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佐岛勤]魔法科高校の劣等生WEB4下(第五节起)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9-18 20: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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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佐島勤
插图:无
翻译:katuki
润色:山茶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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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不知对不对、照别人的、这是我的第一次翻译没楼长那么好、本人文采不好、这篇没有润色过、有不满意的地方请见谅。(WEB3我和另外两人已经在贴吧翻完、日后放出)


还有在这里郑重的对楼长说一句、非常抱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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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疑问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完美的秘密主义啊」
和达也的对话中,风间莫名其妙的台词,把深雪的意识拉了回来。
「能听明白吗?」
「你以为我是谁?」
达也苦笑着行了一个礼,算是对风间表示谢罪的意思。
「在被招待到屋里之前还不清楚.......虽然没有最前线的野战医院这么厉害,不过散发出这么浓厚的死亡气息的地方可不多啊」
风间直接的评价,让深雪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也许察觉到妹妹的表情变化,达也心里默念着「这也没办法啊」
「这里可是恶名远播的第四研究基地啊」
「死(四)的魔法技能师开发第四研究所吗......从地上的建筑物可看不出来啊」
现代魔法的发展时期,和其他先进国家一样,日本也设立了魔法师开发的研究机关。从第一机关到第十机关,现在也还在运行的只有半数。
剩下的半数在魔法师的人权恢复的同时被撤销,以研究内容过于非人道的理由被陆续关闭。
在这其中,以无视人命进行研究闻名的魔法师开发研究第四研究所,被通称为「第四研」
第四研因为研究内容过于机密的理由而没有公布所在地,只公布了它被封锁的消息而已。
旧第四研的中枢,正是在这个四叶本家的房屋的地下。
在第四研被培养的魔法师,就是唯一被赋予「四」序号的四叶家的。
虽然姓里含有四这个字的魔法师家系除了四叶外还有「四方」和「四方堂」、「四月一日」等家系广为人知,但他们和十师族、师候补十八家并没有关系。只是和第四研无缘的有「四」这个字的姓而已,由第四研培养的魔法师只有四叶家而已。
「因为研究设施全部在底下的关系。不止这间房屋,这个村的房子全部都是第四研的研究设施的掩饰物哟」
「好像是这样。我在三年前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呢」
「嘛,地上制作的武道场,现在也作为检验魔法师能力的设施来使用.....少佐所闻到的死臭,恐怕不是被淘汰的魔法师的尸体发出的吧」
「这样子,和字面意思一样与死相伴锻炼起来的,就是四叶家的守护者吗。原来如此,连经过军队正式的培训的军人,也赢不了这种训练下培养出来的小孩呢」
实际上第一次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深雪难受得紧捂着双耳。
现在,已经可以从正面接受这个事实了。
可是至今,那种刺痛仍然留在心里。
这种痛楚无法习惯。
能把这种痛楚习惯的日子永不会来临,深雪这样希望着。
◇◆◇◆◇◆◇
我们开始进行参观时,爬绳训练已经结束。
爬完绳之后,接下来是对战。
说真的,对格斗技有兴趣的人来说可能会很有趣,但对于连空手道和拳法也分不清的我来说,非常无聊。
就这么看下去的话,是不能确认哥哥的实力的。
只有我先离开的话....不,不行。不可能离开哥哥先走,这样的话我来看什么呢。这再怎么说也太失礼了.....至少把那些人的对练看完也好.....
哥哥也不可能听到我现在的心声吧。
「司波君,只是看着就可以吗?不参加一下对练吗?」
听到风间大尉这样邀请,那个人向我这边稍微看了一下。
「说的也是呢,机会难得,就麻烦你了」
现在....我很无聊这件事,被完全看透了?
伽准~~~~~~~~(生气音,不擅长打拟声字真是对不起),血都冲上头了。
欺负人、欺负人、欺负人!
为什么会连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注意到呢!
----那个人并没有一笑了之,而是装作自身感兴趣的样子,去满足我孩子气的想法。
可是我仍纠结在自身的情绪中。哥、哥哥什么的,被狠狠的修理就好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可我对「哥哥」这种叫法的疑惑感并没有消除。
这感觉好像是在说“其实是有更合适的,和那个人相称的叫法”一样。
那究竟是....?
我好像有点搞不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 ◇ ◇ ◇
被叫来做哥哥的对手的,是25到35岁之间的健壮军曹。
「司波君,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哦,渡久地军曹可是在学生时代就已经作为拳击的国家代表出赛的选手呢」
就是说没有魔法也是全国级别的选手吗?
脚尖踏着阶段式的步伐移动,叠着小步的移动,有种比起拳击好像更像空手道的比赛的感觉,冲绳的拳击是这样的形式吗?还是说这是空军流?
在我这种外行思考着的时候,对战就已经结束了。
呼,这样想着的空隙。瞬间接近对手的哥哥把右手刺了出去。
这是从结果倒推出来的想象。
实际我看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冲到渡久地军曹的身前,把右手向着鸠尾刺出去的哥哥的身影。
军曹无声地倒下,不过依靠双膝的支撑总算没有完全躺下。
「渡久地!」
旁边的陌生人慌张地跑上前来,边流着冷汗边开始帮军曹进行紧急处理(深雪想象)。
哥哥回到原来的位置轻轻地行了个礼。
那样的身姿与其说是对倒下的对手表示敬意不如说是展示自己的胜利。
「这可真是.....」
风间大尉在我身旁感慨地说着,真田中尉甚至睁大眼睛连话也说不出来。
「南风原伍长!」
「是!」
听到大尉的呼唤,一名25岁左右的军人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
虽然比起刚才的军曹有点瘦,但给人的印象并不简单,仿佛是经过千锤百炼,把杂质去除后锻造出来的洗练名刀一样的人物。从被指名派出来看,恐怕只会比刚才的军曹更厉害。
「不要留手,给我全力进攻!」
「是!」
回答的同时,南风原伍长向哥哥发动了突袭。
怎么能这样,太乱来了!
正面对上认真战斗的老练军人,13岁的少年怎么可能赢!
从我的口中差点喊出「住手!」来。
可实际上我并没有喊出来。
嚯,一阵感慨声从对战的那边传来。
那个人轻易躲开了伍长的猛攻。
用比起好像看到霞光一样的速度挥出的拳头、踢腿更快的速度躲开。
不是勉强,而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看来是实战型的呢,他这可是考虑了对手持有暗器的对应方式。」
「是啊」
虽然连大尉和中尉对话含义的一半都理解不了,不过哥哥在对战中占上风这件事连外行人的眼都能看出。
因为从伍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经用尽全力。,并且因为攻击无效而变得焦急。
啊!
那个人开始反击了。
不过伍长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次哥哥的拳头被右、左、右、左的弹开,伍长的拳头挥向哥哥没有防备的部位,要被击败了吗!?
我下意识的想闭上眼,可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声音冷静的对自己说「没有那个必要」。
那个人可不是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就能打到的。
在看到哥哥抓住伍长的手的瞬间,哥哥的身体滑到伍长的肋部。
那个人的右手抓住了南风原伍长右袖的肘部上方。
伍长被哥哥牵引着同时哥哥的身体也停住,南风原伍长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煲露出腹部的空隙。
就在那里,哥哥迅速的用右肘刺向那空隙。
伍长发出库哈的声音,向后退了两三步。
「到此为止!」大尉发出比赛结束的喊声。
◇ ◇ ◇ ◇
接受完治疗的南风原伍长和那个人握手,并被周围的人墙所包围。
在大家拍手称赞哥哥的时候,大尉向前走去。
我趁着那些人让路的空隙也跟着大尉走了过去。
「居然连南风原伍长也赢得了这可真是厉害啊。他可是在这个部队里也首屈一指的强者哦?」
这句台词是真田中尉说的。
「没想到居然会强成这样,你有接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吗?」
风间大尉以认同的眼光看向哥哥。
「不,没做什么特殊的训练。硬是要说的话就是在母亲实家的道场里和人切磋过罢了」
「嚯....」
看上去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理由,只是不再做进一步的探索罢了,大尉摆着这样的表情点头。
「可是这样下去恩纳空艇队的面子就丢光了啊......可以请你和我们再战一场吗?」
以不进一步刺探为代价,大尉提出了挺任性的要求。对哥哥提出对练要求的是大尉,可是部下被哥哥打败却说「没面子」。
对这么任性的要求,我们难道有必须接受的理由吗?
我打算拒绝大尉提出的要求。
哥哥可是我的护卫,只要我拒绝就行。我是这样认为的。
「请让我出场!」
可是,我迟了一步。
一把曾经听过的轰鸣般声音盖过了我的话。
与其说曾经,不如说是最近才听过的声音,但这声音并不熟悉。
「桧垣上等兵——如果是打算报仇的话我可不能同意」
「并不是报仇,是一雪前耻」
有什么不同吗?这不是一样嘛!
看来我觉得他不是坏人的想法,是错误的。
「亨....司波君,他是这么说,你愿意和他一战吗?桧垣上等兵的经验并不少,是个不亚于南风原的猛者哦」
「我做他的对手」
无视我的想法,那个人接受了大尉的邀请。
桧垣上等兵摆出双手在前,躬身弯腰的备战姿势和那个人对峙。
即使是弯下腰,桧垣上等兵的视点还是比哥哥高。
被熊袭击的少年——让人联想到这样的画面。
光看着就仿佛已被气势所压倒。
可是那个人飘忽的边进行弧形移动边窥探着对手的空隙,突然无表情的以右脚为轴左脚滑动改变了身体的前进方向。
连呼吸也害怕的紧张感并没有在持续多久。
桧垣上等兵的身体好像膨胀了似的。
下一个瞬间,上等兵的巨大身体化作一颗炮弹向哥哥袭去。
好快....!
哥哥大步的跳跃躲开了突击,不过果然还是使体势崩解了。
连休息的空隙也没有,上等兵再次袭去。
那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总算勉强躲过攻击,之后就和上等兵拉开了一定距离。
我被上等兵的速度吓到了。
但是怎么也是十师族四叶家的下期当家候补,即使被吓到也不会放过一些该注意到的细节。
「居然使用魔法,这太卑鄙了」
我对风间大尉表示强烈抗议。
CAD的输入动作我也不清楚。被巧妙地拟装了。
可是使用了魔法的事实可没有看漏。
现在上等兵的速度是对自己使用加速魔法来的。
对于我的抗议,风间大尉摇了摇头。
答案是从现在大尉还在看着的半分视线方向传来。
「别这样,深雪!」
对于哥哥的言语,我受到了双重冲击
哥哥,对我,下命令了。
哥哥,喊我「深雪」
「对战不能使用魔法这一规定一开始就不存在」
哥哥直接的说到。
对我不使用敬语,直呼我的名字,即使那是听从母亲大人的命令的结果,不过那也哥哥为了帮助处于窘境的我的意思。
哥哥以自己的意志训斥了我天真的想法。
我对这件事,生气或反感相对,有点痹痹的,痛痛的,奇妙的感觉在心里萌生。
「桧垣,不要松懈,提高警惕!」
变得什么也说不出的我的傍边传来风间大尉的申斥。
直到现在,我才察觉到。
围绕在哥哥周围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明明光线充足却有点变暗的感觉。
当然,这是错觉。
哥哥放出了让观看者视野变窄的压力。
哥哥的架势变了。
右掌向着对手,右腕伸直。
左手放在右肘的内侧揭起。
这是哥哥的无系统魔法的架势....?
桧垣上等兵全身的肌肉再次膨胀起来。
这次,哥哥把两脚并拢,冲了上去——这时候,大量想子波从哥哥的右手中流出。
想子波的波动穿过桧垣上等兵的身体,桧垣上等兵突进的速度猛降下来。
果然....!Cast•Jamming!
想子波的风暴在对肉体施加的自我加速的魔法式进行打击破坏的同时,把精神和肉体的连结也打乱。
使神经传达的电信号无法制御身体,越是以精神对身体直接制御见长的达人,受外部来的想子波的打击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桧垣上等兵简直就像忘了移动的方法。
哥哥向着只是无防备的向前移动的桧垣上等兵的身体,像抚摸一样轻轻地敲了一下。
那个巨大的身体转了一圈后,夸张的飞了出去。哥哥朝着大字型朝天躺着的桧垣上等兵旁边走去。
桧垣上等兵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气,但没有站起的意思。
哥哥没表情的伸出右手。
桧垣上等兵表情一瞬变化后,笑着抓住达也的手。
桧垣上等兵被被达也咕的拉起。
难道说,是陷阱!?
可这是我过虑了。
那是体重差的所为,哥哥用力撑着操场,桧垣上等兵借助哥哥的手站起来。
「————啊,输了,彻底输了啊。昨天那次不是我大意这件事我现在十分明白了」
桧垣上等兵说话声并不大,但不知为何,我听得很清楚。
「请让我再次自我介绍。我是国防空军冲绳•先岛防空队、恩纳空艇队所属、桧垣约瑟夫上等兵。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是司波达也」
「O-K-、达也。你叫我约就好了。你暂时还会在冲绳的吧?如果觉得无聊就来找我吧,别这样看我,在这里我的面子还挺大的」
「到此为止了、约、现在可是值班中啊」
风间大尉笑着打招呼啊,桧垣上等兵好像触电一样立刻把姿势摆正
亨~~~~......用昵称来称呼部下。这是被信赖着吗.....?
反正不是会有深厚交往的人,而且也不会常见面,他是怎样的人也没关系啦。
「提出无理的要求真是抱歉,多亏了你部下们也正经多了。能否稍微再那边和我们一起喝茶呢?即使没有刚刚的「对人妨碍作用」,可以的话能否赏面呢」
对人妨碍作用是指哥哥的无系统魔法吧。
不能大意,对他的这一印象越来越深,但是依这个气氛的流向,又很难拒绝。
◇ ◇ ◇ ◇
「果然那是,那个想子波波动的术式解体吗」
「不止如此吧?
我看连大陆流的古式魔法、『点断』(这个就不知道了)的效果也合起来用了」
虽说是品茶,拿出来的只有咖啡而已。
这边坐的是哥哥和我。
那边是风间大尉和真田中尉。
一共是四人的咖啡聚会。
总觉得,有点奇妙的感觉。
风间大尉说话的对象是哥哥
真田中尉说话的对象是哥哥
我只是作为那个人的妹妹,偶尔搭一下话而已。
这里的主角是哥哥,我只是附属品。
「————看上去司波君没有携带CAD啊」
司波,这样叫的时候是指哥哥,而我则是「司波君的妹妹」
「是使用了什么辅助器具吗」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上。
有种不可思议,但并非不快的感觉
「虽然有使用特化型的CAD,但很难找到合感觉的东西.....我对用CAD来使用魔法可不擅长啊」
「嚯,这样啊。如此的熟练使用想子波的你,使用CAD却不擅长啊」
「司波君,如果可以的话能试用一下我开发的CAD吗?」
「真田中尉是在制作CAD吗?」
「我的工作是CAD也包含在内的魔法装备开发,
把储存弹药筒化的特化型CAD的试作品也有呢」
我察觉到哥哥的眼睛在闪耀。
比起普通人的反应是比较小了,但这个人如此明确的表明好奇心也是很少见的
至少我的记忆里没有
「那就试试吧」
如此明确地说出自己的愿望也应该是第一次吧
◇ ◇ ◇ ◇
招待我们的地方是让人无法想像是基地之中的干净整洁的研究室,
原以为军队的基地是肮脏混乱,没品味的煞风景的景色,可能我意外的表情没有隐藏好,风间大尉和真田中尉看着我微笑,一定是这个原因了。
哥哥好像感慨着,又或者说是感动地看着研究室。
今天我好像总看到这个人的意外一面。
还以为他是什么也不关心,没感情的,原来这个人也是好好地拥有着感情和好奇心的.....
————那么,他又是怎么看我的呢?
亨,我心中浮现这个疑问。
可是我却害怕听到答案。
我拼命地按住自己发出GAGUGAU震动的身体。
「...深雪,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累了而已,稍微坐一下就没事了能把那边的椅子借我坐一下吗?」
大尉答应了我的要求,借了靠在墙的椅子给我。
能和哥哥稍微分开一点,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哥哥拿着大型枪形的CAD听着真田中尉的说明。
看到哥哥的身影,刚才的疑问又浮上来,重重地压在我心里。
不管我多么不愿意,但它始终在我的意识中挥之不去。哥哥他到底、对我的事情、是怎么想的呢......?
被爱着?这样的自信我并没有。对我有好意也是不可能的。恨着我吗?这倒是有可能。如果我不在,我不在的话,哥哥就可以作为优等生、一流的精英,很快就可以作为独当一面的军队的魔法师获得重生也说不定。
即便如此,现在要是把目光从哥哥身上移开,就好像会放开哥哥的手一样,就好像自己的手会被哥哥甩开一样,感到更加害怕
「————这个武装设备是用加速系和移动系的复合术式组合而成、可以实现7.6毫米子弹最大射程20KM————」
「————这可真是厉害啊。可是、如果以实际用途来说————」
现在不时地能听到拿着大型步枪形态的CAD高兴地对话着的哥哥的声音。
在同样的房间中,我无法闭上眼睛,塞住耳朵,我无法忍受这种无言的气氛。
这样的时间快点结束,我心里这么希望着。
但却不得不把自己任性的想法压抑着,拼命地装着扑克脸。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4-15 12:44 编辑


