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刀語 第十二話.炎刀.銃[西尾维新][简](12.15下载版放出)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2-15 22:08 编辑


11.14:刀语补完计划进入最终章,终于回填十二话这个坑了,当时因一时兴起就翻了这话的后面,残忍地透了不少人,没想到当时不打算填的坑也有回填的一日。之前曾开坑后弃坑的某位大大,遗憾地这个坑我要了!在最后的这一话因西尾的癖好所以女主角就易位了。。。。这话的时间也不是太充裕,还后后面的部分早已完成,那么计划同样是在动画放映的12月10号前完工。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和关注,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是我进步的动力。
11.22:一章终于出来了,可能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很难接受的一章,就如十一话结尾那样,因为西尾的癖好,本书的女主角就此退场了。在此感谢一下lich84,当初就是看了你的坑所以使我动了填刀语这个坑的念头。。。下一章就到本书的真女主的表演了。
11.28:二章也终于出来了,这一章否定姬就终于地以女主的身份等上了舞台了。。。本章虽然是爆内幕之章,但感觉还是有点乏力,尽显西尾骗稿费的本色,当初跳坑并非不无道理的。。。
12.3:七花的最终形态也终于登场,下一章就是Boss Rush了。。。离Deadline只有一周了,争取在周未把最后的四章翻出来。。。
12.5:这章就是传说中的Boss Rush了,不过实际上更像是杂兵Rush,因为真正意义上的Boss的左右门在下一章。。。就这样实际意义上刀语的最后一章终于翻完了,刀语补完计划也进入了尾声,剩下来的少许时间就是对之前翻译的五章和终章作最后修改了,敬请期待。。。
12.8:五章的修改终于完成,看来经过半年的洗礼再回望当初的翻译确实是。。。这章终于对右卫门左卫门了,所有一切也作了个终结。。终章的修改也会尽快完成,刀语就快要完坑了。。。
12.12:原本计划是在10号晚完成的,但无奈因为有些私事拖至现在,在最后还是留下了个小小遗憾。各位关心的轻友多虑了,我从来没有弃坑的打算。。。就这样刀语就全部翻译完成了,刀语补完计划也成功了。感谢一至四话的译者:etsuyo 五至七话的译者: nightelcat 十二话部分翻译: lich84。在各位努力下将这个大坑给填上了。下载校对版将会很快完成,敬请期待。
12.15:校对后的下载版也完成了,本人在刀语上的翻译也完结了,刀语补完计划也胜利完成了。作为翻译小说的新手的我对这半年以来对我翻译的拙作作出关注的朋友表示衷心感谢。说句老实话,本人对西尾这次的刀语不是太满意,感觉可能要赶一月一话的稿期所以骗稿费的感觉非常明显,希望接下来他的书别再这样了。。。这次翻译刀语一口气就翻了近半年,在刀语之后本人也不打算就此罢休,现在正积极寻找下一个坑,不过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期待新作与大家见面一日。在这里一次过放上以往的译作
刀语_[第八话][微刀.釵][插图doc版].rar http://u.115.com/file/f77f259495
刀语_[第九话][王刀.鋸][插图doc版].rar http://u.115.com/file/f7fbb16b0a
刀语_[第十话][诚刀.銓][插图doc版].rar http://u.115.com/file/f77671f1bf
刀语_[第十一话][毒刀.鍍][插图doc版].rar http://u.115.com/file/f79326ce95
刀语_[第十二话][炎刀.銃][doc版].rar http://u.115.com/file/f793abe927
刀语_[第十二话][炎刀.銃][插图doc版].rar http://u.115.com/file/f7783c1d6a
最后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和关注,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是我进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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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尾维新
翻译:mrthanayos
发表于轻之国度http://www.lightnovel.cn/bbs/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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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 ■

那么各位看官。
首先对你们将这个既短暂又漫长的历史——或者是既漫长又短暂的历史浏览至此,在此这个我不得不表示衷心的感谢。
对于谁?
对读着这书的你。
对某段不值得一提的历史,截取区区一年的时间然后取出抽离,进行这样的记述的尝试之举,虽然可能实际上并无多大意义,但对你这份陪伴至今的执着,仅从我看来就有所价值。
价值。
本来,我自己对价值这一词就不太推崇。
要问为何的话,价值,或者被认知为价值观的这一概念,容易受到周围的各种因素影响——而且一旦受到了影响的话,就回复不了,原来的形状。
虽是唯一但易于失去。
若然失去就难以寻回。
对这样的东西用绝对的共通的两个文字区表达的,无论怎样都是无理的要求。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因此,就说一说与价值无关的话。
或者是与价值观无关的话。
这次(说起来的话,并不只这次,弄不好可能还有下次),关于我记述的这段历史,或者是陈述了某种疑问——更进一步,或者是陈述了某种批判的倾向,绝非没有。
批判,还有不满。
对于我,应对、回应,还有回答这一切之事虽然做不到,但这段历史经过这样的尘封,因而需要相应的开场白的这,感到有某程度的必要。
所以我首先问向你。
就如过去的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问向自己的女儿那样——“你本来对于历史有何想法?”
虽然我一想到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样的问题问向自己的女儿就,不由自主地心生少许的罪恶感——但这暂且不论。
你当然地,有你所认知的历史吧。
你的历史。
属于你的历史。
对于将这段与我这次所记述的历史截然不同、认知为唯一的历史的你,反过来只能认为我记述的历史只不过是虚假的故事吧——可是就如之前我不断重复主张那样,历史绝非独一无二。
或者说,历史虽是唯一但容易丢失。
遗憾地,
你所认知的历史,可能并非你的历史——也并非只属于你的历史。
比如,
不,虽然还不可以说是比如的话——但姑且,是在道理上和道德上带有担忧的,比如的话。
常言道——历史只不过是书上的字。
我认为想去了解出生之前发生的事,就必须去依靠以前的人所留下的文章•文献。全知全能的神就尚且不用这样,但人类要去了解过去发生的事的话,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人只能依赖资料去翻开过去的这本书。
可是,实际上辨别这些文章的方法并不存在——或者应该说是,所谓文章,只要是由人来写的话,无论这样都是虚假之物。结果,留下来所谓的记录,也就是用他人之眼来认识之事。
由他人之眼认识到的历史?
还有其它像这样滑稽的事?
在时空列上能够说是真实的就只有现在。
过去混入了想法,未来则渗入了希望。
不褪色不着色地能够认识到的,只有现在,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刻而已。
所以这个情况下,连一行之前的记述也不值得信用——能够值得信用的就只有看着的这句话。
对。关于某个人物的记述因文而异的也就不足为奇——还有,关于某位人物的评价也因时而异也是常有的事。
就是这样程度之事。
价值容易受改变。
容易渐渐产生改变。
对。
历史也在渐渐产生改变。
不定向地,
无止境地渐渐产生改变。
我对这样的历史的改变——这样的历史的改窜行为,实际上觉得并不出奇。
因为是谁也理所当然地会去做的事。换句话说个人的话,谁也,说起自己的过去之时,多多少少地都会混入夸张的成分。
没说错吧?
虽绝非简单。
但即使这样,改窜历史绝非出奇之事。
所以。
以让某人去读为前提而写的关于历史的记述说起来,就只不过是虚假,所以关于我这次所记述的历史,说其是历史上的真实的打算一点也没有。
真实,真相。
还有绝对。
这些词语是空想的产物。
本来谁也不会去信。
但是历史全是虚假的话,我所记述的这段历史也能毫不犹豫地等价地与其置在同一位置。
并非黑历史的虚假历史。
这段历史也在这卷完结了。
从京都的无人岛开始的这个故事的落幕现在,正在徐徐降下。
终于地,
毫无必然性地诞生的这个故事,毫无必然性地步向结束。
因缘制遇而开始的故事——逐渐结束。
终结之地是竟是尾张的这,多少有点无趣,但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意外——但当然地,如陪伴至今的你早已明白了般地,这次的历史不是全都在我操作•控制之下。
也发生了意想之外的事。
我为使历史前进之际而仅仅是创造了不多的路径,而流向那里终究是历史洪流的意志。
我是相信洪流的意志的。
所以历史对于我来说,最主要的意味就是这样。
其它的意味就不值一谈。
所以,
对于飞弹鹰比等的问题,这个我的话就会这样回答。
历史的话——就是人的故事。
既是鑢七花的故事,既是奇策士咎儿的故事,
既是否定姬的故事,既是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的故事,
也是真庭忍军的故事,
这就是历史。
即使我所记述的是虚构——但他们的人生却是真实。
不会失去的独一无二。
在现在开始的一段历史的一个故事的完结之际,作为开场白,若然我有在开头之前想说的话,那,也就是这些了。
历史是人。
也就是历史是你。
虽然你所认知的历史全是虚假——
但你所认知的你,绝非虚假。
事到如今,对于你是谁,然后你是生活在怎样的历史里的这,无从去知——就算是多么想去知道也无从去知,但即使这样,
还是祝愿你,
不去相信历史,不去依赖历史,
你仅仅是,就如你自己这样地。

■ ■

——总之,
最后就是以这样的结尾开始了,
对战格斗刀剑花绘卷。
世代交替时代剧。
刀语之最终卷。
刀语的——终结。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1-22 19:38 编辑


