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线上的地平线 第四卷(上)
-----------------------------------------------------------------
日文原名:境界線上のホライゾン 04上
原著:川上稔
插画:さとやす(TENKY)
翻译:单线条neo、林间の小熊ゝ
润色:烏衣巷
轻之国度:https://www.lightnovel.cn/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
陸續校對、陸續更新中
峰回路转之
终点位于何处?
配点(自由主义)
●
从高空处,有光照射了下来。
那是初夏午后的阳光。
带着比起暖意,更加刺人之热度的光线,强烈地在大地上制造出阴影。
将如此而生的影子,变得如同波浪一般的,是地面上,被森林所包围,四边约三公尺的草之广场。
此刻,些许的微风洗过修剪后的草之广场,打起浪涛。
但,波浪有着断面,就是那位于广场半部,横贯南北的小河。
在留着影色之水的小河的南侧,下游的北面河岸,有两个阴影坐在那里。那两个东西将膝盖以下浸入水中乘凉,但不论是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具有人类的外型。
一边是长着脚的少女脚色的床单,另一边则是抱枕套。
抱枕套摆动赤裸的小腿,轻轻的踢起水花。那动作相当的轻巧。随后,抱枕套用彷佛对待长年的知己一般动作,将换气口朝向了床单。
「哇……虽然还是下午,但水已经很冰了。有种重拾童心的感觉啊,可尼炭。」
「嗯嗯,只有从预定暂定议厅里偷跑出来的我们两个能够享受到,实在是好到有些浪费了,信炭。」
嗯,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身体左右摇摆着一边唱着动画片头曲。
「别这样轻视自己,下克上、朝上看,辩解超余裕!只要相信梦想就会实现,不如归去! 碰上困境的话,就用彰显纯洁的,Ha‧Ra‧Ki‧RI(切腹)!」
唱着唱着,抱枕喘了一口气。然后,抱枕突然转头,向着背后的北方看去。
在后面那高度足以将人隐藏起来的草的方向,有数个黑的、白的物体。那些正是刻有武藏纹章的大型运输舰群。沐浴着阳光看见这一幕的抱枕突然,低语道。
「——武藏为了在关东IZUMO的武藏专用浮船坞•有明进行修理,將与修理无关的居民、设施、企业都搬到外面了吗」●
抱枕继续说道。
「——我们暂定议厅舍的所有人,在进行一般会议时,应该是和那边的武藏野所负责的舰群一起,使用这个第一陆港的预备暂定议厅舍的……」
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风动了。停泊在北侧陆港的舰群里,有几艘往上浮升了数十米。
但那不过是让舰船飘浮到一定的高度就停下来。
接着,位在抱枕和床单视线的末端,上升舰群的甲板边缘和侧部舱口,开始有货物被搬运了出来。借着舰船间用粗绳连结的通路,利用上升的高度差来进行货物的运送。
「……午后第一批的输送开始了吗。原本面向各国被分割的这个水户陆港,现在则是为了被分配给负担武藏八舰分居民临时住居的各个运输舰群。因为这样,现在武藏的各个都市,在将各个乡弄收容进运输舰之后,正在被森林阻隔的陆港进行入港作业。」
然后,武藏的本体则是。抱枕一边这么说,一边朝着更北的地方看去。
北面的远处有着绿色山峦,离这差不多二十千米的地方上空。
「奥州的入口,白河。……有明,武藏就在那个地方进行改修」
「因为北方,统治着奥州东部的伊达家,以“现在事忙”为由,不允许武藏进一步的北上啊。而奥州西部治理西伯利亚的最上、上越露西亚的上杉也提出了暂时保留判断的声明。眼下只有时间有在流动呢。」
面对床单那带着叹息的声音,这其实也不坏,抱枕这样回应道。
「时间是有用的。现在武藏的整修差不多进入了尾声,人们对这这八等分的临时住处也差不多住”习惯”了。——以吃了三方原败仗的学生会的判断来说,也不是很糟」
不过呢,被单带着和先前略不同的吐息晃了下身子。
「……就像不让受到的损害被看见一样,不但让人民离开武藏,还为了不让消极的团结产生将住处八分割。在这个能够下船到地上的时候,还藉由给予了不熟悉且忙碌的生活,让人民一点点的转换心情这点,果然还是为了要避免让人沉浸在负面之中,吗。」
「也给了市民下船,在水户的城下町居住的选项。……此外,让各个生产区一边制造着武藏整修用的零件,希望参加整修的人通过附加特别的处置,也能够如愿返回武藏。不管给予人逃避的地方,还是团结力的回复,他们都没有放过呢。」
「这是,正纯君的判断?」
大体上是,抱枕这样宣言到。只是、
「不过,有一部分的安排并不是出自正纯之手,反倒是学生会的后辈们所建立的。」
「原来如此。——大久保、加纳那边吗。」
嗯,抱枕点点头,然后、
「大久保君的女儿……那孩子是在三河裁员之前,袭名了大久保的姓氏的同辈的女儿。裁员发生后,大久保君和我一样来到了武藏,不过看他过着不起眼的生活,女儿那边竟然出色到获得了大久保•忠邻和长安的二重袭名。包括从三河带来的袭名的自动人形——加纳,有才干这点是不会有错的。——虽然还没到正纯程度,也是二年级里面受到期待个一支股票哟。」
「库…轻描淡写的显摆自己手上握有关系这点,可不怎么样哟……」
「据圣谱记载,本多和大久保是争夺政权的两家。和正纯搞好关系的话,对我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好处的。不过……政治什么的不只是国内啊。对吧,可尼炭」
「Jud.、……南面,在江户因进攻朝鲜的历史再现而停止北上的,羽柴战士团的动向,再加上与之对应的伊达、最上、上杉,或者关东势力的动静吧?」
「是啊。……而且之前的三方原之战中,义经公告知了什么还记得吗?」
Jud.、被单点头,把透气孔转向抱枕。
「——和伊达、上杉结盟」●
「——也就是说,率先和伊达、上杉结盟的方针是可取的」
用粉笔在黑板上描绘出奥州地图的眼睛少年说道。
短袖上戴着刻有“书记 涅申原•图森特”这些字样的臂章的他,
……嘛,我认为大家应该都能理解才对。
张望着零星就坐的教室内部。这里是位于武藏中央后舰•奥多摩尾部的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三年梅组。移动视线的前端,看着窗户外面的武藏的全体。包括武藏所降落的这个专用大型船坞•有明内部的全貌。
从这看的话有明是个广大的坑洞。虽然有着与连接左右的大型路桥、墙壁和天花板相连的升降梯。整体面貌和加了顶盖的IZUMO陆港很相似。
但是埋在里面的武藏和之前的不一样。八舰的表面盖着数顶帆布,并且被鹰架给包围着,除此之外,几乎所有部件都被拔除了。
……整修中。而且这次,还有追加武装的工程。
为了承接来自各国的佣兵业务,踏着这个借口,武装化的工程正在各顶的帆布的底下实施。除了防御用的品项以外,还有一些正在试验阶段的东西也装了上去。
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呢,要是能变帅就好了,炮之类的东西能有名字就好了,涅申原这样思索着的同时,旁边传来了女声。那是脱下运动服上衣的参水。她一边核对着写有武藏表层部分和内部的用餐场所的搬迁一览表的情报草纸,一边、
「好了好了,现在是利用自习时间开的状况确认会议,所以别东张西望的。虽说浅间、弥托黛拉和正纯因为有事稍微去办正事了,这边也得好好地干哟。
