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弓弦イズル】[IS][第五卷] 03.06全文放出


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3-6 00:24 编辑


12.04 先開坑以免撞車 而小弟另一坑High School D×D要等IS翻完後再翻
12.30 來個進度報告吧 目前完成第二話 但暫不放上來 打算等到三四卷放出後才放
01.16 更新第一話 關於翻譯我自己是明白 若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PM我 我再改
01.23 更新潤色版第一話 感謝Iamsopure潤色 而第三話也差不多完成 接下來要考試,還有新年 新年後再繼續
02.13 第二話
02.27 第三話
03.02 翻譯已經完成 現在正潤色中
 潤色完成立即放出 現在我終於有時間看第三,四卷
03.06 全文放出 下載稍後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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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弓弦イズル
翻譯:hihi2066
潤色:Iamsop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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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學生會長,參上! IS學園第二學期,而作為那個的最初活動是舉行學園祭,但不知為何會圍繞一夏所屬部活動競爭。而在這之中,到現在為止隱藏著的『最強』的學生會長更識楯無的登場而有捲起波瀾的預感! 而且,連可疑的組織出動起來……!? 「物語」的開始,高速學園戰鬥愛情喜劇第五彈,開幕!









第一話  戀愛☆舌下劑
第二話  學生會長是貓座之女人
第三話  玻璃少女之透色和音
第四話  Mystery Lady
終話 『物語』的開始


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1-23 02:30 编辑


「喝啊啊啊啊!!」
 轟隆! 響起了尖銳而沈重的金屬音,一夏和鈴刀刃相向而對峙。
 九月三日。二學期初的實戰訓練是,由一班二班共同進行。
「嗚……!」
「不會讓你逃的喔,一夏!」
 由于是同爲班代表而開始的戰鬥,最初雖然是由一夏壓制但逐漸被鈴開始反擊。
 那個理由非常簡單而明快。變成第二形態的白式,加快了能量的消耗。
「最初用了太多防護盾!」
「還沒完啊!」
 邊說邊揮刀的一夏,但是《雪片弐型》已經失去了『零落白夜』的光輝,變回通常的物理刀。
 本應該要拉開距離放射在左腕的多功能武裝碗《雪羅》的荷電粒子炮,不過能量已經見底。
「沒用的喔! 因爲這甲龍被設計成耗能及安定性第一的實戰型機體! ──沖擊砲!」
 砰塔!由于受到了高速連射的炮擊,而被迫拉開了距離。
 而鈴不會錯過這瞬間,投擲以連結狀態的《雙天牙月》。
「嗚!」
 因爲受到重斬撃,而丟失了鈴的蹤影。
 雖然IS的超級感應器補充了鈴位置情報,但是已經太遲。
「啊啊啊啊!」
 在一夏的正下方,捉住了一夏腳踝的鈴將一夏猛的扔向了地面。
 被耀眼的陽光晃得一瞬眯眼的一夏。鈴的影子落在視野裡。
「得手了!」
「!?」
 以倒逆的樣子,鈴給了我一個沖擊炮的連射浴。
 比賽結束的警報聲也隨著那個十下左右的直擊而響起。
 ──不用多說,是一夏的敗北。

    ◆

「這樣一來我就二連勝了。呵呵,請客喔!」
「唔嗚……」
 第一戰與後第二戰都是以我的敗北而閉幕的實戰訓練。在整理結束後,我們來到了平時都會來的學校食堂。
 我一邊被鈴數落,一邊品嘗著失敗的懊悔而吃午飯。
 順便一提菜單是青花魚味噌套餐。白味噌的清味與青花魚出衆的口感相結合。嗯,今日IS學園的食堂的大嬸也表現不錯。
「勞拉,那個好吃嗎?」
「是。沒想到能在本國以外的地方吃到這樣美味的Schnitzel」
 仍舊與夏露相交甚好的勞拉,將在那碟子上的德國炸小牛排切(Schnitzel)開一塊。
「要吃嗎?」
「哇啊,可以嗎?」
「嗯」
「那麽,不客氣了。嘻嘻,早就想試試了,這個」
 夏露將從勞拉得到的牛排送進口中,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嗯~!這個真是美味呐。 德國肉料理哪個都很好吃,真好呐」
「還,可以啦。馬鈴薯料理也很推薦啊」
 是因爲本國被被稱贊而高興嗎,勞拉的臉稍爲有些紅了。
 看著那樣的樣子就連其她女生也變得想加入了,料理話題立刻炸開了花。
「啊ー,德國還有很多美味的糕點呐。像Baumkuchen(年輪蛋糕)什麽之類的。因爲中國的糕點實在太少,而要說羨不羨慕的話可以說是羨慕吧」
「是嗎。那麽這次就跟部隊的人說送些Frankfurter Kranz(法蘭克福蛋糕圈)」
 咦,怎樣說。記得法蘭克福蛋糕圈是將核桃混入焦糖覆蓋在奶油蛋糕上,再改變那個形狀,造成環形的王冠狀。
 但是,年輪蛋糕也是那樣,在正中的挖洞是德國的糕點工匠的特色嗎。
「德國糕點的話我喜歡那個,Berliner Pfannkuchen」
 塞西莉亞這樣說道,但是夏露呆呆地反問道
「呃~。Berliner Pfannkuche是加入了果醬的油炸麵包吧? 而且,表層還附著香草,我想卡路里應該是超高的吧……塞西莉亞喜歡那個嗎?」
「我,我可是有好好計算著卡路里所以不要緊! 對了,我已經有了吃Berliner那天不再吃其他東西的覺悟了……」
 有宛如武士道那樣的斷食修行的覺悟嗎 ?
 喜歡糕點的話就吃吧。……說出來的話大家都會發怒吧。
「加入了果醬的油炸麵包,的確是美味」
 不愧是箒,有將小學的提供的食物中一般的女子留下的油炸麵包好好吃完的習慣。……說出來好像會令她生氣所以還是不說了吧。」
「塞西莉亞,喜歡油炸麵包的話下次要給你做芝麻球嗎?」
「這是怎麽樣的?」
「是中國的糕點喔。用年糕包著餡後再以芝麻塗滿表面。然後,油炸」
「好,好像很美味呐! 啊啊,但是,卡路里……」
「想,想吃的話就跟我說喔」
「鈴……是比想像中還好的人呐……」
「比想像還好是什麽意思! 比想像還好!」
 還是沒變,這邊的鈴.塞西莉亞組關系也非常好。
「我喜歡日本的菓子呐。那個才可說是風流呢?」
 勞拉好像對暑假時大家去的抹茶café裡吃的水菓子異常地喜歡,那之後也常去吃。
 跟本國的朋友說了那件事,非常羨慕的同時被索要生八橋(日本一種土特產)。總覺得,是支爽快的軍隊呢。
「春天是砂糖菓子,夏天是水菓子的話那秋天就是包子呢」
「哦。冬天呢?」
「仙貝」
 不愧是箒。真對日本魂(文化)了若指掌。
 但是,只說糕點的話就變得想吃了呢。
(但是,也不能只說那樣輕松的事)
 現在要考慮的是IS的事。而且還是我的專用機的白式的事。
「嗨……。話雖如此,可爲什麽都已經Power Up還會輸……」
「都說了,是耗能差喔。你的機體的武器原本就是用的減削Shield Energy方法,而且還增加兩個那就更不用說了」
「唔……」
 要是只有那個還罷了,而背部Wing Thruster也隨著巨大化,變得大量耗能。瞬時加速的充電時間大約是之前的三分之二,而最大速度是一點五倍,但是要變得那麽大的話……。
 當然,那雖然不會消耗Shield Energy,但因爲與荷電粒子炮相同的能量體系,所以必須靈活運用。
(近戰與遠戰即是替換組成基本的戰略。而且還有追加的射擊訓練,新裝備的使用訓練等等……)
 啊呀! 必須要做的事堆得像山那樣多嗎!
 雖是這樣說,但首要問題是關于第二形態時能量的運用。
(能量……能量嗎。能不降嗎……。唉……)
「嘛,嘛啊,那個啊! 那個問題與我組合的話就能解決了!」
 咚咚,抱腕而說的是箒。
 箒的專用機『紅椿』的One Of Ability『絢爛舞踏』是與白式的『零落白夜』完全相反的能力──即是說,將持有的最小的能量增大的性質。此外,本來應該困難的IS的能源轉讓只是接觸側面這樣就能簡單地進行。
(千冬好像也說過,本來這個白式與紅椿就是一對的存在,是以兩方同時運行爲前提而被設計的)
 ──恐怕那個是,作爲彼此相互抑制的意義吧。
 消滅能量的白式與,相反的增幅能量的紅椿。
 這兩個,各自對各自,就是「互相停止的破壞鑰匙」。
(……………………)
「爲什麽要露出困擾的臉啊。你是我的新娘,所以當然是與我組隊」
 按著右邊臉頰的,是最近態度變得軟化同時,也變得可以說出玩笑的勞拉,但是還是和平常一樣板著臉所以還是搞不懂她。
「不會的,要與一夏組隊是我,青梅竹馬,而甲龍能處理近、中距離,與白式相性很好喔」
「怎,怎麽要隨意……!? 吭吭! 那樣的話就由我,塞西莉亞・奧路卡特也作爲遠距離型而候選啊。能夠覆蓋白式的苦手距離喔?」
「不用,是青梅竹馬的我先的! 而且,那個。因爲白式和紅椿如畫。……很,很般配……」
 最後那個因爲嘴咀嚼而聽不清,但是以帚爲首的全員爲與我一組合而候選。……爲什麽會這樣?
「唔……。但是,最近又沒有要一對參加的淘汰賽啊」
「說不定突然會有喔」
「那時就與──夏露一組」
「咦? 我!?」
 因爲被突然抛了話,而停下吃Carbonara的夏洛特。
 然後放下叉子和湯匙,忸忸怩怩地合手而問。
「那,那個,爲,爲什麽呢?」
「之前組過隊」
「啊,是呢……」
 一秒鍾前還閃耀著的眼睛瞬間失去了光彩,夏露用空虛的視線重新開始吃飯。
 ……到,到底,是什麽回事。
「反正都想到會是這樣啊……。唉……」
 而夏露的歎氣成爲了導火線,女生一齊開始譴責我。
「你這個人呐……」
「你當女人心是什麽啊,真的是!」
「一夏個木頭人有時還真的不能原諒!」
「夏洛特,請你喝Café je(咖啡牛奶)。所以打起精神來吧」
「謝,謝謝你,勞拉,大家也是」
 在感激的夏露,以閃耀的目光向全員放出微笑。……而望到我時就轉向旁邊。
「不,不是爲了你而說喔」
 鈴雖然抱腕這樣說,但是那臉頰有些泛紅。好像是在害羞的樣子。
「咦嘻。鈴雖然這樣說但相當體貼呐」
「呼,呼嗯!」
(噢,不愧是男女通殺的夏露對人的態度還真好! 有可愛之處真棒)
「……爲什麽望我?」
「不,箒。是你多心了」
「……這次爲何望向我?」
「是你錯覺,勞拉」
 我這樣說完後,從兩邊同時吃了一記手刀。
 『在考慮著失禮的事情吧』。
(沒有……這樣的事喔?)
 手刀再一次,向我襲擊。
「嗚啊」
「呼嗯」
 就是這樣午飯結束了,我們向著下午實習的競技場走去。

    ◆

「果然還是太大……」
 成爲我專用的更衣室,寂靜地令人不能安定。
 我穿上IS套裝後,叫出白式的控制台開始調整。
(嗯……。還是雪羅割去太多能源了。這個,已經不能再抑制嗎)
 在考慮的時候,突然眼前變暗了。──並不是比喻,是真的。
「!?」
「我是誰呢?」
 咦? 咦? 咦? 是,是誰?
 從背後聽到的聲音比起同級生更像大人。但因爲好像感覺到快樂的笑容從那句話中滲出,而更像享受惡作劇的小孩。
 塞著眼的手總覺得好像粘乎乎的,而且有點涼。那種感覺非常nice,我發呆了數秒。
「是,時間到」
 打算確認是誰解開了手,我回了頭。
「……是誰?」
 是不認識的女生。……不,這樣的話算是沒有回答剛才的動作。
「嗯呼呼」
 眼前的女生──啊,從絲帶的顔色判斷是二年級的──用看起來很快樂的笑容凝視著困惑的我,不知從哪裡取出來的一把扇子擺在嘴角。
 再重新看的話,眼前的二年級生真是個不思議的人。
 全身都散發出充裕的態度。但是,並不令人討厭,有著令人平心靜息的感覺。可與那個相反地浮起的是惡作劇般的笑容,以不同的方面令我平靜(窒息)。

 即是說,不知是不是被做了什麽而在不安。無法猜測對方的意圖,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是我想太多了嗎?
「那個,你是──」
「啊」
 在我後面挪動著視線的二年級生。考慮是什麽的我也將視線向後──
「你上釣了♪」
 將扇子押在臉頰。
「………………」
 那個。
「那再見喽,你再不快點的話,會被織斑老師~調教~的~喔♪」
「咦?」
 伴隨著討厭的預感而望向牆上的鍾。……已經開始上課三分鍾了。
「呀啊啊啊!? 危險! 不妙!」
 再看一次元凶的人物,但在那裡已經誰也不在。

    ◆

「……遲到的辯解就是這些?」
 魔鬼老師,織斑千冬。在她的字典中沒有慈悲這個詞。
「不,那……那個呢? 所以說,是沒見過的女學生──」
「那你給我說出那個女生的名字」
「都,都說了! 是初見面啊!」
「哦。你優先與初見面的女生聊天,而遲到嗎」
「不,不是──」
 但是,那裡並沒有我插話的余地。
「德諾阿,Rapid Switch的實習開始。靶子是那邊蠢貨也沒關系」
 不,我覺得很有關系啊!
「…………」
 將一絲的期待的心情以視線送給夏露。
 笑。極好的笑容被還了回來。
(對呢,夏露才不會做那殘忍的事呢!)
「那麽織斑老師,實習開始」
「餵」
 嗚啊啊啊啊! 夏露的笑容並不是慈愛之女神,而是無慈悲之天使啊。
 輕鬆地在空中前進的夏露。而在手上集中光的粒子,構成槍械。
「那,那個,夏……洛特,小姐?」
「什麽呐,織斑君?」
 啊啊啊啊。額頭有上血管記號顯現出來。爲,爲何!? 爲何會生氣啊,夏露小姐!
「開始了喔,Veille Riva」
「等,等──」
 塔砰砰砰砰砰!
 我的話被槍聲消去了。……嗚啊啊啊啊!

    ◆

「所以說了,請送來實彈裝備!」
『不能答應那要求。塞西莉亞・奧路卡特。你的Blue Tears是BT兵器的實驗數據樣本。實彈裝備的數據是對象外』
 第六節的實習授課結束,裝滿了兩個班女生的更衣室充滿熱氣及七嘴八舌的熱鬧聲。
 在稍微偏離集體的角落,塞西莉亞單手用手機以國際線路與本國——英國的IS整備部門的擔當者難纏地進行交涉。
『說起來,爲何突然需要實彈裝備?』
「嗚……!」
 理由單純而且明快,但因爲忌憚那個而不能老實地說出口
 ——只有BT兵器的IS是無法勝過一夏的白式的,這樣。
(不能貫穿能量無效化的盾的話,無論怎樣都會是我輸)
 下午的實習輕輕地進行空中制動訓練及合併的對戰,不過都只有塞西莉亞輸給一夏的份。
 因輸給那台高耗能的白式第二形態,使塞西莉亞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只有我,只有我才……!)
 以愁眉苦臉的表情沈默著,而電話對面漏出了歎氣聲。
『塞西莉亞・奧路卡特。你清楚嗎? 收集BT兵器的實驗數據是你的任務。而且,關于上上個月的新裝備嚴重毀壞的事這邊也感到非常爲難』
「那,那個是……!」
「不用找借口了。那再見」
 電話被切了。只留下‘咚’的聲音空虛地響起。
「啊,真是的!」
 因沖動而想摔手機的塞西莉亞高高擡起了右手。
「塞,塞西莉亞? 有什麽事?」
「……。什麽事也沒有」
 聲音的主人夏洛特,已經從IS套裝換回制服,在擦去頭髮上的汗。
(基本上沒有被白式第二形態影響的是夏洛特呢……)
 那是因爲裝備基本上全是實彈兵器,而且此外夏洛特也很強。
(現在成績的排位是勞拉,夏洛特,鈴,之後是箒,一夏然後到我……)
 再次歎氣。看著無意叫出來的 IS 資料,看到『BT兵器駕動率三十七%』的數字而使心情烏雲瀰漫。
(聽說在最大駕動時連Beam本身也能操縱……)
 這是真的嗎,不由自主地想道。
(過去一次也沒有能制禦成功……是紙上談兵……)
 本來,BT適性A的存在在國家代表候補生裡只有塞西莉亞。
 理所當然地在入學IS學園時享受持有專用機的待遇,收集資料還要持續到何時。
「唉……」
「呐,呐,塞西莉亞? 之後去食堂Café吧。討厭,心情還很沈重吧?」
「是呐……」
 儘管如此還是擔心無精打采的塞西莉亞,夏露繼續說道
「對了,也叫上一夏大家一起去吧。人多的話也較熱鬧」
「……一夏在的話就算了」
 雖然想著糟了但已經太遲。對自尊心極高的塞西莉亞來說,就算是單戀的對象也不願意以黑星的狀態見面(在比賽中輸了,名單的名字上就會被畫上黑星)。至少,時間還沒過多久的現在呐。
「那麽,就只限女生吧。呐,塞西莉亞」
「呼唔……。是呐,夏洛特的擔心(好意),感激地受領了」
 轉換心情擡起頭,塞西莉亞面朝著自己的櫥櫃。
 那腳步已經變回和平常一樣自信滿滿了。與其他什麽相比,塞西莉亞最適合就是幹這種事。

    ◆

 翌日。使用了SHR及第一節課的一半時間舉行了全校集會。
 內容當然是——關于本月中的學園祭。
(但是,這樣多的女生聚在一起的話……)
 真吵,而且還越來越吵。
「那麽,有請學生會會長爲大家說明」
 文靜地宣告著的應該是學生會幹部吧。由于那聲,嘈雜聲好像潮水般退去。
「哎呀大家。早安」
「!?」
 在台上問候帶著二年級絲帶的女生,那個人是,昨日在更衣室出現的人物。
 我忍耐著差點脫口而出的聲音,再次望向那個人。
「呼呼」
 一瞬間眼睛對上了,然後浮現出笑容。
 ──糟了。這是,什麽感覺。總覺得心撲通撲通跳地很厲害啊……
 呃……就當作沒有察覺到那樣,我聆聽著學生會長的發言。
「那麽,因爲今年有各種事所以還沒向大家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更識楯無,是你們的學生會長。以後,也請多多指教」
 面帶微笑作出發言的學生會長,不論異性還是同性都會著迷,從隊列這邊到那邊都發出了歎氣聲。
「今年的一大活動——學園祭,只限這次加入特別的規則。而那內容是」
 用習慣的手取出合上扇子,將其橫滑,對准那個浮起的空間投影顯示器
「名爲『各部對抗,織斑一夏爭奪戰』!」
 啪! 隨著好心情的響聲,而打開了扇子。而且配合著那個,顯示器映出我的特寫。
「咦……」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暴風雨般的叫喊聲爆發出了出來,整個會場玩笑般的地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而視線聚集在一臉茫然的我身上。
「請安靜。每年的學園祭對各部來說都是盛大的集會,而且以此爲參考,上位組將會獲得特別補助金。但是,這次也是這樣的話就實在太無聊了──」
 用扇子指著我的學生會長。
「織斑一夏將強制進入排名第一的部!」
 再次響起吼聲。
「嗚噢噢噢噢噢!」
「nice,極nice啊會長!」
「這樣的話,要做……做給你看!」
「從今天馬上要開始准備喔! 秋季大會? 那東西先不用管!」
 不要將秋季大會說成那東西啊…… 。
 但是,我就那麽有價值嗎? 也不可能出席女生大會,只能當經理人喔。
「說回來,我還沒有同意啊……」
 用還在溷亂的腦袋望向學生會長。
「啊哈♪」
 被還了眼色。
 ……不,就算,送我眼色我也很困擾……。
「好了好了好了,high起來了啊!」
「今天的放學後開始集會喔! 大家提出意見以少數服從多數! 」
「最多一位,最少也是一位!」
一度點著了火的女生群是停不了的。
 于是初次聽說&未答應的樣子, 我的爭奪戰開始了。

    ◆

 同日,放學後在教室的特別HR。現在爲了決定班上的節目而熱烈地討論中。
「那個……」
 作爲班代表的我,有要歸納意見的立場──。
(內容是『織斑一夏的牛郎俱樂部』『與織斑一夏Twister』『與織斑一夏Pocky遊戲』『與織斑一夏國王遊戲』……之類的)
「駁回」
 咦咦咦咦咦!! 被周圍以大音量噓聲回應。
「白,白癡嗎! 誰會高興啊,這種東西!」
「我會高興啊。可以肯定!」
「對啊對啊! 要完成讓女生高興的義務喔!」
「織斑一夏是共有財産!」
「也被其他的班級說了很多啊。這邊的部的前輩也很煩」
「打算幫助她們!」
「不要假裝救世主啊!」
 那是什麽啊。怎樣說,該怎樣辦啊……。
 求救般地移動著視線,但千冬姐已經不在。
『好像要花長時間,所以我先回職員室。之後再來報告結果』
 嗚哇,真是體貼的姐姐大人。
「山田老師,不行呢? 這奇怪的企劃是」
「咦!? 哇,要推給我嗎!?」
 餵,副擔任。
「咦,那個……嗯,我認爲Pocky那個比較好……?」
 稍稍紅著臉頰而說的副擔任‧山田真耶老師。……可惡,是個地雷。
「總之,要提出普通的意見!」
「女僕咖啡館怎樣」
 這樣說的是,竟然是勞拉。……咦。
 不只是我,班上全員都呆了。
「評價也應好。而且,飲食店的話也能進行經費的回收。還記得嗎,是招待券制度所以會有外部者? 這樣的話,至少也有作爲休息地的需求」
 是與平時同樣澹泊語調,但說的話與本人的角色過分的不相稱的緣故,我和班裡的其他人也需要時間來理解。
「咦,咦……大家怎麽看?」
 暫且,因爲是少數服從多數制,完全沒反應實在沒有辦法決定。
 但是,因突然被抛話班裡的女生全呆住了。
「不是很好嗎? 只要請一夏擔任執事或廚房就OK了呐」
 這樣說的是夏露。被爲是勞拉掩護射擊的那個,徹底打動了一班的全體女生。
「織斑君,執事! good!」
「就是那個啊,那個!」
「妹抖服(女僕裝)怎麽辦!? 因爲我在演劇部負責服裝所以可以縫!」
 班裡女生一下子全燃了。但是要止住這個,對是否潑冷水而猶豫。
(嘛啊,當成奇異服裝咖啡店就好了)
「妹抖服的話有門路。執事服也能借嗎,去問問吧」
 這樣說的又是意外的人物──不如說,是勞拉。
 唉? 突然注意到全員目瞪口呆的狀況,勞拉乾咳了起來。
「──吭吭。是,夏洛特」
 是因被注目而太過害羞,勞拉的臉微微泛紅。
 然後,突然被提到的夏露露出困惑的神色
「咦,咦,勞拉? 那個,上月的……?」
「嗯」
「只是問問就問問看,但不行的話也不要生氣呐」
 對于不安地告知的夏露,班裡女生齊聲『不生氣!』地斷言。
 這樣一來,一年一班的節目決定由女僕咖啡店改爲『奉仕咖啡店』。

