她吧。呆在这是不行的。而且......。】
【而且什么?】
【也许问她就可以知道雫的事了。】
我这么回答了水琴的问题。
搬沙仓同学的工作依旧是我来做。觉得我想好像一直在做这种事。我果然是在打搬东西的工。
跟刚才一样,我把沙仓同学搬回了她的房间照旧把她放在床上。
【嗯......。】
沙仓同学在发出呻吟。她并不是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近似于从嘴里吐出气来一样。
【她要起来了?】
水琴问道。
【不知道。】
我没有把脸贴近她看而是从上往下俯视她。那个,要是再被她那样搞就不好了啊。
沙仓同学的脸稍微动了一下。
【嗯......嗯嗯......哈......。】
她吐了几口气。不知为什么脸红了起来。
【觉得......她这样子很情色。】
水琴也赞同。
【是啊,我也觉得她这样子很色。】
我儿时的好友这么说后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名津流,你可别在那兴奋起来。】
【才不会呢。】
【谁知道你。刚才不也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那是意外!】
【是——吗——。】
她不相信我。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老是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还说过【名津流说的话相信一半就好了。】这样的话。你说的话才只能信一半吧。哪有人会相信幼儿园小孩说的【我用半年就能把一百元增值一万倍。】啊。
【你啊,就稍微相信我一点。】
【你到刚才为止嘴里都尽说着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嘛。之前我从吉尔吉斯斯坦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不也是这句吗?那时我想名津流你肯定是想她想疯了。】
【那时是......嗯,也没错啦。】
后面那句我说得含含糊糊的。那个时候沙仓同学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天使,我当时是打从心底里崇拜她的。如果你认为我就像是个新兴宗教的信徒也没错。
但是现在,我的那种感觉变得淡薄了起来。说是淡薄了也有点过,不过,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坚定的信仰了。原因果然还是我看见了沙仓同学漆黑的一面吧。
【别太追究我以前的事。】
【怎样都行,但是你不要看着其他女人,好好决定。】
然后水琴的眼神有一下子变得很认真。
【大家都在等你,你不要习惯了。】
【......。】
我没问她【等我什么?】
之后沙仓同学又发出了几声呻吟。虽然就像是在说梦话一样我们也不担心,但是偶尔她也会像真的很痛苦一样,让我们吓一跳。
【觉得她好像在挣扎似地......。】
这是红音说的。这话说得好,沙仓同学拥有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格,所以让人感觉有点多余。
她的睫毛在不停地抽动。这时水琴开口了。
【我们趁现在先变身比较好吧?说不定这次她醒来后又是变成暗黑沙仓同学哟。】
暗黑沙仓同学,这可真是个强大的名字啊。觉得很适合她但是也很可怕。
【不......要是她是原来的沙仓同学的话跟她说明起来会很麻烦。这样就可以了。】
我找了个跟雫说【解除变身吧。】那时一样的理由。
虽然有我自己来说有点那个,但这是正确的。马上,沙仓同学就睁开了眼睛。
【啊......。】
她转了转目光呆滞的眼睛。我从她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或恶意。
【这里是......我的房间......?】
然后她把脑袋转向我们这边。
【名津流同学......。】
她不是上次的暗黑沙仓同学。她现在是在地下设施里突然变回来的那个人格。
她准备坐起身来。这时我开口道:
【还好吗?】
【嗯......。我这是怎么了......。】
简单来说就是你被雫打昏了。之后你醒了一次又被打翻在地。但是又不能跟她这么说。
【呃——。可能是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是不是贫血?】
【是这样啊。不过,我没有贫血啊......。】
也是。我也是随口说说而已。
沙仓同学看了看屋内,当她和红音、水琴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她马上低下头对她们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真对不起。】看她这礼仪端正的样子跟暗黑性格时的她真是完全相反。
【那个......小雫呢......?】
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果然,看样子她一点也不记得和我们战斗过这一回事。
但是该怎么回答她呢。她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我现在还想从沙仓同学这问出地下现在怎么了。
【呃,这个啊。】
【她现在不在。】
红音替慌张的我回答道。
【她有点事情要忙,你看她不是学生会会长吗。学校那打来了电话,刚才还一直在谈着......。】
【嗯......但是最近小雫才说过终于有了点时间。】
【是......是吗?】
【是啊。因为我之前一直有去学生会帮忙,所以听她说过。因此小雫才会来我家住下的。】
【但是会长这个人很忙的。】
【真奇怪啊。她应该没有那么忙的。】
她这话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应该不是为了为难我们而只是纯粹的感到疑问才说的,但是觉得我们就像是在被追问一样。
【小雫现在在哪?】
【呃呃。】
红音慌张了起来。她的态度现在变得跟我没什么两样了。
【大、大概在下面吧......。】
【是这样吗。那我去叫她上来吧。】
沙仓同学准备从床上起来,我和红音两个人一起上前去阻止她。
【不用不用,沙仓同学你才刚醒来。】
【没错。要是有哪里受伤了的话......。】
【但是我想我变成这样肯定也给小雫添了麻烦。至少也得去跟她道个歉。】
多么有礼貌啊。这时候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肯定会马上向她求婚。但是现在她这样只会让我惊慌。
【不,这个......。】
强行阻止她的话也太不正常了。没借口可以找了啊。怎么办。
【啊,对了,沙仓同学。】
水琴从旁插嘴了。
【我最近对内脏动物萌发出了巨大的兴趣。你能给我讲解一下你这里的收藏品吗。】
我觉得这只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但是沙仓同学却笑了笑。
【没问题,可以啊。】
我抚了抚胸。
(帮大忙了,水琴。)
红音小声向她道谢。
(谢谢你......。)
(你们俩真是的,都在干些什么啊。)
(没办法啊,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拿出点胆量来啊。我可是在面对西非的猎人的时候也这么演过几次戏啊。当时我们因为语言不通事情差点就大条了......。)
【但是,这里没多少内脏动物。】
沙仓同学突然这么说道。水琴吓了一跳。
【啥?】
【我以前没说过吗?我的内脏动物基本上都放在公寓里的收藏室里。虽然给你讲解没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有小雫在我讲解起来才更有劲......。】
沙仓同学下了床。
【我去叫她来。】
【不,这个有点......。】
正当我想除了跪下来求她别无他法的时候,沙仓同学倒在了床上发出“哐”地一声。
【一开始就这么做就好了。】
猛犬红音一边挥舞着手枪一边说道。

只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沙仓同学又醒来了。说句不好听的,她要是永远的睡在这了就麻烦了。
这次沙仓同学醒来后只坐起了上半身。
【......哎,这里是哪?】
【沙仓同学你一直睡在这哟。】
我极力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跟她说道。
【绝对没有醒过几次,也没有被人揍晕过去。真的。】
【我记得......我们好像谈过小雫的事......。】
【没有。】
【但是......。】
【唧唧歪歪的烦死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这话当然不是我说的。而是像狗一样叫着的像狗一样凶的红音说的。
虽然我和水琴跟她说过叫她解除变身,但是她只是一直说【保持这样就行了。】
【你们肯定会一下子就慌了手脚的,所以还是有我在比较好。】
【你才是吧,一来就引发争端。】
【那是变身前的我。你再这样说得不清不楚的我就杀了你!】
被她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现在她的枪口正对着我say hello。
现在变成了猛犬红音与平时的沙仓同学面对面的情况了。
沙仓同学起了床眨了眨眼睛。
【呃......这位是......?】
【什么?你不认识我?我是美屿......。】
【她是红音的熟人。】
我急忙捂住差点就随口自曝身份的红音的嘴巴。
【因为她也来了这附近所以就叫她来了。可能,那个,你们以前见过。】
这两人之前曾今见过几次面,但是相互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或者打招呼。像今天这样见面好像是第一次吧。
【是啊。我叫做沙仓枫。】
【哼。】
沙仓同学轻轻地点了点头。红音则是哼了哼就完了。她俩的态度真是天差地别啊。
猛犬红音从盒子里拿出pockly“咯吱咯吱”地啃了起来。沙仓同学露出一副觉得抱歉的表情。
【对不起,既然你是客人我应该去为你准备茶......。】
【水琴刚才去泡了。】
我说道。要是再让她想起雫的事的话就麻烦了。
【那我去准备点心......。】
【点心的话我现在正在吃。不说这个了,我们有些事想问你。】
红音突然说起了这事。
【嗯?......要问什么......?】
【雫在哪?】
【......你说什么?】
沙仓同学很吃惊。不过这也正常。
【那个讨厌的学生会会长啊。那个畜生回了地下后就没再回来。而且我们正准备下去找她的时候入口却封闭了。具体情况只有你一个知道。快说。】
红音滔滔不绝地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由于她声音沙哑说话时又卷舌,听上去实在是很粗野。说她跟那个戴眼镜的图书管理员是同一个人谁也不会相信的吧。
不出所料,沙仓同学听得一头雾水。
【那个——......。】
【快说。你肯定知道的。】
【......。】
她的表情就像是从心底里感到困惑一样。有人突然对她说这些像是威胁她的话她会这样应该也是正常的。
红音接下来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你不想说也行。但是到那时候......。】
红音突然把枪亮了出来。
【就这样。就用这玩意给你来两下。】
猛犬女用枪顶着沙仓同学的额头。
【啊......。】
【快给我说。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开枪。别想拖时间。我以前就超想在你脑袋里种两颗橄榄了。】
红音看上去像是打从心底里在高兴着。因为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喜欢开枪。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喷着血摔倒在地的场景。
沙仓同学把身体缩成一团。换做是谁都会怕的吧。
【啊......。】
【你干啥呢。想扮演萌系角色吗。最近不全裸的话是不会有人气的。别弄了快给我招了!】
【好可怕......。】
【等会我叫你更怕!】
红音一脚踢在了床上。床晃了几下,沙仓同学差点掉下来。
【不要......。】
【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哟。】
但是沙仓同学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说是说不出了。她由于太害怕身心都吓得缩成一团了。
这时水琴从楼下拿着茶回来了。她看到了这幅场景后吓了一跳【哇哦。】地叫了一声。毕竟是突然就看到了这幅像塔兰提诺的电影一样的场景啊。(译者:这个塔兰提诺是音译,大概是某个导演或者演员的名字吧。)
我小声对红音说道:
【喂,还是住手吧。】
【为什么这样的话就一点娱乐性也没有了啊。】
【不是娱不娱乐的问题吧。沙仓同学正在害怕啊。】
【女人哭的时候才是最棒的。】
什么邪门歪道。的确,很多时候她看我急躁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在“咯咯”地笑着,但是不分男女也太那个了。鬼畜这个词已经不能用在她身上了。
【不,那个,也许现在的沙仓同学什么也不知道。】
【啥?不是你说来问问这个婊子的吗!】
【是没错,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她现在这个状况会怎样,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些......。】
“砰”红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了一枪,枕头上开了一个大洞。这女人居然开枪了。
沙仓同学把眼睛睁得圆圆的呆住了。
【喂,臭婊子,你要是不想变成像这个枕头一样的话就快给我说!】
【......那,那个......。】
【别给我装傻!】
猛犬女扳起了击锤。她的指头在微微地颤抖,但那绝不是她在紧张。她是迫不及待了。
【我是认真的。名津流最清楚我有没有在骗你。你是要选择脑浆飞溅着死去还是全盘招供?】
沙仓同学颤抖着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了。
她的眼里蕴含着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看来......你真的是个很粗暴的人呢。】
沙仓同学的另一面,那个有着跟她完全相反的性格的女人出现了。
【哦,你终于出现了啊。】
红音像是在说要你不出现的话就麻烦了一样说道。
【你爽快点换过来我也不用做这么麻烦的事了。】
【没那么容易的。因为我出现一次之后会很麻烦。】
麻烦?麻烦指的是什么?但是看沙仓同学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解答我心中的疑问,红音好像也没有问的打算。
【好了,快说。雫现在怎样了?】
【......。】
【快说!你个臭婊子!】
【我不知道。】
沙仓同学耸了耸肩说道。
【可能是发生了些什么吧。我现在也不在地下所以我也不知道。】
这回答一点错也没有,但是红音一点也不相信。
【烦死了。雫没回来,门掉下来不都是你的阴谋吗。】
【你真是多疑呢。】
【少瞧不起我。我虽然性急但我也很敏锐的。】
红音眯起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将雫和我们分开。说!】
【......。】
【快说!】
沙仓同学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她轻轻地吐了口气。
【......我说过,因为她是必须的吧。】
【她就老老实实地照你说的去做了?】
【是的。所以她才离开了。要是让她和名津流同学你们在一起的话就不好办了。】
【那女人可是顶得上一支军队啊啊。没准她现在正在地下室里大肆破坏呢。】
【谁知道呢。】
沙仓同学“咯咯”地笑了。看她的态度十分从容。她是有什么底牌吧。
她这话好像又刺激到红音了。
【别给我在那“咯咯”的笑,人渣。】
【有什么关系。】
【有。你要敢小瞧我我就干掉你!】
【真粗鲁......美屿同学,你杀了我之后想怎样?】
【我怎么知道之后会怎样。看到你的死相我会很高兴的。】
【你认为你会一直保持这样?】
【啥?】
红音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说什么啊。】
【就如我刚才所说。】
【别跟我开玩笑。】
红音动了动枪口示意沙仓同学下床。
沙仓同学下了床站了起来。
【转到后面去。】
【这个啊......。】
【快转!】
红音强行把她转了过去。然后她从沙仓同学的正后方用手枪顶着她的后脑勺。
【你要是敢做一些多余的事我就打爆你的头。】
【我不会做的。】
【别骗我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你的肩膀刚才微微地动了一下。你是想诱使我动摇然后把我的枪给挡开对吧。你这婊子还真是不能大意。】
【我没有。】
【不,你有。你之所以现在没动是因为我正瞄着你的头。虽然你身上吃两发铅弹也没问题,但是你的头就不是了吧。】
沙仓同学欲言又止。取而代之的是轻轻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狗也会动脑子的啊。】
【很遗憾我不是狗而是人。】
【你是人啊。那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也听得懂吧。】
【快说。】
【做个交易吧。】
【什么?】
红音满脸怀疑。我也深有同感。沙仓同学都到这时候了还会说些什么呢。她现在站的是能跟我们讨价还价的立场吗。不过要是这是温柔的沙仓同学的话,我肯定会把猛犬女关到哪里去然后答应她。
【我说做个交易,没听清吗?】
【你傻啊。】
【我很正常。】
【把我放了。】
【啥,你开什么玩笑。】
红音用枪口猛戳沙仓同学的后脑勺。
【你偏偏就选这个。谁会放了你啊。听好了臭婊子。我要把你作为换回那个讨厌的学生会会长的材料。最少也要让你起到这个作用。】
【你要是放了我会有更好的事情哟。】
【有你妹你个渣滓。】
【我会让你一直保持现在这样。】
我觉得这是个很无聊的意见。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沙仓同学说让红音保持现在这样指的是什么?
与我相对的,猛犬红音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什么......?】
【我说让你保持现状啊。我会让你保持现状,不让你现在的人格消失。虽然你一直没说,可这是你所渴求的吧。一看就知道。】
【......你好烦。】
【红音同学将要消失了,真是可怕啊。你好像还有所留恋。你就这么喜欢名津流同学?】
【闭嘴!】
红音的脑袋上好像就快要喷出蒸汽来一样。
【我才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话而乱了阵脚。我的心可是比西藏的佛教高僧还要平静。】
【别说谎了。因为,你的性格是我......。呵】
沙仓同学呵呵地笑了。红音“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齿。
【所以你是消失还是留下由我来定。】
【别笑。就算是出演深夜节目的艺人也会做些比你更像样的事来讨观众的喜欢。】
【早知道你这么粗鲁当初就该把你的性格给设置得纤细些。当时我想把性格设置成跟你原来的性格完全相反也许很有趣,但就是太麻烦了。】
【别再说傻话了。】
【哎呀,你不明白吗?我只是动了动手指就创造了你的性格哟。】
【我不是叫你别再说蠢话了吗!!】
红音的眼睛里冒出了血丝。
她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现在又准备扣扳机了。她其实是特想开枪吧。但是因为沙仓同学说了那些话所以她开不了吧。她要是现在开枪的话就没法听沙仓同学接下来会怎么说了。
并且我也很在意下文。红音的猛犬性格是沙仓同学创造的吗?她说做交易究竟是打算怎么做?
【我说我们做个交易啊,猛犬小姐。】
【我决定了。杀了你。】
【你办不到的。你不会向我开枪的。你是想知道交易究竟做不做得成吧。】
沙仓同学迅速地转过头来。红音并没有开枪。
【我会让你的性格留下来。你也知道要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的话你也会消失的吧。】
【呜......。】
【所以你到我这边来吧。】
沙仓同学笑了。看着她那个笑容,仿佛能看见她的牙齿从嘴角露了出来。
【虽然我原本只打算让小雫一个人当手下,不过要是你也来的话就有趣了。而且,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很烦耶......。】
【你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哟。和名津流同学一起。】
【......。】
红音正在动摇。她那平时一动也不会动的枪口正在动摇。她心中的动摇正传向她的指尖。
【你要怎么办?】
沙仓同学一边微笑着一边问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妙了。现在的情况和至今为止的完全不同,现在沙仓同学在精神上占据优势。而且还是邪恶的沙仓同学。
【红音!】
【......闭嘴!】
猛犬女用枪指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但她马上又转回去了。
【喂,臭婊子。你说的是真的。】
【相不相信随你便。】
【你保证?】
【我怎么办呢?】
沙仓同学窃笑了一下。我这时喊道:
【红音,住手!】
【烦死了!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喂,是我啊!?】
【你也是一样!这是关乎我和你之间的事!】
她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她现在已经为心中的烦恼烦得没法顾及其他的事了。
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态了。我向誓约手镯注入力量变成了女人。
我变为肯普法后进一步往手掌中注入力量。
【不可以哟,名津流同学。】
沙仓同学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枪,枪口正对着我。
【难得红音同学在烦恼些什么,所以得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才行。......近堂同学你也是。】
同样已经变身为肯普法的水琴也被沙仓同学说服了。水琴收起了已经拔出的日本刀。
红音咬响了好几次牙。这样她里面的牙齿肯定会磨损。她的眼睛充满血丝,后脑上的头发好像就要竖起来了一样。
【臭婊子,你给我保证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不保证。】
【你说什么!?】
【我不会保证,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当然,是要在你自己的意思下。如果你能这么做你就能够变得幸福。】
沙仓同学悠然自得地走了出来。红音没有开枪。
【近堂同学,你能从那里让开吗。】
【......。】
【让开。】
水琴一语不发地从门前走开了。
【老实人就是好......。呜】
沙仓同学突然皱起了眉。这是个好机会,水琴马上拔出了刀。
【好机会!】
【你太......小看我了。】
沙仓同学眯起眼睛一手用刀一手用剑把我牵制住了。
【很遗憾......我还在哟。】
她眼中光芒一闪推开门走了出去。红音就那样举着枪顶着她跟过去了。
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由于沙仓同学的脚步很慢,所以她没有走得太远。
我们到达了之前说的据称是沙仓同学的父母的房间的那个房间。
我们进去后沙仓同学往天花板的角落看了一眼。她仅仅是这样做铁制的吊门就打开了一半。通往地下的入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走吧,红音同学。】
【......。】
【红音,不行!别动!】
我叫道。但是猛犬女的视线并没有离开沙仓同学。
【红音!看着我!】
【哎呀,名津流同学生气了。真少见。】
一点也没错。我现在也搞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了。但是一想到红音即将消失的那一瞬间,

