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大輔]就算是哥哥只要有爱就没问题对吧 2 (5.30 完结 雷到了没?/下载已放)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30 10:31 编辑


就算是哥只要有爱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对吧?2



书名:お兄ちゃんだけど愛さえあれば関係ないよねっ2
作者:鈴木大輔
イラスト:閏月戈
翻译:nuretapantsu
扫图:阳子ようこ 部分插图来自share
发布: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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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本小说讲的是“将因为某些缘故被迫分离的一对兄妹,再次居住在同一屋檐下,平稳地渡过的每一天的经过,平淡地编集而成的故事”——“兄控确实不便,然而并非不幸!”“是吗。不过我觉得你的存在其本身就已经是不幸了。”“比起那些,这次,姬小路秋人挨个儿地跑到我们的本家去拜访了哦?”“呵呵,秋人终于要到我家来了吗。这可真令人期待啊。”“唔嗯!?没有听说过那种事啊!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起,骗你的,是爱情喜剧。关于家庭访问的详情,请翻开书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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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会说这话么?(译:指封面上那句)
白痴吗?
作死啊?




“那么来介绍一下登场人物。这位是姬小路秋子。是地位不如我的学生会书记,胸比我小、考试成绩比我差、找不出半点可取之处的人物哟。啊、有极端变态地控兄这么唯一一个特征呢。”
“……说是介绍,只是黑我而已吧?那些话。”
姬小路秋子
学生会书记 兄控

“这位是二阶堂岚。我校的学生会长哟。外表就跟您见到的一样有点那个的感觉,举止也是无药可救,我希望哪怕是早一天也好,赶紧让这人从学校毕业吧。啊、退学也OK。”
“哈 哈 哈。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不饶人呢,你啊。”
二阶堂岚
学生会长 很强



“这位是猿渡银兵卫春臣。因为日前才转校过来,所以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总而言之名字很奇怪呢。还有说话方式也很怪。”
“你这人呐,是不说人家坏话就会死的生物来的吗?”
猿渡银兵卫春臣
学生会会计 僕娘(译:僕娘即以“僕”自称的少女 “僕”多为年少男性自称)

“于是,这男的就是姬小路秋人。虽然在学生会的职务是“书记副辅佐代理”,不过嘛,算是个耐操的奴隶吧。”
“……拜托你至少用打杂的之类比较委婉的词来表现。”
“嘛啊,就算说是奴隶,也就是所谓的性奴隶啦。在人权上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呢。”
“不你那算不上打圆场啦。倒不如说那样更有问题好呗。”
姬小路秋人
学生会书记副辅佐代理 秋子的哥哥




“好了,主角终于轮到主角登场了呢。我是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学生会副会长哟。”
“……这真过分啊。”
“哈 哈 哈。确实很过分呢这样子。”
“该怎么说呢,嘛,大致就是这么回事吧。”
“也是啊。算了,挺符合那须原的作风就是了。”
“请不要不约而同地露出那种微妙的表情。这回我才是主打,这种程度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倒不如说这已经是相当收敛了哦?”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学生会副会长 难相处





目录
四月八日(AM7:00)(开学典礼后一天)
同日(AM7:30)
同日(AM7:45)
同日(AM8:00)
同日(AM8:15)(圣莉莉安娜学园·学生会室)
四月九日(AM7:00)
同日(PM4:00)
四月十日(AM7:00)
同日(PM4:00)
四月十一日(AM7:00)
同日(PM5:00)
四月十二日(AM9:00)
四月十三日(PM2:00)


卖笑也不轻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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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20 14:05 编辑


四月八日(AM7:00)(开学典礼后一天)
“兄控确实不便,然而并非不幸!”

圣莉莉安娜学园学生宿舍的管理人室,早晨的餐桌上。
我那不肖的妹妹柳眉倒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大多数人往往有兄控=不幸这样的误解。甚至偶尔还存在着一些相信兄控是一种精神疾病而深信不疑的视野狭窄的人。虽然不断有犯下那种严重错误的人出现是可悲的事实,但——即便如此,我们绝不应该屈服。应该坚定不移地同偏见战斗到底。”
“…………”
面对唐突地展开热烈的演说的妹妹,我停下用餐的手,
“那个,虽然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姑且说一句,兄控不是那么美妙的事情对吧?又不能正经地谈恋爱。”
“哼。虽然是知道的……哥也是被名为常识的疾病缠身的可悲的人中的一员呢。那可以说是我深爱的兄长的,唯一的缺点啊。”
“可是啊,兄控的话,不是没办法好好留下后代吗。近亲之间的遗传因子的结合会对传宗接代造成障碍,不管是历史还是科学上都已经被证明了对吧?”(译:参考达尔文这悲剧)
“就是这点!我要说的就正是这点啊!”
“不要握着筷子挥舞拳头。没规矩。”
“正是这条禁忌,才会使得充满激情的恋爱之心愈发高涨啊!”
无视我的提醒展开拼命说着的妹妹。
“我敢断言。兄控乃是天赐的礼物,亦为无可代替的才能。”
“哈啊。”
“的确,因为自己是兄控这个理由,偶尔会受到无端的非难。又或者是遭到无心的迫害而不能报复。对于生活下去来说,是很不方便的属性,这点不得不承认。”
“比起那种事情,不吃饭么?不赶紧吃的话要凉了哦?”
“但是,完全不能说是不幸什么的!大家都不知道,深爱着哥的我,每天都享受着什么样的幸福!将血脉相连的哥作为一名异性来爱慕的我,过的是何等光辉灿烂的人参!”
“……那个啊,就算不是以我为对象也没关系不是吗?喜欢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对象,幸福也是一样的吧?”
“不对完全错了!违背道德,但又正因为那样才能品味到的至福!话说回来,一帆风顺的恋爱什么的,到底谁会觉得有魅力啊!?答案是否定的,绝对不会!”
“哎呀。真好吃啊今早的米饭。”
意识到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了。
我无视了妹妹的演说,改变话题。(译:放置技能点满了的男主角)
“粒粒饱满光滑。跟以前的感觉明显不一样啊。难道是换了别的米吗?”
“哎哟哥。这招不管用了哟?”
嘁嘁嘁,地摆着食指的妹妹。(译:今次居然不上钩!太阳西边出来了)



“像这样将话题岔远是哥得得意技能这点,秋子已经切身体会过了。没错,要是以为我一直都会上钩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仔细一观察,这里面混合了好几种的米吧?”
“呒呒!?被发现了吗!”
露出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欣喜的表情的妹妹。
“本打算偷偷做手脚的,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被发现了……真不愧是哥。”(译:于是你又上钩了……)
“这大概,原本就不是怎么贵的米吧?”
“哎呀,眼光真厉害。是的正是如此。用的是五百日元/千克的,极为普通的米。”
“嘿……就算是那样,很好吃啊,这米饭。”
“是的。其实米饭呢,并非只有高级的才好吃。”
“唔嗯。也就是那个,跟混合咖啡一个意思吗?”
“不愧是哥。正是如此。”
“原来如此。难怪觉得这味道回味无穷。能够使1+1等于3甚至是4的技术。了不起啊真的。”
“哎嘿嘿。多谢夸奖。”
“话说那种小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有栖川家里连这种事情都教么?”
“不、怎么会呢。这是最近熟络起来的米店老板教我的。有栖川家好面子,说到米的话只用最高级的无农药大米。明明平价的大米只要稍微做点功夫,也能弄得这么好吃的……脑袋很顽固哟,那里的人们。”
“……哎,不过真是对不起啊。让你这么操心。”
“?什么事啊?”
“不,你看咱家的家计这么窘迫。想着即便只是一点点,也要让家计变得轻松点,才会连这种技巧都去学的吧?要是我能赚的更多点的话,就能让你也更加轻松点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足,每天都感谢哥使我们两个能一起生活。谨记着尽可能保持节约,在此基础上追求更好的生活,这样做是身为妻子的我的义务。哥做好哥的工作,我负责我的家务。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也罢。虽然注意到混进了某个违和的单词。哎呀,不过是这样啊,你能这么说的话我就轻松多了。你真是个能干的妹妹呀,秋子。”
“哎嘿嘿,谢谢。来,哥,趁还没冷,请赶紧吃吧。还有的添哦?”
“嗯。难得这么好吃,我就多吃点好了。”
“好,请尽管多吃点吧。顺带一提今天也在味噌汁上多下了一番心思,发觉了吗?”
“喔喔?做了什么?”
“呵呵。那就请猜猜看吧。”
“唔—嗯……被你这么一说,觉得咸味比以前的要醇厚……不,难道秘密在于这极深的颜色里?唔—嗯……”(译:装傻装的真像啊你= -)

…………。
………………。
………………。………………。

“——啊唷。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吗。”
“啊、真的耶。一不小心就聊过头了。”
“这下子不抓紧点的话就要迟到了呀。”
“没关系的哥,请先去学校吧。我收拾好碗筷就去。今天轮到我洗完嘛。”
“这样啊。不好意思啊。”
“别在意。虽然极其想跟哥一起上学——不过不好好遵守这些规定是不行的呢。”
“嗯是啊。你这种循规蹈矩的个性,真的很可靠呢。”
“不不也没有那样啦。”
“嗯,那么——”
从矮脚桌边站起来,到落地镜前整理仪表。
虽然直到现在为止,我的身体还没能适应穿着圣莉莉安娜学园那古色古香的学生服的样子就是了。
作为学生会成员的第一次工作就在今天。
虽说不是出自本意被任命为学生会书记代理副辅佐(打杂的)的,不过要是才转学过来的我玩忽职守的话,身为学生会书记的妹妹就脸上无光了。作为哥哥绝不想发生那种事情。
“那我走啰。”
“好—,路上小心哦哥。”
打开屋龄七十年,木制二层的破烂宿舍的大门,晚春的风迎面而来。
今天万里无云,是个晴天。降水几率是0%。
对于本人,姬小路秋人踏出人生的崭新的一步来说,是绝好的,
“呃不——————————————————————对!”
妹妹气喘吁吁地追上了走出宿舍的我。
“请等一下哥!话还没说完呢!”(译:好慢!才反应过来?还不如照例被蒙算了)
“嗯?米的混合方法还有味噌汁的秘笈的事情听你讲了不少了呀?”
“不是那些!是兄控虽然不便然而绝非不幸这个话题!”
围着围裙就这么冲到路上来的妹妹将眼睛变成倒三角,(译:嗯 没提到穿什么衣服 我就当是裸体围裙吧)
“真是的……哥你太过分了。居然将可爱的妹妹的要紧话敷衍过去逃跑什么的。应该已经说过,不会再上钩了哟?”
“嗯也是,算是说过吧。不过几乎是全力咬钩了哦?刚才的你。”
“先不管那个!”
唰地指着我。
“因为是非常要紧的事,所以请好好听着!知道听我说为止,坚决不从这里离开——”
“那么,就这样吧我赶时间。”(译:……小心妹妹被人捡走)
“哇——!?一说完就背对我快步走开了!?够了,逃跑也是没用的,拥有五十米只要六秒多的我的神速,要追上哥轻而易举——”
“啊—对了对了。不把要洗的东西留到以后,妥妥地当即收拾好。哥哥我不喜欢不守规矩的孩子哦?”(译:发动追加攻击了……)
“太、太过分了!又设全套让我钻啊!?哥你这笨蛋!坏死了!”
假装没听见妹妹的抗议。
我越来越加紧脚步往前赶。

……哎呀呀。
有种今天也会是骚乱的一天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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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AM7:30)
十六岁。男。
高中二年级。
身高普通。相貌平凡。成绩不上不下。
正与带有超这个定冠词的兄控妹妹两人一起生活——此外没有引人注意的资料,是个随处可见的没趣家伙。
这就是我,姬小路秋人的全部。直到昨天为止。

“也就是说那是因为那个啰?我们昨天,狠狠地调侃了小妹的控兄情结,不是那样吗?”
前往圣莉莉安娜学园的途中。
接了电话的友人·猿渡银兵卫春臣,嗤嗤轻笑着如此说道。
“因为我与会长和副会长,以她是你的亲生妹妹为由,将秋子君排除在外了呢。对于她来说,也想要再次确立自我人格的同一性,或者说有必要以某种理论来重新主张自己的正当性吧。”
“啊—原来是这样……”
将手机贴在耳边点头的我。
“兄控确实不便,然而并非不幸!”
妹妹突然提出这种,像是某本畅销书的评语一般的口号(?),到头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说来也是。
在举行开学典礼的昨天,因为与我是亲生兄妹这个理由,妹妹受到了几乎近似于迫害的声讨。
对于敢自称是兄控,丝毫不打算放弃将我当做一名异性来看待的她来说,必须要以她的方式来策划卷土重来之计不可吧。
“算了,不过,别欺负的太过火哦银兵卫。就算那样子也是我的宝贝妹妹啦。”
“哎呀呀。跟我们站在一边欺负小妹的你,是用哪张嘴说出那种话来的啊?”(译:男主是说只有我能欺负我妹妹……果然是腹黑S)
“不,嗯。嘛。”
“呵呵,不用那样含糊其辞也行。我很清楚哟,你是勉强自己表现出那种态度的,这种程度的事情。你与小妹的兄控行为保持有一定的距离,是想以态度表明这点对吧?硬是在公众面前。”
“……嘛,正如你所料。”
“我们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了。这种程度的事情瞒不过我啦。”
“话说你什么意思啊,明明知道的话就别说那种坏心眼的话啊。”
“呵呵,嘛不要那么说嘛。戳你的痛处,是我少数几个嗜好之一啊。”(译:果然是物以类聚 这货也是抖S)
这么说着又嗤嗤笑起来的银兵卫。
这是几乎可以说是拥有银发翠瞳这种神秘的美貌的她,唯一的缺点了。明明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发掘点更加正经的兴趣该多好。
“呵呵,怎么了秋人?隔着电话也能清楚地明白到你现在露出一副吃到了非常酸的梅干一般的面孔哦?”
“好烦啊。……也罢,我也准备好忍受的就是了。”
“忍受什么?”
“你那就算客套也难以恭维的癖好,啊。嘛,细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要说为什么的话,你不但是我的友人,还是我的大恩人呢。”



“嘿哎。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这次也担心着我,特意从京都搬到这里来了不是吗?虽然确实是吓了一大跳……不过实话说我很开心唷。”
一句话也没有对我提起,就转到圣莉莉安娜学园来的理由——“为了让你吃一惊,完成小小的复仇”如此说明的银兵卫。那不是真心话,我很清楚。
“真的,你真是最棒的朋友啦银兵卫。我想要一辈子都跟你保持友谊。可以的话,要是今后能一直作为我的好朋友,一如既往地与我交往的话……就没有比这更令我开心的事情啦。”(译:直接一张朋友卡塞过去把银兵卫路线给毁旗了 除非男主是木头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太高 不然这句话有很大的诠释余地 大家体会吧)
“…………”
嗯?
啊咧?
明明以灌注了由衷的感谢之情的气势,说出了这种令人难为情的话。银兵卫却在电话那边沉没了。(译:被你的朋友卡击沉了啊233)
“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译:还好意思问 你敢说不是对刚才的报复?)
“……哎呀呀。虽然早就已经非常地了解了……但又被你这么干脆明了的说一遍,感觉还真是难受啊。”
混着叹息声如此说的银兵卫。
“真是的,到底要把什么东西怎么搞才能得出那种解释啊。不,我也知道。的确,我的说话方式还有贫弱的身材,就算客套也很难说是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可是啊,就算是那样,也可以稍微这样……”
“哎?什么?听不太清耶?”(译:卧槽 出现了 无视绝技其一 风太大我听不见!)
“什么都没有。只是有那么一点,打从心底里想要痛骂你那迟钝而已。”
“喂喂什么啊,不和谐啊。话说我啊,并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吧?(译:自己承认是在玩别人了是吧……)倒不如说,不是我自夸,虽然看起来这样,不过却是相当敏锐的人哦?”
“吼喔。那么我可以问你个问题试试吗?”
“当然,随便你问什么。”
“昨天,小妹被我们——我、会长、副会长三个人排除在外了。以小妹是你的亲生妹妹这个理由。知道是为什么吗?”
“哎?那还用说吗。因为欺负秋子然后围观她的反应很好玩啰?(译:这是你的想法吧魂淡)亲生妹妹什么的,只是单纯的口实罢了对吧?”
“……也罢,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嗯?
啊咧?
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听上去不知为何像是非常惊讶——或者说几乎是在鄙视我的感觉。
“哎、怎么了?不是吗?”
“不用这么慌张。因为本来就一点点也没指望过你会得出正确的答案。”
“喂喂什么啊。有别的理由的话就告诉我嘛。”
“把手放在心口问问自己吧,你这木头。”
说了这么一句冷淡的话之后,
“反正这样我就下定决心了。不好意思,今后不只是对你,而且对于你的妹妹也要积极主动地施加霸凌。”
还说出这种话来。
“喂喂给我慢点。为什么会得出那种结论啊。什么意思啊不懂啊我。”
“你担心小妹那奇怪的举止,离开家后像这样打电话给我。这就是确凿无疑的,你有多么爱小妹的证据。”
“这不是废话吗?亲生妹妹耶?”
“小妹就是被珍惜到那个地步啊。你不觉得,就算多多少少遭到点嫉妒,也是无可奈何的吗?不然的话就没办法保持平衡啦。”
“什么啊保持平衡啥的。更加搞不懂了。”
“顺便一提,不仅限于我。可以预料到,除了你们兄妹之外的学生会的各位,也会同我保持协调一致。”
“哎哎哎?”
这、这家伙说了什么啊!
那也就是说,老奸巨猾的学生会成员们,联合起来欺负妹妹的意思。
变成那样的话——妹妹会想尽办法拼命反击的吧,但是再怎么说对手也太厉害了。最后肯定会夹起尾巴投降,哭着鼻子落跑的!
然后——然后——
唔嗯。或许意外的不错呢。(译:我倒 懒得吐槽你这烂根性了……)
不如说貌似会很好玩的样子。
唔嗯,很好。唔嗯。
“……你默默地笑什么呢?”
“哎?为什么会知道?”
“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就算隔着电话看不到表情,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能明白的。……嘛放心吧。是准备欺负她,不过也会适可而止的。除去超出限度的兄控这一点的话,我还是挺喜欢小妹的。不忍心看到她哭鼻子的样子呢。”
“什么啊。这样啊。”
可惜啊。
我那不肖的妹妹,被玩弄的越厉害,就越能发挥她那份可爱。要是银兵卫肯帮忙的话,就能更有效果地欣赏那丫头的可爱的样子了的说。(译:……第二卷才开始没多久就已经腹黑模式全开啦)
“……秋人。你没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哎?啊没有那种事情哦?只是在想,要是银兵卫多耍耍秋子,能更多地看到那丫头的可爱的样子的话该多好啊。”(译:完全没有自觉的鬼畜啊)
“……哎呀呀。”
如此叹息的银兵卫。
不是故意要抢她的台词,我认识她也不是一两天了。那家伙在电话那头频频摇头的样子,仿佛像是能看到一样浮现在我眼前。
“你不仅是个极度的妹控,还是个不得了的虐待狂啊。无可救药指的就是这么回事啊。该死、何等不觉……居然至今为止都没能发现你这异常的X癖。这已经是完全的晚期症状了。没药医啦。”
……嗯?
啊咧咧?
好像,我被劈头盖脸地痛骂了耶?
“不对不对。给我慢点银。我并非妹控哦?而且虐待狂什么的也是天大的误会啊。”
“真是的,困难重重也要有个限度。前门有狼,后门有虎,就是这么回事吗……这样的,不管从哪里进攻都看不到成功的曙光不是吗。也罢,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也就是气数已尽了吗……”
“哎、啥?在说啥?听不太清啊。”
“烦死了闭嘴什么也没有。秋人什么的,让马踢飞到月球去死吧。还有别再回来了。”(译:怎么突然变傲娇风了)
“哎哎?为、为什么生气成那样?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我破坏了你的心情吗?我道歉,原谅我啦。”
“哼。免了吧,那种没半点诚意的道歉。总之先笑着赔礼道歉就好这种想法,又不是哪里的负责赔偿的人。想到那种男人的花花肠子,只会愈发觉得恼火起来。够了,我要挂了。”
啪嚓。
嘟—嘟—嘟—。
“啊—可恶。真的给我挂掉了啊银那家伙。”
关掉手机的电源,咂了下舌头的我。
好怕啊。
又惹那家伙生气了吗。
作为不想惹毛的人No.1,不仅照顾过我多次,而且还掌握着很多我的弱点。
虽然她是个能坦然地说出“生不生气和原不原谅是两回事”这种话的理性的家伙。但是不知为何,在面对我时,偶尔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发起火来呢。要是没有这问题的话,明明就是最棒的朋友了呀。
算了,也罢。
通话的本来目的——询问关于妹妹的奇怪举动的看法——达到了。
关于银兵卫的态度,也就当做友情的一种表现形式来乐观的接受吧。(译:这还真是扭曲的友情啊)
一定是那样,搬到这里来之后,因为特别忙,就没好好地跟她保持联系。到现在还在意着那件事,在跟我闹别扭,一定没错。
最近不抽时间去安抚下她不行啦,带着那家伙喜欢的蛋糕去吧——我是这样反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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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AM7:45)
我所编入的圣莉莉安娜学园,是关东屈指可数的贵族名校。
是一所只有名门的少爷小姐才能就读的,有着传统历史的学校。
就是这样的学校,该说是历史悠久的学校都会这样吧,残留着许多老规矩一样的东西。
学生会的成员们每天站在校门前,同前来上学的学生们互相问候——这也是其中之一。

“贵安,那须原同学。今天也是个好天呢。”
“……贵安。”
“贵安,阿纳斯塔西娅小姐。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呢。”
“……贵安。”

这个由学生会执行部的众人轮流负责的工作,今天正好轮到她了。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有着金发与碧眼,身材好的无可挑剔,稍微有点令人不敢接近的美人。
意外地成为了我的同僚——或者该说是上司,这所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
“哎呀。贵安。”
一如既往地无口,而且只是出于义务给予回应(明明是这样,学生们却对她投以抱有好意的视线)的那须原同学她。注意到了我并向我搭话。
“还是那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呢。明明看上去没那么糟糕,但是出现在你的脖子上的话就莫名其妙的可笑啊,那张脸。脖子上面是木村拓哉,但脖子一下就是笨蛋坂田——这样比喻的话,是不是稍微能够理解我想说的意思了呢?”(译:就是脸蛋很帅 制服不配的意思么 顺带一提笨蛋坂田是指坂田利夫)
……哎,怎么说好呢。
完完全全一如既往的她啊。
用谩骂代替问候,大概是那须原家的规矩之类的吧,我觉得。
“早安,那须原同学。今天也状态极佳啊。”