    ◆

「……就是這樣,一班的是咖啡店」
 職員室,我在千冬姐旁報告班級會議的結果。
「選了這麻煩的啊──雖然想這樣說,但反正是有什麽企圖吧?」
「不,那個……像是Cosplay咖啡店之類的」
「提議的是誰? 是田島嗎,還是莉亞德嗎? 嘛啊,就是那一帶吵鬧的傢夥吧」
「那個……」
 究竟對不對默默地笑的千冬姐說出真相多少有點猶豫。
 但是算了,決定了說。
「是勞拉」
「……………………」
 呆了的千冬姐。嗚,真討厭的沈默。
 然後眨眼兩次,千冬姐抽搐地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 是布迪威伊嗎! 還真意外。但是……嗚,哈哈! 那傢夥要搞Cosplay咖啡店? 究然,會變成怎樣」
「果然……意外嗎?」
「那是當然的。我是知道她的過去喔,沒有辦法不意外。呼,呼呼,那傢夥和cosplay咖啡店……哈哈!」
 然後一個人在抽笑,千冬姐擦去外眼角的眼淚。真的這麽好笑嗎……。
 而千冬姐的反應,對職員室的老師來說也是相當意外的光景,大家呆呆地眺望著。
「吭,吭吭。──那麽,報告就到這裡嗎?」
 注意到周圍的視線的千冬姐,乾咳地調整語調。
「是,到此爲止」
「那麽在這張申請表填上必要的機器和食材。在一星期前提交,可以嗎?」
(嗚,真麻煩呐……)
「可--以--嗎?」
「是,可以」
 真是可怕的確認,我不由自主地挺直背回答。
 一如既往啊,在這種時候最恐怖了。那就是千冬姐。
(但是,千冬姐從以前開始也在慢慢地改變)
 雖然不怎樣記得,但中學時的千冬姐那真是非常恐怖。像觸摸就會被切的刀刃(這不是某肉漫禁止觸碰的女王嗎,好吧我蛋疼了),就連親人的我也時常戰戰兢兢。
(但是,升上高中後就完成變了。說起來那時期,經常與束姐來往吧)
 稀世的天才,篠ノ之束。而在那隔壁並肩而行的,世界之大也只有千冬姐。
 ──那個,我知道。沒錯,的確,能說是那樣。
「織斑,學園祭有很多各國軍事的相關者及IS關連企業代表會到場。基本上一般人是不可參加的,但可用分配給每名學生的票入場。要考慮贈予的對象喔」
「啊,是」
 就是這樣結束向千冬姐的報告,我行了一個禮,離開職員室。
 從背後聽到閉門音,而我漏出了歎氣。
「吔啊」
「……………………」
 出了職員室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女生在等著。
 我並沒有忘記那張臉,是學生會長‧更識楯無。
「……有什麽事嗎?」
「唔? 爲何要警戒我呢?」
「那還用說……」
 遲到騷動也好,學園祭騷動也好,作爲騷動罪魁禍首的前輩,可是那涼爽的臉快樂地凝視著我。
「啊,第一次見面時沒有沖擊的話,會被忘記的」
「並不會忘記喔」
 我邊說邊走向競技場。
 而在旁邊,是非常自然地並列走的前輩。
「……………………」
 看來,要甩開很難。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不知哪裡有著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東西。就因這樣,感不到強勢――怎麽說,就像支配著『流勢』之類的東西。
「好了好了,不要那樣鬱悶。年輕時不知不覺變自閉可不是什麽好事喔?」
「是因爲誰啊,誰啊」
「嗯。那就提出交換條件吧! 以後就由我來擔任你的IS教練。怎樣?」
「不了,有很多教練在」
 有箒,鈴,塞西莉亞,而且還有夏露及勞拉。能數滿一只手就已經夠多了。
「嗯唔。不要那麽說嘛。我可是學生會長哦」
「嚇?」
「啊? 你不知嗎。說起IS學園的學生會長……」
 正當更識前輩打算繼續說下去時,從前方揚起了粉塵的某女一臉氣勢地正想走來――不,是想用竹刀襲擊過來。
「覺悟吧啊啊!!」
「什……!?」
 反射性地我站在二人之間,但是前輩避過我而取出扇子。
「沒有迷惑地向前……不錯呐」
 前輩難以置信地以扇子抵押竹刀,接著左手一記手刀揮下。
 女生倒下的同時,這次是窗的玻璃被打碎。
「這,這次又是什麽!?」
 把前輩的臉當作目標,箭接連不斷地飛來。看的話,能看到從隔壁校舍的窗以袴姿拉著弓的女生。――這,這,這是什麽啊!?
「這個借我喔」
 將倒下女生旁邊的竹刀踢起,接著空中的那個(竹刀)的同時放出。
 從破裂的窗玻璃投擲的那個擊中了弓女的眉間,漂亮地將其擊破了。
「得手了啊啊啊啊!」
 啪!從走廊的掃除工具櫥櫃裡,閃出了第三個刺客。
 而雙手裝著了拳擊手套,以輕盈的步法加上體重的拳擊襲來。
「呼唔。真精神呐。……對了織斑一夏君」
「是,是?」
「不知道的話就告訴你喔。在IS學園,學生會長這個頭銜證明著的一個事實喔」
 前輩用半開的扇子藏著嘴,愉快地說。
 而這期間,以一紙之差避開拳擊女勐烈突擊而繼續做出驚人的表現。
「學生會長,即是說所有學生之長的存在是――」
 以圓動向右邊避開,咚……踏向地面跳至空中。
「最強」
 然後,如同突擊槍那樣的SOBUT踢技。拳擊女,如鏡頭倒退地敲進登場時的櫥櫃而沈默。
「……呐」
 一回轉地將SOBUT之際放開的扇子在落到地上之前拿回,然後啪地開扇及按住裙子的下擺。
「看到了?」
「沒,沒看到喔!」
「那就好了」
 呼呼地添上笑容前輩收起了扇子。
「……這,這是什麽狀況?」
「嗯? 就如你所見喔。柔弱的我經常暴露在危機之中,想要一個騎士」
 有個撒謊者。
「明明剛才說了是最強」
「啊啦,穿幫了嗎」
 又再次愉悅地笑了起來。……怎樣都好這個人,笑的方法不但異常高雅,而且還很相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嘛啊,簡單地說明的話,隨時襲擊身爲最強的學生會長也可以。而且戰勝的話,那個人就會成爲學生會長」
「嚇……亂七八糟呐」
「嗯,話雖如此我就任以來,基本上沒有被襲擊呢。果然是」
 一下了逼近我,挨近那張臉。――哇啊,太近了! 都說了太近了!
「因爲你呢?」
「爲什麽」
 輕飄飄的花氣味異常溫和地滲入了內心。
 我的內心無法馬上平靜地慌亂著。
「唔? 你想,因爲我把你當作本月學園祭的獎品,奪冠無望的體育部及格鬥派用實力讓我下台廢除獎品,及順手得到你,之類呐」
 雖說是揣測,但那個預感大概是對的。
 這個人,能夠自然地窺視人的內心的。……即是說,我的心在撲通跳也被看穿了,真可怕。
「那麽,邀請你到學生會室所以來吧。會給你泡荼喔」
「嚇」
「那個回答是同意了?」
 否定……是,好像沒可能的吧。
「會去啦……」
「嗯,好。對于老實的織斑一夏君,姐姐喜歡喔」
「一,一夏就可以了……」
「是嗎。那也請叫我楯無。小楯也可以喔」
「怎樣都行啦。嚇……」
 我舉行雙手做投降狀。總是無法違抗這個人。
 停止窺視的前輩得意地微笑了起來。是與剛才的成熟的笑容不同,是小孩――對了,像惡作劇成功的小孩那樣的表情。

    ◆

「……要發呆到什麽時候」
「困倦……夜晚……遲」
「請振作些」
「了解…………」
 門的方向傳來這樣的聲音,我不禁猶豫了。
「唔? 怎麽了?」
「不,在哪裡聽到了聲音……」
「啊啊,是呐。現再那個孩子在裡面」
楯無前輩邊說邊打開了門。
 穩重的扇門吱吱嘎嘎地被慢慢打開。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會長」
 迎接的是一個三年級的女生。眼鏡加上辮子,給人一種『能可靠工作』的感覺,單手拿著的文件也非常適合。
 而且,在後面的是一張意外的臉。
「哇……。是織織啊……」
 是隨便君。……啊,咦? 爲何?
「嘛啊,請坐在那裡,茶馬上就好」
「嚇,嚇……」
 比平時更增六成睡意的隨便君,發現了我,擡起頭三厘米後再次伏回桌上。
「這可是在客人面前啊。振作點吧」
「不行……。很困……回家……可以……?」
「不行喔」
 將最後的希望寄托給只有只言片語的隨便君,隨三年級生無情的回答而破滅。
「那個,隨便君? 要睡嗎?」
「嗯……。深夜……壁紙……收拾……連日」
「唔,嗯?」
「啊啦,用昵稱,關係很好呐」
 將茶交給三年級准備,僅二年級就擔任會長的楯無前輩優雅地抱腕而坐。
「啊,不,那……因爲不知真名……」
「咦咦~!?」
 嘩啦,隨便君第一次用聽的到的叫聲站了起來。
「太過份了,一直用綽號叫我所以以爲是一定喜歡我的~……」
「不,那……對不起」
 說的話太過份而垂下頭,正好在那裡拿著茶杯的三年級生插口道
「本音,不要再說謊了」
「嘻嘻,穿了嗎。我知道了,姐姐~」
「姐姐?」
「是,我叫布仏虛。妹妹叫本音」
「我家從古至今代代都是更識家的傭人,」
 是叫布仏本音嗎……。所以簡稱是のほほん(隨便君)。(注:布仏本音的讀音是のほとけほんね,取姓名頭兩個音,所以簡稱是のほほん)
「咦? 就是說,姐妹都在學生會?」
「是喔。學生會長必須是最強的,但其他的成員到上限爲止可以隨意挑。所以,我選了青梅竹馬的兩人呐」
 楯無在給我說明。
 那三人是青梅竹馬嗎。是因爲剛才隨便君說的『代代都是傭人』的那個嗎?
「因爲侍奉大小姐的是我們份內的事」
 好像是茶泡好了,虛前輩一一往茶杯倒茶。
 那舉動非常合適,那種感覺該說是秘書或說是女僕長。
「啊,不許稱大小姐喔」
「失禮了。不知不覺中就叫了」
 從這些對話看來,更識家應該是名門吧。
 而只要看一下楯無前輩就能明白。

「織斑君,請」
「多,多謝」
 也替我倒茶,不知不覺地對那個謙恭和藹的姿態感到恭敬。
「本音醬,從冰箱裡拿些蛋糕」
「是~。睡醒的我是非常能幹的孩子~」
 是真的嗎……。
 照舊慢鏡頭,而且睡意還沒完全消除,那腳步聽起來相當危險。 但是,難以置信地沒有跌倒,隨便君無事地拿著蛋糕。
「織織,這裡呐~。這裡的蛋糕呐~,超超超超~……美味喔~」
 在這樣說同時,取出自己的那份吃了起來。……咦。
「停下來吧,本音。布仏家的常識會被懷疑的」
「沒問題,沒問題。好吃好吃♪」
「…………」
 但嚴格的姐姐絕無法容忍專心致志地舐著蛋糕薄膜上的奶油的妹妹。
 咯! 鐵拳砸下。
「嗚呼……。很痛……」
「本音,還想挨揍嗎? ……是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呐」
「什麽都還沒說~。什麽都沒說喔~」
 隨便君淚目中。
「是是,我知道姐妹感情是很好。但是有客人在喔?」
「失禮了」
「失,失禮,了……」
 學生會的三人重新面向我。
「姑且,從頭開始說明。由于一夏君不加部而有人很多抱怨(各位部長大人不能讓渣夏的後宮再擴大下去啦!)。所以學生會不知讓你加哪個部而變得左右爲難」
「所以才以學園祭投票決戰嗎……」
 真麻煩嗎,這邊的IS特訓就已經夠忙了,沒有參加社團活動的時間。
 還有,只有女生的社團活動,怎麽說……是不行的,精神上的不行。若是運動部的話該咋辦。除了浴室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換衣服了。
「那麽,作爲交換條件在學園祭期間就由我特別地鍛鍊你。IS也好肉體也好」
「不用麻煩了」
「不要這樣說嘛。啊,請喝茶吧。很好喝喔」
「……不客氣了」
 花香充斥著鼻腔。愉快地輕輕吸入那香氣後,我慢慢地喝起熱度適中的紅茶。
「很好喝呐,這個」
「小虛的紅茶是世界第一的。之後,請再試試蛋糕」
 以被推薦的樣子,吃著載滿鮮奶油的Shortcake。
 有體積之大的鮮奶油,味道不濃卻滋潤爽口。……我是哪裡的美食家啊。
「而且請接受我的指導」
「不,都說那個就算了。說到底,爲什麽要指導我?」
「唔? 很簡單,因爲你很弱喔」
 因爲說法過分乾脆直白,所以一瞬間連被說了也沒反應過來。
 但是,隨著意義逐漸明了,稍微……只有稍微,有些不服。
「我也沒有那麽弱」
「不,很弱喔。非常弱。所以,爲了令你變得稍爲像樣點我才說要鍛鍊你」
 我不是那種被說成這樣還能一聲不吭的人。
 等察覺到時我已經站了起來,並指著楯無前輩。
「那就一決高下吧!我輸了的話就聽你的」
「嗯,可以喔」
 微微一笑的那張臉上露出『掉進了陷阱』的表情。
 ……被計算了。

    ◆

「咦……這是?」
「嗯,是袴喔」
「我知道,那些!」
 我與楯無前輩在放學後的榻榻米道場對峙著。雙方都身著白胴及绀袴這種日本自古以來的武藝者的裝束。
 順帶一提整個道場只有我和前輩兩人。布仏姐妹因有工作缺席。……但是,隨便君竟是學生會成員真是……。
「那關于決勝的方法,將我打倒在地就是你贏」
「咦?」
「相反只要你行動不能的話就是我贏,可以嗎?」
「咦,不,那樣,稍爲……」
 那不是對前輩不行嗎? 打算說時,卻被說聲掩蓋了。
「反正我也勝券在握所以沒問題」
「……………………」
 我知道是挑釁,但不知不覺火上心頭地擺好架勢。
 在箒的道場修行時,以刀被折斷爲前提被教授了空手的古武術。而這刻入骨髓裡的武藝,即使會生鏽也絕不會朽爛。
「我要上喔」
「請便」
 楯無前輩依舊面帶微笑。涼爽的微笑,周圍的空氣似乎也來幫助,顯得神秘無比。
(總之,先試一試吧)
 忠于基本滑足移動。並且,對准楯無前輩的手腕――。
「!?」
 一瞬間遭到了反擊,我的身體就那樣被摔到了榻榻米上。
 呼吸被堵塞,肺內側被強烈的壓迫感擠壓著。呼啥地呼著氣,楯無前輩的手指觸及我的頸動脈。
「嗚…………」
「首先一次」
 展現出有那意思的話就能殺傷我的事實後,楯無前輩從我身邊離開。
(這個人,相當強……!)
 察覺到了不以對千冬姐態度來對付前輩的話,就絕對毫無勝算。
 但是,那樣的話之後變得不能隨意出手,形成膠著狀態。
「………………」
「唔? 不來嗎? 那就由我――來吧」
 咚,突然急速閃到眼前。鮮明的滑足移動――不是,是古武術奧義之一的『無拍子』。
 人類簡單來說是生活在節奏中。心髒的跳動,呼吸的時機等各種各樣。因此例如『步調一致』的說法是肯定的,而『合不來』的說法是相反的否定。
 『打拍子』是有意的地無視節奏而打亂對方攻勢的技能,而「當拍子」則是配合節奏而自在地支配場地。
 而在這之上是一切節奏都無法感知,卻還可以配合那感知不到的節奏的技能就是『無拍子』(簡單來說就是『打拍子』+「當拍子」的融合技)。
「糟――」
 啪,啪,啪,對肘、肩及腹部輕輕地掌擊。而且,在我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兩肺被雙掌擊中。
「嗚,啊……!」
 肺內的空氣被強制打出,我感到意識一瞬間離我而去。而且――
「請注意腳下」
 砰!!  後背盡情地倒在榻榻米上。
 再加上,摔出去的瞬間好像被手指『貫穿』了數處關節,雖然想馬上起身,但雖不是動彈不得卻也有輕微的麻痺的感。
「這是第二次。還繼續嗎?」
 楯無前輩衣衫齊整地挂著溫和的笑容看著我。
 但我也是個男人。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放棄!
「還沒有,還能繼續……!」
 雖然這樣說,但身體還不太聽使喚。
 我呐喊一聲,將深深吸的氣呼出,同時用全身之力跳起來。
「唔。努力中男生最妙了喔」
「那真是多謝了……」
 我心中叱責著早已開始搖晃的腳,總算止住了顫抖。
 重新面對著的楯無前輩,笑容依舊,但是現在可怕的臉看上去像正體不明般。
 森林的濃霧神秘莫測。而人們不是害怕那濃度,而是害怕潛伏在那裡無法捕捉的某樣的不透明性。
 每個人都一樣。
 鐵壁般的笑容讓人難以揣測。
 也因這樣,而不能說是騙人般的笑容。
 是發自內心的笑。可是,無法看透那個笑容本質,我只是在躊躇著。
(要冷靜……。要冷靜……。並不是在和什麽怪物戰鬥。只要是用兩只腳走路,那必定會有攻略之法)
 再度深呼吸。
 摒除了動搖的腦中像想起了起燭火,我的意識冰冷地開始集中。(就像日漫中常見的模式:主角閉眼集中意識——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突然出現一點燭火——意識向那一點燭火集中——集中完畢睜眼)
「唔。開始認真了呐」
「………………」
 對于我無言的回答,前輩也以沈默回應。緊繃神經以必殺互相瞄准。
(帶著一擊必殺的覺悟……攻去!)
 以足以令前輩的『靜』崩潰程度的『動』進攻。我以篠ノ之流古武術的裹奧義『零拍子』――在對方第一拍子開始准備前――行動了。
「!」
 爲到目前爲止不同的快而一瞬驚訝,楯無前輩爲了計算距離而退了半步。
(得手了!)
 在那半步著地之前,我擒住前輩的手腕,用力地摔出――去?
 砰!
「啊哈!」
 這次是向前傾,我胸敲進了榻榻米裡,而再次嗆,意識朦胧。
 但是,以氣勢擺脫那朦朧的意識,我抓住了楯無前輩的腳踝。
「啊啦!」
「這次真的是,得手了!」
 用力地將腳踝向上投擲,攻向在空中翻身的楯無前輩的胸口。
「天真!」
 明明確實捉住了兩脇,但前輩事先向榻榻米伸出右腕,然後一個旋轉甩開我的抓捕。同時,卡波耶拉迴旋踢(Capoeira Kick)炸裂了。
「什!?」
「雖然進攻的方法很好」
(Martial arts,古武術加上Capoeira!? 是什麽啊,這個人!)
 被稱爲最強,體會到並不是裝樣子也不是誇張,而是事實。
 但儘管如此我也不能輸。
 說穿了是意氣。男人的意氣。只有那個不能違背。
「吔啊啊啊啊!!」
 雖被踢飛但以手腕及腳強硬著地,起身然後馬上貼上去。
 目標是回複原本姿勢在嘻嘻笑的前輩。
(這樣的話與手段無關! 總之,不能輸!)
 我再次提速,以直線突進的氣勢捉住前輩。
 ――然後。
「啊……」
「啊呀~」
 胸口突然鬆開,前輩那被胸罩包著的豐滿的胸部露了出來。(渣夏你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
 好像是被高級的蕾絲內衣包著的胸部相當有料。雖然比不上箒……不不不是這樣!
「一夏君個H」
「什!?」
 無法狡辯,100%都是我的錯。
 而且,我的動搖令我露出了破綻,前輩沒有發出特別的悲鳴而是快速地彈開了我的手臂。
(糟糕了啊啊!)
 而且,下個瞬間,我體驗到名爲空中連擊的東西。
 被打了多少發嗎,我從第十七發左右就意識模糊,並且放棄數了――已經,暈倒了。
「偷看姐姐的內衣模樣代價可是很高的喔?」
 哧哧。最後好像聽到了快樂的笑聲。

    ◆

「那傢夥究竟去了哪裡,真是的……新娘失格」
 今天的IS教練是由勞拉擔當。
 在第二學期開始之際,同時以全員爲對手缺乏效率,所以由一夏提桉,才會變成全員循環制。
 而且,特訓開始的今天,在這裡顯出了的勞拉是第一棒。……雖說是強運勢,也只不過是猜拳而已。
(早就已經過了那傢夥與我約好的時間,簡直豈有此理)
 急速來回踱步的勞拉,慢慢降低了速度,不久後停了下來。
(難道,是被躲避了嗎……?)
 變得愈發不安了,勞拉拂去那樣軟弱的自己。
(不,沒問題! 沒問題。沒有問題……大概)
 可是,事到如今這顆軟弱的少女心,怎麽也無法把心中的陰影甩掉。
 只能說開始漸漸地被不安侵襲的勞拉,在沖動的驅使下准備使用本來被視爲違規的IS私人頻道互相位置確認功能。
(誰也不會看見……。現在的話不會被發現……。什麽,只是稍爲啓動一下調查情報而已……)
 雖然有內疚的自覺,但勞拉難得地介意起周圍,東張西望地確認左右。
(好,好了。之後還差以准待機模式啓動IS而已)
「………………」
 壓抑著怦怦跳的心髒,在心中命令IS啓動。
「餵」
 震驚!?
「什,什麽啊!?」
 被突破搭話,勞拉帶著掩飾意義的殺氣轉過頭。
 ――但,在那裡的竟然是千冬。
「在做著什麽可疑舉動。腰板挺直」
「教,教官……」
 啪! 可貴的點名冊攻擊炸裂了。
「叫織斑老師」
「是,是……。織斑老師……」
 就連勞拉,也在千冬姐面前擡不起頭。――矯正下說法,是不能抵抗。
「這樣好嗎? 剛才在保健室前見到織斑」
「――!? 在,在那裡嗎?」
「不要纏上來,真鬱悶。是社團活動大樓一樓的保健室」
「社團活動大樓一樓的保健室……」
 重複地嘟哝道,勞拉向千冬敬完禮後馬上跑了出去。
 ……但是,被千冬阻止了。
「布迪威伊,先說好就算持有專用機,但在指定區域以外啓動IS是校規也當然是國際條約違反」
「我,我明白!」
 這是當然! 想用這態度說的勞拉,但不知是不是因爲之前正要做那件事的後果,所以語調並不強。
「那,那就失禮了」
「喔」
 在千冬半徑五米內控制著快走,而一過那個區域就變爲拔足狂奔。
 看著那樣的學生,千冬一個人在「哎呀呀」地嘟哝。

    ◆

 唦唦。唦唦。
 風搖著動樹木奏出聲音。
 一邊感覺到初夏的熱氣,我一邊往哪裡跑。
(要快點)
 不知爲何,我知道那個。
 跑著的腳被熱氣所捕獲漸漸變慢。
 儘管如此我不能不跑下去,不能不快。
「啊…………」
 在井面前發現了人影。
 將美麗的黑髮在較高位置束起,白與紅的巫女裝包裹著身體――漂亮的人。
 我的心髒不知爲何被一種堵塞的壓迫感所襲擊,自然地停了下來。
 雖然那個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但我卻看不到那張臉。
 我明明知道是張漂亮的,卻不知道那是誰的臉。
 但是心很緊張,不久――