我就不由得喊了出来。不能失去猛犬女。这种感情在我心中涌动。
但是我的身体僵在原地不动。沙仓同学的武器正瞄准着我和水琴。并且,红音用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说道:
【......是真的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吧。】
【额呵呵。】
沙仓同学没有向她保证。她很明显是在享受着。在我们当中她的态度是最从容的。
风从地下吹了上来。总觉得这风湿气很重。红音的头发大大地在风中摇摆。
沙仓同学把手搭在铁制的吊门上。
【好了,只要你跟我来你就能继续做你自己。】
【......臭狗屎!】
红音跟着沙仓同学跳进了地下洞穴里。
【红音!】
我的喊叫显得是如此的空虚,她们两人进去后,铁制的吊门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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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很羞耻的是,在我们的进路被断了以后,我的身体才动了起来。
【红音,红音!】
我不停地敲着门。但是门既没有发出响声也没有摇动,我只是在弄疼我的手罢了。
【名津流,让开。】
水琴拔出了她的日本刀,刀锋正对着那道门。
【嘿呀——!】
水琴单肩扛着刀挥了下去。但是刀刃只是稍稍嵌进了门里而已。
【不行,砍不烂啊。名津流,用你的魔法试试。】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既然水琴的刀都砍不烂,我的魔法就更不可能了。
【......啊啊,可恶!】
水琴不快地踢了们一脚。但是门还是纹丝不动,反而是她抱着脚喊疼。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铁制的门。在这扇门后就是通向地下的通道。但是,我们现在到不了那里。
【红音......。】
我不知不觉地喊着,与沙仓同学一起消失的猛犬女的名字。
【为什么......。】
红音跳进地下室的那一幕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在那一瞬间,她把自己交给了沙仓同学。她答应了和邪恶的幽灵做交易。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刚才我没有出手,没有放出魔法。
我紧紧地握住了手。
【为什么......我刚才没有出手......。】
【名津流......。】
水琴担心地对我说道。虽然她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但是对我来说这跟没听见没什么两样。
【我知道的......红音要走,我必需得在那阻止她。但是我什么也没做成。什么魔法,一点用场也没派上。】
【喂,名津流。】
【不能依靠魔法。我只要伸出手去就行了。只要抓住红音的手腕就行了......可是......!】
【名津流,求你了,冷静下来。】
【为什么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红音走掉啊!我在干什么啊!】
【名津流!】
水琴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的眼中溢出了泪水。我第一次明白了,这种感觉就叫做不由自主。
泪水止不停地从我的眼角流出,我深深地为自己什么也没能为红音做而感到惭愧,羞耻。
水琴低语道:
【名津流,喂】
【畜生......。】
【求你了,冷静下来。一点点也行,冷静下来。现在已经只有我们两个了啊。】
我儿时的玩伴的话语终于传到我脑子里了。虽然是模模糊糊的,但是我渐渐地开始理解其意思了。
【红音和雫都不在这了。名津流你可不能在这里自暴自弃啊。好吗?不要迷失自我,继续做原本的自己。】
渐渐地,我的呼吸也顺畅起来了。
我感到了背上水琴的体重。这家伙从来都是这样的。明明是她自己说要去冒险的但却从没把我落下过。她又活泼又粗枝大叶的,但却也很亲切,她不管去了多远的地方都会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听见了心脏的跳动声。是水琴的。我正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体温。
她突然离开了我的身体移到了我的左侧。
我的脸被她白皙的手捧着转向了一边。
【嗯......。】
我的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感觉。啊?
【喂,喂!?】
【......额呵呵。】
水琴把嘴唇离开我后笑了笑。
【恢复了吗?】
【呃,是的......别吓我啊。】
由于突然被吻了,我那原本已经远去的意识也马上回来了。我的心跳加快了,但并不是那个意思。
【太好了......。】
水琴松了一口气。
【我刚才还有点悸动不安呢。】
【你啊......。】
【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了。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她说道。觉得她这么说的时候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寂寞感。
【只要名津流有精神我就没问题,嗯。】
她牵起了我的手。
【好了,走吧。我们去把红音和雫带回来吧。】
【......是啊。】
我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次没问题了。就算对手是沙仓同学我也能够下的了手。我不会再放过她了。
但是该怎么做呢?通向地下的门被关上了,泳池的通道也过不去。那个地下空间那么大,多一两个出口也没所谓吧。
我不经意扫了床一眼,发现上面落下了一个手机和一个pockly的盒子。
【是红音的?】
【没错。】
突然“噼里啪啦”地一阵音乐响起把我和水琴都吓了一跳。
是红音的手机在响。真是首奇怪的歌啊。我记得这是某个动画的主题歌来的。
【怎么了?】
水琴看着手机。
【有电话打来。】
我注视着液晶显示屏。
【要挂掉它吗?】
【不......。】
这时,我想起了红音之前小声对我说过的话。没错。我们还有方法可行。
我一直看着手机的显示屏,上面出现了来电者的名字。
上面显示着“爸爸”。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倒一点。
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还很模糊。是起雾了吗?还是说是药物的影响?对了,是被下药了。在去地下的途中被人从身后反剪双手然后嘴上就被盖上了涂了药物的布。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等一回过神来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慢慢的,雫的眼睛终于形成了焦点。虽然眼前还有些摇晃,但是已经可以看见灰色的天花板了。
天花板?没错,的确是天花板。冰冷的水泥从里面露了出来。也就是说雫现在正被横放在地上。
雫小心地起身来,并检查身体各处有没有受伤。关节可以动,也没受什么伤。也没有想呕也没有头疼。
雫看了看周围。她躺的不是床,而是地板。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人在。
【啊——她起来了——。】
【你......醒了啊。】
有两个脚步声传来。其中一个听上去像是在边跳边走。另一个听上去像是在拖着腿走。是植田理香和山川凉花。
理香看上去很健康,而凉花却是一手拿着冲锋枪看上去很痛苦。
【要是我一直睡下去你们打算怎么办?】
【你要是一直不醒的话我们是打算到时把你强行弄醒的......。】
【......山川同学。】
雫没有看理香,而是看着凉花然后开口道。
【你情况不太好呢。】
【......。】
【你的枪伤,还没好吧。】
【你很烦耶—!】
凉花怒吼道。她的左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按着腹部。
她的手指间有血渗出来。肯普法不但在力量上比一般人要强,恢复的也比一般人要快。但是凉花的伤却还没有好。那一击就是有这么猛烈。
【你最好不要乱动哟。】
【给我闭嘴!别说话!】
雫照她所说的闭上了嘴。
凉花的呼吸很乱,她的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现在很痛苦。
但是她的眼睛正好相反现在正闪闪发亮。与其说她那是对生的渴望倒不如说她看上去是在畏惧着什么。
【你即使是变成这样了也还是抓住了我吗?】
【没错......。】
【你怕着谁吗?枫?】
【......。】
【好了——,话就到此为止。】
理香走了过来,把镰刀对准了雫。
【不要太过深究哟。】
【你看上去很健康呢。】
【理香本来就很健康啊。因为,枫大人一直有夸奖我啊。】
在听到枫的名字的时候,凉花的身体抖了一下。雫没有看漏她那一瞬间的细微的动作。
【山川同学......你果然是被枫要挟了。】
【你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凉花咬牙切齿地说道。而且她现在很混乱。
【我不想再让枫大人生气了......。】
【但在我看来我不觉得那孩子有这么可怕。】
【那是因为......会长你一点也不了解枫大人!】
凉花怒吼道,然后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枫大人......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很可怕。冷酷而无情,和平时的样子大不相同......。】
理香也大大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说的话。
【枫大人生气的时候真的是很可怕的啊。】
【不过我认为,在学校的往常的那个她才是她的真面目。】
雫这么说完后凉花又咳了起来。
【也许吧。但是是哪个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想再搞坏枫大人的心情了。】
凉花把冲锋枪对准了雫。
【好了会长。请你老实点。】
【你想杀我?】
理香把镰刀架在了雫的喉咙上,只需轻轻用力就可撕破她的喉咙。
【我们没有杀你的打算,要是我们那么做的话,】
【枫大人会生我们的气的。你只要照我们的话去做就行了。】
凉花接过理香的话说道。
雫依旧保持着冷静。
【国际法有允许役使俘虏吗。。】
【这个无所谓。你就照我们说的去做。你要是发牢骚的话我就给你的手脚上施加点痛楚。】
【只要不杀她就行了吧。】
理香兴致满满地说道。雫稍微把视线移开了一点。
【这可麻烦了。】
【那你就老实点】
【这个......我也拒绝!】
雫突然挥起手,同时向手中注入力量变身成了肯普法。然后她以远超常人的强大力量击中了理香的下巴。
【啊!】
理香幼小的身体飞了出去。雫没有去确认理香的情况,马上将攻击对象转变为凉花。
【会......长!】
【粗心是大忌哟。】
【你还是这样......呜。】
凉花突然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捂着腹部蹲了下去。她捂着的是受了枪伤的地方。
雫停止了攻击。
【不用你说。】
她弯下腰去摸到了凉花的身体。
【让我看看你的伤。】
【住......。】
【让我看看。】
雫强行移开凉花的手后开始查看她的伤口。她的伤口被血染得发黑,一部分肉翻了出来。
【情况不妙......虽然我想这么说,不过只要你一直保持肯普法的样子应该就会好的吧。总之你现在需要静养。先帮你把血止住吧。】
雫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叠好后用它按住伤口处。然后她取下凉花衣服上的带子代替绷带将手帕绑好。
【应该比之前要好些了,暂时可以放下心来。】
凉花虽然疼得脸都扭曲了,但还是用一只眼睛看了看雫。
【会长......我可不会感谢你哟。】
【没关系,我也没打算免费为你治疗。】
突然雫抓住了凉花的双肩。
【我想你告诉我,这里就是这个地下空间的最底层吗?】
【什......。】
【看着我。】
雫抬起了正被痛楚侵扰的凉花的脸。
【这里是不是最底层?是不是的?】
【你在说......。】
【虽然那里有装着前辈等人的水槽,但我不认为到那里就没有了。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
凉花慢慢后退企图逃跑。但是雫没有让她得逞。雫没打算在这放她跑。
【我刚刚没听到。请你回答我。应该有的,例如是枫第一次变成那样的地方......。】
就在那一瞬间,一阵风拂过雫的脸庞。
那是一阵很轻的风。没错,就算说那只是像蚊子扇了扇翅膀一样也不为过。但是雫认识到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雫回过头去变出短剑来,然后用两手拿着的短剑挡住了从房间的另一面冲过来的人影。
【哎呀,小雫你的反应真是快啊。】
【......枫。】
金属与金属猛烈地撞击后又分开。枫用的是一把黑色的日本刀。她们相互拉开了距离。
【小雫你已经醒了啊。】
枫的眼神看上去莫名地正高兴着。与此相对的雫则是一脸认真的表情。
【你才是,来得太早了。】
【太早了......?哦。】
枫这下则是变得佩服起雫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雫你为了调查这里才故意被抓住的啊。果然只有凉花和理香是对付不了你的啊。】
【那个小姑娘已经昏过去了。山川同学则是因为受了伤而派不上用场了哦。】
【那么,就我跟小雫你打?】
【没错呢,现在正好。】
短剑开始沿着地板飞奔向枫袭去。
枫很从容地躲开了。
【小雫你故意被抓的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喜欢孤独。】
【尽胡说。你喜欢名津流同学吧。】
枫跳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在雫背后落地了。雫马上转过头去。
【我不想再把别人卷进来了。】
【包括名津流同学?】
【他就更不用说了。】
黑发的学生会会长向后跳拉开距离。她所拿着的短剑附着锁链,所以即使在远距离上也能够自由操纵。她打算即便只是一点点也要对只拿着刀的枫保持住优势。
【不管是名津流还是红音还是水琴,他们都是被我卷进来的。我想至少在最后要让我自己一个人将一切解决。】
【呵呵。】
枫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枉我还煞费苦心地撮合小雫你和名津流同学,你想让我的努力落空吗?】
【我喜欢名津流。】
【听着就像是你在讲小两口的夫妻生活呢。】
【我非常喜欢他,爱着他......虽然他对我不屑一顾。】
她挥舞着带着锁链的短剑。然后一下子扔出了两把剑。她不只是把剑扔出去这么简单,两把剑沿着同一条轴线飞去,看上去就像是只有一把剑一样。
枫避开了第一把剑,但是被第二把剑的锁链缠住了脚失去了平衡。雫刚打算走近枫,但是枫马上就站重新稳了。
【呼,好险啊。真不愧是小雫。】
枫微微一笑。看不出她脸上有一丝焦躁之色。
【名津流现在不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想要战斗呢?】
【......。】
【让我猜猜。】
在这昏暗的地方,就只有枫的牙齿在闪着白光。
【是为了小雫你的前辈,篠宫前辈吧。你是看了她那副样子害怕起来了吧。你在想名津流同学不也可能会变成那样吗?你是不想两个你最喜欢的人都离你而去吧。】
【......。】
【会担心别人可不像小雫你啊。】
【别乱想象。】
【想一个人独立作战,耍帅耍过头了吧。名津流同学说不定现在正担心你哟。】
【有红音和水琴在。】
【你这还是在逞强。】
枫的日本刀闪出了一丝黑色的光芒,仿佛是和她的想法同步的一样。然后她的嘴里说出了如同刀刃般锐利的话语。
【其实不是那样的吧。虽然小雫你是个很厉害的人,但你也是想呆在名津流同学的身边的吧。难道你是在想,要是你自己输了,红音和水琴也会输掉,名津流同学当然也会输。然后所有人都会被装进罐子里?】
【......别说了。】
【不对哟。就算小雫你没输,其他人也有可能像你的前辈那样被装进罐子里。比方说要是我现在离开这里往名津流同学他们那边去的话——。】
【闭嘴!】
【可能他们都会变成像篠宫前辈那样哟。】
【闭嘴!】
雫猛地往地上一蹬,发挥出久经锻炼的腿脚和肯普法之力的最大力量快速缩短两人间的距离,然后几乎在同时把短剑扔了出去。
枫企图跳起来躲开。但是其中一把短剑改变了轨道刺向她的腹部。
枫在另一只手上变出了自动手枪开了两枪命中了剑和锁链。短剑失去了力量掉了下去,而另一把短剑则偏了击中了天花板。
【你还嫩着呢......啊!?】
枫发出了惊讶的叫声。命中了天花板的短剑弹了回来正在向她飞去。
枫想弯下身子来躲过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枫的左手被锁链缠住了。
雫用力地一拉。
【啊!】
枫惨叫着摔了下去。雫把枫掉落的日本刀和手枪踢到了一边去然后用收回来的短剑指着枫。
【你大意了呢,枫。】
【好痛......小雫,你挺行嘛。】
【如果是往常的你的话应该可以毫不费力地多开的吧。你跟我说话说过头了哟。】
雫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不过由于刚刚才做了激烈的运动所以呼吸有些乱。
【我还以为小雫你动摇了呢。】
【我是动摇了。你的嘴巴特别坏呢。我对你幻灭了。】
【因为我最喜欢欺负小雫你了。】
枫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仰望着雫。
万能的学生会会长也不弯下腰去就这么站着俯视着枫。
【你打算杀了我?】
【......。】
【只要你这么做,一切就都结束了哟。】
【是啊,这样也许不错。】
雫冷冷地说道。虽然说眼前的这个人至少肉体是她的好朋友的,但是雫已经完全想通了。
【但是如果杀了你......。】
【如果杀了我就会怎样?】
【......我有事要问你。】
雫解开了枫脚上的锁链,然后双手拿着剑做好随时都可以扔出的准备。
【你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都看到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你不是一生下来就有这个性格的吧。从山川同学的话判断,这里好像还有房间。那是哪,有些什么?请你回答。】
【我回答了之后你又要怎样?】
【这不是你管的事。】
【我想知道啊。】
【回答我。】
雫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短剑。
枫的视线转向了雫的脸部。
【小雫啊,我也有事想问你。】
【现在是我在问你。】
【小雫你是故意被迷昏来到这里的吧。】
【那又怎么样。】
【一个人战斗很厉害,但是你以为我也是那样的吗?】
【你在诱使我动摇?没用的。】
雫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注视着枫,不想看漏她的哪怕是一点点动作。她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的话就毫不客气的把剑刺向她。
【皆川同学和中尾同学被我绑了起来放在了那里。山川同学和植田同学的妹妹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你现在没有伙伴了。】
【可不是这样哟。】
突然室内响起了枪响。
一枪,两枪。枪弹准确地击落了雫手上拿着的剑。
这时,雫才往房间门口看了过去。然后不经说道:
【......红音。】
是变身为肯普法了的红音。她和以往一样斗志昂扬,只不过现在她是冲着雫来的。
躺在的上的枫慢慢地站了起来。
【小雫啊,我不是说过吗,他们可能会输。】
她微笑着的脸,就跟她还是雫的好友时的一样。