“叫安娜好了。”
像是要叫住苦笑着准备从旁撸过的我一样,
“应该说过,那样叫我就行了的哟。”
“……欸—?”
“不喜欢吗?换句话说,那是你想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的表示?”
“不不不。怎么会呢。”
“那么就别用“那须原同学”这种见外的称呼,而是亲密地用“安娜”来称呼我,这样更令我高兴哦。”
“唔—嗯是吗。懂了。那么……早安安娜。今天也状态极佳呢。”
“呵。竟然对着女人叫穴。你也是个不得了的男人呢。”(译:这老梗出现了多少次了?我都懒得吐槽了……还是要注一句 日语安娜发音=洞)
“……嗯算了也对。不过就是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所以才不怎么想那样叫你的哦?”
叹了口气的我。
这种难缠的性格,也完完全全的一如既往。她的话,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所以更加恶劣。
不,倒也不是说讨厌啦。总之,该说是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吧。因为表情也几乎没有变化,所以也很难一一看出她在动什么脑筋。
因此。
做出了这时还是速速退散方为上策的判断。
“之后再见啰,那须原同学。”
“慢着。”
然而。
缺乏情感起伏,但又冷淡而清晰的声音。将准备右转离去的我钉在了原地。
“要去哪里啊?”
“还能是哪里,不就是学生会室啰?今天有会议要开对吧?”
“既然那样的话,跟我一起去不也没关系吗。”
“但是,你现在不是有工作吗。”
“等我的工作结束后一起去不就行了。”
“诶诶诶?那也就是说,跟你一起在这里工作的意思?”
“好像是会变成那样呢。”
“不,抱歉。我想先去学生会室,预习一下功课什么的。我成绩不怎么好,为了跟上这所学校的程度——”
“叽叽喳喳的好烦啊。不给我识相点的话,小心我让你猜今天穿的内衣的颜色哟。”
啊—够了—!
又把那老梗拿出来了!
“顺带一提今天是正统的白色哟。”
“不不用告诉我也成那个。……我说啊,虽然之前也说过了,不过那种话,还是别挂在嘴上比较好不是吗?再怎么说你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啊。”
“你说的话有点道理呢。不过不好意思,我非常中意这梗。一旦喜欢上了,就会将它用到烂为止哦。就好比是,坚信着已经嚼了很久的口香糖,也还一定残留着一点味道而继续不断地嚼着一样。”
“就喜欢到那种地步吗……”
话说这比方还真是俗气又寒酸啊。
这丫头,难道不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千金么?
“我中意这梗。关于这点不容任何人多嘴。要是谁说三道四的话,就算他是神也绝不原谅啊。”
“连神也毫不畏惧的发言啊。”
假如我没记错的话。
圣莉莉安娜学园应该是出了名的虔诚的基督教系学校才对。
“就算是剥到全裸,再在背上贴上写着“去找你妈哭鼻子吧”的纸,让他在街上匍匐前进示众,哭着承认“天上天下唯我独卑”并且舔我的鞋子,也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不我说,都做到那种地步的话还是原谅他吧……”
“因此,在今后,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在任何场面甩出这梗来的。希望你预先明白这点哟。”
“不那个……既然是喜欢到那种地步的梗,硬要你放弃也不太好。我懂了,你就随意用个够吧。”
“顺带一提,要说为什么中意这梗的话,是因为将这个梗抛出来的时候,你的表情,会变成非常厌恶的样子哟。”
“啊—该死,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顺势就大意地认可了我这蠢货!”
“叽叽喳喳的好烦啊。不给我识相点的话,就把你今天的午饭换成内衣大餐哟。”(译:教练我要内衣大餐!最好是刚脱下来的胖次!)
“于是马上就把喜欢的梗拿来用了!只有在这点上非常好懂啊你!”
话说意义不明啊。什么啊内衣大餐。
话说,真的已经到了只要能甩那梗就什么都无所谓的程度了吗。
即便说着些有的没的,还是会奉陪别人的我。事实上还是留在校门前,跟那须原同学交谈着。
对象越是难缠,就越是会纠缠下去……这是对人类来说永恒的二难推理。
哎呀嘛,虽然变成重复刚才的话了,不过我也不是讨厌她。虽然有点奇怪不过确实也是个有趣的丫头,也绝不会吝于像这样陪她说些蠢话就是了。
就算这么说,眼下这状况——
(哎唷。变得愈发麻烦起来了啊。)
忽然察觉到。
来上学的学生们,全都在注视着这边。
一边投以好奇、羡慕、嫉妒的视线,一边看好戏般驻足不前。
唔—嗯。
不是个好倾向。
怎么说我也只是刚刚转进这所学校来的,也就是生人。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不明就里的人来说,希望尽可能不要掀起什么波澜。
你看,不是有枪打出头鸟这句老话么。
因为在聚集的尽是出众的人才的学生会之中,不知道搞错了什么而混在里面的我,明显就是一只“出头鸟”了。
再加上现在眼前这个金发美人的轰动发言,已经全校都知道了。(译:指第一卷最后安娜说要男主角当他男人的事情)
……哎呀呀真是的。
“请让我当你的女朋友。”
这种话,怎么好在大众面前说出来呢。
而且那须原同学,明明昨天才刚说过那种话,现在却像是一副逗你玩般得表情像这样跟我聊天。
也罢,她就是会突然说出脱轨的话来的人。或许昨天说的话也不要太当真比较好就是了……
“话说回来你啊。”
“欸?什么事?”
“再怎么说,你也是属于君临这学校的学生会的人。给我把腰板挺直一点。”
“欸?啊,唔嗯。”
“你再怎么缩卵也是“出头鸟”,事到如今那个定位已经改变不了了吧。以后要在这里度过校园生活的你,更有点自觉比较好不是吗。”
“唔、唔嗯。是呢。”
嗯—。
糟了啊。
虽然我觉得自己不是会感情外露到那种程度的类型。不过貌似被那须原同学给完全看穿了啊。或许更加注意一点比较好。
“话虽如此,要叫才转来没多久的你挺直腰板,我也不是不觉得那样子难度高了一点。这所圣莉莉安娜学园,有种跟外面的世界略微不同的气氛也是千真万确的。”
“没错,就是那个。真的是那样啊。这里是学习气氛相当浓厚的菁英学校啊。像我这种成绩平凡的货色转进来,真是相当的辛苦呢。”
“我明白哦。就连我,去年刚入学的时候也感到相当困惑呢。”
“欸—?是那样吗?”
真意外。
明明是就算天地倒转也不会失去淡定的表情,给人这种印象的那须原同学的说。果然一开始也曾有过不适应这所学校的时候啊。
“连你也曾经是这样的话,怎么说呢,感觉轻松点了呐。有种就算我不适应这里,也稍微可以被原谅的感觉。”
“是啊。不过最好还是趁早习惯比较好哟。”
“嗯。那当然啦。”
“你之所以感到不适应,理由大半是源于在这所学校树立了坏形象吧。”
“唔嗯。就是那样。”
“那么有个好办法哦。向饱受恶评之苦的你伸出救援之手的,绝妙的方法。”
“诶诶?真的吗?”
“真的哟。”
“那么具体来说是怎么样的方法呢?务必请你告诉我啊。”
“可以做吗?”
“唔嗯。无须顾虑。”
“是吗。我懂了。”
这么说着,那须原同学点点头,朝我走近一步。
徐徐地拿起我的手。
接着就把我的手放到她自己的胸上。
……。
…………。
……………………。



欸?啊咧?
一连贯的动作实在是过于自然流畅了,造成了短暂的空白,不过,
“呜哇!?”
明显很糟糕的情况。
慌慌张张地将手拿开,向后跳开一步,
“喂、你在做什么啊!?”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啊。你碰到我的胸部了呢。”
“不对给我慢点!求你能不能别把刚才那发展说得好像是由我主导的行为好咩!?”
“与其说是碰到,倒不如说是揉搓了,这样表现会不会更贴切点啊。”
“不对我没有揉!只是碰到而已啊!而且那也是出于不可抗力!”
“是吗。那么,碰到后有什么感想?”
“感想,那当然是……”
明明非—常的柔软但又弹力无穷,量也是满分——这类的事情现在已经一点也无所谓了,
“话说你搞毛啊!?刚才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是你形象太差的对策哟。”
“刚才的咩!?有啥用!?”
“因为,只要你给人留下比现在还要糟糕,完全不同层次的坏印象的话,先前那点毛毛雨就不会放在心上了吧。”
“是这么推出来的么!”
抱头望天的我。看来信任了她的我是个大笨蛋。与其说想法太跳跃,还不如说有点过于脱离常规了。
“这就是所谓的逆转之策哟。以毒攻毒,就是这样了。”
“不对没有攻克啦!”
“再多夸夸我的机灵也没关系哟。”
“而且还居然摆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真是个叽叽喳喳牢骚不断的男人啊。抱怨太多的话,就把你的手帕换成我的内衣塞到制服的口袋里去哟。”
“只有像那样见缝插针地把自己喜欢的梗甩出来的机敏的的确确是一流的啊!”
够了畜生。
没想到一大早居然就有这种陷阱在等着我。周围的目光会变成啥样?那须原同学即使在这所学校也是有着顶级人气的名人。对这样的她的胸部乱来后,今后我在学校里的立场会——
“不用担心也没关系哟。”
然而但是,与不知所措的我形成对照,那须原同学则是淡定地,
“你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也在预想之中,是瞄准周围的视线中断的瞬间做的哟。”
“欸?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陵辱我的胸部的瞬间,谁也没有看到的意思哟。请放心。”(译:我靠何等神速啊 小姐你练过扒手么)
“啊啊……是这样啊。那真是得救了。话说陵辱胸部算神马。”
“所以说,刚才只是所谓的演示。要不要将这个方法继续下去,就交给你自己判断啰。”
“请恕我慎重拒绝。”
“这种的,不持续做下去的话就没有效果了。”
“貌似在产生效果之前我就会被抓起来了唷。”
“是吗。真遗憾啊。”
仍然一脸的若无其事,一点也感觉不到遗憾地说出这话的那须原同学。
真是的……她这丫头,真的是完全无法预料会做出什么事来的女孩呢。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名门菁英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亦兼备相应的实力与人望才对。
“话说回来,还没有听到答复呢。”
“欸?什么的?”
“碰到我的胸部的感想如何?”
“……不,什么感想不感想的。只顾着吃惊了,啥都没注意。”
“兴奋了吗?”
“才—没有啦。”
倒不如说做不到啊。
不过能在那种状况下兴奋的话,或许那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根性。
“是吗。没有啊。”
这么说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那须原同学。
这么仔细一看的话,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子。
犹如海蓝宝石般静谧而又流转着透明之光的瞳孔。
像生长在雪山上的石楠花一样雪白的肌肤。
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划出弧线,描绘出端正轮廓的脸颊的线条。
先不论兴不兴奋,总之是个就算一直盯着看也不会厌的无可挑剔的美女。
“那个—……怎、怎么了?像那样眼都不眨地盯着看的话,该说是实在觉得不舒服呢还是……”
“……这种做法不是上策吗。”
一点不像在听我说话的样子,那须原同学低声嘀咕着。
“还以为,让他碰一下世界遗产级别的我的胸部的话,一定会在意的不得了的说。这样看来或许有必要对战略进行修正也说不定呢。”
“欸、什么?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跟小朋说话罢了。”(译:小朋 看过友少的都晓得吧 空气朋友 不存在的朋友 假想朋友 洞你不要这样装悲剧博同情啊)
“欸?那不是相当有问题的发言吗……?”
“话说你啊。”
无视我的疑问,那须原同学往我身后望去,
“那孩子,今天没有一起来吗?”
“欸?那孩子是?”
“有栖川同学——不,现在是姬小路了呢。”
“啊秋子啊。因为还有些家务要做,所以那家伙会晚点过来。”
“哼,是那样吗。捡了条命呢。”
“欸?捡了条命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么一大早我就在做学生会的工作,而当着这样的我的面,要是你跟妹妹卿卿我我地来上学的话,就会遭到彻底的语言刁难,想要一死了之的吧。”
“呜哇。”
那还真是危险呐。
那须原同学既是个巧舌如簧的人,又像冰雕一样几乎没有表情变化。要是她认真地责难起来的话,那对方一定会很惨的吧。
“……你啊,好像很高兴嘛。”(译:不光是银连洞都看出你的本性来了233)
错觉吧。
很少有表情变化的那须原同学,露出略显危险的眼神,
“明明自己的妹妹可能会遇到残酷的对待的说,为什么能那样笑眯眯的呢。”(译:这就是喜欢欺负喜欢的人的小学生心态)
“欸?不不不,没有露出那种表情哦?”
“就算没有浮现在脸上也能明白哦,是你的话。”(译:也就是所谓的气场之类的东西散发出来了……根性扭曲的怪人的气场)
“是这样吗?……算了,不过啊,你跟秋子两个,就像是那种有事就会发生冲突的吵架对手的关系吧。我只是觉得闹得不大的话就没问题吧。不是有句话叫越吵越要好么?”
“赢的一直都是我哟?”
“确实是这种感觉呢。不过也罢,那样也无妨啦。追上去安慰泪奔掉的那家伙,也是我作为兄长的责任啦。而且我觉得那样的秋子也别有一番可爱呢。”
“…………”
这么说了之后,那须原同学暂时紧闭嘴巴盯着我看了一阵。
然后又再次难得地“欸”地叹了口气。
“虽然早就发现了……不过你啊,真的是真的是个妹控啊。而且还是超出我想想的类型。”
“……欸?为什么会那样呢?不不不作为哥哥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吧?(译:弄哭妹妹是理所当然的吗?)替妹妹擦屁股也是,觉得妹妹可爱也是。”
“算了。就是所谓的障碍越多,就越值得去挑战这么回事吧。”
这么说着,她像是独自接受了一样。
不仅如此,还仿佛赶我走一样挥挥手,
“这次就放你走吧。赶紧去吧,要自习还是做别的随你的便吧。”
“啊。唔嗯。可以吗?”
“但是。别以为我会就此放弃哟。”
“啊、唔嗯。是。”
虽然不怎么明白,不过好像是肯放我走了。
不过好像还是被莫名地误解着。算了。
反正之后还要相处很久。解开误会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呢,唔嗯。(译:我看是加深误会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吧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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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AM8:00)
圣莉莉安娜学园,是学生会的权限非常强大的学校法人。
其强权之甚,到了常常被比作是治外法权的地步。(译:治外法权:治外法权exterritoriality,一国国民在外国境内不受所在国管辖,如同处于所在国领土以外一样。)
举例来说,像是能够自由开支学校收到的不菲的捐赠金之类的。
又或者是持有修改、追加校规的权利之类的。
甚至不用上课也可以视条件而定获得相应的学分等等。
其他还有一些会令人想歪着脑袋怀疑“赋予十几岁的年轻人不要紧吗?”的权限,也像是理所当然一般拥有着。
因为这样,可以说是在学校里受到特殊待遇的学生会。
因此能成为学生会长的人就更是与众不同了。
就算在聚集的净是来自全国的名门子女、或者说是学习、特长出众的学生的学校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被全是菁英的学生认可而站在顶点,菁英中的菁英。
富有人望,并且还具备相应的手腕,不是这样的话就无法胜任——应该是这样才对。
“唷。你是最先到的吗?”
走进学生会室,没规矩地把脚搁在红木桌上的女生向我搭话。
“早上好我的爱人四号。嘛总之先坐吧。”
“早安学生会长。一早就是这种随便的发言,令人困扰呢。”
我既不是你的爱人也不是四号。
“啊 哈 哈,你还真是相当的难搞啊。”
“难搞的是会长的玩笑哦。”
“也罢,说到底,我就是看上了你那点哦?比起晚上的技巧之类的喜欢的多。”(译:变相嘲讽么)
“我在何时、何地,如何向你披露夜晚的技巧的啊?”
“啊哟哟。这家伙一大早就浑身是刺啊。”
“对把别人叫做四号的人采取友好态度的理由,我一个都想不到。”(译:爱人呢?刚才不还否定爱人的吗 这里咋没了)
“好啦别说那种不解风情的话了。”
以完全没听进去的表情嘎嘎嘎地笑着的她,正是本校莉莉安娜学园本该引以为豪的第一号人物。
红发马尾辫,右眼带着眼罩,腰间插着日本刀,一副随便程度不输给其言行的打扮的女生。
从众多才华横溢的人才中被选拔出来的学生会长——二阶堂岚,就是这人。……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话说会长。试问……”
“喔。随便问啥都行。”
“说我是四号的话,也就是还有一号、二号、三号对吧?”
“当然啦。爱人一号是你的妹妹,爱人二号是跟你告白的没表情金发。爱人三号是追着你而来的那位银色的朋友呐。”
“那个,不全都是会长脑内的爱人吗?”
“没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样啦。绝不放走盯上的猎物,是我的原则哦?”
何等扰民的原则。
而且只有这个本事貌似莫名其妙地大的会长,好像一不留神就会变成她说的那样,所以很可怕。
“嘛,别露出那种黯淡的表情嘛。别看我这样,还是稍稍反省了一下的。”
“反省?”
对于这个从没想过会从会长嘴里听到的单词,我皱起了眉头。
“反省,是反省什么?”
“你看,我有多得一塌糊涂的爱人对吧?但是啊,很遗憾,我的身体只有一副啊。那样的话,不管怎样,可以花在一个爱人身上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呀。”
“那当然啦。”
“真是可悲的事实啊。当然啦,我对爱人们的爱情的密度这一点,有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不过毕竟无论如何也有个限度啊。有三十多名爱人的话,不论怎么做都会在某方面出现不足的啊。”
“三、三十多人?”
虽然听说过,有着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爱人就是了。
脑子有病吧这人。
是全年发情的海狗啊。而且还不是公的是母的。(译:第一次看到男主开骂耶)
“然后呢,我也觉得该趁这机会稍微整理一下人际关系呐。”(译:是“稍微”吗?)
“嘛,合理的判断。”
“然后,跟那三十多名爱人分手了。”
“欸?什么时候?”
“昨天。”
“昨天!?”
仅仅一天?
话说昨天有开学典礼,所以实际上半天就完事了?
“哎,当然是友好分手的哦?要死要活的场面可不适合我啊。”
“真的假的……?跟三十人?即便如此也没留下麻烦?”
“是啊。而且不是我自夸,我一—次都没有跟可爱的爱人们吵过架哦?”
神马。
光是穿梭于为数三十的爱人间,维持着关系就够惊人的了。到底有多会跟人打交道啊这个人。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二阶堂会长。
刚才说了“丢死人了”这种话是我不对。
她才是适合君临莉莉安娜学园顶点的合适的人才。她的话,总有一天,一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的没有错。
“因此,今年就要将我的野心——把这学生会变成我专用的后宫的计划付诸实施啦。命名为“心跳不已☆全是爱人的学生会室!也有感人场景哟?”……如何?是个好点子吧?”
“…………”(译:一瞬间你的期待就遭到背叛了)
唔嗯,算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会长。”
“嗯?“全是催人泪下的场景”会比较好么?”
“那种事情没有说也没想过。”
“那么,就是被我庞大的野心感动了吗?”
“没有那种可能吧。不仅内容本身蠢到要死,而且要说是野心规模又太小了。说是反省了什么的,明明还以为你稍微变得正经点了的……反正也要反省,不如就请反省下你那糜烂的夜生活吧。”
“啊 哈 哈。不可能不可能。我那个不是一般的强啊。”
“请不要把这种事情这么坦白地说出来。话说回来,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突然地分手呢?跟所有的爱人。”
“我说过了吧?反省过啦。”
以犹如大胆无畏的具现化般的,满满的自信凝结而成一般的,那种笑眯眯的面孔,会长说道。
“俗话说追二兔者,一兔不得。不是我自夸,至今为止不知道追到了多少只小兔子,确实地抓到手了呐。”
“那就是自夸唷很明显的。”
“话说回来啊,貌似最近这股神通力变得不怎么灵光了呢。拥有我这般的魅力和口才也没办法攻陷的对象,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了。而且那些货色貌似无比可口的样子,对于我来说,只有那些家伙们,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论要做什么,也想要揣进兜里啊。”
“哈啊。”
“于是,就改变方针了。已经放弃全部抓到手了。将要追逐的小兔子缩减到只剩四只。”
原来如此。
所以才会说出学生会后宫什么的吗。
副会长那须原同学。
担任书记的我的妹妹。
在昨天,会长给银兵卫准备了会计的位子,看来她接受了那份工作的样子。
我也挂名书记代理副辅佐,作为打杂的而像这样在学生会室露面。
会长所谓的四只小兔子,这下就凑齐了。
“哎呀—,不过还真是糟糕呢。要说为什么的话,一口气跟全部爱人分手了呀,一个人的夜晚很难熬呢。早上醒来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是那么寂寞的事情啊。完全忘记了呀。”
那个么,在性的意味上穷尽暴饮暴食的极限的会长嘛。
我觉得那种程度正好算是不错的药就是了。
“不过啊,马上就体现出价值了呢。”
然后。
没规没距地把脚搁在桌上的会长她。
缓缓地——仿佛是给我看一般将双腿调换了一下上下位置之后。
从真皮的貌似很高的椅子上下来。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总是吃得饱饱的,不经意就忘记了呢,所谓饥饿的感觉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哎呀—真怀念啊。肚子饿的话,就会变得如此饥渴呐。已经到了快发狂的程度啦。”
朝这边逼近——来了耶。
……嗯?
啊咧?
好像气氛在改变……?
“削减目标这种事啊,对于我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人生第一次的屈辱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二阶堂岚已在眼前。
然后我终于察觉到自己完全被她的气势给吞没了。
几乎跟我一样高的会长,接近到这种距离就能很清楚的明白。
她那,美丽端庄到令人害怕的面孔上的全部。
“所以与那相对的——剩下来的猎物绝对不会让它逃掉呐。”
犹如粗略打磨过的琥珀般光亮,不过依然深邃的明亮的瞳孔。
高挺的鼻梁。
仿佛沾有朝露的樱花一样色泽鲜艳的双唇。
以绝妙的协调感包容着这些的,可说是平衡至极的脸的轮廓。
直到现在才头一次明白。
奇葩的外表还有举止,都只不过是为了让名为二阶堂岚的刀刃显得无害的鞘而已。
她腰间插着的那种刀,跟她自身比起来就跟钝刀一样。
二阶堂岚才是最该畏惧的刀。
只要守在鞘里就没有危险……但是一旦拔刀出鞘的话就必定要瞄准猎物,瞬间结束战斗。
“姬小路秋人。来当我的男人。”
会长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在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不好。
就算大脑明白,身体却不听使唤。
移不开视线。
既如被吞入,又似被吸进。我被二阶堂岚迷住了。
会长就是如此彻底地支配着“场”这种东西。
当然啦,这学生会室是她的主场,而对于今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我来说是完全的客场,也有这个因素。是对会长来说更容易吞噬我,从我这方来看更容易被会长吞下的环境。
但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说明。
这拘束力与强制力,几乎已经是催眠术的级别了哦?
大概,在这里两人变成两人独处后,就开始了。二阶堂岚把我当做猎物盯上,打算狩猎我。
然后她将我引入费心编织而成的蜘蛛的巢穴之中。
在一字一句,每一个动作之中隐藏蛊惑之毒,将我束缚住。
糟了。
明明打算跟她分开,但貌似那真的只不过是“打算”罢了。
二阶堂岚。这个人。真的很危险。
“呵呵。乖孩子。”
搞定了,是如此确信了吧。
会长妖艳地眯起眼睛,漏出甜美的气息。