一章 别离

■ ■

“咎——咎儿!”
枪声。
七花没可能会明白这就是枪声。本来七花在这集刀之旅之中一次也没有遇上过铁炮——就算是遇上过也,对作为是铁炮的更为进化的形状之物的“这”是什么东西,没可能会明白。
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对他两手分别地拿着的铁块是什么东西——没可能会明白。
当然——此时现代人的话就会一目了然。
一把是回转式连发手枪。
另一把是自动式连发手枪。
对,这是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不应存在、不可存在的武器——但是这一对“刀”俨然地存在着。
这正是,
“四季崎记纪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中的一把——最后的一把。炎刀『铳』。”
这样地,
右卫门左卫门——静静低语道。
“奇策士咎儿。鑢七花。这一对刀——加上你们两人一起搜集的十一把,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其全部就齐集于一起了。”
这样说道。
右卫门左卫门拾起了奇策士咎儿掉落的刀——拾起奇策士咎儿和鑢七花不久前在伊贺的新•真庭忍村里刚刚从真庭凤凰手上搜集过来的,四季崎记纪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的第十一把,毒刀『镀』。
铁块——炎刀『铳』早已收进了怀里。
“完成使命辛苦了——奇策士咎儿。”
对这样慰劳的话,
奇策士咎儿没有回应。
难以作出回应。
因为她——
被炎刀『铳』射出的两发子弹贯穿了腹部,击飞到了远远的后方——在道路的中央仰面躺着。
哗哗地,
不停地——腹部里鲜血往外流。
七花根本止不住。
可以称为她自身的象征,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绚烂豪华华丽的衣装——渐渐地被鲜血染得通红。
衣装已失去了绚烂豪华之色。
只是被埋在一堆血红色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花——咆哮着。
如野兽般咆哮着。
发生了什么。
将会发生什么。
仿佛他对这一切——还未能理解。
不仅对这把炎刀『铳』。
对现在,在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是怎样的局面,
是怎样的无可挽回的局面。
他仿佛——还未理解。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七花搜寻脑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刚才为止——可以说是十分顺利。
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
在集刀的竞争对手的真庭忍军的根据地、新•真庭忍村——伊贺的山里,漂亮地从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兼真庭忍军实质性的领导者真庭凤凰手上搜集到了毒刀『镀』。
奇策士咎儿搜集到的第十一把刀。
然后同时地,奇策士咎儿与长久以来的仇敌真庭忍军作出了了断。
而且——实际上集刀本应早已完成了。
因为咎儿早已看穿作为最后的一把的炎刀『铳』由她的天敌、否定姬所有着。
与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相对的——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否定姬。
幕府之内的两个恶鬼之女。
所以——战斗本应早已完结,从这时开始进行的是政治战。
可是却,
在伊贺的返回的路上,
正当要返回尾张之时——
在道路的中央,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在等待着。
否定姬的心腹。
前忍者的——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腰上挂有大小双刀的,洋装面具的男人。
面具上记有“不忍”二字。
在不久前曾见过面的——右卫门左卫门。
预测到奇策士咎儿搜集到了毒刀『镀』,为了抢得先机而前来迎接了吧,咎儿是这样说道——七花也认为是这样。
可是却错了。
右卫门左卫门——以迎接的样子对咎儿作出了攻击。
以莫名其妙的铁块。
以从那个圆筒里发射出的子弹。
嘭。嘭。
以空洞——却巨大的响声。
“右——右卫门左卫门!!”
七花失去自我地——怒吼着,但是对于这,
“不取合。”
这样地,
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面具之下的表情——不能窥见。
“别这样,虚刀流——这只不过是我的工作而已。”
“为、为何——为什么要将咎儿!”
“不是说过吗?因为这个女人——是过去的奥州首领、先前的大乱的主谋、飞弹鹰比等唯一的女儿——容赦姬啊!”
“容——容赦姬?”
奇策士咎儿。
本名不详,经历不明的女人。
关于这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虽然七花不至于连本名也知道——但是,
作为飞弹鹰比等的女儿,是绝不能让幕府之内的人知道的经历。
而右卫门左卫门知道了这事——当然,否定姬也知道了。
偏偏是让那个内部监察所总监督,
知道了咎儿的真正身份。
那么。
“对。那么我用枪贯穿奇策士咎儿是极其当然的发展。明白了吧?虚刀流。”
“啊——这样?”
七花困惑了。
焦躁了。
对着这样的七花,右卫门左卫门继续说道。
“可是,奇策士阁下竟然与飞弹鹰比等有关联的这——老实说,连这面具也遮掩不了我的惊讶。容赦姬确实本应是在逃亡之中暴毙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入侵到幕府的中枢这样,就算是意外也要给我适可而止。假如——这样地集刀完成到最后并且获得了相应的评价的话——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为——为什么会知道?”
“啊?”
“为什么——咎儿的真正身份,”
“你要问这个吗?”
对于七花的提问,右卫门左卫门耸了耸肩。
“虽然将这告诉你有点残酷——可是,作为我可没必要在意你的心情。虚刀流。所以告诉你吧。是因为你的错——在公主大人面前做出了不慎的举动。然后公主大人察觉到这而已。”
啊,地七花恍然大悟。
那时,
与否定姬第二次会面之时——
告诉我们诚刀『铨』的所在之时。
诚刀『铨』在,奥州的百刑场上——将这告诉我们之时。
飞弹鹰比等——飞弹城遗址,百刑场。
奇策士咎儿的故乡。
从否定姬口中听到这,七花确实地产生了动摇。
可是——这份动摇本应隐藏起来了。
应该是不被识破地隐藏起来了。
可是,果然还是掩饰不了。
七花在那时——本来就不应该产生动摇。
奇策士咎儿的天敌的否定姬的双眼——绝不会放过七花这样的一举一动。
“所——所、所以!”
“所以?但所以已经非常足够——飞弹鹰比等可是先前大乱的主谋者。因此与飞弹鹰比等有关联的人毫无例外地被诛杀的可是铁则。若然放过她的话可是相当于包庇——也就是会受到同罪对待。”
“。。。。。。。!”
“实际,这对于公主大人来说是苦恼的决断——公主大人应该绝不希望以这样的形式和奇策士阁下作出了断。这样充满暴力的了断,与公主大人期望相差甚远。”
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公主大人与奇策士阁下对决的故事迎来这样的终结的,全是你的错,虚刀流。”
“怎、怎么会。”
痛苦地呻吟着。
转头——望向倒在地上的咎儿。
望着她已染得更加鲜红的衣装。
望着已被血染透的地面。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地——一拳挥向了右卫门左卫门。
没有任何虚刀流的技术,这样只凭气势随意发动的拳头——这样的招数,对既是前忍者,又是否定姬的心腹的右卫门左卫门不会有任何效果。
真庭海龟。
真庭鸳鸯。
真庭人鸟。
对于将这以真庭忍军十二头领而扬名的各位不费多少工夫地就能暗杀掉的右卫门左卫门——这样只凭气势随意发动的拳头不会有任何效果。
如所说的那样。
右卫门左卫门将这样的七花不放在眼内般地,仅仅向后退了一步就避开了。炎刀『铳』当然不用说,连毒刀『镀』和腰上的双刀也没有拔出来。
“不取合。“
地,
右卫门左卫门接着说了下去。
“虚刀流。趁着这个机会跟你说,我觉得无论怎样都会与你有所一战吧——会用四季崎记纪最后的一把完成形变体刀、炎刀『铳』与你的虚刀流有所一战。至少以前都是这样觉得。不知从哪时开始就觉得,就算公主下达怎样的命令也好——你与我都在所难免地终须一战。会这样觉得和这集刀,没有任何关系——”
“。。。。。。。!”
“但——这个预感落空了。事到如今,我已没有任何与你一战的意义。对于我来说你已经是——什么也不是。”
“。。。右、右卫门左卫门你——”
“所以——手下留情了。”
右卫门左卫门这样说道。
指了指七花后面的——奇策士咎儿。
指了指鲜血现在还依然不停直流的,奇策士咎儿。
“避开了要害——奇策士阁下,现在还未断气。”
“啊。。。。啊!”
“虽然已时间不多——但还未断气。”
这样说后——右卫门左卫门转身背向了七花。
在战斗之中,把背对向了对手。
这是——右卫门左卫门完全没有将七花看成是敌人的证明。
不足为敌的证明。
连战意——也丝毫没有。
“可以在最后说上几句吧——听一下吧。奇策士咎儿,不——”
开始走了起来。
在远离七花之际——右卫门左卫门冷冰冰地说道。
“容赦姬的,临终的遗言。”
“。。。。。。!”
“她在临死之际,会说些什么。”
去追远去的右卫门左卫门——七花已不能做到。
听到这样的话后,
立刻转身——奔向咎儿之处的,七花已不能不这样做。
仰面而倒的——奇策士咎儿。
现在连这一缕的白发。
也渐渐染上丝丝血色。
“咎儿!咎儿——咎儿,咎儿,咎儿,咎儿,咎儿!”
七花抱起了咎儿的身体。
毫不介意双手沾上血污地——搂在怀里。
“咎儿——”
“。。。。听得到哦。”
这样地,
最终——咎儿对七花的话作出了回应。
虽然非常微弱,
但是是她一如既往的——强硬的回应。
“腹部被打中了——内脏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了。原来啊——刚才是炎刀『铳』吗。它的构造也,基本理解了。”
“咎、咎儿——喂!”
面对以绝不会认为是频死状态的冷静的语气,平静地分析着现状的咎儿——七花心里倒不如感到了一丝寒意。
这种状况就,
“咎儿——振作点!”
“。。。待会,找一找,我的后方。恐怕会找到子弹——或者是类似的物体。七花,现在可没有详细说明铁炮的时间——不过,找到了子弹的话,以汝的战斗感觉,不难理解吧。重要的是比起便携性——恐怕,是速射性和连射性。不然,能够收进那样的大小里就说不通了啊——”
“怎——怎样也没所谓了!炎刀『铳』的特性什么的!”
七花发出怒吼。
在咎儿的耳边怒吼——对在这个时候依然不忘报仇,不打算放弃报仇的她,叱责般地怒吼着。
“现在才——明白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的有什么用啊!已经全部——都被人知道了。”
咎儿的野心!
咎儿的目的!
连咎儿的复仇也——全部都暴露了!
“你已经输了!”
七花说道。
痛心地——闭上了双眼。
“输给了否定姬——输给了尾张幕府了。”
“。。。。。。”
“因为我的错!”
七花——声嘶力竭地,
用充满悔恨的声音地:
“又是——又是,因为我的错!”
“。。。。。。。”
“父亲的那时——也一样。”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他将上任当主同时是自己父亲的、大乱的英雄鑢六枝杀死了。
理由是——六枝要杀害,七花的姐姐鑢七实。
害怕绝世的天才鑢七实,所以六枝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所以七花杀死了六枝。
可是,本来六枝要去杀死七实的原因是——六枝察觉到了七花完全没有留意到至今七实的才能已充分成长一事。
若然七花能更加留心的话——
六枝就根本不会去杀七实。
七花就不用去杀死六枝了。
可是,却。
而且,这次也。
不断重复——同一次失败。
“对不起,咎儿——我身为你的刀,却伤害了你。”
“——给我静点可以吗,”
面对大失方寸的七花——咎儿静静地,安抚地说道。
“现在——首先,想想今后的对策。”
“对策的——”
“嘛,是跟往常一样的奇策啊。”
然后咎儿静静地闭上了双眼。
就像是坦然地接受着死亡般地,闭上了双眼。
深呼吸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打开了双眼。
“唉。”
这样说到。
“。。。果然还是没可能,无计可施啊。”
“咎儿!”
“就如汝说的那样——是我们输了。不过。。。。因为我死了,而汝不用死了,这样也不错吧。”
“在——在乱说些什么啊!你可不用死啊!立、立刻去找大夫——”
回忆到这里来的路上。
哪里会有有大夫在的村子?
七花全力狂奔的话,或者——
“没用的。就算找大夫也,”
咎儿说道。
以平常一模一样的——说话的方式说道。
“并不是赶不赶得上的问题——本来这就是致命伤。考虑了各种方法。。。。。。这种情况都有点棘手。就如那个男人。。。右卫门左卫门说的那样,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失血也足以致命。”
“那、那么把我的血给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用想得那么辛苦了。”
真是拿汝——没办法呢,这样地,
咎儿在这时也——一如既往地,吐槽了搭档一下。
“七花!”
“想——想说什么。”
“我死了的话——汝就一个人地让‘Cherio’作为增强气势的语气词,在全日本中流行起来。。。。”
“在、在乱说些什么啊!”
七花对咎儿大声喊道:
“振作点咎儿——这种程度的小伤,小伤就,说什么泄气的话啊。“
“我已经没救了——看来我就到此为止了。。。。所以七花,‘Cherioo’就拜托了。。。”
“别说些没乱来的事!使‘Cherioo’以错误的意思流行起来,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可做不到啊。”
“汝的话就做得到。。。。。。汝可是我选择的刀啊。。。。”
“做不到!咎儿、咎儿不在我身边的话什么也做不到啊!咎儿不在我身边的话,使‘Cherioo’流行起来的根本做不到!”
“在说些什么——这一年间,我已经将可以教给汝的东西都教给汝了——我的奇策什么的汝已经不需要了啊。使‘Cherioo’流行起来这样的事,对于现在的汝应该不难做到。”
“振作点!咎儿不是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吗!”
“必须要做的事,吗。。。”
咎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轻轻地笑了一下。
“到底,这真的是必须要做的事吗。。。。。。哈哈,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的事啊。我现在才注意到仅仅是为了这个——亲人被杀、家园被毁的仇恨而战斗至今。。。与汝一路过来旅行至今。。。。。。我目前为止所做的事,其实不是什么意义也没有吗。。。”
“咎。。。咎儿小姐?”
“真可笑。。。真正的幸福,就是不去回首过去之事,与喜欢的人一起地,孕育出新的生命和。。。一起积极地生活下去,这样的事我到现在才留意到。。。”
“所、所以咎儿,现在才知道也还未迟——”
“二十年间,孤独地行走在人生路上的我。。。在遇上才仅仅半年的汝身上已学会了不少。。。人是应该以什么样子生存于世上,”
“不,我还没有,做了这般地改变了你的人生观的事啊。”
“做了啊。”
奇策士,
口吐鲜血地——面庞泛起了红色。
“汝为了我,做了——将数之不尽的各种各样的事啊。”
“。。。。。。”
“因为汝而注意到的事。因为汝而明白到的事。因为汝才发现到的事。数之不尽的。。。已经,说不清了。”
苦笑般的——咎儿笑了笑。
“因为汝而感到快乐。因为汝而感到高兴。因为汝而笑,欢喜,吵闹——就像,自己已不是自己这样。因为汝——我甚至以为自己不是已经改变了吗这样。”
“咎儿——”
“可是,”
无奈地笑着地——咎儿说道。
痛苦地说道。
“结果,我还是什么也没变。”
“。。。。。。”
“这就是与我这种人相符的——临终的样子吧。我就是,这样的程度了。没有——拥有汝的资格。作为四季崎记纪制造的完了形变体刀——虚刀『鑢』的所有者,极其之不称职。”
“什么啊——在说些什么啊!不会这样吧!我的所有者——除了你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啊!”
竭尽全力,七花继续喊道。
“不是说过让我做心腹吗——不是说过集刀终结之后也依然继续旅行,一起去制造地图吗!不是说过你的身边有我——我的身边有你这样吗!那些全部都是,骗我的吗!”
“。。。我,”
咎儿说出了:
“我是最差劲的人。”
“。。。。。”
“七花。虽然汝教给了我各种各样的东西——可是全部都一无所用。即使我能够改变了汝——汝却不能改变我。”
“怎么会——”
“那些全部,都是骗你的。”
笑容从咎儿面上消失了。
然后咎儿这样坦白到:
“集刀之旅完结的话——我可打算将汝,杀死哦。”
“。。。。。。。!”
“从你背后刺你一刀也好,等你睡着后、偷袭在被铺中的你也好,或者可能是自裁吧,这样命令你——总之,和以前一样地——等事情完结之后,将所有的一切都改变。所有的人际关系也——打算破坏掉。”
别说是继续旅行,
连让你做心腹的打算也——不曾有过。
“这——这样的事,”
“在汝身上感到的感觉,在汝身上学习到的事——信任汝的这份心意,爱护汝的这份心情,对汝抱有的感情也,终究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为了执行奇策的棋子而已。七花——对于我来说——连我的内心也同样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内心也——感觉也感情也。
映入我的眼里就只有——可以利用之物。
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只有靠算计才能生存下去。
“我舍弃了所有的一切——我连内心什么的也没有了。我曾信赖于汝。可是信赖于汝的这个我的存在——对于我来说也只是棋子而已。”
“。。。咎、咎儿——在胡说些什么。”
“杀死了父亲的虚刀流的技——杀死了父亲的虚刀流。在我面前,夺去了父亲首级的虚刀流。哼。。。没可能,会放过吧。”
将这样的事——
冷酷无情地,咎儿说了出来。
“连因为是继任的第七代当主,所以放过汝的打算也——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的棋子而已。认为汝不是棋子的这个感觉也——同样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的棋子而已。”
“那、那么——对于你来说感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所得到的——
在这一年间得到的喜怒哀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从你身上学到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七花,悲痛地嚎叫着。
“说过了啊,是棋子啊。喜悦也愤怒也哀伤也快乐也——全是我的棋子。是不需掩饰,不值一提的货物。”
“。。。。。。”
“不过——对于汝来说,似乎感情是非常重要的货物。与毫无感情毫无感受的那时的汝相比——现在的汝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不、不过——”
“感情依据使用的方法可成为武器。就是这样。这汝也已经充分地学习到了吧?”
“那——那样的话,为什么,要说这样虚假的话啊。”
七花——以又哭又笑的表情,面对着咎儿。
心腹什么的,地图什么的。
这样的事就算不说也——
“只要你叫我去死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去死啊。”
“。。。所以,”
面对七花说的这番话——咎儿以忧郁的表情回应道:
“就算说的话是虚假也好——这份心情也绝非虚假。”
“。。。。。。”
“只不过是觉得将这想法在那时说出来的话感觉是最好的。即使知道是不能实现之事——只是当时还是不愿正视起来。”
“不、不过,这样就——“
七花——将心里想到的事,
就这样,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到头来,受到最深伤害的,不就是你吗?”
“是吗?”
咎儿——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这样的话——奇策什么的就想不出了。”
“。。。为什么——要做到这样啊。你,为什么要必须这样做啊。就算曾起誓过——”
七花说着说着,
回忆起了自己的父亲——鑢六枝的事。
“。。。不过就是,为了父亲吗。”
“。。。。。。”
“你为什么不惜舍弃一切——都要复仇啊。那么你的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不是为你的父亲——而是应该为了你自己。”
“真的是——如你说的那样。”
“父亲被杀了,周围的人全部被杀了,遭遇到这样悲惨的命运!所以对于你——就算是这个你,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吧!可是却,不断受到伤害,最后,在复仇快要达成之际被半路射杀这样——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不就是个笨蛋吗!”
“所以——真的是,如你说的那样。”
不过啊,就算这样,
咎儿——此时再次地,面庞泛起了红色。
“我——现在,非常幸福啊。”
就像是非常喜悦地,
仿佛是非常愤怒地,
或者是非常哀伤地,
又或者是非常快乐地,
面庞泛起了红色。
“就算是被半路射杀也——非常幸福啊。”
“。。。。。!”
“这样就,不需去杀死汝了啊。”
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请了。
奇策士咎儿——说着,这样的话。
“终于。。。终于,这样就。。。终于这样就。。。全部,能够收手了。”
“。。。要到死才能罢休吗?”
咎儿——不知在何时,眼里泛起了大滴的眼泪。
面对着的七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这就是,
这两人之间——充满着快要满泻的感情的,最确凿的证据。
“要变成现在这样——你才肯罢休吗?”
“。。。。可不是,汝的错啊。”
咎儿边大哭着——可是还是说道:
“倒不如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想要感谢那位公主大人一下——因为那家伙注意到你不慎的举动才终于将我——从这痛苦的人生解放了出来。”
“若然和公主大人见面的话——就帮我说声感谢。不过。。。。”
话没说完——咎儿的头,慢慢地,侧向了一边。
“。。。这样的机会,已没有了吗。”
“咎——咎儿!”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最后的命令。”
用力地将头转过来——咎儿与七花,四目相对着。
就算是生命快要消逝也好——
她的双眼还是并不空洞,
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忘记我——忘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
“。。。以喜欢的方式——”
“即使找不到也,别去想去继承我的遗志——与汝的契约,我死了的话就终止了。”
“。。。。。”
“想回不承岛的话那就回吧——可是,也没必要勉强自己这样做。因为六枝也七实也已经不在了——也有将你展现于世人眼前,这个和七实的约定。”
“与、与姐姐的——”
“重振虚刀流威名的约定,已遵守不了了——嘛,汝因与作为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我有所关连而受到处刑的,应该也不会。恐怕会作出虚刀流只不过是被我利用、欺骗这样的判断。右卫门左卫门只向我射击而放过了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样汝就,自由了。”
“。。。。”
“去粉雪在的三途神社也可以啊——被天童的心王一鞘流、汽口惭愧再一次地收作门生的话也不会受到亏待。怎样说呢。对于汝来说,那种纯真的家伙比较适合。”
“。。。。这种时候了,还在说些什么啊!”
“就是因为这种时候,才。”
听着咎儿的话——七花注意到了。
咎儿的腹部。
被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两发的子弹射中了的——奇策士咎儿的腹部。
本应不停地流出鲜血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
已没有鲜血再流出来了。
就好像是,
所有的血已——流干淌尽。
奇策士咎儿的肤色。
现在已——比她的发色还要白。
“汝已,不用再迷恋我了。被我束缚住的必要也——没有了。”
“啊,啊啊——”
“我已不是汝的主人,也不是汝的搭档。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死而腐朽的,败北者。”
“。。。。。。”
“没有将像汝这样的刀充分运用一事——原谅我。”
“怎么会——没有你的话,像我这样的人——会立刻死掉啊。立刻折断弯曲——生锈,然后就废了啊。”
在不承岛,与真庭蝙蝠。
在因幡沙漠,与宇练银阁。
在三途神社,与敦贺迷彩。
在严流岛,与锖白兵。
在濁音港,与校倉必。
在踊山,与冻空粉雪。
在护剑寺,与鑢七实。
在不要湖,与日和号。
在天童将棋村,与汽口惭愧。
在百刑场,与彼我木轮回。
在新•真庭忍村,与真庭凤凰。
一直——战斗至今。
能够战斗至今,全因有咎儿在身边。
因为是为了咎儿而战。
不然的话——七花早就,丢掉了性命。
“已,不用为了我而战了。”
然后咎儿——这样宣言道。
斩钉截铁地,
即使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干淌尽——依然斩钉截铁地,对七花说道。
“将我的所有命令,全部忘记掉!将我的所有事也——全部忘记掉!将这样难看的,结果到最后为止,只将汝作为棋子来对待——甚至将汝看成是棋子也不如的,愚蠢的女人的事快快忘记掉。然后汝就——依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
“别乱说话啊。。。。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喜欢的生活方式啊。”
七花泪流满面,自言自语般地。
抽噎着——像小孩子般地说道:
“我可是对你——真的好喜欢啊。”
“。。。。七花。”
“从今以后——应该怎么办啊。没有你的话,我什么也做不到啊。”
“。。。别说些幼稚的话。汝真的是——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也,还是一个小孩子啊。真的是——可爱的家伙。”
面对这样的七花——咎儿面露忧郁之色。
然后——抬起了手臂。
轻轻地——触碰着七花的面庞。
“呐——七花。”
边将七花的眼泪,
边将他成长的证明——拭干。
奇策士咎儿——容赦姬边说道。
能够预测到所有会发生的情况,无论怎样的事态都能坦然面对的她将唯一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去考虑的——生命将要消散之际的话,说了出来。
“虽然我是一个任性的以自己为中心、除复仇之事以外什么也想不了、到死也治不好愚蠢的、狠狠地将汝作为道具使用、过分的、无可救药的、死不足惜的女人——但就算这样,”
将现在心底里的话,
就这样地,不带任何修饰真诚地说道:



“我依然可以,倾心于汝吗?”

■ ■

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
野心未酬——死于凶弹之下。
这样,奥州的首领、先前大乱的主谋者、飞弹鹰比等的血统就——完全地断绝了。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1-28 21:24 编辑


二章 家鸣匡纲

■ ■

幕府之内的两个恶鬼之女。
一个是奇策士咎儿。
另一个是否定姬。
同是本名不详,经历不明的她们,这样同时提到的情况相当之多——而且实际,相互间展开的政治斗争也不只一次两次,可是,即使是这样,并不表明两者的利害就是一致或者就是不一致。
对于奇策士来说奇策士有她自己的目的,这与否定姬的立场无关。
然后否定姬也有否定姬自己的目的,这与奇策士的立场也——毫无关系。
两人的利害一致的,似乎就仅仅只有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这样的一件事而已。
而且奇策士和否定姬关于完成形变体刀的认识也有天渊之别。
对于奇策士来说,其他的所有一切,全部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甚至自己的感情也是同样地仅仅只是棋子,只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复仇的棋子。
但对于否定姬——仅仅是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就已是,意味深长之物。
代替自己,让与自己敌对的奇策士去进行完成形变体刀的这——对于她来说绝非不是跷幸。
当然,她早已作出了觉悟。
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也同样地作出了觉悟。
作出了搜集到第十一把之际——就会正式地与奇策士和虚刀流敌对地,迎来最终决战这样的觉悟。
虽然在最后这个觉悟却无谓地白费了——但就算这样接下来否定姬并非就能无所事事高枕无忧。
否定姬。
否定姬也有否定姬自己的——目的。
在右卫门左卫门手刃了奇策士的现在——能对她构成妨碍的人,在幕府之内已没有。
与自己作对的势力——已驱使内部监察所总监督的权力,一个不留地全部收拾干净。就是为此才成立的内部监察所。
除奇策士以外早已击溃。
而今连这个奇策士也——不在了。
所以,
终于地,她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为了落下对于她来说的历史的落幕——身为支配着战国的传说中的刀匠、四季崎记纪的末裔的否定姬,终于地,展开了行动。

