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器敢死队][川上稔]境界线上的地平线[第二卷上]4.12 下载版完成,顶楼传送门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12 14:4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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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在线版搞定了……下载版至少得再等一周,因为还要再校对一遍……第二卷下(1157页)已经开始翻译,在第二卷上下载版放出&修图完成之后马上就与诸位见面,目标是……剧透!

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第二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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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原名:境界線上のホライゾン 02上
原著:川上稔
插画:さとやす(TENKY)
校对&总监督:chenyongsquall
翻译:chenyongsquall, tianzhaodashen, S0001,Leous,sukisuki7979,歼灭天使,啤猫
阵亡:bianfang
润色:seh123, lewsl
修图:账单
轻之国度:http://www.lightnovel.cn/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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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寄宿着成为拯救重奏世界末世的关键的9件大罪兵器之一的少女•赫莱森。将它从圣谱联合手中拯救出来的航空都市舰“武藏”的总长葵•托利一行人,为了请求转让第二件大罪兵器而前往漂浮于日本海上空的岛屿•英国。
而与此同时,与大内家融合支配着西中国地区的三征西班牙,也以即将到来的无敌舰队海战的历史再现为前导,开始了行动……
以中世的日本和各国共处一地的学园幻想世界“极东”为舞台而展开的波澜壮阔的「GENESIS」系列第二话,开始!



■立花•誾■
史实中的立花•誾千代。
被其父立花•道雪
拥立为立花家继承人的女性。
开始时尽管如此,但由于父亲挑选了
比她小的宗茂作为继承人而招赘入门,
据说夫妻之间反目成仇,
另外,在后世的解释中,也有其实夫妻和睦的说法。
不论从哪个视角看,
都是挺复杂的关系呐,笔者是这么想的。

在角色设计上来说双臂义肢是魅力点,
不过其实右臂在实际版中作了美化
(因为上肢太长了,给人反面角色的感觉太强了,还有,
在挺胸的时候
侧腹附近的情报量太薄弱了)。
仔细观察会发现义肢是十字架形的,
武装也是照此为准的形状。
内部进行重力、惯性的控制,
感觉上除了用于加重减轻之外,
也存在着收纳“十字炮火”的空间,
毫无疑问是很烧钱的义肢。
这对义肢是道雪送的,在他看来誾应该会很喜欢它们的。
这对小夫妻自己虽然没有自觉,
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用这对义肢
是不能好好生活的,
不过在燃料费等等方面,做丈夫的在各种方面
都被这玩意儿榨得很干净呐喂。
不过,义肢看起来这么大
其实是因为本人个子矮。
只有150公分左右,会戴上一顶帽子也是出于
本人如果不能和宗茂并肩站立会很逊的想法。
(川上稔)

——怎么了呢?


名:腓力•二世
属:Alcala•de•Henares
役:总长兼学生会长
种:全方位军师
特:苦逼中年

名:胡安娜
属:Alcala•de•Henares
役:副会长
种:全方位经营师
特:女教师特质



『三征西班牙』
三征西班牙位于本州最西部,下关附近
是比较干燥而温暖的海边国家。
航空舰战斗力优异,
人们热情而活跃。(气质)

名:纳特•弥托黛拉

在古罗马时代信仰Tsirhc,但之后被村斋
支配,因为再征服运动(Reconquista)
而再次成为Tsirhc教谱国。
因为在重奏统合争乱后经历了第三次的征服,因此被称为三征西班牙。
因为在极东侧是与源氏有渊源的土地,因此由长寿族来治理。
虽然通过新大陆贸易而繁荣,但国内产业
却被削弱,终于走上衰退的道路。

成为其分歧点的与英国的
“无敌舰队海战”,
根据圣谱记述是三征西班牙的
败北,但该如何解释
目前正在讨论中。(重要)

名:犬鬼


「极东的制服」
主校名:武藏Ariadust教导院
特征:衬衣(袷)和以黑色为基调的中量级

「六护式法兰西的制服」
主校名:Ecole de paris
特征:帽子等等引领潮流的重量级
「三征西班牙的制服」
主校名:Alcala•de•Henares
特征:保留骑士风格的重量级

「M.H.R.R.的制服」
主校名:A.H.R.R.S.
特征:搭配钢铁文化的金属的重量级
「P.A.ODA的制服」
主校名:P.A.M.
特征:考虑到沙漠地带的轻量级

「K.P.A.Italia的制服」
主校名:K.P.A.S.
特征:展现富裕的充满解放感的重量级
「上越露西亚的制服」
主校名:J.M.K.
特征:以防寒为第一要素的重量级
「清武田的制服」
主校名:觉罗教导院
特征:方便跨上机马的轻量级
「英国的制服」
主校名:牛津教导院
特征:也考虑到了有翼神族的重量级


极东史:
开始
哪个家伙都是及时行乐
若能从远处眺望并帮助如此快乐生活的中近世的人们的话
将是我的荣幸。

目录
序章「和气蔼霭的讲师们」
第一章「朱红场所的部员们」
第二章「教室的不速之客」
第三章「天空的航行者们」
第四章「天地间的交错者们」
第五章「上下左右的制止者们」
第六章「甲板上的照会者」
第七章「战场的创造者们」
第八章「舞台上的宣告者」
第九章「落下地点的旁观者」
第十章「有闲地的期待者们」
第十一章「相国的集团」
第十二章「渴望场所的等待者们」
第十三章「讨论场的煽动者们」
第十四章「距离的肯定者们」
第十五章「英国的移居者们」
第十六章「平稳场所的迎击者们」
第十七章「拐角的隐者们」
第十八章「被遗忘场所的未忘者」
第十九章「土上的下跪者」
第二十章「出离场所的相会者」
第二十一章「集会场的二人」
第二十二章「砧板上的回答者」
第二十三章「密室的负伤者」
第二十四章「新天地的引路者」
第二十五章「剧场的支配者」
第二十六章「来往的献花者」
第二十七章「幕侧的独身者」
第二十八章「防壁的防御者」
第二十九章「准备场所的领航者」
第三十章「狩猎场的人道主义者」
第三十一章「圆形舞台的保护者」

目录
人物介绍
用语解说
解说 ●武藏全图●
解说 ●舰船的阶级●
解说 ●英国全图●
解说 ●马铃薯传入●
解说 ●独逸佣兵团●

人物介绍
武藏
葵・托利
主人公。武藏Ariadust学院的总长兼学生会长。“不可能男”。
葵・喜美
作为托利的姐姐信仰著工口与舞蹈之神。基本上把高压的性格应用到自私任性上。

因生为帝的孩子而成为半神。能力之类全部被封印,在武藏生活着。
浅间・智
武藏的主社的浅间神社的女儿。托利与喜美的青梅竹马兼人生的被害者。
伊藤・健儿
快活的梦魔。全裸秃顶的筋肉系。通称伊藤健。
阿黛尔・巴尔乌弗特
从法兰西流亡过来的従士家系。眼镜娘。
清成・乌尔基亚加
第二特务。身为航空系半龙,志望是异端审问官。通称乌基。
御广敷・银二
哈德大人系体格的精通食之道的阿宅 。
点藏・库罗斯优奈特
第一特务。总是用帽子藏住脸像忍者一样跑着。
四郎次郎・伯托尼
会计。武藏的商业工会的青年干部。
直政
第六特务。在机关部工作的大姐。会吸着烟以老大的声音狂笑。
图森特・涅申原
书记。喜欢历史希望成为作家的同人作家。
稔侍
HP3左右的史莱姆,据说是男的。
纳特・弥托黛拉
第五特务。作为水户松平的袭名者的骑士家系。人狼混血。
海蒂・奥盖扎薇乐
会计助理。四郎次郎的拍档,身边带著白狐襟巻。
野挽
支撑著家族的勤劳少年,笨手笨脚型格斗家。无口而且对人冷淡。
佩鲁索纳君
头戴铁桶型头盔的超级筋肉男。虽然无口而且怪力但心地温柔。
哈桑・福尔布斯
可尓必思系印度人。只吃喝咖喱就可以生存下来。
本多・二代
原三河的学生。本多・忠胜的女儿。自称在下,以“是也”为语尾略显浓厚。
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
作为托利的青梅竹马的现任三河君主。现在在自动人形中。情感作为大罪武装的部件被夺走了。
玛伽・成濑
第四特务。黑发六翼的白魔术师。漫研所属。
本多・正纯
副会长。去年从三河转学过来的个性认真转学生。家里有本难念的经。
伊莲儿・波柯
因为生活在轮椅上,所以在家里上学的少女。
玛戈特・奈特
第三特务。金发六翼的黑魔术师。笑口常开的人。
向井・铃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很努力地在生活的少女,是大家的车刹。

教导院相关者
酒井・忠次
武藏Ariadust学院学院长。虽然以前是个很能干的人可现在被降级了。
参水・真喜子
高速战斗型女教师。总是身着运动衫。
义直
从六护式法兰西派遣过来的武藏王。持有对教导院的否决权和武藏的管理权。
“武藏”
统括着武藏的自动人形总舰长。超毒舌的性格让人无法忍受。
三要•光纪
三年竹组的班主任。把参水当作前辈而仰慕着。好像微妙地不幸。

三征西班牙
腓力•二世
总长兼学生会长。苦逼中年。(译者:腓力二世、大内义长)
胡安娜
副会长。女教师特质。大罪武装的使用者。(译者:腓力二世之妹胡安娜二世)
委拉斯开兹
书记。长寿族。画家兼圣谱显装的使用者。大叔。(译者:画家迭戈•德席尔瓦-委拉斯开兹,本作中是工口游戏的画师……)
弘中•隆包
副长。幽灵。棒球部主将。圣谱显装的使用者。(译者:梅迪纳-西多尼亚公爵A•佩雷斯•德•古斯曼,无敌舰队的将领)
立花•宗茂
西国无双。大罪武装“悲叹的怠惰”的使用者。三征西班牙的第一特务。老好人的上门女婿。
江良•房荣
第二特务。长寿族。幽灵。隆包之妻。田径部部长。(译者:圣克鲁斯侯爵阿尔瓦罗•德• 巴赞,在西班牙人称“士兵之父”)
立花•誾
第三特务。立花•宗茂之妻的义肢少女。
瓦尔德斯兄妹
第四、第五特务。棒球部部员。(译者:哥哥佩德罗•德•瓦尔德斯,妹妹唐•迭戈•弗洛雷斯•德•瓦尔德斯,都是无敌舰队的将领)

英国
伊丽莎白
总长兼学生会长。妖精女王。王赐剑二型的使用者。(译者:伊丽莎白一世)
玛丽
伊丽莎白的异母姐姐。涉嫌暗杀女王而确定处刑。(译者:伊丽莎白一世的异母姐姐“血染的玛丽”玛丽一世以及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
威廉•塞西尔
副会长。大胃王的负重力使用者。(译者:William Cecil,英国著名政治家)
罗伯特•达德利
副长。瘦女人。圣谱显装的使用者。(译者:Robert Dudley,伊丽莎白一世的宠臣)
本•约翰逊
书记。黑人运动员诗人。文艺部部长。(译者:Ben Johnson,和莎士比亚同时代的桂冠诗人。黑人运动员的角色设计来自于同名的加拿大黑人运动员)
尼古拉斯•培根
拿着小丑榔头的掌玺大臣。(译者:Nicolus Bacon,伊丽莎白一世的掌玺大臣,弗兰西斯•培根之父)
查尔斯•霍华德
海战长。有钱的常识人。毫无战斗能力。(译者:Lord Howard of Effingham,霍华德勋爵,当时的英国海军总司令)
托马斯•莎士比亚
大罪武装的使用者。长寿族。文艺部副部长。(译者:威廉•莎士比亚。本作中是宅女一只)
弗朗西斯•德雷克
半狼的海战副长。圣谱显装使用者。(译者:Sir Francis Drake,海盗出身的海军将领)
约翰•霍金斯
德雷克的搭档。泳装男。(译者:Sir John Hawkins,德雷克的表哥,奴隶贩子出身的海军将领)
托马斯•卡文迪许
德雷克等人的学妹。人鱼女。(译者:Sir Thomas Cavendish,当时的舰长)
格蕾斯•奥玛利
苏格兰的女海盗。伊丽莎白的朋友。(译者:Grace O'malley,人称海盗女王)
克里斯托弗•哈顿
大法官的动白骨。(译者:Christopher Hatton,伊丽莎白一世的宠臣)
F•沃尔辛厄姆
自动人形的风纪委员长。谍报长官。(译者:Sir Francis Walsingham,伊丽莎白一世的重臣)
沃尔特•雷利
极东人。伊丽莎白的战事辅佐官。(译者:Walter Raleigh,伊丽莎白一世的廷臣,著名冒险家)

其他
织田・信长
虽然近年有一名袭名者出现,但为了警戒圣联连的暗杀而没有露面。
依诺森
教皇总长。旧派的总长,K.P.A.Itaria的代表。

用语解说
あ行
ArchsArt:“大属的艺术”。英国的主企业。
尼子家:原来IZUMO的土地。因为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而灭亡。
出云产业座(IZUMO):极东最大规模的企业座。作为极东的神社的总院担任了武藏的建造的企业。
英国: England。使用着浮游岛,并没有支配极东的土地与大名。
Westfälischer Friede条约: 30年战争时的和解条约。
六护式法兰西【Hexagone Française】: 毛利家+法兰西。
王赐剑【Excalibur】:有一型和二型。(译者:石中剑Caliburn与湖中剑Excalibur的合称)
ATELL: 流体的最小单位。使用于术式。
蔑视魔山【EDELBrocken】: 魔术品牌,本社不明。
M.H.R.R.: 羽柴家+神圣罗马帝国。

か行
外燃拜气: 在自己体外蓄积的拜气。流体燃料等属于此类。
旧派【Catholica】: 从古时开始存在的Tsirhc的主流。
教导院:学校的设施。实质上的军事政治中心。存在著大量分校。
教谱: 信奏著神与圣谱的组织。集团。
极东:重奏统合骚乱之后,神州被如此称呼。
K.P.A.Italia【K.P.A.Italia】: 安芸诸国联合+意大利都市联合。
贤矿石,贤水: 含有流体的矿石,水。也可以作为流体燃料使用。
校则法: 圣联出台的教导院间的基本法。

さ行
暂定议会: 在武藏中,学生会与总长连合,委员会的成人官僚们的组织。
清纯大市【SaoMercado】: 三征西班牙的品牌。
Jud.【judge/judgment】: 罪人用的“应答”“了解”的意思。
重奏世界: 过去放置著神州的拷贝副本的异空间,通过地脉制御而被维持着。
重奏统合争乱:重奏世界崩坏时发生在重奏世界的住人与现实世界(神州)的住人之间的战争。重奏世界胜利后暂定支配了神州。
重奏领域: 重奏世界掉落后,在神州的碎片与现实世界合而为一形成的场所。
袭名: 为了再现历史而让适格者继承历史上的人物的名字。
术式: 把流体加工后在空间中引发奇迹的方式。
白砂台座: 出云产业座的神社系品牌。
清: 中国。
神格武装: 跟通常的武装不同,持有着特有能力的武装。
神州: 极东曾经的叫法。
神道: 极东的教谱。信奏著极东的各种神明,使用神奏术。
上越露西亚【CBER POCCИЯ】: 上杉家+露西亚。
圣术: Tsirhc系的术式。旧派是圣谱与圣者关系。改派则从圣谱里引导出力量。
学生会:行使各教导院内的内务与外务的组织。
圣谱: 记载著前地球时代的历史的历史书。有七组+抄本。
圣谱记述: 根据圣谱的机能,把前地球时代的历史自动更新到了百年后。不过,一六四八年的记述是最后的,更新于那时停止。
圣谱显装: 为了运用圣谱所持有的能力的武装。
精灵术:通过与被称作“持有意志的流体”的精灵交谈,借得力量的原始术式。
圣连: 圣谱联盟。为了主导历史的再现而成立的组织。
奏者: 各教谱的信徒。
总长连合: 以总长为长,实行各教导院的警备等实际工作和指挥的组织。
卒业: 极东以外的国家是无期限制,极东是十八岁卒业制。

た行
代演: 代替发动术式时使用的拜气,奉纳神所喜爱的贡品。
大罪武装: 以人类的大罪为中心主题而制作出来的大量破坏武装。
地脉: 构成空间的流体的流动经路里面,粗大的东西。
地脉炉: 从地脉里把流体抽出来并精制的炉。因为容易引发地脉的异变,一旦爆炸就会把周围数公里化为灰烬这种不安定性,在Tsirhc教谱里被禁止。
超祝福舰队:用于阿尔马达海战的三征西班牙的舰队。由最新锐的舰艇组成。
Tsirhc: 以神子为长安排的教谱。信奏著圣谱。
Tes.【Tes/Testment】:“应答”“了解”的意思。
直达道歌: 在江户时代极东产生的童谣的试做型。
三征西班牙【TresEspana】: 大内家+西班牙,葡萄牙也正在合并。

な行
内燃拜气: 从自己体内积蓄的拜气。

は行
拜气: 让人类存在一小时所必要的流体。3600ATELL。术式的消费ATELL换算单位。
范钢: 清的品牌。虽然坚固但稍微有些粗糙。
P. A.ODA【P. A.ODA】: 织田家+奥斯曼。
表示框: 为了使用各教谱的基本加护的术式装置。
改派【Protestantism】: 从腐败的旧派脱离并与时代接轨的Tsirhc的新流。
机械装置的明星【FinoAruba】: K.P.A.Italia的品牌。出售发条式产品。
武神: 与人同化行动的巨大人形机械。
奉纳: 献给神,神所喜爱的贡品与供奉内燃拜气。献纳。

ま行
走狗【Mouse】: 担任神道教谱与奏者之间的中介的灵兽型装置。其他教谱也称为走徒。
魔术: 在欧洲正深受迫害的民间术式。
末世: 这个世界的终焉。圣谱的历史记述断绝的一六四八年。
帝: 神格者,在京都以神器进行地脉制御。不问尘世。
三河: 位于印度与中东之间。为了早晚有一天成为极东的支配者而成立,作为极东的居住地拥有高度的自治权而被圣联所承认,不过根据圣谱记述而与P. A.ODA同盟,因为P. A.ODA半脱离圣联而变为而中立国,对圣联和P. A.ODA现在都是处于半锁国状态。
武藏: 航空都市舰。极东所允许的唯一独立领土。
武藏Ariadust学院: 武藏上,存在于奥多摩的极东代表校。
矛盾许容: 能实现这个世界的基础能。令所有物理法则得以同时存在。
村斋: 与Tsirhc不同信奏其他圣谱的后发派。

ら行
流体: 矛盾许容型的空间构成要素。
流体燃料: 作为燃料而精制出来的流体。适用于外燃拜气和流体驱动器。
流体驱动器: 利用著流体的空间变异力的驱动器。效果能根据内部的纹章不同而变化。
流体炉: 从空间里抽出流体并精制的炉。虽然出力比地脉炉低但比较安全。
历史再现:由人类再现圣谱记述从而保持的世界的流向。

校则法
第十条
学生抗争中的相对战、代表战,是权利者之间进行的活动。
第十条附加条款
权利者不可拒绝上位、近似位者,以及拥有权利的下位者的对决。
第十一条
在学生抗争中,一般市民禁止对公私所有地造成主动伤害。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1-12-3 09:37 编辑


为防盗链,在线翻译版本均为未校对、润色之版本。完美版请期待下载版。若为您的阅读带来不便,敢死队成员表示深深歉意。

序章 『和气霭霭的讲师们』
和平的时间
是什么时间
配点(请说明)


有一支舰队被洁白的天空笼罩着。
舰队被蚕茧一般的白雾之墙包裹着,翱翔在天空中。
这支由左右各三舰,中央两舰组成,总全长大约八公里的舰队,在各自的舰首附近标记了以武藏开头的名字。
在其中一艘舰上。在位于左舷二番舰•村山的广大公园中,学生们正在听着老师说教。
「——好了,今天的晨练就到此为止。直到村山这里为止大伙儿都没落下好好跟上来了呢。」
她向着坐倒在自己面前的草坪上,或是气喘吁吁的,或是狂饮带来的运动饮料的众人说道。
「那么接下来,休息五分钟之后,今天的第一堂课就在外面上了。明白吗?」
学生们先是交换了一下视线,接着点了下头,作出了回答。
洁白的天空中回响着的是
「Jud.」
这样的声音。这就是一声应答。

学生中的一人,身穿运动衫的本多•正纯呼出口气,用手摘下了挂在腰部hard binder上的竹筒瓶。
她拿来润嘴的,是在背后,中央后舰•奥多摩的武藏Ariadust学院打的水。虽然正纯自己也觉得还是像同班的御广敷,或者是旧识的副长本多•二代那样准备了运动饮料比较好,
……但是没钱啊。
今天第二节课是去多摩的小等部担任讲师的打工。自己没上的那些课部分的代用测验早就通过了所以没有罪恶感,不过在那些时间自己还是想要当个好老师的,
……顺便,去一趟多摩的批发部取一下寄给父亲的包裹吧。
那包裹是,最近流行的洗净式马桶座“吊瓶击”。好像是IZUMO开发的,和神肖戏话(电视动画)“NETA是座岛”联动,对舰炮击版都卖完了,但好像又重制了。
本来还以为父亲千方百计想得到它,是要用来在谈生意的时候送回扣用的,但好像其实是要在自家用的。本来还以为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但是他说了「今天我忙着谈生意。你替我去取。——因为有小西之类的人冒领的可能性」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
「……不过,父亲最近也回家来了,这倒是件好事啊。」
正纯小声嘀咕着,放开了为了跑步的时候方便而扎起来的头发,拿水润了润嘴唇。在她把剩下的水倒进用来划分草坪的侧沟的时候,下水道深处的黑藻之兽们,
『正纯 谢谢』『水』『正纯 水』『正水?』(译者:纯“ずみ”和水“みず”正好反一下)
这种事随便他去就好哪里有趣啦话说最后那个是要怎样啊。
正纯总之又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
洁白的天空。
然而,包裹着武藏的洁白,并不是云彩。
「那个—。……现在,我们正在三征西班牙的北部洋面上进行隐身航行来着吧。」
好多事都够呛啊,正纯想着。三河的那件事之后都过去两周啦,她也在这样想。
「环境变化得好大啊。」

正纯坐在草坪上这么想着。想着,确实发生了许多事啊。
在二周前发生的三河消失,随之而来的赫莱森的夺还,以及末世解决的宣言。
……现在的武藏,正处于说是和圣联对着干也不为过的状态。
因此从那之后,武藏除了在居留地停靠之外一直都保持隐身状态航行。它的航线也因为是“末世解决的非常时期”,不让圣联知道自己走的是哪一条。将表示巡航位置的标记信号向置于地面的接收点发送,就作为通传的代用了。
如此潜行着的武藏的目的地是,
「漂浮于日本海上的浮游岛,英国。」
英国并没有暂定支配极东的土地,过去曾作为极东和各国之间的中介。出于正纯的判断,为了了解各国的态度首先英国是安全的。
而为了前往英国,武藏避开了在欧洲列强环伺的濑户内海北岸航行,而是经由南岸的四国侧航线沿顺时针通过了九州。
现在武藏正在下关(伊比利亚半岛)的北岸,向位于对马和壹岐之间的,在川尻岬附近的英国向东航行。
正纯一方面在想着够呛,一方面却也在想着,这都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毕竟,
……我们可是在宣扬着,要解决末世啊。
靠隐身航行到达英国还要花上两天时间,不过听说现在这距离已经可以在舰首远远望见英国的浮游岛了。
作为营救赫莱森,给与武藏和极东的正当性的理由,由自己所宣示的。
不过,以赫莱森的感情为基础而制成的大罪武装也令人担心。虽然制作者的元信公说那是可以左右末世之物,但实际上应该怎么做才能解决末世还是不知道。
就在这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正纯含了一口竹筒中的水如此想着。她想着,虽然解决方法还不知道,但只是该做什么的话倒确实是有。
那就是,
1:面对圣联,我方不能采取会刺激到对方的行动。
2:前去回收大罪武装。
3:为了让威斯特法伦会议向有利于我方的方向进行,博得多数国家的赞同。

以上三项。
正纯思考着,做到以上三条的话,应该迟早会向着解决末世靠近的。但同时她也在想,要是末世是能够实际体会到的东西就好了。
末世虽然创造了以怪异和神隐为代表的征兆,但无法确实感觉到其存在也是事实。
想要团结武藏内部而想要有危机的实感虽说是个危险的想法,但,为了这个也要——。
「——正纯,你正在想心事吗?」
诶?正纯听到有人招呼自己慌忙回过头来,只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对金色的眼睛。
是弥托黛拉。
想得太入神了,正纯垂下肩膀回过神来。
接着她看了看四周,之间在这休息时间中,各人都在,
「……水分摄取的方式可真够五花八门的啊。」

在正纯的视野中,班上的同学们正在喝着各自带来的饮料,喘着气。
会计的伯托尼和海蒂喝的是混合健康茶,书记的涅申原什么都没喝,正在以一种悠闲的速度淡定地在表示框中敲打着什么文章。
说到特务们的话,忍者的库罗斯优奈特和同为特务的半龙乌尔基亚加正在用表示框讨论着工口游戏的短评,而义肢女直政正在用烟管抽着散发出薄荷系香气的烟草。
在自己身旁的继承了人狼血脉的弥托黛拉,正一身制服打扮小口啜饮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茶具中的红茶,坠天和堕天的奈特和成濑的魔女组合则是,
「怎么了?奈特睡着了吗?」
正纯这么问着,眼前金发金翼的奈特征有气无力地靠在黑发黑翼的成濑肩膀上。成濑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搭档,
「最近一阵子,工作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了呢。……因为我的“白孃”的飞行套件全都坏了,运送的工作就只能干干地面上的了。虽然我尽可能地把自己的内燃拜气存进贤矿石里交给她了,玛戈特却好像说什么都不肯用呢。」
听了她的话,有人点头表示同意。是涅申原。
他扫了黑发的魔女一眼,说道,
「辛苦你们了。……多亏了你们才有我们的今天。」
「你这眼睛仔。在夸我们吗?你想说,衡量一下得失就认命了吧什么的?」
尽管成濑半眯着眼睛小声嘀咕的话有点带刺,大家都没有在意。
……是因为发这种牢骚不是她的真心话吗。
和新加入的自己不同,这个班上的大家好像是从小等部开始就在一起的。
应该互相都了解称得上呼吸般自然的什么的吧。
至于对面的史莱姆稔侍和男梦魔伊藤健,
『呼呒,果然猛跑了一阵子出了一身大汗减了肥体积都小了一点了哪!』
「就是这样的呢稔侍君!我也因为真身是气体所以跑一阵子密度有点微妙地稀薄了呢!」
你们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啊。还有哈桑的竹筒里面果然还是咖喱吗。
……真是一帮浓厚的家伙。
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身穿红白色的巫女专用运动服的浅间说,
「啊,正纯,我接下来要帮喜美和铃她们泡点运动饮料你要来一点儿吗?」
最近的茶道部也开始玩射箭了在各种意义上热闹起来了呐,正纯在自己的脑子里又补上一句。在更后面的总长间学生会长的葵,还有自动人形兼大罪武装的松平的公主正在,
……浓厚也要有个限度啊,赫莱森她……
葵用竹筒接过了如此的赫莱森准备的饮料。
这时,赫莱森说,
「Jud.,因为您昨日有所要求,赫莱森稍微早起了点努力准备了粉末饮料。这是店主大人都表扬的,您要来一点吗托利大人。」
「噢噢,你真用心啊!粉末系的运动饮料最近尽是些黄瓜味的“河童博士”啥的NETA不知所谓的东西我正愁着呢。不管这些了——,那么,正好我也渴了就开动啦!」(译者:捏他自混合果汁饮料“胡椒博士”。所谓的粉末饮料就是速溶咖啡那种要拿开水泡开的饮料)
Jud.,就在赫莱森刚点点头的瞬间,葵就一口气倒转过了竹筒。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赫莱森半眯起眼睛,用平静的语气,
「这是运动玉米浓汤」
葵喷了。就在大伙儿纷纷惊叫着「呀啊!」或者是「哇啊!」躲开的中央,葵瑟瑟发抖着,
「唔哦哦!啥、啥啊这是,呃,那个啥,说好听点就是崭新的味道!从入口的一瞬间开始半温的浓汤的粘稠感和咸咸的柠檬味就糅合在了一起!Amazing!」
「托利大人,这东西正散发着有如呕吐物般的气味呢。」
「啊、啊咧——!?你来给我不经大脑的发言补刀的吗!?」
「Jud.,店主大人也给出了『做得好棒!就像是被宿醉所苦的早晨一样!』的好评。」
「听人说话啊!话说你现在超级装得和自己无关的吧!?」
「您在说什么呢。赫莱森正在亲身实行。——来吧,趁着还没凉下来请用吧。」
「讨、讨厌的亲身啊……!!——对了赫莱森,你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Jud.,赫莱森把自己开着口的瓶子递向了葵。
「这只不过是普通地做出来的运动饮料,并无什么有趣的。」
这有啥不好的?葵接过了瓶子,当作清口又一口闷掉了。
这时,他身边的赫莱森淡淡地,
「这是普通的运动玉米浓汤。」
葵喷了。在大家尖叫着「呜哇!」的中央。赫莱森半眯着眼睛向着浑身打摆子的葵解释。
「因为赫莱森做多了。——这是同一个包袱甩两次,原来还以为不怎么有趣的。」
「啊咧!?啊咧!?有趣说的是包袱吗!?是包袱吗!?都是我不好吗!?」
「来吧,趁着还没凉掉快点请处理掉。」
「省略了当中经过直接就亲自上阵了啊!话说之前你说的是处理吧!是这么说的吧!」
也不管从结果上来看处理掉两人份之后萎靡在地的托利,参水看着大家。
她一边不住地点着头,
「那么,如此这般,——今天的御高说就由正纯来做吧。」
「完、完全就前言不搭后语啊老师!」
没事没事,参水眯缝着眼睛挥挥手。
「反正你第二节课也要去多摩的小等部校舍打工当讲师的吧?小等部和高等部也没太大区别,你就稍微说说看吧。」

参水的指示,是就“三征西班牙的成立”进行御高说。
虽然现在正在前往英国的途中,却被要求就近在眼前的三征西班牙进行御高说的原因是,
……因为英国和三征西班牙正在敌对着啊。
因此才要在了解英国之前,先了解一下给英国造成麻烦的对手的情况吧。
内容是世界史啊,正纯这么想着,看了看赫莱森,以及倒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的葵。
赫莱森正在,
「诸位,托利大人正在午睡,请不要跨入此线打搅到他。」
嘴上这么说着拿粉笔在他倒着的身体周围划一圈真的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现在,在越过了目前正在通过的三征西班牙之后,
……这个笨蛋对英国采取什么态度,将会决定今后的一切了吧。
武藏在三河一战中虽然决定了对全世界行动的目的,但是在实际与他国面对面时该如何行动,这行动方针还并未向世界表明。
葵说过,为了取回以赫莱森的感情为材料制成的大罪武装,即便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辞。但是,实际在与别国交流的时候,应该如何相对还没有定下来。
所以,面对英国的时候,就要测试一下我方的对应方法。毕竟,以这一次在英国的对应为基础,武藏将会与各国打交道。
正纯想到,就算是为此,此次英国之行不但要做好交涉、战斗,以及各种各样形式的对抗的觉悟,可以的话,还想让葵能够提示武藏面对英国时的方针。这虽然有可能会成为今后面对各国的共同方针,
……不过如果不论是想要重新考虑还是回头,这都是最后的机会了。
事情真麻烦啊,正纯在如此想着的同时,也在想着英国方面还是有可乘之机的。因此,
「葵,快起来。——我们迟早会需要你的决断的。我们一定会帮你准备好下决心的舞台的。所以,我这就告诉你能为此提供思考材料的知识。」
首先是,成为英国腑腋之患的敌对国,
「三征西班牙。我开始御高说了。能请谁用表示框辅助一下吗?我就只有携带社务。」
「Jud.,那就我来吧。」
弥托黛拉点了点头。她越众而出站到了正纯的身边,展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型鸟居型表示框。参水看着这一切,点了下头,
「嗯。那么,就你们两个一起御高说吧。弥托黛拉,可以的话你先来吧,我觉得还是先让正纯看看表示框怎么用比较好。」
Jud.,二人答应了一声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弥托黛拉在表示框中显示出了以下关为中心的三征西班牙的地图。然后她大方地,
「那么,——我这就开始了。」

在上午的阳光下,弥托黛拉开始了解说。她把手放在了表示框中的下关上,
「——以下关为中心的本州西端,和九州的北部,就是被称为三征西班牙的国家。
本来三征西班牙并未扩张到九州北部,但因为三征西班牙是由大内和大友家合并而成立的,因此现实状况就是三征西班牙也间接支配着大内那方的领土。
大友、大内两家,同为镰仓幕府的亲族,——大家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的吧?」
被这么问到,喜美突然窜了起来。她向着这边做出“Come on”式的手势,
「呼呼呼你这女骑士,想要挑战聪明的我吗!?很好,我就回答给你看!不过呢因为我很聪明,所以就连绝对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知道的!超clever!但是美人都是不按理穿衣的这点你理解吧!用不按理穿衣来解释美人薄命那就是美人薄衣!」
这货真浪费氧气,弥托黛拉这么想着,故意咳嗽了一声示意到此为止。
「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了?那个,——提到镰仓幕府的亲族的话,就要从源平合战说起了,古时候,在人们从天上降下来制作出重奏神州的时候,作为极东的住民而留在现世的神州的,并不仅仅只有人类。
血统调查的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人们发现并非人类的异种族中,也有身怀“极东住民之血”的,而他们选择了留在现世这边。
接着在历史再现的时候,其中的两大种族获得了某个家门因而人丁兴旺。
——源氏和平家。源氏由长寿族,平家由巨人族分别担任。
这么做,本是因为人类们……」
说到这里,弥托黛拉自觉失言地咳了一声,订正为了「人们」。
……虽然说不定顾虑这种地方其实才是画蛇添足,但是——
「没错,当时对于人们来说环境还是过于严酷,因而借助了长寿族和巨人族的力量。
毕竟作为历史再现的一环,当时也是被称为“末世”的严峻时代嘛。」
?托利不解地歪歪头。怎么了?弥托黛拉正想这么反问,托利双手抱胸,看着她,
「纳特,我是笨蛋所以不知道,不过过去也有“末世”吗?」

Jud.,弥托黛拉首肯了托利的疑问。
「在各国,以及在极东,古往今来都有数次被称为末世的时代的哟?」
弥托黛拉展开了新的表示框,一边把表示框转过来向大家展示写在上面的情报一边说,
「释迦牟尼在印度创立佛教的一千年之后,极东冲入了佛教无法通用的时代。用公历来说的话,开始于1052年。
这被称为“末法思想”,虽然并未直接毁灭世界,却成为了“没有法度,没有和平的时代”这样的时期。」
弥托黛拉把年号等等信息写在表示框中展示出来,然后,
「不过因为在这个时期,极东是由贵族的时代转变为武士的时代,而各国也陷入战乱所以全世界一片大乱,所以地脉接受到了不好的余波因而导致各地怪异事件多发。
由于这在重奏世界那边也造成了影响,因此我们这些骑士和诸位的祖先,在当时的指导者、圣联以及帝的臣下的命令下登场了,据说有时候会无视历史再现越过国境完成任务。
据说,这就是那个“七百人队”的后继,因为历史再现而作为“不曾存在之物”所有资料全被抹消的极少数精英部队“圣谱越境部”的任务。
这个组织至今在各个教导院仍旧作为部署之一设立了空壳——」
话说到这里,弥托黛拉才注意到自己跑题了。
圣谱越境部,那是都市传说类的部队。虽然各国作为一个部署确实存在,但因为这是出离于历史再现的规则之外的存在因此并未留下记录。因此“他们的活跃”,通常是被作为传说的合成而口口相传的故事,
……我在六护式法兰西的时候,也常常听到这种传说呢。
但是他们的活跃,在重奏统合争乱之后,因为人们没有继续流传传说,又没有留下记录而风化了。因为圣联虽然很弱但是确实联系着各国,因为历史再现的解释术式及武装、交通和通神技术都发展起来,地域之间的补助也实行起来了。
现在,这已经变成了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其衍生产品则成为了同人志的古典系题材。
「……言归正传。」
弥托黛拉说出了将思路拉回来的契机的一句话,看着大家。
「关于源平……,面对末世的世界,平家靠武力进行镇压,但是他们又伸张了支持自己的佛道势力,从贵族手中夺取权力但最后乱世还是乱世。
而平定这一切的正是源氏。
源平合战之后,平家灭亡,源氏也建立了镰仓幕府,但在经历了氏族内部的斗争之后也灭亡了。……不过作为镰仓幕府的亲族而残留下来的人们却分散在了各地。
其中的一派,就是大内和大友。他们的主力正是由镰仓绵延至今的长寿族。
他们迅速同意了共同支配三征西班牙。从历史再现的角度看这虽然是因为他们知道三征西班牙即将繁荣了才作此决定,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三征西班牙的主力果然还应该是继承了凯尔特之血的长寿族。」
那么,弥托黛拉说到这里,望向了身边的正纯,
「有关三征西班牙的成立,——正纯,能请你包括政治因素在内也说一说吗?请你稍微教教我们。」

话题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正纯心里想着。从政治角度出发进行说明确实办得到,但提到历史的话就有点麻烦了,她想。
但不管怎么说这本来就是只有自己做得了的事。所以正纯,
「那么就有关三征西班牙的历史,我就先把结论说出来吧。三征西班牙的成立是——」
顿了顿。
「以欧洲的西端,下关(伊比利亚半岛)为舞台,数个部族国家轮番登场,并在最后经过旧派的在政府运动而终于稳固下来的历史变迁。」
正纯走到了弥托黛拉的表示框前。因为和在小等部教书的时候一样背对着黑板,自己站在黑板前面讲解起来比较方便。接着,正纯问弥托黛拉,
「能设定成手写输入吗?」
「Jud.,……像素有点粗没关系吗?」
Jud.,正纯回答道,在弥托黛拉操作的同时,把下关东侧的山地和沿岸用白圈圈了起来。
「下关(伊比利亚半岛)原本和英国一样,是由以凯尔特为首的诸多部族治理的土地。」
正纯轻轻敲了敲下关中部和东部的山地示意,
「因为以比利牛斯山脉为代表的山脉将这里分割成了众多地区,所以就算是古罗马帝国扩张到这里完成支配之后,人们也还是只能住在沿岸和山地附近。中央是一大片空白。然而——」
正纯在这里画了一个由东向西的箭头。这个指向南部沿岸的箭头显示的是,
「但是,在古罗马帝国的末期,自东向西发起了日耳曼民族的大迁移。」
……这里,微妙地有点难懂。
要问为什么的话,
「必须要注意的一点是,这里所谓的“日耳曼民族”并不是日耳曼着一个部族。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居住在北欧日耳曼地区的众多部族”的移动。」
在均一文化广为散播的极东,并没有多少按照文化和文明、部族单位划分人们为“部族”的思考方式。
另外,极东因为以农耕为主基本上都是定居于一地的,而日耳曼因为是狩猎民族,移动才是生活的基础。他们不建造集落而是移动遥远的距离,进行着狩猎与战争。
古罗马帝国面对他们的迁移和冲突,采取了与他们融合的处理方式,但是,
「其中,被称为哥特人的一支乘势越过了古罗马一路向西,一直抵达了下关(伊比利亚半岛)。」
也就是说,为了说明得更加浅显易懂,正纯笑着,
「就只有哥特人Go—!地,前进了。」(译者:冷笑话,“哥特人”和“Go—!地”发音相似)
不小心嘴滑了。

玩儿脱啦!
正纯脸上堆着笑僵住了。
还以为自己正在给小等部上课,一不小心就悲剧了。如果是在小等部的话这么说是很受欢迎的。还有谐音记起来方便的优点。但是,面对这个对NETA极其严格的邪道系班级的沉默,正纯却,
……自己就往刀口上撞啊!
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的瞬间,笨蛋一下子跳了起来,
「大伙儿!大伙儿!别太怪罪小正纯啦!明白吗!?小正纯不就是在为了和大家混熟正在拼命的努力吗!?这以必死的信念积极进取的姿态何等高贵!嗯,我希望老师能认同小正纯君的这种努力。——是这样吧?小正纯!」
正纯刚扬起拳头,笨蛋就急急忙忙躲到大伙儿背后去了。不管怎样,正纯深吸了一口气,
「哥、哥特人虽然建立了西哥特帝国,但这个国家在与古罗马的交流中也罗马化了。
之后再古罗马帝国灭亡了之后它还延续了下来,他们虽然被在当时位于现在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地盘上的国家,法兰克王国的始祖克洛维斯封锁在了下关(伊比利亚半岛),但依然保持着和平。然而——」
说到这里,正纯在下关的西南端画上了一个自南向北的箭头和一个小人。
「围绕着金钱和王座的氏族内讧令西哥特王国陷入混乱,让在北非沿岸扩张势力的村斋渡海而来乘虚而入。这一支村斋在村斋势力中也是被放逐的一派,在征服了下关之后自称后倭马亚王朝。」(译者:阿拉伯帝国第一个世袭王朝倭马亚王朝的幸存者阿卜杜勒•拉赫曼逃至西班牙所建)
说到这里,正纯让弥托黛拉打开了一个新的表示框。接着她写在上面让大家看的文字是,
•凯尔特诸部族→古罗马的支配→日耳曼民族迁移成立西哥特帝国→内乱之后倭马亚王朝
「Jud.大家听明白了吗?英国虽然也是经过诺曼底人征服英格兰而形成了诺曼统治,但三征西班牙的历史和支配势力却有着更多重的构造。」(译者:The Norman Conquest of England,1066年诺曼底公爵威廉打败了盎格鲁撒克逊人,征服英格兰,建立了英国的封建制)
「小正纯……,我啊,从以前起就在想了,诺曼统治这个词是不是很工口啊?」
「你两秒钟内死死掉算了。」
「不是吧,我可不能死的吧?话说诺曼底人本身是啥啊?骑着男人?」(译者:诺曼底人音近乗るマン,骑男人)
「问一下啊?日耳曼人啥的怎么回事啊?想说他们是凝胶状的吗?」(译者:日耳曼人音近gel man,凝胶人)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了稔侍,
『吾辈从记事起开始就在武藏上面了。』
在武藏日耳曼人这一点上所有人的理解都是一致的。接着正纯吸了口气,
「被后倭马亚王朝赶走的各国残部在下关北部苟延残喘,他们后来接受了法兰西等国的援助积蓄力量,花了数百年时间慢慢将村斋势力往南驱赶。
这就是再征服运动(Reconquista)。虽然是在1492年完成的,不过在完成前的1469年,在当时正在夺取下关的诸国联合之中,作为两大代表国的阿拉贡的王子和卡斯蒂利亚的公主作为“旧派两王”结婚了,就此形成了现在的三征西班牙的基础。」(译者:阿拉贡王国西班牙语Aragon,11~15世纪时伊比利亚半岛东北部阿拉贡地区的封建王国。因阿拉贡河而得名。卡斯蒂利亚,西班牙语Castilla,或译作卡斯提尔,是西班牙历史上的一个王国,由西班牙西北部的老卡斯蒂利亚和中部的新卡斯蒂利亚组成。它逐渐和周边王国融合,形成了西班牙王国。现在西班牙的君主就是从卡斯蒂利亚王国一脉相传)
接下来,
「那旧派两王的子女,就是初代“疯女”胡安娜这名女性。
因为初代胡安娜和M.H.R.R.(神圣罗马帝国)的勃艮第公爵结婚,因此她的儿子卡洛斯一世成为了统治三征西班牙和M.H.R.R.两国的大总长。也就是三征西班牙的上任总长。
而成为他后代的人,是腓力二世和其妹第二代胡安娜。——现在三征西班牙的总长和副会长袭名的就是这两人。」(译者:卡斯蒂利亚女王胡安娜,西班牙语Juana,人称疯女La Loca,出生于托莱多,阿拉贡国王斐迪南二世和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一世之次女。她是卡斯蒂利亚女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之母)
正纯打了个响指,弥托黛拉写下了这一连串亲属关系。
•Catholica两王

•“疯女”胡安娜=与M.H.R.R.的勃艮第公爵的政治婚姻

•卡洛斯一世(查理五世:M.H.R.R.皇帝总长兼三征西班牙总长)

•腓力二世(三征西班牙总长)/胡安娜二世(三征西班牙副会长)

「当然,他们不是真的亲戚,全部都是袭名者。
初代胡安娜在丈夫死后,传说被称为了疯女软禁了起来,不过在她去世之后开始活跃的儿子,前任三征西班牙总长卡洛斯一世却是个很复杂的人。」
说到这里,正纯操作了一下画面,显示出了下关的东部。那是在出云的东北。
「位于这里的是尼德兰,……也就是阿兰陀(荷兰)。作为三征西班牙领土的这里,是卡洛斯一世的出生地。当时,因为在由于宗教革命而风雨飘摇的M.H.R.R.作为旧派看来可以引入三征西班牙的力量,而在三征西班牙看来为了令作为新兴国家的本国繁荣起来,让身为旧派古早代表的一人获得皇帝总长的称号和权威都是很有意义的」
Jud.,点头表示同意的人,是乌尔基亚加。
「这就是贫僧的祖父抱怨生意不好做离开三征西班牙的时候的事。胡安娜的出嫁和卡洛斯一世的二国统治,也是支撑起三征西班牙日后繁荣的理由之一。」
「Jud.,真是如此。于是卡洛斯一世成为了三征西班牙的总长,又按照历史再现,作为M.H.R.R.的皇帝查理五世,成为了不仅仅是欧洲,更是统治到非洲的大总长。」
不过,正纯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在想,这附近就复杂了,
「卡洛斯一世虽然作为三征西班牙的总长,以及M.H.R.R.的皇帝总长查理五世君临欧洲,但基本上都是住在M.H.R.R.的。
之后在文件上作为三征西班牙之王指定了腓力二世的袭名者之后就隐退了。
因此现在三征西班牙的指导者们并无与卡洛斯一世的直接联系,为了强化权力多为二重袭名了极东的长寿族。虽然有些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代表是——」
《三征西班牙,Alcala•de•Henares:学生代表详细》
•总长:腓力二世:二重袭名大内•义长。兼任会长。极东人的勤杂工。
•副会长:胡安娜:兼任会计。极东系长寿族的女性。大罪武装使用者。
•书记:委拉斯开兹:极东系长寿族的画家。圣谱显装的使用者。
•副长:隆中•弘包:二重袭名陆战长的佩雷斯。棒球部部长。幽灵。圣谱显装使用者。
•第一特务:立花•宗茂:二重袭名邮政的加西亚。现在隐退了?
•第二特务:江良•房荣:二重袭名海战长的阿尔瓦罗。田径部部长。欧洲系长寿族的幽灵。
•第三特务:立花•誾:立花•宗茂之妻。
•第四特务:佩德罗•瓦尔德斯:棒球部。弗洛雷斯的哥哥。
•第五特务:弗洛雷斯•瓦尔德斯:棒球部。佩德罗的妹妹。

「——情况就是这样的」
这时,葵举起了手。他指着代表名列表的中央,
「这张单子上面的,圣谱显装是啥玩意儿啊?」

圣谱显装是什么。
回答他的问题的人,是成濑。她指着赫莱森,
「圣谱显装就是以前分配给各圣谱所有国,用以保护圣谱的神格武装。虽然因为是以各国的圣谱为燃料源因此只能在各国的领域地脉上使用,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进行连续使用。
估计,就是赫莱森的大罪武装的制作样板吧。」
「非常详细呢,成濑大人,判断您说得不错。」
算是吧,成濑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奈特苦笑道。接着,她又开了口,
「因为圣谱显装是以与七大罪对应的七枢德为基础的,因此有七种。但因为圣谱分新代和旧代两种,所以圣谱显装也各自都有两种,也就是七组十四个。
而七组圣谱也被各自赋予了七枢德之一相对应。所以——」
说到这里,她用钢笔画了个表示框,在上面写下了圣谱的枢要德和所有国家。
:第一枢德:「信仰(Fides)」:K.P.A.Italia
:第二枢德:「希望(Spēs)」:上越露西亚
:第三枢德:「慈爱(Caritas)」:M.H.R.R.
:第四枢德:「贤明(Prudentia)」:六护式法兰西
:第五枢德:「正义(Justitia)」:英国
:第六枢德:「勇气(Fortitudo)」:P.A.ODA
:第七枢德:「节制(Temperantia)」:三征西班牙

「这些国家,都各自持有着与本国的枢要德对应的圣谱显装。
在完成大罪武装之前,就是由这些圣谱显装承担着各国的实力平衡的。但是,圣谱所有国以外的国家在靠着经济实力和历史再现逐渐积累起力量来的一方面,拿圣谱作燃料和圣联所属国战斗的话就算是防御圣谱显装都很难使用,所以不好处理。但是——」
把她的话接着说下去的人,是涅申原。
「这时,燃料补充式而且又能带到国外去的大罪武装横空出世了,圣谱所有国的力量一下子提升了起来。再加上,现在又出现了想要夺取它们的武藏——」
他说道。
「今后,在圣谱所有国的领域内,敌人将会率先使用出圣谱显装,为了显示自己的战斗是正确的。虽然是很难用在在国境上移动的武藏的武器,不过如果是本国内的话就能随便用了。最好注意一点。」
原来如此啊,不光是葵,众人都点了点头。
正纯也点了点头,又轻碰一下自己的表示框。
「那么——接着。三征西班牙的总长,腓力二世,虽然在被任命为总长的时候从卡洛斯一世的手中继承了尼德兰,但因为忙于运营三征西班牙,另外又没有空学习别国语言,所以尼德兰的运营陷入混乱,爆发了反抗代理官压榨的叛乱和独立运动。
这就是被称为八十年战争的,阿兰陀对西班牙的独立战争。」
对这句话起反应的人,是伸了个懒腰的奈特。她揉着眼睛,不住地点头,
「小奈老家住得近所以知道,那个独立战争现在还在打。」
「啊啊,……以前,和教皇总长相对的时候,说过的吧?在威斯特法伦会议的内容中,就包含了终结诸多战争,以及阿兰陀的独立。
就是说,如果我们去了威斯特法伦,召开了会议的话,三征西班牙就会失去阿兰陀这块土地。而且——」
「呼呼呼你这个买弄玄虚的,有什么话堂堂正正讲出来不就好了?」
Jud.,正纯点点头。
「支持阿兰陀的独立的,正是与三征西班牙竞争的英国。
阿兰陀和英国同属于改派,英国利用海盗船妨害了三征西班牙的新大陆贸易,掠夺财富。围绕着虽无明确的战斗力但是贸易力不断提升的阿兰陀,英国和三征西班牙的争斗中,握有阿兰陀独立的韦斯特法伦会议的关键的我们,却掺合进去了。
虽然现在还风平浪静的,不过马上就要忙起来了。毕竟——」
正纯说到这里。忽然,涅申原一边忙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又插口进来,
「毕竟,英国和三征西班牙,都已经开始了无敌舰队海战的准备了。」
顿了顿。
「英国获得胜利的这一场大海战,听说差不多就要开始了。武藏到达英国肯定会成为开战的契机的吧。」

「无敌、舰队?」
发出如此疑问的,是身穿运动服的铃。涅申原头也不回,回答了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而侧着头的铃。
「这可以说是英国的伊利莎白,和三征西班牙的腓力二世的,决一胜负的海战。
三征西班牙建造了新型舰队,修订了登陆英国的作战计划。
这一场两军共派遣超过一百艘战舰的海战经过,是由乱战开始的,之后是三征西班牙沿着英国周边逆时针绕了一圈的撤退站。这场战争虽然是英国赢得了胜利,但因为在历史再现中还有“解释”这一说法,因此三征西班牙是不可能老老实实认输的。
大致地预测一下,三征西班牙会在初期的乱战中装腔作势地大败而逃,然后进行撤退战避免舰队的损失。甚至还会对英国展开登陆作战,向他国展示自己还有入侵能力,想要获得实质上的胜利。
相对地,英国现在实力还很弱小,也没有好好地编组好舰队。听说正在计划挪用海盗们的海盗船来强化舰队。」
所以,
「我们前往面临着无敌舰队海战陷入如此境地的英国的话,交涉的突破口也是很多的。毕竟武藏是一艘贸易能力极强的船。可以有效地使用物资补给这张交涉牌。」
是这样的吧?涅申原用眼神询问正纯。
「你的话,应该会考虑要不要以此为切入点的吧,本多•正纯君。」
面对他的话,正纯的答案只有一句话。她深深地点了点头,这么说道。
「我想,还是尽可能不要卷进无敌舰队海战哪。」

「——就是这样,武藏目前,正处于很麻烦的状况下。」
正纯这么说完,轻轻敲了敲显示出英国和下关地图的表示框。
「因为还有不明确的部分我没办法说得太透,不过包括最近与英国的交涉等在内,我们正要选择今后的展开吧。为了这个也要——」
正纯扫了一眼混在众人之中的葵。
……要是这家伙再稍微拿出点干劲就好了啊。
在之前,正纯也是这样想的。
武藏虽然口口声声宣称要“解决末世”,但至今还没有明确表示为了这个目标如何面对别国。那是,
……虽然有目的,但是为了决定手段的方针还没有定下来。
应该与哪个国家建立何种关系。是与全部国家,还是个别国家为敌呢,还是结盟呢,而决定是敌是友的基准,是教谱还是别的什么呢。
靠着大家的智慧,决定这么多方针的要素应该都能够列举出来的吧。但是,
……最后拍板的,是这个笨蛋。
如果这个笨蛋不下决定的话,大家的意志是统一不了的,正纯这么想着。而且,他不决定的话各国也不会理解的吧。
正纯有所自觉,这样的事情在三河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因为,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找到了自己前进的道路。所以在今后,如果不能沿着那个笨蛋所想而前进的话,自己前进的方向也会变得暧昧模糊起来了。
所以,
「——算了,虽然我还有许多话想要说,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到了英国之后再定下来好了。」
正纯向着大家这么说道。
「与他国的关系也好,关于他们今后将采取什么行动的知识还有对于他们行动基准的理解,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为了如此应对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因为英国和出云有点牵连,又没有直接参与重奏统合争乱,所以就算对武藏不友好也使可以对话的。因此我们才要前往英国。
去学习各种知识,并且决定下来吧。——大家明白了吗?」
Jud.,某人回答。有的人点了点头。
接着正纯和弥托黛拉一起望向了参水,只见她笑着点了点头,
「Jud.,感觉不错呢。多谢了。老实说,就算没有老师我来上课也没关系了吧?」
「呼呼呼老师,实际上,我倒觉得你平时也没教多少课耶?」
哪里哪里,参水笑着这么说也不接腔。
接着她用力敲了下手,像是要改变场上气氛似的,
「——那么,课就上到这里吧。今天的课上也往大家的脑袋里填了许多知识,如果把今天上课的内容记下来了的话之后还是在温习一遍比较好哟。因为接下来就要和英国与三征西班牙,还有阿兰陀扯上关系了嘛。——好了,那就……」
话说到这里,钟声也一同响了起来。是宣告第一堂课下课的钟声。以这钟声为背景,参水如此说道。
「那么,就回教室去吧。第二堂课是现代国语。御高说轮到御广敷了,——那个,总长联合的几个人要在上午处理航线信号的时候去放哨的吧?」
Jud.,弥托黛拉和点藏,还有奈特举起了手。
接着弥托黛拉看着正纯这边,
「我接下来要去品川放哨,顺路走一段怎么样?」
Jud.,正纯回答道,忽然这么想着。
自己也,稍微融入了这个班级点儿了吧。


●武藏全图●
托利「姐姐!姐姐!武藏的形状大致上是啥感觉的啊!?去问“武藏”的话她只告诉了我一堆特宅的回答听不大懂耶!?」
喜美「呼呼呼愚弟,明明在非宅看来就是一工口游戏宅倒也问出了个不错的问题呢。这是俯视图,大致上就是这感觉的。细节部分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再说,不过总体上来看是中央二艘舰和左右个三艘舰的构成。不论哪一艘舰都是由牵引带和粗绳通道,还有输送管道连接在一起的,再要加上在舰船之间和周围都徘徊着运输舰。虽然前后的舰船都很重而且靠得很紧,不过在旋回的时候会分得很远的所以不用担心会撞在一起哟?」
托利「姐姐!姐姐!甲板上的格子图案是啥东西啊?传说中的术式导弹发射器吗?♪导、导、导弹,发射射射射射器―!」
喜美「呼呼呼愚弟,觉得没劲的话不说出来的勇气也是很必要的哟。总之那些前后贯穿舰船中央的格子图案,都是表层部各区域的区域划分。看起来是不是就像纵横的马路一样的?中央后舰奥多摩的表层部的最后部分,坐落着横跨左右舷的武藏Ariadust教导院。」
托利「喂喂我们这不是都被塞在笼子里似的吗?是不是跟养鸡场里的鸡一样的啊?」
喜美「你虽说算只雄鸡不过想变成鸡脯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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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朱红场所的部员们』

期待尝试
想要去接受
理由与意志又是否相同
配点(胜负)

圆形的天花板。
白色宽广的,石制天花板。
支撑着的墙壁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玻璃,正午的阳光通过那里从上方照射进。在那下方的,是中央画着红色线条的平坦地板。
大厅。红色的线条,也就是地毯铺过的地板是用白色的石头做成的。
在纵穿圆形大厅的红色线条中央,有一个人影。
是少女。但是从身体被朱红的制服所包覆、正座着的她的双肩延伸出去的,并非是人的手腕,而是巨大的铁腕。那铁腕偶尔会发出机械驱动的声音,像是支撑着少女的身体一样将拳头靠在地毯上。
在少女的前方和背后,如同由地毯所引出的一样有着通道和两面打开的大门。少女后方的大门是由黑色的木头造成的。而在她前方的那扇,则加以了金饰。
少女低垂着头,看着地板。
她的身体小小地动了一下。
有声音。那是背后的大门被轻轻打开,走入大厅的脚步声。
少女回过头去,站在那里的是拿着拖把和木桶的勤杂工样貌男子。
「……总长?」
年逾中年,脱下了陈旧上衣的眼镜男子注意到少女,微微示意了下。接着,他就那样把拖把浸在桶里后绞干,在大厅的角落里像是在描绘半圆一样开始拖地。
就在少女追随着他的视线,近乎从正面投向他的时候。
突然,前方深处的装饰门打开了。同时听到的,是担任女官的女同学的声音。
「Alcala•de•Henares副会长兼会计,胡安娜大人将要――」
伴随着并非摩擦,只是空气流动的声音而打开的门扉那边,打开的空间中央有一个人影正向这里走来。
朝左右两边打开大门的女学生点了点头权当致礼,走过来的是一名女性。穿着朱红色制服的修长身躯,胡安娜作为长寿族证据的,那对挂着卡片的长长耳朵轻微地摇动。黑发随着她大步迈出而轻轻摆动,从黑色眼镜的深处射出锐利的视线看着地板上的少女。
「立花•誾。」
胡安娜在她的眼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如此说道。
「你明白自己从三河返回,被叫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吗?」
「――Tes.」
少女,誾保持着头垂下的姿势这样回答后不久,胡安娜告诉了她。
「Alcala•de•Henares总长联合、学生会决定,第一特务,在同时袭名的加西亚•德•塞瓦留斯、立花•宗茂中――解除立花•宗茂的袭名。」
那也就是说。
「立花•宗茂的名字,将由其他合适的学生进行袭名。」

听着胡安娜所说的话,誾俯着身子默不作声。
她正在想的,是在约两周前的战斗之后,至今仍处于治疗中沉睡着的他。之前在A.H.的陆港降落的时候,他被迅速地连着病床一起搬到了治疗院,但是。
……宗茂大人他――
将不再是宗茂了。那个理由很明确。
被称为西国最强武者败北的同时,大罪武装也被剥夺。
虽然也有作为圣谱所有国以及圣联内的大国的责任,但是对于通过来自各国的投资等才能保证经济的三征西班牙而言,展现出本国弱小一面的材料将招来投资的不顺畅。所以要剥夺宗茂的袭名给予其他的人,变成“这个宗茂是弄错了”这样。
曾是自己丈夫的人,以后将变成陌路人,而其他的人会占据那个位置。
然后现在,正对面的胡安娜发出了一个声音。那是从裙子里面拿出文件夹的声音,从中取出了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的几张文件和符。
「辞令就如同上面所写的那样。」
「――副会长。」
胡安娜回应了誾的呼唤。
「怎么。」
虽然她的口气像是要阻止她说下去一样,但誾还是毫不犹豫地,
「我想请您下达打场前哨战的许可。」
「为什么?」
「Tes.――我方必须取得一场针对武藏Ariadust学院的胜利。」
「必须吗?」
Tes.,誾点了点头。她所说的,正是这两周里,在三河以及从那里航海离开期间自己所想的事。那就是,
「三征西班牙被极东击退……这是为了让全世界知道这说法是错误的。」
「……你并没有出战的必要吧?」
「您并没有否定是不是还会有和武藏的战斗呢。――总长联合和学生会一方面临近对英的战斗,另一方面果然也感觉到这对武藏来说是什么意思吗?」
誾说到这里,听到了。那是胡安娜轻轻的笑声洒落在地上的声音。
所以誾继续说道。
「要对武藏一雪前耻以及夺回大罪武装。请您下达允许我加入作战序列的许可。」
「――但是,你比起立花•宗茂还要弱吧?」
面对这个质问,誾立刻回答。
「Tes.」
吸了口气,
「如果我拥有能够打倒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力量的话,就能证明比我更强的第一特务败北这件事本身就“哪里有错”了吧。
――我要出战,然后胜利。这样就能把三征西班牙所负的债全部还回去。」
胡安娜听到她说出的这两周中所得出的想法,不由得陷入沉默。但不久,她还是随着稍稍站正了一点的声音一同说,
「那么――」
刚听到胡安娜开口的瞬间,从背后传来意外的声响。
背后的大门,发出了如同撕裂般的尖锐声音。

她们所听到的并被是大门打开的声音。那声响其实是,
……说唱声。这声音响起的话也就是说――
从后面走来的人气息确实的有四个。誾将视线转了回去。
「哟――哈!我是副长,棒球部主将,弘中•隆包,同时袭名阿隆索•佩雷、佩、佩佩――」
「是佩雷斯•德•古斯曼,对吧阿隆。――接下来,我是第二特务,田径部部长,江良•房荣,同时袭名阿尔瓦罗•德• 巴赞,前来进行紧急报告。」
如此相告的两人影,是一名矮小的男性和比他高一个头的女性。
把制服改造成棒球用的男子,个子虽然矮却有着被太阳晒黑了肌肤的结实身躯,头戴附有帽檐的棒球头盔,背上一同挂着比他身高还要高的皮革盒子以及运动包。
高挑的女性则是长寿族,穿着运动衫的同时怀中抱着光板。
而向这里走来的这两人有一个共通点。
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脚。
……灵体――
走在他们二人后面的,果然也是棒球部的一对男女。年轻的那名女性挥动着手,
「你―好!人家是棒球部的水军投手,丰后水军的弗洛雷斯•瓦尔德斯啦!」
在她的身旁,那位刘海很长的金发男子深深地点了下头,
「妹妹哟,你有精神哥哥是很高兴,但我并不认同你在说“人家是瓦尔德斯啦”这样的近乎于冷笑话的话的时候,仅仅只是跳了一下――应该跳得更高一点、展现出你可爱的魅力哦。」
「嗯,我明白了,哥哥可以去死一次吗?啊,这个是佩德罗•瓦尔德斯。」
Tes.,向着点头的胡安娜走去的四人,视线却在誾身上停住了。
「哦,什么嘛,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立花嫁啊。总算是回来了呢。还有,那个,胡安娜大姐在,委拉那个大叔不在――」
正在这时,深处的大门微微打开,一名长寿族的男子露出了脸。他有着瘦弱的身躯,脸上的胡须被涂上颜料,正皱着眉头看着隆包。
「混账小子,别小看书记啊?迭戈•委拉斯开兹,姑且有听说过吧,别把我排除在同伴外哦?我现在正忙着完成新作呢。」
「大叔,你都这个年纪了,别再做工口游戏来赚钱了吧。」
「呵呵,很难得我也同意呢,大叔。每天就应如三征西班牙的潮流,“我们只要有钱就会去用。只要凭着激情去举行狂欢,就会忘记讨厌的事情”所说的那样快乐地生活。」
哦哦,两个男子露出光洁的牙齿朝彼此点了点头,而房被隆包用手肘戳了下。
拿着画笔的手摇了摇就当作打招呼,门也随之关上了。然后,隆包环视四周。
「接下来,不在的是宗茂――」
隆包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这次变成房荣用肘尖捅了下他的身侧。隆包看向这边,低垂下眉毛合起掌。然后,他说道,
「啊啊……那个,宗茂真遗憾。那家伙真可惜,啊啊,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啊,对了,说南无就好了吧,这样啊。」
「阿隆你这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吧。还有你姑且算是旧派的不应该把手合起来的。」
房荣真啰嗦,对这样说着的隆包和苦笑的房荣,胡安娜问道。
「那么,到底要报告什么?」
「哦,坏情报和不好的情报,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第二特务,你来代替他说。」
切—,在撅起嘴的隆包身旁,房荣看着光板中所夹着的文件。
「――首先第一个。P.A.ODA完全结束了浅井攻掠。由于领土内的整理已经结束,推测今后对外的活动将会变得更为激烈。」
「……P.A.ODA要是稳定了立足点的话,临近的清武田、被派遣的羽柴所在的M.H.R.R以及对面的六护式法兰西都将会高度紧张呢。」
听到胡安娜的话,誾点了点头。
「在回来的路上教皇总长曾对我说过。虽然武藏是“离开”的,但P.A.ODA却是“前来”的威胁……」
「这是在提醒我们警惕的同时,也是在自我约束呢。这是由于K.P.A.Italia也与六护式法兰西同样和M.H.R.R.相邻。――而作为旧派国,我们也并非与K.P.A.Italia毫无关联。」
接着,胡安娜又问道。
「那还有一个报告呢。」
「Tes.――在西侧的上空中,似乎感知到了武藏的迹象。
正在作航线巡航记下标记的准备工作,而放慢了隐形航行的速度了吧。虽然只是有可能,武藏应该是为了不让圣联有机可乘的同时进行标记的确认,在中途临时停靠港以外就都用隐形航行通过了。
……因此,似乎就变成非常缓慢的移动了。」
武藏,听到这个单词,誾轻轻咬紧了牙关。像是认同了一样,胡安娜吸了口气。
「――必须得和总长兼学生会长的那个人联系了呢。」
Tes.,大家都点了下头。但是,胡安娜皱了皱眉。
「可是那个人到底去了哪里。从之前开始就没有看到他了……」
「诶?」
包括誾在内,隆包和房荣、瓦尔德斯兄妹集体向着前方,胡安娜的背后指去。
誾的眼前,胡安娜转过头去的背后,有一个正在用拖把清洗着通往点缀有装饰的大门的道路的,穿着陈旧衣服的中年人。
看到弯着腰擦拭地板的他,胡安娜呆滞了数秒之后总算竖起了耳朵。
「――你、你在做什么啊!!」


「……诶?是、是的。」
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在通道的深处紧紧抱着拖把似的转过头。
胡安娜慌慌张张地发出脚步声大步走了过去,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现在,三征西班牙明明都已经陷入紧迫的状况了,你作为总长兼学生会长,更身为腓力•二世……!」
「那、那个,工作基本上都是由胡安娜你来解决的,要说我能够做的,这、这种……」
「才没有这种事情!听好了――」
胡安娜毫不顾忌自己的声音在通道上发出回音开始说教。誾把那放在一边,看向隆包和房荣。
隆包看着在通道一侧发生的说教和,是的、是的,这样惶恐道歉的中年总长,
「……大姐只对总长一个人如此严厉呢。」
是啊,点头的房荣比隆包还要高出一个头。视线中映照着那样二人的誾,
……我和宗茂大人正好相反呢。
这样想着,誾站了起来。她转过身时,正对面的房荣说道。
「――小誾,你准备做什么?想要出击吗?这种时候我们陆军首长和海军首长,可是很值得依靠的哦。」
回应询问的语言只有个。点着头将视线转回的誾的耳中,听到了胡安娜的声音。
「――你可要振作一点啊!真是的!」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1-12-13 21: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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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教室的不速之客』

仰望天空也好
正视前方也罢
依然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
配点(一人)

这是间木造的房间。
这个整齐排列着书桌,有许多脸庞幼稚的孩子们就座的空间,是教室。
在被由窗外透射而入的阳光照亮的教室墙壁上,只贴着所有学生们用木炭在纸张上画下的船的素描。
每一张在天空航行中航行的八艘航空舰的素描下,分别都贴着写下了题目和说明的标签。在这些标签上写着的题目是“社会实习 从运输舰上看到的武藏”。偶尔,标签上的“武藏”写成了汉字。
而现在教室中的所有学生们,大家都凝视着前方。站在黑板前方,手持着教科书正在上课的人,是身穿运动服的正纯。
正纯为了让学生们能够看到黑板上的字,把手臂伸出去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字,
「——明白了吗?也就是说,面包并不是面包店做出来的。作为原料的麦子是在田里种出来的,它们在面粉厂被磨成面粉之后——」
农田、面粉厂,正纯用箭头把它们连了起来表示流向,
「面包房把面粉揉成面包胚再用烤炉烘烤,之后才送到面包店去贩卖。如果面包店有烤炉的话就直接在那里烤了贩卖了。——然后,重要的有农田、面粉厂、面包房、烘烤场、面包店,有以上五道工序,但是想要制作出面包却还有一项工作。」
那么请问,正纯说道。
「大家知道吗?」

嘴上这么问着,正纯心里在想。
……这里周围虽然很忙,但小等部果然还是很和平啊。
刚才问题的答案是运输业。
正纯预定从这个话题,引出在武藏和各国之间也在进行着相同的活动,并且在各国与武藏的立场,还有今后各自的立场上展开话题。
……在到达英国之前,都能上完吗。圣联的话题,倒是实在来不及讲了。
啊啊,还有,回去的时候也不能忘了要把靠在外面墙边的装着“吊瓶击”的纸箱拿回去。父亲虽然拜托了自己件麻烦事,不过这用在居家得到好评,确实让人感兴趣。一个人能够把它安装好吗——
「正纯老师,你怎么啦?」
被坐在最前排的学生这么问到,正纯才回过神来。啊啊,她向大家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我在想,中饭真令人期待啊,这种事」
真的?不光是班上的女孩子,大家都垂下眉毛怀疑地看着正纯。
他们侧着头,偷看着正纯,
「老师,前一阵子在讲着很难懂的话的时候被人把裤子扯下来了,妈妈说那个叫“羞耻play”来着,老师现在还留着心里阴影吗?」
「正纯老师,有时候我还看见老师向着水沟碎碎念的,老师坏掉了吗?」
「还有,我好几次都看到老师倒在路边了,那个是干垂神什么的吗?」(译者:等在地形的交界处,附身于人体的话会让人冒冷汗、身体发凉、四肢不听使唤的妖怪。引申为低血糖)
虽然他们说的都对,不过没有一个自己可以老老实实点头同意的又是什么情况。
没事没事,正纯敷衍着,一边在心中感谢着孩子们担心自己一边说道。
「好了,那么为了做出面包而必要的另一项工作。大家都清楚吗?」
清楚吗?这么问,是因为正纯要检验自己有没有教好。正纯想着,这就好像是在自问一样。接着,
「那么,大伙儿一起回答吧。答案是——,说吧」
大家忽然一起举起了手,
「是—,是奴隶——!」
「哪个魂淡教的你们这个啊!!」
正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孩子们不约而同地侧着脑袋,
「是正纯老师前一阵子有工作请假的时候来的老师!」
听他们这么一说,正纯轻吟起来。确实最近几天,因为在九州西北的洋面上向东航行,为了应对突发状况自己常要在学生会室里待机。
……教给他们奇怪东西的是那代课的老师啊。不对,就教书育人是本职工作来说的话那家伙这么教对吗?
「到底那个代课老师是——」
谁啊,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的瞬间。在自己的左边,有个人影打开了拉门闪了进来。
「哟—嗬!今天托利老师我也来上课了哟!——全裸地。给,今天带来的礼物是老师买了工口游戏的初回限定版玩剩下的历代通关记录哟」

下一瞬间。
在教导院小等部的中庭做着扫除的校工的动死体,目击到了有个全裸撞烂了前侧校舍靠走廊的墙壁飞到外面来了。

正纯收起了回旋踢的姿势,双手抱胸看着走廊。
过了好一会儿胯下打着神之码的托利从外面回来了,指着自己。
「喂喂你干嘛啊!小正纯!这个中华系工口游戏“最喜欢后宫了!Chu王陛下!”的通关记录很稀罕的好伐!碰坏了怎么办啊!?」
「回去睡觉去」
「啊咧——?原以为是抛接球练习怎么变成挥棒击打练习啦?」
面对歪着头的葵正纯除了叹气就只能叹气了。
……为什么这种货色能当上总长兼学生会长的啊。
仔细考虑理由的话就只能说是“人德”了,正纯出于政治家的想法不禁对其他以认真的态度活着的全人类们抱以诚挚的歉意和深切的遗憾。不管他了,
「比起这个。你就一路全裸着来这里的啊」
就算是在半道上突然脱光光了也很糟糕啊,正纯这么想着问道,而眼前的笨蛋却坳了个造型,
「喂喂小正纯,你就这么在意我的全裸啊!?」
「因为不大想伤你心我就用比喻来说明好了,有蚊子一直在嗡嗡地飞来飞去很烦人的对吧?」
「打住,那蚊子性感吗!?还是说体毛浓密吗!?」
这啥蚊子啊,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眼前的蚊子全裸着撒娇的时候,
「诶?」
葵突然回头看向身后。正纯仔细一看,有只黑色的手正搭在葵的肩膀上。正纯和葵一同将视线转向后方,就只见一头银发的自动人形正站在那里。
自动人形空着的那只手的食指举到了鼻子的高度摇了摇,面无表情地,
「嘁、嘁、嘁。」

下一瞬间。
正在教导院小等部的操场上上体育课的教员和学生们,亲眼目睹了有个全裸突破了前侧校舍的前壁飞到外头来了。

「那个,……赫莱森?」
正纯小心翼翼地向自己面前,收回了升龙拳动作的赫莱森搭话,
「你怎么在这里?」
「Jud.,鉴于自动人形的性质赫莱森想要在暗中为托利大人的授课搭把手因而尾行到此,却看到他在正门前脱光衣服全裸着向正纯大人您搭讪。啊,说到底赫莱森就只有1/9的感情因而无法做出是否愤怒的判断,就参考了浅间大人赠与的“愤怒手册”。刚才的按照参考书的说明来看是意大利大老爷风格的。」
虽然满是槽点,但无奈正纯不擅长现编词。正纯还在想着这该怎么办呢,赫莱森却向她行了一礼,
「因为不管怎么说正纯大人您都被搭讪了。」
诶?正纯不解地歪着头。就只见眼前的赫莱森用重力控制慢慢地把教室门卸了下来,双手拿着门自己的身体藏到了门背后。
接着,她把半边脸从门边上探了出来,翻着三白眼阴森地浅笑着盯着正纯,
「这、这只偷腥猫……!——您看如何呢正纯大人,这拟似的嫉妒表现。」
……这个,是我给她读的嫉妒系文学“源氏名物语”的影响吧。
这么想着的当口,葵从外面回来了。
葵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容,
「来吧,那么托利老师我要开始上课咯!」
但是听到他这么一说,孩子们迅速做出反应。大部分的孩子都倒吸一口凉气躲到了教室的对角上,而向着葵搭成人墙不让他接近的男孩子们,
「别、别过来!你别想过来托利!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再也别来了吗!?你个笨蛋!」
「就是!笨蛋!笨蛋!你脑子还没我们好使就别来啦!金肉人骑士又不想要啦!?」
「喂喂小不点们怎么都不配合啊。我要按照本多利亚教典把你们多变成大人咯」(译者:出自本作中以本多•忠胜老爷子为原型的虚构动漫“割断世界本多利亚”,所谓的本多利亚教典就是割礼,不懂割礼是啥的去读《圣经》……)
「比起那个,葵,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在这都干了什么啊」
「啊啊?上课啦上课。——很—好!那么今天的上课内容就是拉洋片吧拉洋片!!」
孩子们集体喷他,
「那才不是上课咧!」
「说啥啊?你们脑子笨啊,这是思想品德课啦品德课。我这是想给你们讲讲从神代的时代流传下来的传说啦!呜喔喔我超善解人意的!」
这么说着,葵就把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拉洋片用的连环画支在了讲桌上。
「很好—。这次的题目是“开花老爷爷”。」
这次,也就是说上次已经拉过洋片了啊。虽说这完全就是在妨碍上课,但放着他不管也很危险。孩子们虽然眼神中透着怀疑,但还是开始坐回座位上去了。艺人在表演完就会回去了。那么只要把他回去之前都当作是遭灾了熬过去就行了。
接着,葵开始读起了写在洋片背后的文章。
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久以前 某个地方 住着一位 老爷爷
主流的开头呐,正纯双手抱胸看着赫莱森。
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赫莱森正在兴致勃勃地,不是盯着洋片而是盯着葵看。
……兴趣和感情是两码事啊。
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耳中传来了葵的声音。
老爷爷的 夫人 很早就去世了 一直孤苦伶仃的
他的大儿子 参加了暴动 被逮捕了 跳着蓑衣舞 呀哈——地
他的小儿子 是五色笨蛋的 连带责任保障人 下落不明了
这样的老爷爷 有一天 捡到了一条狗
老爷爷给狗 起名为伯奇 用它来抚慰 举目无亲的寂寞

……但是实际上,伯奇是条会说话的狗,为了报答老爷爷养育自己的恩惠而告诉了他埋藏宝藏的地点了吧。
结果这件事被住在隔壁的贪心老爷爷知道了带走了伯奇,但是伯奇没有告诉贪心老爷爷藏宝的地点而被杀了。老爷爷洒出伯奇的骨灰却让花都开了,所以老爷爷被城主封赏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后半生,但是贪心老爷爷也学他的样子,却没有让花盛开而惹怒了城主被处刑了。
虽然也有几个不同版本,但都是“老人”这一外表相似的二个存在之间的性质差别,由聪明的追随者看透,各自获得应有的报偿的故事。
葵所讲的故事,就像是循着正纯的记忆一般继续了下去。那是,
伯奇 实际上是 会说话的狗 有一天 伯奇 这么说道
老爷爷 其实 我有事 一直瞒着您
现在我会这么说话 是因为以前不知道 老爷爷您是否是正直的人
所以一直瞒着您 但是 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老爷爷是正直的人
所以为了报答您一直以来的 养育之恩 我就把有宝藏的地方 告诉你吧
但是

……但是?
啊咧话题转换点是在这里吗?就在不解的侧着头的正纯眼前,葵翻过了一张纸,
老爷爷看到 会说话的伯奇 没有克制住 血压的上升
老爷爷 其实有着 野兽的属性
因为夫人 很早就去世了 所以一直积蓄到现在的beast power 现在 在这里一下子爆发了
伯奇 慌忙想要逃走 但为时已晚
老爷爷 发射准备完成
承认了
啊啊 老爷爷 你要做什么 要咬了— 我要咬你咯—
嘿嘿嘿 这不是 十五岁的小妹妹嘛
伯奇慌张地 叫唤着
不要啊 放了我啊 放了我啊老爷爷 放了我啊老爷爷——!
但是反抗也是徒劳的 老爷爷 终于把伯奇给 M字开脚了

喂喂为什么赫莱森和正纯都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啊。」(译者:“放了我啊老爷爷”和“开花爷爷”发音相近……话说川上你竟然玩人|兽!)

下一瞬间。
在教导院小等部的中庭做着扫除的校工的动死体(略)。

有一个人影,正在百无聊赖地盯着白色的,如同浓重的雾气一般的全方位情报遮断型隐形障壁。
在这片白色的,如茧一般的空间中,飞行着的武藏的中央后舰•奥多摩。在奥多摩的船尾,位于阶梯构造的最上层的教导院的墙面上。
木造校舍的三层墙壁,有位身穿把极东制服改造成忍者风格服装的,头戴帽子的少年。佩戴着写有“第一特务 点藏•库罗斯优奈特”字样的臂章的少年,操作着从怀中掏出来的携带社务在半空中打开了两个表示框。接着他向着左边的表示框,
「左舷侧甲板情况如何啊奈特殿。」
收信人,出现在表示框中的奈特,制服打扮着抱着一把扫帚,正站在浅草的甲板上。她一脸笑容地看着这边,
『——啊,收到收到Jud.Jud.。虽然小奈刚刚到位,不过看起来还是一片白茫茫耶。
虽说是为了要执行航路前往标记点的位置,但是解除隐形要花上个五分钟吧。虽然应该差不多到达标记地点了,但是果然就算是“武藏”她们,也很难隔着隐形障壁收集外部情况的吧。』
这时,在点藏的表示框中,右侧的那个上面照出了一个人影。银发的拥有者说道,
『——那个,这里是弥托黛拉。刚才是不是在多摩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有三次。正纯今天应该是去那边打工的,我稍微有些担心。』
『唔——,小奈觉得既然总长和赫莱森都去了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吧?』
『这反而更让人担心了……』
也是啊,奈特和弥托黛拉遮遮掩掩地挪开了视线,但马上又挪回来了,
「成濑没和你在一起吗?按照排班表的话应该是……」
『啊,因为白孃的修理来不及所以还是内勤。排班表上还是我们俩一组的吗?今天她不是在和大家一起一边听课一边画新作同人志“归来的尼禄皇帝”吗。』
『虽然这标题实在有点那啥,……抱歉,没顾及到你心情问了这种问题。』
『没事啦没事啦。虽然工作减半了但还是有存款的。小伽她啊,虽然一开始在奇怪的地方上面操心就喜欢面朝着墙壁睡,但现在也不是那样子。——啊,那边,小政怎么样啦?听说排班表和我们不一样从第二堂课开始就是休息了。』
『Jud.,换班之后,她好像有去带武神班修复坏掉的起重杆等等的工作。到这里的路上,我也看到了在货物区域的地上摆着好多起重杆的部件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点藏心中这么想着。
……这对话真平凡呐。
最近,因为总长联合的工作加重了好多,和托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也多了许多,所以能欣赏到如此正经对话的机会也不少。
聊朋友的情况,互相关心,真是不错啊。这里不会有不出三句话就聊到金钱的话题啊历史话题啊工口游戏啊呼呼呼啊极度令人不快的应酬啊等等凄惨的魔界对话。
说话者是百合啊怪力女骑士啊这种问题先放一边。不过,在另一方面,
……实在很难在女孩子之间的对话中插口啊。
从小等部开始就打交道了,现在还这么想也太多虑了,这种想法的另一方面,大家也都不是小等部的年纪了。
以前,因为自己这些人的出身国家或地区经常发生冲突,尤其是弥托黛拉等人那是物理上地冲突了,但不管是谁在升入中等部了之后冲突就化解了的原因,是因为大家在那时候都已经开始慢慢了解出身国和武藏的隐情了。
……因为在那时大家都确立好自己的位置了嘛。
自己的位置。点藏品味着这个词组。他在心中思考着自己在众人之中的位置是什么,
……嗯唔,最近被托利殿任命为“在三分钟内买来果汁大臣”了——。
「才不是这个啊——!」
「怎、怎么了、吗?」
这时,旁边的窗户。从学生会室旁边的资料室的窗户中探出了一张少女的面容。点藏说,
「哦哦,铃殿,你在做什么啊?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
「啊、嗯、嗯,老师他,现在,因为正要对御广敷君“行刑”,那个,让我来拿马用灌肠器,刚才,大家一起,那个,把他制服了,悲鸣?没听到吗?」
「原来如此啊,不过为什么资料室会有这种东西啊……」
『不管怎么说像这样的搬运任务不都是第一特务的工作吗?』
『嗯,小奈也在意为什么会这样。』
……三分钟吗!还是三分钟吗!?
点藏心里在这么想着,铃向他投以一个笑容,
「啊、没、没关系的,我已经拿到了,只要回去就行了,所以,你看。」
「这也不用拿出来向我展示的啦?不过铃殿你对资料室里面真清楚啊。」
「嗯。……我是生活委员,扫、扫除和管理工作也都在做,有很多、触碰到的东西,也有,你看、学生会和总长联合,使、使用的,那个、巨大的极东立体地图啦,还有、同样大的世界地图之类的,有很多的,——啊。」
忽然铃左右望了望。
「刚、刚才,在多摩的方向,好像有、那个、爆、爆炸。」
「啊啊,因为托利殿和赫莱森殿还有正纯殿在一起啦。」
「……他很、高、高兴、吗?」
高不高兴呢?点藏想象着现在托利的想法,
「在下没有女朋友,所以……」
「对、对不、起,好像我、问了你、不好的事情。」
「怎么会,这都是在下自己的问题啦。」
『第一特务你喜欢哪种女性呢?』
「啊啊,——应该是金发巨乳吧。」
『……在同属性的小奈想来这在很多方面都很不妙的吧。』
『也是呢,作为侍奉神明的巫女看来这也不大妙吧。』
『呼呼呼这个忍者也不闷骚这么喜欢豪放派的呢。和金发牛结婚怎么样?Let’s 荷兰乳牛!』
『好啦好啦大伙儿,这会儿还在上课别偷听了专心处刑。老师我要生气了哟!』
「不、不光偷听还串线了啊—!」
哇啊,点藏慌张地关掉必要之外的表示框叹了口气。他盘腿而坐,手支着膝盖,
「想做就做的话就没这么累人了吧……」
「要是你能、找到心上人、就好了呢。」
铃道别的同时这么说道。
「托、托利君他、也再次、找到、赫莱森了,……努力过的。所以说,点、点藏君你,也、也想找到意中人的话,——就必须要、比至今为止、更加地、努力才行吧。」
「是这样的吗。」
点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如果找到了的话,自己能像托利那样,……不惜征服世界的,有那么大的魄力吗。
再见,向铃道别之后,点藏叹了口气。
忽然,在他的眼前打开了一个新的表示框。是来电。映照出来的是身穿侍女服的,
『我是“武藏”。让您等这么久了实在抱歉。由于外部的位置情报等等已经确定,接下来将一边移动,一边进入航线标记的定点工作。——以上。』

听到“武藏”的话,点藏坐端正了。对于她之前所说的话,
「确实是比预定时间晚了一点,确定航线标记点的工作果然很困难吗?」
『Jud.,与其说是就算自动人形也很难把握住隐形障壁之外的状况,……其实,是比起诸位,自动人形更加难以把握隐形障壁外的状况。』
『?是这样的吗?』
Jud.,“武藏”答道。
『为获知隐形障壁外的情报,一般来说要在削薄障壁的一部分,并从那里拾取外部信号。在进行这项被称为“打孔”的作业时,我们会总动员各舰的外部集音器,努力收集和理解半径10公里之内的莫大情报。——但是。』
「但是?」
『自动人形是公平的。面对海量情报,自动人形只有将所有情报公平地检查之后,才能够决定某项情报代表什么意义并且重要。也就是说,自动人形无法不经检查就从听到的一切中敲定“就是这个”并且将其分辨出来。
——可以判断若是多花时间,必须采取精密的举动的话自动人形的处理方法是比较好的。毕竟是在理解了一切之后再行动。然而——』
『小奈插下话,在战斗的时候还这么做就麻烦了呢。因为不光是敌人的动向,就连波浪声和别人的说话声全都要平等地检查之后才能做出判断嘛。』
『——Jud.,因此现在这种情况也同样。虽然隔着障壁也能进行标记的定点作业,但是采用我们的方法除非在几乎静止的情况下才能让接受器确实地发出位置确定的许可。——以上。』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拥有一整个城市大小的规模与重量的武藏,一旦静止下来再要加速就需要花很多时间。
对于不得不如此的武藏来说,在靠近三征西班牙的位置停下来完全就是危险行为。毕竟,在标记定点的时候武藏的现在位置就被对方知晓了。就算是靠着情报遮断隐形处于“无法感知存在”的状态中,也并不是这样就能够防御炮弹等的攻击。在加速的时间中如果武藏被包围在了标记点,或者是受到全方位的火炮盲射就完了。
所以,
『要一边移动着一边暂时解除隐形,在定点的同时再次转入隐形状态并从这片空域脱离。但是,因为我们的索敌能力是公平的,在解除和再次转入隐形的阶段有无法对外部的异变迅速反应的可能性。
因此希望能靠诸位的知觉提供辅助。——以上。』
『像我这样的,……比起视力嗅觉这边更加优秀的,也没有关系吗。』
……弥托黛拉殿就是靠着这灵敏的鼻子在纳豆产品的贩卖之类的很赚钱哪。
虽然说不定她本人爱死纳豆的气味了,但因为如果只说出来的话可能会被她逼着披上稻草跳蓑衣舞所以还是别说算了。
嗯嗯,点藏一个人坐在墙壁上点头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出现色彩了。
从隐形障壁的前端开始,白色的天空破裂开来出现了湛蓝的色彩。
以与其说是裂开不如说是拉开来的动作,白色的壳被剥了开来,看到了蔚蓝的午前天空,
「————」
那一口气展开来的是,湛蓝的天空,还有,
『是大海呢……。光是看看的话,好像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在同意放心地叹了口气的弥托黛拉的话似的,表示框中的奈特环顾着四周,
「嗯,在小奈看来,虽然东方能看到英国的岛了,但是在其它方向,靠近本州那边就什么都没有了。——原本还以为能看到无敌舰队的影子就是了。」
『Jud.,非常感谢。现状,标记信号的定点作业,正由“武藏野”——』
从武藏野的前侧舰底,有一道红色的光线瞬间射向了海面。
这是在向设置与海面上的浮标性信号接收器,发送代表巡航位置的信号。

在走廊上走着的铃,以声音的形式听到了窗外天空的变化。
至今为止一直被障壁隔绝在外的外界的声音,那种突然就渗透进来的感觉,
……以前,还觉得,好可怕的呢。
在小等部读到一半的时候就习惯了。那是因为自己被友人们带去参观了船头和外沿啊等等许多的地方,让自己知道了武藏外面的事物,还有它们的意义。
说是隐形障壁外的声音能够传进来,其实是自己的耳朵能够听到远在数公里之外的状况。尽管眼睛看不见,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和别人视线到达得了的同等范围的“领域”。
武藏花上一年时间环绕极东一周,而铃靠着资料室中的立体地图,还有分辨在外面听到的声音就能够预测天气状况和判断地域差异。
现在,从听到的声音判断是在极东西部。海洋上方天空的声音。「」「」「」「」「」「」波涛翻滚,刮着大风。
就好像是摘下耳塞的一瞬间,听到了外界的声音,它们一下子涌了进来。
「——诶?」
铃听到了奇妙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是奇妙的动静,接下来的,是至今为止没有听到过从天空传来的,但是记得在最近刚刚听到过的声音。那声音确实是,
「三征西班牙的,……船?」

另外很快就注意到这个的人,是弥托黛拉。
身处品川最前端的弥托黛拉,注意到了和大海的气息同时飘来的异味。
「……工业油?」
不是食用油,那气味就和从直政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如出一辙。不过,这气味和直政的机油味又不一样。这种微微发苦的香味是,
……这个是——。
现在武藏在海面上,正位于空中。虽然看起来周围什么都没有,但气味吹散开是需要时间的。而气味没有被海风吹散开的原因是,发生源就停留在了这里,
「——!警戒——!!」
就在她秀眉倒竖大声警告后的一瞬间。空中出现了阴影。
在武藏的正上方,两道大型的和六道小型的舰影就如同撕裂了天空一般,突兀地现形了,
「三征西班牙的攻击舰队!——海怪级二艘!双足飞龙级六艘!位置正上方约五百米!自隐形状态脱离而出现!!」

就像是对弥托黛拉的叫喊声作出反应了一般,在她的脸侧出现了两个表示框。是“武藏”和涅申原。
首先是正在和大家一起忙着处刑的涅申原皱起了眉毛,
『该死,好不容易把他压住了,——好吧这就不管了,弥托黛拉君,他们真的能隐形吗?双足飞龙级之类的小型用隐形障壁在极东都没有实用化啊。』
「Jud.,我是看着天空确认这一事实的。——“武藏”。状况怎么样?」
『Jud.,敌舰正在下降中。因为有速度差,推测三征西班牙的下降位置位于左右舷二番舰以及中央前舰的后部往后。
下降完成的预计时间还剩三分十二秒。——以上。』
Jud.,弥托黛拉点点头,在肩膀后侧重新接好了常备的给锁方尖碑。
在此期间,周围的警报声响了起来,通向地下的闸门的关闭声远远传来。
约三分钟。弥托黛拉心里估算着这个时间转向身后,朝向了后舰方向。
……在二番舰还要往后,距离有点远了。
「“武藏”!确定战场就有劳了!」
在弥托黛拉这么说着的时候,脸旁出现了一个简易的鸟居型表示框,用粗略的图像画出了武藏的舰队轨道,以及从上空冲下来的敌方八艘战舰的舰队轨道图。
『Jud.,由位置关系判断,敌方一艘海怪级和二艘双足飞龙级战舰无法赶上下降轨道。我方一边收起各舰之间的输送管等,一边利用防御用重力障壁扭转三艘双足飞龙级战舰的下降轨道。推测虽然侧面可能会遭到炮击——』
画面中,预计下降位置用红点标示了出来。以红色表示的主战场位于武藏的后部,
『这里是“武藏野”。三征西班牙侧,开始轰炸与炮击!』
新的表示框,以“武藏野”的名义出现的画面中映照出了一名短发的自动人形。
同时。天空发光了。
那是下降中的战舰群由左右舷一齐射出的术式炮火,以及承受住这片弹幕的重力障壁群发出的光芒。硝烟和中弹的光芒,还有障壁破坏的光的碎片给武藏二番舰的上空染上了一层光雾。
但这一切全都被武藏前进的动向而甩在了身后。
这时弥托黛拉听到了。是“武藏”的,
『——推测主战场是奥多摩上空。我们需要做好完全准备,还请各位坚持一会儿。——以上。』
「并不是坚持一下,这么说我也不介意的哟?」
弥托黛拉眼中看着第二波的轰炸和光芒的怒涛出现,跑了起来。她嘴上说出的话是,
「——应该说,去打败他们才对吧。」

天空。眼下有一艘分成八部分的都市一般的航空舰。
低头俯视着穿破了数层光雾障壁前进着的巨大舰影的人,是负责指挥正在下降中的三征西班牙舰队的,
「现在开始三征西班牙总长联合所属,西方防卫舰队临时编制突击队,指挥由总长联合第二特务,江良•房荣,同时袭名阿尔瓦罗•德•巴赞负责,吧。」
低矮的舰桥内。在这个中央用一个巨大的表示框显示出舰底侧的光景的空间内,站着一名身穿红色运动衫的女性。她的左臂端着光板型的携带教会堂,用拿在右手上的携带锡杖向携带教会堂中显示出来的舰队模式图发出航线指示。接着,
「阿隆,你那边棒球部的一、二年级还有瓦尔德斯兄妹的船偏离航线了。我会把他们引导到武藏的左舷侧的,你去指示他们看准气流开始炮击。」
作为应答,由十字架组成的表示框在光板旁出现了,显出了以眼下冒出的冲突光和连续的射击声为背景的,头戴棒球头盔的隆包的脸。他正了正印着三征西班牙的首字母T的头盔,用不输给爆炸声的大嗓门,
『房荣,轰炸用爆裂弹还是术式弹啊!?实弹的话穿不透重力障壁的集中展开。从立花带来的记录来看就连流体炮都能打飞。这样子下去的话岂不是下降都办不到啦!』
「爆炸冲击波和气流很乱很危险的哟?虽然你那边棒球部是地面战争的主力可能很习惯这么粗糙的战术,我们这边田径部可是更加智能化的空降部队。」
『那你们倒是下降啊?用那个智、智能化啥啥的。照搬攻城专家的话来说这状况可不容乐观哪。把武藏看作成一座城想要攻陷的话这点人手也太少啦。』
知道的啦,房荣向他笑了笑。从地面传来的轰炸的震动摇动了她的头发,
「Tes.,之前的作战会议,我们讨论到这一块的时候你在呼呼大睡吧?」
『啊啊。因为你办事我放心嘛。一直以来这都没错的。』
Tes.Tes.,房荣说了两遍。她一边向众人送出新的轰炸指示,
「为了避开三征西班牙选择了外侧航线呢。不过嘛,虽然花了点时间,考虑到不想把他过卷进来这倒不失为最好的选择呢,吧。——不过嘛,还以为高度很高其实却这么低到有点意外呢。不过,不用冲撞就能摆平,呢。
啊,差不多,田径部要出发了,——棒球部也要跟上来哟,嗯。
再说看下面的情况,对方也要行动起来了。」
那么,
「——大家!开战喽!!」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19 17:3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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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空的航行者们』

跳一下能够到的
是身体吗
是理由吗
配点(压制)

奥多摩后部,武藏Ariadust学院里,回响着警报的钟声、学生们的脚步声以及爆炸的声音。
在武藏各舰展开的防御用重力障壁的鸟居型纹章由于中弹而碎裂,大家在那光的碎片以及雾气下穿行,在各自朝自己的岗位飞奔而去的同时,望向天空。
「喂喂,那个不是三征西班牙的体育会系夫妇的旗舰嘛!是副长级的啊!?」
「不能下降的敌舰群正在村山、青梅的左舷侧下降中!射击队和术式强化队在训练通道编队然后赶紧去那里!」
在可以被称为处在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中央的指挥位置上,站在教导院前桥上的是带着写有「书记 图森特•涅申原」眼镜男学生。他的背后有广播、体育、文化委员十几个人在发出一个接一个的指示。
「射击队和强化队在青梅集中。村山因为是行使外交的外国居民比较多的舰艇,敌人也很难瞄准。那边舰艇数量很少,所以为了集中打击力应该前往青梅那侧。」
涅申原丝毫不为爆炸音和爆风以及被狂风卷动的光雾所动,他的肩上放着文官型的走狗,展开了数十个鸟居型纹章。他的眼睛像是看清了前方一样,说出的台词是,
「陆上战士团在奥多摩和武藏野的中央侧通道展开。对空单位把上空分摊成三列,在被下达指示之前不要进行攻击。之后本多――那个。」
身旁的表示框中映出御广敷的身影。他用一副眉毛竖起来像是要强调一样的脸说,
『正是!本多现在有正纯君和二代君两个人啦!为了方便理解就通称为贫多君和巨多君一读就能理解了或者用宝塚本多和枪本多这样像是怪物一样的称呼分开来。
不过在小生看来两边都是老太婆――,啊,老师你那是什么眼神!都已经动手了怎么还一脸笑容――』
发出噪音的表示框就当是为了自戒而留了下来,涅申原批准了二代的出击建议后喘了口气。随后间不容发地,表示框中显示出一个在输送区域縦町中奔跑的高挑女性。
『啊,涅申原?――这里是海蒂,这边正在进行运送舰的肃清和其他行动的准备呢。那么,上边怎么样?那边呢?』

这样子啊,涅申原将降落下的光粉趁着风拂去。通过计时器来看,距离三征西班牙的下降预测时间只剩下了一分钟。
「刚才那边宣布了这次袭击的大义名分。「在三征西班牙的领域内,实行对运送援助英国物资的船舶的捉拿。」这样呢。」
『啊,这样的话当初多靠近点本州那边就会好了呢。
在六护式法兰西的森林和沿岸对野生独角马等的观赏旅游很流行呢。真想在战斗中从上方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地方。』
『呵呵,是「去武藏上空看魔兽观赏旅游」呢。』
这两个人不论做什么都会想到钱吗。实在是太过分了,涅申原这样想着向大家发出指示。
「可以了吗各位,请听清我所说的话。现在开始关于应付敌人攻击的话题。」

涅申原在大家沉默之时开口了。一边想着现在糟糕的事态,一边说道,
「我觉得这次的敌袭并非只是为了闯入街区。从那边能够下降的舰艇构成来看,降落队大约有两百人左右。如果考虑到攻城战,由于武藏是一个很大的城市,就算有两百人在那里降落也会因为在不习惯的土地、建筑和道路上被隔断,迟早会被镇压住的。
如果是要阻止航行,双足飞龙级程度的撞击还不足以让武藏沉没,我并不认为英国会在近期的状况下做出放俘虏的行为。
所以这并非是进攻而是袭击,是类似于海贼的行为。
那边也不可能有补给,只要我们能够承受住他们的攻击就可以结束了,有机可趁的话伺机击沉敌舰。按照这个方针行动吧。」
『Jud.,但是做出这样的袭击,对方的目标是――』
「Jud.,第一,作为圣联的主力所属国,让其他国家看到其与武藏敌对的态度。
凭借这一点,明确地取得之后在威斯特法伦的交涉权,也顾及了面对他国的时脸面。
第二,能够取得武藏的战斗力情报。虽然这在之后的对抗中也能得到,情报本身却是可以卖给他国的。不管是否真正想要进攻武藏,对这些国家而言,从上空得到的袭击情报都是有益的。那边仅仅只有一个副长级,但恐怕各队的代表会为了收集各种各样的数据而会采取多种武装和术式进行攻击。
接着第三,对武藏内部人们的警告。在我们真正处于“战争状态”下的话,就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伯托尼君,关于这一点――」
『――现在正乘着船的,也只剩下在“就算今后在武藏里面死于不测,我也将自己承担责任”这样的自我责任契约上盖章的人了。没有签订契约的约两成人在四国、九州下船了。其他,想要在自己的祖国下船的人有近一成。
虽然带着幼儿的人以及孕妇很难得都没有脱离机关部和商业部,但还是劝告他们下船了。暂时对中等部以上的学生打工和深夜打工进行奖励。在战后就要开始补习教育风暴了。
从居住地来的希望上船和归化的人和流亡者也很多,早晚会埋下差距的。』
「但是葵说过了吧,那个单方面的自我责任契约“并不怎么好”这样。」
Jud.,伯尔托尼耸了耸肩。
『为了以防万一,约定三个月的补偿金和“会听取意见”――嘛,如果这样一来能够买到市民些许安心的话,也算是挺便宜的。』
原来如此。正当涅申原嘀咕着的时候,背后的体育委员通神员叫了起来。
「来自观测的通神!――三征西班牙的降落队出来了!」
听到这消息,指挥所里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理由很简单。涅申原的眼前,表示下降预测时间的计时器上还有三十秒以上的空余。
但是涅申原被笼罩在光和声音下,抬头望向产生震动的天空。
「似乎是利用轰炸使得重力障壁向后方集中,然后一口气飞越到前方进行降落。这是三征西班牙的海贼所用的接近战啊。之前一直是从前面向舰桥侧攻击,这次正好相反。」
『但是涅申原,如果这样做的话降落队在街区下降的话不就危险了?轰炸和重力障壁的范围大概有数百米吧?究竟是如何做到飞越过去的?』
有方法的呢,涅申原看着天空微微皱起眉毛。然后他举起了右手。
「如果他们对下降位置精度有自信的话就麻烦了。对空队准备!――来了!!」
吸了口气。
「――敌方前锋是三征西班牙田径部!」

『要上了啊田径部!』
从三征西班牙、指挥舰的舰桥处传来房荣的声音。
Tes.,如此回应的是在指挥舰的左右舷、航母的平坦甲板后方站立着的学生们。
甲板上,左右舷上分别存在着八条跑道。
合计十六条的跑道长度越三十米,宽度越一米。甲板上的不论哪条上面都载着从后方向前延伸的轨道。
「On your mark――!」
跑道后部乘坐着三征西班牙田径部的部员。
他们将各自的制服在膝盖及手腕部裁剪去做轻量化处理,更在双手上拿着代替跳跃用重物的炮弹和投枪。在他们乘上的同时,轨道向后退去。就像是在不慌不忙地给拉满的弓架上箭矢般的动作之后。
「――mark!!」
十六条跑道停住了。接着站在甲板前端的学生把长火枪举向天空。
「――Get set」
点了点头,站在跑道后方的十六名学生弯下身子。
「Get set――!」
做出屈身起跑的姿势复述道。
紧接着,三个动作就发射出去了。
一个,是甲板前方的学生架起的长火枪射击。
一个,是从跑道后方宛若被弹射出去一样开始向前奔跑的学生们的动作。
还有一个,
「……!!」
是十六条跑道上,承载着奔跑中的学生,朝前方高速突进。利用了甲板上的轨道,将助跑跑道本身作为加速的弹射器而采用的,是,
「上吧三征西班牙田径部,跳远部队……!」

北海巨妖级的指挥舰全长约三百米。在位于甲板的伴随着轻快的射出音乐的弹射器轨道之上,试技者加速狂奔着。大气就像是墙壁那样要阻止跑者,但是。
『去吧!』
房荣的声音传至每个人的耳中。
『大友、大内他们与镰仓相关的长寿族的家系――为拥有壇浦的三证西班牙所自傲的,源氏的判官九郎用过的八艘跳!!』(译者:源九郎义经,就是众所周知的源义经,八艘跳请自行百度)
所以。
『让武藏的八舰看看,我们能够自由在舰上飞驰吧!』
回应着声音,大家大喊Tes.。然后,他们发动了圣术符的加速。
「……!!」
跑起来了。尽皆着上一步,迅速得,已经无法停下或是降低速度,大家都已经踏上了弹射弹道一端的起跳板上。
起跳板带着圣术的发动光,将加速的十六人,
「飞吧八艘!!」
伴随着轰鸣声发射了出去。

武藏上指挥所里的涅申原也好,奔跑着的弥托黛拉也好,飞行中的奈特也好,其他的所有人也好,都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放送委员所传来的影像。
从上空,大约是奥多摩前部中央位置正上方的三征西班牙指挥舰那里,保持着跳跃姿势的学生飞了出来。
数量是十六。那样的距离。
『记录,大幅超越了八百米!通过了重力障壁群,目标是――』
听到来自指挥所的通神,对空队把弓、枪和术式都架了起来。但是。
『――对空攻击再等一下!!』
涅申原的声音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通过窃听通神而听到了涅申原声音的房荣,在舰桥中吹了声口哨。
「好像还有看穿了的人呢,那个是――Ariadust学院的书记吧。」
随着她的声音,窗口上数个表示框也显示了出来。那是,通神员的报告。
「八艘队,顺次射出!――然后,先行队已经着陆!」
远处,在光和风的那一边,突然又发出了新的光芒。
有一条红色的光线向上延伸而去。
「着陆完成的信号确认!红色,全员都已到达目标地点!!」
Tes.,舰桥内众人所发出喜悦的声音的目的地,并非是有着为数十六的穿着三征西班牙制服的人所在的武藏市区。而是,
「――在没有被回收到武藏内部的大型输送货物上!」
使用粗绳子做牵引带来进行的大型木箱的输送带,可以说连结着武藏各舰之间的贸易。在那木箱上面,出现了缠绕着加速术式热浪的十六人。他们所站在其上的大型木箱的全长最短也得超过二十米,那里面的东西则是,
「上午的搬运物资是当日下午的食物和饮用水,基本上都是资源呢。所以破坏了那个的话,就会对当日下午以后的粮食供应产生极大的影响。」
房荣笑着,给舰群以及着陆的十六人,以及之后弹射出的十六单位的同伴们下达了指示,通过携带锡杖传达了攻击位置的指示。
「那么,从那里开始的话,我们就能随便瞄准武藏又没法从下方攻击我们了,嗯。所以我们得赶紧将手头的东西全都放了。一言以蔽之――」
说道。
「――全员投掷!」

遵从着指示被抛向空中的,是贴在先行十六人制服双肩的背侧hard point上的投下弹。
黑色的弹体长约六十厘米,用木板合出一个六角形成六角柱。
十六人的双肩各有一个,共三十二枚弹筒被扔了下来。它沐浴着轰炸的声音和光亮,初时缓慢,而后却一点一点地提升了速度,发出切开风的声音。
『开始迎击弹头――!!』
听从涅申原的指示,展开对空用的术式阵。与在三河战中迎击炮击一样,用给敌弹附上被追踪性来进行迎击的方式。
但是,来自指挥所的通神像是在重复一样。
『二阵!三阵也继续进行!――他们想要以我们守卫范围以外为目标!』
可以看到是,头上那像是已经确定了位置一样,和武藏并排在一起的三征西班牙指挥舰上,左右甲板的八条通道从后面的底部开始呈扇状打开了。
就在甲板传来很多金属音、电线以及链条被卷起的声音而被打开的同时,田径部员们被弹射到了武藏的上空。
他们的目的地,是在看到这边的展开之后才被判断出来的。赋予被追踪的术式阵无法抵达的天空中,被拖在那里的货物上载着十六单位的影子。
甚至,他们还在空中就开始扔出弹筒了。
但是,除去他们的行动,更是追加了其他的攻击。那是。
「别忘了旁边哦……!!」
伴随着穿透天空的尖锐声响,左舷侧的炮击来了。
左边,将轨道和武藏置于一水平的双足飞龙级三舰所发出的。
张开如同本垒后方的接球网一样形状的帆的三舰之中,有一对男女站在中央舰的甲板上。两个人都是戴着附有帽沿的帽子的学生,背上写有球衣号码以及名字。
刘海很长的少年背上的号码是I以及WATANABE/P•VALDES,短发的少女背上的号码则是XII以及WATANABE/F•VALDES。
看到两个人用棒球手套架起铁弹的样子,在左舷侧准备着防御术式的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呜哇!是三征西班牙的“四死球”瓦尔德斯兄妹,佩德罗和弗洛雷斯……!」
听到这声音,妹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诶,哥哥,我们也被人知道了呢。明明去年只止步于八强呢。」
嗯嗯,左舷侧的众人都点了点头,看着彼此的脸说道。
「哥哥投了四球之后由于全部都是四球只得了一点,妹妹虽然嘲笑哥哥但是投了四球之后也全部是死球而追加了四点,但是对手队伍中的八个人都不在了而变成了无效比赛……!」(译者:一球干掉一个人……)
「烦、烦死啦!投球的方向被回避了是没有办法的吧!再说都要怪哥哥给我看了奇怪的东西才会沾染上奇怪的印象的吧。那个!」
「妹妹哟。哥哥的好球区可是非常宽广的。和你不一样我是天生的投手呐。」
「哥哥……所谓天生是怎么回事?」
「妹妹哟。你是意外才会命中的。――而我是瞄准了才打中的,这是由于我的控制力好吧。」
「你到底想不想打棒球啊!?」
正在点头赞同着大家吐槽的妹妹那边,突然又摆好了姿势。
扔了出去。

妹妹的姿势是沉下身的低位右投球。相对的是哥哥所作出的是左边的上手投球。
从附着在两人的腰际的圣术符发动器上弥漫开了光雾。两人连续发出如同金属跳跃般的声音,举过头顶,首先是哥哥那边如此说道。
「――我们是丰后水军,向来自渡边家的航海圣者圣•Elmo祈祷。」
接着是妹妹,弯曲着身体积蓄力量。
「――走徒“引导火焰”•迎受。」
两人之间浮现出青白色的火焰。
而且投掷的手背、手肘、腰以及脚上都展开了十字型的纹章。
「风在背后,应见之处为前方,力在肩上,意志在胸中,哪怕天空失去光芒,将我们的力量唤醒、在黑暗中赐予光明吧,神圣的火焰。」
大家互相低声说着什么。然后。
「燃烧吧,火焰……!!」
随着这句话,两人发射了炮弹。就像是要把用尽全力的身体向前扔出去一样,足、腰、背、肩、肘,以及手背上弹出了十字纹章。
「――!!」
一瞬间,飞散出火焰的炮弹,就在刹那之后,
「去吧,魔球!」
对面,左舷侧的学生们慌乱地放出了鸟居型的防御纹章。
地点是在甲板边缘和上空,以及即将关闭的运输区域的门扉那一块。防护盾是为了对海盗行为进行防卫以及避免各区域的火灾和倒塌而准备的,所以对于炮弹来说……
「垂直掉下来就糟了!让它倾斜着滚起来!」
两枚炮弹从对面朝甲板边缘一直线飞来。
炮弹,就那样同鸟居型纹章的防护盾激烈相撞。
发出剧烈的声响,几枚盾消失了。本应是如此,但是。
「――诶?」
为了应对着弹冲击而在相应位置做好准备的众人中不论是谁,都为了过了一瞬之后也没有来的打击而发出疑惑的声音。
什么都没有。
但是正面,从站在穿越天空那一边的两名投手腰两侧,圣术符的破片在空中盛大地旋转。两人站稳了身体,没有去理会在此期间消失了火焰。
「好――球。」
正说着,举着术式防护盾的众人背后响起高昂的破碎声。
他们身后的城镇,被突然出现的炮弹破坏了。

「……!?」
无视了防御者,炮弹出现在了背后。那是,
「消失的魔球!?」
在回过头去的众人面前,并非只有单纯的破坏。
空中。
从大型木箱的上面,跳跃中的敌田径部员们投下的炮弹,那些东西裂开从中间吐出了什么东西。在空中飞扬的纸片是……
「――燃烧系的术式符!」
虽然大部分的投下弹都被对空队击落下来了,但是连续射出的田径部员人数绝不少于100。其中一半以上都以迎击不到的场所为着陆点目标。
数十发弹命中了地面和建筑物,而扎中那些的同时将表面的木框弄碎、撒落纸片时产生出了一个效果。
火焰。那是赤红的火柱。
燃烧起来了。
初期阶段由于放置在武藏全域的防火术式而压制住了火,但不久之后火焰就像摆脱了阻拦一样摇晃着直冲天空。
高约二十多米,直径大概七、八米的火柱旋转着升向天空。
火势非常凶猛地腾起,而后缓缓地像是散开一样落了下来,将建筑物卷入火焰中。
「……闪开!」
起风了。

由于市区的各个地方一下子升腾起火焰,大气都被夺去而产生了狂风。接着,火焰的热量慢慢地包覆在风中,形成热风聚集起来。
「趴下――!!」
热风似乎渴求着呼吸般狂奔着寻找宽阔的场所,集合起来。那个地方就是中央大道以及外缘。
房屋表面已经被烧,只有能烤焦行道树叶子的热量的风集合体,吹飞了还没有来得及采取躲闪姿势的学生们,在压低身体架起的防护盾上乱击,仍旧疯狂地飞驰着灼烧大道。
来势凶猛。
中央大道上有热龙卷风。外缘则是从甲板边缘到空中溢出的热瀑布。
「……!」
不论是哪个人,都竭尽全力去抵抗热量和风的蹂躏。这是在海上,空中。大气迅速地流入,因此热量如同巨大的波浪般摇晃着停不下来。
「这样下去的话……!」
听着众人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呻吟,站在左舷的兄妹二人准备第二轮了。
并不仅如此。他们的左右、甲板上和其他舰上,棒球部员们都拿着铁球和棒球棒站着。
居于中央的瓦尔德斯哥哥理了理帽子,头向身旁转去。
「你们知道三征西班牙又被称为什么吗。」
他将拿着弹丸的那只手举向天空、天上,直指着阳光。
「日不落帝国。极东,日出之国。
哪怕是日即将沉落,三征西班牙也有着提灯前行的觉悟。
那么,我要这么说。」
深深吸了口气。
「――每当点亮照射黑暗的火焰,仅仅依赖于升起的阳光的帝国也将更进一步接近于败北。AMEN`就让下一个投球使你们快速地踏上败北吧。是的,快速地。」
哥哥和妹妹说着,进入了投球动作。展开了术式,却处于防御的人们则是。
「――可恶啊!」
由于热波,光是保护好自己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为了袭击那样的他们和城镇,铁弹被投了过来。三征西班牙的棒球队员们、包括预备队在内八十多人的铁弹飞了过来。他们保持着投掷的残身喊道。(译者:残身为弓道射法八节之一,把箭放出后身体所保持的姿势。完成「分离」后,保持同样的姿势数秒,令身心与呼吸一致。「残心」的称呼比较著重精神层面,而「残身」的写法则比较著重实质的身体姿态。)
「接受圣•艾尔摩的灯火吧!!」

对面,无法动弹的人们只听到了一个声音。
「请采取对敌弹的防御姿势……!」
响起了少女尖锐的声音。同时,一道光线在空中闪过。
那是接受了神音借来强化的弓矢的一击。目标是上空,没有被回收而放置着的物资版运用木箱的底面。
光矢一直线狠狠地集中了大约二十米长的木箱,
「――瞄准了。」
如同在证明所说的话一般,木箱被贯通着破碎了。
木箱就像是跳起来了一样分解开来,里面的货物伴随着木料互相打击和摩擦的声音倾泻在了空中。那是。
「水……!!」