徐徐地,真的是徐徐地,将双唇朝我逼近——
“给我慢点—!”
的那个时候。
随着巨大的声响打开学生会室的门的是。
“到此为止了会长!请离开哥!”
一头黑长直披乱开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猛喘着的我的妹妹。
“来,哥,到我这边来!”
拉着我的手护到自己背后,愤怒地耸起肩膀朝会长“呋—!”地发出威吓。
喔喔……。
过去,曾经有过觉得妹妹的身影如此可靠的时候吗?
“谢谢你啊秋子、得救了呀。来的正好啊。哎呀—好险好险,还以为那样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
“哥你这个大蠢蛋————————————————————————!”
被痛骂了。
比威吓会长的时候更加吊起眉梢。
“所以不是跟哥说过了吗!?不能接近这个人!更别提和会长在这种密室里两人独处了,简直就像是在地雷区耕地种花圃一样没神经的行为!哥你就不珍惜自己的贞操吗!?”
“啊。唔嗯。对不起。”
“要是真的在反省的话就请抱我吧!”(译: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放过一丝机会……抱是H的委婉的说法)
“为什么啊。”
“或者请与我继续刚才的事情!”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啊。”
“够了,说那些话也就是说!哥你完全没有反省对吧!对于这样的坏孩子,要处以惩罚的kiss哟!?”
“不已经够了给我冷静。总之。”
算了。
不管冷不冷静,妹妹基本上都是这种感觉就是了。(译:其实也就是一直都不冷静对吧)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不慎所招致的事态,这点是的的确确的。
还忘了妹妹的忠告,不深刻反省下不行呢。
“哎呀呀。被不识趣的人给搅和了呀。”
被本来就要到手的猎物给溜掉的猎人,哈哈哈地笑着耸了耸肩。
“没兴致了。接下来的就下次再说吧。”
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刚才那种妖艳的感觉了。
在那里的,只是个外表像是幕末浪人的豪放磊落毫无城府的人。就像是在说“我是无害的哟!”一样。
哎呀呀,堪比变色龙的迅速变身啊。
有本领的老鹰,平时总是收着爪子。
如此适合这句古谚的人物,除她之外我不知道还有谁了。
“哼。接下来什么的怎么可能还有啊。”
妹妹嗤之以鼻。
“只要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就不会让你碰哥一根手指头。必定会从会长的毒牙下保护好哥的。”
“哈 哈 哈,气势不错呢。我也非常喜欢你这点呢。要是能做我的爱人的话,就没话可讲啦。”
“恕我拒绝。因为我只对哥一条心。”
“很好,很好。我也很中意你那种矢志不渝的态度呢。这样才有攻略的价值嘛。……话虽如此。”
嘶地吸了口气。
二阶堂会长使人感到危险地眯细双眼。
犹如变色龙一样的这个会长,再次变化的瞬间。
“姬小路。你的确是我宝贝的爱人候补,而且我也非常非常地疼爱你。”
从阳光的浪人变成冷酷的行刑人。
在一眨眼之间转职了。
“但是啊,打扰我狩猎和进餐的这笔账,跟那些是两回事,不能不好好地算清楚啊。在我手底下做书记的你,这种程度的事情应该理解的吧?”
“我、我才不会屈服于那种威胁呢。”
“不是威胁哟。这只是单纯的死刑宣告啊。”
会长朝前踏出一步。
妹妹以相同的步幅朝后退了一步。
“赏罚分明是一国一城之主的义务。管教部下这种事,作为上司的我不好好地负起责任来可不行呐?”
“我、我只是制止会长的不当行为而已!没有做任何坏事!”
“在这里我说了算。”
“太不讲理了!坚决反对!”
“别烦了总之先给我脱了。”
“脱!?为什么!?”
“好啰嗦啊—别说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让我吃了。我从昨天开始就没吃积压了太多。给我负起责任来啦。”
以捕食者,更确切地说是饥饿的野兽的眼神步步紧逼的会长。
相对的,妹妹也操起附近的拖把摆出迎击的态势。
作为我来说,也没理由一直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必须要算好时机阻止她们,本该是这样的。
“在干什么呐。”
“一大早的就活蹦乱跳的呢,那边两位。”
绝佳的时机。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猿渡银兵卫春臣。
虽然我也觉得时间上该差不多了,不过两人一起登场实在是太走运了。
“……嘁。今天还真是没有天时啊。”
因为又有两名部下登场,就算是会长,也做出了现在该收手的判断的样子。
“今天就放弃吧。姬小路,你欠我一次哟?”
“欠!?为什么!?”
“你啊,以为打扰我进餐可以就此了事吗?”
“因为那是会长要把哥——”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那须原同学插嘴问道。
“为了让我和银兵卫也能明白,请说明一下经过。”
“哎呀,那是啊—。听我说啊两位。”
“原来如此明白了。因为如此这般的理由,明显是姬小路有罪呢。”
“喂、那须原!?请不要在会长说明之前就擅自用如此这般来概括!还有请别单方面地判定是我不好!”
“不不不小妹。那没有搞错吧。”
银兵卫也插嘴进来,
“坦率地说,很容易就能想象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也就是会长积存太多拜托你帮她处理对吧?”
“那——的确大致上没错,但是!那之前还有各种各样的事!”
“不,这可是很不好的情况哟。你是学生会书记,从各种方面支援学生会长就是你的工作才对。况且会长的那个足有常人的数十倍这件事,就连才认识不久的我也明白了。居然对二阶堂会长毫不关心,直到她无法忍耐,明显是你的失职,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了哟?”
“那、那种问题要我做什么啊!”
“很简单啦。只要你当会长的爱人就行啦。”
“绝对不要!”
“或者是给会长做性的玩具之类的。”
“那更加过分好吗!?”
“怎么说不听呢……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听话点的话,就把你塞进无论怎么哭叫也绝不会传到外面的密室里,跟会长两人独处一晚哟?”(译:这回你咋不把内衣的梗拿出来了……)
“所·以·说!为什么会扯到那上面去啊!”
……就像这样,嘛。
这样那样的事情就可喜可贺(?)地不了了之了。
对于挺身而出成为活祭品的妹妹实在是感激万分——或者说,假如可能的话我也想帮她一把就是了。(译:你只会落井下石吧魂淡)
那须原同学也是,银兵卫也是,就跟宣言的一样,轮流地欺负秋子。会长好像也对秋子有点想法的样子。
算了,就别随便插嘴吧。就算不这样,我现在也身负妹控这无实的诽谤,乱插手的话只会自找麻烦罢了。
而且啊,该怎么说呢。
被三人使出全力彻底地玩弄的妹妹的样子,果然也是非常的可爱啊。既然如此不如再多享受一下这份眼福,这也是所谓的人之常情吧——
虽然我这么想。
“好了。余兴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译:你的阴谋被识破了233)
啪、啪地。
二阶堂会长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吸引大家的注意。
“要开会了。就座就座。”
只是这样就把场面收拾了,有种不愧是学校的boss的感觉呢。

哎呀呀。
话说回来还真是可怕啊。
要说为什么的话,觉得从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为止,发生了相当多的五花八门的事情啊。
从这次的故事开始,才只过了仅仅一个小时而已啊。
以后到底会变成啥样呢……斜眼看着美人四名整各自就座,轻轻地叹了口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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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AM8:15)(圣莉莉安娜学园·学生会室)
于是。
终于,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开始的,学生会的会议。
实话说,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紧张。
毕竟说起圣莉莉安娜学园的话,就算在我之前居住的京都也是声名显赫的,在全国屈指可数的贵族名校。
不仅仅是聚集了菁英中的精英,还是有一种治外法权的学校,而一手掌握这种权力的,正是在此的学生会的众人。
在作为学生会长君临的二阶堂岚的指挥下,这学年第一次的会议,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议题呢——对于刚转进来的我来说,或者是作为学生会末端的我来说,可是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啊。
不管怎么说,先让我拜见一下吧。
会长自不用说,那须原同学也是,连我那不肖的妹妹,在这学校里也应该算是一号人物才对。虽然跟我一样是新来的,不过银兵卫的性能之高很早以前就一清二楚了。
哎呀,到底这群人会展开什么样的会谈呢——。
……。
…………。
话说啊。
我坐哪边好呢?(译:别坐了 站在门前吧)
会长、副会长、书记、会计。
到此为止,都在各自的桌子上摆着牌子,原本就是学生会成员的三人自不必说,连银兵卫也毫无疑问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但是“书记代理副辅佐”这种尴尬的职位的作为,不知是不是该说理所当然,哪里都找不到,所以,
“喂—。你在这里哦”
于是。
二阶堂会长对那样迷惑着的我招手示意,
“抱歉抱歉。说起来没准备你的作为呢。毕竟你的职位,是我随便捏造的呐。一不小心给忘记了呀。”
“再怎么说也是当会长的人,请不要使用“捏造”这种词语呀。”
换做一般情况的话是会引起信任投票的发言啊。
“算了,那先不管……那么,我该坐在哪里呢?”
“是啊,现在就先坐在我旁边吧。今天你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做,首先就亲身体会下所谓的此处的气氛这种东西吧。”
……也罢,算是妥当的安排吧。
要说的话,我这长得要命的职务,也是会长独断设置的。其实质,应该就是会长的私人秘书这么回事吧。
再说,作为我来说,反正都这样了,倒想就近见识下深不可测的会长的本领,也有这种想法。
“明白了。那么就在会长的后面——”(译:别个教你坐旁边 你为啥要去后面?想找个你看得到她她看不到你的位置做坏事么?)
“可以稍等一下吗。”
这时那须原同学插嘴进来。
“在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里,书记这个职务,是由副会长来管辖的对吧?他的职务是书记代理副辅佐。这样一来,他的管理自然就该由我这个副会长负责,不应该是这样吗?”
唔?
毕竟我超外行的,关于那些规定一点也不了解。那须原同学那么说的话,那应该没错吧,一定。
“因此,最适合他待的位置,就应该是本人的旁边的座位呢。没有异议吧?”
“哎唷。要是那样的话,能让我也说几句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这回银兵卫发表了不同意见。
“虽然不是很清楚关于这个学生会的规矩,不过我跟秋人有着刚转校过来这个共通点。作为恬居学生会末席的同志,首先应该一起关注前辈的工作比较妥当,不是吗?”
唔。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我自不用说,银兵卫当然也是这两天才进入学生会的。不觉得第一天就有露一手的机会。
倒不如说,自以为是地随便插嘴的话,恐怕会妨碍会议的进行吧。我和银兵卫在这个场合,还是两人一起旁观会议的进行比较好不是吗。
“请等一下各位。”
而这次连妹妹也举起手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有话要说。说到底,要说哥的任务的话,正如字面意思一样,应该是为了辅佐身为书记的我——”
“驳回。”
“喂会长!?”
演说被一个词干脆地切断了的妹妹瞪大了眼睛,
“我还没说完哟?”
“嗯,哎呀嘛。我想作为收场噱头还是要这么来一下才好吧。”(译:就像是四格漫画的最后一格一样的感觉)
“那种搞笑宇宙人一般的操心是多余的啦!”
“也罢,要是每天陪我洗澡的话,你的话听下去也无妨吧。”
“为什么非得答应那种要求啊!?那样的话我的立场不就太弱了吗!?请照一般的样子听我说啊!”
“顺带一提,说到浴室,以前不仅仅是作为公共浴场的地方,好像还具备了卖春场所的机能呢。”
“我觉得将那种冷知识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实在是有点不妥!”
“嘛,就是这样了。”
这么说着,干脆地把话题切断的二阶堂会长。
可悲的妹妹没能跟上她切换话题的速度,最后失去展开论述自己的主张的机会。
唔嗯。这就是本事的差别呢。
“大家的已经我已经很清楚了。”
会长从椅子上站起来,
“新学年第一回的议题就决定是这个了。”
在白板上用漂亮的字如此写道。

“第一回锵锵锵!姬小路秋人的旁边由谁来坐?”

……唔嗯,嘛。怎么说呢。
我啊,是不是对这所学校的学生会抱持了过于奇怪的幻想啊?
话说,根本就是啊。
“那个—不好意思会长。”
“怎么了?”
“关于那个议题,最关键的我没有被征求意见耶。我能不能也发个言啊?”
“……好啊。说吧。”
“我,想坐在秋子旁边。”(译:你倒也真干脆 直接就把会议结束了啊 原因是方便近距离观察“可爱”的样子是吧)
刚说完,学生会室的气氛就变了。
二阶堂会长、那须原同学、银兵卫,变成一副就要叹出气来的晦暗的感觉。
只有秋子一个人,露出犹如迎来春天的花园般灿烂的表情,
“哥……秋子,秋子一直坚信着。哥跟我从以前开始一直是相亲相爱的。”



“不不是那样啦。话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是我的妹妹,而且就职务来说还是我的上司。二阶堂会长那须原同学还有银兵卫所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不过硬要选的话终究还是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呼呼,不用害羞哟哥。我很—清楚的啦,哥的心意。”
“不。你那表情明显就是没懂。”
“索性,在这里发表婚约之类的好吗?”
“卧槽果然没懂啊。”
我叹了口气。
哎呀嘛,是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啦。
即便如此,我还是判断,与其为这种怎样都好的议题浪费时间,还不如明确地表态比较好。以结果来说,完全同预想的如出一辙,多余地助长了妹妹的劲头就是了……。
“呵呵呵。既然决定了的话,事不宜迟。来,哥请坐这边。咱俩紧挨着参加会议吧——”
“姬小路。”
心情巨佳的妹妹朝我招手,被会长打断了。
“不好意思啊,不过能拜托你一件急事吗?”
“急事?现在吗?”
“嗯。不好意思—帮我去买个豆沙面包来。”
“豆、豆沙面包?”
“哎呀—,不知为何突然就变得想吃了呢。啊,别忘了牛奶哦?”
“……非常抱歉,就算是会长的吩咐,也无法照办。居然在重要的会议上,支使部下去做私事,请自重一点。”
“要是在五分钟之内买来的话,就赋予你让你哥哥对你说“秋子今天也可爱到了极点呐”的权利。”
“五分以内是吧!?了解!”(译:这时候应该讨价还价要XX的权利好呗 太甜了啊少女)
说完,秋子马上就像条忠犬一般从学生会室里飞奔出去。
那样没问题吗妹妹……老实说,哥哥对你的未来稍微有点担心呀。
话说,等妹妹回来之后,我是不是不这么说教下她不行了啊。
“好了。这样一来碍事的就消失了,不过……”
会长缓缓地将脚搁上桌子,瞅了我一眼。
“姬小路秋人。你看到妹妹那个样子,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啊,非常的担心啊。”
像那样轻易地就被控制住的话,不知道今后的人生会有多辛苦。
嘛,只要我在她身边的话,为了不引起过遭的事态而替她把好舵这种事还是做的到的,然而……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一直都在一起吧。
“是啊。我也感到担忧。不光是我,在那边不爽地拉长了脸的副会长和会计也有同样的想法哦。”
如此说着,分别看了看沉默着的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然后,
“但是啊。我们担心的,跟你担心的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啊。”
“哈啊。”
“你啊,超控妹的吧?”
“欸?”
虾米虾米。
虽然那须原同学也是银兵卫也是,怎么连会长也有那种误会啊。
“不,并不是我有恋妹情结唷?当然啦,我很珍惜妹妹,也非常的喜欢她。但是,那不是作为哥哥来说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译:没自觉的妹控真可怕)我不觉得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啊。”
“唔嗯,也是。你说得对。啊啊,简直正确的一塌糊涂啊。你一点也没错……可是啊。”
虽然这么说,但会长一副别有它意的表情含含糊糊的。
“那须原、银兵卫,到这边来一下。”
将两名部下叫到身边,开始说起了悄悄话的样子。

“嘛……我想说的话,你们大概也猜到了吧?”
“嗯是啊。真是非常的糟糕啊。”
“姬小路兄妹的那个的程度,稍微超出我的想象了呢。虽然也不能说是小看了他们……”

不知为何,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
话虽如此,我也没有不识趣到插入女同胞的悄悄话之中去。虽然很在意她们在说什么……这里暂且还是等她们把话说完吧。
“总之,兄妹两个都是那副样子的话,我们就束手无策了。照这样下去的话,连我也只能投降了啊。”
“那两人,要是放着不管的话,不知不觉就会创造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呢。真是的,放过我吧。”
“嘛,幸好那两个人是亲兄妹呢。亲兄妹结合,比赛结束……这样的结局是不可能的,按理说,是这样的吧。”
“就算那样,看他们那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在何时于何地因何事发生什么状况啊。”
“变成那样的话,我们就闹了大笑话了。为了避免最糟糕的事态,也只有采取中策了呢。”
“眼前先暂时休战,在我们之间结成临时同盟。不过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行动呢。”
“关于这点,我有个主意。要稍微听听吗?”

……喔唷。
看样子话讲完了的样子。
“让你久等了呢,姬小路秋人。”
确认过密谈的参加者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之后,会长开口道。
“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可以听我说吗?”
“哈啊。是什么事啊?”
“你啊,怎么看待你妹妹的恋兄情结呢?”
“那个么……她那么仰慕我我是很开心啦。六年间一直分离没能见面就更是如此了。不过啊,不用说,妹妹到底也只是妹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唷。”(译:出现了!妹妹卡!)
“那么,关于妹妹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恋兄情结,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眼光这点呢?”
“啊—那个啊。”
是我的痛脚。
与我分离的六年间。秋子作为名门·有栖川家的子女,为了不论去到哪里都不会丢人而接受了相应的教育。
而多亏了这些,她在莉莉安娜学园里成绩优秀,也有人望,貌似也是屈指可数的优秀学生。事实上,她也在拥有强大权限的学生会里担任书记一职。
虽然平日里在一起时的行为举止有点那个啥,以至于不小心差点就忘记了就是了。姬小路秋子在十六岁时,已经获得了所谓的名声这种东西。
而若是那名声,因为开始与我一起生活——或者说因为我转进同一所学校,而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的话,那实在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何况说到现在这个时期,才刚刚强硬地从有栖川和鹰之宫两家独立出来。正是想尽可能避免扣分的节骨眼。
“嘛,看你那副面孔,大致上也明白你在想什么了。”
会长频频点头,
“你自己,肯定也并不觉得妹妹的恋兄情结是好事。这没错吧?”
“嗯算是吧。”
“事实上,并不仅仅对你而言是如此啊。对于我们学生会而言也是一样的哟。”
“这话怎么说?”
“那还用说吗?学生会成员的失态,即是学生会所有人的失态。但是你妹妹的恋兄情结啊,就算恭维也不能说会给学生会的评价带来积极影响。你明白吧?”
正是如此吧。
事实上,关于那点,我也从之前开始就有点在意了。
就算妹妹整天把“最喜欢哥了”挂在嘴边,也没有被周围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待的原因,是谁也没有看到她那恋兄情结具体是以什么样的形势表现出来的吧。
但是在我转入这所学校之后事情产生了变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的妹妹的那个,貌似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保存至今的妹妹的面子,今后还能否保得住,实在是相当难说。
“我们的厉害是一致的。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很麻烦。这样的话,就不得不采取点措施了。”
“嘛……说的也是啊。那么?会长有什么想法吗?”
“有倒是有。不过要实行那计划,姬小路秋人,你的协助是必要的。你当然会帮忙的吧?”(译:当然 这货最喜欢跟着别人一起调戏妹妹了)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21 20:28 编辑