我和水琴变回了原样。然后走出了沙仓同学的家。因为我们想逃走了......才怪。我们现在是要到打电话来的那个人那去。
我埋怨一下自己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想起来。但是因为猛犬女说过如果是没有必要的话这样也行,所以我不能这么做。哎呀,我怎么把原因都归结到别人身上了。
我们出了沙仓同学家后就开始小跑着前进。本来是打算走着去的,但是我们心里很急所以就变成用跑的了。
【喂,名津流啊,真的是往这边走?】
水琴从背后问道。
【大概吧......啊——,我不知道。】
我不太了解地理方面的。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那我先走了哟。】
水琴冲了上前去。这家伙不管在多陌生的地方都不会迷路。因为她有能够仅凭一点点线索就能找到目的地的本事。
她所到达的地方没有错,正是我们要去的那户人家。
我们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敲了敲门。刚才我们已经在电话里跟他们说了我们将会来拜访。
门打开了,一个身材不错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哎呀哎呀你可来了。你就是濑能名津流同学吗?】
【是的。初次见面。】
我这么回答道然后向红音的爸爸美屿夈(zhāi)明深深地低下了头。

来迎接我们的是红音的爸爸。她妈妈好像是被叫去参加地区的集会了。我先向他道了个歉,这么晚突然来访是在不好意思。
【哪里,别在意。是我说你随时可以来的。】
夈明先生这么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我和水琴坐到了沙发上。
【我经常听我女儿提起你们哟。】
【不敢当。】
水琴说了句不像是她会说的话。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像是要晃动他那个中年发福的身体一般笑了起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来着?好像听红音说过。
我忐忑不安不安地说道:
【美屿叔叔......呃,你是木工吗?】
【不,不是的。我现在在做二手车的销售。】
【啊?】
我吓了一跳。我白天听说的应该是木工吧。
【木工是我上上个工作。那个我干了蛮久的呢。转职是我的兴趣。】
【啊......。】
【现在经济不景气还转职是让人吃惊,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运气就是好。马上就能找到工作。因此也不会为收入烦恼。】
他可能是在夸耀,但觉得他不像是故意惹人嫌。
话说,把转职当成是兴趣还真是奇怪。看他也不像是能忍得住的人,可能他的兴趣真的是转职吧。像走马灯似地换工作,应该有很多人羡慕他吧。我的同班同学东田他爸好像老把【哪天我不干了。】挂在嘴边一直干了二十年。
【我之前也干过很多工作。】
夈明的背后挂着一排穿着工作服的相片。其中甚至有他站在顺流而下的木头上调节木头的方向的照片。
【之前我干过一会儿农民,还当过渔夫。也采过天然珍珠拿去卖。】
就像渔女一样啊。
【哦——,这真棒啊。】
水琴探出身去。这女的就喜欢这类话题。
【我以前也想过去养珍珠。但是还是没干改去挖钻石了。】
【是这样啊。】
【亲自去挖钻石有很多麻烦事的,所以我只是在非洲买卖开采权而已。后来在刚果的官员要我们给贿赂,要是我们不答应的话,就得跟私人军队打仗......呜。】
我捂住了她的嘴。你的人生太狂野了,要是把红音她爸也给扯进去了该咋办。
【哇哈哈,这真是有趣。】
他好像把这当成是玩笑了。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不是很适合说这个,但我可也是干过很多职业的哟。以前也有干过像公务员,官僚这样的工作。那时候我一直干得很认真。因为红音出生了啊。】
【嗯。】
【但是还是觉得很无聊。虽然有工作但我没干劲。所以就悄悄地搞起了兼职。下班后我又去企业里帮忙搞策划。因此我回家的时候往往天都亮了。后来查公务员搞兼职查得严起来了,所以我就跑到企业里去干了。】
我拿开了堵在水琴嘴上的手摆正了姿势。
【嗯,那个,刚才您在电话里说的那事,我想听听。】
【噢,是这样啊......话说回来,红音还真是慢啊。】
夈明先生看了一下钟。
【我想她很快就会到的。】
我毫不在意地撒了个谎。与其告诉他荒唐的事实让他担心还不如这样做。
【对了,您说过兼职的事......。】
【啊,是的。那个啊,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干了很长一段时间。做了一大堆什么用也没有的东西像是就算立在那也不会动一下的竹水筒,或者是胜负已定的五子棋之类的。】
亏你尽做那种东西还不被炒鱿鱼啊。大概是应为企业的体制的关系吧。能接受做这种事的企业只有那一家了。
【我记得你说是在帮玩具公司做策划吧。】
【没错没错。】
【......至今最不值得理会的......不,那个奇怪的策划讲的是什么?】
【这个啊,是那个来的。叫做“THE内脏”。】
我一听到这句话就感到浑身来劲了。坐在我旁边的水琴也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THE内脏”也就是内脏动物的初期系列。红音的爸爸就是负责搞内脏动物商品化策划的人。
据说是玩具界的自爆武器,并有一部分被秘密警察用来当拷问的刑具的内脏动物的创始人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我都不知道这回事。或者说我都根本没打算去了解。再说我觉得要是我对是谁把内脏动物商品化了的有兴趣了的话我就算完蛋了。
告诉我这件事是变身为猛犬女以后的红音。她跟我说了【我爸爸好像跟那东西的商品化有关,要有什么事的话就去问他。】
好像是她在研究设施里看的文件上记载了这事。大概是技术人员记录下来的吧。或者说是当时的肯普法,也可能是沙仓同学自己写的。
【这件事......红音她知道吗?】
【我想她应该不知道。要是跟她说的话她大概会绝望或者哭喊起来吧。】
他好像也知道内脏动物就像我说的那样只会让小孩子哭。
【为什么你会想出......这种这么奇特的设计呢?】
【那是因为,我一直从大白天开始就在做头脑体操......虽然我想这么说。】
说到这红音的爸爸咳了一下。
【其实那不能说是我的主意。那是我当时从住在附近的小女孩那听来的。你看,我不是说我老婆去参加集会了吗。她当时就在那个集会里。她父母说看她好像很寂寞所以就带她一起来了。】
【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嗯——,这个啊......我记得是】
红音的爸爸望向了天花板嘴巴开合了两三次好像终于想起来了一样说道:
【她叫做......什么仓来着。名字好像是叫kera(注:枫是kaete)吧。】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木村KAERA吧。(注:木村KAERA,日英混血儿,日本“新世纪四大歌手”之一。)
【是不是叫做沙仓枫?】
【好象是的。你认识她?】
【嗯,算是吧。】
我含糊地回答他。
【你跟那个女孩说了些什么呢?】
【都是些漫无边际的话啦。小孩子就是喜欢想象出自己的世界,那个女孩也不例外。她一点也没说自己身边的事,不过却跟我说了不少她想象中的事。】
说到这,夈明先生露出了笑容。
【就在那时她跟我说了内脏外露的动物的故事。我老婆觉得很恶心,不过我却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我就把这个想法向公司提出了。】
【有那么有意思吗?】
【老实说,看法因人而异。但是公司的上司非常喜欢,于是交给总经理请他做决定。然后总经理也很喜欢马上就批了。第二天公司就要求我们想各种可行的动物。】
会去请求许可的人肯定是不正常,许可了的人肯定也是有哪不对劲。就这样,让全国的小孩子坠入恐惧的深渊的布偶就诞生了。
【红音有和那个女孩子见过吗?】
【应该没有吧。好像时间老对不上,红音每次就是在那个女孩来的时候不在。那女孩也不是一直住在这,所以也不经常来。】
【呃,那个......。】
我打算现在进入主题。我想确认的就只有这些。之后要问的才是关键。
【那个女孩有没有说些其他的主意?】
【有说啊。我记得她说的是布偶是个记忆装置——而她是【储存中心】——。只要看着人的眼睛就可以知道他的记忆,还可以操纵他人之类的这样的很科幻的事。】
【这全都是那个女孩子想的吗?】
【这就像是故事一样啊。再怎么说也没法把这做成商品的新功能啊。我们做出的只是普通的布偶而已。】
内脏都露出来了实在很难说它普通,真的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
红音的爸爸不知怎么好像觉得很开心。好像跟我说话让他感觉挺开心。大概是没有别人会去问他内脏动物的事吧。
【您有从那个女孩那得到些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笔记本或素描本之类的?】
【嗯......。】
夈明先生把手交叉在胸前开始思考起来。由于他胖得正到好处,所以他这个样子还像模像样的。不过红音可能不太喜欢自己的爸爸胖乎乎的。
我眼前的这个男子陷入了沉思。帅气的叔叔,请你快点想起来。
【我记得......没有吧。】
我傻了。
【没有吗!】
【我记得她之前有带着一本笔记本,但是她好像拿回去了。可能那本笔记对她来说很重要吧。】
这没准是的。
我泄气了。还以为来这怎么说也会有些进展的。我就是冲这个来的啊。
我之前还想着要是这里留有什么记录的话就可以从中了解沙仓同学的秘密。像是她为什么那么强或者是她的弱点。也要是我也看了那份文件就好了,但是它现在在地下。这样我们不就束手无策了吗。
等等。我们原本是打算来问内脏动物的制作史的吗。
不是。是变身为猛犬后的红音告诉我让我来的。那家伙看了那文件后明白了些什么。恐怕那上面记载的是一些比较含糊的信息。如果她能够清楚地掌握住里面的信息的话应该也能够好好告诉我。正因为她不清楚,所以只能来问她爸爸了。
水琴仿佛读懂了我在想什么似地提问道:
【没有些其他的什么了吗?】
【你们还真是喜欢那个布偶呢。】
【因为它会说话嘛。】
夈明先生哇哈哈地笑了。他好像认为这是个玩笑。
【这个啊......那个女孩子有几次跑到我家地下去了。】
【地下?】
【嗯。院子里有个防空洞。有段时间我把那当成是地下室来使用。我把这个告诉了那女孩之后她好像起了兴趣。我想她可能是在有些暗的地方才能够更加积极思考吧。】
【请带我们去那里看看。】
我干劲十足地对他说道。
夈明先生爽快地答应了。他说让我们等一会,于是我们就等了等他。不久,他就拿着一支手电筒回来了。
【就在那。】
红音的爸爸就这样穿着托鞋走进了院子里。我和水琴则是好好地换上了鞋子。
院子里有个地方被铁盖子盖着,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以我我把这里当做是仓库,但因为这里会漏雨所以后来把它给关上了。】
【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
夈明先生为我们打开了那把大锁,然后由我来把那个盖子打开。
盖子发出“吱”地一声打开了。里面有一段倾斜得很厉害的木楼梯。楼梯的一部分已经腐烂了。
【请让我们到里面去看看。】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点危险哟。】
【没事的。对了,要是红音到了的话请转告她我们在这里。】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她大概不会来的。倒不如说我现在就是正在为到她身边去而拼命着。
我从夈明先生那借来了手电筒。跟以往一样这次也是由水琴先下去,我从后面提供照明。
里面很黑。这是当然的。由于现在这里没有被使用,所以也自然不会有照明设施。在沙仓同学小时候那时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吧。
虽然没有根据,但是我坚信沙仓同学在这里看到了些什么。大概就是在那之后她才会把内脏动物弄得会说话了吧。她究竟在这里看到了些什么呢?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到处都空空荡荡的。角落里还有水洼。由于湿气很重所以这里一大股霉味。
水琴即便在黑暗中也毫不顾忌地四处跑。
【喂,名津流,这里。】
【嗯?】
墙壁上有一个地方颜色不同。正好是一个人蹲下就可以通过的大小。但是那里好像是用灰浆之类的东西涂上的一样。
我用一只手试着推了推看。没有动。但是它却开始“噼里啪啦”地剥落了起来。
【这里是不是有个洞啊。】
【试试看?】
我试着用了点力。
【嘿,啊啊......嘿。】
单用手来推也太勉强了一点,所以我和水琴一起试着用脚来踢。刚开始它连动都没动,然后我们踢了两次,三次它终于开始晃动了。
【嘿呀!】
我们最后一鼓作气一脚踢过去。墙终于到了露出了一个洞。
洞的另一边有一条通道。果然,以这洞的高度,我们不弯下身来根本没法走。沙仓同学那时是孩子,所以要通过这应该不难吧。或者说是四肢着地爬过去的?
【这里......通不通得到那个地下室呢?】
【肯定通得到的。】
说罢,我毫不犹豫地进入了黑暗中。
里面尽是灰尘。地上积满了土灰。而且这里湿气很重,土灰都在脚下变成像泥一样的了。裤脚和膝盖都被弄脏了。水琴在身后喊着:【哇——,这下回去要好好洗一洗了。】
头顶上不断往下落着不知是土还是混凝土的东西,这里看上去很脆弱。搞不好的话我们就会被活埋。
就在我警戒着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身边的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因为我们现在来到了一个广阔的空间里。我放心地站了起来,水琴也跟在我身后出来了。
这里简直就像是个洞窟。但是这里的墙壁是垂直的,所以我知道这里是人工挖掘的。这大概原本是个自然的洞穴,然后有人把它扩大了吧。
水琴发出了感叹:
【好大啊。在南美洲这样的洞穴有很多呢。】
【不过这里是日本。】
【真少见呢。】
我用手电筒由右边往左边移动着光束照了照左右。
里面还有洞穴。而且有两个。是不是还连到哪里?这两个洞穴,我们该走哪个?哪个才是正确的路?
我照了照脚下。我想没准这里会有沙仓同学的脚印。但是这么做只是白费劲。十几年前的脚印怎可能会还在呢。
【水琴,你觉得要去那个地下设施走哪个洞比较好?】
【那个。】
水琴想也没想就指着右边的那个洞。
我虽然不是路痴,但也不是说很敏锐。要说起人形指南针的话还是这个女的,她说自己不管是在深夜的热带雨林里还是在暴雨倾盆的海上都肯定能搞得清方向。她就像是个长着手脚的六分仪一样。
既然是水琴说的那么就肯定没错了。雫和红音就在那个洞的深处。只要她们两个都在就必须把她们两个都救出来。
就在我想走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什么声音。
“啪嗒啪嗒”的像是在敲打着地面的奇怪的声音。很像是脚步声,但是不像是人的。这里有狗什么的吗?
【名津流......有什么要过来了。】
【安静。】
可能我们现在该变身。如果是敌人的话就不好了。在去救她们之前可不能死。让现在变为没有下文的结局还太早了点。
我竖起了耳朵。好像甚至可以听到说话声。它们正说着话往这边来。是狗在一边说话一边往这边来?这怎么可能。
不管他了。我往手臂注入力量,准备变身为肯普法。正当我这么做的时候,
【哎呀——彻底迷路了。】
【谁说走这边的。】
【有什么办法。我们想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门被堵上了嘛。】
【你们......。】
我无语地看着出现在我眼前的这帮家伙。
【名津流!】
从洞里走出来的是内脏动物一干人等。