■ ■

家鸣将军家所在地——尾张。
屹立在中心位置的就是尾张城。
其巨大、庄严之感,之前的下酷城根本不能与之相比——因其怪奇复杂的构造,简直就如一座易守难攻,要塞一样的建筑物。
可是原来可不是这个模样。
因为受到了二十年前的大乱——所以才这样地,可以说是过剩地,强化与防御。因为城内的各位大人们总是忧虑会再发生先前的大乱这样的事。
然后在这尾张城的天守阁。
在能将尾张城下町——甚至可以将整个日本尽收眼底的最上层的一室。
金发碧眼。
在这个国家异端的美貌。
可是却和和服无比地适合着的女人——
否定姬——被招至这里。
当然,在这里居于上座的身份,否定姬并没有。
要问为何的话,因为面对着否定姬而坐的是——
垂帘的那边,仅仅只能看见影子的黑影是,
“免礼平身,抬起头来。”
对着刚刚将额头贴在地板之上行礼的否定姬,从上座那里——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寡人就是尾张幕府第八代将军——家鸣匡纲。”
“。。。诚惶诚恐至极。”
说后,
否定姬慢慢地——抬起了头。
尾张幕府第八代将军。
万人之上的人物。
终于能得到接见了——心想。
这绝对是,奇策士期盼已久的事情吧,否定姬内心想道。奇策士为面见家鸣将军——深入幕府之内,为此使出了着手去搜集四季崎记纪的刀的最终手段吧。
但是却失败了。
虽然否定姬是使奇策士失败的原因——但是,
她作出的行动并非白费。
因为这样地——作为结果,她的天敌的否定姬能够与将军面对面地求见了。
“。。。。可是,大御所大人,”
否定姬说道。
边斜眼地看了一下周围意外地在这并不宽敞的房间里——紧靠地聚集在一起的人。
一人、两人地——然后数出了有十一人。
有十一人在这里。
除否定姬和将军——匡纲之外,有十一人,现在,在这天守阁里面。
这个状况否定姬可并不希望这样。
“大御所大人。恳请能否——唤退旁人,”
“汝,听起来——是个说话大胆的女子呢。”
这样地,
垂帘的那边——匡纲笑了。
声音听起来,应该已是相当高龄的老人。
将军的准确年龄,否定姬还未能把握到——嘛奇策士的话早已掌握到了吧心想。
对于在先前大乱之时手握指挥大权的将军的年龄这样的事情——把握不到的话才怪。
“——嘛,考虑到接下来谈话的内容,提出屏退家臣这样的要求的理由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到,想如汝所愿。但,他们是寡人的心腹同时又是护卫兵。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
“放心吧。他们是代代侍奉于将军——与我有深厚的渊源,绝不会做出背叛之事的家臣们。拥有与追根溯源是敌国家臣之后的家臣们与别不同的地位——也就是与寡人一心同体的人们。”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地,
否定姬——差点笑了出来地回应道。
一心同体?
还真敢若去其事地——说出了这个词呢。
是已经年老昏耄,还是本来就已是这样呢。
无论怎样——仅仅是因为世袭而得到这样的地位的第八代,就是这样程度了。
在参见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否定姬已估计出家鸣匡纲有多少斤两了。
这个斤两当然地,不值一提。
可是——倒不如这样才如否定姬所愿。
——一心同体这个词呢,大御所大人。
——是形容我和,右卫门左卫门这样的关系哦。
心里边想着这,边:
“那么,容我立刻进入正题吧——大御所大人。”
否定姬这样开口说道。
“是关于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由来和传说之事。”
“。。。首先,想确认一下。汝是那个刀匠——叫做什么四季崎记纪的末裔的,此话当真?”
“。。。恩。”
叫做什么四季崎记纪。
叫做什么——这样说吗,否发姬心想。
看来幕府的高官们,大部分都是这样地——连立于顶点之上的将军也,对这个对于否定姬来说是“祖先大人”的刀匠,并不是知道得很清楚。
不——是本来就一无所知吧。
对四季崎记纪的事也,对变体刀的事也,对完成形变体刀的事也。
在战国时代——在四季崎记纪生存着并被称为传说的那个时代尚且知道。可现在是没有任何像样的战事的,天下太平的时代。
所以——透过奇策士咎儿所计划•策划的集刀,然后她每次在搜集到刀之际寄到幕府的报告书,四季崎记纪的知名度才提升起来。
——真的是,令人不愉快的女人。
——太过自由——太过大胆了。
——非常之羡慕啊。
本来,是因为她的努力才能有如今这样的局面——所以,否定姬也不由得对她心生谢意。
否定姬,把周围十一人的存在忘记。
予以否定。
仅仅是,对这垂帘那边的家鸣匡纲——编织起语言。
“千真万确。”
“。。。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判断事物真假之际依赖于所谓证据的可是愚者之举——容我一一道来之后,然后还请将军再作出判断。”
“说吧,把全部都给我说出来。”
“是。”
否定姬点了点头——
然后从怀里取出铁扇,猛地,一下打开。
“本来称为四季崎记纪的这个男子——可不是刀匠。”
首先——这样单刀直入地。
一直地处在尾张的否地姬无从去知道的是,刚才所说的,是奇策士咎儿已从被毒刀『镀』附体的真庭凤凰口中得到了的情报。
但是,
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奇策士在凤凰身上得到的情报之外的情报——当然,四季崎记纪的末裔的否定姬知道着。
“他——追根溯源可滑是占卜师的家系。”
“占卜师?哦。”
意外地随声附和的匡纲。
看来颇感兴趣。
“这也是——非常意外的身份呢。”
“炼金术师或者魔术师什么的,他在众说纷纭之中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呢——比起这些传闻,小女子还知道更为准确的情报。”
否定姬此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尽管不能称为在数千年已存在,有正统由来的一族——但确实是拥有长久历史的家系。”
将历史,强调地说道的否定姬。
不过,这个用意,别说是周围的十一人,连匡纲自己也领会不了吧。
“这样说的话,也就是——汝也,是占卜师这样?”
“不。作为占卜师一族的历史,在四季崎记纪的那一代就已结束了。四季崎记纪亲自用自己的手——对这个传统打上了休止符。”
“哦,那为何这样做。”
“为了他的目的——不是,是为了一族的目的。”
否定姬摇着铁地,说道。
“请容我特意地用‘我们’这一词来表示——我们的目的就是,对历史进行改窜。”
“历史的——改窜?”
“是,所谓占卜师,也就是知道未来之事的人。然后对所知道的未来作出改变——就是我们的目的。”
改变历史——就是我们的目的。
否定姬这样展示道。
“完成形变体刀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制造。”
“。。。完成形变体刀,”
“恩,请容我冒昧地说明一下——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据说是实质上支配着战国时代的传说中的刀匠、四季崎记纪的‘作品’。其所有数甚至还关系到国力强弱——”
停顿了一下,
然后否定姬:
“——这就如,四季崎记纪所打算的那样。”
这样说道。
“也就是,并不只是实质上——甚至可以说是实际上四季崎记纪支配着战国时代。”
“。。。。。”
“现在,就对奇策士所搜集到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说明一下。”
絶刀『铇』。
斩刀『钝』。
千刀『铩』。
薄刀『针』。
贼刀『铠』。
双刀『锤』。
悪刀『鐚』。
微刀『钗』。
王刀『锯』。
诚刀『铨』。
毒刀『镀』。
炎刀『铳』。
“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千把刀——其全部不但都是异端之刀,而且与我们通常想象中的日本刀相差甚远,其之中异端程度最为激烈的,就是完成形变体刀。其余的九百八十八把,可以说是全部都是为了这十二把而制造的习作——”
“哦。”
“世上最为坚固,绝不弯曲的绝对之刀——”
絶刀『铇』。
“能够将一切之物一刀两断,锋利之刀——”
斩刀『钝』。
“能够任意更换,拥有可怕数量之刀——”
千刀『铩』。
“如羽毛般轻盈,如工艺品般脆弱的,美艳之刀——”
薄刀『针』。
“着重于防御,拥有绝大的防御力,甲胄之形之刀——”
贼刀『铠』。
“凝聚了惊人的质量,难以举起之刀——”
双刀『锤』。
“不容所有者死去,强行地延续人的生命的凶恶之刀——”
悪刀『鐚』。
“既是武器又是人的,爱恋中的杀人人偶之刀——”
微刀『钗』。
“修身正心,使精神立于王道之上,指引性的解毒之刀——”
王刀『锯』。
“将人的心态置于天平之上,因人而异地能理会到不同之物的暧昧之刀——”
诚刀『铨』。
“所有后难忍向人挥刀,内藏最强刀毒之刀——”
毒刀『镀』。
“能够从远距离进行连续精密射击,飞行道具之刀——”
炎刀『铳』。
“。。。以上,就是四季崎记纪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
“。。。其全部,都是在汝的指挥之下——那个叫奇策士什么的搜集到的吗。”
“是。”
点点头。
虽然这个认识有很大的错误——但事到如今,这就是真实。
将功劳从旁夺取——可不曾打算这样。
否定姬不过是,
在与奇策士的决胜中胜出——仅仅这样而已。
可是——连奇策士也“叫奇策士什么的”这样叫道。
对这样的一个事实,否定姬颇为感触。
可是不露声色地——继续了对话。
“顺便提一下,加上原本就在这尾张城的第三武器库里保存着的九百八十八把通常形变体刀——现在,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变体刀的‘全部’齐集于此了。这是——连那个旧将军都不能成就的壮举。”
“哈!”
听到这后,
家鸣匡纲,仿佛将这当成是自己的功绩一样——得意地不忍笑了出来。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去做,连指示也没有下达一个。
就已摆出如同自己已凌驾于旧将军之上的态度。
当然地,否定姬并没有能更正这错误想法的地位。
不予在意,不予理睬地——继续。
“变体刀集中于一个地方的状态。这个状况才是——四季崎记纪所计划的唯一的状况。”
“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在战国惹起纷争的——不是那家伙的目的吗?”
“怎么会。改窜历史的,可不是这个意思——一味地去扰乱世道的的话可预测不了历史。
他的——我们的真正的目的,要说的话就只是去更正世道。”
“更正世道——这样。”
“大御所大人。关于刚才所提到过的,完成形变体刀的特性——对究竟四季崎记纪是怎样制造这些超越常识范围的特性的,感到不可思议吧?”
“不是啊?”
对于否定姬的疑问,家鸣匡纲似乎摇了摇头。
“不可思议也什么也没有感到——不是本来就有的特性吗?”
“。。。。。。。”
否定姬,得意地笑了起来。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对“大御所大人”的认识之广深感佩服的反应。
——本来就有的特性,吗。
——嘛虽然确实是这样。
说起来,好像奇策士在以前什么时候说过相似的话——不,是她在送去幕府的报告书上这样写过吗?
不过无论怎样也好。
相同的一句话,仅仅是说话的人不同就能带给人不同的印象——对这稍稍感到惊讶。
将没法去思考的事情不需思考地去完成的奇策士的才能。
这可和什么也不去思考这样不同。
可和单单地放弃了去思考不同——的这,再一次地体会到。
——不过非常有意思。
否定姬不忍在心中笑了出来。
因为留意到了从刚才开始多次地,将眼前的这个匡纲,和奇策士相比的自己——
仅仅是,作为人上之人——谁才更加适合的,这一目了然。
对此在不久前——
——似乎才刚刚说过,不愧是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的女儿这样。
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
“。。。简明地说的话,变体刀是运用未来的技术所制造的刀剑。是现今这个时代只能认为是不可能,但在百年后、二百年后、或者是千年之后的世界的话——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技术了。”
“。。。。。。”
“在百年前、二百年前所没有的技术,现在却是理所当然的技术吧?道理是一样的。而且对于四季崎记纪他有这样的能力——预知能力。嘛,身为占卜师的嗜好呢——因为拥有在一族之中最强的能力。这才是能称为传说的——才能。”
“哼。不过,关于刀的由来怎样也好。”
匡纲这样说道。
可能刚才的话超出了他的理解。
“问题是,四季崎记纪要做这么多事的理由。”
“。。。说得也对呢。”
在匡纲面前点头的否定姬。
表情依然不变地。
“就算要去改窜历史——可本来有必要去这样做吗,真的难以理解。本来所谓占卜师的,不是不会对历史作出改变这样吗?”
“不凑巧——如刚才所说的那样,改变历史的,就是我们的目的。”
“哼。未来——命运,是说变就变的东西吗?”
可不能用一般的占卜师的常识去衡量,否定姬这样说道。
“未来和命运就暂且不清楚——但历史是可以作出改变的。实际上,吾之一族就是这样一直走过来的——不过,这刚才也提到过,因为预知未来的能力本身已被四季崎记纪用尽了,所以我几乎没有继承到一丝半点这个能力。”
“什么?真无趣。”
毫不掩饰地——匡纲失望地说道。
虽然,可能在此撒撒谎才好——但太过于被期待的话却很麻烦。
还是量力而行为妙。
“话虽如此,但因为历史还是有其修正的能力——就算作出怎样大的改变也,还是有使其回复原来之貌的力量在作动。有修正之力在作动呢。”
“修正——可是,汝不是在刚才,说过要更正世道吗?”
“虽然是这样说过,不过嘛,就像语言的修辞之类的东西罢了。虽然我们是革命家这是的而且确——但一直以来所进行的,也可以说是历史的破坏活动。”
“破坏活动。”
“就比如——飞弹鹰比等。”
当然地,此时脑海里想起的是奇策士的事。
想起与她进行的各种各样的政治斗争。
想起因她而品尝过的,各种幸酸——否定姬边回忆着边说道。
“他就是历史的修正者。”
“。。。。。。”
“二十年前。为何,飞弹鹰比等会发起被称为大乱的,那场战乱——令人意外地,这没有被人所去追究。”
“哼——飞弹吗,那家伙的事,不想听到啊。”
非常明显地不快的匡纲说道:
“是说那家发动这样的战乱的原因——这样吗?”
“恩。飞弹鹰比等这个男人——嘛,据说是个说是和平主义者的话确实声誉良好、讨厌纷争、作为一国的领主相当之不合格、毫无大将之风的男人。”
因为让将军不悦的话这边也很困惑,所以否定姬特意地,贬低了飞弹鹰比等。
“像这样的男人,为何在这太平盛世中,发动全国规模的动乱——这样。”
“不是想夺取天下吗?”
“嘛,这样的见识过于一般吧——可是,其实是为了去修正历史。”
他。
飞弹鹰比等。
是为了对历史作出修正——否定姬这样明确地断定道。
“对历史——作出修正。”
“如奇策士的报告书所写那样,诚刀『铨』原本就是深埋在飞弹鹰比等身为城主的飞弹城地下——虽然真正的所有者是另有其人,名为彼我木轮回的仙人——”
“仙人?”
“啊——不,这无需在意。”
话题跑到那边去的话就麻烦了。
除去锖白兵和鑢七实这样的例外之外,在完成形变体刀所有者之中,否定姬最为警戒的实际上就是彼我木轮回了。所以,不小心地把名字说漏嘴了。
这是与这里的谈话无关的事。
无论是仙人的彼我木轮回,还是剑圣的锖白兵,或者是天才的鑢七实——都是否定姬的一族对历史进行改窜才得以存在。
真庭忍军和冻空一族也同样。
。。。当初计划中可没有他们的存在。
这也——或者,所谓的历史修正作用的,就是这样吧。
“总之——飞弹鹰比等虽然经由不一般的途径,但还是知道了。对于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然后直觉敏锐的他,仅仅是凭直觉就对四季崎记纪、我们的目的注意到了。对我们的破坏活动——注意到了。”
“直觉敏锐——吗?”
“是。”
连少少去称赞一下飞弹鹰比等的意思也没有。
那么真的是,气量非常之少。
不过——反过来想,气量少可能对于掌权者来说是必要的资质也说不定。
而且,匡纲在自己人身上栽了跟头。
托飞弹鹰比等的福,匡纲在这天下太平的盛世之中,成了唯一被牵起了战乱的将军而在历史留下了名字。
——在历史留下了名字,吗。
——嘛,就尽管去在意吧。
“与其说是直觉敏锐,不如说是因为诚刀『铨』的特性吧——因为那把刀,是衡量人的天平。不过毕竟,并非所有者且实际并没有将刀握在手里的飞弹鹰比等——并非身在非常接近于历史真相的地方。他不过是——投向历史的这块水面而引起了一些波纹的石子而已。”
“哼。说得对。”
匡纲说道。
“也就是只有这样程度的男人。”
“。。。。。。。”
虽然否定姬对匡纲是怎样评价飞弹鹰比等的毫无兴趣——但是,
而且——还未是告诉他的时候。
若然知道了奇策士——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是他唯一的女儿的话,这时,垂帘那边的那个男人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否定姬这样心想道。
奇策士所计划•策划的集刀对于否定姬来说是幸运的偶然。
除跷幸以外别无其他。
但——若然她是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话,在此就有别的一层意味了。
飞弹鹰比等是投向历史水面的一石。
然后——最终上,成就了历史上谁也不能成就的变体刀的完全搜集。
不过,从飞弹鹰比等的目的来看只能说是反效果——作为结果,将已经错误了的历史引至了更加错误的方向。
可是,
——虽然未曾见过一面。
——但想必,是个不错的男人吧。
否定姬想到了这——不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哈?”
“被世间称为旧将军的那位——也是历史的修正者。”
有史以来,首次地一统天下的男人。
被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附身的男人。
“刀狩令——将日本国内所有的刀搜集起来的非常规的法令。表面的理由是为了在土佐清凉院护剑寺内的刀大仏,实质的理由是为了消灭这个世上称为剑士的一切生物,然后真正的理由是为了将四季崎记纪的千把变体刀全数搜集——传闻就是这样,而且其全部都是真实。此外还有一个——是什么呢。应该是最根本的理由——这样吧。”
“这是,对历史作出修正这样?”
“嘛,或许就是这样呢——实际上,若然旧将军有意如此的话,我认为不会连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也搜集不了。他投入他所有的全部武力的话,至少王刀『锯』一把左右是应该能搜集到的——不,是搜集不到才奇怪。要说为何会这样的话,因为旧将军必须去做的并不是去搜集刀,而是去对历史作出修正。”
“这——他做到了吗?”
“不,做不到。最后落了一个兵力和财力尽失,衰老而死的结局呢——然后继承了他的脚步的是,现在的家鸣将军家。”
“。。。。。。。”
这不就像是说比起现任的将军,旧将军有更好的评价这样吗地匡纲沉默了。
不过没所谓。
既然气量如此之小,也无需一一在意你的心情了。
“嘛,虽然旧将军也不能对历史作出修正——但确实地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了障碍。因为旧将军计划延迟了二百年,因为飞弹鹰比等计划延迟了二十年。本来在四季崎记纪的下一代那时计划就应该已经完成了哦——但竟然拖到我们这一代,老实说,这对于我们一族来说等同于败北。”
“嘿。”
原来如此,地点头的匡纲。
虽然很奇怪他能理解到多少。
“可是,不是到汝的这一代——愿望终于达成了么?”
“还是在进行的阶段。还没有得到结果——但是,如刚才提到的那样,这样地将千把变体刀齐聚于此地就已可以说到达了最终阶段了。”
与旧将军那时情况不同。
那时仅仅是对变体刀胡乱地去搜集一通。
说起来——若然没有奇策士的努力的话,计划不会这样出色地、短时间地进展到这样。
“那么,听了汝、听了汝所说的话,心里有一个疑问。”
“洗耳恭听。”
心想想到的疑问就只有一个吗,可没有说出口。
“本来汝之一族,到底为何,要计划对历史作出进行改窜这样的举动?这想不通。”
“恩——这是最重要之处。”
否定姬点点头。
确实,
这是不透露的话就不会想明白之事吧。
“嘛——勉强要说的话,是为了日本,这个国家吧。”
“哈?”
“大御所大人。有曾将目光投向过海外之地吗?”
对于这个提问——匡纲没有回答。
应该是不曾有过吧。
“因为我没有预知能力——所以不能说得太确定,应该是由现在开始算的百年之后吧?这个国家会受到众多外国的联合攻击而灭亡。”
平静地,
但将无比震撼的事——否定姬笑容满面地说了出来。
“这是数千年前——一族的第一代所留下的预言。”
“灭亡——这样?”
“是。”
对着一如所料地震惊,颤抖着的匡纲之声,若无其事地——否定姬回应道:
“就是这样。”
“。。。。。。。。!”
“嘛,现在这个国家所执行的锁国政策也差不多已经过时了呢——请问有曾用地球仪看过吗?从地球仪上看的话,这个国家是多么渺小——这真令人大吃一惊哦。”
“。。。但、但——会灭亡什么的,”
这时才恍然大悟地,匡纲以提高了的声音:
“可,可是,这个预言,这个历史不是已被改窜了么?”
这样说道。
“不,所以还是最终阶段。实际遇到的问题是——似乎是相当坚实、顽固的命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颠覆。”
“可,可是——变体刀的技术不就是未来的技术吗?这个国家被灭亡了以后——究竟还会有怎样技术啊。”
“因为四季崎记纪预知到的可并不只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呢——制造变体刀所使用的,大部分都是海外的技术哦。”
日本刀的基本制造以外的部分都是这样呢——否定姬这样总结道。
“虽说日本刀是武士之魂这样。”
“。。。所,所以——更正世道吗?”
“嘛,因为我没有预知能力,所以这样断定还是感到少少犹豫——但是,依据我的部下所探知,在现在的海外形势这是相当之自然之事。”
“自然的事是,”
“就是——战争与侵略。”
否定姬平静地说道。
“这个国家也,至今已不知多少次进行或者被卷入像这样的战争了——可是百年之后的规模完全不同。因持续地锁国而对世界浑然不知的吾之祖国,会在转眼之间就被列强所蹂躏于脚下。”
“。。。。汝之一族,”
匡纲——以还未稳定下来的声音说道。
“在数千年前就预言到这——预测到这个灭亡,然后仅仅是为了回避这个灭亡而活动至今。”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存在的我们。”
仅仅是这个目的才存在的我们,这样地——否定姬再一次重复道。
“虽然这样说起来似乎很伟大——不过嘛,这全部都可以说是四季崎记纪一人的功劳。到四季崎记纪为止的一族是为了使四季崎记纪诞生的一族,由四季崎记纪开始的一族是为了成就四季崎记纪计划的一族。”
“。。。什么意思啊。”
“所以呢,就比如——如这个一目了然的外表那样,我的身体混入了异国之血。这是——在某个时候,一族之人带有目的地混入的海外之血。似乎是为了对不久的将来作准备——为了加深对海外的理解而使出的手段。”
“。。。。。。。”
“因为四季崎记纪以后的都失去了预知能力呢——所以这是无奈之举。不知是否值得这样做——但看来这一举动和夙愿倒也挺适合。”
“为此——所以说集刀是必要的吗?”
“有必要将四散的刀齐聚于一个地方——就是这样。”
“恩。”
“那么,将千把的变体刀齐聚于此,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过去有将所有的变体刀搜集到的话就能取得天下的传言,也有会得到永远的繁荣的保证这个说法,那——”
这样地,
否定姬刚要说出来之际。
“公主大人。”
这样——从天花板传来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匡纲就当然地,连周围的十一人也骚动起来——其中也有将刀握在手里的人。
可是,否定姬没有一丝惊谎。
对天花板的潜伏之人。
还有对这把声音。
头也不抬地——就知道是否定姬的心腹,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闭嘴。”
极其冷静地,这样说后——否定姬将铁扇指向这天花板,
“手脚真慢,这个蠢才。”
如平常一样说道。
“那么——怎么了?”
“在下有要报告的事。”
在天花板里的声音——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就在刚才——在这个尾张城里发现有入侵者。”
“入侵者?”
“是。”
点头之声。
“从正门——强行地冲入城内。”
“。。。为何要将这向我报告?”
将向上的铁扇合上的否定姬。
“我现在——正在说着非常重要的事。”
“不过——关于这个入侵者,”
右卫门左卫门以极其冰冷的语气说道。
“看来,似乎就是虚刀流。”
“。。。哦。”
有稍稍,意外。
但是——立刻地联系起来了。在否定姬的头脑之中——将由四季崎记纪开始经历时代变迁的设计图所遗留的部分,故事所欠缺的部分——一瞬之间,联系起来了。
“哦。。。是虚刀流吗。是吗,是这样吗——那么锖白兵也。。。这样吗。那么,完了形变体刀的,也就是。。。原来如此。啊。。『鑢』是这样的意思?这也是偶然吗。。。还是本来就这样吗。。。是有的吧,偶然的。不,应该说这是命运吗?还是——这也如四季崎记纪所计划的那样吧。”
“喂,汝——在说什么?”
从垂帘的那边。
传来看来不愉快的——匡纲的声音。
“入侵者又怎样。比起这,还是快点把话继续说下去!虚刀流?好像在哪听过的名字,这样莫名其妙的入侵者立刻让警备兵去排除掉。根本是无关重要之事。”
“并非这样,大御所大人。”
否定姬——
将之前合上了的铁扇,再一次打开了。
然后站了起来——之前在挂在面上的虚假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凉的笑容。
然后——对“大御所大人”所说的话,和她一如既往一样地,予以否定。
“我们这样就,大限将至了。”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2-3 22:02 编辑


