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川上稔]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第三卷上(2.26 下载见顶楼)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6 18:45 编辑


武藏中央架桥

本来是打算昨天元宵节的时候作为元宵节礼物更新的,但是休息日宿舍里没网……久等了,等到三月下旬把中期考核应付过去之后三中马上开始更新,请各位耐心等待。

另:应网友意见,安娜·杜德利切在下载版中统一将改为安妮·杜德利切,在线版的话……留着坑无良盗版商其乐无穷!
又另:五下居然一千页都没有不科学!

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第三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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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原名:境界線上のホライゾン 03上
原著:川上稔
插画:さとやす(TENKY)
翻译:chenyongsquall SDARKF sukisuki7979 啤貓 提子酱~
润色:seh123 aleiskira a01112
修图:速水伊织
轻之国度:http://www.lightnovel.cn/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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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无敌舰队海战中同西班牙•无敌舰队交战而导致中度损毁的航空都市舰•武藏,为了舰船的修复,托利等人向着位于法兰西领的浮空岛上的IZUMO进发。
但是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却是左右世界征服方针的大事!
究竟在法兰西领向武藏袭来的威胁和选择是什么?!
描绘AHEAD系列「终焉的年代记」与都市系列之间时代的宏大物语GENESIS系列。将中世纪的日本和世界各国共处的“极东”作为舞台而展开的学园幻想小说,第三幕现在开始!



Inatallation
■弥托黛拉•纳特■
是水户松平又是极东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又是法国出身又是人狼家系
是骑士的哦喜欢吃肉的哦什么什么的哦地忙碌的女孩,这就是弥托黛拉。
有着各种各样的经历和头衔是事实,
被这些头衔反过来折腾的事情也是有的。
因为是很认真的人,所以对这些问题也会好好想办法应对吧,
不过这些就留待在今后的小说里期待吧。
作为水户•光圀(国的异体字)公的袭名者,
从出生起命运坎坷这点和史实上的光圀公倒是很符合。

角色来说应该是大小姐类型。
但是并非大家闺秀,而是考虑表现总是勇于挑战的那种
“高贵”的感觉。
总之就是“狼”。
同时由于混入了人的成分而产生了不足的部分。
因此发生了很多事,这样的想法。

说起人设,基本上的境界线的人设是分成
「不好好穿制服派、拿工作服当便服派、超华丽便服派」三种。
华丽派里继喜美之后出现的就是弥托子的设计。
刘海就是狼牙,发饰就是狼耳,后面的大卷发就是大小姐的感觉。
我画的草稿给やっさん(插画师さとやす的爱称)看的时候还被说
「你来真的啊?呃这么画我倒是无所谓哦。」
给我印象很深。
感觉想创造都市和年代记里都没有的设计,
这个愿望在弥托这里算是得偿所愿了。
衣服这边是以六护式法兰西的制服做基础的礼服,
改造成极东的hard point专用,能够对应银锁的式样,
制作相当繁琐。
身体纤细,其他部分被巨大=奢华所包围的感觉,
然后为了捕捉野兽的锁链和方尖碑向外突出,总之是这样的感觉。
(川上稔)


——在那里是吗?



名:北条•氏直
属:北条印度诸国联合
役:总长兼学生会长
种:全方位武术师
特:年上褐色系

名:里见•义康
属:里见教导院
役:学生会长
种:重武神骑乘师
特:老实的被害者






极东史
序言
人类时而感情用事
时而理性地活动着
若能为俯瞰其结果的历史提供帮助真是三生有幸

目录
序章『桥上的异乡人』
第一章『封闭房间的谈话对象』
第二章『居所的开拓者』
第三章『不知所处的工作者』
第四章『屋檐下的会议者』
第五章『暗室的管理人』
第六章『饮茶室的交涉人』
第七章『中立地带的缠风之人』
第八章『围栏的闯入者』
第九章『会餐地的操纵者』
第十章『夜空下的愉悦者』
第十一章『店头的不知心得者』
第十二章『巨大场所的持有者』
第十三章『居所的巨大王者』
第十四章『反省处的谢罪者』
第十五章『天下的邀约者』
第十六章『前路的探求者』
第十七章『荒地的要求者』
第十八章『朝阳的喜欢背阴者们』
第十九章『天空的横跨者』
第二十章『准备位置的整队角色』
第二十一章『荒野的疾走者们』
第二十二章『忙碌场所的活跃者们』
第二十三章『外侧的存在者』
第二十四章『天上的居民』
第二十五章『归途的选择者』
第二十六章『雾中的搜寻者』

目录
前情提要
人物介绍
用语解说
解说●IZUMO概要图●
解说●IZUMO的企业●
解说●源氏和平家1●
解说●源氏和平家2●
解说●开始时的战场图●
解说●战场的途中经过图●


【人物介绍】五十音序
●武藏
葵•喜美
信仰工口和舞蹈之神的托利的姐姐。基本情况高高在上特殊情况自私任性的人。
葵•托利
主人公。武藏阿利亚达斯特学院的总长兼学生会长。“不可能男”。
浅间•智
武藏主社-浅间神社的女儿,托利和喜美的青梅竹马兼人生的被害者。

生为帝的孩子而是半神。封印了全部的能力在武藏生活。
阿黛尔•巴尔乌弗特
从法兰西移民过来的从士家系,眼睛娘。
伊藤•健儿
快乐的梦魇。全裸且秃顶的筋肉系,统称伊藤健。
御广敷•银二
哈德大人系体型的精通食之道的死宅。
清成•乌尔基亚加
第二特务。航空系半龙,志向是成为异端审问官,统称乌基。
四郎次郎•伯托尼
会计。武藏商会的年轻干部。
点藏•库罗斯优奈特
第一特务。总是用帽子之类的东西遮住脸部的忍者,总是被当做跑腿的。
图森特•涅申原
书记。喜欢历史而想成为作家的同人作家。
直政
第六特务。在机关部工作的大姐头,会吸着烟大声狂笑的性格。
纳特•弥托黛拉
第五特务。水户松平的袭名者的骑士家系,人狼混血。
稔侍
HP约为3左右的史莱姆,好像是男的。
野挽
以一己之力养家糊口的勤劳少年,笨手笨脚型格斗家。沉默寡言且待人冷淡。
海蒂•奥盖扎薇乐
会计助理。四郎次郎的搭档,带着白狐型走狗襟卷。
哈桑•福尔布斯
可尔必思型印度人。只是吃喝咖喱就能生存。
佩鲁索纳君
头戴铁桶型头盔的超级肌肉男。沉默寡言身怀怪力但是心地善良。
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
托利的青梅竹马兼现任三河君主。现在是自动人形,感情作为大罪武装的零件被夺走。
本多•二代
原三河的学生。本多•忠胜的女儿,自称在下,语尾是也,个性略显浓厚。
本多•正纯
副会长。去年从三河转来的个性认真的转校生。家里有本难念的经。
玛伽•成濑
第四特务。黑发六翼的白魔术师。漫研所属。
玛戈特•奈特
第三特务。金发六翼的黑魔术师。总是一张笑脸。
伊莲儿•波柯
因为靠轮椅生活,所以在家上学的少女。
向井•铃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很努力的少女,是大家的车刹。
立花•宗茂
原三征西班牙第一特务。Amore!(译者:NETA参照第二卷)现在被解除了袭名,为了复归而努力。
立花•誾
原三征西班牙第三特务。宗茂的妻子,炮击系义肢少女。五十次!(译者:NETA同参照第二卷)
玛丽•斯图亚特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的异母姐姐。金发巨乳。身为点藏的未婚妻现在在同居中。王赐剑的所有者。
三科•大
机关部部长的孙女。最喜欢机械。直政的后辈。名字不念“dai”念“hiro”。
美津
住在IZUMO的托利和喜美的外祖母,研究流体相关的技术人员。
出云•邑
IZUMO全座长。拥有并管理IZUMO的出云家的一家之长。


●教导院相关人员:
参水•真喜子
高速战斗型女教师。总是穿着运动服。
酒井•忠次
武藏阿利亚达斯特学院校长。已经还算是个能干的人不过现在也左迁了。
“武藏”
统括武藏全舰的自动人形总舰长。超级毒舌的语气让人欲罢不能。
三要•光纪
三年级竹组的班主任。把参水当做前辈敬仰着。不知道为什么很微妙地不幸。

●六护式法兰西:
路易•十四世(Exiv)
六护式法兰西总长。爽朗的青年太阳王。继承了神的血脉。
毛利•辉元
六护式法兰西学生会长。十四世的妻子。不良少女系。背负着将来会作为西军统帅同武藏敌对的命运。
安娜•杜德利切(Anne d'Autriche)
六护式法兰西的前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十四世的妹妹。
卢娜斯夫人(Luynes)
副会长。过去是是安娜的助理。二重袭名了会计的马萨林。
三个火枪手的安莉
战斗系的女性型自动人形。处于首领的地位,辉元的护卫。制御式大刀的使用者。
三个火枪手的阿尔曼
战斗系的男性自动人形。广范围重力制御技能的使用者。
三个火枪手的伊扎克
武神型的自动人形,负责炮击工作,性格相当认真。
杜伦尼子爵
六护式法兰西的新副长。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

●英国:
伊丽莎白
总长兼学生会长。妖精女王。王赐剑二型的使用者。
本•约翰逊
书记。黑人运动员诗人。文艺部部长。

●其他势力:
义经
清武田的总长兼学生会长。长寿族。就算小但是很精神。
佐藤兄弟
清武田的副会长。两人一组行动。分不清谁是谁。
里见•义赖
身为里见教导院总长的青年。温厚派。村雨丸和武神“八房”的操纵者。
里见•义康
身为里见教导院学生会长的少女。就算小但是才不会哭呢。操纵着武神“义”。
北条•氏直
北条印度诸国联合的总长兼学生会长。虽然是鬼型长寿族,但是身体变成的自动人形的身体。
松永•久秀
P.A.Oda麾下的老将。虽然是口不对心的别扭性格但是还是很有实力的人。历史上之后会向信长举起反旗落得自爆而死的下场。
猿飞•佐助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一号,体术和忍术运用自如。
雾隐•才藏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二号,掌握风的移动术。
三好•晴海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三号,鬼型长寿族的僧侣。
三好•伊佐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四号,别名伊佐入道,操纵制御式武神的少女。
穴山•小助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五号,长着张好人脸的男人,擅长忍术。
海野•六郎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七号,舞娘的歌舞伎,使用舞蹈型的剑术。
笕•十藏
真田教导院十勇士的十号,使用制御式的射击术的高痩的家伙。
佐佐•成政
和前田•利家共同担任P.A.Oda六天魔军、五大顶的四番。


【用语解说】
あ行
•黑金侍【Eisenritter】:M.H.R.R改派领邦的主企业。
•ArchsArt:“大属的艺术”。英国的主企业。
•尼子家:原IZUMO的土地。由于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而灭亡。
•无敌舰队海战:英国和三征西班牙之间发生的战争。三征西班牙意图登陆英国本土最后失败溃退。
•出云产业座(IZUMO):极东最大规模的产业座。作为极东神社的总本山负责建造武藏的企业。
•英国【England】:由于使用了浮游岛,没有支配极东的土地或者大名。
•威斯特法伦条约:30年战争的和解条约。
•H.R.R.M.:“神圣骑士团铁公会”M.H.R.R.旧派领邦的主企业。
•女神万岁【Europa】:六护式法兰西的主企业。
•六护式法兰西【Hexagone Française】:毛利家+法国。
•王赐剑【Excalibur】:分为一型和二型。
•ATELL:流体的最小单位。在术式中使用。
•蔑视魔山【EDELBrochen】:魔术品牌。本社所在地不明。
•M.H.R.R:羽柴家+神圣罗马帝国。
•七部六仙道【オアト】:以中国的仙道作为基础的教谱

か行:
•外燃拜气:在自身之外储蓄的拜气。流体燃料等就属于这一类。
•旧派【Cathiolica】:从古时开始就存在的Tsirhc的主流。
•教导院:教学设施。实质上的政治军事中心。有大量分校。
•极东:重奏统合争乱之类神州的称呼。
•K.P.A.Italia:安芸诸国联合+意大利都市联合。
•贤矿石、贤水:含有流体的矿石、水。可以作为流体燃料使用。
•校则法:由圣连颁布的教导院间的基本法。

さ行:
•暂定议会:在武藏由学生会长与总长连合、委员会的成年人官员组成的组织。
•清纯大市【SaoMercado】:三征西班牙的品牌。
•Jud.【Judge/Judgement】:罪人用来表示“应答”和“明白”的词语。
•重奏世界:过去用来放置复制出来的神州的地方。通过地脉制御维持着。
•重奏统合争乱:重奏世界崩溃的时候发生的,重奏世界居民和现实世界(即神州)居民之间的战争。最后由重奏世界一侧胜出,神州被暂定支配。
•重奏领域:崩溃落下的重奏世界里的神州破碎时和现实世界合一的地方。
•袭名:为了历史再现而让拥有资格的人继承历史上人物的名字。
•术式:通过加工流体而在空间中引发奇迹的手段。
•白砂代座:出云产业座的神社系品牌。
•人工末世:在英国的“花园”里以研究末世为目的而制造的地脉扭曲的压缩体。
•神格武装:和通常的武装不同,拥有特有能力的武装。
•神州:极东过去的称呼。
•清武田:中国和武田家的合一。
•神道:极东的教谱。信奏极东的各方神明,使用的是神奏术。
•上越露西亚【CBER POCCИЯ】:上杉家+俄罗斯。
•圣术:Tsirhc系的术式。旧派是从圣谱和圣人的关系中,改派则只从圣谱中引导出力量。
•学生会:执行各教导院的内外事务的组织。
•圣谱:记述前地球时代历史的史书。有一共七组外加抄本。
•圣谱记述:基于圣谱的功能,把前地球时代的历史自动更新到一百年后。但是现在更新已停止,只记述到1648年为止。
•圣谱显装:为将圣谱的能力转为战斗力的武装。
•精灵术:通过与被称为“拥有意志的流体”精灵对话,而借取力量的原始术式。
•圣联:圣谱联盟。外力主导历史再现而存在的组织。
•奏者:各教谱的信徒。
•总长连合:以总长为最高权力者,实行个教导院的警备等实际工作的组织。
•毕业:极东以外的国家是无期限制,但极东是18岁毕业制。

た行
•代演:为了代替术式发动而使用的拜气,奉纳神所喜欢的东西。
•大罪武装:以人类的大罪作为中心思想而制作的大量破坏武装。
•轮回道:教谱之一,以轮回转世作为主轴。
•地脉:构成空间的流体的流动路线里面比较粗大的部分。
•地脉炉:从地脉中抽出流体并精制的炉子。由于很容易引发地脉异变,爆炸的话数公里范围内都会消失并不安定化,因此在Tsirhc教谱中被禁止。
•超祝福舰队:用于英西海战的三征西班牙的舰队,由最新锐的舰艇构成。
•Tsirhc:尊神之子为长的教谱,信奏的是圣谱。
•Tes.【Tes/Testment】:表示“应答”、“明白”意思的词语。
•直达道歌:在江户时代的极东产生的童谣的试做型。
•三征西班牙【Tres Espana】:大内、大友家+西班牙,葡萄牙也正在合并中。

な行
•内燃拜气:在自己体内积蓄的拜气。

は行
•拜气:人类存在一小时所必需的流体。3600ATELL。术式的消费ATELL换算单位。
•花园:在英国创造的人工末世研究用空间。
•范钢:清的品牌,虽然很坚固但是稍微有点粗枝大叶。
•P.A.Oda:织田家+奥斯曼。
•表示枠:为使用各教谱的基本加护的术式装置。
•改派【Protestantism】:从旧派的腐败中脱离并与时代接轨的Tsirhc的新潮流。
•机械装置的明星【Fino Aruba】:K.P.A.Italia的品牌,出售发条式的产品。
•武神:通过和人同化而行动的巨大人形机械。
•奉纳:向神供奉神所喜欢的东西或者内燃拜气。

ま行
•走狗【Mouse】:在神道教谱和奏者之间起联系作用的灵兽型装置。在其他教谱中也叫做走徒。
•魔术:在欧洲深受迫害的民间术式。
•末世:这个世界的终结。指圣谱的历史记述与1648年断绝。
•帝:神格者,在京都以神器进行着地脉制御。不问世事。
•三河:由于元信公引发的地脉炉暴走而崩溃消失了。
•武藏:航空都市舰。极东被允许的唯一独立领土。(右舷一号舰-品川,右舷二号舰-多摩,右舷三号舰-高尾,中央前舰-武藏野,中央后舰-奥多摩,左舷一号舰-浅草,左舷二号舰-村山,左舷三号舰-青梅)
•武藏Ariadust教导院:位于武藏-奥多摩上的极东的代表学校。
•矛盾许容:这个世界的基础能。能够让各种物理法则同时存在。

ら行
•流体:矛盾许容型的空间构成要素。
•流体燃料:作为燃料而被精制的流体。作为外燃拜气的一种在流体驱动器中被使用。
•流体驱动器:利用流体的空间变异力的驱动器,根据内部的纹章不同会有不同效果变化。
•流体炉:从空间中抽出流体并精制的炉子,比地脉炉攻略要低但是更加安全。
•历史再现:由人们将圣谱记述再现从而保持世界的走向。


【校则法】
第二十一条
•总长联合和学生会的成员,禁止在中立地带和其他教导院发生毫无理由的战斗行为。
第二十二条
•总长联合和学生会的成员,可在中立地带和其他教导院进行交涉。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9-5 19:53 编辑



序章『桥上的异乡人』

所谓看着近处
却看不到脚下的时候是
配点(顾虑)

•ANA :『呐。』
•龙 犬:『有何吩咐?小姐。』
•ANA :『有点冷呢——不,不是的,寒冷什么的应该是没有的,只是这么觉得。』
•龙 犬:『应该是拟似感觉出故障了,立刻联络负责人。』
•ANA :『真是完美啊你……。但是呢,已经联络过了哦。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呢,说可能是拟似感觉的偏差。』
•ANA :『呐,我,是不是正在一点点坏掉呢。』
•龙 犬:『对以上问题的回答判断为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实并没有发生。对没有发生的事物所做的推测常常只能是“什么样的可能都是存在的”。』
•ANA :『那么,如果你觉得冷的话会怎么样呢?』
•龙 犬:『活动机能会停止。』
•ANA :『如果这样的话,呐。』
•龙 犬:『有何吩咐?小姐。』
•ANA :『哥哥呢,这么说过,说过的对吧?“不管发生什么都来说给我听,不管什么愿望都为你实现。”——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也变得足够能干了,像个大人样了。但是,所以,呐,我就当个小孩子也没关系了吧。』
•龙 犬:『基于我的判断,小姐一直都是个小孩子。』
•ANA :『有什么不好?但是,——呐。』
•龙 犬:『Tes.。请尽管说,——有何吩咐?小姐。』
•ANA :『还是老样子呢。真是完美啊你。那我就说了。——那个呢?』

有一座岛漂浮在早晨的天空中。
那是在比云层低的位置漂浮着的南北距离绵延十多公里的浮空岛。像冰柱一样下垂的下层部根据岩石或构造物分割成巨大的区块,时不时这些区块会沿着内部的机架移动,岛的形状也在变化着。
极大的浮空岛上,有两处巨大的物体。
一处是位于浮空岛北侧的,数十米规模的带有鸟居型龙门吊的神社,以及在山脚处扩展开的木质结构的大型研究设施。
另一处是位于浮空岛东侧的,同样和鸟居型龙门吊连接着的,仿佛被护卫在龙门吊内侧的巨大的舰船。
由八艘构成一体的舰船,被安置在岛屿东侧的横跨南北的巨大船坞之中。
是武藏。
左舷沐浴着东方升起的朝阳,由八舰构成的舰体,不论哪一艘在安置于船坞中的同时仍然保持着作为都市的机能。但是不论在哪一艘舰船上,其表面都响起着数声高亢的轻响,贴着无数个身影。那些身影的每一道,都是在打入施工用锚桩的武神以及进行船体维修的人们。包括各种异族在内,身影都在忙碌工作着。
武藏现在正在进行全面的维修。
参加的施工的人里头也有很多学生的身影。
「——嘛,反正早起还能赚到钱。」
「放学之后就在这里帮忙了,不知不觉就早上也来了。」
「我家被打破的外墙就这么放着也蛮吓人的呀。」
都这么说着。
然后,在搬运着资料的人和犬鬼们之间,有几个跑动着的身影。
他们中既有穿着运动服的双手义肢的少女和慢跑着的高大的外国人,又有牵着狗狗跑步的从士少女,还有已经在她们后面被甩开相当一段距离的银发的少女。
跑在前面的义肢少女和高个男子举手打了个招呼,往别的方向去了。
相对地,眼镜娘从士迈着轻快的脚步穿过了自然区划的通道,登上了前方的阶梯。
忽然跟着她来的狗狗们就在阶梯下绕着圈,一起叫了一声。
好的,从士这么表示着回头挥挥手,狗狗们又一起叫了一声然后就散去了。
从士的少女在阶梯上轻松地拾阶而上,跑到顶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挂着武藏Ariadust教导院门牌的建筑物和通向二楼升降口的桥。另外还有,
「——啊咧?浅间同学,是在晨练吗?」

浅间一边更换着桥上灯笼内设置的护符,一边循着呼声回头看去。
是阿黛尔。她一边调整着基本没打乱的呼吸,一边靠近这里。
「晨练吗?浅间同学?」
「啊—,差不多的事情啦。」
浅间一边苦笑着一边说,把手里的符对着阿黛尔举起。
「——最近我们教导院不是通宵都点灯的情况很多嘛,所以才要做这种灯火术式的更换工作。而且呢……」
「什么?」
「考虑到今后的事情,的确还是稍微锻炼下身体比较好吧。虽然和喜美一起从我家在下方的神社那里到这里然后爬上阶梯,稍微绕操场跑了一圈,可是——」
浅间看向操场。操场的角落里设置的竹制长椅上倒着喜美,遮住了她的脸和上半身的红色运动服上衣是自己的衣服。
「嘛,请不要担心。待会儿我会去回收的。——虽然要在我家的泉水里或者铃家的浴场里泡过再回来,赶不赶得上早上的课还是个谜就是了。」
「喜美同学,绝对要吃了总长做的早饭才会来学校呢……。说起来喜美同学为什么明明跳舞就没事,跑步才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呢?」
「喜美的“高岭舞”呢,是和二代的加速术式很相近的东西,加入了减轻疲劳之类的加护哦。“反正我就是没毅力的所以就这样吧!”地这样极力主张了……」
一边说着,浅间想到,要以定做为前提,真是相当麻烦的术式啊。
因为喜美完全不会自己思考,一旦有对应不了的情况马上就「新版本哦!新版本!」「好的好的又来了是吗又来了是吗」「胯下!?装了胯下吗?」这样感觉的疯女人。因为每次都要两个人一起浸在泉水这样那样地搞上一通,所以。(译者:又来了是吗“またですか”的“また”和胯下“股”同音)
「我当巫女的位阶审查里的“本年度术式负责件数”,很大一部分都是喜美的份诶……」
这样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喜美已经起来往这么走过来。她一边走着一边穿着自己给她盖上的上衣。
「啊,讨厌啦这家伙的运动服,胸部的布料都撑开来了……!干嘛要用运动服印出胸部的形状啊这个巫女!?想要拿去做馒头啊!?」
「明明自己都穿上了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啊,阿黛尔也不要低头别开视线啊!——啊。」
转过视线的阿黛尔的前面,路桥的那头突然从楼梯下面攀上来一只手。
诶?地奇怪着,看着视线那边,攀上来的手后面是手肘也撑了上来,然后一边用力地把身体往上拽。
「勉,勉强算是绕了全舰一圈了。」
是弥托黛拉。

穿着运动服的弥托黛拉,喘着粗气爬到了桥上。
……当,当真是“勉强”的感觉了呢。
在眼前的是,明明和自己跑了一样的路程但是呼吸一点都没有乱的阿黛尔,和明明和自己同龄却大得不像话的巫女。和这两人比起来,弥托黛拉虽然有种有理都说不清的感觉,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敢怎么样,弥托黛拉靠着栏杆想要站起来,但是膝盖却一阵颤抖。
「啊……」
抓住栏杆想要向前移动,但是膝盖用不上力又倒下了。在慌慌张张地想要撑起身子之前浅间来了,她已经把符抓在手里。
「啊,弥托,别勉强自己哦,疲劳我会用御祓术式来祓除的。」
「……诶?不用了,智,要是因为这种事情消耗内燃拜气的话,还不如用在别的——」
这么说的时候,不不地说着,浅间从侧面靠过来了,帮着自己扶住阑干。
『辛苦了——』
奈美显示出几张行使术式的同意书。浅间不单拿出治疗符来,连通过神音借来的止咳加护都做了就已经不好制止她了。
所以就只能感激不尽地接受了,弥托黛拉放低了腰,伸开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浅间把弥托的鞋子脱了下来,沿着紧身裤脚尖的接缝割开把脚露了出来。
「要在脚心贴一张,要是感觉痒的话要说哦?」
「就算我说好痒你也不会停——」
感觉突然就来了。弥托黛拉努力尝试忍受那种仿佛要硬挤进脚心的手指的用力,
「咿啊!!」
……受不了的!绝对受不了的啦——!
「那个,……弥托,是不是觉得太痒了一点?该说是相当少见的敏感体质吗……,那个,」
「什,什么?」
嗯,浅间点了点头。
「但是就这么放着是结束不了的所以我就继续喽?」
「诶?啊,稍、稍微手下留情点啊你咿啊啊啊!」
因为脚被按住了动弹不得,所以反过来上半身乱动一气。
和刚才不同意义地喘过不气来,筋疲力尽得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毫无办法只能任浅间施为。
「……弥托,脚底和阿黛尔一样很柔软呢—……。都说脚底柔软的人跑得会很快哦。」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现实中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嘛。不是因为疲劳,弥托黛拉叹了口气,微微耸了耸肩。关于自己的速度,一边想着到底该怎么说,
「——就算你说和阿黛尔一样,我也一点都快不起来哦?喜美不也说我是重战车型嘛。」
嗯—地歪过头,阿黛尔看了看被浅间蹂躏的这边的脚底。
「第五特务,该说是踏步的动作太过呢,还是说比较有力呢。」
笑着帮忙解释真是感激不尽。所以弥托黛拉又吸了口气开口说,唉唉,带着自嘲起身。
「……是因为我是半人狼的原因吧。还是说不明白诀窍之类的,反正高速移动真是很不擅长。到底该怎么用力,也不明白。」
「第五特务,如果太用力的话反而会变慢的哦?」
「Jud.,直政也常常这么说,虽然我也有注意了……」
弥托黛拉轻轻地试着挥动手腕。
刺拳的动作,张开手掌向前刺,到达点后握拳。
因为放松力道挥拳,所以应该是轻松,快速。应该是这样才对。挥拳也能听到风声。然后浅间也。
「……足够快速了吧?呐,阿黛尔。」
「诶?」
阿黛尔稍稍的反应慢了一拍。然后她立刻慌慌张张地。
「诶,啊——嗯,Jud.。足够快了哦。嗯嗯。」
喜欢帮别人掩饰结果连现实都掩盖了这一点,也算了阿黛尔作为从士虽然让人很感激但是不行的一个缺点了呢,弥托黛拉苦笑。
「够了啦。我知道我有够慢的。不管怎么说,在英国为了对付沃尔辛厄姆的千本蔷薇十字而让直政陪练体术的时候,就一直被丢来丢去的呢。」

对自己的速度,弥托黛拉是这么想的。
……应该说,虽然比常人要快,但是和高手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吧。
然后这也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再向上进一步的原因吧,弥托这么觉得。第五特务,自己在这个排行第五的位置的原因。
在英国,已经,体会得够多了。
比如刚到英国的时候,在落下的运输舰中看到了二代的行动速度的事。
……我的角色,应该当做是力量型比较好么。
在对沃尔辛厄姆的训练中,面对直政的投技哪怕神经能反应过来,身体也不能跟着动起来。太慢了,被直政干脆地评价了。所以就用只能身体来记住,练到不是用神经反射,而是根据预测而行动为止。
但是冷不防地,浅间一边揉着自己肿胀的小腿肚一边这么说。
「啊,差不多疲劳轻减也结束了……。很厉害呢,弥托的回复力。」
「因为继承了人狼的血脉嘛。说实话,其实身体结实才是我最大的武器呢。因为身体比较结实,所以不用怕把身体坏而能随意出力,也比较耐打。」
不过呢,弥托开了个头,苦笑道。
「要是记得我和我家母亲之间的原委,也就是八年前备前的那件事的话,应该知道的吧,我到底是有多结实多耐打。」
听到这句话,浅间和阿黛尔对视了一下,垂下眉梢笑了笑。稍候阿黛尔接着话头说道,
「说起人狼家系,就是斯巴达的感觉呢……。虽然是很久以前由于银锁而成为话题的时候的传闻,第五特务的家系,在百年战争的时候是不是身居要位的名门呢。」
「关于这些,母亲都没怎么说过呢……。她的性格又这么随便的,不过……」
「不过?」
Jud.,弥托黛拉点了点头,虽然这也是在武藏内的通神带上庭所的事情。
「根据人狼相关的通神端说明,六护式法兰西的人狼们,据说在百年战争之后有分为和人共处的一派和保持食人习惯返回森林的一派。然后人狼的女王和贵族们虽然回到森林中,但最后森林区域都被开垦而缩小……人狼女王也是,似乎很久前就结束了生命。」
「结束生命……,诶?是自杀吗?」
浅间皱着眉头闻到,弥托黛拉点了点头。还在六护式法兰西的那时候,因为自己还小所以不知道,而且因为对国家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也没有被官方承认吧。
……我也是,知道的也只有最近数年的事情呢。
「继承了百年战争中出现的前代的家业的人狼女王,因为森林逐渐变少,同伴也渐渐都都不在了,就做出了好像把自己送到来狩猎的人们面前那样的事情。所以人狼这个种族,说实话说早就像夕阳一样没落了。母亲也好像总是被周围的人们所警戒着的样子,因为是很难和人类搞好关系的种——」
讲到一半突然不说了,还是不要干这种自己主动和别人划开距离的事情比较好吧,这么想着蜷起身子。
「我家母亲这边的家系呢,大概也就是差不多那样普普通通的啦。和父亲相遇之前到底是住在哪边我是不清楚,不过过去的家根据我听到的,好像是有点故事的有点奇怪的地方哦。也有银锁这样的东西,所以不愿意提及过去也就是说——
说不定也就是人狼女王的亲信这种程度的家系呢。」
以前也有好几次这么思考过。要是人狼女王的家系就好了,偶尔会这么想,过去是因为能这样对自己来说这是最大的骄傲,但是现在是因为……
……强大,对吧。
在英国一度尝到败北的滋味,对于护卫王的骑士来说是可耻都不为过。
只是,
「有机会的话,我会向母亲好好问清楚的。银锁的由来还有,……适合人狼的战斗方法等等。」
「可是,弥托……。你妈妈不是对你说了,不许在六护式法兰西下船这样的话吗。」
「啊,算是吧,……该说是被强行这么规定了吗,不过嘛,在备前IZUMO就。」
作为武藏的居民生活下去,就是这样的事情。
「IZUMO是中立地带,在和母亲约定过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南部的备前IZUMO也是一样的。所以说,在六护式法兰西或者和其相关的土地上下船的事情可是一次都没有哦?自从那次以后。」
虽然不是很想回忆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不过没办法。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换做现在的话就不是被折腾到那种程度就算了的事情了。
「不过呢,那个时候,万幸的是……」
万幸的是总长不在当场,虽然想这么说却住口了。
……总长,那个是时候据说是探望病危的亲人了去了吧。
所以,弥托黛拉在心中点了点头,把各种思绪都收在了心里。
要思考的东西很多,不只是自己的事情,周围的事情也是堆积如山。
……和武藏内骑士联盟断绝联系的状况还在持续着呢。
这时,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个几个人从阶梯上走上来了。
喜美?这么想着。
「哦呀?大家都已经来了吗。」
是点藏,和跟着他走来的穿蓝白运动衫的玛丽。
……啊。
看着左右漂浮着王赐剑一型的玛丽,弥托黛拉强行让自己站了起来。

「啊,弥托。」
点藏立刻就明白了,还蹲着的浅间出声的理由。
……还在疲劳轻减的术式过程中是也。
弥托黛拉穿着的紧身裤从脚尖部分被解开,脚底还贴着符纸。尽管这样还是突然要站起来的理由,自己也稍稍能理解一点。
……因为玛丽殿下在这里。
现在也是,和自己并排走着的玛丽对着大家低下头。
「大家,早上好。」
「Good morning,Mrs. Mary.」
虽然很想吐槽阿黛尔她们打招呼的时候明显误用了某种意义上很恐怖的称呼,点藏看到的是,弥托黛拉为了打招呼而深深低下的头。
……嘛没有办法是也。
自从玛丽转学进来之后,弥托黛拉就表现得有点不知道和玛丽保持怎样距离的样子,点藏这么想着。因为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之间有着说不清理不顺的因缘吧,
……而且也都是王侯贵族呢。
弥托黛拉是赫莱森之下的极东第二顺位继承人,而玛丽,则是下一代英国王的母亲这一存在。
但是弥托黛拉是因为老家是小贵族,才被给予了现在的地位。
而玛丽这边,却是生来就是王族——
「怎么了吗?点藏大人。」
「诶?啊,不,在下在想着大家一大早就锻炼真是很好啊是也。」
没错呢,这么说着点着头的玛丽,看不到一点消沉的地方。该说是与生俱来吗,与是不是王侯贵族无关,哪怕被虐待却连一丝一毫扭曲都没有。
不过,
「……」
维持着站姿低头接受浅间治疗的弥托黛拉,却看起来好像被批评了一样。
突然浅间向这边投来视线,她一边捏着弥托黛拉的脚踝。
「那个,玛丽小姐,今天放学后我家神社这边,来吗?」
「诶?——啊,可以的,对吧?点藏大人。」
是在浅间神社打工吧是也,点藏点点头。
「——我说,已经没关系了啦。」
弥托黛拉好像要从浅间那里逃走一样抽回了脚,然后她就这么不管贴在脚底的符纸,慌慌张张地穿起鞋子,把拿下的紧身裤的袜子部分提在手里走了。
轻轻地向这边回头,失礼了,这么说着低下头也算是种顾虑吗。
对着走下楼梯的她,浅间欲言又止,不过阿黛尔就,
「没关系吗,疲劳应该还没有完全祛除吧。」
嘛,大概吧,浅间只能含糊地回答。玛丽看着走下阶梯的弥托黛拉的身影逐渐远去,向这边靠近了一步,很开心似的低声说道,
「——脚趾甲涂了指甲油,弯起脚尖想藏起来呢。」
……这是在暗示想在下帮自己想涂吗!?是暗示吗!?
想太多了吧,点藏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么问玛丽。
「果然是让人看见了会不好意思的吗?」
被这么问的玛丽,脸上的伤痕随着笑容缓缓弯曲这么说着。
「与众不同的这种自豪感,也和害羞差不多程度哦?」
原来如此,点藏点了点头,眼前的阿黛尔和浅间却互相拼命扇动着符纸和衣服,说着「啊好热好热啊这里真是很闷热呢。」「恩,阿黛尔也这么觉得,简直超热的……!」之类的话。不过总有一天这也会变成一种自豪吧不过仔细想想这好像是不可能的。
这先不说,从阶梯下面传来了喜美的声音。
「噗哈哈哈!干嘛突然就摔了个屁股墩儿啊弥托黛拉!?真是没办法呢我来背你好了。来吧坐到这个胸部上来……!呜哇!真的生气了呀这丫头!」
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呢是也,点藏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某个声音。
是报时。用教导院的大钟发出的早上六点的报时。
武藏的新一天,开始了。


●IZUMO概要图●
托利「姐姐!姐姐!IZUMO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哦!果然因为是神社关系的所以就是御神体(figure手办)那样的工口的形状对吧1?嘛啦啊啊啊啊啊——!(效果音)」
喜美「呼呼呼这个阴弟,别给我发出这种繁殖系的拟音来。——先不管这个,IZUMO是在约1000米高空中漂浮着的浮空岛,令原本在地面上的土地浮起来的哦。从过去的太古时代起,现在的中枢部分就为了航空舰的研究而浮上来的呢,然后呢重奏统合争乱的时候,还有尼子家灭亡的时候等等也是,瞅准时机从地上退避到这来,就变成了这样哦。」
●本殿
●社下町
●一般用陆港-●广场兼紧急陆港-●武藏专用陆港
●南部镇守的森林
喜美「大体上就是这样个样子。武藏的话就是船头朝向这张图的下方,也就是向南停泊着。中央的广场,虽然实际是荒地一样的,不过这里在各国的企业的博览会,举行航空舰的表演之类的,还有需要紧急迫降之类的时候都会用到哦。」
托利「好久没遇到的能让人喘口气的地方了,所以就该去社下町购物啦!极东式的东西也很多所以安心!!」
喜美「你小子是不是在暗指要去挑选工口物啊你?」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9-11 13:22 编辑



第一章『封闭房间的谈话对象』
不会感到内疚
只是就事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配点(冷静下来)


·龙 犬:『小姐。』
·ANA 『什么事?』
·龙 犬:『看情况能往您那边去。虽然想来会变成途中会有各种协助不请自来的情况,现在看来有几位亲切的人帮忙中介了的样子。』
·ANA 『啊,大概知道,是那个大叔呢……。啊,不过不过,要是要到我这里来的话,想要你带几封信过来呢。哥哥的,她的,还有朋友的。都要手写的哦?』
·龙 犬:『这种程度的要求算不了什么。』
·ANA 『啊啦啊啦,我想要的信不论是谁的也无所谓吗?』
·龙 犬:『想要的东西说想要就行了,只是这样的事情而已,我判断和对方是谁没有任何关联性。』
·ANA 『……真是完美啊你。』
·龙 犬:『得到小姐的夸奖是我的荣幸。那么小姐,差不多该就寝了吧?』
·ANA 『嗯—……不过呐。』
·龙 犬:『还是有寒冷的感觉吗?』
·ANA 『应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龙 犬:『那么敬请安心。不久之后阳光就会照到您那边了。为了迎接太阳而接受了“月”的字名的小姐,阳光照耀到您那边的时候到了——我试着这样说。』
·ANA 『早晨来临的话月亮就要消失了哦?——我也试着这么说。』
·龙 犬:『不对,小姐,那只是看不见了而已。因为将光让予太阳了。月亮消失的可能性是没有的。物理上判断为不可能。』
·ANA 『……真是完美啊你。』

这是一间缓缓接受着日光照射的教室。
窗子打开,迎进清风的教室里正是上课时间。一名别着写有“三要”字样名牌的女教师,正站在黑板前面,踮起脚尖用白粉笔在画一个六边形。
「那么,武藏现在,正位于六护式法兰西的境内。都已经到这里两周了上课的进度才讲到这里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英国的事件之后,一直上着英国的历史,然后因为到处跑题最后变得不可收拾。这样下去第二学期就会变得很危险了啊,三要这么想着,总算是把六边形画好了。
「——看,六护式法兰西就是这样的形状。原本在古罗马帝国时代,这一代可是蛮族的土地,虽然现在看来有点难以置信,但是在当时的欧洲,除了南部的罗马之类的土地并不是以国家的形式存在,而只是好几个民族不断往来的荒野而已呢。
然后当时的罗马帝国,在这样广大的欧洲土地中,将这片总有一天会成为六护式法兰西的地域叫做“高卢地方”。」
然后呢。
「为了抵御将蛮族的威胁,罗马帝国将凯撒派遣到了这里。
然后在公元前51年,凯撒控制了高卢的大部分地区。那时凯撒所写的手记,就是现在还在流传的“高卢战记”了哦。」
凯撒大人还真是做过各种各样的事呢—,三要这么想着。
根据历史再现,凯撒的高卢侵攻因为会成为之后领土区分的重要基础,因此是在仔细的计划之下进行的。但是因为兴致太高涨了连实际演习都整个来了一遍。真正完成高卢侵攻之后,
……凯撒大人在高卢战记里好像是这么写的吧,“又来。又见。又征服。”
「不管怎么说,古罗马帝国灭亡之后这片土地又变成了无法地带。而在八到九世纪重新控制高卢,将和平带来的就是查理大帝。法语里应该叫做Charlemagne吧。(译者:magne本身有大帝的意思)
虽然他掌握了现在的东欧一直到三征西班牙之间的广大领土,但是这个“查理的帝国”,在他死后就分裂成了三块。」
三要在右边画上了将棋棋子倒置一样的五边形,五边形和六边形的下面画了一个长靴型的图样。
「第一个,右边的这个是M.H.R.R.。另外一个,下面的这个是K.P.A.Italia。然后最后的这里,原来被叫做高卢的这个的地方,就成了六护式法兰西。」
然后,
「相对于M.H.R.R.和K.P.A.Italia,六护式法兰西存在一个比不上的部分,是什么知道吗?」

被问到问题,大家都互相看了看。三要试着点了一个人,这个金发的女生说,
「对,对不起老师,我家是旧派,所以……」
三要苦笑,大家还真是都有各自的情况呢。三要点了点头以后,那个女生吸了口气。
「——那个,六护式法兰西既没有神圣罗马皇帝,也没有教皇对吧。也就是说仅仅是领土很大的国家而已。——因此和另外两国比起来发言权就很弱,就算在国内拥立君主,也得不到M.H.R.R.和K.P.A.Italia的承认,倒不如说会被反过来榨取资源。不过……」
三要在六边形的内侧拉出了好几条斜线画出了一个面。
「——中部地区。像这样子拥有河流和广阔平原的六护式法兰西,和多山脉和丛林的M.H.R.R.或者土地狭窄的K.P.A.Italia不同,在生产力的方面占据优势。
法国凭借其土地的基础,在十字军时期拥有了和他国比肩的实力。之后虽然也有百年战争还有宗教革命引发的内部抗争等等,不过反过来利用了革命而独立出被称作“法式旧派”的不受教皇支配的旧派。然后——」
三要在六边形的中央写上了“皇帝”两个字。
「国力增强,并且得到了独立的旧派的六护式法兰西,最后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皇帝。这并非神圣罗马皇帝那样被历史和旧派所束缚的君主,而是只属于六护式法兰西的皇帝。
在这些皇帝之中,将六护式法兰西引导到其国力最高峰的就是这位——」
三要吸了口气,就这么看着大家,在黑板上反手写着。
「现任总长,路易・十四世。」
敲了敲黑板回头看去,黑板上写的却是读不出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三要当场就石化了。

「……那么。」
隔壁教室为什么突然变得好安静真是不明白呢,玛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安静的教室中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手边出现的是神道式样的表示框是,
……和点藏大人的是一对呢。
前几天,在浅间那里通过契约认可,利用“隐匿Tsirhc”的设定实现了旧派和神道的并用。有点开心呢,玛丽这么觉得。讲台旁边的参水歪过头、
「——玛丽?御高说能行吧?不要紧吗?」
「——诶?啊,Jud.,对不起了老师,想着点藏大人的事情稍微有点走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坐直了身子,摆出竖起耳朵的姿势。窗边的湿手男和姐姐用垫板互相对着扇风,而武藏的公主在看着他们俩。而靠近走廊这边的座位则是。
「宗茂大人……我,刚才,觉得魂都差点飞走了。」
「诶?怎么了誾小姐,这不是很普通嘛,想着对方的事情。」
有理解的人呢,玛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操作者表示框。右边,点藏大人不知道为什么无语地低下了头,如果是身体不舒服的话等一下就去照顾他吧,这么想着。
「得到了皇帝路易・十四世的六护式法兰西,国土扩大变成了现在的形状,那之后就常常会用六边形来指代法国。这就是六护式(Hexagone)的语源呢。
之后根据历史再现,六护式法兰西会成为三十年战争的胜利者,欧洲全域的霸者,虽然这么想没错——」
可是。
「路易・十四世,决定同统治六护式法兰西极东侧的毛利家合作,并和毛利家的头领,袭名毛利・辉元的女性结婚了。」

是和自己境遇相似的人呢,玛丽这么想着。
自己虽然凭着英国的存续这一大义名分来到了极东,不过在毛利家和六护式法兰西之间也有这样的事情吧。
玛丽一边回忆着每天晚上点藏教自己的极东的势力关系一边继续。
「本来毛利家只是势力较小的地方豪族而已,但是在明君毛利・元就的时代,其势力范围也得到了扩大。正好这个时候,统治出云地区的尼子家灭亡了,当时在尼子家管理下的IZUMO因惧怕六护式法兰西的介入而——」
玛丽和大家一起看向窗外。
透过窗户能看见的,是漂浮在空中的大地和城镇。
……既是浮空岛,也是进行武藏的建造等事务的场所。
十年前的武藏大改装的时候,和妹妹一起在英国见到过的场景。
这样的IZUMO是,
「毛利侵攻之前的神社和开发的中枢部分先漂浮了起来,进一步的周边的港口和企业,工房等等也浮起,申明了中立的立场。在IZUMO中尼子家的有关人员也是很多的……」
听说尼子家出身的沃尔特还有米尔顿他们,在目送IZUMO浮上天空之后也继续着和毛利家的战斗,这也是对想要干涉IZUMO的毛利家和六护式法兰西的牵制吧。
……那两位来到英国,应该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吧。
保持中立的IZUMO的地位已经安定了,他们应该是这么判断的吧。
玛丽在内心高兴地想着,关于他们的事情能够这样理解也是离开英国以后才有的事了。能够外出真是太好了,还有,
「IZUMO出身的人,在武藏也有很多吧。」
没错呢,点头的是参水。
「老师我就是哦,还有铃的父方,浅间的母方,托利和喜美的母方家系也是IZUMO出身。其他人,……三要也是吧。」
恩,喜美点点头。
「呼呼,我家的外婆在IZUMO担任流体关系的,……现在应该是顾问吧?总之就是这样的感觉,也和那边说好了,今天打算要去看望一下——,愚弟?」
可是舞女询问的对象,湿手男歪过头。
「嗯我想想—……,你也要带赫莱森去的吧?那我就算了,以后再去好了。」
「是要这样吗?托利大人,请问是为什么?」
被武藏的公主询问的他挠了挠头。
「嘛,说不上为什么,呐。」
是有什么不好说的隐情吗,玛丽一边这么想一边看着也歪过头的赫莱森。然后,
「说来,这个毛利家,今后将会面临稍微有点困难的时期。要说为什么的话,毛利家在当代的辉元公的时代,在事关极东天下的那场关键决战中为作为羽柴侧也就是西军的代表,同松平侧的东军争斗——」
玛丽深吸了一口气。
「——并在最后败北,丧失其权势的很大一部分。」

话是这么说,玛丽为了不让话题在这里停留太久而继续往下讲。
「——但是元就公凭借三个亲生儿子而让毛利家繁荣起来,对之后的事也做了准备。元就公的有个有名的趣闻,也就是教导三个儿子要团结力量的“三支箭矢”的故事大家都听过吧?」
这也是前几天刚刚从点藏那里学来的知识。
……元就公把三个儿子叫来,首先给了大儿子一支箭让他给折断了……
然后交给二儿子两支箭,二儿子也勉强一个人折断了。但是,
……元就公又交给三儿子三支箭,结果想要一个人折却怎么也折不断,不过——
大儿子也好二儿子也好都一个人折断了三支箭矢,结果做不到的三儿子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创伤。因此元就公就说,
「……三人当同心协力,不可各自为政,否则就会受到精神上的伤害……!」
这么说了,大概是包含了要三个人团结一致共度难关的意思吧。
这似乎多少和历史再现有点出入,不过由于大家对于元就公即兴发挥都报以称赞的态度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极东的人好像都很有演艺细胞呢,玛丽这么想。
「——之后,元就公就将二儿子和三儿子送往东西两面夹注毛利家的国去,通过间接支配而加固了毛利家的防守。可是,继承毛利家的大儿子很快便亡故了。
因此就让大儿子的儿子,也就是元就公的孙子辉元公成为了毛利本家的年轻继承人。」
但是支持着年幼主君的元就,也在不久后就亡故了。
虽然辉元在被送去其他东西两国的叔叔,以及元就公侧室所生的其他叔叔们的支持下,统领着毛利家,可是。
「……毛利家在之后被羽柴侵略时投降,选择了归入羽柴麾下而得以保全辉元公性命的方法。所以应该这么认为吧,——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家的关系变得密切,也是想要从极东侧阻止羽柴的侵略,不让其干涉六护式法兰西的霸权吧。」
那么,玛丽这么说,显示出来的是六护式法兰西的阵容。
·总长:路易十四世:太阳王。继承了神的血脉。圣谱显装的使用者。
·会长:毛利辉元:十四世的妻子。二重袭名达达尼昂。圣谱显装的使用者。(译者:小说《三个火枪手》的主人公)
·副长:杜伦尼公:由于前几天刚刚发布袭名声明,详细情况不明。
·副会长:卢娜斯:即武神帕尔·卡迪那。二重袭名会计马萨林。(译注:武神的名字取自前代会计黎塞留晚年所居住的宅邸名字Palais Cardinal
·书记:毛利·元清:六护式法兰西的自动人形Mouri-01。辉元的助理。
·特务:三个火枪手(安利、阿尔曼、伊扎克):追随辉元的战斗系自动人形。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家结缘的时候,两方之间是由自动人形这里开始进行了人才交换。
虽然这样可以说是充实了毛利侧的战斗力,……不过包括副长杜伦尼公的正体除了“一年级的异族”之外什么都没有公布这一点在内,很让人不安。」
就是这么说啊,点头赞同的是和莎士比亚关系很亲近的眼睛少年。在玛丽的视线中,他一边展开和自己这边同样内容的表示表示框一边说,
「似乎这位副长是由身患不治之症而在M.H.R.R.的改派都市接受疗养的前暂定总长兼学生会长安娜·杜德利切,……也就是路易•十四世的妹妹推荐的人才。
但是据说是个在六护式法兰西实施的各种考试当中老是低空飘过的人啊,所以也有传闻是不是持有什么专门的特殊能力。」
「嗯—,小奈我这么听来,这个人其实就是个笨蛋吗?」
「不对,不管怎么说副长等级的人,不可能就那么普通,这一点需要注意呢。」
说的没错,站在讲台上的参水说。她一边把这边说的话总结起来用粉笔写在黑板上,一边笑着点了点头。
「嘛,大致是就是这样。谢谢玛丽的御高说,讲得不错哦。」
听到代表班级的班主任这么说,玛丽有了一种终于融入到班级里的安心感,所以她也笑着点头。
「谢谢老师。」
「Jud.。不过玛丽,我们班就是有这样的规矩哦?我看看,玛丽的处刑内容是——」
Jud.,玛丽虽然应了一声不过歪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抱持这这样的疑问,
「虽然知道处刑内容是由多数表决来决定的,……不过为什么,我和点藏大人接吻会算是处刑呢?」
旁边的点藏低下头弯下腰趴在了桌子上。然后参水背朝着大家就这么开始用粉笔在黑板上划动发出噪音。

听到这种从耳朵到全身都震动起来的刺耳噪音,正纯不由自主地身体后仰。
……超、超受不了这种声音的。
视线扫了扫周围,坐在前面的弥托黛拉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发着抖。
「哦呀哦呀稔侍君!显示出波纹了诶!」
『噢噢!表面都震动起来了……!!』
吵死了你们。
不管怎么说,参水都是因为对玛丽说的话反应过度才制造出这种噪音的。
正纯轻轻咬着牙全身颤抖着。
「啊。」
噪音消失,参水转向大家的同时,下课的钟声悠然的响了起来。
啊拉都这个时间了,参水一边看了看时钟一边把粉笔放下呼了口气。
「总之今天的课就到这儿吧。——接下来是班会时间,关于预定的修学旅行有这样那样的事情需要讨论。虽然现在的武藏的形势,决定要去哪里旅行还做不到,不过只要事情解决就要赶紧决定喽。啊还有,要去伊莲儿那里的人,课题笔记就拜托喽。」
听到这里,正纯忽然想到。
……决定武藏的形势,这是我的工作啊。
嘛,今后的武藏应该要做什么,预定大致上已经定下来了。
坐在前面的弥托黛拉回头和自己搭话。
「——正纯?再有至多一周武藏的维修就要了结束了呢。要是有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可以找我商量哦?毕竟在我的老家,六护式法兰西的天上。」
「啊,那正好,放学以后稍微陪我一下可以吧,有些需要实际调查的事情,这样的话,——嗯,武藏今后应该往哪里去也想和大家讨论一下。」
听到这些大家都转过头来。参水笑着大声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不过总之还是要先开班会哦?开完就随你们便啦。」
Jud.,正纯和弥托黛拉点点头,然后正纯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似地小声嘟囔,
「不好好加油的话可不行啊。为了武藏,也是为了极东的未来。——先开班会吧。」
班会结束以后就是放学了,自由的时间要开始了。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9-15 23:20 编辑



第二章『居所的开拓者』
只要待在那里
就算不说也
是个好地方是啥
配点(适材适所)

·龙 犬:『小姐,许可已经下达了。明天出发前信件应该都会准备好了。现在小姐的友人那边似乎还要花点时间,还有——』
·ANA 『还有,什么?』
·龙 犬:『小姐的友人的配偶那边,也有信件想要交给您。虽然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带点摘来的水果之类的,不过最后也只有感激地收下了花束而已。』
·ANA 『大家真是的……,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心思这么多。』
·龙 犬:『不,其实是我这边要求的。说了请多化点心思吧这样的话。』
·ANA 『……真是完美啊你。』

放学后的活动开始了。
学生们走出教导院的校舍往各个地方去,不过很多的人还是往帮忙维修武藏或者是打工的地方去了。
这是声音相交、分离,又重新在各自的场所聚集的时间。
有一道俯瞰着注视着这所有一切的视线,但却是处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在横跨武藏中央前舰·武藏野之上的舰桥部中,有一位看着这一切一切的人。
下课铃一响,就匆忙赶到这里来的正是,
「铃大人,——请用绿茶,还有在下面的庙会买来的苹果派。——以上。」
「哇,谢,谢谢了,……“武藏野”小姐。」
正是铃。

这里是舰桥的中心部。铃并没有马上去碰放在自己椅子旁边的小桌上的茶杯和盘子。
现在,刚刚赶到这里的她最先碰触的是,椅子周围的空间。
……武藏,和,IZUMO的,模型,……能做得出来,吧。
在她的手伸向的前方,在空中漂浮着的,是由光构成的武藏表层部和周围的地形以及街道。
根据坐在椅子上的铃的手部动作,世界的模型随之卷动,并且根据碰触和拿取的动作进行着立体造型的追加和解除。
看着这样的景象,“武藏野”说,
「武藏上的模型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呢。——以上。」
「嗯,不过,每,每天会变化所,以,……我做的还,赶不上变化,就是了。」
这一带变得尤其快呢,铃一边把维修区域很广的左右一番舰的甲板附近表示出来,一边笑笑说。
「下次,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能,帮上忙,吧?」
Jud.,自动人形点了点头。
「在指挥决策的时候,如果能够精确地了解到甲板的状况就大不一样了。当我们在进行日常生活的辅助这类工作的时候,和永远不偏不倚的我们自动人形不同,能够有其他视角制作出来的地图的话我判断能够有很大的助益。对于小学部的孩子们,还有观光客们也是非常有用的。
而且还有一点——,托利大人犯下什么罪行的时候,比起自动人形的地形把握判断,还是在铃大人制作的地图上更容易判断出“藏身之处”在哪里。——以上。」
原来是这样啊,铃笑着点点头,深呼吸了一下重新再椅子上坐好。
在稍微有点迷惑的动作之后,她用两只手捧起了边桌上的茶杯,把身子深深地陷进椅子里。然后正沉浸在武藏的模型之中的铃,却突然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听到这有点像喘气的轻笑声的“武藏野”歪了歪头。
「请问怎么了吗?——以上。」
「Jud.,就是觉得,大家,放学后,都有各种各样,的。……你看,大家。」
一边啜了一口茶,铃一边用右手像是点数着模型各个位置一样一一指来。
从前往后点数着的铃的手指,指着最后的一个地方。
指着位于奥多摩后部的一幢建筑物,武藏Ariadust学院的模型。

武藏Ariadust学院即使在放学后也还有不少的人影,当然留在学校里的不只是室内型社团的学生们,
「——于是就和说的一样来实地勘察了,虽然是这么打算的。还真是完全没有打扫过,就这么随便放着不管啊这间学生会室。弥托黛拉是……,因为你是总长联合的所以不会用到这里对吧?」
正纯扫了一眼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
……校舍前侧三楼中央的学生会室,本来这可是相当于教导院门面的位置啊……
原本应该很宽敞的学生会室,现在却好像在在门口到窗户之间弄出条通道一样左右都被桌椅和杂物堆得满满当当。这也算是历代学生会都没有正常运作过的证明么。
瞪着这堆杂物的正纯的视线前方,打开了窗户的弥托黛拉趣味索然地回过头。
「与其说是学生会室不如说是仓库呢——不过我们,联合的我们也是一样呀。」
「是这样的吗?」
Jud.,一边注意着不碰到周围弥托黛拉一边耸了耸肩膀。
「虽然联合的成员应该是要使用地下的联合居室的说,……不过那么也和这里差不多啦。不管怎么说,原本这也是处于圣联的压制之下以无所作为为前提的极东嘛,而三河的事件之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是在教室、食堂或者桥上就解决掉了嘛。不过,——正纯你,为什么,事到如今要把这里用起来?」
说的也是啊,正纯看着左右随便堆积起来连天花板都看不见了的桌子和杂物的诡异造型,叹了一口气。抱着胳膊,重新思考是为什么要来这里,
「刚刚就任副会长的时候,曾经来看过一次,——啊果然极东的学生会就是这样一个空壳啊,这么想着就放弃了。虽然是这么想的,」
不过,
「——在教室、在食堂、在桥上、在中庭或者是在青雷亭,不管在哪里我们都能开作战会议,所谓极东就是这样的地方吧,我是最近才注意到这个的。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一个全员共通的场所也是需要的。」
「你们这个所谓共通的场所也就是——」
啊,正处一边点头一边用右手指着地板。
「——也不是说整天要待在这里,只不过,和大家失去联络的时候,想要帮助别人的时候,应该等待的时候,……到这里来就行了,想要一个这样感觉的官方办公地就是了。」
这么说着,想起来的是还在三河那时候的事情。某一天回到家却发现母亲不知所踪的时候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现在仍然残留在心里。
想要一个觉得谁肯定在那里的地方,也许也是想要压抑过去的那种恐惧吧。
「到底是怎么样呢。」
正纯透过狭窄的窗户向外看去。午后的天空之下武藏的都市在眼前延伸,远方能看到船坞的边缘和原野、防风林以及IZUMO的街道。但是正纯用锐利的目光真正看着的却是东南方向的天空,以及在IZUMO下方展开的本土的森林和山溪。
「——维修就要完成还需要一周。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就要为了得到各国的协助而再次东奔西走了。但是现在欧洲却正值三十年战争,没办法否定不会像上次的无敌舰队海战那样受到损害。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我们有一个官方的办公场所的话,也能够给予市民们很不一样的安心感吧。」
「Jud.——我也同意接下来才会是激战呢。上一次的无敌舰队海战中,三征西班牙为了保存自己的舰队,实行了“由少数精锐发起,不以击沉武藏为目的,而是意图使其停止”的作战方法,实际上对他们来说并不算是全面战争,涅申原是这样的意见吧。」
正是如此,正纯思考着弥托黛拉的话点点头。
「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强化,也是隐藏的当务之急啊。」
这么说玩,正纯想着。弥托黛拉的表情当中有一丝阴霾呐,所以正纯这么问道。
「有什么挂心的事吗?」
「诶?啊,不是。」
弥托黛拉匆忙地挥动双手否认,然后她好像整理好了思绪说,
「不好好努力不行了呢,以我现在的实力作为参照。」
「我觉得弥托黛拉已经做得不错了哦。」
运输舰坠落的时候,负责守夜还有物资的搬运以及舰内施工的都是她啊。如果她不在的话点藏的很多指示都不可能真正实现这一点,在现场的人谁都是明白的吧。但是,
……因为弥托黛拉,是总长联合的成员啊。
而且也有身为骑士的本分,考虑到战斗中的职责的话,
……在英国一度和沃尔辛厄姆不分胜负……
在武藏舰上,同沃尔辛厄姆两个人携手也没能阻止住三征西班牙的副长弘中•隆包,虽然这能说是职阶的差距。不过,
「虽然明白天外有天,不过我当然也是想要不断提高的哦?」
「这样的话就努力寻找强化的方法,或是适合自己的地方比较好吧。有什么事的话就和我商量吧。现在正是无敌舰队海战战后,也有很多舆论对于战斗的理解,话也比较好说通。」
Jud.,弥托黛拉点了点头,然后两人的对话就没了下文。
就这么沉默下去可不太好啊,正纯这么想着故意重重地吐了口气。
「那么。」
卷起袖子,为了让弥托黛拉振作一点用清楚的声音说。
「就稍微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吧……?」
「说,说的也是呢,不过这些……」
弥托黛拉半眯着眼瞪着的是,
「……啊啊?什么啊这是,突然出现在手边的邮购品之山,……啊这个,不是积压工口游戏的堆放场所嘛这里!」

正纯拿起了一个微微落灰的茶色包装盒。眯起眼睛拆掉包装纸后,里面的东西果然和想象的一样。真是的,正纯说,
「那个混蛋,以为这里是哪里啊……!!」
「……对这些东西是谁的还真是完全连一丝疑问都没有呢正纯。」
还有别人的话我倒是想知道咧。(译者:乌基啊点藏之类的被忽略了吗)
弥托黛拉也试着拿了一盒在手里。
「不过这是什么啊这是,包裹单上毫不留情地写着“底比斯真性队VS斯巴达基佬军团·300人斩”哦?……而且不单写了标题,连副标题的“才没有女人!给我清醒一点!”之类多余的东西都写上去了呀。没问题吧这些家伙的脑子。」
「别问我呀。总之催泪系的游戏不扔掉的话,万一笨蛋死掉了的话就成了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了。还有得也得好好地教育他要全部打通关了再去买新的啊。」
「不过总长,是不是把打工挣的钱全部都用到这边来了……」
……我明明是伙食费和买书的钱就花的精光啊!在家里做饭的家庭真是好啊!
正纯不小心心声都冒出来了。总之为了解决眼前的这堆东西把食蚁兽月牙给叫了出来,让它坐在肩膀上,一边摸摸头蹭蹭脸一边打开实况通神。
·副会长:『浅间,堆在这里的工口游戏我用影像传过去了,卖掉的话有多少钱?』
·浅 间:『——诶,看到的这些加起来大概是一万两千円左右——,喂为什么拿我当鉴定师用啊!?』(译者:因为全裸买来的工口游戏巫女要先玩一遍“试毒”确定没有催泪成分,久而久之巫女也就……)
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就行了。对一个国家来说能有这样明明没有职务却十分有能力的人材是件好事。
「不管怎么说光光卖掉这些就有一万两千日元啊,……我还是不能理解男人这种生物诶。」
「——即使过去想要变成男人也不懂?」
被弥托黛拉苦笑着这么说,正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刚刚没有很好地说明啊。
「——我订正一下,是不能理解那个笨蛋是种什么生物。」
弥托黛拉的苦笑更浓了。觉得心情有点变差的正纯把目光转向窗外,看见的是曾经进行过公开讨论的校舍前的陆桥,在那时候真是场不错的辩论啊,这么想着。
……还被人一下子把裤子给扯下来了呢……!
「那,那个,正纯?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话惹你不开心了?」
「诶?啊,不是,是因为过去的,别的事情。」
说着,正纯从前方挪开视线,看到的是桥的下面,阶梯那边的悔恨之道。
……左侧的自然区域那边,记得是有个公园吧。
把酒井送到三河然后回来的时候,穿过自然区划的时候经过的公园。是个中央建有庐舍,总是有小孩子在玩闹的小小地方。那之后也好几次到那里去,度过读书的时间,对正纯来说那里可是武藏中少数能让她冷静下来的地方。
什么时候,也能在那个庐舍当中聚餐或者开会就好了啊,这么想着正纯又卷了卷袖子。
「嘛,虽然还没打算真正开始,不过先确认里面变成什么样子了吧……」
这里告一段落以后。
「下船去IZUMO放松下怎么样?弥托黛拉。」

弥托黛拉听到了正纯的邀请。
「下面的IZUMO似乎正在办庙会哦。」
听到这句话,弥托黛拉一瞬间觉得有点迷惑。
……是想关心我呢。
事实上,六护式法兰西出身的弥托黛拉即使已经得到了往IZUMO的登陆许可,也没有下船去过IZUMO。不用说,这是有不能下船的理由。
这是和母亲的约定。
所以尽管包括同伴在内的很多人都登陆去了,唯独自己不会下船去。
这件事情被正纯察觉到了吧。因此,
……不是问自己为什么不下船,而是问要不要一起去——
这既是有她样子的关心方式,也是因为认识的时间还很短吧。
周围的大家已经知道了那个理由所以不会再这样邀请自己了,稍微也有点新鲜感。因此弥托黛拉混杂着苦笑说,
「我可是要负责武藏内领地管理的人啊,所以就算了吧。过段时间江户那边武藏也会去的吧?在我的本领地那里是打算会下船的哦。」
「是嘛。」
这么说着正纯沉默了。两个人都吸了口气,中断的话题就这么没了下文。
……啊啦……?
弥托黛拉保持着些许的疑问思考刚刚的状况。刚刚,仿佛就是“踩了地雷之后”的状态啊。
……唔。
能从正纯现在的沉默之中感觉到在说「抱歉啊」的感觉。虽然正纯好像也注意到现在的这个状况,不过如果马上转到别的话题去的话,又会给人一种故意避开之前话题的感觉。
现在应该是正纯等着自己主动换个话题表示「不用在意啦」的回合吧。
不说点什么不行呢,弥托黛拉这么想着,不过。
……不,不过,这个,那个。
很不巧自己很不擅长这种事情,弥托黛拉只能流着冷汗。
「那,那个。」
正在自己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喂喂喂你们啊!到底想要对我的宝库做什么哟!?」
转头看去,出现在走廊里的是,抱着工口游戏包装盒的笨蛋。

正纯用完全半目的状态瞪着把眼前这间房间搞成这样的元凶,肩上的也是。
『嘛—』
好乖好乖月牙。亮出攻击术式来一点都没错。不过这个是之前和哈顿对战的时候浅间给的对灵用术式啊。不是对物、对人用的可不太有效哦。还有啊,对其他人不要这个样子哦?
不过就在自己和月牙在进行作战会议的眼神交流的时候,笨蛋那边则是,
「啊,这些家伙!把我难得按照标题的首字母顺序堆起来的都弄乱了!正纯!你手上现在拿的这个“交换物语·心跳不已宫廷篇”,到底有多少价值你知道吗你!?」(译者:とりかへばや物語,描写姐弟交换身份,姐姐做官弟弟入宫的悲喜剧)
「应该是占了一万两千日元当中的三百日元左右吧?」
听到正纯这么说,笨蛋从怀里掏出一本课本,一边喊着“可恶!”一边用力摔在地板上。然后暂时还穿着衣服的全裸用手指着这边。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啊正纯!所谓物品的价值并不是指价格!」
「啊,这么说的话那种东西更没有了吧。」
笨蛋再一次把书摔在地板上。然后笨蛋看着弥托黛拉。
「喂喂纳特!帮我说点什么啊。——对了,纳特,你啊,要不要去IZUMO和大家一起闹一闹啊?那边从六护式法兰西进的鲜肉很好吃哦。现在的话应该是羊肉吧!羊肉!串烧起来撒上盐然后啊呜一声一口咬住怎么样?」
「哇……,呃,不是,这个,那个。」
对着跟不上对话的弥托黛拉,笨蛋挠了挠头这么说。
「再说了,纳特。」
恩,笨蛋思考着歪过头。
「“永远别给我回家来了”,你的妈妈也不是这种意思吧。
而且是IZUMO诶,又不是本土,偶尔也和我们一起下船吃个饭嘛?大家,都很期待和你一吃吃饭哦!?吃大餐那种!」
「……这个,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我请客才期待的?」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诶,正纯在内心一个人嘟囔,不过突然发现。
……母亲?
这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正纯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弥托黛拉的事情。
只听说本来是小贵族的家系出身,母亲是人狼而父亲是人类这种家庭构成而已。然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理由,她作为水户松平家的袭名者被单独派遣到武藏来,直到今天。
……原来也并不是用弥托黛拉这个姓的吧。
关于她袭名的前后经过,正纯知道的不是很多。
由于改派与旧派的内部纷争已经三十年战争的历史再现,六护式法兰西在这段时间里重要职位以及贵族家系的更替都很激烈啊。
最近也是学生会的会计还有副长职也刚刚更换过的,这也是那也是,
……这也是把路易十四作为首领迎来的时代潮流吧。
路易·十四世可是,跨越了国内旧派和改派的纷争以及三十年战争的混乱,建立起绝对王权的君主。
根据圣谱记载,在这位君主的治理下,六护式法兰西将迎来空前的繁荣。
因此他国为了尽量拖延路易·十四世的袭名,给六护式法兰西强加了许多恶劣条件持续压迫着。
直到前年,也就是高中部一年级的时候路易·十四世才成功袭名。
……将弥托黛拉在年幼的时候就派遣到武藏来,也是加速这个趋势的策略之一吧。
在武藏期间,弥托黛拉也是一直重视着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的派遣骑士的生活,所以并不是和六护式法兰西断绝了一切关系。可是却连在IZUMO都不能下船去也就是说。
……因为母亲,吗。
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不过是家庭的关系的话就是两码事了。和所谓“家”扯上关系就很难说清了,何况就算深入进去,感情上也有很无可奈何的部分吧,所以。
「弥托黛拉,等下去哪里吃个饭吧。」
「诶?……我,都说了去IZUMO就……」
「不,就算在多摩也可以。在充当外交舰的多摩的话,六护式法兰西的肉类也能吃到了,而且景致也不错吧。而且到下面去的大家也会拿些东西上来的吧。——弥托黛拉的话就带点毛豆,啊,纳豆来就行了吧?」
「不是那个,我又不是专卖纳豆的……,喂总长!抱着我们想要处理掉的东西偷偷摸摸地这是想要去哪里啊!?」
「啊!?这都不明白啊!?当然是别的秘密基地啦秘密基地!」
「到底是哪里嘛?」
「啊?那当然是浅间神社的地板下或者四郎店铺的阁楼之类的地方喽,花了一番功夫改造呢。」
·副会长:『刚刚的都听到了吧?赶紧去确认一下。』
·浅间 :『呜哇真的有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趁虚而入了!』
·俺  :『啊,傻瓜,那边都是塞满了巫女系的所以在我到你那里之前好好等着哦!』
·浅间 :『我知道了。那就等到托利君到达这里的时候再在你面前一起烧掉对吧?』
·俺  :『魂,魂淡!也体会下制作者的心情啊!?懂不懂啊!?』
·未熟者:『烧掉的话就不会流进中古市场了,对于制作者来说也是某种有意义的选择,我这么觉得。』
·俺  :『可,可恶,通神带上也到处都是敌人啊!好吧因为我是活在现实中的男人!在现实空间中我的能力就会变成三倍!而你们的能力就会掉到三分之一啦!懂了没啊!?』
·礼赞者:『前几天刚开始放的“宇宙奉行越前”吧这个是。花了十八万毫秒才装备上战斗装甲的家伙。』(译者:主要捏的是东映的特摄宇宙刑事三部曲,第三作主人公的战斗套装着装只需要1毫秒,另外奉行越前捏的是大冈越前守忠相,不过是江户中期的人因此和圣谱的整合性不明。)
·银 狼:『三十分钟电视剧的话不是光光变身完就要结束了?某种意义上也太现实了吧。』
·浅间 :『话说回来,基本能力只有敌人的十分之一的话就算来回补正最后也会因为些微的差距输掉的吧,这么计算一下的话。』
「可,可恶!现实审定糖分是零啊你们!给我等着瞧哦!?」
不过笨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回过头去,看的是。
「啊咧?赫莱森,干嘛作出一副抽了香烟从鼻孔里喷出烟雾的样子啊?是来帮忙的吧?」

下个瞬间。在操场上活动的运动系社团的学生们,看到了某个人形物体突破了学生会室的窗户飞到了空中的景象。
不过确认了那个物体最后摔在了桥上以后,大家都立刻转回了视线,回到了各种攻防的锻炼中去了。

真是的,……看着赫莱森不断屈伸右手手指的弥托黛拉,瞥了一眼被破坏的的窗户,擦着冷汗说,
「那,那个,赫莱森?」
「Jud.,——虽然今天是预定和喜美大人一起前往IZUMO去的,想要顺便把托利大人也带去结果却被他给逃掉了。」
「啊,说起来上课的时候好像是这么说的呢……」
「Jud.,是店主大人的的娘家,托利大人的外祖母在这里生活。」
要往那里去的理由应该是。
「因为祖母大人,好像认识过去的赫莱森,因此也想要去打声招呼。」
听到这些话,弥托黛拉稍稍屏住了呼吸。
想到的有很多。
赫莱森正对自己过去的样子抱持着兴趣,直面过去的自己而去。还有,
……大概,虽然喜美那么提议,不过总长自己并没有一同前往的意思吧。
赫莱森要知道过去的自己。
总长想要尽可能地在这个过程中不给予她干扰,也就是说对于赫莱森他仍然有许多的顾虑吧。所以,
「……把总长逮住之后——」
察言观色似地试着提议。
「请让我也同行吧?作为护卫。」
喂,正纯在背后出声。可是赫莱森却,
「不用了。」
被拒绝了。
不过在“被说了不需要”这样的到来之前,赫莱森就继续说道。
「诶,——因为已经拜托二代大人作为护卫了。」

「是,是这样啊原来?」
为了填补自己内心生出的空白弥托黛拉这么问道。
正是如此,赫莱森点点头。
「Jud.,二代大人这段时间做着隔断武藏的装甲废材的打工,因为效率实在太高了所以被大家呼作“上野大人”天天都很忙碌,不过也稍微觉得有点累了。刚刚以为找不到弥托黛拉大人就问了二代大人,结果说“对法国的糕点很有兴趣呢是也”。」(译者:上野这个梗很多次了,因为上野那边割包皮很有名,川上到底是多喜欢上野)
「……去那边要是保证不了自由时间的话二代的情绪似乎会很低落诶。」
不过嘛,
「就算二代会情绪低落,法式糕点之类的,和我说的话我也会做来给你们哦?」
「?弥托黛拉大人会制作糕点类的东西的吗?」
弥托黛拉微微点了点头。
自己觉得自己还算是会做料理的人了。
进餐方面虽然会有有点像狼的倾向,不过糕点只要不是使用柑橘类的水果就能行。特别是西点,因为会使用到很多黄油和奶油之类的乳制品因此相对喜欢。这也就是说,
「因为是使用了动物脂肪的糕点的说。很合狼的口味的哦?」
「Jud.,那么什么时候也请教我制作方法吧——青雷亭总的来说也是“用餐”的比较多,关于一类店主大人也说想要点属于自己的特色。」
这样啊,出声的是正纯。
「嘛我虽然是日式点心派的,不过对西点也很有兴趣啊。父亲也是很喜欢的,去开会前或者回来的时候能拿出点心来也不错呢。——弥托黛拉也能教我的吧?」
Jud.,弥托黛拉这么回答,不过稍微思考一下的话。
六护式法兰西的糕点类的话,总的来说现在的主流应该是小点心啊。特别考虑到赫莱森是在面包店打工的事情的话,
「要放在店里卖的话,……我觉得比起我有更合适的人。」
「是哪一位?」
「Jud.,玛丽·斯图亚特。」
从英国假借亡命之名而来玛丽,现在和立花夫妇一起都转入了自己的班级。可是到现在为止弥托黛拉还没有和玛丽好好地交谈过哪怕一次。理由很简单,
因为是英国人嘛。
六护式法兰西在中世纪的时候曾经对英国进行过侵略,不过这些侵略者都纷纷本土化形成了南部的英格兰,因此英国也时不时地会和六护式法兰西的王位继承牵扯到一起,这也是“圣女贞德”(Jeanne d'Arc)扬名的英法百年战争开战的契机之一。
对于六护式法兰西,现在仍然将英国认做是法国的属国和领地,并当做反叛者的土地对待着。
小时候弥托黛拉也是听着母亲讲的“圣女贞德”的故事长大的。仅仅相隔两百年的过去,六护式法兰西被英国逼入几近被支配的境地,国土和人民遭到迫害,而带来救赎的少女却被英国处以火刑而死的故事。
母亲总是笑着对弥托黛拉将这些过去的事情。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是“故事”的世界的事了。
……所以并不是说对于英国抱持厌恶的情绪,只不过……
也不会觉得喜欢就是了。随意干涉这边的国家,夺去了许多的东西,但是相对的英国大概也返还了很多吧,这么想着。
真是糟糕的想法。
自己和玛丽,对于这样的个人关系,不应该带入国家间的历史问题。
所以为了不在被突然接触的时候表现出那样的反应,刻意地和玛丽保持了距离。
不过现在关于糕点制作,说着比起自己玛丽更合适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呢,这么想着的时候。
「——弥托黛拉大人?」

「诶?」
在送了一口气的这个时间,对着深陷思考中的自己赫莱森说。
「什么说玛丽大人更合适呢?」
「啊,那个,因为。」
一边对于不仔细说明对方就不会明白的这个状况感到遗憾,弥托黛拉一边说。
「比起六护式法兰西的糕点来,还是英国那边面包的发展系比较多的感觉,六护式法兰西总的来说还是小点心比较多——」
「就是想要这样的东西才要是弥托黛拉大人的。面包的发展系之类的,和已经放在柜台里卖的那些之间的差别不太容易让人明白。」
「……是这样的吗?」
「Jud.,——店主大人虽然也是IZUMO出身,但是完全像个武士一样对于制作糕点之类的就是界外球一发的感觉。而且学会做面包好像也是在英国的样子。」
只能哈地点点头,背后的正纯小声地笑笑。
「银狼糕点教室,今后大概是要定期举办了啊。」
「正纯……!」
转过头去的时候,窗外飞来了抱着货物的黑翼。
「诶!?什么什么?勤劳滑稽教室……!?什么啊这个捏他!?我收下了哦!?——啊这个,寄给笨蛋的货物。」(译者:“勤劳滑稽”和“银狼糕点”发音相同)
「玛尔伽听错的也有点离谱,……啊,这个货物,因为是巫女系的所以能请转送到智那边去吗?」
啊—,看着收件人姓名的成濑踢着坏掉的窗户向后打了个筋斗,似乎是撞到了。虽然最近的每天晚上,好像都和奈特一起进行白嬢和黑嬢的性能确认到处飞来飞去。
「白天的话再怎么说也不会用吗?虽然知道声音会很大。」
「而且燃料消耗很大。白天的话因为会有人或者船只飞过,所以需要急停或者迂回的场合也很多,再怎么说燃料也经不住这么消耗。所以只有自家人在飞的夜晚才是正式的哦——最近“隐匿四辻”姑且在晚上也设了比赛哦,要来看吗?」(译者:武藏的送货员们之间的竞速和模拟战)
Jud.,应答的是赫莱森,她点着头。
「会带着弥托黛拉大人亲手做的糕点去的。」
嘿,成濑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往窗框上方飞去了。
「好啊,——很久没这样了。我很期待哦。」
在自己想要说点什么表示抗议之前,从下方传来了声音。「要逃走了!」「在爬啊!……好快!」「啊,讨厌,不要过来!」之类的,混杂着学生们悲鸣的脚步声来来去去也就是说。
「……是总长呢。」
「……赫莱森都想要无视这一切和喜美大人先去了。」
真是没办法啊,正纯这么说着,然后突然愣住了。原来月牙打开了一个新的表示框。看着这个表示框的正纯突然竖起了眉毛,不过注意到这么在看之后。
「啊,——你先去吧。涅申原发来了联络我需要稍微处理一下。」
「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要立刻和我说哦?」
Jud.,听到这样的回复,弥托黛拉和赫莱森一起离开了走廊。其他的人,比如说玛丽,现在也是怀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在生活着的吧。


●IZUMO的企业●
托利「姐姐!姐姐!想要去下船去IZUMO结果商品各种各样的牌子到底要买哪个好正在迷惘当中哟!来点建议please!」
喜美「说的是呢,基本上看来买IZUMO品牌的就不会有问题了吧。因为是综合企业组合嘛,所以从城堡和舰船到一粒米都买得到哦。IZUMO拥有的代表性品牌就向下面表示的这样。」

·出云产业:IZUMO的母体。实际上IZUMO也是出云产业的一个牌子,不过由于出云产业主持着神道和航空技术的开发,现在关系就反过来了。
·IZUMOIZUMO的主品牌。以神道、航空舰、食品和居住设施之类的商品为主营项目,利用连结极东全域的神道网络的运输力,在多方面展开业务。极东最大企业。由于白砂代座变得专营正经的商品,因此这边围绕着实验性和有捏他的东西展开各种各样的经营。
·白砂代座:相对于喜欢开发最新品的IZUMO,维持以正经的经典、廉价的神道系为中心的品牌,实际上已经变成另外一个公司。在IZUMO的下方,即地上侧的旧IZUMO的土地上拥有本体。常常扮演被胡闹的IZUMO卷入骚动然后还要负责收拾残局的角色。
·备前:经营金属冶锻相关的品牌。位于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的南部暂定国界上,进行着往两国的贤矿石供应。在其他国家用的牌子是BIZEN。
·INARIFOX统合争乱时期吸收合并进来的稻荷系开发部。以走狗和走徒的开发为主。
·出云通神:从古至今经营神道系通神网的供应商。极东全域的神道网络通神的基盘,重奏统合争乱以后也被委托处理京和伊势的天津神派通神网。

喜美「其他还有武神的MINO啊快餐的猛者汉堡啊之类的牌子,不过和在武藏的生活关系密切又在这附近的就是这些了吧。虽然在武藏的话因为浅间神社用的是白砂系列所以神道商品和通神都是白砂的牌子为主,不过在其他的极东都市的话还是IZUMO和出云通神的出现率更高哦。
因为每个牌子都有自己最得意的商品,因此稍微注意一下也不错哦。」
托利「哎呀……,有这么多种类的话果然还是应该根据风格流派来选啊。」
喜美「所以说你小子又在说工口游戏吧你。」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9-18 13:46 编辑



第三章『不知所处的工作者』

在不太熟悉的场所
想要工作的话
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配点(行动力)

「嘛,这是在下面的IZUMO买来的梨子馅饼?」(译者:tarte,法式果馅饼)
在通风的天空之下,神社境内的某个金发带伤的人带着惊讶的声音转过头。
这里是奥多摩后部的地下三层,把两条横町当成通风口来设置的这里,筑有通往鸟居的配阶梯的高台,以及树林和神社。
位于舰首侧的大鸟居上挂着的名字是“浅间神社”。
因为表层的河流落下变成的瀑布,以及从通风井中照下的阳光,院落里有数道光影交相掩映着。刚刚发出声音的是穿着巫女式样内衬的玛丽。
她一边接过递出来的纸箱一边说,
「阿黛尔小姐,收下这份礼物,真的可以吗?」
Jud.,点头的是穿着青色运动衫的阿黛尔。
「这是“武藏”小姐她们送给干部,还有身居要职的各位的一点慰问品啦。刚刚在下面买餐具之类的时候碰到“武藏”小姐,和我说为了减轻负担所以要在下先拿一点过去所以我带过来了。请和第一特务一起享用吧——啊,喂你们!」
运动衫打扮的阿黛尔是对着周围活蹦乱跳的几个影子喊出最后一句话的。
对象是狗群。
有戴着项圈的也有没戴的,既有小狗也有大狗还有上了年纪的,它们听到阿黛尔刚刚的喊声,都聚集过来围着看起来像老大的白色野狗一起坐了下来。阿黛尔对着狗狗们说,
「就在这里喝水知道吗?其他的地方就不给喝了。上厕所也要去指定的地方。」
狗群像是表示明白一样大声地吠叫了一声。
嗯很乖很乖,阿黛尔点点头,把刚刚从路人们那里得到的狗粮挨个地分给狗狗们。然后回过头看看站在那里微笑的玛丽。
「……不过还真是想不到,玛丽小姐会在浅间神社做巫女打工呢。」

从历史角度考虑还真是混沌一片的状况啊,阿黛尔不禁想这么说,而且说不定,
……说不定也是第一特务的趣味呢。
虽然很想这么说出来不过阿黛尔忍住了。毕竟自己也是一般人。不应该和王侯贵族还有异常者们的言行扯上太多关系。
不过穿着以白色内衬为主体辅以朱红色紧身裤,身后的tailballast不住摇动的巫女装束的玛丽,把扫帚提在腰间的样子也确实像模像样的。
这样的玛丽向自己笑着说,
「只是帮忙打扫,然后根据时间进行货摊的准备而已啦,我是觉得再叫我多干一点也是可以的……,不过因为还是不太了解神道的事情因此暂且还是做这种程度的工作。」
腰部的hard point部件上挂载着小型的传纂框体(PC),在里面显示的是有关神道仪式之类的说明。她也在用她的方式一直努力学习着呢,一边这么理解着,
「为了保持玛丽小姐的袭名,是不能舍弃旧派的身份的吧。
不过要是一直这样的话在武藏的生活就会稍微有点辛苦了,……所以才要对旧派这边进行“隐匿”设定对吧。」
「Jud.,一般是由神道这边要信奏旧派才会使用的“隐匿”设定,不过我的情况是正相反因此申请过程变得很复杂呢。」
正是为了缓和申请条件,所以才在神社工作,以此来“证明信仰”吧。
不过呢,阿黛尔这么想,就算像在下一样只信奏旧派,日常生活也能保持旧派的样子,联络事项只要有浅间在的话中介也会很轻松。不过,
「玛丽小姐想要使用神道是有什么理由的吗?」
诶?听到自己这么说,玛丽突然缩了缩身子,脸颊也变得通红。
「是因为和点藏大人一样的话,各种方面都会显得比较合衬……」
刚刚,要是班里的家伙们在这里的话明天第一特务的命运就被决定了吧。只有在下在真是太好了,只是稍后会在通神带上爆料这种程度而已真是太好了。
不过玛丽突然对着这边行了一礼。
「——总之在英国那边的时候真是承蒙您照顾了。」
「诶?啊,不用客气。再说在下在伦敦战的也没多少出场机会,无敌舰队海战更是没有实际出动过啊,因为机动壳在等待整备中所以在下其实没什么事情好做啦。」
比起这个,
「倒是玛丽小姐这边,现在过得怎么样?」
「Jud.,又是和邻居们聊天,又是在这里工作,又是制作料理又是练习裁缝,过得很充实哦,极东这边书也很多所以生活真的很有趣。」
「那有下船去过IZUMO吗?」
还没呢,玛丽苦恼地笑笑。
「点藏大人,现在在机关部那边工作,所以总是和点藏大人的休息时间合不到一起去呢。」
这个男人把巫女装束的金发巨乳老婆丢下到底在干什么啊,阿黛尔在内心进入说教状态。不过玛丽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微微屏住呼吸。
「而且对于英国出身的人来说,果然就算是IZUMO,六护式法兰西的土地总给人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呢,即使我应该是在六护式法兰西结过婚的。」
对于刚刚清楚地听到的复杂这个词,阿黛尔想到了“顾虑”这个词。
虽然自己的父母都是六护式法兰西出身,不过自己确实在武藏出生的。父亲也是失去了在六护式法兰西的容身之处才流落到这里,自己也是从小被教育比起国家要更重作为从士的身份。即使旧派也是从士,虽然是六护式法兰西的血脉,却是武藏的人。
所以,当然也注意到了弥托黛拉和玛丽保持距离这件事。
和自己一样保持着骑士时代的思考方式,可是出生之后对于故乡的意识截然不同的人,那就是弥托黛拉。
玛丽大概也是与类似的感觉吧,她苦笑着说,
「……刻意不去注意反而变得更加在意了,还有觉得这样是不行也是不对的吧,这么想着结果就在来回兜圈子了。」
不过。
「不过和点藏大人说了想去IZUMO的话之后,——刚好他被拜托要去IZUMO买各种东西所以过几天希望希望我也来帮忙。我的烦恼就这么简单地被解决了呢。」

「嘿……」
第一特务还是相当会做人的嘛,阿黛尔觉得。
微妙地感动到了,不过阿黛尔还是先做好自己这边的事情。
「说起来,那个,不好意思,浅间同学人呢?」
「诶?啊,刚刚翻开神社的地板看了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里布置了封印,……应该是准备在外面阶梯那边堆起柴火还是干什么吧,现在的话,是在后方的森林里面进行柴火的御祓清洁吧。」
……又是某个熟人犯了什么事呢……
虽然在心里不住点头,不过推测出来的情况玛丽还是不要太清楚的好吧。
不过,转过头的玛丽交替看着自己和周围的狗狗们。
「阿黛尔小姐是,去IZUMO购物和,……带宠物们散步吗?」
「诶?啊啊,清晨和傍晚都是要跑步锻炼的哦。只不过嘛,从以前开始就是跑着跑着,想要有人陪着玩的狗狗们就会不断的跟上来了。
然后陪它们玩的话狗狗的数量就变得越来越多,……最近都快变成名胜了,然后还被本来每天经过的时候会给它们喂食的人还有因为太忙不能带它们散步的人拜托……」
「Jud.,看起来很热闹呢。」
能这么正面地接过话头真是感激不尽啊。
而且嘛,
「浅间同学和浅间爸爸也想到,让这些孩子挂着御祓的牌符到处跑动,来对舰内进行调整。是那种神道修行者们在初级修行的时候制作的调整“场”的符咒——嘛就算质量不好,反正给这些免费集合过来的家伙们戴上,应该也能一定程度地消除舰内的场的歪曲。
总之就是防止怪异之类发生的警犬的感觉呢。」
不过,看来现在浅间还在因为某个熟人的不检点行为而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看了今天是不用挂符咒了呢。嘛,最近武藏一直在维修,就算有扭曲的地方,也会随着维修消除不好的部分,应该没问题吧。」
而且前几天武藏后空翻的时候餐具都打碎了,现在买了新的替代品,也想要快一点回家摆在桌子上好好观赏一下啊。这个时候玛丽说。
「阿黛尔小姐,我也差不多到休息时间了,这个。」
打开了装着梨子馅饼的盒子。
「要一起吃吗?也叫上浅间大人和其他打工的人。」
有神明在这里……!阿黛尔内心不禁这么想。纯粹的邀约居然令人畏惧到这个地步!啊,这位小姐没有被处刑真是太好了,事到如今更深深地这么觉得。
然后面前的女神还笑着说。
「馅饼做得也很大,所以之后给点藏先生留一点点就够了。」
真的可以吗,这么想着的时候,天上落下来一个黑翼的人。
一直落下,然后在快碰到的地面的时候展开翅膀,拍打着大气重新站好的是,
「第四特务?……在工作吗?」
「Jud.,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浅间吗?——这个可是很重要才怪的东西哦。」
「好、好微妙的说法……!」
「啊啦,成濑大人,我们两个现在准备要去吃点茶点,要不要一起……」
这样啊,成濑看了看玛丽抱着的盒子。然后她瞥了一眼面前抬着看着她的翅膀一副兴趣十足样子的狗狗们,说道,
「刚刚我们也收到了,不过那个就明天再吃好了。——行啊,虽然不是魔女茶会,不过也算我一个吧。」
「第四特务,工作呢?」
「玛尔戈特大概现在也在休息吧。」
成濑指了指右舷侧的多摩那边,看着玛丽笑着说。
「——Jud.,就是直政和你家老公在工作的那边。」

