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八薙玉造]尼特狮子红圣女 第一卷(2/21全本完。7L两张三卷彩图微剧透


本帖最后由 douci 于 2013-2-21 11:0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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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獅子は働かず 聖女は赤く
作者:八薙玉造
插图:ぽんかん
翻译:dou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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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全本完啦。。翻得真的挺渣的。求NTR。。

昨天三卷刚到,明天四卷发售。

遭受了被称为祸龙战争的的大动乱的嘉路达正统帝国。战事结束后,国家回复到和平的时候,见习圣职者的安娜注意到了每天都看着自己的青年。擅自确定了那名青年·优利欧斯是抱着什么烦恼的安娜,以天生的行动力强袭他的家。对让大约妹妹一样大的少女·莎罗苺去工作而自己不去工作的优利欧斯感到生气的安娜发誓要让他从新做人。不过,向他们逼近的是命运与过去带来的战争!龙与钢与魔女的幻想,一时一时的喜剧故事。物语终于要开始了!






本帖最后由 douci 于 2013-2-21 10:20 编辑


第一章 |持|菜|刀|而|来|的|少|女|
「果然……那个人今天也在看着我」
红发少女嘟囔着。
接近晚霞色的鲜艳长发,没有翘起。戴着朴素发饰的赤红头发,从她穿在身上黑色圣职者衣服的上面一直级到腰间附近。
大而澄清的茶色眼睛,乃至柔软而惹人喜爱的身体和外貌,总还有些孩子气。
但是,她的眼神却带着认真的想法,一点点忧愁的色彩酝酿出了和她相反的成人的气氛。
「绝对是在看着」
以健康又带光泽的嘴唇,再一次确信地嘟囔到。
少女也好,成人也好都会这样说,在某些地方与她不均衡的打扮,圣职者的黑色圣衣,料理用的围裙,在料理中完全想象不到的认真表情,果然不管是哪个都格格不入。
不过,对她来说,那些不均衡不如说统一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氛围。
用雪白的手指梳起红色的长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的广场。
「妳说那个人……。是安娜酱昨天说过的人吗?」
「没错。在这里每天……。不对,也许,在更早之前也说不定。你看,那个人」
被唤作安娜的红发少女,用视线告诉在旁边的炉灶上准备着锅的佣人大婶他的存在。
「……嗯。大婶我是不知道啦,安娜酱。是哪个人?」
「就是那个人啊。在人群里,一直看着这边的,一边叹气一边掰手指……。啊,现在,眼睛移开了。不对,总的来说,在眼睛移开的间隙里注视了这边,但是在看着其他地方的时间要长些」
「那就不是在看着安娜酱了啊?」
「不对!我是知道的。视线也是存在力量的。充满爱情的视线啦,温柔的,生气的人的视线,不觉得会有股寒气吗。就和那个一样。」
「你说的不知怎么的是明白啦,不过我认为安娜酱一直都是自我意识过剩而已」
「一直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说得我平时都是自我意识过剩一样吗!……是,是那样的吗!」
「大概,是没错」
「那种事……不,不可能啊」
鼓着脸抗议的安娜的表情比起十六岁的年龄,看起来更加年幼,可爱。滚动变化的感情和表情使得年龄这东西产生了变化。
大婶对着那样的她苦笑。
「总之,那个人,一定是的」
「嗯。也就是,每天都在看着……。是那个吧,用邪恶的目光看着在司教大人身边见习的安娜酱的幼稚的纯情。或者是有点黑暗的热情吗?」
「不,不对!为什么会有那种方法啊。每天都用黏人的视线看着,也只会是认为,总觉得是被舔遍了一样的讨厌的视线啊!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感情啊。」
「……是那样的视线吗?舔可不行啊。是个变态呢」
「就是那样的视线。不,比起舔,也许讨厌的部分要多一点」
安娜明确的断言到。
「只是对上眼……。并不是那种东西我是知道的。我的侧脸从耳朵到嘴唇,那个人一直盯着看。但是,不存在大婶说得那种感情。是非常认真的眼神」
竖起形状良好的眉毛,安娜正是以认真的表情说到。
「要说认真的话,会更糟吧,我认为」
「认真是好事来的。而且,我很在意」
「我倒是很在意安娜酱不要紧吧,会有危险的」
「那个人的认真的眼神……。但是,在那个表情还掠过了一丝悲哀。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摆出了一张很难受的脸……」
「难道说,是恋爱吗?安娜酱!?大婶对那种事很热衷的哦!」
「不对,不是啦。对不起」
干脆的说玩后,大婶一副失望的表情。
「总之……那个人,不论刮风下雨都在。虽然每天的时间的不同,但是,一定在看着我」
「不是恋爱的话,大婶我没兴趣了,要开始了,专心在料理上」
「是!今天也要拜托你给司教他人做好吃的晚饭了」
笑着说到,安娜把切好的香芋递给大婶。
「不过话说,那个人……。为什么会看着我呢……。例如说,是有什么困难但又没有和别人说的勇气?但是,那样的话,看着我的理由又是……啊!是那样啊!是找教会有事。你看,莱曼司教不是众所周知的可怕吗。看起来就是那种身体瘦弱只有眼睛是闪耀的感觉,和瘦弱的野狗一样可爱」
安娜摆出发光的脸,而大婶却一脸困扰。
「我倒是同意啦,我想对着本人说会受伤的哦?」
「那种事不会的啦。会很高兴的」
「说过了吗……」
「无论如何,和疼爱的养女一起住也都习惯了,虽然我是认为可爱啦,但普通人会害怕的……。所以,有事情想谈,但又不想进去教会……。然后就,每天在教会的前面走来走去……」
对着自己说的话点头,安娜嗙的敲了下手。
「就是那样,错不了!一定,就是那样」
「大婶我认为太过飞跃了呢」
「没有。是在求助哦。那个人。被请求的话就把手伸出去。就算没有请求也要伸出手。如果抓不住那只手的话,就追上去追上去,追到尽头也要抓住他!这就是我!安娜!」
紧握着两只手再一次看向了窗外,安娜决定了。
「大婶!虽然很对不起,但我走了」
「你说走了是要去哪里啊?」
「有人在求助啊,如果我不伸出手的话,那谁会伸啊?」
「大婶认为是搞错了吧。还有,就算不是安娜酱也行的吧……」
「搞错的话,那种错误我一个人也能解决,没问题的啦!很好!啊!?」
安娜叫到。
她看到了视线中的那个年轻人转身消失在了人海当中。
「被逃了!得赶快追才行!我走了!」
「诶,等等!?安娜酱!?晚饭的准备呢!没有好好跟司教大人说的话,又会……。等,安娜酱,那个……!」
大婶在转过头制止她的时候,安娜已经不在那里了。
从狭窄的窗口探出身子,作为见习的圣职者拿到的黑色衣服和料理用的围裙一边飘舞着,跳下到领地内的菜园。
紧追其后一般,长直的红发散开。不管衣服松开,清楚隆起的丰满胸部上面是从脖子垂下的狮子形象的圣印。
安娜一边注意着不要踩到香芋啊香草之类的农作物,一边全力奔跑。
越过石造的矮墙后就到教会前的广场。
「安娜!?你在干什么」
「啊!司教大人!现在在忙,之后再说吧!」
越过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的。
和安娜的不同,穿着正式圣衣的他,就是被形容成瘦弱又温顺的野狗的莱曼司教,安娜侧视他后没有停下脚而是继续跑向广场。
「安娜!等等,给我等一下!你又……!」
「司教大人,对不起!但是,我,安娜不得不去啊!为了抓住迷途的羔羊把他拖出来」
「不可以拖!」
不管从后而来的制止声,她踩上广场的石阶追着那个人影。
旁晚时分在广场的行人间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但是,不会放弃的哦,我是!」
预测着他消失的方向,跑着穿过广场,走出了大街。
就在那时,安娜的视线边看见了他走进了小巷子里。
毫无迷惑地转过墙角追在后面。
「好快!?」
才刚走进小巷子里的他的背影现在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一转弯,那身影再次消失了。
「不会让你逃的,绝对!」
安娜走在完全没有铺过的小巷里。
就算和飘动着的黑色衣服的下摆相对照白色健康的脚露在外面,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算如此,要追上他也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没有跟丢,可又不能缩短距离。
「那个人……明明看起来走得不怎么快的……。这样的话!」
在那一瞬间,安娜登上了离她最近的房子的围墙。
然后就那样在围墙上走,跳下,不管家与家之间的狭窄缝隙,全速前进。
「呼呼。我可是在这条街长大的……。近道多少还是知道。虽然脚程输了,不过抢先走的话」
「嘿!?……这,不是安娜酱吗!怎么在那里。不对,别在我家的围墙上走!」
「有重要的事!」
对着在庭院里修理自家墙壁叫喊的大叔竖起拇指回答到。
「内衣被看见了啦注意点」
「是!交给……内衣!?呀嘎哇」
匆忙按下衣服的下摆,姿势崩溃后就那样掉下了围墙。
「安,安娜酱!?不要紧吧!?」
「没,没事。完全没事啦……」
安娜一边搓着掉下来时撞到的屁股,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虽然也担心安娜酱啦,那个……」
「不对!我不会输的!那么,我走了!」
对着担心她的大叔点下头,她再次走起来。
「还真的来了够远的地方啊」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被破坏了的外墙。虽然有进行修复,但看起来要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安娜感慨的想到,虽说这条哈根街并没有多大,但从接近外周的这个地方到教会所在的中央广场还是需要走一定的距离的。
「我看看……」
她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看向周围。
虽然发生了被看到内衣的事故,但是使用了名为近道的近道,大大缩短了时间。
「……那个人……。大概,我想是走这边了吧」
但是,完全把他跟丢了。
「预想……预想错了啊」
傍晚时候,参与修复城墙的劳动者们都急着回家。
在那当中,失落的一个人站着的安娜再一次抬起了头。
「不对!但是,来了这边是不会错的。找出来给你看」
决定了以后就立刻开始走了。
和街道中心部分不同,这附近损坏的建筑物很多。其中还有人住在连屋顶都没有的房屋残骸里。
安娜在还留有没清理的瓦砾的大街上走着寻找他的身影。
「呜唔……。果然,有点难度啊」
安娜也能理解到,虽说是小街,人一旦走散了,在这个人群里面找出来并不容易。
要是一开始就回了家的话,她也没方法再找到他了。逐户逐户去拜访来找更不可行。
「要是有烦恼的话,是很想今天就谈啦。虽然明天再来找也可以……」
叹息道的安娜停下脚步。
在和其他的建筑物一样,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纹,现在也快要倒似的家里,安娜看到要找的青年的身影。
他就在打开了的窗口里面。
「这是……这就是,神的引导啊!」
兴奋地发出声音后跑到窗口旁。
在狭窄的房子里,他躺在了简陋的床上。和安娜的寝室里的床相比更要简陋的床,有些地方还会冒出些稻草出来。
「就是那个人不会错了」
安娜再次确认了他的样子。
长长的金发扎在后头。虽然看起来没怎么细心地修整过,但还没有失去它的光泽。
瘦长的身体被几乎不露出肌肤的黑色衣服包裹着。也记得那连手都覆盖掉的厚厚的手套。
细长的脸部构造整洁。蓝色的眼睛有着某种凉快的气氛。
总的来说,就算是对人脸的构造没有兴趣的安娜也会觉得那脸美形,但是醒着躺在床上,从心底里感到没劲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所事事的看着天花的样子,把之前的全部都浪费了。
只是,包含那全部,对安娜都很眼熟。确信了是他没错后,独自点头。
「那么……」
安娜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隔着窗户开口。
一个人住也稍微有点窄的房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住着。
「好了。马上就要做好晚饭了哦。优利欧斯」
在房子正中间的地炉旁一个女孩子正在搅着锅子。目测比安娜还要小,只有十三四岁,至少不会超过十五岁。
也许是晚饭,从锅里飘来了香气,闻到了刺激的味道后,安娜的肚子发出了鸣叫。
「那孩子……。是妹妹吗?」
和被黑色衣服包裹着的青年不同,那个少女全是白的。
长发的颜色像是全都脱落了一般发白。纤细的头发透过从窗外射进的一点点的阳光而闪闪发光。安娜总觉得那个光是虚幻的东西。
和不露出肌肤的青年不同,白色的基调给人一种轻盈的印象。
安娜认为,从那里伸出来的四肢太过于纤细了,好像碰一下就会坏掉一样。
在衣服下能看得见的肌肤也没有多少血色,和无垢的新雪一样。
侧脸也很孩子气,太过可爱了。
「不过啊,优利欧斯,你稍微帮我一下啊,回来的话就把晚饭准备好,那样的操心难道没有吗?」
白色少女一边搅着锅试味一边对青年说到。
安娜现在得知那名青年的名字叫优利欧斯了。
「不要啦。为什么我一定要做那种事啊?」
对白色少女的话优利欧斯以没意思的表情回答到。
他把拿在手里的皮革袋子送到嘴里,喝了一口后满足地吐气。他脸上有微弱的红色,大概在袋子里面的是酒吧,安娜皱起眉头。
「你说为什么?我和你不同,白天要出去工作的。去给修补城镇的人们做饭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杂活要干的啊,用这只纤弱的手,纤细的我忙足一天哦?我到底有多累你能想象得到吗?」
她和说的一样伸出了现在也快要折断的白哲手腕。
「哈。我承认啦~,太感谢您了~
优利欧斯躺着沉长的回答到。
「别发出毫无霸气的声音。有空在那里无所事事的话,太阳又还没下山。例如去森林走走啊,抓条野草回来也好啊。城墙就在那里,森林又没监视……」
「不要。绝对不去。断然拒绝」
「……!?即,即使否定也否定得太过分了吧。是喝了酒说出来的台词吗,那是!」
「在说什么呢。就算是我,被说了不对的话还是会还口的。酒也会喝」
「我说的到底是哪里有错了?」
「是全部啊,全部。因为,前提上就错了。累的话我也一样啊。我要做不得不做的事你是知道的吧?」
「那个是没错啦。但是工作赚钱的是我……」
「那是那样分配的吧。我虽然是赚不了钱,但是为了实现绝对不搞破坏的约定而工作的。那也知道的吧?」
「的确是那样不过……」
「那么,完成了自己的职务后,不就是对等的吗?那种说是因为只有自己有收入所以就崇高的说法,老实说,并不是自大。能赚到钱就很了不起吗?」
「啊,呜……。那,那么。出去外面,动一下身体这个是对的吧。所以,我是在担心你的健康啊」
「身体的话,在你出去外面工作期间,在这里锻炼了三个小时左右了没问题。比起那个,晚饭还没好吗?啊,葡萄酒也没有了,能去买新的吗?」
「呒,呣呣……。不,不过啊。我想过了。我出去工作了,至少交代些也可以吧。总是我从早到晚去工作,等下……这个?而且,那么!做晚饭的话,优利欧斯也能做了吧」
她一边把买回来后挂到墙上的葡萄酒递给优利欧斯一边说到。
「还没明白吗?」
「为什么那么认真啊?你说我不明白什么?」
「那就是适才适所啊」
「适才适所?」
少女一脸惘然歪着头。
「没错。对我来说我有我能做的事。所以,我会尽全力的去挑战他」
「说的是很好」
「没错吧?而且,请想一想。我来做料理的话,不仅做了些难吃的东西出来,而且,失败了就会浪费食材到时候怎么办?对不起那些种植作物的人,然后是献出生命的生物,所以我才不做料理。而且我很喜欢那个汤。我想要吃那个。」
「是,是吗?是那样吗?嘛,嗯。你说得没错呢。的确是那样呢」
少女的白色脸颊害羞地红了。
「m,嘛。我知道。不过啊,优利欧斯。关于那个酒出乎意料的浪费钱啊。所以啊,希望你把量减少一点……。我赚到的仅是家计就够紧的了……
「不,那是不可能的」
优利欧斯摇着头。
「就算说家计紧,都已经变成现在这状态了。我也喝这点酒就很满足的了。那个均衡崩溃的话真的会高兴吗?就像被告诫要放弃过分地追求一样,其实不就是被眼前的欲望给俘虏了吗?」
「呒……。的确」
「我也有我生活的方式。现在我生活的道路。那就是像这样为了一边在家里磨磨蹭蹭的锻炼身体一边看着那孩子,每天都要挤出几个小时出来。就是这么回事啊。我今天也完成了我那份职责了」
「不过,那样是不可以的!只是那样的话!!」
安娜情不自禁地叫到。
然后,顺势越过窗口滚入进到了家中。
「什……!?」「什么!?」
「你们说的全部都听到了!但是,但是!只是那样是不行的!优利欧斯先生!你只是看着我就满足了是不行的!你果然还是得工作才行!」
把从心中膨胀起来的话从口里说出来的安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两人,而优利欧斯和少女逃到了房子的角落里,嘴一张一合地抱在一起。
「什么也没有哦!这里什么也没有的哦!钱的话平时都成酒钱了……!放过拿不出钱的我吧!只是命的话!只是命的话!」
少女跪下开始拼命求饶。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们这么贫穷,真是对不起。入室抢劫什么的真的请放过我吧」
优利欧斯也一起开始下跪。
「诶,不……两个人都在做……」
发抖的少女害怕地伸出手指指着,安娜沿着视线。
发现了那里有把菜刀。而紧握着它的就是安娜本人。
「啊……」
安娜回想起自己是在做料理的时候匆忙跑出来的。
可不记得有把菜刀放回架子上。
现在注意到了一直是单手拿着菜刀在街里面走的。
「只,只是命的话!」「神啊!请救救我们吧!」
「不,不对!不对啦!」
立即就把菜刀丢掉。
全力丢掉后横过房间,笔直插到了少女的脸旁边。
侧眼看到刀刃有一半都插进了墙里后,白色少女啪踏的倒下了。
◆ ◆ ◆
祸龙战争。
把正统嘉路达帝国全国都化为废墟的内乱为什么会发生呢?
大规模的饥荒造成农民的反抗,为修正中央教会的腐败而登场的改革教会,诸侯的权利争夺,反体制派的反乱,复数的原因重叠在一起,也有人说这是必然。
不管怎样,由地方的小动乱投出的战争火种在瞬间令嘉路达全国被巨大的战火覆盖。
参与那场凄惨战争的是,由人变成的丑恶的怪物祸龙,和率领他们的《龙之魔女》及她的眷属们,然后是,堕落之神的仆人被称为《背叛的狮子》的男人。
魔的眷属们煽动了战争,诓骗改革教会,扩大了战火,干尽坏事。
战争会呼唤战争。招引了邻国的塞雷斯塔王国的介入后,战争变得更加激烈。
在那之中,把身为战争的元凶,魔女与龙的首魁《红圣女》给抓住的是中央教会引以为傲的《狮子之牙》的御使。
《红圣女》被处刑后,漫长的战争结束了,尽管全国都成废墟了的嘉路达正统帝国还是取回了和平。
横行的山贼,残存的祸龙和魔女们。受到战争的余火波及现在还在冒烟,荒废了的街道和村庄,也慢慢开始回复生气。
安娜决心下跪的地方,就是在那样的街道中的一条,在哈根的一个角落里的小小的家里。
「不对,这个,那个……。不,不是那样的。强盗什么,不是那回事。」
「单手拿着菜刀擅自跑到别人家里来,要说不是强盗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在抱着现在还哆哆嗦嗦发抖,泪目地来回看着菜刀和安娜的少女,露出警戒地站着的优利欧斯前面,安娜把头抵到额头要擦到地面的程度。
「不是……不是那样的。请听我说。优利欧斯先生。而且,那个……」
「哇!?为什么,掌握到我的名字了吗。好可怕!这下糟了!我被调查清楚了!可是犯罪行为啊,这是!」
「w,我叫莎罗苺。叫莎罗苺的美少女
在优利欧斯身后抱着的白色少女说到。
「真,真的很感谢你!莎罗苺酱。我叫安娜」
「安娜吗。很好听的名字呢。不是莎罗苺酱,叫我莎罗苺就好了」
「我知道了。莎罗苺」
「为什么你们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作自我介绍啊。真可怕!」
「因为,你看。都说让我们听她说了,我就加油试试了啊」
自称莎罗苺的少女握起小小的拳头。
半眼看着她后,优利欧斯突然放开了她。
他无视了「呜哇」地跌倒在地上的莎罗苺。
「嘛,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也会很头痛,总之说来听听」
夸张地叹了口气后,优利欧斯把刺到墙里的菜刀拔了出来。
「很谢谢你!……就是那个呢。这是没办法的。在来这里之前……不对,其实是跟着你,优利欧斯先生的后面来的。在那之前都在为晚饭做准备。原本是在切香芋的,切到一半就拿着菜刀跑出来了。你看,前面穿着的围裙就是证据。啊!菜刀也许还会留有些香芋什么的!」
「不,就算你掀起那围裙。在这之前,跟在我后面什么的,我感觉那里才是问题。那不就是完全的可疑人员吗」
「因,因为!优利欧斯先生脚太快了追不上啦!」
「你说追,追不上的那地方倒不是问题,要怎么说呢,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做跟在我后面那种动作的理由」
「那,那个是……。啊啊……。又失败了。菜刀什么的,是第几次了啊……。莱曼司教会生气的」
「经常是这样的吗!?」
「诶!?你没有见过吗!?」
「……怎么可能见过啊。又不是单手拿着菜刀跑到别人家里的可疑人员」
「但,但是。你一直在看着我吧。那种,无论刮风下雨总是黏黏的,舔来舔去一样……」
「什么舔来舔去一样啊……。不对,我为什么有要做那种事的必要啊」
「不对!你看了!我就是知道是那样的」
安娜断言到站了起立。
「不是每天,每天都在用认真的眼神来看着我吗。在料理场的时候也是,在菜园的时候也是,换衣服的时候也是,都有被看着的感觉。哈!?想起就感到羞耻了!」
「你干过那种事吗!?是犯罪啊!?」
白色少女叫到。
「我没做过」
「不对。我对那种事很敏感的」
「所以说,那种没根据的话请你别再说了……」
「笨蛋!优利欧斯个笨蛋!你不是全部都败露了吗!不是完全没做到隐秘嘛!听你说适才适所还吃惊……嗼嘎!?」
「停下来。那种自我意识过剩的话。没有证据是吧?」
盖住莎罗苺的口,优利欧斯眯起眼。
「证据的话我有。我向神发誓,我并没有说谎。因为是我说的,那就是证据」
「你看,优利欧斯!果然拿出证据来了!你到底是个傻到哪种程度的人啊!」
莎罗苺硬是拉开优利欧斯的手,红着脸叫到。
「我才是被你这白痴气上心头呢。想要比现在的身高更矮些吗」
「想,想,想怎么样?优利欧斯。都是你那连一点点的智力也没有的错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当作可疑人员给带走的啊!审判啊!虽然不知道是官府还是教会,但还是审判啊!不对!不对哦。优利欧斯一定是想着些亏心的事,每天都像舔你一样地看着你而已。舔一样的指的是视线,舔的话没做过那种事啊!!是吧?」
「真是,连制止你的力气都没了」
优利欧斯再次夸张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看了呢」
「……偶然而已」
莎罗苺的口这次用上了两只手来捂住,优利欧斯说到。
「不对。那是神定下的,因此是必然的。在刚才莎罗苺说的话里清楚理解了」
「那些胡说八道的,能理解到什么啊,我非常有兴趣」
「在教会的附近,来过好几次的事。而且,也有看着我。虽然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承认了吧?」
「我是不知道不得不为些什么而感到有多不好意思啦,不过我承认。因为,现在是住在这条街里的,当然会走到教会去,去到那里的话,或许就刚好和安娜小姐的眼睛对上了也不一定」
「没错呢。然后,那个理由就是苦恼着找不到工作,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呢这样。是来商量那个的吧?」
「为什么会跑到那方面去的啊,我有点不能理解就是了」
「刚才你们两人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
「别人家说的话都偷听到了,我希望你别露出那样的表情说出来啊」
「莎罗苺都去工作了,只有优利欧斯先生一个人连打工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找我商量……其实是想要找司教大人商量的,但是司教大人的脸太恐怖了,所以找印象好的我来商量,每天都来教会拜访。不过,优利欧斯先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还没商量就这样回去了。想要工作……。但又不工作。是那么一回事,终于知道了。我看着优利欧斯那认真的眼神和好像很痛苦的表情,是有什么烦恼吧,一直都思考着。不过,终于全部都联系在一起了」
「是,是那样的吗?优利欧斯……你。我误会你了」
安娜满眼确信地和吓到的莎罗苺一起看向优利欧斯。
「……如果那样你们会幸福的话,那样就好」
优利欧斯放弃了一般嘀咕到。
「那个……。虽然说得难听点,这里是难民区。是接收因祸龙战争而失去居住常说的人们的地方。从外面来的人的话没工作也是没办法的」
「街道里的人们提供些被破坏得住不了人的房屋来确保劳动力的说法也有。填补战争而使街道人口减少了的部分」
「那种说法不怎么对。为没有去处的人们提供居住地方和工作,我认为是值得尊重的代行领主的行为。虽然支援的司教大人的脸是有点可怕啦,不过是个很好的人」
安娜得意的说到后再一次咳了下。
