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電擊文庫][杉原智則] 烙印紋章 9。戰場上龍的慟哭呼嘯中(03.13下載放出)


本帖最后由 屋雨 于 2012-3-18 23:2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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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0開坑,更新第一章1+2+3節,更新第二章1節
01.11更新第二章2節
01.12更新第二章3節
01.13更新第三章1節
01.15更新第三章2節
01.20更新第三章3節,更新第四章1節
01.24更新第四章2節
01.26更新第四章3節
02.01更新第五章1節
02.04更新第五章2+3節
02.05更新第六章1節
02.11更新第六章2+3節
03.13更新第七章1+2+3節,更新第八章1+2+3節,更新終章,更新後記,完坑

烙印紋章 9。戰場上龍的慟哭呼嘯中
作者:衫原智则
插图:3
翻译:屋雨
发布: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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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方回来,作为 "皇太子基尔” 而复活的欧鲁巴。和碧莉娜再会的他,在为将近会发生的战争准备着。
另一方,帝国首都索隆。皇帝格鲁对归回的基尔断定为冒牌货,命令仸路卡作为司令官往阿普塔进军。
对于战力的悬
,作为皇太子不得不作为反皇帝派的欧鲁巴,斟酌着利用少数兵力来获得胜利。两军冲突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描写英雄之道的幻想战记,第九弹!






复活的虚假的皇太子 欧鲁巴

“我,是个胆小鬼”
“知道”
“还是,一个大骗子”
“这也十分清楚”



加贝拉国第三王女 碧莉娜

“我,确实的曾今逃走了。各种方面——从皇帝,从梅菲乌斯,从加贝拉和恩德的事,还有从公主妳的身边”
“——”
“但是,呼唤我回来这里的也是公主妳。笨蛋吗,的确是笨蛋的行动,还变成这样子”
“谁啊,谁是笨蛋啊”



“许久不见了,阿克斯 · 巴斯卡大人”
基尔抬头请安。虽然半跪着,基尔却有着和阿克斯直接结为同盟的關係。
“虽然这么说,从这里离开才过了兩,三日。现在陶里亚已经可以称作我的第二个故乡。呼吸到西方的空气,充满着回来的实感。”



陶里亚领主 阿克斯 · 巴斯卡
军师 拉邦 · 兜



“我是基尔 · 梅菲乌斯!大义和时机也不懂的愚蠢者们。 你们只要在左右低着头,把路让开就行了”



美貌的剑士 希克

“我们的命,寄放在您那里。 作为代价而得到的是,梅菲乌斯光辉的未来。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

梅菲乌斯十二将
由拉伊亚 · 麥特
萨斯 · 斯德乌斯
仸路卡 · 巴籣


“所以,出于无奈我是个大笨蛋,想当个无能的指挥官”








目录
一章 再会之地
二章 虚假的报酬
三章 讨伐队
四章 作为王的资质
五章 比起花束,在您头上把皇冠
六章 前哨战
七章 図立尼亚之战 (前篇)
八章 図立尼亚之战 (後篇)
终章





本帖最后由 屋雨 于 2012-3-13 05:34 编辑


第一章 再会之地

1
“基尔·梅菲乌斯皇太子”

自己对那个名字随口叫出的纳巴尔·梅迪对眼前的人物是不是真的实际存在,没有把握能够下定论。
跟皇太子没有直接的交流过,但是有在宫廷看过。
那容貌,跟眼前的人物简直是完全一样。
首先不会错的。即使尽管这样,让现在的纳巴尔更混乱的是,皇太子基尔·梅菲乌斯不在别处而是就在这阿普塔丧命,已经不该存于在这个世上才对。
纳巴尔自己,在周围的部下们,和一起乘船从尤诺斯河对岸过来的俘虏们同样的混乱。全员屏住气息,一样惊讶的表情浮现出来。宛如在这一瞬间,简直像是时间停止,在这时候纳巴尔眼前的男子蹲下身子,从掉落到地面的某样东西捡了起来。
是纳巴尔之前从手中滑落的剑。被河面闪亮的朝阳亮光反射的剑的尖端,轻而易举的往纳巴尔的颈子顶去。
“叫纳巴尔啊。居然敢对我拔剑,还真吃了雄心豹子胆啊”
“啊,不,不是的,这是”
“我知道,这是你对你的职务忠诚的证明”
皇太子简直一模一样的容貌和声音的男子,露出隐约可见的微笑,把剑还回纳巴尔的腰上。
纳巴尔逐渐变苍白的脸庞。和脸同样,支撑身体的力气逐渐消失。
皇子基尔·梅菲乌斯不顾纳巴尔开始走了起来。兵士慌慌张张的把路让开。他们抱着困惑的心境左右排列跟着走。在后方的位置,罗格·撒伊恩和奥丁·罗鲁格也陆续跟着走。
登上沿着悬崖的道路,看到各个广场钉着的桩子。超过五十多个。在高处位置接近全裸的男人们被捆绑在桩子上,基尔指向他们,
“全都是前近卫队呐”
听到以后。罗格“是”的回答,
“以前,希望将他们交给罗格将军管理,类似的书状应该交代过了”
“确实。有在我的笔下效力过”
皇子无趣的嗤笑说,
“那个命令到现在也是有效的。他们里面确实有很多是奴隶出身的,有什么疏忽掉了么”
“不。皇帝陛下传令,暗杀皇太子的是西方,但是近卫队的证言跟皇帝的说法有所冲突,纳巴尔个人决定要将他们处刑。”
“真奇怪啊。说什么奇怪的话,我现在活着站在这里。不对吗,奥丁?”
奥丁·罗鲁格轻轻的点头。
“将他们在归回我的笔下,罗格,可以吧”
“皇子这样交代的话”
罗格和奥丁两位将领,在皇子不在的期间—— 也就是说当他们相信皇子已经不在世上的期间—— 等等一切不存在的样子,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实际上,二人在地位上劣势的输给纳巴尔心里在动摇中,虽然心情杂乱,但是表情没表现出来。
在那里纳巴尔从后面追了过来,
“等,请等一下,殿下”
“什么事”
皇子头也不回头。纳巴尔把满脸的肥满味道的汗擦了擦,
“陛,陛下对,对这件事····皇子安然无恙的消息知道了么?
“那件事跟这件事是两回事,现在的场合没空说明”
“可,可是,现在阿普塔是陛下命令我管理的。他,他们—— 原近卫队的事情也是”
“那么,把他们处刑也是父亲的命令吗?”
纳巴尔无法接下去说了。正确来说,准备原近卫队的枪杀刑是纳巴尔的独断行动。哪怕强行处刑皇帝也不会反对,在确信之后才做出的断绝,次期皇位继承者的基尔·梅菲乌斯阻止的话, 的确也没办法执行了。
基尔, 迈出步伐走向目的地。

广场里,众多的民众集合在一起。通常是作为龙的训练场的场所,城内也算是一个宽广的空间。
被绑在桩子上预定要被处刑的原近卫兵,现在被一时中断。先前,有报告说有发现在尤诺斯河对岸的陶利亚军从对岸过来,纳巴尔以外,将军们从广场都移动到河边。
关于皇子暗杀者的处刑的事,阿普塔的住民从栅栏的外面围观,现在大半都跑回家了。仅少许,关于事情的经过的见证者们,被不安的情绪影响着。
一方,维持着拿着枪的姿势的士兵们,紧绷的样子不知道何时会被命令迎击敌人。在指挥他们的立场上,和对纳巴尔进言应该对近卫兵处刑的本人达斯也是同样的状态。
这时,
“将军!”
终于,看到从西侧的道路回来的纳巴尔将军。其中也有罗格和奥丁的身姿。同回的兵士们脸上并没有紧迫的样子。看来并非陶利亚军侵略国境的样子。
但是,有某种,非常异样的气息包围着,达斯的嘴巴闭了起来。
民众们,自然而然的视线集中到一点,然后,惊讶到嘴巴都合拢不起来。
不知何时,迎接早晨的阳光阿普塔的一角,被像死的寂静支配了。
达斯和,被命令执行处刑的兵士们,被绑在桩子上的原近卫兵,最后和阿普塔的民众们。大家,都屏住气息注视着。
对接近广场的人物们让地面发出沙沙的足音,听的非常清楚。
在那个瞬间,
“是皇子殿下!”
某人发出的叫声。
从栅栏的方向,其中一个小孩子指向他们。像是小孩子的父亲的男子慌张的把小孩抱了起来,这个契机让大家开始动摇了起来。
“那位大人是”
“不,不会吧。不可能吧”
“不,但是····,怎么看都是”
不管是民众们的喜悦和激动的心情,只是,谁让这个疑惑变成确信的事实的期间彼此互相看着,再一次看向同一个方向——也就是说,视线聚集在跟皇子基尔同样的容貌的人物上。
等待处刑的近卫兵们,和对面处刑执行的枪兵们,惊讶的眼睛张的大大的,准确来说具体的言语和态度也无法表达。
临时的处刑场充满了异样的气氛。
在那里面,罗格从列队里脱离,叫唤着部下。如果处刑执行的话在那个瞬间部下们会帮助近卫兵,把纳巴尔和达斯拘束起来。
他们,从老将发出新的命令没疑惑的一律照办。
数人把桩子拔起,慎重的放在旁边,把原近卫兵缚的绳子用小刀解开。一人,接着在一人慢慢地把近卫兵从桩子上解放出来。
民众在惊讶之上动摇中见证这一切。
(你真是)
从桩子上解放出来的,原近卫队队长格威,和基尔的视线对上了。
首先,基尔对上视线的感情先阻止。格威的旁边,原近卫队步兵队队长剑士帕席尔也在,这位接近无表情。
“这,这是要做什么”
纳巴尔走了过来,达斯小声的提问。果然他的视线也是盯着基尔的身姿,往长官的纳巴尔的面容对上。
“我怎么知道”纳巴尔苍白的脸色狠毒的说。“皇族想要做什么,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可恶。总而言之,处刑终止”
在那时候,听到传言的人们,往栅栏的方向回来了。
一人,两人的增加,人民的惊讶在大势的人群里传播,心里淡淡地期望像是要实现一样。
“皇子殿下”
“基尔殿下”
从哪里开始踌躇不定,但是确实在呼唤他们的期待。
基尔淡淡地举手回应民众的瞬间,点燃了民众心里的空洞。而压抑不住的感情,从那个空洞里一起解放到外面。
“基,是基尔殿下”
“确确实实的活着”
“大家,基尔殿下确实活着!”
民众各个大声的叫着。那个狂热的气氛在大家的欢呼中传播着,从桩子解放出来的近卫队茫然的表情消失,一气之下爆发,在广场上跳了起来,互相拥抱了起来。
基尔一时转身背对民众的狂热欢呼,转向罗格说。
“还真的,相信了我”
基尔首先对他们说。
“感谢你们,罗格,奥丁”
“我们才是”
“欢迎,殿下的归回”
不管是在严峻的战场上都是严厉的态度的二将们,现在在他们眼里简直是闪耀着光辉如年轻的战士一样。
基尔轻轻一笑,然后,
“虽然想说的话堆积如山,但是现在非得要做的事要先处理完”
“嗯嗯”
罗格往旁边一看。这个阿普塔的一角已经被住民们占据,挤的谁也没办法走出去。
(士兵们先走,让他们先退避吧)
准备要这么做的罗格,预想外的事被皇子拜托了。
“罗格,借你的一艘飞船。十到二十人可以容纳得下的巡洋船就可以了”
“船?”罗格,眨眨眼回答。“要到哪里?”
“越过尤诺斯河的西方,陶利亚的领地。不必武装船只。在那里有某位在等待”
“这还真是”
往西方发船,发出这种简单的言语的基尔,再一次二位将军用惊讶的视线看着。
从梅菲乌斯和西方长篇历史看来,明明刚才二国之间才战斗过,这实在是脱离常识的命令,
(可是这才是)
没有基尔的时候,还有现在即将要发生的事,罗格和奥丁和各自的面孔被朝阳照亮着闪耀着光辉。


2
(好温暖)
这样想着。
身体感觉到谁的体温。温暖的体温参进冰冷的身体里。像这样人和人的肌肤接触让心里觉得温暖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碧莉娜·阿维尔,那个身体的主人——就是说,将她抱在怀里,一直往这里看的人物到底是谁呢,最初完全没有头绪。
朦胧的眼睛看到的脸庞模糊不清,只有双眼的目光,可以确定的就是那双眼闪耀着明亮的光。
(果然)
王女,在自身模糊不清的意识中,这样想。
(果然,你是个骗子)
尝试着发出声音呼唤,到底有没有出声,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往这边看的男子的双眼,眼神非常的柔和。

眼皮稍微震动着,慢慢的睁开眼睛。
二度,三度眨眼。
可以看到的是,不是星星散乱的天空,也不是建筑物的天花板。而是随着风微微飘动的布。总而言之,就是睡在一个搭着布的帐篷里。
先前感觉到肌肤的触感,感觉非常遥远。把王女抱起来的手腕,胸口,感觉陆续的消失。
(果然)
再一次的,王女这样想。
到至今体验过的。那个是噩梦还是什么的,安心后,理解到那个才是梦而不是现实的打击,再三地体验过了。
自己美好的愿望从何者的身影上看到,碧莉娜每次都决心要断绝掉了。
(果然,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基尔·梅菲乌斯突然的消失的时候,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的碧莉娜。所以才从索隆出发, 做到要骗过梅菲乌斯的人的程度,甚至飞奔到阿普塔。
可是到这里,抱着王者的荣耀生存的少女,第一次品尝到的冷酷的现实是,会卷入多数人的性命和准备开战的征兆而已。
(袭击)
没错。
碧莉娜为了要阻止二国的战争一直到处奔波,可是不管怎么样战争也还是会开始。
乘坐的飞船艇被枪击,击落的船掉落到山道中的时候她失去了意志,在那里被叫做罗恩·杰斯的男子救起来。罗恩的女儿莱拉,对陌生人的碧莉娜——不得不用假名在这立场叫露娜的她——关照的很好。
他们的村庄,被某人袭击了。最初是想到是梅菲乌斯的人下手的。但是跟碧莉娜对持的明显是像是泽鲁德的人,显然他们的目的是要暗杀碧莉娜。
才刚恢复意识的碧莉娜,随着疼痛迈入眼里的是。
那是,被赤红的烈火烧着的村庄,腹部被刺贯通倒在那里罗恩的身姿,和哭着叫唤他的莱拉。
急速的想要起身的碧莉娜,但是她自身,感觉到如同腹部被刀刃刺伤的疼痛激烈的咳嗽着。
“王女!”
听到的是,年轻的人的声音。
武装的泽鲁德人的兵士,跑来碧莉娜的前面半跪着。
“王女,您意识恢复了么。啊啊,请不要无理的下床。现在,我赶紧去叫医生过来”
想要飞奔出去的兵士,碧莉娜用轻微颤抖的声音阻止了。
在仔细的观察周围,她自身在帐篷的里面,入口只有一个年轻的士兵看守着。
他们是陶里亚的士兵,看像是和为了要搜寻王女来到这个村庄的士兵不是同一个团队的。他们在前往梅菲乌斯的国境,在那途中,察觉到村庄的异样而来到这个村庄的。
那个年轻人,虽然脸被煤炭和汗水覆盖着,但是有着开朗的表情和声音。从那样子看来,碧莉娜开始怀抱着某种希望。
“那么,是你们,救了这个村庄吗”
“我们当然也战斗了”年轻人自豪的点头,然后,“只是,救了王女的功劳者,是那个男子吧”
“那个男子?”
碧莉娜身体轻微的升起。尽管身体腹部中心还有稍微的疼痛,但是似乎没有那么严重。
“您可能不记得了,关于在王女危险的时候救了您的男子的事。在陶里亚也有不安的传闻,但是不愧是讨伐了格尔达的英雄。怎么说呢,像是有某种引导可以发挥英雄之力的习性也并不为过”
“对陶里亚人的事情,我不怎么”
“不,他确实是陶里亚的佣兵,但是他出身为梅菲乌斯。叫做欧鲁巴,带着面具的剑士”
欧鲁巴
隔着国境,这个时候纳巴尔•梅迪和碧莉娜•阿维尔,虽然处于不同境遇当然也是不同的人格,然而现在却有着同样的心情。当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是说实感呢,还是仿佛没有现实的感觉。
另外,
“那个男子,留言说直后往阿普塔去。也有拉邦大师的差遣,可能是关于梅菲乌斯的事。不管怎么样,很快的会在阿普塔准备迎接公主的船到来,他是这么说的”
碧莉娜越来越混乱了。
梅菲乌斯和陶里亚才刚打完一战。那个变成战场的地方,碧莉娜自身也在。虽然这样说,从梅菲乌斯领地的阿普塔,会有可能来飞船到陶里亚的领地来吗。
到底现在发生什么了,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折腾头脑也没办法想。只是,
(什么东西)
对,什么东西开始转动了。欧鲁巴名字的事,还有梅菲乌斯的事,每次把“现实”打破的铁锤,在少女的胸口中残留着,那个美好的愿望,终于从某种形式上形成了,照着那个想象想也可以。
但是,从另外个方面想碧莉娜也是看过无数的“现实”的少女。没有马上让那个思想控制她。如果希望在破碎了话,她会害怕的无法再次看到同样的希望。
这时,碧莉娜不管士兵的劝告,站了起来。
打开了帐篷。
那里是碧莉娜住了八天的村庄。虽然这样说,村庄的光景完全消失了。
手脚都感觉很沉重,可是和这个不同理由,碧莉娜当场倒下了。兵士慌忙的支撑住她。泽鲁德的兵士很年轻,对于自己的低微的身份直接碰触到王族的少女显的非常慌张,但是碧莉娜完全没注意到,她被眼前的光景怔住了。
家的大半连原本的形状都没了,黑色的烟从倒塌的房子上升起。一部分仍然燃烧着,半裸的男人们忙着灭火。多数的伤者躺在地面上。
被剑和枪伤到的男人们,倒在地上的女性们,还有,被火烧伤的孩子们的身姿。
只能听到哭嚎和痛苦的呻吟声。
碧莉娜自己,对于只有她有帐篷可以遮风挡雨的这个事实非常厌恶。
还有,看到罗恩•杰斯在伤患者中,躺在他旁边的是救了莱拉的年轻人雷纳斯。他的右腕的下半段完全被切断了。苦闷的表情躺在那里。
年轻的兵士也悲痛的说着,
“现在,正从中继基地运来药品。可是,医生的数量不管怎么样还是不够。有从本国申请支援的要求,但是这个状况下,足够的医生要来到这个村庄不知道会花多少的时间”
陶里亚的大型飞船只有二艘。还有,在格尔达讨伐战贵重的一艘被击沉了,现在只有勉强的用旧型的船。因为现在是这个状况,只为了治疗村里的人这个目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动贵重的船只。
罗恩和雷纳斯的附近,看到了莱拉的身姿。半跪在父亲的身旁,让父亲喝水,和帮雷纳斯擦汗。
想都不想立刻跑去那里的碧莉娜,走了三步停了下来。
袭击者的目的是要她的命。罗恩们是被她卷进去的。在加上碧莉娜对他们隐藏自己是加贝拉王女的事情,可以安慰他们的话一句也没有。
王女强咬着下唇,沉着了少许的时间。然后,坚定的往莱拉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王女,那是”
这时,兵士慌慌张张的说着。
白茫茫的上空出现了船影。渐渐的靠近了这里。
仰头往上看的碧莉娜停住了脚步,因为飞船上绘制着梅菲乌斯的纹章。
是二十人乘坐的高速巡洋舰。比碧莉娜看惯的型号更大的回旋。梅菲乌斯的龙石船制造的技术,比加贝拉稍微劣等。
巡洋舰的魔素引擎喷射着高音呗的声音,土和风分别被魔素引擎在周围吹散,巡洋舰慢慢的降落在村庄的外面。
其中,数名梅菲乌斯人下了来。表示对陶里亚人无敌意之后,还不嫌麻烦的把手上的抢和剑放在地上, 陶里亚的士兵们接近等待着。
一会的问答后,从西方兵的带领下,一个梅菲乌斯人踏入了村内。
碧莉娜往兵士的方向看,过来的兵士看上去很年轻。
“王女!”
梅菲乌斯的兵士突然露出喜色。
碧莉娜记得那个兵士。
名字是尼尔·汤姆森皇子的原近卫兵,飞空艇队的队长。王女有指导过他当时在飞行训练中。再来,涅塔因到阿普塔的时候,来迎接王女的也是他。
“您无事太好了,碧莉娜公主。请放心,从阿普塔来迎接您了”
“为什么”
兴奋的尼尔相比,相反的王女的声音冰冷的说。
“为,为什么是?”
“我,去了陶里亚密告梅菲乌斯的侵略。这样的我,没把我用绳子绑起来还热烈的来迎接我,我不记得有这么好的事”
“罪,罪人” 面红耳赤的尼尔更加面红的说“···确实,梅菲乌斯和陶里亚是交战状态的。把战争停止的不是别人正是您王女自身,和我们的皇太子基尔·梅菲乌斯殿下”
“基尔·梅菲乌斯殿下”
碧莉娜曾不知道多少次念着那个名字。表情僵硬。如同听到欧鲁巴的名字一样,在哪里,仿佛在陷在自己在梦中的错觉。
想了想,这个年轻人尼尔·汤姆森被迫背上皇子暗杀的罪名应该被纳巴尔拘禁起来了。
然而现在,他从阿普塔驾驶船来迎接碧莉娜。
(这是,果然。不,但是)
无法变成声音的言语, 从心底涌了出来,想说的话在少女微小的容器中装的满满的,现在也像是快要溢出似的。
“公,公主?”
负责护卫公主的陶里亚年轻的兵士,和尼尔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原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女会高兴的,但是白金似的头发就那样保持垂直,低头沉思着。
不知道经过多少时间,兵士们多少次想要搭话的脸色,碧莉娜突然说,
“和那个一样型号的船,在阿普塔有多少艘”
思考的事情就这样脱口而出。
一瞬间呆掉的尼尔回答,
“罗格将军的空军队驻留在阿普塔,有复数的船”
回答不清是因为旁边有他国人在。碧莉娜继续说,
“在可限数量内,可以请你们开过来吗”
就是要用船将村庄的伤者搬运到阿普塔,这么一回事。
本来是选去陶里亚比的,但是阿普塔比较近,只要乘上梅菲乌斯的船就好了,如果要去陶里亚的话还需要得到陶里亚那边的允许。这样会话很多时间,碧莉娜不喜欢这样。
这样,不管尼尔还是陶里亚的人都很惊讶。
“但,但是,公主”
“没什么但是的。这个村庄保护了我。我如果对他们的恩情视而不见的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这里我就不叫碧莉娜了。要是无法保证他们能安全的到达阿普塔,我就不离开这里。要是想把我用绳子捆绑回去的话,请便”
(啪啦啪啦的说,还真能说啊)
王女对自己说的话这样的感觉,是谁呢,当然是碧莉娜·阿维尔。
陷落在这种处境里,不是谁的错,是自己的责任。这比谁都感到悲痛,但是碧莉娜是有所准备的。
尼尔一时的从那里脱离,跑去和船的附近看上去是陶里亚的长官相谈。
结局,双方都默许了。
小跑回来的尼尔,和碧莉娜约定会带船回来村庄。
“只是,王女自己,请跟我们回去阿普塔。要是没您的身影在阿普塔的话,陶里亚那边会以为是什么的陷阱”
“知道了”
这样就妥协了,村里的人,被传达着碧莉娜是加贝拉的王女的事,和伤者即将要被转移到阿普塔的事。
“讨厌”
“为什么是梅菲乌斯们”
某些村里的人们开始发牢骚。
多数的人相信袭击村庄的人是梅菲乌斯的人,陶里亚的士兵们只好尽量说服他们。这也是救罗恩·杰斯的希望,碧莉娜·阿维尔转身走去。
正在看护中的莱拉,发觉接近的王女,想要背向她的视线。
“过意不去的事情像山一样多”
碧莉娜用僵硬的口气说。
“但是,现在妳父亲和村里的大家的性命最重要。还请你们一起去梅菲乌斯”
当然碧莉娜对杰斯家的事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要求他们再次踏上梅菲乌斯的领土有什么意味。
但是,莱拉也知道她父亲的性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也跟母亲相谈过了,决心也坚决了。
“我知道了”
莱拉用消失已久的声音回答。

这样,首先从尼尔乘坐的巡洋艇出发。
碧莉娜,罗恩,加上莱拉,还有重伤者七名同乘。在这里面,有个全身被绷带包起来的男人。以前碧莉娜被罗恩搭救,让杰斯家麻烦的男人。应该是因为袭击而被误解成重伤的人。
飞空艇慢慢的上升。比来到这里时还重,因为人员的增加。
往窗户外面眺望的碧莉娜,看到村子的残余,眼睛里有什么感到热热的。
在这个村庄只有度过八天的日子。
(对,八天)
不是加贝拉的王女,也不是梅菲乌斯皇太子的婚约者。只是一个平民的女孩在村庄度过每日。体力活,听不习惯的泽尔德人的歌,和杰斯家温暖的度过的日子。
飞空艇不知那种感伤而速度提高,在中午前降落到了阿普塔。
不是被兵士们突然抓住,也不是被骂成“背叛者”,反而被热烈的欢迎着的碧莉娜,直接坐进马车里。
往折叠石路去,一半以上被窗帘折起的窗户的外面,看到多数市民的身影,碧莉娜皱着眉头。多数的人们都在外面,现在难道要开始什么祭典吗,大家都非常兴奋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城馆部的门前,马车的里面,王女又再次的踏入梅菲乌斯的领内。
胸口的心悸非常的激烈。
到阿普塔的路上,一直努力把自己的感情封闭。
但这已经快到极限了。
几乎没注意到来带领到馆内的使者,声音也几乎没听到。虽然这样说,但是从楼梯到馆内的上层部脚踏进去的瞬间,
(啊)
伴随着洪亮的响声,只有那个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碧莉娜不由得,脚,还不止这样, 全身的动作都停止了。


3
在梅菲乌斯西南部的阿普塔,那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清澈天蓝的天空,在市街地开放的旅馆的露台上看到了基尔·梅菲乌斯的身影,在民众的欢呼中,挥着手。
“那晚,是这里,被卑鄙的枪弹击中”
基尔把前发撩起,前额上有伤痕残留着。看起来是被野兽的爪伤到的,注意看的话可以看到一些小伤,而在远处反而看不见。在旁边的民众们“啊啊”的惊呼着, 恐怖和惊讶,还有感叹,全部的声音都混在一起。
“但是,我基尔·梅菲乌斯,才不会那么简单就挂掉的,对方是那庸俗的奥巴里耶”
笑声响起,基尔·梅菲乌斯微笑着继续说,
“袭击我的人觉悟吧,觉得这就是正义吗,有用双手要把我血祭的觉悟吗,还有要背负着梅菲乌斯的勇气吗,要考虑好才行动哦,我被谁杀了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自己”
看到皇子基尔·梅菲乌斯从容的姿态,民众们狂热着。
相比梅菲乌斯别的地方,这里是和皇子的关系更深的土地。皇子在这里阿普塔被打倒,然而又在阿普塔这里复活的皇子,皇子的存在,已经变成民众们的信仰对象,全身放着闪闪发亮的光辉。
不能阻止热血的男人们把锄头和十字镐举着,手里没有的民众们吧扫把和棍子握在手里,往天上举着。
这一刹那,阿普塔的存在,几乎全部人们的视线,都是注视在基尔·梅菲乌斯的身上。
不用说,这里面也包括着碧莉娜·阿维尔的视线。
在兵士的带领下,在露台背后的位置。
加贝拉的王女无声的站在那里。大概只有二十步的距离,可是那年轻男子的背面怎么样也看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
再来,在注视着基尔的视线里,莱拉也注视着。从飞空艇下来,在被担架搬运着的父亲身边走的时候。
莱拉也再次的,忘我的停止了脚步。看着演说的年轻人的身姿。早一日也想忘掉的事,但是不管怎么样也忘不掉的事。不会错的,那个基尔·梅菲乌斯的脸孔。
莱拉的脑内,曾是对未来互相发誓恋人的身姿。和把那个未来打碎的那个男人。
从深爱的人和自己的手中夺走的幸福的日子,取代的是离开索隆的旅途。当旅途完结的时候,接下来是不习惯的土地的辛苦生活。
每日都忍耐着度过,终于,过的像是人的生活了,虽然不多,想着可以开始抱着有明天的希望的生活,然而着渺小的希望,也被烈火吞咽了。
在把天空染成红色的熊熊烈火中,而一直保护着自己的父亲又被伤害倒在地面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基尔·梅菲乌斯招来的。
对杰斯一家的诅咒,持续的作祟着,人以外的,像是从别的世界酝酿的魑魅魍魉。
这里还有一位。
全身包着绷带的男人也在,眼睛朝着基尔皇太子的身姿一直注视着。在乘着担架的途中,听到基尔的声音,像是要从担架落下来似的往广场的方向跑去。
后面追着的兵士们,在人群中,男子的身影悄悄的消失了。
当男子看到基尔的身姿,身体激烈的颤抖着,被在广场人山人海的人们推挤着——对民众的兴奋和欢喜声像是沒发觉似的样子——,推挤着人们往反方向走着,只有他一人,从广场离开了。

热烈的演说告了一段落的基尔,背对着依依不舍民众的声音。
从露台离开的他,在旁边递出水壶的原近卫队队长格威。有着散乱的胡子和赤铜色的脸,浮着某种有压迫力的笑脸,
“首先得先感谢你能来救我们,虽然想说的话像山一样多”
小声的说。基尔喝了喝水,
“啊啊。待会借我一些时间”
“随时都可以”
格威小声的说。
现在的基尔·梅菲乌斯,知道他曾是剑奴隶的人少之又少。和变成基尔皇子再会的人,还有和欧鲁巴再会欢喜的人,现在要先放一边,别的时间在聊。
“所以,殿下。首先要在我们前面”
格威突然姿势和口调改变。罗格和奥丁走了过来。
“殿下有,首先一定要见到的人吧”
“哦哦”,从旁边走来的罗格一下就察觉到话题的方向,“和我们粗糙的男人的话题待会再来也没关系。殿下,一刻也不能耽误请快去跟她见面”
“是跟谁”
“是那样的”奥丁皱着眉头说。“当然是王女殿下的事嘛。听报告说,解除了王女的危机的是,皇子部下的欧鲁巴。对船的要求也是从他的报告来的不是吗?为什么王女在那个地方呢,殿下也有还有没察觉到的事情”
“刚才,到达阿普塔了。请快,早点见面。长期思念的等待和渴望”
“·····”
基尔暂时沉默着。在战场,爱用的剑,像是突然折断了的战士的表情似的。
接下来,
“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焦急的等待呢”
那里突然插入女性的声音。
是特蕾吉亚,加贝拉王女的侍女长,王女嫁入梅菲乌斯的时候一起同行的人物。
和基尔和将军们保持了一些距离,不知道是不是顾虑到身份差距还是什么别的,这样值得敬佩的态度,表情和声音都像冰一样冷。
“刚才,公主也在这里。连我的声音也无法传达到的样子,只是一直看着皇子的背后。但是,演说结束之前就飞奔出去了”
“这,这还真是”罗格发出像是咳嗽的声音。“那,那么,公主到底往哪里去了?”
“谁知到呢。这次换殿下去找怎么样?公主长时间的,真的非常长时间的,都这样做了”
“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是特蕾吉亚知道的吧?能不能带领一下殿下呢”
老将军这样说,特蕾吉亚岔开了脸。
(这是)
看来会变成有点麻烦,二将军互相面面相窥。
“我也是”
基尔·梅菲乌斯开口说。
“···我也是,拜托。请带我到公主的地方可以吗”
在后面,格威强忍住要笑出来的样子。特蕾吉亚看着基尔的脸——梅菲乌斯皇位继承者的脸——,无顾虑的长时间的瞪着。
“好啊,可以吧。在民众的之后才去啊。毕竟大众才是重要的,也不行之后在出现嘛”
这样说。
特蕾吉亚带领着,到达馆的二楼王女的卧室。
途中,有几个士兵和佣人,兴奋的看着基尔的身影,但是基尔面带愁容。
(这是)
基尔·梅菲乌斯——也就是欧鲁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最好做好被打一拳,两拳的觉悟好了)
不管怎么说,是那个碧莉娜啊。
“一直相信您,能无事归来的”
无法想象她会这样眼睛湿润的说。
照特蕾吉亚的说法,绝不是言过其实。这次最好做好被扇一巴掌,或是被揍飞的觉悟。
还有,照王女的性格来说,责任和原因当然也有关联到欧鲁巴自身。
从他国,而且还是嫁到敌国的少女,好竞争的,不喜欢输的性格,因为这样才能在不熟悉的土地上一直努力。当欧鲁巴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是,每当那时候就会说“想成为您的力量”这样提出。
对那样的少女的心,欧鲁巴用最坏的形式背叛了。
然后,还有一个。
欧鲁巴另外还有个不安。在陶里亚领域和碧莉娜再会的时候,她对带着铁面具的欧鲁巴像是有对“皇子”的认知。几乎意识快消失的样子,朦胧的时候,
(只是认错了吗,还是)
也是有要告诉事实的时候。
但是,现在还过早。至少欧鲁巴这样想。到底是怎么测量这个基准的呢,当事人本身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不是现在,他这样感觉着。
特蕾吉亚从门前离开了。视线到最后都是冰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视线,欧鲁巴暂时无法移动。
连第一句要说的话也不知道。
到底要用什么的表情来面对她也不知道。
但是闷闷等待着事态转好也不是办法,欧鲁巴意志坚定。像是穿着破碎的铠甲,只能依靠一只剑跟巨人的一击对抗的觉悟,握着拳轻轻的敲了门。
“是我”
发出声音。敲门的声音,和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大声。
“是我基尔·梅菲乌斯。公主,可以让我进去吗”
没有回应。
或许不在吗,当这样想,敲门的瞬间,确实门的里面有什么东西移动的动静。
一次,干咳了一下。再次的敲了门。果然没反应。对再次的行动,需要更坚决的决意。握住了门把,转了转。觉得手非常的沉重。
于是,在门开了的前方——,连接着寝室的起居室的中央,十四岁的少女在那里坐着。

碧莉娜的视线往旁边的窗外看着。手肘撑在小桌子上,显然不是来迎接婚约者的样子。
在陶里亚再会的时候,穿着像是市民的衣装,不愧是特蕾吉亚的监督,替换成礼服了。
(变瘦了么)
欧鲁巴这样想着。
何时,跟陶里亚的艾斯梅纳公主再会的时候同样的感想。看着碧莉娜的侧脸,比欧鲁巴记忆里的她更加成熟。
长长的睫毛让阴影落在眼瞳上,柔软光泽的长发在背后垂直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欧鲁巴的胸口有某种苦闷的感觉。
那是,在太阳下阔步和不同身份的她,与群集中微小的自己,仿佛从许久垂着头中突然一瞬间往上看似的——,就是说,欧鲁巴,自己和王女,本来绝对不会在人生中相交的,因为身份差距太大的存在感到痛感。
(为什么,到现在才)
入室之前,首先该怎么说起呢,这个那个烦恼的欧鲁巴,看到她的姿态的瞬间,所有的语言都消失了。还有,到底该怎么办呢,变得不清楚了。
结果,将近五分钟的沉默,
“太,太乱来了”
这个是欧鲁巴挤出的第一句话。碧莉娜看也不看这里。
“单身前往陶里亚··· ,不像是一国的王女会做的事。至少,可以吩咐我的部下前去”
“部下的大家,那时候全部都被抓起来了”
王女第一次开口的说。
“也,也是”欧鲁巴在房间的入口附近突然立正站直。“穿着湿透的衣服,也在处刑的时候。为了他们到处奔跑。想妳道谢,公主···”
“道谢?”
碧莉娜突然发出锐利的声音,盖住了欧鲁巴的声音。
在加上,碧莉娜第一次的转向欧鲁巴这边。被正面面对的欧鲁巴的话在喉咙哽住了。
(这是,什么)
欧鲁巴不安的站着。无法言喻的感情从脚传到胸口里骚动着。
“对,对的,感谢。为了我的部下,还有救了陶里亚的,是公主的勇气和行动。所以···”
“我一点也没想要被你感谢”
碧莉娜正面瞪着欧鲁巴,从座椅上站起来。
然后她,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不是基尔皇太子”
冷不防的,被这么说。