率领着左舷侧对空队,放出了向上一击的,是名为浅间的少女。
她结束了残身放下了弓“片梅”,看向上空。她抬着眉毛所盯住的是,
「――火灭了!」
从武藏上空,约二百米处被破坏的大型木箱那里,水如花般在空中盛开。
那是武藏内部,在工厂区域使用的储水槽里的水。
现在,有点像水母一样扩散的水之花,划过大气绽放出花瓣,但是,
「哦哦……」
被热波逼得俯下身体的大家以及站立着观看结果的浅间头上,水被风震荡着飞散开了。
之后过来的是雨。超过二十米的超大型木箱的容积超过四十万公升。
瞬间降水量十厘米、浸泡了周围约六十米范围的水量产生出了覆盖整个武藏小巷的雨。
但是,造雨的对空射击在一发之后并没有停下。浅间搭上了新的弓矢,一边让走狗奈美进行加护的宣言,一边看着身旁的表示框。
在红色的鸟居型表示框中映射出来的,是海蒂。她在画面的另一边。
『在进行牵引着的输送舰群肃清和其他行动的安排时,顺便把作为补偿的储水槽位置传送了过来!之、之后,浅间亲!』
深呼吸,握紧双手向下挥去,海蒂喊道。
『――不论是敌人也好什么都好,全都干掉吧!』
「那个……」
『诶?怎、怎么了浅间亲!?你情绪好像有些低落啊,脑袋没事吧!?』
「不,那个,就算你说干掉什么的……巫女基本上是不能对人射击的呢?」
『……不是巫女的话就想射击了吗?』
他们到底是怎么理解我的性格的啊,浅间想着将弓朝向天空。
上空,瞄准着的处于牵引状态的大型木箱上面有三征西班牙的男学生。正朝表层扔着炮弹和枪的他突然注意到了这里,一瞬间停下了动作。
「……啊!……那、那个是传说中的射杀巫女!」
浅间爆出青筋,一脸笑容射击大型木箱。

「这个是――」
在三征西班牙的指挥舰舰桥内,一只手拿着光板的房荣眉毛皱了一下。
正当他们像是自己掏自己腰包一样进行武藏舰上的灭火行动中,也同时进行着几个将那作为掩护的动作。那是。
「部长!部员们所乘坐的大型木箱正从刚开始位置向后方大幅度移动!」
他明白了管制的部员所说内容的意思。确实在视线中,搭载着部员们的木箱同时向这边流了过来。原因是……
「使大型木箱得以在空中移动的输送牵引带被切断了吗……!」
牵引住大型木箱的粗绳环,好像把舰之间空隙和舰都卷起来一样持续做着前后、左右的运动。那个绳环被,
「把前端固定在了哪艘舰上了了,如果切断后端的话――」
由于前进着的舰的惯性,被切断的那段从后面向这里飘了过来。
而在那漂浮的牵引带上。
「部长!――敌人来了!」
开始向这里进发的粗绳上,武藏的学生们冲刺着。

武藏的突击队。
在确认了身份的瞬间,房荣下达了指示。
「田径部,退避――!!」
回应她的声音,大型木箱上的田径部员们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投向空中。他们目标的位置是武藏舰外以及舰与舰之间的空中。通过直到接近海面才使用的降低落下速度的圣术符来做到高速脱离,为了将他们捞起来,左舷的棒球部两艘舰队开始下降。
但是,武藏的学生们到达没有人了的大型木箱。
「来了!他们想要在这艘舰上进行舰上战!!」
正确的判断,房荣在心中评价道。
正面。对目标还不怀疑地跑上去的飞奔集团最前方,恐怕来自于三河的警卫队。通过让他们走在前面,就能够让不习惯于战斗的后续者模仿他们做出正确判断。
直到现在,武藏的迎击还是以对空队的射击和防护盾队的防御为中心。但那个理由是……
「为了以切断的牵引带为桥梁侵入此地,让突击队待机着呢。」
面对这边的袭击,只有防御部队去承受初次攻击,之后就由突击部队开展反击。虽然这只是基础的战术,但这也说明了武藏有能够立刻做出抵达位于上空的我们这边判断的人。
没有慌张。战场上没有奇策,只有对应某种状况和环境的基本运用和革新运用。如果把这个当成奇策而不知所措的话,还是准备逃跑认输吧。
现在也是如此。
牵引带是武藏有备用的设备。应该是为了接近名为英国的停泊港,临时做出切断的决定的。
……想到了这样的侵入手段,也当然考虑到由于让突击队待机而产生的舰内初期被害,这是一个不会被眼前事物所引诱的军师呢……
「嗯――有记住的价值。那么阿隆,我也去了哦。」
在表示出来的十字型表示框中,隆包咂了咂舌。
『房荣,总之尽可能地让这艘船上的棒球部员防止对面的进攻。虽然你可以马上到表面,但是幽灵不大能够在白天去外面呢。』
「阿隆平时不是一直都去外面的嘛。」
『我就算被晒黑了也没有事。』
Tes.Tes.房荣笑了。但是她转瞬间便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对舰桥上的众人说。
「展开舰的炮门。由于采取轰炸方式而使得弹药量减少,所以慢慢地对对面的防护盾队以一定间隔进行攻击。方针不是给予市区损害,而是分割开对面人员的防御。
在此同时,舰到达了安全的位置、Ariadust的背后之后,以同样的间隔对校舍进行炮击。
阿隆,甲板就交给你了。我跟里面的三个人说一声马上就走。」
舰桥内的众人转过身看着理顺后面头发的房荣。
「Tes.――一路走好,部长!」
作为舰桥船员的女子经理们微笑着送走了房荣。
但是她们的笑容迅速就消失了。在外面的炮击和战斗声音之外,出现了新的声音。
新响起的声音并非是在战场中产生的。那进行的方位,与其说是武藏一侧,到不如说是从武藏本体响起的声音集合。
构成朝着英国航行的武藏的八艘,突然开始发出鸣响和警报的钟声。

变成了指挥所的Ariadust学院前的桥上,站着一名自动人形。
是“武藏”。
穿着侍女服的她,并没有去关注仍然从敌人指挥舰一直投放到教导院背面那侧的炮击,也没有介意阻止了那些的重力障壁上相继出现的光芒。
「接下来,按照涅申原大人的意图,武藏将过渡到重力航行。在准备好之后,脱离这片战斗空域。
全舰动力管理,更改为总控化。控制权移交至“武藏”。――以上。」
像是在重复她的语言一样,“武藏”的眼前出现了数道光。那是船型的八道蓝光。光芒表示了各舰,追加的表示框中显示出担任各艘舰舰长的自动人偶。她们同时点了点头。
『重力航行准备。控制权移交至“武藏”。――以上』
接着,在“武藏”眼前的八舰模型图动了起来。
首先,奥多摩的后部表示出了代表“武藏”的红点,通过浅绿色的丝带将表示各舰中央部分的绿点连接起来。
「确保总控权。――以上」
在“武藏”说出话的同时,八舰模型的形状变化了。
花盛开了。
八舰的模型宛若由流体光所形成的花朵绽放的八座花坛。
一座花坛的宽度约五十厘米,长约一米半。虽然是小小的花坛,但其中的花朵以及其浓厚的密度盛开着进行自我的主张。
“武藏”面朝向花坛群,轻轻地张开手。
「各舰,流体燃料储存槽的预备池开放12%。――以上」
就在结束说话时,花坛上下雨了。
沐浴着蓝白色光芒的雨,所有的花都兴奋地伸长着茎和叶。
就像是被那成长诱惑住了一样。
「重力航行,辅助准备开始。――以上。」
如同在重复着她的语言,武藏全舰突然像是发抖一样震动起来。

武藏八舰震动着。
构架,内部的机构,各种循环路线,以及在空调和结构物的关键部位装填的补强术式由于流体供给而发动了,以震动的形式提高武藏的强度。
一般来讲,舰的强度并不单单依靠于构架的刚性。像武藏这样巨大的舰,哪怕只是转头都会摩擦船体产生变形,所以必须要有柔软的弹性。因此武藏各舰采用了很多的缝隙和可动构架,来确保柔软性。
但是现在,那些可动部分用流体供给和公共物用强化术式进行了强化辅助。可动部分的润滑强化摩擦力,构架也通过防御术式增强了硬度。
这些变化产生了作为强化证明的震动,摇晃着武藏。
与之对应的是“武藏”的花坛的雨停止了。
「请进行确认。――以上。」
说着,花坛上出现了几个表示框。
那是对各艘舰至今为止所做的诸多要事的确认。
动力、安定化、人们的安全、大气循环的安全性等等,并非是当场就能得出的结论。全都是直到刚刚才开始的,所以现在只是要确认。
「“多摩”,六番横町有一只猫躺在了路上。――以上。」
『Jud.,已经确保技术人员去察看了。四、三、二――确保了。现在判断全舰的道路安全都已确保。――以上。』
Jud.,“武藏”点头致意。
「那么,现在开始……本舰开始向重力航行转移。根据开放的剩余流体供给,使用时间为三十二秒。目的是从当前领域脱离,以及确认重力航行的运转状态。
各舰,从通常航行系统“荒静波”向重力航行系统“荒静风”转移。
请确保流体抽出机构“风有妻”处于完全展开状态。――以上」
一边说着,一边花坛的花群动起来了。一部分组成列的花大大地盛开、伸展,
「那么开始重力航行形态的变形。三分钟后转移至重力航行,全速脱离当前空域。因此――」
一口气。
「直到那时为止,武藏侧的诸位,请尽可能抵御住战场。――以上。」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21 17:4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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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地间的交错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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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边更严重啊
配点(视线)

武藏的震动和零零星星开始响起的金属音,令巨大的工程渐渐开始了。
那是,武藏在变形。
全长数公里的钢之舰队,开始各自向着不同的形态展开。
首先开始的,是主要构成各舰的前后侧的固有船壳部的侧面部分开始裂开。面积巨大的外壁开始向外侧滑动,不过其中有几枚像放热板一样在下面重叠着,扩大了它的表面积。
接着,几个下部构造体像翅膀一般左右展开辅助支撑着船底。龙骨伸展开形成翼部。
接下来发生的,是从左右的一番舰和中央前舰的向前突出的舰首,从基部伸向外部,开始固定自身。
其他的几处细小而巨大的变形也在进行着,
「喂……」
三征西班牙的某人,呆若木鸡地嘀咕着。
「什么准巴哈姆特级啊。……这不都足以称之为巴哈姆特了嘛。」
变形完成的形状,是个左右六艘舰变成尖锐的翅膀的巨大船体。
但是,看着巨舰的变形,战场上也有了变化。
那是,想要向武藏进行炮击的三征西班牙的指挥舰,和为了制止他们而入侵到指挥舰甲板的武藏的人开始交锋了。
面对在牵引带上奔走的武藏的突击队,三征西班牙的指挥舰渴望着对决。


「射击——!!」
打头阵的,是三征西班牙的棒球部向着迎面飞来的几条牵引带发射着炮弹。
紧接着,捕手队在牵引带连接处的甲板和跑道一边集中,向着突击而来的武藏学生们,
「——不要管脚下!给我死守甲板!!」
激突。
虽然有跑动的惯性,但因为排成一列跑过来而导致重心偏高的武藏学生们,和因为压低身子摆好架势不能前进,但因为人多势众而保持重心的三征西班牙捕手们,
「——!!」
各自呈直线抱肩挽臂,甲板上的人和牵引带一边的人对抗着。两者之间出现了用于防御的十字型护盾,展开了增加突击力的鸟居型纹章,接着尽管随着两方一同高速的相撞而粉碎,但马上又有追加术式生成。
武藏的学生只要向甲板和跑道踏进一只脚,就会被习惯了船上行动的捕手们一口气压回来。
在那里,击球手们将球打了进来。维持着向前猛冲的势头的武藏突击队受到侧面的攻击而变得摇摇晃晃,下盘也有点不稳了。
捕手们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虽然不能从甲板上飞出,但将突击队压后了一点点,之后强有力地向着击球手们挥动着双手。
「打飞吧!那样就能拦住他们!」
「Tes.……!」
伴随着回应命令,击球手们脚下站稳,稍稍抛起铁弹,击打,
「本垒打!!」
紧接着的瞬间。击球手队中有接近半数的人被打飞了。
「!?」
原因是带起了一阵风的黑色高速块状物。以带着“第五特务 玛戈特•奈特”的臂章的黑魔女为先锋,穿着Ariadaust制服的魔女队擦肩而过时给与的一击。

奈特看到己方的攻击打飞了敌人的击球手,说道,
「……这么一来,身为魔女队的应急任务就完成了……!」
这边的人数是十二人。攻击击球手们的武器是在检修武藏时用来搭脚手架的铁管。
她们投掷而出的带着旋转的铁管,打中了好几米长的战线上由于挥棒而不能动弹的击球手们。那打击音响起的时候,魔女们一瞬间擦过了指挥舰,带着撕裂大气的爆音在空中散开。
……虽然很顺利,但这是只能用一次的战术。
魔女队成员里还有一年级学生。因为没有战斗经验的人很多,虽然只是高速直线突进和投掷并且一击脱离,但是这只能在偷袭时才奏效。
奈特想,因为已经被对方警戒了所以第二次攻击不会奏效。
所以奈特从散开的队伍中脱离出来。装备了“黑孃”的她,用自己的速度和动作在能看见指挥舰舰桥的空中盘旋着。在敌舰的正面,她一边回转一边架起扫帚,
……要是能在这儿决一胜负的话就发射!
奈特从涅申原那里得到的对自己的指示是,对敌人的指挥舰,在那可以称之为敌人颜面的舰桥上留下伤痕。那是和破坏侧面或者甲板有着不同意义的攻击。毕竟,武藏虽是被解除了武装的船,
「就好像是在对外宣称只要有我们在,照样可以把敌舰击沉一样……!」
如果能证明这一点的话,就能一击否定掉三征西班牙的这次袭击。至少,其他也想要如法炮制袭击武藏的国家会意识到不能轻易地袭击成功,因而会重新掂量一下自己的吧。
……再说,要是命中了的话小伽还会感动地给我做越橘馅饼!
「所以就上吧——!!」
奈特把从腰上的携带金库中取出来的棒金,塞进横过来的机壳扫帚“黑孃”的喷射管里。
这个要是命中了的话,下面突击的大家的损害也会稍稍减少,成濑的担心也会消失。
拜托了命中吧,奈特想着,再次展开炮击术式。
马上计速器型的加速术式魔术阵出现了,
『——Herrlich!!』(译者:德语 非常好)
奈特将五捆一百円的棒金,一共两万五千円的硬币弹瞄着指挥舰的舰桥一个接一个地发射了。


放出五连发的距离大约有一百二十米。如同金色的羽毛般飞散的两万五千円朝着敌舰舰桥部的防爆玻璃飞出。估计一下的话,应该会在第三发左右的时候把玻璃打碎。
「……去吧!」
奈特叫喊着,视线追着弹丸远去的轨迹。
就在那时。
「因为有五次所以是五分之一啊。隆包。」
「说得对啊委拉大叔,然后用我的速度减半,实质伤害就只有十分之一了。」
两人的声音分别从舰桥上和甲板中央响起。
紧接着。五发弹丸和舰桥的玻璃激烈相撞。
响起的声音有五声。但是,那声音不是脆响而是钝响,
……诶?
奈特瞪大眼睛的理由非常明确。五发破坏性的弹丸,甚至都没能撼动防爆玻璃,就像迎风飞舞的树叶一样被弹开了。

奈特的视野中,确实五发棒金炮弹都打中了。但是,
……完全没有效果……!?
「怎么样?稍稍让你吃惊了吧?」
自舰桥上响起了回答的声音。在装甲板上误让人以为睡着了的身影,抱着酒瓶站起身来。那身影是一个一脸胡茬瘦削的长寿族。那带着无檐帽的是,
「——三征西班牙学生会书记,委拉斯开兹!?」
并不是只有他。因为刚才听见了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是舰桥上的委拉斯开兹的,而另外一个是站在甲板中央的人的。
另一个声音的主人。那是脚下透明的,
「三征西班牙总长联合副长,弘中•隆包……!」

「是啦。就算土得掉渣的我也算有些名气啊。」
带有帽檐的头盔,背上背着长尺寸的木质球棒的隆包,面对在空中喊出自己名字的魔女付之一笑。
他把发出流体光的翅膀一般的巨剑立在眼前,点点头。
「不过啊,就算是第三特务,想和副长和书记两人对决的话运气真够背的。
还有,这是……」
隆包扬起了眼前的大剑。
背后的贝拉斯克斯也举着同样的一把大剑。
那是,
「交付给三征西班牙的圣谱显装“身坚的节制”(Crus Temperantia)的旧代和新代」


看到两个敌人拿着的武装,教导院桥上的涅申原咬紧牙根。
「勉勉强强在三征西班牙的领域里就敢把圣谱显装拿来用!」
太胡来了,涅申原这么想。如同早上上课时成濑所说的一样,圣谱显装是交给圣谱所有国,以圣谱的力量为燃料源的神格武装。
但是,因为圣谱武装和大罪武装不同使用的是圣谱的力量,所以只能在圣谱所有国的支配领域的地脉上才能使用。
……而武藏的航路就在各国的暂定国境线上!明明这样怎么还……!
「带进马上就要驶出国境的战场上,胆子真够大……!」
明明如果武藏偏离了航线,驶出了支配领域的地脉的话,武装就会失去动力,敌人却依然制定了这样的战术。
涅申原在想着对方真是胆子大的同时,又必须找出对策。
三征西班牙的圣谱显装,是司掌着“节制”的枢要德的武装。
……“身坚的节制”的旧代和新代的能力是……!
在发出指示前一瞬间,涅申原先听见了隆包的声音。
『记住自己的体感呦。我的“身坚的节制•旧带”的能力是,——将对手的时间成倍延长。这就是所谓的,时间就是金钱啊。』
接着,委拉斯开兹张开嘴。
他说的“身坚的节制•新代”的效果。其内容是,
『我这边简单一些。我的节制是,——按对手的能力的使用次数分割削弱对手的能力。』

延长时间和按使用次数分割减少是什么意思,奈特还是明白的。
刚才的炮击。这边的五发弹丸,是五发连射出去的。
恐怕就在那之前使用了“身坚的节制”吧。射击能力按五份分割削弱。就结果上来看,威力下降到五分之一。
再加上加倍延长时间,威力就变成了十分之一。
所以弹丸没有打穿舰桥部。
但是,奈特感到恐惧的不是攻击不起作用。而是眼下的同伴们,在牵引带上突击的大家,
「节制点吧武藏的主人。」
无论是速度还是防御还是力量,全都被减弱,有几个人还被炮击打飞了。
还不止如此。奈特在不经意间,感到自己丧失了振翅的飞行高度和速度。
……糟了!
就连振翅的速度都被减弱了。
连发呆的功夫都没有,面对因为失速而失去平衡的自己,敌人行动了。炮击的击球手们将视线转向空中这边,挥棒击打着炮弹。
要被炮击了。就在那之前。
「——就算衰减了原来也是十吨级!」
和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同,眼前的空中,从上而下落下了一个红色的巨大躯体。
接着,向着指挥舰的甲板,从天而降的超重量激突着,响起了轰鸣声。
在因为冲击而下沉,紧接着又反弹起来的甲板上。中央站着一台浑身缠绕着红白相间的装甲服的女性型武神。宣告武神名字的人,是站在武神肩膀上的,
「阿政!?你来救我了吗!?」
「Jud.!因为有涅申原的指示!
第六特务,直政!——就算地摺朱雀的打击力被衰减也足够打一架了!!」

直政听着表示框中映出的涅申原的指示。他一边进行着几处操作,一边说,
『直政君,敌人的动作很快。恐怕是想打一场攻击加代表战的战斗。因为我们不想认真打,所以拜托你在我们打出王牌之前拖住他们。……你和地摺朱雀应该能承受住的!』
我可不觉得他们会上套,直政吊起嘴角笑着回答。
直政采取的攻击方法有一个。那就是高速投出挂在腰上弹簧锁上的武神用扳手。
在打击力减退了的状态下,就有必要以最少的打击次数来谋求最大的效果。那样的话最先瞄准的应该是敌舰的剑桥。接着是对同伴们的支援。
……奈特没受伤吧!?
再一看,只见奈特的金色翅膀已经从危险圈逃了出来。这是因为炮击手和捕手由于甲板的震动有必要调整自己的姿势。还有突击队一方也一样,能力被减退的人被安排到队列的后方。
那样的话,直政让地摺朱雀扬起扳手,
「投出去!地摺朱雀!!」
投了出去。

……时间被延长为两倍真是麻烦啊!
直政看了。现在,自己的全身的动作是以普通的速度进行的。但是,周围的动作都十分快。云以高速运动着,风吹在身上能感到疼痛。但是,地摺朱雀仍正常地动作着,
「果然扳手也是么……!」
在空中飞行着的扳手以常速前进着。相对地,周围的三征西班牙的学生们正高速行动着。所有的动作都没有任何停顿,不管什么动作都是上了发条似的速度。
但是,那并不是对方加速了。
……是我这边被减速了……!
虽然就连感觉都被减速了,但因为所有感官都变慢了,所以自己感觉和平常没有区别。
如果从外面看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是以一半的速度行动着。
但是直政看向扳手的方向。飞行着的扳手在自己看来也同样是普通的速度,说明它毫无疑问也变慢了。但是,
……会打中的!
「因为武神的力量是无所不能的!」
飞行轨道确实是正中目标的路线。就算速度变慢了,扳手本身的重量还在。就算是防爆玻璃,面对沉重的金属块的直击也不会完好无损吧。
去吧,就在低速中如此想着的直政看见。
正面。在舰桥下面站着的隆包的背后。在支撑着舰桥基部的前面,大大地敞开了。
随着用作机库大门的闸门被打开,甲板中央也向左右滑开了。在下面显露出来的是,带有跑道的大型弹射器。
在直政的视界中。看见在昏暗的机库中和警报声一同出现的是,
「——武神!」

直政在头脑中总动员搜索关于敌人的知识。三征西班牙在以新大陆的开拓和镇压运动为主要目的的行动中保有武神战力,成为战斗力核心的那个人物。
……航空队田径部主将,江良•房荣……!
因为武神用航母十分笨重,不能在像这次的奇袭中使用。
所以己方认为对方在这次战斗中不会投入武神,也就是说这是隐藏球。
『警报——』
糟糕,直政并没有这么想,她是这样想着的。
……这场子就包在我身上啦……!
接着,伴随着沉重的声音,敌人的身影从机库中出现。
那举起右手轻巧地抓住空中飞行的扳手的是,
『三征西班牙旗机•道征白虎•出场』
白色的武神。是上半身和脚部被做得很大的女性型。在大大伸展的肩膀的右边,坐着长寿族的女性。同样也是脚的前部埋在武神中。
在白色武神的脸和肩部周边,出现了几个操纵武神的术式OS表示框。接着从武神的手中响起了异样的声音。那是扳手的柄碎掉了,只剩下一堆碎片掉落到甲板上的声音。
在明白了敌方力量危险程度的直政的视线前面,两倍加速的道征白虎怒吼着。缠绕着术式OS表示框,听起来多半像高音一般的声音震动着大气。但是在声音终止的同时压低身子的道征白虎的肩上,江良•房荣看向这边。
她的视线就那样与站在脚下的隆包相交。
「阿隆,稍微拿着那边的圣谱显装跳一下」
「好的好的Tes.」
接着隆包手拿“身坚的节制”,轻轻地垂直飞了起来。
「接着」
就在他的身体浮空的一瞬间。房荣缓缓地指着自己这边,
「道征白虎!——GO!」

在倒吸一口气的直政的正面。道征白虎庞大的身躯潜到浮在空中的隆包的两脚之间,在甲板上飞奔起来。就算扣除掉直政这边的感觉下降到原来的一半,那也十分有气势,
『!』
就像再次加速一般,道征白虎在跑道上准备冲刺。
她两脚的脚尖紧紧抠住铁弹射跑道来确保摩擦力。就这样直接依靠着脚上的动作,武神的巨体像是在挣扎着一般加速了。
相对地,直政已经让地摺朱雀采取了防御态势,不过,
……会发生什么!?
本来反应速度和动作速度都已经变慢了,再加上力量也被分割。不但在冲击的一瞬间没有办法依靠迅速的判断进行动作修正,而且动力也和平常大不一样。
脑子里只能浮现出消极的想法,直政在内心咂舌。
但是,直政听见了声音。那是从战场外冲向战场内时传进来的女声。
短促地响彻的是,简短的话语。内容是,
「——连结吧,蜻蜓切!」

低重音的震动和再一次叫喊一同,发生了两次。
接着发生的是,空间的薄层破碎的声音和雾气般飞散的光。
那就是说圣谱显装的威力因为被割断而破坏掉了。
割断力的发生源在舰尾,是站在高高昂起头的牵引带一端上的一道人影。
「武藏Ariadust学院,副长,本多•二代……!失礼了!!」

紧接着。直政发现自己全身的感觉都恢复了。
对二代的帮助,直政以视线致谢点了下头,接着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多谢!
但是都没有喘口气的空闲,敌人直击就到了。
巨大的声音响起,指挥舰震动着。
金属压榨声嘶鸣着,多处零件碎裂,润滑液在瞬间发热,被弹射器和白色机体压倒的地摺朱雀,在被压倒的同时脚下迸发出火花,
「!!」
正面,风中,在伸手就能碰到了距离内,直政看见了房荣的身体和脸。
就在刚才还笑着的脸,现在失去了笑容。只是直直地盯着,低着脸,
「我对于武藏的“朱雀”很感兴趣呀。如果是武神驾驶员的话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从远古时代继承下来,为了历史再现而制作的神格武装级的武神——」
直政知道的。被压着,被压得没有退路的时候,听到的房荣的话是,
「五十年前,在三征西班牙的土地上发生的极东历史再现的旧派叛乱中,叛乱军企图建造四台武神。为了守护叛乱的岛屿,那是融合了守护四圣的力量建造出来的武神,但是还在试验中的一台被俘获,一台之后在他国被发现。其中被俘获的一台就是道征白虎。」
虽然被压制着,冲击却传向了背后。身体成了浮起来的状态。
「没有被发现的两台机体,玄武和朱雀是其他国家自己给自家建造的机体加上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是山寨货还是真的很相像,……我就在想这台朱雀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算了,一口气压过来的房荣在嘴边露出微笑。
「四圣的四机,依靠各自专用的术式OS,作为神格武装的四圣拥有对应的山川道泽的能力。而这个孩子,道征白虎所拥有的是——」
接着的一拍,光芒从下面有发了出来。
直政的记忆中也有所印象。那是作为武神驾驶员,作为总长联合的一员而知道的事情。三征西班牙第二特务,江良•房荣的武神,道征白虎的能力是,
「“道”——不论在任何情况和地方,都能将其作为大路而行走的绝对的立足点和回避的能力。」
在道征白虎脚部左右,展开了术式OS的白色表示框。接着更有无数十字形纹章展开,
「走上大路吧,——道征白虎。」
在直政的视野中,只见所有的十字在一瞬间粉碎、变形。化作流体光飞散的十字,有一些在天空中创造出麦穗的大地,有一些创造出面向道路的一排排树木,有一些化作天上的风和云,创造出来的是半透明的原野,而在那里走着的白虎,
『——!!』
从甲板上,和直政一同飞向天空。

在舰上空和左舷进行着的攻防战继续震撼着武藏各舰。
面对如同琴弦被撩拨而震动着的巨大舰船,学生会和总长联合还有各委员会的成员大多数冲上了前线,但是在总长联合中有一人向着学生宿舍和居住区飞行着。
是成濑。
黑色的六翼,一边向着武藏野和奥多摩的学生宿舍和居住区展翅低空飞行着,一边用手中的钢笔在空中画着A4大小的蜻蜓框型的魔术阵。接着她在魔法阵上大大地画出漫画中的对话框一样的东西,然后将其卷起来成大声公的样子,
「在避难命令发出之前请呆在室内!因为和上次的情况不一样请不要出来!——就算有震动也会被舰内部机构所吸收,所以请镇静地等待!」
一边放大声音,她一边从怀中拿出长长的单子。按照上面写着的学生名和房间号码,
「——啊,这边也是啊。那个,写上也没有宠物所以没关系吧」
停下翅膀降落下的房间有着和式的拉门。从房间里面能听见伴随着舰船的震动,房顶和玻璃器皿跟着摇晃的声音。听见这声音的成濑确认了房间号和门上面的房间内部管理用的神龛,接着画起了新的魔法阵。
「『天空中的矗立』,——从消费量角度考虑的话,也就是三十分之一的浓度展开」
说完,在魔法阵上划出在空中共同眺望夕阳的成濑和奈特的形象。
「第一次两人飞到云上时的术式。虽然是使大气凝固形成障壁,但如果通过门充满房间的话,房间中的大气凝固住就可以压住物品——」
魔法阵开始发光,表示框内的画面自动被分成一个个片段,那是两个人接吻的场景。就在同时房间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Herrlich——」
和声音的消失一同,画中的两人在马上要接吻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的成濑轻轻地咂舌,
「勉强停在二十分之一片段啊。从这后面才是高潮来着耶。下次再重新编辑一次吧。」
点了点头,成濑就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她看着单子正打算去下一家时,突然,就在想起飞翅膀就那样停下不动了。一脸疑问的她向着面前的人问道,
「啊啦?东?……你那边已经结束了吗?」
向着成濑跑过来的人,和成濑喊出来的名字一样。正是东。

手上拿着笔记本跑着的东,看到了成濑这边,慌慌张张地停了下来。
接着他看到了贴在门上的魔法阵,用力地摇着头,
「——对,对不起!余什么都没看见!没想到成濑君是把自己和奈特君的事情到处贴的痴女,那么淫乱的光景余可不认为正常!」
「谁是痴女啊!」
说到底,这世上哪有管自己叫余的正常人啊,成濑这么想着,但是自己这边也没觉得困扰所以就没说出来。只是问道,
「你那边,是去看学校下面的仓库街的吧?还有冷藏库的管理之类的吧?」
「Jud,因为四郎侍郎和海蒂君基本上都分配好了所以很快就结束了。两人现在要去把重要物品,还有沉重的输送舰收拾一下然后合流再去做别的任务。余的话必须马上回到房间去看看伊莲尔和???的情况」
「……刚才,那是发的什么音啊?」
「???」
可恶,这个男人还真能行啊,这段子一定要放进下次的同人志里面。嘛算了,成濑为了去下一个房间,从侧面超过东,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那个幽灵幼女,没托付给机构啊,判断地不错。毕竟武藏的大部分机构的赞助商都是御广敷家。」
「现在,就不能不说在上次战斗中被强迫拉走,发出悲鸣的人的坏话么?」
到底是指谁啊,这么想着,成濑苦笑着。
「不过话说回来,东有孩子了啊。说到底本来还是托给我们两个比较好。」
「你们两人身边……?」
「Jud.,在我们两个人睡觉的床上中间稍微让出点地方也没关系的。现在的技术的话我和奈特两个人就算不做爱也能生小孩,也能培养试管婴儿,不过那又有另外的乐趣了。」
对于刚才的话东就那样歪着头问道,
「——做爱是什么啊?」
成濑战栗了。连背后的六翼感受到了恐惧,
……可,可恶!没想到被东吓成这样!难道这就是皇族的力量……!?
时间太少好可惜。太可惜了。明明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在这儿把有的没的全都加进同人志的导入部分了!
所以成濑为了不让东问别的问题而知道事实,说出了防波堤一般的话。
「呃,呃—嘛,那个啊?——是指人和人之间关系变得更深更密切。
详细的内容下次再教给你,那已经是,呃,——有着深刻历史和技术的东西了。」
「嗯唔。……那么比如成濑君和奈特君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做啊?」
……这个男的,就算是狮子的老窝也能不当回事地走进去啊……!
成濑眼瞅变得越来越狼狈,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那是,呃,……吵,吵完架的时候啦,什么的?呃,一晚上就和好了哟?」
「不过和好了就会生出孩子吗?」
……所以说就这么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
成濑一边在心中吼了两遍,一边表面上还在装得很平静。她在内心深深地叹着气,
「嘛,嘛,要是超过了一定程度,就会变成那样了。还有要是意外事故的话也是。」
「嗯唔,就算出事故也能搞好关系啊。真是让我学到了。魔女果然懂得多啊。」
成濑一边Jud.,Jud.,地连连点头,一边轻轻地摇手。想着这样下去就要疯掉了,但是,
「——不过啊,那个幽灵幼女,有点不知来历的还是小心为妙。」
「诶?难道你是说她是恶灵一类的?」
听到东皱着眉颇为不快地说着,这可是实话,成濑在心里说着感想。再加上,
「那孩子,可是半透明的,你怎么看?」
「那个,能看见对面……」
「对啊,我也这么想。所以还是小心为好。而且要是察觉到什么的话,就来跟我或者浅间他们谈谈。嘛,就算家人增加了,对待家人的小心和距离也是有必要的,要是什么都没发生倒好。所以啊。」
成濑一边往前踏出一步,一边说着。这点忘记说了,成濑在心里留下了这句话,
「早晚,你还是给那孩子取个名字吧。」
从天上传来的震动和话语重叠。战斗依然继续着。

在甲板上,战斗再次开始了,另外,又有新的战斗开始了。
就像要追赶刚才登上甲板的二代一样,突击队又一次下定决心向甲板突击而前进了,而二代和隆包已经开始剑戟战。
背后背着圣谱显装的隆包的武器是,木质击球手用长尺寸球棒。虽然是比自己的身高还要长的武器,但他却能一边纵横无尽地挥动自如,一边还能控制轻重缓急。相对地二代则是使用就连发动通常驱动的空闲都没有的连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球棒被神格武装化了,它正散发着流体的光芒,反弹着二代的攻击。那速度和准确性,
……和在今年年度的全国总长联合白皮书上读到的一样呐!
真不愧是他国的副长级人物。他能站在立花•宗茂之上的理由可能在于能够完全防御敌人攻击的防御术而带来的千日手吧。那其中的秘诀是,(译者:将棋中连续四回合被判和棋)
「……是长尺寸武器摆架势的方式吗!」
「对呦。Compact打法,触击球,球棒可以左边右边连续击打呀。」(译者:击球手不挥动球棒只是轻轻碰触球)
通过相对与武器来变换自己的站位,就能改变左右手的持棒方式。为了使速度更快而放开武器,使身体变轻也能做到。那是,
「我啊?不管是什么球都能处理成触击球啊。从前为了当上正规队员,每天要拿不止五位数的球练习来着?然后怎么样?不知不觉中变得无论是连射的子弹还是武神的攻击都能被我打掉了。」
响起了苦笑。
「现在因为变成幽灵了“虽然踩到垒了但是没办法判别”之类的理由,而被拒绝参加正式比赛,但就算这样每天还是三千发一发不少地练习着。
弹回所有的攻击就是我的技术。虽是小气的,老土的技术——」
他把二代的攻击向下弹飞,
「如果有我在,别人就可以得分。这就是我这个“副”长的存在方式。」
与话语一同,二代躲开了从他的背后飞来的铁弹。
千钧一发才避开的。那理由有一个。那就是隆包的触击球防御,
……将在下的枪向下弹开了吗!?
并不只是这样。恐怕更进一步地控制方向也是有可能的。因为现在二代变成了要向前倾倒的体式,所以刚才的炮击才险些没有躲开,
「切。——简单的姿势破坏和诱导没法让你中招啊。」
无论什么都能防御守护,而攻击基本全都交给同伴。
这是将副长的,副的这个字作为防御和辅佐而体现的做法。并不是像二代一样自己一个人匹敌一路军队,而是完完全全只是支撑着全体,把全军引导向胜利的副长。虽然不显眼,但是只要有他在,就能确确实实获得胜利。让隆包做副长,立花•宗茂当第一特务,是因为宗茂也一样依靠着隆包的辅佐而活跃吧。
因为这个原因,他挥动着长大的武器。
接着二代也,
……在下也一样,是副长啊!
二代和隆包互相高速连打着。
「……!」
二代将攻击叠加了。并没有使用石突的对方为了不让二代绕到背后,总是把攻击集中于正面或说是在左右摆好架势而移动着步伐。正因为如此两人都在正面较劲的地方互相进攻者,
「……!」

对方的防御真是麻烦,二代这么想着。那是特殊的防御。而且他也不是一味挨打,在两手采取碰触球的姿势之后,又会在二代的枪尖就要和自己的武器碰到的一瞬间之前放手让球棒向下。
好几次,蜻蜓切都险些落到地面上。
在攻击中,在连打中都会猝不及防地把这招用出来。虽然很老土,但却是让人不敢大意的防御。
是依靠防御获胜的战斗方法。虽然这至少是和自己还有父亲完全相反的,但是,
「有意思……!!」
能到外面的世界来真是太好了,二代重新这样思考着。世界上有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强者在。
接着剑戟的流体光在飞散着的时候,隆包张嘴说话了。以笑着的形式,吠叫一般,
「我说我说你给我认真点!蜻蜓切在哭泣啊!!」
他插着话,
「你该想不到蜻蜓切就连圣谱显装的威力都能割断吧!」
嗯,二代坦白说道。
「其实在下也没认为真的可以切断。」

指挥所。终于从表示框上移开视线的涅申原,被不知什么时候来玩的喜美问道。
「呼呼呼这个眼睛仔,虽然靠突袭成功营救了直政,那次切断,是即兴的吗?」
「嗯—……。我关于武器关系也不是很懂,但是我想蜻蜓切在通过对方的名字来将对象割断的时候,那存在,……也就是说,是不是就是将构成存在的流体切断呢。」
「有什么不能够切断的东西么?」
「你难道忘记了你自己不就是吗……?名字并不表现其存在的东西,或者像是雾气和力场那样的,就算被切断也会马上再生的东西可能是没办法的。还有,在个数特别多的时候割断力会下降,会变得不足,还有距离够不到也会失败。
因为大罪武装和圣谱显装的范围能力的大部分能力是像结界一样只要一旦展开,内部便被固定化下来的,所以那样的话外壳被打破结界就应该被打破了。」
这时,同样来到指挥所的成濑,一边通过通神文将只言片语发送给奈特一边问道。
「怎么样了?没想到运动系的船上居然坐着文化系的委拉斯开兹。这可不是寻常的构成啊,对方。」
「Jud.,我们这边虽然也是超越人知的歪道,对方的活跃方式确实异常。我会接着投入人手,然后拼过去的。」
他喘了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
「真是问题成山的迎击。已经做好了面对很多问题觉悟,也做好了不得不做的准备。为了实现目标,——拜托了。要捱过去啊大家。」
说完的一瞬间。从空中传来金属音。声源在空中。那是走在通过流体光而做出的无人道路上的道征白虎,用她的右臂打中了地摺朱雀。

攻击的交叉只有一瞬间。
首先因为肩膀冲撞而浮起来的地摺朱雀,在空中采取了防御态势。
但是,相对的道征白虎脚下踩着术式OS的表示框和假想的原野。白色的武神,并不是在荒野上,而是在人们生活所必须的宽广的麦田的野路上奔走,
「朱雀的“泽”发不出来么?那么果然是山寨货?」
像是回答房荣的问题一样,白虎的右腕像是要向上刺突一样直线放出一击。
就在地摺朱雀受到打击的一瞬间。和打击音一同在直政的周围表示框一起展开。
接着所有的表示框重叠表示着计算打击力和耐久危险性的计算结果和警报,
「推测出力比五倍……!?」
直政倒吸一口气。并不是出力比变成了单纯的速度差,
「在新大陆破坏掉机兽并不只是为了保证安全,啦。——因为是技术上的发展中国家,和字面意思一样,技术是“狩猎”得来的。虽说是不错的猎物啦。」
拧着劲砸下来的白拳,让地摺朱雀全身挤压着。接着,
『——!』
在地摺朱雀的两肩背部,驱动用的缆绳还有保护关节的部位弹飞了。看起来像红茶一样的润滑液像翅膀一样喷射出来,在空中飞散。
地摺朱雀两手失去力量,因为冲击身体向后仰倒。这时踏在空中的道征白虎合身飞扑而来,像是要向下击打腹部一样从左面打入一击,
「!」
瞬间。利用冲击所造成的后仰,地摺朱雀的右脚向上踢起做出反击。
带有爪子的脚踢,从下方打中了靠近中的道征白虎的下颚。
本来应该是的。
直政看见了。那身披超重量级装甲的道征白虎,硬是依靠高出力做出动作。
太胡来了,直政这么想着。驱动系统会被烧毁的。
但是白虎一边跑动着,一边突然将原本摆出打击姿势的身体向前倾倒。
从白色的巨体的肩、腰、后背上,确实有不输给飞奔的速度的热气喷出。
但是,放低的姿势潜入己方高高抬起的脚下,
「!?」
右脚,被道征白虎顶住了。
要失控了。后背向空中倒去,但就在这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左肩,——“一重咆吼”。」

和房荣的话一同,道征白虎裹着术式OS变形了。数十个表示框表示出的装甲展开了。那用连接臂和背部连接起来的形状是,
「居然是老虎!?」
「是新大陆所没有的机兽呢,啦。——这可是道征白虎基本装备,让新大陆的机兽们畏惧的武装啊。虽比不上大罪武装,不过。」
只见房荣困扰地笑着。
「做掉她,道征白虎。」
回应着她的咆吼爆发了。一瞬间,感到连肌肤都跟着震动的直政,
「地摺朱雀!——放弃右脚!!」
一瞬间的判断拯救了一切。就在地摺朱雀在展开数枚表示框并从根部放开右脚的一瞬间。被道征白虎支撑着的右脚粉碎了。

与其说重金属的脚部的破坏是裂开,碎开,还不如说是像残砖断瓦或是沙子一样粉碎开来。就连润滑液也在刹那间给天空染上颜色,
「——流体干预型超震动破碎炮“咆吼列化”。这是推荐在接触战时用的,射程超过五米就会扩散掉,不过如果在极近距离用的话包括余波在内是逃不掉的,呢。」
这话是真的。就算扔掉了脚部地摺朱雀全身也依旧传递来震动,两肩背部因为内部的震动,润滑液向空中飞散出去。
接着在正面。道征白虎一边收起左肩上展开的表示框,
「永别了,山寨朱雀。依我所见既没有搭载四圣所使用的专用术式OS,好像也没有共鸣什么的,再见了,——就是这么种感觉来一下吧。」
白虎并没有停下奔跑,用右拳向浮在空中的自己打了过来。
冲击奔走,地摺朱雀的胸上部陷了下去。接着因为冲击而被弹起来舞动着的地摺朱雀,拧着身子向着武藏落了下去。但是,
『做得很好,直政君。』
和展开的表示框同时听见的是涅申原的话语,让直政竖眉笑了出来。
直政没能消除打击所带来的惯性,进入了下落轨道,目送着在头上跑过一般的白虎,
「——机关部不要带薪休假而是要特别待遇呦。」
真是的,听着这么说着的话语,
白虎肩上的房荣回过头。
「从这个高度掉下去还说“做得很好”,莫非——」
「我可是有同伴的。挺到他们来,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
从怀中拿出烟管放在嘴上的直政,浅浅地看着眼下的舰首。
在左右第一舰之间,展开了两条大型牵引带。从这边看过去,向着自己这边回转着的牵引带。带来的是高速的全长百米的输送舰。
而输送舰稍稍上升的直线前进轨道的前方。是西班牙指挥舰,
「是激突路线呦!!」

冲击的声音震动着大气,两艘舰船互殴一般摇晃着。
激突的输送舰的平型船头像剪纸一般被损坏了几米的范围,而指挥舰的前端卷起来一般裂开。
依靠这巨大的援护,到达甲板上的武藏的突击队冲上前去。虽然有几人眼看要因为冲击而摇晃摔倒,但在全体上看众人展开为半弧形包围了敌人的舰桥部。
三征西班牙也一样,为了保护舰桥部也展开成同样形状。
大家的中央,因为震动和摇晃而波浪般钝化的铁之平原上,武器架在一起一动不动的是二代和隆包。
只要拥有割断能力的二代还在,隆包和舰桥上的委拉斯开兹的圣谱显装都不能使用。
虽然房荣也正向指挥舰急行着,但也要有数秒的时间。
武藏活用这数秒,使用了在这胶着状态中能使用的战术。那是,
「——武藏Ariadust学院副会长!本多•正纯为了提出休战而纠正这场战斗!」

在输送舰的甲板前部。站立着的一名瘦削的少女,举起右手,宣言着。
「这场战斗源于三征西班牙的误解,对双方都没有益处!」
要问为什么,少女说道。内容是,
……三征西班牙的攻击理由是武藏向英国运送援助物资。
但是,这个理由的正确与否是在武藏和英国进行援助物资的贸易时才能确立的。现在武藏虽然有进行贸易的能力,但不能说就是在袒护英国。
现在,视野中,二代离开隆包向正纯跳跃过来。从现在开始相对于自己的停战宣言,自己一方再进行战斗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二代跳下来这段时间里,正纯看见视野中,大家都向前面聚集,重新站成紧密阵型。
而另外,敌人也还没动。是因为不知道正纯的宣言什么时候起效。
过了一会儿,在敌人旗舰的甲板中央附近,矗立的隆包背后,从空中白色的武神飞身降落。
从空中的原野飞身落下的道征白虎,用沉重的重量震动着指挥舰。但是,在输送舰一边的正纯,确认着直传到脚下的,因为输送舰依然挤压着指挥舰而带来的震动。
……恐怕,指挥舰在等待后退的机会吧。
袭击因为这段黏着状态而完全结束了。
所以在这,也为了牵制和示威,不得不显示出对自己有利的力量。
……所以——。
就在正纯深吸一口气,没说话的时候。
自己这边背后出现了一个人的气息,三征西班牙的人响起了倒吸一口的声音。
背后,正纯明白了什么出现了。在通往甲板的楼梯上,一个人影走了上来。通过那稍稍显得无力的脚步声而明白了那正体是,
「正纯大人,——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到了。」
听见了呼吸的声音,
「请允许赫莱森直说,赫莱森还带来了行李,——大罪武装“悲叹的怠惰”也来了。」


●舰船的阶级●
托利:「姐姐!姐姐!偶尔我身边的人和非人的东西们总是关于航空舰的级别什么的好想很欢乐似的说个不停!我好不甘心也教教我呀!」
喜美:「呼呼呼屈辱弟,虽然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的事情,嘛,为了方便区分就大致上教给你把。大致就是这种感觉。」
~12m:无级
~36m:Wyvern级(双足飞龙)
~108m:Dragon级
~324m:Kraken级(北海巨妖)
~972m:Jormungandr级(北欧神话中巨蛇 耶梦加得)
~2916m:Ziz级(犹太教中的巨鸟)
~8748m:Bahamut级(阿拉伯神话中龙王巴哈姆特)
~以上:Leviathan级(圣经中的海怪)

喜美:「级别名称原本是神话时代建造的舰船的名称。因为是以这些船为基础而量产的,所以自然就变成什么什么级了。」
托利:「话说这,完全是靠想象来传达大小啊!那要是用A罩杯到D罩杯这样的罩杯级别来衡量不是也挺好么!?」
喜美:「那解除武装的武藏就是无罩杯了。不管怎么说到现在还在用这名字只能说是怀旧,因为舰船的大小和出力,武装,装甲的厚度还有搭载量都有关系,所以只听级别就能推测出战力和输送量。
Tsirhc系诸国在称呼舰船的时候用的是魔兽的名字是因为不明所以的什么原因,经常用概算全长的方式称呼。
基本上级别上升一级就增长三倍。Dragon级差不多有一条小巷那么长,这么记的话也就容易想象了吧。」
托利:「但是从前就想到了,这样一来记住这些级别要做解说就会轻松很多啊。像“啥!?Ziz级!?”这样的」
喜美:「直说了吧你根本没有想要记住的意思是吧?」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2-7 18:2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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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下左右的制止者们』

可以期待的
期待在何方
配点(落语王者)

正纯越过肩膀看着赫莱森。
她正将视线投向了不仅是自己,更包含着敌人的众人。
「说起来诸位聚在一起做什么呢。赫莱森,老实说很困惑在这样的众人面前到底应该做什么――啊,是说要射击吧?」
「还有同伴在,别射击啊――!!」
听着众人的吐槽,赫莱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自己翘起右手的大拇指。
「这个包袱的效果如何。可以判断出这是源自赫莱森高端的基础性能。」
「那个,赫莱森?那个,……现在,能不能稍微让我说几句话?」
Jud.赫莱森点下头,站到这边附近。然后她将手放在了正纯的肩膀上。
「好了,那么各位觉得如何?刚才作为赫莱森前戏的包袱结束了――接下来由正纯对大家讲述有趣的事情。」
诶……正纯感觉自己发出的这种声音简直会从内心深处一直掉落到眼前的海中去一样。
……有趣的事情?
等下。不知道啊。这种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正当自己在考虑着名为喜怒哀乐的词语时,眼神和正面的三征西班牙众人交汇了。
「…………」
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拍手声。
……这、这被期待的方式好讨厌!!
在脸旁边展开的表示框中,半闭着眼睛的涅申原两只手像是在空中拉扯着橡皮一样做手势。仔细想了想,现在已经是无法停止朝向英国的航行了,所以必须得争取拖延靠近英国那边所需要花的时间。
……在这种时候有用的笨蛋葵跑哪里去了。
之前,应该是与去传令的点藏两人一起留在运输舰里翻找货物,说着「哦哦,这不是上等葡萄酒“离婚妻子安妮•博林”嘛!」什么的吧。(译者:安妮•博林,亨利八世第二任妻子,伊丽莎白女王之母)
但是自己看到的是,不仅是三征西班牙,包括二代在内的武藏一侧人员都已经处于待机状态了。这也意味着那个吧,可以理解为来源于战国时代的互通姓名。
所以,正纯这样想道。虽说是要有趣的事情,自己确实毫无这方面的知识。想说些欧式笑话,但如果出现了微妙失败的话就太悲惨了。因此得坚实地――
「那、那么――我想借助神代时代的笑神力量。」
哦,大家点了点头。被大家如此注视着,正纯一边在心中反复念叨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一边吸了口气,用尽可能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
「16XX年……!地球,被末世的火焰所包围……!」
点头。
「大家好,我是歌丸。」(译者:落语家桂歌丸,被授予落语家最高称号“真打ち”)
正纯嘴滑了。

在K.P.A.Italia,正通过表示框观察进展的依诺森漫不经心地消去了通神。
而在武藏的小吃店“青雷亭”,相对于对着神肖筐体做出呆滞表情的客人,女店主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把筐体旋转了180度让影像背对过去。
然后在武藏Ariadust学院教务员室,酒井继续看起了日刊瓦版的将棋残局,看着慌慌张张的三要,参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去吃烤肉吗!烤肉!!」

面对莫大的沉默,正纯全身都喷出了粘糊糊的汗液。
……糟了……!又这样了。被期待着得意忘形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虽然总觉得我的人生一直是如此但实际上就是这样啊!
身旁,赫莱森无言地重新把手搭回了正纯肩上,这种补充才不需要呢。
正面的众人也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但是过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响起了零星的掌声。
「呜、呜哇!不要给我零散的同情!这种才最让我受伤啊!」
虽然她慌忙抓住从小等部带来的清洗式坐便器“钓瓶击”的箱子,甩着手表示不是这样的,但大家已经困惑地进入思考为什么会这样的讨论中去了。正纯看到甚至有人打开表示框在武藏内部的通神带里写着什么,但是赫莱森说道,
「正纯大人,坦率来讲能否请你快点进入正题。」
……到底是因为谁的原因啊――!?
是得意忘形的自己最不好。这像是禅问答一样的因果报应是怎么回事。
总之,就算是了为了让大家安静下来,正纯没有去理会变得通红的脸。
「诶……请大家听一下!转回话题,继续这场战斗的理由――」
已经消失了,想要这样说下去的时候。道征白虎的手臂动了起来,发出了两个声音。
……诶?
正纯疑惑着确认那两个声音,一个是道征白虎右前臂和腕部将隐藏在腰部的什么东西高速投出去所发出的声音。另一个,则是被投出去的物体在瞬间便以极速飞越了众人,落到了自己眼前,运输舰那被压碎的船首上的声音。
然后抵达面前的那个东西。为了阻止这边的停战宣言,看准这个时机被投上来的,是一个人。颜色为红。三征西班牙的女学生。身材矮小,双手义肢的少女。
「三征西班牙Alcala•de•Henares第三特务,立花•誾――」
伴随着言语,她挥动着两只义肢,将装备在外侧的双重式十字剑握到了义肢手中。
少女戴着深深遮住眼睛的帽子,只有在位于头后方的圣术式加速器发出光同时,能听到她的声音。
「前进。」
瞬间。向着呆立着的正纯,右边双剑已经高速突刺过来了。

正纯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经历过战斗。虽然在体育教学中有进行过类似的内容,但并没有能与接受了战斗训练的人相对应的战斗速度。
现在,面对从正面疾走而来的二重双剑,正纯的心中首先的想到的是。
……诶,诶诶?
由于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出现的疑惑。
相对地,誾右义肢所抓住的双剑,宛若十字架般左右交错的的双剑朝这边的胸口一直线地刺了过来。
瞬间做出判断的并非是自己的意识。听到习惯于战斗的那个认真的人发出的喊声,
「――正纯!!」
听到二代所呼唤自己的名字,她的身体醒了过来。
瞬间。正纯看清楚了眼前所发生的。向这边攻击过来的誾。
「……!」
她正把脸微微转向在这里看不到的视角内,但确实在甲板那边的二代那边。
但是,那细微的举动,对自己来说却是幸运的。
现在,自己所应该做的事不仅是自己的回避,更该是催促身旁赫莱森去躲闪。
「赫莱森……!」
危险,正要去保护她而把右手向后方伸去的瞬间。
右手的五指结结实实地抓住了赫莱森的胸部,从陷入进去的手那里传来有点像是要溢出来一样的出乎意料的感触,正纯呆住了,眉毛和嘴巴都歪曲了。
「……啊嗯?」
从鼻子里哼出了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呻吟。然后,身旁的自动人偶无表情地说,
「呵呵,如此一来可以判断正纯大人也在肮脏政治家的阶梯上更进一步了。是因为在三河由托利大人传授了揉胸检查了吗。」
「别管啦快退下――!!」
双剑来了。毫不留情地瞄准着脸部,哇,正纯大喊一声向后面仰去,用左手中拿着的“钓瓶击”纸箱保护住脸。
由于“钓瓶击”的中央按照人体工程学设计开了个洞,所以双剑把纸箱都贯穿了。
「――!?」
正纯看到突刺过来的双重刀锋,慌忙扭过身子,斜着拿起U字形构造的“钓瓶击”,从左右把誾的双剑夹住。

刀刃在眼前数厘米处,停下了向这边的移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攻击被阻止,誾咬着牙这么沉吟道。
「事先准备了Sword Breaker吗,真不愧是武藏的副会长,战斗准备都万全了。」
「不,这个,真要说的话,是该说是每天早上的战斗准备呢,还是事后关怀呢……」
「每天早上!?在武藏政治系的一般学生每天早上要做晨练……!?」
……诶?好像有搞错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这个情报会在全国流传开了吗?
正想着,有人影涌向了誾的背后。
在前方、敌舰的甲板上孤独战斗着的武藏学生们。
「哦哦……!」
那些人本来是不可能抵抗像誾这样等级的对手。之所以能突击过来,大概是因为誾背对着他们吧。从誾的肩部延伸下来的大型义肢由于重视力量而使得动作只能以直线进行,背后是义肢的攻击迟缓的一处地方。
他们手上没有拿着武器,不知为何五指像是鸟一样张开伸了过来。他们在喊的是……
「公共场合做什么都――可以!!」
「那是犯罪啊笨蛋――!」
这样喊的瞬间,誾从纸箱中拔出了双剑。站在慌忙放下纸袋的正纯的对面,誾对着后面蜂拥过来的人们,并没有将沉重的义肢甩回去。
「安静点。――还在战斗中。」
誾的两只手前方的巨大手腕,突然有一只向外滑了出去。
并不是手腕本身挥舞起来。只是在放下了的双臂前端,朝外展开的手腕回转了。
「――――」
通过使用了驱动器的回转运动,把二重双剑像是织布一样在空中划过无数次。
那不是人可以做到的动作。这是利用因为义肢才能做到的机能的、极有操作感的动作。
但是,紧接着机械的驱动狂奔之后。
「……!?」
强行挥舞着向突击过来的人们横扫过去。

誾在视线的一角确认了自己周围的人影都飘起来了。
就像是一个覆盖住自己的圆形障壁一样,二重双剑和义肢保护住了自己。
……做出墙壁了呢。
对自己来说,义肢就是武器。就像剑和枪是武器,却不是人体的一部分一样,义肢也无法与人的身体分开。
而现在,那就像是人身体般在使用着。
周围,被扫开的人们落到了舰上,也可以听到他们和其他人激烈相撞的声音。
……这声音,以前也曾听到过。
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这义肢。誾这样回想到。
很久很久以前。不,虽然自己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情。
正确来讲是两年又九十二日之前。誾将手腕收回到原定的位置,哪怕只是回忆起那之后的过往,
「――――」
嘴角便浮现出了笑容。
……啊啊。
那数年间,让我感受到了满足的充实感。但是,
「失去那个的话――」
向正面看去,本多•正纯和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的身影正急速地远去。她们的后背被附在锁链前端的爪子抓住,整个人被拉向舰尾侧的同时,
「吃我一下!!」
从舰尾侧将两条锁链挥向空中的纳特・弥托黛拉这样喊道。
正思考着是什么,就有道影子来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是十几米级别的大型木箱。虽然内部似乎是空的,但光是框架和外壁部分就有着十足的重量。
……投出这样的东西还真是超越常识。
那超重量物,朝思考着的自己落下。

多摩表层部。把地摺朱雀搁在大型木箱上自己下降到甲板的直政,与合流的浅间、附近灭火后恢复原状的野挽一起,看着那里。
弥托黛拉用银锁(Argento sheinar)猛投出去的大型木箱,朝立花•誾所在的位置飞去。看到那一幕的浅间同奈美一样用双手捂住了脸。
「咿呀!乱七八糟――!」
「浅间,你好像很开心诶?」
直政这么说着,正当半眯起眼睛的野挽也点点头时。空中,出现了新的动静和声音。
有两个响声。是大炮的,伴随着炮击响起的爆裂声。接着在两声巨响之后有一个动静。
「大型木箱――」
在直政等人的视线前方,大型木箱爆裂了。

碎裂开。在空中和舰上方,无数的木头碎片、散开的木材和扭曲、撕裂的金属框架如雨般落下。
其中,只有一个地方是完全空开的空间。那是旋转义肢的手腕来挥开大型木箱的碎片后将其吹飞的空间。站在中央的是誾。
她的全身。除了两只义肢和双重双剑的轮廓以外,又追加了新的形状。
在两肩附近,有长炮成对地浮起着。十字架形状的那个是,
「这是“十字炮火”――从我的义肢的二律空间中取出来的。」
炮口漏出由于圣术而产生的术式硝烟的光亮,确实是指向木造木箱所在的那片空域。但誾却是以之前还在那里的本多•正纯和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为目标。
誾将“十字炮火”的炮口对准了两人。
「――那么。」
但是,比炮击还要早。从她的左侧以一闪的速度到达。比起撕裂倒不如说是剃般的速度放出直线攻击的是,
「若要对手,则由在下本多•二代来奉陪!」
面对蜻蛉切的一击,誾反应了过来。她睁大眼睛,在视野中捕捉到二代。
「……!」
笑了。睁大眼睛的同时嘴角上翘,她用两把双剑弹开蜻蛉切,无声地开心着。对着以瞬间的动作摆好姿势的二代,举起了两炮。
「……将我的一切,都还给我!」
伴随着这一句话,她朝自己的敌人放出了炮击。

就像是以誾的炮击声为信号般,战场开始运作起来了。
脚步声、人们的移动和空气的流通,以及武装攻击的声音在战场中此起彼伏,可是在甲板上中央稍稍偏前的地方站着的房荣却注意到了武藏一侧的动作与至今相比略有不同。
……分成左右,想要将我们这边硬挤到中央吗?
她游走着视线,确认着全体的流向并立刻做出判断。
「全员后退到左右舷――!!」
听到她的声音,甲板上的田径部员和棒球部员们,
「――Tes.!」
三征西班牙的着装朱红制服者,不论男女都整齐地做着没有夹杂丝毫疑惑的同意应答。中央部分就像是将纸从中间切开一样朝左、右、后方分开。在打开的空间那一边。
「大罪武装“悲叹的怠惰”!!」
正如房荣所说的那样,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正在展开大罪武装。
……之前副会长的交涉是关键呢。
当无法通过副会长来通过交涉的情况下,就由大罪武装来决定。
真是个好剧本呢,房荣这样想到。这样就能让名为大罪武装的、如今武藏所拥有的最大武器的威力重新为他国所见识到了。
「――但是呢,也不可能就为了让她能攻击而腾出这片空挡的吧。」
看到她举起右手的动作,道征白虎也回应着抬起了右腕。
「……小胡!出击!」

架着赫莱森站在一旁的正纯看着新出现的人登场了。
敌舰,舰桥屋顶。在先前委拉斯开兹所在的地方还要前面,一名女性正站在那里。
戴着形似黑漆帽的帽子以及眼睛的长寿族。袖章上写着“副会长 胡安娜”这几个字。
在正纯的知识中,她是。
……实质上支撑着三征西班牙的政经霸主,而且――
「大罪武装的使用者,八大龙王中的一人!」
「对旧派的人来说,那个称呼很无礼呢。」
露出嘲讽笑容的她,胡安娜的右手上拿着之前自己所说的那把巨大武装。是长剑。白与黑,拥有好似骨头一般装裱的长剑近二米长,但她却能轻松地举起。
「――“嫌恶的怠惰”。已经处于展开状态了。」
周围已经有几个十字组成的表示框展开在阳光之下了。
相对的是,这边的「悲叹的怠惰」却还在展开中。
胡安娜早已举起的长剑缓缓地挥落。
「超过驱动……!」
被语言所发动,力量向武藏的众人落下。

袭向武藏那侧运输舰的力量,一语蔽之就是束缚。
束缚的本体是蓝白色的光轮。宽约数厘米的流体光轮突然将武藏学生们的身体缚住。
「――好重!?不,这是……」
胸部被像是带子一样的东西勒紧,正纯想着从光轮那里得到的感觉。
……是嫌恶吗!!
束缚能让人感到沉重,但那并非是落下的重量,而是似乎留在空间中的发黏的重量。
如同在证明她所想的一样,胡安娜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罪嫌恶。在人们自己认为“对自己而言很糟糕”的那一个部位加上“嫌恶”的力量。」
如同在印证她的话,各自承受着束缚的武藏学生们发出了呻吟。
一看望去,对自己一点都不讨厌的人几乎没有,不论是谁都有一个以上的、因人而异可能有数个地方被束缚着。大家都摆出姿势想要抖落无法摆脱的束缚,
「可恶,在意肚子突出来了这件事就这样暴露出来了吗……!」
「不、不是的!我确实去了上野哦!但、但才不是为了你呢!」(译者:去上野就是去割了包皮的隐语……)
「那、那个,我才、才不关心胸部呢?对吧正纯?对吧?」
最后还是没有摇头。说起来,自己也还是非常在意呢,正纯痛切地想到。但是,
「赫莱森!」
在喊向的那边,赫莱森她几乎全身都被束缚住了。四肢、腰、腹也好胸也好脖子也好头部也好,甚至连手指也是。
「――――」
由于光轮像是眼罩一样包裹住了眼睛的位置,她从正纯那里只能看到扭曲的嘴型。但是,她的身体微微弯曲成了“く”字,全身的动作只能处于束缚的光轮内侧。这是,
「感情被剥夺了的自动人形的身体。……觉得所有的“都不够”呢。」
听到胡安娜所说的内容,正纯感到一阵寒气。
……又有谁会有这样的想法……!
总算是想到该做什么了,正纯触碰到了束缚着怀抱大罪武装的赫莱森手的光轮。但是,
「!」
在触到光的瞬间,从赫莱森的口中漏出呼疼的语言。
吃惊得缩回手,正纯在心中暗自道歉,注意到了刚才她的疼痛意味着什么。
「……就算能够瞒过自己,但如果被他人碰到就会疼痛呢。」
对自己常有的嫌恶。哪怕那是对自己来说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的事情或者是深藏在心中的事情,现在都早已化作敌人将自己封锁住。那也是,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的弱点,无法寻求他人的帮助。
「该怎么办――」
可以吗?在这种连提问都无法做到的时间点上,听到了生意。
在三征西班牙的指挥舰左右分开的敌部队里,棒球部的打手们在空开的轨道上散开。看着排成扇状的他们,这一边除了会被集中炮击以外,还完美地陷入了无法行动状态。糟糕,只能做出这样判断的自己还是没有成熟呢。
……怎么办!?
在内心中念叨着的自己看到,胡安娜举起了左手。
这是对打手们传达炮击信号的动作。
但那个时候,正纯、周围的大家、三征西班牙的全员都看到了。在三征西班牙指挥舰、舰桥部分房顶上的胡安娜身旁,全裸的葵正抱着胳膊站着。

在不禁哑口无言的众人视线前方,胡安娜还没有注意到葵。
正纯的心中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但身体却很老实地开始流出不安的冷汗。葵踮起脚尖小步地走着从瞪大眼睛的委拉斯开兹的身旁通过,站到了胡安娜的正旁边。
但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的胡安娜点了点头。
「射――」
击,左手朝葵他的、胯下那个高度附近挥了下去。看到这一幕的正纯和众人,
「呜哇哇――!」
忍不住喊出来了。胡安娜皱着眉头停下了动作。她疑惑地歪着头,
「怎么回事,连我们这方都是如此。战斗中别发出奇怪的声音啊。」
听到胡安娜的话,房荣慌忙说,
「那、那个,小胡?你、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后面比较好吧。」
「诶?」
胡安娜从右边、拿着大罪武装那只手的方向往背后望去。数秒之后。
「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反了!反了!是那边危险!」
左?胡安娜还是很疑惑。
「当我使用“嫌恶的怠惰”的时候,应该对我们一侧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不过也是,认为很危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书记,下来一次。」
胡安娜一边说着,戴着手套的左手又慢慢向背后挥去。
啊,没等大家阻止,胡安娜的左手就把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的葵的神之码给抓住了。有些溢出的感觉,胡安娜体味着从陷进去的手那里传来的触感,眉头皱了起来。
「……诶?」
向身旁看去。然后,在她视线前方抱臂的葵点了点头。
「――对你的丈夫很抱歉,那是我的“现实主义”。」
正说着,她移动着头部和视线看向自己的手,确认着看不见内侧的上帝马赛克,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她这样反应的时候,笨蛋则是,
「因为我喜欢高的地方所以高高兴兴地爬到楼顶上,隐秘道具的效果没有中途解除真是太好了。如果解除了就太让人害羞了!」
对吧!?全裸向众人反问。接着,他看到了呆滞的委拉斯开兹。
「啊,是Team•委拉斯开兹的社长!――我经常买你的工口游戏哦!虽然我觉得肤色也是马赛克画的瓷砖模式的最好,但果然你的现实主义涂色也很不错呢!之前的“布雷达的开城”,光是标题就很有想象力刺激了!?」(译者:《La rendición de Breda, Las lanzas》,史实中委拉斯开兹的名作)
「是、是吗,也看了不少了吧。――这大致便是艺术的意图,明白了吗?」
「OK!那么,这边的大姐。大罪武装能不能借我?一会儿就行了。」
听到他请求的胡安娜反应稍稍有些慢。
过了一会之后,她重新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那里。
「咿呀……」
「咿呀?那是什么嘛大姐。难道说光是握住还不满足?免费的就好。」
「――咿呀啊啊啊啊啊!!」
胡安娜喊着,毫不犹豫地立刻将笨蛋从屋顶撞向空中。
然后她将双拳往正下方甩去。
「失火了――!!「

全裸飞向空中的瞬间。从舰桥下放打开的格纳库升降口那里,突然出现了黑色的人影。那个人以忍者装束风格穿着武藏的学生服,头上戴的帽子深深遮住了眼睛。
「点藏•库罗斯优奈特!干劲十足地使用着隐秘忍术取得了许多的情报!」
哈哈哈,他大声笑着将双手大大地张开,双手上像是拉开什么东西一样拿着的是,
「请看这个长长的印刷纸卷轴。这是三征西班牙的战事机密!这精彩的作战便是以全部作为佯攻,在通过重力航行脱离之前趁着火灾偷取三征西班牙的情报。――说起来,以兴趣为中心用隐秘术带来的托利殿在哪里?」
全裸的身体落到了摆好的双手上。展开的文件一下子裂开变成了碎屑散向空中。重力落下的冲击虽然很猛,但点藏还是极力扎出马步,只是好像忍受不住什么了。
「咕啊啊!从、从天上全裸掉下来了――!?话说回来啊啊,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战争机密啊,这是什么东西!?这不是托利殿吗!呜呜,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公主抱竟然是污点系全裸男,这是被谁诅咒了吗!?是这样吧!?神啊!请撤回这个!撤回!」
在点藏的脸一旁,传来了契约神社的通告。
『这样的业务在管辖之外:by 神』
「可恶,在下看到了契约主义社会的阴暗面了!是这样吧托利殿!」
「喂喂点藏给我听好了,那位大姐居然把人给撞下来了,简直像鬼一样吧?」
「没、没有听到别人的话吗!!」
你也是这样啊,就当大家都这样喊的时候,武藏的学生们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束缚消失了。
原因是,胡安娜将全裸撞飞出去的同时放开了大罪武装。
「――――」
众人无言地将视线投向背后。在大家视线的前方,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将大罪武装像是墙壁一样架起,露出一半的脸颤抖着用三白眼盯着胡安娜和点藏。
「那、那两只偷腥猫……!――这样的疑似嫉妒表现如何。」(译者:指胡安娜和点藏……)
「倒是快点攻击啊――!!」
下一个瞬间,力量在两舰之间炸裂,交错了好几次。

最先产生的,是来自赫莱森・阿利亚达斯所持有的“悲叹的怠惰”向前方发出的,可以说是疾驰前哨的一条黑色线。
直线距离三千米。三征西班牙的指挥舰距离那开始的地方很近。
但是在疾驰攻击爆发之前,房荣就下达了指令。
「垂直下降――!」
指挥舰强行降下高度,但是由于舰首被运输舰紧紧咬住而无法下沉。指挥舰就变成了后部向下倾斜的状态。
而在倾斜着的甲板上,还有一条直线从后方刺了过来。
跨坐在装上机壳的扫帚上的,是有着金色六翼的玛戈特・奈特。她丝毫没有降低速度地朝舰桥前的两名男子冲去。
相对的是,点藏以迅速的动作将托利扔了出去,然后飞跃到奈特的扫把的面。接着的动作,是奈特用扫把把浮在空中的托利拾起来。但是。
「噢噢噢噢蛋蛋!从大腿内侧穿进去的扫帚从我的胯部下面――!」(译者:这里的“蛋蛋”用的是奈特实况通神中的昵称“金マル”,一语双关)
「不管那么多了,要走咯―!」
奈特用机首部分挂住直挺挺地倒仰着的托利,高速向上空前进。一口气展开了七个加速术式,计速器型的七个魔术阵上指针大幅转开。
「――Herrilich!!」
伴随着轰鸣声,像是跳跃一样朝众人的头上飞翔而去。
下个瞬间,为了给下个刹那的到来做准备而产生出了四个判断。
一个是,委拉斯开兹和隆包再次发动了各自的圣谱显装。
一个是,武藏的学生们展开了防御术式的防护盾。
一个是,三征西班牙的棒球部开始了炮击。
以及最后一个是,誾和房荣的道征白虎无视从“悲叹的怠惰”射出的黑色闪光的那一直线,向前飞了出去。
突击向大罪武装的直击轨道。选择了这种行为的两人中,誾把两把双剑像是振翅一样在背后挥动着。
「――上了!」

打出几个准备后的下个展开,是各自的准备合在一起发动了。
最先行动的,是武藏侧学生的防御术式和由此出现的防御盾。但是每个人的发动速度上存在着操作和准备的个人差异,所以在所有的都发动之前,委拉斯开兹和隆包的圣谱显装便已经启动了。
两个圣谱显装“身坚的节制”新•旧的威力分别是“速度减半”和“减少威力的次数”。
但是,就算是速度再低,防御还是完成了。本应如此。哪怕是防御力减半,目标也能靠明白了的准备好的人以及重复工作来弥补。
三征西班牙棒球部的炮击落到了那里。
这是打手们发挥威力的一击。但是,投手们不同了。他们以正确的操控扔进了防护盾的间隙。大多数集中在低处,以蹲下后做出防御姿势的人们的胯下为目标。
「……呜!」
像是牙齿掉落下来一样弯曲着膝盖的人陆续出现,在防御的前线打开了一个洞。
但是,如同在支撑着他们,赫莱森的炮击放了出来。
「固有感情表现:超过驱动:出力:60」
「――!!」
以感情表现的六成组成无数疾驰的力量在射程距离三千米内疾驰着。位置是在率先射过去的黑线周围,相对的指挥舰那边则是为了回避那条线,让舰桥所在的后部降下。但是高高的舰桥部分仍然在有效范围内。
接着那疾驰的力量发动了。
黑色的爪。有着莫大量的黑色光爪。那展开速度被圣谱显装减半,威力也被分别减去了一部分。
但就算是如此,依旧留有足以破坏指挥舰舰桥的充分力量。
有两股威力飞向了那里。
双重剑伤寄宿着流体光,以义肢的高速挥动重复着炮击的誾,以及。
「上吧道征白虎……!」
双肩上反复展开表示框,在位于前面的誾头上以及左右进行超震动攻击的房荣。
缠着流体光的双重剑和炮击。以及使用了同样系统的流体干涉型超震动破碎炮,从正面向无数的疾驰线群激烈地相冲。
撞上了。
但是,相比较速度降下、威力也降下的线群,站在前面的誾为了不让义肢和双重剑的轨道产生偏离,全身都在细微地左右摇晃。
「……啧!」
斩击。由于这个行动而,同样是流体的冲突产生了破碎。
「――――」
誾的周围刮起黑色与苍白之花的暴风雪。剑的轨道连续地划出弧线如同盛开的无数花瓣,义肢排出火焰在她的四周舞蹈。
并非仅仅如此。
道征白虎在双肩上展开狮子脸型,而在它的双手附近,黑色和苍白的光芒如雾一般散布着,化作将两者包围的飓风。
接着光和暗的山风出现了。宛若乘风而行,拿着双剑的少女做出了花的暴风,向视线的前方送去连续的炮击。
「……怎么了!?」
在问题提出之前,在她们破碎和风的舞蹈中便已经产生了一个结果。
一直线奔来的黑线效果,是掏空了中央下侧。
虽然黑线的目标是舰桥,但誾和房荣打开了他们所穿过的那片空间。作为结果。
『左右通神用教会塔破损……!』
响起了通神呢的声音,而后下一个声音叙述了结论。
『――其他、舰桥中央部分等没有中弹!』

哇,三征西班牙学生发出的欢呼声响彻天空。
就像是在增加喜悦,黑色的疾驰攻击中出现了格外巨大的暴风雪和雾气的风暴。
最后的一击。为了让舰倾斜后能降到“悲叹的怠惰”效果范围之下,誾和房荣作为防御的攻击结束了。光的风和暴风雪飘行着,黑色的直线风岚也收束起消失了。
挥开那些风的一名少女和白色的武神站在那里,但是。
「――哈。」
从吐息的声音中都能听到满是疲惫和伤痛。
二重双剑不论哪把都有一半像是被啃过一样碎裂开,两只义肢和成对的炮筒、以及白色武神的装甲上都有被挖开的抓痕,几乎没有一处平安无事的。房荣也由于流体的攻击而受到伤害,就算是有着道征白虎的保护,身体的各处也留下了抓痕。
不过,誾也好房荣也好,都还没有失去睁开眼睛的力量。即便是流着汗、气息不稳、头发散乱,她们依然没有迷失对手的位置。
「全员攻击――!!」
听到房荣的喊声,三征西班牙的炮击和接受了那援护的突击再次开始。
接下去的一句话却阻止了众人的行动。那是,
『……武藏!转移至重力航行!――以上。』
那之后不久,武藏的巨大影子连带着运输舰消失了。
「――!?」
由于莫大的物体急剧移动而产生的大规模气旋将指挥舰和其他舰群扔向天空。

高速展开中,誾的眼中捕捉到了一切。
……起航了……
誾向前冲去,想要阻止即将离去的运输舰和武藏。但是从背后响起房荣的声音。
「甲板上的所有人!请到甲板中央集合!」
房荣所说的意思可以理解。在船上摇晃程度最轻的是船的中央。在她的判断出今后会发生什么了吗,但是誾。
「――!」
向前踏出数步。可是在身子向前进的同时,那个发生了。
武藏向前进了很远。
由于大气晃动和武藏高速移动发生的真空,在空中产生了雾气,产生了轰鸣声。而且,也已经无法再到达那离去的巨大影子了。看着本应在眼前的武藏Ariadust学院的背影,看着舰尾,在比这些更遥远的地方。
「……啧!」
誾发动了十字炮火的左右齐射。
撕开大气飞出的炮弹画出两条直线朝着被牵引着的运输舰飞去。穿过刚开始汹涌的大气和雾,飞翔着的炮弹到达了运输舰,一发击中了拉着运输舰的牵引带。
第二发击中了运输舰上的敌群。但是,就在那个瞬间誾听到了一个声音。
「――连结吧,蜻蜓切!」
随着穿过风传来的声音,炮弹破裂了。
破坏唤来了新的雾和风,隔着卷起的白色之风,誾和敌人对峙着。
武藏Ariadust学院总长联合,副长。
「……本多•二代!」
有一段距离。已经不是双方的所能攻击到的位置了。但是视线能够。如同能听到声音的,甚至能感觉到疼痛的,却不会退缩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那也不过是一瞬。
武藏马上就提升了速度,和大气间冲突而在空中爆发出巨量的水蒸气后,向前离去。
被留在后面的自己后悔也好、生气也好、惋惜也好,将无法消除的这些感情混杂在一起收进心里深处。
「――!!」
就在发出了不成语言的叫声后不久。指挥舰被武藏所产生的气流击打着发出剧烈的震动。

各位巨大的摇晃中,东抵达了自己的房间。
回响着的声音已经远去。虽然时而会有声音变得很大,但应该已经大致进入战斗结束的流程了。不过,中途也不能够来回去确认是不是还有人没有退回到家中。
……明明都不是战斗要员却在战斗结束之后才回去,伊莲儿会生气的吧。
你去干什么了,首先会追问这样的话吧。虽然觉得没有办法,但东还是感觉到了抱在胳膊里的笔记本的重量。
伊莲儿用的笔记本,记载着今天的上课内容。由于是由女性来记的,所以有两册的笔记本是同伊莲儿交换着持有的,似乎还没有取走的样子。这次是直政的笔记本,上面用有棱有角的字体和附带图解的御广敷的处刑情节,在直击肛门的图上写出矢量的箭头和出力计算什么的难道是职业病吗。
今天的上课是上午的一、两个小时,主要内容是处刑,这对一直呆在房间里的伊莲儿来说大概是很有意义的吧。所以东在到达房间门前之后。
……在犹豫之前――
打开了西洋式的拉门走了进去。
置身于狭小的室内。不过,就在那不久便听到了声音。
「呀――!到外面去――!!」
向前看去,轮椅上的少女,她膝盖上被抱着的半透明的白色少女狂暴了。
「外面――!讨厌,我讨厌在家里面――!」

东立刻就理解了状况。
……啊啊,这个孩子想要去外面,但却被伊莲儿阻止了吗。
简直就像是妈妈嘛,就像是在验证东内心所想着的一样,少女抱着伊莲儿走了过来。
「不行!今天外面很危险的!不听妈妈话了吗!?」
「讨厌啦――!」
修罗场,东这样想到。所以东怀着绝对的自信开口了。
……将请友好相处这些话用专业术语帅气地说出来。
「不、不行的两人!冷静下来做爱吧!来吧!快点来做爱!在余能够扮演好父亲这一角色之前就看着吧!?」
「――东?」
不知为何脸瞬间变得冷却的伊莲儿抱起看到那表情后放弃了抵抗的少女。
「……诶?什么?再说一遍吗?我觉得我好想听错了?」
「诶?」
「不,所以说,……那个,我觉得你是个很认真的人,所以,刚才的……可能搞错了所以能不能再讲一遍?」
「Jud.――所以,不做爱是不行的吧?」
果然连伊莲儿这样的人都没有明白自己变成了吵架的一方这种程度的事情吗。就在东这样疑惑着的时候,伊莲儿的脸慢慢地变得通红。
……啊,果然,注意到自己对孩子实在是太不懂情理了之后羞耻起来了吗。
能够反省的伊莲儿果然是个大人呢,东这样想着。因此。
「伊莲儿也是大人了呢,很清楚做爱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吧。那个孩子还很年幼,要好好地教会她哦?」
「不、不,那个,稍微等下东,你在对旧派的女孩子说些什么啊……啊不是的,不是那个,诶,你到底是在哪里记住这些东西的!?」
红着脸,连眉毛都竖起来了的伊莲儿问着他,总觉得应该是生气了的样子。
……明明都说了余这边是对的,为什么伊莲儿会突然生气了……
他猜想到了一点。伊莲儿是旧派的,但之前教给自己这个语言的是魔女。从历史上来看,对旧派来说是必须否定的存在,所以。
……从成濑那里学会的东西说出来很糟糕的吧……
东这样想着,便含糊其辞地回答。从哪里学会的,那是。
「做爱这件事,是从之前……认识的女人那里学会的。」
伊莲儿抱着少女向后仰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东思考着,这个时候她将轮椅向前摇去。
「呵呵,Jud.Jud.……大家都在战斗的时候,嘿嘿嘿嘿嘿――」
糟了。不应该说女人的吧。要是被误解了什么的话就麻烦了,在那之前,
「啊,对、对不起!但是,教会了余的那个女人心中已经有定情的人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伊莲儿依旧向后仰着。不过不久便恢复了过来。
「这、这个男人突然间也太过激了吧!反过来不伦??那么,那、那个对象是谁!?」
「那个,不可能说出来的吧。但是,算、算了――那个对象也是女人就是了。」
正说着,伊莲儿微微抖动着。可以看到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浮现出青筋。
「……伊莲儿?」
「妈妈,好像很有气势呢?」
「还、还好吧?诶、诶诶。」
伊莲儿的视线从这边移开,浑身颤抖着。
「……以、以为是疑似家庭的展开,没、没想到是给同性恋人做父亲的一家……呼呼、呼,这样的展开简直就像是陷阱一样,这是真正的圈套一家吗。呼、呼呼呼,啊,这种屈辱感是怎么回事……!」
好像有了很大的误差,东本能的察觉到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自己现在似乎是犯了什么重大的错误,使得伊莲儿都生气起来了。所以东焦虑地思考着这样说道。
「对、对不起伊莲儿!余明白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什么,所以快点和余来做爱吧!」
轮椅高速冲刺了过来。

武藏四周,以看着天空便能明白的势头高速流过,被奥多摩牵引这的运输舰甲板上仍然持续着紧张。
对负伤的学生们的治疗和应急处理已经开始了,而由于初次实战而紧张的人们。
「不、不是的!这不是故意的!这种时候本想着心脏按摩但是一念之差,诶,这只手不可以!这只手啊!!」
「好,这样的话就必须得做脑叶切除手术了!」
除了像这样不熟练的错误频发以外。
「――赫莱森!」
在合流的托利声音响起之前,赫莱森就已经毫无力气,是正纯抱着她的身体过来的。在平安无事、却有点轻伤的人们视线中,脚下落着“怠惰的悲叹”的赫莱森无力地闭着眼睛。不过,全裸托利以他的全速向这边跑来。
「……赫莱森!」
光是听到他呼喊她的名字,众人的表情便阴沉了下来。虽然是全裸,却还是关心着她。
当托利靠近过来的时候,赫莱森突然睁开了眼睛。没有力气去看,但她确实注意到了跑近的托利,用细小的声音说。
「……托利大人,那个,到、到这里来了吗……?」
「什、什么嘛赫莱森!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话吗!?」
看到不知怎么以抱紧自己的姿势扭动着跑过来的托利,赫莱森慢慢地压低重心站了起来,用紧紧握住的右拳朝他的胯部还击了下去。
沉闷的声音响起,托利弯着腰颓丧地膝盖滑落。看着那样的他,赫莱森面无表情地站在众位发出了嘶的一声的男性中央。
「赫莱森命令你穿上衣服。肚子着凉就不好了。」
「为什么要打我――!!」
赫莱森点了点头,将殴打过的手在正纯的上衣擦拭了一下,让她发出了从“咿”开始的惨叫的同时。
「Jud.――在注意的误差范围内。」
说着,她就像是用尽全力了一样,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在忽然失去力气,重新被正纯撑住的赫莱森面前,托利以内八字撑起双膝。他沐浴在大家满是同情的目光中,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用手心拍打着下腹。
「……呜呜,没有在这个位置上展开模糊术式真是不幸运呢……不能大意,赫莱森真是个没有疏漏的女子……!真不愧是呢!」
「你像是个武将一样在说些什么。之后确实应该穿衣服了。话说回来,那个。」
将赫莱森横放下的正纯,用连在甲板边缘栏杆上的身姿一端卷住托利的脖子,而托利像只狗一样坐了下来。
「好的好的,我乖我乖。说起来正纯,这是什么?这不是光光的就一条绳子嘛?你为什么要打死结!?正纯的手真是不灵巧――呢。」
「烦死了。总之你就呆在舰上不要动了。――会碍事的。」
说完直白的话,正纯无视保持裸体横躺下的托利,环视着四周。
「搬运必须的人已经赶忙去做搬运准备了。赫莱森没有醒来这一点也让人担忧呢。――弥托黛拉,可以用银锁来搬运吗?」
听到这个问题,穿着蓝色便服的弥托黛拉左右摇着头。
「由于有上下差的缘故无法准确地送达。在重力航行结束之后,使用牵引带将运输舰同奥多摩或是其他舰并行的方式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弥托黛拉嘟哝着。她看着自己弄乱了的衣服。
「很多的反省和作用等等和下次相联系的,多半就是战斗了吧。」
「Jud.正是如此。下边也是这么想的吧。之后――」
正纯看着身旁放着的“钓瓶击”的箱子。誾拔出双剑的时候将里面的东西也割断了,已经成为无法再使用的东西。但是,
「要让三征西班牙,对这商品还在三包范围内表示感谢呢――因为如果有再战机会的话,就不用问他们收赔偿金了。」

高速直线前进的武藏舰上,发生了几次破碎。
原因并非是大气、风,也并非是舰的摇晃。
『浅间亲到了吗?这里是海蒂。来自「武藏」的联络说流体供给的稀薄场所进行缓冲的话可能会有危险的样子。特别注意不要将表层部分和外壁同样粗暴地处理。我,和这边的四郎君一起巡视。――之、之后在联络网回复。』
听完从表示框中告知这些的海蒂所说的话,穿着制服的浅间点了点头。
「――明白。我们这边也统一进行巡视。这边灭完火之后将对舰进行调整,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呼叫我。接下来,诶,……奈美?」
浅间环视着火灾被灭后冒烟的青梅街,向奈美指示了数个地方。
她修改了奈美自动生成的联络用通神文束之后。
「诶奈美?周围的人是这么说的,但也不用把收件人姓名就写成“外道野郎大人”(混蛋)和“御贫乳大人”吧?而且“去死”啦“毁灭吧”啦也不是问候呢。」
我周围的人真是无法无天呢,浅间痛切地想到。这时,附近的建筑物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现在,在低空中高速航行的武藏一直晃动着,偶尔也会像是石头跳跃一样受到冲击。但和那些震动不同的是,刚才的声音。
……是由于重力航行所产生的,流体供给的不充足吗。
重力航行是在武藏的存在空间上赋予被重力性后,产生一个行进方向专用的指向性重力的航行。也就是说,行进方向是唯有武藏是“落下”的。
……为了使之能够做到,首先作为基本的便是产生重力源,以及赋予只牵引到武藏的特定性。然后是作为对乘员以及搭载物的保护的舰域重力制御了。
除此之外,为了不破坏周边的环境,武藏必须针对四周发生的大气变动采取缓冲措施。从浅间在中等部的课程中所学到的记忆中,由于舰的高速移动而产生的冲击波,即便是在高度五千米的位置飞行也会让地面上的建筑物震动。在海上,水产资源也会受到一次性、二次性的庞大损失,更会产生气候的变动。不论哪一项受害,从政治、贸易上被追究的都将是武藏。所以这些缓冲术式适用于通常航行时,也是武藏航行时防御力的基础所在。
……但在重力航行时,这些都被强化了所以燃料耗费也急剧恶化。
「舰内的流体供应紊乱后,使得建筑物和区域也有了崩坏的可能性呢……」
武藏的各区域,为了赋予针对重力航行的保护而在建筑物、拱顶石以及重要的柱子上雕刻了术式。虽然这些承受流体供给的建筑物和区域、人们是被保护着的,但如果舰的晃动而产生的摩擦让流体的循环混乱的话,就会出现保护薄弱的场所。
正因为如此才得由像浅间这样的术者们来调整。
「奏上开始――」

说出话的同时,浅间将附在腰上的弓“片梅”拿到手上,在弦上贴住符。
将七枚符相隔着贴上之后,她用指尖弹了弹,发出了高亢的声音。
『拍手――』
周围的建筑物和地面上的震动和摩擦又一次变强,不过最终还是缓缓地消失了。
接着,区域地面部分的接缝和建筑物的阴影里冒出了几个小小的影子。是由于流体的混乱而出生的小精灵。每个都是模模糊糊的影子,有些像是丸子或是草一样,也有些是人型和其他生物的样子。
浅间用感觉器确认到了在这附近徘徊的它们。
「虽然治标不治本地让混乱平息了下来……但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重力航行所需的流体供给很稀少,所以流体的沉淀也很清楚呢。」
看着空中云的流动,应该是到达了最高速度领域了。重力航行所用的时间照“武藏”说是三十二秒。以这段时间进入高速领域,之后便是惰性航行了。发生重力调整到固定高度,出力转为对乘员和各部门的保护。
这时,二头身的几只小精灵把藏在附近用水桶的阴影里的东西拉了出来。为了能够看清楚而俯下身的浅间确认着这个B5大小的玩意。
「……R元服工口游戏“麦哲伦船长的南国惊吓升天!”。有些在意他不是真的升天了嘛。……说起来托利把这种东西藏在这里是想干什么啊。」
虽然是指名道姓了,但绝对不会有错的。恐怕是没有办法放在家中,在购买后回家的途中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吧。
不过都已经跑到外面来了所以没办法,还是劝精灵们把它收回去吧。
「但是,这个变成精灵的巢穴的话还真是讨厌呢……」
正当她无意间思考起灰暗的未来时,在大街的公告板上出现了鸟居型的表示框。
『这里是“武藏”。各位市民,重力航行的加速已平安结束。本舰从现在开始转为惰性航行,将直达英国。当可以进出表层部时将追加联络,现在地下内部和居住区域已经可以进出。――以上』
听完“武藏”的话,浅间望向舰的目的地东方。远方映入眼帘的是,
「那就是――」
空中,浮现出如同黑色山脉一般巨大的影子。
是英国。

「从视觉上来看,已经可以捕捉到英国的形状了。――以上。」
正在对英国那边进行着诸多准备的“武藏”将视线投向前方。
对面。在那里的英国是一座附在海面上的宏大陆地。可以看得到青黑色的形状就像是将碟子放在里面重重叠起来一样的大地,以及像是以那为底面做出的钟乳石群一样的轮廓。
……全长,南北三十一千米,东西三十千米,上下四公里的浮岛国家。
和武藏一样,为了解决重量分散和扭曲的问题,那片土地并非是一块岩石,而是用术式可动构造体将无数的地壳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上下四层、四块的浮岛。武藏的停泊在位于泰晤士河口的陆港进行,在那之前得围绕着英国四周一圈,降低速度的同时让他们确认自己是否解除了武装。为了能在这个时候进行简单的贸易,最终进入泰晤士河需要三天的时间。
……但是。
“武藏”想道。
虽然惰性航行给人意识上一种降低了速度的感觉,可是现在是处于超过时速120海里速度的航行中。就算是平均全长超七公里的武藏,约两分钟就能够移动相当于自己全长的距离了。
距离英国已经不到四十公里。还有十几分钟便能到达。青黑色的岛屿露出了构造,森林和街景也夸耀着自己的外貌。
但有个问题。
武藏的速度没有降下来。
……只好在绕英国环形的时候降低速度了呢。
大的环形需要两周左右的时间,“武藏”这样判断。途中简单贸易也无法进行了。
然后从对面、英国侧的空中可以看到数道舰影。
是英国侧作为先导的领航引路船和护卫舰。这边也在武藏的舰桥部上扬起了拜托领航引路的旗帜。
「本舰武藏从现在开始,将驶入英国领海圈内。为了进入英国环形轨道以降低速度,听从英国方面的指示船对英国环形航行。――以上。」
同时,声音通神通过共通通神带传到了「武藏」上。作为改派象征的,由附有方框的十字架组成的表示框在各处展开。
『向极东、武藏Ariadust学院所属舰,武藏通知……!』
低沉的女声响起。
话语已经传到了这边的右舷,以及准备并排航行而开始回头的高速型帆船上。双舷上堆着几门炮的帆船将高速扬帆航行用的术式帆像枪一样向前刺着,在空中描绘出波的弧形轨迹。
但是,接下来听到的声音却包含着尖锐的语调。那是。
『我们英国牛津学院所属护卫舰“克伦威尔号”。舰长为同学院所属格蕾斯•奥玛利。――以妖精女王的盾符进行警告!』

『请立刻下达贵舰的停止命令!贵舰正在侵入英国领域内,由于你们处于战斗状态,且与三征西班牙的和圣联的关系不透明,英国无法获得同极东间的协调!
如果不立刻停止的话――』
一口气。
『英国将以武力停止贵舰!!』

下一个瞬间。“武藏”看到了,在右舷品川的前方,从“克伦威尔号”那里飞出了四道影子。每一道影子都是人的样子,就像是在引导着他们一样,格蕾丝的舰上疾驰出四根藤蔓。
「――――」
他们越过防风和惯性用的缓冲制御,将其挖穿、破碎了。
就像是布在风中怒扬起一样的低沉破坏声音,木材碎裂般剧烈的声音接连响起。然后,品川一瞬间就在自己的缓冲制御内部被雾染成了白色。
『敌袭……!数量四!识别是――』
「品川「发出了馆内广播。
『英国牛津教导院、学生会、总长联合――“女王的盾符”!』
虽然数量只是四人,但都是支撑国家的上位实力者。和他们相对的战斗,
『对峙了!可以应对的各位请做好准备!――以上。』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2-17 17:1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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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甲板上的拜会人』

初次见面
该在何时何地说呢
配点(战况)

听到从“武藏”传来的准备应对的话语,被牵引着的运输舰上响起了叫苦声。
这时,奈特看着舰首那侧。
「问题在于战场那边呢,舰首侧等同于赤手空拳耶。」
Jud.,弥托黛拉点了点头。她那金色的瞳孔望向了武藏的目的地,然后。
「谁跑去舰首侧……!?」
运输舰是被牵引带在奥多摩后部的空中牵引着。像是重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一样,弥托黛拉瞬间向空中看了一眼,咬着牙齿。
现在,面对三征西班牙的袭击,在成为迎击主战场的这艘运输舰上有着武藏的实际主力。
不仅有原警卫队的人,连副长二代、作为特务的点藏和奈特、自己也在,更何况还有总长兼学生会长的托利。
……但是在下面的几乎全都是支援人员……
「我现在就下去!」
『请停下来。根据判断已经赶不上了。――以上。』
正准备跑起来时,弥托黛拉的眼前出现了映照出“武藏”的脸的表示框。所以弥托黛拉她,
「pourqoui(为什么)!?」
『Jud.,本舰的立刻停止是不可能的,反过来说本舰还有三分钟就将进入到英国的极近范围内。在这之前英国侧能让本舰停下便好,而我们能阻止其发生便好,判断会形成这样的构图。
面对这因为只有三分钟短暂的时间才会由实力者发起的攻击,要是现在开始前往舰首侧阻止他们就已经赶不上了,而且,贵运输舰上被赋予了独立于武藏侧的缓冲控制。向这边前进之时虽然可以将那解除或者一部分破坏掉,考虑到运输舰后面的姿态控制和确保安全等,会落后于英国的接近。――以上。』
「这也就是说……」
正说着的时候,新的表示框展开了。鸟居型的表示框内映出的是涅申原,
『也就是说要做的只是一件事,将武藏侧的人员重新调整为对英国用。就是这样。』

弥托黛拉的视线前方,表示框里的涅申原叹了口气。
『三分钟,只好拜托给这边的人了。
运输舰那边就快点对负伤者进行救护吧?因为你们降落的时候,受伤的人能不能站起来,会令人们对这次战斗的看法大有不同的。』
涅申原面无表情地说着,但是,像是在观察这边的众人一样视线来回着,
『――抱歉,出现了很多受伤的人。』
听到了他的话,弥托黛拉内心中对他产生了担心。由于自己有着名为骑士的战斗系身份,所以也能够理解名为军师者所背负的职责的意味。
……军师接下来会非常辛苦了呢。
虽然承受住了袭击,但也出现了许多的负伤者。城镇被破坏,也出现了一些机能不全的地方,运输货物也有损失。这些责任本应由作为上层的学生会和总长联合来承担,可肩负起责任最重的,还是下达全员行动指示和许可的涅申原。
周围,运输舰上的诸多主力都明白这件事。所以弥托黛拉和正纯、二代以及奈特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看向了涅申原。
「还没到军师道歉的时间哟?」
弥托黛拉苦笑着这样说道。内心中的担心在现在这样的阶段下表达出来对军师来说是很失礼的,而且这也不该是理应信赖军师的骑士所做的事。所以,
「全部防御下来的话也可以稍微举办个战胜祭了,就这样能和英国进行交流了吧。
这样一来,我们的负伤也好,街区的损坏也好,都有利于成为弥补损失的借口。」
『看起来就像是骑士大人喜欢荣耀呢』
连涅申原也苦笑着这样说,突然,弥托黛拉注意到他身后的风景变化了起来。
「涅申原,难道说你――」
『Jud.,正要去迎击哦。虽然我也想全推给伯托尼做这差事,可他光是要应付工商团就已经毫无余力了。如果变成正对面交战,军师就没有了对众多的人进行指挥的必要而一身轻松了。』
「但是……」
这样很危险,正想这么说,对方却先这样说了。
『――当然知道的咯?被袭击后出现负伤者,街道损坏。因为和三河战不同的是付出这么多损伤却一无所得,所以再这样下去会被说“军师到底在干什么”了吧。
因此,军师也要好好地工作,必须得让他们看到,自己也在尽最大可能地做着然后应付过去。
在现在这个时期,要尽量避免以我为起点的对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责难。正因为极东要前往中立的英国,才尽可能地不想给前景抹上不安的色彩。』
一口气。他长长地叹出了那口气。
『――三分钟。真是漫长呢。』

白色、宽大的圣堂中,亮着表示框的光。
深处的祭坛前,坐在铺着地毯的台阶上的是,
「你这是怎么了依诺森,难得把大小铁球给带过来了。」
穿着黑色制服的魔神族老者看着的,正是身穿制服的教皇总长。
教皇总长依诺森他,
「原本还被那冷笑话级别的口误惊呆了,没想到这次发生了更加冷的事态了哪。伽利略也听说了吧?之前让负责的人将临时广播发出来的。」
「好像是英国开始对武藏进行迎击吧,就在之前不久。
作为优秀的学生,你怎么看待英国的行动?」
「英国拿保守的应变来当借口了吧。」
依诺森这样说着。在他视线前方的表示框上,映照出从六护式法兰西的的北部沿岸地区拍摄到的武藏和英国远远的影子。在为了观光客而搭建的货摊中,佩着作为旧派共同通神组织“神信”臂章的六护式法兰西男学生正,
『啊,请看!先前,被认为是英国“女王的盾符”的数人似乎闯入了武藏!――根据战事评论部的报告,入侵者们的人物样子是「年龄从小孩到老年都有,性别男女或者其他,战种是攻击系或别的」这样。嗯,谁去把写出这份报告的笨蛋处以死刑啊!?啊,广播室的各位,麦克风给你们!』
「不入侵的话才是不可思议呢,喂。」
但是算了,依诺森嘀咕着。
「英国侧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利用接受武藏这件事来牵制圣联,利用“解释”摆脱无敌舰队海战,和武藏一起去解决末世。
如果选择这条道路,将不会因无敌舰队海战而带来衰落和军费的开支,更能通过解决末世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上占据有利地位。作为贸易对象的改派的阿兰陀(荷兰)完成独立也将由英国做主导。
这是条将使其在今后的圣联内部发言权显著提高,甚至有可能成为盟主的道路。
但是英国选择了另一个判断呢。――将武藏认作与圣联敌对的势力,拒绝接纳他们以坚实地再现历史。因为如果不反抗圣联的话,在无敌舰队海战和威斯特法伦会议上就不会受到他国无用的“解释”和干扰了,这样也能得到补偿。比起硬是拿到多余的好处,还是选择了脚踏实地呢。
英国的大罪武装是“强欲”吧。这次很好地自制住了呐。」
「但是,行使这个判断的理由是――」
「作为契机的,是三征西班牙的武藏袭击。针对反抗圣联的武藏,三征西班牙采取了袭击这一方法。那么圣联所属的英国该怎么做,也就不言而喻了。
保护了武藏,就会让英国成为全部圣联所属国的敌人了。
再加上三征西班牙,如果英国没有迎击武藏的话,就可以直接让主力的人们去「警告」一下英国顺便进行武力侦查。因为英国是圣联的敌人嘛,以这样的说法。
在英国看来,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借口的话就会被对方加上罪名、受到攻击,这怎么可能忍受得住。而且,只要武藏在,三征西班牙的追究便是确实存在的。总之现状是,英国已经无法作为武藏和圣联的中介了。
……这次袭击并不是在三征西班牙的西海等地,而是在英国附近位置进行,缩短了英国判断时间的是副会长胡安娜吧。长寿族真是一群既聪明又棘手的家伙啊。你不这样认为吗。呐,喂。」
还有啊,他如此开场,看着表示框。武藏已经比之前离得更远了,但在那上面发生了什么。右舷的一番舰正被雾包围着,那团雾从远处也能看到有很大的动静。
看着那副光景的他,
「嘛,就算是三征西班牙的袭击是契机,英国侧也已经有了进行无敌舰队海战的觉悟了吧。既然要坚定地实行,便想要将冒险降到最小限度。就是这样的。各国无法深入解决末世,也是由于很难脚踏实地的这个乱世的错吧。
――所以至少英国决定去坚定地实行,并准备独自去解决末世了。听说在在英国内部,正在推进对末世的研究呢。
这次,三征西班牙利用武藏展现了战斗力,表示了对圣联的忠诚。然后,英国在向圣联展示忠诚的同时,也提示了踏上坚定道路的意志来。作为迎来末世者中的一人,不禁令人觉得可靠,武藏还客串了证明这些行为的证书,真的是很有趣。
当然,英国的敌对也好拒绝接纳也好只不过是假装的可能性也有,不过关于这点应该已经有其他国家进行牵制了吧。」
「……你是这样做的吗?」
「Tes.,你想听到这样的回答?」
Tes.,伽利略点了点头,依诺森笑了。
「真让人不能掉以轻心呐。现在,M.H.R.R利用了极东势力在东侧集中了力量,虽说在忙着应付这点,但这边作为圣联也不得不去做。」
但是,他这样说道。
「为了进行无敌舰队海战,英国必须对一名王室成员处刑。
在历史再现中,作为旧派、原苏格兰女王的伊丽莎白的堂妹,对伊丽莎白暗杀未遂的玛丽•斯图亚特的处刑。
因为和三征西班牙的首长,腓力二世亲近的她的处刑,将成为无敌舰队海战的契机之一。」
「但是……那位玛丽,似乎在英国是很复杂的一位存在啊。」
「是啊,由于双重袭名了作为伊丽莎白异母姐姐的前代玛丽“血染的玛丽”和玛丽•都铎,现在的玛丽完全就是英国的「不贞」的代表呢。」
顿了顿。他看着画面这样说道。
「以王族的处刑面临战争的英国的觉悟,以及正面对他们的武藏,在短短的不久之前还真是一副完全想象不出来的绘图呢,是吧?」
正当他询问的时候,突然从表示框中传来了声音。
「刚才的是――」
爆炸的声音,从远去的武藏那里响彻天空。

「干掉了!?」
右舷一番舰•品川前部,并排着的大型木箱形成地面的仓库区域的上方,黑色的六翼喊出了疑问。戴着第四特务臂章的黑翼少女成濑,重新将手中的魔术式用钢笔举过头顶,看着前方。
正面敌人之前所在的位置上,出现了展现出己方攻击的蒸汽风暴。
就当对方刚来到品川甲板上,还没有确认到身影的时候便已经发动了先下手为强的攻击了。
因为在不停地攻击,因为产生了蒸汽而无法确认敌人的身影。
利用在那热气散开之前的一点点时间,成濑确认着周围。
现在,自己在背后虽然配置了牵制的弓队。
……可是突然间说要他们射击人,还是不要期待他们能不能做到比较好吧。
成濑这么想着。和浅间不同呢,又加了一句。正确来讲是浅间和他们不同吗。
……毕竟在小等部入学式的时候,突然就射击人了呢,那个女的……
入学式之后召开了庙会啊,上级生和他们的监护人摆出货摊是习俗。
当然也有着打靶游戏,作为巫女她也习惯使用弓吧,浅间从那时开始就变得不妙了。上级生和大人们觉得作为浅间神社继承人的女孩射箭很有意思,就把靶子移远,又把它弄小了。但是,紧张着完成了的浅间的关注度提高了,也使得浅间的情绪上升到了最高潮。
「那么,下面就来射击移动的靶子吧!做得到吗。」
这样做是不行的。
由于情绪高涨的浅间开始不断地对身边移动的东西射击,庙会变得一片惨状,从结论上来讲,对受到波及的主办方真的是很抱歉。但是,那个时候对浅间还完全不了解的成濑,直到现在还记着逃走时背上被瞄准的视线刺中的感觉。在那之后问她为什么会会做这样的事,结果那个射击巫女说出了「太紧张了,所以想要快点让它结束」这样好像结束的意思不对劲的话。
但是浅间不在这里。在取得巫女资格之后,基本上就被禁止射击人了。即便在同伴中还有开玩笑的射击,但是认真射出一箭的对人使用许可基本上是被封印住的。要说为什么的话,神司的力量是以祓禊为主,而非是射击。大概。
总之成濑准备着下一个术。
魔术的术式是以使用内燃拜气为基础,但并非按单位使用拜气而是按将其分解后的ATELL单位使用。在术式的制作中,计算式和为了对空间施加影响所需的焦点具都是必要的。之后,根据场合触媒也是必须的。那个基本公式是,
……要给予一立方米的空间在一秒钟内一次变化,必须要有10ATELL。
以此操作所需最低消费单位,之后变化每一单位就会增加10ATELL。而且加上诸多要素之后还要再列入计算和增加。
变化计入和增加的法则也不一定和物理法则相一致,虽然根据空间的理解度而发生变化是一大难点,但进行理解的便是成为魔术的东西。
……嘛,麻烦的知识很多就是了。
成濑这样想着举起来的,是装了水的瓶子。
在一升装瓶子的表面上,她用手中的钢笔画出了水温计。与其说是描绘,倒不如说是在制造。给予物体生命也好、令其失去也好都是有可能的行为。经过了这样的行为,向描绘的东西送去的术式效果,在之前就已经投出去过了。
「通过加热形成的水蒸气炸弹!」
加热和加速都是白魔术擅长的领域。
现在前方的蒸汽、之前的一发效果正在减弱。
但是,确实看到了那边的人影。
有敌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不清楚之前的一发是否有效。但是作为第二发,成濑给用钢笔在瓶上绘出的水温计涂上了红色的计量。
紧接着,成濑以低位投球把色彩猛烈冲上去的瓶子投掷了出去。
目标是从对面雾中过来的影子群。时机不明,但是在水沸腾后转化为水蒸气之时,爆发性地扩大了体积。那被瓶子压迫着,如果伴随着碎片裂开的话,
「――Herrlich!」

像是要将吹过的风润湿一样热气大范围地扩散开。
蒸汽爆发散开后,因为武藏行进方向的关系,都固定在了成濑她那边。但是,成濑用翅膀而不是肌肤接触已经变得烫手的大气。
「怎么样!?」
回答了她的问题的不是对面狂乱的雾风而是背后的同伴们。发出做到了,这样,哦哦,这样的声音,至今一直在背后待机着的集团正想向前走去。
每个人都在为立功而振奋。
「这、这里多亏了我们武藏Ariadust学院健美研究会“歌☆利亚”!」(译者:传说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经》中记载,歌利亚是腓力士将军,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它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最后,牧童大卫用投石弹弓打中歌利亚的脑袋,并割下他的首级。最终,大卫统一以色列,成为著名的大卫王。)
「说、说什么啊!这里是我们古希腊太阳神研究部“灭夫是巴鲁斯”!」(译者:ヘリオガバルス(Helio Gabalus),古罗马帝国最伟大的皇帝马尔库斯•奥勒里乌斯Imperator Caesar 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 Augustus的诨名。该诨名来自于太阳神El-Gabal信仰)
「喂喂,这里是我们佛道研究会的僧兵部队“佛道战队密教徒!”」
吵闹的全都给我白魔术去死吧。这样说着,就在成濑毫不犹豫地半闭着眼睛准备下一个术式的时候。
对面的雾像是被割开一样散去,从那里面传来了声音。
「啊啊啊啊啊哈――好像只有一个人能成为对手的样子呢。」
向那看去,距离约十五米的地方出现了人影。
数量是四名。而且,
……无伤!?
本应该由于爆炸产生的热气而使得碎片飞出来,从距离来看是无法闪避的,但站着的身影却是无伤的,而且,
「变态!?」

成濑的对面,首先站在最近位置的,是脚上带着巨大铁球的细瘦女子。
有着很少肌肉、如同枯枝般的身体上,束紧着英国的女性用制服,右手摊开微微举着。她浑身颤抖着,似乎是要微笑而扭曲着化了非常浓的妆的脸。
「我是“女王的盾符”10中的一人,牛津教导院•副长――罗伯特•达德利哟。」
从知识上是知道这个人。拱卫在伊丽莎白的周围,更保护着包括伊丽莎白在内的英国的集团,他们各自自称为“女王的盾符”,在通神带中也有站点。
罗伯特•达德利在史实中是陆军的重要人物,也被认为是伊丽莎白情人的男子,可是应该由于有着杀人事件的嫌疑而离开政界了。所以英国,
……听说让女性袭名以免发生那种混乱了呢……
「那么,在你后面的,那个是……」
身影像是在点头一样动了下。在达德利背后的,比修长的她更是要高出一个头到的,而且,
……好圆……
有着像是蛋一样外形的女性。这位将英国的女性用制服简直像是蛋外壳一样穿着。
『10中的一人,副会长—。威廉•塞西尔——』
一个词一个词地,像是呼吸堵住了一样慢慢地介绍着自己的姓名。
接着从塞西尔身旁走出的,是有着黑色肌肤的男子。瘦长却经过锻炼的身体上半身包裹在白色的无袖背心中,而腰上悬着两个细长的箱子。
关于他是有所了解的。要说到活在这个时代的文化系的话,就不可能不知道。眼镜深处的瞳孔看着这里,靴子上装置着的活版式咏唱器发出了声音,可是成濑并没有理会这个。
「居然是英国文化系社团活动的盟主,运动员诗人的本•约翰逊来到这里,真是没有想到呢……」
「You.――“女王的盾符”是我的提议,希望尽可能地涉及到啦。所以今天我雪藏的孩子也在这里――」
Jud.,成濑点了点头。约翰逊的背后站着一名少女。要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
……御宅族,只能这样看了呢。
少女似乎是长耳的长寿族。后面随意编扎的头发也好,长长的刘海和遮住脸的眼镜也好,以及白衣下没有穿着裙子的制服套装和凉鞋也好,背着的登山包和下垂着的纸袋也好一切都是,
「……难以想象是英国现今最富人气的作家,莎士比亚呢。」
「You.,被真人的魅力吓到了吧?――宝石正是在箱中的东西。是这样吧?」
就算是约翰逊轻轻地踏着舞步这样说着的期间,莎士比亚也还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文库本,时不时地在嘀咕着什么。不过,相对的成濑对背后的众人挥了挥手。
「都退下吧。」
诶?大家都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是成濑也没有回过头,
「英国的圣谱显装使用者和大罪武装的使用者来了哟。」

(译者:个人特征过于突出,不分别注明了)
和三征西班牙一样,目标是在武藏这个舞台上宣传自己这边的战斗力吧。那样的话,
「被咬的犬……好像不得不当了呢。所谓被咬的狗,是为了给予斗犬自信而单方面被咬的犬。
朝着对方结结实实地咬上去的犬应该叫什么呢。」(译者:被咬的犬是指在斗狗中,为了让斗狗增长信心变得强大参加比赛,特别找来让斗狗咬而进行训练的弱狗)
「啊、啊呀?如果输了不就是叫负犬吗?是吧?」
达德利抬起右手,正想向前走去。
但是,在她行动之前便有一个人跨出了一步。
「上了―」
是塞西尔。圆圆的她的脚步同巨大身躯毫不相符得轻盈,也没有声音,可是,
「――!?」
品川剧烈震动着,在前部侧的人们一瞬间被击垮到了地面上。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2-27 22:2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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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战场的创造者们』
创作是
增长
还是消去
配点(造形)

成濑对从天而降的震动和压力提出疑问——
……这是什么术式!?
从上方迫近的重压是某种术式。成濑作为魔女所持有的术具——“白嬢”的召唤器、同时也是自己术式焦点的笔前端的贤矿石放出了红色的光芒。这是输入在笔中的流体分解术式中对术式用防御术式自动启动的证明。
在其他的人跪倒在地,一地伏尸时,成濑忍受着重压思索着敌人的术式。
身体所感觉到的重压,到底是什么。
现在,身体上有着从上而下仿佛要把自己压垮的力量,从视野的边缘看去,背后的人们虽然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跪下了,但是倒下的她们的动作存在着一定的规律。那是,
……腰被压弯,像是要双膝跪地一样地倒下了——
并且,从压在自己身体、肩头、翅膀上的重压来看,
「不是增加了重量,而是从天上向地面垂直型的“压垮”吗!?」
像是表示承认一样,四个人中,除了莎士比亚都来到了前面。
与之对应成濑把背后的羽翼向左右折拢,摆脱背后两侧的重压,
「全员,尽可能地采取直立姿势!做不到的话就跪在地上挺直后背!术式优先使用咏唱系的!飞行道具的话瞄准头部上方!」
这么说着的同时重压也在加强着,造成这种大范围影响的到底是什么术式啊,成瀨看向前边思考着。正面的四人之中没有任何人受到重压的感觉,但是……
「神明的加护—」
赛西尔的身体,浮了起来。她那两臂左右伸开,在风中摇晃的样子轻飘飘的,但是,
「——难道说。」
成瀨把身上变得更重的压力与眼前浮起来的赛西尔联系到一起,叫道。
「那个女人!是把自己的所有重量“分给我们”了吗!」
Tes.,达德利点头道。
「威、威廉•赛西尔,在历史再现中是女王的秘书官兼好友,但是由于被嫉妒的压力和繁重的工作而得了过食症,被挪揄成“英国肥胖的代名词”呢。
这、这个身份虽然高贵但会受到不名誉的对待,让男性们望而却步。就这样获得推荐的就是英国第一大胃王的她。她的能力是——」
为瘦削的脸增添色彩的口红弯成三日月的形状。与此同时,已经离地1米以上的赛西尔抢先说道。
「把多出来的部分施舍给贫瘠的部分——」
「才不需要——!」
成濑大叫道,达德利一边向前走一边用右手前端指了过来。她随着尖细的脚步声拉近了距离,
「哎哎哎呀你这个堕天,还说那样的话。明明明就很贫瘠呢——胸部。能感受到本来应该有的负担不是蛮好的吗?还是说这点程度就摇摇晃晃了?」
「呃……!那、那种事无关紧要!」
成瀨忍耐着重压浑身颤抖着大声叫道。
「抱着玛戈特把脸埋进胸口里的话,我的飞机场刚刚好!」

在圣堂中,听着六护法兰西的放送委员用集音器收集到的声音,教皇总长默默地关上了表示框,转身面向伽利略,
「……那么,按照预定去比萨吧。丢下了铁球,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吧,喂。」
「稍微熟悉下武藏的作风比较好哦,原少年。」

在运输舰上,同时用表示框和肉眼注视着品川的人们,静静地看着奈特。
奈特挠着头,然后摆出那招牌式的笑脸,
「就算是小奈,也不会做出抱住后把脸埋进去这种事呢。」
「就、就是说的吧?呃、嗯嗯,那种事,不做的哦?」
对着不知道怎么圆场的弥托黛拉的话,奈特嗯嗯的点着头,
「嗯。——穿着衣服的时候果然是办不到的所以不做。」
「全裸的时候做的啊!!?」
讨厌啦,奈特对大家的吐槽微微一笑,抱住扫帚向前看去。她眯着眼睛,向着雾气未散的品川眺望着。
「但是小伽,干劲相当足啊,不要乱来就好了。
因为小伽 她啊,乱来的时候真的是会乱来得可怕呢。」