——那么,怎么样了?在涅申原看来,同上杉的上越露西亚结盟是因为」
啊,Jud.、涅申原继续说道。
「——根据圣谱,关原之战的时候伊达家服从于松平侧,上杉家服从于羽柴侧,因此大家多半都认为,将上杉拉进我方阵营是极为困难的吧。中间虽然还有最上这个大国存在,不过由于是个在关原之战后缩小的国家,着眼于定期的合作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从教室的深处传来的是,拥有金色六翼的奈特的话语。她一边用术式阵和在外面进行物资输送的成濑交谈,一边、
「从趋势看的话,是最上衰退了,而伊达成为了奥州的霸者吧。这样的话让伊达在这成为武藏的后盾,借助那份威势拉拢上杉……这样的感觉?」
「只是这么单纯的想法,应该行不通的是也。伊达、最上和上杉的上越露西亚不但从过去就存在着渊源,眼下也是借着谈和,进行着历史再现的三国……」
这样说着的是,穿着英式夏装的玛丽的旁边并排坐着的库罗斯优奈特。
他在天花板附近,为了能让大家看见那样拿出表示枠。在那映出的是关东以北,从奥州到上越为止的鸟瞰概要图。但是,在那张地图上登载着几个红色的圆圈和几何学图形。
「……奥州和上越露西亚的名产,大量的重奏领域是也。」
其数量几乎覆盖了整个奥州和上越露西亚。反倒是概要图上未被红色覆盖的地方显得不多。抬头看着正上方附近的御广敷带着叹息说道。
「不管是上越露西亚还是最上或伊达,都借着这些天然防备贯彻了坚守策略呢」
「Jud.、在重奏领域培养的极寒之地的生活技术。利用那些技术,反而刻意在辽阔的重奏领域中生活着……。即使武藏,也是只要没有回廊可通过的情况,就不会接近的棘手土地是也。
虽然是因为重奏神州崩坏的时候,最先崩坏的几块地域变成了这种情况是也。其中特别是奥州,就算拥有较高的出现倾向,却依旧成了拥有高自给自足率的土地。」
没错,很难发挥武藏的贸易力呢,涅申原点了下头。
……奥州从过去开始就与排斥着外来者,防备坚固。
很久以前就有这种因缘的历史,所以也经历了多次讲和的地方。那是、
「……黎明的时代,产生圣谱之前,据说奥州在争夺极东的领土的战争中,成了最大的激战区。那场纷争,被视作之后才发生的,历代朝廷的东征运动的提前再现,获得了平定和调停。可是即便在极东侧相对着比较和平的时代,因为围绕着镰仓幕府成立的纷争、重奏统合争乱,那里又再次变回了棘手的土地。……特别是重奏领域的大量崩落,以其共鸣为由,也替周围存在的极东侧的地脉带来了影响。发生了本来不该发生的同调化,就连极东侧的土地也跟着变成了寒冷地带」
所以、
「本来的话,因为是武藏的政治立场难以进入的领土,所以暂定议员和委员长们优先进入、交涉。
但是,这次由于武藏在整修中没有余裕进行对外的行动,各个负责人因此无法出访各国。——现在武藏是实质的邦交断绝的状态」
「那很糟吗?」
全裸他穿着泳裤坐在那边。
●
无视他吧,涅申原这么考虑着。
不过,艺能神的奏者通过奉纳演艺来积聚内燃拝气。这怪异的行径恐怕就是为了那个。而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兴趣。对,肯定是这样的。涅申原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回应了笨蛋。
「武藏已经有近乎三周的时间,处于和各国外交断绝的状态了。给予了我们初期物资救助的奥州藤原氏、及他们位于平泉的隐藏村落,自那之后也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这样啊,看着歪着嘴角沉思的笨蛋,涅申原在内心露出微笑。
这段时间里,他好像对于这类会议相当热衷。
当然,其表现依然让人感觉不出他有正经的听进去。他自身也是,比起想要理解会议内容,似乎还是对人们在事情当中牵扯到什么程度,并且采取了什么行动更感兴趣。不过、
……这又如何呢。
过去,他曾说过想建立一个能实现众人梦想的国度。然后现在,从救助公主做为开端,虽然像是要实现那目的似的行动起来了,但在见识过各国君王的处世之道,并从人狼女王口中得到建言,此外更越过三方原之战这一败仗。
……接下来会变成怎样呢。
现在,我们从三河开始,便打着他那“征服世界”和“回收大罪武装”的口号。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由于我们采取行动的缘故,在那些行动当中,并没有他本人的存在。只要他所提出的目标没有改变,他就只要坐在那边看着结果即可。
不过,涅申原思索着。如果他不只是是坐着旁观,而是找到了能够参与行动的方法,像三方原之战战败那样的情况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吧。
怎么办。这种想法回不会太过偏袒男主角了呢。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依旧干着偷窥耍宝之类蠢事的他,在参与这种严肃的场合时,即便他果然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直笑着,做着奇怪的事、
……实际上又是怎样呢。
「嗯」
涅申原点着头发言道。吸气,重新调整了心情,仅一瞬间将视线朝他看去之后。
「虽说眼下还不但有着各种各样的麻烦,还是邦交断绝的状态,不过门路也是有的。奥州虽然从以前开始是排外的领土,只要熟稔起来的话就是家人般的交情——商人们不就是看穿对方也没有让人做不成生意的想法,才暗地里进行着交易吗?」
Jud.、离讲桌正面很近的海蒂点了下头。她一边隔着通神做着在现场工作四郎次郎的辅佐,一边、
「我们主要都是做跟食品有关的生意。不过,虽然最赚钱商品的还是要属奥州产的贤矿石,可是那东西的生意几乎都被暂定议会的小西大人拿去了。
——想说就不稍微抢点过来吗?乘这个机会努力一下的话。」
●
「还不能在做生意上输给学生会之流呢。这里头也有我擅长的交易在呢。从伊达和最上的“遗迹”送到IZUMO卸下的贤矿石。在整修的现在可是充满油水的生意呢。」
面对把脚泡在小河里的床单所说的话,一旁坐着的抱枕套也微微点了下头。
「还得向那群年轻人显示我们的老练之处呢——不过可尼炭,在多媒体教室和大家一起跳舞之前,你不是想要说些什么?是伊达家发生什么了吗?……两周前,羽柴那边向伊达、最上和上越露西亚进行了”历史再现的确认”。正遭到P.A.Oda的柴田进攻的上越露西亚先摆到一边,最上和伊达在那之后也封锁了各自的动作吧。
那个当然也意味着,对奥州的他们来说,我们武藏不值得依靠,羽柴则是对他们造成了威胁——」
Jud.、床单边说边蹬着水。
「……伊达家现在,就连对最上家也封锁了自己的情报。只是,根据我们这边的观测情报,得到了这段时间的晚上,伊达领土上不时产生莫大的雷云,因此联航空舰也无法往返的情报。还有……」
「还有?」
「Jud.、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在两周之前点的时候,从伊达和最上,朝南……安土城的方向,各自发出了别着丧章的航空舰。」
「……伊达和最上,把死去的哪位送往羽柴那吗?针对于羽柴的胁迫,交出了承担责任的代罪羔羊吗?」
「不知道。」
床单缓慢地将身体像着左右伸展着。
「不过,就像呼应一样,也有从羽柴势力范围下赶来关东的舰船。“聚乐第”,你知道吗?……那是应该还没有袭名者的羽柴的外甥——羽柴•秀次的居城。也就是说——」
