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G文库][完坑][ケルビム][打工处是邪恶组织][01](2014519完坑)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19 编辑


作者:ケルビム
插图:梦子
翻译:田园小菜
图源:uiop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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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坑后的PS1:这本翻的速度确实有点过长……因为本人都是翻一段看一段……导致发现后续剧情有些不太给力,动力和质量就下降了=、=
完坑后的PS2:貌似还有一本,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联系我接下一本,我下一本估计会翻点别的





受到照顾的儿童福利院倒闭,高中生有久不得不开始赚取弟弟妹妹们的生活费。应征的拥有高额报酬的工作,实际上是成为邪恶组织【Antares】(天蝎座α)的战斗成员!依照组织女干部沃鲁夫女士的指挥参加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战斗,有久与敌人(也就是正义伙伴)遭遇了。虽然他那勇敢的战斗风格受到沃鲁夫女士的赏识,可是另一方面也被敌方中的一人认了出来。没想到居然是有久暗恋已久的〇〇!?再然后被高额赏金诱惑的有久接受了实验手术变成了不得了的样子!?有趣的超现实穷困喜剧,战斗开始!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7:57 编辑


第一章 没有钱


因此我决定。
应征这份工作。

在八坪房间的正中,我和类似面试官的人隔着一面哈哈镜面对着面。
钢管椅还没坐稳,对方就提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从隔着一面哈哈镜就能看出,这绝非普通企业的面试。
连刚才的声音都是由变声器里发出的。就算如此诡异,我也不得不认真做出回答。
“我叫苍仓有久。”
以毫无感情的淡淡语调答道。
虽然看起来保持着冷静,但我内心早已七上八下。
没想到,我居然真的会参加这种面试。


【招聘编号 三零一八二
公司名称 【Antares
职业种类 杂技 人偶服
招聘岗位 正式社员或打工
业务内容 情报、力量、权力,以及各种力量的获得与支配。
简单来说就是电视里常出现的邪恶组织。
招聘人数 五十人(存在变动)

“太可疑了。”
看到这条招聘广告,我的第一感想就是这个。就和很久以前看到过的某个有名邪恶组织的招聘类似。
虽然那个立刻就能明白,但这个稍微有些不同。毕竟它很普通的登录在招聘网站上。
而且还弄得这么正式。
“这是hello work吧?”(译:职介所)
无数次的确认显示器左下角的网站名称。
果然确认多少次显示的都是hello work
“不过,晚六点到晚十一点半,休假遵照公司行程表吗?”
身为高中生,早晨可能会很辛苦,但也容不得抱怨了。毕竟工资很丰厚。

【月薪 十三万八千元~二十一万元】(译:8200~12000RMB

大概,打工的薪资就是前者吧。
老实说就算是打工的月薪也已经超出常规了。
要说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金钱,姑且还是有理由的。
我的父母,在我年幼时遭遇事故去世了。
当然,并不是出于那种严肃的理由。
我,是作为弃儿被丢在儿童福利院门口的。就这么连脐带都没剪的,被福利院收留了。但是,福利院在我上中学时倒闭了。
连恩情都没来得及报。
至于倒闭的理由,据说是因为国家配发的补助金减少了。在电视里也看到某个政治家说过,这是削减预算的一环。
幸好,在中学毕业前夕已经决定继续上高中。
学费好歹已经付清。当然,校服、运动衫的费用也不用担心。中学时期,花费全部暑假时间担当泳池救生员,三年间坚持不懈配送报纸的艰辛终于见到成效了。
不过,接下来每月需要支付的课费还完全不够。
这便是理由。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
住所。在工作稳定下来,拿到月薪前,我只能加入流浪大军了。
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我在能包夜的网咖里找到了这份招聘消息。
“年龄限制……好像没有。”
很好,就决定应征这个了。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
马上打电话给招聘的公司吧。
“嗯?”
这是什么?
本应写有联系电话的地方,却是一行字。
【应征者请点击】
什么?
现如今的招聘广告都是这样的吗?
不,怎么可能。
这份招聘的可疑度进一步提升了。
但是,不按下去就没办法开始。

没办法。如果是病毒就去向网咖的店员道歉吧。
下定决心,我按下了鼠标。
【请回答以下的问题。
注:这不是笔试。

对体力有自信吗?
是 否
相信神的存在吗?
是 否
对痴汉有兴趣?
是 否 ……】

下面还有很多。
我全都老实的一一作答。
毕竟如果进入面试,出现纰漏可就不妙了。
姑且,还是说明一下。
我对痴汉完全没有兴趣!
就这么回答了五十道题。
最后是写下名字和性别一栏,依旧如实填写。
接着按下发送的按钮。
鼠标箭头变成了沙漏状。
因为很闲,就闭上了眼睛养神。
大概三到五分钟后,睁开眼睛。
显示器上出现了面试会场和时间。
还有一个类似面试号码的东西。
大吃一惊。
“距离截至只剩下三十分钟!?”
急忙确认手表。
果然只有三十分钟而已。
“这下麻烦了。”
从电脑前嘟囔着站了起来。幸运的是,会场距离这里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没有时间在意着装了。
我就这么直接向面试会场跑去。面试套装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现在的全财产只有四千八百三十五元,连个零头都不够。(译:撑死290块)
“唔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重振精神,以不至于慌乱的步调跑了十分钟。到达了指定面试会场的出租大楼。
这栋大楼明显有些破旧。
墙壁上能看到一道道裂纹,是栋被爬山虎缠绕的五层建筑。将这种长时间废弃的大楼作为面试会场,可见这家公司实在太可疑了。
“嘛,毕竟最初就已经知道很可疑了。”
将生活费摆在猜疑心之上的瞬间。
我推开了眼前的玻璃门。
果然是栋破旧的大楼,在没有自动门的那一霎那就能明白。(译:我们这穷乡僻壤连自动门都没见过--
走进内部,正前方就是接待。话说只有接待呐……这要怎么上去?驻足不前也不是办法,我笔直向接待走去。
“是来面试的先生吗?”
一名年轻女性端正的站起身来看向了这边。
“是的。”
“需要确认名单,请说出您的面试编号。”
我说出了留在记忆一角的某个号码。
“五九六零三。”
简直就是以落选为前提的数字。
接待的女性,将号码输入进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
“请让我确认您的名字。”
“是苍仓有久大人吗?”
这么说来,在名字一栏边上并没有假名栏呢。
“那个,不是有久(あるひさ),是有久(ありひさ)。”
立刻向女性订正道。
“非常抱歉。那么,请从这边的楼梯前往地下一层,坐在椅子上稍等片刻。当被叫到号码再前往里面的房间。”
右手边确实有道楼梯,但是我无法消除心中的疑惑,向女性问道。
“那个,我想刚才应该还没有这道楼梯才对。”
没错,刚走进大楼时,除了这个接待之外并没有任何移动的路径。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唐突的变化?
女性好像在嘟囔些什么。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不,是您的错觉。您该不会是有些累了吧?”
女性面带笑容的回答道。
累了?啊啊,也有这个可能。
毕竟刚才也跑了一段路。
“啊啊,说不定是呢。刚才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我也面带微笑的回应道。
“肯定就是这样。”
女性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说的也是呢,那么我先走了,非常感谢。”
始终挂着微笑道过谢后,我向着楼梯走去。

没错,面试从到达公司的瞬间就已经开始了。无时无刻都不得忘记礼仪。
来到地下一层,我不禁为这拥挤的盛况吃了一惊。
房间深处的椅子已经坐满了人。
这份工作意外的很有人气。毕竟薪资很丰厚,劳动条件也不赖。
虽然很可疑就是了。
不,除我之外的人,几乎都很可疑!
只见坐在我跟前的家伙,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一直在嘟囔个不停。
“一群垃圾……去送,搞死你们……”
嗯,我什么都没听到。刚才只不过是幻听。
该不会,我都中学毕业才出现中二症状吧?很有可能……拜托一定要是那样。
……不不,这种不正常人类的集体还是第一次遇到。古人也曾说过凡是都要体验。
现在,如果那家伙还活着我一定要把他绑过来看看。
然后问他。
这种状况也需要体验吗?快看看里面那几个人,那特种部队三人组,正中的那个。他单手正在摆弄的物体,怎么看都是手榴弹吧?
这么一直站着也有点累。
没办法。
左手边长椅还剩下一人份的空间。
就坐那里好了。没有办法,放弃吧,我。就算是身边那人一直在可疑的低语也要忍耐!
跑了这么久,休息是必须的。
就这么若无其事等待也很难受。但是,观察周围人的举止对我来说难度又太高了。
对了,闭上眼睛好了。
甚至来个轻度睡眠也无妨。
闭上眼睛,很快我便察觉到。


这就是个错误。
当人体闭上眼睛时,触觉和听觉会变得异常敏感。
简单来说。
周围那些可疑的低语,现在能听的一清二楚。
“回应我的请求,赐予我力量吧!”
“我擦,好想杀人,好想杀人啊!”
“别想驱使我!这种组织,不过是我征服世界的踏板罢了!”
不要,不要啊!这都什么?
我现在只有一个感想。这都什么跟什么?这群可悲的中二末期?我可不想扯上关系!保持一定距离吧,就算物理上办不到,至少心理上保持距离。下定决心后睁开眼睛。
再听下去可受不了,去看看那群人外吧。
这么想着,我将视线转向了坐在另一侧的人。
……中途我的视线停留在了斜前方的一个人身上。
身穿被拉伸的走样了的动画角色T恤的男子。一只手拿着人偶,大概,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手办吧。
男子正在向它(她)说话。
什么啊,原来是普通的御宅族么?
嗯?我刚刚是不是认为普通?
如果这也算普通的话,还真是新颖的普通呢。
就在这么胡思乱想中,面试开始了。

***

糟糕了,好累。紧张过头开始累了。
话说,没有那群变态现在反而不好转移注意力。明明刚才还那么不想和变态扯上关系。随着人数越来越少,不安和紧张正在剧增。
前言撤回,谁都好至少来个人陪我。
为了驱赶这种屈辱的思绪摇了摇头。就算落选也没办法,不行就在网咖睡一觉去找下一份工作好了,所以别紧张了,要放轻松。
咔嚓。
伴随着这一声响,应征者从门内走出,从我面前通过。这个瞬间,我理解到已经轮到我了。
下一个就是我,我就是最末位。
看着我之前的应征者走上楼梯。
不知不觉心态自然就平和了。
说不定只是紧张过头后的一时性松弛。但对我来说正好。
哔的一声响起。
这是在等待过程中听过无数次的提示音。接着被叫到号码的人就能前往里面的房间接受面试。不知安设在哪里的扬声器响起。
【五九六零三号,进来。】
我站起身子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咔嚓。
打开门走进里面立刻把门带上。这种时候,不把屁股朝向面试官应该能得高分才对。接着环顾室内。
房间整体在八坪左右,正中间放着一面隔开应征者和面试官的哈哈镜。这面镜子只能看到自己。
但是,面试官应该不至于看不到吧。这么想着开始寻找起藏有摄像头的地方。
能看到的只有一把钢管椅。
“请坐。”
“是的,非常感谢。”
遵从变声器发出的声音,坐在了钢管椅上。
然后以越过哈哈镜笔直注视着面试官的姿势固定视线,端正坐姿。
认真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也是面试的一环吗?
虽然很想这么问,但镜子里摆出端正表情的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毫无特征的普通人。为了减少洗发精使用量而特意修剪过的黑短发。自己,真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看着看着不禁自我厌恶起来。
“那么,请回答几个问题。”
变声器的声音响起。
“是的。”
我坦率的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苍仓有久。”

就这样,堵上我将来生活的战斗(面试)开始了。

“从你之前填写的答卷来看,是个拥有普通道德观和一般常识的人呢。”
“是的。”
“那么,应该不会突然想成为邪恶组织的战斗员吧?为什么会参加这个面试?”
确实如此。
“被生活所逼,如果不使用非正常的手段就没办法赚到钱。”
“不需要多余的解释。我也明白你是迫不得已了,但是,这份工作很可能会丢掉生命哦,即便如此也?”
“是的。”
“就资料上来看,你是准备上高中呢。即便如此也要应征这份可能丢掉生命的工作吗?”
姑且还有卖器官这一选择哦。
“就算是打工,能支付如此高薪水的地方就只有这里。否则,我就只能选择去卖器官了。”
“给我等一下……你这是开玩笑吧?”
喂喂,问题是不是脱轨了?
“没有开玩笑,最初我是准备先卖半片肺叶的。”(译:一般不都是先卖肾么?)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金钱?你应该也没有外债吧?”
这个面试官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嘛,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不过从各种意义上我都很需要钱。
“是为了赚取弟弟妹妹的生活费。因为有五个人,如果只是普通打工的话根本不够。”
我身边还有着儿童福利院时期的五个弟弟和妹妹。随着福利院倒闭,无家可归的他们,现在住在月租两万的破旧出租屋里。
虽然靠着学校奖学金勉强维持生计,但如果作为唯一收入来源的我倒下的话,他们肯定立刻就会露宿街头。
……漫长的沉默。还没结束吗?快点弄完,放松状态已经是极限了。啊啊,又紧张起来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刚才稍微对你的回答做了一些确认。”
“是吗?”
“嘛,结果正如你所说,我对怀疑你一事深表歉意。”
这句话,即便是透过变声器和哈哈镜也能深切的感受到其中的诚意。
“不,请不要在意。毕竟谁都不会相信的。”
“那么就结果来说,你已经合格了。”
诶,啊,合格?
意思是录用我吗?
哦哦哦!
“非常感谢!”
感觉内心还能再欢呼个三天左右。
“那么请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是的。”
到底还会问到什么?
“为了弟弟妹妹们,你就没想过赚些更干净的钱吗?”
这个问题的话,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冠冕堂皇的事情,在钱的面前没有任何意义。我过去所在的儿童福利院就是最好的例子。”
“确实是符合邪恶组织一员的回答。之后的详情就去问那位接待,面试到此结束。”
“非常感谢。”

面试官先生,你确实说过我拥有普通道德观和一般常识吧?不过自福利院倒闭的那一瞬间开始,我的心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我现在,正身处于在一间不怎么大的1LDK里。(译:就是一间厨房客厅一体化的房间)虽然没有被褥或厨房用品,姑且还有条毛巾,最差洗澡还是足够的。和网咖比已经算天差地别了。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简单。这栋公寓,作为组织持有的资产之一,提供给了我居住。
面试完后,我按照指示来到了正门的接待前。然后接待的女性是这么说的。
“恭喜您被采用。那么,您的住所将由我们这边为您准备。今天就请前往那里吧。”
“非常感谢。嗯?那个,刚才是不是有说到你们会帮我准备地方住?”
“是的,没有错。”
女性满面笑容的回答道。
稍微有点混乱。大概女性也有所察觉吧,她立刻说明起来。据她所说,我现在这种类似无家可归的状态,当遇到紧急事态时无法取得联络是件很不妙的事情。
因此,她们为我提供了这么一处住所。
下星期所上的学校和这个组织的支部附近,正巧有一栋无人居住的公寓,然后就这么被决定了。大概也有人会问,为什么我一直在用第三者的视角思考吧。但是,面对眼前的唐突变化,我的大脑无法处理,已经近乎停止运作了。
用这种第三者视角来思考不仅轻松,更能纵览大局。简单来说,就是不会轻易陷入混乱。
因此我,将大多数事情都以第三者的视角来思考。
那之后,女性将写有公寓地址和房间号的便条以及地图,夹在入社指南里一并交给了我。
根据指南记载,只要在记载的时间前往支部就可以,我便离开了面试会场。
之后,我前往附近车站的投币储藏柜,取出高中制服和教材向公寓走去。
途中,经过个人经营的钟表店,购买了闹钟。
电子发音的指针型闹钟,九百八十元(含税)。(译:58RMB
四枚装五号电池,三百十五元(含税)。(译:17RMB
共计一千二百九十五元。
以口袋中的四千八百三十五元支付。
剩余三千五百四十元。
不痛不痒,毕竟我已经拥有收入来源了。
哈哈哈,哈哈,哈。虽然还没开工,发薪日,真是期待呢。
顺便让这家钟表店的店长,嘛,毕竟是家个人经营的小店,应该说是店长兼店员,帮我调校了时间。走出钟表店,拿着沉甸甸的行李总算来到了便条所写的公寓。
等到了这里我才想到。
当初拜托接待的那个女性帮我保管教材和制服就好了。

公寓是一栋不新不旧的两层建筑。
屋顶呈现黑色,墙壁是没有花纹的奶油色。一层有四间房间,我住在二层的一角。姑且现在是深夜,整栋楼却没有一丝光亮。
确实如接待的女性所说,这里没有任何人住。比起在外面眺望,还是早点进房间休息好了。
从一楼左侧上楼。途中,从楼梯上伸出一只白色类似手臂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毫不顾忌的将它踩扁了。
累死了,可没闲工夫顾虑。现在我的脚步,可是身兼行李的重量。
来到二零一号室。
使用钥匙开门走进室内。
啊啊,松了口气。这间八坪大的房间里,不仅有浴室和厕所,连厨房都有。比网咖不知好多少倍。不过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点,始终是个谜。
根据接待女性的说法,就连管理员都没有。
嘛,无所谓,不用在意他人是最好的了。因为看到壁橱就顺手打开了。
下层什么都没有,这是当然的,这间房间的主人还什么都没买。
试着确认大小,大概在一个榻榻米左右。
接着打开上层。

好像有个全身雪白通透的女性,正抱膝坐在里面。

我大张起嘴巴。
然后,用右手抵住顺势打了个哈欠。平时只要习惯了这种事,便能在瞬间做出应对。好像女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正看着我,不过还是毫不在意的关上了壁橱。
好困,这里的浴室,应该是莲蓬头和浴缸都有吧。
今天就随便淋个浴早点睡好了。
既然没有换洗衣服,穿着一枚胖次睡好了。上衣还能代替被褥盖一盖。
在淋浴的过程中,好像隐约看见刚才那名女性鼓着脸从墙壁里出现。
哈,我深深叹了口气。
我已经累到会出现女性幻觉的地步了吗,看来是相当饥渴呢。祈祷着还只是停留在前者的阶段,洗完澡,戴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上胖次,将上衣当作被褥就睡下了。

***

【四月一号下午三点,请到附近的支部来一趟。】
指南上是这么写的。
今天,正是四月一号。
我所上的学校,银钟高中的入学式(入学仪式)也是今天。说到银钟,还真是笔画颇多的两个字呢。自面试起的这一星期里,我每天过着一个饭团和自来水生活。人类,只要想做还真是无所畏惧呢。(译:想起了某个盐水度日的家伙)
这一星期的时间里,我也是做了各种准备。
首先,向市公所递交了住所的证明,不过组织那边好像已经办好了手续。回来的路上,绕道超市,买了些杯子等较便宜的餐具。
第一天,没有杯子光是喝水都够辛苦的了。
之后,向附近的人打招呼时得知,我所住的公寓在刚建好时可说是人满为患,但大家不到一星期又都纷纷搬走了,据说是有幽灵出没。
那种东西我怎么没见到?
四月一日,早晨七点起床,把前几天在超市关门前买到的打折便当吃掉了。洗脸刷牙后,将今天的必需品收纳进提包里,换好制服。
在洗脸间确认起自己的仪容。
头发丝毫不被睡相影响,笔直的朝向天空。
明明本人完全没有一丝野心,还真希望它别这么挺,头发姑且用梳子什么的就能弄好。至于脸,没有变化。要是动不动就变那也是不得了。
如果能将这耷拉的脸变得端正点当然更好,不如说给我变啊。
银钟学院的制服,整体是以黑色为基调的普通立领样式。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征,那就只有上衣的扣子全是银色的吧。当然不可能使用真货,大概也就是黑色里隐约映照出银色的感觉吧。
顺便一提,女生制服主要是以白色为基调的西装。左胸附近还缝着一个银色校章的刺绣。
换好制服,将提包搭在肩上前往学校。
这附近看来有经过适度的开发,即便在这个大楼乱立之中,私营商店已经接近商店街水平。
穿过类似商店街的区域约走了五分钟左右,我来到了今后每天都要报到的银钟高中。
虽然时间还早,但稀稀落落已经能看到比我还要早到校的人了。
看来,大家都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呢。笑容真是耀眼。
在校舍外最初浮现的感想就是,好大。
校舍左右对称,左侧是四层楼的第一校舍,也就是学生们的教室。
右侧是第二校舍,那里是实验室和职员室。
犹如连接着两栋校舍般,正中央是一座类似时钟塔的建筑,平时就是从那里前往教室。
这所银钟高中,算是这附近第二大的学校了。从这里升学或者就职的人很多,但实际并非名门只是座普通的学校。穿过校门笔直向校舍入口走去。
入口处有块公告板,在恭喜入学的文字下方贴着分班表。
班级从AG。每个班由四十人男女各半组成。
好厉害,一个学年就有两百八十人。
很快便找到了我的班级。
B班。
从时钟塔进入第一校舍,爬上四楼。
一年级使用着四楼的教室。
顺便一提,二年级是三楼,三年级是二楼。
这样分配当然是有理由的。
因楼梯层数异常的多,移动时最轻松的就是二楼了。
依此类推,接着是三楼,最后是四楼。
到达四楼,为了寻找B班教室向左边望去。只见笔直走廊的尽头写着字母G,依次是FE,看来我的班级在右边。
将视线转向右边很快便找到了。
走进教室,看向黑板。上面贴着一张按学号顺序排位子的纸条,我是三号。
在左数第三个位子上坐下。
就这么一直等待着入学式的开始。
大概经过了约二十分钟,空荡荡的教室已经人满为患了。
除我之外的人,很快都找到了新的集团或者同校集团开始闲谈了起来。
我也向坐在附近向我搭话的人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随着咔嚓一声,一名约三十岁的男性走进教室,教室里的闲谈声小了很多。
就外表来看,端正的面容很适合眼镜。感觉会在女生间很有人气吧。
大概本人自认为声音控制的很好,但类似【唔哇,帅哥!】的声音还是能从女生群中清晰的听到。
“眼睛好萌~!”
“帅哥是敌人!现充全部去死!”
就在有时还参杂着危险的发言之中,男性教师开始了自我介绍。
“啊~大家请静一静,我是今天起担当你们B班班导的须川正树。请多指教。”
说着,须川老师开始进行起了预定事项。
从学校生活的简单心得到全班的自我介绍,没有一丝浪费的迅速。
没多久,大概是到时间了吧。须川老师要求我们按学号整列向体育馆移动。
坐在体育馆的椅子上大约过了五十分钟,脸一直朝着前方,困的实在受不了。
面对教导主任的招呼到学生会长的问候,还有来宾各位的寒碜,校长发表了对今后学校生活最动人事实上却完全不感动的客套话。
这大概是个人都想睡吧。大家要么昏昏沉沉的,要么闭上眼睛,更有甚者还明目张胆的打起了呼噜。
接着就是被老师反复叫醒的死循环。
就在我侧目观察时,须川老师在他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只见他突然一跃而起般的挺了起来。
其他好像也有目击这一幕的人,隐约还能听到他们对这位新老师的赞叹。
不过,是我的错觉吗?那位一跃而起的同学好像正直冒冷汗,面色铁青的眼珠还在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转动。
须川老师,他到底都说了什么?虽然很在意,不过还是不要深究吧。就这么对老师抱有奇妙恐惧感的情况下结束了入学式。

回到教室,开完HR便解散了。(译:HRhomeroom,在老师从旁监管的情况下,由学生自主进行课外活动)
回家途中被邀请前往游戏中心,以打工为由拒绝了。
回到家里,感觉好像有个女性正倒吊在天花板上瞪着我。因为还有入社式(入社仪式),毫不在意的脱下制服换上了昨天穿的衣服。
伴随着“嘎呀!”一声,女性消失了。
我的烦恼终于消失了吗?(译:日语中的烦恼应用面很广,这里指的是下半身的问题)差点就以为自己患上妄想症了,不过能得以控制是最好不过了。
换上便服。最近这几天总是穿着同一套衣服,可惜的是,并非如漫画中那样有好几套换洗。正如文字所述,就只有这么一套,因此根本没有换洗。
自动洗衣店?我的钱包里现在不超过两百块。(译:不到12块)(译:日本有那种投币式的洗衣店,只要投入硬币就能使用,命运石之门应该有一集出现过)
在此之前我连更换的衣服都没有,我的节操还没掉到套着一条毛巾还能坐在自动洗衣店里断言它是衣服的地步。姑且这间公寓里也有洗衣机,可惜除了今天以外一直在下雨。
就算晒在室内也不能肯定今天一定会干。因此我决定,今天回来后立刻把这身洗掉。就这样,我单手拿着入社指南走了出去。
目的地是这栋公寓附近的公园,名叫交流公园。是座拥有攀爬架、秋千、沙场和长椅的小公园。
我的目标,是公园里的公共厕所。
当然,我并不是来尿尿的。
没错,这里实际上是个秘密入口。
公园里此刻没有人。
并非出现了什么变态。
附近的孩子和老人只要多走几步,就有一个更充实的广阔公园。走进无人公园的男厕所。
虽然指南上说进哪边都一样,不过我可不想因鼓起奇妙的勇气而被送进局子里。
走进男厕里,我的右手边是小手池,而左手边是大手池。
来到深处,按下了从右数第三列,从下数十五行的漂亮瓷砖。
只见瓷砖陷进去数厘米的同时,从别处开了个类似小窗的口子。窗口中有九个按钮,大概就是从这里输入密码。
我将指南上稀稀疏疏写的一行数字输入进去。
嘎嚓一声。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声,窗口关闭了。取而代之,墙壁向下滑动,出现了一道通往地下的楼梯。
一个人大概正好通过,但如果两个人并列的话就吃紧了。
在走下数层楼梯的时候,后方传来了墙壁关上的声音。因为点着荧光灯倒也没什么问题,继续走下去。就在不知经过了多久时,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在长方形大厅里的一条黄线前方,有一段很大的高度差,下面是一条类似铁轨的钢筋左右并列,一直延伸到一个大概能走电车大小的隧道里。
天花板上,吊着一块交流公园公共厕所的看板。
就好像,地铁大厅。
回过头来,只见刚才走下的楼梯上贴有表示男厕所的标志看板。
右边也有一个同样的楼梯,不过那上面贴着表示女厕所的看板。
大概,女厕所也是通过同样的装置下来的吧。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很可能就会误认为厕所。不,这原本就连着厕所,倒也不算误认。
向左侧看去,只见那里有个博物馆中常有的解说平台,甚至还亲切的附有按下就会朗读出来的按钮。
总而言之走了过去,上面有个单轨列车停靠按钮。恐怕,那个单轨列车的就是停靠在这个大厅里的东西吧。
和乘坐巴士下车时按的那个按钮相反,这个是呼叫单轨列车前往本部的系统吧。
按下按钮等待片刻后,随着隧道深处闪起亮光,列车停靠在了眼前。
这大概用了相当厉害的技术吧,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有什么原理。列车整体呈流线型的漆黑色,虽然和新干线相近但显得更加有菱有角的。
因为车厢门自动打开就像在邀请我,所以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明明外表有种新干线的感觉,但内部也不过是普通的电车车厢。
长椅、行李架,当然还有吊环。
完全就是电车的内装。
我进来的出入口上方,还有另一侧出入口的上方都有一个显示器。
上面显示着类似车站路线图的东西,交流公园公共厕所的文字正在闪烁着。
闪烁的意思大概就是所谓位置吧。
毕竟连个窗户都没有,至少确认位置信息的设备还是必须的吧。
大致转了一圈,发现这辆车上就我一个人。
噗咻一声,车厢门关上了。虽然伴有轻度摇晃,但还不至于影响身体平衡。
就这样这辆大概是列车的物体,就这么向着某个地方出发了。大概,目的地就是Antares的本部吧。
嘎咻,伴随着轻微的动静,车厢门上方的显示器所显示路线图上,本部的文字开始闪烁起来。果然是前往本部吗?
不过这好像已经是到了。随着列车停止,响起空气抽出的声音,门开了。
这是个和普通车站相似的地方。
分别有楼梯和电梯……犹豫再三,选择了登上楼梯。天花板和墙壁上到处张贴了方向指南,毫无疑问,这就是个车站。
那么,为了前往本部,看来只需照着指示前进就好了。
走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了一个宽敞的空间。如果要举例,这毫无疑问是车站检票或者飞机场登机口。这前面好像有不少人,听起来像是个热闹的检票口。
类似检票口的东西有相当的数量,多到要数起来都显得麻烦。大小在能穿过一到两个人,高度在只要不是超过两米的人就不用担心的程度。
周围大都是穿着便服的人,大家都有条不紊的一个个走进了进去。
我也顺势进入了其中一个检票口。
刚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周围一片漆黑。
那么,会变成什么样呢。
嗡嗡声响起。就好像,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机器人手臂的启动音。
嘎碰!
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又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
但是,眼睛还是能张开。
如果是为了遮挡视线那么应该会用类似布的东西盖住眼皮才对,但既然还能张开可见目的并非为了束缚我的视野。
【视网膜识别完成,开始声纹识别。请说出名字。】
一个机械合成音正在催促我报出名字。
“啊,那个,我叫苍仓有久。”
【声纹识别完成,确认是新加入的打工战斗员,苍仓有久大人。有久大人请现在即刻前往战斗员专用置物间,将行李放入五九六零三号柜子,并迅速换好战斗员制服前往演说馆。】
随着这项指示,眼前出现了当前位置到置物间和演说馆的立体地图。
真是简单明了。
机械手臂的启动音和立体地图渐渐的从眼前消失。原以为又将恢复黑暗,却没想到眼前类似墙壁的地方打开了。眼睛才刚刚适应黑暗,突如其来的光亮格外刺眼。虽然在立体地图上已经确认过,但实际目睹果然是天差地别。
好大,总而言之好大。
光是这个空间,感觉就足以装下一整个城市了。
根据一角的指引板得知,这个空间也是经过划分的。分别有研究开发区,建设区,训练场和休息区。
如果继续细分更是多种多样,实际到底有多少个区域根本无法得知。
来往的人群也是如此,不过最为瞩目的还是他们的服装。
直说就是黑白鲜明。
并非俗话中说的分个黑白,也不是电影中的斑马,总之就是黑白分明。
没错,有些人穿着全白的衣服,而有些人又穿着全黑的衣服,完全被统一划分开了。
这些颜色,便是人来人往交汇在一起的人们所穿的衣服颜色。
白色那边,不分男女,都穿着类似于研究员的白大褂。
黑色那边,不仅是穿着突出身体曲线的紧身衣,类似腰部、胸口、肩膀和手腕的地方还装设有装甲(?)。
附带头盔的披风犹如风帽般吊在身后。
黑色的大概就是战斗员吧。不过就目前来看,黑色人群中并没有女性。
嘛,既然是一线人员,看不到女性也算是好事。
那么,赶紧去置物间吧。