成瀨用瞬间的动作投出了新的水瓶。虽然为了让应对重压的防御术式保持启动而用了超过二倍的流体量,但是成濑还是把之前的术式“再生”并且再投射。
目标是,踏入不到10米距离的达德利。虽然距离很近,但因为有重压所以弹道下降,瞄准相当高的地方的投掷后飞向她的腹部附近——
「很坚实呢,情报显示是M.H.R.R.出身,确实是这种感觉呢。」
达德利与话语一起挥起右手掌。
刹那,和打击音一同发生了水蒸气的爆炸。
但是,也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达德利挥出的右手掌——
「爆炸向外侧消除了!?」
毫不造作的动作。仿佛是拂去桌子上的垃圾一样,而爆炸本身也像被抹开的灰尘一样,随着右手被向外扫去。
「唔!」
爆炸音向外放出。且不说达德利,剩下的三人也毫发未损。
但是,成濑看着相似擦过去般被横扫开的水蒸气叫道,
「……这是“驱散”的圣术吧!?」
对对对、对哦,达德利的声音传来。
「是“驱散面临的困难吧”的家伙呢。」
原来如此,成濑想道。
任何东西都能驱散的力量。但是,那只不过是打散而已。作为打击使用的话有必要通过击打墙和地板借力。如果说赛西尔施加重压是为了进行压制的话,达德利只是横向打击就能把对手自动打倒在地。
……但是,这样说的话,这两个人是搭档——
「——真是的,堕天有点小聪明呢嘛。」
达德利像是要把这边的思考打断一样的嘟囔着。算算啦没关系,她说道,
「时时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吧。不去使用而是消除,虽然把它作为功绩而从女王陛下那里得到了褒奖。
这样下去的话……只能得到阻止武藏的份的褒奖呢。」
左手像是与右手交叉一样摆好架势。左手上装饰的硬质立体是,
「——没错,这是英国的圣谱显装,大型手甲“巨大的正义•旧代”(Brachium Justitia)。」

成瀨的视线前端,银色的巨大手甲装备在达德利的左手。像是羽毛一样的形状缠绕着青白的光芒。把那光芒像尾巴一样拖曳着的手甲表面,浮现着数个箱十字,专注于强调自己的存在。然后达德利把手甲举到胸前。
「怎、怎么了?英国的圣谱显装,很、很少见么哟?并且这个“巨大的正义•旧代”拥有的力量是——」
「——远程操作战场上的武器。虽然圣谱显装没有大罪武装的有效范围大,但只要有数十米的范围的话……」
和话语一起,无数的声音闯入成濑的耳朵。
周围即使被重压压制也努力架起弓的射手紧握的弓和箭,
……指向这边的声音!?
「不、不要动哦,不然就打穿你。」
达德利宣告道。
「明、明白了吧?现、现在,你,——是人质哦。」
「……!」
屈辱,这个词语在腹中翻滚着。但是,听到了背后的弓弦收紧的声音,再加上手持着弓的伙伴们,
「手……」
无法放开武器。视野边缘看到的是所有的人向这边架起武器的景象。不止是弓,长枪大剑也朝向这边,甚至——
「唔……!」
想做些什么而任由重压压溃自己的射手的弓,仍然,
……指向这里,没有移开……?
数名倒下的女学生注意到手中的弓被拉得更紧了,不由得扭曲了面容。她们露出苦闷的表情,流泪道,
「学、学姐,对不起……!如果杀了学姐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因为那么一来学姐画的浅间姐姐大人和铃大人的“浅间大人射了”就要腰斩了!」
「诶!?诶~~~~?为什么是我和铃同学啊?成濑不是专门画男同的么!?」
「那边的是打品牌——这边的是赚钱为目的呢~」
「不是那个问题吧?」
如此吐槽的男生口气的话语,音色却是出自女生之口。
约翰逊的背后。在堆在地板上正坐的身着白衣的莎士比亚把脸埋在文库本中,这样说道。
「——玛伽•成濑。你应该不是为了钱而创作的人才对。」

成濑看向用着澄清的音色说着男性用语的莎士比亚。
「玛伽•成濑,武藏Ariadust漫画研究部部长,曾以笔名“黑发翼”闻名。以超越性别的恋爱,从肉体的交流升华到精神交流的统一为主题,原创、以现实人物为neta都不脱离这一主题。
——说白了,不论男女,你所描绘的就是你的信仰。」
「嘿~~」
成瀨对不看这里一眼继续阅读的莎士比亚的话,暗地流下一丝冷汗。称得上背后一凉的感觉浮现,因为,
……“黑发翼”什么的,可是小等部时代的笔名啊……?
「啊啊对了。」
但是,莎士比亚像是突然想到一样继续说着,
「我会为你祈祷的,祈祷你有朝一日能够以你的搭档和自己为模特描绘出信仰的完成形。」
「————」
成瀨不禁咽了口口水。
……就连我想要有朝一日画的,向奈特都没提起过的捏他都……!
露馅儿了,有点脱线的想法从心头浮现。但是,先不说暴露不暴露的事,这可是未曾于他人提起过的事。正确地说,只不过是刚做了点事就被作为伏笔而预知到了。
成濑想着,是不是对方有意让自己“动摇”。所以成濑对着在脸附近展开的表示框,
「浅间,干脆下次就做加入了术式效果的体感同人志吧?因为使用坐标系的重力制御,所以不伤害身体又能在里面做许多事。用那种有同伴的话相互式也可能的形式。」
『巫、巫女从职业上来说不可以做那种事的啦。』
「真是笨蛋呢。所以说不是制作同人志——明白么?浅间,好好听我的演讲。
小的捏他什么的都行,等量的制作点就好。也有“这是部活动”的借口呢,入部试试看吗?在我们的社团能学到的东西很多哟。想从只有式礼的神社中喘口气吧?」
说着,成瀨小小的笑了,
「对了,标题是“我想要做的事”怎么样?」
表示框默默地消失了,在这期间,达德利在五米前止住了脚步。
她看着这边吸了一口气,
「那、那么闲话就到此为止吧。那么现在向武藏的总长联合以及学生会发布命令哦。」
达德利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然后看也不看这边,向着远方的奥多摩的方向投去锐利的视线说道。
「同意从今往后,武藏处于英国的完全管理下吧。」

把武藏置于英国的完全管理之下。
听到这话,成濑心头一跳、
……开你妹的玩笑……!!
但是成濑听到了一个声音。
在右边的地板上回响的是,坚硬的重物击打甲板的声音。
用视野的末端确认了下,那是拿来发动术式用的水瓶。因为通过术式形成了水蒸气炸弹,
没设置术式的现在的话只是一个水瓶而已。
本应是这样。
!?在成濑皱起的眉头前方,瓶中的水开始泛起了泡沫。
……开始沸腾了?!
在思考“为什么?”之前,达德利对面站着的约翰逊缩起了肩膀。他轻轻跺着脚,用安置在鞋子里面的活版印刷机打着字。
但是那文字不是在地板上,而是在空中穿行,闪耀着流体的光芒。
——那是术式。
『呜呼』
他跃向空中,挥舞双臂挡在胸前同时旋转360度,
『——身怀沸水胸中热,不似自由顽强心。』
宣告的言语从脚心在空中打出来,增加了瓶中热泡的量。约翰逊落地的同时如此宣告,
「You觉得怎么样,这首由运动员诗人向精灵们宣告的诗。虽然不像你的术式那样仅需一秒,嗯……大概还有30秒才会爆炸吧。所以——」
周围响起了拉紧弓弦的声音。弦已经发出了金属的声音。
在这交错响起的声音中,达德利颤抖着像追击一样宣告道。
「投、投降吧——武藏的学生们。怎、怎么啦?武藏Ariadust的学生,不是仅仅为了守护一个公主就与圣联为敌了吗?——而现在,你们的主力之一是人质哦?明明是这样,这个舞台到底是什么呢?」
达德利竖起手甲。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这个学院的指导者们,对同伴见死不救么?」
但是,成濑听到了立即传来的回答。
『喂喂,别小瞧人啊大姐们。没有舍弃同伴吧。』
随着话语一起出现的是新的表示框,
「……武、武藏总长兼学生会长、葵•托利!」
大叫着的达德利,说到一半突然把嘴角向下撇。
「——为、为神马是全裸!?」

达德利看到了异教徒的表示框里映出的全裸。
他正一丝不挂双手抱胸看着这边。他的身后,确实是武藏的副会长和副长,两个人往全裸的脖子上重新缠上绳子,回过头去的全裸叫道
『诶?啊、喂!你们还在缠啊!就算不重新绑起来我也不会逃了!』
『吵死了。在忙于救护时到处乱晃太碍事了。如果你对失去意识的赫莱森做出奇怪的行为的话我们也会很困扰。——比起这个赶快说该说的话。』
切~~,全裸嘴里嘟囔着看向这边。然后他对着这边皱起眉毛,
『那么?那个,——你有啥事?快点说。』
「是、是你们那边先打岔的吧!!」
达德利吼道,一瞬间有些头晕。
……啊,是高血压的老毛病啊。
因为太瘦了的影响,血压有些高。不可以太生气,她想到。对手是赛西尔那样的悠闲派的话就好了,但是事与愿违。我说啊,她说出开场白,我真是爱照顾人的女人啊,心中这样想着,
「我、我刚才在说,难道你们要对同伴见死不救的话题吗。」
『诶?啊啊。那个没关系哟。听好哦?好好听着哦?』
说着,他摆起Pose的瞬间。他的对面,在甲板边缘的栏杆缠上了一根绳子的副会长,为了确认绳子不会脱落而用力拉了两次,
『我想到的唔!?我要呃!?——喂,你们就是不想让我把话说完吗!?』
『诶?啊啊,抱歉抱歉。我都搞定了你可以说了,嗯。』
『——很、很好!那么,那边的家伙!听好了哦?』
『啊,这里松掉了哟,正纯』
『也就是说我要咯!——我呃!……唔!?——不要连续拉三次啊魂淡!』
嗯嗯~在表示框的对面白魔术师的堕天点点头。像是为她感到可怜一样,眉尖向下弯的脸朝向达德利这边。
「和笨蛋说太多话的话,会被笨蛋病传染哦?」
『别胡扯啊成濑!只是说话的话不会传染哦!如果碰到就另当别论了!』
做出了抗议的Y字Pose后,全裸宣告道,
『听好哦?——我早就决定了,我绝对不会舍弃任何人!』
『啥?是这样么葵?就算对方是点藏的时候也是?』
『诶……?』
『……那、那个疑问是什么意思啊!?正纯殿最近也形成了相当好的性格啊!』
嘛嘛~~Y字Pose男和武藏的副会长摆手制止了忍者。接着全裸,
『——不论武藏、极东、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绝对不会舍弃任何人……』
本来,全裸说着,加起双腕。
『听好啦?在那里的成濑可是更加有毅力的女生哦。
——至少,她不是成为人质之后会老老实实的女生呢。』
话语响起的同时,动了起来。
正面的堕天,挥起了右手。
……想要做什么!?
在这狙击和定时炸弹的压制下到底要做什么。
虽然不清楚,但是已经做出了对策。所以达德利向右手的“巨大的正义•旧代”下达了命令,向眼前的女人射击。
已经警告过她了。无视那警告的话,责任在对方身上。
所以达德利叫起来了。不是由意识发出的命令,单纯为了宣告而叫喊着,
「——射射射射击吧!」

下达命令之后,达德利看见了。眼前的堕天,浮现出一丝苦笑。
「真遗憾呢——总之、承受3人份的大招暴走退场吧。」
宣告的话语几乎就在堕天的背后箭矢发射的同时传来。
一瞬间,数十只的箭矢就应该贯穿堕天的身体。
但是,比箭雨到达的更早,别的东西来了。那是从这里看位于右前方武藏的中央飞来的,笔直的光线。纯白而密集的流体光的真身是,
……桩子?!
不,那是掐掉箭头的圆筒状的粗箭。
这是……?达德利如此想着而转动的视线,确认到了发射粗箭的方向。比起身体移动更快的视线,看到了在连通中央前舰和右舷二号舰的牵引带上站立着的女学生的身影。
那以射出箭的姿势拿着白色的巨大的弓站着的人是,
「那那那就是传闻中的——狙击巫女!」

「谁是狙击巫女啊!?」
浅间在残身状态调整着呼吸,等待确认手感。(译者:残身指日本弓道中射出箭之后的状态)
预读位置,距离,风的流向。还有去除重力压制和达德利的不可解圣谱武装的支配的加护,准备完全。作出了这样准备的目标是,
……把成濑打飞!
先前的通神便是是契机。在从成濑的应答中,夹杂着应该怎么做的意图。
……小小的捏他。等同的制作。部活动。入部。学到东西。式礼。
不必说出来也明白。只取第一个字。
「小等部入学式……!」
而且,还提示说“我想要做的事”。
那么,浅间想到。大约十二年前,那时有数名没被自己干掉的人。成濑就是其中之一。既然她本人如此期望,在这种状况下的话,就能减轻些十二年前漏网之鱼的负债吧。所以使用非贯通型,耐冲击式的箭,
「——命中了!」
与声音一起,品川上白光炸裂开来。
成濑与自己射出的箭撞在一起。

黑色的六片羽翼,被向着舰的右舷打飞。
撞击的瞬间箭矢自行碎裂,光芒在被压着铺展开的同时推飞了黑翼。因为正受着重压,漆黑的羽翼没有浮起很高,但也一口气飞过了数十米,
「……!」
即使用垫向前方的翅膀包住了自己,但是她仍剧烈地旋转起来。
而箭矢纷纷飞到了她之前所在的地方,并且保持着方向射向射击线上的达德利。
「——!」
达德利歪了歪脸颊,立刻在她的面前的脚边发生了水蒸汽的爆炸。
箭矢隐藏在白色的雾气中,一瞬间失去了视野。
但是立刻,撕裂雾气的无数箭矢飞了过来。每支箭矢都与成濑交错般出现,向着达德利以及她的身后飞去。
达德利挥舞起左臂上的圣谱显装,
「坠落吧!」
命令在千钧一发的位置传达到了。她的眼前十几公分的地方,箭矢掉落,像是枝丫尖锐的树丛一样扎在地上。
但是,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达德利正面的水蒸气之雾,与其说是被穿过不如说是被吹飞一样消散,有巨大的羽翼冲了过来。
「——半龙?!」
「第二特务!清成・乌尔基亚加参上……!」
覆盖着青白两色的外骨骼的庞大身躯,向着达多利呐喊道。

无视赛西尔的重压,疾奔与飞翔并用的半龙突击着,
「热烈欢迎异端奏者们——!」
为了与达德利对抗,舍弃武器,只是一直线地冲撞而来。
一瞬间缩短距离,达德利连抬起右手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在这期间有一个人动了。
「Mate,这点情况,算不上是危机吧?」
随着这些话,包裹着白色紧身裤的腿还有厚重的靴底飞了过来。那是达多利背后的约翰逊用蹲踞式起跑法一口气提升了速度。
约翰逊直接挥起踏出第三步的右脚,踩中了半龙的右肩,
『颂扬之语啊……!』
脚心的活字印刷机,用光芒在空中书写出铁印的文字。
『风啊,从凝立着的她面前,作为人影通过吧……!』
既不能说是阻止又不能说是踢出的一击,确实地把半龙向左边击飞。
冲击声响起。约翰逊降到地上,右手握拳,
「Good……!」
就在发出这声音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的前面出现一个人影。那是从半龙的背后跳下来摆好了架势的少年。
那扛着用做柱子的四方木材目光平静的人是,
「——You,是打倒了伽利略的野挽吧!」
「知道了就不用说出来。」
这样啊。约翰逊抿起嘴,向左边看去。
然后,他看见了某个景象。那是,被吹飞的半龙反过来利用那个势头,抱起之前翻倒的黑翼少女的景象。
「原来如此,以刚才的突击作为诱饵,来进行魔女的救助以及战士的运送啊。」
「我不是战士。」
目光平静的少年如此宣告道,
「是劳动者。」

虽然因为冲击和摔倒身体摇摇晃晃的,但是成濑努力地看向战场。
与其说是旁边不如说是前面,站在英国势力和我方势力之间的人是乌尔基亚加,是想要看向那边的时候很碍事,但作为遮蔽物非常优秀的第二特务。在他的背后站起来的成濑,
「来得好。」
「多亏你的“暴走”呢。」
「再夸奖下去就会变成屈辱了,就此打住吧?」
「最近魔女的自恋真是严重呢。」
说着,乌尔基亚加向前走去。成濑也打算前进,
……唔。
翅膀使不出力,肩胛骨和僧帽肌下面有翼种族独有的飞翔肌热得发烫,处于想要使力也没法用上力的状态。另外还有右边膝盖上部,肩膀的前下方附近也发烫。(译者:僧帽肌,人背后的一条肌肉)
是高压力下的紧张造成的,还是刚刚撞击和摔倒时拉伤了不得而知。
并且现在重压还在持续,仍未从有效范围里逃开。身体一活动就发烫,这感觉就好像骨头都散架了一般。
……这样的话……。
就只是个累赘了呢,在心里嘟囔着。仿佛理解了这边的情况一样,乌尔基亚加沉默着前进了。
半龙轻轻挥着双臂,再次走向英国势力那边。
看到这一幕的成濑,退后了半步,
……该死。
衣服内衬的下方。成濑感觉着全身上下好像有厚度的重量,再次退后一步。
散落下几枚黑色羽毛,远离了战场。
战斗的声音、动作以及风远去了,但是成濑一边背向后面,一边让奈特看不到自己,
「该死……」
一边用右手背擦拭着眼角。
在她的耳畔,传来了战斗再开的声音。

战斗转为在重荷下的体术战。
英国方把浮在空中施加重压的赛西尔以及埋头读书的莎士比亚扔在后面,由约翰逊、达德利和野挽战成一团。
但是,这一状况在武藏进入英国的周回轨道的瞬间结束了。那是因为——
『还有两分钟!在那之前撑住!』
通过弥托黛拉的表示框传出来的正纯的声音,响彻了武藏舰内。
『进入周回轨道的话,武藏就能接触到英国了!这样就出现了“女王的盾符”无法令英国成为不可侵犯之地的情况,就算把武藏停下来了,也得不到完全的胜利。在那基础上继续战斗就不是为了实际利益而是尊严了!』
「You,给与战场意义了呢。
通过言语给予战场以意义,把与胜败不同的部分显现了出来。」
约翰逊从野挽那里撤回一步跳向空中,旋转着边写下文字边说道。
「——真是诗意的做法呢。眼睛所见的并不是一切。甚至还在我们的胜败上下赌注,保留对战场的创造者的尊严,并且面对对手却不以对手本身为目标,而是使用别的话语来表现的话——」
深吸一口气,降落边说道
『舞动起来吧』
写下的术式与着地的同时,约翰逊脚下的大型木箱飞舞了起来。
在重压压制的空间里,二十米长的木箱自己轻而易举地飘了起来。
紧接着达德利挥手打向木箱。打击音响起,木箱回转着飞向空中。
「好轻啊。」
与内部装载的家具一起,落下的木箱撞在甲板上破裂开来。
木材相互挤压的声音和破片飞向空中的声音接连响起。但是,没有人看向那边。有的就只有达德利的,
「你你你们看到这一手了么。」
先前击出、扎进地板的箭矢,被她单手抓住了一支。随后她向着眼前满是货物的坑,把箭矢垂直放置。
「赛西尔。把把把“分开赠予”都集中到这里。」
言毕,发生了两件事。
一个是,施加在品川的重压瞬间消失了。
另一个是,达德利手中的箭矢,突然消失了。
「——!」
在她的面前,从装有货物的洞穴底部,剧烈的震动传了出来。
舰艇像是要跳起来一样大肆摇晃起来,从“品川”的舰内广播传来。
『?!——超重量不明物体贯通到地下四层!!悬吊框架、第一、第二、第三层第九号街区破损!为了防止货物的移动产生的二次破损,展开固有制御!』
深吸一口气,
『——判断此攻击很危险!——以上!』

“品川”中,混杂着惊讶的悲鸣响起。
像是要安抚她的悲鸣一般,武藏这边,两个人影前进了。
野挽再次面对约翰逊。
「野挽,那个诗人就交给你了。贫僧就接下这个漂浮着的重力源了。」
声音在右舷响起。一个巨大的身影确实地向战场前进。那个是——
「……是刚刚的半龙?」
「正是。——我是清成・乌尔基亚加,异端审问官。」
他悠然地走在重压下,
「先说明两件事。一、我的祖先是在天上高重力地区进行探索等工作的种族。虽然作为异族稍微有些稀少,但是那种能力并没有失去。
这点程度的重压对我不起作用。接着第二件事——」
乌尔基亚加头也不点,指着约翰逊说道,
「——爷们读个毛诗。」

乌尔基亚加的话造成了一瞬间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动了起来。
是达德利。她扫了一眼约翰逊,慢慢点了两次头,
「偶、偶尔,会说出轻佻的话呢。让人不禁想知道这紧身衣到底在说什么的感觉。」
「Mate,你、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赛西尔也 浮着呢—」(译者:冷笑话,“轻佻”和“浮着”都是“浮く”。所以说凡是能跟武藏扯上关系的人全都不正常……)
荷重一口气增加,地板下陷了一些。构成地板的木箱开始歪斜就是证据。
由于重量通过舰内的骨架传播开来,品川的两弦受到从中央向两侧推开的挤压。当然,舰上的乘员们也一样。
「……唔。」
野挽膝盖着地,紧抓着角材忍耐着。不受重荷影响的约翰逊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打量着他一样张开了嘴。
「You,不管怎么说已经结束了。确实再有一分钟的话,半龙的耐久性会成为威胁。但是赛西尔能继续追加重量,达德利也能投掷箭矢。所以——」
所以,
「You,我说的是复数形式的You——这样就结束了。」

「……大家,都没事吧。」
在将品川后部与武藏野连接起来的粗绳道路上,浅间向着身边的喜美这么说道。与之对应,喜美望着从外面也能清楚辨认的品川的歪斜,听着舰内广播回应道。
「本来啊,半龙可是众神时代为了能在高重力行星或领域生存而进行种族性改造的一帮人哟?虽然现在是稀少的种族,但是作为这种时刻的王牌很优秀哟。」
比起这个,喜美敲着浅间的肩膀。左腕抱住自己的胸部下方。
「即使在这里呆着,你也没事情可做,不如去别的地方怎么样?」
「但是……」
「呼呼呼你这在国际级别广为人知的狙击女。努力射击想制造被害者的心情我倒是能理解,但是射击级别的状况已经过去了哟。赶快离开这里。」
闻言,虽然有很多地方想要否定,但浅间还是想点点头,不过,
「喜美你什么都不做么?」
问道。提出了“面对这种状况,什么想法都没有吗”的意义的提问,但是,
「人家可是一般的学生哦?」
速答的喜美向着品川望去,回答道。
「嘛、虽然野挽也是一样呢。但是人家,基本上没有战斗能力——明白了吗?」
喜美举起右手,拿食指点了点浅间的额头。手指的对面,看得见她微微向上看的视线。
「你好歹也是巫女,基本上战斗不在职责范围内吧?」
明明是这样,
「胡乱地想做些什么的话,之后会很辛苦哦?至于你现在的状态,我的愚弟和其他的家伙们对于把你卷进战斗中来感到很过意不去呢。
胡乱地扯上关系而白费力气不是一个好女人应该做的事。稍稍不自己动手,而是引诱对方过来向你献殷勤吧。」
「人、人家才没有胡乱地涉足——」
「不要撒谎啦。」
喜美强硬地打断这边的话。想回敬那些话,但是意识到意气用事也毫无意义。
「……真不该当巫女。」
「就是说嘛,不能向人射击呢。」
「对、对我的认知难道没觉得有些偏颇吗喜美!?」
「呼呼呼,只是“有些”偏颇而已的话我现在自己都要毛骨悚然了哟。」
「诶?!这、这不是比预想还要严重吗在这个时间带上!!」
只是,对被确认了派不上用场的事实而不甘心地低下头自己,喜美开口道,
「嘛,你还有其他要做的事吧?因为气血过旺很容易就爆发的话、现在就去治疗直政听她发发牢骚吧。」
并•且•呢,她一字一顿地说,
「稍微相信下大家吧。他们并不仅是一群笨蛋哦。毕竟,包括你在内的家伙们,都是我家愚弟完全信赖的人呢。」
说着,喜美的手指放了下来,轻轻按了按这边制服胸带部分的边缘。紧接着,
「诶?」
简直就像剥下葡萄皮一样,受到压力的黑色胸带噗嗤的陷进了胸部下方。因为带子往下陷的反作用力,被向上托高的胸部把原本挤在中央的,
「——!?」
像是要撑爆衣服似的从内侧向两边大大张开。
浅间连忙像是压住一样抱住从脖子到胸部下方裸露出来的肌肤。
「诶!?啊、呀————!」
「……什么嘛,虽然很消沉但是悲鸣很精神么。你呀,没有察觉到我从刚才起就从下面抱住自己的咪咪撑着她们么?」
「察、察觉得到才怪咧——!」
提高音量惨叫的浅间,看见武藏野和品川边对峙的男人甚至包括受伤者都一起竖起拇指,就直接向着两方开始无差别了射击。
立即,在呜哇的惨叫声和射击音之外,金属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品川上,由于荷重的变化使船体开始发生挤压。
随着那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皱着眉毛向品川投去警戒的视线。但是,那立刻就,
「咦……?」
之所以会发出疑问的声音,是有理由的。
「喂,那个是……」
直到刚才为止,由于荷重而沉下去的品川上的雾气,缓慢上升扩张,开始了对流。那是——
「难道说,荷重减轻了吗……?!」

约翰逊,一边和野挽进行着争夺位置的战斗,一边看到了。
那是,半龙的前进。
重荷之中,拥有硬质的翅膀的巨体一步一步,向着赛西尔的方向前进着。
重荷仍然健在。半龙那覆盖着坚硬前足的鞋子,在那被脚踩穿了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了足迹。
但是,足迹一直延伸着,也就是说,前进没有停止。
「You!……应该说不愧是半龙啊!」
光从看到的来说,半龙在赛西尔的重荷下无法飞翔,只得步行。但是,那是因为赛西尔,
「集—中—攻—击—」
以半龙为中心,施加重荷了。
赛西尔眉毛立了起来,增加高度,挤压着半龙的外骨骼。但是——
「……还差得远呢!」
大喝一声,半龙又踏出一步。与之对应赛西尔,
「——!」
虽然鼻息粗重了起来,但是提升全域的负重需要时间。所以把施加在全域的负重,向着半龙积聚,通过这种手段,
「无视这边了么?」
名为野挽的少年的动作变得轻盈起来。
而面对着自己对峙的劳动者战士的动作,约翰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少年也很棘手啊!

约翰逊打量着与自己相对的,与自己展开攻防大战的对手。
因为有荷重,野挽的额头浮现出汗水,可以说在动作都是在用蛮力,而自己用术式提升攻击速度。面对己方处于压倒性的有利状态,这名名叫野挽的少年采取的行动是,
「——专注于防御,吗!」
「很难为情所以别说了。」
把柱子当做盾牌贯彻着防御。手也好脚也好,身体的动作也好都只为防御攻击、架开攻击、回避而行动。虽然原以为会有佯攻,但是,
……却用连那都当作舍弃掉的迟滞动作而防御着!
这是有意义的,是为了封住赛西尔和达德利之间的自己。
没有必要取胜。只是不让自己进行支援,封住行动就够了。
……这个少年明明既不是总长联合又学生会中的一员却有两把刷子……!
约翰逊不禁在心中作出富含诗意的赞美,观察着对象,
「——切!」
竭尽全力用着柱子防御的野挽。浑身大汗,咬紧了牙关,让人难以联想到“拼命”以外的辞藻。
技术不足的部分依靠使尽全力来弥补。虽然有着持久力和速度,但是臂力还是与年龄相符,这是缺点。
不够平衡,也可以说是笨拙。
是诗意的说法。
……但是——
「——在这种派出人防御的短期战战斗中,就堪比总长联合和学生会吗!」
没有回答。面对提升速度的自己,对方无言地累积着速度。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了,却仍然尽力防御着。
麻烦啊。
所以,约翰逊看向达德利。
「You!能放箭么?!」
「当当当然能!比、比起这个赛赛赛西尔!?」
赛西尔为了压制住一点一点接近的半龙已经面色通红两手都朝向那边,但是却说道,
「Tes. 这就分过来——」
「Tes.!好好好棒哟赛西尔!」
达德利抓着的箭矢的尾羽,如同颤抖着一般大幅度震荡起来。这是因为被重新设定上赛西尔的荷重了。
所以达德利像是把箭矢放在空中似的放手,
「第二发!——直直直接到主框架吧!」
像是给它加把劲一样,挥下右手把空中的箭尾向下敲去。
箭矢立即从空中消失,荷重在一瞬间归零。所有人面对即将到来巨震和其结果都缩成一团张开嘴,
「——」
沉默到访的同时,从箭矢消失的洞里传出了巨响。然而那不是钢铁互相挤压破损的声音。
是人的声音。
「啊哟好痛——!!!」

达德利看到了。与激突的冲击音同时响起的悲鸣的发生源。那是,
「——那那那个圆圆的东西是啥啊!?」
说那是从士用机动铠的话倒是勉强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被戴着头盔半裸的肌肉男举了起来,还有晃来晃去的?
「啊、啊。等、等下!呃、刚、刚才从头上飞下来的是什么啊!?」
达德利投下下一波攻击。肌肉男迅速把机动铠放在箭矢的下方。
「诶?要我站起来吗?那么,呃……啊呀好痛——!?」
伴随着直击的声音,机动铠在反作用力下稍微浮了起来。但是应对集中贯通的箭矢,
……那个机动铠的对冲击结构和超厚的脚底把冲击分散了!?
虽然舰艇被挤压着,但也只是轻微摇晃了几下。
真是难以置信呢,冷汗不自觉地流了出来,达德利嘟囔着。还记得那个从士在三河的战斗中也当过肉盾。当时的是水平射击所以不知道,但是从头上来的冲击都能被全身的抗冲击机构几乎完全化解掉。冲击过后由于反作用力,机械铠跳了起来就是证据。恐怕是相当结实的设定吧。
虽然令装备者行动困难,但却是能保证其安全的完全防备用的设定。
所以达德利向着右边,左舷侧跳了过去,
「唔……!」
放出新的一支箭矢。
但是,眼下的人也立即行动了。货物的洞穴下方,在左舷壁上全裸的健壮淫魔爽快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边哟佩魯索納君!啊啊,快过来吧!!」
被叫做佩魯索納君的肌肉男扛着机动铠向左舷移动。
「诶?啊?哎哟好疼——!?」
唔,达德利呻吟着。这次跳向右舷放箭。这次右舷的洞壁
『嗯,这次只能向吾辈这里来了……!』
「啊、等、诶?哎呦疼死啦——!」
激震与声音响起,虽然冲击的风压从洞中喷出,但仍然没有贯通下方,只是机动铠摇摇晃晃的。
「真真真讨厌……!」
达德利张开手指抓住所有的箭矢,额头暴出青筋叫道,
「连射开始……!!」

巨响和冲击的拦截箭矢的行动,由货物区内部的摄影装置向各处传递。
运输舰上的人们,通过表示框以水平视点看着佩魯索納君左右移动着,以及在他的上边同样左右移动着丢下箭矢的达德利。
「点藏……不知为什么,看着表示框里的光景,我想要控制左右方向的按钮呢?」
「Jud.,以前黑白的符式携带游戏机里有这样的东西是也。下面是佩魯索納君左右动起来、上面的画面是野挽上下压制诗人的感觉。」
「啊、喂、我听得到哦!?在下对那类一跳一跳的游戏哎呦好疼——!等、等下、从刚才开始震动传到脑袋了!脑子!脑子啊!!」
「积满了伤害的话会怎么样啊点藏?」
「Jud.,连打方向右键喝下旁边的稔侍殿递上来的粘液回复。」
「你们啊,还不够认真是也。」
在两人背后的二代叹了口气如此评论。正纯也在旁边嗯嗯点着头。二代指着表示框,柳眉倒竖,
「听好了吧?你们还是像在下一样因为看到了以后的发展而多担心一点吧。毕竟——从超过一百分开始的高速模式起才是真正的比赛了呢。」
「你认真的方向给我正经点!」
像是回应大家的吐槽,表示框对面的阿黛尔也,
『真的挨了一百发箭矢的话,在下明天就请假不上学哟!』
只是请一天假就没事啦……不知谁小声嘀咕着,但巨响和悲鸣没有停止。虽然托利偶尔会叫叫,老佩不是那边吧!但随着时间流逝,在每当放出箭矢都会减缓的荷重中前进的乌尔基亚加到达了距离赛西尔不到十米的地方。
见状,大叫起来的是,
『莎士比亚!——达德利的箭矢也一起拜托你了!』
约翰逊的声音中,莎士比亚一动不动。表示框中,她仍旧埋头于书本,
『……呼呼,“制作了这个触手的是谁!”,要在这里使用前面的触手捏他啊』
『好好听人讲话啊You——』
听到叫声,莎士比亚抬起头。但是她没有合上文库本,这样说道。
『——好吵哦。』
视线仍停留在文库本上,戴着耳套的长长的耳朵像是要遮断周围的声音一样闭着,但是她立即回到醉心于阅读的状态,怃然地说道,
『——太麻烦了所以我用写的。这总行了吧。』
『等等等下!』
表示框的音声素子震动着放送达德利的声音。她也不放箭了,看向莎士比亚的方向。然后竖起眉毛,
『副副副长命令哦!禁止在本土之外全力使用那种力量!看看你答应了命令才带你来的,你却——』
『我只是,想去镇压后的武藏的书店哟。——包括古本屋在内。想到自己写的书贴着十日元的标签就不禁十分兴奋呢。
比起这个,你最好还是做你自己的工作吧,达德利。为了我们的女王。』
比起宣告的话语,最后的一句话让达德利变了脸色。
她哼了一声,瞥了莎士比亚一眼。
『虽虽虽然是挺嚣张一孩子,但是看在你仍想着女王的份上饶了你。这这这就当是引诱我好了。所以——』
达德利的手,像是要打飞箭矢一样一口气放了出去,箭矢的数量是,
『三三三根同时——!』

三支箭,即使是阿黛尔的盾也无法完全防御。
所有人脑内都浮现出到达舰艇底部的三重攻击。
但是,下一个瞬间,众人都看到了一个景象。
《箭矢被风卷着落到地上。》
发生的事有一件。像是要屈服于那回响起的言语一样,放出去的三支高速的箭失去了速度。而且,那还是仿佛被风吹过的动作。
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应该并不在这里。
就算有这样的人,那也是新加入战局的。
注意到这名新来者的,是从文库本上抬起头的莎士比亚。她静静地向着前方并列着的大型木箱的后面望去,说道,
「你看,来啦。」
正如莎士比亚所说。一个新的来访者站在战场上。那是,
「抱歉,我迟到了。」
他在半空中开着数个通神文,右手轻举,宣告着自己的名字。
「我是武藏Ariadust学院,书记,图森特•涅申原。」

与野挽战斗的约翰逊,边用脚卸去敌人的攻击,边确认了新参加者。
在货物的洞口对面跑着的人是武藏的书记,涅申原。
然后看到的是在他肩上文官型的走徒,以及正用手打字的表示框键盘。
文系的涅申原喘着粗气,但是,
《他的呼吸正在趋于平稳,确实地向着敌人跑去。》
约翰逊看到涅申原头顶和肩膀上闪耀着青白色的流体光芒。
像雪花一样四散消失的流体的真面目是,
……赛西尔的术式破碎的痕迹么。
赛西尔的术式没有对涅申原造成影响。那是因为,
《在还有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他总算到达敌人的位置。然后他说道。》
「抱歉我来晚了,嘛,怎么说呢——我跑得慢嘛。」
说出口了的台词,但是,应对着瞬间生出的感觉,约翰逊边应对野挽边宣告道,
「莎士比亚!那家伙——」
是作家!约翰逊正要说,话语却就此终止。
莎士比亚站起来了,而且手上还拿着文库本。
……随心所欲的人吗……!?
但是同时,涅申原动了。
「真遗憾。」
《站起来的敌人,忽然被压倒在地。》
这,是涅申原在表示框的键盘上打出的文字。
《那是因为他将之前施加于自己身上的负重分解保管起来,现在用它们来打倒了她。》
文字,化为现实。
「这是一种许愿。在神道中就是术式了。能做到这种事的神明……嘛,通过中介的话基本上都是可能的,不过我的是文章的神,菅原系的逸鹤。所以——」(译者:指的是菅原道真,不知道是谁的自行百度)
《他这样说道。》
「我的术式“多重语言”,能把我奉纳的文章以祈愿的方式再现」
《发出爆音,敌人碾压着地板倒了下去。降下来的重压化为冲击打向敌人所在的空间,在周围爆发出强力的风。》
接着,爆炸在涅申原正面绽开,声音炸裂开来。
《这样,就了结了一个。》
(译者:这里书名号内的内容是涅申原在键盘上打出的文字,涅申原的能力类似于言灵,能把文字转为现实)

涅申原吸了一口气。
……成功先下手为强,真是太好了。
军师打倒了一个敌人的话,市民对这场战斗的印象大大的改变了。这表明了存在着不得不让军师来到前线的危机,以及己方拥有足以渡过危机的力量。特别是,显示出军师的有用性的话,对自己的评价提升也有帮助。所以,
……嘛,太好了,是吧。
战斗仍在持续。“多重语言”的发动很慢,所以之后就进行援护行动中吧。
文章的神喜欢娱乐,读到信奏者写的小说之类的话会很高兴。所以写些有趣的东西来奉纳的话,不能像商人那样用钱就能马上解决,而有必要写出文章神喜欢的好文章。而且通过中介借取其他神的力量的话,还是要把使用那位神明的力量的条件以小说的形式写出来,所以很是花时间。
涅申原的情况是,因为接受了准上级契约,所以能把到现在为止写的东西作为奉纳素材使用,可以省略很大一部分。但是,因为使用同样的素材是“再利用相同的东西”而导致奉纳效率下降,所以涅申原把自己写的同人志让走徒道真自动素材化,积攒着未使用状态的素材。
现在使用的,是从春天的活动用过的原稿而来的奉纳素材。因为一直积攒到了三河那场战役之前都没有使用,所以有数册本文章的剩余。因此,
「嘛,算是派上点用场了吧……」
说着,他向右舷看去达德利和约翰逊,以及野挽和逼近赛西尔的乌尔基亚加投去目光。
「……咦?」
涅申原的视野中,眼镜的那头站立着一个人影。
身披白衣,长着长长耳朵的消瘦身影。那是莎士比亚的身影。
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她只是伫立在风中。仿佛无视了自己这边的一击一样。
然后她开了口。
「很有趣的术式呢。」
慢慢点着头,将眼镜看向这边,这么说道。
「——姑且说是作家同志吧。你以为那种程度的表现能焚尽同为作家的对手么?」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3-12 21:4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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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舞台上的宣告者』
人们互相交错
但别人所见的又是什么呢
配点(欢声)

……藉由祈愿而达到文章实现效果的术式被无效化了!?
面对涅申原的疑问,只见莎士比亚板着脸,托一下挂在鼻上厚厚的眼镜。然后开口说道。
「写多一点比较好喔。」
例如,这单词的声音响起,不,很快就响起了跟刚才相反意思的话,
「打比方用在很重要的讨论中就不太好呢。这只是立足于自己跟对方都在思考同一件事这一疏忽的立场上的,而不能用于使对方理解自己思想的场合。」
所以,伴随着这个词,光出现了。细细小小,闪亮的光,由她发丝之间,却一列列地以规则的姿态显现出来。
光的行列是细小的文字。数毫米大小的英文字母,变成单字和文章的形态,从她的头发中生出来,而且数量不断增加。
「────」
莎士比亚屈身颤抖一震,从头发间跑出来的文字也增加起来。那从十数个开始,变成数十个,从百多个变成超越一百数十达到数百个,
《但是很快,敌人就受到了第二击。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文字列为之消散──》
〈但是一切都回到原状。〉
「……!?」
她周身的风的确流动了。传到地上的震动也是确确实实的。但是她,
〈若无其事的,站着。〉
「没什么好吃惊喔。应该说,这和你所使用的神奏术很相似吧。」
莎士比亚诉说着。然后,她对那已经超越了数千之数的文字列,更为扩展,说道,
「小说的文章,和单字的差别,是什么呢?」
「……将要表达的故事用文字组合起来就是小说。单一的一个字就是单字吧?」
「Tes.,所以小说的文章能对要表达的东西做到最佳的调整。除此之外,要选择完全符合写作原意的但变得异形的文章呢,还是要选择未能够完全符合写作原意但听起来顺口的文章,如此两难吧。──语言这东西,就是因为无法完全表达到意思而抽象,所以才会允许有表现上的多样性。」
说着,莎士比亚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
同时,涅申原的眼看到,从莎士比亚头发间跑出来的文字列,慢慢变成一条弧线。弧线绕圈地走动着,刻画出一条托着她的腰部和臀部的曲线。
「英国协,圣术复合展开式,──“宫内大臣一座”。从斯特拉特福移居到伦敦的七年间所设计的,我的剧场术式喔。」
而原理和效果是,
「把各种各样的圣术分解成文字,以我的文章作为基础再建构起来用以表达对象。──这和你组合起奉纳粘贴素材来体现各种效果的术式很相似呢。不相似的地方是,你是将文章奉纳,而因为我的要基于英国协的改派圣术,所以需要使用术式符这一点吧。」
所以,说着莎士比亚从放在旁边的纸袋,抽出一本厚重的书。
……那个是──。
那本已经有数十页在闪闪发光的,
「这是这回准备的剧场的剧本。
这还得感谢认同我的设计的约翰逊和女王,虽然总算把剧场构筑起来,但女王还真是坏心眼呢。竟然叫我自己准备术式所需要的拜气啊。」
「……这也就是说,我想这需要很大量的拜气吧?Tsirhc教谱不认可内燃拜气的吧?破禁而在某处建了个外部储备?还是,分配给你英国的流体燃料槽了?」
面对着质问,莎士比亚不予以回答。她就只是望向这边,
「要开演啰。」
双手紧抱着书页闪闪发光的剧本于胸前,开口说道,
「──“第二悲剧”(麦克白)。」

之后。涅申原立即见到眼前迎来贯穿了强风的一击。
但是他用冲击将之击溃。然而,射出那一击的人,已经绕至身后。
「!?」
啊啊,这样的声音响起。这是来自多次改稿而变成她的持有物的剧本传来的,
〈啊啊,那就是麦克白。拥有雄壮如高岭的野心,空洞如冷空的心,威严如盘石的巨躯,想成为王的男人啊。〉
文字列变成中世纪骑士的姿态。那不是在平地行走,穿着奢华铠甲的骑马铠骑士,而是穿着皮制的衣服和轻铠,带上长剑和短刀的山岳地带的骑士。
〈想成为王的麦克白啊,在强风交集之地与三位魔女相遇。跟登陆的海贼军对抗,与在战场捡拾灵魂的三名魔女相遇。〉
在这个强风交加的战场上的女性,有塞西尔,达德利,还有,
……的确,莎士比亚是作家的同时──。
「也有兼任演员……!」
「──Tes.」
在视界的角落只见莎士比亚张口回应。在头发间的文字列进一步展开的同时,第三名女说道。那是,穿过自己所在之处,向着他方的麦克白,
〈万福,未来的君王。〉
魔女预言着。而且在那之外,
〈呜呼。但是麦克白啊,汝──〉
视线,向着这边移过来。在厚厚的镜片下的眼睛,的确是看着这边,
〈汝,弒王的篡位者。而且要成为弒友求安之人。〉
「!?」
涅申原对被告知的话,还有对那视线,深抱疑惑。要说的话,现在,麦克白藉由莎士比亚的术式而显现着。但是,
……为什么,要对着我说麦克白的预言!?
答案很快显现在眼前。构成麦克白的文字列分解起来,像几层纸带一样在自己身上缠绕,像波浪一样跃动着。
「──!」
涅申原判断,这是由戏剧所带来的诅咒。
虽然只有莎士比亚的剧本也可以把“戏剧”构筑起来,但好像她担当魔女一角一样,难道可以把角色指派给某特定人物么。而且,
……通过言语影响,角色的命运也可指派给对方……!
类似拘束和强制一类的言灵的诅咒。恐怕,这是透过言语和四周的反应,根据戏剧中内容作出实时影响的术吧。就像看完动作类的书后身体也很想摸仿一下一样,间接地让其走向同一个命运吧。那么,
……“第二悲剧”的内容是──。
在思考之前,涅申原描写着。
《用冲击打碎文字列。这个冲击是由术式再建构,使用流体而成的。所以,由流体而作的文字列受到打击,继而击碎。》
然后,文字构成的骑士被击碎了。但是,魔女再次预言道。
〈麦克白啊,汝是不会死的。〉
〈麦克白啊,汝将会成为王。〉
只是,
〈但是要留神啊野心之王。冰冷天空的领主啊。
常冬的孤高的土地之上,冬天的黑暗将进一步降临。
篡夺王位的汝,也终有一天会与呼唤黑暗的预兆相对吧,
所以以旁观者的身份告诉汝吧。〉
比话语更快的,骑士已被再构筑起来。
〈没有一个妇人所生下的人可以伤害麦克白。〉
身体放松一下,
《但在那儿,再射出一击。》
击溃他。这意思非常明确。根据圣谱记载,麦克白是莎士比亚所创作的四大悲剧的其中一部,听从魔女的预言的野心家麦克白,
……暗杀国王,把知情的朋友都杀掉,但是──。
被朋友的儿子所杀掉,报了杀父之仇。而且那朋友的儿子是剖腹所生,更有预言道,
〈只要勃南森林不会移动,你的性命也得安泰吧。〉
朋友的儿子的军队佯装成森林的林木偷袭而至,麦克白作出觉悟,在麦克白被讨伐后新王亦将诞生。
如果这个内容,寄生于身为学生会干事的自己身上的话,
……我的命运,就会走向弒君的方向!
虽然不知有什么程度的影响,但术式引起的诅咒是具有实现性的。如果被诅咒的话,不是迷信,估计的确会有不知名的力量会使我去加害于王吧。
自己是学生会的干事,而且是军师。说不定会在自己也察觉不到下被破灭的诅咒任意操弄,引敌入城,对己方施以陷阱。
那样的话,除了在这儿取胜以外别无他法。要解除诅咒,想这么杨的话,
《尽管一次次重新站起,他仍决意击溃敌人。》
但是,被击碎的文字列立即重新排列。
〈麦克白啊,汝不会死。〉
「……没完没了啊!」
而且,在地上的大洞边缘的达德利,突然高举镜子。
「塞塞塞塞西尔!见到这个吧?」
那是对着塞西尔说,同时也表示着眼下的大洞。镜中所映照的是,
「──能能能能能对那个从士的机动壳直接“分与”吗?」
「诶?诶诶诶诶!?不透过箭矢的直击──!?」
阿黛尔刚刚失声惊叫。负重减轻了一刹那,
「……!?」
品川上下发生了大震动。

摇晃着。这个摇晃,伴随着货物洞穴的底部传来的大型木箱的破碎声。
舰的震动的一拍之后,舰内的警报也开始响起。
『阿黛尔大人贯通至地下三层!──以上!』
只是贯通的话还好。但是,
「动-不-了-啦--! 货,货物框卡住了!」
听着下边传来阿黛尔的叫声,涅申原咬紧牙根思考着。
……这个荷重术式是──。
基本原理是可以将对全体施加的从上而下的荷重,对个人及所有物作出个别荷重。那么阿黛尔跌下来时,而且还要不能动弹的情况下,冲击就可以透过不能动弹的她作媒介,直接打入舰船的框架中。
唯一庆幸的是,乌尔基亚加已经前进了一事。塞西尔挪动荷重,丢向阿黛尔的话,再来一次已经是极限了吧。
这样的话,达德利成为了事态的关键,因为在达德利用镜捕捉到阿黛尔的瞬间就会分出胜负了。所以这儿应该由野挽或是自己去吧,但,
「戏剧还在继续喔。」
麦克白再站起来,而且达德利说道,
「塞西尔!请更加发挥吧。用擦一下就足够令舰沉没的力度呢!还有,约翰逊!你快一点去支援塞西尔吧。……时间无多了!」
「Mate,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的话就够了。」
下一个瞬间。在视界的一角,约翰逊由野挽那儿退后一步,打开了挂在两腰下的长箱子的盖子。窥看里边的话,最先看到的是白色的气体,还有把手伸进去拿出来的东西,
……剑!?
「Audience,知道什么是决赛选手的奇迹么。」
约翰逊拿在手上,比着地还要早一步举起的是,
「人类,可以在十秒内跑完一百米。早在诸神的时代已经有可能做到。但是人类在那之后也在考虑这件事。用尽一切的手段,寻求用人类的肉身去缩短记录的方法。而那其中一个答案就是──」
答案就在空中挥舞的他的两手之中。装有液体的一米多长的玻璃圆筒,和像剑一样的长大活塞所代表的是,
「药剂喔。」

把活塞塞进圆筒,约翰逊在着地的同时身体向前倾侧,把手中已合成一体的注射器反转,把当成了柄首的活塞的把手抵在地面上,
「──请做我的“百米吟诗”的对手吧。」
身体前倾,做出蹲踞式起跑姿势。那个动作按动了圆筒,液体伴随着钝音流进诗人体内,
「──!!」
约翰逊全身血管浮现,筋肉由内向外地急速膨胀。一瞬间混身是汗,宣告着全身发热的蒸气由全身和口中流出。
「诗情洋溢……!」
从更为前倾的身体,空无一物的注射器拔了出来。之后,约翰逊以看似缓慢的一步,伴以全身的跃动向前突进,
「──语言中枢暴走!」
把有速度和疾走的意思的言语,连续多重的传到脚底,
『心在瞬间燃烧起来。』
就像飞出去一样。
一步就相等于数米的跳跃,任由全身喷发而出的蒸汽翻卷身体的他,绕到了野挽的身后从后来一记回旋踢,
『击穿一切的青春……!!』
另一方面,野挽两手拿着木材试图把这一脚挡下来,
「呜……!」
木材被青春击断。不是被折断,而是被可以称为足刀的一击切断,中央残留着切断出来的空白。在那个空白中,约翰逊在空中进入二度回转的回旋踢直接命中,
「You,那儿是场外喔。」
这有如突刺的一击,把野挽打进货物堆的大洞。
在那之后,因回旋踢的反作用力而向前跳了一步的约翰逊,没有朝向撞上大洞内侧发出碰撞声的野挽,反而跑向乌尔基亚加的方向。然后约翰逊听到了,在已身在背后的敌方军师的声音。那话的内容,非常单纯,
「乌尔基亚加!——快撤退!」

涅申原是这样想的。因为荷重而没办法灵活活动的乌尔基亚加,因约翰逊的一击而负伤的话只是无谓的损耗。所以才请他撤退,但是,那之后就只剩下自己了。
……这么一来,可以打破现状的方法──。
还有。但是,为了那样,涅申原先把思考再覆写一遍。
《跟说话一起,把紧迫而来的诅咒击破。》
虽然不能击溃,但能做出一瞬间的空隙。在那之后只有立即对莎士比亚施予一击,……再去阻止用镜捕捉住巴尔乌弗特的达德利一途了!
想着,转身面向莎士比亚时,只见一道光芒。那是,
〈愚蠢的麦克白夫人。
与丈夫同流合污,而且与那份野心燃起共呜的女人。帮忙丈夫弒君,但是──〉
但是,
〈为王的亡灵所惧,最终坠入黑暗而死。〉
在莎士比亚和自己这边之间,有着明确的女性身影的影子站了起来。用轻蔑的姿势站着的那影子,和麦克白一样紧紧张张的,左右摇晃着跃起扑身而至,
「……!」
涅申原对新敌人予以一击。但,不单止那样。他更,
《他对全部的敌人持续攻击。那是不会停止,没有间断的连打。》
涅申原把连续设定也加进描写之中。对在背后的麦克白,以及在眼前的麦克白夫人以及莎士比亚施以连续的打击,不容再站起来的空隙。就这样令到敌人动不了的时候,涅申原跑向达德利的方向。
但是,光,还没有消失。发光的部份是,在莎士比亚背后防御着连续打击的文字障壁。在那儿用文字创作出来的是,
「……咦?」
见到了影子。但那不是十个或二十个,而是超越了三位数的数字。哪一个跟树木很像,但都是拿着剑和盾的身姿,
「勃南的军势正打算对付你喔,麦克白。」
「麦克白什么的,我还没……」
应该还没被抓住,想这样说下去的时候。涅申原发现了。在自己的脚下,文字所构成的旋涡正不断扩展。
莎士比亚嘀咕着说道。
「就算不能把角色依附在别人身上也好,在角色被击溃时,还是要有合适的某人出演的吧?所以在这个时候,──就是由聚光灯去决定的啦,下一个演员。」
被光之轮照耀着的涅申原,面对向着自己踏前了一步的勃南军势提出疑问。
「……明明是排出那样多文字列的术式,到底怎样提供足够的拜气!?」
「疑问吗?」
之后,莎士比亚毫不掩饰地,从旁边的纸袋拿出一件东西。轮廓上有着腕甲似的外形,但实际上是由白与黑的颜色及立体所构成的盾。
发出沉实的青白光的盾,其形态令涅申原倒吸一口气。
「──是大罪武装吗!」

Tes.,涅申原听到了莎士比亚的回答,
「──英国的大罪武装“拒绝的强欲”(Aspida Philargia)。虽然不是想自称为八大龙王,但这还真是不错的武装。毕竟,通常驱动就是防盾效果。然后超过驱动时的效果是,这个也是很简单的呢。只是单纯的,“将自己受到的一切痛楚和伤害作为流体回馈于使用者”。」
莎士比亚边点头,边说道。
「虽然你发出的冲击也一样,但我常常也受到更多更多的攻击呢。
没错。你也曾用那个,攻击过我呢。」
「那个就是……」
「Tes.,──是批评,哟。」
莎士比亚微微抬头,望向天空。
「图森特•涅申原,三征西班牙出身,在和六护式法兰西的战斗中失去父母,在各种事情下在就读小等部前移居武藏。
中等部二年级时,应募参加圣连所举办的学生小说赏。短文获得优秀赏。刷新了最年轻的得奖记录而备受注目。圣连的文艺杂志也有刊载。但是--」
听到了声音。
「在那之后,没有出版过任何书刊,也没有在杂志上投稿连载。
在做的事情只有,制作同人志,还有批判活动」
为什么不写作呢?面对这个质问,涅申原只能闭口不语。
……那是──。
想说点什么。学业太忙了之类的,制作同人志也是很正统的创作活动之类的,最近学生会事务特别忙之类的,很多很多。但是,
「怎了?」
莎士比亚无表情平实地问道。背后布置了勃南军团,还用聚光灯照着自己的她,
「“作品世界的设定太单薄”, ──我的工作,我的准备设定连看也没看过就这样说了。“作品中有矛盾,内容有问题”,──那样说着却既没有说明理由有没有说明哪里有问题,在自己不会被追究对错的前提下进行批判。更甚者──」
吸一口气。
「“这个人的做法是错的”,──否定了我是如此赖以维生。明明我自己也是那样生活的呢。」
「────」
等一下,涅申原想着,为什么这儿突然会变成批评论呢。
但是,她轻轻推一下眼镜,隔着镜片的视线看向这边。
「你对我写的书有怎样的感想是你自己的事。批判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理论性的感想文,只是将“是否能以理论阐明阅读时发生的感情”变为说服力而已呢。所有批判也是各人对特定的部份所发生的感情的单方面说明,只不过是对于作品提出的其中一面。只是,──自己的批评也只不过是正确答案之一,你好像不这样认为呢。
使用文字这种作为没法完全表达意思的意思传达工具的话,不同的读者会有发生不同的感情也是必然的,你刚开始时也清楚呢。
嘛,业界论和作家论什么的也好,没有对自己所追寻的对像产生厌倦,变成怎样也没关系的漠然论这一点,还真是庆幸。」
明白吗?
「涅申原君。我就是想这样说。」
她宣告着。高举“拒绝的强欲”,
「你的攻击予我力量,──你的文章碰不到我。」

和莎士比亚类似宣言的话同一时间,话剧来了。
〈啊啊麦克白。〉
〈麦克白啊。做好觉悟的时刻到来了。〉
……摇晃,了吗!
对她来说,现在是展开自己的作品的时刻,而自己就是麦克白。为了使自己和明知不敌,但也下定决心前往被讨伐而死的麦克白一体化,她用了刚才的批评论。
莎士比亚的写作风格,根据圣谱记载,是“重点描写登场人物的心理,精神的方面”。而她已经将自己卷入正是如此的展开中了。只是,
「呜……!」
还差得远,涅申原这样想着。现在状况在进展着,自己有非做不可的事。
就在刚才莎士比亚说的话,会变成人们对自己提出质疑的材料吧。假装作家的样子,说了很多借口也是事实。要完全消除非常困难,但是,
……现在让大家担心自己算怎么回事!
心中大叫着,涅申原开始行动。但是,
「啊,有一点忘了说了──,应该说,有一点忘记问了。」
什么事啊。
「你应该知道吧。在三征西班牙秘密,有一所前总长兼学生会长卡洛斯一世秘密遗留的,培育小等部前的儿童机密教会设施。
那跟埃纳雷斯的特待部也有联系,内部分成运动部,文化部,教谱部,聚集了各地的孤儿为三征西班牙即将来临的经济危机和衰退做好准备吧。」
「那个,……是啥来着?」
「十三年前,那个设施从内部瓦解呢。
管治三个部的教职员们,对各个部的孩子们都给了过份严酷的训练,所以发生了对营运的抗议,要求把各部的行为纠正的内部纠纷勃发。
但是那是,……一部份孩子们所策划的呢。」
「──那些,孩子们呢?」
「虽然想逃出来,很多都被抓住,以被恶魔附身之名处刑。而剩下来的孩子成功逃脱,在贫民区或是移居了去其他国家呢。」
吸一口气。
「第十三无津乞令教导院。──怎样?知道么?」
质问完了后,莎士比亚的表情首次动起来。
口角犹如弯弓般吊起。
「图森特•涅申原。姓是涅申原,名则是图森特。而在名册上,图森特这字,为了表示是极东所属的用汉字来表达的话呢。」
说道。
「──就是,十三。」

「……!」
一颤,涅申原全身发抖。紧接着,
〈做好觉悟吧,麦克白。你已经失去了全部守护了。〉
文字列的波涛击碎了涅申原所设定的连续打击。
清脆的声音响起,道真所处理的表示框变成光之碎片在空中飞散。但涅申原就连转身望向吃惊的道真都做不到。能看到的,只有在正面的少女的笑容,还有,
「总算找到你了呢。还有,想起来了吗,No.13,那时候也──」
声音响起。
「──那时候你也在伤害我啊!」
前方和后方,代表麦克白和代表麦克白夫人的影子站了起来,勃南军团士气高昂的开始进军。军靴和铠的声音构成重奏曲,而达德利更是,
「塞西尔!」
「看到了──」
「咦咦咦!看到在下也完全不有趣啊──!?」
达德利显示了准星。在那瞬间,涅申原下决心了。对在来这儿之前所写的通神文的收信人,一名自动人形发声大叫。那个人是,
「“品川”!──动手吧!」
在呼叫的同时,涅申原他,
《发出了冲击。》
而且,
《向自己的左半身发出。》
右臂被麦克白所代表的东西缠住,而为了挥开那文字列,
「呜……!」
承受自己发出的冲击,涅申原被冲击吹翻。
身体翻转,左手的指甲也割伤了几片,也有挂在手上快掉下来的吧。但是,身体向右边,向着缺少货物的大洞方向飞去,
「“品川”!」
『Jud.!』
回答来了。在那之后,
『再加速之后向左旋回……!──以上!!』
与话语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动起来了。那是,将一切都吹翻的加速和旋回。
整理为以品川为前方引领的航行体势的武藏,在使用重力加速的同时急速左转。那是涅申原的指示。在来这儿的时候,他利用通神文对自动人形“武藏”们给予指示的内容是,
「再次加速以拉近与英国的距离,然后强行旋回,……比当初的预度更早进入旋回动作!」
这个行为,就好像是把决胜负的桌子掀翻了一般。要说的话,
「不给予敌人击出致命一击的机会,令胜负无效化!」

把胜负变成无,这最后的手段。
在涅申原的指示下武藏开始了蛮干的举动,向左,向北,八舰一起高速旋回。
即使加入了缓冲控制措施,但八舰上还是传来低呜声似的大气的悲呜,有时候白云被舰边的锐角拖长。
旋回。
在那之上的战场,涅申原被倾斜的洞穴接住,慢慢滑下。约翰逊则全身散发着蒸气的跑向右舷侧,大声啧啧说道,
「You!──你还真是敢用这么蛮干的手段呐!」
约翰逊透过药剂而变得明确的头脑高速思考着。虽然个人的胜负是英国的胜利,但是,这个高速旋回,会令武藏强行进入英国的公转轨道吧。
……未能给予令舰体停止前进的损害……!
自己再这样留在这儿的话会很危险。武藏虽然短时间但是还是加过速,也有甩开并排航行的格蕾斯的船的可能性。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将会失去了离开的方法而成为俘虏,就这样环回英国的话会在全国蒙羞。所以,
「Mates!撤退啰!格蕾斯的船再这样下去会被甩开的呐!」
说话的同时,舰群朝向北方。就这样子,边控制滑向右方的舰群边前进。之后就只是向着北方,进入英国的公转轨道了。
英国已经就在伸手可及的位置在眼前清楚显现。
而且,这是高速而且仅能免于碰撞的接近方法。
武藏上的的众人,包括受到牵引的输送舰上的人们也是,退向了舰上的左后部。
「微力也好,帮忙舒缓一下舰的倾侧吧!!」
武藏的八舰,高速地在空中飘移着,向英国西侧的空域挺进。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3-18 21:52 编辑



第九章『落下地点的旁观者』

心中落下的速度
超越重力加速度了吗
配点(感觉)

从英国方面,也能目睹到武藏的接近和掉头。
由于武藏的体积巨大,接近本身就是危险行为,所以采取了甲板低于英国的基础部分的高度。因此从英国的上层部及城市街道看来,武藏不像是一艘船,而是一座移动的城市。
现在,从英国的西南海岸,左转的武藏就连表层部建筑物都能一个一个地被确认,甚至还能看到它们都高速地向北远去。
但是,武藏的甲板边缘,还有数座表层的建筑物拖出云雾状的尾巴显示着正在高速旋回,缓冲控制也无法完全消去的大气挤压让英国本身震动起来。
英国方面也同样,稍微驱动了一下本身的浮岛构造体。构成英国的四块四层式的地壳构造体,在可能的范围内向东侧下降。
像是包围第四层一样的浅谈由于反冲而从西边涌来。海水散向高两公里的半空化作潮水的雾气。
大气的雾与海水的雾混在一起,被压迫的大气在武藏和英国的侧面扶摇直上的同时在空中鸣动。
数百米的雾柱和雾帘升上高空,在空中变成了街道的样子。
舰船的举动,看来勉强从撞击路线转移到回避路线上了。
可是武藏连转角连接的倾斜都加以不修正就焦急地快速北上。
因为速度降下来的话舰艇的倾斜就会恢复,进而会与英国相撞。
因此看到不让速度降下来而勉强进入向西轨道的武藏的,是第四层西岸的居民们。将海岸及其附近的土地作为生产场所的非学生的人们,面对武藏的接近和掉头,全都只能放下手中的工作守望着事态的进展。
但是,其中、
「——“伤者”大人!不回避的话很危险哦!武藏采取回避轨道的话,虽说从爱尔兰周边进入周回轨道,可是由战斗产生的碎片和爆风会引发什么谁都不知道啊——!」
白色的沙滩上。能水平的看到远浅海和天空的场所处,传出了男子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是一只鸟。鸟还长着三只脚。穿着藏青色制服的鸟用三只脚在沙滩上跳跃的前方,浪头的边缘站着一道瘦弱的人影。
在他呼唤的方向是一道有着“伤者”这一称号的人影。人影身穿带着绿色风帽的长袍,脚上戴着用铁栓锁住的脚镣。
“伤者”的正面是海浪拍打的浅滩。那是看得见沙和岩盘的底部,鱼儿跳跃而出的汹涌水面。并且,从空中
「——」
被卷入从外缘飞溅到空中并被吹上取得海雾中的鱼群正不断落到海岸上。
鸟儿则向周围落下的鱼群飞去。
「呀呀,真是大丰收啊“伤者”大人!真是可喜可贺——」
鸟的话说到这中途停下了。因为“伤者”的风帽朝向了这边。“伤者”屈身拾起脚下的铁桩。接着瞥了一眼远远离去的武藏之后用空着的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厚重的书。手就这样展开书本,
「Jud.,周围轨道吗——格蕾丝就是这样出入的啊。不只是操纵高速船而已,毕竟北方是她的地盘呢。虽然今天想在去墓所之前去打渔,不过……」
「……不过?」
Jud.,“伤者”点头。从摇晃着的风帽下看到的那副面容可以看到,从鼻子上方到左脸颊有一道剑伤。脖子、长袍的袖子里露出来的手和小臂上也有数处裂伤苍白地隐约可见。接着“伤者”边用手指翻弄着书页边说,
「米尔顿……没想到,我的术式创造的打渔方法竟然被武藏盗用了啊。应该检讨一下内燃拜气使用得太随便了吗。不对……」
背后,不顾仿佛迫近而来的武藏上街道的影子,任凭长衣在风和轰鸣中摇曳,“伤者”抬起抓着铁桩的右手。他的手上,生出了数个萤火虫一样的青白色光球。
「这种做法并不明智啊。」
与话语一起,“伤者”把抓着桩子的手抬起的瞬间。漂浮着的光球随之消失。
「恢复。」
像是回应这句话一样,背后狂乱的海和暴风突然平静下来。
短短一瞬间,浪涛也好海风也好都无视起武藏的通过而归于平静。

「——很好」
像是回应“伤者”的话一样,平缓的波浪停在他的脚下。
米尔顿对于在自己眼前平静下来的大海而屏住了呼吸。
在他正面的海已经没有了水柱和暴露的海底,只只剩下微微泛起的波浪缓缓靠近。即使武藏仍带起不小的风。
「这个术式是……」
「海和风的精灵溢到外面令人困扰啊。精灵无法采取违反自身规则的动作。所以我不过是用精灵术向它们搭话而已。虽然同调者很多导致规模很大,但是比起平常渔业用的拜气量少哦。」
但是,“伤者”转变了话题。
「我接下来要去墓地,米尔顿……从刚才开始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音吗?」
名为米尔顿的鸟把双翼高举过头,扭动着三只脚向四处张望起来。但是,只能听到武藏远去的低鸣。
「——即使是顺风耳的我,也只能听到武藏及其周围的声音。是不是“伤者”大人对于刚刚武藏的接近过于神经质了?」
「Jud.,说不定是这样。而且……米尔顿总是很冷静呢。」
哈哈哈,米尔顿挺起胸。握起右翼敲了敲胸膛。
「男子汉米尔顿,动摇的话怎么管理这第四阶层啊。」
「Jud.,是呢。前几天赛伊尔家生产的时候,你在关键时刻依然保持冷静地在房间的角落里安静的诵读圣谱进行祈祷这件事连产婆也说了哦。她还说你没来捣乱真是帮大忙了。」
「哈哈哈、这就是人望啊——!」
米尔顿笑着,但是,他看见了空中的“那个”。
那是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从武藏离去方向的天上,突然地出现了三条白色的直线轨道。那轨道代表的意义,
「炮击——?!」

以武藏和英国为目标,来源不明的炮击突然从西边的天空出现。
拖着雾气的尾巴飞向武藏和英国的炮弹一共三发。每发都发出轻轻的破空之音
「“伤者”大人!」
听到米尔顿的叫声,“伤者”忽地转头看向空中,和他看到了同样东西之后大声叫道。
「——对舰用低速弹!?那可是不用大型舰的话就无法确保速度的东西啊!?」
但是声音中包含的疑念在下个瞬间生出了像是抗议的话语。
「能够匿踪航行的敌舰来到英国近海了吗!?」
正说着,数个现象发生了。那是武藏和英国拉响敌袭警报的声音,以及、
「——!」
为了撕裂战舰装甲而存在的对舰弹直击了因为处在重力航行中而将表面部分展开的武藏。
说得上是来自极近距离的,不明空域的两炮。
着弹的破碎音重叠为一个,在武藏的左舷朝空中炸开。

从中弹到破坏只是一瞬间。由于正在重力航行,各舰长的权限大部分移交给了“武藏”,由于自动人偶的均等性,异常事件的对应很迟缓。
『——来不及展开重力障壁!进行内部冲击缓冲!——以上』
在控制下的共通思考中下达决定之后,高速巡航中的武藏左舷一号、二号舰中弹,左舷前部破裂。
中弹的轰鸣和震动有两次。虽然一发从武藏上空穿过,但是另一发直接命中。
命中的炮弹,在贯通的同时变形,碎裂散开。因此破碎的,是在重力航行中,为了进行惯性航行而展开的以外翼为中心的左舷。
浅草左舷处的前部外翼,以及村山左舷后部外翼,各自像是守护武藏侧部的盾牌一样展开,由于中弹,其形状出现了严重扭曲。
宽十多米的外翼由于冲击和破裂而弯曲,但是由于船骨架的存在,炮弹带来的破坏没有传播出去。巨大的外翼最先从中弹位置向内凹陷,接着内部的骨架遭到扭曲。已经退避到左舷的人群面对逼近而来的破坏,
「……竟然用低速实弹这种笨重巨大的东西!三征西班牙联通隐匿障壁一起完成了能够发射这玩意儿的大型舰,并且令其进行高速航行偷袭过来吗!?」
没有回答。空中也没有敌影。连回应的话都没有,只有破坏这一现象正在进行。
正在不断毁坏。
由于框架歪曲,外壁和内壳像要剥落一样生出龟裂,为了缓冲冲击而供给的流体停下了。其结果就是,
「——!?」
目光所及之处,外翼的装甲和内壳像是玻璃破碎一般粉碎了。
不仅如此,因为碎裂的装甲和内壳的内侧之间产生了空气的对流而导致龟裂进一步扩大,结果内壳就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更进一步扩大了破碎的区域,
「左舷侧回避!——外翼过来了!!」
在空气阻力的作用下仿佛在扇动的外翼已经只剩下一副扭曲变形的骨架而已了,
「采取防冲击姿势——!!」
左舷受到了打击。

声音响起,震动传来。虽然舰艇中央的基本构造体由重力障壁进行的缓冲保护住了,外翼内侧的内部装甲碎裂了大半。
同时。由于各处都产生了碎裂,流体输送管和循环系统向空中抛洒出输送物,并且由于速度和高度而化成了雾气和烟尘。
风在舞动,空气挤压得吱嘎作响。武藏左侧一瞬间被白色的烟雾笼罩,其中,一个动作发生了。
从武藏上空穿过的第三发炮弹。面对这发明显以英国中层为目标的狙击,英国侧展开了迎击。根据“武藏”的舰内广播,
『英国方面,最上层的英吉利处确认到流体反应!——对照功率来看可以判断出是本土防御用术式剑•王赐剑二型!全员,采取抗冲击体势!——以上』
话中所指的东西立刻到来了。
那是一束光。
一瞬间的光带,从距离还远的英国如文字描述一般直冲武藏而来。

划破天空的光带,是剑的形状。
从英国中心发出的光是宽约二十米,厚约两米左右的利剑形状。
但是,长度却直穿云霄。
从英国中心部到武藏,直线距离超过十公里。光剑就是穿过了这段空间,
「——!!」
剑的前端,一击将飞在空中的炮弹横向切断。
右舷的多摩上,沐浴在风中注视着这道光的浅间轻轻念出了只是作为知识而记住的一句话。
「守护英国的重要武器,王赐剑二型的一击是切断物体的一击……」
锋利度并不优秀。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对象会在与剑冲突之下诞生的巨大冲击波之下被切碎,而且由于更进一步的术式效果,
「不会倒向英国一侧而是会被斩飞到外侧……!」
正如所说的现象,发生在她眼前。
被切裂的大气的压击破裂,不是向着英国而是向着武藏袭去。
「……!!」
大气的瀑布一样从天空垂落下来,对武藏造成打击,

对应从空中而来的下坠攻击,是当机立断的判断与结果。
“武藏”让为了回旋而送向后方的左舷舰群下降,应对右上方到来的爆压,让右舷舰群来到前上侧。
这是为了不因冲击向英国翻转而采取的体势。
立刻。武藏的右舷三舰进入了长大的光剑影子之中,
「……唔!」
右舷三舰的表层部染上了白色。
被英国放出的王赐剑二型撕裂的大气,撞上了武藏的缓冲处理。
大气因为自重和惯性自行压缩,从而导致武藏上发生了莫大的雾气爆发。
白色的雾气同样出现在中央两舰上,所以武藏八舰几乎都遭到了白色压力来自上方的打击。
但是,在上升中的右舷三舰上生出的白色雾气瀑布瞬间变厚,一边发出轰鸣一边从三舰的边缘溢了出来。
桅杆分开像洪水一样的雾波,紧接着作为街道背部的屋顶群,像是从水底升起一样显露了身姿。
鸣动响起,舰艇向吠叫一样摇晃着。
但是,在其背部流动的白色波浪碎裂开来。
那是武藏Ariadust学院的校舍突破了白色的重压。
「——」
穿出来了,正当所有人都这样想的时候。大气的爆压,击中了某样东西。
那是,在奥多摩后部由牵引带连接着的运输舰。紧接着,运输舰的牵引带、
「……!?」
组成其主要部分的一根突然断裂。受到闇炮击的一根断裂了。
下个瞬间,失去唯一支撑的运输舰开始蛇形似的在空中摇动。
「……!?」
在众人疑虑的叫声中、舰体突然向右倾倒。

「要倒了!……这样下去的话会在牵引带的拉动下,撞向高尾的表层部!」
由于断裂的牵引带压迫着左舷,运输舰快速的向右侧、高尾方向倾斜。
怎么办,大家一瞬间互相看了一眼。
二代的声音响起。
「总长!——得到逆舷牵引带的切断许可了吗!?把这艘运输舰从武藏切离!」
二代向总长托利请示分离运输舰。那是有高位者在场时的正确反应,但是,
「哦?」
二代看向的位置,右舷的边缘,绳子连接的地方,葵本来应该在那里才对。
但是,绳子的一段靠近甲板变扶手附近没有葵的身影。
在那里的只有绑在扶手上的绳索。
绳索的前端,已经从甲板边缘垂到了扶手对面的船外。面对着绳子像是前端吊着什么重物一样时不时的摇晃。二代皱起眉头。
「……没想到,在下成为了第一发现者。」
背后传来正纯的声音。
「二代!怎么了!?……葵不在吗!?」
「不、正纯……总长他,说在确实还在。不对,这里用过去式比较好吧。」
「啊?那个笨蛋到底在哪啊!?才想着刚才为止还在扶手边玩着水手游戏呢、真是……!」
「不是、那个、正纯、好好听我说。……就算你成了间接杀人犯,我也是你的共犯哦?我和你约定在公堂之上一定会说出对你有利的证词的。」
Jud.,Jud,完全没听她说话的正纯环视起四周。
「那个笨蛋真的没在啊。——二代、这是作为副长的委托。把左舷的牵引带割断吧,因为葵不在,之后由我们进行说明就好了。」
「Jud.,那么正纯,你转向那边会比较好。」
「嗯?那边?」
正纯看向舰尾的瞬间。二代用加速术冲向扶手之后完全没有对下方进行确认就直接用蜻蜓切割断了绳索的结。看着绳索甩向空中又落了下去的二代点了一下头,
「……消灭证据。这样就,告•一•段•落……!」
「?……二代,发生什么事了吗?」
判断不能伤害友人的二代没有回答,只是向着左舷的牵引带挥起蜻蜓切。
「——连结吧,蜻蜓切!」
切断的力量奔走着。牵引带断开。因为绷紧的牵引带卷回来的反作用,
「……唔!」
运输舰带着从武藏得到的惯性一起、高速回旋着被向右舷侧,向着英国的海岸弹飞出去。

穿出雾之瀑布的同时,在学院前桥上的“武藏”再次确认了现状。
现在,上空的“王赐剑二型”的光芒正逐渐消失。
同时,运输舰正朝英国的海岸线落下。
但是,就算要救运输舰,这边为了操纵被破坏的左舷,以及对右舷上空压迫而来的大气进行缓冲,处理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这样的话,现状下最好的选择是,
『——!』
“武藏”向运输舰送去英国的地表资料。这是在从英国得到的数据之上,追加了运输舰能着陆位置的资料。其答案是,
……第四阶层,海岸地区!
抬头向上看,运输舰摇晃着,下个瞬间猛地飞向英国。
因为撞上武藏这一面高墙而弹回去的强大风压,狠狠地从侧面撞上运输舰。运输舰顺着牵引带收回的势头,直奔斜下方的英国坠去。
“武藏”理解到只能依靠运输舰上的大家的,但是,
「——?」
突然听到下方传来的声音。
明明有风声和舰船摇晃震动的声音,但是那个声音仍然传达到桥上,
「哦?小西大人,以及商工团的各位。发生什么事了吗?——以上。」
商工团的代表,同时也是暂定议会的一员的小西答道。
他竖起眉毛,抗议的张开双臂。
「还能是什么事,关于我们的商品和对这之后的贸易造成的障碍,你到底让我们怎么办才好啊!?虽然我们打算协助武藏学生会和总长联合——」
站在集团的前端,小西张开双臂抗议着。
「这次的战斗!“武藏”阁下!责任者在哪里!?」
在这样说道的小西的双臂中,全裸的托利掉了进去。
大概是刚刚运输舰被吹飞的时候坠落下来的吧。
但是,伴随着撞击声和冲击掉落下来的,脖子上绑着绳子的全裸,被小西青筋暴起的马步姿势接住了。
「唔啊啊啊啊啊!“武藏”阁下!全裸从天而降了啊——!」
「哦哦?可尼炭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捏他已经用两遍了啊!」
也就是说没有接住的话捏他的新鲜度会好些是吧,“武藏”如此判断,接着,对着小西这样说道。
「他是最高负责人,请自便。——以上。」
“武藏”看向传送给运输舰的修正航路前方、但是、
「Jud.,目的地是第四阶层……最下层的海岸。——以上。」
「诶?那些家伙要掉下去了吗!?在哪在哪!?话说赫莱森也是啊!」
「Jud.,我想从这里已经看不见了。是呢,从时间上来说、还有——」
“武藏”说道,
「两秒吧。——好的,掉下去了。——以上。」

紧急降落的前一刻,在英国侧的第四阶层西海岸,面对落下的运输舰,“伤者”和米尔顿催促着周围集落的人进行避难。以防碎片飞散,以及,
「有地震、地脉紊乱、以及地壳断层发生的可能性!像往常一样抓紧向中央广场集合!别忘了熄灭火种!
——米尔顿,去指引大家。我看守现场,确认安全之后回来!」
与敬了一礼的米尔顿分开的“伤者”在集落中穿梭的同时说着。不顾右脚的枷锁叮当作响,“伤者”奔走着。在他的上空、拖着白色雾气尾巴的运输舰落下来了。但是,
「这个第二十三号地区是最后了吧。……有能使用表示框的人的话,避难行动也会很轻松吧。」
嘛,我也是一样的啊、自嘲地说着,“伤者”跑着,离开了最后的集落。
旁边,从海的方向那里,海面数次上升,数匹全身水蓝色的马露出了脸。几匹从运输舰的下落地点退避,另几匹则摆头摇着海草组成的鬃毛,
『伤者,很着急吗?』
「Jud、这里有些危险,要嬉戏的话请去那边!」
『遵命——伤者,老老实实地』『总是 听 我们说话』
『要玩吗?』
虽然小马驹像是要和“伤者”做游戏而来到陆地上,但是长辈们咬住它的鬃毛加以制止。
看着他们“伤者”淡淡地笑了。
但是在跑着的“伤者”的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回过头,看到正在避难的二十三号地居民之中,一命黑色长发被打湿的女性顶着一副发青的脸色,
「“伤者”大人!我的孩子们在那边!!
……在山丘的那边,还没有回来!」
光是听到这句话,“伤者”更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像是从后追赶上来似的声音传入耳中,
「……因为水涌出的地方,能抓到螃蟹……!」
Jud、“伤者”点头、举起右手的铁桩。这就足够了。紧急前往的目的地的海滨对面,右侧山丘从上面突了出来。“伤者”说到,
「那个山丘的脚下,港湾那边墓地的前面是吧。——赶得及吗?不、渔业和治疗以外的术式真是好久没用了……」
看了一眼头上已经落到伸手可及位置的运输舰,一口气跑上山丘。
高速奔跑时在前方看到的,
「——那个吗!」
从山丘下去。到达了地盘的岩石零散裸露在外的沙滩。
「这附近的岩场因为育成速度过快所以漏水和积水的空洞有很多很容易崩坏来着。」
在地图上应该被视作危险地带了才对。
但是、对大人们来说危险的地方,对体重轻的孩子们来说是大人无法进入的狩猎场,同时也是游乐场。
而且,可以称得上小猎人的孩子们确实在这里。
从空中坠落的影子下方。沙滩之上。可以看到有三个呆呆看向天空的小小身影。
「……!!」
从落下的运输舰上也传来呼喊声。
从被吹飞过来的运输舰来看,这里对于人来说是危险的崩落地带,所以才选这里着陆。从舰艇的倾斜来看就能看出恐怕是为了不落在集落中,在有限的时间和位置调整之下拼命地操纵舰艇到这里的吧。
但是,在山丘造成的阴影中,有孩子们在。
运输舰一方虽然打算做些什么,但是已经过了能通过操纵舰艇能解决的时间。
「这样的话……!」
跑着,“伤者”把拿着铁桩的右手伸出、指向落下的运输舰。左手拿起厚重的书,边看着书面,
「抱歉,让我把你们打飞吧……!」

运输舰上乱作一团。
因为察觉到海岸上的孩子们的人们,各自为了处理而行动。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被强行拉来做墙壁的御广敷,
「哇啊——幼女!哇啊——幼女!三人中有两人啊!66.66666%——」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小生情不自禁兴奋起来了,真是对幼女的失敬!喂点藏!你是个忍者所以快点自爆炸飞这艘船啦!就是说大婶和男人快去死!让幼女活下来!啊,小生也是活下来的那边!」
周围超过两位数的人都赏了御广敷一记直拳。
其中,展开表示框的弥托黛拉轻轻拍了下二代的肩膀、二代转过身,
「怎么了纳特。——要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不详之事而预约介错吗?」
「极东的封建骑士真是喜欢切腹啊。不管怎么说我在武藏从直政那里得到了忠告,所以尽力做我们做得到的事吧。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做到,也要试试才知道。」
二代说着,像是引导似的向弥托黛拉前方踏出一步,但是回过头,
「……那么,去哪里?」
对于她的疑问,弥托黛拉露出苦笑。然后她把一个表示框递给二代并对接下来的事项作出简单地说明。然后两人面向舰桥跑了出去。
她们在舰桥前舱门前,朝通向舰内的台阶纵身跃去,
「二代,顺利的话,我们各自的君主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吸一口气。
「大家尽全力!我也会尽自己所能的!」

二代和弥托黛拉跳进舰内的时候,舰上已经做好了应对落地冲击的准备。
大家用绳子固定好甲板上的设置物,把负伤者搬到船尾。
在摇晃之中由于时间短暂所以每个人都动作迅速。把赫莱森运到舰桥侧的正纯,把手放在嘴前
「还有十秒——!全员采取抗冲击体势!!」
运输舰的左前下方已经看得到地面,然而海滨上的孩子们处于船的阴影中无法看见。
到底会怎样的想法和相信弥托黛拉与二代的愿望叫做之下,
「……!?」
甲板右舷边缘,固定着支撑主桅杆的支架的点藏注意到了眼前的动作。
地面上,从右舷方向有人过来。
那是身穿带风帽长袍的人影。
以右手拿着的杖一样的东西为中心,流体的光芒出现了。
……要用术式做什么吗?从流体的光来看,是相当强力的术式是也。
但是,点藏想到。就算用术式吹飞孩子们,如果想一瞬间到达运输舰撞击的范围,也会对他们造成相当程度的打击。虽然有加入惯控制术式缓冲的必要,但是施展那样高难度的术式组合的话符的并用和阶段性的准备是不可缺少的。
但是,从跑着的对象身上,没有看到那种准备。听说英国第四阶层的大部分是作为平民窟的外缘,没有受到教谱加护的人很多。
「那么就是……在英国传承的,古代精灵术式。」
由于是向原始的,名为精灵的意识借出其持有的流体力,所以虽然没法进行细致操作,但是依靠术者可以发挥巨大的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
「想要通过打击本舰来改变轨道吗……!」
理解的瞬间,点藏行动了。应对对手的决定、判断出自己应做的事。

“伤者”踏着沙滩向目标位置跑去。
在可说是头顶上的位置有着运输舰的影子和重压,船和地面之间的大气化作厚重的风缓缓压迫而来。
但是“伤者”毫不犹豫,对着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孩子们,
「——趴下!」
喊着,重新拿起右手上的铁桩。握住桩子底端,像要刺入落下的运输舰那破损的舰首一样挥了起来。
但是,在那瞬间,“伤者”他
「诶?」
“伤者”立刻领会到的,是自己边跑边进行着启动仪式的身体浮了起来。
刹那之间无法理解其中原因。
但是,下一刻理解到的是,
「是谁!?」

“伤者”意识到自己被人抱起来了。
对方是没见过的身影。黑衣黑帽的男子正抱住自己的腹部。
他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在说自己这边的行动太危险一样。
「——!!」
“伤者”和他一起被吹飞了数米远。
右手上流体的光芒、稍微膨胀一下,但是立即消失了。
「啊」
不成语言的声音从喉咙中漏出来的同时。自己的身体,被进一步地推向空中。后背撞向空中,伸出手臂,但不要说孩子们,连运输舰都碰不到,只是视野中,沙滩上一动不动看向这边的孩子们,突然向上看去,
「——“伤者”大人!!」
运输舰与海岸的地壳激烈相撞。

最初发生的是石头互相碰撞的巨响,接着是两声破碎音。
一个是宛如按下印章一般,舰首与地面激烈撞击的运输舰舰首扭曲破裂的声音。
而且随着舰船破碎的同时,另一处破坏也在缓缓进行。
那是地壳部分的崩坏。
像是吞下飞船一样被刺穿的大地,首先以舰首的断面形状碎裂。接着龟裂扩大开来、直追抱着绿色长袍向山丘退避的忍者而去。
不断碎裂。
舰艇整体下陷,舰首朝下地刺向英国。
海岸碎裂,不仅表面岩石剥落,其基部也开始裂开。
将带风帽的长袍抱离地面奔跑的忍者,踢向开始流动的地面
「……!」
向着地壳安定的山丘,与风帽长袍一起倒下的同时、
「——」
重重落下的运输舰,以倒立的姿势停下了。
剩下的,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风景。海岸不见了,浅滩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数米的下方露出岩盘的倾斜广场、以及流过其上的海水。
孩子们的身影,已经哪里都看不见了。

从破碎的开始到终止,点藏一刻都没有移开视线。
即使木材飞降到身边、也只是紧紧握住腰边的短刀,他纹丝不动。因为乱动的话,可能给保护中的民间人士带来伤害。
不过和保护对象不同,自己的后背,右侧肩押骨附近感到一阵灼热。刚才飞散的碎片浅浅的刺中了那里,大概出血了吧。
负伤了,但是自己是忍者,点藏想着。忍者,虽然有作为教导院的谍报员和要从任何状况中活着归来的使命,但同时也有保护重要人物的任务。
其他国家和教导员的人在于自己一方来往的时候不会受到伤害,以及不会发生因此而来的麻烦,
……全都是自己的任务啊。
想着,点藏确认四周。
……声音消失了,运输舰的崩坏和地壳部的初次崩坏也结束了。
因为有着二次崩坏的危险、周边地区是禁止拥有专门知识者以外的人进入的。
……嘛,这也是在下这样的专门人士的任务了。
「——」
点藏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力量灌入身体。放开后腰处的刀柄,按住后背直起身子。
接着保持视线不从运输舰的方向移开的状态,又吸了一口气,
「没事吧?」
边站起身,边向下伸出手。
对着保护并守卫的对象,也就是穿着长袍,独自一个人冲入危险之中的对手伸出了手。但是,
「——!」
帽檐下面。隐藏住真面目的围巾的左脸颊位置传来一阵锐利的疼痛并响起了声音。

「!?」
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而正面转过去,对方正站在那里。
长袍的身影。但是,看到为了打向这边而挥起的手,以及风帽下窥视到对方的面容,点藏不禁屏住呼吸。
是伤疤。手背、手腕、小臂,还有从鼻子到脸颊,最后到脖子,
……刀伤……
伤痕群不止是由锐器造成的。像是不够锋利的东西造成的撕裂伤有很多。仔细一看手掌也是,仿佛被荆棘刺伤一般布满了无数的伤痕。
这是、点藏开始思索。
……是拥有守护这片地区的使命之人是也。
想着必须说点什么。思考着或许是伸出手问没关系吗的行动有所冒犯,于是正要张嘴,但是对方先一步说道,
「——看你做的好事!!」
尖锐的大喝令点藏失去言语。
接着点藏察觉到,对方风帽下的脸颊上有什么反射出光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
比起要说的话,脸颊上残留的火辣辣的疼痛让点藏感觉到了。连同刚才的巴掌和大喝声的意义一起。但是在他领悟之前,对方已经为了冲向运输舰而踏出了数步,
「……」
由于运输舰和海滨的现状。与已经被海水浸泡的海滨相对,他的脚步很慢。
长袍的身影停下脚步望向的方向有着运输舰。船体的三分之一刺进地壳的运输舰,虽然传出些微的吱嘎声,但是为了防止二次崩落,舰上没有采取什么动作。
舰首附近的位置并没有孩子的身影。
但是竖立着运输舰对面的天空中,可以看到正在北上的武藏的影子。
注视着这幅景象的长袍之人的背影,
「……」
发出既可说是叹息,又可说是放弃的声音,屈下膝盖。
但是,这个瞬间点藏对着长袍之人的背后,
「……请仔细看一看!!」

听到背后忍者的叫声,“伤者”直起弯下的膝盖。
从背后传来的是“你看”的指示。因为极东的语言有着数层意思,所以单凭简单的翻译加护很难理解。
但是“伤者”从风帽下用视觉确认到了。首先看到的是挡在身前的忍者,以及越过其肩膀在后面矗立的运输舰。
沐浴在上午的阳光中,垂直立着的运输舰甲板上。变成水平的桅杆上站着五个人影。
那是,被一名女性武士抗在肩上的少年的身影,还有
「——救下来啦!三个英国人的性命!!」
由一头银发的女性双臂抱着的两名少女的身影。
……那是……。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尽管孩子们失去了意识,
「得救了……是吗?」

宛如低语一般从喉咙中挤出这句话“伤者”看到眼前的忍者点了一下头。
他只是看向这边。
「真是太好了。」
像是松了一口气的话语里有种像是把内心展示出来一样的感觉,“伤者”心中冒出了一股毫无意义的焦虑。但是,“伤者”交互看了看失去意识的孩子们和忍者。
「那、那个。」
对于到底说什么好而感到了迷惑。是表达对救下孩子们的感谢,还是倾泻作为居民对运输舰的下落而感到的愤怒。还是说,
……刚刚毫不知情地打了他还哭了……。
虽然是因为不知情,但是想来还是太轻率了。
……不过。
「那个、这个……」
这个忍者应该看见这边的手上发出术式的流体光才对。应该预测到是什么术式了吧。
……为什么来阻止我?
想到这里,“伤者”慌张地摇摇头。
这不行,“伤者”想到。这个怀疑很肮脏。
孩子们确实得救了。
所以“伤者”吸一口气,再次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该说的是、
……很抱歉。
包含着很多意思,这样说道。就在那时。
不经意间,眼前的忍者消失了。

事发突然,“伤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忍者早已没了踪影、只是眼前开始浸透海岸的海水上,以步幅为间隔出现了水花。这是,
……这就是隐遁的忍术吗!?
他离开的理由不难理解。这里是英国,武藏与圣联关系国的关系很复杂。忍者擅自登陆的话,恐怕会被当成交涉材料吧。
但是,并非以那个为理由,“伤者”叫起来,
「等一下!」
“伤者”叫道。为自己轻率行动的谢罪和对救了孩子们的感谢,还什么都还没有说。
但是,忍者已经降到海岸上,为了返回运输舰而跑远了。
地盘下沉的运输舰周围大概很快会变成浅浅的海并且与这边隔绝吧。
接着水面上的足迹到达了运输舰。面对他毅然决然的行动“伤者”不禁向前一步。仿佛是被父母丢下的孩子一样,一边这样想着,
「请等一下……!」
还有话要说。只要听我说就行。
但是,语言没法好好组织出来。
「——!」
踏入草丛的“伤者”注意到脚下有一种颜色。
鲜红色。落在草上的红点、延伸到海面上、
……刚才那个忍者的吗?
“伤者”先是一愣,接着抬起视线。
明明从受伤的危机之下保护了自己,自己却轻率地加以误解的忍者,但是,
「不见了……」
眼到之处,运输舰上已经看不见人影。只剩下运输舰下方开始浸入的水面上,浮着一艘紧急逃离用小船。
船上载着失去意识的三个孩子。
留下来的只有孩子们,以及山丘上的自己而已。
远处,从的北方空中可以听到武藏的汽笛声。

接着,武藏为了救助运输舰的乘员派出舰艇、自己则在英国周围盘旋。
即使减速了,也在半天之内结束了环绕一周航行的武藏,接受了英国的指示,来到南边等待入港许可。
但是,武藏听从命令,而不前往想一个寄港地是有理由的。
英国侧以为了向坠落的运输舰乘员进行“对英国领土损坏的调查”,命令运输舰乘员留在舰内,并在周围假设了隐蔽型的结界。
实际上、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以及本多•正纯、本多•二代等乘员被作为人质的武藏侧,有着修补破损舰体和食物补充的必要性,以及与英国的贸易物品的处置等问题,内部赞成待命的人也很多。
但是站在对西战,对圣联的立场上来考虑,英国内的代表委员会议得出结论,决定召集在各地活动的“女王的盾符”。
根据与武藏的交涉,尽管对作为主权国家的武藏的君主的保护和人权的确保,三天后就会解除运输舰的结界,可还是陷入了利用地脉防护遮断通神,同时为了继续调查导致其成员无法离开英国的状态。
并且虽然得以从英国获得补给,但是由于“临近战争,英国的物资也处于不足的状态”“出于警戒和担心暴乱”“完全在内部进行分配”等原因,对运输舰的补给只有最低限度而且大部分是食物及衣物。
运输舰无法与武藏自由联络,并且化作了生存训练的实践场,但是,
「没事吧。虽然很担心赫莱森而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我在这种时候会拜托“快帮我想想办法”的家伙们大多都在对面就是了呢。所以说我这边就算想办法也是没意义的。我这边就用我这边的办法,以为了让对面不会太寂寞为前提,为了让对面不至于太担心,就尽快进行登录英国的交涉吧。」
遵从托利的这一指示,武藏采取了数个行动。
首先,对运输舰那边,武藏外部广播器播放校铃来联系起正常生活,并尝试了以汽笛作为暗号的通信手段。
接着是,把运输舰完全从交涉筹码中排除,以此进行登录英国的交涉。
就这样运输舰坠落一周后,终于从运输舰上返回了用灯火组成的通信,确认了乘员的安全之后哦,武藏决定了采取积极地交涉攻势。
但是同样的,分散在英国各地的“女王的盾符”被召集起来,而三征西班牙也表现出很高的对英战争欲望。
此时,英国和武藏,各自通过自己的情报网得到了两个情报。
一个是,三征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超祝福舰队”的编制结束了。
另一个,是舰队中没有炮击武藏的大型隐形战舰的身影。
时近运输舰坠落两周。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3-20 22:32 编辑



第十章 『有闲地的期待者们』

使用了
伞下这个词
能毫无保留吗
配点(聊聊喝茶)

「然后呢?运输舰的现状怎么样?“武藏”小姐。」
一片天空之下没有房顶的地方。在位于武藏的中央后舰•奥多摩后部的学校天台上,有两道人影正在交流。
是一名年过半百的男性,和一名站在他坐着的皮革遮阳伞下,向茶杯中倒茶的侍女打扮的自动人形。名叫“武藏”的她,将红色的茶水从茶壶倒入了茶杯中,
「酒井大人,这是当地的大吉岭红茶。这茶叶非常珍贵请您尝尝味道,没错合上日刊瓦版(报纸)之类的吧。请合上。我不会说第三遍。——Jud.,乖。总之这茶叶价格很贵,判断您应该能说出与之相符的感想吧。——以上。」
向着这么说完递出茶杯的“武藏”,酒井微微皱起了眉毛,
「因为很贵就非要说出感想来?还有尝尝味道什么的,我怎么觉得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但是,“武藏”只是点了点头,尽管说了句“Jud.”,
「非常遗憾,自动人形只能以化学反应的被动接受器信号作为味觉,难以作出好恶的判断。然而,因为价格是价值的表现,因而判断只要以价格为基准的市场并未充满虚伪就可认为这茶叶优良,并且就英国市场来说可以判断可信度很高。
另外,有关味觉方面,在我们这些自动人形的情况下,基本上靠着记录的积累、记录的再现、还有积累品尝食物者的反应,进而推测出该如何调理某物才能获得美味——」
「……有时候,我还会被硬塞非常非主流的食物耶。」
「Jud.,您知道得很清楚酒井大人。就是说,如果不积累难吃是何物的知识的话就会有失偏颇的酒井大人。只不过用餐的不是我们而是酒井大人您。——以上。」
「喂喂这太过分了吧。让我这辈子中的一半时间吃的都是难吃的东西……」
酒井话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北方的英国。
「那么,言归正传我再问一遍,运输舰的现状怎么样?」
「Jud.,因为那是英国一方的领域,运输舰周边是隔离区域,且无法与当地人接触。运输舰的乘员因为要接受问讯,因此总共八十七名人员都被软禁在了运输舰和周边区域内,但英国方面似乎并不打算率先开始问讯。根据伯托尼大人的推测,对方有可能将问讯的是非曲直也作为交涉材料。——以上。」
原来这样啊,酒井嘀咕着。
然而,就在这时。就当酒井以为从舰底传来了轻微的震动的时候,
「————」
汽笛响了起来。这声低沉的,仿佛能让人微微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的声音持续了五秒钟左右,
「……?好像多摩子最近偶尔会拉响奇怪的汽笛声啊。这是什么啊。」
「这是对运输舰发来联络的回答。——以上。」
那是,
「运输舰那边使用两个带很深的灯罩的灯,通过明暗的信号向我方发出询问。信号很简单,一半是作为母音亮起一~五次——」
这时,托利的脑袋从屋檐下伸了出来。他扫了扫周围,看到酒井这边的时候,
「母——音!啊,不先说出来可能会糟所以校长老师和“武藏”频道就保持这样啊——!」
托利被从下面伸出来的一只穿着运动服的手臂揪着头发拉下去消失了。只听到,
「诶?干嘛啊干嘛啊老师,我都爬墙上来了你怎么还追上来啦你就这么爱我——别把我扔下扔啊—今天是回收不可燃垃圾的日子要扔就在一三五扔——!!」
“武藏”向着渐渐消失的声音微微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和赫莱森大人分离的时间越久,托利大人就变得越奇怪呢。——异常。——以上。」
「呜哇,我这还是头会听到“武藏”小姐你讲笑话咧。」(译者:“异常”“以上”发音相同)
「只是在异常之后说句以上而已。——以上。
继续之前的话题,明暗的一半是母音,另一半代表的是“あ~わ”行。——以上。」
「Jud.,回答就是我们这边的汽笛啊。——我们这边不用明暗信号是因为怕被英国方面看到吧。」
酒井扳着手指头数着听到今天的汽笛声回想起来,
「汽笛声肯定的话是一个长音,否定就是一短音。如果是随随便便响了两次以上的话,虽然基本上都是假信号,不过连续的一长一短用的就是某种暗号了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以上。」
「因为昨晚突然响起的第一声汽笛就是一长音嘛。
对方问出的第一个问题肯定是“看到了吗?”对吧?
要回答的话就只可能是长的汽笛声的“是”嘛。而且复杂的应答又用不到是非的回答。既然这样,除了在当做符号用的声音之后跟一串连续的一顶的声音之外就全是假信号了咯。」
「Jud.,原来如此,理论派的呢。——还有,若我方有紧急信息的话,会以长音为划分,只将母音发送过去。——以上。」
「母——啊,你、你来得太早啦老师!都说了数两声啊等下这要出人命的啊!」
“武藏”挥了挥手绢。酒井也点点头,
「Jud.Jud.,用母音和是非交流的啊。」
「因为有点藏大人在那边。——以上。」
之前倒没想到这一茬啊,酒井想着,又望向了英国。
「不过,都这样了他们也没什么表态,就是并没有和我们完全敌对的证据吧」
「但问题是,正纯大人和二代大人都在运输舰上。因为交涉人员和神格武装的使用者,加之副会长和副长都不在武藏,与英国方面的交涉陷入了僵局。」
「现在负责的是,——涅申原吧?那家伙和榊原一样都是文科的应该很会动嘴皮子啊。」
不,“武藏”这么说着摇摇头。她举起了右臂,
「涅申原大人因为右臂受到了麦克白的诅咒,目前正在休学。因为他不管想做什么结果都会变成想要谋害王的行为。——以上。」
「……这样啊还有麦克白的诅咒啊。浅间君不祓除吗?」
Jud.,“武藏”点点头,看着举起来的右臂侧着头,
「据浅间大人所述,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被强加了一个戏剧中的角色,因而无法祓除。因为戏剧是献给神明之物,想要祓除也会被弹开。
判断若是远离英国就能削弱或是消失,而且涅申原大人目前事务繁忙,想好好利用休学的机会因此不来教导院上课。
现在,交涉由伯托尼大人和奥盖扎薇乐大人为主负责。——以上。」
「这样啊,涅申原受到诅咒,而且还“事务繁忙”……,吗。」
原来如此啊,酒井自言自语。
「?有什么原来如此呢?——以上。」
啊,没什么,酒井在椅子上坐坐正。他苦笑着说了句我怎么跟伊诺森似的了,喝了口茶,
「前阵子,三征西班牙来袭了一次吧?」
酒井这么一问,“武藏”恍然大悟似的盯着他看。
「难道说这都从您的记忆中消失了吗。从结论上来说你有必要去舰内的IZUMO技术研发中心接受脑部改造呢。——以上。那么,继续上个话题。」
「喂喂“武藏”小姐,别用再动技能跳过我的吐槽环节啊。」
“武藏”无视了他。
「总之因为酒井大人您的脑子对于“武藏”来说优先度很低因此先带过,但是我方遭到不知道我们表层部、运输舰和牵引带受到重创的战舰的二发炮击,还有,仔细想想之后挨一下王赐剑二型也是因为那炮击的缘故呢。
——就这样,想要追究责任也追讨无门的时候出现的思考螺旋可以将其表现为愤怒吗。——以上。」
「“武藏”小姐你干得好。那种感情我也经常从“武藏”小姐你身上感受到所以记得很清楚。」
「Jud.——也就是说这是“感谢的心意”呢。判断人类真是深刻而复杂的生物。完全不合常理。……酒井大人您那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啊,是感谢吧?——以上。」
「别管我啦,……那个,也就是说“武藏”小姐你之前说过的咯?被三征西班牙做了什么事。就是那件事。涅申原他“忙着”的。」
酒井呼出口气,仰望着伞外的天空,说道。
「袭击的时候,指挥我们这边的可是涅申原啊。」

听了酒井的话,“武藏”点了点头。
「Jud.,恢复记忆了呢酒井大人。做得很好。——那么,那又怎么样了?判断涅申原大人的指挥与作战,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以上。」
听她这么说,酒井嘴角含着笑意,一边从怀中掏出烟管,
「不过之前“武藏”小姐你不是说过了嘛。运输舰和牵引带、表层部受到重创什么的。毕竟有炮击嘛。」
「虽然确实受创严重,但也是因为那都是必要的。大部分的居民也早已从表层部搬迁至地下,而被重点照顾的高尾、青梅、武藏野和奥多摩,因为在表层部建造的都是店铺或商馆之类的非住居建筑物,居民的伤害非常轻微。」
另外,她接着说道,
「有关遭到炮击这一点,——判断这是意料之外。
不仅仅是三征西班牙方面将隐形技术实用化,那场战斗本身也完全出乎意料。因此面对此次“袭击”,我方应该已经做出了最佳的应对。——以上。」
「但是我们被禁足在了这里,武藏也遍体鳞伤,伙伴们都受了伤,还与我们失散了,——真要说的话这算是战败了吧。
胜负本身原来是近乎于平手的。因此我们通过重力航行展现了逃之夭夭的速度,用“武藏可以做出抵抗,且不会被捕捉到”的形式获得了胜利。然而。」
「你的意思是,虽然能够抵抗,但却是会被捕捉到的存在吗?——以上。」
Jud.,酒井说道。低低看着正面的天空,能看到武藏八舰的全景。然而,左舷侧却,
「因为处于浮上状态而且物质也不足,武藏长期得不到完全的修复。现在的武藏无法进行重力航行,不得不对外展示弱小的一面。再加上,因为与同伴失散,最近已经陷入了要让代表委员、二年级的委员也承担起负担的状况。
而且因为英国扣押了同伴们作为人质却没有定下交涉时间,武藏居民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粮食储备也告紧了吧?」
「Jud.,确实在武藏的同神带中,希望在英国停靠或者前往下一个寄港地的声音不断增加。虽然以前多积存了物资和粮食储备,但算上追加的量也只剩三周时间的物资了。
现在嗜好品已经开始告罄,伯托尼大人从其他的商人们的贸易用仓库中买出物资投入市场。其中一部分是以不得不以低于购买价出手的。——以上。」
「因为隶属于学生会、总长联合的商人靠着权限大捞了一笔嘛。……其他的商人们,为了不让这个有才而年轻的四郎次郎发迹,借这个机会纷纷发难啊。——然而,若要追究是谁酿成这一切的话,」
顿了顿。
「下绊子的是三征西班牙,落井下石的是英国。但是,……造成武藏的现在的人,就是涅申原。」
「但是,这都是意料之外——」
「可不能小看人类的感情,我这么说的话,“武藏”小姐你会说我们卑劣的吧?
但是就只能如此啊。因为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有不能说是涅申原的过失的东西,以及这结果也已经是最好的了。
要抱怨的话你来试试怎么样,大家心里都在这么想啦。」
不过啊,酒井这么说着从印盒中掏出了烟管的火褶子,微微抖下了一点附在折得细细的符的前端,吞噬着符上墨色的瓷红火种。酒井把这火星点在烟管的火口上,
「不过啊,负责的人是涅申原啊。」
「……」
「意料之外,最佳的结果,话是这么说,但男人都是雄心勃勃的啊。而过于远大的雄心又会变成近乎于后悔的怀疑。就是“那么做真的好吗”的想法。
涅申原现在,肯定正在回放着当时袭击的记录吧。
并且在想着当时应该还有什么好办法的,——消沉着吧。」
「那个,……不是看不清现实吗?——以上。」
「现实虽然只有一次,但事后回忆的话却能无数次地回味,再说了正因为还记着过去的美好回忆,才会想在现实中重复它。反过来说,——也会希望过去的错事不要做错,无数次的沉浸在伤感中啦。」
「酒井大人,您也有这样的经历吗?——以上。」
这个嘛,酒井嘀咕着把火褶子收回到印盒中,苦笑着向着天空吐出一口烟。
「我怎么会傻到,连这都不想想呢。」
「Jud.,——那么,三河的事情,果然也是这样的吗。——以上。」
「今天你真喜欢问问题呢,“武藏”小姐。」
酒井直起了身体。但是,他的身体向前倾,手肘撑着膝盖,把烟管举到与脸颊同高,
「如果涅申原不忙的话,我还有许多问题想去问问他的呢。——有关二境纹的。」

二境纹,“武藏”就像是在口中回味这个词语一般重复了一遍,
「……您去问过浅间大人吗?——以上。」
「浅间君那边事例比较多。就算是不断地打听到下落不明者的状况或是人物共性,也会变成不断重复某种相同的模式而毫无意义。直接去问神社相关人员回答也就只有“他言无用”。」「是神社方面封锁了情报吗?——以上。」
「不知道他们说“他言无用”的意图啊。听浅间君她老爸透露,这好像是非常上层的人的指示。虽然完全不愿意想会是像浅间神社这样的大社都无法匹敌的上层就是了。」
这也就是说,“武藏”侧了侧头。
「是为了隐瞒某种真相而说“他言无用”的吗。
还是神社方面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不给市民们造成混乱而说“他言无用”的吗。
就我个人看来,应该是后者。——以上。」
「为什么?前者不是比较带劲的吗?那个隐瞒了什么的。」
「如果知道真相的话,对方应该会采取某种对策。
若是知道了人会消失的怪异的详细情况的话,将其解决才是第一要务,同样地,教给人们避免的方法也是必须的吧。一味隐瞒,而且不给人们带去安全的话,那就肯定是他们一无所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而说出“他言无用”的。——以上。」
「可真严厉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
「确实如果是了解详细情况的话,就不会说他言无用,而是将其解决来抚平对于末世的不安情绪,也能提高神道的名气。……毕竟那可是在世界各国都发生的。
英国之后就会去IZUMO了吧。到那里再好好研究一下。」
「Jud.,您可真上心呢。这是好事。比起您成天到晚在武藏闲逛,在书店里白看书好得多了。您网购的黑盘(DVD)“危险的decameron”全卷不要拜托“奥多摩”了自己看完怎么样?——以上。」(译者:decameron,《十日谈》)
「不对啊,那是我搞错了点了“更多商品”才买的」
这么说完,酒井呼出一口烟。
「不过,让涅申原多多考虑,让周围也热闹点,想让他能得出自己可以接受的结论哪。毕竟,他的名字可是在恶搞榊原这个姓啊,如果他也像那个真货那样甩下句不明不白的话就消失了的话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酒井看了眼“武藏”,
「……刚才那里,你就不想吐个什么槽吗?」
「哪里,就算想要插口有关酒井大人您的友人关系我的信息也不足。可以的话,我也想像您偶尔提到的鹿角大人同样与您交流。——以上。」
「这世上有两个那种人的话世界伤不起啊,就算这样“武藏”小姐你也可以吗?」
Jud.,“武藏”点了点头,酒井又吐出一口烟,
「不过,如果涅申原能姑且先找到答案的话,我也就能问问他二境纹怎么样了呐。正好,英国也是适合讨论这种话题的地方。」
英国吗?酒井向侧着头表示不解的“武藏”点了点头。他吸了口烟管,
「精灵和异族,容易受到月光的影响。那是——」
「因为天空中的两颗月亮之一,就是流体的结晶吧。据说是在神代时代还要久远的过去,人类在天上之前就建造了的,那又怎么样?——以上。」
「因为英国是精灵与异族的国度,所以在流体和地脉的研究方面领先于各国啦。也有在重奏统合争乱的时候和IZUMO结盟在极东和各国之间保持中立的原因在内,整理ATELL之类名词的就是英国。
而怪异呢,就是由于地脉的混乱而引起的啦,这个。」
「您的意思是,……在英国会有二境纹和公主隐的线索?——以上。」
这就天晓得了,酒井说道。
「我虽然也像是个学生似的调查了许多,……不过在英国说不定会有啊,尤其是在王室。」
顿了顿。
「从以前开始,英国和欧洲的神隐就都是精灵引起的,而现在英国的首脑可是“妖精女王”啦。……那么接下来,这个英国会怎么样呢。
还有,——三征西班牙也是,到底会采取何种攻势呢。」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3-24 21:16 编辑



第十一章 『相国的集团』

彼此面对面
之前要做的事是
配点(齐步)

午后的阳光照入了房间。
屋檐斜下房子的西侧尽头。在建有池子、宽广的日式建筑物的屋檐下,装饰着三征西班牙的Alcala•de•Henares棒球部和田径部获得的奖杯和奖状的和室里,两个人影就像面对面般席地而坐。
用床单包着赤裸的身子坐在草席上,互相交换言语的两人是,
「房荣,——之前的袭击武藏行动,果然最近我还是上前线比较好吧?」
「阿隆要上场也未尝不可,但如此一来后方就会空虚,而空虚的部分就必须由一般学生递补上,呢。因为这样大家就不得不上场了,就这样决一胜负也非无不可,不过从情势上来看似乎还没走到那一步,所以想避免阿隆上场呢、这样。」
嗯,隆包颔首,看着放置在两人之间的物体。
是西洋棋盘。可是用木板和上头的方格将战场一分为三,其上附有武藏、运输舰、指挥舰的名牌。
「最大的问题是,小胡被挡下来了,呢。」
房荣将立于指挥舰最深处的皇后用手取起,手指压下棋盘底变更设定用的刻印纹章。接着在棋子上出现的“清纯大市”的图样和由十字组成的表示板上进行操作。
「——没想到武藏的总长竟然会在那里出现,呢。」
一放下棋子,从皇后直到运输舰为止盘上的方格,全都放射出蓝色的光芒。
在其身旁的骑士二人也进行了相同的操作,于是光芒重叠在一起。
「本是打算一气呵成呢。虽说这次是以强袭为目的,为了想要宣扬政治方面的胜利才会让小胡出场的,结果却反被利用而错失胜机,呢。没想到小胡居然会发出那样尖叫系的悲鸣。」
嗯—,房荣思考着。
「果然从利用他人,把人当作物品操纵的时间点开始就不行了呢。一定要把人这个因素给考虑进去。
虽然也有“因为是人类,所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说法,不过那是无视“人类是会做出难以理解行为的动物”的这个前提,不把人当人看而是当作其他物品对待的结论。
.……这次也是有部分为此搞砸所以不得不反省了。
被之前对六护式法兰西战的胜利给冲昏了头,结果过于自大也是原因之一吧。」
呜—,房荣将身体往前倾,额头靠上了棋盘。然后过了一小会儿。
「阿隆,没打算安慰我?」
「是你的失误吧。好好反省一番之后,余下情绪低落的部分再让我来安慰。」
「哎、怎么有种下流的语感哪、这样。」
但是,房荣却抬起了头。虽然她的笑容有些无力,
「嘛,不过比以前更加会指挥了吧?」
「不要问这种困难回答的问题。」
「Tes.,那么,果然还是不行哪。」
「又这么说,你是在自己伤害自己。」
「都已经是伤不到的身体了。——再说了最后让我受伤的明明就是阿隆。」
对房荣含笑的言语,隆包将手叉在胸前。说出「那个啊」的发语词,
「那也是为了历史再现的缘故呀?」
「Tes.Tes.,对女人来说,事实上是那样也就认了。男人的话就一定非得找个理由不可,呢。」
嗯—,这回是隆包将手放在额头上思考着,对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他,房荣的脸上再次现出了微笑的神色,
「不过,这回的袭击行动,政治方面许多处置还是没问题的,我想那么做比较好,呢。
虽然被逃走了却没有输,之后还射击两炮。
各国对于三征西班牙,起码也不会予以败者的评价呢。那也是为了三征西班牙,大家也是,如果都能觉得自己的辛苦和负伤是有意义的话,那就太走运了。」
「我不是很能理解,那样做,真的有那么大的意义吗?」
Tes.,房荣点头,一面将棋盘中的棋子取起,
「那么,就稍微说明一下,吧。也一并说明今后三征西班牙的发展情势。」

在晌午过后的日照下看着棋盘和棋子,隆包维持双手叉在胸前的姿势向房荣继续追问。
「今后三征西班牙的方针会是如何呢?」
「Tes.,向小胡询问就能得到证实,不过小胡的口风很紧,呢。不过啦,虽说这是我自己的判断,总之无敌舰队海战马上就要发生了呢。」
「掀起我们输掉的那场海战?嘛,确实打算以撤退战的形式获取实质上的胜利不过……」
「——要是真有能这么做的余裕呢。不过,武藏既然以“拯救末世”这样的大义名义开始行动起来,而看来威斯特法伦会议也似是势在必行的,呢。
至今尚在犹豫不决的各国,也以“武藏开始行动”的理由动了起来。
然后在威斯特法伦会议中获利的则是在三十年战争中的胜者六护式法兰西。被承认独立的阿兰陀(荷兰)、瑞西(瑞士)、瑞典。还有或许会间接得利的是英国。围绕着会议就有如此多的国家动了起来,此后以武藏会以“拯救末世”作为口号,将更多的国家卷入风暴中心。
像是清、露西亚或是其他诸国,呢。」
听见这两个国家的名字,隆包不禁蹙紧了眉头。
「清和露西亚和威斯特法伦会议毫无关系吧?能说要拯救末世所以承认拉面和伏特加的输入吧这样吗?话说我们这里都已经有拉面了啊,而且是猪骨口味的。」
「那个“拉面太祖”吗?不愧是连我国的海鲜饭店铺数也彻底认输了,呢。
——不过总之,这些国家肯定会在“国际会议”的会场上出现。但武藏要参加威斯特法伦会议本身就只能靠“解释”。表面上是为了历史再现的目的,其实不就是为了不曾残留在历史记录中的拯救末世会议和决定武藏善恶的会议,吗。」
如此说来,
「不然再换个角度想,无敌舰队海战会不得不造成多大的损伤。还有,反过来想让无敌舰队海战得到"解释上的败北",实际上却是得到实质上的胜利究竟该怎么运作,也是得好好思考的呢。
从思考对策到实行,距离10月24日的威斯特法伦会议也只剩半年,而且想来也不能给英国更多的准备时间了,呢。」
「那什么时候动手?」
「这就取决于英国了,所以很麻烦。就稍微说明一下,呢。」