「明明是休息时间却仍然坚持锻炼,真是出色的作风是也,立花氏。」
沐浴在两个太阳的日光中的多摩外弦侧前部的外壁这里,有人这么说。
这里是为了修复破损的外壁而搭建的几个脚手架中第一个。不止是整备科和维修科,整个机关部都在进行着武藏的修复作业,虽然也雇佣了很多的小工,不过。
「嘛,工作的确保和锻炼的事情能够兼顾不就行了呗,是吧点藏。」
Jud.,点藏这么回答直政。没穿上装的他把手搭在白色的铁壁上说。
「直政阁下和奈特阁下能够奉陪真是感激之至。那么立花氏,关于今天的锻炼是也,可以开始了吗?」
他转头看着的是宽阔脚手架上站着的一对年轻的夫妻。
穿着作业用背心的宗茂和,三征西班牙运动服打扮的誾。
看着两人,点藏这么想着。
……不过真亏立花夫妇会和我们这边合流呢。
再怎么说,至多两周之前这两位还是和这边兵刃相向的关系啊。
不过现在两个人都向三征西班牙提出了袭名解除申请,虽然宗茂这边被受理了,不过誾这边听说暂时还是保留的状态。
……因为誾阁下的家系,在父亲这代之前就已经是立花的家系了是也。
作为和三征西班牙的交换,“如果本人希望成为武藏乘员的话,可以作为极东居民对待”,正纯是这么和西班牙那边交涉的。也就是说,只要身在武藏,她就不属于三征西班牙或者武藏,而是作为本来的立花家的“极东人”留在这里。
事实上,可以说誾今后的生活都将由她自己来决定了吧。
对这件事誾没做过任何评论,不过既然选择了和解除袭名的宗茂在一起,也就是说在期待着他再次袭名的时候到来,
……在考虑着他的卷土重来是也。
姑且不管吧,点藏停止了关于这件事的思考转向现在的工作,现在应该做的是。
「作为宗茂阁下腿部复健的锻炼,是时候该进入下一阶段了是也。」

「帮个忙可以吗。」
说着,点藏向直政那边微微挥手。于是直政从义肢上抓着的卷纸一样的东西上,切了一份下来卷好。
「接着。」
朝着这边丢了过来,点藏接住了这个稍稍有点重的硬纸筒,然后拿起来展示给立花夫妻看。誾歪过头说。
「……这是金属系零件的破损修复用神道神术符吧,给予金属拟似的生命力,以流体为基础进行自我修复的那种。虽然在旧派因为和神明的作为很相近因而是禁术……」
誾说着看向自己的左右,在武藏的表面贴着数张白色的符,所有的白色符咒都和这边手里的拿着的东西是一样的。
然后直政也把视线转向这个白色的阵列,
「实话说,这个也只是种省钱的修复方法而已咧,嘛应急处理或者是应对那种整个更换装甲又很不划算的擦伤级别的损伤倒是效率不错咧。」
「Jud.,通常的情况是要搭起脚手架,一层层并排着特过去的是也——」
点藏朝上指了指,在约二十米高的位置,有金翼坐着扫帚飘在那里,朝着这边挥了挥手。
是奈特。她把手撑在嘴边,
「——据小奈看来,这边的修复还完全没动过吧—」
说着,奈特用扫帚的前端轻轻地戳了戳外壁的某一部分,看到了的直政点点头,
「就是这样啦,这个区划都是我在负责的,所以能好好干吗?」
被这么问到的宗茂抬头看着几乎垂直的外壁。
「到那里,用攀爬的?」
非也非也,点藏这么说。
「——用跑的是也。」

原来如此,誾这么想着。因为觉得是对于锻炼之类比较熟悉的职业,才找了身为忍者的第一特务商量果然还是有价值的。
「当初说是有锻炼效果的工作,结果只是搬运货物还有帮忙搭脚手架之类,还以为只是把人当一般劳力使而已了……」
誾也仰视着武藏的外壁。
「把那些当做是初期训练,而下一阶段居然就是跑上几乎垂直的这里?」
看了看身旁的宗茂,他朝着忍者那边放出了锐利的视线,开口问出的是,
「——不能助跑,对吧?」
当即就对于忍者的举动回以认真态度的这个人的姿态,对我来说还真是羡慕呢,誾这么想着。然后忍者对着宗茂微微点头,看向他的脚边。
「根据对迈步方式的观察,似乎还有点对于膝盖附近特别在意的样子吧。」
「——的确,因为韧带曾经受过伤,所以变得下意识想要保护那里了吧。」
「原来如此,那么,对一下个问题希望您能直言不讳。」
点藏问的是,
「——受的伤已经痊愈了吗?」
对于忍者的问题,誾听到宗茂这么回答。
「——Jud.」
过去应该是用Tes.来回答的。
不过现在,他也好自己我好,都已经不一样了。
变得不一样,正要开始新的自己,正是含有这种意思的回答,这么想着誾对着点藏微微一礼。
「请不要在意,——希望在指导的时候绝对不要对宗茂大人手下留情。」
「Jud.,那么大体上的目标已经了解了是也。」
说着,忍者的身影消失了。

……!?
不是因为视觉的反应,而单纯只是种直觉,誾反射性地朝上看去。
果然在上面的墙面上,忍者的身影已经跑在了超过十米高的位置上。
十分地轻盈。
并不是在攀爬。随着每一步而往上飘似的,忍者在外壁上飞驰着。
这是体术。并没有发出流体光之类的,这只是单纯的体术。
不过普通地这样冲上去的话,很快就会失去加速度而向下掉落。因此,
「——宗茂大人,那个体术是……」
「Jud.,为了保持身体不断往上去,要比落下更快地向上加速就很重要。」
为了做到这一点,
「和普通的跑动不同,踢腿的那只脚一直不能用力,向前踏的那边脚底要挂住墙壁,为了不降低加速度,要以很快的频率把身体往上拽吧。」
并不是向后踢腿把身体往前推,还是用前脚挂住而把身体往上拉动。
原来如此,誾想着。
……之前是,通过在不稳定的脚手架上进行货物的运输之类来进行踢腿前推的复健活动,然后下一阶段则是把这个往上提拉的动作作为复健吧。
「Ju——」
确实在理,刚想这么说的誾突然就噤声了。
因为跑上墙面的忍者做了某个动作。
「就是这么吧是也。」
在空中点头的魔女旁边,忍者站在了外壁上。

……哈?
誾看到忍者站在了外壁的表面上。
他保持着右脚稍稍往下,身体略微往墙面倒的姿势,用看起来很轻松的感觉伫立在墙面之上。
在一瞬间愣住了的这边的正面,武藏的第六特务抱着胳膊说。
「——忍者呢,据说是能在静止的刀尖上一直站着不动的咧。嘛,就算是那样在武藏也只有少数的高级忍者会的咧,你们看看就行了。」
在直政说话的这段时间,忍者一边和坠天对话一边把身体朝前,朝着墙面倒去。是要掉下来了吗,刚这么想,
「是这边有损伤对吧。」
忍者就这么在墙壁上朝左边移动过去了。
然后他随着魔女的指示在墙壁上贴着符,最后用手指勾住符纸那仅有一点点的厚度把身体拉回来后。
「奈特殿,请用这个。」
说着从怀里拿出竹筒装的“圣人·MAX乔治咖啡”递给魔女。(译注:捏他圣乔治和罐子咖啡Max coffee,作者连自己写的年代记都没放过)
从他的动作中感觉不到一丝的急躁,也没有因为动作很快而引起风声,完全是悠然的动作。
然后忍者就这么翻转着跳到空中。
「那么。」
既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弯下身体缓冲,就这么落下站在了脚手架上。
不稳定的脚手架既没有摇晃,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真是不科学啊……
武藏的第一特务在战斗中常常是负责佯攻的一边,在英国的伦敦战中也没有真正的战斗过。不过那个和这个是两码事,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忍者,誾小声喃喃道。
「能够救出玛丽·斯图亚特,并不只是靠的周围同伴们的活跃呢。」
「——哈?在说什么是也?」
歪着头的忍者看来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能力吗。不对,
……没有意识到的话,也不会展示给我们看了吧。
对于自己的能力怀有自觉。不过和周围的人比较起来,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所以并不会炫耀自己的能力。然后对于这个事实,
「……和过去的我们是一样的呢。这里应该也是这样的地方吧,宗茂大人。」
「Jud.,说的没错啊。」
他这么说着,朝前走去。
对于这个突然的动作,哦呀,地抬头看的是,在宗茂的嘴边现出的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似的笑容。
……真是的,明明才刚从疗养院得到日常行动许可就这样。
就是喜欢这样有挑战的事情呢,这个人。

宗茂一边对点藏的「就这里吧,目标的正下方是也」点头,一边站在了铁壁的前面,然后瞥了一眼点藏那边,
「——这样各种各样的安排,真是感激不尽。」
没有没有,点藏左右摆了摆手。
「在下也不是很会教人的那种禀性和身份是也。所以在交托了这个课题之后,希望您能够一个人单独进行练习,这样可以吗?」
这也就是说,
「……根据第一特务的判断,当我能够到达那个目标的时候,对我来说就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是这么理解吗?」
这么说也没错是也,点藏挠了挠头然后耸了耸肩。
「能做到那个程度的话,在武藏的工作也会增加哦?」
Jud.,宗茂笑了笑。最近才知道武藏一直是人员不足的状态,其中机关和整备、维修的工作内容总是不会缺的,而这些工作当中工资最优厚的,果然还是这种外壁和高处的作业了。
对于新来的我们两个,金钱是很重要的,宗茂这么想。
……那么,我的腿能不能够胜任解决各种各样事物的要求就是关键啊。
宗茂把右脚搁在墙面上,然后。
「——那么。」
冲出去了。

宗茂,在墙上跑着。
做法刚刚已经看到了,在第三步的时候大体的节奏就掌握了。
所以觉得应该能行吧,不过。
「啊。」
在第七步的时候突然就开始减速了。
理由相当清楚。在把身体往上拉的这条腿上用力用得太久了。
虽然发力的话身体就会大幅地移动,不过一直使劲的话动作就会变重变迟钝,何况与此同时,
……脚力也,大幅地衰退了啊。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话应该能跑得更高吧,这么想着。
实际上现在的自己应该也能再跑三米,总计十二米的高度是没问题的吧,虽然这么想着,不过宗茂还是,
「————」
在应该攀升的二十米之内,大约十米的位置蹬踏墙面。
身体向后方翻跟头进入着地姿势,头上远远的魔女说。
「啊,小奈我觉得好可惜啊,还在等着咖啡呢。」
真是抱歉,还没说完就已经脚手架上着地了。
「……诶!」
冲击的声音,还有木质的地板和搭建起来的硬化竹制的脚手架各处都发出摩擦的声音。真是难看的着地啊,这么想着站起来,誾拿着毛巾过来了。
注意到的时候,全身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点藏也走过来。
「哦哦,真是精彩。第一次尝试就能冲到那个位置已经很了不起了是也。真不愧是宗茂阁下是也。」
对点藏的话,宗茂想说点什么。可是,
「——」
胸口下方突然感觉变得好重。
是缺氧。由于极端的紧张和动作,引起了轻微的缺氧症状,身体的芯子都感觉变重了。
……因为还真是,很久都没有做过这样的运动了啊。
宗茂看着十米高的那个位置,在心里暗暗记下,现在只能冲到那个位置。
然后对走到身旁来的点藏想要说点什么之前,旁边的誾先微微低下头。
「……十分感谢。不过宗茂大人,我觉得本来应该能再冲一点的——」
对于誾催促一样的话语,宗茂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放松身体。
「Jud.——不过,还要考虑着地啊。」
宗茂想起了刚刚的着地。虽然已经最大限度地沉下身体,可是从脚底传来的冲击仍然没有完全消解,这就是作为身体发条的肌肉还有平衡感都衰退了的证明。
「再往上进一点的话,着地的时候就会变得很不好了,我想。」
「Jud.,——不过分努力是最好的。能做到这样的话,之后只要自己慢慢努力向上就可以了是也。很快就会超远原来的状态的是也。」
这么说着,点藏看了看大家。
「那么,接下来就正式地休息一下吧是也,大家需不需要饮料之类的——」
「啊,那由我去买的?再怎么说,我原来也是邮差这种运输关系的人。」
不用不用,点藏说着把手伸到背后,拿回来的时候。
看着点藏手上提着的数个装着饮料的竹筒,誾小声地说道。
「……难道刚刚的动作都是挂着这些负重做的吗。」
这也就是说,
「……当真是常时高速跑腿啊。」
「誾,誾小姐,是不是有点太不留情了!啊,呜啊,实在是很抱歉!」
「不会不会,像这样让大家都轻松对在下来说也很高兴是也。」
忍者说着吐了口气,看着西方的天空。
那边是IZUMO,还有通向那里的道路。
在土质的道路上有来往的人流,那之中有个茶色的长发随风飘摇的人。
「是喜美阁下是也。」
喜美在往IZUMO那边,不过是半路郊外的某间房屋走去。

在午后的天空下,有一团茶色的色彩在舞动着。
舞动着的是头发。身裹改造得很有舞女风格的极东制服的她抬头看着天空。
是喜美。
沐浴在西风中的她所在的地方,是IZUMO郊外住家中的庭院里。
宽阔的庭院被围墙包围,围墙上缠绕着还没开花的牵牛花的藤蔓。
在这里抬头张望的话,周围的风景都能尽收眼底。
东面是武藏,南面是田园和森林,然后北面和西面能看到IZUMO的街道,还有和巨大的高层神社合一的白色开发设施。
在和这一切都拉开距离的这个庭院里,有一间朝南的草庐。
在郊外充满农家风味的数处之一,就是这样的庭院和住家。
然后喜美在看过四周之后,又把视线转回东面,武藏的这边。
「——那么。」
在初夏的蓝天和低垂的云层之下,白色与黑色交织的巨大舰船存在在那里。从她所在的地方看去,仿佛是巨大的码头一般,能够看到右舷的全容。
舞女用手拢了拢被风吹开的头发,轻轻地笑出声。
「下来看的话感觉还真是大呢,是不是这么觉得?阿钿。」
听到呼唤,卷发的少女型走狗从舞女的胸口处冒出来点点头,她拍了拍手亮出了表示框,上面显示的内容是。
·银 狼:『喜美,赫莱森往你那边去了哦,能看到吗?』
·贤姐様:『完美没问题哦这头狼,刚刚才看到就是了。』
说着喜美沿着武藏的外壁向下移动视线。
从武藏搭下的数座架桥中,延伸到往这边来的道路上有两个人影。
在防风林之间,穿过略微冒起阳炎的道路而来的正是。
「呼呼,愚弟果然是弃权呢。找女武士做护卫——,来得还真是从容呢赫莱森。」
喜美看着距离还很远的,仿佛被热浪包围着一样走来的银发。那么,喜美这么说着转身背对赫莱森和二代。
·贤姐様:『弥托黛拉,反正她们都来了你也给我下来啊。难道说因为太迷恋妈妈的气味结果反而不能下船来?玛丽的事情也是,你啊,太过顾虑的话可是不行的哦……』
·银 狼:『你这种说法还真是……!』
啊哈,喜美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微微地垂下眼角。
看着表示框。
「嘛,要好好加油哦。」
留下这句传达不到的话,她朝着前方,北方看去。
街道。
这是周围带有稻田和水渠,然后在北侧还建有看起来像巨大的要塞一样的研究设施群和鸟居的街道。鸟居的那边是长数公里的阶梯,和在那之上的神社。
「出云杵筑大社——既是大企业IZUMO的中心,同时也是从神代开始就支持着神明的巨大企业体,现在更是极东居民生活的基础,……呐。」
吸了口气。
「要和在这种地方住着的外祖母大人见面,赫莱森,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种地方什么的,真亏你敢说啊喜美。」
从草庐的屋檐深处,日光照射着的榻榻米地板那边穿来了这么一个声音。女性的,稍稍有点低哑的声音。
「——外祖母大人。」
「美津我说过叫外婆就可以要说了多少遍你才会记住啊喜美。我又不是要你三叩九拜的那种人啊。」
把极东的服装像很多的已婚者那样以前面合拢的状态穿着,走到屋檐下来的是淡茶色头发的半老的女性。
她眯着眼睛看着喜美。
「怎么?是说赫莱森还活着?当然听说了啊三河的事也好其他什么也好。这边那边都引发了大骚乱人人都警戒起来。因此到我这里来,也并不是为了学习神术或者是锻冶的技术对吧?——到底是为了什么诶?」
「就我们知道的,总之是想听听最久远的故事吧。」
什么故事诶?被美津外婆这么问道,喜美说。
「赫莱森的母亲的事。虽然妈妈什么都不和我们说,……外祖母大人怎么样?在赫莱森本人的面前有没有什么能说的?不管怎么说,赫莱森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并不是说失去了过去啊。各种各样的事情,如果不让她知道的话——」
「不让她知道的话会怎样?」
呼呼,喜美点了点头。
「如果说,就这么一无所知地突然面对过去的话,赫莱森,说不定会变得很悲哀的哦?这样的话愚弟也会被击倒吧。然后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说,喜美把视线转向从远处走来的银发,这么说道。
「为了让一无所知的赫莱森能够和未知的过去相对,……能请您告诉她吗?」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9-21 16:25 编辑



第四章『屋檐下的会议者』

话听得越多
就变得越想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配点(彼此彼此)

IZUMO的蓝天之下,半老的女性在屋檐下喃喃道。
「这样啊,……赫莱森,你的母亲啊……」
这么说的美津正坐在坐垫上,旁边的赫莱森则是坐在走廊沿上。
她们的正面,庭院里则有戴着手套的喜美和二代正搜刮着菜园,
「啊,土豆!外祖母大人真是的明明还是禁制品啊。——没收!要没收哦!」
「嗯唔,喜美阁下,这边找到了在下的父亲大人最喜欢的毛豆是也。——哪怕是为了供奉在父亲的灵前,在下觉得也应该收下的是也。」
『盐煮——』(译者:这是蜻蜓切……)
「虽然我是说有剩下所以随便你们拿,不过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你们。」
美津半眯着眼这么说,不过这两个女人完全没有在听。所以美津只好叹了口气,对着身旁正在喝茶的赫莱森这么问道。
「赫莱森?你究竟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呢?」

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被这么问到的赫莱森思考着。
……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被喜美大人邀请才……
思考着。真要说的话,那个与其说是来这里的理由,
「是在问,为什么觉得可以来这里的理由对吧。」
「不错呢,高高在上的视线。」
Jud.,赫莱森对着美津翘起了右手的大拇指。然后发现美津也已经对着赫莱森回以同样的动作。
「……」
两个女人看着对方点点头,然后赫莱森再次开口说道。
「……不管怎么说,最初的时候还在想这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呢。说实话现在也是,正在推测这是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真是诚实啊你。」
两个人又都竖起大拇指。然后,
「Jud.,多谢夸奖。但是托利大人抢先说了“啊!?我才不要去哦!绝对不要去!才不是因为你的呢!”之类的话,因此改变判断这下绝对是不来不行了。」
「还真是别扭啊。」
大拇指。
「Jud.,多些夸奖。不管怎么说,实际上对于赫莱森来说,从武藏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很少有的行为,因此可以认为也有学习的意义。」
然后既然已经来了,目的就是一个。
「现在能够称作目的的,就是想要知道关于赫莱森母亲的事情,仅此而已。」
「是嘛。」
美津点点头。但是她歪过头来,这么问道。
「为什么,想要知道?」
问题的内容是很单纯的。所以,这边也很快就回答了。其内容是,
「因为,想要理解母亲的事情。」
「为什么呢?」
「能够理解的话,最终结果就是哀伤会减轻。因为即使已经和那个人交谈都做不到了,但还是可以想象那个人的事情,继承其遗志的。」
「那这么说吧。——稍微进行下测试一样的谈话吧。对你来说,谈论过去的事情到底有怎样的意味,就是计量那个的测试。」
「Jud.,请您随意。」
不错的回答,美津这么说道。然后她笑了笑,
「那,我要问了哦?你啊,刚刚说理解是很重要的对吧?那样的话,……只要理解了的话,失去了也没关系吗?」

哦呀,赫莱森这么想。在相反的立场上,进行过相似的对话。在英国伦敦,和托利进行的被称作约会的行为。约会date,是英语,翻译成日语就是“日期”。托利大人就这么想和赫莱森把日期写上去吗。真是异常啊。
不管怎么说,想想那时候他说过的台词。
对他,自己说了和美津现在说的相似的话,然后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啊。
想了起来,并且是已经认可了的话,所以赫莱森这么说道。
「事实并非如此。」
那个时候听到的话,现在站在平行线的反方向上来,总觉得好像明白了很多。
「就算失去也没关系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赫莱森这么认为。」
赫莱森一边进行着好几重的判断一边组织着语言。把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反复咀嚼转化成自己的想法,从嘴里说出来,
「所以说,并不是为了哪怕失去也无所谓才要去理解。……虽然很遗憾,但是所有的事物总有一天将会失去,但是相互理解并且能够从中获得满足的话,就算当那一刻突然来临的时候——」
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那么那一刻发生的事情也许也能够理解了吧,赫莱森是这么推测的。」

「真是理想论啊。」
对于美津的话,赫莱森这么问道。
「只是理想而已,您是这么判断的吗?」
Jud.,美津以手托腮出声道。
「死去的话,不管相处了多长的时间,都是会伤心的啊,被丢下的人,呐。我家老伴那时候也是,我家父母那时候也是。」
「对于失去的东西,理解是做不到的吗?」
「问的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两个人竖起大拇指。
但是啊,对于美津的指摘,道歉的话赫莱森并没有说出口。如果因为对自己必要的事情提问而要道歉的话,自己的这份不可或缺也会抬不起头来的。所以说,
「刚刚,话题稍稍有点扯远了。还希望您不吝赐教。——为了解决丧失带来的哀愁的建言。」
「真中听。」
美津笑了,然后她说道。
「要理解故人可是相当困难的。毕竟,要单方面地去确认早就已经完结了的故事,怎么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所以你就把这个作为想知道母亲事情的参考,稍稍听我说点事吧。因为说不定会一样辛苦啊。」
「会很辛苦吗?」
那是当然喽,美津回道。
「我的母亲,嘛,就是在那边蹲着刨芋头的小鬼的曾祖母啦。曾祖母在托利和喜美念小等部的,……啊咧,五年级?」
「呼呼,四年级哟。八年前。记忆变得有点模糊了?」
「长得太快了啦你们俩,是因为不长脑子吗。——说回来,那一年啊,武藏的行进路线是从东边经由备前移动的。在年末的时候就会经过六护式法兰西北部的IZUMO了。但是曾祖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呐,这下就不知道赶不赶得及了啊。况且——」
美津指着南边。
「在K.P.A.Italia地区,武藏的交易被,——那是由于羽柴的长滨支配的行动正式开始而使路线变得无法通过,在位于六护式法兰西南部国境的备前IZUMO被扯住了脚啊。但是K.P.A.Italia,教皇总长依诺森,试图阻止武藏同他国的贸易,嘛,大概政治方面的部分会有很多吧,仅有以同周边国的贸易,还有获取维修零件为理由在IZUMO和备前IZUMO间往来的输送舰有少数限定允许通过。」
「那就是说——」
「来了啊,检查有没有小孩的人粗心大意了吧,只有托利和喜美两个人,来到了这里呢。」
呐。
「喜美,你啊,什么状况啊?那时候。」

在赫莱森的视野中,对于美津的提问,哎呀哎呀,喜美这么说着站起身来。
「记不得了吗?」
这样啊,美津这么说了喜美就抱起胳膊。
然后她看着这边,用手指着东边的天空的武藏。
「愚弟呢?半夜三更突然来敲我房间的门这么说哦。“要走了哦姐姐。要是给老妈察觉了的话会很烦的所以就趁现在啦。”好像是拜托了暂定议会的人们呢,那边也是,听到小孩要去和亲人做最后的道别之类的话,是不是就帮我们更容易地通过了呢。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那当时怎么想的?」
「觉得真是群形迹可疑的大人啊。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保护好愚弟,当时是这么想的哦。」
原来如此,赫莱森点点头。虽然有点在意因为芜菁的根很长就变得情绪高涨的二代,不过现在还是话题的继续更重要。
所以,赫莱森把视线重新转向美津,刚刚的话题还想继续听下去,这么想着。
「所以托利大人和喜美大人就这样来了是吗?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Jud.,两个人就只是很普通地在这里待了好多天而已哦。回去以后,……那时候,回去的时候是有时候坐马车有时候徒步就这么走回停在备前IZUMO的武藏的对吧?」
「没错哦?因为和输送舰的日程表对不上,最后得到了很多亲切的人的帮助才回去的哦。途中,各种各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有许多即使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信的事情,所以不太提起就是了。」
这样啊,美津说。然后她看着这边,微笑着吸了口气。
「听好了哦赫莱森?回去以后不久,待在武藏的我家笨蛋女儿就寄信过来说“我把回来的两个笨蛋关在家外面有两三天了”什么的。结果啊。」
「结果?」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么想着的时候。
美津抬头看着天空,这么说道。
「曾祖母,就是我的母亲笑了啊。」

「那是……」
那是很普通的事情,常有的反应,赫莱森是这么想的。虽然被叫做曾孙的存在对自己有多重要是因人而异的,但是知道他们平安无事地回到家的话应该都会笑的吧。
但是。
……那么美津大人,为什么,会对那个笑容格外记忆犹新呢?
不明白,所以赫莱森什么都没有说。
「——」
对着只能沉默以对的自己,美津把茶杯送到嘴边,然后。
「到底是怎么样呢。」
「是什么事情怎么样呢?」
啊啊。
「我的母亲笑着这么说了。——我的一生,虽然不知道活得是否精彩,但是同我的灵魂相联系的曾孙们,在我即将离去之前还会来看我,……这么想着,就觉得我果然是以会让人那么做的生活态度,好好地活过一场呢。」
「那是……」
注意到的时候,自己又说了和刚刚一样的话语。
美津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有些似懂非懂。所以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实在是抱歉,赫莱森没有理解。」
「没有理解也是好事。因为就连我也不太明白的,所以才讲出来给你听的啊。」
美津第一次露出了苦笑的表情,然后她用手托腮。
「我的母亲呢,并不是说,和托利还有喜美相处过很长的时间。然后我也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伤心地哭了。不过啊,……母亲至少对那边的喜美还有托利,是不是感到过满足呢,我擅自美化地这么想过啊。」
明白吗?美津这么说。她突然把视线转向庭院里。
「所谓理解的满足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形式呢。……呐喜美。」
「呼呼,要问什么?今天我的心情超好所以就超越世代回答你哦?」
「那么,——喜美,那个时候,托利也会你也好,回到武藏以后怎么样了?对我母亲的事情,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
「那个啊外祖母大人。那么久远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记得啊。」
啊,不过,喜美苦笑着说。
「愚弟有这么说过哦。——说曾祖母,好可爱啊。说她不管对什么都是说着谢谢啊谢谢啊地高兴着,真是可爱啊什么的。」
对于这句话,赫莱森点了点头。
「Jud.,原来如此,这个部分,赫莱森,能够理解。」
然后赫莱森把内心生发的最率直的感想就这么说出口了。
「就是说托利大人的竖旗手段是无差别的对吧。」

女人们都沉默了,外祖母朝外孙女使了使眼色。
那之后,孙女打了打“冷静一点”的手势,外祖母点了点头。稍后,孙女清了清嗓子,对赫莱森这么说道。
「听好哦?赫莱森。没错。是亲属哦?——是不能攻略的哦。」
「也就是说,只能在追加黑盘(DVD)里补完对吧。」
外孙女看着外祖母。
「——外祖母大人这下要怎么办嘛。」
「别问我啊。」
不管怎么说,美津这么说,然后又接上一句,不过嘛,她又叹了口气。
「……嘛,托利确实是这么看待我家母亲的吧。母亲的一生,确实是在对一切充满感恩中走到终点的。」

……在感恩中走向终点……?
赫莱森在内心重复着美津刚刚说的话。
然后,赫莱森这么想着。
……果然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托利和喜美两个人过来这件事,会让她对一切充满感恩呢。
为什么,美津的母亲要。
「为什么要感恩呢?应该心怀感激的,不是应该是被生到世上,被养育成人的后代该做的事情吗?」
「赫莱森。」
美津一边把视线转向这边,一边这么问道。
「——结束了任务的东西,对这个世界就是不需要的了,你会这么想吗?」
Jud.,赫莱森想要这么回答。要说为什么的话,结束了任务的机械只会变成没用又多余的东西。被新的东西取代,旧的东西应该要分解以后回收再利用才对。
所以赫莱森把肯定的词句送到嘴边。
……不是的。
开动思维,赫莱森摇了摇头。
「赫莱森并不这么认为。」
「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赫莱森就是这样的。」
这说的是,
「因为就算自己觉得自己的任务结束了,哪怕事实如此,……对于其他的什么人,自己远比自己原本认为的更有益,这是常有的事情。」
就连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是处的自己,在三河也并没有被舍弃。
不只是自己,英国那时候的玛丽也是这样的,那么,
……其他的大家,也是这样的吧。
所以,
「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多余的人的话,就必须听听全世界所有人的意见呢。这当然不只是指在当代的人们。……对于自己死后的人们也是。
要说为什么的话,赫莱森现在,觉得希望知道知道母亲的事情。就算母亲在她在世的时代被全世界所疏远,此时此刻,后代的我也想要更加靠近她。」
「答得不错。」
两个人一起竖起大拇指。
然后赫莱森把思绪接回刚刚的话题。美津的母亲对一切都心怀感激这件事也就是说。
「不只是眼前的,在这之后的人们也会重视自己的吧,正是能够这样确信了。
……因为虽然路途遥远,但是,血脉相系的那两个人过来看望自己了。」
「就是这样。所以,要记好哦?」
「请问要记好什么?」
啊啊,美津这么说道。
「你的母亲也是,虽然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你来到这里的话她也会高兴的,你就这么想吧。——当然,在这里和你重新建立联系的我也是,呐。」
「————」
美津像是要把一切都总结到一起一样组织起语言。听好哦?以这句话开头。
「我也是,想要和一度离开这个世界的你“见一面看看”,是会这么想的人啊。嘛,虽然对你你来说只是种“尝试”也说不定呢。所以就把会让你觉得,和我见面真好的事情告诉你吧。」
那是。
「你母亲的事情。」

「母亲的事情,……是吗。」
赫莱森,在意识中稍稍地集中了起来。
想要知道母亲的事情,正是这样期望才过来的。
但是,关于母亲的记忆却一点都没有。
曾经在世是确定。毕竟有自己存在在这里。但是,
……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对于突然想到的疑问想要刨根问底,这应该是强欲吧。但是,思绪迅速地化作言语,并变化成问题的形式。从嘴巴说出的台词是,
「美津大人,赫莱森的母亲是……」
「我并不能说很多。」
对着说不出话来的这边,老妇人把眼眉弯成弯月形。
「你的母亲,曾经是优秀的学生。大概是在初中部的那时候,来到这边的IZUMO,造访了当时作为高中部教员进行神奏术和流体的研究的我那里啊。
——说是在进行地脉的研究,想要知道更多极东式的知识,呐。」
「美津大人,曾经是教员吗?」
「Jud.,我是啊,你瞧就是五十年前的,在极东发生的作为旧派叛乱的提前再现,岛原之乱的镇压中出战的学生啊。激战结束回到这里以后,就从圣连那边获得了推荐呢。
嘛,把喜欢胡乱闹事的小姑娘就这么放着不管会很危险,那边大概是这么判断的吧。
然后就在这里担任教员的工作,在头发都开始发白的那时候,你的母亲来了。」
「那是在——」
「三十五、六年吧。和我家的笨蛋女儿同岁,来到这边的初中部,两个人意气相投,每天都过得很精力充沛啊。」
那样的话,赫莱森想道。度过了初中部的时间。之后的就是,
「高中部是,在这里,还是在武藏?」
对这个问题,美津摇了摇头。
然后,她把摇头所代表的意思就这么用语言,从嘴里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曾经在哪里的高中部待过,呐。」

「……不知道?」
判断就这么鹦鹉学舌一样问出问题毫无意义,赫莱森又再追加疑问。
「为什么,不知道呢?不管哪里的教导院都是那样的设施,进行着学生的登录,是各国的政治和军事的重中之重。」
就是说啊,美津翘起嘴角。
「我话先说在前头,我这边才想要知道呢。我家女儿也是,相当地生气啊。——那孩子只是,那时候,接到了一封信,然后突然就失去了踪影。连封告别的信都没留啊。
然后又是,在某一天,突然就回来了啊。」
吸了口气,美津说道。
「——应该是十八九年前,吧。虽然看起来满身疲态,不过居然,拿着三河的元信公亲自签发的武藏居住许可证。不过她是这么说的。
腹中,怀有元信公的孩子。本来要有护卫看护住在武藏的,但是——,在那之前,想要在极东各地旅行一圈,想请你保护我。」
「相当自私任性,可以这么判断。」
「也是呐。我家女儿也是对她说了很多啊。不过嘛,好像是已经怀有什么样的觉悟了吧。就算是我家女儿吵了三天也腻了。
哎呀哎呀地说着,勉强拉着她极东旅行去了。那可是三个月里转遍各个要地的强行军啊。」
没错哦,这么说的是,喜美。她抱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那个时候妈妈也已经怀上我了吧,愚弟是搬入武藏之后怀上的就是了。」
「……这样说的话,托利大人就是乔迁新居的贺礼对吧。」
「……你们啊对自家人也毫不留情啊。」
美津苦笑着这么说道。
「嘛,要说的就只有这种程度。在旅行中都有什么样的见闻,我家女儿既然没有说的话也轮不到我来讲啊,只是……」
「只是?」
「在失踪之后的十几年里,那孩子到底在哪里做着什么样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就算是本多和酒井他们大概也是不清楚的吧。所以说,恐怕,应该并没有待在三河,而且要说知道的人的话,大概也只有元信公之类的人吧。」
怎么样。
「作为要达成的命题之一就可以了吧?所谓尝试着理解自己的父母啊。我也是还差得远呢。所以啊——你也是,至少在到我这样的年龄之前,就算找不到答案也不能够轻易放弃。失去只是悲伤的事,不可以得出这样已经放弃了的结论哦。」
被这么教导,赫莱森认识到,自己的母亲也是,确实已经不在了。
虽然她对自己是那么重要的存在,确实不认识的人。如果能够立即这样的存在的话。
「还未曾见过的人们,还有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也会能够理解了吧。」
「——也不可以就这么马上得出结论来啊。我只是叫你不要轻易放弃而已。然后呢?你啊,我觉得就追着那孩子的脚步去就可以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啊啊,美津这么说道。
「那孩子也是有研究的主题的哦。」
那是。
「就是“通过地脉进行的,大罪的命运的解决”啊。」

「——」
不知不觉变得无言的自己身旁,喜美和二代一起拔起大葱站了起来。
「这个主题,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哦?啊,这个大葱我就收下了哈。」
「差不多也该付点钱了吧你们。——不过嘛,喜美是第一次听说也不奇怪。因为这可不是明明不是相关人员却要和你解释清楚的事情吧?不过啊赫莱森。元信公是将你,作为左右末世的人物,而化成了大罪武装的。然后你的母亲则在研究着大罪。研究着人们无法逃避的,业报的命运呐。」
怎么样,美津再次这么说道。
「——理解啊,大有其价值对吧?」

「这真是,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啊,老师。」
喜美突然听到从房屋的后面传来这样的一声。
这个很耳熟的声音是。
「老师?」
和Jud.的应答声一起,参水从后面的路上抱着装满东西的纸袋走了过来。赫莱森和二代转向那边,然后外祖母也是。
「就算是,对你说了你也做不了什么吧,真喜子。」
「外祖母大人,和老师相识吗?」
和赫莱森一起歪着头提问,参水伸出手催促着外祖母。外祖母以回应的动作把两手撑在腰间点点头。
「真喜子成为教员的教育当中,教授神术相关和历史的就是我哦。而且甚至还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的呢,那时候真能吃啊。——不过嘛,担当这孩子前任的教育的也是我啊。
……连续两个来的都是不错的人才,果然也已经是末世了啊。」
哪里哪里,参水笑着挺胸。
「我这样的还差得远啦,老师。况且还有更能吃的人在啦。」
参水不称自己为“老师”还真是新鲜。但是,嘿诶地,这边不断地深深点头,赫莱森则是交替看着外祖母她们。
「…………」
无言地因为手里没东西而闲得发慌的样子,要说可爱还真是可爱。所以。
「赫莱森,要回去吗?」
「Jud.,已经听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了。然后——」
今后,赫莱森接上这样一个词。
「母亲的事情,那些还有点笼统暧昧的事情,就指着追查一下吧。住处和墓地之类的,在武藏留下的足迹要是还在的话就好了。」
说的没错,美津点点头。
「在厨房做了点蒸羊羹你们就带着走吧。还有,托利是——」
「愚弟的话,大概之后会过来的啦所以安心。因为很不擅长这些复杂的话题啦,愚弟。」
「从以前就是个笨蛋嘛。不过,就是这样的笨蛋成了王啊。」
说着,美津看向武藏那边。
「——这世道也到头了啊。」
远远地,从IZUMO那边,传来了改编成浩室系的祭囃子的音色。(译者:浩室音乐house, 一种电子音乐类型;祭囃子,日本祭典音乐的总称,一般是由太鼓、笛子和钲三种乐器演奏)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0-2 19:15 编辑



第五章『暗室的管理人』

明明没有做坏事
却有一股罪恶感
是自我陶醉地太厉害了吗
配点(外界)

弥托黛拉在把赫莱森和二代送出武藏的外出口以后,就回到自己家去了。
家是在左舷二番舰,村山表层部的住宅。由于前段时间的无敌舰队战中战斗都集中在右舷侧,所以占地约四半横町的宅邸除了被轻微地灼烧之外没有什么受损的地方。不过话说回来,考虑到火灾之类的可能,这两周里将外墙面换成了石质素材,屋顶也换成了在欧洲也还很少见的洋瓦。
……就算是说是新居都可以了吧。
午后,在逐渐临近傍晚的宅邸中没有什么人气。窄小的门厅也是,紧联着的接待客人用的餐厅也是,稍稍装饰地有点多的客厅也是。
不管哪里都是,只有透过帘子传来的香水的气味,和淡泊光晕的地方。
「————」
没有专门配属什么佣人。因为通过武藏内的骑士联盟派遣来的侍女式自动人形,在白天都在执行各种家事。弥托黛拉下午的惯例活动,就是浏览武藏内领地的农场区划和企业区划送来的收支报告和企划书类,给出指示和许可,还有提出自己的企划,
……餐厅的桌子上都已经摆了两瓶香水在那里了呢。
应该是自己持有的企业组合,又开发出新作来了吧。
乳脂系和,花朵的香味,就算是密封在瓶子里也能闻得出来。因为,自己有狼的嗅觉。
弥托黛拉一边想着花朵那边的香味应该再稍微弱化一点,一边走进卧室。
把带去教导院的银锁的箱子靠在墙壁上,朝床走去。
接下来,虽然时间很紧张但是还有领地的巡视和工作之类,一定要换上便服装备啊。
所以,脱掉了鞋子,卸下了制服的裙子和衬衣的袖子丢在床上,稍稍叹了口气。
……赫莱森她们现在这个时候,到底进展得怎么样了呢。
喜美和二代也和她在一起。就算说是去听喜美的外祖母说自己母亲的事情,那也是有所意义的吧。
还有和她们一样,
……其他的人也是。
立花夫妇为了复出而努力,玛丽以在武藏的充实生活为目标在努力着。
其他的大家也是,正纯和智也是,还有阿黛尔她们和直政她们也是,现在在武藏中,正在做着武藏的维修和强化之类的,各自应该尽到的职责。但是,
「…………」
把视线转向墙上。

弥托黛拉的视线前方,卧室的墙上,并排挂着两份镶框的文件。
右侧,并排着盖上了六护式法兰西和极东国章的羊皮纸是弥托黛拉的袭名证书。作为水户松平的家主,然后也是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的派遣骑士,当尽责完成两者应尽的职责,还写着这样的字句。
然后相同地挂在左侧的是,武藏内骑士联盟的加盟证书。这是记述着将弥托黛拉迎为联盟全体第一位的文件。
「但是,……这可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呢。」
那已经是,近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自己被派遣到这里,得到这个证书的时候。
「……正是因为从六护式法兰西被直接派遣过来,并且还已经袭名了水户松平,才会把我这样任性妄为的小女孩放在这个位置,以表现向圣连的恭顺啊。」
以前连这样的事实都没有察觉,对年长的骑士们说了许多任性的话呢。话没被听进去的话自己就会暴跳如雷,但是嘛嘛地安抚着自己的他们真是成熟啊。
然后经过了许多时光,成为了运作武藏的总长连合的一员,虽然在实质上,应该已经变得能够和他们并肩而行了,
……在三河,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要将胜利交给市民那边而投降,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作为大量骑士们的代表去到那个相对的地方去的,但是结果还是保持着骑士的身份,并且居然还成为了引领战争的那边。
那之后,骑士联盟就没有再发来任何合会的通知了。在英国,变成被软禁在输送舰中两周的状态之下也好,伦敦战的时候也好,一样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已经被放弃了,弥托黛拉是明白的。
只是,因为自己还有那样的身份,所以表面上不会有硬拉自己下来的事情吧。
虽然也想向其他的骑士们打听连盟的现状。但是,
「——这就好像,明明自己是第一位,却对下位者的反应感到害怕一样呢。」
一边弯腰坐在床上,一边叹了口气。
……虽然也明白这样的完结思考是不行的啊。
自己擅自地觉得,那边也是在回避着自己吧,或者,不能够被人瞧不起啊,什么的,自己主动拉开了距离。
仔细想想的话,玛丽的事情也是这样。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对自己没有作为赫莱森的护卫被选中的事情胡思乱想,然后就自说自话地消沉了起来。
自己状况不太好的时候就想要一个人待着,如果这样做不到的话至少想要有个人一直陪着自己。
真是自私任性,然后真是坏习惯。
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却不太清楚。
「过去,……小等部的,差不多四年级那时候。」
看着窗外,远方,能够在空中看见IZUMO的杵筑大社,不过,
「不是在这里的这个IZUMO,……是在备前IZUMO吧,那时候。」
唉,地垂下肩膀,想要把整个身子都埋进床里面。虽然知道头发会变得很惨,不过之后再梳理好就行了。不管怎么说,这样也是因为突然碰触到自己最讨厌的地方吧。骑士连盟的事情之类的,原本应该在决定追随吾王的时候就抛诸脑后的,想不到居然又会死灰复燃。
就小睡三十分钟让自己舒畅一下吧,这么想着,看着窗外把身体向后倒去。
衣服只脱了一半这还真是不像样,不过反正现在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嘛,这么想道。
躺在了床上。

下一刻。
窗户外面,围墙高高环绕的院子里面,抱着成山的工口游戏的笨蛋偷偷摸摸地走了过去。
「——!?」

弥托黛拉把落地窗全力地向上顶起跳进了院子里。
朝右边看去,有个做出惊吓的表现全身畏缩着单脚站着转向这边的笨蛋在那里。弥托黛拉把身体转向那边,用手指着笨蛋全身喊道,
「喂、喂!在别人家院子里到底在干什么啊你!?」
「诶?什、什么指的是?是不是很哲学啊?这个问题。那个,人,即是总在——」
把打开的窗户用一根手指狠狠地敲下去,发出的巨响立刻让笨蛋的哲学闭嘴。唉,地叹了口气的弥托黛拉,把身体后仰向下看着笨蛋。
「……总长,我就再说一次好吗?——在别人家院子里到底在干什么啊你?」
「啊?啊啊!?——我在院子里什么都没干哦!?只是在后院的仓库里有点事情要做哦我!?」
「我、我家的后院才没有仓库什么的呢!?你看!」
用手指着后面看去,结果后院的地面像盖子一样打开着。
「诶?诶诶诶诶!?怎、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后院的地面会变成隐藏门然敞开着啊!?幻觉!?」
「真是个笨蛋啊你,当然是我擅自造起来的喽?」
「的确除了这个答案以外不作他想不对你什么时候造出来的啊!?」
喂喂喂,呼了口气的笨蛋把成山的游戏盒子在腰际重新抱好,
「拜托改造这间住宅的时候,和装修师傅花了十五部人妻系才成交的啊。也就是说这里也是我的秘密基地之一啦。感激不尽啊师傅,感激不尽啊人妻。我还真是幸福啊!?」
弥托黛拉笑着打开表示框。
「啊,智?我猜你现在大概是在找人对吧,总感觉你在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里的样子诶。要过来吗?」
『啊,要去要去!超要去的!喂,阿黛尔,让狗狗们先赶过去吧!』
『诶?啊,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大家先走一步吧——!来老大,这个是留着总长气味的工口游戏盒子所以要好好记住这个味道哦?』
『啊啦,剩下的糕点就留到回家以后慢慢品尝对吗?』
那边好像也陷入了很严重的混乱状态,不过玛丽还是过得挺开心的样子呢。真是好啊,对一瞬间这么想的自己感到厌恶,不过现在还是要优先处理眼前的事态。
弥托黛拉垂下肩膀,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么,总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诶?会放过我吗?」
被笨蛋这么问道,弥托黛拉思考了一下。虽然巫女炮和驯兽师都开始了对笨蛋的通缉,不过在这里就是自己和他两个人的问题。所以,总之就这样,
「道歉的想法,有吗?」
「那、那个嘛……」
笨蛋缩起身体,摆出卑躬屈膝的姿势,把十部工口游戏叠在一起向这边献上来,然后他把手捂在脸上故作娇态地说道。
「这、这样就会原谅人家的对吧?」

下一瞬间。武藏野表层部的居民们,看到了撞破了弥托黛拉家的围墙滚到路上来的人型的什么东西。同时发生的还有,和打击的冲击波很像的暴风,从后面把好几个四方形的物体吹飞到空中掉下。但是笨蛋无视了那些,爬着只想赶紧逃走。可惜,
「好的,老大,Debut!」
犬只们把想要逃走的那个包围了起来,人们在数秒后无视了发生的这一切事态到此结束。

武藏野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啊,正纯这么觉得。
现在,自己所站着的地方,是在陆地之上。
从武藏下来,正在向IZUMO的市街走去。位置是在北侧,离IZUMO象征的杵筑大社比较近的那一边。
在周围有绿色不断生长的田园,也有交替于其中的防风林。
然后在自己身旁,一起向前行的是,骑着扫帚飘在空中的。
「奈特,抱歉了,明明你还在工作,碰见了就把你叫过来。」
「啊,Jud.Jud.,都和小伽说过叫她帮我顶一下了,而且护卫的话还是总长联合的人比较好吧。小伽也说等下会去IZUMO的镇上购物去的,所以正好和她会合也不错嘛。」
那个啊,把扫帚慢悠悠地水平回旋着的魔女这么说道。
「正纯啊,差不多也该和我说说了吧?为什么,要到IZUMO那边去的理由。」
啊啊,正纯这么回应道。
「是绝密会谈。经由涅申原那边,说有些要谈的话。」
「涅申原?什么情况?小原不出场而让正纯来?小奈我可以跟来的吗?」
「啊啊,万一有什么情况的时候,奈特,和你一起脱离现场也比较有可能,最坏的情况只有你一个也能逃离现场的。还有呢奈特,——这次的绝密会谈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和M.H.R.R.有关系的话题啊。」
听到正纯的总结,奈特把扫帚好像摔了个屁股蹲儿一样停了下来。她在稻田上吹过的风中跃起。
「不过小奈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呢。……其他人,也叫了?」
「Jud.,叫了涅申原和二代,叫他们稍后去IZUMO的镇上购物去,当时是这么说的。」
就在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进了镇子附近最后的防风林中。在树荫间穿行的清风拂过夏装短袖的两人面前,渐渐地宣告着镇子活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些声音和武藏还真是不一样啊,这么想着的自己,是已经习惯了在武藏的生活吗,还是说仍然在特别地看待这武藏呢。
已经能看到镇子的样子了。
位于北侧的这附近,北部有着陆港,对应北海一侧过来的外交舰的外交设施也很多。五层木质结构的客栈排列起来形成的四方形的巨大影子,是在本土也难得一见的景象。然后。
「——已经在那里了,会谈对象的其中一人。」
在镇子的入口处,有一个横跨街道的石质大鸟居在那里。那里成为了很多人碰头的地方,聚集了很多的小摊贩,还有许多空着手的人。
在这些人当中,有个看到这边就举起了一只手高个子在。穿着极东的服装,到底该说是入乡随俗呢,还是只是变装呢。这个人露齿一笑。
「好久不见啊Mate,——来喝杯茶怎么样?」
「我可没那个闲钱。——所以过来是打算让你们请客的。」
正纯对着苦笑的对方,这么说道。
「集合地点在那里?“女王的盾符”之9兼英国书记,——本·约翰逊。」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0-7 19:34 编辑



第六章『饮茶室的交涉人』

能够过来感激不尽
会被人这么说的事情
有做过吗
配点(从今往后)

有个昏暗但是仍有光线照射的地方。
这是在没铺地板的土地房间里排列着桌椅以及隔板的小吃店。入口处打开,午后的日光照射进店里。虽然店子才刚刚开始为傍晚的开店做准备因此人数还不多,
「Mate,总之,这里是英国企业出资开设的店面。在这里的话我等以女王的威信,约定安全、公平以及正直。」
「但愿如此吧。」
这么说着,从入口数起左手边的第二桌,正对着柜台左右夹住通道的桌边,约翰逊和正纯坐了下来。约翰逊坐在店子里侧的位置,正纯则是近旁的墙边,而奈特则在靠通道那边的位子上侧身坐下。
对着也不把扫帚放下就这么抱着,把右边翅膀朝向通路的奈特,约翰逊轻轻笑笑。
「真是小心谨慎啊Witch。」
「小奈我就算被夸奖也不会妥协的所以就让我这样吧?」
Tes.,约翰逊点点头。然后茶水端了上来,只有一只手端了上来。
端来的人,是和式侍女服装扮的沃尔辛厄姆。在和风的柜台那边,一边用数把双刃小刀在空中把鱼刺得一直漂浮着,沃尔辛厄姆一边用另一只手摆出请喝请喝的动作。
『Please』
在画着小狗图案的茶杯里面装的是红酒。正纯看着杯子里的红色液体,
「餐前酒啊这是?」
「来吧,先干了这一杯Mate。」
正纯看了看奈特,不过她已经转开视线把脸朝向了外面。没办法了,正纯这么想着用手接过杯子就这么停下。
「据说有关于M.H.R.R.的重要事情要谈。」

正纯一边听着沃尔辛厄姆的双刃小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一边慢慢组织语言。
「首先,请让我先听听你们那边的情报。」
「为什么呢Mate。」
「所谓既有情报的内容,是迟早都会知道的东西。就在你们磨磨蹭蹭的这个时间当中,你们情报的新鲜度也在不断下降当中。所以就先亮出你们的商品来,——然后再让你们见识我们的消息吧。」
这就是等价交换。在查阅从这次会谈的中介涅申原那里发来的通神文的时候,已经列出了好几张交换用情报的清单。所以正纯把月牙叫出来放在肩上,想着接下来给会怎么样的时候,
『嘛—』
突然,月牙就开始大量地取出攻击术的清单来。
『——!』
沃尔辛厄姆把拿来分解金枪鱼的十字剑“千本蔷薇十字”从柜台里面拿了出来,约翰逊则把身体的一半都移到了过道上。正纯慌慌张张地喊道,
「等、等一下啊月牙。现在可不是这种对象啊!那个是对自己人用的!自己人!」
『嘛—?』
月牙摆出歪头的动作表示不解,不过总之还是把术式的表示框像关闭页面那样叠了起来。目测那个数量已经超过三位数的正纯直冒冷汗。
……什么时候装载了这么多的攻击术的啊?
大概是浅间准备的吧。总之正纯吸了口气,对着约翰逊调整好姿势。
「那么,——贵方的答复是?」
「刚刚的明明白白就是胁迫行为吧?Lady。」
「呃,不是,只是个事故啦,嗯。」
这算断言的那边获胜吧。在英国,妖精女王的话这种程度的暴走怕是司空见惯的吧。所以正纯用转换话题的语调,
「M.H.R.R.,怎么了?」
啊啊,约翰逊点点头,忽然开了口。
「——M.H.R.R.,开始禁止武藏在M.H.R.R.上空全域的航行。」

……M.H.R.R.上空的航行被禁止了!?
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正纯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是眼前的约翰逊只是很淡然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再没有说什么。
情报只说一次。因为就是这样机密的地方。所以他对向着沃尔辛厄姆举起手,
「下一道拜托了。」
『Tes.』
说着,好像布丁和麦茶之类的东西,被装入各自的茶杯里面用手端了过来。
正纯瞪着抹茶色茶杯里面不断摇动的乳蛋糊布丁,旁边的奈特用深有感触似的语调这么说道。
「……小奈觉得,这家店是不是除了茶杯什么都没有了啊。」
「你觉得换成海碗比较好吗?Witch。」
……说实话这不是挖空心思找人不痛快嘛。
正纯这么想着,为了喘口气,把和布丁一起端上来的另一个被子一饮而尽。
那是一整杯焦糖。

「……!!」
反射性地喷了出来,约翰逊慌忙蹲下躲了开来。这边也拿出手帕擦着嘴巴。
「呃啊啊啊!超、超甜的受不了!差点以为要死掉了!!」
「啊,小奈我虽然发现了不过果然不告诉你是对的?因为很有趣诶。」
「要告诉我啊!还有啊为什么就面不改色地倒进杯子里了啊!?我还真以为是麦茶诶!」
「英国怎么可能有麦茶不是吗Mate。You还真粗心大意啊。」
虽然很想揍他一顿,不过也确实是自己没有注意的不对。柜台那边的沃尔辛厄姆把醋饭装进稍大点的茶杯里面开始创造可能是生金枪鱼盖饭冰糕一样的东西,不过这样还是想尽可能地在她完成之前结束谈话。
……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得到了那边的情报了,那接下来就轮到自己这边了,吧。
正纯用汤匙轻轻敲着茶杯,考虑着到底要把什么消息当中情报交易的牌来打。
然后,在稍稍思考的时间之后。
「就以承接你们那边情报的形式来说吧。——武藏今后的航路,准备途径M.H.R.R.的改派联邦。」
「——为什么呢?」
……来这招啊。
约翰逊对于自己那边的情报都只说一次,但是,对于这边给出的情报却在要刨根问底。
真是巧妙的手法。
所以正纯也是,为了明示交易是必要的这件事,这么说道。
「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说来听听的。」
这是等价交换。因此,嗯唔,约翰逊抱着胳膊打开了表示框。他没用用手去敲打键盘,而是空着双手,用脚底、脚趾的动作,已经设置在鞋子里的活版键盘代理了打字的动作。
关于情报公开的许可,正在和本国交换意见吧,正纯这么想。

英国这边的实况通信现在是空前盛况。
•药诗人:『听到了没有Mate们!武藏的副会长想要听点有趣的事情哦!!好的Start!』
•御 鞠:『啊啊,我家的第二个孩子早熟得很啊。修学旅行的时候虽然是去的印度,不过自由行动的时候居然准备去参拜上野系割礼神啊。因为挺有趣的,所以在他出发去旅行之前我就安排了执行人(Executioner原意处刑人、刽子手)给他喽,还是血肉四溅系的(splatter原意飞溅,指恐怖电影中最血腥的一类)。夜里执行人撞破窗户跳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惨叫。』
•水泳男:『这、这个,怎么想不是听起来很痛的故事就是很可怜的故事啊!』
•琴人鱼:『不过,男人啊真是麻烦呢。……我们这样的人鱼的女孩子啊,常常会爬到岩石上小憩片刻,开个日烧沙龙什么的就是了。你们瞧画里面不是都有这样的场景嘛。然后呢,男人们呢,想要接近我们所以也就爬上岩石来了,不过你们瞧因为没有脚所以就是用双手撑着往上拽的对吧?
那个时候啊,从人体工学上来说腰部附近不是会狠狠地和岩石咚的一下撞到一起嘛。海浪退去的时候还算好的,要是刚好浪头打过来那个伤害就是两倍了诶。一瞬间表情变得很严肃然后掉进海里面去的事情,常常会发生哦。』
•御 鞠:『啊啊,偶尔在海上看到男人鱼像尸体一样漂在那里原来是因为这个!虽然捞起来过一次不过一个个都是娘娘腔所以以后就不救他们起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嘿……』
•眼 镜:『有没有觉得话题往没人期望的方向一个劲地冲过去了?』

正纯看到约翰逊关闭了表示框。好像商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然后约翰逊无言地,稍稍向前倾倒。
「来确认一下共识吧,Mate。现在的世界形势,……武藏来到IZUMO之后,你认为各国的都采取了怎么样的行动?」
「就从M.H.R.R.的话题开始,可以吧?」
Tes.,对方这么点头,正纯理解了其对话的意图。以确认共识为名目,其实是在说以M.H.R.R.的情报和武藏这边的情报进行交换吧。
接下来应该说的,应该是双方都已经明了的众所周知的事实。就是这样的言下之意。
那样的话,就算是在刚开始,想着是要确认互相的共识,正纯开始罗列实际已经知道的情报。
……M.H.R.R.吗。
这段时间的授课内容不是六护式法兰西就是M.H.R.R.。正纯把这些可以说是应景的内容,用御高说的劲头说了出来。
「——独逸对吧。」(译者:Duitch德意志,独逸是日语中对应的汉字)

没错。
「M.H.R.R.是,以古罗马帝国覆灭之后,统领了陷入混乱状态的欧洲的查理大帝建立的“查理的帝国”为基础建立的。
在查理大帝死后,其帝国一分为三,成为了现在的六护式法兰西、M.H.R.R.和K.P.A.Italia这三个国家。」
「Tes.」
约翰逊点点头,亮出欧洲的地图。在上面显示的是法、德、意三国。(译者:M.H.R.R.神圣罗马帝国,全称为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或日耳曼民族神圣罗马帝国,也就是德国的前身,故用德指代,原文中写的独字)
正纯一边看着这三国的地图。
「这三个国家,持续争夺着霸权。
最初的时候,占据优势的是教皇坐镇的K.P.A.Italia。
毕竟M.H.R.R.的神圣罗马皇帝,在即皇帝位的时候由于君权神授的原则,需要得到教皇的承认。而六护式法兰西虽然坐拥广阔国土,基于教谱的网络仍然是不可或缺的。」
但是呢,奈特接上了话头,她用有些不起劲的语调这么说道,
「时代更替增强国力之后,M.H.R.R.的神圣罗马皇帝,对于自己的身份要受到小国的教皇左右开始感到厌恶了呢。毕竟那时候,构成M.H.R.R.这个国家的各个领邦,——嘛,对极东来说就是各个县那样的“国”开始奋起独立了呀。
皇帝呢,虽然想要依靠皇帝的地位对各领邦进行压制,但是教皇看透了这一切,以君权的承认为筹码提出了很多交换条件啊。」
不过呢,正纯听到奈特这么说道。
「不过呢,教皇的这个政治策略长久持续的结果,反而使得M.H.R.R.各领邦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啊。
最终,各领邦的代表成为了“选帝侯”,让神圣罗马皇帝从自己这些人,也就是各联邦的代表当中通过选举来产生。
然后呢,虽然通过选举来任命皇帝就让教皇的承认变得不再必要,不过这样的皇帝,权威什么的不是什么都没有嘛?反过来说,成为皇帝的话就常常会被要求出战应付多国间的战争,会因为外交事务还有对各领邦的援助而累得要死呢。
所以最后,就变成由有力家系的哈布斯堡家(德语Haus Habsburg)来世袭皇帝位的现状了呢。就是这样了吧。」
啊啊,正纯点点头,约翰逊也没有异议。
就是这样。
M.H.R.R.这个名字其实有点夸张,甚至还加进了欧洲历史的始祖的名字。不过,(译者:M.H.R.R.被广泛认为是德语M. Heiliges Römisches Reich即神圣罗马帝国,M暂时不明。日耳曼人认为其国祚可追溯至罗马帝国,所以称其为神圣罗马帝国)
……实际上,却是个各领邦勾心斗角,甚至连皇帝位都能拿来当做政治筹码的地方。
现在的M.H.R.R.的皇帝位,成了也不过就是个“代表”那样程度的位置。
「并且……」
正纯说道。
「在M.H.R.R.发生了宗教改革。各个领邦,在身为M.H.R.R.这个国家构成一部分的同时,分裂成了旧派和改派两边持续争斗,这场争斗现在也是在三十年战争时期依然在持续着。」
「是呢。画成流程图就是这样的感觉。」
说着奈特亮出了表示框。

『M.H.R.R.(神圣罗马帝国)的历史』
•原来是,古罗马帝国灭亡后,由查理大帝平定的大国。之后一分为三,其中之一就是M.H.R.R.

•初期:由于皇帝权需要得到教皇的承认,因此皇帝对教皇只能言听计从。

•中期:皇帝通过选帝侯们选举产生,皇帝的权威逐渐丧失,开始世袭化。

•现在:由于宗教改革,各领邦分为旧派和改派,正在争斗中。
帝位由哈布斯堡家世袭。


正纯一边对着奈特写的东西点头,一边把汤匙深深地放进茶杯里,
转头看看,沃尔辛厄姆正把让两人打包带回去吃的东西装进纸盒里。这服务还真是周到得让人想死啊,正纯在心中紧握双拳,这么说道。
「——羽柴很好地利用了M.H.R.R.这样的状况啊。」

……对于疲敝的M.H.R.R.,羽柴巧妙地迎合了上去啊。
这么想着,正纯用汤匙的前端,轻轻地指着约翰逊表示出来的M.H.R.R.的东侧。然后汤匙的前端慢慢地,移向南边的K.P.A.Italia那边,
「首先,M.H.R.R.的羽柴,同国内的旧派联手,开始准备对K.P.A.Itlia的进攻。统领国内旧派的本来应该是,神圣罗马皇帝鲁道夫二世才对……」
把视线转向身旁的奈特,她点点头。
「“狂人”(德语Wahnsinniger)鲁道夫二世现在,被学生会长的弟弟马蒂亚斯幽禁了起来。而这个马蒂亚斯则掌握了M.H.R.R.的实权对吧。……嘛,鲁道夫二世是个比起政治更热衷于魔术还有可疑的仪式之类东西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是了。」
眼前,约翰逊沉静地点点头。
「——正如你所说Mate。」
约翰逊点头。
「M.H.R.R.现在,被羽柴和,皇帝的弟弟马蒂亚斯支配着。」

•药诗人:『那么Everyone,会议已经完美地进展到这里了哦!这毫无疑问正是作为书记的我的娴熟技巧……!来吧,请尽情地称赞我Mates!称赞Please!!』
•女 王:『刚刚开始就吵得不行啊你们。都给我稍稍安静一点。』
•水泳男:『…………』
•琴人鱼:『…………』
•御 鞠:『…………』
•印鉴子:『…………』
•女 王:『好乖好乖。那么,约翰逊,你到底在干嘛?——前几天叫你写的金玉Jr.的出生祝贺的应答写好了没有?』(译者:金玉是女王家养的猫咪,二卷下生小猫了,金玉的意思请自行百度)
•药诗人:『不是,那个……』

看着表示框的约翰逊变得有些面色不善,这一点没有逃过正纯的眼睛。
恐怕接下来要谈的就该是共识以上的话题了吧,那个表情。不过,畏畏缩缩的话谈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正纯瞄了一眼身旁的奈特,对着约翰逊这么说道。
「羽柴迎合着M.H.R.R.的形势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但是,
「双方相互勾结的恐怕不止是欧洲的形势,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又是,从何说起呢?Lady。」
Jud.,正纯点点头,用汤匙指着脚下。
「就是极东侧的形势。」
在脚下的是IZUMO,而在IZUMO之下的则是,
「处在欧洲这个位置的不止是六护式法兰西而已,还有作为极东地域与之重叠的毛利家。」
然后正纯再次用汤匙指着约翰逊表示出来的欧洲地图。
「能够明白吧?」
说道。
「由于历史再现,在极东侧,处在近畿的羽柴将开始向中国地区进军。(译者:此中国为日本地名)
目的是平定西国,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击溃毛利。因此,P.A.Oda,奥斯曼的羽柴参与到极东侧的历史再现中来这件事,既是M.H.R.R.无法避开的问题,也被圣联所属的Tsirhc系诸国所警惕着。所以羽柴就以开始对尼子残党的支援作为机会——」
所以说,
「——M.H.R.R.的马蒂亚斯学生会长就想了这样一个办法。对于羽柴,如果能够由村斋教谱改信旧派的话,就与其缔结同盟,将其迎进M.H.R.R.的构成中来。」
这也就是说,
「并非将羽柴当做敌人,而是想要作为友方组合到旧派和皇帝这边来。」

羽柴和M.H.R.R.完全合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是M.H.R.R.侧提出的申请,而羽柴居然答应了这个要求,成了一桩重大事件。
……M.H.R.R.的旧派令奥斯曼的势力改教之类的新闻,连日里让日刊瓦版之类的媒体上都是一片哗然。
对于这个事实,天真地以为毫无隐情的人是不存在的。
但是Tsirhc系诸国却也不得不认同这已经产生的事实和功勋。不得不认同的当然还有,衰退的M.H.R.R.得到了P.A.Oda这个强力的后盾,以及同奥斯曼紧密相连的羽柴已经加入到欧洲的势力圈里来的这个事实。
对于M.H.R.R.这边来说,羽柴为什么时候回归到P.A.Oda的村斋侧然后一口气灭掉M.H.R.R.也毫不奇怪。根据情况,
……还有可能演变成羽柴将M.H.R.R.侵占并统治的情况。
其战略的关键点正是神圣罗马皇帝的弟弟,马蒂亚斯,
「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马蒂亚斯宝押的没错。不用说,羽柴也是,袭名了治理鲁道夫二世和马蒂亚斯出身联邦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极东侧也是,通过羽柴的手段让播磨的姫路城最后无血开城了啊。」
这样的话就能理解了。M.H.R.R.在全领空禁止武藏的航行,就是说,
……对于M.H.R.R.这边,不希望在国内再增加多余的火种了吧。
虽然武藏没有成功同英国结为同盟,但是得到了其示好和协助。
英国是改派。得到其协助和贸易物资的武藏如果要前往M.H.R.R.的话,目的地必然是以改派联邦为中心,而正纯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然后,M.H.R.R.的改派联邦都集中在北部,而现在,准备从南部对濑户内海那边的K.P.A.Italia进行进攻的羽柴来说,如果武藏对改派实施援助的话,自己背后的状态就会变得很危险了。
……因此,……才禁止武藏的航行,么。
因为是绝密情报,因此这句话并没有从正纯嘴里说出来。不过。
•副会长:『喂涅申原,关于M.H.R.R.的形势,最近的变化能麻烦你总结一下发过来吗?』
为了得到情报而向同伴发去信息。但是,
「?」
没有回信。

……诶?
等了数秒钟,在实况通信里涅申原的“未熟者”那里也没有发来回答。对于这个事实,先不管自己这边是怎么想的,奈特是,
「嗯。」
轻轻地抱紧了扫帚。
只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让正纯明白到现在的状况。
……现在弥漫着一种必须多加小心的气氛。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但是,正纯这么想道,有奈特在这里。
在极东也是屈指可数的护卫。放眼全世界也是稀有等级的魔女,现在正待在自己身边。那样的话,万一的时候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吧,这么相信着。所以正纯在座位上坐好。
「怎么了吗?Mate。」
正纯看着提问的约翰逊的脸。
察觉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正纯直到现在才理解了这次会谈的意义。
「约翰逊。」
正纯自觉自己的眉毛微微翘起,这么问道。
「……M.H.R.R.禁止武藏在其领土内的航行。这个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有件事情我可以问一下吗?」
「问什么?Mate。」
得到许可了。所以问道。
「……这个情报,这个关于M.H.R.R.形势的情报,为什么英国会知道?」
被提问的对方,约翰逊的笑意更浓了。Tes.,他点点头。
「终于好像,做好确认真正共识的准备了啊。——Lady。」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明白吗?约翰逊歪过头来。
「——马上就会明白的,你看。」
和这句话一起,刮来了一阵风。并不是午后的那种舒缓的风,而是一阵突然刮起的疾风。这阵在路上疾驰而过的风,转头看去的话,一个身影飞过了店前的道路。
这是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在空中翻转一圈一边在地面上疾滑而去一边进行姿势控制的。
「——二代吗!?」

在武藏野的舰桥内部,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是铃。深深地,好像睡着了一样靠在椅子上她突然地挺起身子。对这个动作,“武藏野”点点头。
「……从不久之前,在IZUMO的北部街市,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以上。」
「Ju……d.,虽然,那,那边,也是,那个。」
铃站起来,用有点迷惘的动作,舞动着手臂。她指着的方向,先是东边,然后南边,东边,最后又转到北边。
「那,那个。」
带着眉梢下垂的表情,铃这么说道。
「怎么办啊……」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0-10 20:53 编辑



第七章『中立地带的缠风之人』

那是在空中前行
无法把握之人
配点(接近)

和奈特一起跑出小吃店的正纯看到了二代。
在飘起沙子的道路之上,二代向后一个空翻然后摆出了伏低着地的姿势。在地面上向后滑行了数米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而是微微抬头看着上方。
在她的视线前方,现在,疾风吹过的道路上人们都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这是当然的事情。
正纯这么想道。这里是中立地带,是禁止战斗行为的地方。但是二代已经拔出了蜻蜓切,而她视线指向的方向上。
「敌人吗。」
在那里。
构成通路的商店阵列的上方,在三层料理店的屋顶上,站着一对男女。
距离这边大约是三十米左右。穿着为清武田的制服。
在这二人组中,其中一人是肌肤和头发雪白的女人,还另一人则是个浅黑色皮肤的男人。
两个都把正式的制服穿着地相当随便,女人的头发飘散在风中,男人像猿猴一样压低身体,但是两个都直视着二代。
正纯看到男人竖起眉毛笑着说。
「想不到居然能顶住我们的第一击啊。」
女人也笑着说道。
「只不过是第一击而已诶,你真是的。」
「真不愧是武藏副长,你好歹这么说啊。」
「为什么夸奖敌人的任务要推给我嘛。虽然是偷袭不过威力上和普通的攻击差不多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对你和我来说就是平常的攻击。所以——」
「嗯。」
男人在屋顶的边缘上保持蹲着的样子把身体往前倾斜。二代一直注视着,与其说是坠落不如说是滑落的这个动作。
「平常啊。」
瞬间,正纯在眼前看到了疾风。带起沙尘和布条翻卷前行的正是,
「通报名号晚了啊。我是——“没人要的一号”。那家伙是二号。」
等到察觉的时候,敌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现在,本来应该在远处的屋顶上滑落的这个男人。
……哈!?
从屋顶那边到这里大约是三十米。男人虽然看着二代那边但是注意力却放在了自己身上。
报上名号的男人一刀砍来。对男人从腰后放出的厚重刀具的一击,正纯动弹不得。
「……切!」

传到正纯耳朵听到的是金属撞击的声音。
然后眼睛看到的金与黑的颜色。
紧接着传来的声音是。
「真是千钧一发是也。」
「千钧一发呢。」
全开状态的六翼和黑发的女性,挡在了敌人和自己之间。
是奈特和二代。

奈特在和二代一起挡在正纯前面的状态下在内心感叹着。
……哎呀——
赶不及拿出“黑嬢”来了,所以用扫帚释放了防御术式的再生展开当作盾牌,准备用这个去抵挡敌人的攻击。但是比起自己这边更快地,二代她。
……插进了敌人和自己之间呢。
奈特重新认识到副长这个词语的意义,眼前疾风又一次刮起。
扬起的沙尘在路上翻腾,一瞬之间,敌人就去到近二十米远的那边,移动到了道路旁住宅的屋顶上。然后白色的女人和浅黑色的男人,两个人像踏着轻轻的舞步一样在屋顶上着陆了。
真是从容不迫啊,这是奈特的感想。
相对的,在自己眼前,二代把挡在身前的蜻蜓切重新在腋下架好。
「——先带着正纯退下吧,奈特阁下。」
连头也不回,二代就这么说道。
「所谓护卫的工作,就是让护卫的对象远离所有一切的骚乱——这里就先交给在下是也。你先带着正纯离远一点吧。」
没关系吗?想这么问的不过最后没有说出口。二代的职位比自己更高,自己就算担心也无济于事。反而应该说的是,
「做得太过火可不行哦?看你都咯吱咯吱地咬牙切齿了。」
「在下是这个样子吗?」
「Jud.——角都竖起到第一阶段了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Jud.,二代点点头,从裙子里拿出一本小册子。
「在下本来想在IZUMO那家最近很有名的泡芙店大吃一顿的啊。」
「啊啊,名字模仿茶道取名叫“泡道”的那家店是吧。那个恶趣味的店名我觉得应该改改就是了诶。」(译者:店名しゅーどう和衆道しゅどう音近,后者是男色的意思)
「……可惜之前的那个客人把泡芙都卖光了。在下当真是怒火熊熊啊,然后就在那时候突然就被人攻击了是也。」
啊啦?屋顶上的女人,“没人要的二号”歪歪头。她从腰侧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大号的泡芙。
「说的是这个?乘着兴头一口气买了大概有二十个就是了。」
奈特看到二代的角型发夹竖起到了第二阶段。啊啊,这下是不是有点糟糕了啊,这么想着,不过呢反正自己这边又没什么危害所以就这么着吧,因此,
「——拜托了二代。」
「……Jud.!!」
二代先去跳出去的那瞬间。
突然一个身影横过自己的上方。在很高的位置上,扭转身体用姿势制御飞过来的是。
「——阿原!?」
正是涅申原。

涅申原现在正在战斗当中。
发展成战斗的事情经过真是相当简单。
……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在看买过来的书的时候,冷不丁就有人揍了过来啊—
还真是有点骚然的事情呢,虽然这么想,不过如果那个打击力是能把路旁摆着的长椅轻松地破坏掉的那种程度的话就很难对付了。对手是个二人组,其中的一人现在正要,
「——看招!!」
带着尖锐的喊声,朝仍在空中的自己这边跳着追来了。
是名女性。是个套着装饰着羽毛的极东女子制服还露出肚脐的,舞女样子的女性。
跳跃的位置很高,在涅申原察觉到那并不是术式还是体术的瞬间。
「“没人要的七号”,……要上了哦!」
一边用浓妆带笑的眼睛盯着这边,一边把手里握着的武器挥了过来。
……铁扇!
那是附着着皮草的,一片片扇叶都能当作剑来使用的大型铁扇。为了便于挥舞,女人握住的是装在基部的侧边握把。
「……嘿,呀!!」
仿佛花朵盛开一样,扇子展开来,刀刃一片接一片地刺来。涅申原只能。
「真是死缠烂打……!!」
《风向被打乱,其身体如同脚底被人绊了一跤一样向下落去。》
女人在空中的轨迹突然向下掉了一段。
刀刃从头上挥过,女人是防备反击吗,翻身到了铁扇展开的刀刃上。
但是涅申原对头上的敌人什么都没有做,要说为什么的话,
……有必要确认一下状况……!
刚刚跳过的下方的道路上,二代正和果然是敌人的二人组在战斗中,奈特正和正纯一起准备退避到近处的小吃店里面去。而且在刚刚自己和“七号”跳起的那边的屋顶上还有,
「刚刚冷不丁就揍过来的第二个人……!」
「正是“没人要的三号”……!」

是将极东制服改造成僧侣样式穿着的,鬼型长寿族的中年人。
巨大的身躯,能和巨人族比肩的身高已经超过了四米。但是他的身体去只让当做踏脚点的那边的屋顶出现一点轻微的变形而已。
「嘿……!」
在进行飞过通路的高跳同时,“三号”的鬼僧侣把右臂向前伸去。
但是他和这边的距离尚有十米,就算是凭借“三号”的巨体以及其跳跃的高度,这也不是那个拳头能够打到这边的距离。
但是,“三号”一边拧动着他赤黑的手臂一边这么喊道。
「说教炮!」
刺在其巨大手臂上的文字和图形的刺青,随着手臂转动的动作改变了排列和纹样。一瞬间护摩段型的纹章像是要包住手臂一样展开,在掌心形成了“喝”的流体字弹。(译者:护摩是梵语homa音译,其意“焚烧”,即以火烧除不净)
……真的假的!?
涅申原明白了,在上空展开扇子的“七号”那个女人,并不是预测到这边的攻击才躲在了铁扇盾牌的上面,而是为了不受到这个僧侣一击的余波影响。
被炮击了。
「喝……!!」

由于炮击,横跨十几米距离的大气被震动,发出了可以说是清脆的破裂声。
“七号”的女人对着蔓延开去的大气波动说道,
「得手了!?」
在铁扇上站起,踏步以后一百八十度上下翻转,但是。
《他的身体,一直线地向下坠去。》
她和他的猎物,以臀部着地的姿势掉在了二层建筑的稻草屋顶上。
《冲击前一刹那。团起身体摆好姿势。》
《动作很急。但是——》
《赶上了。》
「呜哇难看!太难看了这个作家志愿者!能不能不要屁股落地啊!?」
对阖起扇子在隔了一间房子的屋顶上着陆的“七号”说的话,猎物吼了回去。
「就不能评价下我反应很果断吗?再说了,干嘛冷不丁就袭击我啊?」
对这句话,在“七号”的身旁落地的鬼族僧侣指着猎物喊道。
「正是因为有必要纠正你这家伙不道德的禀性!」
「不道德?」
「你手里拿的书到底是什么啊——!?」

这个?涅申原把书店里买来一直拿在手上的书举起来。
「只不过是普通的小说系草纸哦?现代改编版的平家物语•觉醒篇。
虽然也有“慰藉我的右臂吧,兄弟相残”和“痛饮而尽吧我的草薙之剑”之类的台词就是了,不过内容还是很普通的哦?」(译者:平家物语是成书于13世纪的军记物语。记叙了1156年-1185年这一时期源氏与平氏的政权争夺)
「普通!?普通小说的登场人物会一个个名字里都带着“冥”啊“斩”啊“王”啊“罗”这些字吗混蛋!?还有连必杀技也是“狱”啊“刹”啊“冲击波”之类的小说,在路上边走边看的时候会说出「这次没有乳头券么」之类的话吗!?把根本就不过是都市传说而已的乳头券用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说出来!」
•眼 镜:『……怎么?你又在看这种自己觉得很帅别人看着很傻的书啊?该不会还想自己写吧?』
「啰、啰嗦死了,别串线进来啊!那个,这样说吧——」
涅申原指着鬼僧侣那边。真是麻烦啊,一边这么想着。
「——的确我是最喜欢描写“鬼切丸”啊“三神器”之类的东西还真是抱歉诶!不过,反正你肯定是看了“十几岁前半的闭塞思想拼成的所谓名作”“为什么我和他人就不能互相理解呢”那样的东西,然后会说出“我们果然是注定彼此伤害的纤细存在”这样神经大条的话对吧!?还会写出那样的和歌来的对吧!?」(译注:三神器即八尺琼勾玉、八咫镜以及前文所提草薙剑。鬼切是膝丸同属源氏代代相传的宝刀,名字随时代改变,最有名的是友切和髭切,几经流转当前时代在最上家手里)
「哈!?有什么不对的吗——!?」
「认、认真地想要将错就错下去的糟糕大叔啊这个人是!!」
有什么不好啊!鬼僧侣捏着拳头对空喊道。
「像万叶和歌那样,少女被恋情所驱使,思念着无法触及的那个人而来到他家的附近,一个人哭得梨花带雨!呜呼,这份如梦如幻的脆弱的恋心!归结成一个词又该是什么!?」
「跟踪狂吧怎么想都是。」
说着旁边说教炮就轰了过来。
「呜哇!」
慌慌张张地回避掉了,不过飞来的流体炮并不只有一发。和炮击的右臂不同,鬼僧侣在向后扭转拉动的左臂上,包络着的大数珠型的流体纹章阵正在逐渐组合起来,那是。
「数珠型的流体弹仓吗!?」
「看到了还不能确定,真是想象力不足的脑残武将啊……!」
喝击的连射袭来了,并且是以压倒性的密度射来。
向下或者向左右躲避都来不及了,要说办法的话。
《他的身体,乘着疾风跳跃了起来。》
向正上方跳起,那是仿佛要弹射出去一样的大跳跃,虽然经过这个动作涅申原把自己的身体成功拽到了空中。
「——作家志愿者的想象力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在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七号”出现了。
……糟糕!
借由炮击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并且通过蹬踏鬼僧侣的后背,从他身体遮挡的位置跳到自己头上来的吧。她已经在头上握起铁扇。
「头功我就收下了……!」

二代正在和敌人的二人组交战当中。
在背后,奈特和正纯已经一同退入小吃店当中。因为敌人的动作并没有显出遭遇战的模式,考虑到有准备狙击的威胁,因此判断立刻飞起太过危险吧。
万一危急的时候虽然也可以从后面飞走,不过那也是这也是,
「都要由在下的表现来决定了是也!」
现在,敌人正在城镇里飞着。
并不是在跳跃,而是乘着疾风,在道路之中,屋顶之上,还有空中也是自在地移动着。
正是风。
还以为要突击过来的时候,瞬间就绕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就这样来来去去地好多次。去也好回也好速度上都毫无停滞,只是偶尔会和风一样,现出好像弯曲一样的摇摆动作。
这些动作并不只是来自水平方向的,在屋顶上也好反过来在下方也好,都直指这边而来。
所以二代也在城镇里纵横地疾跑着。
无敌舰队海战的时候,在对阵誾的时候近乎半毁的蜻蜓切的维修还不完全。伸缩机构只能展开到第三阶段,最大展开时的长度也只有原来的一半。
但是,却很适合随机应变的动作,特别是通过伸缩机构辅助的短程跳跃成为了可能。
「……!」
二代冲上墙壁,转到屋顶上疾跑,然后蹬踏屋檐跳向跟高的屋顶或者道路对面的屋顶。几可说是一心猛冲毫不迟滞地疾走,由蜻蜓切来补正平衡之后,发展成在墙上垂直上升还有水平方向疾跑的动作。
可谓纵横无尽。
追赶着疾风缠绕的敌人,在空中不停地绕到对方的背后。但是,不止是用短刀攻来的“一号”的男人,连“二号”的女人也一直试图从背后攻来。这样的动作,
……并非剑士的动作是也!
修习所谓剑术的武士型接近武术师,有着喜欢和敌人从正面相对的习惯。因为剑术自身也是,以和敌人从正面交锋为前提存在的。
但是,这个对手却不一样。率先瞄准背后也就是说,
……是暗杀用的招数。
那样的话,这个敌人就是,
「——是忍者吗!?」

二代知道自己的问题并不会得到对方的回答。
有的只是,自己追着敌人冲上了三层建筑物之上的这个事实,已经转向自己这边的“二号”的女人瞬间露出的笑容而已。
那个笑容完全地锁定住追赶着的自己。
……要来了……!
二代这么想着的时候,“二号”的笑意更浓了。
「上吧你诶。」
女人的手拍在“一号”的背上。
发出了不只是衣服连肌肉都被拍打的厚重声音,“一号”的身影消失了。
又乘风而来了,这一点是明白的。之前已经无数次的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是,这和先前不同,之前他们都是两人同时移动的。
……从前后两面夹击吗!?
正如二代所料,有气息从后方接近。
背后很危险,“一番”正在绕到那边。但是。
「这招怎么样?」
“二号”从腋下夹着的纸袋里拔出了大量的小刀。
同时也能感觉到“一号”在背后行动的气息。
然后小刀被投了出来。投掷的动作并不是瞄准自己刺来,而是无定点地随意抛洒出去的轨道。就算想要把小刀弹回去,那些没有瞄准自己的小刀却很难辨识其轨道。
前后的敌人以及小刀的弹幕,作为对这一切的判断。
「……嘿!」
二代在追赶途中将身一转,直角地向左手边跳去。
这是从小刀的散布中抽身出来,试图逃离夹击的动作。但是。
……被咬住不放了是也!?
听到绕到背后的“一号”的脚步声,将身体转了一圈,再次追加了绕到自己背后的轨道,仿佛是算准了和自己变成背靠背的状态一样。
这样的位置从自己这边没办法发起攻击,但是“一号”右手反握着的短刀却毫无踌躇地向自己的左腹刺来。
左边已经不能再动,因此二代瞬间作出判断,将蜻蜓切夹在右腋下,从中央向前后瞬时伸展开去。
「去!!」
『遵命——』
前后方向。把石突朝着左后方的“一号”,把枪尖朝着右前方的“二号”刺去。
发射。
相对地,左后方先动了起来。因为距离极近,“一号”丢掉了短刀,将减轻了重量的身体一转拉开了距离。向着高处跳去的足音,伴随着含笑的话语。
「还真有点危险啊……!!」
但是对于如此正确地把握到石突伸长距离的“一号”,二代却有一种违和感。
……刚刚的是……!?
对于敌人,二代感到了一丝异常。
不对,这种违和感不只是这一瞬间,而是这之前的一小段时间已经存在。一直战斗到刚才的他和现在的他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但是在察觉到这种差异到底是什么之前,在右前方。
「……咕!」
蜻蜓切的枪尖,刺穿了“二号”的胸口。
抛洒小刀的动作成了破绽。
要将右胸剜开一样,蜻蜓切的枪尖直击。
然后刺了进去。
同时从背后,传来了“一号”带着惊愕的声音。
「“二号”……!!」
“二号”确实地被击倒了。

「你这家伙……!」
二代听到背后的“一号”这么说。
在手中能感觉到略硬但轻的刺中“二号”的手感。
然后,在胸口被枪尖刺穿的“二号”的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弯折的同时,像是要把一切声音都掩盖过去一样“一号”的声音传来。蹬踏背后屋顶的足音发出巨响。
「你这个混蛋……!!」
要来了,二代这么想着。“二号”已经被干掉了。所以接下就只剩“一号了”。
为此就不得不转过身来收回石突然后进行迎击,或者是先转入回避运动中。但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从刚才开始就纠缠在“一号”的举动中的违和感,二代始终觉得有些疑问。
有什么时候不对劲。这个想法在“一号”的行动中逐渐变得确定。从刚遭遇一直到之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有着虽然细微但是很明确的差异。
……不对劲!
虽然到底是哪里不对还不清楚,但是不对劲的地方确实在。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和“一号”开始战斗太过危险。因此二代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和你的胜负就留待下次是也!!」
就这么背朝着后方的“一号”向前跳去。
逃走了。

二代像是要把“二号”向前贯穿打飞一样向着右前方跳去。
和“一号”的距离一瞬间拉开了。
然后脚踏在屋顶上,足音和摩擦的声音确实地响起。
……这是——。
二代终于理解了违和感的真面目。但是就在同时,有人动了起来。
是“二号”。
被枪尖贯穿原本应该已经无法动弹的女人突然开口说道。
「暴露了呢。」
并没有被刺死。在这句话出口的同时,“二号”的身体跳了起来。
还活着。
但是她身体的动作并没有到此为止。
……什么!?
那是,非人的什么东西。
从被蜻蜓切贯穿的部分开始,女人的身体像是漩涡一样改变形状,把自己拧在一起。
「呵。」
像一个中间破口的袋子一样,想一片蔓延开来的烟雾一样,然后像是要捕获自己的大蜘蛛一样改变着形状。但是整体上依然模糊地留着人的形状。
「……要上了哦……!」
仿佛一只大手张开要包住自己一样,“二号”整个身体向这边袭来。
这个动作的正体是什么。二代皱着眉头得出结论。
「——是妖物吗!」

二代看见了。在化作风的妖物向这边围拢过来的“二号”那边,蜻蜓切的枪尖撞飞了某个东西。
白色的刃部前端刺到的,是一把小刀。
和刚刚朝这边抛洒过来的是同样的道具。那把小刀位于“二号”背后的意义现在就能够明白了。
……是为了给这边制造虚假的手感是也!
这个女人应该是应该是与风有关的妖物一类。自身没有重量,刀刃对其也没有效果。但是,其最大的能力应该是,将物体包络在自己里面带着四处移动,本来应该是负责辅佐“一号”的吧。
现在二代能够明白了。刚刚对“一号”感觉到违和感是原因,正是足音的发生。
从遭遇到现在,之前一直没有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正是在两个人前后分开之后。但是,为了掩饰本身是风的女人没有脚步声这一点,“一号”行动时更故意地发出很响的声音。
散布出小刀是为了制造虚假的手感,“一号”在女人被枪尖刺穿的时候大喊也是为了掩盖没有刺穿的声音。
让自己误以为“二号”已经被击倒,在转身朝向“一号”的时候,由“二号”从背后冷静地袭击。
大概就是这样的顺序了吧。
但是二代虽然有些迷惑,却并没有踌躇。迷惑的话就向前去吧。
……没错,父亲正是如此教导的是也……!
二代想起了过去的回忆。
父亲常常,在鹿角带着要训斥的样子接近过来的时候,很敏捷地向后退去啊。
虽然父亲说那是「我可没有迷惑啊!因为没有迷惑所以向后退也是可以的啊!」,不过鹿角大人也一脸认真地加速起来所以大概也没什么意义吧。
那个先不管,二代思考着处理敌人的对策。
敌人是像风一样的东西,因此抓也是抓不住的。因为刀刃也刺不穿,因此蜻蜓切的割断能力大概效果也会很差吧。
而且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已经向前迎了上去。真是糊涂了。
……在下竟会犯这种傻!
就这么向前被风包住的话,恐怕自己一定会被吹飞。敌人使用的瞬速的移动术,应该会就这么顺势把自己往地面摔下去吧。
这样的情况极力想要避免。
「那样的话。」
二代把左手向背后挥去。
手指间攒着的是,之前“一号”为减轻重量而放手丢掉的短刀。二代将这把就要掉到屋顶上的短刀的刃部用手指夹住,轻微地削到皮肤然后朝“二号”掷了过去。
厚重的短刀旋转着飞去的目标,是风的妖物“二号”。
刀刃对于风应该是无效的。但是,具有攻击意义的部位还是有的。
「脸!!」

在二代的眼中,“二号”的姿态好像熔化分解一样一直在改变着。
但是,却始终能够看到脸的造型。那样的话。
……不管是妖物还是什么,只要有脸的话感觉器官应该就会集中在那里是也!
和黑藻之兽还有精灵们是一样的。所以只要瞄准眼睛的话,就算不能刺伤,也能因为刀刃的阴影剥夺其视野。
结果,对二代掷来的短刀。
「……!?」
“二号”的动作有点微微发乱。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这没有逃过二代的眼睛。放低身体,冲刺起来把身体向身侧转去。
回避掉风的攻击,向身侧穿去。
但是,“一号”从背后追来了,带着远比之前轻微,几乎要消失不见的脚步声。
从后边追来的那个脚步声,从通过的“二号”所在的空中抓住了一把小刀。那是“二号”在被枪尖刺穿的时候,为了拟似地制造刺中的手感而暗藏起的那把小刀。
在听到小刀被“一号”握在手里的那一瞬间。二代动了。
「……!」
有破绽,二代这么判断。
在抬手抓取小刀的瞬间,一定会把上半身暴露出来。所以保持着半身转过去的姿势,二代让蜻蜓切收缩回来。
「去!」
隔着“二号”的身体,把蜻蜓切的枪尖朝“一号”刺了过去。
本该是这样的。
转过半身的二代的视野里,首先看到的是午后的天空的稻草的屋顶。
“一号”和“二号”哪里都不在。
在背后有的只是,追着这边的足迹一样的什么东西掉在了屋顶上。那是。
……居然是鞋子是也!?
自己当做脚步声听到的,只是对方脱掉鞋子随意丢下的声音。
敌人没有在背后。
“一号”通过替身的技巧伪装了自己的位置,并且和“二号”的风一起消去了足音移动到了其他的什么地方。
……何等迅速的变招!
那么要攻来的方向是。
「——背后!」
通过手臂的动作,二代不加确认就把枪尖转向背后扎去。得到的手感是。
「……中了!!」
有人体被贯穿,骨头被斩断,肌肉在反动的厚重和柔软感。攀着枪柄转过身看去,二代确认着枪尖的情况。
错了,枪尖刺中的并非“一号”。
「树枝!?」
绑着符咒的细长树枝,其中央被贯穿了。
这次才是真正的替身之术。
……这个就是忍术是也!!
正想着,背后有风吹来。
蜻蜓切已经完全伸长,然后枪尖上还刺着带有等同人体重量的符咒。
攻击手段已经,没有了。所以二代就。
「——」
动了起来。
松手放开了蜻蜓切,二代背朝着吹来的风倒了过去。

「!?」
“一号”也是“二号”也是,都对二代突然的动作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在攻击的瞬间,猎物那边居然主动向自己这边靠了过来。
错过了时机,“一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还真干得出来!
自己是以追着别人的后背进行攻击为主体的忍者。因此,对于背对着自己靠近过来的敌人的举动感到了一丝无措。对方是武士,有这样的想法在所难免。
可恶,在这么自嘲的时候,向着自己的胸口,
「……」
黑色的长发甩动,轻柔地舞动着。
二代的后背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胸口了。
就好像要自己拥抱住对方那样靠了过来,这么想着的一瞬间。包围着自己的“二号”突然动了起来。她把自己向身侧撞飞。
「不要——!!」

二代察觉到,背后的两人随着“二号”意义不明的喊声而左右分开。
紧接着二代抬起了右脚。把抛到空中的蜻蜓切的柄用脚勾住。
「连结吧,蜻蜓切!」
枪尖刺着的树枝被一分为二从空中飘落,然后把膝盖提到胸口,蜻蜓切就被水平勾着快速地飞了过来。
「……!」
想要从后退的自己身旁通过的“一号”,为了从蜻蜓切下面钻过而屈起身子,而“二号”则化成风越过了蜻蜓切。
终于看到敌人了。
直到现在才在左右前方捕捉到了敌人的身影。上下位置之类的也确定了下来。
正是取胜之机。
但是二代看到了。看到了“一号”和“二号”在通过的时候投向自己的强烈视线。
这边还没有出尽全力呢。就是那样的视线。
这个时候,二代无意识地做出了一个反应。
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丝弧线。
……真是厉害是也!