    ◆

「~♪ ~~~~♪ ♪……」
 耳邊響起了溫柔的哼唱,我逐漸取回意識。
(嗚……?)
 刹那,眼睛被光照射得皺起了眉。
「醒來了? 」
「前……輩……?」
 楯無前輩的臉靠的相當近。……說回來,楯無並不是女生的名字。
「唔? 那是更識家當家之名。我是第十七代楯無」
「是這樣嗎……」
 因睡意未消沒完全醒來,所以用模煳意識回話。
 ……唔? 說回來,咦? 剛才,我有說出聲嗎……?
「說回來!」
 偶然注意到體勢而突然彈起的我。
 想著是格外地柔軟感覺很好,而且還散發出香氣的枕頭!
「在,在,在做什麽啊!?」
「膝枕」
 啊。
 是這樣,雖然是這樣,但爲何我非要擺出一副『問著奇怪的事』的表情不可。
 說回來換了衣服的前輩,透過長筒襪的膝枕那樣地感覺真是好……。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感到了什麽預感。總覺得照這樣下去的話會很糟糕。)
 由于這想法而離開前輩的瞬間,雙肩卻被卻被雙手快速按下。
「哇!?」
 姿勢瞬間崩潰而我再次倒在鬆軟的膝枕上。――不,所以說!
「一夏!」
 隨著開門聲而叫出聲的,是勞拉。
 看到我與前輩的樣子,那個表情漸漸消失。
 ……啊啊,完蛋了。真是短暫的青春,看走馬燈的也提不起精力啊。

「――將目標擊破」
 順著指尖展開IS,勞拉發動了AIC,並同時斬了過來。――嗚哇啊啊!?
「呼呼……」
 浮現出笑容的楯無前輩,迅速地抜出扇子扔出,擊中勞拉的前額。
 剛展開完成就受到部分沖擊,勞拉一瞬畏怯了。
 接著,不打算放過那空隙前輩飛身出去,在空接住了扇子並張開,用突然張開的紙抵著勞拉頸動脈。
「什……!?」
 實在過于巧妙的本領,及神速的技術,我和勞拉都不禁露出驚訝之情。
 雖然說有絕對防禦的保護,但如果最初就打算殺敵的話確實是前輩較快。發覺敗北的勞拉,咬緊牙槽牙解除了IS。
「嗯,老實就好了」
說完後就摸了摸勞拉頭,然後楯無前輩轉向我。
「那麽,該說的也說完了,走吧」
「咦? 去哪……?」
「第三競技場喔」
 面對微笑的前輩,我還有勞拉也無法抗拒。

    ◆

「咦? 一夏」
「一,一夏? 聽說今天你是在第四競技場特訓」
 意外地,在第三競技場遇到的是夏露及塞西莉亞。兩人是在訓練的途中嗎?解除了IS,身上穿的是IS套裝。
 兩人看著我,勞拉還有楯無前輩的身影,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邊的小姐是什麽人?」
 是特別在意楯無前輩嗎,塞西莉亞以稍爲生氣的語氣問道。
 ……爲何啊?
「塞,塞西莉亞。是學生會長喔」(人家明顯問的不是這方面
「啊啊……。怪不得,是張在哪裡看過的臉呐」
 打算支援不高興的塞西莉亞而焦急的夏露,但她的好心被粉碎了。……夏露,真是勞苦人體質啊……。
「嘛啊,不用這麽刻薄。啊,我之後會成爲一夏君的專屬教練,所以有今後也還有見面的機會」
 面對以乾脆的語氣說道的前輩,夏露及塞西莉亞連勞拉也大吃一驚。
「咦? 這,這是神馬情況?」
「一夏!」
「一夏,你這傢夥……!」
「啊! 等等! 這個是,那個,勝負的結果! 嗯!」
 被一齊逼近,我說出辯了解的話。
「輸了的話說是唯命是從,呐」
 微笑著添油加醋的前輩。……啊啊,不要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啊!
「一夏!」
「一夏!」
「一夏!」
 果然,當對全員說出決勝負時,就很難說服她們。說回來,爲什麽要來這裡……?
「那麽,開始吧。從模仿有經驗的人開始。夏洛特醬及塞西莉亞醬,試著做『Shooter Flow』的圓狀制禦飛翔(Circle Rondo)」
 Shoo……什麽? 還有倫敦怎麽樣?
「咦? 但那個是射擊型的戰鬥動作啊」
「我說了做就跟著做……這可是在幫一夏哦?」
 好像兩人都已經明白,而在場的只有我被晾在一邊。
「第二形態的遠距離攻擊——射擊能力不是被增加了嗎?」
 勞拉不高興地開口。好像還沒解除對前輩的警戒。
「唔? 真敏銳呐。但是,並不只是這些喔」
 前輩將扇子咚咚地拍狂手掌,然後繼續說道
「射擊能力最重要的是大面積壓制力呐。不過,不能連射高輸出的荷電粒子炮要比喻的話更接近狙擊步槍。即是說,一擊必殺的貫穿力。但是,一夏君的射擊水平之差就如你知,不適合槍戰」
 哇啊。若無其事地做出批評。
「所以,相反要――」
「以近距離擊出」
「對。真敏銳呐,勞拉醬」
 啪地展開扇子讚賞起勞拉的楯無前輩。仔細一看,那扇子上被寫上了『漂亮』的善書。――什,什麽時候換的……。
「……勞拉醬……」
 嗯? 怎麽了,勞拉那傢夥。在發呆。
「餵,怎麽了? 沒事吧?」
「什,什麽也沒有。別看過來!」
 " 扭過身體避開將要觸肩的手,而我就被扭住手按倒。――啊。很痛痛痛痛!"
「是是,感情好的。夏洛特醬她們好像做好了准備,好好地看著」
 楯無前輩啪啪地拍了拍手。
 終于從勞拉的拘束中解放了的我,帶著還有些痛的胳膊望向競技區。
『那麽,開始了』
『一夏,請留心看好』
 Riva Veille CoutumeⅡ及Blue Tears相互對峙著。
 可是開始動起來的兩機不打算從正面接近,而是各自開始向右移動,互相以炮口對著對方,在背後的牆上描畫出圓軌道。
『要來了,塞西莉亞』
『沒問題喔』
 慢慢開始加速的兩機不久開始對射。
 繼續圓周運動,不時加速回避射擊。而且同時自己也射擊,絕不減速反而不斷加快圓周運動。
『不愧是塞西莉亞。真純熟呐。……啊』
『夏洛特才是。那機動性真無法讓人把它和第二世代型聯系在一起』
 這樣不斷交鋒,而兩人的交錯對射變得更加激烈。
「這是……」
「嗯。一夏君也能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呢。那個呐,是射撃與高度的機體手動操控同時進行喔。而且,拋開迴避和命中這兩種意識,所以呐。如果不將機體完全當爲自己的一部的話,就很難做到那程度」
 控制機體的PIC本來是自動控制。可是卻很難做到這種纖細的動作。但是,手動的話就必須同時注意機體的控制。這個,對于我來說是相當困難的課題。
 經常要保持平靜,而又不情緒化,同時要持續考慮兩件以上的事。……糟糕,頭變得痛起來了。
「你呐,雖然經驗很重要但那種難度的手動控制也是必須的喔。知--道--嗎?」
 呼,突然被從耳邊吹氣。……噢哇,什麽時候閃到後面的!?
『一,一夏!?』
『在,在,在做什麽!?』
 射擊ing的兩人,注意到我的狀態而分神。
『啊』
 而且,兩人同時發出糟糕了的聲音,並淋浴在彼此的槍林彈雨中。
 是因爲手動的關係嗎,那個沖擊令兩人的姿勢崩潰撞向牆面。
「沒,沒事嗎!?」
『沒事……』
『才怪!』
 突然站起來,直線地向我飛來的兩人。
「我們明明認真地在做!」
「你究竟在玩什麽!?」
「不,不,並不是在玩……」
「「你在玩!!」」
「……是」
 被逼近的我。怒上心頭的夏露及塞西莉亞。竊竊微笑的楯無前輩。還有,歎氣的勞拉。


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2-13 02:38 编辑


第二話


 在那之後接連兩天裏,我的早晚都在楯無前輩的地獄式特訓中度過。
 今天放學後也在第三競技場進行手動控制的訓練。
『一夏,你相當聽年長者的話啊 』
 我想起了箒一直盯著我說的話。
 都說了無數次不是這樣,但是以箒為首的鈴,夏露,塞西莉亞及勞拉全都不相信。……可惡,明明就不是這樣的。
「一夏君,速度降下來了喔。精神再更集中點」
「我,我明白了」
 將意識集中在控制上,視線鎖定於競技場中心氣球的位置。
 左腕的『雪羅』以Canon Mode待機,離能源再充滿還有二十秒。
 現在,我正手動控制著PIC。即是說,射擊時的後坐力也必須要自己人工抵消。
(但是,這個比想象中的還困難……)
 沒抵消好的話頭就會陷入正後方的牆裏。
(明明單這個Shooter Flow就已經很困難……)
 想起夏露教我的話,開始與白式一體化,慎重地動起來。
『曾經滑過冰嗎? 在滑的冰面上,以腳尖緊貼著冰面滑行』
『我不太明白……』
『利用離心力。明白嗎?』
『我不明白,老師』
『真是個沒天賦的學生呢』
『抱歉……』
『嘛啊,我並不討厭令人擔心的學生喔。那,那個,相應地……喜歡……喔』
『是嗎。謝謝』
『……。一夏,你還有待努力』
『咦? 為什麼會忽然不高興――』
『那麼我要去收集新裝備的數據了。再見』
 …………。為什麼夏露會忽然變得不高興,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一夏君,集中」
「是,是!」
「在想女生的事吧。真H呢」
「不,不是啊!」
「那麼是男生的事嘍! 真下流!」
「也不是那樣!」
 真,真累人……。
 要說在這數日裏我明白的事,就是不管怎樣也無法看透楯無前輩。
 有時像個大人,有時則是個小孩,讓人無法琢磨。
 就好像剛想去引誘它時,就逃走的貓那樣。
(啊啊,並不無法看透,而是故意隱藏了起來嗎)
 將自己。
 將自己真正的姿態。
(那還真是讓人難以應付啊)
 總之,現在先將意識集中在控制上。我再次想像起以腳尖承受體重的滑冰影像,抓住離心力的流向來活動。
(但是,這個是射擊型的動作呢。對我有用嗎……?)
「喂,那邊。不要考慮無謂的事。認真集中」
「對,對不起」
 實際上,楯無前輩的指導很優秀。連夏露及勞拉兩位良教官都沒教懂的部分也能簡單地讓我理解。
 說起來好像在哪本書上讀到過『頭腦最好的人就是能用誰也明白的句子做說明的人』,看來確實是那樣。
「OK。速度已經升夠了。那麼,在那裡試試瞬時加速吧」
「咦?」
「瞬時加速。從Shooter Flow的圓軌道中,以直線沖出。(一口氣突破對手的彈幕,零距離射出荷電粒子砲」
「請,請你等等! 突然,就……」
「快點!」
「我,我明白了!」
 在被催促後,我將意識從溜冰轉換為瞬間加速。――唔? 啊。
 咚―――咚。
「痛……」
 為了中途停止Shooter Flow,我失去了控制背部撞在牆上。
「喂喂,瞬間加速充電時不要停止Shooter Flow啊」
「很,很困難」
「不行喔,要好好地記住。因為除了小箒以外大家都做的到」
 被說成這樣的話連回嘴的辦法都沒了。
「是,這就起來。再來一次」
 比哪個教練都教的簡單易懂的同時,比哪個教練都更嚴格。那樣的楯無前輩的指導還要繼續啊。

    ◆

「啊啦」
「啊,咦……布仏前輩,午安」
 特訓的回程,偶然在走廊遇到的是隨便君姐姐的布仏虛。在考慮著該怎麼辦時,從前輩那邊被搭話。
「虛就可以。叫名字的話就可以分別吧?」
「啊,是。那麼,就稱虛前輩吧」
「嗯」
 前輩點頭。隨便君只有臉長得像嗎,又是不可思議的印象。
(但是,這個人和鷹月同學一樣呢)
 想起班級第一穩重的鷹月靜寢,我在心中點了點頭。
 順便也問問在意的事吧。
「請問,可以問一問嗎?」
「只要是我能回答的事請便」
「那個,楯無前輩是個怎樣的人?」
「為何問這種事?」
「咦,即是說,有什麼打算才特訓我呢」
「啊啦,好意要老實地接受才對哦」
「不,嘛啊,雖然是這樣,該怎樣說……」
 不知不覺舌頭被梗住,而前輩意外地在微笑。
「是玩笑喔」
 這個人,說是玩笑呢。真意外。
「小姐――楯無小姐,有著各種各樣的考慮喔。我也不全知道喔」
「是嗎」
 雖然是老交情,不過就是這樣吧。
 這樣就已經足夠,想到布仏姐妹所知的我与IS學園的學生們不知道的楯無前輩的的另一面總覺得心情變得不可思議。
(嘛啊,老實說現在得到了幫助,暫時照著楯無前輩說那樣做吧)
 得出了這樣結論,虛前輩舉起食指說道
「就給你一個忠告。即使警戒或預防,也絕對會被折騰。好好保持體力吶」
「是嗎……」
 雖然原本就有這種打算,但是再確認果然應該這樣做。
 特別是比楯無前輩更高一級的虛前輩忠告,就肯定沒有錯。
「那麼,我會盡量好好地吃飯」
「那是不錯吶。如果還能通過喉嚨的話」
 說著不怎麼吉利的話……。說起來,是那種程度折騰嗎……。
 總覺得稍為背脊發涼起來。
「那麼,再見」
「啊,是,再見」
 這樣與虛前輩道別後,我再次踏上了回自己寢室的歸途。

    ◆

 哢。我拖著疲倦的身體,打開寢室的門。
「歡迎回來。要先吃飯? 或要先淋浴? 還是要先‧吃‧我?」
 ――啪。閉門一秒後,整理現況。
「咦……」
 現在地點,一年級學生宿舍。我的房間前。
 確認到門牌上是織斑二字。……好了,沒有搞錯。並沒有搞錯喔。
(剛才的是發夢或者是幻覺吧。再怎麽說楯無前輩穿著裸裙等著的現實不可能會出現。哈哈哈)
「歡迎回家。要先吃我? 或要先吃我? 還是要先‧吃‧我?」
「沒有選擇啊!」
「有喔。選擇只有一個」
 在我的房間等待的是裸裙版的楯無前輩。
 到底在在想些什麼啊,這個人。
「從今日起,我想住在這裡吶」
「嗨……?」
「好了,可以向大家炫耀呢。沒有那兩個以外的女生住過,在一夏君處寄居。我就是第三個女生吶」
「不,那個,……咦? 等等,這裡是一年級生宿舍吧?」
 問題不在那裡,但很不巧我正處於混亂的頂點,思考回路不能正常地運作。
「用學生會會長的特權」

 嗚啊。突然攤出王牌。
 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這種學生會真的沒問題嗎。
「一夏君的反應真可愛吶」
 樂不可支地看著我這樣子,楯無打開了扇子。而上面寫著『諸行無常』。――不,無情的你吧!
「總,總之! 請穿上衣服,請穿上!」
 無法直視意料之外打扮的前輩,帶著徬徨的視線這樣說。又再發出了歡快的笑聲,雖然猜到不妙而轉頭――哇啊啊!?
「你看♪ 是泳衣喔~」
「……………………」
「唔呼。很遺憾?」
「才,才不會啊!」
 ……。
 才不會這樣想。
「啊,是趕不上夏天的我微薄的報復喔」
 是對著誰啊,那個。
(說回來,雖是泳衣但這個可是大膽的比基尼……不行不行)
 因為大意的話就會不知不覺地看的入迷所以趕緊搖頭。
「啊啦。臉很紅喔?」
「嗚……」
 為了讓我看泳衣而擺出伸出屁股的姿勢,楯無露出了笑容。
 我被說穿心事而感到害羞,在泳衣美少女面前確實害羞地臉紅這我自己也知道。
(雖然是這樣,也不用一一點破吧……)
 被指摘後臉變得愈來愈紅。我決定好歹要想個辦法把楯無從房間裏趕走,認真思索起來。
 但是,看到在考慮的數秒間前輩已經將一切私人物品設置完畢,而突然無力地垂下了頭。
(並不只是打開紙箱之類的程度,而是已經解開包裹結束了嗎……)
 好像說什麼都沒用了。
「嗨……」
 我深深著嘆氣變得好像靈魂出竅般情緒低落?

    ◆

「…………」
 在一年級生宿舍走著的是箒。
 手上拿著包裹,不時看著那個漏出笑容。
「呼呼♪」
 這是本月至今為止首次做的不錯的料理。
 預想著一夏吃這自信作時的反應,自然無法抑制變得輕快的腳步。
(從以前開始這個就是那傢夥愛吃的東西)
 母親親傳的豆腐壽司。因深度油炸而好好地入味的那個,由於要作為飯調味品而要保持平衡。
 濃味醬油的沖擊與爽口的醋飯搭配,口感非常好,一夏在劍道修行後天真地吃。
(……但是,還真會變呢)
 回憶中的當然還是小孩時一夏。
 到現在留有那時沈著的面貌的外加一點點大人的感覺。
 說白了,不斷接近箒的喜好。
(嗯,嗯。我也要磨練我的女人味。雖然不知那傢夥的喜好,但是成為好女人應該錯不了)
 確認隱藏在心中的感情,愉快地接受了。
(一夏今日實戰訓練成績又是那樣淒慘,為了稍微振作點,慰勞品一樣也是必要的。嗯。嗯嗯!)
 沒忘給兩人獨處找藉口。箒把其他女生也可能邀請共進晚餐的這種事也完美地忘記了。
 漸漸提高行走速度,一轉眼間就到達一夏房前。
(之後,要裝作平靜……)
 咳咳地乾咳後,安靜地敲了敲門。
 吭吭。
「……………………」
(唔? 為何沒反應)
 也許敲得太小力。這樣想的箒,稍微增強了力度再次敲門。
『是,是? 是哪位?』
「是,是我。給你送來了慰勞品喔」
『咦! 箒!?』
(咦是什麼意思啊,咦是……!)
 略感生氣。
 但是,不能因為這種事而糟蹋先前的快樂的時間,所以箒忍住了。
「能進去嗎?」
『……抱,抱歉。不能』
 這句話使箒也喪失了理智。在憤怒的驅使下打算打強行開門。
 但是,門並沒有打開。好像是一夏從內側頂著。
「……一夏」
『抱,抱歉。下次可以嗎? 留在下次……』
 一夏的聲音好像不可思議般的缺乏生氣,而在那裡傳出女生的聲音
『一夏君,在做什麼喔? 啊,我知道了。是害怕外遇被揭穿而在拼命吧?』
「――!!」
 沒聽過的聲音。而且一夏那回答態度,令箒終於展開紅椿的武裝日本刀,將門斬開。
「哇啊啊啊!?」
「一夏,你這傢夥……!」
「哇啊啊! 等等! 是誤會!」
「哪是什麼誤會啊! 別跑!」
 對著怒髮沖冠的箒,楯無用完全冷靜的樣子說道
「嘛啊嘛啊,冷靜下來。玩笑而已」
「…………」
 但是,問題在於那個裝扮。那個身姿從正面來看的話只能看到裸裙,箒輕輕地舉起了刀。
「一夏!」
「為,為,為什麼是我!? 話說回來之前也好像有過這種事呢!?」
 一夏勉勉強強地避開,不過卻被連續的斬擊趕倒牆角。
「把女生帶進房間,做著無恥至極的行為……。要有羞恥心!」
 颯! 日本刀的斬擊發出風聲直取而下。
 雖然一夏有了死的覺悟,但是楯無插進兩人之間。
「啊啦啦,真直率吶」
 碰! 發出鈍音,刀刃被停下了。
 在楯無右腕處展開的是長予。
「!?」
「抱歉吶。現在把一夏君變成屍體的話,姐姐會稍微有點困擾呢」
 雖然語調悠然但那個動作絲毫破綻也沒有。
 迅速迴轉長予,當把日本刀壓到比自身武器的位置更低時一口氣將其揮起。(Iamsopure:楊家槍法重現江湖?)
「什……!?」
 箒由於槓桿原理而被迫松手,無語地被彈開了武器。
 被楯無彈開的日本刀,旋轉地刺入牆內。
「勝負已分,吶」
「啊……!」
 與勞拉相同,箒解除IS投降。
 在微笑的楯無,平和地告知箒還有一夏技高一籌的事實。