4-(6) 假期结束

敲门的声音让深雪回过神来。
「四叶的守护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骄傲在那之后很快就被打消了,比起师父我还远远不如啊」
达也和风间的对话深雪也能听得明白。
「不过我一开始就不觉得你会变得骄傲哦。而且,到现在也还赢不了师傅这点,我也是一样啊」
看来深雪失神的时间只有一会儿而已。
不过说回来还真是谈起挺多的事情呢,深雪这样想到。
再次,传来稍大的敲门声。
得到深雪允许后,伴随着「失礼了」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管家进来了。
与其说年轻,不如说还是个少年。
看样子和达也的年龄差不多。
不过看到他不慌不忙的样子,看来是有好好地接受过训练呢。
「十分抱歉」
少年突然开口谢罪了。
「要处理刚刚的客人的事情,现在有点抽不出空来......能请你们再稍微等等吗,以上是夫人让我传达的留言」
夫人,是指四叶真夜
她从未结过婚,所以「夫人」这样的称呼本来是不正确的,但对这种惯例式的称呼一一无论是风间,深雪还是达也都没有兴趣纠正。
「本官并不介意」
风间用眼神问过我们后,向少年这样回答。
「非常感谢」
少年并没有向达也和深雪确认回答
不说达也,连深雪也不做确认,恐怕是因为她是亲戚,至少是当做四叶家的人吧。
这个想法并没有错。
达也自己可以连一丁点也不认为他是四叶家的人,但深雪不行。
即使能否定她是司波龙郎的大女这个身份,也不能否定她是司波深夜的女儿这个身份。
所以她对自己是四叶真夜的侄女这件事无法否定。
◇◆◇◆◇◆◇
第一天就波浪壮阔的冲绳旅行,到了昨天终于变得平静。今天也是平安无事的度过。
虽然像是以无聊暑假的方式度过,但在这几天积累的压力下,已经不想被打扰休息了。
所以我们在到达冲绳的第四天开始终于能好好享受南国风情了。
只是,这里的「我们」有没有包含哥哥在内呢?这就值得思考了。
现在是下午一点。
我没有午睡,而是在房间里看书。
将樱井小姐找到的、稀少的纸质魔法书摊在书桌上随便浏览。
————随便看看就好,反正我又看不明白。
专门用纸做成的魔法书通常都是专业性很强的书,即使是高中的魔法科的学生也会觉得棘手,如果我这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想看一次就懂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话。
不过那个人的话,可能看得明白也说不定。
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哥哥,我想他现在应该房间里热心的研究着CAD吧。
那个是前两天在真田中尉里拿到的两把CAD枪。
最初应该是「借」的,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给」了,不过中间好像有1个小时左右关于「国防军允许这样吗」的讨论。
......先行投资,对方的打算自己也不是不明白,可惜的是,这些投资肯定全部都是白费的,因为那个人可是我的「守护者」啊,是不可能成为军人的。
白拿的东西也没有理由不要,反正是试作品。即使是将来也不会有超过给参观者的礼物以上的意义的。
可是那个人却对这件礼物很中意。
这两天,昨天和今天都忘我的在研究那个CAD。————明明至今为止都没有给我看过他调整CAD的技术。为了这件事搞得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不会觉得厌吗?
研究CAD就那么有趣吗?
嘛,即使是说调整,反正也只是拆开然后装上这种程度吧.....
◇ ◇ ◇ ◇
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那个人的房门前了。
那个、我是来干嘛的?
我、有什么想做的吗?
让我困惑的答案在他那里,我的手为了敲门而提起来。
顺着我疑惑的心,我的手在敲门的前一刻停住。
好像有种在演戏的感觉,而且还是三流的演技。
我叹着气把手放下。
在那里磨蹭着准备离开,可是已经晚了。
向外开的门,卡兹的被打开了。
多亏了他关心站在房外的人的开门方法,才没发生我的鼻子撞上门的场面,可我连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逃走的准备都还没来得及做。
「请问有什么事吗?」
哥哥摆出好像知道是我站在门外的表情————不过实际上也应该是知道的————看着我问。
「啊、那个、就是....」
「嗯」
哥哥正等着变得吞吞吐吐的我的回答。
他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扑克脸,就这样看着我。
与哥哥冷静的眼神相对,我变得更加混乱。
「那个、我可以打搅一下吗!?」
就这样变得激动的我,被危机感驱使,以强烈的气势说出这句话。
那个人果然吃惊得连眼都挣得圆圆的,但除此之外并没有表露出更多的动摇,边关着门边把我招进室内。与其说房间一如既往的整洁,不如说是没有多余的东西。
garan响着的房里、平静的运转的工作站发出的声音强调着自身的存在。
「那么,请问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对于哥哥的提问我无法回答。
在那时我的意识,被用作接收编程代码而连接接着工作站的、处于半分解状态的CAD和被数字和拉丁字母填满的显示器所吸引。
这样不就像是在进行CAD的实验一样嘛.....
「大小姐?」
「请不要叫我大小姐!」
对于我愤怒的反驳,哥哥吃惊的定住了。
这个人僵住的样子真的非常少见,不过,这也难怪。
连我也大吃一惊。
因为、
现在我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悲鸣。
如同哭泣般的声音。
「啊......」
「........」
「那个、这个.....是了!如果平常不习惯的话,不小心就说漏嘴的情况不是也有可能会发生吗?」
哥哥的表情由「吃惊」变成了「怀疑」。
对着哥哥那好像在说你还正常吗的眼神,我并没有放弃,努力却笨拙的用着差劲的理由来狡辩。
「所以请称呼我为深、深雪」
可是那已经是极限了。
终于把我拼命想出的话说完,我马上闭上眼。
如同怕被责备的小孩,我把脸朝紧紧握住的手的方向俯下。
连怕什么也不清楚,就像小孩子战战兢兢的害怕父母生气那样。
「....我明白了,深雪。这样就行了吗?」
哥哥的回答是那么的温柔。
不像平常那样大人般的严肃地说话方式,而是朋友间关切的语气。
大概除我以外,哥哥在和朋友或后辈说话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吧。
哥哥他边用温柔的语气回应,边以柔和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就可以了」
我这次、真的变得想哭了。
光是忍着泪水就已经使尽全力了。
「那失礼了,我回房间去了」
那样的任性没坚持多久,我就从哥哥的身旁逃走了。
逃回自己的房间,用枕头捂住脸。
因为我明白。
那样的温柔,也只不过是演戏而已。
普通的兄妹之间,哥哥那种理所当然的向妹妹说出的简短的语句,也只不过是由冷漠的计算所得出来东西而已。
不用说也明白,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妹妹。
我憎恨着这种只有在这时候才能彼此理解的兄妹的牵绊的同时,压抑着声音,哭了。
◇ ◇ ◇ ◇
在那之后的两天内是一如既往的平常。
我的身后一直都有那个人跟着,而我也一直使唤着那个人。
我想过对哥哥温柔点————不,是想着。
如果我对哥哥温柔点,可能会有什么改变。
可是,想改变熟悉的习惯并没有这么简单。我只得到了这样教训。
昨天,前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使唤那个人。
...在一周之前,对这样的事我还是没有么感觉。
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想,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一想到不得不以这样模糊的心情度过今天,就不禁有点忧郁。
可是,幸好——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没有必要烦恼这样的事。
不是烦恼这种事情的时候。
刚好在吃完早饭的时候,全部的情报机器传来了紧急警报。警报的发送源是国防军。
也就是说受到了外国的攻击。
我集中精力看着电视的画面,是西边的海域受到进攻。
对方没有发布宣战公告便以潜水导弹舰作为主力军对潜水舰队发起奇袭。
现在以上浮状态对鹿良间诸岛进行攻击。由陌生的单词组成的情报洪流不断袭来。
「方便的话向真夜大人请求支援吧」
樱井小姐毫不掩饰焦虑的语气,说出了提案。
「啊,拜托了」
从母亲大人同意的声音中,听出果然带着一丝紧张。
这也难怪。
因为没有任何前兆就被卷入了战争之中,这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电视的音响从刚才开始就传出「请保持冷静」这样的反复呼吁,看来当事人也相当动摇。
当然啦,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毫不动摇」反而更奇怪。
我没有变得混乱只是因为还没弄明白实际状况。虽然好像不关己事一样,可我想这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
可是...这个人呢?
接收着资料通信,用小型的终端默默的读取比电视上更详细的情报的哥哥的身姿,好像已经把动摇、紧张和焦虑这样人类的感情丢掉了。
那冷静的、安静的考虑的身影,就算说他是人工智能机械人也不为过。
哥哥也和我一样,没搞明白实际状况吗?
还是说,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被我盯住哥哥突然浮现「哦呀?」这样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样看过去,发现哥哥从夏装夹克的袋子里拿出通信终端。
「是、我是司波......不,这边才应该对前几天的事表示感谢....到基地去是吗?」
根据哥哥的回答,我推测通话的对方是前几天国防军的大尉吧。
可是基地就如报道一样正在交战中的状态,究竟有什么事呢?
「非常感谢你的提案.....是啊.....是、可要和母亲商量....是的,待会再联络」
通信结束以后,看着哥哥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哥哥的母亲大人,哥哥站了起来,行了个礼。
「夫人」
对着亲生的母亲,那个人这么称呼。
在这个时候,我的心好像被绞着一样痛。
这是以前、一周以前所感觉不到的痛楚。
「恩纳空军基地的风间大尉那边提出了让我们到基地内的避难所避难的提议」
「哎!?」
不经意的发了出声,我反射性的掩住了口。
只是两次,实际才见过一次,为什么....?
连续的意外发生,各种情绪都纷纷涌现,可是让人吃惊的事还不止这些。
「夫人」
樱井小姐递给母亲大人语音通信器的,无线的、所谓的「话筒」
「真夜大人打来的电话」
这次连「哎」的声音都说不出
姑母大人打来的电话?
给母亲大人?
虽说,母亲大人和姑母大人是双胞胎姐妹,通电话这样的事并不奇怪,但这只是表面上而已.....母亲大人和姑母大人关系之差,已经是四叶家内部公开的秘密了。
两姐妹互相仇视着,持续着一种冷战状态。
所以刚才,母亲大人也没有亲自去联系。
在感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紧张的我眼前,母亲厌烦的接过话筒。
「喂、真夜?.....啊,是我啊。....这样啊。你那边出手啊.....可是,这不会更危险吗?....也是呢....明白了。谢谢」
母亲大人通话结束后把话筒递回给樱井小姐
「夫人,真夜大人说什么?」
樱井小姐接过话筒后,把疑问提出。
「好像是帮我们安排了在国防军的避难所躲避」
「那么,刚才达也君接的电话是?」
「应该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可这不是反而更危险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呢?比起民间的避难所,军队的避难所不是更安全吗?
「在这种明确敌对的情况下,像这种突然奇袭的对手,不能期待他们会遵守规定(战争公约)啊....」
「这.....可能是这样吧....」
(包括哥哥在内)从三人的表情来看,不能理解的好像只有我一个呢。
就算这样,让他们详细说明又有点讨厌...总之,先把疑问放在一边吧。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花了功夫,就按真夜安排的做吧,达也。」
「是」
到现在为止,即使被无视着晾在一旁,哥哥也没有半点怨言。
.....他本人没有感到不满的话,我出面抗议也好像有点不对。
「接受大尉提出的建议,这样联络。还有,请他派人来接我们。」
「明白了」
看上去好像把麻烦的事全部推给哥哥,这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吧。
◇ ◇ ◇ ◇
虽然并非没料想过,基地前来迎接的军人,竟然是之前那位桧垣约瑟夫上等兵。
「达也,让你久等了!」
「约、专程让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见外嘛」
桧垣上等兵露出友善的笑脸
虽然哥哥那边有点客气,可这也已经算是十分热情了。
比起对我们家族成员的态度,对刚认识的桧垣上等兵的态度更加亲切。
母亲大人稍微皱了皱眉,可能是对上等兵粗野的态度看不惯吧,一定是这样。
总不会是对比起家人,(哥哥)对外人更友好的态度不满吧。
不知是察觉到母亲大人的不满,还是察觉到樱井小姐焦急的样子,桧垣上等兵稍微收敛了过分亲近的态度,做出了与军人相称的举动,向我们敬礼。
「听从风间大尉的命令,前来迎接大家了!」
「辛苦了,麻烦你为我们带路吧」
「是」
对于过于热情的上等兵,樱井小姐露出了稍微退缩的脸。
但桧垣上等兵好像完全不介意的样子。
....老实说,我倒希望他稍微介意一下,现在还要花一点时间到基地这一点,我还是能理解的。
道路里满是避难的市民,夹杂着来往车辆的喇叭声和人们的怒鸣声的混乱街道——这样的景象并未出现。
岛上都是静静的行驶着的暗色调的军用车。
比起在敌袭警报中,说是戒严令发令中的气氛更为贴切。
说是这么说,可描述两种情况的纪录影片我都没看过,所以并不清楚是否贴切。
坐着国防军的联络车辆的我们,没有被拦下或遭到袭击,平安的到达基地
即使是完全的奇袭,空军和海军也成功的把敌人挡在水域里。
不过这个岛以外的情况除了相信国防军的情报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得知。
出乎意外的,在基地里避难的平民并不止我们。
即使没有一百人,看上去也相距不远。
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五人呆着。
可能是多余的担心,但在敌袭中带这么多既没关系,也没作用的人来基地之中没问题吗?
说不定连我们——连我也可能要参战。
虽然直到今日我也没有经历过实战的经验,但战斗魔法的技能绝不比成人魔法师要差,我被这样评价过。
这是樱井小姐的评价,可信度应该很高。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帮助我消去心中的不安,我一直偷看这旁边的位置。
旁边的椅子坐着的是哥哥。
平常都是站在我身后的哥哥,今天为了不起眼而坐在我旁边。
哥哥的袋里藏着无论何时都能使用的两把CAD手枪。
这个人也应该没有「实战」的经历,但和我不同,拼上性命的战斗却不少。
杀人的次数也不只一次两次。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哥哥杀人),但用这件事来骗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应该是事实吧。
那些经验的证明之一就是哥哥非常沉着。
眼睛既没有慌乱,身体也没有发抖。
看着哥哥,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再看一次...这么想着,偷偷地看着哥哥的侧脸。
不知为何,完全和哥哥的视线重合了。
哎?哎?什么?为什么?
「放心吧,深雪」
........啊!
和三天前的约定一样,那个人称呼我「深雪」。
但和那时不同,并非伪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语气。
「有我陪着你」
.....这个、犯规....!
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回应。
现在的自己,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
不对!这是吊桥效应啊!鬼屋心理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好像都不太对,总之就是一时被迷惑了!
居然好挑不挑,挑这个时候对自己的亲妹妹搭讪,这是多不谨慎啊!
我狠狠地盯着哥哥。
不过,哥哥突然站了起来。
哎?我、摆出了什么恐怖的表情吗? ————不过事态的发展,不允许我继续胡思乱想,情形忽然急转直下,我马上就亲身体验到了。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4-16 12:14 编辑