二代这么想着,不管怎么看都是半桶水的自己,明明已经拼死地挖空心思想要脱出重围了,这场战斗还远远没完,居然还有会投来那样视线的敌人在。
太令人佩服了是也。
关于忍者也只有在鹿角教授的知识以及对手里剑的训练中了解到一点点,但是刚刚的交锋却是第一次的实战。之前的替身术也是,只有在神肖戏画“过疏忍者鸟取君”里面看到过,果然真家伙带劲多了。(译者:捏自藤子不二雄A的漫画《忍者服部君》,服部ハットリ和鸟取トットリ仅差一字,另外鸟取县的人口在日本全境排行倒数第一,是人口最稀疏的乡下。)
能够把这样的家伙打出的攻击全部无效化掉的话,就能够说自己也是和这些人同等级的吗。
……不对。
这些攻击都是对方长年的训练中开发出来的,而自己只是就势利用了一下而已。创造招数和利用招数,后者是压倒性的轻松,这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样的话,啊啊,就算这一时赢了这些人,到底还是赶不上他们吧。
……就是这样才有趣是也。
二代把蜻蜓切握在手里,蹲下身子向背后跳去。
在通道的上空,敌方的两人果然重合了身姿向自己追来。
「——!」
金铁交击的声音高高响起。

在金属碰撞的巨响响起的时候,涅申原最先感觉到的,是轻轻推着自己胸口的手的柔软。
然后眼睛看到的,是肤色略显深沉,长着牛角的脑袋一头秀丽黑发,并且在肩膀和腰部悬挂着。
……四把刀的鬼女!?
女鬼武者保持着美目紧闭的状态向着“七号”跳跃过去。
服装是缠绕着装饰用布料的白色极东制服。在空中以交叉轨道拔出的是腰间的双刀。大型的,仅刃长就有一米半的刀剑,女人在一瞬间就拔了出来。
左右展开向上挥动的两把刀,几乎同时迎上了空中落下的“七号”的铁扇剑。
火花四溅。
「……切!」
鬼女交叉的二刀向左右挥开的动作,使得铁扇剑被弹飞了。对此“七号”只能咂咂舌。
「真是烦——」
这句话没有能够说完。因为空中到达了跳跃顶点的鬼之女,紧接着放出了第二击。
……诶?
被她推飞的涅申原,一边在稍远处的屋顶上着地,一边看着她的动作。
但是,却没能理解看到的一切。
因为,女人首先放开了交叉向上挥动的两把刀,然后把肩上的两把刀拔出挥开,然后让之前的两把刀,套进了已经空了的肩鞘里。
「想要逃走吗,贱婢。」
就这么保持美目紧闭的状态,将空中当做盾展开的铁扇剑,用挥下的双刀轻易地劈开了。
「咕。」
垂直向下挥动的双刀,将展开成弧形的扇盾左右砍了下来。扇子的那一边,位于两刃轨道中间的“七号”,竖起眉毛把铁扇的残骸向鬼女踢去。
撞上了,的前一刻。女人放开了手中的两把刀,仿佛自掌中零落一样翻转着的双刀落进了腰际的空鞘中,而那一刻肩上的双刀已然挥下。
在落下中发出的这一击,将踢来的铁扇切碎,并向着底下的鬼僧侣攻去。
「那么——总算要干掉第一个,了呢。」
……太超乎常理了!
涅申原呆张着嘴,看着放出一串连击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的异族的女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是斯巴达式地勇武好战的家伙啊,这么想着。
两把刀一同划出银色的圆弧,但是力量却是一直线地向着敌人而去。
『——刀下留人!』
带着语音素子的声音,某个东西飞了过来。
是武神。

冲进涅申原背后通路的,是大量的疾风和金属零件摩擦的声音。
然后在带着地面震动和机械轰鸣的沙尘中站起的,是一架青色的武神。
装载飞翔器的女性型。头部安装着模仿犬类面庞的装甲,在其右臂向前伸出的一刀的前端。
「敌人要援助敌人的话,——要同时对付你们两边也是可以的哦?」
白衣装束的鬼女,以四把刀都纳刀的状态站在那里。
但是,武神在飞翔器不断冒出热气的同时停止了动作。
涅申原是认得那个武神的。不对不止如此。
……那边的鬼女也是……,还有向我们发动攻击的那些人也都认识。
虽然之前在心里还觉得不会这么巧吧,不过凑够了眼前这么多的人也终于能够确信了。
……这些人是——。
在思考下去之前,表示框就在脸侧展开了。道真用慌慌张张的动作指出来的是。
•银 狼:『非常事态!请确认IZUMO周围的空域!』
让人能感觉到说话人的焦躁的简短话语,在稍后立刻就有了后续。那是,
•银 狼:『为了包围IZUMO,各国的航空舰队正在集结起来!』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0-26 12:19 编辑



第八章『包围圈的闯入者』
你们
要求点什么吧
配点(纪念品)

正纯和奈特一起,从小吃店的屋顶上看到了这一切。
从高处看到的IZUMO的街道。对之前道路上发生的战斗,从周围的道路上和建筑物中还会传来疑问或者起哄的声音。
但是现在,周围风景中的人们产生的只有对于天空的疑问词。所有的人都是,这是什么啊,到底怎么了啊,之类的混杂了疑问和恐惧的词句,对着整个天空传了出去。
被他们的声音带动,正纯眺望着整个空域。
「的确,……怎么了这是。」
IZUMO现在正在被无数的舰影包围起来。
不是十几二十的数量,而是超过一百两百的舰群。根据舰船侧部的国章来看。
「从北面和东面、南面过来的是六护式法兰西,……从东到南是向全局扩展的M.H.R.R.,吗……」
·银 狼:『怎么回事啦?这个状况……。明明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现在还处在互相敌对的状态。为什么会合作把IZUMO包围起来啊?』
从表示框发来的弥托黛拉的信息,表明了武藏那边还没有完全地把握现状这件事。
这也难怪啊,正纯这么想。
……自己也是,刚刚才在下面听约翰逊讲过啊。
·副会长:『——大家,稍微听我说一下。接下来要解释下这些棘手的事情。』
正纯对着大家组织起语言。
·副会长:『现在,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将IZUMO包围起来的理由。那是因为,——M.H.R.R.决定禁止武藏在其领土内航行。』

弥托黛拉站在自家前的道路上,和浅间还有盯着她的表示框的阿黛尔一起,看着正纯发来的信息。
·副会长:『不许可武藏在M.H.R.R.境内的航行。M.H.R.R.做出这样决定的大义名分是很明确的。』
·银 狼:『……对于在M.H.R.R.国内历史再现中的旧派与改派的内战状态,防止由武藏带来的影响。就是这样的理由吧?』
正纯轻轻点头,然后紧接着。
·副会长:『正是如此。将历史再现当做挡箭牌的话,圣联也就不得不承认其行为的正当性了。』
那样说的话,说着阿黛尔看着东面的天空。
能听到声音。低沉地,将风推挤开的巨大物体移动的声音。由于武藏停泊在IZUMO东岸的陆港中,自东面而来的M.H.R.R.侧舰群的接近音越来越响。
听着轰鸣声,然后抬头看着天空,阿黛尔继续说道。
·贫从士:『那么,从M.H.R.R.那边派来的舰队,就是为了不让武藏进入M.H.R.R.的手段对吧。那样说的话,这些舰队的所属就是——』
的确很棘手啊,弥托黛拉点点头,她由于这些对狼的听觉来说很刺耳的声音而皱着眉头。
·银 狼:『M.H.R.R.方面舰队的所属应该是旧派领邦,也就是受羽柴和学生会长马蒂亚斯控制的部队吧。但是——』
弥托黛拉继续说下去。她的视线转向西侧。那是为了包夹IZUMO而在西面空域集结起来的六护式法兰西的舰队。
……到底是,为什么,连六护式法兰西的舰队都要参与包围?
理由模模糊糊地有个大概,但是还是想要听听内行人的意见。所以弥托黛拉发出疑问。
·银 狼:『正纯,六护式法兰西的舰队,……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呢?』
·副会长:『Jud.,接下来才是棘手的部分。』
听好哦?
·副会长:『M.H.R.R.是为了防止武藏侵入其国土而布阵,也就是说是防御态势。只要这边没有侵入M.H.R.R.的动作,对方就不会攻击。』
·贫从士:『那么,六护式法兰西那边是——』
·副会长:『——就是要交战了。』
内行人的断言让大家的肩膀颤抖起来。然后从背后还,
「啊,纳特纳特!你家后院的仓库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了,所以阁楼的空间给我用好吧?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从家里面开进去而是从屋顶上开进去的那种哦!」
烦死人了。不过拍了拍阿黛尔的肩膀,结果狗狗们都追着笨蛋而去就不再理会了。
·银 狼:『那,那个,正纯,所谓交战是……』
Jud.,发来了这么一条简短的信息。浅间皱着眉头,
「嗯—,大概是月牙的语音输入分割得太短了吧。」
然后让奈美调出设定相关的表示框开始作业的旁边,正纯的信息发过来了。
·副会长:『作为圣联所属的大国,六护式法兰西必须要卖他国一个面子。就是这样。』

真是棘手啊,正纯看着空中包围过来的舰影。在东西两面的天空中舰队已经构成了扇形的包围阵势。随着小型舰艇的追加其密度还在不断上升。
……真是越变越麻烦啊。
叹了口气,正纯说道。
·副会长:『就是说在过去,三征西班牙和英国都曾以对武藏的航行发动攻击,来显示自己对圣联的忠诚。所以说,身为大国的六护式法兰西也不得不沿袭这个习惯。』
因此,从其危险性考虑选择航路的话就是通过M.H.R.R.改派领邦的路线,正纯是这么考虑的。在此逐渐积蓄战力就必须要避开同六护式法兰西的战斗。原因就是,战斗有可能使得去IZUMO进行的武藏修复作业最后变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敌人却抢先行动,将通过M.H.R.R.改派的路线封锁了起来。——真是棘手啊。」
小声这么说道,身旁的奈特也点了点头。
「……大概又是羽柴的算计吧。通过发布在M.H.R.R.境内的航行禁止令,让武藏必须要通过六护式法兰西,而让六护式法兰西必须要对武藏进行迎击对吧?」
随着点头的动作奈特的魔术阵上提示收到了一条新的信息。
·● 画:『玛戈特,要不要紧?没出什么事吧?啊,死宅怎么样都好啦。』
·未熟者:『为什么这里会扯到我啊!?』
·眼 镜:『呵……』
啊咧?是不是有谁串线进来啊,不过自己站着的这里是英国出资的店铺的屋顶上,英国的相关人员插句嘴进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不管怎么说,在喘了口气的时间里,奈特向成濑送去记录状况的通神文,成濑则回了一大段仿佛能听到叹气声一样的实况通神回来。
·● 画:『也就是说,羽柴的策略还真是相当地拐弯抹角的做法呢。……驱使六护式法兰西出兵对武藏进行迎击,然后正是因为六护式法兰西的出兵,将三十年战争中的相对当做借口,M.H.R.R.得以将前线一口气向西推进。也显示出其已经做好西征的准备了呢。』
·副会长:『Jud.,正是如此。M.H.R.R.的出兵虽然也是为了防止武藏的侵入,但是也是为了确认六护式法兰西会不会乘着迎击武藏的机会侵犯过来,带着这样的理由得以将本国的前线在国家附近展开。……总结起来就是,武藏这次是被人利用了啊。』
还真是通俗易懂的讲法呢,奈特苦笑着说道。
「那么小正纯,你觉得会变成什么样呢?接下来的形势。」
是呢,喃喃着需要思考的事情有很多,但是那些应该是稍后将大家召集起来一起商量才对。现在最优先的应该是确认周围的动向。
「——已经给各委员会、暂定议会发去指示了。然后我们应该注意的是,刚刚不久前在城镇里,飞到涅申原他们那边去的武神对吧。」
这里也能看得见,带有青色翅膀的机体。奈特看着武神放出热浪和光的碎片的青色背部,然后重新将视线转向东面。
「是从东边来的呢。那是——」
「M.H.R.R.令武藏无法自由航行。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其他国家行动了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既然约翰逊他们会知道这件事,果然情报的源头应该是M.H.R.R.的改派领邦吧。然后英国应该能够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某些国家。」
在这个时代和英国保持着贸易关系的国家,那就是。
「印度诸国连合。然后还有清武田。刚刚的武神是——」
·未熟者:『就在我眼前哦。是里见家啊,这个。房总半岛,也就是和松平家所有的江户接壤,以长寿族为中心的规模虽小但战斗系很优秀的教导院啊。
虽然已经有几艘先行的船只开过来了,不过本队还是,——和奈特君一起朝东边看看。』
和奈特一起往东看?正纯看向奈特,而她已经展开了一枚魔术阵。速度计型的魔术阵将对面的风景透射过来。
「应该是,这个吧?」
说着奈特转动速度计,透射过来的天空被像望远镜一样放大了。
在魔术阵中被放大的,是将天空堵得水泄不通的M.H.R.R.航空舰队的那一边。那里出现的无数的舰影。
远远地鸣起警笛声,堂堂正正地宣示着这些虽然是战舰但是也是商船而驶来的是。
「果然是,带有武田、北条、然后关东诸国的校章。——根据极东史,总有一天加入松平阵营的各国。同时由于并非Tsirhc系,虽然从属于圣联,却是带有反骨之意的国家。」
正纯看着东面的天空,看着那些在M.H.R.R.的舰队上方悠然通过的舰群。
「利用丝绸之路贸易毫不恐惧地过来了吗。不管哪一个都是反织田、反羽柴的先锋啊。
——极东现在,不只是作为欧洲各国在活动着,就是这个意思吧。」
呼出一口气放松肩膀,正纯喃喃道。
「虽然还是危机四伏的状态,不过还是有友军前来了,应该可以这么认为吧。」

「——至此即休。稍安勿躁。」
在通道一侧的屋顶上摆出架势的二代,听到眼前站着的长寿族少女这么说道。
没有印象的女孩。除了看得出是穿着清武田的制服以外,却不知道其身份。
……究竟是何人是也?
但是,这个少女却让自己和忍者都停了下来。
在自己和忍者们发生激烈交锋的瞬间,这个长寿族的少女冲了过来。一个垫步抢进双方中间,把左腰别着的锁太刀连鞘一起隔在中间。(译者:全称兵库锁太刀,是镰仓时代流行的严物造太刀的一个形态,全刀以金银等装饰,因带执部分装有名为兵库锁的锁链而得名。)
就是这样随意的动作,却把自己和忍者武器的动作轻描淡写地转开。
「……嘛厮打亦点到为止。」
听到她这么说,自己的蜻蜓切,现在在几乎要擦到屋顶的位置停了下来。
但是,少女的锁太刀却已经返回到腰际,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
……这位阁下,到底是何许人也。
虽然她的动作看起来毫无防备,但是不论是左腰的锁太刀,还有右腰的小弓,为了能够随时拔出来连带扣都没扣上。
什么时候都能够动起来,就是这样的架势。
但是,没有印象的不只是她而已。
隔了两条街的对面,在那里有青色的武神,保持着举剑向前的姿势停在那里。在那巨大的刃具上站着的,是长着牛鬼的角的四鞘的女人。
然后忍者们,四人集合在一起,落到下面的道路上单膝跪下。
然后长寿族的少女将视线从自己这里转到下方。
「真是精力充沛。——汝等家主是否安好?」
是,“一号”跪着点头。
「——蒙您挂念,身体安康。」
是么,少女露齿笑着点点头。对面的屋顶上眼镜站了起来,他用略微有点紧张,但是清楚的声音问道。
「作为武藏学生会书记在此提问。——这到底是在计划什么?」
他先是指着背后的武神,然后指着这边长寿族的少女,这么说道。
「——想不到,关东的群雄居然会齐聚在这六护式法兰西和毛利家的领空中啊。」

涅申原看到二代转向自己这边,她歪了歪脑袋。
「关东的群雄……?」
Jud.,涅申原答道,然后他用下巴点了点背后的武神。
「犬颜的武神,可是里见家的特征哦。」
……不过,嘛还真亏能够满不在乎地飞到城镇里来啊。
把从飞行的高速领域转进的着地,拿到非着陆用陆港的地方来进行。而自己所见,周围的建筑物和地面还是只有被大风吹过程度的变化而已。
真是超越胡来说得上高超的操纵技术,这么想着的涅申原视线前方,青色的,带着犬类一样头部装甲的女性型武神是。
「是里见家的有实力者呢。治理房总半岛和朝鲜的里见家学生会长——里见•义康是吗。」
「还不到能被人叫做有实力者的程度呢。毕竟又不是统治者。」
说着,从武神的背后,一个长寿族的少女跳到了武神弯曲在前的手臂上。留着短发的小个子。把极东制服的布料改薄然后穿着的她说道,
「身为王和总长的“杀臣之君”里见·义赖还在对面的商船那里。旗机的八房还有灵刀村雨丸也在。——要打招呼的话留点心吧。」
「诶!?——有村雨丸可以看!?」
·眼 镜:『你又在为了这种稀有道具兴奋地上蹿下跳啊……』
女人哪懂啊!这可是浪漫啊!涅申原在内心这么呼喊,但是要是实际说出来的话之后大概远距离地会下场很惨所以只能忍了。这也是种策略。啊啊,应该吧,大概。
但是自己看到,里见·义康的视线一直线地指向前方。
她看着的并非自己,而是自己的背后。
回头看去,是那把好像横跨天空一样的武神的剑。然后,在刃上站着的是,挂带着四把刀的鬼族女人。
义康用带刺的语调,对依然双目紧闭伫立在那里的女人这么说道。
「——北条氏主校,小田原学院总长,北条·氏直。隔着江户湾和我们里见家进行的制海权争夺,在这里先暂且放下可好?」

里见·义康打了个手势,让处于自律驱动状态的自己的武神摆出更轻松的架势。
……真是的,那个男的也老是挑些麻烦事来。
治理着房总半岛的前端,安房之国的里见家,和对岸小田原的北条氏长年争夺着江户湾的制海权。里见在镰仓幕府时代就是属于源氏的体系中,而北条是在镰仓幕府灭亡时从外地接替过来的平氏体系的一族,因此。
……明明有着被放逐到外面的直系,和继承过来的外地人这样的因缘际会,那个男的却……
说什么这次的旅行不许与人争斗,但是。
「明明敌人的头目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做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对吧。——北条氏小田原教导院总长,北条·氏直。」
站在视线前方的鬼女,依然是双目紧闭。
但是,她收起刀来看向这边。
「江户湾的制海权纷争……,不管哪一次不都是你们主动挑衅的吗。为什么要说的好像是我们的错一样。……如果说是想要把松平家,进一步说武藏方面对我们的印象抹黑的话,先代当主也好这代当主也好还真是些气量狭小的人呢,义康大人。」
「……不许你把先代和这代比在一起!」
哦呀,氏直说道。
「那拿来和你比就可以吗?——因为是先代的妹妹?话说回来……」
她轻轻地拢了拢头发,看着这边的武神。
「还真是漂亮的武神呢。——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切!」
被嘲讽了,这么想着的时候义康在视野中央确认到了某个事实。北条·氏直的手臂,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有数条黑色的线仿佛在指示着肌肉的走向一样延伸着。
那是生体型的自动人形。

北条·氏直,听到隔了两条街的对面屋顶上有人说话。
那是手里持枪的女性,用不小心说出口一样的语调问道。
「是和赫莱森殿下一样的,……自动人形是吗?」
……这是武藏副长,本多·二代对吧。
然后眼前,站在里见·义康和自己之间的,是武藏书记涅申原·图森特。
并不准备与他们为敌。毕竟根据圣谱记述,由自己统治的北条氏在自己这一代经过小田原征伐而被羽柴灭亡。那个时代还是羽柴的天下,因此松平家也只能对羽柴俯首听命一同攻打北条氏。
……但是在松平家取得天下以后,在松平的意向下北条的眷属又再兴盛了起来。
以考虑到将来的事情为前提,然后还包含了几个个人的理由,氏直朝二代露出手臂。
「——因为自幼病弱。只有身体是哦。」
「Jud.,劳您解释。」
二代低头行礼,氏直也还以一礼。
然后氏直稍稍地,想了想刚刚二代说出的名字。
……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
那是最近被各国所注目的武藏这群人中,处在最特异位置的,自动人形少女的名字。持有着大罪武装,松平的眷属。北条的宣传委员会送来的影像里面,总能看到在她身旁有个全裸的男人产生出来,那个到底是什么呢。
……配件?护盾?也有听说是电池什么的……
到底还是不太清楚。
不管怎么说看到那个就很能够明白武藏的自由风气。
「我们这边也是相似的多民族集合的家风,也想要和睦相处呢。不过本多·二代,之前的战斗,我也稍稍拜见了一点——」
「Jud.。」
「——在松平之世到来之前,我担心还有一度与你交手的可能性呢。」
对于氏直说出的话,二代歪过头表示不解,不过涅申原把嘴角咧开。不明白吗,这边也苦笑着歪头示意,突然二代举起手来。
「啊,失敬,说的是以父亲的名字进行的历史再现的事情是吗。」
Tes.,这么回道,二代的嘴角勾起笑容。
「——在下现在,尚未具有能够承袭父亲之名的实力是也。您期望着相对实在让在下诚惶诚恐。恐怕在小田原与您相对的会是别的人才吧,在下是这么想的是也。」
……啊啦。
被甩了呢,虽然心中生出这样奇妙的想法,不过心情却不坏。正相反,感觉兴趣强烈地涌了上来。
尽可能地想要与武藏取得亲密的关系,这么想着,氏直把视线转向二代的身旁。
在那里的是穿着清武田制服的长寿族少女。
……真是的,实在是位喜欢往骚乱当中挤的人呢。
氏直轻叹着看着她。
「……位于我们北方的小国,真田家。自称是其十勇士什么的,挑动这些不管对哪个国家都逢迎谄媚的下贱的忍者们向武藏寻衅,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理由呢?
没人要的一号,猿飞·佐助。
没人要的二号,雾隐·才藏。
没人要的三号,三好·晴海。
没人要的七号,海野·六郎。
……不管谁在小规模教导院里都算是副长等级的家伙,即使在大规模教导院里也能确定地排在特务们之上吧。挑动这些东西想武藏攻击的理由,能请您告知一二吧,清武田的总长兼学生会长。」
她是,
「二重袭名了武田·信玄以及清太祖努尔哈赤,并且还袭名过曾经的大国,元的太祖忽必烈的源氏直系长寿族——」(译者:原文如此,实际上忽必烈的庙号是世祖,元太祖是忽必烈的爷爷孛儿只斤·铁木真,即成吉思汗。也有日本人自动把成吉思汗脑补成源义经的可能在里面。)
氏直报出了她的名字。
「——源·九郎·义经陛下。」

被报出名字的少女,义经,对于氏直是这么想的。
……当真是麻烦的女人呐。
忍者的十勇士从属的真田家,现在正处于武田家的麾下,而把十勇士带到这里来向武藏寻衅是。
「那系为?」
话出口,义经这么想道。
……究竟为何吶……
副长的佐藤兄弟当中的不知道哪一个似乎曾经「被这么说的时候就要这么说回去哦!?」地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来着,不过说的什么已经完全忘光光了。
明明不说得再亲切一点孤可记不来的吶,那群笨蛋,那群不识女人心的粗暴之人啊。
所以嘛,实话实说是最重要的。
「据实以言,旁观战火实为极乐──」
氏直笑了,就这么闭着眼睛把双手扶到了肩上的二刀上。看到这个动作的已经。
……糟糕这个女人,和先代的氏政不同根本开不得玩笑的,而且不知为何唯独从来不考虑孤的发言是不是有何深意呐。
这可是差别对待呐。嘛实际上孤说话也从来不会有什么深意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义经对候在下方通道上的忍者们打了个响指。
「“没人要的一号”猿飞·佐助。——代孤应答。」
这么说了,但是却没人回答。
怎么了呐,把视线转向通道,四个人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
隔了两条街的对面屋顶上传来武藏书记的声音。
「以了不得的气势逃走了哦。」
原来如此呐,义经点点头。然后她向里见·义康打了个招呼。
「——里见·义康,代孤暂答。」
「我怎么会知道啊——!」
明明是个末裔还是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女孩呐,义经这么想着。那边接下来就是,
「喂,那边那个眼镜。」
大概也不可能答得出来的呐,这么想着开口了。
「孤为何欲挑动忍者攻击汝等呐。」
义康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不过反正是身份低的家伙所以完全不在意。你想说自己很懂是不是呐!?啊啊!?
……那且不论,大概也是不会回答的呐。
到底要怎么对氏直解释还真是麻烦呐,这么想着,武藏的眼镜开口了。他正了正眼镜以,说的是呢,为开口。
「那就让我来回答吧。」

义康听到,武藏的书记一边展开了好几个表示框一边这样说道,
「嘛,用常理思考一下啊。」
他没有看着义经,而是看着表示框来组织语言。
「就算以丝绸之路贸易为理由,关东人也是强行地来到这种地方了啊。在大家眼前,不表示一下自己对圣联并无反抗之意可不行吧。
所以比起总之掏点钱或者暗示给予一些权利,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对武藏的势力发动袭击,靠实力说话来得好。如果进展顺利成功地展示了自己的力量的话,在之后的交涉中也能够起到一些作用吧。
之所以使用真田十勇士,是为了夸示自己能够随意调动麾下的势力这件事,而且就算十勇士失败了清武田自身也并没有输。——就是这样的道理吧?大概。」
然后眼镜点点头。
「毕竟,武田、北条、里见,……这些都是在以后要受到松平照顾的国家。也都想在此时此刻确认一下松平的实力,吧。」
听到武藏的书记这么说,义康竖起眉毛。
……微妙地让人难以释怀的说法啊。
所以交叉双臂,看着下方这么问道。
「这仿佛是在说,里见离了松平就维持不下去了一样啊?」
「你们的见解和我们的见解不同是当然的。因为所属的教导院就不一样嘛。
然后正是因为见解不同,才有交涉的余地。这些就拜托我们的副会长了。然后,那个,义经公,能拜托一下吗。」
「怎么?」
在隔了两条街的对面屋顶上悠然地站着的义经说道。
「但说无妨。」
Jud.,武藏的书记点点头,以立正的姿势发言道。
「——请给我签个名。用判官九郎义经的名义来。」

·约全员:『死宅啊……』
·未熟者:『说、说什么啊!?一生说不定只有一次的机会诶!?看起来你们都不明白所谓事物的重要性是什么样的啊……!』
·眼 镜:『呜哇好恶……』
·未熟者:『啊啊!?你也是作家的话也会想要的吧?反正色纸我一直常备着很多张的你就等我的交涉结果好吧?』
·眼 镜:『诶?啊,嗯……』
·约全员:『呜哇恋奸情热……』

那么,涅申原说着把视线转向义经。
空中,覆盖东西左右的两个大国的舰队渐渐地也展开到南北方向。然后从东面翻越过来的十几艘舰船,是以清武田为中心的丝绸之路贸易的商船。
「我可不会擅自决定关东势力到这里来的意义。」
但是。
「义经公,关于忍者这件事,我的意见又怎么样呢?」
「签名两张就够了呐?」
·未熟者:『瞧见了吧!瞧见了吧!除了我们两个我谁都不给哦?』
·● 画:『你啊再得意忘形下去小心我把你画进同人志里去哦?』
·未熟者:『这、这威胁太讨厌了……!』
总之,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了不变成同人志的素材还是低调一点好了,涅申原在内心这么发誓。
然后右手边,横跨天空的大剑之上,北条氏直做了一个动作。
她解除了紧绷的架势。
「真是可喜可贺呢义经公。——居然有人为您打圆场。」
「汝这般小家子气可不行吶。不止,那边的义康亦同,胸襟得更开阔些。」
说着,义经挺了挺胸,用下巴点着东面的天空。
「那么。」
她所指示的天空。明灭着商船信号的关东势力的舰群靠近了。翻越过远处,M.H.R.R.舰队的包围的,来着关东的舰船。
看着进入可以说称得上强大的两个大国的包围网中的自己的舰群,义经这么说道。
「何不行对话乎。——迟早将一统此世之松平众,欲拿孤与其他众人如何……何不于此危机四伏之际尽情倾谈一番乎?」
然后是傍晚,午后五时二十分。为了包围在高度一千米的位置上漂浮着的IZUMO,从M.H.R.R.和六护式法兰西,由相关国家派出的数百艘的航空舰队完成了其布阵。
六护式法兰西侧的名目是,为了击沉圣联之敌武藏。
M.H.R.R.侧的名目是,依据三十年战争的敌人六护式法兰西向本国发起领土侵略的可能性而对其进行监视。
此外,从六护式法兰西还发来了稍后会传达关于武藏的IZUMO撤退期限的通告,连同达到撤退期限的瞬间就开始对武藏发动进攻的宣言一起。
对于他们将会提出的撤退期限的预测。关于这一点武藏内也提出了几个候补的选项。基于将工作集中于上午的欧式生活方式,正纯的判断是。
「——直政,让机关部加紧进行武藏的出港准备。因为涅申原的意见是,在上午完成准备,明天的下午就会是撤退期限了啊。」
根据这个推测,武藏的维修被决定转移到其他地方进行完成,搬入离港用的货物以及搭载燃料等物资的工作在急速进行着。
一方面,抢在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前头的关东诸国的“贸易团”,则停泊在IZUMO的东侧陆港。丝毫不在意两个大国的眼光,以清武田为首展开了贸易事业。
IZUMO的城镇为了远来的稀客们彻夜地点着灯,而正纯在护卫的成濑伴随下走进了这片灯火之中。
为了在约翰逊伸出的小吃店里同关东的代表们“偶然相遇”。
在靠近欧洲中心的IZUMO,讨论之后围绕松平家展开的历史再现的会议,在大国的监视下正要开始。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0-29 11:55 编辑



第九章 『会餐地的布局者』

无意义地
紧张起来
是因为并非全无意义的啦
配点(喂养)

「——那么,最后小正纯就带着成濑去开会了啊。」
武藏总长的声音在多摩的外舷侧响起。在主要面向外交舰的进出港的旁边。
在这里,有一处展望台型的餐馆。被进出港的灯光所照亮的这个地方,能够看到稍远处IZUMO街市上的灯火。
其中一张烤肉用的桌边,弥托黛拉正在用餐。坐在一起的还有,
……正面是总长,总长的旁边坐着奈特……
不知道为什么赫莱森会选择坐在自己的身旁。弥托黛拉先是看了看向着IZUMO那边看去的总长,然后把视线转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赫莱森。
「虽然在货物搬运等工作做完以后邀请总长过来的我本人来说有点那个就是了。……赫莱森不会觉得坐到总长的旁边比较好?」
听到这么问,赫莱森看着这边歪歪脑袋。她一边把纸围裙围在领子上。
「方便揍他是吗?——嚄嚄,赫莱森判断这样的确不错。」
气馁的总长把脸朝下趴在了附有炭架的桌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大量的肉类端了上来,赫莱森随手就开始把肉盘往总长身上码放。
诶?在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放上去五六盘了,笨蛋的反应接着传来。
「呃啊!?啊,等等,喂喂喂怎么好重好重好重。这就是那个是吗!?是爱吗!?——爱,居然如此沉重……!所谓的肉欲呐!!」
「只不过是食用肉而已,居然也能产生这样的错觉,太有趣了真叫人无可奈何呢。」
笨蛋更加地消沉,而赫莱森保持平衡把全部的盘子都放了上去。
弥托黛拉一边看着呃啊啊啊地叫着的笨蛋,一边想着应该要怎么办才好。但是。
……对、对话的速度太快都要跟不上了啦!
不过在认真地思考着现状的自己的正面,奈特已经满不在乎地从总长身上摆着的盘子里夹起肉来去烤了。她把已经烤好的肉搁在这边的盘子里。
「好啦好啦,别太在意别人家的事情啦。小弥托也放开了烤肉吃就好了嘛。小弥托,虽然很看重质但是量也是很重要的吧?」
对吧?奈特笑得很灿烂。
「多吃点吧?」

听到奈特说的话,弥托黛拉一瞬这么想道。
……现在,最应该做的是……
今天真是在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伤神。不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是这样。
自己实力的事情,还有玛丽的事情,还有骑士的意义等等,各种各样必须思考的事。不过。
……要让别人为了自己的事情挂心就太过意不去了。
「说的也是呢。……Jud.,那我就不客气了。」
Jud.,身旁的赫莱森也点点头,然后她把视线转向这边。
「……可是,那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当时可是完全预测不到呢。」
「什、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没有,只是赫莱森个人觉得因为是聚餐所以气氛应该要热烈一点。」
「那个……,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开心地一边用餐一边自然地让情绪高涨——」
弥托黛拉这么一说,赫莱森就奈特一起烤了些肉来吃掉,然后面无表情地这么说道。
「呜啊—,真的好好吃啊奈特大人——」
「说的是呢—,呜哇——好好吃哦。」
「……这样吗?弥托黛拉大人。」
……这、这又要我怎么回答啊!
对于即兴演出实在是很不擅长。但是看看周围的反应,食客们都在看着这边窃窃私语。
「银狼,……武藏的公主对她相当中意对吧?」
「纳特大人,我还以为是正纯大人派呢……」
「果然君主和骑士的关系,好棒……」
……诶!?什么!?这样也可以的吗!?还是说武藏的所有人都腐掉了吗!?
•● 画:『啊啊可恶,那边的捏他比较丰富呢。』
•银 狼:『问题不在这里好吗!还有到底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金丸子:『诶!?泄露什么的才没错哦?真是失礼。只是普通地流传出去而已啦。』
•银 狼:『坏、坏透了!坏透了啦。』
•副会长:『你们啊自己的节奏一点没乱嘛……』
乱得一塌糊涂了啦!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对面也在会议中吧。所以只能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自己专用的筷子。
身旁的赫莱森用一只手示意总长身上的大量盘子,点了点头。
「来吧,请尽情享用吧。虽然都是肉类,不过这应该正合您意吧。」
「没有啦,我才没有像这样只知道吃肉啦。」
诶!?周围的客人都忍不住站了起来。还以为会传来否定的喊声呢,结果大家都愕然地。
「骗人……」
今天才知道被这样说受到的伤害反而更大点啊。所以弥托黛拉为了更正他们的想法。
「怎、怎么了嘛?我也不是,整天过着只知道吃肉的生活的哦?也很喜欢餐前的葡萄酒,下午我也说过的吧,乳制品之类——」
赫莱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斗装的葡萄酒和奶油各一壶放在了笨蛋双手的手背上。
「啊,呃,我啊,现在,好像圣人被绑着刺死一样的状态……」
「弥托黛拉大人,不要在意这些小事请尽情享用。——不过您也太见外了,要是早点讲明的话,本来在前菜的时候就该给您备上了才对。」
「不是,那个,这么多一口气喝掉的话肯定会生什么病的吧!?」
「请放心。在中间的小菜部分,——会准备很多肉的。」
「不是,这个。……偶尔也应该吃点蔬菜的啦……。到底是女性……」
那没有问题,赫莱森这么说完,用筷子指着笨蛋上面放着的盘子,一边指示各种各样的肉按照种类分别摆放在盘子上。
「明白吗?牛肉是肉,而猪肉是脂肪。但是,——羊肉就是蔬菜了,因为羊是吃草的呢。」
「喂、不对!牛、牛也好猪也好都是吃草的吧!?」
「这些肉怎么能和本身就是蔬菜的羊肉相比。啊,鸡肉就是蛋类了。——因为会下蛋。」
对于赫莱森不假思索的回答,弥托黛拉微微觉得有点目眩。
……啊啊,要真是这样的话,每天只吃肉说不定也能活得下去吧……
不过要是这么做的话因为低下的生产力毫无疑问人类就会灭亡掉的吧。赶紧回到现实世界来啊弥托黛拉,公主还是不谐世事的啦。
但是,赫莱森却叹了口气耸耸肩膀。
「哎呀哎呀,真是的,肉er的弥托黛拉大人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啊。」
「诶诶诶诶!?是、是我的不是!?」
正想着一定要纠正这种想法,入口处那边就热闹了起来。
诶?正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浅间和阿黛尔在前头抱着带有神道加护的铁板,后面跟着铃,点藏和玛丽,还有立花夫妇也踩着各自的步伐走了过来。
浅间看了看四周。
「啊,是在这里啊?」

对于朋友们的到来,弥托黛拉稍稍地立起身来,看着走来的大家。
「智你们也是在这里吃晚饭?」
是的哦,浅间点点头,然后她看向IZUMO那边。
「嘛,空中都一片骚动了,想这样看着这片夜景用餐的机会恐怕今晚是最后一次了吧。
考虑到正纯她们也在那边,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从这里也能很快地赶去那边呢。」
「Jud.,的确是,嗯,正如你所说呢。」
太好了,大家也考虑了很多呢,弥托黛拉在内心感叹道,然后看着这边的玛丽视线重合。
「……啊。」
在自己还在踌躇的时候,玛丽已经笑着低下头,这边也只好慌慌张张地还礼,
……啊啊真是的。
在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的时候,浅间他们已经围着这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二话不说就在自己这张桌子的周围找好位置的动作,弥托黛拉放松地垂下肩膀。
……大家,果然是,聚在一起吃饭比较开心呢。
然后大家都对着这边微微地点头。
「——就谢谢你了哦?」
「——怎、怎么回事啊这个让人有超不好预感的措辞!?」
「啊咧!?听托利说今天弥托请客就是了。」
呃哼,弥托黛拉看着眼前的笨蛋。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啊弥托黛拉,作为骑士居然会想弑君是绝对要避免的失态不过就一次的话应该没关系吧,可不能这样想啊。0.5次大概是可以的就是了。
「……总长,那个,……对于大家刚刚的说明,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喂喂纳特,你啊,被我陷害了之类的,是这么觉得的对吧!?——要更积极一点思考啦!其实是试炼啊这个是!!」
「事实上根本就没改变嘛这样!!」
Jud.Jud.地点头的赫莱森,往笨蛋的头上也码放上水壶。
「托利大人,请好好地看着弥托黛拉大人的眼睛再说怎么样。」
「啊咧啊咧?怎么重量上感觉叠了三个有没有?喂喂我的头盖有没有咯吱咯吱响啊?」
看起来好像还能再放两个呢,看着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鸡肉串放进嘴里的奈特,弥托黛拉觉得有着微妙的同类相残的感觉。然后,看到周围的大家都已经毫不留情地开始点菜。
「啊,等等,大家……」
听到弥托黛拉说话,大家都装作不解地歪过脑袋。但是,只是玛丽带着有点困扰的表情拉了拉点藏的袖子。
「那个,点藏先生,……这实际上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啊。」
……新、新鲜的反应啊!
从心底吓到了。想知道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往立花夫妇那边看去。
「那么店员先生,这边的要三盘然后这边要两盘,之后会再加菜的。嗯,米饭要掺麦的。勺子?不用不用,用筷子就够了。请不必担心。」
也就是说那种反应不是因为出身而是因为人格呢,弥托黛拉通过比较得出了这个事实。这可得好好地记住,因为这样想更容易死心一点。
不管怎么说,还是在意玛丽拉着点藏袖子的动作。
……真是的……
「没事的。——就从我的钱包里出好了,今晚。」
带着松了口气的表情,玛丽看向这边。嗯嗯,点藏把玛丽的手回握住。
「听好了玛丽殿下。弥托黛拉阁下虽然是半人狼的家系,但是因为各种缘故而是极东第二顺位继承权的持有人。同时,也是身在这个武藏的骑士们的代表哦?」
没错没错,弥托黛拉在心里点头。要好好地和她说明哦,这么想着。
……虽然现在,作为骑士还是被连盟无视的状态就是了。
「——但是不知道是哪里搭错线了,现在成了能够左右极东全局纳豆行情那种等级的纳豆名人是也啊。世界各国,特别是关西以西的欧洲以大豆还没有传来为理由,对于这种侵犯是在是唯恐避之不及是也。这正可谓是粘菌问题。啊,这个考试的时候可能会出题哦?然后弥托黛拉阁下,为了将卖纳豆得到的钱还本给我们这些庶民,换言之就是就自愿担任大家肉身时间带里掏腰包的人来当中捐款的方式是也。」
一处处订正太麻烦了是不是该一口气结果了他啊。还有玛丽带着一脸释然的表情点头是不是应该阻止她比较好啊。这个姑且不论,往总长耳朵里插上肉串的赫莱森说道。
「掏腰包这件事,这样真的可以么?弥托黛拉大人。」
现在才说这种话我又能怎么样。眼前的这个托盘架之后打算狠狠地说教一下。
「——准备经由海蒂的中介来支付好了。以前的,在英国的海滨的那时候让她白请了一顿呢。这次就准备把这份恩情双臂奉还。而且通过〇红屋直接批货还能便宜一点呢。」
「原来如此。……啊,蔬菜已经烤好夹过来了。弥托黛拉大人。」
这是羊肉才对。但是弥托黛拉,看见赫莱森把沾了酱汁的蔬菜用筷子夹了起来,并且看到她做出把筷子往这边伸过来的动作,
「……那个,赫莱森?……在干嘛?」
「哦呀哦呀,赫莱森为什么要坐在旁边的理由,好像没有理解呢。」
「诶?那个,这个,——周围为什么都朝这边看过来了啊!?」
呜哇,大家都把直起来的身体坐了回去。但是还是感觉视线嗖嗖地偷瞄过来。然后。
「弥托黛拉大人,不快点吃到嘴里的话,就要冷掉了哦?」
呜地呻吟着的弥托黛拉,略微踌躇了一下,但是。
「冷、冷掉了的话,就不太好了对吧……。对吧?」
说的好像给周围的人听一样,撅起嘴巴接受了赫莱森伸过来了筷子。
这个时候正纯她们正在进行很不得了的会议吧,一边还这么想着。

正纯她们的会议,也就是在约翰逊所在的小吃店里发生的“偶然的相遇”现在。
……真的变成很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为了装作偶然,故意稍晚到场的正纯再一次确认店里的状况。
已经在小吃店里的人里面,大半都已经喝高了。
最大头的是义经,一边把可能是自己带来的麦老酒的素烧陶瓶子在周围的家伙头上砸下去敲碎。
「咔咔咔!毋须拘礼毋须拘礼!偶为如斯嬉闹亦无不可!啊?这鬼秃驴系何人也!擅食他人下酒菜之无礼家伙小心孤使汝沉至坛之浦下矣!?」
跟上了年纪的真是没办法讲道理啊,正纯一边用筷子轻碰着沃尔辛厄姆端上来的装在茶杯里的烫荞面糕,一边在心底这么想着。
喝醉了的还不只是义经一个。约翰逊也完全喝高了,看着佐助和才藏两个人「你这个人啊,菜烧得再好一点啊。」「你才是不要老买没用的鞋子啊。」地互相抬杠的样子,和负责倒茶的海野•六郎一起一边笑着一边劝架。
但是,最大的受害者还是里见•义康吧。
年轻的,根据圣联的年鉴应该是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义康,大概对酒很不感冒吧最初本决定将无视贯彻到底。
但是,错就错在让“喝总之就是喝”一派的氏直坐在自己旁边。
中了氏直挑衅的结果,义康现在在远离骚乱中心的位置上睡着。
曾经有一次,义经猛地转过身来喊着「扒了吧!?」开始动手,结果围过来的女人们刚把义康的外套和衬衣松开到一点就沉默了,「……太可怜了。」「这可是,什么都没有啊。」「什么意义上的没有啊?」『Nothing?』「因、因为还年轻啦!」「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怎么样啊?」「呃,此可就……」地说着,开始讨论起义康今后的发展倾向和对应指导来,要脱光的计划被抛诸脑后。
……但是,要是里见•义康倒下了的话,这会议也就开不成了吧。
一边想着该如何是好,一边把烫荞面糕用筷子分成细条来淋上酱油,结果义经就。
「喂!喂喂那边的武藏副会长!嘛,汝呀,这,噗,哈!咔咔咔!」
这个醉鬼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懂。
努力地无视她然后把烫荞面糕吃完了。把杯子里浸着烫荞面糕的汤水,一边在嘴角流下多余的佐料和酱油一边干了下去。旁边正在勾草稿的成濑就说道。
「还真是古雅的吃法诶,你啊。」
「是吗?因为是母亲传下来的吃法,所以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太明白啊。」
「我觉得你的老爹,看到这种做法毫无疑问会兴奋起来就是了。」
「父亲才不是那种人呢。……今天好像是要在家里召集各界的权威人士进行会议的样子,在出发到这里还严令叫我打扫房间啊准备会议用的小吃啊之类的呢。嘛,能够使唤我这个副会长对于议员来说也是种身份的证明就是了。」
「嘿,……听起来相当严肃呢。不过那边的会议,说不定也会有倒戈啊之类各种各样的麻烦呢。」

本多家现在,虽然已经入夜了但是却是灯火全开的大盛况。
「哈哈看到了吧!羡慕吧你们这些家伙!这可是我家正纯亲手做的小吃拼盘哦!?嘿嘿,要么下跪要么拿权益来交换否则连一口都别想——吃!」
「呜……!卑鄙啊信炭!那、那样的话就把这个沙发当做人质!」
信炭摆出侧身的姿势,用手指着企图碰触沙发的小西。
「混蛋……!那边那张沙发的外套可是正纯学自我老婆的样子装饰起来的东西!第一个能够坐在那里的可是身为家长的我的权益哦!」
「哎呀,你们呐,比起这个还是进入正题把已经录下来的“涂上黑白吧!魔法少女苔丝狄蒙娜”最终回赶紧看掉啦!接下来会变得很忙的所以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译者:苔丝狄蒙娜是莎士比亚悲剧《奥赛罗》中主角奥赛罗的妻子,另外奥赛罗也就是黑白棋)
因为播映的时候没有OP,所以果断执行了自制OP。暂定议员——全体人员,舞蹈编排都完美无缺了吧?」
都给我等等,一边接过分发过来的印刷了角色图案的衬衣,正纯的父亲这么说道。
「这个神肖筐体(电视)也是正纯哈气上去擦过的东西哦。……要是手指碰上去过的话,就乖乖地把什么权益交给我吧。」
「卑、卑鄙啊本多•正信……!」

「嗯,……父亲他们,权谋术数是相当厉害啊。以前有一次一副心情很糟糕的样子回来一边唠叨着“小西那个混蛋,居然强求权益到这种地步……”什么的,搞得我都不敢靠近呢。」
嗯嗯,地点着头的成濑把刚刚说的话都记在了魔术阵的表示框上。
「……是要用在哪里的资料啊,这个。」
「啊?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反正画起来你都看不到的啦。」
「给—我—住—手—」
「没关系的啦。而且不管怎么说,画起来的稿子大部分都只能自己保存起来的。」
真的吗?听到正纯这么问,成濑那笔的尾端蹭着额头点点头。有很多事情理不出头绪来吧,屈起脚来一边在下面用膝盖顶着桌板。
「说起我们这边,武藏文化部的大量印刷制品,在欧洲这一带的印刷都是交给M.H.R.R.改派领邦的萨克森州来做的哦。
因为改派的兴起所以商业用印刷技术得以历史再现呢。马德堡的“半Q印刷”之类的,能那么照顾我们实在是感激不尽就是了。」(译者:捏他即马德堡半球,后文亦有提及)
「要是不能在M.H.R.R.航行的话就会很麻烦的样子啊……」
「数据本身倒是说不定可以用通神来发送过去就是了呢。要是和平时一样的话应该在附近的中枢港取货的,不过要是快到会展活动之前还要专门运输的话费用就很高了啊。」
原来如此啊,正纯半眯着眼睛这么说,然后是到这里以后的不知道第几次叹气。
就在这个时候。
「还真是热闹啊。」
突然间,从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回过头看去,在那里站着的,是在改造过的清武田制服外面套着极东试样上衣的青年。
在腰间带着青鞘一刀的中等身材的男子,在背后的道路上停上了某个物体。
武神。虽然从这边只能看到脚步和腰部,但是从装甲上的数处伤痕,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是久经沙场的武神。但是,更重要的不是这个,
……几时,降落在那里的?
对于正纯还不能理解的这个事实,成濑已经动了起来。注意到的时候自己身边已经展开了好几枚角线框架型的魔术阵,画在上面的是墙壁的图案,防护用的。
「我倒是认识你。在江户举行夏季会展活动的时候,和北条争论过沿岸的警备到底交给哪边来负责呢。——里见家。」
能知道我的名字真是荣幸啊,带着有点困扰的笑容点头的青年,正纯也是知道的。
「里见家总长。……里见•义赖吗。」

在正纯的视野中,将眼睛眯成圆弧的青年对着这边点点头。
「能够被武藏阵营所记住真是我的荣幸。今后也请多多关照里见家。
毕竟我们里见是个小国,同每一年总长联合和学生会都会刷新的武藏既有相处愉快的时候也有不太联系的时候。这次能有这样的机会实在是相当幸运啊。」
「Jud.,这边也是,在考虑今后的各种事务的时候能够多一些选择也是值得庆幸的。」
哪里哪里,义赖把手扶到后脑勺上苦笑着。
「一点点也好,想要里见今后能够更加安定一些,反而还要仰仗你们多多关照啊。」
对于他这样的言行,还有看着背后武神的破损情况,正纯这么想道。
……是担麻烦的类型啊……
•浅间 :『如果从名字的加护考虑的话,应该是依赖情义而活着的人吧……。啊,这边也会继续援助的哦。』
对着浅间发来的点头的同时,义赖的背后又过来了两个身影。
老人。两个人都是将太刀像拐杖一样拄着的长寿族。他们偷瞄了几眼里面的骚乱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先将视线转回这边。
「——清武田,觉罗教导院副会长,佐藤兄弟是也。」

果然这边也是听说过的人。两个老人哪个都是带着皮肤发皱胡须发白这样上了年纪的特征,而且难以相互区别。但是,虽然是老人但是从端正的坐姿来看。
……虽然是老人,身体却是千锤百炼啊。
两个人同时对着这边低下头来。
「因为副长的弁庆大人实在是到不了这里,因此就由我们两个前来叨扰。」
啊,这边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低头行礼。
「佐藤兄弟,两人一起担任清武田的副会长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两位都请多多关照,不过……」
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呢。因为连装备品的颜色都一模一样实在是分不出来啊。这么一问,两个老人同时伸手指着自己。
「啊,我是哥——」
话说了一半闭上嘴,看着对方的脸。
「就因为在年轻的女孩子面前居然胆子就这么大啊,小一点的。」
「啊啊?明明老夫才是哥哥吧,居然连母亲的话都忘了吗?」
说不定他们的母亲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吧,会让人不禁着这么想地难以区别。所以。
「那个,两位,要怎么区分兄弟……」
嗯嗯,两个人点点头,指着对方同时开口说道。
「这家伙的弟弟,看举止就很笨——」
两个人同时闭上嘴看着对方的脸。糟了糕了踩到地雷了,正纯慌忙说。
「那个,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诶?啊啊。」
佐藤兄弟好像立体声器材一样看着店子里面,垂下肩膀挠了挠头。
「因为预测到义经陛下毫无疑问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由我们来参加会议。」
正是如此,里见•义赖也看着睡着的义康点点头。
「义康真是失礼了。——实在是酒量尚浅,希望你们能够这么想。」
「嘛,我觉得在开会的时候端上麦老酒来本来就很过分就是了……」
在自己喃喃自语的时候,佐藤兄弟已经将当做拐杖使用的太刀背在背上,开始整理前厅的竹制长椅。
大概是在说想要和里面的家伙拉开点距离好开会吧。然后里面那边,好像察觉到这边动作的北条•氏直也若无其事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会议,接下来终于要开始了。
但是,冷不丁成濑在一枚魔术阵上用手写了一些文字然后推了过来。
那是,带着“关于里见义赖”这个标题的文字阵列。

……这是?
在疑惑不解的正纯视野中,读过的文字都不留痕迹地消失不见的文面这么叙述道。
『记好哦?刚刚从死宅那里传过来一些情报。』
那是,
『虽然有我这个护卫在你身边,但是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关东的家伙们,以佐藤兄弟为首,据说不管哪一个,都尽是些一到紧要关头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猛人。而那个里见•义赖在腰间别着的可是灵刀•村雨丸。虽然被历史眼镜知道了的话大概会立刻飞奔过来,不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临战状态这一点可不要忘记了。另外——』
看到了。
『大概你也已经知道了。本来这个里见•义赖就是二代目。他原来是里见家重臣的叫做正木•宪时的武将。但是他却弑杀了原来的先代里见•义赖而得到了今天的地位。所以将这件事以逆意来称呼的他的称号才是“杀臣之君”。』
知道的,曾经当做事件听说,在圣连发行的总长连合•学生会年鉴里面也记载了这个事实。
……并且,这个男人杀掉的,先代的里见•义赖是——
『——是由在那里睡着的,义康的亲姐姐来袭名的哦。』


●源氏与平家1●
托利「姐姐!姐姐!怎么好像各种各样过去的话题都爆出来了啊!源氏和平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哦!总之源氏是人妻和萝莉通吃平家是有一勃必有一萎这样的倒是知道的哦!」(译者:这说的是《源氏物语》和《平家物语》的梗概)
喜美「呼呼呼愚弟,两边都是“物语”的故事哦这个。话说回来源氏也好平氏也好,区分稍微有一点点复杂呢,说了能听懂?」
托利「虽然感觉人格被强烈地否定掉就是了,不过姐姐,话说在前头,不简单地说明的话我可是完全不会明白哦!」
喜美「那么,嘛,简单地说的话,源氏和平时,两边原本都是皇族一脉的。
不过呢,随着代代更迭逐渐地远离了直系,最后变得不被看做皇族了呢。不过,帝这边对于这些有来历的门第就赐下姓来,将他们当做帝的臣下了呢。」
托利「就是说血脉变稀薄了是吗……」
喜美「大体上就是这样了。大致上,指的就是帝的孙子辈的人们哦。
然后被赐下的姓既有“源”也有“平”。
另外,被赐姓的并不是个人或者一家而已,而是同一个祖先的数个家的集团,因此他们以“氏”来相互区分。」
托利「这么说来的话,义经有出场的源平合战,说的就是源氏和平氏的战争喽?」
喜美「这么说稍微有点不对哦。你看,源氏也好平氏也好,都是由很多源家和平家集合起来的“氏”对吧?
在源平合战当做,虽然实际上源氏是全部的源家都倾巢而出的状态,但是与源氏为敌的平氏这边只有以平•清盛为家长的一个平家为主,其他的一门都是和源氏联手作战的哦。
佐藤兄弟这样的是被称作坂东平氏的一派,东国有力的平氏哦?」
托利「喂喂这样听起来,平家这边不是很辛苦?」
喜美「不过呢,虽然平家侧实际上是少数,但是挟持着朝廷能够向机动全局发出命令哦。所以源平合战是将“挟持着朝廷的平家”和“向朝廷举刀相向的源氏”的某一边是当做朝廷的敌人,也有这样策略的战争哦。
最终,得到坂东平氏还有其他各地平氏的援助,连朝廷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源氏获得胜利,而“平家”则灭亡,就是变成了这样的结局哦。」
托利「喂喂姐姐,注意到的时候这个已经谈不上“简单”了吧这个……」
喜美「你啊又说出这种让我一下子就无语的话来。」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0-31 12:45 编辑



第十章 『夜空下的愉悦者』
不可思议的事情
却能够让人
不禁笑出声来
配点(集合场所)

「喜美,不坐到那张桌子去没关系吗?」
旁边坐着铃,对面是喜美和阿黛尔,然后在中央放上追加的炭架和铁板的浅间,一边准备炒大家吃的七谷炒饭一边向喜美这么问道。
现在,自己看向的是喜美的背后,和通道隔了一桌坐着的弥托黛拉和赫莱森,还有奈特和拿来放盘子的某个物体。
但是,喜美却没有转头看向那边。
「呼呼,愚弟和她们处得好就没有关系啦。要是搞得很孤单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呢——赫莱森也变了很多呢。」
「嗯嗯,……总感觉对托利君下手越来越不留情了。是不是强欲的影响呢……」
嗯……,四个女生低下头沉默了一下。
这时候,店员把炒饭的材料端过来了。虽然铁板是自己带过来的,不过就连材料都自己带来的话到底是对店里太过意不去了,所以就决定让他们煮好的米类当做商品端上来,然后由自己来炒。
「那个,肉类和蔬菜就在铁板那边用结界隔开的地方烤吧。因为把污秽都御祓掉了,说不定味道会变淡就是了。」
「啊,在下对肝之类的都不太喜欢,不过这样的话说不定也能吃得下去了呢。」
「呼呼呼,阿黛尔都快成浅间家的孩子一样了嘛。」
不过嘛,喜美这么说道。她一边看着从胸间跳出来的走狗阿钿和奈美一起在空中跳舞的样子,一边用筷子夹起在铁板上烤好的鸡肉串。
「——正纯她们会很辛苦吧。现在的会议也好,会议之后也好。」
「这,……之后,也会,吗?」
Jud.,喜美说着把烤好的鸡肉串放了一串在铃的盘子里,另一串放在自己的盘子里。
然后她把视线转向现在应该在进行重要会议的IZUMO的街道。
和喜美转向同一个方向的浅间,用左眼“木叶”的夜视模式透过黑暗看着那边。
IZUMO的社下街。在那边灯火的某个地方,正纯正在进行着会议吧。通神也连接着,万一有什么情况应该会向这边请求对策的吧。
要振作一点呢,对自己这么说道,浅间一边拌着炒饭一边尝试取得大家的共识。
谈论的话题,果然应该是,关于武藏的现状。
「——根据浅间神社各契约所和神龛的祈愿提取(民调)的结果,对于在英国发生的战斗,还有今天这个被包围的事态,果然在人群中产生出了不安和恐惧的情绪呢。不过据正纯判断,因为刚在无敌舰队海战中获得了胜利,应该不会产生厌战情绪就是了。」
「厌,战,……情绪?」
铃歪了歪头。
「什么啊,……这个?」

「厌战情绪?真喜子前辈,到底是什么啊这个。」
三要的声音是从露天的阳台传来的。
武藏的右舷三番舰•高尾,位于其右舷甲板的庭院式啤酒屋。
在三要的视线前方,一起过来的参水把长剑靠在远景不错的外沿侧的桌子边上,开口说道。那个啊,她看着IZUMO的夜景。
「战争到底要还打到什么时候啊,就是会那样想的情绪啦。就是对战争的厌恶。
在仗还能打赢的时候大家都会情绪高涨,所以不太会出现这种情绪就是了。
但是要打输了,或者战况胶着不前的话,……战争啊,你看不是劳心劳力,让人不安的地方会很多吗?」
听到这里三要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
……嘛确实感觉,每天都想着到底是会赢还是会输就很让人提不起劲头来啊。
三要把自己的包放在切割巨大的圆木做成的桌子下面,稍稍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说的没错呢。战争还是希望早点能够结束就好了,通常。」
「Jud.,……所以对这种不安不加以明确的回击的话,大家就会开始觉得“不打了不是更好嘛”,人与人之间的协作体制就会变差了呀。
所以嘛,过去的军政都是只把对自己有利的情报散播出去使得民众不产生这种情绪,不过现在有通神带之类的东西大家想知道的事情都能够知道呢。」
所以说,参水拉出桌旁的椅子,呼地,看着多摩那边这么说道。
「为了使得厌战情绪不会产生,至少——不一直赢下去是不行的呢。
……啊,光纪,坐这张桌子可以吧?你不是有点怕高来着?」
「啊,没关系的真喜子前辈。呃,那个……」
三要看着多摩那边就也发现了。利用了外交甲板一角的外舷侧的露天餐厅里,聚集了很多的人影。从远处看虽然看不清楚,不过既然参水会看向那边也就是说。
……是梅组的大家对吧。
引领着武藏向前的学生们现在就在那里。
对他们,自己曾经说了好像说教一样的话。那时候的想法虽然没有改变,但是现在的自己是这么想的。大家,终于也渐渐地开始步调一致起来了呢。
……要好好地做到最后,能够坚持到底就好了呢。
但是,传来参水的声音,她混着叹息说道。
「——还是有点麻烦呢,现状。」

在三要的眼前,参水把视线从多摩转开。她在椅子上坐下,向着服务员那边招了招手。然后。
「关于厌战情绪就把话题继续下去吧。——对他国是有利的呐。因为只需要在敌人武藏靠近的时候战斗就可以了。但是武藏却,不得不一直战斗下去……。很不利呢。」
Jud.,三要也点点头。
「所以说,无敌舰队海战的胜利是有意义的,就是这样考虑对吧。觉得在现在,胜过了拥有当代最强舰队的三征西班牙的话,他国就不会争先恐后地过来寻衅了吧。
对于最近武藏的维修也是,人们情绪之所以高涨,也是出于或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战争状态今后会能够更轻松地应对,以及为此也需要将武藏妥善维修的想法吧。」
「但是……」
三要也一边在椅子上坐下一边抬头看着天空。
东西南北,在夜空中展开的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这两大势力,点亮着舰船的识别信号灯,一部分照明也打开的状态下夸示着自己的存在。
对这些好像向下俯瞰着自己的舰影们,三要叹了口气说道。
「——但是嘛,这次包围武藏的敌人,却是两个国家。
而且这两个国家还是在三十年战争中互相敌对,并且还有毛利和羽柴这样对立关系的,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呢。」
然而,
「武藏的维修还只完成了七成而已。并且就算要离港,因为是巨大舰船,即使做好准备从离港到从空域脱离也需要三十分钟啊。」
「……三河那时候,在最后的空隙就被“荣光丸”抓住打了我们一个猝不及防呢。」
就是因为这种事情都能笑着说这个人才好可怕。
服务员走了过来,参水说着「那么,这一页,全部,照顺序来」这样危险地点着菜,金钱方面没问题吧。
……真喜子前辈,自从下午去过IZUMO以后一直情绪高涨就是了。
虽然听她说是在IZUMO见到了自己最重要的恩师,不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边在脑子想象着,三要一边把自己要吃的菜点好了。
然后在服务员离去之后,三要再一次把视线转向空中的包围网这么说道,
「这一次,可不像当时只有荣光丸一艘而已。并且,在起飞的瞬间就会被看作已从“IZUMO”离开而遭到攻击,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所以说,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现在自己提出的疑问, 是武藏的每个地方都会有人保持的问题。
对这个问题,参水的表情变了。她微笑了一下。
「——没事的。思考这个问题正是大家的工作嘛。而且为了让大家能够找到答案,光纪也好我也好都在很多事情上努力了,也达成了很多目标对吧?」
「我并——」
不觉得自己有做得很好。虽然想要这么说,但是看着参水的微笑这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因为会觉得,要是不做到最好还来做教师干什么。所以。
「当教师,可一点都不轻松呢……」
「有吗?要授课的话交给大家自己来做就好了嘛。只要注意不要漏掉关键的部分就可以了哦光纪。而且呢,你看,大家也不是只知道依赖我们的啦。」
参水用下巴朝多摩那边偏了偏,然后在那边看到的,是露天餐厅的人影又增加了。
「所谓同伴,就是要聚在一起的啊,——那些人,是直政她们吧?」

……在现在这个忙碌的时期,真亏她能够来呢。
一边这么想着,浅间一边把炒饭盛在擦去最低限的油污过来的直政的盘子里。弥托黛拉在背后惨叫着「追加!?诶!?来真的啊你们!?」之类的不过现在就当没听到吧。
然后在眼前,脸颊上沾着油污的直政,耸耸肩膀看着大家。
「难得在外面吃饭诶,大家,别都苦着张脸好不好咧。就算你们那么消沉,我们机关部还是只有为了让武藏能够浮起而努力工作这一条路咧。毕竟,为了让明天的离港能顺利进行今晚要通宵作业了呐。现在就是养精蓄锐的感觉咧。」
谢谢你们了,说着点点头。在她身旁有个穿着沾满油污的白大褂的身影。她是,
「啊,转学进来的学妹……」
三科•大,叫做这个名字的少女。你好,带着一丝紧张打招呼的马尾让人感到十分天真烂漫。不过直政拍了拍大的后背,
「喂喂,来的时候时候还说什么“就算是武藏最强的爆裂巫女我也不会怕的啦!”,结果看到真人还是会发憷吗?」
「不、不是的阿政学姐,因为实在是,那个,……觉得好伟岸啊什么的。」
肯定是在说身高是的没错肯定是,浅间在内心不知道向谁这么确认到。
「……说起来,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成最强了……?」
「啊?爆裂巫女这个种类就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当然是最强的嘛。」
啊啊原来如此,点头到一半,浅间慌慌张张地又把头左右摇动。
「那不是从根本上就很糟糕了嘛。」
嘛嘛不要在意,直政对着这边挥了挥义肢的那只手。
然后她把背靠着分割出通道的屏风上确保了自己的位置,把视线转向阿黛尔。
「阿黛尔,虽然很抱歉,不过现在要以武藏的整备为最优先,所以你的机动壳整备上腾不出人手了。因为明天的离港,不在短时间内解决掉就麻烦了呐。——抱歉。」
「啊,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哦。在英国也只是装甲被削掉一点点而已啦。有需要的话就这样出击也可以的。第六特务你才是,地摺朱雀现在这个部件缺损的状态没关系吗?IZUMO这边女性型武神的轻量战斗用部件都没得批发的吧,现在完全是作业用装备对吧。」
「在三河和无敌舰队海战的时候太出风头了一点啊。然后好像圣联就禁止其作为“武装”使用了呐。不过因为在武藏舰内的整备上也有出力,所以比起工作用的还是战斗用的部件更方便就是了。」
「阿政,那就是说,……地摺朱雀不能在战斗中出阵的意思吗?」
对这边的问题,直政点头到一半就停下了。
「有点烦闷就是了。不过做你们的后援,还有武藏战斗中的维修工作以及机关部的帮忙等等,也已经是足够的战斗辅助工作了呀。毕竟并不是只有冲上前线一个劲地情绪高涨才算是战斗行为嘛。这点你要了解啊。」
不过,直政这么说道。
「我负责的位置,还是尽可能地要往“前”啊。」
「呼呼,你啊,是那种一下子就做好觉悟的女人呢。」
天性就这样啦,直政说着朝喜美笑笑,喜美也还以微笑。看着这两人浅间微微出神。
……真好啊。
到底是哪里真好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铃也放松了身体把脸转向两个人那边,应该是安下心来了吧。
……那样的话,就行了吧。
有能够带走大家不安的同伴在这里,就是这么一回事。
得到了这个确信的浅间,在心里舒了口气。
「……是嘛。」
「呼呼,有点可疑哦浅间。说来听听?不说也无所谓哦虽然是我问你的。」
「不是,也没有在想什么有的没的啦,就和平常一样的。
——不过有两件事情还是要明确一下的。」
是什么?听到这么问,浅间立刻点点头然后回答喜美。
为了能马上把炒饭盛出来,一边用小铲子把铁板上的饭划开。
「一件事是,……跟随着在IZUMO开会的正纯,还有那边变成托盘架的托利君的,并不是只有我们而已。而另一件事是——」
「另一件事是,……什么呢?」
对着对面的桌子搭话过来的弥托黛拉,浅间一脸认真的表情点头示意。
「接下来会有悲剧发生……!」

「——诶?」
说着弥托黛拉带着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周围。
……到底是,什么样的悲剧要……
有了。在自己的视野中央,从楼层的入口出现了大量的人影涌向这边。
他们是机关部刚刚没来的人们以及,
「哦呀哦呀,接到联络过来一看果然有免费的晚餐是也,——弥托黛拉阁下,在下连同实动队的大家一起,今晚就承蒙您款待了是也。」
以二代而中心,三河的原警备队的人们,以及在他们指导下接受训练的实动队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靠近过来。成为他们目标的弥托黛拉则是,
「等、等一下,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数的增殖!?」
「真是不懂啊纳特,这是试炼哟……!」
因为放盘子的架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弥托黛拉把一斗的水壶当做锤子一样敲下去让笨蛋收声了。然后她数了数过来的人数,用表示框的自动计算表算了算损失以后。
「受、受不了,分摊!我要求大家分摊啦,而且今天各种各样莫名其妙我都搞不清状态了嘛——!」
嗯嗯,浅间和奈特她们点点头,然后这么说道。
「——每次都会这么觉得,能够搞清楚的人脑子才有问题呢。」

……怎么好像,感觉武藏那边吵闹得不得了啊。
正纯现在,坐在放置在夜晚通道之上的竹制长椅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拿起团子来。
现在的构图是,两张长椅上的交涉对象们面对面地坐着。
自己这边是靠店面的这侧,对面是通道的那边。然后在自己的右手边隔着成濑坐着北条•氏直,对面的长椅上则坐着里见•义赖和佐藤兄弟。
真田十勇士是好像义经的护卫一样的地位,其上位权限都握在武田家手里,因此不会作为真田家在这里参加会议。英国的约翰逊和沃尔辛厄姆也退到柜台那边,看起来也没有过来这边的意思。
……那样的话,也就是说,是由武藏、武田、北条、里见这四家的要人在这里进行会议么。
「那么。」
正纯开口了。
「接下来,就来进行关东阵营和武藏在“偶然相遇”之后的情报交换吧。」


●源氏与平家2●
托利「姐姐!姐姐!源氏和平氏,在源平合战之后怎么样了哟!?」
喜美「呼呼呼你这个氏弟,老实说这一段可是剪不断理还乱哦。
毕竟,虽然是源氏开创了镰仓幕府,但是掌握实权的北条氏却是承袭平氏的谱系哦。
不过推翻镰仓幕府,开创室町幕府的足利•尊氏又是出自源氏就是了。」
托利「呜哇……,后来一直就阴魂不散嘛这个。」
喜美「还有,这次前来IZUMO的里见家是源氏一派,在镰仓倒幕时站在镰仓这边而遭遇失败,之后子孙们在安房之地建国了哦。
一样还有到这里来的北条,则是掌握镰仓幕府的北条氏的远亲,并不是直系血统,但是毕竟同样是平氏出身。原来其实是叫做伊势氏的,通过下克上支配了相模的时候,效仿镰仓北条而开始自称北条氏的哦。」
托利「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战国时代,看起来也尽是些继承源氏或者平氏血统的武将啊……?」
喜美「这也是一种品牌宣传哦。毕竟是个有传说或者能著书立传的人“资格”才比较硬的时代嘛。继承了帝的血脉的源氏和平氏的存在,放在欧洲来看就是圣人一样的感觉喽。
所以很多的武将和兵士们就诈称自己是源平当中某一方出身,大名之间和武将之间,也有根据源氏或平氏这样出身的不同而相互摩擦的事情呢。
源氏的室町幕府推翻了平氏的镰仓幕府这件事,也带来了很多影响呢。」
托利「各种各样意义都是战国时代啊……。这算一种清算吗。」
喜美「就是这么说呢。不过嘛,有趣的是,推动战国时代的织田、羽柴和松平倒是有些不一样哦。」
•织田:藤原氏,或称忌部氏,政治以及祭神仪式的家系之流,后自称平氏。
•羽柴:作为织田的后继者而自称平氏,但是在之后官居关白时改称藤原氏。
•松平:自称源氏,但是实际是继承叫做加茂氏的神事集团的谱系。
托利「还真是相当随便呐……」
喜美「嘛,姓=职务,就是有这样意义的时代呢。还有,秀吉虽然为了就任关白而做了前关白近卫氏(藤原氏)的养子,但之后就改姓为丰臣了哦。这是因为重视关白只能由藤原氏和皇族担任的这一传统的结果哦。
另一方面,松平也是因为要做将军果然还应该是源氏,而自称源氏的哦。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是对姓氏的意义很看重的人呢。
在这个意义上说,信长虽然自称平氏,但是在本能寺之变之前却被朝廷传话说“关白•征夷大将军•太政大臣”不管就任哪一个都可以的所谓“三职推任”,还真是了不得的事情呢。」
托利「啊哟,难懂的事情里都没有可以打诨吐槽的地方诶这一次……」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1-2 15:13 编辑



第十一章 『店前的冒昧者』
陷入不确定时
仍能坚信无误
究是拥有何种特质之人
配点(认真)

正纯望着坐在对面竹制长椅的众人作声,
「那么,……偶然相遇就这么做虽然冒昧,但还是有些事想请教。」
首先有个最想问的问题。
……为何到这里来?
如果是关东势力想和将来统治关东的松平家打好关系的话就说得通了。但那也不是现在,比较恰当的时机应当等到松平家统治极东之时。
……那么,为何要在如此险恶的情势下前来?
为了前来救援,恐怕的确存在着这样的选项。因为一旦失去松平,关东的安定就会顷刻瓦解。
因此,在武藏陷入危难之际前来伸出援手。
显而易见的,将来足以传为一段佳话的善举。
不过正纯却无法完全信赖自己的推测。究其原因是,
「……所谓国家,是为了延续和繁荣而活动的。实在无法想像会仅为将来的安宁,以选在这时候过来作为交换。」
正纯说着,左手拿着盘子偷偷瞄向在义赖和佐藤兄弟背后里见的武神"八房"。
心想着武神腰际所佩的那把刀,应该是武神用的村雨丸吧。
……涅申原说不定会提出「把照片拍给我!绝对要!」这样的要求呢。
能拿到拍摄许可吗?此时她开了口,
「——为何到这里来?」
最初有所回应的是佐藤兄弟之中的某位。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那也是为了贸易,对吧,弟弟。」
「嗯,的确是为了贸易对吧。——对吧,弟弟。」
当两位老人开始互扯脸颊时,身为局外人的义赖耸了耸肩。
……的确如此,贸易这个大前提可是不容破坏的。
「抱歉不是很习惯这样转移话题的方式。——可以允许我以表示框和同伴交换意见吗?」
「只要不将声音和影像传送出去即无妨。」
义赖答复道,氏直和佐藤兄弟也跟着同意。其后从店内传来,
「咔咔咔!你们,看吧有哦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妈万岁!啊呸呸!」
正纯确信与其说是无法理解的言语倒不如说是到达了某种新境界。正纯一面想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将视线移向那边,一面开始输入,
•副会长:『于是现在和清武田、北条、里见的诸位偶然相遇了,所以大家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吗?』

•浅间 :『——那么依正纯的推测又是如何呢?』
•副会长:『恐怕是,……武田、北条和里见都是早晚会被松平吞并,受其庇荫的家门。所以,要是得知M.H.R.R.一旦禁航,前往五脏的关东之行将会窒碍难行,是为了寻求解决之道前来,那样就说得通了。』
•礼赞者:『既然道理说得通,那么会谈也能进行下去的吧?』
•未熟者:『看来现在情形似乎不是如此呢。』
•贤姐様:『那今天的超级历史宅时间又要开始了。』
•未熟者:『非常可惜不过今晚是政治话题吧!——但是,他们现在造访,证明的确是十分在意武藏动向吧。不过,正如副会长本多君所说,选在此时造访的真意不明。可以列举出来的推测的话——
1:为了打破现在的僵局。
2:为了给武藏致命一击。
3:为了打探武藏的应对方式。
——嘛,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要从三者中随意下决定认为是某种可能性十分容易。
可万一和对方的想法差距过大就会成为悲剧。』
『立花夫大人入场了。和立花妻大人共通设定』『伤者大人入场了』
•俺  :『立花夫读作“站着•鞋带”是不是稍微卑鄙了点?』(译者:断句问题 立花 夫TACHIHANA O站着‧鞋带TACHI‧BANAO)
•立花嫁:『——宗茂大人,那武藏总长就能将我的名字解释作“站着‧新娘”了。』(译者:同理立花 嫁TACHIHA YOME站着‧新娘TACHI HANAYOME)
•贤姐様:『哇好热!哪里来的热气!?哇浅间!冷却!冷却!!』
•副会长:『噢噢,——因为是立花站着聊天就有这种威力啊。』(译者:冷笑话,站着聊天和立花同音)
•约全员:『马上冷场啊——!!』

咦?真是奇怪啊,正纯对大家的反应大表不解。
但大致上情形的确如涅申原所言。一众人此次前来武藏究竟是敌是友,还是,
……为了做出判断而来的呢。
依据情势推测,应该以涅申原所说的第三种可能性"为了打探武藏的应对方式"为正解,以此为前提所进行的对话,可以将错估形势的伤害降到最低。
那么就,正纯定下了对应的方针。既然对方是为了掂量我方而来,那么就得提供些足以让人掂量的情报才行吧。因此,自己首先应该说的话是,
「武藏预定明早出港之后南行。目的地是──」
各校的代表微微抬头看着正纯,正纯如是说。
「三河,然后去关东。」

座位上的众人,神经稍微绷紧了些。
反应合乎预期,正纯喘了口气,放松脚部的力量说。
「就不说客套话了。现在既然无法前往IZUMO进行武藏的维修,就想要个可以安全的进行维修的地点呐。原先和关东方面就有贸易上的往来,就打算去松平的领地三河歇一歇,然后在江户关东IZUMO的武藏用浮上港进行维修。」
可是,正纯这么说着,以左手食指指向东方天空中M.H.R.R.的船舰。
「就个人而言,威斯特法伦是展示政治态度的一次大好机会。
但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的现状却无法参加威斯特法伦会议,因为目前K.P.A.Italia和M.H.R.R.仍维持敌对状态。
故而在欧洲的成果以得到英国和三征西班牙的理解和建立外交作结,直到三十年战争和毛利进攻稍告一段落之前,想先取得得以整合关东诸侯意见的选择权。」
只是,正纯让月牙打开示表示框。映出从中国地方到东海为止的概要图。一条缎带线从IZUMO一路向南延伸到濑户内海外的纪伊半岛。
「——考虑到现状,路线将从M.H.R.R.和六护式法兰西的暂定国界下行,自濑户内海向纪伊阿拉伯半岛而去,再由西向东回转去往三河。
这是武藏当初脱离濑户内海的逆行路线,对于武藏的人们也可说具有回归起跑线的意义存在。不过,——这只是我方的期望。」
「不可能。」
待正纯话声结束而接话的是,坐在对面的义赖。他双手环胸说道,
「说出期望是希望得到理解,说的没错吧?」
Jud.,正纯颔首。根据涅申原传送到这边的查证内容,
「M.H.R.R.的旧派似乎仍在与六护式法兰西暂定国界的周遭部署军队,因此武藏和六护式法兰西一旦进入战斗状态,M.H.R.R的军队将会同时具有监视和防波堤的作用。
武藏到暂定国界……,换言之只能通过领邦和县的边界的话,南行势必会受到M.H.R.R.与六护式法兰西双方来自暂定国界上的持续攻击吧。」
更甚者,
「——在南侧的濑户内海沿岸,六护式法兰西的国境东南端和M.H.R.R.的西南端正与K.P.A. Italia发生冲突。现在那块地域,K.P.A. Italia和M.H.R.R.彼此对峙,陷入一触即发的状态了呐。
要是武藏南行,抵达六护式法兰西时或许就会卷入战争,那样一来武藏将会完全丧失把圣联变为我方同伴的机会吧。」
「那么打算要怎么办?」
佐藤兄弟中的某位重新抱起代替拐杖的大刀如此问道。
对方一众人一瞬间瞥了一眼黑夜中武藏的巨大舰影,
「纵然使用重力航行脱离IZUMO,在国界上也必定会部署着密度极高的阻止舰队因而无可奈何。虽然让武藏飞到其他船舰无法到达的高度偷偷溜走这种主意似乎也有可行性但……」
「打算“逃走”的话,和圣联及六护式法兰西的敌对态势依然会保持着。会给人留下最差的印象。」
所以,正纯启口。
「在这无路可走,六护式法兰西又说不定明天就会进攻过来的状况底下,武藏绝对要抵抗下来进行和谈。
就算是要离开欧洲前往关东,武藏也有必要得想法子消除和六护式法兰西之间的敌对关系。」

……打算把我们给卷进来吗。
里见•义赖内心如此评价武藏副会长的话中含意。究其原因,其明言要与六护式法兰西进行战斗,而且还打算,
……“离开欧洲前往关东”啊。
也就是说,如果抵抗不住六护式法兰西,武藏就无法前往关东。那即意味着关东势力若是垂涎武藏,就得帮武藏一同抵抗六护式法兰西。
原来如此,义赖心中嘀咕着。事态发展越来越有趣了。
对于虽是小国,但是以战斗系为重心的里见来说,说不定正是个一展长才的大好机会。
「那么就说说看,——如果抵抗住六护式法兰西,接下来的去向是?」
对于提出的问题,武藏的副会长轻轻扬眉苦笑着说,
「还不能保证一定抵抗得住吧?」
「虽然无法完全保证,但总是必须知道接下来的去向吧?」
原来如此,武藏副会长点点头。接着说出,
「——想办法找出安全路线前往三河,然后到关东。」

正纯一面确认表示框中涅申原传来追加的情报,一面说话,
「为了前往关东而必须进行对话的对象,就在你们之中。」
那正是,
「佐藤兄弟。——就是你们。」
喔,周围的众人流露出惊讶与佩服的赞叹声。
而这并未打断正纯的话锋,她接着说,
「应该了解其中的理由吧?我为何选择你们作为最初对话的对象。」
对于疑问的解答,两名长寿族的老人先是缓缓轻抚下巴的胡须,然后出声,
「呵呵,原来如此。是想说这些呐?松平•元信。……之后打败羽柴,获取极东天下的人物,生涯中所遭遇的三大危机。」
……正是如此。
正纯深深地点了头。
现在从涅申原那边来的正是这条情报。
……松平•元信的三大危机。
只要是居住在极东三河或武藏的人们,任谁都知道,
「其中之一,就是现在要讨论的“三方原之战”。」
该战役的内容,和眼前的武田势力有强烈的关联。
所以正纯交互看着两位佐藤兄弟,对他们微微点头示意。
「根据圣谱记述,——这是武田•信玄军和松平•元信一战,歼灭了松平军的战役。
松平军在三河东方,富士山西侧的原野上败北。被紧追不舍的武田军逼得败走,
又失去了好几个优秀的人才,最后松平•元信好不容易才逃入城中。……是这般凄惨的败战。」
听闻这些,佐藤兄弟两位都纹丝不动,眉头也没皱过半点。
因此正纯更加一鼓作气说出。
「那么,准备怎么应对呢?清武田。」
出言。
「我们的航行路线,要是经由三河朝关东去,北方因为是P.A.Oda所以无法通行。然后要是从三河东行,就会通过三方原。
所以,究竟要拿“三方原之战”怎么办。打算再现还是不再现呢?要再现的话又要如何进行呢。……能够商讨以此为题的利益交换吗,佐藤兄弟。」

「——三方原之战?啊、是的,我知道的哟真喜子前辈!」
在右舷三号舰•高尾外舷侧的露天式啤酒屋中,三要大喊。
喔喔,参水点头应声。她举起伊万里烧的酒樽,(译者:日本具代表性瓷器之一,因自伊万里港出口故名)
「光纪,那么,——关于三方原之战的经过,你就简单说明一下呗?」
这样呀。三要看着在自己和参水间的桌子。由粗壮的圆木刨削而成的桌面上,
三要这边是由毛豆和豆腐组成的“极东套餐”,而参水那边则摆有香肠和德式酸菜的“M.H.R.R.套餐”。
……真喜子前辈,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情绪高涨呢。
在三要展开的表示框中,显示出富士山居于东边的地形图。
「呃,三方原就是指远见之国,……也就是居于富士山相当西侧,东起天龙川,西至滨名湖的高地的名字。
正好位于之前被轰隆炸掉的三河新名古屋城东南方80公里左右处。」
「说得不错哟—, 不对,现在不是在班上上课,光纪你又没有自行申告。」
太可怕了,梅组学生可是经常处于这种紧张的状态下上课呢─,三要内心一边发出感叹,一边打从心底发誓这绝对不能拿来作为自己参考的上课方式。
无论如何,三要出声指向富士山的图像。
「以此作为领地的是甲斐的武田‧信玄,是战国时代初期首屈一指实力坚强的人物。
当他患病领悟到自己时日无多之际,晚年就拿出真本领准备上洛……,也就是身为甲斐武田这大国的主人,想要支配作为极东中心的京呢。
在京有帝、贵族及将军们。若是拥有足以支配极东力量之人来“保护”京的话,
取得天下也就如同探囊取物。」
接下来嘛,
「信玄认真决定要西进时观察大军行进路线,却发现极东中央都是山峰无法通行,
于是乎想沿着南岸过去,但那样立即会遭遇到身在三河织田家的同伴、也可称为宿敌的松平家。
接下来嘛,信玄VS松平展开了赌上性命的决战。」
•俺  :『信玄VS松平展开了赌上鸡鸡的决战……!?』 (译者:“认真”GACHINKO与“是鸡鸡”GA CHINKO是断字问题)
对于突然蹦出的表示框。稍等我一下,参水说。从位子上站起来,徒手折断最靠近她的一柄清洁刷把,
「胆敢盗听。──在这里吧?啊、那边。」
在投出数秒后,当参水不经意握紧右手的同时。
•浅间 :『那、那个老师!刚刚是不是投了像是清洁刷还什么的物体!?』
……为什么会知道是真喜子前辈……
是品德的缘故吗。总之摆动双手笑得很愉快的前辈说道,
「嘛,跟着松平•元信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是因为那个吧?明明做好了战斗准备,可是武田军却直接无视通过了城门前,一怒之下进行追击,结果却遭到武田军的五倍奉还,是这样吧?」
「Jud.,关于那部份的内情有诸多说法呢。若是真的有此打算,要如何进行历史再现也相当吸引众人目光。啊,虽说是众人,不过也仅指像我这样喜欢历史的人。」
「也相当吸引我这种喜欢战争的人哟。」
啊哈哈,三要露出一个表示困惑的笑容。
然后三要为了喘口气,轻轻饮下一口虽说是麦酒(啤酒)却不含啤酒花、仅仅是不含啤酒花的啤酒罢了。虽甜味不足,但因为说话时能够令语言流畅,要一人压倒众人气势耍起嘴皮子的时候倒是十分管用。
「接下来嘛,整体的流程就像这样。」
Round 1 :『一言坂之战』
前哨战。
武田军到来,朝支援松平补给线的二俣城进军,在松平‧元信出去侦察时,悲惨地被敌军发现行踪。

Round 2 :『二俣城之战』
热身战。
二俣城历经抵抗后仍被攻陷,以饶过一命作为条件而开城投降。

Round 3 :『三方原之战』
本战。
在居城中而被无视的松平‧元信,本来大可停手,却执意追击以致遭受加倍反击。仅仅两小时就被击溃败走。在逃往滨松城路上,面对于武田军迅速的追击,有能的部下甚至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以保全元信。
「……用回合表示这点子不错呢。以后也试试看吧。」
「当然好哟─ ,最近很迷战国武将的格斗游戏呢。
嗯,提到“风云目录史”就会想到在游戏开头千利休说的“这就是在实践茶道中加入权力崭新的礼仪作法”,虽然是完全意义不明的发言,不过这正是利休这角色强烈的性格特点。不管怎样反正就是会用惊人气势不断敲着波动茶器。」(译者:战国时代著名茶道宗师,后因触怒秀吉而被处死)
「啊,我们班上的一群笨蛋也会在上课玩那个。佩鲁索纳君还是极东第三强什么的。他喜欢看书,可是居家系的呢。」
「反差真大的家伙呢─ ,啊哈哈哈。」
是不是喝醉酒了呀,三要这么思考的同时,回归话题。
先是轻击之前显示表示框内部的文字将其放大表示。接着她打开下一页重叠于其上。
「嘛,这场三方原之战的输赢结果以松平‧元信的三连败收场呢。似乎在三局两胜中,连一胜都没拿到。」
——不过嘛,从这场战役中流传下来的悲剧和趣闻也颇多。
趣闻中最有名的有,
1:逃回滨松城的途中,松平•元信因为太过害怕而失禁(大号)。
2:逃回来的元信,要部下将此时愤慨的表情画成“颦像”引以为戒。

大概像这样可以吗。」(译者:此战后,德川家康下令画师绘画一幅愁眉苦脸的画像,后世称为「颦像」)
不过,对于说话含糊不清的三要,参水浅浅笑着问,
「怎么了?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Jud.,三要的头左右摆动。
一瞬间对于下一句该不该出口而感到迟疑,三要心想,真喜子前辈恐怕是早就清楚这件事。
因此三要下定决心启齿。
「问题出在历史再现身上。再怎么说……」
三要轻轻点击前方的Round 3。
「如果要正确进行历史再现的话,那么,——松平元信的部下,也就是指不得不从现在的武藏学生会和总长联合中选出牺牲者。
包含这层因素在内,过去元信公在世时,有关极东松平家的袭名者,多数由自动人形担当。」
没错。参水眯细双眼,饮下麦酒。
「不过嘛,三河已经被轰掉,新的袭名者还没出现,即便要饰演,
但知道会成为战役中的牺牲者,不是也没人敢了吗?」
「不。」
三要即答。
「是存在的。作为松平‧元信的替身而死去的那位——」
三要显示三方原之战参战者的列表,将其中的一个名字以红字标示,那是,
「成濑•正义。——是第四特务成濑的饰演对象。」

成濑领悟到大家的视线正往她这边集中。
……不过嘛……
要是投来的是一群嬉皮笑脸并不是被同情的眼光的话,被注目倒也不坏。然而该说的是,
「——不要紧,我袭名的对象并不是成濑‧正义的“成濑”喔。
因为我并没有打算袭名或饰演死人。……要说袭名对象,我是袭名下一代的“成濑•正成”呢。」
「这样子呀。」
开口的是佐藤兄弟右边那位。
「成濑•正义有个名为正一的弟弟,他的孩子就是你,后来的成濑家当家“成濑•正成”。
……正成将来在松平家可是担任铁炮队队长的人物啊。」
武田的人果然知之甚详。怎么说正成的父亲正一也曾在武田家出仕,武田家灭亡后,他们将松平家当作自己的避风港,因而,
「只要我待在武藏,就能够制造出“成濑•正一在武藏”的事实了呢。这样一来,如果武田家稍有万一,武藏也能成为避难所,说得没错吧?」
Tes.,佐藤兄弟坦率地同意。从此一事实中他们重新体认到自己是极东的一份子,也是圣连所属的大国之一
所以成濑也,
「——Jud.,坦率是好事啊。但实际上我没想那么多。玛戈特……,奈特家也是,从父母那代似乎就考虑到要饰演哪里的“内藤”家。我和玛戈特之间正在饰演建立内藤家构成初期松平铁炮队的用地“内藤新宿”。(译者:现新宿区地名起源)
对于刚刚的言语。? 正纯歪歪头显得十分疑惑。
「饰演内藤家不行吗?」
「Jud.,内藤家是把铁炮队交给内藤•清成,这个人是关东的奉行,也就是审判长。……可是清成不是已经由乌尔基亚加饰演了吗?」
「原来乌尔基亚加的清成,是指关东奉行的内藤•清成啊……。那是哪来的姐控审问官吗……?」
「对一群狂人的所作所为太过认真可不行哟,正纯。」
正纯一瞬间用无法置信的眼神朝这边看,但成濑浑不在意。而后她喘口气续言,
「为了避免角色重叠,所以嘛,铁炮训练所的曾用地名,……因为内藤家在所以叫“内藤新宿”,玛戈特也已经在饰演了。但我们既然不信神道,对极东的向心力就稍稍弱了些,这样足够了吧。」
嗯,看着颔首的正纯,成濑不经意想到。
……啊─, 这种事说不定是首次听闻呢。
虽然没有被疏远的感觉是很好,不过却接不上话呢,脑子里出现了这种多余的想法。所以,佐藤兄弟右边的那位接口道,
「——在武田这边也有许多内藤家的人。其中也不乏有铁炮使存在。既要凭着成濑的家姓和武田方合流的话,那么饰演那个姓氏就可以了。」
「没问题哟。——只要奈特变成我的妻子,姓氏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众人用欲言又止的表情朝这边回头。

……好危险啊!
幸好不是设定成能够即时听见声音的实况通神,正纯内心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是那样的话,从各种层面来说刚刚的发言都别想听过就算了。
……要是教皇总长在附近就决不会不出声……!!