本帖最后由 屋雨 于 2012-3-13 05:33 编辑


第二章 虚假的报酬

1
“那,那是”
想要回答, 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吞了吞唾液终于说,
“那是,什么意思呢”
终于可以有好的结果的时候,但那时候,他的心脏像是要停止似的惊讶。
脸和所谓的“假面”崩溃了,原本的脸被隐隐约约窥视着。
碧莉娜·阿维尔往那样的欧鲁巴瞪了一眼,
“就是口头上说的意思。你根本不可能是梅菲乌斯帝国的皇太子
停止的心脏,再次快速的跳动了起来。被血液循环的脸,手和脚,发烫了起来。
“那,那是,为什么”
“啊啦,很简单”
对吞吞吐吐的欧鲁巴,碧莉娜不知道为什么用跟伊奈丽·梅菲乌斯相似的口调和态度说,
“基尔·梅菲乌斯大人,先前,被奥巴里的部下射出的子弹打倒了。从那时候以来,连身影都没看见。不管在哪搜寻,不管多少次的呼唤也没出现,就是说,基尔大人已经身亡了。连我,到底是要穿着丧服还是什么呢。但是连正式的婚礼也没有过,到底还是他人的事,应该快快回到加贝拉比较好么”
“公主”
“不要那么亲密的叫我!”
再一次的碧莉娜的态度又变了。
突然激扬的说,手往桌子的底下伸去。当手再一次往上的时候,手里握着手枪。
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像是卷起黑色暴风的样子。
刚刚好静止的枪口,直直的对准欧鲁巴的胸口。
“公,公主”
“说了不要那么亲密的叫我”
碧莉娜的眼睛像是青色的烟。花的容貌已经无处不在,那眼睛里明显的杀意,欧鲁巴喉咙哽咽着。
(这样,根本不是被殴打一下就行了)
碧莉娜换了姿势两手握住了手枪。从无袖的礼服伸长的雪白的手腕,跟前端黑色凶恶的枪身对比,某种意味比跟暗杀者对持更加的战栗。
碧莉娜,维持着姿势,往欧鲁巴的方向踏了一步。
然后问了。
你到底,是谁?”
这样问。
欧鲁巴在那一刹那,虽然扳机没有扣下,但是确实有像是子弹打到胸口的触感似的,这样想的他。
“我是····”
发抖从嘴里发出了声音。碧莉娜的表情不变的。像是在憎恨的仇敌面前的表情。
“我,那个”
“我是——”
(基尔·梅菲乌斯那个人)
但是,这简单的言语也说不出来。在这之前也有,发生同样的事。对方也是一国的王女。
“哦呀,先前自称是基尔殿下的不是吗。是这样的吧,如果你是基尔皇太子的话,那你是不小心从死后世界来的亡灵么”
“我是——”多少的痛苦的声音,欧鲁巴好不容易决定了要说的话。“不,我确实是,妳所知的基尔·梅菲乌斯。这以外的谁都不是”
“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说的。说说看,在阿普塔被枪弹击中的你,现在和到现在为止都做了什么,还有什么样的过程让你回到这里了”
枪口依然指着。手指一直扣在扳机上。
欧鲁巴,从那个枪口,也就是说碧莉娜的视线上背了过去,
“····奥巴里的黑盔团,袭击了在阿普塔附近的村庄,知道的吧”
碧莉娜没肯定或否定。但是,她和蓝确实那时候一起在现场。
欧鲁巴和想的一样,和王女说出到目前为止身影消失的理由。当然,不管怎么说也是虚伪的。直接面对公主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那时候,我故意让奥巴里一个人从村庄逃走了。那家伙,父亲····就是说皇帝有什么命令委托了他,那时候我感觉是这样”
“——”
“部队的独断行动也是,不是对于探索过去事情的我,而是实际上是要烧了国境附近的村庄,然后说是西方的所作所为。父亲是,那时候想要侵略西方的陶里亚。就是那样,才阻止了从阿普塔出发作为加贝拉的援军的我的部队。”
碧莉娜紧闭嘴唇。要是基尔的话语有少许错误的话,这个瞄准的枪口刚刚好固定着。
“不能让他们烧了梅菲乌斯领域内的村庄。所以我阻止了奥巴里的罪行,那之后,因为奥巴里的部下袭击的事我想应该离开梅菲乌斯比较好。如果没有离开的话,恐怕父亲会毫无理由的叫我回到索隆,别的将领会被派遣到阿普塔取代我,可能还会做什么别的理由越过国境来侵略西方吧。不知道会怎么袭击陶里亚一国。所以,我比那之前先去了西方。和分散在陶琅各地的势力打了招呼,先把这些整理好,这样才能牵制梅菲乌斯”
竟然能这样说,自己这么想,这才是先前跟碧莉娜公主共通的事,当然当事人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虚假。
这样,碧莉娜从长时间紧闭的嘴唇开了口说。
“那件事,离开阿普塔之前,有对谁说了吗。就是说,有谁可以当证人吗”
“····全部的话,只有对近卫队的格威和希克说了。他们的话,可以共同协力这个计划”
“哦”碧莉娜保持着枪口的姿势眼睛闪了一下,“那样的话为什么,告知全部的计划不能再多加一名呢。 加贝拉国的王女碧莉娜·阿维尔,是那样不值得被皇太子基尔大人拜托的存在吗。还是,和这个根本不沾边的,最初的连协力候补者也没考虑到,微小的,怎么样都可以的存在吗”
欧鲁巴又再次的沉默了。
这里要是说错了话,自己会死——停止思考也不行。欧鲁巴这时感觉到的是比恐怖,比不可思议,还强的心痛交织在一起的感情。
“····加在计划里的是”
“是什么?”
“欺骗梅菲乌斯的皇帝” 欧鲁巴的视野,只有到自己,和王女的脚边。“对这样的计划,不能把王女卷进去。暴露的话,公主,和加贝拉····”
当这样说着的时候,语言无法继续了。
(的确这样说,有像样的理由)
说明继续的话,虽然不能给碧莉娜满意的答复,但到时她冷静的时候就行了,首先找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但是)
“为什么,突然不说了呢。虚假的语言也到达极限了么。要是一直沉默着的话,就承认你是冒牌的我会扣下扳机。快继续”
“公主,我是”
连欧鲁巴也没察觉到,就往碧莉娜的方向走去。 瞬间碧莉娜往后退,先前保持的距离消失了。两手直直的伸长举着枪。
“谁说可以过来的。在那里····”
“我,是个胆小鬼”
“知道”
“还是,一个大骗子”
“这也十分清楚”
“我,确实的曾今逃走了。各种方面——从皇帝,从梅菲乌斯,从加贝拉和恩德的事,还有从公主妳的身边”
“——”
“但是,呼唤我回来这里的也是公主妳。笨蛋吗,的确是笨蛋的行动,还变成这样子”
“谁啊,谁是笨蛋啊”
“大陆第一的大笨蛋。留卡奥也好,泽诺也好,妳也好,真是的加贝拉真是笨蛋的巢穴。还有梅菲乌斯也真是蠢货一堆。以父亲格鲁·梅菲乌斯为首位”
在说的时候,欧鲁巴的脸因为激动变红,无法停止感情的波动。
是欧鲁巴自身没意识到还是什么的,这样的姿态在王女的前面展现出来实在是好久没有过了。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口角泡沫横飞的争执着的二人。
“每一个人都这样,只有对我不爽的地方。所以。就是所以。我这样子,就只得这样恬不知耻的跑回来了”
“我,我也是责任的其中之一的原因,那样到底怎么说”
“说是责任么”
欧鲁巴跺着脚,像是要发出更大的怒吼声的样子大大的张开了嘴巴,一瞬间气势消失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说责任的话,没有。要是有的话,那是接下来我自身要背负的东西。碧莉娜公主,虽不会说要妳再一次的相信我。只是,我和妳走的方向一定是一致的,确实很相似的说。所以”
“所以?”
欧鲁巴抬起了脸,这时候,入室以来第一次直直的面对着碧莉娜。
王女的双瞳,像是短剑的尖头锐利的刺进了欧鲁巴的胸口。
但是这次没有在犹豫。
“请借给我力量”
声音,像是伴同着灼热,从口中说出的欧鲁巴的喉咙和嘴唇像是被火烧了似的。
过了一瞬间。
碧莉娜她,果然还是用尖锐的目光瞪着欧鲁巴但是,
“已经,已经够了”
手臂慢慢的把手枪垂下,像是力量用尽似的。
“请出去,基尔·梅菲乌斯。现在,不想在看到你的脸。快走”
“公主”
“快走!”
碧莉娜也像是感情爆发似的,小小的脚踢向了床铺。
欧鲁巴他,只能遵照年幼的王女的吩咐。

基尔·梅菲乌斯从房间离开,过了一段时间。
碧莉娜她,保持着赶走皇子的时候一样的姿势。
新的访问者出现了,这次没敲门就把门打开了。
反射性的,碧莉娜的眼睛往入口确实的瞪了过去,可是一瞬间就溶解了。
吊起来弯曲的眉毛,眼睛里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眼泪堆积起来。
就这样跑上去,被新的访问者抱了起来。
“哦呀哦呀,嘛嘛”
特蕾吉亚,把劲头十足跑来拥抱的渺小身躯的少女接住,在耳朵旁轻声的说。
“勇敢的公主大人!今日的战斗已经完了吗?杀了多少敌人,救了我方多少人?”
那是,某日,粘着满身泥,身上流着大汗,在幼年时期碧莉娜和同岁的贵族小孩们玩战争游戏,被严厉的责骂后,对哭哭啼啼的她每次都被特蕾吉亚温柔的抱着然后轻声对她说的话。
“不管过了多久都让我特蕾吉亚一直担心!当知道公主从阿普塔身影消失的时候,知道我多么担心么,像公主似的小孩总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说了什么了吗,公主?没听清楚呢”
“对,对不起”
特蕾吉亚对于自己也快要涌出来的眼泪强行地忍住,从搭在肩膀到胸口的白金色头发温柔的抚摸着。
过了一段时间,
“然后呢?”
把碧莉娜轻轻的推离,对眼泪汪汪的王女问到。
“一拳,狠狠的打了过去了吗”
“没,没有,从现在开始”
“唔嗯”特蕾吉亚对碧莉娜的决定点头说。“那也行,告诉妳一件好事”
“是什么事?”
“像是狠狠的揍一拳,和看到眼泪,这些作为最后的手段。也是为了要一直让男的感到内疚。有着后悔的事,悲伤的事的话,反而比较好。好比直接和男的在感情上碰撞,那边的更加可怕的说”
实际上,看着特蕾吉亚的笑脸,惊人的恐怖。
“要是真打了的话,啊啊,那样就完事了,这样殿下就会误会了”
“特蕾吉亚,什么事都知道呢”
“没白费比公主多二倍的岁月”
不管是二倍,三倍,还是四倍也比不过的,但碧莉娜选择保持沉默。
特蕾吉亚从怀里拿出手帕,往碧莉娜的鼻子擦了擦。
“来,擤擤鼻涕。用这个”
“我,我自己来”
慌张的夺过手帕,碧莉娜背对着特蕾吉亚。
现在阿普塔的居民们还沉浸在兴奋的气氛中吧,窗户外面,花园里种的树的叶子被风吹着响的方向,传来唱歌的声音,笑声,和各种各样的声音。
那些声音传到耳朵里,特蕾吉亚她,
(不是蛮好的嘛,公主)
在王女微小的背后,用只能在心中听到的声音说。
(至今,很好的忍耐了过去)
不管被谁说了什么,在这世界上王女肯定是比谁都还相信着基尔皇子一定还活着。而且比谁都尊敬皇子的志愿,像是单身前往陶里亚的事,也做好了会被母国叫为“背叛者”的觉悟。
本来,对于看到基尔皇子的身影,和听到声音的瞬间,长时间压仰的感情積蓄在细小的身体里爆发了也不奇怪。
(真的,从公主的立场来看,“狠狠的一拳”应该就完了才是。对我来说,可以容许的话,也很想给那位大人一巴掌,但是——)
(但是,现在)
只是,太好了,特蕾吉亚心中这么想。代替被王女夺走的手帕,用手指擦拭着眼睛。
再来,外面传来大声的欢笑。
一定,今日一整天阿普塔都会这样子吧。
但是,有多少理解事情的人的话,也不会有这种气氛吧。
格鲁皇帝,决定侵略陶里亚来悼念去世的皇太子。
而另一方,应该已经死了的皇太子还活着,不是從别的地方而正是从陶里亚然后度过尤诺斯河,回到阿普塔来。
这是即将发生大动乱的预兆,带来的事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悲伤。
让战争开始,让战争结束的都是王族。所以,让民众们有着柔和的气氛也是王族的职务吧。
现在一心不乱的往手帕擤着鼻涕的碧莉娜·阿维尔也是,当然她也应该非常的了解。


2
在离开了梅菲乌斯,经过一连串冒死的连战的欧鲁巴。不是在享受,也绝不是过着甜蜜的生活,对于他这样表现也不是本意的,不管怎么说本人也没什么办法。
运势转向了)
这样说的家伙。
几乎整夜都在骑着马奔跑,途中,从燃烧中的村庄救了碧莉娜,当终于到达阿普塔的时候,又得为了把狂热的民众们平息下来弄了个演说,然后被碧莉娜用手枪指着,根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必须要见面的,和交谈的人像山一样多。
还有关于那两人的事,听到是他们在塔内别栋的房间治疗中。
一人是,风·蓝。
从罗格听到的是,蓝看护的龙突然暴走了,把纳巴尔部下的兵士们咬杀了。纳巴尔·梅迪断言这是西方人的杰作,决定把和西方有联系的近卫队处刑。
“这,恐怕是”
罗格·撒伊恩皱着眉头说。
纳巴尔擅自决定将近卫队处刑,希望会有一些确实的骚动,可能是他命令自己的兵士去袭击蓝,可以这样猜测。
在加上纳巴尔,对触发事件的蓝没有把她作为处刑对象。将来,还是会把罪状盖在她身上,或是给立了功的兵士们作为他们的奴隶。
“至少给她疗伤吧”
如果罗格没特地申请的话,就那样直接会被放进监狱里吧。纳巴尔还麻烦的命令要安排在单人房间里监禁。罗格在那里分配自己队的军医,还有让警卫加强。
欧鲁巴往那里过去,这时已经是黄昏了。
蓝在床上平躺着,欧鲁巴进来的时候,像是褐色嫩枝身躯突然起身,
“可以出去了吗”
这样问。
再会的招呼,和到目前为止怎么了也没问。第一句就是“可以出去了吗”,就是说自己自由了吗,这样的意思。
被吊在天花板上的灯照耀着不可思议的头发,诱人的肌肤,和那个谜一样的美貌,完全没有变。欧鲁巴苦笑了一下压仰着气氛说,
“啊啊,但是,现在先躺着”
“那些孩子们的脸,想快点见到”
“龙们都很好,妳保护了他们,那个拜安也是。我已经,感谢过罗格,奥丁他们了”
先前战斗中欧鲁巴受的伤,比起蓝的伤根本是不足挂齿。手和脚那边这边都被绷带包着,从脸到额头一圈一圈的绷带缠着。
应该感到非常的疼痛才对,那个证据就是讲话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她本人想立刻奔跑出去的样子应该还有些剩余的力气。
“给我像个伤者好好躺着”
“唔嗯”
蓝只好姑且先躺下了。那个表情,和粗鲁的态度,都是欧鲁巴非常熟悉的蓝,离开了以后经过的日子简直是没有过的样子。
接下来蓝她,东张西望在室内看了看说,
“欧鲁巴”
然后,招了招手。
接近了看,简直像是安抚龙的模样,脸的位置照着手上下的移动。视线的高度对准焦点,这意味着什么呢。欧鲁巴遵照着做,当弯下腰的时候。
的一声,一拳打来。
让人头昏眼花的一击,正面的打中欧鲁巴。蓝她,看着手说,
“手好痛”
说的好像是欧鲁巴的责任似的,责备似的口调。
“那,那就应该,轻一点”
“到底打算怎么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家伙。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像这样,可能会让妳生气”
“跟刚出生的龙一样,特别是拜安,自己沮丧的时候,就会像是发怒似的暴乱,无视我这里”
“风·蓝像是母亲一样可怕”
“笨蛋”
蓝轻轻的笑了,戳了戳欧鲁巴的胸口。欧鲁巴也不反抗,往后倒然后说,
“还有,什么要麻烦的吗”
这样问。保持着仰卧的姿势,再加上两脚悬空。
“被碧莉娜询问关于欧鲁巴的各种事。那稍微有点麻烦,但是很快的就适应了。和公主,见面了吗”
“啊啊”
“这样啊,先跑去见了公主”
“什么?”
“没什么。一直都保持像个笨蛋一样行吗?”
“拉我起来啦”
“不要”
蓝踢了踢欧鲁巴的脚。没办法,得自己站起来。蓝看向这边说,
“反正又要开始忙了吧。待会,让我听听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但条件交换,医生说的话要好好的听话”
“嘛,知道了”
勉强接受的态度,说是态度的话,感觉说的太独断了点。虽说是自己的身体的事,但像是要推给欧鲁巴的样子。
从蓝的房间离开了以后,换希克了。
这也是从罗格听到的事,他照欧鲁巴的吩咐来到阿普塔以后,一直在房里躺着。听说从陶里亚出来的时候被枪击中。
(那时候么)
欧鲁巴也听到了枪声。
(我还,非常的不成熟)
感情似地,疏忽了周围警戒范围的欧鲁巴,没察觉到自己,还有自己的部下被陶里亚的士兵们监视着。就是因为那个疏忽,不知道的时候让希克遇到危险。
那个希克,也是为了要隱藏身影,和蓝一样,治疗的时候连一步也没走出房间过。
打开门以后,看到希克穿着剑士的装束等着欧鲁巴。
“呀,等了好久了”
撩了撩垂直到肩膀上的头发,满面笑容的敬了个礼。和舞台上演员打招呼似的模样看向欧鲁巴,
“听说你被枪射中了”
“已经完全好了。是想要让你担心的,所以就呆在这里。怎么样有点担心吗?”
“脸色完全不好。还是继续好好躺下比较好”
“太无聊了”希克打哈欠似的说。“被关三日以上了。当然脸色也会变不好。到外面去的话,一下子就好了。比起这个”
“比起这个?”
“比起我的事,应该还有更优先的事吧。公主的探索队出发了吗?”
“每个人都这样”
欧鲁巴在那里咒骂着,然后,把在陶里亚国境附近村庄发现的公主,和先前被枪指着的事说了起来。
“那是”
一瞬间哑然的希克,马上开始大笑起来。笑到身体都歪掉了,擦了擦眼泪说,
“那,想必是很值得看的”
“别开玩笑了。英雄传记的完结篇,差点就在这里碰上了,就是这么回事”
和风·蓝一样,希克也是平常的样子。
欧鲁巴原本要在再次见面的时候,跟希克谢罪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让他受伤了,但是一下就掉进对方的脚步里。
“虽然现在会很忙吧, 但待会有多少时间的话,这次变成近卫兵的欧鲁巴去跟公主打声招呼”
“什么?”
“救了公主的不是基尔,是假面的剑士欧鲁巴。欧鲁巴没出现的话会显得很不自然吧。你真是的,跟公主有关系的事你脑筋都不灵活”
“从你那里来说,还不是——”
“你不是说伤者要好好的躺着吗?啊好痛痛,说太多胸口好痛”
希克开玩笑的假装很痛的样子,忽然
(怎么说呢,那种事,接下来怎么办呢)
小声的说,当然也没传到欧鲁巴耳里。
“说了什么了吗”
“是说,接下来有的忙了”希克微笑着,突然改变了话题。“西方也是不得了了,但是这次不能比呢。就是说现在皇太子回来的理由,表示跟现在的皇帝故意唱反调,不能说是一般的事呢”
“啊啊”
“对了,有时也该像是个年长者,给接下来要进入修罗之道的你一个建议”
“从你那边可以学到的东西,应该不太多呢”
“别那么快小看我。 知道“拉斯凯德之炎”吗?”
过了一小段时间,欧鲁巴摸了摸下巴,“啊啊”的点头,希克露出了深深的笑脸,
(骗人的吧)
露出这样的表情,欧鲁巴的脸渐渐转红。
“有听说过”
“嘛啊嘛啊,别那么逞强。是个古老的民间传说。比魔法王朝更古老的传说”
那是,燃烧着蓝色的火焰的故事。
放出在这个世上不存在的颜色的火焰,因为魔道的关系出生了,到底是从宇宙的深渊被什么领导的恒星飞了过来,就是说,世界的一个角落静悄悄,深蓝色的,一直燃烧着。
把那个吞进体内的人,可以获得比曾经征服世界龙神之上的力量,传说像是真有其事的被低语传说着。
“在世界北边的边际。在冰雪覆盖荒凉的洞窟的最下层被找到了,找到人叫拉斯凯德,是个木匠的儿子。家里贫穷,丧失了工作的他,和放弃了未来的他,比起相信传说更是想要赌一赌看看,想都没想就把那火焰吞入体内。结果,跟传说说的一样,得到了不老不死的肉体。
可是,吞咽了那个火焰的人,常常身体会放出火焰的状态,接近的人都被烧死了。他的财力,权利,想要的都得到了,但是之前有的东西也全部失去了。家族,恋人,友人——。和将来可能可以得到的幸福也失去了。
结局,拉斯凯德无法忍受永恒的孤独,自己增大火焰,烧了自己的身体。在世界上,可能有想要永远君临的王,但他,将会变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只能自己忍受那样的孤独”
“哦”
欧鲁巴点头赞同,希克微笑着说。
“想出什么了么?”
“稍微有”
“呵呵,作为皇子的时候,会慎重的,小心的选择话语,但是放松警惕的时候真是有点孩子气呢”
“我不记得我有对你放松警惕”
“知道了知道了,快,很忙的吧。快去吧”
经过长时间的交谈,希克把欧鲁巴赶了出去。虽然欧鲁巴觉得有点生气,但是时间确实很紧迫,
“暂时先好好休息”
留着这样的话,离开了房间。
希克暂时盯着关起来的门看,忽然,晕眩似的往床上倒去。二,三回,激烈的咳嗽。
当发作暂时镇定了时候,擦了擦嘴巴旁边的血迹
“那么”
这么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希克小声的说。
“欧鲁巴和公主再会了。这样,首先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再来,是现在即将要发生的事”


3
基尔·梅菲乌斯回到阿普塔那日的黄昏。
虽说房间准备好了,欧鲁巴在城管的最上层,在塔内算是最大的房间。
以前,这里曾是欧鲁巴爆破的场所,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使用的形态,被纳巴尔用了数日的时间。
那个纳巴尔——按自己的喜好,把不喜欢的东西——全部都搬了出去,然后把高级的装饰和美术品都搬了进去。
最初来迎接的是,
“迪恩么”
惊讶的发出了声音。
欧鲁巴作为影武者的时代,帮他打杂的小伙子。
听说,欧鲁巴假死离开了阿普塔之后,改用假名为力诺在格威的笔下工作。没回去索隆。迪恩原本是在比拉克领主费德姆·奥林底下工作的侍者,照费德姆的命令,跟着欧鲁巴。就是知道基尔是假的微少数的人。
基尔的死传到费德姆那边,害怕让欧鲁巴成为影武者然后想要夺取梅菲乌斯的事实暴露,然后会杀了知道实情的人来封口。因此格威照顾了他。
所以迪恩作为“消息不明”,还特别用了假名,做了一些侍从的工作。
那个迪恩,也没有怎么打招呼,只是,
“欢迎回来,基尔皇子”
深深的一鞠躬。
欧鲁巴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
然后,从他准备的桌子。拿出了两个酒杯。待会,罗格和奥丁会来。当然,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在两将即将来的空档,首先还有一人要来谈话。
过了一小段时间,门的外面警卫的兵士,响了铃声来报告有客人来了。
进来的是,格威。
也没有做特别的招呼,只是举了举手,马上坐到椅子上。
酒杯斟满了酒,欧鲁巴打发迪恩出去。
曾是剑斗士和原奴隶监督官,然后是皇子的直属近卫队队长,无言的碰了碰酒杯。
最初的一杯一饮而尽然后,
“接下来”
格威开始说。
像是旧交的闲话——也不打算说,对认识很久的格威,欧鲁巴打算至少要告诉他西方发生的事,正打算说的时候,
“已经,消气了吗”
意外的话语,欧鲁巴皱着眉头回答。
“什么意思?”
“幸亏你能作为皇子回来,我,和部下们,还有蓝都得救了。关于那个,我直白的跟你道谢。但是,也不能长时间逗留着。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你看准时机,从阿普塔离开吧”
“格威,我已经,不是只是为了救出你们才回来的”
“哦?”原近卫队监督官,在这里听到了意外的话。迷茫的表情问到。“那,到底来做什么的?难忘作为皇子的时候奢侈的生活吗?已经没零花钱,死皮厚脸的来要了吗”
“别瞎闹了”
“该不会是”
格威为了自己斟满了第二杯的酒,用有魄力的视线瞪向欧鲁巴。
“接下来,要暂时的再一次皇子么”
“那有什么不行”
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像是要吵架似的样子,欧鲁巴恼怒的站了起来。 对方的格威摇了摇头说,
“到底怎么样。皇子已经死了。好不容易伪装的“死亡”,那也几乎成功了,那个死人特别地从坟墓里起来?这次真的会暴露出奴隶的真实身份,会被吊死的哦”
“梅菲乌斯会侵略陶里亚的事,格威也知道的吧。一定得阻止。不能让皇帝继续为所欲为····”
“关于那种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欧鲁巴,终于开始怒气显露了出来,“说是那种事?你才是怎么了,老爷子。和西方结为和好的关系的是我。之前,你也说了,是我的责任。要自己负责”
“你呀,已经一次舍弃掉了那全部的责任”
“就是所以···”
“啊啊,好吧。所以,再一次的背负全部么。所以,再一次作为基尔·梅菲乌斯么。那么我问你,这次会做到什么时候?直到停止陶里亚的侵略吗?还是直到跟碧莉娜公主的初夜吗?然后全部结束了以后,又要再一次的舍弃全部,逃离到别的地方?”
格威用强力的语气说完。然后这时候,欧鲁巴也理解到对方想要说什么了,闭上了嘴巴。
近卫队队长也是,这一瞬间沉默着,像是为了要冷静下来,喝完了第二杯的酒叹息着说。
“····不会在说什么了。赶快趁早从阿普塔,从梅菲乌斯离开。刚刚从希克那里听到了,在西方也有所成就似的。那也不喜欢的话,北方南方,去喜欢的地方就好了。在这里,没有作为剑斗士欧鲁巴的容身之处”
“格威,听好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都没考虑就回来了”
欧鲁巴敲着桌子。因为桌子的震动欧鲁巴的酒从杯子里洒了出来。
“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碰到很多不同的人,想了很多的事情。而得到的结论。已经····,已经,不会再逃了”
“你以前,是为了复仇才当上皇太子”
“复仇的话,已经达到了”
“不”格威赤铜色的脸庞,隐隐约约浮出了微笑。“奥巴里的话,还活着”
“什么”
“不止这样,前些阵子,从监牢里释放了出来。对,还没被处刑。再加上,皇帝要侵略陶里亚的借口你也听说了吧。 暗杀皇太子是西方的作为。就是说,奥巴里跟暗杀没有关系,无罪释放了”
欧鲁巴握紧了在桌上的拳头。
梅菲乌斯军队,当听到为了要悼念去世的皇子军队再编的事,那时就应该察觉到了才对。
在欧鲁巴脑内,再一次的,回想着过去无数凄惨的光景。哥哥和阿丽丝事,和母亲的事在欧鲁巴眼前快速的转动。
“放下的了对那个男人的事吗?还是又要在编什么理由来击溃他吗?你无法忘记复仇的话,也就是说作为皇子的决意也就那种程度吧”
“——”
“再顺便问一下,不是为了复仇的话,这次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民众吗,为了梅菲乌斯吗,为了公主吗。被作为英雄的事拉着走。是作为原剑奴隶的风情么,好自为之吧”
“老爷子”
想都没想欧鲁巴就倾身抓住对方的衣领,格威“呵呵”嘲笑似的面对欧鲁巴说,
“你要自称是皇太子的话,帝国,不,还不止帝国,连周边的诸国都要欺骗。光是听到奥巴里还活着就动摇成这样,对我的挑畔一下就脑充血,这么不理智。过个二,三日就会露出原形,然后就会被斩首示众。你憎恨的奥巴里他啊,就会在你面前嘲笑这样的你”
被泼了冷水似的。
保持着倾身的姿势,欧鲁巴僵硬的站着。
像是失去时间概念的一样久,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过了一段时间,从门的外面兵士再次报告有来客。罗格·撒伊恩,奥丁·罗鲁格二将已经到达了。
格威默默的站起。然后,
“那两位大人,也追随着你”
这样加上的说。
“那两位大人的家族,被皇帝命令拘留在索隆。知道理由的吧。····现在的话要不是有关于自己家族和梅菲乌斯军队的事,还好还来得及。要是包含纳巴尔三将一致团结,接下来攻入陶里亚,那个城市现在就会被攻陷了”
“····不会让他发生的。不会让他发生的,我已经这么决定了”
“那样的话,忘掉奥巴里的事吧。欧鲁巴的名字,还有你失去家族的事全部都忘掉吧。从现在开始,也别叫我老爷子那么亲近的名字了。我也会对你·····您,作为皇太子基尔那个人来接待”
然后格威就和进来的,晓光翼团将军罗格·撒伊恩,和银斧团将军奥丁·罗鲁格擦声而过离开了。
“刚才和格威先生一起吗”
“哦哦,和以前来纳巴尔将军房间时有点不一样呢。殿下·····殿下?”
欧鲁巴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欢迎你们来”
有点苍白的脸露出了微笑,迎接了两位将领。
拍了拍手叫了小伙子迪恩,再一次的拿出了酒。
然后,
“还真的,能一直相信着我”
变成基尔·梅菲乌斯的脸和表情,欧鲁巴开口说。
“家族的事,也听说了。把你们二人,都卷进去了”
“不用那样的”
“我们,托皇子您说的话语醒悟了。如果真的——虽然这么说显得很傲慢——如果殿下没真的出现的话,我们为了自己,为了梅菲乌斯,还有为了要让家族看到真正的自豪和骄傲,也会自己做出行动吧”
两人的双眼非常的清澈。
欧鲁巴他也记得罗格的家族。当时才刚当上影武者,出征完了后作为皇子被招待到罗格的自宅。岁数相差的年轻妻子,还有年幼独生子的儿子也在。
欧鲁巴再一次的握紧了腰下的拳头。
(我知道了,老爷子)
闭上眼睛的话,还残留着沾满血和烈焰的光景。一刹那的被赤黑波动包围着,像是要穿过眼皮似的涌出来。
但是,跟以前不一样的是,那不是把欧鲁巴故乡破坏的光景。
(奥巴里·米籣的事,暂且先忘掉。这不是谁的战斗。这是,作为基尔——“自己”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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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讨伐队

1
“首先是,去索隆的传令”

基尔·梅菲乌斯,罗格,奥丁姑且都赞成这么做。
传令的职务,罗格自告奋勇的自愿担当使者,但是基尔把那个申请推掉了。
当然,老将军一字没提想要会见自己的家族,欧鲁巴也知道。自己去参见皇帝,作为武人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与其是说不恐惧死亡,因为有着武人的气概。就是因为知道这样,欧鲁巴才没同意。
欧鲁巴选择的使者是,苍弩团的将军纳巴尔·梅迪。
“梅迪将军?”当听到那个人选,奥丁不相信的歪着头说。“那位的话,会跟陛下申诉说要跟西方有着友好的关系的话语,我实在想不出来”
那样这样的充满着虚饰的话语,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应该会热心的这么说才对,就是这么回事。
欧鲁巴笑着说,
“并不是要跟父亲过不去。要是那样的话,还有更适合的使者,那就是我”
“殿,殿下”
“我知道。首先要窥探对方的态度。我去索隆的事,会在那之后”
接受命令的纳巴尔,和配下的兵士立刻前往了帝都的方向。皇帝和皇太子,看在被两者夹在中间的纳巴尔,乘船过去的同时。
那同样的时期,再编了罗格,奥丁的部队。
看在这样的场合上,接下来,可能会和梅菲乌斯一国为敌。
比起集合士气低下的兵队,还是集合有在这里决一死战觉悟的一致团结的少数精英比较好。
罗格,奥丁,各自挑选了自己的部下。
几乎动员了全部预备兵力的奥丁,首先解散了所属银斧团的佣兵队。正规兵也几乎除去了一半。银斧团残留的兵力大约少于七百。
另一方面, 本来就没有雇用佣兵的罗格的晓光翼团,原本就只带来大约五百的兵力到阿普塔,再来翼龙士官和驾驶飞空艇的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兵,在加上五十名后来才到达阿普塔的兵士。
再来,欧鲁巴的原近卫队大部分都残留在阿普塔。虽然数量连百都没到,但现在是贵重的战力。
在这些阵容都被记录起来的纸张的前面,欧鲁巴在馆内一室抱着胳膊思考着。
一目了然,这一点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攻破首都索隆。派遣过来的攻击队,连能不能击退第一波攻击也是未知数。
罗格的空战部队,还有奥丁的枪兵,炮兵部队虽然都很强劲但是,
(没有主力部队)
骑兵队,步兵队显得特别不足。从两军尽可能的集合起来的话,大概只有四百多。
欧鲁巴把记着阵容的纸张,跟桌子上摊开阿普塔周边的地图对比着看着。
大概经过半日的时间,欧鲁巴开始写了一些书信。要作为基尔·梅菲乌斯语调的书信,花费了挺多时间。
接近傍晚的时候,小伙子迪恩把茶送来了。
“来的刚好”
欧鲁巴回头微笑着说,迪恩一瞬间,显现出了厌烦的表情,但是很快的有了觉悟。
“看是要,依赖着什么麻烦的事么”
“麻烦是多余的”
“皇子还是没变”
小伙子叹了叹气。欧鲁巴无视的说,
“有想要你去的地方,带着这封信”
指向地图的一点。刚刚有着觉悟的迪恩,脸突然变得苍白。
“不,不可能的”迪恩这样请求。“去的话,会杀了我的”
“是么。但这是至少不能无视的事”
欧鲁巴保持着笑容说。对这样的欧鲁巴小伙子恐怖的看着。
“想了想,那家伙也蛮大胆的。不会让好机会逃走的。所以不用怕,来,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
没办法了。
(果然没变)
迪恩,把那样的感情清楚的表现了出来,
这边也拜托了。有没有跟皇子相称的衣服在阿普塔残留着么。有的话,可以帮我准备一下吗”
这样吩咐着,哦呀,这是吹着什么风。在阿普塔的时候几乎都是穿着轻装备的皇子。到现在
才想要打扮着庄重一点么。
“殿下难道要出门么?”
听到这样问,欧鲁巴头也不回的回答说。
“啊啊。要去陶里亚”
“陶,陶里亚?”
“安心吧,不会停留很长的。至少,直到办完要办的事情”
欧鲁巴看着刚写完的信。迪恩在心里叹了叹气。
真是的,这个主人真是一直做着让人惊讶的事。

另一方面碧莉娜她,前往塔的收容所探望受伤的人们。
像是过完了一日,二日战争似的大骚动——,医生告诉了来探望的碧莉娜。
实际上,因为才经过沿着国境边的战斗,有很多在塔内受伤的士兵。因为医疗用的设施被兵士们占用,兵士宿舍的广场上开放着,让村人们躺在那里。
医生的人数在阿普塔也算是人手不足,基尔·梅菲乌斯听到之后,
“让马和飞空艇在各个村庄动起来”
这样说着,集合了多少有医疗知识的人们。
还好,在阿普塔周边的森林,有着可以采集的抗菌,和消毒效果的草药。这也是基尔照着医生的指示让兵士们去采集,收集草药。
这样子,治疗的期间村人们渐渐恢复,他们对梅菲乌斯人多少的警戒心也减少了,现在和医生们,站岗的兵士们可以开怀交谈着。
碧莉娜往广场走了去。
多少有些熟悉的脸。
帮忙碧莉娜从共用的水井搬运水的年轻人们也在。对于他国的自己,“罗恩先生那里的女孩咯?”然后卖水果的妇人便宜的卖了水果给她。包围着家里,偷窥看着碧莉娜样子的少年们也在。
在村庄的里面,大家看到碧莉娜都会微笑着打招呼,但是现在的话都避开视线。
王女也理解。但是,还是无法放下他们的事,虽然可以来探望,但是村人们已经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也不能长久的停留在这里。
救了多数的性命,至少给了她一些安慰。
正要从广场离去碧莉娜的背后突然,
“公主大人”
被这样叫住了。
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莱拉。
她跑过来,对碧莉娜行了一礼。
对突然而来的,碧莉娜反射性的张开嘴,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托您的福,父亲也取回了意识。昨日,多少可以进食了·····照医生所说的话,在一个月就可以走动了”
“太好了”
虽然被莱拉叫“公主”有点复杂的感情。但是听到罗恩没事,自然就笑了。
“所有的事,都是托公主和塔里大家的福。曾经舍弃掉梅菲乌斯的我们,还能这么为我们····· ”
应该是话说到一半感动的说不下去了吧,语尾模糊不清,眼泪再次的从莱拉眼睛里落了下来。然后像是要大哭似的弯下腰,跪在地上。
“莱拉”
不禁想要伸手去扶她的碧莉娜可是,
“公主,请原谅到目前为止的无礼。再加上,能像这样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但是在这样立场上的我们,也没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说什么话呢”
被热情冲动的碧莉娜,想都没想就弯腰拉着莱拉柔软的手。
“被拯救了的话,反而是我这里。我,不但没有报恩,还将灾难带到了村庄。 被讨厌,被憎恨也好,莱拉妳没有必要这样对我低头”
两个年轻的女孩,互相牵着手,分享着互相的温暖。过了一段时间,
“公主。·····实际上,有个非分的请求想要拜托公主,才这样叫住了您”
“是什么事?”
“刚才说的事,我什么也没有。照父亲那样的样子,也一段时间无法工作。所以,请让我在塔里工作可以吗。当然,什么样的工作都可以”
低着头这么说着。
碧莉娜的脸热了起来。曾经叫自己是“露娜”的她,像是妹妹一样可爱的女孩。那个女孩必死的恳求着,约定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之后,碧莉娜用手遮着眼泪,从广场离开了。

第二天,使者从王女那边来拜访莱拉。
是探望父亲罗恩的时候。在广场设置的白色布的间隔,在旁边雷纳斯也在。邻居的少年,经过那个骚动,右腕被切断了。因为痛苦和发着高烧看起来变瘦了,现在因为药物的效果冷静了下来。
使者告知说,明天开始莱拉将作为王女的侍女开始工作。
萊拉把使者当作是王女似的不断地道谢。
然后当使者离开了以后,莱拉看着熟睡的父亲。
伤者带着的行李,被医生放在伤者的脚边。
那里面,有着插在朱色刀鞘里的短剑。
父亲被梅菲乌斯皇帝的近卫师团选拔上的时候,给予装备中的其中一件。
莱拉把那个拿了起来。
拔出了半个刀身。
就算父亲舍弃了过去,也每天必定保养着它,刀身像是镜子似的光亮。
莱拉的嘴唇映照在刀身上,在那一瞬間
(基尔·梅菲乌斯)
说出了那个名字。


2
费德姆·奥林经过了数月,回到了比拉克的港口。
他是梅菲乌斯其中之一贸易都市的领主,因为之前决定了皇太子基尔和加贝拉王女的婚礼,所以长时间的都逗留在索隆,然后最近,帮忙了才刚换了领主的奇鲁罗地方的统治,然后又回到索隆对皇帝请安,一直没回到比拉克。
在港口,下着小雨。
标识哈曼商会的船一如既往的多数艘停留在那里,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一艘都没看见。该是跟西方协商的船只,可是应为现在和西方处于紧张状态,堆积了商品还变成了无法飞行的状态。
费德姆立刻前往自己的住宅。就算妻子出来迎接他,心思也在想着别的事。
不用说。他跟以往一样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废了皇帝格鲁·梅菲乌斯的皇位,自己来操纵着国家,确实是非常大的野心。
和西方的战争,是国家荒废的征兆,从费德姆来看是个好机会。随着日子增加对格鲁的不信任感在宫廷里蔓延着。本来的话还想留在索隆增加协力者。
但是,接受皇帝的直接命令,只好回到了比拉克。
纳巴尔将军率领的第一波攻击惨败,皇帝立刻编制了第二波攻击。
“为了万全的准备,让大部队驻留在比拉克”
就是这么回事。动用了大量的资金。剑和枪,链甲和防具,还有为了武装船只。
没有给予多少的犹豫,那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皇帝他,在焦急了)
回到房间的费德姆,不能冷静的,像是野兽似的在室内徘徊。
大军派遣到西方的时候,就是压迫索隆最大的机会。
现在确实的协力者,奇鲁罗的领主英德鲁夫而已。但是看上契机一起行动的人也会有很多吧,现在就是只有缺少那个强力的契机。和西方直接交战的纳巴尔,梅迪等,是作为产生那契机的中心,本来也有反皇帝派的,但是现在为了洗去污名积极的为了皇帝而工作。
(本来在索隆的时候,没有拉西蒙入伙实在可惜)
也有西蒙·罗德鲁姆作为原评议会议长的因素,宫廷内最有影响的人物。那个西蒙现在处于软禁状态中。作为被皇帝不信任的榜样,因为那样子,接近他很不容易。说起西蒙那个人,跟他关系好的贵族也有数名,花些时间拉他入伙的话,关键的时候发号施令把他救出来,让他来担当反皇帝派也可以但是,
(这是,最大的分歧点)
费德姆这样子想。
那个同时,在这里有什么差错的话,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有的是只有等待自身的毁灭吧。
接近窗边的时候,雨变大了。
“可恶”
像是被雨催促了似,费德姆咒骂着。
不知等到何时才会有机会让他烦躁不安。想想看,费德姆·奥林,被运势包围的男人。就快要想出来了,就快要想出来了,无数次的面对这样的场面,但到那时候情势又变了,开始计划的余裕根本没了。
这样子,往窗户的方向,黑暗的天空一艘飞空船降落了。
在比拉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光景。但是,费德姆像是被吸引似的凝视着那艘船。
在北的方向,可以看到屹立的山。从那个山的方向来计算的话,那是从西方来的船。逐渐的接近。往旁边看,可以看到所属哈曼商会的标识。
(停留在陶里亚的船么,回来了吗?)
这么想也是很自然的,但是刚刚才交了一战的陶里亚,虽说是民间的东西但是特别这个时期回来梅菲乌斯也很奇怪。
费德姆准备让使者去港口的时候。
但是跟打算的不一样,从才刚降落的船,乘员们往馆的方向跑来。
听说,因为在国境附近发生的战斗一时被逗留了,前几天——纳巴尔从阿普塔逃回来五天也还没过——说归国许可的话。
夹在乘员里的一人,是个矮小的人物。最初以为那是女性的费德姆,当那人接近了以后,比拉克领主的脸色变了。