4-(7)无法妥协之事
突然站起来的不止哥哥一个。
只是迟了一步的樱井小姐也把椅子踢倒了。

和我同坐的陌生人,露出吃惊的脸色,战战兢兢地向哥哥和樱井小姐那看过去。
「达也君,这是...」
「樱井小姐也听到了吗。」
「那么,果然是枪声....!」
「那并不是手枪声,恐怕是全自动的突击步枪吧。」
....哎?那么,也就是说是敌人攻过来了吗?
为什么?
这里不是国防军基地之中吗?
「能知道情况吗?」
「不,从这里的话......这个房间的墙壁,有魔法在起妨碍作用」
「那是....看来是被施过古式的结界术式呢。不只是这个房间,看来这个建筑全体都被阻碍魔法探查的术式覆盖着呢。」
「不过看来能在房间里使用魔法呢。」
樱井小姐表示同意哥哥的话
「喂、你、你们是魔法师吗。」
不经意的,坐在离我们稍远的男人向哥哥和樱井小姐搭话了。
穿着比较体面衣服,看来是稍微有点社会地位的男人。
和他坐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他的家人呢。
「是这样没错的?」
被突然搭话,樱井小姐的声音混杂着一些惊讶的感情。听了这句话,接着那个男人就摆出有点自大的态度,大概,大部分都是虚张声势,然后接着说。
「是这样的话就给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说什么啊?
简直就像跟下人说话一样。
感觉真差.....!
「....我们并不是基地的关系者。」
樱井小姐也用生气的语调回答。
如果有必要的话怎么也可以装傻,可能是想到既没有缘份,也没有利害关系,所以没有这样的义务才这么回答的吧。
可是,樱井小姐的理论对这个男人不通用。
「那又怎么了,你们是魔法师吧。」
「所以说我们。」
那个男人好像听不到樱井小姐说话一样。
「既然是这样的话给一般人提供服务不就是当然的吗。」
.....啊!?
难道说、居然有这种把这样的事像理所当然一样说出口的人....而且、还是面对魔法师这样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从樱井小姐的声音里传出一丝杀气。我想她的眼神也应该变得更加锋利了。
虽然那个男人也有点怕了起来,但他的谬论并没有停止。
「原、原本魔法师、不就是为了给人类提供服务而生产出来的“东西"吗。这和是不是军队的人没有关系。」
对于他的话,我由于太生气和激动,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是不可以说出口的事情。
可是他说的话也不是全错,现在也有不少人是这么想的。
「原来与此,我们可能确实是被做出来的。」
直到现在为止都把这件事交给樱井小姐处理的哥哥代替我进行了反驳。
没有一丝生气和动摇的感觉,用着讽刺的,毫不隐藏的嘲笑的语气说到。
「可是我们没有为你服务的义务呢」
「什——!」
「魔法师确实是为了人类社会的公益和秩序而服务的存在,可是并不是为了对个人的服务而存在的哦」
为了人类社会的公益和秩序而服务、这是『国际魔法协会宪章』中的一节、这是即使非魔法师也会知道的语句。当然、这个男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只、只是小孩就给我这么嚣张!」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那位男性,红着面、抖动着身体向哥哥发出怒吼。
在我看上去,哥哥的眼里包含着对他的侮辱和同情。
「真是的...这么大的一个人,在小孩子面前不觉得丢人吗?」
同样是用着「小孩」这个词语,包含的意义却完全不同。
这个我们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哈”的回过头来,看向他的家人那边。
他的家人把这件事都看在眼里。
他的孩子们,以小孩特有的纯真,用歧视的眼光看着他。
望着男人动摇的身影,哥哥继续追击。
「还有,在这个国家里,魔法师有八成是出自自然交往的潜在能力开发型的魔法师。即使是包含经过微小调整过的魔法师在内,在生物学上被『制作出来』的魔法师也仅仅只有两成」
「达也」
收拾这个场面的人是母亲大人。不过、母亲大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有什么吩咐吗。」
「到外面看看情况。」
和往常一样,母亲大人冷淡的发出命令。
可是,哥哥少见的表现出为难的脸色。
「...可是在这种不明情况的状态下、不能排除连这里都有受袭的危险。以我现在的能力的话,恐怕无法同时保护好深雪。」
「深雪?」
对哥哥的反驳,母亲大人用冰冷的声音盖过了。
眼神变得冰冷、眼睛变成三角眼
「达也,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只有说话的口调是柔和的,声音却让人打颤、我连在心里反驳都做不到。
「————非常抱歉」
哥哥只是谢罪,没有进一步的反驳。
「.....达也君,这里就交给我吧。」
在这种紧张的空气里,樱井小姐插嘴进来。
母亲大人摆出好像没了兴致的脸,把视线出那个人的身上移开了。
「明白了,那我就出去查探一下情报。」
哥哥对着侧着脸的母亲大人行了一礼后,从房间里出去了。
那位男性的家族以胆怯的目光看过去,对哥哥和母亲大人的事,沉默以对。
◇ ◇ ◇ ◇
从外面传来如同鞭炮一样的枪声。
但这并不是节日的景象。
开枪的声音现在变得连我也听得到
有几组脚步声在接近这个房间、然后在门前停了下来。
樱井小姐站到我和母亲大人的前面。
手镯式CAD的启动式已经充分准备好,虽然像这样长时间的维持启动状态很困难,这只能说樱井小姐技术好吧。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后,但我想樱井小姐现在一定是狠狠地盯着门吧。
「失礼了!我是空挺第二中队的金城一等兵!」
虽然保持这警戒,但樱井小姐的紧张感还是放松了一点。我也因为听到门外的声音而放松了一点。
看来是基地的部队来迎接我们了。
在打开了的门那边的是由四名年轻的士兵组成的小队。
全部人都像「驻日美军士兵遗孤」那样,我也不怎么介意,所谓基地就是这样的地方。
带着刚开发射完还散发着热气的机关枪(我认为是这个样子)、看来是刚与敌人交过战。
「由我来带大家到地下的避难所,请大家跟紧。」
和预料中的台词一样、我却犹豫了。
如果现在离开这个房间,那就会和哥哥走散了。
「非常抱歉,我们带来的还有一个人到外面查看情况了。」
在我这么说之前,樱井小姐向金城一等兵这么报告。
果然,一等兵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脸色。
「可是敌人已经入侵到了基地的内部了、再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预料过的回答。
「那么,请带其他人先走吧」
可是、母亲大人的发言就太让我意外了
「可不能把儿子留下一个人先走呢」
我和樱井小姐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
想一想就能知道,这句话也太违和了。
「可是....」
「你、是叫金城吧。既然那边是这么说,那就先带我们走吧」
在另一边偷看的那位男性走过来说话、四人部队脸上露出险恶的表情开始小声讨论。
「....达也君的话、和风间大尉商量一下的话,要汇合也应该不是难事吧?」
趁着这个机会、樱井小姐小声的这么跟母亲大人说。
「我并不是担心达也才这么说的,那只是借口而已。」
母亲大人也同样小声的这么回答。
我听了拼命地忍着抖动的双膝。
母亲大人为什么能如此的冷淡地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那么?」
「这是直觉。」
「直觉是吗?」
「是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人不值得信任。」
立刻、樱井小姐又回到了最高的警戒状态。
我也忘了双膝的抖动。
其他的人的话就算了,可是如果是拥有「忘却之河的支配者」这一名号而被敬畏着的母亲大人的「直觉」的话…
母亲大人擅长的魔法并不是感知系或是预知系的魔法,而是精神干涉的魔法,和「精神」相关的魔法手段有用「阿卡夏记录(Akashic record)」来密切连接的假说支持、有高直觉的洞察力的倾向....虽然也有我这样的例外存在。
那四个人讨论完的时候刚刚好。
「虽然感到很抱歉,但果然不能把大家留在这里。你们剩下的那位就由我们负责任寻找,所以请跟我们一起来」
说话方式和刚才没什么不同。
可是却给人一种带着威胁的态度的感觉、这是我的先入为主的错吗?
「迪克!」
新的人物登场让事情又有了新变化。
金城一等兵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桧垣上等兵开枪了。
虽然走廊并没有窗户所以看不到样子,但这声音确实是桧垣上等兵的,金城一等兵对传出声音的方向不停的开枪。
那位男性的家族发出了悲鸣声。
金城一等兵的同伴把枪口指向室内。
樱井小姐立刻就发动了启动式,可是、一种让头嗡嗡响的「噪音」阻碍了魔法式的构成。
这个是、想子波?Cast Jamming!?
边捂着耳朵边把视线移过去、那四个人中有一个人带着黄铜颜色的戒指。
反看这边、母亲大人按住胸口蹲下了!
太大意了....!
母亲大人本来就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想子波的感知性。再加上年轻时候的遭遇,对于想子波的抵抗力就更加低下。
于是Cast Jamming的想子波就会连身体也造成坏影响。
不把Cast Jamming停止不行!
「迪克!阿尔!马克!本!为什么!」
在捂着耳朵的手掌的另一侧,传来了桧垣上等兵的怒鸣声。
太好了,看来没有被子弹打到....
「为什么背叛军队!」
「约、你才是为什么要帮日本!」
他一枪枪的点射——————原来机关枪也可以一发发的开啊、在我抱着这种无谓的想法的时候————金城一等兵以怒吼回应。
「你疯了吗,迪克!日本不是我们的国家吗!」
「日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填写入军志愿、为日本服务、可是结局我们只不过是『驻日美军士兵遗孤』,我们始终只是被当做这样而已!不管过了多久,我们始终被当做外人!」
「不对!迪克,那只是你的错觉!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是外人、只在这里生活过一会儿的人,被当做外人是必然的不是吗!尽管如此,在军队!部队!上司、同事和大家、我们作为战友而相遇了!被接受成为了同伴!」
「约!那不过是因为你是魔法师而已!因为你作为魔法师有利用价值、所以才能在军队里有好脸色看!」
「迪克、你竟说这样的话!?说因为是驻日美军士兵遗孤所以被当做外人而愤怒的你、想说因为我是魔法师所以和你们是不同的存在吗!?我们难道不是伙伴吗、迪克!」
枪击声停止了。
而且、Cast Jamming的想子波也变弱了。
机会来了....!
从想子波的不安定性来看、他们并不是能使用辅助器来进行魔法运算的魔法师。
至少是没有足够的想子存量来操控一般人用的Cast Jamming,如果以为我这个四叶家下期当家会被一直压制着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使用CAD。连启动的时间也很珍贵。
那么、能使用的魔法就只有那个了。
就是我从母亲大人那继承下来的精神干涉魔法。
虽然与母亲大人的魔法能进行精神结构干扰不同、但和母亲大人的魔法一样能对对方的精神进行作用。
那就是、把对方的精神冻结的魔法。
为了不把没关系的人卷进来、只瞄准了带着Anti-Knight的人——我发动了精神冻结魔法「悲叹之河(Cocytus)」
Cast Jammingting停止了。
对手「冻结」了。
把人给「冻结」这就是第三个人。
虽然没有杀死他,但不会溶解的冻结、不会再动的停止、和死了没有分别。
我为了忍住罪恶感,紧紧地咬住牙齿。
也因为我的天真,宝贵的时间被浪费了。
而对手并不只一人,结果就是枪口朝向了这边。
在对方扣下开枪键的同时、樱井小姐也发动了魔法。
可樱井小姐编出的魔法式在出现效果之前就消散了。
机关枪扫射过来、子弹穿过了我和母亲大人和樱井小姐的身体。

被打到的部位,比起痛楚、更感到炙热。
身体却变得冰冷。

能清楚地知道生命连着流出的血一起流走了。
我,会死吧....
听说人在死的时候会有各种各样的后悔和执着、但意外的什么也没想。
留在心里的只有想对那个人,对刚才的事情说声抱歉。
如果我不在的话,那个人就能更加正常的活着了。
就能更加自由了。
非常抱歉,还有,真的很对不起、哥哥...

「深雪!」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以为因为想着哥哥的事情、所以头脑里产生了了哥哥声音幻觉。
因为哥哥像这样饱含着感情、用这样拼命的声音叫我的名字、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发生呢。他不可能对我使用这样的语气。
费了番力睁开眼睛、看到被云覆盖着的天空、消失了的墙壁、消失了的叛兵、然后、把左手伸向我的哥哥的身影。

庞大的「未知」、从哥哥的左手里释放出来。

那个东西、包住了我留着遗憾的濒死的身体、轻而易举的突破我的情报强化防护壁、流进了我的体内。
哥哥的「心」、包住了我。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第二种形容方法。
把我身体的信息读取、全部重塑。
「我」被重新制作了出来。
以哥哥的意志、哥哥的力量。
那个如果说是魔法,未免也太强大、太精致、太大胆、太细致了。
不、也许、这才是「魔法」,这样才配得上魔法这个词。
看到死神咂着舌离去。
啊,回去吧,这样子。
和想象的不同,还挺搞笑的嘛、死神。
看到这样的幻觉、我不禁KU的笑了出来。
血的味道完全没有从喉咙传来。
「深雪,没事吧!?」
在清晰的视野里、是哥哥担心的脸。
看见这个人表露出如此单纯的感情是第一次。
「兄长大人...」
不知为何、这句话很流畅的从我的口中说出。
既没有犹豫、也没有感到讨厌。
「太好了....!」
我即使表现得更加动摇,表现得更慌张也没问题。
因为哥哥把我的身体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
可是,我感到在「兄长大人」的怀抱中仿佛是理所当然的、稍微有些厚颜的感觉。
我在被哥哥抱住的时候,反射性的,抓住了哥哥夹克的后背。
哥哥瞪大了眼睛看回我,然后眼睛稍微眯起来,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我)。
「啊....」
究竟把我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做出了怎样的解读呢。
哥哥露出略带恶作剧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变回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说是面无表情,也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因为集中精力而显得的无表情。
那个侧脸,像是在拼命的回想着什么。
哥哥的视线前方,是现在也快要熄灭生命的灯火的母亲大人和樱井小姐。
「兄长大人」
哥哥没有回应我,大概是要集中精神以至于连这样的空余都没有吧、哥哥的左手拿着CAD。
我察觉哥哥体内有让人难以置信的大量的想子在活性化。
经哥哥的手,能容纳大量想子情报体资料的容器被制作出来。
哥哥的手指按下了CAD的启动键。
母亲大人的身体简直就像被哥哥的左手吸着一样。

当然,这是错觉。
虽然不知是怎么做的,但可以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正因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才能正确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哥哥把母亲大人的身体构成的全部情报用自己的魔法运算领域复制、然后把加工过的情报体重写到母亲大人的身体情报上。
被枪弹击中的伤口消失了。
沾到衣服上,溅到地板上的血消失了。
我急忙跑去抱住稍微向前倾倒的母亲大人的身体。
虽然有点辛苦,可是确实还有呼吸。
和中枪之前一样......不、这是、把中枪了这件事的存在消去了吗?
哥哥左手拿着CAD指向樱井小姐。
和母亲大人那时无法比的速度顺利的把想子情报体准备完了。
这么快就、习惯了....?
只是做过三次、哥哥就把这样完全修复好别人身体的超高等的魔法给完全掌握了!
有点感到害怕的同时,我的心里也觉得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这个人,她是我的兄长大人嘛。

我心里感到无比自豪
我已经不会再在意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的愚蠢了。
◇ ◇ ◇ ◇
樱井小姐以「难以置信」的脸色,检查自己的身体。
虽然母亲大人的意识还没回来,不过呼吸已经稳定了。不是晕倒而是睡着了所以不用担心、赶过来的军医是这么说的、我听了就松了口气。
「抱歉。会出现叛徒完全是这边的错。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也无法补偿,可是如果有什么希望的话尽管说出来。作为国防军,会给予最大限度的方便。」
然后在我旁边的哥哥向风间大尉答话了。
对着九十度鞠躬的风间大尉、兄长大人这样说「请把头抬起来」。
兄长大人能在那样的场面勉强赶过来、都是多亏了风间大尉和真田中尉帮忙。
那些叛军好像还想把我们捉去当人质(那位男性(开头找麻烦的那位)好像是军需企业的重要人物)、以结果来说,由于桧垣上等兵及时赶到,所以我们才没有遇到那种险境。
可是、没有了兄长大人的魔法的话,母亲大人也好樱井小姐也好、还有我肯定会死的。
轻易把这些一笔带过,心理上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那么首先、请把正确的情报告诉我们吧。」
不过我本来就没打算提什么要求。
虽然感到非常抱歉,可是即使是樱井小姐也好,我都不允许她把这件事(哥哥的能力)说出去。
就算是母亲大人醒来也好我也打算让母亲大人保持沉默。
这是只属于兄长大人的权利啊。
「把敌人阻挡在水域里、是骗人的吧?」
「没错。在名诺市西北海岸、敌人的潜水抢滩部队已经登陆了。」
...那么、那个时候的潜水艇,是在水下调查吗?
「庆良间诸岛近海的主导权也被敌人控制住。去往那霸路线被设了陷阱、受到敌人和潜入的游击队的活动阻碍,这边的兵员输送受到了妨碍。」
....啊!这不是比想象之中还要糟吗。
「但是也不需要太担心,这边的游击队人数本来就不多,有八成已经被制压完了。军队内部这边的叛徒也差不多收拾完了。」
「已经确保了这边的登陆点这个目的达到后,这里(的叛徒)很快就被放弃了吧。使用完就丢的垃圾不管失去了多少,对敌人来说也不痛不痒吧。」
兄长大人冷静地指出后,风间大尉的脸色好像吃了虫子一样扭曲了。
「那么接下来的是、请保护我母亲和妹妹和樱井小姐到安全的地方去。」
「.....把她们带到防控指令室里保护吧。那里的装甲、比避难所的还要强两倍啊。」
....我无语了。比起一般人避难的避难所,军人所在的指令室居然更坚固什么的。
可是,军队的基地可能就是这样的东西。
「那么最后、请借给我一套装甲套装和步兵装备。虽说是借,但是消耗品可还不了呢。」
「.....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究竟是为什么呢、兄长大人。
而且刚刚说的保护对象并没有包含他自己在内,这又是为什么呢?
看着他的双瞳,瞬间屏住了呼吸——我明白了兄长大人的目的。

兄长大人的眼睛里,说是怒火也还太温和了,兄长大人眼里、蓝白的业火正在轰轰燃烧。

「他们居然对深雪出手,一定要让他们承担这样的后果!」
听了那声音所有人的脸都失去了血色、只有风间大尉一个人面不改色、果然是胆色过人啊。
「你打算一个人去吗?」
「我想做的事情,并非军事行动,是私人报复。」
「那倒并不是什么问题。毫无感情的去战斗、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抱着复仇的心理去战斗,只要能不失控就不是问题」
兄长大人和风间大尉两人对视着、不、是互相盯着对方。
「对非战斗人员和投降者的虐杀是不被接受的,你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吧?」
「我不会给与他们投降的时间。」
「那也行,本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击退、或者是歼灭敌军,没有必要让敌人投降。司波达也君,就让你加入到我军的阵列之中吧」
「我并没有听从命令的打算,我要保护的东西、和你要保护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只是刚好我们拥有侵略军这一共同的敌人、把他们歼灭这一共同的目标、所以才会共同作战而已。」
「这样就可以了。真田、把装甲套装和近身作战装备借给他!空挺队在十分钟后出击!」
「樱井小姐、母亲和妹妹就拜托你了。」
兄长大人站起来这样跟樱井小姐说后,也不等她回答,便跟着真田中尉的身后走了。
在那之前,对我露出微微的笑容这一点,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4-16 12:15 编辑