那么,房荣一面这样说着,一面将自己和隆包之间的棋盘往横向移动。她就这样横移棋盘,和另一个棋盘在纵向相系,空出一个角落。
「这边的盘势代表了英国英格兰呢?而那边的盘则是苏格兰。」
「然后?」
「虽然英格兰亨利八世总长信奉了称为英国协的改派,但是苏格兰并没有同调还是保持信奉旧派,呢。——而曾身为苏格兰女王的玛丽‧斯图亚特,现在逃亡到英国,但是,……却因为暗杀伊丽莎白而下狱了呢。」
房荣言及此,手离开了棋盘。
「无敌舰队海战开战理由的其中之一就是,——对身为旧派玛丽‧斯图亚特的处刑。 」
「……我们大将的开战动机还真是热血哪。」
「也是历史再现嘛。不过,这就是无敌舰队之役连锁条件的开端,呢。
纵然三征西班牙还在待机状态,可是因为在濑户内海的勒班陀海战中内海用战舰制造数量过多了,不管是确保战争用港还是构筑远洋舰队的“超祝福舰队”都需要花费一番功夫。幸亏现在英国继续在推迟玛丽的处刑——」
说到这里,房荣打开了表示框,显示出英国代表的名单。
「由英国的代表们 组成“女王的盾符(扑克牌)”这个组织呢。
这个啊,扑克牌里老K的图样以伊莉莎白女王的父亲亨利八世总长为本,是草花的标志是以“王赐剑”为底,似乎是这样呢。
因此以“王赐剑”代替“13”,还有副长和副会长视为同列的10,所以没有11的数字——」
12 :总长 :伊丽莎白:兼任学生会长,妖精女王兼王赐剑二型的使用者。
10 :副长 :罗伯特・达德利:瘦削的女人,圣谱显装的使用者。
10 :副会长:威廉‧塞西尔:胖女人。
9 :书记 :本・约翰逊:黑人运动员诗人,文艺部部长。
8 :副书记:尼古拉斯‧培根:拿着小丑槌子的掌玺大臣。
7 :会计 :查尔斯‧霍华德:海战长。有钱的常识人。完全不具战斗能力。
6 :托马斯‧莎士比亚:大罪武装的使用者。半寿族,文艺部副部长。
5-1:弗朗西斯・多雷克:半狼的海战副长。实质上的指挥官。圣谱显装的使用者。
5-2:约翰•霍金斯:多雷克的搭挡。泳装男。
5-3:托马斯・卡文迪许:多雷克等人的学妹。人鱼女。
4 :格蕾斯‧奥玛利:苏格兰出身的女海贼。伊丽莎白的朋友。
3 :克里斯托弗・哈顿:动白骨大法官。
2 :F•沃尔辛厄姆:自动人形的风纪股长。谍报长。
1 :沃尔特•雷利:极东人。伊丽莎白的战争辅佐官。

「——大概就是如此呢。……阿隆为什么沉默了。是战意在沸腾吗?」
不,隆包歪歪头指著名单,
「……和我们不同,这些人可大半都是文科的社团所属。被瓦尔德斯妹投出会消失的魔球打到的话说不定会死啊……」
接着他说出“那个啊”的发语词,
「……这个,纯正的变态绝对不少哪。」
「……别把这种该不该说让人迷惑的事情说出来。」
「……还有,与其说是超越想像的怪物乐园,或许该说是动物王国呐。」
「……那也是该不该说让人迷惑的事情啊。」
「……我们再怎么说也都是一般人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在他人的眼光中是怎么样,呢。」
唔—,两人低下头去,维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房荣握紧了距离地面不远的拳头,
「干、干劲——」
「He——na——re——s——」(译者:三征西班牙的学院名Alcala•de•Henares)
「——喔。」
两人互相呼应重新注入意志力。然后,隆包放松地坐下,
「不过,开战取决于英国那不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不是吗?」
「所以才袭击武藏了吧?」
「这怎么说?那样做不是为了向圣联展示我们的立场,让我们在之后的会议上能够保有对武藏置喙的发言权吗?」
「除此之外还有,呢。——而且,因为那次袭击干得漂亮,接下来应该就能由我们这边主导无敌舰队之役的开战时机了。
对方大概还不清楚我们的最强船舰“圣•马丁”的底细,进行无敌舰队之役,现在我方是占了上风。」
「你呀。」
听见隆包的呼唤,房荣歪歪头。跟着隆包挠挠自己剃成短发的头,
「——说到战术还是战略这些的时候,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哪。」
「Tes.——已经决定不会再失败了,呢。
所以为了不再害怕失败,就要能够享受并乐在其中。很有三征西班牙的作风吧?不是常常说嘛,反正就是“有钱当花。祭典当乐,烦恼当忘“,呢。」
所以啊,说着房荣将身子往前伸展,够到草蓆的接缝处。
两人之间的棋盘,在房荣刚刚说明英国状况之时,
「有注意到我把棋盘横移开的暗示吗?」
被房荣从下往上瞅着问到的隆包,过了一会,面无表情地,
「真拿你没办法——」
于是隆包高举双手成投降姿势径直向后倒在草蓆上。房荣一面呵呵笑着,一面爬了上来,
直到双方脸庞眼看就要重叠到一块,突然从院子中传来,
「啊!哇!大哥!房荣小姐和主将在做夫妇的不纯异性交往!」
「妹妹哟。哥哥都提醒你这个笨蛋多少次了。夫妇之间的话不是不纯。——仅仅是淫乱行为而已。」
「瓦尔德斯兄妹你们真烦人。——来干嘛的?」
在抬起头隆包的视线前方,有一对穿了运动服的兄妹。
瓦尔德斯兄妹的妹妹弗洛雷斯笑的没心没肺的举起双手。
「来干嘛的,你瞧、那个——来蹭中饭的!」

瓦尔德斯妹,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说,
「房荣小姐也说过找到好店!你看,能和“拉面太祖“对抗的,我们的连锁餐厅企业“海鲜饭皇帝”!」
「房荣,……连锁餐厅恐怕称不上好店吧。」
「因为迷上他们家的橘子汁,呢。可是瓦伦西亚当地产的哟?」
「就是这样呢!女孩子都需要有个商量烦恼的地方呢!……啊、但是不知道房荣小姐正在和主将摸索午睡新的方向性。
这个方向性,要说的话,……是指叉球!?」
「妹妹哟。要是下坠的话怎么办。由此按哥哥说是水平外曲球,不过身为少女应该是更沉稳些。——主将,这样说行吗?」(译者:下坠和沉稳音相近,冷笑话)
「住嘴笨蛋,冷不丁这么一说让人觉得不爽。」
听完这句,哥哥看着妹妹,但妹妹已经从下方用力抬头朝哥哥看,
「笨——蛋,就说啊。笨——……蛋。」
「……妹妹哟。主将是个傲娇。你要理解这一点。由此哥哥确信自己是得到了主将的信赖。」
「不要再继续耍笨下去哟,瓦尔德斯……,呃,两个都是。」
此时隆包提问。
「你们曾经对文科的人丢过炮弹吗?」
听到这个问题,兄妹俩当场定格,过了一小阵子,哥哥看着妹妹,但妹妹却逃离了那个视线,脸快速朝左右摆动。
「不、不是,我才没有,哥哥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哟!搞错了,那绝对是搞错了!那只是球失控了而已!虽然确实有个笨蛋在拍女孩子练习的情形,不过打个正着那可不是故意的纯粹只是意外!——嘛不过说实话确实觉得有点爽—」
「……也不必不打自招啦,瓦尔德斯妹。」
隆包叹气说,哥哥将脸目光转向隆包。
「的确是发生过这件事,主将。还是说正事吧,——好像总长又像往常一般失踪了,他没有来这里吗?
胡安娜小姐也在找,不过怎么也找不到他人。」
隆包稍微斜过头看着房荣。房荣为了不要让那对兄妹看到,把自己整个包起来死抓住床单不放,但是长耳却是完全无法遮掩地一片赤红,看见她的头微微的左右晃动的状态,隆包轻柔地抱住她的背。
「我们不知道啦。——啊,不过啦瓦尔德斯兄妹。」
听见隆包的呼唤,兄妹俩同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隆包则对那两人,用下颚比了比外面的方向,
「今天就由我来部署寻找,可是从下次开始就交给委拉老爷了哪。老爷他用携带社务就可以找得到他了吧。」
「委拉斯开兹大人?」
Tes.,隆包肯定地点头。
「因为老爷他以前就和总长很熟呐。——这样一来说不定晚上就会找到了。」
「啊—,要事办完的话,我今天想吃中饭,呐。」
「……那个哟房荣。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哟。」
「起——来——」
隆包对着浑身没力的房荣叹了口气。接着给瓦尔德斯兄妹指示,
「没办法呢,委拉老爷就由我来连络。——反正又是往常那封信寄到了吧?去跟胡安娜大姐说一声大概晚上总长就会回来了。
你们到外面去等一下吧。我和房荣准备好了马上就出去。」
哈啊,从点头的瓦尔德斯兄妹移开视线的隆包,看了房荣一眼,跟着眺望天空,午后的艳阳正当空,
「不论哪里都是问题一堆哪。武藏的那群人也是,和大陆的人搭上也应该有大陆的行事作风吧。
现在,他们该在谈论英国或我们的事情吧,接下来也是一串难题呐,那也是。相当棘手的事。」
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嘛,英国现在可能也正召集“女王的盾符”开会哪。」

在空中,南北有两个岛、西北侧则有邻接两岛,广大的漂浮地壳区域。
高度约3千公尺的漂浮岛屿。
就是英国。
分为四区的英国各层中,上部阶层是狭小的多重层叠构造。第一层是教导院,第二层是市镇,最为广大的第三层则有农田,然后像是支撑着这些构造,上下十分有厚度的第四层,则由海岸和平浅的海洋构成。
蓝天碧海,还有占了第三层大多数的森林和山岭的翠绿色,以及其下宽广的农田中麦芽的青绿,正是属于现在英国季节的色彩。
位在各个地区第一层中央的教导院是囊括整个学部的学院制,采取了以具有历史和排场的校舍为中心,新盖的一部分校舍则在第二层的构成方式。
而在其中心点的有附带有城堡的中央校舍,那是由学生会室、各起居室、教师室、图书馆和资料室等等重要设施所构成,并没有用来上课用的教室。
而在四个地区中,有着最大中央校舍的,正是位在南区英格兰的第一阶层,英吉利的牛津学院。(译者:Anglia,英格兰的拉丁名称)
拥有大厅和谒见室等宫殿式构造的中央校舍,外有经过修整维护的自然公园和水渠,现在正沐浴在上午的阳光之中。
无论何处的校舍都是专门设施,所以特别安静,也鲜有人迹往来。
此刻,围绕着校舍的厚重城墙之上,朝向城门之塔的通道,有两个负责警备的学生向其走去,
双方都看着南方天空武藏的舰影一面走路一面谈话,
外侧,大脚系的兽人朝着走在内侧的蜥蜴系兽人说,
「——差不多也到暖春之时了呐。你定期发作的思春期(发情期)过得如何?」

大脚板用舌头舔舔下巴的毛,继续说道,
「差不多也快到夏天了,我夏天有换毛的处理哟很麻烦。但是做永久脱毛的话,看起来又和食人鬼没法分别。在这点上,还真是羡慕你,夏天要到就高兴地情不自禁了吧,你这蜥蜴。」
「混帐家伙,虽说夏天很好,但是小看了蜥蜴人冬天的暖气钱那就没法善了了,去年老爸也是忘记带小暖炉就出门买烟,结果在烟草店的旁边进入冬眠。」
Tes.,大脚板点点头。还有这样的事啊,脚步丝毫不停歇地,
「……我也很纤细哪。如果是游戏中冒险者立刻就会朝我扑上来,但实际上没有这种事呀。比起被没钱的冒险者袭击,更想在山上的小木屋打工呀,要被当作人类狩猎的对象我还情愿做出力的简单工作然后被女孩子们感谢呀。」
Tes.,蜥蜴人点点头。倾斜了长火枪指着北边的方向。
「不管怎样,你是在苏格兰北部的学院改宗而来的吧。既然在这因为历史再现已经到稍微有些交流的时代,要去那边也省事多了吧。」
「去是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把借给你的黑盘和金盘还来。特别是“超好懂!梅林的圆桌崩坏!”是稀有品所以想要将它占为己有是不行的。而且……」
大脚板一面走着,一面从南边仰望西方天空,远方是武藏,再远一些有神州的影子,在更远的西方则是,
「……还有和三征西班牙之间的战争哪。不等到它结束是不行的。」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你见过之前那个了吗?王赐剑二型。只要有那个在英国就不会输。——嘛,虽说没办法连发,也不能在英国以外的地方射击呐。」
「所以应该不会让国家把这当作是“用于侵略的大量破坏武装”的借口,不过……」
说着两人的视线向下投去,从正在步行的城墙边缘看见的是学院的前方。城门之外则是通往第二层伦敦市区的通道,以及四方均有高塔的古老城堡。
那是王族居住用的城堡,伦敦塔。
各塔的最高部分是开关,属于展开式的升降口。现在看不到内部的情形,但是,
「囚禁英国的王族还有犯罪的贵族的伦敦塔。被移动设置到西北塔的王赐剑,似乎尚未有任何人能将其从底座的的那块地壳中拔出来呐。据说就算这样也能发挥守护英国的剑击,是由罪人忏悔的力量被发射出来的,而现在被软禁的是——」
「说是血腥者咧。因为英国王室从以前起就很危险啊。你应该知道吧?」
「啊啊,是前前代从亨利八世总长那代就积累下来的宿怨呐。」
蜥蜴人停下了脚步,用手在颈子上划出横切一刀的动作,
「嘛,从我老爸那边听说,八世总长好像没碰过王赐剑二型。虽然自己曾发下能拔出王赐剑这样的豪语,确实被称为万能王,和各国之间的交流也很热络,然而,——结果还是有自己不配为王的自觉吧。」
「为何?」
「“能拔出此剑者,即具称王之资格”,王赐剑的传说内容是这样的。——反之要是一次都拔不出来的话,那个人就失去了称王的资格。而亨利八世正是惧怕于此吧。」
蜥蜴人这么说着,看着伦敦塔的东南塔。在东南塔的其中一扇窗,挂上蕾丝的窗帘,他将视线遥望到那一片纯白色的地方去。
「——今天看不见哪。」
「软禁者吗?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当打工警备员。」
「Tes.,因为我是从苏格兰来的嘛。——因为那里冷电费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么说完,蜥蜴人不经意将眼神往城堡下面一扫,那是在关注街上动向的的视线,只是,
「……?」
蜥蜴人就这样望着下头一动不动。发现到他举止怪异的大脚板也皱起眉角。
「怎么了?」
没事,敷衍说道的蜥蜴人视线前方所聚焦的是,正走在往城门通道上的一个男人。
是个肌肤黝黑戴着眼镜的秃头。包在白色无袖汗衫下的精壮身材一览无遗,
两旁腰侧各带着超过一公尺的长方形箱子。
正踩着轻快的步伐踏在石板地上,发出金属碰撞地面所传来的脚步声,
「……是体育会系诗人,担任书记的本‧“9”‧约翰逊。」
听见蜥蜴人的话,大脚板不住低声呢喃。
「到本校舍来有什么要事吗。今天学生会和总长连合没有任何——」
不,他重新修正了自己的话。
「——对了。今天临时宣布本校舍全域不得使用。即使我们什么都不清楚,然而之前就有过传言呐?也就是说今天是……」
言尽于此大脚板便暂时噤口。
而在先行的本‧约翰逊之后,有几个影子陆陆续续的跟了上来。

有一群人在上坡的石板地中行走,其中的每个人,没有聚集在一块而是三三两两,只和自己附近的一两人交谈着,但是众人的目的地却是同一个。
在约翰逊后头的一人,将制服改装成海战规格的半狼。
「是船舶部副部长“5-1”的多雷克啊。……袭击三征西班牙的新大陆船队,为英国带来了足以和年度预算匹敌的巨额资金,因此以海贼的身分获得了骑士的称号呐。」
在他身旁,有个手拿三叉鱼叉,身穿泳裤却戴着极不协调的护目镜的年轻人,
「是船舶部主将的“5-2”霍金斯……。作为多雷克的同事,战争时是优秀的搭挡,也是能够独力完成任务的辅佐官。虽说看起来就是个变态呐。」
这样的他们正在使用表示框和另一侧的对象谈话中。在霍金斯延展开表示框中所映出的对象,是不知在何处船舰上的两个女人。
其中一人将腰部以下的尾鳍放在像是摇篮状的水栖用床兼操纵船舰装置里。
「是船舶部经理的“5-3”卡文迪许……。是个仅为了船舶部的全舰统合指挥,就将自己的所有术式全都用上的人鱼女。
……还以为这三人在无敌舰队海战之前的袭击里斯本行动结束之后,就会去新大陆那边,结果回到这里来了呀。」
另一个则是一面和卡文迪许交谈,一面随意从操纵船舰装置的口袋中拿出甜甜圈舔食的女人,
围了绣有长春藤图样的围巾和头巾的她,是个从黑发间隙中长出了长春藤和叶子的木精。
「是爱尔兰代表的格蕾斯‧“4”‧奥玛利。称为我们女王的朋友,是北方和西方海域的守护者。有着将丈夫骂跑,孩子生了一堆自由奔放的性格,但每到紧要关头的时候,就会独自一人驶着高速小船闯入敌阵讨伐敌人获取确实的战果所以还真是恶质呐。」
在他们的背后轻舞,可是却手握一把放在巨大箱子里槌子的少年则是,
「是国务部部长的尼古拉斯‧“8”‧培根吧……既是全方位道化师(诈欺师),也是女王商量事情的对象,更是可以掌管左右决定权的国玺的大臣。」
在其后,用手帕擦拭汗水,一边小心保持自己三七开发型完整的眼镜男则是,
「拥有船舶部部长以及会计身分的查尔斯‧“7”‧霍华德……。虽然没有战斗能力,但却擅长运用庞大财产的会计。身为英国舰队的所有人,然而把全权没二话都交给多雷克管理,不仅器量大,——也负责伤兵补偿的事宜,明明身为大商人。」
然后稍微有点距离的后头有个身影,身着长衣,是一名动白骨。脖子周围还挂了用小小的压缩型头盖骨做成的链饰,
「那是大法官克里斯托弗・“3”•哈顿,——除了进行审判裁决,连被审判人们的灵魂也一同救赎的大法官。听说正在寻找让自己成佛的方法。」
而在最后,有两道影子殿后走着。
其中一人是极东人。在长长的浏海之下,肩膀宽阔而身材瘦削,便装式的制服各处装置的不是刀刃而是数柄套上套子仅有刀柄和刀锷的刀。右肩上扛着一把有着超过一米半长,如此巨大但仍是仅有刀柄和刀锷的刀。
「沃尔特•“1”‧雷利。……虽说是极东尼子家的残党出身,却是做为女王陆军团教练的战争辅佐官。还有一个称号是“三叉戟”,不过似乎只是别人这么称呼的。本人却好像是个完全无口男。」
在他旁边走在最后的人影,是一名女性的自动人形。
是操偶人形。虽然身穿拆下裙子和外衣的女生制服,但手脚四肢却不附于胴体上,而是配合着两把飘在背上组成十字的刀刃在空中动作着。
「是风纪委员长的F‧“2”‧沃尔辛厄姆。歼灭在英国的他国间谍,但却凭藉自己的情报网获取他国情报的风纪委员的首脑呐。」
合计十人。知道数量的两人,不需一一确认对照即言,
「本校舍是由副会长威廉‧“10”‧塞西尔和副长罗伯特・“10”‧达德利的“双十”待命。“12”的女王在,象征“13”的王赐剑二型也在的话……,这里除了"6"的莎士比亚之外,"女王的盾符"就全员到齐了。」

(译者: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沃尔特·雷利、F·沃尔辛厄姆、克里斯托弗·哈顿、查尔斯·霍华德、尼古拉斯·培根、格蕾丝·奥玛利、托马斯·卡文迪许、约翰·霍金斯、弗朗西斯·多雷克)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实在不想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而来啊。但是还是知道是谁叫他们来的吧。那是——」
正当蜥蜴人出口的瞬间,突然从两人的背后,而且还是从耳边有话声传来。
「没错,就是我们的“妖精女王”。“12”的伊莉莎白陛下。」
因为惊慌而颤抖的两人,将视线转向身后,
接着在眼前出现了正在微笑黝黑肌色戴着眼镜的脸。两个人望着反射阳光的眼镜,
「本‧约翰逊……大人。」
「叫本就可以了,Bros——齐普赛街上的人鱼亭每晚都很热闹,有空的话就来吧。今天没来的“6”‧莎士比亚还有女王陛下也会来呢。
对王族有兴趣吗?特别是那边的托伦君。」(译者:cheapside,伦敦街名)
这么说着,本将视线朝向蜥蜴人那边说道。无视于被叫到名字而绷紧神经的蜥蜴人,只是定睛望着伦敦塔的西南塔和紧闭的蕾丝窗帘,
「……该说是因为不去拔王赐剑二型,所以就连最后免刑的机会也失去了是没有办法的吗。双脚好像要奏出诗句了,Bros。总而言之——」
本张开双手拉开了点距离,接着腰际的箱子摇晃,他仰望着天空。
「工作就交给你们了,Bros。毕竟这是在武藏到来的两周之内,总算是将四散在各处的大家聚集起来,得以召开接下来的临时会议呢。将会讨论关于今后将如何和武藏对处。肯定武藏那边也是正在考虑诸多事情吧——」
他行了个夸张的大礼,右脚踏步,在金属的脚步声响起同时他的身影就消失了。空气中只剩他留下的一句,
「——三征西班牙也是,武藏也是,都在考虑着诸多事情呢。」

一整片白色墙壁的走廊。
是满溢消毒水的气味,常时保持明亮医院里的走廊。在铺上大理石的地板上行走着的,是两名身穿红衣的女性。
其中一人是身材高挑的长耳女,另一人则是个子娇小,双手义肢的少女。
不论是高个子还是矮个子,两人手上都挎着藤编的笼子,在射进午后阳光的走廊上行走着。
高个子的女性向着矮个子的女性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给你添麻烦了呢,立花誾。不用勉强帮忙也没关系的哟。」
「誾没关系,胡安娜小姐。说是帮忙也是为了来探宗茂大人的病,对这种事渐渐的感到变得有意义。——只是觉得稍稍有些意外。」
「意外?」
Tes.,誾应道。虽然自己是总长连合的特务,但并没特别和学生会有深交。而且袭名的推荐决定权和具有政治力的是学生会,自己是服从对方安排的一方。不久前,宗茂被解除袭名,也是从这位胡安娜小姐的口中听到的消息。但,
「那位八大龙王的胡安娜小姐,竟然回来给病人和孩子们探病送上鲜花水果。」
「说是“那位”……我……」
这样说着,胡安娜却在白色走廊映照出的影子中露出微笑。
「嘛,大家是怎么看我怎么想我的,心里也是有个底,因为不管是新闻还是通神带(网络)上都有写,所以我能理解。」
「Jud.,请安心。通神带上还成立了最喜欢严厉的胡安娜小姐的粉丝俱乐部。的确在不久之前的投票“最想让胡安娜小姐担任的职业”的结果,第一名是女教师,第二名是女科长,第三名则是女审问官。另外,还有“女班长有年龄上的背德感”这样的意见。」
「听得不是很懂,不过女教师也是一种职业吗?」
誾信步走着歪起头想,然后,
「我以前也和宗茂大人——,啊,这个是,作为第一特务宗茂大人情报搜集工作的一环,为了调查于是曾向宗茂大人问过,结果他用超级正经的脸回答说“不觉得职业的种类很难分辨吗?”啊,宗茂大人说我的话是“未婚妻”,大概就是这样吧。」
「虽然这些话听得不是很能了解不过……。嘛,既然被人认为是女教师系,那就多摄取些知识吧。啊——在那边右转,就会通到外面去了。儿童病栋就在前面。」
胡安娜用膝盖推开通向外面走廊的门,眼见此景的誾。
……要是长得高些膝盖就能够压到了。
抱在怀中的藤笼随着淡淡热气散发出奶油香。传进鼻子里那醇厚的香味,是在以和食为主的立花家不曾闻过的味道。
「……是您亲手制作的吗?」
Jud.置身于倾泄阳光之中的胡安娜转头回应,
「因为在晚上睡觉之前先让面团醒了一夜。」
「原来如此,昨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我就开始准备了。」
「哎呀,怎么这么急呢?」
觉得不要回答应该比较好,所以誾保持沉默。
「消除压力吗?我认为晚上还是好好睡觉比较好。」
「不是的,全神贯注而觉得非常开心。睡眠则用压缩睡眠符解决了。」
Jud.,在作出回答的誾身后,午后的阳光像是追在她后头一样出了广场。
目的地的医院在广场彼方的山丘上,看见左侧是被Alcala•de•Henaras的围墙所围绕的好几栋校舍。山脚下的原野延展开去则是一片城镇的景象。突然,胡安娜像是十分在意的望着城东,但那里是贫民窟,应该是为贫穷的人们所盖的医院。
「——胡安娜小姐,这些点心也要分送到其他医院去吗?」
「Jud.,提案之时,那个人就提出了“对众人平等”的条件。
虽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却让各地的面包店合作参加这项计画,虽然从我家里烤好带来的就只有这些。」
那个人,说的是总长兼学生会长的二世大人吧。偶尔也会出现在对话中,但是誾却不记得胡安娜小姐有称呼过他的名字。誾抱持着内心的疑问,一面走在广场的石板地上,
「总长总是说做这些会给您添麻烦的事吗?」
嗯—,胡安娜敛下眉思考着。而誾则跟随她一步之后,
「就我看来,总长似乎将所有事都交由胡安娜小姐处理。其实,我有时会想——」
是他不好吗,确认看看吧,如此想着,因此,
「看来像是被逼迫担任历史再现上走向衰败,三征西班牙的总长兼学生会长。」
「誾。」
胡安娜背向这边走在前头说着。
「请注意你的措词。那个人是了不起的人。要是我们不相信他的话该如何是好。」
那么,誾发问。
「胡安娜小姐,为什么能够信任他呢?现在所有工作几乎都丢给胡安娜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总长兼学生会长哪里去了。上午要交给总长的信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觉得很困扰呢?结果,还让瓦尔德斯兄妹去找——」
「誾。」
胡安娜再一次叫她的名字。
「你又为什么信任立花‧宗茂?」
「因为他让我发现新的生存意义。」
誾立即回答。那是值得抬头挺胸骄傲的事。但胡安娜却,
「那么,你就没有必要听我的理由呢。——因为完全不能做为参考。」
Jud.,誾轻轻地颔首。
「只是假设性的反问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我想那个人听到你问的问题大概也就是无力的苦笑一下而已哟。」
「……为什么总长会是那样全无干劲的人呢?」
全无干劲……
望着胡安娜似乎稍稍有些垂头丧气的背影,果然是说得太过的证明。
总而言之,胡安娜没有回头道:
「——那是因为他,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哟。」

听到这些话语,让誾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她确确实实地理解了,自己此刻正皱起了眉毛。
生存的意义。那个对誾自己来说,就是宗茂。
如果那样的事曾经发生在身为总长的二世身上的话,然而,
「……失去了?」
设身处地换是自己处在那种情形之下,光是想像就让人全身发寒,不过,现实中,
「儿童病栋的孩子们大家正在望着这边。」
听见这些话,誾将视线朝向正面的两栋白色建筑物。由这边看过去是儿童病栋的北侧,背面则是向阳侧。纵然看不见病房,只看得见走廊和餐厅,但那里的孩子们却已注意到胡安娜,
「……!」
窗的另一边引起了骚动。还有些孩子已经跑了起来,在誾眼中看来,就像是迎接亲近的亲人低头行礼的样子,可是却发现有两幢病栋,
「右边是长寿族的病栋,左边是人类的病栋。誾,这一点要当心呀。——里面的这些孩子们还不了解区分的意味,也没有让他们了解的必要。」
听见这些话的誾,感到十分疑惑。但既然有人类和长寿族在的话也就表示,
「……人类和长寿族的混血,半寿族的孩子们在哪里?」
「在信奉纯洁主义三征西班牙的中央医院中,怎么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对一般人来说,难以区分他们和长寿族的差别,因此被憎恶得不得了呢。」
胡安娜背着誾说道。然后誾想起了。
……胡安娜小姐是,作为长寿族的精英,被拔擢为学生会代表。但是,
对于人类、长寿族还有在两个种族之间出生的人们,誾推测她应该也有许许多多属于她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如果想到什么,守着副会长立场的她也是不能轻率开口的。
……不过……,总长兼学生会长却明确地点出这件事呢。
胡安娜小姐做出点心发送提案的时候,他说过“对众人平等”。那是指人类、长寿族和半寿族全体的平等吧。
而且,胡安娜小姐对他赞誉有加,也依他想法做到全部平等。所以誾,
「Tes.,——听了这些十分理解。由衷感到抱歉。」
说完,誾抱起藤篮重新和胡安娜并肩,从左侧抬头望去,胡安娜显露了小小的微笑,不知怎的,总觉得是和那个人有些相似的笑容。
接着,胡安娜将目光从医院,缓缓的投向西方的天空。
那是从下关(伊比利亚半岛)往新大陆方向的海面之上。有片平坦而巨大的云飘浮在空中。
「那片汪洋中……我们的“超祝福舰队”正在被构筑着呢。
迟早会把旧船团解体,把勒班陀海战的船和渔船改造成足以行驶外海用的船舶。再将新大陆用的运输舰转售给民间。这样房荣的“圣•罗伦佐”也能够修复,剩下来就是旗舰“圣•马丁”的再调整而已。」
胡安娜凝视着远处的云朵如是说。
「——在英国尚未注意到时潜近,并给予武藏一击的“圣•马丁”。它的真貌,将会给武藏和英国带来多深的绝望呢?
不,武藏和英国目前还在互相试探,……挟着坠落的运输舰的事,双方仍旧在为了决定彼此的行事方针而磨合中。」
喃喃自语之时,胡安娜将视线移向西方的天空。望着仅剩落日夕色的空中,她眯细了镜片下的双眼,发出了叹息。
「迟早,夜晚都会降临的吧。」
「……依据圣谱记载,据说三征西班牙被称为“日不落帝国”。」
Tes.,表示赞同的胡安娜,却看到垂着头的誾。胡安娜不禁做出有些自嘲的笑容,说道:
「异族们存在的英国是夜之帝国,而极东是“日出之处”呢。是这样的吧。到达夜之帝国的黎明时分的人们,在他们上升的同时,而夕阳也随之渐渐沉没吗。」
「那是……」
「Tes.,或许是杞人忧天也不一定,但我是这么想的。想要让太阳永不沉没是多么违反常理的事呀。正因从夜晚将人们拯救出来,太阳才会闪耀的不是吗。」
所以,
「在已然沉没黎明的眷属之中,从漆黑的夜晚里无论如何都想要拼命挣扎着升起,我在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人们哦。
相对于我们所保有帝国的光辉,经常带来新的光芒,拼命挣扎的黎明,呢。」
正在胡安娜说着这些的时候。
右手边,从小山丘上坡的方向,两个身影朝这里逼近。誾和胡安娜一同回头看见的是,身着棒球部制服的男女。
「啊。看吧,大哥!果然在这里!大姐!大姐!」
可称得上是朝气满满的声音的主人是,
「……?瓦尔德斯兄妹?」

「到底发生什么事。这里可是医院哟?」
对于胡安娜的探问,誾点头附和。正在思考发生什么事,在誾的视线前方,瓦尔德斯妹比兄长早到了一步,行了一礼之后停下脚步,一边仰视天空,一边说:
「书记已经去找总长,好像晚上就会把他带过来的样子!——好耶,报信终了!」
「……妹妹哟。哥哥觉得这么点报告的话用通神文就可以搞定了。」
「Tes.,辛苦你了。——那么第四特务,通神文无法说明清楚的报告是?」
Tes.随后到达的巴鲁迪斯兄答。接着他略施一礼,突然丢出一句,
「英国“女王的盾符”已经向极东做出让步。」
「……咦?」
誾能够理解胡安娜胡安娜表示疑问的原因。
让步即意味着英国对极东武藏表示了理解。
……不过,要是武藏和英国联手的话就会很麻烦。
从武藏对抗圣联的战争构图来看,欧洲国家是必须要团结一心才行,故而,
「——可以说明得更加清楚一点吗?」
「Tes.,正是因此才不使用通神文而是亲自来传令。」
瓦尔德斯兄敛目垂首,十分正经的开始说起,
「让步的内容是,经由外交舰给予坠落运输舰物资补给的许可和在第四阶层登陆。
尽管运输舰的乘员回武藏的归舰许可还没下来,但无碍于英国打算和武藏进行通商会议和国交会议的宗旨。」
这些话语所告知的意义,誾从胡安娜脸上消失的表情就心里有数了。
……英国和武藏准备进行国交等等会议所代表的是——。
「这样一来不久后英国和武藏之间的关系就会明确化了……」
Tes.,胡安娜将话题延续下去。
「无敌舰队海战已然近在眼前。——就是说英国决定在向西班牙开战前决定对武藏的方针。要是如此,那么武藏呢?从各国的情报网中完全无法探得一些武藏的情况吗?」
对于质问,兄妹俩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交换着眼神。
「那是……对吧?大哥,……你说说看吧?」
「妹妹哟。哥哥我是第一次羡慕你比我小这件事。下次我们从楼梯上一起摔下来,制造像是身体交换这样的事件你觉得怎样?」
誾突然想起,这确实是在镰仓时代出版的变性文学的续作“替身故事‧天皇陛下是道镜大人而道镜大人是天皇陛下”出现过的内容。
(译者:道镜是孝廉天皇宠臣,孝廉天皇是女性)
总而言之,瓦尔德斯兄搔搔头继续说着,
「武藏和运输舰的一伙人……似乎在举办祭典的样子。」
「祭典……?」
「Tes.,该怎么形容,武藏那边在还是傍晚的时候就在两舰之间把烟火水平地打上天空,挑起“哪边的船舰比较强”的战争,其中还有视觉系的乐手往观众席“跳水”,但是谁都没有接住结果被送往了救护站。」
「那个国家到底是……。话说运输舰那边呢?」
「Tes.,……怎么说好像有个持长枪的女学生是高速型渔夫的佼佼者,她作为酋长,当乘员将储备粮食全都吃光用尽的那瞬间,就展开了祭典。有着“头子!头子!”的吆喝声点燃篝火崇拜长枪和她,之前还因为出了点小火灾引起了大骚动。」
嗯嗯,能够想像出来那种景象的誾连连点头。虽然如此举止已经引来其他三人投来无言眼神,但誾还是全然不在意地自顾自说下去,
「袭击这种家伙的话,我方再怎么说果然是守秩序的正义一方呢。」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1 21:51 编辑



第十二章 『渴望场所的等待者们』

夜晚的缝隙
能打开到何种程度呢
配点(方向性)

空中,现在正充满着夜晚的色调。
在如此的一片夜空中,星星点点的灯火集中在了两个地方。
分别是英国那漂浮在天空中的巨大浮岛,以及悬浮在其南方的武藏的巨大舰群。
浮岛和舰群中,时不时会云雾缭绕。因为风向不同,云层环绕着英国时聚时散,而武藏的白色云层则是出现在尖角或前端,之后被风吹散。
英国静静地一动不动,而武藏有时会挪动一下。当飘散的云朵和吃水线的波纹一同增多的时候,舰船的方向和位置就会缓缓改变。这么一来风向又会发生改变,如此一来舰群始终没令这片空域的大气流动与原本相比有太多搅动。
另外,偶尔还会有其他的舰船从东南天空驶来。
那是阿兰陀的运输舰。
它们有的时候驶来一艘,有的时候是几艘一同驶向英国,之后再返航。
武藏就好像是在观察着行来驶往的舰船流向一般,改变着舰船的动作。在缓缓地,很花时间地改变着方向的武藏船身上,至今还残留着伤痕。左舷侧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长长的盖子一般,都暴露在了外面。
但是风却不管不顾地吹拂上了这片破损,发出了响声。
除了武藏之外能最清楚地听到那如笛声一般,而又高高低低的鸣动声的地方,正是英国。
被第四阶层的平浅海洋包围着的英国。
在这片海洋的西南侧,刺着一个长长大大的构造物。
是一艘船。
那是一艘,印有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纹章的运输舰。水花飞沫从运输舰直指天空的舰尾向天空洒去,舰身的三分之一刺入了浅海中直直地杵在那儿。
运输舰所刺中的地方,原本是岸边。因为运输舰的重量受到周围崩塌影响的岸边,已经塌陷成了研钵状,变成了一个浅浅的海湾。
在垂直了的运输舰上,有一道身影沐浴在月光之下。那个利用重力控制相对于舰尾附近垂直着,相对于海面水平着的人影是,
「弥托黛拉,——换班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银发的少女,弥托黛拉回头望了一眼。
在她那金色的瞳孔投出的视线前方的是,
「?啊呀是正纯啊,不应该是二代吗?……还有,要换班好像也有点早呢。」
肩头披着毛毯转过头的弥托黛拉的面前的人,是脱掉上衣,拆下了内衬的衬衫袖子的正纯。
正纯走近了在木桶上正座的弥托黛拉,
「二代好像正在负责赫莱森的警卫。听她说今晚是最后一天了更不能放松。」
「Jud.,真像是她会说的话呢。……那么,赫莱森怎么样了?」
「……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还在睡觉就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厌烦的怠惰”的束缚而失去意识,她现在一天要睡将近20小时。赫莱森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能推测说是“是不是由于承受了不习惯的攻击OS进行最优化对抗的调整”。」
「虽说是自动人形的身体,也还是够呛呢。」
算了不提这个了,弥托黛拉在月下笑了笑继续说道。
「到了明天总长他们也会来了吧?总长他一定不会放着赫莱森不管的吧?」
「啊啊,肯定不会置她于不顾的,……这也就是说他又会闹腾什么了吧。千真万确地。」
还真是这样的呢,两名少女不自觉地沉默下来,但两人之中还是正纯先调整过来了。她叹了口气耸耸肩,
「不管怎么说到今天已经整整两周了。之前解读了武藏发来的汽笛联络,看来武藏和英国的对话已经正式决定了,通过明天驶来的运输舰,我们就能得到按照预定的人员和物资援助了。所以说,这种生活在今晚也确确实实要结束了。
弥托黛拉你现在也可以回房间睡去了。你已经很久没在十点钟前合眼了吧?」
Jud.,弥托黛拉缓缓叹了口气。
弥托黛拉和正纯同样是没穿上衣、拆掉内衬的袖子和侧裙的打扮,不过多披了条毛毯把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她一脸与其说是微笑不如说是苦笑的表情,用同样的语气,
「这两周以来,真是不可想象的冒险呢。」

Jud.,正纯叹息着喃喃自语。
「毕竟是我们处于隔离状态下,再加上英国方面进行了通神关系的领域性切断,我们几乎无法和武藏取得联系的一段时间啊。」
因为身处于英国领域内,由地脉传输的通神就被隔绝起来,如果要勉强进行的话又会被监听。因为监听的内容以后有可能变成对方交涉时的筹码,所以通神采用的是声光的手段。当然,英国方面也注意到了运输舰发出的光和武藏的汽笛是某种应答了吧。对此没有看出有追究或是调查的动向的原因是,
「英国也,并不想真正地和我们撕破脸皮吧。」
「Jud.,但是在六护式法兰西出身的我看来,这是稍微令我感到有些屈辱的状况呢。如果他们是来与我们为敌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在六护式法兰西,现在还有诺曼统治或是百年战争时期的人活着吗?」
Jud.,弥托黛拉回答道。
「虽然像我这样的人狼,除了一小部分的特殊部族之外寿命和人类相同。——不过,由于诺曼统治确实有许多欧洲的异族移居到了英国。但是,其中大多数是农奴——」
弥托黛拉噤声不语。过了一会儿,
「——大多数的贵族和骑士,还是留在本土的哟?接着在绵延百年的英法战争的时候,他们与过去的同胞激烈交锋,我们的祖先冲锋陷阵,但最终壮烈成仁。…… 听说就结果来说,法兰西以历史再现为由向战线投入了一名少女骑士,以她的死而得救了。」
「……“圣女贞德”被历史再现了啊。」
「Jud.,另外,你知道紧接着在她历史再现的火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被弥托黛拉这么问到,正纯想了想做出了回答。
那是,
「——重奏统合争乱吧。」

Jud.,正纯听到了弥托黛拉那长长的刘海后面传来的回答。
「对英法来说百年战争在没有一决雌雄的状态下结束说不定正合自己心意呢。政治性的问题、历史再现中暧昧不明的部分、如何才能让国家国力不受太大损伤就能收拾起事态等等,全部都隐藏到了重奏统合争乱的阴影之中被缄口不语,……之后只要让那些保有秘密的人们,主要是人类的那些人把秘密带进坟墓就行了,而在实际上也是这样的。
不是有这种说法的吗,——历史这东西,被记录下来的就是全部了。
因此,现在我们在上课的时候见到的东西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并非是过去发生的历史再现本身,而只不过是“作为真实而被记录下来的东西”罢了。
在那场百年战争之中英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相基本上都是属于记录之外的领域的。」
这样啊,正纯点点头。
像是弥托黛拉这样的异族很容易因为本身的能力或是传说与人们拉开距离。虽然有时候她也会以自嘲的口吻说说好像是以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但是经历了那种过去的话,
……嘛,是不想和我的过去作比较啊,正因为这样……
就别追问下去了吧,正纯这样想着。之后有机会听她说说也好,就算没这机会估计日后也会知道的。到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就和与她的过去一同度过的班上其他的同学们站上同样的起跑线了呢,正纯这么想着,
……不过,也会变成葵那样的笨蛋啊—……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默不作声了。」
「啊,没什么。」
正纯苦笑着,心想,我这边让人家担心了算什么事啊。
还是头一回听弥托黛拉说这些话,应该是这样的地点,时间带,还有两人独处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的作用吧。既然这样,
「我倒是觉得这两周的冒险,还不错啦。」
「还会继续下去的吧?因为根据之前的传话,还没有发出我们的归舰许可。」
「不过有人来了的话也会热闹起来了,再说物资也会送来了。食物、衣服,——还有,护理弥托黛拉你那头受损长发的美容品也是,啦。」
「这么贴心的人——」
「葵姐虽然很危险,但浅间之类的人是懂的吧。」
正纯说到这里,弥托黛拉的表情都不一样了。她看着自己的表情,好像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但是她的眼睛又马上眯起来,
「大家比我都清楚呢。还有,——跟总长一样想法好积极。」
「别拿我和那货相提并论。」
正纯嘀咕着,被弥托黛拉的微笑也引得笑了起来。
这两周以来。乘员们被强迫在运输舰内生活。其中,作为骑士的立场和身为第五特务的位置已经够沉重了。但是,
「你终于放松了呢,弥托黛拉。」
「但是距离回武藏去还远着呢。——虽然很麻烦,但也是无可奈何的。」
虽然她在笑,但是在因为不允许归舰而留在运输舰上的乘员中,她应该是身心最为疲劳的吧。
……因为这和骑士的生活大不相同吧。
这里是呈垂直状态的,原本就没有生活用的居住区的运输舰。在将其视为衣食住的环境的情形下,刚开始的几天就只不过是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其他的一切都处在缺乏的状态。
就算是对于像自己这样衣食得过且过的人,还有住宅武藏狭小的地下居住区的二坪房间中的人们来说,这条件也着实艰苦。而拯救一行人脱离苦海的是,
「——哦呀,两位,现在开始这里由在下负责了啦。
因为明天运输舰就会开来了,所以女孩子们都可以去休息了。」
多亏了点藏。

看着走过来的忍者服打扮的身影的正纯,心里这么想着。
……令人恐惧的是,这个忍者从到这里来开始就从没有衣衫不整过。
虽然听他说在进入小等部之前接受过生存训练,出身于忍者家系的亲戚们教给了他很多东西,不过从这二周的表现开来,这些话毫无疑问都是真的。
所以,正纯向点藏打个招呼,
「有你在可是帮大忙了,这两周以来。」
话刚说完,点藏就在距离正纯五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接着他伏低身体,摆出了随时都能够溜之大吉的姿势,
「是、是有什么阴谋吗?这气氛就是有阴谋的感觉啊!」
「……你啊,平时都被葵他们干了些什么啊。没事吧……?」
「……话说回来,这情况下会有人回答“我当然有阴谋”的吗?」
「确实如此啊,……对了完全没有否定是什么情况啊?」
好了啦,正纯摆摆手指示点藏冷静下来。
……不管这么说多亏了有这个男人在,我们才能坚持住啊。
毕竟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经历过这物资缺乏的状态和闭锁的状况。
但是接受过生存训练的他有第一特务的头衔,自己行动起来去和参加船舶系社团活动的人们交换意见,决定了将淡水的确保和分配作为首要任务。
然后在确保了饮水之后,他分配给了男生们一间间宽敞的房间作为住处,而对于女生们则是各自分配了一间狭小的房间。
这样的分配现在想来,虽然乍一看好像是男女不平等,
……其实他考虑得很用心啊。
男生们如果有了住着不顺心的地方,就会搬来运输舰的废铜烂铁,自行改造分配来的宽敞空间的一角,构筑起了一个宽敞的男生房间。
相对地,女生们虽然也将狭小的房间改造成适宜自己居住的,但因为房间小所以不大费功夫,所以形成了一间间便于保护隐私的单人间。
而后,基本上男生们负责进行捕鱼和运用运输舰、还有将运输舰固定在地壳上的工事,以及收集从岩盘中涌出来的淡水的作业,而女生们进行的是烹调与洗涤,还有联络的工作。
说到身为总长联合和学生会的自己这些人做什么的话,首先,二代和弥托黛拉是“为免发生意外的监工”兼“破碎和超重量物的搬运工”和“渔业长”,而自己得到了与武藏的联络工作和发生纠纷时的裁判工作。而自己这三个人虽然也被给与了几项特别的工作,其中之一是,
「……想不到就算在这里也要上课和训练啊。」

正纯的视线前方,点藏挠着头苦笑着。
「哪里的话,正因为不了解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学习各国的状况才尤为重要。
有意义地消磨时间,可是突然被扔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的时候,非常派得上用场的行为啊。」
「Jud.,……还真想不到老师的御高说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呢。那个,就像是在向别人授课一样的。」
Jud.,正纯点点头。
因为自己能够教导别人英国有关政治的方面,所以能够以现在进行时的语气讲出现在身处英国的自己一行人被如何对待,以及英国是个怎么样的国家。
弥托黛拉则作为法兰西出身的骑士,可以从警戒着英国的法兰西的角度讲述英国过去的历史,以及与他国的关系等等。而二代负责的,是战斗的训练以及在集团战中部队的运动方式的讲义和实践。虽然因为技巧过于高深以及本人有点天然需要有人翻译,不过在这容易令大家感到不安的闭锁状态下能令大家进行“强大的确认”,在这个意义上是强力的臂助。
还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蜻蜓切。它被用舰内的部件改造过了,靠着弹簧将伸缩机构自动化了。由此一来轻轻松松地就能捕到鱼,
……还能靠着割断能力把大海割开来捕鱼啊。
因此它成为了被众人称为 “御蜻蜓大人”“蜻蜓明神”的超凡之枪,最近只要二代提着它一出现男生们就纷纷拜倒三跪九叩了。就好像是能为捕鱼带来丰收的吉兆一般。
「不过啦,这样子的野营生活,现在开始才好玩起来了吧。」
「还真是这样的呢……。虽然之前发生了小火情把我们吓得够呛就是了。」
弥托黛拉叹息着喃喃自语,正纯回以一个苦笑。
「你还没成熟啊。」
「这是之前的回礼吗?不过倒也是,确实如你所说的一样。骑士的基本可是城池和战场啦。」
弥托黛拉看着点藏,
「我很感谢你的哟?安排我在晚上放哨,有月光照射让我的身体活性化,而且如果是值早班的话还会晒黑皮肤。……不过,就不知道二代觉得晒黑皮肤有没有关系了。」
「二代和蜻蜓切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男生们的酋长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她的房间门口总是供着一堆晒干的贡品或是贝壳串的项链什么的。
前几天供上了不知道从那里切割下来的石头做的大块货币的时候实在没办法处理只好扔掉了就是了。」
「变得跟未开化民族一样了呢……。不过如果这也能从今天开始改善的话就好了。我也不想光泡在热水里了,想好好洗个澡,也想要在能伸直腿的床上好好睡一觉呢。」
「就这样的话不必担心。上一次,在下已经向四郎次郎殿订了满足这方面需求的物资了。毕竟身心消磨得最厉害的还是女生们吧。」
听了他的话,正纯和弥托黛拉交换了一下视线。接着互相微微点点头,
「……为什么明明是这么懂得照顾人的男生没有妹子的时间=人生呢?」

听了正纯的问题,包括她本人在内的两名女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被虽然有月光照耀,但是确确实实属于夜晚的黑暗催促着,两人说了出来。
「……果然,是那身忍者装束。光是和平日里就那副德性的男生在一起就非常……」
「……Jud.,原来如此,……因为缺点实在太大了所以优点一瞬间就注意不到了啊。」
「那、那边的!别不管在下就随便解说啊!」
再说了—,点藏双手抱胸,
「在下要找妹子的话,绝对只收金发巨乳的。」
这样啊,正纯嘴上这么应付着,又在黑暗中和弥托黛拉交换了一下视线,
「……呐弥托黛拉,男生这种生物吧,为什么都这样子自己把要求定这么高啊?」
「Jud.,是不是想要通过这么一来,造成“并不是自己不受欢迎而是没有符合自己要求的异性”的错觉呢……?」
「这样啊,……不知所谓的自尊心呐。虽然完全无法理解,应该还是值得同情一下的吧。」
「唔噢噢噢这帮子女生怎么都毫不留情啊!」
淡定点啦,正纯伸手制止了点藏的发彪。接着她弯起嘴角露出了个笑容,
「既然这样,你去参加那个迟早会与英国举行的会议怎么样啊?——我想,妖精女王已经充分满足你的要求了哟?」
「在下,把手和龙门吊之间的区别还是分得清楚的啊!」(译者:“要求”又有“把手”的意思,点藏这么说的意思是他虽然要求高,但还没有奢望能泡到妖精女王)
这时,被点藏的话逗乐了的弥托黛拉说道,
「不过,在很多地方真的是多亏你帮忙了。第一特务,你是不是也很够呛啊?」
「没有,因为在下不论什么时候,都随身带着能用来训练的忍者道具。」
「忍者道具?」
弥托黛拉不解得侧了侧头。
「说到忍者的锻炼的道具,不是那种每天跳过不断长高的大麻茎干,锻炼跳跃能力之类的东西吗?」
就像是弥托黛拉说的那样。自己小的时候,确实有过这种“假面忍者•露西亚赤影”中读到的锻炼方法,就是栽培生长快速的大麻,然后每天从上面跳过自然而然地锻炼起跳跃能力的训练。虽然这怎么想都不能当场提高身体能力,但因为这是将脸遮住的时间=人生的变态集团的锻炼方法,所以还是有什么秘诀的。(译者:捏他自元祖级特摄片《假面忍者•赤影》,主角是个戴着红色面具,梳着三七开发型的忍者)
正纯正面的点藏也点了点头,
「其实,那是一直持续到家父一代的锻炼方法。」
「真是这样的吗?」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忍者的秘辛啊,见到正纯和弥托黛拉都对这小知识表现出了极强的兴趣,点藏又点了点头。之后他说,
「家父他们在舰内的植物园里种的大麻,之后都长了一大片了。想要拿来用以个人训练的父亲他们,偶然地把大麻各自带回了自己房间里偶然地种出了一大片,偶然地把它们当成烟草深深地吸一口结果必然地被请去奉行所谈话了——」
「再说下去好像会被卷入事件里去了所以请你打住吧。还有,我先问清楚了打好预防针,裁决的时候这种偶然系的借口通用吗?」
怎么会怎么会,点藏摆摆手。所以,刚才的话正纯就当是自己没听到了,
「——哎呀?」
忽然,弥托黛拉看着东方。只见月光之下,远方的山崖上的是,
「那是——」
仔细一看,在原本是小山丘的海岸崖壁上,有一道身穿带兜帽的长衣的人影。
那是,在对面被称为“伤者”的人影。

弥托黛拉向着数十米远的人影,微微耸了耸鼻子,
「……偶尔,他会从那里打量我们这边的情况呢。」
根据弥托黛拉听来的说法,
「那是运输舰落下来的时候,第一特务救下来的那位吧?叫做“伤者”的……」
「呃,与其说是救下来……」
弥托黛拉不知道点藏为什么含糊其辞。不过,
「……当时他似乎是为了救孩子们才舍身扑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位周边地区的指导者说不定也是一位拥有同样力量的人物呢。——不过,那些孩子早就已经回去了吧?」
「Jud.,孩子们乘坐的小船已经由精灵们安全接收了。」
孩子们。救了在运输舰下落点的三名少年少女的人,就是自己和二代。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运输舰坠落前,为了救孩子们我方已经商量了多种方法。
其中最为有效的,是自己飞扑到下坠的舰首和地面之间用银锁救下他们,或者是让点藏和其他人,让脚力比较快的人救他们。
但是运输舰的舰首没长眼睛。因为知道船首和地面相撞会四分五裂,所以在那里也没法子安置确认前方状况的人员,而不靠目测就飞扑过去的话如果位置没对上那就悲剧了。另外,因为舰首还有一定的宽度,想要救孩子们就要跑出这个宽度的笼罩范围,而且孩子们陷入了恐慌状态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想要飞扑过去救他们的话,风险是很大的吧。
因为自己身为骑士,所以坚信着事无不可为。不过,必须要有能够做到的绝对保证。因为,如果牵连到英国的住民的话极东的立场就很糟糕了。
因此采取了一种方法。弥托黛拉身边的正纯耸了耸肩,轻声地把它说了出来。
「——想不到,竟然会是把舰首拆掉。」

能够确确实实救下孩子们的方法,就是在坠落之前先把舰首破坏掉。
在上面开个洞,用那个洞把孩子们罩在运输舰里面。
……那方法是——
弥托黛拉回想起来。
方法有一个。
用二代的蜻蜓切,像是给酒桶开盖子一样连续割断舰首的前面边缘,接着再在中央割断一条的话,就能把它当作双开的门一样在内侧用银锁拉开来。
蜻蜓切可以割开船的内壳这一点,通过之前在三河对“荣光丸”释放的一击已经清楚了。但是,弥托黛拉所看到的二代的行动,绝非那一次所能比拟。
……明明运输舰的内部,是由好几个框架构成的。
二代在呈垂直状态的运输舰内,向上攀登一般地下落着奔跑着。
比落下速度更快地,以框架为支点向下加速着,接着再把当作立足点的框架割断。
弥托黛拉自己在舰内才踏出几步的时候,钢铁支柱的碎片已经如同落叶般漫天飞舞了。
弥托黛拉把它们扫开来打开去路的时候,二代的身影已经飞向了舰首。
接着,而待回头扫了自己一眼,
「——漂亮。」
随着这一句话,就把前面壁给切断了,但是,
……完全不考虑我这边的处理的行动呢。
虽然勉勉强强赶上了,但不知道是二代无视了自己这边呢,还是她相信自己来得及呢,还是因为事态紧急才如此行动的呢。
由结果来说,从打开来的前面,就好像是巨蟒一口吞下了猎物一般,
「能救下他们真是太好了呢。」
孩子们只是坐倒在地了。
在他们旁边着地的自己和二代,将周围的零件打碎缩起身体保护着他们,另外,面对运输舰上不慎碎裂的碎片,就用蜻蜓切割断部件将它们击碎。
飘然而落,四处飞散的部件数量惊人,但利用旋回银锁而形成的防壁和二代的高速运动将它们全部都打落了。
最终,因为运输舰的落下冲击和重量把地壳砸沉了下去,水都从周围渗了进来,所以自己和二代救起了孩子们沿着倒立的运输舰上去了。
干得漂亮,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出现在甲板上接受众人的喝彩之后,还是实在受不了就和二代一起躲到角落里去了。
银锁也是,蜻蜓切也是,弥托黛拉认为它们也都干得漂亮。还有,
「…………」
虽然戴着手套没有露馅,但其实左右手的指甲有些都断了。
右手是中指和无名指,左手则是中指和食指。正因为是非惯用手的左手,所以在食指上用力过猛了。
人狼家系的特征就是伤口好得快。也有为了快速疗伤的种族性能力。但是,如果高速修复指甲的话容易长得很难看,所以弥托黛拉还是用和人类同样的速度自然治疗它们。
……要是能做个美甲就好了……
一想到美甲,弥托黛拉就好像觉得指甲尖都热了起来,困惑于这种不协调的感觉。
「……不过,也成功救下孩子们了,这也就够了。」
「隔离状态也是一个难题啊。……既没办法经由武藏联络外界,住在这第四阶层的人们也都没法过来。」
不过呢,弥托黛拉听到正纯继续说着。
「那个穿长衣的,看到孩子们到甲板上的时候好像很惊讶的呢。」
Jud.,弥托黛拉这么说着望着崖壁上。
在同一时刻,长衣的身影也注意到了这边。月光之下,戴着兜帽的剪影清清楚楚。
穿长衣的人,毫无疑问地,看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就知道他是英国人……
作为还礼,自己也示意了一下。
长衣的身影很快又看着正纯,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在看到点藏的时候,
「————」
他迅速低下了头。而且,马上又转过了身。
离开了。

……诶?
正纯说出了弥托黛拉心中的疑问。
「库罗斯优奈特,你,……做了什么让人家讨厌的事吗?」
既然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起来也是这样的,那么这担心就应该当作是事实了吧。虽然想想不大可能,
「我们去救孩子们的时候,……他该不会是对第一特务妨碍了自己怀恨在心吧?但是不太对,功名心这么重的话也不会冲入那么紧急的事故现场……」
「嗯,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点藏叹了口气喃喃道。
「在下会冲过去庇护那位是有理由的,不过在很多方面,对于生活在武藏的我们来说理所当然的事,在对方看来并不是这样的哟。」
「哈?……理所当然的,并不是这样的。……你指的是什么?」
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不过,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是,
「那位人士对于你当时采取的行动,抱有某种误解了吗?」
「Jud.,而这个误解的答案,就是对于我们来说“理所当然的事”。但是——」
点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把手放在头上,
「不,——这里与其说是做了需要辩解的事情,不如说是在下“做了多余的事情”,这样下结论的话,在那位看来才对于我们双方都好。」
「……哈?」
弥托黛拉和正纯同样不解地侧着头。
「为什么,你非要甘于接受这种对自己不利的误解——」
「哪里,……我这么做,对于那一位来说就变成了“免于难堪的事”了。而遭人误解这种事,正是身为忍者的在下的义务。」
就聊到这里吧,点藏说。他向弥托黛拉说明道,
「换班吧。正好,今晚在下负责与武藏的联络。」
Jud.,弥托黛拉点点头站了起来,从之前一直坐着的木桶上下来。一边有点遗憾不能继续看着武藏那边了,但是又用明天就能再会的理由安慰自己。接着她一边感受着撑在木桶边缘上的手指甲轻微的痛痒感,一边和正纯一起从点藏的身边穿过。
弥托黛拉用同样的动作向点藏致意,不经意间看了看月光笼罩中的小山丘。
回忆着之前站在那上面的身穿长衣的人影,弥托黛拉思考着。
……虽然第一特务说了,就算自己受到不利的误解,只要对方能够有所得利就好了……
如果是我王的话,对于这种消极的思考方法或怎么说呢,就在她想到这儿的时候,
『喂—!』
忽然,弥托黛拉就听到从南边的海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总、总长!?」
随着弥托黛拉的疑问一起,第四阶层的集落,还有位于北侧的英国的上层的灯都纷纷点亮了。但是,笨蛋的声音还是不管不顾地,
『听到了吗赫莱森!那么今晚就由武藏Airadust广播局直播武藏和英国的,裹、裹、裹脚回忆——』
『呼呼呼果不其然呢愚弟。——不过那玩意儿是国交会议吧。』
『噢噢噢好厉害啊姐姐就像天才一样的啊!不过我啊,还是觉得裹脚回忆这么说色色的比较好啊!要、要裹脚啦!真的要丢啦!一、一起丢呀啊啊啊!——喂喂浅间,你为啥在入口这么近的地方拿弓箭对准我啊?还是一脸笑容地。』(译者:“国交会议”几个字的训读略微和“真的要丢啦”“一起丢呀”相近……)
广播中传来了射击声之后就是一片杂音了。
弥托黛拉不禁就觉得,完全想象得出来哪里发生了什么事的自己已经完了,但是她马上又发现了自己近旁的两人也和现在的自己同样的表情。所以,弥托黛拉如此评论。一边对两周以来没听到过的声音报以放心了的苦笑,
「虽然那一边,涅申原受到了诅咒还被追究袭击和武藏破损的责任了。不过大家还真是老样子呢。」

「……为什么大家,都还是老样子呢。」
如此的自言自语声,从武藏的尾部向着运输舰传去。
地点是位于奥多摩舰尾的学院用搬入港的边缘。
学院用搬入港,是用来停泊送来学校的货物还有在社团活动时用到的舰船的设施。那是边长足有一百米的正方形平坦着陆场,位于从左右和后侧包围住武藏Ariadust学院的防风墙的后侧下部,成为了奥多摩最靠近舰尾的地区。
搬入港的外缘虽然有带有扶手的通道,还有利用船舶系、运输关系的社团的海外部室长室,但在既不是白天,武藏又没有进行贸易的现状下这里闲置着。此地位于学院的校舍背后,举目四顾就只见天空和墙壁,还有从墙壁上的窗户中投射进来的亮光了。
但是,在这煞风景的港口边缘有一个人影。那个展开了几个表示框的人,正是涅申原。他真有手肘撑着栏杆,背靠在栏杆上。
接着等他把绊住右臂的拐杖支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左脚就露了出来。他的脚上,从小腿向下用固定用的木片和布条裹了起来。
「真是的,就算是这种处理都被说成是“想要博人同情也搞得太夸张了”呐。」
他看着自己肩膀上的走狗展开了新的表示框,
「啊啊又来了,在学院用通神带(net)中又立了新的通神端(thread)吗。这回是考据党的啊。……日记系的也发了许多牢骚,学生会的通神领域(site)也收到了一大堆的通神文哪。
而且每一篇的内容都是,——“那么做就好了吗”之类的。」
叹了口气。他的视线移向了一张占满整个表示框的武藏全图。那是用线条和颜色显示武藏受损状况的图。
「另外还有——」
看了看在上一次战斗中的负伤者,以及包括建筑物等等在内的资产的损失表。
涅申原确认着这些情报,在阴影中自言自语着。
「——这下麻烦大了。本来还以为做好觉悟了,……等到它变成实际情况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在猜疑我,否定我的感觉可真难受啊。」
……虽然觉得,自己当时有努力过了。
「说什么你的努力还不够,没有用,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啥的——」
叹口气。
「没你在就好了,这么说就万事大吉了吧。」
就在涅申原沉重地叹息着喃喃自语的时候,忽然有声音传了过来。
「啊啦?还以为你既不去参加庆典,最近就连课都不来上了,你究竟窝在这了干什么啊?」听到这从天而降的声音,涅申原抬起头确认到了说话者。
涅申原一眼就看到,那是晚上也背着黑色羽翼的,
「成濑君啊。」
「Jud.,这种程度的还记得住啊,你这家里蹲。」
她站在了涅申原的旁边,外缘的栏杆上,这么说道。
「怎么样?——同为败犬的你我,要不要互吐苦水看看?」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3 20:54 编辑




第十三章 『讨论场的纠结者们』
和火种不同的
尽管小
却又不会消失的东西该如何称呼
配点(不必插手)

「苦水啊……」
对于成濑的“互吐苦水”这个提案,涅申原一边叹气,一边明显地露出了讨厌的表情,但是自己毕竟是参加了……,他在心中编织着语言。
虽然比起这种毫无建设性的事情,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总结出一个理由来让自己认命比较好,
……纠结啊。
「嘛,的确,不过会变成互揭让人郁闷到会互倒苦水的疮疤吧。」
「也是。在舰内神通带稍微查一查你的名字的话,查出来的伟大事迹惹到我都觉得很讨厌了呢。──毕竟我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人出糗啊,所以就不禁帮了你一把。」
「嗯?你帮了我吗?」
「不是的。起先尝试过跟他们一起责难你,但是因为对方实在是跟我的等级差太多了我又扫兴了。等我难得另外开了个讨论串却变得冷清起来了。大家不行啊,就这种程度。」
「你、你到底是想吐苦水,还是来挖苦人的啊选一个好不好。」
没事的啦,成濑回答。不知道该解读成嘲笑还是苦笑的笑容在她的嘴角浮现,在夜空吹拂的风中让翅膀微微张开而取得平衡。
然后,
「大体上,我看了大家的意见之后就了解了。──我们因为袭击而有了损伤,而武藏更是承受了炮击而导致破损,是这么回事吧。」
但是,
「程度的差异姑且不论,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的三河战由你担任军师指挥的时候也是,参加战斗的人员都受了伤,武藏也承受了巨大的损伤。我们也是呢。但是,不过啊,在这次的战斗中,有一个明确的不同点存在。」
那就是,当成濑正要继续说的时候,涅申原像是抢答一般说道。
「──没有赢。是这样吧?」

涅申原是这样想的。只有赢了,那么其中的人员负伤、损失才是有意义的。但是,
「……不能赢的话,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啊。」
从我军的角度来看的话,就算战败,还可以做后续的弥补动作和找借口,但是靠这些不能平息他人的感情。
从他国的纪录来看,也确实存在战败之后互相推卸责任的事例。战败、损失,这些东西一定会找出一个人出来承担这些责任。
「通过强加这些责任在一个人身上,让人们觉得“不是我的错”,这才能够勉强接受失败啊。」
「对于学生有上限年龄的武藏来说,就算那些孩子们跟随你,他们的父母可不会原谅你的,如果那些孩子受伤回来的话,“看,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家长会这么说的。更何况,他们也不想让儿女承担什么责任,所以会把矛头指向你。……是这么一回事吧。」
「你能理解还真是帮大忙了咧。」
涅申原觉得,因此而稍微感到放松的自己,真是不够坚强。
「书记在其工作性质上,业务中不得不使用神通带,而且为了尽到军师的职责,有必要获取很多的情报啦。
但是,那也就意味着有时候也不得不接触到关于自己的评价呢。」
「……从历史上来看,通常败军之将的评价都很悲惨,这难道也算是诅咒之一吗。」
Jud.,涅申原叹了一口气,把身子靠在栏杆上面。停在栏杆之上的成濑往右踏离了一步,重新用翅膀取回平衡。
「三国时代的中国有很多武将是因为愤慨或是郁闷而死去的,果然承担责任的人都有一定的压力吧。闷死是因为心脏麻痹,气死是因为压力过大的这种情况虽然也有,如果要重现历史的话应该很麻烦的吧。」
「虽然是做好了谈话会没溜儿的觉悟来和你这历史宅说话的,这种场合你说这个干什么?」
「Jud.,虽然可以直接解决,但是在将引退等的“解释”当成死之前,先给他们山大的压力就成为了课题。」
「举个例子?」
我想想啊。
「……比如说,整人节目中被貂蝉请来,那个人飞扑上床之后,才发现被子里的不是貂蝉,而是吕布,“你─好,你─好,你被骗了——!”这样做吧。」
以董卓为首,大量的三国前期武将都是闷死的。但是,吕布引退之后,整人节目开始受到警戒了,不过为了三分天下,张飞还是“你─好—!”地努力着,所以就只有蜀国的武将是闷死的。之后,到魏国出差的关羽,开发出了让不肯死心的武将参加带通神带直播的脱衣麻将而闷死•气死的技术,而学他的的荀攸因为被曹操放枪而闷死了所以被禁止了。涅申原觉得,不可以赌博。
后来成立了全国规模的闷死推荐委员会,
「用的是把武将爱看的连载五行诗的作者给收买,让诗演变成女主角死亡的悲惨结局、把舞台剧强制变成全灭系的致郁系结局的方法吧。
虽然发生了愤怒的武将们把作者、主导者都勒死了的事件,不过一言以蔽之,“闷死”了的三国时代被历史再现了呢。」
嗯嗯,涅申原点了点头,忽然注意到了这样的自己,
「……还没有达到那种状态的情况,我还能行吗。」
「你如果死掉的话,武藏会演变成很糟糕的情况,所以多少也好放松点啊。」
正好这时,在校内通神带中,又出现了拿自己当捏他的讨论串了,走狗这么告诉他。涅申原看完了标题,
「也是啦,……之前我也说过啊,不只是军师,对其他职业也是。」
「?什么啊?」
啊啊,涅申原叹了口气,开了口。接着他说出来的话,是这阵子对自己最多的评价。那就是,
「——要是能一切如我所想那就是正解了,就是这样。
不管谁都会说过的吧?这样子的话。」
「啊呀?说不说是每个人的自由吧?就算是我,在贩卖自己画的本子的时候,就算是把本子摊开了搁在客人面前这么说,结果还是没买就跑掉了的情况也很多。」
「当时你内心什么感觉?」
「——觉得这样好就好了,倒也没什心理不平衡的。怎么了?一脸惊讶的表情。」
魔女真恐怖啊,涅申原这么想到。不,再仔细想想的话,
我们的班上,基本上都这路货呢……
这个,应该说是一丘之貉吧。
不过嘛,涅申原又想到。想要能一雪前耻。
既然自己还能这么想,那就说明还有救。因为自己还希望自己能继续下去。
……所以加把劲吧。
下次赢了就好,这么想着。因为赢了的话,所有的一切就都有意义了。
从这个观点看来,在三河之战结束后举行的庆祝还真是有意义啊,这么想着。因为通过那么疯了一场,就能物理性地真实感觉到胜利这一个意义。所以,
「为了我的成果能在庆典上发表,加油吧。」
「今天的庆典,你去参加有什么不好的啊?为什么不去啊?」
那个答案很简单。涅申原举起了右臂给她看。
被月光所照亮的,是包裹着右前臂的插满术式书的绷带。在白布上写了好几层文字的绷带,却还是不能压制住某样东西。
那是从绷带下渗出来的光芒的文字列,而那文字所显示的是,
「麦克白。——莎士比亚的术式,还在继续诅咒着我。
麦克白是弑君的篡位者。那个诅咒,就变成了我的存在就会危害到托利的形式。」
就是说,
「莎士比亚她,对我施加了诅咒。我只能够选择与王分道扬镳的道路。
——我中的就是这样的诅咒。」
听到了涅申原说出来的话,成濑低着头看的眼睛都瞪圆了。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就这么说道。
「那个捏他……,Get!」

……能行!
成濑如此确信。
「刚才你的台词,在高潮部分对着全裸使出来的话对读这里的女孩子们的说服力拔群哟!只是为了这句话我砍掉点对白都没关系!对了,让你的脚上中招,舞台用医院或者别的哪里怎么样!?」
「就算你为我怎么样,我对这种捏他是很不感冒的类型啊。」
成濑耸耸肩摇了摇头。呼,她叹了口气。
「呼呼,总之因为就算你也是有肖像权的从版税里分一成给你吧!」
「这一成不是肖像权的份而是人权的份吧!?」
能成捏他就死人不管了,是这样的吗。
总之,成濑低估道。
「带着那条瘦诅咒的手臂的话,不就暂时无法共同行动了嘛。去找浅间之类的……」
请她祓除一下呀,成濑没有说下去。他手臂上的绷带毫无疑问,就是他已经和浅间讨论过的证据。明明如此诅咒却还是停留在手臂上也就是说,
「是就算祓除夜驱除不完全类型的诅咒?非得射一发才行的那种?」
「前半部分说对了后半部分我就无视好了。于是,因为戏剧还没有结束,所以麦克白才不会消失。
麦克白虽然杀死了王,但将麦克白作为一部戏剧来考虑的话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说并没有污秽。所以说就算是祓除了,也无法令其消失而只能够压制住。
好像是因为舞台戏剧本身就是奉献给神的娱乐,所以就神道来看是很难祓除的。
听浅间君说,想要祓除这个术式,必须要莎士比亚宣布闭幕或者是离开英国才行。只要不那么做,就算我辞去了职务也会有另外的谁作为替代继续诅咒缠身。」
「就算那个人被诅咒操纵杀死了葵君也是如此?」
就算你这么说,涅申原陷入了微妙的困惑中。
……这个男人,因为一上来就先考虑最糟糕的情况所以说很难对付呢。
这就是军师特有的思考方法吧,成濑心想。就在眼前,涅申原用拐杖拄地调整自己的姿势,
「如果是这样,还是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让我自己应付,这样子由我来养着诅咒的处置还比较轻松。
只不过,既然我养着它了,就不能伴随王的左右,也做不了工作了。
因为这只右手想要杀了王,所以想要写点文章的话就会间接地贬低起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会做出点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不规矩的右手呢。」
接着,成濑考虑起了之前与他相对的敌人的事情。
「……莎士比亚之前说过的,13?第十三无津乞令教导院的事情,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要拿来做同人志的捏他?」
「当然。不拿来做才有病。」
成濑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涅申原拿手抵住额头了一瞬间,
「嘛、嘛,虽然估计也比随便传播开来要好一点儿……。不过嘛,实际上,那也是个没有留下太多情报的场所呢。」
「是这样的吗?」
被成濑这么问道,涅申原微微点了点头。
「在身处其中的我们看来,因为外界的知识苍白无聊,所以说对于它就只抱有“好像是个尽是能做的事情的地方啊”的想法了。
根据事后的调查,那里好像是三征西班牙的前总长卡洛斯一世设立的孤儿院设施,并对孤儿们从小就施以英才教育的地方呢。
虽然这种设施现在遍地开花,但那个地方却有点儿不同呢。」
成濑听到了。
「——那是为了制造袭名者而存在的地方哟。」

「制造,……袭名者?」
成濑重复了一遍问道,涅申原简短地回答了句「是」,耸了耸肩。
「卡洛斯一世虽然兼任了三征西班牙总长和M.H.R.R.的皇帝总长,但比起三征西班牙是更亲M.H.R.R.的人。所以三征西班牙长期缺少总长,取而代之只能够通过增加袭名者带来的个人的权力强化来强化国力了。
但是,如果是贵族或商人的子孙的话就容易出现利益纠纷,而如果因为事故等等缺少了袭名者的场合,又需要迅速填补空缺。所以——」
「培养孤儿,就是为了这些?」
Jud.,如此回答的涅申原,却没有看着成濑。他直直地平视着前方的空间,
「好像是,将原来似乎有其他目的的教导院,再改组成那种方向的。传言那原本是为了培养出成为圣谱越境部的学生的地方什么的。」
「最后那句是笑话?」
你觉得呢?涅申原侧了侧头。接着,
「不过啦,在我那一代,那里也结束了。毕竟有一名同伴死去了啊。」
「————」
「是个很能干的孩子啊。比我这种强多了。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你瞧,感觉什么的,不就是和孩子啊上了年纪啊都没关系的吗?要是想选择一个词汇说出来的话,词汇量大的话虽然选项也多,但并不意味着选择的感觉就会变好。
而现在想来,那也是非常能干的孩子啊。
但是那个孩子是,……抗压能力很差的孩子。」
「等一下。」
成濑轻轻用脚尖踢了踢涅申原的后背。
「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勉强说出来了。」
「不想听的话就不用勉强听下去了。」
不讨人喜欢的男人,成濑想着。大概是这种思考传过去了,涅申原,
「跑题了吧。」
「而且也没法拿来做捏他呢。」
「那可真是谢天谢地。——那么,发生了很多事,虽然发展到了需要进行监察的底部,但在那前一天,我们被“移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所以我们就逃跑了。从机动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向着耸立在山岳地带的山道旁耸立着的十字架祈祷,一边走了四天四夜。之后当我们千辛万苦抵达了与六护式法兰西的国境的时候,……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向着自己中意的土地出发了。而且还说好就算之后见面,也要装作陌生人的。」
明明如此,
「怎么会有打破约定的人啊……」
「简言之,就是棘手的面对面型同窗会咯。
……什么嘛,对方是主流袭名者又是妹子,还以为会多点色色的故事的说。」
「……成濑君,你很擅长直来直去的发言的吧?不过啦……,听说那个教导院已经被取缔了。好像是在委拉斯开兹负责管理孤儿院和医院,树立起腓力•二世的体制的的时间点上,那里全都变了。」
这样啊,成濑点点头。
「你也,挺辛苦的啊。」
「以前是挺辛苦的,但是没事哟?」
「你不是现在进行时地苦逼着的嘛。」
「Jud.,还是这么说吧。嘛,可以的话,我倒想心情好点的话去参加接下来英国的即卖会的呢。会举办的吗。」
换个话题吧,成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就附和了他。所以,
「是啊。」
就在成濑这呢喃着的时候。忽然,并非是汽笛声的响声从武藏发出。
那是舰外广播声,是用很熟悉的音色的,
『——一下!等一下啊喜美!』
是浅间。她的声音有点急匆匆地继续说下去,
『托利君想要买不洁的游戏了,快点阻止他!』

不由自主眼神一凛的成濑的视线,投向了包围着武藏Ariadust学院的防风壁。奥多摩主放送室应该就在中段附近吧,成濑这么想着望向涅申原,也见他果然半眯着眼看着同一个方向。但是声音依然以高分贝继续着。
『奉行所的报告书在死因一栏上写着“死因:因玩工口游戏受到打击而搞怪升天”啦“状况:在工口游戏的表示框前全裸着倒在地上”之类的该怎么办啊!
我们家的神社也会因为解除契约关系要写文件,真要写“契约接触的理由:玩工口游戏解脱”什么的之后参考资料的浅间后代们看了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诶!』
是浅间。成濑和涅申原听着接着响起来的喜美的声音,交换着视线。
「……谁去告诉她不小心把话筒的开关打开了啊?」
「现在才说是不是有点晚了啊。——啊,你去发一份通神文怎么样。」
Jud.,别无他法的成濑垂着肩膀,用通神文向浅间发过去了一句话。过了一会儿,
『诶?不要!等一下啊,这个传出去了啊!?听好,外面的各位?如果听到这些话的话请把手举起来。——啊啊没关系,没关系的哟?就算举手了也不会射你们的。』
「那个巫女,SAN值这么低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地发疯啊?」
还真是,涅申原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接着,因为他耳中听到了舰内通神的声音关掉了的声音,就说出了自己的话。
「怎么说呢。就算我这么失落周围人的情绪还是很高啊。
……就算想被救也不像能得救的样子啊,这副德性。」

在挂着“奥多摩中央放送室”这块牌子的房间内,有几道身影正在对话。
对话的内容是,由武藏内的主力们发起的,简易会议。
会议的议题,照巫女服打扮的浅间所说就是,
「那、那个,虽说在放送室里面不会担心声音传出去,但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惹出了很麻烦的事件,这个先放一边。——海蒂,听你说之前已经发出了正式的登陆许可了吧。」
Jud.,这么回答的人,是在浅间的左手边,穿了身商店的工作服当作便服的海蒂。
她一边和襟卷一起展开几个表示框,一边向浅间笑道。
「虽然登陆还是只能到第四阶层呢?但是,明天就能用外交舰往运输舰尽情运送短缺物资了,所以能把女孩子们必要的东西啦、清醒用品之类的列张表给我吗?浅间亲和喜美你们两个。」
「……诶?诶诶诶?让我和这个人外吗?」
浅间指着身边的喜美,可是喜美已经和走狗阿钿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表示框看了。
那个,在充满了不安的浅间视线前方,高岭之花回过头来,
「怎么了浅间,话说在前头,我才没打算把奇怪的东西装进去的哟?」
「……比如说?」
「也是啊。……给女孩子带的当然是保养肌肤和头发的滋养用品。还有发卡啦、牙刷啦等等的洁面用品也要。还有,换洗衣物也是,窗帘盒和毛巾之类的也是必要的吧。」
听了喜美的回答,浅间一脸惊讶地环视了一遍大家的表情,接着她把手搭在了喜美的肩膀上,
「……没想到你会作出这么正常的回答呢。——喜美,想做不还是能做得挺好的嘛。」
「呼呼呼你这外道巫女。在这种非常事态下,我也不能太乱来呀。」
「姐姐!姐姐!那么给男生们带什么去啊!」
「呼呼呼问得好愚弟!给男生们带的当然是工口游戏咯工口游戏!拿来抚慰在没有能够奏填的筐体的运输舰内只能够使用箱和黑盘的苦闷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这正是催泪系大作——!」
「呜哇哇哇果然来这么一句啦!?英国的人来检阅了怎么办啊!?」
「诶?到时候只有搭着人家的肩膀视线相交对方不就能够理解了吗?」
海蒂把手搭在了听了喜美的话表示怀疑的浅间的肩膀上。
「……嘛拜托就这种感觉好不好?术式系的能由浅间亲你来准备就再好不过了。」
「……我明白了。不过,登陆的时间,定下来是什么时候啊?」
「Jud.,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许可的完成应该是在早上吧。对方因为异族很多所以是二十四小时无休都市在活动的,所以在这种时候真是帮大忙了。而且因为这样,消费活动也很旺盛我们也能贩卖各种东西。」
原来如此啊,点了点头的乌尔基亚加和浅间,忽然看了看放送室的深处。
而在众人受到两人影响纷纷望去的视线前方,全裸正透过窗户,用双筒望远镜望着英国的方向。

……是在担心赫莱森吧。
浅间心里想。在这两周以来,他的情绪有点太勉强了呢。
没看到他显示出冥思苦想的架势,在感觉老天保佑的同时,也感觉到有点不合适。
所以,浅间用他听得到的声音,这么说道。
「就在,明天了呢。这么一来大家就能会合了。」
还有很多事要做。那不单单是自己,
「托利君,见到正纯的话你不是会被各种训的吗?」
「诶……?难、难道说,我做了什么会穿帮的过失……?」
「虽然我也没听说过具体情况但我想先道歉比较好。……说的不是这个啦,与英国构筑起什么关系啦,还有今后该怎么做啦,我想站在与他国交流的立场上的正纯,肯定会想听听托利君你的意见的哟?」
是吗?托利举着双筒望远镜,头转了过来。他用左手上拿着的望远镜对准了自己的胸部,不知道为什么右手凌空做出抓住什么的动作,
「就算我啥都不说小正纯的话也能决定的吧?」
浅间半眯着眼睛拿弓一戳望远镜,笨蛋就捂着脸滚倒在地。众人微微有点吃惊,而浅间叹了口气对他说。还真是喜欢在心里藏心事的人呢,这么想着的同时,
「袭击前上课的时候,正纯不是就这么说过了吗,「你的决断,总有一天是有必要的」。托利君,与其说你是不擅长这种东西呢,……我倒觉得不如说到了要深入一步的时候就真的会深入进去所以说不大想用自己的嘴说出来吧。」
浅间说道,但托利没什么反应。说中了就行了,浅间心里想着的同时也,
……不过,既不属于学生会又不属于总长联合的我也不能指手画脚的呢……
巫女的职责要求基本上不要插手俗世的争斗。所以浅间也噤口不语了,但身边的喜美却拿肘关节顶了顶她的侧腹。虽然大致上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浅间还是转过头去,
「什、什么事啊?」
「呼呼,——看你特别想插手的样子嘛。直接问问愚弟怎么样?问问他你自己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听了喜美的这么一句话,托利露出了“?”的表情转过头来。看到他的浅间,
……啊。
自己插手到底好不好,他会作出回答的吧。对此心跳一阵加速的浅间,恶狠狠地竖起眉毛拉住了喜美的手。接着拉着她的手就转向门口,
「好、好了啦!我们都是外人,都听到想听的话了就回去吧!」

浅间对于自己羞红了脸这一点有所自觉,
「喜美你也是,最近你不是明明去叫醒托利君的结果老是陪着他一起迟到吗。赫莱森不在了又不是喜美你的错所以也不用勉强辅助他的。」
「哎呀人家要被抓走啦。——不过我啊,还是挺喜欢被浅间你这样子强行拉走的哟。」
「不、不是啦,不是这么一回事,真、真是的……」
因为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所以真心话都被看穿了所以很难对付。本想要半发火地否定,但在那之前,却听到了海蒂和乌尔基亚加的话。
「……好像特别有妈妈的气质诶,浅间亲。还帮大家做便当。」
「啊啊,不过,那个也有因为五谷代演太多了所以就利用别人进行二重代演处理的谣言。」
「呜、呜哇,又自找麻烦了……!话说喜美你也别趁着这空当解开我的手。喂!喂喜美!听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所以回家——」
在这个时间点上,房间深处的全裸爬了起来手撑在书桌上,按下了桌上的通神按钮。
紧接着。拉着喜美的手的浅间的声音就响遍了整艘舰。
『快点洗洗睡了吧,喜美!我会带你回去的!』

下一瞬间,在学院用港口眺望着英国的灯光的涅申原和成濑,听到了什么东西突破了视线前方的防风壁的声音。
「诶?」
被破碎声吸引过去抬头一看,只见大字型的全裸正在夜空中纵向旋转着。而从上方的墙壁上开的大字型窟窿中,提着弓的浅间一脸惊慌失措地,
「啊、啊咧!?飞这么远是装傻术式的效果对吧!?一定是的吧!?」
但是,还没来得及确认,一艘急急忙忙进港的运输舰又撞飞了笨蛋把他砸回到墙壁上的窟窿里去了。全裸逆向旋转着飞进了大字型的窟窿,这回听到了从内部发出的第二次破碎声,还有乌尔基亚加发出的“咕啊——”的声音。
接着从慌忙停下来的运输舰上,天空的男儿们的,
「啊啊!迎面相撞的人身事故啊!该、该死,还以为是总长脚下一慌把刹车和油门搞错了啊我……!」
「本来想踩哪个却踩错了之后我会好好问问的同志。和我意见相同的话今晚就我请客。——呃,好像留在前部的大字型凹陷确实是总长的痕迹啊!命中啦!」
「啊,对啊!果然是总长啊!——那么,就不管了。」
看着天空的男儿们哇哈哈哈地大笑着高击掌返回舰内,涅申原,
……都晚上了还平常那德性……
半眯着眼睛这么想,忽然,身边的黑影动了。
那黑影是属于少女的,背上有六片宽大的翅膀。涅申原抬头看着轻巧地站在身旁扶手上的少女,
「成濑君,——你的苦水呢?说好要讲给我听的吧。」

涅申原也不在意黑翼的魔女没有朝他看,
「我的话已经讲完了。我想接下来就轮到你的话了,不过这么晚了特意跑到舰尾来干什么的啊?成濑君。」
涅申原问道,魔女微微点了点头。
「玛戈特在海的彼方。」
「?如果从那边发来联络的话,我想不应该是这里,而是放送室那边负责的吧?」
「你以为玛戈特会向我发信息来?如果不想让别人担心的话,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就是这样的。随便发条信息来的话只会滋生“该不会再勉强自己吧”的胡思乱想。」
「Jud.,我已经很明白成濑君你爱操心了。但是——」
涅申原也不看着她,视线投向英国问道,
「奈特君啊,现在正被成濑君你担心着呢。」
「你这笨蛋眼镜仔。就这样妄想当作家?不是,——以前有一次,写的短篇被杂志的征文采用了来着的吧?」
「那写得实在差劲,我还真希望当作没这回事呐。」
「不过,你很重视那威风的吧?」
Jud.,涅申原挠了挠头。
「虽然我很快就放弃了啦。毕竟在那之后,没去领奖光顾着忙学生会的工作了。不过,因为通神带上倒还留着海量点击数的记录——」
顿了顿。
「迟早拿真实成绩追过去,我曾经这么想过。」
「迟早,说这个词的功夫可追不过去。」
「你还真喜欢提建议。」
涅申原这么一说,成濑拢起了头发,把手伸向了背后的翅膀。她从下往上抚摸着中央两枚上下展开型加速主翼中的左翼的展开关节部分,把手指插进羽毛,
「——让玛戈特来做倒是很舒服的啦。」
「失陪一下,有人吗,有人吗,这里有个露出系的痴女!」
「笨蛋,别像总长似的拿笑话扯开话题。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哟?
总长他啊,还真能挺过这整整十年啊。还有现在也是,还真能克制住。」
「是这样的吗?」
Jud.,成濑在这次对话中再次不看着对方说到道,
「但是,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就连话也不说一句,那是因为有了相信对方的自己和,——有思念自己的对方,光是如此就能让陷入幸福中的自己沉醉。呵呵,就像弥托黛拉那样的。」
「晚上的魔女真够饶舌的。」
「晚上的作家志愿者变成了批评家闹得是哪样?」
不过,她又说道。
「——没有了“白孃”的我,一直以来就是没用的包袱呢。真不甘心。」
「我倒是觉得你已经充分地战斗了耶?」
「但是,这还没办法赶走奈特的担心,恐怕。」
吹过一阵风。黑发的白魔女双翼被那大气的流动吹拂着,如此说道。
「就算没了“白孃”就一个人,我也不要紧,——我没向奈特这么展示出来。单单是什么都不考虑地前进,被打飞——,啊,不对,打飞我的是浅间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嘛,嘛说到底,我就是不得不从舞台上下来的三流演员。你虽然好像还在舞台上——」
说到这里,成濑停了一下。接着,她用右脚尖轻轻踩了一下扶手,
「算了。现在我也没有能来批评你的余力。在对英和对西的态度决定之前,对你的抨击应该不会平息,变成挺根深蒂固的事态吧。
毕竟,我们能得到这个位置,也是胜过了实力相当的对手的。大家对我们有所期待的同时也有与之相反的。
在决定好你那右臂上的麦克白该怎么办之前,就一个人好好纠结一下吧。」
还有,
「你呀,虽然因为那诅咒的关系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好歹也随便挑个时候去和阿黛尔聊聊吧。因为阿黛尔想谢谢你。」
「我倒完全不知道做了什么她会来谢谢我的事情诶?」
涅申原这么问道,而魔女微微一笑。好像是笑了笑。
「为什么我们班上的家伙,一个个都是舍己为人的家伙啊。真难搞。」
她背转身去,在涅申原仰望的视线中划出了一道从上向下滑动似的轨道飞向了校舍方向。六翼承载着风,发出了轻快的响声,身体缓缓落向了地面。
两人之间隔开了距离。但是听到了着地的翼片拍打声时,涅申原,
「已经,交流够了吗?」
「Jud.,因为,——玛戈特她不喜欢打招呼时间太长。」
听到话语声和着地声共同传来,之后又响起了向后转的脚步声。在涅申原的视野中她背转过身,涅申原就像是在回应着她一般再次望向海面。没有目送她离去背阴的余力了。
所以,背后发出了脚步声。随着渐渐远去的它一同听到的是,
「涅申原,我觉得,你和我还是挺像的嘛。」
吸了口气。
「——你啊,挺够呛的啊。」

「真是的,委拉斯开兹君你也够呛阿。——因为,我是不带手机主义的嘛。」
响起这些话语,是在一片夜空之下。
这是一个伫立着一幢幢白色圆顶状的校舍的场所。在三征西班牙的Alcala•de•Henares前的中央大道上,有两名男性正向着校舍方向走去。
在行道树之间的黑色石板路上走着的,一人是穿着一身邋遢衬衫抱着纸袋往前走的中年男性,而另一人是身着白色长椅的长寿族男性。
是三征西班牙的总长兼学生会长腓力•二世,和书记委拉斯开兹。
在向着校舍走去的两人中,长寿族的委拉斯开兹压了压帽檐宽广的帽子眺望着包围住校舍的城寨的白色石壁。他抬起了被绘画颜料弄脏了的袖子,边走边指着石壁,
「说的就是那边的石壁啦。虽然换上新的很快但是能画上画不,大将?」
「萨拉曼卡的陶艺部还说了要照着三征葡萄牙的青陶器画拼贴画呢。
比起那些古都的翻译中心还说了要把阿方索天文表翻译成儿童向的各国语版要你帮忙画插画。能麻烦你专心干那事吗?」
「那原本是村斋的天文表吧。P.A.ODA不会起诉版权的吗。」
「Tes.,胡安娜君说过了,所以我想,大概是能够应对的。」
「大将你也扛不住那个小丫头啊。」
「就算你说是小丫头,你也好她也好都应该比我大吧。因为是长寿族。」
「上了年纪,和感觉时光流逝缓慢心生无力感是两码事啊大将。」
委拉斯开兹说完笑了。
「三征西班牙虽然号称“有钱当花。祭奠行乐,烦恼即忘”,那就是人类的特质吧。像我这种人怎么样都到不了那种地步啦。」
「虽然怎么样都好,大将你还没放弃吧?」
那么,委拉斯开兹说道。
「要我管你叫队长吗?就像勒班陀那时候一样的。」
「如果那时候还能重来就好了呐。请喜欢的女孩子去跳火祭之舞(falla),就像是你所说的纵情狂欢的时代一样,吧。」
二世叹了口气,重新抱稳了纸袋。里面装的是蔬菜和鱼干、熏制食品等等。委拉斯开兹看了看纸袋里装的东西。
「不过那些家伙,明明是打赌下棋还想搬出酒来啊。」
「没有人会搬出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的啦。不过啊,拿这么多回去又要惹胡安娜君生气了吧。——胡安娜君她啊,又只拿水果和鱼干。」
啊啊对了。
「你去和她说说。喂猫吃鱼干的时候,一定要先煮一下排除盐分的。」
「自己去说呀大将。」
「不行啦,我这不是被她讨厌着嘛。」
「还没合好啊。」
所以说啦,委拉斯开兹这么说着,穿过了城寨正面敞开着的大门。和门上刻着的Heranes的校徽,还有“高峰城”字样的显示这个校舍在极东侧的意义的门牌擦肩而过。
这时,二世望着在四楼的一角淡淡发亮的灯光说道。
「……我们学校的合同办公室,最近是不是变窄了啊?」
「也就到对英战为止吧。——我要去里面完成工作之后你就一个人努力吧?」
「……想要扔下我一个人去被胡安娜君凶?」
「Tes.,有什么不好的啊大将。被女生训着,不就说明人家还没抛弃你嘛。」
委拉斯开兹笑笑,推了一把二世的背。
接着,二世叹了口气,
「走吧……,不对,应该说,我回来了吧?这个场合。」
他垂着肩膀,和委拉斯开兹一同步入通往校舍的门。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3 20:58 编辑



第十四章 『距离的肯定者们』

双方之间的距离
是上下还是前后
配点(信赖感)

Alcala•de•Henares的走廊下,二世和委拉斯开兹正漫步前进。
抱着纸袋的二世一副垂肩丧气的样子说道,
「已经十一点了呢,胡安娜君毫无疑问还在的吧。毕竟刚才还看到灯亮着。」
心情好沉重啊,这样说着的同时抵达了通道的三岔路口。选项有前、左、后三个。
两个人在一瞬间压下脚步声并且放慢速度,像是让身体放倒一般窥向左侧的通道,
「————」
在确认到通道中空无一人之后转了过去。先踏出一步的委拉斯开兹说道,
「真是摆脱不掉这样子做的习惯啊,大将。」
「Tes.,和胡安娜君一起行动的时候总是被她说不要这样偷偷摸摸地。」
「明明是要保护自己免遭危险哪。」
「不能让她注意到才是最辛苦的啊。正因为失去是最痛苦的,所以除此之外就不值一提了。」
二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完,走在旁边的委拉斯开兹重新用帽子深深遮住眼睛说道,
「……我觉得,大将的妻子并没有讨厌一直不回来的大将哦。毕竟在我们这群被集合起来的家伙出阵的时候都会特意准备饭团呢。
历年的火祭,妻子都很享受的吧?期待着战争结束的话,会不会收到大将一起共舞的邀请什么的,……就像以前一样。」
「但是经常惹她哭泣啊。也经常被小家伙们问到“你是谁?”呢。而且如果还是那时候的话就另当别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能在火祭上跳舞的年纪了啊。」
「Tes.,这倒确实是……」
说到这,委拉斯开兹停顿了一下,
「不,这毕竟不是我能说三道四的地方啊,大将。」
「Tes.,因为我也没办法明确地说出来,所以正对没办法向其他人说明感到困扰呢。」
但是啊,委拉斯开兹这样说道。
「话题回到现在吧,大将,你就那样被那个小丫头讨厌吗?」
「明明在工作上给她添了那么多麻烦?而且顺带还经常被他训斥?」
「但是大将,你自从那个女孩来了之后就没有再工作了不是吗。这可不行。」
「那是因为胡安娜君太过优秀了啊。大体上来说,我连自己为什么会被前总长推荐到这个位置上都还没想明白呢。反复思考之下的结论就是——」
「肩负起令三征西班牙走向衰退的全部责任的受气包,是吗?你是勒班陀的英雄吧?」
「实际上只是为了把败仗解释为胜利的英雄而已呢。我只不过是在那个时候在该去的时候没有去才存活下来的。而且……导致了绝对不能造成的丧失。」
他一边走着,一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己是会导致“失去”那种类型的人。从以前开始就尽是这样的事情。无论是知道这一点还是不知道这一点,注视着眼前的东西就会失去身后的东西。
所以把国家交给这样的人就意味着……去失去国家吧,这个意思啊。肩负起全部责任让日不落帝国沉沦。能够做得到这种事情的人,理所当然就会想到只有我才行。」
明明是这样,
「明明我出于历史再现的理由努力地实现了书面婚姻,并且一边心惊胆战地进行着看上去就会失败的事业一边机械式盖章地运营着‘毁灭吧,三征西班牙’这项事业,但是从身后追上来的你们和胡安娜君还是拼命地令国家走向繁荣。就算我拼命地作出消极的事情依然让这些变成积极的事情啊。历史再现应该更重视才对吧。
说到底因为她最初的事业,统一印度公司是世界上第一家股份公司,胡安娜君那国家级资产都是多亏了那个哦?因为那个,圣联可是紧紧盯上我了呢。」
「不要成为讨厌自己的女性的盾牌啊,大将。最初小丫头立下的议案,扩建科尔多瓦的医疗中心和增设安达卢斯校书店的议案,乐呵呵地在这两个议案上签名可是不行的吧。明明完全没有足够的资金结果在签了名之后才注意到让小丫头大发雷霆了嘛。」
「那些留下的资金本来是准备给学生会室改建用的,遵循圣谱记载,是要进行娼馆的整修是吧。那个就是被讨厌的原因来着吧。」
「娼馆的存在是出于‘与女性的贞操密切相关的保守的名誉’而正当存在的哦。那小丫头还是小孩子吧。为了能够让其能够进行定期诊疗和作为简易医院发挥机能,或者说是符合三征西班牙直爽豁达风格的历史再现。
自那以后小丫头也经常摆出一副“我是大人了”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Tes.,挑衅的话一下子就会上钩呢。」
嗯嗯,两个人维持着步速并互相点头。
「去年年底,圣诞晚会的节目上有人提到了“根据圣谱记载,三征西班牙的圣诞节从烟囱里钻进来的不是圣诞老人而是圣母玛利亚,而我们的学生会里也有位圣母大人呢”。虽然圣母玛利亚从烟囱进来是根据圣谱记载的三征西班牙风俗这一点是事实——但是她就那样子接受了呢。
虽然也有房荣君明明没有要做的打算还是说出“干脆我来做吧”进行煽动的错。」
「玛利亚为了烘干神之子的襁褓而抱着神之子从暖炉进入烟囱,而已吧。……毕竟我们国家很喜欢玛利亚嘛。虽然完全因为胸部和臀部卡在了道具烟囱里而差点哭出来,不过嘛,也正因为那件事而受到了各区代表们的喜爱就是了。
——但是啊,在埃纳雷斯的体育馆招待整个国家的孤儿院并且继续煽动她的到底是谁啊。」
「不是你同意的吗。因为你拥有几个那样的设施嘛。」
而且,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注视起位于前方的大厅。
「听说那孩子寄信来了是吗?委拉斯开兹君。」
「我怎么知道啊。交给小丫头了吧?没有被当成是来自情人的书信吗?毕竟寄信人姓名还算是女性。」
「啊,难怪感觉最近更频繁地受到训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说着迈步踏入大厅。是一个四方的,大约十坪左右的空间。白色的圆桌组合被设置在中研,右手侧的是同样白色的座椅和写有统合居室的入口。
在入口两侧守着两位手持覆盖着强化机壳枪械的警卫,除此之外,
「——誾君吗。」

「Tes.」
作出回答并行礼的正是誾。她似乎是之前离开自己的房间现在正要回去的样子,边朝这边走来,
「总长,胡安娜大人正拿着信件等着您。现在正在顺便进行文件关系的处理工作。我也正打算去稍稍为学生会的工作帮帮忙。途中明白过来“这些工作实在不适合我”之后就决定回这边的私人房间来进行义肢的整备。
总而言之从结果上来说,我是不是有必要准备一双用来盖章的专用义肢呢?」
「我会帮你问问“清之大市”有没有的。啊,不对,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去找“机械装置的明星”。不管怎么说实在是多谢。」
「不,因为一直都交给宗茂大人而不怎么露面的缘故,所以学到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
Tes.,誾点了一下头。接着她走到这边两个人的面前停下脚步,
「胡安娜大人真是一位令人深感兴趣的人呢。」
「虽,虽然说得没错,但是还真是难懂的说法啊。」
是这样吗?誾点了一下头,
「因为尽管微不足道还是给就算回来也无事可做的我分配了工作,并且明明没有立刻回来的必要却为了等总长而留下。」
「怎么有种我被拐着弯责备了的感觉……」
「Tes.,可是能够让我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实在是值得感谢的事情。果然一个人独处之后就会胡思乱想起来。不过——」
「?」
「胡安娜大人接下来的那封信件是?——情人寄来的?」
……丝毫不留情啊……!
自己在为自己人而颤栗起来的同时,担任警卫的学生保持着立正姿势吓得不敢喘气大概是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意思吧,还是说虽然听见了但是完全没有在意的意义呢。
不管那个,二世看了委拉斯开兹一眼,看到他使了个眼色之后,
「那封信是……,来自长寿族的孤儿的。」
「长寿族的……?」
没错,二世这样说道。脑海中想到这些事情说出来应该没关系,于是说道,
「这算是勒班陀中我唯一取得的战果哦。」
「我们生存下来这一点难道就不是战果了吗?大将。」
「不是的,你还有我救下来的人们不是全都成了了不起的工口游戏制作者了嘛。无论是文艺部的塞万提斯君还是贝嘉君。」
「塞万提斯是创作了以异端审问官题材的‘钝器法庭’等工口游戏呢。不分老幼都能热血沸腾起来。必杀•风车大回转突击!之类的招式,那个老头子到底有多孩子气啊。」
「为了即卖会而进行十字军的超解释,还有因为丝绸之路贸易与远洋贸易而堂堂正正地在夏冬两季于江户举行实在是太好了呢。——因为能够赚来外汇所以让我十分困扰。」
不管怎么说,二世眯着眼看了一眼委拉斯开兹之后,又将视线转回誾并说道。
「在那场战斗中,我们将长寿族居住的岛屿解放了。虽然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只有一个女孩子得以被救了出来。她当时因为害怕得不得了而躲在了战壕里面,……不过嘛,最终被送到了委拉斯开兹拥有的其中一间孤儿院里。」
「那孩子,送来的信?……那个孩子认识总长吗?」
不,二世否定并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让她知道我是总长兼学生会长。也没见过她,也没让她见过我呢。……是委拉斯开兹把我当作她的监护人,所以才让她定期和我交换书信。
嘛,我认为对于那孩子来说,知道自己的监护人是导致三征西班牙衰退的欠债王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呢。」
说到这叹了一口气。
「长寿族可是万幸的种族呢。……虽然那孩子应该比誾还要更年长一些,但是依然还是小孩子而已。信件的内容也带着这种感觉。对于失去了许许多多的我来说实在是弥足珍贵的存在。」
突然,二世重新将纸袋拿起来展示给誾。接着仿佛将整个纸袋递向誾似的,
「呃,那个,有什么,在里面吗?」
「Tes.,这是一直以来的配给。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取得的,但是把蔬菜——」
说着伸出手,可是誾制止了二世,
「因为一直吃的人现在不在,甚至还因为正在接受集中治疗而没有醒来,所以就免了吧。」
「做成腌菜不就好了吗?」
被这样说了之后,誾稍稍思考了片刻,说了一句Tes.之后接过了白菜。将绑在上面的绳子挂到了义肢的手指上,
「那么,我就收下了。实在是十分感谢。」
低头行了一礼之后,她便迈步离去。就在这时候,
「明天我应该还会再来。」
这样啊,两位男性对着她离去的背影点了一下头。接着委拉斯开兹说道,
「……立花妻,小誾也是,这种心情转换是很有必要的呢。」
「真是被不断被拐着弯责备的一天啊。——对了,委拉斯开兹君,你要去哪?」
「刚才不是说了有工作吗?如果不从今天就抓紧的话可就赶不上夏天了哦。」
「喂喂喂,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可就不知道会被怎么训斥呢。」
「忘了对待女性的方法了吗?大将。明明因在历史再现中离婚经历那么丰富。一直以来的干货,不是打赌赢过嘛。投饵啦投饵……夹在年轻女孩子和干货之间进行对话什么的可是十分罕见的状况哦。至少说句‘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实在是抱歉了’啊,大将。」
「就算说了她也只是无言地把文件在眼前堆起来而已啦——不如说,为什么像她那样子有才能的人会在我手下啊。」
二世眯着眼看向房门。警卫们一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头偏向一边,果然这边接下来也当作没听见好了,
「明明把我的权限完全剥夺,或者是令我让渡决定权给她的话,就能更轻松地进行各种工作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来依靠我作出决定,或是来听取我的意见啊。全部交给她自己来处理的话效率会更高,而且她自己明明也很清楚这一点。
相貌也很好,我觉得她就算作为性别不同的袭名者也不会有任何人抱怨。」
「除了相貌之外的部分如果说出来可是会被训斥的哦,大将。过去你曾经说过这些吧?最后以“我这样就可以了”了结。之后,大将你出去闲逛的次数就增加了对吧。」
「才没有出去闲逛啦。——只不过是去一直去的地方和大家一起玩而已。」
「所以说那就是闲逛啊。」
说完,委拉斯开兹朝大厅深处的通道迈出一步,接着转过身。他猛地向这边一指,
「那个小丫头为什么会那样做,给我稍稍积极地想想啊。」
「想过了的话就不会再被训斥了吗?」
谁知道呢,委拉斯开兹这样说到。因为啦,他如此开场,
「能和年轻女性交往的话,会十分愉快的吧?大将,火祭也试试邀请她一下吧。」
「西班牙人什么事情都会和热情联系到一起实在是想太多了。」
委拉斯开兹的回答,只是轻轻抬起右手而已。
真是的,二世叹了口气,轻轻地对担任警卫的学生行了一礼。对于慌张地摆出立正姿势的他们,二世则是打开纸带,
「一直以来真是抱歉了啊——这个,因为得到了毛豆所以回去的时候去哪里的食堂煮一下一起喝一杯吗?盐虽然还是岩石状,不过还是加上比较好吧?」
「实在是不敢当……!」
对收下这些的二人点头示意之后,二世进入居室。在打开门的瞬间,
……一上来就受到训斥可就受不了了啊。
脑海里不禁冒出了这个想法。

三征西班牙,Alcala•de•Henares中学生会与总长联合的统合居室,是一个三面被开窗的约十坪大的昏暗房间。
从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光亮是圣术式所产生的,但是出于节约的目的被限制了亮度。亮度只有从窗户射进来的两轮月亮的光能够映出阴影的程度。
夜晚的窗户,从校舍四层的高度俯瞰夜景的居室,南侧那扇里侧的窗户边设有二世的桌子。那是右边摆着一张用来对方文件之类东西的辅助桌,左侧设有另外一张处理清算文件用的辅助桌子的大桌。在那张桌子前,横摆着一张与其组合成T字形的桌子,那是胡安娜的桌子。
两个人桌子的正面作为通道,左右分别并排着学生会和总长联合成员各自的桌子。现在虽然只有立花•宗茂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其他的桌子上都堆着各种杂物。
男性成员们的桌子上,非要说的话就是把符合个人兴趣的东西摆在了主要位置,在伸手可及的位置上摆着与工作有关的东西。基本上是堆积了大量书本的桌子。
至于女性成员们的桌子,非要说的话就是把与工作有关的东西摆在了主要位置,在伸手可及的位置上摆着符合个人兴趣的东西。基本上是装点成带有自己风格的桌子。
……房荣君现在的兴趣是温泉旅行吗……。隆包君这边的话该把签名的球掉在桌子下面这一点告诉他吧。但是那样的话从下面堆积起来的从奈良时代开始的蹴鞠选手年鉴大概就会倒塌了吧……
不断思考着这些事情,二世压低脚步声朝胡安娜的桌子走过去。
胡安娜正背靠在椅背上背对着这边。从相当高的椅背两侧可以看到她的制服袖子垂下来。
接近到半径两米的范围,再继续接近过去的话就会变成身高较矮的这边完全被俯视的状态,而且说不定会直接动手。不,虽然至今还没有过被打的情况。
……氛围啦氛围。
二世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脚步声,首先将纸袋放到了比较安全的房荣桌上,接着使用滑动步法试图从胡安娜侧面迂回。现在她正摆出对着自己桌子的姿势。虽然从背后迂回进入视野的话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因为发出声音而受到转身的迎击和无声地从侧面通过之后以自己的桌子为堡垒相比起来,从伤害控制的意义来讲也是后者更好。
……说实在的比起依靠桌子,不低头是不行的呢。
就在这时候,来到胡安娜旁边准备一口气提高速度冲向自己桌子的时候,
「……?」
对于坐在椅子上的胡安娜那平静的反应,二世停下脚步。
他把手扶在自己桌子的前面,忽然转过身来。只见,
「睡着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在让人觉得从室外射进来的月光反而更亮的房间之中,胡安娜正微微把头侧向一边合着双眼。因为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在室内也摘了下来,所以从阴影中可以看到黑色的头发稍稍解开挡住脸颊。
覆盖在右耳的护具上贴着的东西是,
「压缩睡眠的符吗……四倍压缩,太乱来了啊。难怪不怎么能把她吵醒。」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前。恐怕是因为自己没有回来所以决定睡到十二点左右吧。
……晚饭,是知道我这边会带回来什么吧。
看过去,桌子一侧放着一个藤篮,两人的桌子上放着被纸盖住的装有某种东西的器皿。大概是配给给孩子们的派和蛋挞还有剩下吧,二世这样想到。虽然这些配上干货和腌菜作为晚饭实在是有点儿奇怪。
可是,显示在符表面上的十字形效果计量表上的刻度还剩下一半。恐怕设定的时间是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睡眠拥有四倍的质量。虽然会让睡眠的时间缩短,但是效果是对脑内分泌的控制,并非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虽然精神能够恢复但是很难消除身体的疲劳。因为睡眠的深度也会变成四倍,要中途醒来也是十分困难的,而且清醒也很慢。对于她常备着这种东西的习惯,二世则是,
「……不是屈居我的手下,而是去更好的国家或是企业,城市乡村什么的地方会更好哟。」
挠了挠头,打量起胡安娜来。侧起头,为了不露出俯视的视线。
「信,吗。」
几封书信和已经司空见惯的白色信封被抱在她的胸前。浅浅坐在椅子上被双手轻轻交叉压在胸前的书信正处在只要想拿就能轻松拿出来的状态。二世不经意地将视线投向和以往相同的白色信封,
「因为是来自委拉斯开兹君管理的孤儿院的信……明明由他直接拿来也没关系的。果然投到邮筒里也是其中的妙处吧。你说呢?宗茂——」
脱口呼唤出三征西班牙中因为袭名了邮政关系的名字而承担起相关事务的第一特务之名,二世一下子语塞了。他叹出了今天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的叹息,同时看向了她所抱着的大量书信之中的白色信封。那是由一名少女写给自己的书信,
「因为这孩子也是长寿族,……外表看上去一定和我的女儿差不多年纪吧。」
就在这样念叨着的时候。
「嗯……」
忽然,或许是做了噩梦的缘故吧,胡安娜皱着眉头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屁股稍稍从椅子上向前滑了出来。椅子转了一下,腿也随之弯曲。
「哇!」
椅子转向了侧面。而且还是刚刚好正对着自己这边的姿势。不仅如此,
「…………」
伴随着呼吸,胡安娜的身体失去了力量。叠在弯曲的身体上的双手就这样滑落到扶手上,从手上放开的大量信件一股脑地散落在地面上。
「哇哇哇!」
二世慌张地低下身开始拾取落到地面上的信件。虽然木质地板让信件打滑难以拾取,但是总算还是把散落到地上的部分全都捡了起来,接着开始为了检查还有没有其他落下的信件而环顾四周,
「啊。」
有几封信件似乎被胡安娜的制服裙子和大腿夹住。二世伸手将它们取下,这样子捡到第四封的时候,
「嗯……」
大概是信纸角弄痒了她吧,胡安娜懒洋洋地张开腿。结果一封信掉落到了眼前张开的胡安娜的双腿之间。
蹲在地上的二世一瞬间朝书信伸出手去,但是就这样停在原地低下头,
……啊嘞?我没做什么坏事吧……?
冷静点,二世这样子对自己说道。这个人是副会长,是自己的部下和同事,是一直以来训斥自己无能的人,所以不要想太多。现在不要把她当作女性,女生,异性而是当作木头石头之类的东西。
突然房门被打开,誾的声音,
「啊,抱歉,我忘记了东西——」
停止了。

对于出乎意料的义肢女登场,猛地转过头去的二世反射性地开始思考起现在的状况,意识到誾哑口无言的意义。因此他陷入慌张,
「啊!誾,誾君!?」
「Tes.,——没关系的总长。情况我已经清楚了。」
「真,真的?」
「Tes.,也就是说,从总长的角度来看这个人是副会长,是自己的部下和同事,是一直以来训斥自己无能的人也就是并不把她当作女性来对待只是单纯蹲下身去捡落到地上的信件这种状况对吧?现在不要把她当作女性,女生,异性二世当作木头石头之类的东西这种感觉。」
这个人不会是能够读出别人内心想法吧,还是说现在这个状况实际上极其容易理解呢。不管怎样,
「没,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Tes.,了解了——就当作是这样吧。」
「那不就是说实际完全相反吗!」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誾这样说道。
「毕竟胡安娜大人也并非不在意总长,不过——」
接着她十分冷静地俯视着这边。
「没想到总长是会为了拜托身为八大龙王之一的胡安娜大人在假装睡着还张开双脚而下跪的男人。这正所谓纯爷们。真希望宗茂大人也能够学会这样的技术呢。那么就告辞了。」
「这,这到底该从哪里吐槽才好啊,喂,啊,不要回去啊!?」
「嗯……」
露出一张像是在说二世的声音和房门关闭的声音太吵了一样的睡脸,胡安娜吸了一口气扭动了一下身子。同时合上了双脚,书信也随之被挤到地上。二世一边认真地想到这真是幸运,一边慌张地捡起信封之后站起身。
……危机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二世看向收集到自己手上的书信。“清之大市”寄的是例行的收支报告。
因为“三大武神骑士团”和超祝福舰队进行了连动,所以就是这个关系吧。由格拉纳达第二高等法院下达的高等裁判报告,还有刚刚掉落在胡安娜君两脚之间的书信是来自K.P.A.Italia的教皇总长,那个淫荡教皇,这种季节性的问候还真是一丝不苟啊……
「啊嘞?……那孩子送来的书信呢?」
没有。因此二世再次环顾四周,接着他注意到了。

胡安娜的两胸之间,一枚信封就像是利剑一般刺在那里。大概是刚才手臂滑下来的时候书信就这样子散落下来,而垫在最下面的这封信就顺势被夹在那里了吧。
二世面对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呆立在当场,
「普通情况……神只试炼就只有一回而已吧。」
为什么连续两次啊,二世说着叹了一口气。在头脑中浮现出了五次五位数心算并且顺利解开之后将杂念消除,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课题。
问题很简单。只要从中拔出来就好。就只是这样。没有任何害怕的必要。因此,
「————」
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信封上部,拉出,
「嗯……?」
没能拉出来。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压力太大了。仅此而已。冷静点。如果想到多余的修饰语和描写的话就会变成相当不好的状况了。没错,冷静点腓力•二世,你可是个笨拙的男人。如果在这个时候把她吵醒的话就不单是被训斥而是会被以性骚扰罪送上火刑场了。难道没听到审判官宣读罪行的声音吗?“腓力•二世,在此以双乳相夹性骚扰的工口罪判处你火刑”,啊,光是想到乳这个单词就不行了!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
「——实在很抱歉,总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果然还是认为像总长这样成熟的男性对胡安娜大人那样一丝不苟的女教师系女性作出那种事——」
誾的声音停止了。