…………我能吐个槽吗?
“有必要弄这么多柜子吗?”
在入口通知的五九六零三这个数字,看来并非玩笑。
不,再怎么说机械向我开玩笑也得不到好处。可再怎么说,看不到置物间尽头这种事还真是初体验。柜子是以百为单位排列着的,不过根本看不到底。
根据上方的引导和角落里柜子上所写的数字找了两分钟,最后小跑着总算找到了五九六零零号柜列,转弯,继续前进。打开五九六零三号柜子,柜子自身并没什么特别,和学校里的一样大。
不同之处在于,它使用的是指纹识别系统。上面有右手手掌一样的玻璃面,轻轻触碰。一道红线从玻璃门由上至下移动,咔嚓就开了。
虽说是事到如今,面试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收集到指纹和视网膜的?
这么想着,打开柜子。
里面是之前看到的一身黑的人群所穿的黑色紧身衣和装甲,钢盔一样坚固的摩托面罩。将T恤和胖次外的东西全脱掉,首先将紧身衣穿上。看来这是件类似骑士服的从脖子到腹部都敞开的类型。
将拉链从腹部拉至脖子。这稍微有点吓人,简直犹如订做的一般合身。面试时根本没问过尺码才对。
首先装设脚部的装甲,就像鞋子一样穿在脚掌。接着是腰部的装甲,因为是保护关键部位,预防万一的再三确认。
接着装上胸部和肩膀的装甲,最后只剩下面罩。紧身衣的后面有个安装面罩的咬合口。利用面罩接口的高伸缩性,将面罩固定在咬合口上。
那么,再不去演说馆大概就要迟到了。将脱下的衣服和贵重品放入柜子里锁好,在走出置物间的途中,还能看到不少仍在换紧身衣的人。
有的人只穿着一条胖次,有的人正在装设胸部装甲,有的人已经整备完毕,甚至有的人还脱了个精光。混在黑白的集团中走了大约十分钟,不断确认引导,随大流来到了演说馆。
门有很多,虽然大家看起来就像是随意的进入,但实际上门上都有引导。
左侧是干部、队长,右侧是现役战斗员、研究员。
既然有现役,也就是说存在着隐退。衷心祈祷他们都有着正常的隐退理由。
最重要的打工和正式社员走正中的门。
……虽然知道可能是多虑了,这个配置,该不会是应对新加入的打工者中有那么几个,或者全都是间谍的时候,能够方便夹击吧?
走进演说馆里,四周一片漆黑。
脚下能看到荧光色的线指引方向。按照线的指示移动中,能看到以稍息姿势站着的集团。确实尽头处也写着稍息待机的指示。
我立刻也混进了稍息的集团中。
恐怕,这些就是和我一起加入的打工者和正式社员吧。
等待片刻后,周围开始骚动了起来。我右侧和后方的人正逐渐曾多。
在漆黑一片的演说馆中仅依靠着脚下荧光色的线条照明,也不知经过了多久。就在对时间的感觉开始暧昧的时候,叮的一声。
“看来新人全都到齐了,那么现在——”
啪的一声,照明一齐集中在了远处类似祭坛上站立的男子身上。
“好耀眼……咳哼,那么现在开始入社式。”
讲坛上的男子,如此宣言道。脸被假面遮挡住了,身材很高。紧实的肌肉配上一头红长发。
比起这些,最为瞩目的还是他那立于人上者的威严。在场的新人恐怕全部都已察觉,他正是这个组织,Antares的首领。
“呐,我说这照明是不是太强了?又热又晃眼诶?”
不过,看来有些脱线。随着照明的亮度减弱,那清楚明了的身影开始变得朦胧,甚至还有些毛骨悚然。
“那么,我便是这个组织的首领。”
看来猜对了。
“首先我要说的,就是欢迎各位加入Antares。你们今后将要进行的工作,就是给人们带来恐惧,使其陷入混乱并进行破坏。”
那之后,首领向新人们说明了身为邪恶组织一员所必须的觉悟。简单来说,就是被陌生的他人憎恨,甚至被杀这回事。
“像是受伤或骨折这种程度,我们Antares的医疗技术能使诸位比一般医院更快的康复。希望大家在不死的前提下努力。”
最后这句话到底是打气还是泄气有点分不清楚。
“接着我将向大家介绍作为代表的四位干部。”
首领这么说到的瞬间,比祭坛略低的位置上四道照明朝着我们射来。
好耀眼。那四位干部,因强光致使只能看到剪影。
最左侧的人影,看起来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类似头发的东西是膨胀起来的。
第二个影子的手脚呈勾爪状,而且背上还有一对类似翅膀的东西。
第三个人影……该怎么说呢,就是世间常说的长着触手。
最右侧。看来也是最普通的人影,那个人稍微向前移动了一点,并向新人们打起了招呼。
“我是四干部代表的赛依莲。”
声音是年轻的女性……不过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由我来对首领的说明进行补充。战斗员的各位,我们将直接以编号称呼你们,如果想像我们这样拥有通称的话,就尽快的出人头地吧。以上。”
这么说着,她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刚才的话,恐怕是指不想被用编号称呼就拼死了往上爬的意思吧?为什么我会这么理解?明明用字遣词是那么礼貌,是因为隐藏在其表面下的威压感吗?
明明是最为普通的剪影,但听过她刚才那番话后,感觉影子都比其他人要黑上一圈了。
咔嚓一声,除了首领外的照明消失了。
“那么,今天起你们就是Antares的战斗员了。”
视线再度集中向了首领。
“战斗员的各位,请戴上面罩。”
干部席再度传来声音。
噶哒噶哒的声音响起。
我也将挂在身后的面罩戴在头上。
瞬间,面罩接口处渗出黑色纤维状的东西,犹如包裹全身的薄膜般扩张附着了上来。
紧身衣和装甲间原本的空隙,全部被薄膜填满。
面罩的可视角度呈V字形,视野狭窄这点早在预料之中。
但是,戴上的瞬间,眼前黑色的画面(原本以为只是强化玻璃)出现了开始启动的文字。
紧接着,还相继出现了碳涂层开始,辅助肌肉启动,变声器ON的文字,最后又犹如没有戴面罩般的,视野开阔了起来。
看向周围,大家也是如此。面罩上类似眼睛的部分,发出了黄色的光芒。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只有黄色的光亮一闪一闪的。
老实说,真有点毛骨悚然。
“我们乃邪恶!时刻以带给人们恐惧,迎接破灭为己任!”
哦哦!
随着首领的呐喊,周围也开始响应。
“恶终将毁灭?那不过是无稽之谈!”
哦哦哦哦!
“要问为何?因为我们还存在于世!我们乃邪恶!我们乃恐怖的代名词!没错,我们Antares正是世界的黑暗面!”
哦哦哦哦哦哦!
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怒吼。
完全没HIGHT起来的我也试着吼了两嗓子。
“哦哦~
嗯?声音变了。啊,看来变声器把所说的话全部变成了【哦】。

在异常的火热中,入社式结束了。
完全没HIGHT起来的我,感觉相当疲劳。
据说,这个面罩必须时刻戴在头上。
当然,在吃饭和上厕所时是例外。
那之后,被告知能够解散回去的我,穿过兴奋不止的战斗员们回到置物间。
很快找到了五九六零三号柜子,就在准备验证指纹时,突然从面罩眼睛的部分射出类似红外线的东西命中了验证装置,柜子就这么自动打开了。
换好衣服,关上柜子后,从里面传来了咚咚的声音。
没有了在意的气力,按照原路返回,乘着单轨列车回到了交流公园。
在登上公寓楼梯的途中,脚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数次,不过还是毫不在意的走进了房间。
墙壁上有个探出半个身子的女性正瞪着我。
明明都这么累了,妄想还健在么?叹息着洗了个澡躺下睡了。
撒,明天也要加油了。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01 编辑


第二章 初次出动


早晨到了。
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留着血泪的女人。
“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不搬出去?”
一个声音在脑袋里回响。
不光是妄想,甚至还出现幻听,没有比这更恶心的早晨了。
“什,什么?就算你露出这种表情,我也不会害怕哦!”
不要在意幻听,那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就算朝着那家伙的脑袋使用头突也没有关系。
而且,我现在心情很是不好。
“呜哇!”
虽然还能听到幻听,但脑袋什么都没撞到。
为自己的烦恼感到无奈的同时吃了个早饭换好制服前往学校。
结束上午的课程,吃了个午饭,继续上课,穿过满是社团劝诱的校门,回到家。
换上便服前往交流公园。确认过没有人后,通过秘密通道进入大厅,乘着单轨列车来到Antares本部。接着,在置物间换上战斗服。戴上面具,被碳涂层包裹的装甲紧紧的贴合在了身上。
随着眼前的启动画面,视野变得开阔。画面上出现了一排文字。

【请战斗员五九六零三号向第六出击区移动。将在那里进行这次的作战内容和战斗员制服的相关说明。】

按照地图指示大约经过了十分钟,来到第六出击区,那里已经有五个人了。其中有四个是战斗员,另一个很明显穿的和普通战斗员不同款式的制服。恐怕,这个就是队长吧。战斗员们在他的面前排成一列,我也默默的加入其中,看来全员还没到齐。
这个面罩真的非常方便。我看向身旁的队员,他的头上显示着二七五七二的数字,其他人也是同样。看向身着不同款式制服的队长。
队长头上显示着【荷马】。
荷马?……仔细观察起队长,总算理解到他的款式到底有何不同了。
啊啊,是变形的河马。
姑且,也是邪恶组织款式的,完全不觉得可爱,甚至还有些帅气。虽然我也从没听说过什么帅气的河马。就在这么胡思乱想中,队员们一个个的集结了过来。
“各位,请看向这边。”
看来是全员到齐了。荷马开始解说道。
“今后,战斗员将会像这样随机受到召集,跟随队长一同进行作战。”
荷马桑的用字遣词非常的亲切。
明明是邪恶组织的队长。
“那么移动手段和作战呢?”
荷马欣慰的点了点头解释道。
“首先是移动手段,我们将采用高性能直升机运送。比现如今的直升机要更加迅速,并附有隐形机能。”
“那么作战呢?”
BOSS从干部撰写的计划书中,选择最有可行性的计划按下印章。”
这里还是计划型公司?
“偶尔也会有研究者提出的武器实验。嘛,那边有专门的战斗员,很少会轮到这边。”
武器试验,那个绝对不想扯上关系呢。
“最后还有一个,知道为什么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确实,我们因为戴着面罩,所有说的话应该都变成【哦哦】了才对。
“Antares制造的面具都附有自动翻译机能。毕竟上司和下属无法沟通,那么连命令也没办法下达呢。”
说的也是。无论是多么完美的作战,无法沟通的话,别说是执行,甚至都不可能成立。
“想问的都问完了吗?趁现在全都弄明白比较好哦?”
虽然荷马桑一再催促,但没有任何人发问,因此他切换到了下一个话题。
“战斗员的制服,能够发挥人类危机时五倍的力量。”
好厉害。以前就听说普通人在危机时能够举起一辆汽车,这件制服甚至能发挥其五倍的力量。绝不能拿来恶用呢……话说这种东西在邪恶组织手上的这个时间点,大概就已经OUT了吧。
“大家所穿的制服都是量产品,虽然只有这种程度的东西,不过只要升到队长级以上就能得到特制版,性能上就会出现差距了。”
那之后,还介绍了胸部装甲中装设的撤退用特殊钢索(附勾爪)的使用方法,利用这个就能在同伴倒下时救助对方。
“那么说明就到这里,现在前往空港。”
穿过荷马桑身后的门,那里有一架相当大的旋翼直升机。
前身采用流线型,后方是正四角形。颜色为黑色,大概一台中型巴士都能塞得进去吧。包含荷马桑的二十一人乘了上去。刚在椅子上坐下,直升机就升空了。因为没有窗口,也不知采用了什么移动方式,不过和单轨列车一样几乎感觉不到振动。这大概也是最新技术吧。
“还有一点差点忘记说明了。只要按下左耳附近的按钮就能切换成热成像模式。”
这制服装备还真多。大概无法完全善用手机所有机能的人就是这种惆怅的感觉吧?
哔哔。
红色警示灯发出闹钟般的响声。
“撒,已经到了。这就是你们新人的首个舞台。”
后方的舱门被打开。
“第一队,降下!”
随着荷马桑的口令,胸部装甲上的勾爪抓住了天花板上的横杠,确认降落点,降落。
按下按钮将钢索回收。
立刻向一旁移动。
接着是第二队降落。

这便是作为破坏对象的都市,连名字也不知晓的场所。住民们正慌张的四处逃窜,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明在购物、上班和回家的和平时间里。突然从天上降下一群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即便,看起了只是一群被看不见的钢索吊在空中滑下的超现实COSPLAY集团也会吓得不知所措吧。
“呀啊啊!”
“邪恶组织打过来了!”
“快,快逃啊!”
“呜哇!妈妈在哪里?”
“惠理!惠理!”
明明才刚降落,瞬间就引起了骚动。
嘛,这样也好。方便避开人群,只对着建筑进行破坏行动。
“哦哦,哦哦!”
“哦哦哦哦!”
首先向着眼前的路灯来上一拳。
咔嚓!
路灯轻松的弯了下去,灯泡的部分撞向地面华丽的碎掉了。这力量还真是不同寻常。
哦哦哦哦哦!
其他战斗员有的破坏起大楼,有的在马路上挖起了洞。大概破坏行动进行了三分钟所有吧?从远处感觉到某种视线,只见那个方向出现了摄像师和记者。看来是在对这起事件进行报道。
说不定这还是现场直播。
其他战斗员大概也察觉到了,像是为了凸显自己般破坏的更欢了。
有的以夸张的动作破坏墙壁,有的还在马路上留下图案般的伤痕,更有甚者不知从哪找来尿尿少年的雕像,强制提高出力射穿墙壁。至于到底是怎样提高尿尿少年出力这一点,希望大家不要问我。荷马桑站在我们中间下达破坏方法的指示……那个尿尿少年,原来是你的指示吗?
“到此为止了!”
突然,从上方传来怒喝。
“哦哦哦?”
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被破坏的楼顶,逆光中有五个人影正俯视着我们。

***

“居然把街道破坏成这样!决不可原谅!”
正中间的人怒吼道。
既然那么讨厌破坏,你们倒是比电视台更早来啊?
简直就像瞄准了这个时机。
“你们这些邪恶,就由我红炎打倒!”
随着红的自称,周围人影也相继的……
“还有我蓝炎!”
“还有我黄炎!”
“还有我粉炎!”
嗯?刚才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嘛,如果粉炎也是男人的话,绝对会造成心理创伤。
“还有我黑炎!”
哦?最后这货好像比周围的人大上一圈,也就是俗话说的肌肉汹涌。
“五人一起,便是终极火焰!”X5
咚!
自报家门后,他们的身后还产生了相应颜色的爆炸。
“吼呀!”X5
五人一起降落在了地面。那之后,受到爆炸和终极火焰跳跃的冲击,大楼倒塌了。

对我们正在破坏的大楼下最后一击的家伙,没想到居然是正义伙伴。
“啊啊,大楼!”
粉炎发出悲鸣。
“你们这群家伙,居然敢……!”
红炎的怒火激增了。
“不,刚才是我们登场方式不对造成的。”
蓝炎冷静的吐槽道。
“比起这个,再不把他们解决掉的话!”
“啊啊,被害进一步扩大了!”
黄炎和黑炎将问题拉了回来。
始终在一旁围观的我觉得……
还真是一群脱线的人。
而且够2。他们的装备正如宣言一般,是强调原色的全身性紧身衣套装和面罩。
作为战队个性的部分,是面罩可视部分采用的火焰形状。既然是正义伙伴,比起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争执不休,应该先从解决掉我们开始吧?当然,我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毕竟我也不想被修理。
看来他们的意见总算整合到了以排除我们为优先。所有人都装上了凶恶的指节手套冲了过来。最初被盯上的是战斗员(六三八二五号),他被红炎狠揍一拳的瞬间,以爆炸的气势向我所站的位置飞来。
嘎吓,吱咯咯咯!
接下可怜的牺牲者(全身还被火焰包裹着),我想到。难道那指节手套里还装有炸药吗?眼看着红炎又揍飞了一个人。好吧,前线就交给他们,我就在后方进行支援和救护好了。
这么下定决心,首先得解决这家伙身上的火焰。我将这附近立着的广告旗摘下,然后将消防栓破坏,用里面喷出的水打湿旗帜给战斗员灭火。
虽然看起了直接浇水好像也可以,但那样做对于因油燃起的火焰只会造成反效果。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泼沙,但在沥青马路上可没那种东西。
嘎哇啊啊!
看来是灭掉了。立刻将旗帜从战斗员身上扒下,将胸部装甲朝上,切换面罩的可视模式,找到隐形直升机的位置,最后再确认舱门口上横杠的位置。
按下了晕倒战斗员身上的紧急撤退按钮发射出钢索。
碰!
勾爪准确的抓住了直升机的横杠,钢索慢慢回收,晕倒的战斗员浮向了空中。看着他那手脚垂下浮在空中的样子,就好像受到上天选召一般。
简单来说,就是非常难看,又很超现实。
在心中默默的下定了绝不晕倒的决心。
守望着以非常难看的姿势被上天选召的战斗员平安被隐形直升机收纳。
松了口气,向战况地望去。
……用一言来概括吧。
就好像地狱化作了现实。
首先是右边。蓝炎冷静的以拳头打向战斗员的要害使其气绝。
“简直就是一群垃圾。”
好像隐约能听到蓝炎还在那么嘟囔。
……然后是正中。
黄炎和黑炎一人提着一个战斗员的脚在那转圈。
时不时,还将其他战斗员卷进去打飞。
“黄炎!要不要来一发上次的那个?”
“哦!”
随着两人意见一致,各自将手中挥舞的战斗员向对方的方向丢出,在正中的位置两名战斗员撞在了一起。
……明明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但黄炎和黑炎还在战斗员被丢出的瞬间,向他们跑了过去……紧接着。
““双重火焰拳!!””
战斗员在空中相撞的瞬间,两人还同时在其腹部补上了一拳。
咚!
拳头毫无例外的爆炸。如果中间不是隔着战斗员的话,两人的拳头就会相撞吧。也就是说,中间的两名战斗员在零距离下受到了无处可躲的爆炸伤害。这简直就是在生与死的境界线上。虽然我的这种暧昧表现很难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明明已经被货车碾扁,却还要使货车无谓的产生爆炸的感觉。恐怕没有比这更可怕的地狱了吧?如果再不去救他的话真的会出现文字所述的生命危险。这么想着无意间瞄向左边。
“呀!讨厌!”
女性特有的尖叫声,是粉炎。
从这悲鸣来看,战斗员应该取得了优势吧。
但事实却相反。
战斗员那边,别说是悲鸣了,他们甚至发出临终的哀嚎倒下了。
咚咚!
咚!
咚!咚!
连续响起的爆炸声。
有些倒下的战斗员,已经一动不动了。还活着,还活着吗?看他们那样子感觉比被黄炎和黑炎弄得还要惨。
“不要~!”
粉炎面对接近的战斗员,缩着身子不断用手掌拍打对方的脸颊。简单来说就是扇耳光。
咚!
爆炸。战斗员被强制拍在了地上。
“不要~!”
这么尖叫着,粉炎还跑向那些仰面朝天的战斗员身边。
然后,一脚踢向他们的下三路。
咚!
下三路在零距离爆炸。
咚!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伴随着爆炸,战斗员发出了最后的哀嚎。那是只要是男性都会情不自禁护住下档并心生同情的哀嚎。
被命中要害的他们,全都痉挛着摆成了大字。
“不要啊啊!”
咚!
粉炎还在不停地蹂躏着他的下体。(译:快住手啊啊啊啊!)
咚!
可是,那名战斗员已经无法发出哀嚎了。作为代替,每当受到冲击,他的身体还会条件反射的抽搐一下。
咚!
还在继续。
哔哩!他的身体又抽搐一下。
我惊恐的向那位战士的下体望去。
腰部的装甲已经出现了裂痕。
因为这些裂纹导致装甲松动了吗?每当粉炎踢一下,装甲的形状都会随之改变。粉炎的身边还有数名倒地的战斗员。
太可怕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甚至都无法自称自己是爷们儿了。
以此为契机,要是再觉醒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更糟了。
我可不想做那种家伙的同伴。好,决定了。救助的顺序就从红、蓝、黄到黑好了。
至于粉炎那边的被害者……感觉我也会被牵连,最后再说吧。
老实说我真想丢下他们不管。
“嘿吓!”
只见被红炎打倒的战斗员正直线上升。我偷偷绕到了红炎的死角,按下了被打倒战斗员胸部装甲上的按钮,启动钢索。
目送他被直升机回收,接着向下一个战斗员移动,反复作业。
为了躲避红炎的视线,偶尔还需要将瓦砾丢向大楼的方向,通过制造声音来转移注意力。
幸运的是这附近的大楼都是招租状态的空房,倒也不需要犹豫。
咚!
一栋被我丢过瓦砾的大楼出现了倾斜,难道是用力过猛了?
原本呈九十度建造的大楼,现在只有四十五度了。
咚叽嘎!
那栋大楼又被卷入红炎的余波中倒塌了。
“唔哇哇!”
红炎惨叫着被活埋了。
“红炎!”X4
不妙,大家的视线全都转向我了。
“为了死去的红炎,我们要干掉你!”X4
这死亡判定还为时过早吧?而且对我的死刑判决也太快了。
“我还没死!”
你看,我说为时过早吧?
红炎推开瓦砾爬了出来。
“红炎!……你还活着呢。”
蓝的语调前半段高扬后半段低沉。
“红炎居然还活着!?”
其他人也显得很是困惑。
不禁对红炎有些同情了。这可不行,毕竟他可是试图弄死我的敌人。
只不过,那些家伙还真是有够脱线。趁着所有人都被红炎的复活夺走了注意力,我小心的消除存在感并继续救助同伴。
~
将最后一个人送上西天,现在只要我逃掉就皆大欢喜了。不过,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如意的算盘。不,这难道是正义伙伴特有的辅助光环么?
“别放过任何人。将邪恶送葬后有奖金拿!开搞!”
“哦!”X4
所有人都响应了红炎的号召。话说奖金,难道英雄还不是志愿的,而是一种职业?
干翻(不放过)我的原因只是为了奖金,这太过现实的展开实在令人绝望。
咚!
他们猛踹着地面,以透过面罩也能明确感受到杀意和拼命的神色向我逼近过来。
“哦哦!”
完蛋!
不,不快点逃的话!
怎么逃?左边?右边?还是后面?
虽然逃进直升机是最佳的选择,但还没等我挂稳勾爪,他们大概就已经冲到我面前了吧。
怎么办?
在临死前才会体验到的慢速播放般的景象,我如今正现在进行时的体验着,到底该如何行动才能提高生存概率?
就在我手足无措之时,敌人已经冲到了我的眼前。
啊啊,这下死定了。如今的我,就连对自己的死亡也如他人般的对待了。如走马灯一般的,回想起弟弟妹妹的往事。
大家对不起,哥哥要先走一步了……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买份受益人是你们的巨额保险就好了。话说,我连买保险的钱也没有。
拳头正迫近而来。
咔嚓。
“什!”X5
本应到来的痛楚,并没有传来。要说为什么——
“哦,哦哦!”
荷,荷马桑!
没错,荷马桑在那个瞬间,插入了我和终极火焰之间,将攻击全部挡住了。
“救助同伴,辛苦了。之后就交给我吧。”
如此说道的荷马桑,看起来是那么的可靠。
……就算原型是河马也……嗯。
将这些东西都抛到脑后。
“哈啊哈啊!”X5
荷马桑很强。我们战斗员根本束手无策的终极火焰,他孤身一人便能与他们打的不相上下……不,甚至还略占优势。
和变形的河马无关,仅靠速度和怪力与他们肉搏着。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好厉害。
我不禁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咯吱!
荷马桑抓住了黑炎的脑袋向冲过来的粉炎丢去。
“咕哈!”
“唔!”
即便遭到黄炎从身后的飞踢偷袭,荷马桑也仅仅是受到了身体微微摇晃的伤害。
荷马桑维持着优势并逐渐将其扩大。
仔细观察可见。
不断躲闪着五人毫不留情的攻击,并给予对手确实的伤害。
简直就像格斗高手的战斗姿态。
“咕。不仅这边的攻击全部无效,对面的攻击却能打中我们。红炎!”
看来也有人和我一样正在冷静的观察战况。蓝炎向红炎告诫道。
“啊啊,黑!大家,采用十字火焰阵形!”
红炎回应着,又下达了某个危险的指示。
“了解!!”X4
明明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四人回应着动了起来。
“居,居然是十字火焰阵形?想杀了我吗!?”
荷马桑开始慌乱了。话说那些家伙,直至刚才为止都是在划水吗?
“喔哦哦!”
黑炎单独接近了荷马桑。
荷马桑凝视着黑炎的右手腕摆正了架势。
“现身吧!十字审判!”
随着黑炎吼出中二患者才会使用的咒语,他的右手臂出现了变化。
不,正确来说是右手的前方,空无一物的空间出现了变化。
本以为只是细小光团的瞬间,光粒子迅速开始聚集。
然后,从球体凝聚成小十字架形态的中途,又巨大化了。
黑炎用右手握住了它。
变化不止于此。
巨大化的光之十字架,在增幅到匹敌人身高的时候,如光粒子般闪耀的十字架,其光芒四散。
其中出现了一把闪着白银光芒的巨大十字架。
“喝啊啊啊!”
黑炎怒吼着开始挥舞起那个巨大的十字架。
那么华丽出现的东西。结果也只是个钝器吗?这样的话,荷马桑应该也能轻松躲开吧。
我紧绷的神经,出现了一丝松懈。
“嘿哟哟!”
“只要能破坏那个东西的话!”
我那松懈的神经,在黑炎的怒吼和荷马桑毫不大意的话语中,又绷了回去。
当!!!
犹如铜锣般的震响。
此刻,荷马桑用他的右手直击了挥舞着的巨大十字架。
这一拳大概连大楼都能轻松粉碎吧。
要说为什么,毕竟有阵强烈的飓风从那边吹来。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仍然没被破坏的巨大十字架真的是由地球上的物质所构成的吗?
“接受十字架的制裁吧!”
黑炎大喊着在手上做出了某个动作。
“恕我拒绝。”
咔嚓。
在荷马桑回答之时,巨大十字架再度出现了变化。
老实说,动不动就变也太烦了吧,要弄就一次弄完啊。
在十字架前端,横竖交叉的横棒顶端略下面的位置上开了一个小口。
啾啾啾!
“什!”
荷马桑会大吃一惊也难怪。
从开口里伸出了拥有自我意志的钢索,它们朝着荷马桑的四肢飞去。
“咕哈!”
啾噜噜!
伴随着类似这种音效的声音,荷马桑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这一景象,不禁使人联想到耶稣磔刑。(译:16世纪一位名叫格吕内瓦尔德的画家画的一副油画)
“喝啊啊啊!”
咚!
黑炎再度高喊着,将十字架(附荷马桑)面朝着待机的四人插在了地面。
“十字架设置,OK!”
黑炎向着红炎他们所在的位置发出了信号。
紧接着,黑炎为了预防十字架倒下,在荷马桑的下方支撑起十字架。
在一旁看着这幅光景的我,对他们的行动涌出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
因此我很自然的,将掉在附近的一块墙壁大小的瓦砾拿在了手中,做好了投掷准备。
“要上了!设置终极火箭炮!”
红炎向蓝炎、黄炎和粉炎下达了命令。
作为回应,他们的行动和变化,和黑炎黑类似。
“哦哦哦哦!”
很明显与十字架不同。
球状光开始变形,形成了电影中出现的手枪,而且还正在逐渐巨大化。
……喂,那根本不是手枪!那个形状,那个大小,绝对不是。
没错,这可不是手枪那么可爱的东西。
这个口径,这个握把。
用来发射子弹也太小了。
那是用来发射单发式对战车火箭弹的武器,也就是所谓的——
RPG(火箭筒)!
就在我沉吟之时,他们之间闪耀着光辉的火箭筒逐渐定型,巨大到怀疑是否能用双手拿起程度后光芒散开了。
他们各自拿起那闪耀着原色光辉,就算说是大炮也不为过的火箭筒。
笔直的将炮口瞄准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荷马桑。
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1……逃跑。
2……见死不救逃跑。
3……在附近找块更大的瓦砾。
4……逃避现实躲进妄想世界。
除了3之外全都是逃跑吧喂!?
能够选择的,当然只有3.
噶叽!
嗯?
嘎叽?
简直就像扣动扳机的声音呢。
“究极火焰!”X4
噗啾!
他们的吼声肯定了我的预测。四发炮弹近乎同时向着荷马桑飞去。
“可恶啊!解不开!”
荷马桑发出了临终前的绝叫。
这下,真是要命了。
“哦哦哦哦!”(喝啊)
碰!
将手中的瓦砾向着十字架和火箭弹之间丢去。
然后将千钧一发之际找到的另一块瓦砾举起。
“哦哦,哦哦!”(再来一发)
比第一发更用力投出的瓦砾在荷马桑和火箭弹间形成了第二道盾牌。
这样应该勉强能行。
……没错,我有一瞬真的是这么想的。
没问题,就好像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但是,我天真的想法,在下一瞬间便被打了个粉碎。没错,正如文字所属的粉碎。
咚!咚!
首先,第一发被最初的瓦砾阻挡,第二发被第二块瓦砾防住。
但是,第三和第四发毫无阻碍的命中了荷马桑。
特等奖~!奖品是焦炭河马哦!
脑中回想起这种奇怪的音效。
那种东西有个P用!
再不去救他的话,真的要出人命了。
勉强以周围听不到程度的……
“哦!”
跳入了绝赞爆炸中的火海。
爆炸和烟雾阻挡了视野。
爆炸光和烟雾反映着他们各自的颜色,并且还混在一起。
老实说,真是恶心的光景。
“胜利!”X5
烦死人了!
比起听他们的胜利宣言,还是以找到荷马桑为优先。
在这恶心的彩色烟雾里,能见度几乎为零。
即便如此,还是向着大概是十字架的方向走去。
因为是爆炸之后,逆风非常的强。大概向着这股逆风前进就可以了。
但是,很快便发现了没有那个必要。
没多久就找到了原本应该是十字架的剪影。
但是,绑着荷马桑的部分没有了,变成了一根以半吊子高度倾斜的柱子。
然后,在斜柱的方向,能看到全身被火焰包裹被炸飞的荷马桑。
不禁为他能度过这次危机感到佩服。
真亏了还能保住原型。
那么,再不快点带着他撤退的话,真的就要和漫画里一样化作星星了。
嗒!
以荷马桑身后为目标进行至今从未使用过的大跳跃。
战斗服强化的脚力轻松追上了荷马桑。
啪嗒。
在空中接住火焰不倒翁的荷马桑。
噗!
火焰缠上了我。
呜哇,我的视野中全部被恶心的彩色火焰覆盖。
“哦哦,哦哦!”
灭火的东西……没有。
再说,这火到底要怎么才能灭掉?
通过泼水能夺走火中的热量从而达到窒息灭火的效果。
泼沙之所以也能得到窒息灭火的效果,是因为抑制了可燃物质的流出起到防波堤的作用。
灭火器,要是有那个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现在能想到的灭火手段都不存在。
太奇怪了,明明是同样结果的问题,我居然重复了两次。
比起这个,再不想点办法的话!
这时,眼前出现了某个景象。某个知识,使我认识到了自己如今处在多么危险的状态。
人在面临死亡的瞬间——虽然刚才好像也出现过——会看到走马灯,眼前的事物会变得异常缓慢,也就是说此时的思考速度将达到极致。
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既然如此,只能靠风力这一赌命方法了。
但是,这是把双刃剑。能灭火自然是好,万一失败,火势将会迅速扩张。
而且,现在还没有风。
既然没有,就只能自己造了。
话说,正好有个空中能做到的运动。
空中转体三周。只要能稍微强化一下旋转速度应该就行。
没问题,一定没问题。这件战斗服肯定能办得到。
一边鼓舞着自己,一边以荷马桑为中心开始旋转。
啾啾噜。
最初火势虽然有所增强,但随着转速的提高火势逐渐减弱,最终灭掉了。