4-(8) 魔神诞生之日
「那个、这样好吗?」
对着目送着哥哥离开背影的我、樱井小姐犹豫着、向我问道。
「什么事呢?」
不过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从刚才开始脑袋就一片空白。
「就算达也君有多强,但这可是去打仗啊.....而且还是投身到最前线,这样太危险了。」
「啊!」
樱井小姐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当头一棒。
是啊!我怎么能就这样让兄长大人离开?明明兄长大人是要投身到最前线的战斗中去!
「深雪小姐!?」
向着全力奔跑的我的背影、樱井小姐这么喊道。
跟过来的就只有声音而已。
虽然不能放着母亲大人不管,非常抱歉,我在心中这么跟她道歉。
把母亲大人交给她一个人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一定要阻止兄长大人!
心里这样的想法驱动着我前进。
幸好,兄长大人并没走太远,我很快就追上了兄长大人。
「兄长大人!」
——说不定他不会回头。
这样的想法瞬间闪过我的脑海,但这只是杞人忧天。
兄长大人跟走在前面的真田中尉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真田中尉停在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可能她是为我们着想才这么做的吧。
「深雪、怎么了吗?」
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非常自然的喊出的「深雪」,让我感觉身体变得飘飘然,不过现在不是沉醉的场合。
「兄长大人,那个…」
请不要去,想这么说,不过我突然联想到了自己不该触碰的东西。
这简直就像是「爱情电影(小说或漫画)」里明显的,恋人叫住男主人公的台词嘛。
而且还是「禁断的兄妹之爱」
「深雪?」
见我突然哑口无言、兄长大人惊讶的看着我。
大概我现在的脸跟熟了的苹果一样吧。
「....请、请不要去」
尽管如此、但不说是不行的,一定要让他留下来。
「和敌人的军队战斗什么的,请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兄长大人根本没必要冒这样的险。」
说出来了.....!
我被「这样就没问题了」的成就感所包围。
兄长大人是不会拒绝我——可是我没料到,兄长竟然拒绝了我的要求。
「确实没有必要。但我并不是因为必要而去的,是因为我想去才去的,深雪。」
兄长大人的话让我受到了很大打击。
被兄长大人拒绝、以及他自身想杀人的说法让我倍受打击。
可我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我的手抓住兄长大人衣服的下摆。
看着我抓住上衣的手、兄长大人苦笑着、把自己的手搭在我的手上。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是去报让你受伤的仇。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的感情。如果不那么做,我的气是不会顺的。对于我来说,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深雪,就只有你了。」
这么说着的哥哥把我的手放下,然后笑道「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哥哥」。
大概我的脸,已经变成全熟的西红柿了吧。
可是马上我就察觉到兄长大人话语中的违和感,皱了皱眉。
「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
兄长大人刚才,不是说「重要的东西」,而是说「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是吗?
大概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应该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呢。
听到无意识地说了出口,连疑问也算不上的我的自言自语,兄长大人苦笑着说着「真是输给你了」。
那个表情虽然是笑着,却如同快哭的样子。
但眼泪并没有流出来,说到本质上兄长大人哭的样子我连一次也没看到过。我莫名的,仅凭直觉的认为这对兄长大人来说是件伤心的事情。
「......啊,非常抱歉!」
所以我道歉了,我不能再让兄长大人伤心了....这么想着,我用力的低下头。
少年向我伸出纤细的手,帮我拨开了垂下的长发。
尽管是那么的纤细,但还是比我的大的、让人安心的、兄长大人的手。
配合着兄长大人的手,我把脸抬了起来。
没有施加力量,但却让我无法抵抗。
「不......也差不多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如果可以话,真想永远隐瞒下去......可是只要你是母亲的女儿、那个人的侄女、就不可能不告诉你真相的吧......」
兄长大人应该是对着我说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兄长大人?」
「现在没有时间了,而且这也不该从我口中说出来。所以深雪,去请母亲说给你听吧。现在你所疑惑着的事情,以及想知道的答案。」
「向母亲大人......?」
「深雪,不用担心。我能够当作真正重要的东西来想的就只有你了。所以我,从今以后也会保护着你,为了这样我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不用担心,真正意义上能够伤到我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兄长大人把放在我脸颊的手移到我的头上,来回的摸着我的头。
笑着看了看正在整理由于稍微用力而弄乱头发的我,然后兄长大人小跑着回到真田中尉那边。
就这样,这次兄长大人真的走向了战场。
◇ ◇ ◇ ◇
防空指令室在哪里,我当然不可能知道。
所以除了回到刚才那个外墙和内墙都消失了的房间外,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说起来,那个房间的墙壁为什么会消失了呢?
从之前樱井小姐和兄长大人的对话了解到,那是有施加了魔法妨碍的结界术式的,被魔法破坏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可如此完美的切口,说不是魔法造成的反而更奇怪。
我没有放过这点、反复的想着、果然还是有点不安、我小跑着跑回刚才的房间。
啊.......
「让你久等真是非常抱歉。」
向着出来迎接我的母亲大人,我首先道了歉。
只要想想就知道,再怎么需要恢复体力,也不可能用担架抬走,所以采取一些苏醒措施是理所当然的。
我任性的把母亲大人置之不理,结果便是让母亲大人她们等着我,这并不是为了逃避责骂,而是真的觉得犯错而道的歉。
「你没有必要道歉啊、深雪。你是为了带回做出擅自的行动的达也才去的不是吗?」
母亲大人的回答透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呜......看来相当生气呢.....
「那么达也在哪里?我看不他的影子呢」
「那个、那是因为.......兄长大人去协助军队击退敌人去了」
「兄长大人?」
母亲大人吃惊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反射性的想到「太大意了呢」,可我并没有打算把这句话改过来。
母亲大人也没有责骂我。
取代责骂的是「哈.....」的叹了一口气。
「会做出这样擅自的行动......果然、是劣质品啊」
并不是好像抛弃、而是真的抛弃了的台词。
并不是放弃了、而是看透了。
这是在说谁、问也不用问。
比起愤怒、我更感到心寒。
自己的母亲,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可以这么冷淡地对待。
「嘛,算了。这次也算是有点作用,就让他按自己喜欢的去做吧........让你久等了,请为我们带路吧。」
母亲大人向为我们带路的军人说道。

————并不是「有点作用」。
————我能够活下来、母亲大人能得救、全部都是兄长大人的功劳啊。

可是我居然、对「有点作用」这个评价、连提出抗议都做不到。
◇ ◇ ◇ ◇

通过五扇门之后、终于到达了防空指令室。
并没有窗口,取而代之的是在墙上显示外界影像的视窗,在有学校四个教室大小的楼层内,里面的大厅有大约三十名操作员面向控制室坐着,从大厅墙上向外突出的八个大型屏幕中间的二层有一间房间。
在我们的前面有一个玻璃(也可能是透明树脂)制的房间。
「找不到窃听器和监视摄像头一类的东西。看来是高级官员或是防卫省干部来视察时用的房间」
调查完房间的樱井小姐这样向母亲大人报告。
她是怎么调查的我不知道,可她的调查结果是值得信赖的。
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里说秘密的事情也没问题吧。
「还有在这前面的玻璃,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在警察厅也有同样的东西。这个指令室里的显示器还能接收到外面传来的所有影像。」
这么说着的樱井小姐盯着桌面上的显示器进行着流畅的操作。
「母亲大人,有一件想要你告诉我的事情。」
在这期间,我下定了决心,向母亲大人询问刚才的事情。
「兄长大人刚才说,能够当作真正重要的东西“来想的”就只有我.....为什么不是『重要的东西』而是『能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呢?但我询问理由时,他却让我来请教母亲大人、这么说......」
「是吗,达也这么说啊。」
对于我的疑问,母亲大人皱着眉听完,然后无趣的这么说道。
「也差不多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跟兄长大人同样的说法,感觉这里包含着什么重要的秘密,我紧张的摆正身姿。
「可是,在此之前....深雪,不要再把达也称作『兄长大人』。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下这么称呼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没有关系,但对于成为不了四叶家的人的达也,是不应该被当做哥哥来对待的。你是要成为继承真夜足迹的四叶家当家的人,是不能被看到爱慕着那样不成器的哥哥的,这会成为你重大的扣分点。」
「这样的说法......!」
我下意识的,失去了冷静、强烈的反驳母亲大人。
即使是母亲大人所说的,我也不能认同这些话。
「对着亲生儿子,居然说不成器!」
「我也觉得很遗憾,可这也没办法,毕竟是事实。」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兄长大人不是用了那样的力量救了我们吗!」
「刚刚的事情?也是,如果连那种程度的事情也做不到的话.....那个孩子啊,他只能做到那种事情而已」
对于我全力的反论、母亲大人用我从未听到过的冷淡的声音回答。
那是完全放弃了般的冷淡。
「既然达也说你应该知道的话,我也无所谓。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母亲大人正在思考怎么说、突然,墙壁投映着的视窗改变了原来的景象。
在操作员忙碌着的指令室里,投影出从天空到地面的完整映像。
我把目光转向把这个影响放映出来的樱井小姐那边。
她并没有打算插嘴,我清楚这点所以没有问她。
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这点我也很清楚。
——母亲大人、对映出兄长大人身影的屏幕,连看都不看一眼。
「达也他,以魔法师来说,生下来就是缺陷品。把那个孩子这样生下来的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可是达也作为魔法师有着重大的缺陷这件事是不容否定的事实。达也天生就只能用两种“魔法”。分解情报体,再构成情报体。只要在这两个概念的范围内,就可以编出和使用各种各样的技术。达也能做到的最多也就只有这两种了。但魔法师本来擅长的改变情报体这样的事他却做不到。魔法本来就是改变情报体,把事象改变的技术。不论是多么微小的变化也好,把某物变成其他事物就是魔法。可是达也做不到这一点。那个孩子能做到的是把情报体分解得支离破碎和复原情报体本来的样子。这并不是根本意义上的魔法。不能使情报体发生变化,作为没有使用真正意义上的魔法的才能而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作为魔法师来说无疑是缺陷品。嘛,尽管我们被那种再构成的力量救了,但那力量严格来说不能被称为“魔法”」
我想不出反驳的话。
但是,我想如果那不是魔法的话,那种力量我们又该称作什么呢。
那个除了用「魔法」这个词来表达外,是不是只能称作「奇迹」呢?
「我们四叶可是有着十师族名号的魔法师,不是魔法师的人不能被当做四叶的人来看待。不能使用魔法的那个孩子,不能成为四叶的人。于是我们,我和真夜,在七年前对那个孩子做了某种手术——不过,那个实验的动机并是不只有这个罢了......」
实验?
这个单词在我耳中产生了不祥的感觉。
「人造魔法师计划——对不是魔法师的人的意识领域里,借着植入人工魔法演算领域来赋予魔法师的能力的计划。进行了这个精神改造手术的达也的结果,那个孩子的感情变得缺失了。不、比起用感情来形容应该用冲动这个词更贴切吧。强烈的愤怒、深深的悲伤、过激的嫉妒、怨恨、憎恶、过度的食欲、过分的性欲、盲目的恋爱感情…这些『忘我』的冲动,以只有一个感情例外而留下作为代价,达也获得了魔法的操作能力。可惜的是,人工魔法演算领域的性能明显的劣于先天性的魔法运算领域、结果成为了只能当作守护者来用的东西。」
怎么可能。
没有这样的可能,我这么想。
「那个『手术』.....是母亲大人做的吗?」
我这么想着,反问回去。
「视窗」里映射着被体型健硕的大人们围住的兄长大人,好像与敌人的抢滩登陆部队接触了。
「除了我之外就没人能够做到的吧?」
我希望得到她的否定,但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
我是知道的。
魔法运算领域,大脑里绝对没有这样的器官,也就是说这是精神机能的一种。
植入人工的魔法运算领域,也就是说要把精神构造改变。
那只能是母亲大人的魔法,不使用『精神结构干涉』是不可能做到的......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理由我已经说明了。比起那样的事、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吧。」
——啊啊、是这样吗.....
我也知道了,察觉到了。
在那个实验里失去了一部分感情的人,并不只是兄长大人一个。
我不清楚那究竟是魔法的副作用,还是说是罪恶感或别的精神作用引起的。
可是我第一次觉得「魔法」的可怕。
对把人的内心如此残酷的改变了的「魔法」。

屏幕中,兄长大人拿着酷似大型手枪的CAD指向敌人。
在兄长大人的视线面前,敌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化为尘埃。
「达也只有一种感情没有失去.....那就是答案了。那个孩子心中唯一留下的冲动,就是兄妹之情。爱着妹妹,也就是你,想要保护你的感情。只有这个才是那个孩子留下的、真正的感情。」
我无意识的用双手捂住嘴。
其实是没有那样的必要的。
因为我受到了连悲鸣都无法发出的、强烈的冲击。
「达也自己也非常清楚。『能够当作重要的东西来看待』就是这个意思。对于我的事,他只是认识到我是『母亲』而已,这其中当然没有深厚的母子之情。达也的心里能够当做重要的东西来看的,就只有深雪你而已。刚才的时候,帮助我们不过是顺便一样的东西而已。又或者说,可能是判断出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吧。」
「母亲大人是把那个兄妹之情......有意识的保留的吗?」
明明是自己在问,听起来像是别人在说。
有种不是自己在驱使着身体质问的感觉。
「并不是有意识地选择的,。只是考虑到容量的关系,留下的冲动只能有一个的话,那就应该是对你的感情比较好,只是这样想着而已。比起我,达也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会长些」
「你有把这些事告诉兄、不、那个人听吗。」
「当然,我跟他说明过了。别看那个孩子那样,他可是不拘泥于常识的呢。对父母不报有感情什么的,这种无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考虑的必要啊。」
她这么说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可以窥见到母亲大人不被孩子爱着的烦恼。
「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不....没有了。」
有想过,如果刚才没有问就好了。
同时也想到,问了真是太好了。
直接面对过于痛苦的过去、痛苦的事实,这是我现在和未来所不得不背负的。
屏幕中显示的是,在无人的荒野里以直线前进的兄长大人的身影。
枪弹也好,炮击也好都打不到兄长大人。
炮口指向兄长大人的战车——这种形状的东西——连着里面的搭乘人员也一起消失了。
兄长大人以不变的步伐前进。
可和兄长大人一同的士兵们可不能像兄长大人这样前进。
为了跟上兄长大人,在遮蔽物处躲着,飞一般速度移动着同时开枪和用魔法攻击。
啊!
士兵里有一个人被打中了。
通过空中的摄像机来看战场,如同在观看电影。
我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打击,接着看屏幕、兄长大人左手握着CAD指向那个士兵。
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给我思考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下一个瞬间,那个士兵好像什么事也没有那样重新在屏幕中奔跑着。
敌人的炮塔喷着火。
却无法打到兄长大人。
兄长大人右手所指的方向。
敌人的身影消失了,简直就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
我方的士兵倒下了。
兄长大人用左手指过去。
仅仅如此,倒下的士兵就像没事一样重新站起来。
屏幕里流出的画面,比起其他人,比起不是一般人的大多数的魔法师,对魔法有更深认识的我看起来,也像是相当缺乏现实感的电影。
可那并不是不相关的旁观者的感想。
和兄长大人一起战斗的军人是极度幸运的。他们处于这种即使受了伤,受了致命伤也可以立刻治好的梦幻般的情况。
而对和兄长大人敌对的敌军来说,这就是预料不到的灾祸了。是就算打倒了敌人他们也会立刻站起来,自己却是连尸骨都无存的消失掉的噩梦。
如同魔神化般,兄长大人在战场上大步前进,仅仅是为了报复我被伤害的这件事。
如果保护我是在七年前,兄长大人在六岁的时候就被决定了的事情。
那么我该怎样报答兄长大人才好呢。
我能拿什么去报答他呢。
明明连我的生命都是兄长大人所赐予的。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4-16 12:17 编辑