「然后就是那样。已经知道了,为了那样而到我这里来的吧,在说一下……我所住的教会是管治这条街的的司教区,莱曼司教的教会。司教大人和代行领主也会一起为从外面而来的人们呀,没有工作呀住所的人们,提供工作和住所」
「哈。嘛,还真是伟大啊。我家的莎罗苺一直都受照顾了」
「没错!是个很伟大的人!所以说,优利欧斯先生。和我一起去找司教大人谈一下吧。没什么好害羞的啦!任谁都会有第一次!」
安娜伸出手说到。
虽然优利欧斯俯视着她,露骨地露出困扰的表情,但她自信而上扬着眉毛的表情还是没变。
「……那,明天,我会去教会的啦,请多多指教了」
「是的!我知道了。请交给我吧!优利欧斯先生的第一次,我一定会认真地负责到底的」
从黑色衣服的上面敲了下胸口。晃动。
「不,不用那么有干劲也可以吧?」
「不行!要全心全意来回应!能理解的话会很高兴的。……啊!?那样的话,得认真考虑准备下才行。而且,晚饭的准备才做到一半就……。那么,我先走了!打扰到你们了!」
说完后,没等优利欧斯和莎罗苺回答,安娜就跑出了家里。
优利欧斯站在她后面,无言的目送她从来的时候同一个窗口出去。深红色的头发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菜刀,忘在这里了呢」
「真的呀。忘记在这里了」
优利欧斯注意到了那时没有把菜刀还给她。
「不对!菜刀怎么都好,优利欧斯!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大约在哪里开始?要我说同样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吧」
「是说你的事啊!刚才也说了,你不是完全没有秘密行动吗!你不是很擅长那个的吗!?你的肌肉是纸做的吗!」
「如果我的肌肉是值得炫耀的话,我就会露出来了。要说是怎么样的话是很细的那类」
优利欧斯一边说明着一边抚摸被黑色衣服遮住的肌肤。
「而且,我明明都已经蒙过去,把全部都爆出去的可是你啊」
「诶?是我吗?什么时候?」
莎罗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脸仰视着优利欧斯,眼睛真的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没有自觉的话就算了……。不过,虽然变成了道歉的形式,那孩子,真的相当敏锐啊。我看着她的时间可是很短的,而且还在人群中什么的,也一定程度的注意到了。真的是吓到了啊」
「呼呼。真的是道歉了呢。真难看,明明是男孩子」
「在那平胸前翘起手说什么啊?看到那孩子的胸部了吗?和那比起来,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说平什么的不好意思什么的啊!w,我可是!我可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哦!不好意思什么的才没有啦!
「而且,我做不到的你说你能做得到?不像我一样简单的就被发现,能瞒过那孩子什么的,真厉害啊。那样的话,我刚才说的适才适所的话也得撤回了呢。连我也不知道的那种隐藏技术什么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真的是很对不起」
「不,不对。我说的不是那种意思……。事实上,我想优利欧斯都被发现的话我也会被发现的?」
「什么啊。到最后还是做不到啊」
「不要!那个,别用那种把做好的晚饭全部都浪费了的时候一样的眼神看我!」
虽然莎罗苺气得跳起来,但优利欧斯并没有在意。
「那,总之,把那晚饭吃了吧。请别浪费了哦?要口水肩吗?」
「我是小孩吗!?哇!?有点焦了啦!?」
慌张赶到地炉的莎罗苺被锅的蒸汽吹到脸上「哈啾!哈啾」给闷到了。
「因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呢。不过,没有注意到还真是失态。啊啊」
「所以说别用那种难得的食材全部都浪费了真没用的眼神看着我啊!?放过我吧!还能吃的啊!」
说着这样的话,两人回到摆在房子一角的桌子,坐到椅子上。
把在锅里煮了十分钟,在野菜中冒出了些许的鸡肉的汤装到陶器器皿里,切下一点买回来硬面包,浸泡后放到嘴里。
「有些焦味」
「尽管如此,因为香草和葱都起效了才能入口吧。果然啊。啊,连蘑菇也放进去了。是去採回来的吗?」
「嘛。我是适才适所啦」
理解到了大口吃着面包,莎罗苺微微一笑。
「不过……。优利欧斯啊。从明天起要怎么办?虽然说过会去教会的……。嘛,就算被那孩子发现了,我们要做的事还是没变的。之后要以熟人的身份和她来往吗?我是无所谓啦,你呢……」
「和之前一样。在暗地里监视……不对,注视才对。虽然是道歉了,但只是被认为是外行的人。在方法上下功夫的话,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优利欧斯停止了话语。
在有稍许迷惑一样的沉默后再次开口。
「……本来,这种事本身就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在实现约定而已」
「优利欧斯……。但是,我被你……。我啊……」
莎罗苺停下进食的手低下了头。
优利欧斯摇着头盖过她的话。
「好了啦。做的事本身是没变的啦。像舔一样看着那孩子就是工作」
「……从你嘴里听到的真是变态所为啊」
「从被你们使用开始不就一直这么说了吗,这个……」
优利欧斯的太阳穴哔咕的跳动着,但莎罗苺一点在意的样子也没有继续吃饭。
「啊!不过,你明天的约定要怎么办?」
「啊啊,那件事啊,无视不就好了吗。我不来的话,之后又没见面了,立刻就会忘记的。就像这把菜刀一样」
把安娜留下的菜刀放到桌子上,优利欧斯一口把汤喝完。
◆ ◆ ◆
「为什么没有来!?要害羞到什么时候啊!?我都来拿忘掉的菜刀了啊!」
放置了三天后,安娜再次从窗口爬进家里,优利欧斯和莎罗苺和三天之前一样拼命在墙角里下跪。
「远不是菜刀那种小问题吧,这次真的是想把我们杀了是吧!?那是认真的吧!?」
「在说什么啊!现在要做的不是说的那种事吧!?」
生气得脸都气红了竖起眉毛的安娜的右手握着镰刀,右肩上担着锄头。
「说的是镰刀和锄头啊,镰刀和锄头的……」
「首,首,首先先冷静下来。把镰刀和锄头……」
莎罗苺一边哆哆嗦嗦的发抖地接近安娜。
「那都是些什么啊!是什么啊,说镰刀和锄头!!」
「镰刀被!?」「锄头被!?」
丢出去的镰刀切下了优利欧斯的一撮长发后插到了背后墙壁上。而当真地挥下的锄头把莎罗苺眼前的地上的木板也给锄飞了。
优利欧斯连动都动不了,莎罗苺就完全软了腰当场坐到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优利欧斯先生!」
「不,想问怎么回事的不是我这边才对吗?这个」
「我在等你哦!优利欧斯先生在什么时候来都没问题一样,就算被司教大人骂行为可疑也东张西望的等着你来哦!到夜晚了还连睡都睡不着,白天打瞌睡还被骂了」
「当然会生气啊」
「请别管我!现在说的不是那个问题!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没有来!」
说完后拔出插到地上的锄头,然后举高。
「优利欧斯!地板!这样下去的话,地板就要变成田了啊!一个不小心的话我也要变成田了啊!」
在站不起来的情况下莎罗苺在地上着急地打滚。
「知,知道了啦。等下!冷静点。请听我说。这是无可奈何的」
「无可奈何?发生了什么了吗?」
「是的。其实有很多事要做太忙了,所以才不能去教会里露面……」
「没有工作的人怎么可能忙啊!有一天的工作要做什么的,那是什么事啊!」
「呀!我啊!地板啊!!」
锄到了坐着不动张开的双腿之间的地板上,莎罗苺发出了惨叫。
「优,优利欧斯!你不是每天都出去吗。不是跑到安娜那里去的吗?」
泪目的莎罗苺拼命地爬走,抓住优利欧斯的衣服爬起来,对他耳语。
「不,所以说,不是说过了吗。不被他发现地变换地点。我认真的隐秘行动可是完美的」
「在偷偷摸摸地说什么!?我说的话有认真在听吗!?」
「真是失礼了。会认真听你说的啦,请别把地板和田地给搞混了」
「在说些我不知道什么意思的……」
莎罗苺发抖的看着再次担起锄头的安娜。
「总之。对没有来的这件事……没有遵守约定这件事我真的生气了。让妹妹去工作来支撑生活……不感到羞耻吗!?每天都喝酒发呆无所事事,连饭也让她来做」
「妹妹?」
「为什么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是指莎罗苺啊」
「我是妹妹?谁的?」
莎罗苺还是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指着自己,歪着头。
「那当然是优利欧斯先生的妹妹啊」
安娜像是把当然的事当然地说出来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被吓到。
「不,我不是妹妹哦。不如说,我比他还要年上的。从我这充满知性的说话方式就能明白的吧?」
「那种说话方式不就是老婆婆吗」
「什么老婆婆啊!?老婆婆是说!?话说,听,听起来像那样吗?w,我记得是受到很多东西的影响才变成这种感觉的……。诶……。优利欧斯,你一直都是那样想的吗?老婆婆一样什么的,怎么会……
「被你不自觉做出来的事给吓到了」
优利欧斯啪的敲了下一脸人生已经玩完了的莎罗苺肩膀上。
「嘛,总之。不是什么妹妹啦。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
「是,是那样的吗?那,那,两个人是……?」
「完全的外人。只不过,莎罗苺是……没错呢。像我的师傅一般的存在」
「师傅?」
「没错。因为教给了我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称呼莎罗苺为师傅……话说,那个称呼应该听过吧?」
「没有听过。才第一次听。而且,无论怎么看都是莎罗苺比优利欧斯先生年幼吧……」
「看起来是那样也说不定。不过,人的价值并不是只由年龄决定的。我是那样认为的,安娜小姐不是那么想的吗?」
「我是……。不,我也是那么认为的。一直都误会了。对不起」
安娜老实的低下了头。
「算了啦。知道了的话。没错……我,我就是优利欧斯的师傅,莎罗苺」
莎罗苺挺起她的平胸摆起架子得意的说到。
「嘛,虽然是有师傅的一面,但师傅也有很多地方有缺陷的,是个不得了的冒失鬼,我要教她的事还有很多就是了」
「优利欧斯!对着师傅说话那是什么口气!」
「假如到了旅行的目的地后因为不会用形状变了的厕所而哭的那时候的事?」
「就算是我也……有不知道的事啊!不要说出来。求你了」
「就是那样,我和师傅就是这样的关系。所以师傅养我的事是当然的,没有工作的必要。所以说可以回去了……」
「那个和这个是两码事」
优利欧斯的话被安娜打断了。
「受到了各种照顾的人的话,不就得更加要感恩才行吗。而且,不用工作也可以的理由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
「如安娜所说的,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虽然瞪了下翘起手频繁点头的莎罗苺,不过她也没注意到。
「……没办法了。我知道了。不过,有点问题」
「问题?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会帮你的!」
「请别拿着锄头靠近我。啊不,单纯是……。在这条街里我算是个相当怕生的人。初次去的地方……然后,初次见面的人。有必要做相当的觉悟,能不能给我一周左右的时间?」
「那真是……很纤细呢。我是不是说得太过无理了呢?」
「没有。嘛,我认为安娜小姐说的也有妳的道理。反正我也想治下我这个性格」
「是吗!那样的话我得要加油了。现在就一起去吧,会和你一起谈的请放心吧!」
「不,都说不是那样了。所以说,给我一周的时间做心理准备……」
「不行!放弃什么的是不可以的。我稍微有点误解了。认为优利欧斯先生是那种把工作都推给莎罗苺后每天都浑浑噩噩,投入到怠惰的生活里的人。不过,其实是纤细又感到痛苦而已。是那样的吧。看着我的时候,是一张痛苦的脸。啊啊!真是可怜啊优利欧斯先生!我!我!」
「请别那么兴奋啊,房子真的要变成田了」
安娜一边热情地演说一边再次挥起锄头,优利欧斯极不愉快的转向了莎罗苺。
「呼呼,还是死心吧。为了我们的家」
「这不是别人家的事吧。你想把这个家弄得连蘑菇也能栽出来吗?」
「我也是认真地拜托的啊。快点做些什么给我出去啊」
「真是的……」
优利欧斯仰望着天空,抓了抓头。
「我明白了。一起走把」
「优利欧斯先生!你终于明白了呢!」
耀眼的笑脸就在脸的旁边,优利欧斯有点畏缩了。
她的笑容一点恶意也没有,他感觉到后不自觉的撇开了眼睛。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啦,把这个镰刀和菜刀都带回去」
「啊咧?菜刀就算了,这把镰刀……。啊。我今天把镰刀和锄头都带来了。在整理菜园的途中不知不觉就……。啊啊,又惹司教大人生气了」
「到刚才为止都没有注意到那个锄头,真是值得惊叹啊。可以的话也请你别忘记了被你耕完的地板。真的。」
「诶……?呀!?地板变成田一样了!」
「这么天然还真是个蠢到可笑光景啊……」
安娜拼命的点头,本来是要开始道歉的,但优利欧斯「算了,真的是算了啦……」地说到催促她总之先到外面去。
由于罪恶的意识一兴奋起来把地板都都变成田了而不得不连命也赔上,就算这么想也说不出口。
「那,那么,我们走吧。请跟着我来。……啊,知道路怎么走的吧?」
「每天都走的路」
手里拿着菜刀,镰刀及锄头的安娜心情很好吧,脚步也很轻快。
街道上的行人时不时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也许没注意到吧。
「话虽如此……。在这种治安不怎么好的地方,包含我和师傅在内,净是些来路不明的人。不嘛,安娜小姐,就是因为危险才会有些不要紧的气氛吧……」
优利欧斯一边周围看一边问到。
走在街上的人的打扮就算说得恭维点也不能说是漂亮,表情险峻的人也很多。
「在说什么啊。优利欧斯先生。全部都是很亲切的人来的。啊!你好」
安娜对着其中一个板着脸又强壮的无家可归的男人笑着说到。
「哦!安娜酱吗。关于之前说的,相当大了还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明明想要工作的,却不工作,觉得总是给妹妹添麻烦而对自己感到丢脸的悲伤眼神的男人的事,我说的都听清楚了吗?如果他还有抱怨的话,就交给我来教训吧」
「很谢谢你。不过,不用教训也可以了。那个人有好好听我说了。你看就是这位。叫做优利欧斯先生」
「你好,我就是那个相当大了想要工作却不去工作,丢脸之人优利欧斯」
「就是你丫吗!这废物!」
男人抓住优利欧斯的胸口提起来。
「你丫的!让妹妹去工作自己却总是在喝酒什么的,不感到羞耻吗!」
「……安娜小姐。你是怎样说我的啊」
「对,对不起。不知不觉就……。啊,那个!说的那个妹妹其实不是妹妹,是只是比较年下却教给了优利欧斯先生很多事情的好人来着」
「不是更糟了吗!你丫的!各种各样的事让一个年下的女孩子来教你……你没事吧!?」
「安娜小姐。要修正的大概不是那里吧」
在吵起来的时候优利欧斯他们周围集满了人。
他们大部分都是安娜的熟人吧,和睦地打起招呼。
优利欧斯保持着被人提起着胸口啪啦啪啦地摇。
「原来如此。是这个男人吗。安娜酱所说的,只会喝酒的无能废物啊」
「哈哈。这家伙有人渣的气息呢!被妹妹养什么的,不觉得羞耻的吗?」
「人类啊。可不能舍弃自尊心的啊。舍弃以自己双脚站起来的自尊心……」
然后他们开始轮流炮轰优利欧斯了。
「总觉得,我的同伴一个也没有呢……。安娜小姐,为什么会这么随便啊……」
「所以不是说过大家都是好人来的吗。啊!大家,已经没事了。没事的啦!优利欧斯先生已经不是个废人了。妹妹,不对,是为了师傅拼命工作的人,觉悟都已经做好了。所以说,请不用担心了。如果有什么难受的事的话我也会加油的!」
「安娜酱都那样说的话……没办法了」
安娜张开双手诉说完后,抓住胸口的男人终于把手拿开了,优利欧斯顺势坐到了地上。
「以后别再给安娜酱添麻烦了啊」
「嘛,安娜酱那样说的话,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都会成为你的力量的。真没办法呢」
「不好了。让老婆等了。今天就先回去了。再见了!安娜酱」
那样说道后,他们有轮流跟安娜酱道别,然后离去。
还坐在地上的优利欧斯一脸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东西一样的表情,目送那些背影。
「人面真广啊。安娜小姐……」
「从以前开始就受大家照顾了」
认真的回答后,优利欧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总之先站了起来。
想起来,看着她时候,也有见过她笑着跟不同的人交谈的样子。就算那样,优利欧斯还真没想到过安娜是这种和谁关系都好的女孩子。
感慨到在远处完全没注意到的地方看着她也有过。
优利欧斯边想着这种事边抬起头。
他的视线末端是被破坏的城墙。
考虑到接近傍晚的这个时间,刚才的男人们也许都是作完修复工作回家的。
「话是这样说……。修理外墙,进度相当慢啊。不仅是那里,连这个难民区的建筑物的都没进行」
「是……呢」
安娜低下了眉毛,表情变得忧郁。
看过了笑脸和生气的脸,优利欧斯注意到了,她悲伤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优利欧斯觉得,她和至今的快活相反,在那里的是担心会不会现在就要坏掉了一样。
「改革教会……不对,是成为了反乱军了吧?与那些祸龙和这个国家,嘉路达正统帝国的军队及借力量给帝国的中央教会的御使发生了冲突,才会变成这样的」
安娜以带着痛苦的眼睛注视着被巨大的什么在街道东西跑产生的痕迹。
「街道虽然没有沦为战场,但仅仅是祸龙和御使边战斗边移动。……明明只是那样而已,却还是有很多的地方都遭到了破坏……」
垂着头的安娜肩膀发抖,从嘴唇里漏出了叹息。
虽然并没有哭,但在茶色的眼睛深处,有优利欧斯至今都没有见到过的黑暗沉淀的感情颜色。
「安娜小姐?不要紧吧?」
「诶?」
「总觉得,好像很痛苦似的。不,应该不要紧的吧」
「s,是的。没问题哦。我
那样说到后她露出了笑容,不过优利欧斯总觉得她在勉强自己。
「的确……。留下了很深的痕迹呢」
优利欧斯一边动着嘴再次看着由战争留下的伤痕。
包括外墙在内,许多倒塌的建筑物就那样放置在原地。如果不计损害的大小来数的话,被害的街道超过了街道的三分之一。
进入眼里的地面,土地的上面留下了被巨大的脚挖过一样的痕迹。洒在墙壁上的红黑色的东西并非染料那么简单。
「不过……。大家都是拼了命的」
「拼命?」
「没错。领主大人为了领地的复兴而竭尽全力,几乎不对这条街出手。不过,代行领主大人和这个司教区的司教大人为了复兴,可是,就算是一个人为了帮到更多的人而努力,这样做了大家才会笑的」
那样说到的安娜的脸在优利欧斯的眼里映出了某种的骄傲。
「的确。我来这之前有到不同的街里,我认为这是条相当好的街。确实,这里的领主,修雷斯皮希伯在祸龙战争的后期,应该是从改革教会背叛到帝国一边才对。战后处理后可不见得领主支配下的这条街和被没收的领地一样呢」
「是吧?我啊喜欢这条大家都拼了命的这条街。所以,优利欧斯先生也拼命工作吧!也为了莎罗苺!」
安娜「加油吧!」的举起握起的拳头。
「糟了。是引我到那方向去的吗。这话题」
「当然是引你的啊!因为,莎罗苺不是为了优利欧斯先生而真的在努力了吗。给修复城墙的人们做饭,加上些零碎的杂活还要跑出森林去采药草和蘑菇,又给这周边的人做简单的治疗之类的。大家都有赞莎罗苺哦」
「说得好像自己的事一样还真好意思啊,对近几天才刚认识的就调查到那种程度,还真受照顾了」
「调查什么的没做过哦。只是在谈话的时候听到那些话而已……。啊!你好!」
安娜对着在某处的大婶打招呼。
「人面真的很广呢」
优利欧斯用既佩服又愕然的口调说到后再次走起来。
目的地是教会所在的街的中央,两人加快了步伐。
「对了。优利欧斯先生。关于刚才说的。莎罗苺的」
「师傅怎么了?做什么都稀里糊涂的一直都那样的啦。也许,我想生来就是那样的」
「又用那种说话方式了……。不是,关于莎罗苺的啦,的确,现在是为了采野草到森林里的代行领主大人也会宽恕的吧……」
「嘛,原本那就是被领主给禁止了的。现在被默认了,说是伟大呢,还是怎么样呢……」
「不过实际上进去的人还是很少。……最近听到了传闻」
「传闻?我没听说过啊」
「很有名哦。在森林里有亡灵啊怪物出现。或许,还会有祸龙潜伏着也说不定。实际上,也有去打猎时代行领主大人的部下遇害了的传闻。从森林里逃出来的人都会做恶梦,两三天都卧床不起的也有……」
「哈?有说过那种话吗。代行领主没有积极的活用森林的资源那种事倒有可能。明明离街那么近。实际上不是连盗贼都住到里面了吧?」
「那个……说是魔女也有」
安娜罕见地悄声说话。
「魔女吗?」
「是魔女。所以……那个,通过森林的辅助之类的话。而且,采的净是些草呀蘑菇之类的……。治疗的方法也稍微和教会的方法有所不同……。莎罗苺桑也许会被错认为魔女。经常说魔女是做毒药的。我稍微有点不安……」
「不不不,偏偏,你认为那个师傅像魔女?和堕灵结缔,使用魔术来诅咒人,带来病痛和战争,那时候还把祸龙当作下仆的邪恶存在……那种不确定的」
「诶?我是没那样想哦。不过,小心一点比较好吧之类的……」
「真不像安娜小姐啊。说起教会的人的话不是一定会表现成那样的吗?魔女狩猎啊,异端审判之类的」
「对,对不起。我没想过要那样说……」
「啊啊,不是。我也没有想要责备你啦」
优利欧斯看到安娜赔罪似的垂下肩旁的样子,不自觉地慌起来了。
「嘛,如果说师傅是魔女的话,大概,立刻就会暴露的吧。是那种吃着饭的时候『汤真好喝。我是魔女啊』那样说的人。大概,就算说天气话题的时候也会『明天是雨天。然后,我是魔女啊』地说漏嘴的」
本打算是开玩笑说说的,但想起来确实非常的真实,优利欧斯苦笑到。
「是那样呢。说了些不可能的对不起了」
「没错没错……啊,在说话的期间就已经到了呢」
好不容易走到的街道广场和其他的地方不同,地面用全新的石阶铺过,没有留下一点的战争痕迹。
傍晚时分,在许多人来往的对面,教会就建在办事处的旁边。
教会白色的墙壁刻着教典的物语。
为了告诉街上的人时间而鸣起钟声的钟楼一直延伸到圣堂顶部。
「那么,请跟我来吧」
安娜拉起优利欧斯的手。
「不,不会逃的啦」
放弃是放弃了,安娜还是没有放开手。
优利欧斯感觉到她的手很温暖,很像劳动者的手。
平时不仅仅是准备食物和抬水,还要忙着修整菜园的吧。
能看见在教会广阔领地一角的菜园和住人的建筑物。与圣堂之间的石壁大概是为了隔开圣域与人的领域的。
和安娜拖着手来到教会的正前面后,优利欧斯注意到了站在圣堂前面的两名男性。
在那里的是夹杂着一点点白发的小个子男人和穿着身穿圣职者的黑色衣服,在脖子上挂着狮子形象的圣印的瘦男人。
「哦呀。是安娜啊。刚回来吗?」
「是的。代行领主大人。代行大人是在……,和司教大人说话吗?」
小个子男人,哈根的代行领主愉快的笑脸转向安娜。
「是啊。在谈论延迟的外壁修补和作为优先的公事啊。虽然外壁也要的,但能住人的住所不快点可不行啊。真的,莱曼司教。今天也帮上忙了。你和我的观点也不同呢」
「能帮上忙是我的光荣」
带着眼镜的瘦弱男人,莱曼扬起嘴角回应到。
「要是没你在的话,这条街的运营也一定会停滞的。接下来。今天就先告辞了。安娜也很活泼呢」
说完后,代行领主很忙似的小跑回办事处。
「领主和教会,在其他街的话印象中,是在拼命做权利斗争的呢。真是条异常的街啊」
优利欧斯感慨的说到。
「只是在做正确的事而已」
安娜那正是当然的一样说到。
「安娜。欢迎回来」
莱曼对着她说到。
「还有……。和安娜一起也就是,你就是优利欧斯君吧」
「是的。初次见面。莱曼司教。我叫优利欧斯。受安娜小姐的照顾了。……那个,不会是你的女儿吧?不过又没有叫你做父亲」
「是我女儿」
莱曼即答到。
「司教大人。我是……」
「就算是义理的,还是我女儿。那是不会错的」
比眼镜后面的细眼睛眯得更加细了。在那可怕的表情里优利欧斯能清楚察觉到有温柔的感情。
「这样的话还真是失礼了」
优利欧斯老实地道歉。
「没关系。不过,也有不能原谅的地方」
「不能原谅的地方?」
再次看向莱曼的脸,这次那细而尖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优利欧斯。
瘦削的脸颊深深表现出了刻在他脸上活生生的岁月,加上,冷静的眼神如安娜所说的有一种让人觉得恐怖的魄力。
虽然莱曼的脸在来教会的时候就见过很多次,但和那个时候的脸不能相比。老实说,优利欧斯现在就想要逃回家了。
「优利欧斯君。你为什么没有在约定的那天来?有什么理由的话说说看,不遵守约定那种事是在说谎。主是不会承认谎话的」
「真,真的是很对不起」
在反射性地道歉时,优利欧斯在莱曼身上能清楚感觉到和安娜一样的东西。
虽然善良但不会随机应变,随便的借口也行不通的。
正确来说是安娜像莱曼的。
依然被想回去的心情催促,不过那样没用。
安娜绝对会追的。下次一定会拿些什么跑来的。
「还有。也有话要和安娜说」
「w,我吗!?我又做了什么吗?把菜刀拿回来了哦,你看!
安娜很高兴的把菜刀的刃对着莱曼。
「才不是你看吧。别把菜刀对着人,都说过几次了啊」
「啊啊!?对不起。不知不觉就」
「被说过好多次了吗,这孩子……」
莱曼以一脸看起来老了十岁的表情回答了优利欧斯的问题。
「菜刀你是拿回来了,但你这次又把锄头和镰刀带出去了吧」
「啊……那,那个是……」
瞬间把担在肩上的锄头和手上的镰刀藏起来,不过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藏得住啊。
「你还在菜园修整中途吧」
「那,那个是想起了优利欧斯先生的事就!所以……!」
「不用解释了」
莱曼的拳头在安娜的头上炸裂了。
「好痛!好痛啊,莱曼司教!」
抱着头抗议道的安娜眼角渗出了泪水。
在优利欧斯看来,那一拳还是相当痛的。