这样总算是回避了第一天工作中的人生第二次生命危机。
既然火也灭了,还是早点开溜吧。
立刻向着隐形直升机发射出自己身上的钢索。
嘎啾。
钢索挂在了直升机的横杠上。
就这样抱着荷马桑爬进隐形直升机里。
“诶?刚才的战斗员是谁干掉的?”
就在关山直升机舱门时,偶然听到了下方的对话。
“不是红炎干掉的吗?”
“黄炎和黑炎呢?”
“不是我干掉的。”
“也不是我。”
“那也就是说,是粉炎干掉的吗?”
“…………”
短暂的沉默,大概对方摇头了吧。
“诶?这也就是说……”
“奖金没戏了?”X4
噗咻。
随着完全关闭舱门,遮断了外界的声音。
看来,我这次的行动,顺利阻碍了他们获得奖金的机会。
对于两次差点挂掉的我来说,还真是有种想说【活该】的心情呢。
嘴角自然的露出了微笑。
将荷马桑交给在直升机里待机的医疗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在回本部的路上看来是能稍微休息一下了。
嘎咻。
闭上眼睛将面罩摘下,深吸一口气。
啊,累死了。
抵抗着困意,进入冥想状态。刚才的战斗在脑中划过。
对于能无伤生还,不禁想要夸奖自己一番。
这么想着,直升机一阵轻微摇晃。
看来是到达本部了。
噗咻。(译:拟声词略多啊,喂!)
舱门打开,近乎同时医疗班将伤员搬送出去。
被担架抬出去的荷马桑他们简直惨不忍睹。
这次运气实在太好了,只要一想到我一个不小心就会加入他们其中就背脊发冷。
待最后一个担架被抬出,我也跟着走下了直升机。
一戴上面罩,就看到了关于这次作战结束的相关指令。
虽然文面很艰涩难懂,但总结下来大致就是这种感觉。

【这次的作战大家辛苦了。恭喜你们平安生还。
之后,请在置物间里的面罩终端上传这次的作战数据。
因为这次作战中与正义伙伴发生战斗,所以将配发三万元奖金。
申领方法,可以选择在发薪日领取,也可仅限今天,在基地内的ATM机中立刻提现。】

三万元?简单来说,就是对正义伙伴战斗的津贴吗?
这是多么美妙的临时收入。这样就能买衣服了。
我自然选择了立刻提现。等到发薪日的话,衣服早就臭了。
在面罩上做出选择后,画面中出现了ATM机所在的地图。
按照地图指示找到了ATM机,并列摆放的十台ATM机并没有阻挡他人偷看密码的挡板。
只见整齐排列的人们,仅仅将脑袋朝向ATM机,窗口中就有钱出来了。
看来只要戴着面罩就不需要密码。
话说回来,人还真多。每台基本上都排了十个人。
总而言之,就近排进了一个队伍顺利取出了三万元。
花五千二百一十元暂时解决了衣服的问题。
来到弟弟妹妹们所住的公寓,因为已经很晚了,于是将两万元装进信封,标上【哥哥】投入了邮箱里。

今天洗澡,全身犹如受到日晒般的阵痛。
幻觉女出现在眼前时,因为疼痛不小心还惨叫了一声。
感觉,好像还被幻觉嘲笑了。
就这样抱着不甘的睡下了。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04 编辑


第三章 学校的小憩


经过昨天的战斗平安回到家,醒过来已经是早晨了。
睡在床上的我睁开眼最初看到的是,一张女性流着血泪的脸遍布整个天花板。
“哈哈哈,害怕吧?像昨天那样的发出惨叫吧。”
又是幻听和幻觉,看来我真是累了。
就在我张开口的瞬间,感觉幻觉女的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毫不在意的将哈欠打完了。
还真是个漫长的哈欠呢,大概有三十秒吧?
啊,眼角还流泪了。
我擦了擦眼泪爬起身子。
“诶?哈欠?一般不都是悲鸣吗?喂,给我等一下!难道就不怕我吗?我的等级有那么低吗?昨天的惨叫算什么?”
感觉幻觉女好像还在嚷嚷着什么,嘛,终究只是幻觉,扯上关系弄不好我还会被当作变态。
为了打起精神去洗了个脸回到起居室。
时钟显示是七点十三分。
学校并不远,因此没必要慌张。
我优雅的来到厨房,(真是古朴的描述呢)拿起杯子拧开水龙头注水,喝了三杯,早饭结束。
“我吃饱了。”
露出满面笑容的说道。
“为什么这样就能满足?”
好像又是幻听,真是多管闲事呢。
换上制服做好了前往学校的准备。
时钟显示是七点三十一分。赶早去无人的教室睡一觉也不坏。(译:羡慕嫉妒恨啊,想当年我上高中,七点二十就必须到校了--
将今天课程使用的教科书、笔记本和笔筒放入包里。至于钱包,就放在不会轻易被发现的地方好了。
幸运的是今天没有体育课,毕竟运动服太占地方了。
“我出门了。”
对明明没有其他人却还是如此开口的自己不禁感到惊讶。
拿着提包走出玄关,走向了平日的上学路。
每走一步肌肉都会阵痛。
是错觉吗?今天走下公寓楼梯时,感觉被地下伸出的手抓住的时间略长。
平安来到学校,这也是理所当然,已经没有再发生麻烦事的必要了。
毕竟昨天已经够拼命了。
就在我忍受着肌肉的疼痛前往教室时。
前方走来一个女孩子。但是,那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简单来说,就是头发很长。笔直垂下甚至快触及脚跟的长发。
脸就犹如日本人偶般端正到不禁误认为是人工的产物。
身材整体因为制服无法确认。
如果仅止于此的话,大概就能以遇到漂亮妹妹真是走运为由就此打住了。
之所以不止于此就在于,她在擦肩而过时居然向我搭话了。
“肌肉痛没事吧?”
虽然我情不自禁回望过去,但她笔直朝着前方离开了。
刚才那是什么?
啊啊,对了。
“又是妄想引起的幻听吗?”
原来如此。唉,妄想再不适可而止的话,真的要被当作变态到局子里报到了,自我管理可是很重要的呢。
话又说回来,既然心里有着想要被美少女搭讪的妄想,昨天那个还真是低级趣味。
这么想着,为了达成在无人教室睡觉的目标,加快了脚步。
啊啊,全身酸痛。
我也上了年纪呢。
想着今年十五岁,再过一阵子就十六了吗~这种没用的事情,总算来到了教室。、
嘎啦。
毫不犹豫打开教室门。不出所料,我是第一个到。
我来到自己位子前,将笔筒放入抽屉,挂好提包。
坐在椅子上以手臂作为枕头趴在桌子上,开始了轻度睡眠。

教室里渐渐吵杂了起来。
“看了昨天的直播吗?”
“嗯嗯,看了哦。是叫Antares吧?”
“没错没错!平时都这么和平,看到那个才会觉得危险就在身边呢。”
看来是昨天作战的话题,对于没有电视机的我来说,当时到底被拍成了什么样子也无从得知,果然成为话题了呢。
嗯?男生那边也在议论。
“昨天的那个,看了吗?”
“当然看了,我还录下来了哦!”
“真的假的?回头借我拷一份!”
“咕~(译:这个语气词代表无法忍耐想要释放的心情)我的粉炎果然是最萌的呢!”
男生和女生的视角,有这么大偏差吗?
“啊啊~蓝炎大人~!”
“不过啊,对女人没兴趣的说不定意外的会是红炎哦。”
“不要~……不过那也让人无法放弃~
你倒是放弃啊,当作废弃垃圾处理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利用的那种。
“话说,那确实可以有呢。”
就我来说是绝对不能有的。
嘎啦。
教室门发出从未有过的噪音被打开了。
“大家~早!那个看了吗?昨天的直播!咕~!太赞了!”
伴随着高涨的情绪走进教室并向全班打招呼。
到底是哪来的小学生?
接下来要谈论的,果然还是昨天的直播。
“早~上好!”
“早。”
大家也向其打起了招呼。到底是谁来了?这么想着抬起朦胧的脑袋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在那里的是,入学式那天被须川老师以奇怪方式叫醒的家伙。
“直播里最帅的当然绝对是红炎吧!?”
他如今依旧受到当时须川老师的话影响。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是红炎的无脑粉吗?
对于三次差点跪在他手上的我来说,可是最讨厌那家伙了。当然不仅是红炎。
自称终极火焰的混蛋战队全部都不可原谅。
“居然用卑鄙的偷袭把红炎压在大楼下面!那个战斗员绝对不能原谅!”
“确实很厉害呢,那个战斗员到底怎么办到的?”
只不过是为了救助同伴的投石行为而已。我在心中嘟囔道。
“那个啊,肯定是破罐子破摔的向红炎丢石头,被躲过正巧砸大楼上导致的意外而已。”
红炎的无脑粉详细的解说道。
电视直播连高速场景都能捕捉到吗?简直就像现场目击到的呢。
这,难道是……
“喂喂,别说得就好像你自己也在场一样啊!”
哦?看来有人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
“无论哪个频道都没播的那么详细吧?”
原来如此。
那么,他会作何反应呢?
“你,你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不可能的吧。”
哦哦!满身大汗外加全身颤抖和咬到舌头。
老实说,原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出现,实际目睹真是令人感动。
“说的也是。那种地方普通人早就逃走了,要说在场的也就只有当事人呢。”
嗯?女生突然插进了男生的对话。
诶?明明被女生瞪了,本人却反而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们家真好呢,能看到不少电视台吧?”
“啊,啊啊。算是吧,能看到不少哦。”
“真好啊,不过,马上就要转地面基站了,到时候大家都一样哦?”(译:这算不算梗?为了推进电视高清化,日本于2006年开始向全国推进地面基站的建设)
“啊,是吗?那真是糟糕呢。”
话题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能打住一下吗?赤井我借走了。”
看来刚才插进来的女生是找那个叫赤井的有事。
“啊啊,不用还了。”
“女生的邀请哦?还不快过去。”
“去你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唉,怎么样都好,睡吧。
我再度趴在了桌子上。
但是,大家没发现吗?
那个异常的反应,眼睛漂浮不定一副随时都会逃跑的表情。
哒哒!
听到了脚步声。
“你这笨蛋为什么要说那个啊!”
“这有什么办法?我也只不过是想宣传红炎的活跃出个名而已。”
看来这些家伙误认为我睡着,擅自交谈起来了。
虽然有若干令人在意的内容,不过现在好困。
“你这家伙!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大家指责没有责任感!”
你们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吵么?
就算故作小声,我这么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诶~那我要到哪里去宣传红炎的活跃啊?”
嗯?刚才是对我说的吗?
无所谓了。没想到红炎的真身居然是同级生这种漫画一般的展开。
下达这一结论的我,完全放松了意识。
“就是因为这么想才不行!在这种事情上暴露身份的话要怎么办?”
“快暴露的时候,有你帮忙就没问题!”
“什么叫没问题啊!”
虽然是这种类似揭老底的对话,但班里却没有任何人在听。
“不过啊,身为萌点的你用那种战斗方式果然一般人也会退避三舍吧?”
“关于这点没问题哦。”
“你有根据吗?”
“就是因为我的这种战斗方式,又有一支新的粉丝团组建了哦。”
“呐……我有看过你那个新粉丝团的主页。”
“干嘛啊,一脸严肃的。”
“在那个主页上留言的家伙,全都写着想被粉炎践踏。”
“诶?”
“想被粉炎大人用鞭子蹂躏,不如说,快来踢我的下体……抱歉,我念不下去了。”
“到……到底都写了什么啊?拜托快告诉我!”
“对不起。”
“喂!真的到底都写了什么啊?”
嘎啦!
“好了,大家请回座位上坐好。”
嗯?须川老师来了吗?这下只能起来了。
抬起头来,只见刚才的两人正向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我都不敢正视自己了,拜托告诉我吧……”
“办不到,真的办不到啊!”
看来他们还在争执。
到底在谈什么呢?

老实说,课上真是一塌糊涂。
本打算认真听讲,将黑板上的内容全都记录在笔记上,可每写一个字,全身都会微妙的抽痛。
光是翻教科书,从手背到肩膀都会有股发出叮一样拟音的刺痛。
换教室,那更是糟糕。上学路上勉强忍受的痛楚再度袭来。
差一点就把点着火的酒精灯打翻了。而且倒下的方向,还是我所在的位置。
午饭,是一个人吃的。如果在和某人交谈的途中突然肌肉痛发出悲鸣的话,根本找不到借口。
啊啊,好像赶快到周末啊。
没想到打工第二天就开始想这种事了。
除了表情因肌肉痛略微扭曲外,平安度过了上课时间。
硬要说怪事的话,就只有须川老师说的——
“这所学校,虽然遵从学生的自主性,不过你们也到能拿证件(译:这里的证件是资格证书的意思,比如机车驾照)的年龄了,什么事都要尝试挑战。”
这是放学前HR上说的话。
确实拿个证书什么的是不错,但是考证只会耽误赚钱,所以算了吧。

仰望着距离傍晚还早的天空走在路上。
虽说是在即将痛得流泪时急急忙忙抬头想要掩饰,但太过用力最终还是导致【咯吱】一声,泪流满面了。
简直就像那首有名的【昂首迈步】里描写的场景。(译:歌曲昂首迈步出自1961年第十二届红白歌合战上由坂本九演唱的曲目)
偶尔还能从擦肩而过的人那里听到,
“真是青春呢!”
“难道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肯定是失恋了吧,想当年我也……”
类似这样的议论。

***

突然想起。最近好像很久没去看弟弟妹妹们了。
这么久没见,还真有点想他们呢。昨天虽然都到家门口了,但没有进门。
好吧,那么就久违的去看看他们吧!
既然这么决定了,也不必着急。先到商店街买点什么吧。
奖金还剩下五千元。鱼肉蔬菜什么的,得考虑到营养均衡呢。就算说是很久没见,最多也就一星期的程度,脑袋是不是终于开窍,肯叫我大哥了呢?
被当面说出不用回来了,老实说还真有点受伤呢。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商店街。
“对了,就吃火锅吧。牛肉火锅不错呢。”
在蔬菜店、肉店和鱼店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收获颇丰。

双手提着满满的东西约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了弟弟妹妹所在的租住公寓。
看着破烂的公寓,回想起在里面五个弟弟妹妹的笑容,按下了门铃。
叮咚!
轻快的铃声响起。
现在是五点左右,大家应该都在吧。这么想着,觉得等待也不再烦闷。
哒哒哒。
脚步声接近了玄关。
“是哪位~?”X2
两个相似的童音传来。
“是大哥哥来了。”
“大哥哥?没有哦!”X2
这两个声音同步的双子是我的妹妹。
“凛,光!叫你们别恶作剧,要我说多少遍才明白?”
真是的,她们正直爱恶作剧的小学二年级。
“啊!”X2
咔嚓。
开锁的声音。
“爸爸!欢迎回家!”X2(译:卧槽,感情不叫你哥哥直接叫爸爸了,不禁让我想起了经常逛B站看到的那句话——父爱如山!噗!)
这么说着,双子打开了玄关门。唉,还是没改掉这个称呼吗……
“最初我就说过了吧?凛,光?”
“什么~?”X2
我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你们爸爸,是哥哥!”
“爸爸~X2
“所·以·说,不是这么叫的!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X2
双子充满朝气的声音在公寓回响。
穿过玄关走进里屋。
“爸爸回来了~!”
“回来了~!”
双子引导着我来到矮桌前。
“啊,爸爸,欢迎回家。”
“爸爸?啊啊,父亲,你回来了。”
矮桌前坐着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的两名男生。
“冰室,宗二,我回来了……所以说别叫我什么父亲,至少也是兄长,都说过那么多次了。”
我又再度订正道。
“千里姐!爸爸回来了!”
冰室向千里喊道。我的说教还没结束哦!
“爸爸吗?啊啦是真的。”
千里也还是老样子。话说,明明千里就是姐姐,为什么叫我爸爸的习惯就改不掉呢?
“爸爸,每天有好好吃饭吗?”
“千里,我说你也差不多该改掉叫我爸爸的习惯了吧?”
“啊啦?拿着这么多食材……这是,牛肉火锅呢。”
仅仅是看到从塑料袋里露出的大葱就看穿了本质,不愧是千里。
诶?总感觉好像被忽悠了。
“牛肉火锅!”
宗二的眼睛闪闪发亮起来。
“今天吃牛肉火锅~!”X2
凛和光如文字所述欢喜的跳了起来。

“父亲大人,如您能早些教诲我正确的称呼方式的话,就不会有之前那种无礼的叫法了。”(译:这种语法不太会==
冰室,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人啊?而且我都订正多少次了?
“大家都很开心呢。那么,我马上开始准备。”
这么说着,千里将视线转向我。
“那么,爸爸,请将食材拿到厨房。”
“知道了。”
真是,连订正都觉得累了。
嗞啦。
将食材放进厨房,原本想帮忙却被拒绝了。
“阔别一周久违的回来了,请多陪陪弟弟妹妹们吧。”
如此说到的千里,眼神微妙的很有魄力。
…………理由我算明白了。这也是为了预防以双子为前锋借来厨房玩耍为由的偷吃行为。
那样的话别说会妨碍到料理,端到桌前的量也会减少。
就这样,在连接厨房唯一的入口前,我与弟弟妹妹的食物战争开始了。
但是,他们也可能只是以此为要挟单纯想和我玩而已。
就在我抓住冰室和宗二之时,双子故意透露出正功的意图,却左右分离试图从我两旁穿过。
天真,这么想着抓住了两人的脖子,就这么抱着四人一口气倒下。
果然,他们只是想和我玩吧。
毕竟,牛肉火锅的材料全都不能生吃。这还有必要特意跑去偷吃吗?
那样只会弄坏肚子。
“父亲好重!”
“投降,投降了!”
“啊哈哈哈哈!”X2
就这样以防守为由的游戏仍在继续。
“大家,火锅准备好了哦!一起来端吧!”
最终以厨房里千里的这一声为契机结束。
“好~!”X2
“啊,肚子饿了。”
“饿瘪了~
那么,我也去帮忙吧。

现在,占据矮桌中央的是牛肉火锅。
我们围坐在矮桌前,手上是盛有生蛋拌饭的碗。(译:我真心佩服11区的人敢这么吃)
在咕嘟咕嘟煮开的牛肉火锅前,除了千里之外,所有人都看着锅里的肉。
除千里外,都释放着鬼神的魄力。
因为买了很多很多肉所我要吃个饱,为了不造成纷争,这次买的量甚至多到做火锅外,还能有放冰箱里冷藏的富裕。
但是,果然最先想吃的还是肉。
除千里外大家好像都想到了一起。如今,锅中的肉和蔬菜是以膳食平衡为基准分配的,因此肉要分给所有人果然稍微有些不足。
那么这就是先到先得速度的比试了。我只有在这时候,就算是弟弟妹妹也会毫不留情。
咕嘟咕嘟!
差不多到火候了,所有人看向了我。在福利院里,大家都是以我的【我开动了】为信号开饭的。就算是如今好像也没变。
但是,这种时候就相当于把开战的信号强压给了我。
没错,以我的这一信号,放置于弟弟妹妹面前的筷子,将会成为他们阻击牛肉火锅的爪牙。
这场战斗,公平正是身为兄长的义务。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X5
除我之外的所有人同样做出问候。还是老样子的整齐划一,不禁使我安心。

啪啪啪!
但是,现在比起那种事情,首要目标是确保有肉吃!
到时候可别哭哦,弟弟妹妹们啊!
嗖嗖嗖!
以振动来形容应该比较合适吧。伴随着这种声音,第一回合的牛肉火锅争夺战结束了。

我的碗里……没有肉。
看向其他人碗里。冰室和宗二的碗里也没有。
虽然他们相当不甘的瞪着我,但随着看到我碗里的状况后又转变成了同情。
凛和光的碗里,各自有两片。
看起来相当高兴,这样选择火锅也算值了。但是,不禁产生一个疑问。锅里应该不只四片才对。
那么,剩下的肉去哪里了?
六人中,除去我、凛和光还有冰室和宗二之外,剩下的是……千里?
叽啦!
冰室和宗二也和我一样为了寻求解答望向了千里的碗里。
只见千里的碗里,有着一座淋着蛋汁的肉片小山。
“千里姐!谢谢分给我们肉!”X2
凛和光一起说道。
也就是说,千里在那一瞬之间不仅夹走了所有的肉,还分给了凛和光吗!?
“爸爸,宗二还有冰室,吃饭的时候要保持安静哦。”
千里明明依旧面带笑容,但不知为什么感觉好有魄力!
“是。”X3
看来我们同时回答并非偶然。那之后在千里的监视下,和平的闲谈着吃起了牛肉火锅。
然后,我说道。
“我吃饱了。”
紧接着弟弟妹妹们也,
“我吃饱了。”X4
最后是千里,
“招待不周。”
就这样,我们家的晚饭结束了。

哗啦!
从浴缸里溢水的声音回响。
原本我是最先泡来着,但就在我淋浴时凛和光不等我的回应就擅自冲了进来。
“泡泡!噗噗~!”X2
迅速洗好自己的身体,开始帮凛和光洗头和身体的时候无意间想到。
【不要和爸爸一起!】X2,大概只要稍微把洗头时间延长就会变成那样吧,身体情不自禁就停止了。
“我明明是哥哥,这样反反复复强调感觉都快变成洗脑了。”
“爸爸在说什么?”X2
凛和光一起看向了我。
“没事哦。”
啪嗒啪嗒!
说着将双子头上的洗发水冲掉。
“呀!好烫~!”X2
好危险,我明明是哥哥却已经到达了父亲的心境。我可不想身体是高中生,头脑却已经是个老头了。
这么想着将凛和光放入了浴缸。
紧跟着我也进去,浴缸的热水再度溢出。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X3
啪嗒!
待我们三人数完一百的同时,两人立刻爬出了浴缸。
“还不能出去哦。到这边来,身体擦干净。”
“好~!”X2
咯哧咯哧将两人擦干,接着用干浴巾将两人卷起。
“好了,可以出去了哦。”
“啊哈哈哈哈!”X2
刚一说完,两人就一溜烟跑出了浴室。紧跟着。被在浴室门前等着给她们换衣服的千里抓住了。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出去了。就在这时,才想起来的时候要是能带套换洗衣服就好了。
“你们几个,不要乱跑!还没干透就乱跑会感冒的哦!”
“啊哈哈哈哈!”X2
走廊传来千里、凛和光的声音。
不快点穿上衣服帮忙抓住那两个淘气鬼可就麻烦了。
我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晚安~!”X2
凛和光换上睡衣躺到了床上。
“爸爸,晚安。”
“宗二,都说了我是哥哥。晚安。”
“父亲大人,晚安。”
这明显是故意的吧?这么想着,嘴就动了起来。
“冰室,你是故意的吧?”
冰室转头看向了这边,
“对我们来说,爸爸永远都是爸爸哦!”
面带笑容的说道。如果是一无所知的人大概会认为是段感人的佳话吧,但对我来说毫无疑问是年龄欺诈,而且还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
“你们真的就不能叫我哥哥吗?晚安。”
“毕竟已经习惯了,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哦。”
这么说着,冰室也钻进了被窝。
不经意看向墙壁上的时钟。八点,对于他们能够过着规律的作息时间感到安心。
来到厨房,千里还在洗碗,稍微帮个忙顺便报告下近况吧。(译:知道我为什么不吐槽么,因为已经多到懒得吐了)
“千里,我来帮忙吧。”
从千里的身后向她说道。
“拜托您了。”
立刻得到答复的我,向千里身旁移动,开始洗起碗来。
“爸爸,从这里出去后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事到如今,就算订正也是浪费时间了。带着这种放弃的心境,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在叹息时,千里有鼓起脸以示抗议,但随着我的描述便转变为默默倾听了。
“然后我找到份打工了,那里还不错哦!还给我准备了住的公寓。”
说到这里,至今一直默默聆听的千里开始向我提问。
“是份什么样的工作呢?”
这个问题还算是计算之内。
“英雄秀的坏人,杂鱼战斗员C哦。”
“啊啦,那么下次大家一起去看吧。”
这么快就进死胡同了!
“不,那个,基本上都是在全国各地进行巡回表演,我想应该赶不上。”
作为紧要关头想出的借口应该算不错了。
“是这样吗?好可惜,明明想去给爸爸加油的。”
看来总算是勉强回避成功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对心爱的妹妹撒谎对于我这个只活了十六年的小鬼来说还是无法习惯,心好痛。
换个话题好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这个不问清楚果然无法放心呢。
“没有哦,很和平。”
安心了。
“那就好……千里,在学校里有交到男朋友吗?”
为什么?为什么情不自禁就问出来了?
嘎哒!
千里手中的盘子一个手滑落地了,幸好没有碎。
这是千里难得露出的动摇。
“爸,爸爸?这么突然为为……为什么要问这个?”
看那动摇的样子已经得出结论了呢。和我不同,有个不会说谎的妹妹作为哥哥是很高兴啦。但是,说到妹妹的男朋友,问题可就不同了。(译:不是父女结局不开心了(被拍飞))
“算是直觉吧。那么千里,明天把那个男友带来给我看看。”
如果是让妹妹哭泣的混蛋的话,当然我也为其准备了符合混蛋该走的末路。
“不,那个……总之,我们还没有正式交往。”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被稍微在意的人告白了……”
吼吼,被告白了啊。
“那么,虽然没有答复,但是准备说OK吧?”
千里一脸惊讶的看向我。
“诶,为什么会知道?……难道在回家途中遇见瑠美酱了吗?”
能够养育成如此正直的性格我是很高兴,不过还是为其将来感到不安。
“我可没和那个叫瑠美酱的人见过……千里,你能这么正直我是很高兴啦,不过你的扑克脸还远远没练到家哦。”
当!千里伴随着这种拟声看向我。
再追究下去就是千里的个人隐私了,差不多也该收手了。
“嘛,算了。总而言之如果要和那个告白的家伙交往的话,就把他带来。”
我想自己已经足够让步了。
千里战战兢兢的向我问道。
“带回来,要把他怎么样?”
就想问这个吗?当然是让他深刻的明白到敢弄哭我家妹妹就让他无法迎接明天的太阳哦。仅此而已。
“我只是将事先买好的水泥加水搅拌到能够马上凝固而已。”
“爸爸,不可以杀人哦。”
千里一脸认真的向我说道。
诶?我的说法好像让她误会了什么。
还真是像漫画一样呢。大概,实际要做的事情可比漫画要小得多,就算真的实行也不会造成多大的问题吧。
“啊啊,嘛,如果我想起来的话会注意的。”
所以姑且先暧昧的蒙混过去。
“爸爸,那样绝对不行的,请时常注意。”
真没办法,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姑且取消了见面就抹杀掉的念头。
还是换个话题吧。
至于内容……对了,就那个吧。
“话说回来,千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爸爸的?”
“不记得吗?爸爸也差不多到认知障碍的年龄了吗?”
千里参杂着玩笑的说道,但是啊,
“都怪你们天天爸爸爸爸的叫,是个人都会被你们说老吧……千里,生病还是不要随便拿来当捏他开玩笑比较好哦。”
“对不起……不过,我改口的理由,真的不记得吗?”
自从千里来到福利院开始,我记得她就已经这么叫我了。
千里之后是冰室、宗二,凛和光差不多是同时,都怪千里这么叫我,之后所有人很自然的都开始这么称呼了。
“啊啊,到底是什么事情为契机的?”
想要弄清楚这一点,果然还是问最初这么叫我的千里比较快。
“爸爸称为爸爸的理由,那是……”

那之后一直在倾听千里的回忆。
随着叙述的深入,我那尘封的幼时记忆也跟着苏醒了。
“唔啊~!”
那孩子是在我八岁时来到福利院的。牵着老师的手哭泣着来到这所儿童福利院。当时,这所设施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孩子。
话说,也是在接收了我之后,才决定继续接纳其他孤儿的,虽然至始至终都在倒闭的边缘徘徊。
在领养我的八年间都没有其他孩子来到这里。
据说孤儿们都集中到了拥有最新设备的儿童福利院去了。
因此就算一些小规模的福利院倒闭也没有人会关注。
只要倒闭,就可以回收一部分“浪费”的资金。待我理解这一背景时,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但是,千里是因为亲眼目睹双亲在自己面前遭遇事故,从此就极度厌恶与他人接触,也就是世间常说的问题儿童。
大型儿童福利院的孩子实在太多,不可能为了照顾一个人浪费无谓的金钱和时间。出于这种赶走麻烦的理由,她被带到了我所在的儿童福利院。
因此,对于当时千里的到来,年幼的我是相当惊讶的。到底为什么一直在哭?最多也只能抱有这种疑问。
就算搭话也只会哭着跑开。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然后是茫然无助的哭喊。

“当时的我,认为说自己的父母死掉的都是说谎的坏人。”
千里描述起当时的心境。
“双亲都是被称为名医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病症都能治好。”
因此绝不会死掉,就算患病的是他们自己,也一定会自己治好。
说着,千里的脸上微微流露出悲伤。
“但是,只有爸爸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是这样吗?
“爸爸还对年幼的我这么说哦。【我不知道什么是爸爸。不过,在你的家人来接你之前能一直叫我爸爸哦!】”
那算什么!?
喂,那时候的我,就不能稍微明事理一点么!
“最初我也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啊,只有爸爸没有否定当时的我哦。”
明明只是没有脑细胞的笨蛋所说的话,应该没有那么深的含义吧?
听到我回答的千里,笑着摇了摇头。
“才没有那种事。那时候的我,只是单纯不分青红皂白的否定而已。最初是拒绝。但是,有个能什么都不问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其实,是有点开心的。然后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干得好,当时的我。
“冷静了下来,随之回想起双亲在自己眼前死去的景象,最后才渐渐接受了亲人死去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忘记?
在自问自答中钻进了死胡同。
“所以,对当时因为被无视而有些不满的爸爸参杂着玩笑的说话了。”
千里的回忆还在继续。
继续听吧。
“大声的叫了爸爸呢。然而爸爸瞬间以【怎么了,千里?】仿佛真正的爸爸一般的语调回答了哦。”
好奇怪,我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对了,那时候我大概又哭了吧?然后爸爸还【不行哦,女孩子不露出笑容爸爸会很伤心的,既然有了新的家人,当然要笑起来!】这样安慰了我。”
当时的我还说到这种地步吗?