在昏暗的圣堂之中,伊诺森把耳朵紧贴在十字架型的表示框上,
「咦?怎么全是杂音哪。难得从送到六护式法兰西的间谍那儿偷听到在进行奇怪的会议但却……。没办法顺利的听清楚呐,喂。」
伊诺森拍打表示框想修好它,在他背后的伽利略歪着重重的头说道。
「总觉得感觉你超像年轻后辈咧原少年。」
「什么?不管是身为教皇还是什么身分,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任谁都会兴奋!
然后再堂堂正正地将“我偷听了咧”这样的通神文送过去吓他们一跳,因此现在不好好听清楚就无法抓住他们的小辫子了,呐?喂。」
「……手段和目的早就颠倒了吧?」
别这么说哟,伊诺森叹了口气,望向圣堂的窗外。
东方天空,在他双眼所见的方向,漂浮着数个硕大修长的影子。
「终于整顿出防卫机制以面对开始南进的M.H.R.R.羽柴势力。为了后续的高潮稍作歇息是必要的。那层意味上,武藏的动向相当令人玩味。——是进行历史再现,还是要走自己的路,我们无法判断出来呐。」
「在羡慕吗?原少年。」
「作为有着许多操心事的旧派来说令人羡慕吧?现在得避免不必要的节外生枝呐。」
那么,伊诺森向着伽利略的方向。
「……羽柴方那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呐,喂。说来听听。」

正纯确认到大家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成濑的期间,正在整理从各处汇集而来的情报。她让月牙做出表示框,浏览从涅申原那里传来的文章,
……咦?
正纯发觉从刚刚开始,佐藤兄弟的言行举止有些奇妙之处。
究竟是什么呢?正纯一面思忖着,一面小心不让对方察知自己此刻所想,
正纯将言语传递给涅申原,
•副会长:『刚刚起一路进行对话,结果现在才发觉一件事,可以听听看吗?』
•未熟者:『当然乐意,什么事?』
嗯,正纯在实况通神中输入文字。
•副会长:『刚刚没特别提,不过有件奇怪的事。』
那是,
•副会长:『为何佐藤兄弟如此挂心成濑的事?』
•未熟者:『怎么说?』
自己也几乎没注意到而忽略了。但不好好说明清楚,就无法拭去心中的不协调感。
因此正纯为了争取说明的时间,向周遭众人举起右掌。
「抱歉稍待片刻。」
二代大概会这样说吧,正纯心想,
「技——术——暂——停——」
接下来世界陷入一片沉默。

正纯得到了一片宁静。
身后的饮酒骚动一瞬间静止下来,只传来一枚盘子碎裂的声响。
『Oh……』
「嘘!」
……刚才是谁讲嘘的!?
右侧的北条•氏直微微作势咳了下,对面的义赖则一脸完全无法理解的神情,
而旁边的佐藤兄弟则是挤不出勉强的笑容。
该怎么办才好,正纯思量着。
•俺  :『啊—,……搞砸了呀。』
•副会长:『什、什么啊!?二代不是常常这么干吗!?』
•蜻蜓切:『不,在下奇袭的功力也未能如此上乘哪……』
•浅间 :『在、在说什么话啊!正纯可是死命地在勉强炒热气氛,所以大家不好好理解可是不行的哟!?不过人偶尔也是会有不行的时候!』
•约全员:『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哟!』
真的是上奏祈祷词的巫女吗。总之,还是让正纯先讨论正事。
•副会长:『涅申原,可以吗?』
•未熟者:『咦?啊─,嗯, 请便请便。』
由于涅申原似乎没什么干劲,就把通神对象拓展到所有的同伴身上。接着,
•副会长:『听好啰?方才清武田的佐藤兄弟这么说了。——武田灭亡后,为了与松平合流成濑是不可缺的,所以不能在三方原之战中杀害她。』
•乌基 :『那有什么奇怪的吗?这对我们这里反而相当有利吧。』
•副会长:『没错。但是,这场利益交换从根本上有个奇异之处。』
究其原因,
•副会长:『要是武田家灭亡了,其余人等归顺到清不就行了。清或是武田都是义经治理的国家,和松平合流根本没有意义。明知如此,为何要说什么和松平合流这种话?』
到底怎么回事。

「……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呢。阿黛尔,懂吗?」
坐在对面浅间的询问,让在品尝甜点酒糟冰淇淋的阿黛尔肩头为之一震。
「咦!?啊、哦,……这、这种事情要问书记。」
这么说完,阿代尔和大伙儿一块朝书记那边看。
而书记不知何时已经占领了露台的边缘弯着腰把身子拼命往前方的IZUMO伸,
「啊,道真快看,“八房”在那里、在那里吧?看吧快拍!
——啊~,道真对不起,你身为一介文官,没进行过多少拍摄能力的强化哪。
遇到夜晚的逆光就没辙了啊。……好、那就杀到另一端的前方甲板去吧!那边就能抓到良好的拍摄角度啦!好想要村雨丸的资料哪!」
书记没救了,阿黛尔这么想。
然而,
……该怎么办才好呢。
的确有必要好好思考正纯的提问。
为何明明没有必要依靠松平的清武田,会说在武田灭亡后,要依靠松平呢。
……为了卖人情给我们而来,……之类的吗?
感觉好像有些接近却又有些不对。要是那么单纯的理由,要卖更大的人情也是办得到的。比方说,
……把三方原之战本身敷衍了事。
以过去被牵扯入无敌舰队海战的经验来说,深刻了解到,战役本身能以互相商议的方式结束就轻松多了。但对方的意向似乎是,决定在不出现死者的范围内,重现三方原之战。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
有什么隐情。
是什么呢。无法确切用言语表达,但似乎能理解。
……为什么要对没必要进行利益交换的对象那么做。
不、不对、不是那样的。阿黛尔想。
好像,有某些思考物事的方向有所相异。
因为想法不同,所以无法确切用言语表达。要说的确切的话,就必须破坏思考方向的前提。而那破坏的方式正是,
「那、那个呢?也就是说对方本来是,没有必要和我方进行利益交换的对象,……这样对吧?因为就算武田灭亡也还有清存在。」
「没错呢。」
浅间同意的点点头。
「……为何这样的对象要和我方进行交易,这就是正纯的疑问。」
浅间双手抱胸,做出思考的动作。此时两只手臂将胸部托高、而后变形,
……喔。
诸如海啸、汪洋这类词语闪过阿黛尔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然后,
「……啊!」
找到了。清武田为何要前来交易的理由。
「——在下知道了!绝对不会错的!」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1-17 19:06 编辑



第十二章 『巨大场所的拥有者』
虽大
也不一定
就是好呢
配点(如~何呢)

「在下知道了!」
阿黛尔一面望着浅间的胸一面叫嚷。
为了好好说明,阿黛尔的手慌慌张张地摆动,
「呃、那个清武田……,没有进行利益交换的必要!」
听闻此言,浅间再次表示疑惑。
「是那样没错,所以才会好奇会什么要和我们进行交易……」
糟糕,说明错误了,阿黛尔连忙慌乱摇头。该说的是,
「不是这样的!从思考方向的基础开始就错了哟!这是富裕者的余裕!」
阿黛尔比出了巨乳的姿态,而后,
「也就是说呢!?」
「呃、现在是什么状况?」
「要是在意的话就输了!在下的。──于是、也就是说,清武田根本不介意我们给出什么利益。因为那般泱泱大国,是阔气富裕的国家。
所以,并非从我方观点所认知的“明明没有利益交换的必要,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对方的认知是“正因没有彼此互惠互利的必要,所以给出什么样的甜头都行哟”如此。」
阿黛尔直直盯着浅间的胸器说道。
「胸国的余裕……!」(译者:强国与胸国音近)
‧约全员:──进入审议状态。
「咦、咦!?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

正纯明白了经由浅间整理出来的阿黛尔的论点。
……原来如此啊!
‧副会长:『我的胸襟还是过小呀……』
‧俺  :『喂喂小正纯,不用这样感叹自己的胸部小。没问题的哟,只要忍住不讲奇怪的笑话,胸部就会长大的。5厘米左右。』
那家伙早晚不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行。可是,
……这该怎么办呢。
这还算是谈判么。毕竟,
……对方打算任我们予取予求。
攸关松平家存亡的三方原之战。可以说关键点就是有关死者的历史再现,清武田也在衡量如何对武藏有利而采取下一步动作。
这就是王者的余裕。然而却感到另有内情,这或许是小人的狭隘胸襟作祟吧。
无法理解。
但是,正纯寻思着。我在武藏之中,站在最需谨慎注意的立场上。面临对手,就算大家都放松戒心,我也不能这么做。于是,
「可以提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吗?」
这种状况之下,通常不可能会同意。因为所谓交涉,就是如果有情报的话就为了将它引出来而作交易。在那时,必然会有利益交换。但是,
「请。」
佐藤兄弟的左边那位作出回复。
感觉好像问什么都行。
……那么就。
既然心意已决。正纯端正自己的坐姿,
「难道不怕来自圣联的干扰吗?」
「──呵,那圣联拿清武田又有什么办法?」
相对于欲言又止的正纯,佐藤兄弟的右边说。他缩缩肩微微笑了一声,
「东国。能以最短距离从欧洲航行到关东的船,你认为有多少?有富士山做为天然要塞,西有天山回廊,南方更有圣母峰回廊(译者:即珠穆朗玛峰)守护,能够以正常行军速度穿越的船舰,大概只有武藏,和,……其他为了那时特地改造方才出航,类似那种程度的船舰吧?」
「北方的上越露西亚呢?露西亚可是忠实的Tsirhc系圣联所属国。」
「上越露西亚在冬季就动弹不得,就算要行动也必定要翻山越岭,因此我们也早已摸清进攻路径,只要在那时展开防卫线即可。
也就是说我们清武田,不接受圣联无谓的干预,但接受身为圣联所属国的好处。
不利的部分则一概无视。更甚之,我国的动向也不受束缚。」
讲白了,
「因为我们是王者,而王者是自由的。」

自由的王者这种说法还真好听,正纯心想。
毕竟,从佐藤兄弟的言行举止中,能看出他们在刻意回避什么。那是,
……P.A.Oda.的存在。
提起实际极东势力版图时,面积辽阔横亘于欧洲圣联诸国与清武田间的就是奥斯曼的P.A.Oda。因此欧洲各国无法轻易越雷池一步到达东国。
……纵然如此,清武田仍是实实在在的大国吧。
原来如此,正纯颔首。接着正纯觉得,刚才佐藤兄弟的话语没有被实况转播出去真是万幸。
因为要是真的播送出去,那简直就像是身为武藏副会长的自己,在协助宣传清武田的自信和强盛一样了。如若在这圣联诸国的土地上出现如此失态的行为,到时被归类到反抗圣联的一派去也无可奈何。
要小心点,为了不让内心的想法被看透而双手环胸,
「────」
意识到这动作本身就带有警戒或小心翼翼的意味存在,所以正纯就,
「颇有意思的姿势啊。」
双手背在腰后,双脚自然摆动,看来像是勉力要表现出刚毅的态度。因此,
「沃尔辛厄姆,──给这些人弄点什么上来吧,我还有话想跟他们说哪。」
喔喔,佐藤兄弟点点头。各自举起右手和左手。
「我要生腐皮。」
「我要生腐皮的上层。」
你这家伙……!两位老人开始互扯对方胡须,等到他们回复安分下来之后菜上桌,
而正纯自己点的抹茶味茶杯装刨冰也终于来了。
一回头看见沃尔辛厄姆和约翰逊正朝这边举手致意。
……一直受到他们不少照顾哪。
如此说来,也曾说过是「为了让未来的英国王顺利从武藏诞生」。
所以正纯以视线回礼,歇了口气。然后她一边戳着抹茶刨冰,
「那么佐藤兄弟,有事想向你们请教。」
第二个问题,是依据谈话发展而提,当然要是通常情况下,
……说不定会以只能问一道问题为由回绝,然而,
「请。」
佐藤兄弟两人一同点头。因此,正纯发问并下达指示让月牙将口述记录记载下来。
•副会长:『在松平对武田以致于松平家陷于危难的三方原之战。有以协商形式无事解决的可能性吗?』

弥托黛拉屏气凝神听着正纯的发言。
不,不仅仅是自己,在稍远桌子的大家,也都停下各自的动作,
「咦?总长呢?」
「?……刚才似乎看见他正在解缠在脚上的锁不过。……哦呀,地板上有解开的手铐和裤子。」
「说到总长,不久前我看到他在地上蠕动往里边去了。」
没问题吧,大家心中犯着嘀咕,但有没有问题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也只能祈祷别坏事了呢。
经历这番思考,弥托黛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表示框上。
……三方原之战能够通过双方协商解决吗?
若真如此那对松平家,甚而扩大到对整个武藏而言,都是天大的恩惠。
了解到眼前的状况,奈特扬眉颔首,开了口。
「──如此一来就会提高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支持率呢。还有小奈想小伽绝对会画小正纯的同人志。──标题就写“清交涉”之类的。」(译者:音近“性高潮”……)
「标题是不是差强人意了些?」
此言一出众人陷入了沉默,弥托黛拉感受到大家正投来鄙夷的眼神。
……糟、糟糕了啊……!
一回神发现浅间正从对桌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朝自己招手。
「……我帮你祛除言行中的污秽。快来,快来。」
Jud.,点头称是而从座位起身的弥托黛拉,却不经意地自顾自呢喃起来。
「可是,……还真是奇怪呢。」
「呼呼呼这个蔬菜爱好者。贫穷政治家正以大国为对手死命努力中,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吗?」
用了如指掌的语气质问,这女人还真是难应付。不过,弥托黛拉耸耸肩,站到浅间和喜美所在的桌旁发问。因为,喜美说,
「不是利益交换……。仅仅是纯粹给予的大国。真不明白其中的含意吗?
大国之所以为大国。从那层意义上来说,……代表相当的危险哟。」
一瞬间,大家的表示框忽然抖动起来。
那是由于自IZUMO透过月牙所传送过来之物。佐藤兄弟的言行,经由走狗传递其口述记录中结结巴巴的语气。而内容为,
•佐藤右:『是─哪。三方原之─战。』
清那边有什么战略吗?在大家绷紧神经的一秒后。
•佐藤左:『没什么,要是你们没打算要打的话,──也无所谓啊?』
他们说了,不打也可以。

并且,在正纯的视野中,两位佐藤兄弟一致微张双手。
「……确保大罪武装,以及对其的后援等等,一概由清武田提供。因为怎么说要是附属于圣联之下,将来要是因为贸易起冲突就麻烦了哪。」
「──十分亲切的提议。这些也都是义经公的威望吗?」
正纯将刨冰送入口中。
……若是进行有关历史再现的协商,以圣联角度而视,主动挑起话题的我方该不会遭罪吧。而东国,若是去往关东居留地江户的话,主体在欧洲的圣联也无法轻易地追来,那么就,正纯做出了结论。
「──原来如此,那么这边也做出假设性的回复吧。关于成濑袭名者的死如何解释的后续、三方原之战的协商也务必、还有大罪武装的确保……」
若清武田能接受这些事情的后续处理方式,松平家、武藏和极东就能长保安泰。
以江户为中心,能预料到今后的发展,总之能够先在江户进行武藏的完整维修。那样一来,就能把江户当做基地,也就能够和各国进行围绕着大罪武装的交涉。
一切都能顺利进行。正因如此,正纯如是说。
「──请全部当作未曾提过吧。」

喜美将手肘靠在桌缘,呼呼地发出轻笑。
「正纯真是好女人呀。是啊,──那种男人就该狠狠地甩掉。」
「呃,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于浅间慌忙的质问,最先做出回应的是从乌尔基亚加来的通神。
•乌基 :『身为大国的企图……是这种东西吧?』
正是如此呢。阿黛尔接话一般地颔首。她与站在走道旁的弥托黛拉对上眼,
彼此心照不宣地顿首后,阿黛尔将话接续下去。
「这就是大国。」
说道。
「关东一带,对于当时最大的国家清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判断。」
Jud.,弥托黛拉安心的喘了口气。
「清武田的企图只有一个,就是──」
•副会长:『清武田想,……将武藏,作为位于关东的本国的属国而合并。』

正纯讲完。用刨冰汤匙轻敲茶杯,
「由于统领规模不同跟不上两位的思维以致思考上吃了点苦头,不过总算是了解了。
──是这样的呢。三方原之战也好,大罪武装回收的支持也好或是与圣联的敌对关系等等,一连串围绕着武藏的事情所造成的损害,而这些,──是的,对于清武田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毕竟,既拥有阻止这一切的国力,又位处圣联无法伸出魔爪的位置。这样一来……」
再次敲下杯子。
「……武藏是极东之主、是将会成为这个国境全局的王的君主松平所居住的船舰。将其收归己有,则等同于清武田成为了极东之王。──无论受到怎样的损害对其而言都是行有余裕。」
「那么,……你认为我们会设什么套包围武藏?」
「有三方原之战。」
正纯耸耸肩,努力以轻松的口气发言。
「要是我们不接受合并就开启战端,清武田以我方“搞错了”为由将我方灭掉如何?然后再由自家为代理包围江户,在圣联无法出手的状态下在江户拥立"极东之主",并强行主张其为历史再现。……要是圣联另拥新的松平,但继续袭名仍是清的囊中物。持续控制松平土地的也是清。
如此一来,身为清武田总长兼学生会长的义经公,继元、清之后也成为了极东之主,正可谓是统领了全世界。」
对于我方的发言丝毫未感夸大,清武田的强大可见一斑。且更感受到其器量之巨大。
这就是大国。
历史悠久、人才济济,更有被广阔国土支撑着的人口和国力。故而能有永恒不灭,无论何时都是源远流长大国的自负。
武藏根本无法与之相比。所有一切都是、从思考的出发点上就不行了。
……可是。
正纯想。思索着,
「──这即所谓,皇帝的思考逻辑。」

没错。正纯一面说着一面如此确信。
「认为自己的国家并不是所属于世界的思想。
而是自己的国家正是整个世界,其他国家不过是暂借而已,……就是这样的思想。」
正对面的佐藤兄弟静静地望着这边。
因此正纯坦率直言。
「……能够拥有清武田这个国家正是全世界的主人这般思想,是因为如义经公这般长寿族的存在吧。
她作为一名直系的长寿族,今后也会一直生存下去。
这也就代表着,她的帝国不可能会消失。
故而,无论他国怎样作恶或是有什么过节、甚或是坚持自己的主张,也早晚会被世界的主人义经所在的国家给吸收,……清武田应该是这么想的。」
所以,
「对于贵方而言,这个世界的所有,对皇帝而言都仅仅像是我可爱的孩子罢了。
就算极东、武藏带来了一点麻烦,对于整个帝国的一生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要是简单就让人"赊欠",最终借与他国的贷款会增加,直至无力偿还之际,就能将极东纳为己有。」
话说到这份上,只见正纯再度张口。
「武藏绝对拒绝变成那样。──极东的支配者是松平‧元信的后继者。不需要其他的经济援助,也没有必要当傀儡。」
脱口而出的是自己的决定。但这也同时代表着武藏的决断。
已经深刻明了拒绝对手的意义。还有对手的强大。然而,
……不得不说。
身为极东的代表,决计无法作出将来会成为傀儡的决定。要说为何,
……至今以圣联为对手,数代的总长和学生会长都忍受下来,以及父亲他们存在的意义。
我们是在解除所有服从的觉悟之上,在三河去拯救的赫莱森。
此时,纵然传来以安宁为饵却内藏新的服从的怀柔之声,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所以,──贵国的提议恕我方无法接受。」
「哦。」
佐藤兄弟两人同时开口。
而后两人又在同一时间,做出了这样的提问。
「那么──三方原之战就动真格了可以吗?」
「有言在先。」
正纯看着在自己身旁用猛烈的速度画着分镜的成濑感到一丝不安,但还是对着佐藤兄弟说道。
「这位成濑,并不是在三方原之战战死的“成濑•正义”。──如同本人所言,所幸是下一代的成濑•正成。」
开口作声,
「三方原之战中松平的替死鬼,没道理由他国强制选出。」

「……正纯。」
成濑停下手,回过头看着正纯。她以愕然来形容亦不为过的神情,望着正纯的瞳孔。
「你,……耍什么帅哟。」
「无需介意。」
「我很介意呀。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害我得重画分镜了诶!」
「那里吗!?问题出在那里吗!?」
叫嚷过后随即成濑的脑子似乎跑到其他方向去了。
「该、该怎么办呀,以你拼命与清武田交涉的“清☆交Show”明明已经画到最后了。啊啊结局非要改掉才行!果然最后全都交给浅间是不行的呢!在到达江户之前不知道能不能画完……!?」(译者:交涉与交Show音近)
•金丸子:『糟啦─,小奈的切题症发作。』
•浅间 :『话说回来正纯!逮捕!逮捕!动用学生会权限也在所不惜!』
稍等一下,该说是你们全都给我停下。冷静点,考虑到舆论的话的确想避免自家人有人被逮捕。当然,想要全力逮捕的笨蛋倒是一直都有一名,但那是适用于特殊规则。从全体市民角度来看他不算数。
不过,到了这关头正纯才想。
……该─怎么做才好咧─
虽说依谈话内容这样的发展是不可避免,可接下来就会渐渐走向与清武田敌对的局面。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当正纯的脑袋全速运转之际,朝前方一看,
……咦。
对面出现了新的反应。里见•义赖略微压低了身子。
正在忍笑。
「里见的小伙子。……想笑就笑出来吧。那种程度还不足以让我们清武田感到屈辱。」
「不,佐藤的诸位诚感抱歉。到这一步两位已经明显被甩了。」
是呢。坐在成濑对面至今一直缄默不语的北条•氏直顿首称是。唉,她特意叹了口气言道,
「结果,就算冠上勇猛武士之名,森林系长寿族的口才也不过就这种程度罢了。
──临门一脚,果然还是得由我们鬼型来。」
切,佐藤兄弟的左右边同时使劲握紧颊侧杖型大刀的刀鞘。
喂喂喂,正纯看着眼前的状况心道。义赖则舒口气,用手肘撑在膝上。
然后义赖朝正纯这边看了看之后,出声说道。
「你们也差不多做出了结论,里见家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对武藏只有一个要求。」
并非交涉,而是要求,义赖如是说。因此正纯将目光投向义赖。
……?
稍稍留神发现,在邻近的氏直也跟着颔首。也即意味着,
「……可以同时倾听一下两国的要求吗?」
对于征询,义赖和氏直各自点了点头。
究为何事,正纯心想。她将心中的疑问如实的问了出来。
「里见和北条到底对武藏有何要求?」
这话很简单,义赖说道。
「希望武藏能成为我们足以认同的一份助力。」

「──是这样呢。你不这么想吗?“武藏”小姐。」
夜空之下,奥多摩前端的甲板。坐在长椅上啜饮杯中酒的中年出言。在他身旁正是提着专用陈列架,上头吊了一打酒壶的自动人形“武藏”,
「酒井大人,这件事您怎么看呢?──以上。」
在酒井附近出现的表示框映出学生会关系人士和三年梅组的诸君,是从正纯那边来的通神。从另一端食蚁兽的脚掌敲出几个符号,然后转换成了文字。
「正纯君的走狗,还不是很上手呢。这时候是最可爱的哪,你不这么想吗?」
「行了回归正题吧酒井大人。究竟里见和北条所说的必须成为“我们足以认同的助力”有何意味?要说战力,在无敌舰队海战中获胜,不是已经充分地展现过了吗?──以上。」
「啊,不要生我的气吧?“武藏”小姐。他们和我都不是在说武藏战力不足哟。」
语毕,酒井从怀中掏出烟管,看着身边从篝火中取出正在燃烧火把的“武藏”,
「……生气了吗?“武藏”小姐。」
「快把烟管交出来。──以上。」
呜哇,生气了。酒井只好乖乖将烟管交出去。“武藏”以重力制御削落数点火星落到烟管上,烟管上冒出了微弱红光随即消逝。
「……奇异的气味呢。好像不单只有烟草。──以上。」
「是弥托黛拉给的。香草放得比较多。」
说起来啊,酒井转动肩膀摆正姿势。瞥了眼东方,将视线投向仍远望不及东方国家的方位,
缓缓道来。
「里见的总长,是在相当惊人情况下就任的呢。原本是前代长寿族的小姐,……担任她副官的青年,
但是现在却继承了她的位置。去年也已经和周边都稍稍打过照面了哪。」
「……是村雨丸和“八房”的所有者。能判断圣谱记述也有其巧妙之处。在各时代记述的开头部份,也会写有类似那时代的附带意见(注:法律中指法官于判决时附带表示的意见),为此,能够推测出圣谱中断记载的尽头在何处。──以上。」
Jud.,酒井往东方的夜空中点头。
「因此,就生出“圣谱应当自己写好了未来,那命运也应该就会以此为遵循”此一派别,但也有“附带意见仅是记述,并不是证明后续命运之物”这样的派系哟。
……里见家的情形,是江户时代中“记载围绕着八名受庇护的犬士与村雨丸这把灵刀展开的故事”。不过那也算是“史实”的一部分,所以就用半硬来的方式制造出神格武装──」(译者:详情请见里见八犬传)
视线向周遭扫视,望向西方。无法从这里直接看到IZUMO的灯火,
但酒井用眼睛确认到在其在云层和天空之下闪烁着光芒。
「……传给里见家总长使用八玉(译者:玉在日文中有圆球物的意思,对应故事中的八颗珠子)驱动器的高出力武神“八房”,而做为其控制中枢,则是有着对舰刀大小的村雨丸。作为存在故事中兵器的具现化。嘛,像是涅申原那种人会很兴奋呢。」
只是,
「里见家以制造出八犬武神为基础而始,虽然是小国家,却集中发展武神显著提升了战斗力。可相对地,整个国家的战力就只有负责防守的城与武神而已,无法对外展开侵略,但是在防御和扰乱方面,调动由自动人形统管的舰队也能让北条头疼。」
「您似乎颇喜欢像孩子般幼稚的战争评论。──以上。」
「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十分喜欢这种SLG的哟?」(译者:策略模拟游戏简称)
不过呀,酒井用力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地吐出。
「结果也仅仅是一介小国里见总长之言。让武藏成为助力、吗?
……出人意料的是,武藏上的每个人因为太过诚实所以都不发一言呢。」
因为,
「因为你们的实力不足,就是这样。」
但,将话头接下去的是“武藏”。她略略歪头,
「为什么里见要为那种事特地前来?」
「啊,很简单。」
酒井从口中吐出了烟圈,白色的气息溶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那个呀,清的规模如何巨大,刚刚正纯已经说过了吧?
大国。这也就代表着没有失去,无法停下,就算失去多少人民,也完全不露疲态的国家。」
了解了吗,酒井轻问。
「武藏在无敌舰队海战获胜并击破旗舰。说实话,这也可说是欧洲势力中没有能与武藏一较高下的战舰。……高兴吗?“武藏”小姐。」
「这本来就是真实的评价。──以上。」
「“武藏”小姐,由于武藏并不是战舰本来还希望你少许有些担忧的诶……。嘛,不过啊,纵然在战斗中取得胜利,武藏现今,话说这两个礼拜间,都在做啥?」
「在维修中。」
一瞬间收起言语,接着“武藏”马上点点头。
「原来如此,──“武藏”也能理解了。里见和北条的总长,是想这样说呢。
让我们见识了能够胜战的力量,所以,」
所以,
「你们要纵然以不灭的大国为对手,亦能够无止境不停战斗下去。──以上。」

办不到,正纯如此认为。毕竟,
……武藏并不是拥有具有生产力的国家本身。
纵然具有防守能力和重力航行功能,能力还是以运输舰为基准的。
毕竟是船。故而,即使能进行战斗,却无法展开战争。究其原因,
……无法如同拥有广阔土地与其上无数据点的国家那般,不断更移据点遂行持久战。
武藏对于他国而言,只相当于一座城镇罢了。
各国可以依据战略自由选择舍弃或力保据点,也能重新布局或选择把对手困于一个据点,使其疲倦困顿,也能够用以争取时间。
可是,武藏只有一个,虽说各舰可以独立行动,但名为武藏的战场却不能一分为二。
但是,眼前的义赖作声。
「清武田、P.A.Oda.,然后视其状况说不定还有圣联诸国大联合,……如若不能持续将这些大国做为未来的对手,那就算能进行战力方面的交涉,但请恕无法进行对等的“国”对“国”交涉。」
要说为何,
「东国,特别是关东,在圣谱记述的历史再现中,比起世界各国方面来讲极东方面的动静更加剧烈。像我们这样的小国家无法像清武田那样光明正大地违逆圣联。
然而万一被清武田给吞并,──我们可无法忍耐吧。」
「因此希望我们,……能成为和清武田有对等姿态的“国家”?」
和拥有土地、拥有生产力、拥有人民、拥有无数据点的“国家”双方交锋不以交涉,
「──而是从正面对决并且取胜?」
太乱来了,面对质问义赖却如此回应。
「然也。我们想得到足够为之的力量。」
「为何?」
正纯一面感觉到自己加快的语速一面反问。
……究竟为何如此迫切!?
是要说名为武藏的船,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重担了吗?那简直、宛如是,
……像是现在马上就,但不过的这种表达方式。
「到底为何?为何要求我方迅速地强化武藏?」
「──正是由于三方原之战。」
里见•义赖一出言,就只见佐藤兄弟脸上表情消失。
接着佐藤兄弟两人同时愤怒地不住抖肩,眉头深锁。朝着里见•义赖怒目而视。
两人用咬牙切齿的声音道,
「你这家伙……!」
完全不在意佐藤兄弟,里见‧义赖平静地启齿。
「明白吗?武藏副会长。」
在这边点头同意之后,义赖缓缓的说道,
「在神代之中,三方原之战有其迎来终结的理由。……当时势力尚弱的松平家,
没有被武田击败而灭亡,是的,只因为十分简单的理由。」
那是,
「在三方原之战当中,──武田•信玄病殁。」

里见•义赖感到腰际的村雨丸略略发疼的震动着。
村雨丸做为八玉驱动器的控制器。分为“八房”用和个人用两种。
要让八房动起来,必须要使八房用和个人用的村雨丸有所联动,
……八玉驱动器分别呼应人类所持有的美德而动。
仁•义•礼•智•忠•信•孝•悌,要是不集齐拥有这些美德的人就无法启动。这样一来,
……现在发疼的又是哪种美德吶。
思考着,然而义赖自认自己所选择的路是正确的。
「由于武田‧信玄的死,武田家迈向了灭亡之路。虽然其子胜赖也是个优秀的武将,可是却不得部下信任,……然后迎来了与织田家的决战长筱之战。」
根据圣谱记述,长筱之战是向天下展现织田家优势的战役。而其内容为,
「武田引以为傲的骑马军团,由于对上了织田家的防马对策,以及引入连射速度快的大量枪炮,最后被彻底击溃。许多有力武将也相继死亡,……胜赖最终引咎自尽。
结果武田家就此分崩离析,在经历『狩猎武田』的抓捕残党之后走向灭亡。」
接下来,
「剩余无人统治的土地被北条和松平瓜分。织田反而对关东采取半放任态度……」
懂了吗?义赖如是说。直盯盯的望着武藏副会长的眼瞳,他正预备要开口。
可,抢在义赖之前,北条•氏直静静地言道。
「P.A.Oda.会对总有一天成为敌人的松平置之不理吗?──那边的清武田也同样,不,该说是更为在意,P.A.Oda.作为反抗圣联的前线,必要的话,连破坏历史再现也能视为正确并昭告天下。
你想说,那样的P.A.Oda.会放任获取武田广大的领土的松平不管?」
因此,氏直说道。她面向东方天空低敛双眼。
「武藏副会长。──武藏的敌人并非清武田,而是P.A.Oda.。」
毕竟清武田在三方原之战完结后,武田方面的势力就会遭到P.A.Oda.瓦解。
而你们认为国力被削弱、掠夺的清武田,能是多好的靠山?」
「你们这些家伙……!」
佐藤兄弟在一旁大喊。两人交互望着义赖和北条•氏直。
「清武田的保护和守卫,都拯救你们多少了……!」
「那么,」
义赖追问。
……刺激过头的话可不太好,只是……。
我们站在有理的一方。为了显示这点,有话不得不说。
「佐藤的两位。……那么,你们又是何故首肯与武藏进行三方原之战的协商,是打算收入武藏吗?」
微微点头示意,氏直把脸转向佐藤兄弟的方位张口言道,
「武田家的战力不会在三方原之战崩解,也要为后头的长筱之战做准备。
跟着,……在武田家灭亡之后,只要将极东主权所在的武藏予以保护起来,也就有了和P.A.Oda.以及圣联对话的筹码,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吧。──这样一来,如若张口垂涎身为极东主权的武藏,就会形成两虎相争的局面、呢。」
呼呼,氏直轻笑出声。
「──对清武田来说,怀着害怕失去至为重要极东势力的恐惧感吗?」
语毕,氏直的言语激起了佐藤兄弟的动作。
站立起身,然后握紧手中的杖型大刀。
「……!」

正纯对于眼前的一切完全来不及反应。
能明白的只有面对佐藤兄弟的动作,还有成濑站了起来这种程度。
当注意到的时候,
……咦?
佐藤兄弟、义赖、氏直都各自起身,并采取压低身体的姿势。
不过正纯的眼中却捕捉到某个事实。那是,
……不动了?
一众人完全静止、一动也不动。简直像是战斗正要开始的途中就被粉碎了一样。
姿势完全纹风不动。而理由则自后方翩然而至。
「佐藤兄弟。」
从后方传来女性的声音。可以感觉到从店内向店外传来一名女性的气息。
「汝等小家子气的做法,与孤之所虑截然不同。所以小丫头们,──可别把孤和那俩老头的意见混为一谈啊?」
来者正是义经。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1-17 19:12 编辑



第十三章 『所在地的巨王』

纵然众星拱月仍旧
孤独一人
因何缘故
配点(个人)

「说是容易搞错,是太困难呢?还是太容易呢?……是哪边呢,“武藏”小姐。」
奥多摩的舰首甲板上,酒井的声音让站立附近的“武藏”略略歪了头。她正手拿除虫菊的花束,在酒井的背后帮他驱蚊。
「酒井大人,您是怎么看的?酒井大人您是,……确实了解清武田的义经总长这号人物的吧?──以上。」
「Jud.,是呢。因为和伊诺森那笨蛋打交道的时候,曾经进行过停战交涉呢。
因为在我们那一代攻不进东方,再从那里打过来还真的会哭哟。
不过嘛,……井伊和榊原却反而在那时建立起强韧的贸易关系,也拓展不少往北条方面的通路哟。然后也──」
是这样呢,酒井用手腕撑起脸颊。
「在我来到武藏前,被江户那边放逐之时就已经,你想,当时关东是那些家伙们(译者:指清武田)的土地吧?所以呀,来往的机会也不少,当那些家伙的移动都市(译者:指弁庆)巡回抵达之际,我们这边也会开设交易市场、跳蚤市集或是100元义卖会等等。」
「是主张和平主义,……的一位大人吗?──以上。」
「不,──是随兴主义。基本上以“自身永存”为理念呢。活了数百年,已然深谙待人处事之术,然后呢,支配和从属关系也能冷静透彻地看待,是这般考虑的呢。“武藏”小姐今年几岁了?差不多三十?」
「Jud.,由于每天思考回路都会进行清理所以是零岁。──以上。」
「哎呀,我一直以为“武藏”年纪应该比我大呢……」
「酒井大人是打算暗中设定自己三十岁以下吗。总而言之话题可以回到义经大人身上吗……。──以上。」
「义经她,……对于人命或是伦理的觉悟和常人不同呀。
数百年间,对人的生死,都用损益得失去衡量。身为其兄的赖朝于袭名三代后的实朝之时,明明本可以利用解释解决掉的却强行暗杀了实朝呢。真是相当悲惨……」
不,酒井苦笑着摇摇头。
「那样说的话会惹怒义经吧。不过呀,做为一种生存之道,也是有这种生存方式的哟。──不论何人死去,不论其他人怎么说,只要自身能够永存就一概无所谓。
反正最终只要自己能成为霸主就行,即便退一步说……」
一口气呼出烟雾,用手举起刚刚啜饮的酒杯。
「……对身为直系长寿族的自己而言,其他人都必是早于自己身死的存在。所以就算被要求什么,或是被人说了什么,都没有必要在意,呢。
推广到小国和大国的关系、或是人和长寿族的关系也是相同呢。
所以义经是个有些特别的人。虽在IZUMO那边捧腹大笑进行捣乱,但说不定实际上却十分冷漠。是说老爷子还真不想进行这种性格分析呢。其实不就是愉快的事也好世上万物也好,一切都随自己心意而行,这样吧。」
「判断她非常受您中意。——以上。」
「……妒忌吗?“武藏”小姐。」
「自动人形不可能有那种判断,您脑子没问题吧?──以上。」
究竟如何呢?酒井歪了歪头。
「嘛,虽然这样说稍为勉强了些。但正纯不好好振作些可不行呢。」

义经出言。她单手提着酒瓶,将手抵在入口的柱子上开了口。
「佐藤兄弟,孤曾言毋须在意他人之言。
汝等听明了?圣联?P.A.Oda.?武田家灭亡?那是何物?置剩清后国力即衰弱?
──故而那又如何?」
咔咔,轻轻的笑了声。接着义经心道。
……只是一群短命家伙之言罢了。
「短命的愚众么。」
舔干瓶口,在唇边蒸腾的酒气就像被火烧过一般,比起液体本身的味道,还是那种鼓动着唇中黏膜的感触更棒。留在唇齿之间的风味也十分特别。
「──国究竟为何物。然人又为何?对孤来说不过是无趣之框架。国终将灭,人终将亡,这可是自然摄理。」
「那么──」
是武藏副会长的开场白,至今也听过数次。义经心想,该不会要提问吧。如同她所想一般的话语自正纯的口中流露。
「您为何要治理清武田这块地方?」
哈,义经轻笑。
「清武田?所言何物。那种东西对孤而言,前阵子尚为完全不同名号之国家乎?
嘛,明就交给佐藤兄弟这些家伙,──因为孤之性格与骑马民族较为合拍。在自然之中生活的民族,与定居民族相异之处系为产子后亦不定居并不断移住,因此不易灭亡,也罕见其被击溃后即灭族。
武藏现今不正为这般国家么。所以确实与孤合拍。」
那个呀。
「国终将灭,然他国必兴。无法接受此一事实者,不正是终其一生也仅能所属至多一至二国短命愚众的常理吗。若明了国之必灭此一道理,则面对无趣之争斗与愤怒皆能不为所动,能过自由自在积极向前地生活。」
「那么,您为什么要拥有国家?」
……喂喂,要说得这么明吗。
彷佛在盘问自己的语气,实在是许久未见。短命之人的愤怒,不就是对长命之人所生的妒忌罢了,义经为此而有优越感,所以不打算予以否定或是制止。
「──那种事,谁管他呀?」
用全然不负责任的态度,有话直说。
「孤即国家。」
所以,
「于孤有生之年,帝国必生于周遭并且长存罢了。于此,国家为何物。人民性命复又如何。于孤而言,无非终迎灭亡的短命之物。
只不过,只要孤存在一日,纵然消逝国家仍必兴起。那么就──」
「那么就?」
「既然仅孤存在于世则必有国擅自兴起。那么孤国家之人民全都当依孤之兴致擅自而死。为令孤欣喜而随意死去。如此,那一命即为孤帝国全体人民欣喜而牺牲。
──有何意见么。」
听闻此言,武藏副会长脸色一沉。
哦哦,内心觉得兴奋不已。而随着锐利的视线投来了言语。
「也就是说,……人命轻于国家?」
「此系当然。」
「那么,」
再次投来言语。真是有趣的小丫头呀,义经心想。源源不绝的话语和疑问,并且不知恐惧为何物。
……简直就像是将孤当成老师一类,想要学习各式各样的新知呀。
不讨厌。如此想要知晓孤之人物近来未曾出现过。作为敌手每个人都仅仅是低头认输,然后阐述自己身为短命之人所坚信的理念。因此,受酒气驱使义经如是言。
「任何问题皆可。」
「那么想请教。」
被质问了。
「──你的性命,又有几两重?」

真是有趣的问题,义经打从内心这么想。
……孤性命之重吗。
在心中自问,义经打从内心笑了出来。
在她对面的佐藤兄弟吓得双眼圆睁,这些家伙明明也是长寿族,却不能做出过于夸张的脸部表情。因为勇猛武士要是不更沉着冷静些可不行呐。
「咔咔,小丫头,──报上名来?」
「正纯。」
义经差点笑出声来。
……这世上还真有说报上名来就只报名字的笨蛋呀!
只见义经肩侧的黑翼不住震动着,你与孤挺合得来的不是。不管如何,
「先由孤一问。正纯,汝思孤欲于此诛杀汝?怎可能,难道未曾想过孤系心胸宽大亦或不摆王架子之人?」
「当然。」
武藏副会长以常体发言。(译者:日语有分和平辈说话的常体与和长辈说话用的敬体,这里正纯的口气是把义经当平辈了,很不客气。)
「要是发生什么事,这里的第四特务是不会姑息的。我会在这里正是由于有这份安心感。并没有打算让你来保障我的性命安全。」
接着启口,
「这就是我的“国家”。」
……真是个妙答呀。
原来如此呐。义经受酒气影响,
「────」
那种说话方式还真是有趣。因此毫不避讳正纯的眼神,
「说啰?」
「就给我说吧。」
是啊。
「──汝、还有那边的里见小伙子与北条的自大狂都有同样的气魄。以自力保护己身。而那正是短命者渴求“国家”最大之理由。所以并不讨厌。佐藤众,这位正纯具备了良好素质。」
感到自己嘴角正在上扬。甚好、进展甚好,义经深深吸了口气。夜风十分冷冽。不,是自己身体正在发热。怎样都无所谓。眼前的事实是,这里出现了违抗自己的一众人。
……真是令人喜爱不已呀。
认真地互相厮杀是赌上自己仅有一具的躯体,赌上其存在来进行战斗,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受历史再现庇护,成为源平和战胜者的源氏,分裂成兄长源•赖朝、与自己源•义经两派互相争斗。面对兄长赖朝,政治基础薄弱的弟弟义经,最终被赖朝的手下追到走投无路。
……然而,死亡说和生存说都存在着许多不同的说法。
也存在着好几种解释,而义经选择的是,到大陆去建立元。
「在孤建立元的过程中,……让那边不知羞耻活下来的佐藤兄弟等人前去回收了
维修完毕的弁庆(译者:清武田的移动都市)呐。而就在那时暗杀了袭名实朝的兄长。」
言毕,喟然一叹。突然间佐藤兄弟同时叫唤。
「义经陛下……!」
「毋须介怀。──哈哈,不过是常有之事。都是过去事了、吶。」
义经一面笑着,却感到有什么从脸颊上滚落。
是眼泪。
啊,义经心想。
真令人怀念。
大概已是四、五百年前的事了。
回想起来那真是个最棒的互相厮杀的时代。
现在也疯狂怀念起过去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要赌上性命的时光。
由于长命,如今只能隐姓埋名借助他人之力,然后连这边都失去的话,就连国家都没了,只能依赖他人保护。
既然逃避无济于事,那么就只能前进。
……既然有孤一手创建之帝国,则无人能敌。
然而义经道。
「都是些蠢话呀。」
深呼吸仰望天空。四面八方各有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的舰队。而在M.H.R.R.身后,还有P.A.Oda.在。不过,
「真是的,──圣联?P.A.Oda.?是为何物?身为圣联首长之教皇总长,不出五十年便改朝换代。织田也终于到了羽柴当家,接着就被武藏,即汝等松平家取而代之了不是?归于阿利亚达斯特这姓氏之下呐。」
哈哈哈。
「佐藤兄弟,不要对孤寄予同情。不论怎说汝等本与孤相异,非为完全之纯种,
必先孤而去。……于孤而言,能解孤情衷之兄长也早于四百年前被孤斩杀。 故而──」
故而,
「于孤而言,世间万物都是无法同孤一并长存,早晚必失之物哟。故孤将会成为此战国乱世最终之霸主,即使世上仅余孤一人。──然孤之帝国与孤同在。」
「那么,你性命的重量是……」
「与汝无异。正纯。」
举起酒瓶,仰首衔接那瓶中的液体。
「内在与汝又有几分不同?孤确实拥有知识与经验。但如何运用依孤个人之见,
孤并未能使之全力发挥。而过去有关兄长之事亦复如此,然对孤而言,人死不能复生。
只是这并非孤之所望。
虽孤自身即为孤之帝国,但孤本人与帝国臣民皆同系生命之容器。孤之臣民应为帝国而亡,──然孤无法为孤之帝国而死。究其因,若孤身死,将会增加许多如孤一般于命运中迷惘之人。」
当然,义经一面说,一面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也不过是孤的自负哪。若孤死去帝国消逝,臣民自然会投奔他国。只是,孤任性地不想让这种事发生罢了。
像孤这般长生之人为帝国之主,臣民会生出“这个国家不会灭亡”的错觉,……孤于是想,此乃全然无法自他人身上得到救赎的孤,唯一能为他人所行之功德。」

正纯坐在长椅的边缘,侧身对着义经。
……棘手的对手。
义经身为清武田的总长和学生会长,
……和自己的器量完全不同。
正纯认为,并不是大小的差距,而是形状完全不同。
她和以前做为对手的妖精女王伊莉莎白或是教皇总长伊诺森截然不同。不,该说是他们三人都各自有其相异之处,
……义经的状况是,权力、臣民这些一切都不是从获得而来,似乎是自然跟随从身后而至。
权力斗争也是自然而生之物。
伊诺森依据圣谱记述是用经济力做基础而得到如今的大位,伊莉莎白也是在与两名玛丽的政治角力中确保今日地位。不过,
「这全都不是你由外而得,而是自怀内而出之物,是这样吧。」
「由于一直存活于现世。」
义经没有否定。
「孤这般纯种长寿族的寿命,虽有个体差距,然寿命大抵有数千年。
为提高生存率,出生的十数年间会与人类以同等速度成长,但接下来就会变得相当迟缓。那般生存于人世间,与各式各样的家伙成敌成友,被灭之国的末裔又意图中兴,……一切看来如同循环一般也。」
「佛道……,不,是对轮回道的轮回论有兴趣吗?」
「自觉可凭理论来理解不正是短命之人的特征。孤历经漫长年月,这全都是孤得以观测的范围也。」
实际上,义经用脚尖在覆盖薄沙的地面画出了关东的海岸线。
「孤所治理的清,……不,是大陆的趋势,基本上不过是治理河口的民族与在中原纵横的骑马民族间互相轮替。治理河口的民族以生产力和经济力会一口气兴盛繁荣,但经过百年就会因内部腐败扩大,及扭曲的政治制度而自取灭亡──」
本即了解。这是政治的课程中曾学过的东西。因此正纯像是要抢话那般,
「然后就会被团结一致打算夺取该国的骑马民族联盟给击溃了,这样?」
「喂,不识礼让长者么?」
义经一脸苦笑。然而,
「──然而,到那时。骑马民族的人民,因其对于政治经济皆不擅长,故改良前朝制度以沿用,并以骑马民族特有之家族政治与机动力迅速扩张国土,但,──嘛,再经百年之后,分散于各地之人民寻求独立,国家瓦解,……结果在曾失去力量之河口首都,河口之民兴盛繁荣后又再建立国家。
若能够理解此一模式,便能发现国家灭亡亦为既定路线也。若能学习圣谱记述也非不能理解。世事未如吹捧国家兴盛那般毫无意义的了。」
……竟然能将国家兴盛的“百年”说得如此一派轻松。
以前父亲在议会中进行政治活动时,曾问过是以怎样长度的期间为单位进行。
那时父亲的答复曾言「三个月为一季。记好了,要是连续四季的话,那可是近来罕见的大作了。」,而与那相比,以百年为单位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译者:正纯爸爸说的是动画……)
因为说到百年,都已历经了三代。
只是嘛,正纯发话提问。
「义经公,您,……想要极东吗?」

对于自己的问题,义经看来是立刻有了答案。
义经凉薄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无法判断其意下如何。
「随孤高兴。」
脱口而出。
「获取天下,是那边佐藤兄弟感兴趣之世界。反正早晚一切都会归于虚无,
既现今除帝之外未有比孤更长命之人,若发生了关系所有国家全体之危机,
孤岂不成了主要代表?毕竟帝不理俗事哪。」
「……所有国家全体之危机?是怎么想的?」
嗯,义经抱胸作答。
「说不定未来宇宙人会侵略地球哪。要说谁系地球代表,若由年龄决定除孤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成濑在魔法阵上写下文字传送过去。
『她是笨蛋?』
「成濑,你的那个魔法阵没有遮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没什么,孤不介意。反正不过是比孤先死之人的蠢话。」
这样吧,义经出言。
「三方原之战。若真要进行,于孤也仅仅是较孤先死的家伙死去罢了。一点都不有趣。不过嘛,──要是孤打胜仗,孤之臣民即会欣喜。」
意味着,
「三方原之战,只要清武田人民高兴,动真格打垮松平亦无妨。」

……糟了。
听见义经的心情,正纯瞬间倒吸一口气。
尽可能不想让事态发展到那个方向去啊,正纯心想。
但,义经乘着酒气,话语已然脱口。
「懂吗?──对孤来说,汝等的趋势如何都好与孤无关。仅不过为转瞬之事也。
那么就算低头认错、抑或发不平之声,皆无所谓。反正百年之后汝等已灰飞烟灭,
国家也早已改朝换代。
所以在此感情用事毫无意义。」
「……那么要随兴进行三方原之战,将松平家逼得走投无路,这样吗?」
「圣谱记述系如斯曰乎?作为病死之信玄,孤将自武田方隐退。而后开启清之时代,有何问题?」
这样呀,义经言。
「判断亦为随兴做出,故而予汝等一次机会。」
那是,
「汝等若能令孤产生欣喜、愤怒或任何反应,关于三方原之战孤会酌情考虑后再进行。
对孤而言,只是在眼前不断更迭变换之现世。现今,汝等中若有任何人能做出
确实令孤印象深刻之事,那孤亦得稍感汝等之价值所在。
──如何?办得到么?若真办得到……」
如此说道。
「那三方原之战即视为彼此“做戏”来引以为乐。后如同那边命短之里见与北条一般,……孤亦对汝等寄予期待。办得到么?」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1-17 19:20 编辑



第十四章 『反省处的谢罪者』

最新流行的
时尚是
配点(武士造型)

「怎么做才能惹火义经公?」
看着从IZUMO那边传来的讯息,浅间头歪了一下,她看着喜美问,
「喜美,要怎么做才能惹火对方?」
「呼呼呼,不要对拥有一颗美丽心灵的我说这种胡来的话哟,这个大胸女。」
「哇,马上就火大了……!」
嘛嘛,头发被插进除秽玉串的弥托黛拉也朝这边问。
「也就是说,正纯的对手是个数百年冷感症的患者吧?」
「啊,说那种话就生出秽气了。」
咦?声音拉高好几个八度的弥托黛拉眼看自己的玉串连纸垂都染上粉红色。
她双眉一蹙,悄悄地拔掉了玉串。
「还、还真是严格呢……」
「呼呼,稍微从容些嘛狼女。就算要抱怨敌人可是不在眼前哟。」
不过嘛,喜美在弥托黛拉视野的正中央翘起二郎腿。
「义经就像是我这型的人,并不是从容,而是因为冷彻地看待一切而失去了感情……」
「那是……」
对于周遭众人偷偷观察自己的反应,支吾其词的模样,喜美露出了苦笑。
「是不会自残版的过去的愚弟哟。──呼呼,那都什么表情啊?跟正纯好好解释一下哟。把轻食店的调味料全都喂他吞下去。啊,但是,依据解释那也可说是“让她受伤了”是吧?」
「呃,喜美。」
弥托黛拉对喜美疑惑地歪歪头。
「你,……那时真的没有打算弄伤总长?」
「为什么这么问?」
看见坦率露出疑惑神情的喜美,大家皱起眉头面面相觑。之后,浅间轻轻地干咳数声。
……毕竟,喜美是托利的亲人呢─……
如此想着,浅间遥望IZUMO的灯火开了口。
「要惹火她,看来难度不小呢。……像当时的托利君那样。但表面上还是维持镇定饮酒嬉闹的态度,而内心却冷漠地想着“这也是早晚将消灭之物”是吧?」
「我有妙计。」
听闻喜美之言,大家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而喜美却无视于大家的瞩目,抓起弥托黛拉的手开始修甲。
弥托黛拉由于指甲被挫刀温柔修整的感触,樱唇忍不住微微颤抖。
「那、那个该怎么做才行,正、正纯嘻。」
「弥托黛拉大人,……正纯嘻又是新创名词吗?」
不、那是,一面在尝试辩解的弥托黛拉的头上插入第二只玉串,浅间一面向着喜美,
「喜美。」
真是没辄了呢,舞女微笑作声。
「听懂了?不论喜怒,……那都是对于某种事物所做出的反应哟?」
「就是说,……让正纯总之说些什么吧?」
嗯─,浅间寻思着。依正纯的口才,最能惹火对手的技术是什么?浅间考虑过后,
向实况通神内送出了建议。
•浅间 :『那个,正纯说点什么冷笑话吧?』
•副会长:『咦?这么突然?突然间要我说什么冷笑话,可是没料啊?』
原来一直以来是因为“有料”才说的啊……,众人轻声道,浅间「嘘」了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
•浅间 :『呃、那个,那就说些有趣的话题如何?日常的话题也行啊?』
•副会长:『这样啊……』
大约持续了十秒间的沉默。这其间大家都将椅子搬来准备看好戏。
•副会长:『啊,那样说来。』
•浅间 :『咦?怎样?』
嗯,正纯一应。继续说下去。
•副会长:『前天去旧书店逛逛,书架上排列着“现在我们所应为的”“日本的黎明到中午”“瞪人白眼的方法”“空气相扑‧入门篇”“火攻百选”“手拿便当去狩猎落魄武士”等书。』
大家口中不住嘟哝着真长哪或是简短点等怨言,浅间再嘘了声示意大家闭嘴。
•副会长:『不过把所有书名合起来看,就会觉得很好笑。』
咦?哪里、什么?那里、呃?如此众人的头上都冒出了大问号,浅间又嘘了声示意大家闭嘴,
•浅间 :『呃、那个,有什么好笑之处吗?』
•副会长:『不,将书名最上头的字合起来看,就变成“今天吃饭烧饭(炒饭)”了。』
(译者:取“今なすべき我ら”“日本の夜明けから昼掛けて”“メンチの切り方”“シャドー相撲•入门编”“燒き討ち百選”“飯盒持って落ち武者狩り”的第一字合起来看,译者想象力有限没法整出适合的对应不好意思)
相对众人的沉默,浅间勉力挤出笑脸后叹了口气。喜美突然间开口,
「浅间,够了,你已经足够努力了。」
「嘘!」
•浅间 :『那、那个、呃、正纯?那么呢?说完了吗?』
浅间一脸迷惘地追问。
•浅间 :『那也就是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副会长:『咦?』
大脑中大概产生了五秒的空白,然后,
•副会长:『不、所以说、嗯,──那样就结束了。』

•乌基 :『那么,开始战犯会议吧……』
•浅间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不、真的不好意思。
那个、不是正纯的错。是我、是我会错意。各种方面上真对不起……』
•金丸子:『不、算了、什么?小奈觉得,……嗯,破坏力方面值得认同吧。』
•劳动者:『既然没人懂就别讲。』
•礼赞者:『该说,实在是太过无法打动人心,说不定会因为这个被杀。』
•83  :『需要咖哩NE─……。像这么悲伤的时候,就需要咖哩NE─……』
•副会长:『喂喂你们在说什么,不要随便推进对话呀。我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告诉我,我会改的。』
•约全员:『那个嘛……』

算了吧,喜美叹了口气。
「虽然像正纯那般惊人等级的天然呆,面临这种状况下显得十分艰难,不过还是有秘诀的哟?像是在说冷笑话的时候重要的是什么呢?」
说到那份上的话。浅间表情充满了疑虑。
「秘诀、吗?」
「……可以说我不告诉你吗?」
「那我会说我也不想听哟?」
「讨厌啦这孩子还真是坏心眼。」
真没办法,如此想着的喜美启口言之。
「是新鲜度哟。」
此言令众人面面相觑。
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但有个人却点头赞同。
是誾。
相较于大家搬椅子过来看好戏,誾却从那时开始制作烤肉风味西班牙海鲜饭。她对着拿上椅子在等待的宗茂递出用大盘盛装的海鲜饭后缓缓起身。接下来誾和宗茂一边步调一致往这边来,
「是指初次见识的技巧呢?」
「答对了。」
言毕,喜美用两手将头发往上梳,并顺势伸了个懒腰。
「嗯。呼呼,再多说一些?」
「Jud.,——换言之,就像是战斗一般。」
那便是,
「与战斗的原理相同。面对对手最有用的就是初次见识的技巧。
既然如此那对就算看什么听什么对其做什么都无感的义经公,只要能她拿出初次见识的事物就行了。这样一来就确实会有反应了吧。」
Jud.,喜美颔首。
「就是这样。可还真是困难呢。因为已经超过四百岁了吧?活了那么大把时间,大致上的搞笑模式和惹怒方法都已历经过了啊。因为她可比我们祖父母多活了五六倍长度。人生经验也是五六倍哟。」
「是个达观的人吗?」
听闻阿黛尔之言,弥托黛拉点点头。是这样子的呢,顺着这句话她开口道:
「……十分困难呢。在义经公战斗的中世纪里,战斗行为系自两名武将互报名号后,由知名将领双方进行一对一单挑战,那时候就已经见识过无数种挑衅行为了吧?」
说的有理,耳闻此言浅间头往下频点。
「自古以来,放出话语这件事,其言语之内容对于世界的确是有着像咒术般的效果。因此古人书写情书,并期望美梦成真,而挑衅行为的原理也是相同的,敌军回应挑衅,而后那名武将就会依循着文中的内容行事……。在那样的世界中,
所以有年轻武将应约而战,到最后却陷入窘境并且殒命呢。」
「呼呼,原来你也相当喜欢这种故事呢。但是,如此一来,……义经也亲眼见同伴的死,还有赌上性命的挑衅行为呢。」
•副会长:『那到底该—怎么办好?该说笑话吗?用压箱宝。』
•约全员:『压箱宝万万使不得!!』
•副会长:『……这样啊,那么留到下次吧。还真是可惜。』
当大家一片垂头丧气的时候,喜美却露出苦笑抓起了弥托黛拉的左手。
「不要紧哟。──已经约定好了。要贯彻取回的生存之道。」
那句话冻结了在她周遭众人的动作,不过誾和玛丽却露出狐疑的神色,
「约定……?」
「Jud.,看好了。我的约定一定会治好超过四百年以上的冷感症患者。」
因为,
「我已经不打算再哭了。」

正纯移动了座位的方向,和义经拉开两公尺的距离相对。
另一端是轻食店的入口,而这里是店外。然而,
……该怎么做才能打动义经的感情?
到这般面对面进行深思的时点,基本上心里清楚这就相当于是无计可施了。然而,
……让她笑、悲伤、愤慨、火大……
思考着。不断思考、深思。
怎样才好、怎样才能、怎样才行。
拥有自己是政治家这般的自负。但这样的身分却也有束手无策之时。
「怎了?似为通神中大家意见不合,众人怎皆不语?」
有言在先,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义经如此宣告。
「汝等擅长之全裸搞笑等等,往昔祭典中孤可是见多了可毫无用处也?」
「不,要说是我方的擅长还不如说──」
就算说了似乎也没用,正纯吞下到嘴边的话。但义经却苦笑着不停嘴,
「懂吗?挑衅行为也行不通呀。那可是在中世纪战场中赌上性命而为之的行为。如今仅仅是逞逞口舌之快,孤可不受影响。而且,孤既已亲身经历过悲剧。笑话的模式也早摸得一清二楚,想必对孤可不太奏效。」
……说得没错哪。
大致来说,我们这边知道的事,对方一定早就清楚了。
能拿出的东西,不论是深度或是质量,对方都在我方之上。所以不论是笑话、愤怒、悲剧或是一切的一切,只要我方拿出来,对方就会回以「啊,那个早就知道了」来作结吧。
不过要是没法在这里让义经感兴趣的话,
……就会被视作没有价值,而为了使臣民欣喜而进行三方原之战吧。
那种状况下,身旁的成濑命运将会如何是个大问题,也令人担心会带来其他损害。
因此想要尽可能地避免,那轻微──
「……!」
正纯慌乱地直摇头。
……绝对不行!觉得轻微程度也未尝不可的时间点,就已经是示弱了!
但就在从自身的领悟中清醒过来,再次思考起究竟该怎么做的时候。
正纯在义经的后方看到了那个。
全裸就在那里。

等等,正纯心想。没有叫你来啊。
但是从店里的后门偷偷摸摸走进来的全裸,却举起手向沃尔辛厄姆打了招呼。
沃尔辛厄姆虽然视线与笨蛋对上,却朝这边招手道,
『Together?』
「噢噢,犬姐ye-s ye-s no no DAZE ye-ah so-rry thank you good-bye」
住口不要把会说的英语单词全用上啊。
总而言之全裸对喝酒后吵吵闹闹的一群家伙全都举手打了招呼后,稍微做了自我介绍。醉茫茫的约翰逊也向笨蛋举手示意,笨蛋不知怎的做出上下扭腰的姿势,
「原来是拔不出来的那个啊!」惹得一众人哄堂大笑。
但义经还是注视着这边,完全没有察觉身后发生的事情。
在自己身侧,大概是听得到声音,只见成濑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完全拒绝转向那边。而背对他的氏直和面向他的义赖及佐藤兄弟,都用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反应,直直地盯着义经。
义经似乎误会成大家都在注视她了?
「那么,何事?束手无策了?为何以如此不可思议之神情视人。」
「不,该说的确是不可思议还是无法理解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全裸的视线注意到这边。咦?不解的歪歪头后,便将空的竹制酒瓶放进神之马赛克中招手吆喝「你也过来这里喝吧」,看来像是竹子招财猫一般。
……给我去死!
不行不行笨蛋去死,正纯用力摆手并朝地上指,这时义经和笨蛋一同狐疑地歪歪头。
「怎么?什么才艺表演开始了么?正纯。」
「不,要说是才艺的话,的确也是艺人啦。」
「呵,实为艺人乎?」
「Jud.,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嗯,是艺人没错。」
说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艺人一面露出不解的表情一边随兴往这边来。
……别过来──!
但义经全然没注意到,朝着正纯无奈地苦笑。
「怎么?是颜艺么?一脸惊恐神色也。抑或孤曾言任何可怕之事?」(译者:脸部变化夸张表情)
「不、不,那个似乎会变成很恐怖的事……!」
在说话的期间,笨蛋一边面露不解,一边已经到了义经的背后了。
在正纯心想这家伙究竟要干嘛的视线前方,笨蛋却搬来最近的椅子放在义经的背后。
可义经还是完全未能察觉只顾笑着说,
「毋须惧怕也?孤之心胸实为宽大也。」
看吧。义经张开双手、耸了耸肩。
「随意展现任何才艺皆可。」
「──丁髷~」(译者:时代剧中男子所留的发髻。全裸把鸡鸡顶在义经脑袋上了……)

午后八点三十七分。
IZUMO轻食店和武藏的一部分范围之内,所有人当场冻结住了。
但在轻食店的中央,全裸又弯下腰轻柔地放上,
「──马尾~」
动作持续了数秒后,笨蛋才缓缓地从椅子上下来绕到义经的面前,
然后笨蛋稍稍放低了身子,将双手搭上义经的肩,以十分认真的样子对她颔首说道,
「安心吧。──我来帮你了。」
「汝这混帐──!!」

正纯感觉到冷汗流过全身,在她视野的中央,义经站在椅子上正掐着笨蛋的脖子用力摇晃着。
「汝、汝这混帐,在人头上做啥──!!」
但笨蛋只是一面用小拇指很爽地挖鼻孔一面吐槽,
「哎呀?什么嘛,刚刚不是还有个贫乳说自己心胸宽大吗~」
从下方仰望着义经,
「生气了吗?是在生气吗~?」
「切……!」
义经咬牙切齿像是要将笨蛋用力撞飞一般放倒,
「孤、孤并未发怒哇!孤、孤之心胸实为宽大哪!嗯!!」
「哦,是这样啊。」
用义经的衣服把手指擦干净,在义经鼻子下方左右伸展身子的笨蛋露出了苦笑。
「喂喂,──是叫义经吗?随便啦。你稍微冷静点哟。活了几百年的长寿族那般快被激怒的话,可不能给部下做个好榜样啊?」
「咦?啊、不,嘛,颇有道理。」
对吧?笨蛋给义经递上了椅子。然后,听好啰,全裸开始发言,
「从前?伟大的人总是,看吧,像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用好像很威风的姿势被画进画作中。好了,坐在这里冷静一下。呃、黑丸子(指成濑),帮忙拍张纪念照?好,义经,朝那边笑一下──」
笨蛋又搬来个椅子站在义经后方,
「嘿,丁髷~」
「汝这混帐——!!」
「哎呀?这个人是怎样,已经是第二次用的笑梗所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刚刚好像还有听到谁说什么经验丰富呢~?」
「切……!」
喂喂冷静点哟!说着,笨蛋再次用手掌轻轻拍了义经的头。
「冷静点哟。嘛,我也有错。不应该在姑娘家的头顶弄什么丁髷。我反省。」
「……汝言属实?」
「嗯嗯,是Jud.(认罪之身),的家伙。所以乖乖坐下,我会好好向你道歉的。」
首先摆出王架子很威风的向后仰,我绕到后方去向你道歉,就是这种构图。
所以嘿。──原谅我吧丁髷~」
「汝这混帐──!!!!」
「咦咦咦?明明是道歉来着结果这人却真生气了啊~?好可~怕?」
「切……!」
在想着如何收拾残局的同时,正纯的内心发出了深深地叹息。
不经意间忆起了往事。
……对了……。我那时候也是被他剥了裤子来着……

正纯终于理解了喜美话语的弦外之音。
不是挑衅、也不是笑话、全部都不是,要说初次见识的话,
……就是那种一点都不平凡的事情哪。
一眼看去,笨蛋正用单手抵住试图挥出粉拳的义经并啊哈哈的笑着。
「义经,你真的完全是个小鬼。」
「啥!只是个短命鬼!汝了解什么!?」
「哎呀哎呀?谁说过了解什么啦?」
笨蛋朝着义经灿笑开口,
「有关你的事,就算不了解我也完全无所谓。」
听闻此言之际义经的表情,正纯还记忆犹新。
充满着愕然、悲伤、愤慨,好像失去了所有一切的表情,
……喂。
要是换作自己,这时就会停手。
但是笨蛋却抓住义经的头,让她的脸朝向自己。
「懂吗?」
「何、何事……!」
「就这么决定了,你是个小鬼。因为你不是对我做出的事,真心的怒了吗?真是可爱呢。」
「怎可自作主张……!!」
你还不懂啊,笨蛋如是说。
「我不了解你的事情也无所谓。所以──」
所以,
「你很可爱哟义经。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
「────」
呐,笨蛋说。
「义经,你就来我们学校吧。说自己不会笑也不会生气的话,就跟赫莱森一起分享烦恼如何?」
「汝这混帐……!以为孤,……孤是何许人也!?」
「不就是义经嘛?是健忘吗?如果人家不帮忙确认就会忘记名字了。」
听好了?笨蛋指着自己,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我啊,对了,……就用最近流行的“湿手男”来称呼我吧。哎呀,要是对我有超乎想象的兴趣可是很危险的喔?」
是说真的吗?正纯在心中暗想。只是在正纯的眼中,看见笨蛋微笑着轻轻拍了义经的头。
「义经。」
「何事!?」
「义经—」
「所以何事即言!」
「义经──」
「所•以•说!!」
「记住了吗?」
何,把这个问题吞回口中。义经仅是气呼呼地涨红了脸。
「那种事谁知道哇!!」
「那忘记了啰?」
「未曾有一刻敢忘怀或舍弃也!……那为孤与兄长互相认许之名!!」
「是啊。自己并未忘记也并未舍弃。」
托利再次轻抚义经的头。
「不是很了不起嘛。」
「────」
正纯打了下寒颤,过去在三河曾经从浅间那边听说过这个男人的过去。
……不是很了不起吗?这句话是需要比较对象才能成立。
比起谁更了不起。而义经似乎已体悟到这点。她仰望着笨蛋道,
「为何?为何不言?为何不言小人物之说教?」
「啊?笨蛋。我现在可是在和义经说话。把对其他人说过的话拿来讲,根本一点狗屁用处都没。啊,对赫莱森真是抱歉。之前和纳特说过的已经忘了。要是对其他的女孩子示好赫莱森会想来上一记里拳的哪。──是说纳特的事本来也不能提吧?」
哈哈,笨蛋发出笑声。
「义经你啊,要是发生什么麻烦事就来我们学校吧。我虽然什么都办不到,但要是有你这种人在,就能办到和学到超多超多的事情。」
「孤可是如同世界之主之人物呀!何故须协助汝!?」
「一家之主协助仆人工作不是很好吗。会传为美谈不是吗。然后和侍女的爱情故事就会展开了不是?完全就是エロ游戏思想吧?──不过啊,若你是世界之主,我们要去征服世界,如果后代子子孙孙的小鬼和伙伴以及许许多多的人们,在他们还想再环游世界直到腻了为止以前,可以稍微把世界借给我们一下吗?」
然后,
「当我们的末裔环游世界直到腻味的那天,就会把世界奉还给你哟。要是那样等待太无聊,那就和大家一起来帮忙我征服世界哟。」
「才、才不,对孤而言,这个世界于孤如囊中之物……」
是以,正纯耳闻义经之言。
……是以?
从话锋就能查觉到,将要出现只有义经方能出口的台词,即是,
「──世界既为孤之物,征服全为毫无意义之举!」
全场窜流着拒绝的高喊声。
对义经来说世界并非他人之物,如此一来,在不准任何人对其出手的基础上,
自然会拒绝协助征服世界。
正纯思考着,或许打从一开始就已全无出手的余地。
身为巨大存在的义经正因其自身存在之巨大,才会全面否决。
然而对此笨蛋却扬起了微笑的弧度。仅仅发声道来一句。
「──笨蛋。」

那个呀,笨蛋张嘴说。
「对你虽然没意义可是对我却意义重大啊。所以、所以哟?既然对你来说这世界如何都与你无关,那就来帮我忙也没关系呀。
事成之后我会向你道谢,那么协助我对你来说不就变得有意义了嘛。」
「──等等。」
义经用愣住的声音说。
「汝欲无视孤此一世界之主存在乎?」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来帮我的忙。」
究其因,
「我会成为王,为此我必须走在大家前头啊。所以要是不想被我无视,那就和我行同一方向然后走在我的前面。」
既然这样,
「义经,来帮我忙哟。──有你在,我想一定能更容易当上王。」
好吗?被笨蛋追问的义经,在肩上暗暗使了劲。
似乎欲言又止,但她却,
「────」
以十分困惑的神情,将笨蛋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拨开。接着她视线投往背后正纯和佐藤兄弟在的方向喘口气问,
「佐藤兄弟。……判定如何?孤是否发怒。」
「不,那个……」
兄弟用十分为难的脸色你看我我看你,过好一阵子后,一同向下顿首。
「……出现了过去的风貌。」
咦?笨蛋眉头深锁,看着正纯的方向手指向义经,
「喂喂小正纯,义经好厉害哟。……居然好久以前头上就被放过那东西了。」

下一瞬间。

阿黛尔听见从IZUMO远远传来墙壁还是什么被破坏的声音。
在余韵消散之后,阿黛尔出言对众人说,
「总之,……似乎是建立起友好关系了。装傻和吐槽之间的。」
「那样子行得通吗?」
会怎~样呢……,在众人俯首之际,阿黛尔叹了口气。
……到底会变成怎样呢。
毕竟虽说建立起友好关系,可是好像什么都还没定下来。
三方原之战是要开战还是以协商解决,或是打算如何安排处理,一切都尚未明朗。且最重要的是,
「东国,……还没决定要与关东势力维持怎样的互动关系呢。」
「呼呼,今后武藏的未来要往哪去,路线都还没明确的定下来呢。──不过这样说来,终于能明白在IZUMO聚会的意义了。」
阿黛尔对喜美的话语点头称是。
「是想说不论里见或是北条,都来助武藏一臂之力哟。」
起初听见我方拼命打下的无敌舰队海战毫无意义,心灵深处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可是力量所代表的含意不同,在之后的对话和总长的话语中发现到了。
……并不是战力,而是获取了国力,事情就是如此呢。
•〇红屋:『是呢。不论在何处发生事情时,我们似乎都为了处理粮食问题而四处奔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想武藏得成为让我们不必四处奔波的基地才行。──只不过那样一来,我们赚钱就不方便了呢。』
那该怎么做才好。此话一出引发众人思考。
而阿黛尔相信,东国的群众们正在期待着武藏。本以为仅仅是大型运输舰的武藏,却经历了三河战役,也在无敌舰队海战中得胜,
……东国的人们正在期待武藏能获得力量成为助力呢。
「呼呼呼,贫从士以及那边的贫骑士和诸君。」
喜美举起餐后酒轻声道。
「你们挥着血泪而得到的现况,就是被那群东国武士们给请过来了哟?
──武藏要如何能够突破这个现状,让东国、江户想要请我们过来。」
「说得对呢。」
弥托黛拉点点头。
「武藏的维修已经完成七成。要完成进一步的维修,除了前往在江户关东IZUMO的漂浮港之外别无他法。接下来就是要怎么冲过夹击,突破M.H.R.R.和P.A.Oda的防线……,是的,能否到达包含清武田在内的东方国家啊。」
阿黛尔只见弥托黛拉身体转向IZUMO的方位。
弥托黛拉眯起金色的瞳孔说道,
「武藏的下个目的地,不管如何总算是决定下来了。──是关东、江户里的极东居留地和关东IZUMO啊。然后就让正纯去安排进行利益交换交涉的步骤程序,没错吧。」
换口气,弥托黛拉眼神扫视着大家。
「大家都在等待期待中的结论──,话说比起刚刚人数是不是增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嘛嘛第五特务。──抵达江户不就离特务的领地很近了?」
「嗯、嗯确实如此。做为维修的基地,有什么问题吗?」
「Jud.,到那边的话,就能经由超量补给纳豆赚进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可以在那里好好敲诈一笔啦!」
海蒂是打算打气来着,但弥托黛拉却缓缓地失意体前屈了。
而浅间则默默地将落下来的玉串再次插回弥托黛拉的头发里。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1-17 19:26 编辑



第十五章 『天下的邀约者』

想让人
注意到这边
首先该做什么
配点(授课)

在轻食店会议进行时不胜酒力醉倒了的里见•义康,在假寐的状态下,感受到自己身体在发热。
自己所属的长寿族,年少时尽管并没有到半寿族和人类的程度,为了增加存活率也会快速成长。但是,那并不代表身体也迅速成熟。只是空具形体的不安定之物。
酒气游走在全身,身体不受控制地渐渐变热。
不成熟啊,义康如此心想。
……所以姐姐不在了以后,我无法拔出村雨丸……
村雨丸不想让自己使用,取而代之的是杀了姐姐的那个男人,不知为何竟然拔出了具有八德的村雨丸,而“八房”也听其号令。
……为什么。
净发生一些不能理解的事。
过去姐姐身为学生会长,而自己在经历训练和考验之后,也从前代副会长处受让了“八房”下的其中一尊八犬武神“义”。
姐姐原本持有的是“信”的机体,然后,
……那个男人拿着“忠”的机体,成为了总长……
“忠”是代表着对主人竭尽忠义的意思。
那为何会在,
……在“八房”的首次出阵中谋杀了得胜的君主,并将其名以及里见全都夺走的人那里……
想要干脆的起身却觉得身体十分闷热,果然是因为假寐和热度的缘故。不过为什么自己在全身如此湿热的状态下还能睡得着呢。
说不定还会因此感冒,真是丢脸。以前患上感冒时,姐姐总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
微微睁开双眼,眩光射入瞳孔之内。
但在灯火和电灯之间有个影子,是人的身体,而且还是一副自己从腹旁向上仰望的构图。
是自己躺在他人膝上。
原来现在眼前所见的影子是一对大胸。不过那阴影的体积和记忆中姐姐的大小不同,正当思索其身分之际,
「噢,醒了吗。——姐姐长姐姐短的,是在说梦话吗。」
「呜哇哇哇哇北条•氏直?」
慌张起身的结果是额头往氏直的胸部下方撞个正着,以至一时间动弹不得。
「呜……!」
「事先声明,这具自动人形的躯体,是模拟我本来身体普通成长并且小了一号的状态。因为,过于自满会自取灭亡呢。」
……这女人真让人火大……!
侧身弯腰爬了起来,发现正身在轻食店的一隅,由两张长椅子并成的空间之上。而后查觉到,其他众人都在最内桌进行会议。其中有着,
……那个男人……
里见•义赖发觉到动静朝这里招手。
「义康,──向氏直公道谢。她可是用解酒符为你处置过了。」
「不需多礼,沉眠期间不论是哪个人都一样柔弱又十分可爱。」
脸上的热度提高。与此同时,从厨房那边递来了一杯水。
「喂,小姐,好不容易酒醒。稍稍喝了点酒的话,喝这就会轻松多了。一口气灌下去就清爽无比。」
「Tes.,不胜感谢。」
此时义康看见递过茶杯的人是个全裸。
呀,义康发出了以这个为开头的凄厉的悲鸣。

「……确实如此,如果还没看惯那个全裸的话的确会有这种反应吧。」
听见坐在最内桌用嘴唇掰断煎饼的正纯的话语,身旁的成濑斜眼看着她说。
「很明显你的习惯速度在过去的我们之上啊。」
不要说这种令人不快的事哟,说完话并看见全裸进去厨房开始准备料理的同时,
正纯看向平摊在桌上的表示框。那是佐藤兄弟所展开的极东样式,其上投映出以关东为中心的地图。
虽说直到刚才为止,正纯才从各国要人的口中听取了各国情势。然而,
「原来如此……,里间家的教导院所位于的房总半岛、安房之国,和属于世界各国方面的李氏朝鲜相似,是一片战乱的土地啊。」
「Tes.」
坐在对面的义赖双手抱胸重重的点头。
「说到房总半岛,是关东的一部分。由于江户尚未完全确立其为松平之土地,是近受北条和武田,远遭上越露西亚和结城等诸国侵略的土地。
原本,里见是因镰仓幕府灭亡而被打散的、拥有源氏血统的长寿族所建立的国家。当时多数源氏都往奥州去,但里见的祖先因为欣赏这里是块好渔场,于是就在安房(又称房州、南总。大约在今千叶县的南部)之国定居下来。
嘛,反过来说,安房是块好土地,因此这里自古以来就充斥着争斗。」
这与李氏朝鲜的成立,以及之前的王朝间的争斗相合。
确实是,成濑用笔帽一边敲着头,
「朝鲜半岛也够呛的呢。初期有好几个国家兴起,也支配过极东的一部分地区。其中新罗、高句丽及与极东亲近的百济掀起了三国时代,三国间经过了激烈的争战,最后新罗由于得到唐的支持而剿灭百济、歼灭高句丽。只是──,新罗也因此分裂,而由后起的高丽统一整个半岛。」
「──然而,这个词要再说一遍比较好吧。」
成濑对义赖之语表示赞同。
「Jud.,是呢。因为在元改朝换代变为明之际,因这场争乱而乱了阵脚的高丽,经过政变被李氏朝鲜的开国者取得天下。然后……」
成濑喘了口气,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环视整张图面。
「──这些故事中所含的意味,相信在这里的诸位都已经充分了解呢。」
Tes.,众人答道。Jud.,正纯也随之颔首。她双手环胸启口道,
「羽柴的对朝鲜出兵。」
正是,义赖顿首。
「羽柴有三次来到关东的机会。一次是攻陷这边北条氏的小田原之战。
其后的两次则是企图支配我们安房的两次对朝鲜出兵。
进行二度征伐的理由,古代是为了取回朝鲜的所有权,但从我们的角度上看来则是……」
是的,正纯指向房总半岛。
「连关东都无法逃离P.A.Oda的魔掌呀。」

正纯娓娓道来。手指从地图上的房总半岛,移动到关东并轻点一下,
「羽柴不管安上什么理由,都能实现对朝鲜的二次出兵。并且在历史再现此一大义名分的大旗之下,连圣联也无法阻止。」
东国、关东势力,……还有以江户做为根据地的武藏松平家,确实将再次陷于羽柴带来的危机,就是这样了。」
当然这不是立即会发生的事情,正纯如是想。现在羽柴正展开毛利侵攻,M.H.R.R.剩余军势则在IZUMO周边展开。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朝鲜出兵时点是在信长死后,羽柴一统天下时。只不过,
……早晚都必定会发生的哪。
「因此里见和北条才说希望武藏能成为助力啊……」
对于正纯所言,氏直浅浅地点了头。
「北条迟早会遭羽柴消灭,但小田原之战则意味着羽柴的军势将会相当逼近江户。──我们的推论解读为,如若武藏与P.A.Oda采取敌对姿态,那么在进行小田原之战的同时,就会一同对朝鲜出兵,一并夹击江户。」
恐怕,氏直续道。
「虽说还有关原之战和大阪之阵。……但实质上羽柴和松平的直接对决,我想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Jud.,……虽然一点都不想同意。然而那时的战争构图,
将会是武藏对羽柴麾下的诸国联盟吧……」
真是认输了,正想嘀咕着,但正纯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和叹息一同吞回肚子里。
现在可不是能轻言认输的情况,也没有能说这话的立场。不管怎样,
「里见•义赖。……阁下一直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吗。仅以里见教导院一己之力,打算违抗羽柴、P.A.Oda和近邻诸国吗?」
「那真是──」
正当话声中参杂苦笑的义赖打算说下去的时候。却将视线转向稍远桌,酒醒后正在吃刀削面的义康。
「作为对抗的准备,姐姐首先制作了八犬武神,接着还制造出“八房”和村雨丸。这是为了作为一国、一个教导院但却能拥有与诸国抗衡的力量。」
响起了胡椒瓶放下震动的声音。
「然后在首次出阵,姐姐就证明了“八房”的性能,当时可是击坠那边氏直的三艘航空舰才返航。可却──」
义康突然闭口不言。过了好一阵子,对着话哽在口中只有肩膀微微振动着的她,
厨房递出了一盘菜肴。
「我请客,这是拉面里裙带菜的单点小菜。」
「喂,这个笨蛋。」
正纯柳眉倒竖放声喊道。
「那个裙带菜,没有放在奇怪的部位过吧?」
什么!?笨蛋从厨房的置物架上拿出教科书拍在地板上。
跟着笨蛋手指正纯说,
「你这讨厌的家伙怎么马上就怀疑人!这确实是没法拿来吐槽,所以在上桌前才起锅的,为什么总是怀疑我的真心!?我要受心理创伤的啊!?」
「实在太麻烦了,所以乖乖把双手伸出来带回番屋哟。」
然后约翰逊和沃尔辛厄姆分别从两旁铐住笨蛋,将他带到外头去。留下来的义康,用筷子嫌恶的夹起盘中的裙带菜后放下,再换了双筷子继续用餐。跟着开了口,
「那个“八房”正象征着。──里见抵抗的遗志。」
对于她刻意不看这边一口咬定的话语,正纯内心却起疑,
……真是如此、吗……?
思考的同时看向义赖,义赖露出苦笑头向下微点。
「嘛,事情就是这样了。」
似乎另有隐情。
Jud.,所以正纯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接着正纯将目光投向了,
「义经公,──我有话要说。」
正纯这么想着。
想让义经这一存在成为我方的助力。

正纯审慎思考后做出行动。
面对这个随心所欲的帝王,该以什么做饵引其上钩。她想到了,
「义经公,──有件事想问问您的意见。」
何事?正埋首专心吃红豆芭菲的义经闻言抬头。真是没辄呀,将擦嘴的工作交给“七号”的海野,义经的一双眼朝向正纯这边。
「有何意见欲征询孤?又,有件事为何事?」
「Jud.,──在我们之中最早与P.A.Oda发生激战的对象,就是义经公清武田的觉罗教导院。而与我们武藏众在三方原之战中最早有所关连的也是义经公。
然而义经公虽与我们短命者的趋势毫无关系,不论谁生谁死或是国家的趋势都不具任何意义,但是──」
但是,
「义经公,在此基础上,还有件事想请教。」
深思着接下来出口的话语,要将名为义经的存在拉拢到我方。
要将活了四百多年,拥有让帝国存在下去的能力的她拉拢过来。
为此我方已经准备好了钓饵。
……啊,说不定能成。
刚刚笨蛋已经指引了一条明路。那是,
……对于常理下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令经验阅历如此丰富以至于到罹患冷感症的长寿族,都不得不做出新的判断。
要说那种事情,武藏刚好有一件,
「──就是末世。」

正纯抱着必死的觉悟,进攻吧,心想。
擅自作出对方和自己之间的隔阂是不行的。因此,
……该问的事就贪心地问个清楚。
抱持这种想法,正纯将心中所想的全都化为言语。
「解决末世。那是在三河事件过后,首次揭示于这个世界之事实。」
不必说,末世是代表着远离政治、经济和人命等等方面,且是远离此世的现象。
然而,
……为了解决此一事态而行动,这对义经公而言应该也是头一次。
正纯以手滑动表示框中的概略地图,使图面中映出三河以及居于该处巨大的港湾。
根据与地脉亲近的清武田中七部六仙道教谱的调查结果,从黄色线条所描绘出地脉的流向能发现到,从三河直到内陆的北侧是地脉异常集中之地。
而且,正纯将手置于其上。
「过去,三河的元信公曾这么说过“危机是十分有趣的呢”。
──义经公听好了,从前极东曾诞生末法思想,而现在我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那般的思想而是现实。
然后元信公也这么说过“此世之灭亡,是对全世界而言最棒的娱乐”。」(译者:末法是佛教术语,释尊入灭后,教法住世历经正法、像法时代,而修行证悟者渐次减少,终于至末法时代,从此一万年间,则仅残存教法而已!人虽有秉教,而不能修行证果。而末法思想,促成此时期教徒之反省与奋起,而使其开始思考、寻求解决挽救方法。)
于是,
「义经公。……你既然也身为一名总长兼学生会长,那也就是这个舞台上的学生之一了。」
斗胆请教,正纯问。
「元信公对三河的“授课”,也将你当作是这个世界的一员学生了?」
「年方半百的男人之言行,就欲轻视孤为学生乎?」
「既然如此。」
脱口而出。
「如何,──义经公知晓解决末世的方法吗?」

对于犀利的问题,正纯看到义经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
义经的嘴角钓起向上的弧度,上扬到几乎要裂开的程度,嘻,她深深吸了口气。
「──武藏的小鬼个个都不知死活呀。」
「只是带着敬意和陈述事实的想法打算求教而已。」
已事先盘算好还拥有能如此说话的从容。
所以,就放胆的说。
「对于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学生,老师会从旁边用手肘戳他一下。」
「让孤言之。」
可也?义经用宛如顶撞回去的口气开言。
「若末世降临,孤之帝国及性命终结即被迫消失自不待言。据实以言,孤实难以容忍。若求一死,孤不愿借他人之手,而欲殁于枕席之上。」
可也?义经继续陈述。
「听明了?有关末世之对话,若非以汝等为对象,换为P.A.Oda也无不可。彼等已开始实行所谓创世计划也。且孤亦曾耳闻创世计划已由三河移转至P.A.Oda。」
喔,正纯明白了义经劝诱之意。
……义经公对于末世充满兴趣啊。
要是毫无兴趣,不管提出三河和P.A.Oda的关系,或是创世计划都不具任何意义了。然而如今义经却,
……拿武藏势力与P.A.Oda进行比较。
不,
……是在比较过后决定过来这边。
正纯再次觉得义经是个心思复杂的人。而现在该说的,
是义经在拿P.A.Oda与武藏进行比较过后决定到这里来进行会谈的那个原由。
可是一定得当心。
毕竟,这个对手可是不会打从心底说真话。
并不是刻意要隐藏什么。而是历经太过长久的岁月,连将在其隐藏在心底的意义都遗忘了,仅令其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
虽说将想法隐藏在心底,但行为却是实践着隐匿于心的想法。因此随兴而为正是义经行事的准则。故而,
……为何义经会到这里来、向我们宣告、并且得谋求互相共通的见解。
那即是义经为了使其“国家”不被吞并的方法。
「义经公。」
正纯一面说着一面揣测着对手的真心。
……为何义经会到这里来?
正纯心想会是佐藤兄弟的劝进吗?不,根据刚刚谈话的内容,佐藤兄弟并没有如此明确的针对性,只是在配合我们这边的行动而已。
那么是出自对里见和北条的同情吗,但像那样的恻隐之心,是属于人而不是属于“国家”应有的。
那么会是为了应付P.A.Oda的侵略吗,可是义经全然不在意牺牲人命。
……那么──
深思着。思及来到此地的义经,就明了了一件事实。
……啊,原来是这样。
「好吧。」
正纯说出了开场白。
有自信绝对可以令义经上钩的语句。那即为,
「义经公。」
启口而言,
「来武藏这边比较有趣吗?」