我停止了变身。其实变也没关系的,不过错过了时机。水琴也是保持着原样。
我们和内脏动物们面对着面。为什么它们这帮家伙会出现在这。而且不只是一两个。
【名津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切腹老虎这么说道。
【我才想问你们呢。我还想你们是不是有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里呢。】
【我们怎么的也是信使嘛,光傻傻的呆在那可是不行的。】
那堆化学纤维不知为什么看上去一副骄傲的样子。
总之遇到的不是敌人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出来的是一帮内脏外露的布偶也让我吓了一跳。
【你们为什么到这来了?话说,你们会走路?】
【会走。虽然不能走太远,但是我们努力过了。】
【但是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这肯定是为了帮你们而来的啊。】
一个布偶从旁插嘴道。是切腹黑兔。它不但两眼充血,而且长着一张一看就像是在说【我嘴巴很坏。】的脸。
【反正我也没把你们几个算进去,就由本大爷我来帮你们吧。那个虽然迷路了......总之你们将两个先感谢我吧。】
为什么我要感谢你一个布偶啊。虽然你肯帮忙是很好,但是你能做些什么呢?
【你看有这么多伙伴呢。】
切腹黑兔用耳朵指给我看。一只全身毛发倒立的白猫向我打了个招呼。
【很久不见了呢。你身上弄得真脏。】
【你是触电山猫吧。你以前嘴巴有这么坏吗。】
【我只是对你这样。你要是不成为与更加雫相配的男人的话我就无法安心。】
【你安个什么心。】
在它身旁有一只舌头吐出来的狗。而且狗的脖子上还卷着一根草绳。这个样子真的很超现实。
【你好,我是窒息野狗......。】
【啊——,你就是水琴说过的那个内脏动物吗。】
这毫无抑扬顿挫的说话方式真的很有个性。
【你现在还是一副快要死了一样的脸啊。】
【请不要管。】
死亡就是这个系列的主题啊,所以我还真的是管太多了。
水琴也看着自己的内脏动物说着【你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提不起劲来啊。】这样的话。窒息野狗也回答道:【我就是这样的。】,她们应该是一对不错的组合吧。
然后是它旁边的那个。
【......喂,这。】
【你注意到了啊。】
切腹老虎说道。我马上回话道:
【肯定会注意到了。这家伙能走了吗?!】
【叫我这家伙还真是失礼啊。】
茶色的布偶说道。它的语调让人莫名地觉得庄重而又威严。

【初次见面......也不是了吧。我是火刑狮子。】
虽然我已经不会对跟内脏动物有关的东西感到一点惊讶了,但我还是吃了一惊。竟然连这家伙也来了
【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脏兮兮的内脏动物。】
水琴也没对它有什么好的看法。
【这家伙是最早的内脏动物来的。】
【它为什么会在这?】
【是那个黑发女人带来的。她就是个乱用布偶的人。】
【因为她是学生会会长嘛,就连她父母她都会利用的哟。】
如果说雫的话,别说父母了,她大概会把见都没见过的人都变成她的手下的吧。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就在不久之前。难得我在梦里梦见我被一群母狮子服侍,建立了一个大后宫,却感到莫名其妙的晃动。一醒来就发现我正被切腹黑兔背着。】
【再睡不就行了。】
【这也不行吧。就我听到的来判断,你们现在似乎很不妙。】
火刑狮子“嘿”地一声坐在了地板上。
【你们想问的事情也有很多吧。】
【算是吧。】
【你们好像对那个小女孩感到相当烦恼是不是?】
【小女孩?】
水琴歪着头用肘子捅了捅我。
【沙仓同学啊。】
【啊啊。她已经不小了哟。】
【我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很小。】
说到这火刑狮子咳了一下。感觉有点怪。
【让我们按顺序来说吧。首先是为什么我会诞生......这我不知道。】
【我知道。】
【请不要打岔。不知何时我一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圆筒形的水槽里。外面有一个小女孩在看着我,然后她把我拿出来,带回了家。那个女孩就是沙仓枫。】
是吧。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让人吃惊的话。结合研究设施里的水槽一想我也可以联想得到。
【但是我之前一直以为火刑狮子你是在她初中或高中的时候从拍卖会之类的地方的来的。】
沙仓同学为了收集那些少有的内脏动物经常用这个办法。因为像这种怪异的商品很快就会停止制造的,所以不这样做的话就没办法收集到。
【她本人可能是这么说的。大概是她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了吧。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孩身上并没有调停者的记忆。】
【喂,这个给我们说的详细些。】
我把身子探了出去。
【调停者究竟是什么?】
【再说这个之前......我想喝点茶什么的。】
【没有啊。】
切腹老虎说道。
【再说你能喝东西吗?】
【只是有这个气氛而已......没有也没关系。话说回来,名津流先生,你想知道调停者的事?】
我点了点头。
【我想帮助那些失踪了的女孩......而且。】
【而且什么。】
【我已经厌倦了一无所知地去战斗。】
我明确地向所有布偶说道。
【突然被变成女的,遇上了一堆麻烦(注:这里的原文是:散々ドンバチやらされたんた不知道ドンバチ指的是什么意思。请达人指教一下。)而且沙仓同学性格还变坏了,雫和红音又都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也受不了像这样蒙着眼睛战斗下去了。】
没错。说到底我心里对这个还抱有疑问。在那个研究设施里,我清楚地明白了自己不想输。但是说起来,我为什么非得战斗。我想知道这个理由。
以前雫曾说过【继续战斗下去的话就能够知道理由了。】这是没错。这样的话就在这里为我们揭示不就好了。
火刑狮子不住地点着头。
【你说得对。】
【而且切腹老虎他们什么也不跟我说。】
【因为我们不知道嘛。】
窒息野狗用静香的声音回答道。先无视它吧。
【以前从你那大致听说了一点。你说好像有两股势力在干啥来着 。那是真的?】
【是真的。】
火刑狮子说道。
【也就是说你知道整体情况?】
【知道。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最早的内脏动物啊。】
火刑狮子发出好像漏气一样的笑声。我想它在这里强调它是第一个也就是意味着它是这一系列中第一个弄哭小孩子的那个。但是它好像很骄傲。
【不止是我,她当初准备让所有的内脏动物都收录所有的信息。但据说她好像没有让其他的家伙收录所有的信息。不知道她是觉得没必要还是觉得麻烦。】
【那你能告诉我所有的事吧。】
我把脸靠近火刑狮子。
【与其说要让我告诉你,倒不如说是要名津流先生你来阅览我的记忆。】
【怎么弄?】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请看着我的眼睛。】
于是我就看着那个茶色的布偶的眼睛。这家伙没疯吧?
【你现在正在怀疑我是不是疯了吧?】
【肯定了。】
【这世道布偶都会说话了,就算发生些什么也不足为奇。】
这是没错,但是一听到你这像以前某个从热带雨林里出来的博士的声音就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火刑狮子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真让人毛骨悚然。它身上加入了这种新功能吗。
【在我的记忆范围内出现了名津流先生你想知道的信息了。】
【我知道但,】
【去做的话就知道了。还有要是放这我不管的话我又会睡着的。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醒来。】
【......。】
【当然,知道了以后你想怎么做就是名津流先生你的自由了。不管怎么说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就没法有新的开始。】
【算是吧。】
我很清楚。我也是到了没法回头的地方了啊。
我举起了火刑狮子。话说,它这脸还长得真奇怪。想出把布偶拿去烧的人是个天才或者是个怪人吧。这也就是说红音的爸爸是个怪人来的。
要我看着它的眼睛......还是有些迟疑啊。
【请快点。】
【我干总行了吧。】
【所以我才说想要茶啊。那不是我要喝的东西。】
【是做导入剂的吗?】
【不是,只是茶能让人安下心来而已。】
白问它了。如果只是做那个用的话就免了,就这么直接开始啊。
我下定了决心看着它的眼睛。一瞬间,我的视野变得一片漆黑。

这就是历史来的。不是人类或者地球人的历史。而是居住在某个遥远的地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一个宇宙中的一帮身份不明的家伙的历史。他们分为两派,其中一派身体表面覆盖着红色的硬质皮肤,另一派从后脑勺开始沿着脊椎背上长着蓝色的发光体。这两派之间不停地发生冲突。到这里为止都跟之前从火刑狮子那里听来的一样。
从生物学上来说这些家伙都是女雌性。这证明了能够生育后代的的物种才有价值。她们的肉体比雄性还要强悍。
她们无休止的不停地打着仗。由于战争实在是太过漫长了,她们渐渐地连是为什么而打仗的也忘了。就在双方都感到疲倦的时候,不知是哪方提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由双方各自选出代表,根据她们之间的战斗的结果来定胜负。这样的话就可以让双发毫无损失地结束争端。
但是就在这个阶段上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于是烦恼的天才就将那个计划和另外一个方案交了上去。那个方案的内容就是是利用其他的生命体来代替我们自己作战。
麻烦的是他们有可以实施这个方案的技术。很快,这个方案就获得了通过。于是专为战斗而量身打造的“肯普法”就此秘密诞生了。
此后肯普法们成为了她们的代理开始不断地战斗她们并不是只是选中了发展了文明的生物,只会捕食的野兽、昆虫类、有时甚至是单细胞生命体也会被她们选出代表她们进行战争。当然,她们也跟肯普法约好会给予肯普法们不菲的报酬。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双方一直保持着对抗状态。但是她们丝毫没有解除这种状态的意思。让肯普法去战斗已近不是她们解决问题的手段而是化为了她们的目的了。
她们感受到了让第三者去战斗的快乐。所以在不知不觉间她们就披上了调停者这个外衣。她们忘了本来自己才是接受调停的一方。然后她们看上了某个星系的某个星球。那里有一部分生命体到达了一定程度的文明,且内部纷争不断。非常适合用来当肯普法。
我快要吐了。到现在已经有这么多至今为止战斗过的肯普法们的记录流入了我的脑中。
在森林地带连续一个月用刀互砍的罗马人和凯尔特人。在人都死绝了的农村里互放火炎的巴伐利亚的孤儿。在黄河的船上决斗的金族女子。在寒冷的别列津纳河决战的法国兵和俄国兵。在南非用长矛争斗的祖鲁族年轻人。在南美洲山丘地带互相攻击绕到对方背后去的街边小孩。还有日本的高中生。
他们全都不清楚情况,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被人利用而战斗着。当然,我们也是的。