4-(9) 战后处理
在对马要塞分别一周后。
当天先回来的达也,对于最后那场战斗究竟以什么样的形式完结,除了一般公开的信息外,并不清楚更多情况了。
趁着在这里和风间再见的机会,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不过看来连风间也有很多地方不清楚。
和风间交换的情报——也不过是达也收集到的类似「流言」程度的情报————得出结论的达也,突然转身面向大门。
深雪全身都紧张起来。
从兄长大人的样子看来,是察觉她到了。
终于————
「打扰了」
形式上敲过门后,不等我们的回应就开门了。
进来恭敬地行礼的是年长的管家,和之前的少年不同层次的,看起来是有很高地位的老人。
只是,他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只是打开门这样简单的工作,应该不是这个老人的任务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达也和深雪,还有风间都不觉得奇怪。
倒不如说这个任务,除了这个老人外谁也不能担任,大家都抱着同样的想法。
「让你久等了」
跟在老人身后进来的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真是很抱歉,之前的客人太缠人了,好不容易才回去......虽说过了约定的时间,可又不能把他赶走.....」
「请不要在意。我十分清楚你是一位忙碌的人物。」
回应了真夜的谢罪,两人一起坐下了。
「深雪也请坐。」
对于催促的声音,深雪也坐下了。
可没对达也这么说。
就这样站在坐在沙发上的深雪的旁边。
与站在真夜旁边的管家,形成镜像般的对称。
三人的面前放着白瓷的茶杯。
这三人当然就是真夜、风间、深雪。
真夜邀请两人用茶,自己也喝了一口后,「虽然很突然」就这样展开了话题。
「今日邀请大家过来,是为了把前些日子以横滨事变为开端的一系列军事行动相关的事情告诉大家。」
「对本官吗?」
关于军队的战斗行为,面对军方,作为外人的真夜并不是质问,而是说有想传达的话。
风间这样回答也是当然的吧。
「是啊,而且也包括达也和深雪。」
这么说着,真夜浮现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虽然这么说,可真正想告诉的对象就只有达也他们吧,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
「国际魔法协会一周前,对造成镇海军港消灭的爆炸,怀疑是抵触宪章的『放射性能量污染兵器』造成的误解被解除了。」
放射性能量污染兵器是「用放射性能量对地球造成污染的兵器」的简称,是主要在以阻止使用放射性能量污染兵器为目的组成的国际魔法协会,还有加入了共同协会的各国魔法协会里使用的用语。这个名词事实上,也包括能引起放射性能量污染的魔法式。除了在魔法协会外是不怎么被提起的词语,虽说是古式的(魔法),但身为魔法师的风间当然也知道。
「伴随着误会的澄清,协会提出的惩罚动议被中止了。」
深雪紧张的脸色稍微放松,漏出安心的叹息。
「关于提出惩罚动议这件事并没有听说过。」
没有什么波动的声音,听不出风间到底是否说谎。深雪就不说了,风间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但并没有人在意这点。
「安心了吗?不过看样子你很有把握惩罚部队不会被派遣过来的呢?」
代替我,真夜直接的质问。
魔法师是国家的财产、国家的兵器、国家所属的东西。
即使是民间的魔法师也不允许做出违反国际利益的行为,在这一点上,世界范围内魔法师的人权比非魔法师要明显受到更多的制约。
正因如此,国际魔法协会并未拥有独立的战力,所属国际魔法协会的魔法师并没未达到称为常规战力的规模。
相反,国际魔法协会可以向各国要求协助,可以组成有多国籍人员编成的执行部队。如果对这次「迷之大爆炸」编成惩罚部队,那么希望削弱日本国力的国家就会各自派遣强力的魔法师过来,作为军方人员当然不会无视这件事。
「因为根本不可能检测到放射性能量污染。」
她也应该知道的,风间也没有出声,正因为知道话题只会被带过所以才不出声。
果然,真夜马上改变话题了。
「那么被消灭掉的敌舰队的搭乘人员中也包括『震天将军』在内,而他也被确认战死这件事知道吗?」
「刘云德吗?」
风间的扑克脸瞬间瓦解了。
反问着的风间,露出的并非演技,而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是啊,由各国的政府所承认的仅仅13人的战略级魔法师的其中一人的,那个刘云德。中华联合那边虽然好像把这个情报管制的挺严的。」
战略级魔法师的隐私是不存在的,真夜这么笑到。
她说的是个人拥有能与战略级兵器匹敌的力量的战略级魔法师,是列强所关心的,同时也是被各国魔法师所关心的事情。如果不使用Anti-Knight这样的工具,在只有使用魔法才能对抗魔法师的状况下,阻止战略级魔法就是军队所属的魔法师的重要任务。
列强以增强国际影响力为目的,对外公开的战略级魔法师,也就是『十三使徒』中,能够成功隐藏动向的也就只有USNA的安吉(安吉丽娜)•希利乌斯了吧。
日本当然也不例外,从事十三使徒行动的谍报活动,姓名——正确的来说是昵称和行动代号——除了知道是未成年外连真容也不清楚的索兹?苏里库斯相关情报收集也包含在内,是十师族极力染指的范围。
「这样的话,『十三使徒』就变成了『十二使徒』了」
这样会引起国际军事平衡发生重大变化的因素,就这样被一句话概括了。
而且在此之上,连风间也不知道的机密情报也被披露出来。
「政府想趁着这个势头向中华联合施压,迫使他们向我们做出重大的让步。参谋长向五轮家提出出动申请,五轮家也接受了。佐世保召集的舰队里澪也会同行。」
「那个人会乘坐军舰吗?」
承担提问任务的深雪,把想到的事说出来。
「是啊。」
真夜并没有责备她,也就是说这是到了出神也不奇怪程度的、让人吃惊的重大消息。
五轮澪,日本政府对外公布的唯一一位战略级魔法师,也就是『十三使徒』的其中一人。
现在确认了的除去达也外唯一一个作为日本人的战略级魔法使用者。
所谓的日本的王牌。
她的魔法「深渊」在水上的攻击力会特别优异,理论上一击可以破坏一个舰队的能力,被认定为战略级魔法,而使用地下水来发动的「阿比斯」,甚至可以一次性把大量建筑物破坏掉。
「....可是,她的身体不是有问题吗.....?」
「那应该是在觉悟上的决定吧,参谋部也好五轮家也好,都认为那是值得尝试的交易吧。」
五轮澪与她强大的魔法能力不相称的,是身体机能十分虚弱。
在青年时期还没有那么明显,但到了二十岁时为了减少体力消耗,已经要经常使用动力轮椅(脚并没有问题)。
大学毕业之后,传闻更是几乎没有走出过五轮家。
五轮家现在是占了十师族一角的一族,那个地位是以澪这位战略级魔法师强力支撑起来的。
而对她来说,虽然是较短距离的行程,但几天都要乘坐战斗军舰,这确实可以说是在下赌注。
「跟我们这边清楚刘云德的行动一样,那边也清楚澪会出阵这件事。还有,虽是未经确认的情报,今天收到了贝佐布拉佐夫博士进入了海参崴(是俄罗斯滨海边疆区首府,也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的城市,1860年之前本为中国清朝吉林将军辖地)的报告。」
听了这个名字,风间的表情再次发生变化。
「――『点火者』伊戈尔•安德列维奇•贝佐布拉佐夫吗?」
「是啊,就是那个贝佐祖特佐夫啊。各国军事首脑干部在朝鲜半岛南端看到了他的战果,再次重新评价了大规模魔法的有效性。」
就算没有出声,达也也是同样感到吃惊。
伊戈尔•安德列维奇•贝佐布拉佐夫是苏维埃科学奥斯卡里所属的科学家,同时也是新宠的战略级魔法师。
和澪一样是『十三使徒』的一人。
明明这次不是为了向各国进行战略级魔法示威,但在这次战斗中,实际参与的人员、包含达也在内居然出动了四位战略级魔法师。
「中华联合也应该同样收到了这个情报,所以——」
「在近日内议和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我也有同样的预感。」
说完,真夜对着风间露出了笑脸。
完全看不出是过了四十岁的人,那像三十岁前后,端庄美艳的笑脸。
可是那样的美色对风间并未产生作用,他沉默的等着接下来的话。
「......三年前的姻缘,终于结束了」
再次说话的真夜的脸上,看上去有点莫名的不满神色,但也可能只是达也的错觉。
「只是,这次镇海军港消灭的(事件),引来了不少国家的注意。会把这次的攻击认为是战略级魔法来看待,派人来搜查施术者真相的国家不只一两个吧。联想到与中华联合的派遣舰队全灭了的三年前冲绳海战的共同性,从这里开始入手的集团也会出现吧。可是对我来说,并不太希望达也的身份被外界知道。」
「这个我十分清楚。」
看着风间点头,真夜绽放出不知道是否演技的自然的表情。
不,就算是从心里感到满足而露出的笑容也说不准。
「你能够理解让我很高兴,为了以防万一,请暂时控制一下和达也的接触。」
◇◆◇◆◇◆◇
和风间的交易,对真夜、也就是四叶来说以完满的形式结束。
说是被玩弄在手掌中可能太过了,但在这次与中华联合进行的战斗中,不再使用达也的约定成立,无疑是按着真夜的节奏进行的。
不过有没有打算遵守这个口头约定,以及这个约定是否完全可信,这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现在,在接待室里,真夜和达也一对一的对峙着。
风间要事完了就理所当然的离开了——他也是个忙碌的人——深雪则被真夜命令离开了。
而且连自己的侍从都退了出去,但真夜也还是没开启话题。
好像还没喝够的样子,看着红茶的杯子,达也在真夜的对面无言的坐下了。
无言,也就是不接受拒绝。
把背靠住椅背等着说话的身姿,与紧张和恐惧完全无缘。
看了这个身姿一眼,真夜把茶杯放回杯托上。
「和你像这样对话也有三年了呢。」
那个声音和表情,并没有包含觉得不敬和责备。
「像这样向我出声是第一次啊,叔母。」
「是这样吗。」
讥讽的态度取代了恭谨,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才是平常的达也。与之相对的,真夜和刚才比起来稍微有点开玩笑的口调。
「说起来,这样子只有我们两人单独谈话是第一次吗。」
「是的。」
就算这么说,用「不亲切」来形容程度也太轻了。
但是这两人的眼里所蕴含的光芒太强了。
「那么,想说的话是什么呢。」
「别那么着急,先品一下茶如何?」
「自己提出品茶,不会弄到厌烦了才说吧。」
对达也率直的发言、真夜、卟、的笑出声。
「率直未必一定是美德哟。」
「为了对方着想的谏言,试听了的确会感到刺耳的。」
精彩的回话。
真夜没有生气,反而有感叹的点头。
「不用客气的对手,偶尔也不错。」
「感到不快了吗。」
「我和你是侄子和叔母的关系,所以没有关系啊。」
不知是真心还是演戏的辛酸的语气回应后,真夜拿起桌上的铃。
这间房间的墙壁还不至于薄到小小的摇铃声也可以传到外面。
可是一会儿都不到门就被敲开了,除了这个房间被装上了监视器外,没有别的可能性,但达也并没有慌慌张张的站起来。
「您叫我吗。」
现身的是刚才的年长管家。
即使看到达也在主人对面闲适的坐着的样子,他的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叶山,帮我换茶,也给达也拿同样的过来。」
「明白了。」
如果是换做青木,会连在真夜面前这件事也忘掉,翻脸跟达也吵起来吧。
但有着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形式,都不允许「偷听」主人的对话的忠诚心的叶山,是不可能做出这样失礼的事的。
达也不慌不忙也是因为看透了这点。
除此之外也有「没必要修饰」这个理由。
达也不顺从真夜这点,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知道。
在等茶的时间里,真夜没有开口。
达也也不着急。
一起品茶怎么样,就是边品茶边谈话的意思。达也没有迟钝到连这点也察觉不到,也不是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的小孩子。
喝着叶山管家拿来的茶,真夜终于有兴致说话了。
「这次你非常活跃啊,达也。」
这种语气,应该不会有单纯从字面意义去理解的人吧。
「不,没有这回事。」
达也也不认为被称赞了。
「不过对四叶家来说,你还真是做了让我们困扰的事呢。」
「非常抱歉。」
果然,对着演戏一样的叹气和抱怨的叔母,达也形式上的表示了谢罪。
但半点都没有下跪或在桌上磕头的想法。
「....嘛、我知道你只是遵循命令而已。不过还真想问问风间大尉是不是有必要做到那个地步呢,但既然过去了那就没办法了。」
「深感惶恐。」
这次稍微有点包含着真心。
不管是好是坏,达也自己也觉得可能稍微有点做过头了。
——实际不是「稍微」而是过度破坏罢了。
「比起那些,问题在于今后。」
「有什么不当的事发生了吗。」
对于达也的问题,真夜并没有立刻回答。
闭上眼睛,喝上一口红茶,再慢慢睁开眼睛。
从正面望着达也的眼瞳。
但达也并没有看她——和叔母一样,把茶杯移到面前,喝了一口红茶。
「明星开始行动了。」
闭着眼听得这句话,达也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那也就是美国开始行动的意思。」
到了这里,达也和真夜两人的视线终于从正面相碰了。
背负的东西无法相比。
有着四叶这一强大组织撑腰的真夜,和除了深雪以外什么也没有的达也。
可是达也的眼光,在真夜视线的重压下丝毫也没有退让。
「至今为止,明星只是处于自己调查的阶段。可是他们已经知道那场爆炸是由将质量转变为能量的魔法引起的这件事了,施术者的身份已经被收窄到很小的范围了——具体的来说嫌疑人被锁定到只有你和深雪两人了。」
听了真夜的情报,达也摇了一次头。
「....真是厉害的情报收集能力啊。」
「他们可不是白被称为世界最强的魔法部队的。」
「不,我所说的是叔母手下的人哦。」
真夜没有回应。
真夜,以受到虚空的冲击的表情保持沉默。
达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感兴趣,开口填补了这沉默的时间。
「我认同他们是世界最强的魔法部队,居然可以将USNA军明星的谍报活动成果几乎同时的探查出来。难道你有派间谍在那吗?」
「......很可惜,我不能告诉你。」
「那是当然的。」
总算说出了什么的真夜,达也以认真的表情点头。
一瞬露出险恶表情的真夜很快就回复了笑脸,果然她不是一般人物。
「....总之、你要注意你身边的事。明星可不像你至今为止对付的那些人那样天真。依据是否会动摇到美国的霸权的判断,说不定会用实力把你铲除掉。」
「如果可能会把火星惹到四叶身上,就会从别的地方派出刺客(对付我)是吗,我记在心里了。」
对视着的叔母和侄子。
两人的脸上,现在连一丝笑容都没有。
「能了解到这个程度的话说话也方便多了。」
「你不是因为考虑到我的话能在这个场面想到那一步、所以才让深雪出外的吗?」
达也说话的方式稍微变了。
对于他的质问,真夜没有回答。
再次视线相交,她这么说。
「达也、你不要再上学了。」
真夜说的,并不是回答而是命令。
「不要上学,为什么?」
「暂时安分一点,我会派别的人去当深雪的守护者的」
「我认为选定守护者是护卫对象的专利啊。」
「什么事情也有例外。」
「嘛,可能是这样......但我拒绝。」
如果在这个场合下有同席者,那他肯定会因为室温急降而全身发抖吧。
只是这并不是指物理上的温度下降,是指过于紧张而发抖。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退学,不就等于在说我就是中华联合舰队歼灭掉的魔法师一样吗。」
「借口什么的怎么都能说。」
「是这样吗。」
真夜看了达也的脸色,她的表情消失了。
「你不听从我的命令?」
「能对我下命令的,就只有深雪而已」
紧张感到达了顶峰。
如同置身于时间也停止了的紧张感之中。

世界被「夜」所覆盖。

并不只有黑暗。
黑暗之中浮现出闪烁璀璨星光的星空。
接待室的天花板,变成了没有月光的星空。
星星成了光的线条在流逝。
——血臭味在室内飘荡。

下一个瞬间,

声音消失了。

充斥着室内的「夜」粉碎了。

房间里的风景不变,仍是对视着的叔母和侄子。
两人的房间里充斥的紧张感,随着「夜」的崩毁一同消去。
「——还真是相当手下留情啊。」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可是我可爱的侄子啊。」
对达也的吐槽真夜笑着回答。
两人谁也没有受伤,室内也没有留下血臭味。
「嘛,连它也够消去。,所以这次就特别实现你的任性吧。」
「非常感谢。」
「没关系哦,这是对你打破我的魔法的小小奖赏。」
达也无言地站起来。
对就这么行了一礼的达也,真夜轻轻地挥了挥手。
就这么离去的达也。
把他叫住的声音,并未出现。
◇◆◇◆◇◆◇

达也离去的接待室里,真夜独自一人在沉思,最后,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手里拿起桌子上的呼铃。
「——您叫我吗。」
「换一下地方吧,在温室里准备好茶,然后去为深雪他们带路吧。」
对马上就现身的叶山管家,深夜这么说。
「明白了」
叶山行了一礼,把主人使用完的茶杯收拾掉。
接着听从真夜的指示,正想从房间里离开时。
「稍微等等」
正是真夜把他叫住。
「叶山,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望向主人,叶山恭敬地行了一礼。
「明白了。那么就请允许我僭越....」
叶山是继前任四叶当主,继续服侍真夜的四叶家里重量级的人物,虽然看上去才刚进入老年期,实际上已经超过了70岁了。
在这个家里,即使是其他人害怕而说不出的话,从他的嘴里也是可以说出来的。
「就这样放任达也先生,真的可以吗?」
而且叶山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达也当作「劣等品」来轻视他。他本身的魔法技能的水平并不高,但有着看过许多魔法师经验的他,对达也有很高的评价。
——是值得防备的魔法师。
「没关系。啊啊,叶山在担心什么我十分理解。确实那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背叛四叶。」
「.....是这样呢」
「而且和刚才确认的一样,我的魔法和那个孩子的异能的兼容性太差了。认真的打的话,我很可能会输,甚至有不小的机率会被那个孩子杀掉。可是达也就算会背叛四叶,也绝不会背叛深雪,而深雪是绝不会与四叶为敌的。」
「可是,以深雪大人对达也先生的深度依存的样子来看,当达也先生举起反旗的时候,也不见得深雪大人会反对。」
深刻的皱着眉的叶山反驳道。
可真夜完全没有动摇的样子。
「没问题的。即使不用洗脑这种方法,主宰人的精神的方向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不用我说叶山你也明白吧?深雪对自己背负的责任是绝对不会逃避的,她就是被姐姐那样教育出来的。然后达也是绝对不会做出让深雪痛苦的事情的」
「......可是,为了那样」
「啊啊,虽然可能对不起对其他候补的孩子,下期的当家就决定是深雪了。为了不与那个怪物,达也,为敌。」
「因此,无论如何都要让深雪大人坐上下期当家的位子。」
「不用担心,叶山。为此的策略我有好好的考虑过。」
真夜这么说,犹有余裕地微笑着。
叶山深深的,行了最恭敬的礼,这次真的离开接待室了。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5-24 18:45 编辑


4-(10) 灾难 ~ & epilogue ~
西历2095年的横滨事变、是西历2092年的冲绳侵略作战的延伸,是为了挽回三年前的战败——又或者说是「作战失败」——而策划的,一般都被这么看的。
可是横滨侵略战争一连串的行动,以「冲绳海战」的再现作为收场,是该说历史真是幽默吧。
◇◆◇◆◇◆◇
和风间指挥的恩纳空艇队一同出动的达也,把侵略军赶到水边了。
正常的话应该说是达也和恩纳空艇队同行。
只是,仅在一个小队的步兵集团(严密的来说不是步兵)打头阵,被全脸头盔和装甲套装将全身遮蔽住的小小的魔法师将敌军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在这个场合里,不论是敌人还是同伴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明显。
用战斗来形容又未免有点过于明显的一边倒的虐杀。
可是同时,用虐杀来说又有点不够贴切。
没有流血,没有残肢飞舞。
连火烧血肉的臭味,将身体撕裂的爆炸声都没有。
战场被奇妙的寂静所支配。
侵略军投放的枪弹、手榴弹、携带式导弹、都在投到防卫军战列之前,在空中溶解消失掉了。
不仅如此,发疯了一样开着枪的侵略军战士,一个又一个的,依次停止、扭曲、消失掉。
在他背后的防卫军的战士,现在连开枪都忘了,被这种缺乏真实感的场面看的惊呆了。
与同僚依次消失无关,缺乏真实感这点对侵略军来说也是相同的。
正因为没有被流血,惨死的尸体引起的本能所刺激,被不知道己方违和消失的不安所侵蚀的他们才没有投降。
这正是达也所期待的。
如果侵略军有高等次的魔法师从军的话,情况可能还不至于这么一边倒吧。
不是优哉游哉的被侵略的日本这边,而是迅速的奇袭成功(看上去是这样)的侵略军这边,在这点上,是该说对方太大意了。
——就算这么说,也不可能成为让达也手下留情的理由。
他现在的精神,处于一种狂乱状态。
除了破坏和杀虐之外,什么也忘记了。
对于杀人完全不觉得是件禁忌的事。
前进着、破坏、虐杀。
不,是消去。
他也并不是不会动摇,离明镜止水的心态还差得很远。
亲眼看到妹妹被杀的情景,使他收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的魔法,不论是怎样的致命伤都能在一瞬间复原。
可是即使是他的「再生」也无法将死者复苏。跟生死是不能逆转的东西一样,「死」是「生」的内在变化。就算对尸体施加「再生」的魔法也只能得出没有伤口的尸体而已,是不能将死者复苏的。
举例来说,就算心脏停止、脑死亡、又或者说头被砍了、在那之后那一瞬间的话是可能苏生的。
就算是即死的伤口,将肉体再构成,将血液循环,这样的话复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说完全是零,他的「再生」是可以将死者复活的。
可是只要死亡这件事确定之后就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赶不上的话.....那样的恐惧,让他陷入混乱已经足够了。连同自己的死也包含在内,只要是别的事情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不会产生「真正的恐惧」的感情——正确的来说是被夺走了——对达也来说,失去深雪的恐惧,因为不知道别的恐惧,所以更加强烈的、深深地、重大的动摇他的心。不管看上去多么冷静,他现在由于那个冲击而变得情绪激动。
正因为他没有感情机能所以才能冷静的、高效的、没有任何犹豫的进行报复。
这就是所谓的理性的狂乱。
被唯一的目的所控制的疯狂。
对手没有投降,让他的可以疯狂而贪婪的吞噬敌人的生命。