    ◆

「是嗎。小箒真是文武雙全,料理也做的很好吶」
「沒,沒,沒那回事……」
「不需要謙遜喔。……唔,這個豆腐壽司非常美味。吶,一夏君」
「是,是吶。很美味吶」
 結果,那之後將箒說服&讓她理解的楯無,更換了制服與我們一起吃豆腐壽司。
 箒的慰勞品,與我在小學生時在道場經常被招待的箒的母親做的味道幾乎是一模一樣,不單純是出於懷念而是真的地很好吃。
「……………………」
「……………………」
 但是,在箒尖銳的視線的壓迫下,而基本沒怎麽吃。
 好像是箒發覺了楯無的存在,而對我怒氣未消。……喂,是我的錯嗎?
「啊咧? 兩人都沒怎麽吃吶。那麼我就全要了」
 呀,唔,呀,唔。楯無繼續吃起剩餘的豆皮壽司。
「唔~。承蒙款待」
 快速舔完手指之後,合掌向箒垂下頭。
 那邊的禮儀該怎麼說,意外地好。我和箒也反射性地垂下頭。
「那麼,小箒也在這裡,嚓嚓地說明吧」
「是……我嗎?」
「是。關於紅椿吶」
 突然被提起這事,箒繃緊了表情。
「紅椿的One of Ability『絢爛無踏』,好像無法發動呢?」
「那是……」
 是你說出去的嗎? 箒以眼神向我抗議。 我搖頭否認。
 對,箒的紅椿自那之後,一次也沒有發動過『絢爛無踏』。
 多次在訓練時嘗試發動但都毫無反應。可是,因為在數據庫上被顯示了出來所以不知問題出在何處。
「簡而言之,One of Ability只有在操縱者的精神狀態與IS完全同調時才能發動。之前發動時的事,還記得嗎?」
「是,是,嘛……」
「如果能重現那時的心境的話,IS應該就會回應你喔」
「是,是嗎……」
 不知為何害羞地垂下頭的箒。……唔? 怎麽? 為什麼要望向這邊?
「順帶一提,與白式的一到零消滅能力對應,紅椿的是一到百增幅能力。而且還有對其他人的Energy Bypass(能量回路)再構築的能力(就是指幫人補魔的能力)。不愧是束博士自製的機體。極好」
「那個……那對一夏的白式以外都適用嗎?」
「誰知道? 那種事是無法預測的。試一試不就好了」
「是,是嗎」
 箒不斷偷望這邊。有什麽事嗎?
(唔? 難道是在考慮到我嗎……)
 突然靈光一閃的我,將手放在箒肩上而說。
「不用介意喔,箒。能為其他人使用也比較方便吧?」
「……是呢」
 不知為什麼會垂頭喪氣的箒。 咦? 為,為何?
「說起來一夏君曾經與夏洛特醬Bypass過了吧。那個,看記錄時真驚訝喔。普通的Energy Bypass就已經很困難而且還要同時調整Core。她在實戰中還真厲害呢」
「是。因為夏露很優秀。而且很靈巧,不管與誰都很合的來」
「………………」
 咚。
「很痛!? 搞,搞毛啊,箒!」
「呼嗯!」
 無故生氣的箒盡情踢了我的腳。…… 到,到底怎麽了啊。
「呼呼,你們的關係相當微妙吶」
「呃?」
「……並不微妙也沒有什麼。只有一夏是白癡而已」
 白癡是什麼意思,白癡是。就算是青梅竹馬也決不能原諒──痛痛痛痛!
「箒! 別掐!」
「閉嘴」
 被狠狠的瞪著。嗚,稍微有點可怕啊。
「是是。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是說下一個話題。──但,在這之前還是先上茶吧」
「啊,由我去吧」
「是嗎? 那就拜託你了」
 就這樣留在這裡的話箒的攻擊會更激烈,我到簡易廚房倒茶兼避難。
(總覺得最近,箒的情緒波動得很厲害)
 燒水時不由得想起最近一段時間的箒。
 在劍道部的露面次數漸漸地變多進展的很順利,朋友好像也增加了。
 和鈴及夏露他們感情也不錯,而那本身也是件好事。
 但是,現狀卻是在重要的IS方面進展實在不太順利,在那件事上打算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而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噢。水沸騰了)
 將茶葉投入小茶壺,然後慢慢等著茶葉沖好。
 而這期間取出客人用的茶杯。
 兩邊都倒完了以後載上託盤,我帶著多少有些緊張的表情回到兩人身邊。
「是這樣嗎! 那個,該怎樣說……呼呼。很有趣吶」
「就是這樣喔。呼呼」
 ……唔? 呃? 兩人關係急劇變好。
 是在我不在的期間說了什麽秘密的話嗎?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說女生是謎之生物啊。
「喂,一夏。很遲啊」
「對對,特產是紅葉饅頭喔。現在拿出來」
 兩人都是笑嘻嘻樣子看起來很快樂。
(……該怎樣說,楯無,是不論男女都可以攻陷的人)
 突然,腦中浮現出了『人たらし』這個詞。是古時對豐臣秀吉的通稱,也十分適用於眼前的前輩也。(註:人たらし原意指騙子,後來多半引伸為某人非常地受眾人喜愛,可能是因為能言善道、八面玲瓏、善於察言觀色、籠絡人心等等原因。而因為我想不到有哪個詞語適合,所以以日文表示)
(但,並不適合用在女生身上的綽號……)
 但是,因為非常合適所以沒辦法。換種說法的話就像『Cheshire Cat』或者『女版寅次郎』的感覺。……不,最後那個的不合適嗎?
「喂,男生。不要一直盯著年長的姐姐看喔」
 被紅葉饅頭箱子敲了。
「咦,咦……」
「唔~? 你不是要事到如今才說沒看到吧?」
「……是,是去旅行了嗎?」
「哦。話題改變了喔。你怎樣看? 小箒」
「真不像個男人」
 嗚啊。是怎樣啊這個追逼組合。不行,稍不留神就會把小命都丟了。
「總,總之! 給你倒了茶!」
「呼呼。慌了,嘛啊」
「這程度的話就原諒你吧」
「是吶。小箒還真是寬宏大量」
 啊哈哈,呼呼愉快地笑著的兩名女生。所謂的如坐針氈就是這種意思嗎。
「剛才的話,並不是去旅行了喔。對稍微有交情的研究所的人,說了如果能吃到日本土產的紅葉饅頭就好了,於是就寄了很多過來」
「是,研究所嗎。」
「正確來說是開發室吶。我愛機的」
「前輩也有專用機?」
「當然。IS學園最強的稱號並不是浪得虛名的喔」
 聽完後,我和箒略微繃緊了身子。
 學園最強的楯無所使用的IS,其實力究竟會強到什麽地步呢。
「唔~。之後給你們兩人觀摩吧? 不要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擅長叫別人的哦」
「真,真的嗎!?」
 對楯無的說話反應的是箒。……嘛啊,我已經決定了教練。
「可以喔。照顧可愛的後輩也是我的任務吶」
「是,是嗎!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
「但是,兩人要分別觀摩喔? 不能一起看。因為會無法集中精力」
「嗚……」
 箒對這點好像有所抗拒,但是結果以「我明白了」回答。
 果然,由於先前的攻防戰而了解到實力差。而好像判斷出前輩的指導勝過自己訓練。
「對了,那個……從剛才起就很在意」
 喝了一口茶後,箒看起來多少有些為難地開口道。
「這間房,有前輩的私物嗎……?」
「嗯。因為要暫時住在這裡」
「什!?」
 驚訝的箒禁不住站起來。要說我的話,因為不管說什麽都會踩到地雷而決定了沈默。不過……真不像個男人。嗚……。
「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嗯。因為我暫時成為了一夏君的特別教練,而要共同吃住來磨練默契度。之後,必須要觀察平時的樣子」
「觀察……」
 是把我當寵物看嗎,楯無會長。
「這,這樣的話我也要住下!」
 啊啊……就猜到會這麽說……。
「唔~。不行」
「為什麼啊!?」
「兩人房」
「嗚……!」
 還真是不得了的正確理論。
「嘛啊嘛啊。我不向一夏君出手,可以安心了吧」
「前,前輩這麽說的話……」
「不過也許是由一夏君出手吶」
「!? 一,一夏,你這傢夥!」
「哇~! 等等! 我什麼都還沒說啊! 說回來楯無! 請停止戲弄箒! 這傢夥,在憤怒時可是會取出真家夥的啊!」
「啊啦,露餡了嗎? 對不起吶,小箒。姐姐稍微有點壞心眼。啊哈哈♪」
「已,已經夠了……」
 露出過分天真爛漫的笑容,箒脫力地垂下腰。
 連那樣的箒的樣子,楯無都興致滿滿地看著。
(絕對是『人たらし』,這個人……)
 就這樣,波瀾的同居生活開始了。

    ◆

 波瀾,其一。
「一夏~君」
「啥事? ──哇啊啊!?」
 做完睡前洗漱的我,被楯無叫回到房間。
 看到的是,楯無橫臥於床上腳在踢水。──不,那個就算了。問題是那個裝束,內衣加上襯衫這種隨便的樣子。
(然後,看,看到──!?)
 窈窕的楯無緊緊地繃緊的臀部。稍為……應該說,很多地方都露出來了,我慌張返回浴室。
「咦~? 怎麼樣喔,一夏君」
「怎,怎,怎麼樣你個頭啊! 請穿上衣服!」
「穿了喔?」
「請穿上褲子!」
「咦~?」
 隔著門聽到了腳步聲。……不行! 糟糕! 到這邊來了!
「……門打不開」
「對吧,對吧。因為有我頂著」
「如果不打開的話,就分解鉸鏈吧」
「呃!?」
 轟! 聽到了酣暢淋漓的聲音,門就那樣倒下。……喂!?
「我~跳」
 楯無全身壓在了傾斜的門上。……嗚啊啊!
「我並不重吧? 身型也很好,因為平日都有鍛鍊」
「這種話該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嗎!? 還有,以現況來說確實很重──」
「拳打」
 啪! 手掌隔著門準確地打在了我的臉上。(Iamsopure:楊家槍法過後是隔山打虎嗎。。。)
 身體的姿勢因受到沖擊而崩潰,楯無抓住那個空隙突入浴室。現在是,地板・我・門・楯無這個構圖。這算什麽啊。

「來來,死心後給我做廣受好評的按摩」
「咦!?」
「為什麼會知道? 唔呼呼,姐姐的情報網可是有點靈活的喔」
 嘛啊,只不過是聽到過塞西莉亞醬的稱贊,楯無那樣補充道。
(塞,塞西莉亞! 你都做了什麽好事啊!)
 託你的褔變成了這樣。
 說白了,楯無的身材很好。並不是有點那種程度,而是非常。透過衣服凹凸的形狀便可明白那是巨美乳,細腰加上翹臀。
(──不行! 糟糕!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替楯無按摩都很糟糕!)
 具體來說就是我啊,是我的理性之類的種種。不妙,覺得……非常不妙。
「唔~。要抵抗吶。這樣的話……」
 將門挪開,然後楯無趴到了我身上。
「什,什!?」
「嗚哩呀。我搔我搔我搔」
「呼哈!? 停,停,停手……手呀呀!」
「來來,死心吧。死心地給我按摩吧」
「不,不要! 都說了,那是……」
「好像很從容所以要加力搔」
「呀啊啊啊! 哈,啊哈哈哈哈! 停,停,停手……啊哈哈哈!」
「那麼要按摩嗎?」
「要,要! 我做! 我會做! 啊哈哈哈! 停手……!」
 對我話感到滿足的楯無,從我身上離開。
「呼~,是個強敵」
「是什麼啊,真是……」
「那快點給我按摩。姐姐我啊,因為學生會的工作而很疲倦喔」
「但是!」
「きよみ?」
「……那算什麽回答啊」
「唔。不知不覺。之後?」
「請你下面穿些什麼。這個是絕對要的」
「下面? 不是穿了內──」
「穿了內褲跟沒穿有什麽區別」
「一夏君心眼真壞」
「那就不按摩了」
「咦~。那真是很過份呢。那就穿上褲子之類的東西吧」
「拜託你這樣做」
 看到走去浴室的楯無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不是內褲所以很害──」
「是內褲啊」
 不管名稱是什麼,是內褲狀的物體就是內褲。
 說回說,現在也看得到。請放過我吧。我拼命地移開視線。
「這樣的話就可~以?」
 說完後突然掀起襯衫,是Hipline(臀溝)特別鮮明的內褲。當然,乳溝也浮現了出來。
「………………」
「啊,猥褻的臉」
「才沒有喔!」
 只是困擾而已。是真的。是真的。
「嘛啊,總之按摩就交給你吶」
「是……」
 橫臥在床的楯無,及已經無力抵抗的我。
「那,那麼,開始嘍?」
「唔。拜託你。要讓我比現在變得更美那樣吶」
 拜托,只是按摩的話是不會改變的吧。
 說回來,比現在更加美……難度也太高點吧……。
(啊,總覺得味道很香啊……)
 與箒及夏露那時不同,房間裏充滿了甜而清涼的香味。
 雖然心撲通跳,但卻有種被柔和地包裹起來的感覺。
「…………」
 摸。
(嗯,真柔軟啊……。話說回來,才按到腳就已經這樣了嗎……)
 話雖如此,但並不單是脂肪那種柔軟,其中確實地感覺到了肌肉。
 該怎麽說才好呢……不管怎樣手感很好。只是摸著就心情舒暢。
「喂~,快點到屁股~。經常坐著的話可是會酸痛的」
「嗚……」
 啊! 這樣的話要做到心無雜念! 只有變成無之境界!
 這樣想後作好覺悟,而伸手摸向楯無的屁股。
 ──摸。
「………………」
 真,真柔軟。而且是相當一部分。
「一夏君」
「是」
「流鼻血了」
「……是」

    ◆

 波瀾,其二。
「那麼,請大家努力測驗吶」
 第四節課,一般科目(必修)結束了。教室回復了平常的嘈雜。
 這節課是為了闊大語言範圍,而且只針對班級裏的日本人。如果只有黑髮的話,那還真是不可思議的景象。
「織斑君,去學校食堂吧」
「偶然也要跟我們一齊吃喔」
「對對。專用機組真狡猾」
 被女生包圍,像平時一樣強制移動至學校食堂……這樣想時
「打擾了」
 說完後插進來的,是楯無。
 手上好像拿著五段式便當盒的包裹,並微笑地走上前來。
「偶然也在教室裡吃吧。肯定會很開心喔」
 言畢,將五段式便當盒放在我的桌上,並爽快地準備椅子。
 而這期間也向其他女生搭話,不久就有集合了六人。
(箒也在呢。緊急時也會幫忙吧)
 而在我思考著的時候,楯無打開了便當。……噢噢!?
「嗚哇……,超豪華……」
 誰都這樣嘟噥。包括我,全員都為那超豪華便當而吞氣。
 加入了二伊勢蝦及扇貝之類。已經不是便當等級了吧。
「這個,是怎麽做的?」
「唔? 早起造的」
「並不是那個意思……」
 雖然通過最近的相處得知,向楯無問『為什麼做的到?』之類的問題的話大多數都是以『努力的話誰都做到』被回答。
 但是,不管怎麽想楯無都屬於天才一類,被問的話只會困惑。
(並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吶……)
「一夏君」
「咦?」
「來,啊~」
 啊~。將料理送入正好打開的口中。
 那是青椒醸肉,不太執拗的調味和地道的肉味道絕妙地搭配在一起。
 但是,問題不在那裡,而在於周圍被凍結的女生。
 閉氣一秒,女生們以認真的目光發出哇的聲音。
「咦,咦,咦~~~~」
「織斑君與會長是什麼關係……?」
「死了! 神已死! 現在死了! 現在死了喔!」
「承認這樣不合理可以嗎! 否,絕對否定!」
「會長真狡猾! 又漂亮又完美而且還有男朋友是絕不容許的!」
「姐姐大人! 我們的姐姐大人!」
 再加上,手指的力量好像快要將筷子折斷的箒也是個問題。
「………………」
 嗚哇啊,被瞪了。被瞪了喔,被first青梅竹馬!
「搞,搞,搞毛啊!」
「嗯。午餐」
「不是那個意思……!」
「好吃嗎?」
「啊,是。那是,嘛啊」
「我想你親口說出來呢」
「真好吃喔……」
 我多少羞澀地說道。就在這時,終於到了忍耐極限的箒站起來了。
 ──嗚哇啊! 為什麼要拔刀!?
「小箒」
「什麼事!?」
「來,啊~」
 啊~。箒也張開口被送入料理。
 事出突然而感到驚訝,啪啦一下子重新坐回椅子上並咀嚼起來。因為站著吃有違禮儀,所以呢,大概。
「怎樣? 好吃嗎?」
「是,是。那個……確實入味了的土豆燉肉吶……」
「啊哈。被讚賞了。姐姐,很高興呢」
 對那個笑臉發呆的並不是只有我,箒及其他女生也一樣。
「大家也想吃?」
「咦,啊」
「是,是」
「拜,拜託你了」
「嗯嗯。姐姐真是成熟」
 楯無露出真的很高興的笑容,也讓其他女生一齊吃。總之,極好吃,美人學生會長請吃這種事,讓在場的全員露出什麼也說不出口的表情。就這樣,午餐時間過去了。

    ◆

 波瀾,其三。
(嗨啊……。今天也很累啊……)
 主要是因為楯無的糾纏。
 雖然是那樣愛惡作劇的人,但放學後的特訓卻相當嚴格。大聲喊叫之類的,讓人非回應不可這種魄力非常厲害。
 現在就是放學後的特訓結束後,我在晚餐前在自己房間洗澡。
「呼……」
 沖走洗發水,甩幹頭髮上的水。然後伸手拿Body Towel。
(唔? 咦? 沒有……)
 哢喳。
「來~。我來給你擦背喔」
「什!?」
 突然打開浴室的門,進來的是泳裝版的楯無。
 那個竟然是學校指定的泳衣,深藍色的布料幾乎要填滿身體而被藏著。特別對很大地隆起的胸印象深刻……說回來我是裸體!
「你來做什麼啊!?」
「給你擦背」
「不是問這個,不是問這個! 請不,不要望向這邊!」
「啊啦啊啦,真是害臊的人吶。你看,對著姐姐全部暴露出來吧」
「不要喔! 大致上,兩人同處這樣不寬廣的淋浴室想幹什麽!?」
「唔? 貼緊?」
 不要以半疑問式來問!
「請出,出去!」
「嘛啊嘛啊,不要這樣說嘛」
 背部被緊貼了。
 柔軟的隆起物的觸感隔著泳衣傳了過來,我相當焦急。
「咧啊啊啊! 不行啊! 請你快點出來! 我生氣了喔!?」
「呼~呼~。一夏君個小氣鬼」
「並小不小氣的問……嗚哇哇!?
 從背後順溜地伸長手臂,像描繪我胸脯輪廓那樣移動著手指。
 陸續往上沖的感覺是宣告著危險的信號,我的聲音愈來愈荒張。
「楯無! 給我適可而――」
「只要讓我替你擦背就出去」
「…………」
 總覺得,抵制是無意思的。
「我明白了喔……。隨便你啦……」
「啊哈♪ 一夏君真是大氣」
 是誰讓我這樣的啊……。
 我的頭和肩同時無力地垂下,總之在狹窄的淋浴室老實地被洗背吧。
「有癢的地方嗎~?」
「沒有」
「切」
 說了切喔,這個人。
 充分塗上了沐浴露的海綿(大概是楯無的私物)以相當合適的力度擦背。
 被人擦背……時隔多少年了呢。
 是以前,孩提時被千冬姐擦過以後嗎。
(嗯……)
 總覺得無意間想起千東姐的事。再想想的話,以前有過一齊洗澡的經歷呢,總覺得心情好像向著不妙的方向發展。
「哇~,一夏君的身體好棒吶。並不只是鍛鍊,而有好好地成為肌肉哦」
「那還真是謝謝啦」
「以前好像學的是劍道吧? 現在呢?」
「不,已經很久沒學過了。之前被箒打到落花流水喔」
「小箒呢。那孩子很厲害吶。我很清楚她很努力」
 我也一樣喔,那樣補充道的楯無。
「那是騙人的吧?」
「咦~,為什麼啊。姐姐,是努力型喔? 沒有才能的」
「還在說這種話……」
「唔。不聽長者言的孩子……就這樣!」
 滿手泡沫地搔側腹。比之前那個的破壞能力更恐怖。
「啊哈哈哈! 停手……停手……嘻嘻嘻!」
「呼~嗯。懷疑姐姐的話是不行喔。相信吧,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 所,所以,快點,停手……哈哈哈!」
「是,很好。那麼姐姐就出去了。背也擦完了」
 突然將手遠離我,沖掉泡沫後楯無打開了門。
「一夏君」
「……什麼事?」
「是個好屁股喔」
 楯無呼呼呼地笑著走開。
 那個身影,就算看不見了我也知道是颯爽的吧。
「………………」
 暫且,我以讓頭冷靜為目的而盡情地放水。
「好冷!!」
 這不廢話啊。

    ◆

「啊~……」
 我無力地趴在桌上,每個人苦笑地看著我。
 雖然現在是宿舍食堂的晚飯時間,但我並沒有食慾。
 這接連數日,由於楯無的亂入而被打亂步伐,感到身心俱疲。
「一夏……辛苦你了」
「噢~……是夏露嗎……」
「喝茶嗎? 吃不下飯的話,這種事至少……」
「噢……謝謝……」
 總之喝一口後擡起頭。
 大家,自顧自地吃著晚飯,菜好像也相當美味。
(但是,食慾湧不上來……)
 這種生活再繼續下去的話,不是說笑,真的會死翹翹的。大概是衰弱致死吧。
「那麼,那個女人哪去了?」
 勞拉用略微帶刺的聲音發話道。好像,是自從那天敗北以來心情都不太好。
 而且也不能再偶然潛入我的房間,這也好像是急躁的原因之一。而關於這件事老實說得感謝楯無……嗯。
(而心情這麼不好也很讓人為難啊……)
 不靈光的頭腦那樣考慮著。
 夏露給我的茶溫度適中,但現再已經涼了。
「一夏。我問你那個女人去哪了啊」
「唔? 因為學生會的工作而出去了」
「對~對~。是積存著文件吶~」
 弛緩的聲音,順著那悠遊自在的聲音轉過頭,果然,在那裡的是隨便君。
 喂,你,學生會書記。去幫幫會長吧。
「我吶~,在的話只會增加工作量吶~。為了妨礙他人而在這裏吶~」
「不要從自己口中說出這種話……」
 說點來,這個成員真的沒問題嗎,學生會。
 說起隨便君那令人在意的菜譜的話,是茶漬飯。而且在上面還放有鮭魚肉。真豪,豪快……。
「咦嘻嘻,茶漬飯是番茶派? 綠茶派? 果斷紅茶派? 我是烏龍茶派~」
 問了坐在空的座位的事情。轉動筷子攪拌的蓋飯,呈現出相當混沌的樣子。
「接著是這樣~」
「……這樣?」
「放入蛋」

 撲通。──喂,還真放啊!?
「攪攪攪~」
 更起勁地攪拌起了黏稠度更上一層樓的蓋飯,隨便君的臉幸福地鬆弛了下來。
 ……在不同的層面上變得沒食慾了。
「要吃了。噝噝噝……」
「哇啊! 別吃出聲!」
「咦~,沒可能。要噝呦呦吃才對喔~」
「那個蕎麥麵!」
「那麼要努力了~。啾啾啾……」
 呀……。稍為變安靜了。……說回來,為何?
「咳。……一夏?」
「唔。怎麽啦,塞西莉亞。一本正經地」
「如果在那個房間覺得辛苦的話,沒辦法,基於助人為樂的精神,基於武士的同情,到我的房間來也沒所謂喔?」
 ……啊啊,被床占據了大部分領土的那個房間嗎。
「喂塞西莉亞! 等等喔! 一夏,要來的話就來我房間。會給你撲克牌喔?」
「會被撲克牌釣到,當我是小學生嗎!」
「那麼金平糖」
「是幼稚園的小屁孩嗎!」
 為什麼Rank下降了。鈴喔,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什麼嘛,豆就夠了?」
「是鳩鴿嗎!」
 ……總覺得,受夠了。這樣下去好像只會越來越累。
「我回房間了……」
 帶著渾濁的心情離開座位,我為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從食堂裏走出來。 在楯無回來前稍為睡一睡。帶著這樣的打算將手放上門把手。
「歡迎回來。要先洗澡? 或先吃飯? 還是要先‧吃‧我?」
 將門打開兩秒後的前輩。
 我脫力地跪倒了。