「我知道。袭名者决定了吧。——羽柴•秀次啊」
抱枕冷不防地吐出了冷漠的言辞。
原来如此呢,他说着慢慢地把身子转向床单。
「……你小子,知道的啊。哈哈,这下变成一幅棘手的画面了。」
「嗯嗯……这下可又麻烦起来了呢,只不过,这同时也是碰触到历史激变的机会」
哈哈哈,抱枕折着身子笑道。
「究竟是羽柴的体贴,还是肤浅呢,无论如何,历史被推动了,而这个作为虽然就像是羽柴将伊达和最上的脖子紧紧掐住一样,但正纯他们也只能努力了。」
「Jud.、因为我的调查也是有极限的,包括那个女狐的动向,实际可能是相反的——」
正要告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北侧,从草原的方向那有东西飞了过来。
「嗯?」
乍一看的话,是用破魔的箭矢作为弹芯的祓禊炮击。
突然摆好身姿的床单和抱枕对飞来的光击踏出了震脚,
「切腹屏障!!!」
成功之后,二人互相看着透气孔,
「……逃吧!!」
爆炸开了。
●
「浅间,解决掉了吗?」
水户领地,从第一陆港的森林跳出来的正纯,突然被刺眼的阳光炫得直眨眼。
被搭话的,是走在前面,以夏装身姿立于草丛之中的弓箭手,只见她一边摆回残心架势一边边歪着头。身旁跟著作为走狗的花美,黑色长发随风摇曳的她,
(注:残身,弓道的射法八节中的一个,把箭矢放出后的架势。也叫做「残心」。「射法八节」是将射箭的动作分为8个步骤传授的方法。分为足踏み、胴造り、弓構え、打ち起こし、引き分け、会、離れ、残身。)
「嗯——,果然因为身分不明就使用追尾系这点太过天真了。虽然把范围内的东西都吹飞了,但还是很难确定有命中呢。不确认尸体的话」
「Jud.、真是抱歉,让你麻烦了。因为从市民的通报中,得到了在预备厅舍有白影在跳舞的通报——这恐怕是新型的怪异吧。」
「同感。武藏现在正处于改建的状态,城镇被八分割的这个时候,我家的加护也变成了分割的状态呢。虽说在这里当地的鹿岛神社协助之下,总算是解决了。」
嗯,点了下头的浅间把弓折叠,收在侧裙内侧开叉的地方。
看见那个动作的正纯,从换上夏装开始就变忙碌了啊,这么深刻地在心里想着。
虽说是夏装,自己的情况是没有了上半身的外衣,只剩下一件短袖。
但是,因为到去年为止穿的男性服装的紧身衣(innersuit),胸围有余,腰下是裤子。和那个相比,……虽然男性用的有种凉凉的感觉,但是女性用的也意外的很凉快呢。
合身的女性用服装,让在户外空气中的出汗肌肤感觉凉意更加明显。进到阴凉处时的温度差带来的身体感觉也是这边要强的多,正纯想到。
……向井,不只是声音,就连周围的温度什么的也能觉察出来也是多亏了这个紧身衣吧。
别人的事情就先摆一边,正纯一边想着,一边看向旁边的浅间,
「……那么,去着弹现场吧。」
嗯,浅间点头。那一瞬间,这边和她之间冒出了一个影子。
突然就出现了。正当自己打算用「喂」打招呼的时候,对方重新拢了下那银色的大把头发。回头,用金色的眸子看着这边,
「第五特务,纳特•弥托黛拉,作为副会长的护卫而前来。——虽说是我的领地,不过你也擅自跑到太靠前线了不是吗?」
虽然提出了要更加注意一些的台词,但弥托姿黛拉的语调却带着苦笑。在腰附近Hardpoint部件处挂着供锁用方尖塔的她,轮流看着浅间和正纯这边耸了耸肩膀,
「不过,副会长和浅间神社为了目前的安稳而活动着,这种演出在眼下这种情况是有必要的呢。根据涅申原的论点,似乎也能对遏止学生会支持率下滑有所帮助。」
「毕竟现在是充满了负面评价因素的状态啊。之后就从因为经济活动而活络起来的地区开始,自然而然的挽回评价吧。」
「呼呼,你这不是从海蒂娜边现学现卖吗?」
「请说是因为很忙,所以能依靠的地方就尽管依靠的方针啊!」
说完后喘了口气,正纯指向水渠的南端,破坏的旧地皮。弥托黛拉遵从那个指示向前走,浅间紧随其后,和正纯自己并排。
向前迈进。
●
正纯看了现场,破坏的情况并没有如想象中严重。
「因为是在空中炸开的,河道应该不会被破坏的。大概只有地面上的草,被消灭的程度吧。」
「……河边的草丛只剩下二公分高了啊」
虽然不是很懂,但从弥托姿黛拉的表情看来应该是相当惊人的精确度。
总之,浅间用装在右眼窝里的义眼来确认周围的状况,而弥托姿黛拉也用鼻子嗅着味道。这期间,正纯这边只能无所事事地环视着附近。
……不过,还真是辽阔的土地呢。
这块,包括陆港在内的辽阔土地,全是身为水户松平氏的弥托姿黛拉的领地。眼下,正将这块由于弥托姿黛拉在武藏侨居,而有些疏于管理的土地,用在舰船的整备上。
被圣连认定为水户松平氏土地的这里,虽然实质上,是”松平家在取得天下之后的领土”,
……但也因此,属于那之前时代之人的羽柴是不能简单的干涉这边的。
也有基于这一层判断,他们才来到水户避难。
这是靠关系呢,正纯这么思考着,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假如没有弥托黛拉的话现在会变成什么情况呢,想想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对此,弥托黛拉虽也只是苦笑着。
「——以我的情况来说,算得上是果决,吗?」
正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光是被人照顾而以。负责政治判断和交涉的自己,在看不见与奥州和上越露西亚之间交涉突破口的现在,感觉是比副手还要不如的存在。
接着,正纯朝着弥托姿黛拉靠近,直到能闻到她头发香味的距离,
「话说回来,各舰的请愿呢?」
「诶?啊,嗯,那边是预定从下午开始由玛丽和第一特务去处理的。我想那两人的话,会从各舰的居民代表那好好听取意见的」
「Jud.、如果换作是我去的话,感觉好像会进入说服模式呢。」
听见二道苦笑,正纯感觉自己的脸颊正略微地发热着。虽然思考着,要如何让其他人觉得能够了解自己,却同时也有被别人当作小孩看那样的感觉。但是,
「我这样,会不会是在利用玛丽啊。虽然我个人觉得人尽其才是件好事。」
说着,浅间把脸转向这边。
「我认为玛丽能够被赋予第一特务辅佐的这项职务也是很开心的哟?」
「Jud.、那点我虽然知道,不过也有主观和客观上的不同……」
那样的话,传来弥托黛拉的话音。
「负面的主观臆测也省省吧,正纯。」
嗯,弥托黛拉看着前面说道,用面无笑容,极度认真的神情,
「——负面的东西就全都交给吾王吧」
交给那货吗……,正纯心里这么想着。不过另一方面,
「……王吗。」
正纯觉得,葵这些日子以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直笑着,耍蠢,不晓得是来帮忙还是来扯后腿的。虽说或多或少起了缓和现场气氛的效果,但真要说起来的话还真的跟平常没两样。不过,只要看着他,就会让人这么想着。
……得振作点啊。
不是针对那个笨蛋,而是针对正纯自己。
在三方原之战中,自己被葵说教了。说是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从那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确认所谓平常的自己。
然后战败的字眼就一直这样压在心头上。
正纯知道。关于武藏的整修呀,在陆港过着的一如既往的生活呀,大家之所以对这些没有提出一丝抱怨,除了正纯他们有意图的操弄以外,大家也只是没有把不安挂着嘴上而已,所以
「得振作点。」
不久自己又会去交涉和会议的场所了吧。到时可不想发生被葵说教的状况。然后,
……你打算怎么办?