四月九日(AM7:00)
开学第一天后的,翌日。
学生宿舍的一如既往的管理人室,一如既往的早餐情景。
“不觉得真的很过分吗哥!?”
妹妹把早餐扔在一边不管,气冲冲地发着火。
“我自己有好好地计算时间!应该还有五秒钟这么充分的剩余时间才对!”
“别拿着碗挥舞拳头。没规矩。”
“明明是这样,会长却说出“真可惜啊。真的只是超过了三秒啊”这种话!用不公的裁决剥夺了我的权利!可以让这种过分的事情横行吗!?”
“就算你跟我说那种话……”
嘛,作为我来说,能够不用当着大家的面说出“秋子今天也可爱到了极点呐”之类的台词就了事,也算是帮了大忙。
昨天,听了二阶堂会长的鬼话飞奔出学生会室的妹妹,之后真的照吩咐把豆沙面包和牛奶买回来了。
当然,因为圣莉莉安娜学院里没有在卖那种东西,所以好像是一路奔到附近的便利商店里买来的样子。那家便利商店虽然不是很远,不过也不是五分钟能往返的距离。
哎呀呀真是的。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能力高的浪费的妹妹。
“虽然对于那位会长的横暴,至今为止都是一忍再忍。但这次实在是突破极限了。我坚决抗议。并且,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要推翻这世纪冤案。”
“哎呀算啦。不用执着到那个地步不也没关系吗。”
“请不必担忧。已经聘好律师了。”
“现在马上给我取消掉那律师。”
“哥!?哥到底站在哪一边!?不是支持我,而是要跟二阶堂会长一个鼻子出气吗!?”(译:自然是站在能欺负你的那一边)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话说啊,说到底你也有不对哦?没仔细地确认规则就飞窜出去了。明明会长她有准确地计算时间的呐。而且你所说的“还有五秒钟这么充分的剩余时间”,说到底也只是体感时间吧?没有看手表什么的吧?”
“算了,那就先放在一边!”
见势不妙就马上改变话题的妹妹。
“说到底啊,都是哥你不对哟?”
“为啥啊。”
“不是吗。要是哥每天都对我说“秋子今天也可爱到了极点呐”这样的话的话,我就不会中了会长卑鄙的陷阱,落得白跑一趟的下场了。不是吗?”
“知道吗?世间把你那种说辞称作转嫁责任。”
“不管怎么说就是这么回事。从今往后,请更多更认真地对我说“秋子今天也可爱到了极点呐”哦?五分钟一次。”
“好频繁啊喂。”
也罢。
要是跟着妹妹的步调走的话就没完了,就到这里吧。
这时也差不多该提出来了吧。
不用说,自然就是关于昨天在学生会室提出来的那件事。
“我说秋子。”
“啊、添饭吗?请多吃点呐,今天的漆匠萝卜是自信作哦。”
“不,不是那样。今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啊……”
“啊、要买东西吗?那样的话一定要去趟杂货店呢。现在用的洗涤剂稍微有点不适合我的皮肤。”
“不。也不是去买消耗品的事啦。”
对于妹妹的抢话,不由得苦笑起来,
“今天,我回家的时候要绕去个地方。不好意思,秋子你能一个人回家吗?”
“…………”
“秋子?”
“…………”
“喂—。秋子—?在听吗?”
“…………欸?啊,是的。当然啰。在听哦?”
“没事吧?笑容有点僵硬耶。”
“嗯,没事。请多吃点呐,今天的漆匠萝卜是自信作哦。”(译:你是地穴编织者哦 还时光倒流啊)
“唔嗯。看来不像没事呢。”
好像是受到太大的打击,时间回溯回去了。
“今天,我回家的时候要绕去个地方。不好意思,秋子你能不能一个人回家,我刚才这么说了。”
“好……欸?欸?”
终于明白我的话的意义的妹妹,暂时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不过马上就露出“……啊—是这样啊”的表情,
“是在开玩笑,对吗?哥还真是意外的淘气呢。”
“不。不是玩笑唷。”
“欸?但要是那样的话就会那样了吧?不就变成,我不能和哥一起回家了吗?”
“唔嗯。确实会变成那样呢。”
“啊哈哈,那种事—。怎么会呢—”
“啊哈哈,就是那个怎么会呐。”
“啊哈哈。”
“啊哈哈。”
“啊哈……啊哈哈……”
“嘛就是这样。你不要去别的地方,直接回……”
“我有异————————————————————————————议!”
(译:来 这张桌子借你拍)
仿佛是要打断我的话一般,妹妹抬高了嗓门站了起来。
“请求召开紧急家庭会议!”
“驳回。”
“说是要绕去个地方,是要去哪里啊!?”
“秘密。”
“请把我也带上!”
“不行不行。”
“哥……”
妹妹的眼角瞬间蓄满了泪水,
“哥……哥变成不良少年了!呜哇—!”
“谁是不良少年啊传出去多不好。”
“居然丢下可爱的妹妹一个人不管,除了不良少年还能是什么!”
“丢下不管什么的,不就只是分头回家吗?”
“总之!那种事绝对不答应!”
嘛预料之中。
倒不如说,要是这时妹妹很听话地说出“知道了。请路上小心呐。”之类的话的话,就不得不带她去看精神科了。(译:你们都该去看精神科 那是正常的反应好么)
“无论何时我都想跟哥在一起!放学回家,也是跟哥一起走比较好!明知如此,哥还是要采取强硬手段的话,我也有我的打算!”(译:黑化吧 变病娇吧)
“嘛慢点。给我冷静下来。”
“不要紧的!我找的律师非常厉害的!”
“要给我好好地去取消掉那个律师的预约哦?”
哎呀呀,叹着气的我。
“嘛总之先听我说。”
“不良的哥说的话什么的,才不要听!”
“秋子。这是我给予你的试炼唷?”
“呒……?试炼?”
“与我分离的六年里。我对你的吩咐“成为一个好孩子吧”,你确实做到了呐。”
“当然了。为了随时都不怕与哥再会,我很努力的。”
“嗯,是啊。我最喜欢你这点了唷。”
“真、真的吗!?”
“是啊。真的唷。”
“请、请再说一遍。”
“听从我的话,成长为优秀的孩子的你,我真的最喜欢了唷。”
“哎嘿嘿……也、也没有那么了不起啦。”
扭扭捏捏地扭着身子,害羞起来的妹妹。
“可、可是啊哥。要是那么喜欢我的话,毕竟还是应该一起回家——”
“但是呢秋子。”
不容分说地打断了秋子的要求,
“会学习,又擅长做饭打扫,还是学生会的成员……我真的是觉得现在的你是个好孩子。最关键的是,会乖乖地听我的话这点,是“好孩子”的条件,不觉得吗?”
“呜。那、那个……”
“你是个听话又省心的孩子呢,从以前开始就是。”
闭上眼睛,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我感慨地说道。
“爸爸也好,妈妈也好,打懂事起就几乎不怎么在家里呢。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在做的呢。打扫啦洗涤啦等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非常地受到父母的信赖。”
“嗯。是那样呢,真的。”
妹妹也,以如同打开过去的相册一般的口吻,
“虽然是双胞胎兄妹,可是哥比起我来,无论什么都更加能干。我一直都只会依赖哥呢。”
“嘛,虽然也有过辛劳。可是啊秋子,就算那样还是撑过来了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托了你的福啊。因为你很听我的话。我觉得,那时要是你完全不听我的话的话,毕竟也没办法继续过下去吧。才差不多是上小学的年纪的两个小孩,几乎只有自己两人过的生活。”
“怎么会……那只是因为,我除那以外没有做得到的事情而已啊。只有哥一人,不想给你添麻烦,所以……”
“秋子。你是个可靠的孩子。我相信,就算暂时与我分离,如果是秋子的话,还是会做的很好的。我是这么相信的,你的那可靠的优点,哥很像看看呐。”
“唔唔唔~~~~~”
哥你好坏,以这样的表情,怨恨地看着我的妹妹。
过不多久,像是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知道了。哥都说到这地步了,要是还拒绝的话就不是我了。今天就拼命忍耐下吧。忍耐着,让哥知道,我就算一个人也没问题。”
“唔嗯。这才是我的妹妹。”

……就这样,总算是将秋子安抚下来的我。
再次觉得没有告诉她要绕道去哪里是对的。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每天访问一名学生会成员的家。”这种事情被知晓的话,就算是我,也没有能控制住妹妹的自信呢。
========================================
同日(PM4:00)
“父母要让子女去闯,子女要离开双亲自立,就跟这一样,妹妹也需要学会离开哥哥。”
二阶堂会长的提案,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以结果来说,你跟妹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这就是一切的元凶。在家里的时候嘛,就当是没办法的好了,但是在学校里的时候也一直贴在一起对吧?不用说在学生会的时候,连课间休息跟午饭时间也是那样。更不用说上学和回家了。只有班级不同这点还算好,不过也没太大异议呐。”
会长对现状的分析,没有提出异议的余地。
简直说的太对了。我跟妹妹一天到晚都在一起。
重逢之后,我们兄妹犹如一心同体一般一起生活。不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只有洗澡或者上洗手间这种程度了。
“时隔六年才能重逢,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关于这事,不再稍微尝试下么?”
因此。
话题就转变到了,是不是该把我跟妹妹在一起的时间,稍微减少一点上去了。
经过诸多考虑,结果“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顺便去拜访一下学生会成员的家里”这个提议被采纳了。
比起只是单纯地减少跟妹妹在一起的时间来说,这样还有兼具亲睦学生会成员的优点,对我来说正好——虽然是这么一个名目。总觉得会长的歪脑筋,或者说在暗地里像蛇一样吐着信子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
说到底,与其说是对其效果抱有疑问,倒不如说这最多也只能算是应急措施不是吗,我这么想。
话虽如此,也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反对理由,会长也说“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在这期间也会准备更加像样的对策的啦”,再加上本来也想着必须要正式地拜访一下银兵卫家。
既然那样的话,就趁这机会,顺便也拜访下其余的学生会成员的家里——因此,提案通过了。
然后。
因为这些原因,现在我正站在好友家门口,不过。
“…………。好破啊。”(译:你有立场说吗)
一不留神就说出了过于坦率的感想。
虽然我跟妹妹住的宿舍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但是从京都追来的朋友的住所,轻而易举地就超越了它。
到底造了多少年了啊?这货。
两层木质的烂公寓,屋顶都歪了,檐槽什么的也全是洞。墙壁上要找个没被虫蛀的地方实在是很费力,别说是风了,好像吹口气马上就会倒塌,到处弥漫着这样的感觉。
银兵卫……虽然知道你的手头紧,但即便如此,这样也实在是太过头了一点不是吗?
“嗨。你来啦秋人。”
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朋友站在玄关了。被这房子的冲击性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注意到。
“……银。你又搞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住处呢。”
“不不不秋人,别看这样,其实是捡到宝了呀。虽然外表如你所见,不过屋子的骨架出乎意料的坚固哦。旧是旧了点,不过里面可不像外边看起来那么糟糕哟。最关键的是,房租正合适呢。带有厕所·浴室的房子居然只要这个价钱,再也找不到第二处啦。”
“不,就算是那样啊……当然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事实上一定是偶然找到的好货就是了。”
“嘛站在外面说话也有点不好。总之先上来吧。”
*
原来如此,的确跟我这朋友说的一样。
一脚跨过玄关后发现,与其说是破烂公寓,倒不如说有种类似厚重的寺庙一般的氛围。
打磨得反光的黑色地板。
明明日照也不是很好,但却没什么潮气,感觉有点凉凉的空气。
关于这点,跟我们住的公寓也有个共通点。虽然很破烂,但却不是不整洁,该这么说吧。原来如此,是偶然找到的好公寓啊。一定是本领高超的工匠,使用了很多质地优良的木材建造起来的吧。
“到了。就是这间。”
踩着吱嘎作响的楼梯爬上去后,打开第一扇门,就看到了一间简单的四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
有些年头的圆矮脚桌。
同样陈旧的日式衣柜。
要说算得上家具的就只有这些了。我这朋友的房间就跟以前一样,非常空荡荡的。
“还是一样啊,你的家。”
“说到底简约就是最好的呐。嘛先坐下吧。因为你要来,事先跑了一趟去买了茶来。”
照她说的在坐垫上坐下后,银兵卫熟练地开始泡茶。
说到兴趣就只有读书的她,唯有茶道不知为何非常有心得。
“来,请用。趁热喝吧。”
“喔,谢谢。我喝了。”
啜吸着泡得很浓的绿茶。明明应该没有用什么高级茶叶,但是银兵卫泡的茶一直都很好喝。
“如何?”
“唔嗯。很好喝唷。”
“是吗。那就最好了。”
笑眯眯。
笑眯眯。
一边望着端着茶杯的我,银兵卫一直满足地笑着。对于将嘲讽的微笑作为标准的她来说还真是少有的事。
“心情真好啊。”
“那当然啦。想了那么久,你终于来了呢。”
“啊—……因为各种事情忙的一塌糊涂啊。哎呀,真的很抱歉。”
“算啦。瞒着我搬来这边的事,还有搬走后也完全不招待我去玩的事,现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比起过去和未来,现在这样在一起的当下才更加重要。你的不义就全都不过问了。”
“那真是帮大忙了……啊、能再来杯茶吗?”
“嗯。想喝多少都行。”
猿渡银兵卫春臣。
我可贵的友人。
与她邂逅的时候,我才与妹妹分离没多久。可以追溯到还是小学生的时代。
我没记错的话,银兵卫的形象跟邂逅那时相比几乎没有改变。
从当时开始说话方式就是这种感觉,挺老实的,但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讥讽的笑容也还是那样。
从体型这方面来说,她的成长也相当的缓慢的样子。一不留神,还会产生是不是只有她周围的时间停止了呀这种错觉。
而且中唯一一点可以断言“只有这点与邂逅时不同”的就是。
现在坐着的时候,也会摆出女孩子的姿势,就只有这点了吧。
“也是啊……刚知道的时候吓了一跳呢,真的。”
“在说什么呢?”
“哎呀,就是我跟你头回见面的时候的事情啊。知道你是女孩的时候,那可是大吃了一惊啊,这样。”
“啊啊……”
银兵卫表情黯淡下来,
“你也知道,我家里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啊。像这样在贫困中挣扎着生活也是,被起了银兵卫春臣这种搞错时代的名字也是——还有小时候被当成男孩养育,也是其中之一。”
“唔嗯,那个听你说过了。不过真的是大吃一惊呢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怀疑过你是不是男人啊。”
“不过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呐。要是惹你不高兴了的话我道歉。”
“不不不完全没有。只是刚才忽然想起来当时真的很吃惊而已啦。”
“嘛……现在一想,在一开始就让你有了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正是所有的事情都搞错了的根源不是吗,会这样觉得就是了。纽衣扣到最后才发现对不上,就是错在第一个啊。”
“嗯?在说什么呢?”
“没,我自己的事。”
如此说着喝起茶来的她,蒙混过去了。
不过银兵卫这家伙。
心情好是好事啦。不过从刚才起就是一副定不下心来的样子。
该说是一直心神不定的吗,总觉得一直在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然后频频地端正自己的正座坐姿。
“银兵卫。”
“嗯?何、何事?”
“是不是待会儿有什么预定好的事啊?”
“预定好的事?不,今天出了跟你相会之外没有别的预定。”
“之后要去打工,时间就快到了之类的,没有这种事吗?”
“现在的我被禁止自己赚钱。是猿渡家的规矩呐。秋人也知道这点不是吗?”
“”啊—……那难不成是在忍着不上洗手间?
“没有啦,真失礼啊你。”
我的朋友嘟起嘴来,
“到底想说什么呀?从刚才开始就净问些奇怪的事情。”
“啊—不是。因为看你的样子有点奇怪的感觉啦。对了……简直就像是,非常紧张一样。”
关于我尊敬的这位朋友的粗神经,那已经是可以打包票的了。事实上,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不知道见识过多少次那种场面。
她是那种就算一个人站在坐满了的卡内基音乐厅里,也能跟闲聊家常一般进行演说的类型。特有的讥笑表情极少变化,一直都泰然自若地来戏耍我才是一般的情况。
“所以说啦,觉得好稀奇啊。莫非有什么事吗,这样想很自然吧?”
“…………”
于我来说是很认真地提出疑问,虽然是这样。
银兵卫眨了眨瞪大的双眼,哈地叹了口气。
“真的不明白吗,秋人?”
“欸?啊、嗯,是不明白。欸?有这么奇怪吗?一般来说是不明白的吧?”
“哎呀呀……”
无力地摇摇头,
“给我用常识想想啊……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将男人招待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同那个男人两人独处哦……不,虽然知道你没有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待……但就算知道,也还是会有一点点期待的嘛……”
“嗯?什么?听不太清啊。”
“烦死了傻瓜。听不清也没关系啦。”
哼地一声把头扭过去,



“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莫名地紧张实在是太蠢了。以后绝对,再也不会为了秋人什么的紧张了。”
“欸。为啥啊。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啊?”
“烦死了闭嘴没什么。有话说对牛弹琴,对你这笨牛连弹一弹也是浪费啦。你就给我一直幻听到哪里的新兴宗教的宣传讲座好了。一直到死为止。”
莫名其妙地鄙视起我来的银兵卫。
唔—嗯。
偶尔也会这样子呢,她。
在一个人嘀咕了些我听不到的话之后,突然变得气冲冲的,这样子。
不过算了。
一想到长年的交情和受到的她的恩情,这种程度的只是小事。
而且,今天的我,准备了所谓的杀手锏。
“啊—对了对了。差点忘了。”
我有点像是故意的一般,啪地拍了下手,
“银兵卫,我有礼物要送你。”
“礼物?”
“嗯,就是这个啦。”
这么说着,从书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
“!”
看到带有提把的小箱子,眼睛亮了起来,不过也只有一瞬间。
银兵卫马上就死盯着我,
“秋人。你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呐。”
“啊哈哈,嘛别那么说啦。”
箱子里面是蛋糕。喜好甜食的我的好友最喜欢的东西。
“很早之前就想要带着这个,到你这儿来玩了。真的哦?”
“哼,真的假的……啊!?”
哼了一声打开箱子的银兵卫的眼睛,再次放出光芒。
“哇啊,这不是蒙特布兰克(译:原文モン‐ブラン 法语mont‐lanc)吗!你记住了我喜欢的类型吗?”
“那自然。”
虽然只是偶尔请她吃点东西,不过还是有好好记得她的喜好。再不济也认得这么久了。
“喜欢吗?”
“不喜欢吃蒙特布兰克的人,这世界上没有啦。”
“那就最好了。慢慢品尝唷。”
“哼……虽然清楚这摆明了就是收买的行为。但是从你手里受到这种礼物,想不原谅你也不行了呢。”
“这可帮大忙啦。”
虽然好友的视线还稍微有点尖锐就是了。趁现在换个话题吧。
“话说回来银兵卫。”
“咋了?”
“刚才也稍微提到了一下。你手头如何?搬到这边来后,能搞定吗?”
“不,相当的拮据呢。”
阖上蛋糕箱的盖子,耸了耸肩,
“这公寓的租金,跟先前住的地方几乎差不多。幸好保证金和中介费都没收我的,迁到这里就只是花了搬家的费用而已。如你所见,家具什么的只有最低限度而已,搬家费用也不是很贵。话虽如此……”
“嘛这里那里的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呢。我也才搬过家,也知道的啦。”
“唔呒。尤其是转校这件事很花钱。光是备齐制服和教科书就没了一大笔储蓄啊。对于几乎一贫如洗的我来说,这还真是很心痛啊。”
刚才也稍微提到过了。
银兵卫的本家是代代相传的商家,在经济界拥有幕后影响力的猿渡家。
其教育方针非常独特。猿渡家的子女,在“亲身体会金钱这东西的价值”的名义下,从小就要经历仅以一点点的生活费贫困度日的生活。
这规矩执行地相当彻底,要是花完定额的资金的话,是不会有更多的援助的,不仅如此,连能获得报酬的劳动也从一开始就被禁止了。要是花完钱的话,就真的变成不得不身无分文地度日了。
好像全都是为了“学习在有限的条件下支配金钱的方法”的样子。不过要说效果如何,就不是很清楚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猿渡家还是顽固地保守着传统,银兵卫也谨慎地遵从那方针。
“嘛,因此。”
让讥讽的笑容在嘴角复活,银兵卫说道。
“我的家计还是一如既往的困难。现状是好不容易才能保证顿顿有饭吃。要是想健康地度日的话,也不能过分地削减伙食费呢。”
“也是啊—”
“你又如何呢,秋人?”
“我这边也差不多唷。手头还是一样的紧。收入很难说得上稳定,今天也只能准备蒙特布拉克这种蛋糕当赔礼。虽然本想至少也得买上一整个大蛋糕的。”
“工作方面呢?”
“啊—……”
被问到后支支吾吾的我。
“嘛……一帆风顺,这种事情是没有的啦,很遗憾。稍微有点怀疑是不是令雇主满足了呢。”
“还干得下去吗?”
“算是吧。还没到要被炒鱿鱼的地步,总算是能干下去的样子。实话说,这收入实在是……对啊,目前好像也没有增加的迹象。考虑到未来的事,也不能不留下某种程度的储蓄。扣除那些的话,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
“呋呒。”
银兵卫叉起双臂之后,
“不用说,介绍你去找工作的地方的是我。幸好我还是有那么点买卖上的门路呢。”
“那件事真是承蒙你照顾了,嗯。”
“话虽如此,我也只是帮你跟“能介绍你工作的人”牵线而已。并不知道你具体是通过什么工作来挣到每天的生活费的。看你也没有告诉我的打算。”
“啊哈哈……嘛关于这个么就是那个啦,有像是保密义务的东西,能当成这样的话就帮大忙了。”
“没关系。我也是出生在生意人家里,也没打算深究那方面的事情。以我的介绍为契机,你开始从事的工作,做的顺利不顺利呢——有兴趣的只是这点而已。”
唔嗯。
关于这点,该说确实如此呢还是怎么呢。只因为是猿渡家的人,在信用问题上非常严厉的银兵卫。
“要是搞得我没面子的话,你明白的吧?”
现在的气氛犹如能听到这样的弦外之音。
也罢,说到底。
话虽如此,这位好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对我很宽容的。于我来说,在她面前真的是完全抬不起头来。
“不要紧,放心吧银。那种事我也很清楚的。的确很难说是优等生……不过即便如此,大概还是取得了让雇主满意的成果。有人找你抱怨这种事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就算有,责任也会由我来承担。”
“……也罢,明白就好。话说,我也不是本来就不相信秋人。只是出于立场,要给你打打预防针而已。”
“嗯。我懂的。”
实话说,现在工作这方面相当窘迫。
像这样跟朋友一起享受的时间,完全根本就等于零……不过这也是关系到妹妹的事情。给雇主添的麻烦,也还在容许范围内。
“倒不如说你那边没问题吗?银。”
“是指什么?”
“生活啦。相当辛苦吧?”
“怎么说都还算过得下去啦。不需要担心。”
“那可不行啊。说到底,你会搬到这边来,都是因为担心我啊。说起来的话,我就是令银兵卫的家计变得更困难的始作俑者啊。”
“没有那么好啦。别放在心上,真的。”
“怎么可以那样呢。我欠了银兵卫很多,而且还完全没有回报过。”
“是我擅自做的事情。不是秋人要放在心上的事。……单纯只是别有用心罢了。”
“欸?你说啥?”
“没什么。为什么连我自言自语的时候你都要一次次地插嘴啊。”(译:而且每次都是同一句话……)
“就算你那么说,可是我听到了所以也没办法啊。”
“算了总而言之。”
银兵卫略微强硬地,
“还没到需要你操心的地步。比起这个,居然要被你操心还真是没想到。即便这副样子,我觉得自己的自立能力还是要比你高点。实际上也一个人过了很久了。”
“哎呀,嘛。虽然话是这样说。”
“不要紧。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会不客气地依赖秋人你的——不如说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样了吧。”
“这样啊。嗯,那就好。”
“可不准你说不哦?你欠了我不少人情,更何况还把我当成“好朋友”对吧?就让我尽情期待一下吧。”
“啊、嗯,当然了。……话说,为什么“好朋友”这几个字说的莫名的别扭呢?”
“没有讨厌。别追问下去了。”
“是吗?听起来完全不想那么回事耶。”
“好烦啊真是的。我都说不是了,不就好了吗。比起那种事,来一起吃蛋糕吧。”
“可以吗?那全是买给你吃的哦。”
“的确,蛋糕是我喜欢的东西,不过那也要有人跟我一起分享美味才是这样。你想要让我享受蛋糕的时间,变成无味干燥一点也没趣的时光吗?好了陪我一起吃吧。”(译:没有“啊——”吗?)
*
这样那样的。
我跟银兵卫悠闲地品尝着蛋糕,融洽地聊了些家常话还有过去的事情。
稍微还了一点人情,而且看来之后也还有还人情的机会。
算是度过了满足的一天,可以这么说吧?嗯。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23 13:49 编辑