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2-27 10:58 编辑


第三話

 終于到了學園祭當天。
 因爲還沒正式對外開放而不能放煙火,不過學生們情緒高漲,熱鬧程度足以與之匹敵。
「不會吧!? 能被一班的那個織斑君的接待!?」
「而且還是執事的燕尾服!」
「並不只有這樣還有遊戲玩喔?」
「贏了的話還可以合影! Two-shot喔! Two-shot! 這樣不能不去呐!」
 特別是一年一班的『奉仕咖啡店』火爆異常,從早上開始就忙的不亦樂乎。
具體來說就是爭搶我的局面,其他的面子普通地快樂。
「歡迎光臨♪ 請到這邊來,大小姐」
 特別高興的是女僕版的夏露,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微笑著。
(是因爲被稱讚合適呢。那樣的話心情非常愉快)
 順便一提接客班(即是Cosplay擔當者)是我,夏露及塞西莉亞。而且還有意外中的意外的箒和勞拉。
(勞拉是提桉者所以要做,但沒想到箒也會答應呢)
 那真是意外。但是,提到接客,却并沒有不高興地板着臉。好像尤其是,每次問到我的次序都會焦躁……。是缺鈣嗎?
(但是,該怎麽說……)
 女僕裝翩翩飄舞工作著的大家,總覺得有種說不出口的鬥志高揚感。
 之前彈好像說過『女僕裝,學校泳衣還有運動短褲! 對這個沒反應的不是男人』。……嗯?
 不說這個,而剩下的同學,大致上分爲兩種。一種是料理班而另一種則雜務全包。
 爲雜務,特別是補充用完的食材及收拾桌子而奔波。而且,其中最困難的則是整理走廊那排成長蛇形的隊伍。
「餵,這邊等了二小時了」
「是,沒問題。因爲店會開到學園祭結束爲止」
 爲對付各種的不滿(基本全是對等待的抱怨),而忙碌異常。
(隊比早上排得更長了,沒問題嗎……?)
 想到這裏,突然在接客的間隙把頭探出教室。
「啊,最後的人拿著看板喔」
「呐,遊戲都有什麽?」
「猜拳,神經衰弱還有飛镖。分別給不擅長的人選擇」
「咦,還不能進去嗎?」
 大致上在一年級教室前面填滿的是,人,人,還是人之山。而對應那個海量的同學,該怎麽說,連頭都擡不起來。
「啊,是織斑君!」
(糟糕,被看到了)
 剛這麽想,馬上就有數人整理隊伍的同學飛奔過來,將我押回教室。
「餵,都說了別出去吧!」
「會令場面更混亂的!」
「主菜要留到最後呐」
 嗯,嗯? 什麽最後?
「「「好了快回去!」」」
 被說這份上也沒有辦法。我只好老實地回去接客。
「餵那邊的執事,快點帶我到餐桌前」
(這把聲是──)
 耳熟的聲音,略帶粗暴的語氣。回頭一看,果然是鈴。
 是鈴,但……。
「你這是什麽打扮啊……」
 是鈴,旗袍版。
 是一張布的裙子類型,相當大膽地開叉。通紅的布料上搭配龍。金色的線,還有精緻又應怎樣說……。
「吵,吵,吵死了! 我那邊是中華茶館啊!」
「這樣啊。是叫品茶的玩意兒吧」
「難得是我在做女服務員,而因挨著你們班的關係,完全就沒客人來!」
 第二青梅竹馬,生氣中。
「唔? 咦,鈴。你的髮型和平常不同呢。頭上的那個圓圓的東東,叫什麽來的?」
「假髻喔」
「對對,就是那個。還是很適合你呢」
「嗚……。那,那個呢,是作爲中國人的心思,該怎麽說……」
 ? 爲何在害羞啊,這傢夥。
「總,總之! 快帶路喔!」
「是是。──那麽,大小姐這邊請」
「大,大小姐……!?」
「規定要這樣說喔」
「呼,嗯! 算了,是規定的話就沒辦法了呐。……嗯,沒辦法呐」
 爲什麽要說兩次。我抱著這單純的疑問,而將鈴帶到空桌前。
 順便一提內部裝設是由無法想象是學園祭等級的家具擺設而成,由塞西莉亞安排的物品。特別是桌子和椅子非常講究,彌漫著一副要說出一套貴成什麽樣的高級感。
 如此一來餐具當然也是各種講究,而擔任烹調的同學們爲了不手抖而好像要拼命。(不會打爛了還要賠吧。。。)
「那麽,請問要點什麽嗎? 大小姐」
「說,說的也是……」
 是因爲高級家具而不冷靜不下來嗎,鈴扭了兩下身體重新坐正。然後凝視著菜單。
 順帶一提,由于不能讓大小姐拿著菜單,因此我和女僕班要這樣手拿著讓別人看。……總覺得,對自己的漸漸習慣感到可怕啊。

「這個,『執事獎賞套餐』是神馬?」
 …………。
「本店推薦的蛋糕套餐如何?」
「餵,你想掩飾吧」
「沒這回事」
「……這個說法,別再用了。惡心死了」
「你呢! 惡心是什麽意思啊! 我這邊可是在工作中啊!」
「那麽一份『執事獎賞套餐』」
 ……。
「大小姐,這個『女僕獎賞套餐』如何?」
「一夏,你這家夥,那不關你事吧」
 驚。
「是玩笑喔,大小姐」
「雖,雖然說著大小姐,但完全不聽話啊……給我來一份『執事獎賞套餐』」
 我沒能第三次抵抗眼珠上瞄的鈴,勉勉強強地回答了解了。
 哎呀,在害羞呢。是因爲菜單的名字嗎?  太天真了,鈴。還有更羞人的啊。神馬『在湖畔響起夜莺的歌聲套餐』『在森林深處演奏出愛的調子套餐』之類。……嗚嗚,要複述很痛苦的。
「是要『執事獎賞套餐』呐。那請稍等片刻」
 我彎腰謹慎地行禮後,從大小姐――即是,鈴面前走開。
 順帶一提,不需要到廚房order。複述的時候,通過胸針形的麥克風傳話。這都要講究,該說真不愧是女生,還是該怎麼說呢。
「是,請」
 回到廚房桌的我,馬上被遞與『執事獎賞套餐』。那是冰香草茶與Pocky(一種巧克力棒)的套餐,價格三百円,格外便宜。
 客人的笑容可是寶物喔。雖說如此,但我總算忍住了毫無幹勁的,走向天朝妹子的桌子。
「讓您久等了,大小姐」
「嗯,嗯。沒關係」
 這是甚情況。是打算裝作大小姐的樣子嗎。但好像又有哪裏不對。
「那麽,失禮了」
「咦?」
 我在鈴的正對面坐下。兩人隔著桌相對。一邊是燕尾服,而另一邊是旗袍。……這是怎樣的情景啊。
「爲,爲何要座下來啊……。不,算了。也,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請讓我來說明」
「噢,噢~!就如你所說好了喔」
 …………。
「好了! 不做了不做了! 鈴的話就算正常地說話也可以吧!?」
「呼,啊哈哈。……嘛啊,一夏的語調,很奇怪呐。批准你吧」
 你的語調也很奇怪啊。
「那,這是什麽套餐? 只有點心與飲品嗎」
「……餵食」
「啥?」
「……都說了,是給執事餵食的套餐啊……」
 眨眼間,鈴的臉紅透了。
「是,是,是什麽啊,這個套餐……說起來,要收費還要給你點心嗎……」
「因爲無法取消呢。……真是,所以我才不要啊」
「不,但是,嘛,嘛啊……既然點了……咕妞咕妞」
「如何,鈴。因爲是自選的服務,所以不想做的話也無所謂。那麽我也回去」
「咦,咦~。那麽,好像很浪費,反正有機會,而順便……給你獎賞呐」
 嗚? 不是不要嗎……?
 然後鈴拿起一支Pocky(一種巧克力棒),將尖端向著我。
「是,是,獎賞……。啊~吧……」
「不要一邊撇著臉一邊做啊。……啊,其他女生也在看,果然害羞的話不做也可――」
「做,要做! 說了要做! 代替錢的部分服務吧,真是的!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生氣嘛」
「那,那麽,那個……啊~……」
「啊~」
 “啪”在口中迴響裂開。連容器的Parfait glass也凍起來的那個,就算吃巧克力後也不會馬上溶化,有著薄膜一樣的咀嚼感。之後的數秒,馬上也溶化了,不過那時候的甜味感覺不錯。
「做,要做! 說了要做! 將給了錢的部分服務吧,真的是!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生氣喔」
「那,那麽,那個……啊~……」
「啊~」
 啪在口中迴響裂開聲。連容器的Parfait glass也凍起來的那個,就算吃巧克力後也不會馬上溶化,有著薄膜一樣的食感。之後的數秒,馬上也溶化了,不過那時候的甜味感覺不錯呢。
「餵,餵,餵了給你吃,所以到――」
「大小姐,本店並沒有這樣服務」
 在鈴吞吞吐吐時插話的是,女僕版的箒。那個表情,該怎麽說,稍爲有點恐怖啊。
「是,是嗎。我知道了」
「………………」
「那個,箒? 已經沒事了嗎? 說回來,三號桌要點菜」
「我知道了」
 哼! 箒鳴鼻後轉身地離開。
「爲什麽會生氣啊……。你說呢?」
「誰,誰知道?」
 鈴不知爲何臉紅,咔哧咔哧地吃Pocky。低著頭的那個樣子,總覺得像松鼠般那麽可愛。
「鈴」
「唔?」
「總覺得你很可愛呢」
「呲――――!!」
鈴誇張地噴出冰紅茶。之後,咳咳地噎著。
「餵,餵。沒事吧?」
「突,突,突……突然間說什麽鬼話啊!」
「不,你吃著Pocky時呢」
「很,很可愛……?」
「噢。就像松鼠那樣」
「……像松鼠那樣――你個笨蛋!」
 咚! 頭頂被手刀劈了。嗚啊,相當痛啊。
「搞毛啊!」
「這因該是這邊的台詞吧!」
 互相發出喀哒聲站了起來。
 然後,一把扇子插入我和鈴之間。啪地被打開的扇子裏寫著『羅刹』二字。……這個,絕對是……。
「是是,不要吵鬧。其他的客人會被嚇到的吧?」
「什!? 前,前輩? 那個裝束是――」
 這邊才是被嚇到了吧,是女僕裝。是什麽時候借的,那跟這個班的完全一模一樣。
「楯無」
「咦?」
「都說了要用名字來稱呼我」
「楯,楯無」
「很好」
 將扇子收回身邊,然後合上。那個熟練度,簡直就像落語家(“落語”是日本的傳統曲藝形式之一)或者日本的舞蹈老師那樣。
「那麽,給我上茶吧」
「不接客嗎……」
「嗯」
「那爲何要打扮那樣……不,算了」
 嗨,漏出了不知有過多少次的歎氣,而此時格外吵鬧的女生亂入。
「你好~,是新聞部喔。前來采訪話題人物織斑執事」
 是新聞部的Ace,黛薰子。一有機會就來拍我的照片,所以相當的熟識。
「啊,是薰子醬啊。糟糕了~」
「哇噢! 是小楯啊! 女僕裝也很適合你呐。啊,正好跟織斑君來個two shot(合影)」
 話雖如此,但是已經開始按快門了。至于楯無「yeah!」地做出Peace手勢(V字手勢)。……該怎麽說,二年級有很多這樣起勁的人嗎。
「……我回去了」
「什麽嘛,鈴。已經要走了嗎?」
「該回到自己班的店裏了」
「也是呢。啊,對了。等下可能會到你那邊去喔」
「哼。嘛啊,要是客人就招待喔」
「哦」
 在進行這樣的對話時,某種拍攝照片的雲情好像秋天的天空那樣開始驟變。
「果然不拍女生不行呐」
「可以拍我喔?」
「小楯因爲靈氣太強所以不行喔。啊,既然如此就叫其他人來拍吧」
「那真好呐。而這期間就由我來幫忙吧」
「嗯嗯,那就去吧。那麽,因爲要拍攝所以女僕小姐來吧~」
(我的意見之類的很自然地完全無視嗎……)
 就這樣,攝影開始了。
 第一人是,塞西莉亞。
「一夏,笑容」
「這,這樣嗎?」
「真生硬呐。這樣的話可是不能接客的喔」
「說起來塞西莉亞看起來相當高興呢」
「啊啦,是嗎? 嗯呼呼」
「餵,餵。不要挽著手腕」
「這樣有什麽不行的。這種程度而已」
(周圍女生尖銳的視線是錯覺嗎……)
 第二人是,勞拉。
「但是,爲什麽呢。我與你身高差這麽多呢」
「唔? 嘛啊。也是呢」
「……但也可以喔……」
「咦?」
「抱,抱著,也可以喔……」
「咦,咦……」
「那,那是爲了拍照! 了解了嗎!? 明白了嗎!?」
「冷,冷靜,冷靜點」
「已,已經很冷靜!」
(絕對在騙人……)
 第三人是,夏露。
「呐,呐,一夏。這裝飾,如何? 不會很奇怪吧?」
「沒問題。非常適合你喔」
「真,真的嗎!? 比燕尾服更合適?」
「女僕服比較合適吧。裙子也很可愛」
「很,很可愛……」
「嗯」
「是,是嗎。可愛嗎。嘻嘻嘻♪」
(好像,剛剛增添了很棒的笑臉……)
 第四人是,箒。
「………………」
「怎麽了? 趕快地拍照吧」
「雖,雖然避免留下這種裝扮的照片,不過……」
「怎麽了啊。我也是差不多是這樣啊」
「你不同! 完全不同! 你本來就――」
「是是,我知道了。店裡的事也很忙,趕快完成吧」
「不,不,不要握著手啊!」
「不要鬧啊」
「吵,吵死了,吵死了!」
 就是這樣,全體女僕‧執事的Two-shot照拍攝完畢。
 黛前輩滿臉歡喜,多次預覽著數碼相機的成果。
「呀~。一班的同學照片照得很好喔。作爲拍攝方也很高興」
「薰子醬,之後學生會那邊也拜託了呐」
「當然! 就交給我黛薰子吧!」
 黛前輩拍著胸口答道。話說爲什麽文化型的部活動會比體育會型更起勁呢……。
「對對,一夏君。我,暫時會繼續幫忙,到校內轉轉?」
「咦,可以嗎?」
「嗯,可以喔。是姐姐溫柔的殺必死」
「不,不,我不在的話會被同學叱責的……」
「那也沒有問題。我會巧妙地隱瞞」
(嗯,確實,楯無也十分有人氣,客人也不會生氣吧?)
 這樣想的我就決定承領楯無的厚意。
「那麽,拜託你了」
「嗯。去吧」
 脫去執事服的上衣後,走出走廊。一如既往的長蛇列隊,但總覺得由于楯無的幫忙而回轉比之前都快。
「啊。是織斑君」
「呐,要去哪裡啊? 休息?」
「嘛啊,差不多吧」
 一邊回答搭話的女生,一邊正對玄關走去。
「稍爲占你點時間可以嗎?」
「嗯?」
 被搭話了。而且是在樓梯的平台。
「失禮了。我,是幹這行的」
 穿著西裝的女性快速地取出名片遞給我。
「咦……IS裝備開發企業『三劍』的外交負責人‧卷紙禮子……小姐?」
 那個人有著很合適的飄飄長髮,是個美女。
 從搭話起一直浮現出微笑。怎麽說,給人一副『企業工作者』的感覺。
「是。可否請織斑先生務必使用我公司的裝備嗎」
(啊啊……,又是這方面的話題嗎……)
 老實說,不斷有企業自願向白式提供裝備。暑假有一半的時間都花在這些人身上。
 說白了,給身爲世上唯一能使用IS的男子的我所駕駛的白式提供裝備,好像有預想以上的廣告效應。
 特別是,白式原本的開發室倉特技研還沒開發後付武裝的現在,多的像山一樣的各國的企業都前來勸誘。
(就算這麽說。因爲白式討厭而沒有辦法)
 後付武裝所使用的擴張領域是依據各機體的量子變換容量而定。但是,除此之外,核有著『愛好』之類,根據那個來決定裝備。
 白式是,射擊武器全否定,盾也很討厭。而雪片弐型以外的格鬥武器也是不在考慮範圍。
 但是與勞拉戰鬥的我手動使用了射擊武器,而作爲那個結果所誕生出第二形態處理射撃・格鬥・防禦的《雪羅》……好像是。
「啊,咦,這些稍爲……總之請先向學園方面取得許可」
「不要這麽說嘛!」
 西裝女卷紙小姐與外表相反地積極進行交涉。手腕突然被抓住,也不能在那個場合失禮。
「這邊的追加裝甲和補助推進器之類怎樣? 並且,現在的話再加一個腳部刀片!」
「不,那個,真的不用了……。話說我約了人,不好意思!」
「啊!」
 借著取出目錄的空隙,我從卷紙小姐的手裏奔跑逃離。
(啊,比想像中花了更多時間)
 這樣想時,急速向著等待場所奔去。

    ◆

「呼,呼,呼……」
 IS學園的正大門前,有一男子單手拿著招待卷在淫笑。
 那是一夏的友人——五反田彈。
「終于,終于,終于! 女生之園,IS學園……來到了啊啊啊啊!!」
 要追溯到三天前。
 在同爲一夏朋友的禦手洗數馬家練習貝司時。
「說起來,一夏交了女朋友嗎?」
「啊,說什麽對女生沒興趣之類的夢話」
「還在說那個話題嗎……」
 在重新給貝絲換弦的彈的旁邊,數馬反複調整Amplifier(擴音器)。
 順便一提這兩人並沒有組成樂隊,只是『希望彈奏樂器同好會』(私設)的成員。共兩名。
「說起來,這次的學園祭,彈那邊搞什麽活動?」
「我們嗎? 大概,橄榄球部會做『被肌肉男撞成餡餅遊戲』啊」
「那是什麽啊……」
「你又怎樣呢? 不組樂隊嗎?」
「那可不是能在別人面前彈的啊」
「啊,對呢。我們經過了一年也完全沒有進步呢」
「呀,是真的是真的。該做些什麽呢」
 用因爲實在不知怎麽辦的語調說完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真好呢。因美少女雲集而有名的IS學園。我也想去啊」
「我想也是呢。一夏說過對女生沒興趣喔。愚蠢的傢夥」
「是超愚蠢的傢夥呢」
 兩人從哈哈大笑,同時轉變寂靜。
 同時腦補起與美少女約會的情景。
「「……………………」」
 咇咇,咇♪
「唔? 是,是電話。……餵! 是一夏打來!」
 彈拿起在響攜帶式電話,放在耳邊。
『你好』
「餵,一夏,還好嗎? 什麽,怎麽了?」
『你丫的,說過想來IS學園吧』
「說過說過。什麽,有招待卷嗎?」
『哦』
 ………………。
 凍結了兩秒,而後跳躍般反應的彈。
「是,是,是真的有!?」
『是真的。只有一名,你很空閑的話就來吧』
「我去!!」
 即答。沒有任何迷茫。
『是嗎。那就用信寄給你,記得要帶著喔。否則是進不來的啊』
「噢! 我明白了!」
 彈精神地回話後,轉變成認真的語調。
「啊,一夏。你真是個好傢夥呢。我有你這樣的狗友真是太好了」
『都什麽和什麽啊,真惡心……』
「那麽,就這樣喽! 拜託你了喔!」
『啊,我知道我知道了。那就再見』
 結束通話後的彈,向著天花板叫喊。
「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且今日,來到了IS學園。已經過了集合時間十分鍾了,但是並不介意。
(啊啊,這裡也可以看到很多的女生……老實說,真是高水准呢)
 彈以多少氣勢地穿著便服,但除此之外也只是一般人而已——然而,是十幾歲的男生所以很突出,馬上便有了傳言。
「那邊的那男的,是誰的男朋友嗎?」
「誰知道呢。還不錯呐」
「咦。我覺得織斑君比較好呢」
 注意到女生吵鬧地討論後,彈的心髒加速地跳動著。
(嗚噢噢,被注視了……。這,這,這,這是,新邂逅的預示!?)
「那邊那個」
「是!?」
 突然地被搭話,彈被嚇地挺直了背。
 回頭看去的前方站著的是,給人以嚴謹印象的眼鏡娘,手持文件的布仏虛。
「你,是誰邀請的? 姑且,可以讓我來確認招待卷嗎」
「是,是」
 彈然慌張又焦躁地將握得亂糟糟的招待卷遞出。
「散發者是……啊啦? 是織斑君呐」
「咦,那個,你認識嗎?」
「是這裡的學生沒有不知道他的。來,還給你」
(這,這個人,是個美人……不,很可愛! 要想辦法認識……話題,話題……)
「啊,那個!」
「?, 什麽事?」
「天,天氣真好呐!?」
「是呐」
 對話終了。虛不可思議地凝視著覺得自己沒有Sense(品味)而消沈的彈,消失了。
(嗚,嗚,我這笨蛋……我這笨蛋……)
 如果手邊有貝司的話,就可以哀愁地演奏了。
 彈以一半腳沖進了棺材那樣心情, 老實地等待一夏來。

    ◆

「餵,有了有了。餵,彈!」
「哦……」
 一瞬被彈像半死般地回答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啊?」
「什麽也沒有……。我並沒有Sense……」
「什麽嘛,原來是這種事啊」
「這種事是……你啊!」
「等等,不要胡鬧。會被趕出去的」
「啊……。現再就老實點吧」
 彈終于從失落中重新振作,總算是跟在了我後邊。
「去鈴那兒吧。那傢夥,會被嚇一跳的」
「啊,鈴啊。還好嗎?」
「好過頭了」
「說起來一夏」
「唔?」
「那個打扮是什麽啊」
 ………………。
「鈴那邊是茶館喔」
「餵,別岔開話題啊」
「怎,怎樣都好吧,我的事就別提了!」
「嘛啊,就放下這種事吧」
 帶著哼著調子的彈,我走入校舍。
「首先,去鈴那邊嗎?」
「唔? 不用馬上去也可以吧。難得一次,周圍參觀下再去吧」
「OK。那麽,我也完全沒有參觀過,走吧」
 我與彈兩人並排走著。
「啊,是織斑君! Yaho~」
「之後絕對會去店裏呐!」
「嘻,執事服的織斑君的照片! get♪」
 被前方的女生搭話,我忙著揮手回應。
 這種場景不斷重複,旁邊的彈低聲問道。
「你啊,不是非常有人氣嗎」
「不,是像六角恐龍之類那樣」(注:原本是ウーパールーパー,即是墨西哥鈍口螈,俗稱六角恐龍)
「是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很羨慕。啊,跟我對調吧」
「可以對調的話我也想啊。IS訓練很辛苦要加油喔」
「哈哈哈! 爲了被女生包圍的話,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可能會死呐,在IS實戰中」
「……………。要好好珍惜生命啊」
「不要說出像珍惜地球之類的話!」
「不,我果然還不想死啊!」
「我也是還不想死啊」
「說的也是呢。要小心點呐」
 總覺得不知所雲的兩人一同歎氣,暫且就進入眼前不遠處美術部的班級。
「藝術就是爆炸!」
 ……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這樣,美術部的是炸彈解體遊戲」
「啊! 是織斑君!」
「男性朋友也一起來吧!」
「來來,炸彈解體遊戲Let\'s Start!」
 說完後強行按著炸彈的,是帶上部長袖章的女生。這樣真的好嗎,美術部。這個人就是部長。
「咦……首先是要將Sensor(傳感器)無效化」
 調查線路,將剪鉗插入縫隙。
 然後,沖擊Sensor同時切斷導線。
「搞定。是沒有跳線也沒問題的類型。之後是……」
「……一夏」
「什麽事?」
「你啊,在學習這種事嗎?」
「嗯」
 話說回來,剛開始學習拆炸彈時,勞拉教了我很多。
 不愧是現役軍人,特種部隊的隊長。一副擅長將危險物無力化的感覺。
「……還是普通的高中就好了」
「? 是嗎?」
「嗯……」
 雖然不太明白,但彈好像放棄了編入IS學園的想法。
 嘛啊,反正不能操作IS的話說什麽也沒用。
「噢! 不愧是織斑君,那麽快就進了最終階段呐!」
 最終階段──就是說,是『炸彈最終的無力化階段』。
 簡單來說,是在電影中經常看到的『藍或紅』的那個。
 遊戲最後也是藍或紅兩條電線,剪對的話就拆除完成,剪錯的話就會爆炸。
「彈,剪哪條?」
「要,要我選嗎!?」
「嘛啊,只是個遊戲。就選你喜歡的」
「唔,噢,噢……。藍……紅……」
 唔? 說起藍的話就會想到塞西莉亞的Blue Tears。
 紅的話……箒的紅椿吧。
「彈」
「哦,哦?」
「金髮與黑髮,你喜歡哪個?」
「金髮!」
「好了,明白了」
 馬上剪掉藍線。
 下一瞬間,咇───────咇地響起了警報!
「啊,失敗了」
「你,你,你,你啊! 爲什麽要突然剪掉藍線啊!」
「不是啊,你不是說了金髮了嗎」
「只是那樣爲什麽要要剪藍線啊!」
「不,是因爲Blue Tears」
「什麽跟什麽啊!」
 勸解吵個不停的彈,去拿參加獎的糖球。
 都高中了還發糖球……。
 這樣好嗎,美術部。真的好嗎?
「啊……也出了汗。去哪裡喝些什麽吧,一夏」
「唔? 嗯,也對。那去鈴那邊嗎?」
「嗯,是叫品茶來著。好吧,去看看吧」
 決定了的話就快去。我們登上階梯然後走入一年二班。
「歡迎光臨~」
「嗚哇!? 鈴,鈴,你,你啊……在,在搞什麽飛機啊?」
「什!? 爲什麽彈會在這裡啊!」
「旗,旗袍……還真適甚身呐,大體上來說的話。爲什麽――!?」
 彈要說的話被強制打斷。而且,還是被鈴扔的盆子。
 嗚哇……。陷進臉裏了啊……。
「回,回,回去!」
「幹嘛啊! 很痛的啊! 啊,與剛才遇見的那個可愛的人完全不同」
「啥? 那是誰啊」
「呼,呼,呼……。不告訴你」
「一夏,白癡壞掉了喔」
「不要叫我白癡!」
「本來就是吧」
「給我否認啊!」
 不斷吵鬧的我們中學時代三人組,被忍耐到極點的二班學生斥責。
 總之先坐到座位上,打開菜單。
「然後?」
「然後是指?」
「跟鈴進展的如何? 告訴我吧」
「啥? 你在說什麽啊。比起這些,你剛才遇到了誰?」
「嗯,超級可愛的人」
「可愛的人? 不是可愛女生?」
「嗯,大概是比我大」
「咦~」
「你啊,你不認識那個人嗎?」
「到底是誰啊」
 有時完全搞不懂這傢夥說的話。
「來,水!」
「噢哇!? 怎麽了啊,鈴。放的時候要再輕點喔」
「就是就是」
「吵死了,彈。想被打飛嗎」
「……千萬別。你啊,在電視看到的,不就是個代表候補嗎? 我,會死喔」
「沒錯。尊敬我吧」
「哈哈哈。真有趣呢,那個」
「我不是在開玩笑喔。真是……」
 就在三人聊天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餵餵」
『一夏,現在在哪裡? 客人不斷投訴一夏究竟在哪裡,所以馬上回來』
 能從對話中聽出夏露非常著急,我不得不回去。
「抱歉,馬上回去。因爲在隔壁的教室,幾秒就到」
『嗯。拜託了』
 通話終了,我告訴彈和鈴我要回去了。
「認真工作喔,執事」
「沒錯沒錯」
「吵死了」
 但是,想起了中學的時光。那時三人經常在一起玩呢。
 懷念也到此爲止,我馬上趕回一班的教室。
「啊,一夏。太好了。馬上去三號台玩遊戲。之後,順便把order送去四號台」
 剛回來,夏露就將托盤交給我。
「哦,哦。說回來楯無人呢?」
「說有學生會的事之後就不知所蹤了」
 怎,怎麽這麽不負責任啊……?
「總之! 因爲店裡很忙,快點!」
「了,了解!」
 東奔西跑忙碌地工作著。
「讓你久等了,大小姐」
「啊! 是織斑君!」
「遊戲! 玩遊戲喔!」
「這邊是執事獎賞套餐,坐下吧坐下吧!」
 其他幾個成員好像也相當有人氣的樣子。
 特別是,平常難以相處的勞拉的女僕裝好像廣受好評,被東拉西扯地進行遊戲對戰。
(話雖如此,這可是相當的體力活呢……)
 工作的途中漸漸熱起來,我捲起了衫袖。
「餵,一夏。不要隨便改變形象啊」
 拿著托盤的箒向我說道。那身裝束是平常絕對無法想像的女僕裝,人氣與夏露並列于勞拉之後。
「是箒嗎。只是些許沒問題吧?」
「不行。難得穿上了,就好好地穿著」
「什麽嘛……難道箒喜歡嗎?」
「你,你說甚啊! 我,我只是,認爲工作要一絲不苟!」
「是玩笑啊」
「什,什麽……?」
「怎麽了啊?」
「呼,呼! 沒什麽!」
 箒朝著廚房方向揚裙而去……爲何會生氣?