在三河支持拉拢自己的笨蛋是怎么看待三方原之战的败仗的呢。
如果有人询问他的话,正纯也想听听看。不过,在那之前,
「得先做好该做的事。……首先是武藏的整修,和邦交的恢复。」
在她这么说着的时候风吹拂过来。是来自山旁边的微风。透过头发和夏装能感到凉爽之意。
……这是什么呢。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还是不对”这样的想法在心底滋生。
不是凉爽的风。正纯她想要的,一定是不一样的东西。
从三方原之战的战败转进到这边之后,正纯虽然都很忙碌,也没好好睡过,还是有些不对。
……究竟是什么呢。
停滞不前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又该怎么看待其他人呢。
倘若自己想要的不是凉爽的微风。那么,
「我——」
「诶?」
旁边,浅间惊恐地回过头,让正纯慌慌张张地把跑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只是,浅间歪着头,
「怎么了?正纯又变得奇怪了吗?」
「『又』是怎样——!?」
弥托姿黛拉也露出了没好趣的表情。
但是在有谁做出下一反应之前,从南方残存的草丛中出现了人影。那是,
「——啊,父亲?连小西大人也在。」
●
浅间看见正纯立正站好。把手摆在胸口低下了头,
「有两只疑似怪异的不明物体,从预备暂定厅舍逃来了这一带——两位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正纯,你思考不够周全啊。——你认为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正纯的父亲用手取下嘴里的卷烟,从嘴里吐出尖细的的烟雾。对于烟的的气味,弥托黛拉稍微向这边后退的同时,小西抱起了胳膊。
「应该是我们这边,先开始追逐那个东西的。」
「诶?那、那,刚才的炮击,没事吧?难不成被卷了进去……。」
不,好好仔细想想浅间•智。被卷进去的话应该不会毫发无伤的。毕竟这边都稍微认真了一点点,嗯。所以现在这边该做的,就是露出营业用的微笑,
「被卷进去应该不可能的吧!嗯,完全和我没有干系!射击地点确认错误什么的,不会有那种情况的对吧!我这么觉得!」
话才说出口,两个大人便面无表情地转向这边,
「…………」
痛——!!被答以沉默好痛——!!!
在这边流着”糟了”的汗水时,正纯的父亲突然将视线转向正纯。
「总之,那个怪异好像消失了。还没有将其退治吧。」
Jud.、正纯点点头。
「因为二位都是贵重的大人物,还请不要过于勉强。」
「哈哈,正纯。不用担心,——对我们来说,也是有过学生时代的。」
确实,浅间这样想着。极东的学生时代在十八岁的时候结束,那之后如果是走上成为暂定议员的道路的话,
……正是因为在学生时代,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够办到。
嗯,浅间点点头。那一定是这样的。也就是说,
「嗯,也就是说——今后就算对两人开炮也完全不用在意就对了!」
两人露出的不愉快的表情,不觉得那态度和刚才的言行有些矛盾吗?嗯,弥托和正纯也不能用那种表情看我这边喔?嗯嗯。
先把话岔开吧。
「……总之,怪异者应该是消失了呢。——虽然这次没能解决掉。」
「那个,智?虽然你好像正在兴头上的样子,不过既然处理完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诶?啊,是是,回去吧」
Jud.、二位大人也颔首同意。不过正纯的父亲突然开口道。
「正纯,我们这边是在你的指示下,而做点什么的。这样向市民们传达就好。顺便赚点印象分数吧」
「Jud.、请务必允许我那么做。还有是——」
正纯望向东面头上方。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过来了。与风一同飞来的是巨大的人形身影。
由于飘落在旁边,浅间「哇」了一声,抬头看见的是青色犬型面容的重武神。没等背后的翼合上,就在脸旁边弹出表示枠。
映出的是假想的操纵席,坐在那的是长寿族的少女。对着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坐在和式的四榻榻米空间内的她,正纯点点头。
「里见学生会长,状况如何?」
『直接叫我义康也没关系。——义的状态也不错。快坐上来吧。好像学生会室收拾好了,想要让你们在午休期间进行确认。』
学生会室?浅间歪着头,但是很快就回想起了那个地方。
「啊,是再说校舍正面玄关正上方的房间,没错吧吧。因为托利君故意找人麻烦,早上一边全裸的站在窗边一边喝着牛奶的那个房间。那里的确很肮脏呢。」
「智!智!我们今后待在学校里面的时候,也要使用那个房间啊!」
祓禊的工作Get!这么在内心握拳的浅间,突然看向正纯。
视线的尖端,看见了正纯眉毛放松的样子。
「……多少,有点安心了?」
「所谓有自己能待的地方,正是像这种时候才显得有用啊。」
那么,正纯走向了伸出手的义康的武神。
那个时候。突然,正纯脸旁展开了表示枠。在那映出的是,
•○红屋:『正纯?这边是海蒂。从稍微有一点生意交情的人那边来了联络,好像是,伊达家想进行极机密会谈的样子。』
哈?抱有疑问的正纯,略微看了下父亲。然后,她的父亲确实地给予点头示意,并指向有明所在的空域。
「快回去吧。——状况终于变得不安宁了。
围绕奥州、露西亚以及关东,特别是武藏,的状况正一齐展开变动。
首先在经过抵抗和谈和而紧密连结的这块土地上,和经历过黎明之争的奥州打交道便是。」
「还有上越露西亚也是,这样看来有些麻烦呢。」
嚯嚯,小西轻笑地说道。他对着这边,把手放到嘴边。
「为了对抗P.A.Oda,上杉进行了内部人事变动,“爱之人”直江•兼续成了副长兼副会长,……并让对抗伊达、最上的勇将本庄•繁长做了第二特务。这里面也有浓浓的火药味啊。」
「那个是……」
像这种爱多嘴的人,就算想藏些什么也藏不住呢──弥托姿黛拉透过眼神这么说而小西自己大概也懂得这点吧。只见他用手指着西北。
「可以吗?在上越露西亚的西边,存在着像IZUMO那样的大型浮上都市诺夫哥罗德。八年前上越露西亚的总长“雷帝”伊凡四世被大肃清以后,武藏就没停泊过了。……这个都市,和P.A.Oda的柴田势激烈冲突着」