「知道痛了。好了,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但,但是,优利欧斯先生的事……!优利欧斯先生是个怕生的人,和不认识的人单独对话的话,就会整天不离酒的!」
「也不是那样就是了」
虽然安娜像是求救的眼神看着他不过优利欧斯还是摇头。
「优利欧斯君说的由我来听。好了,快走吧!」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不要用拳头了啦。真的很痛的,请住手。别打我……那,那么,优利欧斯先生。失礼了……」
安娜一副失落的样子走向了教会里面的菜园。
留下来的优利欧斯难为情地窥看莱曼的样子。
「那么,我们走吧。优利欧斯君」
干脆地说到后莱曼司教没有进入圣堂,而是回到教会的旁边。
优利欧斯也不是很自愿地跟在后面。
「喂!喂!莱曼司教!」
从后面传来喊停的声音,莱曼停下了脚步。
从圣堂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是个和莱曼一样穿着同样圣职者衣服的壮年男子。
但是,和没有一点装饰的莱曼不同,那个男人的衣服刺着金丝的刺绣,给人一种过剩华丽的印象。
因为是个相当肥的男人,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狮子圣印就像是摆在了突出的腹部上一样。
「有什么事吗?库鲁奇司教」
「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才叫停你的」
类似司教的男人慢吞吞的走向莱曼司教他们,窥看着优利欧斯的脸。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但是,他无视了优利欧斯。
「莱曼司教。之前也说过了吧。不要让不明身份的人到神圣的教会领地里来。你也和代行领主一样把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带入街里」
「还是那句话,教会是给人们传播教诲的,是为眼前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的地方。只要有信主的心就无分贵贱,我就要回应他们」
「还顶嘴!」
库鲁奇忽然打了莱曼的脸一掌。虽然用的巴掌,但发出的声音完全没有感觉到有留力。
莱曼摇摇晃晃地靠在圣堂的墙壁上。
「给我明白点。莱曼司教。就算同样是司教的地位,在这种地方的司教和中央司教的我是不一样的。认为有同等的资格的话可头疼了。嘴巴给我礼貌点」
「规定了的位阶也就是有同等的资格。作为神的仆人也好,作为人类也好都应该是平等的」
「莱曼!你知道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只是遵从我们的主和圣典的教导。那么就失礼了」
放好歪了的眼镜后行了个礼,莱曼带着优利欧斯走向了稍微远离圣堂远的领地里的某栋建筑物。
虽然在后面库鲁奇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不过莱曼没有回应。
「在圣堂和库鲁奇司教起争执了。很抱歉,在我的房子里谈吧」
在被矮小的石壁分隔开的圣域对面,有一幢小建筑物。是用作居住区的吧。
把优利欧斯带到了类似自己房间的地方坐下,他也坐到了夹着桌子的正面的椅子上。
在不怎么装饰的小房间里,有收藏着贵重的纸质书的书架,桌子还有床,只放些必要的东西。
「刚才库鲁奇司教真是失礼了。请由我来谢罪」
深深低下头的莱曼司教的脸开始有一点点肿起。
「不会。从中央派来的司教什么的,不就是那种人吗?本来的话,把圣人的教诲传授给人们的人,只是做了那些事就自以为比别人要优秀。我至今为止见到过的人全都是那样的家伙。像莱曼司教这样善良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虽然脸很可怕,但优利欧斯说不出口。
「优利欧斯君。人类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就只有在神的教诲之前。站在各种各样的立场上带着偏见来判断一个人的人格,我认为不是太好」
「……那个,失礼了」
优利欧斯老实的道歉了。
「能理解就好」
莱曼在整理住所后,凝视着优利欧斯的眼睛。
「回到刚才的话题吧。从安娜那里详细听过你的事了,这样想也没关系」
「你说从那孩子那里……也就是说已经连今天内裤的颜色都知道了吧」
「很遗憾没有知道那个份上」
「很遗憾吗?」
优利欧斯不自觉的退后了椅子。
「不,等等。不遗憾。说法错了。总之,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去接修补城墙呀,修复街道呀,搬走瓦砾之类的工作呢?在进到街里的时候应该有要求交换来提供居所才对的。嘛,就不详细问你了……。现在哈根的人手还不够。如果你有那个意思的话,真的想要工作,应该能简单的找到才是啊」
「啊啊。那是有原因的。其实,我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就不怎么好,做不了激烈的体力劳动的」
「不要说谎」
莱曼以严厉的口吻说到后抓住优利欧斯的两只手。
「你有比正常人锻炼的更多的身体,从衣服上就能看得出。虽然这里是和圣域隔离了的地方,但也是教会的领地,神的庭院的一角。在这里,没有想过说谎就是罪吗?不,说谎本身就是罪」
「……比想象中还要敏锐呢。有从军的经验吗?」
优利欧斯不耐烦似的支开莱曼的手。
「当过士兵,但没上过战场。虽然这样,由于生在骑士的世家有锻炼过。我是三男所以才选择侍奉神这条道路。可是,现在的信仰也不能说是真的」
「有的话就算好了,不会被每个人认为是庸俗的人。嘛,总之……。我想尽量避免体力劳动。没有打算把缘由说出来。反正到现在为止都能辛苦地活过来了,就这样也无所谓」
「是叫莎罗苺君是吧?听说让妹妹去工作呢」
「她也不是妹妹,是安娜小姐搞错了。莎罗苺她其实是比我还要大的人」
「就算如此,让柔弱的女性一个人来挑起负担还是没变。我不能对那种事熟视无睹」
「……真是强硬呢」
「当然强硬了。已经理解了你没有说明缘由的想法。那样的话,在你能办得到的范围内试着做怎样?从莎罗苺君去做饭的开始到做些杂活。你也做同样的事怎样?本来的话是给女性做的,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的话,就没问题了吧?」
「不要啦。薪水不是很少吗」
「就算是,起码比起现能减少下她的负担吧。我都已经接受了你不说缘由的条件了。你也接受我的条件怎样?至今都不工作地住在街上。而且,为了减少莎罗苺君的负担要尽力做才对啊」
「……说起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司教是」
虽然优利欧斯夸张地叹息,但莱曼那严厉的脸还是没变。
优利欧斯认为不会简单就妥协的吧。
「教育安娜小姐的人,还想是被叫做司教的人,不就是说着满嘴的理想,却看不到现实的一类人吗,似乎还会有点勉强呢」
「然后呢,要是更多的人能幸福的话,我也会把自己的想法强求于人。总之。人手不足这是事实」
看到对于刺激他的话还不动摇的莱曼的样子,优利欧斯在心中放弃了。
实际上,无论是薪水上还是条件上都做了十分的让步。被他责备逃避了居住的前提条件的劳动也不奇怪。注意到那个的话,莱曼也能把优利欧斯他们从这条街里踢出去。
再和他争论的话就会有麻烦了。
预测到那份上后他先开口。
「我知道了。那么,我接受那份工作了。嘛,有可能会半死不活地做哦」
「要做的话不认真做可就头疼了。我会给你安排的了,你和莎罗苺君一起来就可以了。详细的条件还不清楚」
「你能忘记掉的话我会很感谢的。」
虽然这么说,但这个男人的话是不可能的吧,优利欧斯勉强算是死心了。
虽然对安娜的行动和明明那么瘦态度却那么强硬的莱曼的脸感到不安,但是比想象的还要能干的人物,对他多少还是有点评价的。
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多少有点在意自己所知道的那种典型圣职者形象的,在圣堂前见到的另外一名司教。
「说起来,回到那话题,那个司教到底是什么啊?中央的司教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啊……。库鲁奇司教是教皇宫所属的司教来的」
「……不仅仅是中央,还是从教皇宫来的人啊。态度还真大啊」
牵连到不死教皇,在中央教会工作的司教的话,有那么点不同就开始自大起来也不奇怪,优利欧斯思考着。
「不过,特地来到这么偏僻的小都市来是打算要干什么吗?旅行路过……看起来也没有那种感觉」
「那是……」
至今为止都没有改变的莱曼的表情罩上了阴影。
「……其实是关于安娜的,说要到让她到教皇宫去学习而来的。将来,为了掌管某个司教区,而成为司教是这样吧?就是关于那样的……」
「在教皇宫?那孩子?……。诶—」
「我也同样感到不安啊。那孩子要是跑到那种地方去的话会做些什么……」
「当然是大白天的拿着菜刀对着教皇吧」
「我也那么想。也有过把圣堂里的某个圣人和狮子的圣像给弄垮的事啊」
「哇……。靶子不是只有我啊。比起安心了,怎么说。不,基本上是个乖孩子来的,不作声不乱动的话,我认为她是相当可爱的」
「也许会被认为是笨蛋父亲吧,我也是那么认为。不过还是不安啊。多亏了之前路过这间教会的一个司教才推荐了那孩子上去……。安娜被承认了作为父亲还是很高兴的」
能看得见说到那里时莱曼的眼神是特别的温柔。
「只是……」
「除了安娜小姐的冒失以外还有不安的地方吧?」
莱曼没有回答。
「虽然不是没有女性的司教,是很少。特地推荐安娜成为司教,而且那个与教皇宫有关系的司教的意图不清楚。是隐含了什么之类的,就没有想过那种事吗?例如说,那个不出声的话还挺可爱的披着圣职者外皮的猪……」
「……不好意思。能别说到那份上吗?」
「对不起。说的太过了」
优利欧斯对着满是苦恼表情的莱曼道歉到。
优利欧斯在他比刚才更难看的表情里感觉到了某种戒心一样的东西,他所说的就像说明了莱曼的不安一样。
瞬间的沉默后,莱曼开口。
「安娜是个过于开朗的孩子……但绝对不是在幸福的环境里长大的。因为有心灵的创伤才会那么开朗的吧,我是那么认为的」
「包含祸龙战争在内吧」
「没错。在那个长久的战争里她失去了她的亲生父母。在物质和心灵都失去的时候,我收养了那孩子」
莱曼像是奔跑在过去的记忆里一般眼睛变得虚空。
「但是,在祸龙战争的后阶段。在哈根沦为战场的时候,就在那时候她失去了最亲近的友人。战争第二次把她最重要的人给夺走了」
「司教……」
「因此我才想让她得到幸福,从心底那样希望着」
莱曼像是从心底里挤出来一样的说到。
「祸龙战争中,要是没有那个魔女的话……。时不时我也会这么想」
「你憎恨魔女吗?」
「那还用说的吗?」
莱曼的声音和沉重。
「魔女和祸龙是禁忌的存在。接受他们的改革教会里的为了修正教会的腐败改革者们都堕落成为了魔女的走狗。就算理解了是因为嘉路达正统帝国的权利斗争和皇帝的严重失策,饥荒,加上改革教会的反乱才会引起的,但还是有不能原谅的地方」
「不是在立场上不持偏见的吗?」
「优利欧斯君。那是不同的。魔女就是魔女。就算不完全也好,和身为神的仆人的人类是不一样的。对把身体委托给堕灵的人,身为神之仆人的我无法原谅。你也一样的吧?」
「……是呢。失礼了」
优利欧斯虽然是道歉了,但和莱曼间形成的又沉又暗的气氛还是没散去。
在那样的气氛中两个人就关于工作是开始具体的谈话。
「莱曼司教。还在谈话吗?」
不久后,从门对面传来了安娜的声音。
「安娜。怎么了?」
「不是。那个,库鲁奇司教有话要说……」
「是吗。想想的话,还真的谈了很久了呢」
莱曼离开了座位,简单总结关于工作的事后,带着优利欧斯到房子的外面。
安娜在外面等着两人出来。
「说了些不怎么有趣的话真是不好意思了。稍微有点感情用事了。明明被教导圣职者要时常保持理性的」
「不会。嘛,有一点点就是了」
优利欧斯还所得过去的带过了。
「总之。安娜本来就是那种什么事都慌慌张张的经常漏掉些什么的生手,还请原谅她的无礼」
「不,我认为她不是无礼的那种等级了,而是个稀里糊涂的人啊。所以说,司教你可以的话请别再让这孩子碰所有的刀具了」
「不会在做了啦!那种事不会再失败第二次了!」
「好像很努力呢」
「虽然不会期待你的,嘛,也是没办法的」
优利欧斯缩了缩肩膀说到后,莱曼的嘴角稍微上扬了一点。
虽然脸很恐怖,虽然看不出是笑,不过那就是他的笑容吧,优利欧斯思考到。
行了个礼后,莱曼往圣堂方向走去。
「那,我走了」
说完后安娜跟在了走出教会的优利欧斯的后面。
「……为什么跟来?」
「好像已经决定工作了呢!太好了!」
「我是真的太烦太烦了没办法而已」
「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优利欧斯先生呢!真的!」
「不,所以说……」
虽然还想说烦人,给他添麻烦之类的话,但优利欧斯停下了。
在高兴的安娜的笑脸里没有一点阴霾。为优利欧斯决定了工作而从心底里替他高兴。
也许,优利欧斯对于自己的事也不能这么笑。
偶然认识到,他自身究竟何时才会绽放出那种表情。
「怠惰是罪,一大早就喝酒,在家无所事事睡觉过日子,旁晚就由莎罗苺桑来做饭……。就算到外面来,要说做的事,也就只有在教会前面徘徊。优利欧斯先生从那种自我堕落的生活,从罪那里,逃出来了真是太好了!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
「满是说教味加上重复太多了吧。安娜小姐」
「不过是事实吧。我都吓到了」
由于熟悉的口调而睁开了眼睛,莎罗苺就在教会外面。
「啊咧?师傅。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晚饭都准备好了吗?」
「果然,和安娜说的都对上了……。难得人家担心你来看你的」
「我也在担心师傅啊。到这种地方来。不知道路了,会不会是被人拐走了而哭鼻子呢」
「我是小孩子吗!?就算迷路了,也会冷静下来去问路的啊!」
「不会是师傅。真聪明呢。好聪明好聪明。好尊敬妳啊。就算一边哭着还要去问路」
优利欧斯摸着莎罗苺的白发。
「什么啊?就,就算那样赞我,也,也拿不到什么的哦?嘛,今天的晚饭就盛多一点给你吧!和刚才你赞没有关系的哦」
从鼻子发出哼的鸣声,她的脸明显变红了。怎么看都是害羞了。
「太感谢你了。真的像小孩子一样单纯……不对,是纯真」
「不对,我可是相当复杂又纤细的哦?」
「哈哈哈。师傅的玩笑也很好笑呢。嘛,师傅说的话怎么都好了。总之,安娜小姐。今天谢谢你了」
「不会。我也很高兴能帮得上优利欧斯先生的忙。从明天开始请加油吧。连莎罗苺都能做到的事,优利欧斯先生却完全做不到,好辛苦,好想哭的话,就和我谈一下吧。我能办得到的话怎么样都会帮你的」
「我仅有的一点点动力都要被妳给一个劲地砍掉了,能停下吗?」
「啊!?对,对不起。但是,不,如果我能成为优利欧斯先生的力量的话,真的是什么都做的」
「谢谢你了」
优利欧斯觉得,虽然都是些社交辞令的话,但安娜也许是认真说的,虽说带了些说教的成份,但希望的话真的会帮他做些什么。
因此,说起话来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了。
「那,今天就失礼了」
「是!那么再见了」
安娜使劲挥着手笑着送优利欧斯和莎罗苺离开教会。
走出中央广场,慢慢走回街道外的难民区。
「师傅,那个是酒吧。去买东西了吗?拿给我」
「嗯?这是我想要喝才到那个酒场去买的……啊啊!?别拿!优利欧斯别拿啊!」
优利欧斯把从莎罗苺手里拿来的皮革袋子里的葡萄酒送到嘴里。
莎罗苺想要要回来地伸出手来,但是身高差太大了,她的手够不着。就算一蹦一蹦地跳起来还是够不到。
「啊。这个不是比家里的那瓶还要好喝吗。很特别的香味呢」
「就是那样才买的啊。还给我。优利欧斯,把酒还给我!」
莎罗苺一边继续一蹦一蹦地跳优利欧斯就继续走。
咽下了酒,从稍微变热了的肚子里吐出了一口气。
「话说,师傅。都怪你净做些多余的事,开始被怀疑是魔女了哦?」
「嗯?多余的事?」
放弃跳了的莎罗苺用惘然的脸仰视着优利欧斯。
「……走进森林也就算了,还要帮些奇怪的人治疗。因为师傅的方法是稍微有点古老的治疗方法,好像有点显眼啦。和教会啊医生的不同。安娜小姐担心你啊」
「也许是吧……。但是,我不能放着受伤的人和生病的人不管啊。能做到的就做是我的信念」
敲了下平坦的胸部。莎罗苺不畏地笑到。
「还真是麻烦的信念啊」
优利欧斯夸张的叹息后苦笑到。
不过,那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就算如此……。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的啊……。尽是些麻烦的事」
「嗯?那是……在说安娜小姐的事?还是说,要去工作的事?难,难道是,讨厌我的信念到这种程度?」
「哪一个都对。……我是很想那么说。要说是哪个的话,是安娜小姐的事。师傅那个已经放弃了」
优利欧斯嘀咕着看向天空。
没有云的天空被夕阳的染成了红色。在赶着回家的人群里,响起了某个响亮的声音。
「我是……。认为这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至今为止最好的形态了。为了达成我们在这里的意义,目的的话……」
莎罗苺仰视这优利欧斯。
从葡萄酒袋口离开了的他像是沉溺在忧虑中一样望向远方,没有回应莎罗苺的话。
就算莎罗苺从那无力而垂下的手里取回了葡萄酒也什么都没说。
「……优利欧斯。果然是……回忆起来了吗?难受?我……」
「怎么可能」
优利欧斯苦笑到。
「我已经想通了。只是,为了遵守约定,只是为了那个,而在这里」
再次从莎罗苺那里把葡萄酒拿回来,喝上一口。
「因为她说过了,也保证过了。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我活着为了的除那个以外没有别的了」
「优利欧斯……。不过,你也发现了吧?人类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绝对不会对别人的不幸熟视无睹的。不想后果的,就算想过了还是行动了。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完全一样。所以,你……」
「有人来邀请她到教皇宫去了」
优利欧斯无视莎罗苺的话说到。
「有承认她的司教说了,为了掌管司教的位置,中央,教皇领的,而且去教皇宫……好像是这样的。嘛,圣职者也会选女性。那种事哪里都有。只是,那以外的理由的话……」
沉下声音的优利欧斯的表情定住了。
「难道说……。虽然很想它是纯属偶然……」
连莎罗苺也藏不住镇痛的脸色。
「优利欧斯。你要怎么办?那女孩的事……。我们能做到的……」
「不,也许是想太多了。如果中央教会要打什么主意的话,从中央派来的司教只是带着邪恶的目的来接近那孩子的话,那样的话也不要紧。不管说是不幸,还是说不是那样。她如果接受了的话,我什么也不会做。这是她的人生,要怎样走由她自己来想」
就算那么说,优利欧斯的表情好像还是不怎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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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改|革|教|会|的|到|来|
「优利欧斯!做的话就认真地做啊!」
被手差着腰红着脸的莎罗苺斥骂到。
「有在做啦,真是!师傅请别说话。为什么我每天都要从一大早的就在这条街里做这种事不可啊」
虽然一直抱怨,但优利欧斯还是拼命搅着眼前的锅。
炉灶的热气冲到脸上,汗水从脸上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要能供应给几十人吃饭的锅,理所当然会很大,放在炉灶上方的锅的边框都到优利欧斯的胸口的位置了。
「不行啦!那种方法会焦的!要这样,腰的使用方法也是,手的使用方法也是,全部都成什么样了啊!你真是个没用的孩子啊!」
「被师傅用骂孩子一样的说法说总觉得很生气呢」
「这是顶嘴的时候吗。我可不记得有养过像你这样的孩子」
一边说着,莎罗苺拿来了木箱来垫脚,跳到上面去,夺过了优利欧斯手上的大木铲,握在习惯的手上,挺起腰杆开始往锅里搅。
放了豆和洋葱,还有莎罗苺自己采的蘑菇进去的麦粥,香草的香味和蒸汽一起飘出。
「我也不记得有被师傅养过就是了」
优利欧斯打着呵欠在背后看着莎罗苺做菜。
虽然拼命让他看这着做菜,但优利欧斯并没有老实地在看。
「咿呀,就算说找些能做的事……。果然,我是做不来这种事的啊。一开始的不就说了是不可能的工作了吗。现在就睡了,做好了话就叫我醒吧」
说完后,优利欧斯打开了挂在腰上的葡萄酒瓶的塞子。
「别喝啊!这笨蛋!而且躺在这是想怎样!?你真的已经,为什么会这样呀!」
站在木箱上的莎罗苺不断跺脚,但优利欧斯没有理她,喝着葡萄酒,「啊啊。好喝……」的一脸呆滞。
「你好!莎罗苺」
这时安娜的脸出现了。
「噢噢。安娜。今天也来了吗」
「你好。我现在要睡了,等下师傅要是从垫脚箱上掉下来而哭鼻子了,能帮我看一下吗?」
「啊啊!?真是!优利欧斯先生又偷懒了……,不是在喝酒吗!?等一下,为什么像什么事也没有的躺在这里啊。请别闭上眼睛啊!軒声什么的都是,怎么想都是假的吧!」
「这样不好吗。由师傅把全部的料理都做了无论怎么想都比较好吃吧。我就是个没用的孩子啦。料理连一样都做不好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人生失败者……。啊啊,我能做到之类的一样都没有啊」
「这种闹情绪的孩子一样的事……」
「呼呼。优利欧斯归根到底还是个小鬼啊」
「虽然看起来比师傅还要大啦,那个小鬼」
没力没气的优利欧斯姑且先起来。拍了下粘到衣服上的污渍,以毫无霸气眼神的看向安娜。
「说来,安娜小姐才是,不是来这种地方的时候吧。总觉得妳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来的……。又落下教会的工作了吧?会惹脸很可怕的司教生气的哦」
「确,确实司教大人的脸非常可怕啦……。不会生气的哦。因为,我平时都是提早点起来把要做到傍晚的工作大部分都做完了才来的。剩下的也就是准备晚饭而与」
安娜挺起胸部。从宽松的黑色衣服上面露出的谷间,狮子的圣印主张着它的存在。
「做到那份上,不来也可以……」
「要来。我担心优利欧斯先生啊」
安娜探出身子,脸近到就在眼前了,优利欧斯不由得向后仰了。
「我是个连饭也做不好的没用男人吗。啊啊」
「不是的。在气馁什么啊,真是的」
「呼呼。优利欧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莎罗苺从木箱上伸出手来摸优利欧斯的头。
优利欧斯连忙把它挥开。
「一到关键时刻就主张年长这回事的师傅把我的动力从根部给夺走了……」
「动力是是自己产生!本来的话我是不允许撒娇的,如果辛苦的话来向我撒娇吧。在这胸前哭也不要紧!加油把!我也会一起」
「就算那么说,现在一点也没有……」
说着那些话时,响亮的号角声响起了。
是告知工作暂停的声音,和莎罗苺一起工作了几天,优利欧斯也知道了。
在中午而且又停下了工作,闻到料理的味道后劳动者们立刻就来到了。
「撒。优利欧斯。没空给你慢悠悠的了。接着我做的!」
刚才煮好了的锅的前面被莎罗苺占领了。还是站在木箱上的她用得意的脸看着优利欧斯。
「……所以说,为什么会那么有精神啊」
相反,优利欧斯好像驼着背,整张脸都溢满了没劲似的,走到刚才莎罗苺刚才搅的锅旁边。
身旁的桌面上摆着好几个小的木制器皿。
另一边劳动者们来到了。
「饭啊,饭!」「肚子饿了!」「喂,别推啊,别尖队啊!杀了你哦!」
在优利欧斯看来,劳动者们里相貌不怎么样的男人比较多。
那些多数都是,失去了去所没食物吃的人,失去了土地的农民。期中明显还有佣兵掉队的男人。
就算是农民也尽是像流氓一样,优利欧斯一边不高兴地思考着,为推来推去的他们盛上粥。
「你总是一张哭丧脸的呢」「快点进去。磨蹭个什么啊」
被怒吼了,就算很少有但还是继续作业。尽管那样,还是产生了什么哭丧脸啊还真是烦人的心情。
优利欧斯看向旁边,莎罗苺是微笑着,非常高兴地招呼劳动者们。
「莎罗苺酱!今天也麻烦了」「一看到莎罗苺酱就有精神了」
「呼呼。就算赞我也得不到什么的,被我的美貌迷惑了可不负责的哦?」
「莎罗苺酱的笑话也很好笑呢!」
「呼呼呼。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师傅。那不是在赞你啊!」
虽然优利欧斯不小心说出口了,但莎罗苺没有听到。
「喂!你丫的!太少了吧!这让我怎么工作啊!」
优利欧斯甩开了突然伸向胸口的手。
「和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吧。这么大个人却吝啬这点事……」
「你丫的……!说谁呢……!」
「请,请等一下!」
安娜介入了和再次捉住了他的男人和优利欧斯之间。
「请不要吵架。有什么原因吗?有话好说」
安娜翻着眼窥视着男人的脸。
看到她稍微有点生气的表情,男人困扰瘙了下鼻尖。
「没,没有……。要说有什么的话,量稍微有点少啦。配料又不均匀」
「在说些小事呢……」
「你丫的态度也很烂!做得很麻烦似的!加蘑菇啊,蘑菇!」
「不,实际上就是很麻烦啊。不想吃的话就别吃……」
「优利欧斯先生!」
优利欧斯的话让安娜给打断了。
「什,什么事?」
「事情都听到了,请好好听我说。变成这样,哪一边都有原因」
「我怎么了……」
「把粥重新盛过。你也是,用的方法太暴力了,请互相道歉吧」
「谁会道歉啊……」「为什么我要道歉啊……」
安娜死盯着面面相觑的优利欧斯和男人。
优利欧斯也好男人也好面面相觑地叹息。
安娜是不会让步的吧,互相妥协了,成了和她说的一样。
再盛过粥后优利欧斯和男人「不好意思,原谅我」的互相低下头。
「这样就和好了。太好了!」
「每天工作都要见面的啦,都不是第一次见了。总的来说是前进一步了」
安娜始终是张高兴的脸。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不亲切又没干劲的小哥来,可以的话还是安娜酱或是莎罗苺酱来盛吧」
男人继续说道了,优利欧斯的板脸重新皱起。
「优利欧斯先生不是坏人。至今为止都在家里喝酒发呆,所以超级怕生的,工作也还没有习惯,感到不知如何是好而已。和莎罗苺桑以外的人都不能好好说话的。这样的优利欧斯先生以后还有受你照顾了」
「是在假装帮我其实是在欺负我吧?」
「呼呼呼。优利欧斯。参考我也可以哦?师傅我怎么样受大家爱慕的,参考下也可以哦?」
「莎罗苺酱也很可爱呢!真活泼!」
对着盛着粥的莎罗苺,劳动者每个人都「很好很好」的摸她的头。给她沾有砂糖的果物点心的人也有。
「……总的来说,那是对小孩子呀,猫狗之类的做法吧。那是」
「是吧?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最感到厉害的是,你连被挖苦也不介意的钢的精神啊……」
不过,莎罗苺也好像很幸福似的,优利欧斯就不继续接着说了。
被后面的劳动者催后,优利欧斯再次专心于工作。
「呐,你。总觉得你和安娜酱特别亲近?」
明明都默默地在工作了,被提问到优利欧斯不高兴地抬起脸。
「你看哪里亲近了啊。那个是拿着菜刀爬进我家来的女人哦,那孩子是。」
「那是经常有的吧」
「我以外还经常有真是……」
感到愕然看了下安娜的样子,她「哎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哪里好害羞的吧」
在监视她的时候,并不记得有看过有强盗一样的行为。那也就是说,太过于日常了,也许周围的人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习惯还真可怕。
「总之你啊。最近不是一直和安娜酱在一起吗。难道说……不会是出手了吧?」
「没有没有。也不可能啦,大概,做了那种事的话,连命都会没啊。是吧?安娜小姐」
「诶,诶诶!?那个……w,我,那个……
安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染上了红色。
「你果然是那样吗!畜生!!」
「所以不是说了不是了吗!?安娜小姐也别全部都信以为真啊,别摆出为难的脸!」
劳动者们提高了声音。
反应各种各样的都有,生气的也有,为安娜喝彩的也有。
「啊啊够了!吵死了!排好快点把工作做完吧!」
优利欧斯以不输给他们的声音怒吼到,默默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旁边几名的劳动者悠闲地和安娜说话。
「确实安娜酱是对谁都是很拼命的……。但对这个小哥却是比平常更坚持啊。把镰刀和锄头都带上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会有点在意的吧?」
「不,不是啦。不是那样的……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也会困扰的吧。我只是……想到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废人。所以,如果我不管的话,不就会一直废下去到人生结束吗,因此而感到不安」
「不出声地听妳说,别人在工作就在旁边说了不得了的事呢。说我坏话能不能到我听不到的地方去说啊?」
「真是个难以置信的废材男人啊。小哥」
优利欧斯的抗议谁也没听到。
「是的。就是个难以置信的废人。不过……。是个好人。对我的事也是,莎罗苺的事也是……总觉得,在看别人的时候眼神很温柔。然后,时不时会些悲伤……那种事我是知道的」
「别随便推测我的事。温柔那种感受,现在在我心里都已经破破烂烂掉到满地都是了」
但是,安娜还是听不到。
优利欧斯放弃了,专心工作。
随时间增加安娜周围的人也增多。已经尽力不去在意的了,但还是发现说自己的话题居多。
不久,配餐结束后,优利欧斯和莎罗苺把他们自己的那份粥拿到手里,坐到适当的地方开始吃午饭。
劳动者们也逐渐开始下午的工作,现场已经只剩下优利欧斯他们和安娜。
「怎么样?优利欧斯。普通劳动也是样好东西吧?知道你那么高兴的话,我也很开心的」
「你啊,看着我做到都快死了,亏你能把那种事说漏嘴啊」
「我认为优利欧斯先生已经努力了。能让你来工作真是太好了,我也从心底里那么想的」
「所以说,都看到我这样死鱼一样的眼睛还那么说。这种事真的是不擅长啊。明明和人说话都嫌麻烦的……」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看起来真的很高兴啊」
「你在看哪里,那……」
本想回嘴的,优利欧斯闭嘴了。
安娜探出身子,窥视他的脸。
在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了优利欧斯自己的脸。
「我第一次见到的优利欧斯先生,总觉得有点悲伤,又有点寂寞的」
「那是……想要工作但不工作,不就那种事吗?」
「我最初虽然也是那么认为的……」
优利欧斯的眼睛不能从充满和平时一样稳重的笑容的安娜上离开。
「优利欧斯先生,难道说,没有过这样和谁说过话吗?我和司教大人,或其他很多的人……」
「我是那么凄凉的人吗」
「不是那种意思……。那个……总觉得,自己故意与别人拉开距离,看起来像是那样。那张悲伤的脸……不,虽然只是我随便认定的」
没能顺利说出来,安娜咬紧牙说的。
「……怎么回事呢」
优利欧斯并没有那个自觉。
不过,做不了强力的否定。
映在安娜眼睛里的他自己的脸,在非常温柔的,同时又软弱的笑着。
「谢谢你了」
从优利欧斯口中说出的话,不是平时的挖苦或者谎话了。
说完后,优利欧斯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不……。我总是说些乱来的……」
「没关系。那是平时都有的了」
「没,没错呢!……啊,不,不对!才没那种事呢!」
看着慌张挥动双手否定的她,优利欧斯这次是不怀好意的笑了。
「是是。总之冷掉之前快吃掉吧」
「啊!对不起」
身体从道歉到的安娜那里稍微离开了点,优利欧斯把粥送到口中。一大早就要去采购料理的材料,做完了杂活,空荡的胃里被温暖粥给装上。莎罗苺的调味料不会太浓,加上香草和蘑菇的味道,混杂了些洋葱的风味,完全能感觉到在主张它的味道。
一句话说来就是好吃。明明是那么淡的,多亏了蘑菇之类的东西多少也能吃得下。
不过,赞她的话莎罗苺又会得意忘形的了,所以不说话继续吃。
「啊……。我差不多要回去了。还有晚饭要准备呢」
「是是。随便回去吧。我下午还有推给我的杂活要干呢。全都是名为杂活的体力劳动就是了」
「知道我的辛苦了吗?用这么小的手臂,我走过了一条多么辛苦的道路。呼呼呼。怎么样?你也终于知道了我真正的模样了吧?」
「嘛,安娜小姐回去路上请尽量小心点」
优利欧斯无视莎罗苺的话对安娜说到。
「是的。很感谢你。明天会再来的」
「你只要能思考一下,我现在摆出的这张超级厌烦的脸是什么意思我就很幸福了」
「啊哈哈。那是在害羞吧。我知道的。那么,优利欧斯先生。莎罗苺。失礼了」
直到最后还保持笑脸,安娜回去了。
剩下的优利欧斯,一口气把粥灌到嘴里然后又颓废了。
「总觉得好累……。身体也好心也好……。好想就这样喝酒睡了……」
「工作是好事吧。而且,嘛……。这样也不坏吧?安娜也说了」
「我也……没有特别希望要做。」
「不过,并没有偏离你希望的那样吧。像这样守望着那孩子……和这条街的复兴,并不是坏事,我是这么认为的」
优利欧斯追着着看向远方的莎罗苺的视线。
看到的是被毁坏的城墙与,为了修复它而作业的男人们。
名为哈根的街留下的战争痕迹在渐渐地,也只是一点点地,开始被填补上。
「对那孩子……。对安娜小姐感到困扰啊」
优利欧斯说了一句。
「困扰?」
「对藏在别人心底里的东西,连自己也没注意到的部分随便窥看,然后揪出来。而且还不会感到不快。很困扰,真的……」
低下头,带着和他说过的话相反的松弛的脸,优利欧斯说到。
「虽然相同但又不一样。不一样但又相同。和只是一击,就射中心里弱点的她不同。总的来说,单凭力气把门破坏来打开,虽然不擅长修理但又做得很周到,怎么说……。啊啊,我都说了些什么」
莎罗苺眯着眼,看着只手顶着额头,消沉的优利欧斯。
「说这么多还真少见啊。优利欧斯。而且还完全不明白」
「不是很好吗。都是那孩子的错。样子有点失常……。嘛,不过……。的确这样过活的话也不……」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尖锐的响彻腹部的声音从街的上空响起,打断了优利欧斯的话。
听到的是钟被哐哐乱敲的声音。
「怎,怎么回事!?哇噗」
斜视了一下乱了节奏而滑倒撞到头的莎罗苺后,优利欧斯站起来,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断被敲响的声音在诉说着,这可不是小事,是发生了什么了。
「和教会那凌静的钟声不同呢。这明显是敌袭啊」
有声音从城门的方向传来了。响起声来的一定是是瞭望塔的钟。
接着,街上不同地方都喷出了黑烟和火焰,不知如何是好的吵杂声变成了惨叫。
「啊啊真是!都是师傅说了些复兴啊,监视这些不吉利的话才这样的!」
「不,不是我的错啊!?你现在也没有错什么的,怎么说……!」
「一定是师傅的错。状态好的时候,绝对,会发生些不好的事的,连这都忘记的我真是被气死了!有希望的时候,大概就是完蛋的时候了!」
丢出话后,没等莎罗苺反驳,优利欧斯就跑出去了。
「安娜……!那孩子绝对会一头冲到麻烦的地方去的」
紧盯着她会去的方向,跑起来的优利欧斯脸上没劲的气息都消失了。
◆ ◆ ◆
突然间的变异扩散到整条街。
街的各个地方都冒出了火头。
钟声继续鸣响,在燃烧的火焰里,人们发出悲鸣与怒吼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到处乱跑。
在优利欧斯所住的难民区里也一样。
由于战争而受到严重打击的房子燃烧起来,崩塌了。
优利欧斯挤过乱串的劳动者人群中,寻找安娜的身影。
「安娜小姐!」
发现了她的背影,优利欧斯喊到。
「优利欧斯先生!这,这是,什么……」
她突然不知所措,感到害怕了。眼角还隐约渗出了泪水。
「我想是袭击不会错。火头种得这么快……敌人应该早就潜伏进来了吧」
「潜伏?那敌人是……」
「收留难民来确保劳动力。那个经常的啊。这是。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嘛,像我这种人一样没经过审查就能进来了」