溃散的侵略军战线,处于崩坏状态,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侵略军的指挥系统崩溃。
侵略军的指挥官,判断现在不能维持桥头堡的位置,下达了从海上撤退的指令。
为了从一步步接近的魔神手中逃走,争先恐后乘上登陆艇的侵略部队的士兵,并不知道死神正挥舞着镰刀等着他们。
在忙于逃亡而忘记开枪反击的侵略军部队面前,达也停了下来。
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的恩纳空艇队摆出了齐射的势态。
但比下达「开枪」的命令还快,从达也这边放出了让景象扭曲的「力量」。
拥有能放出余波将视野,也就是光波干涉的强大干涉力的魔法师并不是没有。
真正优秀的魔法师除了能有意地改变事象以外,并不会使用将「世界」打乱的力量的,相比之下,新手魔法师们,却有时会发生意外的事象改变现象。只是这种场面下所诞生的,全部都是物理的副作用而已。
被吞噬的小型的强袭登陆艇,连同兵员一起连灰尘都不留下的消失了。
景色看上去会歪曲,是因为登陆艇的一部分分解成气体扩散,在空中形成了密度有所差异的气体层,造成了光的折射现象。
争着乘上下一艘艇逃跑的敌兵,一起停止了动作。
敲打水面的声音,是他们把武器丢到海里发出的。
水声和叩打地面的声音连续的扩散开。
随后扬起了白色的旗子。
达也的背后,取代射击命令,下达了射击姿势待机命令。
达也看到之后,将右手移向举白旗的旗手。
「笨蛋,快停下来!」
伴随着声音,从旁边手伸了过来。
达也为了避开那只手,放下手腕转动身体。
可是本该避开了的右腕被伸过来的左手紧紧地抓住。
「敌人已经没有战斗的意思了!」
那种事情不用说也知道。
将他制止的对方也被全脸头盔覆盖住,看不到他的面容,声音也没有听过。
至少不是风间大尉和真田中尉。
不过即使是被风间制止,达也也没有将歼灭中止的意思。
敌人投降的话,只要在确认对方放弃续战意思之前杀光就好了。
幸好还有敌人手中没有放下武器。
「我叫你住手啊!」
可是达也没能按下CAD。
突然视野旋转,失去了分解对象的坐标。
背后受到强烈的冲击。
记得是被扔了出去。
想要站起来,可自己早已被压住了。
「在这样下去就是虐杀了。不能允许这样的事」
头盔的鼻子前方被枪指着。
「冷静点,特尉。柳也把枪放下。」
这个声音有听过,被称作「特尉」也有记忆,一般人不能参加战斗,这是为了方便行动而被授予的地位,而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风间大尉。
「特尉,你还记得出动的时候的条件吗?」
这当然记得。
充血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了。
把战斗的意思就这样,把破坏和杀戮的欲望收起。
「明白了」
达也这么回答,看到他把按下CAD扳机的手指松开,柳也解开了用手和膝盖压制的姿势。
 ◆ ◆ ◆

收到登陆部队的投降,直接解除武装信息的不只是风间的部队,这让出动迎击的其他部队也放松了警惕,虽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未免有点太早了。
「从指令部来的传令!」
风间的通信兵跑过来,脱下头盔的脸上显得非常紧张。
「认为是敌舰队别动部队的舰影,从栗国岛的北方接近中!高速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四艘!
让我们迅速从海岸附近撤离!」
「把通讯机借我。」
「是!」
通讯兵的声音比必要的还大。
解除了武装的队员也吞着口水望着他们的队长,在此期间没有出现打算逃跑的士兵,对达也来说真是非常遗憾(也可能是达也没有隐藏杀气,让敌兵没有企图反攻也说不定)。
「我是风间.....二十分钟是吗,俘虏又该怎么办呢?.....明白了」
风间放下通信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预想二十分钟后,这个地方会进入敌舰队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全员带上俘虏,向内陆撤退!」
达也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
没有移动用的车辆,带着比同伴还要多的俘虏,近近二十分钟能逃得了多长的距离呢。
脱下头盔的风间的脸上,看不出苦涩和懊恼。摆出了绝对指挥者的威严的铁一般的面具。
但他对带上俘虏的命令感到痛苦的,即使不用心里相通也知道。
「特尉,你归还基地吧。」
简短的命令,达也自己推测并无什么感情色彩。
至少达也是这么想的。
归还,是这么说,但这里是逃跑的意思。
「能知道敌人巡洋舰队的正确位置吗?」
达也对风间的指示没有点头,戴着头盔发出质问。
「这点是能明白的....真田!」
为什么,风间没有这么问。,相反,呼喊负责战术情报终端部下的名字。
「连上海上雷达了,要传送到特尉的头盔里吗?」
「在那之前…」
真田对风间的质问,被达也在途中打断了。
「在前些天里看到的,射程距离加长术式组合的武装设备有拿来吗?」
真田边把资料传输,边用眼神询问风间。
风间点头,真田把视线移回到达也身上。
「没有放在这里,还留在直升飞机内,但可以在五分钟内组装好。」
「马上把它拿过来。」
能拿过来吗,达也以少年应有的性急,对真田小声的提出要求。
然后达也面向风间,从遮着脸的头盔里里抽出有线通信用的线,递给他。
风间虽然皱着眉,还是什么也不问把头盔重新戴上,同样将线拉出来,将它连在连接器的一端。
『我有破坏敌舰的手段』
在部下面前说起的加密对话,却是料想不到的爆弹性发言。
『只是不能让部队的大家看见,能不能把真田中尉的设备留下,带着大家从这里离开呢』
从风间这里看不到达也的表情。
用有线通信传话,连声音也不能好好传达。
能作为判断的就只有语气,以及仅仅接触过几次解读出来的人品。
『......好吧。但是,我和真田也要留在这里』
『......明白了』
撤退部队的指挥怎么办?达也这么想到,但很快就想起那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
发出撤退的指示,把指挥权交给刚才扔飞自己的名叫柳的军官,达也等待着武装设备的到来。
 ◆ ◆ ◆

迎击部队慌张撤退的影像,在防空指令室的屏幕也能看到。
将那些影像满满的投影到视窗的深雪母女也能看到。
部队带着俘虏开始移动的过程中,有三个人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看到之后,深雪屏住了呼吸。
那其中一人是她的哥哥。
虽然脸被面罩遮住,但从身高来看绝对没错。
看着深雪紧紧地咬着牙齿的侧脸,樱井小姐十分清楚她其实想说什么。
那大概是觉得好可怜。
虽然她才不过是十二岁而已,但也无法说出「去帮助哥哥吧」这样任性的话。
为什么达也留在那里,樱井并不清楚。
但可以推测出来。
大概是他有什么可以对付敌人舰队的手段吧。
通常是不可能的,但被判定只有特定领域特长,并没有四叶直系魔法式应有的普通魔法能力的他,却使出了修复人体这种超越常识的魔法——用深夜的话来说那并不算魔法————不是别人,而是樱井亲身体验过的。
他作为「魔法师」来说,只有低层次的能力也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作为连普通实战魔法师能使用的对物魔法屏障也不能正常施展的人。
把刚才的枪弹、炮弹逐个或全部,总之全部识别后消去,就像将对手攻击招数无效化一般而已。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但肯定是非常厉害的技能,如果可以在几十千米得地方对敌舰使用,使之无效化的魔法——如果可能实现的话,那就可称之为战略级魔法了——可是那就无法用刚才那样的方法来自保了吧。
「夫人,我有一个请求。」
这么想着的时候,自己在无意识间,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有什么事呢?」
对突如其来的要求,深夜的声音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
简直就像知道樱井的「愿望」一样的语气。
「我能现在去迎接达也君吗。」
盯着屏幕的深雪猛地回过头。
「那是说,现在,去那里,迎接他的意思?」
深夜的声音,果然没有感到意外。
明明她的固有魔法是精神干涉而不是读心能力才对的。
难道说夫人也......樱井马上就把这样的想法抛开。
「是的。」
「穂波。」
深夜这样叫樱井的名字,那是很久都没有过了。
「你是我的护卫吧?」
那样身份的你要离开我的身边?这是言外之意。
深夜问出这样理所当然的问题,樱井无法回答。
「....对」「嘛、算了」
对不起,樱井想这么说,哪边都不能取舍的谢罪用言语说出,深夜点了点头。
「放着敌舰不理,这个基地是否安全也不知道呢。达也好像要把那个干掉,你去帮一下手吧。」
「啊咧?」
反射性的发出疑问。
看来深夜知道达也想要干什么呢。
重新思考的话,作为母亲这可能是理所当然的。
「他要怎么做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有在考虑什么。,那可孩子某些方面的眼光可是非常锐利。」
他的眼光非常好一样的说法。
这就像是母亲在炫耀儿子一样,樱井这么想。
「非常感谢。」
希望是这样,这么想的樱井恭敬地低下头。
◆ ◆ ◆
先前的大战至今已有二十年,战斗舰的主要武器从舰载导弹转为弗莱明。(当初称为电磁炮,随着大型化也改了名)
现代舰炮发射已改为从弗莱明连续发炮的风格。比起火药炮它的连射性压倒性的占优势,也没有必要搬运推进剂和推进机关这类重量物品,所以炮药类物品威力可以比导弹要大。(射程距离和炮药类没变,因此变得更强。弗莱明是重视连射性的兵器,虽然维持连射性和加大射程发生的反动对舰体造成的坏影响也不能忽视)
最新锐的战斗舰对地上的攻击力可以说比百年前要大十倍,进入了弗莱明的射程范围内,即使是单舰也足以让街道变成火海。
不只是攻击城市,发射器的连射性对阵地攻击也有效。两只巡洋舰一起攻击,即使有魔法师也很难抵挡。
达也也清楚这是与时间的竞赛。他拿出让他到达可以出手范围内的,装上射程延伸式的武装设备,装着特化型CAD的大型狙击枪的弹匣,然后从里面迅速的拿出了子弹。
将子弹一颗一颗,用合掌一样姿势两手拿着,再次植入弹匣。
在场看着的风间他们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如果有没有任何提前准备就知道达也在干什么的魔法师存在,那才让人惊异呢。
达也在做的是,先将子弹分解,再将将它按原来的外貌再构成。
将五颗子弹都装上已经花了两分钟。
「敌舰到达有效射程范围的预测时间还有十分钟。」
对准备好武装设备的达也,真田告诉他剩余的时间。
「敌舰几乎都在正西方向三十公里航行中....能打到吗?」
「只有试试了。」
达也这样回答真田,将武装设备朝四十五度仰角架好。
先不管风的影响,先等着达到射程距离。
以这个姿势展开魔法式。
枪口的前端展开了管状的假想领域,将通过的物体加速的假想领域魔法。
对花了时间制作假想领域,构成的假想领域品味过后,真田满足的点头。
拥有加速效果的假想领域的长度越长,射程的延伸效果就越好。有这个长度的话,说不定能达到三十公里。
可是,达也展开的魔法并没有就此结束。
物体加速的魔法领域的前面,又一个假想领域制作出来了。
「什么.....!?」
物体加速假想领域的制作工程有三个。
将侵入那个领域内的物体的看上去的惯性质量降低。
将速度提升。
看上去的惯性质量还原。
这个惯性质量的操作和速度操作的倍率,变成了魔法师的输入变数。
现在达也追加的假想领域的性质也基本上和这个一样。
可是,惯性质量操作的倍率被プラス指定,速度的倍率等倍的,惯性质量的复原被无效化。
也就是说,达也追加的假想领域是将真田设计的为了加速的假想领域,将惯性质量增大的假想领域魔法アレンジ的东西。
把这个即兴就做出来了。
「做出了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的少年啊....」
真田的细语,随着狙击枪的发射声消失了。
本应看不见的超音速子弹,达也好像追上了一样看着它冲刺。
之后,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行啊,只达到二十公里」
你是怎么追上弹道的啊。
淡淡的声音,果然是失望了吧,又好像在感慨自己的没用。
「只好等敌舰接近到二十千米以内了」
听了这个发言,真田脸色都变了。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也进入了敌舰的射程范围内了!」
巡洋舰搭载的弗莱明有效射程范围是十五到二十千米,发射器的射程距允许舰发生反动,因为舰的形状和大小被限制,可以分辨厂家,舰的种类几乎可以正确预测。
二十千米以内就是那个射程。
「我很清楚,两位请回基地,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别说傻话!你也要回去。」
这里是敌人选作桥头堡的地方,也是最后与敌人交战的地方。
敌人会攻击这里,基本是确定了的。
敌舰在射程距离之外攻击还不说,与它对射这边的生存机率是让人绝望的。
「可是,不把敌舰击破基地就危险了。」
同样,在那里的家人也是。
「那么至少,从这里移动吧」
达也在拘泥什么,想保护什么,这两人并不是不能理解。
「不行,没有时间现在才找射击地点。」
可是真田的提议,以他自己也清楚的理由被拒绝了。
「我们不能接替你吗?」
默默地听着两人对话的风间,用深沉的声音问达也。
「那是不可能的。」
得到的只有预料之中的答案。
「那么我们也留在这里。」
预料之外的,是这个回答。
达也想不到风间会这样立刻回答。
「.....如果我失败了,连你们两人都会卷进来的。」
「没有百分百会成功的作战,也没有完全不死人的战场。就像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样,生死是士兵的常事。」
没有包含任何力量,风间这么说。
叶隐里有名的一节中的台词,用来说服是十分有威力的。

配合着冲浪,水柱从海上升起。
这是敌舰在试炮。
现在达也,风间,真田,谁也没有说话。
敌人正确的位置,在头盔里显示着。
风向也好,风速也好,会对射击造成影响的因素都被罗列出来。
达也架起武装设备。

保持射击的姿势,或者说盲目的架势。
考虑到枪弹的飞行时间(和下落时间),对方已经在射程范围内。

达也发动假想领域魔法。

连续四次扣下扳机。

四次的射击每次,都仅仅移动了枪口,补上风引起的瞄准误差开枪,不过一开始就是有没有瞄准都没关系的弹道射击。
这样的话无论幸运女神怎么帮忙也不可能精确的落在敌舰的旁边吧。
——然而这一切,一开始就是无所谓的。
达也在脑海中追着四发子弹的行动。
正确来说,是通过意识领域和无意识领域,从情报的次元里看到枪弹的情报。
他亲手用只有他能用的魔法,分解和再构成的子弹。
那个构造情报不管怎么分离也不会丢失。
达也四发中的一发在敌舰队的中央落下,捕捉到了「情报」。

达也光追上子弹的行踪就已经尽力了。
风间和真田,为了不妨碍像是在行驶什么大规模魔法而拉开一定距离。
面对预想中,以及预想外的事态,两人除了使用魔法应对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敌人已经试过炮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修正了轨道的炮击。
比达也射击的弹道要低的弹道射出的爆弹,比达也的子弹到达的要快,向着他袭来。
古式魔法术者的风间对物干涉力并不高(不如说是低)。
本质不是魔法师的魔工师的真田,他的对物干涉力高但在速度方面追不上。
这样下去达也他们在击破敌舰队之前,这边就到达极限——
「我来援护了!」
在炮弹的暴雨中,有一个骑着摩托车过来的人影。
穿着女性用装甲的骑士, 将摩托车用完就丢,这样喊着全身散发出想子的光芒。
集中精神于歼灭敌舰队魔法的达也听了这声音心中吃惊的同时、也安心了。
吃惊是对于樱井离开母亲的身边。
安心是自己能在她的庇护下专心于自己的术式。
调整体魔法师「樱」系列。
她的特性是强力的对物耐热防御魔法。
虽然不能像传闻的十文字家的「方阵」那样,使用高度技术的魔法,但单个对物耐熱魔法的单纯防御力在国内的魔法师中是最高层次的。
穂波在他们之中,在少女时代就已经发挥特别突出的能力。
所以她才能作为仅仅一人的精神结构干涉魔法师的助手,贵重的魔法师的护卫而被选上。
直击路线的炮弹在海上被击落。
没有到达陆地的炮击。
与炮弹运动量抗衡的魔法在数百米前依次发动。
那是用肉眼看不到的,达也用心眼认识到枪弹到达敌舰队的上空。
达也将右手向前伸出,指着西面,将手掌用力打开。

枪弹被分解成能量了。

质量分解魔法「质量爆裂」,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的瞬间,。
水平线的方向发生了闪光。
将天空覆盖的云反射着白光。
离日落的时间还有很久,西边的水平线发出耀眼的光芒。
爆音轰响,在场没有人会把它听成雷声。
诱爆声之后马上传来全部燃料和爆药一起爆炸的声音。
炮击声停止了。
不详的鸣动传来。
「是海啸!退避!」
风间喊着、慌张的抱起突然没力的樱井,奔跑着。
跨上摩托车的真田,飞一样开到风间的旁边。
达也也坐上串联座位。
风间就这么抱着樱井跳上去。
杂技一样的身手站到手柄上,不,这是杂技以上的身手。
军用摩托车的虽然以大马力为特点,可明显超过了限制人员的重量,极力飞驰。
◆ ◆ ◆
把水平线那边发生的暴风停止,海啸退去这些事放在一边,达也在高地的地面上双膝跪着。
他面前的是,浑身无力的躺着的樱井的身姿。