(注:大肃清,出于俄罗斯肃反运动)
「——您的意思是从奥州牵扯到上越露西亚的话,之后也有和柴田势爆发冲突的可能性,吗?」
「恐怕如此。……江户那边,也传来了理应没有袭名者的,羽柴•秀次的居城“聚乐第”进入了的消息。——嘛,努力做就行了。嗯」
Jud.、正纯点点头。
「在这种地方能得到重要的情报真是万分感激」
轻轻的低头行礼,所以浅间她们也同样跟着做了,
「我先失陪了」●
「嗯。——那是擁有反抗历史的土地啊。慎重点行事会比较好。」
正纯听见了父亲的这一回答。
那是从前没有的回答。這是代表著多少认可了自己吗,正純心裡想着那样的事,
……不,还不是。反過來說,可能是担心吧。因为无论如何,三方原之战的战败阴影尚未从武藏拨除。
回到有明的话,有处于整修中的武藏,工作着的大家,以及训练着的同伴们。
回去吧,正纯想着。回到探寻从战败中恢复的道路的场所。然后确认那个为此成为路标的议案——同伊达家的机密会谈的是非。
「回去吧。浅间、弥托黛拉、里见学生会长——现在,那个,先回有明去吧。」
笨蛋也在等着呢。
自己们的王。
然后,被理應被支持着的自己,所担心的王,嗎。第一章 立足点不明的先行者
即使处境含糊
即使处境含糊
能看见的水平一如既往的话
配点 (压制)
●
人工建造的场所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
那是位于有明内部的,宏大空间。那是一个大到,四周的墙壁如云霞一般朦胧的铁之场所。
整体朝纵向延长,内部有八个挖嵌式的船坞。在有着巨大的龙门起重机,以及再其之上的大规模桥架横跨于上方的船坞之中,存在着于“武藏”这个标记前写着各舰名字的八艘船舰。
有明的内部没有窗户。取而代之的是,墙壁和天花板,在各个船坞的周围,不但排列有显示着外部情况的表示枠,还用灯光术式作出模拟外部时间的,人工环境光。
现在,正进行着武藏整修的有明里,充满着初夏傍晚的阳光。
能听见的声音有大半,是搬运着材料的起重机和连结式大板车移动的声音,以及武藏各舰各处覆盖的帆布摇晃,以及从施工用的木造预制建筑中传来的作业响声。
槌子的声音,焊接的声音,锯子或钢钻的声音,以及货物放置、拖动的声音。然后偶尔能听到的从作业完成的场所传来的欢呼声。
在那,进一步的追加了某个声响。
那是位于,将数个巷弄拆除,表层部分显得满是坑洞的奥多摩之尾部。武藏Ariadust教导院打铃的声音。
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响铃不是上课的终始,而是下午五点的报时。
空中俯照的人造光,渐渐斜洒而下。但是工作的声音没有停下。别说回家的人,就连提前去吃晚饭的人也没有。即使离开,也只是连同同伴们的那份一起去买的身姿。
不论是谁都,就像在逞强一样继续留在现场作业。
「喂,听我说一下。」
于作业现场的某处,不时也有以如是呼唤为开端的对话。纵使没有人做出点头的动作,说者也简直就像是在自问自答那样,继续着。
「这样子,我们就能赢了吧。」
回答的模式有好几个。但是,多数的情况是,
「那是当然的,说什么胡话呢。」
「不要去想那种事,专心履行义务。」
如此,从这二个回答中选出其一。有时,虽然会用无言的苦笑,或着用一点小玩笑蒙混过去,但到了最后还是会像这样严肃起来。
「——不把做该做的事情做好,以后就会后悔啊。」
嗯,这样回应着的闲谈。谈论将来会变成怎样、今后又该如何是好,以排解心中的不安,可即便如此,那股情绪仍会进入视野的一隅。
如果是反复进行着那样的闲聊的场所,人就会变得不好意思离开,因此大家热闹的聊着,
「喂,里见的学生会长,果然还是转学过来了吗?」
「……还以为你跟我们有一样的兴趣,结果还是背叛了吗!」
「才、才没有呢!难不成,你打着把莫须有的嫌疑加到我头上,藉此夺走至今已发行的全部“浅射了”本子的算盘吧……!!」
「……喂,你们两个,别拔刀出来在那边对峙,快把材料搬来哟。」
以上,是对彼此互相喊话的其中一个现场。而在高尾的表层部分,作业用的轻量武神启动了。
『唉嗨,东舰3b-26队,走了哟!』
大家继续着那个话题,从武神的尾部镇流器跳到头上进行移动。
「喂」
大家那只是开始。
「里见学生会长,真好啊……」
「哈!?你没看见那了年长一岁,起伏却在那在那之下,戴眼镜的逸才吗!?」
「不过这段时间,因为直政大姐常在机关部, 我的大胸系信仰度变得比改宗以前的还要高了。这边最近在给大姐的部队送零件的余暇打着迷你游戏。这个武藏整修的迷你游戏,剧情相当长的呢。玩到何时才能通关啊」
「班长!除了我以外这群人都好危险啊!」
虽然嘴上说着种种,但是大家来到船坞上面,确实地环视四周。
比船坞基床还高的武藏各舰,
「还有二成吗……不快点把内装弄好就糟了呢。」
确实,整修在进行中。现在也能听见作业的声音。
「重要的部分的集中开始渐渐的强化起来这点,是确实的呢。接下来就是冲刺阶段了啊」
所以,
「该怎么办呢?」
「嗯,整修完成的话,该怎么办……不快点决定不行啊。」
有谁说着。这时,
大家的头顶有个高高越过的东西。是人影。那是,
「——立花夫妇啊。每天早晚,都这样边战斗边慢跑呢」●
立花•宗茂最近决定在外面吃晚饭。
他们在武藏内的住处位于多摩的地下二层。学生宿舍的一角,隔着右边墙壁的小巷里有着地下自然区块的地方。可能是因为附近也住着英国王女和第一特务,是个邻里来往也显得缓和的,
……好地方啊。
但是比起在那耗费时间,还有该做的事。
并非训练,而乃锻炼。
这边是距离船坞地面约八十米高的地方。武藏的中央前舰——武藏野的右侧外缘。
现在,宗茂和誾二人做的是复健运动。在强化木材的甲板上奔跑着,用脚确认着那实感,和誾二人用仿长剑的钢材相互挥舞闪躲,迸溅着火花的战斗训练。
「……」
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将跑在旁边,互相交换着攻击与防御的誾给丢下,为此,宗茂用意志抑制着,想要试探自身全力的身体。
自己还没有完全的复原。肌肉量等等,也没有恢复到三河之战之前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渴求全力的话,会由于与心中所描绘,关于过去自己之记忆产生不一致,而产生多余的负荷,反而让身体变得困惑起来。所以,
……抑制下去……!