(好了! 要努力了!)
 在這之後工作了一小時,終于從被你爭我搶的狀況中解放出來。
「辛苦你了,織斑君」
「啊,鷹月。辛苦了」
 班裡的可靠者鷹月靜寢今天也忙著各種事。
「暫時休息一下如何? 店裡也要花時間整理一次」
「可以嗎?」
「一小時左右的話沒問題。難得有機會,就與女生一起去看看學園祭如何?」
 正要說那就照你說的做時,手腕被抓住了。……什,什麽情況?
「那麽一夏! 就和我一起去吧!」
 回頭看到的是塞西莉亞。
 看見這場景,夏露罕見地大叫道。
「啊啊啊! 塞西莉亞,太狡猾了~。一夏,我也很想去呢」
「等等! 這樣的話我也要去!」
 箒也擠了進來,而且眼神有點可怕。
「要走了,一夏」
 然後,是一心向外走的勞拉。
(嗯……。這個人數移動的話好像會很麻煩……噢噢,對了!)
 突然想到了好辦法。
「一個人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然後依次序進行」(看到這我實在忍不住了,一夏我XXX,居然想學誠哥全部一起泡!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也nice boat)
「那個也就是說……」
「與一夏……」
「獨,獨處……」
「……也不錯呢」
 塞西莉亞,夏露,箒,勞拉都同意了。
 雖然完全聽不清在叽叽喳喳地說了些什麽,但能理解就好了。
「那麽,從誰──」
「包-剪-錘」
 決定次序的猜拳開始了。咦,很快。
「啊!」
 三人是包。而有一人是剪。
「嘻嘻……♪」
 決定了是第一位的夏露露出高興的表情,而剪的手就這樣當作V的手勢。

    ◆

「料理部?」
「嗯。是日本的傳統料理。機會難得,所以很想煮煮看」
「夏露的料理很好吃呢」
 曾經吃過幾次夏露的便當,活用材料的味道清淡地調味,非常和我口味。
 如果這樣的夏露要烹調日本料理的話,請務必讓我品嚐。
「嗯,嗯。那麽,下次再給做你呐」
「哦。thank you」
 就在對話的途中,我們進入了料理部所使用的調理室。
「噢噢……,這還真是……」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飯菜的販賣,而那個數量很厲害。
 並列于大盤裡的是,土豆炖肉及關東煮,其他的有拌菜,煮菜與燒菜。確實非常豐富齊全。
 而且無論哪個都好像很美味,我不知不覺吞了吞口水。
「難道這就是土豆炖肉?」
「啊啊。好像是以前的女性必備的技能」
「呼嗯。爲什麽?」
「好像是有與能烹調美味土豆炖肉的女性結婚的風俗喔。我也不太清楚呢」
「結,結婚……!? 是,是這樣嗎……」
 夏露對于我的話而感到意外,驚訝過後就凝視著土豆炖肉。
 在想難道是想吃的時候,像是料理部部長的人站到了我們面前。
「噢噢,是織斑君! 還有曾經是男生,傳聞中的迪諾阿君!」
「啊,你好」
「你,你好」
「怎麽? 兩人在約會? 執事與女僕的秘密幽會? 話說這裡不是私有地喔? 只有挽肉! 瞎說的瞎說的」(注:私有地與挽肉同音)
 噢噢! 我應該能和這個人相處得很好!
 現在確實是要將想的事說出,我的情緒以三級跳跳了起來。
「一夏,在想無聊的事吧」
 爲什麽,會知道。
「來來,請吃吧。破例免費也可以喔? 而作爲交換,讓我拍照。之後投票給我們」
 噢噢,突然就來不正當勸誘。
「不,不,會正常付款的」
 不愧是夏露,清純又正直。
「那麽,咦,能給我土豆炖肉嗎?」
「來,請~」
 從維持著做完時的溫度的保溫裝置大盤中盛起一碗,料理部部長將其交到夏露手上。
 順便也給我來一碗相同的,很想快點吃到。
「噢噢,這個相當的……」
「真美味呐,一夏」
「嗯,美味」
 恰到好處的調味。是經常提到的『好煮物』的那個。
 嗯,好想吃白米飯啊。
「但是,這個真的很美味呐。」
「這個呐。是用壓力鍋做的喔。並不只是縮短時間,同時也能確定調味」
 和我一樣覺得很美味的夏露,仔細聽著料理部部長說的每一句話。
「壓力鍋……還,還有其他秘訣嗎?」
「呼呼呼。其他的是秘密。想知道的話就加入我們料理部吧!」
「料理部嗎……。一,一夏你啊,我的料理做的好吃的話你會高興嗎?」
「唔? 那是當然。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可是件大事喔」
 說到進食,只是處于不被救濟的程度是不行的。──咦,是有誰說過嗎。
「是,是。是這樣嗎。是嗎。……嘻嘻」
 發生了什麽事啊,夏露笑嘻嘻地將剩下的土豆炖肉大口地吃掉。
(嘛啊,這真是很美味呢。這個土豆炖肉。我也想將它全部吃掉)
 就是這樣,與夏露一起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

「慢死了」
 在走廊等待著的是抱著胳膊的眼帶女僕勞拉。
「你這傢夥,簡直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嘛啊嘛啊,不要這麽說嘛。休息時間很快就過了喔」
「那真是令人困擾……」
「記得是想去茶道部吧? 餵,要走了喔」
「不,不要握著手啊!」
 說著,勞拉揮開了我的手,是心理作用嗎,臉紅了。
「唔? 啊啊,抱歉」
「不,不,那個……呢……。不,不是,如果你想的話……」
「?,快點走吧」
「………………」
 額啊。側腹吃了一下手刀。爲何?
「歡迎光臨。……噢噢! 是織斑君! 可以拍照嗎?」
 爲何我的所到之處大家都要拍照呢。真搞不懂。
 我覺得拍我也不是件很有趣的事啊。
「茶道部的活動是抹茶體驗喔。請來到這邊的茶室來」
「噢噢,是榻榻米。真精緻呢」
 剛才的料理部也是這樣,哪個房間的設備都非常齊全。
 不愧爲全世界的人都希望入學的IS學園啊。
「那麽,請到這邊正坐」
 就如被要求的那樣,我與勞拉將鞋脫去後坐在榻榻米上。
「但是,執事與女僕在榻榻米上抹茶,還真是個驚人的場面啊」
「呼,呼。不用在意服裝,沒出息的傢夥」
「是嗎? 你在被千冬姐爆笑時也不也是很難受嗎?」
「吵,吵死了! 教官是特別的!」
 曾有一次,千冬姐過來觀看狀況時看到勞拉的女僕裝後笑噴了,高興地觀摩了一小段時間。
 那時候的勞拉,就像個只配置了水槍裝備就要上最前線的新兵那樣。
 ……說出來會生氣所以保持沈默吧。
「我們並不拘泥做法,所以請舒暢地喝呐」
「啊,是」
 身穿和服的部長露出微笑,將茶點給了我和勞拉。
 接過之後將其一口吃掉,甜的白豆餡喀嚓地在舌頭上面延展溶化。
「這個還真美味呢」
「嗚……」
 勞拉並沒有將茶點放入口中,反而露出困擾的表情。
「怎麽了?」
「這,這個,要怎樣吃才好?」
 勞拉拿到的茶點是用白豆餡造成的小兔子,有著相當可愛的臉。
 望著勞拉盯著的那隻兔子,說著『請吃掉我喔!』嗎,還是說著『請,請大發慈悲……』嗎。
 從勞拉的反應看來,大概是前者吧。
「勞拉」
「幹,幹嘛!?」
「不吃的話就不能喝抹茶了」
「嗚,嗚……!」
 被催促的勞拉自暴自棄地一口氣將兔子吃掉。
 ……啊啊,大概是不想看到半殘和有牙印的兔子吧。
「……唔。嗯,和菓子果然很美味」
 剛刀的掙紮哪去了啊。認真地吃著和菓子的勞拉,露出滿足的表情。
「請」
 然後在我與勞拉面前呈上了抹茶。
「領受點前」
 行一禮後拿茶杯,轉兩次後放入口。
 抹茶獨特的苦味在口中擴散,沖走口中茶點的甜味。
 喉嚨舒服得令人愉快,我與勞拉喝完後,呵……吐了一口氣。
「真是漂亮的點前」
 以慣例收尾,我與勞拉再行一禮。
 本來因該還要觀賞茶杯的,但是這裡並不是正式的茶道館,只是完全將重點放在『領受抹茶』的茶道教室而已。
「有空的話請再來哦」
 部長目送我們走出茶室。
「相當不錯呢」
「嗯,一點也沒錯。果然對日本文化有濃厚的興趣」
「有濃厚的興趣的話,勞拉不試試穿和服嗎?」
「和,和服嗎。說起來好像沒穿過呢」
 想像勞拉的和服樣子。
 束著銀髮的和服身姿,總覺得非常合適。
「很,很想看嗎……?」
「是啊。我也想看一次呢」
「是,是嗎!」
 勞拉罕見地露出閃耀的表情。
 注意到自己的反應後,轉過身背向我。
「嘛,嘛啊,有機會的話呢」
「哦」
 就是這樣,與勞拉的休息時間結束了。

    ◆

「說起來塞西莉亞好像能拉小提琴吧?」
「是。鋼琴也多少會一點」
「不愧是你呢。我也能演奏什麽就好了啦,只學過了劍道而已呢」
「那,那樣的話!」
 塞西莉亞拉著我的手腕。然後指向的是,寫著『吹奏部的樂器體驗專櫃』的教室。
「現,現在就去試著彈奏些什麽吧,如何? 嘛啊,那個,我也不是不能教你喔?」
「咦,現在去來得及嗎? 我可是連樂譜也不會讀喔」
「音樂這玩意兒只要有愛就可以了」
 只要有愛嗎,真是一句好台詞呢。
「來來,進去吧!」
「餵,餵! 別拉我啊!」
 說著打開了門,只有部長一人在寂靜的房間正中孤零零地整備著樂器。
 點上潤滑油,爲了確認狀態而咕唏咕唏地按活塞。
「咦……」
 總覺得很難搭話呢。
 正這樣想時,突然注意到這邊的吹奏部部長擡起了頭。
「噢噢! 噢噢! 終于來第六位客人了! 來來,請來到這邊來! 咦,這不是織斑君嗎! 可以拍照嗎?」
「啥,嘛啊,請便」
「好了!」
 pirorirorin♪ 手機響了。
 對于就這樣笑嘻嘻地看著的部長,賽西莉亞以乾咳阻止了。
「嗯嗯! 這裡的話,能體驗哪些樂器?」
「唔。在這裏的所有都可以! 我推薦法國號喔。法國號的形狀真美妙呐! 嗚哩嗚哩地」
「嗚,嗚哩嗚哩?」
「那麽織斑君,馬上開始吧!」
 話畢將剛才還在調音的法國號將吹口對著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後,對于比看到的感覺還重而感到驚訝。
「這個,應該怎麽握?」
「右手手指放在這裡,拇指放在裡頭。然後,把左手塞進這邊的出口」
「是,是這樣嗎?」
 總覺得異常地難握,這玩意兒是這樣的東西嗎。
「那麽,試著一口氣吹到底!」
 被不斷地催促,我全力吹氣。
「呼! 呼!」
 ……完全沒有音聲。
「啊,那個呐,口和吹口要這樣接觸」
 押著自己嘴唇兩邊示範給我看的吹奏部部長。
「是,是這樣嗎?」
「對了對了。而且還要往正中吹入一定的氣」
「我,我試試看」
 呼嗚~。
「噢噢,發出音聲了!」
「噢,很有天份呐! 織斑君,不入部嗎?」
「不,我不用了。賽西莉亞你那邊如何?」
「我,我嗎!?」
「不是能彈奏樂器嗎」
「只是拉過弦樂喔。沒有吹過管樂」
「是嗎? 總覺得你很適合彈長笛呢。感覺像深閨的大大小姐」
「深閨的大小姐……」
 不知爲何要嘟哝那句話的賽西莉亞。
「餵,試試吧」
 說著將我手上的法國號交給她。
「咦,那,那個,這是,那個……」
「?」
「……間接kiss……」
「咦? 說了什麽?」
「什,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
 不明所以焦躁地嗡嗡搖手,賽西莉亞凝視著法國號。
 那個視線非常認真,令這邊不由自主地吞下口水。
「那,那麽,要上了……」
「啊,吹口要替換喔。來,請」
「啊……」
「嗯?」
「…………」
 輕鬆地替換吹口的部長,和不知爲何盯視著的賽西莉亞。
 發,發生了什麽事? 現再不是應該要道謝嗎?
「來來,請」
「不用了」
 說完後賽西莉亞將法國號壓回給部長。
「你啊,真是的,真笨拙……」
 不知爲什麽生悶氣的賽西莉亞。
 就這樣,與第三人的休息時間也結束了。

    ◆

「我居然是最後一個……嗚,失策」
「你在嘟哝什麽啊。現再去哪裡?」
「呼,唔。也是呢。有什麽好地──」
「說起來劍道部在做什麽? 機會難得,去看看吧」
「什,什麽?」
「咦,位置是……啊啊,在那裡嗎」
「等,等等! 我去劍道部的話──」
「好好地走啊,快點」
「不,不要握著手啊! 我自己能走!」
 拉著不知爲什麽會抵抗的箒,走入了劍道部出演節目的教室。
「歡迎光臨」
 張貼了黑窗簾的房間。在黑暗中等候著的是全身穿著防具的人。
「嗚哇!?」
「噢。原來是織斑君還有幽靈部員篠ノ之君」
「是,是部長嗎……。然後,這種狀況到底是……」
「嗯。最初只是劍道體驗專櫃來著? 那樣的話不是沒人來來著? 然後就轉成了占蔔館來著?」
 爲什麽全部都用疑問句呢……。
「但是呐。完全來著? 沒有客人來來著? 因爲實在沒辦法所以穿上防具試試來著?」
 從本質上搞錯了。
「那麽,給你們占蔔呐。啊,坐吧坐吧」
 就像被勸導那樣坐上座位的我和箒,目不轉睛地盯著劍道部部長。
 而手上拿著的是花紙牌呢……。
「請問」
「Yes? 有什麽問題?」
「爲什麽是花紙牌……? 幹這種事不是要用塔羅牌之類的嗎?」
「我擅長的是花紙牌占蔔來著?」
「那個,部長? 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呢……」
「嗯。是剛剛才改的來著?」
 好,好像不行。
「來吧~。開始了喔? 給你們占蔔戀愛走勢來著?」
 完全不給我們選擇權嗎!?
 在心中重覆這樣的吐槽時,劍道部部長沙沙地推進占蔔進程。
「唔……織斑君是雨四光,所以會有女難之相來著?」
「不,就算你這麽說……」
 嘛啊,大致上也是對的就算了吧。
「今日也會發生各種事來著? 很同情你喔?」
「啥……」
「那麽,到了幽靈部員篠ノ之君的戀愛走勢來著?」
「拜,拜託你了」
 爲什麽劍道部部長,不爲箒的出低席率感到生氣?
 很遺憾臉被遮住了,而看不到表情。
「咦……因爲篠ノ之君是月見酒,所以期待活動來著? Lucky point是劍道場喔?」
「不,那個……第二學期會盡量來露面的……」
「是? 啊呀,真令人高興呢」
 無視掉最後的那段話,箒的占蔔就此完結。
「啊啊,對了。最後給你們占蔔相性來著?」
「占蔔相性嗎?」
「是,是嗎! 那真好呐!」
 不知爲何突然反應激烈的箒,興奮地挺直身子。
 對于這樣的箒,部長開始了說明。
「咦,那就兩個人合起手來? 互相頂著? 沒錯沒錯」
 我與箒分別伸出右手,互相頂著。
「然後,就這樣維持十秒來著?」
「啥」
「這,這樣真的能明白到什麽嗎?」
 箒用稍爲緊張的口吻問向部長。
「誰知道?」
「那麽……!」
「不,你說呐? 對著討厭的人的話要合起手十秒會很討厭吧? 就是這樣,兩個人都不討厭對方來著?  好了,結束了」
 嗚哇,超隨便!
「是,是這樣嗎……」
 唔? 好像很高興呢,箒。
 哪裡有值得高興的地方啊,我不太明白。
「啊,休息時間也已經結束了呢。箒,回教室吧」
「也,也是呢」
 ………………。
「箒」
「怎,怎樣?」
「能放開我的手嗎?」
「也,也對呢」
 說我提醒終于注意到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的箒急速放開手。
「那就再見,很感謝」
「是。辛苦了。啊啊,織斑君,可以拍照嗎?」
「啥,嘛啊,請便」
「是,謝謝」
 這樣那樣又啪嚓一張。總覺得已經習慣了。
「好了,那麽回去吧」
「……相性好。相性好……」
「餵,箒?」
「!? 幹,幹,幹嘛!」
「不,都說了,回教室吧」
「嗯,嗯! 也對呢!」
 然後箒的右手及右腳同時擺出,機械地走回教室。
 一年一班的活動還是盛況依舊,我又再回到被互相爭搶的狀況。
(但是呢,大家也在努力,不會有討厭的感覺)
 能夠與誰一起努力,就這樣就已經很快樂了。
(好了,我也要努力工作!)
「喳喳,是楯無姐姐登場」
「………………」
 擅離職守的人 出現了!
 指令 →逃走 逃走 逃走。
「但是,逃不了!」
「啊! 請不要擋道喔!」
「嘛啊嘛啊,不要這麽說嘛。說回來一夏君。因爲幫了你們班,所以來協助學生會的節目」
「不是疑問句啊!?」
「嗯。已經板上釘釘了」
「我的意思……」
「隨意就幫你決定不可以嗎。我可是學生會長哦」
 不要說和相田光●說一樣的話!
「……那,需要幫什麽忙呢……」
「啊啦,毫無反抗」
「因爲我已經知道是沒用的了」
「啊啦,你以爲你了解姐姐的事嗎? 還差得遠喔,一年級君」
 擺架子按著鼻尖。你叫我該說什麽好……。
「啊哈哈。戲弄一夏君真有趣呐」
「節,節目是!?」
「不要生氣。是演戲喔」
「演戲……?」
 那又與預期相反,相當普通呢。
「觀衆參與型戲」
「啥!?」
 觀衆參與型……什麽鬼東西?
「總之,跟姐姐來吧。是,決定了呢」
 用扇子指著我,楯無威風凜凜地宣言道。
「那個,前輩? 帶走一夏的話,會令我們很困惑……」
 噢噢,夏露! 沒錯沒錯,說下去!
「夏洛特醬,你也來吧」
「咦!?」
「姐姐可以讓你穿到漂亮的禮服喔~?」
「禮,禮服……」
 加油啊,夏露! 我雖然知道女生非常憧憬穿禮服,但是現再就爲了我而加油吧!
「那,那麽,那樣的話……就一小會兒」
 夏露,淪陷了。……怎麽會這樣。
「唔~。率直而可愛! 那麽,小箒、塞西莉亞醬及勞拉醬也來吧 」
「「「啥!?」」」
 側著耳地偷聽情況的三人,同時發出驚恐的聲音。
「會讓全員都能穿禮服的」
「那,那樣的話……」
「嘛啊,去也……」
「嗯,嗯。真拿你沒辦法呢……」
 連箒、塞西莉亞及勞拉也淪陷了。
「順帶一問,演什麽?」
「呼呼呼」
 啪地打開扇子的楯無。上面寫著迫擊二字
「灰姑娘喔」

    ◆

「一夏君,有好好在穿嗎?」
「………………」
「要打開了喔」
「請不要打開門後才說啊!」
「什麽啊,不是有好好穿著嗎。姐姐很失望喔」
「……爲什麽?」
 第四競技場的更衣室。平常是這裡是更換IS套裝的場所,而我現在在這裡。
 服裝是……竟然是王子服……。
「給你,王冠」
「啥……」
「什麽喔……不是很高興呐。還是演灰姑娘比較好嗎?」
「那更不要!」
 這個人真的是……強詞奪理。是個從打心底讓人感到頭疼的人。
「那,差不多要開始了喔」
 我偷看過一次,第四競技場上的佈景相當豪華。觀衆不用說,是滿座的,有時還聽得見歡聲笑語傳入更衣室。
「那個,腳本劇本之類的我一次也沒看過啊」
「沒問題,因爲基本都是由我廣播,所以跟著推進故事就可以了。啊,當然台詞也拜託你即興呐」
 真的沒問題嗎……真是的。
 抱著難以形容的不安感,我往後台移動。
「那麽,拉起帷幕吧!」
 蜂音器迴響,燈光射下。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地方,有個叫做Cinderella(灰姑娘)的少女」
 太好了。是普通的開場。但話說回來,演Cinderella的是誰呢?
 我邊考慮著這件事邊走向佈景的舞台區。
「不是,那已經不能被稱爲名字。從很多舞會中逃脫,打倒雲集的敵兵,不惜沾滿灰燼的地上最強的士兵們。而適合她們的稱號……那就是『灰姑娘(Cinderella)』!」(注:這裡的灰姑娘,原本是用漢字的『灰被り姫』這個而不是片假名的『シンデレラ』這個)
 ……咦!
「嗜血的灰姑娘們夜晚今宵再起。暗中爭奪隱藏在王子王冠裏的隣國的軍事機密,少女們在名爲舞會的死地上起舞!」
「啥,啥!?」
「得手了!」
 隨突然的叫聲一同出現的是,集銀白相間的美麗Cinderella dress于一身的鈴。
「嗚啊!?」
「快交出來!」
 鈴盯著反射性避開的我,然後馬上投出中國版手裏劍——飛刀。──白,白,白癡嗎!?
「死,死了的話怎麽辦啊!?」
「就以不會致死的程度殺了你喔!」
「什麽意思啊!」
 對了,怎麽能死在這種地方!
 我推翻桌上的茶具,用那個托盤擋飛刀。
「喝啊!」
 將刺入了飛刀的托盤踢飛的鈴。……哇啊,笨蛋! 這樣會露底的啊!
(啊,穿的是短褲嗎)
 現再可不是安心的時候。
 ……不如說是,就這樣子鞋跟踢了過來!
「餵! 不是穿了玻璃鞋吧?」
「沒問題。因爲好像是強化玻璃!」
「白癡嗎! 危險!!」
 與鈴展開格鬥戰的同時,偶然見到了紅點在移動。
(那是什麽啊? 爲什麽覺得是朝著這邊的──)
 下個瞬間,我臉隔壁的東西砰一聲地擊飛了。
「嗚啊!?」
(狙擊手!? 也就是說,是塞西莉亞嗎!)
 好像是裝備了消音器,無法辨別槍聲及其閃光
 不愧是擅長使用連射性槍的人,立即就狙擊起我的王冠。
「會,會,會死! 我會死的啊!」
 低下身子跑進掩體。……這是什麽鬼戲啊!?