三章 城攻




■ ■

不加多余修饰地,将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传达到天守阁的情报,就这样记述下来。
如先前所述,尾张城的防御非常坚固。
城门的结构巨大而厚实,就算是军队到来也不能轻易突破。配有长枪的门兵已两人一组地配置到所有的城门,虽然这只不过是形式而已。
然后,在最为防御坚固的正门——
这个男人突然地出现在那里。
高个子的男人。
全身肌肉紧绷的身体。
蓬松的头发——下半身是裙裤之姿。
上半身是,裸露在外的身体上——披着绚烂豪华的、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女性华丽衣装。
双手无力地低垂着。
没有持有任何武器。
刀——也没有。
所以门兵也——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是“入侵者”这样。只会认为是在打扮成尾张有没有就暂且不知、但在京之都一带经常出现的行事夸张的倾奇者之类的人——可是,打算对他置之不理时这个男人却以非常自然的步伐,渡过了架在护城河上的桥,走近到了门边了。
毕竟当这个男人立足于门前之时,这两个门兵已用枪尖对准了这个男人,
“喂,大胆之徒,想干什么——”
说着这些必然会说的之类的台词。
但在回过神来之时——枪已折断,他们的身体早已被击飞。一个掉到了护城河里——另一个就,勉勉强强地挂在桥的栏杆处。
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清楚明白到自己已被打倒了。
但是——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门兵还不认为这个男人能够入侵城内。
毕竟门兵什么的只不过是装饰。
只不过是形式。
所以突破尾张城城门的,而且还是仅仅一个男人来突破的,这没可能做得到——但是,
男人在门前摆了架势。
摆出了将庞大的身躯缩起般地弯腰重心低沉——身体全力地强扭着,两腿向两边张开的,这样的架势。
然后从这个架势:
“虚刀流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地,
这样喊道,拳头挥向门的中央——使门炸裂,
果然,还是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确实地,似乎已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这块门虽然如门兵所想那样,没受到一丝破坏,但吱嘎一声,静静地向内侧——敞开了。
之后才明白到的是——为何会这样是因为置于门后的门闩,此时已被破坏了。就像是威力贯通了门,将顶住门扉的门闩压坏了似的。
“。。。啊——啊。”
男人边做着这般无法无天之事——
边无趣地,
边忧郁地,
缓慢地——站起了身体。
然后——以低沉的声音,
他这样说道:
“抱歉呢,咎儿——我已经,不会再去遵守你的命令了。”
■ ■
“怎——怎会!”
尾张幕府第八代将军家鸣匡纲,听了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所作的报告——就这样,立刻地惊慌失措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了。
回忆起了在二十年前,曾是奥州首领的飞弹鹰比等——向幕府露张牙舞爪的情景。
这是——痛苦的记忆吧。
想忘记也忘记不了的,痛苦记忆吧。
——可是,
——这次,可不只这样哦。
“如所说的那样,大御所大人。某个武艺高超的人——入侵了这个尾张城内。已有十人以上的警备兵目击到了——现在还未能抓获。因围堵的警备兵反被打倒——所以现在已失去了踪影。”
“所,所以怎么会这样啊!反贼可是只有一个啊!”
“别因只有一人就轻视了——他可是实质一个人地搜集到了四季崎记纪十一把完成形变体刀的精英。”
“。。。一、一个人地——!”
匡纲——全身战栗了。
虽说由听到彼我木轮回之时匡纲展现的态度可判断出他肯定只是粗略地去看,但奇策士所提交的报告书——确实地传到了他的手上。
那么应该清楚他的战果吧。
可不是——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蝙蝠。
过去的万人斩的子孙、宇练银阁。
三途神社之长、千刀流的敦贺迷彩。
剑道的天之骄子的日本最强、锖白兵。
拥有强大实力的海贼船船长、校倉必。
超越常规的怪力一族、冻空粉雪。
天才•鑢七实。
不要湖的废弃王女、日和号。
立于王道之上的活人剑使用者、汽口惭愧。
因人而异地变换身姿的仙人、彼我木轮回。
还有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凤凰。
从这些人身上——搜集到了刀。
而且——本来,
匡纲应该很清楚虚刀流的可怕之处。
要问原因的话其理由就是,上一任的鑢六枝——是被称为大乱的英雄,也就是对于家鸣匡纲来说是有如恩人般的存在——
——嘛,
——关于这,可能早已忘光光了也说不定。
无论是救命恩人还是什么其他一兵一卒之类的人,对于“大御所大人”来说——只不过是下等之人。
“可——可是,想想在这尾张城内,有多少数量的警备兵——可是有千人以上啊!虚刀流会全数突破这样,汝是这样说吗!”
“说得没错。”
这样地回应道到的并非是否定姬,而是在天花板的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遗憾的是——就算这里有多少兆人也,对于虚刀流也形同虚设。”
“说得太夸张了啊,右卫门左卫门。”
否定姬听完心腹的话后,毕竟还是这样责备道。
但是,“不过,确实是这样呢。”地,干脆地点头应同道。
“这里有千人也好万人也好也形同虚设——大御所大人。要问为何的话,因为那边只有单单一人。”
“所——所谓何意?”
“虽可没有半点轻视本城警备兵的意思——但基本上他们都是以团体去作战之人。可是——是团体却以单单一人为敌的这样,意外地坚难。”
“。。。。。。”
“一对多的情况,或者是多对多的情况。面对这种情况的精神状态或者只要做好觉悟的话可能就无甚难度了——但,多对一就,意外地非常困难。”
否定姬说道。
以就像是对入侵者有极高的评价的口吻:
“入侵者是单单一人——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恶劣的情况。”
当然。
这一人是虚刀流第七代当主就——情况更加恶劣了。
——啊,说起来——鑢六枝也,在二十年前也尝试过攻城之举吧?
虽飞弹城与尾张城的规模有天渊之别。
即使这样——还能虎父吾犬子吗?
“但、但是——为何啊!为何虚刀流,要破坏寡人的城堡!虚刀流——不是汝的部下这样吗?”
“能称为我的部下的,这世上只有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一人。而特别地鑢七花可是奇策士的直辖部下啊。”
“奇、奇策士——那立刻快传那个奇策士!快下达制止虚刀流的命令!”
“不凑巧,她已——在集刀的途中殒命了。”
“什。。。。。!”
“诶呀,没跟你说过吗?”
装傻地——否定姬笑了笑。
“嘛,失去了主人的从仆丧失了心智——似乎是这样的发展呢。不过大御所大人。虽然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恶劣的情况,但同时却又是最幸运的情况也说不定。”
“何——何解?”
“他才是,四季崎记纪所计划、为了达成吾之一族的夙愿的,最后的关键所在。也就是,完了形变体刀的——”
“完、完了形——变体刀?”
对于突然出现的词,迷惑的匡纲之声。
不理会地否定姬继续说道。
“恩。虽当然地是意想之外的状况,但这个状况才是——吾之一族期盼的状况。”
“。。。。。。”
“搜集到千把的变体刀就会引发这样之事——看来这就是四季崎记纪的计划呢。大御所大人。然后顺利地事成的话——家鸣将军家的天下就会坚如磐石。就能得到——约定千年繁荣的保证。”
对于否定姬来说,这只不过是一时即兴而所加的词句——但是,看来这些台词已足够让匡纲失去了冷静。
因为欲望强烈。
嘛,容易看透就好。
容易欺骗——就好。
“也、也就是——反过来取讨伐似乎已丧失了心智的虚刀流就行了吧。过、过中缘由虽然不清楚,但这样汝之一族的计划就能达成了吧。”
“恩。这样想的话,虚刀流在这个时机作出谋反,可以说是必然的进展。”
身为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奇策士就不用多说了,但关于鑢七花的处理,否定姬让右卫门左卫门去自行判断。
下了若然妨碍的话就一并收拾掉,这样的命令。
实际,不赋予任何去妨碍的机会,右卫门左卫门就已用炎刀『铳』对她进行了处刑了——这样就,
——不就好像对这个状况读懂读透一样吗。
——这就是——作为前忍者的本能吗?
心里这样想道。
嘛,关于这部分等下在慢慢盘问一下。
比起这,现在,
“大御所大人——可是,单单地去讨伐并非就能事成。稍稍地,有去进行麻烦且费事的步骤的必要。”
“什——什么意思?”
“就是呢——呜恩。”
如来这样,
对自己来说并不希望出现的“他们”——在这里,要这样地去使用吗。
“我虽是四季崎记纪的子孙,但实际来说对命运这样的东西并不相信。。。但事情发展到此,却强烈地感觉到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
“以在这里与大御所大人一心同体的十一人,然后与我的心腹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合共的十二人——对这个历史,献上最后的落幕吧。”

■ ■

“——呼,”
否定姬的推测一失中的。
竟然只身一人地,尝试从正面正门对尾张城进行入侵之举的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仅仅一人地就将城内的警备兵玩弄于鼓掌之中。
千人警备兵。
即使这样,在尾张城内可有数之不尽的空间。
很容易就能找到藏身之所。
会发生仅仅一个的武艺高超之人从正面闯入这样的事态,幕府警备部本来就没有预计到。虽然也拥有规模不少的铁炮队——但是这随着目标失去了踪影也变得毫无意义。
本来,从围追七花的警备兵来看,这是非常出奇之事。
这般身形庞大的男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有如倾奇者一样,披着女性华丽衣装的男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样显眼的男人。
只要看过一眼,就算化成灰也认得的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就算不可思议也无计可施。
但是——这才是鑢七花,在这一年间学习到的战斗方式。
只知道有如野猪般,一直线地向前冲的野性男儿——学习到的并非为了战斗而是为了获胜的战斗方式。
七花到目前为止曾二度拜访这个尾张之地。
一次是在葉月、另一次是在神無月。
但,无论那次也是,登城的就只有奇策士咎儿一个,七花在那时仅仅只是待在咎儿所居住的奇策宅邸。
所以——对于城内是怎样的构造七花可不曾用这双眼看过。不,就算是用这双眼看过,对这复杂怪奇的构造肯定也难以理解吧。
从不需向导地就旅行了日本各地这事中明白到——或者在不要湖上以日和号为对手那时明白到,咎儿擅长于描绘地图。
这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呢——大概是因为这是在集刀完结之后有必要去知道的事吧,所以咎儿描绘出了图告诉了七花尾张城的构造。
别说是平面图,连立体图也画了出来。
当然七花的记忆力与咎儿不同相当靠不住——对咎儿所画的展示图,没有完全记住。
就算这样,对于在城内的游击战——已经充分有余了。
因防止以下犯上,连警备兵也把握不到的自己的看守范围之外的城内的构造——七花也能纵横无尽地自由穿梭。
适当地应付一下警备兵。
适当地在阴暗处休息。
七花藉此——持续地战斗着。
不用说,无论是怎样地精挑细选的警备兵,对于一年前毫无战斗经验之时的七花就暂且不知道——但对于现在战斗经验丰富的鑢七花,根本不足为敌。
“呼——呼,呼。”
整理好——呼吸。
话虽如此,但独自一人地进行攻城还是勉强。七花现在,藏在阴影之中——蹲着地在进行稍稍有点长的休息。
绚烂豪华的外褂。
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华丽衣装。
用咎儿的衣物包围着全身地——
让身体休息着。
“。。。呼。”
——父亲在进行攻城的之时,
——虽然为数不多,但似乎也有相应的同伴啊。
“包含警备兵在内的千二百人之众的战斗人员。。。来围追堵截?目前为止已打倒多少人了呢。。。觉得已干掉了一百个左右了。”
嘛应该还能再干掉五十个左右吧——地,七花站了起来。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对,是旅行开始之后还未有三个月之时——拜访出云的三途神社之时的事。
那里有千人之巫女。
若然咎儿的交涉失败的话,就不得不与这千人为敌了——七花回忆起了当时也可能会有这样的发展。
——为了咎儿的话,觉得就算千人也好多少人也好也能与之为敌。
——现在形势有点不容乐观呢。
因为现在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咎儿。
“。。。。。!”
感觉到了背后的气息——七花立刻用力地转过身来。竟然会容许接近到这样的近距离果然还是疲倦了——虽然这么想,但错了。
在那里只有一只鸟。
漆黑之鸟。
原来这样,地,瞬间地放下心来却——
“‘虚刀流’。”
听到了这只鸟这样说后——不假思索地,摆起了架势。
“哈?鸟会说话吗——不对。”
不对,心想。
鸟不会说话——但是,这样就,
“‘不解’。”
鸟——对疑惑的七花豪不在意地自个地说了起来。
“‘来得正好——虽然想这样说,但作为我对这事却不能理解,所以就不说这话了。难得捡回来的一条命——却这样不好好珍惜,奇策士阁下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右——右卫门左卫门?”
声音虽然不像——但这独特的说话方式毫无疑问是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这家伙。
“‘相生忍法——声带转移。嘛,虽然作为忍法是基本中的基本。。’”
鸟这样说道。
“‘不过,这样的事怎样也好。虚刀流哦——已经唤退了一般的士兵。因此,无需继续无谓的战斗’。”
“。。。。。。?”
“‘也无需躲来躲去的。一直线地前来天守阁。我和公主大人——都在那里等着你’。”
“等着我,这样的。。。”
“‘是为了给奇策士阁下报仇而来的吧?虽然途中会有数位,并非一般的士兵阻挡在你前进的路上——但我和公主大人期待你能突破这种程度的障碍。虽然,对于大御所大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吧——’”
说完这些后——自个地,
鸟飞走了。
虽然想抓的话可以抓得到,但这样做根本毫无意义这样就算是七花也明白。相生忍法的话是怎样的忍法这样,目前为止已多次地与真庭忍军为对手的他已能推测到大概。
恐怕就如所说那样——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应该就在天守阁里。
在那里等着七花。
和否定姬一起地。
唤退了一般士兵的也,所言非假。
“。。。不过,说错了哦。”
七花——从阴影之中探出了身体,似乎在做准备体操般地伸了伸懒腰——拨弄了一下华丽的衣装。
无趣地,忧郁地,
低语道:
“我可不是为了给咎儿报仇而来——是为了寻死而来。”
然后——将同样不知在什么时候,
他的过去的主人所禁止说的语句,自然地从口中流露出来。
“——啊,真麻烦啊。”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2-5 19:46 编辑