仿佛杂音一般,冰冷的血液流动声音不光从耳朵而是从大脑与全身传来的二世流下大量冷汗,转头看向誾的方向,
「誾,誾君!这,这个是——」
「Tes.——就当作是那样的吧。」
「好,好快!展开地太快啦!!」
好啦好啦,誾打断了二世的话头,
「胡安娜大人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子在意总长,可是——」
接着,她用冷静的视线俯视着这边。
「没想到总长在要求胡安娜大人假装睡着之上进行双乳相夹的表演——这正所谓双重纯爷们。真希望宗茂大人也能拥有这方面的兴趣呢。那么就此告辞了。」
「哇,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插入吐槽了啊!喂,啊,都说了别走啊!?」
就这样朝誾关闭的房门踏出一步的同时,夹在手指间的信封被强行从胸间抽了出来。在因为紧贴在一起而相互挤压的胸部压力和方方正正的信封的锋利度的双重作用下,胡安娜制服胸口被一下子拉开,
「嗯……」
一口气被割开到肚脐下面的位置,变成只有布料搭在上面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
「————」
将自己拥有的一切技能全部动员起来,二世将放在房间角落的小睡用毛毯拿过来给胡安娜披在了身上。用短短一秒半就完成这些行动的他为了调整呼吸而把桌上盘子上的纸移开,拿起下面的苹果派咬了一口,
……啊,比以往甜味更加高雅了啊。
大概是因为没有选用精制的白砂糖而是选用了略带浑浊的糖吧。白砂糖的甜味是十分直接的,而且由于其成色而很受珍重,但从味道的丰富程度来说残留一些杂质的糖就不会那么单调。
如果要分配给身处医院这种缺少甜味的地方的孩子们的话,应该是后者更好一些吧。
不禁舔起手指来的二世这样想到。
……像这样子能干,并且能够进行学习和思考并进一步成长的人……
长寿族是极东一侧的原贵族家系。自己也是极东这边出身,听说自己的祖先是曾经在他们挥下工作的家族。明明是这样,
「为什么会在我手下呢。」
想到这,二世将白色信封装入胸前的口袋,拿起桌上的笔在从盘子上取下的纸上写下文字。
“因为看你已经睡着了,所以就和誾君一起先回去了。点心就多谢款待了。”
关于书信的事情就不详细说了。即使是因为睡着了,弄掉了书信这件事也会伤害到她自尊心的。如果让她认为是我擅自拿走的话对她来说应该更好吧。而且现在也有必要追上誾所以也并不算是说谎,这个说法的话也可以让她认为毛毯是誾盖上的吧。
……一直以来的干货就放在这吧。
就在打算从盖着毛巾睡着的胡安娜身旁通过的时候。
「不……」
带着求救意味的声音从胡安娜口中传来。
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对别人说“请救救我”一样,二世因此停下脚步。
仔细一看,胡安娜的眉头紧锁,毛巾下的手正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压缩睡眠会在睡眠之中分为浅睡眠和深睡眠,而在浅睡眠的时候会做梦。而且也是被压缩的梦。
「不……」
嘴里嘟囔着,可是语气和表情都十分低落。那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放弃了一般。
因此二世伸出手,可是,
「对不起。」
她那双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的手就连回握过来都无法做到。因此他只是隔着毛毯将自己的手冲叠在她的右手上,可是,
「————」
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从表情上可以看出她跨过了危机。没过多久呼吸也重新恢复平稳,
「嗯。」
二世轻轻地放开手。接着他从纸带中将准备交给胡安娜的东西取出来放在她的桌上,接着似乎为了避免毛毯滑落下来似的轻轻离开了房间。
带着变轻了的纸带和胸前口袋中的书信一起。

「给叔叔:
叔叔最近过得还好吗?我很好哦。我有在用功读书。也有在好好吃饭。也有玩游戏和好好睡觉。
教导院的生活已经开始一个月了。虽然还没有交到朋友,但是有叔叔在所以我觉得不会有问题的。而且还有书在所以一个人也没问题。
最近。天空上有云在飘。
叔叔你知道吗?在那些云彩之中似乎有好多船。教导院的大家总在说着要战争啦要战争啦什么的。
叔叔要去参加战争吗?
我是被叔叔救下来的。我不喜欢战争。
但是叔叔们救了我。
如果再次发生战争的话叔叔还会再来救我吗?
我对那些害怕战争的人说了叔叔的事情。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有叔叔在就没问题的。
如果再次发生战争的话叔叔还会再来救我吗?
我希望我说给他们听的话不会变成谎言就好了。」

「会怎么样呢。」
二世一边在月光下漫步一边喃喃自语。
「“叔叔”会去救你的——绝对。会把你从黑暗之中带到光明之下的。」
但是,
「现在的“大将”又如何呢。」
说到这他抬头仰望起夜空,
「如果是大将的话会如何呢。
我这一次,到底能不能守护包含你在内的,更加重要的东西呢。」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只有令人感到冰冷的透明夜空在头上展开。
夜色渐深,二世在这片通透的夜空下漫步前进。
心中想着,伴随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在这场对英国的战争中进行检验了吧。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3 21:02 编辑



第十五章 『英国的移住者们』

自远方而来
住下来的话
这里是远方吗
配点(容身处)

有一间为朝阳照亮的教室。
站在黑板前戴着眼镜的女性,佩戴着三要的名牌的教员正,
「——所以说呢在中世纪的时代,在欧洲英国和西班牙都是被当作乡下地方的。
英国原本是被称作不列颠的居住着凯尔特的妖精的国度,但是在公元前54年前后起大家最喜欢的凯撒大人在侵略高卢的时候渡海嘿的一下开启了英国的历史。」
三要在黑板上画下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北岸的轮廓,然后加上一个从法兰西指向英国的箭头。心中所想着的是,
……凯撒做了许许多多事呢。
在那之后,支配了当时称为高卢现在的六护式法兰西一带的凯撒,察觉到了恐于他权力的增强以及高昂的人气的古罗马的背叛,亲自向古罗马进攻而成为了独裁者。当时,凯撒是在将要渡过作为高卢和古罗马的国境的名叫卢比孔河的小河的时候做出决断的,但因为知道历史的圣谱再现的士兵们有点太兴奋了在他之前就兴冲冲地开始渡河了,慌了神的凯撒叫出了一句「骰子已经掷下!!」是非常有名的故事。
……这一块实在太有趣了去年讲的时候花了太多时间可真够呛……
「之后,英国从公元40年前后受到了古罗马的侵略而成为了属州。不过嘛支配很宽松,在古罗马看来成为了“生产的重要地区”这样的地方。
然而,在古罗马灭亡之后,凯尔特的妖精他们还是开始了群雄割据——」
三要看着大家抄板书的速度,在英国的上面写下了“王”这么一个字。
「这个时候,就是人称亚瑟王的亚瑟•潘德拉刚的时代呢。因为他被定为传说中的人物,而且还是以三个人为原型的,所以在历史再现的时候为了确定谁才是真货很伤脑筋。
因为没办法了就组织了名为B.W.T.的团体召开了凯尔特杯亚瑟王决定战但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之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大家轮流做,有这样的逸闻。所以说亚瑟王在传承中的人物形象常常搞错又被老婆戴绿帽子——」
学生们纷纷出言安慰在讲到最后那一句话时黯然神伤的三要,
「没关系!没关系的老师!在交际阶段上出现第三者了是事故一样的东西而已啦!」
真是事故的话还能领到保险,如果不是的话不就只能吃亏了吗,三要想着。不过还是算了吧,三要还是形式上叹了口气,
「不管这么说,他还是很努力地阻止了被称为盎格鲁人的德意志系种族的登陆。
而他所使用的武器,就是前几天在武藏上轰地来了一下的王赐剑(Excalibur)。
这把剑以刺在石中的形式等待着王并且被亚瑟王拔了出来,作为英国的守护者,是为了确定王的存在而展现于世间之物。但是。」
说到这里,三要戛然而止。果然亚瑟王在游戏和小说、神肖演剧(电视连续剧)等等中也是主流的捏他啊。最近,有称为怀旧风的古代传说复古运动,而亚瑟王传说也在此列。连载中的大人气戏画(漫画)「Pendragon Ball•超圆桌骑士篇」就是以圣杯传说为捏他的新作,内容是集齐了七个圣杯就能召唤出梅林实现一个愿望。本周的故事是被杀死的同伴被盎格鲁人嘲笑为脑残白痴的亚瑟王吼了句「这回是帕西瓦尔吗!」变身为了超级凯尔特人之后下周继续。
虽然三要也读了义直教导主任从学生那里没收来堆在教务员室里的周刊草纸却有如此感想,
……卡拉哈德的妖精王拳三倍完全派不上用场呢。
不管怎么说,这种有趣的捏他与授课贴得很近也是事实。
因此,虽然下面的内容可能会有点脱线,
……不过,为了让大家记住知识是必要的吧。
要记住数个知识的话,会因为冲击和思考带来起伏。那是因为就算不能全部记住海量的知识,能记住要点的话与之连锁的小知识也能被记住了。
所以,三要这么说道。
「有关两把王赐剑的,还有剑鞘之谜,大家知道吗?」

三要看到自己这么一问,学生们都抬起了头。而且,那是恍然大悟的动作。
果然主流捏他的反响很好。也因为刚刚才被王赐剑轰地来了一下。虽然大家都被吊起兴趣来了理所当然,但承受着比预想之中更加强烈视线的三要有点畏缩了。
……哦?……噢噢唔?
这、这么一来非要回应期待不可了。不然的话这可是攸关身为教员的信赖的。不过,但是啊,不把话讲得精炼点的话,毫无疑问又要重蹈讲古罗马时候的覆辙了。如果用来让大家记住要点的话脱线了的话去年的反省也就成一纸空谈了,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要避免。所、所以总之就要短、短、短,
……短——!
「讲、讲完了!」
「——老师讲得太快啦!」
糟了,结论讲太早了糟透了。所以说,三要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个,嘛,说起成谜的故事的话,亚瑟王曾折断过一次王赐剑。在那之后,亚瑟王又得到了新的配剑。因为入手的途径有魔法师梅林or“湖中女士”两条路线,所以在历史再现的时候就用二重袭名糊弄过去了。
另外,这柄新的王赐剑二型,同时还配有剑鞘。
因为这把剑鞘是神格武装,拥有着持有此鞘的话“所有者不会流血”的守护的力量,——所以也可以说是统治英国的王,也就是英国本身变成了不死之身。
然而,这剑鞘被亚瑟王的异母姐姐摩根勒菲夺走,亚瑟得到了死亡的命运。这里请稍微用心记住。还有——」
接着,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谜团。
相对于第一柄剑,王赐剑,现在这柄剑才被称为王赐剑二型,那么作为始祖的王赐剑,王赐剑一型又到哪里去了呢。还有,剑鞘到底到哪里去了?
因此就有许多奇怪的地方。在英国的王赐剑二型,像是过去的王赐剑一般在诸王面前显形,现在被用于防空。但是,————折断了的王赐剑一型,还有失落了的王赐剑二型的剑鞘又去了何方呢。
这个在现在正在历史再现的英国,是有点神秘的部分。」
说完,三要看着众人。
她注意到了大家静静地回视着自己,叹了口气,
「对于之前讲得那些,有人要提问吗?」
这么一问出口,有名女生举起手来。看她头发和衣摆这么湿应该是水精系的少女。在三要的学生履历表中显示,她原本是爱尔兰出身的。现在,因为武藏正飘在英国南方的天空上,她感觉到了靠近老家的空气了吧。
她在众人环视之下,被三要催促着开了口。
「英国的居民,是亚瑟王的末裔吗。」

三要有点迷茫了。水精少女问出的问题,与世界史这一展示世界的流向的课程并没有直接关系。真要说的话是属于民族史的。
但是,一定要好好对待学生的问题。因为,那是探寻问题答案的,增长某个知识的重要行为。所以,
「好问题。」
三要这么说,先表明了这一疑问的价值所在,心里思考了起来。她思考着该怎么把她刚刚的提问与世界史联系起来,但怎么想都不得要领,
……那、那个——
「那那那那个那个是这样的,那个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亚瑟亚瑟亚——瑟——」
「老、老师!别唱饶舌了冷静下来啊!」
吵死了,我冷静着呢。只不过是有点狼狈了加紧了点DJ风味而已。
总而言之呢,三要这么说着用手轻轻敲了敲画在黑板上的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的地图。虽然指尖沾上了粉笔灰,但她也不在意,
「英国人是否是亚瑟王的子孙。包括对这个疑问的回答在内,在英国,从亚瑟王到妖精女王伊丽莎白的历史之间存在着三大历史事件。」
其一是,三要从旁指了指伸向英国的箭头。
「首先第一件事是十一世纪。法兰西北岸的诺曼底公爵渡海入侵了英国南部的英格兰。接着征服了英格兰。把这个,」
•诺曼底统治:诺曼底人征服了英国的中心,南部英格兰
「如此命名。
这些支配者,诺曼底人,在历史再现的时候,是由法兰西的异族担当的。
当时英国已经分为四个国家,中部威尔士,北部苏格兰,西北部爱尔兰三国是以凯尔特系的妖精族为主体的。但是南部英格兰是由称为盎格鲁撒克逊系的妖精族和魔族、兽族等等的“异族”担当的。
盎格鲁撒克逊系的他们,与担当诺曼底系的法兰西异族在种族上比较相近。因此支配很顺利地进行了,但是因为号称英国中心的英格兰被来自法兰西的异族征服了,英格兰与另外三个地区因而交恶。
之后英格兰的原法兰西血统的人,数次卷入了法兰西的王位继承问题,然而在百年战争的时候战败失去了诺曼底的土地,——英格兰的支配者们以归化的形式成为了英国的住民。」
所以,
「要说英国的住民是亚瑟王的末裔的话,是有点牵强的。
英格兰是被诺曼底系支配的,但其它的地域是凯尔特系和盎格鲁撒克逊系的。
但是为了与号称是查理大帝末裔而耀武扬威的法兰西对峙,英国就号称是凯尔特系的亚瑟王的末裔相对抗,以提高士气。
也就是说,亚瑟王在英国被当作别国的皇帝或教皇一样对待,是没有民族关系牵扯在内的英雄呢。这在时代而言是一点小小的进步——」
说到这里,三要见大家点头和投来视线,竖起了右手上的第二根手指。
「第二件大事。
1485年,为了因为百年战争和蔷薇战争而疲弊的英国,亨利七世开创了都铎王朝。
威尔士出身的王自称“亚瑟王的末裔”,获得了国民的支持。接着他作为庶民之王压制了贵族权力,打开了英国绝对王权的道路。
这样想来,也能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王伊丽莎白为什么会被称为“妖精女王”了吧。那是因为英国的王室与和传说同在,以庶民之身称王而立于贵族之上。但是——」
三要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名字。
写下了亨利七世、亨利八世、玛丽一世、伊丽莎白,在此停下手,
「——第三件事。
亨利七世之子,亨利八世,作为继承权问题和受到法兰西干涉内政的对策,将英国的国教由旧派变更为了英国协。
这么一来,继承权问题就更容易暧昧地回避过去,并且也意味着从亨利七世开始的,对旧派教会和支持他们的贵族的压制正在推进。
就是说,为防止法兰西和教皇侧通过旧派教会进行干涉而镇压旧派修道院,让他们突出了靠着旧派权限搜刮来的财富。
也就是,——英国内的“旧派毁灭,没收其私有财产”。」
听了她的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南部英格兰虽然变更为了英国协,而因为另外三国将旧派作为基础因而还保持旧派。再加上法兰西等国援助这三国,在英国内就变成了旧派三国和英国写的南部英格兰相敌对的状况。
接着在亨利八世死后,英国出现了三名女性之间的争斗。」
三要在写在黑板上的亨利八世和伊丽莎白之间拉出个箭头,
:玛丽•都铎:上任女王玛丽一世。将英国恢复为旧派。
:伊丽莎白:让英国协靠拢旧派展现宽容的现任女王。
:玛丽•斯图亚特:旧派的苏格兰女王。

写到这里三要喘了口气,看着大家,
「上任女王和苏格兰女王。这两名玛丽中,玛丽•都铎因为虐杀英国协关系者而被称为“血腥玛丽(bloody)”。
而之后的玛丽•斯图亚特,因苏格兰的内乱而亡命英格兰,按照圣谱记述所述,——因涉嫌暗杀伊丽莎白而入狱,被处刑。
几乎处于同一时代的两位玛丽,在历史再现中由伊丽莎白的异母姐姐玛丽•都铎进行二重袭名。她被取了“双重血腥玛丽(double bloody)”的绰号,作为伊丽莎白的障碍和敌人,然而——」
三要看着大家。待她明白了大家都向自己投来了认真的视线之后,缓缓地如此说道。
「——现在,“双重血腥玛丽”正被软禁在伦敦塔中,等待着处刑的时刻。
这就是被认为继承了亚瑟王末裔之血的妖精女王,在政治上的胜利呢。
这些,就是始于亚瑟王,绵延到妖精女王的英国的情况。
在现在的英国,亚瑟王的末裔被认为是继承了凯尔特之血的人们,而亚瑟王是成为全英国的精神基础的英雄,——老师觉得,同王赐剑刺在地脉上一样,他是不是应该算是英国的所有人共同的祖先呢。
就是说,胸怀亚瑟王的荣耀,也就是保护英国的正义的话,是不是就是他的末裔了。」

呼,三要呼出一口气,忽然,却感觉有点违和。
……咦?
周围这么安静,作为学生们的反应来说应该是自己所期望的吧。但是这是自己所感觉到的违和感是,
……和平常不一样。
再仔细想想什么和平常不一样时,三要想到了答案。
「……隔壁班级好安分啊。」
听到了三要忍不住嘀咕出来的话,众人纷纷望向后面。
教室后面的墙壁上中央有一块黑板。虽然黑板的左右新刷上了油漆弄得平平整整的,但那白色还是显示出了七层左右的人撞出来的大字形的洞。
……对啊。
由于三征西班牙的袭击和运输舰的坠落,还有运输舰的乘员不被允许归舰以及不允许和英国方面接触,参水老师带的梅组将近一半的学生都被英国侧抢走了。
葵•托利虽然还留在武藏这边,但因为派不上什么用场一直就放置着,运营几乎都是由四郎次郎在负责,就连代表委员们应该都参与工作了。
听说二年级的代表委员也有很多抗议传来,
……可真够呛呢……
不过,到了今天外交舰被允许在英国的第四阶层着陆了。虽然还没定下来交涉的日期,但既然已经说了允许着陆了,参水应该会带着梅组的众人去英国吧。因此,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从隔壁的梅组传来,
「……想不到会这么和平呢。」
嗯嗯,众人纷纷点头同意的反应很正常,三要想着。但是,忽然从窗外传来,
「告御状!大王我要告御状!不要那个笨蛋托利把正经的正纯老师还给我们呀!」
三要听到小孩子的叫声,心里想着是怎么回事呢探头向外张望,就只见不知道为什么全裸着身上用墨水写着“畜生”之类的文字的小等部的小孩子正在,
「那个笨蛋,每天都自以为是地拉没下限的洋片在料理实习的时候尽来蹭饭还赌博啊灌肠啥的课程根本没进展大伙儿都很困扰啊!求求您想点什么办法吧大王!
再让那个笨蛋继续上课上下去的话我们的未来就完蛋了啊!班上的男孩子们已经几乎都被洗脑了成立了全裸教啊揉胸国际联盟啊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组织了啊!」
在他举着的竹竿前端,夹着状纸。与他相对的,穿着农业用工作服的武藏王义直教导主任则是,
「嗯唔,竟敢勒索年幼的少男少女,那个笨蛋又做了不三不四的事情。」
「大王!“又”是怎么回事啊“又”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受害者啊!」
被害者本人倒是就在眼前诶,三要在心中奋力吐槽。接着她从窗边向义直说道,
「那个,义直教导主任,——总长的话,现在应该在英国诶。」
「啊啊,麻吕过一会儿也会带着蔬菜去慰问的,至少今天的武藏很和平哪。迟早副会长的本多君也会回来的。
——明白了吗少年,在麻吕的威光下汝等的学业马上就会有和平与常识造访的。」
尽扯些毫无根据的话,身为成年人的三要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小孩子好像是相信了。
「那、那是真的吗大王!不是那个笨蛋正纯老师会回来吗!?」
看着少年喜极而泣,三要叹了口气。
不过说起来,不住点头的大王也变了好多啊。看他现在的打扮,
……之前是去从事农业,还有观叶植物的品种改良去了吗。
听说他原本的土地是乡下,在那里这类的技术和作业很发达来着。那恐怕是,对于现在的武藏来说派得上用场的本领吧。
这也就是说,
……真喜子学姐她们和英国的众人会合之后,就会一口气把像这样的积累,还有对于上一次袭击的反省都联系起来了吧。
会怎么样呢,三要想着,转向众人。
「那个总长他们在做什么呢,现在这时候。」

有一片从岸壁突出来的海。
是平坦而又浅浅的海。海宽达离岸数公里,在那之后经过几个落差之后落向了天空。
海中有鱼,除此之外,还有不是鱼的影子,或是身影在海中徜徉,偶尔也会在海面上显形。
不是鱼的生物大多是人型或者是有着动物形体的精灵们,而他们现在,并没有看着海中或是岸边,而是齐齐仰望着天空。
湛蓝的天空中有一艘舰影。是装饰过外壳的大型船。舰侧印有武藏Ariadust学院的纹章,以及换过标记部分的武藏的纹章。是武藏的外交舰。
海岸,在它前方的海中看得到一座塔状的物体。那个竖立在浅海中的物体的真面目,是各处被挤压,坏掉了的运输舰。
外交舰推开了空气发出声响,舰船的吃水线飞洒着水飞沫向运输舰接近着。而与之相对地在运输舰这一边,垂直的甲板上开始出现人影。
但是,冷不防地,在外交舰上,有一个人影开始向舰首奔去。
「赫莱森————!我这就去你那边!!」
如此喊着在甲板边缘的栏杆上奔跑着的少年,把两手拿着的空中浮游用的符咒撒向空中,一鼓作气地,
「哟!!」
也不管两舰之间还有距离,就跳向了运输舰。必须跳过去的距离大约有五十米。但是,浮游的符咒虽然不能增加速度,却能大幅延长他的跳跃时间。
「比谁都早到——!!」
忽然,针对噘起嘴唇献吻状态的他,在运输舰这边做出了行动。
扎着马尾辫拎着一杆枪的女生,还有穿着男生上衣的女生两人,在舰尾侧现身严肃地讨论了一下什么之后,男生上衣的那位缓缓指向笨蛋,拎着墙的那位,
「连结吧,蜻蜓切。」
浮游的符咒被切断了笨蛋掉进了海里。
两名女生向着在外交舰的舰首打旗语,进行接舷作业的人们挥手致意。他们也在交换了一下视线之后点点头,
「继续作业——!!」
这一声才是,武藏的主力时隔长达两周之后再一次会合的信号。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3 21:06 编辑



第十六章 『平稳场所的迎击者』

骚动的原因
是心、身体、
还是人才
配点(收拾)

运输舰的甲板上,正纯和弥托黛拉一起看着接舷作业。
「明明互相之间都扭曲到九十度了,还能进行物资的运送啊……」
用佩服的口气嘟囔着,前面有着用代替了栈桥连接起运输舰和外交舰的粗绳。在那表面虽然架设着从上到下的重力控制,
……扭曲一下与这边的重力制御联动的话,就能消除两舰间的轴向差了吧。
外交舰水平,这边则是垂直。运送是靠着粗绳动用人力完成的。现在在数根架起来的粗绳上来回的学生们都一开始直立着走动,半路开始九十度得倒下横着走,但是没有掉下去。就这样运过来的东西是,
「今天搬运来的物资里面有抽水机、锅炉,生活一口气改善了呢。
因为替换衣服也送来了,食材也大大地改变了呢,……今晚会热闹地庆祝一番吧。」
正纯和弥托黛拉一起半闭上眼睛,
「……今晚是烤肉呢。」
「……Jud.,是这样的呢。」
救灾弥托黛拉嘟囔着的时候。右手边,舰尾搬入口那里传来女性的声音,
「啊、弥托!正纯!你们没事吗!?」
回过头一看,看到了在舰尾那的怀念的脸庞。
是浅间。
她向这边挥了挥手,像是要把天空落在后面一样跑了过来。

浅间在两个同学前吸了一口气
然后抬起视线看向两人,
「啊啊、好像很累的感觉……没事吧?」
闻言,正纯和弥托黛拉互相看了一眼。两人个人歪着头,
「是么?」
「我自己不太清楚……」
恐怕这两个人,虽然很注意身体状况,但是比起两周之前被晒黑了,还稍微瘦下来了一点。而且更加惨的是,头发和衣服都乱得不行。
……似乎都只是用水洗洗而已……。
听说是连替换衣服都没有的状态。那样的话在弄干衣服的期间只能呆在居所用毛巾包住自己吧。然后头发也是,完全一样吧。尤其是弥托黛拉的头发的卷也好鲜亮度也好都减少了。可以说减少了两成。
想必是很严酷的状况吧,一方面对面男人们不知为何运送着巨大的石造货币,还有人努力地做着干货,也有正在膜拜着用叶子和贝壳制造的枪的御神体的团体。
……出现了微妙的民俗呢……
虽说看起来是自然回归的自由生活,但其真相恐怕是在闭锁状况下发狂的家伙们觉醒了邪教和蛮族系,正纯她们也渐渐受到其感化了吧。必须得做点什么了。首先要让他们回归文明人。轻松的方法是为了注入神道的楔Power全力的“咚!”一下,但是这样物理性冲击也很大所以对象是同学的话不行的吧。
「——嗯嗯,不过嘛,没关系的。我全力阻止了喜美带来不需要的东西,我把女生用的物品都准备好了。
嗯嗯。我带来的符咒中也有洗发用的梳状符和清洁用的布状符等等,今后也请也请使用白砂代座和浅间神社。请多多向浅间神社进行布施就好了。」
「……最后那做推销似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
糟糕,不小心把前几天为了舰内CM而练习的说辞搬出来了。
不管怎样,重要的是,
「那个,刚才托利君没有先来么?」
问完,面前的两个女生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正纯,
「…——刚才,向下。」
「下面?是舰内的哪里吗?」
被浅间追问道,两人再次互看一眼,这次是弥托黛拉,
「不是的,所以说,一直线地向下。」
「?……那么着急,要去哪里?」
两人还是互看了一眼。一脸困扰地互相咬耳朵,又是正纯,
「太麻烦了我要推进话题了。托利怎么了啊?」
问题出口的瞬间。确实是像所说的那样,下面响起了女生的尖叫,
「呀啊啊!总长他!总长从海里!而且股间挂着裙带菜!!」
沉默了三秒,浅间她与面前的两人用眼光交流着。
嗯、的点着头,把弓从裙子下面拔出来的同时,正纯半咪起着眼睛戴上手套,弥托黛拉把锁链从手上垂下来。
无视周围传来噫!的悲鸣,浅间催促正纯。
「走吧,不祓禊回文明人的话会很危险。」
「但是,总长的目的是什么啊?」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浅间说,
「除了赫莱森的胸部在外还会是什么。」

舰内充斥着悲鸣。
原因很简单。两手像啦啦队队员一样拿着大量的裙带菜的托利,一边四处走着,一边把它们在股间蹭一蹭之后投向无辜的众人。
近两周的时间里,没有内乱,也没有外敌,过着狩猎生活一样的和平日子的人类,对着外界跨过海洋而来的毁灭者感到恐惧。
很快,被裙带菜命中的人们将“被托利细菌感染”的规则确定下来,人们束手无策地被感染了。
负责舰内防灾的学生们,确认到了墙壁上设置的舰内灾难状态警示版从舰尾开始被染成了红色。
「该、该死!这层也不行了!趁我关闭隔离壁的时候大家快逃!」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耍帅!?我们是吃同一条鱼的伙伴哦!」
裙带菜飞来,两人被击沉。
就在耐火性木质隔壁将幸存的人封闭起来的前一瞬间,全裸从那个间隙仰躺着滑了进来发起海藻攻击,一口气三连击。
「咕哇啊啊!这海藻是要闹哪样啊!温温的好恶心——!」
「库库库,马上就到赫莱森的面前了!夜~袭~模~式~!!」
追击着声音的女生三人组全力追赶,但是全裸比她们还快地到达了最深处写着“赫莱森殿下寝宫”的房间前。
「盛惠——!」
飞扑而入的裙带菜看到的是,在房间深处的床上沉睡的银发自动人偶,以及背向这边坐着的马尾辫女武者。全裸无视女武者向着床突击,察觉到气息的女武者,
「唔?杀气!?」
说着,右手提起蜻蜓切站了起来。
然后提起蜻蜓切的柄,把要从旁边通过的裙带菜从两脚之间到股间一口气像是骑木马一样地抬起来。裙带菜股间吃下一记,变成紧紧夹着股间的内八字状态。武者更加的立起手腕抬高枪柄。
「啊噫……!啊——!等——!不行不行不行!我没有假定过这种play——!」
「真是个吵吵闹闹的男人。这里可是赫莱森殿下的寝宫。」
「你你你,你这女武士!别说像RPG游戏里站在城镇入口守大门的人一样的话,看清你在做什么!把蜻蜓切也是,好吗!?」
『不要—』(译者:双引号都是蜻蜓切说的……)
「嗯唔,要忍耐住,蜻蜓切。在这里争取时间的话伙伴们一定会来助阵的!」
『我忍耐。』
蜻蜓切回答的瞬间,背后的门那里架着武器的女生三人组冲了进来。从冲刺的状态用鞋子急刹车控制姿势冲进来的三人,看向那个笨蛋,
「托、托利君!你、你对蜻蜓切做什么呢!?」
「啊咧——?立场反了吧!?你怎么在打后朝三垒方向跑啊?」(译者:本应该朝一垒方向跑)
好啦,正纯踏进屋内。突然,扭过头来的笨蛋的手摁下了狩猎用的蜻蜓切的自动化伸缩机关的展开按钮。
立刻。伸缩机关一口气伸长到六米。由于追加的弹簧和二代用手按着枪尖侧,骑在枪柄尾部的全裸和柄一起飞向后面的三人,
「呀啊啊啊啊啊!!」
女生们慌乱的逃向通道侧,全裸和柄一起向走廊飞出,但是立刻,
『收纳—』
以与先前同样的气势,全裸仍然骑着柄被屋子吸了进去。
手持蜻蜓切的柄的二代,看着飞去来兮的笨蛋,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我才想问呢!你给我听好哦!?」
做出夹住胯下的姿势的笨蛋,因为这姿势又把按钮摁下去了。
「啊呜?」
「呀啊啊啊啊啊!!」
走廊那里想再次进来的正纯她们再次尖叫着后退了,但是回来的笨蛋再次对着二代用裙带菜摆起架势。
「我说啊!?我感觉有些有趣了哦!」
这次二代无言地按下去了。
「呀啊啊啊啊啊!!」
「……在下倒完全不觉得有趣。」
「我、我说啊?你是我在横版过关游戏里碰到的那种跳跃的时候从下向上穿刺的陷阱吗!?」(译者:比如《超级玛丽》里的食人花)
代替回答,二代又一次按下按钮。走廊上的三人在二代和笨蛋交流的时候,
「呃,我用银锁做个网出来,然后智用箭攻击,正纯最后来说教的连击呀啊啊啊!?」
但是,利用飞回去的动作,全裸行动了。
他用手一撑像跳马一样跳过枪柄着地,乘势从二代的身边跑过去。
前进方向上,赫莱森睡在床上。笨蛋做出“啾~”的的状态
「赫、赫莱森!——来,早安的揉咪咪!」
「啊,喂!葵!赫莱森为了要殴打你的股间正处于休眠模式哦!」
「……那,那个不是沉睡的理由吧?」
对着浅间的疑问,“啾~”还差两步。裙带菜压低身子,
「赫莱——森!」
「干什么吵死了。」
突然赫莱森坐了起来,拧腰使劲抡起拳头向笨蛋的股间打去。

一声钝响。笨蛋被冲击震动而停止动作。但是,
「……?」
赫莱森皱着眉看向前面。挥出去的拳头前端,是顶在股间的裙带菜的团块。敲下去的打击止于那里,
「噗、赫莱森、太天真了。你的打击无法到达我!」
裙带菜悠闲地摆起了Pose。
「之前的战败之后,知道我的思念没法传达给你的我因为某人的策略被吊了起来丢到空中哦!」
「唔嗯,做这种过分的事情的人也有的呢」(译者:说话的人是二代,正是做这事的人……)
『同意——』(译者:这边是帮凶……)
「喂,喂那边的我也很迷惑该怎么吐槽就不评论了!不管怎样这是知道我有着勇敢的兔子一样的心的海神波塞冬说着“赐予你鸡鸡被打也没关系的铠甲吧”,给我的富含矿物质很容易增殖的裙带菜装甲!
也就是说、那个、赫莱森、你的打击再也不奏效了……!!」
赫莱森面无表情地收回拳头。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挂着的裙带菜,笨蛋的股间被解放了,
「诶?啊、喂喂喂喂。」
笨蛋变成了神之码形态,甚至还露出一副异样爽朗的笑容,
「——赫莱森总能剥开我内心的硬壳呢?」
赫莱森反手挥出拳头。

正纯的耳边响起冲击音的同时,笨蛋浑身猛地一震,跪了。
接着,在倒向前方的全裸的头上,赫莱森把手上的裙带菜像王冠一样放了上去。
接着赫莱森平静地宣告,
「全裸着到处跑,如果肚子着凉了怎么办啊。」
「啊、啊咧!?这和揍我没关系吧!?」
「这是这那是那。」
「真的和平常不一样啊你!」
……确实有那种感觉呢。
正纯皱起眉头,窥视一样的
「赫莱森……?」
赫莱森回过头。她面无表情地微微扬起手,
「Jud.,很抱歉。赫莱森身体各处正在恢复,处于休息模式,还会睡着」
接着赫莱森就这样把揍出去的手往这边的上衣上蹭了蹭,边制造悲鸣边睡倒在床上。
她把被子拉到胸部上方,向这边竖起拇指,
「晚安各位。」
然后闭上眼睛睡去。
下意识地竖起拇指回应的正纯她们,与二代一起面面相觑。
「不愧是赫莱森殿下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是一直在睡啊?」
不是,正纯摇摇头。但是,正纯烦恼着该怎么说明,皱起眉毛看向天花板
「嗯—……。吃饭啦、洗漱啦,只有这些时候她才起来哦。但是,她几乎不说话,就像刚才打招呼的感觉一样。立刻就回到睡眠状态了。」
「Jud.,所以我们推测,可能是赫莱森自身沉睡着,像刚才那样让自动人偶自己的保存机能运作。」
原来如此,浅间点点头。她看向倒地的全裸。
「那么,刚才对托利君使出的打击也不是赫莱森的本意,而是自动人偶面对危险的自我保护机能咯?」
呼,浅间长舒一口气
「稍微安心了,虽然知道赫莱森守备很严密,但是不知道比过去提高了多少让人担心——」
赫莱森突然坐了起来。
她对着浅间,
「啊,直说了吧,刚刚是以平常的赫莱森为基准的。——回见。」
睡着了。一瞬间无语的浅间,立刻抓住这边的衣襟摇晃着,
「——那么,啊、呃,赫莱森真的睡着了么?!喂!?喂!?弥托和正纯不要撇开眼神啊,喂!!」
「嘛嘛,总之把总长搬运到外面吧。呃、银锁,银锁——?」
弥托黛拉拉着锁链,锁的张力已经全开了。
咦?弥托黛拉看了过去,银锁卷住走廊的柱子,死死地扒住墙壁,
「喂、银锁,进来、喂、进来——,乖。」
一根银锁在空中抬起头部描绘着,
『不要啦——』
「……呃、银锁?我说过不可以挑选对象的吧?不管是怎样的对手都必须抓住狠狠地甩出去!乖、来这边——」
弥托黛拉拉着锁链,银锁死死地抓着墙壁,运输舰开始嘎嘎作响。
喂喂喂,正纯阻止了弥托黛拉,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她垂下肩膀。
「——好像突然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哦。」

运输舰的骚动告一段落之后,暂时停止的作业重新开始了。
在外交舰和运输舰的粗绳上,不习惯船上作业的人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但是,一部分人无所畏惧地来回走着,其中,
「呜哇,铃同学很平静地走着呢!在、在下对这种事就完全不行啊!」
走在前头的铃回过头,面向着扭曲的粗绳一摇就会停下来的阿黛尔。
铃歪起头,
「绳子……,与道路、一样、的哟?只是有些扭曲、而已。」
「那个扭曲就是问题啊!?呃,这也就是说——」
「不要啰嗦了快点走啦——!」
后面开始堵塞了,再加上佩尔索纳君四肢着地着准备就堵得更厉害了。但是铃握起阿黛尔的手,
「没……,关系的。」
能够拉着手真是不可思议,铃想着。与和大家去能去的地方时相反,自己带着大家去大家去不了的地方。
但是,接近英国时意识到一件事。那是定时响起的,
「——?」
「呃,怎么了?铃同学。」
「嗯……刚刚,声音,咣,咣的。」
像是在施工中一样、又像是钟声一样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那是,
「我听不见啊……从哪传来的?」
嗯,铃指向那边。从自己的感觉来说,那边只是天空,但是过了一会,阿黛尔如此说道。
「……那边是英国的第一层呢。那前面是伦敦塔吧。」
是这样么?被这样问道,阿黛尔点点头。
「嘛,那个场所也会进行处刑呢……啊,说了奇怪的话不好意思。但是,与其说是塔不如说是城堡呢。也许有着什么。」
吸了口气。
「早晚能上到上面的阶层,能让我们看到就好了呢,声音的原因。」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19:30 编辑



第十七章 『拐角的隐者们』

刚相遇时的惊讶
可以称作期待吗
配点(第二次)

山丘之上,有一道人影正走动着。
那身穿附有兜帽的长衣的人,是“伤者”。
他走向的目标是位于运输舰和外交舰的对面的沿海道路的前端。现在变成了入海口的地方。虽然能看见两艘舰的影子但是实际有些距离,从途中的集落中出来的人们说,
「啊啦“伤者”大人,——要不要来条今天早上刚打来的鱼?附送珊瑚串的哟?」
「今天天气很好所以可以准备好水,“伤者”大人。」
诸如此类, “伤者”一边回应着他们的话语一边轻轻地挥着手向前走去。他挥动的手上和虽然有着和脚上的铁链拴起来的铁钎,但人们把其也当成问候的一部分,不输给对方的高高扬起手。
“伤者”点头的同时背对他们走去。前方位于入海口的是,
「墓地,……收拾不了的话就得搬迁了。」
“伤者”想着墓地这个词。就在因为运输舰坠落的冲击而造成的地壳下沉,它的位置就变成位于海边的入海口对面的,
竖着三百把剑的,我照顾着的墓地。
但是,因为运输舰的周围被隔离开来,最近两周,面对这块丘陵脚下的二十米见方的空地却束手无策。从远处能确认到,被削掉的山丘的断层部上生成了好多裂纹,不得不考虑修复还是迁移了,
而且在那附近涌出来的泉水中,还有自己一直照顾着的睡莲,
「该怎么办啊。」
“伤者”向前走着,走向能看见运输舰和外交舰的山丘。
在视线的前端,从新生的野草的草原中,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身影。
是身长十五厘米左右的,茶色三头身的犬鬼们。这些到处都有的它们是,
……作为劳动者的犬鬼出现的话,就是说明地脉没有紊乱吧。
这样想着,“伤者”忽然放缓脚步。道路被从地壳中生出来的构造物所阻挡住。但是,那看起来像铁块一样的东西是,
「……那是以前,三征西班牙小规模袭击时留下的东西吧。这把枪是清纯大市的新作所以还记忆犹新,但是。」
枪和手斧,还有船的构造物的一部分暴露在地面上。而且那不是一个两个,在下面能看到就像组成了数米长的船的基部一般的铁块。
「我击沉的东西,都被英国的构造体所囚禁,被地脉被分解一次之后进入循环,在地面部分被再构成了,吗。……听说乘员确实被送到上面,缴纳了巨额的赎金。
……如果确保了周围的安全的话,就叫大家一起挖出来卖给上层的铁器库吧。」
“伤者”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前走。
他向犬鬼们轻轻挥手的话,它们便低下头去。从大的到小的,形成了行礼的波浪。
“伤者”接受着它们这般的问候,忽然将左手的书的书边轻轻地靠在脸上。接着“伤者”摸着从鼻子上面一直延伸到左脸的伤痕,
「结果,能把这个伤还有新伤当做骄傲的日子依然没有到来啊。我通过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英国的骄傲,才能让他们得到满足吗。但是——」
嘟哝着,“伤者”稍稍将视线向上移去。看着左手边的海。
「但是,最后还是来了不得了的客人就是了。」
在视线所及的方向,是运输舰和已经准备登陆的外交舰的船影。

两舰处在马上就要错过的位置上。那由于渐渐升起的太阳而形成逆光的影子的船影,可以从这边看见甲板。
就在一小时之前,似乎在甲板上上了一堂课。
……听说是总长联合和学生会。但是,是整个班级一起上的。
现在他们的身影没有了。虽然在甲板上进行着固定输送完毕的货物的作业,但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虽然没有动作,但相对的,能听见声音。能听见钉钉子锯木头的声音从运输舰内部传出,另外偶尔还能听见什么巨大的东西被设置而发出的第一次的冲击音。
在运输舰刺入的海面周边,海马们正饶有兴味地仰望着舰船。(译者:hippocampus,马头鱼尾怪,拉动海神波塞冬的战车的海怪)
……在运输舰上的他们依然,还不能出来吧。
所以进行舰内的整备,大概是在提升作为住居的机能吧。
接着“伤者”在草较少的道路上边走边想。想着运输舰中消失的那名忍者的事。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心中想着的,是他制止了自己的事。据说,那个忍者是第一特务。但是要是那个级别的人的话,在运输舰坠落的时候,就应该只通过这边的的术式前兆就能正确地判断出来其威力的。要是那样的话,
……为什么,还制止了我……?
想也想不明白。因为理由这东西,不是本人的话就没办法确认。还有,正因为这样,
「……我也是,向着三百人的“为什么”,依然怀揣着疑问吧。」
越过山丘之后,前方的道路在内陆缓缓切入,变成了入海口。
右侧的山丘变得陡峭,入海口一侧的道路变得很难看过去。所以,“伤者”赶紧看看了通往墓地的道路,
「——诶?」
因为右侧斜面而不能望到的道路。在路的另一边,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是那个忍者。

啊,小声地,双方都停下脚步发出了声音。
“伤者”稍稍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会……」
面对自己下意识流露出的声音,忍者慌忙将两手轻轻左右挥动。
「啊,也不是,是这么一回事啊?呃,那边有大量的剑插在地上的墓地的吧,因为从船上一直看着那里,但怎么都觉得地基有些奇怪的是也。所以嘛,因为情况已经确认了想去你们那边通知一下。」
说完,忍者拿起笔记给自己看。那上面画有简单的图纸,还写着修复方法或是其他的选择,对此“伤者”,
……为什么……?
“伤者”咽下了差点再问出来的包含各种意义的话语。
比起自己的疑问,还有必须先说的事。
孩子们被他们所救的事。因为轻率的判断,而打了他一巴掌的事。他因为为了从下落的残骸保护我而负伤的事,把这所有的事情总结起来,
「之前,做了很多抱歉的——」
但是,比自己话还快,忍者说道。
「——孩子们还精神吗?」
诶?不由得失语的“伤者”,意识到对方的态度已经是在对自己提出的问题等待答案,“伤者”虽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道歉的时机,还是说,
「Jud.,孩子们都很精神。因为那些孩子们的家长是报丧女妖,要是哭起来了话会死人那就出大事了。」(译者:banshee,爱尔兰、苏格兰流传的凯尔特系女妖精,听到她们哭泣声的家庭不日将有人去世)
「Jud.,这在好几层意思上都是万幸啊。」
Jud.,地回答道,“伤者”对自己能与对方正常对话的事实感到放心。忍者看来没有敌意,这又得到了第二重的放心。所以“伤者”再次说道,
「说起救孩子们时的事……」
虽然忍者好像想起了什么,想说些什么似的,但这次是自己这边先开口。
提问。问他从前就在想的事。
「——为什么,你当时阻止了我?」

简短地询问道,“伤者”在避免了忍者的介入之上又加以补充。
「听说阁下是武藏第一特务。如果要是那样强力的人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术式,……为何制止它?」
也不是,嘛,忍者一边挠着自己头上的帽子,一边敷衍似的说道。
「——在下不太了解术式,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您的术式啦。」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蠢事。」
一边否定着对手的意见,“伤者”想到一件事。
……为何,他要否定自己所做过的事?
应该是有什么理由的。因为能看见流体光,所以至少他说自己没注意到那是不可能的。那应该是,虽然看起来脸上一片平静,却是应急撒的谎吧。
但是为何,就算撒谎也要把自己装成粗心大意的人。如果有什么理由的话,明明说出来我这边也是能接受的。
对我所做的事既不谴责,也不否定,而只说成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就是,
……一方面肯定我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不小心说出了口,“伤者”慌忙闭上嘴。望向忍者,但是看到忍者依旧因为帽子和围巾的缘故而完全看不见表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想问他很多这样的问题,但是因为没有抓到先机,这次是对方现有动静。忍者轻轻点头,
「嘛,因为是我没注意。」
说完“没意识到”,做出了像从自己左边绕过自己的动作。
啊,一边困惑着,但是想要让道一般走动着的“伤者”,看见对方向自己的左边迈出一步,
……这样可以吗?
在内心中好像有种别扭的,罪恶感一般的东西。
在忍者心中,这次对话已经“结束了”吧。但是在自己心中,
……为什么?
虽然有这种想法才是自己搞错了也说不定,但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为什么,这个忍者,选择舍己为人了吧。如果把这个想法放还给他的话,
……为何,这个忍者要选择自我牺牲?如果自己牺牲就好了,简直就像——
思考飞奔着,想在自己心中产生接下来的话。但是,
「喂喂点藏!把那个穿长衣的老大收拾掉不就得了嘛?」

……什么人?
“伤者”和忍者一同扭过头去,看见垂直矗立的运输舰上,在甲板舱门的边缘,有个两手扭捏地挥动着大内轮,领导着作业的全裸。他正看着这边,
「点藏!刚才你提到那个墓场是不是有修理或者搬迁的必要了吧?沉睡着的灵魂会没法得到安息的ojyaru」(译者注:托利想模仿点藏的gozaru的语尾,属于古代武家用语,但这里误用为ojyaru,为公家用语,属于文官)
「在、在下用错语尾了啦!你那是公家!公家系的!」
虽然不太明白说的是什么,可能是极东的传统之类的东西吧,“伤者”这样理解了。
但是那个全裸,是什么啊。明明别人都在工作着就他在扭来扭去地喊着口号,是不是什么超越了人知的新种类精灵啊。股间和手上还挂着海草,要不是人类,而是极东的什么土著精灵的话,还是可以理解既没见过有全裸着的。股间挂着海草,看来八成是水系的精灵吧。现在暂时因为他两手拿着海草,就叫他“湿手男”吧。(译者:wet man。跟店主妈妈给他起的绰号殊途同归……)
“湿手男”却看向这边,
「呃,我说,嘛,就以这个话题接着说吧!喂喂那边长衣的老大!你接下来到底打算怎么办?」
虽是不拘小节的精灵,理解倒很快。“伤者”左手拿着从怀中掏出的厚厚的书,
「——我想确认墓地状况,还有决定修补还是搬迁并开始工作。」
「好——,那么话就好说了。那么,点藏,你稍稍给老大帮帮忙。」
「哈?——在下是想到船上那边帮忙的啊?」
「笨-蛋,这儿有我所以没问题。……呃?怎么了浅间,你那面露青筋的笑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快点制止浅间啊!她那是想架起弓啊!」
既然极东的巫女想驱除他的话说不定他就是恶灵了,“伤者”这样想着,湿手男一边找着掩体一边这么说道。
「我说,嘛,这是国家交流!点藏,损坏的墓地,不管是修理还是搬迁你就跟着后面那老大干吧。你不是也说了附近的泉之花什么的,也得照顾一下的不是嘛?道具什么的现在稍微拿去用也不会露馅的你就随便拿去用吧」
听完对话,“伤者”看见忍者挠了挠帽子。那动作看来是烦恼着该怎么回答吧,所以“伤者”从他的后面,
「——Jud.!」
说道。

忽然忍者扭过头来,但是“伤者”并不在意。
这是撒了谎,想要从这里逃跑的报复。
忍者意识到自己无视了他而望着天,他便向着运输舰,
「不,那个,在下——」
抗议的话没说出了口,蔫了下去。接着,“湿手男”笑道,
「噢耶,这就是当地级别的国家交流嘛。——点藏,你会用生存术造简易住所还有路障,修理那种地方,搞点植物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了担心泉里的睡莲的话也去看看吧。」
所以,
「你去和有土地感的老大两人干各种活吧。那就是你今天的工作。」
“伤者”听他说完之后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忍者的肩。正要发出,走吧,的信号,向入海口走去的时候,“伤者”想起一件事。
这个忍者也看见过自己情不自禁流下眼泪的一幕。
对于那件事,该怎么说。
……十分抱歉,并不是吧。
在没有得到答案的情况下,听见背后忍者跟上来的脚步声。好像听见运输舰上面什么射击的声音,但那是在这种和平的气氛中不可能的声音。是误会了什么吧。
……和平,吗。
因为谎言而无法得到的提问的回答。为了得到那个应该如何是好,“伤者”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向墓地走去。

上午,中午前的空气开始扩散的时候,有反射高高的阳光而形成的白光。
是三征西班牙,带有Alcala•de•Henares的纹章的白色圆顶建筑物。建筑物上挂着“医学部”的名牌,名牌的外周排列着病房的窗户。窗外用绳索晾晒着衣物,上面挂着的白色床单还有毛巾,衣物反射着阳光。
在那白色当中,忽然,一点红色一闪而过。
三楼的病房。在朝南的一个房间的窗边,一名女学生正晾晒着衣物。那是有着娇小的身材,用两臂的义肢向窗外挂着衣物,佩戴着“第三特务 立花•誾”的臂章的少女。
少女,誾将晾干的衣服放进窗户旁的篮子里,喘了口气。
接着她扭头转向病房,望向白色房间里的床。
在床上一个年轻人熟睡着。金色短发而高大,闭着双眼。誾对着他,像是要看看天色一样退回到窗边。走到床的另一边,在闭着眼睛的他的面前望着蓝天,
「……睡到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啊,宗茂大人。」
嘀咕着,接着誾又一次加重了语气。
「从现在往后,……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问出这么个问题,誾想着。真是,今后该怎么做才好。
接着她叹了口气,看向床上的宗茂。
他身上披着的白布的侧面,有白色的十字架从洞中探出来。
「就连医疗用的十字式圣术重符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的重伤。」
那些钎子一般打进去的数枚十字,是上面带有写着术式的铁板或是木板的。坚硬的,从各部的插口可以追加其他功能,或是补给流体燃料从而使其可以连续使用。誾的义肢中的十字炮火、武神等等也都用着同样的东西。这次是用于医疗的,其主要功能是代替并强化循环系统和代谢系统、消化系统,同时进行血液的净化和调整,使消化系统中的消化物更加有效率地循环,排出老化废物。
仔细看的话,左腿根部上插着的十字的上端,追加贴上去的符已经变黑了。
誾从床边的床头柜上放着的保健医院木箱中拿出了张替换的符,作为替换贴了上去。所需的工作虽然只是剥下来,扔掉,再贴上去。但是,
「因为还有事可做……,就高兴的话,只不过是担心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吧。」
贴完了的誾看着其他的重符,还没有需要更换的规定状态。但是失去了要做的事,誾却张开嘴,
……说起来。
想到了有话要说。两周前的武藏攻击时的事情也说了好几遍了,但是除此以外,还有好多日常的种种。
「今天早上市场的白菜十分便宜,所以……」
按保健委员所说,宗茂的双腿要完全治愈需要四个月。特别是右脚,因为进行了二次大气的蹬踏,变得破破烂烂,
……说不定,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行走了,如果真要是变成那样了——。
立花•宗茂的袭名已经被解除了。邮政的加西亚的袭名也是,如果腿不能动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因为治疗而硬是使其沉睡,但听说还有两周也就结束了。
醒来的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啊。还有自己也一样,会怎么样呢。
但是如果身体能够自由行动的话,无论有什么样的不安,也能够选择作出什么行动。所以想让他醒过来时无可厚非的,誾这么想着。
不要担心自然地等他醒来,这是保健委员的判断,
「到他醒来为止,为了能让他安心,要跟他对话。」
这也是治疗。身体上的治疗正在进行着,头脑里正在做着梦,运动着。所以,让时间相吻合,为了让他什么时候醒过来都可以而招呼他,对话着,
……让他不要成为一个和外界失去联系的人,保健委员说。
那也是我想做的。所以誾说了好多话。
说实话,自己对谈话这种事很不在行,也没办法顺利进行。虽然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从父亲那里学来的并不是日常的对话还有笑容,而是武器的使用方法和战斗方法。
根据历史再现,立花•誾是其父亲道雪所说的「虽然是女性但不得不承认其继承人的地位」这样的强力人物。
所以为此而接受了训练。让身高长不高,又没有肌肉的年幼女儿承担历史再现的重任,对此做好觉悟的应该是父亲这边吧。
作为结果自己成功袭名,但是,
「——自己变成了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女人。」
如果不将日常的时间用来继续锻炼自己的话,袭名说不定会被抹消。
一开始,害怕因此而失去父亲的庇护,之后又,
……害怕失去只能那样的自己。
所以,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同一代的女孩间的乐了、对话、唱歌、外出,还有就连她们想着什么自己都不明白。如果自己是历史的再现的话,为了名副其实,保持作为立花•誾存在证明的身为西国无双的父亲所认同的强大就是关键。
所以,
「宗茂大人,……我的话,意思能听懂吗。」
就像一直说着报告一样,稍稍,对于到底是不是在说话没有自信。
现在回忆起来,他挺能说话的。确实和我说了很多,
……当初,听着别人的话就觉得烦。
但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分习惯了。
起床也好。
吃饭也好。
上学也好。
回家也好。
购物也好。
团聚也好。
洗澡也好。
就寝也好。
在不知不觉间,将平凡得让人忘记“要珍视现有的一切”这句话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日常和人,就是这种东西吧……」
嘟哝着,忽然,誾察觉到。他的脸的周围,胡子长长了。

「……」
立花•誾理解自己是完美主义者这一类人。要不然就不能用巨大的义手过着日常的生活,而且也因为战斗中必须要有速度和准确性。
……上次剃是在……
三天前。那样的话今天的确就是该剃胡子的日子了,誾这样想着,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布和剃刀。又拿出柱形肥皂,准备完毕。
「——Tes.」
但是剃胡子还是挺难的。义肢太大也是一个原因,更困难的是因为她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剃刀要磨得很锋利,锋利到稍微有点差池宗茂的性命就丢了的地步。
但是没关系。因为是完美主义者所以义肢的动作也是完全的。这样想着的誾拿自信鼓舞着自己,对着他拔刀相向,准备奋力一搏。
接着就在将刀往下颚上靠的时候,突然宗茂,
「……」
稍微动了动身子。相对的誾不由得跟着他的动作,
「——!?」
慌忙缩回伸到颈动脉一带的刀子。
宗茂就这样又响起睡觉的气息声,停下不动,但是誾却吓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何,何等可怕的人……!
誾把两只义肢上的手放在脸上,
「宗茂大人,就连在意识不明的时候都让我这般心跳不已啊……」
从书上读到过,就连对方简单无意的动作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话那就是充分说明患上了恋爱的病。
现在,因为自己就连远远超过了简单无意的级别的睡眠状态的动作都能中招,
……要是以单位来形容的话就是大恋或是说超恋之类的吧。简直就是瘟疫级的大病……!
接着,誾调整了气息架起刀,又一次凑到头附近。但是,宗茂又一次,
「……」
轻轻地,来了个说不上是翻身的动作,但是却让这边再次直冒冷汗。被爱情搞得神魂颠倒的誾觉得在醒悟到自己失去了攻击的好机会,却依然冒然进攻的自己十分丢人,
「大意了……!」
恋爱什么不需要,现在是在刮胡子。虽然这样想着,今天的宗茂大人看起来很是有机可乘。
从前有这种事的时候。是在出击前。因为出击后暂时回不来所以要刮得干干净净,但是意外很简单,
……左手的义肢按在下颚上却被一起来的瓦尔德斯兄妹制止了。
嘛,第一次做的时候要从正面来所以起到了他的身上,但是这却被保健委员制止了。好像说是虽是挥舞着剃刀,但看起来像是要下杀手似的。真是天大的误会。这可是日常的夫妻生活。
就算这样自己也是反省之后成长着,自己必须变得熟练。而且换句话说,找到更有效率的方法也是作为能干的妻子的任务。
「所以今天就重视效率地采用二刀流的研究。」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宗茂大人的脸好像很痛苦似的向后仰过去,是错觉吧。誾两手上都握着剃刀,趴在宗茂身上,
「那么,——我来了。」
就在要挥动刀子的瞬间。突然从背后,
「操、操之过急可不行啊立花君!」
比起自己压上去,不如说自己被压倒,失去平衡的誾,
「啊」
就这样借着惯性将两把剃刀向前刺了出去。

誾看着前边。
不知怎么看起来好像放弃了似的宗茂的头右边和左耳上方,剃刀刺了进去。被刺的虽说是床上的棉被,剃刀的刀刃距离皮肤还不到一厘米,
……我还瞄得很准啊。
想着,誾拔出刀向身后看。站在那里的是,
「腓力,……二世。不对,……是总长吗。」
被直呼其名的矮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慢慢向后退。他连身上皱皱巴巴的制服和衬衫连整理都不整理,拿着在门口放着水桶和拖布,
「呃,那个,……可以扫除么?」
「不,总长,那样的事就交给我。」
一直都是这样,誾这么想着。这个总长,每次在为了经营三征西班牙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工作后,都煞有介事地打扫校舍或是室外,走到城镇中装成市民的样子和人们到处说话。
不会很累么,这么想着,在这之上誾感到的是,
……您的私人时间,不就没有了么?
从前,得不到日常生活的自己,不曾从房间出来,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和锻炼上。但是,总长的话,
……将时间全花在了自己以外的事情上。
但是,这么跟他说了以后,
……他只是没办法地笑了笑。
就好像,可以说是不想拥有自己的时间一般,并且,把它当作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样,想是有如此想法的表情。
誾不赞成越俎代庖。因为她感同身受地认为就像自己有能胜任的工作一样,不管什么人都有适合他的位置。所以虽然只能放任总长,但还是催促他说,
「Tes.——这里是交给我管理的房间,请到下一间去。」
还是说,
「……我依然和宗茂大人在这里,果然是出于解除袭名的考虑,这做法不恰当吗?」
「不,没有那种事。」
摇着头,腓力二世这样说道。少见地,用果断的语气说,
「谁想和谁在一起这种想法,我觉得不是坏事。」
「就算是跟踪狂也是么?」
看见腓力二世低头思索着,誾为自己的草率而谴责自己。一边想着,这样追求完全的答案也是自己的坏毛病,
「那么,解除宗茂大人的袭名是——」
「Tes.,因为那是胡安娜君的决定,如果推测的话有几个理由,而其中之一是,……果然是三征西班牙的经营问题吧。」
「……如果让西国无双的名号受损,对三征西班牙的投资会变得滞缓吗?」
「Tes.,在国内也一样,对战时关系,武装关系的投资会变得滞缓。毕竟“西国无双”这个名号关系到“清纯大市”的品牌信用。」
「那么就找来新的袭名者,来挽留住顾客和信用?」
Tes.,腓力二世点着头。他把拖把搁到水桶的边缘上,用脚绞干,
「对于“清纯大市”还有其他的国内品牌来说,这也能变成刷新武装关系的好机会。设计什么的焕然一新的话既能开展宣传,国内的劳动需要又能得到满足。再说根据最近数年的对P.A.ODA.对抗趋势,这是新开发配合枪击战多用的武装的好契机。
而且只要把老旧的东西贱卖到新大陆和新兴国家也能做笔好买卖——」
喘了口气。
「——就算是拘泥于古时候战争风格的人们,也能在这儿刷新。」
听到这句话,誾硬生生倒吸一口气。
……这位大人,到底是总长啊。
一边觉得有些失礼,但是,还是问问看。
「为什么,为什么能考虑那样的事情,……还要做扫除这样的杂务?刚才您的意见如果对胡安娜大人进行指示而带领大家的话,胡安娜大人她们肯定也会更加对总长您——」
虽然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也不会当您不存在了。」
「太抬举我了。再说……,我遵从圣谱记述,怎么说也是支持衰退的立场。」
腓力二世,无可奈何似的表情笑着。
「刚才,我说的东西,在新闻和网上都当成常识在写了。
还有嘛,胡安娜君她们也知道,只是在这儿才说的话……」
「什么话?」
「肯定,下次西国无双的袭名,不是从三征西班牙出的。」
听着他的话,誾稍稍呆立着。稍过了一会,
「Tes.,也就说……,立花家会搬家是吧。根据圣谱记述的历史再现,立花•宗茂,会从大友家——」
说道。
「丰臣家。——听命于现在的羽柴。」

誾看见面前站着的男人点点头。
「把西国无双的名字当作“现在的话羽柴还会出高价买的吧”是现在的主流意见。」
「Tes.,这样就明白了。」
誾将袭名抹消这件事得出了自己的理解,接着说道。
「……就是说,如果宗茂大人没有败北,面对今后会来的P.A.ODA还有其作为先遣的和M.H.R.R.合伙的羽柴,有可能关于是拿着“西国无双”的旗帜对抗,还能围绕将这个名字让出而进行交涉。」
不过,
「因为宗茂大人的败北,“西国无双”贬值,意味着羽柴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必要性也降低了。所以,……与其接纳下一届袭名者展现敌意,不如将这个字名卖给羽柴,建立起和羽柴的友好关系,吗。」
「Tes.,如果下一个袭名者没有出现,面对羽柴还有M.H.R.R.,P.A.ODA,就不能表示出对抗的意志了。因为这相当于给对方一个人情,对方也不能无故和我们争起来,也没办法和我们进行对抗。
那样的话,包含着对今后的安定和期待,虽然不是投资和战时关系,而是使经济变得活跃,……对于从以前开始就集中于战时关系和新大陆,而本土变成空洞状态的三征西班牙来说,还是希望通过投资使内部经济活性化的吧。」
说完的腓力二世,但是马上喘了口气,
「……对不起。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发展吧。」
「Tes.,听到您有这样关心我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
「不把这些话和胡安娜大人她们说吗?」
「……她的话,就算不说也能做得很好。」
「Tes.,但是……,如果得知了同样是上面的某个职位的人,在考虑着并推动着同样的事的话,还是十分不一样啊。」
虽然想说,这样不就不会被别人当成空气了吗,不过,
「……我不擅长别人下指示啊。」
没办法似的微笑着。
「还是没有自信啊。从前,有很惨痛的失败经验。」
「……说给我听听可以么?」
「这可说不定啊。」
腓力二世把拖把放在了地上。接着手握着拖把柄,握着拖把柄的手抵在额头上低着头,
「副长和第二特务。就是那个隆包君和房荣君的幽灵组合。……那两个人,因故身亡,但那时又各自对世间有所迷恋,所以就能那样到现在还依然健在。」
「Tes., ……听说在勒班陀海战和严岛战役的二重再现时,那两个人都牺牲了。据说那是失去大量袭名者的激战。」
「Tes.,对对,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情。虽然以其为契机,三征葡萄牙和三征西班牙走上了合并的道路,——嘛,那两个人就算现在也还在以幽灵的身份支持着西班牙。而且……」
腓力二世挠了挠头。接着他说道,
「你,如果自己死去了,……就算那样也要和他在一起么?」
被问到,誾看着宗茂。
……那是——。
忽然考虑起来的是二世的话。他,“宗茂君死后也会和你相伴么”,之所以没这么问,恐怕是因为理解了自己正在看着宗茂大人,而小心遣词的结果吧。所以,我这边也得回应他的照顾,誾说,
「Tes.」
颔首,回答道。忽然,腓力二世扬起脸,
「嗯。……我觉得那样就好啊。」
微笑了。接着誾面对他的微笑,领悟到了一个推测。
……难道说——。
「总长您,……并不是那样的么?」


誾从前从父亲那里听说,在勒班陀和严岛的战斗中,牺牲惨重。
当时,三征葡萄牙和西班牙的人们,因为在东侧布阵,所以把城镇迁往内海沿岸,让家人在那里居住。
但是,却被人盯上,
……出现了大量失去家人的人。
虽然以此为源头,废绝异民的纯洁主义潮流加速了,但是,
「这可说不定啊。」
二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转过身去。把水桶放在走廊上,
「那么,里面就拜托给你了。我收拾这边。……啊,你区别的地方的时候,也不用特意和我打招呼」
但是,他一边走向走廊,一边这么问道。
「我想,你们早晚会被迫做出什么判断。但是,胡安娜君她们就算那么说,也不要怪罪她们。
……那是因为,我嘛,实在是能干不起来啊。」
「Tes.,没关系的。我们也一样,并非不知道现在这个三征西班牙的现状。
——只是,今后,我立了什么功的话,可不可以请求恢复宗茂大人的袭名呢。」
「我想这样你就会和他去羽柴,可以么?」
「Tes.,……只要和宗茂大人在一起的话。」
不管怎么说,誾这么说道。背对着已经开始打扫走廊的他,向着他所宣告的事实说出属于自己的事实,誾肯定地说道。
「——因为切掉我的双臂,取而代之给予我如常生活的人就是宗茂大人。」


●英国全图●
托利:「姐姐!姐姐!我们现在刚到的英国是啥样的啊!?因为不明白地区啊层阶什么的好兴奋,能不能教教我!?」
喜美:「呼呼呼这个愚弟,你就在听了姐姐的说明之后萎掉吧。英国的形状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左上:爱尔兰
内海中的岛:威尔士
右上方:苏格兰
下方大岛,英格兰,从上到下:牛津教导院,伦敦(Anglia),泰晤士河,
下方:武藏


喜美:「英国是由四个领邦组成的国家,作为代表的是英格兰。但是对于英格兰是老大这一点,其他领邦保持敌对态度。
并且,用颜色的深浅区分,从浓到浅,分别是第四~第一阶层。各层不是单纯的板子,而是在颜色区分中互相重合、分化开来。而且第四层周围是平浅的海,所以实际上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缝隙。」
托利:「奴哦哦哦哦哦感觉好难懂委掉了啦了啦了啦——!」
喜美:「就不能稍微老实点冷静下来吗。」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19:36 编辑



第十八章 『被遗忘之处的无法被遗忘者』
应该记住的场所
人们为什么将其铭记
配点(后悔)

海湾正对的地方有一片墓地。那是了立着石头,利剑宛如墓碑一般耸立的墓地。每有一把剑就有一块石头。剑和石头的数量是,
「各自的数量都是三百呐……」
这样念叨着的人,是正在帮忙犬鬼们进行拔剑作业的点藏。现在他正身处在墓地的中心附近,从靠近前面斜面的接触位置所产生的龟裂处拔出剑并取出石头。
环视了周围一圈,见到前方有一眼泉水。
虽然泉水一方没有损伤,水面还飘着睡莲的花蕾和荷叶,但是眼前的墓地就十分不妙了。地盘崩塌,几乎被从山侧延伸出来的龟裂覆盖殆尽。
……因为这个原因才来进行搬迁工作吗。
犬鬼们正在将组合成墓碑形状的剑和石头从龟裂之中取出来搬到路上,整齐地排列起来。而路上则有“伤者”在加以记录,并且给各自对应的石头与剑绑上指示签。
就是由点藏收获,犬鬼们搬运,”伤者”积蓄的流程。
可是,他们并不是沉默不语地埋头于各自的工作。最安分不下来的就是犬鬼了。犬鬼是以劳动为食的半使役精灵,它们会沿着地脉分布筑巢。需要使役它们的时候必须要给它们“有价值的东西”结下契约才行,(译者:kobalt,就是所谓的哥布林)
『这个 放到哪里鬼?』
犬鬼用那独特口音所问的问题就是劳动的内容。
犬鬼们各自是独立的个体,无法像黑藻之兽们那样让意识共有。从地脉之中出来不是询问劳动的内容,就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而来询问接下来有什么新的工作。
因为犬鬼们时不时就出现没有工作可做,或是被同伴抢了工作而开始呆呆地眺望起大海和天空,所以有必要进行搭话并下达新的指示。为此会进行很多各式各样的应答,而从点藏的视角来看的话,
……对其他人下达指示原来会这样令人心跳不已啊。
『快点 工作 想要鬼?』
从数量上看一共有三十只左右,但是时常有五只左右处在无所事事的状态。必须要下达指示才行,于是点藏将拔出来的剑放到手上,
「把这个,送到那边——」
虽然是打算指示它们把东西送到“伤者”那边,但是犬鬼偶尔不是走过头就是在差一点的位置停下。虽然可以通过重新下达指示和“伤者”那边追加指示来完成搬运,
……是我的指示有错吗。
尽管人员在数量上有富余,但有时候作业却不能顺利地进行。应该说是人力容许出现浪费会比较好吧,对此微妙地无法接受。而且,
……啊嘞?说起来,在下今天身上带着多少零钱来着。
犬鬼的数量大约为三十只。因为结下了契约所以不交给它们三十个“有价值的东西”不行。可是点藏开始回忆起自己的钱包中到底有多少零钱,
……零钱用光了就要改用整钱了吗……!?
因为对方不懂得兑换,所以零钱用光了的话就得用银币或者金币了。或者可以从携带的东西中找出有价值的物品,但是到底何种程度才能管用呢。点藏脑中冒出疑问,
「那,那个……假如说的话,这支炭笔能当作代价吗?」
两只一起抬着石头的犬鬼看了一眼这边举起来的炭笔。停顿了一下之后,
『犬鬼 别小看鬼』
「……小看是怎么回事啊?」
这样反问的瞬间,两只犬鬼将抱着的拳头大石头瞄准点藏的股间发射出来。
直接命中。

随着一声钝响,石头没入股间之后缓缓落地,点藏则是,
「唔……!」
随着一声钝重的吐息双膝跪倒在地。在他正面,捡起落到地上的石头的两只犬鬼则是,
『就是这样鬼?』
不好,不由得直接询问看来是失败了。因为是半使役精灵,所以对于问题当然会用实践来回答的。哈哈哈,什么嘛,不过是个简单的失误嘛……
「突然蹲在地上是在做什么呢?」
听到“伤者”的声音,点藏想要站起身,但是大概会变成内八字的姿势所以还是决定优先喘口气。因此,需要感谢神明让刚才那副景象发生在剑群的阴影之下,
「Jud.,没,没什么,那个……只是有块不太好取出来的石头罢了。」
「Jud.,这样啊。」
“伤者”点了一下头,接着点藏听到他发出了轻轻地吸气声。虽然听上去像是为接下来准备说些什么而做的准备,但是“伤者”却,
「————」
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对于他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点藏则是,
……像是在催促一般,果然应该由在下来主动询问吗。
这次的墓地骚动的原因也是自己等人的坠落是也,想到这便试着发问。
「是看出有什么问题了吗?」
「诶?啊。」
回以一声充满疑惑的应答,“伤者”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一本厚重的书。
……那应该是极东语的词典吧。
在极东,简单的翻译术式通过地脉分布到所有地区。虽然是有各地的道祖神来负责,但是在并非极东土地的英国范围内影响力较弱。
……因此也会出现不习惯极东语的人呐。
在思考的这段时间“伤者”完成了准备。他维持着坐在道边草地上的姿势说道,
「你似乎不太习惯对犬鬼下达指示的方法啊。」

「不习惯?」
点藏侧起头。果然应该更详细地按照「号召•想要之物•限制时间」来拜托它们才行吗。可是,“伤者”对着把剑运过来的两只犬鬼说道,
「在这里列队。」
『明白了鬼』
接到指示的两只中,一只在“伤者”近前举起双臂,而另一只则在稍有距离的位置站定。
『这里是排头鬼—』『这里是队尾鬼—』
说完,正在搬运中的犬鬼们首先朝着“排头”移动起来,随着队伍的排列由“队尾”对排队者加以引导。队列以显而易见的速度开始变长,这时候“伤者”开始说道,
「虽然犬鬼只能接受单纯的命令,但是通过区分任务加以组合就可以构筑起其他的业务。虽然需要有一定的数量。这次的情况来看,有三十只应该就足够了吧。」
接着“伤者”将剑拿在手上,一次对着每一只犬鬼,
「把剑从那边拿来这边。」
「把放在这的剑用布擦拭一遍。」
「把擦好的剑在那边排成一列。」
像这样发布任务。点藏开始思考起命令的内容和自己所下达的指示有哪里不同,
「……是加以排列,只把这些有来有往的单纯作业交付给犬鬼们是吗?」
「Jud.,就是这样。并不是自己现在需要的工作,而是让它们负责整体业务的一部分。只要作出集合场所,建立起工作的循环就不会有工作遗漏,也不会产生空闲。
也就是说并不是给犬鬼分配任务,而是把整体任务的一部分交由犬鬼处理。」
原来如此,点藏下意识地直起腰念叨起来。
……这就是思考方式的转换啊。
就算接收到的是一个命令,只要综合起来就能够建立起其他的大型作业。
应该做的,就是人员配置和循环的建立,还有就是业务命令的管理。
在运输舰内度过的这两周内,曾经以同级生为对象做过类似事情。
……不过那是在事先就掌握清楚了大家的擅长领域才做的。
战种和资格,还有体格等因素只要看一看就能了解这个人能做些什么,因此剩下的只要分配职务就能自行展开行动。
但是,对于犬鬼来说它们几乎没有体格上的差异。因为不得不思考交给他们什么任务才能发挥能力,所以下达命令一方的难度会很高。
……不。
对于之前的想法,点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一点错误。之所以能够对运输舰上的学生们下达命令正是因为他们是属于“只要看到就能明白”的一群人,
……但是大部分的学生,并非是那样的呐。
搭乘在运输舰上的人,都是能够站到前线上的人。
可是,大多数的学生并非如此。非要说的话正像是现在的犬鬼们一样,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但是为了整体的建立需要将必要业务加以分配。
嗯唔。,点藏会心地点了点头,思考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之后,看向自己脚边的犬鬼们。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受益匪浅。
「在下的确是小看了你们是也。」
『生气了鬼』
第二发随之而来。

随着打击声而脱力地双膝跪倒在地的点藏低着头,无声地开始拍打右大腿。对于这个样子的他,下打完指示后转过身来的“伤者”问道,
「怎么了?」
『不要在意鬼』
「这样啊,那就好了。」
……诶?在下刚刚完全被犬鬼玩弄于手掌中了?
点藏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不过这样也比遭到追问好多了。
眼前不知何时已经站好了准备好下一块石头的犬鬼,因此理解到了只要下达好指示就不会再有第三发了。因此点藏想着要让自己这边的工作也应该尽可能的自动化起来,
「请在这里列队。」
『明白了是也鬼』『这里是排头是也鬼』『这里是队尾是也鬼』
……啊,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火大……!
在不断拔剑的过程中听到了细微的笑声。转过身一看,维持着坐姿别过身子背向这边的“伤者”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这个梗受到欢迎了应该感到高兴吗。
但是“伤者”咳嗽了一声,
「嘛,给它们的契约报酬由我来支付,所以请安心。因为之前也请它们帮忙对我的睡莲进行整理了呢。包括排水等等在内,就连我没注意到的地方都漂亮地整理好了。」
抬头三尺有神明啊,点藏这样想到。如果是同级生的话毫无疑问不会有人这样说的,就算有也会附加上一天三十成左右的超高利息吧。
就这样,点藏在自己心里默默地崇拜起“伤者”的时候,“伤者”那边就传来了声音。
「不过说起来,真亏得你能这么轻松地把剑拔出来呢。」

所谓的将剑从地面上拔出来这件事。
点藏的视线前方,“伤者”正举起由自己拔出来的剑,深感佩服地上下打量着经过流体加工而没有一丝锈迹的剑那既不弯又不缺的刃口,
「刚刚我试着拔剑的时候,因为地面实在太坚硬无论怎样都拔不出来……明明利用了精灵术来强化地面而导致难以出手,但是看到您这么轻易地就把剑把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呢。这是某种忍术吗?」
嗯,点藏点了一下头。的确现在自己把剑拔出来,把石头取出来的行动是原本想要进行这些工作的“伤者”没能办到的。
剑之所以拔不出来,虽然有地面坚固的原因,
……但是与其说是忍术,更准确地应该说是知识和窍门吧。
思考了一下,点藏组织起语言。
「恐怕,这片墓地在建造的时候,进行过一次整地吧?」
「Jud.,的确如此,不过那又怎么了?」
Jud.,点藏轻轻用指甲敲了敲表面坚固的地面。
「经过整地的地面,就算表面很坚固,里面也还是处于疏松的状态。
而在经过风吹雨淋,日晒霜冻之后土中的空气和水分会被排除而固结成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和不耕耘的田地会变硬是同样的道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剑也会被坚固地咬住。
由于像这样子地面的密度提高了,在拔的时候若是扭转和摇晃就会导致剑身出现弯曲。」
「那么,该怎么办?」
「径直向下刺。」
诶?在“伤者”一副诧异的视线前方,点藏实际示范了一下。将刺在地上的剑的剑柄末端抵在掌心,就这样加上上半身的重量一口气压下去。虽然表面看上去是纹丝未动的样子,
「比起拔出来,利用刀刃切割能力刺进去能够更轻松地活动。正因为变得坚固,就不会收缩起来咬住刀刃了。」
压进去。这样就会扩大洞穴,
「笔直刺进去笔直拔出来的话就能不受阻滞地拔出来了。」
说完就这样展示给“伤者”看之后,他吸了一口气,
「…………」
那副吃惊的态度稍稍让点藏心情舒畅了一些。
……和我们班里的家伙们实在是大不相同。
如果是那帮子旁门左道的家伙们的话,就算作出演示也只能得到「诶,点藏不愧是拔剑博士呀!凭这招能受用一生了哦!!」「哎呀哎呀,点藏一个人就能解决了?」「不要钱白干活这一点还真是个值得敬佩的忍者呢。虽然太亏了。」「四郎君,我觉得说得有点儿太露骨了不是吗?」虽然最后一个仔细追究起来不过是针对自己人的吐槽,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的对吧?
不管怎么说,点藏把剑交给犬鬼,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时候如果说出“在小看我们”而把剑刺过来的话就会当场死亡的想法。而“伤者”则是摆正了坐姿,这样说道。
「如果是您的话,说不定连那把王赐剑二型都能拔出来呢。」
「不可能的吧。从传闻来看的话,恐怕是由术式之类东西加上了封印。
而且不是连身为王族的玛丽殿下都没能拔出来的吗?」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伤者”说道。
「毕竟“双重血染的玛丽”作为王族来说是个失败的女人嘛。」

「失败?」
点藏对“伤者”的发言感到疑惑。
和授课不同,从当地人那里听来情报是有好处的。正因为是当地人的缘故,尽管有着很强烈的主观看法,但是也有着相应的意义。因此点藏希望能够确认他的真意,
「那位玛丽殿下……到底有什么失败呢?」
Jud.,“伤者”点了一下头。接着他举起了手边的一把剑,
「玛丽在被怀疑有刺杀女王伊丽莎白未遂嫌疑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而得到了试着拔出王赐剑二型的机会,但是最终并没有成功。」
「……代表了她没有身为王的器量吗。」
「Jud.,玛丽虽然是伊丽莎白的异母姐姐,但是根据圣谱的记录来看的确是受到了人们的非难,因此是谁来袭名,袭名者的出身等情报并没有被公开。
袭名者来往于伦敦塔和各地的城市,现在则是被幽禁于伦敦塔的西北塔之中。但是能够和她见面的就只有在历史再现的关系下有所联系的人们而已。
虽然最近能从塔的窗户中看到她的身影,但那也是……」
说到这,“伤者”拉了一下自己长袍的兜帽将脸上的伤痕挡住,
「听说是被挡在竹帘后的样子——将满身罪恶的女性在没办法特定是谁的情况下加以处刑,这应该就是英国的慈悲之处了吧。」
当然,“伤者”追加了一句。
「不只限于玛丽,王赐剑二型迄今为止没有被任何人拔出来过。虽然亨利八世总长曾放出豪言称自己能够拔出来,但是似乎结果连碰都没有碰过的样子。
但是,也有一段时间有过双重袭名玛丽•都铎和玛丽•斯图亚特这两名女王的话说不定能得到王赐剑二型青睐这种说法。
根据解释,虽然只是在书面上,但是她作为玛丽•都铎和三征西班牙的腓力•二世有婚姻关系,同样作为玛丽•斯图亚特和六护式法兰西的皇太子,甚至还有苏格兰的两名贵族有书面上婚姻关系。合计是一位有四重婚的女性。
如果以权力的量来说,被选为王赐剑的主人应该是合适的吧。」
「这个四重婚实在是不太好听的事情……」
因为是有理由的啊,“伤者”说罢轻轻地露出苦笑。
「结婚对象所在的各国以此使得历史得以推进,英国对玛丽进行统一管理而让婚姻简略化,从而用于政治上的交易。
而且虽然她为了再现玛丽•斯图亚特而成为了苏格兰的女王,但是以招来了政治上的失败告终,很快就流亡到了英格兰。但是却遭到半监禁——」
「是遵循圣谱记述,暗杀女王伊丽莎白未遂吗……」
Jud.,“伤者”放下剑并将其交给犬鬼。
「就是这样。——除此之外,因为身为旧派的她遭到处刑成为了和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海战的导火索,所以玛丽这个名字在现在的英国只能说是一种忌讳了。」
原来如此,点藏呢喃了一句。接着抱起双臂说出了一句感想。
「——还真是复杂的事情。」

对于从点藏口中说出的感想,“伤者”偏过头。
「复杂的事情……是指什么?」
被这样一问,点藏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样子。于是像是在逃避似的,
「不,贵国的问题我这个外人不应该插嘴。」
「——不用管那么多。」
听到“伤者”有点强硬起来的语气,点藏叹了一口气。想着那就这样吧,接着坐了下来,隔着剑群和“伤者”相对而坐。接着“伤者”也摆正姿势,
「——我和你约好无论你说什么都不会发火的。因为是我这边希望你说的。」
Jud.,点藏这样回答了一声之后,看向了在各自在不远处排队等候的犬鬼们,
「关于二重袭名的“双重血染的玛丽”殿下的事情,在下这边也相应地学习了一些。
比如说“双重血染的玛丽”这个字名是,先代玛丽治理英格兰的时候,以父亲亨利八世总长开始的想要把英国协派恢复成旧派而将大量英国协派的人处刑而来的。
第二代玛丽也是,对于腓力•二世写了将英国移交的遗书。」
「无论哪边的玛丽都被脱离旧派的英国所讨厌是吗?」
「并不是这样。」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绝对了,点藏赶忙摆了摆手。
「虽然只是在下擅自作出的推测,但是那位玛丽殿下……对于国家与世界的变化是不是想要这样说呢。」
说到这,点藏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出一句话,
「为什么,不能维持原本的样子呢。」
「————」
点藏一边强行努力地去感受“伤者”沉默的意义,一边这样想到。在下的身边,也有为了取回重要的事物而乱来的笨蛋呢。
为了取回赫莱森的感情而打算征服世界的笨蛋,和为了回到原本的英国而染血的女性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不同呢。
对于不太了解政治问题的自己来说,实在难以理解。但是唯一能够理解的,
……就是这样吧。
点藏想到了一个词。无论到底对未来有着怎样的理解,无论到底有多清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和结果的意义,要说的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因为很辛苦吧。」

点藏觉得自己根本完全没有对自己说的话作出解释。
似乎连感想都称不上,只不过是单纯的自言自语嘛。
大概正因为如此吧,坐在对面的“伤者”盯着自己并提出疑问。
「……辛苦,是?为什么?……那种生存方式对于英国来说是必要的啊?因为也有历史再现的必要性,所以绝对需要玛丽这一存在,而且处刑也是不可缺少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遵守历史的绝对正义。进行这样子的事情,辛苦什么的——」
「就是很辛苦的哟。」
点藏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汇了。接着,
「就算是为了遵守历史,那种生存方式也是一种错误的生活方式。
和神话时代那位认为或许能够胜利而进行抗争的真正的玛丽不同,历史再现之上的“双重血染的玛丽”殿下是在明知那是错误决定的前提下还不得不进行下去的。
肃清也好,数重婚姻的再现也好,政治上的混乱也好,即使明白也不得不引发这些事情,而且还不得不为之后的时代下定背负起这些事情的责任的觉悟。
将一切错误由拦到自己身上这种事情,……在下除了辛苦之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词语了。」
那么,“伤者”这样反问。
「……你认为她会做出这种傻事,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应该是如果不由自己来承受的话,就会让别人吃亏了吧。」
这不过是乐观的推测而已,点藏这样想到。因为这是一个无论政治上的花招和不可告人的交易,只要有所猜疑就会发生的世界。因此,自己的说辞不过是漂亮话而已,点藏一边思考着这些事情一边说道,
「自己会吃亏。可是也因此让其他人避免吃亏,只要有所收获的话,即使是辛苦的事情,也能够在自己一个人的心底将其当作值得自豪的事情,并感到满足。
对于自己来说微不足道,却对周围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幸福是也。
不,劳动的基本虽然是这种以辛劳换取大义的原则,但是,就算知道这一点,还是会有痛苦,甚至是受伤的时候吧。」
所以,
「无论以怎样的形式,如果能够出现支持起那个人的微小幸福的人的话,一定是很美好的事情吧。」

……就这样。
说完这些话之后,点藏注意到“伤者”陷入了沉默。
他不仅不发一言,而且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于是乎点藏出于本能想到,
……糟,糟糕了……!是我多嘴说了多余的话惹他生气了是吧!?
听说在英国国内,“双重血染的玛丽”这个名字遭受着宛如不贞象征一般的待遇。
虽然不清楚是出于历史再现的必要性还是实际上的舆论造成的结果,但是对于英国来说“双重血染的玛丽”是与大人气的妖精女王相对立的内敌,而且称得上是因为她的死而引发了的无敌舰队海战,站在为了确立国家繁荣的角度上也是不得不加以处刑的存在。
自己可是为这样的人做出辩护了哦。甚至,
……自己还用一副十分了解的口气说出了像是在说服他的话啊?
感觉对“伤者”尽是怀着包含误解在内的愤怒情感。
想着得尽量打圆场的点藏慌忙说道,
「不,不是的,是我说得太过头了!」
『反省鬼』
第三发击中了盘坐起来的股间。点藏一边向前倒下,
……啊嘞?这个,难道不是冤罪吗?还是说是被最合适化了?
不管怎样,呼地叹出一口气放低身体的点藏听到了“伤者”的声音。
「……怎么了?」
「什,什么事都没有哦?」
反射性地说成了疑问型这一点不管怎么想都说明自我说明是骗人的,但是可以听到剑群的影子对面传来“伤者”站起身的声音。
「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受伤鬼?』
……的确不是受伤而是蛋疼!是蛋疼!
可是如果不尽快恢复的话就会被“伤者”看到丢人的一面了。这时候如果换成赫莱森与托利大人的话,应该就会演变成「哎呀哎呀,请用季节之花来比喻说明这是怎么了。」「呃,那个,这简直就像是红色的大丁草花的花蕾——」这样的质问Play了吧,点藏在脑内思考起这些事情,不过要从累计第三发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终究还是有些困难。毕竟丢了三条命就Game Over了。有必要在是否继续的选择里按下开始键,
……男人的开始键!此处可有开始键——!
在这边轻微陷入混乱地用上古文语调的时候,“伤者”站起来了。
「——怎么了?」

“伤者”心里产生了微微的不安。
……是微妙地给他带来不安了吗?
和这位忍者之间以前也发生过类似这边生气了而他主动退一步的关系。可是现在自己并没有发怒,只不过自己正在对刚刚从他口中听到的话展开多种多样的思考,但是这一次似乎因为自己的沉默而让他产生了警戒。
……糟糕了。
感觉忍者又要打算主动让步。而且,
……没有找任何借口,简直就像是主动承认是自己做错了似的。
换个说法的话,
……就是只有自己吃亏就可以了。
这不就是刚刚他自己所说的事情吗,“伤者”这样想到。而且还会再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吃亏不是吗,想着这些,“伤者”朝忍者的方向走去。
……说到底,和他甚至还没好好说上话。
运输船坠落的时候,因为轻率的判断而打了他一记耳光。想着应该为任由感情控制擅自断定对方有错这一点重新作出道歉,也想听听阻止自己的理由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因此希望如果可以的话能够站在平等对话的立场上,
「怎么了?」
他是不是正在戒备着自己而向后退去呢,
……不会是直接消失不见了吧。
一瞬间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伤者”将左手拿着的书夹在腋下之后走了过去。沿着犬鬼们让开的通道前进,朝着剑群的影子中,微微踮起脚前进,
「——啊!危险!」
因为忍者的声音而打了一个激灵,”伤者”恍然意识到脚下的地面已经变得不安全了。
踏下去的右脚下面。剑被拔出来的地面上因为石头被挖出来而留下了一个坑洞。
“伤者”以脚被坑洞绊住,脚尖滑落到洞里的姿势,
「啊。」
向前倒了下去。

点藏的判断并不单单针对“伤者”跌倒了这一点。
“伤者”倒下去的位置的脸部附近可以看到一支插在那里的剑柄。虽然也可以想象“伤者”能够避开,但是说不定直立的刀身就会切到右侧身体或者肩膀。
因此点藏比起挺直身子,
「……!」
而是在瞬间的判断之下抬起腰,像是要从脚下滑入一般飞身冲入”伤者”与地面之间。就这样抱住”伤者”的身体朝剑相反地方向转了半圈。
接着就变成了在剑被拔出,石头被挖走的通道上点藏将“伤者”护在身下的姿势。
对于以护卫要人为主要任务的忍者来说,这种动作是轻而易举的,对方应该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才对。
……很好。
松了一口气之后点藏轻轻地站起身。维持着手与膝盖之间躺着”伤者”的状态,先是对周围的安全进行确认。远处可以看到浮着睡莲的泉水,然后将视线转回剑之林。接下来,看到插在伤者本来倒下去的位置的剑上挂着一抹颜色。那是一片绿色,是布的颜色。”伤者”的斗篷风帽被挂住,不了一直延伸到”伤者”的方向。
没想到竟然保护地迟了一步,想到这点藏慌忙低头看去。
接着,在自己和地面之间,点藏想到了一个四字熟语。那就是,
……金发巨乳……!?
准确地说,那里躺着一位披着凌乱绿色斗篷的女性。


点藏仔细打量起来。
柔软的金发之下,看上去一副泫然欲泣表情的脸,染上一片红晕的脸颊等位置有着疤痕。而且变成半被剥开的斗篷从前面看过去果然是一副凌乱的状态。
……英国的女性用制服?
大概是会给斗篷的胸口造成阻碍吧,里边并没有戴围巾。因此,由于刚才的动作而被斗篷拉扯的制服歪到了一边,胸部的护具被扯开,同样满是伤痕的皮肤正暴露在外边。
双峰正处在被这边的胸口及躯干压迫而膨胀起来的状态。
「那,那个。」
声音传来。那是女性的,“伤者”的声音。她双臂摊开,可是并没有伸直出去,而是将手肘夹在两肋旁边,双手无力地伸到双肩位置,
「那,那个,十分……感谢。」
对于她微弱的声音,点藏一时间想不出该怎样回应才好,只是脱口说出浮上脑海的词,
「……“伤者”……阁下?」

被这样一问,伤者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她似乎放弃了似的,
「Jud.……」
垂下眉头,
「那,那个,这个。」
难以掩饰迷茫与困惑的声音和视线投了过来,点藏也和她一样,
……那个,这个,啊——!!
尽管因为预料之外的状况而陷入震惊状态,还是得出了一个感想。
……还,还真是相当不一样的形象啊。
直到刚才为止“伤者”那坚定的口气和果断的动作已经没了踪影。
不管怎么说,把女性压在身下是十分失礼的。
点藏打算把身体从她身上移开。之后或许会后悔万分吧,虽然脑内同时冒出了这种想法,
……唔。现在还没在是否继续的选单下投入硬币所以完全不会有所不舍是也!!
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
“伤者”用无力的手指捏住自己的手臂加以制止。
因为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而打破了平衡,所以变成了比刚才更互相贴近的状态,点藏的脸颊甚至能感觉到她带着温度的吐息,
……啊!硬币投进去了!而且这下子还是连续投币是也——!
没,没问题,现在这不还没按下开始键嘛!Eject!Eject!
「那,那个,书……没、没掉吗?」
被含着泪地这样一说,点藏急忙开始找起所说的东西。
有了。在可以说是她头上的位置,一本书落在没拔出来的剑与剑之间。点藏将她一直拿在手上的那本书交还给她的时候,看到了书的标题,
……极东俚语辞典……?
「太好了……那个,弥尔顿说“如果向外人暴露是女性的话就会被小看”,于是拿这个就作为参考。」
对于这句呢喃,点藏反射性地出声应道。
「小,小看什么的,绝对没有那种事!」
『小看的话就来一发鬼?』
真罗嗦。但心想着,
「请放心。极东的人是绝对不会侮辱您这样的人士的。」
恐怕,她就是这第四层的代表吧,点藏如此作出推测。
虽然不熟悉语言,但如果是肩负着责任的第四层守护者的话,从运输舰到来的这段时间到底积累了多少紧张呢。
因此才这样寡言少语吧,于是,
「……很辛苦吧。和在下说话,也是很困难的吧。
尽管如此还是能和我进行交谈这一点,在下点藏认为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说完之后。
不经意地,从“伤者”微微睁大的双眼眼角中,泪水溢了出来。

……诶?
糟糕啦!弄哭她啦——!这个想法反射性地在脑海中冒了出来。
「抱,抱歉是也。在下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啊,不是,我才是,对、对不起……」
在用双手擦拭眼角的“伤者”脸颊上,泪水正沿着伤痕流下,
看着手指上的伤痕和指节的皱纹之间,泪水比起说是沿着其中流过不如说是逐渐渗入更恰当的样子,点藏终于取回了冷静的心态。这时候在心里想到的是,
……很~好很好很好,自己还保持着开始键!还保持着是也!
正打算缓缓地从她身上移开的时候,
「那个。」
「啊?」
稍稍起身的时候看到的是稍稍被泪水润湿,脸颊泛着淡淡红晕的“伤者”。她凌乱的制服胸口依然因为残留着疑惑的呼吸上下起伏,
「我是女性这件事,能否请您保密呢……」
「那是……为什么?」
「会让弥尔顿和其他人生气的,……我也很害怕。」
虽然不清楚她所说的弥尔顿是谁,但是后半句应该是真心话吧,点藏这样想到。
……嘛,在下也是一直隐藏起真容生活的身份呢。
既是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和理由,也是因为人品。尽管一切真相都是正确的,但是因此而产生的辛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此,
「Jud.,没问题——因为忍者就是遵守隐秘义务的职业。」
「……太好了。」
呼地松了一口气,闭上眼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嘴角浮现出放松下来的微笑。伴随着那副表情和安心的呼吸而按住丰满的胸口,甚至,
「那个,这个……我称呼您为点藏大人,可以吗?」
被如此寻求意见的点藏这边,
……这下按下加上“大人”的开始键啦——!
慌忙地打算起身。
同一时刻。从运输舰那边传来了声音。那是托利的声音,
「喂,点藏!能不能稍微帮一下忙!?」

“伤者”听到投过来的声音,立刻将手伸向挂在剑上的斗篷。但是,在那之前点藏就将其从剑上取下并递了过来。
……啊。
「非常抱歉……」
没什么,点藏用手制止了她,接着起身离开。紧接着他转身面向运输舰的方向,
「到到到到底什么事啊!?」
「啊,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开始说起想要洗澡之类突发奇想的话了。这里只有勉强够一名女性用的浴池而已吧?所以……」
……什么啊?
“伤者”躺在地上迅速将斗篷重新披好的时候,声音再次传来。
「没有温泉之类的地方吗?」
对于提出的问题,”伤者”把斗篷的胸口系好,用风帽半遮住脸后站起身。站到了点藏旁边,轻轻地说道,
「温泉的话,如果不去更上面的阶层是没有的。」
「第四层完全没有是吗?」
「不,下面的……去基部的位置会有从外壳外面流下来的温泉。只不过——」
一边思考着自己在没有辞典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会被怎样理解一边继续道,
「只不过,因为基地部分是冰柱状的,所以在那里没有设置浴场。而且因为有风,所以要让船舶停靠过去也十分危险……如果想要浴场的话就只有暂时的而已哦?」
嗯,点藏点了一下头哦。接着他深深抱起双臂,
「也就是说能行是吧。」
「——诶?」
到底在说些什么?虽然想要这样询问,但是“伤者”在出口提问之前,率先想到了自己的周围。
……的确,这位男士能轻易地把这里的剑拔出来呢……
对于泉水中睡莲的照料也十分熟练,所以很清楚是一位拥有丰富知识的人。因此她向他问到。
「要怎么做?」
「Jud.,恐怕,容在下把这个作为前提,——如果有这些犬鬼帮忙的话,我认为不出半天就能建起一座不错的浴场了。」
接着他的确这样说了。
「能否请你们帮忙呢?」

「……那两个人,似乎弥漫着一股险恶的气氛,不过似乎并不是那样?」
在运输舰上,正纯一边翻阅着海蒂送过来的文件,一边对葵发问。
与此相对的,葵则是正面向着位于海湾的墓地。
他视线的前方,是点藏和“伤者”与犬鬼们一起正在向港湾对面搬运剑。
应该是为了进行搬迁,而把剑运到上面的山丘上去吧。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曲折道路的对面之后,葵并没有转身就这样说道。
「嘛,因为点藏很聪明,所以不会去主动接近讨厌自己的对象的啦。虽然那家伙自己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总之,因为是忍者嘛。所以应该没关系吧,那两个人。」
正纯一边点头一边这样想到。
……这家伙也很懂得识人啊。
思考着这些事情的同时,没有异常地阅览完了手上的最后一份文件。于是正纯轻轻地念叨了一声之后,对站在一旁的海蒂说道。
「使用下面的大厅——,还没办法是吗。那么,让干部和有兴趣的人全都集合起来。正好从现在开始上午要开会了。」
「啊,可是涅申原不在,要怎么办?你看嘛,右臂的那个还有腿部。所以今天他留在武藏上了呢。虽然有些乱,不过会议记录就让我和襟卷来做可以吗?」
那就拜托了,正纯这样应允了之后,弥托黛拉走了过来,
「那个,要使用我的表示枠吗?」
「啊,Jud.,如果可以的话能拜托你吗?」
自己又给他人增添了负担啊,正纯这样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弥托黛拉忽然,
「……!?」
头发倒竖地抖动起来,放出锐利的视线同时朝舰首方向投出一道闪光。
「——什么人!?」

弥托黛拉投出去的锁链光芒有两道。那是从腰际的给锁装置中射出的银锁。
缠绕在手指上,因为给锁而不停突进的锁链前方,是靠海一侧的舰首方向。
从那边传来的微妙气息正骚弄着自己的鼻子。
……什么人!?
气息是味道。弥托黛拉家在武藏内虽然也处理香料,但是对香料的评定和来自对手商人的货品一定会由自己来检查。现在从舰首方向传来的味道是来自并非被带入武藏的东西,位置大约在二十米外的前方,
「面向海面的桅杆阴影里面!」
在迂回突进的银锁前方,风景被撕裂。
位于快要被海水浸没位置上的桅杆从一半的位置折断,在海面上投下了影子。而那道影子因为受到银锁的直击而形如玻璃一般粉碎了。
「利用光学系的移动术吗!?」
尽管发出疑问,可是动作却没有停止。虽然第一条锁链因为破坏掉术式的冲击而被弹向空中,但是第二条大幅迂回之后正要将桅杆和气息的主人一起缠住。
「……去吧!」
锁链猛地一弹,急速划出一道弧线朝桅杆卷了过去。
瞬间,弥托黛拉听到了声音。那是金属与金属相碰的声音,
……!?
产生疑问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声音,而是看到了接下来的结果。
准备将桅杆连通对手一起缠住的银锁伴随着光之泡沫飞散被挡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锁链因为其互相组合起来的构造可以多重曲折,盘卷缠绕。如果想要档开而在一点上施加打击的话会以打击点为支点缠绕起来。虽然用术式制作的防壁能够加以防御,但是像刚才那样被弹飞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而且就算碰到墙壁,银锁也会在自行判断之下绕过去的吧。
将银锁一瞬间弹飞的方法可以,是近乎于完全不存在的。
可是,确实被弹开了的银锁似乎是感到了困惑,弯起前端暂时从空中抽了回来。看到这一切的弥托黛拉竖起眉毛,
「……!」
准备再一次向银锁下达捕获的指令。
就在这个瞬间。从落到海中的桅杆阴影里面传来了回答。那是一道男性的声音,
「哎呀,真是抱歉People——我没有对各位造成威胁的打算,不知各位能否相信呢?」
从中出现的是三道影子。那是,
「……“女王的盾符”!?」

「——Tes.」
说着,在弥托黛拉的视线前方,三道影子现出了身形。
首先站在先头的是身穿白色无袖背心,左右腰际分别挂着一个包的黑人,
「“女王的盾符”之“9”,本•约翰逊……」
对于弥托黛拉的自言自语,他笑着点了一下头。
「在下对于能够被您记住感到十分荣幸,Lady。至于这一位是——」
站在右后方的是一名自动人形的女性。无表情的脸庞之下,全身都通过浮在背后的十字形操纵器来自我操纵。虽然在悬浮于身体之外的左臂上系有风纪委员的臂章,但是看向她的约翰逊这样说道。
「“2”的F•沃尔辛厄姆。是作为我们的护卫过来的。至于这一位是——」
站在左后方的是梳着一头三七分发型的戴眼镜矮个子男性。伸手示意他的约翰逊点了一下头之后这样说道,
「“7”的查尔斯•霍华德。是英国舰队的拥有者,同时也是会计。」
Tes.,霍华德点了一下头。他向上推了推眼镜,
「那,那个,我……老实说在金钱之外的地方完全没有才能,可是——」
深吸一口气,他清楚地这样说道。
「能不能让我们一起谈谈,从现在起武藏和英国该怎样做呢?虽然我想之后还会进行国交会议,但是作为在那之前的通商会谈……」
不,他像是要追加似的摇了摇头,接着……
「拜托了……!」
比约翰逊等人更向前踏出一步,接着霍华德突然弯下膝盖。他就这样子,双手放在面前,对着这边低下头,
「能否请你们救救英国……!」
这一切,即使从弥托黛拉的视角来看,
……漂亮的下跪……!