    ◆

(嗚……。被逃進去了)
 腳下響起彈殼落地的金屬音,塞西莉亞的眼離開瞄准鏡。
 忠實于狙擊的基本原則『射擊與移動』,開始移動至下一個狙擊點。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贏!)
 只告訴給女子組的秘密獎品。那就是『得到一夏王冠的人,可以得到與一夏同居的權利』。
 雖然最初全體都呆了,
 『學生會長權限使其成爲可能』
 但是聽到楯無說的話後,全員都來勁了。
(與一夏同房,與一夏同房……)
 馬上打起如意算盤的塞西莉亞,緩緩地露出笑容。
(幸好,舞台的距離用跑的還來得及,而除IS裝備以外都能自由使用)
 狙擊王冠使其掉落。然後開始沖刺,塞西莉亞打算用這種方法決勝負。
(對了! 在人生之中,在需要贏的時候贏了才是真正的勝者!)
 Cinderella dress飄揚,到達了第二狙擊地點的塞西莉亞馬上擺好步槍。
(得手了!)
 砰! 砰! 再次響起通過消音器最小化的槍聲。

    ◆

(這裡的話應該安全吧……?)
 藏在佈景隱蔽處的我,數秒後被塞西莉亞的狙擊趕跑。
 順待一提的是由于主角的我只能東躲西藏,因此每次像這樣返回舞台的時候,滿座的觀衆席上就會傳來拍手的聲援聲。
「哈,哈哈……多謝了」
 守規則地道謝時,不放過那個空隙,塞西莉亞的狙擊襲來。
 我馬上逃脫,移動到特別寬廣舞台處。
「什麽,是盡頭嗎!?」
 原來剛才的狙擊是爲了把我引來這裡的陷阱啊。
「一夏,趴下!」
「!?」
 裝備了對彈盾牌的夏洛特突然出現在我前面。
 服裝也與其他人相同,是Cinderella dress。
 但是,爲什麽這金髮女生這麽適合穿禮服呢。文化的差異嗎?
「夏,夏露,幫大忙了……」
 碰,轟地響起擋下子彈的銳音。
「怎樣都無所謂,快給我逃!」
「哦,哦! thank you!」
「啊,咦,那個,等等!」
「什,什麽事?」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放下王冠我會很高興的……」
「嗯,嗯? 嘛啊,可以啊」
 沒有了這個的話應該狙擊也會沒了,就這樣做吧。
 這樣想後將手攏在王冠上的我,被楯無的廣播阻止了。
「對王子殿下來說國家就是全部。如果失去了那個隱藏了重要機密的王冠,就會有電流因自責的意念而流過」
「什麽?」
 我一瞬間呆住了,無奈手腕無意識地動了。摘下了王冠──
「啊啊啊啊啊!?」
 咇哩咇哩咇哩! 發出所謂的一籌莫展的聲音,我全身導電了。
 等痛楚這玩意過後,很熱。
「啊,啊,啊……」
 衣服的各處被燒開並冒起煙來。
「這是什麽啊!?」
「啊啊! 這是怎麽回事呢。王子殿下的憂國心原來這麽重嗎。但是,我們只能在一旁看著。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不用說兩次也可以啊!」
 不管怎樣,我不想被再電一次。趕緊戴回王冠。
 話說回來……壞到極點了啊。而楯無又非常興奮,這情況下應該怎麽辦才好啊。
「抱,抱歉,夏露。就是因爲這樣」
「咦咦!? 那樣,很困擾喔!」
「就算你這麽說……抱歉!」
「啊! 一,一夏啊!」
 有如兔子般地逃開。
 但是在我面前出現的是黑髮與銀髮的Cinderella×2。
「一夏,在那裡站著別動!」
「王冠就由我收下了」
 箒是日本刀,而勞拉是二刀流的戰術匕首。……嗚哇啊啊。
「啊,啊,真危險!!」
 千鈞一髮,回避了從兩側襲來的斬擊的我,就這樣子滾向一旁。
「不要妨礙我,勞拉!」
「這是我的台詞。首先從你開始排除吧」
「有趣……來吧!」
 爲什麽隨便就開始戰鬥啊。
 這樣一來,後面有鈴、塞西莉亞及夏露嗎……嗯? 怎麽回事? 地震了……。
「那麽! 從現在開始加入自由參加組! 各位,以王子之冠爲目標努力吧!」
「啥!?」
 地震的真相是粗略看到的數十人以上的Cinderella。而且是還在呈指數地不斷增加。……總覺得,以前好像有過這樣的電影……啥啥……。
「織斑君,請老實點!」
「與我一起變得幸福吧,王子殿下」
「將那東西……交給我!」
 我邊考慮怎樣能從這群Cinderella手中逃走,邊在佈景上不斷跑動。
「找到你了喔,一夏!」
 啊! 是箒!
「將那王冠交給我吧! 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就,就會怎樣?」
「咦咦! 總之就交給我吧! 拒絕的話就砍了!」
 那算什麽啊?好可怕! 誰來救救我!
「請到這邊來」
「咦?」
 我的腳被拉了,滾落到佈景下。

    ◆

「到了喔」
「啥,啥……。多,多謝……」
 我在誘導下,從佈景下脫離,到達了更衣室。是最初我使用的旁邊房間,在這裡的話制服也全在。
 說起來,因爲太暗而不知道是誰帶將我到了這裡。
 而當我看到那個人時,才發現原來是今天給了我名片的卷紙禮子小姐。還是一樣,浮現出微笑。
「啊,咦? 爲什麽卷紙小姐會……」
「是。我想籍這機會得到白式」
「……啥?」
 微笑的笑臉沒有崩壞。
「好了趕快交給我吧,小鬼」
「咦……那個,是玩笑嗎?」
「才不會跟你這小鬼開玩笑,真讓人火大」
 明明改變了語氣,但臉現在還是微笑依舊。
 當那樣的溫度差行不通時,腹部就重重地被踢了一腳。由于那個沖擊我撞向了櫥櫃。
「啊~啊,該死的。表情,不是沒辦法變回來嗎(不是沒辦法變回來嗎)。我的表情」
「呼哧,呼哧! 你,你到底是……」
「啊? 我嗎? 很難進的企業的謎之美女喔。看吧,高興嗎」
 給了倒下了的我第二腳。
 ……被打成這樣的痛楚終于告訴我『是敵人啊』。我爲什麽在當和平的白癡啊。
「嗚……『白式』!」

 由于緊急展開而叫出IS套裝。
 由于那樣,衣服被分解成粒子,而後再構成。爲了這個而使用了比平常更多的能量,但是現在不是說三道四的場合。因爲眼前有著正體不明的敵人。
「等你使用那個等了很久了喔」
 笑容終于崩壞了的卷紙小姐……修正,眼前的女人,發出扭曲的邪惡之風(因該是殺氣之類的東西吧),令人想到了蛇細長的眼睛。每次說話時都吐出長舌,愈來愈像蛇。
「因爲終于輪到這傢夥的出場!」
「!?」
 撕裂西裝,從女人背後飛出了『爪』。而且,還像蜘蛛的腳那個,用所謂黃黑相間這種不詳的配色,擁有像刀具一樣的尖端。
「吃我一擊!」
 從背後伸來的八隻裝甲腳,其尖端破裂開,露出槍口。(這不是freedom嗎!)
「可惡!!」
 腳部推進器用力地敲向地板,與此同時進行最大噴射。
 由于PIC而與重力相抵了的我與白式,就這樣沖向天花板地進行緊急回避。
「哦! 挺能幹的嘛!」
 在撞到之前停下來的我,啓動了《雪羅》的Crow mode。比起拿出《雪片弐式》,作爲本體內部火器的《雪羅》的攻擊更有效。
「你是什麽人!?」
 向後飛避開了Beam crow後,女人繼續說道。
「啊啊? 你不知道嗎,是邪惡組織的一員啊!」
「別亂說──」
「才沒有亂說啊! 臭小鬼! 是秘密結社『亡國機業』的人,是Autumn大人,你明白嗎!?」
 那個女人──Autumn變成了完全展開IS狀態,細膩地操作著PIC避開我的攻擊,腳上的槍口同時射出實彈。
「接招!」
 八個方向的集中炮擊。我向上高跳,避過從左右迫近而來的炮彈。
 腳頂天花板,以倒立的姿勢啓動推進器向前轉了一點跳入到她的懷裡。
 同時進行構築將《雪片弐式》握在右手,並斬下。
(得手了!)
「天真!」
 八隻裝甲腳完全擋住了《雪片弐式》之刀刃。
「可惡!」
 刀身被夾得甚是牢固,無論我如何使力都紋絲不動。
 正在這時,Autumn在手中構築出了機關槍,向我射出子彈。
「嗚!」
 其中幾發貫穿了防護盾,我的身體斷續地受到衝擊。
 雖然有絕對防禦保護著肉體,但其痛楚並沒有消去。
(在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
 想到這點,我暫時放下了武器,用翼部推進器反向噴射,進行後空翻。
 回避子彈的同時將槍身向上踢飛,然後從裝甲腳處奪回《雪片弐式》。
「哈哈哈! 還挺行的嘛,小鬼! 能在這部『Arachne』面前耍花樣!」
「煩死了!!」
 雖然是在遍地都是障礙物的更衣室,但我驅使著在楯無的特訓中習得的精細手動操作技巧,邊回避攻擊邊接近對手。
 這身技術的確幫大忙了。
「嗚噢噢噢!」
「哈! 好險,好險……!」
 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捕捉到Autumn,而攻擊也不知被避開了多少次。
 從背部伸出的裝甲腳好像是由分別獨立的PIC所展開的,『Arachne』的移動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部IS都更複雜且更敏捷。
 而那個動作,簡直就跟蜘蛛沒兩樣。
(嗚,現在只能預測這傢伙的動作然後用瞬時加速了!)
 以圓周型迴旋(Circle Rondo)避開雨點般的子彈,我等待著充電完成。
(要冷靜。冷靜下來,待到時機成熟時,全力攻上去)
「對了對了,順便和你說一聲。第二屆Monde Grosso時綁架你的也是我們的組織! 真是感動的再會呢,哈哈哈哈!」
「──!!」
 那句話令我瞬間腦充血。
 ──是嗎,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
「那麼,就將那時欠的還給你!!」
「哼,果然還不過是個小鬼呢,你啊。竟然從正面突進過來……喔!」
 腳尖好像在玩穿花繩般,我以之為目標將其投出去。
 由Energy wire(能量導線)構成的線群,在我眼前裂開化為巨大的網。
「嗚! 這──!!」
 如果是能源體的話就能用雪羅的裝備切斷。
 雖然我是這樣想,但是那線延伸至全身,數秒就將我五花大綁了。
「哈哈哈! 還真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太過輕視蜘蛛絲的下場。」
 在掙扎的我面前,露出冷笑Autumn正在接近。手上拿著的,是完全沒見過的四腳裝置。
「接下來,是娛樂時間」
 大小約四十厘米。伴隨著驅動音張開了腳。
「作好告別了沒? 呼哈哈!」
「什麽告別……?」
 將裝置安裝在我身上。接觸到胸部,四腳合攏固定在我身上。
「當然是,和你的IS啊」
「什麼!?」
 瞬間,有類似電流的能源流入我的體內。
「啊啊啊啊!!」
 仿佛身體被撕開般的劇痛襲遍我全身。
 Autumn快樂地嘲笑著痛苦的我,這更令我火上澆油。自己都對自己在劇痛時還有時間想那種事感到不可思議。
「那麼,結束了呢」
 電流消失了,裝置的鎖定也解除了。而且同時我也從線中解脫了。
(就是現在──!!)
 我竭盡全力想打過去。但是──
「沒打中喔,小鬼! 對於沒有IS的你來說!」
 反被毆打了腹部,再次撞向櫥櫃。
 由於痛楚我終於注意到了──白式消失了這件事
「發,發生了什麼事……白式! 喂!」
 在我身上只有構成完畢的IS套裝,白式的裝甲及裝備全都消失了。
「嘻嘻,你那重要的IS在這裡啊」
「什,什麼!?」
 Autumn手上的是,立體的菱形水晶。……那個毫無疑問是白式的核。作為發展到第二形態的證據,發出比通常的球形核心更強的光輝。
「剛才的裝置呢! 是《剝離器(Remover)》喔! 是能夠強行解除IS的秘密武器! 能在活著的時侯見識到真是太好呢!」
 然後又踢了我兩下。
 由於接連不斷的傷害而站不起來的我盯著Autumn,不過頭被用力地踩著。
「還給……我……」
「啊啊? 聽不到吶」
「還給我! 你這混蛋,開什麼玩笑!」
 身體終於能動的我,馬上向後跳開轉為反擊。
「都說了,太慢喔!」
 這次被踢了側腹。背部撞在牆上,而窒息。
 這傢伙怎麼回事? 喜歡踢人嗎? 雖然很想說這種程度的腿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吶,我身邊可是美腿雲集啊。
(哈,哈哈……。真是搞不懂啊。過於氣憤的人就會變成這樣嗎?)
 湧現出自嘲的笑容。……和以前一樣還是沒變啊,我無論何時都是無力的。
 但是──
(但是──那種事不可原諒!)
 用手捉住Autumn起踢的腳,並拉近身體。為了奪回拿在右手的核,我伸出了手。
「白費力氣!」
 被背部的裝甲腳打飛到牆邊。……可惡,可惡可惡!
「那麼,小鬼。你已經沒有用了,順手將你解決掉」
 抿嘴一笑的Autumn那樣跟我說道。
「啊啦,那還真是令人困擾。因為我很喜歡一夏君哦」
 與場上不相稱的輕快的聲音。看過去,發現楯無站在門口。手上還是與平常一樣拿著扇子。
「你這傢伙,從哪裡進來的? 現在這裡全系統應該被鎖定了才對。……算了,既然被看到了就殺掉你!」
「楯無!!」
 Autumn轉身,八隻裝甲腳襲向楯無。
「我是這學園的學生之長。因此,要那樣行動喔」
「啥?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
 剎那間,Autumn的裝甲腳貫穿了楯無全身。


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3-6 00:47 编辑


第四話


「楯無!! 你竟敢將楯無……!」
「………………」
 盡管被裝甲腳貫穿了,但楯無的表情從容依舊。認真一看,被Arachne的腳貫穿了的地方一滴血也沒流。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打中的手感……?」
「嗯呼呼」
 笑瞇瞇的楯無。然後,下一瞬間其樣子崩潰了。
 響亮起啪唦的聲音,組成“楯無”的東西擴散開來。
「!? 這傢夥是……水嗎?」
「答對了。是用水做的假貨喔」
 從容不迫的聲音,從Autumn的正後方傳來。
 楯無將長矛對著驚訝回頭的Autumn橫掃過去。
「嗚……!」
「啊啦,太淺了嗎。那台IS,擁有相當的機動性吶」
「你這家夥是什麽人!」
「更識楯無,和她的IS『Mystery Lady』喔。給我記住吶」
 楯無輕松地微笑著。然後,纏在身上的IS與一夏到目前為止見過的任何一台都不相似。
 相對於整體而言,裝甲面積又窄又小。
 但是,透明的液狀物填補了沒有裝甲的地方。猶如水之禮服那樣。
 然而即使是擁有那樣獨特外表的Mystery Lady,左右也有著一對格外引人註目、漂浮著像水晶一樣的部件。
 被稱為Aqua crystal(水之晶)的東西也同樣展開了水之面紗,像巨大的披風那樣將楯無包裹住。
 而且手中的大型長矛也有水之螺旋在表面流動,簡直就像鑽頭那樣開始回旋。
「切! 現在就將你殺掉!」
「嗯呼呼。標準的反面角色的台詞呢。那麼我的勝利就是必然的吶」
 說著,楯無用長矛開始了集攻防於一體的攻擊。
 對於Autumn及IS『Arachne』用八隻腳外加二隻手的連續攻擊,楯無使只用一把的長矛就全部擋下。
「可惡! 臭小鬼,別得意忘形啊!」
 從腰部裝甲處取出兩把短劍的Autumn,為了能令自己的兩只手進行格鬥戰,而將背部的裝甲腳轉換成射擊模式。
「那種粗糙的攻擊,是打不破水之壁壘的喔」
 水之面紗將暴風雨般的實彈射擊全部擋下,使其無效化。
 子戰在進入面紗的瞬間就失去了速度,被水捉住停止了。
「並不只是普通的水呢!?」
「啊啦, 真敏銳呢。這些水是由傳導IS能源的納米機器控制的喔。很厲害吧?」
 即使在說話的途中,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利用長矛將Autumn巧妙的短劍二刀流攻擊擋住並偏開,必要時連腳也一起用上,完全封殺了攻擊。
「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不會給你自我介紹第二次的喔,因為很麻煩」
「吵死了!」
 自己的攻擊完成被封掉的Autumn,逐漸變得焦躁。
 楯無完全無視那反應,以爽快的表情,正確地粉碎對方的進攻。
「話說回來你知道嗎? 這學園的學生會長,是擁有最強的稱號的這件事」

「鬼知道啊!」
 Autumn將左手的短劍投出,同時起跳一口氣縮短距離。
 看準楯無彈開短劍的瞬間,將長矛從下方踢起。
「啊啦啦」
「吃我一擊!」
 四隻腳是射擊模式,餘下的四隻是格鬥模式,Autumn開始了猛攻。
「這樣的話的確是挺難對付吶」
「哈哈哈! 那張貧嘴,看你還能繼續多久!? 說是最強啊? 別笑死人了,臭小鬼!」
 就如Autumn所說,以手腳數量之多開始逐漸壓制楯無。
 雖然說有裝甲保護,但是陸續開始有攻擊接觸到IS本體。
「楯,楯無!」
「一夏就好好休息吧。這裡交給姐姐。你就帶著你的期盼強烈地許願吧」
「呼嗯,臭小鬼! 不是從容不迫吶!」
 Autumn終於攻破了銅墻鐵壁般的防禦,用裝甲腳踢飛了楯無。
 與此同時雙手放出蜘蛛絲,奪走了楯無的行動自由。
「啥……啥……。真棘手……臭小鬼!」
「嗯,不能動了」
「這次真的得手了……!」
 喳! 八隻腳擺好架勢,慢慢逼近楯無。
 但是,別說焦急的樣子,楯無甚至連膽怯的身影也沒有。
「吶,你不覺得這房間裏熱嗎?」
「啊?」
「我不是指溫度吶,而是人類的體感溫度」
「你在說什麼啊……?」
「說到不快指數,是依賴濕度喔 。──吶,你不覺得這房間濕度很高嗎?」
「!?」
 大吃一驚的Autumn看到了布滿整個房間的霧。而且,自己的身體也被其纏上了的,濃地異常的霧。(水分身+霧隱之術,再(B~)斬終於怨念了!?)
「對了,我就是想看這種表情。得知自己失策了的那種表情吶」
 楯無露出了女神般微笑。但是,那個表情卻應該稱為死神的鐮刀,包含著必殺的意圖。
「Mystery Lady……即是意味著『霧纏之淑女』的這個機體,能夠自由地操縱水喔。剛才也說了,是由傳導IS能源的納米機器,吶」
「糟,糟糕──」
「太遲了」
 啪,楯無打了個響指。下個瞬間,Autumn全身被爆炸吞噬。
「啊哈。並不是出於什麽暴露的癖好及挖苦才說出自己的能力喔? 不這樣說清楚的話,就不能看到驚訝的臉了」
 由IS傳導能源構成的霧狀納米機器同時轉換成熱能,將對象全身爆破的能力『清澈熱情』。
 雖說出了一定範圍就不能有效的使用,但是即使將所有動作同時進行,都還能進行準備的這個技能,在實戰中以有著非常高的實用性而著稱。
「嗚……啥……。還沒……還沒完啊!」
「不對,已經結束了喔。──吶,一夏君?」
 Autumn有不好的預感,將頭後轉。所看到的是,捉住右腕集中意識的一夏。
「出來吧,白式!」
 全身被光包圍,然後──。