「怎,怎么会!这条街的人不会有什么坏人的」
「请别说梦话了。总的来说,性格扭曲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这个世上」
「在说什么话!?优利欧斯先生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擦掉眼泪,安娜盯着优利欧斯。
「你想相信我是个怎么的人吗」
「想相信……呀!?」
安娜的声音被从城门发出的轰响声消去了。
迎面而来的爆炸冲击波弄乱了安娜的赤红长发。
是连攻城兵器都用上了的声音,但优利欧斯想到,要是那种东西,接近街道的话应该老早就能发现。
「司,司教大人,不要紧吧……」
「守备兵在这条街的规模上还是有足够数量的……。敌人也有准备。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那个是没错啦……。只是……」
优利欧斯不能直视安娜悲伤的脸,只能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不过……为什么要袭击这条街啊?虽然知道战争的关系,满地都是强盗和山贼,但袭击农村是不同的。冒着这样的危险,袭击哈根的理由是……」
这时,比之前还要大的声音摇动着大气。
优利欧斯和安娜的视线末端,由铁加固过的城门连同周围的墙壁一起碎开了。
由石块砌成的城墙飞散各处。优利欧斯确实看到了,那里面还混有人类的身体。
落下的巨大瓦砾砸向周围的房屋,连同乱窜的人们。
「那个……并不是破城锤」
优利欧斯嘀咕到。
「什,什么……」
安娜苍白了脸说到。
在街上不知往哪逃的人们也是,以发呆的样子注视着被打碎后扬起尘土的城门。
「司,司教大人!优利欧斯先生!我要走了!」
「说走!?这个状况还打算去街的中央吗!?那种傻事……」
甩开优利欧斯制止她的手,安娜走了。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也跑起来,去追叫也叫不停的她。
「擦,好快!?」
然后,看到她想象之外的脚速,拉高了惊讶的声音。
「安娜小姐!等下!等一下啦!起码我也……」
追赶连话也不听,跑到衣服下摆都翻起到粗俗的程度的安娜,即使优利欧斯全力去追了,但还是追不上。
连那个都谈不上,还开始慢慢拉开距离了。
「不如说,别乱来啊!」
不由得叫喊到。
单纯是比脚速的话优利欧斯是比她快的。
不过,安娜对这一带的路比较熟悉,频繁的转弯。她毫不踌躇地改变道路,在优利欧斯不知如何是好时就拉开距离了。结果,不只是道路,还爬到墙上,并且走到屋顶上,走的好像是最短距离的路,稍微有点大意的话也许就会跟丢。
「虽然不是说跟不上……。不,为什么,那孩子的身体能力会高得这么多余啊,真是。……唔,刚才喝的酒,转到奇怪的方向……。午饭要……」
一边压着嘴巴,一边看准时机来想办法。
首先,老早就和莎罗苺走散了。
「……嘛,那怎么都好了」
走到难民区时,想起听到后面有谁摔倒的声音。
总之,为了追安娜,跑到大马路上却出现了战斗。
街上的守备对与类似贼的男人们展开战斗。
骑马而来的贼带着连环甲,长枪等全副武装。
在远处,能看见从碎掉的城门跑来了更多的骑兵,与迟些闯进来的步兵。
与大部分都是民兵的守备队相比,敌人明显是习惯战斗的。
「完全是计划好的。原本就预定要袭击的啊」
极力地弯下腰,一边尽可能不卷入战斗中走着,一边拼命追着安娜身后。
但是,她走向的那边,越是接近街的中央,战斗就越激烈。
敌人先发制人,加上接连发生火灾,因此守备队的组织为禁止乱窜的人们抵抗,和贼人不加区别地攻击令被害扩大了。
安娜停下了,优利欧斯终于追到她的背后。
那里已经是中央广场了。
耸立的教会尖塔,从办事处开始,街的重要设施都集中在了的广场,不过,已经完全被占领了。
「已经连中央都拿下了吗……」
优利欧斯悲叹到。
由石阶铺过的广场中央,因为有武装的贼人,人们都集中到一边。
从安娜开始,街上的人们都在离那稍微远点的地方,以不安的表情看着事态的发展。
「司教大人!大婶也是!」
安娜尖叫到。
被集中到一起的人当中有莱曼司教的身影。不只是他,以库鲁奇司教开始,所有在教会工作的人,加上代行领主及他们的官员也在。
为了守护他们而战的守备兵倒在了自己流出来的血中。
伴随街道被烧着的味道,传来和铁锈一样味道的血味。
残存的守备兵,像代行领主他们一样作为了人质,夺取了身体行动。
拿下了中枢后,街道全体的抵抗也慢慢收敛这种事,优利欧斯从皮肤上感觉到了。
「司教大人……莱曼司教!」
「不可以。安娜小姐!」
叫喊到,打算从人群里冲出去的安娜的手被优利欧斯抓住,拉了回来。
「优,优利欧斯先生!?放开我!请放开我!司教大人他!莱曼司教他!」
「安娜小姐出去了后要怎么办!?」
「行了放开我!我,我!把父亲!」
「不行!」
优利欧斯立即塞住了安娜的嘴。
竭力压制住挣扎的她,能做到的只能是混在人群里,不显眼地后退。
听着周围的人们发出恐怖与不安的叫声。
在那当中,在街道的各个地方战斗的贼人们提着被染红的武器回到广场。
骑兵也有,步兵也有,但两者的数目都不多。大概估算下也超过五十个人吧。
但是,全部加起来应该应该会超过一百人的守备队的抵抗却被封锁住了。
还留在广场上的守备兵们连战斗都做不到,还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比被剑,枪贯穿,被斧头砍砕的士兵们流出来的血味还要浓厚地伫立着。
优利欧斯能听到有谁在抽噎,呕吐。
捂住安娜嘴巴的手,被她流出来的眼泪弄湿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做这么粗暴的事!这不会被原谅的!」
从被抓作人质的人群里传来声音。
穿着很多装饰的黑衣,库鲁奇司教站起来,压着就在眼前的贼人的枪怒吼到。
虽然莱曼司教他们有制止过,但他不听。
「我等是改革教会」
憋红了脸,叫喊到的库鲁奇前面,贼当中的一人站出来。
说话的是连环甲的上面还戴着胸甲,虽然没有带头盔,但和其他人相比,倒是手拿着带血斧头的重武装男人。
剪断的茶色头发下面,是刻着几道伤疤的脸。
穿在里面的铠甲也是,从那里仅能看到的一点皮肤也是,满是旧伤。
明显是在壮年时候经历过了无数战斗的男人。
「你说改革教会!?」
「我叫拉鲁夫。是率领这支队伍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的骑士」
「你丫的!胡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已经彻底的输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自称打到堕落魔女的使魔骑士的帝国骑士,真是蠢的可笑!我等,神的信徒对于这种行为,以为随便就能了事吗!连之前的战斗你们受到的神罚也忘记了,做这种!更重的惩罚会对你们……」
「司教。那么说的话,快点拿那惩罚的东西给我看看啊」
拉鲁夫随手挥下手中的斧头。
库鲁奇的头被粉碎,稍微迟一点他的身体也倒下了。
沾到了喷出的血液的妇人发出惨叫后晕倒。
「做不到的话,你就得死了。……虽然已经迟了」
一眼也不看库鲁奇的死体,拉鲁夫把视线投向注视着人质们的街上的人群方向。
对于眼前的恐怖,人们一声不出地站着。
「那个男人……。自称拉鲁夫……」
优利欧斯嘀咕到。
混在人群里的他一直盯着握着被血沾湿的斧头,率领着自称改革教会的贼人的骑士的脸。
「优利欧斯先生?不要紧吧?」
「诶?啊,是的。不,果然还是有点紧张……」
优利欧斯才注意到,捂住安娜的口的手松开了,让她发出了声音。
轻轻摇了一下头的他的视线末端,看到了拉鲁发再次行动了。
「让大家服从,一点点的血是必要的。带他到前面来」
按照拉鲁夫的话,士兵们把代行领主拽到他面前。
「等,等下!做什么……」
「拿命来。这么一来就会顺从我的意思,其他人都明白的吧。作为代行领主,给我执行使命」
对代行领主挥下斧头。
惨叫还来不及发出,矮小的身体就倒在地上了,石阶染上了他的血。
接着,把已经丢掉武器,投降活下来的守备兵拽出来,依次杀掉。
拉鲁夫好像对部下下达了什么命令,把他们死体上穿的衣服和防具,装饰品给取走,几乎变成全裸后就把他们往广场中央,像堆垃圾一样堆起来。
在一直凝视着的优利欧斯手里,安娜在发抖。
连叫养父的名字都做不到,苍白的脸,只能眼睁睁看着在她熟悉的广场上展开杀戮。
「……可恶」
小声咒骂后,优利欧斯加大抱着安娜身体的手的力度。
她吓到了一样身体一震,之后,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接下来。可不能被误解了。也许众所周知,就向大家说明下我们的活动目的」
抖掉斧头上的血,拉鲁夫巡视着街上的人们,与活下来的人质。
「我们是改革教会应该清楚,并不是以虐杀为目的的集团。正是那样,对于这条街,有必要进行最小限度的攻击这要给我理解。我们要把处在常年的安宁之中,腐败的中央教会,与之联系在一起,做法不正当,折磨着人民的帝国给修正,为了取回原本信仰与高傲自尊的嘉路达正统帝国而持续战斗。也就是说,在这里的你们,是为了帝国的人民而战的」
对于拉鲁夫的话反对的人一个也没有。
「尽管那样,但很遗憾,由于包围着我们的不理解,我们持续着苦战,陷入了窘境」
「……说什么傻话。已经结束了吧」
优利欧斯不由得从从嘴里念叨。幸好没有有余裕注意到的人。
「因此,我想请求提供物资。怎么样?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人民,为了真主的教诲,能把力量借给我们吗?」
失去了代行领主,拉鲁夫把脸靠近剩下的官员们。
手里还拿着黏有没抖掉的血的战斧。
「明,明白了。需要多少请吩咐」
理应要违逆的却没有,官员们答应了。
「只是……。运出去要话费时间……」
「啊啊。我知道。今天深夜给我做完的话也不要紧」
「那,那个……也太」
「不好意思,我很忙的。不会说第二次」
官员们不得不接受他说的话。
满足地点头后,拉鲁夫再次巡视了广场。
「还有另一件事要拜托大家。我们在找某个人」
谁也没有回应,拉鲁夫像是大家都听到了一样继续说到。
「这条街的教会应该有个名为安娜的少女才对。有点事情,我要来见那孩子的。不过……很遗憾,好像不在家。希望能够帮我找找」
这时,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周围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安娜身上。
当然,他们并不是有意识地看着安娜是明白的。
不过,这条街的人们对安娜再熟悉不过了。反射性地看向她也是没办法的。
「快逃!安娜!」
莱曼司教喊到。
但被拉鲁夫踹倒了。
「父亲!!」
甩开优利欧斯的手,安娜叫到。
「不可以!停下来,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的制止也形同虚设,改革教会的士兵已经杀向了安娜。
虽然有掩护安娜和塞路的人,被打的,被推的,倒到了地上。
就算那样,还是有去救她的人。
对着塞路的人,士兵们挥起了武器。
「停下!没有再杀的必要了!」
但被拉鲁夫制止了。
他环视了周围,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也是,哈根街的人们也是,谁都停止了动作,观测动向。
「我想把夺走的性命抑制在最小限度。我们的目的绝对不是虐杀」
一边说着,他拔出了腰上的剑,踹倒后,踩着莱曼的脚,并把剑刺下。
「咕,啊啊啊!?唔,呜~
莱曼发出了悲鸣。虽然咬紧牙关地忍耐,但还是漏出来了。
「父亲!父亲!」
安娜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安娜……。不可以……!」
莱曼在痛苦的气息下说到。
「司教。能稍微闭下嘴吗?」
拉鲁夫把剑拿到手里,这次真的从莱曼的喉咙里迸出了惨叫。
弄湿了圣衣,流到地面上的血越来越广。
「父亲!停手!请停手!为什么,这种事……」
「你就是安娜吗。比听说的还要美的少女呢」
在拉鲁夫受伤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过分……!太过分了!做这样的事……!」
「要把被害抑制到最小程度,只能这样做了。伤害到司教的事谨在这谢罪」
一边说着,拉鲁夫放开了插在痛苦挣扎的莱曼身上的剑。
「之后,不会再杀人了。安娜。跟我一起走」
「你,你在说什么?不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好想一下。单凭力量并不是我们的作风。不过,如果你拒绝的话,司教就要受更多伤了」
一边说着拉鲁夫只用右手轻轻抬起大型的战斧。
「做,做什么……」
「不说出口就不明白吗?一定要让我再一次,认真地做某件事给你看吗?」
「停,停手……」
「啊啊。你来我这边的话什么也不会做。我保证。不要搞错了。我只是为了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才用这种手段的。拜托了。别让我再挥动这把刀刃了」
拉鲁夫以压制着痛苦的脸色说道。
「我……」
「不行。快逃,安娜……咕,呜~~
莱曼忍着痛楚说到。
流着眼泪,恐怖令身体发抖,安娜俯视着那样的莱曼。
「安娜小姐。司教说的对。别去啊!」
挤过人群与贼人们之间走上前的优利欧斯想要抓住安娜的手。
不过,他的手抓空了。
「不行啊……」
转向优利欧斯的安娜的眼睛里,大滴的眼泪在发光。脸色苍白。
就算如此,她还是拉紧嘴唇。
「安娜小姐!」
「不行!我逃走的话……莱曼司教就……父亲就,会被杀的。所以,我……!如果我去的话!」
安娜背过优利欧斯。
「没错。你来的话,就不会再有人会死了。赌上嘉路达的骑士,拉鲁夫之名,给妳保证」
「不行啊!安娜小姐!那家伙没有保证会信守承诺啊。不可以去!」
「要你担心了,谢谢你。不过,不要紧的」
低下头,背对着的她的声音在发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如果我去的话,应该会履行承诺的。所以,我……对不起」
连头也没转,她走向了拉鲁夫的身边。
「安娜!!」
虽然对着慢慢走向拉鲁夫身边的背影伸出了手,但眼前被士兵给塞住了,还撞到枪上。
握紧什么也抓不到的手,优利欧斯只能,注视着她的背影。
「可恶……!」
狠狠地握起拳头。
和优利欧斯一样阻止安娜的人们都被士兵们推回去。
虽然有打人的,踹倒下的人的,不过士兵们没有使用武器。
优利欧斯再次被一个士兵给打了侧脸,摇摇晃晃,跪下了。
在人们的怒吼中,优利欧斯一直瞪着地面,听着远去的脚步声。
「不可以……!安娜小姐……!」
尽管快要被发出怒吼的人给挤砕了,但优利欧斯还是抬起头。
寻找夺回安娜的方法,用视线巡视着。
但是,她已经到了拉鲁夫的身边了,优利欧斯也被周围的人埋起来动不了。
「虽然那样……」
优利欧斯理解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虽然如此,一瞬间定胜负也不是不可能。
「……用那个的话」
紧咬着臼齿,在人浪中,紧盯着拉鲁夫。
然后,集中意识之后,他的鼻尖感觉到到这个地方不应该有的味道。
强烈的眩晕感使得快要倒下。
咬紧嘴唇,令他残生强烈呕吐感的味道是,虽然不快,但绝对忘不了的味道。
那是燃烧人体的味道。
现在不应存在于这里的东西,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叹息。
安娜的身影与自称改革教会的骑士一起远去了。
「……可恶」
一拳打到石阶上,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娜的背影。
打到地面上的拳头渗出了血。
◆ ◆ ◆
安娜被带走后,集中到广场上的人们就被解放了。
以官员和莱曼司教为首的教会关系者里面大概十人左右被捕了,其他的人以不能到外面去为条件,允许回家。
燃起来的地方最初就计算好的了,火灾也慢慢控制下来。
混杂着抑制住不安与愤怒的表情,没有交谈,失落地迅速回家的他们中,优利欧斯也走到了街的路上。
被士兵的铁护臂打到的脸微微发热。
「优利欧斯!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使他扬起脸,莎罗苺跑过来了。
「啊咧。师傅。之前都跑哪里去了?」
「你才是,去哪里了啊!担心你啊?」
「嘛,有点事。我也在担心师傅啊。跑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不就会想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是嘛……怎么说。类似事故之类的,吧」
「万一迷路了,一边啜泣一边,「优利欧斯~,优利欧斯~。去哪里了啊~。别丢下我一个人~」这样,在这个大骚动里面迷路之类的」
「没,没,没,没有哦!还有,一点也不像!我还会更可怜些的!」
「啊。师傅。眼睛红了哦。脸蛋上还有泪痕呢」
「诶?诶?」
莎罗苺使劲地擦脸。
「哈哈哈。真的迷路后哭了呢。还是小孩吗。啊哈哈哈」
「优利欧斯!不对!总的来说,跑到中途,眼泪就有点……不对,怎么可能哭鼻子啊!你认为我多少岁了啊!?」
「是个年轻可怜的少女」
「嘛,嘛啦。是那样啦……。不,不对!我要说的事不是那个!,优利欧斯,这状况……」
「大概都理解到了呢。这条街,被贼……不,好像不对呢。被改革教会占领了呢」
「啊啊。状况是理解了。说起来,没看见安娜呢,那孩子没事吧?」
「不。被改革教会抓走了」
「你说什么!?」
「是安娜小姐不好。师傅在小路里迷路了,有只野狗在前面走不了,『走开!走开!小狗,走开!哇!为什么聞我啊!那地方不是给你聞的!走开!走开!』这样说的时候,只由我来阻止,根本不听我说话」
「野狗又不会做那种事,也不会说那种话!是什么状况啊!?」
被生气的莎罗苺敲打后,优利欧斯抓住她的头拉开距离。
两只手立刻就一圈一圈地转起来了,累了的莎罗苺松下了肩膀。
「哼……。你说是安娜的错……。你摆着张无可奈何的脸还真能说啊。我可是看到你『呜呜。安娜小姐被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地小声在哭哦」
「师傅,吃吧。吃到死吧」
优利欧斯狠狠地用手指弹了莎罗苺的额头。
「好痛~!好痛啊!优利欧斯,你!你这家伙!
满脸通红,生气到泪目莎罗苺,太过生气了反而出不了声。
「是是。低声哭泣的是师傅吧。」
「才没有哭呢!你真的是脑袋里面的东西从耳朵溢出来的家伙!心情不好也是,用那种方法来否定也是,全部,不都是被我说中的证据吗!你认为我连那个都不知道吗!」
鼻子哼了一声后,优利欧斯从莎罗苺那里移开了眼睛。
优利欧斯和莎罗苺两个人从大街上走进了小巷子里。
「不全部否定。确实没有强行阻止安娜小姐离开」
一会儿后,优利欧斯说话了。
「状况大概是知道了。如果你强行阻止话,恐怕会变成乱战吧?」
「谢谢,好像给了我很高的评价,不愧是师傅」
「那孩子和这条街的人们很熟。让她在眼前看到多么残忍的行径,就算能抑制住恐惧,要是有人乱来的话,紧接着肯定会有舍身抵抗的人出现的。会变成更多的人死去的状况吧」
在小路里停住,优利欧斯转向莎罗苺。
白色少女的绿色眼睛直直仰视着优利欧斯。
「我知道你不是个冷酷的人」
眯起眼,她温柔地说到。
「只有一个,能把他们打垮,解救安娜的方法。就算在这个状况」
听到优利欧斯的话,莎罗苺低下了眼。
「那是你……。但是,以现在的你那个……」
「……是呢。最后还是不行啊」
优利欧斯虽然若无其事地说道,但眼睛却没有笑。
「啊~!不过,很遗憾。我认真起来的话,那些家伙已经全灭了。PapaDokaPaki!是,全部都死了~。如果能做到的话就好了,但不可以再有人牺牲了啊!不可以!
「握着拳头,好像故意地说些什么……。『认真起来的话』什么的,我可不想再听你那丢脸的解释……。把不说也可以的事……」
「我有哦。师傅在黎明的时候『流了好多虚汗啊。好多啊』一边唠叨一边交换床铺的时候」
「真的很多虚汗啦!好像已经,真的很多啊!别用那种被人听到了会误解的说法!」
「嘛,那种事怎么都好了」
优利欧斯把话打断了。
「不,对我来说很不利啊……。绝对,会被误解的……」
「先不谈了。他们……是叫改革教会的?那些人很快就离开街道了」
「怎么回事?注意到了什么吗?」
「没有。单纯是,他们,数量很少。不是连五十个人都不到吗?率先杀掉守备兵,尽力减少能战斗的人来削弱战意。我们被解放了之后,街上连个监视的也不放一个」
「那不就是,让街上的人民逃走吗?」
「从街里出去后也没有可以逃的地方。姑且,在门口还是有人监守的吧。更何况一开始就让他们看到了夸张的杀戮,普通人的话比起冒险逃跑,更会等他们离开。那些人什么也不干就离开的话,我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嘛,如果赖着不走的话,领主会出兵的吧」
优利欧斯缩了下肩膀。
「只是……。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那些人,落魄的改革教会的贼人,为什么会指名目的是安娜呢」
「不是一起作为人质的吗?」
「是。完全是指名的。想要女人之类的,不是那种事」
莎罗苺的脸色变了。皱起眉头。露出深刻的表情。
「我和师傅有关系到安娜小姐的理由」
「也是……遗言吧」
对莎罗苺的话优利欧斯无言地点头。
「中央教会的司教会看上了她的话,还是没能理解。……在背后的话。不,即使发生在背后吗。就算那样,和贼没分别的人,有看上安娜小姐的必要吗……」
「我们就只是想不做点什么吗?不,一开始,我们是不是天真地看漏了些什么?」
「谁知道?虽然自己提出来的但抱歉,之后的真的想象不出来,就留在脑里一角的程度不就行了吗?比起这个……」
优利欧斯停下了脚步。
「有不能接受的地方」
低声说道,他握起了用厚重皮革手套包住的手。皮革摩擦的声音在巷子里大声回响。
「一是那些人……那些贼一样的,自称改革教会」
「啊啊。知道。那不就是做做了那些行为的人自称的名字吧」
莎罗苺点头。
「第二是他们的头领叫做拉鲁夫」
「拉鲁夫?那个是那个……」
「没错。……我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可是,我不知道要把这个愤怒向哪发泄好。也知道或许只能揍自己一顿了」
优利欧斯的脸落下了苦恼的颜色。
「优利欧斯……。可是,那是没办法的……」
「没问题。我知道不能到现在才来后悔的」
摇了下头,遮住莎罗苺说的话,优利欧斯转过身,直向街的中央。
「最后一个……哈,算了」
一边嘀咕,优利欧斯开始沿路返回。途中,走进了巷子的岔道,没什么人影的方向。
「师傅。可以协我一把吗?帮这个不中用的弟子」
「得意弟子的拜托,怎么可能拒绝啊」
莎罗苺毫无迷惘回答到。
◆ ◆ ◆
这个地方飘散着死臭。
每次呼吸都想要吐出来,安娜拼命地忍耐着。
她被戴上了手铐,关到办事处地下的某个监狱里。
一直延伸到有发霉味道的石造地板的铁格栅竖在她眼前。
而且,安娜所在的牢房旁边还倒下了两具死尸。
是她被带到牢房来时就在这里的男人们。
睡呆的脸加上飘来的酒味,比起犯了什么罪,只是喝醉酒了保护起来而已。
不过,连惊愕也没有就被斩杀了的他们已经不会动了。
安娜背后的墙壁被他们流出的赤黑血液,紧紧粘附在上面。
蹲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安娜一直重复想着同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中午,去见了优利欧斯他们,直到说着话的那个时候为止,都过着和昨天无异的日常才对的。
「为什么……」
一个人被囚禁,胸口被恐怖与不安煎熬的现在,后悔答应拉鲁夫的要求了。
就算如此,也做不出抛弃莱曼司教他们,或亲近的人们这种事。
「这样能救到大家的话……」
这样就好,刚想要说出时,听到了脚步声,安娜屏住呼吸。敲打着石面的铁靴僵硬的声音传到了安娜的耳里。
悟到了是他们来了后,她用被戴上了手铐的手,极力保护身体,移动到了没有粘到血的墙边。
走下通往地下的楼梯,在蜡烛的火焰下照出的暗影里能看到拉鲁夫的身姿。
还是穿着铠甲的他,受伤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走进牢房里。
拉鲁夫一向前走,挂在他腰上的战斧和长剑就会摇动而发出声响。
「有什么事……呀!?」
走近安娜,拉鲁夫抓住她的前襟,拽到牢房的中间。
「是这孩子不会错吧?」
拉鲁夫向接着他进来的男人问到。
虽然那个男人也是和拉鲁夫一样的武装,但没有穿胸甲,武器连起码的剑也不带一把。
「果然。样子和听说的一样」
男人冷冷地回答到。
「那就太好了。有必要确认吗?」
「啊啊。可不能搞错啊」
对着男人点头后,拉鲁夫仍旧提起她拔出长剑。
「停……!?干,干什……」
「放心吧。并不是要加害妳」
放出话后,拉鲁夫粗暴的撕开安娜衣服的衣领,从那里插进长剑。
「不,不要!?」
拉鲁夫的剑就那样顺着安娜的衣服把它撕破了。
衬衫与裂开了的衣服下面,出现了没有任何污垢的白色肌肤。
拿开了长剑的拉鲁夫就那样把安娜拉倒在肮脏的地面上。
「不要!不要呀!停手,请停下来!」
「都说了不会加害你的。给我理解」
按住抵抗的安娜,拉鲁夫掀开她被破坏了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下,丰满的胸部与,从那里到腰部的缓和体形线条都漏出来了。
被仍旧用护臂抓住胸口的拉鲁夫的指尖碰到了。
「呜呜,呜~~~~
安娜虽然着急地抵抗,但不及拉鲁夫的力量。
金属的冰冷感觉从胸口往下移,停在了腹部附近。
就算厌恶令身体颤动,拉鲁夫的手还是没有离开。
「是这个呢。你说的那个是」
触摸肌肤的拉鲁夫的手停下了动作。
指尖的是,在安娜白色肌肤上一点的痣。
「啊啊,就是那个」
俯视着安娜,目光冷淡的男人回答到。
他的眼睛看着的是安娜腹部上的痣。
没有一丝污垢的白色肌肤上显示出的,不知为何是类似于画里描绘的太阳的图形,与鲜艳的红色。
确认了痣后,拉鲁夫把手移开,安娜用手遮住胸口,逃到牢房的角落里。
「……为什么。为什么,做这种事……」
恐怖到令身体发抖,她的眼睛一边渗出泪水,一边直直地瞪着拉鲁夫。
「你这人最差劲了!伤害了这么多人后,杀人……!代行领主大人也是,司教大人也是,为了把这条街从那场战争中恢复过来,一直都在努力,明明如此……!是想再次发动战争吗!?改革就有必要伤害别人吗!?神是不会给像你这样的人恩惠的。说错了。很快就会有神罚的!」
泪水落到了石地上,安娜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要是有神罚的话,应该早就来了」
相反,拉鲁夫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平静地回答道。
「责备我只是你的专断。可是,战争没有结束。是你们认为结束了而已。在深信着而已。战争结束了什么的,眼睛从现实中移开,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存在什么也不做。因此,这条街才会被攻陷。作为一个政治家,不能说是罪吗?」
「请你别说些自以为是的事!要是没有伤害被人的人的话,也不会发生战争!谁也不会受伤!」
「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才说的话。你太天真了。不知道祸龙战争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会结束。也不了解那个的理由」
「就算发生了什么,伤害人的事是没有正确的理由的!」
压着破掉的衣服的胸口,安娜咬着嘴唇站起来。
眼泪停不下来,她从拉鲁夫那里移开了眼睛。
「那是……你不也是知道的吗」
「知道?」
安娜的话使得拉鲁夫的产生了一点点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自己所说的话,做的事,并不是正确的事。就是那个」
安娜斩钉截铁地说到。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回答道的拉鲁夫的声音稍微混杂了点焦躁。
「你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了疑问,感觉到罪的意识了。不如说,感到厌恶了。看着眼睛就能明白」
拉鲁夫从直直看着他的安娜那里,自然地移开视线。
「你说什么……?」
「就算固定表情,压抑着心也都知道。你是……,并不是,希望做这些事的。明明是那样的,那还为什么啊!?为什么,伤害人啊。真的是做错了。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
拉鲁夫的脸歪曲了。
带有伤的脸形成了笑容一样的东西。
「闭嘴」
暗暗地嘀咕到。
「闭嘴!」
紧接着,用包着铁护臂的手打到安娜的脸。
响起沉闷的声音,连发出惨叫的空隙也没有,安娜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接着拉鲁夫揪住安娜的红色长发,把她拽回牢房中间。
「啊,啊啊啊~
「给我理解下立场。你知道我些什么」
拽着她的头发在肮脏的石地上到处拉后,粗暴地放下。
「你,你是……」
「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以倒在地上的安娜为目标,拉鲁夫踢过去了。
铁靴陷入到安娜的腹部,发出了讨厌的声音。
「啊咕……」
「闭嘴。别出声」
拉鲁夫的踢击袭向按着腹部蹲下的她的侧头部。
再受到踢击后,她的身体倒在了石地上。
「呜,呜……」
连呼吸都勉强,嘴角还垂着唾液和血混在一起的东西的安娜的身体被他的铁靴践踏。
「停,停手……」
「闭嘴!!」
拉鲁夫对着脸再踢了一脚。
后头部撞到地上了,安娜痛苦与恐怖地呻吟着。
「把知道的事都说了呢。那样的话,就说给你听吧。对你来说战斗是什么。是痛苦那种东西吗!沦为败者到底有多痛苦!对被舍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你,到底是……」
安娜感觉到了浓厚的血味。
那是弥漫在牢房里的东西吗,是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吗,还是说,黏在拉鲁夫身上的东西,并不清楚。
不过,安娜知道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豹变了。
刚才为止,拉鲁夫抑制住心底里的感情,冷静地说话。
然而,现在,眼前的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刻在脸上的伤痕丑陋地歪曲,睁大的眼睛不自然地充血,停了下来。
从里面感觉到的是,进入眼睛里的东西全部都要攻击的气愤,安娜感觉到了。
拉鲁夫拔出腰上的剑。
「停下!」
旁观的男人虽然有阻止,但他被拉鲁夫用拳头打趴了。
「啊,啊~……
烦恼着,仰视着拉鲁夫的安娜,因痛苦与恐怖连动都很难。
眼睛充血,身体发抖,手握长剑的拉鲁夫的额头上一个劲地流下汗水。
拼起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讨厌的声音。虽然嘴角上扬,但不是笑还是明白的。
安娜过去也有过和狂怒的人对上眼。
就算如此,眼前挥起剑的拉鲁夫的眼里和他们有什么是不同。
「……父亲」
要被杀了,安娜想到。
「停下!拉鲁夫!不可以!」
再一次,男人喊到。
仍旧举起长剑,拉鲁夫看了他的方向一眼。
「停下?那种事我知道。不过,别命令我。杀了你,你也一样!」
叫到的同时优利欧斯挥下了剑。
不是安娜的方向,也不是男人的方向,铁之刀刃刺向了倒在地上的死体。
「你也听到了吧!这个女人!小女孩样的人!否定我了!说战争了!还说我是错误的!?你是什么啊!女人!你是!在这样的街里,战斗也不会发生,悠哉生活的小姑娘,知道我些什么!说来看看啊!再一次,说啊!杀了你!」
一边叫喊,拉鲁夫就不断砍向死体。
「杀了你!!现在立刻就!」
剁开的肉,斩裂的刀刃散发着死臭。
在非常凄惨的光景下用还戴着手铐的手捂住嘴巴,安娜漏出了呜咽。
「杀了你!让我痛苦的家伙,舍弃我的家伙,全部都杀掉!是吧!?让我痛苦的话,背叛我的话,就有还回去的权利的吧!能够阻止什么人!能够怜悯别人!别怜悯我!什么神啊!什么改革啊!开什么玩笑啊!」
吐出急促的呼吸,拉鲁夫转向了男人的方向。
手腕无力地垂下,剑从手中滑落。响起金属冰冷的声音。
向被揍飞后,一直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拉鲁夫的手沾上了血和那以外的东西。
「不好意思。……没冷静下来」
男人没有碰到伸出来的手,自己站起来。
「已经连感情都不能制御了吗。你」
男人的声音非常冷。
「……不……已经,不要紧了。以后会尽量注意的」
与刚才相差很远,拉鲁夫以不含感情的声音说到。
男人没有回应,以冷淡的眼神看向拉鲁夫。
「你是……」
在痛苦的呼吸中,安娜嘀咕到。
被踹飞了后,脸也好,腹部也要都在痛。还动不了。
拉鲁夫的眼睛窥看她的一瞬间,能感觉到聚集了刚才一样愤怒,安娜反射性地保护自己的身体。
「……一件事决定了」
铁靴敲到地板上,拉鲁夫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个人点头。
「安娜。我要把你的父亲,莱曼司教杀了」
「什,什么……!?说什么!?」
尖叫到的安娜被痛苦弄得皱起脸。
「是你违抗我的」
「违抗什么……!为什么,为了那种事,就把人……!」
「我是为了让你们理解自己的立场,才犯上必要的杀人。但是,你没能理解到。就像是,我说让你闭嘴让我侵犯的话,你就一定要很乐意地张开大腿。现在的你就是那样的立场」
「那样的……。那样的歪理,行得通才……」
安娜确实看见了拉鲁夫眼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停顿。
「不能接受也行。把司教杀了。你还是抵抗的话,把官员都杀了」
一边说着,想到了什么一样,拉鲁夫一个人点头。
「给我把牢房打开。对部下说如果你出去的话,也不用阻止。只不过,要是走出牢房的话,就到街上放火。这样约定也不介意吧?」
「等,等一下……。请等一下!」
转身走出牢房的拉鲁夫被安娜喊停了。
「怎么了?」
转身的拉鲁夫脸上没有表情。
「请住手……。司教大人,请别杀了莱曼司教大人!说什么都会听的!求你了!什么都会做的!请帮帮我!父亲,别杀了父亲……请你别杀了……!」
安娜缠着拉鲁夫的脚恳求到。
「……的确。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也身为人子。也不是不能考虑下」
像预定好了的一样说到,他翘起手,看起来思考着方法的样子。
就算知道自己被玩弄也好,安娜也不能违逆他。
「知道了。那么,安娜。就这样像舔到地面一样地爬」
「s,是……
毫无迷惑,安娜低下身体,额头都要快要贴到地面上,在地面上爬行。肮脏的地板上的尘味窜到了鼻子里。
「很好。还没有结束,可以吧?」
「什么……都做」
安娜以因屈辱而发颤的声音回答。
「那么,向我谢罪吧。说你刚才说的事是错误的。然后,发誓不会再次违逆我。加上……是呢。给我说神是不存在的」
「那,那种……!N,你……在说什么,自己清楚吗?即使那样,还算是改革教会的人吗?改革教会虽然是和魔女结缔,率领着祸龙的异端……即使那样,那场战争是为了人民而战的……以神之名而战……!就算是犯错了你们也!
「向神祈祷的话就会有什么改变,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拉鲁夫依旧以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为了人民,为了改正教会的不正。谁都是那么说的。可是,事实上是和改革教会结缔的领主也好骑士也好商人也好,真心其实是地搭在有胜算的战斗上,为了得到利益而已。推动他们的是欲望。……安娜。我还没说过可以抬起脸」
安娜的后头部被拉鲁夫的脚踩着。
「唔啊~
变成了脸被压在了肮脏的地上了,安娜呻吟到,拉鲁夫索性加大了脚的力度。
「祸龙战争发生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支流的皇帝,那个伪帝不中用。所以才会出现帮人做坏事的人。那以外的理由和理念都不存在。战争结束了,是胜利者宣告结束的。对输掉的人来说还没结束」