四章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







■ ■

通往天守阁的第一室。
在那里的男人——拔出了絶刀『铇』。
不,并没有拔出——本来絶刀『铇』一开始就是无鞘之刀。
拥有首屈一指的绝对坚硬,不会弯曲折断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冥土的蝙蝠”、真庭蝙蝠。
七花首次与之战斗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般若丸。”
拥有异常锐利的目光——刘海不整齐地垂下的这个男人,就这样地自报了名号,用絶刀『铇』的剑尖对准了七花。
“。。。。。。”
七花心里觉得稍稍有点怀念地看着这剑尖——然后对这个男人、般若丸,这样说道:
“因为在来这里的一路上,还有手下留情的从容——所以一个士兵的性命也没有伤害地来到了这,不过从这里开始可不能这样了。你有怎样的实力我不清楚,不过没所谓——手上的刀是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失去了从容吗?”
般若丸歪着嘴地——然后才,从容地笑了起来。
“早已知道了啊——虚刀流。其他的刀就暂且不知,但你只要面对着这把刀的话,作为一把刀的你可胜不了。基本上,只不过是对手的真庭蝙蝠采取了自灭之举这样,才却得了胜利。。。
你别说弯曲折断这把刀,甚至连对这把刀造成一丝损坏也做不到。对吧?”
“。。。。。。”
“大御所大人,还有那个叫否定姬的奇怪女人都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可是,唤退了一般士兵的可是正确的判断。要问为何的话?因为——”
像你这样的货色!
这个本大爷一人就足够了啊!——地,
边这样高声地喊道——般若丸边不容分说地扑向了七花。
可是并不宽敞的房间。
逃开或避开也做不到。
“——报复铇刀!”
对这充满气势的挥出的刀——七花使出了过去曾与这把刀为敌时的相同的虚刀流之技。
“虚刀流,‘菊’——。”
以自己的背梁骨为支点,对刀施以关节技的,虚刀流之技——连方向也什么也,所有的一切都与真庭蝙蝠为对手时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
絶刀『铇』从根部开始,乓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被压断了。
厚实的刀身——就如干枯的树枝一样。
发出了舒心的声音地,被折断了。
“咦。。。咦咦咦?”
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的般若丸。
对于这,七花:
“就算是名刀,由废物拿着的话也不过是把废刀吗——收回前言。就算是四季崎记纪的刀也,由废物拿着的话根本一点也不恐怖。”
抛出了这样一句。
“。。。。。。!”
“不过,对不住了——已不能手下留情了。”
由虚刀流“菊”接续地连续使出的技是——毫不留情的,虚刀流最终奥义“七花八裂•改”。
般若丸没有任何防御这招的手段。
况且——本来虚刀流“菊”并不是普通的断刀之技,而是仅仅为了折断这世上最为坚硬,也就是这把絶刀『铇』,第一代的鑢一根与四季崎记纪合力地创造出的技——而在不承岛没有折断絶刀『铇』的只不过是因为七花还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未熟之身而已的这,般若丸无从去知道。
“——第一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二室。
在那里的男人——腰上挂着斩刀『钝』。
存在于世上的所有之物都能一刀两断的,世上最为锋利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下酷城城主的拔剑术达人、宇练银阁。
七花第二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鬼宿不埒。”
光头的满面胡子,僧人之貌的男人这样地自报名号——身体低沉地,右手握这刀柄,摆出了拔刀之姿。
“斩刀『钝』吗,”
七花这样自言自语道——然后,并不是看着男人,鬼宿不埒的脸,而是只是看着刀地,感慨良深地说道:
“是我还是,除了战斗之外不会思考任何事情那时战斗过的刀啊——对了,我到最后还未看清楚这把刀的刀身。”
“。。。然后没机会,再看第二遍了。”
不埒——平静地说道。
他闭着眼。
这——就有如模仿宇练银阁的绝对领域般地,占据着房间的中央位置,纹丝不动。
稳固自己四周地,纹丝不动。
可是,因为这个房间相当宽敞,所以应该使不出那样的绝对领域吧——但相应地天花板也相当高,已不能像那时那样使出击败了宇练银阁的七之奥义“落花狼籍”了。
不过——本来七花就不曾打算这样做。
普通地,非常普通地——进入到了鬼宿不埒的范围之内。
“。。。先告诉你一句,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用这把刀斩杀了五人。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准了七花的身体进入了范围后,
不埒瞬间地,拔出了刀——
“也就是,‘斩刀狩猎’的条件已经齐全了——老朽的刀现在,已超越了音速!”
“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哦。”
七花,这样无趣地说道的是——空手取白刃地将拔出来的刀夺过来之后。
“咦。。。。啊!”
“就算是什么也能斩开的刀也不能连侧面也能斩人吧——顺便说一句虽然说到無刀的话首先联想到的是空手取白刃,但这可不是虚刀流的技的名字。也就是正因为是相当之普通的技术——所以你的拔刀术是这样地不值一提。”
“哇。。。。啊。”
“但是,只要失败一次就能造成致命伤的刀也——没有余裕手下留情。对不起了,让我别对你手下留情吧——”
然后——使出的是三之奥义“百花缭乱”。
就算是手上握有刀也能发动的奥义——对夺去鬼宿不埒的性命来说已非常足够。
倒在地上的不埒斜眼地看着七花仔细端详着斩刀『钝』——可是刃纹也什么也,对于七花所拥有的知识还是难以理解。
所以,
“没有想象中厉害。”
竟然很一般,
地,这样说完后,七花将这刀身,用蛮力地折断成了两段。
专门一刀两断的这把刀,被断成两段了。
然后将这个地方毫无价值地,非常无趣地舍弃后——前往去了下一个房间里。
“——第二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三室。
在那里的女人——握着千刀『铩』。
本人左右手里各握有一把。
其余的九百八十八把——在房间之内,地板里。墙壁里,天花板里——使人意识远去般地无缝地插着。
因为是宽广的大房间所以可以在室内摆起阵型。
替换不尽的,究极的消耗品之刀——千把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三途神社之长的千刀流使用者、敦贺迷彩。
七花第三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巴晓。”
一只眼带有眼罩的这个女人这样地自报名号后——将两把刀前后地握着。
“。。。看来咎儿的报告书上面写的也,不见得全部都是虚假的东西呢。”
七花有稍稍吃惊地,边环视着快要掩尽这大房间的千把刀,边叹息地说道:
“不过,无论怎样——就算搞这些瞎模仿的把戏也,对于我也没有任何作用。”
“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对七花的话轻蔑地笑了笑。
“说起来你知道敦贺迷彩所使用的千刀流的由来吗?”
“——不,并不是知道得很清楚。”
“那可是相当,根源正统的剑法呢——虽然并不是十分有名,但并非表明除她之外就没有人会使用哦。”
“。。。什么意思啊?”
“也就是本小姐——会使用千刀流。”
边这样说——巴边徐徐逼近。
毫不在意地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也就是说本小姐!作为这把千刀『铩』的使用者非常相符哦!——而且!”
巴边咆哮着——边“嗖”地,向七花投出了刀。
在七花避开这把刀之时已拔出了插在地板上的一把刀,再次手握双刀的巴——绝不错失良机地,闯入了七花的范围之内。
“——能将这千刀环绕,并非虚有其表地完完全全地运用出来哦!”
“那又怎样。”
侧身避开了投掷过来的刀的七花——并不是将身体回复原来的位置,而是顺势地全身回旋——然后看准了挥刀斩下来的双刀之间的空隙,向巴的胸口使出一记里拳分出了胜负。
“啊。。。。”
对着呻吟的巴——七花继续说道:
“我对迷彩感到难以对付的是——感到苦战的是因为那家伙的性格。对尽情地毫无顾虑地肆无忌惮地玩弄着策略,那种战斗方式感到难以对付。冷静下来细想的话,刀的多寡根本毫无意义。”
“。。。。。。。”
当然。
继续下去的,可不只嘴上说的话。
使出了过去与敦贺迷彩为对手之时相同的虚刀流最速之技、一之奥义“镜花水月”的决胜技的——是七花对她所作出的礼仪吗。
这时——因受到牵连巴所持的两把刀相互地碰撞到一起,其中一把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即使是怎样任意替换的消费品之刀——只要失去了千把之中的其中一把的话,就怎样也挽回不了了。”
看着刀上的裂痕——七花这样低语道。
“——第三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四室。
在那里的男人——手上握着薄刀『针』。
刀身太过于轻薄,通透。
有如玻璃工艺品般地——闪闪发光的刀。
极其轻盈。
极其脆弱。
这就是薄刀『针』。
曾经的所有者是追求日本最强、剑圣之名的年少者——锖白兵。
七花第四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浮义待秋。”
将总发(注:日本江户时代老人、苦行僧、医师等的梳的一种发型)全部疏往后面的这个男人这样自报名号后——用这把美艳之刀摆出了下段的架势。
然后浮义:
“需要向你道谢呢,虚刀流。”
然后继续说道:
“你在严流岛打倒的锖白兵——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对手啊。是互相比试武艺高低的对象。虽然称不上是友人,但那家伙还在幕府之时经常一起行动呢。”
“。。。。。。”
“虽这样说,可不是要为那家伙报仇——单单只是,打倒打倒了锖的你的话,我就能第一次地超越锖了。”
“。。。相同的话,”
七花说道。
“说着相同的话向我挑战的家伙,这一年内有二十人啊——其他人的名字就忘记了,但你的名字还记得哦,叫浮义这样?”
“哼——胡说八道!”
浮义在这时打断了对话——对七花进行了特攻。
速度非常之迅速。
这可能因为是——过于轻盈的刀并没有多大重量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浮义的脚步还是太过于迅速。
这是,过去七花在严流岛看见过的——被展示过,并且还未能看透的锖白兵的移动发——爆缩地!
“——白兔开眼!”
就这样挥下的刀本应——将七花的头劈开两半。
但被七花的额头弹开。
薄刀『针』的刀身——如粉末般飞散。
“咦。。。怎么会,”
“不避开剑刃的薄弱之处,不按特定的轨迹挥刀的话就会粉碎的脆弱之刀——本来身为锖一直以来的对手的你的话,估计是能做到这样。”
七花缓慢地——
已经可以用悠然地来形容般的缓慢地,摆起了虚刀流二之架势“水仙”。
“但这边的身体主动迎上薄弱之处的话——就能完全防御住薄刀『针』的攻击。”
这可不是七花的主意,而是咎儿实际看到薄刀『针』的实物之时不出两秒就想到的奇策。
但是,这样把刀粉碎了的话也就达成不了搜集了,而且这样程度的奇策应该对那个剑圣是没有任何作用吧。
“与你交手一点也,不痛快。”
然后七花——使出了二之奥义“花鸟水月”,连浮义身上的衣服也震破了。
“——第四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五室。
在那里的男人——身上穿着贼刀『铠』。
全身银色的厚重之凯——西洋甲胄。全身的所有部位都装有刃。七花用巨大来形容的话,这幅凯就要用庞大来形容了。既是凯同时又是——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以萨摩的濁音港为根据地的海贼、凯海贼团船长、校倉必。
七花第五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伊贺甲斐路。”
隐藏在铠甲之中,看不见容貌的男人这样自报名号后——对着七花弯着腰,摆出了要撞过来的姿势。
七花——看见这势头后,有点吃惊。
“。。。可真没想过能穿上这副铠甲的人除了那个校倉之外还会有其他人。”
校倉必是身高超过七尺的高大男人,但想不到竟然还有其他拥有这样的体格的人物,而且还是在幕府之内的——这样的事连咎儿也没有说过。
“哈哈哈。”
甲斐路笑了。
“想不到竟然这样吧——听到名字后还不明白?我通过使用忍法,才穿上了这幅铠甲啊。”
“。。。伊贺?啊,说起伊贺的话——”
也就是——这个男人,和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一样,都曾经是忍者吧。
可七花不知道这一层意思。
仅仅是——对通过怎样的手段穿上贼刀『铠』的,知道着。
“这是伊贺忍法——筋肉骗术。”
“。。。是使身体变大的技吗。与蝙蝠之流的忍法原理相似——不过嘛,现在也并不觉得不可思议了。”
“并不是必须要你觉得不可思议啊——还有,报告书上有写啊。虚刀流——你的奥义对这副铠甲没有效果吧?”
“。。。。。。”
“我可不会像校倉必那家伙那样,依赖于铠甲的防御力而疏忽大意——在被抓住之前,就已将你的身体贯穿了。”
但是,
这次——七花那边取得了先手。
在甲斐路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之时,以由七之架势“杜若”使出的步法——一口气地缩短了与甲斐路的距离。
“!”
注意到之时已经迟了。
七花让甲斐路——吃了一记扫堂腿。
“就算肉体变大了,体重还是没有变化吧?那么与校倉不同地,这样非常简单地就能使你失去平衡——”
“。。。。。。!”
“而且啊。。。。以为咎儿一直什么也没想吗?以为我的奥义曾经没有效果的刀——依然还会是没有效果这样吗?为什么‘柳绿花红’没有效果的,实际上早已弄明白了。”
不过应该没有写上报告书上面吧。
就这样地——七花对吃了一记扫堂腿后浮在半空中,还未倒在地板上的甲斐路的身体——打入了破坏了这个尾张的正门表门的门闩的,拥有贯穿破坏力之技、虚刀流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要领就是贼刀『铠』的就是将威力卸向其他地方的刀呢——将所受到的攻击的冲击,并非引入内部而是引向外面的刀。所以——铠甲的哪一处也接触不到地面或墙壁的空中的话,所受到的冲击就不能卸向外面——只能在铠甲中爆发。”
然后——就如所说的那样。
在吃了扫堂腿后,倒在地板上的期间。
仅仅是那么短的一刹那——从铠甲的接合部位,关节部位里——哗地,一下子涌出了大量鲜红的血液。
“只要穿上了的话,不由里面打开的话就不能打开的构造?这样——也就等同于破坏了贼刀『铠』一样。”
七花俯视了一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甲斐路——不,应该是贼刀『铠』。然后前往下一个房间。
“——第五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六室。
在那里的男人——手上握着双刀『锤』。
连搬运也会让人望而生畏的——拥有掉在地上会因自身重量而深陷地面的重量的,野蛮之石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居住在虾夷的踊山的一族的仅余生还的少女——冻空粉雪。
七花第六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真庭孑孓。”
无袖的装束,全身卷有锁链之姿的男人这样自报名号后——将这把刀举向了七花,
“。。。真厉害啊。”
七花真挚地,不由地说出了称赞的语句。
“会有即使没有校倉必那样的体格——还能举起这把刀的人的,确实是想象之外。不——应该是常规之外。你该不会是,冻空一族的人吧?”
“没可能会这样吧。”
这样地——孑孓摇了摇头。
“我是——出身自真庭忍军的人。”
“哦。。。”
说起来自报名号时姓为真庭。
刚才是伊贺——现在是真庭吗。
看来意外地,幕府与忍者众之间有紧密的联系。
“不过,在二百年以上之前,我的祖先大人就叛离了真庭忍军——作出了只向现在的将军家忠诚的宣誓。”
“背叛者中的背叛者吗。对只为金钱而行动的真庭忍军感到厌恶了吗?”
“这谁知道?因为背叛的不是这个我而是祖先大人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你将我想成是跟你一路以来打倒了的真庭忍军头领们一样的话这边会很困惑。”
“这样地——将双刀『锤』轻而易举地拿在手中的,也是什么真庭忍法么。”
“恩。真庭忍法——足轻。”
“。。。。。。”
啊,是姐姐用的那个吗,七花回忆起来了。
咦?不,这样的话——
“嘛,结果来说帮那群家伙雪恨这样确实是没想到过——不过也是无关重要的家伙呢——!”
世上最重之刀、双刀『锤』。
将这把刀有如另一个相反的刀、薄刀『针』般运用着——挥舞着刀的孑孓,一边缩短距离一边左右手交替地持刀——
“双刀之犬!”
就这样,刚要让七花受上一下打在面上的重击——但是,七花将这把刀,豪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住了。
“咦。。。。这?”
“忍法足轻的。。。。是消除重量的技吧?”
七花说道。
“如果没有了重量的话,这把刀还有什么意义啊。”
将重量转换为打击力的才是这把——双刀『锤』。
“糟、糟了——”
“虽然我没有见过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的所有人——可当中绝不会有像你这样弱小的家伙。”
说完后——七花将双刀『锤』作为楔子用掌心打入了孑孓的身体。
一之奥义——“镜花水月”。
这时,作为楔子的双刀『锤』也被破坏了。
失去了重量的这把刀,对于七花来说不过是石块一样的东西。
“——第六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七室。
在那里的男人——心脏上插着悪刀『鐚』。
带有电力、通过如电极那样插进身体,能够创造出不知疲劳地,仅仅只会不停地战斗下去的不死身的军队的,苦无状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既是七花的姐姐又是鑢家一家之长,并且拥有所有一切的才能的天才、鑢七实。
七花第七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胡乱。”
戴着巧妙构思的西洋镜的这个男人,恐怕是因为悪刀『鐚』的效果,身体上血管浮凸地这样自报名号后——对七花摆起了拳法的架势。
“之前使用过这把悪刀『鐚』的就是你这家伙的姐姐吧——但是你的那个病弱的姐姐去使用和像本大爷这样健康优秀的战士去使用代表的意义可不同。就算同是‘恶刀七实’,但本体能够发挥出完全不同的效果。做好觉悟的话——不管你什么虚刀流什么完了形变体刀,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确实,看来打倒你的话可能要费不少力气。”
对于胡乱的话七花这样回应道。
“因为没办法呢——就让我模仿一下我病弱的姐姐做过的事吧。”
“哈?”
“就算是体力不会耗尽——就算是不死身。”
出其不意地,七花在说话的途中就迅速地展开了行动——绕到了胡乱的右侧。
然后,
“就算是杀不死——不停地杀的话总不会还能不死吧。”
“什。。。。”
“虚刀流——从‘雏罂粟’到‘沉丁花’的,混合连续打击技。”
如之前在清凉护剑寺七实对七花那样地——七花对胡乱的身体,对拥有不死身的身体,以所有各种方向打入了二百七十二种类的打击。
当然,与七实不同不会使用忍法足轻的七花的打击是毫不留情,任何一击——也下手非常之重。
结果,胡乱死了二百七十二次。
在最后的最后——悪刀『鐚』耗尽了刀内所保存的雷电,成为了被榨干了的空壳,无力地从胡乱的心脏处脱落下来。
“最为凶恶的刀,吗——确实,你的死法,是在我目前为止所见过之中最为接近于拷问,最为凶恶的死法。”
七花面对胡乱的尸骸,在心底里这样说道:
“——第七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八室。
在那里的女人,与微刀『钗』——也就是日和号非常接近地并排着,等着七花的到来。
模仿人偶之形——模仿人形之刀,微刀『钗』。四手四脚,拥有半永久不停活动构造的——自动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刀自身的日和号。
七花第八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灰贺欧。”
浓密的秀发两边分梳的女人,这样自报名号后——与日和号一起地徐徐逼近七花。
“先告诉你,日和号的设定已经改变了哦——与在不要湖上那时不同,没有了对人类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杀的危险性了。现在是只会服从我的命令的可爱人偶妹妹——再告诉你一句,现在输入的命令就仅仅只有,将你杀死这样哦。”
“。。。是吗。”
七花听完灰贺的话后,反而,安心般地——点了点头。
灰贺看着这样奇怪的七花。
“不过,因为在日和号身上我感觉到了各种各样感觉啊——所以对要破坏感到有少少抵触,但既然已经在她里面这样地乱改一通的话,这边也就不再犹豫了。”
他这样说明道。
虽然非常亲切的说明。
但已足够地使灰贺的情绪相当高涨。
“虚刀流,你,搞清楚了吗——是二对一哦!是二对一,二对一,二对一!以四手四脚的对手为敌已相当劳心劳力的你——看来要以六手六脚的对手为敌哦!”
从左右——同时地,灰贺和日和号向七花夹击而来。
灰贺的双手装着钩爪般的武器。
另一边的日和号则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微刀•钗“
没错,这就是日和号的最终形态——
“人偶杀法•微风東风——”
“。。。。。。虚刀流最终奥义——七花八裂,应用版。”
七花在这时,
将七个奥义同时发动的技,分别对左右两侧使用。
奥义之中的四个对日和号,
其余的三个就对灰贺欧使出。
“嘎。。。。!”
日和号——身体被粉碎地撞在了灰浆的墙上,灰贺也同样,在反方向的墙壁上受到了日和号相同的遭遇。
“嗯。。。嗯。。。嗯。”
因为受到的奥义少了一个所以灰贺受到的冲击比较轻吗——这可能是运气不好也说不定,因为受到了致命伤却没有立刻死亡,灰贺,以含着血的声说道:
“为什么。。。已、已经是二对一了。。。连与日和号一机为对手时,你可是相当陷于苦战。。。”
“不,那时是以搜集日和号为目的啊。。。可是这次,”
七花冷漠地,抛出这一句:
“因为似乎有你妨碍,日和号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
“嘛这样就,”
不过,
不知为何,对日和号的残骸不忍心生内疚之情——所以七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八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九室。
在那里的男人,已用王刀『锯』摆出的大上段的架势之姿——迎接着七花的到来。
带有流线形木纹的木刀——并不锋利而且并不结实的,单单的木刀。但是拥有能作用于所有者的精神,使所持之人精神自律的效果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七花第九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墨丘黑母。”
就像对什么非常愤怒般地,摆着严肃的表情的男人用王刀『锯』摆出的大上段的架势之姿自报名号后——与七花交谈起来。
“虚刀流——不,让我直呼汝名。鑢七花哦。”
“。。。。。。”
“不觉得这样的战斗会有任何意义。现在立刻投降的话,就不需我费一番唇舌了。”
面对沉默的七花——墨丘继续说道:
“王刀乐土,是这样吧?刚一把这刀握在手,心里就感觉到非常平静。作为尾张最为凶恶之人而被人所知的我,觉得就算放过你也没所谓——怎样,鑢七花。有意赞成我的提案吗。”
“鬼才会赞成。”
“是吗,那么——至少只用一击给你个痛快!”
毫无犹豫地刺向喉咙的墨丘——与七花的身体交错起来。虽然让王刀『锯』的剑尖擦到了七花的头发——但七花还是出色地,避开了这一击。
然后,
“虚刀流六之奥义——‘锦上添花’!”
不留情面地将这个技往墨丘身上炸裂——连王刀『锯』也如文字那样,化为木屑。
“对不起了呢——与汽口那家伙不同,你说的全是虚伪的话,没有一句发自内心。”
这样说话的话反而让人感到生气。
七花着地之后,头也不回地:
“结果,就算去除了毒但作为代价,内里空空如也的人依然还是空空如也吗。长见识了。”
总之,站起来的七花,
对被削去的头发,有稍稍在意地,
“——第九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十室。
在那里的女人,不转身望向走进来的七花,而是盯着手里拿着的柄——也就是诚刀『铨』。
只有刀柄和护手,没有刀身之刀——在拥有众多并不像刀的形状的刀的千把变体刀之中,唯一连刃也没有的,非刀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因所见之人而改变样子的,生存了三百年的仙人、彼我木轮回。
七花第十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皿场工舍。”
额头上缠着头布,穿着半截外褂这样易于活动之姿的女人这样自报名号后——依然背对着七花地,继续说道:
“喂——认为这样小女子我,应该怎样做呢?”
地,问了起来。
“虽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你是能够理解我的吧?被交给这样奇怪的东西然后被要求去作战这个我的心情。就算说是尽忠也要给我有个限度。”
“。。。说是诚刀防御的,但之前的所有者,把战斗这事放弃了然后逃来逃去。”
“毕竟这样可是不行呢。。。。。。”
“不如首先,试试投掷用用?”
“虽然老实地遵从你的建议的话会觉得有点怪。。。但看来也没有其它方法,就让我这样做吧。”
如所说那样。
皿场将这个刀柄——诚刀『铨』掷向了七花。
用脚往上踢,七花将刀柄踢向天花板——仅仅是这样诚刀『铨』就被简单地破坏了。
接着往冲向怀里而来的皿场,七花以连击,
“虚刀流五之奥义——飞花落叶!”
——打在她的身上。
作为大叫的代替“太过不幸了。”地自言自语,即场地倒在地上的皿场。
可是,因没有用利物相向的原因所以有了手下留情的从容,于是使出的奥义选取了杀伤力较低的“落花飞叶”,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捡回一条命。这就是七花的判断。
或者这也是诚刀『铨』的效果吗?
边回忆起有着令人不愉快性格的仙人——七花边考虑着这个问题。
然后终于地。
“——第十把。”