弥托黛拉看到了英国人的下跪。
额头抵地的方式,手肘向内收紧的弯曲方式。连并齐的指尖微微弯曲这些都包括在内的甚至令人感到做作的下跪。大概是积累了相当长久的修炼吧,弥托黛拉对此感到一丝颤栗。
……这个男人,不必要地能干啊……!
忽然,从站在背后的正纯对面,海蒂轻声说道,
「快点,襟卷,摄影摄影……!」
虽然认为这样算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场合之下该如何作出判断呢。
虽然正纯和四郎次郎二人都在的话就能够给出明确的回答了,但是四郎次郎还留在舰内。正在弥托黛拉想要让海蒂呼叫他的时候。
「——到底在吵些什么。明明难得睡个回笼觉。」
走上从舰内到外面的台阶,白发的自动人形现出了身影。和哇地发出惊讶之声的众人一样,弥托黛拉也瞪大了眼睛,
「赫莱森……!?你起来没关系吗!?」
「Jud.,……总而言之,剩下的像是束缚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了,判断剩下的程度能够从OS方面加以抵抗。于是乎——」
说着,赫莱森不经意地挥出右拳。而在她打击的目标线前方,
「赫莱森!太,太快了啦!真的是刚睡醒吗!?」
和托利一样,弥托黛拉看向赫莱森,银发的自动人形正面向海面随着轻快的吐息默默地进行着影子拳击。接着她瞥了一眼托利,
「在无谓浪费口舌的时候,赫莱森和托利大人的距离只是一味地拉大吗?」
「可,可恶这个妹子,是认真的吗!?是那样吗!?那么我也要进行影子揉胸ing了哦!?」
好啦好啦,弥托黛拉介入了他们两个之间。接着,用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毛巾擦拭汗水的赫莱森看向了正前方。她对着正跪在地上的霍华德轻轻侧起头,
「……虽然不清楚你在做些什么,但是还请哪位快点把他处理掉。
对了,时候正好,赫莱森做的早饭——不,已经是午饭了。要不要一起来享用呢?」
弥托黛拉和众人一同全力制止了她。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0:32 编辑



第十九章 『土上的下跪者』

想不通的
处理方法是
配点(礼)

午前的阳光之下。在外交舰的白色甲板上迎接英国的来访者的人,是身为会计的四郎次郎和海蒂以及,
「——我是副会长本多•正纯。」
在外交舰的甲板上,摆放着作为交涉场所的观景台,以及在它的下方准备好了午餐的餐桌。
入席的正纯左边坐着四郎次郎和海蒂。
正纯的正面是戴着眼镜的英国会计查尔斯•霍华德,以及书记本•约翰逊,自动人形F•沃尔辛厄姆站在他的背后。
作为国家之间的会谈这阵仗足够了,正纯心里想着。但是,这一次并没多少自己的出场机会。因为这次会议是霍华德那方提出来的有关于贸易的通商会议。
现在,御广敷和哈桑在外交舰的厨房里烹饪完成的宴会料理,正由浅间和阿黛尔作为侍者端过来摆放到桌上。
等到第一道用大盘子盛着的开胃菜摆上桌面之后,四郎次郎伸出手,
「来,请用吧。——这是武藏特产,新鲜刺身蘸咖喱。啊啊,我们之后会再用膳的,请诸位来宾先享用吧。没错,我们之后再吃。」
和英国三人组面对面的正纯马上低下了头,少了一眼隔着四郎次郎坐着的海蒂。不过,她只是在一脸淡定地敲着表示框的键盘。
正面,犹豫了一会儿才把料理放入口中的霍华德,一瞬间捂着嘴巴,
「呵、呵呵,这可真是,生、生鱼和咖喱的味道完全分离开来有一种微妙马马虎虎的口感啊。」
……老老实实说难吃就好了嘛。
正纯在心里这么想着,而四郎次郎就连没对料理动手的约翰逊也不放过,
「别客气呀,请用请用。」
「不、不必了,……我可是运动员,饮食需要调整的。」
霍华德用鄙视你五年一般的表情看向了约翰逊,不过运动员诗人无视了他。但是,正纯心中正在担心着这样的会谈真的没问题吗的时候,忽然脚边出现的小小的光芒。正纯还以为是什么呢,定睛一看原来桌子下面是白狐走狗的襟卷。海蒂本人淡定地展开着表示框,襟卷却跑过来的意图是,
『你懂的吧?』
襟卷就像是拿给正纯看似的,抱着展开了的表示框。正纯用视野下侧清清楚楚看到的是,用海蒂的口气写下来的,
『——可以让襟卷上去点吗?』
正纯为了代替点头,就用手指招了招襟卷,白狐就从她的脚爬上来了。它在正纯桌面下方的右腿上伏下来,把表示框转向正纯。
……还是有重量的啊。
这感触与其说是有四肢的动物,不如说是腿上搁了一团揉成一团的毛巾的重量。好好哦,就在正纯发出如此单纯的感想的时候,表示框中,
『那么,因为要让大家也能够理解就做实况转播了。——接续。』
『接续:共有设定表示框:神社间共同通神•由浅间神社代行许可限定领域:————确认』
•〇红屋:『啊,连上了。浅间亲谢谢你。大家也能用初期设定加进来的快来吧。』
•浅间 :『大家,为了减轻负担昵称请最多用三个文字。还有,如果说出污秽很强的话就会被暂时退出处理的,请注意。』
•俺 :『诶?那么说咪咪之类的也不行吗咪咪之类的!咪
『•俺大人被强制退出了。』
『•俺大人再次进入。』
•俺 :『魂、魂淡啊,还是毫不留情啊!』
•浅间 :『会变重的所以请不要这么做啦!』
怎么啦怎么啦,正纯不动眼睛,光用视野确认到,待在英国来客的背后和远处的人们都在眼前展开了表示框。
……这个是,实况通神(chat)系统吧。
这是由Tsirhc系等等,以一神教为再现蓝本的教谱开发的,使用表示框开文字会议的系统。
因为基本上只有文字的来往所以信息量很轻,就算是长距离也能传送到而且会议纪要的保存和添加等等也很便利,尤其是在重奏统合争乱中它的真正价值受到了认可。
当时极东方面想要与之对抗但也因为是多神教而出现了通神权限的争夺,因此在重奏统合争乱时并没有这样的通神会议系统。争乱以后,IZUMO成为了主体总领了各神社的关系,这才能展开同样的系统。
对于并没有签订可以展开表示框的契约的正纯来说,这还是头回见到。
•浅 间:『我们神社的是可以贴图的,如果有必要的话请用。』
这样啊,内心深表佩服的正纯旁边,又有新的菜肴送上来了。
「来,接下来是,前菜的色拉。——熏生鱼色拉蘸咖喱酱。」
……这捏他与其说是咖喱不如说是生鱼啊。
最近也有点习惯了诶,这样想着的正纯腿上,襟卷表示出了文字。
•〇红屋:『那么,趁着四郎君在拖延时间的时候,我们总结一下这次通商会议的要点吧。』

•〇红屋:『说起和英国的通商会议,嘛简单说来就是武藏和英国之间的贸易以“把哪些商品/以何种条件/从何时开始”进行贸易。还有,大致上清楚的是,
:「把哪些商品」:由于是对西战所以主要应该是食品
:「以何种条件」:品质=价格的折扣
:「从何时开始」:虽然接下来会讨论,但应该是以食品的保质期逆推来决定的
这样的感觉。』
•烟草女:『商品的话,不是燃料和矿物资源之类的?不是战前嘛。』
•〇红屋:『英国的场合,燃料因为有森林资源和煤矿所以自给率接近百分之一百了。尤其是后者的煤炭经流体加工之后可以制成贤矿石中最为优质的贤金刚呢。
所以在矿物部门反而是我们这边进口的比较多,就算贩卖IZUMO的贤铜和BIZEN的贤白矿也是赤字吧。』(译者:BIZEN就是备前)
•银 狼:『——抱歉插一下嘴。不仅限于燃料和矿物,除此之外,单价很高的商品因为要在开战前紧急补充的话什么都不做就能因为高价采购提高单价了。因为生产地的供给量少所以单价才高,预计也不会因为大量采购令价格降低呢。
英国打算花上长期的准备时间储备这种货物,而对于短期消费品的食料等等,就以低价大量买进在战争中也不愁会消耗光的量吧?』
•贤姐样:『那个国家,就和在那里的市场购物的高雅女士们没什么两样呢。』
•〇红屋:『Jud.,嘛,就是这种感觉吧。
无敌舰队海战,是企图在英国登陆的无敌舰队与英国方面战斗大约一周时间,同时逆时针绕了英国一周的战争。如果正儿八经地历史再现的话,因为别国无法靠近英国,所以粮食补给就成问题了。』
•银 狼:『英国的粮食储备大约有多少?』
•〇红屋:『也就两周的量吧。虽然看起来绰绰有余,但是不光是海战用的舰上粮食必须要另外考虑,配合着无敌舰队的移动在地面上移动的防卫战士团的粮食也必须由各地另外准备。』
•银 狼:『另外还桃子』
•贤姐样:『?桃子?终于脑残了呢弥托黛拉!Excellent!』
•银 狼:『才不是呢! /啊非常抱歉在下是阿黛尔。因为在下是旧派所以稍微借来用用。因为这键盘不大习惯所以打了一半就送神了。言归正传,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还有呢,因为在无敌舰队海战之后英国国力提升会破坏各国之间的实力均衡,所以英国的贸易态势也不得不发生改变。各国会抑制正在变强的英国,其结果就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这会一直持续到威斯特法伦会议。
这么一来,在未来超过五个月的时间内,说不定英国的贸易都会受到严格的约束呢。
另外,想要提升士气,或者打消人们心中的不安的话,——果然还是吃最要紧。
考虑到要举办庆典什么的,食料还是多多益善的好呢。』
•礼赞者:『啊啊啊啊明明是小生可以大为活跃的话题却偏偏要烧菜啊——!!好了下一道!』

「请用,由我校大厨精心烹饪的生鱼鹅肝酱,蘸咖喱汁。」

•银 狼:『……正纯,也在跟着话题吧。虽然就只能够看看。』
•浅间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就请用右手挠挠头!』
• 东 :『……啊,挠头了。余也搞不大清楚状况,不过那料理好吃吗?』
•礼赞者:『怀、怀疑小生的厨艺吗!?小生在料理方面是无敌的耶!?』
•83 :『咖喱也是无敌的NE—也就是双倍的无敌NE—』
•浅间 :『那个,完全无视就好了,看来阿黛尔挺够呛的就在共通设定范围里面加入“隐匿”吧。还有其他没法打字的人吗?』
•贤姐样:『……恶意卖萌?』
•浅间 :『诶?啊!不算!刚才的不算啦!!忘了它!』(译者:阿黛尔等人因为是信奏旧派的,所以无法使用神道的聊天系统。浅间的恶意卖萌就和“没到的人请举下手”一样……)
•俺 :『好那么忘记的人都写下来——』
•浅间 :『补刀的来啦——!那、那个,设定好了!』
『贫从士大人入场』『金丸子大人入场』『〇画大人入场』
•〇红屋:『啊,人大体上都来齐了吧?那么,我们继续说下去吧?』

正纯这时正,
「那么,请稍微喝点饮料吧。——炖生鱼冷汤,咖喱味。」
看着霍华德慢慢喝下装在茶杯里送来的货色心里想着,
……我是极东人实在太好了啊。
痛切地如此庆幸着。而她的视线正微微向下,看着襟卷的表示框。
海蒂送过来的情报中,蕴涵着重大的意义。
因为到今天为止的二周以来,自己无法理解英国和武藏的最新状况,在登陆英国之前也无法决定我方的对英态度。
所以在之前,自己就打算在甲板上召集大家开个会,但是,
……这时,这三人就来了。
他们在这个开不成会的时间点到来,有可能并不是偶然。
因为在我方明确了对英态度之前,这么做可以提出众多有利的交涉。
因此四郎次郎采用敌视性的拖延时间战术,为自己这边达成共识争取时间。
万幸的是,这是通商会议。因为这是买卖关系的会议所以四郎次郎和海蒂可以全权负责。如果这是国交关系的话,就不得不由自己来负责,但是对于没法使用表示框的自己来说,是没法像现在这样和大家商量的吧。
而在这时,海蒂发话了。
•〇红屋:『——如此这般这次贸易的主要货物就是粮食了呢。』
•〇 画:『卖什么啊?果然还是老样子的麦和肉?还是说,像别国一样使用极东利用的解释之类的,大肆引进马铃薯啊。』
〇画是成濑吧,正纯猜中了。这也就是说金丸子是奈特吧。因为是干运输业的,所以才这么了解商品。
……确实英国的马铃薯引进的话,如果干了就会出大事了呢。
马铃薯是,原产于新大陆,在十六世纪中叶由三征西班牙带回欧洲的。因为在贫瘠的土地上也能旺盛生长而且营养价值高,调理也很方便,所以是被期待为可以替代大麦成为主食的农作物。在欧洲计划代替面包改为栽培马铃薯的国家也很多。不过,现在欧洲所有的国家还并不能自由地栽培马铃薯。要问为什么的话,
•〇红屋:『——根据圣谱记述,十七世纪欧洲的大部分地区,马铃薯还并没有被当做一般的农作物来种植呢。根菜当时还被当作肮脏的菜,因为它样子难看所以还传说“有毒”。』
就是这样。再进一步说,栽培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比大麦更好的主食的马铃薯,与为了支持人口增长而增强国力是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各国围绕着食料关系记述的再现互相牵制,而马铃薯的话题更是其集中表现。在当今的欧洲,只有三征西班牙和K.P.A.Italia的各一个地区开始种植。
如果英国敢种植马铃薯的话,就是无视各国之间牵制的行为,会成为大事件,
•银 狼: 『嘛,应该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吧。如果在这时候无视各国的话就算打赢了无敌舰队海战也会被完全孤立起来的。再说了,大伙儿知道英国不种植马铃薯的理由吗?』
•金丸子:『出了什么事吗?』
•银 狼:『Jud.,按照圣谱记述,女王伊丽莎白拿马铃薯的叶子来拌色拉吃结果颠茄碱中毒了,所以对于将其推广抱有疑虑。因此,伊丽莎白在位期间英国不能种植马铃薯,这就是各国的见解。』
果不其然,和英国敌对的六护式法兰西出身的人知道得还真多。
不过啦,现在已经很清楚英国只能够生产麦作为主食作物了。在英国那贫瘠的土地上小麦的产量并不高。不过,因为麦能够磨成面粉,所以只要多花点时间进行收获和贸易的话还是能储备起来的。如果是在这次的对西战中拿出来用的话,因为准备的时间很长,所以如果对西战失败了的话就不大方便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
尽管理解了英国的这些苦衷,还是有问一下的必要。那是,
•烟草女:『那么,海蒂,现在英国想要的食料究竟是什么咧?』
那是,
•〇红屋:『Jud.,应该是肉吧,这一次。』

外交舰的舰桥下,和参水还有义直一同待在三坪大小的休息室中的东,拈起了一片放在桌上的极东产炸薯片。接着,他看向了坐在面前椅子上的义直。
东向着身穿农服,头上却戴着王冠的他问道。
「——肉的话,真有这么重要吗?义直教导主任。」
Jud.,义直点点头。接着,他扫了眼身边。从武藏带来的装着品种改良用作物的篮子里面的内容物虽然因为调理用被御广敷拿走了很多,不过里面也放着拿纸包起来的肉类。义直的视线回到了东身上,
「欧洲的人们啊,每年都会摄入与自己体重等量的肉哟东君。在同时代的极东人们并不怎么吃肉,取而代之的是以大豆作为蛋白质来源——,参水君,你想逃到哪儿去啊。在极东肉类的摄取并没有被禁止,圣联决定肉类还是可以作为“并非常吃”的食物来摄取的。没有问题了吧?」
听了这话,东不解地侧了侧头。好奇怪啊,他心里想着,
「……圣联难得对于极东这么网开一面呢。关于食肉这一点。」
「Jud.,这理由很简单的哟东君。听好了啊?」
这么说着,义直从怀中取出了一把小刀。小刀上面刻着一个野兽的纹章。
「欧洲必须消费巨大量的肉类作为食品。然而,其实对于Tsirhc系等等的教谱来说,食用肉类的生产有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您知道食用肉类的生产方法吗?东君。」
被这么问到,东思考了起来。考虑着摆放在肉店店头的肉类的生产是从哪里开始的,
「是通过放牧或是开辟专用的养殖场来饲养牛和猪、鸡以及羊吗?」
「答得不错东君。不过,在麻吕这样实际动手的人看来,还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
这么说完,义直挥起了拿着小刀的手。
银色的光芒一直线地飞向了篮子中用纸张包起来的肉块,
「——是屠宰。」
却刺入了旁边的西瓜里面。
啊,狼狈地站起来的义直身边,有几个表示框,
•俺 :『搞什么啊麻吕,就因为这样你才是麻吕诶,再稍微加把劲成不?』
•浅间 :『不过啦,因为据说西瓜瓤跟鲜血一个颜色,也有些人讨厌呢……』
•礼赞者:『啊啊那么就让我拿走好了。正好拿来做菜。』

「来,请用。咖喱拌醋腌生鱼配西瓜。」

这真的没问题吗,正纯心里想着。英国方面把牺牲者限定在一个人身上已经成功避免全灭了。不过一想到那个牺牲者不就是负责交涉的吗还有点担心,但是看到约翰逊准备好了贴着“胃药”标签的加长针筒应该没关系的吧。
•东 :『听义直教导主任说,因为在Tsirhc系等的教谱看来,伤害性命是禁忌,所以食用肉类的生产都是异教徒、没有市民权的人们的工作来着?』
•银 狼:『Jud.,尤其是牛,因为它是造福人类的动物,所以屠宰牛是被禁止的。所以人们偏好羊和猪,让从业者在城镇外进行这种作业,肉店用“捡到了自然死亡的动物”的借口贩卖肉类。』
•〇红屋:『因为三征西班牙奉行纯洁主义把异教徒和异族都赶走了,所以从事这种作业的人也没有了,结果搬上餐桌的就大多数是海产了。』
•〇 画:『说到M.H.R.R.的话,因为狩猎民族文化较强,所以要吃很多肉呢。加工技术也有很多。拿啤酒代替面包吃肉下酒什么的,完完全全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这种食用肉类业者的工作,在极东可以无关于教谱随意进行吧。
就算在极东,无意义的杀生也是被禁止的。但是,还是有狩猎文化的。之后就只要进行这种解释就好了。
各国之间互相牵制无法进行的食肉肉类的生产,共有着极东这一替罪羊。就是这个意思吧。
作为一项知识,正纯知道肉类作为贸易商品之一占有很高的比重,其理由大致上也知道。但是,那些附加知识还是头回听到。
自己还远未成熟啊,正纯心里想着,
……要是能搭话进去就好了啊。
忽然,正纯发觉自己忍不住就要抚摸襟卷了,停下了手。因为不能让英国方面发现自己这边有襟卷卧在腿上。接下来,
•〇红屋:『不过啊,武藏是带着在进入三河之前时英国发来的“给我肉”的订单编成总括契约来的。数量是,英国可以食用肉类人口四十万人的一个月的量。
接下来在三河,当时不是从三河方面便宜购入了大量的物资吗。当然,里面也包括了肉类,英国发来的订单在三河的时候就已经确保了。』
•烟草女:『?稍微等下。刚才的说明,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点怪咧?』
……那是?
•烟草女:『在极东,圣谱记述中从大和朝廷的时代开始就有被称为冰室的冰点式冷藏库吧。其他国家大多数在灭亡的时候记述就中断了,但在极东还在存续着。
而在武藏由机关部管理着的,因为有冰室的存在,武藏才可以长期保存肉之类的生鲜食品并用于贸易啦。
但是,从三河到这里,都花了多少时间了啊?本来的话,应该是在濑户内海的居留地进行交换贸易的吧?但是因为我们无法在四国•九州,还有大规模的贸易地停泊,机关部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打开过冰室了。
都一个月了,肉类不是基本上都到保质期啦?』
•〇红屋:『Jud.,正是这样,正题来了。
对于这个状况,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东向皱起眉头的义直问道,
「也就是说,……储存在武藏的肉类,快要到保质期了?」
「Jud.,就算靠着包括术式在内的冷藏保存最多也只能再有二周的保质期了吧。处于这种状态下的肉类,一上市就非得在当天销售不可了。这么一来……」
啃着从篮子里掏出来的苹果的参水抢下了话头,
「老师我最喜欢便宜卖的肉了!腐烂了好好吃呢。」
Jud.,义直嘟哝着,从怀中拿出了记事本和笔。
「肉的味道先放一边,被课以立即消费的义务的肉类,肯定会贱价出售的吧。一个月量的肉的保质期只有两周,也就是只剩下半个月的话,价值会怎么样呢。东君,简单计算一下就好,您明白吗?」
那个,东考虑了一会儿。接着,
「就不得不在半个月内消费掉一个月的量了。价值就会减半。」
「Jud.,正是如此。那么接下来,稍微计算一下多大的量和金钱发生转移了吧。」
这么说完,义直看了东一眼,就在记事本上动起了笔来。
「首先,先计算肉的贩卖量吧。欧洲人一年中要吃下和体重相同的,……大约60公斤的肉,武藏基本上就是这么算的。
英国的可以食用肉类的人口,按照之前海蒂君所说现在有四十万人。因为是一个月的量的订单……」
•肉的量=(40万人*60公斤)*一年量的十二分之一=约2000吨
东把这些数据贴上了实况通神(chat)中,
•俺 :『啊,麻吕,算数不错嘛!了不起,了不起哟!对你刮目相看啦!』
「吵死了,麻吕就算这样也有珠算检定二级了哟。」
当年在治理领地的时候也兼职当会计吧,东这么想着。这时,他的视线前方,义直继续笔走龙蛇。
「在欧洲,一般人三个月的收入可以买下半头牛,也就是大约400公斤的肉。
因为极东的平均日薪是一万日元,所以也就可以认为一般市民大约要花90万日元买下400公斤的肉。这是一家六口人的量多一点。」
那么,他说道。
「90万日元。这就是在英国市场中一般人购入400公斤肉的定价。」
他写下了数字,用笔轻轻敲了敲记事本。
「那么,在肉变成2000吨的情况下,这总的卖价是多少?」
那个,东想了起来。待位数在脑中徘徊了一会儿之后,
「400公斤要花90万日元的话,变成2000吨要……,45亿日元。」
•83 :『印度咖喱式速算也是这数字NE—』
•贫从士:『好、好耶和用努力算出来的一样——!』
「Jud.,漂亮。虽然有点靠运气蒙中的,不过哈桑君和阿黛尔君也干得不错。」
•俺 :『切,好像最近就连麻吕和余都开始塑造角色特性了……』
•浅间 :『托利君,这句话表面上不是在夸人的吗?』
•礼赞者:『怎、怎么样啊东君!?体验小生平时所受到的屈辱的喜悦!?』
……嗯—,又没有受到人身攻击也没怎么样啊话说喜悦是怎么回事?
东君在心里犯着嘀咕的时候,义直正了正身体。
那么,他继续说道,
「本次贸易虽然要调动如此大量的肉类和金钱,但因为保质期的原因要贱价出售,所以说价格要减半了吧。海蒂君,肉类的利润率有多少?」
•〇红屋:『Jud.,通常情况下大致上有卖价的两成左右吧。剩下的八成是作为成本的管理运输费和生产费、加工费。不过,如果卖价减半的话,就算不算利润的两成也会有三成的赤字所以就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野挽 :『缩短了贸易时期明明是他们的错,却要让我们吃亏吗?』(译者:以后野挽的昵称会改为“劳动者”)
•〇红屋:『因为我们之前保持着战斗状态越过暂定国境,还把敌人引来了。被他们说“为了警戒”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烟草女:『那么,我们就没法子把肉类加工成保存食品吗?』
•礼赞者:『设施和装备都不够用。干肉是要用干燥室制成的,而在武藏上适合干燥的通风良好的地方就是表层部了。但是现在开始在那边设立专用场所是不可能的。而且,因为极东肉食文化很淡薄,所以肉类的大规模保存加工业是不被圣联承认的。所以冰室才会发展起来哪。』
•〇红屋:『Jud.,就是这样。对方能把这笔差价全部收入国库大捞一笔。而我方因为签订了总括契约处于无法反悔的状态,赤字是一定的。
武藏商人团的大叔们都在等着四郎君被击沉吧。
赤字虽然在会计年度末之前填补掉就好了,但是武藏内部的融资会变得不利,大叔们会来烦人,心情会不好呢。』
•贫从士:『但是,那个,就算在年度末能够填补掉,平常是两成的利润这回却搭进去三成的赤字,实际上是长达两年半的损失耶。』
•〇红屋:『Jud.,嘛,这么一来就会被今后两、三年间的学生会记恨着吧,仔细想想的话。但是,』
•全 员:『?』
•〇红屋:『因为四郎君他啊,采取了各种措施,还超级阴险的,会在哪里翻盘很令人期待哟?
那么,开始通商会议了吧。四郎君。』

「那么,生鱼顶冰咖喱露也用完了,我们就言归正传吧。」

正纯听见,正面的两人和旁边的两人挪挪了椅子坐正了的声音。
……开始了吗。
仔细想想,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伯托尼的商谈啊。因为商人和政治系的自己同属于交涉型的战种,所以能看到何种的谈判令人期待。
而且,对方的霍华德也同样是商人。而且,他还是注意将英国舰队提供给伊丽莎白的大富豪。他们之间,到底会进行多么高深的争夺呢。
仔细一看,霍华德探身向前,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握。他的眉毛也竖了起来,完全就是临战状态。大概是因为有点紧张与期待吧,脸色也微微泛红,额头附近浮现出了汗珠。这种感觉好像能让人感觉到,现在开始就是大胜负了。
接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伯托尼,开口了。
「那么,首先,先说出我方的提案吧。」
「好,好的……!Tes.!是什么呢!?」
霍华德更加往前凑了。变成了逼问伯托尼似的样子。这时,伯托尼他,又点了点头平静地如此说道,
「——本次贸易,就当它不存在吧。嗯。」
紧接着,随着纤维的断裂声一起,霍华德像是发射光线一样喷出了鼻血。

「哇啊啊啊啊啊!」
踢开椅子躲开来的正纯看到,霍华德用左手压着鼻子,开始用攥在右手里的手绢高速地擦起了桌子。
霍华德把沾满了鲜血已经变成破烂抹布的手绢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又掏出了一块新的继续擦起了剩下的鲜血。但是,对面的四郎次郎却一脸淡定地,
「刚才的反应,可以看作是对我的意见表示同意吧。」
•浅间 :『诶诶诶诶诶!?到底是怎么看成同意的啊!?你已经疯啦!?』
•〇红屋:『讨厌啦强硬的四郎君超帅的——』
这个会计辅佐竟然还能平静地打字实在是令人恐怖。总而言之正纯战战兢兢地坐回座位上,这么想到,
……商人之间的交涉,这么做是普通的吗?
•俺 :『喂喂四郎,再认真一点也OK啦——』
别说会让人更加不安的话啊笨蛋。但是霍华德的鼻血还是流个不停,
「呜……,再这样下去失血而死的话会被老婆杀掉的……!」
你想死几次啊,正纯心中这么想,不过交涉一直开始不了也不是个办法,所以,
「这个时候,只要抬起头压住鼻子,在脖子后面敲个两、三下就——」
「是这样的吗?」
霍华德压住鼻子仰起了头,而在他身后的沃尔辛厄姆,将人形的手臂收到胸前蓄力,用表示框,
『This way?』
往霍华德的延髓上敲下了一记仿佛能把皮肉剜开的水平手刀。
响起了击打声,因为反作用力血雾如同飞沫一般四溅开来,
「哇啊啊啊啊啊!」
正纯急忙踢开椅子躲开了之后一看,只见霍华德趴在桌上的血泊之中。
众人沉默了,然而过了一会儿,海蒂缓缓地,
「犯人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我觉得你是想见死不救吧。」
「讨厌啦,正纯真不上道—」
至于皱起眉毛这么说我吗。但是霍华德又急急忙忙地复活了把桌子擦干净,脸也擦干净了之后,
「哎呀,我还年轻着呢。」
管你年不年轻的,总觉得我最近老是在吐槽诶,正纯这么想着,但伯托尼却,
「非常遗憾,有一个停止贸易的理由。」
他用让现场安静下来的语气,如此说道。
「——因为,我们正被圣联敌视着。」

东看着表示框中的实况转播,向义直问道。
「为什么伯托尼君要把会谈的方针引向不进行贸易的方向呢?虽然会出现赤字,但还是有五成左右的收入的吧?这么做不是比较有利的吗?」
「东君,武藏的贸易对象的话,可不只有英国一家哟?还有在武藏内进行贩卖这种手段的哟,东君。」
啊,对啊,东心想。武藏本身也是一座城市。在其内部也有着经济循环。
接着义直点了点头,
「当然,既然肉类的品质已经下降了,应该是无法填补赤字的吧。但是,如果能让武藏内的精肉经销商以便宜的价格把肉都消化掉的话,伯托尼君不但可以和精肉经销商打好关系,还能刺激武藏内的活力得到市民的感谢。
他这是判断到同样是赤字,后者比较赚。」
接着,他继续说道。
「这是在向着英国方面表明,如果太亏的话我们就不卖给你咯,这样的意思。所以说,今后英国方面是无法让武藏背负上巨大的赤字而自己能获得商品的。至少非得要“获得同意”才能这么做。
还有,拿圣联作挡箭牌,就交涉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战术。毕竟,这么做就能打探出英国对圣联的态度了。因此——」
「因此?」
Jud.,义直双手抱胸。
「这时候只要,——采取施压的手段就好了。」

正纯看到,伯托尼双手撑在桌面上如此宣告。
「如果与贵国进行贸易的话,贵国不是就会变成反抗圣联的国家了吗?还有武藏也是,因为这轻率之举会让别国对武藏的警戒心更加沉重了吧。
我们这是在兼顾英国利益的同时,也在为武藏的安全作考虑。
若是无法回避与圣联的冲突的话,为了你我双方还是不要进行贸易为好。」
这是事实。不过,在另一方面,
……不卖给你们了,伯托尼也是在向对方暗示了这么一个选项。
「另外,——既然无法获利的话也就不是商品了。如此一来我方就会负起责任支付违约金,并且在我方将它们处理掉。」
这也就是,什么都不给你的想法。
因为确实如伯托尼所述责任都在武藏的范围内,霍华德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而这种沉默却又昭示出了一个事实。
……在这里没有反驳的话,……就说明对方很想要武藏的货物啦。
根本就没想过不要。不但是必要的,而且还想要便宜地买下来。因此,霍华德向己方提出了下一句台词。
「Tes.,——就协助此次贸易产生利益吧。」
「Jud.,那真是帮大忙了。」
•〇 画:『也没讲明是私人的协助还是国家的协助就这么说出来了。不过啦这可以认为是不会出现最糟糕的结果了吧。』
但是,霍华德的身体微微前探,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但是我方也正临近对西战争。」
「Jud.,——打听一下何时开始应该无妨吧?」
霍华德摇了摇头,但是,
「那一点是机密因而无法明说。不过,对西战不日即将开始。武藏能否在那之前完成消费和储备加工,这才是问题。」
明白了他说出来的话的真正意思之后,正纯就只感觉到一股冷气。
……英国方面是想说,要在两周后开始无敌舰队海战吗!

正纯考虑着。武藏内肉类的保质期是两周。既然对方说了不知道能否将它们消费和储备加工完成,反过来看也就说明对西战将在两周之后开始。
•金丸子:『也就是说,……得到了武藏提供的物资补给之后,也就是两周之后开始对西战?』
•银 狼:『大约就在那时候吧。再拉长准备期间的话三征西班牙就会进一步强化“超祝福舰队”。而另外一点,在两周之后,会发生对于异族来说非常有利的事。』
那是啥啊?正纯这么想着,弥托黛拉的回答就来了。
•银 狼:『就是满月。对于占据英国大半的异族来说最为活性化的夜晚。是想在那天晚上挑起无敌舰队海战的吧。』
原来如此啊,正纯想道。而就像是在呼应自己的理解一般,
•〇红屋:『这则情报,可以用大价钱卖出去。』
平常这么饶舌的海蒂会如此简短地发言,是因为她正在计算情报的意义吧。
但是,正纯想到。再过两周,就将迎来英国和三征西班牙这两国的历史性的分歧点了。那是三征西班牙衰退的开始,也是英国繁荣的开始,而继续以这种势头发展下去的两国,还有相关各国的情势的分歧点。
世界动起来了。作为圣谱记述,在自己死后也一直写在教科书上面的,不断前行着的历史的分歧点宣告了动荡的开始。感受着由此传来的碰触历史的手感,正纯,
「————」
身体打了个颤,如此想到。
……这才是政治家的精髓吗!
接着,就像在补充说明一般,海蒂的话终于传来了。
•〇红屋: 『对西战将在两周后打响。还有刚才的“能否消费掉武藏带来的物资才是问题”换句话说,就是“虽然接近保质期了,但还是能千方百计地消费掉”呢。』
•东 :『难道不是因为消费不掉所以收购量会减少一点吗?』
•〇红屋:『准备如此周到的对手,是不会说这种软话的啦。因为是一揽子契约所以会买下全部货物,消费的计划也准备好了。然而,这能否得逞还有待商榷,我想为这番动作还要花点人力物力的。我估计今天他们只是来卖人情的。』
•野挽 :『让我们不要一味施压的忠告啊。』
Jud.,海蒂短短地回应道。
•〇红屋:『恐怕,英国为了保护国内的生产者免受来自武藏廉价货物的冲击,会暂时对关税和价格调整以及补偿费,还有他国发来的物资贸易进行限制。
也就是说,我想对方会在国内和他国之间由协议决定,将采取“对武藏贸易轮班”的期间,作为直到对西战前的那一段时间。』
……对方也并不是,手握炉石开圣盾的哪。
想要物资。虽然想买得便宜点,但也是与地方保护以及别国贸易的折中。
但是,正纯想到。
•〇红屋:『距离对西战的期间是两周。不过,在这两周内什么时候开始贸易,是由对方来决定的。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大问题。
对方应该对考量自己国内物资的保存加工用时间和消费量,并以之为基准决定贸易区间的。这一期间应该是对对方有利的,不会考虑到我方的情况。
不过如果贸易开始日往后拖的话,我们就会越买越贱了。
会被敲竹杠是千真万确的,真变成那样的话就是四郎君的责任了呢。』
这么说这,画面中出现了数个数据。那时海蒂制作的英国流通一览,还有御广敷送来的英国的食肉加工工场,以及民间手法的数据。
还真能,在刚才的对话中列出这么一张表啊。
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襟卷看了看自己和海蒂,
『表扬我。』
好乖好乖,正纯也就心里这么想想,不过手一动就要露馅了。正想着该拿什么答谢走狗的时候,表示框中出现了油炸豆腐的图案又马上消失了。
•〇红屋:『之后请你吃哟?现在先用这个忍忍好吗。』
襟卷点点头,海蒂则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听她的说法,
•〇红屋:『根据这份资料,英国如果不眠不休的话,一周就能完全将一个月的肉食完成储备加工。虽然说是包括一般家庭的厨房在内的国家级完全运转呢。
但是在这情形下,因为干脆就让那些一般家庭买下自己加工的肉食会引发不满,所以应该会使用某种手段。』
啊啊,正纯在心中点了点头。也想到同一点上了啊,她心中这么想着。
那就是,
……只要在加工者和国家之间,对保存加工好了的肉进行买卖就行了。
•〇红屋:『简要地说,因为便宜买下了肉,原本的预算就能大省一笔。所以说,在一般家庭中储备加工好了的肉,如果不需要的话就由国家回购。
不但回购的预算和省下来的钱之间有个差价,还能在战争迫近的时期向一般家庭发钱。……嘛,虽然战前物资吃紧,但这么做还是能提振士气的。』
如此一来,就想明白了。
•〇红屋:『就是说,英国的战略是,以这“一周时间”为基准。对于英国来说,对于目前武藏中保质期二周的肉类,希望能让贸易开始再推迟一周。
如果在一周之内消化掉一个月的量的话,因为有四倍量的肉类流通,所以价值就会狂跌到四分之一,对于英国来说就是捡了大便宜了。
所以说,对方最好是能在一周之后开始贸易。』
不过啦,她继续打字道,
•〇红屋:『当然,能在一周内加工完成,有关这方面的情报对方是不会在这次磋商中提出来的。因为以此为前提的话对方就没办法以迫近保质期的供给过多为理由便宜购买了。所以说在表面上还是当作一般流通用的肉类采购的吧。
另外,我方则是理解了这一点,想要就算明天开始贸易也可以,维持整整二周。』
•银 狼:『不过,就算持续二周价值也会减半的吧?就是因此才说要撤消贸易的吧,到底要怎么办呢?现在这样下去的话是进行不了贸易的诶?』
为此,海蒂打出了这个词。她一边向身旁的伯托尼展示汇总了所有数据的表示框,
•〇红屋:『四郎君,意见汇总了都发过来了呢。』

意见?在如此心存疑问的正纯身旁,伯托尼开口了。用着一如往常低沉的嗓音,武藏的商人说出口的话是,
「在武藏看来,果然还是希望帮助英国渡过难关。
但是又必须不会招致圣联的敌视哪。」
「有如此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被霍华德问到,伯托尼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在不会被圣联说三道四,不给英国添麻烦的前提下,还有进行贸易的方法。」
那就是,
「武藏和英国,在英国的领域内,与英国举办合同的春季学园祭。」

春季学园祭。
「那是——」
听到霍华德的声音,伯托尼也不点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听在正纯耳中的,是用把早就准备好的段子讲出来的语气说出的,
「那就是,在欧洲作为五月节,在亚洲也作为春天的节日举办的,作为风俗的历史再现的解释。在各国出身者众多的武藏,比起是一个个的居民各自举办这些节日,还是当作大家共同的庆典作为“学校活动”汇总起来执行的情况比较多。
而武藏在最近,因为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照顾到这些事,主要是作为端午节举办的春季学园祭也就没有着手进行留了下来。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
内容是,在春季的时候,各委员、社团活动团体的模拟点和研究发表。
——武藏计划,在从明天开始的二周内,进行合同春季学园祭的准备和举办。在此期间,迎入英国到来的来访者也没有问题。
如此一来——」
伯托尼重新郑重地看了霍华德一眼。
「在武藏学生会的摊位上,会处理不光是肉还会有多种多样的贸易商品的。自然,包括购入在内。」
原来如此啊,正纯心想。
……庆典的话,食料的消费也会增加,还会有次一级的经济效果。
•〇红屋:『在庆典期间每晚都能开热热闹闹的宴会,就算是准备也能让很多人劳动起来呢。包括准备在内的期间,靠摊位和零售还能在销售掉一定量的肉。可能的话消费量翻倍。这么一来在二周的期间内,不就能销售掉原来抛到市场上一个月的量的肉了吗?
既然对方隐瞒自己能在一周之内完成储备加工进行交涉,我方就利用庆典以消费量翻倍进行交涉。就是真心话和原则的冲突呢。』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如果实际在庆典中让肉类消费量翻倍的话,
……这么一来,肉的价值不会下降了吗。
面对供给量翻倍造成价值减半,消费量也翻倍的话既能取得平衡。虽然实际上并没有如此简单,
•〇 画:『如果庆典能各种东西赚一点的话,经济效果就足够可观了。应该能填补上赤字的吧。』
但是,霍华德说道。
「做了这种事,就不会遭圣联敌视了?」
「Jud.,——因为已经遭敌视了。既然是我方主导的,英国将所有事情交给我们来办就好了。另外,基于校则法,在学校活动中的战争行为等不但将被禁止,学校活动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况且,我方希望大部分的贸易品,都是从准备阶段开始在贵我双方的国家之间进行交易,在庆典之后付款,而将贸易时间向前提前。」
唔,霍华德点了点头。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
•俺 :『喂喂摆啥臭架子啊大叔。快点像刚才那样喷着鼻血点头答应不就皆大欢喜啦!』
•赫莱子:『嚯嚯,原来出鼻血会让托利大人感到幸福啊。那就不客气了。』
虽然正纯听到从远处传来好几声以“哈”开头的惨叫声,不过无视了。
……话说连赫莱森也订了表示框契约了啊。
•黑藻 :『悲鸣?悲鸣?』
……怎么各种各样的都串线啦——!
总而言之,在隔了一会儿之后,霍华德终于点头了。
「Tes.,——如果能拿到提前交易的证书就没问题。」
如此一来,就是武藏和英国即将进行贸易的共识了。
……转到会进行贸易的方向上了啊。
在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看到伯托尼点了点头。他面无表情地将视线对准了霍华德,
「Jud.,我方会准备好的。不过,」
不过?在霍华德如此反问的时候,表示框中出现了文字。
•〇红屋:『啊,现在开始要忙上一阵子了哟!?』
这么说着,海蒂在自己的周围展开了十几枚表示框。
霍华德也是同样的,展开了无数个四边形的改派系表示框。在不知所谓的正纯视线前方,双方的两名商人同时如此说道。
「——定下庆典和准备的时间吧。」

正纯首先听到的,是看着海蒂送过去的表示框中的文字的伯托尼的声音。他向着霍华德,用平静的语气,
「两周。」
那是,对于将需求和供给翻倍取得平衡来说,最佳的日数了。
•〇红屋:『因为利润率是二成,所以两周的二成——,大致上只要超过三天的话,就算缩短贸易时间也能获利。所以说最多能让步到十一天吧。』
但是,霍华德好像理所当然似的摇了摇头,接着他说出的是,
「——三天。」
•礼赞者:『不考虑肉类的加工天数,一味地为了让交涉有利而提出了短暂的天数呢。』
对方为了肉类的保存加工也必须要花上一周时间。不过,如果先把这提出来的话,通过交涉得出的天数必然会超过一周。所以才先定比较低的天数啊。
……意外很乱来的对手呢。
伯托尼宣告了如果出现本息相抵三成、全体五成的赤字就中止贸易。所以说决定的天数是不可能在七天以内的。英国最佳的天数是八天吧。
明明如此还要撕毁前提从三天开始讨价还价。
真卑鄙,也可以这么说对方。不过,敢于这么做是因为,
……身为英国的会计,有敢于这么做的自信吗。
但是,面对霍华德提出的这个天数,伯托尼的表情纹丝不动,摇了摇头。
「一周时间和,准备七天。」
面对霍华德将天数缩短,我方没有削减天数,而是以改变看法来应对。
但是,霍华德果然微微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是,
「三天和,准备一天。」
……嗬,比之前让步了一天,还拿“三天”作为基础出击啊。
三天是不可能的。是虚张声势。但是,虚张声势不被揭穿,就能当作真实来对待。这也就是说,……英国方面盯上的最终协议是“三天和,准备等五天”的合计八天吗。
七天的话我方会拒绝。所以就加上一天变成八天。
现在,物资是英国必要的。但是,重视英国利益的姿态绝对不能让步。就是这样的啊。而且,就连虚张声势都办不好,那算什么英国啊,他们也如此想着。
但是,伯托尼沉吟了一声,忽然如此说道。
「一周时间和,准备五天。」
他将天数一口气削减了两天。

嗬,霍华德对于伯托尼提出的条件动了动眉毛。
……有趣。
本来还以为会提出条件,以每一天为单位进行交涉的。但是,
……什么条件都没有,一下子就削减两天吗。
虽然怀疑武藏方面有什么企图,但是毫无根据的怀疑只会徒增恐慌。这时候只要坚持自己的做法就好了,但是,
……对于对方提出的天数,必须要提出同等的让步。
「Tes.,——庆典举办三天和,准备两天。」
如此一来双方都让步了两天。不过,就在霍华德刚刚这么想的时候,
「肉类从英格兰向苏格兰等其它地区的运输,由武藏的运输舰执行。」
听了伯托尼的话,霍华德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敲着桌面。
……原来如此。是将天数用金钱之外的手段买下来啊。
这也就是说之前两天的让步就是,
……试探当这个运输也和让步叠加的时候,我方会不会就天数作出大幅度让步吗。
为了打探我方的赌技,趁着自己提出的天数还多就先让步。
这就是讨价还价,霍华德心里想着。在打出天数和附加条件的牌的同时,让贸易开始天数接近目标天数的单纯的讨价还价。
我方的目的天数是八天。因为现在提出了五天,那也就有了剩下的三天,和附加条件作为手牌。
相对地对方的目标天数从损益分水岭来看估计是十一天。但是牌已经减少到十二天了。剩下的手牌就只有一天了。
就算我方再作出三天的让步变成八天,对方也要让步到九天出现赤字。而照这样子双方继续互提让步的话,就会在八天还是九天上出现争论。
八天还是九天吗。
……到那时好像会一绝胜负了呢。
而关于对方的提供运输舰这一点,霍华德陷入了沉思。
航空船是极东的得意领域。因为英国也IZUMO的关系虽然也持有技术,但是在贸易时运输舰的容量和操舰技术却会输给武藏。所以霍华德,
「明白了,烦请就这么办。陆港是——」
「利用各地的IZUMO的商馆和仓库。那都是我的所有物。运输费由我方承担就可以。这也是售后服务的一环。」
Tes.,霍华德点了点头。虽然原本打算是让自己名下的运输公司运输的,但既然运费是由对方负担的话,我方的准备费用由全都可以回到自己的手中。也就是获利了。
考虑到对方的附加条件,霍华德因此让出了一张手牌。
「那么,为了举办庆典能更加宽裕一点,……庆典三天和,准备三天。」
……怎么样。
霍华德看穿了伯托尼的想法。
现在对方提出的天数是十二天。还能够让步的天数是一天。相对地己方是六天,距离目标的八天还有两张让步的手牌。
因为对方只剩下一张手牌了,这时候再让两天的话就变成十天了。
但是,伯托尼冷不防地这么说。
「庆典七天和,准备两天。合计九天你看如何。」
一口气缩短了三天。

霍华德考虑了起来。他想,之前的结论是不是下得太早了呢。
对方没有拘泥于十一天的损益分水岭,做出了让步。是打算利用庆典的额外收入弥补缺口吧。但是,现在可以明白的是,
……若是互相各自让步三天,就会在九天上定下来吧。
但是,霍华德不买账。
他咳了一声,
为了抵消掉三天的让步,我方也要稍微提出点条件吧。
那么,霍华德说道。心中想着无可非议的,贸易所必要的条件,
「为了减轻准备和庆典的负担,就加大英国的登陆允许范围吧。
允许武藏居民登陆第三阶层,以及第二阶层……,这两个地方你看如何。」
由这两项附加条件减轻的准备和运输的负担,可以和武藏方面提出的三天让步中的两天抵消掉。有鉴于此,
「让出一天,庆典三天和准备四天,总计七天——」
接下来,互相再各让一天的话,就能在八天上达成共识。
所以霍华德不敢过分强求,如此说道。
「不过,贵方说不定也需要做些准备,我就再做出一天的让步吧。」
吸了口气,放松肩膀,
「——八天。能在这天数上达成共识吗。」

「托利大人,如此一来,由状况来说武藏不是债台高筑了吗。」
在甲板前侧的观景台上,听到了赫莱森提出的问题,托利歪了脑袋。
「为啥啊?」
听了他的疑问,赫莱森也侧了头。两个人的脑袋分别向反方向倒,
「由此状况来看不正是如此吗。对方擅自打算结束交涉了。」
「不对啊,所以说,……这怎么看都是那黑心商人的危机啊。」
?托利把手放在了更加不解地侧着头的赫莱森肩膀上。
「你想知道这怎么回事吗?作为最佳的判断让我揉揉胸部你就知道咯!?」
「那可真是巧了。赫莱森得出了做出击打就能明白的最佳判断。」
OK—OK—,托利双手制止了赫莱森活动手臂的动作。接着,他拿下巴比了比舰尾侧的交涉用观景台的方向,
「你以为在那里的人是谁啊?」
「是四郎次郎•伯托尼大人吗?对面是英国的会计,霍华德大人。」
「那叫霍华德的是个很能干的人。并不是用英国的威望狐假虎威,而是为了不让英国的威望蒙尘而堂堂正正地决胜负,而在另一方面也不能大意。
不过啦,我虽然搞不太明白,但是啊赫莱森,如果说这么狂热爱好“最佳”的你很糟糕的话四郎也糟糕得紧吧。——不过啊?」
「不过?」
「四郎他啊,也是武藏的会计呀。而且还是,和我这样的“不可能男”不一样的。」
托利小声地笑了笑。
「两边同为会计。对方做得到的事,我方当然也做得出来吧?——能让喜欢“最佳”的你说出“对方似乎非常糟糕”的话的事情。」

正纯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凝固了。
现在,霍华德在做出了一天的让步之后打算结束交涉。
面对对方的让步,我方能够作为回应的让步是,
……接受交涉的结束。
既然对方都说了“八天足矣”,天数的让步已经不能用了。从三天这个数字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中,
……该怎么办!?
不能看向伯托尼的方向。因为这会向对方透露自己感到不安了。所以正纯努力面无表情地低下了视线,看着襟卷。忽然,
•俺 :『小正纯!装傻!装傻争取时间!』
那个魂淡,这次一定要非人道毁灭掉……!!
•浅 间:『不、不行的!这时候装傻的话,对方说不定就会利用做出反应的动作离席的!这样一来交涉就真的结束了哟!?』
•乌基 :『嗯唔,浅间你真懂行啊。』
啊咧?我是不是正被拐着弯儿地欺负啊!?这一定要记在帐上啊,正纯想着,但是这会儿正在交涉中想做也做不到吧。
……那么应该怎么办——
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的瞬间。忽然有意想不到的动作发生了。左手边的伯托尼,突然站了起来。
「……!?」
面对面无表情的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霍华德和约翰逊的反应都慢了一拍。就只有沃尔辛厄姆活动飘在背后的自己的操作器提防起来,但是从右边,
「——请稍等。」
弥托黛拉的声音和锁链的响动声,最终让护卫的自动人形停下了动作。
在一片沉默之中,伯托尼前行了。他在桌边绕了半圈,来到了霍华德的右边之后,直接轻轻跳起。
他就在高高的半空中转了三圈,接着就径直,
「这天数实在不可能,请让步——!」
伯托尼在半空中摆好了姿势,在落地的同时就下跪了。

正纯努力抿紧想要大声吼出来的嘴巴,把所有的话都往肚子里咽。
……诶诶诶诶诶诶!?
•〇红屋:『讨厌啦四郎君,竟然是Triple Axel土下座!从中等部的体育大会披露以来就一直不见做过,原来一直瞒着我都在练习啊!?人家爱死了——!』(译者:Axel指的就是花样滑冰中那种以身体中轴线为轴的横向旋转;土下座就是下跪。就是第二季PV里那个大招)
这真的没问题吗,正纯这么想着朝前看,却只见霍华德的脸色都变了。
他的眉间深深皱起,咬紧了牙关,甚至额头还浮现出了汗珠。
顺着霍华德的视线往前看,就只见正在下跪着的伯托尼手指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拿布包裹起来的点心盒子,被举过了头顶。
……什、什么时候啊……!

霍华德用手制止了身边的约翰逊偷看自己的动作。
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正在动摇。但是,
……完美……!
极东的制服袖子和下摆很长是一大特征。如果作出横向的空中旋转的话不但容易卷在身体上,在着地的时候衣衫也会凌乱。然而,这个男生的下摆笔直地向左右后方延伸,甚至在着地的时候都没有发出声音。
这就是原产地啊,霍华德心里想。为了确实而绝对地达成“极东商人的比杀技乃DOGEZA”这一圣谱记述的再现,据说极东的商人们每天都要一日不落地刻苦练习。(译者:DOGEZA就是土下座)
为了达成经由屈伸运动缩起身体的,全身运动兼无氧运动的DOGEZA,每天必须要进行三组每组五百个以上的锻炼。在英国DOGEZA也是对极东商人的必修科目,为了不论何时何地都能练习,还出现了左右DOGEZA、步行DOGEZA和站立DOGEZA、团身DOGEZA等等的技能。但是,
……完美……!
在DOGEZA的原产地,自己的自满就连儿戏都不如。在极东的舞蹈中就有在空中正座直接着地的特技,而这就是它的应用吧。
这年轻的商人甚至还奉上了点心。这么一来就不得不答应他了。因为,
……为了促成这场会谈开始,我也进行了DOGEZA……!
面对对方,己方的DOGEZA令对方作出了开始会谈的让步。
那么,现在面对对方的DOGEZA,己方也不得不以让步来回答。若是不回应对方的DOGEZA的话,自己之前的DOGEZA就会沦为区区流行。身为英国代表的商人,这种事根本做不出来。因此,
「请抬起头来。」
但是,对手并未抬头。然而,就连这个也是,
……完美!
所谓DOGEZA,并非要求免礼就可解除的动作。作为交涉技能之一,是在对手作出让步之前绝对不能动弹的究极的大招。它在是座礼的同时,也是经由千锤百炼的身体面对任何攻击和撤除都不会从原位挪开的技术,更是令谩骂羞辱都能左耳进右耳出的究极防御。
所以,霍华德又咬了咬牙关。
「准备,还需要时间吗。」
并没有声音回答。因此霍华德吸了口气,接过了点心盒,
「——九天,庆典三天和,准备六天你看怎么样?」

东一脸恍然地看着义直和参水。
「土下座好厉害啊老师!」
「新手可能不随意模仿哟?」
不过啦,参水耷拉着肩膀说道,
「九天?……真这么搞的话还差得远吧。老师我虽然不是专攻交涉系的,应该也有好好地这么教过的吧。——凡事啊,不能半途而废。」

「Jud.」
伯托尼站起了身子,向霍华德行了一礼。
在看到这一幕的正纯视野中,他缓缓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还让人感觉有些清爽。
伯托尼入席之后,双手放在桌上。正纯想着,手摊在桌上是表明交涉还有余地,但只见伯托尼再次微微低下头。
「非常感谢您就准备期间做出天数让步。」
「Tes.,……我方也正面临对西作战,并不想花费太多时间。」
霍华德的声音中不带感情。在交涉的时候不让对方读出自己的感情,那是作为商人必要的技能,而这一项技能在自己这政治系的战种中也有。
不过,因为这样,也能预测出对方的内心活动。
……都愤怒欲狂了吧。
在现场,对方应该是期望做出八天的预定的。现在在那上面却又追加了一天。恐怕,虽然这是在误差范围内的,但对于想要扳倒他的商人们是攻击材料吧。更要命的是作出那第九天的让步的原因是,
……为了表示对极东方面的理解,之前作出的土下座。
如果没有那么多此一举的话,八天就是咬死了的。这都是霍华德的失策。
那怒火是,对自己的愤恨,因此是无法简简单单就消弭掉的。这怪不到别人头上,只能闷在心里。
但是,正纯又想了。这个英国商人也并不愚蠢。
就像之前他优先于在八天上结束交涉一样,这个商人并不喜欢无谓的赌博。是一名在心怀尊严的同时,又手腕老练,决不追求不必要利益的商人。事先确立好战术,不越雷池一步。之前之所以会提出三天这一个数字,也是这个战术观的表现。
相对地,以如此老到的霍华德为对手,伯托尼还是摆出了“尚有交涉余地”的态势。也就是说,这还能争取到更多有利的天数,但是,
……怎么样做,才能把这个商人拖回到交涉中呢?
就算是现在,霍华德也正,
「那么,既然说定是九天了,天数交涉就可以结束——」
想要结束了。但是,正纯却听见了。那是坐在自己身边的伯托尼轻轻举起双手,
「九天吗。」
嗯唔,伯托尼微微颔首。接着,他忽然,
「————」
露出了笑容。

在正纯的视野中,伯托尼露出的微笑。弯起了眼睛,微微露齿的微笑。虽然是让人觉得有点清爽的微笑,
「……!」
站在他们身后的沃尔辛厄姆,却架起双臂做出防御。
接着,察觉到了什么的霍华德倒吸了一口气。
相对地,伯托尼维持双臂悬在半空中,
「唉呀,真是一场漂亮的交涉。我方完败了。为此,请允许我等以让利做出追加让步。」
「受之有愧!」
霍华德头一回大声说道。
「——交涉应该已经结束了!」
「不,——我只是说,我等完败了而已。
我等并未同意霍华德卿您提出的结束,因此交涉还未完结。
因为,极东的商人是在交涉内进行完善的售后服务的。」
「……那是?」
伯托尼如此向着克制下警戒心,表面上戒备之色消失了的霍华德说道。
「请宽心。这虽然是在交涉之内,却并非要求贵方做出让步。
因此,这才成其为让利。让利。而且还是无偿的让利。」
正纯还是头一次听到,伯托尼会在交涉中用敬语。
这才注意到海蒂的手停下来了。
但是她的表情很放松,
……心里很高兴吧。
但是啊,正纯在心中这么说道。无偿的让利是没办法让对方做出让步的。
……靠这个,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在原有基础上增加天数呢?
就像是在回答正纯心中的疑问一般,伯托尼轻吸一口气,笑着开了口。
「在本次交涉中,我等说了许多耍小聪明的话,为霍华德大人您添了诸多负担。作为对此的反省,就贸易的天数——」
做出让利。那是,
「——全部推翻就依贵方最初提出的三天进行吧。嗯,如此甚好。」

三天。
待伯托尼说完“如此甚好”之后,正纯看着霍华德。视线前方的商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有着一个变化。
脸色由肉色涨成通红,接着又马上黑得吓人。
然后她的额头和脖子上血管爆起,突然就,
「————」
就在霍华德捏住鼻子的瞬间。随着一声纤维断裂似的声音一同,
「……!」
献血就像是发射光线一样从霍华德的双耳中喷了出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正纯忍不住踢开椅子做出躲避,
啊咧?没往这边喷啊。
跟想象的一样,霍华德旁边的约翰逊把椅子往后倒躲开了。他指着不停打颤的霍华德,向沃尔辛厄姆,
「Mate!——止血!快止血!把耳朵堵住!」
Tes.,沃尔辛厄姆点点头,绕到了霍华德身后,用两边手掌就像是夹住霍华德的脑袋似的打中了他的脑袋。想起了两声清脆的响声,霍华德的动作完全停止了。
•野挽 :『脑震荡了吧。』
•贫从士:『那位自动人形小姐,从刚才开始就只使用过危险的技能耶—』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精疲力尽地倒在椅子上的霍华德却,
「呜……!很、很抱歉身体暂时动不了!那个,呃」
他用有点含糊的语调说道,
「三天!?」
Jud.,如此回应的伯托尼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了。他一如往常地面无表情,
「作为我等反省的证明,做出最大限度的让步作为让利。不过如此而已。」
「还、还请稍等一下。」
「怎么了?难道说,……三天的话,不可能庆典的准备和举办都来不及的吧?因为那是贵方之前提出的,而我方只不过是答应了那提案而已。」
……这是——
对对方的虚张声势将计就计。利用霍华德为了令交涉最后在八天上结束而把第三天作为起点虚张声势,而将计就计。
关于英国,我方收到了对方花一周时间可以把购入的肉类保存加工完成的情报。但是,如果时间缩短到三天会怎么样呢。
……这么一来,英国就只能够得到能靠三天量的作业加工完成的保存肉类。
英国能够在一周之内加工完成一个月消耗量的肉类。但是,只有三天的话,就只能加工完成其中七分之三的量。在2000吨的肉类中,七分之四都会在英国内变成垃圾。
•东 :『大约有……1143吨的厨余垃圾会发生哟??』
因为正纯是政治系的,所以了解垃圾的排放量。在武藏的一户一般家庭,每天的厨余垃圾排放量是,
……从700克,到一公斤不等。
就算全看成是一公斤,也会发生1143000户家庭量的厨余垃圾。
听说在英格兰,伦敦的人口有二十多万。突然就出现了有这人口排出量的五倍的垃圾发生。根本没办法清理掉。但是,
「三天。——Jud.,贵方的要求我方全盘接受。」
这是在将计就计啊,正纯想着。如果变成三天的话,一个月分量的肉的价值就只有通常价格的十分之一了。就算消费量翻倍也要下降到五分之一。但是,
「我方也做好觉悟了。贵方只要能够理解到这一点就再好不过了。」
要死一起死。就是这个意思。
•〇 画:『不过,为什么之前不像这样子让步对人家发狠?』
•〇红屋:『因为要把对方让步中的附加条件引出来。之前,不是由我方负责运输,获得了登陆许可了吗?一开始就发狠的话也得不到这个,而有了这两项附加条件的话我们就能去英国的大部分地区了。因为在那之后霍华德卿马上就表示要结束交涉了,所以说实话那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呢。』
给人添麻烦,正纯心里想。
运输还有登陆的安排等等,真要说的话应该是身为政治系的自己该做的工作。但是,这对武藏的商人搭档却,
……追求自己能够得到的最大利益吗。
茫茫然地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两人的贸易观似的。
他们并不像霍华德那样,是可以代表英国的富豪。只不过是在武藏这一个,由各国出身的商人在有限的市场中分食份额的年轻商人而已。
以贪欲作饵,就算利用了对方也要强行得利。
之前会利用霍华德的虚张声势,也是出于这种气质吧。
相对地,霍华德就不得不解除面对伯托尼他们时表现出的虚张声势了。那就是,他再一次回到了谈判桌上。
……因为不能够逃跑,所以只能够这么做了。
因为,如果接受了“三天”的话,在英国会出现海量的垃圾。
这么一来,不但是给英国还有全体市民添麻烦,商人还会把自己无能的恶果强加到英国和市民们身上。
霍华德这一个男人,应该不是这种会逃避的男人吧,正纯心里想。如果是那种会逃避的人的话,也不会被委以英国代表的会计职位得到信任的吧。
因为自己的责任自己背,并且,拥有承担这种苦果的毅力才可称之为大商人。
就像是要展示这种定义一般,霍华德轻轻举起右手。
「Tes.,了解了。贵方的让利,我方就却之不恭地收下了。——不过。」
他点了下头,这么说道。
「吾等伟大的英国,以及温情宽厚的妖精女王,还有身为女王下仆的吾等“女王的盾符”,并不愿给于承受各种负担的极东武藏个多压力。为此……」
为此,
「为了理解武藏,并能留有余地地完成作业,——庆典五天,准备四天如何?」

提出了合计九天的建议。正纯通过腿上的襟卷,看到了众人对此的反应。
•银 狼:『装模作样地就加了一天啊,……我方提出的三天的将计就计就这么算了?』
伯托尼回应他,说道。
「庆典三天。准备两天。……因为我方认为三天足够充分,所以就算要留有余地,宽限到这种程度也已足够。」
伯托尼继续将计就计。根本不打算让咬在嘴里的猎物逃跑啊。
正纯明白他的战术。
对方让步了一天,我方就作出两天让步。虽然看起来是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但是就我方看来距离保本还差了五天。距离让步到七天还剩下两天的让步,而厨余垃圾还剩两天的量,会发生不到六百吨。想要让这厨余垃圾清零的话,
「……十天。庆典六天,准备四天。如此一来在武藏看来也能毫无负担地准备了吧?」
听到霍华德的稍微缺了点底气的声音,正纯在心中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因为在不能够表露出感情的基本交涉中,话语声表露出感情就意味着,
•〇红屋:『有要完全放弃交涉的迹象呢。也就是说,就像我方刚开始估计的一样,对方也认为“损失太大”的话,就想要抹消这次交涉了,这样。从他的态度中可以嗅到这种迹象。』
如此说来,现在就是收网的时侯了,就在正纯这么想的时侯。
伯托尼平淡地如此说道。
「中间没有夹休息啊。在Tsirhc系必要以上的劳动是恶德对吧。
——庆典六天。休息一天,还有准备四天。合计十一天如何?」
被这么问到,霍华德沉默了。
数次呼吸的时间。聆听着由舰外传来的浪花声,又过去了几次呼吸的时间,霍华德才终于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用压抑的声音,
「Te——」
「我再说一句。」
伯托尼平然地说。这时霍华德猛地一惊,明白了伯托尼对自己说的话的意思,微微皱眉。
英国的商人开了口,
「——!」
就在想要说什么的瞬间。和之前一样,伯托尼用夺过那句话说出来的机会的速度说出了台词。
但是,那并不是对霍华德说的。
「——向井,你正听着吧。」

向井•铃。呼唤那名双目失明的少女的那一个突如其来的行为,霍华德无法理解其意义而哑口无言。但是,正纯却,
……是这么一回事啊!
正纯这么想着,这才明白了自己列席的意义。
所以,
「等一下,伯托尼。——这并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项。」
「Jud.,那么副会长,请讲。」
Jud.,正纯点点头,无视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而惊讶的霍华德,看着海蒂递过来的通神会话模式的表示框。
表示框中显示出来的是舰内走廊中的风景,向井正坐在贴墙设置的长椅上。向井的身边坐着浅间,她好像正在负责传送图像。
正纯清了清喉咙,
「那么向井,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希望你冷静地听完。」
嗯,向井点了点头做好准备,正纯用确定的语气建议道。
「任命你为临时的外交大使,派遣去伦敦。」

……诶?
一时之间,铃理解不了正纯话中的含义。
……外交,……大使?
铃上过政治和经济的课。这个词的意思,应该指的是作为各国政治面的代表被派往他国,作为本国的代言人的存在。在历史再现中,是由1455年K.P.A.Italia内的都市国家米兰向同一国内的国家都市日内瓦派遣外交官开始的,
……诶?那个,……由我来?
交涉的内容,已经有浅间她们传达过来了。但是,
……怎么会?
「那、那个……」
『表示框提供的通神自由和,——阿黛尔,你去护卫她。』
「诶?是在下吗?呃,那个,啊,是的,Jud.的说。」
「稍、稍微、等、等一下……」
铃开口问道。为了阻止事态发展得这么快,
「怎、怎么、会……?我、……晚、宴?可以……、离席吗?这、这方面、有点……」
『那个啊……』
铃听到了正纯有点困惑的声音。
从她语气的动摇中,铃明白了,自己的顾虑是多虑了。但是,就在自己想要道歉的时侯,同时又想到,
……平时老是,大家来照顾我,这样不行。
想要大家不要牵扯到自己,这种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啊。
但是,铃听到了正纯在烦恼该怎么说才好时发出的呼吸声,并没有马上听到答案。却有,
『喂喂,小铃、小铃啊!——这点儿小事你就去做做吧。』
突然听到从表示框中传出了托利的声音。铃不由自主地坐端正了。
……刚刚,自己没被当作讨厌的孩子吧……
『咦?小铃你的脸好红啊?没事吧。』
「没、没、没事的。我很好。——有、有什么事?」
『诶?啊啊,小铃你啊,虽然自己可能没察觉到,——一被小铃你问到的话,就连正纯都举手投降了哟?你瞧,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的吧?』
「————」
明白吗?托利抛出这么一句开场白。
『在我们当中,最能够清楚说出实话的,最顽固的,而且又最珍重自己的就是小铃你啦。』
「才、才没、才没有,这种、事、事呢。」
困扰。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就被夸奖了呢。虽然铃就想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但又觉得真这么做了的话好像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了。所以她就只是,
「该、该怎么做,……才、好呢?」
『啊啊,可简单啦。——毕竟,守财奴和贫乳妹!小、小正纯!一阵子没见到你准头是不是好太多啦!』
「不行的,正、正、纯。」
铃说道。
「吐槽是,……赫莱森的、工、工作。」

浅间一边和周围的大伙儿一起低下了头,
……好像是说对了,又好像不是这样的……
但是,隐隐约约也明白托利说的话的意义。四郎次郎会说出铃的名字,也和正纯推举她是同一个理由吧。那就是,
……她能够,马上就把“不行”说出口。
把不好的事情和好的事情清清楚楚地分开来,这种事谁都做得到。但是,在自己面临着善恶的时候,又有谁能够毫无妥协和借口地说出来呢。当然,大多数的人说不定能够保护住自己重要的事物,但是铃的情况是,
……居然会提到赫莱森。
作文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铃很尊重赫莱森。对于亲口说出喜欢托利的铃而言,就算把赫莱森之于一个微妙的位置上也毫不奇怪。但是,铃一刻也没忘记过赫莱森,把她和自己的关系和以前一样地宝贝着。
根本没有动摇。
对于目不视物的她来说,如果态度发生动摇的话,就算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也得不到信用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吗。无法依靠视觉的方面,她的判断需要迅速,而且时时刻刻都要在内心做出决断,这一点就算表露在外也毫无衰减。所以,
『小铃啊,你能救保持着这劲头当一会儿外交官吗。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的话,也有小正纯和守财奴来教你。你的爸爸妈妈就有我出面去联络——,喂喂小正纯,别说什么“你千万别去联络”的话啦。没事的啦,穿着衣服啦,没事的,不过就只穿着过膝足袋哟!
所以呢,小铃,你就去住好房子,吃好吃的,在宽敞澡堂里洗个澡睡软乎乎的床好好玩一玩吧!——没事的啦,有炮击的话阿黛尔会保护你的。』
「——才没这种前后反差这么大的外交咧!」
浅间虽然忍不住就吐槽了,但是身边的铃还是用疑惑的语气,这么说道。
「没、没事、……的、吗。」
『啊啊,向井,我是正纯。——期间大约是两周。可以保证在那边的自由。因为过几天就要举办庆典了,所以庆典开始之后我们这边也会频繁有人去那边的吧。』
「?那、那么,……我该、做、什么?」
『外交官的工作有两项。
其一是,中介我们和英国方面的传达。
另一项是,……在英国方面要求我方做出判断的时候,以代理权限作出对应。』
「那、那个、那个……,咦,……对、对我、做到、很难……」
『嗯?啊—,小铃,不用考虑得太深奥也不要紧哟。安啦安啦。』
「是、……这样的?」
啊啊,托利的声音这么回答。
『小铃啊,因为你是我们的“一如往常”的伙伴啦。所以说呢,心里只要觉得一点点这样不行的话,直接说不行,觉得绝对没问题的话,点点头就好了。』
「就、这样?真的,……就、就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就可以吗?」
……这明明就是最困难的地方,亏他还说得出“就只有这些”诶。
这就是人德呢,浅间想到。在这个旁门左道的班级中,还真能培养出如斯人望。浅间不知道为什么用敬语这么想着。如果托利是想要教坏这小姑娘做鬼畜的事情的话就给他咚地来一下,她也在这么想着。
这时对于铃的提问,托利这么回答道。
『那个啊,这是我拜托小铃你帮忙来着,是觉得小铃你很适合做这事的哟?』
「这……,样子,……的啊。」
那么,铃说道。
「我、做。」
浅间摩擦至极的袖子发出声音之后,轻轻抱住了「嗯」了一声替自己打气的铃。待浅间将表示着「加油哟」的意志通过相互靠近的身体的力量和热度传递过去了之后,铃确确实实地点了点头。
「大家会,……来、迎接、我的、吧?」
啊啊,以托利为首,众人点了点头。这时,喜美的声音在表示框中响起。
『小铃你没有缔结表示框的契约吧?浅间,帮她办一个简易契约。
还有,阿黛尔也是旧派的,你就稍微去教教她神道表示框的使用方法。因为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还是阿黛尔操作起表示框来比较快。』
还有呢,喜美又继续说道。不过不是声音,而是通过通神文。
『阿黛尔之前也说过了,铃自从来到英国了之后就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吧。不知道是施工的声音还是钟声。如果偶尔是在上面,伦敦塔的方向上响起的话,让铃直接去英国也是有意义的。』
『你认为,那里有什么猫腻吗?』
『这就天晓得了。不过,那声音有点什么秘密。铃的话对于声音很熟悉的吧?既然会对它产生不协调感和疑惑,那就可能有在武藏日常听不到的什么东西在吧。
——英国也要针对末世啦对西战啦各种各样的准备,如果那声音就是为此而发出的话,自然就意义重大了吧。』

原来如此,正纯向浅间点了点头回了礼,将脸转向了霍华德。
……向井听到的声音的事情,至今还不属于能向英国方面提问的问题哪。虽然双方已经有了简单的交涉了,但并未涉及到此类话题。但是因为向井的耳朵是不会听错的……就只能让向井本人去调查了吗。
外交官大多也是谍报员。正纯心里想着这个事实,向霍华德说道。
「——关于派遣外交官一事,我方并无异议。在英国方面看来,将与极东住民缔结国际交往的证明带回英国国内一事,就算无法彪炳史册依然是大功一件吧?贵方意下如何?」
正纯问道,然后又继续说。
「关于向井的护卫,——葵,可以派出二代吗?」
『诶?啊,绰绰有余。』
『?排除在下吗?现在,在下正忙于摄取咖喱。』
Jud.,正纯点点头。
「那是明天之后的事情。毕竟阿黛尔•巴尔乌弗特是偏重于防御的,又是出身于六护式法兰西的家系。虽然作为被当作人质的外交官的护卫和适合,但是她和向井一样,并未就职干部。
——现在开始的几天内,因为武藏要忙于庆典的准备,学生会和文化系的工作堆积如山,所以要派护卫只能从总长联合里面抽人手了。但是弥托黛拉因为是六护式法兰西出身的所以会被英国方面警戒。直政还没有把地摺朱雀修理好。库罗斯优奈特在忙着搞基,M.H.R.R.出身的两名魔女又肯定不愿意去的吧。所以就决定是你了,二代。」
「正纯,我怎么觉得刚才你的话里面混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啊。」
别在意啦。
「综上所述怎么样啊二代,你能去的话,就会有武藏最强的防御和攻击伴随着向井了。而向井的言行又能借到你的光。——她是武藏的外交官。你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吗?」
『Jud.,就是说,不单单是武藏Ariadust学院的,更是极东的代理人,那就是……,成为叙任极东之主的公主赫莱森殿下的代理人吧。
Jud.,在下明白了。——向井大人,请允许在下随侍左右。』
听了他的话,正纯身旁的伯托尼点了点头。他轻轻张开双臂,
「从人质的角度来看,这是个不错的成果吧?因为,是从武藏带走了最强的防御和攻击了。——虽然怀中也抱了一颗炸弹。不过,以商人的眼光看来,考虑如何将其作为一项成果来宣传也是一项趣事。是吧?」
「Tes.。太好了。那么,……庆典七天,休息一天,准备……,也好,算上今天的话就是五天总共十二天。那么决议就达成共识了吧。」
不过,霍华德耸了耸肩膀。
「作出如此大的让步,估计其他的商人也会疯抢分一杯羹。可以的话有关此项交易,请认定我作为英国方面的全权责任人,这样如何。」
「也就是说,贵方希望我方提供证明,从武藏方面也一样,不通过霍华德卿就不能和英国进行贸易?」
Tes.,霍华德点点头。
「若是来自于贵方的要求的话,就能成为牵制其他商人们的口实。」
「Jud.,那么就照此办理吧。我不会收回扣的,请让我就卖这一个小小的人情。」
点了点头的伯托尼,在手掌心上展开了一个画有证明印章的表示框。很快,霍华德也是满脸苦笑着,伸出了手。仔细一看一脸苦相的他的握手,和伯托尼一样也在手掌上浮现出一个证明印章的表示框。那是,
……交涉的结束吗。
对面的伯托尼也隔着桌子握住了他的手,握手了。同时。
『承认:全教谱共通证印:内容•极东、英国、官方通商会谈•送交双方管理:——确认』从两人的掌心中,光芒的碎片四散开来。随着那四散的碎片沉寂下来,两名商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着海蒂也一边站起来,
•〇红屋:『啊—啊,运输舰要我们出啊。虽然运输舰群最近确实没怎么动过燃料之类的还有剩余,不过算了,说服也算在工作里面嘛。』
大概注意到了她的想法,霍华德松开了握着的手,那么,说道。
「外交官的迎接,将会在明天早晨派来马车。
接着在近日之内,估计贵方的代表会被招入我等的“王宫”,在欢迎宴之后设下就今后问题开展对话的会议的吧。恐怕在庆典第一天,傍晚之后就会召开。」
「Jud.,感谢贵方照此办理。——这项情报是免费的吗?」
「Tes.,这是无偿的服务。——再见。」
这么说完,霍华德深深一礼,这么说道。
「留下两天整理天的,共计十二天的准备和庆典。包括在此之后的宴会和会议,……希望能有一个不错的交易结果。」


●马铃薯的传入●
托利:「姐姐!姐姐!好像有啥马铃薯啦Oh,potato啦的感觉的话题出现了耶,中世的欧洲真的就没有马铃薯吗!」
喜美:「呼呼呼芋弟,原产新大陆的食物怎么会在发现新大陆之前就散播到欧洲呢?另外还有甘薯、玉米和西红柿、南瓜和青椒还有菠萝、辣椒也都一样。烟草也是原产于新大陆的哟?总之,把马铃薯传入各国列一个年代表吧。」

•英国:1586年传入,从17世纪中叶开始鼓励种植。
•三征西班牙: 1534年左右传入,16世纪中叶开始在部分地区种植
•K.P.A.Italia: 1566年左右传入,1582年左右开始在部分地区种植
•M.H.R.R.: 1588年左右传入,三十年战争中开始在西部种植
•六护式法兰西: 16世纪末左右传入,同一时期在极少部分地区种植
•极东: 1600年前后传入,1624年左右开始为食用而种植

托利:「时间跨度够宽的啊。不过极东真的是1600年前后?好早诶?」
喜美:「还有说法是在1576年、1598年都有,不过当时和芋头啦甘薯的传入时间重叠了,驶来的南蛮船业乱七八糟的情况有点不明朗。也有说法是说该不会在1610年吧。似乎当时是在东北等等的寒冷地带种植的。」
托利:「不过啊?就算在欧洲种植得也够晚的啊?我听说靠着马铃薯粮食生产咚地暴发了人口爆发式增长了,这是不是有点拖沓啦?」
喜美:「呼呼呼愚弟,中世纪的地球气候温暖粮食的生产力比现在还要高哟?但是在14世纪附近进入了小冰期,进入高峰是在16世纪中叶左右。在此之前虽然小麦之类的还是可以生产的,但是在17世纪气候就完全寒冷化,小麦的生产量更加降低了,到这时候马铃薯才终于成了主食。
不过,在欧洲根菜又长得坑坑洼洼的农作物招人讨厌,所以虽然开始种植了却迟迟无法推广,看来是被讨厌上了呢。因为极东没有这种忌讳,所以也有作为粮食被推广早于欧洲的情况。在历史再现方面也有的地区采用1576年说的呢。」
托利:「那么信长和秀吉也有吆喝“薯片Dagyaa!”之类的可能性了吗……」(译者:名古屋腔)
喜美:「不对啊那是英语诶,而且你还必须要向着三河方向下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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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出离场所的会合者』
既有谜团
又有疑问
但是如果需要自制的话该怎么办
配点(压力)
傍晚的天空是一片透明的青黑色。
浮在空中,和夕阳中的云彩并排在一起的八艘船到处都可以通过拖长的薄云来判断出和西风的擦身而过。
八艘船,总长将近八公里的武藏正背对着位于距离英国五倍于自身长度的位置。各舰按照左右三舰顺次排成扇状队列,中央两舰上下保持着一舰的距离,正缓缓地改变着前后舰的高度。
正在进行的是与运输舰的接驳和货物的搭载。以及武藏各舰之间的货物循环。
利用牵引带和将其循环化而成的循环牵引带进行的搬运自不用说,利用中央前后舰的上下运动,通过输送管的上下高差搬运也在进行之中。
舰内和舰上人来人往,正在忙于向输送货物用的大型木箱中搬入物资。
大型种族、兽人系的工人在负责依靠体力进行的货物搬运工作,有翼和拥有飞行能力的人们则是在各舰之间运送轻量货物。
另外以神道为首的教谱关系者,则是和学生会麾下的产业委员会流通委员负责监督的武藏内舰港管理部携手负责维持巨量的通神。
运输舰无论哪艘都是只要搭载有货物就会与武藏各舰的内舷接驳停靠,而不会离开到外面的天空。之所以进行这些工作,
「从后天开始的,春季学园祭的准备,吗。」
像是在俯瞰从各处响起的警报和驱动音,以及空气的呼啸一般,一道声音传来。声音来源的位置是现在正在上升的中央后舰·奥多摩后部。武藏Ariadust学院面前的桥上。
在从桥上下降到中央大道的台阶上,正坐着两道人影。一人是戴着眼镜的少年,涅申原,而坐在一侧隔着三个人距离的位置的,
「酒井学院长,不去为明天之后的行程做准备没关系吗?」
涅申原向酒井发问。一边思考着还真是喜欢替人操心,一边说道,
「从后天开始就是武藏和英国的春季学园祭了之类的,这些事情已经通过奥盖扎薇乐君发来的通神文里听说了,但是明天应该还有武藏的入港准备、处在待机中的运输船登录英国的手续之类的,很多事情要处理吧?」
「哎呀,听说虽然要进行贸易也不过是摆摊来应付一下不是吗?
在这个场合下啊,我虽然不得不去找对方产业委员会的交易负责人进行贸易中止的说明,但是该用什么说辞才好啊。」
「因为个人的原因,这样写如何呢?反正对方也会统一口径的。」
也是呢,面对嘴里叼着没有点上火的烟袋的酒井,涅申原说道,
「可是……为什么在这里?」
「那啥,图森特,因为你在这里嘛。因为被真喜子君拜托了啊,关于你的事情。」
「啊?什么?」
「Jud.,——说是就这样放着不管。」
这样啊—,撇开嘴巴眯起眼睛的涅申原,
……还真尽是一群在各方面都很失败的成年人啊……
这样想着。可是酒井翘起嘴角说道。
「但是呢?大叔我啊,随着年纪变大已经几乎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了呢。而且因为也不怎么在意那些会被讨厌的事情了,所以就有问题想要问问你。」
「……如果是在三征西班牙的那些往事的话,就算是成濑也是可以说明的啊?」
「不是那回事啦。就是那个啦。那个。——二境纹。」
涅申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接着将视线转向了背光处正眺望南方天空的酒井,
「——总而言之,就和三河一战之后被告知的一样,试着在武藏内调查了各种各样的情报,并且对其加以整理了一下。」
「怎样的感觉?」
被这样一问,涅申原摇了摇头。
「据说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发生,发生地分布在各国,而且还有一个怎样都无法确认的线索……」
「说出来判断一下吧。啊,从我这边来看的话就是听完再作出判断呢?」
Jud.,涅申原点了一下头,疑惑着这样说道。
「虽然还不明确,但是与二境纹有密切关系的“公主隐”具有某种类似于规律的模式。」
「那是?」
Jud.涅申原再一次点头,接着将从自己调查出的结果中得出的推测说了出来。
「恐怕,——只有袭名者,或者说是他们身边的人才会遭遇『公主隐』。」
「还不能明确地肯定。比如说副会长本多同学的母亲,本多同学也好和她的父亲也好都没有袭名。因此可以说会有例外存在,但是规律也是存在的……」
涅申原举起右臂。唤出表示框,在确认了没有从缠在右臂上的绷带中冒出麦克白之后,从自己拥有的情报领域(data pack)中调出了一幅图。
从一旁窥视的酒井看到那是几个长方形被用线上下连接起来的图案,
「是系统图吗?这个。」
「Jud.,这是以各国的学生会,总长联合为中心的袭名者系谱图。在这之中,虽然还没有完全判别清楚……,但是存在有只能认为是消失了踪迹的人哦。」
「还真是说了令人害怕的事情呢。虽说我最近就遇到了这种东西。」
「关于这一点还满是谜团呢。酒井学院长作为袭名者明明目击到了公主隐,可是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以上的现在还依然没有消失。」
「喂喂喂,你这是在希望我消失吗。那可就令人困扰了啊。……可是。」
酒井看向系谱图,
「的确,各国偶尔会不明确说明袭名者隐退的事情呢。……只对明确的事情刨根问底或是搬出对抗袭名者来什么的,名人之类在不知不觉之间销声匿迹了这种事情很容易做到呢。」
「井伊·直政大人,也是这样吗?」
「说起来的确是呢。」
面对酒井的话和带着苦笑的表情,涅申原说了一句十分抱歉。但是,酒井的苦笑反而更加浓重了,
「在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你个人的看法是什么?又是怎样的感觉?很想问清楚啊,我。」
「Jud.,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这无论是怪异也好还是人为也好,我认为这其中有着某种类似于方向性的东西存在。就像是袭名者和其关系者这样的。」
「图森特。」
「什么事?」
Jud.,酒井点了一下头,伸手指想系谱图。接着,
「如果能够继续调查下去的话,我会很高兴的。我对通神带之类的又并不是十分了解。」
是这样啊,涅申原苦笑了一下。一边抬头仰望正载着货物的运输舰往多摩方向开去,一边举起右臂。他用左手轻轻拍了拍缠着绷带的右臂。
「但是啊,——不想办法处理一下这个的话。」
看了一眼涅申原缠着绷带的右臂,酒井轻叹了一口气之后问道,
「……那个可笑的诅咒,果然很棘手吗?」
很切实地棘手哟,涅申原这样回答。
……比起不方便来说,更重要的是很危险嘛。
「酒井学长曾经中过诅咒吗?」
「现役时代有过呢。因为立刻就靠热田的歌唱祓除掉了,只不过两三天不能饮酒就了事了而已。当下的诅咒是怎样的?」
「会在无意识之下做出危害王的事情。」
涅申原耸了耸肩。
「只要操作通神带,就会在不经意地时候展开麦克白的文字,擅自从我的背后通过表示框利用通神带散布学生会的情报之类的东西。其他还有就是用通神文将内部情报发送到外部之类……」
「类似于病毒之类的东西吗?」
「对于通神带来说的确是那样。因为是与名为麦克白的存在相重合的诅咒,所以也能与其他的事物相对应……最为可怕的是如果打算在上课中如果用刀削炭笔的话,就会变成相当不得了的情况了。」
酒井将头向前倾,稍稍过了一会儿之后,用手指在脖子的位置横着比划了一下。
「就像这样?对托利?」
「不,是投过去刺他的感觉。我自己虽然是打算做出削炭笔的行动的,但是据注意到不对劲而加以制止的本多……,武士本多君所说,感觉就像是用手指夹住刀刃打算投出去的感觉。」
「多娘君啊,挺能干的嘛。……其他人注意到了吗?」
涅申原摇了摇头,
「——啊,还有参水老师。稍稍和她商量了一下想要请假的事情,她就用手指夹起笔问我“这个?”。」
但是嘛,涅申原叹了一口气。一边想着这也算是一种经验一边说道。
「就算在家写展会用的原稿,注意到的时候就发现作出了“以学生会为收件人大量订购泣系工口游戏”之类实在是没办法一笑了之的事情。有三份没来得及取消还是发货了,但是比起葵同学的命来说我的印刷费那边才更危险呢。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有浅间君和乌尔基亚加君负责试毒呢。只不过——」
「只不过?」
「在家浏览通神带的话就会发现大量针对自己的批判而难以工作呢。就在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比如说在准备写原稿的时候就会想到之后会被说是“不处理学生会的工作而去写原稿”之类的事情吧。不,事实上真的是那样呢。但是,一想到今后在自由时间里那样做也会被说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酒井学院长又如何呢?平时被别人说三道四的时候,到底怎样给自己打圆场呢?」
「啊,我已经是倚老卖老了呢——喂喂,不要对大叔我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啊,之类的随便一带而过了。至于现役时代通神带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达,还处于草根的状态呢……不过嘛,相反在进行议论的时候会互相赌上自己的全部就是了。」
「……榊原大人他们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起名望的是吧。」
「是呢。但是现在的榊原打算怎样建立起名望呢?」
「……我如果连能够袭名程度的实力都没有的话,现在反而会拖后腿哦。」
「就算是榊原在当时也是相当给我们拖后腿的呢。」
是这样吗?涅申原试着问道,
「和今川的残党互相来往的时候,那个笨蛋一到了下午六点的话还会说什么“啊,到私塾的时间了!那么告辞!”呢。才不是告辞这么简单呢啊。明明你不在的话防壁就会缺一角啊。虽然之后私底下和小多两个人从私塾的窗户教训了今川的学生一顿就是了。」
「过去和现在都没什么改变呢……」
但是啊,酒井这样说道。
「嘛,我这种人觉得迷茫也是件好事呢。正是这段啰里吧嗦的时期,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注意到是最充实的。但是,……果然要解开那个诅咒的话,去拜托在英国的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和她见面让舞台剧结束而终结麦克白,或是远远地离开英国,在这两个选项中我决定选择从舞台离开……,也就是辞退学生会的职务就会消失了。」
「从后天开始的和英国的庆典的准备,要怎么办?」
被这样一问,涅申原耸了耸肩。
「因为会举办即卖会,因为当初预定的原因所以会出场。虽然我认为客人不会来我这里就是了。祭典的准备就交给大家了。」
哎呀哎呀地叹了一口气,他叫出了一面表示框。
「根据奥盖扎薇乐同学发来的邮件,今晚在第四层的海滩会进行烤肉。还写了什么“还可以泡温泉哦?要来吗?”大家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Jud.,像这样进行了一通自问自答,涅申原再一次看向自己背后的校舍,轻声念叨起来。
「虽然已经保持距离了两周左右,……但是像这样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的话,大伙儿还真是相当奇怪呢。」
接着在太阳西下,夜晚的空气从天空降下来的时候。
有一片浅滩的沙滩和面对低矮丘陵群落的海滨被火光照亮。
距离扑来退去的波浪稍有距离的位置。设置在那里的众多篝火所照亮的,是挖开沙子架起灶台后载着的大量铁板,还有将其围住的人群与异族。
虽然其中大部分穿着极东的制服,但是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当地的人和异族各占一半。至于这样混编起来的目的,
「那么,我,武藏Ariadust教导院学生会会计四郎次郎·伯托尼,为了从后天开始的春季学园祭的准备和之后的正式祭典中两国的友好和我的金钱和私利的繁荣——」
「四郎君,四郎君,在整体用感情让大家接受而实际利益的部分全都由自己带走虽然好,但是我觉得正式说出来还是有点儿不好的哟。」
「这样啊,果然在这里事务性地放低姿态才是正确的吗,海蒂。那么各位,虽然似乎在表面上是为了即将举办春季学园祭的两国间的友好,但是因为很麻烦——」
「你这家伙完全就没有一丝好意啊!」
四郎次郎对于大家的吐槽点了一下头,
「放心吧。——在抗议的过程中耗尽力量的话就没办法只好去找商人了。我是很轻松的。你们这群家伙则会变穷。接着就在力量关系明确下来之后再继续谈话吧。
明白吗?总而言之虽然记着商人会请客一定是还有内情,但是能吃的话就尽管吃吧。吃一分就占了一分便宜。今晚是愉快的宴会。大家只要愉快地笑着谈着就够了。因为微笑是免费的。那么为了两国友好和我闪闪发光的金钱干杯!」
大家无言地低头互相碰着手中的玻璃杯和扎杯。
但是在最西侧,把酒桶挂在腰际的hard point上并且从椅子上站起身的参水带着一张已经泛红的脸说道,
「花别人钱的烤肉大会开始——!」
伴随着这句话,表面上相互友好的会餐开始了。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0:45 编辑



第二十一章 『集会场上的两人』

一个人的话
就做不到的事情是
配点(误解)

正纯现在,正坐在能望到海的位置上。
坐在近海一边的是成濑和奈特,而坐在近山一边的则是自己和弥托黛拉。而跟英国众人混合坐着的座位上,巴尔乌弗特和向井等人则和英国本地的孩子们一同进食。根据向井的说法,以前从上层传来的怪声现在果然还不时出现,但不用说本地的孩子们,连大人们也好像察觉不到的样子。但是,
……向井她啊,毫不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啊。
她对自己的听力,就自信到了这种地步。对她来说是很少见的,正纯想到。
然后,作为英国方的代表,”伤者”跟库罗斯优奈特,葵和赫莱森同席。身为学生会干部的自己没有跟英国方一起坐的原因是,
……因为我身任政治性质的职位,为防万一可能发生的谍战和攻击──。
成濑,奈特,和弥托黛拉都是护卫。
尤其弥托黛拉因为是法兰西出身,而法兰西跟英国的关系在历史上一向不太友好。如果她坐在身边的话,定必会令企图对己方作出某些行动的人有所顾虑。虽然一方面觉得,自己被重视着,但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好好干活的话不行。
……但是……
有一个问题。
……我,好像没怎么吃过烧肉啊。
「这个到底是怎吃来着?」

正纯在三河的时候,都是吃土产的鱼和蔬菜为主,偶尔也会有机会吃一下鸡肉。
对以家庭料理为中心的正纯来说,只有酱料碟和筷子,以及装有米饭的茶碗的这个组合,
……非常别扭……!
餐桌上的三碟小菜呢,汤菜又在哪儿,总觉得好像缺少了很多东西的样子,
……肉食真的那么好吃吗。
在想着这和火腿还有培根好像有一点不一样的同时,另一边厢,之前乘坐输送舰的学生们已经有所行动。只见向着一边烤肉一边往嘴里塞地连续行动起来的二代,
「酋,酋长!久违两周的的肉果然很好吃啊……!」
「烧肉的酱汁,……原来是这样的味道啊」
『切厚片-』
「喂你们,──现在筷子所划出来的线的这边都是在下的阵地喔。」
正纯内心暗地里吐糟着,一半以上吗,然后望向身旁的弥托黛拉。
现在,弥托黛拉正在不断把蔬菜运进自己的碗里。见到这样子的正纯就想,
……果然女性还是要吸收纤维啊。
正打算模仿她这位在餐桌礼仪上比其他人都应该要像模像样的人,
……将蔬菜──。
回头一看铁板上的植物类已经全部消失。旁边的大碗也一点不留。转头再望向弥托黛拉时,她碗中的蔬菜也都全部吃清光。但是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那么,蔬菜已经全都吃光了啰,──接下来是疯狂吃肉时间呢。」
……真的是一匹狼……!
「喂,等,等一下!我把菜全都无视了啊!」
「诶?明天早上,没问题吧……?」
到底是谁的错啊,这样想着的同时,旁边的奈特和成濑也,
「玛戈特,最近我完全派不上用场对不起呢。……来吧,把这块肉当成是我,大胆地吃下去吧。鸡翅就是双翼!猪肉就是臀部! 牛的话就像腿或胳膊那样!」
「小伽虽然很客气哩,但小奈是等着之后的炒面和浅间亲的五谷炒饭才吃慢点喔?啊,还有小正纯?这桌人都很能吃所以小心点比较好喔? 小奈和小伽都是有翼系,比一般人消耗两倍的卡路里啊,小弥托也──」
说着说着的同时,全裸和赫莱森走过来了。两人都抱着大得要两只手才拿得住的大盘,载着切成各种不同形状,大大小小的肉,
「喂-,海蒂说,这都是给纳特专用的。」

望向递出去的大盘子,赫莱森用好像领悟到什么东西似的气氛点头说。
「弥托黛拉大人原来是肉食性的啊。赫莱森会好好记住的。」
「不,不,才不是肉食性什么的……」
「都努力了两周了,放松地吃吧,咋样?」
面对递来的两个大盘,弥托黛拉稍为迟疑一下然后用银锁收下。正纯看到后就问,
「……弥托黛拉真的那么喜欢吃肉么?」
本来只是出自好奇的问一下,但弥托黛拉红着脸说,
「……是兽人的性质的说。」
「小奈稍为解说一下吧,动物是因应肚内的细菌和内脏的性质之类的而分成草食性和肉食性吧?吶,兔子和天竺鼠都不擅长消化肉类,老虎和鼬都不擅长消化植物的。」
「的确宠物用的固态饲料,好像有着那样的区分呢……」
Jud.,奈特点头响应后继续说道。
「草食动物吃草来吸收身体所需的营养,但肉食动物因为不能吃草,所以就吃草食动物的肉来吸收贮藏在草食动物身体内的营养呢。所以,狼基本上是肉食的。狗的话则是杂食,但小弥托不是狗嘛。所以,嗯,就是这样。」
「就是说……」
……在这两星期间,过着完全不可能吃到肉的生活的话,身体应该消耗了不少吧。
之前觉得她吃得不怎么多果然不是错觉。
……这肯定是认为,与其吃一些难以消化的谷物和蔬菜而万一弄坏身体,倒不如饿着肚子比较好吧。
因为不知道就可以被饶恕,是弥托黛拉的宽容。而且,
「所以才拿过来啊,葵。」
明明是个全裸,在这时候还真是细心。虽然很想就没有好好对英国表明态度一事训斥一下他,但同时又觉得,他也没有在松懈。
然后笨蛋,维持那个笑容说道,
「嘛,果然肉比糖果重要嘛。」
「那,那些也会吃的,而且收到的话也会很高兴喔。本来,有一半是人类嘛。──呃,赫莱森?」
在这么说着的纳特的旁边,赫莱森不知什么时候用筷子夹起烤好的肉。她无表情的把点着酱汁的肉举起。
「Jud.,那么弥托黛拉大人,此有一斟,一口干之。」
以「来吧」作为前置词,说道。
「呀-,请张开嘴巴吧。这是慰劳的仪式。」

在想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正纯眼前,双颊变得更红的弥托黛拉面对伸到眼前的肉有点瑟缩。但是,全裸绕到她背后搭住她的肩膀,所以,弥托黛拉身体缩成一团,虽然皱着眉但也把鼻子移去蒸气上嗅了几下。
「…………」
闭上眼睛,用一副做好觉悟的表情把双唇张开,稍稍伸出舌头接下了赫莱森伸出的筷子。用嘟成小圈的嘴唇,如同被牵引着的,把散发出蒸气的一角含在嘴里,
「唔……」
然后她含着肉在口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的吞下去。
喘气。
稍微伸展一下身体的弥托黛拉,之后很快又脱力地缩回一团,慢慢合上却歪着的嘴,
「~!」
就好像是要从笨蛋的魔掌中逃脱一样的突然垂下头,两手也急忙地捂住脸。
「喂喂你怎啦纳特。」
对于全裸的问题,闲在一边银锁用其长大的身体弯曲成文字回应。
『娇羞了 令人困扰』
弥托黛拉把说了多余的话的智能锁链拉回原状。然后她,从矮椅子上滑下,坐在沙地上,维持低着头的姿势把双手放在两腿中间,
「…………」
闭上眼睛的脸容。
抬起头,下巴正对着赫莱森。那好像就是等待喂哺的雏鸟一样,但是对着无言引颈以盼的她,众人互望一下。
……这就是……

在这边和大家开始思考之前,赫莱森就抓住笨蛋的手,给了他另一双筷子。
接着在烧烤部和喂食部的明确分工下,流水作业般的喂哺流程得以确立,弥托黛拉把肉含进嘴里细嚼的情景连续发生。正纯定一下神再望向四周,
……一下子就变得大混乱啦。
「喂喂」,正纯向其他人搭话。
「有没有哪儿还有剩下蔬菜?」

还剩下蔬菜的,就只有和本地人一起坐的英国方混合桌了。
“伤者”因為湿手男和武藏的公主都不在的关系,变成了跟点藏兩个人烧肉的情況。在点藏把剩下的蔬菜拿给湿手男回来之后,
「那么,似乎需要点什么饮料呐。」
「哼哼哼那边的忍者!啤酒吧! 三分内拿来啊──!」
只花三十秒就回来了。除此以外,如果自己想说点什么的话,每一次也是被叫过去拿东西但又立即回来的情况不断重复着,“伤者”就只能呆然地想,
……真是个常常被使唤的人啊……
因为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伤者”在斗篷的深处叹了一口气。自己也经常来这个第四层的村落帮忙,但对于他的热诚和劳力,以及比一切都要重要的问题解决力深感敬佩。
在午饭前湿手男所说的,建造温泉的事也,
……竟然真的能成功建了起来……

“伤者”回想起了数小时前的事。
那是作为搬迁墓地的准备工作,把收集起来的石和剑拜托犬鬼运去一个风景不错的小山丘之后的事了。他首先就问,原来的墓地中有没有剩下遗骨。
……回答了没有之后,却不见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微微点一下头。
那个墓地没有遗骨。只有他最后手握的那东西,还有就是在倒下的位置上放下的石头而已。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深究那些,
「那么,来建温泉吧。」
方法是,在墓地的地基崩塌而生成的大坑中,将水引进去。
水是利用在山丘上麦田之间的水路作为水源。而作为输水的导管,就利用了堆积在外交舰上输送舰改装用的输水管中,多余了的那些。
然后就只是,因为有几套只有地板和墙壁改装过了拿来使用的住房组件,就拿它们作为墙壁、屋顶以及更衣室,设置成了浴场区域。在设置住房组件时,在拜托犬鬼们在入边挖一个洞和铺上石块后,
「之后就只需在地基开出的坑底中灌水进去就成了。」
虽然想着「这样就行了吗」,但在跟犬鬼们一起铺补地面时,坑穴里突然冒出了泉水和新的犬鬼,令人吓了一跳。
……全都好像,魔术一般。
但是他却说道,
「犬鬼们是矿脉的精灵。而且,含有矿脉的土地会较易涌出温泉。那就是,犬鬼所在的土地,就是地热源和地面比较接近的地方。
那么,在犬鬼所在的地方开一个洞的话,就会到达作为地热之脉熔岩或接近熔岩的位置。之后把水灌进去的话,只要那个洞不是连去别的地方的话,跟熔矿炉一样的地热会将水加热,变成天然的浴池。
嘛,这就是把温泉的构造用人为的方式再现出来而已。」
的确,英国是个浮岛,各阶层各区块都有各自的地核。那是有着吸收地上或是侧壁堆积的垃圾,再生产成地壳的溶矿炉的功能。
这说明了地壳是可被人控制,但,
「因为英国是个地壳活动可控的地方,所以像这回一样在地面上开出一个洞的情况很罕见吧。只要明白当中原理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涌出来的水已不夹杂着泥沙,变成溶入了地热源所含成分的浴池。
……这是……
据说,极东本土的温泉地,很多都是利用类似这个的方法,把山岳部份的高热泉分流到山脚处,在那儿建筑成保养地的。
村落的长老们因为明白这是一个很伤手的地带,所以也直率的表达喜悦之情,还说这对孩子们的健康,清洁都有非常好的影响。
……真是的。
泉的睡莲的事也好,拔出墓地的剑的事也好,很多很多地方都叫人吃惊。然后,
「好了,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用餐了。」
他,就坐在旁边。

点藏坐在“伤者”的左边,就好像对众人隐藏她的所在一样地坐着。
为了她的真正身份不被发现,自己尽力地掩护着,不过因为最危险的那群人都跑了去别的桌子,又或是开始四处徘徊,所以能少一份担心。只是,因此杂务也变多了,点藏对于有点冷落了对方感到不好意思,但,
「给,请用。」
“伤者”把烤好的肉和蔬菜小声地依次送上,自己只好甘然接受。
在中午前,大家之间的气氛说得上是险恶的。但,
……共同作业,就是大家理解能不能互相合得来的开始吧。
但是,
「……怎么了?“伤者”阁下。好像完全没开始吃东西啊」
「Jud.,……呀,不,那个呢?」
是旁边的其他人都听不到的女性腔调,点藏边回想起一点不太好的回忆,一边望向对方。之后她说道,
「由刚才开始一直就想问了,您到底是怎样进食的?戴着那围巾。」
被问到了,点藏思考起来。
……这是完全下意识的事。
应该是,忍术吧。毕竟自己记不起的时候开始已经养成的习惯,连自己都没有过疑问。反而,还真想问一下如何不穿围巾的进食。
但是,想了一会儿,果然还是应该回答最基本的答法,
「这是忍术。」
……啊,刚才在下好像变成了超无聊的男生了啊!
但是自己不是正纯殿那样的冷场角色啊,在想着想着的同时,“伤者”用「原来如此」似的表情,点了两三次头。那个动作,已完全见不到在隐藏身份时的那份险恶感,
……这反差真的很大啊。
用男性语气对答的她,光是回想一下就越来越困难了。
她是个好人,认真的人吧。这是点藏对她的感想。
在建浴场时,在地板的整地作业上,就算倒腾泥巴也完全不见一丝犹豫,在村落行走时众人也向她打招呼。那些对话,很多是在说她在为这儿带来的贡献和付出的道谢,这也证明她是一个现场派的人。因此,
……虽然曾经关系有点僵,但这也只是因为误解和因为她是一个认真的人吧。
突然,
「──真是位认真的人呢。」

「诶?」
自己对别人的感想,但是对自己却没有这自觉的话冷不防突然被别人说出来,点藏忍不住提高了一点音量。
只见“伤者”边把生肉放上烧烤盘上边把视线投向自己,
「……但是,这样不辛苦么?那个,……就今天来说,你也做了很多很多事,被很多很多人使唤着吧。」
「Jud.,好像是那样嘛」
的确身边的那群外道偶尔会有不可救药的时候。但,尽管是这样,
「其实,最快乐的还是自己,……在下是这样觉得的。」
「……这话怎么说?」
Jud.,点藏夹了一片肉。
「在下的确如刚才所见,被一群人使唤,当跑腿,以及负责各种各样工作喔?某种程度上,在大家之间穿插,填补大家的间隙的在下,只要换个角度思考的话,──在下才是最重要,很多事情在下也有关连的哟。」
点藏嗯一声地点点头,吃一口”伤者”烤给他的肉。
一瞬望向自己手边的“伤者”,完全不能捕捉到进食的瞬间,兜帽下咬住了下唇,一幅可惜的样子。
但是,点藏对这样的她,心中暗自微笑,
「因为只是稍微关连上,所以不用对事情负上责任,但是受人之托时就好像小英雄一样,这也是一个参与很多不同的事情的好机会。而且以“忍者的意见”为名也可以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
也就是说,大家没做的事,大家没想过去做的事,大家做不到的事,在下都可以去帮忙而感到快乐,……在下,其实很易生厌的,所以这样东碰一点,西碰一点,只把功劳拿走的事比较符合在下的性格哟。」
「啊,那么,……不可以一直吃同一种呢。」
说完就把肉的种类从牛一种变成加入了猪和鸡的组合。然后“伤者”说道,
「但是,……没有损失吗?」
「损失是指?」
Jud.,然后她说道。
「很多很多事,虽然不是自己期待的结果,但也有所得吧?
而且,在他人有所损失时,自己也应该代为承担,……这样的事也有吧?身处众人之间,去填补各种别人不想去担当的工作,什么的。」
「这的确是呐。」
不作否定。受人所托时多数都是些自己意想不到的事。作为打破僵局的的主要角色,也有时候自己需要有所牺牲。但是,
「所以这才是忍哟。」
「忍,……是在说忍者吧」
「Jud.,忍即,隐藏一己之心行动者。因此──」
不认为是损失,想这样作出官腔的回答。但是,比自己回答更早,她,
「但是,就算这样,……觉得有所损失的想法不还是没有改变的吗?因为你也是人类啊。」
因为被抢先说了,所以不能假借形式性的回答了。
所以,点藏想了一会,思考自己的工作的意义。这的确是呐,点藏说出了今天已经说过几次的话。然后在那之上,
「但是,不是只有留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算是有价值吧?」
「────」
「在下没什么力气,神道系的术式也不能够好好掌握。
但是在下认为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帮到那些有能力的人,支撑着那群人,并以此为荣就可以了。这个世界,虽然是被圣谱记述的历史决定一切,但守护那些记述,去正当的推动着时代的那些大人物,……但是,也是因为有自己帮忙,所以才能够做得到的,而且──」
而且,
「历史的记述上,在那儿书写着的,就算只有只字词组也好,……千真万确地跟自己是有关系的话,这份自豪感就已经很足够了。」
说着,突然,点藏突然想起某个条项。那是前几天买来的忍者杂志的其中一个单元,
「不受欢迎的忍者的三大特点」
1:不断自说自话停不了口的忍者
2:否定对方所说的话的忍者
3:在读这个的忍者

……全部中枪──!!
突然感到双腿无力的焦虑感,点藏吃了块肉冷静下。
但是坐在他旁边的“伤者”,突然对他说了句意想之外的话。
「──非常谢谢你。」

诶?
赫然回头一看,淡淡微笑着的“伤者”扭过头,把视线移向铁板的方向。
「等一下,好像快被附近的人察觉到了。」
被提醒下突然发现,说话的声浪渐渐变大了,附近的人也间中望向这边来。所以点藏把坐姿重新调整,再次用小声说道,
「但是,“伤者”阁下也真劳碌呢。」
「哎?那,那是──」
「Jud.,在这个第四阶层你担负着近乎于管理一样的工作吧?」
语毕,“伤者”面露苦笑。对于她那个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订正一下自己似的表情,
……在下,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点藏这样地思考着,但是,“伤者”叹了一口气后就恢复原来的表情说道。
「的确,英国现在也是很紧张的时期呢。国家的教谱有所改变,也和其他国家开战,而且虽然圣谱记载着本国将迎来最强盛的繁荣,但到底要如何达到呢,而且,其他国家也为了阻止此事而不断妨害,对此又应该如何应对呢……
第四阶层的居民中的很多人,都可以说是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的牺牲品,……被当成政治上的代罪羔羊而被追捕的人比比皆是。」
而且,她再说道。
「在一百六十年前的重奏统合战乱时英国移动到这里,那时候跟IZUMO共同合作把英国重新建设。以前这儿只是一块大岩石所构成的岛,变成了现在四分五裂的样子。
但是因为是重新建设的关系……,农业等的发展,的确有一点落后。
点藏大人……」
“伤者”稍微停了一下。
「请问,可以称您为“点藏大人”吗?虽然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叫──」
「太,太客气了。竟然还要加上语缀!」
「呼呼呼那边的杂草!来一杯苹果酒! 一分钟内哟!」
五秒就回来了。
但是,忍者坐下来后 “伤者”点点头,说道。
「……点藏大人,可以的话,请把那些知识分一点给我,行吗?」

“伤者”正在提问着。
「麦田的耕作方法,水路的建设方法,还有,道路和住房的建设方法等,……把剑和石运上山丘时,还有建造浴场时,都听说过那是这些知识的一部分。
恐怕,在点藏大人的认识之中,存在着“更好的方法”吧?」
被寻问到,忍者稍微转过头,望着这边,但是,
「──不。」
点头,
「那只是……,画蛇添足的事。在下是这样认为的耶?」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这儿的人,回答的时候会说“Jud.”吧。」
对着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自己,忍者抓抓头继续说道。
「从政治斗争中逃脱的人们期待的丰裕生活,到底是什么程度的东西呢。」
语毕,“伤者”也明白了对方说话中的意思。因为问了些不该问的,所以,
「不,不好意思。」
但是对方却说啊,不是的。
「这是理解这个事实的前提下才说的话。我们那里有个萝莉控──,呃,生命礼赞型的农耕技术者,首先在下作为知识是了解的,但那个不是“非做不可的方法”,而是“有必要时会采用的方法”。
今年之后还有明年,所以不用着急慢慢来不也可以么。」
对他的话,“伤者”深感理解。而且,
……明年,……吗。
武藏上的人们最终会离开。以一年为周期的话虽然还会再见,但被称为末世的现在来说,到底还有没有明年也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但是,明年还会再来,听他这么说就觉得放心了一点。虽然好像走了很多歧路,但,
……被讨厌什么的──。
「────」
“伤者”察觉到自己这种想法的性质,不禁停下了思考。

……如果不是被讨厌的话,……又是什么呢?
这到底在想什么白痴事啊,以及,想得太超过了。不觉得自己像是玩语言游戏般耍着小聪明,做一些卑鄙的事吗,但,
「……请问怎么了?」
「呀,不,不,没什么。」
在“嗯唔”了一声点点头,把心中疑问都打消了的他身边,“伤者”庆幸自己戴着兜帽。自己真是想着一些卑鄙的事呢。但是,这个人却,
……跟自己有点相似,却也有着不同之处。
对做一些对自己有所损失之事,他引以为荣,自己则是,
……盲目地跟随自己的尊严而行。
她想,到底怎样办呢。如果能做到像这个人一样的生活态度,自己将会活得更轻松快乐吧。而且,
……我──。
想着想着,突然,自己和他之间,
『面—!你们两人,不,“伤者”大人!竟然跟那个可疑的男子靠得那么近,面————!』
弥尔顿飞来了。(译者:约翰•弥尔顿。17世纪英国诗人,思想家。成名作为史诗《失乐园》多余的知识:这lolicon的第一任老婆也是叫玛莉……而且据说这货与第八章的腐女歌剧家齐名)


点藏望向突然飞到自己与“伤者”中间的黑鸟。
那是上身穿着英国的男子制服,有着三条腿的生物。
『真是的! 还想着是亲善大使!这个男的在干什么!装啥亲热──!』
「弥尔顿,弥尔顿,静一点。」
“伤者”的话令点藏想起来了。当知道“伤者”其实是女生时,如果被发现的话,
……她担心过会被弥尔顿骂吧……
还想着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竟然是,
「没想到是很巨形的九官鸟啊。」(译者:就是八哥)
「不是你搞错了! 男子汉弥尔顿!别看这样我可是很出色的鸟!鸟!鸟之弥尔顿! 在英国的传说中间中成为宣告死亡的死亡信差,曾经想当一次却因为迷路了而作战失败!就那样而死掉连神也瞪眼!」
「来嘛小⑨殿,亲善的烧肉喔要么?」
『唔!?由敌人烧来的肉什么的,别把弥尔顿我少看了,──很好吃! 这是什么肉来着?』
「这是皮来的。──来自三河的鸡。」
『唔啊啊啊这不是近亲相食嘛但是很好吃──! Delicious!!』
「来吧小九殿,这是给你转回口味的南瓜喔?」
『呜,…竟,竟然由敌人手中接过自己喜欢的食物……!不甘心!但是我还是乐观地吃下去吧!还有我,不是九官鸟喔──!』
望着高速连打地啄食着南瓜的弥尔顿,点藏想,
……这国家还真的有很多不同的种族诶。
不过我们这边也有被喂食的半人狼所以也不好意思说别人国家的闲话,但单是看着就就已经充满趣味了。但是,
……这位弥尔顿阁下,是“伤者”阁下的类似保护者般的存在吧。
点藏认为,它应该是有执事或是别的什么,辅助一类的职务的自觉的吧。所以才会飞身挡在身为外人的自己和她身边吧。但是“伤者”却说,
「弥尔顿,这位是忍者的点藏大人。作为极东的技术者,搬迁了坏掉的墓地,还在这个第四阶层建造了温泉喔?」
『温泉!?这太,……太下流了!』
……想得太远吧!这真是远得乱七八糟了啊!!
但是,“伤者”做出了困扰的表情侧着头。然后她说,
「弥尔顿,你既然来找我就是有事吧?到底怎了?」
面对这个问题,点藏突然感觉到了恐怖。
……不,不,大概,这只九官鸟是作为男性而担心吧!
会飞进自己和“伤者”之间,大概也是这原因吧。但,虽然不知种族差别有多大,“伤者”好像只理解到他的行为,但却理解不到那行为所包含的好意。反而,认为这是一种保护者的义务一类的。所以点藏在想,
……啊啊,在下在被甩时也会变得像这个样子的样子吧……
在令自己不禁语尾重复程度的动摇下,真想替这只精神抖擞的九官鸟应援一下。但这时候,在山丘方向浅间捧着一面不是盛着烤肉而是五谷炒饭的铁板,抬头望向这边。卷起双袖的她一边拿着两枚小铲子翻炒着山那么高的炒饭,一边借助奈美使用表示屏幕进行各种各样的操作,但,
「咦?那只鸟是……」
理解到那是在指自己的弥尔顿,悠悠地把头转向浅间。两人的视线对上,慢慢将其中一条腿藏起曲身。相对的浅间眉心一皱,
「为什么八咫乌会出现在英国?不好好执行神社的工作怎么行!」
「才,才不是什么八咫乌! 对,那,那是九官鸟的小⑨喔!」
浅间无视点藏的话侧目望向奈美。
「奈美,快跟父亲连络。就说不知为什么八咫乌在英国吃着烧肉。身上估计充满污秽所以先从哪儿找来专门负责褉的神社的顽固宫司来一记拳骨净化吧。」
「不要啊──────只有那个不可以啊──!」
但是,在众人对面前发生的事侧首倾注之中,铃抱着炒饭的碗问道。
「八咫,……乌?好耶……,乌?吗?」(译者:八咫烏中八咫ヤタ与「好耶!やった!」为谐音)
铃在说冷笑话……!不,这是天然!?在大家暗自起哄的同时,正纯他,
「咦……?为什么跟大家对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的?」
大家一致无视了她。但是,浅间用呼吸法制止了好像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的铃,
「──是的。八咫乌是极东的熊野系神社所属的灵兽型走狗,是我们所使用的情报型走狗的数种原型中的其中一种喔。可以传令之余,亦可以储蓄和供给拜气。应该是受熊野神社所保护,跟它缔结契约的代价应该是进行劳动奉仕的……」
在说话的同时,弥尔顿慢慢向后移动远离众人,察觉到这一切的浅间,
「啊,别逃,这个逃脱走狗!」
「要逃了──!秘技!暗夜之鸟……!」
面对消失在黑暗之中的鸟,浅间单眼引弓,义眼闪闪发亮,进行射击。
『拍手!』
从远处传来,呀,等的,嘎,等的声音,浅间深呼吸了一下后说道。
「真是的,灵兽意外地是种不安定的存在所以有必要在安定的土地上进行定期保护,竟然可以单独在这儿生活。」
听到这翻话后点头回应的是,和弥尔顿相熟的“伤者”,
「Jud.,因为英国各地的地脉虽然是互通的,但其供给却都是受到控制的。所以极东本土很多怪异事件,但英国却不怎么发生。」
原来如此,浅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伤者”继续跟忍者共膳。
但是,突然托利望向这边。他说道,
「穿长衣的老大。好像对地脉关系什么的认识很深嘛,那个,有听过么。──二境纹。」
「……二境纹?」
「啊,是这个样子的喔。」
说着,点藏就在沙地上画了个图形。那是个圆形中间,有一条横线贯穿其中的图形,
「这东西很多时候似乎是跟一种称为“公主隐”的神隐一同发生的。」
就在说出来的瞬间。点藏听到“伤者”突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咦?
心存疑问地抬头一望,夜空之下,灯火之中,“伤者”缩紧身子。问道,到底怎么了,而“伤者”则小声地,这样回答着。那不是平常对众人所使用的男性腔调,
「……那个嘛,英国也有在调查的说。」

正纯对勉强听到的回答中,抱有疑问。那就是“伤者”的语尾,
……的说?
但是,相对有关语尾的疑问,还是应先重视“伤者”所表述的英国的态度吧。
「有在调查的话,……在哪?」
啊,“伤者”在兜帽中抬头回望。然后“伤者”轻轻点头,
「那是……」
稍微苦思了一下,但是“伤者”最后还是这样说。
「……如果,有机会见到上层的人,并且能够达到友好关系的话,就请打听一下名叫“花园”的地方吧。如果说是我介绍的话应该会带你们去的。」(译者:Avalon,大家喜闻乐见的离世孤立的理想乡)
「“花园”?」
Jud.,“伤者”点点头。
「在妖精们居住的英国中,花园是最安全的地方啦。
毕竟,──在森林里的话会被吃掉。在河川的话会被拖下水里。在丘陵的话会被拐走。在山岳的话会被藏匿。在道上的话会被追赶。在家中的话会被锁住。在海中的话会沉没。
所以才说是花园。
如果能够跟看门的守卫见面,我想你们将会得到你们所探求的东西的一点小提示吧」
抱歉啦,“伤者”继续说着。
「我几乎已经算是外人了,现状变得如何也不太清楚。很多事也说不准。
所以这次请大家原谅我不能带路吧。」
「Jud.,──能够知道英国有所需的情报一事已经非常感谢了」
正纯点点头,点藏则与“伤者”四目交投。
「“伤者”氏,如果想起还有什么别的情报可供参考,又或是在这儿难以启齿的事的话,请找点藏吧。他是我们的第一特务而且是负责掌管情报关系的工作的。」
「Jud.,那么,……有关“二境纹”和“公主隐”什么的,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Jud,就这样办。……那,么。」
正纯环视着众人。感觉到众人回以一副「怎么了?」的视线,于是补充道,
「中午因为有英国代表前来所以没有开成的会议。──我们从今以后应该如何是好,想大家一起好好商讨,行吗?毕竟,大后天就要正式登陆英国了。」
就在说话的同时,点藏和“伤者”的那边,通向江口的道路那儿突然传来,
『完成了鬼?』

突然传出了声音。正纯「咦」和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点藏他们那边有一只身长十五厘米,头身比三等身,外表像狗的小鬼。虽然知识中学到这是犬鬼,但正纯可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见实物。正在跟犬鬼不知说什么的点藏和“伤者”之中,点藏从钱包拿出一个五块钱的硬币交给犬鬼,但犬鬼收到后就奋力往地上一摔,
『勉为其难的收下吧鬼』
还要加上这句话。点藏听到后,
「呜……! 生气的话就输了……!」
这不是不行嘛,大家细声地这样说着,但犬鬼离开了。
然后,“伤者”望向这边,这样说道。
「温泉……,浴场好像竣工了」
嘴上说着「这样啊」点点头的人,是给弥托黛拉喂哺着第三盘肉的葵。他一边跟赫莱森一起细心的地把软骨慢慢烤熟,一边说道,
「那么,点藏和那位长衣的老大,去先泡第一次吧。建筑上可能有什么出错,在其他人去泡之前你们两人先去确认一下吧」
「──在,在下跟“伤者”阁下吗!?不,不,那个有点。」
「呀?建筑上有什么出错了吗?」
面对提问显得完全硬直动弹不能的“伤者”和点藏两人。
……两个大老爷们的,没什么好在意的嘛。
嘛,那也不是连武藏的大众浴场也未进过,只在家中淋浴的自己所能说的台词吧。但是在两人再要说什么之前,浅间从料理炒饭的作业中抬头,早一步抢先说道。
「啊,那么,就拜托两位了。」
「哎? 拜,拜托什么了?」
是的,浅间抛下这句后,就转头望向这边,她眼神认真的说道,
「正纯,在那两个人之后,──一起去泡一下澡吧。」

诶……?
对这番话的意思,正纯花了三秒钟仍是想不明白。三秒钟后虽然仍然搞不懂,但面前的成濑却说,
「现实更胜同人志呢……!浅×正!?正×浅!?哪边!?」
虽然不知道前后顺序有什么意思所以不能回答但从气息来看这从根本上就不对劲吧。倒不如说,这样下去用消去法推理出谁想说什么大概至少要花上五小时吧。所以,
「浅间,……这个,那个,对吧?」
正纯正在考虑用词,
「我,……还未完成变性手术,所以反而女性的意识还仍是──」
「不、不是那个意思呀!」
「呼呼你这泡澡巫女!要来更生猛吧!Body Soap!好工口的词!太棒了!」
「才•不•是•这•样!既不是下流的事情又不是身体肥皂——」
浅间用众人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
「──是走狗!」
浅间,把奈美放在手上对众人说道。
「正纯,今日所见,你也不是经常借用弥托的表示框的吗。携带社务在英国也不太安定,……以前在三征西班牙来袭时也是一样吧?
所以,既然听说建成了浴场,所以就想连络我家的神社,将浴场当成临时的禊之场使用,给正纯去签定走狗契约。」
「我,……跟走狗?」
走狗是跟神社的通神奏约中,属于中位以上的服务套餐的。
自律之外还追加了很多不同的功能,非常便利,但是即使在非使用时会设成睡眠模式,因为走狗是常驻的关系,一星期内就耗费掉一拜气那么多的内燃拜气或流体燃料。不好好照顾的话会,有可为因情报密度过疏而消失。这些小麻烦能够换来的是,
……宠物吗。
在还住在三河时,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常常出现一些跟走狗结成契约,拿来炫耀的同学。当时家中没钱的正纯连携带社务也是没个一台,
……所以,在母亲消失的时候,也不能够第一时间赶去吧。
只要有走狗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吧。嘛,像海蒂的白狐那样,养一下那种小动物似的也不错。但是,
「我……,没有钱喔。」
「Jud.,所以,用学生会的通神费补贴一点吧,办得到吗,四郎君?」
「办是办得到,但是在毕业的同时也就没有钱支付了。契约了走狗的话到这儿才是问题吧。」
「那个时候,就把契约冻结掉后由我们的神社把走狗买回去吧。之后如果赚到钱时再把走狗赎回的话怎样。」
海蒂嗯嗯的点头回应,
「浅间神社是解约率只有2%的鬼神社,可以说,被盯上的话就逃不掉吧」
「请称为服务一流吧。想一时租借这儿的土地令地脉性质变成跟极东一样,这儿的地脉管理者是──」
「是刚才那只九官鸟哟?」
「啊啊,──那就没问题呢。这就作为脱逃一事的封口费吧。」
「……四郎君,有时候浅间她,也变得像个强敌的样子啊?」
「啊啊,赛钱本来明明是神社的管理费,但因为权威主义之下,获得了什么事都没做也可以收钱的特殊身份呐。可谓商人之敌。」
嘛嘛轻叹制止着商人的正纯,望着身旁的弥托黛拉含住赫莱森给的软骨,在口腔内壁反复咀嚼。然后,赫莱森说,
「总之,点藏大人,“伤者”大人也是,两位差不多是时候一起去泡澡了?吃完东西后,大家也会变得空闲。之后顺便还有,作为奉给营火之神的奉纳仪式,大家要一起一边跳着高速的土风舞,一边把火投进迟钝男的嘴里连呼着嘻哈哗哈的,难道你想被波及么?」
说着,只见御广敷想逃跑但被众人抓住。点藏见状,
「真,真刺激啊……」
咬着牙吐出的台词时,“伤者”表达决心似的站了起来。
“伤者”搭着点藏的肩膀站着,说了数句后拖着点藏前进。
然后,跟在后边的点藏,回头望向这边,
「不,不可以偷窥喔!?」
「谁会偷窥你啊。」
因为维修的关系而把右臂脱掉的直政没趣地说道。大家以点头回应,点藏带点踌躇地在“伤者”后边跟着走。
见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大家“呼”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阿黛尔悠悠说道,
「……那两个人,很可疑呢。」

阿黛尔的一句话,令众人都沉默起来。但是,没多久之后,一幅把说点什么当成自己的责任的样子的御广敷说道,
「小生心中那些根本不想去想的事竟然被阿黛尔直说出来了。」
「嘛,小奈我们是M.H.R.R出身,开发出了玻璃之间,或是百合之间都可以生产下一代的技术呢。英国是改派,所以有跟M.H.R.R进行贸易,这不很好嘛。」
真的好吗,大家都在感叹着,突然,东抬起头来。在砂地上铺着手巾在上面正座着的他,边吃着炒面,边说,
「话说回来,……想跟成濑再打听一件事喔?」
「嗯?什么事呢」
嗯,东点点头。
「做爱什么的,可以再详细一点跟我说下么?」

东说出此话后一瞬,弥托黛拉咽住了浅间把小铲子笔直地插在炒饭上定住直政把酒一口气闷掉铃紧紧张张的会计二人组准备好录音笔阿黛尔双拳握紧蓄力喜美雀跃的跳起乌尔基亚加没意义地张开主翼奈特失望地垂下头,
「小,小奈竟然会在这儿成为NTR主题同人志中的无能丈夫的角色啊……」
「搞,搞错了啊!?不是的玛戈特!这是误解!误解哟!是吧东!?」
「嗯。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之前的战斗中,在地下通道教我的东西呢?到底是怎样的呢?听说,会使感情更好的吧?那种感觉的那个。」
「……小伽,小奈觉得吧,突然在路上开课有点那啥诶。」
「所,所以才说不是那样啊!──东!你也不要做一些奇怪的说明啊!?」
差不多该注意到自己被耍了吧,大家心中暗自说道,但从正纯的观察认为,东好像是完全不清楚事态的发展。他侧着头说道,
「这个嘛,跟伊莲儿说了后,她很生气啊。应该说与其说是成濑的说明,不如说是我的解释有错吧。之后我被关在房外,不断拍门大叫“伊莲儿!伊莲儿!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但我错了啊!所以请跟我做爱吧!”着,然后,房门就被旧派圣术封印住了。」
大家一起嗯嗯的,点着头。
「波柯同学啊……」
「伊莲儿心情很差,用旧派什么的理由,叫着“邪恶走开”什么的不让我进入房间了。所以,为了释除误解所以想来再请教一下,的说。
──成濑可以教下我吗?」
大家都看着成濑。但是,成濑慌忙的摇头,抱着奈特的手说,
「我,我能教的也是有限的! 所以,那、那个,──正纯!」
「为什么会丢给我啊──!」
呆了一呆之余又被吓了一跳,正纯慌张地望向四周,不知道为什么浅间和直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背向自己贴近铁板旁。但是,怎么看这俩货都肯定在竖起耳朵在偷听。另外,喜美和葵都来吧来吧地挥着手,但如果拜托这对外道姐弟的话虽然毫无根据但还是有肯定会令事情恶化的自信。之后还有,
「老,老师!」
银锁从旁边进入自己的视野,指着寻找的对象的方向。只见在近海的海岸上,把空酒瓶直插在沙上围成一个圆圈包的住参水,在中间果然用了三个酒瓶堆成三脚桌,头搁在上边睡觉。从她嘴角的青海苔可见,刚才应该吃了一个包括炒面的全餐。也就是说单就结果而言,这个老师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在这之上更有,
「──赫莱森也很请您教导一下。」
「啊!那么,那么就由我来咕啊!钩,钩拳也很棒啊赫莱森!」
真是个屡教不改的男人啊,在这样想着的同时,有一只手举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二代,
「这是在下也不懂的词语,还请指点一下。如果是正纯的话,肯定能说明得非常清晰的。」
那句话之后,点了数次头的女生们各自把自己的座位搬走,向着铁板的方向走去,找个能看到这边的位置坐下来。被半圆形的包围着的正纯心想,
……中,中计了!
正想着,哪儿去找救兵呢,弥托黛拉把表示框穿过发后递来。是什么?只见屏幕上写着,
『这儿只能靠嘴滑了……!』
虽然是讨厌的行动限制但是可以随便做得出的么!大慨这时候应该说一下冷笑话吧。嗯,呀!
「我啊,很期待正純突然坐下然后說“我了个去……,嘻嘻”,最後望这边微笑啊。」(译者:原文「よこっらせっ……、くす」是冷笑話的一种,前半句是坐下时,伸懒腰等发出的吆喝声,后半句是笑声,前句句尾加上后句的話,会变成「做爱」的發音“せっくす”)
……说你妹啊──!这算什么!这世界快完了吧!?已经不行了很遗憾要死了。
三国志中武将会“因羞耻而闷死”,但其实是因为血压过高所致吧。
但是,因为东跟赫莱森,以及二代的视线都那么认真,所以正纯也觉得不答点什么不行,
「所以,那个,……那个,……男生和,女生,……这个,……所以。」
「哈啊?小正纯君?声音太小完全听不─────到哟。」
握拳朝上一挥,笨蛋就以高速匍匐爬行远离射程范围之外。正纯深呼吸一下,趁着那一口气的气势说下去,
「所・以•说!」
还是发火了啊,正纯自己都这么想着说道。
「那是双方,──在正确的意义上,互相增进感情的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说罢,赫莱森和二代和东大力地点头。但是其他人,都做着哎呀哎呀的动作回到自己本来的座位上,口中却都用嘶哑的声音一起坐下时同时说,
「我了个去……」
……这群人都是敌人吗!?是敌人吗!?
总之,在这种气氛之中,浅间的声音突然而至。她把炒好的炒饭,从铁板上盛到一个放在炉灶旁的大盘中,
「那么,我们在会议之后,来准备去洗澡吧正纯。契约前的套餐确认,还有简单的身份证明程序等等,……没问题的吧?」
真没办法呢,正纯心中暗叹一口气,内心充满期待与不安的感觉。然后,她暂且把内心的想法封在心中,说道,
「──好了,那么在洗澡前,终于能开始我们的对英会议吧。」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0:49 编辑



第二十二章 『砧板上的回答者』

都已给出答案了
还必须要什么
配点(下个疑问)