拉鲁夫仍旧的无表情地吐出话来。
「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要的不是说教。明白了吗?」
「w,我,对那种事……
「不明白的话,也不要紧。救一下司教的命,恳求我的应该是你吧」
移开了安娜头上的脚,拉鲁夫再次走出牢房。
「等,等等……」
「和我想听的话不一样啊?」
「……是我……是我,弄错了」
脸依旧碰着地板,挤出来一般,安娜说着。
拉鲁夫依旧背向她,没有回话。
「违逆你……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然后呢?」
「不,不会再……违逆你了」
「对谁?」
「对你……。对拉鲁夫……先生你」
安娜的声音嘶哑了。
「的确。可是,还没完呢。知道吧?」
安娜咬着嘴唇。可能是皮破了,和流下的泪水味道一起,血的味道在口中扩散。
眼前的眼泪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自我厌恶与涌上来的愤怒,罪的意识,与那以外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的黑暗感情,使得连呼吸都会痛苦,声音嘶哑得出不了声。
就算如此,一想起莱曼司教的脸,就把话挤出来了。
「神是……不存在的」
「还不够。给你追加些话哦。那种东西是假的。是废话这样继续」
「……神是,神是……假的。是废话。这,这样就……」
「好吧」
突然之间踢向侧脸,安娜再次倒在了地上。
沾满尘埃与屈辱和泪水的她被拉鲁夫俯视着。
他的眼睛再次聚集了黑暗的光。
「这么一来,你和我就一样了」
「……一样?」
「变得不相信神的我与,否定神的你是一样的。和我同样悲哀的你,没有轻蔑我,怜悯我的资格」
「我,否定了……神……」
「没错。你明明是是侍奉神的身份,却否定了神。没有比这个还要深的罪了」
「怎么会……。我是……我,我……!」
安娜站不起来。只能倒在肮脏的地面上,看着天花。
「和约定的一样,锁是开着的。逃走也不所谓,但别忘了我说的话」
那样说到后,他走出了牢房。
就那样在离去时,拉鲁夫再次停下来,转过身。
「有一件事忘记说了。也许最初就应该说的」
在拉鲁夫的声音里感到了不详的东西,安娜身体发硬。
「我们袭击这条街,为的是绑架你」
「诶……?」
安娜睁开了眼睛。
「稍微想一下的话就知道了吧。我们就是这种程度的集团。就算奉承也不会说有强大的战力。以筹集物资为目的的话,袭击农村效率更高一点」
「怎么会……。把我……。说谎!」
「但是,这样的话就能抓到你了。从最初开始目的就只有你。其他都是次要」
「为,为什么……」
「没有必要和你说理由。唯一,确实的就是这样」
眼睛变暗的拉鲁夫的嘴唇形成了笑容的形状。
「杀了这条街这么多人。为的就是你。为了抓你一个人,我们才杀人的。现在,理解到最罪业深重的是谁了吗?」
「我,我是……!为什么,我!」
可是,对于安娜的话,拉鲁夫没有回应。
他就那样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牢房。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怎么会……。我把……。我……啊,啊……呜呜~~~
泪水决堤般涌出,流下安娜的脸颊。
她不停地哭,经过脸颊落下的泪水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对献出信仰的神,亲自说出了否定他的话。
和拉鲁夫说的一样,等同于堕落到了和他们相同地方,安娜思考着。
很懊悔。
对于拉鲁夫的暴虐,什么也做不到感到懊悔,对于自己的话一切都传达不了给他也只能是感到懊悔。
而且,这之后,拉鲁夫最后告诉他的话,刺激着安娜的心。
「我……我在的缘故,大家……。被杀了……」
想起死去了的代行领主的脸.他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他以外的人也是,被杀掉的人里面也有熟悉的面孔。
莱曼司教被剑刺到脚,流血了。
「那些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在的话……。为什么,可是……」
懊悔与困惑在一起,从胸口里面,涌出了没有道理的方向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种人……」
不仅没有受到神罚还能继续活下去?
「……我,现在……」
安娜注意到了自己现在对拉鲁夫抱着明显的憎恨,再加上被冲走的,现在,真心地怀疑神的心和存在。
「果然,我……已经。父亲……。我是……」
感情渐催冷淡,仅有凄惨的感情充满她的胸口。
衣服破掉了,虽然注意到了肌肤都露出来了,但也没有要藏起来的想法。
意识慢慢模糊不清。
在这里的几天里,斥骂优利欧斯过着的每一天都在脑内闪过。
虽然优利欧斯是说也不听,工作就立刻偷懒,就算如此,认真说的话还是会老实听的。所以,每天都到他的身边去。和莎罗苺说话也很开心。
还担心他们在这场惨剧里是否无事。
拉鲁夫会遵守约定的,这样说给自己听。
相信的东西全部都舍弃了。内心被丑陋的感情涂满。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自己还在的话,就会有更多人被杀。
就算如此,现在,安娜一个人顺从拉鲁夫的话,莱曼也好,优利欧斯也好,莎罗苺和街上的人们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有人在眼前死去这种事,安娜已经绝对不想再看到了。
「除了我,这样就好……。已经……那种事,不要」
为了救人而牺牲的话,神会回应的。
虽然那么想,但想起自己背叛了神,怀疑了他。
「神啊……。对不起……。我……我……」
在昏暗的心情中,安娜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 ◆ ◆
把祸龙战争打到最后的每一天,拉鲁夫都没有忘记。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那一天的事也一样,仍烙在他的记忆里。
「把受伤的人送到后方!没事的人再编成一个队伍!还没有结束哦!」
接连不断发出指令的拉鲁夫的身体被冷汗沾湿了。
拉鲁夫他们,武装骑士与他们率领的士兵们站在的绿野上穿了几个大洞。
测量了一下洞穴,非常容易就能塞进小街里的圣堂般的大小,深度。被挖开地表露出来,在它们每一个的中心,刺着拉鲁夫他们五,六个人并起来也不够长的粗铁棒,塔一样耸立着。
棒子上部明显带有类似箭羽的东西。
「话虽如此,为什么这么大的箭啊……」
一张吓得差不多的脸,拉鲁夫仰望着挖开大地,刺下的巨大铁箭矢。
「拉鲁夫先生!」
忽然被叫到名字,他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名少年在草原上奔跑。
白衣短发的少年,以快活的笑容走向拉鲁夫。
自然地拉鲁夫的脸也泛起微笑,他向少年夸张地挥手。
「见到你真是太好。没事什么都好」
跑向拉鲁夫的少年,仰望着高个子的骑士,停下了。
「太好了。好像没有受伤呢」
「啊啊。托你的福。被害减少了……。大家,都做得很好」
拉鲁夫转向了同伴的骑士,与士兵们。
注意到了少年的身影的他们,每个人都向他挥手,点头。
他再次礼貌地给骑士们回复问候。
「出现了受害者这件事,很抱歉」
「不,没有你在的话已经全灭了。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可能责备你」
拉鲁夫摸了下感到抱歉而垂下头的少年的头。
「我也是,没有拉鲁夫先生的指挥的话,我想战斗会更艰难的。我是按照拉鲁夫先生说的来配备而已」
「那么,我们一起上的话就能获得胜利了」
「我们的……不,是大家的胜利」
「那说法也太难为情了吧」
拉鲁夫和少年对视着苦笑到。
「总之……。战斗还在继续」
少年对拉鲁夫的话以认真的表情点头。
「为了我等的圣女,和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未来战斗吧」
「是。与我们的圣女一起」
拉鲁夫的视线投向远方。
少年也追着他的视线。
他们看着的地方,被几支巨大箭矢插着的绿野的另一边,站着位赤红头发的少女。
拉鲁夫行了个礼,少年眯着眼看着她,看着她耀眼的眼睛。
拉鲁夫保持着严肃用手肘推了下那样的少年。三次,四次地,不断推他。
「什,什么事,拉鲁夫先生。打到了铠甲会痛的。好痛!都说好痛啦!」
「不明白吗?想要被赞做得很好?告知自己的想法?说什么也没关系」
「什……!?突然之间,什么!?对,对谁……」
「作为人生的前辈的忠告。就算藏在心里,心意是传达不了的。像我一样走到街里,在街里好想被爱,这样没有想过?」
「不,不对!所以说,我啊,不是那样啦!本来,拉鲁夫就有夫人的吧,声音太大了!等等,拉鲁夫先生,听我说……!」
「很好!大家,听好了!别赢了就骄傲了。战斗现在才要开始。这不过是反击的狼烟罢了!」
无视了慌张到脸红的少年,拉鲁夫大声喊到。
他的同伴们喊叫着来回应他。
「是吗……。那个感觉,很像吗」
从地牢里出来后,走向办公室,拉鲁夫嘀咕到。
走在他旁边的男人以聚集着冷淡光辉的眼睛,惊讶地看向拉鲁夫。
「不,什么也没有。只是稍微,想起以前的事」
拉鲁夫摇着头,男人好像最初就没有兴趣一样的背过脸。
「刚才对不起了。不要紧的。我还能冷静」
不过,男人没有任何回应,没有再看拉鲁夫的脸了。
冲洗了脸上的伤痕,拉鲁夫小声地叹气。
那个时候的伙伴们也是,所爱的妻子也是都不在了。
◆ ◆ ◆
某个圣诞日。还没满十岁的安娜来到了街上的教会。
她的手和谁握在了一起。抬起脸后在那里的是家人。
圣堂里面,背对着狮子和挨近的圣人的雕像,街的司教说道。
「这个世界是由全能的神做出来的完美的东西。不过,我们人类有着犯了罪过,输给了诱惑,流失了感情的灵魂。那么,我们要得到真正的幸福要怎么做才好呢?刚才说的话都理解了吧。我们要时常保持理性,不要被邪恶的东西所诱惑,勉励做正确的行为,那他的灵魂在死后,就会被全能之父所救赎。为了那样的话,死并不是可怕的东西」
带着安详的脸的司教说到。
但是,人是不能够正确地活着的。那么的话,人类就永远不会得救。
「我,要成为司教大人一样」
安娜那样说到。
但是,她是对谁说的并不知道。
虽然知道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传来温暖的触感的是家人,但脑里笼罩着烟霭一样,不能理解是谁站在那里,谁握着她的手。
「啊咧?我……」
这时,教会的墙壁发出轰响,炸得粉碎。
飞散的石壁砸到了躺在安娜旁边的谁。
虽然像要发出悲鸣一样张开了嘴,但从她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被诅咒的生物的蜥蜴,那种,难以置信大小的怪物窥视着圣堂。
脸上覆盖着光滑的鳞片但却比人类要大,随便点的话也有个小家那么大。
从裂开的口腔里可以看见不整齐的牙齿,那一颗都像剑一样又尖又长。
比发臭的池水还要像的深绿色舌头一伸,垂到了圣堂的地面,舔食洒在那里的黑色血液。
「龙……祸龙……」
不知道是谁嘀咕的。
是愚蠢的人类空出身体让给了堕落的怨灵后的下场。
是没能获救的灵魂的末路。
这是安娜以前听说的,当想起那种话时,蜥蜴的怪物,祸龙的前脚在夸张地摆动。
像由铁做出来一样大的长勾爪,把还在教会墙壁边的人全部都扫平了。
勾爪经过的地方全部都乱糟糟的。
看不到脸的家人向安娜的脸撒来了红色的东西后倒下了,刚才还在说话的司教也变成了衣服和些什么混在了一起。
一直发呆张着嘴的的安娜前面,闯进圣堂的祸龙再次张开它的大口。
她发呆地仰视着,并排着几百颗剑一样的牙齿的下颚闭上。
连闭上眼睛都做不了。
这时,祸龙的脸突然被横向打飞。
尽管破坏了建筑物与倒下的祸龙交错,却把已经不能算是建筑物的教会给打碎了的人站站在那。
在安娜仰视着的地方上的,是穿着铁甲胄的骑士。
只不过,那个身体也有被现在被打飞的祸龙一样大。全身覆盖这超厚的铠甲下到底是什么,安娜不得而知。
装甲与装甲之间,微微发出淡光,会想到看到的只是空洞。
而且,巨大的骑士左右各三只手,总共六只。分别都带着,剑,斧头,枪,斧枪,战锤和盾组成。
「不对……。不是的。这不是小孩子的时候……」
安娜已经成长了。虽然还有些幼稚,但已经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了。
在她眼前展开的普通街道,并不是几乎没有留下记忆的出生的街道,而是熟悉而亲近的第二故乡,哈根街。
「那是……御使!?不行!不可以!!」
神的教诲中,保护中央教会的七星骑士。喊出了为引导每个人都得救,神派遣而来的御使本身所带的名字。
安娜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从那时起每天都重复着那个梦。
「停手!!」
喊叫到的安娜眼前,与祸龙相对的御使挥动起他的六只手。
击碎大地,疾驰,连击轻松地打进了龙里,它的巨大肉体变成了肉片。
但是,挥舞起来的武器也是,御使的铁肉体也是,不管全部碰到的碰不到的,周围的东西都粉碎了。
剑一挥就击碎了石造的家,战锤让木造的家跳到了空中。
不久,被切碎的龙的肉体和瓦砾一起落下来了。
在血与石头的雨中,人类脆弱的身体被简单地压碎了。
追着其他的祸龙,和离去的御使的背后一起,安娜在赤雨下看着熟悉的脸,连悲鸣也发不出只能注视着他的消失。
安娜尖叫到。
可是,在她的头上,直击瓦砾后坏掉的建筑物像要落到身上一样地落下来了。
◆ ◆ ◆
「重新确认今后的预定吧。这条街烧了」
拉鲁夫站在失去主人的办公室前说到。
「现在虽然是彻底禁止掠夺行为,但在动身前,就允许部下们掠夺」
「先前说过了那种话了。难怪没发生掠夺的原因」
「我命令的话,只是服从几天的忍耐还是有的。虽然是拼揍起来的部队,但那点可以保证」
「原来如此。到筹集到物资为止,不能够轻举妄动吗」
「搬出来的方法效率比较高。遵守和这条街的人们的约定也得不到利益。再加上,你说的伪装也应该完成了」
「原来如此。能理解。接着就是别让你自己的感情暴走了,我只是遵守约定而已」
冷淡眼神的男人以不高兴的表情说到。
「……已经不要紧了。我也打算把这个当作最后来改掉的,没有想要白费了那个。这之后是把剩下的家伙们,解放也好,照旧继续也好,随你喜欢」
「对自己培育的部下没有留恋吗?」
「不是养育也不是什么……只是把迫于必要的人们集中到一起而已。作为骑士参加改革教会的我,和那个部队……那里失职的残存佣兵,连主子和领地都失去的骑士和从者们。那样的人们只是为了生存而聚集到一起的。才形成了现在的这个规模。膨胀后,正面行动也很难。尽管,称为同伴的人已经不在了。全部都死了」
毫无感动地说话的拉鲁夫的声音,开始慢慢积聚热度。
「改革教会老早之前就已经没了。曾经参加过种东西的自己,就是最初的失败。什么是腐败的中央教会的改革啊!只是嘴上说得漂亮,不断说些让听的人耳朵舒服的话,成了内部分裂这光景了!自称《红圣女》的来历不明的魔女也是,被火烧了!净是列举些漂亮的话,谁也好,什么都没留下。救我的人绝不存在!」
逐渐激动了,滔滔不绝地说完后,他稍微调整了呼吸。
「救了我的是你。是那样说了吧。背叛的话就杀了你」
充血昏暗污浊的拉鲁夫的双眸瞪着男人。
「应该有说过要你收敛的,要再多说一次吗?」
「……失礼了。被情绪妨碍了,不好意思」
一边调整乱掉的呼吸,拉鲁夫焦急地继续用铁靴在地上发出鸣响。
男人在用冷淡的眼睛看了一眼后,什么也没有说。
从办公桌离开,走出房间把手放在门上,拉鲁夫停下了脚。
好像从跟在后面的男人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拉鲁夫盯着他。
「不过,我很在意。为什么,你……不对,是你们吗?想要那孩子?使用我们这样的不明来历的人,来消除周围的证据。那孩子有什么?」
拉鲁夫的脑海里,闪过刚才回忆起的红发圣女的样子。
「即使回答了那个问题,对你来说是好事?」
「……也是呢。的确,是对我没有必要的事了。忘掉吧」
说完以后,拉鲁夫和男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关上门,办公室回到了寂静。
在回到谁也不在的一瞬间里,办公室的桌子下咕噜咕噜地滚出了个人。
而且还是三个。
优利欧斯和莎罗苺,还有类似改革教会的士兵的男人。但是,只有他失去了意识。
「噗哈!好挤!」
「优,优利欧斯!你,为什么净是把脸伸到我的腋下附近啊。鼻子碰到了,呼吸也碰到了……。在那种地方,闻什么的,我有点讨厌……」
莎罗苺耳尖都红了。
「等等真是的……别用那种会被误解的说法。一时慌张就藏起来的,才会变成这种姿势的。而且腰之类的又痛……。我也上年纪了呢」
「那,那么。是偶然吗。没有闻过吧?」
「为什么那么在意气味的事啊」
「少女通常都会在意的吧!」
「没关系的。我才没那种兴趣呢。像是这样,虽然有很香的味道蓝掩饰,但总的来说是有污渍的老人的床的味道啦,有接近那种的味道啦,那种事完全没有想过」
「哪有!那种味道!我的只有香甜的味道!花的!蜜的!」
莎罗苺拼命地摆动双手,并且一边做出吹走些什么空气啊,气味啊之类的动作,一边拼命地述说。
「所以说,不是说了不会做了吗。你那种说法听起来反而会更加下流吧。而且,师傅的味道,我,喜欢哦?」
「喜,喜欢!?不对,就算说喜欢也……。嘛,什么啊,赞我也得不到什么的,不会给你聞的哦?无论怎么说,作为一个行为来想都是不正常的……,不,优利欧斯。果然得说说闻的事吗?」
「师傅。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吧。想想现在的状况」
「啊,嗯,的确」
就算接受了之后,莎罗苺还是半天歪着头。
在那期间,优利欧斯用手捆住失去意识的士兵的脖子。
「等等!等等等等!优利欧斯!你想干什么!?」
「不,想给个最后一击。这样,喀喇一声」
「不可以。没有必要杀。那个人维持着熟睡就可以了。我们做事的时候都不会醒的。不可以夺走不必要的性命」
那样说到的莎罗苺的表情是认真的,优利欧斯松开了想把贼人的脖子折断的手,把他放到地上。
和莎罗苺说的一样,男人在很幸福地打鼻鼾。
「哪个都一样,被抓到了都是死刑的家伙。一直都这样,师傅太天真了」(这里的天真是 甘い有甜的意思)
「是说我的气味像花一样吗?」
「想旧事重提吗」
「开,开玩笑的啦,别摆出像是困扰着要浪费时间来处理虫子的脸。看,这么简单就潜入到这里,都是多亏我的。看在这份上。呐?呐?」
「是是……。嘛,那种事怎么都好啦」
「不对,怎么可能怎么都好啊」
「听到了些讨厌的话呢。匆忙地出去碰上了就算了,他们只是把掠夺推迟了。堕落成这样了啊……」
夹杂着微弱的叹息,优利欧斯说到。
「优利欧斯……。不要紧吧?」
莎罗苺担心地看着他的脸。
「不用担心。这种事某种程度上是知道的」
摇了下头后,优利欧斯把脸转向他们出去的门的方向。
「总之,快一点就是了吧」
「……是呢。而且……那个男人。和拉鲁夫一起的男人。那家伙说的话,有塞雷斯塔王国的地方口音」
「不愧是师傅。竟然连那种小事都知道。我对那些琐碎的措词完全不了解啊」
「呼呼呼。嘛,我可是很博识的。你更加依靠我也可以哦?」
「不愧是比我还有上年纪的人。有和街上的智者婆婆一样的感觉」
「所以说,不是说了我是少女吗!」
「不是说那种事的时候啦。老实说,我感觉到威胁了。如果那个国家是故意把密探送进这里的话……」
「中央教会的动向也是……。那孩子是什么人,理解到的可能性也出来了。不可能是偶然的行为」
「是呢。不过……」
优利欧斯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
「很不愉快呢。这明明不应该关系到安娜小姐的。为了向帝国呀,中央教会报复而杀了安娜小姐,要斩草除根还说的过去……。但塞雷斯塔王国要确认安娜小姐的身份的意义我就不明白了。是有什么用途吗?」
莎罗苺也还是没有回应。
「不管怎样……。现在,集中到应该做的事上吧。优利欧斯。拉鲁夫的事……」
「啊啊。那我也知道。要说是我的力量的附带效果吗,那样说的东西。也许,就是那样的呢」
一边说着,优利欧斯站起来。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房子原本的主人也已经失去性命了。
「本来的话,指导那个力量的使用方法的人是我才对的。你也是,那家伙也是,使用方法错了……」
俯视着睡着的士兵,唠叨到的莎罗苺的脸总觉得有些懊悔。
「是在隐居的时候才教我的。师傅」
说完后,优利欧斯戴好手套,扭了下脖子,走向房间的出口。
「那么,师傅。按计划一样拜托你了」
「唔。掩护就交给我吧。你也要……小心点」
「被师傅担心了,没生锈啦。还年轻」
「说什么!这个!我是……!」
无视她,优利欧斯走出走廊。
「嘛,都部署到外面去了办事处都空荡荡的了。人数也很少」
和说的一样,走在没有人影的走廊下。
从天窗射进来的光被夕阳染红。在红光下优利欧斯的影子拉长了。
优利欧斯几乎不发出脚步声,却没有放慢自身的移动速度地前进。
「哇」
一转弯就出现了个武装士兵。
和一把武器都没有的优利欧斯相反,那个男人拿着短枪,戴着头盔和胸甲,衣服完全武装。
「吓死了。不过嘛,不要紧吧」
和说的话相反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优利欧斯走近男人。
没有反应,他以虚空的眼睛看着走近的优利欧斯。
「不愧是师傅。干得好。唉」
伴随没力的声音放出手刀砍向他的脖子。
把倒下的男人扔进最近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优利欧斯戴上了头盔和胸甲,手拿着抢。
「嘛,不过。正因为是师傅,有个什么万一也不一定。这样子也没什么坏处。远看还能蒙过去」
调整好稍微有点大的头盔,优利欧斯走下往地下的楼梯。
混杂这腐臭和血,尘埃的恶臭钻进他的鼻子。
地下里小的牢房有两个左右,其中一个是,和被砍砕的尸体一起,被关起来的穿着黑衣的少女。
「……!?」
优利欧斯稍微屏住了呼吸。
虽然在那里的是安娜没错,但一瞬间,还以为是别人了。
在牢房中央坐着的她的眼睛,感觉不到什么耀眼的亮光。
通透的茶色眼睛,总觉得带上了阴影,凝视着虚空。
不断地变换表情,看起来想大人的,像孩子的,漂亮的脸也毫无生气,已经是人偶一样了。
红色长发被弄乱了,脸颊肿起,平时穿着的没有装饰的黑色衣服从胸口开始一直裂到腹部,露出了白色的肌肤。
「安娜小姐!」
一瞬间跑向了她,走进不知为什么没有上锁,开着的铁格栅。
安娜以恍惚的表情仰视着,潜入到牢房里的优利欧斯的脸。
「优利欧斯……先生?」
她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梦一样,没有焦点。
「没错。是我……安娜小姐……这个是……」
注意到了是优利欧斯后,安娜以无力的表情强硬做出笑容。
那个样子太令人心痛了。
是谁把安娜,把开朗老实的她改变了吗?
优利欧斯心里燃起了黑暗的感情。
「……可恶!!做到这种程度吗!!就再堕落了,这种程度!!和安娜没关系吧!!可恶!!」
不讲理地使用暴力,恐怕是作为女性,受到的最侮辱的对待。
看着安娜那样子,优利欧斯抑制不住感情了。
「开什么玩笑啊!!可恶!!能原谅你吗!!」
狠狠地攻击到的枪头缺了,柄折断了。
「拉鲁夫!你做了些不能做的事呢!你所做的到底是什么事,由我来说给你听!!」
优利欧斯背向安娜。
「请等我一下。不扩大是不能搞定的了。现在,在这里,由我来了结了他!全部都打垮!」
「……!?等,等下!优利欧斯先生!?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那么生气……」
「什么也没有!?都看到那样子了,还不生气,我可不温厚,也不是没人性!我在那个时候,有更多的行动的话……!这种事……」
「不,不对,优利欧斯先生。虽然不怎么明白。我的样子,就那么地惹优利欧斯先生生气吗?那,那个,什么……」
「不用说也可以。什么也不要说。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要杀了那家伙」
「做什么危险的……稍微冷静点……」
「危险也不要紧。屈辱由我来消除掉!」
说完后,优利欧斯走出牢房。
「请,请停下了!请听我说!」
安娜叫到。
同时抓住优利欧斯连纽扣也不扣就戴上的头盔。
在思考什么事时,头盔前后反转了。
「唔啊!?什,什么!?看不到前面!?」
「冷静点!优利欧斯先生!总之,请冷静下来!」
安娜发出了声音。然后,从优利欧斯手里拿过断掉的枪。
手法太过好了连惊讶时间也没有,就打到了头盔上。
尖锐刺耳的声音,kingking地在头盔内回响。
「嘎呀啊!?好大声!好响!?」
「请冷静下来!是杀掉还是不杀什么的虽然不明白,但请不要做那种事!冷静下来!请冷静下来!优利欧斯先生!」
又连续打了好几下,和坏掉的钟类似的声音在地牢下不断回响。
「停,停手……安娜小,头~!?头好~!?
「优利欧斯先生!冷静点!冷静下来说……!」
还在敲。
「吵死啦!你才冷静点!」
优利欧斯不由得挥出拳头。
「啊呜!?好,好痛!」
「痛的是我!话说,在痛还是不痛之前……你想杀了我啊!!」
优利欧斯脱掉了头盔,抱着眩晕的头喘气。
姑且从安娜手上把断掉的枪拿过来,丢到牢房的角落。
「受过杀手的教育吗!?对我有什么怨恨啊!真,真的,还以为要死了啊……。要死了这样……。竟然敲头盔!?这个,我的头在里面的啊!?我的头啊!」
「对,对不起。不,不知不觉就……」
「这孩子,总有一天……杀人那天会来的……」
优利欧斯以愕然的表情看着失落的安娜。
仔细看的话,还扣着手铐的,很难相信刚才的暴力行为。
「不,不过……优利欧斯先生也有不好。不听我说的话,杀掉还是不杀掉,那样危险的事……」
「从你嘴里,说危险吗……」
「啊,不。对,对不起。我在反省了」
虽然有很多想要说的,但优利欧斯抓了抓头,全部都吞下去了。
「……安娜小姐。那个……」
再次展开对话,但没能顺利说出来。
从被抓了,衣服破掉,头发散乱的她的样子,优利欧斯察觉到了在她身上发生的变故。
不能够直视被玷污了的她的样子,自然地撇开了视线。
「我想你是遇到很过分的事了。别泄气这种话是不会说的」
「……是,是怎么啦?优利欧斯先生。会对我的事,这么不放心。像是吃了些什么坏的东西一样」
「那是!就算是我,也会担心的。就算只是在这时候……」
「优利欧斯先生……。不过,真的没关系的。我,只是被踢了一下而已」
捂着肿起的脸,安娜摆出了笑脸。
「被踢了……。不,就算只是那样也够受的了,难以原谅。……啊咧?不过。只是那样吗?这个,那个……不,很难开口,算了」
「确实……不只是那样」
安娜嘟囔到。
「安娜小姐。难受的话没必要说了……」
摇头,她继续道。
「我……否定了额神。很难受,作为神的仆人,作为莱曼司教的养女,感到惭愧……」
懊悔地咬着嘴唇,仔细看的话都咬出血了。
是被踢的时候留下的吗,还是感到懊悔而咬出来的吗,优利欧斯判断不了,就算如此,她的想法已经传达到了。
「否定?发生了什么吗?」
对于优利欧斯的提问,安娜回答了。
那个叫拉鲁夫的男人以司教他们作为人质,逼迫她服从,还要求她自己否定对神的信仰,屈服于他。
说着那种事的她的眼睛隐约浮出了泪水。
「所以,我……」
「……什么啊。是那种事吗」
优利欧斯不由得放心地吐了口气。
「那种事还真对不起!我是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和那个男人一样否定了本应相信的东西,为了自己的欲望践踏了父亲的爱……。而且连,他的存在都怀疑……」
「果然,那种事,不是很过分啊」
优利欧斯明确地说到。
「说什么!这是那种事的话,优利欧斯先生是认为我被做了什么吗!」
「不……那个……」
优利欧斯不由得,难为情地撇开眼睛。
「优利欧斯先生!」
「啊~。那个,你看……好像这样,呐?……被做了些凌辱之类的……
「什么啊……lingru……lin,凌辱!?
安娜自己活生生地说出后,在羞耻之余用双手捂住脸。
「不,不是的……!虽然是害怕。但不是的」
「嘛,不是的话就最好了。松了口气。总之,比起那种最糟的事态的话……」
「但,但是!优利欧斯先生!我被做了的事……不对,我做了的事是!」
「那是为了救司教还有其他人的性命而采取的行动。对于为了救人而采取的行动,即使是充满爱的我等之父也会扬起眼角?明明心里有真正的信仰的,会认为全能的神会不知道吗?要是那么想的话,我认为才是对神的不敬啊」
「只不过,我怀疑了主的存在了!」
「人类的不完全的。那一瞬间谁都会有。所以才要为了改正而努力啊」
优利欧斯把手放到安娜的肩膀上。
「你相信的神和你自身的信仰不是那么弱的东西吧?就算是怀疑了,你就那样把信仰给舍弃了吗?盲目地相信神的存在的你,正因为抱着怀疑,从此以后,才能真正地追求我等之父的爱与他的存在。我是那么想的。就这种程度的事,我不认为安娜小姐会放弃」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藏不住惊讶,睁大眼睛看着优利欧斯的脸。
「是重新认识我的脸呢」
「是的。我误解了优利欧斯先生的事了。说什么也好一直都是磨磨蹭蹭的,明明知道怠惰是罪来的,还是磨磨蹭蹭的,从早开始就在喝酒,让莎罗苺困扰……。也没有对神的信仰。说谎也不眨眼。所以,我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个人真的会废掉。没救了。也有这样想过……」
「……别在这种时候向我告白这么不愉快的评价,快一点,总之先遮下胸部的地方。很養眼啊」
「诶?呀~!?等,等等,请看到那边去!
想起衣服破掉了后,安娜匆忙地绑起衣服的前端遮住胸部。
优利欧斯一边苦笑到,一边看着她,再次确认了她的样子。
确实被使用了暴力,虽然衣服是破了,但冷静下来看的话,优利欧斯担心了,好像没有被做了对女性最屈辱的事。
自个儿慌起来,太过感情用事了,优利欧斯边在心中反省,边装做平静。
对于她被伤害了而自己却生气到这种程度,优利欧斯连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太好了。在肉摊前面,那天,不是摆了个切下来的猪头吗。安娜小姐的眼睛就像那只猪一样,还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是什么例子啊,那是」
把胸部遮完后安娜小姐的表情放松了。就算如此,还没到她平时耀眼的笑容,优利欧斯思考这。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为什么在这里……。而且那个样子难道说……」
「那个问题终于来了吗。老实说,一开始就应该说吧。那种事」
一边不慌不忙地说到,一边玩着被打凹的头盔。
「可要先说好。这是变装,才不是那些人的伙伴」
「……?啊,啊啊!?说起来,这么想也可以呢」
「那是在相信别人之前的问题吧」
「没有怀疑过优利欧斯先生哦」
「对前几天才认识的人给了最高的评价真是谢谢了。嘛,那个放一边吧,我来救你了」
「诶?是来救人的吗!?救,救我?」
「不是背叛者的话,特地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还变装了,你认为是来干什么的啊。别发呆了」
「但,但是。为什么?」
「理由虽然有很多……。嘛,受你照顾了来帮你的吧?」
「优利欧斯先生会这么担心我什么的……。我很高兴。果然,我是误解了优利欧斯先生呢」
「那种令人生气的评价之后再听。来,要逃了」
优利欧斯伸出了手。
「不。不会逃的。对不起」
安娜没有伸出手反而低下了头。
「为什么!?别说些意义不明的话」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要是逃走的话……。莱曼司教,还有街上的人们都会被杀的」
「啊~。不过啊,安娜小姐。我,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他们没有打算要遵守约定哦。哪一个都一样,把司教他们杀了,街也烧掉
「那种事不可能!」
安娜叫到。
「约定……过的了。我听他说的话……。归根到底,这都是我的错……」
「你有他们会遵守的证据吗?能让人相信的证据呢?是我说的话信不过吗?」
「那,那是……」
被优利欧斯说了后,安娜注意到了,自己不能确信那个,杀了那么多人,用暴力来践踏他人的心的家伙。
就算如此,不顺从他的话,就会再杀人的现实还是责备着她的心。
拉鲁夫说了,这个袭击是为了拿到安娜一个人才展开的。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是真的哦。所以,安娜小姐留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
「但,但是……。没错!那些人的目的是我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当作目的了。就算如此,还是想要谈一下。我顺从他的话,那些人一定会……。所以,我会迎合他们说的话……」
「都发生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说要谈话啊!」
优利欧斯严厉地说到。
「优,优利欧斯先生?」
「别背过眼了。那家伙是怎样的人,完全是有眼看的才对。和他谈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要被做些什么不能理解吗?而且,自己顺从他的话,就这样被那家伙带走也没关系吗?」
「就算那样!只要我去的话,大家都会得救的!我这种人怎么都好。不是亲生女儿却对我很温柔的父亲和一直都对我笑的街上的大家,时不时会严厉的大婶……而且,优利欧斯先生和莎罗苺也是!救得了大家的话,我变成怎样都可以!已经,绝对不想再看到有谁会遇到过分的事了!!因为我的存在才会发生这种事的,我……!」
低下头,身体一点一点在发抖,安娜叫到。
对于把内心完全露出来一样的声音,优利欧斯保持沉默。
「是吗」
短暂的沉默后,优利欧斯开口。
「安娜小姐。虽然我刚才说过是来救安娜小姐的。但正确来说不对。」
「不对?那是什么?」
「我会来救你,可不是想要救你。因为有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接受的事,才来这里的」
「不能接受的事?」
「就是安娜小姐的事啊。你那漂亮的自我牺牲。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了」
怒吼到,优利欧斯抓住安娜的手,强行拉出牢房。
「停,停手!优利欧斯先生,好痛!」
「不要!我看到像你这种沉浸在自我牺牲想法的人就反胃了。闭嘴跟我走」
「街上的人怎么样都好了吗!?稍微想想……」
「当然怎么样都好了。为什么非得要担心外人不可啊。恶心」
「优利欧斯先生!看错你了!」
拼命抵抗的安娜夸张地挥起戴着手铐的手。
「吵死了!那是我的台词!稍微闭下嘴!」
然后优利欧斯对着她的腹部来了一拳。
「哈咕!?」
失去意识的她的身体,倒在了优利欧斯的手臂里。
「……啊。动手了」
优利欧斯尴尬地搔了下脸。
「……好像,我也用暴力了呢……。那个……。我这混蛋,绝对不原谅你」
辩解地一个人嘀咕着,横抱着安娜的身体走上楼梯。
「比预定的还要浪费时间呢。嘛,也是没办法的」
偶尔,俯视下痛苦地转动身体在手臂里的安娜,继续赶路。
虽然看见了走廊的尽头有改革教会的士兵,但优利欧斯没有减慢速度。
他们失和了,互相对骂,拔剑互砍。
优利欧斯从那个间隙里跑过去了。
虽然后面发出了怒声和悲鸣,但那些不是对优利欧斯说的。
并且还把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哭个不停的士兵踹飞后继续赶路。
「不愧是师傅。干得好。不过,这么看来也有些令人惊叹的东西呢」
好不容易走到玄关大厅,优利欧斯打开门走到外面去。
「呀!?这,这个!不要!」
紧跟着,优利欧斯听到了从手臂里传出的悲鸣和,自己头上发出的沉闷声音。
是手臂里的安娜醒来了,抓起手边装饰的缸砸向了优利欧斯的头。
「好,好痛—!」
「啊……。对,对不起。不知不觉就」
「不知不觉你妹啊,等等!被发现了,好快!」
伴随不是开玩笑就算的疼痛和,眩晕的摇晃,优利欧斯跑出了办事处。
「你是!什么人!?」「这家伙,带走了那女人了!谁!有谁在吗!」
在那前面碰上了几个回到办事处来的士兵。
士兵们喊叫到,周围发出了吵闹声。
「哎呀—」
优利欧斯只能苦笑了。