在费德姆·奥林在回去比拉克路上的时期。
皇帝格鲁·梅菲乌斯,选了三个将领来作为攻打陶里亚的第二波。
黑铁剑团团长伏路卡·巴籣。
风云弓团团长由拉伊亚·麥特。
火炎枪团团长萨斯·斯德乌斯。
首先黑铁剑团伏路卡·巴籣,在梅菲乌斯十二将里比较的话,也算是在国外小有名气的男人。
对加贝拉战争的战败经验也没有。在梅菲乌斯将领也算是稀奇的,在败势变浓厚的时期也是,从那时期有着“坚韧性”资质的男人。
四十五岁。跟穿着链甲的姿态很适合,有着高个子和端正的脸庞的男人,实际上伏路卡自身不会武艺。本人对那也十分的清楚,所以一直负责后方的指挥。但在这个时代,前往前线斩杀敌人来获得部下的信赖和尊敬也很难。
也有这个理由的因素,虽然伏路卡没有被认可那个才华,专门处理败仗收场的事也很多,也就是说是个屈才的将领。
再来是由拉伊亚·麥特。
他率领的风云弓团主是运用飞空船的部队。由拉伊亚自身也不用多说,作为翼龙士官,从士官训练学校首席毕业的男人。在十二将里属于排名第二年轻的三十岁。有着童颜的脸。说是二十多岁,还是只有十多岁一点也不为过,本人也对那个十分在意多少次的促进胡子的生长,但是实在是看起来不适合还是剃掉了。
最后,是率领火炎枪的萨斯·斯德乌斯。
比由拉伊亚还年轻,就是说十二将领最年轻的二十四岁。可是某种意味上跟由拉伊亚互相对调,跟最初见面的人说出年龄对方也不相信,本人对自己的体格和长相也十分夸耀。
他直接继承了在加贝拉的战争中战死的父亲的火炎枪团。和父亲米兰多拉·斯德乌斯也作为“狂战士”被敌方畏惧的将领,经过初阵过后的三年中萨斯也逐渐崭露头角。只是,对于部队的构成,小,中队长的话几乎都是跟父亲时代一样的人。他们对萨斯出于好意,想让部队热闹起来的努力,但对于年轻的萨斯是不需要的。
这样子,陶里亚陶发军的第二波,年轻,有着才能和力量的将军二人,和老手的伏路卡编成集合在一起。
这一日,等候出征的三人,被召进了宫廷。
“在次重复,这是对皇子基尔·梅菲乌斯的悼念合战”
格鲁·梅菲乌斯拿着有着水晶装饰的手杖,俯视着三将军说。
“敌人阴险狡诈。别重蹈覆辙纳巴尔在陶里亚的样子,特别的注意了”
宫廷里准备着出征式和小宴会。
这种场面很稀少,皇后梅丽莎和女儿姐妹的伊奈丽,芙罗拉也出面了。当然,皇太子的座位是空着的。为了这回基尔·梅菲乌斯的悼念合战,格鲁特意展示着这没有主人的椅子。
将军们被大家打着招呼,期待着战场上的活跃。在男性里有着人气的是伏路卡,女性们围着由拉伊亚。萨斯因为他年轻,还是平时都保持着一种不敢让人接近的气息,处于在没多少人敢接近他的气氛中。
但是保持着笑脸的人们,到底多少人希望这场战争呢。
现在认真的专注在西方到底可以给国家多少利益谁也不知道,再来,
(不要像那时加贝拉的样子就行了)
这样子不安想着的人们的表情,伏路卡·巴籣没有错过。
那个战争也是,皇帝固执的想要继续战争然后暗地里在背后做着手脚,增加了国内不必要的牺牲。
(加贝拉么)
忽然,伏路卡联想到在宫廷内无数次看到的少女。说到十四岁的话,刚好和女儿一样年纪。
碧莉娜公主参与着陶里亚的事,那以来在宫廷内流传着公主行踪不明的传闻。皇帝也默认让那个传闻流传着。但是,接下来跟王女有关的话题就没下文了。皇帝不希望讨论关于公主的事,这样的气氛大家自然的都察觉到了。
(这样子的话,恐怕还会再跟加贝拉开战)
伏路卡忧郁的喝着酒。从刚才就没品尝酒的味道。像是铁融化然后又冷却的样子。
“巴籣将军”
发出声的是走过来的萨斯。不知为什么,接近了以后像是要被热气包围的气氛似的。
因为是要出现在皇帝面前,好歹穿了一套礼服,现在礼服紧绷的像是要被长时间锻炼的肌肉撕破似的。也不是只有萨斯的问题,比起围绕着石壁内像文明人的举止,更像是铠甲,链锁包围着身体,猛兽在死尸累累血染的荒野上行走着相当不能让人安稳的男子。
“我的话,还是第一次对加贝拉以外的敌人交手。巴籣将军有攻入陶里亚的经验么”
“十年以前有过。越过国境很简单,也跟陶里亚一时的交手,但很快的就被西方军包围。要跟陶里亚一战的话,要有觉悟会跟整个西方为敌”
伏路卡保持着武人的性质说着,声音有点细致。但对方呼吸粗乱的说,
“如我所愿。已经好久,剑没有沾到血正感到闷闷不乐。西方作为对手的话,可以变成血海深到脚踝”
“萨斯你跟你父亲还真像”
伏路卡笑也没笑,用无法判定是称赞或是轻蔑的口调回答着。“剑掺着血正是武人的愿望”,是萨斯的父亲“狂战士”米兰多拉的口头禅。顺便说一下米兰多拉的话没有参加十年以前的陶里亚侵略战。因为那时在担当东方国境的警卫,在儿子的萨斯看来,没参加这个重要的战争是家族的耻辱,这次的一战像是为了要让家族沾光的样子似的。
(率领两个小伙子进军么)
伏路卡望向现在正跟妇人跳舞的由拉伊亚,这样想着。
(反正有武艺。但是,只有武艺,智能和经验也没有。原来是这样,那样的话值得使用)
跟西方的交战绝对不能大意的伏路卡,到现在为止一直为败仗擦屁股的他看来,这是一个能发挥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由拉伊亚和萨斯的话,没被多余的智慧围绕着,可以好好的听从伏路卡的指挥。
平常的话,都是作为一个不会轻易露出情感的男人,但只有这时候,伏路卡胸口沸腾的热了起来。
然后,准备迎接宴会的完结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弯着腰跑了进来。是皇帝的侍从。来到格鲁的身边,小声的禀报事情。
(哦?)
到底是什么事,格鲁的表情动了一下。原本是对宴会腻了,还是开始没兴趣了的表情。
格鲁突然大声的敲了敲手。
“诸君,从阿普塔那里,我们亲爱的纳巴尔将军回来了”
(咦?)
宴会,充满了至今不同的嘈杂声。
纳巴尔将军跟陶里亚的第一战打了败仗的报告,是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那之后,他一直留在阿普塔,等着皇帝派遣的第二波——也就是说现在这里的梅菲乌斯军队——的到达,现在应该和罗格·撒伊恩,奥丁·罗鲁格防守着国境才对。
“当然,朕没有给予回来帝都的命令。照使者的报告来看,看来是有什么内情要说”格鲁像是听着友人的玩笑似的,轻轻的笑着。
“但是那个男人,事到如今难道还有不知道的秘密么?现在在大家的面前直接召唤那个男人。伏路卡由拉伊亚萨斯”
“在”
“听好了。纳巴尔将军他,可能会跟我们说关于陶里亚的秘密兵器。不是这样的话,恬不知耻的败北,还没有许可的逃回来可不会简单的就算了”
“是”
意外的演变成这样,皇帝这样命令的话,伏路卡也只好遵从。
不久,纳巴尔·梅迪进入了宫廷内。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用不稳的脚走到皇帝面前,当场跪下。
(陛下也真坏心眼)
伏路卡无表情的看着,心中默默的可怜这个才刚当上将军的男人。
被直接被召唤到大众的面前,也是因为纳巴尔的归回也没有预先跟诸侯报告。当然,纳巴尔直接往帝都归来,没时间预先报告皇帝。
被人们注目着,纳巴尔半跪着说。
“陛,陛下,要不是有着重要的事要报告,不然不会像这样,忍着耻辱跑回来索隆”
“报告的事啊”
“是,是的”
“真是对那有很深的兴趣呢”皇帝特别的睁开了眼睛。“你在陶里亚看到了什么,还有带了什么回来索隆,当然,和现场的大家都抱着很大的兴趣。说说看”
纳巴尔的头低到不能再低的程度开始说,首先,说明了在陶里亚的败北,和加贝拉王女碧莉娜的密告的事。
但是皇帝对他描述的事,表示没兴趣。
格鲁连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家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的交谈着。
(哦呀哦呀)
(还以为要说什么呢)
人们都说着,纳巴尔是想为自己的战败找个好借口,就是说“已经迟”的情报,像是想要令人震惊似的再一次的报告着。
“那些事已经听过了”
拼命说明的纳巴尔,皇帝用了一句话就覆盖了。
不记得有命令你可以回来索隆。应该留在阿普塔,等着第二波军队到达的你,为什么现在这样跪在朕的前面,现在在这里说出那个理由”
“那,那是”
纳巴尔·梅迪的额头流着汗。
保持着姿势,稍微抬起了头,视线往周围不断的来回看着。无言的想要求助似的态度,人们不禁失笑的看着。
“陛,陛下。请把人退下”
纳巴尔这样说,皇帝头也不动的说。
“应该说了,现在在这里说”
“是”
纳巴尔再次的低下了头。
想要说的话语在喉咙似的发不出声。
(哦?)
人们有趣的窃窃私语交谈着。
(好像又有什么似的)
(到底会说出什么呢。像是,龙人族的幸存者在陶里亚参与着么)
被人们嘲弄的他开始说,
“那,那位大人”
纳巴尔从嘴里说出来的事,超过了预想的范围。
“那位大人,突然出现在阿普塔,命令我来担当使者。说要停止对西方的侵略,想要我跟皇帝陛下进言·····,为了那个,我就这样也没从陶里亚洗刷耻辱,跑回来索隆”
“说是那位大人?”
格鲁的额头有着深深的皱纹,这是发怒的前兆,看到这样,家臣们屏住呼吸的看着。
“在这个时期召见,还以为有什么隐情。到底来说,你有着格鲁·梅菲乌斯以外的君主吗。那个人的命令,有着比梅菲乌斯皇帝以上的威力吗,无论如何说来听听”
“不,不敢当。鄙人纳巴尔·梅迪的命,和忠诚,绝对只有侍奉给梅菲乌斯皇族,梅菲乌斯皇族以外的绝对没有”
“那现在,你恬不知耻的跑回来,要怎么说明”
“那,那样的话,鄙人要说了”
纳巴尔的额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然后他,用颤抖的声音叫着说。
“是基尔殿下。命令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梅菲乌斯皇族,基尔·梅菲乌斯皇太子!”


3
那一瞬间, 大厅里的人都无法理解纳巴尔的话语,陷入了混乱中。
(说是基尔殿下。纳巴尔那混蛋这么说了吗)
(啊啊,我也是这样听到的)
(说什么蠢话。那家伙,怕陛下惩罚他关于战败的事,脑筋坏掉了吗)
就算是被说是龙神后裔的梅菲乌斯皇族,也不能把已经死的人从坟墓里复苏。被凶弹打中的皇子基尔·梅菲乌斯从阿普塔在一次的出现,再加上要阻止对西方的侵略让纳巴尔对皇帝进言,听到的人大半都以为纳巴尔脑筋坏掉了。
(这是)
伏路卡听到纳巴尔的话语也当场看傻眼,那么皇帝会怎么反应,要怎么看呢,既是基尔的父亲的格鲁梅菲乌斯,最初召唤纳巴尔有趣的表情已经消失,应该是说无聊的下巴撑在手上。
纳巴尔说完话,等着皇帝的回答。身体像是缩小了一圈似的。
在沉重的沉默之前,伏路卡开了口说。
“纳巴尔将军。确实的,看到了吗。看到是基尔皇太子大人”
“看到了。用这双眼睛,还有”纳巴尔迅速的转向伏路卡,像是自己看到幽灵似的说。“不止是我,我的部下,阿普塔的住民们,撒伊恩,罗鲁格两将军也有看到。那是,那不会错的就是基尔皇太子大人”
(不可能)
嘈杂声渐渐变大了。因为惊讶眼睛变成圆形的人们,还有继续窃窃私语的人们,浮着苦笑的人们——,各种各样的反应。
(这是不是,陛下为了出征式而准备的余兴呢)
这样猜疑的人们也有。
纳巴尔用失色的脸色继续说,
“随着殿下之后,失踪的加贝拉王女碧莉娜也回到了阿普塔。貌似是在西方获救了,在我看来,已经不能对西方出手了·····。再来,请陛下做判断”
“无聊”
大厅中的空气,忽然——紧张了起来。窃窃私语的嘈杂声一瞬间停止,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格鲁·梅菲乌斯身上。
格鲁用手撑着脸颊的姿势说,
“愚蠢之极的事,这是愚弄梅菲乌斯的陷阱”
“陷阱”叫出声的纳巴尔急着说。“是说,陷阱吗”
“这以外的还有什么。基尔·梅菲乌斯已经死了。朕也不是没有抱过希望。但是,基尔的死讯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已经失去了希望。现在已经不需要空虚的希望。纳巴尔,你想成是皇族的那个人,不过只是被西方利用了而已。他们的话,伪造了一个假的皇太子基尔,是想要让我们梅菲乌斯混乱”
“但,但是,但是,陛下。说是假的话,但那位大人·····不,不是,自称是皇太子的人物,实在是跟基尔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撒伊恩将军,罗鲁格将军也是,也没怀疑的,作为皇太子而接受了的模样”
“西方的话,有着禁忌魔导士的传说”
格鲁没有一点摇动的说着。
“背叛梅菲乌斯的巴斯卡一族,借助了那个魔导士的泽鲁·陶琅建了国家。继承了那个禁忌的魔道之力到这个时代也不奇怪。那样的话,纳巴尔,用蛮力也要把自称是皇太子的男人带到帝都这里。让朕好好的用这双眼来看看真假”
“遵,遵命”
没犹豫的遵照了,纳巴尔除了这个别无选择。
这里的人们也实际上没见过那位自称“基尔皇太子”的人,但是自然的就接受了。基尔还活着的事,对这个惊讶已经消失,取代的是看待纳巴尔是个蠢货的事实,不禁失笑的人们越来越多。
“准备使者”
格鲁从皇位上站了起来,这么命令着。挥了一下水晶杖,
“命令罗格,奥丁把那个无礼者抓获,带到索隆这里。朕亲自把那个人头砍下,还有准备新的“宣托”
喔喔,大厅占满了和刚才不一样的嘈杂声。
三,四年前,皇帝和加贝拉的战争中也做了所谓的“宣托”。跟龙神的灵魂,作为后裔的皇族像是用语音来互相约定似的。原本,因为上回的“宣托”说是会和加贝拉和平的事根本没有说中,这也是历史上很大的失算率。
(到底这回的“宣托”会残留在史上么)
伏路卡在嘈杂的大厅里,独自思考着。
(还有,陛下心仿佛是铁做的。虽然人们称呼我为铁面皮,但比起舍弃自己儿子活着的可能性还好多了。那就是皇族,支配者么。的确作为政治者可能是正确的。但是·····)
这时候,伏路卡的视线偶然的,看到了梅菲乌斯皇女伊奈丽的样子。
真不愧也是皇族,也算是到了适婚的年龄,不能说是完全无反应。脸上血色完全消失,跟纳巴尔相似的,到恐怖程度的苍白的脸。但是,说到皇族的话,也是跟自己根本没有少许相似的部分,伏路卡这样淡淡的期待着,但是从嘴唇浮出的微笑无疑的背叛了他。

那个伊奈丽的话,跟出征式完结的几乎同时从大厅里离开了。
平常的话,会停留到派对的结尾,跟友人,将来有望的年轻贵族们,军人们和各种各样的人包围的以她作为话题的中心,但今天很稀奇的没有留下来。
像是身体不舒服似的,往后宫路上的时候,走着不稳的脚步,手得扶着墙壁。
“姐姐大人”
被从后面而来的妹妹芙罗拉叫住,侍女想要伸手去扶她的时候,也像是没发觉到似的样子,继续走着不稳的脚步。然后,礼服的裙角绊到了脚跟。
像是要跌倒似的,芙罗拉急急忙忙的跑去扶住她的肩膀。
“别碰我!”
看到姐姐激烈的反应,一瞬间,芙罗拉屏住了呼吸。苍白的,目光像是要突出来似的表情,简直像是另外个人,像是噩梦里登场的魔女。然后,
“啊啊,芙罗拉”
对方知道是妹妹了以后,伊奈丽改变了表情。表情迟缓了下来双眼也稳定了。
“怎么了?”
“啊,那个,姐姐大人那个····”
“嗯,在担心我吗?妳真是温柔的妹妹呢”
伊奈丽的手,往芙罗拉的,继承父亲茶褐色的头发摸了摸。
“但是,我没事哦。放心,比起这个,妳那边怎么样了?之前也说了吧。有好好的看书,用功读书吗?”
“啊,嗯嗯,姐姐大人”芙罗拉点头回答。“从上个月开始,有加上音乐和历史的老师”
“是吗——,那样的话,很好哦”
保持着笑脸,伊奈丽大大的点着头。拨了拨垂在肩膀上的金色的头发的动作,和那个笑容,都是芙罗拉憧憬的姐姐大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芙罗拉的瞳孔比刚才显得更加恐惧。
“好好地学习,成为陛下期望的公主。妳也是,到时候也可能会嫁到别的国家。那时候,作为梅菲乌斯的公主不能让家里感到蒙羞”
“是,是的”
“还有”伊奈丽细长的指头,戳了戳妹妹的额头。“最近,是不是有跟街头的女孩一起玩,别跟她们玩了。不是妳一人的问题。要是妳被贬低的话,那就等于梅菲乌斯皇族被贬低了”
可以说是兴高采烈的态度这样说着的伊奈丽,然后带领着侍女们,走向前方。脚步像是取回了自信似的。
芙罗拉没跟上去。
“公主大人?”
跟着第二皇女的侍女担心的说,但芙罗拉只摇着头回答。从刚才那细小的脚就在微微颤抖着。
(很像)
她用绝对传不到他人耳朵的声音这样说。
(跟母亲大人。没错——刚刚的姐姐大人,跟那时候的母亲,一模一样)
芙罗拉细小的胸口里,仿佛涌着黑云似的不安和恐怖交杂在一起。
伊奈丽,和芙罗拉的母亲,就是现皇后梅丽莎,二人的父亲就是说最初的丈夫因为丈夫的死而分开了。
梅丽莎的丈夫,在国内没有特定的领土,但也出身在梅菲乌斯算是有来头的一族。
但是梅丽莎对那个没有满足。希望丈夫更积极的在宫廷里升职进入国家的核心,一直这样说着,芙罗拉她,幼小的心里也记得,
(母亲大人,一直很希望父亲大人能变的有更有成就
这样子想。但是父亲的性格比起在宫廷里争夺权力,暗地里操纵来比他人多少的卓越出众,更喜欢呆在家里跟两个女儿玩耍。
然后母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决定加入龙神教信仰。虽然父亲反对,但是母亲没有听。
“你也一次也没有听进我的话吧?”
母亲这样说着,父亲无法回话。
从那时候开始
至少,芙罗拉是这么记得。当母亲进入龙神教后,父亲的样子也变了。
从健康开始,渐渐衰退。需要一天,到两天的时间来取回元气,但是脸颊还是渐渐凹陷,能抱起两个女儿的腕力和脚力也逐渐消失,全身都变瘦了。
接下来,梅丽莎开始了勤快的看护,但和女儿的愿望相反,父亲渐渐变得无法从病床上下来了。
照母亲的要求医生无数次的来看病,但父亲的状态没有好转。
“真对不起呢”
某个早晨,搬运早饭来的芙罗拉,父亲摸了摸头然后这么说着。父亲的那个笑容,非常的安稳。
“下个月是建国祭了呢。芙罗拉讨厌剑斗吧。那么,姐姐和母亲去剑斗大会的时候,芙罗拉跟父亲一起去祭典买东西吧”
父亲还记得,去年祭典的时候,女儿从马车的窗户看着华丽的光景,都看着入神了。芙罗拉那时想要从马车下去,但母亲拒绝跟街头的人一起购物,结果芙罗拉只好呆在马车上。
所以,芙罗拉欢喜的跟父亲约定了。
购物的事,跟从来没有爽约过的父亲约定了,父亲约定了话,下个月身体一定会好起来,芙罗拉这么相信着。
但那夜晚,父亲去了别的世界。
父亲第一次爽约的第二天。
摸着哭泣的伊奈丽,和芙罗拉的头。穿着寡妇的灰色衣装的梅丽莎说,
“什么都不用担心哦”
这么说着。
“并不是全部都完了。反而是,从现在才要开始”
和只有跟女儿显露出的微笑,芙罗拉还清楚的记得。
全身畏缩的这么想着。
然后那时母亲的笑容,母亲的目光,跟刚才的伊奈丽非常的相似。

另一方的伊奈丽,来到房间的门口,让侍女离开了。
没有自己的许可的话谁都不准接近房间,这样严厉的命令着,
(跟基尔殿下去世的时候一样)
(又把自己关了起来)
侍女们无言的这样显露着感情,但伊奈丽无视她们进到房间里关起了门,也没换衣服就把自己抛到床上。
身体左右的滚动,脸埋进床里。
细致的肩膀,还有金色的头发,微微的颤动着。
纳巴尔·梅迪,伊奈丽几乎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但在大厅里召见时候的言语。
现在也残留在耳朵里回响着。
“是基尔殿下。命令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梅菲乌斯皇族,基尔·梅菲乌斯皇太子!”
纳巴尔的声音颤抖着。
听到的瞬间,伊奈丽像是被雷打中似的,也像是快要昏倒似的。实际上,连呼吸都忘了。
在床上,再一次的滚动着身体到面朝上。
仰面的身体再次的颤抖着,厚厚的长发左右分叉的露出了脸,真切的笑了出来。
果然
伊奈丽在心里说着。
(果然,还活着)
(果然,那个男人还活着)
受到冲击的伊奈丽,没有像义父格鲁·梅菲乌斯一样一下子就断定是冒牌的。回想着那个场面的伊奈丽的笑容,更加的加深了。
(对,父亲大人。那是,冒牌货。但是,知道那件事的只有我就好了。握着皇太子的秘密,揭发他的不是别人,是我伊奈丽·梅菲乌斯)
坐立难安的伊奈丽,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召集了原本离去的侍女们,然后,
“接下来,关于皇太子的情报全部都向我报告”
这样吩咐着。
在疑惑的女官们的面前,
“跟梅菲乌斯敌对的那个卑鄙的西方,他们挑动的情报战。别被他们迷惑,也别相信他们撒布的流言飞语,现在后宫也有必要严加管束”
这样说着。
伊奈丽自己,也积极的行动了起来。
被告知基尔死后以来,都一直把自己关闭在后宫的事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要说理由的话就是她开始举办舞会和茶会,邀请了很多人。
女官里,也有很多跟军人或贵族子弟有联系的。利用这些人脉,到目前为止没有交往过的人也被招待到派对里。天生有着社交性天分的伊奈丽和谁都可以立刻的亲近。
也就是说,要自己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绝不算是有耐心的性格。与其是说容易热起来或容易冷下来类型的伊奈丽,没得到想要的情报的话,很容易的就会放弃也不奇怪,但她稀奇的发挥出忍耐力。
然后纳巴尔的归来还没过半个月,听到了个有趣的传言。
在宫廷的门前,有个可疑的男子。
自称是奥巴里·米籣的部下,要求跟将军会面。但因为将军被长时间拘留崩溃的生活和身体都还在疗养中,再来,男子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很快的就被驱逐走。
那个男子和士兵发生冲突,被带出来的途中,
“我知道的”
这样叫着,附近刚好经过别的队的兵士刚好听到。
“我知道死而复生的皇子的真面目”
伊奈丽的目光,灿烂的发亮着。
跟刚好是索隆警备队的一员,主要是在民众居住的区域而且刚担当上的中队长说。
“无论如何找出那名男子”
伊奈丽命令着中队长。
“然后,让谁都没发觉到带到我面前来”
跟伊奈丽发下那个命令同样的时间。
原评议会议长的西蒙·罗德鲁姆正在自宅被软禁当中。
皇帝格鲁·梅菲乌斯现在也一字不提西蒙的名字。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个对自己提出意见的忠臣发怒的事呢,还是说为了要对付西方的冒牌皇子,要收拾的事像山一样多被忘却了呢。
在这里,读着书的西蒙。让小伙子每天都运来书本,然后第二天,像是有读过似的证明房间里的角落堆放着读过的书的堆积越来越高。
他也用他自己的方法,很快的忘了皇帝的事,和梅菲乌斯的事,不管天下大事像是仙人的样子。
那样的西蒙他,
“基尔·梅菲乌斯殿下他?”
皇子的事从宫廷蔓延到索隆各地的传闻,当他听到了以后也表示了兴趣。
从书本里抬起了头,
“如果”
只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罗格和奥丁,不是被西方的魔术操纵了话,也不是变了人似的想要夺取权利的话”
然后就没接下去说了。
实际上还是有发出声音,只是小伙子没听见。
(该是做觉悟的时候了,陛下也是,害怕变化什么也没做的大臣们也是,还有当然我自身也是)
西蒙的目光,已回到了记载古老历史的书本上。




本帖最后由 屋雨 于 2012-3-13 05:33 编辑


第四章 作为王的资质

1
时间稍微倒回一些
从阿普塔,作为“使者”的纳巴尔和他的部下离开的第二天,欧鲁巴作为基尔·梅菲乌斯再度的度过尤诺斯河。
“再一次的,得向阿克斯表示感谢和打招呼”
这样的跟罗格将军说明。
然后对轻易越过国境的皇子,罗格他们抱着某种感慨。
“很快就会回来。留守就交给你们了”
虽然长时间都消息不明,但欧鲁巴很快的就回到作为君主的态度。当然,将军和近卫兵也很恭敬的遵从了。
一起乘坐飞船过去少数的人里,格威也在。从那激烈的争执以来就没碰面,但欧鲁巴直接走过去问说,
“老爷子,第一次到西方么”
大大的拍了拍肩膀。在不习惯船的摇晃的老武人面前轻巧的说着,格威瞪了一眼回去。
(都说别叫我老爷子了)
没听到到抗议声似的,欧鲁巴继续说着,
“真是好地方。人也好空气也好,风景也不错。但我到最后,也没有适应这里的食物”
“是么”
“女性的话美人也多。格威距离引退的话还早的很呢,别看傻眼了哦”
这样说着,舰内工作的翼龙士官都笑了。格威浮着苦笑,一时欧鲁巴转向了背后,看着那背后的身影格威皱了皱眉头。

基尔·梅菲乌斯还活着的传闻,也传到了陶里亚。
虽然也还没有正式的发表,但是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冲击性的事情,在道路上左右排满了人,想要窥探马车里伸长了脖子,有些人还跟着马车一起并排着走。
这是,梅菲乌斯皇太子基尔乘坐的马车的传闻一下就传开了的证明。
在不久之前,还有这梅菲乌斯侵略国境的事件,但人们的表情不是憎恨也不是恐惧。反而是,等着英雄归来似的狂热了起来。
在加上,侵略陶里亚的第二波现在正开往阿普塔,关于基尔·梅菲乌斯的出现是为了阻止侵略,这也被当成传闻传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进入了陶里亚城馆里。当然,道路旁边站满了居民,在栅栏的前面兴奋的看着。
陶里亚城馆最上层,接见室。
在王座上有着君主的身姿。是接到了军师拉邦·兜的通知而急忙回来陶里亚的阿克斯·巴斯卡。在两侧的是,拉邦·兜,正室洁安娜和女儿艾斯梅娜。
穿着正装的波旺•特德斯,和一些主要的将士也在。
也不是只有陶里亚,海利奥的拉斯比乌斯,加坦因的莫洛多夫,尼尔基夫,从他国而来的将领们也在。
从刚才开始,多数的人们也连接不断的互相看着,窃窃私语的说着。兴奋的气息也不比民众们少。
只有阿克斯·巴斯卡一人,有着厌烦的表情。
接见的门开了,兵士们像是领导某人似的先进了来,之后嘈杂声一瞬间停止了。
入口附近停止的兵士们离开了,只有一个男子,往王座的方向前进着。
那一刹那最先反应的是,王女艾斯梅娜·巴斯卡。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母亲洁安娜想要阻止女儿的动作似的手摆了摆,但谁也没看向那里。
全部的视线,都看着阔步进来的男子。
当然,没预先通知就先来访,阿克斯和波旺也没隐藏他们的惊讶表情,另一方的拉斯比乌斯和加坦因的青龙尼尔基夫他们,
(哦,就是这个男人)
这样感慨的观察着。
只有一人,尼尔基夫的兄长莫洛多夫,跟其他的将兵不一样的表情,和艾斯梅娜那时一样,但没人察觉到。
进来的是——梅菲乌斯帝国皇太子基尔·梅菲乌斯,抖了抖披风,在阿克斯的面前半跪着。
年轻,精悍武人的身姿,但在数月前,说是遭到部下狙击然后丧命了。额头上的装饰也是为了要隐藏那个伤痕吧。 但是,让在场的人们惊讶的是,在生死之间救了他的不是被人就是陶里亚的领主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先前拉邦军师说明了。
“好久不见,阿克斯·巴斯卡殿下”
基尔抬头请安。虽然半跪着,但基尔有着和阿克斯直接结为同盟的关系。
“虽这么说,但从这里离开的才不到两,三日。现在陶里亚对我来说算是第二个故乡。感觉到西方的风,像是回了故乡似的,这样的实感涌了出来”
一段时间阿克斯没有回话。那是有意还是无意做出这种“间隔”的谁也不知道,旁边的拉邦·兜小声的咳嗽后说,
“那样的话,比什么都好“阿克斯厌烦的回答着。“伤势恢复了么,基尔皇子”
“亏您的福。阿克斯大人,和陶里亚受到的温情,我这一生难忘”
(这个,狐狸精)
阿克斯虽然表情是笑容,但心里却像是沸腾起来似的。
从接到拉邦来的紧急通知的那时,阿克斯实际上,非常想要掐死这个老军师。
总之,
“其实,梅菲乌斯皇太子基尔隐藏在陶里亚”
这样报告着。
实在是超过理解范围的话语。然后跟拉邦·兜直接见面问清楚的时候,
“配置在陶里亚各地的我的部下,貌似不知情的把受伤的皇太子保护了起来。伤愈合了之后,那位大人自称是梅菲乌斯皇太子,然后士兵急忙赶来向我报告”
基尔暂时不想公布自己还生存的事实,这样拜托着。作为代价,让他隐藏起来的谢礼,把自己的部下原近卫队的欧鲁巴和希克作为佣兵进到了陶里亚的军队里。
“原来是这样,你就没想过要对君主的我说明这重要的事情吗”
“什么事都有所谓的时机,殿下” 拉邦顿了顿说。“殿下太老实和正直了,不会说虚假的话,不能告诉机密的事情”
“就是说,我像是个笨蛋傻瓜似的男人,你是想这么说么。啊啊。对啊对啊。我连欧鲁巴是基尔的部下也不知道就把他提拔为佣兵队队长了。
“劳驾主公贤明”
说起来。阿克斯也不知道欧鲁巴的事情,但看到那才能才提拔了他,就是这样。
“虽这么说,阿克斯大人也像是最初就知道那件事情,摆着这样的表情。我就遵照大人的意思把基尔殿下隐藏了起来,这么说的话,这里的话题也可以圆滑的进行”
“你就这样早晚,这么顺利的诓骗我,想要把陶里亚占为己有么”
“就算是那样的话,我已经是个孤独老人。肯定会比殿下先召唤到龙神那里吧。还好,我没有子孙,不会留下灾难的种”
拉邦漠不关心的说着。
阿克斯决定早晚会对老人的死举杯庆祝的,没办法的只好让这事情过了。基尔虽然也不是没有握着弱点了。陶里亚的轴心泽鲁·陶琅王的证明古代王朝的玉玺。在攻略阿普塔的时候,被基尔夺走的,但现在,经过艾斯梅娜手里已经归还了回来。
阿克斯在基尔来访的之前,把将士们集合起来,对皇子的事——当然除了玉玺的事——大部分的说明了。
跟欧鲁巴相识的波旺也相当惊讶的样子。就是说,曾经一度在阿普塔敌对,跟自己过招的假面剑士,其实是跟讨伐格尔达的是同一人的事实。
“嘛,说到温情的话”
阿克斯回想似的表情消失,然后跟基尔说。
“我这里也,有对皇子能借精英部下给我的恩情。能漂亮的跨越困难完成任务。干脆用高价的金钱来买下他,但皇子会拒绝的吧”
“欧鲁巴他,确实算是有能的男子。换句话说就像是名匠炼制的剑似的。就算是锐利的剑,挥剑的人如果没有具备那力量的话,什么事也做不成跟窝囊废没两样。其实,我也对他这次的活跃很惊讶。不愧是西方盟主阿克斯·巴斯卡殿下,可以很好的用兵”
“唔嗯,嘛,但是”
被抬举的话,对阿克斯也不是坏事。但,
“欧鲁巴也算是在西方有名了起来。在我看来,果然这样还给皇子的话还是有点可惜”
像是想要恶作剧似的,耍无赖的说着。旁边的拉邦瞥了一眼,但阿克斯无视的继续说,
“怎么样?梅菲乌斯人,还是作为皇子的部下的男子,把他提拔为陶里亚的大队长。这样的话,可以给民众两国友好的印象”
“啊。可是”
“唔嗯。还对待遇不满么。那样的话,假如说在这里的艾斯梅娜”
阿克斯他,往女儿的方向撇了一眼然后说,
“让艾斯梅娜作为欧鲁巴的妻子让他留在陶里亚,这样的话,欧鲁巴会不会答应呢“
妻子,听到这么说的基尔·梅菲乌斯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阿克斯也意外的看着,这个男子稀奇的没办法隐藏狼狈的样子。
另一方,大厅里集合的人们,当然知道主公的性格,没有认真的看待这提案,
(殿下又开始开玩笑了)
这么想着,微笑着看着事情的发展,只有一人,波旺·特德斯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
就算知道欧鲁巴是梅菲乌斯人,但他是皇子部下的事情,波旺他什么也不知道,面对欧鲁巴稍微有点复杂的感情。直说的话想要抓着他的衣领打飞出去,在加上青梅竹马的艾斯梅娜公主的事情的话,可不能说是玩笑就算了。
想都没想自己的身份和现在的立场,立刻想要对阿克斯大声的说出他的意见的时候,
“父亲大人”
用强力的语调叫着的艾斯梅娜公主,比波旺还快,阿克斯也大吃一惊。再一次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的艾斯梅娜,被大家注目着稍微压仰了语调,
“····基尔殿下也很困惑的样子。开玩笑过度的话是很无礼的吧。他国人的欧鲁巴,为了父亲堵上了性命跟格尔达战斗。这不是刚好证明了两国的信义和友情的事实么”
“正,正如女儿所说的”
对没见过世面的女儿艾斯梅娜那意外的态度大吃一惊,阿克斯大大的点头同意着。
摸了摸腰上的军配然后说,
“对,陶里亚和梅菲乌斯,到目前为止的悲伤历史像是虚假似的互相连着手,绝对不是小事。有着二国合力,才能把威胁西方的格尔达驱逐——”
“也救了我基尔·梅菲乌斯”
基尔继续说着。
阿克斯·巴斯卡,家臣们,还有各国招来的将士们都各个顺着视线看去。
“到底怎么说呢。陶里亚的话,也希望能继续跟梅菲乌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西方的各国也是,也绝对不是跟梅菲乌斯没关系的国家,可以接受么”
“我们,也当然。哈得洛斯阁下和洛吉殿下也赞同了”
拉斯比乌斯回答着,赤龙莫洛多夫也说继续说,
“在国境接待的陶里亚王这么说的话,丽玛公主也没有异议”
挺起胸膛这么说着。
阿克斯满足的点了点头。
“但是”
这个时候插话进来的是,基尔·梅菲乌斯。
“但是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要阻止那某种野心”
“野心是说?”
“从陶里亚开始,要吞咽西方的——,就是我父亲格鲁·梅菲乌斯的野心”
一下子,接见室的气氛变了。
皇子基尔·梅菲乌斯的存活,然后陶里亚公然的来访。考虑到那个意义的话,当然可以预想出来。但那从基尔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终于像是让人感到乱战的预兆,而同时,也是梅菲乌斯帝国历史的分歧点,在那现场的大家胸口中都有某种奇妙的鼓动。
“那是,能从作为儿子而说出来的话么”
阿克斯皱着眉头问。基尔点了头继续说,
“现在要修补话语也是浪费时间。就直说了,虽然有点厚脸皮,对阿克斯王,和西方各国的大家有个请求”
“借兵的事么”
阿克斯比基尔先讲了出来。当然也可以预想出来,想要自己继续那个话题,阿克斯关切的说着。
“帮忙讨伐格尔达也是多亏了皇子,我们也不惜借出力量。但,需要多少呢。什么时候过去梅菲乌斯”
用轻度的语调问着,但这也对阿克斯来说是需要相当觉悟的言语。借了大量的兵给基尔的话,会牵涉到西方直接跟梅菲乌斯的战争。也会有牺牲出来。就算能得到跟邻国的友好——这么说的话,看远一点的话只有跟邻国友好的利益,这是对讨伐了格尔达已经疲惫的西方毫无利益可言的战争,到底陶琅区域得投放多少到这里面呢。
基尔他,不知有没有感觉到这沉重的气氛似的说,
“大约一千”
这么说着。
“一千”
阿克斯重复的说。绝不是少数,阿克斯想要隐藏他意外的表情。从梅菲乌斯的总兵力来看,只有那样的援军来的话皇子能战斗吗,这样想着。
然而接下来,基尔·梅菲乌斯所说的话,让阿克斯王,拉斯比乌斯,和加坦因的双龙都目瞪口呆。
“对,一千。只是,这支军队不必从西方领域内移动出去。只需要举起枪旗,作为西方联合军来活动,能给梅菲乌斯看到的话,这也就够了”
“什么?”
阿克斯终于无法隐藏他的感情似的发问,但基尔接着说,
“啊啊,还有别的想要借的请求”
“是,是什么”
陶里亚领主狼狈的问着,基尔顿了顿。
对手焦急了,出色的瞄准了所谓的最大限度的“间隔”。基尔·梅菲乌斯让大厅里充满了紧张的空气,然后浮出微笑,接下去说着。
“想要借陶里亚得意的,美丽的舞姬数十名”