***(译:下文第一人称是千里父亲(幽灵),我差点也弄晕了)

“爸爸!我有新的家人了吗?”
“啊啊,不就在你的眼前嘛!千里,你不是一个人哦。”
我向着眼前的女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对千里所说的话表示肯定时养成的习惯。
“爸爸!”
“怎么了?”
“我,以后再也不哭了!会一直笑的!所以,所以啊!”
“嗯。”
我微笑着附和道。
“从今以后,我能一直把爸爸叫做爸爸吗?”
我立刻回答道。
“这是当然的吧?”
“谢谢爸爸!
千里终于露出了笑容。

因我们遭遇事故而悲伤的千里终于露出了笑容。
老实说,对于有久君为了激励千里正试图让她称呼自己为爸爸一事我们也吓了一跳,真的非常感谢。
正因为是真正在担心那孩子的安危,所以才能借用到这孩子的身体。
也多亏如此,才能如此顺畅的进行对话。
毕竟如果突然说出千里无法理解的话来,她也会出现抵触吧。
非常感谢,有久君。
多亏了你,才能在死后这样和女儿对话。
这样我就能了无遗憾的离开了。
真的非常感谢。
(译:下文又是主角幼年时的第一人称)
哈?刚才的声音是什么?
最近,身体莫名的沉重和时不时会出现的记忆中断,突然就治好了。
作为交换,明明刚才还在福利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跑到外面来了。
嗯?眼前的千里又哭又笑的。
“怎么了?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爸爸是我新的家人呢!”
突然,千里将我认定成了家人。
但是,感觉很不自然。我还并没有说过要成为千里的爸爸。
然而她却突然就这么开始叫了。
虽然很想知道理由,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了家人,也就不必在意细节了,我应当做出的回答早已决定。
“这是当然的吧!”
嗯?感觉最近好像也有说过同样的话,不过那部分的记忆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算仔细回想,也只记得一个绝不是自己发出的【谢谢】。那家伙谁啊?
脑袋的九成就这样被混乱占据。

***

“所以我就是从那时起把爸爸叫做爸爸的。”
千里的话语使我回到了现实。
“是吗,抱歉。我完全忘记了。”
抱歉……我现在真的还是想不起来。
“然后来这里的其他孩子也模仿我开始这么叫了。”
啊啊,原来如此。
“话说回来,爸爸是从什么时候起想要改掉这个称呼的呢?”
毕竟千里已经叫顺口所以才会产生疑问吧。
但是,我虽然也已经习惯,但对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没有丝毫的记忆。
另外。
“直至中二,姑且还能看作是扮家家酒的延伸,但到了三年级,那个年龄段的人大都已经成长了吧?”
听到这里的千里,大概也领悟到我话中成长的意思,脸颊变得通红。(译:嗯哼,成长,→_→)
“进入了黄段子最为流行的时期,还这么叫就太过招摇了。”
千里那边,因为事先有和学校打过招呼,班上的同学最初也只认为【我是兄长兼父亲】。
那之后突然又出现了一群年龄有一定差距的弟弟妹妹,而且他们也称我为爸爸。
这就不得了了,基本上动不动就有人来问【妈妈是谁?】
“嘛,就这种理由。”
“那个……要换个称呼吗?”
千里抱歉的问道。
“不用了。如果起因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当然要改……既然有着这种理由,不改也无所谓。既然碗也洗完了,快点泡个澡睡觉去吧。”
害羞的打断了话题。
“久违的想和爸爸一起睡了。”
噗!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先喷了。
千里这家伙还真是说了不得了的话!
“还是算了吧,都长这么大了要有分寸!”(此处为关西腔,可惜我语文不好无法表达)
嘎!
尽可能不将慌乱表露在外的走出厨房,但脚指头撞柱子上了。
咕唔唔唔唔!
好想哀嚎!好想就这么抱着脚趾滚上几圈。
但是,要忍耐,忍耐啊。
顶住,顶住顶住顶住啊,我!
“晚安,千里。”
好像听到了类似噗咕咕的声音。
“晚安,爸爸。不要再用那种奇怪的声音说话了。”
要你管。
钻进被窝顺便确认了时间,晚上九点。想着【这么随便一聊已经过了一小时吗】,将房间的电灯关上了。
意识渐渐模糊。

咔嚓。
有久在房间里陷入沉睡的数分钟后。
房间门被打开。
房间外射入的亮光勉强没有被有久察觉。
光亮中出现的是凛和光。
“偷偷地~
“静静地~
这么嘟囔着靠近了有久的被褥。
呼!
射入房间的光亮消失了。
“啊哇!啊哇哇哇!”
“凛酱,小声点!爸爸快要醒了!”
面对突然的事态双子陷入了恐慌,不经意发出了平常大小的声音。
咔嚓。
门被关上了。
“哇啊啊!”X2
明明只有自己,房间门却擅自关上了。这对年幼的凛和光来说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嘘~不可以大喊大叫哦。”
除了凛和光之外,传来了姐姐千里的声音。
“可是,门突然就啪嗒关上了!”X2
凛和光说着扑进了千里怀里。
“没关系,不是幽灵,是姐姐哦。”
“姐姐也要和爸爸一起睡吗?”X2
“只有凛和光的话也太诈了吧?”
“一起睡吧!”X2
“嗯。”
房间终于回归了平静。

咚!
我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然而突然,下颚受到了轻微的冲击。
睁开眼确认起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眼前是一只脚。
嗯,确实感觉腹部承受的重量也有些异常。
因为那只脚使被褥露出了空隙,稍微低下头看向被褥内部,很快便确认了犯人。
“光,为什么你会睡在这里?”
光正仰躺在我的腹部熟睡。
因为看起来睡得很香也不好叫醒她,只能小声的将惊讶表露在外,果然还是很困惑。
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为什么,明明都入侵到这种地步了我却没有被吵醒?
总而言之用右手将那只抵住我下颚的脚拿开。
嘿咻!
在心中喊着号子移动右手。
嗯?
动不了?不知为什么右手就是动不了。
甚至手臂的感觉还很稀薄,就好像根本没有那只手一般。
将脸转向右边确认原因。
“什……我就说怎么可能只有光,果然凛也在吗?”
没错,凛也不输给光,一脸幸福得枕着我的手臂。
看来因为一直枕着凛的脑袋,血流不畅导致麻痹了。
没办法,左手好像没事,就用左手推开那只脚吧。
噗呦!
正当左手试图起来,这次又是被一个异常柔软的东西束缚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动都不能动了?
难道说,还有除凛和光之外的人潜入了这个被窝……不可能。
冰室和宗二已经是一个人能自己睡的年纪了,至于千里根本就是谈论之外。
这么想着,向左边看去……只见,千里正抱着我的左手熟睡着。
要死的节奏。
对了,现在几点来着?
就算今天是周末,也不能成为赖床的理由。带着祈祷看向时钟。
至少给我到七点啊。
但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六……点。”
绝望了。
在儿童福利院时代,因为离学校很近,大家都养成了七点起床的习惯。
节日或周末则是睡到八点。
不过,我可没有坚持这种状态整整一小时的精力。

好痛苦。

对了,数羊吧,说不定还能睡个回笼觉。
羊……睡着了。
第二匹也跟着睡着了。
喂,求你们别在我之前睡着啊!

哈!

说不定,我现在已经睡着了。
看向时钟。
六点四分,看来是想多了。
重新数过。

一只闪耀着七色虹光的羊(译:下文简称为七色虹羊)出现了。
勇者进行攻击
七色虹羊受到一点伤害
七色虹羊攻击
三百八十一点伤害
勇者死翘翘了

到底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为什么是小学时和朋友一起玩过的RPG数羊法?
为什么是七色?
接下来难道是在国王面前复活的新手福利机能吗?

再来一次。
五十厘米长的莫西干羊一只。
光头,身着邋遢的不良手拿炒面面包和牛奶跑了过来。
将东西递给了羊,又被要求了其他东西,就这样点着头反复在路上往返。

醒了。
看向时钟。
六点七分。
好吧,没睡。

就这样反反复复总算到了七点。
结果,根本没睡着。
“喂,快起来,已经七点了哦。”
摇动全身试图叫醒周围的人。
但是,左手那个是例外。
那只手要是轻举妄动的话,就会更加意识到这股柔软的触感了。
“诶~唔喵~X2
别睡了,快起来。有同步梦话的闲工夫,还不给我起来。
再一次摇动全身。
“快起来。然后从我身上爬下来叫醒千里。”
“再等十天~X2
好长,这也太长了吧。你们是轻度冬眠吗?
我可是准备把你们养育成人的诶?
话说这应该也不是什么会养出狼少女的环境吧?
“快起来,算我求你们了。”
“不要……晚安。”X2
“别再睡了!”
就这样进行了将近二十分钟的交涉,我总算是被解放了。
“感觉完全没睡着。”
我们围坐在矮桌前。
桌上摆放着早饭。
“我开动了。”
以我的号令为信号。
“开动了。”X5
“感谢款待。”X6
无言的待最后一人吃完,接着是所有人一起唱喝。
“呐,为什么千里姐会从爸爸的房间走出来?”
我用冒牌关西腔回答了宗二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
“我准备会房间时,爸爸突然就……”
千里,你到底在说什么?明明是日语,听起来却又完全不像诶?
还若无其事的脸红了。
“果然,爸爸是禽兽呢。”
“色狼~!”X2(译:原文为送り狼,尾随在人身后伺机而动的狼,广意为不良的男人)
“才不是,话说为什么凛和光会知道这么老的叫法?”
聊着不着边际的事情无意间想到。
还好有回来看看。这样就能再度确认守护他们笑容是多么值得的一件事。
那之后和弟弟妹妹们外出玩耍到了十点左右。
十一点,因为要去Antares报到不得不短暂的离别。
将标有公寓位置的地图和贴在领取新闻箱子侧面的预备钥匙位置告诉了他们。
“要注意身体,三餐一定要吃哦。”
千里嘱咐道。
“那么,回头见。”
冰室冷淡的告别道。
“不要受伤了。”
宗二担忧着我的健康。
“路上小心~!”X2
“我去去就回。”
撒,那么继续去邪恶组织打工吧!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07 编辑