正纯用一口气将钓饵都洒出去的感觉张开双手,描绘着摊在桌面上极东的概略图,
「听好了?元信公曾经在三河这么问过“揶揄世界而沾沾自喜的评论家、享乐者,还是为改变世界而行动者,你是哪一种人?”」
正纯觉得这简直就像是冲着义经而来的话。
不,实际上是适用于极东全体“学生”的话吧。要说为何,
「相信就连说着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你,也应该会兴味盎然。」
「系为何物?」
「就是大罪武装。」
理由十分明确。
「作为元信公解决末世的教材之内所提示最为简单易懂的部分。那就是以一名少女的所有感情做为材料而制作的大罪武装。
于是怀抱着解决末世拯救全世界目的的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在起跑点上可是比您更加地不具情感──」
正纯现在如此想着,有去一趟英国真是万幸。
「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在英国对自己的感情产生兴趣,且不希望失去所有的一切而决定去寻求解决末世的方法。为此,要取回自己拥有的感情。」
深深吸了口气,一面思考着自己会不会说得太过了,
「和认命放弃所有失去的一切的您正好相反。」
「故,……欲见证武藏之未来?汝指孤?」
「那种事情与我们无关,那是您的问题。只是有一件明确的事实摆在眼前。」
正纯一口气缩小表示框的地图,成为了投映极东全局的地图。正纯敲了下全局发声,
「在末世之上,我们“寻求感情而建立的国家”和你的“不具感情的国家”在平行线上。
而不知道那国家是否能存在百年、五十年或是十年。
只是,就算是对你而言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极东这个世界将会以所有的感情为基础,在那短暂的期间去完全否定你那“不具感情的国家”。」
回想起的景象,是在三河于教导院的桥上结束相对之时,那时候的笨蛋明明就赢了,却擅自决定一个人行动。而当时笨蛋说的是,
……只要能理解为何要前去拯救赫莱森这样就够了。
现在也是相同。
「我这么说,您的“国家”并不是不具感情,仅是能转化为其他形式的存在。
所有在您周围不断失去的事物并不是无情,只是能转化成其他生存的方式,而那是您所期望的。──我们将会证明给您看。」
倾一国之力为助力也好,回收大罪武装也好,就算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然而最大的目标却十分明确。
「为了解决末世,我们必定会征服世界。」
投来的话语震得义经一时间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调整好呼吸之后,义经深深地叹气,
「予孤些许时间。」
似是执着于嗑光红豆芭菲般用汤匙使劲挖杯底。接着她放下了杯子发出一声叹息,让“七号”替她拭拭嘴,
「佐藤兄弟!啊、两人皆是也两人皆,孤无法区别故汝等明了就行。好了,回答孤。」
「Te、Tes!」
「好,既以闻孤之言则归舰预作回国准备。──明日一早即返航清武田。」
「那是说──」
「于此久居无益。」
挥手的同时,义经如是说。
「──交涉已结束。」

结束交涉。
成濑耳闻义经宣告的决断,不禁眉头深锁。
可是正纯确微微翘起手指做出稍等的手势。
慌张也无济于事。要说为何,
……义经这号人物,正是因为有原因才会行动。
那么一来或能说在她心中必定有什么已经动了起来。
接下来宛如印证正纯心中所想,
「喂。」
视线自然朝向了发话的义经。
义经做出一见像是在蔑视、但却十分坦率的眼神,
「听明了?──总之即便孤无所作为,汝等笨蛋仍会擅自行动,令孤见识孤前所未见之“国”。如此言明。」
哈,长寿族的女性发出了近乎干咳的笑声。
「非为孤。而言系欲令于平行线上之另一名孤见识之念头十分有趣。虽言末世于今年年中,然留待彼时,于孤不过如同数秒之间。
若言仅需须臾等待孤帝国之可能性就得延伸,……孤既非昏庸愚昧至以孤之不知为知,亦非目视此物亦闭目塞听之无胆鼠辈。可是如此,──正纯。」
「什么事?」
啊啊,义经踹开桌下佐藤兄弟的脚发言。
「有关三方原之战,若能进入清武田领土即行解决。那时圣联便无法横加干扰。
──反正视为今年国体(奥林匹克运动会)预赛准备而解释为进行相对战也颇有趣味哪。」
「衷心感谢。」
「不必。……此对孤乃无用之言。」
义经扬起一抹小小的微笑。然,她将双脚翘上桌。
「已定下大方针。
关东势将会纳入武藏。然而武藏须成为助力,……可也?」
不过,她提出质问。
「最大的问题系为武藏如何突破现下难关呀。
──此亦会令孤见识一番乎?」
义经将立于佐藤兄弟前的表示框摆在正纯面前。
在正纯视野中所见的是,在他们的表示框中所记录的情报。
正纯即刻让月牙弄一个表示框将情报显示在自己眼前。
『嘛─』
和成濑一同入眼的是海蒂讯息的前文。
•〇红屋:『糟糕了!现在涅申原已经化身为拍照狂陷入狂热状态,所以我代为接收情报了呢?从圣联那边来了通告。』
那是,
『六护式法兰西将在明天下午三点,对武藏发动攻击!』

经由海蒂送往正纯之处的,是圣联对武藏的通告。
内容是,
『明天下午三点以后,武藏若仍在六护式法兰西空中的国境上逗留,将会以排除对历史再现的干涉为由攻击武藏。』
事情就是如此,M.H.R.R.方面也对该要旨进行过确认了。
明天下午三点,据海蒂所说那是将物资和燃料全都搬运上武藏所需花费的最短时间,而依涅申原的推测是,
「我想六护式法兰西想多多少少给武藏一些机会。」
似乎是如此。而最终做出的结论是,
「那么,该怎么办好。」
在这里逃掉直接前往关东,就会一直和六护式法兰西维持敌对关系下去。
所以除了迎战别无他法,但要如何战斗,还有最重要的是,
「武藏要经何种路线抵达关东?」
那将在今后,成为轻食店会议讨论的中心。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2-17 12:13 编辑



第十六章 『前路的探求者』

应该怎么办
如此迷茫正是
从容不迫的证明吗
配点(自由)

当在IZUMO的小吃店中,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开始实际讨论今后应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在武藏的露天食堂中,众人也在就这一话题讨论应该如何是好。
话题的中心,是被包围了的武藏的现状,以及脱出包围的方法。
而就在大家讨论着从正纯那边发回来的会议内容时,忽然有一抹金色摇曳起来。
是玛丽。
她坐在浅间她们搬来的椅子上,想着身旁的点藏侧头询问,
「那个,点藏大人,现在好像出现了各种各样困难的情况……,武藏摸索今后的路线,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呢。」
被邻座的玛丽这么问到,点藏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在自己身前打开了表示框,展示给玛丽看。接着,
「那个,」
明明表示框里什么都没显示出来玛丽还凑过来盯着看,结果她的身体紧密地贴合上了点藏的右臂。比起柔软,包裹在英国制服下的压力和热度更加清晰地就像是反弹到自己的手臂上一样地传了过来。
……成、成何体统!对外宣称这是何等地成何体统!心中想的是再多来点是也!
点藏觉得对内对外差别激烈的感情不知廉耻,但又在想着,是不是全都统一成对内的感情比较好。在此之上,点藏又觉得还有许多事情必须要说明,便在表示框中打开了概要地图。
「关关关关于这这这这一点呐,这这这是IZUMO的周边概要——咪咪是也。」
这货不行啦……,以周围的女生们为首,就连御广敷都投来的鄙视的眼神,点藏不禁感到一阵屈辱感。但是,玛丽直直地正视着表示框,
「Jud.,……是IZUMO的周边概要呢。」
能够听得懂的玛丽殿下真是强大是也。总之,点藏喘了口气,本想找店员点些饮料,但因为被弥托黛拉瞪了所以就要了免费的茶。这样就好了。光是有人替自己送水就有价值了。
「那么,照直说,武藏被M.H.R.R.拒绝了在境内航行,与六护式法兰西的交战又迫在眉睫是也。那么,比方说在玛丽殿下您看来,您认为武藏接下来应该采取何种行动?」
「——返回英国。」
她爽快地这么说道,之后稍微考虑了一会儿。接着,
「或者说,北上前往北海洋面,通过上越露西亚的洋面,虽然有点绕远路,不过向北绕一圈进入关东是否也很有效呢。」
「这是个不错的回答是也。」
玛丽笑了,伤痕也弯成了弓形。点藏感慨着这笑容的美丽,用手指滑过地图,扩大了IZUMO的北方。
「因为这里,IZUMO靠近六护式法兰西的北部沿岸因而距离英国很近呐。不过……」
「果然,会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吗?」
「Jud.,如果以武藏为中心来考量的话,这个回答作为答案已是足够正确了。
但是,如果武藏接下来前往英国的话,这就等同于用战斗状态引着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旧派的舰队驶向英国是也。如此一来——」
虽然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那么就算是英国,就算有玛丽殿下您在,也不得不击沉武藏以明哲保身。」

听到点藏说出来的话,玛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
「非常抱歉,我果然在下意识地依靠妹妹呢。」
「不会,实际上,伊丽莎白陛下确实是值得依靠的人士。恐怕,如果我等前往英国的话,她也会做出最大限度的努力的。」
话音刚落,玛丽就笑了。
「非常感谢您。」
哪里哪里,点藏回应着,心想。
……如果实际上真这样的话,作为最终决断,伊丽莎白陛下会不得不以救下玛丽殿下一命作交换,向圣联请求由英国势力来击沉武藏吧。
不想让事态发展到那一步,是因为不想要与她诀别吧,点藏的心中思考着这些事,接着,为了岔开话题,
「那个,就算是前往上越露西亚方面,在补给线的方面也会有不安要素出现是也。因为北陆方面由上越露西亚所统治,所以直到虾夷(北海道)为止都没有补给是也。」
「但是航行到海洋中的话,重力航行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自由使用了吧?这么一来如果能一口气绕道极东的北侧的话,不久不需要补给了吗?」
「这是个很好的意见是也。……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卖自夸,但实际上这个计划,在下已经计算过了。因为,在下是处理情报关系等的第一特务是也。」
这样啊,众人聚集到了自己的背后。对于这个动作,玛丽,
「啊。」
为了给大家腾出地方把身体贴得更近了。点藏陷入了被玛丽半楼住的状态,呒,地深深吸了口气。但是,
……勉、勉强忍住喉咙没沙哑是也啊!?
忽然,玛丽的腰间响起了金属的声音。
被声响吸引着看过去,就只见王赐剑一型从玛丽腰侧的固定位置拔出来,在自己的脚下椅子下面并排漂浮着。微微有点高低差的两把剑,
「跟狗狗一样的好可爱呢。」
……能这么评价一下切开航空舰的神格武装的玛丽殿下强得逆天了是也!
但是,王赐剑却在蹭着自己的小腿。玛丽「啊呀」地轻笑出声,
「大概是知道了一家之长是谁了吧。」
「——真是惊人的事实是也。虽然饲料钱异常地操人心就是了。……还有,周围的诸位为什么都一脸意外的表情看着在下这边?」
总而言之,点藏展示了概要地图。那是显示北路沿岸的地图,从IZUMO到虾夷方向沿着国境延伸的航路用红色的丝线连接了起来。这是,
「距离来说约为900公里,路程来说为1100公里,应该是这么说是也。」
点藏这么说完,环顾四周。
……如果托利阁下在的话,应该会“路程!?”地来吐槽了吧。(译者:どうてい,发音同“童贞”)
笨蛋就算是人不在这里节奏还是乱了。仔细一看,弥托黛拉和浅间、阿黛尔还有其他的男生们都扫着四周,果然大家都和自己想着一样的事吧。
总之,点藏说道。
「武藏的高速航行,在包含了重力航行及它的惯性航行的场合下,能保持多高的速度,能使用多久呢,直政阁下。」
「昨天你问了不就回答你了嘛?不按部就班的就想在老婆面前装着学识渊博算什么咧。」
玛丽涨红了脸缩起身体,她身旁的点藏感觉着玛丽贴得更紧了还有周围的视线,严肃地摸索起了十几种保障今后自己人身安全的方法。在此之上他还,
「那、那个,武藏的重力航行,在进行惯性航行长时间持续的场合,平均时速约为120节,时速为210公里呐。」
于是乎呢,点藏双手抱胸。要把从别人那里学来的知识像是自己的知识一样说出来真的很困难呐,这么想着,
「从一次加速到转换为惯性航行,基本上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的高速巡航。接下来因为行进路线的扭曲还有气流以及大气温度、搭载物,还有其他消磨动力的原因速度会像减少的方向变动。
不过,从加速的次数上来讲,在武藏满载了准备用以高速航行的燃料的情形下,……大约二十次就可以说是极限了是也。」
二十,玛丽算了算,点了点头。
「连续使用的话,二百分钟,……也就是三小时多一点呢。」
「实际上,因为次数叠加上去的话惯性航行的势头也会受影响,所以应该说有四小时左右是也。
移动距离约为700到800公里呐。但是……」
用红色丝线标出来的路程,从IZUMO的位置向北方染上了青色。但是,在表示了全长1100公里的红丝线内,青色只能在它的三分之二附近好似震动着地上下浮动。
「——上越露西亚的北部沿岸。只能航行到这里,就是这么一回事呐。」
点藏吸了口气,再次看向玛丽。
「您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一点,才作为回避方案提议前往英国的吧?」
「诶?啊,……Jud.」
就在玛丽微微点头的同时,背后传来了御广敷的声音。
「那么,在小生想来……,既然清武田和东国为了贸易来到这里,那让他们把武藏作为 “运输舰”雇用下来怎么样?」

御广敷的话语为了说服大家而回响了起来。
「作为受雇于清武田等国的“运输舰”,向关东脱离……
因为在英国是可以作为“佣兵”战斗的,所以这个方案应该可行。小生以为,圣联各国也一样,如果被武藏搅乱的话,还是这么做比较轻松。」
怎么样呢,对于这个疑问,大家点点头,围了一个小圈子。
「因为他偶尔会这么一针见血,扭送警备室有点困难呐……」
「切,最近得瑟个什么劲啊……」
「那样的话,如果不是大部分都有问题……」
「啊咧—?小生是不是被扔在了什么微妙的位置上了啊!?多给点、多给点爱吧!可以的话要芳龄十岁以下的!」
众人瞪了御广敷一眼让他闭嘴。但是,此时有人举手发问。那是巨大的义肢。是誾的手。
「——这是不可能的吧。因为,武藏在英国进行的是“佣兵”行为。那是被金钱所雇,跟随着主人,进行战斗行为的生意……」
那么,弥托黛拉喃喃自语道。她双手抱胸,
「佣兵也好运输也罢,两边都是用金钱雇用。佣兵是战斗,运输业是运输货物,但是——,武藏在是进行运输和贸易的船的同时,又选择了由佣兵业而引发的战斗了吧。」
那么一来,弥托黛拉皱眉望着誾。
「……不会有说是“运输业”,就老老实实如此对待武藏的国家吧?」
Jud.,誾点点头。
「至少为进行武装的解除、货物的临检的吧。尤其是,前来通告航行禁止的M.H.R.R.就会这么做的吧。……再加上,如果这样子被拖住脚步的话,一同启程的清武田和东国的代表们也会陷入危险。要问为什么的话,清武田将会被织田所灭,而北条是将要灭于羽柴之手的。如果将它们提前而同时向着因为解除武装而手无寸铁的武藏实行的话,武藏方面将会遭受可以称得上是虐杀的行为。」
另外,她说道。
「武藏在无敌舰队海战中获胜,虽然展现了战斗力,但在另一方面,也做出了“他国对武藏心怀戒备”的状况。
所以,别国就算突然攻击武藏也会声称“因为这艘舰很危险,所以为了确保安全而进行先制防御”。无敌舰队海战便是造就了如此的战果。
——这一点请务必牢记在心。武藏已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运输舰了。对于别国来说,已经可以看作威胁了,……况且还是敌人。」
但是,玛丽发言了。
「为什么,明明在这中立的IZUMO,六护式法兰西也好M.H.R.R.也好,会说明天就出港,不然就连着IZUMO一起进行战斗呢……」
玛丽不解地侧着头。
「这里的话,应该是中立的土地啊。」

对玛丽的疑问点头表示赞许的人,还是她身旁的点藏。
他「原来如此」地开了腔,「可以打断一下吗?」地等待玛丽示意。
接着玛丽笑着点点头。
「拜托您了。」
「Jud.,……那么,呃,实际上,玛丽殿下您因为理解了各国之间的政治,所以反而以为武藏的状况,以及它的定位是很混乱的存在了。」
这也是从正纯阁下那里听来的知识呐,点藏这么想着,操作起了表示框。
他将周边地域的概要图重新以IZUMO为中心展示出来。接着,
「武藏正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立场哟。——您明白吗?」
点藏这么说着,扩大了表示框中的IZUMO。玛丽忽然凑过来看,自己的胳膊已经陷入了埋在她双峰之间的状态中了,点藏在心中唱起了佛经。
现状很危险。毕竟,点藏听到了自己背后浅间对奈美说的话了。
「那个,奈美?要是有在这严肃的场合想什么工口的事情的人的话,可以拜托神明发出抹杀术式劈他一道雷的哟?嗯嗯,我会进行许多炒饭代演的。」
要是在会议的中心部被干掉的话就是一直流传到库罗斯优奈特家末代的耻辱。嘛如果自己挂了的话自己就是末代了所以这么一来就玩完了。不过,点藏好歹把气喘匀了。
「嘛、嘛,简单说来,从三河一事以来,武藏对于圣联来说就是“当作敌人处理也并无不可”的状态是也。毕竟,我们是和身为决策者的K.P.A.Italia的教皇总长发生过冲突呐。只要教皇总长不发出赦免,这个状态便无法解除是也。」
「但是,这里是中立的……」
说到这里低头思考着的玛丽的自言自语停止了。
看来是在说着的时候,意识到了它的言下之意了。不愧是玛丽殿下,这么想着的点藏的视野中,玛丽露出了一脸困扰的表情看着自己。接着她,
「那个,非、非常抱歉。我是不是妨碍到您的手臂了?把身体靠这么近的话。」
「怎怎怎怎怎怎么会,完全不碍事是也是也是也哟?」
「是、是这样的吗?那么,」
玛丽说着身体挨得更紧了。右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而抻着了收不回来,到右手腕为止被夹在并膝端坐着的玛丽的双腿之间缠住了,
……危险——!!
忽然在左眼前方,从背后的浅间看不见的角度,有一个小小的表示框递到了帽檐下面。那是奈美的,
『拍 拍手 可以吗? 不要紧?』
点藏急忙小幅度摇摇头之后,表示框消失了。然后浅间用小声,
「啊咧?这好奇怪啊……」
『不 不奇怪的哟—』
被走狗救了,点藏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手被缠在了玛丽斜着并起来的双腿之间,想逃跑已经不可能了。在背后的方向,响起了几声刀从鞘中拔出来、拉开枪栓可以随时开火的声音,大伙儿这是到了训练时间了吧。
但是玛丽本人,却是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表示框,
「就是说,……维修了与圣联敌对的武藏的IZUMO,其中立性得不到承认了,可以这么认为的吧?」
「Jud.,正因为是中立,所以不论是哪个阵营的舰只都会补修,有了这种保护性的解释的话,也会有明明是中立却补修能够作战的舰只,这样的攻击性的解释也是有的是也。」
六护式法兰西所采用的借口,就是后者的形式。
「变成这样了的话,政治上的交易已经无用了。是保护武藏呢,还是舍弃武藏呢,就只能二者择一了是也。」
「您的意思是,而且面对武藏,六护式法兰西会毫不迟疑地开火?」
「Jud.,进行就连IZUMO都会卷进去的攻击的大义名分的话,尽管是借口也是存在的。那么,武藏除了迅速出港之外别无选择了是也。因为,要是在这里迟延了的话,别国会指责“武藏拿中立的IZUMO当挡箭牌”的吧。」
所以,
「明天的下午三点。等到燃料储备完成,就有立即出发的必要是也吧。
另外,……还必须要迎击六护式法兰西,撑到能够进行对话不可。」
除此以外还有问题。
「……该走什么路线前往关东。……这是个问题是也。」
这时,当点藏讲到这里时。背后传来了阿黛尔的声音。
「总觉得很抱歉诶……」

对于阿黛尔的谢罪,众人「诶?」地反问,点藏也和玛丽一同转身望去。因为玛丽是向两人内侧转身的,所以胳膊就被她的身体和腿缠住了。
……今、今天发生的事,这辈子都要铭记在心啊在下……!
「请问,阿黛尔大人?您怎么了?」
「啊、不是,因为六护式法兰西的话,是和我家有渊源的……」
「无妨,不要紧的。——从六护式法兰西看来,也是处在一个苦涩的立场上的吧。」
是这样的呢,点头的人是身旁的玛丽。
「面对武藏,K.P.A.Italia、三征西班牙、还有英国也是,就进行过了相对和战斗行为。圣联所属的欧洲列强之中,没有对武藏进行过相对的就剩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了,而这就意味着,这两国“没有完成与他国同等的任务”。」
点藏向着朝自己投来确认的目光的玛丽点点头。
很快,玛丽好像是有点迷茫了,再次看向阿黛尔的方向。
那个,玛丽稍微想了想,向阿黛尔说道。
「在不得不进行三十年战争,还有对羽柴的准备六护式法兰西看来,可以的话不让武藏靠近,越过自己就好了,是这么想着的吧。
——然而,以内部的旧派改派之争为理由,M.H.R.R.禁止了武藏在其领空的航行。因为如点藏大人所述,武藏无法向北海方向移动……」
玛丽这么说着,用手碰了碰点藏的表示框。在人群中的浅间,
「啊,做好共通设定了没关系的。」
非常感谢,玛丽道着谢,用手操作起了表示框。
她画出了一条线。她所描出的这条线表示的意思是,
「之前,正纯大人传送过来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就是,前往三河方面。
因为是以走过比向北绕行更短的距离为优先的呢。」
点藏看着地图,叹了口气。
「这条航线虽然很乱来,但还是有合情合理的部分的。这条航线。」

三要坐在加点了毛豆的参水前面,手上拿着菜单问道。
「……经由濑户内海前往三河。这样可以吗?真喜子前辈。」
「去北海的话会缺燃料掉下来,应该比冲进M.H.R.R.内要好吧。」
参水这么说着,打开了表示框。显示出来的是以极东的濑户内海地方为中心的地图。
「西临六护式法兰西,东面M.H.R.R.呢。这条国境在实际上,直到濑户内海附近为止几乎都是从IZUMO直线向下跑呢。而会接受这条国境线,是极东和世界各国重合了的结果,沿着沿岸延伸出去就是K.P.A.Italia。——虽然东面有本愿寺,但那里有点太靠东了所以无视了也可以呢。」
参水这么说着,表示南下法独国境线的手指,经过从西面沿着海岸突出的K.P.A.Italia微微向东弯曲。
「懂了吗?」
被参水这么问道,三要摇了摇头。
「在这两国的国境线上移动的航线很安全吗?」
「虽然说不上安全呢。——但是,是最短距离哟。」
「……啊。」
三要像是注意到这一点一般地轻叹出声。她看着在表示框中显示出来的概要地图,
「进入濑户内海的话,六护式法兰西就不会追过来了呢。」
「不过想来到那里之前必定会受损害呢。」
「这样不是不行的嘛。」
算是吧,参水苦笑着说着的时候,毛豆送上来了。
「啊,这个冷冻了没完全解冻吧。」
「根据品种不同,有的比起煮熟了先冷冻一下再煮味道会更加浓郁一点呢—,啊,说的不是这个,说的不是这个。那个,真喜子前辈,基本上呢?虽说是最短距离,但驶出濑户内海是不行的吧,多半。」
因为啊,三要说道。
「——大阪也好纪伊半岛也好都属于P.A.Oda。大阪是P.A.Oda本体的奥斯曼,纪伊半岛是村斋的诸派联合是P.A.Oda的下属。
想要撑过他们的攻击,应该是相当困难的哟。」
「嘛,从濑户内海往前,还是有办法的哟。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呢。」
哼哼,参水苦笑了。
「嘛,因为,开挂的感觉很重啊。」

「诶……?余吗?」
如此说道的,是在双层床上铺的少年。相对地在下铺,有一名在桌前倾斜着轮椅的少女。
轮椅上的少女捋起了前发,看着双层床上的他。
「Jud.,从濑户内海前往三河的最佳方法,就需要你行动,东。」
「?怎么回事啊?伊莲儿,你说的是。」
这样啊,伊莲儿用炭笔的笔杆尾端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脸颊。接着她把轮椅推到墙边,好和东互相能看到对方的表情。
「用不含感情色彩的话来说,你可皇族出身的吧。」
「余都还俗了,……就连什么时候接受源的姓氏云云的说法都有的哟?」
「不过,你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帝的眷属哟?是不老不死,却谁都没看到从大内出来的,但是持有三种神器控制着这个世界的地脉的帝的子嗣,呢。
换句话说,你就是,这个……」
伊莲儿正斟词酌句,打量了一眼四周之后,接着,
「……支配神州的帝。你也就是,神州本身的眷属哟。」
身边有个麻烦的人呢,伊莲儿在内心叹了口气。所以她继续遣词造句,
「极东可是自然信仰很强烈的土地啊。尊崇四季,将农作物奉纳给神明,并将收获物制成年糕和酒在祭典时由神明赐下并享用呢。」
「Jud.,余也很喜欢烩年糕和善哉饼之类的呢。」
没说喜欢酒之类的真是太好了。不对,虽然不知道好在哪里了,但是身边不会有人喝高了是桩好事。多半。
『年糕—』
这时,半透明的少女坐到了伊莲儿的膝盖上。自己的双腿没有知觉。所以伊莲儿为了不让双脚分开把少女摔下去了,就将轮椅的腿部侧壁关上固定住身体。她抱起了少女,抱到了自己的腹部之后,
「——帝就是这种信仰的对象。因为四季也好,农作物也好,祭典也好等等的,能够这么做全都是多亏了帝保住了这个世界的地脉。因为在多神教中,每个神明都是要牵扯到的,所以要向自己的氏神和产土神道谢的话,那就要通过帝这一现人神的信仰系统就是神道独特的有趣地方。
而东,你是,……并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帝,而是作为帝的子嗣,可以见到真面目的存在。」
「诶?看得到真面目,那会怎么样?」
对他那有些困惑的语气,要是说谎也说不过去了。伊莲儿便直截了当地,
「你就是作为帝的替代品,接受人们每天的感谢的对象。」

「……诶?稍微等一下。」
东慌张地摇着头。
「余又不是帝哟?说起来,都没见过帝哟?余不论父母都没见过。」
「和这个没有关系的。因为,我不是说过了吗?极东信仰的是多神教,不管哪个神都牵扯到的。而这个在人与人之间也一样。……就像是在扫墓的时候,一个家族参拜所有祖先的在天之灵一般,向某个人道谢的话,就和向他的家人和家族,还有先祖道谢是同样的。
像这样,祖灵和子孙,坟墓的联系是极东特有的文化。就是和在御兰盆节的时候死者的灵魂会归来一样的,生者与祖灵亲近的感觉呢。」
「是这样的吗?」
「在许多国家,尽管供奉祖灵,但那也是作为有福气的人,或者是不让死者复苏而镇魂的意味更强一点。所以。将死者的灵魂称为“鬼”或“恶灵”,当作作祟的魔物对待。
不过会变成这样众多国家战祸频仍,不让处决上任的国家统治者留下背叛或者祸根而采取的方针也是一个起因。“前任支配者的灵魂不是好东西,是会作祟的,所以就镇魂让他安静下来”的感觉。」
不过,
「极东虽然初期拥立帝作为首脑,其下的势力数度更替,但国家的拥有者本身依然还是帝。……因为全部都在帝的掌握之中,所以不论是好人还是恶徒,死了之后就作为帝的爱子得到净化,作为神州这片土地的一部分陷入长眠——,也就是,化为这大自然的一部分呢。」
「如果是这么说的话,余也就是……」
「你虽然是帝的子嗣,但对于人们来说,也是归还于大地的祖先们的孩子啦。」
明白吗?伊莲儿说道。
「对于人们来说呢?将这个时代留给了自己的祖先们,已经变成了神州的土地再也见不到了。因为不论谁都是“人”呢。
但是,却有和自己不一样的“神”在。——那就是你了。
这和还俗也好别的什么也好都没关系。不,说不定的话,还俗了反而更容易亲近,人们可能会更加仰慕你。」
「有,有点怕怕诶伊莲儿。不要假定了啦。」
娘娘腔,伊莲儿心想。不过,
……啊呀?我,……什么时候这么有男子气概了?
因为平日的积累而进化了吗。不,快点冷静下来伊莲儿•波柯。这是说教的缘故,……话说说教本身也是男性的行为吧……
『妈妈苦思冥想了—』
「诶?啊,不是的,没关系,没关系的—」
「伊、伊莲儿,好像你在勉强自己吧?」
这都怪谁啊。
「总、总之呢。这就是嘛,请问,——帝人在哪里?」
「……是京吧?」
「没错,而帝的权势最为突出的地区是京,还有大和地方,……后者你明白吗?」
诶?东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大和地方说的就是,……从大阪、堺市附近,一直到奈良方面的一带哟。」
「Jud.,回答正确。所以从濑户内海附近开始,你只要站到谁都能瞧得见的地方去就好了。接着就应该是从大阪、堺市的上空通过,向西航行吧。
就把你,这样,……绑到船头去怎么样?」
「余又不像船首像那样有加护的诶……?」
……听他这么坦率地回答了有种输掉了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消沉了—?』
「诶?啊、没事的啦不要紧。」
不过嘛,
「也用不着做到那一步,只要在登陆之前站到容易看得见的位置上,说一句话就好了。就说“长久以来承蒙大和的人们关照了,特地来打个招呼”。」
「————」
「大和地方的人们对于和支撑着神州的帝,还有祖灵有所联系的你,是不会怀有积极的敌意的哟。再说,统治京和大和地方的人,是理解公家的明智•光秀。而他呢?——东,如果他来指挥危害你性命的行动的话,明智就从根本上失去了自己在京和大和的意义了。搞不好的话,现在步调不齐的各国的极东侧势力,都可能会组成对P.A.ODA的讨伐联军呢。」
明白吗?伊莲儿说道。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也有自己的意志。而我,——是你的同伴哟东。
但是你要记住,就算你有自己的意志,我是你的同伴,也不知道前路如何,还是有些事情是清楚的。那就是……」
那就是,
「你是东,这么一个人的事情。——把这个好好记住。」

「当然,虽然是很天真的想法,但还是想要尽可能地尊重东的意志。但是,如果事出无奈的话,我会作为武藏副会长说服东的。」
嘛,尽管如此,正纯说道。
「在驶出濑户内海之前要面对六护式法兰西。就算出海了在通过大阪上空之前也会有P.A.Oda的攻击吧。——在IZUMO进行的武藏的补修,应该会被全都打掉了吧。」
讲完了这席话的正纯,看到了坐在桌前的众人双臂抱胸点点头。其中,闭着眼睛的氏直对着自己,
「……在我看来,武藏将会受到很可观的损伤。然而,那应该是作为最后手段的吧。」
「Jud.,就算是硬来,但前往关东的手段要说有还是有的。而因为这手段的有无,将会令今后的话题发生巨大的变化。另外——」
另外,
「武藏想要去关东的话,还是可以去的。请理解这一点。」
当正纯说到这里的时候。全裸双手托着盘子过来了。他请大家吃的是,
「来,半刀削面,把大伙儿的都拿来了。——还说,话说啊小正纯。」
「怎么啦?」
「余本人不在的时候说刚才那种事情,好像不大好吧?既然你都能使表示框了,就积极地把这些事都传达到余那边去,就像跟踪狂一样的……!」
这家伙不但抓住痛处,就连给人下的台阶都找好了的说话方式真的不好对付。正纯点点头,垂下双肩吸了口气。
「下回开始我会注意的。我本想在考虑了其他情况之后,有必要的话再向东提出来的。不用说,就把这想成是最后的手段。」
「噢噢,那就是我太武断了吗,对不住。——那么,小正纯,这就算我请的。」
正纯看到全裸放下了一个堆满了裙带菜的大碗,然后众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视线。所有人都把自己的食器拉近自己,然后用另一只手捂住。
盟友不给力。所以正纯就向身旁的魔女,
「……呐,成濑,这些裙带菜,请你帮忙……,喂你怎么一口气把刀削面喝干了啊!好好用牙齿嚼着吃啊!」
「——嗯!啊、啊啊多谢款待!多谢款待哟我说!好了Ende(德语的end)!诶?什么?讨厌啦怎么还有裙带菜,还没注意到就把面条全吃掉了。太浪费了所以正纯你全都吃掉也没关系的哟!?」
众人面面相觑。北条•氏直向着里见•义赖,
「武藏上面的人们,好像对自己人都很狠呢。」
「怎么说呢,就没有分食的打算吗。对吧义康……」
「别跟我搭话!正在吃东西!……全裸,你很能干啊!」
……所有人都自说自话这一点不都一样的嘛—
想归想,还是没办法。但是正纯也想到,最终手段还是确保了。虽然是利用了没有职务在身的同级生的,尽可能不想用的手段,但是如果果断实行那个的话,
……就是既不是总长又不是学生会长的,副会长的我的工作吧。
就算副会长招人怨了,只要总长和学生会长平安无事的话武藏就能平稳运行。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正纯毫不考虑自保,吸了口气。
「虽然可以的话,希望能在M.H.R.R.领土内航行啊。」
「怎么啦小正纯,你这不是就在考虑别的方法嘛。」
「不是方法,单单只是愿望。」
毕竟,
「M.H.R.R.的改派领邦中,反羽柴的地区有不少。」
「那么,为什么不抬头挺胸地说“去吧!”呢……啊啊,这样啊,是这样的啊。」
别盯着我的胸部这么说。话说里见•义康也别不动了吃你的面。
那个啊,正纯说道。
「在三十年战争中,M.H.R.R.的旧派和改派还没有诀别。所以,可以的话我想前往改派领邦,约定诀别之后的支援,吸纳他们成我们的盟友但是……,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呐。
毕竟,在M.H.R.R.看来进行三十年战争内部分裂了的话,按照史实,旧派会土崩瓦解,真的要战败了。考虑到M.H.R.R.的将来,改派应该也难以踏入诀别的历史再现……」
「?M.H.R.R.内的旧派和改派的诀别有啥重口的历史再现吗?」
啊啊,正纯点点头。
接着,正纯想着,食器里面的面可别冷下来呐,告诉全裸。
「因为在三十年战争中,旧派和改派的诀别,和某个事件是息息相关的。当事者正在避免它的历史再现。」
「事件?啥啊那是。」
「是马德堡的掠夺哟。」
这么说的人,是身旁的成濑。
她叹了口气,停下了忙着分镜的手,看向众人。
「M.H.R.R.改派的领邦印刷业很发达,马德堡就是我们部在欧洲委托印刷的城市呢。有段挺麻烦的历史的哟。」

魔女静静地说道。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故事,她如此开场。
「作为信仰改派的萨克森州的首府马德堡,被属于本国战力的M.H.R.R.的,但是隶属于旧派的勇将蒂利将军攻陷,惨遭蹂躏的事件哟。」(译者:约翰•采克拉斯•冯•蒂利Johann t'Serclaes von Tilly,史实中此事件发生于1631年5月20日。著名的马德堡半球实验在威斯特法伦条约签订后的1654年发生)

「马德儿堡的掠夺?」
点藏注意到,玛丽吃螺丝了而不自知。
从周围人们的气息来判断,除了玛丽本人以外,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但是,大伙儿却,
「…………!」
……啊,都原谅她啦!虽然这么做没错,但如果是在下吃螺丝的话明明就惨了……
总之,点藏将其归结为玛丽的人德点点头。偷看一眼向着自己挥手的奈特时,黑魔女打手势比划出了“不用在意。和点藏你不一样,对金发巨乳的规矩不一样的!”。虽然为什么用手势能比划出这么复杂的意思是个谜,但是总而言之点藏下定了决心,
「那个,马德堡的掠夺,也就是M.H.R.R.旧派,主力军的蒂利将军的军队造成的,……向不合作的改派杀鸡儆猴的事件。
马德堡的包围军人数有三万。同数的本有三万人的马德堡市民,在此一战之后减少到了五千人。幸存者全都是妇女儿童,但是,所有人都被蒂利将军作为战利品……」
斟酌了一下言辞。
「嗯唔,——所有人,都成了暴行的对象是也。」
诶?玛丽的表情变得有些严峻了。她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脸色微微发青,看着点藏的脸。接着,
「暴行指的是,……又是揍,又是踢的吧。怎么能对妇女儿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点藏的视线前方,众人一句话都不说。互相看着的表情都是,
……真是新鲜的反应呐!!
就只有这样的眼神交流。
但是,就只有站在人群中的浅间一人,
「——诶?」
发出了疑问声。
接着,过了一会儿,她暴露在了众人缓缓回过头来的视线下,
「……诶!?啊!不对,刚才的不算!不算数的!PASS 1!」
弥托黛拉和喜美从左右把除秽的玉串插进了浅间头发里。
接着,喜美站到了玛丽面前。她把托着阿钿的表示框当作了大盘挡板,只让自己这边能看到。
『强-健哟!说成轮-间或者轮-大米啥的也行!』
一上来就教给她错误的发音是想怎样啊话说最后那个发音不可能的啊!
……这其实是喜美阁下特有的害羞吧。
点藏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开了口。
「嘛,那却起到了反效果呐。改派领邦集合起来和旧派领邦敌对,……M.H.R.R.的旧派与改派分裂了。应对三十年战争的态势也被严重扰乱了是也。
这就是M.H.R.R.在三十年战争中败北的转折点呐。而因此……」
点藏说道。
「这个历史再现,还并未进行。」

「——M.H.R.R.也是,尽管并未抱成一团,但还是在交易的平衡之上维持着吗。酒井大人。——以上。」
没错啊,酒井将烟草的烟呼上半空。他呼着烟说道。
「萨克森州,就是宗教改革的发起者路德受到旧派追捕的藏身处,是M.H.R.R.改派的代表呢。」
「……真是,非常熟稔的说法呢。——以上。」
「因为啊,我以前和教皇总长打交道的时候,在那边受人照顾了。你想,……从清武田到M.H.R.R.改派领邦的话,航线是连着的吧?当时我是看着还没有覆盖上隐形障壁的琵琶湖朝北绕的啊。之后再南下驶出濑户内海的话,也就能沿着四国在海上向西航行了嘛。」
「……就是说,过去酒井大人大闹过一番的航线,这一次又要受到照顾了呢。竟然会是超越世代的加倍给人添乱。——以上。」
喂喂。酒井苦笑道。
「我才没添麻烦呢“武藏”小姐?……不过嘛,和那时候比起来,世情倒是变了好多啦。我那时候啊,还没有羽柴,M.H.R.R.和P.A.Oda也在对着干。」
别国也有各种苦衷呢。酒井这么说着,环视周围被舰队包围起来的天空。
「六护式法兰西也是,过去在内部还在打着旧派与改派之争的胡格诺战争(Guerres de religion)呢。……因为那场仗已经打完了,国内愤懑的宣泄口就成了三十年战争。因为六护式法兰西成了大国了嘛。」
「总之,说是要居然会和如此的六护式法兰西发生冲突,一边动刀动枪一边驶出濑户内海,就是现在最坏的兼“只能如此”的选项吧?——以上。」
「虽然想这么干,但也无法简单达成的呢。」
「故此称之为“最坏”。——以上。」
「但是,实际上,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指的是?」
酒井深深吸了一口烟从嘴角冒了出来。他露出了可以成为笑的表情,
「我啊,以前在驶出濑户内海时,有个照顾了我的人哟。」
「有个,指的是?——以上。」
「所以说,……就是有个啦。嗯,来了吧。到这里。」
瞧,酒井指着天空的一角。
「果不其然,天不怕地不怕地来插了一脚。就是这种人。会来吧,刚这么想,果然真来了啊。而这也果不其然,是来扰乱所有人的吧,我想。」

总之,这么说的人,是北条•氏直。
「就算在最坏的场合,武藏也可以穿过大和地方接近清武田呢。虽然,有可能会稍微通过一点P.A.Oda的中东领内就是了。」
「彼时,以孤之清武田前来救场便好。以再现三方原之战当理由呐。
若是在此决定,要再现三方原之战的话,便能对武藏的追击者言明“你们想阻挠历史再现吗”了。如是则——」
义经用翘在桌上的脚后跟,踢了踢表示框中的纪伊半岛的东侧根部。
「便会一直至此。如此一来,虽然对岸有点儿靠近富士山了,孤便于此待汝。
然后一边不咸不淡地处理着三方原之战,一边将武藏送至那边北条的小田原去。
——接下来嘛,便是孤在武田方面的引退庆典了哪。」
那么,接过话头的人是北条•氏直。
「从小田原到东方,江户为止,由我们进行支援。」
「感激不尽。」
正纯这么说着低头表达谢意。接着里见•义赖点点头说。
「嘛,说实话,我觉得不需要过于顾虑东宫殿下也不要紧。因为管理京和大和地方的明智•光秀在PAODA内持有立场上的第二位发言权,正在进行织田的上洛手续呐。要是向着东宫殿下所在的舰船,进行——」
「攻击的话,会怎么样哟。」
声音,自店外响起。
在另一张桌上和葵喝酒谈笑的约翰逊马上回过神来。
身为旁听人的他,
「!?护卫呢!?」

正纯发觉,有慌乱的脚步声从外靠近过来。
那些是在这家店周围由英国方面配置的护卫们的脚步声。
……他们都没注意到也就是说——
「啊啊,别担心哟。我也多少有点手段的哟。」
外面,从靠近入口处传来的声源,正在一步步走着,确实地走向这边。
就像是作出回应一般,众人动了。
首先,真田的忍者们在店内,从桌椅的阴影处倏然冒出,布设下前线。
接着里见•义赖和北条•氏康微微抬起腰部。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接着说了下去。
是真田忍者中的一人,“三号”的三好•晴海入道。缩起鬼族的巨大躯体坐在座席上的他,向着义经低下头,
「那个声音,是有一面之缘的人的。义经陛下也——」
「啊啊,久未谋面回忆尚需时间而已。」
义经眼神锐利,但是嘴角含笑,向着暗处放言道。
「酒井一事以来就没见过了呐。真的好久啦。」
「噢噢,能被世界之王记着算是光荣至极了哟。」
哈?就在正纯表示不解发出疑问之前,那人的身影便进入了亮处。
乍一看,是一名瘦削的略老之人。他披在极东的制服上,当作上衣来穿的青色制服是,
「——P.A.Oda吗!?」
嘛姑且算是吧,老人说道。
「我是P.A.Oda,纪伊半岛管辖,兼村斋的诸派联合总长,——松永•弹正•久秀哟。」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2-17 14:12 编辑






第十七章 『荒地的要求者』
破坏与创造
如果不是表里一体的话
那又是什么东西呢
配点(时代)

真田和里见、北条、还有英国势力都戒备起来。但是,刚上年纪的老人,久秀却,
「哈哈,这可真是,该不会要被干掉了吧。政康、义经陛下哟,请收起武器哟。」
听了他的话,三好•晴海撇开视线。他眯细了鬼眼望着远方,
「现在我自称晴海而非政康。再说和阁下打交道也总没好事。」
「别否定一起杀掉将军“呀哈—”地作乐的青春时代哟。那时候咱们不是无政府主义万岁的嘛。——义经陛下也是这么想的吧?」
「竖子所欲何为。」
「哈?这不明摆着来搅局的嘛。这可是我的老本行啦。」
小滑头,义经嘀咕着,摆摆手让真田的忍者都坐下来。
而看着漫不经心地走向自己这边的松永,正纯都无法呼吸了。
……这个人,本就是个乱来的人呐……
比起自己这些人,实质上就是两个世代之前的武将。但是,
「正纯,说起松永•久秀的话……」
就在正纯想着,成濑也知道这个人的时候。成濑却看着通神带的网购site,
「就是写了极东的工口指南书“性技指南书?”的男人吧……!」
「啊啊,写成了平假名做了抄本版标题简写成了“性书?”重新做成了工口游戏卖疯了。但是又被圣联加倍敌视了哟。明明就没做啥坏事对吧?呐?」译者:因为简写的发音和“圣书”一样)
「竖子汝言可非虚妄。」
义经抬起脚底板做出了要赶走他的动作,而久秀却准备从柜台上把椅子搬来了。然而,厨房里的葵却,
「啊!还以为是谁这不就是社团“笑话”的久秀嘛!?」译者:“笑话”的日语发音“冗谈”和松永•久秀的官职“弹正”发音正好相反)
被人叫出名字的久秀忽然将视线投向了厨房里的全裸。
过了一会儿,啊,久秀拍了下手,
「啊啊?——啊!你不就是每年都来的那眼神很毒的小子嘛!?」
认识吗?众人侧着头,唯独正纯低下头。
……为什么这种熟人这么多啊,这个笨蛋。
但是,久秀指着笨蛋,
「话说这小子啊。该说是尽管很认真却不识好坏呢,还该说是不清楚卖得是贵是贱呢。
不过啊,只要是这家伙在活动的时候选了买下来的东西,之后就肯定会卖疯掉哪。“性书?”也是因为这家伙买了做了评论之后才卖火的呐。」
「没啥啦,因为我没啥钱所以之能精挑细选嘛。」
「喂给我等一下。堆在学生会室里的那是什么啊笨蛋。」
「笨蛋,那边是通常预算里的。这边是临时预算的。要分开来算的哟!」
随着笨蛋竖起了右手大拇指的动作,东国的代表们齐齐面无表情地瞥向自己。正纯就只能低着头缩起身体。
……真是太不讲道理的讨厌的围观诶—
这回的原因也是那个笨蛋惹出来的吗。
「不过啊久秀,你来干嘛的啊?这会儿没活动吧?」
「哈?啊啊,稍微来和熟人打个招呼的哟?」
「啊?啊啊,那边的大个子鬼大叔还有小不点儿义经吗。怎么?你们认识?」
看起来,这两个人说得上话。
……那么,应该是拉得上关系的吧。
就在正纯思考着的时候,久秀大概是决定在柜台前讲话了,就坐在了椅子上。
他接过了葵用茶杯装着的酒,稍微打量了一下之后,
「如果是在IZUMO上面,应该会招待些更好的吧。」
「Master,这里本来是英式的吧。」
「那么,就让我瞧瞧咖啡杯之类的哟。——不过嘛,稍后再说,稍后。」
久秀一边接过了葵烤的烤鸡肉串的碟子,一边面朝向正纯。
「——在我看来,装着东宫的武藏打算通过大和地方的哟?嘛,原本,到这里也和羽柴还有竹中的预测相同呐。所以说哟。」
久秀吃了一块鸡肉,举着露出了尖端的竹签,说道。
「这么一来,在附近保有着势力的我,就要负责击沉武藏了吧?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无视了帝的意向也不在乎呐。是这样的哟?」
松永说完,笑了。
「所以说嘛,我就来打招呼了。招呼。没错,——就是来看看我将要破坏的对象,究竟有多少价值有什么有趣的哟。」

……来这里果然是这种理由啊!!
在心中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的正纯回想着对方的经历。
松永•弹正•久秀。
管辖着纪伊半岛这片广大的土地,现在隶属于P.A.Oda麾下的人物。
从世界各国的方面来看,面对负责了靠近欧洲的奥斯曼王朝的P.A.Oda,他分派到了支配中东的南部方面阿巴斯王朝的末裔,负责了其诸派联合。译者:‘Abbāsids,750~1258,以伊拉克为中心的初期伊斯兰王朝)
……但是,到这状况的经过却非常胡来。
松永•久秀原本是统治以京为中心的畿内、四国西侧的三好家的家臣。
然后,他和三好家的重要人物一同,挟制着统治京的将军家。
但是,在三好家的家主三好•长庆死后,察觉了将军家的反抗的他,
……暗杀了十三代将军,足立•义辉。
不仅如此,他还和三好的重臣们敌对,焚毁了他们藏身的东大寺大佛殿。
谋杀将军,就是从镰仓时代延续到当时的身为“武士的统领”的将军,被手下一名武士杀害,如文字所述成为了拉开“战国时代”序幕的事象。再加上焚毁东大寺大佛殿,又让人们意识到了佛祖的威光也无法通用的“乱世”。但是,
•未熟者:『诶!?松永大人来了吗!?超想去打招呼的!虽然同人工口游戏也是一方面,但是很多地方都好厉害啊松永大人!可以的话我要签名!』
•副会长:『你就快点洗洗睡了吧。』
虽说如此,也知道涅申原会这么闹腾的理由。
将军的暗杀也好,东大寺的焚毁也好,是否是松永下手都众说纷纭。
但是,这个松永却确实做了。
不畏惧任何人,毫不害怕地。
破坏陈旧的思想,以破坏创造出了自己所希望的新时代。
既是自由的破坏者,又是从心所欲者。
那些特质,和焚毁了比睿山等等的信长比起来,有一些相通的地方吧。
比如说,松永虽然归入拥立了新将军的信长麾下,却拿有事情不顺眼为由,向信长谋反。
从结果上来说信长虽然原谅了松永的谋反,但这些说明了,
……被称为魔王的信长,果然作为一名破坏者,和松永心意相通吧。
从年代上来说,松永是前辈,信长是后辈。在无所畏惧这一点上,他们在惺惺相惜吧,正纯是如此考虑的。但是,
•未熟者:『松永大人不但对领民施行仁政,也是确立了茶器的收集,确立了初期茶道的方向性,在极东首个庆祝圣诞节的文化人哟。』
•〇红屋:『在武藏的设计中,他好像也参与了吧……』
•武 藏:『Jud.,在横町等的住宅区域虽然采用了长屋构造,但像是公寓之类将小型住家并列建为一座建筑,就是以松永大人为了城池防备而作为宿舍设计的多闻橹为原型。——以上。』译者:建在石墙上的长屋,可兼做城墙、武器库。始于松永久秀的大和多闻城)
就是这样。他也是奖励医学、现代的城郭设计的第一人。
•左迁男:『嘛,因为有这种联系,我以前也能够受他照顾呐。因为虽然是在P.A.Oda麾下,却和P.A.Oda本体保持着距离,所以并不能单纯看作敌人。以前,武藏从三河向濑户内海逃离的时候,松永公也去了在P.A.Oda和自家领地之间并列着的诸派联合的国境线了。』
虽然好像混神很严重,但久秀就是如此一个为众人所知的人物。
照圣谱记述的研究者们的话来说,他是有战国时代风格的生存方式和思考方法,还有文化及文明的,
……先锋,或者被推崇为精神领袖,吗。
现在的时代,有困扰的时候,这么做就好了,还有这种解决手段,他就是作为范本的人物。
所以,正纯也理解了这样的人物在这次包围中插足的意义。
正纯向着久秀开了口。
「也就是说就算是皇族,对于杀了将军并烧了东大寺的松永•久秀来说,也只不过是该杀就杀的对象吗。」
「杀了就死对吧?」
对于迅速得到的回答,还有其中所包含着的事实,令正纯一时无法呼吸。
哈哈,久秀笑了。
「那个哟。你啊,是要使唤东宫去大和地方讨嘘声哟。那也就是说,利用了东宫。——但是哟,既然这样,我也用我的方式“利用”东宫的话,可不记得这有什么好被你说教的呐。」
反过来说吧,刚上年纪的老人露齿而笑。
「既然你知道了我要“利用”东宫了哟。你啊,只要毫无顾忌地利用东宫就好了呀。简言之,——就是在比谁能利用到底。是这样的哟?」
喂喂,葵一边把腌章鱼装在碟子里端出来一边说。
「久秀……,余啊,他最近刚刚记住了做爱所以别太戏弄他哟?」

从上铺下来,和坐在轮椅上的伊莲儿一起看着自己的表示框的东,就感觉到刷的一下脸色都发白了。
伊莲儿无言地抱着少女,把轮椅往后退。
虽然转过头去也很恐怖,但是放着不管的话破坏力就只会以“破坏力×时间(秒)×误解”的数量关系不断上升也是千真万确的事。
……最近,余就连这些个都懂了啊!
所以,必须要解释点什么,东鼓起了勇气转过身来。
「那、那个,伊莲儿?」
伊莲儿拿轮椅的侧面对着东,摆出了完全撇开视线的架势。她一边摇着椅子,一边抱着少女,
「你听哟—,爸爸他啊,记住了做爱很辛苦呢—」
「大家好好相处了吗?」
「跟RPG的全体命令似的不错呢—。“大家做爱吧”算个什么命令啊。不过呢,爸爸他呀,打算把“好好相处”写成什么汉字呢?那个变态皇族,因为自己变成了祖灵,所以一上来就热心于增加会崇敬自己的子孙了呢。」译者:好好相处=“仲が良い”=“なかがいい”,汉字也可以写成“膣が良い”=“里面好舒服”……)
……说好好相处的可是???诶!?余、余该怎么办啊神!啊、余姑且算是半神吧!!这也就是说无能为力了所以完蛋了!?完结了!?
东察觉到拜托神明的话什么都解决不了,
……就算是神,有困难了也是自己解决的吧。
「那个,伊莲儿……?余想,这里有所误解。」
这么说完,伊莲儿笑容满面地这么说了句。
「哈啊?」
「别、别笑着这么说呀!你、你瞧,那边正在开会呢!这、这该怎么说呢,不要这么在乎葵的冷笑话,好好地关注武藏的将来呀!」
没办法了呢,伊莲儿半眯着眼叹口气把轮椅推回来。虽然好像怀疑还没有澄清,但还是松了口气的东,让伊莲儿看着自己的表示框。
•自爆男:『喂喂,东宫殿下,知道了做爱可别跟猴子似的半途而废哟。』
•俺  :『噢,可是余他啊,在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喊做爱做爱的,还逼着那边的黑丸子教给他诶?大庭广众诶!?不愧是皇族啊!是吧黑丸子!』
画:『就是,那真是讨厌的回忆呢……。在吃烤肉的时候真是差劲透了—』
「啊!伊莲儿!不要走啊!不要走啊求你了!!」

「那么,你想怎么办哟?」
被松永这么问到的正纯先是考虑了起来。现在,首先应该思考的是什么。
是要不要和松永敌对吗?该让东怎么做,吗?还是说应该向东国势力征求意见吗?还是说——
……啊啊。
正纯想到了一件事。那是,
「松永公,首先,……向你道谢。」
「喂喂,干啥哟。我可不怎么喜欢被人谢谢哟。」
「不,从阁下的出现和言行中,我明白了。——我明白,接下来已经没有问题了。」
就是这样。
「M.H.R.R.的航行禁止和这次包围。对此应该如何应对,虽然我有过许多想法,但现在终于看到结局了。」
那就是,
「……松永公,与阁下不论是否有一战,只要能挺过去的话,——就能用双手抓住我们的未来。」
「那是……」
Jud.,正纯说道。
「因为在最后,将等待着的阁下击倒。……这个就,成为了我们的目标。」

「真敢说呢。」
正纯见到松永这么说。那个哟,他如此开场,
「我啊,看起来这样还是很能打的哟?派出航空战舰“信贵山”了哟。」
你瞧,他向后摆手指着南方的天空。远处,沉于夜空中的舰影是,
……蜘蛛?
•未熟者:『哇!确实停在远处天空中呢,由八艘海怪级与一艘北海巨妖级连携运动的平蜘蛛型航空战舰“信贵山”吧,那是!
明天早上非得去摄像不成。莎士比亚你也要吗?』
•眼 镜:『虽然不大想要,但说不定能当资料来用咱就收下了……』
•贤姐樣:『呜哇,好像好热!有股好厉害的热气吹进这空间来了……!还有着股青涩为使怎么回事!是跟春菊似的blue smell呢!香草……!!』
……不但混神好严重而且还听不懂在说什么耶—
想归想,但这也无可奈何。在中立都市的通神带中的话,就会变成这样的吧。要是月牙没记住什么奇怪的言辞就好了。
但是,正纯舒一口气,说道。
「不过,能有松永公来做关底BOSS实在是三生有幸。毕竟,作为名不虚传的破坏者,就算有东在也能毫不犹豫地攻击,是这么回事。——不过,」
「不过?怎么了哟?」
「Jud.,那也是,……以松永公来说实在很无聊的说法。我是如此认为的。」
哈啊?松永侧着头。
「怎么啦哟?你想说我不像是自己的作风吗。」
「确实。」
正纯点点头。内心在想着,这就好像是在摆弄点着了火的炸弹的点火线似的,正纯接着说下去。
「但是,呢。」
说道。
「——K.P.A.Italia也好,三征西班牙也好,英国也好,还有从明天起就连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也是,都对于进攻有东宫在的武藏毫不迟疑。毕竟因为不是极东势力。」
换句话说,
「你想要做的事情,在欧洲已经只不过是寻常事情了。」

就好像是借壳的问题一样,正纯心里想。
毕竟,因为欧洲方面的国家并非作为极东方面的势力而是作为圣联的一派相对的,所以对待自己没有拿出极东方面的态度的必要。
虽然有市民感情的问题在,但东自己也同意了还俗,把他作为一个人来对待除了感情方面就全无问题了。
东对于欧洲势力来说,只不过是一介市民。
计划树立起东在大和地方移动,是因为那里是管理京和大和地方的明智•光秀的土地,比起看重市民的反抗,
……利用这个来动摇明智的立场才是我方的真实意图。
但是,如果松永希望相对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松永公的相对,以极东武将身份来说着实是非常犀利的判断。——但是,这种程度的事,已经被欧洲诸国抢先一步了。」
「你想说,我落后潮流了吗?」
「——Jud.」
•副会长:『大伙儿,作为一个选项做好觉悟。』
「也就是说,松永公,——我们只要击倒阁下就能到达关东。而且,那还有“保护还俗了的原皇族一般市民免遭妄图谋杀东宫的逆贼所害”的大义名分。」
「在这儿等着啊。」
久秀笑了。
「在这儿等着哟,那个。瞧啊,说了我不能杀东宫,但是又说了东宫是一般市民,到底是哪一边啊你。你也是,不就想做会杀死东宫的事情哟?」
「并非是杀死,只是将你我视角的差异照搬了而已。」
因为,
「东变成了市民并没有“死去”。一天天过得挺乐和的哟。牵着幼女的手笑嘻嘻地跑学生食堂来之类的呐。」
「……这不就是萝莉控哟?难道说,源氏物语?」
「Jud.,我偶尔也会这么想。嘛,应该不要紧的吧,再说他也还俗了,出了什么事的话也能被警备室逮捕。」

「等、那个,伊莲儿!伊莲儿!本多君是那种老是多说一句的人啦!」

总之就是视角不同,正纯想。
在政治方面,该如何把握东这一存在的差别。
像这样子的,每个人不同的视角差别,在和义经交流的时候已经学到了很多。对于事物的把握方法,有着多种角度,
……想要将它们统一起来的,不就是政治嘛。
想要统一,就不在于众人的视点是什么,正纯想。想要统一,就要对持有复数的视点的人们,
……该做什么,吧。
忽然,正纯想到了信长的事。
能将属于公家派,保护着京和大和地方一般管理的明智•光秀,和这名枭雄松永•弹正•久秀收入怀中的信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兴味盎然。
就比如说欧洲列强,比起自己这些人的人格,更加是作为应有的统一而将教谱的戒律和历史再现作为共通认识而采用。说的就是“向圣谱的威光起誓”。
另外,清武田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了永远存在的王的意志。
那么,信长又是怎么样的呢。另外,
「————」
正纯扫了葵一眼。又是笨蛋,又是全裸,虽然还没秀过半裸的梗但那也是迟早的事了吧。虽然事情很麻烦,但那也随便它去了。不管是哪个。
重要的是,这个笨蛋究竟有多大的器量,
……还有我们,吗。
本以为只是没有被套上条条框框的人们,但对于自己人的评价也无意识地关照着,也有可以说是井底之蛙的情形。那个就列为今后的课题好了,正纯这么想着,说道。
「松永公,首次在极东庆祝圣诞节的就是阁下,……那是在仿效西洋。把仿效说成是“崭新”,是阁下为了嘲笑追随阁下的人们而有阁下特色的讽刺吗?」
「喂喂,你这不是挺懂得哟。」
久秀苦笑了。
「我啊,——可是被挑拨了就打蛇随棍上的类型哟?」
「因此再加一句。」
正纯也竖眉笑着回应道。
……必须要让这个男人,对我方产生兴趣不可。
对手是,这个男人。不是其他势力,而是松永•弹正•久秀这一个人。
•未熟者:『嘛,虽然很遗憾,这个判断不错。因为,如果能明确敌人的话,大部分的不确定要素都会消失了。——这儿的话,在可见范围之内,就是既是松永公的居城,又是航空战舰的“信贵山”,……飘浮在南方天空中的那家伙呢。我就去细细察探它。』
拜托了,正纯就传了这么一句过去,向久秀宣告道。
「如果需要一战的话,就请以松永公风格的见解,与我方战斗吧。
毕竟,到那时的通过航线,就是从三河驶出濑户内海时,曾经行驶过的线路。」
「——那个时候,被柴田的船撞见,真挺有趣的哟。」
•浅间 『果然,那个与其说是打招呼,更像是遭遇的事情,有松永公牵涉在里面呢……』
•武 藏:『从统计学上来说可以判断当时蒙受了极大的耻辱……,——以上。』
自动野心也会有这种判断哪,正纯心里想着这种事,但双眼却直视着松永。
「能让我们为了获得新的力量,再次通过那条曾经途径的航线吗,松永公。」
然后,
「到那时,——请备下古天明平蜘蛛。」
正纯说出来的话,让众人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正纯的话一出口,夜空就喧哗了起来。“武藏”呢喃道。
「说到古天明平蜘蛛……,——以上。」
Jud.,酒井点点头。
「是和松永公的死息息相关的物件呢。说是在神代的历史中,极东的名茶器之一的“平蜘蛛釜”会好懂些吧。我啊,倒曾秘密得见过一眼那件茶器呐。」
这样子的,酒井用手比划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椭圆块,又用手指在它的上面周围描着。
「就是这种感觉的黑色茶器呐?瞧,在盖子中央开了个洞有点像是土锅形的,黑铁铸的茶器。」
是这样的吗?扫描下了酒井手指动作的“武藏”,根据扫描结果在表示框中绘制出图像。
「啊,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还有一点,看起来像是蜘蛛脚一般的把手花纹,盖子的位置下去点——,啊,确实就这样子的。」
总而言之啦,酒井说道。
「向信长谋反了的松永公,被以羽柴为首的军队包围在了信贵山。然后从信长那儿传来了“献上古天明平蜘蛛的话就赦免你”的话,说的就是这有点儿怪的茶釜呐。」
但是,
「松永公拒绝了他并自我了断。把古天明平蜘蛛连带着自己一起,炸掉了信贵山天守阁呢。」
「————。——以上。」
「就连惊讶表现都这么较真呢“武藏”小姐。不过嘛,古天明平蜘蛛,就是点缀了松永公末路的焰火……,不,把蜘蛛比喻成花说不定好点呢。因为是那个人嘛。
嘛,那就是这么有象征性的物件。不论松永公如何地乱来,最后都会以和平蜘蛛一同被炸死作结呐。
所以,松永公就反过来利用了这种不吉利的形象……」
在南方天空中,飘浮着蜘蛛一般的航空舰。中央设下长大的本舰,与周围八艘小型舰联动的是,
「既是居城,又是航空战舰的“信贵山”。平蜘蛛型,松永公是这么命名的,虽然不大移动但是防护性能很高呢。
因为松永公也能征善战,所以要和那个打一仗会很麻烦呢。是不是别选择从濑户内海走的航线比较好啊?正纯君。」

有什么不好的哟,在正纯听来,松永公这么说这并不是否定的意思,而是承认的意味。
他看着自己,看着葵。
「有趣呐。——原以为围着我看我放焰火的会是羽柴,没想到,那竟然会使与羽柴敌对的松平来动手哟。——没这种事的吧!至今为止!」
「喂喂,久秀,你可别得意忘形地挂了啊?因为你在连续剧的四十八话中,还剩下三话诶。」
「那个都已经乱七八糟的了有啥不好的哟。话说最好的是哪一话来着?」
「三十七话的“把将军阁下关起来从后面从前面”吧。」
……啊啊,因为第十三代将军的足利•义辉,性能太义辉无双了,所以在暗杀的时候用草席围住他不让他动从四面八方刺他的吧。
「“表暗杀呀啊啊啊!”是去年的获奖台词呐。在清水寺被和尚用大笔写成了“年度台词”呢。」
这啥奖啊。
但是,讨论着讨厌的男性世界的话题的松永公,终于再度将视线投向了自己。

「有趣呐。我在设计上稍微提了点意见的武藏的,……在那艘船上,还会有违逆我们的人在啊。本以为像酒井那种人,在极东都不会有了哟。」
「哪里,酒井学院长依然健在,在他门下的我们也是同样,松永公。
而且,我会认为我们能通过那条航线,还是有些理由的。」
正纯将手放在了在自己的桌面上展开了的地图上,展示了纪伊半岛,
「同前所述,松永公的领土北侧的暂定国境,横贯纪伊半岛东西的航路,就是我们以前从三河向濑户内海脱出的航路。
当时,三征葡萄牙的武装商船团自东方而来,在那里得以通行。松永公的领土虽然属于P.A.Oda,但真要说的话诸部族联合的方面更强一点,不但没有积极地与圣联敌对,也在国境上配置了诸派国家,真是万幸。」
「就是说,在去关东之前,要先回趟过去哟。」
「就是这么一回事。」
正纯坦率地点点头。
「从那之后过了大约两个月。对P.A.Oda立于桥头堡地位的圣联虽然曾令三河处于中立地位,但三河也已经改头换面了吧。——我想现在的我们,有审视一番的必要。」
「那么,——我也要,努力着不放你们过去哟。」
真是麻烦的努力,正纯想。
毕竟武藏的隐形航行不通用。如果以前通过时,遭遇了柴田•胜家的船是因为松永公的手脚的话,他就拥有检测到隐形的手段了。
•金丸子:『要去的话就是用重力航行一口气闯过去呢。还有航路线标不好好注意一下可不行。』
就是啊,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松永忽然在柜台上放了点零钱。
从座席上站了起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就连真田的忍者们都慢了一步。恍然惊觉抬起头来的是“三号”的三号晴海入道,
「……松永君!」
「怎么哟。你还想被我骗被我利用哟。」
不,三好•晴海说道。
「——就因为这样,才不想和你打仗。」
「有啥不好的哟。你就和那边的义经陛下走东向路线回去就好了哟。还有,……那边的武藏副会长,你也是,还没定下来要来我这儿吧?」
「Jud.,去那边是最后的选项,是保险。之后,就是考虑到战斗力等等,选择航线,……基本上来说,这些东国势力虽然会走在前方支援,但在到达那些位置之前还是武藏的单独航行。
——换句话说,关于到会合地点之前的航线的选择和航行,先走一步的东国势力无从知晓的可能性很高。」
「就是说所有这一切,都归结在你的临场判断上哟。喂喂全裸的眼尖小子,你的副会长挺让人提心吊胆的哟?」
松永这么一说,葵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磨砂玻璃制的屏风。葵在逆光下站到了屏风的背后,用憋尖了的假声,
「——那个,人家,……是不是,遭遇了Domestic Violence(家庭暴力)了呢?还有,还总是被逼着全裸——」
「关掉你那拐弯抹角的胡扯。到底谁家暴你啦?扁你哦?」
「你、你就是这点不行!我可是很受伤的哟!?为什么老是攻击我啊!」
「为了不伤你心我就说得婉转点,就算只有一只蚊子也很让人郁闷啊。」
诗意……!在约翰逊这么说着的时候,松永轻轻挥挥手。
「嘛,我倒是做了一个有趣的准备。武藏副会长。听说你们明天三点之前要从IZUMO出港吧?不过哟,这样吧,——要不要等到三点十五分啊?」
•未熟者:『就算只多这么点时间对武藏的攻击也会很严重诶?向松永大人询问理由。』
但是,在正纯恍然抬起头来的视线之中,久秀已经离开了店内。
「松永公。」
「等着哟?——绝对会,把你们弄得很有趣的哟。」
啊啊,之后,他笑着说,
「义经陛下,给提示可不行哟?我和你,都早就清楚了吧。呐?」
「————」
仔细一看,已经双手环胸,但突然用脚后跟用力地一敲桌子,咬牙切齿地,
「……是这么回事啊!!」
哈哈,的笑声,在外边缓缓消失了。接着,过了一会儿,义经一跃而起。
「真是的,麻烦的男人。不过,正纯。」
义经柳眉倒竖着,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么说道。
「孤回去了。不过正纯,……孤不在了你说不定会很寂寞,但要确实地等到明天三点十五分。」
「虽然似乎您有什么误解了……,为什么?」
「理由不可说。因为照孤的作风看来,还有不确定的部分。不过,还有确定其的价值吧。如果臭小子的教唆和孤的推测相同的话——」
义经看着外边,断言道。
「武藏会,同时得到虽然麻烦但是协力的盟友,和无可比拟的强大敌人吧。」

在阴暗的圣堂中,教皇总长和背后的伽利略一同叹了口气。
在眼前的表示框中,广报委员的间谍送来的影像,映出了IZUMO镇中的小吃店。从门前站着“八房”的店内,之前,
「松永,走出来了吗。……明明作为P.A.Oda负责M.H.R.R.包围网的一角,却擅自闯进去还是老样子放荡的家伙呐,喂?」
「不是,因为我在你们年纪轻瞎闹腾的时候还是名老实的教员嘛。对于原少年你来说,和酒井学院长同样,他也可以说是你的宿敌之一吧?」
「说他是宿敌也被他逃了。——就像是小丑一样,但是,真打起来又很有能力的,很难应付的对手呐。那家伙在三好的时候,被他抢了几桩地中海贸易。而在另一方面,——又总是带些商机过来所以才让人窝火呐。」
「商人气质,是这么一回事吧。因为损益,还有新进的兴趣而行动,说的就是这个。」
就是吧,依诺森把手伸向侧桌。他拿起了水瓶,从嘴角把水灌进喉咙里,
「……虽然几乎听不到声音,但从气氛来看似乎不坏呐。
那么,君臣委员、空征人员如果手上没活的话,提出五根武藏的航线预测。
还有,也检讨一下我之后说的航线吧。」
「有独自航线吧?原少年。」

「如果松永行动起来的话,那可能性就高了。因为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看着有趣的事物”不管是什么都会行动的呐。如果他中意武藏了的话,就没办法简简单单击溃他们了。
这就是破坏者的做派啦。」
「做派?」
Tes.,依诺森回应道。
「破坏者的话,随时希求着最大的破坏。将军、东大寺,……两方分别是武士和佛的象征。所以,松永会优待武藏的吧。」
要问为什么的话,
「因为武藏是极东的象征呐。」
「……在最有效果的地方,将它摧毁,这么回事啊。」
「恐怕是吧。……但是要提一句的是,武藏还没完全成为极东的象征这一点。毕竟,既没有得到关东势力的承认,东北势力也是同样。
所以,松永还不会想要率先破坏武藏吧。」
「那个是你的愿望吧?原少年。」
「我只是把推测讲出来了而已。」
依诺森苦笑着,打了个响指。
「换个话题吧。——伽利略,之前从你那儿听来的情报,得到确认了吗?」
Tes.,伽利略晃着浓密的胡须点点头,
「羽柴的旗舰,——姬路城•白鹭,进入了隐形状态一事。」

原来如此,依诺森点点头。
「也就是说,最近会来我们这里吗?……嘛,我也从特征人员和涉外委员的对国人员等处得到情报了。P.A.Oda内情况虽然不确定,但是隶属羽柴的长滨舰队和墨俣也以隐形航行出动了呐。」
依诺森咋了咋舌。他喝光了水,
「P.A.Oda领土内,只要是重要据点就用隐形障壁的穹窿覆盖起来,只要不是相关人员就无法出入了。而且还是数个非常广大的地域。

比如说同时作为黑海的琵琶湖等处,其大部分都被隐形障壁覆盖,虽然好像是成了航空舰的建造船坞,……却无法确认呐。」
「你很在意吗?」
那是当然,依诺森这么说着瞧了瞧表示框的IZUMO。
「原本,IZUMO在曾位于这片土地的尼子家管理之下。尼子是亲近帝的家系呐。原本是名为天子家的,但因为接受帝的委托管理出云而成了尼子。」译者:“天子”和“尼子”发音相同。)
「但是,他们被毛利侵略了?」
「没错,面对和六护式法兰西联手的毛利的侵略,选择了自由的IZUMO选择了中立都市化,浮起了它的全域。再加上有着和六护式法兰西敌对的英国的联系,进行了英国的改造。
毛利和六护式法兰西从消化完尼子家的油水开始减缓了发展速度,完成是在二十年前左右。但是——」
但是,
「从十年前开始往后,支援尼子家残党的就是P.A.Oda的羽柴呐。」
「那么,遗留在尼子方面的IZUMO的技术,P.A.Oda拿走了吧。」
「因为是老旧的技术,所以现在用不了。但是,——那都是现在的技术的基础。明白吗?现在,就算是突然得到了最新技术,也会以就连部件的复制都干不好而告终吧?但是,确保了基础技术,和最新技术互相印证着发展的话,会怎么样?」
「你有时候跑到图书馆去尽找攻击术式就是想这么干吧?」
「教皇的攻击术非得要夸张,还有强大有效并且源远流长不可呐。」
依诺森叹口气。
「基础技术是从过去的IZUMO来的。最新的技术,从三河那儿接收的是羽柴,也就是P.A.oda呐。而在这个时期,流行筑城,航空战舰的建造也不缺捏他。
信长的居城,建在琵琶湖畔的巨大城郭,“安土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琵琶湖周边,在这几年都经过隐形化处理而内部不明,但如果已经建造好飞起来的话,会很麻烦吧?」
依诺森轻笑了一声,关掉了表示框。他站起身来,轻轻活动活动肩膀。
「嘛,比起做好准备的我们,武藏就够呛了吧。」
「是这样的吗?」
「Tes.,毕竟,要是M.H.R.R.为了与我们的对决而行动了的话,六护式法兰西在三十年战争上的负担就会减轻。——六护式法兰西,就能在明天的IZUMO多加把劲了。」
哈哈,教皇总长笑了。
「注定要成为欧洲最强国的国家。面对不紧抱着佣兵团和骑士的历史不放,开始大规模设置作为国家军队的国战队的六护式法兰西,——武藏会怎么办呐,喂?」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2-20 07:43 编辑





第十八章 『向阳的喜阴者们』

躲起来了
躲起来了啦
不是这个该怎么说呢
配点(别找借口)

里见•义康的清晨来得很早,本应是这样。
平时都是清晨三点钟起床,洗完脸在教导院跑一圈之后,进行完剑术的锻炼、沐浴之后再把大家叫起来吃
早饭。
但是今天,完全睡过头了。
半迷糊着的脑袋看到的是贴着装饰纸的天花板,室内依然是黎明前的昏暗。但是,听得到不知道从哪里传
来的公鸡打鸣声,还有什么活动的响声,
……是哪里啊,这里……
身体埋在了被枕之中。一直盖到脸上的被子,也不是里见的。迷迷糊糊的意识为了把握现状,首先把记忆
调了出来。
昨晚,在那之后应该又开始喝酒了,就不应该被氏直那无聊的挑拨给挑起来。虽然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但是义赖和全裸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决定了「那么,就稍微在武藏上打扰一阵吧」,就是说现在自己是
来宾状态。
来宾啊。
……那么,睡懒觉也是可以的咯。
「不对啊这不行的吧!?」
就在这么喊着一跃而起的瞬间。有个大块头的木乃伊突然撞破了天花板,呈大字形落了下来。随着破碎声
一同响起的,是一手拿着板卡打开了门进来的武藏总长的,
「早安——!这是唤醒服务“清晨法老的觉醒”的说——!」
承受了一记脏兮兮的压杀,义康发出了以「咿」开头的悲鸣。

「好像听到从舰首侧的外交街有悲鸣声传来诶。」
在各舰上奔跑进行晨练的身穿蓝色运动服的阿黛尔,在微明的天空之下眺望着多摩舰首的方向。这么说完
,在她身边身穿水蓝色运动服的弥托黛拉也半眯着眼点点头,
「嘛,就是昨晚说好了的那个吧。因为里见的学生会长醉倒了,总长就说了“明天要来叫醒你吗?”,对
方却回以“没拿必要!早上三点前我一定起得来!”。……现在都四点钟了,花了一个小时准备充分了这
才动手了吧。」
「里见的学生会长也还没搞清楚,和我们班上的家伙们作约定会出什么事呢。」
Jud.,Jud.,两人点点头,跑了起来。
但是,两人忽然同时扫视天空。
在东西南北布阵的舰影,
「……比昨晚更多了呢。」
「虽然看来是放低了高度准备换班了呢。听说,西侧的陆港在为六护式法兰西主力舰队的着陆做准备呢。
因为旗舰“狩猎馆”都来了,所以会变得很夸张吧。」译者:Pension•Versailles,凡尔赛宫)
「真是够呛呢……」
就在弥托黛拉这么喃喃自语的时候。
「咦?」
阿黛尔停下了脚步。她身旁的弥托黛拉也不解地侧侧头停了下来,
「怎么了?把狗狗们叫起来和它们会合还早吧。」
「啊,不是的,你看啊那边。浅间同学和第六、第一特务他们在……」
阿黛尔所指的方向。弥托黛拉的视线前方,是外舷侧的露台。
「在无敌舰队海战中遭到破坏,正在修缮中的地方……」
在它的前部,还没有开门营业的小吃店摊的阴影中,浅间和直政,还有点藏正躲在那里。
三人正在偷看着露台方向。在她们的视线前方,在那里的是,
「……野挽同学和,……小田原总长的北条•氏直小姐吧,那位是。」

「智?」
「呜哇哇哇哇哇!」
对于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响,浅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高八度的惊呼声,回头一看,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

「——什、什么啊,是弥托和阿黛尔啊。」
「?你们在做什么呢?三个人鬼鬼祟祟的。」
被这么问道,浅间把食指竖在鼻子前面。
……这该怎么说明才好呢。
「不是在偷看。」
「……一上来就从撇清关系开始呢?」
「不是啦,嘛,我本来是想在出港前祓除各地的歪曲的哟,根据阿政的判断来着。接着呢,……你明白吗
?接下来呢?弥托、阿黛尔。」
「不是啊,那个,为什么要学着早晨神象(电视)节目的样子啊浅间同学。……不过嘛,总之,好像是在
祓除各种各样东西的时候,碰上了野挽同学和北条小姐的私会了吧?于是呢,又叫来了会读唇术的第一特
务,是这样的吗?」
说得好快。所以当浅间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之后,这样啊,弥托黛拉和阿黛尔这么说着,也加入了围观的行
列。这两个人好不迟疑地躲进了隐藏地点算怎么回事啊。
但是,当浅间想到了“连带感”这个词的时候,背后又有声音传来了。
「喂,你们在那种地方干什么啊?」
「咦?正纯,你才是,在干什么?穿着运动服……」
「啊啊,你想,我觉得自己老是倒毙路旁身体太弱了,想要锻炼一下。」
……不会在锻炼途中又倒毙路旁了吗那个。
有月牙在,万一出了什么事会发来联络的吧,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正纯侧着脑袋靠近过来。
「那么,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诶诶,浅间点点头。
「不是在偷看哟?」
说明了之后,原来如此啊,正纯点点头。接着正纯也稍微考虑了一会儿,
「虽然搞不太懂,但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着,也躲入了隐藏行列中。紧接着,又从背后,
「呒?诸位,到底在做什么是也?」
「诶?啊,二代,……不是在偷看哟?」
向她说明。但是,在此期间,
「哦呀,浅间大人,——宗茂大人,您请看。这就是所谓的偷看。」
「这、这样啊……,誾小姐,您懂得真多啊。」
「不是啦,那个,这不是在偷看哟?这是谍报的一种,」
「——啊咧?浅间亲你在干什么啊?也算上小奈我们怎么样?」
「玛戈特,你不知道吗?那是捡到了工口同人志正在品鉴啦。」
「不是啦,那个,既不是这样的,也不是在偷看哟?」
那个,就在浅间说出话来的瞬间,
「嗯唔,你们怎么又这么可疑。快向贫僧说明一下。」
「啊—……,总而言之这不是在偷看哟?」
「呼呼呼你这个隐藏巫女!躲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算我一个!」
「不是啦该说是隐藏—……。不是在偷看哟—……。」
「啊咧?余从昨晚起就被关在门外正在流浪来着,各位,你们在做什么啊?」
「啊啊,出大事了呢东君。说起来我们现在正在——」
「偷、偷,……看?」
「不、不是的!不是的哟铃同学!?这种词,不对的,」
「嗯?浅间亲,你在干什么啊?啊,你看,四郎君,欢迎光临土下座的练习先歇一歇稍微来看看啦。」
「嗯唔。能赚到钱吗?录像了吗?」
「……这种跟犯罪擦边的算什么啊……」
「哦呀哦呀浅间大人,赫莱森现在正要去上班这是在偷看吗?」
『偷看?偷看?』
「不是啊,赫莱森也好黑藻之兽也好,这种词还是不要记比较……」
「请问,点藏大人在这里……,那个,正在工作吗?」
「啊,是的,这是工作。绝不是偷看!」
「啊咧?浅间君,你在偷看什么啊?拿来做同人志的捏他哟?」
「不是啦,涅申原君,是这样的,」
「哈哈哈,稔侍君,你看呀!真是完美的清爽朝阳观赏点啊!先到的客人好多啊!」
『嗯唔,汝等也是来拜谒朝阳的吧?』
「呃,不是的啦,真要说的话……」
「是咖喱NE——」
「幼女吗!?」
「不、不是的啦!都说了不是这样的哟!?」
「…………」
「…………」
「喂喂浅间!你为啥和老佩一起静下来啦!?甭管啦快偷看啦偷看!」
「我不管了,就当是偷看好了……」
为什么大伙儿都来齐了呢—,浅间在心中耷拉下肩膀,看着前面。
就在这时,野挽和北条•氏直开始交谈了起来。浅间回过神来,
「点、点藏君!点藏君!那么,录音开始!」
「……浅间阁下,你是不是特来劲啊?」

点藏有点拿她没辙,将意识集中到了目标的嘴唇上。
虽然,听说北条•氏直将身体改造成了自动人形的了,
……但因为是生体式,所以说话和人类是一样的呐。
所以,自己也要动嘴巴。做出和对方嘴唇的动作相同的动作,从喉咙中呼出气息。因为这么一来,就能把
握对方语言的aiueo的母音了,
……接下来,就只要用预测配合上可能说出来的话是也。
在训练的初期,在纸上写下母音的排列,从那些母音中预测说出来的内容。
如果能做到这个的话,就也能渐渐地跟上对话的节奏,能够做到实时变换了。接着就积累经验,作为实践
就是,
『——您明白了吗,野挽大人。相模已经平稳下来的说。』
噢噢,众人惊叹道。
这是称赞呐,太棒了,就在点藏这么想着的时候,喜美用平静的声音,
「呼呼呼,直说的话就是犯罪级的呢。最后还咬到舌头了。」
「姐姐!姐姐!这没办法的啦,因为是点藏所以最后肯定要咬舌头的啦!那就是那家伙的角色特征啦!—
—我在英国才注意到这挺受欢迎的诶!
这家伙肯定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也会说点藏•库罗斯优酪乳之类的呗?」
……谁、谁会定下来做这种事啦!话说回来这捏他略美味……!
身边的玛丽也是,
「嘛,这有一点可爱呢。」
•约全员:『呜哇……』
这帮魂淡,点藏这么想着,继续说话。那是氏直口中的,
『已经,十三年了。您是不是已经可以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野挽动嘴唇的,
『事到如今回去也没有意义了。双亲也是同样。现在才去什么的。说到底——』
点藏和野挽在同一时机吸口气,
『我也好你也好,都不一样了。你倒是已经被承认为正统了。』
嗯—,阿黛尔点点头。她把手搭在脸颊上,
「……好像很严肃的呢。和我们的风格不一样……」
「那、那个,阿黛尔?我们不论什么时候都很严肃的哟?对吧?」
「啊咧?在小奈看来氏直这不是是不是就没精神了啊?」
「被、被蒙混过去啦!蒙混过去了诶!?」
这时,氏直低下头了一瞬间,但是又马上抬了起来。接着,
『————』
「做得漂亮库罗斯优奈特君!配音好棒!下次就临场发挥吧!用变形唯一神动画“Trans Father”的劲头
!」
「这是不是渐渐变成了别的事件咧?」
但在这时,氏直将手指在胸前交缠,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对啊托利阁下!你为什么只说自话插嘴啊!还有,啊!出事了,快逃!」
『不要逃啊啊啊啊啊啊,诶,啊,喂,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开始在背后发出“不”开头的悲鸣。但是,交谈已经结束了。野挽手也不挥地转过身,而氏直则握起
两个小拳头,
『我会等着您的……』
嘴上这么说着,毫不迷茫地,忘记了最后“!”的表现。
但是,在自己的右侧,玛丽靠近过来,这么说道。
「那个,点藏大人。」
她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音量,轻声道。
「……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我都会帮忙的。」
这并不是要帮助自己,而是帮助野挽,或者是氏直的意思吧。
……就是这样的是也。
自己两人也是,一个人等待,一个人前往,得到了帮助找寻到了答案。所以,
『…………』
点藏并没有深刻地再现留下来一人的叹息。
因为点藏认为,这一声叹息的意义对于本人来说具有很重大,局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所以,点藏向着
众人在吸了口气之后,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点藏向着众人耸了耸肩。
「总而言之,两位的交谈就是如此,除此以外应该无需挂念了。虽然想来野挽阁下和氏直阁下是旧识这一
点,诸位实在是不知道……」
来到武藏前发生的事,只要自己不说就不去追究。这是在武藏上生活的人们的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对于从小等部就开始打交道的自己这些人来说,小等部之后的经历就是全部。
在那以前的事情,浑不在意。
因此,
……野挽阁下,转过身了呐。
他比起过去发生了什么的相模的羁绊,选择了在这里生活。
野挽到最近,开始工作和与自己这些人打交道两不误的生活了。点藏认为,至少到末世的解决,或者是毕
业为止,他都会在这一边的吧。
这时,大概是发觉了自己的想法,奈特小声嘀咕道。
「嘛,毕业之后的去向,现在也不知道呢。
而且,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也都不知道。不过——」
苦笑着,
「如果知道的话,就可能会利用毕业后的空闲时间,做些什么呢。」
在自己身边,从这么告诉自己的玛丽身上,因为放下心来而微微放松了力气。忽然,有道声音从众人背后
传来。
「在做什么呢?诸位。」
是里见•义康。她一副只佩戴着各部位的hard point和内衬的布料部分还有紧身裤的匆忙打扮,肩膀上搭
着上衣,手上提着木刀。

「非常抱歉,我找你们的总长有事不过——」
对于义康的木刀,正纯是这么想的。啊啊,这才是普通的反应吧。
但是,又不能把自己这边的笨蛋引渡给别国的学生会长。
•未熟者:『没错啊,再说已经把他绑成草席卷了,再解开来又太麻烦。』
•副会长:『虽然据他本人说那是“海苔卷”,不过现在跑哪儿去啦。』
•浅 间:『啊,佩鲁索纳君,就是那个哟那个,你现在坐着的那个!非常抱歉,我忘记贴“内有全裸”
的贴纸了。』
总之位置是确认了。正纯和众人一块儿若无其事地变换站位,把海苔卷向义康藏起来。然后,
•副会长:『猜猜如果引渡给了里见会发生什么事?』
•〇红屋:『话说回来,蓑衣舞就是昨天的松永公想出来的吧。』译者:给罪犯穿上易燃的蓑衣并点着
火,令罪犯在手忙脚乱灭火中被活活烧死的残酷刑罚)
•铃  『啊、游戏,……跳了,很多次,呢。』
•浅间 :『铃同学,你在全日等级里打出了高分对吧。真厉害诶。』
……这样可以吗?
总之,铃也能用发言和用表示框读取用手指在半空中写下的文字参加实况通神了。虽然反应慢一点无可避
免,但在众多歪门邪道的涂鸦中就是一帖清凉剂,正纯这么想着。
不过嘛,正纯看着义康。
「找我们的笨蛋有什么事?」
「啊啊,他大清早的就吓了我好一大跳。」
•银 狼:『果然……』
•烟草女:『嘛,交给别国不是啥好事咧。毕竟,他们没法理解他有多笨,有惩罚过轻的可能性咧。』
•伤者 :『武藏的总长,真的是好强呢……』
Jud.,正纯点点头,用脚后跟踢了草席卷一脚让他撞上了用来藏身的小吃店的墙壁了。这时,义康歪着头

「那是?……看起来,好像里面塞了个人似的。」
玩儿脱啦让她看到啦。
不,长寿族的人听觉灵敏。说不定是听到声音了,正纯一面这么想着,
「别说这么危险的发言里见学生会长,这是——」
正纯斟酌了一下语句,这么说道。
「不可作为人来对待的东西。」
就是这样,这么说的人是玛丽。她点点头,表情严肃地,
「这是,……保护武藏的大精灵“湿手之男”。」
「说是这么说,但这可真是马虎的对待方法诶……」
「啊啊,就和泡菜是一样的。绞干了腌渍起来长时间放置就会变好。——情况会变好。」
•十ZO:『您说了一句非常多余的话诶正纯阁下!?』
因为我这性格撒不来慌嘛—,正纯在心里叹了口气。
总之,义康倾着身体,放松了肩膀。好像是放弃追赶笨蛋了。
身体也因为清晨的寒风而冷了吧。穿着单薄就若无其事地出门是武神驾驶者的特征吧,正纯这么想着的时
候,义康忽然,
「……北条的鬼女嘛。」
她的视线前方,氏直迈步行去。
她要离开这里了。