2
“现在到底要怎么样”
沿岸诸国出生的佣兵塔尔科特恼怒的咒骂着。
在周围,和塔尔科特常年一起行动的斯坦,和海利奥的骑龙队见习生克伦,这些都是欧鲁巴队的熟面孔。
说到欧鲁巴队的话当然,有着讨伐格尔达的功绩的一队。在陶里亚也大受欢迎。虽这么说,但突然大量的兵士闯进来,然后几乎全员都被关在一个大房间里。
几乎全员,虽这么说,但关键的欧鲁巴队长,还有希克,基利亚姆三人都不在。就是说,只有梅菲乌斯人不见了。
“难道说,被处刑了么”
虽然塔尔科特有顾虑的说,但在他们被捕之前——赶走了梅菲乌斯的侵略军之后——,欧鲁巴就被拘禁起来了。那时候,掌管陶里亚军的波旺·特德斯,对无视和平然后侵略过来的梅菲乌斯军非常的恼怒,会不会为了示众就把梅菲乌斯人的欧鲁巴处刑的传闻。
然后,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的塔尔科特和其他佣兵们,感觉到情势变了。
被禁闭起来的他们,这次被移动到了大公馆里。
房间的话多少都有,本来数量就很少的欧鲁巴队,各个都被准备了自己的床铺。在馆内也可以自由的移动。虽说外面也有陶里亚兵在看守,但怎么看都不是罪人的待遇。同时期的梅菲乌斯人佣兵基利亚姆也被带来,塔尔科特他们一样,被送进了馆内。
“大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呢” 不知是被谁揍了,基利亚姆的眼睛周围有淤青,但他快活的笑了。“好的话能成为救国英雄,坏的话就是断头台”
那样子大概过了两天,基利亚姆也开始说出事情的真相。
最初,塔尔科特根本不相信。那个欧鲁巴和希克,是为梅菲乌斯皇太子工作的近卫队兵士,然后这次,跟随着因为内情而离开国家的皇太子来到了西方。
“皇太子的部下,为什么也跟梅菲乌斯交战”
“就是那里。皇子本人也不希望跟西方交战。所以,就击退了梅菲乌斯军队”
那之后,皇太子让欧鲁巴拿着书信前往梅菲乌斯。然后陶里亚这里还不确定皇子的意图,欧鲁巴回来的时候就被抓为人质,队里的人们也被拘禁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什么近卫队啊。跟不上你的白话了,都是你们害这里也跟着遭殃”
塔尔科特激扬的说着,那时冷静的插着话进来的斯坦。
“不,兄长。梅菲乌斯的假面剑士欧鲁巴的话,我也听说过。同一个名字然后都是带着假面的剑士。虽然也有这么想过但没想到真的是“
“又来了,你关键的时候就不能闭着嘴巴么” 塔尔科特继续说着。“我和你一直都在同一个场所,你知道的事不可能我不知道。你那些白话该收敛一点”
“那是因为,兄长一直在做女人的白日梦,不会好好的听别人说话”
“说什么,你这混蛋”
虽然有时会起纷争,但现状没变。
食物每天都有送来,跟警卫的兵士拜托的话,书和游戏盘也可以给予,随着日子过去也渐渐变得焦急了起来。
在移动到公馆内的第三天。
从早上街道的方向就充满了嘈杂声。
在想着是什么事的时候,馆内的门开了,带着连衣帽的男子走了进来。
终于想说是处刑人来了, 在入口附近的塔尔科特跳了起来,
“给你们添麻烦了呢”
脱了连衣帽,男子露出了脸。
不,在这场合,说起脸,就是戴在脸上的铁面具,应该这么说才对。
“队长!”
大家立刻跑到入口附近。塔尔科特暂时抱在柱子上呆掉了,
“你,你这家伙。还好意思的来这里露脸。是谁的错变成这样的”
抓着欧鲁巴的衣领。比周围要阻止还快,欧鲁巴轻轻的指了指,在玄关的走廊上,像是放水瓶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皮袋子。
“虽然这样还不指望能得到原谅。但那是阿克斯出的报酬金”
“报酬金?”
像是塔尔科特的本能似的,一瞬间从愤怒觉醒,快速的检查着袋子的里面。
“还有,那包括到目前为止的报酬。全员可以平分”
“这到底怎么说?”
代替忙着计算金钱的塔尔科特,斯坦问说。欧鲁巴看着在场全部的队员,然后说,
“欧鲁巴队解散了”
这么说。
然后接下来,说了跟基利亚姆几乎一样的说明。
“为阿克斯奉上性命,虽然那忠诚不是虚假的,但原本就是基尔皇太子的近卫兵。这回,有着阿克斯的同意,我会和皇太子一起回到梅菲乌斯”
“虽然也从基利亚姆那里听到了,你既然是皇太子的部下的话,会跟梅菲乌斯打么”
克伦惊愕的问说。
“已经有觉悟了”欧鲁巴淡淡的说。“但是,大家大半都是以陶里亚为故乡。不会跟我有一样有强烈的觉悟,还有,大家比起梅菲乌斯内乱还是专注在陶里亚的复兴比较好。所以,在这里解散吧”
“真是紧迫的说着呢”
塔尔科特像是刚才抓着欧鲁巴的衣领的气势说,但又急忙的退缩了。欧鲁巴再一次的看着大家然后,
“厌恶我憎恨我也没关系。但,虽说我是梅菲乌斯皇太子的部下,感觉是被我骗了而战,请别这么想。大家也是为了西方,为了打倒格尔达而挥剑,而流的血,正是大家同心协力的证明,跟我个人的来历无关。然后大家是救了西方的英雄们,这是不可怀疑的事实”
玄关的走廊非常的安静。
大家,都像是胸口被打中似的样子站着,这时候,
“怎么觉得,态度和语调都变了呢”
斯坦小声的嘀咕着,欧鲁巴的内心,
(哦)
的警戒着。
好久没带着皇太子的“面具”,语言和态度也大大的转变。但是,刚刚跟大家说的话是出自欧鲁巴打从心里想说的话,感谢为了自己而到处奔波的他们。
接下来,叫了队里的会计员,来分配金币。
那空档,欧鲁巴一时离开叫了基利亚姆过来。
“还真的能回来”
“勉强可以”
在希克要去阿普塔的时候,因为基利亚姆帮了他逃走的而被关到了监狱里。但是,因为欧鲁巴和拉邦·兜的会面而解除了,暂且自由了。之后,拉邦自己拜访了基里亚姆然后说,
“跟队里的大家传达”
然后,基里亚姆就跟队里的大家说那所谓的“真相”。之后就不必担心会有谣言。
“因为被关在这里,而错过了通过街道的皇子”
“不管怎么样,那时在马车里的时候也姑且看到了,有兴趣么?”
“皇子大人那里,比起那个,那面具下的脸”
“哦”
“事到如今,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还是说,会暗杀知道秘密的人么?”
“暗杀者的人选貌似骨折了。我也是,比起夺取一个人的性命也不想失去多数的兵士”
基里亚姆哄哄大笑。然后,粗壮的手臂绕着欧鲁巴的头说,
“貌似很有趣似的我就在陪你一段时间吧。只是,约定我一件事。我如果不讲信用的时候,还有感觉我很碍事的时候,比起让陌生人杀的话,不用选刺客。你本人来做。原本就想认真的跟你打一场了”
欧鲁巴越过铁面具看着在塔尔卡斯商会时代就认识的基里亚姆,
“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
欧鲁巴也是作为基尔皇太子进入陶里亚的。不能长时间装扮“近卫兵欧鲁巴”。
很快的出了公馆,这次作为基尔·梅菲乌斯到处跟人打招呼,黄昏的时候,又要变成欧鲁巴来打招呼的人物也在。
波旺·特德斯,还得再次的见到他。
就是说,中午前作为皇太子来为收留欧鲁巴的事来道谢,然后黄昏的时候,又要作为欧鲁巴来为保密作为皇子近卫兵的事来道歉。
“拉邦大师知道的吧。那样的话,足够了”
波旺心里想必也很纠结吧,之后直接跟皇子交谈的事也算,但表面上显得很柔和。
“很多事情都给将军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托你的福,对于无法参加讨伐军的我,多少也有像是作为英雄的样子。感谢的话。·····但”
“但?”
“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是作为自己人”
“当然”
欧鲁巴也不是没有涌上热情的感情。两者,紧紧握着手告别。
接下来欧鲁巴访问的,是在陶里亚城馆内的拉邦·兜的房间。房间但都被古书堆满了,跟文字说的一样根本没有可以踩的地方。但欧鲁巴感兴趣的书多少本都有。打招呼也马马虎虎,拉邦察觉到欧鲁巴的视线然后,
“待会,想要看的多少都可以带走”
笑着说。
这个老军师,也是帮基尔·梅菲乌斯取回来所谓的“假面”时帮了不少忙。欧鲁巴首先对那件事而道谢。
最重要的是拉邦的周到的处理,就是越过尤诺斯河回到阿普塔的时候。
首先,对归还梅菲乌斯俘虏的幌子让船渡过尤诺斯河。和那些俘虏们一起,欧鲁巴戴着连衣帽隐藏着脸一起渡过了河,但在那船里,还有另外一个穿着完全一样的男子。
拉邦准备的,也是作为基尔·梅菲乌斯的“影武者”。
铁假面的剑士欧鲁巴前往阿普塔之后,当基尔·梅菲乌斯出现在阿普塔的时候,和欧鲁巴一起行动的护卫兵,和俘虏们同行的兵士,怕这两者们会猜疑到基尔和欧鲁巴其实是同一个人物。
所以,戴着连衣帽把脸隐藏了起来混到俘虏内,然后又命令兵士们保护他,将来士兵们可能就会想说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基尔·梅菲乌斯。
那别的人物的话,就是接受拉邦·兜指令的部下吧。
渡过尤诺斯河,欧鲁巴自称为基尔·梅菲乌斯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脱掉披风,然后若不其事的样子和陶里亚的兵士回到对岸。
“是老夫从小培养到大的男子。是要成为老夫的眼,和老夫的手足的男子,训练龙的资质也不赖,多少也可能察觉到事情的实情,但对老夫的命令绝对服从。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唔嗯”
“当然”拉邦接下来用不太像是老人的目光说着,“这也跟书同样,希望的话,那人的命,也可以献给殿下。原本,在到达阿普塔之后,也做好了觉悟死在皇子手下”
“才不需要呢”
欧鲁巴说着。
“知道实情的人,在陶里亚已经有两人。大师您,和艾斯梅娜·巴斯卡公主。当然都是陶里亚熟悉的面孔。有两位在的话,就算有什么样的谣言在陶里亚传播的话,但就是因为知道实情才能消灭火种,假如二人利用那个实情来对付梅菲乌斯的话“
“对付的话?”
“比起消灭火种,会消灭掉整个陶里亚。现在的话,得用非现实的思考方式”
“原来如此”
拉邦喝了喝茶像是继续话题似的态度点了点头。
已经向大师道了谢,欧鲁巴要从房间离开的时候,
“其实,殿下。现在即将要说的话,请不要跟他人说”
多少压下了声音,拉邦突然说出那样的要求。欧鲁巴想都没想微笑着说。
“不要跟他人说的事情彼此彼此。到底,是什么是呢”
“其实,前几天,主公阿克斯·巴斯卡被某人袭击了,差点就失去性命了”
拉邦用飘然的态度说着,但欧鲁巴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殿下他,像是在对付实力超强的暗杀者似的叙说着,但听身边警卫的报告的话,不知为什么对手是个女的。还有,貌似是同寝的时候行刺的”
拉邦忍着耻辱说明着。
欧鲁巴也不隐藏他惊讶的表情。要是现在失去阿克斯的话,欧鲁巴也会对西方世界有所损失。现在和西方同盟的盟主是阿克斯,一方面希望得到声望,但也伴随着危险的增加。
但是,
“那是,想要夺取西方世界霸权派遣来的暗杀者——但事实上应该不止这样吧”
谁也不在身边但拉邦还是更加压低了声音。
照他的话来看,从暗杀者手里保护了阿克斯的,不是护卫兵们,也不是阿克斯自配的剑,是目前还身份不明的人物。
那个人物,用了某种魔术击退了那女的然后,
(格尔达还活着)
这样传达着给阿克斯。
“格尔达?”
欧鲁巴想都没想反复的念了一遍那名字。说到格尔达的话,一段时间,让整个西方卷进暴虐风暴里的魔导士的名字。但不是别人正是欧鲁巴本人,用手里的剑刺杀那魔导士的。
在加上,保护了阿克斯的那个身份不明的人物,说自己是从“帕鲁帕罗伊的里面来的”这样补充的说。
格尔达和帕鲁帕罗伊。还不能理解突然出现的字眼,欧鲁巴皱着眉头的时候,
“其实”
拉邦·兜接着,从书库里拿出了一本古老的书。
“讨伐了格尔达之后,调查了魔导士作为据点的泽鲁·伊利亚斯神殿遗迹,发现了这种古书。看来这是,格尔达的——在这场合的“格尔达”的话,不是跟西方联合军敌对的魔导士,是两百年以前,泽鲁·陶琅时代作为掌管着咒术和龙神司教的职务——他的臣下所做的笔记”
“哦?”
话题渐渐变的复杂了起来。
“当然,在泽鲁·陶琅王的谱系的巴斯卡家也是,在那时代也有残留的古书,但是大半都是照王家和祭司的意向而写出来的书。历史的黑暗部分,就是说跟王家过不去的坏事,那样的事情完全都没有记载。但是说到这本书贵重的地方的话,这本书的作者,不但是格尔达的直属部下,从某个时期开始被格尔达厌恶么,还是想要远离政治和祭祀。害怕这个笔记被王家的人或是格尔达发现,就会立刻被烧掉,所以全部的文章都是用暗号记载的”
“就是说,这本书记载了当时人们的真言么”
“没错。还有,从那时候开始到至今,一直充满谜团的格尔达的真面目”
当然,拉邦·兜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万幸的是为了让战场上受的伤愈合阿克斯命令他暂时静养起来, 起来的时间大半都用在解析古书上面。
“虽然只有解读出一部分,但那一部分也,老夫自己也是西方人但对那书上记载事也很惊讶。比如说,关于“龙神之爪”的记载。这个爪,是何等之物,殿下知道的吧”
“古代魔道王朝的玉玺·····是么。确实,一对的其中一个被阿克斯拥有”
“没错”
欧鲁巴不是只有“知道”,他自己,也一时保管了那个爪。再说,根本没有仔细的观察。阿克斯都一直戴在身上,爪就收在那个军配里面。
“照历史书描述的话,这个爪,在支配世界的龙神里面,也是有着最强大的力量,正是神的样子残留在这世上。还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得到的话可以称霸这个世界,但这个爪长时间的,在陶琅高原的游牧民族的其中一族所守护着。然后偶然跟游牧民族认识的是,当时从梅菲乌斯派遣出来调查西方的亚修·巴斯卡。一族的族长,让这个亚修看到“称霸世界的王的器具”,然后授予他龙神之爪——,这就是泽鲁·陶琅建国的历史书记载的历史”
但是,从拉邦·兜所解析的笔记看的话,这是掌管咒术的格尔达本人所持有的物品。
“格尔达是不是游牧民族出身的,还是他抢夺的,到底来说“龙神之爪”是泽鲁人的一族的所有物也可能只是传说。不管怎么样,格尔达给了亚修其中的一只爪,把他捧为王,但另一方面又自己发掘了在西方领域魔法王朝时代的遗迹,然后把自己投入研究。之后格尔达的魔力一直提高,到亚修王也没办法出手的强力的存在,笔记是这么记载的”
“——”
“然后,帕鲁帕罗伊”
拉邦撇了欧鲁巴一眼。
“格尔达对帕鲁帕罗伊抱着不寻常的关心,作者是这么记载的。位置在克鲁安湖旁边的传说之地。没有任何人能够确信,但确定的是,那个时期,这个帕鲁帕罗伊和格尔达有某种形式的“接触””
“接触是说”
“格尔达本人时不时的拜访那地方,像是归回似的被描写着。就连作者也没有同行去过那里,详细的话不太清楚。是有试着跟居住在帕鲁帕罗伊的龙人族对话,还是侵入了那里,还是说有跟他们交战过·····。不管怎么说,那个时期,格尔达得到一个女性,笔记是这样记载的”
“女性?”
“没错。笔记的作者,叙述着这个女性,是不是格尔达从帕鲁帕罗伊里面带走的可以这样推测。”“看上去是泽鲁德人似的,但看上去那苍白的头发也不像是外新人的人种,还有,全身有着解读不能的纹身,不能发出人类的语言”——这样记载着。被禁闭在格尔达在神殿地下建筑的魔道研究设施的状态下,当时还没有信赖格尔达,被作为帮手来使唤着,虽然作者也很少遇到她。格尔达的话,会不会也把这个不可思议的女性,作为魔道的研究对象来研究,作者这么叙述着。然后”
喘了口气,拉邦继续说着。
“然后,这个女性,被接近格尔达的研究者们作为“龙之巫女”来称呼着”
“龙之巫女”
“对,这也是帕鲁帕罗伊作为传说的存在。不能发出人类的声音,取代的是只能发出一种声音,大概是可以操纵龙的声音”
欧鲁巴也记得。确实,以前刚成为陶里亚佣兵的时候,佣兵同事的斯坦也说过类似的字眼。
然后还有一个。
听拉邦叙说的途中,欧鲁巴在脑内浮出了认识的人的身影。也符合了很多叙述里条件。
要说是有惊讶还是心理动摇的话,欧鲁巴反而是平静的那方。那是,欧鲁巴脑内自然浮出的女性,和往常一样,有着安稳的微笑。
(嘛,适合的时候在问问看吧)
欧鲁巴这么想着。
拉邦·兜以前也有在战场上看到“她”。这个话题也是联系到“她”来说的吧,但拉邦就没在说了。
欧鲁巴继续说,
“虽然不想相信格尔达还活着。要是魔导士把头砍断了还可以活着的话,是扭曲了生命的法则所谓恶魔的存在了。但是,实际上瞄准阿克斯殿下的话,不是在说谎,也不是在随口乱说吧。虽然我说也没用,但还是加强身边的警卫”
“知道的。为了所谓的可能性,现在正在让探子搜索着泽鲁·伊利亚斯的神殿遗迹,和克鲁安湖附近帕鲁帕罗伊存在的可能性”
不愧是军师,没有疏忽点。
虽然可疑的地方也确实很多,但欧鲁巴暂时的忘记这些话。
现在,要专注在他自己的战斗上。


3
在陶里亚四处问候完了之后,时间已经是黄昏了,
“找到了哦”
“果然在这里啊”
往欧鲁巴方向来的是莫洛多夫,和尼尔基夫双龙,跟上来的是海利奥的骑龙队队长拉斯比乌斯。
来到了眼前,青龙尼尔基夫像是基里亚姆似的粗壮的手臂绕着欧鲁巴的肩膀说,
“来陪我们一下,不会让你说不哦”
这样子纠缠了上来。吹出的气息都是酒臭味。
欧鲁巴的脸色摆着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的时候,背后的拉斯比乌斯悄悄的说,
“安心吧。我们明天会和阿克斯开军议会。大概是为了一千梅菲乌斯援军部队的编成。双龙也喝多了,不会弄到太晚”

大话倒是说的好。
加坦因的双龙,海利奥的拉斯比乌斯,欧鲁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加进来的基利阿姆,在陶里亚算是比较大的餐馆二楼,连续的加点酒菜。
正当那时,陶琅北方的贸易也重新开始了,而且还是“西方盟主阿克斯大人赠”然后往各个都市国家一个接着一个的赠送食粮和酒,陶里亚因为战争这里最近一直都是节约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不会弄到太晚)
这么说的拉斯比乌斯本人,本来体质就不太能喝酒,还没到一小时就退席了,双龙的话,看来不到早晨不会让欧鲁巴回去,这样的感觉一次接着一次的劝酒。
“决胜负吧”
这么说着,但欧鲁巴对剑和马,智慧以外的“胜负”毫无概念。
太乱来的话恐怕会暴露真实身份,不管怎么样打起了精神因为不想输,但经过了一段时间头脑开始变得朦胧,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击退睡魔从意识的内侧悄悄的潜了上来。
“你是在梅菲乌斯皇太子底下工作的啊”
尼尔基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着同样的话。
“那高超的头脑,也是皇子的差遣么。西方和梅菲乌斯的战斗做法和方法都不一样”看上去自己在那里嗯嗯的点头说着的时候,“哦呀,杯子空了。来,再一杯”
往杯子里倒满了酒。总而言之,一时没喝酒尼尔基夫就忍耐不住了。
“不,我已经”
“说什么呢。再说你啊,还认为我们是敌人,不肯对我们打开心房么。什么,不是?对,作为武人,就算过去有着这个那个,但一起喝了一回酒后,就可以像以前把背后托付给对方的战友似的。来,喝吧,快喝吧,喝下去吧”
极限什么的早就超过了。进到店里到底过了多久,连时间的感觉也变得遥远了,终于欧鲁巴屈服在睡魔的诱惑下,开始打瞌睡。
尼尔基夫察觉到那个,想要立即叫醒欧鲁巴的时候,忽然,看到面具里闭着的眼睛。
看了看周围,奇迹似的周围没有人在看。兄长莫洛多夫也刚刚才离开了座位。大概是直接去厨房点菜了。
小咳嗽了一下。
欧鲁巴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尼尔基夫吞了吞唾液。
慢慢的,慢慢的举起粗壮的手腕。欧鲁巴的面具被黑影覆盖着。那样也没起来。再来,该伸出手了,手指碰到铁面具了。
“尼尔基夫将军”
从后面传来了声音,青龙的壮硕的肩膀跳了起来。回头看,基里亚姆手拿着酒瓶。梅菲乌斯的战士,虽然没有在战场上碰到过,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和双龙就很合得来。
“在做什么呢”
“什,什么也没”
“那么,再来比赛喝酒吧。离早晨还早”
“正合我意”
听到交谈声的时候,欧鲁巴终于醒了。回神过来的时候,注意到旁边的赤龙莫洛多夫。
“真危险呐”
“什么”
“接下来。怎么样,陪我一下”
“不,喝酒的话已经”
但,莫洛多夫带着欧鲁巴到店的外面,往建筑物的后面走。
要是能逃离喝酒的话什么都好,欧鲁巴也不反抗。夜风,吹在闷热的身体上感觉很好。
想说是要做什么的话,莫洛多夫露出了下半身,就这样子来劲的释放着。
在这附近是陶里亚算是很好的地方,有点高度的位置。莫洛多夫就这样往那边小便,越过栅栏,往下面隐约看到的街灯消失了。
“要去厕所的话。为什么还麻烦的来到这里”
“刚刚去的时候人满了”
欧鲁巴叹了叹气,但也感觉到尿意,结果,跟莫洛多夫并排着开始小便。
过了一段时间,
“你在他底下工作的,那个叫基尔的男子”莫洛多夫突然的说。“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秘密很多的男子”
“也是呢”
莫洛多夫笑着回答。虽然还没小便好但欧鲁巴往旁边跳开了。
这个,西方的猛将,以前在艾门神殿的时候,看到了取下面具的欧鲁巴的真面目。然后今天,作为基尔·梅菲乌斯的欧鲁巴出现在陶里亚接见室的时候,当然莫洛多夫也在场。
“反过来”这次换欧鲁巴问了。“赤龙的话,怎么看那个男子”
“没有余裕呢”
“余裕?”
“表面上来看的话,却像是有余裕似的。但往后面看的话,看到的是心里没底似的样子。演戏还勉强可以,但在我面前没有用。有人会看的话,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那另外一面”
“原来如此”
欧鲁巴终于膀胱清空了,莫洛多夫继续说着。
“更加的,让自己露出一下破绽比较好。一直保持警戒心的话,当然比起自己,下面人们的人心更会畏缩。当个小队长和当个皇子当然差别很大。背负的性命,和注目的人数也是”
“——”
“那个,是真的么”
终于小便完了,莫洛多夫巨大的身体摇了摇然后笑着说。
“那个?”
“阿克斯殿下他,想要让你娶艾斯梅娜公主的事啊”
“哦,有那种事,阿克斯王他”
欧鲁巴,像是第一次听到似的。莫洛多夫往旁边看向欧鲁巴,
(没上钩么)
摆着这样的表情,很快的又笑了出来,
“哦哦,关于先前的话题,有个很好的例子。好好的看看阿克斯殿下。那位大人,不是破绽很多么。但那样刚好。家臣和民众都可以好好的交谈。虽然第一次来到这个土地,但我可以把陶里亚作为故乡似的怀念着”

第二天,基尔·梅菲乌斯前往陶里亚的宫廷做了最后的问候,这次有好好地露面,在民众的欢呼声下前往停放飞空船的地方。
偶尔在马上不稳的样子,是因为受到枪击的伤口过了数月还没愈合么,脸色也很苍白,给了送行的民众们一些不需要的想象。
“梅菲乌斯皇子大人,被卑鄙的家臣想要夺取性命,实在是很可怜”
“但也这样子,为了我们的殿下,阿克斯大人还特别的回来了。果然,很行的嘛”
“啊,往这里挥手了。皇子殿下,基尔皇子殿下”
基尔·梅菲乌斯——就是说欧鲁巴,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勉强的坐在马上。
经过城门后数十步,每逢在马的背上颠簸的时候,胃里像是海上暴风似的激烈的摇动着,但他一直往后面回头,在比头上还高的位置仰望看着。
站在馆内窗户前,是艾斯梅娜·巴斯卡的身影。
欧鲁巴轻轻的以目致意,然后再次的前进着。
当然,去的方向是梅菲乌斯,阿普塔—。
纳巴尔应该已经到达索隆了,然后传达了皇子还活着的消息。
这样的话,
(终于)
争斗要开始了。
不是别人,正是欧鲁巴自己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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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比起花束,在您头上把皇冠

1
加贝拉王国,现在正是春天的最盛期。
绿色的草地和蓝色的水面被强风吹起了波纹,无数的花像是妖精的雪白羽翼在空中摇摆,从古时候这就常常被作为诗歌的题材。
但是在空中聚集的灰色云朵,和风的咆哮声奇妙的发出了不吉的旋律。
那是,这样子的一天。

“父亲!”
当泽诺·阿维尔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国王埃因·阿维尔二世想着,
(麻烦的家伙来了)
也没隐藏脸上这么想的表情。
场所是,宫廷内王族专用的房间。有着鲜艳的花在阳台上。室内里,除了埃因,泽诺的兄长也是加贝拉的第一王子拉泽达的身影也在。
拉泽达的脸变成险恶的表情,
“什么事,是骑士长还是什么,脚步声那么粗乱”
“萨拉曼德的事,我听说了。到底为什么,把使者的使命交给了那个男人”
“啊啊,嗯,那件事啊”
埃因频频点头。
“你是为妹妹着想的兄长。要是有跟你说就好了。但是,那时你在马凡特,因为是急需要办好的事,所以交给了自愿前往的萨拉曼德”
(自愿什么的)
这回的提案还是什么的,都是萨拉曼德自己主谋的。泽诺至少掌握到了这些情报。
萨拉曼德·弗格鲁,穴熊骑士团的副团长。是个在战场上可以发挥绝技的男人,也是平常就是无法压制激烈性格的男子,再加上曾经仰慕着留卡奥然后因为留卡奥在王族前的自卑感而批评了王族,这是被封闭的过去。
那个萨拉曼德,貌似在这里一直频繁的提起关于碧莉娜王女的话题。
“国王,梅菲乌斯恐怕是在轻视加贝拉王族的性命,这里多少用强硬的手段来迎接王女吧”
碧莉娜现在是否还活着么,那也实在是很奇怪。所以,对于梅菲乌斯还未公开发表,这里直接去确认,萨拉曼德这样隐约含义的这么说着。
不好的是,这时候泽诺集合了自己的部队正前往马凡特,宫廷里有很多反梅菲乌斯派的贵族,和军人们。当然,萨拉曼德也特意的选择了这个时期。
从脑内浮出了多数的家臣们一起对父亲提出意见的画面。
再加上萨拉曼德说,
“碧莉娜公主不得了地被挂上背叛者的污名。在这样下去,民众们也会失去加贝拉王族的威严,国家可能会荒废掉。请您让鄙人作为使者。一定会把公主带回到宫廷里的。所以,设置和梅菲乌斯会谈的位子,会说明这次事情的,请国王传令”
作为骑士团的副团长的身份来考虑的话,怎么说呢,说他自己才是最轻视王族的也不奇怪。
但是,从埃因国王来看,这回,从梅菲乌斯传来的谣言也不能无视。当然也担心宝贝女儿的事,再加上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如果这回无视掉这些谣言的话,确实会影响王族的权威。另一方,强硬的把公主带回来的话,同盟的关系会变得很奇怪,可能又会开战。然后,
“陛下,关于那件事的话请安心”
壮年范围内的贵族建议的说。
“梅菲乌斯现在,貌似是跟西方有摩擦的样子。那也是,没预想到的苦战。在这之上,跟本无法插手我国的事情。再来把公主作为背叛者,也有情报说这可能是从败将传出的谣言。在这里勉强的可以顺利的出策略”
包括信赖也不浅的家臣们提出的意见,国王埃因对于萨拉曼德的申请也赞成了。
国王自己写了封信给皇帝,然后让萨拉曼德拿去了。
(萨拉曼德那家伙,什么时候有那种政治能力了)
从泽诺来看的话,萨拉曼德只是一个鲁莽的武士,然后因为自己人增加的关系才有发言的机会,这回也是最惊讶的一次。
但这是萨拉曼德的,不,是留卡奥依然有着强力影响的证明。还是另有其人,选择让萨拉曼德作为先锋的话也有可能。
“那个萨拉曼德,带领着自己的全部队的事知道么。作为使者的话,为什么要率领那么多的兵力”
“那件事的话”
国王接下去说明了。
直到萨拉曼德的越境许可下来,都集合在撒伊姆堡垒。在国境附近强化兵力的话,多少能作为示威,梅菲乌斯也可以简单的理解到事态的重要性,然后迎接使者,就是这么一回事。
泽诺想都没想就怒吼道,
“不!那混蛋,就算梅菲乌斯那边没给许可,他也会用武力来突破”
“别说蠢话了。萨拉曼德率领的数量能做到什么”
“在国内,有很多想要继续跟梅菲乌斯战争的人。包括潜伏在各地的人们有着同样的志愿的话,到底会有多少呢。想把国内的气氛弄成跟梅菲乌斯敌对,他肯定是要触发这个不会错的”
“泽诺,想要跟梅菲乌斯继续交战的事,你也应该是其中一人才对吧”拉泽达说着。“我这个做兄长的规劝了多少次难道忘了么”
“是没错,但现在不一样了”
泽诺往兄长的方向撇了一眼。加贝拉国的第一王子,现在三十三岁。头发往后面绑起来强调着宽阔的额头。还有柔和的面容和性格,但关于战斗的事很不熟悉。
泽诺再一次的看向父亲,
“萨拉曼德他欺骗了父亲。证据是,那混蛋预先在船上存放着大量的武器,正在开往撒伊姆”
“什么?没听说过哦,那样的事”
“多少恻然细听的话,自然能听说到。父亲在多少用心点的话,就不会被眼前的事物给绊倒”
“注意你的言辞,泽诺!”
就连温和的拉泽达也大声的说。
但泽诺也没有退让,这是关系到加贝拉的严重事态得说服国王。
“萨拉曼德,根本是向梅菲乌斯投放炮弹一样。飞往目的地,然后爆裂。从着弹点升起的火,被风吹的更猛,会蔓延到加贝拉国内。萨拉曼德想要去送死。然后因为他的死,会开启对梅菲乌斯的战争的序幕”
国王和第一王子,也是终于了解到情况似的,互相交换不安的视线。
“你,你要怎么办”
拉泽达问起,
“讨伐的许可”
泽诺立刻回答了。
“在那家伙到达撒伊姆之前,船先绕道前面。恐怕,撒伊姆被萨拉曼德先前从去的船里的部队给占领了,或者是协力者已经潜伏在那里了,不管怎么样。首先得抓住萨拉曼德,反抗的话就讨伐他。然后再次的把撒伊姆占领回来”
国王埃因·阿维尔的表情充满了恼怒的颜色。
不管怎么样的政治家,也不会害怕国家的分裂。到底来说,各种政治家更加警戒的,是无法察觉到事态的走向。确实照泽诺说的话是得阻止或讨伐萨拉曼德,但现阶段还是猜疑的状态。过激的反应的话,恐怕会煽动潜伏着的希望跟梅菲乌斯交战的人们。
“陛下”
“等一下。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是按照你说的来决定”
父亲这么说着。
“跟萨拉曼德直接见面,首先是看看是否能好好的谈话。假如跟你说的一样对方会企图用武力反击的话,到底来说也不会对前来说服的王族刀兵相见的”
兄长也这样子劝说。
在两人柔和的政策面前,泽诺反而更像是想要让国家分裂的危险人物。
(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反而什么都做不了)
这么判断的泽诺,
“我知道了”
姑且先点头着说。
“需要获取出船的许可。首先用少数的兵力赶往萨拉曼德那里”
“哦哦,那样的话也不需要必要以上的警戒”
拉泽达对于弟弟终于理解到状况似的开心的说。但是,说出“首先”这个词的时候,泽诺也已经想好了接下来事态的发展。

从宫廷离开的泽诺,没多久就到了飞空船的基地。
跟国王说好的一样,“首先”用少数的兵力瞄准撒伊姆飞去。
但,这个时候泽诺已经自己率领着猛虎骑士团,乘坐多个飞船,各个做好了起飞的准备。
猛虎骑士团本来用来运输士兵的船只有一艘。让其他的船从加贝拉各地准备而来的就是,现在,还特意的来到港口送行的丽娜亚·凯琴。
以前,在派对上交谈过,急速的拉近关系的两人。泽诺在马凡特的时候也是,无数次的派使者前往凯琴家互相交换书信。在萨拉曼德开始行动的时候,这个报告不是从别人正是从丽娜亚那里来的。
泽诺立刻取得友人诺维·萨乌扎迪斯的联络。诺维也立刻回复了。说最好快速的做好把猛虎骑士团送到撒伊姆的准备比较好。就这样子,泽诺只能依靠凯琴家的力量。
“太感激了”
泽诺向丽娜亚道谢。
“乐天派的父亲和兄长肯定不知道,十中八九,那混蛋也会对王族露出狼牙来”
飞空船的基地因为是在较高的位置上,风很强。丽娜亚把刺绣金线银线的围巾绕在头上。
“不用客气。其实·····这回的事情,恐怕我的父亲也脱不了关系”
“怎么回事?”
丽娜亚的父亲,就是现在凯琴家的当家,也是历代当家里最手疾眼快的人物,在加贝拉国内还不满足,雇佣了矿工前往国外。然后根据报告,父亲在梅菲乌斯的南端那边,发现了到现在还没入手的“龙之坟场”。
“就是说,龙的化石沉睡的·····龙石的矿脉”
“父亲想要把那个占为己有,常常在派对里,和萨拉曼德为首的反梅菲乌斯派的实力者集结着,结为秘密同盟的关系”
“无法察觉到那里的动向么”
“实在是抱歉。萨拉曼德绝对是只为了得到军队的资金才接近父亲的”
“不是妳的错,那是我的过失”
泽诺摇了摇头。因为丽娜亚发挥了她的情报搜集能力,才能收集到萨拉曼德作为中心的情报,这样想的话,反而是多亏了她才能得到帮助。
(各自的人都有所谓自己的信条)
在同一个国家诞生和长大,一样的爱着国家,用行动来表示的话各有各的方法。
(要是没有眼力看清那全部的话,是没有办法作为王的么)
这样想着,
(不是神也不是恶魔,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也这么想着。
不是神而是作为人,现在只能做自己做得到的事。
泽诺即将要起飞的时候,
“萨拉曼德是个比想象中还要危险的男人”丽娜亚这么说。“他跟他所信奉的留卡奥将军也很相似。萨乌扎迪斯跟王子说的一样,他对于自己的死已经前提的决定了,是打算为了推进这个计划吧。还请多留意”
“知道了”
泽诺握着丽娜亚的手,表示谢意的往手背吻了一下。
之后乘上船,很快地,从地上起飞到空中。预定和诺维在途中的补给基地合流。
虽然没有武装,但是这是可以容纳穿着铠甲骑士二十名以上的空运船。被强烈的季节风吹也无法摇动。
首都弗佐恩在眼下,船正往北边飞行。