脱下头盔的达也的脸上,无疑的充满悲伤。
「....没关系的,达也。这是到了寿命的尽头了。」
被无力感责备无法救助眼前的生命,向着露出痛苦表情的,本该失去感情的达也,樱井虚弱的,开朗的微笑着。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调整体是就算突然寿命用尽了也不奇怪的。」
才没有这回事,达也这么说。
确实调整体的魔法师的寿命是比一般人要不稳定,但她的衰弱明显是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大型魔法的负荷造成的。
就算是「樱」系列,防住全部舰炮连射的负担也太大了。
可是樱井并不希望从达也的口中说出来。
「真的不是你的错。在我出生以前就背负着盾的任务,今天终于完成了。」
樱井看透了达也在想什么。
「我并不是被谁命令了,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达也使用着「再生」,可马上就知道这是没用的。
即使他的力量可以返回物质的时间、生命的时针是不可能逆转的。
「停下吧?」
把这件事误会了的樱井,用撒娇一样的声音和微笑,向达也说。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自由去选择生活方式的我,至少自己死的地方,希望能够自己选择。我可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能够不是作为被人制作出来的道具,而是能够作为人而死去。」
在她的心中居然抱着这样的黑暗,达也做梦也没有想到。
只是自己也感到意外的,并没有感到惊讶。
「所以,就让我这么死吧?」
对樱井的话,达也无言的点头。
樱井以安心的脸,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呼吸停止了。
站在旁边的真田念着经文。
风间把手放在达也的肩上。
以手放在肩上的,就这样站了起来。
他的眼里没有泪水。
达也的心里,不可思议的,悲伤的感情消失了。
听到了樱井穂波的「遗言」,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悲伤。
——悲伤可以用说服来消掉,这这本身就不正常,但这个时候的达也还不了解这点。
◇◆尾声◆◇
今天还真是想起很多三年前的事情啊。
达也久违的想起樱井穂波的事。
伴随着后悔想起。
现在的达也,他也不是想不明白。
只是,也明白到只能后悔这件事,并认同了。
而且如果没有她的牺牲,达也就可能没有加入独立魔装大队锻炼魔法战技。
这次才能谁也不牺牲的度过。
自己这三年并不是白白浪费,达也能这么安慰自己。
然后在三年前,对成为他的盾而逝去的她,在心中致力黙祷。
——所以才更加感到惊讶的吧。
看到拿甜食过来的少女的脸,达也差点就叫出声。
「.....怎么了吗?」
「不,什么也没有」
眼前的少女问的是深雪。
她感到的惊讶,比达也还大。
这也不奇怪。
穿着女仆服的少女和樱井穗波长得一模一样。

少女和同僚一起离开不久,真夜出现在温室里。
叶山没有同行。
也就是这是私人聚会。
达也被允许坐着也是这个理由。
「怎么了吗,深雪?有什么让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吗。」
坐下后,真夜一副担心的表情问深雪。
和达也相处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平常的」四叶真夜的表情。
「不....叔母大人,刚才的女孩是?」
「啊啊,是说水波?」
听了深雪的提问,真夜原来如此的点头。
「她的名字是樱井水波,樱系列的第二世代,和担任你们母亲守护者职务的樱井穗波,是遗传基因上的侄女」
第二世代,也就是说是作为调整体魔法师出生的人。
而遗传基因上的侄女,也就是说和穗波有同一DNA的,以第一世代个体作为母亲而出生,长得一样也说得过去了。
「她也是相当有水平的魔法师哦。以潜在能力来说,可能可以与七草的双胞胎匹敌呢。迟早时机来临,我想让她作为深雪的守护者来锻炼呢。成为大人的话,需要女性护卫的场合也会出现呢。」
对真夜的表面话,深雪姑且算是接受了。
确实,身为女性的深雪只有男性护卫的达也,会有不方便的场合。
可是刚才,知道真夜真心的达也,对迟早会来的决裂和冲突有了更深的觉悟。将拥有和「她」一样面孔的少女当做道具来使用,这是更加不能被原谅的。

——不会有决裂和冲突这样的事,现在的他还不知道。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4-14 21:43 编辑


某处的幕间剧~大小姐的华丽的(?)假日~
西历2095年11月2日。
国内被打胜仗的氛围所围绕。
用国防军的秘密武器————只有这么发表、没有表明是什么————把中华联合舰队连同基地一同歼灭、被这么报道是昨天的事情。
北京代表在华盛顿已经开始议和、这样的流言流传到喝茶聊天之中是在昨天深夜。
也有对这过快的速的急展开和流言的可信度抱有怀疑、可还保留着这样冷静的思考能力的就只有一部分国民而已。
多数的国民变成了三流军事评论家。

平时不怎么关心国事的少年们在学校里大声的讨论着外交和现实的国际政治力学。少女们只有这次忍住、没有对他们投以无言、感到困扰的视线。
那并不仅是学校中的现象。
对着电视机中没责任的发言着的艺坛人叹气、七草真由美把电视机关掉了。


现在是早上十点。
今天是平日、通常是在学校的时间。
可是、作为横滨事变当事者的魔法科高校各校接着昨天继续放假、第一高校也不例外。
身为明年考试的考生、应该会有先不管学校、对连实习也停止了会感到心中复杂的情感的、对并不是仅仅在场的当事者、而是真真正正的当事者的真由美来说、这是「很好的修养」。
————可惜的是并没有放松了的感觉。
『小姐、在你休息的时候打搅了』
是知道了我关掉电视了吗?
听上去是过于好时机的家政妇的对话、知道是偶然的、真由美还是这么想。
「现在来开门了」
回答后站起来。
其实让HAR〔家庭·自动化·机器人〕识别声音打开门锁也可以的、真由美凭心情没这么做、自己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那边站着的是照顾她生活的家政妇。
仍然得到广泛支持被亚文化渲染的人的话、是穿着被叫做最初是「女」接下来是「仆」再加上「小姐」的制服。
嘛、并不是裙子的长度是来到小腿、衣领是覆盖到脖子下、背后也大开的衣服、是实用性的制服。
而且在这个家里穿着这种衣服的家政妇并不少。
真由美也感到没什么不协调、对二十岁半的家政妇发问。
「有什么事吗」
「老爷叫你」
听到这句话、真由美皱眉了。
又来了吗、这么想。
明明昨天也那样寻根问底了.....在心中这么抱怨的真由美、对下一句话歪头了。
「再接待室那里等着」
歪头、也是在心中这么做而已。
————接待室?
————不是书房?
这就是真由美抱着的疑问。
「有客人吗?」
「好像是这样」
虽然不能是相处了很久、可她是几乎专属的照顾她的人。从现在的对话来看、他并不知道客人的事。
「很快就会下来、这么帮我说」
「需要帮忙更衣吗?」
进一步想、很快就想到了
只是说现在时事的事情是不用穿上连衣裙的。
「没关系、会好好的穿着正式的衣服过去的」
也就是被命令这么做的意思。
果然、听了真由美这么回答的家政妇恭敬地下退了。
◇◆◇◆◇◆◇
柔顺的衣料制成的到脚踝的裙子、整理了裙子上稍稍翘起的花边、真由美敲了接待室的门。
「进来吧」
从房间里听到声音、这清晰的声音是经藏在门上的化妆板的平面扬声器再生的父亲的声音。
再现了几乎分不清是人说还是机器说的精度的声音、是因为家人所以知道而进去。
看来今天的客人是不能那么自由的说话的对象呢。
「失礼了」
戴上比平常更增两成的淑女假面、把音量降下说着常用句、真由美慢慢走入房内。
把眼朝下着的样子偷看客人的脸。
朝着父亲坐下的男女、那边都是她认识的人。
而且还是她不那么欢迎的那一类。但也不是说讨厌。
不让别人看穿她内心、真由美以友好的笑脸站在父亲的旁边、向两位客人优雅的行了一礼。
「欢迎到来、洋史先生。澪小姐也好久不见了」
在她说话前、青年那位就站起来了。
可是长得像少女那样的女性就那么坐着。

并没有修饰表情、但真由美、还有她的父亲弘一也没有觉得失礼。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五轮澪坐着的是轮椅而不是沙发。

可是他的弟弟、五轮洋史、似乎有想到失礼、回答的口调有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打扰了、真由美小姐」
「请坐下吧。澪小姐也就那样不用客气」
「非常感谢、真由美小姐。
好久不见了」
倒不如是澪那边想开了的感觉、对真由美的话微笑着回话。
合着洋史坐下沙发上看也只到腰间、这个人真的比自己还大吗、不露出脸上真由美内心这么想。
五轮澪今年二十六岁、这是没有虚假的事实。
可是看到本人、那就会想怀疑那个事实。
虽然身高比真由美低一、二厘米的程度、可比起身材就有很大差别。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未成熟。太缺乏「女人味」了。
其实她并不是脚不能动。
只是她身体极度虚弱、长时间的走路会让身体受不了。
开始使用轮椅是过了二十岁时的事、从以前起身体就很虚弱不能做运动、吃东西的范围也很小导致营养不足造成恶循环、结果就是她的未成熟的身型。
胸部的膨胀在衣服上也几乎(完全)没有————不用真由美说、连梓也还有点胸部————腰像少女那样细。从大小上看、跟少年时期的少女相近。
脸型也和体型相似、是那么幼小。
总觉得就是没有成为「女性」的印象。
撇开幼女体型不说、大学毕业以后就那样没有外出、大学院的课几乎也是在线完成(当然是特例)的澪、今天究竟有什么事呢。
总该不是跟着洋史先生来的吧、真和美在内心摇头。
「今天是来打告别的招呼的」
澪这么说出、应该是看出了真由美眼里寄宿的疑惑吧。
「是要回本家吗?」
压抑住被看透的动摇————其实没有必要动摇的————真由美这么回答。
五轮家本家是在爱媛县那边、澪只是因为要上大学才来东京、就这么住在东京的别宅的。
为了在她的大学院毕业后交替进来的弟弟洋史进学、就那样一起住了。
「会回本家的、在那之前」
澪把话停住、露出隐藏内心的形式的笑容、洋史表情有微笑的变化、心情不好的皱了眉。
「我被派出征了」
「出征.....要打战了吗!?」
把出发的声音在脑内便换成汉字、真由美不经意的大声说出。
「————失礼了。可是、为什么....」
马上为自己的失措谢罪、真由美对澪和父亲投以疑惑的视线。
「公开发表示在下周、这是被正式决定的」
答案从父亲那说出。
「澪小姐会先去佐世保基地、从那里和海军同行、向西出发。目的地连我们也没有表明、不过目的是为了促进和中华联合缔结和约的示威行动。
这不用我说也知道吧、在正式发表前谁也不要说」
「啊啊、我知道」
对为了保全这么说的父亲、真由美马上就点头。
不过能接受是因为对别人说也没用。
军队把澪搬出来的理由很清楚。
她是被公开认定的世界只有十三人的、藏起来、又或者说被藏起来的人数合起来也只有五十人不足的战略级魔法师中的一人。
日本政府公开认定的、日本仅有一人的战略级魔法使用者。

她的战略级魔法「深渊」在本领拥有迎击海上兵力的力量、对地上据点的攻击也有足够的破坏力。只是和她一起同行就能对敌人造成巨大的压力。
可是即使附上这个理由、这也也好像缺乏了一点合理性。
————以对横滨沿海进行侵略为发端、得到了朝鲜半岛南端大破坏结果的这次军事行动、事实上在十月三十一日这个阶段就已经结束了。
如果不是想要割让领土这样的成果、从这边进行逆侵略、战略上看现在是不必要的。
连续几周带上没有想要做的那么彻底和健康面上也不稳定的澪、比起得益说不得益的方面会更大——
并不是有能用语言说明那么明确的意识、但真由美大概都是抱着这样的不协调的感觉。
「我也会和姐姐同行」
即使是抱着类似的不满、政府决定、再加上五轮当家承诺以上、洋史是不能将之推翻的。
虽说他是被决定为五轮家下任当家的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下任」、在现阶段即使他一个人唱反调、事情也很不会有所变化。
那样的话至少让自己也去帮姐姐手、这样的决意在洋史脸上表上表现出来。
「其实我」
是考虑到想改变开始漂浮着悲壮感的弟弟的气氛吧、澪的口调变得有点开玩笑了。
「是想看的真由美小姐成为弟弟的新娘的样子的」
改变气氛的效果十分大。
但是、是和意图方向相反的方向改变。
这句台词、接着刚才的话题来说、就是俗称「死亡Flag」一样不能当做笑话。
「姐姐....」
「对不起.....」
深刻度立刻飙升、被沉痛的声音醒、澪一下子就消沉了。
「嘛、嘛、那个话题就等洋史君回来再说吧」
作为主人的责任、弘一马上就帮忙护口、澪虚弱的取回了笑容、洋史和真由美表情选择极少、结果变得无表情了。
和洋史不是「很久不见」的理由、澪不是跟着洋史来、真由美没有这么想就是这个理由。
同样是十师族直系、年龄相近的男女、男方是继任者而女方有继任的哥哥在、有这样好的条件。
其实克人也是相同条件、弘一想着将真由美嫁给洋史或克人中的其中一个(将辉年纪较小排除)。
当然本人的意思也有关系、没有其他障碍的相亲的话说过来、婚约、还没到这个阶段、可是洋史和真由美是五轮?七草两家的安排曾几度一同吃过饭看过戏的关系。
————和大人的意思相反、当时的两人没有这样的意思、所以才两人一起摆出扑克脸。
只是不能一直都「不说话」、一直让气氛坏下去、这点真由美也是不愿的。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出发?」
这样搭话、发呆的气氛没有藏好漏了出来——对于这种稍微天真的地方是真由美所不喜欢的————洋史这么回答。
「这周末就去佐世保。
听说出航是下周星期五」
真由美那边来说、到没有哪里觉得不满。
「那还这是突然的事呢.....请小心点。我等着你们平安归来」
戴上无可挑剔的假面、真由美坐着深深地弯腰.
「谢谢」
真由美的视线望着前方、这样就没我的事了吧、这样想着。
「其实、在临走前、相向真由美小姐借点力....」
听到洋史说出这句话、难免调节抬头的速度有点困难。
「向我、是吗?」
言外之意就是说、「只有我才能做到」、我特意稍微孩子气的歪了头。
她的严肃的同级生可能不会留意吧、装大人的(或者说嚣张)下级生会看透这演技并投以白眼吧、可洋史没能藏完动摇眼睛游动了。
「不、说是借力其实是想借用你的智慧」
可这对澪没有用。果然同性效果会差些、又或者说即使看上去是小孩果然还是「姐姐」啊。
「跟真由美小姐说的一样、这时突然的事情、要调查有点时间不足」
「是、这样呢。明白了」
从心里感到困惑、这样表现着、用手拖住脸颊的澪(这样的动作果然感到是大人的女性、可、小孩子在装大人的印象要强些让人想微笑看护)、真由美压着藏着紧张感点头。
「对付魔法要用魔法。
魔法式要用魔法师。
那一定是共同的」
共同、也就是日本也好中华联合也好、不分国界的意思,
这么解释、真由美等着下一句话。
「姐姐会同行、那边也十分清楚」
洋史的台词、真由美点头同意。
说白了日本也没有要隐藏的意思、写有尉官以上姓氏的参战士官的名簿里也打算将澪和洋史作为交战资格保有者登记的。
想极力将他们的存在告诉他们。
真正意义的秘密兵器、是不可能拿出来作为让对手让步的交涉材料的。
「姐姐的深渊在海上的兵力不弱、能够理解到的话、那边应该会以空军兵力和魔法的组合为迎击主力、这是我们的预想」
移动系·战略级魔法「深渊」、是让半径数十米到数十千米里内、水面呈球面状陷下去的魔法。被海上「深渊」的发动领域吞入的舰艇会从突然出现的水沟滑落、或者掉下、翻转、和魔法解除时一同与水面回归的波浪化作海里的藻屑。半径一千米的「深渊」最大能做出深一千米的半球体、海中的潜水艇很容易被卷入。
虽有敌我太接近、退却的水会在解除魔法前对我方也造成伤害的缺点、但拥有数十千米射程距离的澪的战略级魔法、对海上?海中兵力来说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可是同时、澪的「深渊」对航空兵力完全无效。
只有在连续水面才能发动、对陆上据点使用时、要预先向地下注水、使用的时候制约也很多。
洋史所说的敌军的布阵是因为没有选择。
「航空兵力方面由国防军负责、魔法师的对策不用我们想所以没问题」
这也是不用反论的事实。
形式还不说、实质上不论是所属政府的军队还是民间的军队、日本国内的魔法师不论是现代魔法师还是古式魔法师都属于在十师族顶点的魔法师的社区、听从它的自治。
国防军所属的魔法师当然也一样、他也包含在「我们」的范畴内。
「真由美小姐在横滨看到了把敌人的魔法和敌人击退的我方的魔法吧?
能否告诉我们敌人使用的魔法的倾向和、对敌人有效的魔法相关的的事告诉我们呢」
真是困难、麻烦的质问。
怀疑提供情报的必要性也没有、又不能拒绝。
可是、那么
「.....看到了敌人的魔法、这么说我也只是一直待在后方、实际用敌人交战是在边缘上的狙击一次而已....」
实际算上直立战车的破坏有两次、真由美并没有说谎、只是没有留下印象而已。
「还有、直到最后都在帮助一般人逃走而已」
一般人就是非魔法师。
把魔法师看做特别的存在、坚决把非魔法师看做无力的存在这样的偏见、对两方来说只会是不幸、真由美经常这么感到、不过现在不是指出这点的场合。
「直到最后、这样是有点误解......在边缘等待的时候、挡住敌人的也是同级生和下级生摆了」
「那么、能否给我们介绍那些人呢。实际和中华联合的魔法师交战的一高生」
这么说最先想到的是、装大人、嚣张、可是很值得信赖的下级生。
将大型卡车化作灰尘、缠绕着耀眼的想子、施展等同于奇迹的治愈技能的一年生。
可是马上、那之后、几乎同时想起「国家机密」这一词、她的口停住了。
「真由美小姐?」
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不说话的真由美。
表现出可疑的不止澪一个。
洋史就不说、连父亲也抱有疑念这个让真由美感到焦急。
「啊、不.....也是呢、去拜访十文字家的话应该能听到详细情形的。」
「克人君、吗.....」
洋史的性格绝对不坏、倒不如说是个好青年、普通意义上过于好人了、以前真由美就这么觉得。
洋史对比他小两岁的少年抱有竞争心和劣等感这件事也是知道的、也理解到这是没办法的、现在看到的嫉妒(被年下的少女看透是)、并不怎么要称赞。
「还有、能帮上忙的还有、百家的渡边摩利、五十里启、千代田花音、就是这么多吧。
大家那边就由我来联系吧」
「拜托你了」
嘛、光数别人的缺点也只会连这边也变得不愉快而已。
真由美事务性的列举了名字、做出面见安排的约定。