体内之所以会产生焦虑,多半是因为压抑自己动作的关系吧,宗茂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企图适应那份焦虑。倘若能够控制自己的话,复原也会变轻松吧。
宗茂奔走着,越过誾的攻击,翻转身体闪躲,并由这边送出攻击。
虽说是在慢跑中,誾的攻击一点也不放水。以只要有一瞬的懈怠便会受到新伤般的速度,准确地朝着自己认为「弱项」的地方攻了过来
因为信任着这边。
因为想要协助我击溃这边的弱点。
……把我——。
因为打算再次把我送至西国无双之位。
正因为很清楚那些,宗茂也没有手下留情。
足音由下而上贯穿全身,一步一步地牢牢踩着。然后心中所想的话语,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溢出,
「誾小姐。」
「怎么了,宗茂大人?」
「回想起不能好好动的时候,现在还真是幸福呢。」
「还远远不够呢。瞧,那个踏步的力量。」
噢,不是把脚落下,而是用力踏下。接着跳跃之后,不久前宗茂还站着的地方,就被铁剑给击穿了。誾面无表情地说,
「讲出来攻击就没用了,我也还不够熟练啊。」
静静这么说着的誾,以身穿朱红色运动衫的姿态,微微点了下头
「不过,幸褔这点也是事实。」
Jud.、一边点着头,一边回避向头部袭来的一击的宗茂这么思考着。今后只有取胜这一选择。要说为何的话,
……极东,又或者说这个武藏已经处于没有退路的状态呢。
●
宗茂思考着。
在三周前的三方原之战当中,武藏蒙受了许多的损失。
羽柴带进关东的安土城,还待在江户和里见赖着不走。与武藏同等级的巨大航空战舰,现在一边从相模得到补给,一边控制着关东南部。
……可以说是万全的状态。
相反地,现在他们所处的,是第五特务弥托黛拉自家领地上空。在那周围做出隐形防护结界,飘浮着的武藏专用巨大船坞,有明之中。
武藏的大部分住民,在将居住区域装入运输舰之后,降落到水户领地所有的陆港内生活着。由于是将各舰全体都分割进了降落用陆港之中,
……全体市民的不满互相产生连锁反应,并企图反抗的这类事态并没有发生。
不过,宗茂一边奔跑着一边用谁都听不见的话音低语道。用剑的柄头弹开誾的直刺。
「……没有退路」
这点就从梅组的人们身上看起来也是一样的。虽然每个人各有各的状况,使得大家都忙碌地到处活动,但不论是谁。都偶尔会有将视线投向理应看不见的南方的时候。
从宗茂心中会希望那些动作,并不是因为对羽柴的畏惧,而是蕴含的挑战意志这点来看,宗茂自己正适应着在这八舰上的生活。
不过,没有退路仍是事实。因此他行动着。而现在,以单手进攻的誾终于改用双手,开始使出双铁剑。因此这边也相对的,用两把铁剑弹开施以反击。
行动着。
但是,虽说动,却不是什么实际的动作。而是为了在做出实际动作的时候,能够取胜,所做的准备般地行动。那正是,他们现在所该做的事,因此,
「——誾小姐,杀气就拜托了。」
Jud.、颔首的誾眯细眼睛继续攻击。
不是漫不经心的攻击。是瞄准着地的脚呀,关节内侧什么的认真攻击。宗茂一边娴熟地回避着,一边,
「誾小姐,nice杀气!」
誾笑着,带有杀气的冷笑。
太棒了,宗茂想着。明明在开始同居之后,见到这种表情的机会都变少了。令他当真认为到武藏来是正确的。
奔跑,跳跃,活动着身体。宗茂感受到了充实。即使回到家中,宗茂的准备也仍在持续。浏览着写有战术上最尖端技术的书物或通神带的情报,检查着最尖端的武器,
……嗯。能做的事情这么多还真是难能可贵。
大家都是这样吧。从事修复武藏的人,扮演着支持他们的角色的人,以及担任动员武藏的人。
三周前。
三周前的战败那会儿,宗茂虽然没法推测出好坏,却看见了某个东西。
那是现在,推动这个世界的人们,为了将世界推至现在之上的状态,而献身的光景。
自己过去也是像他们那样的袭名者。
如今则不是。
还能够,变成那样吗。宗茂用跑动中的踩踏感压抑住「自己能否成就像那样,或者在那之上的作为呢」这样的想法、疑惑。
用意志抑制身体的烦闷,再用身体控制住烦闷的想法。如果反复那样的话,
「誾小姐。」
「怎么了?」
「我变得比以前更强的了,就像我向誾小姐告白的那会儿一样。」
「——与其说那是强,倒不如说“为了取胜永不放弃”。」
「这还真是,我都没注意到呢。」
「这应该可说是,强者的余裕吧。」
誾点点头,突然收起剑,打横并排。然后她打开挂在腰间Hardpoint部件上的藤笼,能看见里面的是水壶和装有饭团的竹叶包。
「宗茂大人,差不多是,今天用晚饭的时候了。」●
誾用巨大的义肢剥掉裹着的竹叶。
饭团是特制的。之所以特别乃是因为,这饭团不是用眼前这义肢,而是用以她原本手腕为基础的义肢,在早上宗茂起床前做的。
虽然觉得,对于赋予自己那副手腕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东西,在和武藏的副长战斗中也曾使用过。虽然自己心中对那副手腕的特殊情感变弱了,
……却仍对暴露在众人面前会感到犹豫,算是自我意识过剩吧。
不过,对于今后没有退路的他们或者武藏来说,对可以打出的手牌犹豫不决,只能说是危险的。所以,虽然誾有试着慢慢地习惯将那手腕拿到公开场合时用,但对于必须找到借口才能办到的自己,誾觉得实在相当窝囊。
……所以这全部,都是宗茂大人的错。
作为借口是万能的。真不愧是宗茂大人。
所以现状是,那边的义肢变成了战斗用兼捏饭团用的义肢,而且所谓的事物变化也是这回事吧。事物也好,人也好,既然有如愿以偿的情况,那事与愿违的情况也是有的。自己和他的关系正是如此。曾经那样顽固的自己,所袭名的前方,应当经历的命运,因为他和武藏的介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
「今天主要是宗茂大人喜欢的半熟鸡蛋和鸡肉火腿饭团。亲子饭团哟。」
「这样好吗,鸡蛋的配给不是被限制着么。」
「说谢谢就好了。」
「Jud.、谢谢你誾小姐——我开动了。」
Jud.、誾点点头。然后一晃巡视了四周,
「不久前,从第一特务那传来了联络——」
「Jud.、觉得通知我们会比较好吧……终于开始行动了呢。——伊达家的代表今晚过来进行非正式的会谈什么的。」
「Jud.、为了进行相应的准备,那边传来了在晚上集合的请求。宗茂大人……这是否可以解读成,我们已经算是他们一伙的人了?看起来丝毫没有排斥我们的样子。」
「我认为那些人,不论是谁,都会当做是自己的伙伴的。」
确实,誾吐了口气。那是自己无法理解的思考方式。
不过誾回想起最近和宗茂一起收集的周边各国情报,抬起挂满思绪的脸。
「奥州因为以基于清武田的力量,以及未来松平所带来的安稳,作为政策方向的基础,之前是以近乎谈和,进行着相对较为和平的历史再现。但是——」
「但是,眼下不论是支配着奥州西边的最上家,东边的伊达家,还是上越露西亚,都停止了动静呢。」
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誾抬高游走的视线,盯着再现着外部的光的表示枠。
「因为三周前的败仗……使奥州放弃继续信赖,原本所寄望着的,未来松平的安定。」
「原本的历史再现,……也就是说到这个奥州,也来到战国时代了。」
说着,宗茂露出了笑容。
「那么这次的话,就换成我们去就将那既定的命运给摧毁吧」
被过去成功办到的他这么说了,也只有去相信了。
誾慢慢地呼吸,然后宗茂收到了一下认可的颔首。
「那么,来吃晚饭吧」
说完,誾将藤笼中的水壶和包裹用的竹帘放到义肢上,
「……!」
高高地,朝着前方用力投掷了出去。
●
宗茂看到的是向前上方投出的,滞空时间颇长的晚饭。