有着自动人形身体的鬼女,向着自己下榻的外交馆方向走去。

铃听到了氏直细微的脚步声。
……没有,精神呢。
听得出来她正昂头挺胸地向前走。但是,脚步拖拖拉拉的。
听得出来她心情低落。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却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野挽君,选择了这里……
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最后,氏直没有被选上,就是因为这么一回事吧。
「北条的情况也不大妙呐。」
听到了里见的人的声音。
「小田原攻略临近,但是,因为领民分成多个种族,所以很难统一各个意见。那个鬼女将身体自动人形化
,听说除了病弱之外,也是为了要消除弱小的君主、女性的君主这种印象而被上一代强逼的——」
吸了口气。
「要是有位人类的,手握实权的重臣就好了呐。——人才不足这方面也和我们一样吗。」
听了这话,铃不解地侧着头。虽然自己就是人类,是随处可见的存在,
「是人……,的话,就好,了?」
哈?里见学生会长的声音这么向自己传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声音,那个,地迷茫了着,
「啊——……,希望你不要误解了,不过极东的最多人数种族果然还是人类。
作为与众多国家和企业的交涉、民众的发言人,想要获得亲近的话,果然还是人类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
不过畏惧和崇敬还是让别的种族负责就好了呐。
不过,……虽然我多少也是这一挂的,但还是以自己的种族为傲。」
「很,……辛苦,吧。」
「诶?啊,啊啊,算是吧,该怎么说呢。」
•浅间 『铃同学!铃同学!请就保持这样子吸引她的注意力!现在,我们正假装扫地把草席卷滚走!
奈特,扫帚上多用点力!』
•金丸子:『啊,糟了,碰上坡道了。他滚下去了诶。』
•烟草女:『咦?那边在因为地面在修复所以拆掉了,该掉到下面动物园的鳄鱼池里咧。』哇啊,听到了
几个跑起来的脚步声。
但是,里见的学生会长这个人注意力没有从铃身上移开。因为按照自己的感觉,她对之前北条•氏直立开
始的态度很在意。
不但她的视线还在追赶着已经感觉不到气息的氏直的方向,脚步也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好,正在迷茫
着地踏着。
是个好人呢,铃在心中得出结论,问道。
「北条,……辛苦?」
「——Tes.」
就像是才想起来一般的,但又很确信的声音传来。
「北条在世界各国侧对应印度诸国联合。而印度是莫卧儿王朝所以是村斋派的。也就是说因为和村斋的
P.A.Oda有所牵连,所以对于在小田原攻略中灭亡了的北条来说,这就等同于做好了引狼入室的准备。
但是,……各种族代表的步调,因为权益还有明哲保身等等似乎统一不了。」
就在十九、二十年前,里见的学生会长说道。
「北条的首脑之妻怀上孩子,而且重臣——,少有的,可以上溯到镰仓幕府的人类的重臣,他的妻子也怀
上了孩子。于是首脑和重臣,就做了一个决定。
生下了下一代的孩子,北条•氏直的话,重臣的孩子,就作为他的妻子,……让迟早会出嫁来的松平的公
主首先在北条侧袭名。」
「那是,……怎么,回事?」
周围传来了众人转过头来的气息。
所以,义康双手抱胸,呼出一口气,
「嘛,调查一下关于北条的事情的话,马上就会明白了。」
除此以外不再多说,她用这种语气说道。
「北条虽然都是异种族,但首领的一族纳人类为妻,压下因为权益和明哲保身而喧闹不已的多种族代表一
头。然后通过现在北条方面袭名了松平的公主,不但加强了极东侧的浓度,也削弱了村斋的影响呐。
这也可以看成是,从北条方面开始制造出与松平的联系。
——但是,多种族派的家臣们,以想要排挤自己这些人的蓄意性太高为由而逼宫。甚至还出现了威胁要在
早期进行小田原攻略的人。然后,一个决定被做了出来。」
那就是,
「为了证明并无蓄意性,首先调查了将要出生的孩子的性别。」

「等一下。」
正纯听到了性别一词,胸口感受到一种刺痛般的感觉,出声道。
「这些话,有多少可信度?」
「这些话的话,作为流言是听到过的吧?」
正是如此。圣联发行的各教导院的学生会、总长联合的年鉴上,不会写这种内幕的。但是,为了补充而在
书店里有卖情报册。
在那里看到的纯粹出于兴趣的情报是,
「……真实吗?」
「我就只能够说,调查了就知道了。」
义康这么说完,吸了口气。接下来说出来的是,
「如果如首领所愿,自己将要诞生的孩子是男性,而重臣那边的孩子是女性的话,对于首领的愿望就没有
异议了。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北条的存亡就看天命了,做出了如此约定——」
结果,至少从北条首领这边就能看出来。
「将要诞生的孩子,氏直,如你们所见是女性。身体也虚弱,而且传言就算是成长了也活不长吧。赌在这
一点上的首领,决定了把北条让给了她。
但是,家臣团,作为代价,……把人类的重臣从北条赶走了。」
「在那之后,氏直就,……把自己的身体换成了自动人形的?」
「因为既然没了心腹,面对家臣团,就非得有一名不会出问题的首领呐。听说,正式袭名是在氏直十岁左
右进行的。认为身体虚弱又短命的孩子的话就能随意摆弄的家臣团们,——好像比起对现在和以前的首领
,还要更听从氏直的命令。」
但是,
「从北条离开了的重臣,则在异国他乡舍去身份增加了家族,……然后好像在氏直正式袭名了的时候自裁
了呐。」
「————」
「重臣的孩子也一样,并不是作为公主,而是作为男性生了下来。无法命名为本打算袭名的公主,松平•
元康的女儿督姬的名字,但是,却将自己的现状记在了自己的名字中。」
「那是?」
义康「啊啊」地点点头。
「在政治斗争中失败,乘坐上武藏离去的公主。写作“乘去”或者“乘姬”吧。——两个都读作野挽呐。


听了义康说出来的话,众人偷偷摸摸地围了个小圈子。嗯,互相点点头之后,
「……虽然总觉得听了不大好,但是没想到野挽君是那种处于会在涅申原君的小说里登场的位置上的角色
呢。」
「啊啊,懂的懂的,那个眼睛男作家老是“其实是王家的”啦“隐姓埋名”啦“其实是有名的实力者”的
,很喜欢这种样子的呢。如果我们班上全是这样子的就惊人了。啊,我们家是平民出身的所以Pass掉。」
「女、女作家那边的话这种的才多咧!什么在酒场遇见的男人是王家啦名门子弟什么的!不就是一晚的冒
险吗!还勒索被抓住把柄的男人!」
「哈啊?才没写这种捏他咧。在酒场遇到的男人其实是触手这种的话倒会画。」
「……小奈有时候会摸不准小伽你的画风呢?」
说起来呢,这么说的人是阿黛尔。
「在下觉得,光有赫莱森副长和水户松平的第五特务就足够是贵族通胀了呢。」
「嗯—,我和四郎君从权力关系上来说也算是通胀那一侧的吧。御广敷君虽然是那德性也算是名门之后,
浅间亲也是浅间神社的继承人哟。」
「呼呼呼,感觉权力者只能是没有职务的人呢。不过嘛,这样要成为袭名者也容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
是一国的代表教导院呢。」
众人扫了一眼里见•义康,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
「权力者啊……」
「有、有什么事?」
把脸转回来。嗯,阿黛尔点点头,
「……在下领悟了,就算是权力者该薄还是会薄的真理。昨晚的义经公也是这样子的吧。其实这种样子又
作为人类来说的将来性之类的!」
「Jud.,我在英国战的时候也切身体会了,薄的一方生存率比较高是千真万确的!」
「话说薄比较好的其实只有长寿族不是吗?」
众人又看了一眼义康。
「呃,所以说,你们在干什么啊。」
把脸转回来。阿黛尔OTL了,
「……在下忽略种族差别了。在下已经,不行了吧……」
「谁、谁给阿黛尔用点清醒药啊!拜托了要迅速起效的!」
「这种时候就要牛肉咖喱NE—」
「还真老实地端出咖喱咧—!」
总之,点藏这么说道。他一边用左臂轻轻抱住玛丽,
「嘛,野挽阁下和氏直阁下,若是双方有什么事的话,没事或者心情不坏的人就去帮他们。……这么做的
话,对于我们来说不是比较好吗?再说也知道内情了是也。」
对于这个意见,御广敷点点头,举起手来。
他和点藏及玛丽以外的众人围成小圈子,压低身体交换眼神,
「怎么一回事呢。小生觉得,……被超胜利组得胜而逃的人说了这种话的话,……从容?会感觉到这种东
西,是因为心胸狭窄吗?」
「嘛,因为点藏君也是,还处在人生波浪还在海面上的状态呢。因为按照浅间神社的“他人神签”说来好
像很是“一帆风顺。但是,会被意想不到的事态——”来着。」
「那、那是怎么回事啊那么激动人心的神签!啊!大伙儿都买啦!」
算了啦算了啦,众人站起身来。然后,二代把双手放在了义康的肩膀上。
「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对在下这些人说哦?就算薄,当下也有经验者是也。人是没有生来就是巨乳的。——
啊啊,在下刚才说了句不错的话呐。」
「我能去投诉引发国际问题了吗?」
说到底,义康用手叉腰,
「你们,挺从容的嘛?明明下午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就要攻来了。」
那么,正纯苦笑了。
「……里见学生会长——」
「叫我义康就好。」
这时,在稍远的位置,就是阿康呢,喜美说道,义康急忙转过头去,
「啊!那边的!」
「就定下来是阿义了呐。」
「啊啊,除了阿义之外还能是什么咧。」
听了众人的交谈,誾转头对宗茂说。
「没被擅自命名为宗宗或是茂夫之类的,真是幸福呢。」
「倒是会被武藏总长称呼为茂同学或是宗夫之类的呢。」
意外地很普通啊,众人嘀咕道,然后正纯轻咳一声。
「不过,里见学生会长,阁下也是,不马上进行归国的准备,看起来也非常从容啊。」
「——和北条是一样的。虽然还没做出作为里见的判断,但是至少,预定在这里待到武藏出港。虽然本是
拿贸易作理由来这里的,但真要说的话也赚不了多少呐。多多少少的话,想带点武藏的战斗能力等等,能
当作特产的情报回去。」
是这样的呢,海蒂露出了苦笑。
「虽说是丝绸之路贸易,但是从里见的李氏朝鲜出发的话,……穿过清武田的时候会被抽掉好大一笔通行
税呢。在这一点上,情报又不上税。」
就在听了海蒂的话,众人垂下肩膀的时候。
忽然,在义康的身边,来了一道影子。
「!?」
就在二代几乎同时转身的瞬间。有一名以声音做出反应的人。那是涅申原的,
「啊村雨丸!——能拍照吗!?那个,里见•义赖公!」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2-12-20 07:53 编辑






第十九章 『天空的横跨者』

自远方来
又离去者
该怎么称呼
配点(目送)

「真是的,够呛的决定这种东西,还真是有的呢,“武藏”小姐。」
用肘关节支着奥多摩舰首甲板边缘的栏杆的酒井这么自言自语道。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眉毛认真说来也有些颦起。
在如此表现的他身后,用重力控制布置下小桌的“武藏”轻声道。
「既然如此,只要不接下来不就好了吗,酒井大人。——以上。」
也没这么说啦,酒井将视线移向了被舰队包围起来的天空。接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文件,透视着天空,
「聪明这种东西,也是很麻烦的啊,“武藏”小姐。因为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够擅自定下来。」
酒井这么说着,看向了多摩。然后投去了空远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
「至少,认为自己出面是比较好的哟?里见•义赖君他。」
「……这是不是,又是过于老好人了呢,酒井大人。——以上。」
“武藏”一边在小桌上准备着茶点,一边这么说道。
「此刻,义赖大人与诸位会合了吗。虽然对于他如何把握我舰的风格深感好奇——」
她吸了口气,说出语言。
「仅祝愿,希望所有一切都能向好的方向发展。……请用,酒井大人,今天的茶是在IZUMO购买的新品。希望能有好味道吧。——以上。」

多摩外交街的一角。在靠近左外舷的位置,里见•义康正和武藏的一行人在一起。
而且,他看到了突然站在自己身边的义赖的举动。
他用手拿起了村雨丸,轻易地交给了武藏书记。
「嘛,要是能做什么参考的话随便看。实在是不能拔出来就是了。」
这动作实在是太随便了,因此义康在武藏书记双手拜谒这村雨丸的旁边,
「喂,那是家姐的……」
「现在是我的。——再说保险也没开,他接过的动作也合乎礼节。这不是什么坏事吧。义康。」
「不要随便……」
叫我的名字,也好,把村雨丸交给别人,也好,义康说出了这两句话都能够接下去的语言,但是把下文咽下肚里。现在可是在武藏的众人面前。所以,
「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想怎么办……!?」
学生会长对总长说话的话,这句话是不要紧的吧。但是,对此义赖露出了困扰的笑容,
「到那个时候,你不是带了把木刀吗?就用它把事情处理了。」
「这个是……,那个……,比起说是护身用的,更该说是攻击用的吧……」
是认真的啊……,从周围有点担惊受怕的声音,还有武藏副会长的「咦?不是普通的吗?」的台词中,义康感觉到了微妙的龃龉和理解,想着该怎么办低下了头。
总是敌不过义赖,不,敌不过这个男人和姐姐,义康这么想着。就在这时。
「比起那个来快点换衣服去。Hard point发出的加护供给虽然在武藏留宿时签订了简易契约,但应该还没有考虑到清晨的寒冷。」
这时,他的手忽然推了推自己的背。
对于那突如其来的感触,还有手的重量和硬度,
「……!」
义康,把他的手打掉了。

……啊。
他被轻打起弹上半空的手的后面,是他略显惊讶的表情。
糟糕了,义康这么想。因为,那推着后背的感触,自己还记得。那是,
……在姐姐,还活着的时候——
从教导院的归途上。对于还是中等部的自己来说,已经进入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姐姐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骄傲,
「————」
以前,自己夹在两个人中间,光顾着说话而落下来的时候,自己的背总是被他推着。
但是,这个拍开来的拒绝,就好像是连带着把那个时候的事情都拒绝掉了。
接着他耸耸肩,
「抱歉啊。」
自己并不希望他这么说。
因为,自己就要在心中盘算出一个可以把各种思绪容纳进来的理由了。但是既然已经被道歉了,自己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只有,
「…………」
想来,就只有默默离开了。就按照他所指示的那样。这就是现在应该做的事。
过一阵子再见面的时候,只要照老样子就好了。但是,
「义康大人。」
有个人用并不尖锐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半空中握住了自己挥开的手。
用可以说是大的力气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停下脚步的是一名自动人形。晃动着银发,投来无表情的视线的是,
「……武藏副王,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吗?」
义康不但知道自己的口气有点迁怒的成分,也知道自己只是想从现场逃离而已。但是,因为都知道,所以又多喊了一句,
「到底有什么事!?」
「Jud.」
武藏的公主,平静地这么说道。
「赫莱森也认为,穿得如此单薄肚子会受寒。」

「?哦呀,义康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突然双膝跪地,莫非是,——着凉了?」
•浅间 :『那个……,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呢。』
•贤姐樣:『呼、呼呼呼,作为我的未来弟妹,干得不错呢。对谁都采取慢节奏生活的总责骂攻击呢赫莱森!好可靠!』
总之,赫莱森向着侧面排水沟传来的,
『单薄?着凉?』
这样的声音竖起右手大拇指作答,把义康扶了起来。在此之上,赫莱森向着毫无迷茫半眯起眼投来视线的义康,
「还有就是,……道歉吧,义康大人。」
「道、道什么歉?」
「做出为您的身体着想的思考的人。为拒绝了它而道歉。——并不是要您道谢。因为在那个场合,您也必须向赫莱森道谢了。」
「这、这又不是要道歉的事情。」
Jud.,赫莱森点点头。原来如此,她又这么加了句,接着转身面对义赖。
「那么,请允许赫莱森代替义康大人谢罪。近日多有得罪——」
义康「哇哇哇」地叫着阻止了正打算低下头的赫莱森。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出于简单的判断。」
赫莱森说道。
「——若不行当行之事,将空留后悔。如此而已。」

义康听到了武藏公主的话。
「您明白吗?假定义康大人作为方针无法谢罪,现在由赫莱森谢罪,因而义康大人对之前的事件感到后悔的话还望告知。因为到那时,赫莱森会向您说请放心的。」
「不、不做这种事也没什么关系。」
那么该怎么做?义康扫了眼不解地侧着头的赫莱森、从侧面排水沟中冒出来的黑藻的身影,还有义赖。
就只见,义赖别开了视线肩膀正不住地上下颤抖。所以,义康感觉自己涨红了脸,
「别笑啊!」
「您看,义康大人,这不就想要后悔了吗?——嘛,因为赫莱森并无害羞这一感情,对关于此的详细情况和微妙之处不甚了了,不过还是寻求共同谢罪而承担您五成的负担。」
来吧,赫莱森率先动了,义康在慢了一拍之后也跟上。接着两人,
「对不住。」
对义赖说,然后抬起了头。
然后紧咬着下唇的义康看了眼义赖,只见他把视线别了回来,忍着笑吸了口气。
「——不妨事。」

「你这……!」
正纯看到,赫莱森把手放到了正欲发作的赫莱森的肩膀上。
啊啊?完成了任务的义康转头看着赫莱森。攻击性的神色溢于言表。
……喂喂。
没关系吗,就在这么想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自动人形平淡地这么向义康说。
「真是非常努力呢义康大人。这是个困难的任务。但是,人类是就算以为不可能,做了的话还是能成事的生物。近来也有咬到舌头的忍者讨到了自己配不上的巨乳老婆笨蛋牵着手从死刑空间里回来,死亡Flag之类的全都是小菜一碟呐。」
「我倒没想到这么深诶……」
「所以赫莱森如此判断,后悔是很容易诞生的东西。」
听不大明白,义康叹了口气这么说。看来思考冷静下来了。
对于她的这个反应,正纯和大伙儿一起松口气地垂下肩膀。
忽然在自己视野的中央。义康把上衣披上肩膀,向着义赖开口。
「你来干嘛的?」
「啊啊,本来是Ariadust的酒井学院长有急事要谈,然后听跟随的自动人形说,在这里……,武藏的总长兼学生会长在这里玩呐。就想来打个招呼。」
「打招呼的话就向身为副会长的我……,不过我想已经打过了还请你不用在意。」
「Tes.,——这样啊,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的,和他。」
诶?众人皱眉板起面孔。过了一会儿,正纯,
「请、请问,我们这儿的笨蛋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
「……之前的早安法老不算坏事吗?」
正纯和大伙儿一块无视了。
这时,被涅申原归还了村雨丸的义赖,忽然抬头仰望天空,这么说道。
「嘛,怎么说呢。有点事想来道个谢。」
•礼赞者:『是来拜码头的呢,这个是。』
● 画:『总长的相对战的话,能介入的就是正纯和二代吧。怎么做?抛弃她们不管了?』
•乌基 :『为什么选项就只有一个啊。』
嗯——,就在双臂抱胸低下头的众人面前,义赖莞尔一笑。
「嘛,因为托他的福,稍微有一部分得救了呐。是我的,心情的那一部分。」
哈啊,众人点点头,然后正纯在放心叹气的同时说。
「既然如此……,之后需要他登门拜访吗?捆住他手脚的话也不会使坏了。」
……求你了快拒绝啊!!译者:正纯又习惯性地多说了句……)
正纯这么祈祷着,大概是心有灵犀,义赖摇了摇头。
太好啦!真的是太好啦!就在正纯打心底里这么想的时候,面前的义赖看着自己这么说。
「嘛,还有昨晚的事,大致上的秉性也都清楚了呐。——因为别看我这样,交流的话最后还是能谈得起来的类型啊。」
这样吧,他说道。
「要交谈的话,就在平安无事到达江户,到那时之后吧。——再说到那时候,里见也会有许多交流政治性话题等的必要了。」
原来如此,在纷纷点头的众人中,只有一人侧过头。是铃。
「里、见……?」
「?那个,你这是怎么啦?铃同学。」
「啊,……没事。」
铃这么说着,尽管点了点头,但看来还是没法好好地组织处内心想说的话。但是,在数次呼吸之后,她向着义赖这么说道。
「是在,……江户吧?」
「Tes.,就这么约定了。——不,该说是能做出约定太感谢了。因为在我方看来是希望自己能持有与松平的联系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歇了一会儿的义康迈步而出。
「我先去了。」
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向前迈步。
义赖也跟上了她。
两人离开时的身影就宛如兄妹一般,
•浅间 :『义康公,……自己造成了各种各样困难的状况呢。』
•● 画:『如果两个人关系再亲密一点的话,帮他们画个同人志也不是不可以。』
•约全员:『讨厌的居高临下呐!』
不过,两人的背影终于融入了外交用街道的阴影中,再也看不到之后,众人交换了一下视线。正纯想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向众人分别打着眼色,
「那么,总而言之大伙儿,去进行出港的准备——」
正当正纯说到这里的时候。天空中降下了声音。
「噢噢,这是怎么啦人都凑齐了。从这里的话该能一网打尽了吧。」
是义经。

众人望向外舷方向的天空。
在比自己这些人的视线稍高的位置上,飘着一朵云。
云朵有着长数百米的舰船的形状。是一朵在各处竖着直剑,贴着大张的符咒,还绑上红绳被固定住的云。在那上面承载着数道人影和一些货物,也搭起了营帐。
直政吹了声口哨,瞭望着整片云彩。
「道术机壳的仙云船可真少见咧。和来这里时乘坐的船不一样,……是要急着赶回去吗。」
云朵所飘浮着行去的位置,是距离这里大约一百二十米的半空。应该是从靠近武藏的陆港中起飞的吧。
随风飘荡的仙云船在包围着武藏般竖立着的鸟居型龙门吊的另一侧航行着。
而义经正看着自己这边。她向身后的佐藤兄弟打手势“再靠近点”作指示时,
「义经陛下,再近就触犯港口管制法啦!」
「聒噪,反正吾等就要离开了。别撞上就好。撞上了的话就快逃。——那么,说回来。」
众人看到了这么宣告的义经的下一个动作。
义经她,向着这边跳了过来。

誾惊讶得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副光景。
……哈?
仙云船和武藏的距离,虽说很近但也隔了大约一百米。但是,那娇小的长寿族的身影,却用如同跳过小溪的动作,
「——嘿。」
一跃而起,背后投下了清晨尚显昏暗的天空。
接着到达了跳跃的最顶点,降下来,最终跳了过来,
「成了。」
义经脚步声也很轻,就在眼前落地了。
好轻巧的落地。既没有缓冲,又没有向前摔倒,就连摇晃地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再加上,她就这样向这边走了过来,
「喂,正纯。」
在自己周围的众人,都有点退缩。
「瞧、瞧啊,正纯,好像有个动态的变态似的人在叫你诶?」
「诶?什、什、么?突然……,眼,……前?」
「天晓得哟铃同学?虽然发生了不可能的事,不过正纯会处理一切的所以就放心看着吧?到这边来!」
啊,喂,就在正纯这么嚷嚷着的时候,誾也和别人一起退了三步远离正纯。
然后就在义经站到正纯面前的瞬间。有两道身影点点头越众而出。其一是本多•二代。另一人是,
……啊。
是立花•宗茂。
两人在义经面前微微弯腰,
「请您口授刚才的技巧!」

誾面对宗茂采取的行为和说出来的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的。
自从来到武藏之后,他照顾着自己,一起度过的时间也长了。但是尽管这样,本以为他会认真进行忍者交待的修行,
……还是没有忘记,把目标放在比交给自己的东西更高的地方上面啊。
没出什么意外就任的现役副长本多•二代,和负伤了的立花•宗茂期望着同一事物的意义。如果要说那是什么的话,
……宗茂大人正在考虑的,并不仅仅是回复……
不光是找回过去的自己。要和先行一步的武人并列,
「找到努力方向,是这么一回事呢。」
誾小声地这么低语道,肩膀上放松了力道。在此基础上她又想到。
……不要紧的。
不但这个人会不要紧的,而且,自己也会支持着他。
这时,义经面朝着跑出来的两人,
「刚才的技巧说的是,……八艘跳吗?」
「Jud.!」
这样啊,义经挠了挠头。她「这样啊这样啊」地双臂抱胸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脚。
……口授?
就在誾轻轻握住拳头投去怀着期待的视线的前方,义经盯着抬起来的右脚脚底,这么说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誾就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同时整个身体都向后倒。

「啊,誾同学!誾同学!你不要紧吗!?话说不要抬出“十字炮火”呀!」
「呜, ……让,让我露出如此丑态。说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漂亮靠枕吗。」
不用看都知道后面的骚动内容的正纯,看着义经的脚。
「刚才的是,……在鞋子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不,多半是,……估计是体术吧。你想,以前在坛之浦对吧?那时候平家的笨蛋们在隔着很远的船上挑衅孤啊。「笨—蛋,笨—蛋,贫乳!」之类的。因为孤从当时起就心胸宽广,所以想想就用白刃往他们的菊花里灌个肠就饶了他们……」
已经这么说着,微微压下腰,作势跳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站直身体,双手抱胸侧着脑袋的义经,皱起眉头嘀咕着。
「仔细想想,孤都没想过为什么能做到呐。虽然每个人都在嚷嚷着“不愧是义经陛下!”“如同→←命令一般!”的,但就是没问过孤什么原理呐。」
嗯唔,义经向着放低身体的两人轻轻举起手来。
「孤有空的话去查查。这样可以吧。」
……总觉得这玩意儿查了都不知道诶……
正纯注意到,自己的内心极其客观地做了个评论,
「义经公,总而言之就让这两人由此作罢而返回,这样可以吗?」
「嘛,面对清武田之主还能毫无畏惧地求学这个技巧,勇气可嘉。极东的人每一个都这么喜爱孤吗?」
虽然不知道她的思考回路是怎么联想到那边去的,不过就当作是这样的吧。义经的嘴角翘了起来,看着双膝跪地的二代和宗茂。
「不过呐,因为是长寿族啦,因为是孤啦,并不是如此的理由。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前者的话别的长寿族应该都能做到,后者的话孤的所有动作就都会是那样。
还有,这可能并不是术式。」
「是这样的吗?」
听了宗茂说话的语气,义经的心情似乎挺好的,她点了点头,
「孤啊,觉得那些术式都挺麻烦的呐。只不过,因为长寿族也是一族的一种,才和流体亲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在没有察觉的等级上使用了流体或是怎么样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二代这么自言自语道。
「……身体的轻微强化,还有周围环境的安定化,等等的吧。就像是吾等从这hard point接受加护一般的。」
「真是个说了复杂的话的家伙。嘛,在孤的场合,这个“没有察觉”的等级也有会因为岁月和种族特性而提高的可能性。毕竟是比你们多活了三十倍呐。」
诶,背后的御广敷轻声嘀咕着。
「萝莉老太婆……!玷污了生命礼赞信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行,不能用身体捏他!因为是清武田捏他就在身体的要害上做标记是不带的……!!」
「你们真够聒噪的。」
你也是啊,正纯虽然想这么说,但还是沉默了。
忽然,话说回来,义经这么说道着,向过来的两人挥手让他们退下。
「嘛,自己试试看也不错。不过,——可别妄想能比得过孤哟?」
在两人对这个问句笑着说Jud.并点头的时候,
「——那么正纯,昨晚虽然像那样子说了许多话,偏偏有件事忘记问了。」
「诶?有什么事吗?忘记问了的事。」
「啊啊,就是你的姓氏。不知道你的姓氏也实在是太失礼了吧。」
•浅间 『……这确实就是昨晚的会议有多非官方的证据一样的呢。』
•〇红屋:『确实……,就连名字都说不利索的,就跟试刀杀人一样的反射神经会议呢。』
因为这不怨自己所以正纯无视了周围人的意见。然后她的视线与义经交会,
「本多,我叫本多•正纯。」
「本多?」
「在三河是很常见的姓。」
「这样啊。」
那么,义经说道。
「作为告诉孤的回报,……向孤提个什么问题。会回答你的哟?」
•贫从士:『请询问一辈子就这样了也不会伤心吗。』译者:还是胸部捏他……)
•烟草女:『请询问为什么能这么高高在上。』
•浅间 :『要是能请教没有压力的生活方式就好了。』
正纯让月牙挨个关掉了一个个冒出来的表示框。
……提问啊。
有关政治关系的,在昨晚已经听到了很多了。还有,为王的思考方式也是。
这么说来,就该询问更加现实的事情。武藏的现状,并且与此相关的,
……义经会知道吗。
P.A.Oda今后会怎么行动啦,武藏能不能平安无事与清武田在会合点会合啦,松永公所说的等到三点十五分是什么意思啦,等等,正纯想到了几个问题。但是,不论哪个都是义经也只能作出预测的,或者是就算知道也不像是会说出来的。
对了,在正纯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光线传来了。
是朝阳。
啊,在正纯想到什么之前,舰首朝南,南北向的武藏,被从东方,左舷侧开始照亮了。从右舷二番舰的多摩看来,东侧,左舷侧的武藏野在一片逆光中,
「啊……」
正纯看着那个方向,想到了一个问题。
「……义经公,有一个不是现在,只要注意到了,知道了的话还希望您能够赐教的事情。」
「嗯?那是什么?」
正纯向着用手遮挡着朝阳的义经说道。
「——是与昨天说到的,末世有关的事情。」
那是,
「“公主隐”。若是您知道关于此事的什么情报,有所了解的话,还望您不吝赐教。」

正纯看到,对于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义经的脸色变了。
她竖起了眉毛,但是哼了一声微微笑了笑。
「哈,……这回,又来了个诡异的问题呐。」
「您知道吗?」
这么问道,但是义经摇了摇头。
「不知道。昨晚孤不是都说过了嘛,对于末世一无所知。
那么,就算知道也就只有和你们相同的程度。那个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叫作“公主隐”的人们将别人消除的那个。就孤所知,从大约十年前开始活跃起来,在现场……」
没错,
「……会留下个没画好的工口图案。」
「哪个傻蛋提出这种脑残报告的啊!?佐藤兄弟吗!?」
向着开始渐渐远去的仙云船这么一吆喝,佐藤兄弟互相指着对方,开始掐起架来。另一方面,在自己这边塞着耳朵的喜美摇身一变,
「呼呼呼,怎、怎么样啊!?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呢!工口图案是全世界共通的!全世界共通的哟!反正,公公公“公主隐”什么的,才、才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只不过是信奉工口促进神的不受欢迎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把向浅间这样的闷声色狼集中抓起来而已!」
「你、你说谁是闷声色狼啊!?话说请不要用两只手指着不受欢迎的男女好不好!事实有时候会很伤人的,——啊,三要老师,您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啊啊,义经,那边的事情无视了就好。都是人形的杂音。」
「……虽然听不大懂你高明的说法,不过这么一来该能自给自足了吧。」
但是,义经说道。
「嘛,孤也出于兴趣调查了一下。从“公主”这一次看来,是中国系由来的可能性很高。因此,孤也向北条、里见、上越露西亚探查过,但没抓到什么详细线索呐。」
原来如此,正纯正想这么说的时候,忽然停下了。在义经刚才的台词中,
「……从调查的方向来看,还缺了个地方呐。」
北面是上越露西亚。东面是里见。南面是北条。
但是,没有剩下来的西方。另外,说到位于清武田西面的国家就是,
「西面,……在P.A.Oda怎么样。」
啊啊,义经轻声回应道。她用毫不隐瞒的口吻,
「在P.A.Oda,作为中枢的都市和地域都被完全封锁了。用地脉炉张设起了隐形和防护障壁,无法轻易侵入。」
「这也就是说,……侵入过了吗?」
「但就是没有回来呐。——就像以前,各国向三河投放的密探相似的下场呐。不管哪个家伙都被发现在日本桥或是秋叶原变成死宅了。」
那可真够呛……,正纯无力地点头时听到背后有人在这么嘀嘀咕咕。
但是,话说起来,双手抱胸重重地点了点头的义经,忽然用下巴比了比北方。
「——前几天在英国,前田那小鬼在离开的时候画了个残缺的工口图案吧?靠着那个,孤也证实了几个和“公主隐”有关的传说。」
义经咧嘴笑了笑。接着,
「孤也随意调查了许多东西,发现了一些呐。」
「那是——」
就在正纯这么说的瞬间。义经忽然开了口,朗诵了一首诗。

——通过吧 通过吧
何处 成为细道的话
至往天神之处的 细道
无需见解 即便不能通过
也要为魂八的祭礼
奉纳双的御力
去时欢愉 返时惴惴
我心惴惴 可否通达

是直达道歌。但是,正纯感觉自己的背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问道。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
「以前,真实发生过这样的事件呐。没错,在很久之前,以音乐为路标,发生过和这首歌的内容相似有更多人被带走的事件。」
那是,在这么说出口之前,奈特先说出来了。
「……M.H.R.R.的故事,对吧?多半。」
「没错,知道得很清楚嘛独逸的坠天。——就是哈默林的吹笛人。」

从义经弯成新月状的口中,发出了声音。
「M.H.R.R.内,在一二八四年发生,由吹笛人造成的大量儿童下落不明的事件。这事件前后持续了数百年,在各地发生了数次,但是没留下多少文献,口头传说也支离破碎的呐。
孤用来消磨时间,包括传说在内稍微调查了一下各种资料……,嘛回过神来就各执一词了呐。」
没错,涅申原点点头。
就像是回应大家的视线一般,他打开了几个表示框。
「……我以前也作为一个梗调查过,但是奴隶商人的所为啦,向往自由从哈默林小镇德集团逃离的人们啦,有各种各样说法呢。」
「没错。……换句话说,要是没有吹笛男这一象征的话,战争或是疾病、奴隶商人或是不干佣兵了的盗匪、不被领主察觉的脱逃或移居,……一整个街道都能消失的乱七八糟的时代,过去还是存在的。」
不过,涅申原说道。
「把它和公主隐联系起来是不是过于牵强了?因为,“公主隐”是从大约三十年前开始的,所以和将近四百年前的哈默林的关系——」
「你就无视内容很近似这一点了吗小鬼?」
而且,义经又加了句,
「在哈默林,和与此相同的事件中,在被带走的途中又返回了的孩子们,说了件同样的事情。」
「那是?」
Tes.,义经回答道。
「在雾中延伸出一条笔直的道路,觉得很恐怖就回来了。
残缺的工口图案。如果将在中央通过的横线看作是道路的话,就惹人遐想了。」
「————」
义经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但是,义经又接着说。
「当然,在神隐等等的失踪事件中,多与代表“先导”或是“道路”的事物有所关联。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
正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您的意思是,公主隐至少不是怪异现象,……由谁来实行的吗?」
「“先导”也好“道路”也好,没有必要是人类吧。像是幽灵船那样的半妖物化的灵,或是土地的精灵牵扯其中,这样的事件也不少。」
原来如此,在众人一片点头中,浅间也点着头,
「在神社关系的上峰也是,检讨了恶灵作祟等等的可能性呢。因为实际上也发生了大规模的地脉混乱,所以是不是引诱人类的精灵或是妖物将地脉在基础上统一化了呢,有这样的意见。」
就是这样,在义经点头的时候。速度不降向着南方天空上升的仙云船上,互相揪着衣领的佐藤兄弟忽然大声道。
「啊!义经陛下!快点乘上来!!」
「聒噪,马上就去。」
义经这么说完,吸了口气。她望着仙云船的方向。
「正纯,你知道哈默林的故事吗?」
「……大致内容程度的话还是知道的。」
「记好了。“——领头的是一人,跟着的是一百三十人。留下的是二人。”当时的众人都在流传这句话。现在会是怎么样呢。
公主隐,会是卷入多少人的事件呐。」
不知道,正纯说不出这句话。因为,义经已经跳起来了。道别的话语是,
「——嘛,另外件事,好好期待三点十五分会发生什么事吧。」
正纯感觉着背后二代和宗茂踏前一步的气息,眺望着义经跳起来的天空。
就像是包围着朝阳升起了的整片天空一般,M.H.R.R.和六护式法兰西的舰船展开着。

义经跳跃着,
……说真的,这是怎么跳起来的呐。
「嘛,交给那两个小年轻就好了吧。」
义经这么嘀咕着,依次踢着包围着武藏的鸟居型龙门吊修正方向。这么一来应该能到达先走一步的仙云船的。将跳跃方向对准南方的义经,眺望着右侧西方,IZUMO的城镇的方向,
「……松永?」
是松永•弹正•久秀。他带着随从,在镇外的农家低下头。在农家的围墙内,有一名挺直了背脊的老妇人,
……说过是来见老熟人的呐。
仔细一看,随从两人一组地把货物放在了围墙内侧,用纸包住的那个,是圆柱状的,看起来很有分量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义经虽然这么想,但这与孤无关,也在这么想。但是,东张西望的时间太长了,
「啊!义经陛下!」
义经拿膝盖撞上了为了迎接自己而凑到仙云船边缘的佐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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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准备位置的整列角色』

整列的话
应该做什么呢
配点(努力义务)

·ANA 『呐。』
·龙 犬:『Tes.,将要开始了。』
·ANA 『向哥哥,道谢了吗?』
·龙 犬:『Tes.,得到了“真见外”的回答,还有“我和水明明不相衬的啊”。』(译者:见外=水臭い
·ANA 『明明是这样,哥哥最重要的人,还是有和水相关的由来呢。』
·龙 犬:『我不擅长没有合理性的对话。』
·ANA 『抱歉。但是,这种对话全部都——』
·龙 犬:『把它们带来了。——大小姐。』
·ANA 『呵呵,好完美呢,你。』

天空一片晴朗,已经日上三竿了。
在阳光之下,武藏,和包围着武藏的六护式法兰西及M.H.R.R.的舰队,各自正在为了各自的任务,不停地活动着。
舰队在活动着,而在舰上和舰内,人员和物资的来往也正迅速而密集地进行着。
但是,最初做出行动的,既不是武藏,也不是包围着它的两国舰队。
IZUMO
上午十一时半。作为IZUMO内中枢的座部的大内勤、大社部内的代表,首先向着圣联宣布了以下事项。
其一为,
『那么,请允许我论述IZUMO的见解与立场。』
那是,向着众人像是催促着他似的想法,声音宣布了。其内容是,
『第一,IZUMO保持中立,因此接受任何国家航空舰船等的维修任务。其权力得自帝这一极东方面立场,若圣联方面诸国怪罪的话, 因IZUMO保持中立,则与怪罪我方保持中立的圣联方面的合作将不再可能。』
「……是对圣联的牵制啊。」
在教导院前的桥上,正纯这么说道。
点了点头,在桥上集合眺望着东西方天空的浅间说道。
「能够作出这么强硬的发言,果然也是因为是IZUMO自神代以前延续至今的企业座,并且管理着极东的网络,还有利用这网络连接起各国的商业网吧。
因为还有和下方的白砂代座的连携,圣联就利用着IZUMO的极东输送网靠着“以极东为立足点进行中间贸易”这一解释进行着各国间的贸易。」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代,世界本应该还没有连接起来,但是将物资经过极东方面而进行“中间贸易”啊。……作为最大输送力的武藏就被各国垂涎了啊。」
「呼呼呼,想要毫发无伤地得到好女人的家伙很多的时候还比较从容呢。保护者也知道这一点就是了。」
但是,
「——现状就是,如果这里不是IZUMO就危险了呢。」
Jud.,在众人颔首肯定的同时,下一条宣言发来了。它的内容是,
『第二,——作为运输舰的武藏作为极东的舰船是中立的存在,因此IZUMO并无敦促其在圣联指定的午后三时强制出港的义务。
不过,武藏方面申请在三时十五分出港,IZUMO将协助此举——』
「……决定在三时十五分出港的是副会长呢。这样不要紧吗?炮击之类的怎么办?要等着出港的话,这十五分钟是真的会被群殴的哟?」
「啊啊,这件事在上午会和IZUMO方面沟通的。」
正纯这么说的期间,桥上的天空中映出了一个大型表示框。
显示出来的图像中没有一切杂讯,映照出了一座巨大的神社和天空。站在那里的人,是身穿白色的极东服装的刚上年纪的男性。
那个将头发粗粗梳成三七开的大块头是,
『——我是IZUMO全座长,出云·邑。武藏副会长君,——称呼我为小邑也可以哟。』
Jud.,那么。全座长。」
『……小邑也可以的哟?』
「……IZUMO全座长。」
『阿正好死板呢……。明明是刚刚才头一回受到通神文的交情。』
在正纯背后,众人悉悉索索地,
「小正纯她当然很硬咯。是Very hard的嘛。脑袋也好胸部也好。」
「嚄嚄,嘴上再这么说,但是之前也对正在上楼梯的正纯大人的臀部这么在意。」
「啊啊?你在说啥呢赫莱森!胸部和屁股是不一样的嘛!后面和前面的基准是不一样的!你懂吗?——啊,非常抱歉,请不要把手伸进后面的空间里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呐玛戈特,正纯好像很受大叔欢迎但这是为什么?方便我画同人志?」
「小奈我实在是得不到那个结论诶。」
「不是啦,那个,就不能更加积极点考虑这件事吗?你们想,如果正纯和出云的首脑关系亲密的话,……大概,正纯父亲会很高兴的吧。」

「啊,信、信炭!不能拎着刀具出去啊!这不可以的哟!“那个混蛋,竟敢这么装熟”之类的虽然是我们的共同意见!现在就先喝一杯六护式法兰西的红葡萄酒“红球出来啦!”冷静下来,到时候大家一起相亲相爱地去复仇……」(译者:都市传说之一。据说撸多了最后会冒出个红球,从此就再也不能射)

「说的也是呢,因为正纯的父亲是暂定议员,我也觉得他会把正纯的这个作为成果而感到高兴的吧。」
「……仔细想想,浅间和弥托黛拉还有赫莱森,好像只要和玛丽亲近点就足够了诶。不过嘛,虽然早上大家也一起聊过了,……我们班上名人好多啊。啊啊,那边的笨蛋,没在说你,坐下来。」
接着,正纯不是向着头上的表示框,而是向着月牙打开的带有摄像功能的表示框。
IZUMO全座长,武藏一定会在午后三时十五分出港。虽然武藏也已发出了中立宣言,但也想尽量避免万一发生的误解所造成的受害及其影响。因此——」
『在此宣布。』
然后,第三条宣言从IZUMO的代表口中说出。
『第三,——如果他国对中立的IZUMO和相关船只造成来自航空的损害——包括间接损害在内——的话,IZUMO便将此国家作为玷污中立的敌人向圣联上诉。』
这么一来,御广敷说道。
「也就是说,不会有故意射出误射和流弹的无差别航空炮击和轰炸了,就是这个意思吗?
就算是直接瞄准,重力障壁弹开了的话跳弹也会击中IZUMO。……那么,只要不出港的话,武藏是不是就无敌了?」
「很遗憾,和六护式法兰西的事先声明已经结束了。拿保证武藏三时十五分出港做的交涉。」
父亲他们做得太好了,正纯这么想着。然而,
「但是副会长,从IZUMO离开了的话就会有炮击和轰炸了吧。」
「所以,武藏要承受住六护式法兰西的攻击,一边发出讲和的邀请,一边进入下一行程。关于这一点,——直政,简单说明一下。」
好麻烦咧,直政说道。
但是,她打开了表示框,把武藏和收纳了武藏的巨大船坞的白描图像展示在众人眼前。
听好咧?直政如此开场,让图像中的武藏浮起来,
「到三时十五分的话,武藏会从这里脱离。到那时候,一边在船坞内上浮,一边满负荷在船坞和武藏之间展开重力障壁。把武藏包裹住。」
听了他的话,浅间皱起眉毛,
「……那个,阿政?用重力障壁包裹住武藏……,能维持几秒钟?这么乱来。」
「一瞬间就好咧浅间亲。因为啊,」
被直政指着的武藏的白描图像,它的外壁向外展开。
「——脱离时使用重力航行系统。这时候展开重力障壁,是为了不让瞬间发生的冲击波和大气压力破坏船坞。」
「做得到吗?」
「不但燃料消耗得吓死人,还因为不是全展开一部分重力加速器肯定会飞掉。虽然装甲上的洞全都堵住了不会翻卷起来咚的一下爆掉这点上得救了,但舰上就一片狼藉咧。
不过是可能的。因为和三河时不一样前面是空空如也的船坞啦。——虽然只有一瞬间就像是小跳一下一样,而且结束加速的时候的惯性也很厉害……」
直政耸耸肩,
「判断这比挨炮要好多了。在进入英国的时候也受到过低速炮击的损伤,不过关系到之后王赐剑二型造成的大气爆发的话,炮击痕迹以外的部分都好好耐受住了呐。
在小跳一下之后,从惯性切换到再次加速从而逃之夭夭。目的地是——」
「有候补目的地。虽然估计会有几个麻烦,但从纪伊半岛穿过三河的话马上就到江户了。」
就是这样咧,直政吸了口气。
「在江户,关东IUZUMO的船坞中重新改修一下咧。嘛,因为知道能这么做,才能做到乱来的脱离嘛。」
『有你们灵活运用武藏真是老怀大慰。』
但是,弥托黛拉这么说道。
「计划里是不是有疏漏啊?圣联是敦促我们在三时出港的吧?而我们出港是在三时十五分……,这十五分钟,圣联会怎么做?出港保证,是没有来自航空舰的炮击的交易对吧?那么,关键的十五分钟,是拿什么做交易的呢?」
「不是啦,实际上,已经说出交易内容了。」
正纯说完,众人面面相觑。其中,铃侧着头,
「……船?啊、咧?动了……」
诶?众人仰望天空。忽然,整片天空都动了起来。
包围着IZUMO的舰船之中,首先,在M.H.R.R.的外缘侧,以松永的“信贵山”为中心变成的舰队,缓缓转向南方,开始移动了。
与此相对应地,六护式法兰西最前列的舰队群也,
「……怎么回事啊?在下的眼睛里,看到它们好像正向着IZUMO的西侧下降诶。」
Jud.,成濑眯着眼眺望着天空嘀咕道。
「好巧哦阿黛尔。在我熬通宵的眼睛里,也是这么看到的。」
「呼呼呼,这是怎么回事臀部政治家?也向我极其非常好懂地说明一下!」
不是啦,那个,正纯双手抱胸,
「之前不是宣言过了吗?“如果他国对中立的IZUMO造成来自航空的损害”。」
「……这么一来,那个,正纯,难道说……」
Jud.,正纯点点头。好像还有点迷茫地,
「总之来自上空的攻击和空降都避免了呐。机关部,还有他们上司的航运委员会也承认了并完成交易。」
就是说,
「六护式法兰西,将要打地面战。——从午后三时开始。」

向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表情,正纯也带着同样的表情点点头。
「来自空中的单方面攻击没有了。——所以,不但我们对于不是来自于航空的损害不能说三道四,并且在以此为前提的基础上,IZUMO也不能提出意见。」
换言之,
「到武藏出港的三时十五分为止的十五分钟。并非来自于航空,而是在IZUMO地表上的战斗行为是得到承认的。」
「等、等一下,那个,六护式法兰西引以为豪的陆战队就要过来了吗?虽说限定了地面战,但是武神之类的也都配齐了诶?六护式法兰西的Echol de Paris!」(译者:六护式法兰西的主教导院)
Jud.,点头的人是点藏。他无可奈何地挠挠头,
「……因为有了他们,六护式法兰西才判断“就算没有航空战也没问题”,接受了我们的交易吧。……嘛另外应该还有各种各样的考量就是了。」
点藏的话语的指向,众人视线所向,在IZUMO的逆舷侧登陆的数舰,在舰上站立着数架武神。更有甚者,涅申原半眯着眼睛说出来的话语是。
「想要让武神携带用来登陆武藏的大型陆桥呢,那是。有四座吗。
而且从战舰上登陆IZUMO的部队,是青史留名的路易·十四世的陆战队。——只有十五分钟,限定地面战,派出来的虽然是少数但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再加上搞不好副会长卢娜斯乘坐的旗机枢机主教也会出场……,嘛,虽然不管哪一个都是让人听了就想死的话,作为作家志愿者来说倒是不错的资料。」
那么言归正传,涅申原这么说道。
「考虑怎么样才能挡住他们,就是我的工作。——包在我身上了。」

然后到了二时三十分。
IZUMO西南侧的高地上,从在陆港着陆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旗舰“狩猎馆”出场的,人数约为二千人。作为他们主力的,由相对的武藏学生说来就是,
「把武神当作“马”对待的近卫骑战队啊。——这“解释”不犯规吗。」
「因为,骑士骑的东西就是马嘛。……圣联对于未来的最强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当作是和P.A.Oda交锋前的热身战了吧。不过,就连武神都在胸甲下面穿了红色上衣啊。
没想到,就算到武藏了也要打场相对啊。」
「啊啊,你也是这里出身的啊。——缅怀过去可别哭鼻子哟?」
谁会哭啊,但是,他们见到了把用来架上武藏的移动架桥当作打击武器拖过来的八架武神时还是微微倒吸一口气。
在他们的视野中,一机配属的二十五人的小队运用着用以整备武神的移动支架台,保持着与武神方面的联络。
而跟在他们身后,展开布阵的是,
「喂喂那可是近卫火枪队诶……!?」
糟,有几人不由自主地低吟着,而接下来的声音说出了敌人的真面目。他们看着站到敌人前线身穿红衣的身影,
「那是,——六护式法兰西的自动人形,“三个火枪手”!!」

「身为自动人形,我们也够闻名遐迩的呐。不是如此判断的吗,阿尔曼。」
如此说出口的,是一名身穿红色的六护式法兰西女生制服的女性。
是自动人形。因为是生体型所以与人类相近,但却是在关节等处安装管线的战斗用。她所率领的是装备有长火枪的二百名女性型自动人形。
然后把视线从武藏方向移开,双手缓缓抱胸的红衣的她所看着的,是同样有二百名人形追随着的一名男性。
他也是自动人形。
露出肌肉的分割线涂成黑色,穿着拆下袖子的红色上衣的他,挠了挠大块头上的脑袋。
「提不大起劲来呐。——不对,自动人形是没有干劲这种东西的吗,安利。」
「阿尔曼,你和人类在一起生活时间太长了。只是判断出现错觉了吧。」
「说起来,你不也老是粘着公主嘛。在不光能够区分个体,还能决定优先顺序的时间点上对我来说就不可思议了。——呐,安利很奇怪对吧?伊扎克。」
回过头来,被称作为伊扎克的物体,酷似武神。
在两人,还有中队的背后,那个的上面乘坐着数十名女性型自动人形。
酷似武神,但又似是而非的物体。穿着红色上衣高约十五米的身体,和有人乘坐的武神不同,远非人类的体型。双臂如同飞机跑道一般前后很长,身体扁平,就连脚部也设计得很粗壮。



他,伊扎克,将作为头部的扁平状感觉素子集合体向下滑动,
『同意。』
「你们这算怎么回事,怎么会认为当忠臣很奇怪。」
「你应该更加亲近人类全体一点,安利,这么一来你就明白了。对了……」
阿尔曼挠着脑袋,望向背后的天空。
「就到那种程度。」
投去话语的前方,有一尊银色的巨人。在派遣出了以作为总长直属的战士团的直属近卫队,苏格兰中队打头的四大中队的“狩猎馆”之上,有一架武神。
那是一架银色的,背后装备着巨大双翼的女性型的武神。
被仰望着武神的阿尔曼的视线牵引着,安利也仰望背后的天空。
「极东式自动人形,……不,现在是隶属六护式法兰西方面的自动人形卢娜斯大人所乘坐的武神,吗。就算被称为旗机“枢机主教”,也因为外形和以前大不相同令人困惑呐。」
「乘坐在上面的卢娜斯大人从世代来说是我们上一辈的。……从毛利方面,由上任暂定总长安娜·杜德利切殿下送来的。」
枢机主教注意到了这边。
向着轻轻地,直接打了个招呼的枢机主教,安利和阿尔曼也同样点了点头,
『你好。』
伊扎克也紧随其后。接着,安利看着阿尔曼开了口。
「你没见到过走狗状态以外的卢娜斯大人吧,阿尔曼。」
「你不也是,在合一之前就稍微打了个招呼吗?毕竟是为了填补卢娜斯大人她们的空缺,我们才急急忙忙被造出来的嘛。」
「判断只打过招呼也可引以为豪。」
「不把那个记忆也传送给我们俩,就是你不像自动人形的地方啦。」
「公主取笑我“真像个小女生呐”。就是这种样子的吧,不过,卢娜斯大人她——」
安利重新将视线对准了前方,这么说道。
「因为操作武神需要意志,因此光靠自动人形完全搭乘被认为是不可能的。……通过分解自己本身变成武神的各部分控制器,保留武神的合一机能的同时,向伊扎克那样变成了自动人形型武神了。」
Tes.,阿尔曼回应道。
「——卢娜斯大人在将她的身体转移入枢机主教时,就算作为自动人形的核心的“灵魂”的放置场所变化了也没有大碍,是因为侍奉主人这一设定的强度,以及作出回应主人的努力结果。……卢娜斯大人的忠义,和安娜殿下的,呐。」
Tes.,关于这一点,作为正直的判断,我其实是如此认为的。
——对于至今为止只将枢机主教的高超能力运用于防御战中的卢娜斯大人来说,并无战斗的忠义吗。」
但是,
「听闻了今日的作战内容的我确定了判断。——全部都是忠义。」
安利完全举起了右手。
以此为信号,在她们这些火枪队的背后和左右,后续部队的身影排列整齐。
那是由人类的学生所组成的,直属近卫队。
备战着,布下了阵形。
因为他们的行动而卷起了风,浅浅吹乱了高台上的青草。
在这阵风中,那么,放下右手的安利凝神准备起来。
「训练也充分了。——阿尔曼,现在的时间是?」
「你啊,别把时钟机能关掉啊。你是自动人形吧?你真的没有被公主感化吗?」
Tes.,我早就知道了。是二时五十二分吧?这么回答了就可以了吧?」
「忘了加上午后俩字咯。」
吵死了,安利这么说完,微微举起双臂。
并不是发信号,是自己拉开架势的动作。她一边做出这个动作,一边说道。
「——总长和公主就在背后看着。别让他们看到难为情的动作啊。为此——」
随着她的双臂乘势挥下的动作,有物体在半空中破风而出。
在安利左右的半空中,出现在高处的物体,是赤红色的厚实刀刃。如同蛮刀一般,但足有五米长的刃口,有四把,
「一旦到达三时,就去刻在敌人身上哟,——我的本体。」

时间,已经过了二时五十七分。
距三时还有三分钟时武藏方面的行动是,首先,从放下从武藏延伸向陆港的桥开始的。
从武藏右舷延伸出来的搬运货物用的桥中,除了一座以外全部都由武藏和船坞两方面的操纵而切离,放了下来。
接着,留下来的唯一架桥。从多摩中央架桥上,七百名武藏的学生向着IZUMO的大地出场了。
三时这一,六护式法兰西方面指示的强制出港时间。直到那时间点过去为止六护式法兰西无法采取责难武藏的行动。这由涅申原说来就是,
「从在IZUMO的西侧陆港前突前的六护式法兰西主力,到东侧的这里大约不到四十公里。
武神的脚程的话,虽然是自然地形不过大约就是六十秒~七十秒吧。到三时十五分之前,争取到了十五分钟里的一分钟的话,就不会很快发生冲突。虽然冲突速度不同一般需要处理,不过我们能够安全度过十五分之一的行程。所以接下来——」
就像是越过了架桥前展开了众人的头顶一般,有声音到来。
钟声。武藏Ariadust学院宣告三时的整点报时和,
「是炮击……!」
远处,在西侧布阵的法兰西方面的野战炮和,入港了的战舰上部的炮台,向着武藏发出了炮击。
面对数重的炮弹飞翔声,无数的重力障壁在武藏的右舷侧展开。
看到这一动向,迎击着一般,涅申原的号令响起。
「那么开始吧!——一分钟一分钟地,牢牢地刻下来吧!!」



●开始时的战场图●

托利「姐姐!姐姐!虽然开战了但是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诶!能稍微轻松愉快地说明一下不?」
喜美「呼呼呼轻弟,嘛大致上就是如下感觉的。」

①六护式法兰西的八架武神和近卫队
②三个火枪手的近卫队
③后续的近卫队
④旗机枢机主教,和战舰“狩猎馆”
⑤阿黛尔等人、武藏的守护队
⑥多摩
IZUMO侧防风林
⑧南部镇守之森

托利「噢噢噢原来如此——。话说阿黛尔她们,为什么要出来啊?躲在里面的话不是更安全嘛?」
喜美「嘛这倒是有各种想法的呢。如果是守在武藏这种建造物里面的话,虽然感觉上是安全了,但是,这么做的话迎击就只有从壁上发出的飞行道具了吧?这么一来,其实是非常让人提心吊胆的。
毕竟,如果迎击势头薄弱的话,敌人就能够不受干扰地准备好用于登舰的架桥之类的呢。接下来就只要冒着薄弱的迎击准备好了的话,就能登舰了哟。」
托利「那么,就必须要有外出,扰乱敌人的家伙了啊……」
喜美「就是这样。不能让敌人做好侵入武藏的准备。为此,就必须要有能够扰乱敌人,并能马上再次逃入武藏的部队了呢。」
托利「啊啊,不过好担心呢。阿黛尔因为穿着机动壳所以就用不了贫乳回避了啊……」
喜美「不是啦因为那是特殊技能啦。」






本帖最后由 Ryuki 于 2012-12-26 14:37 编辑



第二十一章 『荒野的疾跑者们』


为什么
为什么啊
配点(现实)

IZUMO南部发生的战斗,是从六护式法兰西的行动开始的。
以卷起漫天沙尘的八架武神开道,六护式法兰西全军向着武藏前进。
他们作为信条的只有一点。
「快……!」
到午后三时十五分的时候武藏就要出港了。因此地面部队作战只有十五分钟。但是,距离武藏还有一段距离,光是武神接近就要花费一分钟。但是,
『十五分钟,——根据先前的作战,在那之前只要让大家登上去就赢了!』
身穿红色上衣的青色武神们拖着既像平底船,又像是桥梁的架桥部件前进着。每一架机体都是经过轻量化整备的纤瘦外形,但是大腿和上臂等处却保持着人类的形状。胸部绣着骏马图案的他们,利用巨大的体型带来的速度,一口气将自己与武藏的距离缩短到了原先的三分之一。
前进。
头上,随着破空之声,无数道炮弹的轨迹超越了自己。用副视觉素子察知到这一切的最右端的武神向大家发出通神。
『炮击是不是慢啦!?该不会是被总长他们吸引过去了心神不宁了吧!?』
『不是!是你太突前啦!!不用这么着急炮弹也会落在你前头啦!』
话刚说完前方上空就中弹了,那是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向武藏右舷的炮击。
对此,武藏连续展开了鸟居型的重力障壁倾斜着对准天空。五面重力障壁准确地叠在了一起火花四溅,将己方的炮弹弹开。
『该死,好二!』
『别说脏话呀。都没六护式法兰西的风格了。』
一名女性队员奔跑着说道。
『被强制进行地面战又强制入港的话,就算是“狩猎馆”也比武藏要矮。会变成那种不温不火的炮击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不这么做的话……』
不用明说,大家也点了点头。在他们视线前方,已经如同一堵巨大的墙壁一般存在着的武藏,在侧面甲板上还保留着在无敌舰队海战时搭载上去的舰炮。
真是棘手的东西。
就算是武神对舰炮的直接命中也会招致破损。
『不过,设置在甲板上的炮不能很好地摆出向下的发射角。所以只要靠近了的话,我们就能为所欲为了。在那之前,就让后面那些人进行向上方的支援射击吧。』
尽管如此,在靠近期间也有不少的炮击飞来。
来了。
在奔跑着的武神周围,不断有土地被击穿,不断有狂风卷过。
一次次中弹声就在周围炸响,但是,众人丝毫不降低速度。
『快!敌人炮塔沉重不能马上改变瞄准方向!如果附近中弹的话,就从那里往前跑!这么做就能躲进炮击死角啦!』
前进。
面对飞来的炮弹,比起用武神的加速神经系统捕捉到进而回避,自己创造出不会有炮弹飞来的路线更加安全。
所以,众人划出一道道轻缓的弧线奔跑着,一边混淆舰炮的瞄准,
『快!』
一边冲刺着。
在划出弧线的每个人身后,中弹的飞沫逐渐逼近了。
以只要稍微慢一点,炮击带来的侧面攻击就能撕裂身体的势头。
但是众人前进着。身体向前倾着,加速着,像是从头上极近处飞过的炮弹下方钻过一般,
『距离!』
『——还有七秒进入安全地带!』
『用距离回答!!』
『——五步!!』
一瞬间迈出三步,迈出四步。在视觉素子中,看见前方,从武藏的架桥上下来的学生们正在布阵。当然,就连他们的表情也一清二楚。
有某个人,做出了对他们的感想。是抱有好意的。接着某人点点头。
迈出五步。就在这一瞬间。
『!!』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动向。眼前,武藏侧面的运输舱门突然打开了。
在只能够认为是开了个洞的武藏运输通道中。在那里,
『应该是没有炮之类的……』
却有截然不同的东西在那里,与炮弹不同的东西被发射了出来。
是木桩。

「——Herrlich!!」
从武藏的右舷一直到左舷,贯穿了四条纵町射出来的是,
「参考了三征西班牙射进来的东西,不过嘛,虽然减轻了……」
是白色的木桩。八根长五米的。
它们以在前部设置有四把、后部设置有八把扫帚的配置飞翔着。负责魔女各自准备好了的加速术式,也各自展开了魔术阵。
「去吧!!」
纵町中出现了庞大的风暴乱流,巨大木桩飞弹掀起了魔女们的头发和裙摆飞了出去。
这是面对突击而来的武神的,反制攻击。

魔女们从正在迅速关闭的侧部运输舱门中,看到了射出去了的木桩的去向。
这是并没有多大速度的一击。虽然既然使用的是没有包裹机壳的扫帚,能达到亚音速已经做得很好了,
「反制又附带跟踪!要中啊!!」
魔女们都摆好姿势要庆祝命中了。但是在这行动和气氛中,却有一个人正在冥思苦想。那是,
「……小伽你怎么啦?不安的话就装镜换怎么样?光是服装部分也好。」
「诶?啊,不是的,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这个状况好像在那里见到过似的。」
「?可是啊,这个不就是在无敌舰队的前半战时自动人形的人们所采取方法的应用嘛?那个让对方的木桩从舰内通过的……」
奈特的话说到这里停住了。但是紧接着,奈特用慌张的声音,
「小伽,你应该不会“在那里见到过”的诶!?因为你应该没见过这状况诶!小奈在无敌舰队大闹的时候,小伽你是在伦敦哇哈—的诶!」
Jud.,就是这样玛戈特。但是,我好像有看到过类似状况的记忆……!」
成濑话说到这里,却突然发出了打断自己话语的尖锐叫声。
「糟糕了!那木桩不管用了!——敌人有那装备的话就能躲掉!!」
诶?在众人惊讶出声时,皱眉的成濑看到了渐渐关闭的舱门另一侧。
木桩已经,准确地到达了武神们,而因为诱导非常准确,
「果然!!」
武神们行动了。身高超过十米的武神们,首先全员齐齐地扔掉架桥。接下来,
「上衣穿着红色的装甲服就是为了这个啊!?」
全部武神,都脱下装甲服的上衣向着背后的天空扔出去。
接下来的行动,他们一边奔跑着一边伏低了身体。这个,
「就和在伦敦,点藏面对跟踪的箭支时进行的回避一模一样!」

认识了武神的动作和形状的飞行中的跟踪弹,比起忽然蜷缩起身体的武神,更加将脱下来的上衣认作人型的形状。
并不是武神本体,而是在半空中展开来的红色上衣,被长大的木桩弹贯穿了。
被回避了。

在多摩甲板上,点藏看到了武神们所采取行动的结果。
「那是,……和在下在伦敦进行回避时相同的方法!!」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的乌尔基亚加就环抱起了巨大的前翼臂,
「嚯嚯,你知道啊点藏。」
Jud.,——呃,怎么会不知道啊,在下去向玛丽殿下告白时,碰到英国的战士团射出来的弓箭,就是用那种感觉的,这样,一飘、一飘地躲过去的哟?应该说是去向玛丽殿下告白的力量,嘛能一瞬间做到那个该说是爱的力量吧——」
「喂大伙儿,下次出场的布阵,就让这忍者一个人干没有意见吧?」
「那、那都不叫布阵了啊!是」
算了算了,这时候插话进来的人是二代。
「各位,起内讧不大好吧?库罗斯优奈特阁下并无错处是也。」
二代向着拼命点头的忍者打个招呼,抱着蜻蜓切双臂环胸。
「听好了吗?就如同我等自战斗中学习一般,敌人会学习也是理所当然。
因此,惊讶于此而起内讧,只能说是自身的怯懦是也。
那么,既然敌人已经见到库罗斯优奈特阁下的技巧并记住了跟踪弹的回避方法,现在就需要认定对手比自己更加高明,集中起注意力才是当务之急是也。
而敌人能够比我等高明,归根结底就是库罗斯优奈特阁下在伦敦展示了那个回避方法,就是说库罗斯优奈特阁下当时要是没做多余的事情的话——」
二代住口了。
过了一会儿,她发出一声「哦呀?」侧着头看着点藏。
「说到底,还是阁下不好呐。」
「差、差劲透啦这个副长!!」
·俺  :『就是嘛,要是点藏不回避的话,武神们这会儿都该倒地了吧。』
·贤姐様:『呼呼呼愚弟,不行哟?纠结于已经过去的过去怎么行。不积极地活下去可不行。听懂了吗愚弟?——忍者的回避要另当别论就是了。』
·十ZO:『唔呜呜!……久违了的姐弟攻击……!!』
·贫从士:『比起那个武神要冲过来咯——!!』
早已下舰的阿黛尔用表示框叫道。
·贫从士:『预备——!!』

进行突击的武神们有一个目标。那就是,
『从武藏上下来布阵的极东学生们!!』
在六护式法兰西方面,将这场战斗解释为攻城战。是要突破武藏这一都市,以及包围着它的巨大要塞的战斗。
而攻城战中,有一个意义。其内容是,
『完成都市制压,……是以人类的双脚踏上,高举旗帜而完成之事!』
『我等近卫骑战队,并非为此而切开敌阵,铺路架桥之人!』
铺路架桥,完成制压,那是要由人的肉身完成的。武神将桥运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比突击的人们跑得快而已,并不是要自己使用。
自己这些人已经进入了敌人的炮火之下,来到了安全地带。那么之后就是,
『控制住战场!』
八架武神从自己的背后拔出了切短了的长火枪和剑。然后作为突击的助威声呐喊出来的是,
VIVE LA XIV……』(光荣属于太阳王)
『——VIVE LA XIV!』
武神们为了冲突而加速了。

武藏右舷侧的高地,在架在那上面的中央架桥前方三百米的位置上,七百人的武藏战士团摆开了阵势。
他们并不是对武神用的存在。是以武神被炮击和木桩反制而击溃为前提,为了与之后跟上的三个火枪手的自动人形队和战士团交手或牵制他们而登场的人们。
但是,武神高速地冲过来。
『中啊!只要中了就好啦!!』
在如此的希望和结论步步紧逼的时刻。
七百人的极东战士团,在一马当先的圆筒形机动壳的,
『直列——!!』
的叫声响起的同时做出了动作。
全都排成了直列。由百人一组排成了七列,
「动作——!!」
接下来的动作,可以说是整齐划一的,由可以说是凌乱的。
排成了七列的各列,在各自扑入武神之间的同时,有的战列后退,有的战列前进,还有的战列保持在原地不动。
相对地,武神团对于应该撞上去的敌人没有作出防御反而是扑入各武神之间又前前后后地移动,
『……!?』
因为采取了突击姿势,将武装对准了前方,所以向两边的动作就慢了。
因为被对手扑入了左右,所以就不知道自己和并排前进的同伴究竟该和哪一列交锋了,再加上每一列的行动都不一样又完成了扰敌的任务。但是,就在一瞬间冲过战列一半的时候,
『动起来!不要反射性地做出防御动作!这是佯攻!!』
中央左侧的武神。队长的声音叫道。
动起来的话就能撞上了。就算不是用武器,光是绊到脚就好了。虽然和原本计划的行动完全不同,
『光这样就能击溃了!』
最早做出反应的,是左右端没有被同伴夹在中间的两架。
他们强行向内侧伏低身体,像是要挖开地面一般地砸下短剑。
短剑挥下,土块被挖了起来,如同卷起了草叶等等一切的瀑布破裂开来。
但是,将大地连同打击声一起翻卷起来打飞的是,
『!?』
左右端的两架武神。

两架武神,在地面上翻卷着翻滚着。
身披青色装甲服的两架武神,都像是被从上向下击垮了似的跪倒在地,肩膀刺进地面,然后就像是边滑边挖一般剥起大地,但是在摩擦了一定距离之后,
『……!?』
又弹起来滚倒在地,滚了几圈。在这时候,变成了新的左右两端的二机注意到,
『这是——』
二机看到了原因。看到了从天而降,把他们拍向地面的东西。
『木桩!?』
之前不是应该已经躲过了嘛,就在想到这一个误会的瞬间。
在眼前竖起了影子,这么感觉到。
那是从天而降的攻击。
是落下来,耸立在地面上的新的铁桩。而且,是及腰长的。
铁桩刺入地面,而自己想要回避时,
『————』
注意到不可能了的瞬间。忽然注意到了忽然落下来的木桩是怎么回事。
『利用武神射出机构来打桩吗!!』
紧接着,相撞声和冲撞便发生了。

多摩的中央甲板上,站在那里的涅申原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向了多摩和高尾的后部。
有声音响起。
那是将铁桩射向天空,然后落下的铁桩穿透地面的声音。
那低沉的,但又仿似漫不经心的连续响起的声音的真面目是,
「——在武藏内用于大规模工事的打桩锤。数量为七十二根。它们并排起来的时候,对于人类来说虽然满是空隙,但对于武神来说足够当作路障了吧。」
虽然从这里看不到,但位于舰底的武神射出装置正在全力运行着。连续射出了铁桩并落下,在武藏的右舷建起了一层粗略的防壁。
它不但能挡住武神。武神运来的架桥设备也无法通过,
「所以,武神们就非要破坏那个路障不可了。距离武藏还有三百米。让骑士们来做土木工程虽然挺屈辱的,嘛,好好加油吧。」
在让道真将这些发言文字化之后记录下来的涅申原身边。义直双手抱胸,
「涅申原君,你让阿黛尔君她们出动到下面去,难道说……」
Jud.,那是接在第一步战术之后的,作为第二步战术的诱饵角色。在受到来自正面炮击和木桩射击让他们低下头的基础上,再让战士团穿插其间令他们向下分散注意力。在这时再从上方进行打桩呢。
会有正面中招的武神也不是偶然哟。这都亏了她们了。」
Jud.,这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奇策了吧,不过以诱饵进行的诱导战术也是基础呐。尤其是,在与武神交手的时候。——很好。要小心喜欢剑走偏锋会活不长的哟?」
·贤姐様:『这个大王能讨到老婆剑是怎么走的偏锋呢……』
·未熟者:『大、大王就在我身边别这么说啊!给看到了该怎么办啊!!』
·浅间 :『……咦?涅申原君,你现在好像是设定成语音输入的……』
·未熟者:『呜哇!大王在看着我这边!!咋整啊!』
·眼 镜:『所以说你老是马上就不淡定……。啊,到江户了的话,能也帮咱把活动的申请书交上去吗?』
·未熟者:『这边正忙着就别串线啦!』
就在这么说着的时候又有新的表示框打开了。那是将神道方面共同设定了的旧派的款式,
·贫从士:『武神队撇下负伤机体要向路障冲锋咯——!!』
就在这些话写下来的时候,冲撞的倾轧声从右舷的高地上响起。
金属声切裂,说明已经有几根铁桩被破坏掉了。
「切换得好快。毫不犹豫地突击,是打算一口气冲开啊。」
「没关系的吧?现在,在从这艘多摩架出去的架桥前面,有多少人防守?」
「巴尔乌弗特同学那边,前进队里面脚程快的有四百人。在这边迎击和防御的有三百人。」
「聚在架桥前的就是那些人吧?好像几乎就没有对武神用的装备……」
Jud.,涅申原点点头。
「他们的工作是,作为最后的防线,牵制敌人不把梯子之类的架上武藏。在他们之前作为对武神用的战斗力——」
没错,
「已经布下棋了请放心吧。」

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队,纷纷用右肩对准路障突击。
粗五十公分,长八米的铁桩,被他们凭借速度撞碎了。
冲撞声响起,火星四溅。
装甲和铁桩的碎片向着半空中散开。
速度下降了。但是,武神们就这样子将脚奋力向后蹬踏,
『能行不!?』
同伴之间互相确认,跌跌撞撞地向前进。
前进了。
他们,没有受到铁桩直接攻击的四机,越过了半碎的路障,盯着正面,位于三百米前方的武藏的架桥。
每一个人,都一边前进着,一边沉下腰,身体向前倾。
那是冲刺的准备动作。
目标是前方的架桥。要是能控制住那里的话,就没有必要特地往武藏上面架登墙设备了。敌人将战士团送到了自己后方,就算是要为了收容他们,也不可能把这座桥丢下。
胜利了。
现在时间是三时四分。还有十一分钟。所以,
『不用在意穿到背后的四百名武藏战士团!把前面的三百人也击溃!所以——』
队长机叫道。
『一口气逼上去!』
受到铁桩直接攻击的人们,也发来了正在调整感觉系统等机械文章。虽然是不完全状态,但是肯定能站起来归队的吧。
因此,他们作为先锋行动起来。
身体向前倒,冲锋。
就在这一瞬间。中央右侧的一机,突然被向后击飞了。

切断了装甲服,一架武神被破坏了。
『……什么!?』
是攻击。而且是远距离的一击。但是那手段是,
『竟然是斩击!?』
不对。身体向后仰地向后打飞,嵌入路障中倒下的一机,胸部装甲上深深留下了某个形状。那是,
『——割断吗!?』
有了。
从舰首侧的高地上,有一道人影划出了一道仿佛能剜开地面的弧线冲了过来。那是,
「武藏副长,本多·二代……!」

二代一边奔跑着,一边提升着自己的速度。自己所拥有的加速术式,出云系风祭的“翔翼”,是依次解除在加速时多余的东西的术式,尽管最终速度能够维持在很高的层次,但一开始的爆发力很弱。因此,
——需要助跑是也呐。
在和喜美还有宗茂战斗的时候利用发出攻击时的冲刺完成了助跑,在和誾的战斗中被她的炮击破坏的街道就作为了助跑跑道。
达到最高速度时,作为神道的速度操作术式是顶级的,也可以进行衍生变化。因为不需要多余的东西随时随地都能够用,所以是鹿角推荐给自己的术式。
如果对这个术式有什么不满的话,是神明和鹿角的错呢,还是说作为战斗的关键理所当然的奢望呢。
嘛,会胡思乱想这些事情也是,
……因为在早上看到了义竟公的八艘跳是也呐。
义经是源平合战中的英雄,如果是武家之人的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和传说一样,是相当乱来的体术的使用者呐。
但是,她在清武田是很罕见的存在,好像,就连父亲也没有见过她。
如果父亲听说自己见过她了的话,听说自己和她说过话了的话,又会做出什么反应呢。「签、签名呢!?就没在蜻蜓切上签个啥名吗!?那、那么,人家才不相信你见过她,才不相信咧!」之类的,父亲有时候疑心很重是也。
蜻蜓切也会说『不要—』之类的吧。
嗯嗯,二代一边跑着一边点头,不经意间抬头一看,
「——哦呀,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就是武神啦。」
撞上去了。

武藏右舷以西七百米的位置。从那个位置上,阿黛尔在转向武藏方向的同时,看到了二代和敌武神队的相撞。
竖在武藏和自己之间的路障,已经被半毁了。但是,因为路障的关系,自己和武神之间形成了一块三百米见方的空间。
……呜哇。
阿黛尔终于理解了「武打」这个词的意思。
高速移动着的二代几乎就成了残像,她的移动距离跨出一步就超过了数米。自己这些人在战斗训练中就只能够防守数米的范围,但那片三百米见方的全部区域正处在被二代纵横无尽使用着的状态。
前进、后退、旋转,但是对手是,
……武神!
面对时不时释放出来的割断,武神们也转来转去的。
不能够留手。
那是清楚对手是作为一国战斗力中枢的副长级别的人而做出来的动作。三机一看到二代做出割断的空挥动作,就以手中的剑刃为盾牌,并多加利用侧跃,而某人一定会绕到二代的背后,连续进行着攻击与回避。
精彩,阿黛尔从远处能够把握住整个状况,发出了如此的感想。
但是,阿黛尔在心中加了一句。
这样一来战场的第一阶段就结束了呢。
接敌的时间结束了。现在的战场,进入了攻击和迎击的阶段。
而现在,敌人有三架平安无事的武神。就算二代用速度搅乱他们并使用蜻蜓切的割断能力,不久之后另外的五机恢复过来回到战斗序列里的话要完全应对就困难了。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支援,但自己也是身处战场中的人。
虽然涅申原说了还打出了别的战术,但自己这些人也还有做得到的事。
已经做好了转身的准备,周围四百人朝向了武藏的方向。
那么就,阿黛尔深吸一口气,叫道。
「——现在开始转身,向着敌武神团的背后,发出攻击!!」

Jud.……!!」
且看和阿黛尔一同突前的四百人。他们全都没有装备强力的术式或武装,因为真要说的话,选出来的都是用以佯攻的脚程快的人。
但是,他们都是无敌舰队海战的出场者。而且,还是实践经历过对炮击的防御、对敌人进军的迟滞行动的多摩配属组的。
……是现在,最习惯战场的人们哟!
脚踏大地,又知道还有限制时间的话士气也很高。
阿黛尔看到众人完全打开了加速术式便喊道。那是突击开始的,
『——Debut!』
以这一喊声为中心,众人冲了起来。
噢噢,呐喊着,奔跑起来,奔跑过去。
……快啊!
身处迟钝的机动壳中的自己,只能够目送着大家。看着奔跑出的背影,都有点悠闲地想「好好噢—」了。虽然自己也很喜欢跑步,在体育祭的时候总是跑接力的压轴,
……穿了这身机动壳,光是做到和常人相同的动作就要用上全部脚力了呢。
在英国虽然轻微受损了,但是让直政带来的三科·大稍微看了看,
「嘛,要不要往装甲上贴金属系的治疗符啊。因为没有除了老化之外的损坏,所以正式的整备要等到大伙儿之后就是了,……不过这个,驱动系统几乎都是耐冲击用的吧。
没有力量辅助能动得起来吗?」
说了这么多,说实话听不太懂只能歪歪脑袋结果对方一脸不满。
嘛,这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总而言之好像结实又安全就是卖点。
就在阿黛尔想着,今天也用为大家殿后的心情加油吧的时候。忽然从头顶上,
「得手了!!」
诶?这么想着回头一看,就之间内部上面的副表示石板上显示出了某物。
那是赤红色的,浮在半空中的四柄大刀。那见到过的形状是,
……自动人形三个火枪手之一,叫做安利的那个人的武器……!?
已经来了啊,和,好快诶,想要这么说的想法交错着的同时。四柄厚背大刀几乎从正上方高速砸了下来。

『好痛——!!』
因为很沉重所以听起来就像是一声的四下冲撞身,让战场中的众人把视线都投过去了一瞬间。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独自冲前给阿黛尔来了一下的身穿红色上衣的女性。是自动人形三个火枪手之一,安利。而在她的正面。阿黛尔的机动壳因为冲击而微微弹起,
『啊,等下啊,冷不防的干什么啊!?啊啊啊虽然也有眼泪水但是吓一跳的鼻水都出来了啊真的!!』
听了这话,武藏的众人收回了视线,
「…………」
重新做起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安利给在自己的人工头脑中出现的判断命名为“愤怒”。
正面。有被自己引以为豪的四柄刀砸中的对手。
那是一直以来,在武藏的战斗中挺过了敌人的炮击和攻击的圆滚滚的机动壳。
动作很迟钝,原以为是好猎物。
所以,安利本想要通过打碎它来展示六护式法兰西的武力,
……都硬到这地步了吗!?
这时,摇摇晃晃的机动壳周围,出现了几个鸟居型的表示框。是众人向驾驶员的从士指示作战吧。感到危险的安利,利用自动人形拥有的高速知觉,阅读起了从背面看左右颠倒的表示框。
很快,
·浅 间:『不、不要紧吗阿黛尔!据说发旋受到强烈冲击将来会秃顶的,虽然那个是迷信不过真的有这种诅咒的你要好好加油啊!』
·金丸子:『小奈觉得有时候真听不懂浅间亲在说什么诶。』
·伤者 :『请问,在机动壳里面,鼻子是不是湿漉漉的啊……』
真心看不懂她们在胡扯什么。
……这时哪门子的作战暗号啊……!?
安利将在人工头脑中发生的判断命名为“战栗”时,从士有反应了。
『——啊!复归!……好,要、要好好努力哟!呃,哇,刚、刚才那是什么啊!一看表示框竟然打到第二装甲了诶!好危险!!』
·俺  :『你的那机动壳,拿大家最喜欢的比基尼装甲当作一层的话是多少层构造的啊?』
『那个—,差不多是二十七层吧。』
·贤姐様:『呼呼呼,这简直就是最适合当脱衣麻将或者脱衣猜谜的大BOSS的角色就在身边呢!阿黛尔,去和你眼前的自动人形说!底薪是二十七问!』
……刚才的那一击还要来二十六下啊……,不对,因为是第二装甲所以只要十三下就成了吗?
就算这样还要再来十三下啊……,就在安利这么想着,稍微失去了点自信的时候,忽然,阿尔曼过来了。同样是抛下自己的部队先赶过来的他,
「安利,不要急功近利。毕竟那套机动壳,虽然是从士,——也是和六护式法兰西有渊源的呐。在我们教导院看来,以那硬度作为六护式法兰西的荣耀,你的本事也很大不是挺好的嘛。就当作是,解决了矛盾这一词的二十七分之一好了。」
「哼,本事大……,也就是说,这个评价不是你做的吧?」
Tes.,让我来告诉你,——公主殿下说了。」
自动人形可不会撒谎啊,阿尔曼又加了句,安利向他轻轻挥了挥手。
「我就先走一步了。另外那个从士就交给你来对付了。你和她相性比较合。」
「不是相性好,说成是可以对付怎么样。」
「说这种反话倒是最适合公主殿下的呐。」
这么说完,安利用共通记忆向着在背后奔跑着的自动人形们叫道。
『按照预定,从右侧,南部的森林方向前进!——阿尔曼!你也快点啊!』

阿黛尔看到,名叫安利的女性型自动人形一队人马,绕过自己的左边疾驰而过。
……这是——
『前线呼叫本部!敌火枪队的目标是向武藏中央架桥的突击!打算从侧面向在架桥前防御的武藏战士团进行有覆盖射击的突击!』
Jud.,涅申原的声音这么回答。
『因为枪击虽然对于战斗用武神几乎无效,但我们可是以人类为主战力的呐。从侧面受到攻击的话就更危险了。粗略看来,这是个分阶段的作战。
是打算用武神限制住了副长本多君,在此期间已自动人形们进行攻击吧。』
阿黛尔点点头。
武藏危险了,这么想到。还有,之前一起奔跑着的同伴们也是。
毕竟,从南边高速绕过路障的安利和她的部下们,已经开始一边奔跑一边向着我方的战士团射击了。
自动人形的射击很准。我方奔跑着的四百人速度被拉了下来,一部分人陷入了不得不采取防御姿势的状态。看到这幅光景的阿黛尔,
……糟糕了哟!不防御可不行!
这么想着,看着大家的背影,正打算加快奔跑速度。
就在这时。忽然,有道人影跑到了自己的左手边。
……诶?
三个火枪手中的一人。大块头的,被叫作阿尔曼的火枪手,和跑起来的自己并驾齐驱了。
高个的他,先是缓缓扣上了挂在腰上的宽沿帽。
接着,在装饰着羽毛的帽子下面,他的脸上露出了薄薄的笑意,
「这是火枪手的工作。稍微陪陪我吧落后于时代的从士。」
诶,就在阿黛尔这么想着的时候。
阿黛尔看见,大地就在眼前。

「……哈?」
阿黛尔看到了。阿尔曼的左右手。向着身体左右轻轻举起的双手,抓住了虚空往上提,
「我啊,……在这方面被制造得稍微多了些呐。」
大地隆起,断裂开来。而且那也不仅止于数米的范围。
大约三十米方圆的地壳,就如同是波浪分开般的裂开了。
就像是打在肉上面的沉闷声响在地面之下连续响起,又有小石块落地的声音。然后就像是顶开土壤,植物的嫩芽从内侧探出来一般,
「诶?那个?等等……!?」
有什么东西以数十米的单位,从地壳下侧伴随着震动和轰鸣声弹了起来。
那东西粗有三米。长度不下二十五米的,折弯了的,
「支撑着IZUMO的大地的支架,还有它附带的地壳部分。嘛,挖起表层的一角程度而已不算是破坏IZUMO吧——」
将它形容成巨人的木棒也毫不过分。大得惊人的铁架与地壳部分,就如同是巨大的战锤一般,看起来又像是一座小浮岛。
来自自然的打击武器被高高举起,阿黛尔都无法呼吸了。
「那、个,……请问……」
说点什么。
「在下,不大想要,这个东西就是了。」
Tes.,阿尔曼点点头。接着,他又点了次头,
「……听公主殿下说,极东人在收下什么的时候,有都要先推辞一次的规矩。」
「不、不是,在下不想要那个啊!绝对不想要啊!都推辞了三趟了诶!?」
「通常的三倍,就判断为非常谦虚好了。」
砸了下来。


●战场的途中经过图●
托利「姐姐!姐姐!现在战斗中来着但好像乱糟糟的能帮忙随便点说说出了啥事不?」
喜美「呼呼呼,乱弟,说是随便点,就和刚才一样,现在是下图这样的感觉。」

※距离等等比例略随意
⑴三个火枪手的阿尔曼队和阿黛尔
⑵三个火枪手的安利队
⑶后续和伊扎克队
⑷旗机枢机主教和战舰“狩猎馆”
⑸武藏守备队三百人
⑹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队和二代
⑺路障(半毁)
⑻前进队四百人
⑼多摩
IZUMO侧防风林
⑾南部镇守之森

托利「噢噢阿黛尔好努力呐。那会付工钱吗。这该和四郎说一声?」
喜美「算时薪的话会浪费很多的所以会按照分薪算吧……
言归正传,敌人开始绕过路障了,应该说,那么加下来应该怎么办了呢。多摩的侧面也正忙着防御很够呛呢。」
托利「不如说就没有不忙的时候诶——,在武藏上面……」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5 18:38 编辑



第二十二章『忙碌场所的活跃者们』

在突击之前
首先要做的是
配点(吊起)

「阿黛尔!!」
多摩的外舷甲板上,借助银锁与装甲板将碎片弹开的弥托黛拉,看到了IZUMO的大地在跃动。
地壳在不断跳动。
原因来自于加入了重力制御的巨大锤子的全力一挥。
三个火枪手的阿尔曼。他发出的攻击使地面曾一度下沉,而那反作用力却使一切都飞溅起来。效果大约有方圆200米左右。如此广袤的一片地形,宛若跃起的青蛙一般的浮到空中然后破裂开。
阿黛尔本应该在那里的,但现在却看不到她的身影。
地面先是像飞溅般地跳起来然后变得破碎,落下的大地像小山一样将万物埋了起来。
瓦解,在可以这样形容的声音的轰鸣的响声中,弥托黛拉茫然的吸了口气。
……啊。
阿黛尔现在怎样了呢,正在这么想着时。表示框突然打开,
•三 要:『呜哇啊啊啊啊!巴尔乌弗特同学!本来还把你当同伴呢却被埋住啦!!』
•贤姐様:『呵呵呵三要老师,同伴是什么意思呢?身高?胸?还是结婚?』
•三 要:「唔……!眼,眼镜啊是眼镜!话说阿黛尔她!」
•银 狼:『没,没问题的哦!阿黛尔的话没有受伤的!』
弥托黛拉发现了阿黛尔。
不可能被埋住,正是相信同伴的这份心情,使她找到了阿黛尔的身影。
在上空。
「在飞哦!!」
仰望着天空的视线前端,在与武藏这边的视线水平高的位置上,阿黛雷的机动壳浮在空中。
在伦敦时也使用过的,机动壳的生存闭锁系统所做出的大跳跃。

弥托黛拉对着在高空中飞舞的从者的轨道壳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出色的判断呢……!
大概由于是在快被大地吞食之前发动的原因吧。飞翔得不是很稳定,还在轻轻地旋转。着陆时果然也是先跌倒后叩在了地上。不过,
「没有被埋哦!请哪位到落下的位置去进行援助……!」
说着,弥托黛拉想到了。本来的话,自己去进行救援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职位是涅申原决定的。而理由则是,
……因为自己的移动速度很慢,说不定去了就会赶不上武藏的出港时间。
在下面的家伙是以佯攻人员为基础的。阿黛尔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刻就会扔掉轨道壳逃离的快腿。
但自己却不同。自己原本是比常人稍稍快一些的程度,不过一旦由于银锁和大力被敌人阻止前进的脚步,无法从前线回来了的话该怎么办?
四郎次郎和海蒂就这件事也作出了同样的判断。直政也由于地摺朱雀并没有为战斗用而经过维修因而被排除在外。他们现在应该与自己一样在进行着舰船的防御工作。
可是,边弹开炮击的碎片,弥托黛拉这样想道。
自己即使脚的问题存在,说不定也不会被允许到下面去。
……因为毕竟,自己是已经成为敌人的六护式法兰西来的派遣骑士……。
在停靠在港口的这段时间里,自己一次也没有下来踏上IZUMO过。
这已经不是最近的事了。因为有与母亲的约定,所以已经持续八年这样了。
想着要比较理由、意义与现状,弥托黛拉,
「————」
内心涌现出了各种各样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但是,
「……?」
狼的听觉在不经意间听到了某种声音。接着嗅到了漂浮在空中的味道,这是,
……武神的润滑油燃烧的气味……!?