我的视野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后火刑狮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你明白了吗?】
【......嗯。当然。】
我哽咽了一下,我甚至觉得想吐。这不是我的意志,至今为止战斗过的肯普法们的记忆涌入了我的脑中。这不是说假的,真的是这样的。
【名津流。】
水琴抱住了我的手臂。
【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
不完全是的。因为我有些想吐。但是现在不能让水琴担心。
【“肯普法是”这个单词是德语来的。】
火刑狮子咳嗽着说道。
【那当然不是从调停者她们的语言而来的。“调停者”这个词也是不是她们的语言来的。要是现在在这用她们的语言说出来的话你们也听不懂吧。她们大概是在战斗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些词然后觉得很适合吧。】
那个墙壁上的留言也是用德语写的。虽然不知道那是谁写的,但是那个人应该是被迫去战斗,且战败了的人写的吧。
【狗屎,乱七八糟的。】
我骂道。
【输了的人都变成什么样了。被卷入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的纷争当中去,然后就被不明就里地塞进水槽里去?】
【就是这么回事。】
火刑狮子认真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留下败者的肉体。是同情她们,还是要做标本?】
【还不都一样。都是那么悲惨......那些在水槽里的人就不能复生吗?】
【恐怕是的。】
果然是这样吗。我哽咽了。
【你们是从这边过来的吗?】
水琴用手指指着。
【没错。】
窒息野狗回答道。
【要是沿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回去的话可以到一个像研究所一样的地方。】
【你们途中有没有遇到谁?】
【没有,我们谁也没见着。】
照它这么说的话她们还在某个我们还没去过的地方。
【好,走吧。】
【往回走吗?】
切腹黑兔惊讶地说道。
【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的。我说啊,走那边的话不是可以出到外面去吗?】
它用耳朵指着我们过来的方向。的确,如果走红音的老家那边的话就可以出到外面去,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
我抓住切腹黑兔的耳朵把它提了起来。
【好了,走吧。】
【啊,痛啊。你干什么啊。】
【去救你的主人啊。】
【痛啊,别扯!喂,切腹老虎,名津流在实施暴力啊。给我想点办法!】
【啊哈哈。】
【别用静香的声音笑!】
就这样,我们排成了一队进入了洞穴当中。

不出所料,内脏动物们做过的这条道路天花板很矮。一看墙壁就知道这里历史悠久。对这最清楚的不是我而是水琴。
【这应该是翻修的吧。】
我儿时的好友说道。
【是不是不原有的设施给改建成了防空洞或者仓库之类的。而且还想还加以改进了。】
【这里原本有些什么?】
【谁知道。说不定很久以前调停者或者其他什么人曾经来过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里就是被再再再利用了。】
他们来那么多次干什么。
我们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清洁室。我之前来过这里。
【是这啊。】
我小声说道。
【不是你说要折回来的吗!】
这切腹黑兔明明只是只布偶还诸多怨言。我拉起了它的耳朵。
【你们真的是从这边来的吗?】
【当然是了。我们可不知道有其他的出入口。】
确实如此。但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等于什么发现也没有就回到沙仓同学的房间里去了。
【总之先进去吧。】
我们就照水琴所说的走进了清洁室。
我们打开了清洁室里面的门,门后就是刚才说到的研究所一样的地方。我向内脏动物们说道:
【这里好像就是你们诞生的地方哟。】
【是这样啊。】
切腹老虎感叹道。看样子它们虽然有经过这个房间但是没去在意这点。而且这里跟旁边那个有女孩子在水槽里飘的房间比起来给人的冲击没那么强吧。
【这里可以说是我们的娘胎吧。】
【化学纤维有妈妈什么的吗?】
【虽然我们不是正儿八经的生命体,但是要以人为例的话就是这样。】
这说法很奇怪,但是却挺有说服力。我想起了去了九州的妈妈的脸。
我们上了楼梯来到了水槽阵中间。从这里再往上走的话就是沙仓同学的家了。
至今为止战败了的肯普法们在水槽里漂浮着。雫的前辈和葛原也在里面。为了不变成这样,我们必须往前走。
现在不是该沉浸在感慨当中的时候。
【名津流,怎么办?】
水琴问道。她是在问我怎么才能找到沙仓同学。
【嗯......她不在地下的话有点说不通啊。我们猜错了吗。】
【红音也一起跳下去了......。】
我们两个陷入了烦恼中。内脏动物们还是那样。现在它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猛地抬起了头。
【对了,那里......。】
【怎么了?】
【水琴,你身后。】
她回过头去。在她的身后有一扇门。就在那道满是电线的墙壁的旁边有一道铁制的门。就是那个雫说【那不是出口。】的地方。
水琴“啪啪”地拍了几下那道门。
【居然在这啊。】
【你能打开吗?】
【上了锁呢......。但是这门看上去没那么结实。用砍的应该比较快。】
【不知道后面会有些什么。先变身吧。】
我看了一眼誓约手镯用手指摸了它一下然后向它注入了力量。
一阵白光笼罩了我的身体,然后我就变成女人了。水琴也一样变成了肯普法。
【离远点。】
她拔出日本刀慢慢地把刀举过头顶,然后用尽全力挥下。
【嗨呀!】
门彻底地分成了两半,通往旁边房间的入口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和水琴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走进了房间里。内脏动物们也紧随我们之后跟了上来。
这个房间不太大。里面布满了管子和电线。甚至还装设有配电盘一样的东西。
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像巨大的笼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
【好像是货运电梯。】
水琴说明道。这东西在施工现场和矿山一类的地方经常可以看到。
【好像是往地下去的。】
【这个......下面吗?】
扶手上有一些简单的按钮。
【名津流,要坐吗?】
【当然要坐。】
我已经没有要折返的打算了。哪怕是地底下我也要去。
我和水琴及内脏动物们坐上了电梯。我像敲打似地按下了按钮
电梯“哐当”地摇了一下后伴随着低沉的驱动声开始往下降。四周一片漆黑,一点光亮也没有,让人感觉像是要被吞噬进地底了一样。
终于到了底端。
电梯发出一阵“咯噔咯噔”着地声,然后扶手的一段打开了。
眼前一片灰霾视线不太好。
我们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虽然灰霾对我们形成了一点障碍但是我们很快就走了出去。
这里非常的大。不止很宽,而且很高。墙壁上不知道是不是覆盖了一层装饰用的石头,天花板上可以看得见岩盘。空气感觉凉飕飕的,一点也不潮湿。这里感觉不像是一个房间,而像是一个大厅了。
这里并不黑,因为靠近这里的中央部分有照明照亮了这里面。估计也不会像刚才那里一样又黑视野又不好。
在这里的中央有个奇形怪状的石像。是一个比人小一点的,圆形的石像。不知道它是以什么做主题的。
有一个人像是靠在石像上一样倒在它的身边。
【......雫!】
我不禁出声叫道。
那是雫来的。她的手脚被锁链给绑了起来。用的是她自己的带锁链的短剑。
【雫!】
我又叫了一声。她还是低着头,没有望向我这边。她现在失去了意识吗?
还是说,难道......。
【请放心。她还活着。】
突然另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说话的人交叉抱着双手从石像后面看着我们。】
【名津流同学,近堂同学欢迎来到这个充满我的回忆的地方来。】
沙仓同学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本帖最后由 zbszsr 于 2011-4-21 22:14 编辑