四月十日(AM7:00)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第二天。
一大早就有电话。
不是手机,而是宿舍的固定电话。
“哥—!不好意思—,能去接一下电话吗—!?”
从厨房那边传来了妹妹的声音。
嘛,现在在做早饭,腾不出手来吧,虽然这种时候当然就该由我来接电话。
“抱歉秋子。不好意思,你不能接一下吗?”
“欸?但是现在刚好在做蛋卷啊——”
“料理做坏了的话我会负责的。拜托了。”
“啊、好的。既然哥这么说的话。”
“还有,跟打电话的人说,我现在不在家。顺便再说一句你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就这样。”
“知、知道了。”
愣了一下,还是急忙朝电话机赶去的围裙型妹妹。
屏住呼吸注视着事态发展的我。
……为什么要搞得这样?
还用说吗。因为对打电话来的人心里有数啊。
“喂喂,您好。这里是姬小路家。……啊、嗯、不不不哪里哪里……啊、嗯,不好意思,哥现在没在家……”
对工作的地方,也拜托过他们将我的工作内容对妹妹保密了。就算这里让秋子接电话,也不会泄露情报才对。
“好……好的。知道了。好的,会那样转告他的。……不,哪里哪里。那么再见了。”
咔嚓,挂掉电话的声音。
看样子电话打完了。
“谢谢你秋子。哎呀,真是帮了大忙啊。”
“哥。”
“哎呀—。连接电话也是那么对应得体呢你啊。真的,成长为可靠的妹妹了呀。作为哥哥来说真的感到很自豪哦。”
“就算想要岔开话题也是白费功夫哟?”
……呋呒。
要完全混过去到底还是太困难了吗。
“早饭晚点再吃。请哥先在那边坐好。”
“是是是。”
被如此吩咐后坐到矮脚桌前的我。
妹妹也在对面正座后,
“是女人打来的呢。”(译:惊!新路线的预感?)
“秋子,你误会了。那个人并不是——”
“是个声音很甜的,年轻女性。”
“虽然是那样没错。但那是工作上认识的人。完全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哟。”
“还带着哭腔。”
“啊—……嘛,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啦。”
“还说了“秋人君太过分了啦~……”这样的话。”
呜哦。
又精确地指出了那种容易招致误会的话……。
“有什么要申辩的吗?”
“不。没有要申辩的必要——”
“哥!请老实坦白!”
“不所以说,没什么要坦白的啊。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现在还来得及哦!?”
“来得及什么啊?”
“哥,你是说,就算我这双手沾上鲜血也无所谓吗?”(译:果断羊得累了)
“喂。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把那种事情挂在嘴边。”
哎呀呀,摇了摇头,
“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会向你介绍刚才打电话来的人的。那样的话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这样行了吗?”
“唔……这话不是骗我的吧?”
“不是。我跟你约好了。”
“唔唔唔……”
“我有打破过跟你的约定吗?”
“唔唔……那的确是没有过,但是……”
嘛,没办法。
可能的话,不想把工作的事情带回家里来,但是总比招致莫名的误会要好吧。因为对方是我这妹妹,因为误会而纠缠不清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相信哥。”
“唔嗯。就这样吧。”
“仔细一想,哥把身为妻子的我放着不管,在外面找情人这种事,根本没可能嘛。哎嘿嘿……秋子,真糊涂呢。”
“我说啊,好像先前也说过耶。偶尔你的话里面,会明显地混进一些不自然的单词呐?”
算了。
看样子姑且算是恢复了心情,就不去追究她了吧。
比起那些,有应该趁她现在心情好的时候说的事情。
“啊—话说秋子。”
“啊,对不起哥。蛋卷做坏了,可以用煎蛋代替吗?”
“不、不是那个。是关于今天的预定。”
“啊,洗涤剂的话已经没问题了哟?稍微费了点劲买了不伤皮肤的。这真的,对皮肤很好哦——”
“不,也不是那种事啦。我啊,今天回家的时候要绕道去个地方。不好意思今天你也一个人回家好吗?”
“…………”
“秋子?”
“…………”
“喂—。秋子—?在听吗?”
“…………欸?啊,是的。当然啰。在听哟?”
“没事吧?笑容有点僵硬耶。”
“嗯,不要紧。……哥—!不好意思—,能去接一下电话吗—!?”
不不不。
实在是倒带倒过头了吧,那样子。
“今天也有个想绕点路去一下的地方啦。放学回家的时候,就只能让秋子一个人啰。”
“……啊哈哈—。哥哥好—搞笑啊。那个,就算在至今为止听过的所有笑话中也算得上很夸张的呀—。当做珍藏的梗留着多好啊。这里可不是M-1决赛的会场哟?”
“不不不,不是笑料啦。还有我也不是搞笑艺人。”
“欸?但是那样的话就是那个了吧?不会变成我和哥,连续两天不能一起回家,这种神魔大战一般的事情吗?”(译:原文ハルマゲドン 上帝与撒旦决战之处)
“先不管世界会不会迎来末日,连续两天不一起回家是真的唷。嘛就是这样,别绕道去奇怪的地方,直接回家,做个好孩—”
“神已死啦————————————————————————!”(译:嘛 原句是尼采那话)
妹妹掀起了神魔大战。
“It's guilty!有罪!哥的行为,明显触犯了姬小路法!”
“不记得有制定过那样的法律。”
“花心一次的话还可以原谅,居然来第二次!而且还是连着来!虽说佛可以容忍三次,但是妹妹只能容忍一次哟!?”(译:原文仏の顔も三度 指再怎么好说话的人 容忍也有个限度)
“喂、不要砰砰地拍桌子。会坏的吧。”
“这太没天理了!一片漆黑啊!作为丈夫的哥的一次次花心,严重地伤到了身为妻子的我!”
……又混进了可疑的单词的组合啊。
也罢。
妹妹的这种反应在预料之中。也好好想过对应方法了。
“不行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够答应!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哥要跟我一起回家!”
“我说秋子。”
“我不听!不管哥说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屈服的!直到哥让步为止,我都会死守阵地的哟!”
“不跟我约个会吗?”
“说到底,哥你这人啊,缺乏对可爱的妹妹的礼仪这种东西哟!早上起床后的早安之吻,出门时的告别之吻,回家时的归来之吻,睡觉前的晚安之吻!最起码也要做了这种程度的事情之后,才能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啥!?刚才说什么!?”(译:独当一面的妹控吗)
“不跟我约个会吗,这么说的。”
“约、约、约会是那个吗!?是D·A·T·E吗!?”
“唔嗯。你拼对了。”
“莫非是那个吗!?是“虽然说是date,不过是日期的那个意思哟。哈哈—上当了上当了”这种噱头吗!?”(译:大家都知道 date这词可以是约会也可以是日期的意思。)
“不会做那种事情啦。”
“那么、那么是真的!?真的会跟我去约会吗!?”
“唔嗯。嘛因为没什么钱,所以也就只是在附近绕一圈散散步什么的,只能做到这样就是了。”
“散布!跟哥一起!?”
“不喜欢吗?”
“不、棒极了!什么时候去呢!?现在!?”
“现在要吃早饭上学吧。等我回来之后啦。等今天绕道去把事情办完之后呐。”
“呜……那也就是说……”
“唔嗯。你乖乖听我的话,做个好孩子的话。作为奖励,就是这么回事。做得到吧?”
“呜呜……但、但是那样的话,我今天也不能跟哥一起回家了……缺乏欧尼酱成分那么长的时间的话,我想我大概会死掉的吧……”
“嘛,不过我是相信秋子的呢。就如同你相信我一样。”
“呜呜呜~~~~~”
哥你好坏,以这样的表情,怨恨地看着我的妹妹。
不过马上就像是放弃了一般叹了口气,
“……知道了。接着昨天,今天也忍受这难耐的待遇吧。被哥说到那种地步的话,也不能说不了。”
“唔嗯。这才是我的妹妹。”
*
这样那样的。
今天也总算是说服了妹妹的我。
不,其实不是做约会这种事情的时候了。那头毕竟也好像快哭出来了,差不多该把工作做完……不,不过这是没办法的。
对我来说秋子是宝贝妹妹。
针对秋子的恋兄情结的处置,对我来说是最优先事项之首。
为了削减跟妹妹在一起的时间,避免受到他人的误解和多余的非难,约个一两次会什么的算是必要经费这样的东西吧。嗯,没办法的没办法的。(译:感觉你其实很开心嘛)
……。
…………。
………………。
唔嗯。
好像感到一点违和。算了,错觉吧。
可以预想到,今天拜访的地方,会遇到比昨天费事的多的麻烦。先不考虑多余的事情,收束心神,集中注意力吧。嗯。
========================================
同日(PM4:00)
被称作山之手的高级住宅区,的最高级的地面。
“金融资产在十位数以下者禁止出入”
竖着这类的牌子——倒也没有啦,不过一般的人要进去,必须要有相当的胆识,或者说是没神经,就是这样的地方。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的家就造在。
“……这又是该怎么说呢。真是了不起呐。”
望了矗立在眼前的宅子,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的我。
并不华美。
亦非厚重。
只是满溢着高尚的品位——就是有着这种感觉的摩登设计的,宽敞的二层建筑。
并没有设计的过于时尚而显得突兀,不过也毫无遗漏地紧跟着时代的潮流,就像是这样的感觉。
唔—嗯真漂亮。
委托了相当优秀的设计师吧,这座屋子的设计。
实话说,稍微有点胆怯了。
像我这种的,虽说有在上流人家生活过的经历,但骨子里是穷人。原本的话,连踏足进入这块地方都要踌躇不已。更别提到这种家里来叨扰了不不不哪敢啊,这样的感觉。
糟了啊。
至少应该带点更像样的点心来的啊。几乎没有做深入考虑,只带着跟昨天拿去银兵卫家的一样的蛋糕啊。不,可是钱包始终干瘪瘪的,就算说更像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在那边杵到什么时候呐。”
这时。
就在这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门旁边的对讲机里传来的。
“快点进来。在那种地方张大嘴巴发呆的话,不论怎么看都只像是个可疑人物哟。”
“啊—那须原同学,你好。哎呀,真是非常壮观的家呢。”
“那壮观的家的保镖,也差不多快凶巴巴地冲出来了吧。不想被强壮的保镖们围起来受到惨无人道的讯问的话,就赶紧给我进门来。”
“哎呀呀,嗯。那些我也知道了。只是这扇门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有打开的痕迹,该这么说吗。”
“哎呀抱歉。我疏忽了。是啊,也是啊,不打开门的话,是进不来的啊。”
“嗯。麻烦你啰。”
“哎呀。话说这个,要怎么操作啊。因为是没怎么用过的机器,有点搞不大懂呢。”
“喂喂。这里是你家吧?那种程度的事情麻烦你记得啊。”
“哎呀,那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呀。你那说法,仿佛就好像我虽然住在这家里,但却一点也不了解这屋子的情况,是没有生活能力的不适合社会的人一样,听上去感觉像是在这么说啊。”
“不不不不是那样。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请别产生奇怪的误会唷。”
“那么,能将你那意思,通过相应的态度和语言表示给我看吗?”
“相应的态度和语言是?”
“具体来说就是要求你谢罪与赔偿。”
“知道了对不起,我道歉。我完全没有诽谤中伤你的意思。就是这样,如果能原谅我的话就太好了。我没有足以支付赔偿金的钱,所以那个就请放过我吧。”
“是吗。你的想法我明白了。都摆出那种低姿态了,就算是我也说不出不来了。话虽如此,以后请充分注意你说的话。你对我说的话,换做是别的地方可是会引起诉讼的哟。”(译:比如美国这个没事就要打官司的地方……)
“虽然不觉得做了要被说到那种地步的事情……算了,先不管那个,可以快点帮我开门吗?”
“真是性急的男人呢。快男不受女人欢迎哟。”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总之快点给我开门。”
“你没在听我说话吗?我不是刚刚才说过,不知道开门的方法吗?”
“不所以说那种程度的事情麻烦你记——啊—不,不管哪个了。开门吧真的。现在马上。”
“知道了。那么就这样吧,将轻松达到一本教科书厚度的说明书,从头开始读起,就先从这做起吧。请放心,只要能把这读懂的话,打开我家的门这种程度的事情只是小菜一碟哟。”
“不所以说,不用慢腾腾地去做那种事啦。只要叫个知道操作方法的人来不就好了吗?家里的佣人之类的。”
“你为什么那么焦急呢?浮躁的男人不受女人欢迎哟。”
“不、话说你啊,既然在看着监视摄像机的话应该明白的吧?你所说的彪悍的保镖们,刚才就凶巴巴地朝这里靠近过来了啦。我之所以会焦急,也就是因为那个理由啊。”
“也是啊。有可疑人物出现在门前,一分钟之内给我收拾掉,刚刚才下过这样的指示呐。”
“卧槽原来你是万恶之源啊!?”

……在那之后,总算是平稳地进入了那须原家的领地里的我。
哎呀呀,只是进门就来了这么一出。今天在这之后会变成啥样呢。
*
被领着进入的那须原同学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梦幻。
不。出乎意料这种说法过于保守了。
这种时候,就应该不加任何奇怪的修饰,改口说“这已经是尽了全力无法更加梦幻达到极致了”。
以浅驼色为底色,搭配上花柄图案的壁纸,加上木质地板。
连接着采光良好的窗户的高高的天花板。
在那样精心装潢过的房间的角落里,用很多动物或者什么角色的布偶装饰着。
窗帘还有床之类的家具上,净是蕾丝和褶边的花样。颜色也是以淡淡的粉红为基调。
当然绝不可能让人觉得兴趣恶劣,倒不如说正因为那须原同学在这方面很有品位,所以才能将高雅与可爱的感觉融合在了一起。
跟一直面无表情声调也很平淡的她的印象,差距相当远,就是这么个房间。
“吓到了吗?”
这时。
那须原同学向被梦幻感压倒四下张望的我问道。
“都高中二年级了,还用布偶装饰房间什么的,是少女兴趣过浓的变态吗,不然就是精神病患者预备军,这两种中的一种吧。是这么想的吧?”
“不不不。没那种事啦。”
“真的吗。从刚才起,“在这种脑袋有包的女人的房间里待着的话,连我也要被传染上奇怪的病了。好像赶紧闪人啊。”这种没有说出来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耶。”
“唔嗯。幻听唷那是。”
“真可疑啊。你看着我的眼神,明显是看可悲的人时候的那种呢。就算想掩盖过去也是没用的哟,因为我很清楚。”
算了。
她这样子纠缠上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大方地一笑置之,
“确实啊,因为这是间几乎可以开个主题公园的房间嘛,进来的时候吃了一惊呐。不过并不会用特别的眼光看你哦。不是很好吗,布偶也好梦幻也好。我不讨厌哦?”
“谁知道呢。就算知道我给每一只布偶都起了名,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跟他们聊天,你也还能保持淡定吗?”
“啊—……哎呀呀,嗯。确实那样子稍微有点……不,不过不要紧。不是很好吗,那种梦幻般的感觉。就算成长为大人了,我也不觉得有必要舍弃掉幼时的那种纯真唷。”
“在我的精神不安定的时候,会把刀捅进布偶的肚子里,一边把里面的棉花一团团地扯出来,一边嘟囔诅咒的话语,就算知道这些也?”
“咕……那毕竟有点糟糕了吗……不对话说你啊,真的做过那种事情吗?”
“又或者是年轻而健全的我,将发烫的身体贴上布偶,夜夜慰藉自我,这样的话如何?”
“给我慢点!总觉得有种危险的味道!别再说下去了!”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我每天晚上都用喜欢的布偶来XX的意思呐。”
“不所以说那种瞎扯的说明不需要啦!话说,我说过坚决反对女孩子说那种话的对吧!?”
“我才是说过无数遍了吧。我不管何时何地,发生何事在干什么,都会想要纠缠上你,这样。明明我说的嘴都酸了,你那鸟脑袋到现在还连这点事情都记不住吗?就算你的智力只有跟昆虫一样,这也该说是过于夸张的事态了不是吗?”
“呜哇,居然是我这边被莫名的恼羞成怒给攻击了!?”
“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的话,就让你一个人去女装卖场给我买内衣哟。还要挺起胸膛说“既不是姐姐的也不是妹妹的,而是我要用的”呐。”(译:原文不是“穿”而是“用” 是否别有含义请自行体会=-=)
“而且还干脆利落地把中意的梗甩出来了!”
不成。
一不留声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因为那须原同学的对话的节奏非常绝妙,一不小心就让她掌握了主导权。不过,该说我也太配合了呢,还是容易被人带着走呢。不管是哪个,不再考虑下的话。
“开玩笑啦。”
那须原同学还是那副表情如此说道。
“刚才的全都是玩笑。编出来的。”
“欸?是吗?”
“嗯、对哟。单纯只是投接球游戏的对话版的一环而已,请别放在心上。”
“啊,是吗……哎呀那样的话就好啦。”
“别看我这样,也是有着相应的立场的人呐。不会将有关夜晚的生活的内容赤裸裸地坦白出来的呢。”
“哎呀,嗯。是玩笑就好。是玩笑就好……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太艰涩了唷,你的笑话。”
“顺带一提从这房间本身开始就是玩笑的部分了哟。”
“那还真是难懂啊!”
毕竟根本想不到这点。
“话说什么意思!?这间房间是玩笑是啥意思!?”
“是决定了你今天要到这里来后,紧急准备的房间哟。真正的我的房间,在别的地方呢。”