弥托黛拉恍悟,原来先前耳朵听到的高声的吼叫声是武神的启动音,油的气味也是武神启动时所特有的东西。
敌军的武神队里,最初时期受到伤害的四台机体渐渐恢复过来了。
……这可糟糕了呢……!
虽然还有很多的想法和迷惑。不过现在最该做的事是防护武藏。
因此,弥托黛拉将自身的判断出的事实喊了出来。
「——监视报告本部!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团恢复了哦!」
不仅如此,对方那边做出行动的,已经不只是武神了。
火枪手队,安利和阿尔曼的部队由半毁的路障分别向南北迂回。
若是让他们进入护栏的路障的话会变得很危险的,虽然在路障的内侧二代正在和武神们战斗,但是二代光是为了对付武神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无法再继续防御安利他们。
阿黛尔率领的前进队由于安利等人的狙击而回来迟了,而且,
……自动人形们的后续部队,正在袭击阿黛尔吗?
然后弥托黛拉看到了敌人的行动,那是,
「——由右舷甲板传令!路障对面的前进队有危险了!后方的伊扎克,武神型自动人形部队的要向这边开炮了!」

在甲板上,处于到处跑着用钱对各处进行强化途中状态的海蒂看到了那一幕。
多摩右舷以西的大地,在可以称作是IZUMO中央附近的草原上,在那里站着让自动人形骑在肩膀和手臂上的三个火枪手的一人,伊扎克,但是,
「……诶?」
伊扎克的外形发生了变化。
作为自动人形们的立足之处所踩着的长长的双臂突然断开,从下方展开了巨大的长枪。
位于铁质长枪的顶端部分的是形状像花一般的火枪式。但是,
「这,……好长,怎么看都比舰载炮塔还长啊那个!虽然不及三征西班牙的圣•马丁的炮塔那么长……」
在她的视野中,经过了展开的枪身的长度,前后已经超过了伊扎克的手腕与躯干,达到了大约三十米左右。
左右臂合计两把,并且在双肩与手臂的上方,自动人形们已经将巨大的子弹装填,并且把人一般长的术式火药的药包按相反顺序注进了枪中。
海蒂明白,炮击除了口径,炮身的长度也是判断其威力的标准之一。
「……!?」
双手一同开炮的轰鸣声,在IZUMO的南部炸裂开来。

炮击时产生的冲击波将直到伊扎克周围半径两百米刮飞。
向四周扩散开的压力让IZUMO的大地波纹状的荡漾开,在破裂的中心的伊扎克为了保护伏在手臂与肩上自动人形而通过重力控制张开屏障,踩住由于反作用力而浮起的身体使自己稳定下来。
伊扎克确认了不论是浮尘还是任何东西都在一瞬间从自己的周围消失,产生了一个透明的空间。
一切声音也都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只是从天上降下来的午后的阳光。
……啊啊。
在这个没有任何多余东西的可以称作万全的空间之中,只有自己是污浊的存在,伊扎克这样想着。
本来的话,仅仅只要发挥作为武器的作用便可以了,自己却拥有了多少不必要的动作、动摇与颤动啊。
我想成为单纯的功能,伊扎克如此考虑,这难道不是作为机械的究极状态吗?
纯粹地,打出去,只想成为那样。
攻击的话就能够找到那个答案了吧。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学习到的,有着像是要领一样的东西,掌握了那个的话就大概可以成为只有单一机能的武器了吧。
伊扎克一边思考着,边让右边的长枪上各处的外侧陀螺旋转。在枪身安定下来的基础上
『中弹确认希望』
伊扎克在高速的视野中,确认了自己的炮弹正在笔直地向武藏飞去。

面对比起舰载炮所发出的炮击要低一些且更具威力的伊扎克的射击,涅申原的对策只有一个。正在进行通神的声音喊道,
「用基础的方法挡下它!——弥托黛拉君!!」
Jud.,回答的是申告了伊扎克的炮击的弥托黛拉与在位于她身后的机关部的作业用武神队。
而且,相对于在头上用防音式的鸟居型徽章扣住双耳的弥托黛拉,作业用武神的两人合力放在头上的东西则是,
「是武藏的外壳装甲呢……!」
那是一块缠上了两根银锁的五米见方的方形装甲板,由于接受到从四周和背后来的“武藏”和其他自动人形们进行的重力操作辅佐,确实地被银锁锁住,
「——那里!!」
弥托黛拉像使用球拍一样将装甲板向武藏右舷的上空打去。
位置是由担任多摩舰长的“多摩”预测的,将要作为降落点的空间。浮现出标志性的鸟居型纹章的地点。虽然为了抢先一步将炮弹的速度降下来,“武藏”等人展开了十几个鸟居型的屏障,
「……唔!」
但还是宛如纸张一样被炮弹轻易地贯穿。
不过多亏这样,速度还是稍稍地降下来了一些,弥托黛拉便趁机,
「接——着!!」
在像将要被切开一样击碎之前,弥托黛拉把装甲板从银锁上解开,然后像是停在空中一样,让装甲板的外侧微微朝上。
最终飞来的两发高速炮弹冲撞过来,
「——Jud.!」

有些人们在神象筐体中看到了炮弹四分五裂,火星与刺耳的声音被吹向空中的景象。
看到的是站在开设于广场上的小吃村中刀削面的摊位前的红色制服的身影,在他们之中,一名脚是透明的男人手握着筷子向着神象挥舞起来。
「混蛋!这不是和我的触击正好相反吗!要模仿的话别向上面,向下面打啊!」
「阿隆兴奋过头了呢。——喂,呜哇,被弹开的装甲板向表层部以猛烈的架势摔下来了啊,不过,这个判断还是比被直接轰炸强多了吧」
「……你们的社团活动呢?」
对着从远处的摊贩上向自己提问的二世,房荣轻轻地摆摆手。
「呵,那么想和小胡过两人世界吗总长?」
「不,那个,这种说话方式会让胡安娜君困扰的啊房江君。」
他的言辞使站在身旁的胡安娜的脸颊浮起淡红色,但还是将眉毛舒展开这么报告道。
「若是有必然性的话,我丝毫也不在意哦。」
但是,胡安娜注视着小摊位上的神象里映着的战场的光景。
「——总长。您如何看待宣传委员正在传送来的这个战斗的局势?」
听了她的提问后,二世抱起双臂。像是要代替他回答一样,弗洛雷斯•瓦尔德斯来回单手挥舞着碗。
「怎么看么,……武藏还是挺能干的不是吗?面对武神还能发炮什么的。」
「妹妹哟。配合尽力想转移话题的胡安娜大人的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呢,——怎么了胡安娜大人您如此斜视着我。妹妹哟,啊啊对了是这样的这种话现在不要说啊,会被瞪得更狠的。」
「——嘛,小胡你也看得很明确了吧?武藏那一方的各种各样部分的战力不足。」
是这样的吗?众人这样问道。就连弗洛雷斯也说,
「武藏不是已经应对得十分不错了吗?」
「不完全是这样。」
胡安娜也轻轻颔首。
「若是从个别来分析战力的情况下,武藏及其学生会长,总长联合的实力丝毫不逊于他国。不仅是在三河,在英国以及我们经历过的无敌舰队海战中也证明了这一点。
考虑到武藏八舰的情况,它的耐久度与其巨大规模,航行性能,对于通过“让武藏沉默”的这种武力的解决方式来说是非常大的障碍。」
不过,
「六护式法兰西是后发起的挑战,已经在详细调查了之后看穿了吧。
破坏武藏很困难的话,一开始就不要把它作为胜利条件就可以。
至于大罪武装,只要将旗舰安置在射程范围之外就没事了。
然后,如果说武藏的要职人员们的实力很高的话——」
胡安娜注视着画面,里面的武藏的副长正在与敌人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们战斗着。
看到了一台武神被武藏副长打到,谁的声音“哦”的漏了出来。
又为武藏一方增添了战果。
但是大家都一直盯着胡安娜的脸,那是即使面对经由通神听到的欢呼声,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的面容。
然后胡安娜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房江。
「理解了吗?第二特务。」

「嗯~,我觉得我也差不多到隐退的时候了呢」
房江回首朝向大家,在椅子上将半透明的双脚盘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的大约四分钟,六护式法兰西以各种各样的牺牲为前提来使棋子不断前进呢。」
那是,
「首先,六护式法兰西通过最初让武神团进行的突击,没有给与对于武藏一方相对战的机会。
而且好好看看,武藏的副长为了打倒一台武神用的时间不短吧?其实武神的操纵者并不是副长呢。」
啊的一声,弗洛雷斯明白了房江所说的意思。
「六护式法兰西的副长还没有露过脸吧。真面目不明的新人……」
「本来以为能在这里看到呢。
不过,对于六护式法兰西来说,仅用一台武神就达到了制约武藏的副长数分钟的效果。火枪手队及后方的本队也无伤无疲劳。这个情况若是换一种说法的话——」
房江宣告道。
「而武藏一方已经派出了武藏八舰,只要武藏不用相对战这个规则来弥补的话,用来与大国敌对的战力已经没有多余的了吧。
似乎存在着一个出色的军师呢。最早时通过武神团的突击亮出那个让人看到,不知是不是为了对我们含沙射影。——虽然可能是前几天刚就任副长的新人发出的指令。」
说的不错,二世点了点头,将碗缘抵到嘴边,
「房江君,你似乎还有些话要说啊。」
「Tes.,是的。」
房江轻轻沉下肩,有些无力地说道。
「在和我们战斗的时候“武藏的能力不足”就已经存在了哦。
面对军事,航法,人手的不足,他们一方面从英国筹措,另一方面由自己开发来解决。这才是通过交涉或是其他的人为的手段。」
因此,
「——让六护式法兰西也多多少少遭到相同的境况不也不错嘛。」

阿黛尔虽然脑袋微微晕晕乎乎的,但还是看着前面不停跑着。
即使从着陆到摔倒滚动了十几下,机动壳依然处于无伤的状态。早已吃过午饭所以刚刚什么都没吃真是幸运。
虽然是在身体被固定的情况下被转来转去,不过作为操纵机动壳的从士,针对跌倒和旋转的训练是他们防御训练的基础。虽然胃还是感觉如刀绞一般,但没有呕出来。
……得赶紧去。
前方一百米处。
有着想要提前到武藏却处于被路障和武神团们阻止住的状态的同伴们的背影。
快,阿黛尔向自己轻声说道。
要赶快去保护大家。因为机动壳正是为此而存在的。
多亏了先前的火枪手的大刀,使阿黛尔明白了自己即使受到了武神等级的一击也不必担心。
因此要追上大家。
……从左边!
位于右边的是女性自动人形的枪手,安利的队伍正在迂回着朝同伴们奔去。
位于左边的是有些微迟的阿尔曼的队。
若是要寻找自己能介入的空隙的话,从时机上来看应该是左边吧。
赶快,边这么想,阿黛尔一边慢慢地朝着无力的腿注入力量奔跑着。
在背后,武神型自动人形伊扎克的炮击已经开始了,敌人的后续为了避开他的射击余波范围而从自己的左右边像是夹着自己一样冲过来。
敌人的行动目标十分明确。
面对想要回到武藏的自己的前进队,先让武神成为障壁来阻止他们。
而针对武藏的架桥则是由安利和阿尔曼的枪手队从左右进行突击,后方伊扎克的炮击余波也在追逐着自己。
……并非用自动人形的火枪手队,而是经由从后方追上来的以学生为主体的近卫战士团的夹击来扫荡尚未回到武藏的我方的前进队。
偏偏不让强力的武神和自动人形们收获战绩。原因是若是在人和人的比试中胜出的话,即使到不了武藏,也可以强化人们心中六护式法兰西胜利的印象。
武神们虽然一眼看上去是在这边绕到后方以后被二代阻止了去路。实际上正好相反,大概是制定了作战策略的人在事先所指示的吧。
一旦在最初的突击中没有取得战果,便转化为以人类为进攻主体取得战果。
敌方的军师不容小觑,因此。
「要快点……!」

阿黛尔奔跑着。
距离碎掉的路障还有百米,如果没有机动壳的话,如果不是这临近崩坏的地面的话,便是一瞬间便能到达的距离。
……父亲,如果能把移动速度做得更快些就好了呢……!
对在战场上还在思考这种事的自己而感到奇怪和困惑,各种各样的不同的意见在心中彼此追逐着。
可是,
「————」
正前方确实能看到面对碎裂的屏障,是迂回绕开还是直行,犹豫着不知该去何处的同伴。而且他们也注意到了这边,
「喂,大家!……武藏的薄薄的坚盾来啦!!」
「哦哦,不可思议地愿意代替我们抗住打击吗!」
「嗯,自愿做这种事情,这是何等地令人钦佩!」
……什么时候被设定成这种角色啦!?
不管怎样先快点,阿黛尔边想着边向前方前进的时候。
突然在大家与自己的中间出现了其他的颜色。
那是青色的巨大物体,
「——请趴下!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恢复了!」
阿黛尔反射性地叫道的同时,那架武神动了起来。
完成了回归的四台中的一台,面对着武藏的战士团把手里拿着的短剑抽出低低地挥了一下。

卷着风的巨大的刀剑高速的一击,停在了半空中。
六护式法兰西恢复了的一架武神挥出的斩击并不是自己能阻止的。
摆动着的手腕碰上了某个东西而停了下来。
用钢丝筒连结手腕的关节被剑鞘锋利的前端狠狠地刺入。
将赤色样子的剑插入的是,虽然是青色但却穿着极东式装甲的武神。手握着剑柄,拥有者如犬一样的头部外装。
『里见教导员学生会长,里见•义康。这场战斗若是继续的话,我们的贸易船也有被波及而受到伤害的可能性,我便与吾之“义”一同前来警告。』
青犬的武神自报姓名,之后问道。
『诸位下次的行动,便会成为当场判断对你们的处理的依据。』

抗拒义康的动作和一切,都以一个声音为信号。
使用长火枪进行射击的伊扎克没有一丝踌躇持续地发射着炮弹。
轰鸣的响声催促着战斗的继续进行。正是因此,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收起被剑刺穿的手腕,
『——!』
沉默着,想要翻过手腕再发出快速一击。但是,
『!?』
手腕翻不过来。怎么会是,如此搜寻的视觉素子看见了这样一个事实,收回的手腕上赤色的剑鞘仍然插在上面。
……这到底是——
并不是剑鞘本身伸长了。
在正面,里见的武神左手把剑鞘往自己这边塞,又用右手把剑拔出架到了肩上。
剑鞘仅仅是配合着自己手的动作,从刀根处推出来了一些。
是将自己的手腕的轨道和速度完完全全地看透后的动作。所以收回手时不但没有违和感,而且完全地被压制住了。
连感到“糟糕!”的时间也没有,
『遗憾的答案。』
瞬间的一击深深地刺入了右胸的中央。

「差不多算是赶上了吧,不,也许是迟了。」
教导院前的桥上涅申原小声说道,身旁的喜美轻轻压着被伊扎克的射击所卷起的狂风吹拂着的头发。
「呼呼,虽然你表现出一副照计划进行的样子,里见的那些人们没关系吗?只是利用一下什么的,是尊严感强的女人最痛恨的模式哦?」
「Jud.,似乎是义经公的指示和总长的义赖公的意思。里见虽然是以外交舰为主体昨晚来到武藏,那艘舰直到现在也停在多摩。
把炮击和射击的波及作为自己出击的理由这件事虽然很像是在找茬,但外交就是有理由便能成立的。——之后只需要副会长的本多同学催促就够了。
「呵呵,我一直在意的是给那个里见的平胸圆话这件事哦。」
哈?涅申原歪过头。
「为什么是我?」
「呵,真是笨蛋呢。——长寿族的平胸是你的口味吧?」
「为,为什么要用“呵,真是笨蛋呢”这样好像是在谈论人生的语气啊!不要擅自做决定!」
•浅间 :『那个,涅申原同学,请不要在意,面对喜美认真你就输了。因为她是狂人。而,而且托利同学最近也有点相同的倾向。』
•贤姐様:『呵呵呵,武藏的爆裂巨乳系在说什么呢。简称起来名为爆乳?那是什么?哪里的怪兽?加入了巫女要素的巫女巴顿什么的,那是哪里的巨大机器人?』
•浅间:『呃……!不,不在意!我才没有在意呢……!』
•烟草女:『这可不行了咧……』
在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战场的声音又变了。
与一直以来的声音有所不同,清楚地听到了金属相互撞击和破裂的声音。
武神开始突击的声响,涅申原边听着边轻声说道
「现在,三点七分。剩余八分钟。还是要在棋盘上再待一段时间吧。」
说着的同时,从眼前左右南北传来了声音。
自动人形的三枪手,安利与阿鲁曼分别从南北绕回来,向着位于多摩中央部垂下的架桥突击过去。
来了吗,涅申原皱起眉。然后他打开一个新的表示框。
「——迎击拜托了!各位!」

安利像是要掠过IZUMO南部的森林一样,选取了迂回的轨道。
现在,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团的三台机体完全处于战斗不能的状态,其中有两台是由本多•二代放倒的,另外一台是由中途跳进来的里见的里见•义康所打倒的。
……可以判断出那个里见的学生会长,经历过充分的训练。
毕竟,在打败这里的武神时,里见的学生会长用朝上的剑插入了己方武神的右胸。
因为有“剑是应该朝下挥下去的”这种固定观念,所以面对敌人将刀朝下砍去的人比较多。
但是这女孩却不同,她使刀刃向上贯穿。
……那是向上,像是要割断锁骨一般地挥起而切断的。
虽然是敌人,但是是不错的判断,安利这么想。
拔出刀时,如果刺的是人类,那么就要轻轻地左右捻一下使周围的肉松缓下来才能将其拔出。但武神是金属部件组成的铁块,极东式的轻薄刀刃若是左右捻一下的话,刀身就会有缺口或是被折断。
因此才将刀向上挥舞而去切断了武神。
如果是切在腋下的话就会变成角度难以确定的斜切。切的距离也会变长。朝上切的话只有很短的距离,因为是直上的斩击角度也不会紊乱。
是很容易理解的做法。
「虽然不是总长联合,出自学生会一方就能做到这一点,还真有想与她一战的……」
青犬的武神已经绕向破碎的路障对面的武藏一方,开始了战斗。
面对自己一方武神恢复合计共有五台,青犬和之前已经在战斗的二代像是分摊一样,之后像是互相交替一样奔走着。
里见学生会长的武神也好,二代也好看上去只是在进行防御,但,并不是那样的,她们的目的是想借助受到了我方的攻击,从而把武神们牵到自身那边去吧。
她们通过让自己成为诱饵开辟道路,从而使武藏的战士团得以返回。
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于是大声叫道,
「全员,——全速!!」
冲向了迂回的转弯的尽头。
转弯。然后就这样,向着猎物猛撞过去。
本该是如此。
「……?」
安利从自己的听觉元件中,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那是武藏一侧和前部一侧的动作。
武藏一方在已经通过的背后架起了架桥。从那里下来的是,
……武藏的第二阵!?
数量大概在三百人左右,其任务是,
「——难道是想从背后攻击我们吗!?」

站在整队的前面是点藏和玛丽,以及作为预备角色放置的乌尔基亚加三人,但其中面向大家的是位于中央的玛丽。
她将王赐剑一型合成一把立在自己身体的右边,
「那么各位,由此开始遵照涅申原大人的指示,向着六护式法兰西的安利大人的火枪手队从身后进行的突击,——那么,就多多拜托大家了。」
面对着边说着,边轻轻低下头的她,所有人也慌忙地立正低下头。
但,玛丽似乎很苦恼地笑了。
「那个,我并不是队长,敬礼的话不应该对着我而是请对着身为队长的点藏大人。」
Jud.,大家满脸笑着,将视线从玛丽移向点藏,随后将表情消去站姿也随便了起来。
「——那么,到底是什么?」
「突,突然变得好直率是也!」
无论如何,点藏想到。
……集结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来自英国的留学生呢。
而且并非是苏格兰和爱尔兰,全都是英格兰出身的人。
事实上,对于在同伊丽莎白敌对的玛丽面前出现是有些踌躇的,但在亲眼看到了英国的玛丽的人格以及伊丽莎白的理解之后,大家似乎没有什么顾忌了。
而且不如说相反的,他们与想要保护古老的英国的玛丽有了共鸣。
……真有人望啊。
自己也得加大家把劲,点藏这样想着对大家说。
「无论怎样大家,这里也存在初次参加对人战的阁下。不过,希望大家能想着在此的努力能够保护武藏,尽力而为是也。」
Jud.,所有人小小地点了下头。然后玛丽看向这里,
「一起努力吧点藏大人。」
Jud.,点藏颔首,思考着玛丽的事。
「玛丽殿下,对不住是也,……根据曾经的书籍记载,您也有过是六护式法兰西人的经历吧。」
不,玛丽垂下眉毛轻声笑起来。
「我现在是武藏的居民,点藏大人,这样还不可以吗?」
「怎,怎有此理!」
说着,排着队的人们悄悄地说,
「总觉得我啊,虽然是初次上阵但杀意满满呢……」
「再说了一般来说哪里有在这种时候把人家的过去揭开的男人啊……。我杀机十足啊。」
「为什么都这样了英国王族还会……。啊啊,杀机十足!杀意不断地涌上来了啊!」
……是不是应该积极地思考为我促使了大家振奋是也。
但是玛丽微笑着向大家低下头。
「结束之后,我有准备点心,请大家一定要带回家哦。」
「Jud.!!」
看着所有人在眼前惊喜地点头,玛丽点下头转了过去。她用左手举起王赐剑一型,用右手握住自己的手。
回握住之后,轻轻的力量反作用过来,
「那么,为了英国的正义及荣誉。
以及为了怀揣着它们在这武藏生活下去。
——剑为楔子。船为自由。乘坐的人们拥有两种力量,但并非万能之圣者。」
既然那样,
「王赐剑一型为搏命的生者降下祝福。」
颔首后将手离开王赐剑一型。
随后浮起的王赐剑一型,高速的回旋,立在玛丽的眼前。
重新握住剑柄的玛丽将额头抵上手,深吸一口气,
「——全员,突击……!!」

浅间听到从高尾的方向传来的重叠的呐喊声后长呼了一口气。
身着巫女装备的她手中拿着的弓上现在没有搭上箭。
这是空间调整用的样式。
不过像是代替箭一样,弓弦上贴着数枚折叠着的术式符。
纸符受到浅间弹指而颤动着,
「——调整舰内的流体线路,将炮击的威力分散到舰内各处!不过如果传向下水道方面的话震动会很强烈,若是要传向那里的话请通报一下,由这里来进行回避!」
放出的话语的目的地是在距外弦一边有一段距离处部署的身着巫女装和手持弓箭的人们。所有人点点头让各自调整用的弓响了起来。
武藏受到的攻击之中,最为强力的可以用以弥托黛拉和重力障壁为代表的铁腕系使用装甲拍来解决。但是,从抛物线轨道上掉落的小型炮弹或是炮弹炸裂后的碎片所造成的损害,就有很多都难以阻挡。
于是对于小型的炮弹不再用重力障壁去对应,
「奏上——!!」
而是拉起弦,以调整来进行对应。将由装甲受到攻击通过调整在舰里分散。
不是令损伤消失。可是,那是以流体燃料的输送管为中心在舰内扩展开来,冲击的话会变弱,破损的话也变成了只是淡淡的擦伤。
……就如同把身体一部分所受的重伤,分化为各个部分的轻伤一样。
重伤会难以痊愈而留下伤痕,轻伤的话便可以自然治愈并且大部分没有疤痕。
虽然不清楚能不能将破损的轻微化做到那种程度,但试一试的意义是足够了。
……当然,一旦受到连续的攻击,就会造成全体都崩坏的下场。
如果是小规模的战斗就没事了,涅申原如此判断。
•未熟者:『嘛,这种方法虽然Tsirhc系已经作为“分配”的权能采用了。但要是扩大到武藏级的庞然大物来做的话,由于分散的管理很难,若是没有浅间君或是相同等级负责者的话反而很危险。一不小心分散歪斜着集中到机关部之类地方的话就完蛋了哦。」
那样的话现在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帮助我的大家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此时此刻并排鸣弦的这个人或那个人,有的人是打的工和神道方面的工作有关,在音乐方面相关的人,也有出身国家不同的人,大家都分别准备好自己的弓,或是和弓相类似的乐器。
「嗯,那么接下来这里就由我们女装巫女军团"山与勇猛"来发挥音乐的威力……!!」(译者:山と猛る,发音同倭建命。又称日本武尊,传说中的日本英雄。)
「不,这里还是由我们,正统派同人巫女乐团"白封面"来演出战吼系的雅乐爆炸!!」(译者:白表紙,音近白拍子,一种男装舞女)
「等下!这里是我们理念派音乐部“理念音!”超越了国家的藩篱……!!」
……我们的神道关系也在这数月里陷入空前的混乱了呢……
虽然浅间很深切地这么想着,作为除秽的神职者来说,这种守护性的工作是最好的。我们神社最近护身符也卖得不错呢!浅间在心中将拳握紧。
这时,表示框忽然打开了。
•贤姐様:『说起来……,没有射击的浅间,真的好久没见了呢。』
•俺  :『是啊姐姐,……有些时间没见到射击的浅间有点不放心呢』
•贤姐様:『是哦愚弟。我也担心呢。毕竟,虽然说着通过攻击祓除也是驱邪的一种来混淆。是为了除恶而四处射击的呢。……也就是在厄年中……?!』
……唔……!在鸣弓所以无法腾出手去输入什么的也就是神道大意了……!
算了哦,浅间在心中闹起别扭。不管大家怎么说,现在自己在工作中也不能射击。今后也尽量多做些类似这种状况的和平地工作好了。
……就是,巫女的工作又不只是射击。比如说——
•俺  :『但是巫女除了射击之外,还要做和触手缠在一起的工作真是不容易啊。最近学习了一下工口游戏,了解了有关“工作的巫女”的事哦!』
「错误!那个是H游戏脑啊,绝对的!!」(译者:H游戏脑:指症状的后期无法爱上现实的女性,一旦出现新的工口游戏就会想要得不得了的情况)
没有多想地大声叫了出来,结果分散歪斜使的多摩表层部的自然区划的喷水池中的水向空中飞溅出去。
哇啊,浅间慌乱地加入补正,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冷冷冷冷静下来。
因为有炮击,所以现在我们的工作是守备。也就是巫女防御。所以——。
这么想着的瞬间,从右手边的方向传出了直政的声音。
「呜啊!弥托!控制失败了吗!!」

诶?浅间偷看了一下右边,看到地摺朱雀传给弥托黛拉的装甲板被炮击所产生的强风所吹飞了。
虽然用银锁急忙的抓住了,却来不及赶上挡住伊扎克正在飞来的炮弹。
糟了,自己这么想着的同时,弥托黛拉和直政转向了这里。
「快点!」
「什,什么啊?!那个没有明确的行动指示却充满了期待的台词是!!奈美也请来说些什么吧!」
但在眼睛朝向的地方,奈美正摆着从自己这里视线移开的姿势开始设定起射击的术式。
「喂!浅间亲!按照你的走狗预测一样快点迎击!」
……我说啊……
诶,真是没办法呢,浅间想着。其实是不想攻击的呢。嗯嗯,都被说了也没办法呢。因为这样下去一旦中弹的话就会出现伤亡者呢。现在能动的也只有我了,嗯嗯,才不是我的本意哦不是本意。总之先把分散处理放到固定的路线上,啊啊好严重。真是的,没办法呢。用正纯的话来说真是遗憾呢。啊啊真是的,受不了受不了呢。是的。呵呵呵。
「——瞄准了!!」

面对外弦一侧的炸裂的轰鸣声和光,涅申原暗声地说道:
「浅间君今天也是状态绝佳呢,真是太好了。」
「呼呼呼,那个厄巫女,得有多快的射速才能反击掉对方的高速射击弹啊。」
•俺  :『毫无疑问地,那个该不会经过强化术式的研究了吧。』
大概是吧,涅申原这么说着时,
从IZUMO的南侧传出了声音。不是追逐着安利率领的枪手队的点藏的队发出的声音。是从更南一些的IZUMO南部的森林中飞出来的。
「果然来了啊!六护式法兰西,正规陆战队的一大支柱,——异族部队!」
像风一样飞出来的,是以兽人为中心的两百人,背上背着作为火枪手的枪,但手上却拿着自己擅长的武器,还有的人空着手,他们奔走着冲过草原。
兽人们的目标,是从背后袭击向追逐着安莉队的点藏等人的第二阵。
涅申原看到他们的速度后皱起了眉。
「哇,果然比人类快呢!能够统一管理起那么多的人也很厉害呢!」
「呵呵呵,你这战斗宅,是不是对于这场战斗而欣喜!?」
「没,没有高兴哦,啊,那个,大,大家都很危险呢!!有,有价值的资料是吧!!」
这家伙也不行了啊……,虽然周围的人们纷纷这么说,涅申原还是下出指示」
「第二阵,分队——!」

回应了涅申原的指示的是被兽人部队追赶着的第二阵。
做出的动作是分队。
点藏所率领的第二阵的后半部分突然开始制动,从位置上来说大概是以追逐安利的火枪手队为目的开始转弯时的分队.
构成军队后半部分的所有人都是异族。并且是以兽人系为中心的格斗技能很优秀的家伙。他们向着先行的人们,可以高速移动的影魔或是拥有羽翼的人们挥挥手,
「玛丽殿下就拜托了!还有,为了防止那边的忍者做出奇怪的事,监视着他别让他靠得太近!」
Jud.!先行的人们回答,接着向留下的人喊道。
「不许回来迟到啊!?别受奇怪的伤啊!?」
「刀剑或是炮弹的话才不会死呢!!」
真是的,——留下来的人们看到了从南部的森林突击来的敌人。
「——因为我们书记的预知中了所以事情变得棘手了。」
「Jud.,异族对异族之类的。……因为不可能拿着对自己有作用的武器,如果是差不多的一群人的话只能靠体格来决胜负了。也就是说我们,——是墙壁啊。」
「无所谓的啦。」
大家都将身体放低准备好。在这些人之中,半虎型的兽人将牙剥出,
「前往了妖怪和精灵的国度,沉浸于英国暗处的新人的我们,和边自称老字号边和人类联手的家伙们谁更强,……即使用了百年也没有个定论。
如果能够继续进行的话,我们笨蛋总长的主意也不坏。——比划比划谁最强,呢。」
面对小声说着的他们,敌人吠道,一边保持着突击一边将身体俯下去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果然是兽人和巨人族的亲族们在叫喊。
「不要忽视神谕!你们这群忘了吃人,毫无紧张感的怠惰过日的家伙!——我们没有理由被和你们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是么,在武藏军中,长着羊角的女子回答。
她将附带装甲的制服用腰带结起来如此回道。
「可以吗?我们可是有看人的眼光哦,要说为什么的话,与我们一直保持交流的,是在人类之中——」
之后。已经开始进行突击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前锋的数十名的被劈开后吹飞了。
「——也是被称为魔人的家伙啊」

缠绕着风立于大地之上,武藏的异族部队前站着的一群身影。
那是身着凌乱的极东制服的四人。
但是他们胸前别着的校章,正如停止了突击的六护式法兰西一侧所说,
「六文钱……!是真田十勇士吗!」
正是,站在四人最前方的男人回答道。
他是个穿着长衣型的外衣的中等身材的男人,细细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一边抚摸着制服各处所佩戴的布袋边向着敌人低下了头。
一瞬间。
站在异族部队的前排几个人,转眼间,
「……!?」
先是血从颈部向空中喷溅出去,然后被吹到了后方。
「什么!?」
面对警戒着的壮汉们巨大的躯体,布袋的青年只是将低下的头缓缓的抬起。
之后,摆着笑脸开口道。
「那么,」
宣告着。
「……由此开始,是我们外人的活动时间了呢」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5 18:45 编辑



第二十三章「外侧的存在者」

绝境中
明明没有人叫
却过来的是
配点(故知的关系)

真田的四忍者在草原上和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部队相对着。
空气中开始嗅到血的气味,站在前方的布袋青年却无动于衷。他只是又放眼环视了一下敌人。自我介绍起来,
「幸会,我是……“没人要的五号”,穴山•小助」
他缓缓地,这么说道。
「我们真田的忍者。……如果今后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还请多多指教。」
他语气平静地说。在他身边的,是佩戴着崭新的铁扇剑的女子“七号”的身影。
「“没人要的七号”海野•六郎,得挽回昨天的失败不可呢。」
苦笑着的她的背后,站着一位少女。
正还原了“娇小”这个词的她,做了做简单的伸展运动后对着敌人招起手。
「“没人要的四号”,伊佐就是我,请多指教啦。」
哦,哦哦,看着挥手回应的六护式法兰西的众人,海野歪歪头。然后作为表示,她拍了拍伊佐那几乎与她齐腰高的背说道,
「先说一句,伊佐这家伙啊,是我们这里第二年长的,明明不是长寿族。」
听了她的话,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们先是面面相觑,几秒之后,
「诶诶诶诶!?」
「哇,被骗了!小六好坏!不是说骗人骗多了的话就变成真的了嘛!?」
在毫不在意地爆笑着的海野身旁,最后的一个人说道,这不能骗人吧。
瘦高个。仿佛要折断了的身躯的腰部微微弯曲的人是,
「“没人要的十号”——笕•十藏。」

说着,他的嘴角点起了火,不过嘴里叼着的不是烟草,而是火绳。他就这样看着站在眼前的“五号”穴山的后背,
「拜托了哦穴,即使佐助对我说了“这次轮到你们了”,不过我啊,还是很怕生。」
也是啊,说着,站在大家前面的穴山叹了口气,向前迈出一步。
穴山他,面对着六护式法兰西的众人,将双臂缓缓向两侧打开。然后打了个招呼,
「那么各位——」
话刚出口,子弹接踵而至。扣下扳机的是六护法兰西一方,握着长火枪的巨人族。
但是飞来的子弹却,
「好险。」
在穴山的眼前被弹开了。那声音就宛如撞上石头一样生硬。伊佐对着四处飞散的火花撇撇嘴说。
「十藏的火绳烟味好呛。我讨厌烟草一类的东西诶。」
「抱歉啦。」
在笕微笑着抚摸伊佐的脑袋时,穴山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各位,总之我等来这里的理由,是为了抗议义经陛下停在这里的贸易船被损坏一事。这是官方的理由。不过——」
是的,穴山带着更深地笑意继续道。
「从真田家的角度来说,——是宣传。」
「宣传?」
面对六护式法兰西阵营发出的疑问之声,六郎笑着回道。
「圣谱记述里面啊。」

•浅间 :『宣传?……所谓圣谱记述的宣传是?』
•未熟者:『那个啊,真田家有着历史上的原委,似乎不得不宣传的样子。』
•贤姐様:『呼呼呼,死宅马上就故弄玄虚起来了呢……!』
•俺  :『涅申原如果能快些切入正题的话就好了呢。让我很难吐槽哦……』
•未熟者:『唔……!正、正要开始解释啦!』
•烟草女:『好了啦接着说。——概括地说,真田家的宣传是什么咧?忍者十勇士很有名我是知道的。像是猿飞•佐助,雾隠•才蔵什么的,我倒也听说过,……但真田家要宣传什么咧。』
•未熟者:『Jud.,在极东,羽柴和松平的最终决战分裂成了东西两派在大阪开战。真田家虽是小国,但为了留住家业也分成了东西两派。』
•银 狼:『Jud.,就是这样。——那个,麾下拥有十勇士的名将真田•信繁,投靠了西军的羽柴一方,……能理解这状况吗?
——西军的首领是毛利家,也就是现今的敌人,六护式法兰西哦?』
•浅间 :『……就是说,现在的十勇士那群人是为了向有朝一日要投靠的西军首领,毛利家卖弄自己的才能而来的吗?』
•银 狼:『Jud.,是那么一回事哦。所以现在的真田家,——啊,智!炮击又来了哦!』
•浅间 :『瞄准了!』
•贤姐様:『声音不错呢。……那么,什么?也就是说真田的十勇士现在是在公开声明了早晚要归顺西军一方的基础上,跑到这里来的吗?』
•银 狼:『就是这么一回事哦。因为依据圣谱记述,直到武田毁灭为止,真田都没有归顺羽柴的阵营。——另外,虽然这么说了,但仍然能够被重用,是由于尽管真田是小国但依然拥有精锐部队的实力哦。很难对付呢。』

涅申原看着大家的解说,保持着沉默。
……不得不沉默……
没错,这里的沉默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历史宅这点。虽然痛苦,但为了今后的名誉必须要忍耐。不过,
•● 画:『眼镜宅男好像有点安静呢。——真不舒服啊』
•未熟者:『你、你到底是想让我说还是不想让我说啊!?』
•● 画:『没有主体性的男人可是不行的哦……!』
涅申原不假思索地将表示框摔向地面,但是道真立刻再次为他打开了。正要谢谢他时涅申原看了眼身旁的喜美,只见她淡定地用手抓起了一个泡芙。
「要吗?」
「不要。」
「呼呼,——明明吃过以前的妹子自制的炒菜面包。」
嗖的一声,血色顿时褪去了。被可怕的敌人抓住弱点了,涅申原这么想着。
「虽,虽然还在工作中不过稍等一下!你到底从那里得到那种情报的!」
•● 画:『——是从哪里呢』
•未熟者:『是你吗!?还是与你有关的人?绝对是这样的吧!?』
•眼镜:『无所谓吧,那种事情。』
「就是就是,倒是女方那边还真想得通呢。比起这个快看,真田军开始行动了哦。……不好好看看迟早会与我们为敌的人是不行的吧?」

真田忍者们的动作,首先是由“五号”穴山的前进开始的。
他缓缓地向前走去,不断地缩短着与六护式法兰西异族部队的距离。然后,
「武藏军。——因为“如此下去真田的货物也会出现损失”,所以为了阻止六护式法兰西,请让我们进行援助吧。不过要是调动主力的话,我们就会被圣联敌视了。因此状况上就是随手应付一番,会如此地发展下去,请知悉。」
然后,也不等武藏的异族部队回应,穴山笑着转向了警戒着的敌群。
「武器来说,就用各自的技能和刀剑一类的就行了,毕竟要是留下杀了人的坏印象就不能成为宣传了。所以,……希望各位即使心脏被刀刃插入也不要恼怒。」
「怎么可能做得到!?」
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们将身体压低,准备迎击。
然后在两者的距离缩短至十米左右的那一瞬间。
站在六护式法兰西一侧前排的十几名。他们全部的人突然做出了相同动作,
「————」
倒了下去。

「什么?」
六护式法兰西兽人部队。站在后排的人们看到了,前排的所有人都摇晃着脑袋向后倾去,就这样像是被拉扯一样摔倒在地。
倒下的前列的每个人,头的前部都被狠狠地切断了。
在颈根处,强健的胸骨上,以及联系着颈部的肌肉和骨头的缝隙之间,都出现了断裂。
那伤口虽然很深,但是对于异族来说可以高速重生。不过,
「几分钟之内都不能正常呼吸,不能恢复的吧——」
不知何时,穴山的身影出现在众人之间。
啊?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们移动着要包围住他,不过,
「——不见了?」
穴山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大家只能面面相觑,将视线左右散乱地移动。
不过,攻击确实来了。
「……!?」
一瞬之间,几柱血流喷向了天空。
在天空中四散着划出弧线的血流是赤黑色的。而且并不是以一股两股,而是不停成倍地增加着速度和数量。
「——!!」

四处飞溅着喷出的血沫描画出圆弧形奔走着。
这奔走始于为了包围穴山而行动的人们的首级。
那确实是被斩击的轨迹,
「……啊啊!!」
接着,众人在受到斩击的一瞬间环顾四周,醒悟到左右及背后的人们也是同样的遭遇而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能做的仅仅是把写满了惊讶的脸移向某一处说,
「你……!」
以及因无法理解同伴们的现状而发出惨叫。
为了围攻忍者的圆阵已经乱了步调。更有甚者,在那里,
「该人家出场了吧。」
「我也是,虽然麻烦,不过还是去吧。」
铁扇剑的“七号”海野和火绳的“十号”笕走上前来。
笕仍把手插在制服裤子的口袋里,微微弯下修长的身子,拉近同敌人的距离。
「拜托了。——请乖乖地倒下吧,因为那样的话会轻松很多的。」
「我的话觉得跳舞会更轻松的。」
两人相左的意见马上在同时成为了现实。在血沫飞溅,空中凝成一片像雾一般模糊不清的烟之中,突击而来的海野的铁扇剑向着剩下的人宛如舞蹈一样地斩下,而笕混合着叹息说,
「——得罪了。」
说着,一刹那之间又在尚未倒下的人们的胸口开了一个窟窿。
是枪击的痕迹。笕仍然将手放在口袋里,向着最近的异族们的身体一人开了一个口。不只是兽人,魔族,甚至连灵一般的东西也同样,
「抱歉——,这可是银弹哦」
以四散飞舞的血为装饰,倒了下去。
即使异族们一下子减少了三十人左右,
「……不要胆怯!」
对着因为失去了前列而变得胆怯松散的圆阵,异族们将其扭曲地拧紧。
包紧了的目的地,是在包围着十勇士的圆环中央。比起先行的三人迟来的“四号”,伊佐。身材矮小的她,“哦?”地环视着高速接近着的敌人。
「啊—,小六!十藏!帮着点年长的人啊!我不是很可爱吗!?」
「我才不管!再说了你的顺序在我们上面自己想想办法啊!」
「在我看来,出现在你面前才是最危险的诶。」
这时,穴山笑着,突然出现在不断遭受到意想不到的断裂的敌人之中。
「要我来帮你吗?我顺序在你之后,也有看住你的意思。」
对着突然出现的他,敌阵的一部分人“诶?”地露出吃惊的表情。但在那之前,蜂拥的向着娇小的伊佐杀去的异族们纷纷将自己的武器抡过头顶开始攻击。
兽人系异族的主要武器基本是依靠其强韧的身体,特别爪和牙是近身战的要点,
「……先是干掉一个!!」
吼叫声。他们威力低下的战吠重叠着,向伊佐发出攻击。仿佛是争先恐后冲向食物的兽群一般
看到那幅光景的笕,呜哇,地将手盖在额头上遮住了视线。
之后,在伊佐周围的敌影一个不剩全部消失了。

在现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副光景。
伊佐还在那里,但周围的敌人却不见了。
并不是消失了,只是,六郎抬起眉毛抱怨道,
「……又干得这么夸张啊。」
她的视线注视着伊佐的周围,但是是她上方的空中。
敌军全身都被吹飞到了高空之中。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伊佐的身边,某个东西的身影出现了。
那是全长五米左右的重武神的双臂。
缠绕着黑色装甲的巨大的双臂就像是沿着伊佐的两臂一样漂浮着。
那个铁制的巨臂通过伊佐背部展开的术式纺车,连最轻的震动也完全地追踪到。
「见——越入——道——」(译者注:传说中有些妖怪可以自由地改变身体的大小,其中有一种走在路上会遇见的妖怪「通路魔」(见越し入道),它喜欢从墙垣探出头来,原本的大小同一般人是差不多的,但是遇到路人的时候就会逐渐扩张它的体积,变成庞然大物,并且从上方俯视吓坏路人。)
伊佐轻巧地回旋着身体,口中说出像是唱诵一样的语言,
「看——过去啦——!!」
双腕向着外侧,空中和下方的两方,边维持着平衡边四处挥动着。
随着数十下打击音传来,在空中飞舞的影子全部被向外打飞。
在地面上围困着她的人们,只要是在射程距离上,也全都平等地在飞上空中。
传出的打击声很像打破湿润的东西的声音。
伊佐将他们打散开。
之后什么都不复存在。穴山做的点缀了空气的飞溅的血雾,也被伊佐双臂卷起的风拂去了。仅仅存在,仅仅剩下的是倒向地面的身影,剩下的四位忍者,以及仿佛夹着他们一般面对面的英法异族部队。
然后穴山说,
「两方的中间——很好的宣传位置。」
是啊,六郎点头道。
「必须守护住义经公的名誉啊。」
听完那话,剩下的三人点点头看向同一个方向。六护式法兰西异族部队那一边。
不过异族们毫不畏惧,全员摆好了架势。
「——怎么搞得,不过是解决些立功心切的家伙。这都还没有减少一半呢。」
的确呢,穴山说着点点头。
「因为如果立刻就结束了的话,就不能宣传了。」
听了穴山的话,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们笑了。然后,站在最前面的一人,抬头仰望着天空说,
「遵循副长阁下的意志——」
所有人像是把身体抛向前方一样向忍者冲去。
「竭尽全力!!」
随着话音,战场上声音传来。
那是本该由他们追击的对手。武藏的第二阵,到达了安利等人的部队。

安利咋舌,转向追击过来的敌人。
……利用分队,整体的速度上升的追击吗!
敌人挟势而来。想要摆脱的话会从身后追上来,但如果半途而废的停下脚步,面对那种兵力也只能是个好靶子。既然如此,安利让自己一人的身体强制停下,
「我用第一次攻击阻止他们!大家先去和阿尔曼的部队汇——」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在视线张望着的前面,从北突击的阿尔曼部队的前方,一个身影伫立着。
那是穿着白色基调的极东式制服,鬼型长寿族的自动人形。
「北条•氏直……!你也来这做援兵吗!」
在发出喊声的地方,开始了交火。
阿尔曼旗下的二百名自动人形,向着氏直发出了射击和攻击。

自动人形们对付氏直的攻击非常精准。氏直把肩上,腰上各两把刀拔出之前,首先是其倍数的八人,先从前排集团向前冲了出来。
同时到来的,是在跑动中的,
「射击——!!」
术式火药的光芒同时产生,硝烟四处弥漫。
和突击的八人一同飞来的弹丸有二百枚。面对这场景,氏直边慢慢的后退着,说
这也是从数学角度来说易解的攻击」
说着,将身体横向摇晃,闭着眼睛挥起手臂。先是举高,接着双手交叉起来放下说,
「——有解。」
把向自己射来的弹丸,用四把刀斩落。
二百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发出了仿佛撞上沙粒的声音,以及像光带一般的火花。光正确地反应出刀刃的轨迹,却以悠然的动作撒下着铁的碎片。
没有全都防守住,几颗弹丸漏穿了过来,不过氏直却,
「好险。」
将脖子一扭避开了。
自动人形的身体可以将自身的感知速度提高到人类的数百倍,飞来的弹丸就像是静止在那里一样。即使一直没有睁眼,
「瞄准要害过于正确了,光凭声音便足够了呢。」
话音刚落,刚才的八人就冲出了硝烟闯了进来。
八个自动人形已经拔出了长刀砍了过来。她们采用的是居合拔刀的上中下段和突刺各一组。
但相对地,氏直将四把刀先收回一次,
「射出拔刀。」
伴随着话语,肩与腰的上的四把刀被发射了出去。
并非靠重力制御或是手拔出,而是从支撑着剑鞘的发射台,用术式将刀加速射出。利用重力控制吊起来之后,回旋着切了下去。
射击了。
错误地判断了氏直的攻击速度的情况,自动人形们晚了一步,
「——!!」
四把刀在各自的轨道上,分别斩下掉两台自动人形。

氏直听到了八声坚硬的回响。
缆线被切断的声音如同弹起的弦音一般响起。但是自动人形们却,
……哦呀。
她们光被破坏还没有停下来。自动人形们纷纷将插入自己的剑紧紧抱住。向自己的身躯内更深地刺入。
夺去武器。如字面的意思,仿佛是变成了自己的东西一样,八台自动人形将二人一刀的刀刃抱着,以瘦弱的身躯将其吞了进去。一个人从腹部或是胸下将剑刺入的话,另一人便会朝着从她身体中穿出的白刃,用自己的身体再次冲撞上去。像这样,用两人身体固定住了一把刀。
「我开动了。」
向自己说着,变成了四团的八人倒向了地面。有的四肢变得粉碎,有的全身被切成了两半。但相对地,自己也确实失去了武器。
「那么。」
氏直轻声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没有看。闭着眼睛。
但是能听到声音。虽然估计正在消失,但空气的确在震动着。然后,
……要来了吗。
残余的所有自动人形们都拿着各自的武器攻了过来。
而且不仅是从正面,在背后的左右,斜后方,还有大上段挥过头顶,朝脑袋上劈下来的剑击。
攻击分为前后两波。较小的前一波有五十人左右,后一波有一百四十人左右。
宛如海啸一样,氏直这样想着。
然后,前波合计超过五十把的刀枪,打击武器等,向着手无寸铁的自己攻了过来。
为了碾碎自己,全力地攻击过来。不过,氏直没有退缩。
氏直只是将其身体缓缓地向后倾去,
「你们。……是人形的话就给我记住了」
说着,氏直把举着的双手放下,向着自己的腋下轻轻的伸展开来。
「人形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话音一落,像是墙壁一般,率先袭击而来的超过四十人的自动人形一齐破碎了。

好像是玻璃工艺品相互撞上了一样,走在前面的人形们被击碎。
所有的人形,衣服被割破,内部的零件从胴体到内部骨架,缆线活塞为止,全部被割碎,切成了碎片。
烟尘散尽。
其他的自动人形不理解为何会变成这样。因为变得粉碎的同伴们在记录下来之前就已经被击碎了。
因此,后续的她们所知道的,只有氏直高速放出了某种东西这件事。
不过,紧随其后的自动人形们没有踌躇。继续开始了更加厚重而强有力的攻击,
「阿尔曼大人!」
在喊出的同时,每一个自动人形都感到了。
头上出现了超越了自己等人做出的海啸攻击的巨大影子。
是地壳。
在这边用波浪式攻击压制氏直期间,阿尔曼把地壳扔下,连自己一方也一同摧毁,是这样的作战。虽然自己也会因阿尔曼发出的技能而被损毁,但没有必要在意,毕竟自动人形的本体并不是其身体,而是作为核心的灵魂部分。
「只要胜利的话就能换身体……!!」
他们齐声喊着,毫不犹豫的奔了过来。
正是这个瞬间。
自动人形们听到了声音。一直闭着双眼的氏直轻轻的颔首说道。
「原来如此。」
那么,她说着将双手向背后挥去。
「和之前相比,拿个重些的出来好了。」
说着,氏直将两臂轻轻抬到与肩齐平。
同时,破裂声传来。
在氏直的肩上方的天空的广阔空间里,像是开花一样连续传来声音,而产生它的是,
「小田原名物——“天下险山”。」


以光的碎片为起始,基于神术火药空间射出了自动抽刀式的约一千把大刀。
面对着全部被塞入木箱的为数众多的刀剑,氏直说。
「“日金”,“鞍掛”——在前耸立。」(译者:日金,鞍掛同为日本山名)
发射的声音响起,从剑柄四周发射出去的三百把剑响应着氏直手指的动作,以剑柄为支点回旋起来。
发射殆尽。
三百把刀全数的射击,从正面将自动人形的波浪炸裂。
那速度给敌人带来足以爆裂的一击的结果。
不过,即使射出三百把刀,所有人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每一个自动人形们都尽量将无伤的部分向这边伸来,
「……!」
不只是她们。
破碎的天空宛如要环绕住她们一样逼近。在她们的背后,巨大的地壳落了下来。
阿尔曼想摔下地壳,以沉重的压力将氏直压碎。
因此,氏直做出了一个动作。
她并没有后退,而是
「“金星”。」
说出口的瞬间,从氏直的右肩上方射出了约十五米的长炮形剑鞘。
白色的剑鞘把之前射出的内壳用之后来的外壳包裹住,用空间射出将锁扣嵌入,固定住。
吻合上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鸟居型的纹章已经把可以看得到炮身的剑鞘宛如要切断一样重重叠起。加速旋转了起来。
开始轻轻颤动的长长的剑鞘,氏直用手抓住在它尖端部分突起的巨大的刀锷,
「——封锁波谷。」
说完,氏直将“金星”抽了出来。
边将身体向右侧身,边用右手手指把“金星”的刀锷向外推出。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锷口四射着光芒,长刀被发射了出去。
剑鞘像是为了要消除反动的惯性飞向后方,但被高速射出去的长刀向前冲去。
千钧一发,在这样的时机之下将身体向右旋转,变成侧身的氏直左手放在了明星的剑柄上。
以发射时的势头为冲击波,“金星”将鸟居型的纹章重叠在刀刃上高速回旋起来。它一边离开氏直的手,一边以只留下光的残像的势头仿佛伸长了一般的轨道旋转着打入。
「……!!」
“金星”从刀尖开始,重新插入从反作用力回来的剑鞘,。
紧接着,氏直点头说,
「结束了。」
伴随着她的话,一切都被毁灭了。
破碎后四散开来。
不论是自动人形的波浪,还是被砸下的地壳,一切的一切都破碎,粉碎。处于“金星”轨道上的所有物体,都被它所划出的轨迹劈成了两半,
「这不是用来攀登的东西呢」
被紧随其后而来的冲击波爆裂开了。

那么,氏直说着,将“天下险山”收起,轻轻的拂去残片散落的雨,不过,
「“二子”。」(译者:指神奈川县的二子山)
从天上将双剑抽出,然后她看到的是,
「作为火枪手,你会如何处置呢,要捡她们的“核”的话之后也是可以的。」
在四散着堆积起来的碎片的另一侧,阿尔曼伏下腰摆好姿势站着。
……还真的避开了。
火枪手队的安利拥有和“天下险山”相似的射出武器型的技能。因此能做出有效的反射性判断吧。以浮在天上的地壳的骨架为防御而行动,他确实防住了对方的攻击。
虽然也想去救其他的自动人形,但火枪手队的自动人形拒绝了,作出了保护他的动作。因为正是这样的上下关系吧。
不过对自己来说,是赔了,只能这么想。
因此氏直核对着结算的结果说,
「我来陪你核对吧?」
「感谢。——不仅是夹击,连小田原总长都让特务级别的我来阻止就有点」
对了,阿尔曼说道。
「从自动人形的原产地相模看来,我们如何?」
「告诉你一件事吧」
氏直将微笑抛在一边,这么说着。身体早已向前跳去,
「——人形这东西,如果有人重视,关心的话,那就干得很好了。」
在这么说着的时候。
氏直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响声。
……那是……
铁片被切开,零件裂开的声音,武神们破碎掉的声音。
「呵。」
武藏的中央地带,架设的桥梁的前方。
在那里持续战斗着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被破坏了。
而且是三架同时。

安利在行走的途中的视线右侧看到了那景象。
同武藏的副长和里见的学生会长战斗着的武神们,接连不断地倒了下去。
而且,是包括重新启动的五台中,三台同时倒了下去。
算上之前被严重损毁的三台,一共有六台被打败。
……不正常。
一台应该是由副长的本多•二代所打倒的吧,另外一台则大概是里见的学生会长所为,虽然想这么说。
……在打败最初的一台之后,里间的学生会长应该忙着防御战的。
为了与多人抗衡,让防御力较强的武神进行以防守为主战斗,武藏的副长在其中看准时机,用蜻蜓切进行攻击。战斗本该是这样进行的。
而现在,武藏的副长也收拾了一台,安利如此判断。
但是,
……那么剩下的两台机体是谁打倒的!?
说到能让六护式法兰西的主力机体的两台同时被毁坏的话,
「里见总长,里见•义赖的“八房”吗……!!」
正如字面意思的那东西,把倒在地上的两台机体像是开门一样推到一边,走上前来。
是白色犬的重型武神。以背部为中心的各处,配置着八台球形的驱动器的身影,其手中握着以厚度极大的刀刃将雾舞动起来的大刀。那是,
「……剑炮•村雨丸!」

由于“八房”的介入,战场上陷入了沉默,不过并没有持续很久。
六护式法兰西的两台武神,在几乎同一时刻从左右对“八房”展开了攻击。
一台对着“八房”的右侧,将剑举过头顶冲了过来。
另外一台则朝着“八房”的左侧,稍稍迟了几秒后刀尖朝下攻了过来。
对于右手已经持有村雨丸的“八房”,一人压制住其右手,另一人从左下方直击要害,以此为目的进行的攻击。
而对此,“八房”仅仅是动了一下。
白色的武神,轻轻地向右跨出一步,右手向右侧的外边挥了出去。
看上去毫无造作的动作,使大家屏住了呼吸,因为由于右边的武神已经攻到了咫尺之遥,即使想挥刀也没有足够挥下去的空间了。
不过,还是有东西打中了。村雨丸的刀柄的尖端,由坚硬的金属制成的刀柄尖,像是长矛的石突一样,刺入飞奔而来的武神胸部的正中。
一瞬间之后,“八房”仿佛是没有刺到一样将手收回。
但事实并非如此。
村雨丸的刀把尖头并没有离开敌人武神的胸口。
“八房”通过摇动手肘和手腕,将对方攻击的势头抵消了。
在一刹那的时间中,敌方的武神确确实实停止了动作。
之后“八房”行动起来。将刀把快速抽回,离开对方,
『为了胜利而舍弃自身,——这份气概值得敬佩。』
“八房”将全身向着右臂一侧回旋,以高速的反手动作将剑把抛了上去。
剑把打向了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
白犬的武神宛如陀螺一般高速地旋转着。然后,从右手边袭击过来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仿佛木桩从小肚插进去了一样被强力所压扁打飞上了天空
仿佛要驱除飞舞在空中的敌人武神一般,“八房”转动着。
从那回旋的顶部,流动着一种颜色。
白色。那是"八房"的颜色。还有雾气的颜色。
“八房”用手肘将反手抛出剑把的一击拉住,让其变为了武器。
先是身体转起来,然后是手肘像鞭子一样转起来,然后是手腕,最后村雨四溅的水沫也转了起来。
回旋的目标是从左侧攻过来的另一台武神。
已经失去了左右配合,趁着正在对付右侧的武神时,左边的武神本应有机会突击的。但,他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八房"就开始旋转起来。
不过武神没有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
为了不被“八房”的回旋打到,武神将厚重的短剑用两手握紧摆好姿势,把身体放低从肩部攻了过去。这动作是为了钻过旋转着的村雨丸。
对此“八房”开始了迎击。
但不是使用村雨丸。
用右手单手打出的村雨丸,"八房"让它的轨道保持不变继续旋转着。
代替它用来攻击的,是右脚。
把脚抬起又用后跟用力踩下去一样的一击,"八房"向着左侧的武神打了过去。
位置是俯身闯进来的敌人的右锁骨。靠近背部的那一侧。
撞击的声音传来,空气不断震动。
锁骨被从靠近背部的那一侧像是被踩下一般打到,左边的武神重心不稳倒了下去。
利用倒下的敌人将右脚面推回来的力量,"八房"加快了回旋的速度。
旋转着。
然后,"八房"看准时机,只用右手将村雨丸挥了出去。
但并不是朝着四周的武神,而是笔直的向西飞去。
伊扎克以"八房"为目标射击了两次。
面对让空气都足以为之破裂的双弹射击,"八房"用一手还击,但全身旋转着,
『——!』

战场上传出了野兽的嘶吼之声。
并不是"八房"的声音,那是村雨丸的刀刃震颤着将雾气猛烈的产出吹散开发出的吠声。
仿佛是被飞向西边的咆哮声追赶着一般,天空裂开了。
先出现的是透明的,可以被称为一线的热浪的摇动着的一条直线。
那条线传到了伊扎克一侧,轻轻地颤动着。
不知何时起,声音消失了。
所以,可以说正因如此,“八房”摆出残身的动作,
『哭泣吧,村雨丸。』
在一条直线上的天空破裂开,悲鸣起来。
悲鸣声仿佛追着摇曳的线一般飞奔着,裹挟着,将雾雨躯散,一瞬间朝着伊扎克的两发子弹斩下,劈开,穿透。
伊扎克相对地将身体压低,做出比起说是蹲着更像沉下身的动作之后。
距离延伸了大约一公里半左右,天上被切断的轨迹被村雨产生的云和雾追赶着染上颜色。
『————』
“八房”将村雨丸插回剑鞘的同时,直线上的一切破裂开,化为雨撒了下来。

义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太乱来了。
虽说敌人的数量不少,但将向着防御战转变的自己一方的战场飞奔过来的两架武神打败。
甚至在打落两架的那一瞬间,
……如何判断出两侧的两架武神是佯攻的射击呢!?
将从两边刺过来的两台武神以高速接连打倒,“八房”使用的,将突击的动作保持原样连续回旋的方法起了作用。
但是,因为是往右后方旋转,自己就要把背朝向伊扎克等人。
因此敌人要抓住这个机会。
敌人的目标是里见的总长,另外顺带着旗机的“八房”和村雨丸。若是可以用无职的两台武神来换的话,实在是够占便宜的。
能立刻做出行动仅仅证明了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团是多么地训练有素经验丰富。不过,
……明明我也和这个男人接受过同样的训练——
站在眼前的“八房”的飞行器,背部以及武装,
『…………』
和自己的伤痕累累,失去剑的武装。
两相比较,义康得出结论。
……真是不成熟。
双方的差距是由武神和武器的性能决定的,自己若是能因经验不足而说出这种话的家伙的话,该有多轻松。
面对着不远处的背影,义康觉得自己的任何一处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而仿佛是要将他的心推向更深处一般,武藏一侧也传出了刚才对着的“八房”的喊声。
哇啊,了不起之类,仿佛叫好的声音响起。
……原来如此。
顿悟了,现在能够依赖的,是这个男人才对。
如此想着,为了让心中能信服,义康侧耳倾听着武藏一侧的欢呼声。这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格外响亮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好棒的资料啊!资料啊!能在现场看到太好了!战争真不错!战争时期这东西超级适合以作家为志愿的人!」
「姐姐!姐姐!那个武神超厉害的是不是?从把对面发来的两发巨大的射击一下子劈开来看,破坏力是2浅间左右吧?」
「请、请不要把和平的巫女拿来和武神做奇怪的比较!我才不是那个样子的!」
「呼呼呼,的确,不是那种东西哦!那里的里见的白色武神!浅间要是认真起来那点不过是小意思哟!小觑她的话小心被浅间力量打飞哦!」
「你们别在那里不停地抛出可能引发国际问题的发言啊,真是的……」
这些家伙没救了……!义康沉静地这么想着。
抬头一看,面前的“八房”微微垂着头颤抖着肩。
『……喂。义赖,现在还在战斗啊——』
『啊啊,义康。没错,是在战斗中。不过啊义康。』
『嗯?』
『你怕吗』
被问到,义康看着眼前的背影喊道。
『怎么可能啊!!』
『是吗。』
义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安心。不久义康注意到“八神”的右手手臂看起来有些使不上劲。因此她将话语的目的地限定在一人身上。
『义赖,你……』
『为了提高速度而单用一手攻击的吧,第二下很辛苦,可以这么说吧。
不管怎样我和里见都是不成熟的,就是这么回事,义康。』
像是告诫一样的的说法让她有些恼火,于是,
『那,这里由我来——』
『你回来,义康。』
为什么,这句话还未来得及出口。那东西一下就飞了过来。
银色的武神。背部开着飞行器,不过不是在飞,而是以和炮弹相媲美的高速在地面上滑行,向这边冲了过来。
『六护式法兰西的旗机,——帕尔•卡迪纳。』
“八房”向前走去,第七步,两人开始了战斗。

在白犬武神与银色的女性型武神以高速开始对峙的大地上,人类级别的战斗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六护式法兰西的武神队将自己的军队不断向后撤去。
还能动的机体忙着同伴们的转移和搬运,取而代之的是,“八房”和帕尔•卡迪纳开始了战斗。
帕尔•卡迪纳不断送出高速的连击,“八房”抵挡着它。
面对右手受了伤的“八房”, 帕尔•卡迪纳毫不留情。有几乎七成的攻击是从内向外朝着“八房”右侧打出,诱导着“八房”向左边,北方退去。
在因此空出来的战场中央,阿黛尔的突击队由于安利部队发出的侧面攻击而动弹不得。
「明明只差一点了……!」
因为现状十分接近混战状态,义康的武神无法行动。
剩下的只有二代。
•未熟者:『副长本多君请在桥前方待机。』
•蜻蜓切:『你的意思是,现在敌人正诱使在下支援某处?』
•未熟者:『Jud.,现在我们最戒备的就是处于混战状态的阿黛尔等人返回武藏。所以能在对人级别的战斗中迎击的关键人物必须在武藏的入口处把守。』
大致说来,
•未熟者:『万一帕尔•卡迪纳打倒“八房”攻过来的话,除你以外难道还有别人能阻止她?』
•蜻蜓切:『Jud.,明白了。——不过敌人还会进行增援的根据是?』
•未熟者:『敌人的总长和学生会长,更何况,连副长也还没出阵。』
理解了吗,涅申原打出文字。
•未熟者:『这场战斗,我们借助了他国的力量,一番攻防之后可以说是使出全力了。但对方仅仅靠本国的力量便绰绰有余。即使我们已经打倒了八台武神——』
那东西出现了。
远处。西侧。排列在西侧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战舰前,一个个身影从侧面的输出口出现了。
是武神。同样的蓝色装甲服外套着赤色外衣。
•未熟者:『三十二台,而且是重装型。——从入港的舰上就出现那么多,也就意味着加上在上面的战舰到底能投入多少了。』

阿黛尔在距武藏三百公里之外的地方停滞下来。
因为六护式法兰西一方,敌人又以武神的战力为中心开始了新一轮的布阵。
相对地,自己所在的位置。构成屏障的大部分锚栓已经被粉碎,被拔出,旋转,已不能作为防御的屏障使用。
……糟糕了呢。
现在的时间是三点八分。
假设敌人用这七分钟突击的话,会给己方带来能以估量的损伤。
拼死也要阻止他们不让其突击,因此阿黛尔等人伫立不动。
这也是即使自己等人如此疲惫,也没有返回武藏的理由。
……在这点上,第一特务他们也是一样。
这时阿黛尔发现。
难道已经察觉到我们是为了防御而不动的么
「正向我们攻击的火枪手队和帕尔•卡迪纳在后退……?」
是为了回收被破坏了的武神的身体和自动人形的核而提前离开的吧。同“八房”对峙着的帕尔•卡迪纳,挥剑将距离拉开的同时。
「——真可惜,之后就交给主力军了。」
说着,安利和阿尔曼向西一气跳跃而去。
并非撤退。
而是为了同朝这边而来的主力部队合流,而后退到距离约三百米的地方。
留在后面的,是由自己率领的前进队的四百人和已经汇合了的点藏的三百人。
……合计七百人。不过所有人都已十分疲惫。
不少人不只是内燃拜气,连术式符也用光了。
相反的,在他们前方,展开了三十二架重装武神的六护式法兰西主力部队已经布阵完成。
以近卫队为中心,数量在两千架左右。
两路阵营,一方精疲力竭,一方尚有余力,在三百米的距离外僵持着。这是阿黛尔对现状做出的判断。
那么,阿黛尔在内心说道。
……该怎么做才好呢。

牛津教导院的大厅里,以英国的“女王的盾符”为中心,重臣们正在确认着IZUMO发来的影像。坐在宝座上的妖精女王的身旁,副会长达德利说道,
「战战战战战场上,现在局势如何?女王陛下。」
嗯,伊丽莎白颌首,将手抵在下颚上,注视着手边的表示框。
影像里的船上,有条人鱼在似摇篮似竖琴的水生用床兼操舰装置上看着书。
「卡文迪什。」
『诶?啊,在,Tes.,有什么吩咐?女王大人。』
「读书时打扰不好意思。一会再读吧。你那是什么表情。原来的样子就好,给我笑着。给你三秒。——那么,告诉我六护式法兰西的意图何在。为什么要这样兜着圈子布阵?」
那个啊,卡文迪什边说着,边展开了几个表示框。
通过表示框,可以看到她现在的位置正处于英国和六护式法兰西的中间点。德雷克等人正在为牵制六护式法兰西,防止他们在英国一侧布阵而出动,
『……的确,简明扼要地说出侦查的成果的话,——作为即将成为下代霸主的国家,六护式法兰西打算现在证明他们的觉悟。』
「太长,十个字以内。」
『“绝对不让他们抱怨”』
「Tes.,不错。说下变成这样的理由。」
Tes.,卡文迪什又打开了几个表示框,像是配合她一样,达德利也展开表示枠,展示出传送来的信息。
听好了,卡文迪什说道
『首先,六护式法兰西的最初的目的,是将武藏一侧的战力引出来让各国得以推测其实力。通过派出武神团和武藏的副长等人战斗,使众多国家明白了“让武神向前的话就可以暂时牵制武藏的战斗力”吧。』
「继续。」
『Tes.,接着,虽然武神团的一部分被击破而撤退,这已经构成充分的“被害”了。
足够作为“已战斗”的证明展现在圣联眼前吧。
不过,这“被害”也是为了能让主力军安全的布阵,而将战场上的情报,武藏的战斗力记录之后的结果,在这层面上,已经了“收获”不少。』
「收获怎么讲?」
Tes.,卡文迪什回答道。
『作为六护式法兰西主力的重装武神队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为了进行排热处理和稳定机动,必须综合气候和地质等条件来调整。
在这要害之处,一旦过热或是滑倒而失足的话,国家的整体评价就会下降。所以率先派出的突击用轻装武神们,肩负着在六护式法兰西还未开拓的IZUMO实地收集情报的任务,——可以说是完美地完成了。
毕竟,武藏方的战斗值数据也得到了,也把展开了的牢固的路障等破坏掉了。也就是说……』
「把武藏剥光了之后让其疲惫吗?那我要问下,卡文迪什,」
女王缓缓地问道。
「六护式法兰西火枪手队的动作和目的,还有里见和北条,真田的乱入有什么影响么?」
Tes.,卡文迪什再次点头说。
『六护式法兰西枪手队的目标,是在主力部队散开之前阻止武藏的战士团前进。因为万一想要逃跑的话,武藏有可能从船坞出港。』
因此,
『里见和北条,真田的乱入对六护式法兰西来说本该是意料之外的,不过从整体上看结果还是没有改变。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就六护式法兰西当前的布阵情况来看,其并没有拘泥于用自动人形或是异族部队决战的意思。』
「……不论是自动人形还是异族部队,一击不行的话,就打算立刻撤退,吗?」
『Tes.,这意味这什么,您能理解吗。』
卡文迪什继续说道。
『以人类为中心。不论异族还是自动人形,乃至武神,都拥有用完即弃的国力,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人类取得最终胜利的辅佐。
——做到这种地步,圣联也不会再说什么。即使想找些茬儿干涉六护式法兰西的胜利也不可能。这就是六护式法兰西这次的布阵目的。
这是——』
迷惑了一下之后,卡文迪什的声音对伊丽莎白这么说道。
『身为欧洲王者的六护式法兰西。——他们打算通过这场战斗,将自己的意志公之天下。』
「原来如此。」
那么,伊丽莎白在椅子上重新坐直,抱起双臂。
她直起眉毛做出笑容,点了几次头之后说。
「若是为了表现自己作为王者的意志的话,有件事是不可或缺的。」
「那那那那那那是?」
「什么——?」
听达德利和塞西尔问道,伊丽莎白笑得更深了。
「看着就知道了。」
在她说着的同时,新的表示框被展开,上面显示的是一位戴着防水镜的缠着裸体围巾的青年。
『陛下,这里是霍金斯舰队!在IZUMO上确认到了六护式法兰西的动向……!』
那是,
『六护式法兰西的旗舰“狩猎馆”,发射了皇帝, 』

身处战场的所有人和包围战场一切都看到了。
那是,烈日。
正进入IZUMO西侧陆港的六护式法兰西的旗舰让白色与金色相间的“狩猎馆”震动着,斜着发射出光球。高高的呈直线状,以宛如要将空气撕裂一般的声音腾空而上,拉着一条烟与光的残像冲上高空。
接着于比任何人都高的位置上,并非闪耀但确增添了一些光芒,这时。
六护式法兰西的全体人员,武神也好战士团也好,包括在先前的战斗中负伤的每一个人,
「——Vive La XIV!!」(光荣属于太阳王)
双膝跪地,头部朝地微斜。
压过了重叠响起的声音和掀起的狂风,宛若是要穿透一般,太阳坠落在了大地上。
「……!!」
使IZUMO震颤的光芒掘开大地。不过在膨胀起来一次之后,
「——」
轰鸣声与空气的震动,热气所孕育的热浪和蒸汽的漩涡在空气中划过。但是,所有的动作都被与宛如挥舞着的风一样被收缩了。
落下的地点,是在警戒的观察着敌人的阿黛尔等人的正前方不远。
光芒在她们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战场中央出现的直径约50米的巨型弹坑。
弹坑中心,伫立着一个全身被热气包裹着的身影。
是个男子。
金色的长发随风摇摆,身躯瘦长。
纤细的脸庞虽然十分有神,但却有着感觉弱不禁风的细眉与黄色的眼睛,另外,透过笑着的嘴唇能窥视到里面的白色的牙齿。
将两腕举起,抱住没有多余的肉而满是像是被勒住一般的肌肉的身体的是,
「呵,初次见面,武藏的各位。——朕便是路易•太阳王•十四世。」
是个全裸。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5 18:52 编辑



第二十四世章 天上的居民

到底
何时
变成这样子的
配点 (脑内)

在沉默与热风吹送中,六护式法兰西全军,屈膝向他们的王敬礼。
反观在武藏各舰上,众人的反应却各有不同。
真的,很难给反应。
首先,弥托黛拉一边抹冷汗一边窥看旁边的浅间,浅间则用眼神发出“不行!还不行!”的信号,而在村山的表层方面,参水开始专心吃荞麦面,在武藏野舰桥内,铃则侧着头,最后在大家面前,表示框中的涅申原,先把身子压低,口中数说一,二两声后,就高举双手。众人随即一起,发表他们统一的见解,
「角色重叠啦……!!」

「哼。」
路易•十四世故作高尚地,任由头发随风飘扬。
「和朕这个,完美的太阳王角色重叠的,这种存在真的有吗?」
「这个嘛……」
站在最前的阿黛尔的机动壳朝后转。之后,以她的动作为契机,大家都一起转身向后看。
忽然,就在阿黛尔的不远处的后方,那东西出现了。但是,那东西和平常不一样。哗一声,聚集的群众被割开,都和那东西保持距离,无论是谁都用颤抖的声音如此说道。
「什、什么时候,倒不如说,--竟然穿了衣服……!」
穿上衣服的武藏总长兼学生会长,葵•托利,就站在那儿。

托利挠着头,见到众人的反应后肿着脸嘟起嘴巴来。
然后他先是转向路易•十四世并举起手,
「--哟,那边的你等一下。现在要跟大伙们统一一下意见吧? 等我一分钟吧。」
「……嗯。作为王者也需要这分从容。好吧,确实地等你一分钟吧。」
还真等啊……,在众人心中叹息的同时,托利一下子转身望向众人。
「好了要综合大家的意见啰!好,就这样!主题就这样吧!“为什么你们要把别人当成病原体一样的左闪右避!快说理由啊理由!”--怎样!?」
众人互相对望。稍微一阵子后,众人以阿黛尔为首,
『因为这非常困扰啊。』
「在用不着的地方却偏偏一定会出现。」
「要说得好听点的话就是太碍事了。」
「可,可恶!这群人竟然认真地回答了!太气人了!」
在大声尖叫的笨蛋旁边,点藏走过来拍一下他的肩膀。
笨蛋马上就扬起眉爆了,
「诶诶!? 怎么了你这个新婚甜蜜的忍者!你也把我当成病原体一样了YO!?」
「不,但托利阁下,小等部的时候,在泳池的杀菌槽大家一起浸到半腰时,你却慢慢地举手,说“老师—,我尿尿了--”这种,在各种意义上把一切事情都弄糟了事却多了去对吧?」
•副会长:『这家伙真是多乱七八糟的过去诶……』
「喂喂你们真是不懂风情啊! 那是对权威的挑战啊挑战!」
没错吧? 说着托利抱起胳膊,拿手肘顶了顶阿黛尔的机动壳。
阿黛尔立即把那肘子拨开,然而托利又再一次靠过去,
「喂喂阿黛尔,我口才不好,所以你帮我对那边那群家伙好好说上一顿行不?你看,我不是也有非常不错的地方么!有吧!?」
「那个,到底大概是哪一个部分呢。在下自己也想问问看呢。」
「啊啊!? 竟然不了解么!? 就例如之前在英国,穿上浅间的制服的时候,腰有好好地塞进去啊! 虽然有点勉强有点紧吧!!」

「智!智!巫女基本上是不可以对人攻击的!冷静点!」

这个,阿黛尔小声说着,把机械壳的巨大的手拍一拍托利的肩膀。
「啊!? 阿黛尔怎了,咦? 望向前面么!?」
然后,托利回头一望,在热浪中全裸耸立在前。
呼,路易•十四世拨一下头发,然后指向这边。
「已经一分钟了。已经充分地讨论过了吧。」
那么,他说道,然后将指向这边的手,转为指向笨蛋的方向。
「你就是,——模仿朕的行为,来博得民众支持的男人吧?」
「得不到!得不到的啊!!」
面对武藏的住民全体一起抗议,路易•十四世却岿然不动。
但是,反观托利却垂下肩膀。然后他双手抱胸,转个头来望向众人。那笨蛋还皱起眉小声说道。
「……喂喂,那货是啥啊?全裸什么的,——就不觉恶心么。」
「把记忆弄回去啊!!然后在过去中照照镜子吧!!」
托利把大家的吐糟小踏步地轻快躲过去,然后转身再望向路易•十四世。他在转身站稳后立直,面无表情地凝望着路易•十四世,
「模仿赫莱森。」
说着,就半眯缝起眼睛。然后说道,
「——判断您要是肚子着凉了该怎么办。」

「啊!赫、赫莱森?!“悲叹的怠惰”一会儿再拿出来!智你又为什么望向别处的双肩抖震的啊!?」

路易•十四世,面对托利的模仿,静静地点点头。
「——感谢忠告。」
那句话令武藏众人都呆住了。
众人都转过身,只张开嘴巴互相确认一句,
「……笨蛋?」
•礼赞者:『全裸生活得久了,脑袋就会退化什么的,这种调查报告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金丸子:『嘛,小奈站了这么久又吃了一惊,都不能好好反应了呢』
•浅间 :『但是太好了,托利君,能交到朋友太好了呢。没错,能交到朋友太好了。请作为人生第一个的全裸派,倒不如说人类史上第一个文明人全裸派努力下去吧。』
「喂喂,浅间开始自暴自弃了啊。那家伙没事吧。」
「哼,看到就算那样做,也比不上朕,所以才和自己人一起开始批判合战了吧?」
啊啊? 说着托利转身面向路易•十四世的方向。之后路易•十四世将手指指向这边。
他再一次扭一下头让头发随风飘扬,
「听好了吗武藏总长,--这个艺术风格是朕独有的。」
「竟、竟然说是艺术风格!是这样说吧!太狡猾啦!打算一个人独占吗!?」
•未熟者:『说起来路易十四世喜欢演剧,也有当过演员哩……』
•十ZO:『这,这历史再现是多余的吧,怎样想也是啊!!』
但是,托利把大家的疑惑丢在一旁,再次抱起胳膊望向路易•十四世。
他皱起眉,对远处的对手,用看不起的敌视眼神说道,
「那就是说你这家伙,……想跟我全裸决胜负对吧?」
「哼,你会错意可就困扰了。」
听好了,路易•十四世说道。
「——因为朕的胜利,……不对,已经不是那个程度了,朕,就是全裸这概念本身。在绝对的真理面前,凡人说什么决胜负,是从根本上就理解错误了吧?」
「喂喂大家听到了吧?--这儿有个疯子喔。」
那啥,在众人说不出话来低下头的时候,路易•十四世哼的一声轻轻挥一下手。
「凡人们就算理解不到朕也不会在意的喔。……听好了武藏总长?你的全裸,我也曾经在神象通神中见过了,那真是叫人看不下去呢。」
「……咦?我什么时候向全世界全裸示人了?」
「哼,在到达英国前被三征西班牙袭击的时候,我们的广报委员拍下来的。」
啊啊,托利想通了地点点头。
「是被长耳女教师系的副会长抓住鸡鸡的那个吧。」

在摊子中,把视线从神象移开,正在进食中的胡安娜,听到武藏总长的说话后直接就把食物喷出来了。
旁边的二世则很慌张地,
「胡,胡安娜君,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不用担心!但是,那个,」
见到旁边的人都望向自己,胡安娜慌忙关上神象,
「禁止播放!禁止播放路易十四世!全裸什么的,太,太不知廉耻了!!还有,武藏总长就算穿上衣服也禁止播放!依从历史再现制作禁书目录了哟!?」

即使如此啊,托利指向路易•十四世说,
「那个啊? 我先说好,全裸捏他什么的,也只不过是我众多捏他之一而已啊?」
「哦呀?」
路易•十四世侧首问道。
「……提出决胜负的你,现在就要先认输逃跑了么?」
•浅间 :『这、这个人,跟托利君不一样,明明是全裸竟然说话有逻辑啊!!』
•〇红屋:『……这是一件好事吗?』
•浅间 :『这个…… 』
哼,路易•十四世边说边摆出手扶额的姿势。
「先说好,全裸捏他是朕独有的东西。——那是因为,朕就是“太阳王”。」
•贤姐様:『……刚才,是不是有哪一个笨蛋说过,这个男人说话有逻辑的?』
•浅间 :『不,不,刚才是! 刚才的确是那样子的啊!!』
•● 画:『啊-,但是好像某种层面上逻辑说得通啊。或许是我已经不行了。』
喂喂,托利说。然后他嘿一声的笑说,
「你啊,是被谁拒绝了所以才要全裸的么?啊?」
「--哼,我就是真理本身,那还有必要让别人拒绝自己么?」
诶诶? 托利皱起眉头。
「你这家伙也是人之子吧!? 什么时候变成神了!?」
「哼,由出生开始就已经是喔,凡人。因为,——朕由出生开始就已经是全裸了」
•贫从士:『--这怎么办呢。』
•银 狼:『如果随便刺激他的话会很糟糕啊!』
•未熟者:『怎说,这个,和我正在写的小说中的对话很相似,不过情境完全不一样啊……』
但是,托利却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的望向路易•十四世,
「真笨啊,你真是笨啊,真的啊……。你好像还是不知道所以我就告诉你吧。
听好了? 我也,--其实我出生时也是全裸的。因为我也是被神选上的存在嘛。」
「……被神,吗?」
「啊啊。」
托利在微风吹送中,静静地说道。
「所以我们是,……一样的存在啊。」
听到这句话,路易•十四世身体定了一下。
然后,他再次望向托利,哼地笑了一声,点点头的再开口说道。
「--你真是,笨蛋啊。」
「说,说了! 说出来了!」
面对众人的吐糟,只见路易•十四世挠着手。然后他摆出S字形的站姿吸了一口气。
「很遗憾,但朕本身就是全裸这一命运了。因为,我六护式法兰西提出路易十四世的袭名提案时,教皇总长这样说道。“太阳王的话,不是全身都发出耀眼阳光的存在的话可不行呐”。」
听到这话后,众人一同大叫。
「原因是那个大叔啊!!!」

「原少年,武藏那边不知怎样的突然传来一浪又一浪的通神文了喔。」
「啊? 内容大致都已经猜到了所以丢在一旁吧。反正那是群到了明天就什么都忘了的家伙。」

听好了? 路易•十四世再次说出这句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
他望向托利,耸耸肩,
「……而且,你根本就不配当全裸呢。因为,那个神之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诶诶?你这洋鬼子全裸别小瞧神道啊!这个是浅间特别大量制作的秘术喔!」
•浅间 :『不,不对啊! 这不对啊!那才不是我做的!这些都是既存品!啊,那个,赫莱森,拆下墙壁的表演请你停下来吧--!』
哼,路易•十四世笑了一笑。在口角挂上笑容的他说道,
「原来是神道的天照系的光学隐蔽术式么。的确作为神道上是非常有渊源的一物,但是怎么说也太古老了吧,极东人。
听好了么?现在最新的,已经不再是打码了。朕在使用的,就是具有更高解象度的术式,没错,就是--神圣圣光喔。」

正纯打从心底地想着,不在现场真好,走上武藏野的甲板,然后向早就站在那儿的先客涅申原、喜美和义直,这样问道。
「这不是犯罪么? 解像度太高可不行吧。」
「但是因为六护式法兰西现在,是在实行绝对王制嘛……」
真麻烦啊,正纯叹息道,突然,战场上有新的事情发生。
在发表高论中的路易•十四世背后。有一个人影,像把屈膝向王敬礼的六护式法兰西全军们分成两边似的,快速地向路易•十四世走近。那随意披着六护式法兰西的女生制服的人是,
「那是——」

路易•十四世在微风中,再拨一下前发。
「哼,武藏总长,很遗憾但你是打不过朕的。那是因为——」
说到这儿的同时。一记攻击飞来。
飞快地跑到路易•十四世身后的少女,一气呵成,剎那间即摇起她偏长的头发,
「给我麻利点推进战况啊你这笨蛋!!」
无言的飞踢刻印在他的背后。

打在肉上的打击声传出,路易•十四世半回转地倒在地上。
哈?在这样充满疑惑而倾首的武藏众人面前,少女毫不在意的走近路易•十四世,弯腰低头望向他。
路易•十四世则吃惊地爬起身,向上望向扁着嘴低头盯着自己的少女,但他脸上却堆满笑容。
「辉元!该不会你是担心朕而赶来的啊!」
「别把“该不会”之后的内容变成断定句啊。你脑袋有问题啊。从刚才开始一直左扭右扭地进行无谓的演说,白白浪费这世界上贵重的氧气。」
路易•十四世虽然还是倒在地上,但他扶着辉元的手站起来。接着,他让辉元扶起自己后,转身向武藏众人的方向,
「来让我介绍吧。这是朕的妻子,--毛利•辉元。」

武藏野的甲板上,正纯透过月牙的望远镜型表示框,观察着敌人。
……那就是,毛利•辉元么。
而在旁边,涅申原则看着辉元呼出口气。
「羽柴和松平的全势力,一决雌雄争夺天下的决战,紧随在后就是围绕着大阪城攻防战的,--关原之决战。
和东军的我们相对,西军的大将是由还很年轻的毛利•辉元担任。
那就是说,她在将来会是我们的敌人呢」
听到他的话后,喜美锐利地眯起了眼身体向前靠,笔直地望向在远处可见的辉元的身影。
「……那就是,那个女人,对愚弟和赫莱森来说,将会是个最终头目似的存在啰?」
「那就不知道了。那要看历史再现上怎样解释。毕竟六护式法兰西虽然跟和羽柴合流了的M.H.R.R是敌对状态,但是她所属的毛利家在历史再现下会投归羽柴的麾下的。」
「但是」,说出这句的是站在涅申原右边的义直。他在犹豫应否说下去似的,用手掩住嘴巴,
「那位辉元君,将会在关原的决战上输掉吧?」
Jud.,正纯同涅申原一起点了点头。心中所想,是辉元的遭遇,
……是一位被残酷的命运玩弄的人,一直以来都被这样评价的。
将这份思考放在心中,但同时,亦要警戒自己,不可以对敌人同情。
然后正纯说道。
「关原之战。之后就是,前后两场的大阪城攻防战,大阪冬之阵、夏之阵。而那几场战役的胜利者是松平家。--那就是,在三河被圣联授予嫡子袭名的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将会获得胜利。」
因处刑而获袭名的赫莱森,因为在三河时逃过一死,她将会成为历史上的胜利者。
「……通过处刑的手段而成为极东的主人,这还真是讽刺啊。」
说着,正纯再想。
……我们前进的路标,就在眼前出现了么。
历史上的路标,最大的决战对手,就在眼前。
毛利•辉元。
在极东的西侧的一大势力,毛利家的当主,但是却负上败军之将的命运。 那又为什么,会和将成为欧州霸主的六护式法兰西总长结上良缘呢。
那个答案,面前的那个男人回答了。
是十四世。他压着辉元的背撑住身体,这样说道。
『——辉元是个很棒的女人喔。』

『哈!?』
在众人的表示框中,辉元歪起眉,摆出了真的非常困扰的表情,转身望向路易•十四世。
『很恶心啊。你这笨货在说啥啊。』
已经说得上是埋怨或是骂声的内容下,但是,路易•十四世却这样反应。
他,在众人面前,单膝脆下,拿起辉元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
『听好了吗辉元,你真是位非常棒的女性。因为你,完全不会依照朕的想法行动。尽管如此——,好痛好痛好痛!」
把手反过来,辉元把路易•十四世的脸颊用力扯住。辉元脸上泛起一点红潮,用受不了了的语调继续说着,
『那种话不是在外人面前说的吧。而且啊路易•十四世。』
『怎么了辉元? 是不是有什么想向朕要? 那么,来求一下看看吧!?』
来吧,路易•十四世掩住面单膝脆下的姿势向辉元仰望道。
然后,辉元还是眯起眼的响应,
『穿衣服吧。--这是常识好不。』

武藏众人都垂低头,每一个人都在偷偷细语。
在武藏的舰上,每一个人都望向对方。
「那个嘛,……会这样生气,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连副会长最近也开始松懈起来了呐……」
「果然这时候还是只有赫莱森副王的股间铁拳吧……」
听到那些讨论,感到状况不妥而冒冷汗的弥托黛拉,望向登上外舷的赫莱森的方向。只见,赫莱森不知从何处拿出了坐垫安坐饮茶,
「没想到,竟然可以透过痛打托利大人的鸡鸡而得到如此超凡的领导魅力。
这真是个两难局面呢。为了获得大量的魅力只能不断痛打小鸡鸡,但是因为那样而穿上衣服的话那赫莱森就得不到魅力了……。嘛一样会打下去就是。」
……从,从哪儿开始吐糟好呢……!
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赫莱森望向这边。
视线对上了。然后互相,
「…………」
「…………」
一直沉默下,弥托黛拉这样想。
……我、我真的不懂临场发挥解围的啊……!
怎么办呢,弥托黛拉慌忙找人求救。但是,
「--这个,智!智!?为什么要转身背向我!?连直政也是!」
然后赫莱森从背后拿出了炭炉和肉开始烤肉,这是“到这边来”的劝诱吗。啊,但是这香味很香啊。飞驒牛……
「……嗯。」
鼻子动一动嗅一嗅,弥托黛拉感到了非常美妹的香气。
……? 这气味是--
烤肉的气味,由别的方向传来。

「……?」
是由南边的森林传来的吧,弥托黛拉内心不解地想着。
被风吹淡下虽然不能准确分辨,但肯定从某处传来了混着浓厚血水的烤肉味。
一瞬间,弥托黛拉以为这是战场所传来的气味而把眼睛转向那方向扫视,
……不对呢……
战场那边,没有火光。只是从这儿望过去,只有以路易•十四世为中心的一小撮热浪在摇晃而已。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这样细想下,视线的彼方。战场的另一边毛利•辉元开口了。她用下巴指向站在前线的武藏总长说道,
「看吧路易•十四世,--那边的笨蛋也有好好穿衣服吧?」
听到这句提问,弥托黛拉与众人立即望向右边。在那儿,新的表示框上只见涅申原做出了,一、二,的准备动作,
「只是偶然! 这只是偶然而已!!」

与众人的吐槽同调的阿黛尔,直接向旁边的笨蛋搭话。
「是,是那样的吧总长!在下是这样想的,今天我们只是碰巧运气比较好而已吧!对吧!?」
「诶诶!? 你在说什么啊阿黛尔,碰巧好运什么的,那样碰巧碰巧地说我会脱的啊!碰巧--,碰巧脱--,话说碰巧脱这词还真是有很深奥的含意啊阿黛尔! 嗯?」 (译者:碰巧碰巧与蛋蛋同音)
「别,别叫在下啦!请不要管在下啦!!」
然后,阿黛尔听见了望向这边的辉元的叹气声。辉元垂下肩膀望向笨蛋,
「你们不也一样辛苦嘛。到处都是一样啊」
「被你说一样真是意料之外啊辉元!」
维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路易•十四世手放胸前,诉说道。
「听好了么!? 那个肮脏的马赛克是穿上衣服的假冒全裸!朕才是真正的!而且啊辉元,请听我说,朕的全裸是历史再现中必要的,穿上衣服的话将会成为外国攻击的理由了!而且,朕有在你面前穿过衣服么!?」
「啊,抱歉,刚开始的“「”之前的我还有在听。」
「哼,你有听到那么多的话,朕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那个……」
阿黛尔心中诚惶诚恐,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个,这样说虽然有点那个,但为什么将成为欧洲霸主的路易•十四世总长,会跟关原的……」
「啊啊。」
辉元扬扬手点下头。
说不定是个不错的人,阿黛尔心中一边这样想,一边聆听辉元夹杂着叹息的台词。
「嘛,我的事就别太在意了。——因为毛利•辉元这人,就是注定负起败军之将之名吧。所以,被说是无能,傀儡,被认定为毛利衰退的象征的辉元这个名子,是谁也不会想去袭名吧吧。嘛,所以咧,」
所以,
「我所背负的东西什么的,——我就是只有那种程度啊。真是多管闲事啊。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但是,辉元。」
说着,路易•十四世站起来。他站在她的旁边,单手扶住她的背,
「朕却需要那样的你。」
然后,他望向这边。不对,像是望向更远的他方的样子,
「哼,……算了,战斗之前说一下吧。——朕,路易•十四世,以现状完美无瑕的欧洲霸主之名,在此宣言。」
……诶?
战场上,这突如其来的宣言,令不单是自己,连众人也一起停止了动作。那之后。
「今后,六护式法兰西,在历史再现的遵守上,……将依照当时情势和解释将其执行。」

……哈?
正纯能理解路易•十四世的说话,但是却不能接受。
历史再现的确是伴随时势和解释,进行临机应变之物。但是,现在再一次以此为前提说出来的意思是,
……难不成——
心中的鼓动一下子强烈起来,把心里想的话漏出嘴边。
「存在着以“解释”历史再现的前提下,——最大限度无视的可能性的意思吗!」
路易•十四世的话,提出了两个可能性。所以,
『没错,朕,作为太阳王,给予沐浴在朕威光之下的子民两条道路。』
一条是,
『保护毛利家,与我六护式法兰西,免受羽柴方袭扰,--或许会如此发生的可能性。』
另一条是,路易•十四世将要说出来的时候,正纯忽的察觉到一点异样。
虽然只是一剎那之间的事,但是,辉元的确一瞬间望向路易•十四世,垂下眉梢。就像会说“算了吧”那样的,担心的表情。
但路易•十四世只是微笑,这样说道。
『将这位辉元,变成胜利者,——这种可能性。』

「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不良分子呐,喂!」
「不是变成充满很多你会喜欢的东西了么? 原少年。」
伊诺森没有理会伽俐略的话。他望向表示框,
「霸主的自大。真是精彩!果真是被送去“虚荣”和“骄傲”两件大罪武装的六护式法兰西特色的选择啊,喂!」
但是,
「只要圣谱再现和历史解释所容许的,圣联不会有任何异议! 若要担当阻绝P.A.Oda与羽柴的扩张的一役的话,圣联也借你霸主的威光吧!!还有——」
而且,
「如果,解释成立之余还能击溃松平,将极东的暂定支配将变成完全支配的话,——那也是圣谱的指引呐,喂!!」

听好了,路易•十四世说道。
「方法非常简单。
——将武藏、极东、东军、Ariadust,
——由朕,辉元,西军,六护式法兰西,还有毛利家击溃,并且支配。」
在此基础上,
「朕一方将松平之姓二重袭名的话就好。那样历史就不会偏差。