第四章 试做兵器实装部队
人们常说,【所谓的试做兵器,就是对极限的挑战。】
从弟弟妹妹那里出发来到交流公园。
通过公共厕所的入口进入车站,依旧乘坐单轨列车到达本部。
在大门前进行视网膜识别,向着自己的柜子走去。
套上已经穿习惯了的战斗服,最后套上面罩。
嘎咻。
看着被碳纤维包裹的全身,确实已经有些习惯了。
面罩的显示器上指示着今天的任务。
【战斗员五九六零三,请在下午一点前往零号出击区。
有新的任命。】
虽然指示很简单,但莫名的有股不安。
只剩下几十分钟,还是快点动身好了。
零号出击区,比至今见过的出击区都要小。
这样没办法容纳太多的人。
还是说,少数人出击时就是这种规模?
这么想着,远处传来人的脚步声。
“吼,已经到了吗?”
“能拿到新的玩具,真是高兴呢。”
这么说着,两名女性来到了我面前。
“哦哦哦哦,哦哦哦。”(五九六零三,前来报到)
打着招呼,看向两人。
右边的那个看起来像是这次的队长,漆黑的装甲,使人联想到丛林狼。顺便一提,面罩也很像狼。
如果露出度过高我会很困扰,不过幸好全身都严丝合缝的。
作为代替,身体曲线毕露,就算透过装甲也能清楚的看出身材十分出众。
左边大概是研究员,白色衬衣外罩着白色的外套,搭配白西装裤和类似队长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有佩戴面罩,及肩发搭配无框眼睛,看起来还只是个中学生年纪的少女。
身材……就当没看见好了。用修辞的来说就是流行的前沿,直说就是毫无起伏。
姑且还是期待她的成长,吧。
要说真心话,这名少女的身高是中学生,身材却停留在小学生。
“没必要那么恭敬,我们是来邀请你的。”
狼人说明道。
“哦哦。”(译:是这样吗?)
“啊,把变身器关掉没关系哦,我听不懂。”
确实这对什么都没戴的人来说,只能听到【哦哦】而已……话说,在此之前,这东西能关掉的吗?
将变身器关闭后,重新开始了对话。
“那么,请问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啊啊,现在开始说明。简单来说,就是邀请你加入试做兵器的实装部队。”
就算简单来说,我也完全不明白。
那之后,进行了将近一小时的说明。总结下来就是这个意思——
装备研究区开发的试做兵器,在实战中对其性能进行验证的部队。
主要工作就是在实战中取得兵器的运作数据。
不详的预感。
不不,等一下。还不能断言。
姑且还是问清楚好了。
“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哦。”
得到狼人的许可,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个部队,是不是百分之百的概率会与正义伙伴战斗?”
“正是如此!作为研究者来说,没有比实战更好的数据了。因此别说是百分百,给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个痛快!”
不要!
前几天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在没有买受益人是弟弟妹妹的人生保险之前,我可不想死!
“喂!就不能换个让对方安心的说法吗!?”
狼人看起来相当慌张。从她的反应来看,研究员所说的多半是事实吧。
“而且,毕竟装备的武器还处于试做阶段,也可能战斗之前就出问题了呢。”
我能回去了吗?
“虽然是事实,就不能换个时间再说吗!?这样还怎么招得到人啊!”
果然是真的啊。
那么,差不多该实行迂回落跑的计划了。
“啊,那个五九六零三号好像要逃哦。快抓住他。”
被发现了。
沙!
我绕向右侧狂奔了起来。
依靠战斗服的助力,应该能很快逃离这里。
“轮不到你来说!每次都是这样,还不都是我抓回来的!”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现在头等大事是逃出这里。
“每次都要这么抓回来你知道有多麻烦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仅依然能听到她们对话还逃不出这里?
而且脖子还有股被束缚住的感觉。
向身后望去,果然狼人正用单手抓着我的脖子。
“能不要逃吗?毕竟我也不想用卸关节这种强硬的手段。”
胁迫吗?
“那根本算不上交涉,纯粹是胁迫吧?”
“不对哦,是交涉。”
毫无疑问是胁迫!
但是,我的本能已经领悟到如果不遵从她们肯定会被杀掉。
她应该没有弄错那个词的意思吧?那漫不经心抓着我脖子的手甚至感觉不到有在使力,这就是恐怖之处。
在被胁迫之前不断试图解开抓住脖子的那只手,可都没能如愿。
没办法只能放弃抵抗……这时候才发现——
原来脚是悬空的。
“你看,只要交涉就能明白的。”
研究员无奈的看着自满的狼人。
“实际上,只是五九六零三号放弃了而已吧?”
确实如你所说。
“嘛,别在意细节,继续吧。”
虽然我是被解放了,但留下的唯一生路看来只剩下乖乖听她们讲完。
“正如我之前所说,战斗一定会有。”
狼人重新开始说明起来。
“当然也伴有危险,但相应的薪水也会提高哦。”
请细说!
“现在你的收入是月薪十四万吧?不过只要加入我的部队就能涨到十七万六千元哦。”(译:多出2000多块)
能比现在多拿到三万六千元……这下伤脑筋了。明明很可能一不小心就送命,但果然又有点想去了。
“另外,和正义伙伴的战斗还有追加奖金哦。”
虽然之前的三万是在我无伤的前提下等于白捡的,但今后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一般情况下受伤的治疗费大概就会从那笔钱里扣除吧。
每次,支付治疗费后多少还是会有剩,这么积少成多好像也不坏。
不妙,明明是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的工作,我却已经感受到其中的魅力了。
“嘛,最后一项,虽然没什么魅力,但姑且还是和你说明一下。”
嗯?会是什么?
狼人欲言又止的继续说道。
“加入我的部队万一死亡的场合,亲属将最低获得我社提供的一亿元生命保险金。”
“我要入队!”
听到生命保险的金额,我情不自禁做出了回答。
“诶?”X2
两人愣住了。
研究员那边,一副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当机立断的样子。
“那个……如果听错了的话,请原谅。刚才,你是不是说了要入队?”
明明是你们来邀请的,听到正面的回答居然还不高兴,真是群冷静的人呢。
“是的,我说了。”
我明确的回应道。
“诶,为什么?为了能说服你这边可是做了各种准备,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你听到生命保险就立马答应了。”
这次是狼人那边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怎么?
这作为入队的契机还不够吗?
“所谓生命保险金,不是为本人准备,而是支付给被留下的家人的钱吧?你可一分钱都拿不到哦?”
“我知道,实际上我正巧在困扰自己死后没有东西能留给弟弟妹妹们,如果这样能解决,对我来说正好。”
我毫无迷茫的回答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为这种事情烦恼的人。”
“就为了这种事情决定入队,该怎么说呢,还真是复杂的心情。”
不知为何两人稀奇的看着我。
……真有那么罕见吗?
一家之主的父亲利用生命保险解救被欠款所苦的家人,应该没那么稀奇吧。
将心里想到的比喻讲给两人听,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大概发现了西表山猫的人就是这种心情吧。”(译:西表山猫,分布于日本琉球列岛八重山群岛中西表岛,濒危保护动物)
现实存在的珍惜山猫级别的稀奇度?
“我说啊,就算是被欠款所苦的父亲大概也不会想到这种方法吧。”
什,什么!?
所谓的父亲,不都是以身做盾守护家族的存在吗?
只要是为了家人,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辞!
“你那是很久以前的军队主义哦,”
狼人无奈的单手拖住脑袋。
“嘛,算了。结果OK就那什么,会危及生命的试做兵器我会尽可能帮你回绝掉,放心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想应该没有人不想活得久一点吧。
“诶~!伴随着生命危险才是试做兵器实装部队的精髓吧!?”
拜托真的别这样。
“嘛,不管怎么说,感谢你的入队。”
狼人重新面向我说道
“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沃鲁夫女士,应该知道不谈本名的理由吧?”
“那是当然的。”
如果随便透露本名,万一对方背叛的话,有泄露情报的可能性。
“就叫我拉奇亚博士好了。”
姑且,得记住自己上司的名字呢。
“那么,请在这份入队书上签名。说是签名,只要写编号就行了。”
沃鲁夫女士将入队书递给了我。
想着这种地方还真是一板一眼呢,在入队书上写下了战斗员的编号。
“感谢你的入队,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Pro Trooper(译:纯照搬,如果没有这词请找作者)了。”
Pro Trooper?”
“就是试验兵的意思哦,今后多关照。”
“啊,是的。请多多指教。”
“那么虽然有些赶,今天就出击吧。正好有个作战。”
这,有点略快诶。
“我想你会觉得有点快,但还是希望能够习惯。”
“比起那个,Pro Trooper快到这边来。”
拉奇亚博士向我喊道。
只见她正在墙壁一角的触控面板上进行操作。
和沃鲁夫女士一起来到拉奇亚博士身边。
咚!
伴随着这种声音,拉奇亚博士左侧的地板开始下沉,接着滑入了内侧。
从空出的口子里升上来一个漆黑的箱子。
“这次就当试个手好了。”
伴随着这句话,黑箱子停止了上升。
从话里能听出,这个箱子还不是全部。
即便如此,这个箱子比我的脑袋还要高,长度大概轻松超过了两米。
“那个,这到底是什么?”
我向两人问道。
“这次就试试这个吗?不过那个也无法舍弃呢。啊,还有这个!”
拉奇亚博士面对着同黑箱子一同升上来的电脑,嘟囔着什么。
顺便一提,画面是显示在空中。
看起了很有技术含量的样子,但显示的数据从这边看是反着的,根本看不懂。
啪啾!
伴随着这种声音,黑箱从中间打开了。
“果然还是想试试这个呢,不过人体改造果然也无法割舍。”
从博士的自言自语中感到一丝不祥的我,根本无法开口问到底要被怎么样,只能默默的继续观察。
“喂!人体改造没有首领的许可是不行的吧?好不容易找来的新人,别随便就弄成人外!”
沃鲁夫女士严厉的提醒道。
松了口气。
虽然她在刚才交涉时有很多危险发言,姑且看来还是个有常识的人。
Pro Trooper,站在实装装置上面。没事的,我会看着她,不让她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既然沃鲁夫女士都这么说了,只能老实听从。
如果要是背叛我期待的话,会恨你一辈子的哦。
“真是的~沃鲁夫小心眼!明明人体改造才是实验的精髓,居然要从我手中把它夺走,你是鬼,恶魔!”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拉奇亚博士。
“拉奇亚博士,虽说他才刚刚入队,但也是我重要的部下。”
感觉如果是这个人,就能放心了。
这么想着,我站上了分成两半的箱子上。
Pro Trooper,这个黑箱是能将研究区域开发的无数试做兵器从仓库直接通过电脑选择装备的机械。”
诶,虽然是很方便的机械,但从外观来看根本无法想像。
“另外,还是拥有人体改造机能的逸品哦!”
还是别附加那么多没用的机能比较好。
评价瞬时跌停了。
“人体改造就算了。想改造的话,自己来不就好了。”(译:日语中自己不仅可以理解为你,也可以理解为我)
沃鲁夫女士,说得太对了。
“诶?沃鲁夫想要人体改造吗?谢谢!我马上准备。”
“才不是!”X2
如果上司变成人外谁受得了,不过吐槽不小心和沃鲁夫女士重叠了。
“咳哼!那么,继续说明。”
沃鲁夫女士轻咳一声重新开始说明。
“试做兵器基本上都是最高级的。其中既有巨大的也有极小的。”
这和研究的科目不同也有关吧。
“但是,因为装备的方法特殊,加上可能存在漏洞,所以才开发了这个装置。”
先不论试做兵器的数量,如果这种实装装置能够量产的话,感觉换衣服应该会很轻松吧。
“当然,这种装置只要量产在很多方面都会变得便利,但成本实在太高了。”
“如果按照一个兵器配备一个专用实装装置来计算的话,专用实装装置所花费金额的一万倍才能制造一个这种万能实装装置。”
这还真是厉害。
虽然有股想知道具体金额的冲动,但又怕听到了会陷入混乱所以打消了这股念头。
“这次就将面罩改装成Pro Trooper式样,全身装备也进行一定调整。”
“那么,开始了哦!”
拉奇亚博士按下了某个按钮。
咚!
黑箱子开始闭合。
我就这么被当成三明治夹了进去。
诶?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四周全部被黑色的墙壁包围。直至现在,我才理解到迫在眉睫的恐惧。
老实说,这种感觉我才不想体验。
“请放心。不会被压扁,也不会进行人体改造。”
大概是察觉了我的不安,沃鲁夫女士宽心道。
多亏了她,恐惧缓解了。
没多久,眼前变得漆黑一片。不知是否因为战斗服采用了耐压素材,身体甚至感觉不到压迫。
不过现在连根指头也动不了了。
紧接着,面罩的机能中断了。因为氧气的供给还在继续倒也不至于害怕,但耳边能听到各种杂音。
嗡!
咯吱咯吱!
咚啾,咚咚咚咚咚!
叽!
叽嘎嘎嘎叽啾!(译:卧槽,这小说拟声词也太多了吧!)
黑暗之中,只有这种声音从未中断。
大概经过了数分钟。
也可能是数十分、甚至数小时。
毕竟我的体感时间已经紊乱,完全无法预估。
可怕的效果音唐突的消失了。
嘎叽,噗咻!
待这种声音响起后,原本无法动弹的身体,终于取回了自由。
哔叽!
断电的面罩启动了。
接着总算能看到四周的状况了。
眼前,实装装置正再度分成两半。
就在我试图抬起自由的手臂时,感到了一丝违和。
为了让手臂不撞到大腿试着张开,但抬起的手臂在途中还是撞到了什么。
立刻将手臂抬至眼前确认。
我的双臂,加装了类似没有爪子的鼹鼠前足的护手。
护手比手要长,另外还附设了一个拉杆,自己的手呈轻握的姿势。
追加护手从手肘到手前约有二十厘米长。
最前端纵向开着四个四厘米的小孔。
“这就是这次的试做兵器。连名字也没有的护手。”
沃鲁夫女士向困惑的我说明道。
“握紧拉杆就能伸出爪子,试试看。”
咔叽!
咔嚓!
紧握住拉杆的同时,前端伸出了一对略有弧度感觉很便于挖地的爪子。
爪子约在五十厘米长。
配合护手的形状,果然最先联想到的就是鼹鼠。
“呀~做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不过这样看还真像鼹鼠呢。”
诶,这不是刻意的吗?
这居然还是天然形成的偶然?
“沃鲁夫,这就叫鼹鼠护手好了。”
还真是随便的名字。
“还真是正如其名呢。”
这可不是我说的。
“总比奇葩的名字要好吧?”
“嘛,我们差不多也该走了吧,否则那边的孩子们可要全灭了哦。”
拉奇亚博士在空中打开一个新的窗口展示给了沃鲁夫女士。
看到那个画面的沃鲁夫女士,
“好吧,立刻出击。”
转向我说道。
之后立刻乘坐隐形直升机前往战斗中的现场。
“现在对前往的作战地进行说明。你那边的面罩应该也收到了相关资料,可别惊讶哦。”
我和沃鲁夫女士在空荡荡的待机室开起了作战会议。
面罩右半边能正常的看到沃鲁夫女士,左半边则是资料,稍微有点晕。
“这次的作战目的,是破坏某个学校的校舍。”
为什么要去破坏学校?
“我想你会问为什么,但这就是那所学校校长的委托。”
更不明白了。
“根据校长所言,那栋校舍已经相当破旧了,专家的诊断也是只要发生地震很有可能会倒塌,可是就算向教育委员会、县里甚至国会申请,得到的答复都是没倒就没事。”
那算什么?
真的存在这种犹如小学生幻想中才会出现的理由吗?
“最后他终于还是放弃,决定不择手段了呢。”
“这是真的吗?”
“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根据调查好像是真的哦。”
这世界完蛋了。
“毕竟这也算双赢,你就别纠结了。”
嘛,怎么样都好了。
“也就是说,希望我在破坏校舍这点上不要有任何包袱的意思吗?”
诶?为什么我要这么问?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沃鲁夫女士表示了肯定……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期待到达现场了。
“但是,在作战途中正义伙伴出现了。”
所以才会变成和他们交战么。
“在正义伙伴看来,我们单纯只是在破坏校舍吧。”
这还真是讽刺。
一方是为了学校学生们战斗的正义伙伴。
一方是为了学生安全而向邪恶组织提出委托的校长。
“但是,这与进行试做兵器实验的我们没有关系。”
确实。
我的目标只有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
不过,一不小心把校舍破坏掉也没关系吧?
“已经到了哦。最初以隐形模式降下混入战斗。”
沃鲁夫女士一副加入小孩子玩耍圈里的语调说道。
虽然这要玩起来可就惊天动地,不过也只能去了。
在降下隐形直升机前,先向下方望去。
在被称为即将倒塌都令人怀疑的废墟与建筑之间。
校舍大概原本是左右对称的四层楼建筑吧。
校舍的右半边已经开始倾斜,窗户碎裂,大大小小的破洞约有二十个以上。
而最令人瞩目的还是仅存的左半边校舍。
那唯一能当成立足点的地方,正义伙伴和Antares正在战斗。
到处都能看到倒地的战斗员。
从远处来看,能进行战斗的地方也只剩下左侧的屋顶了。
降落在坑坑洼洼的操场上,立刻将腰上的安全绳解开向着现场跑去。
因为还不适应试做护手,在解开安全绳时差点被自己的爪子刺伤,太过难看果然和博士她们保密好了。
多亏了战斗服,十秒就到达了屋顶。
在确认了眼前景象的瞬间,条件反射的启动了变声器。
虽然很难以相信,不过我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嘎吓啊啊!
倒在脚下的战斗员一动不动的。
在出现破损的栏杆上,败北的战斗员们有的被挂着有的被插着。
在狭窄的屋顶正中,正义伙伴和这支队伍大概是队长的人正在进行交战。
重新对正义伙伴进行观察。
是个身着以白鹰为原型装甲的女性。
年龄大概比我小一点。
装甲并没有遮挡脸部,而是戴着一个类似遮阳帽的东西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
但是我透过体形和身高,以及鼻子以下的部分还是辨明了她的真身。
因为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在心中大喊。
为什么,千里会在这里!?(译:好吧,狗血了)
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本以为只是认错人,但她的声音背叛了我的期待。
“你们这些恶人实在令人发指!”
“还真敢说呢,小姑娘!”
身为哥哥,绝不可能认错自己心爱的妹妹。
假设我在超市打工,碰巧千里来买东西话还说得通。
但是,这里可不同。
为什么,为什么千里会作为正义伙伴出现?
无关我的动摇,战斗仍在继续。但是,身着鳄鱼装甲的队长大概已经快不行了。
嘛,那倒也无所谓。毕竟那个鳄鱼还把千里称作小姑娘,就算现在他不死,之后我也要给他点教训。
“哈啊啊啊!”
听到鳄鱼被揍飞的声音,再度确认了白鹰的真身便是千里。
噗咻!
鳄鱼朝着我飞来。
情不自禁就用鼹鼠护手把他揍飞了。
“咕哈!”
无视鳄鱼的呻吟,用力按下了他腰上的逃生装置。
“咕诶!”
就这样,他难看的被上天召回了。
顿时神清气爽。
“那么,你就是最后的了。”
千里毫不怀疑的指向了突然增加的我。
我不想打。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我不想打。)
毕竟是为了守护弟弟妹妹生活才开始的打工。
如果在这种地方伤害了心爱的妹妹就是本末倒置了。
“放马过来!”
千里向我挑衅道,但是这根本无法煽起我的战斗本能。
“既然你不过来,就由我这边过去!”
这么说着,千里瞬间缩短了原有四米的距离。
咚!
“哦哦。”
嘎。
眼前的千里毫无迷茫的向我腹部揍去。
无法抵抗。
姑且,有用拳头做出向千里挥拳的动作。
但是,终究只是做样子。被轻松躲过,一记回旋踢命中了我的脑门。
就这样,我犹如人偶般滑稽的飞了起来。
轻易的败北,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就这样茫然的飞出了屋顶的范围。
屋顶到地面大概有二十米吧?依靠战斗服的性能,就算掉下去大概也不会死吧。
正好还能这样逃离战场。
嘎吱!
突然,仰望天空的我,脚下传来被抓住的触感。
不知是谁抓着我的右脚,一个回转又被我丢了回去。
吱嘎啦!
再度回到屋顶的我,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太难看了,Pro Trooper!”
站在屋顶,恐怕是抓住我右脚的人向我呵斥道。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非常抱歉,沃鲁夫女士)
“这次不能全怪你,好吧,由我来做你的对手,白餐叉!”
将视线从我身上转向千里的沃鲁夫女士,宣言要代替我和千里战斗。
白餐叉?这就是千里在正义伙伴里的名字吗?
千里,你这名字也太微妙了吧?
无视在脑内吐槽的我,事态仍在进展。
沃鲁夫女士和千里开始以眼睛无法捕捉的速度互殴。
不,这并不是互殴。千里的连续攻击全部被沃鲁夫女士轻松躲开了。
太好了,如果两人真在互殴,我就不得不插进去当肉盾了。
感觉那绝对会死。
“白餐叉,你还太嫩了呢。不管怎么说经验严重不足!”
战斗中,沃鲁夫女士向千里搭话道。
“为什么,四干部之一会在这里?”
“哦哦哦?”(四干部?)
不明白千里话中的意思。
“明知如此,还敢向我挑战吗?……白餐叉,你的行动到底是勇敢还是无谋呢?”(译:有勇无谋?)
沃鲁夫女士肯定了自己是四干部。
但是,这就更不明白了。
在入社式的时候,四干部应该有在战斗员面前现身。
其中并没有符合沃鲁夫女士身型的影子。
但是,沃鲁夫女士对这句话有所反应,一个后跳和千里拉开了距离。
“不论对方是谁,不管你有多强!为了守护和平我将战斗到底!”
千里喊道。
还真是堂堂正正的台词呢,如果透过电视机大概会很感动。但一想到对方是千里我就觉得害羞。
冷静下来,我。千里是下定决心才这么说的。
身为兄长怎么能否定她呢?
以倒地的姿势看着两人。
“虽然是这么羞耻的台词,但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你的觉悟……虽然是想等增援赶到前陪你玩玩,但那样对你来说好像有些失礼呢。”
沃鲁夫女士说出了极度不详的台词,做了一个深呼吸。
肩膀上下摆动的瞬间,以狼为原型的面罩后脑勺的护甲打开了。
原以为能看到后脑勺,但并非如此。
就在我想着自己的战斗服里也是这样的碳纤维吗?出现了进一步的变化。
咻咻咻!
打开的部分飞出无数根黑又长的纤维。
咔嚓,嘎嘎嘎嘎嘎!
不仅是后脑勺,装甲整体也出现了变化。
原本的装甲还是近似于人类的狼人形态,这次的变化更接近于野兽,也就是真的狼女。
“我没有觉得失礼,能变回去再打吗?”
千里颤抖着提议道。
我也拜托了。
“好不容易才变成这个形态,就让我稍微享受一下吧。”
被驳回了。
这下,事态变得麻烦了!
从后脑勺伸出的碳纤维夹杂着黑长发在风中飞舞。
啾!
伴随着一声小到难以察觉的声音,沃鲁夫女士消失了。
“什么,在哪里?”
沙!
就在千里慌乱的瞬间,沃鲁夫女士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同时挥下右腕,虽然攻击范围很短,但那爪子上闪耀着锐利的光辉。
糟糕了。
不想办法保护千里的话,她那还没嫁人的身体受伤了该怎么办!?
放弃了思考,勉强使身体动了起来。
包含自己在内的一切都变得迟缓起来。
即便对自己的慢动作感到急躁,还是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快步前进上。
某个冷静的自己在心中说道。
【已经太迟了。】
即便让他闭嘴,但那个事实也正在化为现实。
咻!
不过,沃鲁夫女士的爪子挥空了。
原因在于,不知为何千里突然消失了。
“好危险……没事吧?千……白餐叉?”
在我与沃鲁夫女士困惑之时,从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我没事……空餐叉。得救了。”(译:原文为SKY,省略为空)
千里的声音也从背后传来。
没事吗?太好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想着转过身来。
只见一名身着和白餐叉同款蓝色战斗服男子以公主抱的姿态抱着千里优雅的站在仅存的屋顶上。
“白餐叉,刚才差点说出我(僕)的本名吧?”
僕?居然把自己称为僕?(译:偏中性的自称,下文不再解释了……)
“啊,不,不是的?”
“最后变成疑问了哦,总而言之没事就太好了。”
我们并没有趁机出手。
大概沃鲁夫女士也看出了在场的气氛吧,不过我则是死盯着那个叫空叉子什么的类似战斗机名字的男子。
毕竟,那家伙很可能就是向千里告白的家伙。
“明明还没有得到回答,要是白餐叉出现什么意外就太心痛了。”
“不,不是说好了明天才答复嘛!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谈起吧!”
喂喂,空餐叉。你真是向千里告白的家伙吗?
今天你出现在我面前可谓是你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愤怒使我的力量进一步提升。
“而且空餐叉不也差点说出我的本名吗?”
“唔,那是因为……唔,哦哦!”
空餐叉突然扑倒在地。
咻哇!
我的鼹鼠护手掠过了他原本所站的头部位置。
就这样,我和空餐叉的位置进行了交换。
“干得好,就这样夹击他们!”
听到沃鲁夫女士的声音取回了冷静,这才注意到如今我和她已经包夹了空餐叉和千里。
“好危险……脑袋的前端好像擦到了。”
空餐叉狼狈的嘟囔道。
“空餐叉,快放下我。这样没办法战斗。”
说着,千里被放开了。
好的,就这样和沃鲁夫女士一起将空餐叉血祭。
放着千里别管应该也没问题。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沃鲁夫女士,一起来消灭空餐叉吧)
“不能放着白餐叉不管。Pro Trooper,你负责空餐叉。”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了解,双方都请不要受伤,毕竟都还没嫁人。)
我话刚说完,沃鲁夫女士以惊人的速度转向这边。
“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后背一阵恶寒,感觉好像被瞪了。
“哦哦,哦哦哦!”(译:抱歉,失礼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道了歉,这时我察觉到。
“在说起嫁人前,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吧?”
沃鲁夫女士好像在嘟囔着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重新看向空餐叉,身体动了起来。
自己都吃了一惊。
仅仅靠着战斗服的力量,瞬间就移动到了空餐叉的身边。
稍微有点晕。这种感觉,无论来多少次都没办法习惯。
但是,也多亏了这个速度,才能捕捉到空餐叉的后脑勺。
“诶?唔哇啊啊!”
哔咻!
空餐叉难看的避开了我的攻击。
“哦!”(切)
情不自禁乍了乍舌,耷拉着鼹鼠护手再次向那家伙迫近。
“喂,等一下!你只是战斗员吧?为什么?”
哔咻!
又被躲开了,再来!
“好危险!你为什么会这么强啊!?”
虽说是顺势,但姑且还是受到了Pro Trooper这个称号的影响吗?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先让我看看你这家伙到底配不配得上我家的千里再说!
“诶?不知为什么,感觉要和千里在一起的话,就绝不能逃避这个人?”
小子直觉还不错嘛。
但是只有直觉勉强及格还早一百年!
顺便一提,最低也要发挥每个月都能用彩票中一等奖的程度来取悦千里,那才算勉强及格。
“哦哦。”
小子你死定了。
这次是瞬间移动到空餐叉的面前,准备用鼹鼠护手来一记华丽的上勾拳结束战斗。
强化过的速度加上爪子射出的速度,可谓是不可视的一击挥向了下颚。
“什!?”
空餐叉发出脱线的声音。看来他完全没注意到,很好。
但是,攻击还是只打中了空气。
这货还挺棘手的呢。虽然是躲过了鼻梁一击,但是!
嘎!
我用右脚绊倒了呈狗爬状试图逃跑的空餐叉。
嘎吱!
受此影响,空餐叉不等双手支撑便扑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用铲倒他双脚的右脚顺势抬起,准备给他一记脚跟落!
“哦哦哦哦!”(去死吧)
感觉,我此刻的声音异常冰冷。
同时还察觉到攻击目标好像偏离了,脚后跟的落点变成了腹部。
嘎!
虽然是毫不犹豫的落下,但却被抓住了。
糟糕,这家伙还能抵抗吗!?
“这种程度我是不会屈服的!”
谁管你。
这么在心中回答着,将脚跟落变更为了最直接的践踏。
目标是他那毫无防备的(哔哔)。
咕!
将右脚从腹部移至(哔哔)上方,然后蓄力。
“你,你想干什……难道是!?快住手!如果要是这么做的话,你将从男人,不,从一个有良知的人贬为最烂的败类!”
呵呵。
当加入邪恶组织的那个瞬间,我早已经集齐了人类的所有下等称号。
事到如今,再多一两个又能怎么样?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永别了,身为男人的你)
右脚进一步蓄力。
但是,在我右脚踩下的瞬间,不知为何很在意沃鲁夫女士和千里那边的状况。
“还不住手!”
伴随着这一句话,我的视野全部被沃鲁夫女士的脸填满。
碰嘎!
同时随着脑门的冲击,视线强制回归地面。
看来是被沃鲁夫女士揍了。
紧接着抓住我右脚的触感也跟着消失。
沙拉拉。
地面传来某种摩擦声。
“你在干什么啊,空餐叉!”
我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千里正抓着空餐叉的肩膀拖离我们。
“谢谢。白餐叉,多亏了你,我还能继续作为男人活下去。”(译:明明是搞笑的台词,怎么被我翻得这么糟糕了?)
“你这猪头!”
咚!
千里痛殴了空餐叉的脑袋。
“哈,为什么男人张口闭口都是黄段子啊?”X2
沃鲁夫女士的声音和千里重叠在了一起。
说不定这两人还挺像的。
“哦哦哦哦。”(对不起。)
“对不起。”
更为糟糕的是,我的声音居然和空餐叉重叠了。
“算了,破坏校舍的目的也达成了……撤退。”
沃鲁夫女士向我命令道。
“什么,你们想逃吗!?”
千里向沃鲁夫女士怒吼道。
沃鲁夫女士微笑着叹了口气,背向千里他们回答道。
“我们的目的不过是破坏校舍、回收伤员和进行武器实验。”
哔咻。
沃鲁夫女士的钢索挂在了隐形直升机的横杠上。
紧跟着我也启动了钢索。
随着钢索缓慢收缩,挂在空中俯视着千里他们,沃鲁夫女士继续说道。
“通过这次武器测试得出Pro Trooper有着相当的实力,既然有着此等成果也就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了。”
这么说着,她慢了半拍用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请不要这样,好害羞)
“不用害羞,那么我们也回去吧。”
沃鲁夫女士如此说道的同时,机舱的舱门随之关闭了。
那之后千里和空餐叉到底是怎么回去的不得而知。
虽然用手机去问是最方便的,可惜我可没有那种需要每月烧钱的奢侈品。
没办法只能等下个周末回去再问了……至于空餐叉的问题,要套出详情应该挺简单的。
虽然可能又要撒谎,不过为了千里将来不被这种废物蒙骗果然还是要进行个什么特训呢。
“可是,没想到你会这么适应战斗呢。”
就在我考虑着千里的事情时,沃鲁夫女士突然向我搭话道。
关闭变身器回答道。
“不,我想那只是碰巧。”
“没必要那么谦虚,你这次可是发挥了凌驾于正义伙伴的力量呢。”
虽然沃鲁夫女士这么欣赏我是很高兴,但过大的期待果然还是很有压力。
“这次只不过是对方大意了而已。”
“不,就算有所疏忽对方也是正义伙伴,即便如此仍然能不分上下又是为什么?”
因为空餐叉是千里的男朋友候补。
当然不可能这么回答。
那么,是因为那家伙碰巧不在状态?还是说空餐叉只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如果硬要选果然还是后者呢。
“虽然对方确实存在疏忽,但老实说我也完全没想到你能将试做兵器运用的那么娴熟。”
咕,在回答之前被先制了。
“以这个状态的话,在我的部队应该也能期待成果呢。”
啊啊,那也是多亏了沃鲁夫女士。
“那是因为沃鲁夫女士是个拥有常识的人。如果只有拉奇亚博士的话,就算有高额的生命保险我大概也会拒绝吧。”
“别那么抬举我……今后也拜托了。”
看着害羞的沃鲁夫女士想到。果然如果不是她当队长的话,试做兵器实装部队什么的,我大概连一天也干不下去。
“不,我才是要多多指教,队长。”
嗯?
“话说,沃鲁夫女士身兼四干部的职位吧?缺乏敬意真的万分抱歉!”
被我这么一说,只见她挥了挥手回答道。
“不用敬语也无妨。就是因为不喜欢被人这样对待才很少提起的。”
虽然对女性这么评价有些失礼,但这飒爽的性格该怎么说呢……还真是豪爽。
“你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
不不不,怎么会。
“不,只是在想您应该经常受到同性的告白吧。”嘎吱。
沃鲁夫女士如生锈的机关人偶般瞪向了我。
接着气势汹涌的用双手固定住我的脑袋。
就这样四目相对。
“你听谁说的?”
声音好可怕。
我没办法作答。
毕竟一不小心踩到连锁地雷可不是闹着玩的。
“拉奇亚博士吗?”
姑且,有试图摇头,但脑袋被死死抓住根本动不了。
“是吗,原来是那家伙。看来那个笨蛋还没长记性呢。”
沃鲁夫女士擅自下达了结论。
接着开始酝酿出无法靠近的氛围。
虽然脑袋被解放,但察觉到身体还是自然的保持着正坐。
那之后很快到达了本部。
噗咻。
打开直升机舱门。
沃鲁夫女士和我都平安回到了零号出击区。
拉奇亚博士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辛苦了!还是老样子,不输男人的大活跃呢,沃鲁夫。”
拉奇亚博士面带笑容的说道。
“拉奇亚,这次应该为Pro Trooper的活跃感到高兴。”
不,我那只能算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是微妙。
“那真是好消息呢!那么马上提取数据吧!”
拉奇亚博士掉头正准备向实装装置的面板走去。
“比起这个,拉奇亚博士。”
沃鲁夫女士低沉的叫住了拉奇亚博士。
“嗯,什么?”
嘎吱!
待拉奇亚博士转过头来的同时,为了防止她逃跑肩膀被抓住了。
“你又向新人说我匹敌歌剧团里男演员的经常被蕾丝边告白吧?”
一脸无辜的拉奇亚博士。理所当然,我也不记得有这么对我说过。
“诶?我又说了吗?已经成口头禅了呢,放弃吧~
看来没必要忏悔了。
沃鲁夫女士一把将拉奇亚博士拉到自己跟前。
“你知道因为你,我被多少新人用温柔的眼神注视了吗?”
额,状况好像有点不对。
面对着沃鲁夫女士逼近的脸,拉奇亚博士闭上眼睛嘟起嘴巴就像在等待着什么。
咚。沃鲁夫女士揍了下去。
“给我认真点!”
拉奇亚博士摸着脑袋回答道。
“我有在听啊。沃鲁夫终于准备给我爱的亲吻吧?”
看到这里,感觉两人好像已经很习惯这种应对了。
嘛,大爱就算不是我,也会想用温柔的眼神守护她们吧。
老实说,就是压根不想扯上关系。
Pro Trooper!”
明明不想扯上关系,还是被拉进去了。
但也无法无视自己的上司,只能老实回答。
“有事吗?”
“我是正常性取向的!相信我!”
沃鲁夫女士泫然欲泣的主张着自己是个拥有常识的普通人。
而一旁,拉奇亚博士正在向我使眼色邀请我参加到这场调戏中,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毕竟我也知道沃鲁夫女士是有常识的人,那么为了今后能更加和睦相处参加进去吗?
拉奇亚博士虽然一脸坏笑,但一旁的沃鲁夫女士即便透过面罩也能明白已经泪眼汪汪了……而且还认真的看着我。
好吧,就让沃鲁夫女士安心。
调戏女性是要有限度的。
没关系,沃鲁夫女士。
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好危险。
差点又要说出奇怪的话了。
现在只是无关她个人的性取向,说出她期待的答复就好。
就算弄错,也不能将沃鲁夫女士作为一个正常性取向的人来对待。
“没关系的。在这短暂的沟通中,我已经明白了沃鲁夫女士个是拥有正常恋爱观的人。”
听到我话的瞬间,拉奇亚博士难以置信的看向我。
一旁的沃鲁夫女士则是安心的抚了抚胸。
“切,我都演成这样了,真无聊!”
拉奇亚博士这么一说,沃鲁夫女士在她脑袋上补上一拳。
看着她们一来一往,我来到实装装置前。拉奇亚博士也开始操作起面板。
“撒,来抽取数据吧~要把你榨得一干二净哦!”
明明只是站在装置上抽取数据,为什么我听起来就像迈上人生终点?
“别把人说得和水果一样,就算不是本人也会不安吧?”(译:好纯洁的妹子)
沃鲁夫女士适当的提醒道。
“诶~?这样说不是比较有趣吗!……当然主要是我们。”
……诶,们?我们?
“别把我算进去。”
听到沃鲁夫女士的叹息,松了口气。
接着不禁对稍微怀疑她的自己感到羞耻。
咔嚓!
“嘛,Pro Trooper也别发呆了,快站上去。”
随着实装装置开启,拉奇亚博士催促道。
“了解。”
不安的遵照指示站了上去。
嗡嗡的驱动音响起,分成两半的实装装置把我夹了进去。
视野渐渐被黑暗支配,最后是一片漆黑。
耳边还能听到嗡嗡声。
哔哔,嘎吱!
其他还有拆除鼹鼠护手的声音。
咕咻,咕咻!
咕啾。
嗯?怎么好像听到了不详的音效。
应该不至于擅自进行人体改造,吧?
走出装置的瞬间,如果左右手的重量明显不同,或者长度不同,甚至脚底带有金属色,腰上卷着奇怪的腰带,脸上出现伤口什么的,真心饶了我吧。
拉奇亚博士那不详的笑声如今听起来好恐怖。
虽然很想挣扎,但战斗服的电源已经强制关闭,现在只能使出普通人级别的力量。
等一下,不觉得痛也就是说可能没有被改造?
果然还是很难说,在这个无痛注射已经普及到一般医院的现在,难保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唯一的一线希望也被自己的知识否定了。
恐惧中,声音还是不断在耳边响起。
噗咻!
终于眼睛重见了光明。
看来数据抽取和解除武装的作业完成了。
想着差不多面罩的电源该接通了。
下一个瞬间,零号出击区的轮廓变得清晰了起来。
走出实装装置。
立刻交互活动手腕,开合手掌,还适当的进行了跳跃。
嗯。
身体看来没有异常。
嗯?沃鲁夫女士一脸愕然的看着我,拉奇亚博士则是左手抱着腹部右手不断拍打着面板大笑。
Pro Pro Trooper,突然就跳起体操……到底是怎么了?”
沃鲁夫女士打心底里担心的问道。
诶?
那个耳边的声音没有传到外面吗?
那之后,在我对耳边的奇怪响声和自己的不安进行说明为止……沃鲁夫女士一直在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待说明结束后无意间想到。说不定,她担心的并非我的身体,而是我的精神状态吧。
这时,拉奇亚博士插了进来。
“啊~那是我特意加进去的效果音哦。”
给我等一下!我需要几秒钟时间理解——也就是说,你在玩弄我吗?
“吼~原来如此。那个什么效果音的,能不能也让我听听看呢?”
听到沃鲁夫女士低沉的话语。拉奇亚博士“可以哦。”说着开始操作起面板。
短暂的沉默,我和拉奇亚博士等待着她的反应。
又经过一段时间,沃鲁夫女士突然动了起来,一拳揍向了拉奇亚博士的脑袋。
“拉奇亚你到底有多恶趣味啊!这就算不是Pro Trooper,谁在那种环境里听到这个都会不安吧!”
听到沃鲁夫女士的指责,总算对自己属于正常反应松了口气。
虽然抱着的胳膊还在不住的颤抖。
“这次拿到了不错的数据呢。”
拉奇亚博士满足的向我说道。
“今后也要加油哦!”
“哈,我会加油的。”
总而言之我如此回答道。
“今天的作战就此结束,明天也记得来这个零号出击区。”
“是,我明白了。”
明天在置物间换好衣服就直接过来吗……
Pro Trooper,趁着现在,有什么想问的吗?”
既然沃鲁夫女士这么问,倒也不是没有。
“无聊的问题也可以吗?”
“如果是我知道的。”
拉奇亚博士也做出了OK的答复。
“记得有说过将面罩进行了改造吧,到底有什么区别?”
就外观来看好像并没有变化。
“啊啊,关于那个。将面罩眼睛的部分从黄色改成了青色哦。”
这有改的必要吗?
情不自禁就将疑问说了出来。
“那种东西,有改的必要吗?”
拉奇亚博士一脸意外的解释道。
“只是改变颜色,就足以区分哦!”
这又是为什么?
面对我的疑惑,沃鲁夫女士详细的解释道。
“战斗员除了体格外很大程度上都没办法区分吧?毕竟大家都穿着统一规格的战斗服。”
确实,如果体格差不多的话,就真的只有编号不同了。
“这在战斗中很容易出现混乱,虽然也考虑过将整套战斗服进行修改,但那样的话在研发试做兵器时就不得不专门制作测试员专用的规格了。”
“啊,那样就没有了测试意义了。”
沃鲁夫女士肯定了我的推测继续说道。
原本为战斗员研发的兵器,每次还要为Pro Trooper专门调整规格的话,在关键的数据核算时就需要浪费大量的时间。
在不更改规格的前提下进行区分,而且在黑暗中也能轻松辨别,这便是利点。
那之后因为想问的都问过了,便就地解散。
我熟练的在置物间换好衣服乘坐单轨列车踏上了归程。
来到公园,依旧人迹罕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四处都能看到街灯亮起。
感觉自从来这里后,就没见过有人使用过这个公园。
虽然前往本部是很方便,但万一哪天因为没有必要拆掉重建的话可就麻烦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回到了公寓。
在上楼梯时,因为漆黑一片十分注意脚下,这次并没有看到幻觉的手。
玄关前也没有异常。
为自己总算恢复正常松了口气的同时,打开玄关的照明走进客厅正准备把客厅照明打开时。
咚。
感觉非常适合这种拟声的,发现客厅正中站着身缠磷光的幻觉女。
千里、冰室、宗二、凛、光。
抱歉,看来我还是不行。
总而言之不打开客厅照明也没办法开始,只能走了过去。
走进客厅的瞬间,幻觉女像是察觉到了这边,看向我。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看着我而已,我立刻对自己创造出的幻觉失去了兴趣。
怎么样都好,总之先把照明打开吧。
开关在幻觉女的正上方,无奈只能走了过去。脸靠得好近,呈四目相对的状态,不过还是毫不在意的拉动了开关。
咔嚓。
亮光充满了客厅。
幻觉女依旧看着我。
实在不想再确认自己是中二的事实,继续无视。
可幻觉好像无关本人意志,开始出现幻听了。
“呐,看看我。”
真麻烦。
“你应该能看到我吧?”
怎么样都好,就不能消失么。
“无视的话,小心吃苦头哦。”
哈,被幻觉威胁,果然我甚至出现禁断症状了吗?
明明根本就没对麻药出过手,不过照这样看来去精神科看看可能比较好。
意志消沉的吃了杯面,和往常一样洗了个澡。
当然,幻觉从未间断过。
“我知道你是故作镇定哦。”
什么?
“实际上很害怕吧?想哀嚎吧?”
没关系。
我有着在自己发狂向弟弟妹妹出手的瞬间,两秒钟就能下定自我了断的觉悟,三秒钟实行,共计五秒钟结束一切。
“喂,干嘛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啊?”
那么,睡吧。
在睡前突然想起。
弟弟妹妹在晚上害怕的睡不着时,我会对着他们做出滑稽的表情,他们笑累了自然也就睡着了。
想着下次回去给他们看看也挺有趣的,正好来确认一下自己的脸有没有生疏。
将手抓住自己的脸颊,开始扭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噗!”
传来了幻听。感觉,好像看到幻觉女正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毫不在意继续进行练习。
“不要……快住手。我错了,是我错了!”
无视幻听大概练习了约三十分钟后睡下了。
至于幻觉女,她抱着肚子已经一动不动了。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13 编辑