该说是难以理解呢还是什么呢,真是太随便了。
再怎么说也太浪费功夫了吧。不就是仅仅为了戏耍我就准备了这个房间的意思吗。
“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
“莫非你,是超出我想象的笨蛋吗?”(译:刚才要求谢罪赔偿的事情你已然忘了吗 这是人参公鸡啊)
“真没礼貌啊。说过很多次了吧,我无论何时,都会想要排除万难纠缠上你的。”
“不,就算是那样—”
“如同圣经之于基督徒,可兰经之于穆斯林,那对于我而言是绝对的戒律。不论何时都要纠缠上你这件事,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生存价值,同时也是我出生在这世界上的理由本身哟。”
“有种,夸张程度的规模升级了的感觉耶……”
“话说回来,我想啊,不觉得梦幻跟精神病很像吗?写法也是,意义也是。”(译:写法是指日文的メルヘン和メンヘル 前者是指童话 前面一处还有这里我翻做梦幻 更好理解一点)
“好了,这类话题stop。”
嘛,在她不知为什么兴奋起来的节骨眼上。
蠢话就到此为止吧。而且发言的内容也变得不稳当起来了。
“话说,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坐下来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房间里耶。”
“这么说也对。那么,移动去起居室吧。”
“不。这房间不也挺好的吗?”
事到如今还去别处干嘛呢,于是,我先在坐到了桌边。
“嗯?怎么了那须原同学。你也坐啊。”
“…………。也对。”
被这么一说,在我对面坐下的那须原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似有那么点不满的表情。为什么呢?是没经过她同意擅自坐下来的错吗?
不过算了。
“话说双亲在家吗?可能的话想跟他们打声招呼呢。”(译:魂淡 注意你的立场 已经要见父母了么……)
“我的父母既非失业也不是尼特族,现在也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工作着吧。再说他们很少回这家呢。”
“那么,有兄弟姐妹吗?”(译:你唐僧啊……)
“我是独女。”
“嗯,是吗。那没办法了。”
“顺带一提现在在这个家里的就只有我和你而已。已经让佣人出去买东西了,也让保镖暂时不要接近了呢。”
“嘿,是那样吗。”
“呵。你的眼睛在一瞬间放射出禽兽的光芒,我可没有看漏呢。一旦知道在这宽敞的家里跟我独处,就马上露出本性了呢。”
“唔嗯。是错觉呐那个。”
““库库库,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给我老实点听话”这种没有说出来的声音,从刚才起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呢。”
“唔嗯。幻听啦那个是。”
话说诽谤中伤也要有个限度。
算了,她无凭无据地说人坏话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就放在一边吧。
“不过是这样啊,真可惜啊。难得来一趟,还想说至少也得大声招呼的。”
“没有那个必要。”
“不不不,毕竟从礼仪上来说。这种程度的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没有那个必要。”
……呋呒?
是不是错觉啊。虽然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但却有种微微生气的气氛。是不是提到了令她不愉快的事情啊。
“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
“恕我多嘴问一句。莫非你,跟父母关系不是很好吗?”
“是啊就是这样。”
干脆地点头的她。
“虽说如此,姑且还是为了他们的名誉说在前头。并不是他们对待我太差,没有那种事哦。不过,就算恭维也不能说是模范双亲就是了。”
“那么,为什么关系不好呢?”
“因为我处于反抗期。”
……啊—。
原来如此。
“觉得意外吧。本小姐竟然处于反抗期。”
“不一点也不哦?倒不如说可以全盘接受啊。”
“……。不是我愿意的。”
难得地露出了算得上表情的表情——嘟起嘴唇来表示不满的那须原同学。
稍微……不,相当的。可爱的样子。
“话说,哪里不愿意了?”
我倒是光凭反抗期这么一个词语,就能有种全都懂了的感觉就是了。就像是想学亚里士多德大吼“明白了!”的感觉。这不是跟E=mc2一样简约更美妙的答案吗。
“抓住别人的话柄说坏话呀,死缠着别人不放啦。我觉得是反抗期典型的症状呐,那须原同学的态度。”
“我并不是,对谁都是那种态度的。”
“是么?”
“是啊就是这样。”
“那么,只有对我这样?”
“是啊没错。”
“喂喂好过分啊。为什么只对我一个摆出那种态度啊?”
“…………。不懂吗?”
“怎么会懂啊。我跟你相遇也还没多久啊。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
呼,地。
轻轻地,真的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的那须原同学。
“你啊,是处男吧。”
“为、为什么现在说这个?”
“至今为止也没有跟女性交往过吧?”
“虽然是那样没错……为什么把那种事现在拿出来说?”
“没什么。”
呼地,又叹了口气的那须原同学。
很难得的是,今天的她的表情,变化很多。
“……明明前几天的告白,对我来说是从清水的舞台上跳下去一样的行为。都做到那种程度了,还是没把心意传递给这人,是这个意思吗。话虽如此,也实在是提不起劲来将同样的话再说一遍……真的、这是超乎想象的木头啊……”
“欸,什么?听不太清啊。”
“只是自言自语哟。请别放在心上。”
“哦,嗯。既然你那么说的话我就随它去就是了。”
“那就好。”
“话说啊,从刚才起我就很在意了。”
“什么事啊?”
我看着那须原同学的膝上。
在那里,从刚才开始——具体来说就是从开始提到反抗期的事情前后——就镇坐着一只由熊变形而来的布偶。
那须原同学的手玩玩它的耳朵,玩玩它的手,又玩玩它的脚。而且还是一直重复着这些动作耶。
“…………。啊。”
顺着我的视线望下去的那须原同学,看着自己手边发出了声音。
就那样暂时硬直了。
几秒后,慌慌张张地将熊的布偶放在肋边,
“刚才是个坏示范。”
如此说道。
…………。
是什么的坏示范,先不吐槽这个,
“我说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啊?”
“莫非,你喜欢布偶?”
“没那种事。”
“下意识地玩弄布偶的癖好之类的,不就证明了那点吗?”
“怎么会。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
“真的吗?”
“真的哟。”
“啊—话说回来。你貌似说了,这房间是预先知道我要来而特意布置的这么魔幻风格的,这样的话对吧?你真正的房间在别处这样。”
“是啊,就是这样哟。”
“那么,难得的机会,能让我也见识下那个房间吗?”
“居然说想要看女性的闺房,真是下流呢。”
……呋呒。
以她来说,总觉得回答的不够尖锐呢。
“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啊?”
“果然啊,这里其实就是你的房——”
“你在说什么呀。”
被否定了。
以完全预料到我的台词,在说完之前就开口打断的感觉。
唔嗯。这么看来是完全宾果了呐?
“是吗—,真意外啊—。那须原同学,其实是喜欢这种梦幻风格喜欢布偶的啊—”
“不是啦。”
“没啥不好的啦,喜欢布偶。为什么要那样否定呢?”
“到了这个岁数还喜欢布偶,有伤体面。……当然这是跟既不喜欢布偶又不喜欢那啥风格的我毫无关系的事情就是了。”
“就没有中意的布偶吗?”
“才没有中意的布偶呢。”
“话说回来,那只熊的布偶,真可爱啊。可以给我吗?”
“虽然他并不可能是我珍贵的朋友,不过要我放手也没有那个打算。请挑别的吧。”
“是吗是吗。嗯嗯就是嘛。”
不由地眯眯笑起来的我。
原来如此啊—。
那须原同学居然有这样的一面,只觉得吃了一惊。
她由于那神秘的氛围与压倒性的美貌,而在学校中受到憧憬,正因为这样,才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顺带说一句,因为我一直净是被她调戏,所以像这样交换了立场,稍微感到有点优越感。
“话说啊那须原同学。不想被别人看到摆满了布偶的自己的房间的话,一开始就带我去起居室之类的地方不就好了吗。”
“说过这里不是我的房间了吧。”
“那就是那个了呐?话说太多结果自掘坟墓了吧?本来是预定不暴露这里是自己的房间的不是吗?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样吧?”
“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你看,那回答也完全不给力啊。换做平时的你,会做出更加尖锐的回答的对吗?会用尽一切言辞对我恶语相向不是吗?”(译:比如中意的老梗什么的……)
“并没有,只是今天状况不太好而已。”
“你看,从你那回答就都能看出来了唷。要是找到哪怕一点可趁之机的话,就会以怒涛之势接连不停地反击过来的对吧,换做平时的那须原同学的话。”
“我,并没有……”
“啊啊,放心吧。不会对学生会的各位说的。会把这当做只属于我跟你的秘密的唷。哎呀—,即便如此还真是意外呐。那须原同学竟然有这种爱好呀。你这个人性格那么难处,要是能更多地表现一下那种容易亲近的感觉该多好啊。”
“…………”
越来越沉默的那须原同学。
唔,糟了。
稍微得意忘形,玩过头了吗?
“真是屈辱。”
最后,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笑声嘟囔了一句,
“尝到这种屈辱,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呢。相对于这份屈辱,我在心里发誓要进行相应的报复。”
“不不不,屈辱什么的没有啦。太夸张了唷。更何况报复什么的了,不是那种程度的事情不是吗?”
“事到如今就算后悔也没用了哟。”
“话说,归根到底不是你的失误吗?对我暴露你的爱好的原因。”
“尝到这种屈辱,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呢。相对于这份屈辱,我在心里发誓要进行相应的报复——就这样,因为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说两遍。”
唔—嗯。
是要说到那种地步的事情吗,这个?
话虽如此,被她面无表情&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不知为何有种非同一般的压力。
“然后,行动力强的我,于此宣布,现在马上就采取报复行动。”
这么说着,那须原同学徐徐地站了起来。
……唔。
这下是不是变成有点奇怪的发展了?
我依旧坐着,不让内心的紧张表现出来,将警戒级别提高了数级。
别看我这副样子,不过也是接受过相应的少爷的教育的人,所以护身术之类的东西还是略有心得的。就算现在在这里那须原同学诉诸武力,也不会就那么毫无抵抗之力的吧,不过……我的护身术,说到底也只是“略有心得”的程度罢了。
已经被占走先机的这个状况。
虽然那须原同学在发表报复宣言的同时,并没有散发出类似杀气之类的东西就是了。但是像这样站起来到底是打算干吗?
要说是哪边的话,我属于防守反击的类型,这时还是想先看她怎么出招,不过——
“呼—呜。话说回来,今天有点热呢。”
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莫名其妙地仿佛故意说起那种事情来的那须原同学。
“这么热,总觉得要出汗了呢。”
“……是吗?现在还只是四月份唷?就算温室效应也没那么厉害吧。”
“没办法呢。开开窗吧。”
无视我的话,那须原同学向窗边走去。
这个房间的窗户在南边,她所坐的位置在房间的北边。也就是那须原同学如果要打开窗的话,就必然会从我旁边通过。
话说回来还真是做作的演技啊。
虽然很做作,不过要来的话,果然是在这时候吧?
“啊哟。脚滑了。”
刚在想着这类的事情,不出所料。
假装脚缠在一起的样子,那须原同学朝这边倒过来了。
当然,不仅意图早就暴露了,而且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她在这时用什么方法攻击过来,再怎么说也是可以应付的。
……呃。
好像,看上去她真的只是朝这边倒过来而已耶?明明是故意的,但却莫名的逼真的倒下的动作——以就这么倒下的话必定会受伤的势头——
瞬间变更迎击方针。
在判断出她没有敌意之后,马上切换成接住她的态势。
“呜喔……嘿。”
虽然是这样,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转瞬间的事情。
没理由漂亮地保持好平衡,也没能帅气地抱住她停下。我能做到的,就只是难看地成为那须原同学的垫背而已。
也就是我仰面朝天躺着,而那须原同学在上面趴着这样一个体势,不过……算了,毕竟耍不来帅啊。
“相当不错的运动神经呢。”
维持着这个体势,那须原同学以一如既往的无口表情赞赏道。
“明明还犹豫了一下要怎么行动,但是一旦消除了迷惑之后动作就丝毫不拖泥带水呢。嘛说你合格了也没问题吧。”
“是吗?谢谢。”
虽然不知道合格了虾米就是了。
“话说你啊,明明是故意跌倒的,倒下去的方式还真是毫无顾虑呢。要是就那么跌倒的话说不定会受伤唷?要小心点呐。”
“是呢。会小心的。”
“唔嗯。请务必如此。”
“知道了。”
“唔嗯。拜托了。”
“……”
“……”
“…………”
“…………”
“……我说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啊?”
“我想差不多也该让开了吧,这样。”
“那可做不到呢。”
“诶诶诶?”
朝着像骑马一样坐在身上盯着我看过来的那须原同学,回以困扰的微笑,
“那个,但是你不让开的话,我就一直没办法起来了耶。”
“是啊。理论上来说就是那样呢。”
“呃那么,打算维持这个体势到什么时候呢,可以问一下吗?”
“直到我的报复结束为止。”
“诶诶诶—?”
这下糟了呀。
好像真的惹毛她了……吗?还是那副纹丝不动的表情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
然而以这种体势互相凝视着,感觉相当糟糕啊。从来没有过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突然变成这样子的经历,即使除去这个因素还是很不妙。抛开言行不算的话,那须原同学是个极具魅力的女孩子,所以我也稍微感到不知所措。与其说是困扰,倒不如说是难为情死了。
唔嗯。
总之,这时应该先交涉一下。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呢,不问出这点来的话。
“我说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啊?”
“你说,直到报复结束为止都要维持这个体势对吧。”
“是啊我说了呢。”
“具体来说,要把什么怎么做才算得上报复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以把我当马骑这个体势,你到底打算把什么弄成什么样呢?”
“……那个么。”
我直直地凝视着语塞的那须原同学。
尽可能真挚地、诚实地。
交涉术的基本之一,就是将自己的诚意传递给对方。要是在这里撇开视线或者一不小心笑出来的话(译:从这里就看出男主心底里在偷笑),就只会导致给那须原同学的愤怒火上浇油的结果。在这种被人骑着的压倒性不利的状况下,不小心谨慎点的话。
目不转睛地盯着。
更加目不转睛地盯回去。
“呜咕。”
那须原同学漏出了小声的呻吟。
对我的视线感到有点害怕——吗?虽然丝毫没有吓得她退缩的打算,但是在精神层面占得优势是状况好转的征兆。
抓住这个机会发动追击。
“希望能告诉我。你打算把什么东西怎么样对待呢。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
“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骑到在男人身上了。我也明白不是随便能算了的事情。你的感情空前绝后地高涨这点,我也非常了解了。”
“…………”
在对方的主场,没有第三者的密室里,而且还是压倒性不利的体势。生杀大权完全被对方掌握,自己也必须上绝招了。愈发地在声音里注入温度,不顾仰面朝天的姿势,自然地采取行动。
“我也是知道你的想法的,也想要尽可能诚实地回应你的心意。所以告诉我吧。将你的心意,用你的话语。确切地传递给我吧。”
“…………”
“那须原同学。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对我做什么?”(译:腹黑领域全开啊 一点都不留情啊)
“…………”
“那须原同学。”
“…………”
“那须原同学?”
虽然那须原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向下凝视着我。不过对于善辩的她来说,沉默的时间稍微有点太长了。
(…………?)
我不由得感到不安。
虽然她本来就漂亮的如同人偶一般。但莫非这孩子,真的不是人类而是人型模特之类的东西吗——被这样的错觉给袭击了。
于我而言,此时的那个,是感觉非常真实的错觉。
美貌到了有点像是奇迹般的她,假如真的是创造物的话,一想到这里,就变得极度恐惧起来。
“那须原同学?”
我一半出于下意识地伸出手。
触碰了像是人型模特一样的她的脸颊。



通过触摸来确认有没有意识、有没有温度,虽然只是出于这样的打算,
“————呜!?”
啪,的一声。
以跟这个拟声词完全相符的感觉,那须原同学的脸瞬间染红了。
“——呜!——呜!?”
就那样发出不成声的悲鸣,迅速地解除四肢着地的姿势,站了起来,
“~~~~~~~~呜呜呜!”
以慌张的脚步扑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译:哈哈哈被玩了吧 玩火必自焚啊)
…………。
……啊—。
是怎么回事啊。
总而言之那个啦。确实是人呢这孩子。
“喂—。那须原同学—。喂—。”
“…………”
“哎呀抱歉。没想到会把你吓成那样。我不是故意的。哎呀真的啦。”
“……屈辱啊。”
小声地。
从裹成球的被子里,能听到在嘀咕着什么。
“再怎么说,女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那个男人还能保持蛋腚呢。在女人的家里,只有两人,还是骑乘位欸?是说对妹妹以外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吗?这下有必要赶紧采取对策呢。”
“…………?”
因为是透过被子传出来的,所以听得不是很真切就是了。只有是在说着憎恨的言语这点很清楚。
“我要报复。”
隔了一段空白之后,那须原同学如此说道。从被子里只露出眼睛。
虽然说话的内容很不稳当,不过那副样子有点,不,是相当的。可爱的样子。
“对于这一次次的屈辱,我在心里决定,必要让你承受其报应。我向天发誓,要卧薪尝胆,赌上我的人生,让你对这次的事情感到后悔。”(译:看到你被欺负的这么好玩 以他的性格又怎会后悔呢……)
“不不不给我慢点。照刚才的发展,要说到那种地步也稍微有点让我摸不到头脑耶。当然啦,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摸你的脸颊确实是我不对……”
“只要是说过的事,我必定会说到做到。请给我做好觉悟。”
以没有起伏,但却非常顽固的声音。
还是只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死瞪着我(仔细一看眼眶有点湿润。好可爱),那须原同学对我宣言。
“没办法啊……哎呀真的对不起。我道歉,原谅我吧。”
“道歉也没用。”
“下跪磕头的话能原谅我吗?”
“不会原谅。”
“就算以死谢罪也不行?”
“要是以为靠你那条命就能消除这屈辱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哟。”
“啊哈哈……唔嗯,那就算了。要是能手下留情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就这样。
我到那须原家的访问,就以惹得那须原同学大发雷霆这个结果告终了。(译:还不是你玩过头)
嘛,虽然惹她生气了,不过却不可思议地不觉得我被讨厌了。不管怎么说,收拾这摊子的机会还多的是吧。
或许到哪里去买个她喜欢的布偶什么的,当做谢罪的礼物送给她比较好呐——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一边离开那须原家的我。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27 16:20 编辑


四月十一日(AM7:00)
于是。
连日的家访,今天也到了最后一天了。
今天要拜访的,当然就是那个人了,那对于我来说,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感到很沉重,又或者说是提不起劲来,话虽如此,事到如今只是略过她家不去又过于明显地不自然。
因此今天也需要说服妹妹,腾出属于我一个人的时间才行。
唔—嗯。
怎么办呢。
第一天是用夸的,第二天是夸奖+利诱,总算是让妹妹接受了。但是要说相同的手法能否再次奏效,实在是不这么觉得。
就算秋子思考回路极度简单,又很听我的话,但是连续三天持续可疑的行动的话,毕竟还是会被怀疑的。
要是秋子知道我家庭访问的事情的话,必定会变成麻烦的事情。
那么到底怎么办呢……话虽如此也没什么妙计……。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四处碰壁。
这下只有做好让妹妹不高兴的觉悟,强行突破了吗——正当下定这样的决心的时候。
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奇迹。
不,虽然这是否能用奇迹这种积极意义的词语来形容还很微妙,不过就算这么说,这是在绝妙的时机发生的事态,给走投无路的我带来了一丝光明也是确确实实的。
不过,大概这么做的利弊会对冲……不,明显会增加头痛的种子吧?一定没错。
算了,没办法。
现在就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个良机,集中全力应付眼前的危机吧。
*
一如既往的学生宿舍,熟悉的管理人室里。
我对着边哼歌边做早餐的妹妹的背影,出声道。
“我说秋子。有点话——”
“被哥搭话的时候,秋子就要赶紧拒绝掉。”
“欸?”
这是预料之外的反应。
“怎么了?为什么?”
“小瞧我的话可不行。哥想说什么,我已经料到了。”
“吼。那么是?”
“反正也就是今天放学之后,又不能跟我一起回来之类的。打算我这个可爱的妹妹,做出可以说是neglect的非道行为对吧?”
“顺带一提所谓neglect是指弃养的意思。你现在是要在这里承认,自己本身是没有人精心照顾就没办法生存下去,只有婴儿级别的社会性的人,是吗?”
“就算想用那种理论来封锁我的言论也是没用的。虽然在这两天里,发挥了可爱的妹妹的慈悲心,容忍了哥的暴行,但是今天绝不会放过了。今天就要排除万难,突破万障,跟我一起放学回家。”
“不管发生什么事?”
“当然了。”
“不改变主意了?”
“当然了。我可是有着大义名分。就算现在这一瞬间天地倒转,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张。”
“是吗。我充分理解你的想法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
“话说回来,在整理搬家带来的行李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么个东西耶。”
“什么?又想扯些有的没的把话题岔开,这种诡计已经被我看穿了,我不会上——”
噼嗒一声。
就那么维持着将手伸向我递出的东西的姿势,妹妹一下子冰冻住了。
然后过了几秒。
以依旧僵硬的表情跟我视线相交,同时挥动着脑袋和手。
妹妹说道。
“弗是个。”
“……为什么刚才不由自主地就冒出方言来了啊。我想详细地听你解释下理由。”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这个。”
“这书,是你的吧?”
“不、不是的。这只是几经周转恰好留在我手里而已,并不是我自己用零花钱买的。”
“不过封面的背面写着你的名字耶?”
“啊啊坏了!给自己的东西全都写上名字这个规规矩矩的性格居然起了反作用!?”
那么。
我偶然发现,令妹妹动摇到不由得说出方言来的东西到底是虾米呢,问题就在这里了。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该说这本书不是那样的呢,还是该说请务必把我正处于青春期的年龄这点也考虑进去后再做出公正的判断好呢……”



是一本书。
小型丛书大小,单价一千日元的,在这个国家,可以说算是流行度次于文库本的,实体书。
不用说,这书本身,本来也没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就是了。
“民暗书房出版。《禁忌之爱的故事》。”
“哈呜啊!?”
““十六岁的高中生,秋男,暗地里对妹妹秋菜抱有爱慕之心。””(译:羞耻play又开始了)
“喂、哥!?别读简介!”
““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自小抱持至今的这份思念,一直秘藏在心底的秋男。但是以一些细微的小事为契机,变得渐渐无法抑制自己禁忌的思念。””
“咿呜!?”
““另一方面,秋菜也逐渐察觉到哥哥的心意。不久两人彼此激烈地寻求对方——””
“呜咿!?”
“封面上的插画,是秋男和秋菜激情地纠缠在一起的场景呐。”
“已、已经够了哥……give、give up了……”
俯视着蹲在榻榻米上,抱着身体气息微弱的妹妹,
“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当……当做没看到……吧……”
“那可做不到呐。”
“不是的!是误解!”
绞尽最后的力量站起来,开始辩解的妹妹。
“请不要被书名和封面给欺骗了!这本书是很厉害的!虽然有过激的内容不过彻底是纯爱的!”
“这是以近亲相奸为主题的小说哦?”(译:过了7月1号东京都内的出版社就不能再出版这类书了吧 不知道这本小说会变成什么样 6月份出了第三卷完结么)
“不是的!不是那种俗气的东西,这是文学!绝不是带着下流的念头在读的!”
“主人公的名字是秋男和秋菜。”(译:啥鬼名字……)
“我承认被主人公们的名字给吸引了!但那真的只不过是个契机罢了!把新藤光一郎的——这位作者的其他的书也读过的话,应该就能明白了!”
“……莫非秋子,你是这作者的粉丝吗?”
“铁杆粉丝啊!”
“……真的假的……”
“喂哥!?请别那么明显地躲开我!真的会伤到我的!”
“不,虽然是那么说……”
与陷入阴沉的心情中的我形成对照,妹妹复活过来了。
“请务必,读一遍看看!只要那样的话绝对会明白他的优点的!”
“算了唷。”
“至少读一下开头也好!”
“不不不算了吧。放了我吧真的。”
那么这是那个吧?
转祸为福,让我读这本书然后拉进“那边”,是这种盘算吧?真是的开什么玩笑。
“秋子。”
“肯读吗?”
“不读。话虽如此,爱好这东西因人而异。虽然对于仔细地阅读这本书的你,我有许许多多想说的话,不过也有尽可能尊重你的爱好的想法。”
“这、么说?”
“这次,这本书我就当做没看见。如你所愿。”
“真的吗!?”
“相对的,要跟我约好唷?今后,要好好保管这类书,绝不要让我看到。”
“知道了。”
“还有关于这本书的话题,无论如何也不要提到了。”
“这个也知道了。”
“最后还有一个。认可我今天放学后绕道一事。”
“呜……那、那跟这个不是一回事……”
“会认可的吧?”
“哈呜呜……”
即便如此,依然有些无法接受,抱着脑袋的妹妹。不过毕竟自己也明白立场很糟糕。
不久就一副放弃了的表情垂头丧气地,
“……我知道了。今天秋子也会老实地待在家里的。”
“唔嗯。就那样吧。”
“但是,尽可能早点回来呐?会做好美味的晚饭等着的。说好了哟?”
“OK。会尽力的。”
*
这样那样的,第三天也总算是成功说服了妹妹。
……哎呀呀。
话虽如此还真是有个不得了的爱好呐。也不用精准到那个地步吧。
话说,用这件事当盾来进行交涉果然做错了吗?是不是保持沉默当做没看到比较好啊?
不对,只有这个啊。一旦看到了,也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至少拿来当做交涉的材料,这种程度的利用方法肯定比较好。
这次的事情之后会对自己造成报应——虽然有那么种预感。现在要先处理眼前的要事,所以这就先放一边。
========================================
同日(PM5:00)
圣莉莉安娜学园学生会长,二阶堂岚。
关于性方面,有着除了发生某种突变以外没有其他解释的贪欲,而她的住处,是在学生会成员中离学校最远的。
电车加步行花了约二小时。
在学生来自四面八方的莉莉安娜学园中,这种距离倒也没有远的那么醒目。即便如此,对于(应该)非常忙碌的学生会长来说,这么长的上下学时间一定是相当的负担没错。
即使是这样,会长的成绩依然理所当然一般是年级top。不知为何能将(确实)很繁忙的学生会的工作的大部分,面不改色地处理掉(吧。大概),关于这点,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
她要是连性格——或者说连性癖也稍微正经一点的话,明明就能毫无顾虑地称赞她是适合站在莉莉安娜学园顶点的人物了。
……在边想着这些事情,边单手拿着地图四处乱晃的时候。看样子总算摸到了像是目标的宅邸的门前。
是座武将的大宅子。
而且还是极度厚重的。
虽然我住的宿舍啦,银兵卫那破烂公寓,也有一种厚重的感觉,但是这座宅子散发出来的,根本不是那种程度的东西。
高耸的泥灰墙。栽种地非常有品位的庭院里的树木,长着点点青苔的屋顶瓦片——这样的建筑物酿造出的氛围,比起宅邸更接近于城塞。
好像随时都会有身着裤裙的古风武士,打开门从里面唰地露出脸来。就是那样的感觉。
说实话,是跟二阶堂岚这个人完全不相配的家。那个人,虽然打扮的像是哪里的浪人,不过内在却可说是吊儿郎当的。住在这种顽固严肃的宅邸里的话,大概会憋得透不过气来吧。啊,难不成爱人特别多是就是这个的反弹吗?
算了。
家庭访问今天也到了最后一天。对妹妹的恋兄情结的对策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
虽然是始于临阵磨枪的对策,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仍是个未知数就是了。相信着二阶堂会长所说的“在这期间也会准备更加像样的对策的啦”这句话,今天也无论如何也要撑过去。
*
被礼仪端正的女侍领进的,是位于庭院一角的一座小建筑物。
是一间屋顶上盖着茅草,土墙上切出牖的,典型的草庵风格的茶室。
…………。
唔—嗯。
这种展开稍微有点出乎预料。
被领进茶室的意思,一般来说就是要招待我用茶吧。而关于这方面的教养,我并没有特意学过。真不想在拜访别人家的时候出丑呐……。
在我这样子踌躇不安的时候,女侍催促我“请进吧”。
也罢,都到这里了,也没有掉头走掉的理由。
“打扰了—”
当我做好觉悟,一掀开障子,
“恭候多时了。”
茶室的主人用三只手指并在一起点着地欢迎我。
是一丝不苟地将头发盘起的,身着和服的女性。
“欢迎在今天来到二阶堂家。请坐吧。”
“啊。好的、好的。”
被这样隆重地招待的话,我会被吓到的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轻轻放下障子,照对方所说的在坐垫上坐下。
当然是正坐。
哎呀,不过这下不太妙啊。
虽然从气氛上来说不得不这么做,但是因为鹰之宫家是西洋风格的建筑,所以不怎么习惯正座呐。别变成脚麻得站都站不起来就好了。
“呃,话说。”
在只有三张榻榻米大小的狭窄空间内,就如字面意思一样缩小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在正面正坐着的女性。
像是为了搭配头发的颜色的,千鸟格子的红色和服。
摆出笔直地挺直脊梁的姿势的话,简直会变成一幅画一般的美人。
视线和我差不多高,因此以女性来说应该是相当高的吧——嘛先不管那种事,到底是要把我怎么样呢。
“抱歉。那个、你是会长的——二阶堂岚会长的,姐姐吗?”
“不是。”
“那么,莫非是妹妹?我想总不至于是母亲吧。”
“二阶堂岚就是我哟。”
“哎,您名叫二阶堂岚啊。您好,初次见面,我是姬小路秋人。请多多关照。……呃、那么,会长在哪里呢?”
然后。
说到这里,终于歪下脑袋的我。
“……嗯?啊咧?”
“虽然预想到了,不如说跟我期待的一模一样的反应。不过,如此夸张地搞错人,也稍微有点令我意外呢。”
用手遮着嘴角,露出高雅的笑容,再次并起手指规规矩矩地一礼,
“欢迎造访寒舍,秋人先生。如你所见只是一间简陋的屋子,还请不要介意,放松休息。”
“哈啊。”
至今尚未搞清状况的我,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向眼前的女性。
犹如蒙娜丽莎般古典的微笑。
沉着端庄,像是闲适的森林一样的坐姿,宛如窝在图书馆里度日的学者一般。
就算有什么搞错了。
也不可能是那个一直自信满满地眯眯笑着,有着不每五分钟就去搭讪一次就会死掉的体质,输入键盘上的A的话第一个跳出来的候补就是“爱人”这个单词,色到没救了的学生会长的角色才对。
应该,是不可能的,但是。
“欸?会长?”
“是的。”
“欸?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
“欸,但是一直带着的眼罩呢?日本刀呢?话说怎么回事啊跟变了个人似的。”
“二阶堂自古以来。”
自称·二阶堂岚微笑着如此说道,
“就是专心于磨练武艺,在众多贵人身边担任护卫一职的一家。”
“哈啊。”
“不用说,同姬小路家比起来,二阶堂家的地位要低得多。在学校里尚可不论,不过在这二阶堂家里,作为二阶堂家的人接待您的话,毕竟还是只能将头垂到最低,恭敬地迎接您吧。”
“哈啊。”
依旧处于呆然状态的我,最多也就只能做出这种程度的生硬的反应。
哎呀嘛,的确是这样的。
在鹰之宫家的时候,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麻烦的规矩。虽然姬小路是与鹰之宫很近的家系,但是就算那么捧高几乎处于后继无人状态的姬小路家,也只会令我感到困扰啊。
“无论如何,请先品尝一碗吧。我会为您冲的。”
“哈啊,嘛。哦,那就听你的。”
“那么。”
行了一礼之后,二阶堂会长开始泡制浓茶。
手拿小绸巾和柄勺,从用炭火煮着的釜里舀出开水,注入茶碗里——嘛,说实话我完全不懂茶道方面的事,不过也觉得她那手法看起来非常地流利。
“请用。虽然只是粗茶。”
轻轻地接过递过来的碗,端到嘴边。
姑且还是装的想那么一回事一般用手转动茶碗,分几口喝下,仔细地品味。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符合规矩。话说,在这种时候重要的不是按规矩去做。只要从头到尾摆出堂堂正正的态度就行了。
话说回来,虽然是极苦的液体,但是却很舒服地通过了喉咙。
唔嗯。美味。
“……心满意足了。”
“让您见笑了。是否和您口味呢?”
二阶堂会长微微一笑,
“我还不是很熟练。若有无礼之处请无须顾虑敬请指教。”
“不,没有没有。漂亮的手法。”
“不胜惶恐。”
“倒不如说,我对这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懂啊。我才是,如果哪里做错了的话请一定要指出来啊。”
“请不要那么拘束。请放松下来慢慢休息。”
“哎呀,倒不如说被这么接待反倒觉得紧张起来了。话说会长,差不多也该别那样了吧?”
“那样,是指?”
“那种过于卑躬屈膝的态度啦。总觉得节奏被打乱了。”
“因为这里是二阶堂家,而我是二阶堂家的人。”
如此说着依旧保持微笑的会长。
哎呀,说的也是。
今天的学姐娴静端庄,明明只差了一岁但却感觉非常的成熟。要是能一直维持这副样子的话,那就帮大忙了呢。
“话说会长。有件事刚刚才注意到。”
“何事?”
“冒出来的时候的冲击太强了,一不小心就没注意到。……眼睛,不是好好地在那里吗?”
没错。
作为会长特征之一的眼罩。
亏我还以为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尽可能不要提到的。可是摘掉眼罩之后,这不是有一双完整美丽的眼睛吗。
“啊啊,眼罩啊。”
咧开嘴角的会长。
“那只是装饰而已哟。”
“装饰?那种夸张的眼罩?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带上那种东西的呢?”
“因为,秋人先生。”
咯咯笑着,
“带着眼罩的话,比较有中二的感觉,更加帅气不是吗?”(译:看到那两个字我有不祥的预感)
“欸?虾米?中二?”
“没什么。若听不懂,还请莫要追问了。”
不顾歪着脑袋的我,
“而且眼罩此物正如您所知,异常显眼。因其先声夺人之故,使得腰间的东西给人的印象略微淡薄了。”
“那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也说不定。不过要是不想让刀引人注意的话,一开始就别带在身上不就好了。”
“因为出于立场无法做到。”
“是吗。嘛你也有苦衷吧,我也不会问得太深入的。”
“还有,秋人先生。请仔细观察。”
“?观察什么?”
微笑着指着自己的眼睛的会长。
是一直以来都用眼罩遮住的右眼。
……嗯嗯?
啊咧咧?
“是我看错了吗?虽然光线不是很好看不太清……不过学姐,右眼的颜色是不是不一样啊?看起来好像有点红耶。”