    ◆

(楯無說了許願。那即是說,在這個狀態下也可以叫出白式)
 從來沒聽過那麽好的事。
 但是,我確信了。
(白式會回應我。只要我叫喚,無論多少次──無論多少次!)
「出來吧,白式!」
 將意識集中於右腕。仿佛在緊閉眼簾前看到了光。
 然後……將核心在我右手中構築出來──不對,召喚出來。(渣夏你是空間移動能力者嗎!?居然把幾米開外的核直接轉移到手上!?)
「白式.緊急展開! 《雪片弐式》最大輸出!」
 核心轉變成光之粒子,將我的全身包圍。
 然後比起核心更確實地感受到武器的硬度後就確信了,我張開了眼睛。
(──能行!)
 已經與處於完全展開狀態的白式同調,向著Autumn發起突擊。
 在刀高舉至頭頂的瞬間,能強烈地感覺到『零落白夜』的發動。
「什!? 你,你這傢夥,到底是如何──」
「誰知道啊! 吃我一擊!!」
「嗚嗚嗚!!」
 八隻裝甲腳集中在我的頭上抵擋我的斬擊。
 但是我並沒有停止,以力量強行下壓並將其斬斷。
「什……」
 從化為碎片的間隙中看見的Autumn,其動作就好像慢鏡頭一樣。……不,不對。並不是對方太慢。而是我太快了。
「嗚咦!」
 利用由推進器的最大推動力所產生的瞬時加速的慣性,一記飛踢,將Autumn踢飛至牆壁。是擁有相當威力嗎,由於那沖擊又令牆壁的一部份崩塌,能夠看到對面。
「! 一夏君,抓住那個女人!」
「是,是!」
「可惡……到此為止了嗎……!」
 呠咻! 響起了壓縮空氣的聲音,Autumn與IS分離。
「什麼!?」
「一夏君!」
 Autumn的IS開始發光,數秒後引發了大爆炸。
 ……就在我快要被卷進去的前一瞬間,被楯無用身體遮掩住了。
「沒事吧? 一夏君」
 水之面紗展開最大化將我們包圍保護。就算有著IS的絕對防禦也好,在那個位置被卷進自爆也不可能會毫發無傷的吧。
「咦,咦咦,還好……。啊! 那個女人呢!?」
「逃走了喔。IS的核心也是,恐怕是在自爆的前一刻取出了吧。只令裝備及裝甲爆炸。話雖如此,這可是相當亂來吶。失敗了的話自己也會很危險吧」
 意外地以認真的語氣說出來的楯無,異常地有型。
「是,是嗎。那個……那個,差不多要……」
「唔?」
「如,如果你可以離開點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楯無用背部承受了爆炸保護了我,而我就那樣被蓋著。
 即是說,那個……胸部盡情地貼著我的臉……gonyogonyo。
「吔。一夏君個H」
「不,不,不是喔! 這個是,那個,因為事發突然……」
「啊,找籍口可不像個男人哦。姐姐的胸,感覺如何?」
「…………」
「沈默什麽的還真是過分呢」
「咦,不,那個……很,很柔軟……軟……」
「一夏君」
「到、到」
「H」
 已經沒有反駁的精力了,我無力地垂下頭。
 總之今天,發生了太多各種各樣的事。
 首先要去洗澡。現再只剩這種心情了。
「對了,這是什麼?」
 楯無用手指旋轉、玩弄著『那個』說到。
「……? 是王冠」
「嗯,正確喔。能夠得到這個的人可以與織斑同住一屋檐下,好東西喔」
「啥!? ……難,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女生們才那麼拼命!?」
「嗯」
「……你腦子裏到底在考慮些什麽啊……。再說了,與我一起生活沒可能會高興的起來吧」
「是這樣嗎。嘛,無論如何,是我得到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已經太遲了。
「暫時,請多多指教吶。一夏君♪」
 我已經放棄並倒下了。



(可惡! 可惡,可惡!)
 Autumn邊跑著穿過IS學園的用地,邊在腦中反復地咒罵。
(說什麼是簡單的工作! 開什麼玩笑啊,那個小鬼!)
 話說回來,今天的潛入是預想之外的事。原本是打算襲擊他於宿舍的房間內的,但是因為突然冒出來的同居者而使計劃不得不大幅度修正。
(本來那個小鬼從加入組織起就很討人厭……)
 想起了那個無論何時都露出一副蔑視他人的眼神的少女。高高在上藐視一切,少女的那種眼。
 那個《剝離劑》與這次的潛入計劃她本人也參與了策劃。
(說回來,什麽鬼剝離劑啊! 連遠程能也召喚的話,不是什麼意義也沒有嗎!)
 而且,沒有第二次機會。既然使用過一次,IS就會對那個裝置產生抗性。
(……! 對了!)
 因為對分離有抗性。所以遠程召喚也變得有可能。
 也就是說,從最開始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至少,提案者的少女能預見結果,Autumn想到這點。
(殺……殺殺殺! 竟敢在我的臉上抹黑!)
 悔恨地咬緊牙關,終於註意到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遠離IS學園的公園。
(見鬼……口渴了,哪裡有水……)
 四下張望,發現了公園的飲水站。
 姑且就那裡了,Autumn快步地走著。
(絕對要殺掉那個小鬼! 無論Squall打算說什麼也好!)
 扭開水龍頭,水橫向噴出。
 一邊像一樣野獸撲上去喝水,一邊考慮著如何幹掉那個新來的少女。
(慢慢地,慢慢地……吡吡)
 突然發覺潤喉的水沒了。
(怎麽回事? 壞掉了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望向水龍頭,卻見到了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水之飛沫肆意地噴出,遮蔽了天空。
「什!?」
 吧唧吧唧地就像被透明的板隔開一樣鬧騰的水,正無止境地弄濕Autumn的衣服,不過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了。
(這是……AIC嗎?)
 急忙躲開並離開那地方,不過打算著陸的腳卻被AIC固定了。
 而Autumn就這樣由於慣性往後倒下了。
「該死! 是德國的IS嗎!?」
「沒錯,『亡國機業』」
 響起了勞拉平靜的聲音。
 冰冷的壓迫感持續地傳出。
「別動喔。早已有狙擊手鎖定你的眼眉間了」
「嗚……!」
「給我全盤吐出吧。有關你們的組織事」
 身為軍人的勞拉,事前就已經握有那個秘密結社的情報。
 而且通過這次的襲擊。及IS的戰鬥,理解到組織有相當龐大的規模。
「你的IS是美國的第二世代的呢。是從哪裡搞來的。快說」
「鬼才會說啊!」
 IS核心的製造技術一般來說不會對外公開。
 那即是說,只可能是從哪裡搶來的。
 而且,這是有關國防的重大的過失,故此不能公開是哪個國家被偷了。
 策劃了IS的搶奪計劃,而且還有實行的組織力,其規模絕對不小。
「也罷。多少我也有點拷問的心得。看來要長期跟你打交道了」
 勞拉這樣說而接近的瞬間,從私人頻道傳來塞西莉亞的聲音。
『快閃開! 有一台機體接近!』
「什麼……?」
 勞拉將感應領域擴大的下一瞬間,右肩就被激光打穿了。
「嗚!?」
 勞拉匆忙地取下左眼的眼帶啟動了超級感應輔助系統『Wodan Auger』。
 但是,竭盡全力才避開接著射過來的第二發激光。
『勞拉! 後退!』
 塞西莉亞立即從彈道計算出射出的位置,並瞄準高速接近的機體。
『騙人的吧……怎麼會!?』
 映入遠距離用的聚焦鏡頭的是,塞西莉亞曾看到過的機體。BT二號機『Silent Zephyrus』。(Zephyrus:西風之神)
 使用了一號機即塞西莉亞的Blue Tears作為基礎數據,裝載了Shield bit(這裏的“bit”就是第一卷所謂的“鉆頭”)的試驗機。
「在搞什麼啊!? 塞西莉亞,開火!」
「嗚……!」
 馬上嘗試以激光步槍狙擊,不過因為展開了Shield bit,沒法給予有效的傷害。
 接著放出bit,但也被逆狙擊而擊毀。
(在超高速機動中的精密射擊!? 而且還是這種連射速度!)
 自己的能力被超越了,賽西莉亞對此感到吃驚。而且,敵機射來的通常射擊bit所造成的威脅,也比賽西莉亞同時操控六個時更大,因此而陷入窘境。
「這樣的話!」
 向自己正下方射出Missile bit(導彈鉆頭),在半空中進行操縱朝,朝襲擊者的死角襲去。
 雖然賽西莉亞確信這必中無疑,但下一瞬間卻發生了難以令人置信的事。
「什……!?」
 Beam(光線)描繪出弧形軌道,擊落了Missile bit。
(這是……BT兵器在高度同調時才可能使用的偏光控制射擊!? 那種事──)
 面對難以置信的景象,賽西莉亞呆若木雞地被定在了原地。
(現役的BT操縱者當中適應性值最高的應該是我才對。但是,為什麽會!?)
「在搞毛啊!? 快躲開!」
「什……!?」
 勞拉撞飛了塞西莉亞,代替塞西莉亞挨了bit的激光射擊。
 看到Schwarzer Regen飛散的裝甲後,塞西莉亞終於回過神來,但此時襲擊者已經移動至Autumn的旁邊。
「我來接你喔,Autumn」
「你……不要只叫我的名字!」
 飛來的襲擊者向勞拉射出小型的加特林激光(Laser Gatling),不容許再之接近Autumn。(激光都還能連射!這也忒bug了一點。。。)
 與此同時用發光的粉紅小刀切開了AIC,解放了Autumn。
「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德國的遺傳因子強化體」
 那張臉被遮陽帽型的超級感應器擋住了,嘴角以外的都看不到。
 但那是扭曲的嘲笑,勞拉確實看到了。
「你這混蛋……為什麼會知道那種事」
「沒必要告訴你。那麽再見」
 抓著Autumn,然後從飛來的方向離開了。
 暫時拖延著勞拉及塞西莉亞的bit,用完後就將其引爆。(怎麽回事?什麽又自爆了?)

「勞拉,馬上跟學園取得連絡! 我前去追蹤!」
「不必了! 怎樣追都是沒用的。就算追到了憑現在的我們也必敗無疑」
「………………」
 賽西莉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飛走,懊悔地緊咬嘴唇。
 沒留下絲毫證據,謎之襲擊者像風那樣離開。
 勞拉,還有塞西莉亞,都有一種暴風雨將至的預感。

    ◆

「就是這麽回事」
「啥……」
 晚上,自己的房間裏。
 學園祭結束了,楯無正在給我解釋。
 最近有奇怪的組織開始活動,目標是我,而作為預防所以要跟我同居。
「那……那麼楯無是什麼人?」
「啊啦,是溫柔的大姐姐喔?」
「這種話已經早已經聽膩了」
「對了吶。更識家從很早以前就擅長幕後工作。說成暗部明白嗎?」
 暗部──即是指,絕對不從浮出水面,幕後的執行部隊嗎。
「更識家是對付暗部用的暗部……所謂的名門吶」
 楯無邊得意地笑著邊打開了扇子。
 上面寫著『常在戰場』四字。……真的是個令人困擾的家夥。
「但是,當前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我也要稍作休息」
「要馬上更換房間嗎? 那還真是──」
 得救了,把這個差點脫口而出的詞及時咽回肚子裏。如果說出口又不知會被說些什麽了。
「會變得寂寞吶」
「呼呼呼,我暫時會住在這裡喔? 要說為何,因為我得到了王冠」
 嗚啊,還有這手。
「換了房間以後,晚上一個人睡覺得寂寞的話也可以來喔」
「不,不用了。不勞費心」
 如果不清楚地說出來的話,總覺得事情會變得很糟糕。
 一有空隙就往裏鉆。她就是這種人。
「切。我還以為你應該會喜歡呢」
「是是。要關燈了喔」
「嗯。晚安」
 熄掉了燈,縮進了被褥中。
 由於相當疲憊的關係,我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晚安,一夏君。從今往後會很辛苦喔」
 最後聽到楯無這樣說。

    ◆

「各位,之前的學園祭辛苦了。那麽開始發表投票的結果」
 這也是我的爭奪戰的結果。
 仿佛聽到了在體育館集中的全體學生吞口水的聲音。
「第一名是,學生會舉行的觀眾參與型戲劇『灰姑娘』!」
「「「……咦?」」」
 全校學生目瞪口呆,而數秒後響起了終於恢復清醒的女生的吐槽聲。
「卑鄙! 狡猾! 使詐!」
「為什麼會是學生會啊! 很奇怪吧!」
「我們明明很努力的!」
 揮手擺出且慢且慢的手勢,制止那樣的抱怨,楯無接著說道。
「觀看演出的條件是『投票給學生會』喔。但是,我們並沒有強制大家投票,所以可以說是民意吶」
 有.有那種條件嗎……。
 比起發楞,我倒更吃驚一點。多麽精心策劃的詭計啊。
 但是,楯無的解釋並沒有平息吐槽聲。
「是,冷靜一點。成為了學生會一員的織斑一夏君,將會適當地派遣到各部。由於是男生沒法參加比賽,所以就請他當經理人或者庶務(管理內務?)。那些申請書,請向學生會提交」
 ……神馬?
「嘛,嘛啊,這樣的話……」
「真,真拿你沒辦法吶。就同意你吧」
「反正我們的部也勝出無望,這還真是幸運吶」
 周圍傳來這樣的聲音。
 然後各部馬上開始吵成一片。
「那麼就首先來足球部!」
「說什麼呢,當然是曲棍球優先吧!」
「料理部也在喔!」
「註意! 註意註意! 茶道部在這邊!」
「劍道部是排第二也沒關系喔?」
「柔道部! 有寢技喔!」
 ──不不,等等! 我會怎樣 !? 我的意願呢!
「那麼沒有其他特別的問題的話,織斑一夏君就隸屬於學生會了,以後請服從我的指示」
 就這樣結束了,從學生們那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及口哨聲。
 咦? 什麼? 這是神馬情況? 我要進學生會? 被派遣到各部?
「話說回來,要服從楯無的指示!?」
 有種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預感。
『晚安,一夏君。從今往後會很辛苦喔』
 想起了楯無曾經說過的話。
(是這麽一回事嗎!?)
 真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有幾分是認真的。
 我只知道反抗也只是無用功。

    ◆

「織斑一夏君,恭喜就任學生會副會長!」
「恭喜你~」
「恭喜。從今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楯無,隨便君,虛前輩。三人三句話之後,啪啪地響起了盛大的爆竹聲。
 場所是學生會辦公室。背對著豪華的桌子坐鎮在窗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是掌權者的象徵,嗯。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啊啦,不是個不錯的解決方法嗎? 這原本就是一夏君的錯,誰讓你哪個部都不加啊。校長那邊也發話了,用學生會權限隨意令你加入一個部」
「織織進了哪個部的話,一部分的人也會放棄~」
「但眾多的其他學生也一定來跟你說『請加入我們的部』吧。為了阻止這樣,學生會才會採取這次的策略」
 三人漂亮的銜接,真不愧是青梅竹馬。
 我發覺了抵制是沒用的以後,無力地垂下肩。
「我的意誌完全被無視……」
「啊啦,什麼? 明明有三位美少女在這裡,還不滿意嗎?」
「對了喔~。織織你被美少女伺候著喔」
「美少女什麽的我不管,但是在這裡的工作會可以讓你積累有益的經驗吧」
 總之,這裡好像只有虛前輩是正經的。
 沒辦法,我只好向虛前輩詢問今後相關的工作。
「咦……總之,每日放學後都要集合嗎?」
「暫時就這樣吧,當決定了派遣的部之後再到那裡去」
「我,我明白了」
「對了……有一件事,可以打擾一下嗎?」
「? 什麼事?」
 以虛前輩來講還真稀有,總覺得話說的含糊不清。
 我不可思議地看過去時。更加有兩次左右露出好像很難說的樣子,終於小聲地張開了口。
「學園祭時來的朋友,叫什麼名字?」(連彈的春天都來了!為什麽我的春天就遲遲不肯到來呢!好吧,我承認我怨念了。)
「咦? 是說彈嗎? 是叫五反田彈。在市立高中就讀喔」
「知,知道了……這樣啊。年齡與織斑君相同。」
「是,那是當然」
「……兩人的年齡也都比我小……」
「咦?」
「沒什麽。很感謝你」
 說完後虛前輩有禮貌地辭謝。而那個看上去好像很紅臉頰是錯覺嗎。
「那麼! 今天是為記念學生會成員的集齊以及慶祝一夏君就任副會長而烤了蛋糕,大家一起吃吧」
「哇~。讚成~」
「那,我去泡茶吧」
「是,拜託你。本音醬拜託你拿茶具吶」
「是──」
 分工合作好像是基本,三人以一致的步調配合進行準備。
 Shortcake並排排列在一起,令人不甘心的是,蛋糕看起來非常好吃。
「那就……乾杯!」
「乾─杯~」
「乾杯」
「啥,啥啥……乾杯。啥……」
 就是這樣,我就被決定從屬於學生會。

    ◆

「失禮了」
 楯無打開厚重的門進入校長室。
 窗外非常暗,夜幕已經降臨,將四周吞噬。
「啊啊,更識君。來得正好」
 迎接楯無的是有著穩重的臉且半老不老的男性。
 表面上是由其妻子擔任校長一職,但實際上是相關的實務都是由這人個男性一手包辦。
「那就麻煩你報告吶」
 男性將手放在莊嚴的卓上,口上催促楯無。
 那頭上滿是白髮,臉也也刻有與年齡相稱的皺紋。
 因為為人和藹容易親近,而被稱呼為『學園內的良心』。
 平時做著勤務員工作的這個男性,轡木十藏才是,實質上運營著IS學園這塊地方的人。
「首先,有關織斑一夏君,他的IS訓練非常順利」
 楯無收起平時的惡作劇,以認真的表情開始報告。
「老實就,真令人驚訝。數次記住了只教過一次的東西,理解能力比至今為止見過的任何一個女生都要好」
「早說了吧。因為是織斑老師的弟弟」
 好像話中有話,但楯無沒有深究而是繼續報告。
「之後是亡國機業,已經確認了至少有兩台IS。我已經拔去其中一台的核心,應該無法馬上再次行動吧」
 以核心比喻為心臟,裝甲為肉。
 只拔去心臟,就等同於失去了至今為止組合的肉體,而再次適應裝甲需要花費一定時間。
 不能像電池那樣,拆掉後馬上就能再裝上。
「有勞更識君了吶」
「這點程度不用介意。而我的機體也能累積經驗。」
「啊啊,俄羅斯的。想盡辦法完成了嗎。一時還在擔心能否完成的了,交給你真是正確」
「在做法上受到開發室的人幾項指摘,但是我想根據目前現狀來使用」
「是,關於這些就交給你了。請按照你的想法做吧」
 在傳達了其他關於學園二三年級的事後,楯無的報告結束了。
「就這些了」
「我清楚了。更識君還是沒變是人氣者吶」
「嗯呼呼。因為是學生會長」
 微笑地說。十藏也一樣露出溫和的笑容。
 那樣的對話道,到剛才為止的緊張氣氛像霧一樣散開消失了。
「那麼,來餵茶吧。對了對了,有美味的甜品喔。能和你的口味就好了」
 當十藏那樣說,而楯無的雙眼發亮。在那裡的只有與年齡相符的女生。
「十藏先生從不會選錯甜品。真期待吶♪」
「哈哈哈,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喔」
「不會不會,是真的喔。對了對了,我也有帶茶來喔。」
「噢噢,難道是布仏虛的?」
「沒錯」
「噢噢! 她的茶真的很棒吶,這將會成為很好的茶會」
 與年齡不相稱的那個言行舉止,看起來完全不像年近70的男人。
 就如同感情很好的朋友一般,兩人相對坐之後開始了茶會。
 看到那個景象,誰也不會把他們和IS學園的二“長”聯系在一起吧。


本帖最后由 hihi2066 于 2011-3-6 00:23 编辑


終話


「你這傢夥! 到底在搞什麽鬼!?」
 在高層公寓的頂樓,布滿豪華的裝潢的房間,Autumn逼近少女。
「…………」
「快說些什麼! 這個臭小鬼!」
 將少女打到牆邊,儘管如此任然沒有平息憤怒的Autumn從腰間取出小刀。
「將那張臉,切碎……!」
「停手吧,Autumn。很吵喔」
 從浴室裏出來的是一位擁有美麗容貌的女性。淡金色的頭髮,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閃爍而透明的光。
「Squall……!」
「老是發火的話很易變老的喔。冷靜一點吧,Autumn」
 被稱為Squall的女性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
 Autumn懊悔地望著那樣的Squall。
「你……知道,會變成這樣嗎?」
「沒錯」
「那樣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我是,你的!」
「我明白,Autumn。我當然明白。你可是我重要的戀人」
「你明白就……好」
 到剛才為止的怒火被Squall的笑容吹熄,Autumn紅著臉頰垂下了頭。
 就好像在初戀對象面前的天真少女那樣,看到那可愛樣子,Squall再次露出了高興的微笑。
「過來吧,Autumn。幫你洗髮。今天很累了吧?」
「啊,啊啊……」
 少女無趣地凝視著進行那種對話的兩人。
(無聊。真無聊呢……)
 拒絕了與他人合作及自身情感的少女,以冷眼的樣子離開房間。
「M,先給我整備IS。『Silent Zephyrus』還是奪去時的配備,所以需要再次調整」
「我知道了」
 被稱為M的少女簡短回答後,將門關上。
 一個人在過道上,緊握胸口中的項鍊並閉上了眼睛。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給我,等著。
 渴望的時刻,馬上就要來臨了。
(這樣我的復仇就要開始……。沒錯,終於──)
 終於,能夠再次見面。
(……織斑千冬……)
 黑暗中,少女的嘴角邪惡地扭曲著。


備用樓~~~~~~~~~


大家不用擔心
三四已經在翻譯中……只是還沒佔樓
而我只是先佔樓以免撞車


01.16 更新第一話


02.13更新第二話


02.27更新第三話


下載放出......因為編輯標題要審核....所以不改了
http://www.lightnovel.cn/viewthread.php?tid=283249&extra=page%3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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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選擇投幣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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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flyingno7 王爵
' 草薙護堂 发表于 2012-9-25 18:1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IS的作者怎么越写越慢了 '


这书已经不写了吧,难道重新开始写了?

12 年前 0 回復

草薙護堂 子爵
IS的作者怎么越写越慢了

12 年前 0 回復

看客之一 公爵
先顶再看……名作之壁还是名不虚传啊……

12 年前 0 回復

johnyykkhk 平民
翻译加油。。。彩插给力啊!

12 年前 0 回復

看客之一 公爵
继续围观名作之壁中……

12 年前 0 回復

芸纵 騎士
这一卷的封面不错。。。

12 年前 0 回復

ozz8179515 子爵
會變成冒險類劇情嗎~?
一夏會衝去敵人基地嗎~?

12 年前 0 回復

e_c_e_c 平民
夏露露超可愛
感謝分享

13 年前 0 回復

b16892002 平民
会长最高  超人气会长  不过好像眼光有点不太好  对但好像有兴趣

13 年前 0 回復

rasis3128 平民
感动,太感动了!友情万岁!

13 年前 0 回復

a120794026 平民
何时完结呢

13 年前 0 回復

zhangyuanxuan 王爵
终于让我等到了,要知道我对第五卷期待的已经开要忘了,直到今日才重新拯救了我的记忆

13 年前 0 回復

iamboshun 平民
翻譯感謝阿!!
後宮系小說支持!!

13 年前 0 回復

inugami 騎士
翻译谢谢!!可是是真的闺房状态

13 年前 0 回復

Rabbit 子爵
虽然要说的话也算是高潮迭起,但总觉得剧情有点老套啊~,不这么热血,或是说揪心

13 年前 0 回復

cgte 平民
一口气重头看到尾

13 年前 0 回復

baigaliqinguo 平民
小说感觉还不错,动画感觉实在是太乱了,男主人公总是不知为何就变得热血了,这点实在是让人无奈。

13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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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hi2066 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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