本帖最后由 douci 于 2013-2-21 10:37 编辑


第三章 |守|护|天|之|门|的|狮|子|


集结到办事处周围的士兵开始做出想要包围优利欧斯的动作,这些都被从教会的钟楼上探出身子的莎罗苺眺望到了。
「什么啊那是。我都把力量借给你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还会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啊……」
仰向天空,夸张地叹气。
「嘛……。就算如此,这也算是最大限度预定之内的展开吗」
晚霞照着白发,莎罗苺盯着眼下的广场。
「我就做我应该做的事吧。优利欧斯……你也是啊」
唠叨到,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调整呼吸。
◆ ◆ ◆
敌兵在拿起武器的瞬间,优利欧斯像崩开了一样行动了。
那个动作可以说是实现预定好的一样,好快,然后是,没有任何迷惘。
他一开始就把妨碍他两只手的安娜丢掉。
「诶,诶~~~~~~~!?
一眼也没看发出悲鸣被丢飞的她,脱掉了碍事的头盔。
手拿腰上刀剑的士兵两人与优利欧斯交叉而过。
下一瞬间,士兵们的剑贯穿了他们自己的喉咙。
血沫飞溅,没有回头看倒下的士兵,优利欧斯连剩下的胸甲也丢掉了。
「优,优利欧斯先生!?干什么……」
没有回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睛落在明显受到致命伤的士兵们的安娜,优利欧斯抓起她的手,跑出去了。
然而,比起听到了战斗的声音,士兵们追来的更快。
「可恶。没办法了。这附近也是重点加固的呢」
优利欧斯在一瞬间被包围了。
士兵的数目少见也超过十个人。现在,和倒下的士兵不同,装备了枪之类的长柄武器的人比较多。其中还有拿着努啊,长弓之类的远程武器的人。
相对的,卸下铠甲的优利欧斯是徒手的。
「还想是发生骚乱了呢……」
并且在优利欧斯的背后,从刚才走过的办事处里传来了声音。
两手握着战斧和长剑的拉鲁夫从办事处里出来了。在他旁边,塞雷斯塔口音的男人也一起。
「没想到逃走了呢」
没有看优利欧斯,拉鲁夫对安娜说到。
「这,这是……」
「你是在轻视我不是认真的吗?还是说,打算抛弃人质逃走吗?无论是哪边都没关系」
拉鲁夫举起手做出信号,从办事处里走出了几名士兵。
他们每个人都把官员们作为人质,把短刀压在喉咙上。
人质里还有莱曼司教的身影。
「父亲!」
安娜叫到。
「安娜!逃!快逃啊!」
喊叫到的莱曼的脸被拉鲁夫戴着铁护臂的手打到了。
莱曼从鼻子里喷出了血,安娜发出惨叫。
「停,停手!请停下来,立刻,立刻就会回去的!停手!」
「没用的。你破坏了和我的约定。接受报应吧」
「我走!现在,就走!」
想跑到拉鲁夫身边的安娜的手,被优利欧斯抓住了,停了下来。
「不要!!放开!!放开我!」
「不可以。过去了什么也不会改变」
一边说着优利欧斯强行把安娜拽回后方,站到了她的前面。
「什么人?怂恿那孩子,杀了我的部下的就是你吗?」
「啊啊。杀的是我。不过……」
像是保护安娜似的站着,优利欧斯和拉鲁夫对峙着。
「什么人?那么说不是太过见外了吗?」
「……在说什么?」
「一起在祸龙战争中战斗的同伴的脸,忘记了吗?我和你合力打破《弓弦姬》的战斗,我没有忘记。不,是大家的胜利来着」
表情消失了的拉鲁夫的眉毛抽搐着。
「……你。不,那种……」
他的声音表现出了动摇。
「我是负责指引你,才能和那家伙正面战斗。然后,你被我的力量给帮上了。我不认为会想不起来」
「你丫的!难道……!」
拉鲁夫这次真的露出了惊愕。
「我们为了阻止中央教会的腐败,为了改变帝国……。不,比起什么都好,发誓要为她而战的。可是,你变了」
优利欧斯用冷静的声音继续到。
「连看到我都想不起来这种程度,这就是你改变的下场吗?拉鲁夫」
「不可能……。你,你!不可能在这里的!你不是死了吗!」
狼狈地,拉鲁夫拿起武器。
对于甚至还害怕了一样看着他的样子,不用说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了,连人质们,还有安娜,都看着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没有从拉鲁夫身上移开视线。
「你们……!不,安娜。你,包括这条街的人。你们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吗!?谁都没有注意到吗!?」
拉鲁夫的声音已经连冷静都没有了。甚至还夹杂着颤抖。
「中央教会的异端歼灭部队《法之狮子》。其中的精锐,寄宿着由神授予的《恩宠》的七人,《狮子之牙》的其中一人。然后……」
改革教会的士兵们的几个人悄声说到。
「怎么会……」
连仍然被束缚着的莱曼也稍微探出了身子。
「被称为《背叛的狮子》的男人……。优利欧斯」
伴随嘶哑的声音,拉鲁夫肯定地说到。
「他就是……。《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
莱曼睁大了在坏掉的歪眼镜下面,平时细长的眼睛。
那个名字一出来后,吵吵嚷嚷的不用说是改革教会教会的士兵了,还扩散到了人质们那里。
包含安娜在内,大家都僵硬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注视着优利欧斯。
「背叛了中央教会,投身于改革教会……反复对曾经的同伴进行屠杀的男人。最后成为了《红圣女》和《龙之魔女》的走狗的背叛者……!」
士兵中的一人以害怕的眼神看着优利欧斯,嘀咕到。
「让祸龙战争成为泥沼,招来塞雷斯塔王国介入的罪魁祸首!」
别的士兵的眼神伴随着恐惧燃起了明显的憎恨的感情。
「就是那样。然后,抛弃了《红圣女》处刑后因此而崩溃的改革教会,消失掉的背叛者!!」
握着剑的拉鲁夫的手包含着力量。
「这个男人正是《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
原地不动地,拉鲁夫用刀剑对着优利欧斯。
在太阳下刺眼的剑,因过于愤怒,而在微微震动。
「……怎么会……。优利欧斯先生是,那个……」
优利欧斯听到了保护在背后的安娜的嘀咕。
她的声音确实混杂着胆怯与困惑。
安娜就像是在等待这优利欧斯否定一样,停止了说话,但他无法否定。
「大罪人的背叛者!优利欧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着猛吼的拉鲁夫也好,每个人投来的恐惧和憎恶的视线也好,优利欧斯都没有动。
表情一直不变地冷静站在。
「就算问为什么也只会困扰……。本来就没有使用伪名啊。……嘛,总之,我就是那个背叛者的优利欧斯。接着,好久不见了,拉鲁夫先生」
边说着,优利欧斯向前踏出了一步。
「你丫的……!」
「虽然已经断绝关系了,我们也是曾经的战友。来聊聊以前的话怎样?」
「你拿张口说出那种话的!你……!你明白自己所做的事吗!没了你,我们!」
「那种事怎样都好。没有打算现在才来辩解」
优利欧斯挡住了激动的拉鲁夫的话。
「不如说,有一件事要问你。正因为你是战友,应该会了解我的事才对。知道和我对战是意味着什么吗」
静静地问到,优利欧斯向着抓了人质的拉鲁夫一群人,冷静地前进。
「你,把人质的性命……!」
「连战友都能背叛,舍弃,几千人都被我这只手,不是人的大罪人,充其量只是十个人程度的人质还认为值得一提?」
冷静地大胆说出来,优利欧斯再次走向前。
「优利欧斯!你丫的!?」
在看到拉鲁夫胆怯,困惑的瞬间,优利欧斯的脚蹬到石阶上。
全力疾驰的优利欧斯在一瞬间,逼近了拿莱曼司教做人质的士兵。
士兵明显看出了有踌躇。
顶着莱曼的脖子的短刀也是,对于毫不介意刀子逼近的优利欧斯,是应该杀掉人质吗,应该喊叫到来制止吗,还是说应该放掉人质拔出剑吗,困惑着,那并不是为了谁,优利欧斯好像理解一样明白了。
那个士兵也参加了祸龙战争,应该听说过《背叛的狮子》这个名字的。不记得那场战争的人也只有那之后出生的孩子了。
优利欧斯夺过了士兵拔出的剑,连同连环甲一起,斩裂了他的腹部。
然后,从松开的男人的手里夺过莱曼的身体,以安娜的方向为目标,踢飞过去。
「呜!?」
同时,优利欧斯把从士兵手里夺来的短刀投向别的士兵。
和瞄准的一样,短刀刺中了仍旧拿着人质的士兵的眼睛。
当受到冲击的时候架在人质的脖子上的短刀虽然伤到了喉咙,但只是皮外伤的程度还不是致命伤。
确认以后,优利欧斯扑向眼睛被毁的士兵。
瞬间溅出血花。
「停下来!!」
拉鲁夫叫到的时候,人质们全部都离开了士兵的手。
有人还像第一个男人一样,攻击优利欧斯,有的人判断出人质已经没用后,抛弃他们后拔出武器。
「无视人质!杀了优利欧斯!」
回应了拉鲁夫的叫喊,架着枪的士兵和,拿着剑的士兵,涌向了突然闯入敌人之中的优利欧斯。
「对着空手的对手用这么多人吗」
一边露出苦笑,优利欧斯转过身,抓住了从背后刺来的枪的柄,对着从前面而来的敌人,以枪尖刺上去。
「yo-to」
同时间,同伴被刺到了而狼狈的士兵,被拿着的枪的柄打中了身体,弹走了。
并且自己踩到了从侧面砍来的士兵。
拿着剑的士兵的手被包着厚重手套的手准确地打中了,冲击使他减少了握力,挥下的剑飞到了空中。
优利欧斯抓住了那把剑,砍到了露出惊讶表情的士兵的头,保持着不减少势头,投向了要刺出枪的士兵。
在枪投出的空档里连优利欧斯也捉不到,被投出的剑打中肩膀的士兵流血倒下。
「那种事不可能……!?那是什么战斗方法!?」「现在已经有几个人被杀了!?」
狼狈的士兵们纷纷喊到。
一瞬间的攻防,与其说优利欧斯徒手把六个士兵……不如说,是连续用敌人的武器来杀的。
「拉鲁夫大人!这家伙,不是普通的,嘎!?」
「别退后!逃跑的人由我来杀掉!」
斩杀了后退的士兵,拉鲁夫跑出去了。
「数量压倒他!这个男人也是人类!!」
单手分别拿着应有重量的战斧和长剑,拉鲁夫跑向了优利欧斯。
他跑到了他们的前面,斩杀了逃跑的同伴,士兵们才好不容易地稳住了。
「优利欧斯!!」
「拉鲁夫。你上吗」
拉鲁夫边跑着边敲打长剑。
优利欧斯冷静地躲开了,转动着身体,弹开长剑。
被弹飞的长剑飞向了拉鲁夫的脸。
「咳……!」
不过,拉鲁夫立刻做出反应,躲开了。
虽然刀刃划开了脸,在他脸上划上了新的伤痕,但拉鲁夫用铁靴踩到石阶上,伴随着火花紧急停下后用反手握住的战斧瞄准优利欧斯,横扫到底。
「好危险……!」
那一击掠过了优利欧斯的金发,砍断了发尾的一点点。
而且有不断放出连击的苗头,优利欧斯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在这时由士兵插进来的枪被夹在了腋下,转动身体后弹开了那个士兵。
优利欧斯和拉鲁夫他们之间的距离空出来了。
被拿作人质的人们都在自己的后面,优利欧斯越过肩膀确认到。
「中央教会,圣堂骑士团的《圣堂战技》吗」
边捡起被弹飞的剑,拉鲁夫喘着气说到。
「没错。其中,这是《圣堂战技·天门》。往天之门的导手,也就是说是为了保护中央教会的要人,教皇和红衣主教而编出来的护身技能」
优利欧斯握起为了用那个技能而做出来的皮革手套。
厚重的皮革和,里面装的铁板据说接触到了能在某种程度上防御接触上的伤害。
「徒手战斗,操纵全部武器的技能吗……」
拉鲁夫可恨地说到。
「对。专守防御,护身的技能,无论什么时候变成怎样都好都能够战斗,一开始就不拿武器。虽然会用就是了。和在水面上映出身影一样,向天空吐口水一定会落下来一样,把向着而来的恶意全部反弹回去就是这个天门」
没有摆出特别的姿势,保持自然的身体,优利欧斯再次走向他们。
「嘛,也就是说。就像这样,虽然没有拿武器,不过向我而来的攻击全部都会,必杀地还回去的,请尽可能地做好觉悟吧」
「是为什么?优利欧斯」
拉鲁夫问到。
「为什么,你应该有王牌才对啊」
对于他的问题,优利欧斯缩了下肩膀。
「要侮辱你我认为没有用那种东西的必要。……那么说的话,会不高兴吗?」
「……是吗。优利欧斯。你,没了啊」
对于那句话,优利欧斯的笑容混进了痛苦的东西。
拉鲁夫举起剑。
「用箭射死他!」
受到了他的命令,拿着弩和弓的士兵们对准了优利欧斯。
数量上虽然不算多,但弩已经上好了,弓也拉开了。
「攻击!!」
伴随着弓弦清脆的声音,箭矢一并放出。
沉下身子,以差点就跌落到地面上的姿势前进的优利欧斯的头上箭矢穿过后发出风切音。
但是,先不说上弩需要时间,但弓的第二次射击的准备已经结束了。
优利欧斯到射手的距离很远,到下一次放出箭矢为止是没办法缩短距离的。
就算如此,勉强强行前进的优利欧斯扑向了他身边的敌人。
打开了被吓到的敌人的武器,把他的身体,当作盾牌来挡住接着射来的箭矢。
「咕啊啊啊!」
受到了从背后射穿连环甲的一击,士兵尖叫到。
把男人从手里放开了的优利欧斯被从旁边放出的箭矢攻击了。
「啊呀呀……」
优利欧斯转动着身体。
他的手停下了飞来的箭矢。为了停下那股势头而转动自己的身体,像蹲下一样,把握住的箭矢,刺向现在成为了盾牌倒下的士兵的头。
代替惨叫发出了阴沉的响声,士兵的身体抽搐了下后,就不动了。
「意想不到,总是会有办法的嘛。在天门的面前,远射武器也不例外。」
挥起手,除去溅出来的血,优利欧斯以视线环视后,士兵们有些许后退了。
「拉鲁夫。和你说,就算没有王牌,我也完全够你打」
拉鲁夫呻吟到。
忘记了搭上下一波的箭矢的弓兵们也好,其他的士兵也好,都以看着不是人类的眼神凝视着优利欧斯。
◆ ◆ ◆
「接下来。到我上场了」
从钟楼上俯视着优利欧斯和拉鲁夫他们的战斗,莎罗苺说到。
尽管说优利欧斯是在勉强,但敌人的数目还是超过十个的。再拖久一点的话,散落在街上各个地方的人都会回来的。
虽然让他们看到了截停箭矢一样的杂技,但冷静下来重复射击的话,即使是优利欧斯也挡不下来的,这样下去和几十个人作为对手的话,就算不会输,也不会没事地搞定的。
就算如此,莎罗苺确实感觉到了战场的气氛,与那里混乱的感情流动发生了变化。
「害怕了」
莎罗苺的眼睛看着在那里的东西,但看不见。
她现在察觉到了,摸不到,眼睛也看不到但确实存在在那里的,循环于世界的力量的流动。「祖灵啊,赐我力量……」
被她称为祖灵的力量会把人的感情引出来,吞食掉,像是在石造的圣堂内声音回响时一样,虽然声音很多但是变化了。
莎罗苺以和五感不一样的感觉,感觉到了那些。
愤怒和杀意混杂在一起的眼下的战场,现在,优利欧斯仅仅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恐惧被吞噬着。
不只是改革教会的士兵,优利欧斯救下的人们也是,乃至安娜也是,恐惧的感情被祖灵们贪婪着。
「《背叛的狮子》吗」
唸着优利欧斯的外号,莎罗苺把那意识融入到了和祖灵们同样的地方,向着这个世界。
那正是祖灵们的融合方法,莎罗苺是知道的。
「引导我,回应我的想法」
莎罗苺的意识存在于钟楼上的肉体和优利欧斯战斗的广场两边。
飘落的她的意识向着恐惧混乱的战场,向着比祖灵们还要强的恐惧连接,引导。
在莎罗苺的引导下吞食着恐惧的感情,大声作响的祖灵们,缠着改革教会的士兵们,向着他们的灵魂吞食。
因为和感情连接在一起,膨胀变大的感情更会呼唤祖灵们,新的祖灵们因为存在于那里的感情,也就是恐惧而爆发性地增加。
「没错……。乖孩子」
看到在庞大的感情奔流里,为了名为恐惧的感情发出了多重的回响,为了那个行为而欢喜一样的祖灵们的样子,使得莎罗苺的嘴边现出了微笑。
她没有直接地做过什么。
只是,在支援祖灵们的愿望而已。
在办公室里面的改革教会的士兵们和她去的地方现在是一样的。
有模糊的意识,互相厌恶发生感情破裂而愤怒,想要睡眠的心,只会引诱祖灵。
莎罗苺的那个技术,被中央教会称作了什么,因而被忌讳了。
她所走的,说是被他们称作魔术的技术的一斑也不为过。
然后,操纵的人就被称为魔女。
「这就是魔女的力量了」
但是,莎罗苺也感觉到了,在祖灵们的流动中,有强行违逆他们的力量。
莎罗苺明白了集中起来的祖灵被弄得乱七八糟,掩杀自己,往别的感情变化的强大而不自然的力量也许就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和感觉到的一样吗。果然,那个男人……」
但是,也包括了那点,在决定这个作战的时候开始就设想到了。
因此,莎罗苺把她的意识回到了原来的肉体。
接下来就是优利欧斯全部搞定了。
边把意识从不可视的世界带回到能看得见的世界,莎罗苺在内心说到。
她的心没有不安。
「……但是,优利欧斯。真的很痛苦吧」
嘀咕着的莎罗苺的视线末端,是她得意的弟子。
◆ ◆ ◆
优利欧斯的眼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讨,讨厌了!已经讨厌了额!!」
包围他的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中的一个人发出了大声的惨叫,丢下了武器。
恐惧像是传播开了一样,其他的士兵也叫到,背向了优利欧斯,丢弃了自己的武器逃跑。
其中还有就地蹲下,像孩子一样哭起来的人。
「不要逃!战斗!他只是一个人而已!」
拉鲁夫粗暴地喊叫,使得恐慌变大了。
「发生什么了!?别退后!听命!」
叫到的拉鲁夫的斧头把逃跑的部下一击切下了。
然而,这次谁也没有停下,不如说状况恶化了。
「优利欧斯,你丫的,干了什么!你们,不要逃!战斗!杀了你哦!」
凶暴地叫到的拉鲁夫的剑斩杀了更多人数的士兵。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你丫的!优利欧斯~
叫喊,举刀向着同伴们的拉鲁夫的眼睛充满血,被愤怒弄浑。
「停手!斩杀同伴,是想要干什么!」
「闭嘴!别指使我!」
阻止他的塞雷斯塔口音的男人的肩膀被拉鲁夫的剑砍裂了。
「……不,不可能……」
亲眼看着喷出了大量的血,倒下的男人,拉鲁夫睁大了眼睛。
「wo,我……。为什么……咕,咕啊啊啊啊啊!!可恶!可恶~!我!!
尖叫到,拉鲁夫举起战斧。
「……停,停手。你对自己做的事……。等,等下!」
「闭嘴!!死吧!可恶!啊啊啊啊!!」
对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的头,拉鲁夫挥下了战斧。
「为什么!为什么,别死!我,想要杀你之类……!唔啊啊啊啊啊!!」
不相信自己的凶行一样拉鲁夫尖叫到。
「就是现在!请快点逃!」
在那间隙里,优利欧斯对着在背后的人质叫到。
被士兵们包围,到现在还逃不出去的人质们要逃走了。
「安娜!你也是……」
虽然莱曼想跑向在远离他的地方站着的安娜,但腿部受伤的他不能够正经地移动,被其他的人们拖走了。
「司教也快点逃走!接下来由我……」
「优利欧斯先生!危险!」
安娜喊到。
「优利欧斯斯斯!!」
跑向她的优利欧斯的眼前,被握着长剑和战斧的拉鲁夫袭击了。
「可恶!别来碍事」
「碍事的是你!碍事的!妨碍!!我的人生~~!!
挥开打过来的剑,优利欧斯反射性地跳向后面。
打空的拉鲁夫的斩击就那样深深地劈进石阶里。
然而,没有产生裂缝。
立即,横扫而来的战斧发出斩裂风的声音,本应深深刺进石阶的剑也被轻易地拔出后向上砍。
「太过偏离人道了」
被剑尖稍微掠过,优利欧斯的衣服就裂开了。虽然没有受伤,但对他的猛攻优利欧斯也感觉到了威胁。
要是无知地试着反击,身体就会被战斧切成两段了。
「为什么!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再次打断我前进的地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逍遥自在地活着!」
激动地,袭击而来的拉鲁夫不正常了。
眼睛充血,嘴角流出了泡沫一样的口水,就算那样,在凶暴的攻击里,还残留着从许多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技术。边凭借着力量来攻击,像是弥补制造出来的空隙一样挥起第二把武器,横冲直撞。
「优利欧斯!就是你!就是你和那个魔女一起让战争往最恶的方向突进的!要是你们不在的话,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好象要咬死优利欧斯一样,拉鲁夫露出牙齿地叫喊。
「但是,先不说作为士兵被拉出来的人们,包括我在内,你也应该是以自己的意志参加战斗才是。我们是以自己的意志来面临那场战斗的!」
忍受着拉鲁夫的猛击,优利欧斯喊叫到。
「啊啊!是啊!曾经应该是啊!我们担心着这个国家,憎恨中央教会的腐败,因此战斗的!为《红圣女》献上这条命和自尊!!到生命完结之前都在一起!!」
拉鲁夫的攻击变得激烈了,优利欧斯在慢慢地后退。
「但是啊!那个女人背叛了!一个人逃去送死!然后,你离开了我们的身边!有你在的话,我们还可以战斗。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和你,我们全部都失去了!只留下了叛逆者的污名!不对吗,优利欧斯!!」
「随便就……!我就算了。恨我吧。我的确是背叛了你们。但是,她的事,你不知道。我之前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烦恼什么,为什么会选择去死!就因为我们都没有想过那些,全部都推给她,她才会死的!连那都不知道吗,拉鲁夫!」
「闭嘴!是你们!你们抛弃了我们!我们会堕落,像现在这样,就是你!!」
「那能成为折磨安娜他们,伤害他们的理由吗!能成为杀掉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理由吗!我和你都是吞食掉别人的生命才能活下来的。别说得好像是受害者一样!改革教会的……别玷污了真正的改革教会的名字!!」
不由得发出怒吼的优利欧斯的鼻子再次嗅到了某种味道。
烙在脑海里的记忆苏醒了。就算拒绝不想再看第二次,他还是出现在了优利欧斯的眼前。
弥漫着人肉和毛发烧着的气味。
在燃起的红莲之炎里,露出苦闷表情的她,身体正在被烧烂,和优利欧斯平常听到的漂亮的声音不同,是临死前的尖叫。
被比她的红发还要浓厚的火焰颜色吞没,赤色,被赤色烧尽。
在痛苦的最后死去的她,就算如此,直到最后,来到她自身的悲剧的责任,并没有推给任何人。
「拉鲁夫。我不会原谅你的」
优利欧斯深深地了解到,那句话是从自己专断的价值观里产生的。
「不会原谅把自己的偏离全部推给别人的你!」
「那怎么办!优利欧斯!!要把我这人怎样!这个背叛者!!」
挥起战斧,拉鲁夫向优利欧斯突进。
「以我之牙来讨伐你。即使是《背叛的狮子》!!」
「我要杀了你!对于把我的全部都夺走,现在又要打碎我的未来的你,用我这把剑来杀掉!!」
突击到手的拉鲁夫把战斧挥向优利欧斯的头目。
相对的,优利欧斯避开了那一击,打落了从上面狠狠砍下的战斧。
「是我赢了!优利欧斯!!」
打落了战斧,砍到了石阶上后,拉鲁夫挥起反手握着的长剑。
他的手腕被优利欧斯挥舞起全身踢中了。
「什么!?」
拉鲁夫的脸露出了惊愕。
利用了拉鲁夫挥起剑的力量而跳了起来。
即使是拉鲁夫的铁腕也填不上那条缝隙的。
他的身体现在完全空出来了。
这时握起拉鲁夫丢掉的战斧,拔出地面,向上砍去。
斩烂了连环甲,飘起了血花。
可是,以勉强的姿势砍出的刀刃擦到了拉鲁夫的胸甲,产生了火花。
挥起的战斧被优利欧斯两手握住,用尽全力,打向受剧痛挣扎的拉鲁夫的头顶。
「咕,呜啊啊啊……!!」
好不容易扭开了脖子,避开了向头的直击,战斧厚重的刀刃掠过了拉鲁夫的头,深深砍进了他的肩膀。
胸甲都被砍破了,战斧差不多劈到了胸口附近,瞬间喷出了鲜血。
正常人的话确实是致命伤了。
「……太浅了吗」
但是,优利欧斯嘀咕到。
他确实是打算劈开他的头来挥动战斧的。
「……杀不死我呢。优利欧斯」
一边吐出胃血,拉鲁夫边扬起嘴角。
瞬间放开了战斧,优利欧斯踢向地面向后退。
优利欧斯刚才还在的地方被什么砍到了。石阶像是被锐利的道具切过一样裂开。
「和在那时候只能靠你的力量的我不一样了……」
半身被染成红色的拉鲁夫的眼睛在他被红黑色弄脏的脸上在毛骨悚然地蠢动着。
「虽然你不在了,但我得到了!力量啊!!」
吐出血块的拉鲁夫的身体稍微震了下。
「不好了……」
嘀咕到的优利欧斯的脸确实渗出了焦躁。
优利欧斯原本没有想过要逼拉鲁夫,是打算一击击毙他的。不管他周围的部下的损伤,用尽全力不留余地的。
就在袭击的时候,打破城门的东西并不是寻常的兵器时,就知道拉鲁夫已经不是优利欧斯所了解的那个他了。
拉鲁夫的肉体膨胀,弹飞了坏掉的胸甲和连环甲,变貌了。
◆ ◆ ◆
由一个官员支着肩膀,即使是和安娜分开了,逃到了广场外的莱曼也以眼睛警戒着。
从熟悉的广场的中央,向天伸出了两对,四只巨大的翅膀。
哪怕只是其中一只,也有耸立起的教会的尖塔那么长。
在夕阳下刺眼的翅膀没有羽毛,但是,也看不见蝙蝠的皮膜一样的东西。
被晚霞染红,要说是翅膀不如说是巨大的四枚铁刃。
在愕然的表情注视着的莱曼他们前面,翅膀动了。
带有钢铁光泽的四枚翅膀在广场上夸张旋转。
紧接着,轨道上的全部东西,包括教会的尖塔,办事处的建筑物等都拦腰切断。
莱曼从稍微迟点刮来的暴风里保护着脸。
在狂吹的风里,他看到的是,比起斩裂,更像是被尖锐度较低的刀刃砍到一样,碎掉的建筑物开始崩落了。
「安娜!」
呼叫着爱女的名字,身边没有她的身影,也没有回答。
瞬间向前走的他被周围的人拉住了。
「放开我!那是……!不行。安娜她……!」
莱曼全身发抖。
在广场的中央,有着四枚铁翅的什么站起来了。
不只是翅膀,连那个身躯也能和教会的圣堂匹敌。
沉重的黑色,类似铁的质感的鳞片覆盖着全身,与蜥蜴相似的巨大怪兽俯视着全部东西。没有手臂,四枚的翅膀就长在那个位置。
每个人都静静地,仰视站在眼前铁色的龙。
「从天上坠落的圣灵……被堕灵囚禁起身心,吞食,变形,往不详的龙变化的人们。往那里走的下场……」
连爬在脸上的汗也没擦,莱曼凝视着那个存在。
「在祸龙战争里仅仅是破坏的存在」
虽然咽下了吐沫但他的舌头是干的。
「……祸龙」
莱曼说出了那只兽的名字。
◆ ◆ ◆
「莎罗苺!?」
避开被祸龙的翅膀砍砕的建筑物的瓦砾,优利欧斯边走边喊。
在他后面,应该是被莎罗苺占领了的教会的钟楼被斩裂后,哗啦哗啦地砕落下来。
夹杂着零散的石块,从空中落下的红色水滴打到了优利欧斯的脸上。
「师傅……」
边擦去带有铁锈味的水滴,优利欧斯看向了崩坏的圣堂。
「不,现在……比起师傅的事……」
摇着头, 优利欧斯的意识回到了眼前巨大的敌人,和祸龙的眼睛对上。
他眼睛里的光芒能领会到了愤怒,和发狂的拉鲁夫感觉是一样的。
『看啊!优利欧斯!这就是我!现在的我!!』
祸龙发出了声音。
敲打着优利欧斯腹部一样的沉重响声,虽然感觉有点沙哑,但确实是拉鲁夫的声音。
「我知道。那种事……」
虽然是用平时的俏皮话说的,但优利欧斯脸上的余裕已经消失了。
至少先和变成祸龙的拉鲁夫拉开距离,安娜的身影进入了优利欧斯的视野。
「安娜小姐!?」
她还在优利欧斯的附近。
她确实是和人质们一起逃走了才对。
现在和与祸龙拉开了距离的优利欧斯一样,她逃到了广场的一边上。
但是,现在安娜停下来了。
她以虚空的眼神,仰望着伫立的祸龙,动不了。刚才逃掉的莱曼他们为了找她,拼命地在叫喊,但也没有反应。
「不要,不要……」
以嘶哑的声音嘀咕到的,勉强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耳朵里。
「笨蛋!安娜小姐!快点逃!」
瞬间优利欧斯以她为目标奔跑起来。
『会让你逃吗啊啊!』
这时,拉鲁夫踩砕了石阶,想要连同安娜一起把优利欧斯砍飞,以铁刃的翅膀横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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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破|铁|剑|的|铁|拳|
抱起安娜,优利欧斯跌到了砕开的石阶上。
「可恶……。真够乱来的,真是」
优利欧斯痛苦地皱起脸。
在铁翼即将到来之前拉倒了安娜,勉强算是避开了直接命中。
由于四枚的翅膀在太过高的位置,放不出会碰到地面的攻击的。
但是,可能被石阶的碎片扎到了,背后非常的痛。有滑溜溜的触感,肯定是出血了。
「不过嘛,这种程度的话」
很容易就能忍住,优利欧斯重新振作起精神。就算感到痛,也不会影响到思考和动作。
比起那些更担心手臂里安娜奇怪的样子。
抱起的她身体在一点点地发抖。
看着伫立起的祸龙的瞳孔放大了。
「一不留神师傅的法术连安娜小姐也……。不对,确实没有啊」
沿着她的视线,是在仰视着寻找混在瓦砾之中的优利欧斯,向着后天的方向投下剑翼的祸龙。
「是吗。安娜小姐是……」
在祸龙战争末期,这条街被卷进了祸龙和御使间的战斗。
深深刻下的那些伤痕不仅仅只是街,优利欧斯思考着。
优利欧斯加大了抱着安娜的手的力度。
「不要紧的」
发出温柔的声音。
平时的开朗笑脸不会消失的安娜,却因祸龙的存在,也许是唤醒了对她而言是最痛苦的回忆。
『优利欧斯!在那里吗!别逃!和我战斗!战斗啊,优利欧斯!!』
祸龙拉鲁夫的眼睛看着优利欧斯。
「可恶。身体那么大眼却那么尖啊!」
『这下去死吧!砍砕你!』
立起四枚的翅膀,瞄向优利欧斯一同袭去。
对着并不是横扫,而是像切开地面一样打下的四枚过于巨大的刃,仍然抱着安娜的优利欧斯豁出了身体。
「安娜小姐!逃啊!安娜小姐!」
拼命地呼喊她但只是一直在震,没有回答。
◆ ◆ ◆
知道了危险在逼近自己的身体。
但安娜动不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从嘴里流露出了叹息。
那天的光景现在再次在眼前展开了。
眼前的这条带有铁翼的龙,和将这条街卷进战争的那一天,夺去了重要的人们的那条是不同的,在理性的部分是能理解的。
但是,现在发生了同样的事也是没办法的事实。
亲切的教会和办事处一瞬间就崩溃了,人们聚到一起说话的广场连惊愕也没有就被打碎了。
接着是爱着的人们的性命被夺走。
为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总是在自己眼前被夺走,消失掉呢?
就算是向谁去求助也很害怕。
眼前的祸龙,是由拉鲁夫变成的。
他为了抓安娜一个人,而把更多的人伤害了,杀掉。
破坏约定,拉鲁夫是不会原谅逃跑出来的安娜的。而且,优利欧斯也说过拉鲁夫是想要破坏这条街的。
没有什么人能阻止那样的怪物。街上的人们也都会被杀掉。
莱曼也是,佣人的大婶他们教会的人也是,官员也是,关系好的难民区的人们也是,全部,都会被那只铁翼斩杀的。
「是我的……。是我的错!」
再次,在眼前,大家都死了。
「不要。不要呀!再也,不要了!」
大声叫到的自己被紧紧抱着,听到了有什么人的声音在喊她。
但是,看不到他的脸。
他也很快就会死的了,现在,紧抱着身体的肉体很快就会变成冰冷的肉块。
「已经讨厌了!停下!谁都别再来了!到别的地方去!」
大声叫到的安娜的流下了热的液体。
「要杀的话就杀我吧!求你了!用我的命的话就停手吧!谁都不要杀了!请原谅我!我说什么都会听的!哪里都会去的!所以,谁也,再也不要杀任何人了!已经,讨厌立刻!已经……!」
向着铁色的龙恳求到。
「杀了我!杀了我,让全部都结束掉吧!神啊!请带我走吧!已经不想再看到有谁死去了!神啊啊!」
『闭嘴!你已经没有必要了!全部都已经迟了!所以,一起去死吧!!』
像是接受了安娜的愿望一样,铁翼龙展开了四枚的翅膀,夸张地挥起,打向地面。
安娜的眼睛看到了,逼近的翅膀就像剑一样。
做好了之后袭来的死亡痛苦的觉悟后,她闭上了眼。
「……?」
但是,完全没有感到疼痛。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感觉到了跌倒程度的冲击。
「别说些连累我的傻话啊!」
安娜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是优利欧斯。
砕开的石阶沙沙地坠落,在扬起的烟尘里,他保护起安娜,压在她身上。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重新注意到了紧抱自己的人就是优利欧斯。
虽然在心中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总觉得使她认不出来的雾霭一样的东西稍微散开了。
浓厚的血味传进了安娜的鼻子。
优利欧斯额头上的血落到了她的颈部。
「优利欧斯先生!伤口!」
「我怎么都好了啦!比起这个,为什么随便去死啊!什么『杀了我,让全部都结束掉吧』啊!还在沉浸吗!」
「沉,沉浸什么……」
「在这里和被抓了的时候一样。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想法里……。像是让自己变得不幸来拯救他人的这种想法,你的想法有多被虐啊?笨蛋吗!」
「笨,笨蛋……!说得太过分了!」
「还说得不够呢。刚才也说过了吧,我最讨厌自我牺牲之类的了。比吃饭吃到一半飞进一只苍蝇更令人生气。比我身后的那只怪物更加非常地讨厌」
滔滔不绝地说完后,优利欧斯拉起了安娜。