◇◆◇◆◇◆◇

那之后、在场马上就给摩利、启、花音打电话(克人不在)、全员的预约取定了之后、真由美和父亲一起送走五轮家姐弟。
真由美心里是想就这样结束的、窥看到父亲的表情、看来解放还在前面。
「真由美、稍微有点话想和你说、没关系吧?」
果然从入口走廊(比起「走廊」用「停车库」这个词更适合表现大小)回到房间的路上、弘一叫住了真由美。
「在书房里说吧」
不等回答、马上就走了。
弘一有前世纪后半精英商人般的外貌。要说那边的话、纤细的身材、比起威严更接近倜傥的长相、口调也相应的温和、不许违抗的家长主义的地方七草弘一在十师族的当家中也不例外。
然后无意义的抵抗也不符合真由美的性格。
没有换上平常服、就这样穿着狭窄的长裙连衣裙、真由美跟在父亲的背后。

书房里有经典的书架和厚重的办公桌、高背皮椅一张放着。
弘一很快就坐在椅子上、必然的真由美站在那听父亲说话。
这是一直的事、真由美也不会现在才来在意。
「刚才真由美说的名字里、没有一年生的样子啊」
弘一和离两米左右地方站着的女儿、没有前话就这么说出。
「我听说千叶家的小姐和吉井家的次男在这次之中也相当活跃啊?」
真由美在心中喊「狡猾父亲」。
弘一的容姿说狸更像狐狸、说狐狸更像狼、对于自己的父亲、真由美确信外貌并没有表现内在。
「怎么说也还是一年生啊、我想他们应该不能好好的和洋史先生和澪小姐说明」
(反正是从名仓那里收到了详细报告吧)
原来如此、没有看着这么说的父亲、真由美想着这样的事。
在说、昨天不是也同样要切开口那样不停地「询问」了嘛、缠人方面比起狸更像猎犬、心中这么毒骂。
「可是、不是做出了让人想不到是一年生的奋战吗。
特别是她、今年的九校战也大活跃的——」
「深雪吗?」
「没错没错、记得是、司波深雪君吧」
虽然浅色的、但果然还是眼镜构造、放出闪亮的光芒、很是样子。
这眼镜为了藏住右眼的东西、加上了什么特殊技术也说不定、真由美有这么怀疑过。
「非常优秀的女孩子呢。
今年的主席入学就成了学生会副主席、顺利的话来年就和真由美一样是学生会会长了吧」
「是啊、是非常优秀的孩子。而且还是很漂亮的孩子呢」
「嚯、从真由美的眼里看是这么看吗?」
「连女孩子的眼里这么看、是什么意思呢?
那也是、深雪的美应该是超越性别的吧」
弘一的嘴唇稍微张开。
眼镜里的左眼、看不到有色欲。
这更加刺激了真由美的警戒心。
「那还真是那还真是....不仅能熟用『地狱』和『尼布海姆』这些高难度魔法、连非常强力的特殊的系统外魔法也能使用....真想见一次面啊。
能不能招待到我们家呢?」
「不知道啊......那不问过的话」
「是了、帮我问问是否有空吧。
这么说来、深雪是有个哥哥的吧?
不是说过九校战的时候也助过真由美一臂之力的吗。
机会难得、连同道谢也一起招待好了」
爽朗的笑容但不知内心在想什么。
从上了色的镜片的眼里不让人读出他的想法。
可是那里的是从出生到现在的交往了。
到了十八岁、已经不是被一方的看透的关系了。
(这就是目的吧.....!)
确实真由美在边缘中和名仓约定了守住秘密。
和达也的特殊魔法相关的事情没有传到父亲的耳里、应该。
可是也不认为什么也没有说。
并没有乐观。
虽然建议了狡猾的名仓以不会违守密义务的方法对雇主藏住情报、但百战磨砺的父亲应该会从得到的有限的情报挖掘出来的。
父亲对他————司波达也起了疑心。
而且还是对连自己也不知道的、想不到的「什么」。
真由美心中有想知道那是什么的心理、但现在还是不触碰秘密的忌避感更强。
对触碰了秘密、现在的人际关系就会破坏这件事无意识中感到害怕。
「这也是、不问不知道.....」
能这么回答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尽力了。

◇◆◇◆◇◆◇

真和美离开后的书房、暂时面向办公桌的七草家当家、听到敲门时候就抬起头。
「进来」
书房的门和接待室的门不一样、并没有装扬声器。
细小的说话声能通过厚厚的门传到走廊、常识来考虑是不可能的。
但没有重复敲门的声音、书房的门无声的开了。
进来的是将白发整理好的年老的管家、名仓。
「调查完了吗」
过于片段的问话、名仓得到主人的允许走进、恭敬地、无言的将记事卡递出。
弘一将、把资料用纳米级的微细模式印刷的纸卡用设备扫描、在办公桌上展开的屏幕、打开解读完的文书。
「101旅团独立魔装大队吗....真是棘手。确实是四叶热心接近的部队啊」
「看来曾多次接触过、可目的不明」
「我们会接触军队的目的我认为只有一个啊?」
这里弘一说的「我们」不止七草家、也不止十师族、是全国的魔法师、全部的人。
在这个国家的魔法师不追求低位。
在国家背后掌握「官方的」权利是被十师族禁止的。
作为代价、对政府和军队和警察和财界、各种意义上掌握权力的人提供魔法技术来获得自己存续的基盘。
成为了并不是用完就丢而是一直使用下去的道具、不可欠缺的道具、成为了操作主权的存在。
为此需要「使用继续」、「成为必要」、持续的协助关系。
要得到那些、只有力量是不足的。
锐利的剑也会带来将刃反向自己的恐怖。
持续的协助关系、必须要有不会背叛的信赖关系。
魔法师能于军队解除的话、就能获得信赖、维持下去、构筑协助关系、以使之变得更坚固为目的、这样的想法、对精通这样的事情的他来说是常识。
可是、名仓没有赞同主人的话。
「独立魔装大队是旅团长?佐伯少将、为了从十师族中得到魔法战力为目的所创立的。
队长的风间少佐是九岛退役少将、是被十师族批判的人物而被知道。
即使是异端的四叶也好、想吞并他的部队也是很困难的吧」
听了名仓的话、弘一皱眉了。
「.....第一次听说呢」
「至今为止因为独立魔装大队没有对七草家造成损害所以放着不管」
那么为什么知道这些事、这个质问没有从弘一的口中说出。
这次的调查能知道这些那还好、即使是自己长久的帮手也好、弘一并没有把名仓当作七草的一员。那一定、对于对方来说也是一样的。
「.....那么为什么、四叶会和独立魔装大队接触?」
询问的是别的事情。
在那质问后、弘一自己马上就知道答案了。
「我想和老爷想的一样」
名仓并没有读心能力。
弘一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可是不用确认、名仓和自己的推定是一样的、弘一这么相信。
弘一从扫描仪中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出卡片、就那样轻轻一投。
被丢出的纸卡在空中、波、的放出光、一瞬就燃烧完了。
在收拾灰烬到垃圾箱前、名仓行了一礼转过背。

◇◆◇◆◇◆◇

在七草的家境的广大房地的边边、有一座以细长的直方体为基调的建筑物。
简单但不是没有骨架的建筑物是七草家的私设射击练习场。
七草家的、这么说、事实上是为了真由美建的设施。
五年前、真由美在全国级别的大会上第一次获奖是、为了纪念而建的。
从早上就感到心理疲劳的真由美、吃完午饭后马上就呆在射击场里、已经超过三小时了。
架着细长的杖装上把手形状的特化型CAD、向切实的把子开枪。
开枪。
破坏掉。
不是用实弹而是用魔法射击是不会造成反动弄疼手、但精神上的疲劳反倒更激烈了。
但积蓄了大量忧郁的真由美、连那个疲劳都感到舒服。
速度分配也没有考虑就这么开枪、回神的时候把子的存货都已经用尽了(正确来说是、目标不管等多久都没有出来而感到奇怪、终于察觉到存货用光的信息)。
看到时钟的时候才惊讶过了这么久、将CAD放上架、准备收拾。
————着手的时候。
「姐姐、我回来了!」
可是正将风镜从情报端末卸下时、从背后突然被抱住、收拾前预定就被变强迫更了。
「香澄酱、突然飞扑会对姐姐造成困扰的」
「切、泉美还真是烦」
「是香澄酱没礼仪而已」
说是困惑、其实是被吓到而已、很快就离开了(被拉开)是真的真是帮了大忙、
「香澄酱、泉美酱、欢迎回来」
双胞胎在平常的吵架————也能说是玩耍————的时候重整了体势、真由美再次欢迎妹妹们。
「我回来了、姐姐」

把手摆在一起行礼的礼仪的少女是双胞胎中的妹妹的七草泉美。头发来到肩上的直BOB发型的、贤淑的少女。

一开始抱过来的是真由美的妹妹、泉美的姐姐、七草香澄。短发的、和泉美形成对照的孩子气的少女。
这两人是一卵性双胞胎、因为发型和氛围不同、通常是不会认错的。
「在练习什么?不是实体弹的移动魔法吧。假想魔法领域?」
「假想领域伸展性的贯通魔法吧?姐姐、最近经常练习这类的魔法吧?」
只是对魔法感性敏锐这点一样。
真由美要说那边的话是魔法行使方面比起理论更优先感性的人、这两个双胞胎也是一样更重视感性的类型。看穿发动的术式的直感的洞察力说不定比真由美还好。
现在也从把子留下的「弹痕」正确的看出了使用的魔法。
真由美对这两妹妹不溺爱的程度疼爱着她们、这两人也很缠真由美。
可是最近好像因为是那样的年纪、变得有点嚣张了。
「说回来姐姐还真是打了不少啊」
眼睛留意到把子的残留数是零、泉美稍微看呆了的说道。
「那么、是洋史来过了」
为了不察觉出动摇把表情收起、不过真由美也不认为她藏好了。
这两个人总之就是感觉敏锐。
还是说自己太好察觉呢?真由美稍微变得冷淡了。
「我不认为洋史是那么坏的人啊」
「不是坏人、仅仅如此而已。
那样不能依靠的男人配不上姐姐」
「泉美的採分太严厉了而已。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好。
例如克人?」
「等等香澄酱、十文字君和我并不是那样的」
「那也是呢、虽然气量充足、但理解不了女人心这点就有点可惜了」
为什么———真由美认真的这么想———提到克人的名字、真由美慌张的向妹妹们解开「误会」、但泉美和香澄都没有听。
「那也是呢、讨论我的对手性格又能做什么啊.....
那先不管、我认为男人不懂女人心是当然的事情啊?
我们是不可能知道男人在想什么的」
「天真!太天真了!香澄酱!
少女理解男人心在成为恋人后也不迟!
要射中少女心、首先要理解少女心啊」
「少女的心这.....算了。
那么除了气量外还要什么?」
「果然是爱.....哈、突然要求太高了、热情的恋吧」
「从出生起就一起了、没想到泉美有这么少女的兴趣。
我还以为只是固执而已」
「现在『浪漫』好像被混杂了其他奇怪的字...嘛、算了。
而且我并不是浪漫、是香澄酱太不介意而已」
「是是、反正我不像女孩。
那么、结局、姐姐试试恋爱就好了吗?
像服部?」
「香澄酱、你为什么知道藏君的事!?」
什么时候(应该说最开始)被放在一边的真由美、果然不能不出声。
真由美没有对妹妹们介绍过服部的记忆啊。
「缠在姐姐周围的坏虫的事、知道是当然的吧」
「泉美酱、难道说你们、你们没偷看吧!?
说回来、我和谁交往这种事不用管啦!」
「讨厌啦、姐姐。我们自己要上学校啦、怎么可能自己去看呢」
(也就是说是使唤了别人!?)
心中的悲鸣、别人当然听不见。
不、说不定这双胞胎能以什么形式听见、那样的动作完全看不见。
「而且我们是在担心姐姐的事哦?
姐姐明明是这样的美人、但十八岁了却还没有一个恋人......
明明都差不多高校毕业了」
「那不是做不到而是我的立场......」
不能做、这么说、我也察觉到这还真是很好的借口啊。
而且还是挺「没出息」又或者「可怜」这类的借口。
「说、说起来、没有和男孩子交往过的你们不是也一样吗」
啊、话题转的太突然了、真由美察觉到这也是很没出息的台词。
————还从妹妹们那遭到了反击。
「那是因为那个啦、我们还只有十五岁」
「告白的话我今天已经谨慎的拒绝了两人了」
「太固执了、泉美。
总之先交往了不就好了吗」
「香澄酱太没危机感了。
香澄酱的男性朋友的全员、不是都把香澄酱『仅仅当作朋友』这么想的....
那样天真的想法、迟早会让你好受的」
自觉到自己的没出息、把妹妹们的对话当作BGM、真由美普通的消沉了。
◇◆◇◆◇◆◇

十一月四日。
终于再次上课的午休。
「会长、啊不对、真由美。
看来好像很累啊」
对来帮手事后处理的真由美、梓投以担心的目光。
「嗯、是这样啦。
不过不用担心」
「还是直到下周都休息比较好.....」
今天是星期五。
星期六虽然也有课、事实上自由上学的三年生、今天和明天在自家里学习的人不少。
「积蓄着自己想象以上的疲劳、这样的事也有哦」
「那也是。所以才来学校的」
对于真由美的回答、梓无表情的歪着头。
嘛、在家里反而会更疲劳、这样的事情其他人是理解不了的吧。
进行说明也觉得好像很害羞。
所以真由美对梓的疑问没有回答、单手放在口上「呼哇」的小声的打呼。
两手搭在桌上。
把脸放在手上。
察觉到梓看到突然伏在桌子睡觉的真由美、变得双眼瞪大、
不过真由美没有介意、就那么睡了。





本帖最后由 katuki 于 2012-4-29 00:28 编辑


这里有吧友为我们整理的WEB3整合版(未润色)的传送门
http://tieba.baidu.com/p/1548794284





WEB4下这篇到想人润色、WEB3就已经找到人啦


嗯~~~~~~~~明明发的时候记得的、少年痴呆啊




嗯、那就麻烦你了




谢谢、之前一直在潜水、真正意义上用这个号应该就是现在了




能润色就很厉害了、我这种语文水平想润色都不行




WEB4到这里就完了、WEB5、WEB6在吧里有别人在开、WEB3在吧里也联翻完了(有合体版)




去贴吧你能看WEB3呢、不会超前的




WEB4到此完了




楼长的WEB4上加上这就是完整的WEB4了、请在LK里找吧




web5到第3节、WEB6到第2节


WEB5在贴吧绝赞联翻中、有兴趣的朋友去看看吧




在这里有网友自制的版本(未润色)、想要就去下吧
http://www.lightnovel.cn/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20218&highlight=%C4%A7%B7%A8%BF%C6




贴吧已经翻好了第二学年杂志连载版第一回了、有兴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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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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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bin63987 平民
感謝樓主的分享

11 年前 0 回復

美妙阳光 平民
很喜欢!谢谢了!

11 年前 0 回復

yangxd1021 子爵
给手机mark下  不能搜索好麻烦 感谢翻译

11 年前 0 回復

ad129953 皇帝
..我的眼睛被这对兄妹闪瞎了。。妹控果然个个都是变态

12 年前 0 回復

Godess 子爵
第一学年看完了,感觉达也武斗戏太多了,最好搞出一场其他人在打架升级,达也腹黑地在影像前观察的戏码

12 年前 0 回復

flyingno7 王爵
多谢翻译,还是web版看起来内容更全一些啊!

12 年前 0 回復

lpkira3784 平民
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 是看WEB还是文库版好   最好两个都看  这才不会落下有些被作者~删掉的内容

12 年前 0 回復

草薙護堂 子爵
期待动画版的早日出现

12 年前 0 回復

荌静 勳爵
感谢分享
看完上篇找了好几遍才找到下篇
翻译辛苦了

12 年前 0 回復

edibbg 伯爵
这对兄妹太闪了!

12 年前 0 回復

kk_dragon 勳爵
我觉得深雪战斗的部分应该多写更多, 全都是达也的战斗戏有点无聊.

12 年前 0 回復

kevin26957 子爵
達也的「Material Burst」好像沒多想就發射了...
只因為深雪重槍所以就把天朝軍滅了啊...
不管怎樣,千萬別惹妹控!!!否則會受到戰略級魔法殲滅啊~~~

12 年前 0 回復

ab23 王爵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潤色版
有時候看到那些直翻不太通順的句子
不知不覺就會腦補回日文的句型
或許是我病了也說不定

12 年前 0 回復

989363176 伯爵
有一點想問 有會長睡著之後的?

12 年前 0 回復

ks.magi 平民
追小说好累的说,这部翻译还得慢慢等啊。。。。
web2都没翻完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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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j220 騎士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丽太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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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翼守护者 公爵
虽然不想说,我也觉得不能这样,但这书,明显有点政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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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575766752 子爵
web 2还没有翻译完 TvT 蛋疼中 ”虽然蛋疼各有蛋疼的理由,但是蛋疼起来都是一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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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474257 公爵
' katuki 发表于 2012-5-8 18:5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WEB5在贴吧绝赞联翻中、有兴趣的朋友去看看吧 '


弱弱的问一下,web3有没有下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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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uki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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