誾以义肢做出的投掷,但却迟迟没有进入下落的轨道。这期间宗茂向誾稍微鞠躬并且说:
「你先去吧,誾小姐。」
「Jud.、我这边有自己的路径,宗茂大人就请不用在意我了。我之后会去向你打招呼的。」
一边鞠躬这么说着的她,额头上泛着汗水,见此,宗茂向她露出了笑容。
「都说了不用在意的喔?宗茂大人。」
「不,能够看见活泼的誾小姐,也是来到武藏后的一项好处呢。」
说着,誾歪眉微微抖了下嘴角。脸颊染红了,
「为了不被看到,应该向更高更远的地方投的。」
「没关系,我视力不错。」
「不管你了。」
话虽如此,誾还是重新向这边鞠躬,并跳向右边。
从高八十米的位置,誾毫无迷茫地将身体投向半空中。
落下的誾在空中拉直身体,看着输送的魔女们在空中行礼。
不久后,
……十字炮火。
空炮震动着,使誾的身体如跃起般的在空中移动。去向是右舷方向穿过多摩那边的粗绳通路。
同一时刻,宗茂也开始跑起来。
没用全力。而是向脚心送去意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跑着。首先,从脚后跟推动双脚,弯曲着膝盖将身体向前伸展。然后身体的平衡为了与前倾保持一致,利用脚底的的足弓浆力量传达到达脚尖。之后是以脚大拇趾乘着地板,像是要挖起地面般地踏出,
「……!」
借着确实的加速,宗茂将自己给点亮了。
●
没有焦躁,也没有着急。宗茂只是像要一步一步记住那感觉一般加速前进。
左手边能看到左舷外缘部分竖畔的运输区域。
接着晚饭掉了下来。落下位置是,
……外缘外侧呢。
是人手所够不到的位置。周围也没有粗绳通路什么的地方。但是,
「……瞄准了有趣的地方呢,不愧是誾小姐。」
宗茂加速跳跃起来。
抬起左脚跳起。
首先前往的是位于输送地区的仓库一楼屋顶。像是要用左脚跨上去一样,朝着放置着的小型木箱推动身体,并直接那样以其作为垫脚石,
「……。」
用像是在跨越一般的动作,宗茂向着仓库屋顶大大地跃起。
空中侧翻着跳过,那些为了整修而工作着的运输关系的人们的头顶。
「请恕我失礼了。」
对「噢」呀,「好厉害啊」这样的声音举起单手回敬的时候,脚到达了屋顶上。
做出着地动作的同时宗茂将身体一瞬前倾,以身体为弹簧。
停滞着身体,而当他想着的瞬间。
「喔。」
水平蹬了下屋顶,宗茂在空中转了一圈。配合脚回转向下的时机,跳至了对面仓库的三楼屋顶。
落地同时,将身体前倾。伸出右脚,在屋顶上向着晚饭那边跑去。
那速度停不下来,使他马上来到面向外缘的屋顶边缘。
「那么。」
外缘的外侧。宗茂从高处朝着虚空之中,跳跃而出。
脚下之物全都消失了。风的动向变化着。
虽说是危险的行为,但是对宗茂而言是令人怀念的动作和风。
……“超祝福舰队”的准备,也和这有关系啊。
巨型舰队上的移动和舰间的白兵战训练,对持有无敌舰队海战的历史再现的三征西班牙而言也曾是必须之物。
一边感受着怀旧的思念一边向空中伸出手。
是誾做的晚饭。
拿到,抓住,用拉过来的手指动作打开包裹的竹帘捏着饭团送入口中,
……啊,酱油味的墨西哥博饼风味。
太美妙了,宗茂一边感受着一边在空中回转身体,把脚向下放。保持近似下降姿势的状态,落点是,
「抱歉了。」
那里是把运输舰推往武藏舷边的拖船。誾的晚饭投掷好像预料到那艘船一样。宗茂用脚踩着挨着船头边的缓冲冲击用的注连绳,一边为了准备再次起跳而蜷缩身子,一边,
「——感激不尽。」
乘员们说着「噢」举起单手回应,宗茂起跳了。
目的地是武藏野的外缘,该舰的外壁。
……在墙壁上着地……。
向上奔跑。武藏第一特务所教授的锻炼方法,现在,能够一路跑到那个程度了。但是,
「……哎」
在武藏野的外壁中央附近的作业立足处,是熟识的人影。
本多•二代。
●
二代把脚搭在成为墙壁的武藏野外壁上。
从这到上面甲板有四十米。如果只用双脚攀爬的话,
……大概从十米附近开始出现“障碍”。
但是,
「那不就意味着,没有能力爬过这个墙壁是也。」
假如失去了初速度后便无法继续爬升,那便意味着只靠最一开始的踢击,不管是在墙上爬升,还是维持身体平衡,都没能做到。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意外的晦涩。教导自己这些的忍者竖起食指,
「宗茂殿下也是每天不间断地做着这个来锻炼喔?」
像这样,满口彷佛诈骗邮购一样的话。不过,
「————」
抬头往上看的话,宗茂的确在那里。
●
从二代眼中所看见的宗茂,
……兴许乃是从穿过上空的拖船向墙壁处飞越的是也。
在这边头上大约五十米的位置。
他在墙上用双脚上下叉开的姿势站着。看向这边。并不是俯视,而是确实的用视线捕捉着这边。
会感觉那像是对自己说着「能过来吗?」,应该是纯属自我感觉良好吧。
反正,本来就打算要爬的。
想要做点锻炼,这样思索着。虽然适合自己的训练也一如既往的做着,和那些不一样的某种,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总之就是想当做追加锻炼试试。最近的二代萌生了那样的想法。
只是,她不清楚该追加些什么训练才。也曾考虑过「将自己原先计划里面派生出来的项目,将几个编组进训练菜单当中,是不是就行了呢」。
……该怎么说是也?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
……究竟什么才是,使自己变强的方法呢?
还真是暧昧啊。也不清楚对自己究竟还有何处不足。
和自己变强没有直接联系的锻炼,是绝对不能做的。不管是能够作为极东副长的期间,还是现况下武藏得以安全的期间,两者都相当短暂。所以才向忍者询问了,拜托传授曾和自己战斗过的,宗茂和誾所做的锻炼。
「————」
二代朝上面看去。宗茂处于十五米处的地方。看着这边。
假如如果说感觉是在被说「能过来吗」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话,那么他又为何会看着这边呢。
搞不懂。不过
「——上了」
二代对自身注入了初速度。
●
宗茂看见二代过来了。
认真的呢,最初抱有的是这样的感想。
她持有的加速术式。根据祓禊把对速度而言的多余之物全部除去的“翔翼”现在并没有展开。打算只用本身的力量和技术过来。
过来了。
二代的身体带着仿佛要掉下去的势头向上过来了。
一口气缩短了七米样子。感觉她的手能够到这边,应该是错觉吧。那纯粹是在预测了,以她的接近速度能够到达自己这边后,而产生的错误。
不过她的确过来了。
把脚放在墙上,膝盖向前下沉。如此增加重量搭在墙上,
「——呼。」
吐了口气放松力道,用搭在墙壁上的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拉伸。必要的不是向下蹬,而是向上拉的脚下动作。
以一步追加了三米的高度。还有二步样子就要和宗茂这边并排了。
所以宗茂也,
……那么。
光看着是不行的。因为对自己来说,现在是锻炼的时间。
刚才被她注意到,觉察到要做点什么的的时候,感觉到了某种东西。
那是说出口的话,很有可能被认为是自我感觉良好某种的感情。
所以果断地将话语封印在心底。然后作为现在该做的事,宗茂她,
「……!」
宗茂把那当做平日里的锻炼的一环,开始在墙壁上跑起来。
●
二代看见宗茂走在前头。
好像是在考验自己,还是被无视,或者是让自己跟过去。
……除此之外——。
不清楚。只是,有一件事是能够对现在的自己说的,那就是走在前面的对手,曾经是袭名者这点。
二代想着「袭名」这一词汇。
至今曾和袭名者战斗过数次,都是艰难的取胜。父亲也是袭名者,自己过去也曾得到过各种和战斗相关的训练和教诲。但是,
……怎样是也呢?