■ ■

通往天守阁的第十一室。
在那里的男人,用毒刀『镀』摆着架势。
所有之后难忍向人挥刀的四季崎记纪所制造的千把变体刀中,拥有最强刀毒的漆黑之刀。
曾经的所有者为真庭凤凰十二头领之一、“神之凤凰”、真庭凤凰。
七花第十一个与之为敌的变体刀所有者。
“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之一,吕桐番外。”
身材魁梧的这个男人,以空虚的眼神,以空虚的声音,以空虚的态度这样自报名号后——似乎想用摇摇晃晃的剑尖指向七花。
“吕。。。吕桐。吕桐番外。吕桐,吕桐。。。。四季崎?四季。。。吕桐,吕桐,吕桐,四季。。。四季崎,四季崎。”(注:此人说话原文大部分为假名夹杂少许汉字,译文全部译为汉字。)
“。。。哼。”
面对这样的吕桐,七花冷静地观察着。
“原来如此。。。果然虽然是毒刀『镀』,但所持之人并不会都会被四季崎记纪的人格附身呢。正因为是猛毒刀与,会这样也并不奇怪。。。”
“吕桐。四季崎?四季崎,四季,四季,吕桐,吕桐,四季崎,四季崎,崎,崎,崎,吕桐,吕桐——四季崎,四季崎崎崎。四季崎记纪。四季崎记纪。”
“刚才在想若然又发展成与那个刀匠见面的麻烦事的话应该怎么办呢——但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话也就放心了。。。等一下。立刻给你个痛快——从这无聊的剑士相争之中将你解放出来。”
吕桐番外。
七花呼叫了一下刚刚从对手那里听到的名字——然后冲向摇摇晃晃地脚步蹒跚的吕桐心外。
然后快要来跟前之时跳起——对了。
以这个房间天花板的高度可以提高了招数的威力状态。飞身跃起,身体往垂直方向回旋,脚后跟有如斧头般的蹴击——
“虚刀流七之奥义——落花狼籍!”
这是——将摇摆位置不定的毒刀『镀』的刀身也卷入其中,向着吕桐番外的头顶的向下一脚。
这同时地也意味着有如亡灵般刻印在毒刀『镀』之上的传说的刀匠、四季崎记纪的人格也完全地烟消云散了。
“——第十一把。”

■ ■

十一战十一连胜。
所有的战斗都在瞬间分出胜负。
需要否定的是,这并不是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作为战士非常之弱——原因仅仅是鑢七花非常之强。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在与日本少数的武艺高强之人,积累了充足的战斗经验的基础上——
失去了枷锁的七花,现在是超乎规格之强。
在开始集刀之旅之前,
奇策士咎儿这样向鑢七花命令道:
“不可损坏刀。”
因为必须进行搜集——所以不可损坏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本分,七花受到了这样的命令。
这是对于虚刀流,还有对于七花来说是巨大的束缚。
但是——
已没有必要继续受这个束缚束缚下去。
因为他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啊。。。真的是很麻烦啊。”
这是在十一连战中以十一连胜结束的,鑢七花的感想。
而且——
这才是容许去破坏刀的鑢七花的,本来真正的实力。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2-8 19:08 编辑


五章 鑢七花

■ ■

通向天守阁前最后一室。
与第三房间布局同样的大广间。
金发碧眼的女性与洋装面具的男性在——静候着鑢七花。
否定姬与——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还挺快嘛,七花君。”
一开口否定姬就这样说着。
以和蔼可亲的笑容慰劳了下七花。
“很意外吧,对和我一起做的事,是吧?右卫门左卫门。”
就这样否定姬把话转向在身后的右卫门左卫门。
“恩。”
点了点头。
“对于我来说,如今事态已不是意外之外任何之物了。”
“是吗?嘛,人,偶尔还是吃一下惊为妙。。。。”
细心一想。
否定姬与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这样站在一起的画面,七花可是第一次看见。
虚刀流对于奇策士和左右田左卫门右卫门对于否定姬——已没有必要再进行确认——与咎儿和七花总待在一起相反,否定姬与右卫门左卫门并不会待在同一地方。
并不是指房间与天花板这两种不同的地方。
否定姬待在尾张的否定宅邸的时间里——右卫门左卫门则奔波于全国各地。由此看来由一开始就已经对咎儿与七花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这样的话,七花君,不如先由这边说几句吧?”
否定姬以铁扇掩嘴地说着这些闲话起来。
“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对部下这种程度的教育竟然也做不到呢,真是的!”
“不是叫你在天守阁等着的么?”
话虽如此,但七花还是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可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还不是天守阁才对啊,离那里应该还差几步。”
“予以否定。”
她对七花的话这样回应道。
“因为在右卫门左卫门通过转移声带向七花君传话的阶段,计划还未确定呢。不过给我放心。尾张幕府八代将军家鸣匡纲大人,毫无疑问就在天守阁的最上层——并不是要逃跑。”
“。。。”
“而且,也不会让他逃跑。”
否定姬说着这些,然后转身向后。
打开了身后的拉门,然后自然而然地登上了在里面的阶梯。右卫门左卫门并没有转头望向否定姬,而是以带着面具的面孔一直与七花对视着。
似乎交谈已经结束了。
原来如此。
看来否定姬只是在这里露一下面,在这里的主角始终还是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一人。
“如你所想哦——七花君。”
否定姬停在了楼梯上,以背对七花之姿对七花说道:
“你可能会葬身于此啊——所以想在最后再见你一面。。。本小姐呢,虽然非常讨厌那个奇策士,但对你并不感到讨厌哦。”
“。。。。”
“嘛,若然能够打倒右卫门左卫门的话,那就请登上这阶梯。然后就是一条直路了。若然你能够去到那里的话,那我就让你杀死我。”
“喂,公主大人,我可是。。。”
“右卫门左卫门!”
似乎不想给七花说话机会似的,否定姬将话锋转向了自己的部下、右卫门左卫门。
“我命令你——杀死虚刀流!”
右卫门左卫门静静地点了点头。
“只是——若然我杀了虚刀流的话,四季崎记纪的计划不是就不能达成目的地完结了吗?”
“也对呢——但是,或者你可能还没察觉到,我呢,是一个非常之带有否定性的人哦。”
否定姬,大概,在笑着地说道。
“与想达成四季崎记纪的夙愿同样地,也想看看若然这个夙愿受到挫败之时,结局会如何发展。”
“。。。。。”
“若是你的话,相信无论是那一种结局都绝对能让你见证到。”
就这样,否定姬再次开始登上楼梯。她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尽头的时候,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把手伸向身后,静静地关上了拉门。
“不面白!”
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在记有“不忍”二字的面具之下——这样低声说道。
“之前也说过了,我觉得会在什么时候与你这样敌对——但没想过会以这种形式。”
“。。。这种形式?”
七花感到右卫门左卫门的话可能包含别的意思,所以问道,
“就像被某人操控着一样——这样的意思。我在战斗的时候只会遵从公主大人的意思去战斗。无论公主大人的祖先说了些什么,按照四季崎记纪的计划那样去战斗——不愉快之极。”
“哦。。。”
否定姬是四季崎记纪的子孙,七花对于这件事在惊讶之前首先理所当然地似的点了一下头。
这样想的话就能想通很多事情了。不,若然不这样想的话反而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这样就,刚才否定姬所说的四季崎记纪的夙愿是什么?
“你也是这样吧?”
右卫门左卫门继续说道。
“你也,在战斗的时候也只是为奇策士吧——实际上你也是这样打算吧。所以才会为了单单一个女人被杀而心怀怨恨,只身一人地闯入这尾张城,让我们见识了非常之不得了的举动。这个直接仇恨对象的我,下达那个命令的公主大人,还有奇策士本来要报的仇——讨伐家鸣匡纲将军。可是这全部,也只不过全在四季崎记纪的掌握之中——”
“看来,你们有哪一点想错了啊。”
“恩?”
是意想不到的反应吧——对于七花所说的话,右卫门左卫门非常难得地歪了一下头。
“想错了吗。那为何那个样子,穿着奇策士的衣物。那不是将奇策士的意志——奇策士的遗志继承下来的标志吗?”
七花没趣地,忧郁地。
干脆以不满的语气说道:
“怎样说呢。。。果然啊,为了谁而去做某事这样的,人也后——刀也好,不是很难做得到吗,在失去了咎儿之后我这样想到。”
“。。。。”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始终一如既往,为了咎儿而战,虽然实际上就是这样一路过来——刚开始是没有任何觉悟地遵从咎儿,从途中开始变得抱有觉悟地为了咎儿地去遵从咎儿。。。,结果,不知从什么时开始真庭食鲛那家伙说的话似乎变成了事实。”
为何而战?
若然需要去想这种事情的话,
本来就不需去战斗。
“因为啊,在最后,咎儿也是只顾一味地想着自己。”
“自己?”
“直到最后的最后,自己任性地,对我说出要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生存下去。真的是非常任性啊——真的很过分啊,那样说的话。可是,右卫门左卫门,不是没有办法吗?”
七花淡淡地,无所求地笑着。
无力地笑着。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咎儿。”
“,,,,”
“就是对这样的咎儿——感到喜欢。所以——我也同样地,想只为自己而战。”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闯进这尾张城?”
“为求一死。”
七花立刻回答道。
右卫门左卫门一问七花就立刻回答道。
“虽然咎儿叫我生存下去——但我已经没必要再去遵守那个命令了。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我认为能够将我杀死的,除你之外别无其他。”
只有杀了咎儿的你——能够做到。
听完了七花说的话,
“不笑。”
右卫门左卫门说道。
“一点也不好笑呢,以像小孩子想闹脾气一样的理由竟然闯进了一国之城之内。。。若然这也是四季崎记纪的计划之内的话,确实挺滑稽可笑。”
于是,右卫门左卫门,
从怀中取出一对铁块。
那是七花曾经见识过,没有可能忘记的“武器”。
以前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如今却非常强烈地感受到。
那铁块就是——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
炎刀『铳』。
完成形变体刀之中——最后的一把。
“与回转式连发手枪相对的——自动式连发手枪。”
右卫门左卫门边将它们作为左右双刀地展示着地边说到:
“这是四季崎记纪到现时为止在其生涯最后制造的一把刀。”
“为了使我变得完了的——刀?”
“是的,果然很清楚。”
那样就容易说话了,右卫门左卫门说。
“原来如此——和彼我木轮回见过面呢。通过毒刀『镀』,在四季崎记纪附身到的真庭凤凰身上也打听到不少。。。”
“就是用这把炎刀,把真庭忍军的家伙干掉了?”
“不,对付真庭海龟不是这样。但对真庭鸳鸯和真庭人鸟就是用这把刀的。其他的变体刀也同样,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武器——就算是忍者也好什么也好都无计可施。”
“人鸟也。。。”
就如咎儿所预想,
真庭忍军已经——全军覆没。
对这件事应该抱有怎样的感想呢——七花自己也不明白。
“出其不意就是最好的武器。嘛不过,人鸟即使弄清了这是一把什么武器也难逃厄运——那你会怎样做?对于这把炎刀的特性,能够有所理解吧?”
“在临死之前,咎儿已经告诉了我哦。重点就是类似铁炮之类的东西——但和已知铁炮不同,具有连射性和速射性。”
“真出色。在那种情况下竟能分析到这种程度——但是,就算知道了这些也没所谓。”
“在咎儿身后远处散落着将咎儿腹部贯穿的子弹。虽听说铁炮的子弹是圆形的,但没想过是细小的圆筒形。”
因为这样能够提升速度,七花说道。
“那,关于这我就想,在那样大小的铁块里到底藏有多少这样大小的子弹呢——”
“想将子弹用尽之时作为胜机吗?”
对于这个想法,右卫门左卫门似乎很扫兴似地,耸了一下肩。
“那就告诉你吧,这把连发式回转手枪装弹数六发。这把自动式连发手枪装弹数十一发。很明显,对奇策士使用了的子弹已补充上去了。
“。。。”
“感到绝望了吗?因为没可能会发生——总计十七发的子弹会耗尽的情况。能够将炎刀『铳』的特性看穿的奇策士确实了不起。但在此我还将多一样属性附加上去了——就是精密性。这把『铳』的命中率,非常之高。”
“——已知道了啊,遏制这把刀——这东西的对策,早已想好了。”
“对策?”
“是奇策!”
七花边说着边摆起了架势。
这是虚刀流七之架势——“杜若”。
能够实现变幻自在的步法的架势。
“说了不少闲话呢。开始吧!右卫门左卫门——我身为一把刀,而你也身为一把刀,既然这样就无须多说了。”
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否定姬的怀刀。
鑢七花。
与生俱来就是一把日本刀。
刀与刀的——互相争斗。
刀与刀之间的——互相激战。
“不惑。”
右卫门左卫门也——对应着七花的架势,屈膝弯腰,用炎刀『铳』的枪口对准了七花摆出了架势。
“明白了——以你这样程度的智慧想出来的奇策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好啊,让你见识见识——但是到那时候,你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一招分胜负吧。”
“同感。”
“这些苯重的衣服不拿开也可以?”
“恩,这样就行了。”
“元相生忍军所属——现侍奉于否定姬、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内部监察所总监督辅佐,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开始!
虽然像这样喊着口号的人,早已不在了——但是双方就像配合着口号一样,同时地开始了战斗。
变幻自在的步法。
以“杜若”——鑢七花在房间里风驰电掣。
并不是直接冲向右卫门左卫门的所在,也不是起牵制作用的移动,只是纵横无尽,自由自在地在房间里风驰电掣。
“哼!”
右卫门左卫门只是冷静地看着这样的七花的动向。
“认为只要动起来就打不中了么?完全不像样的四处乱跑——的确,若然这边的子弹只有一两发的话,这个作战是成功的吧。但是子弹有十七发——避开所有子弹根本不可能。这种事情——就算是锖白兵和鑢七实也办不到。”
“姐姐的话吗?”
七花想起来了。
说起来——似乎自己现在正要使出的就是跟姐姐对决时采用的作战。能够说是常常与死亡为伴的,那个天才的——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方向切换。
七花看准了时机,以最快的速度向右卫门左卫门的方向攻了过去。
但是并没有迷惑到右卫门左卫门。
无论如何牵制也不为所动。