2
和加贝拉一样,在梅菲乌斯,内乱的动静也变的越来越高了。
首先,是从陶里亚回到阿普塔的欧鲁巴。
通知立刻传到了。
代替纳巴尔从索隆回来的,是格鲁皇帝断定基尔皇子为冒牌货,说稍后会给罗格和奥丁直接带来书状。
“那么,期待的等着吧”
将军佯装不知地这么说的那日的下午,正式的使者从帝都来了。
还特地的说要不要跟基尔·梅菲乌斯“会面”的说,但在使者的立场上拒绝了。只有跟两个将军会面,递过书状。
里面的内容,都跟欧鲁巴预想的一样。
把基尔的冒牌货抓捕,然后送到帝都——就是这么一回事。
直接看了一眼然后,
“要怎么办,将军”
这样子问说。
“那么。陛下到底是指什么,我实在是猜测不出来呢”
“没错呢”
在阿普塔的港口,今天也有飞船起飞。这最近,哈曼家的邮件增加了。
“来呀,再来,来呀”
可以听到乘船的小调,是这里古老的习惯,在船起飞升空的时候唱的。貌似原本是尤诺斯的赛船歌。
“父亲是要让我做好觉悟”
原本,欧鲁巴就没有打算自己写书信给皇帝。这个是对皇帝,不,是对梅菲乌斯全体,告知自己还生存的狼烟。
诸侯,诸将也有想到吧。
(为了让他开始动起来)
首先,必要展示这里的决意和行动,还有握有确实的力量。
欧鲁巴,罗格,奥丁虽然看上去很冷静,但也知道前面会变成非常困难的道路。
过了数日在梅菲乌斯皇朝的帝都索隆。
那天,在宫廷大厅里有着比平常还多的人。
派遣的阿普塔的使者,终于带了回信回来。
对于出现皇太子的冒牌货的报告这让谁都很惊讶,谁都还抱有很大的兴趣。直说的话,也因为这个很有趣。跟战前紧迫的气氛不一样,索隆宫廷因为一直都是沉重的气氛,所以这个,某种意义上是关系到会摇动皇族的权威的重要事态,有些人也把这个当成娱乐来看。
但,当看到脸像纸一样惨白的使者,多数的人,都没办法在把这个当成娱乐或是玩笑来看待了,一半以上都确信了。
“为什么,没有把自称是基尔的无礼者带来”
皇帝最初就摆着不高兴的脸。
从恭敬跪下的使者手上,家臣克拉因·伊斯坊接走了书状,然后递给皇帝。
“这是?”
质问之后,开始在大厅里朗读。
然后,在那个场地集合的人们,都非常后悔今天特别来到这里,大家都开始骚动了。
皇帝格鲁·梅菲乌斯的脸色突然变了,下一个瞬间就把书状揉成一团。
“基尔·梅菲乌斯的署名,让朕,重新考虑对西方的进军,是这么写的”
那个声音非常低,虽然很小声,但在大厅里清楚地回响着。
格鲁把揉成一团的书状丢在脚下,
“而且,罗格和奥丁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非常出色呢,被西方的魔术给迷惑了。还是说,被陶里亚的甜言蜜语给说服了,趁这个机会企图谋反吗”
在大厅里,可以发出皇帝以外的声音的人,一个都没有。
把书状踩在脚下的气势,格鲁·梅菲乌斯从皇位上站了起来。
“跟伏路卡他们传令,讨伐占领阿普塔的贼军!”
在格鲁这么下令的第二天,军队从帝都出发了。
伏路卡担当指挥官,那原本是作为攻略陶里亚的第二波的,但现在改变目标,变成阿普塔解放军。
送行的市民们,没有往常的活气。虽然也有顾虑如果对方是真的基尔皇子怎么办,但说到原因的话,通过这场战斗能获得的东西几乎没有。
发生内乱的话,只会让国家衰退。
不管怎样,兵力数量为三千。
欧鲁巴那边现在驻留在阿普塔的兵力大概只有一千两百多,从梅菲乌斯攻来的是一倍以上的数目。
放任让他们来的话从索隆会有第二,第三波的增援过来,会有可能增加到比这个更加一倍的数目。
解放军所驻留的比拉克,是梅菲乌斯其中一个的贸易都市,那种数量的兵力也可以长时间驻留在那里。
所以,听到敌方兵力数量的欧鲁巴,
“首先,要对付这三千兵力”
这么决定了。
其实,抵达比拉克的解放军的司令官伏路卡·巴籣,准备从那里收集阿普塔的情报,和等待增援的到来。
时间大概是半个月。
如果在花多点时间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把阿普塔给孤立起来。无法获得补给的物资,士兵和民众们就会出现不满的怨言,然后冒牌货的势力就会崩坏。
但是皇帝他,把阿普塔解放的时间定为一个月。
“放置冒充儿子名字的愚蠢家伙的话,根本是把皇族之名抹上泥巴”
这么说的言语是不是真心话呢,还有一个是,
(不能无视那个影响力,是这么想的么)
伏路卡这么思考着。
皇太子还生存的情报不是只有传到索隆,梅菲乌斯各个都市都像风一样的传播着。
像罗格,和奥丁这种老手猛将会服从那个说是冒牌货的皇子也是事实,
(还是说)
这种想法在诸侯里萌芽了出来也是事实。特别是,军人们是动摇最大的。皇帝格鲁·梅菲乌斯断定“二将军的谋反”的事情,但知道罗格和奥丁的功绩的军人们来看的话,是无法简单的就那么接受的。
再加上,像是示众一样,有情报说皇帝把两人的家族监禁起来了。
如果家族被处刑的话,罗格和奥丁就会随着皇子触发抵抗战来示意,就会把梅菲乌斯卷进内乱的战火里。以前,十二将之一的扎德·考克也企图夺取梅菲乌斯的最高权力,结果因为基尔的阻止而失败了。但很讽刺的说,这次的中心人物是自称为“基尔·梅菲乌斯”的人物。
(确实,这个不能花太多的时间)
伏路卡也能理解皇帝心里的焦急心情。
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梅菲乌斯会被混乱,动摇,和内乱的战火覆盖。
“绝对不允许失败”
虽然有这种想法,但也想花费更多的时间选择最好的手段,确实也希望是这样,伏路卡被矛盾苦恼着。
另一方,在他指挥下的由拉伊亚和萨斯乐观的看着,
“撒伊恩将军,和罗鲁格将军是值得敬爱的武将,但到底来说只是寡兵”
“巴籣将军,首先是得迅速的突破,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力量。敌人会连包围网都还没有展开,就直接从内部瓦解了”
就这样意气昂扬的说着。

“原来如此,伏路卡·巴籣么”
军议会的位子上,罗格·撒伊恩苦闷的说。
北面的比拉克那里,阿普塔解放军的第一波已经到达的第二日。
“皇子,有见过他么”
“唉呀,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欧鲁巴含糊的说着。在索隆作为影武者度过的时期,虽然有想要把梅菲乌斯主要人物的名字记住的说,但这回,选择作为解放军的三将的名字实在记不得。
“确实,列举到战绩的话,也是不是很起眼的将军们”
奥丁这么说,两位将军的意见一致,
“但,是个不能大意的对手”
异口同声的说。
“由拉伊亚,萨斯,在十二将里是新面孔,但也是有一定能力的。尤其是萨斯自身就是非常强的剑士,在战场上的气势也非常厉害,笔下的兵士也能变成战鬼”
“那样的对手的话倒不如说还比较好对付”
欧鲁巴比平常还少开口的说。
只是,军议会也几乎到了最后,
“罗格将军,奥丁将军”
再次的叫了二将的名字。“在”二将回答的说,
“虽然也不用说,但接下来的对手,是梅菲乌斯”
“是”
“剑斩的,和枪瞄准的是不得不作为对手的,梅菲乌斯人”
“正如您所知”
“——”
(可以么)
想这样问。
但是,无法发出这之上的话语。并不是变胆怯了。在两人面前,到现在才在确认他们的觉悟,这种话说不出口。
结果,点了一下头,欧鲁巴从座位站了起来。
那个军议会近卫兵的希克也在,
“原本还以为会追究到底呢”
在将军们离开之后,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说着。但不是跟祖国战斗的事情,
“平常的话,还会拼命的收集敌方的情报呢”
“敌人的数量现在也是一倍以上,不会准备多余的策略来击溃这里的。先考虑这里的步骤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欧鲁巴看着地图回答。在阿普塔周边,还有堡垒内的地图。在阿普塔和比拉克的中间延伸的森林里面,有个叫做裘斯的堡垒。
欧鲁巴以前在阿普塔的时候,那里应该只是给飞空艇用的补给基地。但受到陶里亚的奇袭之后,必要的把基地扩张了。
堡垒是新建的,但周围的地形已经记在欧鲁巴脑里了。因为在这里有伐木工,当初有组成组织在这里工作。那时欧鲁巴从索隆带来的卡甘作为行政官来管理森林资源。
这个卡甘,是伊德洛的三子。现在也是,回绝了父亲催促他回伊德洛居住的邀请而继续留在阿普塔,当欧鲁巴听到后刚才已经呼唤了那名男子。
“原来如此,你已经想好了通往胜利的路径了,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比起我的事,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的身体。还不是可以到处走动的状态吧”
“那么为我担心,真是高兴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呢。但是,离战斗已经那么近了也睡不着。之前也说过了,你没有我真的什么也做不成呢”
“还真能说”
一直以来都是互相开着玩笑,但这次希克,像是还有什么不满足似的表情。
但又重新想了想然后闭起了嘴巴。
欧鲁巴的视线停留在地图上不动。那是,他跟往常一样在战斗前的态度,但是,希克还是无法消去不协调的感觉。


3
在第二次的军议会上,欧鲁巴叙述了自己制定的策略。
集合的是,罗格,奥丁,希克,格威,然后各个战士团的副官阶级的人数名。
“首先,是作战的第一阶段”
这么说着,指着摊在桌子上地图的其中一点,阿普塔东北边比拉克的都市。
“现在伏路卡率领的部队驻留在那里,得让他们动起来”
耗费太多时间的话,敌人的兵力会一直增加这不管谁都知道的。
所以先要让这个部队动起来,欧鲁巴断言的这么说。勉强可以引来敌人的话,也需要十分充分的准备来迎击。
“不能指望比拉克领主费德姆的协力么”
发问的是格威。他指出费德姆·奥林曾今有像是基尔皇太子的保护人似的态度,
“那位的话,可以成为我方的可能性很高。偷偷的取得联络,建议他从后面来攻击敌方的部队”
费德姆的话,就是把欧鲁巴拿来当成影武者的主谋。那也是,因为离加贝拉王女的政治婚姻很接近的原因,和为了招来政治上的混来,没办法只好把欧鲁巴拿来当成影武者——换句话说,就是为了达成自己的野心把欧鲁巴当成工具。
那个欧鲁巴还活着,这样的话,费德姆心里也会很慌乱吧。欧鲁巴的存在,从他角度来看的话,是为了达成野心的手段,也是为了知道计划的全部,不威胁的话也很难得到协力,是相当麻烦的对手。
格威也是因为知道那件事,才隐约含义的指出来,
“确实,也跟费德姆交情算很深了。应该一封信就可以让他相信我还生存的事情吧,也是一直忧虑着父亲的独断决定,也不会不帮忙。但是,没办法用从后面攻击的方法”欧鲁巴摇了摇头。“那个贸易都市主要是由十二将领,或是由准将级别的将领交替部队的驻留着,作为都市的防卫。费德姆是领主但不是将领。一旦有事的话虽然在立场上也可以指挥驻留在比拉克的全军,现在对伏路卡宣言“跟随皇子”的话,伏路卡之下的士兵们也不会顺从的。这么说的话,他可以动用的兵力数量,只有私有兵五百多。让五百兵力在后方突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原来如此”
“所以,因为是这样”
欧鲁巴轮流的看着所有同席的人,
“首先不管怎么样都要让敌人动起来,然后用各种手段来击退他们。从正面攻击,用我们自己的力量,这样才可以给予梅菲乌斯全国带来冲击性,和影响力”
“确实有道理,但是,兵力上的差距还是得考虑”奥丁板着脸认真的说着。“殿下有想到什么良策能得胜么”
“当然”
欧鲁巴他,接下来说出了详细的作战计划。照着顺序一个接一个的说明也相当耗费时间。
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因为计划的内容一个接一个的令人惊讶,然后震惊到无法发出声音。
到最后阶段的时候,
“殿,殿下”
罗格,和奥丁,一起面有难色的说。
作战的最终阶段,欧鲁巴——就是基尔·梅菲乌斯皇太子——也要再次的举起剑来战斗。而且,还是在最前线。
“在这个阶段殿下出击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里,请交给我们。虽然是不才之身,但已经决定这里是我们的葬身之地,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显现出我们的活跃的——“
“不行”
欧鲁巴顽固的拒绝了,摇了摇头说。
“我认可两人的觉悟。但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兵士们还能不能维持那种觉悟又是另外个问题了。这回在数量上不仅不利,对手还是同一国的人。在挥剑的时候,扣下枪的扳机的时候,一瞬间的犹豫,和出现困惑的话。那一瞬间就是分出胜败的关键。所以那个时候需要的就是所谓的旗子”
“···········“
“那个旗子在头上飘然的话,就可以相信大义,未来,和胜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兵士们就可以全力的去战斗。也不会畏惧自己的死,和夺取对手的性命,气势昂扬的进攻。在这个场合的旗子,就是我自身”
欧鲁巴和往常不一样,激昂的说着。
也理解到危险。
原本都是通过几百个枪弹和刀刃下才得到胜利的。
这回只是没带着铁假面,也不是作为佣兵,而是作为皇太子到前线去。
有闻着同样的烟硝臭味,和一起在血海里前进的基尔·梅菲乌斯的身影才是,
(为了这些将士)
和兵士们的奋斗。对于他来说,作为皇太子基尔的姿态,就是说赌上性命来获得的未来的价值,就是这么回事。
在战场上长久以来,就是那样子。
原本就是骨肉相残夺取权利,注重国家利益的夺取土地,和政治家推动兵士为了所谓的大义。
换句话说,旗子和大义,还有带领到理想的未来,才是值得付出性命,和夺取性命的。
罗格,和奥丁都沉默了。
欧鲁巴最后,像是确认武人们的觉悟似的环顾四周看着,
“这次的战役,不可错失时机。努力做到最好。还有,各自有着强烈的意志是最重要的。不牺牲一兵一卒来获得胜利,这次不是那种战斗,当然大家也非常清楚。伏路卡貌似是个出色的将领,但有着一倍以上的兵力,肯定会有疏忽。当看到那个空隙的瞬间就立即咬住。狠狠的咬住,绝不放开。就算踏过自己人的尸体,也要更加强攻击,然后在前面等的是,我们所期望的,真正的梅菲乌斯——”
这回,也不用希克特别的说。
不管怎么说,只是见了一面,就马上飞奔到西方,终于回来的说,又得马上埋头到军议会里。
作战的概要已经固定了,但为了实行的细节部分还要做的事像山一样多,欧鲁巴自己参加的小会议,那三天就超过二十多个。
但是,
(在这样的话,很糟糕
欧鲁巴突然的这么想,不是因为兵力不够,也不是因为物资不足。
早晨,指示兵士们完后往公馆走的时候,在路上偶然遇到特蕾吉亚然后跟她擦身而过。
确认到基尔的身影停止了脚步,行了一礼的加贝拉侍女长,但是,擦身而过的时候送来了像是刀刃似的尖锐的目光。实际上,欧鲁巴感觉胸口像是被贯穿似的。
在那里,回想着跟王女再会以来自己所做的行动,
(原来如此,真的非常糟糕
思考就到那里停止了。
欧鲁巴,下定了决心。
“偶尔,一起吃晚餐怎么样”
通过小伙子迪恩,取得了跟碧莉娜公主的联络。
然后两人,往贵人专用的食堂对酌着坐下。从尤诺斯河所钓的鱼做的炸鱼排,鹿肉,果实,山羊奶酪在桌上并排着,欧鲁巴和碧莉娜沉默的进餐着。
碧莉娜她,始终保持着冷漠的态度。
(因为是自己邀请来的所以)
这样想着。基尔·梅菲乌斯从最初的招呼以来,一直保持着沉默。
重新观察的话,吃法也没风度,虽然也想说这是梅菲乌斯吃法,但碧莉娜也多次的跟这个国家的重要贵族一起进餐过。他的风度果然很不一样。硬要说的话,“这是皇子吃法”这么说吧。
那也是当然的,在欧鲁巴作为剑斗士的时代,吃法就很脏。把书摊在腿上,然后一边读一边进餐。那时的习惯,现在进餐的时候也会有点弯着腰似的。
但从碧莉娜看来,有着很想要把皇子的背弄直,和指导他进餐风度的冲动。
对方的欧鲁巴,手抓着奶酪往嘴里送着,
(要说点什么呢)
不知如何是好的想着。
大概是个很不擅长说闲话的男子。兴趣,关心的事大半都是军事方面的,其他的事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说也可以。再加上还要扮演梅菲乌斯皇太子,当然,平常跟剑斗士和佣兵们打交道也不擅长。
但对这种沉默实在是感到不好,
“公主”
这样试着开始说。碧莉娜抬起头。往皇子这里看着,像是要说“要恭谨的”进餐似的。
“什么事呢”
“公主有一段时间呆在陶里亚吧,有什么合口的东西么。虽然只限阿普塔跟西方的协商再开了。有想要的东西的话,要帮妳订购么”
“不知道呢”这么说着的碧莉娜又低下头继续进餐。“办事是办事,没有去过陶里亚的餐馆吃过。啊啊,只是,有麻烦村里的大家一段时间,有吃过翠兔烧肉。那个,算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蛮好吃的”
“啊啊,我也有吃过。虽然间隔不是很远,但翠兔在阿普塔也算是稀有生物。待会去订购”
欧鲁巴对碧莉娜的回答满足似的。首先共餐的时候有交谈过了,有这个事实,也算是得到收获了。
(真是奇妙的人呢)
王女心里这么想。
自己也是,跟自己同年代的异性说话也不是那么习惯,但皇子是在这之上。也不是要讨价还价的场合,感觉这样的碧莉娜开口说,
“皇子”
进餐也进行的差不多了,但突然被叫到也吓了一跳。
“什,什么事”
正在把剩下的食物吃干净,原本放心下来的欧鲁巴,无防备的被王女打乱了计划,慌张的把餐刀掉在地上。
碧莉娜一直用接近眯着眼的目光观察着皇子,
“下个月,我就十五岁了”
这么说了。
“在梅菲乌斯第一次的生日。有什么,可以期待的礼物么”
“是,是么”欧鲁巴回神过来的说,“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符合王女的,像是想要飞空船,还是大型的船么?服装和装饰品类的话·····我对那些又不熟。希克对这些还不叫熟悉。会跟他问问看的,要是有什么东西说想要的话·····”
“不是东西”
公主遮盖掉欧鲁巴的自言自语。然后,
“可以的话,下个月,我想要回去加贝拉一趟”
宛如像是离别的宣言似的。
“公主”
“当然,是一段时间而已。然后,那时候想请皇子一起同行”
“我也要?”
“对。在那里,想要您跟我的祖父见一面。像您这样的人,被祖父叱责一次也好”
欧鲁巴什么也不能回答。到最后,碧莉娜还是保持着冷漠的态度进餐完了。
但是,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
“接下来的战斗”声音小声的说,“·····我已经,不会在要求什么了。我对于自己的固执不管做了什么,也会再次的给别人添麻烦。所以,皇子请按照自己所想的来战斗。像这样,能请我一起共用晚餐虽然很高兴,但关于我的事,暂时忘掉也没关系”
“——”
“只是,把胜利”
“把胜利?”
“因为是皇子的事,照单全收的可能性也有,当然最初也说过,想要您一起来加贝拉,但只是开个玩笑。我真正的愿望,是皇子的胜利。皇子胜利的话,才能继续和我祖国加贝拉保持友好还有和平”
“知道了”
“虽然只是简单说说。但是关于到这种事的话题,是可以即问即答的呢”碧莉娜终于开口笑了。“好吧,我也会在旁边观看的。跟刚刚说的一样,不用顾虑到我的事,我不会在做无视皇子的意向的事了。只是,会一直在旁边守候着您”
其实,碧莉娜会在不远的将来因为命运的关系而会违背这个约定。但,不管未来的事,这时的碧莉娜是认真的,只是在旁边守候着皇子的战斗。
关于接下来的战争,并没有乐观的看待。
虽然对战争多少还是知道的,但这回的战斗,也可以轻易的想象会比皇子以往的战役还艰难。
再加上,
(血亲之战)
就是这么一回事。
皇子必须战斗的对手是自己的父亲。
兵士们也非得在战场上举起枪剑来残杀以前的同胞。
虽然碧莉娜常常问自己作为王族的义务和职务是什么。把国家分割,血族同胞互相残杀的事态,根本无法感到开心。
从索隆出发的讨伐军已经来了,当听到这个的时候,
(除了战斗以外,没别的方法吗)
一直烦恼这个问题,常常想了整个晚上一夜没睡。
每次,
(皇子都已经决定了)
被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的朝阳照着,碧莉娜在同时得出了结论。
虽然基尔·梅菲乌斯是个大骗子也是个卑劣的家伙,但绝不是没有经过考虑的愚蠢者。
也是有想过他人的心情,民众们,还有在奴隶们被欺凌的立场上也有着惊人的关怀的男子。
那样的皇子,决定战斗了。
(就是说,这次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然后基尔·梅菲乌斯在决定战斗了以后还,
(有胜机)
应该有。
这个对碧莉娜·阿维尔也不奇怪。
被皇子骗了几次以后,自己就对皇子抱了某种信赖感。
另一方的欧鲁巴,当然无法察觉到这为妙的变化。
但,他也不是感觉迟钝的男子。
关于王女的事,想说的大概也有一两个,或是有五十甚至上百,无法估计吧。作战的事情,还有皇子今后会怎么应变呢,也就是说自己和加贝拉的关系到底会变得怎么样。
但是,碧莉娜无奈的闭着嘴唇。
那是,
“真的可以讨伐跟自己一样国家的人么”
无奈的无法在跟罗格他们追问下去,恐怕也有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吧。
所以,欧鲁巴也没有自己用言语普通的说明。
觉悟的话,在王女小小的胸口里所背负的,也肯定是跟罗格和奥丁所背负同等一样的东西。
进餐完之后,两人同时的从食堂里走了出来。
在出入口的地方,各个侍从在那里等着。迪恩像是等不及似的,迅速的接近欧鲁巴,递出了毛巾。因为,看到欧鲁巴在嘴巴周围还有残留着酱汁,欧鲁巴板着脸把酱汁擦掉。
(王女那家伙,也不告诉我一声)
往碧莉娜那里瞪了一眼。
然后,等着她的不止特蕾吉亚一人而已。在旁边,有个年轻女性的身影。
“那位是?”
欧鲁巴随口问问,碧莉娜回答着说,
“新来到我这里工作的一位女性”
“奴家叫做莱拉”
那个女性低着头,是因为紧张不敢跟皇子对视么,脸色也不好。
“莱拉?”
在欧鲁巴脑内,有察觉到什么东西的感觉。有听说过的名字。还有,女性的面孔也好像看过似的。
然后,碧莉娜那边像是想到什么拍了拍手。
“对对。皇子,有时间的话,请让她跟欧鲁巴见面。欧鲁巴帮助了她父亲,想要好好的道谢”
“啊,啊啊”
在那里欧鲁巴终于想到了。这个女性,在为了救碧莉娜飞奔到陶里亚的村子的时候有见过面。确实,那是有抱着腹部被刺伤的父亲。
“从欧鲁巴那里听了。父亲还好么”
“感,感谢您的关心。托公主和殿下的福,保住了性命”
莱拉又把头低的更低。
然后,王女歪着小小的脑袋说,
“说到被欧鲁巴救了的话,我也同样的。想要道谢的在阿普塔里转了转,但从那以来,就找不到了他的身影了。现在,他在那里呢?”
“在见不到的地方工作”
欧鲁巴摆着不高兴的表情。
刚刚才好不容易突破了共用晚餐的事情,非得做的事情又增加了。
那之后,碧莉娜,特蕾吉亚,和莱拉从眼前离开了。
(莱拉——莱拉是)
虽然已经想起看过她的事情,但“莱拉”这个名字又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场所听到过。两个记忆不一致。
“殿下?怎么了么”
“没有”
“在想事情么。又有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了吗”
迪恩怀恨在心里。这个少年,按照欧鲁巴的命令前往了某个场所,昨天,才刚回到阿普塔。
“知道什么了么。不愧是迪恩”
“什,什么事?”
“放心吧。不会派你到哪里去的。我自己,今晚,有需要去的地方。需要马上准备”
欧鲁巴神秘的笑了。
仿佛是要去附近的地方但又要乘马远行似的,态度来看的话,“那个”才是,欧鲁巴开打的,准备对付梅菲乌斯军的第一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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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前哨战

1
裘斯堡垒。
位于阿普塔和比拉克的中间,作为飞船的中继站和小规模的堡垒。
常驻的兵力大约三百。从都市派遣来的正规兵大概一百,从住民里招募的预备兵大约有两百的阵容。
是个建造间隔也没有的堡垒。
以前,阿普塔受到陶里亚的奇袭的时候,作为国境守备的阿普塔堡垒离其他的据点也被指出多少有点距离。
在那里,距离比拉克比较近的飞空船的中继基地正在被扩张的同时,也建了兵员们常停留的建筑物。指挥那个工程的人物,就是阿普塔行政官的卡甘。
平常也没什么动乱,位于森林旁边,有时也可以听到兵士们狩猎的枪声。就是这么一个场所,但最近数日无例外的被紧张感给包围了。
原因是阿普塔的动向很怪。
首先,从阿普塔来的多数的兵员从这个裘斯堡垒经过,往比拉克和索隆移动。
解散的奥丁的佣兵队,和阿普塔常驻的兵士们,在加上第二天,十二将军的其中之一的纳巴尔所率领的苍弩团也从裘斯堡垒通过了。
听到的是,
“皇太子殿下回来了”
这种传闻。
就算是在裘斯堡垒担任的大队长的沃鲁特,也是无法立刻相信这个传闻。
到底说还是很奇怪。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结束的,有这样的预感。
“把飞船开出来”
纳巴尔在裘斯堡垒的时候,为了快速回到索隆这么说着,
“我无法办到”
沃鲁特固执的拒绝了。对方虽然是个将军,也不是看不起他。那是因为沃鲁特原本出自于剑斗士。只是单纯的,忠实的做着自己的职务。
“从这个堡垒,到阿普塔,比拉克,两方都只要一天的时间,运送兵士,或是作为接受逃兵的地方。然后把兵士整理好运送到别的都市也有不知您知不知道,就是说飞船是为了紧急时刻才用的”
“拒绝十二将的命令吗”
“我不是您的部下。想要飞船的话,直接走陆路到比拉克。跟领主的费德姆上诉就行了”
纳巴尔的脸变的通红,大声咒骂后就往比拉克的方向去了。
“在陶里亚战败的事,是真的呐”
沃鲁特的部下们,从堡垒的窗户一边看着并列的纳巴尔部队骑着马离开一边问说。
“恐怕是呢。但是,基尔·梅菲乌斯归回的事,还是怎么都无法相信”
“有谣言说撒伊恩将军企图背叛。会不会从比拉克那里派先遣部队到这个堡垒来呢”
“背叛”沃鲁特摸着圆胖的脸说着。“照两人的功绩来看,皇子归回的想法还比较现实。在加上现在在阿普塔的兵力,怎么估计都还不到两千。那样的兵力到底能做到什么呢——。不管怎么说全员都保持着第一级警戒待机状态。阿普塔那里也别掉以轻心”
“是”
沃鲁特大概年过三十半多。脸和身体都变圆胖了,穿着链甲的时候,就像是噩梦里向坏孩子出现的恐怖傀儡似的,说是被兵士们轻视的话,倒不如说是人望很高的人。
有着一身好身手。不管怎么说,还是十年前举办的索隆剑斗大会,那个优胜者。成为了正规兵,对加贝拉的战争也经历过了各种各样的战场。但,在某个战场上,脸被枪击到了。沃鲁特虽然昏倒了,但枪弹奇迹穿越右脸颊到左脸颊出去。那之后,取回意识的沃鲁特直接前往山道上追击躲在那里的敌人,接受正式的治疗还是十天后归回到索隆之后。
结果,右脸左脸都异常的肿了起来的状态,怎么看都很滑稽的样子。原本是个美男子,不用这么说也是作为武人有着魄力的面容,本人也哭了,疗养中暴饮暴食,体格就变得圆胖了。
变成那样之后,反而周围的人都已经接受了似的。看上去性格也受到了影响,作为武人的粗鲁性格也静悄悄的改变了,奇妙的聚集起了人们,跟到目前为止没有打交道过的人们和贵族也开始了来往,舞会和共餐派对也会邀请他。
从战场上复归之后,沃鲁特奇异的面容也被敌我有着很高的评价。被兵士们仰慕,被将士们称赞他的战果,然后三个月前,就就任到这个新造的裘斯堡垒。
因为近邻的村庄和市场都是在阿普塔的支配下,他作为领主的权限和收益也没有,但作为原本是剑斗士的他已经算是很好的成就了。
堡垒内,在兵士们的人气里也很高。
对沃鲁特的命令迅速,和确实的执行着。
然后,纳巴尔通过裘斯堡垒大约十天后。
收到了报告说索隆会派遣大部队到比拉克,紧张的程度也越来越高了。
所以,当在阿普塔方面作为包围网的飞空艇匆忙的回来的时候。收到了通知,沃鲁特眯着的眼睛突然地睁开了。
集合的兵士们的动摇气氛也很高。
“到,到底该怎么办,大队长”
“也不能无视,或是赶回去”
沃鲁特暂时的思考着说,
“让飞船通过。不管有没有事情,也该感谢这么快就可以拜见尊颜的机会”

沃鲁特他,没有直接的见过梅菲乌斯皇太子。
但有在索隆远远的看过。
虽然是冒牌货,但也非常相似。也不是只有外表,只带着少数的人随行,突然大胆的来访裘斯堡垒,然后堂堂的到处走动,不是任何人都可一朝一夕模仿的。
基尔·梅菲乌斯。
他没有预先通知,就突然的来到裘斯堡垒。
“初次见面。到这个偏僻之地,能拜见您的尊颜,真是实不胜喜跃之至”
“啊啊,但是真是什么都没有的场所呢,这里”
基尔坐在沃鲁特的对面,翘着脚摆着厚脸皮的表情。
在堡垒的上层,可以看都周边的森林。到夜晚的时候,四周都被黑暗覆盖着。虽是新造的堡垒,但商人也不会聚集过来,也不会特别作为目的把娼妇们带来,可以用来作为娱乐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在这里驻留的兵士们都需要相当的忍耐能力。
基尔就是指出那个,
“兵士他们,十天一次,有给予交替制度的休息。大半都会跑去比拉克,在那里度过休假。比拉克即是贸易都市也是梅菲乌斯各地人聚集的地方,有时耗尽金钱的艺人也会到这里来”
沃鲁特恭敬的回答,回答的时候想说,
(什么都没有,这么说的话,到底来这里有什么事)
抱着这样的疑问。
随行的人们,只有十五名。虽然也是壮实的体格,也是传闻中的剑奴隶组成的近卫队吧,但几乎没有武装,难道说企图想要用这些少数的兵力来占领堡垒么。
(唔嗯)
沃鲁特保持着清爽的面容,但内心激烈的焦虑不堪。
在眼前的男子,换句话说就是即将会把梅菲乌斯卷入内乱的存在。
(要在这里抓起来,送到索隆么。不,首先通知比拉克。然后从那里在联络索隆,等待陛下的命令么)
沃鲁特还没收到,从比拉克发来的正式传令。本来的话伏路卡·巴籣抵达比拉克的时候,领主费德姆会给沃鲁特发下命令,但到现在使者还没来。
就这样沃鲁特矛盾着,
“新建的堡垒,我想要到处看看。还有兵士们的面孔,也想要仔细的记起来。因为离阿普塔很近,从那里也会有非得下达指示过来的时候。那时候,兵士认识我的面容,然后我也认得兵士们的面孔,这样的话会比较方便”
“是”
基尔·梅菲乌斯往低着头的沃鲁特那里瞥了一眼。然后,赶走了飞到眼前的小虫子然后说,
“暂且,想要逗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实在是太惊讶的发言了。沃鲁特再也无法压制感情,抬起了头。
“逗,逗留?”
“有什么不方便么”
“不·····但是”
“直说的话”基尔像是说悄悄话似的手半遮着嘴,“加贝拉的公主有在西方一段时间,妨碍梅菲乌斯的侵略有听说过吧”
“有传言这么说是的”
沃鲁特降低了声音,慎重的选择了话语。
那样的处理,稍微有点辣手。作为陛下提出的婚约者除了感到羞耻以外还有什么,还反过来妨碍这里,父亲的话,到底会怎么评判我呢”
(什么)
沃鲁特像是呆掉似的,对眼前的男子感到愤怒。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这个男的就要把国家分裂吗。但是,那同时,对于加贝拉王女的事情被提出来,越来越难看透皇太子的想法。
(不懂,要是冒牌货的话,为什么梅菲乌斯十二将的两人会跟随他,连婚约者的公主也在身边吧。还是说,这是公主反抗梅菲乌斯自己策略的计划么。但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会这样做么)
“大队长”
越来越混乱了,但听到部下的声音。一时离开了皇子,听取部下的报告。
“什么。奥林大公他”
“是,立刻前来比拉克。是关于阿普塔的事情,这么说着”
(终于来了啊)
虽然时机迟了,但还是勉强赶上了,这么想着。
沃鲁特暂时的思考着,
“好,我现在立刻启程到比拉克。越早报告月报,把飞空船开到街道上待机“
“是。——殿下怎么办?”
“因为方便才来到这里。提出想要在这里逗留一阵子,让他逗留吧。但是不能放他回去。你们尽量阻止他。别让他突然变心了,好好的做哦”
如果费德姆——倒不如说是,和费德姆取得联络的陛下——,断定冒牌货的男子在这里的话,就这样抓获起来带到比拉克,就完成任务了。恶作剧的要把国家分裂像是没发生过似的。
“虽然说要尽力的做,但这里,是个只有森林的地方”
和沃鲁特认识很长的兵士摆着为难的表情。沃鲁特左右膨胀起来的脸,像是对着女儿似的浮出了笑容,
“这是就任裘斯堡垒以来的大任务。抱着必死的心去做。到时候,我献出几个对我抛媚眼的女的回来”
说什么笑话呢。其实,沃鲁特肯定不会带谁回来的,部下的兵士也笑着回复着。

“已经要出发了啊。刚刚就想说有报告来了,真忙呢”
得立刻准备出发的沃鲁特,基尔·梅菲乌斯疑虑的样子也没有,出声的说。
“实在是抱歉。这里也没有可以给皇子解闷的东西,但请在这里放松心情。会让部下跟着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的话,请不要顾虑的说出来”
“是吗。嘛,随便啦”基尔漫不经心的说着。“所以说,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啊?”
“哎,我不知道。奥林大公他,突然的传令。有时,也会把家族带来,在这个森林里散步,会不会又是这种事呢”
“嗯,是那样的幽雅的场所的话,我也去散散步吧”
“哦哦。请务必”
沃鲁特立刻从裘斯堡垒出发了。
过了不久,从阿普塔开来的运货车抵达了。载满了衣装和食物,还有多数的酒桶——这么看的话,都是基尔的私有物。为了要在裘斯堡垒住宿的物品吧。皇子把到达的货物运了进来,沃鲁特和堡垒内的意向,貌似都被无视掉了。
这个运货车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要是一个一个的确认的话会惹皇子不高兴,呼唤了门前基尔的部下,交给他们确认物资和人物。
然后每次都要把门打开和关起来也很费事。没办法,只好让门开着。当然看守兵也固定在门的周围,他们对一次又一次搬运进来的物资和人物抱着惊奇的态度观看着。


2
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 基尔用了一天逛完了堡垒。
那段时间物资也陆续的抵达。从大白天开始,就把送来的酒桶打开和部下们一起干杯的样子,
“那位大人,真的是皇子殿下么”
沃鲁特的部下小声的讨论着。
“那样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是皇子殿下”
“不,如果是冒牌货的话,也应该会用皇子殿下的态度,那样无防备的样子也绝对不会让我们看到的吧”
“不管怎么说,基尔皇太子是,看吧,是作为“傻子”为众人所知的······”
“嘘,小声点,万一是真的皇子的话,听到的话,会被砍头哦”
基尔欢乐地过完了那一天。
但,黄昏的时候突然地,
“好无聊啊”
让大家可以听到的音量这么说着。
终于开始厌烦了,沃鲁特的部下们开始感到焦急。
各个往到处跑,跑到堡垒附近的村庄,召集体面好看的女性,或是有什么才艺的人。
那一夜,为了欢迎皇子而开了一个小宴会。
那样子勉强的拖了一天的时间,但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要怎么办,堡垒内的人们正在发愁的时候,
“诸君守护堡垒的实力,请务必让我见识一下”
基尔突然的这么说。
那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所带来的人,也是在近卫队里挑选过的杰出的队员。怎么样?要来比一回吗”
说是要和近卫兵来剑斗。也让士兵们面面相觑摆着困惑的表情,但,
“拿着武器来剑斗,也不会这么说。当然诸君也有想过自己不是剑斗士吧。用拳头来决斗怎么样”
“那样,还真是说的十分苛刻呢,殿下”
发出笑声的是,巨汉剑士的基里亚姆。他在阿普塔的时候成为了正式的近卫兵。
“现在我们,虽然被称呼为近卫兵,但原本是剑斗士。我们会输给他们的道理也没有,然后他们,输给了原本是奴隶的我们肯定也会很不甘心吧。真是什么都得不到的较量呢,谁会参加呢”
近卫兵们都异口同声的笑了。
裘斯的兵士们,几乎都是有跟随沃鲁特到各个战场上的老手。看到他们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再来,从沃鲁特发下的命令,就是不管怎样都要阻止皇太子离开。
皇子挑起来的较量,他们接受了。
利用了宾舍和马厩旁边原形的广场,原剑斗士和裘斯的兵士们各个组成了一组开始较量,时间恰好是经过中午的时候。
到进入了夜晚的时间,也还没分出胜负的继续较量着。
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样子看起来很强的兵士,但一转眼就被原剑斗士给制服了,之后自己觉得有实力的兵士们也争先恐后的加了进来。
在堡垒内一目了然的步兵长也被基里亚姆轻而易举的制服了。
堡垒内的兵士即将要输的时候,像是中队长的男子,大声喊叫着“谁去把那些人叫来”,一下子,把多少有些实力的看守兵们也动员了起来。
原剑斗士虽然一直稳赢,但因为跟兵士们比起来数量比较少,也不能一直继续连战,各个也逐渐露出了疲劳。然后开始被打败的人也多了起来,堡垒内的士兵们气氛也高涨了起来。
“真行呢”
皇子欢喜的拍着手。
“只是,果然我们这里还是数量太少了。虽然输了也不会觉得可惜,但在这里互相派出最强的人出来,作为最强的对决战是最公平的了”
这么说着,这次变成了裘斯堡垒的兵士们互相较量看谁是最强的竞争开始了。
“从我们这里会派出帕席尔。喂,谁跑去阿普塔,把他给叫来”
说是剑斗大会的优胜者要来,像是决斗大会似的沸腾了起来。
到了傍晚,新的一群访问者来到了裘斯堡垒。数量也很多,看守兵警戒的另外一个理由是,有一群都是女性,说是受了皇子的邀请,就马上让他们通过了。
兵士们警戒的理由的话,就是她们全员,都是泽鲁德人。
再来,人以外,酒桶,和披着帘幕的笼子也被同时的运了进来。这些在前面被数头中型龙牵引着,更惊讶的是,在前面领导龙的是个女性。
因为较量而筋疲力尽的士兵们,被这一群人给闯入了。
里面也有许多年轻美貌的美女。空气被汗臭,和男人们的体臭沾满的堡垒,一下子就被一扫而空,取代的是清凉的风,还有欢闹的笑声。
“是泽鲁德的舞姬团哦”
基尔提起了声音来欢迎她们。
皇子对有着浅色肌肤的女子们点了点头,堡垒内的这里那里笛声开始吹响,跳舞,和飞舞开始了。柔韧的肢体令人销魂的摆动着,再加上摇摆着得意的腰身,兵士们的眼睛像是被钉住似的无法移开目光。
“这是我给大家的赏识。泽鲁德的女性们,这样看也不错。来,喝吧,唱吧。舞姬们,是为了勇者们飞舞,跳舞的”
梅菲乌斯人大半开始被眼前西方的舞蹈,和笛声的感情给触动,疲劳的身心都开始慢慢的被渗透。当然,也有基尔用意的酒的原因。
从决斗大会一变,宴席大大的热闹了起来。
在里面,搭讪着把泽鲁德人龙丁搞错成是舞姬的被踢的一幕也有,大家,都敞开的喝酒,唱歌,兵士们大家都把铠甲脱掉,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子开始的,跟兵士们劝酒,和舞姬们并着肩膀唱歌跳舞。在兵士们来看也不需要阻止皇子,这个骚动也算是包括在任务里面,无顾虑的开始大吃大喝。
裘斯堡垒恐怕是建造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程度的骚动的一夜。
然后。
夜晚的时候。到底也是闹的太累了,大半的士兵这里那里的躺着。少数还保持清醒的人,都被舞姬围着,继续劝酒,也有跟舞姬互相拉着手腕,但牺牲者的数量还是属于增加的一方。
“怎么了,你们,真不像话呢”基尔漫不经心的笑着,自己也走着蹒跚的脚步穿过人群。“接下来还有东西值得看呢。——喂,把那个带来”
大声的说出,拍了拍手。
然后,从堡垒的门前放置在滑车上的巨大的笼子运了过来。还有意识的人们,也对这个巨大笼子充满了兴趣,聚集目光的看着。
但是,打开帘幕的时候,从里面飞出来的是,他们实在预想不到的东西。
穿着链甲,枪和剑都完全武装的兵列。
裘斯堡垒的兵士们连发出惊讶的声音的时间也没有,从一个笼子大约跑出五十多名的兵士,像是配置已经决定好似的,立刻的占据了堡垒内全部重要的地点,几乎没有妨碍的,瞬间就把整个堡垒给占领了。
笼子合计为三个。从那里面最后出现的男子,
“您叫我吗,皇太子殿下”
不会输给狮子的强力的躯体,从容不迫的往基尔那里走去。
是帕席尔。
基尔笑了,
“有点迟呢。说是要跟这个堡垒里最强的兵来决胜负的说。但大家,都已经倒下了”
“那样的话,把大家都叫醒吧”
堡垒内的士兵们都被集中起来。大半都睡着了,还有意识的人也因为疲倦和喝了太多的酒,没有一个人抵抗。当然,武器也都被拿走了。
“这,这,这是”
沃鲁特的副官级的男子,像是说不出话的样子。虽然没被绑起来,但周围都被基尔部下的武装兵围起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太子殿下。把我们,骗,骗了吗”
“你们显得太空闲了”基尔打了一个之后说。“也不是要取你们的命。来,明天要出发到比拉克。有行李的人们趁现在收拾收拾”
基尔的宣告没有一点的虚假。
兵士们无一例外的被赶出了堡垒。连抵抗也没有,就匆忙的给准备好踢了出去。
基尔从堡垒的第一层的大厅里,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
在旁边的帕席尔,连续的下达指示给配置在堡垒内的士兵。基尔——就是说,欧鲁巴他,把帕席尔作为中心的部队编入了近卫队里,虽然再编只经过了五天,但已经是可以很好的管理部下的样子了。
在那里,泽鲁德的女性走了过来。因为要让兵士们大意,稀罕的化妆打扮了的,是风·蓝。穿着长衣袖和裙子的衣装,脸上覆盖着面纱,很好的把伤痕隐藏了起来。欧鲁巴想要发出慰劳的话语,但比开口还快,蓝狠狠的踩了一下欧鲁巴的脚。
“胸部被醉汉摸到了三次哦”
“什么。是,是哪个混蛋”
欧鲁巴抱着脚这么问说,
“跟现在的皇子一样目光的人”
想说的大概就那些了,就转身走了。
帕席尔的脸面向旁边,肩膀颤抖着。
结果,经过了一夜裘斯堡垒就变成了基尔·梅菲乌斯的东西。
第二天开始,就正式的开始运输物资。
欧鲁巴得到最大收获的是,在这里入手的多数的飞船。虽然没有可以大量的运输兵士的大型船,但四,五人乘坐的高速艇和巡洋舰各个都有三艘。再来,在这个据点,是作为飞空船的中继所,有积蓄着大量贵重的魔素。
不是只有阿普塔的兵士,也招来了行政官数名。在里面,也有欧鲁巴以前派遣工作的卡甘的身影。
欧鲁巴立刻命令他,联络堡垒周边的各个村庄,聚集伐木和加工的木工团,跟以前一样卡甘作为顶点的团队。
顺便说一下,沃鲁特的兵士们一个不留的赶了出去,但非战斗员和佣人们留在了堡垒内。欧鲁巴作为“基尔皇子”用适当的态度跟他们说了,不会加害他们,或是命令他们做事让他们抱着安心感。