第五章 恶梦天鹅


就在有久睡下时,Antares本部的办公室里,首领右手拿笔,左手拿触摸板,正在娴熟的完成着工作。
(译:下文第一人称是首领)
“哼,虽说仅仅是胜利无法带来利益,难道就没有能创造出精彩对决的家伙吗?”
记载在触控板上的作战报告,无论哪份都是惨败收场。
“就算说是趁着战斗的混乱,进行网络渗透才是目的,但是啊……”
强行咽下了想看平分秋色战果的叹息。
毕竟一说出来,只会觉得空虚罢了。
噗咻!
办公室门被打开。
姑且,这里是只有干部级人员才能进入的地方。
但是,应该也没人敢不请自来。
只有她是例外。
“首领,还没下班吗?”
能这样毫不在意和我打招呼的,大概也只有赛依莲了。
她,明明身为四干部中的首席,但对我却没有一丝恐惧或敬畏,甚至连上司大概都算不上。嘛,不过我也早就习惯了。
“啊啊,还有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被评价为冰山美人的面容,在听到我回答的瞬间,眼镜一闪。
“好慢,太慢了。请在十分钟内完成。”
赛依莲,你能别开玩笑吗?
“办不到!这个分量还是杀了我吧!”
赛依莲用右手食指扶了扶眼睛。
“我也会来帮忙,首领请在文件上签名就好了。”
说着,赛依莲占据了我坐的一半椅子开始了作业。
在两人独处的房间里,贴在一起工作还真是有些嘿嘿的感觉呢,不过这我也习惯了。
毕竟我和赛依莲是从小学时代起的前辈晚辈关系。
顺便一提,我是前辈。
再次强调。
我真的是前辈。
自从那年在图书馆向独自一人闷头呆在图书馆里的她搭话以来,不知为何就变成经常两人一起出游的深交了。
虽说是深交,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在建立组织时她会愿意协助我。(译:好吧,这都没发现,你可以去死了---
多亏了赛依莲的协助,真的在十分钟就完成了。
完是完成了,但不知为何赛依莲却没有从椅子上站起。
别说是站起来了,甚至还把头枕在了我的肩上。
“首领,作为放松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赛依莲这么说道。
一般这种邀请不是应该由我来的吗?
“那倒无所谓。在去喝一杯之前,能不能先让开?”(译:卧槽,简直作死)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招致不必要的误解就不好了。
而且,肯定会给对我完全没想法的赛依莲添麻烦。(译:好吧,槽点太多,我不吐了)
为了她将来的幸福,果然这种时候还是退避三舍比较好。
“再等五分钟。”
但是这种回答还真是预料之外。
为什赛依莲会说出在被窝里睡回笼觉时才会有的台词?因为无法理解,自然也无法回答。
噗咻!
纳尼!
谁,有谁要进来了!
如果来的是个不能通过说得、甚至内部处理来解决的人的话,事情将会变得非常麻烦!
“晚安~首领!”
……居然是拉奇亚博士!
这也太不走运了!
“赛依莲,总而言之求你让开吧~
就算我这么求饶,赛依莲只是歪着头一脸不解。
“为什么?”
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吗!?
“这很容易被误解吧。”
“没有关系。”
为了个什么啊?
啊啊,已经来不及了!
~
感受到视线,向门口望去,只见拉奇亚博士正无言的看着这边。
“啊,请不要在意我,你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
喂,给我等一下,必须和她说清楚。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拉奇亚博士!”
“难得两个人独处。拉奇亚博士不要来妨碍我们。”
博士石化了。一动不动的,如果是屈服于我的威压就好了,可惜她的视线固定在了赛依莲身上。
“啊啊,真是对不起,我居然这么不小心。”
拉奇亚博士这么说着,掉头准备逃跑。
“就是这样哦,好孩子。”
赛依莲,算我求你别再添乱了。
“站住!拉奇亚博士!”
我条件反射的叫住了博士。
“听我解释,在此之前你是来干什么的?”
拉奇亚博士面带笑容的回过头来说道。
“将监视摄像头里的证据永久保存并召开市井会议!”
“给我站住!”
“首领,果然比起我,更中意拉奇亚博士吗?”
啊啊,我该怎么办!?
最后总算是叫住了博士,并在说明后要求她将所有证据销毁掉。
但是,作为交换,不得不无条件在试做兵器的申请书上签字。
当然也试图确认是否涉及人体改造,但拉奇亚博士以召开市井会议为要挟只能苦着脸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噗咻!
“非常感谢~!”
目送满面笑容离开的博士,我深深叹了口气。
已经累到不行了。
“那么首领,一起去喝一杯吧。”
至于疲劳的原因,当然是身旁这个声音的主人。
看来要消除它也只能去喝一杯了。
下达这个结论的我回答道。
“说的也是,走吧。”

就这样,我和赛依莲来到了地面的大众居酒屋。
为了预防喝醉,我在白芋烧里兑了不少水。至于眼前的酒友看来喝得挺Hight的。
被干掉的四个空罐堆放在桌子一角,大概她手上的那罐也即将加入其中吧。
这下回头要收拾的店员可就辛苦了。
在点菜时,我要了一杯加水的烧酒和五根鸡肉串,赛依莲则是五罐啤酒。
接受点菜的店员当时看着一脸困惑,那大概也不是我的错觉吧。
嘎哒!
第五罐最终也加入到了其中。
是错觉吗?感觉赛依莲的眼神有些恍惚。
“首领,鸡肉串我拿走了哦。”
嗯?
啊啊,只是两根倒也无所谓。
只要再点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赛依莲的眼神好可怕!
唔咕唔咕。(译:吃东西的拟声词)
“可以哦。”
赛依莲没等我回答已经吃了起来。
“首领,我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随着她这么一说,咚的一头趴在桌上发出可爱的呼噜就睡着了。
醉倒……了吗?
平时虽然都很振作,但不知为何从小学时代起就只对我有着很多要求。赛依莲一醉倒就会以引人误会的语调要求我的照顾。嘛,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平时也无法期望像小时候那样的撒娇。
至少在喝醉的时候让她撒撒娇吧。(译:这钝感已经突破天际了)结完帐,背着赛依莲走出居酒屋。
夜晚的街道,被荧光看板和霓虹灯照亮着。
在无法辨识星星的光亮中,为了回本部,我向着全国各处都有的秘密入口走去。
偷偷地走进入口,乘上单轨列车。
坐在椅子上,看着靠在我肩上的赛依莲回想起小时候的种种,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平时的她是个对他人和自己都很严格的人。为此没少被人背地里指责。
虽然积攒了很多压力,但她却连个哈欠也没打过。
正因为她是如此可靠,所以我想至少能在喝酒时听到她抱怨两句。
在到达本部前,我都一直抚摸着她的头。

***

早晨,必须得起来了。
睁开眼看向天花板。
视野一角,幻觉女正瞪着我。
我向着她又做了几个有趣的表情。
噗!
“啊,啊哈哈哈哈!呼呼!……快住手!”
明明是幻觉,看着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还挺有趣的,因此直至前往学校前都一直摆出有趣的表情。
不仅会在房间里跟着我,还一刻不停的死盯着,偶尔像这样教训她一下感觉也不错。
“快住手!不要再摆出那种表情了!”
啊啊,感觉好爽!
就带着这种爽快的心情前往了学校。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察觉到。
在上学路上和陌生的搬家公司卡车擦肩而过。

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能称为活动的事件。硬要说的话,也就只有须川老师提醒我们近期会有测验,要我们努力复习。
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心情顿时就忧郁了。
HR结束后,各自前往分配的位置扫除。
结束后向分管的老师报告就能回家了。
我负责的是理科室的走廊,正当我将垃圾扫进簸箕里时。
咚咚!
哒哒!
红炎无脑粉和女生从垃圾旁跑过。(译:原文为レッド贔屓,直译为钟爱红之人,也就是前文中的红炎无脑粉,同时也是红炎的真身)
呼呼呼呼!
好不容易扫在一起的垃圾受到风压的影响又吹散了。
“给我等一下!你难道就不能有一点扫除的协调性吗!?”
将垃圾吹散的女生说道。
在谈协调性之前,你就不能别给其他人添麻烦么?
“哼!那么麻烦的事情谁干得下去啊!”
紧接着听到红炎无脑粉的声音。
“今天好像是可燃垃圾日来着。”
那么这些垃圾就得倒到焚化炉去。
我将扫帚竖在墙角开始移动。
红炎无脑粉和女生已经拐到了转角,双方都从视野中消失了。
咚叽嘎!
“唔啊啊啊!”
传来了红炎无脑粉的悲鸣。
“喂,没事吧?”
虽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但还是毫不在意的拿起扫帚继续开始打扫,完成后便离开了学校。
打开鞋柜时发现里面有一份可爱的书信,当然那种青春的展开是不可能出现的。
天空已经染成了红色。
想象着蓝色与红色过后,便是邪恶组织支配的夜晚黑色时间。走出校舍向着学校用地分界线的围墙走去。
嗯?围墙左侧好像有个人。
靠近才发现是个女性。
证据是她那及腰的长发。
身材方面,因为穿着制服没办法分辨。
好像,有点眼熟……啊啊,想起来了。
首次出击后,在学校走廊擦肩而过的人。
哎呀,真是羞耻。那时候真以为对方是向我搭话呢。
在心中苦笑着,穿过围墙向着公寓走去。
来到公寓。正准备回房间换衣服时,发现一楼管理员室前放着搬家用的纸箱。
“这里就是我将要住的公寓吗?”
身后传来女性的声音。条件反射转过头来,只见本应站在围墙前的女性站在了我的身后。
“今后请多指教,苍仓有久。”
诶?
“为,为什么?”
感觉有很多疑问,但说出的话却极为单纯,真是不中用。
女性呵呵的笑着回答道。
“你所问的为什么,是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还是说为什么我会住在这栋公寓呢?”
转了一圈问题又回来了,不过我依旧以疑问回答道。
“这些当然我都想问,不过在此之前,您是哪位?”
明明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总感觉毛骨悚然。
但是,女性依旧面带笑容。
“警戒心真强呢,不过问题都很直接。”
那当然,我只是想早点知道到底对我有没有危害。
只要弄清这点,是战是逃都能立刻做出反应。
女性笑着,直接将自己的真身说了出来。
“我是沃鲁夫女士,今天起作为这栋公寓的管理员搬过来的哦。”
还真是直接。太过直接都无法做出反应了。
“为什么穿着我学校的制服?”
无意识问了优先顺位最低的问题,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嗯?这个吗?我可是比有久早一年考上这所银钟高中哦。”
沃鲁夫女士这么说着,微微挺起了胸。
也就是说,她是银钟高中的二年级。学校·职场都是前辈。
“那个……虽然可能很失礼,就年龄来说没问题吗?”
如果是潜入搜查,应该在某种程度上能忍受这种玩笑才对。
嘎吱。
沃鲁夫女士用双手捕获了我的脑袋,以让人感受到恐惧的笑容说道。
“看起来像几岁?”
果然是地雷吗?既然四目相对,说谎肯定立刻就会暴露。
这里就老实回答吧。
只要老实回答,说不定还能得救。
“外表十七,精神年龄二十五!”
好吧。
这下估计死定了。明明只说前半句就好,我这贱嘴!
想象着自己将遭受的痛苦,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正确……为什么连精神年龄也能猜中?”
这么说着,我的头部固定被解除了。
正确!?为什么?
答案是直觉。
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精神年龄主要是通过昨天的观察得出的,因为举止非常沉着冷静,就擅自预测了这个年龄。
外表上却又没有故意装嫩的违和感,因此我只是实话实说。
如果这真是正确答案的话,也就是说和我只相差一岁。
“你刚才该不会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
不不,只是,看着那沉着冷静的举止,感觉最低也应该比我大五岁才对。
当然如果说出来又会变回刚才那种状况。
因此这里就蒙混过去吧。
正好,有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不,只是在想好像还不知道沃鲁夫女士的名字。”
如果在公众场合我还称呼【沃鲁夫女士】的话,肯定会被认定为可怜人吧。
“啊啊,确实在一般生活中是必要的呢。”
沃鲁夫女士看来也认同了这一点。
“这么试想下来,我要在私生活中被称作沃鲁夫女士也只会被当成怪人。”
再一次的补充,看来是在对常识进行确认。
“和部下同在一所学校,看来这真是失算了呢。”
太好了。
不愧是少数有常识的人,轻易就转移了话题。
“我叫月白命。你的名字是事前从资料里查到的。”
啊啊,所以才会在初次见面时叫到我的名字吗?
话又说回来,月白魅虎斗吗?还真是符合沃鲁夫女士形象的名字呢。(译:这又是喜闻乐见的读音梗,命和魅虎斗发音一样)
用字遣词和性格都这么古风也是受名字的影响吗?
“话说在前头,是生命的那个命。”
唔嗯,看来是弄错了。依靠发音果然很难想象写法。
我也只不过选择了最符合沃鲁夫女士的汉字罢了。
“月白前辈。”
“叫我命就好。”
果然是爽快的性格。
“我明白了。那么,为什么命会成为这栋公寓的管理员呢?”
“啊啊,那是因为。”
那之后,月白命将自己成为公寓管理员的理由告诉了我。
简单来说,就是当不存在管理员的公寓有队员入住时,将由队长搬来担任。
“这对命来说,不就相当于多了麻烦事吗?”
所谓管理员,就是为了使入住者更舒适的居住而从事活动的职业。绝不是邪恶组织的怪人所能兼职的工作。
“确实挺麻烦的。不过,有久在应该不会无聊吧。”
这么回答只会让我困扰。
说明看来使用了不少时间。
“差不多了吗?”
命看了看类似手机的东西,低语着重新看向我。
“有久,差不多要出击了哦。快回房间做好准备!”
再次确认到眼前的女性便是沃鲁夫女士。
那么我也不得不做出回应。
“了解!”
哒!
哒哒!
登上楼梯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哔咻!
幻觉女从天花板上倒吊着坠下,消失了。在下坠的途中,和她四目相对,拿起替换的私服。
紧接着传来了【下一个就是你】的幻听。
毫不在意的将书包放下开始换衣服。
换好后又立刻跑下楼梯。
只见,换下银钟高中制服的命已经等在那里了。
身材比穿着制服时更加鲜明。
具体来说,就是那被战斗服束缚的胸部终于得到了解放,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看来银钟的制服会使女生的线条变得更纤细。
如果我要是再年轻个两三岁,大概就会喷血身亡吧。
但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也就说明我多少也有了一点免疫吧。
“哦?还挺快呢。”
说着,命抱起了胸。
大概是无意识的举动吧,那丰满的果实被进一步强调了。
感觉鼻腔里有什么要出来了,看来免疫也是有极限的。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低下头?”
不,那个……啊,没有流鼻血,太好了。
“不,没什么。”
“是吗?那就好。”
如果继续追问的话,肯定瞒不住。
“比起这个,快走吧。”
“啊,说的也是。”
很好,蒙混过去了。
“那么,走吧。”
“有久。”
就在我准备迈步时,又被叫住了。
怎么了?难道没有蒙混过去?
“有事吗?”
故作平静的回答道。
“带我一程,我还没来过这附近。”
是吗?毕竟是今天才搬来的。
“好的,那么,就由我来带路。”
“啊啊,拜托了。”
回头再介绍一下周边的商店可能比较好。

“确实是寂寞的公园呢。”
带着命来到交流公园的同时,她感叹道。
在途中,我也向她说明了这所公园的大致情况,看来还是超出了命的想象。
话说回来,最近开始会看到幻觉了呢。
在我对弟弟妹妹出手前,必须想好对策。
对了!
“那个,命,我最近正考虑接受拉奇亚博士的脑改造。”
命笔直的看向我。
“再重新考虑一下!”
被全力阻止了,表情好认真。
“拉奇亚博士曾经仅仅通过洗脑便将人类改造成了人外。那种要求绝对斥回,禁止,拒绝!”
人外?不是改造,仅仅是洗脑?虽然很想问清楚,不过果然还是打住吧。
“有久,你该不会还没放弃吧?”
被表情出卖了吗?还是举止?
“并非你所想的。有久,你有说谎和隐瞒想法的才能。”
“那又是为什么?”
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
“该怎么说呢,大概是你给人的气氛吧。”
那算什么?
“总而言之,如果你还是想进行人体改造的话一定要和我说……阻止。”
咯吱!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听到命说着【绝对要全力阻止】的同时,还握紧了拳头。
果然人体改造从选择里去除吧。
就在这么决定时。
“贤明的判断。”
命这么说道。
“比起纠结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们可是在赶时间。走吧。”(译:感觉这应该就是女主了……妹妹啊,貌似这一卷没有对妹妹后续的描述了,作者!我要和你谈谈人生!话说压根不明白什么时候就把女主攻略了啊--
向着交流公园的女厕所走去。
“是。”
这么回答着,我也走进了男性厕所。
虽然脑袋里蹦出既然女性厕所里只有命,就算进去应该也没问题的乐天想法,但我并没有遵从。
“哦哦,没有跟进女厕所,佩服佩服。”
透过墙壁传来了这种声音。
那边几乎是确信我会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我乐天的脑袋还要棘手。
“我才不会中计呢!”
我可是有着从网上无数个虚假脏器买卖网站中,找到真正买卖脏器网站的才能。
说着,就在我按下了隐藏开关,出现面板时,命向我问道。
“为什么要找那种网站?”
我反而对命为什么要这么问感到不解。
“一般没钱的话,首先想到的不都是卖掉一点吗?”
命很快做出了回答。
“有久,到了站台让我们来好好谈谈。”
这时,秘密入口打开了。
虽然不明白命为什么会对我买卖脏器如此执着,总之向着站台走去。(译:人家看上你的身♂体了,还有照目前来看,主角应该也不是钝感系才对啊……)
这向下延伸的楼梯也大致习惯了。
对何时能够到达站台的不安也就是最初的几次。
不,最初也只是对楼梯何时才能到终点的不安而已。
这么想着,来到站台。
命看来还没下来。
哒,哒,哒!
标有女性出口那边传来脚步声。
很快便看到了人影。
待命按下停车钮后,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我开始在心中祈祷着单轨列车能早点到来。
“为什么会想要卖掉器官?”
“虽然我自身对钱也不是很执着,但弟弟妹妹的生活费是必须的。”
坦诚的回答。
“这可是从父母那里得到的重要身体哦?”
不,那根本算不上理由。
“我就是被父母丢掉的。”
感觉我的声音略微低了几度。
命微微睁大了眼睛,之后又摆正了表情。
“你认为你的弟弟妹妹们会高兴吗?”
“我不会和他们说的,毕竟我也知道他们会生气。”
刚说完,命就插了进来。
“然后还会伤心吧?就算是我也会!”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
当然,我也自觉这只是自我满足罢了。
虽然我正准备传达,但命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已经察觉到了,继续说道。
“虽然我并不准备否定你的自我牺牲,但那不是能随便舍弃的东西。”
轰隆隆!
单轨列车来了。
命背着我走向单轨列车说道。
“有久,你的自我牺牲,身为上司的我绝不允许。”
听到这里我才总算察觉。
命是将我作为重要的部下正在担心着我。
“了解。”
因此,回答自然也早已决定。
“那么,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说着,命走上单轨列车,我也紧跟上。那之后是无言的数分钟。
轰隆隆!
看来是到达了本部。
“那么,我们走吧。”