只是——对着这样的七花,静静地用枪口瞄准。
“曾经一度放过的性命竟要重新夺走的还真是沉重的事情——一心求死的话就没有什么是非黑白了,悔恨地给我下地狱吧!鑢七花,你会在临死前——说些什么话呢!”
嘭。
嘭嘭嘭嘭嘭。
连发式回转手枪三发。
连发式自动手枪四法。
七发子弹——右卫门左卫门全部射向了鑢七花的身体。
空洞的声音——巨大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在室内回响着。
“什。。。啊?”
可是——发出惊讶声音的,却是右卫门左卫门这一边。
就在射完手枪的子弹之后——鑢七花以变幻自在的步法,来到了右卫门左卫门的眼前,来到了右卫门左卫门的正前方——就快要冲到了右卫门左卫门的怀里。
在那里——四之架势“朝颜”。
摆出了“朝颜”的架势。
从这个姿势发动的奥义是“柳绿花红”——不,是由“柳绿花红”开始更进一步接续出六种奥义的,“七花八裂•改”。
在最适当的位置发动了。
“不。。。不可能!虚、虚刀流!已射了那么多的子弹——究竟是怎样躲开的啊。”
“并没有躲开!”
七花,
非常干脆地——这样说道。
“大概,将近一半——全部硬吃进去了!”
“。。。。。。!”
右卫门左卫门哑口无言——看来已理解发生什么事了。
对。
就是为了这样——才发动的“杜若”。
不是为了不被瞄准——也不是为了躲开子弹。七花只是——为了使发射的子弹分散开来。
连射性和速射性——而且还有精密性。
这全部都是不利要素。
进行没法避开般地,有如张开了一张网般地,不是单纯的直线攻击而是面的攻击,右卫门左卫门之前就是这样打算——这正正如七花所想一样。
实际上,七花别没有想过要避开。
最低限度的子弹数——不如这样说,吃进最初应该要吃进的子弹,然后来到右卫门左卫门没防备的地方。
然后——在这个超近距离。
太过于接近。
这个距离的话炎刀『铳』可使用不了。
虽然子弹还余下大半,但炎刀『铳』并不是能在超短距离作战的武器——无论是怎样小型和便携型武器,始终还是射击武器。
但是,同样的这个距离,是没有武器虚刀流的距离!
假若虚刀流是带有某种武器——就比如像平均长度的日本刀的话,就必然,需要能够挥动这样武器的距离。
但若然有这样的距离的话——用炎刀『铳』就能够作出应对。
远距离也近距离也长距离也短距离也都能够作出对应的炎刀『铳』——但是就正是因为是没有武器无刀的虚刀流!
在这超短距离——能克制住这把刀!
“但。。。但是,就算这样,至少也有三发的子弹贯穿了你的身体啊。”
“是四发啊。”
七花低着头回答道:
“脚上一发,腹部两法——而且手臂上也被打中一发!”
“那么!这样的话——为何现在还能动?”
“因为一开始就打算硬吃进去——早就做好觉悟了。”
觉悟。
虽然不清楚,现在的七花是否有资格这样地从口中说出这个词。
“不能避开的攻击的话就硬吃进去。就是这么简单,避开之类的打算,从来就没有过!”
“。。。。。!”
“我被咎儿命令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自身。”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破坏刀。
被咎儿这样地命令到。
和保护咎儿。
被咎儿这样地命令到。
不容许负上一丝伤害伤——被咎儿这样嘱咐到。
但,
遵守这个命令的必要早已——不复存在!
容许破坏刀,然后容许伤害自己的身体的鑢七花,这就是本来的实力。
“嗯。。。。”
不知何时右卫门左卫门曾将虚刀流的精髓在于防御力这一点报告给了否定姬——这虽然是正确但未必就是真实。
虚刀流将其防御力放弃之时——最终会变成怎样?
他早应该预想到这一点!
也就是说,这就是在百邢场与彼我木轮回对决时,奇策士咎儿特意教给鑢七花的奇策!
“你,不是想死吗!”
“虽然是这样说过!”
“哼!”
右卫门左卫门——因为太过接近,就算用根本没有足够活动空间的炎刀『铳』也,强行摆了一个半吊子的架势。
“不忍法——不生不杀。。。不!”
最后——与完全不像样的四处乱跑相对应地,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使出了故友的绝技。
故友。
使出了作为与否定姬相遇前他的全部的——好友的绝技。
而且与炎刀『铳』的特性的相辉映的——
“断罪炎刀!”
“七花八裂•改!”
血花四溅——分出胜负。
相似之人之间的决斗,一瞬间——分出了胜负。

■ ■




天守阁尾张城最上层。
否定姬就像平时待在自己的宅邸一样,在房间的中央伫立着,只是在——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除了地点,还有在房间上座上坐着的人是——尾张幕府八代将军家鸣匡纲吧。
“喂。。。喂,汝啊。“
不能再忍受沉默的匡纲这样地向否定姬说起话来。
“情况——到底怎样了?”
“不需大人劳心。大御所大人——所有事情都非常顺利地进行着。全凭大御所大人的心腹十一人众,我们一族的夙愿就快要达成了。”
“是、是吗?”
稍为安心,在垂帘那边点了点头的匡纲。
“那、那事情完结之后,必须要称赞一下那十一人众呢。”
“。。。。。。。”
否定姬已经知道。
已经知道家鸣将军家御侧人十一人众已在与鑢七花的战斗中全数被打倒,但是并没必要将这些“一一禀告”。
若然这样做的话,这个小心的男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当然,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否定姬才处在这房间里,某种意义上在监视着家鸣将军。
——麻烦的十一人众,七花君已经帮我排除掉了。
——对这样的如期发展感到有点可怕啊。
往往——就是因为到了这个关键时候就会遇到一些意想之外的灾难,所以绝对不能疏忽大意暗自高兴——
“这——这样就行了吧?这样就——寡人的天下,家鸣家的天下,就能得到千年的繁荣的约定?”
“是的——。”
点头的否定姬。
心想——这个老头子都听我说到这份上了为何还能相信着这么欢天喜地的事情呢。
再蠢也应有个限度啊。
但是,就在那时。
房间的拉门——被猛地一下,踢烂了。
倒向了这边。
门的那边——立着全身染满鲜血的男人。
蓬松的头发,饱经锻炼的巨体——这全部,都染成了鲜红色。
披着的绚烂豪华的衣服也彻底染成了一片血色——但与此时的七花无比合衬。
登上天守阁的是,鑢七花。
并不是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
意想之外的灾难,吗?
冷静地,否定姬接受了这一事实。
“哇、哇。。。谁、谁啊你!“
匡纲发出惊叫。
已经被恐惧支配着发出惊叫。
但是,七花无视这一切——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否定姬的脚下。
首先是一对的铁块。
连发式回转手枪。
连发式自动手枪。
炎刀『铳』。
四季崎记纪完成形变体刀十二把的最后一把。
两把都被扭曲得不成形——就算怎样修理都不能再使用了。
然后七花放下的东西还有一样——就是一块,面具。
记有“不忍“二字的面具。
“。。。右卫门左卫门的传言。”
七花小声地说道。
染满鲜血。
伤痕累累的七花——小声说道:
“是那家伙的消散之际的最后的话——用心听好!”
“听着啊。是什么?”
否定姬边用铁扇扇着——边平静地将目光落在了脚下的面具上,点了点头。
“‘公主大人,请容许我——为了你而死去!’”
七花用忠实的语调——传达了他的遗言。
“那家伙说着这些话,死了。”
“。。。到最后,都是个令人揪心的家伙呢——说了这些话就以为能让我感动吗。嘛好吧!”
否定姬——用飞快的速度说完这话后,松手放开了铁扇。
铁扇刚好落在了面具上——发出了响声。
悲伤的声音。
“那么,是时候来个了结了——七花君,如约定那样,把我杀了也可以哟。”
“遗憾地。”
七花边慢慢地向前走着——边在地板上拖着血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边对否定姬的话摇头。
“还有一个必须对付的人。”
“。。。。。。。”
“不但被炎刀『铳』射中四发子弹。。。而且断罪炎刀也非常厉害。若然炎刀的强度再提升小小的话,被干掉的就是我了。。。。”
边说着——边走过否定姬的身旁。
七花就这样——向着匡纲走过去。
“啊。。。”
垂帘的那边响起笨重的声音。
似乎站起来想逃跑,却摔倒在地上。
这种情况——事到如今,本来已经插翼难飞了。
“否——否定姬!在干什么——不来救寡人吗!”
“不,别说这难为我的事啊。大御所大人。”
看也不看这边,只是背对着张开了双手。
“我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况且,不杀掉你的话事情是不会结束的。”
“什。。。什么?”
“家鸣将军家千年繁荣——这本来就是骗你的。这只是为了引你上当罢了。话说如此,把人家——这个我,作为一个四季崎记纪的末裔,看成一个大骗子的话人家会很困惑哦。因为——将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体制毁灭才是四季崎记纪的计划。”
否定姬说出了。
将事实的真相。
“嘛,虽然正确来说应该是‘某幕府’的‘某将军家体制’才对呢——就算能够阻止这一家但作为代替又有另外一家像你一样夺取了天下,一样地建立起天下太平盛世的话,事情都是没有改变。是因为历史的修正作用——这样吗?不过嘛——虽然这是旧将军的功劳呢。”
“说。。说着什么?某‘某幕府’是什么?”
“这是可能存在的未来的事哦。与其说是未来的应该说是本来吗。”
“。。。那、那么汝从一开始——”
“虽然我的目的,就是在这里杀死你——但那十一人众妨碍到我了。因为就算是右卫门左卫门也不能同时面对武艺高超的十一人呢。”
“所以才让十一人众逐个地,去应战——还、还叫退了一般的警卫兵,想不到。。。。”
“那十一人众也让七花君给我排除掉了。。。所以作为回礼,杀死你重任就让给七花君了,如四季崎记纪的计划那样。”
“。。。!”
匡纲已经没有去追问否定姬的空闲了。
在垂帘的前面——七花已来到了。
七花在那里停住了。
就像是——在掂量着似的。
“住、住手——”
匡纲是怎样察觉七花的用意呢——以饶命的语气说着。
“杀、杀了寡人又能怎样——为什么要这样?汝、汝不是为了我才去搜集四季崎记纪的刀吗?”
“绝对不是为了你!”
七花——果然地只能以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
已经是连呼吸都会感到非常痛苦的样子。
“咎儿啊——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家伙才会白白浪费了一生。虽然你是自作自受,”
“什。。么?咎儿?是谁?奇策士——吗?是叫这名字吗?”
“。。。但事到如今就算杀了你也不能消除咎儿的怨恨,也不能消除我的怒气。”
“这。。。这样的话!”
“可是啊,不留个教训的话,可不行~啊!”
七花——突然抬头对着天花板。
话虽如此,并不是看着天花板。
闭着眼——就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否定姬侧眼偷看了一下七花。
对他在回忆着些什么呢——
思考着。
——嘛。
——绝对是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吧。
“喂!公主大人。”
七花边静静地——摆起了架势。
边摆起了四之架势“朝颜”,
边向否定姬说道。
“咎儿说了若然与你见面了的话,就帮她向你说声谢谢。”
“哈?呜恩——我并没有做了些要让她说谢谢的事。”
“就问一下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你啊,实际上对于咎儿,不是挺喜欢吗?”
“。。。。。”
否定姬对于这个朴实的问题。
“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呢!”
说着。
“并非。。。”
一重。
“。。。不觉得。。。”
二重。
“。。。。。。。。。不讨厌哦。”
三重否定地回答着。
是吗,七花点了点头——就像得到就救赎般点了点头。于是用力地,扭紧了身体。
无论怎样——都不会落空地。
使最后之技,不会落空地。
毫无疑问——能够作出了断般地。
“等。。等等!冷静点!听、听寡人说话。只有这条小命——这条小命千万要给我放过!”
家鸣匡纲——发疯地乱叫。
“对了,天下就给汝了!汝,不想要天下吗?”
“谁要啊!那种鬼东西!”
虚刀流之中奥义总共有七个。
一之奥义•“镜花水月”。
二之奥义•“花鸟风月”。
三之奥义•“百花缭乱”。
四之奥义•“柳绿花红”。
五之奥义•“飞花落叶”。
六之奥义•“锦上添花”。
七之奥义•“落花狼籍”。
将这些奥义同时地以最快的速度组合起来发动的,虚刀流的最终奥义“七花八裂•改”——血舞飞散,彩衣飞扬,七花用尽己力,喊破喉咙般雄叫起来。
“Cheeeeeriooooooo!”

■ ■

竭尽全力,鑢七花的这个雄叫。
在尾张城下的八百八十町里响切传荡着。


本帖最后由 mrthanayos 于 2010-12-12 15:43 编辑


终章

■ ■

丹后——不承岛。
在深奏海岸的大海的彼方。
在那里漂浮着周长四里左右的小岛。
连地图也没有记载的无人岛。
曾经小岛上住有三人的家庭。
父亲一人,女儿一人,儿子一人。
可是现在却——谁也不在了。
无人岛重归无人。
称这个岛为不承岛的人也,没有了。

■ ■

因幡——因幡沙漠。
在这国度的唯一的沙漠地带。
在这沙漠唯一建造的建筑物——下酷城。
在唯一的居住者宇练银阁死去之后,连管理者也没有了——被这样置之不理地,这座城依然未被破坏地,继续存在着。
被沙漠与海市蜃楼包围的自然要塞。
但是,因此这个自然要塞谁也没有留意到其存在地——不知何时为止地继续存在着。
或者最后会腐朽而终,
但千年之后也——依然存在着。

■ ■

出云——三途神社。
聚集由全国各地而来有所隐情的女子,作为黑巫女侍奉于神灵的神社。
在失去敦贺迷彩之后,被幕府派来了神主代理,因此这个神社也失去了武装神社的特色——可是就算这样,并不表示这个神社就疏于警备了。
反而比以前更严密了。
这是因为,在之后的之后,由幕府派来的少女——冻空粉雪充出色地完成着作为黑巫女们的护卫这一职。拥有稀有的怪力少女以她与生俱来天真烂漫的性格,在治愈心底里深受创伤的黑巫女们一事上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 ■

周防——严流岛。
在二百年以上的以前,举行过长刀流与二刀流的决斗的这个地方对于剑士来说是两大圣地之一。然后那时再次地发生在这个地方的决斗——最强与无刀的决斗,作为新的传说,刻印在了这个岛的历史之上。
但是,那时,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决斗——最强怎样向无刀挑衅,无刀怎样打败了最强,过中细节无人知道。
但是,经由这一决斗严流岛的面积变成不足原来一半,这个决斗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

■ ■

萨摩——濁音港。
在这里一如既往地举行着名为“大盘”的活动。
在港口的中央圆形决斗场。
在决斗场的中心——巨大的男人高呼胜利。
男人名叫校倉必。
支配着这个港口的凯海贼团的船长。
过去无时无刻都披着铠甲的他——现在,将紧绷肌肉的肉体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旅客们。
与穿着铠甲之时没有任何变化——在这个决斗场拥有最高人气的依然是他。不,因为脱去了铠甲使得使用的技术变得丰富多彩,似乎人气变得更高了。
从此之后这个国家,不容置疑分说地,迎来了必须将眼光放眼于海外的时代了——在这时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最需要的就是像他这样能够自由地纵横于大海的人。

■ ■

虾夷——踊山。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全年被暴雪吹袭的,永久冻土。
本来作为不能居住的土地而被指定为灾害之地的这个地方,在唯一地建成了村落并居住在此地的冻空一族在除粉雪之外遭到了全灭之后,就真的变成了无人之地了。
可就算这样雪还是依然不停地下着——恐怕这个地方永远地不能被排除于灾害指定之外。
结果,面对大自然的伟大之处,人类只能望而生叹——无论这个人类是人也好,是刀也好。

■ ■

土佐——清凉院护剑寺。
旧将军颁布的在历史留下恶名的律法、刀狩令的唯一成果——就是使此地修建了刀大仏,成为了剑士的两大圣地之一。
与严流岛同样,这个圣地上也曾举行过天才对无刀的壮丽的姐弟对决使这个寺院作为圣地的名声更加远播。
遭鑢七实蹂躏的护剑寺流剑法的复兴或许还需要少许时间——在现也未来也,全日本的剑士都会为了参拜这清凉院而拜访这鞘走山护剑寺。

■ ■

江户——不要湖。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堆积着世上一切废弃之物、垃圾如山之湖。
不过这是曾经的景色,在这个不要湖的守护者日和号被排除了之后,最近,不要湖的整备计划被制定了。
本来,不要湖的一级灾害指定似乎仅仅就是因为日和号一机而被指定——这个日和号已不在不要湖的话,这个指定或许就自然地随水而去。
虽然完全地,回复到如名字那样原来那个湖的原貌的话,应该要花上以百年为单位的时间——但之后在这个湖上发生的事重归现实了。