在那时节。
抵达到梅菲乌斯之一的贸易都市的沃鲁特,跟费德姆会面的时候,
“我不记得我有叫你来”
被这么说的一瞬间变成了困惑的表情。
说明了皇子访问堡垒的事,费德姆脸的颜色逐渐的变了。
“你这个蠢货”喷着口水的气势愤怒的骂着。“被冒牌货好好的给骗了。现在,裘斯堡垒被攻陷的话也不是我的责任哦。都是你的愚蠢招来的!”
沃鲁特像是受到冲击似的站着。
不一会儿,从配用在街道上的传令用的飞空艇,有报告说沃鲁特部下的兵士们无列队的往比拉克这里赶来。
听到整个事情过程的沃鲁特,
“可,可恶”
脸也不输费德姆的变的通红。
像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到似的,骑上马,往裘斯堡垒的方向奔跑着。慌张的跟随他的部下只有数十名,半数都被他的气势给吓着了。
到达裘斯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半夜。
“皇子的冒牌混蛋,居然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出来。出来,公正的,和我来单挑!”
骑着马在周围叫喊着。
在堡垒的外沿,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并排着。把在他们眼下的沃鲁特照的火亮,也不理他的咒骂声。沃鲁特和蔼的脸已经完全变成恶鬼的模样了。
欧鲁巴也露出了脸,看到了堡垒外侧的沃鲁特。沃鲁特察觉到之后,
“出来了呢,这个胆小鬼。快来吧。不会让部下出手。来跟我单挑”
高举着剑挑衅着。
欧鲁巴浮出了笑容。
“真是豪气的男人呢”
“要放箭出去么”
近卫兵的一人这么提案,但让他去叫帕席尔了。
对立刻前来的剑斗大会的优胜者问着说,
“那个男人”指着沃鲁特。“是十年前剑斗大会的获胜者。能行吗?”
“是命令的话”
让欧鲁巴感到生气的是,这个时候帕席尔犹豫和迷惑也没有。
“要折断他的脖子么”
“只有在你感到危险的时候。不然的话,给他点颜色瞧瞧就行了”
帕席尔点了下头,就从堡垒的正门出去了。
沃鲁特一看到有人出来,就跳下马。
“这个胆小鬼。冒牌货不出来吗”
“不用麻烦到皇太子殿下”帕席尔从容的说着。“会跟你这样的男人单挑,你真的这么想吗”
“还真能说呢,年轻小伙子。把你打倒,拖出那个男人”
边说着边把剑架起来,慢慢的缩短距离。
在城墙上燃烧的火把,把两人的影子照的比黑夜还黑。那个影子瞬间交叉——这么看到的瞬间,两人已经开始了剑斗。
连续散出蓝色的火花。
从剑斗士的时代以来沃鲁特的体格已经大大的变化了,但不愧是用剑的身手凌驾在常人之上。那个身体,还真能动的那么轻巧。
但是帕席尔的腕力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当接近战的时候,就往后方跳跃躲避。沃鲁特的剑几次都只切到空气而已。
跑来堡垒的时候,早就气得血都跑到了头上。
急的发脾气,直接从正面突击而来。
那之后帕席尔的动作,实际上比看到的还要快,欧鲁巴的脑内浮出了画面。是曾经交过手的对手的预感,然后那个预感准确的中了。
描绘半圆的动作躲过了沃鲁特的猛冲。用精密测量的最小动作拉近了距离。帕席尔的剑从旁边伸长。那从沃鲁特的突击看来是个缓慢的动作,剑准确的敲到了沃鲁特的手甲。
沃鲁特的身体往前面倒下。
两膝碰到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兵士们发出了笑声和喝彩。
欧鲁巴举起了手停止了声音。
“分出胜负了”
高声的这么说。
“快,回去比拉克吧,大队长。想要跟我决胜负的话,拜托在比拉克的伏路卡让你加入战线就行了。你拿着剑逼近这里,我会好好期待着的”
沃鲁特用痛苦和憎恨的视线,往欧鲁巴那里看去。
但是,那个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力量。
现在看到的男子,那个态度,断绝力,和夺取堡垒的实行力,除去私人感情的话也是值得钦佩的,也不得不思考对手也不只是个单纯的欺诈师。
沃鲁特借了赶来身边的部下的手乘上马,然后用快速的速度从裘斯堡垒离开了。


3
关于裘斯堡垒被夺取的事情,不只是沃鲁特,当然,也给与了聚集在比拉克的解放军冲击力。
(没想到会从对方先开始动起来呢)
伏路卡·巴籣,原本想要在这里花点时间整顿好军容,或是敌方可能会发来投降的申请,也有这样淡淡地期待着。
不要花费时间的立刻击溃,虽然也知道皇帝的意向,同一个国家的人们不用流血就可以完结这件事情的话比什么都好。当然罗格将军他们也应该知道。所以伏路卡暂时的等了一阵子,但就因为那样露出了空隙被先发制人了。这个不是沃鲁特一个人的责任。
(但是)
在这里焦急加快了计划的话是愚蠢的。
确实裘斯堡垒被夺取了,但是敌人只有少数的兵力这点不会变,少许的船和魔素被敌人占取的事,对伏路卡根本不痛不痒。
(裘斯,阿普塔,利用这两个堡垒的话,用在战术里也实在是距离太远了,不会把劣势的兵力还在这里更加的分散。就是说在战略上也不能牵制这里)
所以,伏路卡该采取的行动跟裘斯堡垒被夺取之前没什么变化。
现在好好的花费时间掌握敌人的想法。
要说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话,
“巴籣将军,敌人会瞧不起我们哦”
“只是个裘斯小堡垒,命令我的船队的话,不用一日就可以把那里变成一片火海”
血气方刚的萨斯说着,但只是增加了由拉伊亚规劝的工作。
夺取裘斯堡垒的第二天中午,伏路卡和比拉克领主费德姆会面了。
除了定期报告,还有想要拜托的事情。
“把书信?”
“是。签上奥林公的名字,送去阿普塔劝降”
说出了这么让人动摇的话语。
费德姆·奥林粗壮的手腕交叉着,
“和罗格和奥丁也不是不认识。但是”
“但是?”
“跟陛下的命令唱反调的他们。到底我所敬爱的武将们还是不是同一人物呢”
当然,也不至于两个武将都是冒牌货。根据时机人果然很容易改变,像是要举例似的,引用了长久的历史来说明。
对伏路卡来说这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
“不过,也不能这样继续沉默着。好,来写吧。现在期待他们两人变心的话也是没用的,但这样多少能打乱敌人的步伐就行了”
到底来说目的还是达到了。数小时之后,带着书信的使者就往阿普塔飞奔而去。
(接下来,皇子的冒牌货)
伏路卡是为人所知不会轻易地露出情感的男人。特别是在战场上,很少会露出情感。
(第一步取得了阿普塔,第二步夺取了裘斯堡垒。第三步会怎么打。这里开动了话,你就尽量在那窄小的土地苟且偷生吧。在只有那点的领土自称为王,连戴冠式也会举办吗。还是说会在裘斯布阵,来迎击这里吗)
敌方没有主力,伏路卡也看出来了。就算有火力和空战力,但陆地上的兵力根本不足。
那种不可靠的阵型,到底要靠什么方法来获得胜利呢。
伏路卡·巴籣可以稍微期待敌方的地方也不是没有。

在欧鲁巴在夺取裘斯堡垒之后立刻开始的是,确保木材的资源,还有聚集手艺好的木工。哪个都有卡甘在旁边跟着。
在敌方部队不知道何时会突然袭击过来的状态下,他们开始建造新的堡垒。在裘斯往东三公里的地点,把周围的树木砍到,用那些木头作为材料做成栅栏来防止敌方骑兵的突击,还有设置枪兵可以待机的瞭望塔。
说到欧鲁巴本人的话,只顾着在裘斯堡垒里外走着。为了把地形记在头脑里。
用得到的情报把作战做了一些微小的调整,然后让各个队长好好的记住,再加上彻底的训练了士兵。
连日连夜,让拿着枪的兵士们筋疲力尽的跑着。今日,或是明日敌人都有可能攻过来的场合下,到底能变成可用的兵士么,就是这种程度的训练。
在那个训练下欧鲁巴每次都会露脸,然后喊着。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眼睛看着,耳朵听着。为了随时都可以立刻的动起来。带头的人好好的领队。那里!肩膀互相碰撞到了,到时候会妨碍行动哦”
基尔·梅菲乌斯的大声训斥在广场里回响着。
枪兵们没有穿着链甲,为了提高行动力。“止步的话就会死”欧鲁巴重复的叫着。
“啊”
其中一个兵士,在路上跑的时候,因为枪把撞到了墙壁枪掉落了下来。在并排着疾走中也无法停止脚步去捡起来,没办法的夹在同伴中继续跑着。
当全员通过之后,把枪捡起来的是欧鲁巴。
“十,十分抱歉”
返回的兵士,平身低头着,从欧鲁巴手里接过了枪。欧鲁巴眺望着显眼的麻子脸的士兵然后问说,
“几岁了”
这么问着。
“是,那,那个,已经满十六了”
“有去过战场么”
“从,从现在开始,是第一次”
(是么)
没有发出声音的回复,“回去吧”欧鲁巴说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着跑着回去的那背后的身影,
(跟罗安来阿普塔堡垒的时候,几乎是同样的年纪)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心里感到沉重。
“真有精神呢”
“已经叫你好好躺着了”
希克露出了脸。像是女性的动作似的手摆了摆,
“你的训斥从远处都可以听见,根本不能睡啊”
“这是还从阿普塔特别过来的你,可以说的台词吗”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在第一次前往阿普塔的时候,你把飞空艇队当成东西,对索隆的年轻人们大声训斥着”
“是么”
像是没听进去似的回答。
看到欧鲁巴的侧脸焦急的样子,希克想着,
(这也是,第一次看到的脸呢)
一边眺望着欧鲁巴一边想着。
在西方的时候,虽然被铁的面具和绷带把脸隐藏了起来,把“皇太子”的面具摘了下来,逐渐露出了少年所有的面孔。但再一次的变成“皇太子”了,还能返回原样么,现在的欧鲁巴,跟在战斗前的他也有少许的不一样。
目光里没有余裕。
虽然希克也能推测接下来即将会经历严厉的战斗,但回头看以往的战斗,在各种兵力和条件的不利状态下都顺利的逆转了。所以这次也会胜利,可是这次不能这样断定,现在能感到欧鲁巴没有所谓的余裕,但也察觉到不是只有那样的原因。
从裘斯堡垒离开的欧鲁巴,乘坐了飞空艇,往东边正在建造中的新堡垒飞去。在这里,原住民把周边的森林称作“図立尼亚之森”,所以堡垒就命名为図立尼亚堡垒。在古代的言语,短命的鸟,好像有这样的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不吉利的名字还残存着。
希克也跟了过来。
欧鲁巴呼唤了卡甘出来,听了工程进度的报告。到底还是有照着预定进行着,但欧鲁巴对堡垒的外观不太满意。
“反正不会在这里集结兵士,别这样轻率的想着,要比实物还要更真实。不这么的话无法欺骗敌人”
“遵,遵命”
被皇太子直接的批评了,卡甘只好恭敬的照办。
再来,这里风·蓝活跃着。负责领导龙搬运切割好的木头和石头,干脆利落的下达指示。刚开始的时候,附近的场所被龙徘徊着,兵士和劳动者都畏惧着,但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然后,欧鲁巴数了数龙的数目,
“不能在加几头龙么”
问着蓝。
风·蓝显然摆着心情受到影响似的表情。
“拜安和尼翁,本来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但是,温顺的后邦龙体型太大了,不能再森林里移动。我不行的话,去雇佣别的龙丁”
跟先前的卡甘不同,跟蓝说的话,欧鲁巴也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
“怎么了。有什么粘在脸上么”
蓝不高兴的问着。因为被沉默的欧鲁巴一直看着。
(没什么)
没发出声音的,摇着头从那里离开了。
蓝目送着那背影,然后开始这里那里的摸着脸。
那之后欧鲁巴,慰劳着木工,和做力气活的兵士和奴隶,然后又回到了裘斯堡垒。
“原来如此,这也是你的坏习惯“
从飞空艇下来,希克说到了欧鲁巴的心里。
“什么坏习惯”
“在事情开始的时候,什么东西也进不到你的视野里,然后什么事情都自己思考着”
“当然了”欧鲁巴也没有狡辩。“不这样的话,能好好的指挥战斗吗。如果在准备过程中失误的话,那开战前就已经注定败北了”
“跟小队,中队规模不一样。习惯了西方的战斗,作为皇子的战斗难道忘记了么。那是,也有你的目光无法达到的部分吧”
“所以说,那样子不行了”
“听我说,欧鲁巴。你是要成为一国的皇太子哦。在这之后,你要背负梅菲乌斯的时候也会到来,到时候你难道要独自看着国家的全部么?也不是魔道士,你只有两只眼睛啊。但是,往周围看看,也不是只有你的眼睛,旁边也有许多的眼睛。有才能可以有效率的使用那些才是·····”
一边说着的希克,对欧鲁巴微弱的反应焦急了。
平常的话,好好说的话欧鲁巴都会听的,但这次欧鲁巴从一开始都没听。倒不如说,
(头脑已经被装满了,没有余裕去考虑别的事)
有什么,到胁迫程度的“这样子非得赢”的想法,欧鲁巴到达裘斯堡垒之后,也陆续的从一开始确认准备的状态。
(哎)
在人们前大声争吵也不好。
希克一时的放弃了,待会选择在人比较少的地方在说吧,这样决定着。
当决定的时候,自然的深深叹了口气。一直苦闷也是没办法,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做着辛苦的角色。但是,
(可以察觉到他的变化,就只有我)
有这样的想法。
在周围看来,已经公认基尔·梅菲乌斯都是一直板着脸,也没察觉到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当然,欧鲁巴本人,也是认为自己保持着平常的样子,在这里就需要有可以从正面指正他的人物。
(真是的——)
再一次的,发出了叹息声。
“皇子,觉悟吧”
突然,从后面听到了声音,
“好痛”
欧鲁巴的身体往前面倾斜。
看到的是,一根木棒掉到了地上。是从后面丢过来的,察觉到的时候,欧鲁巴和希克,两个人都一起回头,然后眼睛都变圆了。欧鲁巴原本想要身手抽出腰间上的剑,但在那里的是一国的公主。很明显的,是保持着扔完东西的姿势。
“公,公主”发出声音的是希克。“您什么时候就在的”
“即将要变成战场的地方想要来看看的说”
欧鲁巴一瞬间从惊讶中惊醒,摆着不高兴的脸把木棒捡了起来。
“·····有什么事”
“现在的皇子,我想我也能够打倒”
瞄着抛物线丢回去的木棒,被轻巧的阻止了。特蕾吉亚和莱拉从后面跟了上来,碧莉娜把木棒当剑似的刺向地面,
“我来到这里,也不是要增加皇子的烦恼,想要安静的参观着,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这里那里都听到人说着皇子的坏话,根本不能静下心来”
说着跟希克同样的话。
从阿普塔过来的王女,没有穿着乘坐飞空艇用的衣服,也没有穿着在宫廷里的衣装。穿着用最小限度装饰的蕾丝衣襟和袖口的衬衫,绑着系带在腰上,然后穿着长裙的样子。靴子是乘马用的长靴,外出的时候背上穿着披风。
头发缠在头上,露出了细白的脖子。
“不能静下心的话,公主就会跑来打倒男人吗”
“作为指挥官的人还那么没有耐心,再加上不会听从家臣的意见,为了大家还是打倒比较好”
让希克惊讶的是,不是碧莉娜挑衅的言语,也不是让欧鲁巴露出不快的脸色。
公主挺着胸口,
“要不然的话,交给我也没关系。要代替皇子来指挥么?在旗舰的舰桥上,比皇子还能鼓舞大家要看看么”
“先前,王女也说过能胜任。但是,这次的战斗是目前为止最危险的”
“大家,当然都拼了命在准备。所以我也·····”
“都说不能了”
欧鲁巴用严厉的口气说了。碧莉娜想着,
(连开玩笑也不懂了么)
这样子,皱着眉头说道,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说出了口。
这个瞬间,希克也突然的,发出了跟刚才不同类型的惊讶。
窥视着欧鲁巴的脸,但他已经对这个话题丧失了兴趣,往堡垒的方向走了。
碧莉娜像是看着战败残兵似的态度,把木棒当成剑柄手摆在在上面,
“难道,说错话了么”
小声的咕哝着。
“那是已经”
特蕾吉亚负责的说着,
“那样已经很好了”
说出的是莱拉。两人,一时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
“只是”特蕾吉亚干咳了一下,“那种事,不要在人们前面指出比较好。皇子如果怕会被家臣们轻视的话”
“对女性就轻易的认输了,原来根本没有指挥部队的才干”
“不,面对是自己军队倍数的敌军,和用几千的兵力击退上万的敌人的杰出名军师,夫人和恋人无法见面的例子多少都有。对真的像是女性的女性来说,暗地里操纵着缰绳,表面上男人们摆着架子,但也是个值得注意的事。现在也不是那种用枪和剑夺取了性命就可以结束的战斗”
碧莉娜还是不满的样子,但是希克心里还响着冲击的余韵。
(是吗,他在害怕)
第一次看到欧鲁巴的真面目,就是那个了。另一方,
(害怕什么的,才没有)
走进堡垒里的欧鲁巴,碧莉娜说出口的言语在欧鲁巴的心里继续回响着。
(到现在,我到底在怕什么)
剑斗士的时候,互相厮杀是日常饭事。成为皇太子的影武者之后,不只是要跟敌人争斗,还要防止身份暴漏,这么说,还有在各种战场度过每一天。成为佣兵的时候,也在枪弹雨林里穿梭着,和剑戟战斗里巡回了过来。
以前在战斗前,熟练作战计划的话,接下来只需要前进,应该有着这样的高扬感才对。
应该是这样的,但在这个时期,在前面这种不可靠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直说的话,有什么想要大声叫嚣的冲动,但欧鲁巴努力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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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図立尼亚之战 (前篇)

1
到皇帝所定制的期限,还有半个月。
伏路卡·巴籣打算好好的利用这些时间。做事如果太着急,根本不会有什么利益。
就是那样,士兵跑了过来,
“敌,敌人”
喘不过气的叫着,
(终于开始行动了么)
志气昂扬的抬起了腰,但是,
“从西,西边的帕伏斯克堡垒,冒出了狼烟。西方军,在国境附近出现了。那规模,大约一千!”
“说是西方?”
为人所知不会轻易地露出情感的伏路卡,露出了险恶的表情。
一会儿,从西边来了传令用的飞空艇。
比拉克的西边,兹伊姆河终止位置,防守梅菲乌斯最西边的帕伏斯克堡垒。因为在峡谷的位置所以没有都市在附近,从比拉克的守备队里分出来的兵士常驻在那里,算是属于比拉克的领域,通知到了这里之后,黎明的时候多数的兵团都确认了西方的兵力。
步兵加上骑龙兵,骑兵队大约有一千。
西方诸国的旗子随着微风摇摆着,但是就只有这样组成列队之后就没动作了。
黑色巨大的铁炮不用说也整齐的排列着,帕伏斯克的士兵们也感到了阴森可怕的感觉。
跟阿普塔近邻的陶里亚军战斗之后,虽然做了临战准备,但也得跟比拉克请求增援。
(啧)
在兵士们前面,伏路卡没有露出情感,但内心开始着急了。帕伏斯克出事的话,通常是阿普塔,或是比拉克发出增援。但是当然,现在根本不能指望阿普塔的援助。
继续等着敌人焦急么,还是会演变成这里开始焦急的样子。
“可恶的冒牌货,露出马脚了吧”
收到通知的由拉伊亚浮出了冷笑。
“什么事情?”
“跟陛下说的一样。敌人是跟西方有关系。这样连带着看的话是比什么都有力的证据”
伏路卡也不是没有那样想过,但依然罗格和奥丁,和加贝拉的公主会加护冒牌货的说明没有着落。
“可能是陶里亚的报复战。可是,这个确实对于皇子的假冒者还算是有利的动向”
虽然还不确定西方有没有跟冒牌货联手,但两方都不能放置不管。
双方都在同一个时节开始进军的话,比拉克的伏路卡军会受到两方的攻击。
“把西方军从帕伏斯克击退,然后在迎击裘斯堡垒的军队怎么样”
十二将领最年轻的萨斯这样建议,伏路卡也没摇头。敌人还没越过国境。虽这么说,但从这里进入西方的领域也非常危险。不要说一千,也不知道哪里会有伏兵埋伏着。
这样的话,在常理下应该先收拾知道数目的皇子军队。
在烦恼的时候,刚好比拉克领主费德姆·奥林跑了过来。
“投降劝告虽然没用。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收获噢”
“什么意思?”
“从使者的报告来看,有见到两个将军,但都是摆着迷惘的样子。不知道皇子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将军,该先等着敌人行动。从这里突破的话,可能会是意外的薄弱”
伏路卡也没有异议。
首先,从各部队出兵,送到西边帕伏斯克大约五百的兵力,三百兵力全体作为增援部队在比拉克残留着。然后本队大概二千多开始做进军的准备。
敌人在図立尼亚之森建造新的堡垒,这件事也传入了伏路卡耳里。
(果然是准备要迎击么)
伏路卡虽然对自己“被动了”的事情感到后悔,但因为这样也不会给予敌方有什么优势。跟西方有关系的话,虽然也有想过会秘密的到陶琅地区借兵,但阿普塔周边也没有很多人出入的样子。
“敌人主要是枪兵,和飞空部队。原来如此有效的利用有射程的武器,把敌方引入到阵地里也有一手。但是那样子是无法坚持的”
在由拉伊亚,和萨斯前面,伏路卡说了。
“首先,先用枪突破。但绝不要追击太深。攻陷裘斯堡垒的话,到目前为止就行了。因为敌人在不能补充兵力的环境下,所以可以把包围网缩小各个击破”
伏路卡绝对不是轻视敌人。怎么说呢,对身份不明的敌军也有感到不祥的因素。
二千的军力从比拉克出发的时间,是在国境出现西方部队的第二天的早晨。
残留在梅菲乌斯历史书上的“図立尼亚战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来了吗)
从比拉克出发的军队开始开往南下,欧鲁巴站了起来。
当然,西方军出现在国境旁边也是因为欧鲁巴的请求。
伏路卡无法无视这个肯定会出动部队开往阿普塔,欧鲁巴事先预知了这个。
作战已经彻底的准备好了。在敌人布阵好之前已经做好了种种准备。
敌方兵力规模二千。这里兵力只有那个半数一千而已。
在城镇和堡垒战斗的话,防卫也有利。在这里有罗格的空战力,还有奥丁的枪兵队也很充实,防守的话,可以撑过一,二回的攻击吧。
但是,跟伏路卡所推测的一样,这里补给算是劣势,地上的兵力十分的不足。
再加上,欧鲁巴又把兵力分成了两队,一队在裘斯堡垒,另一队在図立尼亚。为了活用行动力而分成小队单位来进行作战是欧鲁巴得意的范围,虽然这么说但犯了一个错误的话,一瞬间各个都会被击破,是非常危险的作战。
但是同时,这里分成了二队的话,敌人也不得不把兵力分开来避免夹击。
欧鲁巴在这两个堡垒,放着勉强可以吸引敌人来的兵力。跟先前叙述的一样,这里的步兵,骑兵队都不足。所以,要是敌人侵入到堡垒内部的话,就会被枪兵们狙击。
当然,也不是只有拖延时间。但是这样就好了。极端的说的话,裘斯,和図立尼亚会经历毁坏的苦难,到在也不能使用的状态下也是没关系。急忙建起来的只有栅栏和瞭望塔的図立尼亚堡垒也用不着,从欧鲁巴来看,裘斯堡垒也是,同样只是为了吸引敌人来而做了个样子而已。
(在那个时候,分遣部队会行动)
帕席尔所率领的两百骑兵队。是从欧鲁巴的近卫队,罗格和奥丁的战团里所选的兵士集结在一起的部队。
这些,在战斗开始的同时,会走从战场的南方到东方迂回的路线,然后往敌方的大本营位置移动。欧鲁巴也喜欢调查地形,当然这个路线也有预先调查了好几次。
当分遣部队到了预定位置的同时,会放出狼烟。
然后在同一时间,欧鲁巴保存的骑龙部队会投入到裘斯堡垒。
因为,敌人确信这是不能错失的时机,用绝对武力就可以获胜。从伏路卡看来是绝好的胜利机会。不失去攻击的气势,所以大本营留守的部队比较薄弱,应该是作为后续部队会到前线吧。
然后大本营变薄弱的瞬间帕席尔的部队便会开始突击。
就是这一瞬间从裘斯,図立尼亚两个堡垒,终于会开始出兵迎击。
瞄准了敌军崩解的空隙,一气呵成的反击,从大本营也会出兵直接攻击。
不能弄错的手续很多。
裘斯,和図立尼亚在帕席尔队完成移动之前怎么都要死守好,帕席尔队移动的时候当然也需要非常慎重。这三个部队,其中一个失败的话,战场的流向一转眼就会到敌方的手里,半途而废的话夺回也会变得很艰难。
(但是)
欧鲁巴在战斗前就感觉到了,奇妙的在这前面有什么跟不安不一样像是不可靠的感觉。
(说我会害怕)
碧莉娜王女的话语无数次的在心中回响着。
确实,胜利的话,这个作战,会出现无法避免的多数的牺牲。
把敌人勉强的吸引到这里然后还得拖延时间,为了掩护帕席尔队的突击总司令官的欧鲁巴自身也需要拿起剑作为特攻的必要。
对,最后得靠蛮力。
发现空隙的那一瞬间,就要推,推,推回去。帕席尔队可以给予敌军司令部打击的作战,和太早输给敌军的数量而全军覆没的风险。欧鲁巴的作战稀奇的,是孤注一掷最后的最后组成的作战。
兵力的差距也不用说了。但,这也应该有可以化解的方法。从西方借兵,然后组合到前线的方法。
但是,欧鲁巴没这么做。
阿克斯的话,接受了基尔皇子的要求发动了军队。但是因为跟梅菲乌斯长久的因缘,还有前几天才刚战斗过。联手的话到底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呢,陶里亚出身的兵士们到底可不可以为了基尔皇子而卖命呢。
还有另一个理由。这是欧鲁巴作为基尔皇子而打的一战,已经这样预定了。
(首先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抓住胜利)
因为基尔已经决定跟陶里亚保持友好的关系了,虽然借了西方的兵,但也可以说这是基尔皇子的某种能力。
可是欧鲁巴对这场战斗要得到的不是只有单纯的胜利。欧鲁巴看准的不是只有眼前的梅菲乌斯,是在那后面,帝都索隆为首的梅菲乌斯各地的诸侯诸将。
现在,为了获得这场胜利,他们得行动。
复苏的基尔皇子,反对皇帝不合理的命令,打算从正面,用正义的力量来打破。
现在欧鲁巴比什么都想要的就是这个事实。所以,不是用奇袭和偷袭,也不是借助别的势力的力量,而是得用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来战斗——,欧鲁巴心里这么决定着。
“传令全军。作战准备开始”
传令兵在欧鲁巴面前半跪着接受命令。
剑插回腰上,欧鲁巴站了起来。
奥丁在这个裘斯堡垒,罗格在図立尼亚那边集合。作为分遣部队的队长的帕席尔也已经开始行动了,再来基里亚姆,也编入了突击的骑兵队,不在这里。
在司令室作为基尔近卫队的代表的希克也在。他的视线里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好”
欧鲁巴想要把不可靠的感觉蒙混过去,双脚踏稳了地面,看准了前方。
“开始吧”


2
伏路卡的军队开始布阵的时间,是刚好进入午后的时候。
天空是灰色。
风的气温也很低。
“敌人好像在図立尼亚建造了个新据点”
正在进行布阵中,在司令部里,伏路卡摊开了地图,给由拉伊亚,和萨斯看。
“接下来,敌方到底有什么意图”
“这里一方面在等待着,另一方会突击到我们侧面吧”
萨斯回答道。在战斗前,应该说是比平常还来劲么,吊起了眼睛,呼吸急促,像是鬼神的样子。
“没错”
伏路卡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那样子警戒的话,也可以想到是瞄准要把这里的兵力分成两队”
“那样的话”由拉伊亚说道。“在図立尼亚投放我们的空战部队。烧了那里,那样子的据点一瞬间就可以击溃掉”
“当然,也有那样子想过。谁都会想到吧。就是说,敌人也有考虑到同样的事情”
伏路卡用不慌不忙的口气说着。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枪弹会飞进来也不奇怪的状态下,伏路卡那样的态度,跟在马上挥舞着剑有着不同的迫力。
激情家的萨斯,和自信家的由拉伊亚,被这样的迫力镇住,没有在多说了。
“夺取裘斯堡垒的事情,就是说自称是基尔皇太子的卑鄙小人,从我看来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伏路卡悠然的说着。
“所以,出于无奈我是个大笨蛋,想当个无能的指挥官”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的话,跟不用负伤就可以打倒的对手,根本不用特意露出破绽,让自己受伤。抓住那个,来窥伺对方的动静”
(在这之上,还需要窥伺什么动静?)
谁也没说出来。
“首先是,裘斯堡垒”
伏路卡·巴籣的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一点。
“从这里进兵”
“哦”
由拉伊亚点了点头,但伏路卡没在多说什么了。产生了不自然的沉默,年轻的两个将军一瞬间摆出了困惑的表情,但很快的,萨斯他,摆着(啊)的表情,往伏路卡那边看去。
“図立尼亚那边呢?在这里,要无视掉么”
“没错,姑且先这样”
伏路卡说道。敌方分成两个据点,明显的想要用来夹击。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所以,
(从这里来开始诱导)
伏路卡这样想着。
“在図立尼亚恐怕驻扎着有着强大机动力的空战部队,负责防卫,应该会为了牵制裘斯的攻击部队而出动吧。所以在这里别被吸引过去。不管敌人怎么样——都只有少数的兵力,可以击破这里的方法,根本是无稽之谈。那个作为第一阶段,是为了分裂这里的兵力的作战。所以出于无奈只好往裘斯那里进兵。図立尼亚会怎么动,还有到底往裘斯方面投放了多少兵力,自然敌人的全体的动作都可以看见了”
(确实,是这样子)
萨斯,和由拉伊亚都没出声,但抱着同样的感想。
伏路卡可能太高估敌人了,如果敌人只是个平庸的指挥官的话,这个作战根本是傻瓜的行为。兵士们也会白白的死去。
在十分理解的份上,伏路卡他,接下来自己将成为“大笨蛋,无能”的指挥官。
基尔·梅菲乌斯——就是说欧鲁巴,和伏路卡。
这两者,第一回合伏路卡将会占上风。
本来,非得作为“愚蠢者”的是欧鲁巴那边才对。把大军作为对手挑起了胜机也没有的战斗,是应该要这么看的,但实际上也是,他也是一直这样成功过来的才对。
但是,这次换成欧鲁巴被对手看穿了。
到目前为止在不利的战斗中获胜的自负么,还是最初已经决定了只有一半以下的兵力作为对手得抱着必要以上的警戒么,不管怎么样,关于伏路卡·巴籣的情报实在是太少了。
在作战失败的场合下根本没有余力能够再次召集预备兵力和制定新的计划的欧鲁巴,这个最初的错误,就是说会关系到决定整个战场上的趋势。
伏路卡从地图上移开了手指,萨斯·斯德乌斯看到说。
“会是个危险的任务。那边可以交给我么”
萨斯的身体颤抖着。绝对不是恐惧的颤抖,敲着胸口链甲的模样也可以看出来。
“我在战场上最不满的事情”萨斯脸上浮出了狰狞的笑容。“只有剑还未沾满着鲜血就接到撤退的指令”

作战已经决定了,布阵也完成了,接下来只有等待“进军”的时机。
原本天空被黑色的云朵覆盖着,但从云切开的隙缝里强烈的阳光照了下来,把即将要成为战场的図立尼亚之森林周边照的明亮。
伏路卡按照常规把大本营安置在丘陵的顶点。
负责防守的是四百人的黑铁剑团,再来,还有沃鲁特大队长所率领的几百名步兵。
不用说,他就是裘斯堡垒的原守将。被欧鲁巴漂亮的骗去了堡垒,成为了大家的笑柄。但沃鲁特也不是会一直消沉在自身耻辱的男人。
“请让我上前线”
在伏路卡前面跪着恳求着。
作为司令官的伏路卡没有理他,本来在数量上就是属于有利的,到现在也没有感觉要分配别的部队加入作战,所以命令他负责守备大本营。
沃鲁特虽然感到不服,但在立场上还是得接受。本来,
(有良好时机的话)
往自己的面子涂上了泥,那个皇太子的冒牌货,或者是能跟那个叫帕席尔的剑士再单挑一次,沃鲁特独自思考着。
(但是)
沃鲁特抱着灼热敌忾的心情,但同时在厚重的胸甲的里面也抱着无法消去的迷惘。
在図立尼亚单挑的敌人的名字听说叫做帕席尔,也有包含那个要素,之后从部下们听说了。
在举行索隆建国祭的时候,沃鲁特因为忙着准备移动到这个堡垒,他对于自己曾经获得优胜的剑斗大会今年会是谁优胜的事情,几乎什么都还不知道。
听说,那个叫做帕席尔的不但是大会的准优胜者,还是企图谋反梅菲乌斯的大罪人。虽然是这样,但皇太子把那个帕席尔为首的奴隶们都编入了自己的笔下。
或者是说,现在还对梅菲乌斯抱着怨恨的帕席尔,和有着相同志向的人们一起串通起来把皇子刺杀,把冒牌货作为代替企图夺取梅菲乌斯——也有这样想象过。
(但是,那个男子,真的,只是个冒牌货吗)
沃鲁特扭了扭左右肿起来的脸一边思考着。
怎么看都是堂堂正正的举止。也没有取沃鲁特的人头让他逃了,
“希望和我决一胜负的话,加入伏路卡的战线就行了”
这么说道。
(那样的话,好吧)
沃鲁特也不是长时间都一直保持烦闷的类型。
有不懂的事情的话,就用这双眼睛,自己的剑,来确认。
也有包括这个要素,所以,一定会和那个自称是皇太子的男子交手的,沃鲁特心里这样期待着。