和命一起穿过大门,好像干部使用的更衣室在别处,因此在这里就分头行动了。话是这么说,反正很快便会在零号出击区合流。
在置物柜换上战斗服,戴上面罩,启动了碳纤维涂层,向着零号出击区走去。
“呀~Pro Trooper!今天也是绝赞的实验日哦!”
刚来到零号出击区,就见到拉奇亚满面笑容的出来迎接。
不详的预感。
将预感化为确信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拉奇亚博士的身后。
已经穿上狼型装甲的沃鲁夫女士,正看着一张纸纠结的抱着头。
“还真是有精神呢,拉奇亚博士。”
继续无视的话,感觉会很失礼只能做出回应,老实说如果可以真想永远无视下去。
“当然!久违的能够放开手脚进行实验,自然很Hight~
意志消沉的向沃鲁夫女士问道。
“拉奇亚博士到底是什么了?……总有股不详的预感。”
沃鲁夫女士无力的回答道。
“这份文件上指明,仅限这次作战允许拉奇亚自由的进行实验。”
原来如此,果然很不详。
“抱歉,Pro Trooper。再这么说,有首领亲笔签名的文件是无法违抗的。”
沃鲁夫一脸歉意的说道。
“请不要这样,这也不是沃鲁夫女士的错。”
要恨的话,当然也是首领和拉奇亚博士这两个家伙。
“呀~昨天去的还真是时候呢!”
突然,拉奇亚博士自以为没人听到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能省去威胁首领的时间,真是Lucky~!”
订正。
对首领深表同情。要恨的话,果然只要恨拉奇亚博士一个人就好。
“撒,开始吧!”
拉奇亚博士兴奋的宣言道。
“拉奇亚。”
沃鲁夫女士叫住了她,
“有事吗?沃鲁夫?”
“虽然我也知道没用,但还是劝你别拿出太过分的装备。”
警告道。
“没关系哦,沃鲁夫!这次可是我全心全力开发的!”
听到她的全心全力反而不安了起来。
“就是你那个全心全力才危险。”
沃鲁夫女士嘟囔道。
“那么,Pro Trooper。乖乖的进到实装装置里面吧。”
不知何时实装装置已经半开着出现了。
但是在我看来。
“为什么看起来会像棺材?”
Pro Trooper,这不是你的错觉。”
连沃鲁夫女士也这么觉得吗?这也太可怕了。
Pro Trooper,我会全力助你在不死的程度结束的,所以——”
这里,也只能相信沃鲁夫女士了。
没错,无论如何,我都只能走进去。
毕竟这是工作。
“那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算什么?……难道就那么信不过我吗?”
我反而想问到底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去相信你。
“拉奇亚,这也是你平时的实绩和性格得出的结论。”
沃鲁夫女士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好过份!沃鲁夫,那个酷热的夜晚在我耳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
如果拉奇亚博士说的是真的,感觉还挺有趣。不小心这么想到。
“别这样,拉奇亚。我可从来没有过那种兴趣和嗜好。”
虽然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对话,但我已经没有了细听的余裕。
因为在我的眼前的,是个半开着,直至昨天为止还被称为实装装置的棺材。
我现在必须将自己的身体移动到那个半开的棺材上,感觉双脚根本抬不起来。
Pro Trooper,相信我。以拉奇亚性命为代价的人体改造,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沃鲁夫女士的话语,使我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刚才,感觉很轻易的就做出了我的杀人预告吧?”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哦,拉奇亚博士。
“只要不进行人体改造,我自然也不会出手。”
沃鲁夫女士冷静的回答道。
通过人体改造颠覆一个人一生的你实在是太过份了哦,拉奇亚博士。
“就是这里,拉奇亚。”
紧接着,沃鲁夫女士用手指在拉奇亚博士的后背到脖子间划了一条线,说道。
“唔咻~!”
无视拉奇亚博士的悲鸣,沃鲁夫女士继续道。
“只要稍微有一点点人体改造……你懂吧?”
明明语调是那么温柔,但这反而加剧了恐惧。
拉奇亚博士老实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
沃鲁夫女士摸了摸拉奇亚博士的头。
如果一无所知的话,明明就是个令人不禁微笑的景象了。
当然前提是沃鲁夫女士没有装备装甲,拉奇亚博士没有穿白衣。
但是,我仿佛能看见沃鲁夫女士的身后,有着一团超越身高的黑影正在蠕动。
……愤怒的具现化?
拉奇亚博士的身体正面倒是什么都没有,不过因为冷汗导致后背到腰部已经湿透了。
我总算是获得了不会被人体改造的最低限度保障,这才向着半开类似棺材的实装装置走去。
很快半开的实装装置开始收拢,将我夹了进去。
咔嚓!
面罩的电源被切断,眼前漆黑一片。这次耳边并没有听到上次那种乱七八糟的声音,看来那真是拉奇亚博士特意加上的效果音。
这兴趣果然太恶心了。
身体还是连根手指都没办法移动。
哔!
面罩的电源接通了。
噗嗞!
伴随着这种声音,眼前出现了光亮,渐渐的扩张开来。
“噗噗!”X2
同时传来沃鲁夫女士和拉奇亚博士的笑声。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奇亚博士右手指着我,左手按着肚子毫无顾忌的大笑着。
“咕,噗噗……咕!”
沃鲁夫女士则是双手按着肚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意,但时不时还是会漏出来。
嘎咻!
待实装装置完全展开,看着两人的反应我取回了冷静。
比起两人为何看着我发笑,应该先掌握自己的战斗服发生了什么变化。
首先低下头看向身体。
“什!”
我情不自禁叫道。
我那合身的黑色战斗服,又被套上了一层白色服装。
腰间甚至还是有着数重褶边的短裙,脚上穿着白色紧身裤,下身的轮廓一览无余。
脚下则是穿着纯白的皮鞋。
这身装扮和街角海报上女性所穿的芭蕾服有着几分相似。
当然也仅仅是相似。
至于它不是芭蕾服的证据就在腰上。
那短到不能再短的褶边裙看起来倒很普通。
如果穿的不是爷们儿的话。
嗯?
这个褶边裙居然在腰骨之上。
但是,这不过是细枝末节。
其他还有着更引人注意的部分。
天鹅。
硬要说只能联想到这个。作为以天鹅为原型的裙摆将下方,也就是腰部到臀部完全遮挡住了。
感觉就像为了保护腰部而将护甲硬改成了天鹅的形态。
天鹅吗?简直就像室内便桶呢。(译:原文为オマル,在谷歌搜图就能知道长什么样了……貌似大多是儿童专用的)
在其他人看来,大概就好像双脚捅破了室内便桶一样吧。
两腋的部分是天鹅的折翼。
下三路的部分是白鸟弯起的脑袋。(译:具体长什么样,请看下文的插图)
好想逃避现实。
如果是现在,感觉在家里蹲个十年也没问题。
Pro 噗噗……Trooper,这个天鹅炮怎么样噗噗!”
拉奇亚博士的话语,使我因愤怒回到了现实。
“糟透了。”
说着将身子转向拉奇亚博士和沃鲁夫女士的方向。
天鹅的脑袋因作用力开始左右摆动。
“噗唔!”X2
两人再次笑了起来。
“真,真有你的呢,Pro Trooper。”
我到底又做了什么?
“居然能如此精确的命中我们的笑点,老实说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呢。”
我原本以为这次会给我装备上多么惨无人道的装备,看来是想错了呢。
不,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惨无人道,主要对装备者来说。
想着沃鲁夫女士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将视线转向她。
只见沃鲁夫女士左手抵住面罩大概是嘴巴的部分,而右手不知为何一副要向我伸手的样子,却又在中途收回,就这么不断反复。
可是,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不知为何感到了某种深层次的恐惧。
“……shimetai。”(译:又是喜闻乐见的发音梗)
沃鲁夫女士嘟囔道。
因参杂着笑声,只听清了后半部分。
想要占有吗?不明白。
还是结束?那又是想结束什么?……我的人生?因为于心不忍,所以想让我以这个样子去死!?
(译:下面是拉奇亚和沃鲁夫的对话,主角在那边自顾自的瞎想而已,并没有加入对话)
“沃鲁夫,我随时都OK哦!”
要死吗?
“拉奇亚,身为友人,看来我不得不以另一种意义上结束你呢。”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就要死吗?
“别说那么让人难过的话嘛,让我们一起跨越那特别的一线吧!”
想和沃鲁夫女士跨过三途川那一线,还真是奇怪的兴趣呢。
“拉奇亚,就算是再有趣的装备也不带这样吧?”
沃鲁夫女士换了个话题。得救了,这样我就能暂时忘记结束自己人生了。
只有这次,不得不向拉奇亚博士开的玩笑表示感谢呢。
“那当然!Pro Trooper,天鹅炮百分之十出力来个一发!”
突然又在那儿大吼大叫了起来。
但是,刚才也是多亏了她才能让沃鲁夫女士改变话题,这里就老老实实听从命令吧。
“天鹅……”
“啊,目标就定在那边的特殊合金板好了!”
就在我准备忍受羞耻心大喊出来时,拉奇亚博士又打断了我,并指了指从地面升起的巨大银色金属板。
“那么,请再来一次!”
既然拉奇亚博士都打信号了,那就再喊一次吧。
羞耻感已经呈饱和状态,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怎么感觉有股特别不详的预感……”
沃鲁夫女士嘟囔道。
“天鹅炮,百分之十出力!”
哔咻!
随着我喊出的同时,身体擅自动了起来。正确来说是战斗服擅自动了起来,带动了身体。
双手并拢举至头顶,手背为了不被打中而弯曲。右脚向前伸出左脚则是交叉弯曲成く字。(译:大概是芭蕾的动作)
“噗噗!”
听到了沃鲁夫女士的笑声。
“哦?和我输入的姿势一样!”
拉奇亚博士欢欣雀跃。但我可是超级火大。
嘎!
最后从天鹅的嘴里释放出了谜之光线。
之后根据沃鲁夫女士描述,在释放光线时,天鹅的眼睛和面罩的眼睛同时闪过一丝青光。
咚!!!
光线,命中了从地面升起的特殊合金板爆炸了。
待爆炸和硝烟散去,只见特殊合金板上开出了一个小洞。
这火力有点屌。
仅用了百分之十的威力就贯穿了特殊合金板。
一般都会这么想吧。
但是,我此刻的心里就像开了个大洞,根本没有任何感慨。
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弟弟妹妹哟,请原来无可救药的哥哥。面罩下的我已经快泪流满面了。
“之后就根据Pro Trooper自我判断来调整出力吧!”
拉奇亚博士用那招人厌的明快声音向我说道。
“咕,Pro……Trooper,我也知道你很不甘心,噗噗!待实验完成前,多忍耐一下吧。”
沃鲁夫女士虽然是想安慰我,但她的笑声反而令人受伤。
“说的也是,快点结束吧。”
不等沃鲁夫女士下令我便向着隐形直升机走去。
“啊,天鹅炮的发射姿势是随机的哦!”
身后的拉奇亚博士又补上了不得了的说明。
“拉奇亚博士,您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战战兢兢回过头向博士问道。在转身时天鹅的脑袋又在一摇一摆的了。
但是没有听到笑声。
当然,就算两人已经有了耐性,也不至于完全忍耐得住才对。
她们单纯只是笑得站不起来而已,时不时,还能看到两人同样频度的在颤抖。
但是就是听不到笑声。
就算听不到笑声,但我还是有点受伤,果然我是玻璃心吗?
拉奇亚博士颤抖着回答道。
“天鹅炮在发射时摆出的造型,还有很多哦!”
那只向我竖起的大拇指,意思是要我折断它么?
“为,为什么要透过面罩向我释放这么大量的杀气?”
原因,你自己应该明白吧?
“明白了!这样你肯定还觉得不够吧?不过放心!战斗中有战斗专用的移动姿势哦~!”
听到这和安心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回答,已经累了。
真的好想掰断拉奇亚博士的那只大拇指。我将视线从博士身上移开,转头向隐形直升机走去。
坐了上去。
沃鲁夫女士在我坐上直升机约五分钟后才上来。
“对,对不起。回复稍微用了点时间。”
虽然不至于同情,但姑且也能理解。我,仅仅是点了点头做出回应。
噗咻。
隐形直升机的舱门关闭。
在前往战场的这段路程中十分安静。
虽然和沃鲁夫女士稍微谈谈大概能打发一下时间,但每当转头看向我,她都会立刻抱起肚子。
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多,能注视我的时间也在延长,也就是说她大概也正在习惯我这身装扮吧。
但对我来说,完全没有能发笑的要素。
不如说脑中现在有着一个令我恐惧的可能性。
如果敌人还是空餐叉和千里的话,恐怕我将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个羞愧而死的人了。
现在的我,也只能拼尽全力将这个可能性从脑中赶出。
但是,根据最近流行的那个思想来看,我在想到这件事的瞬间就已经树旗了。到现在我还不太理解这到底什么意思,大概是国旗的一种吧。
“咕!”
沃尔夫女士总算可以不抱着肚子直面我了,但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顿时笑了出来。
“到达现场了。”
隐形直升机内,传来了到达现场的通告。
噗咻。
紧接着舱门开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正准备将腰部的钢索固定在横杠上。
但是这个钢索到底要怎么从腰部装甲里取出来?
毕竟腰上,已经装备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天鹅头。
而绳索就在天鹅头的里面。
要破坏掉吗?
不行。姑且,这次作战的目的就是取得这令人作呕装备的数据。啊啊,好想破坏掉!该不会,只要用这白鸟的脑袋咬住横杠,它就会自动伸长吧?
哔!
突然,面罩上出现了一行文字。
天鹅炮,强制切换为战斗模式!By:拉奇亚博士
这犹如招来世界所有不幸的文字列算什么?而且,都还没有降下就强制切换为战斗模式?该不会,是指降下时必须使用这个天鹅吗?
虽然心中还有无数疑问,但战斗服又擅自动了起来。
“诶,等一下。那里是……”
被擅自启动的战斗服操纵的我,怎么看都像个深井冰。
但是,很快我便连话也说不出了。
理由是,
咚!
毫无准备动作,身体便跳出了舱外。
顺便还来了个劈叉。
“咕啊!”
事先说明,我的身体根本做不出什么一百八十度开叉,最多也就是能透过后背握手的程度。像这样强硬的掰开我那僵硬身体的话,关节不断被压榨,甚至痛到连悲鸣也叫不出来。
在痛苦中,思考并没有停止。
这样下去,我会怎么样?
大脑得出了结论,要是坠落的姿势不对,绝对会死。
不禁憎恨起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冷静给出答案的自己。
明明想得到希望,出现的却是绝望。最悲伤的事情在于,自己的心里实际已经认同了。
嗯?我在这一瞬间到底思考了多少东西?
或者说,真的有在思考吗?
像这种走马灯状态,根据我所知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脑内麻药,也就是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时候。另一种,就是将死之际。
就在认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时候,发生了异变。
咕啊啊啊!
腰间的天鹅头好像叫了,紧接着双脚强制并拢。双臂微弯但是笔直向着天空伸展。
最后也是最烂的变化,在腰间发生了。
视野一角看到了类似翅膀的东西,那是一对不禁怀疑起至今为止都收纳在哪里的巨大翅膀。
啪嗒啪嗒!
展开的翅膀,无视我的困惑开始飞翔。
落下速度迅速下降。同时,我的视野开始缓慢回转。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实际上是在呈慢速回转着接近地面。
啪嗒啪嗒啪嗒!
天鹅的翅膀持续拍打着。
在地上的人们,大概看到的是一个身着芭蕾服回转下落的战斗员吧。
“啊哈哈!”x N
根本不敢看下面人们的反应,但多少已经猜到了。
“那,那是什么?”
“哦哦哦哦哦!”x N
嘎哈哈哈!
下方传来的声音,肯定了我的猜测。
糟透了。
敌我双方都在大笑。
从没想到过战场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优雅,或者说滑稽的落下,这到底算什么喜剧?
才不是,这根本算不上优雅。不如说丑陋。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这喜剧般的状态修正过来?
我的脑中已经得出了答案。
放弃吧。
不管怎么应对,都已经是最糟糕的登场了。放弃了思考,我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状况。但是无法看向下方,因为是自动操作的战斗服,导致视线笔直的固定在了前方。
因此,只能依靠不断回转的身体来判断位置。
“喂喂,那是在开玩笑吧?”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要是不是打扮成那样的支援就好了)
无视,坚决采取无视的态度。
将敌我双方的嘲笑当作难听的BGM继续进行观察,很快便发现了大楼的窗户和墙壁。这栋树立在大楼群里的建筑,并非某家公司而是商店。
对于只见过超市的我来说,如此洒脱的百货商店就算在眼前也无法立刻理解。而且建筑和车道的间距很宽。
“哦?”(嗯?)
情不自禁发出声音是因为有个不得不重新审视的物体。
那个物体,是个将身着芭蕾服战斗员放大五倍显示出来的巨大显示器。
看来百货商店的外壁上偶尔会设置这种东西。
而且还正好是现场直播。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拍的,不过请不好给我特写……
啊,我将视线从显示器上移开。
这实在是残念过头了,要是被我发现是在哪里偷拍的,绝对要破坏掉。
“嘻嘻,咕哈,总算是习惯了。”
“那从某种意义上也算全身兵器呢。”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战斗再开!)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你刚才不也笑了?)
下方的杂音,不断在我伤口上撒盐,已经到极限了。
我小声嘟囔道。
“也就是说,所有人看到我这样子都笑了吧?”
嘴角自然的扬起。
“既然天鹅炮威力这么大,把自己人卷进去也是没有办法的呢。嗯,实在是无奈。”
自问自答结束。明明被面罩遮挡,还是能微微感觉到我那扭曲的笑容。
哔!
伴随着这种音效,面罩突然出现了天鹅炮的特别指令。
这条指令,显示着我此刻最为期盼的内容。
指令名为,屠杀模式。
如果启动这条指令,天鹅炮的锁定形式将会改变。
姑且还是会进行锁定,但将会无视敌我识别。
“无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吗?”
露出不吉的笑容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只有出力能手动调整。
那么就设定成百分之十吧。
这绝不是对他们的仁慈。
万一电视台的人隐藏在附近,那种高出力一不小心就会弄死他们。
姑且,他们也只是混口饭吃……至少也要设定成被打中绝对会痛得死去活来的程度。
沃鲁夫女士看来还没下来,那么我也就不需要顾及了。
要玩,当然就玩个大的。
不过沃鲁夫女士,你到现在还在笑也太令人伤心了。
撒,启动吧。
将出力设定成百分之十,选择了【屠杀模式】后,突然又跳出一行【请说出发动宣言】的文字。
画面一角,还有补充……吓破周围人的胆正是诀窍哦!
这明显是拉奇亚博士没用的建议。
虽然无视好像也无所谓,话说她还有心情在UI上加这种东西,到底是吃饱了饭没事干呢,还是其他呢,稍微有点在意。
十有八九是前者吧。
无所谓。反正这种羞耻到极限的状况不会改变。
那么就让我丢掉节操吧!
我深吸一口气。
“屠杀模式,启动!”
天鹅头的双眼,闪过真红之光。
随之嘴巴张开,开始微微振动,振动幅度逐渐放大。
嘎!
最初的第一发射出。
“那到底算什么,嘎啊啊啊!”
看来第一发的被害者是正义伙伴。
撒,给我麻利的上吧!
嘎!
刚才的悲鸣还没完,第二发就发射了。
“你,你这家伙!”
正义伙伴好像在那嚷嚷什么。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太好了,正义伙伴他们怕了嘎啊啊啊?)
这次是战斗员吗?
到底会打中谁纯靠运气,你们还是放弃吧。
“哦?”(诶?)
“那家伙,连同伴也攻击?”
嘎!
第三发。
“哦,哦哦哦哦哦哦?”(为,为什么连我们也打嘎啊啊啊?)
为什么连我们也?
不对不对,打的就是你们哦。
我的目标是下面的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放心吧。
不仅是你们,大家都有份才不会寂寞吧?
嘎!
“嘎啊啊啊!”
嘎!
“哦哦哦哦哦!”(嘎诶诶诶诶!)
嘎!
“又是我?嘎啊啊!”
虽然好像有个运气特别背的正义伙伴,姑且进展还算顺利。
按照大家的认知,电视里经常能看到主角轻松躲过敌人的光束兵器,但光束可是比声音还要快。
就算身着战斗服,里面的终究是人类,反射神经跟不上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随着屠杀模式的继续,出现了三个变化。
第一个变化是,在我对自己混乱的脑袋进行整理时察觉的。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射了多少发了。
第二个变化是,我自身的回转速度正在加快。
没错,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小学远足时,被朋友强硬塞进回转茶杯是的感觉。以我自身为轴心,受到离心力影响越来越恶心了。
其他人看来我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就连我自己,看到天鹅头那发光的眼睛都像是一条细长的线了。大概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描绘着细长的红圆降下的不明物体吧。
虽然没什么关系,我已经开始晕了。
第三个变化时,这东西好累。、
双臂必须摆出天鹅翅膀的造型。
就算我自己不动,战斗服也会自动引导原以为会很轻松,但这么被随便摆弄还是好累。
……话说回来,这都怪战斗服自己动起来才变成这样的吧?
在这种无聊的场面消耗多余的体力,这不算是一种缺陷么?
啊啊,不行了,越来越晕连思考都没办法集中。
如果闭上眼睛,连屈指可数的现场情报也无法掌握。
在这时,脑中突然毫无前兆的闪过一个思绪。
千里应该不在这里吧?
我到底在想什么?在电视剧里,这么想的瞬间,不就一定会变成现实吗!?
“究极火焰!”
好像听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咚!
无法转动视野,不过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发射的声音……这么想到的瞬间。
咚嘎嘎嘎!
伴随着这种声音,我的身体受到冲击,眼前被红色的爆炸夺走了视野。
如果是普通的爆炸,应该是由橙色和黄色构成的,但是这个爆炸只有赤红这一种颜色。
细看还能发现连烟都是红色的。
这么鲜艳又显眼的家伙,我只见过一个。
“啊哈哈哈!命中!”
没错,正是究极火焰的红炎。
就是那家伙,那个红色笨蛋就在下面。
他可是我心中敌人排行榜中第二位恶心的敌人。
“嘎哈哈哈哈!就是因为你穿得这么搞笑才会不受待见,量产货!”
我又不是喜欢才穿成这样的。
但是这个不知拉奇亚博士,不知我痛苦的红色混蛋居然还在嘲笑我。
原本那只是赏所有人一发天鹅炮就算了的想法,消失了。作为替代,用天鹅炮让这红色混蛋永远沉睡的慈悲此刻充满了我的内心。
啪嗒啪嗒!
用腰部的翅膀将红色的烟尘吹散。
某处残留的冷静将敌人的正体从预测变更为了确信。
下面的敌人,肯定就是究极火焰那五个。
啪嗒啪嗒!
脚下感受到地面的触感。
看来不知不觉已经降落完成了。
看向脚下,梯状的白色线条呈X交叉,看来是个人行道交汇点,而我正站在正中间。
腰上的翅膀,随着越变越小,全身的束缚解开了。
“切!没想到防御力挺高的嘛。”
虽然我很明白你那以外表来判断事物的心情,但你这一身红又算什么?
必须反省。
我可不想和这家伙混为一谈。
就算是一起下地狱,我也绝对会在最后的最后让自己得救。
“撒,来战个痛吧?”
我说了来到现场后除了招式名之外的第一句话。
红色笨蛋,突然停下了动作。紧接着后退一步,惊愕的喊道。
“你原来会说话啊?”
刚才除了【哦哦】之外不还说了句【屠杀模式】么?难道这红色笨蛋还有听觉障碍?
还是说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可能性最高的当然是后者。
脑内会议以全票达成了是后者的结论,将视线转向眼前的红色笨蛋。
虽然很不甘心,但仅凭我一个人的战斗力是没办法这个红色笨蛋单挑的。
那么我能做到的,就只有偷袭了。
幸好那家伙是个笨蛋。
稍微进行对话,趁着他大意再干掉他。
“我稍微有点特殊。话说,刚才我不是羞耻的喊出了屠杀模式么?”
听到我的回答,红色笨蛋后退了一步构筑起了战斗态势。
“要,要你管!这样说不是更帅嘛!?”
看来这红色笨蛋正在做出符合自身形象的演出……演出?
虽然从那巨大的显示器上能看出某处正在偷拍,但又不能保证每一句话都能正好被拍摄到吧?
不,以那身显眼的造型也难保不会被注目。
来确认一下吧。
对红色笨蛋身后,使用面罩的搜索机能。
没有人。
这次使用热成像仪进行观察,还是没有。
那么,是在我身后吗?
做好了将后背暴露给红色笨蛋的觉悟,向身后望去。
有了。
从身后一栋建筑的四楼,有个凸出窗户玻璃的部分,看来像电台记者的女性和分别拿着摄相机和集音麦克的两名男性正在进行偷拍。
“喂!别无视我!”
红炎又在那里嚷嚷起来。
如果是我肯定会乘着这个空隙攻击。
哼,终究只是笨蛋。
无视红炎继续看着电台那群人。
仔细看向那个窗户上开的洞,看来是在乱射时打出来的。
那类似于蜂巢一样在造型便是证据。
在和红色笨蛋打之前,就先把电台那群人解决掉吧。
“电台的工作人员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永别了。”
再这么将我这羞耻的造型暴露在全国观众面前谁还受得了啊?请遵从我个人的愿望,到医院去躺五个月再说吧。
“天鹅炮,出力百分之十五。”
特别提供给你们百分之五UP的服务。
从大张的天鹅嘴巴里,凝聚起了比百分之十略粗一点的光线,从地面斜向瞄准了大楼。
“唔哇!上村桑!后面后面后面!”
拿着摄相机的家伙向那么女记者大喊着什么。
“诶,骗人?不要啊啊啊!”
那么女记者大叫着抱头蹲了下去。
那名拿着集音麦克的男性正准备逃跑。
但并没有成功。
或者说,所有人都没逃掉。
我此刻的心情,类似于那些恐怖电影中出现的恶灵。
自我转身到攻击电台那群人约经过了二十秒。
仅仅在这二十秒里就能做出反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反射神经已经很是出众了,带着这种感叹,射出了百分之十五出力的炮击。
嘎!
就在听到身后跑动的瞬间,一条红色的轨迹挡在了天鹅炮的射线上。
这笨蛋居然想以自己身体挡住了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的炮击!
咚!
“不会让你对电台工作人员出手的,战斗员!”
红色笨蛋着地的同时大喊道,不过被我无视了。
在就我思考着进行第二发装填时。
“喂,都说了别无视我!”
我没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再一次的。
“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
天鹅的嘴巴张开。
继续射出光线。
“喝啊!”
红色笨蛋高喊着一个跳跃。
“咕啊啊啊!”
接着是悲鸣。
“不会让你对电台工作人员出手的,战斗……”
“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
就这样经过了三个回合。
嘎!
“咕啊啊啊!”
连续这么来了三次,差不多也腻了。
因为这笨蛋每次都想也不想的挡枪,身上留下了在大乱战中被殴打程度的损伤。
但那不过是表象。
对于看起了就体力出众的这家伙而言,最多也就是脑袋被痛打一顿的程度。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脑袋出现损伤可就不得了了,但对这个原本脑袋就有问题的家伙而言,说不定还是一种好的刺激。
……喂,那群电台的人因为有你做挡箭牌,又在继续拍摄了哦。
“天鹅炮百分之二十出力。”
第四发,为了送这笨蛋一程特别提升了百分之五的出力。
这姑且也算他所梦寐以求的华丽退场吧。
“咕,不会让你对电台工作人员出手的!”
哒!
还是老样子毫不犹豫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跳跃。
瞄准这红色笨蛋,天鹅嘴巴中凝聚起了比百分之十大约粗一倍的光线。
咚!
就在即将射出的瞬间,听到了这种声音。
因为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情不自禁就望了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十字架横劈了过来。
叮咚!
突然一股被巨大苍蝇拍瞄准了的感觉袭向了我。
被拍飞的我看到的是,极速偏离目标的光线擦过红色笨蛋的右手边破坏了终点上的建筑物。
啊,还有电台工作人员惊恐万分的脸。
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距离自己一米位置上的建筑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嘿咻!
我活用上一次的经验,在空中受身着地。
如果可以,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红炎,你就不会自己想办法打破现状吗!?”
用十字架把我揍飞的看来是黑炎,他正向破破烂烂的红炎怒吼着。
但红炎却如此回答。
“我的华丽翻身剧都被你破坏了!”
怎么看都是骗人的。
““你骗谁啊!””
除了红色笨蛋以外,所有人看来都做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
“哦哦。”(嗯嗯)
就连生还的战斗员也表示同意。
“什,什么啊,大家都这个样子。”
不不,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毫无疑问是个笨蛋。
嘛,不过我可不准备继续守护现场这种氛围。
“天鹅炮百分之二十出力。”
瞄准黑炎开炮。
和瞄准红色笨蛋时一样,身体又擅自摆起了造型。
这次是……右手笔直伸向天空,左手横向伸展。
左脚和左手保持平行的九十度开脚,右脚则笔直踮起脚尖。
我的身体,可没有芭蕾演员那么柔软。
虽然被战斗服强硬拉伸的身体在阵阵作痛,但总比刚才瞄准红色笨蛋时摆出的泥鳅造型要好。
“咕啊啊啊!”
完整吃下天鹅炮百分之二十出力的黑炎哀嚎着被打飞了。
“黑炎!”
黄炎追赶着黑炎走掉了。
撒,我也不想再这么摆出羞耻的造型了,还是快点动起来吧。
“你,你也太卑鄙了!”
黄炎冲我吼道。大概,面罩内的眼睛还在瞪着我吧。
话说我可是坏人诶?
这种程度不过是家常便饭。
我无视黄炎的视线,向着依旧向黑炎所在方向眺望的红炎冲去。
大幅跳跃的瞬间,双手在头顶合掌,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呈一百八十度开脚的姿势。
嘎嗒!
我的关节可比不上体操选手,下盘关节发出悲鸣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
再加上拉奇亚博士输入的动作修正,有时连正常的行动都办不到。
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天鹅炮装她身上,也尝尝我所受的羞耻!
错的不是我僵硬的身体,是拉奇亚博士!在心中下定复仇的决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现在首先得拿这红色笨蛋出出气。
嘎嗒嘎嗒!
就在我忍受着下盘关节的悲鸣,准备向红色笨蛋发动偷袭的瞬间,腰上传来声响。
转动脑袋试图确认,但身体再度被战斗服固定无法动弹。
不过,也没有了确认的必要。
因为视野的一角已经看到了那对令人忌讳的翅膀。
这是故意讨人厌吧?拍打着翅膀袭向对方,这已经从深井冰升级成变态了。
啪嗒啪嗒啪嗒!
“嗯?唔哦!变态!”
红色笨蛋对翅膀产生反应转过头来。
啊啊,被发现了。
忍辱负重发动偷袭的我,结果还是被这身装备坑了,我好恨。
而最令我受伤的,就是被这个笨蛋当作变态。
虽然偷袭失败了,但我还是任凭着这股愤怒踢向了红色笨蛋。
“喝啊啊啊!”
在到达红色笨蛋跟前时,下半身总算取得了自由,我伸出双脚,以下段踢的态势袭向了红色笨蛋。
“这种程度!喝呀呀呀!”
面对我的下段踢,红色笨蛋使出了右回旋踢。
而且还缠绕着火焰。
咚!
我的下段踢和右回旋踢在空中冲突。
威力不分胜负。
果然,这身战斗服没办法凌驾正义伙伴的套装吗?
单脚对双脚才不分胜负,这就等于已经输了。
果然,天鹅炮仅仅是在操纵着战斗服,并没有使战斗服提升性能的效果。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腰间的翅膀已惊人的速度开始拍打起来。
这次又是什么?
就在我对此产生疑问时,效果已经出现了。
本来使出双重下段踢的我一定会遵循着重力落到地面才对,但不知为何我的身体并没有落下。
帅气的来说就是直升机的悬停翼,难看的来说就是以即将摔倒的姿势停止了时间。
毫无疑问,这显然是后者。
拉奇亚博士,我都这熊样了你还想我干什么?
沃鲁夫女士,拜托快来救我吧……
“还没完呢!”
红色笨蛋完全没有注意到天鹅的翅膀,正准备使出第二段回旋踢。
看来真的没注意到我浮在空中。
“啊哈哈!那,那算什么?那对翅膀连这种事情都能办到吗?”
大概是来援助红色笨蛋的粉炎,突然就抱着肚子指着我笑了起来。
虽然很不甘心,但那确实是正常的反应。
“咕哈哈哈!”
被我打飞的黑炎,看到我这样子,也不顾和其他战斗员战斗跟着笑了起来。
“虽,虽然只是在搞笑,不过那某种意义上也是才能呢。”
直到现在毫无动作的蓝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啊啊,感觉生气都觉得蠢。”
因黑炎被打飞而生气的黄炎嘟囔道。
“哦哦哦哦哦!”(嘎哈哈哈哈!)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咕嘻嘻,哈哈哈哈哈!)
战斗员,你们给我闭嘴,早晚有一天你们所有人都有份。
不管我如何吐槽,也无法改变我在空中,红色笨蛋正准备向我再度发起攻击的事实。
那么我也只能进行还击。
面对红色笨蛋的第二段回旋踢,我双手抱住单膝采取了半蹲姿。
紧着以伸展动作的要领向他踢出了右脚。
“喝啊啊!”
咚!
“切!”
“咕哈!”
果然只用一只脚拼不过。虽然那笨蛋还乍了乍舌,我这边可是一点余裕都没有。
“喝呀呀呀!”
这次他不等我重整态势,又释放出了一记。
“咕!”
我也慌张的伸出左脚。
虽然还是不及那边的力量,但多亏了天鹅翅膀作用力仅仅后退了一点。红色笨蛋又进入了射程内。
右脚,左脚,有时还是双脚,就在这么反复的攻防中,总算察觉到周围始终没有增援的介入。
“呐,那个不就是……”
“啊啊,确实就是那个。”
黑炎和黄炎点了点头,同时说道。
“猫和乌鸦在打架。”X2(译:好像是出自一千零一夜中的短篇,总之11区那边的人非常纠结于猫和乌鸦哪边更厉害--
咚!
果然战斗员的脚力完全无法匹敌正义伙伴的脚力。
没办法。
果然这边只能以偷袭为重心。
战斗服擅自动起来,我在空中恢复了态势。
腰间的双翼又再度拍打起来。
在空中摆出特摄英雄才会使用的踢腿姿势,偷偷将目标锁定为了无视我们正在和战斗员战斗的蓝炎。
天鹅炮难得的采取了我期待的行动。
只不过,原本帅气的姿势,在芭蕾舞服的加成下,还是变得有些滑稽。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翅膀拍打速度越来越快了。
咚!
听到这种声音的瞬间,我的右脚已经命中了背对着我默默正在解决战斗员的蓝炎。
这是通过翅膀的加速才能达成的特殊偷袭攻击。
“怎!”
他大概是想说【怎么一回事?】吧,不过在开口之前已经被我踢进了前方的大楼里。
“蓝炎?”
“诶?……明明看起来和红炎打得正Hight却偷偷的对蓝炎进行偷袭?”
黄炎和粉炎愕然的嘟囔道。
偷袭的基本,就是在对方没有采取战斗态势的情况下,不等其反击便击败对方。
所以连续攻击便是重点。
将天鹅炮瞄准了尘埃飞舞的大楼破洞。
“天鹅炮,百分之三十出力。”
我再次提高了百分之十的出力。
毕竟这里必须确实的解决掉蓝炎才可以。
要说为什么,当然因为刚才降落到地面时看到的那群战斗员,已经全都吊在隐形直升机上即将被上天召回。
如果沃鲁夫女士还不来增援的话,毫无疑问我将面临一对五的窘境。
……一般这种情况,留下的不应该是队长级的人吗?
还有沃鲁夫女士的笑点就那么低吗?
还是说这个打扮正巧命中了她的眉心?
嘎!
在这么思索的时候,天鹅头的嘴里已经开始闪耀起来。
咚嘎嗯!
蓝炎所在大楼的一楼被巨大的闪光破坏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发射结束后,大楼传来了不详的重低音。
理解到那是崩塌的瞬间,蓝炎所在的大楼倒塌了。
没有逃出来的迹象。
所以我在那时自认为解决掉了他,大意了。
这时候,如果预防万一的使用热成像进行检查的话,就能发现那家伙已经不在里面了。
但是,往事无法改正。
因此人类才会后悔。
我也是在那之后,才发现了这一疏失。
“你,你居然敢把蓝炎……!”
红色笨蛋一个大跳向我冲来。
“天鹅炮百分之四十出力!”
我在心中对红色笨蛋能特意为减少被害而跳向空中表示感谢的同时,发射了天鹅炮。
咚!
“咕啊啊啊啊啊啊!”
正义伙伴的套装也太结实了吧?红色笨蛋的套装虽然有些烧焦,但依然无伤的坠落在了一栋大楼的四楼。
“红炎,你差不多也该动动脑子了吧!?”
粉炎向红色笨蛋吐槽的同时,与黄炎以眼神像是在交流着什么。
黄炎点了点头,两人分别从左右两边包围了我。
大概是认为天鹅炮无法同时攻击两人所采取的行动吧。
天真,刚才将蓝炎踢进大楼后,我可是连射了好几发哦。
“天鹅炮,百分之十五出力。”
姑且对方也是女性,这种出力应该就足够了吧。
要是受伤了,之后回味起来也不好受。
咚!
“呀呀呀!”X2
天鹅炮将两人打飞了。
嗯?为什么黄炎也会这么叫?
……难道说她也是女的?
话说回来和黑炎比起来确实有点矮,声音也偏中性。
就那胸部也算女人?
不行,凡事都不能凭外表判断,偏见会遮蔽视野。
“黄炎!粉炎!你这家伙对女孩子都干了什么!?”
上方传来黑炎的声音。
果然黄炎也是女性吗?想着黑炎怎么会在我上方抬头望去。
虽然对将黄炎误认为男人表示歉意,但现在仍在战斗中。
就让我毫无顾忌的将你们击坠吧。
“天鹅炮。”
咚!
当我正准备设定天鹅炮威力时,下颚一阵冲击。
直达天灵盖的冲击,使我的发射宣言强制中断了。(译:没咬到舌头不科学)
脑袋被打向反方向,看着上空黑炎的我,不得不拉回视线飞向天空。
“总算是露出破绽了呢,战斗员!”
从地面上传来蓝炎宣告胜利的声音。
“干得好!蓝炎!”
黑炎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接招!”
随着这句话,我的眼前变得一片空白。
在上一次和究极火焰对决时,我以客观视角所见到的景象,终于自己也要成为被害者了。
下定决心,我重新面对起眼前的现实。
老实说,这时候几乎已经放弃了。
最初视野下方的白色剪影,渐渐能看出它实际上是个白银的十字架了。
虽然很想避开,但十字架的速度更快。
咔嚓!
伴随着这种声音,今天第二次体会到全身被剥夺自由的感觉。
“咕啊啊!”
情不自禁大叫了起来。
但是,幸运的是这次并没有和荷马桑那次一样被捆上手脚。
总而言之为了重整态势试图着地。
“我啊,可是加倍奉还主义者哦。”
先我一步着地的蓝炎,一边说着不吉的话语,一边装备上能引发爆炸的指节手套。
“糟!”
咚——!
还没来得及喊出,我的腹部就在蓝炎的铁拳下爆炸了。
我被打飞到空中。
糟糕,这下死定了。
虽然脑袋回转很快,但转达给身体并化为行动却很缓慢。
实际上应该并没有经过多久,但随着逼近而来的十字架,再度体会到走马灯的感觉。
“十字审判二连击!”
因此我的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哔咻,啾噜噜!
后背传来被十字架痛殴的冲击,同时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不用说,我已经理解到那是什么了。
荷马桑就是败在了这个钢索上。
“嘿咻!”
黑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的同时,全身感受到的浮游感变化成了坠落感。
绑着我的十字架被插在了人行道交汇点的中心。
“黑炎,蓝炎,干得漂亮!”
听到了红色笨蛋的声音,看来他们究极火焰全员到齐了。
嗯?明明这家伙刚才应该都被我解决的差不多了才对,为什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红炎,就算是演技也太简单就被干掉了吧?”
粉炎向红色笨蛋提醒道……也就是说,我完全中计了吗……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啊,我真的差点就挂了。”
嘎!嘎!嘎!
我无视究极火焰五人组试图扯断钢索,这个连荷马桑都无法挣脱的钢索,仅靠战斗服果然没有一点办法。
身穿下半身长着一直天鹅头的芭蕾舞战斗服,钉在巨大的白色十字架上,这可谓是我至今前所未有的危机。
“唔啊啊啊啊!”
嘎!嘎!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放弃抵抗。
“所以说你要注意别靠太前了!”
粉炎像是在喊着什么。
大概,正在做将那不吉的RPG轰在我身上的讨论吧。
“不,我觉得那种场面身为队长的红炎必须加把劲。”
“红炎……真亏了你这么短时间就恢复了呢。”
听到这话,红炎瞬间答道。
“关键时刻,主角不来根本没法开始吧!?”
“粉炎,别吵了,快进入究极火焰的态势!”
从麻痹中恢复的黄炎向粉炎和红色笨蛋喊道。
“对不起,黄炎。”
粉炎道着歉摆正了姿势。
“黄炎!队长可是我哦?”
“我知道,总之快进入发射态势!”
咕,看来他们的意见已经统一了。只见红色笨蛋正以极快的速度进入发射态势。
“哼!喝啊!”
即使怎样使力,十字架都纹丝不动。
……等一下。
保持这个状态对我来说不正好吗?
这么想着,将视线转向天鹅头。
凡事都需要逆转思维。
因为这【动不了】的状态才使我想要挣脱。
但事实上并不是动不了,而是不需要动。
虽然被十字架固定住的状态无法解释为自由,但也可以认为是特意固定住的。
也就是说——
“天鹅炮无需摆出Pose就能发射!”
情不自禁以究极火焰那群人无法察觉的小声嘀咕道。虽然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脑袋里也没想过要默不作声的行动。
“究极火焰!”X5
他们已经构筑起了火箭炮。
因为不需要担心建筑物被流弹打中,这次就放手一搏吧。
“天鹅炮,百分之六十出力。”
为了对抗荷马桑被视作恶梦的必杀,我使出了至今为止最高的出力。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我自身是准备乖乖等着蓄力,但战斗服还是试图忠实的实行拉奇亚博士输入的姿势。
感觉比我自己使用时的力量还要大,真不爽。
噗咻!
左肩和右肩的装甲里迸射出大量类似水蒸气的白雾。
哔哩哔哩!
白雾中还不时有电火化四散。
捆住我的钢索开始扭曲。
这些,全都是发射前战斗服试图摆Pose所造成的现象。
“那家伙是认真的!”
红色笨蛋冲着我叫道。
“我知道!”
“这是至今为止都没有过的抵抗!”
粉炎和蓝炎回答道。
“别大意了,黑炎,恐怕这将是和这家伙最后的对决了!”
“说的也是,他的战斗服都在哔哩哔哩作响了,肯定是什么大招!”
……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向他们道歉了。
但是,果然还是不说比较好。
这种紧迫的空气,如果告诉他们单纯只是战斗服想要摆造型的话,肯定会瞬间崩坏吧。
突然想到,告诉他们不就能创造一丝空隙吗?
不行,就这样发射天鹅炮好了。
咚嘎嗯!
嘎!
天鹅炮和火箭炮同时发射了。
咚——!
在究极火焰和十字架之间发生了爆炸,双方都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但是,火箭炮的威力貌似略胜于百分之六十出力的天鹅炮,爆炸逼近到我的一米跟前。
“连续攻击!”
红色笨蛋喊道。
虽然被爆炸遮挡了视野,但看来还是感知到我毫发未伤。
直觉挺敏锐的……明明除了身体耐打就一无是处了。
嘛,总不能一直想着这种无聊事。再磨蹭下去第二发究极火焰就要发射了。
“究极火焰!”X5
“天鹅炮百分之八十出力!”
嘎!
咚嘎嗯!
伴随着汹涌的闪光和轰鸣,火箭炮发射了。
咚——!
理所当然,两边的攻击再度相撞。
“以防万一,再来一发!”
什么!那个笨蛋尽说些多余的东西!
“啊啊!”X2
“嗯嗯!”X2
男女的回答方式虽然不同,但结论却是一样。
……话又说回来,这真的是区区一届战斗员需要应对的战斗吗?
咕!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再释放一炮了。
“天鹅炮百分之八十出力!”
嘎嘎嘎嘎嘎嘎!
为了能够摆出Pose,战斗服依旧在全力与十字架的拘束进行抗衡。
“究极火焰!”X5
这句话今天到底听了多少次呢?终于要到了结的时候了吗?
咚嘎嗯!
嘎!
百分之十出力时无法比拟的巨大闪光迎上了究极火焰的火箭炮。
咚——!
这次的威力看来是不分上下,在双方的中心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球状爆炸逐渐扩大最终将我吞噬了,不过我本人没事,战斗服好像有些烧焦了。
既然我都没事,想必究极火焰那边更是如此吧。
“威力居然不分上下!?”
待爆炸平息,传来了红炎惊愕的声音。
“红炎,要打倒那家伙看来只能解除火箭炮的限制器呢!”
蓝炎向红色笨蛋提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建议。
“说的也是,看来得拿出全力了!”
红色笨蛋表示了肯定。
“哦!”X4
究极火焰全体表示了赞同。
看来终于到了能给予弟弟妹妹们一笔不菲保险金的时候了……因此在钱的问题上没有任何遗憾。至今为止,因为就算我死掉,对于弟弟妹妹们也就只会造成相当于邻家的狗死掉程度的悲伤,因此我都尽可能的回避危险。
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这么做。
面对区区一届战斗员,究极火焰那群人看来是要拿出全力了。
距离被他们的火箭炮打中,大概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既然都已经避不开了,就让我使用百分百出力的天鹅炮做个最后的抵抗吧。
我静静的宣言道。
“天鹅炮百分之百出力。”
嘎叽,嘎嘎嘎嘎嘎叽叽嘎嘎嘎嘎嘎嘎嘎!
大概是为了摆出最为华丽的Pose,战斗服发出了至今为止最大的抵抗。
嘎咻!
噶当!
钢索拉伸到最大幅度的瞬间,战斗服突然无力的被牢牢捆住了。
啊啊,终于还是坏掉了吗?
我在心中嘟囔道。
但是,无法从十字架上逃脱也不是现在才知道的事情。我毫不在意的将注意力集中到百分百蓄力的天鹅炮上。
哔!
嗯?面罩上出现了一行文字。是战斗服故障的通知吗?
有股不详的预感,天鹅炮还没有发射。
总之先看看吧。
“哈?”
情不自禁嘟囔道。
面罩上显示的文字,怎么看都是纯手写。
不详的预感。这股预感在认识到这行字是拉奇亚博士手写后化为了确信。
上面写道。
【没办法摆出发射Pose,果然是因为被正义伙伴抓住了吗?】
确实,现在可是牢牢被绑在十字架上。
【大笨蛋~!】
烦死了,你这家伙才是做出这种无聊的机能。
【大概,当读到这条消息时,你的战斗服已经故障到无法自力逃脱了吧?】
啊啊,确实已经坏掉了。
虽然不是我自己弄坏的。
大概,现在的我只能使出普通人等级的力量吧?
【然后,你正准备自暴自弃的发射百分之百出力的天鹅炮把战斗服弄坏,猜对了吧?肯定猜对了!】
虽然很不甘心,确实如此。既然能猜到这里,总会有个什么应急措施吧?
【我要再说一次,你这个大笨蛋!】
我再度认知到拉奇亚博士绝不是个能够深交的人。
【为了防止除我之外的人将我花费心血制作的天鹅炮解体分析,现在将利用天鹅炮百分之百的威力……进行自爆。】
“什么!”
读到最后一行的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虽然最后还附上了一个巨大的心形标志,无视并重新再读了一遍。在这种攸关小命的时候,就连不擅长连读的我,阅读速度也大幅提高了。
结果,在重复确认了三遍后,总算认识到没有看错。
明明打从心底希望只是我看错了,但现实永远是那么残酷。
“那个混蛋蛋蛋蛋蛋蛋!”
此刻的我,也只能发狂的乱吼了。
“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家伙好像干劲十足呢。”
“看来确实如此,红炎。”
“红炎,再开玩笑小心我踢你哦!”
“我们这边也加把劲吧!”
“注意配合,蓝炎!”
看来我的乱吼被究极火焰那群人误认为是鼓起干劲的咆哮了。
饶了我吧,这样下去,火箭炮和天鹅炮的自爆威力,这附近毫无疑问会华为平地的。
啪唧啪唧!
哔咻!
还想着天鹅炮那边怎么有奇怪的声音,只见天鹅炮的大张着嘴不动了,上面还有龟裂,正在哔哩哔哩放着电。
最终连眼睛里也闪耀起了红光。
诶?这是什么状态?
咔嚓!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这次是腰间传来声响,不用猜肯定是翅膀展开了。
但是,联想到天鹅头的那个状态,很明显这边也不寻常。
比起烦恼不如等待事情进展。
翅膀上也出现了龟裂,龟裂上迸发出比天鹅头还要激烈的放电现象。
简直就像要释放最大级攻击的态势!
确实自爆也算最大级的攻击,但现在可不是耍帅的时候!
比起这种东西,你丫倒是装个逃生装置啊!
眼前从右向左再度出现了拉奇亚博士的手写字。
Pro Trooper,你大概会就这样前往忘却的彼方吧,不过为了保护我的研究数据,请就这么华丽的消逝吧。】
我不要!
脑内条件反射回答道。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哦,请在度过三途川的路上自满一下吧。】
向谁自满?
还有这以死为前提的信息也太多了。
哔!
随着这行字的消失,画面上出现了无数个数字十。
啊,变成九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爆倒数吗?
虽然我也理解这是为了打倒正义伙伴,但拉我陪葬就谨谢不敏了。
“哼啊!”
试着全力挣脱拘束,果然在战斗服坏掉的现在,连动也动不了。
啊,变成八了。
逃不掉了。我苦笑着抬头仰望天空。
“千里、冰室、宗二、凛、光。这大概就是哥哥染指邪恶的惩罚吧。”
至少祈祷在我死后,弟弟妹妹们靠着这笔保险金前往光明的未来。
天空是那么的蔚蓝……嗯?好像有个黑点?
还在变大。不对,它正在向我坠落。
当认知到这一点时,那个黑色物体已经来到一目了然的距离了。
它的正体是——
哒!
她以华丽的动作降落在了束缚我的十字架顶端。
“沃,沃鲁夫女士!”X5
究极火焰同时叫出了她的名字。
就在这时,画面上的数字变为了七。
果然沃鲁夫女士正是正义伙伴的惧怕对象。
看到她身影的瞬间,包括那个嚣张的红色笨蛋在内,所有人都产生了动摇。
对究极火焰来说沃鲁夫女士到底意味着什么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她的出现正可谓是女神降临。
“沃鲁夫女士,请把我的天鹅炮取下来。它马上就要自爆了!”
犹如被非法丢弃在路边的垃圾般向沃鲁夫女士求助道。
啊,变成六了。
“什么?”
瞪着究极火焰的沃鲁夫女士对我的叫声产生反应向脚下看去。
“拉奇亚博士……又玩这个。”
玩?就因为拉奇亚博士的一时兴起,我就得去自爆吗?
而且这还有前科?
“毕竟是拉奇亚博士,大概不是以秒为单位进行倒数的。”
“啊,确实这个倒数感觉略慢。”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有思考的时间。
“现在显示的数字是几?”
“是六。”
“那应该还不要紧,现在就来救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瞬间放松了心情。
不知为何,沃鲁夫女士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可靠。
沃鲁夫女士蹲了下来,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把十字架拔了出来。
我的视野,虽说是透过装甲,但确实正倒吊着面朝女性的上半身。
眼前,女性的母性证明正向我迫近。
邪恶之心和理性开始了激烈的斗争。