夜晚的海滩边,正纯想着自己也好久没有踩过沙子了。以前父亲还在三河的时候,虽然一到夏天就会去海边,但是自从进行男性化手术期间停止了之后就一直不去了。
正纯一边思考着,脚底上的鸣沙声真是令人怀念,一边看着众人。
「虽然还有英国居民在,不过不必介意,这是就我们面对英国该采取何种态度的讨论。让他们也列席的话也更容易相互理解吧。——奥盖扎薇乐。英国和各国的外交就商业角度来说怎么样?」
正面临着对西班牙战争的英国,其国家间的交往受圣谱限制。但是,为了之后不会因为突发状况而太狼狈,还是先确认一下吧。
接着,奥盖扎薇乐答应了声「Jud.」站了起来,让停在自己肩膀上的襟卷打开了表示框。
映照在其中的,是英国周边的地图。
「现在,英国以改派的阿兰陀和M.H.R.R.的改派领邦为主要贸易对象呢。
M.H.R.R.的话,虽然背靠着村斋的织田势力,但自P.A.Oda派遣到M.H.R.R.的羽柴是亲旧派领邦的。所以,英国并没有率先与织田的本土势力打交道。
不过,羽柴倒是想和英国建立关系而作了各种事呢。」
不过,她说道。
「M.H.R.R.的旧派领邦利用三十年战争抑制了改派势力,改派领邦无法自由地与英国进行贸易了。
因为这种状况,英国的贸易基本上是面向阿兰陀的。
虽然关税很低阿兰陀很赚钱,但是阿兰陀正在与三征西班牙进行八十年战争,而且毕竟是个小国所以无法进行大规模贸易。」
「就是说,……作为贸易对象,武藏的价值提高了吗。」
Jud.,海蒂点了点头。
「从后天开始的整整十二天中。不光是肉类等等,其他物质的贸易也要好好加把劲呢。
从三河到这里,途中都没有进行过交换贸易所以日用品等等可以卖得很贵。」
原来如此,正纯用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打了个响指。让听见这个声音的奥盖扎薇乐入席之后,正纯再次环视了一遍众人。
「总而言之,现在的武藏的立场就是这样子了。
接着,——开始关键部分吧。」
吸了口气。
「因为上一次三征西班牙的袭击,大国的实力也可见一斑了,而在英国又受到这种待遇,而让我们看到了战争中这种意义上的各国间关系了吧。那么今后,对英自不待言,我们面对世界应该采取何种态度,我认为有必要再次讨论一下。」
正纯盯着坐在沙地上的全裸,说道。
「我们应该如何回收大罪武装,并解决末世。」

听完了正纯近似于提问的话语,浅间感觉到了微妙的不适。
虽然在座的众人大部分都是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成员,但自己并没有这种从属关系。因为浅间神社的继承人这种身份,自己要尽量避免牵涉进政治性事务中。为此负责的战斗行为也是,并非攻击而是防御,并且遵守避免破坏街道这一规则。
现在,在此的大伙儿都刚刚吃完饭,所以铃和喜美都在也是因为这缘故吧。
但是,对于正纯说的内容,自己感觉到的与兴趣不同的“可以在这里吗”的疑问是,
……可能有点太深入了呢……
喜美很方便呢,浅间想道。因为她近乎于是照顾托利君和赫莱森的人,所以就算人在这里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的吧,这么想道,但是,
……仔细想想好像喜美不论在哪里都没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过啊……!
教导院就不用说了,就算来我们家神社玩的时候都是一副露出上乳和肚脐的打扮,父亲还偷偷把自己叫到一旁叮嘱「智,爸爸我觉得那种打扮可不像话。你千万别穿成那样」之类的过,不过如果这让喜美来做的话就不用管了吗。
嘛,大概她也在许多方面很劳神的吧。大概,肯定,劳神的话就好了呐。
不过,另一方面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觉还在增强。
在站在大家面前的正纯的声音,这么说道。
「选择自三河前来英国的航线,有一条重大的意义。虽然大家应该已经明白了,那就是英国拥有大罪武装,换句话来说作为圣联侧势力是我们的敌人。
但是,英国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提供最后的机会的场所。那就是——」
虽然心事重重,但浅间还是听清楚了正纯的话。那就是,
「——因为在英国,我们可以取消掉葵的世界征服宣言。」

对于正纯说出来的一句话,作出反应的人是二代。
「……这办得到吗?」
「啊啊!?轻松啦轻松!我真想撤回前言的话谁都拦不住!」
大伙儿瞪了笨蛋一眼让他老实下来。接着正纯咳了一声,
「Jud.,取消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
这时,就像是要打断正纯的话语一般,伯托尼一边进行着表示框的操作一边说道。
「英国并没有暂定支配极东的土地。甚至也没有居留地。——是独立的,对于极东商人来说完全就是难以开展生意的土地。是吧副会长?」
那么,伯托尼说道。
「我们虽然宣称要征服世界,但我们的征服,是为了得到号称拯救模式的钥匙的大罪武装而进行的征服活动。在对方不交出大罪武装的场合,我们就威胁,要征服你们咯。
但是这个发言的后盾,虽然也有末世对于世界来讲是当务之急的原因,但极东的土地被各国所掠夺也是起因。颠覆暂定支配这一状况,夺回原本的极东,这就是极东的,虽然单方面的却能够大肆宣称的大义名分。」
但是,
「——因为英国并没有暂定支配极东的土地,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大义名分就只关乎大罪武装了。要征服如此的英国土地,与征服各国的土地意义不同。因为就他国而言只要夺回就万事大吉了,而就英国而言却是夺取土地。」
「那么,应该如何处理才好?」
被这么问到,伯托尼也不以视线回应就结束对话了。
「再接着往下讲,能作为副会长你的工作吗?」
确实是这样。所以正纯如他所言地准备发言,打了个招呼之后吸了口气。首先要说的是,
「我们要做的是,——从英国得到大罪武装。
但是,我认为不征服英国比较好。因为理由是“这会变成夺取”。
因为,如果这样行得通的话,对于今后来说,这能够成为很有利的交涉材料。」
「?为什么啊?避免夺取而不进行征服,在某种意义上,我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也能避免两国国力衰弱。这理所当然的行为,怎么又变成交涉的材料了?」
浅间这么一问,正纯就笑了。
「你自己都把答案说出来了啦,浅间。」
诶?向着一头雾水的浅间,正纯吸了口气。
……这时候要是能有表示框的话,就能把要说的话写下来,嘴上只要进行补充说明就行了。
「答案的话,就像是浅间所说的那样。——进行争斗的话,当事国双方都会国力衰弱。这不单单是英国,今后我们将要面对的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也是同样的,还有上越露西亚也不例外。如果争斗的话,双方必然两败俱伤。
而且各国现在,并不只面对三十年战争和织田,还在进行内部争斗。
但是如果现在已大罪武装为导火索与我们争斗的话,不光是我们他们也会衰弱,就会被原本与他们敌对的国家找到空子。」
「那么……,如果我们不与英国交手的话会怎么样?那什么做交涉材料?」
「至少,今后我们对相对的国家可以提出“极东视条件所限,不会进行以征服活动引发的争斗”这一张牌。通过举出英国的实例。
因为和我们争斗的话就会衰弱,面对别国会露出破绽,使内容所定应该会有接受我们条件的国家的吧。」
「偷不到就抢的逻辑啊。——倒是能赚钱。」
Jud.,正纯点点头。
「但却是张好牌。毕竟,它能左右国家的命运。
而且,如果英国或是别的某个国家为了避免疲弊而不与我们敌对,直接将大罪武装还给我们的话,会有别的国家跟风的吧。
大罪武装在战术层面上虽然是能够改变战局的武器,但国家之间的斗争是战略层面的交锋。与其和我们战斗自讨没趣,不如舍弃大罪武装作为国家战略来讲才比较正确嘛。不过——」
不过?众人皱起了眉毛。
……至今为止,用的都是能够很完美地和平解决的说法哪。
确实没有争斗的话很好。但是,
「——英国会答应归还大罪武装的可能性也好,今后的各国答应的可能性也好,都非常地低。」
因为,
「各国,正着眼于更加遥远的未来。」

各国所着眼的未来。那是,
「那是,在三十年战争和战国时代之后,渡过末世之后的,更加遥远而不可见的世界的走向。
毕竟,在如此不明朗的世界中,各国不断争夺霸权的情况也没有改变过。
那么虽然解决末世很重要,也不可能为了解决末世,就给与极东莫大的武力和“拯救末世的成果”,从而在末世之后的世界平添一个“拯救了末世的极东”这一强大的敌人。」
顿了顿。
「各国是这么想的。
——让极东解决末世当然很好。但是,必须由此让极东国力衰微,在末世之后失去力量。」
「那么,……各国是想要与极东相对,吗?」
对于浅间的疑问,正纯点点头。那个啊,如此开场,
「关于大罪武装也好,我想他们是不会轻易归还的。应该会直到威斯特法伦前交付给我们,以“出借”的形式交给我们的情况在吧。
所•以•说•英国是关键。我们在英国得到大罪武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何种经过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那会变成各国的行动指针,决定今后武藏的命运。
我们是和平地收集大罪武装呢,还是,仅仅是沉入考虑末世之后的各国的策略漩涡中呢。
这个换句话说的话就是——,如果在英国不能和平地交涉的话,武藏至少就要突入与圣联的圣谱所有国家的全面战争了。」
正纯说出来的话让众人沉默了。
接着正纯看向了葵。看着全裸着正座的葵,确认了他在股间塞了一蓬裙带菜,又确认到了笨蛋正一本正经地看着正前方,开始用双手指着自己的股间,
……别吐槽!千万别吐槽啊!!
正纯一边在心中移开视线,一边说道,
「葵,我想听听你的方针。
为了收集大罪武装,……你能允许我们做到哪一步?
事到如今,你也能再次重申吗?——说,全面战争在所不辞。」

「我想想哈……」
被大家注视着的葵双手抱胸。接着,他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慢悠悠地坐下来,然后又站起来,不停重复着,
「————」
「别全裸着开始玩深蹲呀!」
听到自己这么一吼,葵全裸着喘着粗气,
「不是啦,你瞧,都怪你冷不丁地把这么难的话题转给我啦。」
「——愚弟。」
葵话音刚落。正在用梳子梳理向井的头发的葵姐,忽然面无表情地这么说道。
「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还是说,……你想把那个当成,自己是笨蛋的时候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
既然自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那么就说明她说的是若非这个圈子就不可能知道的过往。虽然不知道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在需要决定葵的意志的时候提出来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啊正纯在心中不解地侧头。
……会不会,将来有一天也会告诉我听啊。
这么想着,又有新的声音传来。
「喜美。」
接下来开口的人,是浅间。在自己转过头去的视野中,她微微竖起眉毛,
「那个是,对于我们来说的重要的事情,也是起点。还有,因为起点是简单的东西,……一起点作为一切的基准的话,再往后就有的苦了。
所以,我们在起点上附加了各种各样东西,以它们的妥协作为现今的基准。说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呼呼呼你这个no bra巫女。这种事情我可比你清楚。毕竟我也是一开始用小号的罩杯结果越往后就越难受只能不停换胸罩的。
你知道当你意识到至今为止买来的所有胸罩全都没用了的时候的悲伤吗!?还有偏偏在这个时候母亲善解人意自说自话买了大号胸罩时候的无处发泄的愤怒……!完全就是“换上你的大号胸罩吧!”的感觉呢!
在这一点上你倒轻松呢。总是受到变大了的恩惠。」
「胸、胸部变大了好事不是反比例减少了吗!变大了肩膀就容易酸,身体的平衡也向前倾所以非得要有意识地挺直后背,另外还有——」
浅间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低着头的巴尔乌弗特右肘一提迅速举起手来。
刘海和严谨掩盖住了她的表情,
「胸部大了也不全是好事这一点在下表示同意。是可以容忍的范围。」
但是,
「——胸部平坦的话,自尊心会受到损伤。确实地。」
听了她的话,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过了一会儿,
「…………」
拍起手来。正纯情不自禁地就对鼓掌声点头理解起来,
「啊,喂,别跑题。」
仔细想想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过去的经历。
这一点大家也都明白的吧。所以葵姐耸了耸肩,像是在催促答案一样,
「愚弟。」
「唔—」
全裸的弟弟挠了挠转过来的头,接着他看着姐姐,
「才没忘咧。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还想继续讲下去。就在这一瞬间。葵姐突然这么说道。
「呼呼,愚弟,那样的话就好了。接下来的话你别说了。」
葵姐面带微笑,结束了话题。

哈?在众人视线的前方,姐姐眯细了眼睛,嘴巴咧开弯成了上弦月状,
「因为啊,接下来的政治性话题不在我的范畴内。——我呢?只要愚弟没忘记自己的约定就随他去了。」
她的嘴唇变成了明确的笑容的形状,说道。那是,
「姐弟的确认到此结束。刚才,在这里的确认才不想让给极东的政治性确认呢。
对了,——愚弟,虽然是我自己自说自话补充的,不过也就是说是这么一回事吧?
……不要忘记起点,这样一回事。但是,除此之外还多了许多附属的东西,像是愚弟你那种愚蠢又简单的思维没办法通盘考虑,是这样的吗?不是的话马上下跪谢罪。」
「嗯——。下跪个三成的话我想大概就这种感觉啦。」
笨蛋说了个“但是”,好像很困扰地嘀咕了起来。
「好像赫莱森回来为止都挺简单的耶。」
但是,
「从那往后,我好像想得太多了,都不符合我的个性了。说白了就是我有点儿撒欢了自个儿有点儿处理不过来了或者是需要我stay一下了。姐姐你懂的吧?那种带自己心中的野兽外出散步时它高兴地汪汪叫磨蹭我身体的那种强大的野兽度……!」
「呼呼呼愚弟,我已经弄明白你的野兽就和丝毛犬一个水准了。跟宠物狗一样的真是太好了呢。因为宠物狗啊,像是马耳他犬啦,吉娃娃啦,——啊啊这犬种名好下流!那可是用马耳他吉娃娃哟!用汉字写的话就是对〇痴厨痴〇〇哟!?啊啊,就连我都不敢给自己取这种名字了!——浅间,痴〇〇什么的充满了想象力好下流!」
「为什么我会躺着中枪啊!」
「那个,犬的捏他到此打住言归正传葵姐,呃不对,葵。」
正纯视线投过去,全裸缓缓点了点头。他双手抱着胸,
「那个,嘛,我就说说现在的心境吧。」
「什么?」
啊啊,全裸点点头。
「这阵子的涅申原啦,还有黑丸子也是。我啊,怎么说呢,虽然说都理解既很怪有恶心人,……但是对于今后该怎么做啦,对别人采取这态度好吗啦,考虑这些东西的意义啦,都感觉没啥大差别诶,我。」
「……就算你说没什么大差别,涅申原也不是全裸啊。」
正纯话音刚落,众人都点点头,但是又窃窃私语起来,
「正纯也很习惯了呢……」
「贫僧看来,这适应速度,好像明显比我们快……」
「嗯—,是不是因为裤子被扯下来小正纯的觉醒按钮就被摁下去了啊。」
「你们对别人还真是不留情啊。」
正纯嘀咕着,但又想到。
……葵也在,考虑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啊。

虽然不这样就困扰了,正纯绝了夸他算是省得别人操心的念头,呼出一口气。
「嘛,最近几天之内把想法给整理好。中午的会谈上霍华德也说了,——大约一周之后,庆典第一天的晚宴之后会有和英国的会议,会就此决定武藏的未来。
在那之前,也不需要你清清楚楚地决定下来,就说清楚哪一方“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不是挺不好的吗”就行了。
因为就算你不下决定,世界也在运转着,必然会出现必须要有所决定的状况。
要是你能在霍华德所说的学园祭开幕式的会议之前决定下方针的话那就谢天谢地了。」
「啊啊,那么嘛,在那之前我就想想该说些什么吧。」
葵看了正纯一会儿,然后转向众人,这么说道。
「我因为脑子笨,所以没法子好好说清楚到底该怎么办。但是,至少我还是不想弄错对我来穗什么是不对的,什么是对的。所以说啦,」
他再次看着正纯。
「能等会儿不?我绝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的。」
对于葵用平静的,沉稳的语调说的一席话,伯托尼眯细了眼睛插嘴道。
「绝对的吗?敢赌一把吗?既然“绝对”这个词都说出口了干脆就开份证书吧,这样行不行。」
「等、等下啊你这家伙!绝、绝对大概能行的!?大概!?」
这样真不要紧吗,和大伙儿一同低下了头的正纯,却取消了自己的思考。
……但是这个笨蛋,最重要的部分从来没有让别人来处理啊。
唯独最后的决定部分是自己来下的。所以,为此,
……虽然他靠不住,但支持着他就是我的任务。
正纯是如此考虑的,所以点了点头。
「Jud.,明白了。我最为极东意志的决定部分最高位的支持者如此提议。——大家,请牢记今后要尽可能多地将情报传递给葵。」
Jud.,众人点点头。
但是,忽然葵歪着头,这么问道。
「如果说,就算这样我还是做不出决定该咋整啊?」
「我想,基本上会是做不出任何决定就离开英国。因为教导院的首长没有做出决定嘛。……但是,在我们明白必须要有所决定的情况下……」
正纯说道。
「我将负起全部责任做出决定。——以副会长的权限。」

全部责任,听到这个词众人都板起了脸。因为,那是,
「下位者决定了首长没有决定的方针。这么一来不但表示武藏政治决定力的薄弱,也会遭到多方诘难。我也是,估计负起了责任,还要为了表明不会发动政变而辞职。」
……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分工。
首长的疏漏和弱点,只要由承认会与他互相支持的自己来处理就好了。因为只要有葵和赫莱森在极东就能继续存在下去了。虽然自己可能要退出了,但成为极东的防波堤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真不希望会变成那样啊。
「不过嘛,就我个人而言,要是能够决定一定程度的事情的话倒也不错。」
「唔嗯—」
笨蛋还在沉思着。那只是虽然看起来缺乏决定力,感觉靠不住,
就算这样子,也不错啊。
为王者,就应该珍视自己的意识的存在,同时也要顾虑我的想法吧。所以,
……虽然可能会有点一波三折——
应该最终会皆大欢喜的吧,正当正纯这么想到的时候。
「啊,对了。」
忽然,托利拍了拍手。接着他看着赫莱森,冷不防地这么说。
「学园祭的时候,和我去约会吧赫莱森。」

弥托黛拉一边把吃干净了的第五个碗递给海蒂,一边看着正面的赫莱森和全裸。
……约会?
哈啊?弥托黛拉正不解地歪着头的当口,喜美从银锁上抢走了五谷炒饭,
「呼呼呼愚弟,你有好好做好计划吧?不依靠指南书但是该逛的地方都要逛到就是约会的基本!要是让女人想“啊,这个人,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也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啥的中等部水准的话是赢不了的吧胜负这才开始!用餐的时候千万不要AA制这点要好好注意啊愚弟!就算脑残也千万不能来个什么失地王体验之旅或者是泰晤士河污水生态之旅之类的会让气氛变糟的景点哟!?要去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取得神秘的伦敦处刑之旅——,啊对了赫莱森是没有恐怖感的对吧?呜哇——贤姐Nice Miss!」
「姐姐!姐姐!刚才那些话,其实完全就没个结果对吧!」
听着姐弟间如此的对话,弥托黛拉是这么想的。
……交、交替得太快了根本插不上嘴……!速度还不够……!
这用餐中的对话都扯得没边的。我难道是没人要的小孩吗?话说回来赫莱森一直在无声地集中挑那些高级的肉类给自己,果然是不容轻侮的存在,弥托黛拉如此想到。除此以外,弥托黛拉向那对怪人,
「为、为什么要和赫莱森约会呢?事到如今。」
「啊啊,道理很简单啦。因为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啦。」
「呼呼呼愚弟,这说明也完全不知所云哟!说明得贤姐我也听得懂!」
「姐姐!姐姐!明明是贤姐都听不懂是不是有点奇怪啊?对吧?」
赫莱森砸了他一拳。向着被打中了,发出「啊咿」的悲鸣声叉腿倒地的托利,赫莱森半眯着眼睛转过头去说道。
「请恕赫莱森直言,对亲近的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怎么行。」
「动、动手打人就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
「还真的不一样啊!!」
因为很麻烦就用银锁把他从叉腿而坐扶起来了。接着就把他轻轻捆起来不让他随便动,而赫莱森正座着面朝向他。她好像在请求什么似的敲了几下沙地。
「那么,请您在这里一五一十地回答。」
「呃,所以说,——这话说得挺难为情的啦。」
他吸了口气,但还是采取只看着她一个人的姿势,
「赫莱森啊,我呢,是想和你看看很多地方,聊聊天啦。你瞧我们不是跳过那一段直接进入告白时间的吗?所以我就想再好好说说话啦。」
「您说的话,具体指什么?」
赫莱森偏了偏头。他很快就,啊——地,留下了一个很长的思考前置,
「我啊,想帮赫莱森你,……取回因为我而让你失去的东西对吧?但是呢,赫莱森你又是怎么样的呢,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怎么样,指的是?」
「呃,你想啊,……赫莱森你啊,不是说不定对感情没什么兴趣的嘛。三河战的时候你也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说不定就会想,再也不要那样了嘛。」
「请恕赫莱森直言。」
赫莱森也不给托利反应的时间就迅速答道。
「——就现状而言,关于感情这方面,赫莱森觉得并不需要。」

听到自动人形说出来的回答,弥托黛拉呼吸有些不畅,
……竟然说不需要。
那是令他所做的事,他要做的事全变成无用功的回答。而且如果这个回答唤起了他的悲伤的话,
「————」
虽然弥托黛拉还是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向银锁发出了意识。让它做好不论何时都能迅速作出第一个行动的准备。但是,
「弥托黛拉,拿点炒面来。」
听到了喜美的声音,银锁的第一个动作变成了铁勺和盘子的高速机动被浪费掉了。裹着毛巾的银锁瞬间把盘子和炒面和青海苔和,
「啊,我不加红姜的。——给我麦茶。」
垂头丧气地送来姜的银锁,高兴地起伏着伸向了端着装麦茶的小木桶的海蒂。接下来在喜美接过装满麦茶的中号扎杯期间,弥托黛拉的视线投向了他的方向。
而在那边的视野之中,面对着她的他平安无事。
还活着。
并没有悲伤而死。对于这一点弥托黛拉在内心放下心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
就在弥托黛拉这么想的时候,视线前方的他望着天空开口了。说出的话语是,
「嘛,平心而论,就还是这样的吧。感情什么的,没啥用的嘛。很麻烦的嘛。」
弥托黛拉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他安然无恙的理由。赫莱森不想要感情什么的这种事,他肯定对此已经有所预料了吧。
……毕竟,双方是处在平行线上的嘛。
因为赫莱森的判断是出自自动人形的,所以追求的是没有浪费的最佳答案。所以,就在这时,喜美向赫莱森发问。
「赫莱森,狼是可以驯成看家狗的要不要将来的姐姐我来教教你?——为什么,你不需要感情?」
「Jud.,理由很单纯,赫莱森没有感情就度过了这一年时间。判断并无任何不妥。既然如此,为了获得它们而作出的劳动行为,不就可以判断为未获得对于日常生活的多余累赘而行使的吗。」
就知道是这样啊,托利仰望着天空再次叹了口气。
「不过嘛,就算赫莱森你说不想要,在以前,我就已经决定好要全部找回来了啦。」
他的视线落下,看着沙地,接着用右手挠挠脑袋,
「因为是我搞坏的,当然就该我找回来嘛。——就跟实物赔偿似的。」

实物赔偿。
听到这个词,弥托黛拉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笑,忙低下了头。听觉捕捉到了几个像自己一样屏息的声音,这是大家也作出了同样的反应吧。
……为什么,他会在这么奇怪的地方责任感这么强呢。
但是,他是拼命的,弥托黛拉清楚这点。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人们会侧面靠近或者迂回摸索,但最后一定会绕到正面的。
所以才棘手,弥托黛拉想到。
只要能不拘泥于最后的位置的话,应该能获得更自在吧,她想着。
所以弥托黛拉忍着笑意抬起头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视线已经投向自己了。他隔着赫莱森投过来了安稳的眼神,那个啊,如此开口。
「我想,纳特你也微微有点儿察觉,听说过的吧。
我们,……我啊四郎啊涅申原啊点藏啊,在大罪武装被分配给各国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了。……因为我们想把它们全部合起来的话,不就变成“人”了嘛。所以啊赫莱森,就算你们又回来,就算三河没有轰的一下,我们也会,……抓住末世的机会和各国交涉,就算不是武藏和极东也好,把大罪武装在什么地方集中起来,然后把它们呢,八罪合体……!或者八段合体•真大罪!什么的……,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那些话真的很不恰当所以就不要瞪我啦—!」
「要说多少遍没有瞪您您才能明白呢。——刚才是第一遍。」
「呜噢噢噢甩了个很难作出反应的包袱啊!!」
大伙儿,算了算了,劝开了两人。
接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坐倒在地,看着赫莱森这么说道。
「不过嘛,我已经制定好了把它们全拿来供你挑选,供养起来的计划了啦。」
「那么……」
弥托黛拉明白赫莱森接下来会怎么说。他想要做的事情,原本是在没有她的前提下制定的。所以,
「对于托利大人您想要做的事情,赫莱森原本并不需要呢。既然如此就请不要把赫莱森叫到那个地方,强加给赫莱森夺回感情的理由。」
因为,在弥托黛拉想到之前,赫莱森说了出来。
「因为,诸位因为争斗而受伤,原因全部都变成“因为赫莱森在”了。
赫莱森想不想要感情。为了确认这一点而想要去约会的理由,全部都是因为赫莱森在这里的缘故吗?」
「才没这种事咧。」
那么,赫莱森说道。
「赫莱森不就是无足轻重的吗。就算赫莱森不和大家在一起——」
不也没什么关系吗,就在赫莱森将要照着弥托黛拉的预计继续这么说下去的时候。
不经意间,弥托黛拉看到了。有一颗泪水从赫莱森的眼角滑落。
……诶?
为什么,弥托黛拉这么想着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件事。
她是有,悲伤着一个感情的。就只有这个感情取回来了。这么一来,
……为什么。
「赫莱森……」
她说道。
「不被需要的人,就不应该被需要。」

见到赫莱森流着泪这么说,弥托黛拉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
与自动人形的最佳判断不同的,真心希望的并非最佳的判断。
就算自己不在的话比较好,最佳判断是如此认定的也好,
……自己被早已不在,已经不存在的人……,是很悲伤的事情呢。
弥托黛拉对这种悲伤也感同身受。
……因为自己就是离开老家,孤身一人来武藏的呢。
然而赫莱森既没有记忆,也没有多少生活经验。因为还有自动人形的基础知识,和在书中读到的知识,所以虽然算是可以称得上纸上谈兵的状态,
……因为自己被当成不被需要的人,而对此感到悲伤而已。
就好像是,哭鼻子希望父母亲关注自己的,小孩子一样。
自己在以前,也是这样子的。明明都约好了要一起去买东西的,但因为贪玩而不看家人,结果家人没办法了只好一个人出门,而自己不就哭着追上去了吗。
那种感情是,
……不要忘记我,的感情。
对于自己是如此的感情,对于赫莱森却未必。
顺便一提,母亲当时为了安慰哭个不停的自己在购物归来的路上去了趟棒球场,结果自己打了个霸气的本垒打把屋顶都打穿了。现在还有那个时候「你、你看,我们家的小孩也道歉了」自己被逼着道歉的记忆,话说回来,为什么人类的记忆怎么总删不掉不必要的部分呢。
言归正传,在哭泣着的她的周围,担心着她的银锁将自己扭成了连笔字想要摆成“没事吗”关心她,但有几根因为绕得太厉害角度不够,
『没事吗?』『事吗?』『吗?』『?』
最后一根有点吃力呢话说这回声状态是怎么回事。但是最关键的那个人,却只是看着哭泣的她。因此弥托黛拉感觉到自己有点焦躁,
「总长……,你该做些什么吧?」
「都、都怪你的锁链把我裹得严严实实我动不了啊!」
『对不起』
把他放下之后,他缓缓地用手指抚摸起了低头垂泪的赫莱森的脸颊。向要将双颊上的泪水拭去的他,她也将脸颊凑近了他,
「怎么了吗?」
啊啊,他点点头,缓缓的吟唱似的这么说道,
「——哭泣面容 安慰偷窥 双峰之间」
「痴汉击退 正义执行」
笨蛋为了偷窥而低着的头被赫莱森接上了短歌的下半阙一记上钩拳,整个人维持着坐姿翻了个跟头。

对于在眼前发生的一连串动作,弥托黛拉是这么想的。
……还、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向着笨蛋弹跳着的沙地,银锁瞬间举起了铁板,喜美则在一旁不住颔首,
「忘记季语了哟愚弟。——啊,短歌是用不着的吧?」
「这、这怎么看都不是应和吧!有、有一套啊赫莱森!」
而赫莱森张开右手举起来瞥了他一眼,
「因为从正纯大人带来的和歌本等书中学了一点。总之——」
「约会去吧赫莱森。」
「赫莱森完全不明白您说这话的意义。」
面对眯起眼睛的赫莱森,他却竖起右手大拇指神采飞扬地笑了。
「笨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事到如今说啥都晚啦!明白不?你乖乖地和我去约会,看好多吃好多玩好多让我揉胸呀!非、非常抱歉我得寸进尺了请您原谅。那么,言归正传,呃,也就是说——」
说道。
「试着,能不能对感情这种东西有点儿兴趣吧。」
「请问,尝试了……,会怎么样?」
「有兴趣了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取回大罪武装吧赫莱森。如果办不到这一点的话你就做好饭等我们回来吧。我觉得吧,就算这样也挺美的。
因为,你在这里,对我而言,感情也已经“在”了啊。既然这样,对大家来说也是一样的啦。所以说,如果,如果说哟?如果你对感情有了兴趣,想要为了自己,和我们一起去吧它们取回来的话——」
吸了口气。
「我们,会怀揣着你的期待。而你呢,就怀揣着对我们的期待各自行动。
总之,就是你和我们拥有对互相的思念,这么一来全属性就翻倍了哟?」
「……如果,赫莱森没有兴趣的话呢?」
「那就还有一倍嘛?那就是初始属性。再往上提高就是愿望啦。」
听了他的一席话,赫莱森还是半眯着眼睛。但是,
「……这是危险的设想。毕竟您的意思是,如果赫莱森想要感情的话就引发世界大战。」
「喂喂征服世界是我管的啦。——你嘛,就在平行线上,想点儿别的什么吧。
征服世界啥的全都是我的事,你呢,就在平行线上更快乐地寻求感情吧。
为此,为了确认你是不是对感情有兴趣,约个会吧?」
「您想要带个人形出门吗?」
才不是啦,他这么说着,握住了她的手。
「我要牵着你的手,把你带去外面。」
听到这句话,弥托黛拉,
……真是的。
发自内心地呼出又像是惊讶,又像是安心的一口气。但是,
「就算说了去约会该怎么准备?衣服啦,约会路线什么的。」
「衣服就让纳特你帮忙挑吧?路线的话就姐姐和浅间来定。」
「诶诶!?怎、怎么把我也卷进来啦!?」
我该生气吗,弥托黛拉想着。但是,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已经晚了。所以就顺水推舟了,听着喜美的苦笑,而这时又听到正纯的话来顺水推舟了。
「——Jud.,虽然通过男女交往来决定可以说是整个武藏的大动作的总长兼学生会长的态度有些那啥,不过嘛,既然极东的继承者也同意了,那就试试看吧。」
她的拍手声在海滩边高声响起。
「葵现在是否还会按照以往的方针继续下去,赫莱森希望这方针能做些什么。
那么,期待着它们的结果,——结束本次会议吧。」
就在她这么说的时候。忽然,有人影从运输舰的方向走来。众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回过头去,只见运输舰的乘员跑了过来。阿黛尔迎上前去,听他一五一十地讲完,
「打搅一下—,赫莱森副王?」
阿黛尔举起手,与乘员告别回来了。
怎么了?在众人的视线前方,阿黛尔侧着头,
「现在,在下想稍微告诉您一下诶?」
她考虑了大约三秒钟。但是,又点了下头,
「……大罪武装好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耶?」

哈?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赫莱森也偏着头,
「……这么说来,白天醒来的时候,确实已经不在床下了。」
「等、等一下啊!那是会弄丢的东西吗!?不是的吧!?呐!?」
「喂喂那不当然的嘛。你没事吧小正纯。没成笨蛋吧。」
「被、被说成笨蛋啦!被这货说成笨蛋啦!!」
算了算了,众人都来安慰正纯,而赫莱森偏着头环顾四周。
看她这副模样,弥托黛拉干咳一声,
「那、那个诸位,接下来大家先喘口气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就是轮流入浴时间了,各自去拿换洗衣物的时候,在舰内好好找找吧。
又不是什么很细小的物体,一起找找吧。」
那么,她看着附和入浴宣言的浅间和正纯两人,
「能派先遣队快点去确认一下浴场情况吗?」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0:54 编辑



第二十三章 『密室的负伤者』

就算藏起来
也会发出气味般
沸腾而起的东西是什么
配点(正座)

点藏现在,正在板房里面正座。
是三坪大小的板房。左右的墙壁是竖立着整齐摆放着衣篮的架子,前方是木制拉门和更衣处,背后则有一扇磨砂玻璃的拉门。
扫了一眼,可以看到磨砂玻璃是制成富士山图案的浴场专用的。
……这间房间,原本是设置在运输舰内部的吧。
之所以把它配置到了外部,是因为将来武藏离开英国的时候总有一天要放弃运输舰,并且将它破坏掉吧。如果在外面建造浴场的话,就算武藏离开了它也能替周围的居民们派上用场,出于这种判断才这么做。
大约十分钟前自己还和“伤者”两个人在外头,但现在为了进行内部的确认工作,现在“伤者”正在里面沐浴。
虽然自己想一直就待在外面,但是因为“伤者”提出「从外面看来如果没进入的话不是会让别人觉得奇怪的吗?」,自己就只好等在脱衣所里。
“伤者”洗完了出来的时候问自己的话,只要装着先洗完澡了就好了。
此乃忍法“假装洗完澡之术”是也……!
往脸上泼热水搞得像美人微醺一样微微泛红,再打湿点头发等处……
「……在下是,遮着脸生活的啊?」
那么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如此自我完结的忍者,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的,
「请问……」
「有、有什喵事吗?」
因为被裸女搭话还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经验而声音情不自禁地变了调的点藏,
「地面和浴池等处已经调查完毕了,似乎没有热水或空气泄漏和渗透之类的情况。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呢?」
听她这么说完,点藏回忆起了下午进行的对地面的处理,还有向犬鬼们作出的指示,
浴场的内部,是在用石块和术式铺装的浴池和地面上,再铺一层石块而建成的。热水口流出来的热水由北侧墙壁中的管道送进来,并在这管道上打了几个孔当作淋浴而在洗浴处流出热水。
值得注意的地方是,
「墙壁上管道中流出来的淋浴,是不是平均流出水量的?」
「在五个口之中,靠里面的两个水流比较弱呢。水管中间有个水闸,要不要我调节一下试试看啊。」
「能请你试试看吗?」
Jud.,语带笑意的声音答道。接着就开始确认作业。

在浴场入口的大门前,女生们正皱着眉贴在墙壁或是门上面。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好端端地欣赏着浴场设施旁边泉水中的睡莲,聊着开了的话是白色的还是红色的,但从直政屈膝跪在大门前贴在上面的时候气氛就不对了。贴在拉门和毛玻璃上偷听着里面声音的直政皱着眉毛,向周围,
「……喜美和弥托、海蒂因为要收拾东西所以待会儿再来,吗。浅间亲,你刚才那个,对赫莱森的大罪武装的搜寻怎么样咧。」
「嗯,……使用了也能用于对抗神隐的搜寻术式,发现好像就在附近。」
虽然方向不清楚,但看来距离不远,所以得出了日后再搜索的结论。
「赫莱森虽然没有记忆,但说不定是她在睡觉的时候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运输舰的乘员们都接着去搜索了,这对于乘员们来说,判断比起不熟悉的人四处乱逛要好多了。
「那么,就只能拜托他们了。那么剩下来的所有人都认真听好。好像,就在现在,——里面有什么动静。大伙儿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吧。」
「等、等一下啦阿政,……因为是同级生所以才能这么做哟?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就是犯罪了哟?」
不对啊,那个,浅间含糊了一下,
「啊咧?好像就算是同级生也是犯罪诶……」
无视了和奈美一起通过通神带检索起法律神的神社站点的浅间,直政向脸上带点红晕的铃招了招手。靠着腰部和头部的对物传感器感知到了的铃,不解地侧着头靠近直政,
「那个啊铃,你的那个“听声小姐”,也能放大声音的吧?」
「啊、嗯……,这个?」
铃问道,手上拿起了垂在右侧传感器下的小型圆柱状端子,操作了一下拉出了连接线。直政接过了它,把传感器压到了嵌在大门上的毛玻璃上,
「啊,这么一来声音全跑去铃那边了。浅间亲,能让奈美同步用文字表示出来吗?既然都是IZUMO牌的应该做得到的吧?」
诶诶诶?浅间皱起眉毛,但是,
「是、是为了发生不好的事好快点冲进去对吧?」
Jud.Jud.!在众人的奋力点头下,奈美坐到了铃的头上。接着在奈美打开了初期设定表示框之后映出来的是,
『——还挺困难的吧,“伤者”阁下。』
「啊,声音捕捉得很好呢—」
看到阿黛尔一脸的佩服,正纯咪着眼睛双手抱胸点了点头。
「嘛,我倒不觉得很佩服就是了。」
安啦安啦,直政摆了摆手。
「不过,说到点藏啊,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因为他可是相当保守的。」
「是吗?」
「你也看到他早上和那穿斗蓬的老大说话了吧?关于运输舰落下的时候,为什么要阻止那位老大,那个笨蛋忍者,那理由——」
点了点头,
「蒙混过去了。因为是笨蛋。明明是有理由的嘛。」
「那是——」
「忍者就是,自己承担所有的失误,抹杀自己想法的战种咧。」
直政叹了口气。
「那个笨蛋不承认那么做是有理由的,是因为不想让老大背负“什么都不知道,都没注意到”的羞耻。虽然无知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但这牵涉到了孩子们的性命。不但无知的话平息不了事态,而且那老大还是这个阶层的代表咧。
——忍者会,为了支配者而忍辱负重。不过这一点嘛,不光是专业的一面,就算是在日常的一面也会表现出来就是那个笨蛋的缺点就是了。」
这么也就是说,铃小声嘀咕着,
「那个,穿斗蓬的人,也……很辛苦、劳累、对吧?……呐?就算、想、道歉也……、不能、来道歉、的、吧。」
就是咧,直政点了点头。
「老大会在意点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啦。
不过,从飞扑到运输舰下面这种事看来,那位老大也笨得够可以的咧,在这一点上点藏才尊敬……,这么说虽然有点怪,不过应该是挺中意的吧。从点藏说来,他也明白老大的担心,但是作为忍者又不能承认真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之类的,这种感情说不定挺难传达给英国人的吧。」
「不过小奈觉得,从今天他们两个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儿的样子来看,点藏就要这样子留在英国了耶。」
「不对啊,那个,不管怎么说这也太……」
浅间这么说着看向了奈美的表示框。它被吊起来好让大家也看见,就只见捕捉到了的里面的声音变成表示框中的文字就是,
『——深处、深处怎么样啊“伤者”阁下!?』
『啊、呀、深处——啊!喷、喷出来了!最深处,热热的传达到了!』
『“伤者”阁下,请把离你近的、把离你近的弄紧!这样应该会平息下来的!』
『嗯嗯,真、真坚硬呢……!啊、点、点藏大人!热热的一直传达到最后了!』
『噢噢,干得漂亮“伤者”阁下,让人想象不到你做这种事还是头一回……!』
众人面面相觑。成濑更是已经用笔在蜻蜓框形的表示框中高速地写着对白,
「好耶!别人的工口活动可以推进对白呢!那个穿长衣的男人也是在点藏面前会使用女性口气也是至今为止的创作人生中未体验领域的角色呢!来吧—加把劲继续下去吧—!」
「不、不对啊,等一下,听好哦,刚才那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就在浅间打圆场的时候,文字列又继续进行了下去,
『那、那么点藏大人,开始下一步吧。』
『说得也是。一个一个逐一检查,也是为了将来好。』
那么,“伤者”的语言变成了文字,
『接下来是下面那粗壮的,还有欲情的“臀ing”的处理。』

「你们在干什么啊!!」
正面的拉门忽然打开了,点藏正座着看到怒发冲冠的浅间站在门前。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和浅间的火气,点藏,
……诶!?诶诶!?——虽然搞不清楚状况是不是先道歉比较好啊?
毕竟自己接下来要对下侧的比较粗的水管和浴场的“天花板”处理进行检查。但是,耳中听到了察觉到事态有异的“伤者”躲入浴池的热水中的声音。但是面前的浅间正一副无法理解事态的样子看着在地板上正座着的自己,皱起眉毛,(译者:“欲情的臀ing”音同“浴场的天花板”)
「啊咧?……为什么点藏君你会在这里啊?」
「诶!?啊咧!?在下难道是没人要的忍者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呢。……啊,奈美,继续检索“犯轻罪而处以宫刑的行刑法”站点不要紧的。那么,……你怎么在这里?」
被问到为什么,点藏这才察觉到。自己现在应该和“伤者”一起泡在热水里才对。但是,
「难不成立还没洗过吗?」
「不、不是啦、嘛。」
就只能慌慌张张地做出些暧昧的回答。浅间叹了口气,
「虽然搞不大清楚,但你应该是不好意思和别国的人一同沐浴所以就一边呆在这里,一边自导自演做些工口的妄想吧!?」
……诶诶诶诶诶!?不、不对啊,虽然是有那么点儿工口,嗯嗯就只有那么点儿工口哟?还有虽然也有在想呢?但是——
真是的,浅间抱怨着直起了身视线投向了浴场的方向。虽然她的动作的兴趣也有点那啥,但一看到在浅间的身后魔女+围观群众们正压低身体在阴暗中窥视着自己这边,点藏下定决心先把事态平息下去。所以,
「……嘛、嘛这种事情就别管了!在下要稍微检查一下这边的地板。让“伤者”阁下检查浴场那边——」
「那个啊……,这边的地板一会儿我们会来检查的,点藏君你还是快点洗洗好出去吧。用祓禊的术式检查的话是能够检测到状态不好的地方的,有什么事的话我之后会向你报告的。……天这么冷,大家都在外面等着,毕竟点藏君你们要换衣服,我们也不能在里面等。」
……偏偏还敢毫不留情地拉开大门啊。
点藏正想着之能够装着洗过澡了的时候,在他的眼前,浅间一边拉上拉门一边这么说道。
「啊,点藏君,运输舰上的长期生活,那个……,为了不伤你心我就斟酌了下语句说了因为你身上散发出野狗一样的臭味所以请好好洗洗。」
「卧槽这语句斟酌得好啊!」
浅间无视了抗议拉上了拉门。
耳中响起拉门隔断声的点藏,
……这该怎么办啊。
1:和“伤者”进去洗澡被她讨厌←被金发巨乳讨厌是人生最大的污点。
2:不去洗澡被女生们讨厌←说到那帮子鬼畜的话,嘛,也没啥吧。
3:不去洗澡而是偷窥被“伤者”讨厌也被女生们讨厌←真亏自己想得出来。

从这么长时间的交情来看觉得应该选1吧,但我们这儿的女生都是水泥系的说不定可以选2,而且感觉上选这个的话伤害也最容易控制。但是就在这时,门被拉开了一道缝,浅间眯着眼睛,
「还没去洗吗?」
「好、好恐怖!好恐怖啊浅间!就跟过保护家庭的妈妈似的!」
「不管怎么样情快点完事了出来。」
门关上了。但是,外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是,
「诶?什么?那是点藏在自导自演?那货怎么不来创作系啊!?」
「在下觉得,第一特务该不会是被甩了太多次所以妄想engine达到战舰级了吧。」
「点、点藏、君,……好可、怜……」
……误解•敲定•同情的三连击啊?
话说三个人就正好完成这一连串的连击,这么一搞说不定能成为一个话题。而就在这时,
「那个,点藏大人。」
“伤者”的声音从浴场的方向传来。有什么事?点藏回头,
「我不要紧的,所以,……请进来吧。」
瞬间。点藏就想要发动变装用忍术“奔跑脱衣”“飞扑脱衣”了,但是,
「不、不对啊、那、那、那、那个是、不对、那个、不对……」
在声音高了八度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没救了吧,点藏自己都这么想。但是,
「您不愿意吗……?」
「不胜荣幸……!」
反射性地挺起胸膛迅速回答的点藏,等来的是“伤者”的,
「那么,……不用客气请进吧。」
因为无法搪塞这个请求,点藏滚倒在地。

浴场很宽敞。在大约十坪的空间内,浴池就占了三坪左右。
建筑工事很简单,就在地盘这边造了地面和浴池,不用地板而是铺着预制板。尽管基础工事和地面的硬化等等用的是和组装武藏的住宅区相同的术式和速效素材,而填充地基和墙壁的缝隙的填充材料因为还在硬化中所以软软的,但却实用而坚固。
在水面上为了水流的变化和确保一块可以“相互靠近的地方”而竖立了一块大石头,而“伤者”的右肩正靠在上面。
这时,描绘了极东的灵峰的磨砂玻璃门被拉开,忍者进来了。
忍者的腰上裹着毛巾,
「……点藏大人,您还是没有脱下帽子和围巾呢。」
「因为是忍者。」
“伤者”微微感觉到,他说的话果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他也不看自己,先去了淋浴那边,一边清洗着身体,
「呃—,这个水闸……」
「那个已经检查过了。」
「那、那么,这边的管道……」
「那个也按照点藏大人您的指示检察好了。」
「呃—,那么这边的……」
「都已经全部检查好了。因为点藏大人您的指示非常详细。」
他是在顾虑自己吧,这么推测着,但是,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念及此,“伤者”打量起了拿淋浴从头往下浇的忍者。只见他正双手合十地嘀嘀咕咕着什么经文,想着大概那是某种精神集中仪式,
「过来暖和暖和身体怎么样?」
「嘛,正有这打算。」
「和我在一起,您讨厌吗?」
大概这种说法的话他会听得进去吧,“伤者”想着。虽然他的确“嗯唔—”地侧着头过来了,但刚才的口气今后还是别用了吧,“伤者”想道。
接着他进入了浴池,说了句“失敬”把浴巾放到了浴池的边缘上,一口气浸没到肩膀位置。随着着身体没入水中,
「呼——」
发出这种声音也好像是极东的风俗。所以“伤者”移动到了点藏身边背靠在他身上,把带入浴池搅弄着的浴巾放到了边缘上,
「嗯……」
「呜、哇!……“伤者”阁下,您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诶?……可是,这是极东的礼仪吧?这是集落里的孩子们教给我的。——另外他们还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这么说完,点藏点点头,
「请问……」
「有什么事?」
「这种场景的话,……该说是不知廉耻吧。」
唉呀唉呀,“伤者”在内心微笑着。他具有在运输舰落下的时候横插一手阻止自己行动的魄力和速度,还有为了不伤到孩子们而尽自己所能的意志,再加上搬迁墓地和建造这所浴场,之后还要讨论农田的改良什么的,
……这样子的人,怎么会不知廉耻呢。
对于平常总是隐藏真面目的自己来说,这种应对不论好坏都感到了一种新鲜感。认为他是非常专注的,这一点是毫不掩饰的,“伤者”在心中颔首,
「就算看了也没什么有趣的地方啦。」
「怎、怎么会,这不还有genre性的部位吗!」
虽然对话突然热烈了起来,但“伤者”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对于genre?这个词还是先问问吧,因此将心中的语言,
「——这副身体伤痕累累的,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来见人的部位哟。」
「才没有,……这种事情。」
「Genre……,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
不是,忍者摇了摇头。接着,
「“伤者”阁下的伤,……非常失礼,但就在下所见,就只有身体的正面有。」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口了。
……难道说……
她的心中揣着好似不安,有好似期待的心情,对他这么说道。
「不必在意,……请继续说下去吧。」
Jud.,虽然有这样的回答,然而接下来的话语过了一会儿才,
「“伤者”阁下的伤,恐怕是,可以分为在某个时期留下了许多伤口,以及在那之后隔了一阵子再受的伤吧。它们是怎么造成的,身为局外人的在下无法妄加揣测。
但是,可以确定说出来的是——」
听到了。
「“伤者”阁下您一次都没有逃跑露出后背,都是正面面对着对手而战斗,而众多对手们也都理解这一点吧。」
既然如此,
「若是瞧不起这些伤痕的话,那就变成了对您的对手们,以及您本身的贬低了。」

「————」
“伤者”哑口无言。她回忆着身体受到这些伤的时候,回忆着当时发生了什么,思考着什么。
……是不是就如这个人所说的呢……
虽然也可以点点头,但是这个思考却作为想要惩罚自己的想法的反动而变成了疑问,
「这都是……,是我所希望的才令自己受的伤哟?当时就在想死了也没关系的。」
「那么。」
名为点藏的忍者面对着自己,这么说道。
「自己负了这些伤而活着的您——」
「还,……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是不是该称作命运呢?这样子自欺欺人吗?」
不,他说道。接着,他又这么宣告。
「直到您自己满足了为止,一直这样子也不错。」
但是,
「在下看来,应该已经足够了吧。因为——」
接下来的话既想要听,又不想听。“伤者”的心中有这种想法。
那毫无疑问,是谈论自己的内容。明明都没好好说上过话,却说得好像什么都懂只能徒增失望。但是,“伤者”却,
……这位男士,寻求着舍己为人的生存之道……
而自己又很羡慕他能够做到这一点。
因此,“伤者”为了更进一步地探寻,
「因为?」
对于这个开门见山的提问,答案迅速就给出来了。那是,
「——您已经不需要再增加伤痕了吧。
如果以身体正面的伤痕为荣的话,就不应该再往上面叠加伤痕,那么你的身体,就是由战功赫赫的正面伤,和永不怯懦的背部而构筑起现在的样子的。
……再继续增加伤痕的话,那就已经变成了伤害您和大家的尊严的行为了。
因此虽然多管闲事,但在下还是认为受这些伤已经足够了。」
以及,
「还真亏您能够一直守护这么多的食物到现在啊。」

语含感叹地说完这番话的点藏,
……这位人士是……
点藏思考着。这位拥有“伤者”这一字名的女性,大概是名优秀的指导者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里会变成使用“Jud.”应答的罪人,但就算不论身份,
……也是位好人啊。
而且还是,度过了舍己为人的生活方式的啊,点藏也这么想着。
点藏曾经看到过一次她训斥集落里的孩子们的情景。训斥这一行为是在警告孩子们,让他们记住会有激怒他人的危险。但是,在向每位孩子说明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哪里不对之后再原谅他们却是,
……虽然会留下被训斥的记忆,但也会留下自己振作起来的记忆呐。
不过,这位人士应该就是因此受了一身伤的。而且,还是在没听到任何人的反省的,掩盖住真面目的状态下的。那么,该由谁,不论是谁都好,能做这位人士的,
……能成为这位人士的同伴呢。
心想着。就在这时。视线前方的她,下唇微微使劲,
「……」
眉毛颤抖着,不小心滑落一滴泪水。
……诶?
见到她忽然哭起来低着头,用伤痕累累的手指捂住了脸,点藏慌神了,
「啊、那个、这是,……好像在下做了什么错事……!」
但是出于习性,点藏将被“伤者”捂住脸的双臂夹住的胸部收入了视野中。观赏着这因为受到压迫而发生扭曲和变形的物理性结果的点藏,最优先做的事是将其保存在脑中,
……在下,现正处于不谨慎的状态……!
虽然现在脑中有两三重的“玩儿脱啦!”的短语在飞来飞去,钟声也当当地敲响起来,但不谨慎的人只要咏唱密教的经文就能平息烦恼,
「那、那个,“伤者”阁下?」
点藏试图搭话,但“伤者”双手捂着脸,微微摇摇头。
……完全就不知道该做些啥……!
早知道应该在工口游戏里多学点儿的。点藏心中这么想着,尽量不将“伤者”脖子以下的部分纳入视线中,瞅着半空中考虑着应该怎么做。首先想到的,就是忍者杂志“月刊麻JUMP”的特集中的片断记忆,
•——马上讲笑话。
……像正纯那样嘴滑了是不行的吧!?那么就……!
「还有啊?“伤者”阁下,呃,换个话题——」
话说出口才想起来,那篇特集的标题是『不受欢迎忍者的典型表现』。人生已经完儿蛋了,点藏想着。看开了这一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嘛,该怎么说呢,……像在下这种人一直在逃,伤都留在背上。」
点藏在“伤者”的身边坐直,举起了右臂。那上面虽然有一道正面的伤,
「像这道伤,虽然是少有的正面伤,但这是武藏在江户停靠时,下面因为地脉紊乱出现妖物了吧?之后呢,作为训练的一环在下出击了,那妖物竟然是懂人话的猴子。
在下在面对它的瞬间就被那家伙用“Monkey Magic!”什么攻击了还以为是术式凝神戒备原来就只是挠一下诶。啊啊,之后把那只猴子抓住送去上野的猴山了。因为是上野之神的土地所以它的一部分被割断了就是了。」
说完再仔细一看,“伤者”双手捂脸,肩膀在小幅颤动着。原本还以为她是生气了,一瞬间缩起身体,但是,
「……真是的。」
“伤者”抬起了头,她的眼睛和脸蛋被泪水和蒸汽濡湿,热气腾腾的脸上带着笑望了过来,但就只有她的眉梢微微垂下,
「真是让人搞不懂的人呢。」
这是在下的台词啊!点藏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既然这边这么想了那么对方当然也一样的吧。不过,估计自己没有被讨厌,放心了,不过,
决不能只考虑对自己有利的事。
平常都是这样子舍己为人的,点藏这么说给自己听,向她说道,
「在下就先出去了。——在外面拖住那些人,您就趁机换衣服。」
「看、看来戒备森严呢。」
Jud.,点藏点点头。
「那些人也是,多少……」
像你一点就好了啊,正像这么说,但在想想这比较也实在太失礼了,所以点藏就噤口不言了。接着他挠着头准备从浴池中出去,心中想着,
……还真是失败啊。
想要比较的话,就该多注意点这位人士啊。

见点藏就要离开浴池了,马上从他的裸身移开视线的“伤者”,凝视着漂在水面上的某物。
大概是建筑垃圾吧,那块隔着水汽看到的东西,是接受了硬化加工的木材片。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刚开始想,答案就以疑问的形式浮现出来。
……运输舰的外壁材料?
运输舰的舰首部分在坠落的时候碎裂了。而现在,这个浴池中的水,是从在海湾的岸壁上开的地壳的洞中引进来的。那么,
……落进地壳的洞中的碎片,和热水一起涌进来了……
答案已经水落石出了。话虽如此,如果在浴池中漂了这么一个东西的话,那就是做最后确认工作的自己两人粗心大意了。所以“伤者”伸出了手,但是,
「……」
得自碎片的,却是不可能会有的轻微疼痛。
……诶?为什么,会痛——
并没有碰到碎片的切断面。应该是将手伸向估计是表面部分的涂装层的。
然而,就好像在指尖、指甲之间嵌入了什么似的,在指腹上也有擦痛似的感觉传来,“伤者”缩回了手,而正要从浴池站起来的点藏,
「怎么了吗?」
问道,但他因为心怀顾虑并没有转过头来。所以“伤者”慌忙说了声,不没什么。接着她伴随着些微的疑惑,再次将手伸向了漂浮着的碎片。
……难道说——
就在这时,“伤者”仿佛觉得,自己好像解开了一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谜团。那是,
为什么,这个人在运输舰落下的时候,将阻止我的行动说成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呢。明明当时注意到了自己的术式,又为什么一口咬定他并没有注意到呢。
「————」
“伤者”小心地伸出手拿住了碎片。但是在手掌上,依然好像有被一把针戳着似的,被压得好像要刺穿皮肤似的感觉。这疼痛的真面目是,
……反弹我所拥有的,流体控制能力的东西。
对术式的加工。那也是反弹式的吧。这是用于舰载防御的装甲,拥有反弹外来力量的能力。但是,就算是军舰,也很少将这种术式用于装甲全体的基本加工。因为运用成本实在太高,一般都是使用这种术式进行热点防御的。
但是,“伤者”很快就想到了对运输舰的外壁做此种术式加工的意义。
……因为是,武藏的运输舰吗。
而且还是,就算武藏在战斗中也能够航行的上位型的运输舰吧。毫无疑问是为了防止由高速机动的惯性造成的对舰船的破坏,以及风的抵抗,而使用了反弹型术式保护外壳。
这也就是说,“伤者”想到。
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为了救孩子们而使用会将运输舰掀飞的术式的话,术式虽然有可能将运输舰掀飞,但因为反弹的力量孩子们也会受到自己放出的术式的攻击,
「……!」

“伤者”身处热腾腾的水中,却分明感觉到了一阵寒气。
……如果那么一来……!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扑过来阻止自己。
而为什么,他又不说出真相,不承认自己注意到了她的术式。
现在,前面的谜团解决了。但是后面的谜团的答案还只是想象,不过,
……如果,点藏大人将这个事实告诉我的话——
“伤者”推测着。并认为这已经接近于确信了,
……大家就会知道无知的我,要跑来做出轻率的行为了……
告诉我也没什么关系的呀,她想着。自己并不会为无知而感到羞愧。但是如果让人们知道了无知有可能造成危险的话,就会失去大家的信任的。而这次这样的事态首先就并未发生,就结果而言孩子们有惊无险。那么说出真相让她失去信用也毫无意义,所以他才决定保持沉默了吧。
自己对于第四阶层的居民们是何种存在。虽然我自己只会因为自负而看重自己,但他在看到我的术式的一瞬间就把握住了一切,为了不让我蒙羞而背起了黑锅。
谎称是他自己的粗心大意,一直以来都不责怪我的无知。
受到保护的不光是孩子们,还有自己,“伤者”想到。
「…………」
要是能向他道歉的话,心情会轻松很多吧。因为自己通过理解当时的事态,明白了因为他理解了自己的立场而不能承认真相。
再加上,“伤者”看到了他的一个行动。
那是,留在他的后背上,右边肩胛骨附近的一道伤痕。那是形状有点复杂的伤痕,就好像刺下去了又剜开的,稚嫩的新皮下还能透出皮下的肌肉。
还记得。那道伤,是在保护自己的那时候受的。
所以,“伤者”,
「点藏大人。」
站起身来腰部滑过水流,把身体靠在了他的背上。

突如其来的紧贴着的湿润肌肤,让手撑在浴池边缘的点藏都忘记呼吸了。她那一瞬间感觉起来有点凉的肌肤,随着挤压向自己而将内部蕴含的热量随着黏滞着般的湿气一同传了过来,
……双峰——!
出事啦别想那些喜美才会想的事情快点分析记录下来话说与其考虑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不如快点为了镇静下来背诵经文啊!!但是,
「点藏大人。」
「什什什什什什什——」
自己已经不行啦,要挂啦。轻而易举得出这一结论的点藏的右背上,却感受到了一阵濡湿。过了一会儿那种感觉远去,她的声音就好像在确认着一般,
「背上的伤,……这是?」
就事实而言,真是受宠若惊呐,点藏想着。所以,
「前、前几天,被会说话的狗袭击了……」
对于自己说出来的台词,得到了小小的笑声作为回应。不过她还是没有移开身体,
「能允许我,为您治疗一下吗?有没有什么必须使用别的术式治疗的禁忌症吗?」
被这么问到,点藏回想起了“伤者”的术式能力。大概,如果是背上那道浅伤的话,靠她的治疗术式能够消除的不留痕迹吧。但是,另一方面,
……保护了这位人士的,证明也就消失了啊。
真是天真的英雄主义啊,点藏想着。在她看来,这道伤只是负担吧。而一想到负担,
……看到了变成自动人形的赫莱森的托利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呢。
不对,又是偷看她蹲下之后的双腿之间,又是乘机摸她的胸部,那样子似乎也挺充实的。好像达到了某种达观的境界了呐。所以,
「能劳烦您动手吗?」
「——Jud.」
这么说完,她的前发碰到了自己的背,传来一小块濡湿。还没想到那是她的唇瓣,她的手臂和手已经搂住了自己的侧腹,
「请不要回头哦。——不然术式会歪掉的。」
按下全心全意开始在内心咏唱经文的点藏不表,治疗在数分钟之后结束了。

接着在拉开时间差洗完澡出来的点藏和“伤者”之后,进入浴场的是,
「前锋第一名哟——!」
摘下眼镜全力冲向浴池的阿黛尔和,跟在她身后的,
「啊,……跑步的话,」
如文字所述,滑倒之后滚了一圈的阿黛尔,伴随着巨大的水花摔入了浴池中。
跟在她们之后,一脸无奈地进来的女生们当中,两名黑发互相交换着视线。其中身高较高的一方,浅间向着对面的正纯,
「那么,我们开始吧。」
她和肩头的奈美一同点了次头,
「为正纯你签约走狗,并且完成设定。」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02 编辑



第二十四章 『新天地的引路者』

虽然很便利
但止步于其前方
还是不便吧
配点(不安)

「好了……,那么,我们开始吧。正纯请你这边来。还有大伙儿,能稍微借用一下浴池的热水口附近吗?」
浅间这么说着,靠近了浴场的北侧,浴池的边缘上,而正纯踩着不放心的脚步跟在后面。
正纯学着浅间把毛巾挂在肩膀上,然后再把长发披在上面,果然还是因为在意自己的身体。再加上还有浅间来作比较。从稍微靠后一点看着她的话,
……好大啊。
说的是身高。在女生当中浅间也是和直政、喜美一样个子高挑的。在她们之后弥托黛拉是平均身高,自己也在这附近。有姐姐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在自觉自己有所不足的正纯眼前,浅间正在确认放进木桶里的玉串。接着她停下脚步,
「那么,就在这里做吧。那个,呃准备是——」
浅间右手拿着木桶中的白砂代座出品的玉串,把它举高到额头嘴里唱了句什么。接着她回了一下玉串,然后单膝跪在浴池中把玉串上的纸栅浸在热水中。
本应该很轻的纸栅,却毫无抵抗地沉下去了,而浅间眯细了眼睛观察着浸透了纸栅的热水。忽然,小小的萤火虫似的光球沿着玉串匍匐而上,有像是藤蔓一般的东西缠绕上去,浅间就,
「……诶?」
「?出什么事了吗?」
「啊,不是,尽管之前只有两个人进来,但应该还是会有污秽之类的东西留下来的。这是……,这怎么回事啊。与其说是没有,不如说反而是被净化以上的升华过了的感觉。点藏君或是“伤者”先生的其中一人没有进行祓除,而是使用了升华系术式了吧。
因为点藏君是邪道系的,所以估计应该是“伤者”先生做的吧。」
好奇怪啊,浅间把缠绕着光芒的玉串从热水中拔了出来,搭在自己身上。
忽然玉串从末端开始迅速染成了粉色,浅间,
「啊、啊咧?啊咧——?为、为什么我也会如此污秽……!?」
「……你啊,不是刚才对库罗斯优奈特他们YY了好一阵邪念了嘛?话说这粉色的到底是哪种污秽啊。」
不是啦,那个是,浅间还想辩解,忽然扭头一看。就只见奈美正在盯着某个表示框。
表示框上部的标题表示,写着“污秽计量器(个人用)”。
「请问—,……奈美?那个是,呃,谁的?」
猛一回过神来的奈美转过头来,急急忙忙地把表示框藏到了背后。接着奈美保持这姿势猛摇头,
『什什什什什 什么都 没有哟 没有哟 拍 拍手—』
「不对,等一下,奈美,那是——」
一看到浅间微微扬起眉毛在笑,奈美瞬间转过身去。紧接着,奈美用手刀砸向表示框。接着她一边在头上拍手,一边像在掩饰什么似的,
『拍 拍手 拍手—!』
「……好能干的走狗呐。」
正纯忍不住发表感想,浅间有点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不过,又过了几秒钟,她就,
「好,新用户契约,标准工作量,不要灰心丧气好好工作。」
说这有些让人不安的话复工了,接着她用那一双异色的眼睛确确实实地盯着正纯看,
「那么,请坐在这里。」
这么说着,她把一张裁成人的上半身形状的一米见方的薄纸铺在地上。虽然从纤维的粗细来看是和纸,但并没有被热水浸透。正纯想着这大概是术式用的坐上去了之后,浅间把正纯的头发理理顺了。这个时候正纯的毛巾被抽走,
「我要从上面往下浇热水了,请暂时不要动。」
和浅间说的一样,正纯刚闭上眼睛热水就浇了下来。就好像是浸染了头发一般,从头皮到脖子、肩膀按顺序抚摸了一遍的热水激发了一种安全感。正纯背对着浅间,挺直腰板闭着眼睛,回想起了过去的事。
……以前,我和母亲或父亲一起洗澡的时候,也被做过同样的事情啊。
父亲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武藏的大商人之一,在表层部建起住宅的小西家门前,尽管已经入夜却停着规模达十数台的马车。让车夫们在住宅内的休息区内聚集起来烤火之后,他们的主人们就在住宅深处的会客厅内一边品味着陈年红酒,
「——很好,那么今晚的鉴赏会是四月番的“变身奏者•彼德曼”的录下来存着的量呐。事先情报就只有这是承接前作的巨大英雄物,以及必杀技是土得掉渣的这石化光线两条。」
「Jud.,因为我等在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会议上都没有观赏呢!隔绝了一个多月通神带上的情报等等情况很严峻啊阿信炭!」
「啊啊,可尼炭,我等乃同甘共苦的隐者。有好新番开播真是幸福啊。」
「Jud.……,我懂得哟,因为正纯君不回来,你那为了排解空虚而更加精进的身姿。我们店的电视购物部会有人送货去你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Jud.,因为平常虽然是不送直接到我家的,但这么一来正纯光是为了绕道去取货的地方就要好久不回家。最近我在召开议会前会先去仓库上贡也令人愉快。」
嗯唔嗯唔,在众人的附和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那个,在下,……其实录了第一、二话已经和犬子一起看过了。」
听了他的话,其它的所有人纷纷举起酒杯,翘起二郎腿在椅子上坐正,
「你不要发言。想想清楚剧透会遭到议会和市场的驱逐!毕竟,与所有作品的邂逅在一生中仅此一次!为了守护这份无辜我等将天下无敌!」
那么,众人满饮一杯,
「我等崭新的邂逅与别离,以及暗中爱慕的副会长,本多•正纯万岁!」

「父亲现在,大概与议员们会合正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吧。」
「因为正纯的父亲,看起来很严肃嘛。」
「Jud.,……不过父亲从三河的那一件事以来,也正在努力改变看待我的方式吧。最近,我都觉得他稍微有点太勉强自己了。」
「……我能够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Jud.,正纯回答道,回想起了运输舰落下之前发生的事,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开了口,
「怎么说呢,好像每当我回家的时候,父亲总是非常心神不宁的。而且,他还好几次说「正纯,我从小西那里搞来了剧场戏画(Anime)的票子要和父亲一起去看吗?怎么样?」之类的。他虽然明显是想要拉近和我之间的距离,不过,再怎么说“印第安的守护者拉斯卡萨斯”之类的,那也太低幼向了吧。」(译者: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Bartolomé de las Casas),16世纪西班牙多明我会教士,致力于保护西班牙帝国治下的南北美洲印第安人)
「你的父亲,大概也在苦恼着应该怎么样和孩子交流吧……」
浅间这么说完,又在正纯的头上浇了一桶水。再重复了几次之后,有奈美在周围展开表示框并操作起来的动静。这是,
「啊,刚刚暂时解除了正纯你在三河签订的契约。跟名古屋城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三河的神社现在虽然正在武藏上建造新神社,但是如果还留着在三河的契约的话可能会出现原来神社的影响。
所以呢,我解除了契约,趁你在武藏的时候帮你改换成了本契约。」
「……与出神地的神明签订的契约还继续着吗?」
「因为浅间神社也供奉三河的产土神,所以契约是可以继续保留的哟。
感觉上就像是不改变契约的神,在三河消失窗口也没有了的时候由本社来接管。
不过,正纯你虽然一来武藏就用携带社务签订了氏子契约,但因为作为基础的在三河签订的产土契约没带来还是出生时的契约,所以加护处于很微弱的状态。」
「……真够复杂的。」
就是这样的呢,正纯听见浅间苦笑着说。
「产土契约的免费加护是从脖子和腋下、腰部等处的部件中向全身散布的生命活动辅助。氏子契约虽然是武藏方面,浅间神社的,但这个是为了在飞在天空中的武藏上活动而进行辅助强化的契约,在正纯你这种情况下,因为两方面都受到三河方面的干扰所以被削弱了。
搞不好,你常常差点饿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啊—,那么,从今往后我就不会倒毙路边了吧。」
虽然好像觉得大家都在侧眼看着自己,但估计那是错觉吧。之后是,
「总而言之这是大型契约,作为优惠也帮你施加浅间独创的抗日晒和防肌肤老化的加护吧。你的职务常常要出来见人的所以估计有了总比没有好。」
「我之前没怎么在意这个,不过嘛,这么一来之后是……」
「好了,产土和氏子,也就是出生的土地和居住的土地的神明,——虽然是这么说但因为是土地神所以是没有名字的自然神,这些加护已经契约完毕了。之后,在走狗契约之前,也能够先与自己想要信奏的神明签订好个人契约,——有什么问题?」
「在签订走狗契约之前这么做的理由是?」
「个人契约的神明,都是有名字的强力神明,也能够经过负责神社获得术式等等。另外,因为为预备好这类神特有的走狗,所以本社鼓励先签订个人契约神的契约。
毕竟走狗基本上都是以神明的手下为构想,是那位神明的标志。
但是只有在产土和氏子的契约的情况下,因为几乎都是没有名字的土地神,所以也就没有神明专用的走狗。所以,可以的话请先与个人契约神签订契约,因为个人契约神基本上都有走狗,所以之后可以选择经过那位神明的能力特化过的专用走狗。」
「……也就是说,在无名的土地神之上,还有可以个人契约的有名有姓的神明们啊。」
是的,浅间回答道。
「在极东,神明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是居住在那片土地上的。不管是国津系的还是天津系的,都是居住于成为土地神的环境神群所治理的神州,以及神州的天空中的存在。」
将由于环境恶化而被终身所遗弃的这颗星球,根据众神留下来的命令而将之正常化的就是环境神群。但是,因为在“强固的正常”这一暴走级别上取得了平衡,从天上归来的人们就只能够降落于环境神群相对比较安全的极东。之后虽然这么做诞生了重奏神州,人们爆发了重奏统合争乱,
「……神明也好我们也好,都宽恕了太过一本正经的环境神群。不过应该算是我们借住了吧。」
「毕竟因为环境神群被地脉同化了,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这世界的一部分了嘛。与其说是没有名字,不如说是大到了无法拥有名字的规模才对吧。」
原来如此,正纯嘀咕道,让奈美给她看表示框。出现在其中的是众神的检索端口,众神按照名字顺序、能力顺序、性别和阶位顺序、祖先顺序等等整齐排列着。但是,
「……为什么主题检索中有“喜欢女装”“包皮被剥了”“御姐也没问题!”“鬼畜”“爆菊”“马上平身低头”“仔细想想还是跑腿”之类充满侵略性的啊。」
「不是啦是真有这种神明的呀。神道在主题方面很深奥的啦。」
与其说是深奥不如说是范围广而浅薄呢,正纯想着,
……这都些什么神啊。

奈美又打开了别的表示框,显示出了交涉系、政治系的神明。天照系的属于这一类有很多而且都很夸张,神之码会不会登上人气术式排行榜呢,正纯想着这些,
「……以后我在别的地方契约,不行吗?」
「啊,就算这样也不要紧的哟?——如果是在本社做的话。」
正纯不禁被皮笑肉不笑的浅间吓得抿紧嘴唇,而泡在温泉中的成濑又追加了旁白,
「一丝不挂的浅间对正纯说道。“如果实在本社做的话”,很好请听下回分解!」
「小伽你从刚才开始五年时间不愁旁白用不光了吧?」
要是编订取缔活版同人志活动的法案的话学生会的支持率会下降的啊,正纯半眯着眼睛考虑起来。但是,身边的浅间却,
「嘛,那边的之后会好好训一顿去。……然后,呃,虽然也可以在之后进行个人契约神的契约,但因为那类神明大多拥有专用走狗,请注意如果之前就有了别的走狗的话在换走狗的时候会有龃龉。
那么,你怎么样?签订个人契约吗?嗯嗯,确实,不签订的话不就会让人不安的吗?」
「为什么后半段就像是劝诱欺诈似的了啊。」
没事没事,浅间笑着举手制止自己继续说下去。接着她又,
「那么,总而言之,就使用通用走狗代用吗?不是神明直属的走狗,是比它们低端的通用走狗。因为各自之间的能力差并未过多特化所以在与个人契约神契约的时候不能将神的能力引出到极限就是了。
还有,因为还要考虑到工作和状态之类的因素,必须要疑似缓冲设定,所以就算是通用走狗价钱也挺贵的呢。」
「就没有便宜点的吗?毕业之后的出路让我不安呐。」
那么,浅间说道。她露出超乎必要的笑容,
「——那就签订便宜的天惠契约吧。」

「天惠,契约?」
正纯问道,嗯嗯,浅间向她展示手中的木板。在长约三十厘米的樫木表面上的几列文字中,她叠起手指按下几个文字之后,写在上面的文字开始发出青白色的光芒,
「就是随机决定走狗。选择契约的话因为要选择符合条件的走狗很花功夫所以比较昂贵呢。再说有些情况下也会有新缔结走狗间联系的要求。」
「不要紧吗?随机的。」
「基本上数量比较多的是犬和鼠,狐或者鸟也有过来的。天惠契约虽然花钱少但如果抽中了强力的走狗或者价格昂贵的走狗的话就赚到了。——啊,请按下这里。」
浅间递过来的符的下侧。正纯把手指放在了卡通的巫女头像说要「按下」的部分上面。接着,她一边思考着这个国家的神事不要紧吗一边按了下去。
接着,当正纯把符放回到浅间伸出来的手中之后,浅间背转过身去。在浅间摇曳着的黑发后面,她用符的尖端在地面上画了一个长方形,
『拍手——』
奈美拍了下手。紧接着。在浅间的眼前从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发光的箱子。
噢?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个一米见方的发光的箱子表面上有一张符咒的送货单。
浅间撕下了写着“本多•正纯大人担当,浅间•智大人:走狗在内:By神”的流体封条,不去在意它消失在空气中。
浅间只是打开了箱子的上盖,看了眼里面,
「哎呀?」
点了两次头,
「哎呀哎呀——」
「……怎么啦浅间,你这感叹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转过身来的浅间绕道了箱子背后。
从下面打上来的逆光真强调胸部啊,在半惊讶地如此思考着的正纯视线前方,浅间把手放在了盖子上,
「那么来猜猜看。来的是什么走狗呢?」
「我怎么会知道啊?」
「那么就给点提示好了。那个,不是符号或无机物、植物、人物而是动物。」
「狐狸?」
「嘟嘟,错啦,下一条提示,——笔画“一”开头的动物。」
听她这么说正纯思考了起来。想着,是犬吗。接着,在下一瞬间,再次着重地,
……狗狗吗……!
以前有好几次都想要养一条。虽然猫也很喜欢,但不喜欢呆在家里的猫是很容易在空房间很多的老家感到寂寞的动物。为了防备怪异和防盗同级生们有很多都养了狗,散步的时候被绳子牵着的身影、在公园等地蹲坐在主人身旁的身影,把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话就是,
……好好哦。
嗯,正纯点点头。很好来吧狗狗。用英语说就是Dog。估计是坐在肩膀上的大小,但小狗狗也是非常讨人喜欢的。所以正纯用右手挥起拳头,
「好了,那么,浅间,——打开吧!」
好,浅间点点头,举起了箱子让里面的走狗出来。那是,以笔画“一”开头的,
「锵~!——是大食蚁兽哟!」
「这哪门子的欺诈啊!!」

只见那个箱子里有一对体型大道不知道是怎么装进去的大食蚁兽母子。母亲的身长将近有二米,一只小小的幼兽紧紧地抓在它的背上。
浅间不住地点着头,观察着这对母子,
「因为IZUMO最近也在九州和新大陆开始活动了,所以也出现了那里的人们使用的走狗了哟。而且在神社方面看来准备了多种类型的话就能应对多种情况,切实提高生存率.。因为虽然犬和猫、鼠和狐狸都很热销,但全都是那些种类的话,就无法应对超出它们能力范围的事态,会全军覆没的。」
「不是啊,冷不防就大食蚁兽啊……」
「啊,饲料不是蚂蚁而是流体加工的专用饲料,所以不麻烦的哟?也能放进衣服脖子上hard point的口袋里。」
「但是啊……」
这也太那啥了,就在正纯想这么说的时候,眼前的食蚁兽妈妈含着泪拉下了抱住自己的孩子,和它拉开了距离。接着在流着眼泪,挥着右前腿道别渐渐消失的食蚁兽妈妈眼前,被留下来的食蚁兽宝宝瘫倒在地。
望着伏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哇哇大哭的食蚁兽宝宝,周围传来了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好可怜……,那样都不为所动的正纯真是个鬼畜呢……」
「小奈觉得,政治家很多都是冷淡的人呢……」
「正、纯,……怎、怎么、了、吗?」
……为了防止支持率下跌非得做出点表示——!!
正纯靠近了身长大约二十厘米的食蚁兽宝宝,双手搂住它的腋下把它抱了起来。然而,食蚁兽宝宝在手中发着抖,
『——!』
乱甩着四肢和尾巴。哇,正纯吓了一跳,但又不能放着不管,
「没关——」
系,话还没说完,食蚁兽宝宝就团起了身体。与其说是拿尾巴裹住了脸,不如说是把脸埋进尾巴里似的,也把四肢藏了起来。正纯抱在双手中的那个毛线球般的身体,却在微微发着抖,正纯想,
……难办了啊……
浅间大概是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了,垂着眉毛问道。
「那个,……好像来了个太年幼的呢。」
「这该怎么办?」
「就只能让它慢慢适应起来了,不过你觉得呢?这种状态的话也胜任不了走狗的工作,……要不要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换只走狗啊?」
这个啊,自言自语的正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手中轻轻的震动。这个如果不靠缓冲设定大概就感觉不到的生物的皮毛和热乎乎的细微动作,却,
……并不是,觉得自己可怜。
嗯,正纯点点头。
「它不会逃。只不过是,因为不太了解外面的世界而害怕吧。
既然这样的话,只要打消它的恐惧,我想就没关系了。」
「这就可以了吗?」
「Jud.」
正纯说出了决定的话语。她一边将团得圆滚滚地躲进自己内侧的食蚁兽宝宝放进附近的桶里,
「浅间,——这就结束了吗。」

听到正纯的判断,周围人齐刷刷地「呵」地松了口气。在浴池中,左肘搭在自己靠着的岩石上望着这一切的直政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哈哈,这么一来正纯也养小孩儿了呢。直到不久之前还想当爸爸的吧,不错的变化咧。」
众人看着「呜」了一声脸红起来的正纯,纷纷苦笑起来。其中,背靠在靠墙的浴槽边缘的铃「呵呵」地笑了。她的脸和正纯一样红,
「好高兴。」
轻声呢喃道。
「赫莱……,森,……回来之后,就比,以前。」
呼,浑身上下失去了力量,
「高兴了。」
话刚说完,她靠近了旁边的阿黛尔,身体一软,
「——?啊、啊咧?铃同学!?啊、等、等一下。」
阿黛尔抱住了铃,但铃已经泡昏过去了。慌慌张张的阿黛尔为了不让铃沉入水中重新把她抱住,
「那、那个,诸位!诸位!铃同学她——」
铃在她的臂弯中向下滑,但又停住了。那手感让阿黛尔皱起了眉毛,
「比在下还大了啊!?魂、魂淡,啊不对,不能说魂淡之类的!那个铃同学,帮你抬起来——,呜哦胸部能卡在臂弯里!魂淡,啊不对,不能说魂淡之类的。不管怎么说在下败北了啊!班内种姓最下位!?败北是咪咪的味道吗!?」
「那个,就是说铃泡晕了吗?阿黛尔请你冷静下来。」
浅间一边让奈美准备清醒的符咒一边泡入浴池中。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的阿黛尔确认到她的身影,
「啊,来得不是担架是靠枕啊漂亮的靠枕!来铃同学快靠上去!」
用随意伸出去的手抓住了浅间的胸部装甲后就被一巴掌拍倒了。

根据浅间的诊断,被抬到浴池边的铃的状态是,
「有一点点发烧呢。因为这里是用烤肉的炭火加热的温泉嘛。应该是体温有点儿高了吧。毕竟铃很纤细嘛。」
「啊咧,在下想来,为什么出了铃以外的大伙儿都淡定地……」
不去管听了阿黛尔的话纷纷沉默不语的女生们,听说外交舰从武藏回来了的铃,希望能从事外交官的工作。因为武藏这边众人忙起来了,运输舰要进进出出完全吵闹起来了,所以她选择了安静的英国第一阶层。
虽然有二代和阿黛尔作护卫跟着,
「好,听好咯小铃,在对方提出什么无理取闹的条件、勒索什么的时候突然不停咳嗽可是很好的做法吧?」
「这、这样好、吗????」
接受了诸如此类的建议,第二天三人就带着各自的行李前往伦敦,并在第三天开始了合同春季学院祭的准备。
铃在准备的途中,第二天开始身体恢复了而复出,在牛津教导院的中央校舍带的招待所和二代及阿黛尔一同开始了外交官的工作。
那虽然只是由海蒂整理好交给英国方面的负责人约翰逊的资料,英国方面的众人对铃,还有她身边的两名战斗系战种的人物抱有兴趣和警戒。另外出于铃的态度和举止,以英国方面的服务人员为中心,众人都注意着不要侵犯她的生活圈。
随着四天的准备,还有也算上之后的一天休息结束,由与英国的第三、第四阶层接舷的武藏方面哄抬起来的粮食消费,被以英国的中层阶级为中心而接受了下来。
接着各地在庆典实质上准备好了的第五天晚上举行了大规模的彩排,从第二天开始,在正纯和达多利的联合宣言下合同春季学院季终于开始了。
以在第二阶层举行的开幕式为信号,两国干部以外的居民们也能往来于两国之间了,庆典作为一大交流事业而活泛起来。
晴朗的天空下,马车来来往往,人们行走于音乐、舞蹈和花瓣之中。
现在开始持续一周的庆典,真正开始活动起来了。
但是在运输舰上还是老样子,赫莱森的大罪武装保持着“虽然就在这附近但就是找不到”的状态依然在不停地被搜寻着。
但是,庆典已经开始,那里有着为了决定自己的态度,而挑战与赫莱森的约会的托利的身影,还有打算从远处守望他的众人的身影。
众多的人们参与到庆典之中。
但是,其中,
「终于成为庆典了舞台了啊。我的那些书,有好好送到活动会场吗。」
也有拿缠着绷带的右臂举向天空说着,用绑着夹板的脚迈出一步的涅申原的身影。
那是与众人不同的,乘坐一般用的运输舰的,独自一人的登陆。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07 编辑



第二十五章 『剧场的支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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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了英格兰第二阶层的南部大部分的伦敦,拥有着以其中央的泰晤士河为中心的水路,以及被划分为数个区的街道。
在主要道路上正举办庆典,各条街道正按日轮流举行游行活动,或是开设临时店铺。而在它们旁边的小街道上则有本地的店家和店铺提供料理和舞蹈、音乐等等。
伦敦按照历史再现大致上可分为进行贸易等活动,被称为City的东北部街区,以及集中了政治和教谱机能的名为Westminster的西南侧街区。在两片街区之间是作为王室狩猎场的被称为Soho的土地,而在Soho的两侧街区中存在着众多住宅用地。
庆典是以设置在Soho的广场为中心而举行的,因此周围的建筑物,尤其是City一边的贸易仓库中的很多,都为了搞活动也开放出来。
某些仓库用来和武藏交易。某些仓库是临时店和参加团体的仓库兼休息室。还有的一些仓库变成了当地的特产的即卖会和食堂。
而在一座面向南方的仓库,标有代表英国的企业座ArchsArt(大属的艺术)的会标和16这一数字的长一百米,宽五十米左右的大型仓库中,无数的长桌围成了数个空间,而且正在贩卖着各式各样活版印刷的书籍。
这里是自费出版物的即卖会。
在仓库特有的高天花板木质结构中人头攒动。其内部挂有注明本次即卖会的名称“为与近邻亲善举办的同人志好事会”的简称“近亲同好会”的垂幕,人们也不在意心头闪过的一丝不安逛着会场针对看板的真伪询问着工作人员。
人群密度很高,就算有点空隙那也是在包围住创作者们的当做店面的桌子内侧,或者是在墙角的小吃店。尤其是在墙边因为方便排队的控制,又能够排到外面去,所以不但可以确保通风还能够令密度取得平衡。
然而在墙边的一角,有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排队。
虽然一般来说一张长桌是供两位开店者使用的,但因为墙边都是出名的开店者所以一个人就配了一整张长桌。而现在有了一个人被给与了这个待遇,却显露出一片没有长队的空间。
他就是涅申原。

他在桌上堆着自制的活版印刷本,也竖起了“バラシ屋”的大旗。
但是,顾客首先就根本不来他的摊前。涅申原本人也半眯着眼坐在椅子上,就一直盯着周围的队列缓缓被各自的卖场消化着。
人们的长龙中,几乎都在进行着同好人士的情报交换,以及讨论兴趣爱好。如果还有袭名了的艺术家或是作品的谈资的话,也出现了很多有关他们二次创作的谈话。
「呐,社团“室町室”的新作“平太记•卷二十”果然还是作为“平太派”当卖点卖的吗。还是说会作为新属性觉醒把手伸向原作今川•贞代的“难平太记”吗。」
「果然还是写下南北朝的流行的“用婆娑罗说再见!”吧。那可是下克上的开始诶。」
「话说回来杰弗里•乔叟的多种职业题材短篇游戏集“坎特伯雷故事集”(The Canterbury Tales)现在已经出到第几篇啦?半道上玩到次世代主机用的“最终坎特伯雷斗恶龙”(Final Canterbury Quest)一上来就“职业:史莱姆•工作:粘液”啥的搞不懂这啥名堂诶。」(译者:Geoffrey Chaucer,中世纪英国的代表诗人)
如此这般,人们正在欢天喜地地讨论着。而在更后面则是因为插队或是跑步扰乱会场而被捕的人们为了接受磔刑而排成的行列,蒙着面赤裸着上半身的处刑人们正在,(译者:磔刑,将人钉在十字架上刺死的刑罚。这里只是装装样子的)
「乖,末尾就在这里—。请好好排成一列—。好了,很快就结束了哟?就稍微“哧噗”的一下如果感到痛的话就举手,——敢逃老子就敲火钉啦混蛋!」
等等的热闹着。欧洲的处刑台上飘散着肉烧焦的味道也是一大特征哪,涅申原这么想着,但是当偶尔有路过的点头之交,为了不打乱周围的队列就远远地举起一只手挥挥打招呼的时候,涅申原也会站起来,举起右手,
「————」
并不是卷了写满术式的绷带的右手,而是举起了左手。这动作一做,对方就放下了手,走向了下一个想要去的地方。
这个即卖会分为小说系、戏画系、音乐系、映像系将在庆典中持续举办,但开店仅限于一人一天。热门作品虽然会通过极东教导院购买部(K.K.K.)等等的媒介在全国通贩,但库存有限,而且真正热心的求购者面对想要的东西都会为了迅速入手的独占感而来排队的。
而想要自己所相信的东西,想要把它拿在手上的话,尽管求购者们排成了长龙,他们也全都是自己和作品之间关系的主人公。
主人公们高扬的心情,就算是回到家中,就算是和别人交流也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推出新作为止都不会消退。
上午的阳光和微风从天花板上微微打开的开闭式屋顶射了进来。但是,墙边是阳光很难照射到的地方,在视野的左右就只见如同峡谷两侧山壁般的行列向前延伸着。
不过,束成一线投射而入的阳光缓缓地升上天顶,从人们的头上通过。光线越过了人群,首次在涅申原面前落到了地上。
被光所照亮的是空无一人的峡谷间的地面。本应该如此。
却有一个人影。
把英国的女生制服的裙子和袖子都拆掉,还在上面披了件松松垮垮的白大褂的少女。长长的耳朵上挂着很厚的眼镜的镜脚,背上背着登山包,手上提着文库本和纸袋的少女是,
「托马斯•莎士比亚……」
构成峡谷两侧山壁的人们,在微微动摇的同时议论纷纷。对于这种募集着名为注目的兴趣,但谁都无法将明确的感想脱口而出的气氛,涅申原是如此认为的。
……这就是,名为敬畏的感情吗。
有兴趣。不把视线移开。还侧耳倾听,想听到她会说出什么话。
但是,又恐于一时大意说出了什么,或者是自己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兴趣,最重要的是,既然说出什么都会被无视的话,
……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
但是,
「哈姆雷特……!」
从右边的队列中,忽然有一名少女冲了出来。

有一名手里攥着戏剧的宣传册,从队列中冲向莎士比亚的少女。而追在她的身后,一名大概是她的母亲的女性慌张地从队列中闪了出来。
涅申原扫了一眼自己右边的店主,他贩卖的是名为“哥特式哈姆雷特:服装图纸集”的印刷物。那是服装的图纸,以及设计图结集的画集。现在各大企业座虽然使用术式和机械按照解释进行着服装的大批量生产,但在流通不便的地域学生服还是以图纸为蓝本在家里面自行制作的,而这种文化又反过来作为“属于自己的装扮”从外地传播进入城市。就这样,能过上穿上和圣谱记述中的戏剧和小说的主人公们同一时代的同样服装的生活是,
……正因为有圣谱存在才能实现的奢侈吧。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正式的标题是“The Tragedy of Hamlet, Prince of Danmark”。丹麦的王子哈姆雷特虽然击杀了杀死父王、夺走王位和母亲的叔父,但失去了心爱的女性奥菲利亚,并和说不定会成为友人的青年雷亚蒂斯同归于尽。最后他在请求挚友将这个故事流传下去之后便死去了。哈姆雷特装疯卖傻、以恶治恶、但却失去了众多宝贵之物的经历不单在女性,甚至在男性中也有着很高的人气,而现在在正面,站在峡谷之间的在岛上的少女和母亲是,
「尽管亲子之间有年龄的差距,却能获得两边共同承认的作品,吗……」
想要穿上与角色同样的服装,这种表现是希望作品能够与自己同一化吧。
这就和化妆自己,将自己与理想中的自己同一化的想法别无二致。那么,
……哈姆雷特就是,会成为某人的“理想化的自己”的作品,这么的一个意思吧。
不经意间,右手上的麦克白疼痛了起来。
真麻烦,就在涅申原这么想着的时候,少女就在眼前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莎士比亚。少女把宣传册想着莎士比亚递了过去,
「这个!」
原本还以为她想说要莎士比亚签名的,但少女确确实实是这么说的。
「——是你的!」

涅申原一瞬之间无法理解少女说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
……该死……!
这么一句话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现在涅申原就只明白了一点。少女之前,是想对莎士比亚说这么一句话。
……在哈姆雷特剧中,所见、所闻、所感、所忆,……竟然全都是属于莎士比亚的东西……
宣传册这一个,留下了形体的记忆的证据。那现在正在自己的手中,知道了这是谁创作的,少女才把它展示给作者看。
别闹,母亲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但只见莎士比亚有点呆住了,不过,
「Tes.」
她在少女的面前蹲下,令视线和少女同高,
「谢谢你。小小的奥菲利亚。」
「才不是。我可是哈姆雷特!」
「这样的啊。」
莎士比亚向着说“Tes.”点头的少女笑了笑,问道。
「你的名字是?」
「奥菲利亚!」
站在少女背后的母亲,露出了有点不关我事的表情瞥着天空。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莎士比亚用手盖住了递过来的宣传册。在她轻声念叨了一些什么之后,只见纸袋之中倾斜出光芒的碎片分散在大气之中。在光芒四散过后出现的是,
「哇……」
少女手中的宣传册的表面上,出现了文字。
背对着自己的少女手中举着的宣传册,在涅申原的位置上隔着她的肩膀也能看得见。用术式写在宣传册上的文字并不是莎士比亚的签名之类的,而是与哈姆雷特的标题并列的,
「Ophelia。愿你我永远在一起。——为此送上莎士比亚中的一节“请穿上最华丽的服装吧”。是这样的吧少女。」
「……Tes.!」
谢谢你,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少女就拿去向母亲炫耀了。而她的母亲,从涅申原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鞠躬一礼的背部,但表情不可能很糟糕吧。
接着莎士比亚站了起来,缓缓地看向了右边的队列。接着,她向着排在队伍中间的一名学生,
「同学。——你能让这位夫人和小朋友插进队伍吗?
毕竟,这位夫人在小朋友跳出来的时候,是毫不迟疑地追着离开队伍的嘛。
既然这样,我认为让她们回到队伍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回答是无声的,但是,
「————」
队列中确实空出了一个空档,随着一礼将少女和母亲同时吸纳了进去。莎士比亚微微向众人低下了头,
「谢了。」
没什么,某人嘟哝着。那可能是不怎么了解莎士比亚这么一个人的武藏居民的声音,
「小孩子最不想干的事情就是留下糟糕的回忆嘛。」
就像是接着那句话似的,英国的某人,
「上了年纪的人最想干的就是留下不错的回忆啦。」
啊啊,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的声音,又这么说道。
「啊啊,——咱们至少都做成功了一种一件了啊!」
啊啊,在大家的一片应和声中,之前的少女和母亲一同渐渐没入了队列中,
「非常感谢!」
不知道向着谁道谢道。所以,包括莎士比亚在内的所有人,都说着Tes.、Jud.回应。
接着有人动了。是莎士比亚,她再次向着涅申原走了过来。
这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也不说话,就站在自己的长桌前,站在堆积如山动也没被动过的书堆前。直到这时她才终于这么说。
「你的旁边,空着?」

原本还以为她会问有关书本的问题的涅申原,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才好,
「诶?诶,啊,——呃。」
「空着的吧。」
噢,随着周围的起哄声,她穿过围成一圈的长桌,跑到了自己的右手边。身穿白衣的她坐在了虽然准备好但之前谁都没有坐过的椅子上,但是,
……都跑进来了一般怎么会读文库本啊—?
莎士比亚就像是要把脸埋进手中的文库本似的,读起了书来。
周围的起哄声终于消失了。要说有什么动作的话,也就只有周围的队伍缓缓移动,还有之前那对母子在隔壁的位子上买完东西之后,向队伍中的众人和莎士比亚施了一礼的程度而已。
也就只有那个时候莎士比亚将视线投了过去,
「————」
行以注目礼,并且微微点了下头。之后就只有沉默与不动的叠加了。
在这无声的压迫中,涅申原对于跑到自己身边来的异邦人的袭名者是这么想的。
……跑过来干什么的啊。
右手绷带的原因也好,书卖不出去也好根本没人来也好全部的原因都是隔壁这位。不,如果说以前自己对她的作品作出的批评才是原因的话,倒也不能说这不是在加倍报复,但是,
「……诶?」
涅申原这才发现,她读完了文库本,又开始翻起了自己创作的书。因为其内容是一些短篇小说,还有不知道该说是文艺批评呢还是自称批评的小段子,
「等、等一下啊!」
被无视了。虽然她完全埋头于阅读之中,但涅申原完全就不认为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能让人如此着迷地读。毕竟,这位邻人是那种只要是书不论内容如何都会聚精会神地阅读的类型,如果就算是物理性地夺走书,也毫无疑问会有相当厉害的诅咒类反击打过来的。
…………该死!
动不了手。涅申原一边忍受着右臂上的文字因为接近了主人而在高兴地胡闹,一边一直等到半寿族的少女读完了自己写的书,把书放回桌上。接下来,涅申原赶在她从纸袋中拿出新的文库本之前,
「你来干什么的啊?」
这么一问,莎士比亚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就当是回答了。
「还是老样子,就只写这种东西呢。」
「不是啦,那、那个是……」
「难不成,你在和我相对之后,还写出了不一样的作品?」
说不定真是这样,涅申原对于无法否定对方的影响力的自己而深感苦恼。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是沉默是金了,所以涅申原在椅子上坐坐正,就只是双手抱胸直视前方。忽然,
「能这么对我的话真是谢天谢地。」
「……什么啊?」
「你就不看看我吗?」
因为对方也确实没有在看自己所以自己觉得火大。不过,在这样子互相无视的状况下,两人却还在交流却又有何种意义呢。
这是新型的耍人吗,就在涅申原呼出一口气这么想的时候,
「——没错,这样就好,反正你也不会因为我的“第二悲剧”而行动的。」
对于听到的这句话,涅申原有点在意。所以,他一边笔直地平视前方,不看着对方,
「……又说我不会行动,又说这样就好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也就是说,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你还是这样子比较好的意思。」
接下来,莎士比亚这么说道。
「——那么,我们来谈谈各种事情吧。」

今天聊了各种各样的话题呢,“伤者”在麦田中思考着。
远处,北侧那有着由泥土和石块构成的看起来像是长壁般的第三阶层,也能看到同样的第二阶层。从那边响起的焰火的声音,还有变成低低的沉吟声的人们的喧闹声与音乐声,比大海的波浪更加容易在自己的身体中回荡。
但是,正面,坐在地上观察着麦芽的点藏的声音,
「嗯唔,虽然种植了几种种类,但土壤并无什么问题呐。
使用极东式的密集栽培是可行的。包括豆类在内轮作过了吧。」
「作为欧洲式,麦子并非只是撒入要耕种的农田中,而是像这样子挖出浅浅的田垄并且买下的是稻谷的话,不但可以保存种子,田间管理和收割之类的工作也会变得很容易了吧?」
「Jud.,不过,因为比较费功夫,所以这一带应该选择的是——」
他站了起来,转向了自己这边说道,
「——饥荒的时候,还有想要收入的时候等等,努力的人就能得到可能性的各种方法比较好。啊,不过,只有水渠的话还是重新开挖一下比较好。」
这么说完,他指了指土地上的几个点,
「因为现在的水渠只不过是在土壤比较多的地壳表面通过而已,水都浸透到下层去了。还是在靠近田地的位置,比如那棵树的位置,一直向着那边的岩场重新挖条水渠吧。这几天在晚上铺上布确认到,因为这条线的下方有岩层,所以水的渗透比较弱,就算有渗透也是渗入左右农田的地下吧。
而且,如果是那条线的话,让山脚下的集落中的别的什么东西也派得上用场。」
Jud.,“伤者”点头道,那并不是在学他而是真正佩服他的回答。
再一看,点藏正伸着懒腰,因为今天的巡检结束了而喘口气。
……真的是,工作得非常卖力呢。
这几天,他一边要做春季学园祭的准备工作,一边还要以清晨为主要时间过来帮忙,和当地的人们交流意见。不光有治疗农作物疾病的方法,还有水源的寻找方法等等,都是独特的方法令人觉得有趣。“伤者”觉得,这么做大有裨益。毕竟在英国对于这些状况,虽然可以通过听取精灵的声音解决问题,但能使用精灵术的人还是少数。所以,虽然确实性有待提高,但点藏传授的这种不论谁都能做到的方法姑且作为一种处置的方法也有很大的意义。
听说农业知识等等的在进行间谍活动的时候,为了与当地人打成一片是必要的。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是因为,
……他就毫无自觉,现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和间谍活动的渗透当地行为完全一样……
自己装着怀疑他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却回答没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对这件事赔罪,这几天“伤者”都为像是出差一般去参加学园祭准备的他做好携带用的午餐交给他。头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便当盒的时候,因为发现有被别人偷吃的气息所以从第二天起就特地多做了点加以对抗,不过这么做真的好吗。
然后在今天庆典就开始了。
庆典第一天的今天,他请了假,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和“伤者”在一起。因为温泉旁边的泉水中的睡莲开始开花了,所以早餐是一边欣赏着睡莲一边解决的,接下来就到了这里。
他明天上午要确认举办庆典的场所的传达和补充,而在庆典期间预定好像是上午、下午轮流换班进行这工作的。就这样子持续了一周之后,
……他就会离开这里了呢。

就要见不到他了。
心中虽然在这么想着,他却在自己的身旁双手抱胸,
「虽然麦子也不错,但是在下想来,要是能种植更好的作物就好了啊。
虽然在下也考虑过要是能和其他的地域一样种植水稻就好了,但是因为英国并没有暂定支配极东,所以水稻也是个很费事的作物啊。」
「Jud.。那种必须要进行大规模土地改造的农业,估计是没有人会愿意干的吧。」
“伤者”虽然在想,要是能聊聊其他各种各样的话题就好了,但是又发觉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话题,就只能单纯为了消磨时间,
「估计您已经注意到了,英国的地面下很快就是岩层,所以种植小麦的话土地很快就会贫瘠。所以我们还要轮作豆类等等以恢复地力。所以我们在各地推广属于豆科的三叶草用于改良土壤,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如果精灵们出来玩,发现有四叶的三叶草的话就会因为“中奖了”来尽力帮助我们改良土壤呢。
还有,虽然要是能够种植就算土地贫瘠长势也很旺盛的马铃薯就好了,但是因为妖精女王说了马铃薯有毒,这样的故事。
——所以在以前,IZUMO还制定过经过品种改良制成的杀鼠用剧毒马铃薯“Potato Smasher”的企划。」
「就是那个种植拔了出来5秒钟之后就会爆炸的马铃薯的当地特色产业的企划,但是因为在实验中农田里发生了连环爆炸所以企划终止了啊。
在给别国添麻烦的时候就不能做些更单纯的事情吗还有说起来这又不是剧毒诶。不过,这样看来就算是妖精女王在治理,也不全是好事哪。」
「哎呀,要是说这种话的话会因为谋反罪被铺的哟。」
「Jud.,在下失言了。」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
忽然,有声音响了起来。是钟声。那从遥远的北部天空传来的声音是,
「……这钟声和教导院的钟声很相近,是哪里的钟啊?」
「Jud.,这是伦敦塔的礼拜堂的钟声。」
“伤者”缓缓地答道。
「那是“双重血染的玛丽”……玛丽•斯图亚特的,每周露面一次的信号。
虽然只不过是从塔上的一个展望台向外眺望而已。」
在视线的前方,北部的天空中有云朵飘动。
「因为一周之后无敌舰队海战就要开始了,所以能看到她也就只有一、两回了吧。现在听到的从伦敦传来的庆典的音乐消失了的时候,就是处刑的时间了。」
「处刑吗……」
不经意间,“伤者”问道。
「对于“双重血染的玛丽”的处刑,您是怎么看的?」

“伤者”听到,对于自己的问题,忍者是如此回答的。
「是这样的。」
这是他经常使用的,在思考了之后要做出回答之后的开场白。所以说,稍微等一下之后肯定就会作答。
「出于忍者的角度回答的话,对为君主者的决定置喙是不可能的。」
「那么——」
您是要肯定处刑吗?就在“伤者”想这么说的时候。忍者轻声吸了口气,
「在下,不过是一介忍者。」
“伤者”听出来了。刚刚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肯定处刑并不是自己的真心话。但是因为无法否定大人物做出的选择所以结局无法发生变化。所以,他又像是在补充说明一样,
「……对了,虽说是处刑,但应该是准备了解释,或者是某种其他形式了吧?」
“伤者”比起他所说的话的内容,更加明白他会这么说的意义。
……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吧?他这是在,如此希望的吧。
那个,是可以称之为心里话的想法吗。“伤者”思考着这些话的意义,
「Jud.。」
“伤者”回答道。
「利用解释,可以采取别的形式拯救玛丽•斯图亚特。」
「Jud.,那就……」
好了,正想这么说,忍者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失礼。在下多嘴了。」
没关系的。“伤者”笑着说。太谢谢他了。会这么想本身就太感谢了,“伤者”向着得到了他,等到了和他面对面交流的时间的自己,心怀感谢和幸福地点点头,
「————」
远处传来了焰火的声音。
时值正午,庆典迎来了第一个高潮。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13 编辑



花朵绽放严守的时令
在哪个季节
会缓解呢
配点(应援)

祭典的声音,在石头和炼瓦的城镇中回响,互相交叠着传向空中。
城镇并不高。取代了公寓,石头和炼瓦造的民居并列着,切割着道路
但是有着步行道的拱廊现在正埋没在人海中。
一望无际的人群,正向着各自的目的地移动。
人们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乐队演奏着主旋律,与停下脚步的人们的说话声重叠发出低音,然后他们踏着土地石阶为鼓声打拍子。回响的声音与止不住的人潮,摊子提供的食物的气味——油香和甜甜的味道混在一起,因为小丑和奇术师们的表演更加混乱起来,虽然有些停滞,但是人们没有完全停下脚步。
像要与所有的一切交叠一样,道路的上方精灵们飞舞着。
风精为了传达声音,犬鬼们则运送着支撑祭典的物资,一刻不息。
永无止境一般的运动的,但是一个角落里有着让人喘口气的空间。
是女生们。
极东的住人。穿着极东人的服饰的女性数名,走在道路中央。薄茶色的头发,露出大量肌肤的高个子女生打头,黑发高挑的、卷起的银发的半人狼、黑色与金色的翅膀跟在后面。
她们的前面,人群自然地分割开来,但并她们不是被避开了。大家,不论男女,退后着,无法完全直视她们。
被人潮阻隔的人们,先是疑惑,接着是惊讶,接着有了兴趣。退下的人没有停留,偶尔会有人嘟囔着。
「……是武藏的女生们啊。」
实际上,有许多极东的女性定居到了英国,但是,
「……这些是总长联合和学生会的关联者。是战争时的主力们。」
投向她们的视线并不仅仅包含着好奇。表现出战斗系的战斗种类的体格,标志着术式系的符术存储柜的拥有者们,像是要分开人潮一样从中探出头来,窥视着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
有着可以说是猜疑、疑惑的视线的人们,看着女生们的走路姿势,肩膀的摆动方式
「……没有大意、的样子呢。」
「Tes.。比起看三河战役的录像更加有魄力呢。」
「——胸部吗?」
「——是身高。」
「……Tes.,只是问问而已。只是问问而已哦?别当真哦?呐?」
「这样啊。」
过了一会,鞠躬道
「不……那是谎话。……不行了。我果然没办法在大事上说谎呢……」
「……抱歉,我也说谎了。……但是我、是屁股派啊。这点决不让步……」
这样啊,不但有贼笑着交换着视线,把手勾上对方的肩膀上的男性,有时候也有从人群中跑出来,邀她们一起玩的人。大多数是高等部的,或者是那以上的中年人。但是,所有的人站在她们的面前时,
「————」
走在前面的舞姬打扮的人笑着说出的一句话,让他们苦笑或是大惊失色。
这样的互动进行了数次,但是不经意间,
「——?」
一名少年走出人群。比以往的男人都年轻。是一个可以说是中等部的少年。他紧张得满脸通红,但仍站在女生前面。
但是,想要说出什么的嘴唇颤抖着,无法出声,
「……!」
少年弯起右肘,向先头的舞姬伸了出去。像是要她挽住这胳膊一样。
对着这行为,周围的人屏住气息,下个瞬间,
「——噗」
轻轻地失笑,人们对着预想到的结果以同情的叹息响起。
对于他们的反应,少年的脸更加红了,他俯下身去。
但是,与轻笑声一起,头发舞动着,头发像是被风吹动的云彩一样展开,回旋舞动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人们陷入沉默,其结果,
「——来。」
站在前头的女子,取下一枚头发上的丝带,系在少年的手臂上。温柔而确实地装饰了伸出来的手肘。
然后她轻轻地敲了敲少年的手肘。这既是拒绝,也是让他回到大家身边的信号。少年看了看手臂上的丝带,又看了看舞姬,点点头,
「——!」
向着大家亮出手臂,立刻,
「……!!」
像是接受少年的归队一样,欢呼和掌声响起。
目送着少年离去,舞姬向着众人张开手臂行了一礼。听着“哦哦!”的回应声,她再次平静的走了起来。人群再次分割开来。
在这动作中,排在第二的黑发少女,半睁着眼睛向着舞姬发问。
「……我不太清楚你在举行什么仪式呢,这是什么啊,喜美?」
听到问题,走在前面的喜美没有回头。只是说
「很简单哦浅间。英国的绅士在挑战三河战役出现的高岭之花而已。」

浅间注意着偶尔会横穿马路的犬鬼,边走边听着。
「——但是我也被小看了呢。毕竟所有的人都一副“来一起玩玩吧”的样子邀请我,烦透了。“一起来玩玩吧”什么的,这样是为了在被拒绝的时候保住面子。为了被拒绝后,遭人笑话时——说“我只是玩玩而已哦”的借口,“别的人也一起哦”呢」
「那样的话,刚才的男孩子——」
啊哈,轻轻地笑了。
「沉默着伸出手臂,有种“跟我来”的感觉呢。虽然有些强硬,但是催促我做选择倒是不错。与那边的男人们不同。毫无玩笑的“我好不好由你判断”呢。——没法去反问,不错的态度呢。」
「那、为什么用丝带回应他?」
回答很快传来。很简单的事啊,喜美说,
「用装饰来硬的,女人要是回应的话会陷入误会令人困扰
——这个态度不错。但是,那个孩子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哦?容姿、实力、其他的如金钱、职业等等还是未知数。
我没心情满足这样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摘取其他的花朵吧,到达那天为止,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伸出手这件事倒是没做错,所以我以一个装饰回报他。」
「……听起来只不过是个醉鬼在胡扯是因为我的脑袋还差得远吗?」
「自己都迷醉不了的女性,你以为能让别人沉迷吗?」
不,浅间轻轻地摇着手。
「我没醉啦。」
这么说完,跟在后面的耐特和弥托黛拉咬起耳朵。
「浅间亲,每天喝神酒来锻炼酒量呢……」
「神社应该是禁止喝神酒进行饮酒代演吧?中等部的时候……」
……似乎我的胸部和肝脏什么的,老是被拿来做身体捏他了呢。
个子高也是捏他呢。喜美的头发摇向这边。
「从刚才开始,我一直抵挡着以你为目标的人,要感谢我哦?」
「诶?……诶~~?」
出乎预料。为什么,不像话,这些短语从心底浮现,脸热了起来。接着,意识到自己的安全掌握在面前的异常者手里,浅间慌乱了,
「啊、那个,全部帮我拒绝了吧?」
「Jud. Jud.,我还没有笨到让武藏的主炮级巫女被污秽接近呢。愚弟他们会感到棘手吧,万一那样的话。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会说英语的哦。」
「?是这样吗?」
Jud.,喜美回答。
「因为只要知道了Yes和No和Eros和Dance就足够对话了呢」
「是、是谁让这个笨蛋做先锋的!?啊啊现在就发现了真是太好了!」
「又没什么关系。和极东本土一样,英国也施加了翻译系的术式所以没问题。比起这个——」
喜美看向这边。她看着弥托黛拉和后面的成濑以及奈特,
「我在找愚弟他们来着……有什么怪事吗?」
「小奈想,小正纯和阿政人呢?」
「正纯去了在西敏寺举办的旧书大甩卖。直政在机关部那里进行武藏的维修以及给地摺朱雀磨合零件什么的。我们与正纯在沿着牛津大街开的跳蚤市场那边的公园汇合。接着在那里也和托利君他们汇合之类的。」
喜美听着点点头。
「库库库,马上就能到能够偷窥愚弟与赫莱森约会的地点了呢。稍微误会一点,我们就变成跟踪狂了呢。但是扭曲的担心也很棒!与铃汇合后,利用铃的顺风耳连声音都听得到哦!Let’s偷听……!这种时候要是有忍者就轻松了的说,不过那个忍者,与斗篷的老大一起去确认试种的麦田吧?」
「Jud.,嘛,小奈想啊,祭典结束后点藏也会与武藏一起离开英国呢,——该做的事应该做完才对。」
应该是的吧,浅间点点头,又向成濑问道,
「……成濑你不像涅申原君那样去参加活版印刷本的即卖会么?」
「直说同人志也可以哟?——嘛,这次的活动一周内每天都有,我们的社团是第五天,另外我第七天有另外的社团。涅申原的是创作小说所以才是今天,不过看那样子,这次似乎很严峻呢。与莎士比亚的战斗还有——」
成濑举起了右臂,
「还有麦克白的事件,所以我认为没人会接近。」
「……是第十三无津乞令教导院吧?传闻存在于三征西班牙,面向幼年者的教导院。」
「呼呼呼、除了迷上别人的时候不要探究他人的过去,八卦巫女。」
喜美说道
「不管过去有没有受到冲击,就算是没有留下记忆的过去也能作为环境形成现在的人。这样说的话,知道对方的过去的话,就是祈愿与对方重叠的生活方式。
——明白吗?」
「明白神马啊?」
「莎士比亚说,涅申原拥有与自己一样的过去。——不去期待可爱的将来?真是女孩子呢」
「……连跟踪狂都会期待的东西都……」
「有什么关系。如果谁都不遵纪守法的话干出来的事情就只有犯罪了。所以大家,在现在法律不同的英国,用犯罪者的心情观光吧。
——喂弥托黛拉,你从刚才开始在看什么啊?」

听到喜美的话,弥托先看向右边。
「那边,有公园——」
之后看到了就明白了。人群另一边的公园、存在着地面上成为集会场的三十米长的四方形空间。那里当然有着市场,但也有着其他的集会。那是,
「——独逸佣兵团,正在募集战士团呢。」
独逸佣兵团,由历史再现而诞生的M.H.R.R.内部战斗系社团。是以瑞西佣兵团为范本的吧,M.H.R.R.的成员在拥有母校的同时,
……用金钱作为代价,以留学生的身份转战各国。
实质上,他们是无视国境的人。
虽然因为是学生为主体的世界,“士兵”的称呼被各国教导院所嫌弃,但是他们把自己的生活置于教导院之外,故意自称佣兵,挂着历史再现的大义名分。
基本上是保持着佣兵团长和他的亲信们、粮食的兵站部队和娼妇的酒保并巡回于各地,在战争的发起地招兵参战,必要的话会进行转战。
「偶尔,也能在各地的居留地看见他们。为了让极东的民众参加暂定支配国的防御战,通过佣兵取得留学生身份。」
现在,公园的部队已经组成了军队,作为祭典的摊床活动着。
衣服上印有标志着娼妇的鸡的图案的女人们正在帮忙,制作着小物件排列在店面前。称得上是很有生机的气氛呢,弥托黛拉想着。
「但是,由于三十年战争,各国开始拥有军队,导致佣兵开始废弃了呢。」
「不过,现在仍处于那之前的阶段所以很热闹呢。」
这样说的是背后的成濑。在M.H.R.R.出身的她和奈特面前说出废弃什么的真是失态。但是成濑也看向那边,
「为了加强领地的分权,在没有作为统合军的国军的M.H.R.R.,超越领邦国境的佣兵团这一组织很有用呢。就算邻邦互相仇视,M.H.R.R.陷入危机的话,也能以金钱为媒介来一体化。
虽然谁都能参加,但是其本质精神是想守护的骑士精神。虽然会依据金钱选择对象,那也就是说“常保不会毁灭的道路”呢。
独逸佣兵团虽然在战斗之前跪在地上,亲吻土地,但那应该是期望着由领邦的分裂造成的不可能出现的大一统帝国的佣兵们的愿望吧。」
视线的前方看到的是,在公园站队的男人们,以及接受他们的前辈们。
公园入口竖着挂有征兵许可状的长枪,旁边的是宣读宣传文的乐队募兵队长和尽全力演奏的音乐声。
公园里面,分成了等待查阅的志愿者们和审查完毕以及前辈们的两个空间。
两个空间之间,有着那个,
「独逸佣兵团的名产,查阅之门“枪门”呢。」
把两根枪间隔一米,石突向下的竖立着,向着朝天的枪刃递出另一把长枪。作为临时的检阅门,通过施放在矛枪和长枪的术式能在一定程度上判别通过的人拥有怎样的特性。从弥托看来,矛枪是依靠厚度确保耐久度和切割力的M.H.R.R.内“黑金侍”牌,直线型的长枪是“神圣骑士团钢铁会”牌的。
……佣兵团没有旧派、改派的区别,这是怎么回事呢?
门的左右有兵站官。里面有着书记,在帐簿上记录着到来的人们的姓氏、出生地。但是时不时地,查阅用的门响起铃声,到来的人开始与兵站官交谈,其内容是,
「……你这家伙,是偶像崇拜者吧?什么?衣橱里塞满了神圣御神体?我们的队伍里改派很多所以要注意哦?……没办法,看在武士的情面上下不为例哦?」
虽然不太了解是不是很人性化,武士什么的很随便呢。浅间说,
「……独逸佣兵团在英国募集团员有意义吗?」
对着歪起头提问的浅间,成濑点点头。
「我说哦,浅间?这次的募集是为了在英国的学生以外的人哦。
不是有校则法的吗?能与学生相对的只有学生,那么一条。进入独逸佣兵团的话,可以暂时的在M.H.R.R.教导院、AHRRS入学哦。这样的话就会被当成学生,并且在英国被当成留学生——光明正大的为保护英国参加对西战。
这对于因故不是学生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门路。」
「也可以看做是没被英国当成敌人的羽柴正在积攒分数呢」
正说着,木柄长正聚集通过枪门的人们进行宣誓。
「——听好了!?从今以后你们作为独逸佣兵团要遵守AHRRS内部校则法•独逸佣兵团的七十四条规定!首先、队列行进的时候要注意“不推搡•不抢先•不迷茫”的三不规定!接下来是有关作为配给粮食的三角——」(译者:“不推搡•不抢先•不迷茫”取首字母就是“オ•カ•マ”,指男同性恋者或者男性异装癖)
大家对基本规则点着头,对着队长,竖起右手两只手指宣誓。
「我在此以圣谱宣誓,谨遵约定——」
武藏的女生们听着誓言的内容,紧张地擦了擦汗。
「……不在走廊里跑、吃三角、牛奶的袋子要压扁,很、很严格的誓言呢。」(译者:“吃三角”指的是在吃饭的时候按照饭、味噌、菜的顺序食用,70年代曾在日本中小学推广)