『在哪里!跑哪里去了!!让我杀了你!!』
由拉鲁夫变成的祸龙,因为愤怒而胡乱地挥动翅膀来攻击。
被他一挥,连剩下的教会的建筑物也被打飞了,办事处被切成了碎末。
「可恶!太过乱来了」
边咒骂到,优利欧斯边抱起安娜,和她一起趴到地面爬行,躲避刀刃。
「优利欧斯先生,请逃吧!就算优利欧斯先生讨厌那样……那个人的目的是我,只要我去的话!」
「已经不是那种事态了,就算是那种事态也不要。我对这种做法」
「我也不要!已经讨厌了啊!!看到有人死去……。因为有我存在像是死人一样的……。不对……。那个人说了因为我的存在,才会杀人的!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看着这么多人死去啊!?」
「哀叹就好了吧,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为什么都不看一下周围啊!你又不是师傅!糟~
翅膀再次逼近。
撞开了安娜后,优利欧斯以建筑物的残骸作为踏板跳起,勉强避开了攻击,没事地落到安娜的旁边。
「优利欧斯先生!」
「别管我,不是叫你看的吗!」
叫喊着跑过来,优利欧斯抓住安娜的脸,强硬地转到别的方向。
「好痛!?干,干什么……」
「吵死了!看啊!哪里有死人了啊!人质全都逃走了啊!留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们!」
优利欧斯喘着气。
安娜理解了他想要说的了。
看见了自莱曼司教起被抓作人质的人们都离开了广场去避难。
在远处,压着脚部的伤口,想要到安娜身边来的莱曼被佣人的大婶制止了。
「留下的只有你了!」
一边严厉地说着,优利欧斯一边保护着安娜,窥视着祸龙拉鲁夫的样子。
卷起的粉尘虽然能一时之间藏起优利欧斯他们的身影,但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优利欧斯是知道的。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这样下去,那条龙继续乱来的话,街也好,大家都好……就算是优利欧斯先生……。所以,我」
「啊啊够了!!给我差不多点!听人说话啊,这笨蛋!」
优利欧斯大声喊到。
然后,他抓起安娜的衣服,撕开了。正确来说是被拉鲁夫破坏掉的部分打上结来遮住的衣服的前面再次被撕开了。
自然地敞开后,露出了安娜白色的肌肤,摇晃出丰满的乳房。
「诶……?诶?」
哑然的不止是安娜。
去避难的街上的人们也是,张大着嘴,看着优利欧斯的所为。
「大家在看着哦!好像很开心的也有!撒,要怎么……」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娜尖叫到。
同时她抓起手边的瓦砾,徐徐地向优利欧斯的头顶砸去。
「呜呱~!?
「在,在干什么啊!说什么『撒』啊!变态!这个变态!啊啊真是的,变态!神啊!」
「这是我想说的话!想杀了我啊!变态!」
「还不是你做了这种事!被石头打不是当然的吗!」
「当然你妹啊!胸部被人看见了就要杀掉,你被神许可了吗!」
「不是活着吗!优利欧斯先生不是还活着吗!」
「别说还啊!」
依旧握着瓦砾的安娜被优利欧斯不由自主地踢飞了。
「好痛!?太,太过分了!在,在别人面前,这,这种耻辱……」
「感到羞耻的话就快点在这一带找个地方藏起来啊。先宣告好了,再那么说的话,下次就拿内衣了,戴起来。还要深呼吸!」
「变,变态!看错你了!优利欧斯先生这个露出狂!」
「不是说得像是我露出一样了吗!……擦,不是讲话的时候啊!」
祸龙拉鲁夫发出吼叫声,挥下的四枚翅膀依次穿刺地面。
优利欧斯瞬间推开了安娜。
挥下的刃掠过了他,血伴随着黑色布料一同落下。
「优利欧斯先生!」
「没事!走!快逃!你妨碍着我不能战斗!我啊!」
优利欧斯与翼之刃保持着分开,安娜听到了他的声音。
「优,优利欧斯先生也请快点逃!我在优利欧斯先生来之前……」
「听他说的」
安娜忽然间被抓住了手。
莱曼司教不知何时来到这里了。
他借着一个官员的肩膀来到安娜的旁边。
「快逃。安娜。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不要!因为,那样下去的话优利欧斯先生就……」
安娜发出了悲痛的声音,但莱曼没有松开手。
「你留下了能做到什么。他是想要你逃走。而且……他是,优利欧斯君是《背叛的狮子》啊」
莱曼以非常讨厌的表情说出优利欧斯的名字。
「优利欧斯先生才不是那么过分的人!」
莱曼以惊讶的表情看着叫喊的安娜。
对着莱曼会发出严厉的声音,连安娜自己也感到吃惊。
但她停不下迸出感情和回忆。
「优利欧斯先生是……!优利欧斯先生是为了救大家才战斗的。因为……不是谁都没有受到伤吗!父亲也是,大家也是……!」
虽然在莱曼他们被当作人质时,对无视他们而冲进去的优利欧斯而感到愤怒,但是,现在安娜知道了他是为了救人质才那么做的。
相信着优利欧斯是不会抛弃大家的。
「为了救我……。优利欧斯先生他!」
「就算那样,你也要逃!为优利欧斯君着想的话,你就不能在这里」
「父亲!」
就算叫喊,莱曼他们还是拽着安娜。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回头看着优利欧斯和祸龙所在的地方。
冲向天空一般耸立着的铁色之龙和优利欧斯对峙着。
看着反复在龙的攻击下保护着安娜,破烂的衣服下他的后背。
安娜屏住了呼吸。
莱曼他们也察觉到安娜看着的东西,小声呻吟着。
优利欧斯的背后刻满了伤痕。
那是被乱砍出来的,许多都重叠在一起,挤满了整个背部,就像是连激烈的拷问也受过一样的伤。
其中还开出了新的伤口,在歪曲的皮肤上,还流着混有泥土的肮脏的血。
或许就是从祸龙手上保护安娜所受的伤吧。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在唸着他的名字。
在优利欧斯眼前祸龙四枚的铁翼夸张地张开。
◆ ◆ ◆
「糟了啊。这下……」
因为安娜的回忆,优利欧斯动摇了。
明明祸龙就在眼前了,刚才看到的安娜的胸部和肚脐就是不能从脑袋里离开。
就算从平时穿的那些低调朴素的衣服外面看也很显眼的胸部,还想着是不是藏了些和断崖绝壁的象征的莎罗苺的胸部完全不能相比代替物进去,没想到会是那种程度。
在地牢里因为太暗了,没看清楚,这次不由得就烙在脑海里了。
「不不不。这么说的话,我这下真的会被杀掉。」
今天,最痛的就是被安娜用瓦砾打的那一下,而最难受的是在地牢里被她实行人类撞钟啊。优利欧斯仔细思考着,她不会天生就是个杀手吧。
不管怎么样,如果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的话,会被过度的罪恶意识闷死的吧,对于想着这种事而苦笑到。
「只不过……。那是偶然吗?」
但是,实际上,动摇优利欧斯的除了胸部外还有别的。
撕掉衣服的时候,优利欧斯将她出生时的姿态,其中的一部分映在了眼里。
眼睛离开胸部后,他注意到了字肚脐附近的痣。
优利欧斯看到的是,在肚脐的旁边,有个在白色的肌肤上像是浮现出了红色一般类似太阳的形状的痣。
他抑制不住困惑地思考着。
安娜和她虽然多少有点相似,但不一样。不如说,性格之类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就算如此,在根本性的地方还是有重叠的部分。而且那个痣形状简直就是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心里放出了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个时候,优利欧斯以还没保持住冷静的意识,看到了眼前的祸龙再次跳起铁之四翼。
拉鲁夫以不可能是人的声音咆哮到。
「没空想不合时宜的事吗……」
优利欧斯按下了感情,把意识集中到眼前的龙上。
真人是不可能打得赢祸龙的。
虽然能躲在瓦砾里,能避就避来拖延时间,但也只能是那样。体力用光了,动作变迟钝了就会死。玩持久战没有意义。
「要是杀了我就完的话,那样就好」
被愤怒吞没的拉鲁夫,现在只看得见优利欧斯。
但是,杀掉了靠山的塞雷斯塔的男人,他已经没有后路了,也许,在杀了优利欧斯之后,会把这条街破坏殆尽,进入眼里的人全部都杀掉。
安娜也会被杀掉的。从莱曼开始,受照顾的人都会死。
那么,为了不会变成那样,我就得在这里打倒拉鲁夫。
优利欧斯冷静地做了决定。
对着快要把广场扫平的四枚铁翼,优利欧斯捡起被谁丢在地脚边的枪。
和巨大的龙比起来,等同于是针的枪,连一块铁色的鳞也刺不穿。
要瞄的话,也就只有从眼睛啊,嘴巴来破坏脑袋的内部了。
四枚的铁翼与尖叫一起,向着固定了想法的优利欧斯袭来。
拉鲁夫的攻击在慢慢增加精度。就算被愤怒吞没还是不会被替代,就算在激动中以长久的战斗经验还是能读懂优利欧斯的动作的。
要避开以那种尺寸和速度逼近的东西毕竟是有点困难。
要是用尽全力的话,一瞬间就会被杀。
优利欧斯一边躲开,一边观察着敌人的空隙。
「只能是这一瞬间了吗」
跳上挥下的翅膀,除了一直跑到他的头上面瞄准要害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待下一击的到了,决定断然实行反击。
「……这样一来,我就会死了呢」
优利欧斯像是别人的事一样地说到。
本来这个方法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拉鲁夫很强。
然后,就算是杀死了,从祸龙的头的那个位置掉到石阶上一定会死的。
要是做出了反击的话,能活下来都已经没有万一了吧,心里也在乱糟糟地思考着。
优利欧斯拿起枪,走在崩落的圣堂的的旁边。
在瓦砾之中看不到莎罗苺的影子。
「对不起了。师傅」
嘀咕着,优利欧斯紧急停下,与展开翅膀的祸龙对峙。
优利欧斯已经接受了在这里死去了。
『优利欧斯!这次一定,这次一定要把你!!』
拉鲁夫吼叫到。
会被他怨恨能够理解,崇高的骑士堕落的原因其中一个就是自己。
为了保护安娜,用身体来接受他的怨恨死去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优利欧斯面不改色地思考着。
突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安娜的笑脸。
「别死啊!优利欧斯先生!!」
听到了安娜的喊叫。她的声音确实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耳里。
就算不转过头,也知道安娜的表情。看到了她又在哭了,为了别人拼命地叫喊。
「别死啊!想要死什么的,那种事不可以!」
「……为什么知道啊」
优利欧斯不由得放松了嘴角。
「你说让我不要死……!然后,自己却,自我牺牲什么的,那种事……!不可以!不能原谅!不要!活下来!优利欧斯先生!请活下来!!」
她的叫喊令烙在优利欧斯脑海里那天的记忆鲜明地苏醒了。
优利欧斯再次闻到了烧人的味道。
被烧死的重要的人的身影,和他最后留下的话,与安娜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了。
「没想到,竟然说了同样的话」
嘴角露出笑容苦起来了。
「总是自己为所欲为……!说着活下去活下去,太严厉了。其实是非常想要结束的」
发完牢骚后,感觉到了胸口被填满了东西。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优利欧斯听从她的遗言来到了这条街。
原本只是为了她留下的话而活着的。这样站在这里的理由也应该只是那样的。
但是,在安娜的声音里,语言里,笑脸里能强烈感觉到奋起的自己。
我还想继续活着。
优利欧斯确认到了。
对于想着只是一会儿,也想看下安娜的脸的自己感到惊讶。
再加上,安娜在这之后恐怕,即使不是本人所愿,也会被巨大的力量玩弄的。
从心里许愿,想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常常是拼命地努力,善意满到硬逼的程度,对他人温柔 没有任何的踌躇,拼命抑制着内心的伤,活泼地活着。
不能允许让她,让安娜受伤或是不幸的事情发生。
「真没办法呢!来吧!」
对于已经挥下的翅膀,优利欧斯再次选择回避。
即使紧贴投下的翅膀也放弃了,避开后,优利欧斯边在溅起的石块里护着脸边奔跑。
让瓦砾打到,被风压吹倒的身体是不能永远都避得开的。
『优利欧斯斯斯!!』
祸龙的攻击不断放出。
「吵死了!不好意思,不和你一起死了!我要活着取胜」
优利欧斯丢掉了枪。
「就算你憎我也好,谁都不会原谅我也好,我都要活下去!」
『你丫的!优利欧斯!你————!!』
要活着打倒祸龙的方法,优利欧斯还仅存一个。
失去那个力量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如果不能取回来的话,已经什么都不用做,只能死了。
那么,就只能取回来了,优利欧斯握紧拳头,集中意识。
全力奔跑,拼命地避开铁之翼,不管身体产生了多少伤,他也要把失去的东西拉回身边。
呼吸混乱,感到眩晕了。
「……不会请求你原谅的!也没有打算说这是赎罪!」
喊叫到,横扫而来的翼之斩击,被优利欧斯流畅地把倒在附近的贼人的尸体当作盾牌勉强抵消后,掉到了地上。
安娜的身影进入了他视野的边角。
这是为了优利欧斯的吧。她在叫喊着什么。她的脸颊再次划过了泪水。
「我会如自己所愿地活着!我要做的事,我来决定!」
活下来去救安娜。
然后,无论在这之后有多少人盯上她,都要保护她。
因此,已经失去的力量是必要的。
「所以,醒来啊!把我的力量……!!拜托了!现在再一次……!!」
倒下后站起来的优利欧斯的头上方出现铁翼的哑光。
两枚的刀刃从正上方落下。
但是,优利欧斯感觉到了,与已经在自身里面早已切断的什么,再一次连接上了。
「来啊!歼灭神敌的战星王者!《焰铠王》马尔特!!」
优利欧斯不逃走,也不躲避地叫到。
◆ ◆ ◆
那个男人潜入到森林里。
改革教会的袭击发生时,最早从坏掉的城墙的裂缝里逃到街外,跑进深林里。
虽然也看到有其他人一样逃到森林里,但之后他们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可恶……。不想留在这种地方」
挡住夕阳的树木的影子给森林点上了斑纹。
像是害怕那些影子一样,男人不断看向周围,颤动着身体。
虽然是从街道最近的出口步行几十分钟好不容易才能到达的地方,但男人听说过关于这个森林的恐怖传言。
森林深处栖息着恶灵。
那是在之前的战争中死去的人吗,是教会所说的堕灵吗,实际上是盗贼吗。或者是,听人说的,人面兽啊水马啊这样狰狞的野兽之类的吗。那些他都不得而知,说白了也都是听说的。
只是,在森林深处看到了什么这件事好像说得像真的一样,尽管代行领主默认了到森林里采集,但进来的人少之又少。
他顶多只记得,好像频繁地进入深林,帮忙做饭,帮难民治疗的少女而已。
在里面看到巨大的影子的传闻也很多,也有说过潜在里面的不会是祸龙吧这样。
「但是,回到街上……。啊啊,可恶!怎么办才好啊!还以为终于变得和平了呢!」
带着焦急踢向了树干,但没有回答。因此也没能解决得了事态。
「已经……讨厌战争了。我……」
渗出了泪水,男人嘀咕到。
就算如此,男人还是想过走进森林的更深处的。
害怕着在这么边的地方一定会被袭击街里的盗贼们发现。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往里走。
傍晚森林的黑暗令人感觉到异常的恐怖。不敢再走进比现在更里面的地方了,男人只有站着。
「混蛋……!怎么回事啊这里。果然,这里有什么……」
这时,一瞬间,周围的声音消失了。
注意到的男人抬起脸。
同时,他感觉到了压在胸口的恐惧消失了。
「我到底是……在怕什么啊……」
但是,紧接着,突然间深林发出了惨叫。
摇晃着大地,响彻了怯懦的野兽叫声,鸟儿们一同飞起。
「什么!?发生什么……」
野兽们从森林里面跑出来了。
野猪啊鹿,兔子都混在一起,连炎狼一样凶暴的野兽都是,同样被什么追赶一样,挤过男人的旁边。
看着动物们跑出来的森林,他睁大了眼睛。
「森林……在动」
嘀咕到的话并不正确,男人半天才注意到。
被夕阳染成红黑的树木被拨开,发出几下很大的响声后,倒下了。
在那里站着的是,全身都被厚厚的铠甲包住的骑士般的身姿。
可是,他的身躯比森林的树木还要大,男人只能张着嘴仰视着他。
骑士的巨大的手腕轻轻就能砍倒大树,和把大地染成血色的夕阳一起现身。
缠着的铠甲有些地方还覆盖着红色的铁锈,还能看到沾有血的甲胄。
铠甲到处都出现了龟裂,头盔和垫肩已经半毁了,连里面的东西都能看得见。
坏掉的甲胄里面没有巨人的身影,也没有亡灵身影。
在那里的只是另一个铠甲。
虽然被生锈的铠甲保护着的内侧的铠甲有很多伤痕,但就算如此,也找不到很大的损伤。
自关节发出淡淡的光芒,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巨大铠甲,男人曾经见过。
虽然那个时候看到的和眼前的这个外形不一样,但可以确信是同一个种类。
在极为激烈的祸龙战争中,改革教会率领的祸龙群,只需一只就能将其打垮埋葬,异形骑士的身影在脑内复苏。
「御使……!?」
男人说出了他的名字。
「那种事,那种事不可能!为什么,在这种地方!那不是……中央教会的东西吗!?」
他在不知不觉间坐到了地上。
虽然笼罩着的异常恐惧消失了,但也只能露出惊愕的表情仰视着震动地面而来的御使。
他放弃了,在闭上眼的一瞬间,生锈的御使跑出数步,踢向大地,来了个大跳跃。
以他的巨大身体飞出了难以置信的距离。
看着他冲进哈根,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半天坐着不动。
◆ ◆ ◆
「都做了……都做了什么啊……」
莎罗苺从崩落的圣堂的瓦砾里爬出来。
她白色的头发和衣服都沾上了尘土和血。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莎罗苺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从衣服的袖子还可以看到白色光滑的肌肤。
「优利欧斯现在……!」
眼前的光景使得莎罗苺睁开了绿眼。
在街的中央广场上祸龙和优利欧斯正在对峙,龙还慢慢逼近优利欧斯。
「不好了……。现在的优利欧斯是,不行的……!杀不了龙的!这样的话」
推开了比自身还要大的瓦砾站起来后,莎罗苺的动作停止了。
她看着的不是优利欧斯也不是祸龙,而是街道的外面。
「术被破了……。被祖灵吞食了?这不是龙干的……!这是……这压倒性的力量是!?」
莎罗苺仰望着天空。
背对着夕阳,越过城墙,巨大的铁块以街道为目标冲进来了。
「优利欧斯!你……!?」
◆ ◆ ◆
两枚铁翼向着优利欧斯落下。
看着没有动,也没有逃的他,在安娜发出惨叫的时候,从她后面传来了能够震动到腹部的地震。
转过头去的安娜的视线末端,有个巨大无比的铁块轻轻地越过城墙,飞进了街道。
砍倒街道的建筑物着地后,立刻又做了低轨道的大跳跃。
安娜在这时,注意到了飞来的是个巨大的甲胄外形的物体。
那是什么东西,伴随着从身体里涌现的恐惧她理解到了。
「御使!!」
仅仅是两次的跳跃就飞过了安娜的头上,冲进广场的御使立刻挥起拳头。
御使的两条手臂比全身都要大,都要长。覆盖着手臂的装甲也很厚,每只手指看起来都又大又硬。
他的拳头和向着优利欧斯挥下的刃之翼激烈碰撞,散出了夸张的火花和铁片后,弹回去了。
在因突然的攻击而畏缩的祸龙前面,巨大的骑士像是保护着优利欧斯一样伫立着。
「御使……为什么,在这里」
安娜的声音在颤抖。
「那个真的是……」
战战赫赫地,安娜并非要问什么人地问到,旁边的莱曼也屏住呼吸地点头。
「那是……。没错。错不了的。中央教会为讨伐邪恶,由神授予的,法之铁锤。一定是七星御使中的一只。除了那种东西没有别的了」
安娜心中恐怖的记忆苏醒了。
少女曾经目睹过六只手的御使把祸龙连带街道一起破坏殆尽。他的武器每挥动一次,安娜认识的人们和友人们就会变成不会说话的肉块。
『这种事……。这种事不可能!不可能的事!』
和反回的怒声一起,祸龙乱挥着翼之刃,
『你应该失去了御使的吧!御使已经不在了吧!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投下的铁之翼被御使的钢铁甲胄停住,弹开,打落下来了。
那一次,痛苦,弹到了生锈的铠甲上,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啊……」
安娜领会到了御使的动作的意思了。
她感觉到了,就是这个,使得她对御使的恐惧感情都烟消云散了。
巨大的骑士没有避开祸龙放出的攻击,而是全部吃下。
想想冲进街里时的动作的话,那个骑士应该能更加机敏地夸张地到处走。
事实上,安娜记忆中的御使就是那样的。
一边破坏街道,边高速地到处走,把全部都牵连进去地一个劲破坏。
但是,眼前的御使像要保护安娜和其他人一样,和祸龙对峙。
那个样子,太过像为了保护安娜而以祸龙为对手干架的优利欧斯了。
优利欧斯就在御使的旁边。
铁之巨人和优利欧斯的眼睛一起,盯着眼前的祸龙,两个后背像是保护以安娜为首,街上的人们一样竖起。
「那是……优利欧斯先生。优利欧斯先生的御使!」
安娜确信地说道。
就算能简单就把人类踩烂的铁之巨人和愤怒发狂的祸龙在眼前,她都感觉不到恐惧了。
理应感觉到的也没有了。
◆ ◆ ◆
祸龙接连放出斩击的翅膀被御使,《焰铠王》马尔特给当下,弹走了。
就算受到了冲击边踩烂石阶边后退,他的巨体都没有倒下。
『为什么!为什么,优利欧斯!!《焰铠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祸龙拉鲁夫以覆盖着铁鳞,类似蜥蜴的脸发出吃惊的声音。
「没有使用的必要……就一直持续下来了」
仰望着伫立的《焰铠王》马尔特和祸龙,优利欧斯若无其事地说到。
但是,他的背后却流下了冷汗。
虽然很久没用,但勉强还可以,他慢慢地吐气。
优利欧斯的身体感觉现在和御使一体化了。
与巨大的铁之骑士《马尔特》站在一起的优利欧斯,跟随这本来的肉体,御使的甲胄感觉就像是另外一具肉体。
两个五感,两个肉体都得同时操作。
优利欧斯的心脏和位于御使的心脏部位的圣炉一起跳动。那是,眼睛看不见的神使,把圣灵收进了圣炉,形成了不可视的力量,化作圣炎输送到铁甲胄的全身。
优利欧斯身体里流着的热血,同时作为圣炎,奔向御使的全身,唤醒空洞的铠甲的肉体。
圣炎让御使的身体驱动时,优利欧斯的身体内侧就会有类似粗糙的疼痛,不协调的感觉。
自知御使并没有被自己身心所接受。
就算如此,《焰铠王》还是动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优利欧斯看到得东西,感觉到得东西,《焰铠王》马尔特也看得到,感觉得到。
《焰铠王》马尔特看到得东西,感觉到得东西,优利欧斯也看得到,感觉得到。
御使被自己的身体操纵着,自己自身的肉体也在动。能够做到就是成为操纵御使的神使的最底条件。
从优利欧斯破掉的袖口可以看见和背部一样布满伤痕的手臂。
从上面流下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碎掉的石阶上。
「好痛啊……」
以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嘀咕到。
手臂的伤并不是在保护安娜的战斗中产生的。
《焰铠王》的同一个地方的铠甲也裂开了。
先不说尖锐度了,拉鲁夫的剑翼挥舞起来产生了强大的破坏力,以那个重量打下来的话,就算《焰铠王》架开了,生了锈,带有伤的甲胄还是挡不住的。
破坏掉铠甲,厚厚的翅膀打进他内侧的铠甲。
和御使身体一体化的现在,御使受到的伤会一点点地在优利欧斯的肉体上,以圣痕的形式显现的。
优利欧斯和御使同时流着血。
虽然那么说,但这种程度是没问题的。
优利欧斯把疼痛赶到了意识之外。
一点一点地割,剥开皮肤,烙下烧红的铁块不断地重复着,和这些比起来,像是受到御使的圣痕根本不能归到痛里面。
优利欧斯好像所说的一样被那样做过。
证据就是从破掉的衣服里看到的无数伤痕。
『不过,就算那样动作也太慢了!』
祸龙继续放出斩击。
优利欧斯几乎是面不改色,但当下来的《焰铠王》的铠甲接二连三地出现新的伤痕,他的身体也开出了很小的伤口。
『是吗……!是这样吗,优利欧斯!』
拉鲁夫综合了愤怒和喜悦地叫到。
唾液从龙的口腔随便流出,发出野兽的咆哮。
四枚的翅膀夸张地展开,被祸龙的身体摆弄着。
『别保护那些家伙啊!那个女人重要到这种程度吗!要保护她吗,优利欧斯!!』
「不愧是拉鲁夫啊。……嘛,虽然动作迟钝的原因不仅是那个就是了」
优利欧斯苦笑着甩走从手臂上流下的血。
实际上,要是毫无余地地发挥出御使本来的机动力的话,很有可能安娜也会死掉,而街上几乎都会被破坏掉。
以拒绝御使的身心来发动他而且动作迟钝,但也只能坚持战斗到底了,优利欧斯是承认了这样做的。
『那么,在这里死吧!!裂开吧,优利欧斯!!』
不可避免地会瞄准马尔特,拉鲁夫投下了四枚的剑翼。
翼的三枚一起袭向马尔特。
不过,剩下的一枚画出的轨道明显是瞄准优利欧斯本人来的。
「真给你看到。只不过!」
瞬间,马尔特动了。
以能和祸龙匹敌的巨体做出难以想象的动作,用最小限度的步法,原地几乎不动地避开了放出的三枚翅膀。
被剑翼掠过后,铁的装甲冒出了火花,生锈的铠甲也只是缺了一点点罢了。
躲过了翼之剑击的马尔特以铁拳打向第四枚瞄准优利欧斯而来的翅膀。
偏离了轨道的翅膀破坏了石阶,虽然把剩下的建筑物都打飞了,但优利欧斯只是被那些碎片稍微伤到。
然后,顺着推开翅膀的势头向前迈进,《焰铠王》就那样放出另一个拳头,打向祸龙的腹部。
一踏就使得地面震动,让大地夸张地下陷,溅起碎掉的石阶。
放出的铁拳令包裹着祸龙的铁色龙鳞毫不费劲地弯曲了,碎掉,然后撕开皮肉打碎了骨头。
『嘎啊啊啊啊!!』
发出惨叫的祸龙被打飞了,飞到了已经化成瓦砾山的办事处。
「《圣堂战技·狱门》讨伐神敌,是破魔之技」
优利欧斯告知给发出狰狞的吼叫声,从瓦砾中站起来的祸龙。
『你说……《狱门》?』
「没错。虽然是夸张的名字,也就是和保护引导向天的人们的《天门》相反,《狱门》就是为了将神敌,异端者,祸龙和魔女打向地狱的破坏之技。我应该没有正面让你看过」
『开什么玩笑,优利欧斯!那是……用到你身上的东西!《背叛的狮子》!』
「道理上是那样。不过,用这个的是我」
优利欧斯冷冷地说到。
「《狱门》是为了发挥出御使全部各种的力量,只是一个劲地痛打敌人,回归尘埃而开发的技能,然后,是战术。为了这个会不择手段。比如,即使是使用者自己,作为诱饵也没有任何踌躇。而且用上了哦。看上我希拉的弱点了吧?」
「优利欧斯~~~~~!!
用翅膀吹飞了瓦砾,祸龙拉鲁夫站起来。
「拉鲁夫。《焰铠王》是不会输给你的。然后,我会杀了你」
「闭嘴,优利欧斯!!我是,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四枚翅膀飘扬起来,祸龙再次再次直冲过来。
相对的马尔特也向前做出了迎击。
不断放出的翼剑划过甲胄被避开了,制造出空隙后,马尔特再次送上拳头。
但是,他的拳头伴随着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弹回去了。
『没用的!!』
马尔特的拳头被钢色的盾挡住了。
保护着祸龙一样,没有攻击的翅膀向前方展开,化作盾牌。
打开挡住拳头的翅膀。
对开马尔特的拳头,以最近的距离放下剑翼。
「……!?」
打到了肩膀的刀刃刺破了钢铁的甲胄,扎入了内侧的铠甲里。
「不简单……!但是,太近了。反而打得浅了呢」
立刻拉开了距离,《焰铠王》再次对着祸龙摆好架势。
『是吗。不过啊,优利欧斯!之后你就伤不了我了!我的翅膀是攻防一体的!你的拳头是够不到我的!』
张开同时作为剑盾的铁色翅膀,拉鲁夫叫到。
『我知道你现在在滴血!你要和我打到什么时候!要打到什么地方!《背叛的狮子》!!』
「拉鲁夫」
优利欧斯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愤怒吞噬的祸龙拉鲁夫。
「我要赢。杀了你,然后活下去」
至少要亲眼看到安娜的将来为止,优利欧斯在内心嘀咕着。
「做个了结吧。拉鲁夫」
优利欧斯平稳地宣告到。
「好啊,优利欧斯!接受了!是你的御使,还是我的祸龙之力!」
拉鲁夫夸张地展开翅膀,优利欧斯让《焰铠王》跑起来。
或许在变成最后的激战前,优利欧斯越过肩膀看向背后。
幸好把拉鲁夫推回去,和安娜他们拉开了距离。
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到任何人了,他如此确认到。
「去吧,马尔特!!身为战星之王,显现出你的力量!!」
《焰铠王》摇动着大地,全力奔跑。
优利欧斯为了引出《焰铠王》真正的力量,集中意识。
御使全身环绕着不可视的力量,圣炎集中到了马尔特的双手。
「燃烧吧!!」
回应了优利欧斯的叫喊,圣炎转化为力量,一口气把马尔特的双手燃烧到过热。
和《焰铠王》一起跑起来的优利欧斯痛苦地歪着脸。
从马尔特的手肘开始,两手都带上了热量,化成红色。用又长又粗的两只手臂抓起的石阶,因为热量而溶解了。
让周围的世界看起来都歪曲的高温燃烧着御使自身的手腕,热量也传到了优利欧斯的身体。
『优利欧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祸龙吼叫后放出了肉厚的翼剑。
瞄准马尔特的腹部直线放出的翅膀,被《焰铠王》以烧红的拳头打中了。
又长又大又厚的铁翼被拳头烧着后,在空中挥舞,祸龙一边挣扎一边叫喊。
『就因为圣女的什么愿望!你背负的什么!才会死人的!才会有更多的人绝望,死去的!所以,不能原谅!我不会放过你的!直到最后,我都会憎恨你!优利欧斯!!』
「我知道。恨我吧。诅咒我吧。拉鲁夫」
告诉了曾经的友人,优利欧斯深入进《焰铠王》。
马尔特的动作和优利欧斯心里描绘的一样,有着另一个身体的机能。
由巨大的铁铠甲造成,以不可视的力量来维持的御使的身体,听说要是被常人一体化的情况下,会感觉到像是穿上了全身铠甲一样的不协调感。
但是,优利欧斯没有感觉到自己和马尔特的动作有差异。手也好脚也好,全部都和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不同地运动。就算是身体和心里在拒绝御使的现在,也几乎能任意操作。
那是优利欧斯被神授予的恩宠,被中央教会称为《天衣》的力量。
比优利欧斯还要能自如地操纵御使的人,在《狮子之牙》的七人里已经没有了。
所以,《焰铠王》马尔特打出的拳是准确无比的,和优利欧斯的一击一样。
响起了能把周围的瓦砾扬起的地动声,马尔特彻底燃烧得发红的铁拳陷进了拉鲁夫身体里。
虽然展开的三枚翅膀作为了盾牌架起来了,但是全部都被溶化,打穿了。
《焰铠王》马尔特的拳头贯穿了祸龙拉鲁夫的脸。
烧毁头部后的祸龙的肉体曲线地晃动。
稍微放置了一下,他的巨体就趴倒在了大地,发出地动响声。
拉鲁夫连临死前的惨叫都发不出就死了。
优利欧斯让马尔特拉出拳头。拳头沾上的暗红色光辉慢慢变淡,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塌下的祸龙的身体和生命一起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
之后剩下的东西只有一具埋在瓦砾当中没有头的尸体。
优利欧斯无力地垂下双手,夸张地吐气。
略微看了下,手和手臂都没有火伤。就算这样,还是留下了像被热水烫过一样的刺痛。
额头露出讨厌的汗水,藏不住憔悴的表情。
优利欧斯的视线落到了拉鲁夫的死体。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跑到旁边来了。
优利欧斯疲惫地转到她的方向。
「安娜小姐。没事就太好了。没受伤吧?」
「是的。多亏了优利欧斯先生,我几乎是……。不过……」
她看向了优利欧斯脚边没有头的尸体。
「优利欧斯先生。和这个人……曾经是朋友吧?」
优利欧斯稍微点了下头来回答。
「为了我们……。优利欧斯先生……」
优利欧斯摇着头遮断了她的话。
「变成这样的家伙不能放着他不管。所以才下手杀掉的。只是这样而已」
充满怨恨的拉鲁夫的声音粘着优利欧斯的耳朵不放。
「我只能把他的怨恨刻在心里,除此以外什么也不能做。我是应该被憎恨的」
「……但是」
安娜翻着眼窥视着优利欧斯的眼睛。
在她清澈的瞳孔里映出了优利欧斯的脸,能看出连自身都能明白的疲惫。
「很伤心吧」
本来马上就会反驳的,但优利欧斯什么也没有说。
她的眼睛没有放过。
「悲伤的话,感到悲伤就好了」
「安娜小姐……」
就算如此,优利欧斯还是认为,下手的自己没有为拉鲁夫的死感到悲伤的资格。
只是,被安娜那样说到,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谢谢你」
优利欧斯伴随弱弱的微笑说到。