“首先,把这夸张的芭蕾舞服……”
聆听着沃鲁夫女士低语,导致邪心大意了,抓住这个机会理性瞬时扭转了战局,
咔嚓!
“只要切下来就好。”
沃鲁夫女士的右手指尖伸出了锐利的爪子,正准备将我右腰部分的芭蕾舞服切断。
“据说,只要猜中女性的年龄对方就会发怒呢。”
但那只手伴随着这句话停下了。
看来她对红色笨蛋的话产生了反应。
啊,右手指尖还在颤抖,看来是对这句话相当不爽。
表示画面上的数字终于减少到了五。
“顺便一提,我猜是二十七,八左右,大家觉得呢?”
红色笨蛋丝毫没有察觉我们这边也能听到,将话题抛了出去。
“嗯~从那举止来看应该是个相当老道的人呢,大概是我们的前辈吧。”
黑炎加入到了这一禁忌的谈话中。
啊,沃鲁夫女士的右手握成了拳头。
“追究女性的年龄也太失礼了,红炎。”
粉红这么说道时,沃鲁夫女士握拳的手又松开了。
“但是,既然是前辈绝对已经二十岁了吧!”
咕!
随着黄炎加入进来,沃鲁夫女士再度握拳。
“总结来说,年轻的话在二十岁前半,否则就是二十后半呢。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被对方听到可就危险了。”
蓝炎大概是想华丽的进行一个总结,但既然连我都听到了,恐怕已经为时已晚。
沃鲁夫女士维持着握拳姿势固定在那里,时不时全身还在颤抖。
看她这么冷,都有点想把自己的上衣借给她了。我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Pro Trooper,抱歉稍微等我一下。”
看来还得被绑一阵子了。
但是在反驳和抱怨诞生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我去去就回。”
沃鲁夫女士最后那温柔的话语,却充满了魄力,有种被压倒的感觉。
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
这么说着,沃鲁夫女士将十字架插了回去。
在插回去之前,还解开握拳的右手摸了摸我的头。
感觉好像被当成小孩子了。
但是,要是抱怨就真是小孩子了,这里只能忍耐。这时,面罩画面上的数字变成了四。
“稍微去教训教训他们。”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啪咻一声。
看来沃鲁夫女士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
哒!
证据就在于,跳向究极火焰那群人时,后脑勺能够看那碳纤维的发丝。

那之后简直惨不忍睹。
沃鲁夫女士在究极火焰面前着地后,瞬间绕到最先挑起话题的红色笨蛋身后,就是重重一踢。
红色笨蛋犹如夏日祭典被打上天空的烟花般飞了出去。
“什!红炎?”
“到底是什么时候?”
究极火焰的惊叹声连我都能听到了。
无视在天空飞舞的红色笨蛋,沃鲁夫女士压低身子,向着蓝炎就是一记双脚踢,蓝炎弓着肚子也被踢飞了。
那速度,大有追赶红色笨蛋之势。
“诶,蓝炎?”
“该不会,刚才的话被听到了?”
一脸不明所以的粉红和确认着对话内容是否被听到的黄炎。
两人被沃鲁夫女士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诶?”
“什么时候?”
没等说完,就被投向了空中。
咚!
两人的脑袋在空中相撞。
在这时倒数变为了三。
“咕,你这家伙!”
黑炎在极近的距离将火箭炮对准了沃鲁夫女士的后脑勺。
“这个距离的话,绝不可能打——”
同样未等黑炎说完。
嘎!
沃鲁夫女士在被漆黑的火箭炮抵住身体的瞬间,突然转过头来就是一个脚跟落。
咔嗞!
火箭炮的发射口陷进了地面。
近乎同时黑炎扣动了扳机,伴随着爆炸地面轻度摇晃。
差点就忘记,倒数只剩下二了。
沃鲁夫女士一记脚跟落后并没有停下动作。
她顺势潜入了黑炎的怀里,使出了一记上勾拳。
“咕哈!”
只听见黑炎干涩的一声哀嚎。
我第一次对沃鲁夫女士感到恐惧,就是她之后所采取的行动。
只见她压制着黑炎的腹部,对着黑炎的面门就是一记右膝击。
膝击的瞬间,还用左手按住黑炎的后脑勺防止其逃跑。沃鲁夫女士在我眼前展示了一出地地道道的不良战法。
侧目看着倒数到一的画面,我想到。
沃鲁夫女士那女神般的身影仅仅是最初的瞬间,后半看起来就只是昭和的女头目了。
黑炎因为面部的痛苦,试图用双手压制攻击自己的膝盖。
但他的右手腕被沃鲁夫女士抓住了,在毫无助跑的情况下,被犹如链球般丢了出去,加入到了依旧在空中飞舞的同伴中。
黑炎最初撞上了蓝炎,接着根据反作用力又撞上了先行的红色笨蛋。
这真是偶然吗?只见黑炎的屁股正朝着红色笨蛋冲去,而红色笨蛋用脸接住了他。
明明我现在处于十分危险的状态,但我还是愕然的看着空中的这一幕。
哒!
十字架上传来了着地的声音。
是沃鲁夫女士吗?为了确认这一点抬起头来。
正如我所想。
Pro Trooper,倒数到几了?”
虽然成为上司和部下关系并没有经过多久,但沃鲁夫女士这么冰冷的语调还是第一次。
“到,到一了!”
已经慌张到差点就咬到舌头了,不过总算还是顺利做出了回答。
“是吗,这么看来进展还算顺利呢。”
刚才,沃鲁夫女士毫无疑问露出了冷笑。
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从她释放的寒气中清楚的理解到。
我的身体直至刚才还能自由活动,但被沃鲁夫女士的冷气侵袭,犹如被毒蛇盯上一般全身都僵硬了。
“直升机快退到不会被卷入爆炸的距离。”
沃鲁夫女士以我也能听到的音量向隐形直升机下达指示。
咔嚓!
嗯?刚才是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我腋下传来的。
啪啦!
接着是什么东西脱落的声音。
眼前的沃鲁夫女士做出了一个横切的手势?不对,这是纵切吗?
啪咻!
沃鲁夫女士的右手在眼前晃过,一把拽起了个什么东西。
只见,她右手捏着一个白色的物体。
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带着褶边的天鹅头。
“撒,这是我今天提供的最初,也是最后的烟花……敬请享受。”
呼!
沃鲁夫女士说着,将那东西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寒气消失了。
转动脑袋追赶着沃鲁夫女士丢出的东西,果然是天鹅炮。
而投掷的目标地,正好就是究极火焰坠落的位置。
天鹅炮掉落在他们正中间之时,倒数也终于归零了。
嘎!
咚——!
脱线的天鹅头上浮现出一道道细长的龟裂,从中泄露出闪光。逐渐扩大,最终变成了将究极火焰全部卷入的大爆炸。
总算理解到沃鲁夫女士是利用了天鹅炮的自爆给究极火焰下达了最后一击。

这爆炸,直达天空,甚至还形成了一道黄色蘑菇云,简直就是地狱绘图。
四周的大楼也因爆炸的影响,不是玻璃被震碎就是招牌掉了下来。
这就是利用天鹅炮百分百出力引发的爆炸吗?
咚——!
爆炎甚至迫近到我所在的地方,大概再等数秒连我都会被烤熟吧。
咚——!
等一下,真的等一下!我这样根本逃不掉吧!?
哔!
面罩上再度出现了拉奇亚博士的手写文字。
这次又是什么?
【吓了一跳吧?It’s a joke!爆炸虽然很厉害,不过多亏了战斗服只会到半熟,要感谢我哦!”】
玩笑?就为了个玩笑我就得死去活来的?
半熟的是战斗服表面,而里面的我就没事吗?还是说我的表皮也会变成半熟的意思?
表皮只要受到百分之四十的烧伤可是会死人的诶?
“那么,差不多该逃跑了呢。”
虽然很想全力赞成。
“那个,我还被绑着……”
“没关系。”
咔嚓!
伴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代表我双手双脚重获了自由。
咚——!
但是,获得自由的同时,我和沃鲁夫女士被爆炸吞噬了。
为了寻找沃鲁夫女士启动了热成像,但周围温度实在太高根本派不上用场。
破罐子破摔,只能依靠直觉用手摸索,突然,小腿肚好像碰到了什么。
这么感觉到的瞬间,我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后背和小腿肚传来同样的触感,像是被什么人抱起来了。
没错。
正是俗话所说的公主抱。
呼!
大概是从爆炸中逃脱了吧。眼前顿时开阔了起来,而沃鲁夫女士的侧脸就在一旁。
虽然我重申过很多次自己并不是男尊女卑主义,但纯爷们儿被女性这样抱着,还真是有点超现实。
沃鲁夫女士发射了自己的钢索。
我也不能一直被这么抱着,因此我动起右手试图发射自己腰部的钢索。
嗯?
“那个,沃鲁夫女士。”
我向沃鲁夫女士搭话道。
“怎么了?”
沃鲁夫女士回应道。
她那回应中带着某种不允许任何质疑的魄力,使我差点就要说出【没事】了。
但是我不得不说。
“我想用自己的钢索回去,能把右手拿开吗?”
在这样下去的话,就不得以这羞耻的状态回到直升机里了。
“别客气,没有人看到。”
这不是有没有人看到的问题。就在我试图这么回答时,人已经到达了机舱跟前。
对公主抱一事放弃的我,看向了究极火焰末路的爆炸空域。
爆炸已经基本收束,除去爆炸引发的爆炎外没有进一步的被害。
受到二次被害的爆炎影响,大楼的墙体已经被烧黑。
咚哒咚哒咚哒!
就在刚才,被爆炸炸飞的究极火焰那群人重叠着落在了地面。
啊,红色笨蛋被叠在了最下面。
这不是找到个好位子了吗?我在心里首次称赞了他。
“吼,仅仅是晕倒而已,那套装的性能还是那么不可理喻呢。”
沃鲁夫女士看来也在观察着那群人……话说回来,明明在那个爆炸的中心,居然连一点焦痕也没有。
想到今后每次都要和那样的怪物战斗,不禁痛感到自己真是进了个不得了的部队。
噗咻!
从公主抱解放的瞬间,立刻将舱门关上了。
我总算能品尝到战斗结束的解放感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面罩摘下。
啊啊,空气是如此的清新。稍微做了个深呼吸总算冷静了下来。
沃鲁夫女士坐在了我的对面,和我一样摘下了面罩。
看着那柔顺的长发不小心心动了一下。
沃鲁夫女士【呼】的叹了口气,将脸转向了我。
“对于做过头的拉奇亚博士,我已经从首领那里得到了给予她一个惩罚的许可……要一起来吗?”
沃鲁夫女士微微一笑的征询起我的意见。
居然这么快就取得了许可,这办事效率真是高效。
那么,身为部下做出回答便是义务。
“这种会议我很乐意参加。”
在回答途中,我还是没有忍住露出了邪笑。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12 编辑


第六章 善后
那之后,按照和沃鲁夫女士在直升机上商讨的计划,将天真无邪前来迎接我们的拉奇亚博士绑了起来,并强硬的丢进了实装装置里,套上了和我同款的芭蕾舞服。
当然,无视大呼小叫的拉奇亚博士,留下孤独的依照自己编写的数据在那独舞的她,我和沃鲁夫女士就这么离开了。
在置物间换好衣服后,在单轨列车的候车室和命碰头了。
“对不起,等很久了吗?”
命听到我的声音微笑着回过头来。看着她的回眸一笑,自己的脸顿时就升温了,不过总算还是忍耐了下来。
“大概也就等了三分钟而已,别在意。”
“你能这么说真是得救了。”
我这么回答时,单轨列车正好到站了。
噗咻!
我和命一起坐了上去。因为乘客就只有我们两个,因此很快便发车了。
没多久到达了交流公园厕所站。
设置在出入口上方的电视里全都是关于某起事件的直播报道。
理所当然,是刚才和究极火焰的战斗。那些个媒体节目在那擅自争论了起来。
【那不是设定好的败北吗?】
【正义伙伴真的输了吗?】
【守护我们市民不是正义伙伴的义务吗?】
这几年,正义伙伴从没有败给过邪恶组织。
虽然他们不能说遍地都是,但正义伙伴这东西还是有不少的。而他们中出现了这唯一的一次败北。
……说起来,千里也是正义伙伴之一。恐怕她也是出于和我同样的目的在打工吧。
然后,可能就是在学校察觉到了空餐叉的真实身份被对方告白了吧。
没有和千里战斗的必要,下次再碰到就直接输掉好了。
至于空餐叉,那家伙到底配不配得上我家的千里,下次就让我充分的……充分的鉴定个清楚吧!
话又说回来,千里的事是不是也和沃鲁夫女士说明一下比较好?不,暂时还是保密吧。总而言之,这次的败北相当于千里也被囊括在了其中,并不仅仅是那五人,相比再次碰到千里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吧。
可是,这次的作战太过显眼也是事实。究极火焰那群人大概也会为了复仇发起攻击吧,说不定还会带上新的正义伙伴。
如果单纯只是败北,数年前也有过。一般来说,都是正义伙伴最终达成了复仇收尾。
但是,这次的【败北】存在着一个决定性的不同。
【被区区一届战斗员打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犹如煽动或是嘲笑的一行文字出现了。
走下列车,我和命分别从男女厕所爬上楼梯。
在楼梯口分开时,命还一脸认真的【有久你这是去干什么?出口在这边吧?】怂恿我。
那笑嘻嘻的样子,实在是太坏心眼了。
原本是想抱怨两句的,不过并没有开口。
爬到楼梯顶部,确认到男厕所里没人才打开了暗门。
走出厕所来到交流公园时,命也出来了。
“那么,回去吧。”
以点头代替了回答。
不管怎么说,回去也只能步行。因为和命所住的公寓,上的学校都是一样,今后必然会经常一起出行。至少,在我辞掉这份打工之前。
但是,我如今光是顾及眼前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还无法理解区区一届战斗员【虽然是依靠着沃鲁夫女士的帮助】打败了正义伙伴到底是多么重大的事情。
话说回来,千里打工的理由姑且能够推测,那么命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打工的呢?不对,她那真的仅仅是打工吗?
嘛,今后有机会再问吧。
“今天(您)真是辛苦了。”
“彼此彼此吧?”
“真的……今天多亏了你的帮忙。”
我止住脚步,向命低下了头。
“别这样,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们重新迈开脚步。
“如果真有心的话,就来帮我整理行李吧。”
命露出了至今为止最为满足的笑容向我命令道。这才是邪恶组织的干部应有的表情。
被这么命令,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吧?
“一切如您所愿——沃鲁夫女士。”



本帖最后由 田园小菜 于 2014-5-19 08:14 编辑


后记
大家好,我是岩手县出身的ケルビム。感谢大家能拿起这本【打工处是邪恶组织!?】
看过之后,大家喜欢哪个角色呢?中意哪个场景呢?被哪个捏他逗笑了呢?……诶?话说我向读者提问好像有点本末倒置了的感觉……
在写完这行后记后,我重新认识到了自己是个笨蛋。
无可奈何,就由我自己来对刚才的提问做出回答吧。
喜欢的角色……应该是所有人吧。虽然在写作时,确实有些令人火大的角色,但现在回想起来,每个人我都挺中意的呢。
话说回来,大家应该明白小说的女主角是谁吧?(译:把千里交出来!)
没错,正是月白命。老实说,这应该很容易发现吧。我姑且也读过不少小说,但姐系女主角好像压倒性的不足。(译:话说回来,确实妹系略多……)
因此,在设计女主角时,我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她。
至于中意的场景……应该是命双手抓住有久的脸说话的那个场景吧。明明从第三者看来是那么严肃的场景,但谈话内容却完全脱线了,我情不自禁就笑了出来。
最后被逗笑的捏他……当然是有久装备的试做兵器。当初设想的时候还废了一番功夫,自然是它啦。
最后,担当插画的梦子桑。您的插画风格实在独特,带着一种幻想系的现代风……应该如何表达呢?总而言之非常感谢您能为我的小说赋予生命。
当然,还有担当编辑的远藤桑。对我这种初出茅庐的乡巴佬依旧是不厌其烦的给予帮助,真的非常感谢。
自然还有读者的各位,如果这本小说能给你们带来欢乐是我最大的荣幸。
二零一一年九月三十日 ケルビム
大家好,我是梦子。
完全没想到连我也能拿到这样一块版面(左顾右盼)……机会难得,就顺手画了一张没有机会登场的幽灵女。那么,有久注意到她的那一天真的会来到吗?幽灵女的明天又在何方?
ケルビム样,担当样,各方面都非常感谢。最后请让我对读者们致以最高的感谢。
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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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chiwing 勳爵
又不是连续更新的网文,千里的剧情竟然说了一半就坑掉了,这作者到底会不会写轻小说的=  =我是编辑这种小说直接就OUT掉了=   =

9 年前 0 回復

einb 伯爵
这样的话主角也太悲哀了吧 

感觉剧情就变成了 某悲剧主角与途经他生命中的女人们(学姐,妹妹)和他的幽灵老婆之间的爱情喜剧
这样的展开

9 年前 0 回復

WIN10百分之一 平民
已经笑惨了      幽灵女会有剧情   照这个套路

9 年前 0 回復

einb 伯爵
LZ抱歉我想伸手了,现在有没有人想翻第二卷?

9 年前 0 回復

捂脸 王爵
这吐槽点略...
话说幽灵女坑挖的。。

10 年前 0 回復

nervhuang 勳爵
終於填完了,感謝翻譯大人的辛勞啊

10 年前 0 回復

Dolango 平民
挺有趣的故事,期待幽灵女有她的故事

10 年前 0 回復

Mirter 公爵
看完後無限歡樂啊
幽靈是個有趣的室友
那個天鵝裝也太搞了吧
期待第二

10 年前 0 回復

d90334 公爵
這女上司的人設跟KLK的學生會長好像...

話說這測試戰鬥服真是夠怪了...

還有組織的兩個頭頭快去結婚好嗎...

10 年前 0 回復

darsed 王爵
最近主角当反面的好多啊

10 年前 0 回復

楊某 子爵
感謝你的翻譯,最後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主角超壞的~

10 年前 0 回復

loofable 伯爵
真的是好看呢! 好笑 有點黑暗 有點燃 有點溫情 好作品呢 期待第二集登場

10 年前 0 回復

出前一丁 侯爵
比想像中有趣,只是白月命到低是怎樣注意到男主呢?
另外這小說是全2卷嗎?有點期待後續呀

10 年前 0 回復

木子珺 子爵
话说,男主住着的那个公寓里的幽灵一直在打酱油啊,不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戏份。

10 年前 0 回復

min2003 侯爵
命果然是一对的,不过这书还真的还真的是吐槽点多..

10 年前 0 回復

阿鲁xyz 勳爵
感谢楼主接坑!这本非常好看,比那本略坑的《坠入邪道后左拥右抱成了赢家!!》要好一些,希望能继续翻下去~~

10 年前 0 回復

断雨空 子爵
感觉这本书挺有意思的,希望还能看到后面的吧

10 年前 0 回復

dakuba 侯爵
早猜到楼主大人是要一下爆坑的,万分感激!这书的设定和人物真让人喷饭

10 年前 0 回復

237547420 王爵
这本书两卷完结吗?主要还是搞笑加恋爱的类型吧

10 年前 0 回復

绝对的王 公爵
怎么有种简介和小说内容十分对不上的感觉????????难道是那种一透透几本的类型!?

10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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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菜 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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