「那是因为你只吃肉,去吃面包喝水吧。」
「……喜美才是,你在服装检查和发型检查那里出局了吧。」
像是要与看着这边佣兵团的视线重叠一样,成濑宣告。
「当然,三征西班牙那边有着对独逸佣兵团来说既是对手又是老大哥的瑞西佣兵团正做着一样的事吧。瑞西佣兵团委身于旧派,和K.P.A.Italia关系很好。教皇没有私兵呢,所以让瑞西佣兵团保护着。
论人数,虽然独逸佣兵团占优势,规律方面瑞西佣兵团有利,最后会怎么样呢。」
「……你知道得还真多。」
算是吧、成濑回答。但是她没有再说下去了。
但是成濑像是要转移话题一样看向佣兵团、
「酒保的娼妇们,是有梦魔吧?让男人们看到自己所七望的梦的夜之女孩哟。
把过去那艰辛的记忆和离别等等,用梦境的能力来重来么。据说醒来的时候,不论是怎样的男人都能哭泣着认清自己。
传闻技艺高超的夜之女能让所有人都叫出“妈妈”呢。」
原来如此,弥托黛拉闻言点点头。这样托梦的能力就得到了小小的思念。那是、
「……总长他啊,如果,期望着以那种方式解决自己的后悔的话,你们怎么看?」
毫无顾忌的提问,浅间回过头。他一瞬间做出“啥?”的表情、
「呃……」
看见浅间嘴角僵住,弥托黛拉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很不合适的话。想着今天的自己总是说话不经大脑,边找着其他的话题想敷衍过去,但是前面的喜美的问题传了过来
「弥托黛拉——你在追寻愚弟的踪迹么?」

诶?的回应的弥托黛拉立刻改口。边想着糟糕,
「Jud.,顺着这条路走就行了。这里有着和你一样的头发的气味。」
「……小奈偶尔会想哦,小弥托很厉害哦」
「不仅是总长,赫莱森也用一样的洗发露呢。——喜美连夜的护理赫莱森的头发呢」
是呢,喜美的背后传来笑声。
「只有愚弟就很开心了,居然还有像人偶一样可爱的妹妹在身边,我的人生正好过头的更新记录哦。你好好想想哦,想要征服世界的笨蛋以及确实拥有那个权力的水泥少女,——我是他们的姐姐哦。
那么将来世界上最伟大的是谁?——那当然就是我了吧?」
这个女人、精神开始错乱了,弥托黛拉正想着对策,喜美笑着边捋着头边继续说道,
「所以呢,我必须振作起来。不然这个世界会坏掉。」
「你、当自己是世界均衡器啊?」
话虽如此,喜美这家伙应该也因为赫莱森这个存在的突然出现的现状感到迷惑才对。大概。一定。嗯嗯,稍微正常一点的话。
自己也果然、因为与十年前的老友重逢,以及老友丧失了记忆还变成了装载大罪武装的自动人形一事感到困惑,该怎样面对有着艰辛遭遇的她,是要交给时间来解决么,就连那个都不清楚,
……硬要说的话,交给总长去做吧。
前夜烤肉时,她能喂我吃东西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说,已经理解到没有被警戒着。剩下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办了。
不管怎样,弥托黛拉想着,向众人宣告。
「即使与总长她们缩小距离,我们这样显眼很可能被注意到。」
「库库库,想要分头去追?——狼难道不是群体行动的生物么?」
「那么我以群落的头目身份下命令了哟?散开并追踪。」
哼,弥托黛拉的鼻子哼了一声正这么说着的时候。
突然,空中降下来一个影子。
弥托黛拉皱眉望向天空。
上方,翱翔着的是赤色的航空舰。像是显示自己外交舰的身份一样,侧面有着所属国以及教导院的标志。看见那个的浅间,
「……这不是三征西班牙、Alcala什么什么的船吗!为什么在英国!?」
「……是Alcala•de•Henares啦。——嘛、三征西班牙和英国就舰队战一事互相指责,但是并没有完全决裂。大概是用外交舰派遣大使吧。
反过来说……这个祭典腰斩的时候,三征西班牙立即宣战、打算投入无敌舰队呢。也就是说——」
吸一口气。像是要与从北方传来的钟声呼应一样,弥托黛拉说道
「——决定在祭典腰斩的时候,在某处,进行玛丽•斯图亚特的死刑。」

在浮在空中的红色外交舰的前部甲板上。有着两个身影。用外交舰上观览用望远镜向下看着的是,两腕都是义肢的少女,以及留着长胡子的长寿族瘦子。
长寿族那位,委拉斯开兹,向着义肢少女,闇问道,
「似乎被阻挡在这里了,结果似乎在第三层被遣返了呢。直接联络上大使馆似乎不可能。
但是闇酱哟。——你看。是那个吧、伦敦塔的玛丽•斯图亚特。」
他指着远方数公里远的第一阶层上的建筑物。但是闇眯起眼睛,
「……很抱歉,书记您是山岳系的长寿族吧。」
「啊?啊啊,抱歉,你们的视力与我的大不相同啊。」
这是种族的差异呢,说着委拉斯开兹用手中的笔,在空中描画着。
那是,现在回响着的钟声的源头。是作为扩大画像而在空中描绘出的伦敦塔。
在四角有着四座塔的城塞数秒间便告完成,闇点点头。
「伦敦塔,正确的说既是要塞又是宫殿呢。坐落于牛津教导院的前面,既是女王的住所,有事政治犯的监禁场所。」
「看得到吗?」
Tes.地回答的闇的视线前方,从塔的顶部下面的展望台开始,看着眼下风景的女性。身穿英国制服。年龄无法隔帽子和帽子上的帘子看出,但是,
「和我们差不多大吧。虽然她遮着脸没办法确定。」
「你说“我们”的话,把我包含在内的话可是相当广的范围啊?」
「不、我是以宗茂大人为基准。」
「Tes.Tes.是这样啊。但是,她是精灵和人类的混血。是木精灵的混血。凯尔特人的精灵与亨利八世的后代。
但是,虽然听不到声音倒是一个难点、她该不会正在被责骂吧。」
「不,我不那样认为」
对着委拉斯开兹为什么的提问,闇指向画面中看见的玛丽。
「受到责骂的时候能如此平静的人物的话,会显示出超然的态度。就是说会变成脸稍稍朝向空中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她,虽然有帘子遮挡没法确定——恐怕是正看着街道。」
「你是说,她正与人们交换着视线?」
「Tes.,像是在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一样。」
女人真恐怖啊,委拉斯开兹嘟囔着,接着他挠着头,
「怎么办?她和我们一样是旧派,要去救她吗?」
「你想要历史再现出现不必要的崩坏么。虽然只要不留下我们到过这里的记录就可以了,但是救出她之后就没法那样做了。」
「你、变得越来越像胡安娜了啊。」
不,我还差得远呢,闇回答。
「为了中意的男人张开双腿或者用胸部夹住什么的,不愧是八大龙王之一。我自认为还很天真。」
「……你,一定有着天大的误会」
嘛~嘛~,她用手压制住对方。然后她指向地板,指向自己站着的船体。
「——总之,那个玛丽•斯图亚特被处决了的话,我们应做的无敌舰队海战就近在眼前了。那个结束了的话是三征西班牙步上衰退之路的同时,国家的方针也将转向“衰退的抑制和阻止”。」
「是那样就好了——要让国家前进不仅需要理想,金钱也是必要的。
那也是三征西班牙的历史上注入了最多资金的舰队战。不管结果如何,都将成为引起三征西班牙衰退的导火线。要想办法让海战以好的形势结束、对他国给出改变的结果很难。我们能顺利地进行下去么——」
说到这里,委拉斯开兹停了下来。像是要压下帽子一样,他单手抱住头、
「抱歉,年长的我才应该乐观些才对」
「Tes。令人害怕的悲观呢。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是么?委拉斯开兹轻笑着。
「那我应该对你说什么?你像我想的一样不知世事什么的吗。」
「没关系。——只要有宗茂大人在我的身边的话。」
闇如此断言道。轻轻举起义肢,点点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因为我是无聊的女人。」
是这样吗,委拉斯开兹以不以为然的口吻回应道。然后,
「会议结束了么?」
「突然就说出敌对性的话了啊,我们的书记。还真是随便呢。」
「你也好不到哪去啊。——总之不要忘记工作哦?其他的人都是仅仅理解自己是谁就筋疲力尽的小鬼。年长的我不得不润滑一下。为此我什么都会做哦」
「订正一件事。书记——你是个不错的家伙。」
「哈,这种事我早知道了。」
这时。突然,闇停下动作,委拉斯开兹也皱起眉头。
回响的钟声,停止了。
余音尚在。但是,闇盯着第二层,
「——气氛变了。」
「……?确实、玛丽不见了。回到里面了吧。」
「Tes.,但是不仅如此。这是……」
闇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到的是,远方人们祭典的声音。但是,
「街上出现了强力的气息呢。而且是复数的。这可以从街道的气氛对那股气息的微弱反应判断出来。有的人去迎接,有的人选择避开。唯一能说的是。」
吸了口气。
「他们没有消去那股气息,以及其目的不明。
书记,请尽快让船着陆。」
「喂喂,你要干嘛?我们的第三特务。」
「很简单。为了探查气息出动的目的,去加入祭典之中。——你忘了吗?这次胡安娜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
那是,
「——宣战布告以及,可以的话得到玛丽的处刑以外的借口,借以断掉英国的退路。」

在钟的余音回荡的麦田中,“伤者”向第二阶层投去视线。
……这是……。
有什么正发生着、可以从风和大地的精灵的行动感受到。人眼看不到的精灵们正在意着街道的方向。
近似于流体的精灵们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地脉的混乱。那样的话、
……也就是说,术式、或者是武装的使用者们没有封印力量就来到城镇中。
其意义是、
……我知道的。
所以、她看向他。紧紧盯着,眯起眼睛、
「渡过了相当奢侈的时间呢……」
「啥?」
回过头的点藏歪着脑袋,怎么了,地问道。
与之相对“伤者”苦笑着,什么事也没有,地回答道、
「……你在意第二阶层,那个祭典么?」
问着,点藏也和自己一样看向第二阶层,果然、
「——很奇怪啊。」
「什么奇怪?」
「Tes.,……街道上的嘈杂声,不仅仅是喜悦和骚动、迷惑和惊讶也能看到。虽然乍一听上去两种声音都一样——」
听着他的话时,风吹了起来。
像要清洗大地一样的风。
时间宣告着到达了白天、风很温暖。那是从温暖的海洋、以及街道产生的,中间的麦田、
「啊」
「没事吧,“伤者”阁下。」
点藏用身体挡住风,但她的长衣兜帽还是被吹了起来。站在低矮的麦子间,梳着被风吹乱的头发,风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风之精灵正感到困惑。它们分成想逃离街道的一派以及想看看街道发生了什么的一派,互相交换了位置。
但是,在这样的风中“伤者”眯起眼睛看向他。
……所有人,都决定踏出这一步吧。
所以,
「不去上层看看么?点藏大人。」
「哈?」
对着包含着出乎意料的感情的疑问,她有点无可奈何似的笑着。
「因为,我要去第一阶层。」
「诶?啊、等、为什么?」
不喜欢吗?这样说的话,他一定会同行吧。所以。
「我想和点藏一起,去看看。」
「……哈?」
让他感到困惑,有点害怕呢,“伤者”这样想着。是由于意料之外、还是说自己不能让他有这种想法?虽然自己无从得知,心却偏向不好的那边。
像是要说“所以啊”一样,“伤者”说道。
「我来带路吧。前往我所知的,——“公主隐”的场所。」
「那是——」
做出恍然大悟动作的点藏,已经没有丝毫困惑了。“伤者”把这些看在眼里。作为武藏的忍者,他对自己的工作有自觉吧。他点点头,
「那就拜托了。」
Jud.,“伤者”回应道。接着在此之上,她以认真的表情看着点藏,
「不过,能稍等一下吗?有必须注意的事项。」
「Jud.,……是什么?」
「Jud.,要去那里的话,必须要通过正在举行祭典的街道。并且要在各处的店铺花钱买东西、向土地精灵布施之后,好好填饱肚子,深吸一口气冲过去才行。」
「唔嗯……和战斗一样呢」
「Jud、确实是一种战斗。那么,我去换一下便服,稍微等下哦。在上面的停留所汇合吧,今天马车会来」
Jud., “伤者”向着如此回答的点藏行了一礼,转过身去,走向自己居住的集落。
点藏从背后说,
「……诶?……总感觉,有些奇怪啊。不过,……不可能有那种事的啦。」
对着那话语露出苦笑,她感受着随风而来的街道的气息,
「——」
垂下眼帘,决定就是勉强也要露出笑容,加快了脚步。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21 编辑



第二十七章 『幕侧的独身者』

就算在身边
立场不同的人之间
该怎么称呼
配点(关系)

……从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像约会,但是从状态看起来却是敌对中的关系呐。
在仓库中进行着的即卖会中,涅申原已经可以说基本上是半睁着眼无言地看着前方。两手垂在身体两边,买来放在一边的午饭也没心思吃,
……库罗斯优奈特君最近几天,完美地给那个长衣的男人做了爱妻便当啊。不,应该说那是爱灾便当。但是从同人志来看,大体上库罗斯优奈特君这边是妻子啊。
想着这些事,不经意间右臂,
「……呜。」
疼。就像痛痒在抓挠着血管一样的不快感在右臂上。
手臂下面就像有什么人从手背上面抓住一样,涅申原便扬起手臂。不只是血管浮起的右手,包裹着绷带的右臂在不知不觉间被闪光的文字列所包裹住。
麦克白的痛痒,是与鼓动同步的。但是那是麦克白的鼓动,并不是自己这边心跳的节奏。所以这痛痒变得强烈,变成想要支配自己的力量。要是那样的话,涅申原想着,看向右边。创造出麦克白的主人。这支配的鼓动的拥有者,
「莎士比亚……」
喊出来的名字,声音在途中变小。看向那边的话,就能看见从她的长发间慢慢地有文字列落在地板上。那是因为从屋顶射下来的光的角度改变了的现在才第一次察觉到的东西,不过,
「什么剧开始了!?为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问题,但是,并不是自己所问的问题的答案,从周围响起。
是笑声。可以说是嘲笑,也可以说是失笑的笑声,就在眼前的峡谷间传出。虽然是对于刚才自己的叫喊的笑声,量却很大,声音也很响,
……连藏也不藏!?
为什么,这么想着,涅申原意识到。
「对客人下了诅咒么!?」
「错了哟。真是失礼的错误。」
莎士比亚合上阅读中的书,嘀咕着。她将周围的人就连现在的对话都能笑出来的笑声当成背景音乐,说道。
「我是在准备好我们相对而设置的舞台。这次用的是不会对城市的人们造成伤害,又不会让你们逃跑的还处于试做阶段的结界。不过是否要利用就要看大家了,
暂且,来伦敦的“女王的盾符”有,除了女王和约翰逊还有达德利,赛西尔和格蕾斯之外的其余八人。」
显示出来的表示框上,确实有八个人的名字。
8:书记辅佐 :尼古拉斯•培根 :小丑。拿锤子的国玺尚书。
7:会计 :查尔斯•霍华德 :海战长。有钱的常识人。完全没有战斗能力。
5-1 :弗朗西斯•德雷克 :半狼的海战副长。海盗。圣谱显装使用者。
5-2 :约翰•霍金斯 :德雷克的搭档。泳装男。
5-3 :托马斯•卡文迪许 :德雷克他们的后辈。人鱼女。
3 :克里斯托弗•哈顿 :动白骨的大法官。
2 :F•沃尔辛厄姆 :风纪委员的自动人偶。谍报长。
1 :沃尔特•雷利 :极东人。伊丽莎白的战事辅佐官。

「不管是谁,都是即使没有官职也能一骑当千的家伙们,即使是被称为八大龙王之一的我看来他们也都是些变态。
自从“女王的盾符”成立之时,我们中就没有像其他的教导院一样的特务这一官职。但是不要大意哦。不管是谁,尽管有的是人类,但好歹也是这片异族土地的代表」
「为什么,将他们带来!?」
莫非,就在所思考的话说出来之前,她说道。
「不明白么?
“女王的盾符”在武藏到达的时候就进行了全体会议,全员一致决定了。
那是,“将武藏停在英国,使其成为面对圣联和各国交涉的最大底牌”。」
等等,涅申原嘀咕着。那样的话,说着,语言相叠加,自己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么,这个祭典……,是陷阱啊。」
并不是陷阱,莎士比亚目视前方地回答道。接下来的话是,
「是交流。以相对的形式,呐。
而且也是,将对手打倒的话——,就能得到与上位对手对峙的权限,这样的规则。」
涅申原思考着上位对手这个词的意思,也就是,
「……就是说通过打倒了某人,就能得到与我们的总长相对的权限?」
「你们的总长是“不可能男”。不过手里拿着总长和学生会长的最高权限。
要想与其相对的话就得拥有副长,副会长以上的地位。但是提出这次的主意的人是霍华德和约翰逊,他们谁也没有这么高的地位。
所以又通过与书记还有会计,或是特务级别的人的对峙,得到某人的胜利的必要。
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自己有和上位的相对权限的实力。
所以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们几个里面有人胜利了的话,我就能把现在正在伦敦游玩的武藏总长拉进我的演剧空间,并让他与胜利者相对。」
「你觉得那种事做得到么?」
涅申原一边想着,她就是那么想的吧,一边向前看。
但是,莎士比亚做出了反应。
「该怎么说呢。」
她歪着脑袋。就好像,想要说自己没有兴趣一样。
「我这次只不过是准备了个舞台而已。我硬要说的话,比起战斗我还是更喜欢创造什么东西。如果战斗是其所带来的结果的话对大家都有益,不过为了战斗而做些什么不是我的做派。」
「那么。」
涅申原问道。
「为何,在我身上加了麦克白的诅咒?」
啊啊,莎士比亚好像刚想起来一样地说道。
「因为想让喜欢批评的你尝尝批评的滋味。」

来吧,莎士比亚看着前方嘀咕道。
「接着就看大家的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了武藏总长,做了这种不慎重的事的话,我就毫不犹豫地把你扔进演剧空间里。」
「想拿我当人质吗?」
「能不能不要拿我当傻子?说不定,现在大家正在表演着的舞台,还会有后续呢。 能够和武藏总长相对的,这样的最大的返场演出。」
说完她无视掉要咬牙切齿的涅申原,对着前方说道。那是,
「——按照霍华德的话说,要让武藏搁浅。接着把你们拉进英国,似乎是这么个意思。」
「为什么!?」
「与圣联作对如果只是在“我们没对武藏做什么or通过交涉用政治的方式解决了”选择一个是不行的吧。因为在三河已经发生过武装冲突了嘛。我们也被希望采取同等的对应方式,不那么做就得向圣联支付相应的代价。但是——」
但是,
「武藏真是个麻烦的舞台。
因为有过一次潜入的经验,所以大家就都明白了想在武藏上决胜负是很不利的。
所以便让你们下船,在我们的主场上对决。同时在你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把你们逼上绝路,让你们不能逃到别的国家,并用交涉的余地和庆典作为诱饵。
你们决定参加祭典并派大使出来的时候,霍华德真是高兴得不得了。这样的话只要能扣住大使,就能确保武藏本舰和输送舰不会落到城市上,又能拿大使当人质把其他干部引过来。
如果失败了的话,也能用“啥啊,不过是庆典的余兴而已”这样的借口来蒙混过关。
所以我准备的舞台是,喜剧“大惊小怪”。」
「你肯定会后悔的。」
莎士比亚听着涅申原的话并没有点头。她只是轻轻地梳着从发梢流出来的文字,说道,
「我的话,只要结界型演剧空间试运转成功了就好。」
而且呢,她说完,盘腿坐到了椅子上。然后一边从横放在一边的纸袋中拿出了新的文库本,一边说。
「嘛,对于大家来说是苦肉计吧。
但是,要是能做到这点圣联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而且其他国家也没在本土上搞过决战,这样做就会比其他国家有优势。
虽然只是代表者之间的战斗,但这也是校则法所承认的以一对一为基础的“国家间战争的代用”。要是要埋怨的话就跟校则法说去。
——怎么样?是选择你的同伴被抓起来当成交涉的材料,还是中断演出和我们一同向着客人说“感谢观看”然后谢幕?
我的“宫内大臣一座”就是这一次的结界式,一方面可以保证你们没办法从舞台上逃出,一方面又能保证观众和舞台上的机关不会受损。剩下的只要一边考虑着主场优势,一边将你们压倒就可以了。
交涉、战斗、术式,应有尽有。只要将你们的干部中的任何一人镇服,就可以成为制止武藏的牌,还能得到与“不可能男”相对的权限。
接着的就明白了吧?有人质的,在主场战斗的,不过只是舞台剧。
欢迎来参加庆典。我很期待大家的舞台表演。你怎么样?还有——」
呼吸了一口气。
「团长就是在现在才说。——开演了各位。」

那是,突如其来的。
之间浅间的第一反应是震动起身体。相对地,弥陀黛拉也领悟到要有什么发生了,
「——银锁!」
膝盖稍稍弯曲,稍微张开双臂握住银锁前端的tight arm。
能看到那是看似巨大的红色珠宝似的装饰品一般的金属手指,在自己的手中闪烁着钝光,手指尖能感到紧张在扩散。
那是马上能够进入战斗状态的架势。
接着弥托黛拉看到了。浅间脚下插着一串玉串。
那是结界用的玉串。
作为浅间神社的赞助商的白砂台座,是IZUMO的姐妹企业,主要做神道相关。特征在于生产比起先进的IZUMO倾向于比较严谨的神道系器材,没有什么特殊风格。不过,在异国的土地上面对从未见过的威胁而使用的话,用它是比较安全的。
浅间插在地上的玉串是将橡树坚硬化加工之后,涂成白色,从被锐角化的尖端上发出为了提高贯穿力而加的术式光。接着从玉串上展开的直径三米的圆形纹章上,却产生了异变。
在圆形纹章内部,袚禊的奏上文和白砂的logo,与从地面上升起的青白色文字列相互缠绕,摇动着。这是,弥托黛拉想起了从前的记忆。
……莎士比亚的剧本!?
就在这么想着的瞬间。浅间的右脚跟伴随着响声有力地蹬地。她拍了一下手,
「奏上——!」
和话语一同,圆形纹章下面的剧本文字列打碎了。
在同一瞬间,地面上的圆形纹章的姿态确定了下来。结界完成了。
相对地,在大气中渐渐消失掉的青白文字是什么术式弥托黛拉没有明白。明白的只有,浅间的结界完成了的话这里就是安全地带了。
所以弥托黛拉迈入了浅间的结界。接着,
「智,到底,这是——」
发生了什么?想这么问。
就在这时。弥托黛拉察觉到一点。
浅间和喜美的姿态从眼前消失了。
「……幻象!?」

弥托黛拉面对浅间和喜美的消失深感疑惑。
并不是幻象。
但是两个人不在。应该张开的结界也消失掉了。
明明周围的人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质量不如说体积很大的两人组,要消失掉会有很高的负担。虽然说起来很屈辱,要想消失的话,自己这边要轻松得多,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弥托黛拉一念及此转过身去。那里本来应该有一直都在的黑色与金色的翅膀和头发。但是,
……果然不在了!?
弥陀黛拉直起腰,慢慢地用银锁扫了一下奈特和成濑应该在的地方,又扫了一下浅间和喜美之前所在的地方。但是,完全没有手感,银锁也把头低垂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弥托黛拉重新看了看周围。
结果弄得大家都看向这边。并不是骚动,也不是人声鼎沸地吵着,只是,
「————」
就好像是发出了潮涌一般的声音,大家那期待的视线倾注到这边。那是好像仰望着自己,欢乐的浅笑贴在脸上的表情。
……这是——
弥陀黛拉说出了自己想到的答案。
「是某种结界。……要说英国有什么人能做到这点,大概就是利用莎士比亚的术式制造的“舞台”了吧。那也是,专属于被选中的代表和观战的观众们的,战斗用的舞台。」
那么我们,各自,
「就是说设立起了学生之间相对专用的,各个互相分开的舞台是吧!?」
明白了。
开始了。英国代表和我们的,可以称之为代表战的相对。
己方的状况很危险。但是,同样,
「——作为外交官而派出去的铃也一样。」
不对,弥托黛拉摇了摇头。那边有阿黛尔和二代跟着。
接着弥托黛拉想到。把铃交给那两个人的话,自己现在该做的事,
……我的王,一边约会,一边要明确自己的行动方针啊……!
武藏,极东,今后要如何与其他国家相对。这意志是自己的王要决定的。
明明这样,考虑到任何对王有所危害的行为的话,
「作为骑士……!就算为了网和公主能够安全地度过庆典也要……」
弥托黛拉奔跑了起来。虽然想来在这异样的空间中不可能碰见王,
「诸位,各自倾尽全力,为了能顺利度过这个庆典——」
为了保护最近的空间,武藏的骑士一边祈祷着一边疾走。


●独逸佣兵团●
托利:「姐姐!姐姐!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喜美:「呼呼呼愚弟,别用这种会让人担心你脑子的方法开场么。上次说到弥拖黛拉的话题时提到独逸佣兵团,Landsknecht的事情了吧?」
托利:「话说这么难念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啊……」
喜美:「实际上并不知道为什么称独逸佣兵团为Landsknecht。地方的名称或是骑士(reiter)的名字,之类各种各样的语言混在一起的方言吧。原本,佣兵文化虽然在很早之前就有,但因为十世纪前后骑士开始没落,而更因为十字军东征而更加疲敝,所以没落了的骑士们为了钱而工作的佣兵业也就兴盛起来。」
托利:「从那时起独逸佣兵团就出名了?」
喜美:「不是,起先出名的是为了瑞西(瑞士)的独立而战斗的瑞西佣兵团。他们并不只在瑞西国内,还到其他国家工作,而因为同是瑞西佣兵团的人就算在战场上相遇也会战斗,还有统一的战斗方法这两点而被称为最强的佣兵团。而模仿他们,靠“原骑士”“夸张的衣服”为卖点的就是独逸佣兵团。当时因为各地都在进行着各国间,各领邦间的战争,作为战争企业家的佣兵团队长为了对应各地发生的战争,以随时随地进行募兵作为应对。因为不是常备军所以没有维持费的佣兵,对于领主来说也是用起来得心应手呢。这样的话,显眼的独逸佣兵团的名字就变成了好商品,在各地涌现出来。当时,佣兵可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好买卖。还是相当有威信的。
配给的武装是长枪和斧枪,还有近战用的短剑,有的话还有长火枪。定下契约一个月给大概给四荷兰盾(合日元四十万)的工资。依靠Landsknecht法,以由十个300到600人构成的中队组成的连队构成,由各种各样的士官所带领。但是Landsknecht有趣的地方在于,入团的审查很严格,而且入团还要向神宣誓,下级士兵通过士兵集会拥有可以向佣兵队长们提出意见的共同决定权。虽然有骑士风度,但却有着现代的一面。佣兵团也是有着能够做饭的酒保还有作为大家的母亲的妓女,并且拥有裁判制度的一个城镇似的架构。基本上大家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对于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个好地方。」
托利:「呜噢噢噢情报是不是太多了?」
喜美:「稍微忍一下。不过呢,从十六世纪开始,虽然欧洲中央的国家就使用佣兵团战斗,但随着战争规模扩大,并长期化,加上军费的攀升,战后解散掉的佣兵团熟练度很低,装备也没办法充足,结果还是用常备军来得好。而佣兵侵略的行为也是国家荒芜的原因。致使像协同掠夺(全员抢夺并分配),山猫掠夺(各人掠夺并各人占有)这样的词汇都出现了的严重程度」
托利:「怎么感觉听起来像工口游戏啊……」
喜美:「你除了掠夺这个词汇意外一概没有反应是吧?」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27 编辑



第二十八章 『防壁的防御者』

就算有可以换的衣服
有可以换的心情吗
配点(演技)

有个堆着四角石的走廊。地板铺着木板和绒毯,在那上面踏着足音,快步走着的是带着“副长临时辅佐 阿黛尔•巴尔乌弗特”臂章的戴着眼镜的少女。穿着松松垮垮的极东制服的她看着窗外,
「这牛津的校舍完全就是一座城堡诶。虽然发来了“因为诸事警戒,禁止一切企图离开城塞的行为”这样的通知,不过的确,如果就连从第一阶层发出了神通都被切断了的话,我们完全就成了孤立状态了。」
虽然并不是十分明白,三十分钟之前就变成了现在的状态。二代为了警戒,在发出几条命令之后前往中庭了,但是看来,
……从窗子望出去的伦敦街道,飘散着奇怪的气氛。
感觉就像本该在的声音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根据二代的见解「似乎有敌对气氛」。
那么自己这边的工作就是在英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加强防御以及,
……有必要的话还要进行逃跑。
先在自己身在围绕牛津大学校舍的南侧外墙内部。虽说是城墙,但内部也分成好几层像城池一样,这里是能够看见伦敦的三层的一角,
「铃和我们的房间,嘛。」
在目的地,一扇巨大的双开门前停下脚步,吸了一口气。敲门。
「我——说,铃同学—」
「啊,是,等,等一下」
「啊,Jud.的说——」
这是暗号。虽然在房间外面感觉到异变的时候有必要调查一下,但是走出走廊在附近转悠、傻站着的话就会让敌人知道自己已经注意到了。所以在出入房间的时候都让铃做好准备等着。
接着,阿黛尔一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一边确认着左右视野的角落,
「还没好吗—」
「啊,嗯,还,没好。」
自己这边说出“可以了吗—”就是调查完了的信号。虽然在其中加了其他的问题是为了不让铃不安,阿黛尔一边从制服的袖子中拿出纸袋,
「发卡,因为好看在拿出来卖—。为了省钱买了三件套的,嘛,没关系吧?」
借着扬起夹在纸上的发卡的动作,确认着左侧的楼梯。虽然那边看起来很可疑,……啊,这样的话马上就会来啊—。
在走廊尽头的楼梯旁边的房间,没有什么响动。自从到这以来一直就是这样,没有看见什么人的身影,但是,
……却有气息诶……
就算隐去人的身形、声音也消失、也没有动作,空气的流动还有气味、室温,还有在窗外飞行的鸟们的动作是没办法欺骗的。虽然在这条走廊上只有自己,但是现在,鸟儿们既不在对面楼梯一边的窗框落下,屋顶附近又有鸽群在天空中盘旋。
在走廊,还有透过窗子能看见的楼梯上有什么人在那里。当然,在房顶上肯定也有,但是要是那样的话,
……从房顶和走廊发起的突击。
恐怕,会有什么服务从走廊这边来是经典桥段。送什么信件来,或是送什么茶来什么的。接着身为从士的自己将门打开的话,
……就会从走廊突击进来。但那是为了将在下引到走廊上……
目标是要扣留铃。因为抓住了对方的外交官的话,就能在保住与对方交涉的渠道同时又能将对手击败。
但是那样的话,对于自己来说双开的大门就是不得不注意的了。两边都被打开了的话,自己就没办法防御全域。更糟的是,如果自己想要阻止对手的话,屋顶上还有人。自己如果被牵制住,房顶上的人就会用绳索冲进房价抓住铃。
因为是从士这个跟随骑士,保护要人的职务,所以这种室内突击的防范对策在放学后的课外授业中学过。一边想着这些作业的内容,Jud.,在心里点头的阿黛尔说,
「好了吗—」
「嗯,啊,没,没关、系。」
Jud.,点着头的阿黛尔一边想着自己房间中的配置,一边打开了双开的大门。

阿黛尔走进了一间有着石头墙壁和绒毯的房间。在这十五张草席大小朝南的房间中,东边放着床,中央放着餐桌组合,西边放着书桌和自己一行人的装备。
在窗边,在装有脸盆的小桌旁,铃正看着这边。
铃身穿英国的制服。因为房间被窃听了,所以在用对暗号来争取时间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反而更容易被人怀疑。因为寻找窃听装置对于经常担任要人护卫的从士来说是训练课程,所以都认真学习过。发现了窃听器之后,便故意放在那里不碰,也包含着不让对方起疑心的作用。
结果这几天,虽然没当回事正常地生活着,但现在对方突然展开行动,是因为什么契机吗,
……从我们这几天的态度来看,他们会以为我们没发现窃听器吧。
要是那样就好办了,就这么想着环顾四周,站起来的铃身上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啊,自己一个人也穿好了耶—……
英国的制服,是以彰显国家间的友好为名目而制作的。但是,二代因为被人掌握住战斗时自己的攻击半径而不喜欢有人来测量身体数据,而自己虽然对前胸大开襟的设计很感兴趣,但是改衣服铺的婆婆在测量尺寸的时候,
「……呜?……啊,不,不是,没关系的哟?我会做得很合身的哟?」
因为说了这种多余补充,所以不想穿了。估计反正也要带回武藏用来在房间里一个人开时装秀的。不过,阿黛尔向着房间右边,西侧走去,
「那个啊铃同学,衣服打褶了。呃,能走到穿衣镜这边么?啊啊,窗户的光被反射了呢。」
在铃环顾四周的同时,拉上半边窗帘。这样一来室内有一半就不会被外界看见。接着铃来到房间的相反的一侧,
「那、那个,这、这是……」
说完,她拉长腰间的对物吊栅型感应器“音鸣君”的其中一根棒状感应器举了起来。在感应器上卷着符,表示框展开了。给正在进行各种准备的阿黛尔展示出来的是,从外界通过高感度来探知到的声音文字化之后了的内容。那是在隔壁待机的英国突击部队的对话,果然似乎正窃听着这边,
『Tes.,——从士进入房间了。』
『Tes.,——准备突击。通过隐秘行动在门前待机后,利用服务,让她把门打开,或者直接拉开,强行进入。』
『……谁来抓住目标?』
『基本上是有队长权限的我来。』
『队长,——下官虽对队长的率直行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你已经是中年大叔,这是犯罪啊!』
『这样说来我最近,把女儿抱起来的时候真是非常地被排斥啊……』
『Tes.,我们,每天都在训练没什么时间回家啊……』
虽然很让人感兴趣,但是看着看着自己都同情起他们了,还是现在先放在一边不管好了,阿黛尔心想。接着她用肥大的袖子故意发出声音抓住铃的手,
「呃,过来这边一点。稍微把衣服重新穿一遍吧。」
『目标,开始换衣服啦……!!』
『Tes.! 这要是最后的话……,实况!实况!!』
这些对话全都记录下来在后面的交涉中应该能用吧,阿黛尔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拉下墙边巨大的布帘。在那里的是,
……我的从士用机动铠。
向前跪在地上,俯身朝下的机动铠,是以不带枪和流体燃料槽这样的无装备条件带进来的。就算如此也遭到强烈反对,但是照前去交涉的正纯所说,
「接受了要人警卫训练的阿黛尔,要是不在这里面的话就睡不着。而且这是她从过世的父亲手中继承下来的遗物,连这都不让带进来实在是太无情了……
如果是有着骑士道和慈悲的英国的话,能否把这就当成“超级厚的睡衣”啊。」
说出了这种只有政治家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的谎话就放行了。
既然已经被窃听了,那就不得不按照自己所说的做,聪明的铃说,
「一、一个人……,的话,……害怕,一起、睡……吧?」
这样提议道,解决了政治上的缺乏准备。二代说自己不习惯睡床,所以把被子拿到床下睡去了,但因为睡相过于具有攻击性,在半夜里会突然喊,
「连结吧!蜻蜓切!!」
并且和梦话一同把床踹飞了起来,这根本不是蜻蜓切明明就是蹬腿。
不管怎么说,阿黛尔站在了机动铠的脚部零件上面。脚踩着的是相当于鞋垫的部分,也是和机动铠相连接的基点部分。
因为机动铠十分笨重,依靠人力穿进去十分耗费时间,而且当内部的零件移位的时候会对人造成伤害。所以机动铠由骨架连接的背后部分是开放式设计的,在穿着的时候机动铠本身会自动站起,像要将人包裹进去一样从前面将人装进去,然后在从背后关上一样覆盖起来。
阿黛尔踩了一下右侧内部的辅助用脚蹬,
……设定是长期封锁用。用水中设定就不会受到外界空气干扰了。
设定完后,拉着铃的手。跪到她脚边,计算了一下高度,说
「——那么,稍微脱一下啊。」
因为恐怕会绞尽去,所以帮她把裙子和夹克脱掉了。
『脱•衣!脱•衣!!』
吵死了。
不过,自己也因为身上装有机动铠用hard point而穿着肥大的制服。将袖子和裙子脱下来,
……这样就能确保有足够的空间了。
一边这么想着,阿黛尔把铃侧腹的hard point和自己胸侧的hard point相连接。互相固定好之后,
『……!?明明是脱衣服却发出武装类的声音!』
太晚了。所以阿黛尔移动右脚,
「接续——!」

阿黛尔,踩了一下机动铠左脚的踏板,便跳了起来。为了不因错误操作而接触,用脚操作着安全锁,
「——!」
像是配合着铃缩着身子的动作似的,那东西来了。正面。机动铠的人型的厚重的背部和四肢靠缆绳气缸活动了起来,一边向前后左右伸展开四肢,一边向内部的黑暗向己方伸展。但是,仔细看内部的话机会发现已经有几个十字形的表示框展开了,
『机动铠“奔兽”:连接:——本日的标语「破罐子破摔没什么不好」』
每次在启动的时候会出现奇怪的标语也是制作者的父亲的趣味吧。虽然可以的话希望能出现日历什么的。啊—,还有闰年什么的问题啊。
接着,带着风,机动铠将铃和自己包裹起来。等倒在胸前的头部和背部补强装置关闭之后就结束了。因为设定成了闭锁用,头盔上的脸部护甲都是密闭状态,内部也无法用辅助用的外部成像。只是头内部的灯亮着,从上面成封闭状态,坐下来的斜躺姿势之后,
『——完成。』
但就在完全关闭之前一瞬间,门被踢开男人们飞扑了进来。在英国制服上加上突击用装备加强的他们,一瞬间看向这边,
「可恶!没在换衣服!——你们背叛了我们纯粹的心灵!!」
半睁着眼地竖起右手大拇指的时候机动铠关闭了。
在接下去的一瞬出现的是,变成了可以倚靠的靠背椅,为了闭锁用而产生的内部空间,以及映照着一切的灯光。还有,
「那个铃同学,动一动也没关系啊?」
「嗯,……有点,吓一跳,……。但是,……里面,很宽敞……啊?」
「因为是生存闭锁用的。也就是把机动铠的外部装甲和内部装甲展开,变成一个小房间。在城倒塌的时候,或者是沉船的时候就用这个状态来等待救援。
所以说啊,还有点心和饮料的哟?」
一边说着,她解除了和自己相连的hard point的连接之后,又将自己的制服背部的hard point和机动铠骨架的连接解除。因为是为了动作辅助和将骨架和体格配合起来才连接的,所以在闭锁状态下没法得到体温调整这类的加护时,反而影响移动。
抬起铃的腰,让她在座位的右边睡下。自己在左边。本来实在外部显示的表示框在这种情况下在内部展开。一边看着若干显示框,调节着室温,
「那么,等外面完事,总之一个小时一直是这样的感觉。音乐,音乐游戏都有,还有零食——」
告诉铃纸袋中的东西后,放在头上方。铃注意到声音和气味,
「……苹果,……派?」
「Jud.,你真懂啊。就是代替午饭的东西一会儿吃的感觉。」
「Jud.,……啊,但,但是。二代……,同学,没、没问题吧?」
Jud.,虽然点了头,但是依然心存不安。本来,催促自己警戒的就是二代,
……她说似乎有人想相对。
将蜻蜓切握在手里,便出去了。自己虽然回来了,却被告知在能够与武藏的人们取得联络前确保安全,这样的话,
……能被二代称之为“对手”的人……
肯定是“女王的盾符”里面,某一人吧。一边这么想着,阿黛尔一边笑着,
「嘛,二代的话肯定没问题的。——虽然人性的一面也非常危险,但强度方面也是非常危险的。嗯嗯,所以说。」
所以说,
「——她是同伴真是太好了。」

「——阁下,是极东人吧。但并不意味着是极东的同伴吧?」
女性的声音在四方石壁的广场上回荡着。
声音的所到之处,是站在摇摆着系得很高的头发穿着极东制服的女性的正面,站在草坪上的男性。男性也是将头发系得很高,不过是将英国制服简单地披在身上。
女性的右手提着一杆长枪。
相对地,男性在右肩上扛着长大的柄。那是虽然有刀锷,但却是前方没有刀刃的刀柄。而将那把武器尺寸减小了的,原本大小的刀柄和刀锷,在他的衣服上装备了好几个。
双方的距离有七米。
广场上只有他们两人。离这里较近的西面墙壁上,还有稍微远一些的其他三个方向的墙上,还有在角上的塔也一样,广场北边的校舍,周围的树丛,水池都一样,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其他人影。
只有双方的人影,互相回应着。
「——」
慢慢地,沉下腰。先是女性这边,
「极东,武藏Ariadust学院所属,近接武术师,本多•二代——。副长。」
对面的男人,无言地,扬起左臂臂章。女性看见后,眯起眼睛,
「英国,牛津学院所属,“女王的盾符”的“1”沃尔特•雷利阁下吗?……在新大陆进行探险,掌管陆战团什么的。」
但是,她继续说道。
「在英国生活着的极东人大半,都是被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灭掉的尼子家的残党,逃到英国的人。……原本尼子家位于英国的极东本土领土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北岸,也同时是IZUMO的保护者。而因为对六护式法兰西还有毛利的牵制,英国还有羽柴的M.H.R.R.对尼子复兴伸出援手,然后虽然失败了……」
吸了口气。
「名为尼子十勇士的人,应该还存在的吧?阁下是他们中的幸存者吗?」
面对质问,男人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就像说着所以一样,二代点着头,蜻蜓切稍稍收回。右手的手腕没有反转,左手从下面放在柄上,将作为轴的右脚轻轻踩了一下。落下脚跟,
「Jud.,多说无益。——那么。」
沃尔特瞬间缩了身子。就像拉紧的弓一样将身子压低,
「——!」
稍稍加强初速的二代和,迎击的沃尔特的攻击,在各自的拿手距离上交叉。

「——看来铃和阿黛尔,二代,还有哈蒂和四郎次郎,托利君和赫莱森都在外面。被演剧结界关起来的有,弥托和正纯,奈特和成濑,乌尔基亚加五人。只是,和铃她们神通联系不上……」
这么说完,浅间站在无人的街上,通过表示框来追踪着自己的御拔结界的外面的情况。虽然只能捡到十分微弱的信号,
「弥托的气息正在去往城镇和自然区的边界。
恐怕,是想去托利君他们那里吧。——我们也走吧,喜美。
能使用通神文就好了,但是结界太复杂了还是不行。」
接着她在脚下插着的玉串的旁边蹲下,将手放在玉串上浮现出的鸟居型表示框上。用指尖检查着表示框上显示出的清晰的设定条目,然后拉出了鸟居转了一圈。紧接着,脚下的结界从地面上漂浮了起来,缓缓旋转了起来。
……好了。
浅间拔下玉串挂在腰间,有从头发上拔下新的玉串,靠近手上的那个张开结界的。同时。肩上的奈美拍手了,
『祝词设定 复制 拍手』
在两根玉串的上部,一瞬间分别出现了两个小小的人形走狗。两个走狗互相高击掌然后就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从新的玉串上面也出现了结界。
好了,这次是嘴中嘀咕出声的浅间,将其中一个玉串上的鸟居再转了一圈塞进去,结界跟着变小了,
「来,个人设定做好了,喜美——」
回过头去却发现,喜美在无人的城市中,堵着两耳蹲在地上,
「啊——!这是灵异现象!怎么想都是集团神隐or被被作为勇者召唤到异世界了!这样下去我就不得不和巨乳淫乱巫女在这个世界求生啦——!」
那么大声音的说着些什么呢,虽然这么想着,但现状的确如她所说。所以浅间吸了口气把玉串递给喜美。喜美忽然 抬起头,
「这是啥?给我的吗?」
这个女人到现在为止不但神马都没听我说也完全为看我做呢,在内心用敬语和俗语合成起来在心中哀叹的浅间,看着站了起来接过玉串的喜美又吸了口气。
浅间一边将自己的玉串也变更为个人设定,一边说道,
「总之只要拿着这个就没关系了所以冷静下来。说到底,我们只不过是被意外卷入就是了。」
「呼呼,真是麻烦。说美人容易被卷进麻烦果然是真的。
但是这个,只要拿着就可以么?不用插进身体里面么?」
「啊?没,那个,插进身体里,我说,那个,这个。」
喜美像是炫耀似的将玉串插进了胸间。而且又用俯视的目光,
「——你想插进什么地方啊?」
无言地扬起右拳吓得喜美慌张地逃开数步。而浅间只能第三次叹气。一边想着,在胸间插着玉串要是摔倒了可是很危险的,
「事情变得麻烦了」
「是吗?对于观光来说不是很便利吗?这个状态。」
「话虽这么说诶—。但是既没有店员也没有商品啊。 是个有些奇怪的空间啊。」
说完,喜美环视四周。看着无人的英国,和伦敦的房屋,
「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真实的吗?」
不,浅间说。
「我认为,真实景物在任何地方都有,但又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恐怕,是将庞大的空间,连着位于其中的人们和环境一起变化成了“几个有观众的舞台”,并且将弥托她们关进舞台中央。应该称其为演剧空间吧。
关键就是,把人和环境全都一古脑儿地变成剧场了。
因为现在能看见的地方全部没有人,能将这么大的空间变异,所以这么一来哪个真哪个假就分不清了。」
「就像讨论全面化妆的脸上哪个部分是真的一样。全部都变质了的话,就不得不说变质后的才是真。……这么说来,这里是哪?」
「既没有观众,又没有舞台的地方。——估计是相当于入口的地方。
感觉就好像是在看着全部被带进剧场之后,还剩下的东西。
仔细看的话就明白了,建筑物和地面都是淡淡有点儿半透明的。这是因为构成空间的流体流向了作为剧场的异相位空间。」
「……虽然不太明白,随便扯到这一步就好了。也就是说,无论是人们还是祭典还是弥托黛拉她们都被带进别的空间去了,这里只不过是压榨之后剩下的渣滓?」
浅间点头认同喜美的解释。接着浅间把手伸向弥托黛拉原本在的地方,
「这附近,弥托本来是在的。而且弥托应该进入了我的结界的。」
「……摸索着弥托黛拉的手掌摊这么平,是因为考虑到形状了吗?」
「请、请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吐槽。」
不过如果要找喜美和阿政的时候就要弯起手指了吧,就算在心里这么想也没用。浅间只是确认着弥托黛拉不在那里了,
「恐怕这是环境型的术式,我之所以察觉到是因为想让我当观众。但是因为我的术,喜美留下而弥托消失了。这是——」
「有吸引人的部位的女人就留下不然就无视吗!?」
挥起右拳又一次逃开了。听好了吗,浅间做了这个开场,
「弥托和我们不一样,……成濑还有奈特也同样,她们都是有职务的。观众和舞台都出现了,就意味着是盯上了她们才把她们拉进去的。」
「那样的话——」
啊,浅间说。这话不太想说。因为说了的话,喜美就会,
……露出担心的表情了。
但是,她是那种不说出真相就会生气的女人。所以,
「——托利君有危险。毫无疑问,被作为最上位的对手被盯上了」

眼见喜美皱起眉头,但是浅间依然说道。
「因为托利君是总长兼学生会长。而且赫莱森也一样,虽然不是学生会也不是总长联合的人,但因为是松平家的继承人,所以有武藏的副王这个足够重要的职务。」
吸了口气,
「不管哪个被盯上,那不习惯战斗的两个人,正好都是不错的猎物吧。
听说今天傍晚在牛津教导院有邀请武藏代表者们参加的宴会和会议,但我想就在这之前,利用代表战不但能作为有点儿分量的交涉牌纳入囊中,而且还能试探我方的战力。」
说完,浅间从喜美那把目光移开了。尽量,想逃开奇怪的要求呢。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无法面对正面的无言和沉默。只是觉得像往火中加柴一样,
「大部分职员都上台了。而且,那之外的人应该也都变成了观众。因为不像我们一样用术式防护住了结界。」
而且,
「肯定,舞台都是把有职务的人各自分开的,大家都被拆散了,但是应该被恰当地配好对了,所以——」
怎么办,说出只是形式上的提问,浅间将手伸进裙子的口袋。符,玉串,其他的触媒虽然是随身携带级别的但也都带齐了。重要的是用术式介入闹剧的借口,但因为有喜美在,只要说“为了救弟弟”神社那边就能通融了吧。不过,
「你怎么想的?浅间。」
「……啊?」
本来想着自己会被强行要求去救弟弟但却扔来了不同的话,浅间迷惑了一瞬间。回过神来看着喜美,发现她手放在下巴上,视线落在地面上,
「虽然我很清楚了愚弟和赫莱森现在很危险。但是啊。」
「但是?」
不想去救么?情不自禁地想这么问。是不是因为赫莱森的出现,过保护的姐姐的地位变化了呢,面对这个疑问,喜美一脸正经地盯着脚下,淡淡地这么嘀咕着。
「超级完美的我前去营救虽然非常简单,——但是基本上,没有职务的人把不希望相对的人击倒的话就是无视了相对的规则会给愚弟添麻烦吧?
所以呢用不给愚弟添麻烦的方法,还是有对扫了我的兴的英国再扫兴回去的方法吧?如果要是有这样的方法的话,很想用啊。要问为什么——」
要问为什么,
「对于愚弟和赫莱森来说,这可是第一次约会啊。十年前,要是赫莱森没死的话,两个人应该一起去庆典玩了才对。
而且那时的我,还应该参加活动玩得很开心呢。愚弟和赫莱森发生什么了才不知道呢。等全部知道了应该是在……」
还记得。要问为什么,浅间插话进来回忆起过去,说出口的是,
「……我,通知了喜美你的时候,对吧。」
Jud.,听见了这样的回答。接着喜美看着这边。嘴边并没有那常有的微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从那之后到愚弟接受了治疗回到家里,我一直都这么想。——怎么办。而且就算他回到家里也一直这么想着。
但是现在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想法,喜美确确实实地说出口。
「浅间,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能让笨蛋弟弟的第一次约会什么意外都没有地结束,……另外也不留下任何困扰,呢。」
毕竟,
「愚弟说了,他想通过这次约会看看赫莱森她对感情有没有兴趣,然后根据结果自己判断……,也就是想决定武藏今后如何行动与这个世界相联系。
虽然是那个愚弟以他的能力的,考虑了傍晚开始的会议。」
「要是那样的话喜美,首先相信大家吧。就算为了傍晚的会议也好,说自己想要定下方针的托利,还有他和赫莱森的约会的意义,我想大家是明白的。
所以托利和赫莱森还和从前一样犯傻,苦恼着想着答案,大家是都想绝对守护他们的。为了不能让敌人得到与总长对峙的权限,作为铁壁保护他们。」
接着,浅间继续说道。直盯着喜美的双眼。
「咱们来支援大家吧。我觉得是大家和敌人开始冲突的时候了。
我不认为代表战能无伤全胜,所以,——我们为了一扫托利君和大家的担心,开始准备吧,喜美。」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30 编辑



第二十九章 『准备场所的领航员』

How do you do.
Why so nervous?
配点(幸福)

「……?怎么感觉到,从刚才就觉得气氛不对,有些安静了。」
庆典已经开始,渐渐地缓慢地步入第一个高潮。
就在伦敦各地在开始变得热闹的时候。正纯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侧面的广场上,歪着脑袋说道。
在面对着索霍区自然公园的广场上,有几个仓库。在仓库的外面和里面正在各自举行着庆典。但是,正纯所在的地方是,
「这里是旧书市吧,果然。真好。能买到便宜的书诶。」
开幕式结束后,在结束了为了傍晚举行的会议和宴会而开的通气会之后就来到这里。
认定感觉到的气息是错觉的正纯,从书丛间走出。眯着眼,将已经装满的一个纸袋夹在腋下,轻快地在仓库里面闲逛着,接着又被外面的市场惹起了兴趣。想着这个月的书费有点超支了,但是,
……这也能学习英语!
借口十分充足。要是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是没法当政治家的。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不去预约大部头全集的,首先把翻译成极东语和翻译到一半的书买到手了。
只是,一边购物一边想到的是,
……葵和赫莱森,现在有好好讨论着关于今后方针呢吧。
相信他们没一直在玩这种程度的信誉还是有的。毕竟,经过傍晚的宴会,就是和英国的会议了。因为这是关于贸易和政治上的交易而进行的谈话,将会成为今后和对峙的各国还有和圣联交往的基准。而且对于正纯来说,
「如果可以的话,要是能和英国结盟就好了,不过。」
不过,为了考虑这个问题,作为首领的葵,和作为大罪武装所有人赫莱森是有必要决定方针的。而且,说到这次的英国会议会决定武藏今后的发展,
……能够在武藏的方针上犹豫的话,已经也只有现在这时候了。
如果方针定不下来,会议就只能讨论贸易的话题,武藏这边没有任何政治上的收获,前往下一个港口,或是继续留在英国。那样一来,在威斯特法伦会议来临之前,就会丧失掉与他国结盟的时间与力量。
所以,希望他们两人在傍晚之前能得出什么结论。不过,
「这跨越十年的约会,在私人的意义上也很重要啊。」
正纯想着。对于那两个人,因为自己不是故交,所以容易从公家的角度想。但是,其他人可有点不一样。喜美和浅间,弥托黛拉她们虽然是与自己分开行动的,但都计划跟踪他们俩。你们是监护人吗。
只是嘛,在这点上还是有些遗憾了,一边这么想着,正纯在书本间晃来晃去。
比起仓库内部,外面的叫卖声更加响亮。是不是因为他们肩负着把人引进仓库的职责呢,正纯点头认同,听着各自不同的叫喊声。现在,能听见的是,教堂附近的,
「好好好!那么是下一个珍品!中古同人志“武藏副会长•元服的仪式”!」
「——这到底是哪种找茬啊!!」
快速冲向现场,但在此期间从空中听见了声音。
是大钟的声音。是在附近能够看见的巨大的白色建筑物。高大的教堂好似炫耀一般,在一瞬间诱使人仰望。那能听见的钟声是,
……和学校的铃声很像啊。
就在这麽想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右脖子边震动得发痒。
是走狗。看来食蚁兽的孩子在脖子上的hard point中被铃声吓到了。不过,并没有跑出来,而是强忍着动作停了下来。
……习惯不了啊。
忽然,正纯的脚步慢了下来,那是因为在想身上的震动是不是不是因为走狗受了惊吓。虽然没能没收用自己做捏他的同人志有些遗憾,嘛,没办法的事情。
所以漫步着,正纯走向教堂前的书摊。常设书摊在教堂入口的对面。到处都是小摊,从空中传来钟声,但是,
「……?」
正纯感到了奇妙的异样感。

正纯是第一次来英国,更是第一次来英国这样的地方,怎么说,与其说是水土不服,感觉很不好,不如说是心中感到异变。
……什么?
现在是庆典的正中,这里是旧书市,人们在摊位前鉴赏商品或是走马观花。但是,令人在意的是,
……首先,教堂很奇怪。
威斯敏斯特教堂是英国的改派教谱,英国协的总部。在庆典中人们排成大长队也是当然的,但是,
「没有人……」
现在,自己正站在一排大门中,正中间的大门前。但是,大门紧闭,从里面也感不到任何人的气息或者声音,也没有声音传过来。而且,
「——」
正纯目光从旧书市的仓库扫向教堂的前广场。
有哪里不对劲,正纯这么想着。为什么,小摊的客人越向外密度越高,
「为什么,……在看向这边?而且一般是靠近中心密度高才对吧?」
对于视线自己本以为是自我意识过剩,但是稍微做点动作就明白了。客人们大家全都,不论是谁都在看向这边,自己只要稍微做点动作就会扭过脸来。
就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钟声停下了。
震动消失了,正纯意识到。小摊还有客人,还有在公园里的人们的动作都停止了,甚至连声音也消失了。现在,身边只有无言和不动的静谧。不,有动静。那是只有风吹草动,风过云动的,这种自然界无法抗拒的动作以及,
……大家的视线,在看向这里。
并不是没有表情的,而是脸上带着笑似的,好像期待着自己接下来要搞笑了似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正纯这么想着,为什么,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这样。同伴们都怎么样了,拿出携带社务看了看。葵姐和弥托黛拉就在附近,只要定好集合地点,跑起来马上就能会合。但是,在携带社务的表示板上涌出的墨字是,
……不通?
「——」
面对失去联络手段这样的事态,顿觉毛骨悚然。脖子上的走狗也不和自己亲近,没办法联动。
这样下去会怎么样,不对,应该考虑该怎么办,就在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
突然间中间的大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从中传出枯槁的声音,
「Ladys——!And——, Gentlemen!!」
以风卷残云之势打开大门的是,两手高高举起的,
……动白骨!?
穿着英国的制服。而且还是穿着长衣型的上衣的动白骨,完全不在意左右的门打在墙上发出的声音,摇摆着头上的僧帽,
「Have a nice DEATH!大法官!“女王的盾符”的“3”号!克里斯托弗•哈顿君——,DEATH!!」

大法官克里斯托弗•哈顿。
面对站在十米开外的他的自我介绍,正纯一瞬间失语了。
……那个。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作为知识还是知道的。克里斯托弗•哈顿是从女王伊丽莎白的亲卫队员升到大法官这样的拥有超越法规权限的圣职裁判官的男人。是个喜欢跳舞的时髦男人,当今世界,是由动白骨的精英来袭名他。
现在,哈顿稍稍望向天空,张开双臂,脚都没有动地在空中向这边划过来。就好是要进行演讲的做派一般,说道,
「来吧audience——!nice today的哈顿君!首——先作为MC大家对nothing救药的people 进行说教——,DEATH!!」
哈顿一边完全无视掉这边,但是,的确向这边飘了过来,在面前停下。他看着这边,完全不看别人,依旧是稍稍望着天,只是突然用两只白骨的手拍着正纯的肩膀。
「……!?」
因为不是战斗系的,所以自己的反应也慢了半拍。毫无防备地被拍了肩膀,因为是朝向人群的,所以正纯半是被迫地望向广场。
「看吧——People!哈顿君和其他人居住在妖精女王的英国的人是!就算是依旧居住在Roman Age的建筑物里的ecology的猪们——,DEATH!——But~also~——,因为这些猪是nice猪所以加上“敬称”称之为pig先生或小姐,但是calling太麻烦就在这end——,DEATH!!」
什么跟什么啊,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抵抗的意思轻轻地把两手举了起来。一边注意不让夹在一边的纸袋掉在地上,一边听着哈顿的声音
「But——,pig们!好好listen me——!!听好——!!啊!?哈顿君知道!Europe的人们都very very重视Roman Age,紧紧咬住不放ing!」
的确是,正纯禁不住在心里点头认同。
古罗马时代建造的街道、房舍、水路的大部分还在欧洲各地使用着,各地的大都市都以其当作基盘。就算在重奏世界崩坏后这一点也没有变化,各地重奏领域内的都市和建筑群在极东的土地上重建时也以其为参考。
但是,哈顿从刚才开始就继续在说了。内容是从否定开始的,
「But but but bu……,t! 哈顿君是知道—的!哈顿君和其他所有人所居住的这个英国一边重视着Roman Age,一边觉得应该做New age shaman,——不能管那帮holy魂淡叫什么shaman!现在是nothing的——,DEATH!!」
我可不想被这说话方式传染了耶,会这么想说明自己的胆子和定力还算大吧。在内心里歪着脑袋,听见了哈特稍稍抬起两臂的声音。接着,
「英国是崭新的——!什么崭新的,嗯-!?shout出来看看——,DEATH!」
话音刚落。摊主还有客人们全都一起举起右手。
「英国协——!!」
「Nice answer——!!——DEATH!!」
哈特大叫道。他就这样大大地张开两臂喊着,
「离婚吧——!!——DEATH!」

哦哦哦,正纯听见大家这样喊着。
那是欢呼一般的音量。但是,哈顿就好像在说还不够一样拍着手,
「离婚!有个0.1秒夫妇关系就能清掉——,!But!Not sad、not cry、not suicide!只要能把法律上的联系切断,you and me,还有其他的God创造过多的pigs和不是pigs的,——拉着手hand to hand是able——,DEATH!
离婚!那个nothing的old age时,就只能将丈夫、妻子、孩子、子孙的关系nice hold住——,DEATH!but!要是能离婚,就能和更多更多many many people尝试——!亨利八世nice job!
But, 所以呢people!You and me还有其他人的联系是什么!」
的确,正纯这么想着。结婚是拥有法律效力的人与人间的联系。不过,就算没有这一点,人和人还是能够牵手的,而且在英国还可以通过英国协把结婚自身这种联系斩断。
那么,人和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大法官这样问道。
接着,卡卡,哈顿笑着,从正纯的身后说道。
「那种东西在where——!一直就在你身边——,DEATH!联系这种东西,想出这个词语的时候就是wrong!!」
听见了。
「法律!誓约!同居生活!就算没有那种东西!人和人之间的联系也一直都在,就算想cut,cut也是not able!要问为什么——,因为就算死去的人我们也不会忘记——,DEATH!Not forget!But for long!笨蛋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被忘记的——,DEATH!」
白骨的手,大大地鼓了一下掌。
「只是,people,迷路的amazing羊羔变成羔羊肉了!变成羔羊肉了!签订文件,发誓,然后自我陶醉一下参加结婚典礼,典礼上不相信自己能不被老爸逼着唱卡拉OK——,DEATH!但是,现在并•不•是Roman Age——DEATH!
Amazing的羔羊肉经过猪的时代早晚会被牛肉取代——DEATH!
最后是审判时代之后!通过refeeling来判定的hometown decision的胜利之后!也就是超越了猪的牛肉的时代!到达五花肉的时代时人们的联系将变得no word, but,nobody unbelieve!不相信人与人的联系即使无言也存在着的人是nothing!!所•以!the mean people!now 因为英国因为离婚至少从羔羊肉发展到猪肉,并开始出在市场上——,是的!猪age now!
接着是在打烊时买到便宜货的苦难之后明天便是牛肉的时间——,DEATH!
并且为了达成目的英国在new age,应该get什么东西——,DEATH!」
该得到什么,正纯在心中嘀咕到。哈顿将正纯想到的答案喊了出来。
「新的法律——,DEATH!就是说大•法•官!哈顿君我用的!
和从old age以来,在Europe所用的大陆法不同!英国要通过自己的法律争取自己的独立——,是的!
Europe的各国的法律和Roman Age的东西一样,是遵从既定法律和条文的大陆法!
But!英国使用中的法律是从羊肉时代——,将案例积累起来而形成的法律——,是的!将•那!common法!称之为common•law——,DEATH!
听好——,是的!co——mmon law!common法!common法!」
被哈顿的连呼所影响,大家也一次又一次振臂高呼。
「common法!common法!!common的法!!!」
……啊,这连呼里没有恶意吧!?
正纯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因为是他国的法官煽动自己的国民,还是不要管为好。
接着哈顿又接着说道。
「很好audience!!pig 桑now!Now age!因为离婚等一系列事情,英国法现在有些到极限了——,是的!极限come here!!
所以大法官这个职位拿到了某个权限——DEATH!
那•就•是!那就是——衡平法!equity——DEATH!」
衡平法。它的意思是,
「面对普通法没办法处理的特殊事件!versus特殊事件!大法官有使用超越一般法的衡平法来解决特殊事件的权限!通过这点,now英国没有被old case还有legacy law所束缚住however 能够解决问题——,DEATH!
凭此now英国并没有抛弃old age和legacy age,——DEATH!
要问为什么,这个衡平法!在Roman Age中是有近似词的——DEATH!」
回应他所说的话一般,摊主们振臂高呼着。那手中握着生了铁锈的长枪,那叫喊声是,
「骑士阶级(equites)——!!」
哦哦,大家挥起两手的武器,在空中挥舞着。那吠叫般的喊声是,
「我们的新法律!!」
噢噢噢,大声喊着,
「我们新的骑士阶级!!不——」
摊主们回过头来,正纯看见。那脸,身体,还有双手,
……动死体和动白骨!?
「Yea——!!」
大家叫喊着。
「我们是生活在新英国的古老骑士阶级——!!」
「正是——,DEATH!」
哈顿回应着。哦,以欢呼声为先头的他,用像是挨个指着骑士们的语气叫喊道,
「你——!看见——!!了光——!!——DEATH!」
「No light!No成佛!!Nobody成佛now!!」
「好的listen me!Repeat me!」
一瞬间。确实大法官不可思议地吸了口气。至少是有那样的感觉。接着,
「笨蛋就算死了也治不好——!!DEATH!!」
「笨蛋就算死了也治不好——!!是的!!」
然后,和哈顿的声音一同,正纯突然受到了冲击。
两肩,被哈顿好像抓住一般紧紧握住。
……诶?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哈顿喊道。
「头脑clever的孩子,什么的——DEATH!」
「死了的话就能治——好!!」
古老的骑士们和欢喜声一同,挥舞着枪。
「——人和人的联系是!虽然到处都有只不过眼睛看不到!!」
「因为我们是笨蛋所以就算死了也成不了佛!」
「但是和脑子好的孩子一起死的话,靠那联系就有可能成佛——!!」
……啊?
因为大概看到了论点,正纯慌张地喊道。
「等等!——我,脑袋可不怎么好诶!?」
大家听着她的话沉默了。挥舞着枪的骑士们大家也稍微卸了点劲。接着骑士中的一人,活动着干枯的牙齿和下颚,这样问道。
「二年级三学期末的测试,保健体育多少分?」
「啊?」
正纯回忆着,回答道,
「……八十七分?」
说完后,大家看着正纯的背后,哈顿的方向。自己也稍微仰起头看着,白骨的大法官对着大家深深地点头,
「such a高分数!这样的话就以工口的罪名赐你死罪——!!——DEATH!!」
「真是稀有级别的找碴啊——!!」
「shut up!汝乃工口!Tsirhc教谱国在保健体育的测试中everyone得零分才是惯例——,但是交白卷太傻了,所以everyone都是拼死地纯洁地正确地答错——,DEATH!也就是说答对答案的汝犯了工口guilty!!
所以判决!Di——e!How——!Ca——n!叮铃铃——!!」(译者:die how can的读音和“大法官”读音类似,作者彻底中二了)
哈顿脖子上无数的微缩头骨做成的项链,伴随着话语的铃声边响动着,边发出光。就在光停下的时候,哈顿,
「——死刑,——DEATH!!」
「你就只是想说你的语尾对吧——!?」
抗议着,唔啊啊啊,骑士们叫喊着,架起枪刺了过来。异口同声地喊着,
「去死吧——!!」
「等,等下啊!用这种方法就能成佛吗!?」
当望向哈顿的时候,发现哈顿的项链开始闪烁。而那闪烁开始越来越快,每个头盖骨都喊着,
『要爆炸DEATH——!要成佛DEATH——!』
「就算兴致高涨地打马虎眼也成不了佛而是全灭啊!!话说大法官!您也得被炸飞耶!!要不然也会被枪一口气贯穿耶!?」
就在这么说着的时候,从教堂里面走出一个身影。那是个没有头,但是却和哈顿一样穿着长衣制服的动白骨。无头的动白骨站在哈顿身后,缓缓地用手骨摘下了哈顿的头。正纯,啊,地愣了一声,
「好,好猛还带更换的啊!?」
「Have nice DEA——TH!」
新的哈顿的身体抱着头小跑地逃走了。剩下的的原来的哈顿的身体依旧两手按着正纯的肩膀,将正纯的头扭向举枪冲过来的白骨群
「——!!」

下一个瞬间。跑到教堂侧面的哈顿,弯下身子。
承重腿大大伸出,两手一同旋转,与伸出来的承重腿平行地伸出,
「——成佛!就是连接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key word!大法官克里斯托弗•哈顿君用衡平法,用死刑判决和压倒性大多数的束缚灵们仅仅用0.05秒就能让他们成佛——DEATH!那么,looking 这个process now!——DEATH!」
说完,伸出的两手拧着劲。就在两手大拇指一同朝下的一瞬间。压住正纯的无头身体,被数十个枪刺穿了,制服的布料飞了起来,在后背上针山般的枪尖刺了出来,
「“舞动成佛”(Dance Revolution)——!!」
在教堂的正面,白光的大爆炸发生了。


「哎呀……」
在庆典的大街上站着的半龙,用大手指挠着脖子前的辅助翼,嘀咕着。
「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爆炸的声音。是错觉吗。还是说贫僧终于被那群奇怪的家伙感化,脑子里总是能听见那种夸张的声音。」
是歪着脑袋,有着青白色的外壳的乌尔基亚加。他停下脚步,抱着肩膀,歪着脑袋。接着嘀咕道,
「明明别的都更有趣,贫僧,不知在何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啊。」
半龙用敏锐的目光看见的是,大街上,众人远远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人墙。他们虽然一同望向这边,那视线充满期待和趣味,但是乌尔基亚加半眯着眼,
「我说。」
说出声音后,群众一起,
「——!」
欢呼声和尖叫声,还有欢笑声回应这边。接着那又变成了喊声,接着又变成了期待着什么的寂静。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自己站在这边,而且为什么,人们为什么无条件地期待着什么,乌尔吉亚加想不通。明白的只有,
……是那群家伙……!
就在人群中,而且还是靠近自己的人墙这边,有自己认识的脸。御广敷和哈桑,还有野挽和他的弟弟妹妹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他们就和群众一体化了,
「——!」
那个只要见面就会扬起手臂打招呼的单纯的御广敷,
「哦哦——!乌基——!乌基!乌基——!!朝小生这边——!!」
居然拿着血管似乎要爆裂般的动作大喊着手舞足蹈,比周围的什么人都要显眼。说实话真是让人不爽,而更过的是哈桑两手拿着巨大的碟子,
「咖喱——!!」
这啥意思啊。那跟庆典完全没关系吧。而且应为跟以往一样没有表情更加荒唐。接着旁边的noriki和弟弟妹妹们也是问题,小孩子们喊着,
「哦——!是怪兽!是怪兽啊哥哥!你赶快破坏城市让它爆炸呀!!」
虽然自己认为自己就是怪兽而自我完结了,旁边的野挽依旧和从前一样无言无表情地,
「……」
配合着周围的群众的动作,扬起手又放下。因为完全没有表情并且什么话都不说,结果显得更加然人觉得行为可疑。看着这样的三人,乌尔吉亚加歪着脑袋。
……这个,是什么洗脑仪式吗。
Jud.,肯定是的。总之,想先确认看看他们有没有被洗脑,但是,
……被洗脑了么?地问道,然后回答“是的被洗了!”的笨蛋是不会有的吧。
恐怕是被哪里的庆典所吸引然后被大量注入洗脑电波,一个个的脑子都被干掉了,而因为贫僧是虔诚的旧派所以靠着旧派护盾幸存下来。旧派万岁。来吧,无视掉脑子坏掉的家伙们,去哪找找没被洗脑的御姐吧。
但是,突然从旁边,
「啊——!我的对手是怪兽啊!呀呀好怕——怕!」
左侧。想着到底是什么啊的乌尔吉亚加扭过头去看见的是,
……印章!?
那是个将“英国”的汉字反着刻在上面的巨大印章。足有一抱的大小,
「“女王的盾符”,尼古拉斯•培根出发——!!」
乌尔吉亚加看见,夹杂着很有精神的喊声砸了过来。
声音,更加有力,
「哎——呦!!」

「啊,又来了,听见了什么地方大吵大闹的声音。」
奈特感觉到了从街上传来的地震和刀剑声。现在,因为己方所在的地方在空间上重奏着,所以应该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但明明这样还能感觉到外来的影响,再说明这个演剧术式也不完美的另一方面,
「……这是,也就是说想小奈所想的一样,大家的作为战场的舞台是在空间上相邻的。这么说来从刚才开始的震动是。」
……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大战着吧。没问题吗。
一边在心中嘀咕着,一边打开架在肩上的长箱子,从里面拿出扫帚。
接着扫帚上的贤矿石已经发出光芒。色彩是指示着危险的深红,这本来是在飞行中自己在接近舰船的保护壁时发出的信号。
奈特操作着扫帚,展开速度表型的魔法阵代替表示框进行着操作。解除掉警戒状态,切换为航空机动状态,以防万一打开共鸣感知,
……果然小伽不在啊……。
虽然“白孃”的强化机壳在三河一战中被破坏了,基部的钢笔还没关系。所以“黑孃”的共鸣感知估计还应该工作着,但这个演剧空间看来没那么简单啊。
对成濑有点担心。毕竟,强化机壳和魔女服从收藏空间展开的话是配套的,成濑为了防护还有进行航空机动用的身体固定而只换上魔女服也是做不到的。而且,
「小伽,还很爱逞强啊。」
奈特觉得总是想着自己做的事为什么还“不足”这点,即是她的优点又是缺点。
在合适的时候那可以称之为切磋琢磨或者过保护之类的温柔词汇,往坏方向发展的时候就会过度向人凶相毕露,逼得自己白忙活。
现在,就是白忙活的时间啊,奈特重新戴好三角帽。稍稍垂下肩膀,
「原因虽然是因为小奈……」
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扫帚上的贤矿石贴在额头上,但是她立起眉毛。
「——装境换!」
叫道,
「——“黑孃”!」
对于这个希望,回答是随着装备确实展开和轰隆声出现了。
来了。先在表示框上出现的是奔走的文字列。那是,
『分割空间展开中•大家请小心』
在接下的一瞬间,召唤展开的黑魔女衣装从背后将身体包裹,就像替换一样,之前身上穿的衣服被一瞬间脱掉,反向召唤回去。
虽然身体瞬间暴露了出来,但是下一个瞬间便被黑衣所包裹。接着,
「来吧黑孃……!」
回应着召唤,在空中飘浮着的木扫帚周围,黑钢的机壳零件被射出。
就在自己现在身上所穿的衣服在加强固定的同时,“黑姬”的构架确定了,零件被角棒打了进去。
然后只剩下吻合了。让金属音的响动变成多重奏,最后的一击用棒子击穿,
「——!」
当即奈特便飞上了天空。
……会怎么样啊……!?
有自己想调查的事情。被这个称之为演剧空间的经过术式加工的空间,到底带有什么样的特性。到底有多大范围。又没有边界的墙壁。接着还有,通过术式能够将其破坏掉并逃出去吗。这种术式的分析是面对迫害的而不得不对抗的魔女们的擅长领域。特别是对于使用衰减的黑魔法的黑魔女来说,术式的破坏和阻止,对抗法的构建都是常见课题,也是自己首先要做的工作。
所以飞了起来。这个行为的意义首先是从敌人的攻击中逃跑,而且,
……这个术式的效果范围到底有多大……。
去了解吧,就在这么想着的一瞬间。垂直上升的奈特,但是却立即和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
是水面。

「……!?」
从空中,虽然看不见,但像厚重的海一样的什么作为确确实实的存在落了下来。
在空中落水的奈特,向着庞大量的水壁将自己的力量打了进去。接近是冲击的水沫的底部,奈特的全身和翅膀被水压揉捏一般地被冲击着,
「咔……!」
因为“黑孃”那苗条的身材,在水中刺突般地穿行着,水从两脚间流过。但是紧接着就失速了,就像掉在厚实的棉被上一样,但是,
……呼吸……!
从被冲击所压弯的身体还有发丝间,空气向地面的方向跑出。在纠缠全身的水中睁开眼睛是很困难的,虽然自己因为冲击而颤抖的肺在寻求着空气,但涌进嘴里的确实血一般咸腥的海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奈特在这光是伸开翅膀的很沉重的空中之海里思考着。这恐怕是,
……依靠术式构成的,假想的海。
大意了。虽然在这个被称为演剧空间的地方在构筑的阶段时,就想到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相对了。但是,没想到对手在这其中带入了大海这一战场。而且同样也是,为了不让自己飞起来,就像充满了大气一样。
构成这海的水和武藏上浮用的假想海面是一样的东西吧。
但是,这片在空中的海很厚。现在,终于感觉到停止下沉,气泡也都冒了出去的身体所感觉到的,也可以说是这大海有着无法看穿的厚度。
和武藏的不同,准备了加厚到如此地步的海的理由是,
……为了游泳,对吧。
在水中,握着失速的“黑孃”的奈特在心中嘀咕着时,有声音回答道。那是右手方向,裹着切开水的白色气泡,
「——你明白吗。这就是牛津船舶部训练用的大型临时游泳池!」
驾着长大的三叉戟潜泳着的男人,笔直地攻了过来。他的表示框中显示出了一名人鱼的图像,
「船舶部游泳班班长“女王的盾符”的5—2,霍金斯和——」
『船舶部辅佐,5-3,卡文迪许……!』
和两人的声音同时,奈特在沉重的水中,用抱着“黑孃”戒备起来。紧接着。
「那么,——今天就用游泳一决胜负吧!!」
霍金斯的三叉戟直直地向这边的喉头袭来。
奈特想着。和自己的危机一同,自己的搭档也恐怕在遭遇了敌人。
……小伽……!
要是没和强敌遭遇就好了。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36 编辑



第三十章 『狩猎场的人道主义者』

吃人这一故事
不用语言
用兽语来讲
配点(私生活)

在一片蔚蓝天空下,两道身影正在对峙着。
城镇之中。身处一条土路上的,是两名异族。
一方是背负六片黑色翅膀的少女,另一方是随意地搭着英国制服的半狼。
二足步行型的半狼,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戴在头上被称为bajonett的海贼帽,
「我是船舶部,5-1,德雷克。嘛,能稍微借用点时间吗,和我。」
另一方,眉头已经深深皱起的少女毫不掩饰口气中的不悦,
「我是第四特务,玛伽•成濑。英国的海战英雄有何指教?」
喂喂,德雷克后退了半步。他在向着成濑摊出左掌制止她进一步行动之后,还夸张地摇了摇头。
「麻烦你别这么见外啦。说实话,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对我来说也好对你来说也罢。——很不好,尤其是,要着重强调,对我不好。」
「哈?哪里不好了?」
成濑咬紧牙关硬挤出来这么一句,凝神戒备起来,
「我这边正担心着玛戈特会不会出什么事,要是你敢拖延无聊的时间的话……」
在她说出这句话期间,发生了两个运动。
其一是,德雷克好像失策了似的把手搭在额头上。
另一个是,成濑右脚一滑步,旋转了半圈。
「诶?」
这么说着的时候,成濑翅膀朝下倒在地上。虽然没有敲到头,但因为事出突然成濑呆住了好几秒,这才一边慌慌张张地展开翅膀站起来,
「什、什么啊!?刚才那是……」
「这个啦这个。看清楚,我的手。」
德雷克这么说着,举起了右手。戴在他右手上的,是一副银色的巨大手甲。
成濑记得这个。那银色的光辉是,
「英国的圣谱显装……!?」
「达多利用的是左手吧。于是我的就是右手的。——“巨大的正义•旧代”。效果的话,就跟你之前体验到的一样。」
嗯,半狼点了点头,
「——胆敢扰乱英国的正义的人,必将令其失败。」

成濑听到德雷克的话,迅速做出动作。
用右手中的钢笔在空中展开了A4大小的蜻蜓框型魔术阵,
……咏唱说不定会遭到干涉……
成濑将从袖口落到手掌中的银币利用术式再生不经过咏唱就发射了出去。
但是,在银币射出前一刹那,
型式呼出•失败:术式展开时出现错误。是否重试?
随着轻微的警告一起,银币弹跳向了空中,像是要贴上自己的脸颊似的打了自己一下。痛,成濑痛呼出声的同时,成濑抓回了飞在空中的银币却,
……什么变化都没有?
并没有被流体或者术式操作过。这只是单纯地,
「jinx,你知道吗?就是有点诅咒味道的东西哟?你瞧,常有的吧?背后有乌鸦叫的话这天一整天就不吉利啦,眼前有黑猫穿过什么的。」
「大多都是和魔女或是魔女的使魔相关的呢。」
Tes.,德雷克点点头。所以成濑也点头回礼,
「违逆英国的正义,就让其失败。——发出了这种jinx了吧?」
「Tes.,就这让人困扰,——以前在接受骑士册封的时候,你瞧,就是我袭击了三征西班牙的船团带回了国家预算级别的金钱。就是在那个时候,从女王那儿拿到这家伙了,我啊。」
「老子天下第一的炫耀就打住吧。而且,……这不是挺好的吗。都有无敌能力了。你不想我攻击是因为游刃有余?」
「哪有游刃有余啊。是不管怎么都下不去手啊,我。」
德雷克这么说完,招了招手,示意成濑过来。
虽然有所警戒,但是向对方发出的攻击都会被无效化。因此成濑为了保护自己就施加了几个术式,确认了这些都不会反弹。之后,
「去哪里?」
「随便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的。」
「……就没我说的话吗?」
「袭击我的话搞不好会被无头马(nightmare)撞飞,被蜜蜂叮的哟?」
这么说完,半狼指了指带屋顶的长廊下的一组桌椅。半狼穿过了虽然兴致勃勃但还是空出一段距离的围观群众们,坐到了那套阴凉处的桌椅的靠里面的位置上。
成濑虽然有点不解,还是隔着桌子站到了德雷克的对面。德雷克马上就,
「怎么了?害怕了?对我。」
「没有哟?只是如果你搞错了把正义强加于我就不好了。」
「那么就请客好了,我来。成不?」
听德雷克手肘撑着桌子问道,成濑还是皱着眉毛坐了下来,她一边放平椅背,好方便背上的翅膀随时都能展开,
「你想说什么?」
「先是饮料。——只是我想喝点什么啦。」
「咖啡。」
「喂喂,那不是最近的流行嘛。……那么,我就牛奶好了。要没调整过成分的。」
被成濑用冷冷的眼神一瞪,半狼讪讪地缩了缩肩膀。
很快咖啡和盛满牛奶的扎杯,就飘在空中送来了。狼拿过了扎杯,
「……话说在前头牛奶是血的转化吧?在英国吸血系的异族也很爱喝。因为血是专卖店才有的高档货,但牛奶的话基本上哪里都有啦。」
「英国的骑士阁下金钱就——」
这么紧张吗,就在成濑想这么说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停在了自己的脸上。
是蜜蜂,还是大号的。

钩在脸上的虫爪,还有动来动去的感触,让成濑忍不住颤动起了背上的翅膀。在她的正面,德雷克依然垂着肩膀,
「怎么样?会伤害到正义的言论也是被规制的。真的觉得这很麻烦啊,我也。」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蜜蜂肥硕的肚皮擦过了成濑的脸颊,扇动了一下翅膀就飞走了。这时成濑才总算松了口气,甩了甩头瞪着对方。还是用看待敌人的视线。马上,
「抱歉抱歉。——姑且算是埋单的,我来。麻烦你道个谢吧,向我。」
「——Danke」
成濑用德语说完,德雷克就轻浮地吹了声口哨。接着他弯起嘴角露出了个笑容,
「哎呀真是个好魔女呀。我好久没想要把人烧熟了吃掉了呢。会是什么味道的呢?麻烦你说出来吧,向我。」
「……听说狼系的异族都有食人的习性,那是真的吗?」
Tes.,他点了点头,从制服的胸前口袋中掏出了写着“粮食许可证:人肉,此类食物(同意/贩卖物)”的许可证向成濑展示。
「六护式法兰西出身,北上萨克逊的人们大多都是这样的哪。光是在六护式法兰西一年就会发生二百七十起以上人狼涉嫌的犯罪,习性这种东西可真难克制啦。
前几天,在六护式法兰西的波尔多发生的Jean•Grenier事件中,按照历史再现一样,不是决定了将像我们这样的半兽系有食人习性的人称作狼藉者(lycanthrope)了嘛。」(译者:Jean •Grenier事件,1603年在法国波尔多,孤儿Grenier与9名同伴向自称森林之主的黑衣骑士宣誓效忠,习得了以软膏和狼皮发动的变身法,后被逮捕。著名的人狼事件之一)
「虽然好像把食人鬼也包括在内,但是遭到抗议了呢。“我们才不是野兽!有好好烹调过再吃的!”。——这该怎么嘲笑他们呢。」
「低着头窃笑不就成了嘛。——啊,不应该说这话的吧,我。」
没错啊,成濑想这么说,开始找起来周围又没有蜜蜂。不对等一下脚下会不会有蝎子或者蛇呢,她偷看了一眼,但没发现表示危险的身影。所以她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想吃了我?」
「如果征得同意的话。——因为是骑士所以要有绅士风度吧?对夫人也是好好下跪这么问的啦,我。她很喜欢诗歌啊,我夫人。」
「夫人是……」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嘛。这世上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强力的治疗术,我又是有钱人,还有,——也有通过自残感觉到自己是活在这世界上的人存在。我夫人就是那种人啦。」
「————」
「我夫人是这么说的。——亲爱的,你一点没有犹豫好厉害。」
「你想出轨来吃鸡肉?」(译者:成濑说的是自己,因为都长着翅膀……)
「抱歉,这是前菜。再说了,我面对夫人基本上都没功夫去犹豫啦。」
为什么,成濑一点都没有追问一句的念头。甚至都不用想「难道说」,
「尊夫人是,杀人鬼呢……」
「啊啊,那条道上的习性很强的。要是不去分尸的话,就会开始拿自己开刀的那种。所以说我们在相遇之前她就常去喜欢被大卸八块的动死体志愿者开的劳教设施“On•the•砧板”,在那里还理所当然地开了家烤肉店啦。而我就是常客。」
「恶趣味到令人感动的邂逅呢。——求婚时的话是?」
「很平常的。我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我喜欢你,太好吃了”“请您多吃一点”。」
「……我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去死一次怎么样?听说夫妻和睦的话死亡率也比较高。」
「Tes.,确实啦,还真有过被狠捅一刀的经历。以前我还经常被她骑在身上拿藏起来的刀捅进胸口的啦。——不过半狼如果不是银制品的话就不大容易受伤,而且恢复也很快所以很轻松,不过那时候老是吃太多了啦。我也好夫人也好。」
成濑心里想着,说不定自己和奈特变成这种关系也不错。
话说起来,德雷克说到,
「——你们那儿的骑士,就没有这种习惯吗?」

被德雷克问到,成濑开始考虑了起来。骑士的话,指的是弥托黛拉吧。她虽然是人狼和人的混血,但既不会兽变调也没有食人的习惯,成濑想到。大概。不过真要说的话,
「……喜欢等级4以上的牛肉吧。」
「要是和黑毛的半牛人结婚的话还要准备地下迷宫挺够呛的啊。」
「她又有钱又能赚到钱买一座不就好了。——不过,为什么这么问?」
Tes.,他说道。
「我有点事情想问。名字的话你也是知道的吧?“圣女贞德”的事情。」
这种程度还是知道的。在英法之间漫长的百年战争中,解放了差点被英国征服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少女。但是那,
「和弥托黛拉有什么关系吗?」
想要讨论食人嗜好的话,法兰西系异族确实是合适人选吧。因为,
「就像百年战争中六护式法兰西的英雄“圣女贞德”的部下“蓝胡子”也是食人鬼一样,自古以来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中就又有许多有食人习性的。虽然“圣女贞德”不一样。但她也是异族,而且还以异族的复权为后盾进行了以火刑为前提的历史再现了吧?
而且,由英国占领了六护式法兰西北部直到中部的百年战争。因为夺回了这片土地的“圣女贞德”的解放战线大多是以有食人习性的人们构成的,所以英国方面主力的人类型异族还没有上战场就崩溃了。
但是就算是六护式法兰西,人们还是很怕他们所以凯旋仪式就让国王一手包办了呢。」
「你知道得真清楚啊。」
「因为我过去居住的M.H.R.R.的土地,就是那些人更久以前居住的地方。」
原来如此啊,德雷克说。
「于是,我就有点事情想问了。那是我爷爷的事情。」
「爷爷?」
「Tes.,我爷爷他啊,虽然是属于英国侧的,但一直有个疑问。
——我听爷爷说,“圣女贞德”是不是免受火刑了啊。」

「——“圣女贞德”,免受了火刑……?」
向着不禁无话可说的成濑,德雷克说道。
「因为那战争对于爷爷那辈人来说就是异族之间的战争嘛。虽说是历史再现,但还是想要避免异族的牺牲。“圣女贞德”是在当时沦为英国领土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卢昂受到火刑的,而进行火刑的话就能推进六护式法兰西获得胜利的历史再现。所以英国派出了国内的非正规部队,计划将她夺下来。那就是我爷爷以前在的部队呐。」
「稍微等一下。」
成濑用手指抵住额头,皱着眉问道。一边心里想着这也太乱套了,
「如果你说的千真万确,那么现在透露出来那些话没关系吗?」
「Tes.,因为就算说了也没人信啦。毕竟,——我爷爷自称是“原来隶属圣谱越境部的骑士大人”啦。」
圣谱越境部,听到了这个单词,成濑才理解德雷克说这些话的意义。圣谱越境部,那是被认为曾经存在于各国的精英集团。当世界的某处出现危机的时候,他们便会完全无视历史再现的规则跑到事发地,并将之解决。其由来是,
「过去人们为了开始历史再现,而互相交流的计划,……叫做“非衰退调律进行计划”来着?基于此完成了圣谱和重奏世界的制作,也决定了历史再现的规则对吧。
然而当出现了历史再现中不可能发生的状况时,以及出现了会破坏世界的状况时,为了打开局面人们将不得不行动起来,最终那就变成了各国的圣谱越境部……是这样的吧?」
「Tes.,没错,因为这个圣谱主导的世界的开端,是太古的人们定下来的“非衰退调律进行计划”。——时代向前进,但是不能休息,就是这意思。虽然现在就只有原则部分流传下来了,但旧派和圣联还是以此为基础而行动的。另外,为了保障历史再现而出现的,但因为不符合历史的流向其存在被否定了的就是圣谱越境部。
虽然当今在各国都只有名字留了下来,但没有任何人隶属于此。
所以在重奏统合争乱之后,也有因为各地荒废了的缘故而出现了许多冒充圣谱越境部的家系的家伙。为自己的出身贴金,又为了让别人就算向探听虚实也因为太模糊而蒙混过关,为此而诈称是圣谱越境部的。——嘛,看起来我也属于这一类人就是了。」
「Jud.,……可是,圣谱越境部什么的,因为实体不明了所以被当作了三流小说之类的题材了。
至于你,虽然你相信爷爷说的话,但是证明你的爷爷是真货的证据呢?
说到圣谱越境部,不过,……为了英国而夺取“圣女贞德”这种事,就圣谱越境部来说也是犯规的吧?如果这是事实的话你爷爷说的事情就会被双重否定了,但你为什么会相信这些话?」
「原因很简单。——想要拯救“圣女贞德”的人并不单单只有英国方面哟。
支持“圣女贞德”,并且完成了六护式法兰西国内的异族复权的异族大元帅亚瑟•德•利修蒙,的私人战士团,从“圣女贞德”的火刑前一天开始便下落不明了。」(译者:(Arthur de Richemont, 1393年8月24日 - 1458年12月26日,百年战争后期的法兰西元帅)
这句话的意思是,
「……爷爷告诉我了。在六护式法兰西方面也有呼应自己这群人的势力。那就是六护式法兰西的圣谱越境部。所以说不准,“圣女贞德”就被他们给救了,言下之意就是这个。」
呵,德雷克微微笑了笑。
「在“圣女贞德”的夺取战斗中,为了在历史再现中获得利益有内应将作战内容泄漏了出去。在卢昂发生了冲突,爷爷他们没有赶得上。就只看到了焚烧“圣女贞德”的白烟冉冉升上天空。
爷爷他们虽然撤退了,……听到这里,我总是这么问爷爷。
爷爷在六护式法兰西的同伴们,为什么没有来支援呢。——我超残酷的啊。」
但是,
「爷爷总是笑着对我说。“没办法啊,没办法啊德雷克。我们失败了历史才能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很了不起吧,我们的失败”,总是这么对我说。不过——」
「不过?」
「不知道啊。没传出来啊。——爷爷说“就只能相信了吧”。过去的同伴们也应该从法兰西来支援了,所以作战是成功还是失败,就只能认为是下落不明了。
那个时候升起的烟柱是不是真的。如果自己没有营救到她的话,异国的同志们又怎么样呢。
……虽然一无所知,但既然是同样习性的异族同志,不相信他们怎么行。」
听了他的话,成濑内心淡淡地理解了一件事。这只半狼会公开食人的习性,多半是来自爷爷的言传身教吧。但是,成濑又想到了,接着尽量不抵触他所持有的英国的正义,
「但是,……怎么做才能确认这一点呢?」
德雷克轻轻举起了扎杯。他用扎杯指着成濑,
「我调查了一下1648年度的各国总长联合年鉴,纳特•弥托黛拉的老家,原本是小领主的骑士家系,但是和野生的女人狼结婚之后一口气登上了历史的表面舞台了。而其子孙又被授予了水户松平家主之位的大提拔。
据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理由呢。」
「……也就是说,你想说的是,原本属于圣谱越境部的人狼家系,因为“圣女贞德”夺回作战而隐居乡里,在这个时期又被提拔了起来?」
不知道真相为何。因为弥托黛拉来到武藏是在升入小等部之前的时候,
「……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起过这方面的事情,……就算说起过我也不记得了。」
「那看来就不是了。六护式法兰西解放军的人狼部队全都是改不掉习性的。如果武藏的骑士不是这样的话,那就说不定是我看走眼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或者退休的话,就渡海去六护式法兰西调查一下的呢。」
「那么,姑且去帮你问问弥托黛拉怎么样?」
「Tes.,劳您费心就好。我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就马上要去西边牵制三征西班牙了,虽然回来是在无敌舰队海战的时候,但那个时候还有英国的防卫,而你们也该去下一个停靠港了吧?」
多半吧,成濑回答道。接着她耸了耸肩,
「不过,就算无法直接对话,有空的时候也能去问问的。“女王的盾符”的通神带领域上有揭示板的吧?到时候我往上面投条就行了吧?」
「Tes.,多谢啦。本来还是之间面对面比较好,但不巧不是我负责的呐。」
他的话暗示了一个事实。成濑静静地将其内容问了出来,
「也有谁去弥托黛拉那儿了呢。而且还是,比你更加合适的人选吗。」
就是这样,半狼喝光了牛奶。他重重地把扎杯放到了桌上,
「嗝——,就是为了这一杯才活到现在的啊,我。」
「尊夫人也该好好管管你这德性。还有——」
成濑也喝下了咖啡,放下了杯子,
「……喝完了就该说正事了。是这样的吧?不是吗?」
啊啊,德雷克说着耸了耸肩。他浅浅地坐在椅子上,举起了戴着手甲的右手。
「很麻烦的吧?正义这玩意儿。因为反抗的话会被吃掉的。」
「那就千方百计不被吃掉,并刺中正义就好了。这么一来这就是魔女的工作了。」
成濑吸了口气,轻轻地动起来。她用手把椅子向后推,虚抬起身体,一边为了向后方的半空跃出而轻轻拍打着翅膀,
「赢了你的话,我在和奈特庆祝完之后就去帮你问问。去问问弥托黛拉。——去问问武藏的骑士,到底是多么沉浸与浪漫中的这件事。」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41 编辑



第三十一章 『圆形舞台的保护者』

人形为何而舞
人形思何而舞
人形以何而舞
配点(敌对)

弥托黛拉此刻,正沿着中央大街向跳蚤市场的方向奔去。
大街很宽,游客们都在街道两旁的拱廊下避让着。
大街的另一侧有一片广场,更前方又是几重街道和广场的交替,而再向前就是,
……牛津……
城寨一般的本校舍就位于如同城壁一般存在着的第一阶层的断层,台阶的尽头。虽然在台阶的右侧矗立着伦敦塔的城堡,但弥托黛拉关心的并不是那边,
「……就在这一带了吧。」
弥托黛拉脚后跟一顿站住的地方,是一片四通八达的广场。中央有一座当作喷泉的水池,四方都被高耸的建筑物所包围。
但是也设置了货摊,人又很多,正因为如此,
「————」
呼,弥托黛拉垂下了肩膀叹了口气,表情放送了下来。她一边扫视广场,一边喃喃自语着,
「顺着他们两人的气味追到了这里,……是在这里约会的吧。」
虽然不知道现在大伙儿都怎么样了,但是自己身为骑士,
「要快点结束这场闹剧,把我王和公主引导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可以的话,自己能和他们俩在一起就好了。因为如果能把十年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的话,今后的事情王就能毫无滞涩地处理完成了。
而且,从傍晚到会议前的时间里只要王和公主中的一人能够决定下方针的话,就能够以准备完全的姿态与英国开会了。
与英国的会议。
正纯以前也说过,这并不拘于英国一国,
……面对今后将要相对的各国和圣联时,应该采取何种面对方式。这次会议就会成为这种面对方式的基础呢。
所以,他们两人的约会是很重要的。于公于私,都不能去打搅他们。
……就算是我……
十年前,赫莱森香消玉殒,他也因为接受治疗没有回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不禁思绪万千。毫无理由地相信两个人都会回来,而实际上她没有回来,就连他也命悬一线。
要是没有喜美在的话,第二次的丧失将不可避免,而心中将深深烙印下自己无法阻止这种丧失的失望。
但是现在,赫莱森虽然失去了很多还是回来了。
所以弥托黛拉不禁这么想到。
……已经——
已经再也不想走上会失去任何东西的道路了。至少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东西,想留在身边的东西,想要拥有的东西,都不想要失去了。
认为王是自己重要的东西的时候,骑士这一身份的顺序,就不可能排在第一位了。但是,守护包括王在内的,和王最为重要的东西在一起的一切才是骑士的荣耀。
而这守护,就连今后武藏的前程也包含在内。
所以,
「位于我王最接近位置的敌人。——将要与我交锋的敌人,是哪位呢?」
广场的中央。坐在砌成喷泉边缘的石台上的弥托黛拉问道。
弥托黛拉并没有坐在喷泉周围的木制长椅上。因为在自己的身边,隔着两个人的位置上残留着王的气味。
因为王的身边是王重要的人的位置,所以坐在她的身边实在愧不敢当。所以弥托黛拉坐在隔了两个人的位置上,但是,
「——那边!」
忽然左臂弹向半空中。

弥托黛拉的手扔出去的东西,是砌成喷泉围栏的一块石块。小孩的脑袋差不多大小的石块,被用蛮力掰了下来扔飞出去。
紧接着。投出去的石块在空中碎裂了。
石块发出清脆的响声破散成烟尘和碎片的位置,在自己和左边建筑物房顶的中间点上。
但是,弥托黛拉已经收回了左手,发射了第二发石弹。
「——!」
被高速掰下扔飞了的石块划破空气,发出了笛声般的声音,在目标地点着弹了。
目标是一幢四层建筑物的屋顶。
砸中了的石块嵌入了合掌式的茅草屋顶,一下子把房顶的茅草掀了起来。但那也仅是一瞬之间。掀起了茅草直接砸中大梁的石块,就这样摩擦着整片屋顶,
「快下来吧不敬者!」
蓄积起来的打击力被解放了,屋顶向另一侧爆散开来,和从阴影中飞出一道人影就在同时。就如同被木材断裂茅草四散的破碎声推着一般,那道人影划出斜向下的一直线向着广场飞降。
既不是落下,也不是被吹飞。弥托黛拉看到的,是一道向着广场从天而降的身影。
弥托黛拉目测着人影落下的位置,
……利用掀飞屋顶的运动,进行了全速的跳跃了吧……?
自己也知道那一跃而起的身影的真身。
「“女王的盾符”之“2”,F•沃尔辛厄姆!」
是女性型的自动人形。
那背后漂浮着两个荆棘十字架型的人形操作机的身体,是几乎所有的关节都没有连接起来的设计。头部和身体也好,肩膀和手肘也好,甚至脚和膝盖也好都是相互分离飘在半空中的。
判断就算施加打击效果也不佳的弥托黛拉,根据瞬间的判断使出了最拿手的攻击。
是银锁。
将右手上的两根银锁像是抽耳光一般地挥出将她的身体连同内衬一起缠住的话,就能把她高速地甩起来在地上刨。
判断就算对方的头部和手臂没受伤,只要把她的身体击碎了就能获胜了。
所以就这么做。
「去吧——」
右手的银锁像鞭子一样挥动着自己加速了。而弥托黛拉跳跃起来飞扑而下瞄准了对手。
打中了,就在弥托黛拉这么想着的下一瞬间。
弥托黛拉的眼睛,看到了某个光景。
银锁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飞在半空中的对手。
「——!?」
清晰的视觉正确地捕捉到了情报。银锁挥空了的原因是,
……把身体击碎了!

弥托黛拉眼中看到的沃尔辛厄姆的回避方法,是非常单纯的。
她一方面飞在半空中,另一方面把内衬里面的自己的身体给分解了。
自动人形,作为人形这一人工产物虽然有数个特征,而有一大特征是所有自动人形共有的。那就是“使用某种技术活动人工的身体”这一项。
比如说赫莱森是使用人工肌肉,“武藏”她们部分使用了wire cylinder,而这个沃尔辛厄姆则是,
……是完全重力控制型吧!?
在自己的身体上,使用可以成为自动人形特征的重力控制。
这不仅适用于四肢,就连身体也包括在内。
但是,身体是可以称得上自动人形的本体的部位。作为内脏器官的动力装置、燃料系统等等都安装在内,如果就连这个都能够分解的话,也就是说从部件构成开始就有什么特殊的,
……重力控制本身也还在追求精致性……!
然而,对方却使用了它。
最终她的内衬,变成了只用来收集内部身体接合解除了之后的部件的袋子一样的东西了。于是,面对飞来的银锁,装满了部件的袋子就通过任意的变形从捕缚中逃离,而表示框中,
『Riding』
在空中侧空翻一般地旋转,在此期间重新构成身体的形状。然后,
「Success——」
用表示框如此宣告,和身体一动不动地单膝着地发生在同时。
弥托黛拉的攻击向着她砸了过去。
将喷泉四周的长椅,首先用左边的两根银锁砸过去了两张。然后再用之前挥起现在收回来了的右边的银锁在砸过去了两张。

弥托黛拉认识到了眼前敌人的危险性。因为沃尔辛厄姆这一英国制自动人形,除了现在看到的银锁的回避方法之外。
……之前,她在登上运输舰的时候,把银锁给弹开了……!
那是采用了什么原理的技能至今还不清楚。但是,毫无疑问沃尔辛厄姆拥有数种可以令自己的银锁无效化的手段。再加上,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把戏呢!?」
弥托黛拉现在所做的事,一方面是施加一击必杀的攻击,另一方面是要把那些手段逼出来。
所以弥托黛拉一边在她的周围挥下银锁牵制她的回避,一边将长椅从空中砸去。
接着弥托黛拉看见了。沃尔辛厄姆,英国的自动人形,面对从天空砸落的长椅进行了迅速的应对。
自动人形一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体,
『Mode: Counter Attack』
在脸侧打开了表示框之后,飘浮在她背后的十字型操作机如同双翼一般地向上顶。
十字操作机的真实样貌,是两把有着荆棘般波浪起伏的刀刃的斩剑。
只有二击。
双剑向着正上方挥起的第一击就把一开始的两发长椅一刀两断,而靠着像是要把那些碎片弹飞一般大幅向外挥出的双击,接下来的两张长椅也被破坏了。
破碎声四散,木屑如同飞溅的水沫般飞在空中。
接着将双剑向左右两侧挥开的沃尔辛厄姆看着弥托黛拉。弥托黛拉张开了口,露出了犬齿,
『——』
不管不顾地把两个庆典中的货摊纵向连起来从天上向她砸去。

沃尔辛厄姆看到了接下来从头上飞来的巨大黑影。
到来的是一发巨大的攻击。但是,也是需要准备时间和准备动作的攻击。
接着她理解了。之前的长椅四连击,是为了砸出这货摊的障眼法,以及敌人正以全力的攻击进行着战斗。
所以沃尔辛厄姆也决定了。要把底牌全都展示出来。
『Shift: Burst mode』
自动人形用双手握住了飘浮在身体周围如同装饰一般的四根铁管。
接着她挥动飘浮在空中的手,将四根铁管连接起来变成了炮塔,
『Ready』
十字剑如同夹住了炮管的前端一般接续了上去。接着便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十字枪,
「那就是之前,用来从上方狙击的十字炮吧……!」
『Tes.』
沃尔辛厄姆开炮了。用十字剑的内侧增幅了由炮塔发出的流体光,
『Fire』
被击穿了的两个货摊,如同字面意思地爆散了。

从因冲击而鼓胀、绽开进而破裂了的了两个货摊中,五颜六色的点心和水果飞散开来。
但是,弥托黛拉又给与了银锁新的动作。
……应该,还有没见过的一招……!
那就是,
……她在拜访运输舰时使用过的,把银锁弹开的神秘技能!
将原本卷起来的银锁,一口气全部向外散开。必须要确认那个对于银锁来说可以称得上致命的技能。为此弥托黛拉向银锁发出的指示是,
「关起来!」
围住沃尔辛厄姆的银锁的圆环,四个银环,一瞬间把开口关住了。
这如同封口般的动作,让高速的锁链做出来的话,就是从全方向的缠紧。
那总计有八个方向。还加入了斜向的轨道瞄准了难以闪躲的角度。
相对地,沃尔辛厄姆作出了放下十字枪的动作。
好慢,弥托黛拉想。枪很沉重,就算想要斩断银锁也蓄积不了初速度。就算切断长椅的时候赶上了,应该也赶不上只有银锁发出的高速打击的吧。
接着银锁合拢了起来,
「——怎么样!?」
在疑问的前方发生的,是声音。
敲击金属的刺耳的高音,连续地,但又几乎重叠成了一个声音地响了起来。作为其结果而看到的是,
「!?」
所有的银锁,以飞翔一般的势头被从沃尔辛厄姆身边弹开了。
运输舰的时候见过的招式。弹开银锁的技巧出现了。

被拒绝,但又无法理解其原因的四根银锁将自己拧成了“?”状。
但是,在数息之后弥托黛拉看到了。看到了弹开银锁的东西的真面目。
那是,
「——匕首?」
漂浮在沃尔辛厄姆周围的,是只有刃口的刀具。长约二十公分,宽约七公分的,前后都是剑尖状的短剑漂浮在沃尔辛厄姆的身周。
其数量有三十二把。
这些刃器也并非凭空出现的。它们原本是出于,
……是构成那两把十字剑的荆棘状刀刃的零件呢。
双剑失去了荆棘,但是荆棘的基部却显露出了比之前更加刚硬的刃口。
接着沃尔辛厄姆看着弥托黛拉,微微皱起眉毛,
『千本蔷薇十字(Wars of the Roses)』
在她如此宣告期间,三十二把短匕又从剑身上分出了三把剑,数量变成了原先的四倍。
一百二十八把。
然而,从厚度来开还有再分离的余地。最后的总数应该会超过它的名号吧。
而这时,弥托黛拉心中终于理解了。确实,就是这个剑群把自己的银锁弹开了的吧。
方法很单纯。读出卷起来的银锁的动向,用剑群同时向银锁的一节节锁链施加攻击。所以银锁才没办法卷起来,一瞬间全部都被拒绝了吧。
……但是实际上能做到这一点,到底需要多么精密的控制啊……
弥托黛拉心中这么想着,但发生了的事都是事实。
F•沃尔辛厄姆。
根据弥托黛拉已知的情报,沃尔辛厄姆是担任英国的风纪委员长职务的人。职责是向各国派遣谍报人员,以及把国内的间谍绳之以法。
在史实中组织起了为守护国家而设的秘密警察,将表面政治交给了威廉•塞西尔,而自己负责幕后的谋略。
……这么做,就能获取无敌舰队海战的情报等等支持着英国的繁荣呢。
揭露玛丽•斯图亚特的伊丽莎白暗杀计划的人也是沃尔辛厄姆。但是,
「根据史实,女王是将你视作“恶党”而嫌恶的……」
『No』
沃尔辛厄姆说道。她一边微微摇头,一边面无表情地,
『“Nokeeping Gundog” (未戴项圈的猎犬)She Call』
这就是她现在的字名。
接着,她抬起双臂,
『Go』
宣告道,
『Go Dogs Gun Dogs』
盯着自己,
『lalalala』
半空中的千本蔷薇十字卷起了巨大的漩涡,
『Bite a Keeping Wolf(戴项圈的狼)!』
构筑起了怒涛般的运动,所有的猎犬席卷而来。

庆典的风,在伦敦市内缓缓盘旋。
在这阵风带走了街道中的气味的,面对着Soho的自然区域的喷泉广场中。在那喷泉的石围栏上,坐着两个人影。
是身着极东制服的少年,和银发的自动人形的少女。自动人形身穿拆掉袖子的英国制服,头上戴着一顶装饰着羽毛的帽子,静静地平视着前方。
但是忽然,坐在喷泉的围栏上的双人组中,男生站了起来。
「那么赫莱森,我们去那边的货摊吃点什么吧?吃个小吃。」
「……可以吗?」
什么啊?向着笑着问道的男生,她说道。
「托利大人,从之前开始,身为自动人形的赫莱森的感觉中有什么在示警。……坦率而言,可以判断这座伦敦的大部分进行了某种结界化。」
「也是啊。」
托利点点头,而她微微皱起了眉毛。
但是,他轻轻拍了拍赫莱森的肩膀,
「直到刚才为止都一直跟着我们的姐姐谁谁的都不见了啦。我就在想啊,如果我们坐在这里她们会追上来呢,还是继续偷看我们呢,会是哪一边呢。」
「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判断托利大人您会遇到危险。因为您是总长兼学生会长。」
「才没危险啦。」
「……为什么呢?为什么,能够这么确定这一点?」
你瞧啊,他耸耸肩膀。
「我们班的家伙们都在保护我们啦。就算包括姐姐在内的大伙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既然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就说明我在被大伙儿保护着啦。而且,如果我们最好逃走的话,他们应该会用什么手段通知我们的。如果没有通知的话——」
他扫视着周围。挨个儿地观察着包围喷泉广场的各个货摊,
「大家就是在这么告诉我们。——麻烦事儿我们来处理,你们就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
「但是,说到托利大人和赫莱森该做的事情……」
「是约会吧!!」
「……就是赫莱森是否对于感情有兴趣,以及以此为参照托利大人您自己决定下来的方针。以此作为武藏今后的前途。」
诶诶—,向着不满地撅起嘴的托利,赫莱森半眯起眼看着他叹了口气。总之,她这么说着站起身来。赫莱森比他多走出一步距离后转过身,侧着头,
「会发生受到诸位保护的情况,真是贵重的状况呢。
今天的傍晚在英国,牛津教导院将举行宴会,以及英国•武藏之间的会议。
可以判断如果在此之前,托利大人和赫莱森对于今后的方针能够明确得出的话,将会非常有意义。
毕竟,这将会是面对别国的基准。因此,托利大人。」
赫莱森说道。
「请不要让诸位伤心,首先,请向诸位道谢。
另外,请您能打起精神来与赫莱森约会。……毕竟,现在赫莱森对感情并无兴趣,真要说的话还抱有警戒。请用这次约会教给赫莱森,感情是否具有改变着何种想法的意义。
而托利大人,请您作出判断,您带着武藏和赫莱森的大罪武装,真心实意想要征服世界是否有意义。因为如果赫莱森对感情毫无兴趣的话,赫莱森就不知道大罪武装的回收到底有何种意义了。」
「正是有够严肃的约会呐。我不要紧吧。」
Jud.,赫莱森回应道。
她站在他的身前,伸出了手,开口道。
「判断您就像平常那样就好。因为可以判断其他的诸位也是,不正是为此而努力战斗的吗。毕竟,可以判断严肃的托利大人和您在此种状态下给出的答案,感觉像是在撒谎,而且任何人都不希望听到这样的答案。所以,就像平常那样,而且不论得出何种结论——」
啊啊,他说道。
接着,他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
「就要去和大家说吧。多亏了有你们,帮大忙了。
本来,姐姐啦纳特啦浅间也是,还有大伙儿,如果我真的考虑大家的感受变正经了的话,好像这反而会让大伙儿生气诶。会说“我们保护你们享乐的时间,你还顾虑我们假正经的话让我们情何以堪”啥的。
所以啦,在可以办得到的范围内High起来约会吧赫莱森。虽然做傻事,但也要聊聊你我重要的事情,接着去感谢大家,就这样子度过一段珍贵的时间——」
宣告道。
「结束了的话,就抓住那帮累瘫了的家伙,聊聊各种事情吧。就当是为了让他们搞明白,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多么有意义的快乐时光。」

接着在托利和赫莱森受到众人的推动一般携手前行的时候,点藏和“伤者”两人,到达了伦敦的街道。

两对男女各自保持着不惯的距离感前进着,但也在交流着。
另一方面,武藏的代表和英国的代表,也正在持续着相互的战斗。
庆典的演员们到齐了,对于自己的位置有所觉悟,推动起来,并确认着。
觉悟着,推动着,确认着英国与极东武藏的,决定双方前途的舞台的发展方向。
两国宴会和会议之前的庆典,因为相对的缘故,其音乐更加热闹了起来。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4-7 21:44 编辑


后记
如此这般让诸位久等了,谨奉上境界线上的地平线2上。
不过啦,这是既不是SF,有很难说得上是奇幻作品的第二弹。本次是大家最喜欢的英国篇哪。以英国为舞台也是自架空都市以来许久未尝试过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哪。
再说,这个时代的英国虽然在伊丽莎白的治下繁荣着,这繁荣感觉上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耶。因为这也常用作电影等的题材,所以笔者觉得若是有兴趣的话拿「自学世界史」当借口去找找资料的话还是挺有趣的吧。因为英国从中世纪到现代的资料大多都翻译成了本国语言,所以也能拿来用作奇幻系和蒸汽系的自学来着(如果图书馆有世界史、英国史的分区的话)。
那么接下来就是聊天或者说是短信。
「有七行左右随便说点儿什么吧?如果是学生时代的惨痛经历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我啊,在读小学的时候转学,结果转入学校的绰号是哈德大人来着。』(译者:TV版《北斗神拳》第一部的中BOSS)
「你别扯出这种好比在地下十层的迷宫中第一次随机遇敌中朝青龙就出现了的梗好不好。考虑考虑包袱的分配吧。」(译者:朝青龙是日本现役的唯一横纲(最高级)相扑选手,蒙古人)
『不过耶?我啊,从小学开始就学空手道对吧?』
「转入学校的小鬼们原以为你是哈德大人没想到真是只肥佬结果给吓了一跳吧?」
『那个啊,结果呢,在我之前已经有个被起了哈德大人的绰号的家伙了。』
「克隆啊。」
『不是,初代那个个子很矮。所以我就给他起了小哈德大人的名号两个人就把北斗军给驱逐了。』
「这个虽然画出来挺有趣的不过无视原作了吧?」
『因为一上来就把健次郎关进女厕所了所以大势已决了嘛。接下来,那里就存在着哈德大人统治世界的平行世界了……』
「你别在别人的后记里胡扯啦。」
『不过我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指着前面的家伙说「今天开始你就是玲儿啦啊啊!」「咿咿咿!」啥的,那个现在说来算是学级崩坏了吧?』(译者:TV版里的那只小萝莉)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总之就用在第一卷用过的登陆那种感觉的,
「谁才是最贪得无厌的呢。」
以此作结。还有,作业中的BGM是中森明菜唱的“爱抚”(和歌手的个性也很搭配的好歌哪)。
那么,到下月下卷出现前,请稍等一会儿。
平成二十一年四月 花粉症过去了?的清晨
川上 稔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1-11-30 23:12 编辑


沙发自坐,你们动手吧……




我联系过贴吧自翻那位,他要考研了,没时间自翻下去了,把翻好的内容都给了我。在前四章将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下载版完成,敬请期待《境界线上的地平线》第二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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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tinyz123 勳爵
楼主加油!盼了好久了,诸位加油!

8 年前 0 回復

日`` 平民
太感動了強烈支持阿

8 年前 0 回復

hayato 勳爵
这内容真实太厚实了,要读完汉化过的也要费上不少功夫
翻译就更别说了,辛苦了

11 年前 0 回復

akatsuki_asuka 公爵
超级凯尔特人···话说这本比前一本感觉还要厚

12 年前 0 回復

flyingno7 王爵
这作者每次写书都这么长,真是辛苦翻译菌了

12 年前 0 回復

草薙護堂 子爵
第二季都完结了 出的真快

12 年前 0 回復

ゆ阈ケナン 勳爵
每次介紹都很長呢,這次下了出來了就一起看吧~

12 年前 0 回復

kerocc 子爵
正好在看第二季來看一下這個

12 年前 0 回復

boxforme 伯爵
第二卷真是意想不到的长啊.......正好赶上第二季先啃掉吧!

12 年前 0 回復

kkgh203203203 騎士
正想說要看的  就有  超讚的  ><

12 年前 0 回復

cywlgjjh 平民
终于看完第一卷了…

12 年前 0 回復

cx460395127 平民
..终于 出了 欣慰啊!

12 年前 0 回復

leelily 侯爵
期待第二卷下的汉化

12 年前 0 回復

fkydt 伯爵
看这部小说看的不怎么明白

12 年前 0 回復

y247200 勳爵
拖了这么久终于看完了,高三党伤不起啊………………

12 年前 0 回復

namine 平民
期待第二卷下篇

12 年前 0 回復

shihouyorito 平民
可以接着看了,不知道第二卷下什么时候出

12 年前 0 回復

h569874 王爵
看完....明白第2季宣傳圖放裸王托利的意義了....
全程都在裸嘛....
忍者桃花運真好...金髮妹子都被你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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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yongsquall 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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