这样子,随着大鼓的声音,首先是萨斯·斯德乌斯的火炎枪团,六百人的部队从前面出发了。
虽然大半都是步兵,但带着枪弹的兵士大约有两百多人。大炮也有两台被马拖着走,然后在上空有着十二架飞空艇。
在六百人的本队前面,有两百人的部队率先出发了。没有穿着铠甲或是带着枪弹,看上去就是个寒酸的模样。不用说他们就是所谓的战场奴隶。斯德乌斯家的传统的战斗方式,把他们作为肉盾,斯德乌斯家一直都是把他们押到前面来行军的。
也可以说是卑劣的战法,但萨斯,和他的父亲,他们掌握奴隶的心里方式可以说是非常的好。
把奴隶投入到战场上,肯定会有一回。可以在战场上存活,存活的话就可以获得自由。当然如果本人希望也可以成为正规兵。但确实死亡的可能性非常高,,
(可以存活这一回的话)
这么想着,奴隶们就可以变成战场上的战鬼。然后有着这样的气魄,有时,还可以凌驾常年锻炼的兵士之上。
他们举着枪,挥着刀,发出沙沙,沙沙,的足音行进着。
“别太急”
在马上的萨斯传令道。
“像是打算给敌人足够的时间来害怕继续行进”
当距离达到可以看到裘斯堡垒的时候,的一声让空气回响着。
是从裘斯发射的第一弹。
打到地面的炮弹,把沙土和破片四处散开。距离虽然还有点距离,但萨斯的马惊慌的举起了前蹄。把那个用力量平息了之后,
“冲啊,冲啊,冲啊”
萨斯大声吼道。在队列左右的位置,大炮也一边移动一边发射回应。大炮不是固定式的所以准确率比较低,但也有岔开敌方大炮的作用。
双方第一个动作都是用炮声来互相交锋,萨斯的部队不断的给伏路卡送上报告。
“是吗,还没有动作么”
在裘斯堡垒内保持不动,也是在预料中。但是,萨斯的部队已经移动到了适当的地方可以发动突击,但図立尼亚那边都还没有动作。
另一方——,报告持续的进来,在裘斯堡垒内。
萨斯的步兵队用大炮回击渐渐逼近了过来,但敌人没有出现别的动作,当听到这个报告,欧鲁巴想着,
(是叫做伏路卡·巴籣么)
到现在才开始强烈的意识到敌将的名字。
在国境附近出现了西方军之后,在立场上非得快速的平定这里才对,但伏路卡作为司令官利落冷静的对应了状态。
再加上,有着牺牲兵士的觉悟的作战来探取这里的动向。说是大胆不敌的程度的话,还是说伏路卡在欧鲁巴预期之上。
现在,在図立尼亚没有可以动用的兵力。不,某种程度可以说是有,但现在不是动用那里兵力的时机。如果跟这里预想一样,敌人用二面攻击的话,有准备枪兵可以回击,但阻止萨斯队的突击的方法根本没有。
(还真行呢)
裘斯堡垒是引诱敌人的诱饵之一。出现损失也是在作战之内。在分遣部队完成移动之前,假如只剩下一兵一卒的状况下,被逼迫到险峻的状态下,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死守这里。
(被识破了)
欧鲁巴着急的往図立尼亚那里传令。
要求那里飞来这里几艘飞空艇。往萨斯队的侧面突击诱导敌方部队也是一个方法,理想的话,不需要传令,也希望図立尼亚那里已经动了起来。
这就是配合不好的证明。
把兵力分散虽说是以前的愚蠢方法,到配合可以称作完美才能用,不能把全体整合成一体的话,就只是把少数的兵力分散一样而已。
罗格,奥丁虽说是跟皇子有着同样意向的同志,可是不是从以前就开始一起作战的同伴。
萨斯队终于达到了裘斯堡垒前面。先遣部队的飞空艇队首先用了一击脱离的方法切入,引诱敌方的火力,奴隶队开始突击。
当然从裘斯堡垒的抵抗射击也非常强烈。枪弹像雨一样的打了下来。奴隶们的身体一个接一个的被枪弹穿洞,堡垒前方的丘陵持续的被尸体堆积着。
萨斯让小队散开然后命令枪兵们反击,斯德乌斯家的旗子在马的左右飞舞着。
“别怕。看吧,我连擦伤也没有。敌人只是袒护冒牌货的胆小集团罢了。那些家伙所射出的枪弹,没有作为武人的气力根本打不到”
跟年轻的他不符合,已经像是个堂堂的大将了。
在枪战还在继续持续着,从东边飞来了図立尼亚的飞空艇,萨斯也利落的对应了,命令自己的飞空艇队前去迎击。
在空中也开始了战斗,
“果然,是要引诱这里的作战”
在大本营的伏路卡这么断言。
把进攻的队伍分开,吸引我们进攻过来好做好彻底防卫战就是敌人的策略。
(拖延时间,是要让西方那里从背后突击么?)
成为司令部的搭帐篷外面,伏路卡在记着战况的地图前面烦恼着。
(不,如果是想让我们这么想的策略呢?是想让这里在意西方那里的动向,希望短期间就做出决战吧。然后突破那个空隙——)
伏路卡·巴籣的头脑内闪了一下。
有分遣部队
察觉到了这个可能性。
把兵力分成两队拖住,让分遣部队袭击这里的大本营的方法。
(看出来了)
伏路卡作为梅菲乌斯的军人是非常有灵活性的为大众所知,不是单单只有得意的撤退战。
就是说他是跟欧鲁巴非常相似的类型,也是在战斗前喜欢收集敌方最大限度的情报。
这回的情报比较少,所以只好把牺牲作为前提来定做方案。
当获得足够情报的时候,伏路卡·巴籣已经没有了迷惘。
“跟由拉伊亚传令。往図立尼亚那边去。把那里烧毁之后,跟萨斯汇合。掩护地上部队的突击”
跟伏路卡所预测的一样,急忙建造起来的堡垒根本不能抵抗空战。也不是能防御敌人几天的防御设施,至少是隐藏了飞空部队,想要引入敌人来搅乱敌人的方法吧。
在那同时,伏路卡让自己的黑铁剑团撤退回来防守大本营。
让何时都能投入到前线的部队在后面待机,建筑了二重,三重的防伪线。然后,
“敌人的突击队可能要逼近了”
然后,让飞空艇,然后骑兵小队各自分成了两队,往周边开始侦查。
从远处传来的,炮声,枪击声一直持续着。
另一方,
“唔”
在同一时间,步步逼近敌人大本营的帕席尔队。
在树林里穿梭前进的他们,忽然,察觉到在自己的方位上有魔素引擎接近的声音,帕席尔命令全员从马上下来。
虽然还有点距离,但确实在树林的上方飞着飞空艇。如果在这样接近的话,不一会儿就会被发现。
(被识破了么)
帕席尔也露出了紧迫的神色。
没办法只好暂且先往后方撤退。发出信号,从之前过来的道路开始返回。


3
新的传令兵又跑了进来。是从分遣部队来的报告。
敌方加强了大本营的防守,使得帕席尔无法采取动作。
欧鲁巴保持无表情,但握紧了拳,手腕的筋肉比平常还突出几倍。
再加上,由拉伊亚的舰队已经开始往図立尼亚那边前进了。也包括了旗舰,四艘巡洋舰。各个都有六艘飞空艇在里面,旁边还有三艘编队防守着。指挥官的由拉伊亚·麥特在翼龙士官里面也算是最年轻的。把大舰巨炮主义视为古老的方法。把少许的攻击力放下,专注着把空中的机动力活化起来。
虽然舰队已经接近了,但図立尼亚没有出现明显的动作。
(也没有想用大炮反击么)
由拉伊亚在旗舰舰桥上思考着,让自己的巡洋舰一艘,先前去刺探。果然,进入了炮击的射程距离内,敌人也没有动静。
由拉伊亚命令巡洋舰发出炮击。
树木在地上连根被炸开,其中一个瞭望塔也被炸弹的威力炸飞。
然后,从栅栏的侧面,敌方的飞空艇数艘,急急忙忙的飞了出来。
“哦,终于出来了么”
按照常规,由拉伊亚一边窃笑着一边姑且先让飞船往后面的位置退后。像是把巢穴用火把烧着,把麻烦的虫子赶走似的手法。
但是说道“巢穴”的话図立尼亚也实在是太过脆弱了。连飞空艇十艘也不需要。
空中战一瞬间就开始了,趋势一开始就在由拉伊亚那边。
也不是只有数量的原因。在战法上,由拉伊亚和敌人有着不是一般的差距。
“呵”
由拉伊亚用着望远镜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嘴里露出了侮蔑的笑声。
率领敌人的飞空战力应该是晓光翼团的罗格·撒伊恩将军吧。他确实是经验丰富的将领,但关于飞空艇的战术,在士官学校学到最新的战术的由拉伊亚反而更胜一筹。
敌人用骑兵伺候突击,回旋着,跟还没调整好姿势一样只是重复着。但是有着梅菲乌斯对加贝拉的战争经验,也有学到敌人运用飞空艇的技术。士官学校也有教关于最新的技术。
飞空艇一定是三艘编成的小队组成,空中战的时候一艘把敌人引诱出来露出破绽,剩下的二艘跟紧敌人的后方。由拉伊亚照着那基本的战法来应战。
然后由拉伊亚的部下也是,跟他同样年轻。把这个战法灵活的应用着。
对方罗格的飞空艇队无法对应这个战法。乱七八糟的逃散,由拉伊亚的飞空艇连一艘都没有被击落。
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立即开始飞空艇队的爆破。然后防伪线崩毁的话,船就可以接近着继续炮击。急忙建筑取来的堡垒一下就可以破坏掉。
另一方,
“殿下”
就算図立尼亚堡垒开始了攻防战,欧鲁巴还是保持着握拳的姿势。
希克从刚才开始已经呼唤他很多次了,但没有回答。
“殿下!”
“什么事”
终于,转向希克那边。
“図立尼亚快被攻陷了。如果要用那个的话,在敌人的陆上部队还没有被引诱过来,帕席尔队还是无法行动。在这里——”
“在这里?”
“比作战还早进入下个阶段,我们自己出动。図立尼亚的那个和时机吻合的话,可以让敌人在前线露出动摇”
裘斯堡垒被萨斯·斯德乌斯的军队慢慢逼近。在枪火相交之间,终于真正的炮击也要开始了。
(不行)
在心里的内侧欧鲁巴这么叫喊着。
确实,有觉悟会有牺牲也包括在作战里。但那得把敌人引诱的更深入,让帕席尔队不一会儿就可以突入敌阵,非得需要这种时机才行。
在帕席尔队的分遣部队还没有放出狼烟以上,就是说他们还没有到可以突击的状态。如果继续到下个阶段的话,到底突击队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殿下,我们已经做好决断了”
奥丁也说了,但是欧鲁巴把那个“决断”视为死亡之道。
(应该还有才对)
欧鲁巴心里这么想着。
不是关于会牺牲多数性命的特攻,而是,把整个战局拉回来的方法。
但是那个时候,一瞬间由拉伊亚的飞空艇队就突破了天空的防卫线。逼近了図立尼亚堡垒。
不是立刻为了爆破,而是从上空来获得情报。然后他们带回来的情报,让由拉伊亚的嘲笑显的更深了。
急忙建起来的城墙里面,只有一门旧型大炮还有少数的枪兵,还有只有用树枝堆起来的山丘而已。
“原来如此,是想要把敌人引入然后点火么”
那些枝叶,是建筑堡垒的时候收集的吧。
“那样敌人省了功夫。跟第五小队联络,开始爆破図立尼亚堡垒。第三,第四小队作为护卫。剩下的把敌人的飞空艇击落”
这也是,由拉伊亚说着不用出动全部的飞艇。罗格·撒伊恩的旗舰,应该从裘斯堡垒夺走的船只还没有出现到战场上,这也是为了紧急的时候而留的一手。但是上空都没看到有什么身影。
是为了加强阿普塔的防守么,还是为了兵员可以逃脱而在裘斯堡垒后方待机么,不管怎么样,为了防守図立尼亚而错失了时机。也可以断言敌人的空战力的运用也迟了一步。
第五小队开始在図立尼亚的上空丢下火药弹。
来回爆破重复了无数次,干枯的树枝一瞬间就被点着蔓延开来,図立尼亚一下子就被绯红的火海包围了。
堡垒的兵士也丢弃了大炮,像是蜘蛛的幼虫似的开始乱串逃离着。罗格那边的飞空艇也已经从天空的领域脱出了。
“図立尼亚已经被攻陷了吧。很好,回去掩护斯德乌斯将军的突击。把船掉头”
由拉伊亚·麥特叫道。在这同时,
“殿下!”
在裘斯堡垒的司令室希克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最初就已经知道这里是处于不利的状态下了。把那个从図立尼亚出动,我们也开始突击吧。敌人现在——没错,现在应该会出现大意。在途中可以和帕席尔队汇合的话,也可能可以迫近敌人的大本营”
摆着苍白的脸,希克从腹部里发出了声音。欧鲁巴斜眼瞪着说。
“这不是你能说出口的事。你什么都不懂所以安静在那边呆着”
“不”
希克的目光没有退缩。
他也是,跟欧鲁巴一样,或者在欧鲁巴之上有着更强烈悔恨的心情。
知道欧鲁巴的样子跟平常不一样。如果有深入追究的话,就可以更适当的,把他引回平常心的状态。
只是策略失败的话还是有办法的,但现在欧鲁巴明显的——,
“到底在害怕什么,殿下”
希克终于说出口了。
“说是在害怕什么”
欧鲁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激烈纠结的感情突然消失,取代的是,在这之上还强烈的感情快速的装满了欧鲁巴的头脑。
“那么想要作为敢死队的话,那样的话——”
就这么去做吧,原本要这么说的。但这时候,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碧莉娜的话语从记忆里响起了,跟希克的声音一起冲击到欧鲁巴的心里面。
一瞬间欧鲁巴无声的说着。
(在害怕)
(我是在害怕吗)
重新问了自己的时候,在心里积满的火热奔流突然消失了。取代而来的是,可以让身体颤抖的冷却的感情。
在脑里面,浮出了自己挥舞着剑战斗的身姿。
剑,枪,斧,还有枪弹,敌人发出可怕咆哮的光景陆续蜂拥而来。
在惨白的肌肤底下,被什么身份不明的手抓住了心脏似的,让欧鲁巴无法移动。
充满轰炸声的天空,回响着炮声的山头,被死人的血染红的森林,那些全部激烈的摇动着,在空中闪耀的太阳也卷了进去,声音也没有就破碎散开了。
是吗,
(死)
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想到的那一瞬间,欧鲁巴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是在害怕。
战斗,是非常恐怖的。
害怕死亡,害怕的不得了。
欧鲁巴初次感到的感情。就是这个感情,长时间都不知道是什么。
“——“
已经面临过无数次生死关头的欧鲁巴。才不会死呢,每次都这么想过。
为了复仇的目的,不管怎么样都要生存下来。
说好听点的话,假如在复仇之路半路上倒下,那就只是自己的愿望粉碎而已。
现在不一样。
现在,不是为了目的而死,只是,
(不能死)
有这么想。
(如果,我在这里倒下的话)
欧鲁巴的视线无意识的,看向司令部集合的人们,但实际上那目光并没有看见他们,屏住气息等待时机的罗格和基里亚姆,举着枪战斗的兵士们的身影,这些心里都看到了。
背叛了国家,可能会跟梅菲乌斯决一死战,都是抱着决死的觉悟而跟过来的人们。
罗格和奥丁,还不知道在索隆逗留的家族会不会被皇帝处刑,还是跟随了基尔皇子。
(如果我)
在这里倒下,被看到背后的烙印的话。
发起内乱的基尔·梅菲乌斯不但是冒牌货,还是奴隶的事情暴露的话。利用跟皇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和跟身份不合抱着企图夺取梅菲乌斯的野心,会被说成愚蠢的大罪人吧。
再来,罗格,奥丁,也会被卷入这个所谓的阴谋,会被看成企图夺取重臣之座的卑鄙小人。
就是说,着想着梅菲乌斯的未来,支付多数的牺牲而战的义侠们,被卑劣的贼军抓住失去了性命么,还是他们的名声会变成永远被人们贬低的事实么。
跟为复仇而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那是,欧鲁巴的个人之战。
然后在西方为了讨伐格尔达而战的时候也是,也是不同的意义。那是,“阿克斯之战”才对。
胜利,败北,名誉,和未来,不管什么都事由阿克斯·巴斯卡来背负。
现在在欧鲁巴的立场上他得一个人来背负一切。在战场上堆积起来的尸体的数目,那些兵士们的性命也是。
(让我背负那些的资格)
这样子,就只是一个战役,就有着让少年的欧鲁巴感到晕眩的沉重感。
那样的话,在这之上背负着“国家”的人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往欧鲁巴的堡垒逼近而来的萨斯,爆破図立尼亚的由拉伊亚,然后在后方指挥的伏路卡,然后在那更后面牵着线的,梅菲乌斯皇帝格鲁。
现在,格鲁的影子像是巨人一样,在欧鲁巴的眼前显现出来。
巨人隐形的漆黑手腕伸长,往欧鲁巴的胸口来了一击。
经过锻炼有着自信的胸板像是孩童一样薄弱,感到直接的冲击感。
欧鲁巴踉跄的走着不稳的步伐,从刚才站起来的椅子倒了下去。
“殿,殿下”
“怎么了,殿下!”
不久,司令部传来了微震。
敌人的炮弹打破了堡垒的外门。
步兵们的打斗声提高了音量意味着侵入已经开始了。
在这里待机的奥丁的部下们,从楼梯的上面,走廊,柱子的阴影,不断的放出枪弹。本来就是吸引敌人进来的计划,伏兵也有着周密的准备。
但是萨斯·斯德乌斯,命令了战场奴隶作为队伍的第一波来突入。一瞬间大厅里就被血水和尸体铺满。踏过奴隶们的尸体,萨斯的枪兵部队不断的涌进来。这里也开始了枪战的迎击。
裘斯堡垒内,不一会儿就被枪火的声响和烟硝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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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図立尼亚之战 (後篇)

1
“殿下”
“殿下!”
无数的呼唤声,是对自己发出的声音,但欧鲁巴暂时根本没注意到。
身心都被恐怖给占据了,让他辛苦的,努力维持的“假面”的存在几乎都被忘记了,然后,
“欧鲁巴”
只有在耳边悄悄的声音,让头脑像是被铁棍贯穿似的响起了冲击声。
是希克。
欧鲁巴像是突然回神的目光,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这么说也行吧,彼此都是在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下来的环境的剑斗士——男子远望着。
希克轻轻微笑着靠了过来。
“您的事情,已经打算面对了吧,殿下”
(你的话,也已经知道的吧)
处于在这个状况下,希克调皮的目光,像是想要把内心传达给欧鲁巴似的。
“您是很温柔的一位大人。能这样为我们担心”
(到愚蠢的地步呢)
枪声,和微震继续着。
不知道何时堡垒的天花板会垮下来,但在那里的队长们和奥丁都沉默的注视着。
“萨斯·斯德乌斯好像是把奴隶作为肉盾似的,但是听说,奴隶们是为了获得自己的自由而自愿来到战场上的。自由,和可以买了自己的命,他们可以欣然的走到战场上。我们也是一样的”
(欧鲁巴,对于你自己也不是一样的吗)
“我们的命,寄放在您那里。作为代价而得到的是,梅菲乌斯光辉的未来。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
“——”
“殿下可以把我们想成是玩偶。多少也是被爱着的玩偶,所以也不忍心弄坏。直说的话,那样也太轻蔑我们了。将军们,兵士们,还有奴隶们都是有感情的。可以各自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事情,然后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我们不会说被见都没见过的人强迫去死,而取代的是担心拿这些命去使用的事也不会说”
这个时候,希克再一次的逼近了欧鲁巴,手往腰间那里伸去。
喀嚓的响起了声音,把腰间上的小剑,希克往自己的洁白咽喉顶去。
在欧鲁巴目瞪口呆的前面,
“死吧”
这么说了。
大家都屏住了气息,希克继续说,
“死吧,去死吧。——只是,殿下能命令就行了”轻轻笑着说道,然后。
“我们和您所期望的未来,和自己所理想的未来已经重叠在一起了。直说的话,我们,已经选择了为了能在您的命令下而死的未来。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请尽管来用我们的命吧”
是偶然吗,还是希克所打的算盘,那刀身所刻上的“欧鲁巴”的刻印,在司令部只有一盏灯的照耀下闪耀着似的。
这时候在欧鲁巴脑内所浮出的是,赠送那把剑的,哥哥罗安的身影。
只是,是连欧鲁巴自己都没看过的光景。
在阿普塔堡垒,鼓舞着自己队友战斗的身影。穿着不合身的盔甲,挥着笨重的剑,他,必死的想要存活下来。
从索丹那里听说了,哥哥最后的事情。
到最后还相信着已经把堡垒,还有部下舍弃掉然后逃走的长官,罗安一边激发着同伴一边继续防守着堡垒。
相信着
欧鲁巴想起了额头上的强烈的疼痛。
被面具的碎片所伤的疤痕,释放着热气。
(罗安他,相信着)
命令士兵死守阿普塔,作为守将的奥巴里把他们舍弃了,不止这样,还让他们拖延时间,好让他自己逃走。
欧鲁巴对那件事抱着无法估计的愤怒,但是,
(跟现在的我,一模一样)
就是背叛了他们的信赖的意思。
记得了欧鲁巴怜悯的看着无名的兵卒的事情。也记得在无名的兵卒们后面亏心的看着他们的事情。
但是,如果根本没有关心他们而错失了胜机,那才是真的对他们背叛了。
自己,想起了作为佣兵而挥舞着剑的时候。
阿克斯·巴斯卡么,还是直接成为长官的鞑坎还是斯尔么,包括欧鲁巴自己在内都对着兵士有着过剩的关心,但如果为了保护那些性命让我方处于崩坏状态的话。
(我会,自己把长官杀了)
放下了短剑,只有一瞬间闪耀的反射,照亮了欧鲁巴的目光。
无名的兵卒们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别人而战,用那个胜利来买回自己的命。
那是,对于不是自己本人的人,就是说,在只有生死的战场上,从一开始到最后都得相信着他,那个他就是鼓舞着他们把他们送到战场上的指挥官。
不是别人。
(是我,这是,我的战斗)
一阵强烈的,让堡垒摇动的冲击。
仿佛是配合那个时机似的,欧鲁巴再次的站了起来。
用力的,夺取了希克手中的短剑,插回了腰间上。
“简直像是我的老师呢,希克”
“殿下,您那样讲的方式简直不像是在称赞似的”
在天花板落下的粉末下,也不管那些的欧鲁巴张开了嘴开怀的笑了。
很快地欧鲁巴回到了认真的表情,
“那样的话,死吧”
这么叫道。
像是突然颜面被打了一拳的人们,欧鲁巴再次的看着他们然后,
“是为了我,为了梅菲乌斯,还是为了留名到历史上,或是为了更好的俸禄——,怎么样都好。同样是期望获得胜利的话,死吧,去死吧”
希克深深的垂着头,欧鲁巴锐利的命令道“对全军传令”。
“我们也开始移动了,一秒也不能迟了”
“是”
“遵命”
奥丁为首各个队长也点头回应着,照着之前已经决定的行动开始移动了。
看到那些利落的动作,欧鲁巴暂时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记起了在剑斗士时代里,在狭小的空间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也是做着同样的事情。
踏出去外面一步的话,被燃烧的太阳照射着,让大地摇动的欢声,还有要跟欧鲁巴互相厮杀的敌人在那里等着。
皇太子和奴隶,立场上像是天跟地一样的差别,但状况和那时没什么变化。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是欧鲁巴在自己里面藏着的。
一直都是不知情的,在欧鲁巴心里所抱着的“恐怖”的感情,现在也还继续感到那个感情。
欧鲁巴的命已经不是为了他一个人的了。
在知道之后,战斗的时候,也无法消除这个恐怖的情感。
(那样的话)
无法消去的话,跟它共存才是聪明的做法。但还得继续摸索着方法。
(我还是像个小孩一样)
一瞬间欧鲁巴这样子想着。
想说多少习惯了剑的用法但立刻被更厉害的人在前面挡着,然后作为指挥官多少也有立下了战功,但又有感觉有必要从头开始学。
视线移到脸色苍白忙着准备的希克那边。
(原来如此。从你身上可以学到的事,还有一大堆呢)
欧鲁巴把还在颤抖的手腕,紧紧握着拳头压仰着,面对着在场的全员,还有不在场的但抱着同样对未来期待而战的男子们,
(大家的命,请借给我)
沉默的这么拜托道。

激烈的枪战持续着。
最初被伏兵们用枪击打倒的萨斯部队,也抱着会有牺牲的觉悟做着突入作战。
受到枪击的掩护步兵们也继续前进着,也因为敌人只有少数,也不能维持一直防御着那里。
内门也被粉碎了,萨斯的步兵们跑上了楼梯,蜂拥到被分配伏兵的走廊上。
然后,堡垒的士兵很利落的开始了撤退。
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鲁巴的意图,紧迫逼人的萨斯·斯德乌斯也没有察觉到。
“别管逃走的兵士”萨斯用从父亲那里拿来的号角在头盔下怒喝道。“赶快占领堡垒里的据点。快上,快上,快上”
这是被后人的历史家所记载的,基尔得意的“连带逃走”。
基尔,可以在历史书上所传达的功绩和人格来想象出来,比起攻击,防守的策略更加卓越。
防守的话,利用地形,和伏兵的策略上可以很好的对应不同的状况。
小型城镇或是堡垒的防卫战,机动战,是基尔最得意的手法,基尔·梅菲乌斯擅长让敌人以为是在逃跑但实际上是在把敌人引入陷阱里的手段,不管哪个历史家,军学着们都这么说。作重要的是,所谓可以看见最佳时机的“眼”。
不,照着希克以前跟格威说的话来看的话,那个比起“眼”还更像“鼻子”。
他,对战场上的空气可以很敏感的嗅到。
自己人和敌方的势力,士气,杀气,傲慢,紧张感——,可以嗅到改变状况的空气,他对于下一步所谓的“状况”可以很好的对应着。
换句话说,生来就是有作为指挥官的才能,可能有着作为一兵一卒站在战场上的经验也包括在里面吧。
看到敌人完全退散,萨斯部下的兵士在堡垒的上层部来回跑着。把画着斯德乌斯家的家纹的旗子挂上。
但这个时候,脚边响起了震动。
让巨大的堡垒震动着。墙壁出现了裂缝,就在萨斯眼前。
“出了什么事!”
是自己部下的失误么,炮击还在继续着么,萨斯这样想道。
但这也是基尔常用的手段。
让自己的堡垒卷入开始的炮击。
预先在后方配好了炮阵。不是为了堡垒前面的掩护射击,而是瞄准了堡垒,萨斯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跟之前所叙述的一样,図立尼亚和裘斯都是诱饵。拖延这场战斗,根本不是欧鲁巴的本意。而是说,根本没有余力拖延这场战役,这也是事实,就是说裘斯堡垒也没有必要残留给后代。
不用说,不只是撤退的兵士,堡垒内的人们也事先做好了退避准备。
“真是吃苦的战法”
当知道是敌人的炮击的萨斯,表情被愤怒的血色覆盖着,命令从堡垒撤退。
攻其不备么,但真是笨蛋的战法。
但这样他的损失也很微薄。
反而是失去据点的敌方那边,被精神上和物理上的攻击逼迫的样子。从这里来看的话,立刻整理好阵型,突击没有防护的敌人就行了。
萨斯他,自己被沙尘覆盖着多少离开了裘斯堡垒一点距离。马上炮弹就跟着飞来,这里那里喷着火在地上炸裂开来。瓦砾的碎片飞了过来,萨斯挥着他的剑把它击落。
然后,另一方——,
“裘斯堡垒,从后方来的炮击已经开始了”
收到传令的下级士官提高了声音。
“真早”
在旁边,晓光翼团将军罗格·撒伊恩咕哝的说道。
図立尼亚被火海包围着,裘斯也被炮击淋浴着喷出了火焰,周围都被黑烟包围着。
“図立尼亚的地上部队并没有深入。敌人也把大本营的防卫彻底的加强了。想要加快计划吧”
“没错,原本就不是可以拖延时间的战斗“
罗格·撒伊恩有着无数战役的经验。作战没有跟着预想一样走也没有动摇。本来,没有发生什么不一致就照着预定进行的话还比较稀有。
他,跟平时一样不变的态度,下了个奇妙的命令给散在周围的部下。
开始上浮
这样下令着。


2
図立尼亚堡垒,本来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叫做堡垒。
包括用粗糙的城墙和瞭望塔形成的一夜城,现在被火海包围着,最后的人工建筑物现在也无例外的被烧毁中。
在上空,由拉伊亚的旗舰,和巡洋船三艘,背对着那火海朝着裘斯堡垒方向飞行。已经先让爆破図立尼亚的飞空艇队先过去了。
在旗舰舰桥内站着的风云弓团将军由拉伊亚·麥特,只回头了一次确认了战果。
悄悄的笑了。
这巨大的火海,能传给越过国境的西方就好了,这么想着。
(接下来,是西方的蛮族作为对手)
在火海的照射下悄悄地想着,再一次的看回前方。
在那一瞬间,在他背后的火海“分开了”。
巨大的物体从火焰的中间升起,覆盖的无数的碎片都被打碎,往上空上浮起来,由拉伊亚还没察觉到。
“敌,敌舰!”
在甲板上观察周围的兵士叫道。
那声音从传令管里也传到了舰桥上。
“现在才出现?”
由拉伊亚说着,脸上还残留着笑容。
舰桥内的全员,都往背后看去,
然后瞬间由拉伊亚的笑容凝固了。
在図立尼亚堡垒的火焰里被灰烬覆盖着,然后从火焰里面新的“命”诞生了,他们看见了。
晓光翼团的旗舰雷诺斯。
在燃烧的枝叶里缠绕着,那赤黑的船体从火焰里面急速的上浮。
让由拉伊亚的舰队做出回应的时间也没有。
雷诺斯在后方开始了炮击。
一艘巡洋船,被直接击沉。
另外一艘巡洋舰的甲板上的大炮被破坏,虽然还可以维持飞行状态,但继续被淋浴着炮弹不稳的开始慢慢下沉了。
“回,回头,回头!”
充满了士兵们的怒喝声,舰桥充满了跟刚才不一样的骚动。
在由拉伊亚的旗舰完成了回转,雷诺斯已经升空到了更高的位置上,在那里开始放出了飞空艇队。
(怎么可能)
由拉伊亚,原本命令飞空艇队火速回去,现在发生的事情给了他不少冲击。
(怎么可能,躲藏起来了吗。受到爆破,被火海包围,在那下面)
図立尼亚当然也是为了吸引敌人的诱饵。
不单是建起了一夜城,兵力原本就处于劣势的欧鲁巴也不能分多少的兵力来这里。
所以,做了伪装的战舰,藏在堆积如山的枝叶下。
敌人确信已经摧毁了堡垒,转向裘斯堡垒的瞬间,就预定了舰炮射击了。
但那个是,原本是作为作战的后半阶段,还得在开起了伏路卡的大本营路线才开始的。
这样可以使敌人的空中部队一时瘫痪,加上散开敌人的注意,让帕席尔队的突击变的容易的手段。欧鲁巴的话,原本在战斗用蛮力来移动是最后的王牌。
执行雷诺斯指挥的罗格,也理解状况已经变成非得变更作战了。
所以,这里也跟由拉伊亚一样,还是在他之上对部下声明。
“不管怎么样都要“取得”上空。为了掩护我方的突击,用这艘船舰跟敌方主力交火也没关系。空牙队,狼牙队,给飞空艇小队发出信号!”
这么叫道,在舰桥内挥舞着爱剑。
从甲板升起了狼烟,先前在図立尼亚像是防守的飞空艇,按照计划逃走的飞船立刻飞了回来。
这样,和雷诺斯发出的空袭部队一起汇合。从上空一起切入了敌舰中。
相对的由拉伊亚张开了防御阵型。在那空隙把船体的阵型整理好,想上浮到可以炮击到雷诺斯的位置。
飞空艇和飞空艇高速的交叉着。
互相发出了枪击。
梅菲乌斯制造的飞空艇以翼龙为模型。就是说,在図立尼亚森林上空,像是翼龙为了最后的生存而互相冲击的光景。
在那同时。
萨斯·斯德乌斯自从堡垒退避了之后,把先前崩解的自己人整理好了。
(整理好了阵型,再次突击)
头脑中只有这样想着的萨斯,从堡垒的侧面,当听到了让身上的毛发竖起来的吼叫声的时候,身体也不得僵住了。
是欧鲁巴为了突击而留起来的,龙群部队。
被火焰的颜色照耀,湿润的鳞甲闪耀着,中型龙拜安和尼翁组成的混合部队突击来了。
骑兵队对步兵队效果非凡,也包括速度在里面,从步兵来看的话为了避免被马踩扁也有很大的压力。龙的话更不用说了。才刚整理好阵型的萨斯的部队,输给了龙的压力,各自争先恐后的开始逃窜了。
萨斯自己也是,自己人被龙的牙齿撕裂也感到了压迫感想要前去救助的时候,
“将军,往这里!”
被中队长两腕下腋夹着,拖走了。
“放开我”
这个中队长是从父亲那代开始就在队里的其中一人,萨斯也对那个很不满意。不但觉得被敌人玩弄了,(你还只是个小鬼)还感觉被自己人这么说。
“被停止了脚步,是照敌人所想的一样。将军想要胜利的话,这里该暂时先撤退”
“从敌人看来这是最初和最后的胜机”别队的队长也跟着说服萨斯。“不能轻易的跟着敌人的步调走。我们在数量上也有利,把阵型整理好才可以更容易的击退他们!”
萨斯·斯德乌斯不甘愿的,但还是跟部下发出了撤退命令。
另一方的欧鲁巴当然把堡垒舍弃掉了。
在炮击开始之前,和希克一起从裘斯堡垒西面的森林小道开始了移动。
在那里,格威,基里亚姆为首的突击部队在那里等待着。虽然都牵着马,但里面有混着一头中型龙拜安。
“已经开始了吗”
察觉到欧鲁巴,格威发出了提问。只有在那时候察觉到欧鲁巴目光里的笑容,
“·····已经,开始了么”
改变了语调。
在欧鲁巴回答之前,来回看着突击部队的面孔。骑兵两百,步兵一百多。好比,是选拔过的精锐部队,变成这样了么,他们原本陆上部队就不足。再加上,帕席尔所率领的分遣部队那里能手还比较优先,跟那比起来这也是没办法。
特别是骑兵,不只是从罗格·撒伊恩队里选拔出来的,连奥丁的枪兵队里,“骑马能手的”也分出来了数十名。接下来,就是欧鲁巴队里经常看到的熟脸孔原近卫队的人。
“现在开始,往敌人大本营突击”
欧鲁巴说道。沉默了一瞬间,兵士里都没有动摇的表情。
“一次都别往后面看。也别管同伴。可以用马飞奔的人尽量飞奔吧。从马上落下的人,一人也好尽量屠杀敌兵托住他们的脚步”
欧鲁巴不是用悲壮的声音和表情。
简直是从现在开始,
(因为有个不爽的家伙,只是去揍他一拳)
像是这样说着。
但是状况下,在场的全员都了解。从现在开始,用只有这些数目来特攻敌人的陆上部队六百多人。再加上如果能突破的了的话,在大本营也有同样的数目在等待着。
普通来想的话,首先,可以突破的机会几乎是零。
但是,因为再次定下的计划跟原本不一样,给了萨斯的陆上部队,还有由拉伊亚的空中部队沉重的打击。
突破这个空隙的话。
心里也知道敌人不会一直露出空隙,如果这里给予一个强烈的一击的话,仍然还有可能性可以击破敌人的大本营。
“获得伏路卡的首级的话,会有什么奖赏?”
基里亚姆把得意的战斧架在肩上说道。欧鲁巴露出了牙笑着说。
“姑且,称赞你吧”
这么回答。
“真难得。让我感到快哭出来似的”
基里亚姆也大笑着说。
欧鲁巴接近了被阿普塔的龙丁用链锁锁着的中型龙拜安。他灵机一动做出的判断,不是骑马,而是骑这头龙。本来的作战,欧鲁巴们出击是为了引诱敌人的增援。但是现在有突破敌阵的机会。所以,要在队伍的前面作为前锋的欧鲁巴,决定要乘坐对突击有利的龙来战斗。
是风·蓝在塔尔卡斯剑斗商会时代的时候照顾的龙,跟欧鲁巴多少也有点缘分。
当欧鲁巴接近的时候,拜安也眼睛闪耀的转向这里。现在也像是要跳过来,咬破咽喉的样子。但是欧鲁巴脸上没有恐怖的样子,
“骑上你来战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呐”
跟龙说着,然后跳上龙鞍。像是在等待的拜安发出了低鳴声。欧鲁巴像是蓝一样摸了摸龙的脖子的鳞甲,龙丁把链锁拿了下来。
率领着队伍,从森林的小道出去。
萨斯·斯德乌斯的撤退用肉眼也可以直接确认。袭击他们的龙群没有骑人,只有三头有骑龙兵在上面。风·蓝自己骑着小型龙藤古在列队的最后面的位置,让这三头龙在前面领导着。
欧鲁巴立刻让拜安跑起来,到蓝旁边。
“让龙群往道路的左右散去”
这么说道。
觉醒嗜血的龙群,也有丧失判断敌我的时候。可能会妨碍到这里的突击。
在藤古上轻轻点头的蓝,吹了吹挂在脖子上的小笛子。据说是从龙的小指头的骨头削出来的笛子。
虽说欧鲁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效果立刻出来了。
龙群立刻——像是感到麻烦似的——配合了蓝发出的信号,往道路的左右散开。
看到前方的路空了出来,
“上了”
欧鲁巴提高声音,那叫声像是可以把敌人斩开似的。
举着枪,突击开始。
后面扬起了尘土,骑兵,步兵的部队一直线的切入了萨斯·斯德乌斯的部队。
“什么”
“哇,哇啊”
被拜安踹飞的士兵一人在空中飞舞着。
接下来,在后面飞奔的基里亚姆,希克两名在马上挥舞着斧头和枪。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应战的兵士两人都往左右倒下。
“我是基尔·梅菲乌斯!”
基尔骑在拜安上保持着前倾的姿势,自己报上了名。
“大义和时机也不懂的愚蠢者们。你们只要在左右低着头,把路让开就行了”
在上下激烈摇动的龙上,还真能发出响亮的声音。
怎么可能,敌方的总大将——而且,还自称是梅菲乌斯下一位继承者的名字的人物,骑着龙在最前线,对于梅菲乌斯士兵们已经是超过预想范围的状况了。
再加上那面容跟皇太子一模一样,从看到基尔的面容的士兵们来说,在战场里碰上给予的冲击,跟让剑碰撞,和发射枪弹的冲击一样。
“殿下!”
当看到面容的瞬间,摔个屁股蹲儿的士兵来说,
“是皇,皇太子殿下。把枪退下”
也有跟自己人这样命令的士兵。
另一方,
“说是基尔·梅菲乌斯吗”
在撤退的队伍里,萨斯·斯德乌斯自己也听到了——就是说,兵士们发出的动摇和困惑的嘈杂声——传到了耳朵里。刚冷静下来的萨斯,听到敌人指挥官出来了,再一次的忘记自我。
不是觉醒了想要立下第一战功的武将之血,而是他想要用自己的双眼来确认敌人的真面目。
不管中队长的阻止,往逃走路线逆行飞奔。把自己人因为挡路挥开继续前进着,当他看到从父亲那代就开始被人畏惧的火枪团简单的从旁边开始阵型被破坏掉的光景。然后,
(噢)
萨斯的眼睛像是要突出来似的,但不是因为只有那个原因。
在前锋骑着龙的,不是别人正是基尔·梅菲乌斯。
当意识到是他时,他把起了收起来的剑。
“可恶的冒牌货”
那吼叫声从口中发了出来。
年轻就在战场上奔驰的萨斯,心中一直轻蔑着皇太子。在斯德乌斯家所谓测量“男性”的气量的是,在战场上能斩杀多少敌人,就是这么单纯和明确的测量方法。
所以当在宫廷中看到皇子打招呼的时候,
(跟你同岁的时候,我已经在战场上斩杀敌兵的首级了)
瞧不起的这样看着。
那样子,那个皇太子,根本不可能巧妙的率领着军队,而且还在最前线带领着突击。
颜面虽然完全相同,但萨斯看到的根本是另外个人。在某种层面上,他能单纯明快的掌握着他自己的标准,这样就可以简单的看到真实的事情。
“决胜负吧”
萨斯吼道,让马飞奔起来。
基尔继续让敌方部队崩解着前进,萨斯那边也把自己人左右推开,直直的飞奔这里。
基尔对这个敌人,
(萨斯·斯德乌斯)
也没有认知是他。
只是,从正面击来的年轻武者,
(强敌)
这样察觉到了。
也抱着萨斯是个年轻武者的想法,先把右手的剑投掷过去。
把欧鲁巴的枪打下。在眼前,发出了火花。
发出火花的时候萨斯让马从正面往右靠了几厘米,然后萨斯自己从马鞍里抽出了自己的标枪。
欧鲁巴和萨斯进入了肉搏的距离。
然后,在那一瞬间的缝隙,一个人骑着马闯了进来。
把萨斯的标枪,往连个方向弹去。
是挥舞着双剑的希克。
“殿下,这里交给我”
听到了希克的声音,欧鲁巴拉了拜安的缰绳。
他自己,彻底照着自己的命令行动,已经不会在回头了。想要追赶的萨斯,被希克巧妙的挡住。逼迫到可以直接摸到对方的马的距离。
“可恶,滚开”
“不会让你过去的”
“像你这种杂兵,哪能作为对手”
萨斯左右挥舞着枪。希克往后仰躲过了萨斯的攻击。
然后在这个时候,欧鲁巴的突击队扬起尘土的从旁边飞奔而过。
伏路卡·巴籣识破了作战计划,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欧鲁巴一方,没想到决死的突击能这么幸运。
一个是,引诱了作为军团长的萨斯·斯德乌斯。失去了指挥官的火炎枪团同时也失去了统率力,假如敌人是刚才才组合的队伍,假如想要瞄准基尔和对付他的精锐部队,想要阻止敌人的突进的策略也无法实行。
希克也知道,所以,
“呵,传闻中的斯德乌斯家也堕落了。无法看透敌人的力量。连你父亲的影子也够不到”
嘲笑道。
萨斯无言的刺了过来。希克从肩上用刀把那推开。右边的剑把攻击挡住然后用左边的剑来攻击,拉开了距离。
(呵呵)
希克在马上浮出了微笑。虽然这不是挑拨对手的意思,但萨斯被吸引住了,骑马接近了过来。萨斯的枪,和希克的剑高速的发出火花,产生了一种让别人无法接近的斗争空间。
(我已经·····,真伤脑筋呢)
萨斯的标枪,往希克的腹部擦过。虽然感到灼热的感觉,但没感到疼痛。立刻开始了反击,这个剑,擦过了萨斯的肩膀。
双方都没有退缩。立刻开始下一回合的一击。
火枪团就这样没了指挥官,无法对付欧鲁巴的突击从中间分散了。
虽是这么说,但他们里面也有很多像是队长阶级的人。
也不会一直持续混乱着,和沉浸在恐怖中。里面也有很多立刻站起来,把自己的小队,中队重新整顿好开始追击的人们。
“追!”原本拖走萨斯想要说服他撤退的中队长,挥舞着肩上的枪然后怒鸣道。“他们只是做着最后挣扎的突击。跟大本营的防卫队一起夹击敌人把他们击破”
虽说是连续出乎意料的打击让阵型乱掉,但挽回的余地还很多。
敌人虽然有突击的气势,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就只有这些了。阻止他们前进一步的话,用这里的数量就可以镇压他们。
“追,追上去!”
萨斯的部队开始了追击。
一刹那,强烈轰炸的咆哮声传了过来。
只是这次不是龙群。
一瞬间无数的重型枪喷射着火,重型枪的声音像是龙在吼叫一样。
兵士像是被风刮倒一样胸口和背后,出现了无数的洞孔。在前面的兵卒一边惨叫一边血沫横飞的倒下了。
“第二段,准备。射击!”
发出号令的是奥丁·罗鲁格。埋伏在敌人左右的枪兵们,各个并排着三段,一次又一次的发出枪击。
原本是作为裘斯堡垒的伏兵准备袭击萨斯的部队的他们,在基尔·梅菲乌斯的信号下暂时的退到堡垒后方,这次配合基尔的攻击的时机再次的前进着。
当看到基尔·梅菲乌斯奋战着把敌人冲破的时候,往左右分散从侧面跟着敌方集团混战在我方队伍里。在那时候,
(别射)
奥丁彻底的执行着自己的命令。
拼命的想要掩护皇太子,也抱着想要立刻命令“射击“的心情。但从这个位置的话,当然,也会危害到自己人。
他在从堡垒被吹飞的瓦砾,和树木周围埋伏着,一直在等待着。
然后终于皇太子的一队冲破了敌人的阵型,从集团里冲出去的时候。敌人想要追击的那瞬间,
“射击!“
奥丁举起了手腕。
一刹那连续冒着白烟开始了猛烈的射击,火炎枪团的小队中队一瞬间就瓦解了。
也有纷纷逃散的队伍,
“可恶,回来,回来!”
想要再反击的枪兵队也有。但是,根本不能前进到目标范围,全身就被枪弹雨林打倒了。
“把大炮牵来”
先前命令“追击”的中队长,伏在地上叫道。想要稍微抬起头的话脑袋就会被射穿程度的射击。
卡啦卡啦的车轮发出了声音把大炮牵来了,但这时候奥丁已经往后退下了。
他们在那之后,从中队作为中心散开,再次的定好了位置开始了射击让火炎枪团的追击尽可能慢下来。
这也有一定的效果出来,
“机会吗”
先前,奥丁也不得不这样判断。
失去了作为据点的堡垒,现在也没受到骑兵和步兵的庇护,枪兵变的非常脆弱。不管怎么样还是会被各个击破。
实际上,几个队伍已经被破坏了。不怕枪弹的射击而反击的敌方部队也太多了。在这里,不是奥丁自己经验不足,而是火炎枪团原本就是有着熟练度高的精锐兵的传闻。
“开始撤退”
奥丁和部下们集合到了森林里作为最终防卫线的地点。
(这样,到底可以争取多少时间呢)
皇太子在最前线之上,到底能阻止敌人到什么地步时间也不能估计。
奥丁在树林里把部下们再次编队,等待着前进的时机。
不用说,如果基尔·梅菲乌斯倒下的话,不管怎么善战,怎么奋斗,到那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们的败北。所以,奥丁也害怕部队就这样被歼灭了。到时候,也没考虑后面该怎么办他们也做好了突击的觉悟。