“是的。如您所见。”
“欸……”
是所谓的金银妖瞳吗。
虽然看到过这样的猫或者狗,不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因为这瞳孔的颜色比起刀或者眼罩都要更加显眼。换句话说就是涂上二三层的迷彩。”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哎呀。或许的确是这样。
先不说瞳孔颜色的特别,比起刀或者眼罩更加引人注意。身体特征的非一般性,在某种场合下会同霸凌等被害联系在一起,这是谁都晓得的事情。
更何况以会长的情况来看,因为本人(应该)是潜在能力很高的人,正容易遇到“枪打出头鸟”的事情吧。
总而言之,比起保持特别的生来样貌,暴露自己的痛脚,还不如先下手硬是制作出显眼的特征,是采取了这种非常积极主动的选择吧。

要隐藏树木的话就藏在森林里。
想要隐藏显眼之处的话,只要让别的地方也变得显眼就行了。
二阶堂岚高明的处世术的冰山一角。
这么一想的话,她的说话方式还有创造角色个性之类的事或许也是其中一环吧。哎呀呀,这不是相当的了不起吗。
“哎呀,还真是没看出来啊。没想到会长的造型里居然还有那种意义。”
“不胜惶恐。”
“实话说,会长平时的打扮的那种感觉,不止一点点让人望而却步呢。要是那么回事的话,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呢。要是生下来的时候眼睛的颜色就与众不同的话,是有必要做出对应的吧。嗯,可以接受。”
“实在是不甚惶恐。……嘛,不过这个,是隐形眼镜耶。”
“搞毛啊!”
不由得咆哮起来。
哎呀,真的是,从很多意义上来说都毫无意义吧那样做。(译:可以逗你玩)
“那算啥!?真的不懂你啥意思啊!?”



“摘下眼罩后,露出的是左右颜色相异的瞳孔——这正是中二病人的醍醐味。不这么觉得吗?”
“我哪知!”
“还有,这是一次性的隐形眼镜。只要每天换掉的话就是很卫生的。”
“打从心底觉得无关痛痒!”
“再说多点的话,在摘去眼罩的时候还能够表现出反差萌。那样的话勾兑爱人的成功率会上升一个档次哟。”
“你啊说到底是那么回事吗!”
我觉得这人应该诚心地跟我道歉才行。难得我在内心帮她想了这么多,结果不是全都被辜负了吗。
……算了,话说回来。
这样一来反倒稍微安心下来了,这是确确实实的。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会长家,而且还是茶室这么个密室。
之前在学生会室两人相处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大意了,差点落到她手里。实话说,今天是以相当高的警戒等级来到这里的。
嘛,跟接下来就要勾兑的人,披露技巧这种事,就算是会长,毕竟也不会这么脱线吧,我这么想。
还有就算外表的印象改变地如此剧烈,二阶堂岚到底还是二阶堂岚——因为明白了她是食肉动物这种角色定位并未改变。在这种意义,实话说稍微有点茫然。
“感觉如何呢?”
这时。
会长就像是看穿了这样的我的想法,
“要是这样能稍稍使您放松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这种说法,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开始就是以此为目的而演出的呢。”
“任您想象。”
“也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安心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做了很大改变,不过内在果然还依旧是禽兽呐,我也明白了这点。”
“哎呀。您太会说话了。”
“不。并不是在夸你耶?”
“呵呵呵。”
会长她,用手遮住嘴角以刚才那个姿势典雅地笑起来,
“最近的秋人先生,似乎非常忙碌呢?”
“嗯?是那样吗?”
“看您的脸就知道了。一脸的忧愁呢。而且还有几分疲惫之色。”
“哈啊。也是,连着三天进行家庭访问嘛。变成那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至少在我家的时候,请放松心情自在地度过吧。我是这么想着而准备了这么一出的。因为我认为,不论是谁,在忙碌之际都是需要一服清凉剂的。”
“呋呒。忙中偷闲,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正是房中有奸呢。”(译:原文分别是忙中閑あり与房中姦あり 同音不同字 别玩这种只有写出来才能懂得冷笑话啊喂)
“……好奇怪啊。明明应该是同样的话,为什么从会长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就莫名地猥亵呢。到底是为啥呢。”
“是错觉吧。”
呵呵呵地,再次典雅地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鉴于秋人先生和秋子小姐的现状,再次做出应该赶紧采取一些对策的判断,情况就是这样。这种临时应急的家庭访问今天也结束了,我想明天该换一招了。”
“呋呒……嘛,虽然有点那个,不过以我来说,还是很想听听防止秋子在学校内评价降低的对策呐,差不多就是这样。那样的话就帮大忙了啊。”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哟。作为我们二阶堂家来说,虽然不打算站在鹰之宫或者有栖川这两家中的任意一边,不过即便如此,出于立场,不做出某种程度的报告的话是不行的。只做表面功夫来蒙混过关,这样做稍微有点……”
呒。
虽然笑着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不过简单来说就是“不听我的话,就会遇到很多麻烦哦?”的意思。
还真是麻烦了啊。
从会长到现在的语气来看,有种好像我的工作也暴露了的预感。
并不是很见得人的工作,可能的话还是想尽可能保密……不过也不是能瞒得住的。先不提像银兵卫这样出于绅士协定保持沉默的家伙,会长或者那须原同学要是有那个意思的话,会很干脆地曝光出来的吧。
算了。
事到如今想也没用。
再说,说实话。
虽然才只转进莉莉安娜学园几天。
而且还,
“因为某些缘故被迫分离——中略——平淡地编集而成的单调的故事”
虽然想这么说,不过貌似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脱线地相当远。
本人姬小路秋人。
对于莫名其妙地骚乱起来的最近的日子,不由得、意外地、出乎意料地,有着感到中意的一面。确实是这样的。
对。
明明是在经历了常年的忍耐又忍耐之后,好不容易才实现了可以说是人生最终目的的“跟妹妹两人生活”这个目标。
猿渡银兵卫春臣。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二阶堂岚。
然后再加上我和妹妹组成的学生会的成员们,因为各种缘由折腾乱来,好像那也不错,开始这么觉得。
“……怎么了?秋人先生。”
“欸?什么怎么了?”
“不。因为你忽然露出好像很开心的表情。”
“是吗?不,我倒是不觉得啦。”
“看得出来哟这种程度的事。虽说秋人先生进入学生会才只有几天,不过我也是当会长的。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呋呒。
虽然没打算表露出来,却被完全看穿了吗。
还是说是那样吗,就算想掩盖起来,不过还是会流露出那样的感觉,现在的我心情好到那种地步吗。
还真是变得坦率了呢我也。
“不不管是怎样。”
会长舒展嘴角如此说道,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只要能让秋人先生开心地享受现在的时光的话,就最好了。”
有一次并起手指行了一礼。
“……会长。”
“是。”
“请不要那样啦真的。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耶。”
“我也再次重申一遍。我出于立场,在这场合下这么做才自然。”
“也罢,说的也是。而且能够看到难得一见的会长的另一面,也算是相当大的收获呢。你那角色,很新鲜,非常不错哟。”
“不慎惶恐。”
“不过从明天开始,请变回以往的会长呐?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更喜欢平时的会长呢。”
“…………”
嗯?
维持着行礼时的姿势,会长一动不动的。
“会长?”
“……天生的花花公子啊,这家伙。”
小声地。
听到她对着榻榻米嘀咕着什么。
“在绝妙的时机流露出毫无违和的天然呆性格。这种类型很难搞啊……这不是差点就要当真了吗。虽然今天本来不打算动的,不过还是吃掉好吧……”
“?抱歉,听不太清耶。”
“不,请勿在意。”
如此说着抬起头来的会长。
那脸上依旧浮现着可以充当示范的微笑,
“因为最近正在节食。觉得或许稍微控制一下食量会比较好,就是这样。”
“欸,是那样吗?明明会长的身材好的一塌糊涂啊。没必要节食什么的吧?”(译:你这是自寻死路!)
“女人有着外表看不出来的辛劳嘛。而为了忍耐那份辛劳,必须要有的是坚硬如钢又极富韧性的自制力。正因为有了它,我才能作为我而存在,就是这么一回事。”
“哈啊,自制力啊。总觉得是跟会长最不沾边的单词耶。”(译:你又作死)
“哎呀。若您希望的话也没关系哦?就算在这里丢掉您所说的“不沾边的自制力”这种东西。”
“不不不。”
不好不好。会长的瞳孔散发出可疑的光辉了哦?这时要在发生什么意外之前——
“不说这个,能再来一杯茶吗?味道非常的好呢。”
“虽然觉得有种被蒙混过去的感觉,不过知道了。”
恢复成气质高雅的表情,开始泡茶的会长。
细细地欣赏其手艺,悠闲地任随时间流逝的我。

……唔嗯。
嘛,总算是平安地把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一般的感觉。
这下子我的义务姑且算是履行了,接下来就期待会长所说的“新的招数”什么的吧。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29 16:11 编辑


四月十二日(AM9:00)
姬小路家的人早上起得很早。
妹妹在清晨五点起床,开始做烧早饭等家务。我也会在六点醒来,开始坐早上的准备,常常都是这样。
然而那是仅限于平时的情况。
像今天这样学校休息的日子,倒不如说兄妹两人会一起睡到相当晚的时候。平时少睡的分,在休息的日子里补回来,就是这样。
何况昨天,在拜访了会长家之后的我化身为工作之鬼,一直工作到太阳公公都爬的老高才睡。不瞒各位,要说今天的睡意的话,那可是猛到就算受到任何拷问,都还想打盹的程度了。
嘛,也多亏了这样,才总算是将因为这三天的家庭访问而耽搁下的工作进度给追了回来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那样勉强自己的话,会累到派不上用处也是理所当然的。将工作做了个了结的我,直挺挺地倒进被窝里,准备睡到像具尸体一样——正当,快睡着的时候。
出事了。

笃笃。
笃笃。

不是咳嗽的声音。
而是在敲房间的门的声音,吧。大概。只要不是幻听那一类的东西的话——虽然脑袋里理解到这种程度,不过毕竟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意识非常的朦胧。手脚里也没有力气。

咚咚。
咚咚。

……呒。
这回响起了比刚才更用力的敲门声。
话说是哪根葱啊?
住在这宿舍里的只有我跟妹妹而已,也没有订报纸或者牛奶。那么是收什么费吗?不,怎么会呢。还没到日子才对。

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不知为何变成像是太鼓的节奏了。
…………。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不过好像心情很好呐。明明我这边才通宵工作牺牲了无数脑细胞之后终于要解放自己的意识了。有种完全不顾我这边情况的轻快感觉。真是的,这世界难道就没有慈悲和怜悯吗。

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好好好,我知道了。来了,来了啦。”
一边回以介乎梦话与呻吟之间的声音,我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就那样用僵尸一般的步伐摇摇晃晃地,
“来了,哪位——”
揉着睡眼打开玄关的门时,话中断了。
猿渡银兵卫春臣。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二阶堂岚。
仔细一看,穿着制服的三个人,每个都是老面孔。站在打开的门之前。
银兵卫讥讽似的微笑着。
那须原同学依旧没表情。
会长则是要吃人的笑容。
“啊—……各位一大早就聚集在一起——呼啊啊——”
打着呵欠交互看着这三个人,
“……明明是休息,都穿着制服啊。”
“看到这情况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那样?算了,要说的话也确实符合你的风格啊。哈哈哈。”
“哈啊。”
令脑袋阵阵刺痛的会长的笑声。
实话说,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太想听见的那类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今天我困得要死。有什么事的话能以后再说嘛?”
“啊哟,抱歉啊,睡觉的事之后再说吧。在那之前不把我们的事情办完的话可不行呐。”
“哈啊。”
唔—呒。不成。
一直工作到刚才,熬了相当久呢。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脑袋怎么也运转不起来。该说是到现在还没办法区分这是现实还是做梦呢还是该怎么说呢。
唔嗯。
话说这个,果然是做梦吧?
因为这不是很奇怪吗。
为什么这三枚会聚集到这里来啊?