■ ■

出羽——天童将棋村。
若然严流岛和护剑寺是剑士的圣地的话,天童将棋村就是棋士的圣地——过去这地曾经剑术盛行,但随时代发展而遭废弃。
但是在村子的中心,依然有一个继续顽强地守护着这废弃了的剑术的道场。
心王一鞘流道场——活人剑。
道场主只是孤身一人地——顽强地坚持着继续教授剑术。
实际上,之后因面对击败了锖白兵和鑢七实、最强与天才的无刀之男而曾取得了一次胜利的道场主——汽口惭愧的声名大振而曾一度聚集了不少门下生,但因为汽口太过严厉的指导而谁又坚持不住地,转眼间就回复到原来那样,门可罗雀的样子。
虽然汽口对这个现象疑惑不解,
但这是极其理所当然之事。
总之,今天的天童将棋村也是祥和的一天。

■ ■

奥州——百刑场。
既是先前的大乱的主谋者、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所在的飞弹城遗迹,又是这个飞弹鹰比等与其相关者被全数处刑的,处刑场。
这个地方流传有仙人居住。
这个仙人因所见之人而异地改变身姿,无论所见之人希望还是不希望,都会直面自己的内心——这样。
不过这终究只不过是流传于这个地方的传言。
仙人——彼我木轮回在将诚刀『铨』交给了奇策士然后作出了自己的任务已完成了判断之后,早已从百刑场消失了身影。
现在在那里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不定,可能在某人居住的某人的村子里,不知不觉地以某人的样子——与某人遇上。

■ ■

伊贺——新•真庭忍村。
本来作为幕府隐秘班的根据地的山间村庄,作为背叛了幕府的真庭忍军的藏身之地而被利用着——但是,是作为新•真庭忍村被利用的时间极其之短,只有一年的弱小村庄。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
真庭蝙蝠,真庭白鹭,真庭食鲛,真庭螳螂,真庭蝴蝶,真庭蜜蜂,真庭狂犬,真庭川濑,真庭海龟,真庭鸳鸯,真庭人鸟,真庭凤凰。
还有包含非战斗员在内的头领们的部下。
真庭忍军四十七人。
全部,因受集刀所牵连而全部,死于非命。
专门从事暗杀的忍村、真庭忍军——这个名字,与过去曾经与其敌对的相生忍军同样地,消逝于历史之中。
当然他们本来对这个结果——欣然地接受着。

■ ■

尾张——尾张城。
家鸣将军家的所在地。
如传说中的刀匠兼史上最出色的占卜师、四季崎记纪——的计划那样,一国之首的尾张幕府八代将军家鸣匡纲经虚刀流——虚刀『鑢』之手被暗杀。
然后因为这发生了什么事呢?
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知是遗憾——还是幸运。
这个事实并未达至对历史作出改窜。
仅仅是——匡纲的直系儿子,世袭到了九代将军之名。
单人匹马地入侵尾张城的反贼之事,还有其它的各种事情,都被完全地隐瞒了。虚刀流只不是作为完成了旧将军所不能成就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的英雄,和与其旅行上同行的奇策士一起地,被世间所传颂。
奇策士与鑢七实约定的恢复鑢六枝名誉之事,事实上,经由她所做的事——作为结果奇策士遵守了约定。
四季崎记纪——和四季崎记纪的祖先、四季崎记纪的末裔所进行的对历史的革命,对历史的世道修正,还有对历史的破坏活动——结果失败而终。
然后——

■ ■





能登—星砂海道。
在并不是由土而是由被踩而变得结实的砂构成的沿海岸海道上的一间茶屋里,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在悠闲地吃着饭团。
身材高大的巨大的男人。
蓬乱的头发,肌肉结实的身体。
似乎要遮盖满布伤痕的身体似的,披着绚烂豪华的、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女性华丽衣装的男人。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但是他已不能公开地自称这一名字了——虽然在世间被当作一个英雄,但侵入尾张城,还将当时的将军暗杀的他,当然现在正身为被幕府追捕之身。
可是,本人对此在意还是不在意呢,是本来就有用草帽来进行变装的打算呢,还是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起来的打算呢,只是悠闲地,轻松地——吃着饭团。
“….恩,果然很辽阔呢,日本。”
边说着——边从旁边的风吕布(注:原文为風呂敷,洗澡时用来包着脱下衣物的布)中拿出一本类似记事簿之类的东西。上面的记着不是字而是画。
看着上面的东西——七花歪着头。
似乎对所画的画有所不满——
“啊,在这里啊。七花君,找到你了。”
从路的西面一位女性快步急速地跑向茶屋——豪不客气地指着坐在那里的七花。
金发碧眼——和服的女性。
比起七花的巨型身形、绚烂豪华的衣服,在这个国家仅仅是存在于那里就非常显眼,这般姿态的女性——不用说,否定姬是也。
但是,
她和七花也同样地——已经是不能公开地自称名号的身份了。
对于她来说因为是要进行变装的缘故吗,金发已比之前剪短了——衣物也变得简朴了。而且,也许是作为草帽的替代之物,就像在庙会时游玩的小孩子一样在头的右边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
在这面具上——记有“不忍”这两个字。
已不能公开表明身份。
话虽如此,本来“否定姬”这一通称就不是她的名字——可是就算是剪短了头发,换上简朴的衣物,戴着奇怪的面具,与“姬”这一称谓相应的气质她从来就没有失去过。
“真是的——不要总是在前面走那么远哦。七花君。虽然我不是那个能自称和拉窗纸强度一样,令人不愉快的女人那般柔弱,但我也不是有这样体力啊。因为基本上以前都一直待在屋子里,深居简出。”
“我记得并没有拜托你跟着我。。”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没受拜托就不作行动的冷血之人呢!”
“但好像记得有拜托过别跟着我,”
“虽然总是这样说着,但不是一但稍为与我拉开了点距离就这样悠闲地等着我吗?咦?这茶!我喝了!”
边说着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旁边,自然而然地拿起茶碗的否定姬。
然后从旁偷看着七花手里的记事簿。
“咦?啊,这种东西完全不行。没收~~!”
就这样随意地抢过来,随意地撕走那一页,随意地弄皱了那一页。
虽然很明显是一种旁若无人的情况,但七花自身也感到无可奈何也是现实。本来就打算重新画一遍的,所以也就没有怨言了。
“怎么了?已经帮你没收了怎么还不说声谢谢?”
“。。。右卫门左卫门作为你的手下不知干了多少年了。。。。我想如果我是你的手下的话会感到全身起鸡皮。”
“予以否定。那家伙作为我的部下那时,应该过得挺幸福的哦——话是如此,咦?从今以后不是应该别否定否定的说着的话会好一点呢?”
否定姬边喝着本应是七的的茶,
边说着:
“同为落难的伙伴不如搞好一下彼此间关系吧——因为可以像这样地帮助你制作地图啊。”
制作地图。
这是奇策士咎儿对七花编造的一个——谎言。
就算相信她所说的话也好,就算她有这个打算也好,她本人也应该没有将此实行的打算。
但现在的七花正将这个计划一步一步地实行着。
通过画着非常糟糕的画。
首先是到了集刀之旅未曾去过的北陆之地。
“恩。。去过的地方的记忆非常暧昧,这样最起码应该先环游日本一圈吧。。。嘛,不过能和汽口、粉雪和校仓他们见上一面也不错。”
“虽然我是这个样子,但你也过得相当轻松——有自己作为被追捕之身的自觉吗?嘛,没想到这一位作为不存在于历史上的大反贼竟然要为制作地图而努力呢。”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这样跟着来啊。”
“不,就算这个我,在那里再一次复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右卫门左卫门已经不在。。。。”
否定姬——却非常知足地说道。
似乎对于这个结果,
似乎对于这个成果——没有任何不满似的。
“——四季崎记纪在最后还是失败了。计算错误——由旧将军那时已经开始了。然后飞弹鹰比等。。。他的女儿,容赦姬起决定性作用呢。”
“。。。。。”
“说起为什么彼我木轮回将诚刀『铨』埋在地中,那是为了避开旧将军的追击吧——所以飞弹鹰比等察觉到历史的矛盾,于是他的女儿——成为了完了形变体刀、虚刀『鑢』的所有者。。。。。从我看来,对将飞弹鹰比等讨伐的大乱的英雄•鑢六技遭到荒岛流放、虚刀『鑢』遭到一时的流放,从历史上被削除的这一事感到痛心。”
“荒岛流放呢,从我看来篡改历史之类的就像作梦一样的话。本来我就连什么是予言也不知道,也不相信那种东西。”
七花说道。
“还是像杀父之仇和喜欢谁的这样的理由容易理解。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国家在百年之后会被由海的对岸来的家伙灭亡了的话,在那个时候做好觉悟跟那些家伙干上一场就可以了。”
“初代的鑢一根也是这样跟四季崎记纪说的哦。”
满意地——否定姬脸上露出了微笑。
“恩。。。因为就算改篡历史失败了,但稍为改变历史这样的程度应该还是做到了,所以不会就这样让百年后的的家伙给灭亡了。稍为有点干劲了。啊,这样说起来还有些事没跟你说呢,我在逃出尾张城的时候将剩余的九百八十八把变体刀都扔到盐水里面去了。到现在应该全生锈了吧?”
“。。。真是干了不得了的事情啊,你,”
“拥有不会生锈的特性的刀只有絶刀『铇』。所以由混蛋祖先所弄的改篡历史这一行动的最后大体上应该已经结束了。”
“这样啊。。。”
“可是,家鸣将军家将会依然继续宣称拥有包含你所破坏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在内的所有变体刀。相信这能保证将军家的千年繁荣呢。”
“。。但是,结果变体刀自身应该并不能给予拥有者获得天下的力量吧?”
“现实上没有呢。但幻想上有。”
否定姬这样断言道。
你确实很坏,七花这样说着。
多谢赞扬,否定姬这样应答着。
“就这样,从今以后——不如我你一起开始伤心旅行吧。”
“伤心旅行呢——”
七花——回忆起,
在集刀旅途中消逝的一年。
睦月——与咎儿相遇。
如月——与咎儿一起走在沙漠上。
弥生——抱着咎儿爬着阶梯。
卯月——加深了与咎儿之间的关系。
皐月——与咎儿一起泡温泉。
水無月——与咎儿一起登上吹雪之山。
文月——与咎儿一起到达了剑士的圣地、护剑寺。
葉月——让咎儿骑在脖子上探索了不要湖。
長月——与咎儿接吻了。
神無月——拜访了咎儿的故乡。
霜月——与咎儿交谈了将来的事。
師走——与咎儿永别了。
“——但是,并没感到一丝伤感。”
“是吗?”
“倒是你,对于右卫门左卫门,一丝伤感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
否定姬苦笑着。
对于七花幼稚的提问感到有点奇怪。
“你身体上的伤是被右卫门左卫门造成的呢——嘛,竟然能使作为一个英雄在历史留名的虚刀流负伤的右卫门左卫门应该是非常了不起的吧。”
“虽然也有因为粉雪而手臂骨折的事——嘛,因粉雪而受的伤和因右卫门左卫门所受的伤比起来,严重性不同。。。。和右卫门左卫门决斗时还以为会死的。。。不,是打算去死。”
“竟然还让你给撑过来了。”
“现在想起,就像这样。。”
七花抓着所披衣服的下摆,轻轻地摆了起来。
绚烂豪华的——女性的华丽衣服。
“似乎幸好是穿上了咎儿的衣服呢——这东西竟然拥有这样的防御力。看来就算是像这样的碎布条披只上一条也大有不同呢。”
“况且,披着这十二单衣般的衣服就更加了——因为是精密射击所以偏离了弹道,稍为减少了子弹的威力吗。这样的话——这对于你来说就像是贼刀『铠』一样吧?”
“可是,穿着同样的东西咎儿死了我却活下来了,果然还是奇迹啊——”
就算是因为右卫门左卫门是怎样的精密射击而没有命中要害——但被击中的咎儿还能与七花说了这样数量的话,看来咎儿的衣物还是有一定防御力的。
即使这样——也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七花是这样觉得。
“不是不是。”
否定姬一如既往地——否定了七花说的话。
非常愉快地否定了。
“七花君,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认为是‘咎儿守护了我’这样比较好吗?”
“。。。。。”
“就算是碎布一条也好,拉窗纸一张也好。实际上是非常不同哟!”
“这样的话,”
七花放开了衣物的下摆,说着。
“可能再听从多一次咎儿的命令也不错。”
“恩?”
“以喜欢的方式活着——这样吧。”
不是相恋也不是爱慕。
彼我木轮回就是这样评价七花对咎儿的感情。
事到如今,似乎就是这样。
不谙世事在孤岛上长大,可能就是这样幼稚的感情。
就算是这样——依然也有一点是确信着。
自己确实是对名为奇策士咎儿这一女性——迷恋着。
喜欢着她。
这样相信着。
于是,从今以后也。
了解世事,与人相遇,作出觉悟,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那么,是时候起程了。”
“也不能不走了。”
七花站起来把本子重新放回在风吕布中,取出茶钱放在席子上,开始迈步起来——否定姬也立刻紧跟其后。
于是两人在由被踩而变得结实的砂构成的海道上走着。
“七花君,以后有何打算?”
“能登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不如加贺吧。”
“在加贺似乎有不少赚钱的机会哦?在那里慢慢地补充一下军事资金也不错。”
“这方面就交过你了。既然这样在一起的话那就稍为给我派点用处。”
“真苛刻呢,就跟那谁一样。”
“相对地追兵就交由我来对付——虽然因右卫门左卫门所受的伤还没好,但保护一个女人绝对足够。”
“是吗。那,到时就拜托了。”
“恩,但是到那时候,你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什么?”
就这样地,相互说着趣话。
披着绚烂豪华的衣服,戴着草帽一头蓬松的男人和穿着和服,金发碧眼,头上侧面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的女人,没有比这更引人注目的可疑二人组——从能登出发到下一个地方。
鑢七花和否定姬。
根据目击证言,这时的茶屋主人是最后看见这两人的人——之后就没有记载两人行踪的记录了。真的是向加贺出发吗——还是去拜访天童将棋村或者三途神社,或者浊音港、与所识之人的再会,这些最终谁也不能断定。
或者死在荒山野岭上,或者成功地完成了日本地图,然后决定前往海外进行旅行也说不定。
无论是那个结局也好确认结局的方法已没有。
但是,他与她,在故事完结之后,在对人与刀交缠在一起的历史的企图失败结束之后,短时间也好长时间也好,的而且确还生存着。
这绝对是——如所有人所希望的那样。

■ ■

不能完成复仇之人。
不能达到目的之人。
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能如愿之人。
失败之人,挫败之人,腐朽之人。
拼命努力,为求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但最后行动全无结果,努力全无意义,没天理,或者不合理,只是可怜地无可奈何悔恨而终之人——能令你预感到充满梦想与希望的未来的积极的故事,在此静静地闭幕了。


(炎刀『铳』——搜集失败)
(第十二话——完了)
(刀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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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kelvinp 子爵
看了動畫...回來再抓小說看
謝謝樓主分享!

11 年前 0 回復

eliteboy888 伯爵
這夠很的西尾...真的把啓兒寫死了....
剩下來的兩個人 各自繼承是去夥伴的遺物 遺志
啓兒的十二層衣飾 右衛門左衛門的不忍面具
一切盡在不言中....

11 年前 0 回復

chiwasht 平民
全部115下载连接都失效了……不知道LZ能否更新?

12 年前 0 回復

Izaya.yoki 平民
泪奔~终于看全了!之前只能找到最初的几段,不全呀!看完动漫才看到小说,缘分呀!但请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心脏受不了,伤感情呀~

13 年前 0 回復

夏白 王爵
居然让女主被杀,还换掉女主。西尾你够狠。

13 年前 0 回復

陆月熊 子爵
完结了啊…… 
(最后那地方 动画里面 七花的眼神好可怕啊…… 比蛇的眼神还要让人发冷)
TAT 小咎儿的死 舍不得啊(虽然不讨厌否定姬 但是咎儿是我心中的最爱啊 就是很爱嘛)

13 年前 0 回復

白騎士 子爵
請問一下大大,您會在論壇在開一個下載帖嗎??您給的載點我下不下來阿!!希望可以幫一下

13 年前 0 回復

13881969565 勳爵
动画已经看完了,接下来开始补小说,但对结局总有点那个啊

13 年前 0 回復

luckyjoe 平民
最后一话完成了,撒花庆祝,感谢啊
总算可以看完了,不多说了,看书了

13 年前 0 回復

himan 子爵
辛苦m大的翻译。终于迎来的最后一卷。
说句感想...怎么觉得最后几集写的越来越流水账了

13 年前 0 回復

Moo子 子爵
西尾的结局 这是必然的啊
咱只是来回顾第一章 那什么用来骗稿费的炮灰十一人自动无视

13 年前 0 回復

a475442574 平民
终于到最后一话了,看了接近整整一年啊

13 年前 0 回復

qinyunbikong 騎士
动漫是看完了,可是小说没时间看呢,话说结尾很纠结

13 年前 0 回復

railgun000 平民
整整一年的人参啊、、、

13 年前 0 回復

ipkheeq 平民
过来补完,
话说,西尾的作品就刀语读的下去,应该是废话相对不多的原因吧

13 年前 0 回復

channelx 平民
最后一话啊~~~貌似来迟了...

13 年前 0 回復

x24685 侯爵
動畫看完了
小說現在也看完了...
不過可以把第一女主角寫死這種事情給做出來
還在最後換個人和男主角一同旅行的西尾果然不是普通的強者啊...

13 年前 0 回復

words 子爵
本帖最后由 words 于 2010-12-17 22:36 编辑


看完了 終於看完了
這部 我原以為是普普的作品 因為第一集看起來真的覺得普通

所以出動畫時 我決定只追動畫 直到最後一集 我想想都最後了就最後一集看小說

之前聽人說結尾不好 但我個人卻覺得好極了......很有西尾風格 ^^

但也因為這樣 我又得重新看一遍 這次來看小說吧 西尾的作品 都是前面看故事很淡(因為我永遠聽不懂話中話) 每次看到後面................得重新看一次 這時看的感覺跟味道都完全不一樣 .........

誠心感謝翻譯者的努力

13 年前 0 回復

GOBBY 侯爵
全套十二本完結??

是的話要開始由第一本開始看了

13 年前 0 回復

深渊的红莲 伯爵
x十一人众完全是打酱油加高兴的···

13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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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thanayos 騎士
一只悠悠闲闲晒尾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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