第四章


沙仓同学的样子跟往常一样,是那种在上学途中遇见她的温和的表情。在星铁十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不会没被她迷住吧。
但是她现在给人的感觉不同,她现在是那个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水琴口中所说的那个【暗黑沙仓同学】。
【欢迎你们到来。】
她笑眯眯地说道。
【刚才我还在想你们会不会不过来了呢。】
【沙仓同学......。】
我和水琴慢慢地靠近她,我们的打算是尽可能地缩短双方的距离。
【你是想把我们引过来吗。】
【虽然白色的肯普法们失败了,而且我也失去了意识,但是还是来到了这里,所以还算是顺利。结果不坏嘛。】
她摸了摸石像,然后往下面看去。
【而且还抓到了小雫。】
【她......。】
【她没事。但是把她弄成这样看起来有些怪。小雫竟然会被人绑起来啊。】
说的太对了。以前雫曾利用沙仓同学(假的)引诱我们上钩,现在立场完全掉转过来了。
沙仓同学还在摸着石像。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
【近堂同学你应该也没见过吧。】
水琴点了点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是地球上的东西吗?】
这家伙对古迹或者古物之类的东西清楚得不得了。她不只是在各地到处跑,而且还有出席盗掘品的拍卖会。可她却说不知道这东西,可见它有多么稀少,这才叫做地外产物。
【问得好。】
她用手指敲打着石像的头部。
【据说这东西是模仿红色的人和蓝色的人,也就是调停者们所信仰的神造出来的。也就是说她们双方的宗教信仰是相同的。】
宗教啊。这么说的话调停者她们说不定原本就是住在同一个星球上的。
虽然我认为她们肯定是不同的种族,但她们的根源似乎是相同的。
沙仓同学继续说道。
【你不觉得,这个很像什么吗?】
【......?】
我歪过头去。我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跟这个奇怪的石像长得像哟。
这时水琴突然叫道:
【难道说......是内脏动物!?】
【没错。】
沙仓同学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像火刑狮子吧。当然,我不可能知道别的世界的神像长的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会相像只是偶然罢了。这个是以前来到这个地下的调停者放在这里的东西来的。】
【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
【告诉你也可以......但是听众太多了点。】
她打了个响指。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吧嗒吧嗒”地倒下了。
【喂,你怎么!?】
水琴稍稍抗议道。内脏动物们全都沉默地倒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了,干嘛突然倒下了!?】
水琴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布偶,但是它们没有回答她。
【振作点,站起来!】
【别白费劲了。虽然让它们听到也无所谓,但是已经用不着它们了。】
沙仓同学冷冷地说道。但即便如此,水琴也还是没有离开那些布偶,依旧一直看着它们。
【多愁善感是不坏,但它们只不过是容器罢了。本来制作它们的目的就是向肯普法们说明情况和监视她们。在其他的国家用的好像是人类或者是鸟之类的。在这个国家用布偶只是偶然罢了。】
【你是说选中内脏动物只是偶然吗。】
我问道。沙仓同学肯定道;
【没错,只是偶然。但是某个少女不这么想。】
沙仓同学望了一眼那个石像。
【一个女孩发现了地下通道,然后进行探险,最后来到了位于地底深处的这里。虽然这个地方以小孩子的脚力很难走,但是她没有回去,就像是被引导来这里的一样。然后她看见了这尊石像。那个女孩当时想这个石像跟自己所想的火刑狮子太像了。】
沙仓同学这是在说她自己的事。她之所以会说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是因为这是平时的沙仓同学小的时候的事吗。
【她一想到火刑狮子就高兴了起来。然后就盯着石像的眼睛看。根据那个女孩想的故事,只要看着它的眼睛就可以成为朋友。】
现在看着那个石像的眼睛,觉得那只不过是石头罢了,空虚的由无机物构成的东西。
沙仓同学已经看都不看我们这边一眼了。
【然后女孩就变成了它的朋友。】
【什么朋友?】
水琴骂道。沙仓同学笑了。
【也是。她们之间不是朋友。那个石像是用来操纵人格的装置哟。调停者们把它放在一个觉得合适的地方,然后用它来物色摸到它或者是看到它的眼睛的人。然后再告诉那个人一些必需的信息和让肯普法们战斗起来的方法。这就是这么个东西。】
【那这不就是洗脑装置吗。你看,就像那个叫做路德维格疗法一样的东西。】
我记得那个叫做什么路德维格疗法的东西是在电影里出现的,沙仓同学没有否定。
【就是这样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那个女孩......也就是我决定了要听调停者的话。】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故事。】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她这样子,她的确是沙仓同学,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的沙仓同学不怎么会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有在收集内脏动物的时候例外。还有就是向女性的我告白的时候吧。
然而她现在却是那么地坚定。在我们看来她的做作作为是错的,但在她自己看来认为是对的——也就是说她是一个真正的信仰犯罪者来的。
【这真的是沙仓同学自己的意思吗?】
我试着问了问她。
【沙仓同学是这么期望的吗?】
【没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对。】
我说道。
【要是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会存在。你和沙仓同学是两个不同的人。如果这真的是沙仓同学所期望的事的话有她一个就足够了吧。】
借用了沙仓同学的身体的不明人物盯着我看了一会。虽然她的眼神很美,但是我一点也没心动。
然后她佩服似地说道。
【......没错,你头脑不错嘛。不愧是小雫看上的男人。】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我在学校的成绩只是刚刚达到平均值而已。
【这个身体跟我还有些纠结。虽然变回原样后她不会记得我所做的事,但是会感到漠然和不安。所以才会说些梦话。也就是说她在强行压抑住这些事。】
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表情。
【这都是名津流同学和小雫你们的错哟。因为你们想破坏肯普法的组别之分,所以情况变得不安定起来了。所以我也就不得不出现了。】
【......那么说,现在的你虽然身体上是沙仓同学,但又不是她?】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就可以了。】
我向右手中注入力量。我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热。
【那我就可以毫不留情地与你一战!】
我向沙仓同学发出了一个至今为止最大的火球,眨眼间就命中了她,爆炸产生了巨大的火焰。
热浪向我们这边袭来,我和水琴遮着脸弯下了身。
【干掉她了吗?】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火势渐渐小了起来,视线变得清楚了一些。
攻击对石像没有影响。应为打偏了。如果搞不好的话甚至可能会波及到雫。那么那个借了沙仓同学身体的某东西到哪去了?
【......稍微吓了我一跳呢。稍微。】
她两只手指做出几毫米的间隔。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高兴一样。
【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她在左手上变出一把枪,没有做任何准备动作就向我们开枪了。
我和水琴分开两边躲了过去。子弹穿过了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
【你太天真了!】
水琴喊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就猛地冲了过去,在冲过去的同时她在手上变出了日本刀。
【嗨呀——!】
这家伙是认为只要大声喊出来就会有效果的那一类人。这没错,这样做能够在原有的力量上给予自己更强的气势。
沙仓同学也在自己的右手上变出了日本刀。两把刀相互碰撞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近堂同学,你的身手是不是比以前有所长进了?】
【人这种动物可是会成长的!】
【我可不觉得。】
两人同时往后跳去架好了刀。
我做好了随时施放魔法的准备。这下就是二对一了。一般来说这个状况绝对是对我们有利。
但是我们的对手是沙仓同学。而且她现在是邪恶性格的那个。她就连一次打我们四个都可以从容不迫。所以绝对不可以大意。
我们就以这个姿势对峙了一会。她并没有在次反击。
【......名津流同学,你认为你能赢得过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真不错,这么积极。但是我还能这么做哟。】
她把手中的日本刀变没了。然后她的手马上开始闪起淡淡的青白色的光芒。怎么了?
她挥了一下手。光弹向我们飞了过来。光弹擦过吃惊的我,在我身后着弹,发出了响亮的爆炸声。
【魔法......?】
【没错。接下来这个如何。】
她变没了手枪,然后变出了一个带锁链的铁球。她大幅挥了几下后向水琴扔出。
【呀——!】
水琴连忙往后一跳,铁球猛地撞上了地板把地板削去了一大块。
【这是刀剑类武器的用法。】
【你什么都会用吗......。】
【就是这样。】
所以你才想说我们没有胜算吧。她到现在为止用的远距离武器都只有手枪,所以只要小心点的话还是有办法对付她的。但是她实际上什么都会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们获胜的几率大幅下降这是个确切的事实。
她把武器都变没了。
【但是我不会再去攻击你们的。随随便便就把你们给打伤了的话也太无聊了。】
这态度还真是从容呢。她要不是有丰富的经验的话是不会这样的。
【喂,名津流同学。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追我。】
【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帮助大家啊。】
【也是。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引过来?】
【......是因为我是必要的吧。】
【没错。就是应为有你在。需要你是为了让红色和蓝色再度开战。我之前也说过吧。】
【我听过。】
【小雫给我捣了不少乱,所以我得恢复秩序。有个直觉敏锐的朋友我也很不容易呢。】
她露出了苦笑。虽然觉得这莫名地合适她,但是很恶心。
【你可能已近听说过了,为了这事名津流同学你是不可或缺的人才。你既可以变成男人又可以变成女人,所以称得上是个象征。根据你选择当那边就可以分出蓝与红之间的胜负。虽然要是好好战斗下去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但是还是想用名津流同学你上个保险。当然,我没有想过要用你这个保险。】
【......。】
【你去当小雫的手下吧。虽然放着她不管的话她会是个危险的人物,但是要是掌控住她的话她比谁用起来都方便。这样做的话就可以从头开始彻底修正肯普法之间的战斗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在劝诱你。名津流同学。】
虽然我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听着从她嘴里这样明白地说出来心里就觉得一阵苦涩。这个人现在正需要我,需要身为肯普法的我作为战斗的象征。仅仅是为了这个。
【那个——,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那我怎么办、】
水琴用手指指着自己。
【你之前说过不需要我吧。】
【没错,我不需要你。所以我是打算把你打到的......但是。】
沙仓同学继续说道。
【我还是放了你吧。让你回归原来的世界也没关系。】
【啊?】
【也就是说可以给你自由。你之后就再也不用为肯普法的事烦恼了。你可以随便去非洲还是南美冒险去。不止这样,我还会给你报酬哟。钱也好古物也好,或者什么古迹我也可以整个送给你。】
水琴听得两眼生辉。这家伙就拿这些珍奇的东西没辙。而且是越老的东西越好。听说她为了能去大英博物馆任职一段时间还考虑过认真学习一段时间。但是要是她在这动心了的话那她该是个多么读不懂气氛的家伙啊。
【但是啊。】
沙仓同学停了一下。又开始看着我。
【这得等名津流同学答应我之后再说。要不然我不会给你。】
还是要在这里扯上我啊。
【好了,你怎么办?】
她的意思就是让一切恢复原状。她是打算利用像我和雫这样的人再次诱发肯普法之间的战斗。这也就是意味着像雫的前辈和葛原那样装在水槽里的人将会增加。
【名津流同学?】
【我拒绝。】
我立马回答道。连零点一秒也没用上。
【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照你说的去做呢。我再也不要去当谁的手下了。去跟调停者说,就说她们没物色到人才......抱歉,水琴,你暂时当不了一个有钱人了。】
【算了,这也没办法。】
水琴摇了摇头。她那刚才还满是物欲的眼神变回了原样。
【我和名津流你在一起就行了。要不然就太没趣了。】
我儿时的好友露出了和幼儿园那时一样的笑容。
沙仓同学眯起了眼睛。
【我这么求你你也不答应?】
【嗯,是的。】
就算对象是沙仓同学也不能退让。
她死死的盯着我,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变。
【......名津流同学你真是固执呢。】
【这是直率。不过也看场合啦。】
【即便我说的不是坏事你也不答应?】
【是坏事。】
【即便你知道可以得到我也不答应?】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是说沙仓同学会成为我的人。虽然她是星铁最漂亮的女孩。虽然她是我喜欢的人。
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
【......失礼的男人。】
沙仓同学的嘴唇有些歪曲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吧。】
【这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我改变主意了。只是砍掉你们几只手脚的话也可以。】
她动了起来。我和水琴因为紧张所以身体很僵硬。
她以目不暇接的速度飞快地从我们的视线的一端移动到另一端,她手里出现了刚才的日本刀,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出来的。
刀刃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向我们挥来。
【疼......!】
我强忍下疼痛,刀尖砍中了我的肩膀把上面的皮肉一股脑地带走了。
【名津流同学,你现在是个女的,怎么发出像男人一样的惨叫啊。】
【因为我就是个男的!】
【喂——!!】
水琴从旁边发出怒吼声。
【不许伤害名津流!】
她架好日本刀冲了过来。这女人做事从来都是横冲直闯的,现在更是精力十足。
水琴猛地挥下了刀。沙仓同学把身体稍微一横就避开了。水琴的刀刃砍中了地板,迸发出一阵火花。
【呼,真危险。】
【罗嗦!】
水琴用刀从下面往上挑。沙仓同学用自己的刀挡住了。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是力量的比拼。
【嗨呀——!】
伴随着气势十足的吼声水琴强行把刀推了上去。沙仓同学放弃了从正面对抗她,迅速地转了个身。几乎就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样。
水琴突然失去了支撑踩了个空。
【喝!】
沙仓同学发出吐气一样的声音,然后丢下了自己的刀,用双手夹住了水琴的刀刃。这动作让我不禁觉得很帅气。
然后她用膝盖顶着刀身准备将刀折断。
【我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的!】
水琴放开了手然后用尽全力挥拳猛地击中了沙仓同学的手腕。然后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日本刀再次发起攻击。
【你觉悟吧!】
【有两下子嘛。】
沙仓同学也捡起了刀开始勇猛地应战。
在这段时间里我都做了些什么呢。当然是在参加战斗了。我放了一大堆魔法。我可没有跟她客气的打算。
【水琴让开!】
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确定她有没有避开就放出了魔法。火球向她们两个飞了过去。我可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接下来放了两发三发四发五发。只要我还有力气我就会继续攻击下去。
多亏了我的火球,视野变得清楚了。视线从火球落下的地方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啊——!】
一个火球击中了沙仓同学把她打得摔倒在地。水琴欢呼道:
【干得好,名津流!】
【还没完呢!】
我提醒道。在命中沙仓同学之前我看到她用刀当盾牌挡下了那个火球。
【......你们行嘛。】
她的衣服被烧焦了一部分。肘关节和膝盖都变成了红色。但她好像还是没受什么伤。她究竟有多么强大啊。
【我的头发都被烧焦了啊。你该怎么补偿我。】
【剪成短发的话很合适你哟。】
水琴回答道。她是那种喜欢应付女人之间的口角的类型。
【剪成光头没准也不错。洗的时候连弄干的功夫也可以省了。】
【我可没打算出家。】
沙仓同学把右手上拿着得刀换到了左手上。然后她空空如也的右手闪起了白光。正当我想那是魔法的那一瞬间。一道像镭射光一样的光线向我射来。
光线发出像电灯短路一样的声音在地板上弹开了。这并不是我躲开了它,而是沙仓同学射偏了。
【我还不习惯用它。】
沙仓同学再次发射镭射光。就像她所说的那样还是没击中我。但是可以对我起到牵制作用。
然后她充分地利用了这点。
【我来了哟。】
她手中的白刃闪闪发光。我正想着她要来了,但她却没过来。她把日本刀变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变出了带锁链的铁球。
她把铁球挥地“呼呼”响。她的手是那么的纤细但却挥得轻松自如。然后她将铁球扔了出去。
【嗨!】
脚底下的地板凹了下去。如果被这个打中了的话不管是手还是脚都会被砸扁的。沙仓同学是真的认为只是把我们的手脚给弄断的话是没问题的。
【还有呢。】
铁球不断向我们袭来,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凹洞,有些甚至把墙壁也给打坏了。这都快成了浅间山庄事件了(注:浅间山庄事件指的是于1972年2月19日—2月28日,联合赤军在长野县轻井泽町河合乐器的保养所「浅间山庄」所做的绑架事件。)。而我就是山庄里的恐怖分子。
我和水琴敏捷地躲避着攻击......这很难做到。牵制我们的镭射光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只是像平常那样站着的话可能不会被打中,但是它可能会在我们躲铁球的时候打中我们。
到处跳又在地上打滚是件很难的事。
沙仓同学露出了微笑。
【名津流同学,近堂同学。你们只是这样的话是什么也做不成的哟。】
我们连反驳她的空闲也没有。
【你们赢不了我不是吗。】
还真是想说就说。
但是这样下去的确是赢不了她。我想手脚被打个稀巴烂那可不叫做胜利。
【名津流,怎么办?】
水琴单是躲开攻击就忙不过来了。
【现在先逃走吗?】
【怎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
【跟在我身后!】
丢下这句话后我就向前冲了出去。
我从铁球的正下方钻了过去,镭射光就打在我的脚底下。哇靠。但是要是去理它的话我就会被砸成肉饼的。
我把双方的距离缩短后开始向手中注入力量。我看见沙仓同学把铁球拉回手掌,这时我发出了火球。准确来说我并不是要用火球攻击她,而是要利用火球发出的光。
炫目的光芒向四周扩闪开去。魔法并不是只能攻击实施对象的东西来的。虽然那阵光芒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这已经足够了。
然后我马上滚到了一边去。
【水琴!】
【交给我来!】
水琴一手遮着脸一手拿着武器高高地跳了起来。
【喝啊啊啊啊啊!!】
刀刃没有砍中沙仓同学。沙仓同学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铁球挡住了。
但是水琴的刀砍中铁球表面后滑开了后把锁链给砍断了。
【可惜啊。】
我儿时的好友咂了咂嘴退了下去。
沙仓同学手里只拿着那条锁链,很佩服似地说道:
【配合得很不错嘛。漂亮。】
【你这说的不是真心话吧。】
【不,是真心话。我之前一直太小看你们了。】
她把锁链给扔掉了。是因为损坏了的武器暂时不能使用了所以就果断把它抛弃了吧。
然后沙仓同学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我来用用其他的方法吧。】
沙仓同学面不改色地跳了起来。因为她没有做任何准备动作,所以我们反应慢了。但我还是对她发出了火球。
【喝!】
我只打出了一发就没再打了,应该说我只能打一发出去。然后她没有往这边来而是落在了倒在石像旁的那个女人的身边,然后强行拉住她身上的锁链把她强行拉了起来。
【好了,该起来了。早上了哟。】
【雫!】
我不禁叫了出声来。我并不是把她给忘了,但是我大意了。我们的学生会会长还在她的手里。
【小雫,听得见吗?是我啊。】
【......啊......。】
雫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看上去还很模糊。是被下了药吧。沙仓同学把嘴贴近她的耳边。
【小雫啊,不得了了。名津流同学不答应我的要求啊。】
【......啥......。】
【他不肯为我所用啊。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
雫的眼睛还没有形成焦点,只是在呆呆地看着空中。她可能连沙仓同学在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
并且沙仓同学对这些事一清二楚。她把她白皙的手指伸向了雫的喉咙。
【小——雫。】
【咕......呜......。】
【等等,住手!】
我不由自主地喊道。
【把手拿开。】
【哎呀哎呀,名津流同学你误会我了。】
她用手抚摸着雫的喉咙。她是想掐住雫的脖子吗。还是说想撕破她的喉咙?哪个都是一样的,总之都是会让雫受伤的。
【住手啊!】
【哎呀,别那么大声嘛。好可怕啊。】
沙仓同学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也想想对挚友这么做我的感受是怎样的。】
【只有你才这么想吧。】
【小雫也利用过我,所以我们是一样的。她曾利用我来引名津流同学你们上钩哟。虽然他当时只是让我睡着了然后用了个假货,但是我还是记得这回事哟。】
那是我和雫还敌对的时候的事。那时水琴还没有回到日本,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是以前的名津流同学的话才不会因为这个被胁迫到吧。】
沙仓同学咬住了雫的耳垂。
【因为你那时候一直躲着她。所以你肯定会什么也不做就走掉。但是,现在是怎么样呢?】
【......。】
【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你是想伤害雫吗。】
【怎会呢。】
她说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我可不会做伤害挚友这样的事哟。所以......。】
沙仓同学把视线转向刚才那个光线几乎照不到的广阔的地方。
【我会叫个配得上小雫的人来。】
有一个人从黑暗之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她有着敏锐的眼神,仿佛马上就会把牙齿露出来的嘴唇,像强力弹簧般的四肢。并且她一只手上提着一把自动手枪。
我无语了。水琴代替了我小声说了一句:
【红音......。】
在美屿红音的手腕上,红色的手镯正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不会有错的。她就是红音。而且是猛犬模式的红音。她跟和沙仓同学一起跳进地下的时候比起来一点也没变。
只是她的眼睛没有看着我这边。
【开始吧,美屿同学。】
沙仓同学招了招手。
【用你的枪瞄着小雫。】
猛犬女把枪对准了我们的学生会长。
【红音!?】
【红音你在干什么!】
我和水琴几乎同时开口道。
这幅场景并不少见。红音不太喜欢雫所以经常叫嚷着要对她开枪或要杀了她什么的。但是现在这个气氛很明显不对。这不是在开什么玩笑。
沙仓同学看上去很满意。
【根据名津流同学的回答来决定要不要对她开枪。】
【知道了。】
【红音!】
她把枪口对准了雫,手指也搭上了扳机。
沙仓同学“咯咯”地笑着。
【好了,名津流同学,你会怎么做?是死了心顺从肯普法的命运?还是亲眼看着小雫受伤?】
这交易太不公平了,不管我选哪个对我来说都不是好的结果。
黑发的学生会会长稍微动了一动。
【啊......。】
我还想她会不会逃开呢,可看来这只是我不切实际的期望罢了。
【小雫,稍微安静点......名津流同学,你会怎么办?】
【......。】
我无法回答。反之我说了些其他的事。
【你要让雫当你的手下的吧......打伤她好吗?】
【肯普法不是有很强的治愈能力吗。一点点小伤的话是没关系的。问题是你能不能承受看着小雫痛苦的样子。】
沙仓同学有眼神是看着很高兴的样子。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的,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美屿同学,开枪。】
站在旁边的水琴吸了一口气。枪响了。
子弹没有命中雫。而是从她的脖子旁擦了过去在地上开了个洞。
【你刚才是故意打偏的吧。】
红音点了点头。
【你明白了吧,名津流同学,你没有时间去找别的答案了。】
红音又来了一枪。这次也没有命中。雫半张着嘴,嘴里发出了几丝细若柔丝的声音。
【归顺我吧。有什么不好的?】
【......。】
【名津流......。】
水琴不安了起来。我也只能把臼齿咬得“咯咯”响。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啊。我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有着不小的问题。这种时候最好就是交给雫来办,但关键的是她本人现在正在别人手里。
【快点快点。要不然小雫就要受伤了哟。】
【可......红音!】
我带着些自暴自弃的的想法对猛犬女怒吼道:
【给我清醒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
【红音!你听没听到!】
【......我听得见!】
猛犬女突然吼了回来。
【我好得很。耳朵也没被什么给堵着。】
真是出人意料啊,我和水琴都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回我话了。
【你不是被他操控住了吗!?】
【我不是说我好得很吗!】
【那你为什么会听沙仓同学说的话......。】
【这还用说。】
红音把脸转向了我。
【因为我想继续做我自己啊!】
她大声说道。
【我是肯普法来的。我是变身为肯普法时的人格。要是战斗就这样结束了的话我就会消失掉的。我不要那样。我想在这个世界待更久一些!】
【这......这真的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当然是真的!你可能不明白,但这是很重要的事。臭婊子她答应了我会让我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呆下去,所以我才会听她的!】
红音的眼睛冒出了血丝。从她的嘴角可以看见她的虎牙已经露了出来。她这番话里包含了她炽热的情感。
我吞了一口唾沫。
【你有必要做到这步吗?】
【当然有!】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
她猛然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啊!所以我才不想消失啊!】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红音是认真的。虽然她现在是平常的猛犬女,但是她的感情还是像少女一般的。既纯粹得让人感到可怜又没有一丝不洁。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像个女孩子的一面。
【这全都是为了你啊!我都讨厌起自己来了。我现在眼里已经只有你了,我已经堕落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了。】
【......。】
【所以我才会答应跟这个臭婊子做交易。】
猛犬女继续说道。
【我明明应该没有什么留恋了,但是我却做不到。所以我才听了这个臭婊子的话。但这又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恶魔我也会答应跟他做交易。】
红音的眼中出现了一些闪着微微的光的东西。这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家伙之前肯定是一直想着绝对不能让它流下来。
我现在只能注视着红音的脸庞。水琴也是。这个像是把写着“出口成脏”的护身符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女人说了一句我们意想不到的话。
【我会毫不犹豫地对雫开枪的。】
她把手枪架好发出“咔嚓”的一声。
【如果这样就能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住......住手红音。别开枪!】
我只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不能对雫开枪。】
【你说什么......哈,你也昏了头了啊。】
她含着泪用凶恶的眼神看着我。
【你喜欢上她了吗】
【不是的。】
【那有什么问题!听那个臭婊子的话!】
【我都叫你别开枪了!我们是伙伴吧!】
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要我干什么我都无所谓!所以我什么都会做!】
【你不能对同伴开枪!】
【为什么!】
红音突然把枪口转向了我。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讨厌我吗!】
【我喜欢你啊混蛋!】
我终于吼了出来了。
【我怎能让我喜欢的女人去干这种事啊!!】
呃啊可恶,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当她消失在通向地下的那道门里的时候,我流泪了。在那个时候我发觉了。我会为红音而哭。当时占据着我的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我一直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粗鲁的人。事实上也是这样。又暴力又讲脏话还很性急,跟她在一起生命都会有危险。还时不时想向我开枪。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有魅力的。一直在散发着光芒。并不只是在她战斗的时候。她在悸动的时候,她在表达感情的时候都充满了魅力。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心被她紧紧地抓住了。
眼睛红音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是事实。而且我真的也喜欢变身之后的她。