而且还不知为何穿着制服。
“姑且还是算在学校活动里面吧,我们这么想,就穿来了哟。”
如此笑着说明的会长。
“除了办私事之外,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应该一直身着制服——我的确会做些乱来的事情,不过作为学生会长来说在这方面不以身作则可不行呐。”
“哈啊。”
“你啊,还没睡醒的话,要来一发让你彻底醒过来么。对了,让你瞄一眼胸部的话,就会醒了吧?”
“免了。”
即便还很困,不过只有这方面还是很干脆地作出回答的我。
“话说到底有什么事啊?大家一起聚集到宿舍来。今天是休息日所以要去什么地方玩吗?虽然那样也无所谓,不过那种事麻烦事先说一声……”
“不是哟秋人。不是那样。”
银兵卫摇摇头,
“虽然我也赞成出去玩这个提案本身。不过今天从现在开始估计会忙得鸡飞狗跳吧,等结束之后再谈也不晚吧。”
“哈啊。”
仍然睡眼惺忪的我,不能理解银发的好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鸡飞狗跳是什么意思。难得休息,本打算从现在开始睡个够,让身心都得到休息的耶,以我来说。
“……嗯?话说……”
现在意识稍微清醒点了之后,才注意到。
这三个人。好像行李莫名其妙的多耶?
简易背包啦旅行箱啦……从手到肘再到肩膀,全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简直就像是潜逃而来的。
“嘛,只是双手能带来的行李而已呐。”
察觉到我的视线的那须原同学,将自己的包拎起来给我看,
“不过即刻要用的日用品都有了。剩下的行李,今天白天应该也会送到这里来哟。”
“哈啊。”
在说什么啊摸不到头脑耶。
嘛她们也有她们的事情吧,是什么呢。
“姑且,你也算是这里的宿舍长,好像是这样呐?”
会长再次开口说道,
“先不说在学校里,在这里你才是先来的,还是老大。要请你多多关照了哟。”
“哈啊。……那么?到底是来干啥的?都聚在一起。……啊啊,是吗,我懂了。是家庭访问的回应吧?我去拜访了你们家里,所以你们也要来,这样子吗?哎呀,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很困扰啊。那种事不预先打个招呼的话。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做好招待你们的准备啊。”
“我们三个,从今天起要住在这宿舍里。”
“哈啊。”
“虽然说是宿舍,实质上是只有你们兄妹在住的公寓一样的玩意呐。接下来,不定好所谓共同生活的规矩可不行啊。搬家的行李之后应该会大批大批地送到,今天会很忙吧。”
“…………”
揉了揉睡眼,再次看向这三名来访者。
会长也是那须原同学也是银兵卫也是,向我投来“要迷糊到什么时候啊”的视线。
她们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也没有“吓一跳”之类的节目的感觉。
这么说的话,结论就只有一个。
“……啥呀。果然是在做梦啊。睡吧睡吧。”
“喂喂给我慢点。”
会长强硬地将脚插进将要关上的门缝里,
“嘛在你要睡觉的时候吵醒你,我们也有不对。总之为了住在这宿舍里,有很多不得不做的准备,想要让身为宿舍长的你一件件过目啊。要是我们自顾自做起来的话,等你一觉醒来又要多出来很多话呀。那样没关系吗?”
“…………”
“嗯?怎么了?”
“那个,抱歉。”
“没事。”
“当真?”
“是啊。真的真的,是真的哟。对吧副会长。”
“是啊没错。是完完全全的,无法更加确定的,毫无疑点的事实,是真的哦。对吧银兵卫同学?”
“就是这样呢,秋人,差不多也该醒过来,然后认清了哟。眼前的现实。”
“…………”
这下子头脑一下就清醒了。
虽然对我来说是有那么点过于冲击的事情,所以有种窜到车前的猫一样仿佛时间都停止了的感觉,
“欸,但是不奇怪吗?”
“什么呀?”
“这宿舍预定近年内会拆迁。在那之前,只有我和妹妹两人住在这里,契约应该是这样才对耶。”
“跟上边的人稍微搞了点小动作,让他们修改了那预定。”
“话说为什么?为什么三个人要一起搬到这宿舍里来?”
“我应该说过了吧?需要尽早采取措施解决你妹妹的恋兄情结,也考虑了很多针对那点的手段,这样。”
“不,那个的确是听说过——”
“对于恋兄情结,最有效的对策就是,”
这回是那须原同学,
“为了防止你们兄妹贴在一起的时间超出必要而进行监视。为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你们一起生活。不对吗?”
“不,或许的确是那样也不一定,不过就算那样——”
“一石二鸟,就是这样啦秋人。”
银兵卫也插嘴道,
“不是只有兄妹两人,而是在宿舍力跟不熟的其他学生们一起生活的话,用怀疑的眼光看你们兄妹的人也会减少才对。那点对你来说,是非常充分的好处了吧?”
“不,我知道啊,的确是那样!”
说了些有的没的,连我也抬高了嗓门。
“就算是那样,为什么?为什么三个一起上!?”
“那是因为那个啦,因为临时同盟的共进退——说到底,我们也觉得这样更好哟。我呢,也差不多厌倦住在那沉闷的武将府里了。而且上学还很费时间。”
“是啊,我也很久之前就跟双亲出的不怎么好了。再加上现在处于反抗期,经常觉得只要有机会就想离家出走呢。”
“说到我的话,因为搬家和转学的费用,搞得家计很拮据。连要支付那破公寓的租金也有点困难了。能住在几乎可说是不花钱就能有衣食住的宿舍里,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哟。”
“不,就算是那样——”
糟了。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当然啦,的确是有这么想过啦。
虽然很骚乱,但绝不会令人感到厌倦的最近这段日子,我相当的喜欢呐。
跟学生会的众人一起做些蠢事也不坏,这么想着。
期待着会长所说的“新招”,啊啊,也是事实啦。
可是,可是啊?
说到底,要讲为什么我在这几年里,要忍受与年龄不符的辛劳的话。
那都是想与仅剩的家人,我的妹妹,两人一起平静悠闲地一起生活。
且不论好朋友银兵卫,就算是会长或者那须原同学,我也没有一丝讨厌,还同为学生会的同伴,但是,好死不死偏偏都是有着一两种独特个性的家伙,再加上貌似她们这伙,净是对妹妹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企图的家伙,
“不,不行!这样还是不好!这非常有问题哦!?”
“顺便说一句,嘛,已经是既定事项了。”
“作为管理这宿舍的宿舍长,表示坚决反对!”
“那么,我就以学生会长的身份下令。姬小路秋人,你作为宿舍长的职务就地解除。然后,作为代替由我来兼任宿舍长一职。这样好吗?”
“好过分!?太蛮横啦!”
“好啦放弃吧你。我这学生会长的权力是绝对的,理事会那边关于这件事也已经决定好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推翻这个决定了。”
“够了。跟这个会长说什么也没用——那须原同学!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啊?”
“你也说点啥啊!”
“所虾米捏?”
“别用那种等级低到死的装傻方式啦!”
“真没礼貌啊。对于被称作受到上方相声协会期待的希望之星的我,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侮辱啊。不想被追索金额大到连在远洋捕捞金枪鱼的船上工作一辈子也付不起的赔偿金的话,现在马上就撤回你那不谨慎的发言。”
“那种充满了虚假味道的装傻我打从心底觉得无所谓啊!”
“话说回来,你啊。不差不多一点的话,就算是我这么温和的人,也快要发飙了哟。”
“什么差不多一点!?”
“我说过,希望你不是用那须原叫我,而是叫我安娜对吧。太不听话我的警告的话,就把收在你柜子里的内衣全部都换成女性的哟。”
“一次过把两个中意的梗都甩出来还真是谢谢你啊!虽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顺便一提全都换成我的内衣哟。用过的那些。”(译:我先前的吐槽居然在这里灵验了……)
“你这人搞不好真的做得出,求你了真的别!?话说你啊,总觉得从刚才起跟我的对话就无法成立啊!?”
“放弃吧。我说过的吧?对于受到的屈辱,要还以相应的报复。玩我玩得那么开心,一定要确确实实地返还给你,而这正是报复的形式。”
“我并不记得玩过你——”
“做好觉悟吧。从今天起,每天,不每朝每晚,不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浪费,我要毫无意义地一味纠缠上你。然后一辈子为侮辱过我的事情感到后悔吧。”
“话说,你单纯只是想欺负我是吧!?”
啊啊够了!
再跟她说什么也是白费吗!
那么——
“喂、银!银兵卫!”
“怎么了秋人。”
“为什么连你也一起啊!会长跟那须原同学先不管,亏我还相信你是个更加正经的人呢!”
“无可奈何啊。近墨者黑,不是有这种说法吗?我也是,现在是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不过也是隶属于学生会的人。被染上她们的颜色的速度更快,浓度更浓,不也该说是必然的吗?”
“你你不是我的朋友、不,好友吗!(译:你又自寻死路)一看就知道我现在遇到麻烦了吧!?就算伸手帮个忙,也不会遭雷劈的不是吗!?”
“呼呒。既然叫我好友的话,就跟你说吧。正如日前招待你到我住的破公寓里来时,你所担心的那样,我的生活现在正面临巨大的危机。而且就像你知道的那样,节约、节俭也有个限度。要打破几乎就要领低保的这种状况,到能够一口气减少生活支出的宿舍里避难,是最有效率的做法。……秋人,倒不如说,应该由你邀请我搬进这宿舍里来,为我排忧解难,不是吗?这样才够朋友吧?”
“那是——不,或许的确是那样!”
“还是说怎么样?你明知我生活困窘,却还要赶我走吗?对于既是好友,还是恩人的我?”
“呜咕。”
“所谓的恩情,不就正是应该在这种时候回报的嘛。而且前几天也说过的吧?“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会不客气地依赖秋人你的——不如说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样了吧”这样。我相信你哟好朋友。”
不好。
比起会长和那须原同学,这种节骨眼上银兵卫才是最糟糕的对手。正如多次提到的那样,我多次蒙受她关照。不管对我说多么乱来的话,就算说出“现在马上给我切腹换我的人情”这样的话,我也只有庄严肃穆地照办。
不过这样一来。
莫非这状况,该说是完全无法后退还是无路可逃还是被将军了呢。不倒不如说已经完全被堵死了……?
“呼啊啊……发生什么事了啊,一大早的。”
正在这时。
穿着睡衣的妹妹从自己的房间里晃出来,
“今天是休息日啦,让我睡个够嘛哥……昨天的哥实在是太厉害了啦……”
“喂喂秋子。别刚跑出来就随便瞎掰。我和你之间,自出生起,直到未来永劫,都没有任何有违良心的事情。”
“哥你又来啦,真会开玩笑呢~……呵啊啊。”
打了一个大呵欠的妹妹。
就像刚才也说过的那样,而且现在各位也看到了。
她刚起来的时候状态非常糟糕。
“……嗯嗯?啊咧咧?为什么二阶堂学姐在这里?而且连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同学也在。”
“喔,你好啊姬小路。从几天起,我们三个就要住在这宿舍里啦。请多多关照罗?”
“啊哈哈—,真是有趣的噱头呢学姐。到我和哥的爱巢里来捣乱,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为来呢~。……嘛就是这样,我要去睡个回笼觉了。请安静一点哦?”
“……呋呒。不管是这迷蒙的双眼,还是含糊不清的奇怪说话方式……这是彻底没睡醒吧?”
“不是—。秋子完全清醒哟~。干劲十足精神饱满哟~”
“我说姬小路。有件事跟你谈谈。”
“嗯~?”
“能让我也跟你一起睡吗?哎呀,我也起得很早啊,正好觉得有那么点困啊。只要把被窝借给我一个角落就行了啦。”
“好的~,小事一桩。阿姆阿姆。”
“喂慢点秋子!?”
慌忙插进来的我。
“你知道在说什么啊!?对方是那个二阶堂岚哦!?——话说会长您也是!当着我的面打算对我妹妹做什么!?”
“不,只是一起睡一会儿而已啊。不真的啦。”
“不能相信你!”
“不不不真的只是睡一会儿啦,什么也不会做的真的。只是头上一点点而已真的。”
“头上是什么的头上啊!?果然还是绝对不行!请不要接近我妹妹了!”
“嘁,啰啰嗦嗦的家伙。喂那须原、银兵卫。你们把这家伙压住。这是会长的命令。”
“不好意思,恕难从命。”
“唔呒。虽然在学生会里有上下关系,不过现在这情况下没必要听会长的命令呢。”
“只是顺便一提哦,两位?趁这机会把姬小路搞到手,做成我的爱人的话,姬小路的恋兄情结就能大致解决,老哥方面的恋妹情结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哦?”
“懂了。虽然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干劲,不过既然是会长命令的话也就没办法了。”
“唔呒。虽然遗憾到了极点,不过是会长命令,也就只有遵从了。只有万分悲痛地将秋人拘束起来了。”
“喂喂慢点两位!?”
“不会让你妨碍会长的姬小路秋人。你也是位居学生会末席之人,那么违抗会长的命令的话,也就意味着死,这种程度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那么纪律严明的结社的啊这个学生会!?话说那须原同学,别只在这种时候才对会长采取从顺的态度啊真的!我要从会长的魔爪下拯救妹妹的贞操啊!”
“呋呒。对于这件事居然激动到那样的地步……秋人,你果然是重度的妹控吧?无论如何,属于学生会的兄妹居然是相思相爱的关系,这是严重的事态。有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呐。”
“不所以说那是误解啦银兵卫!既不是妹控也没有相思相爱!话说遇到这种状况的话一般来说都会阻止才对吧!?作为亲生哥哥来说!”
“呵啊啊……虽然你们好像在纠缠什么的样子,不过我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就让我去睡了好吗?呵啊啊……”
“喔喔,不好意思啊姬小路,让你久等了。算啦,那种无聊的纠缠就先丢在一边,我来跟你从别的意义上纠缠纠缠吧。没事不用担心,相信我的技术啦。”
“倒不如说你的技术太值得信赖了才是问题啊会长!话说喂,差不多给我醒过来啊秋子!很遗憾哥哥被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给压着动不了啊!自己的身体自己保护啊!……话说银兵卫也就算了,为神马连那须原同学也这么强啊!?我也算是会点护身术的,而且姑且还算是男人耶!真的,性能优越的人才太多了点吧这学生会……喂会长!真的自重啊!那须原同学还有银兵卫也不要用关节技扭住我啦!喂喂!真的不要啊!喂—!”
*
……这样那样的。
嘛虽然发生了各种事情,不过最终总算是回避了妹妹的贞操危机就是了。
关于学生会成员的那三人作为新入住宿生进来的事情,该说是理所当然呢,还是说怎么样呢,也就是一点点的感到,不管怎么反对,反正也是已经决定好了的,就变成了既成事实。
哎呀呀,真是头痛啊。本来就够骚乱了,现在连会长和那须原同学还有银兵卫,也结成反妹同盟共同行动了。我还被当成妹控看不起。
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亏我还以为总算能给妹妹两个人一起平静地生活了。新生活开始还不到一个月,就落得这幅境地了。
哎呀真糟糕啊。
算盘落空也不带这样的啊。
虽然既麻烦又费事,不过打现在起还是跟姑且算合得来的她们建立起尽可能良好的共同生活关系吧,只能这样乐观点思考了。

哎呀呀……。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30 12:13 编辑


第二天学校也休息。
这一天的白天,预定要用来与那边碰头。
即使一时之间做过对她不负责任的对象,也是通过银兵卫的路子介绍给我的。基本上来说我在她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
说到底,负责我的人,性格极度的宽容,我也只知道向她的大度撒娇。这次也是将期限拖至极限的极限,惹哭她了。
“啊。秋人君。”
位于离站台稍微有点距离的商店街的一角的非常平民化的茶餐厅。
在最里面的座位上,她一如既往地坐着。
“你好神野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我也只是才到而已哟~”
神野薰子,二十五岁。(译:女性的年龄是机密啊 你从哪里得知的?顺便报报其他指数嘛……)
特征是与年龄不符的童颜,柔和的笑容与下垂的眼角,是负责我的。(译:年上小动物系美女啊 太对胃口了0 0)
“不,真的对不起。这次把期限拖得太过火了。”
“没有没有,等待也是我的工作嘛~”
“您这么说真是帮大忙了,真的。”
“可是那个哟秋人君?我们的社长很看中秋人君,也认为你很有前途。先不说期限的事,不过不回应那份期待的话我会很难做的哟~”
“哎呀真是说得太对了。……话说,关于这工作……”
“对了,那么,就让我们赶紧来谈正事吧~”
我点了热红茶,而神野小姐则是叫了加生奶油的可可,然后做到位子上。
“从结论来说呢~……”
神野小姐边从包里取出一沓复印纸边说,
“这次的原稿非常棒。登场人物之间萌生的感情的纠葛,非常的有真实感。一不小心就被吸引着一口气读完了。”
“多谢夸奖。”
“只是,无论如何还是感到粗糙了点,或者说有随着激情与感觉而写出来的部分。来一个一个地修正那些地方吧。首先呢~”
……嘛。
我想到这里的话估计您也明白了。
隐瞒着包括妹妹在内的周围的人,我借以维持每天的生活的手段。也就是所谓的耍笔杆子或者作家这样的东西。
而且也不是写手,主要是写为了集结成册出版的小说。不是我自夸,或许自称小说家也没问题。虽然贩售量和知名度还完全不能够让我抬头挺胸地这么跟人自我介绍就是了。
“……嘛,大致上就是这样了吧~。秋人先生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没有。您指出来的地方实在是太正确了。连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微妙呢。会将那些地方全部重写的,嗯。”
“我了解了。秋人先生在这点上非常的坦率,所以我工作起来也容易得多了哟,真的~”
“哎呀,因为在稿期上老拖后腿,所以至少要在这点上做个乖孩子嘛。”
“真的是那样呢~。秋人君明明还只是个新米呢,居然这么拖稿。一般来说可是无法想象的哟~?”
“哎呀这个真的是。我会处理好的,嗯。”
虽然台词是在说教,但是神野小姐的表情非常的柔和。该说是完全不令人害怕呢,还是说反倒被治愈了。
诚实又认真,虽然效率不是很高,但却热心工作的人。受到以同事和上司为首的许多人来自各个方面的疼爱的神野小姐。(译:……作者你正经点好咩)
可能的话,也不想给她增添负担,也想过干脆让我的小说大卖来让她也得到认可。不过现状真的是,我还只是一只菜鸟啊。
“不过,虽然我们的社长也是那样。”
用露出肚皮在睡午觉的狗狗一样的表情,神野小姐这样对我说。
“我也很看好秋人君的才能哦。以你的年纪,还没出过几本书呢,就能写出这样的原稿来。很厉害呢,这种阴气逼人的感觉……明明秋人君是这种文邹邹又稳重的性格的说。到底是怎么写出这样的文章的呢……”
“嘛,这次是因为私生活方面稍微有点乱子。所以写原稿的时间也很难挤出来,最后变成通宵一口气写完的感觉了。关于这点,算不上是什么良好的倾向吧。”
“唔—嗯。的确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吧,不过呢……”
神野小姐扁了扁嘴,嘟嘟囔囔地说,
“我说啊秋人君。这不是站在编辑的立场,而是从我个人的立场来说的。”
“哈啊。什么事啊?”
“我想啊……秋人君,你是妹控吧?”
“啥?”
预料之外的问题令我呆住了。
“欸?我?是妹控?”
“是的。秋人君你是。”
“不不不在说什么呢啊。不是妹控唷我。”
“欸—?是那样吗?”
哎呀呀真是的。
不光是学生会的众人,连神野小姐居然也产生了那种误会。
“当然啦,我的确是很宝贝妹妹唷?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而且还一直被迫分离,更加要这样了。在这世界上比任何人都关心妹妹,这一点是没错。但那是作为家人,作为哥哥来说理所当然的吧?”
“是吗。是那样的吗。”
“是啊当然了。毋庸置疑。”
“可是可是秋人君。”
很难得地深究下来的神野小姐。
“比如说,秋人君会那样做吧?做“妹妹日记”这样的笔记,每天在上面记录对吧?妹妹在那天吃了什么,说了什么,生气了几次笑了几次,之类的。”
“是啊是这样的唷?随时关心妹妹的情况,是作为哥哥来说理所当然的事。更别说现在的情况下我是代替那丫头的双亲的角色了。”(译:三围和cup也记了吧?记了吧?)
“还有,秋人君会拍很多妹妹的照片打印出来,全都镶起来加工好保存起来对吧?”
“是啊,当然是那么做的啰?没有留下数据的老照片也有很多。就算是有数据的,无论有多少,也都打印出来妥善保存好了。那有什么问题吗?”
“……唔—嗯。那样的话,还是不能算普通吧?我觉得这世上的普通的哥哥,不怎么会对妹妹做那种事情耶……”
哎呀呀。
这还真是有点受到打击了呀。
先不说疑心重的学生会那票子人,连我信赖的编辑小姐也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做梦也没想到。虽然觉得她是一名优秀的编辑,但是过于武断这点算是白璧微瑕吧。
“也好,就趁这机会干脆地说清楚好了。神野小姐,那是误会啦。完完全全,错的不能再错了。”
“诶诶~?是那样子吗?”
“说到底啊,从把我当做是世上普通的哥哥这里开始就搞错了。双亲过背只剩兄妹两人,被分离后终于先在又一起生活。我不只是一名兄长,还不得不作为保护者来充当那丫头的双亲啊。父母的话,总是在意着女儿的成长的对吧?会用相机啊DV什么的拍下女儿的样貌对吧?就跟那一样。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唔唔嗯~……”
“我说啊,神野小姐你的确是独生女吧?明明是那样,就算说“世上的一般的哥哥不是这样的”,也稍微有点缺乏说服力呢。”
“呜呜呜……可是啊,可是啊?”
还是不肯退缩的神野小姐。
“秋人君的作品我觉得很有魅力。完全没有现如今的作品中所谓的卖肉情结,而是有着“比起那种东西还是来读我的小说吧!感觉如何!?”这样的激情在里面。”
“谢谢夸奖。你这么说让我很开心。”
“话虽如此,实话说,从内容上来讲是会挑读者的,以销量来说也算不上很好呐。”
“关于这点无可辩解……给您添麻烦了。”
“可是啊,虽然秋人君的作品会挑读者,不过相对的,一旦喜欢上了的读者,就会一辈子支持你,像是这样的感觉。就是那样的作品呐。我们的社长也是看好秋人君的这点。所以,就算从利润上来说稍微、不,相当艰难,也还是持续地对秋人君的才能进行投资呢。”
“谢谢,真的。我想,要是没有被社长看上的话,是没有办法攒起与妹妹两人一起生活的费用的。”
“还有啊。根据之前的话,秋人君否定了自己是妹控吧?”
“是啊是那样子。”
“那么啊——”
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本书来的神野小姐。
将封面朝向我。
躲在书后面窥视着我,唯唯诺诺地说。
“关于自己写出这样的作品这件事,您怎么想?新藤光一郎老师?”(译:嘛 有多少人猜到了?)
要说是什么书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禁忌之爱的故事》——是我的出道作。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感到可以理解了的我。
在理解的同时,也感到非常无奈。
“神野小姐。”
“在。”
“是因为那个而怀疑我的吗?”
“那个什么的——”
惊讶地说,
“是近亲相奸题材的小说吧?这本。”
“是啊。是那样的。”
“登场人物的名字,是秋男和秋菜吧?”
“是啊。就是那样。”
“……呃……”
对着没能接着再说下去的神野小姐,
“也是,我能理解你想说什么。”
“是啊,嘛。总而言之,我想说的就是那样了……”
“简单啦神野小姐。那种误会很容易解开的。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你完全接受了。”
“一句话?什么话?”
“混淆现实与虚构是不行的。”(译:……真是跟临时工一样方便的魔法句子)
我耸了耸肩,笑了。
“不行啊神野小姐。先不管一般的读者,居然从你的嘴里听到那种话,我受到打击了啊。”
“哈、哈啊。呃,那个,可是秋人君——”
“当然啦,为了尽可能容易地移入感情,给主人公们起了跟我们兄妹相似的名字。但是作品到底只是作品,是编出来的。书的一开始也好好的写着“本作品纯属虚构,与实际存在的人物、团体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话不是吗。”(译:魔法句子又出现了)
“虽然是那样子没错……唔—嗯?啊咧~?”
神野小姐频频地摆动自己的脑袋,
“是那样的吗?总觉得貌似有哪里不对的感觉耶……”
“是错觉(译:……就这么给你蒙过去了)。振作点啊,你是我的编辑呀。”
“是、是的。会振作的。……呃那么,关于原稿的意见大致上就是这样了。不过从下次起,不要再拖得这么紧凑,请安排地更加从容一点……呐?”
“了解了。我姑且也算是职业的了。关于这点会好好处理的。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那就拜托你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离开家太久的话,妹妹会很啰嗦的。”
“是吗,妹妹会很啰嗦啊~。……啊,那么秋人君,接下来要去哪里吃顿饭吗?原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作为庆祝。”
“啊—不好意思,我想妹妹做了饭在等我呢。就下次吧。”
“啊,是那样啊~。真遗憾。”
“那么,今天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辛苦了。……唔—嗯?啊咧?”

……虽然神野小姐直到分别的最后一刻还在歪着脑袋说“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耶……”就是了。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算了,这种不信任感,也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只要接下来踏实地工作的话,就能挽回吧。
还有就是那个呐。貌似妹妹是我的作品的狂热粉丝这件事,还是对神野小姐保密比较好吧。要是说了那种事情的话,好像又会成为某种误解的根源的样子,嗯。
*
好了。
这样那样的这回的情节也结束了。
“因为某些缘故被迫分离——中略——平淡地编集而成的单调的故事。”
——跟如此说的当初的目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绝赞脱线中就是了。已经懒得为一次次地违反公约赔礼道歉了。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去违逆至今为止的发展趋势,不如就积极地记录波澜万丈骚动不已的每一天好了,我这么想。
然后值得庆幸的是,或者说真是令人困到的是。
就像是回应了作为旁白的我的这种想法一样,麻烦事马上就又袭来了。
所以,就简单地做个预告吧。
下一次。我和妹妹不是亲生兄妹的事情会被曝光。

……那么,有缘再见了。


本帖最后由 nuretapantsu 于 2011-5-30 10:22 编辑


后记

大家好,我是铃木大辅。向您献上“就算是哥只要有爱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对吧?”的第二卷。

接下来是一大通给自己新作宣传的广告 反正大意就是MF跟富士见搞基成功 作者感激涕零之类的 我略了 第三卷6月份发售 再说吧 欸
2011年2月吉日 铃木大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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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哥只要有爱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对吧?初期草稿集

我来给你们解说



初期的姬小路同学没有发饰呢。话说,这种谄媚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火大呢。甚至一瞬间萌生了杀意。



跟现在几乎没有差别呢。现在和以前一样,浑身散发出禽兽的气息这一点,只能让人打心底里觉得这货真残念了。



这个人也跟初期没什么变化呢。到了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真的很难评价的程度。



…还在想呢,结果就冒出来这么个草稿呢。嘛该说是跟现在相比完全是另一个人吧。变成现在的版本,是不是对他来说算是种幸运呢。


初期草稿集就这么介绍完了哟。
…我的份?我才没有初期设定这种东西呢
因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有将来,我都是作为我一直存在下来并且持续下去的。
…无论如何都想看我的资料?真没办法呢。




激写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天使!
那须原阿纳斯塔西娅
官方写真集





…嘛大概就是这样吧。都提供了这么多杀必死了,下卷也要给我去买哦。懂了吗?


我把彩图当附件传上去貌似有点问题 先用图床顶着 以后找时间再传一次


又看了下 确实是这样子的 已经改过来了





等着好了 会来的 以意想不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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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sj82175 王爵
秋人你的妹妹秋子很不正常,秋人你自己也很不正常,妳們全家都很不正常
妳的妹妹秋子是兄控,而秋人你自己是不知道自己是妹弄得妹控,應該說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妹控
而是自己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妹控,新藤光一郎老师,真得是很好奇你有何等恥力能寫出這樣的作品
描述應分別而從新相聚的兄妹的感人火花,部這應該是說禁忌之戀對吧,尤其是男女主角的名子
這是在是太值得吐槽了光一郎老師,連編輯都知道你是妹控了,我想全世界只有你自己不知道吧
而且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妹控而已,還是一個喜歡藉由各種狀況看著自己喜歡的妹妹陷入苦惱
又或者藉故欺負妹妹欣賞秋子的各種表情的鬼畜兄吧

12 年前 0 回復

偉哥大廢物 騎士
感覺滿好看的
兄控之類的吧~

12 年前 0 回復

荌静 勳爵
支持LZ  支持兄控妹纸
LZ翻译幸苦了

12 年前 0 回復

星光流年 騎士
终于到十月了,动漫化就在眼前

12 年前 0 回復

咖啡x走糖 皇帝
最後沒想到主角
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12 年前 0 回復

zxc8300691 平民
日语2级 看什么轻小说容易

12 年前 0 回復

flyingno7 王爵
不是实妹啊,那这书可有的写了

12 年前 0 回復

aaa83929 勳爵
那尼 不是親生的 世界要亂了

12 年前 0 回復

草薙護堂 子爵
还是一如往常一样邪恶啊

12 年前 0 回復

zhang_tianh 子爵
楼主精力无限啊 一个坑刚填完 立马又开一坑

12 年前 0 回復

pe09801222 平民
那須原就某種程度而言是個傲嬌啊

12 年前 0 回復

周影 平民
终于找到了,老家书店看到的,可惜是漫画版本

12 年前 0 回復

A741210235 騎士
有一技兄爱大作,期待更新

12 年前 0 回復

darkzero5859 伯爵
妹控与兄控啊,好有趣的情节啊。

12 年前 0 回復

qzwxec1234567 平民
话说起来这个果然要动画化了呢....

12 年前 0 回復

月小炎 子爵
翻译的吐槽真不错,不过看来很多人没留意到第一卷最后就说了不是实妹啊,翻译自己都忘了,汗……

12 年前 0 回復

②兔子 騎士
竟然不是兄妹啊!!!

12 年前 0 回復

Acekiller 王爵
現在才開始看這作品
感覺不錯呢
繼續追下去了= =

12 年前 0 回復

oneoutsider 平民
哦也,看漫画很有爱就滚过来了,感谢大大翻译和分享~

12 年前 0 回復

┬┭┮┯┰┒ 伯爵
很喜欢这本书啊 很搞笑 最喜欢里面的那须原了 语言虽然有点坏 但是很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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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retapantsu 公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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