被摆了一道,涅申原这样想。
在这个狭小的IZUMO之上。利用短时间的战斗和重摆阵势,
……这不是完全变成了六护式法兰西的宣传么。
圣联各国,已经不用只能倚靠武藏以抗衡P.A.Oda了。已经在前线战斗的Tsirhc教谱国,并且成为欧洲霸主的国家,说出了超越对抗P.A.Oda框架的事了。
『武藏总长。你还记得,你在三河时所说过的话么?』
路易•十四世这样说道。
『到底谁才最强,我们比划比划吧。』

但是,路易•十四世再说道。
「——这三十年战争跟战国时代,霸王与一步登天还有主从与下克上,同盟与背叛和共同斗争与脱离,兴亡与存亡与盛者与必衰与胜者与败者,这之间的所有关系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解释。」
那就是,
「——霸者才是历史的主角,其他都只是用来衬托霸者的配角而已。」
所以,
「历史将由朕一方创造。作为“太阳王”的朕,还有在那光辉之下,一直认同朕所作出的一切的月之妃。……所以,在朕所刻写的历史里,找好自己的容身之所就行了吧吧极东人。
作为日出之国的话,就抬头仰望那太阳度日吧。」
那么,路易•十四世面向站在正前方的武藏总长说道。
「——在这儿投降,将一切让给朕这选择如何?」

路易•十四世这样想。
……这样的提案,没可能会接受的吧。
虽然这样想。但这是有必要问的事。只要还有一点儿可能性,这个提问就将会是今后互相发问的事情吧。
所以路易•十四世伸出手,
「意下如何?」
这样问的瞬间。
武藏总长,伸出了“剪刀”的手势。

面对平伸出来的手掌,另一方侧出了剪刀,这个事实令众人都静止了。而且众人都无言以对,
「————」
但是笨蛋却转向武藏的方向,摆出了胜利姿势。而且还要摆出喜极而泣的笑容,「嬴啦————————————————!六护式法兰西是我的东西啦!」
「诶--------------!?」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火枪手队的安利。她走上前,
「抗议!抗议!刚才那个很明显是慢出的!不是吗公主殿下!!」
「咦?诶诶,嗯……」
「?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为何态度这样消极呢!这可是关乎国家大事的!」
「不,只是想,这真的有必要认真对待吗……」
正是如此,路易•十四世却点点头。 然后他说,
「相对战的话,有那样的提讥也是必要的。——既然这样的话就接受挑战吧。」
「呜哇——!!」
众人都为制止路易•十四世而大叫。但是,路易•十四世却哼一声笑着,
「吾乃太阳王。怎可能会在区区猜拳上落败。」
嚯嚯,辉元眯起眼抬头望向路易•十四世,
「打算出什么?」
「太阳就理所当然的是宽广的布吧辉元。」
「理所当然只出一种的人就别去猜拳啊——!!」
辉元大叫着,然后转身望向笨蛋。
「喂,刚才那个犯规了所以不算数哩?」
啊啊!? 笨蛋叫着转身面向辉元。然后笨蛋戚起眉头直指辉元,
「这算什么意思!?太诈了吧……!」
「去照照镜子吧!!」
面对后方传来的吐糟,笨蛋只能啧一声回应。
然后,笨蛋再次转身面向辉元的方向。呼吸了一口后,
「那个啊。」
在风中,武藏总长抓抓头,但的确这样说道。
『三河的那个,当没有说过好吧?』

在英国,Oxford大厅中,众人都停止了动作。
伊丽莎白也好,达德利也好,抱着装满果酱面包的袋子进来的霍华德也,正在吸走螺旋面包的馅料的塞西尔也,全部,一致地定下来。
只有,塞西尔吸光了所有馅料后,拿起螺旋面包,从面包上的孔中望向众人,
「真有意思啊。」

在K.P.A.Italia方面,因为有了过去的经验,所以回复得比较快。伊诺森把正想喝的水瓶放在桌子上,但是,
「…………」
还是忍不住站起来,开始围着椅子兜圈子,口中念念有词。见到这幅模样的伽俐略说,
「如果感到愤慨的话大叫出来也可以的喔原少年。」

在武藏舰上,果然是谁也一动不动。
但是,在飘过的风中,涅申原向身处各地的众人发出连络。然后,御广敷和佩鲁索纳君他们,在各地的众人一起调整呼吸,一、二,然后一起高举双手,
「诶诶--!!?」
武藏全境,以及在舰前布阵的众人,都一起大叫。

『哗——!!喂!笨蛋笨蛋!你在说啥啊笨蛋!』
被正纯突然跳出来的表示框责骂,托利却只是侧首以对。
「喂喂有个不说清楚理由就骂人的女人在这儿喔?话说小正纯,你怎么了啊,为什么要不断把别人叫成笨蛋呢。」
『不,那个,你,你啊你啊你啊,葵,你、你在说什么啊!』
「不,我才搞不懂你想说什么咧。其实吧,理论性地好好想一想呀。那边的全裸,将我在三河时说过的话为由,搬出很多事情来吧,所以啊,我就反省,我应该是说错话了吧。也就是说,我在积极地承认自己的过错,并提出撤回自己的发言那样,没错,那个,就是那种感觉!感觉!」
『——一国的代表别随便搬弄自己的国际发言啊!!』
「不,因为啊,我也是人啊,人谁无错? 我只是更有人性吧? 是文艺复兴吧? 稍微加入一点巴洛克风格也不坏吧?」
而且啊,托利说道,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望向正纯的表示框,并伸手指向路易•十四世,
「那,那个全裸,刚才就说得好像人家说过要征服世界之类的言论一样的啾。」
『你说了啊!而且那个语尾超恶心别用啊!现在从整个世界来看你都是个高唱世界征服的恶人啊!! 』
「那样随便给别人下定论的人真讨厌啊……!」
托利“嗯”一声点点头,指住正纯的表示框。
「你这个高压女……!」
『你也很快就给人下定论啊!——话说,喂笨蛋,转过去六护式法兰西的方向吧。」
是的是的,托利谂了两声后就把正纯的表示框转去面向六护式法兰西的方向。
『这个。』
在正纯说开场白时,托利跑到表示框的后面,抓住框边提起到跟自己的脸一样高。然后正纯说道,
『真是非常抱歉,六护式法兰西的总长、学生会长。
把自己的样子藏起来的状态下,托利开始跳起千手观音舞,又摆出情色的姿势,又或是丰胸的姿势,而在那个脸部的位置的正纯则继续说,
『其实我们的总长兼学生会长,昨晚,因为食物的关系下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由早上开始就一直进行些不妥当发言——
当托利摆出「啊~~哈」的姿势生龙活跳的时候,正纯就把话停下来。对肩上的月牙,眯起眼说,
『下手吧。』
『嘛—』
表示框突然爆炸。笨蛋翻滚了一圈再在地面滚动,但很快就带着焦黑的脸和爆炸头的站了起来,对着重新显示出来的表示框抱怨。
「喂,你,小正纯你啊!那么突然的你搞啥啊!」
『啊啊,那个艺神系的爆炸还不足够么。那么来一下个吧?』
笨蛋脚踏小舞步地无视了。然后他拿出整理头发用的梳子把发型理顺后,
「嘛,吶。」
然后轻轻叩了正纯的表示框一下。
「反正就算我难得地开始反省,也只是无可奈何的事吧。那么,小正纯,说下去吧。」
Jud.,正纯点一下头。托利在表示框的下方,幻想着正纯的身体曲线伸出两手在那儿抚摸时,她边准备下一个术式边说道,
「刚才六护式法兰西的宣言。作为世界中的一国的我等确实地接收到了。
除此之外六护式法兰西与毛利家,……武藏也有一句想与贵方说。」
正纯指向对手,说道。
「听好了吧。」
作为引子的深呼吸了一口,她说道。
「--武藏对所有持有大罪武装的国家,不会吝啬行使交战权之权利。
我们就是本着那份觉悟,一直从英国走过来的。」
所以,
「还请贵国以对等之立场对待。——之后将成为欧洲霸王的国啊。」

是么,路易•十四世想。
……果然武藏是如预想一样的国家啊。
这也不错。因为,
「哼,正算和朕等踏上同一条路么。——没有领土的放浪之民啊。」
那将会是,
「前所未见的辛苦难行的路喔?」
自国也是一样的。为了让自己的袭名获得通过,为了发展国力,花费了大量的人力、金钱与时间。自己也不止一次两次地险些被人夺去性命。
路易•十四世想,人类的那种操劳,如果只经历过一次就好的话,六护式法兰西就理应负起此任。那么,
「你们的行为,是费两遍功夫啊,极东人。」
为了制止他们,高举右手。
打算发出攻击的指令。
然后,顺着右手的动作,
「——」
风,动了,发出响声。
周围单膝跪着的人们、自动人形、异族、武神,全都一起站起来。
风传出并穿过众人之间,空气变得冰冷,但是,众人明明一语不发,
「且慢……!」
出其不意的声音,却从东北方的大地响起。

东西两边的众人,身体仍然向着敌人,只有视线转向东北方。那儿有一个人影。
分隔IZUMO南部和北部的防风林。而站在贯通防风林的小道上的,是一个男人。
印有P.A.Oda的纹章,以及P.A.M.的校章的衣服,随风飘舞。
「喂。」
没有完全掩盖上半身浅黑色肌肤的缠布和上衣。
穿上P.A.Oda,而且是染成黑色的短裤的脚,横幅比肩宽还要宽广。短裤的外边,有着白色的刺绣刻上“4”的数字。
他那漆黑的头发随风飘扬,透过黑色的墨镜扫视众人。
「好了没你们这群人。」
张开口,稍微吊高双唇的说道,
「还真肆意进展啊。——无视我,以及P.A.Oda,真够有胆。」
在他的说话以及风貌之下,大家都定住了。但是武藏总长望向四周,然后好像终于找到辉元的样子把视线转向她身上搭话道,
「大姐的朋友? 艺风有点相似啊。」
「不,我跟他没有见过面。嘛,……情报的话倒是知道点吧。」
「那是谁?」
Tes.,辉元点点头,用下巴指向P.A.Oda的他说道。
「是P.A.Oda的六天魔军的四号。那号码所代表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佐佐•成政吧。」


「喔。」
留了全发的成政从马甲背心形状的上衣中,拿出梳子梳理。然后,扬足踏出一步,踏出两步,踏出三步进入战场。
他那随意的动作,令六护式法兰西与武藏阵营中,身处北侧的人们开始改变架势。
但是,成政还是老样子继续向前。
「放心吧。——我只有一个人,心血来潮才跑过来的。去羽柴那边做客的途中顺道走过来,跟上边的利家他们可是不一样的。」
然后他在与两阵营相距三十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
静止了。
众人都将架势倾斜。同时面向本来的敌人,与新的相对者。
但是,成政对准备迎击自己的两军的阵势不以为然,两手插着短裤的裤袋。
一阵风吹过。
带着热气的风,是太阳王的风。和大气上的转变同调,路易•十四世开口说道。
「哼,真不识风趣。朕可不记得有叫过像你这样的男人来喔?」
「——武藏总长。」
成政无视路易•十四世地说道。他黑色的瞳,穿过墨镜的视线笔直地射向托利。
「有事找你。」
说罢托利沿住成政的视线望去。然后他看向自己的胸口,转而转身望向身边的阿黛尔的机动壳,
「喂,阿黛尔,有事找你喔。——这个时刻终于来临了。是告白喔。」
『诶? 为,为什么要跟在下说话啊!我现在为了逃避现实正在看漫画草纸的说,别把在下拖回那奇怪的现实啊!』
Jud.,然后托利点点头,用认真的表情望向成政。
「想提升好感度的话就要送漫画草纸当礼物。要好好记住喔。」
「——利家他,好像受过你们不少关照啊。」
听了成政的话,托利突然停止了动作。一会儿后,他向成政伸出右手手掌,发出稍等一会的讯息。然后托利打开了表示框。
「请等一下喔?——有关这件事,我要和大伙认真商讨一下? 所以等一下。」

•俺  :『喂喂怎么办,那个墨镜,好像是完全不听人说话的类型啊。我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浅间 :『没错呢。有一个好办法。这个--首先想一下如果换成自己的话要怎么办呢。那就是解决之道了』
•俺  :『……咦? 那么,为了提升好感度的话就要送工口游戏做礼物啊……』
•乌基 :『你这笨蛋。工口游戏若是弄错喜欢的类型的话很可能令局势变得不可收拾啊。』
•俺  :『啊,的确,惨了,最近一直都玩一些没有选项的游戏,我的感觉都变迟钝了。……但是,要攻略那个墨镜的话,数据不觉得太少了吧?』
•礼赞者:『也有说过利家受过不少关照呢。看来攻略的话多少要带点赌博成份了。通神带也没有记载有关的事情。』
•贤姐様:『……P.A.Oda和P.A.M.网页的角色介绍也没有吗。』
•银 狼:『不这个,……诶诶?不,不觉得,很奇怪吗? 工口游戏脑……?』

过了一会,托利单手举起表示框答谢。
托利就那样子,望向成政,从制服的下摆那儿拿出一个小箱。
托利两手举起箱子,满脸笑容地说,
「想要这个吧!?依照国际SHUDO规则的奉行系“阿利与阿松”!二周目之后也有以你为主角的剧本,草纸评价也是松•松•松•梅的超殿堂级,这个--」(译者:SHUDO就是众道,男色的意思)
竖起右手姆指,
「超推荐!!」
抽出右拳高高举起的成政全速狂奔。

成政刚有所行动。涅申原对众人作出指示。那是有如大叫一样简短的短句,大致上就是,
「所有人快点回——来!!」
「……不说逃跑两字还真是死要面子的御宅族的特性呢」
「怎样也好了!总之,只剩下五分钟了!之后防城战也能应付得过去!!
所以,涅申原大叫着。
「……快一点!!」

全都动起来了。
首先,掉头往后跑的武藏前线,把防护的符在背后展开,
之后,追击的六护式法兰西,其战士团初速比较高,比重速武神团跑得要快,追在前边。
「给我等下武藏军……!」
他们开始用加速术式疾步的瞬间。冷不防,逃走中的武藏前线突然断开。还在跑的人只有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人,而另一人则紧跟在那人之后。
这样就空出了一个人大小的通道。从那儿出现的是,转身跑回来的武藏Ariadust学院陆上部的,
「接招吧!!」
用尽全身气力投掷出去的,是投掷用的短枪。枪尖埋在前端,连带翅膀型枪尾的这枪,对冲上来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构成有效的反击。
然后,投掷者投掷完了后轻踏一步跳升到半空。他的身体,由左右方正在往相反方向跑着的两人各自勾住对方的胳膊直接抬起来,
「快一点!!」
就那样抱住他疾走。
在他们的背后,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士团速度并没有放慢。
在战士团背后的银色武神,旗机枢机主教高举起右手。
在银色的巨大右手上,路易•十四世摆好架势站立其上。他望向前方,
「——哼。」
露出笑容,点头的瞬间。枢机主教对着迎面而来的武藏军的枪群,以及正在逃跑的他们,做出了一个动作。
那就是把路易•十四世投掷过去。

全裸的霸者所前进的轨道,正是直击逃跑的敌人,与敌人投掷过来的武器的路线。
全裸飞过,划出一条看起来只会迎头撞上去的直线。
但是,在空中卷起热浪,再拨一下前发的路易•十四世,
「让朕见识一下吧。——与你们的因缘。」
从跑在前面的六护式法兰国战士团的头上飞过,他翻身再啪一下手指。
轻声响起。热风在天上缠绕。然后在路易•十四世背后,那东西出现了。就像圆盘一样的一对机械是,
「圣谱显装“圣骸的贤明•旧代”(Corpus Prudentia)。……效果非常简单。对光赋予依照光量成正比的破坏力,是用以驱除黑暗的圣谱显装。」
正是如此,他说道。
「在黑夜中,即使只有微量的光,只要有朕的圣谱显装的话人们必然能在黑暗中得到庇护。
当然,那种光,虽然在日间是发挥不了力量_」
从“圣骸的贤明”发出光芒。构筑成羽翼之形的长大的光,左右合计共张开十二枚。
「——那使是微小的光,只要有朕常时赋予的“太阳之光”的话,那将变成白天也可照亮一切之力。」
路易•十四世的周围,光带有压迫力。
风被光所压迫,四处流窜。而那范围一口气扩大,十,二十,甚至超过三十米,一口气到达五十米以上的范围,飞来的枪群被上方传来的压力击遗,四散一地,
「太阳王,光临……!!」
路易•十四世张开两腕大叫的瞬间。
冷不防黑色突破长空突然杀至。
大白天中降临IZUMO的小太阳,被黑暗吞噬。

吱吱嗄嗄的响声,以及拖着像爪痕一样的尾部直扫太阳的黑色团块是,在站在多摩的外舷的,
「“悲叹的怠惰”。——由赫莱森献上百分之六十的通常运用模式。」
就如同哀嚎一样的炮击声,吞噬了太阳。
但是,那突然发生了。
黑暗碎裂了。
「……!?」
赫莱森困惑地歪起眉头,几乎与此同时,挖开的一击就像被弹开的鞭子一样在空中爆散。
空中留下爪的痕迹,“悲叹的怠惰”的力量已经消失。
雾散。
留在那儿的是,现已到达逃走中的众人正上方的太阳。在那光的中心正是路易•十四世,而且,
「毫发无伤啊……!」
跟弥托黛拉抱持同样的忧虑的众人望过去。只见路易•十四世刚才张开的双臂,现在手持某种东西。
是双手拿住的,打击棍。
白色和黑色一直延伸,像是扭得细碎后再粘在一起的一对打击武器。武藏的全部人,都认识拥有相同材质的武器。
「跟“悲叹的怠惰”与“拒绝的强欲”很相似……」
倒吸一口气后,大家一起大叫。
「是大罪武装吗!!」

然而,在落下的亮光中间,路易•十四世说道。
「六护式法兰西,与三征西班牙,被赠予了两件大罪武装。
哪一边都是,在七大罪中被算作一条,而在本来的八……,不,九大罪中则被分化成两条。
当然,因为被分成两条,所以作为大罪武装的威力偏弱。
朕这个是,“只要使用者还感到自豪,那力量将会化成无敌”的样子呢。
始终,就算是无敌也好亦只是个人限定,对改写战局而言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
「“傲慢的光临”(Phos Hyperephania)。——跟朕的太阳王之力,与圣谱显装并用的话,就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大罪武装了。」
路易•十四世笑了笑,把光的密度加厚。飞来的枪群不再是被吹翻在地,而是粉碎在半空中,化成热浪。热气和高音的风,蒸气以及卷起摇晃的旋涡之光,降临到落后的数十名武藏军的头上,
「仰首敬畏吧!」
降临,
「抬首瞻望吧……!」
落下,
「崇敬我等未来之大国……!」
前进,
「朕即国家……!」
太阳打击大地。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5 18:56 编辑



第二十五章 『归途的选择者』

在危急关头
最可靠的人是
配点 (日积月累)

太阳坠落令IZUMO产生剧烈震荡。
直径超过二百公尺的光球压迫着大地,令其扭曲。
轰鸣声响起,在被击打的大地的表面,朝天的某物被击打得凹凸不平。那看来仿若铁色的巨大柱群,正是构成IZUMO本身的地壳部的框架。
在中央,地面上长出几根被打得折断的柱。但是、十四世,将身上的光缓和一点后说道,
「--佩服。」
他这样说着,望向前方。
前方。在荒芜的土原上,出现了被刚才的震动弄得摔倒,也还不断奔跑的身影。
是武藏的学生们。
敌人逃过了太阳的一击。

……真能干啊。
路易•十四世在巨大的热浪中心这样想。
本来还以为敌人会来不及逃脱,被刚才的光压所击溃的吧。
「每一个人,都被突然加速起来了呢。」
能够做到那种事的理由,只有一个。
「--武藏总长的,拜气供给么。」
对人数达四十人的群体,供应刚好足够使用术式的流体量。
路易•十四世理解到武藏总长亲临前线的意义。他不止出来而已,
……为了判断哪些人需要什么量的拜气,以进行确切的供给来让他们成功逃走才出现在前线吧!
只见,武藏总长走在武藏势的后方部队那儿,边走边转身望向这边。他双手指向这边,说,
「哼! 笨-蛋笨-蛋!“必杀•太阳全裸落下”神马的一点用也没有YO!!」
「……哼,真叫人吃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招式名?」
在武藏众人边走边无言地低头同时,路易•十四世的腹部遭受由斜后方而来的一记踢击。他翻了半个筋斗倒在充满热气的地面上,转身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妻子从火枪队的安利发出的大剑上跳了下来。
「辉元!你是担心朕所以才赶来看朕的么!?朕很高兴啊!」
「你不添乱的话我也会很高兴喔。」
辉元还在说着的时候,黑影来了。
“悲叹的怠惰”的第二击,斜向轰至。

赫莱森右手拿起剑炮“悲叹的怠惰”,左手拿起大盾“拒绝的强欲”。现在“拒绝的强欲”中所储蓄的拜气量已经,
「这时,来自于围绕武藏的紧张和批判,已足够一击的量了。」
大罪武装无论任何一件,都是单人就可拿起,而且威力强劲。但那反面,
「赫莱森可以判断判断,在燃料消耗方面仍有所顾虑。--所以才认为会有“拒绝的强欲”的存在,但对方既然没有像托利大人一样的人型插座……」
这时,路易•十四世的光虽然仍保有热力,但已缺乏压力。赫莱森判断,“傲慢的光临”至少算不上是可以连续使用的武装。
所以发起攻击,
「--发射!」
击出。但是,武藏方的攻击,不止那点儿。
「第二投--!!」
在炮击中的赫莱森的下方。距离武藏接近到约有二百公尺的先头部队,突然转身回头。紧随其后,后续部队也开始把队列细分,
「……!」
利用加速术式,第二发投枪反击在空中疾走。因为距离很接近,所以几乎是水平击出。
“悲叹的怠惰”与枪群,一直线的飞向路易•十四世与辉元,还有在他们身旁追赶上去的六护式法兰西部队。
射出。

全都命中。在这时候,有一个人,在战场上作出了与别不同的行动。
是辉元。
她面向飞来的漆黑爪痕与枪群,搔搔头,再摇摇头。然后她说,
「真麻烦。……给我,添乱了啊。」
就像要吞噬说话中的她一样,黑色杀至。
但是,她并没有抵抗。只是站在路易•十四世前边,视线向前,
「----」
黑色的打击到达正面的那一瞬间。
长大的漆黑的爪击,突然碎开了。
在辉元的眼前,爪痕全都崩裂,四散消失。
化为虚无。

弥托黛拉敏锐的视线看得很清楚。辉元,以及她身边的路易•十四世,还有旁边的所有人,都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咦?
能确定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悲叹的怠惰”的攻击,再一次被不知名的东西所抵消,而另一件事是,
「那件武器是……」
附带望远功能的表示框中,辉元不知什么时候身携一把刀。白黑两色,像是由骨头精炼而成的形状,是把刀身偏直的刀。
握柄的部份用白布包裹。她把刀尖插在地面上,用手扶住刀柄。
『我的大罪武装“虚荣的光临”,是和这个笨蛋成对的。--只要我还保有虚荣心,守护我的力量将为无敌喔。』
表示框中,辉元苦笑道。
『真丢人。--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女人,露馅了呢。』
『但尽管如此也还走在最前线,还有守护这样的你也,是朕的自豪喔。辉元。』
……那么说……。
那两个人是,一对的存在,是化成一体的存在呢,弥托黛拉这样想。如果守护她是路易•十四世的自豪之处的话,那么他的攻击力将为无敌,而且,守护她的力量也是无敌。但是,
「可是,……那份力量,将粉碎毛利•辉元的尊严呢。无论怎样行动,无论怎样反应,也只能变成等待被对方守护的结果。」
回应这句话的是,是喜美发来的通神。武藏的舞女微笑着,
『呵呵,--所以说,那个女人不也站出来了么。』
对啊,
『……虽然有点惹人着急,但是个好女人喔。虽然,有一点儿除了自己外什么都没放在眼内的呢。是位适合把赫莱森的处荣心寄放于此的女人喔。』
然后,就像认同喜美的说话一样,路易•十四世的话传进弥托黛拉的耳中。
辉元,叫了对方一声后,他手放辉元的双肩上,开口说道。

「辉元。」
他慢慢说道。
「听好了,辉元,有朝一日朕会为你奉上的。0」
那是,
「你不再需要再对朕感到虚荣的世界。……这全都是,因为有你才得来的成果,朕将为你献上。--霸者的世界。」

哗—,武藏的女生们传来既惊愕,又嘲笑,以及一点儿的羡慕的声音。弥托黛拉既有所感的同时,在想,
……那两个人,……跟我王与赫莱森很相似的。
这不是指他们的个性。而是指他们身处的位置。
平行线,这个词语。弥托黛拉想到这个词,望向赫莱森。
然后只见,赫莱森正在窥看“悲叹的怠惰”的炮口。
「——赫,赫莱森! 擦枪走火的话怎么办!?」
「Jud.,没问题的弥托黛拉大人,流体燃料已经用光了,您看。」
然后,赫莱森把炮瞄向随便一个方向后按下板机,实弹跑出来了。
叽,伴随着像惨叫似的炮声,地板上出现约五公尺的爪痕。
漆黑的轨迹消失,一会儿后赫莱森扶住下巴点了一下头,
「--果然如我所料。真的非常危险。」
「咦咦咦!? 抱有疑问就输了么!? --啊!智,为什么要偷偷地保持距离!? 等一下! 等一下!!」
旁边的赫莱森伸手搭一下肩膀,弥托黛拉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机会了。
「那么,弥托黛拉大人,--啊,这个是刚才所制作的烧肉便当。从店主大人那儿学会,“青雷亭”也贩卖这便当的。」
「那儿是面包店跟轻食店但总觉得一片混沌啊……。先不说这个,怎,怎么了?」
Jud.,赫莱森点点头,拿起“悲叹的怠惰”侧首望住。然后说,
「--这东西,真是没什么用呢。你怎么看?」
……这,要我怎回答啊!?
•立花夫:『不,在地域压制方面非常优秀的。没错。只是挑错对手而已』
•俺  :『笨蛋!小茂!这儿不应该认真回答的啊!应该圆滑地把诱导给小正纯,为敌我两方都带来惊喜才对啊!!』
•立花夫:『啊,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武藏,普通的国家完全没办法想到的战术呢』
•副会长:『你↑↑,回来的时候给我记住……!!』
•贫从士:『倒不如说请跑快一点吧--!』
只见,武藏的众人,已经跑到了距离武藏的中央架桥不到一百五十公尺的距离。但是在六护式法兰西的西侧,重装武神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从此时此刻看来,在一半上了船的同时就已经被追上了。所以,
•副会长:『里见总长!会长!不可以派武神上前线吗!?』
•八 房:『六护式法兰西的炮击已经停下来了。很可惜但已经失去了派军的理由了』
没错。
因为炮击已经停止,由炮击所带来的贸易船的损耗也同时消去,所以里见与北条已经失去了参战的理由。
更恶劣的是,新的光亮,由敌方那边传出。那光是,
『抱歉了,再陪我的虚荣心一下吧』
表示框中,辉元的背部生出光之翼。

那是,从辉元的腰后的空间射出来的圆盘型飞行器。圆盘一分为二,中间漂亮的伸出左右各六枚的青白色的光翼,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
「见证一下“圣骸的贤明•新代”吧」
散发出来的力量,
「虚荣也好傲慢也罢,在贤明的面前皆毫无意义。--与我敌对的人的一己行动,不先宣言出来的话将无法实行。」

就在辉元说话之后。大气像被清洗过一样,伴随凉风,钟声一样的声音响遍战场。然后,
「……!?」
狂奔向武藏中央舰桥的武藏战士团,全部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起摔倒了。
摔倒。数百人脚下一起停止了动作,但前进的余力仍在,而且,
「--!?」
连说话也做不到,只能被困于摔倒的动作中。

武藏野舰首甲板的指挥处,涅申原在想。
……这是什么一回事!?
但是,就算想要说些什么,口也是张不开。想操作表示框,但手完全动不了。就只有思考可以办到,但是,身旁的喜美却,
「磨一磨指甲啰」
然后从裙子拿出锉刀,磨磨指甲,然后望向这边。她就像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一样,
「?我问一下喔,为什么定在那儿?你是笨蛋么?」
被询问的瞬间,涅申原就理解了。所以,他心中暗忖着口啊快打开吧,
「我说了!--这是行动条件的圣谱显装!自己要做任何事,都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说出来才可以执行!这是……」
自己的一切行动都不先经过宣言不可。而且,超越自己能力的一切全都被否定。
这个力量的含义,涅申原说出来,
「我说啊!……这个是,拒绝一切的虚伪,把隐藏的一切都曝露出来。……是防御用的圣谱显装!」

在真的摔下去的前一瞬间。集团中出现了一把声音,那是,
『--跑啊!!』
是阿黛尔。从士的机动壳的外部扩音器传来的声音,确实的传到众人的耳里。
立即理解的人也好,已经翻滚在地,膝头或手部被拉住的人也好,
「跑……」
轻声的,就像确认其内容似的,
「跑啊……」
「吸气」「手撑地」「起身」「望向前方」
「跑起来啊……!!」
高叫,然后奔走。
说出来就走得了。所以,
「跑……!」
再一次,就像互相确认一样众人开始奔走。
但是,众人的速度已经大不如前。给自己赋予加速或其他一切术式,其效果已被当作成“超越自己能力所及的行为”而被抹消。
踏着疲惫不堪似的步履,但每个人都在走着。
正前方。看得到目的地了。武藏,多摩的中央架桥。
距离三时十五分还剩下四分钟多一点。书记判断,那倒不如先登上武藏再以守城战,抱着多少有点损耗的觉悟支撑过去。所以只能赶回来登船,但,
「令人担忧的是,对方已经快追上来了!」
背后的重装武神队已经迫近。这样下来,在众人登上武藏的时候,武神队就已经追上来了。现在就只剩下那么点儿的距离。
怎么办啊,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奔跑的众人眼前,桥前站立着一道身影。
是同伴。
她便是在武藏作为最大级别的防御力而准备的人员。武藏副长本多•二代。
众人认出了她之后,
「发出欢呼!——太棒啦!」
「表示同意!——得救啦!」
哇,众人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看着面朝自己站立着的二代。
二代却,被圣谱显装的威力固定住了。

二代还没弄明白圣谱显装的规矩,动不了。
派不上用场,确认了这一事实的众人,呜喔地哀叹,
「倒、倒吸口气!嗯唔……!然后,呃呃,吐、吐槽!?」
「绝望啦!先绝望才对吧!?……已经玩儿蛋啦!!」
哇,这样的欢呼,变成了哇啊啊啊,这样的哀叹。其中,
「问一下!?能用加速术式吗!?」
「否定!不行!给自己身体施加负担不是“贤明”!这样!」
哗哗,众人更为叹息。
「哭着说啊!我,我,跑太慢了!!」
「点--头!然后认同!我也,跑得不算快啊!」
「看清现实吧!--可恶!拼命中的本大爷最帅气了,别沉浸在这种感觉啊!!」
的确,众人的速度,比之前都要慢。

「说出感想,……嘛,老样子呢。」
像是要望穿表示框的最深处那样,喜美轻声说。
「问一下,……实力这个词汇的定义有很多种解释吧,每一个人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 画:『回答你喔。 以我们为例吧,在创作活动时通宵工作靠嗑药来继续下去的,就是不可以每日都在做的“勉强自己”的行为呢。
简单来说,术式这类的,……就是“不贤明”的行为喔』

•女 王:『那么,……我们之间,好像有一位不怎贤明的人哩』
•塞西尔:『药水好吃的么--?』
•药诗人:『Hey那边的!我可不是乱饮药水的喔!?对我来说这跟呼吸一样。血液的颜色正是健康饮料的色。希望你们能理解这一点呢!』
•约全员:『你绝对一点也不贤明啊!』

喜美像是说了句「好了」的感觉把视线投向涅申原。
「跟你说一下情势喔?现在正处于迫切的状况。所以不勉强身体不断跑不行,但是,那个行为本身一点也不贤明。--向来都是,对身体好的运动是以适当的速度跑的呢」
那么,
「那么我问你喔?--怎么办呢眼镜。你,是军师吧?」
Jud.,这样的响应也做不到。
但是,被追问的涅申原,不转身望看喜美的方向,就这样说道。
「回答你吧。--有方法的。但是,葵姐君。你要恨我的话也可以啊。你啊,自己知道答案却明知胡问是要挑衅我吧。」
顺道说。
「以现时情况来说,方法只有一个」

武藏的战士团正拼命前进。但是,却是有心无力。
「要哭了啊!--这个缓步跑似的速度是什么一回事!之前,在武藏上练习冲刺的时候,被旁边的会计用冲刺土下座超过的时候非常屈辱,但这次的屈辱感在那之上啊!!」
「真气人啊--!人家平常也没有这样拼了命地跑啊--!!」
「让我说一句吧。真想回去睡个觉啊--!!」
众人传来「超同意!」的时候。突然,有人突然加速跑了出来。那是在狂奔的战士团中,跑在最前边的人们。对那突然的加速,跑在最前边的人也,
「--发问。那,那是什么?」
「转身」「确认」
然后,就见到背后的人,也追上来了。那也是加速了的,
「……!?发问!为什么,能使用加速术式了……!?」
但是,其理由,很快就弄清楚了。背后的人们,在后列的人们,替前列的人使用了加速术式。由最前列,直到最后列,顺次序的。
「我懂了!」
不知不觉地被赋予了加速术式,跑在最前边的人们说了。
「对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使用术式的话,对自己来说不是超越自己能力的行为所以是许可的!」

「喔,还真是贤明呢」
辉元和路易•十四世目送越过他们而去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轻声说道。然后她望向旁边的安利,
「你们要发现这个道理还花了不少时间呢。」
说罢,安利皱起眉。
「自动人形因为有能够独力解决问题的高能力,所以比较少会产生到同伴间内互助的想法。」
就是啊,旁边的阿尔曼附和着。他正利用重力控制拾起部下们的“核”,再将其放进另一位自动人形拿住的箱子里,
「--好了,全部人就拜托你修理了。」
把工作交给下一个人后,他望向一列列地加速的武藏众人。
他们越跑越远。望着他们的时候,阿尔曼佩服地说道,真能干啊,
「理解到公主虚荣的意义了,吗。……真是一群能干的家伙。但是,无论如何,武藏也将要面对艰难的决定吧。从现在开始的,--单纯的减数。」
Tes.,路易•十四世点点头。
「武藏很快就会发现到吧。自己到底被迫付出多大的牺牲。然后--,安莉,差不多时候去跟帕尔•卡迪纳还有我们那随性的副长说吧。
一切终于正式开始。……为此,也请炮击的人也做好正确的准备吧」
说道。
「--那么,减数的时间也完了吧。」

在架桥边,一些已经回到武藏的人们,
「转身」「呼叫。--快点回来啊!」
和敌人的距离的而且确的拉远了。武藏的人们比六护式法兰西的重装武神队更早到达武藏。那么只要就这样进行守城战,支撑四分钟就好了,但是。
「提问……」
一下子,转身回望的人们,都发现了某个事实。
「那个……,很糟糕吧?」
话语的方向。武藏的战士团只有最后一列留在那儿。因为是最后一列,所以已经没有可以为他们加速的后一列了。
即管如此,最后一列的人们,首先替左右方的人使用术式。
但是,
「提问。……最后列的人们,就是刚才,差点被六护式法兰西总长的太阳全裸落下干掉的家伙吧」
「点头。Jud.。然后继续说道。没错,--在最前线战斗的他们,别说术式用的符,连常时加护用的拜气也已经用光了。所以,在快要被击溃的时候,我们那个穿了衣服的全裸,就用分配术式把拜气分给他们,让他们用上加护型的加速术式……」
但是,已经筋疲力尽的他们现在,再一次使用加速术式。
但是,他们的术式所用的拜气到底由何而来。
就像解答那一个疑问似的,最后列加速起来。
和跑在前方的他们相对,利用分配术式令众人得到充足拜气加速的托利,还有在他身旁保护他的阿黛尔。
「……!?」
明白了。
穿了机动壳的阿黛尔,并没有加速术式。因为她受到机动壳的限制。
另外托利则为了供给拜气予术式符和拜气都用光了的最后列,以继续发动常时加护型加速术式而留下。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替他赋上加速术式。
为了尽可能增加生还者的计算下,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
「愤慨……」
大家都屏住气息。
在远处,不对,只要自己用全力跑的话其实相距不远。但是,对“不可能男”与从士那钝重的机动壳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很远的距离了。所以众人望向远方的总长时,
「姑且感叹一下吧,……想不到那家伙竟然会在这里死去啊。」
「姑且认同吧,……嗯啊,那家伙不是坏人啊。只是有点问题而已。」
「姑且同意吧,……今晚一起回忆往事吧,一些不快的往事。」
「我,我大叫啊!那,那个啊你们!别随便把别人杀掉啊--!!」
「那么我提问!」
众人一起叫出来,
「……咋整!?」

「道,道歉!对不起!总长对不起!!」
阿黛尔在机动壳中数度低头道歉。而且尽量绕到总长的后边,从背后而来的敌人好好保护他。但是,总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啊。--别在意。好好给予吧,话说,已经完了吧。」
现在,先走一步的最后列的众人,已经穿过了在遥远前方的架桥。
平安无事。阿黛尔心感这个事实,但是,
「道歉。总长,不好意思,由刚才开始,说了些存在本身就带来麻烦,走得太近就会被感染,不算是同伴这种话。
有点说得太过份了。要是总长就这样死去的话将成为心中唯一的遗憾……」
「在,在说教么你这魂淡……!但是啊阿黛尔,你还是会,保护我吧?」
「--回应。」
阿黛尔的机动壳身体沉一下。这是点头的动作。然后,
「回应了。」
「点头。然后再说,别在意啊阿黛尔。」
笨蛋笑着向自己说道。
「我虽然是个一事无成的笨蛋,但我以外的人可不是这样的喔」
所以,
「拜托啦赫莱森!!」

赫莱森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的意义。
……原来如此。
「赫莱森说。……刚才让弥托黛拉吓了一跳的走火,是因为托利大人向这边供应拜气才做成的呢。」
也就是说,即使身处前线确认疲乏的人们,正确的供应拜气的同时,他也一直留意着自己。
……判断他真是位难以理解的人。
然后按他的话。利用这份力量,将背后追来的敌人赶走。
那简直就是,
……利用他自身对自己的感情,去保护他自身的安全,是这个意思么。
真是难以理解呢,以此为结论,赫莱森架起“悲叹的怠惰”
「狙击。首先,先确认弹道,进行低出力的试射。」
瞄准,射击。很快表示框就出现在她面前。
『抗议,抗议啊赫莱森!刚才的那一记擦过头发了啊!你想在这儿把我干掉吗!?』
「先说好,刚才的是走火吓赫莱森一跳的代价。」
『那我顺道问一下,……那果然吓一跳吧!?』
「Jud.,让赫莱森这样响应吧。再惊吓一点的话就直接狙击脸部了。嘛,刚才的试射已经掌握了距离感--」
那么,赫莱森架起“悲叹的怠惰”对准从背后追着笨蛋与从士的重装武神队与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
「我宣告。--尽管输出功率只有百分之十五,不过开始炮击。」

黑色的炮击杀至。因为先前在贴近托利之处试射了一炮,所以追击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士团都察知到其意图,
「左右退避--!!」
Tes.,在追击者的队列分成左右两边的瞬间,中央的黑色爪痕已经到来。虽然是一次威力很弱,规模也很小的炮击,但是要从中央突破也不是一件易事。
敌方被割成左右两半后,一大群人要靠拢回去也不是立即能办得到的事。为了让内侧的人有更多空间可以回避,外侧的人左右退开的幅度更大。
但是,武神却不一样。在众人的外侧前进的武神虽然也左右退开,但站在众人背后的一台武神,则在悲叹的怠惰一击经过后继续向前推进。
大踏步的追击迫近阿黛尔与托利。
但是,另有一个动作发生了。那就是,
「--上了是也。」
说道,在架桥前压低身子。
「自报家门!武藏副长,本多•二代,终于弄清了很多事情变得贤明了——,上!!」
通常速度下也保持高速的女武者,手持蜻蜓切疾走。

二代跑向战场。
……就是说,不思考太多,单纯说出来就行了。
所以,二代开口了。
「向前进。」
向前了。
「加速」
加速了。
「保持速度。」
保持了,然后理解了。
「在下想,去吧。」
所以,二代去了。然后说道。
「跑。」
「加速。」
「奔驰。」
「参上。」
「急驰而来。」
「到达。」「打招呼,阿黛尔殿,快一点比较好。旁边的那只随便好了。」
「我说啊你这家伙啊……!」
「无视是也。」
「擦身而过。」「然后前进是也喔。」「顺道一说,“喔”是多余的。」
「望向前方。」「跳向右方。」「看穿了。别被挥落的大剑分散注意力。」「身子压低。」「跳跃--,不,向大剑跑去是也。」「脚踏的是准备拿起的大剑。」
「跳跃是也。」
「立足之处是在半空高举的剑身之上。」
「奔走。」「疾走前进,在刀刃上笔直前冲。」
「看穿了武神肩膀的预备动作。」「察觉了那动作套路是也。」「跳跃,到达其最初动作的下腕那儿。」「毫不迷茫,甩开对方。」「接下来是回身的动作。」「提脚。」「登上。抽身,手腕摆出架势。」「支持住。」「看穿脚踏的手臂的动作。」
「看穿了,是也。」「奔走。」
「奔走。在武神的手腕上前进。」「越过。」「看见敌人的眼睛。」「看见了是也。」
「--连结吧,蜻蜓切。」
『了解--』
一台重装武神,胸膛被一分为二地切开,倒在地上。

义康透过“义”的视觉素子,观察二代的动作。
……那种事,可以用寻常的动作做到吗!?
由于二代的加速术式是御祓型,所以不会对身体构成负担,大慨是这样的关系吧。但是,基础的动作及判断速度,理应大幅受影响才对。况且,
……比起刚才,打倒武神的速度所需的时间不是更少了么。
『义康,看到了吧?』
和自己一样,身处武藏舰上的“八房”那儿传来声音。
『很熟练的,那动作,是看透了对方的动作呢。武神的手臂和足部的可动范围,以及装甲那儿的死角部份,而且还理解了六护式法兰西武神团所用的剑术的呼吸吧。
--恐怕是,刚才跟武神队八台武神交战时所记下的吧。越是重装,动作就会越变得迟钝,立足点也会变多。相比之前八台武神,攻略所需的时间就更少了。』
由武下的武神身上,二代跳起来了。束起来的头发在天空划成漂亮的曲线,她动身前往从北面迫近武藏总长的敌方部队处。的确,那边的部队接近的速度要比较快。理由很明确。那是因为南边,
……还有真田的忍者在。
虽然没有动作。就只是单纯摆出架势。但是,他们至今的丰硕战果,以及二代所展示出来的战果,令南边的部队不能随便突击。分裂了向南边的部队,不得不回到中央去。但是,
「--!」
二代所打倒的武神,身体向中央倒下。与地面的震动声重合般,
『义康。』
『不用说了。我懂。……踏上武神的肩部时,就已经理解了周遭的形势,而且还要以将对方变成中央区的障碍物为目的下打倒对方吧。--你是想这样说吧?』
『不,--我是想说,别看得太入迷了。』
呜,义康瞪了对方一下,背向着他的“八房”的肩轻微震动。这是武神对呼气机能的一种拟似再现,但也可以从感觉一类的事物产生出来的动作。
所以义康从对方身上移开了视线,
『--唔。』
把视线移开,看向下边。只见本多•二代,
「冲上去了--!」
『突击--』
手执爱枪,从斜后方冲进北边的敌部队和武神之中。
真是乱来啊,义康想着,武藏总长应能被顺利救出吧,就在此时。
突然,在北边前进的六护式法兰西战列发生爆炸。
『……哈!?』

二代见到了从北侧奔来的武神。
同样,她也看见由同一个方向而来,战士团的裂开。
那是,从下而上的被击飞,一直线的升向空中的动作。就好像割开蛇肚时平割的流势,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士团的队列被击上半空。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疑问--』
正向己方突击的战士团,突然被打到半空中飞散。
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二代这样想。时代的变化也会造就战术上的演进吧。所以,
……那难不成是……
「碎碎念说是也,……难不成那种被击飞崩坏就是六护式法兰西的新战术么!!」
•银 狼:『直截了当地说,那只是单纯的被击飞吧。』
那么是自己弄错了是也吧,二代这样想,她不再对敌群被击飞的事情多作他想。有那种兴趣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再说那种病多半也是有的吧,不过那样的事现在怎样都好。然后,作为当前的课题,二代对眼前突进而来的武神摆好架势。
「压低身体。」
轻声说,然后身体如同话语一样调整好姿势。
但是,在二代加速之前先听到别的声音。那是粗犷的男声。
「--百合花!!」
和响音伴和,二代眼前的武神裂开了。
被击碎了。

……什么!?
二代睁大双眼,
「真令人惊讶是也,想不到武神自爆是六护式法兰西的新战术……!」
说话的同时,正前方的武神向前倒下。只见,全身的装甲,外壳,连同其下的驱动部份也因广范围的龟裂而粉碎。
武神就同跪下似的溃散。
「……!」
裂开了。武神的搭乘者已由安全系统下脱出,但是那融合部份已经破碎。搭乘者的右臂来不及分离下血肉模糊,自身也背部朝下地掉下去。
然后同样,被击飞到半空的众人,也到达了最高点开始落下。
落下。一起的降到地面。
那几重的向下的动作中,二代却找到了敌人。
武神的脚下。张开大腿的P.A.Oda的男人正在该处。黑发与墨镜。举起的两手,正用梳子和手指整理头发,然后他的眼睛,直盯住自己身后的笨蛋。
「找到你了,武藏总长……!」
武神在屈滕跪在两人之间的那瞬间,二代向对方发问。
「提问!」
发问。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当然是无视了就好吧--!!」
对方把梳子放进衣袋冲来,正是武神刚屈滕跪了下来的时候。接下来的瞬间武神的驱动系统和关节全部损坏,但那时六护式法兰西的战士团从四方八面攻击。
「绝对饶不过你这家伙……!!」

出现了十多人的攻击,但是,浅间从多摩的外舷中确实看到了某物。
……那光是--。
是流体光。
现在包围着成政,有一群用一己的武器攻击的众男子。但是,在那之间,的确有流体光漏出。而且浅间对那能自己身处的位置也能传达到的流体光有印象。
……这,这种时候应该怎么说……哎,啊这个。
因为行动条件被限制了,所以应该先宣言的是,
「解,解说了!」
咦咦? 弥托黛拉挂着这样的表情「转过头来」。
「我问一下,智你,你知道了么?」
「真吃惊呢。--呼呼呼,浅间真见多识广呢」
真啰嗦。浅间这样想着,表示框却突然打开,连同画像的
•未熟者:『给你个建议喔浅间君!这样,就像这样伸出食指指向对方说才行啊!让我来解说一下吧……!这种感觉!』
「无视。」
总之,要说的是,
「告诉大家!那光与前田•利家的“愈使”是同一种东西!」
说话的同时。光更强烈了,包围成政攻击的众男子的详细在逆光下更清楚了,总数有十五人。武器不单有刀与剑,打击武器也有不少。
但是,成政将其全部承受。
被攻击的地方有,举起的双腕和背部,还有腹部和双腿等,身体各处。
他,全部承受下来,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轻轻的举高了双腕。
浅间看见了。成政的右腕跟左腕,各有翼的形状的刺青。那刺青发出来的强光,令翼的形状浮上表面。那个是,
……果然。跟在英国见到的“愈使”之翼是同一种东西……!
这样想着,更多的光的映像出现,成政的手腕各处,脚的各处,身体的各处,华丽地重迭。那就是百合的纹章。
「盛开吧……! --百合花!」
像要弹起似的身体抖动,高举双腕之后。包围着的十五人全都被击飞。
人在空中飞起。回转,弹飞。成政不管头上的这风景,采取了新的动作。
「上了……!」
将之前破碎,但仍留有原形的武神的残骸一下子击飞,成政向前跳跃。
一直线的向托利和阿黛尔跃进。
不好了,浅间这样想,但是,
……啊。
她发现了能令她安心的存在。
就像要跟成政碰撞似的,二代也开始了疾走。

•银 狼:『宣告!二代!对方是佐佐•成政!!是和在英国见到的前田•利家一同,担任P.A.Oda的六天魔军中的第四军的武将!你还记得吧!?』
弥托黛拉阁下真是入戏呐!二代在心里感谢着,嘴上不停,
「向前进。」「举枪。」「刺出。」『刺穿——』
蜻蜓切的枪尖向着正面刺去。
成政就在大量武神碎片纷飞的前方。
成政赤手空拳。不过,他将高举过头顶的右贯手直向前冲。
但是,
……好快!?
对方向己方发生的,就只有一步。但是,就靠这一步,他就从武神的对面冲到了自己这边。从距离上来说就是长达二十米的跳跃。
当二代联想到义经的八艘跳的时候,成政的贯手已经刺了过来。
「退吧你……!」
听了这句话,二代就只是笔直地刺出了蜻蜓切。
激突了。但是,在此前一瞬间,二代的视野中确认到了某物。
从成政的留在后侧的承重足上,亮起了光芒的纹章。
……百合的纹章。
不只有一个。
膝、腰、腹,还向着刺过来的右肩、右肘、右手腕,依次连续亮起一般,光芒的纹章绽放。
就如同花茎伸长,在高处绽放一般。
然后绽放开来的光芒之花沿着手指被支撑着,
「百合花……!」
成政深深沉下了踏前的脚。
然后,IZUMO震动起来。
「……!?」
IZUMO的南部,高度清清楚楚地下沉了二十公分左右。

……强烈的震脚是也吗!?
比二代如此理解还要早,成政的百合型纹章全部强烈地发光了。它们从他的脚尖向着指尖一路延伸绽放开去,
「发光吧百合花!」
二代领悟到,要来了,还有无法回避。因此,
「瞄准!蜻蜓切!」
面对一直线冲过来的力量,用枪尖笔直地刺出去。
刺出。
对方力量的正前方。就如同要用自己力量箭头的枪尖贯穿一般。纹丝不差地,完全预判了对手的动向,施加了反击的一击。然后,
『成立——』
蜻蜓切做出了表示报告,但是,蜻蜓切破碎了。
枪刃和基础部分平安无事。但是,枪柄却保不住了。
破碎开来。
随着金属零件相撞的声音一同,伸长到三米长的金属枪柄碎裂开来。
蜻蜓切的本体部分弹起来飞向了空中。
被破坏了。

因为全力将枪柄刺了出去的关系,二代失去了平衡。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心变化,以连动为主的二代正因为如此踉踉跄跄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
低下头是对的。因为,成政的贯手从头顶上刺过去了。
下一瞬间。兼做发带和术式防御的角型的防护力场发生器却,
「……」
右角被成政的贯手击碎了。但是,成政一方好像也没想到枪柄会碎。他无法完全抵消为了向自己攻击而做出的强烈震脚的反作用力,
「切……!」
咋了声舌,进入了十多米的侧空翻,从自己的身边掠过。
然后,二代抓住了在半空中翻滚的蜻蜓切的本体部分之后,
「忠告!——阿黛尔阁下!」
糟糕了,二代心想。因为,用跳起的成政,越过了阿黛尔和笨蛋,但是,却又与他们近在咫尺。
落地了的成政回过头来,行动了。他一边转身,一边如同滑铲一般地向着阿黛尔两人跳去。
从与自己战斗,切换到了拿下笨蛋。就是这样的行动。
见识到了成政临场的动作和判断力,二代皱眉如此想到。
……漂亮!
竟然会,不将那笨蛋视作可有可无的存在而要干掉他。
然后成政落地了。他转身面对笨蛋,向前进,
「……!」
强力震脚再次踏落了IZUMO,自己跳了起来。
响起了轰鸣声,大地的一块开裂了。
然后成政向着奔跑的笨蛋,挥出了看起来是反手的,带着拧动的贯手。
攻击划出一道嘶鸣,冲了出去。

阿黛尔的判断,是来自于自己的独断的。
并非是接受了某人的命令。只不过是,身体反射性地动了起来。
「保护!」
阿黛尔的机动壳通过预判,扑到了成政身前。
自己很清楚敌人攻击的威力。
但是,现在这里,自己就只能保护托利了。毕竟,有总长跑得很晚这个理由在,而且他会这么做,也是出自有自己在这么一个信任。所以,
「保护……!」
跳起扑了过去。
把敌人的打击看得很清楚。是贯手。人的行动。就算速度很快,但因为那也一定是依托于人类的关节可动范围和臂长之上的,
……就是人类动作的延长!
打击的瞬间,将身体缩回,稍微吸收一点冲击。全身的驱动系统、缓冲系统,都是能为缓和敌人的打击派上用场的东西。所以,就像是在训练中所做的那样,如同令打击跳起来一般,
「……呜!」
直接命中。
保护住了,阿黛尔这么想。打中了的话就应该保护住了。
本应如此。
「……!?」
受到打击的胸部装甲,还有与它连接着的头部装甲,破碎了。
被打碎了。

……阿黛尔!!
浅间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看着这一幕。
阿黛尔的机动壳被打裂了。至少,从上面看来是这样。
胸部“被击碎”了,话是这么说,但头部也不妙。是因为已经挨过安利的一击了吧。机动壳从中央上部一裂为二,露出了阿黛尔的脸和身体。
……不妙!
浅间的视线,和一脸呆滞地阿黛尔的视线对上了一瞬间。对方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吧。但是,她的眼镜在下一瞬间便飞上了天空,而她本人也是,
「——!!」
从士的机动壳飞了起来,从距离上来说都超过了一百米。
要撞的话,就只会撞上地面。但是,在露出头部的状态下翻滚的话,阿黛尔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谁去,就在浅间想这么说的时候。
三个动作,在眼下发生了。
其一是,蓝白配色的半龙,乌尔基亚加飞了过去,舒展开全身接住了阿黛尔的机动壳。
另一个是,二代举起了已经只剩下本体部分的蜻蜓切,和成政交手了。
而最后一个是,
……托利君!
托利,终于跑到了中央架桥的正前方了。

率先过桥了的众人纷纷,
「支援——!!」
举起了武器,支援起了笨蛋。而每一个人,都看着要么在长火枪的准星里,要么在持弓的指尖前方的笨蛋,缓缓地开了口,
「忽然到就说了说,……要是射中他了会怎么样啊。」
「咽口唾沫的声音咕咚……!」
「抗议一下吧,……别、别说这么不小心的话啦!害得人家都想瞄准他了啦诶!?绝对、绝对不能做哟!」
「话说在前头,你们是不是太邪门啦!」
笨蛋说着,但是他一边注意着阿黛尔那边,
「————」
正打算向着架桥踏上一步。
接下来突然发生的,是摇晃。超过了至今为止的激烈震动的,瞬间的上下运动,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

IZUMO被折断了,剧烈到让人错以为如此的摇晃,发生了一瞬间。
震源地并不是成政。他现在,正忙着和二代对峙,大眼瞪小眼中。
IZUMO的震动的到来方向是南部的森林。
听到的声音,是岩块破碎的轰响。
就好像是地盘脱落了一半的,纵向摇晃。
但是,由框架划分为各个区块的IZUMO,不会因为一个地域的震动而全体摇晃起来。但是,再度从那边袭来的摇晃,却晃得让南部侧全体人员都跪了下来,
「……!?」
面对这不可思议的摇晃,人人下盘不稳,坐倒在地,甚至武神都需要重新站稳。
然后,在停留与东侧的武藏方面,陆港本身出现了大幅度的弯曲。
摇晃和歪曲虽能靠着地壳区块间的移动而被吸收,但并不是能够即刻应对的。因为地壳区块的运转速度本来就设定地慢,所以一部分完全咬合住了,
『IZUMO报告武藏!』
通过室外广播,从IZUMO的管制室传来声音。
『——武藏用船坞,东南八的第12、11、9区域触礁!!无法移动!因为有底部破损的危险,所以开放固定部分!所有龙门吊开放状态!』
然后,
『向武藏请求。请开始紧急上浮!——以上。』

警报声响起。
陆港的船坞上,以IZUMO方面的自动人形为主的工作人员们奔跑起来。
与此相呼应地,武藏上花朵绽放了。
在教导院前的桥上,“武藏”向着模拟八艘形状的流体的花坛撒着水。
『Jud.,回应请求。极东所属,连结式准巴哈姆特级航空都市舰“武藏”,切换至紧急出航状态。请站立着的各位握住附近的扶手,或是趴在地上随意选择。——以上。』
但是,“武藏”确认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托利想要走过的架桥脱离开了。
由陆地方面和武藏方面的震动造成的上下差,令脱离开了的架桥陷入了双方的缝隙中,吞了下去,
『即刻支撑!——以上。』
“武藏”使用重力障壁,从下方支撑住了正在下落的架桥。重力障壁是,只能够展开一瞬间的,如果要连续使用它承托重物的话,
『无法维持长——』
后方,喝着茶的酒井向“武藏”问道。
「要帮忙吗?“武藏”小姐。」
『——可以维持长时间足够了!』
“武藏”用左手拂过花坛的左舷,凛然答道。
『——以上!』

架桥,被连续散开的光芒支撑住了。
所以托利跑了起来。
在同一时机,武藏全体发生出了没到吃水线的雾气。作为上浮用而构筑的表面装甲流体驱动器“荒静波”,创造出了浮起武藏的海面。
雾气盖住了武藏的下部,向着IZUMO方向扩散开。
炮击持续着。但是托利的身影没入了雾中。
就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奔跑,到达了众人等待着的搬出口。

从多摩舰长自动人形“多摩”处得到托利到达架桥这一报告的涅申原,注意到了由此而追加了的两个事实,以及从中推导出的一个推测。
事实之一,是圣谱显装的条件束缚消失了。
……什么时候!?
这么自问的话,手指的动作就轻松了。而另一个事实是,
「六护式法兰西的进击停下来了……?」
在IZUMO东部雾霭沉沉的大地上,进击的声响却没有了。
雾中的武神们的机影,与武藏保持着距离纹丝不动,也没有侵攻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回事。
有蹊跷,涅申原心想。如果进击停了下来,圣谱显装也停止工作了的话,
「之前到来的,从这里东南部发出的大震动又是什么!?」
这时,涅申原转头望向南方天空。拧头,转身,轻轻地,恍若无事地定位了的视野中,
……啊,这景色可以用在小说里吧。
这么想了之后,注意到了那个。
天空,需要微微仰头的上空,有一块铁块。
那块遮天蔽日般的巨快,说是铁块也实在太巨大了。那块如同铁制的地壳一般的,大小足有八十米见方的,形似骨骼的物体是,
「——IZUMO的地壳主框架!?」

涅申原看着不可能出现的物体。
……不对,最近两天,我好像老是看到这种东西诶!!
但是,在天上飞着的八十米的巨大框架,却是真真切切的。
在那上面,有一侧怎么看都是拗弯了掰下来一般留下来的断面。
只能认为是,某个人使蛮力硬是拧下来的造型。
之前的纵向摇晃,如果考虑为是为了要将这块框架掰下来的话,倒能理解了。但是,
「谁、谁干的啊!?谁有本事把它掰下来扔过来啊!?」
轨迹也好,速度也好,都是随意的低手投扔出来的。
就好像是,把水果扔给谁一般地,它在半空中落向了这里。
落下来了。
带着短促的,然而沉重的风声,落下来了。
但是,涅申原忽有所感。拆下巨大框架,扔出来的认识谁呢。
……难不成——
然后涅申原想到了。直到现在为止,这片战场上所缺席的人。
「那就是,六护式法兰西副长,……杜伦尼!」
之前感觉怀疑的六护式法兰西停止进击等等都是,
……如果是副长杜伦尼的初次登场的演出的话,就能理解了。
涅申原恍然大悟,抬头看着不断迫近的大铁块。
「这就是,……杜伦尼的战技吗!?」
这么说着,铁块落下来了。

巨大质量的落下与打击,是同一个事物。
落下的铁块,但却并未命中武藏。落去的位置,是紧挨着多摩右舷外的地方,
「是架桥的陆地侧啊!!」
自动人形的判断之所以有延迟,是因为它并未直接打中武藏。
虽然“武藏”也支撑着架桥,但是接续设定正处于紧急脱离的状态下。因为将其作为了“没有”的东西,导致对大铁块会落在那里的判断更加延误。
巨大框架上掰下来的一块,落在了多摩右舷架桥的IZUMO侧。
在雾气弥漫的IZUMO发生的,与其说是大铁块的落下,不如说是打击本身。
砸塌了。
落下的势头,就算是新展开的重力障壁也支撑不住。
光芒碎裂,质量落下,“武藏”也光是支撑架桥就全力以赴了,
『——!——以上。』
落下了。
搭着桥的陆港边缘。在雾中,被加强了的石垣连着架桥的一端一同被打碎了。
从时机上来说,正是托利正要渡过桥的时候。
然后,桥弹起来了。
因为大铁块穿过了架桥的陆地侧落下,另一方的武藏侧抬起来了。
那原本是倾斜着,下面搭在IZUMO上的桥。通过把IZUMO侧往下砸,桥划着弧线开始竖起来了。
连着托利一起,桥转了起来。在众人的视野中。架桥旋转起来。那一开始很慢,但却渐渐加快起来,
「……!?」
将架桥陆地侧的一端像是麦芽糖一般扭曲着往下砸,武藏侧的一端却翘了起来。
「啊,尼玛,稍微等等!」
托利慌张地跑着,但是太慢。他的身体很快就想要在垂直的桥上往上冲,想要紧紧抱住什么,
「呜啊——!」
在武藏上的众人看来,架桥终于只剩下反面,向着陆地侧倒了下去。
停不下来。
在旋转着的另一面上,是笨蛋挣扎的声音和,
「呜啊!魂、魂淡!那么诸位,今天也到了道别的时间了吗——,让我把话说完啊!!」
就在笨蛋被甩到充满了雾气的陆地侧的同时。向武藏侧面发出的炮击再次连续响起。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5 18:59 编辑



第二十六章 『雾中的搜寻者』

请问
到底该去哪
配点(ULTRAEASY)


同样在雾中的二代,看到了笨蛋沿着条抛物线被扔进雾中的地面了。
距离约有一百米、
虽然有点在意阿黛尔的情况,不过半龙接住她了。那么,
……去捡那个东西是——
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从自己右手边,飞来了迅捷的一击。
……佐佐•成政吗!?
他切裂了烟雾,冲刺而来。
所以,二代毫不迟疑地用蜻蜓切撞在敌人的锋矢上。
自己的对手在这里。因此,二代一边开始了与成政的交战一边喊道。
「真田君!去把那边那笨蛋捡回来……!」

但是二代所呼唤的对象,雾中的真田军纹丝不动。
「喂,穴山。不去吗?」
笕•十藏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问道。
他们所在的地方雾气比较淡薄,能看到武藏和它周围事物的影子。从这里出发的话,应该能不偏不倚地到达武藏总长的掉落位置。
但是,与包括笕在内的三人同样,一脸笑容的穴山一动不动。
笕弯下了瘦长的身体,向着看着南部森林一动不动的穴山的背影搭话道。
「……现在去捡武藏总长,赚分数+宣传效果拔群,不就是穴山你希望的最佳的——」
「回去吧。」
穴山没有回头看向众人便说道。对于他的发言,使用铁扇剑的六郎侧了侧头。
「为什么啊。呃,啊,喂!」
六郎这么说着的时候,穴山就迈步走了。而且,还是想着武藏卷起的雾气的方向。
无言离开的他,却指着南方的天空。而在众人望去的午后的天空中,有一道细细长长随风飘荡的白线。那是,
「炊烟……?」
伊佐歪歪头。就在这时,从森林中飞出来了一道看起来像是长枪一般的物体。
瞄准的是首当其冲的伊佐的脸。伊佐的反应慢了,虽然踏出了后撤步,
「好险。」
海野从旁抓住停下了它。紧接着四人注意到的是,
……肉串!?
那是,长约六十公分的,刺在削出来的木串上的肉。
烤过了的。也在冒着蒸汽。脂肪上还抹着没有融化的盐粒。
「啊。」
因为惯性,肉从木串上射了出来。以木串本身为轨道,占了四十公分长度的肉块,向着伊佐的脸排成一列撞了过去。但是,
「好危险啊。」
笕这么说着,上下捏住了伊佐的脸掰开了她的嘴巴。随着连续撞击肉块的声音,还有“啊”或者“唔”的呻吟声一同,伊佐的嘴巴连续接住了所有的肉块。
笕关上了伊佐的嘴,左右轻轻晃了晃。哦哦,海野点点头,
「脸上稍微烫着了点呐。」
「啊、唔、你这、啊啊啊啊!」
「好好嚼嚼吧姐姐。……话说,这串肉上尽是肉啊。」
笕正这么嘀咕着的时候。在笕的眼前,又递过来了另一根肉串。

诶?笕这么想着。
有谁在自己眼前。那身银色的,高个子穿的衣服,和六护式法兰西的制服很像。
是名女性。
一名背后披散着脱色的银色卷发,刘海如同牙齿一般挡住脸的女性。
金色的眼镜弯出一道弧线,正看着自己。然后,
「尝尝?」
串肉被发射出来。但是,
……等等。
笕想着。要说为什么的话,
……这个女的,什么时候站到那里的!?
「笕……!!」
转过身来的穴山的声音,变成了一个信号。
身体发着抖的笕调整着自己。他吸了口气,然后也不看着女性,就低下了视线这么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

笕长长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用手接住了女性射出来的肉串。
嘛,他听到了女性的笑声。女性就这么在自己视线的一角,笑意加深了。
那是肉食性的,但是很温柔的笑容。然后,
「正好猎到了头不错的猪,就处理了。——味道不错吧,野猪肉。」
「我喜欢味噌味的啊。」
笕克制着心中想要做出什么反应的想法。
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件事。虽然自己有可能打倒这名女性,但是自己也不会全身而退这件事。
知道如果打起来的话,自己会确确实实地,受到同等的,甚至是更加严重的负伤。
「怎么样?」
女性说道。
「你的火枪,……是通过空间射出,零距离地击中对手的对吧?刚才我生火的时候看到的,……要不要试试?」
被她邀请了。所以,笕深吸了口气,做好回答的准备。
冷静下来。
这名女性是敌人。对方也有此自觉。但是,
这个女的,现在兴致很高。
也知道理由。吃饱了。搞定了森林中,野外的大猎物,吃了下去,因而满足了。战斗的本能,现在动摇了。
是异族。
六护式法兰西的异族,虽然并不厌恶食人,但是以食人为主的才是高位种族。
对于这名女性而言,自己只不过是猎物。如果肚子已经填饱了的话,比起战斗,本能只是更加倾向于戏耍那一方面。
但是就算是这个戏耍,如果对方不中意自己的话,也会咬死自己,为了以后再吃而埋进地下的。
就是这种野兽。
正是如此,笕这么想着。只要不刺激对方的话,就不会引发争执。这就是,
……真田的处事风格。
所以,笕克制着自己。
但是,在右手边,忽然出现了出乎意料的压力。
是伊佐。

……喂。
在笕视野的右侧,伊佐动起来了。她右臂的外侧,通过空间射出而发射出来的,是武神的右臂。这一击已经卷起了风,
「烤肉的回礼哟——!!」

就在笕的眼前,打击如同时流一般发生了数个结果。
首先,异族的女性用自己的左掌反击伊佐撞向自己的武神的拳头。
「啊啦啊啦。」
确实发出了震动声和冲击。但是,女性并未被击飞,伊佐也没有被推回来。
伊佐连同武神的整条手臂一起就像是树枝一般被单手抓住,高高举起。
「……!?」
伊佐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女性就随手用空着的那只手,挖开了铁拳的装甲。
钢制的装甲,如同粘土模型一般被四分五裂。她缓缓地用娇小的樱唇衔住了一小块。
「啊呜。」
咬碎了。就好像是在嚼煎饼一般,下颌一上一下,喉咙也在动着。
……咽下去啦?
就在笕的眼前,女性咬碎了铁块吞了下去。然后她眯细了眼睛,
「……极东的铁味道又浓又涩,就像是鲜血一样,……真好吃呢。」
她放开了伊佐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颊。但是,从在半空中翻身的伊佐,和她的武神上,
「啊,还要一点。」
又随意地撕下一块巴掌大的装甲,轻轻把手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盖在自己帽子上面的手,还是非常随意。自己只是被连着帽子一起温柔地抚摸着,
「能准备这么好吃的食物,真是干得好。原本的话——」
女性说到这里,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抓住。
要做什么,笕还没来得及这么想,她含笑的口中就说了出来。
「当作餐中甜点,吃这么一点点的呢。」
女性这么说完,便消失了。笕从微微残留下来的风的动向中,判断出了她的目标。
「——武藏总长吗!!」

托利正站在一片浓雾中。
虽然是从高处摔到地面上的,但是因为地壳的震动陆港的边缘周边地面都崩塌了。虽然因此,身体没有撞到石垣和坚硬的地面,而是被土壤和草地接住了。
「这下粗大事咧。」
头上是连续响起的炮击声。近在咫尺的位置,是坚硬的东西互相极大的声音和,
「是也的语尾和什么奇怪的在交谈呐。那边,是女武士和奇怪的墨镜男吗。」
「哟呵Re——scue——!呃看不到啊!!不行吗!该死,我才不认输!」

武藏舰上的众人,都听到了眼皮底下笨蛋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声音。外舷侧,甲板上的人还有喜美她们也都聚集在了搬出口前。
现在,眼下的浓雾中传出了托利的声音,
「——然后 老爷爷把 从砍断的竹节中 出来的女孩子 抱了起来这么说 来吧 我们去老爷爷的家吧 走吧 走吧」(译者:《竹取物语》)
「Jud.,可以射了浅间。」
浅间射击了。然后,从雾中,
「好、好险!你这巨乳巫女搞毛啊!the•射击之魂就这么寂寞吗!?是这样的吧!?那就没办法了。托利哥哥我唱歌给你听吧。
Sniper sniper 不是nice 胸 是スアルパイ的说 那个狙击巫女 ——倒置法」
「呜哇哇哇哇那个男的都想要在全国放松里出道当新感觉歌手了吗!」
Jud.Jud.,赫莱森和喜美一同点了两次头。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
「从语言上判断,脑袋似乎没有挨打呢。」
「呼呼,没错呢赫莱森,这是极端正常的语句呢。」
嘛这随便他怎么去都好,浅间环顾四周。
「乌尔基亚加君正忙着回收阿黛尔对吧。那么谁去……」
回应了她的视线,叹了口气越众而出的人是奈特。
「那么,就由小奈我去一趟再回来吧。……不过嘛,在雾里面有点分不清方向,所以回来晚了的话就抱歉咯?」
「啊,那么……,我也去!」
弥托黛拉接了一句。她用一根银锁绑住了搬出口的扶手,
「呃,那个,……因为就算在浓雾里面,我也能用气味辨别位置的。诶诶,玛戈特?你的扫帚,应该是能搭三个人的吧?」

正纯发现,周围的气氛不经意间僵硬起来了。
……诶?怎么了?这种紧张感到底是……
也清楚大家气氛僵硬的理由。那是。
……仅仅因为弥托黛拉想要下船,吧?
弥托黛拉之所以不下船,是因为有她和母亲的约定在,自己听笨蛋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就算是有家庭事情,
……现在是,意外状况吧?
明明如此,大伙儿为什么这么担心呢。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正当想到这里的时候。
喜美向着弥托黛拉跨出了一步。
「虽然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不过乱来虽然是好女人的证据,胡来确实没用的家伙才干的事情哟?如果理解这一点的话,你看,」
她招了招手。弥托黛拉不解地靠近了喜美,喜美把赫莱森的脑袋递了出来。
「托利用的是同一种洗发液,好好记住。」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狗狗什么的了?」
但是,看到嗅了几嗅就记住了气味的弥托黛拉,正纯和众人一同退后。
「就是狗狗啊……」
「这、这是以防万一啦。」
浅间“嘛嘛”地打着圆场,介入了皱起眉毛的弥托黛拉和正纯自己之间。她从外侧拍了拍弥托黛拉的肩膀,笑着说。
「那么, 就拜托你了。」
「诶?呃、嗯,Jud.」
看着弥托黛拉一脸迷糊地点点头,正纯松了口气。心想,浅间真会调节气氛啊。所以,正纯看着库罗斯优奈特和玛丽从通道深处走来,决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要胡思乱想了而要积极面对未来。
「……也就是说,奈特从上方监视,弥托黛拉在下方搜索,是这么说的吧。」
「就是这样的呢。总之尽快吧。“武藏”,雾再过多久能散掉?」
『Jud.,雾气本身再过一分钟便会沉寂下来。距离港的三时十五分还有三分钟。请当心。——以上。』
是这样啊,浅间点点头用语音跟踪向着眼下的雾气射了一发。喂喂,正纯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的浅间笑着回过头来,
「刚才消失在浓雾里面了,就在那附近。」
「笨、笨蛋啊你!别没预告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地射了啊!刚才刷地就刺向胯下了诶!」
「总之呢总长,小奈和小弥托要来了哟——」
这么说着,后面乘着银狼,驾着扫帚的魔女飞入了雾中。

在浓雾中,托利为了显示自己的位置而又长又跳的。虽然不时会有箭只飞来让人在意,
「哈哈哈,嘛,因为浅间本性很温柔嘛!没用带了箭头的箭瞄准了射嘛!好人啊!浅间小姐真素长了对好咪咪口牙!」
摘掉箭头的箭撞上了胸部中央。在地面上留下了个大字型的印痕陷进去了大约五十公分的笨蛋马上爬了起来,
「干、干嘛啊你这魂淡!」
「诶?刚才那个是让赫莱森射的所以不算我的。请吧,就在那边附近哟!施加了术式的所以尽情吐槽吧。今天是国际吐槽日呢!」
「魂、魂淡,那个巫女竟然渐渐学会我的技能了……!」
这时,从正面方向上响起了新的声音。
「那个,等一下,智!别射击啦!停下来啦!」
「哦哦?是纳特啊。——没关系吗?你可是下船了啊。能好好走到我这儿的话就摸摸你的头哟。真能下这个决心呢。」
「诶?诶诶诶?不是的,那个,这个,呃,呃这个是……」
「小奈我也在啦!」
从银锁的声音听来,弥托黛拉是从正面过来的,在她的背后,好像奈特骑着扫帚飞着。从奈特那边也能听到银锁的声音,是因为扫帚上缠着锁链,为了不让双方失去对方位置吧。
「让大家担心了真是抱歉啊。」
托利说着叹了口气。虽然会掉下来是意想不到的,但是有同伴来帮助自己了。心想着,真是一群可靠地家伙。然后托利抬头望着雾中朦胧的天空,忽然想到。
……还没去过外婆家啊。
要让同伴们过来这里,就必须要发出些什么声音。所以,
「♪啊——」
托利踏起了轻巧的舞步。而他所歌唱的,是改编得节奏稍快一些的,
「♪艺子 艺子 虽以其名 远近闻名——」
托利以自己的声音,唱响了出云地区的民谣“艺子节”。

IZUMO的中部,在位于田园一角的民宅中,一名老妇人正将手肘撑在篱笆上。她的对面,篱笆外一侧,有一名身体健壮的中年人。
他便是IZUMO的全座长,出云•邑。他现在正看着手下用大板车运来的长条木板箱,
「——美津女士,令孙正在唱歌呢。说他是艺人本来还以为是笨蛋捏他来着的呢。」
「所谓的艺,原本指的是神事哟。不过嘛,那个笨蛋外孙……」
听到了声音。
艺子 艺子 虽以其名 远近闻名 却无 艺子般的器量
啊—— 久闻只有葫芦 才会轻浮吗 我也略微有些轻浮
「啊啊 浮起来 浮起来 浮起来了, 这么说着」
海面上的白浪 随风而起 堺的妙处 不知风暴
啊—— 八反畑的 豆荚 一个豆荚跑掉就全部跑掉 妾身也会跟从您 一同奔离
「啊啊 跟上来吧 跟上来吧, 这么说着」
若知故乡 唱响 注意到 艺子节
啊—— 是大山 大海和堺
筑于堺港的 如山货物 出船 入船 穿梭不息
「啊啊 生意兴隆 生意兴隆, 这么说着」

美津打着拍子,微微笑了。
「今年没来看我,就打算拿这个来充数吗。」
「这首歌是?啊,我知道这时出云在江户时代附近诞生的“艺子节”,在IZUMO也拿来当CM用的哟。但是为什么要唱这首歌给美津女士您听?」
「Jud.,家母当年是私奔一般地来到这里的哟。我啊,从刚出生起,就听着这首歌……,嘛,虽然歌唱方式等等有了很大区别就是了。」
这个词很有趣吧?美津说道。
「艺子,就是出云地区对艺妓的称呼,这是与住在出云地区堺港的少女的恋情有关的当地歌谣,之后再各地创作出了派生版本,圣谱记述中有这记载。」
不过,
「这首歌中,反权力的感觉很重呢。——毕竟,说到出云的艺妓的话,背景就是以没落巫女的游行巫女为中心的阿国的歌舞伎座。
也就是,将自己这些人作为神使,反抗权力者们的神道集团的末裔。
看看歌词吧。——这里说不是艺子的,不就是意味着下部组织的成员嘛?另外,说到葫芦的话就是羽柴的象征之一,它浮了起来又意味着什么?」
「会是意味着什么呢。」
「海面,……在古代是表示外界的词语呢。就算出云的外面一片动乱出云还是平安无事。
豆荚,也是家族的象征,但在育成的时候,就要留两个豆荚下来剩下的都摘掉。(译者:又称为摘苗等,原意是种植农作物的时候为了养分充分吸收而摘掉过多的芽,引申为为了养活家庭而掐死新生婴儿)
再加上,豆荚跑掉了,——就是拔刀对吧?(译者:“荚”与“鞘”同音)那又是向着谁的呢?
然后为了确定出身而唱着本土的歌谣,最后从出云发船。」
顿了顿,
「是首恶质的歌啊。还被人说,是不是预言歌的一种呢。
现在武藏的处境,和这首歌不谋而合了吧。」
「在我们IZUMO,“艺子节”可是时常再现为陆地与船只道别的歌谣哟美津女士。这么消极地宣扬出来可不大好。」
那么,美津说着。会怎么样呢,她又补了句。见外头的邑正凝神倾听着,
「被作为豆荚在摘苗之后留下来了两个。其中的一个,首先是对羽柴拔刀啊。所以,如果命运将其认定为预言歌的话,与其是祈祷这种事情不要发生……」
这么说吧。
「不如祈祷所有人都能够幸福吧。作为摘苗的这一方呢」。

托利一曲唱罢,歇了口气。
「喂喂你们觉得咋样!?会夸我吧!?」
•浅间 :『好厉害,真是吓了一跳呢!没想到竟然也会这么正经的表演!没想到你正常人的一面会这么了不起!请你平时也多这样一点!』
•● 画:『不如说,这可是近年难得一见的令人称快的行动呢。如果不是死亡FLAG就好了。』
•副会长:『等一下啊你们,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啊啊!?你说啥啊小正纯!才没啥阴谋咧!虽然现在是脱了下半部分的状态!」
一下子飞来了四五支箭,托利一会儿弯成く字一会儿弯成S字地躲了过去。
「好、好险!纳特都来这儿了好不好!?」
正说着呢,背后有声音和锁链声同时响起。
「啊啦,原来在这里啊?」
在淡薄而冰冷的雾气的潮湿中,托利从那里感觉到了弥托黛拉平时总是喷在自己身上的香水的味道。发量太多的话味道总会很重呢,托利这么想着时,
「那么,我要稍微用锁链动一下粗了,没关系的吧。」
「诶?啊、啊!光着屁股被锁链缠起来真是新感觉——!」
这么说着的时候,托利被锁链裹成了上半身海苔卷的状态。
然后就在锁链被轻轻向后拉,捆紧了的时候。
从前方,传来了弥托黛拉的声音。
「我王,你在那里吗?」
「诶?——不是那里吧?该说是这里吧?」
哈?与从前方传来的弥托黛拉的疑问词的反方向,自己被向着这边,向着背后拖走。然后,从背后,与“呵呵”的轻笑声一同,
「这边的各位,好像都很有趣呢。」
然后,托利被向着后面拖去,身体撞在了站在自己背后的人的身上。
飘来的发丝间的气味也好,拖着自己的施力习惯也好,
……纳特吗。
这么想着,随她摆弄。
但是,有个地方明确地和弥托黛拉不一样。背后撞上她的托利,他的后脑勺深深陷进了什么东西中。那是,
「有ULTRAEASY……!这、这纳特怎么回事啊!!戴了扩张型胸垫吗!?」

托利恍然大悟,抬起头来的期间,刮起了一阵风。
雾散了。然后托利看到了正面。首先确认到的,是在自己转头望去的正面,举起了缠着银锁的手臂,靠近着自己的弥托黛拉的,
「——我王!」
这样的笑容。
但是,她的表情一瞬间,
「……!?」
变成了僵住的,颤抖着的了。
怎么回事啊。
正面的弥托黛拉,正看着自己的背后。
而托利知道,她视线的目标,自己的背后,有对拖着自己的扩张型胸垫。
托利回头想要看看对方的真面目,眼中只见,
「……啊咧?纳特?」
虽然很像,但是这位有胸部。虽然个子高,但是有胸部。虽然脸庞更成熟,但是有胸部。虽然发量也很多,但是有胸部。这也就是说因为有胸部所以好像是另一个人但是有胸部,
「等、等一下,我王,从刚刚开始为什么打量各处之后视线都会回到胸部上面啊!?」
「不对,你这是什么啊!遮遮掩掩的干什么展示出来呀!有时候也来个变化啊……!」
「才、才不是呢!请仔细看看清楚!」
随着银锁的弥托黛拉这么一句话,托利仔细打量起了站在这里的女性。
「好大……」
说的是胸部。不是个头。爷们怎能不遵从本性,托利心里想。但是,这回又听到了转到自己背后的弥托黛拉的声音。
「是我的母亲啦!」
什么,托利因为被锁链缠着,裤子也拉到了膝盖以下,所以一脸惊愕地脚并拢弯成了罗圈腿。然后,从确认远近的距离观察起了胸部,
「……人妻啊!!」

在弥托黛拉的眼前,母亲没有动。
Tes.,她点点头之后,向着雾气彼方的武藏方向低下头,
「一直以来小女纳特承蒙关照了呢。……我是,六护式法兰西,副长杜伦尼。诶诶,说成是六护式法兰西的——,“人狼女王”比较好理解吧。就是有食人历史的狼系异族的顶点。」
诶?
弥托黛拉心想。
……人狼女王的话,呃呃,那个……
头回听说,不过,其他那些也都太有冲击性了。
然后,母亲见视线投向了不明所以,手足无措的自己。
以前经常看到的,淘气的微笑,看着自己。
在此基础上,母亲提着被锁链缠起来的王的肩膀给自己看,这么说着。
「纳特?」
呵呵,一边将红艳的嘴唇弯成弓形,
「武藏总长见学生会长,……我就不客气啦?」



本帖最后由 chenyongsquall 于 2013-2-25 19:01 编辑



后记
如此这般让大家久等了(应该)。奉上境界线上的地平线III。
从本卷开始附上了故事梗概,久违了的各位也安全了(应该)。这一次是从IZUMO开始的,那么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从下卷开始会有大动作。
在本作中已经提到,这个时代的法兰西是一个气势汹汹的国家。在别的国家都没有从宗教啦佣兵啦这些角度脱离中世纪,又因为大航海时代给未成熟的经济带来混乱的情况下,唯独法国脚踏实地地以农业为主体建立了国家的基础呢。
没有皇帝或教皇,也不持有很强的海洋权的法兰西,却在别国自取灭亡的趋势之外,以本国为主体进行发展。同时代的英国进入胜利组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岛国而长时间避免了他国的干涉,出于这一点理由,而法兰西也绝妙地把握住了这一趋势,从权力和历史中谋求到了一条自立之道吧,笔者如此认为。
那么接下来随便聊点什么。
「写是写了可别看啊。」
『还、还真有讨厌的先手呢……』
「总之我觉得说说初高中时代讨厌的过去挺不错的,怎么样?」
『那个,我不像学长们那样度过了一个刚毅的初高中时代……』
「诶?就没什么擅长的科目啦,授课时的回忆了吗?怎么没有吗?诶诶?还真没啊!?好可怜……!!」
『差、差劲!差劲透了你这人!啊,说起来在上生物课的时候拿显微镜看过别人的血液,嘛那是要用手术刀划开一点自己的指尖的。但是拜我切得太深所赐结果变成全班同学的教材了。』
「为啥要切太深啊,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人类啥的?」
『不是啦,是我的“一点”和大伙儿的“一点”不大一样。听说,人类中是没有想法一样的,那原来是真的啊。』
「我倒觉得你只是over kill嗜好而已诶。」
话说那是家长参观日时发生的状况。还会继续下去的,
「到底,谁才是最勉强自己的呢。」
如此告一段落。另外,工作BGM是Juno reacter的“GuardianAngel”。在本次III的全部活动中,很多时候都在拜听。
那么,就是这种感觉,请稍等下月的中卷。
平成二十二年 三月 花粉症缓解的清晨
川上稔


沙发自己坐。文本已经好了十多章,关键就是广报委员的修图君吊盐水了还有别的活所以慢了。接下来慢慢校对慢慢发。




没缩水,三太长了分成三卷而已……论总页数二有2100+,三有2400+






她是茶道社社长不是风纪委员,风纪委员另有其人。





呃……我管的部分早好了,剩下几章都是镜和提子酱欠着的……



元宵节是往最坏情况去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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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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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skipper 侯爵
差點忘記了這本的存在
立刻去補完
感謝翻譯

11 年前 0 回復

tiankon123 平民
境界线第三季动漫好期待啊~~~~

11 年前 0 回復

kkgh203203203 騎士
光人物名稱就看到快往生了

11 年前 0 回復

小猫鼬XMY 騎士
' 暗之月光 发表于 2013-4-3 07:0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第三卷下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


第三卷还有中篇哦,亲。。。顺便说下,下个月10号,第六卷要出了。。。

11 年前 0 回復

暗之月光 伯爵
第三卷下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11 年前 0 回復

面包11 侯爵
感谢红A大大还有各位翻译组的辛苦努力,再次致敬

11 年前 0 回復

四季幽香 勳爵
境界线的设定是吸引人的地方同时也是让人畏惧的地方 为了不让自己把境界线的历史和现实的历史混淆同时也为了复习历史 翻了几年没碰的历史笔记 发现真的很吸引人

11 年前 0 回復

dhlg228 子爵
至今看不太懂的小说之一,感觉这世界观有点复杂啊,各种名词也太多了些。

11 年前 0 回復

lxx0611 騎士
' 小猫鼬XMY 发表于 2013-3-21 08:0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好吧。。。你自个儿YY去吧,YY无罪。。。我不说什么了。。。 '


個人理解不同罷了,看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整點日文就算正統了么。

11 年前 0 回復

akaei 騎士
3月尾了,就快有下更新了,话说境界线居然无台版,如果弃坑就悲剧。说句题外话,上次看到有人问终焉里的人物强还是境界线强,有人回复终焉的人玩脱了,所以武藏才会成天挂彩,按照现在废柴男甘玩法,在下一部小说主角势力可能只剩下战斗力5葛渣滓

11 年前 0 回復

小猫鼬XMY 騎士
' lxx0611 发表于 2013-3-20 23: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個人還是覺得,本多正信那一票人應該還是擁有真正的學生的特權。K.P.A.Italia的教皇總賬都能用二十多年 ... '


好吧。。。你自个儿YY去吧,YY无罪。。。我不说什么了。。。

11 年前 0 回復

lxx0611 騎士
' 小猫鼬XMY 发表于 2013-3-19 08:37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稍微说下,如果和你问的出处、侧重点不一样,请谅解。当然大神不敢当,抛砖引玉而已。 本多正信属于暂 ... '


我個人還是覺得,本多正信那一票人應該還是擁有真正的學生的特權。K.P.A.Italia的教皇總賬都能用二十多年的戰略部署削弱極東在各個地區總賬聯合與學生會的實力,一步步策劃著對極東的復仇。極東本身應該早在重奏統合爭亂戰敗后,以極東被暫定支配的大背景下,為極東的復興保存了一些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就是強制畢業的學生一直擁有的學生的特權——幾百年來不為外人知曉的法律漏洞。

11 年前 0 回復

tiankon123 平民
好复杂的情节!!但是我喜欢!

11 年前 0 回復

小猫鼬XMY 騎士
本帖最后由 小猫鼬XMY 于 2013-3-19 08:57 编辑


' lxx0611 发表于 2013-3-18 22:58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第一卷中,本多正信說過,他們一票人擁有學生的特權,能夠“多管閒事”,為武藏的未來做些什麽。如此推算, ... '

稍微说下,如果和你问的出处、侧重点不一样,请谅解。当然大神不敢当,抛砖引玉而已。

本多正信属于暂定议会。。。
暂定议会:在武藏由学生会长与总长连合、委员会的成年人官员组成的组织
因为教导院是国家的中心,本来委员会会成为官僚的。不过极东的教导院跟他国不一样,并非无期限制,而是十八岁卒业制,所以只有暂定议会那样的没有提议权的官僚组织。

比如正纯说过他父亲:
“父亲作为补助学生的官僚机构,暂定议会的议员,检讨修正学生会的判断,从市民方面收集提言,另外,还负责以独自预算进行城市的运营。”

所以说,非现役(即18岁以上的无实权);暂定议会亦是没有实权,充其量只是个“提出意见”的机构。实际只能争斗于现役学生之间(极东特殊于18岁以后强制毕业),并且权限在总长联合与学生会手中。。。至此,绝对战力是没有的……

附日文:
暫定議会(ざんていぎかい)
武蔵の大人達で構成された官僚組織。
暫定議員は武蔵の政治に意見することが出来るが決定権はない。

各教導院に共通して適用される規則。相対や役職について定める。
以下は意訳。

第一条:教導院は在地の最高権力を有す
第四条:教導院は総長と生徒会長を代表とし、その下に総長連合と生徒会をおく
第七条:総長と生徒会長が機能しない場合、臨時生徒総会で国の方針を決める
第九条:国内外の問題は学生のみ解決できる
第十条:相対戦や代表戦は、役職者同士に限る
付帯一文:役職者は役職者からの相対を断れない


武蔵アリアダスト教導院(むさしアリアダストきょうどういん)
極東主校。奥多摩にある。
聖連により「18歳で卒業」「総長・生徒会長は“最も能力が低い者”」と定められている。 ...

11 年前 0 回復

lxx0611 騎士
第一卷中,本多正信說過,他們一票人擁有學生的特權,能夠“多管閒事”,為武藏的未來做些什麽。如此推算,再聯繫到這裡的第三卷,武藏現在擁有非現役學生數萬之眾,只要他們使用學生的特權,對於任何一場戰鬥來說,武藏就擁有了絕對的戰力。不知道這個“戰力”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最佳的使用方式又是什麽,求大神指點。

11 年前 0 回復

akatsuki_asuka 公爵
哦 两个全裸··· 奈特的老妈出现了···

11 年前 0 回復

赤眼JAJA 侯爵
译者先生辛苦了,话说下载链接咩?木有看到

11 年前 0 回復

zhaosikun 勳爵
人狼最高~~~~~~
被贫乳狼萌了一脸荡漾色彩。。不过,果然巨CUP更客观。。。。

11 年前 0 回復

growlanser 勳爵
恭祝该卷完工,话说人妻果然都是自带巨CUP属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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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yongsquall 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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