红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水琴好像是想说不敢相信一样看着我。你很没礼貌耶。
【......你是说真的吗,喂。】
红音问道。
【当然是了。别让我再说了。】
【早点说啊,笨蛋。】
她把枪口从我这移开了。沙仓同学好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马上说道:
【向小雫开枪。】
【......。】
【快点。打手还是脚还是肚子都行。只要不打头就可以。你只要开一枪我就让你继续呆在这个世界上。】
【......。】
猛犬女把枪对准了雫。然后扣动了扳机。
【红音!】
枪声响起,子弹飞向了雫。
然后绑着雫的锁链落到了地板上。
红音用枪打断了锁链解除了学生会会长的束缚。
【狗屎......真不该听的......。】
红音小声说道。
【你的手在抖。你想照喜欢的男人所说的去做吗......。】
沙仓同学冷冷地说道。
【红音,你是认真的?】
【......什么认不认真的。什么照不照他说的做。现在脑子里一团糟的是我啊!】
猛犬女迅速转过身去对沙仓同学开枪了。枪声前所未有的响亮。
【名津流,去救雫!】
【红音!】
【水琴你来掩护我!】
水琴回答道【知道了。】后马上冲了出去。
我来到雫的身边把锁链踢开把她叫了起来。】
【喂!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名津流?】
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清楚地回我话。她散开的瞳孔也渐渐开始恢复原样。
【你还好吧!?】
【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她的意思是告诉我她已经恢复意识了。
【居然两次被人弄昏了......我真是不行了。】
【你可以活动吗?】
【没问题。我可以战斗。得去支援红音和水琴才行。】
然后她小声补充了一句:【我全都听到了哟。】
红音和水琴正在与沙仓同学激烈交战中。枪弹横飞,刀光剑影,战斗中还不断传出她们的骂声。
【水琴,再往左边靠一点!你这样我很难开枪的啊傻瓜!】
【你才是!到前面来不就好了!没戴眼镜你会看不见的哟!】
【你当我是傻瓜啊!】
【小学生都比你要听话!】
在对骂的同时,她们的行动也渐渐的变得有默契了起来。负责远距离攻击的红音和负责近战的水琴她们的攻击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并且再加上我和雫也加入了战斗。
【喝啊!】
雫声如裂帛地扔出了两把短剑。她的短剑一点弯也没绕呈一条直线向前飞去。
我也不服输地发出了火球沿着她的短剑的轨迹呈一条直线飞去。
【水琴,低下头!】
我怒吼道。水琴照我说的去做了并从下面用日本刀往上砍去。
所有的攻击集中到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个方法非常不错。不管她是肯普法还是什么这下总该完了吧。事实上我也只放心了一瞬间。
沙仓同学的力量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她打落了子弹,接住了日本刀,踢飞了短剑,弹开了火球。并且她只是晃了一下而已。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真的是......你们真的是用不着的家伙呢。】
从她那狂妄的话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
【你们聚在一起,莫非是想打败我?】
【......你只要改变你的想法的话,我们就停手。】
【要是就这样让战斗结束,让一切都回归原点的话......。】
【改变想法?我不喜欢。】
她马上给了我否定的回答。
【为什么要放着这么有趣的事不去做?】
她张开双手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可是非常地乐在其中啊。你们要是照我说的去做的话就会跟高兴的。而你们为什么要妨碍我呢?你们才更让我不明白。】
【我们就是不明白你这点。】
我说道,并向手掌注入力量。
【现在已经谁也不会听沙仓同学你说的话了。】
【......是嘛。】
她又晃了晃。
【名津流同学。你现在是在想我现在步履蹒跚的,所以你们能够打赢我是吧。的确我现在很痛苦。因为我可能又要变回原来的性格了。但是啊。】
她的头发“呼”地一声竖了起来。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饶了你们的。】
她全身发出了光芒。这不是说假的。沙仓同学终于拿出了全力了。
她双手上各伸出了一条发光的带子。长及地板的带子像鞭子一样弯曲着冒着火光。
我想这应该是一种魔法,但究竟是什么啊?
【去死吧。】
她挥出了鞭子,速度快得不得了。
我们好歹也是肯普法来的。我们不但有常人好几倍的力量,对动态物体的捕捉能力也十分优秀。但是我们却看不清她的动作。
【呀啊!】
水琴猛地摔倒在了地上。她的脚被发光的鞭子缠住了。沙仓同学把水琴扯了起来继续摔她。
【住手!】
我发出了一个火球,但沙仓同学竟然只用一根食指就把它弹开了。
【没用的。】
她又变出了几根发光的鞭子。这玩意不管几根都变得出来吗?而且那玩意儿还咕噜噜地转着想要抓住我。
我低下头然后摔倒在了地上躲过了。鞭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又回来了。哇,危险,它冲我头来了。
水琴现在还正被抓着,得去救她才行。我睁开一只眼睛大声喊道:
【红音,雫!】
她们两个瞥了我一眼。这样就能够明白了吗?总之先做个大火球扔过去。
火球在离沙仓同学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只靠声音和光亮是伤害不到她的。但是这样就够了。
红音开始连续射击把缠住水琴的鞭子给打断了。然后雫的带锁链的短剑马上把水琴卷起来拉回了我们这边。
【水琴吐了一口气。
【thank you。雫。】
【要道谢的话就跟名津流说吧。】
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听这个。愤怒的鞭子现在正向我袭来。那不只是一两根,鞭子就像是魔术师变出来的一样,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
【呜哇哇哇!?】
【休想逃。】
反击根本是痴心妄想。现在我光是躲开都拼尽全力了。
【名津流!】
红音一边开枪猛射一边向我这边过来。她把鞭子射了一些下来,这可帮了我不少。我马上就恢复了过来。
【喂,好好干,你一点也没伤着她啊!】
【那是因为对手太强了啊!】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你管我。你的手枪又怎样了。】
【比玩具枪稍好一点吧。】
的确,这对沙仓同学几乎没什么影响。她每次都用鞭子把子弹打下来,所以她应该是不喜欢被击中吧,但是打不中她的话也没有意义。
猛犬女小声嘀咕道: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想法子不是我的专长。】
【那是因为你平常都不学习......。】
突然,她望向了刚才那广阔的空间的中间。
【喂,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有就快点做。还有别把你的胸凑过来。】
【你不都摸了那么多次了,当心我杀了你。那不是有个石像吗。】
是说那个啊,在中间的地方有个跟火刑狮子很像的石像。我可不想跟崇拜这种东西的家伙们搞好关系。
【那个臭婊子是看到了那个之后才变成这样的。这样的话我们把那玩意儿给打得稀巴烂不就可以了吗?】
原来如此。这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想想看那个石像就是一切的源头。这样的话把它给打烂就行了。就像只要把煤气阀门给关上的话煤气也就漏不出去了。
【好主意。干吧。】
【怎么办?】
【你给我牵制住沙仓同学!】
红音向沙仓同学开枪了。正在接近我们的那些鞭子就算没被打下来也退缩了。
我冲了上前去同时在手中燃起火焰,目标就是那个石像。雫和水琴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都屏住了呼吸。
【喝啊——!!】
火焰击中了石像发生了爆炸。热风吹到了我的脸上。
但是。
石像毫发无伤。连一条划痕都没有,依旧好好地立在那里。
【没用的哟。】
沙仓同学说道。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这么轻微的攻击是破坏不了它的。】
【......可恶!】
但就算我叹气也于事无补。
沙仓同学再次展开了攻击。她这次的攻击规模更加大,程度更加激烈。我们完全没办法反击只能一个劲地逃。
沙仓同学就像是台风一样。据说以前美国有给台风起女人的名字,应该也找个台风给它起个沙仓同学的名字。
【没有些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吗,名津流!】
【没有啊,刚才那个不也是你想出来的!赶快再想一个!】
【别老依赖别人!】
你跟我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停地来逃跑。我也在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光是躲开就够呛的了。我看了看我们的学生会会长,似乎是她体内剩下的药对她还有影响,所以她的动作不是很利索。看样子不是指望她出主意的时候。
【哇......好险。】
我的脚差点绊住了。好像是踩到了倒在地上的内脏动物了。不知道是被弄昏了还是怎么的,这帮家伙现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我都把它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捡起了它们中的一个。是我专用的那个内脏动物切腹老虎。
【一边去吧。】
我正准备把它像足球一样给踢开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这家伙不管怎样始终是陪我走到了今天。虽然要说的话我是被迫让它陪着的,但总之这里很危险,我决定把它们扔到远一些的地方去。
【请住手名津流。】
切腹老虎突然开口道。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还在战斗。
【哇,说话了。】
【我肯定会说会拉。】
【你不是被弄昏了吗?】
【要说的话是麻痹了。好容易才能够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正忙着呢,所以你先到角落里去呆着吧。】
我举起手正准备把它扔出去。
【住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跟你没话说。】
【听我说啊。是关于火刑狮子的事。】
【你说什么?】
既然它叫我别仍它那就总之先照它说的做吧。火刑狮子也说得了话了。
【啊——,你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是啊,所以你快点。】
【那个石像,跟我长得很像吧。】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真的是一模一样。
【我是第一只内脏动物。所以记载了很多的信息。换句话来说也就是那个石像的复制品。并且我也是沙仓小姐的所有物。】
【然后呢。】
【那些信息的信息量非常大,可以利用它冲击对手使对手一时间陷入混乱中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么说来水琴也被这样整过呢。不过那时候是窒息野狗干的。
【这又怎么了。有什么办法就快点拿出来。要不我杀了你。】
【这可别,这方法不止是对肯普法有效。也对无机物是有效的。】
在听这话的时候,我看了看火刑狮子,又看了看那座石像。
【也就是说只要看着那座石像的眼睛的话就会......?】
【信息会在一瞬间大量涌入你的脑子,应该会一下子把你的大脑摧毁。但是如果成功了的话......。】
【好,我干!】
还没听完它的话我就下了决心。不管可能性有多么的低只能赌一把了。而且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犹豫了。
我抱起火刑狮子和切腹老虎开始跑了起来。
【......等一下!】
沙仓同学发现了我,光的鞭子随即向我挥来。但是水琴把它们给砍断了,并且雫帮我把剩下的给挡住了。
有一个人我必须向她道歉,于是我边跑边叫道:
【红音......对不起!】
【没关系。】
红音对我微微一笑。
【我就把我的命交给我爱的男人了。】
她这句话让我很开心。
石像离我不远了。这次我比刚才那次靠得还近。我把火刑狮子举到了正面去。
【看这个!这边!】
【住手......住手名津流同学!】
沙仓同学发出近似悲鸣的声音。我没有理她。
【这边!!】
突然,石像和火刑狮子的眼睛都开始发起光来。
空气开始晃动。感觉身体里的气力都被吸走了一样。肯普法的武器正在渐渐地消失,虽然我勉强站了起来,但是全身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石像的眼睛眨了几下,然后放出了光芒。
战斗的历史在我的脑中闪现。至今为止牺牲的所有的肯普法们的身影出现了。篠宫多美子、葛原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和装在水槽里的少女们。
然后光芒充满了整个洞穴,把一切都遮盖了。
等到光芒消散了后,一切都已结束了。

【......醒醒啊,名津流。】
是我儿时的好友在“啪啪”地拍着我的脸颊。
【光已经消失了。不用闭上眼睛也没关系的。自从在德克萨斯州被飞在天上的飞碟拐跑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光。】(译者:......我对水琴的经历无语了。)
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是如果是从这家伙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肯定是真的。
貌似我在最后的时候失去了意识,其他人倒是都好好的。不,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倒在地上。
那个人就是沙仓同学。她还活着。
猛犬女正用枪抵着她。
【你个臭婊子。总算是到了跟你算总账的时候了。看我送你归西。】
【红音......。】
【看我叫你脑袋开花!】
【红音,住手!】
她用疯狗般的眼神看着阻止了她的我。
【怎么了!?这家伙可是一切的元凶哦!】
【是没错......但是我觉得要是现在就把她杀了的话,就会有很多关于肯普法的重要的事随她而去了。】
我回答道。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是重要的事,也没有什么根据。我本人不想输,也不想被泡在那种水槽里。但我想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沙仓同学肯定也是的。
【所以你先别开枪。】
【......哼,还是那么喜欢耍帅。要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事的话就把它早早锁进银行的金库里去。】
红音说了一句跟很久以前的她会说的一样的话。她没有去扣动扳机。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石像还在那。只不过全身上下布满了细细的裂纹。
【那玩意儿就快烂掉了。】
突然听到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是切腹老虎。
【哇,你刚才一直在哪啊?】
【我一直在你的旁边啊......那个石像好像因为力量过于饱和所以从内部开始损坏了。火刑狮子这样跟我说了。】
我们提及的那个火刑狮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并且一动也不动了。
【那石像应该很快就会烂掉的。这样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么说......你们也是吗?】
【没错。】
它的意思就是内脏动物原本就是肯普法们的信使。既然它们的使命完成了自然会消失。
【......抱歉啊。】
【我们本身就是这样的。还有......。】
切腹老虎动了动眼睛。
红音就站在我的面前。是那个粗鲁的红音。
她轻轻地敲了敲那个石像。
【把这个给破坏掉的话,就完蛋了吧。】
她是指谁?这不用说我也知道。
【如果跟那个臭婊子把交易做到最后的话应该就不会变成这样的吧......算了,也没办法。】
我无法回答她。哪怕只是多一分一秒我也想和这个女人多呆一会。
我找了找身上看有没有pockly。我记得是有跟手机一起拿来的。
我找出了变得皱巴巴的pockly的盒子。
【吃吗?】
红音皱起了眉头。
【这不全都断了吗。你这人真是的......。】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还是从里面拿出了碎片含在了嘴里。我听到了从她嘴里传来的慢慢咀嚼的声音。
【我没法去干了,所以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
【把倒在这的布偶们全都给我带回去啊。还有那个臭婊子也是。】
【......嗯。】
【干嘛摆出一副这么郁闷的脸啊!】