3
欧鲁巴他们像是不怕死一样疯狂的冲击,挥舞着剑继续突击。
前进了一步,也不知道下一步还能不能前进,敌人的剑和枪在空中挥舞着。
欧鲁巴自己肩膀和脚都被枪给擦伤。也没理那些。他自己就像是变成了龙,摆着人类的武器像是无法伤到他的表情,不管无数的敌兵挥舞着枪企图阻止他,不断的命令拜安继续前进着。
大约三成以上的队伍已经脱落了。马受到枪击而掉落的人,还有被敌方步兵的标枪刺穿的人,和别的骑兵相撞而失去意志的人——。
但是,气势没有减弱。
像是停下脚步就会死,敢死队一样在血的雾气里飞奔前进着。
另一方,上空的战斗还在持续着。
罗格·撒伊恩负责指挥的雷诺斯虽然奇袭成功了,但由拉伊亚的旗舰和巡洋舰还残留着。在飞空艇一时削弱对方的时候,尽量取得了比较好的位置一边放出牵制炮击一边继续移动着。
枪声,炮声不断的互相相交,坠落的飞空艇,和轰炸到地面的炮弹的碎片像是雨一样落下,基尔·梅菲乌斯的队只顾着踢着马腹扬起尘土,屠杀敌人前进着。
在最前头的欧鲁巴全身都沾满了血,脸都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了。
现在在拜安前面的兵士都血沫横飞。从欧鲁巴的脖子到脸上,都被赤黑的血浸透了。当拜安发出吼叫想要吃掉兵士尸体的时候,欧鲁巴就用力的拉着缰绳制止住。
一瞬间,从右边,反射着黑色的闪光。
伏下上身躲过了枪的突刺的欧鲁巴,用自己的枪把敌兵的咽喉贯穿了。
在做这个的时候前面一大群步兵也陆续赶来,欧鲁巴强力的踢了下拜安的腹部。
龙的咆哮像是要震撼大地似的。像是跳出去的气势把数名恐慌的步兵在底下压死。不管那些的欧鲁巴和部下们再次的往前,再次的往前继续前进着。
(这,有点意料之外)
欧鲁巴在拜安的背后紧紧抓着的模样,一边突然想着。
意外的,突击顺利的进行着。
作为障碍物来阻止这里前进的火炎枪团,那障碍,比想象中还脆弱。当然,不是说敌人发狂的想要阻止这边前进,而是没有作为组织来行动。虽说火炎枪团都是聚集了各种勇士,但各个都被分散的话,在势力的前面一下子就被吞咽了。
(或是说)
欧鲁巴继续思考着。
在这场乱战里面,敌将的萨斯·斯德乌斯已经被杀了吗,还是说受了伤已经从战线上脱出了。
欧鲁巴继续搁到左右的敌人,让拜安继续突进。在那后面,基里亚姆为首的敢死队紧紧地跟着。因为没有余裕可以往后看,已经是谁还生还着,谁已经脱队了也不知道。
这个战况,当然,也传到了梅菲乌斯司令官伏路卡·巴籣那边。
前线的据点已经崩溃了,这里那里传送着增援,使者不断的接着来。
(好)
伏路卡·巴籣双手叉腰,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失去冷静的男人,
(不行)
再次的思路整理好。敌人还有分遣部队这是不会错的。如果这里出兵的话,恐怕就会在那一瞬间的空隙而袭击过来。
伏路卡代替那个,把自己的黑铁剑团组成队列,摆好了防御敌人特攻的阵型。虽说冲破了火炎枪团,但肯定会在后方被追击。然后,就可以前后夹击冲过来的敌方部队。
再加上,让枪兵部队在大本营的左右两侧移动了。自己人也会跟敌人一样从前方过来所以无法使用机枪。那样的话——,就是,防备可能会从侧面而来的敌人的分遣部队。
代替拿着机枪的兵士,重装备的黑铁剑团在大本营的前面穿着厚重的铠甲并排排着。
伏路卡用一点点的动作来引诱的话,多少可以创造出几个空隙吧,从欧鲁巴那边来说的话,这跟叙述的一样是完全防御。
然后,留在这里的话,逐渐欧鲁巴队的突击气势也会减弱。
到底疲劳还是出来了,跟伏路卡所预测的一样从后方一边响起了火炎枪团的争斗声一边追了过来。
不是萨斯·斯德乌斯自己来执行指挥么,不愧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队长们。
“唔哇”
“提起速度!”
欧鲁巴的耳朵,像是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就是说,根本不是甩掉他们的时候了,已经追到队伍的后面了。
欧鲁巴队,开始崩溃。
原本像是箭头一样尖锐的阵型左右开始乱掉,就是说前进的强力气势也逐渐失去了,也无法冲破前面的敌人。对从后方紧追的火炎枪团的步兵队是个复仇的好机会,各自挥舞着标枪,战锤,战斧。
在自己人轰动的悲鸣声里,
“继续战斗”
欧鲁巴自己,把前方的骑兵武者的剑反弹回去,好不容易的叫道。
“别散开,别停止脚步。继续战斗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刹那,
“没,用,的”
没用的,是前方的骑兵说的吗,奇妙的传来缓慢的声音。
欧鲁巴遭到从下方传来的突刺。
以为枪身已经把身体给贯穿了。
实际上,在骑兵吸引着注意力的时候,步兵的斧头砍到了拜安的脚。龙发出了强烈的闷声,像是要倒下似的。
欧鲁巴强握着缰绳,两腿夹着拜安的胴体死不放开。
(在这里落下的话)
就是死,这样感觉到。
在拜安低头的瞬间,感觉到猛烈死亡的气氛,枪直直的往欧鲁巴的头飞来。
胸口伏下,反击的一击贯穿了敌兵的胸膛。
但是,那时候新的敌人又过来了。
已经无法用枪来对付了。欧鲁巴从腰间拔出了剑,奋力的拨开了一群钢铁剑。再次想要突进的踢了拜安的腹部,但对这个龙来说这是第一次上战场。感到血和疼痛,抗拒着欧鲁巴。
趁这时候,欧鲁巴开始把龙压制住,得配合龙的呼吸,这样子地上敌兵的剑就够不到。自然的防御一边倒。
干脆从龙身上下来用跑到,虽然也有这样想过。
但是如果在这里失去了龙的压力,待会等着的就是枪和剑的靶子。
然后,从欧鲁巴的背后骑兵飞奔而来,把他正面拿着枪突刺的敌兵的首级往上打飞。
是基里亚姆。
从没有头的踉跄倒地的尸体的手腕上,取得了他的枪,丢给了欧鲁巴。
“用吧”
道谢的时间也没有。
两人,龙和马并排着奔跑,把蜂拥而上的敌兵用一击必杀各个击溃。
话说,这样和基里亚姆并肩而战还是第一次。
两人都在这个战场上发挥了无双的力量,但到底还是处于进退两难的状态下体力也消耗了很多。前方的路还没有打通,从后方敌人部队又涌了上来,捣乱了这里的队列敌人慢慢的压迫而来。
大概已经接近一半都被干掉了。
欧鲁巴已经几乎无法对头脑下达命令像是惋惜似的,遵从本能挥舞着枪,虽然骑着龙,但心脏已经驱使到超过界限了像是要发出悲鸣声一样,全身的血管也已经不是血而是像火一样的发热。也不用敌人的剑砍过来,这热度已经可以把身体烧掉似的。
如果单单是个武人的话,到这种地步还没想过会死的人几乎没有。非得做出最后的觉悟了。
但是,对欧鲁巴来说,就只有他,不能做出死的觉悟。
在这里“基尔·梅菲乌斯”被死的影子给缠绕的话,现在在战斗的兵士们的士气也会失去。这是非得为了生存,为了胜利而战的斗争。
标枪的一击在空中交叉。
欧鲁巴的枪的尖端往敌兵的首级突刺,敌兵的枪的尖端打到了欧鲁巴的胸甲。
也没时间露出痛苦的表情,收回了枪,准备下个突刺。
然后——。
从旁边扬起了新的尘土。跟着突击队而来的一群。
敌人的增援么,欧鲁巴这样想。
只有一瞬间,他的动作停止了。
脸颊被汗水沾满。到目前为止一滴都没意识到的说,但流出来的汗水停止不了,跟血混合着流入了眼里。
感到了刺痛。
闭起了眼睛。
到这一瞬间一直持续坚持摆脱的“死”,在眼皮后面的黑暗悄悄的靠了过来。
一瞬间后,张开了眼睛。
然后,
“帕席尔!”
在最难免的骑兵武者的名字,从察觉到的欧鲁巴口中叫了出来。
从旁边的树林里飞奔了出来,是帕席尔所率领的分遣部队。
他敏感的感到计划已经变更了之后,换了路线,配合基尔奔驰的时间,隐藏着气息待机着。
某种意义上,这是欧鲁巴所率领的全军取得配合的瞬间。
前倾姿势的帕席尔,保留着突进的气势,搁到在欧鲁巴前面的敌兵。
疾风迅雷,这样评论他也很合适。
这时候,欧鲁巴抱着祈祷的心情踢着拜安的腹部。骑士和龙估计不用言语也能沟通吧,
(这样可行)
欧鲁巴坚持的这样想着,像是变成了不怕怪兽的勇者。
随着咆哮声再次开始了飞奔。
在前方无法反应过来的黑铁团,没有预测到的奇袭让队列乱掉了。
就是那个破绽,像是把线穿过针一样的真确性,在基尔·梅菲乌斯的旁边,右边是帕席尔,左边是基里亚姆激烈的突击了过来。
再加上取回气势的骑兵在后面跟上。半数以上已经落马了,或是失去了性命从战场上脱离了,剩下的勇士们像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把敌兵分离,把只有一点的破绽扩大。
一瞬间伏路卡所配置的防御阵,都卷入了乱战的沙尘里。
“还真行呢!”
伏路卡随口说出。
虽说已经知道会有牺牲出来,但万万没想到怎么可能会让敌人这么接近。
伏路卡·巴籣在这个时候,也没有重蹈复撤在陶里亚战败的纳巴尔·梅迪的教训。
他是持有可以看穿各种状况的所谓的“眼”。
虽说在数量上是压倒性的,也没有轻敌,
(这里要让给敌人吗)
这样决断道。
第一, 伏路卡也没有必要把这里,作为最后的战斗。
敌人采取了决一死战的行动,反过来说的话就是没退路了。在指尖前面可以握住的胜机——无法比喻的幸运——让这些逃掉的话,战争的主导权会全部都到梅菲乌斯军的手里,敌人也知道。
(再加上,没有必要白白硬碰硬来扩大损失的必要)
撤退到比拉克那里重整队伍的话,下一次的攻击就可以轻易的击溃他们。伏路卡最警戒的分遣部队已经出现了。说得到什么收获的话,就是这回的战斗已经掌握了敌人的全部战力情报。再加上两个据点都已经摧毁了,伏路卡就可以再次的率领着军队直接攻向阿普塔。
已经没有什么障碍物了。
伏路卡,决定暂时的先从前线后退。
首先,已经没有必要警戒奇袭的必要了,把布置到阵型两边的枪兵队召回,让队长跟本队传达撤退的路线。
“找到适合隐藏的地方,让中队分开埋伏在那里。阻止敌人的追击”
了解命令的枪兵退了下去,跟萨斯,和由拉伊亚两军迅速的传令新的命令。
伏路卡是个非常有能力,可以看清状况的指挥官。
但是,没有那种可以嗅到战场空气的嗅觉。跟欧鲁巴不一样,没有配合从一兵一卒的视角来看。
伏路卡的判断,到目前为止都是正确的。
但是,就是因为伏路卡做了正确的判断,没想到却给了欧鲁巴的突击最后的机会。

接到命令的由拉伊亚,首先好不容易的把飞空艇部队击退接着让自己的旗舰后退,接下来火炎枪团也散乱的后退。
像是汇合的形式,伏路卡也往大本营的位置撤退了。
敌人更加的追了过来。
“别理他们”伏路卡稀奇的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在这里想要决一死战是敌人那边。为了胜利撤退”
这里吸引着敌人距离渐渐缩短的话,先前配置的枪兵队就很有用。
冲到前线的是基尔·梅菲乌斯的冒牌货。
就是有可能可以打倒敌人的总大将。
可是,
“停下马”
基尔·梅菲乌斯忽然手挥了挥,把自己骑的拜安停了下来。后面的部下一个接一个的也停了下来。
想说是要舍弃掉追击的好时机还是要做什么的,
“发出高呼吧”
这么说道。
把马停下来的骑兵队,喘了口气让脚休息的步兵队们,各个举着手中的剑和枪,照着命令发出了高呼声。
都是同一国的人所以当然,梅菲乌斯的高呼声也是一样的。给了为了撤退而露出了背后样子的伏路卡军无比的屈辱。
但是,欧鲁巴也不是只有想要让敌军尝尝耻辱的味道才停军的。
伏路卡他,想要拉开距离事先看准了时机已经布置好了新的阵型,欧鲁巴下了新的命令。
把从裘斯堡垒夺取的三艘高速巡洋舰,在这里终于投入了战斗。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参加到战斗里,储蓄满了魔素各自开始出动,一边发出炮击一边前进着。
在由拉伊亚的空中部队已经瓦解的现在,这提高了效果。爆破了埋伏在撤退路线的枪兵们,有些士兵全身都被火点着的样子跑了出来,再加上伏路卡现在也无法在布置新的阵型了。
(真是不得了的男人)
就连伏路卡也忍不住发出了战栗。
敌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看透了这场追击战了。不论谁看也是处于不利的状况下,但抱着一定会有胜机的期待,保留了实力。
不是一般的人物。
或是说,只是个笨蛋吗。
(我自己,原本想要成为无与伦比的大笨蛋。但在这之上敌人)
咬着牙的余裕也没有。
伏路卡也不甘愿的,
“后退,后退”
重复的这样叫道。
然后像是回应似的,
“追,追上去”
欧鲁巴叫道。
他率领的骑兵队,步兵队,然后加上奥丁的枪兵队,再次的前进。
然后,看到这个好机会的人出现了。
不是发出攻势的欧鲁巴,反而是负责防守的那边原先的裘斯堡垒守将沃鲁特。他和自己的部下们一起跟伏路卡要求志愿当殿后。
堡垒在眼前被烧掉让沃鲁特也相当恼怒。
他借了机枪兵,在原本是大本营的丘陵顶点发出射击。接受掩护的敌军部队也试着猛冲,但是,
(什么)
沃鲁特哑然了。
在最前面的基尔·梅菲乌斯——或是说已经被汗血沾满了根本认不出来面容了,用非常快的。比预想之上的速度逼迫而来,他的马也害怕着拜安的特攻,想要逃走。
“可恶”
把马舍弃掉,沃鲁特从部下那边拿来刀柄最长的标枪。敌人,已经到了可以用鼻子闻到龙发出独特臭味的距离了。
“来吧——”
来吧,摆着可以刺穿基尔胸口的姿势。
那个尖端,想电光火石一样,被砍飞了。
像是过度看傻眼的样子,沃鲁特的目光无意识的追着被砍飞的标枪尖端。
在鞍上的欧鲁巴,像是要挥舞着了结他的一击,
“还不能理解吗,大笨蛋”
不知道为什么沃鲁特被斥骂着。
“笨,笨蛋?”
“可以跟我作对也不错,但到没想到是眼睛被蒙蔽到这种程度的男人。跟上来!让你看看王者的战斗”
跟上来,这样被说道的沃鲁特也没有遵从的道理。只是,他已经看傻眼了。在呆掉的那一瞬间,欧鲁巴已经让拜安飞奔而过了。
这个时候,欧鲁巴,和沃鲁特的心情到底该怎么说明呢。
直说的话当欧鲁巴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很中意他,虽这么说,在沃鲁特的场合下,对手可能是真的皇太子的想法不断的变得更深,该这么说么,用言语来说的话也有道理。
从结论上来说,沃鲁特在这时候已经放弃了追击。
然后,伏路卡更加的没有后退的余裕了。
退后了一步,敌人就会追来一步半,变成了这种状况,焦虑不堪的撤退继续持续着。
快进入黄昏的时候,敌船终于无法维持飞行能力慢慢的降落到地上,但从那里面又出来了数艘飞空艇队,在伏路卡他们的头上发出威胁。
(这样,不行)
士气像是一刻就会失去似的。伏路卡他,决定干脆直接撤退到比拉克比较好,这么决断道。
因为要强行行军,所以把妨碍速度的包袱还有大炮都丢弃了。
不惜睡觉也继续撤退着。
欧鲁巴也一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也还是继续追击着。他在马上。变成了长距离的追击战的话,比起龙还是马更合适。拜安为首的龙群部队留在后面让蓝照顾了。
欧鲁巴对筋疲力尽的部下们说道,
“别休息。休息的时刻,是夺取了比拉克之后”
这样鼓励着。
不是只有击溃敌人的攻击。他的话,是说要夺取敌方作为据点的比拉克。
那声音如果传到伏路卡那边的话,会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但欧鲁巴本人跟叙说的一样是真心要夺取比拉克的。
然后当比拉克终于出现到伏路卡他们面前,他一边让副官跑进都市,一边组成了临时也好方便也好的防伪线,想要掩护部下们的撤退。
(撑过这里的话)
毫无疑问会获得胜利,这样想着,活跃的指挥着部队。因为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旁边的人也无法了解到,但至少不像是败兵的惨不忍睹的样子。拼命的发出微细的声音,激扬着部下们。
但是,让伏路卡·巴籣的铁面皮剥落,就是在这一瞬间。
收到急忙赶回来的副官的通知,
“怎么可能”
变成了无法相信的表情。
无法打开比拉克的门。
作为领主的费德姆·奥林可能以为伏路卡的军队是败逃而来,是为了防止敌人侵入么,敲了门也没有回应。
在做这事的空档基尔·梅菲乌斯的追击队逼近了。
左右是骑兵和枪兵队,在空中跟着飞空艇,像是夸耀着自己的部队一样,他们作为死神继续迫近而来。
(费德姆那家伙!)
伏路卡的表情,变成了连有着长久交情的部下们也不认识的表情。
自愿把比拉克作为后路的费德姆,伏路卡这时终于察觉到了。
冒牌货的基尔和费德姆从一开始就已经妥协好了。
失去退路的他也无法采取动作。变成这样的话,也害怕比拉克的守备队会从后面偷袭。
(真可耻)
伏路卡·巴籣,感到了一生中从来没有的愤怒到让身体抖动的程度。
(已经有着会失去众多兵士的觉悟来战斗了,最后被信任的人物背叛变成了进退两难的状况)
但是愤怒只是一时性而已。
现在敌人已经追到了眼前,也不是一直沉浸在悔恨和怜悯自己的时候。
伏路卡到最后的最后恢复了冷静。

那之后,伏路卡他,也没有听由拉伊亚,或是萨斯的意见,往敌方那边送去降服的使者。
欧鲁巴接受了之后,伏路卡就传唤道,命令兵士们解除武装。
“可以听进去的话,不会夺取兵士们的性命”
欧鲁巴发下了诺言,伏路卡也遵从了。
阻止了部下们,伏路卡自己一个人,往欧鲁巴那边的阵营过去了。
“好久不见了呐”
虽说面容和名字都不认识,但欧鲁巴照样打着招呼。
这时伏路卡·巴籣第一次面对,作为“敌人”的男子的样子。
原来如此,跟基尔·梅菲乌斯长得一模一样。
然后在基尔两侧并排的罗格和奥丁也是,不像是被魔术的陷阱迷惑的样子,武将们摆着跟平时一样在索隆见面时的表情。
那一瞬间,堆积在伏路卡心理面的各种各样的感情,像是泡沫一样的弹开了。
“殿下”
跟面对皇太子那人一样的态度行了一礼。
“有一件事,想要知道”
“什么事”
“在帕伏斯克出现的西方部队是”
“那是我差遣的”
“果然”
“只是勉强为了引诱你让他们在国境附近移动。安心吧,不会侵略我们国土的”
“是”
只是听到这些,对伏路卡来说已经足够了。

这样子,図立尼亚之战也迎来了落幕。
欧鲁巴一军也进入到了比拉克。
费德姆已经预先,为了让都市活跃起来做了宣传了吧,人们像是接待凯旋而回的军队似的热烈欢迎着。
马上不断淋浴着喝彩声,
(终于)
欧鲁巴叹了叹气。在入城之前已经细心的把全身的血迹擦去,盔甲换成了服装全身也修整过了,但到底在脸上浮出的疲劳还是无法隐藏。
暂时想要什么都不想就想回房休息,这是能让他有这种想法的激烈战斗,但不一会儿,通知来了,这让欧鲁巴了解到这是付出了多么大的牺牲而得到的胜利。
近卫兵希克战死在沙场上。




本帖最后由 屋雨 于 2012-3-13 05:49 编辑


终章

进入了比拉克的欧鲁巴,见到希克的时候,已经是慰劳完士兵们,还有指示完罗格和奥丁做好了临时的防卫策略的时候了。
一时回到战场上的兵士们,把战死者们往比拉克搬运着然后把遗物整理好,貌似发现了希克的遗骸。
当遗骸运送过来的时候,欧鲁巴一瞬间沉默的守望着。
被墙壁围着,在城馆前庭的某个地方。太阳也已经下山了,庭院里这里那里灯被火把点亮了,希克像是女性的脸在灯的明暗下明显的突出。
欧鲁巴靠近了一步,在庭院里睡着的剑士的旁边弯着腰膝盖碰到了地上。
“什么时候,被打倒的”
他这么问道。
其中一个兵士面对皇子的背后半跪着,开始说明。
“我最后看到他的时候,是他正在跟萨斯·斯德乌斯单挑。恐怕,是在那个时候“
(萨斯。那个男人吗)
欧鲁巴脑内,浮出了当时希克帮忙出来挡下的武者的身影。
虽然很年轻,原来如此确实有着可以率领一军来战斗的威风。
把那个男人,
“一个人,一直拖住了他吗”
欧鲁巴轻声的说着,不知道该称赞希克的行动呢,还是该责备他。只是,突击队里的其中一个兵士,听到像是谴责自己似的,“十分抱歉”跪倒着说道。
“不”欧鲁巴摇了摇头,“委托他处于险境的人是我。你做的很好。这个胜利,也可以说都是靠他拖住了萨斯的脚步才能获胜的”
伏路卡,萨斯,由拉伊亚这三将暂时都被软禁在城馆里。已经解放了大半的兵士。当然船只,枪和大炮等等的装备都被没收了。
“把萨斯”
给叫出来,原本想要这么说的,但欧鲁巴一时的沉默了下来。
把他给叫出来什么也做不成。
想让他看到希克的遗骸,然后“看你做的好事”一边咒骂着一边拔出了刀为了帮希克报仇,但是当然,不能这么做。萨斯·斯德乌斯也是为了胜利而战,然后屠杀了敌兵的性命。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欧鲁巴继续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摆着很安详的表情嘛”
从后面声音传了过来。回头往后看,巨汉的基里亚姆抱着深深的兴趣看着希克的脸。
跟他说的一样,希克脸上的表情不可思议的安稳。希克自己不让任何人弄伤夸耀的脸,到最后的最后连外伤都没有,现在也是像是要忽然挑起来似的,
“开玩笑的啦,欧鲁巴。多少有点担心了吗?”
像是要笑着这么说道。
但是希克的眼睛已经永远的闭了起来,微微打开发青的嘴唇已经不会取回血的颜色,和发出开玩笑的声音。
基里亚姆也接着说,
“摆着仿佛是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死的地方的表情。皇子,像是皇子这样伟大的人可能不知道,剑斗士的话,死的时候根本不能摆出这种表情呢”
“——”
“是还对现世有所迷恋吗,还是只是因为死,而从地狱解放了只是睡着了的样子。皇子给了我们自由,从奴隶获得了自由,就是说,决定了生存的场所,唉···也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被谁强迫,而是自己决定了自己的死亡方式。希克看出了那个。也没有怨恨谁,或是憎恨谁唷”
不知道是要给谁听的,基里亚姆就只说了这些,把巨大的身体转向了背面。
欧鲁巴的视线又回到了希克身上。
只看脸的话,真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欧鲁巴把平时一直挥开的希克的手腕自己握住,然后在胸口上抱着他的头。
在比拉克的外墙落日的阳光照出了闪耀的轮廓。像是煮熟的轮廓不一会儿就被黑影给取代,周围也跟着暗了下来。
“皇子发出命令的话”
是在夕阳的照射下来访的罗格。
“把他,作为爱国者来举行葬礼。殿下希望的话,可以用我们翼龙士官的习惯来举行空葬也行”
“不了”
在这时候,欧鲁巴终于站了起来。半跪在希克的旁边已经过了超过一小时了吧。
欧鲁巴看着在周围搬运的遗体,然后开口说,
“他,只是作为一个剑士。在这场战争里,在他之外也有大量的人死去了。如果就只是为了希克这样隆重的哀悼的话,在这之后到底会花费多少劳力和金钱呢”
“是”
“我也一样”
“一样是?”
“父亲已经把我当成死去的人了,现皇帝陛下在这位置以上,现在的我不是任何人。我死了话,把头切下来,在路上随便丢弃,随便怎么样都行”
“了解了”罗格摆着喉咙哽咽似的表情说道。“但是,当殿下在路程上倒下的时候,我这个老人,和奥丁,也已经丧失性命了吧。当然也有遵从命令的觉悟,但到底能不能达成呢,心里也没底”
老将军表示的是,
(你是直到最后才能死的)
就是这个意思。
那也是当然,基尔死的话,他们的目的,大义,未来和名誉,全部都会失去。
也不是只有希克,从现在开始对于罗格和奥丁,会作为基尔·梅菲乌斯的盾来挡住剑和枪弹,直到变成了尸体倒在欧鲁巴的脚边吧。
(没错,我死的时候)
欧鲁巴目送着部下的兵士把希克搬运到共同的墓地里,然后,
(我死的时候,非得在那尸体山的最高点上)
在心里悄悄的说着。
基里亚姆说了。
自从奴隶的身份解放以来,自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死亡方式。
这么说的话,欧鲁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解放出来。
不,也一时的解放了出来,但为了让眼睛看不到的链锁重新锁住,自己回来了。
(我已经,不能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了。也不能为了自己方便,而去死)
“真是做了件愚蠢的事呢“
不知道是跟谁说的,欧鲁巴的视线移到了轻声说出的源头,忽然,视线停止到了跟遗体并排的地方。
突出的麻子脸,像是少年一样的男子在那里。
跟罗安同样年龄,是有跟欧鲁巴直接交谈过的枪兵。正好弯着腰搜索着奥丁队其中一人的遗骸,想要把已经不能再动的手腕里的枪械给抽出来。不是要整理遗物,而是把还能使用的武器从死者那里剥离出来吧。
欧鲁巴原本想要阻止的。
但是,结果连声音都没发出来,也没有往兵士那里走去。取得了枪械的兵士,走到了下一个遗骸,弯着腰想要把链甲给脱下来。看到兵士干裂的脸颊上,充满了泪水。

数分钟后,欧鲁巴进入了比拉克的城馆。
立刻跑过来的,是呼吸急促的比拉克领主费德姆·奥林。
摆着面红耳赤的脸,好歹先对皇太子请了安。
“好久不见了呢“欧鲁巴露出微笑说道,大大方方的回应着。“还真能听进去我的声音。不愧是比谁都还担忧着国家的费德姆·奥林公”
把门固定着阻止伏路卡的撤退,当然,就是这个费德姆。
在欧鲁巴进入了阿普塔的时候,立即差遣着小伙子迪恩前往比拉克。
他带的书信当然也写着“欧鲁巴”的名字,为了让费德姆动起来。当初把欧鲁巴作为皇太子的影武者就是费德姆。比拉克的领主为了继续自己的计划,然后为了不让第三者知道这个计划,抱着二重目的的欧鲁巴让费德姆不得不接受他的提案。
那之后,随便塞了个理由,邀请了欧鲁巴到房间里。
当只剩下两人的时候,
“你,你这家伙”
用抓着衣领的气势费德姆逼迫了过来。肥满的脸颊哆嗦着。
“到底怎么回事。让我们看见你已经死了,至今都逃到哪里去了。擅自就做了那种事,也没有事先跟我说·····”
“对呢,已经不能再乱来了。但那也是彼此彼此”
“什,什么?”
“把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奥林公。我装死之后,皇帝已经把基尔·梅菲乌斯的死跟世间公开了。就是说真正的基尔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你也事先知道了那件事,不是让我作为影武者而知伪装成真正的基尔,为了掌握梅菲乌斯的权利。不对吗?”
“那,那是”
“我和你都已经在一条船上了。我已经做好觉悟了。费德姆,已经变成这样了别指望还能选择自己的死法”
欧鲁巴自己拉近了距离,在费德姆面前说道。
(很像)
无法继续说下去的费德姆,这个时候,是第二次抱着这种感想。
面容长得一模一样,恐怕,面对真的基尔·梅菲乌斯的时候也没抱有这种印象过吧。
现在的欧鲁巴用微微发青的嘴唇露出了跟现皇帝格鲁·梅菲乌斯一样的微笑。

——第九卷。完——


后记

久等了。
烙印的第九卷,在此送上。
因为执笔的时候出现的各种艰难的事情,在这里也无法全部写出来,诸位读者,只要能在本作感到乐趣的话,就已经万分感激了。
我们到下卷在见面吧。

······在这里就结束的话绝对会被骂的,关于这回的话题,多少追加一些杂谈。

在开始这系列的时候,当然,作者的头脑里,这一卷之后到底故事要怎么展开呢,大略已经想出来了。
但,当然,也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从一开始到结尾的过程(不管怎么说,如果卖的不好的话,根本不用说是系列了根本就是一册就完结的事实也有过)。
这个“烙印的纹章”开始的时候也是,模糊的把之后的展开先描写了出来。
比如说,
“作为主角的欧鲁巴会因为这个事件而改变,下次发生的事件会这样行动”
就这样,在故事的中枢部分的展开也有,
“想要写出这样的角色,这样子跟欧鲁巴会面”
或是,
“想要用这个台词来让欧鲁巴展开行动”
就是这些,但也只是有这样的想象而没有实际上用上的次数也很多。

为什么会特别提起这个呢,这回的话题,宛如在起跑线准备冲刺的时候,就已经想要为了投降而专门设定的台词其中之一已经在中心点组成了。
那是,为了让故事发展而无法逃避其中的一个过程,然后把那个台词让欧鲁巴说出口,或者是让心里有着实感而悄悄的说出口,再加上也理解到需要触发一个大事件来配合那个台词。
已经读了本篇故事的读者或许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
在第一卷的后记里,这样写着。
“战斗和阴谋,然后加上恋爱的经验,作为剑奴隶的少年欧鲁巴到底能得到什么,或是失去什么呢”

那答案揭晓的日子,可能就在不远的将来。
衫原智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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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C3H5O9N3 王爵
西克死了真是好可惜

8 年前 0 回復

深度中二的kami 子爵
基尔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死的也算是壮烈了,阿鲁巴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11 年前 0 回復

vencs 伯爵
出色的一卷
歐魯巴在這卷的成長又跨了一個很大的幅度
希克的便當也是其中的苦味啊

12 年前 0 回復

ultrasoul 侯爵
居然死了希克....雖有聽到有人說說死 但到看還是....

12 年前 0 回復

ks7788 勳爵
一查以前的部分 发现这部小说各种跳着翻啊  这什么情况...

12 年前 0 回復

carlos9 勳爵
第8卷才是重头戏啊啊...

12 年前 0 回復

皓月千里 平民
LZ太给力了!!!求6,8卷啊。。。

12 年前 0 回復

滅焰 騎士
能知8 9有大大接手了 好高興 作為伸手黨會慢慢等的

12 年前 0 回復

qwerf991 伯爵
期待第八卷和第九卷的完坑!楼主辛苦了!

12 年前 0 回復

锕迪王 騎士
作者我差点看成杉田智和了........

12 年前 0 回復

lankayin 伯爵
那啥。。弱弱的吐个槽。。。第八卷在哪里啊啊啊。。。。。

12 年前 0 回復

wc5414232 騎士
第9卷是机翻?

12 年前 0 回復

killua626 伯爵
希克死的这么干脆,害我一大早上泪流满面。。。

12 年前 0 回復

yangpeisi 伯爵
希克简直是作为剑客而生,谋士而活,英雄而死

12 年前 0 回復

夏之冬 公爵
好基友死了,不过战争这也是当然的.
真可惜

12 年前 0 回復

Gyc 平民
本帖最后由 Gyc 于 2012-3-16 13:19 编辑


SF很不厚道啊,
把轻国翻译大大的辛苦成功直接转走..
谴责谴责!

12 年前 0 回復

kennycheung 侯爵
' cannel 发表于 2012-3-15 23: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没可能吧,记得欧鲁巴比真皇子小一岁,除非年龄造假。 另个人不喜血统论这种剧情。 '


同样不支持双胞胎论。
如果是双胞胎就不用用铁面具重新塑形了

比起双胞胎,更有可能是亲兄弟,所以真假皇子面孔很像但又不相同,欧鲁巴和格鲁有相同的气息也可以理解,而格鲁这麽害怕欧鲁巴的原因也可以明白了

重申一次,我不认为欧鲁巴是皇子的剧情有多狗血
只要合情合理的剧情就不是狗血的剧情了

12 年前 0 回復

764343128 勳爵
感谢屋雨大大翻译

12 年前 0 回復

cannel 平民
' badboy331082 发表于 2012-3-15 16:5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那皇帝格鲁对自己儿子的死态度有点让人难以理解啊,似乎一点都没有悲伤的样子。或许一出生就是双胞胎,然 ... '


没可能吧,记得欧鲁巴比真皇子小一岁,除非年龄造假。
另个人不喜血统论这种剧情。

12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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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雨 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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