本帖最后由 douci 于 2013-2-21 10:45 编辑


终章


夜幕降临到了哈根街。
在街道中心的广场上,教会和办事处都崩塌了,石阶没有保留原型,化作瓦砾之山。
包括月亮在内七星的几颗皎皎照下成为废墟的街道,每个人都很忙似的你来我往。
战斗结束了,改革教会的士兵们四散而逃,就算要抓也太多了。
斜视着他们的样子,优利欧斯依靠着跪在广场中央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
的粗大手臂。
莎罗苺在他的旁边。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还沾着血液和泥土。鼻尖还沾了些泥,好像没有注意到,优利欧斯就不管了。
「首先是……。代替已故的代行领主,从心里感谢你救了这条街」
站在优利欧斯前面的莱曼司教恭敬地行了个礼。
围着钢铁的巨骑士,街上的人们都集中到一起。其中多数是哈根的官员。
安娜就在莱曼的后面。
她现在以不安的表情注视着优利欧斯他们和街上的人们。
「不不。这可不是要你们道谢才做的。嘛,虽然我也认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就是了」
优利欧斯一边嘿嘿地傻笑,一边看着莱曼的脸。
「又来了,你那样做了才适当说的……」
和感谢的话相反,莱曼的表情难以说得上是明朗。
教会被打坏,复兴中的街道被破坏后,还有很多的人送命。
也许那些都是理由,优利欧斯曾经多次见到过像莱曼这样的表情。
将要说些什么,优利欧斯知道。看向旁边莎罗苺也好像做好了觉悟,摆出了寂寞的脸。
「然后呢……。嘛,我也会做你要说的那些。向我们道谢。不只是那些吧」
莱曼平静地说到。
「不过,不得不说。你就是背叛中央教会,背叛《法之狮子》,投身于改革教会的《背叛的狮子》优利欧斯啊」
「我和这只马尔特都摆在这里了,也没有掩饰过吧。可以的话,还是想说些司教最讨厌的谎话的」
优利欧斯一边轻松地说到,一边敲着满是伤痕的御使的手臂。
「在七星的御使里,唯一的一个和他的使用者,神使一起对着中央教会张牙舞爪的御使……。《焰铠王》马尔特还健在啊」
「没想到被藏起来了呢。正是这样,坚固就是他的优点」
外装的铠甲生了锈,布满了伤痕还产生了龟裂,虽然内侧的另外一个甲胄也有很多伤,但却没有生锈或是致命的破损。
「你在祸龙战争中,从中央教会背叛到改革教会……不,是到了《红圣女》和《龙之魔女》的身边」
「然后,给予了勉强取得优势的中央教会和帝国很大的打击,招致了其他的御使和塞雷斯塔王国正式的介入,让战局化为了泥沼。要是没有那个背叛者的话,战争会更快结束的,死者也会减到更少……。对我的评价就是这样的吧」
「……正是那样」
莱曼郑重地肯定到。
「父亲!但是!」
「安娜。现在闭一下嘴」
安娜想要说些什么但被他制止了。
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有困惑的人,也有明显憎恨优利欧斯想要打他的人。
优利欧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
「优利欧斯君。你是《背叛的狮子》的话……你旁边的少女,莎罗苺君……。不就是《龙之魔女》了吗?」
「《龙之魔女》……」
有谁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和堕落的圣灵,堕灵交换了契约,能自在操纵一切的邪恶魔术,然后,她的力量连祸龙也能支配,这是我听到的。支持着改革教会,和祸龙一起屠杀更多的神之仆人……。你就是……那个魔女吗?」
「也有人这么叫我」
莎罗苺没有否定。
「之所以优利欧斯君讨厌体力劳动。理由就是全身的伤太过显眼了吗」
「坦白说吧。是没错」
优利欧斯扯下被碎掉的衣服的袖子。
看到了的安娜从喉咙里漏出了细小的呼吸。
不只是背部和袖口,他的手臂上留下了大小各异的伤痕。既有像是砍出来的伤,也有连怎么搞出来也不知道的拧出来的伤痕。
「这样的人生之类的,有很多。我也是」
莱曼没有回应。以顶着疼痛的脸色,没有移开眼睛,注视着优利欧斯的伤痕。
「……是那样的吗。你不运动身体不工作,真没想到是因为那种理由……」
「诶?难道说,师傅。是认为我真的只是为了好玩才不工作的吗?等等……那也太出乎意料了吧。明明我是如此信赖师傅的……」
「对,对不起!优利欧斯。我太肤浅了。我有『每天追着太阳真的变成废人了。是不是该放弃他比较好呢?』这样想过。一大早就在喝酒整天无所事事,这些全都是欺世……嗯?」
莎罗苺歪起头。
「和酒没有关系,也应该准备饭菜吧?啊咧?优利欧斯?」
「如果说也有想过那个呢?」
「是那样的吗?嘛也许吧……好好的一个大人怪不得会是那样子……」
斜视着烦恼的莎罗苺,他的视线回到了莱曼上。
「然后呢……。莱曼司教。要把我们的事情都报告到中央去吗?」
莱曼他们之间走向了紧张。
虽然优利欧斯还是保持着背靠御使,但他们知道他有单方面打到祸龙的力量。
每个人的感情混杂着明显的恐惧。
「等下!父亲!」
「安娜。都说了,现在妳闭一下嘴」
「不要!因为……。优利欧斯先生也是莎罗苺也是,都救了我们。为此才战斗的,还受到那样的伤……。优利欧斯先生保护着我们,大家不都看见了吗!尽管那样,责备优利欧斯先生他们是不对的!」
「尽管如此,两人都是异端者。至于莎罗苺君是魔女就没有错了」
「父亲!」
「算了。安娜小姐」
安娜的话被优利欧斯遮住了。
「优利欧斯先生!但是!」
「我们是异端,被中央教会放逐,脱离了战场而被改革教会憎恨,和看到的一样……全部,都是事实。是吧,师傅」
「是呢……。那是我们希望的结果」
莎罗苺点头。
优利欧斯离开了挨着的《焰铠王》。
围着他们的人们反射性地后退。
「我们会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思离开这条街。所以,莱曼司教就请按自己想的去做吧」
发出了金属的摩擦声,优利欧斯身后的御使动了。
对于摇动着巨体的《焰铠王》,连在街上走的人们也看得出神,停下了。
优利欧斯牵着莎罗苺的手,乘上了御使伸出的手掌。
「只是,姑且先说好。派追兵可不值得赞扬」
优利欧斯在站起来的《焰铠王》马尔特上面说到。
「没有马虎对待生命,你们的神也会很高兴的」
「不,才没那种教义吧?」
「师傅。要吐槽的是那里吗……?」
「诶?我说错了什么吗?因为,中央的教义是,比起性命,做正确的行为……」
「师傅够了,闭一下嘴可以吗?」
在失落而倾斜的莎罗苺旁边,优利欧斯对着怯懦表情的街上人们夸张地挥手。回应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优利欧斯先生!」
在那里面,只有安娜跑出来。
虽然莱曼有阻止,但他甚至还甩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竟然变成这样……。但是,很谢谢你!我很感谢优利欧斯先生还有莎罗苺!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优利欧斯队长安娜的话微笑道。
「一定会再见的」
留下了这句话,优利欧斯和莎罗苺连同御使一起,离开了哈根街。
◆ ◆ ◆
安娜做梦了。
她有自觉这是梦。
优利欧斯他们回到了伫立在街角的她的身边。
「优利欧斯先生!」
「我说过会再见的吧」
安娜向着不好意思地微笑的他扑过去。
「见到了呢。真的……」
看着渗出了泪水,以笑脸来迎接他的安娜的样子,莎罗苺也很高兴。
她能够理解这是不可能的梦。
四天前,救了哈根街的他们,不是作为英雄,而是作为异端者被街里的人们赶出去了。
已经不会回来了,也不可能和安娜见面的吧。
就算在梦里高兴,安娜还是认清了事实。
就算如此,她还是不能接受。
对中央教会举起反旗,之后舍弃改革教会的他们,其实并不是坏人。
回忆起就算伤痕累累,还是保护着安娜,继续战斗的优利欧斯的身影。
他一头说着不允许安娜的自我牺牲,一头却自己流着血把,不只是她,连街上的人都拯救了。
一睁开眼就渗出了泪水。
到底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一边羞耻地思考着,一边小声叫出梦里见到的他的名字。
「呣,呣咕?」
这时,注意到异常了。
发不出声,嘴里咬住了什么,恐怕是塞口物之类的东西。
最后,手脚被绑住了。
背后感觉到的并不是床铺柔软的触感,而是凹凸不平地面一样的。
有种浓厚的草的味道。
渗出泪水的视野里出现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有着高挂的月亮,和显眼的红光闪闪的战星的满天星空。
而且,安娜穿的不是平时的衣服,仅是较薄的睡衣。
「呣—!?呣—!?」
「啊。好像发现了呢」
发出耳熟的声音,拿走了塞口物,解开了手脚的束缚。
「优利欧斯先生!?」
「我说过会再见的吧」
在被解放的安娜前面的是优利欧斯和莎罗苺。
两个人分别都穿上了全新的衣服。
从优利欧斯那依旧是极力不露出肌肤的黑色衣服里,能稍微看得见身体缠上了绷带。
「见到了呢,真的……」
一边嘟囔着,安娜一边抓起掉到手边的尖石。
「但是!都做了些什么啊!」
「都做了些什么啊!那是我的台词!」
对于安娜想要狠狠扔下石头,优利欧斯抓住她的手才阻止了。
尖端还在优利欧斯的额头前震动。
「想杀了我吗!这是,想杀了我吧!?」
「怎么可能!?」
「完全没有说服力!?」
「才不是在说那些呢!什么啊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是哪里啊!?」
放眼望去,这里明显不是街里。
安娜他们在草原的正中央。
御使巨大的身姿连个影都没有。
「难道说,完全不记得了吗?」
「到底还是你不好啊。优利欧斯。做了那种事才……。强行……」
「但是,安娜小姐胡乱地猛扑过来,我也是没办法的」
「那种事……?强行?没办法……」
一睡醒意识又变得烟雾弥漫了。
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嘛,也就是说。诱拐安娜小姐了啦。我们」
「诱拐……?」
「也可以说是拐骗」
「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说是你太乱来了,这个男人就狠狠地揍了你」
「请别说些失礼的事。那只是让她失去意识而已,不是揍。打女性的不都是坏人吗?我是不会饶过那种家伙的」
优利欧斯一边辩解,一边做出用手刀劈什么的动作。
安娜感觉到了头后面的附近的疼痛。
同时,虽然想起在街上的战斗时,挨过拳头,被人丢过,被人踢过,但大概和现在的没有关系。
总之,安娜的意识逐渐恢复了。
「都做了什么啊!!」
慢慢从怀里掏出削水果用的短刀刺向优利欧斯的眼睛。
「哦哇!?等,等等!?为什么藏着那种东西啊!?我就算在安娜小姐的房间里好像也有被手边的刀具砍过也!在房间里,到底放了多少把那样的东西啊!」
短刀掠过了头的正旁边,优利欧斯叫到。
「想起来了哦!突然之间从窗口进来……!不是代替了面具套上了内裤吗!?我还以为是变态呢,就兴奋起来」
这正是兴奋的样子,安娜握起短刀架在胸前。
「请不要突然之间说别人的坏话!为什么我要用师傅的内裤来代替面具啊?」
莎罗苺的脸变得通红。
「优利欧斯先生,太过分了!」
「那些是什么记忆啊!是不是打得太用力了,担心妳啊,就请饶了我吧!」
「优利欧斯!你,我的内裤……内裤!」
「师傅够了,找一下皮包来确认下就可以了吧!?」
莎罗苺真的害怕了,带着快哭出来的表情开始找皮包。
「太差劲了!看错你了!戴着这么小的孩子的内裤,潜到女性的房间里,殴打完再诱拐什么的……。一说出来,还真的是很差劲呢!是变态呢!」
「大体上是对上了,但根本上的地方错了啊」
「优利欧斯!太好了。疑问解开了。我的内裤有好好摆在里面。还没洗的也在」
莎罗苺以愉快的表情报告到。
「太好了!就是喜欢没有,也许是我用完之后放回去的?这类想法的单纯的师傅」
「诶嘿嘿。是吗?竟然说喜欢我,那种事……不,优利欧斯!你,也就是说是用完之后还回来的!」
「糟了!本想结束内裤的话题的,却不知不觉中回来了!总之,安娜小姐请听我说」
「不要!才不听优利欧斯先生说的话!」
「一边扔石头一边拒绝,这岂止是对精神上的连肉体上都不好,真的请停手吧!停手!」
一阵暴乱之后,最后累得动不了,安娜终于冷静下来。
优利欧斯喘着气,戳了下始终都在确认自己的内裤的莎罗苺的头。
「好痛!?干什么啊!总觉得你最近对我的敬意特别不够哦」
「要闻内裤的味道到什么时候啊,来说明一下。这样下去我多少命都不够」
「才没有闻呢!」
把内裤装进包里,莎罗苺干咳了一声。
「就算现在才来掩饰,你那一脸认真地把脸靠近自己的内裤,鼻子不断抽动的样子还是忘不了啊」
「吵死了,优利欧斯!总之,安娜。不会说要妳原谅我们的行为的」
莎罗苺绷紧表情继续道。
「但是……。这是事实我想让你听一下。你被盯上了。改革教会……不,至少袭击街里的那个男人是盯上妳了」
「那是……。我也听说了。那个人……从拉鲁夫先生那里。因为我的存在,才会袭击街里的……。因为我的错,许多的人……」
阴影落到了低下头的安娜的脸上。
优利欧斯和莎罗苺对上了脸。
那一事实对她而言是非常痛苦的事吧,优利欧斯这样思考着。
「然后呢,我想过了。优利欧斯先生你们救了街道,走……不对,是被我们赶出去了」
「不要用那么过意不去的说法也可以吧?我知道安娜小姐是在担心我们」
安娜摇头。
「不对。就算如此,赶出去也是事实,真的是很抱歉」
不管怎么样……,安娜回到刚才的话。
「优利欧斯先生你们走了后,我想过了。在我被谁盯上了之后,那样下去,还留在街里的话,不就会发生同样的事了吗。所以……想过了要离开街里」
抬起脸的安娜的眼睛充满了决意。
「连目的都没有吗?又做那种自我牺牲的事……」
「我已经不想看到有人被杀了,也不想看到有人受伤!要是不会那样的话,我就……」
「真是讨厌的性格啊」
优利欧斯咋舌到背过脸。
看着那样的他,莎罗苺露出了苦恼,同时又温柔的微笑。
「那么,安娜。只有牺牲自己的觉悟的话……」
「和我们一起走吧」
遮住莎罗苺的话,优利欧斯如此宣告。
「和优利欧斯先生你们……一起?」
「没错。我和莎罗苺的话,就算你被盯上了,也能够保护妳。所以不……和我,和我们一起走吗?为了说这些才拐走你的」
优利欧斯伸出了他的手。
安娜踌躇着要不要握着那只手。
「安娜小姐?」
「对不起,优利欧斯先生。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被盯上呢。我有我自身都不知道的罪的话,我想去救赎。因为比不上神之法的理由才盯上我,而令更多的人牺牲的话,我想要解决那个原因。我是那么想的」
稍微哈了口气,安娜以充满决意的眼神,看向优利欧斯。
「优利欧斯先生知道些什么吗?我被盯上的理由。我现在认为,优利欧斯先生会出现在那条街里并不是偶然」
「不,那完全是偶然啊。我和莎罗苺都是被流放之身。在旅游途中稍微求点安宁也不奇怪吧?」
莎罗苺好像想要说什么的看着优利欧斯,但优利欧斯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什么也没说。
「我一大早就喝酒也是为了缓解不断逃亡产生的疲劳。仅仅是那样而已」
「不,那个不对吧。你刚才也喝了啊」
莎罗苺撞了下优利欧斯的侧腹,但优利欧斯也没有在意。
「是吗……。那么,优利欧斯先生。我有事想拜托你」
「拜托?工作!……这样的就算了吧。我要保持着我的心继续活下去」
「那是之后要说的……姑且是不对吧。我想要去中央教会的中心,教皇宫」
「教皇宫!?教皇领相当远的哦。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
「从教皇宫来的库鲁奇司教死了。为了传达这件事……而且,库鲁奇司教卷进我的事件里才死的,我认为要直接去道歉才行。对库鲁奇司教的亲近的人」
「那个男人……有亲近的人的吗」
「有的。库鲁奇司教应该也有爱着的人,爱着他的人在的。而且,只邀请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到教皇宫修行,我认为一定是有什么的」
「……是那么认为的吗」
「我也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原本就是和身份不相应的话题。所以我……想为此动身去旅行」
「原来如此。那就早说啊。如果那样的话,就和我们……」
「不。不会一起走的」
安娜斩钉截铁地说到。
「诶?」
「优利欧斯先生你们是被流放之身。所以不要一起走」
「也是呢……。我们被中央教会……」
「不对。不是那种意思。我绝对没有认为优利欧斯先生你们是坏人。我现在认为,大家所说的祸龙战争也是有什么理由的」
「对我们的评价太过高了」
「但是……。和被盯上的我一起的话,会给优利欧斯先生添麻烦的。原本只是被流放之身而已……。所以我不会一起走的。要拜托的是,想知道去教皇宫的路。之后我会搞定的!」
「不……那是不可能的。真是安娜小姐思考方式总是那样。比起自己更在乎其他人。之后会变成怎样完全没有想过。什么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要和潜逃犯的你们一起走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摆出这样的脸不就好了嘛」
优利欧斯夸张地缩了缩肩膀。
安娜不会说谎是知道的。
「安娜小姐。我也认为一起走对双方都没有利益的。但是。背叛者的我对中央教会的事情很熟悉。用御使攻进去!要是这么说的话,也可以考虑下做个向导。御使这东西,很容易就能藏起来的」
和优利欧斯说的一样,安娜并不知道那只巨大的御使到底藏在了哪里。
「但是……」
「我们不知道为了救谁而暴露了身份,无论怎么说,都得彷徨地找个新的隐藏地点。被盯上的人增加一个也没什么好彷徨的。说起来,安娜小姐。没试过一个人旅行吧?只是口头说明后就认为可以一个人旅行了,很简单之类的,可不是那种问题哦?被山贼袭击的话,普通来说是死定的哦」
「是没错啦……没,没问题的」
安娜握紧了拳头。
「没问题的话,之前的袭击也应该能从容地逃脱吧。在说什么呢。山贼出现的话和他对话就好了,不知道路的话问人就好了,没有食粮的话到附近教会去蹭就好了,那样想的话无论怎样说都太天真了」
「呜……。是没错啦……。那个……连想都没有想过」
「妳有什么脸说要一个人旅行到教皇领去啊。需要几十天妳知道吗」
「对,对不起」
「嘛,我们也想过会是这样的,都准备好了」
「准备?准备食粮之类的?」
「啊啊。那真的是乱七八糟,从哈根那里拿到了很多东西啊」
「我有反对的,但这家伙……」
「偷,偷来的吗!等一下优利欧斯先生!」
「啊啊,不不!现在重要的不在那里。准备的是那个。代替安娜小姐,写好了给莱曼司教的信。要去旅行的留言条」
「留言条!?那不是造假吗!真的是太不可原谅了,立刻就会暴露的」
「不不,不会暴露的哦。来,师傅。拿练习过的那个给她看」、
「嗯,等一下」
莎罗苺在包里嘎吱嘎吱地翻过后,拿出了一扎羊皮纸,递给了安娜。
「『给父亲 以这种形式来写信还是第一次呢。我……』,这和我的字一模一样啊。连读起来也有点……」
「正是如此。师傅一直都是个稀里糊涂的人,虽然在别人看来是没有优点的借口,但或许是年纪的问题,这样的小手艺做得很巧妙。其他还有三十岁左右,在日常生活中都用不上的技术哦」
「是啊。我就是这么的灵巧哦。呼呼呼。优利欧斯也不能经常依赖我了哦?」
莎罗苺挺起了没有的胸部。
「嘛,就是这样,师傅就是这种过于天真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们有对旅行有帮助的技术和知识,这么一来司教也不用担心了」
「但是,我想父亲大概会发现的」
「要是那样的话,找师傅的漏洞来骂也不要紧哦。像是,这个矮子!案板!都行」
「为什么会变成全部都是我的错啊!说起来,谁是矮子案板啊!你给我把话收回去!」
「就算骂个子小又寒酸还是断崖绝壁直线滑下的师傅也没关系哦」
「要改口的不是那里!」
真的生气来摆动着双手的莎罗苺被优利欧斯抓住了头而停下了。
「但,但是,我……」
「安娜小姐。添麻烦什么的不用在意。我也给安娜小姐添麻烦了。也诱拐了妳」
「那个请记好了!还有,筹措粮食之类的都不会忘记的!」
「还是希望妳忘掉呢。总之,我们只是隐藏身份旅行而已。安娜小姐轻松同行就好。如果,我们的身份败露被抓的话,就说是被那两个背叛者拐走的就行了。不对,实际上就是拐走的」
「……但是,真的可以吗?我被盯上了哦?优利欧斯先生你们也……」
「对不能一个人旅行,却想要一个人旅行而死在路旁的安娜小姐不能弃之不顾。出于这样的好意也不行吗?」
「优利欧斯先生……」
「就像是安娜小姐把善意硬推给不愿意的人一样,我也想强硬地推给安娜小姐的」
「真是个带刺的说法呢!」
「在带刺之前不觉得有点下流吗?优利欧斯。想要推之类的……」
「是有带刺哦。还有,会想到下流的话,是师傅下流而已」
莎罗苺「不,不对哦!」装得惊慌失措,优利欧斯以笑容对这安娜。
「请考虑一下。安娜小姐。和我们一起走吧」
「优利欧斯先生……。我,那个……」
他从认真苦想优利欧斯的话的安娜身上移开了眼睛,向旁边的莎罗苺使了个眼神。
优利欧斯他们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为关于今后怎样处理安娜商量了很多次。
实际上,优利欧斯并不清楚知道安娜会被盯上的理由。
如果,是和优利欧斯认识的她有关系才盯上的话,优利欧斯就算赌上性命,也会保护安娜的。
那样不讲理的理由她是不会承认的吧,优利欧斯也不会容许的。
既然如此,就算她不要求,自己也会保护安娜的,这样思考着对莎罗苺也没说过的事。
围绕着安娜看出了些动作,也担心中央教会和塞雷斯塔王国。
假如他们是盯上安娜的性命还能够理解,但是要确保身份就不能理解了。
再加上,也很在意在她的衣服破掉的时候看到的痣。类似太阳外形的红痣,优利欧斯认识的人的太过相似了。
所以,自己不得不边保护着安娜,边调查出她被盯上的原因。
优利欧斯把这个决意以视线送向莎罗苺。
「嗯?什么?就算看我看得入迷了……。嘛,那个……很头疼」
「我也为师傅的头还平安无事的感到不知所措呢」
对着脸红的莎罗苺不由得戳了一下,就发出「干什么啊!?」惨叫。
「优利欧斯先生。我决定了」
把脸转向安娜声音的方向,她竖起眉毛,笔直看着优利欧斯。
「我要和优利欧斯先生一起走。然后,要了解我自己的事。我清楚知道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安娜深深地低下头。
「请多多关照!」
「不,邀请的是我们,诱拐也是我们,别那么严肃啦」
一把说着,优利欧斯啪啪地敲了下旁边的莎罗苺的头。
「别为了掩饰不要意思敲我的头啊!」
「不,是太过敬爱了才摸你的」
「那样的话,也没办法呢」
明明真的是在敲的,但莎罗苺好像很愉快。
「嘛,不管怎么样……。安娜小姐」
「是!」
抬起脸的她已经回到了为优利欧斯工作了而高兴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的笑脸。
「虽然我也想说请多多关照,但以外的事故很恐怖的,那把短剑,能不能收起来?」
「啊!?啊—!?对不起!我,不知不觉就!」
安娜慌张地全力丢出短剑。
掠过优利欧斯耳边的刀刃就这样,插进了在他身后相当远的地方。
「这能关照吗!真的想杀了我啊!」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是用作准备明天的早餐和在睡觉前削果皮的!好像就顺势带到房间里去了!」
「不是那里!啊啊够了!安娜小姐真的是,禁止携带刀具!」
「怎么这样!?不就做不了料理了吗!」
「请妳也担心下我的性命!」
推开非常难缠的她,优利欧斯在内心的角落里开始感到愧疚了。
我说谎了。
优利欧斯在心中说道。
保护安娜的理由也是,只有优利欧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是知道却没说。
面对不会怀疑的安娜,即使感到了说谎的罪恶感,还会像这样和她说话,有时会发生矛盾,而感觉到了在这几年里都感觉不到的充足感。
为了保护安娜,杀死了曾经的朋友,继续活下去。
起码这回,在今后也要将她保护保护到底。
话虽然没说出,但是,在心里,优利欧斯下定了决心。
「那么再来一次。一起走吧。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再一次对安娜伸出了手。
「是!拜托你了!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握住了优利欧斯的手。
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温暖的手掌的感觉。
「啊!对了。也把衣服给带过来了哦。应该是连内衣都全部回收了的,这些就是全部了吧?」
优利欧斯拿出的衣服,就安娜看来,连内衣都摆出来了。
「……~!?
因此,发出了不成声的惨叫后,安娜从优利欧斯那里夺过自己的衣服准确地勒住优他的脖子。
「咕嘎!咕嘎啊!」
「优利欧斯!?优利欧斯的脸变绿了!?优利欧斯—!?」
莎罗苺的惨叫响彻了夜空。
◆ ◆ ◆
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率领狮子的圣人的石像。
刻有圣典物语的高大柱子排列着的圣堂的中间,在中央教会的创始人,圣人哈帕克克的石像前,有个跪下祈祷的少女。
她的装束和圣堂很不相称。
身体穿着连环甲与包裹着厚厚的铠甲,重合的手掌也戴着相当厚的护臂。
她腰的两边各挂着一把剑。
照亮了祭坛和墙壁的蜡烛火焰映在了又黑又亮的铠甲上,被左右扎起来的金色秀发从上面顺流而下。
平静地祈祷的少女的脸看起来像是人造一样的整齐,也像是作为这间圣堂的守护者而被制造出来的精致雕像。
从她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不久之后也许祈祷结束了,少女站起来。
转过头的她眉毛竖起来,以严肃的表情看向脚步声的主人。
来访礼拜堂的是和她同样装备的壮年男人。
和小个子少女完全不能相比,个子很高,体格强壮。
出乎意料的,身体只穿着铠甲,排除了装甲经过了简化。
「有什么事?」
「能等我一下吗。也还没和圣人殿打招呼,站着闲谈有点不好」
「别说得好像朋友一样。真是失敬」
男人被胡子覆盖住的嘴角露出了苦笑,站到了少女的旁边,跪下,向着神和圣人祈祷。
「接下来。到正题了」
站起来的男人催促着少女走出圣堂。
「发生什么了?」
「哈根好像出现了祸龙。派赴到那里的库鲁奇司教被卷进了那个袭击里死了」
「祸龙出现这种事,在这个国家并不罕见」
少女以失望的表情说到。
「确实地方很近,没有投入御使的必要。也不是重要的街道。就暂时让他闹到满足,或让帝国来处理……。一只祸龙就是这样」
「那是没错。我也那么想。祸龙并不是带上了攻城兵器或是对祸龙兵器的整个军队的对手。塞雷斯塔王国的话,用国王直属的天马骑士团的一队就能打倒,这样难以相信的话也有。但是,连想那种事的必要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祸龙被消灭了。被御使……《焰铠王》马尔特呢。被认为是被破坏了的,那只御使」
「《焰铠王》……」
「然后,在街里叫做安娜的少女和《焰铠王》的神使同时间消失了」
「……是吗。你成功了吗。还特地来到这条街里真是遗憾。不过」
一边爱理不理地回答到,少女的脸颊放松了。
她一边作声一边发笑。
「呼呼……。终于找到你了。而且,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话……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感谢您,我等之父啊」
从脖子上垂下的狮子的圣印被覆盖这护臂的手抓住,她的声音变得激动。
「优利欧斯。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错误。你只是被魔女给骗了而已」
说出那个名字的她碰了下腰间的剑。
铁的护臂和剑柄接触,金属清脆的声音响彻了圣堂。



后记
初次见面。或者是,很久不见。我是八薙玉造。
新作『尼特狮子 红圣女 那家伙,大白天就开始睡觉』为你送上。
顺便一提,我也经常大白天就睡觉的。
不,你看,作家是自由的职业吧,像这样,为了要以万全的状态来执笔,又要调理好身体的状况之类的,又要想点子!
先不说了。
这次和我的出道作『铁球公主艾蜜莉』一样,写成了中世纪欧洲风的幻想小说。
写幻想的话,虽然有在不知不觉不觉间忘掉了使用魔法而净是些肉搏战的倾向,这次魔术成为主题之一了。有幻想特有的有趣生物(龙之类的,龙之类的!)出现,也有其他各种东西,要是有哪个地方能喜欢上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结果,还是有肉搏战。
反正是新作,太难得了,至少做个登场人物的介绍吧,但写些愚蠢的东西,neta会全露的,这次,就试着设想登场人物在特定位置上的情形。
题目是『如果,『尼特狮子 红圣女』的出场人物在家庭餐厅里点drink bar的话』简称,如果杜拉。
·优利欧斯
这个物语里大概是主人公。
是那种在drink bar里,要有谁上厕所的话,就会毫不留情地在那个人的饮料里加些塔巴斯科辣酱进去的那种类型。还有drink bar钱是别人请的。
·安娜
这个物语里大概是女主角。
是那种在drink bar里,为了传递幸福而开拓新的风味,带头在别人的杯子里制造试验饮料的类型。乳酸饮料和咖啡混合在一起的话,喝下的人真的吐了。
drink bar钱好像是神奇的就被请了。
·莎罗苺
或许,是在物语里类似女主的什么也说不定。
是那种在drink bar 里,太过高兴而喝了太多的冰沙后,呆到厕所里,正要回去时,就因被人加过料的冰沙而痛苦挣扎的类型。乳酸菌咖啡也体验过。
drink bar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请客的了。
顺便一提,乳酸菌饮料和咖啡混合的话,是酸酸甜甜的,然后还混了些苦味。就是说,是在便利店里放空罐,空塑料瓶的垃圾桶(而且,还是在夏天放了半天的)里的香味。真的想吐。
还有,香橙冰沙很危险,就算加了塔巴斯科辣酱进去,颜色一样,完全发现不了。
两种都极力推荐。
drink bar 是地狱。
走了也是地狱,回来了也是地狱……!
这种感觉的角色总觉得有很多,只要快乐就幸福了。
话又说回来了。
这次也是,为了出版之类的,受到许多人的照顾了。
负责插画ぽんかん⑧先生。把在我脑内的角色影像斜向上走到角色的造型,把脑里面的东西全部写下来了。「有那种解释的吗!」这样,就受到刺激了。只要能做到的,就会反映到文本里,写出更有趣的东西就好了,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还有,女孩子太过可爱而感到苦闷了。非常感谢!
一直受你照顾的责任编辑的三轮先生。这次也非常感谢您的建议。虽然和初稿比改了很多,但感觉上还能接受。但是,已经连初稿自身大致上都忘掉了。
然后,负责出版的全体人员,拿到这本书的读者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优利欧斯的死不断气毫无力气冒险记,今后能写一下就好了。
拿到这本书的各位希望能让您高兴,然后,祈祷着二卷再回……拼命地祈祷!失礼了。
五月非常舒适的早晨 八薙玉造




本帖最后由 douci 于 2013-2-21 11:12 编辑





三卷瞄了一下
コルネリア 终于抓到优利欧斯了。上次被优利欧斯一条内裤搞定。。
她还真喜欢过优利欧斯啊- -。
还有结尾那谁称呼安娜叫皇帝陛下。。。。超展开?
我还没开始读啊- -
还有。。。我错了。在三卷看来红圣女的头发不怎么长,四卷封面是安娜来的,而且她们两个好像是姐妹啊- -




第一章完成,二楼被吞审核中- -,现在连标题都不敢该了


全本完啦。。。如期寒假前完成。。外加三卷微剧透。


一二章在审核。。。。等一下吧 - -。。没有办法


那里是拉鲁夫没错。。。。是我打错了。打字打到眼睛都花了
但在这里不改了。一改又要审核




击坠率说的是哪方面啊。就 今度こそ離さない 这句很难说击坠的问题吧。。。
还有,除了剧情,我也是为了看コルネリア接下来会怎么样才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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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a203013894 子爵
插图很赞的说,小说情节也不错哦

11 年前 0 回復

sckh0329 伯爵
莎罗苺超可愛!!
年上貧乳蘿莉~請給我3隻!!(喂
整本比較喜歡男主角和莎罗苺的互動
另外雖然不是不合現實情理,但感覺安娜真的有點ky
話說留個言都被7l透劇是哪招啊...

11 年前 0 回復

a203013894 子爵
插图的画风有一点点难看,应该是我审美的问题吧...

11 年前 0 回復

ゆ阈ケナン 勳爵
話說樓主劇透的好不人道····
不過還是謝謝了

11 年前 0 回復

billy0429064 伯爵
要是連續的兩人對話部分有時還真難以辨別
到底是哪個人在說話
不過應該還值得一追

11 年前 0 回復

e90180 公爵
還蠻好看的.  插圖也還不錯~
期待下一本~

11 年前 0 回復

dark69 王爵
最后突然出现类似病娇的妹子啊~
貌似有loli

11 年前 0 回復

小子很小 平民
书本身蛮有趣的,可是这个插画啊……画师毁书啊,很多人看一眼封面和人设就丢一边了吧

11 年前 0 回復

317366871 騎士
插画像草图。。。内容还没有看

11 年前 0 回復

285260808 騎士
我是被第一章的题目和插画吸引的。。。。。

11 年前 0 回復

永江天子 勳爵
大老师的画风呢,滚进来看看

11 年前 0 回復

zyc 子爵
终章的那个祈祷少女难道是暗恋男主?

11 年前 0 回復

ashsang 侯爵
' douci 发表于 2013-3-1 12:2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击坠率说的是哪方面啊。就 今度こそ離さない 这句很难说击坠的问题吧。。。 还有,除了剧情,我也是为了 ... '


主要是这张插图滴柯奈莉亚神情与动作,貌似连说话方式,内容偶都觉得似乎哪里见过(嘛,当然这是称赞,请勿会错意),有一种迷之亲近感。但是实在想不起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的人影究竟是谁
的说
至于那击坠率,只是想表达,如果只看插图上那几句。那一种情况下偶已经被击坠的心情
的说

11 年前 0 回復

ashsang 侯爵
' douci 发表于 2013-2-5 13:4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三卷瞄了一下 コルネリア 终于抓到优利欧斯了。上次被优利欧斯一条内裤搞定。。 她还真喜欢过优利 ... '


为什么偶看见上面那一张插画滴柯奈莉亚脑袋里就想起另一个人滴影像
的说
而且还想不起是谁捏
的说
求该怎么破,作为只幼驯染党表示科奈莉亚最后那一句击坠率太高了

11 年前 0 回復

dass 侯爵
忍不住就連第二卷掃圖都看了
個人覺得女主角還是一樣頗殘念...
コルネリア給個人的描寫更強烈
比起女主角個人更希望這一對能復合.....雖然不太可能就是了...

話說優利歐斯以前居然是這麼乖巧的孩子
居然變成這麼殘念的青年...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

11 年前 0 回復

keyword2722 侯爵
激動地的把一般地板變成田地什麼的,
某種方面實在是非常的厲害啊(死

安娜菜刀萬歲!

11 年前 0 回復

baibianxiao 子爵
之前看过生肉,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开坑。。谢谢啦

11 年前 0 回復

cd2or1cd2 子爵
这插话蛮好看的。。内容页不错~

11 年前 0 回復

捂脸 王爵
话说最后出现的那个妹子大概就是所谓的幼驯染了吧。我赌5毛。
还有话说这部也是后宫剧啊。。

11 年前 0 回復

qq987321385 勳爵
我怎么感觉男主角是大老师的前世啊

11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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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ci 侯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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