她“咚”地拍了我一下。她这一下打得我差点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我急忙忍了下去。
【我之前不也说过吗,只要不要忘记我曾经存在过这点就可以了。你要是敢忘了有你好瞧的。】
【我不会忘记的。】
谁会忘啊。你可是我唯一告白过的女人啊。
【很好。】
红音对我笑了笑。
石像的裂缝在不断扩大。现在已经开始有小块的碎片不停地落下了。恐怕它也撑不了几秒钟了。
【最后再跟你说一句。】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要对变身前的我好些。她也是非常喜欢你的。跟我一样喜欢。】
【我知道。】
我回答道。这我当然是知道的。
【那就再见了,名津流】
【......再见,红音。】
石像彻底碎裂了。与此同时,誓约之手镯也消失了。


看来红音的神经之前一直是紧绷着的,她一解除变身就倒下了。这时名津流抱起了昏了过去的红音。
他还想把枫也抱起来,但是雫阻止了他。
【别太勉强了。她就由我和水琴来想办法。你先走吧。】
【就是啊,名津流。之后就交给我们吧。】
名津流简单地跟她们道了个谢背着红音开始往洞穴外面走。
水琴和雫一直目送他的背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啊——......名津流和红音走掉了呢。虽然是那样不过也不错吧。】
【是不错。】
雫回答道。她用手指粗略地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他是要带她去看医生吧。这是件好事,名津流真是温柔。】
【虽然他对我就不是那么温柔。】
【我也是。】
她们两个互相望了望对方露出了苦笑。轻微的笑声在宽广的洞穴中回响着。
雫反过手来看了看手表。现在医院还没开门,所以就先叫救护车来吧。
【名津流他......喜欢的红衣啊。】
【水琴你不后悔吗?】
【嗯,但还是会觉得受伤的。但这也没办法。因为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要接受。】
听她这话不像是在逞强。因为水琴很早就对这件事做好了心理准备。
雫又说道:
【他又没有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们不是吗。】
【但是这跟直接告诉我们有什么两样呢。】
她迅速地转过身去。
【雫你呢?】
【什么?】
【你没关系吧?】
万能的学生会会长抿着嘴笑了。
【我可没听到他的回答哟。】
【真不愧是你,够顽强的。】
水琴轻轻地拍了拍手。
【并不是说他一定会选择我。但是还有这个可能性。】
【这是——,但是。】
【他也有可能给我“no”这个回答。不管希望有多么小,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因为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看上我的。】
【哇......雫你真的很坚强啊。】
【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就太幼稚了。我可是高中生了哟。】
雫的语气非常坚决。毫不动摇,就像平时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她一样。至少在水琴听来是这样的。
水琴转了几下肩膀然后用力地伸了一下。
【好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我还要再呆一会。】
【嗯?为什么?】
【得收拾一下残局。不止是这里,研究设施那里也要处理一下吧。我在想要不要叫警察来,但得先把这里给封锁掉才行。】
【我来帮你吧。】
【不,我自己可以了。你现在先把枫带出去。我得在这把痕迹给消除掉并把白色的那些女孩子们找出来,再堵住这的出入口才行。】
雫的意思就是让水琴先走。
于是水琴就背起枫说了【那我就先走了。】之后就走了出去。电梯的驱动声开始响了起来。
雫直到水琴的身影消失后才吐了一口气。
雫很明白战斗完了以后名津流看着她的视线并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异性来看的。他只是把她认作是伙伴。没有把她当成是心仪的人,更没有把她当成是恋人看待。
今后他也一直会这样吧。不管什么时候,跟他告白几次,现在他的回答只会有一个。而且那肯定不会是雫喜欢的答案。
雫把手放在了胸前。心脏的跳动没有变化。怎会为这种事而伤心呢。坏的结果也预想过了。所以肯定没问题的。
怎能动摇呢。只不过是失恋了而已。
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了一股热呼呼的东西流过脸上。她用手指摸了摸脸。
湿了。指尖湿了。前所未见的东西正从自己的眼中不断流出。
【......我为什么在哭啊!】
雫用尽全力一脚踢飞了石像的残骸。



本帖最后由 zbszsr 于 2011-4-21 22:15 编辑


最终章

【嗯......。】
我发出了像白痴般的呻吟声后醒了过来。
闹钟没有响。因为我把它给打烂了。虽然买个新的就完了,但是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没空。
我从床上爬起来望了一眼桌子上。
【早上好。】
我像往常一样跟那个会发出静香的声音的家伙打了个招呼,但它今天依旧是沉默不语。不只是今天,布偶已经不会再说话了。
我摸了摸切腹老虎的头。即便它再也不会说话了我也还是打算一直把它摆在我的房间里。
从那之后过了几天。唉,真是的,日子这玩意儿,觉得有空的时候很快就过去了。我吃了早饭后往学校赶去。即便我的眼神毫无生气也还是得去尽学生的本分。
到了男子部东田像往常一样过来跟我搭话了。
【嘿——,濑能,我们打算下次出去玩,你也一起来吗?你以前推掉了,这次总该......。】
【我去。】
东田吓了一跳。他好像对我这么快就答应了感到很吃惊。
【我可先跟你说了啊,这次没有女孩子。沙仓同学也不去。】
【没关系。】
东田好像又感到吃惊了。
我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满嘴【沙仓同学沙仓同学。】的了。虽然我仍会感慨【她真漂亮啊。】但是也仅限如此。从今往后我大概也会是这样吧。
那件事,就是在沙仓同学家地底下发生的那事好像没有被写上新闻。据说是雫做了不少工作给蒙混过去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关于问题的关键沙仓同学变成怎样了这点,这天放学后我去问了一下雫。
【她没事。】
雫坐在学生会办公室的自己的椅子上对我这么回答道。
【她没有外伤。只是头发烧焦了一点点。并且也不记得那件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全都不记得了。好像是她那坏的性格跟石像一起消失了。】
【是这样啊。】
【嗯。】
雫看我还没有释怀又补充道:
【那你想怎么办?去告发枫?还是说跟她全盘托出逼她反省?这样做你的心情说不定会好些。但是这样做只会对枫造成伤害而已。并且仇恨只会制造出新的仇恨。】
【......。】
【而且,枫要是知道了事实的话,她可能不止会受伤,甚至可能会不肯来学校。搞不好的话甚至可能发展得更糟。所以还是什么也别让她知道就行了。】
雫说道。也是啊。也有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幸福这样的事啊。
【那关于我的事呢?】
我指了指自己。雫:扑哧“一笑。
【对她而言你就是个初中开始就认识的朋友。仅此而已。】
【哦......。】
就连这事也变回原样了啊。虽然到了现在我已经不会为这事受到打击了,但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之后雫并没有说些什么来安慰我。
听说是雫和水琴把白色的肯普法们搬到地上去的。她们跟我抱怨那可是件相当累的重活。当然誓约之手镯已经消失了,所以她们的记忆也就没了。因为她们当时只是昏过去了所以应该没有被装进水槽里吧。能保住命就是万幸了。
【有一件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什么事?】
【在研究设施里的肯普法们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消失了。前辈和葛原也是。】
【是谁把她们搬走了吗?】
【当时除了我以外那里什么人也没有哟。我想也许是石像毁灭了,所以她们的肉体也无法保存下去了。】
【那,那也就是说,那些人的事】
【谁也不会记得。有关她们的记忆会永远地消失在大家的脑海当中。】
听上去真可悲。篠宫多美子等人,也只有雫还清楚地记着她们吧。
我们的学生会会长无奈地说了句【这也没办法。】
【我说过吧。回忆归回忆。我们必须得活下去。】
然后我们转变了话题。
【我把女的濑能名津流当做生病疗养给处理了。你现在在女子部处于休学状态。已经没有必要去了。】
【我结实着呢。】
【你没法变身了不是吗。】
说的太对了。既然誓约之手镯消失了,那我也就不再是肯普法了。
【你的班长她们好像很遗憾。说有比这个更好赚的吗。】
【那帮人还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我已经不会再去女子部了。不可否认,我还是觉得有点寂寞的。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会这样敲门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名津流!雫!】
跟我想的一样来者是水琴。
【来玩吧!】
我眨了眨眼。你怎么这么有活力啊。你这家伙的体内的汽油是用不完的吧。难道说你是用核动力的?
【你想玩什么啊。】
【用纸板做艘船,然后划出东京湾。】
【这在小学那会儿不是做过了吗!】
水琴竖起了手指左右摇晃着。
【不不不。这次和那时不同。我们这次用防水纸板。】
【一样的!】
还有我特制的咖喱哟。】
【不要!】
今天早上我检查了一下冰箱发现还多着呢。这家伙想让我的人生全被咖喱占据吗。
我看了看墙上挂的钟。哦,糟糕。已经到时间了。
【我先回去了。】
【啊——,一起回去嘛。】
水琴嘟起了嘴。雫制止了她。
【这样不行哟,水琴。】
【但是。】
【不可以去妨碍他们哟。】
我们的学生会会长这么说道。
我从学生会办公室里出来后就开始用跑的了。可能已经晚了一点了。她是不是在等着我呢。
我跑出了男子部的门口向女子部跑去。在那里有个女孩子。
她看见了我开始向我挥手。
【名津流同学!】
红音的眼中充满着笑意。
我们已经开始交往了。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很紧密,但总是在一起。可能严格来说我们并不算是在交往。因为我们谁也没跟对方说:【请跟我交往吧。】。但是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已经十分幸福了。
我们两并着肩开始往家走。虽然这幅场景要是被学校方面发现或者让东田知道了的话就会有大麻烦,但我没有去在意。
红音经常跟我说她看过的书或者给我推荐有意思的书。而我则是跟她聊学校里发生的事,还特别跟她说了要跟东田他们去玩。虽然我们聊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但是正是这些闲谈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
【......那个,我一直在想。】
她说到。
【什么事?】
【就是那件事。之前在地下发生的那事......沙仓同学,她小的时候构思过一个故事是吧。】
【嗯。】
【我想那个故事里该不会是沙仓同学自己拥有那种能力。她也许一直是照她自己之前所想的行动的。】
【......。】
【最后不是跟调停者什么的没有关系,而是她自己变成了操纵肯普法的人不是吗。也就是说那就是沙仓同学希望自己变成的样子......。】
我用手遮住了红音的嘴巴。
【这件事就别提了。】
【呜......。】
【那件事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都已被封锁在了那个地下。包括那尊烂掉了的石像和沙仓同学的另一个人格。当然我还记得这些。但是这件事还是让它就这样沉到我的脑海的深处去就好。
虽然这是件让我无法忘怀的事。
红音拨开了我的手。
【呜哇......好辛苦。】
【抱歉。】
【对了,我爸让我再带你到他那去。他说想跟你多说说他的转职经历。还说这在这个时代肯定会有用的。】
【呜哇.......。】
红音的爸爸似乎还是对我是怎么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感到很不可思议。把他应付过去有些麻烦所以晚些再去见他吧。
【这事下次再说好吗。】
红音鼓起了脸颊。
【啊——,名津流同学你不会给忘了吧。】
【我会记得的。】
【真的?】
【当然了。】


【那你也没有把我给忘了吧?】

我不禁转过头去看着红音的脸。
带着眼镜的她吓了一跳。红音还是一如以往,是那个不会对我用粗鲁的口气说话的女孩。这才是美屿红音。
刚才那是幻听吗?不,我的确是听到了。
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我没有忘......。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她听到了吗?我的心意传达到了那个自负又粗鲁,骂人就是她的存在价值的女人那了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眼前的这个少女微微地笑了。(完)




后记

我是筑地。在此送上《肯普法》的最后一卷。虽然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但是一切都已在此画上了句号。名津流、红音、雫、水琴和沙仓同学都有了各自的发展。但这些怎么也不能在后记上写出来,所以还是请去看正篇。
在这个小说系列发展的期间也被改编成了漫画和动画 。并且在动画播完的同时小说也完结了。虽然漫画还在继续连载,dvd也有发售,但小说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跟小说中的人物告别是件让人难过的事,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必须活下去。”这不是在照搬雫的台词,但我相信各位一定也会在别的地方见到如此有魅力的角色的。
那么我就说到这里,各位有机会再见。


2010年2月
筑地俊彦





加紧顶起,自强不息,继续努力。哦也。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天不但事多还有点感冒了。恐怕又要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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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出前一丁 侯爵
補完漫畫的會長結局,事隔3年我終於來補最後一集了
果然只有會長是我的菜呀!!!!

10 年前 0 回復

火系侦探 子爵
这也到最终卷了,不错啊,结局还可以接受,希望男主过得幸福吧。

11 年前 0 回復

mnay1342 伯爵
眼鏡妹子不是本人喜歡的,殘念

11 年前 0 回復

kellytong 王爵
这卷证实了作者是顺着编辑的意思才(伪)扶正会长,结果在最后则照著作者原定计划把正宫(不人姬)推上宝座。
作者你做了什么好事+1

11 年前 0 回復

amazing_07 勳爵
我追看這小說有一半以上是看會長的
結果作者你做了什麼好事 =_=

11 年前 0 回復

咖啡x走糖 皇帝
最后一卷了啊,看来会长是被抛弃了

11 年前 0 回復

一級上將 平民
為什麼不是和會長在一起
看到最超不爽

11 年前 0 回復

zhang_tianh 子爵
看了剧透之后很伤心啊,希望那是忽悠人的。

12 年前 0 回復

草薙護堂 子爵
太棒了 杀必死满载 我的最爱

12 年前 0 回復

r062035017 平民
最后一卷..就仅此完结了

12 年前 0 回復

A741210235 騎士
12卷了吗,终于要结束了,12卷出了好多年了,

12 年前 0 回復

A741210235 騎士
完结了,还想在出一些啊,仅仅12+3啊

12 年前 0 回復

raymondlee 平民
最后一卷了?那恶心男主最后有选哪个妹子吗?没有选会长我PIA死他

12 年前 0 回復

lzj111678777 侯爵
' 战凖 发表于 2010-9-23 18:3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最终章 【嗯......。】 '


最后 你为什么不选会长啊 我的会长大人

12 年前 0 回復

╰'疗伤治疒 伯爵
女名津流,再见啦。呜呜

12 年前 0 回復

gothiclo 公爵
這貨沒救了,竟然沒選會長
告白的明明就是變身後的紅音,跟變身前的紅音明明就沒關係
最後怎麼在一起的啊………
這腦殘了嗎???

12 年前 0 回復

a86886205 勳爵
幸好我没看过这书,不然我会纠结死的

13 年前 0 回復

魔劍 公爵
为什么是红音结局啊。。。。不是会长

13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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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凖 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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