二代思索着,想着袭名带着何种意义。
●
二代所知的袭名到最近为止就只有教科书上涉及的那些。
教科书里记载的是成为与左右历史和世界的事件相关的责任担当者的举动。由于父亲正是那样,二代曾经数度确认过。他们按记述着世界历史的自动更新型历史书——圣谱所记载的历史活着。
圣谱的历史再现就是他们的全部。
圣谱的历史很漫长。
……遥远的过去。
人们降落到这个星球的时候,世界除了留有环境神群的极东外全被过剩修复了,能让人居住的唯有极东。所以人们引发了土地之争,可以说是走向了再次的灭亡。然后作为对那个的反省,人们已经不会把世界的走向托付给他人了,决定遵从作为先例而存在的历史。在课堂之类的地方二代是这么被教导的。
袭名者的规章也是那时制定的,作为他们指示书的圣谱,自动更新到百年前的历史,以避免发生必要以上的权益确保行为。
为了不让人们走向灭亡,能够再次为回到天上而发展。
那个运动叫做“非衰退调律进行”。圣谱也好,为了解决环境问题让除了极东居民以外的人们前往的异相空间极东“重奏世界”也好,都是根据那个运动而制作的。
然后在圣谱将历史封闭在其中前,分配给那些被判定为将来成为大国的国家的祖先的袭名者们,为了世界的再发展和保护完成自己的使命。
曾经有问过父亲。
为何要做袭名、历史再现等那些麻烦的事。集中技术开发,尽快返回天上的做法不是更好吗。
那时,父亲是这么回答的。
「——喂,鹿角,为什么?」
那是不知道就直接爽快地说出来的父亲。只是,鹿角用完全轻视的眼神看了下父亲后正坐着说道,
「有竞争便会产生纠纷。接着就是有利,与不利的区别。毕竟,当时只有极东有能生存的土地,其他的地方则是比现在还要剩修复,并不是适合人居住之土地。」
「所有都住在一起的话不好吗是也?」
「是吧,二代?我也是那么想的哟,鹿角。——话说,为什么就对我一个人被瞪啊!?」
「——二代大人。」
鹿角指着父亲这么说道。
「在这个家里也有着家长存在,姑且上。」
「Jud.、指的是父亲啊是也。」
「Jud.、那么二代大人。——组织涉及世界命运的集团并集中到一起的情况下,那个领袖该怎样选出来呢?然后那个人选能让众人满意吗?那个人选一定能实现人们返回天上的夙愿吗?此外——」
此外,
「即使随着技术的进步,这些事业也要花上几代人的努力。然而,就算决定了为了成就这些之集团的家长——能够历经数代,依然持续选出令人满意的家长吗?」
「那个的话,不试着做做看是不知道的……」
说到这里,二代自己发现了。
想要那样做的话,会产生纷争,走向灭亡吧。正因为如此,与沉默下来的这边不同,鹿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着这边说。
「您已经懂了吧?因为那时的人们为了向后人负起责任,将“我来成为领袖”这样的功利之心舍弃,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了自身之外的事物。
过去的时代,曾经确实升到天上的那些人们的历史。就把它当做参考吧」
以这样说过的理由为基准,父亲们推动了这个世界。
居住在三河的父亲的友人们,获得袭名的自动人形们,不论谁都是这样。然而,
……为何呢。
令父亲离世的三河消灭事件并不是历史再现。父亲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啊。除此之外,
「————」
二代思考着。
违背历史再现的父亲们也好,遵从的人们也好,
……都已经不在了。
六护式法兰西的安娜和卢娜斯,P.A.Oda的松永,清武田的义经,以及里见的义赖,都各自遵从,或是没有遵从了历史再现。作为自己所选的结果,和父亲一样先自己们一步离开了。
……怎么样的呢。
袭名者应该是遵从圣谱,负有推动世界责任的人。但是,
「怎样的呢……?」
二代对着走在前头的原袭名者的后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袭名,以世界和历史为圭臬即是——」
提问。
「将死亡当作前提,是那样的吗是也?」
●
二代加速了。
向前,向上摆动着身体,成一直线在墙壁上往上跑。
前方能够看见宗茂的后背。
追上去。还差一点。但是,好沉。右手握着的东西好沉。
那并不是蜻蜓切。而是关东IZUMO给她准备的备用品。拥有疑似再现的机能,人工智能也只是以原型为基础的东西。
只不过,在重量上来看,包括分布在内的一切全都跟真的一样。
……明明是伪物啊是也。
明明是伪物,却只有重量是真的。那是,
……简直就像……。
和什么相似呢。就在二代这样想的一瞬间。
「————」
脚没有抓紧本应踏着上升的墙壁。
「……」
在墙上以脚后跟为支点向后,同时身体向后仰。
回不去了。
身体保持背朝地的姿势向下坠落。
「库……。」
瞬间,宗茂回过头。
向这边伸出手。那只手像要将二代一把拉回去那样,
……不对。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不对,但的确这么认为。
之后二代掉下去了。
她失败了。
●
誾在到达粗绳通路的途上,从多摩的左舷甲板处看见了那一幕。
二代掉了下去,以背部和位在底下的鹰架产生剧烈的冲撞。
因为这起事件,鹰架上的人们都转头望去,拖船也停止了行进。但是,宗茂在墙上停下步伐,向大家举起单手示意。
是把那个当作训练的一环来向大家传达吧。那不但的确是事实,对现在的武藏来说保住副长的威信也是相当重要的。不过,
「……自从三方原之战以来,总觉得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
誾皱起眉头嘟哝道。
「继续蹉跎的话,之后就没有未来了哟。」
●
二代仰起在硬化后的竹材和板子制成的鹰架上。
大口喘气,心跳也相当剧烈。由于没有预料到的失误,以及向后背附近这种“看不到的地方”坠落的恐惧感而产生呼吸和心跳。
脑海中浮现出了「输了」这样的词语。
无论怎么心里就是有块疙瘩,不时支配着她的身体。关键的时候,做决断的时候,仿佛蒙住双眼那样从眼前横穿而过的那种感觉。
是什么啊?这块疙瘩。
她不懂。
仰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武藏野的右舷侧壁和被桁架构造支撑着的有明的天井。背后是伴随着喘息摇晃着的板子,渐渐地,痛楚彷佛热意一般传了过来。
然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摸着的东西。
是蜻蜓切的备用品。伸缩结构也有,虽然也搭载了藉由术式而作用的拟似割断能力,不过后者二代还没使用过。OS部分则是,做为真货的兼容版而被制作出来的,
……这柄蜻蜓切不把在下认作主人就使用不了的是也。
虽说是麻烦的认证机能,但是作为伤人的武器,施以那种程度的保险也是必要的。而且,现在是在有明内部生活着,没有需要相对的敌人。
心中想着迟早,在被这个蜻蜓Spare认定为主人后,就能在真正的蜻蜓切回来之前的期间里使用着。虽然想着,要把这个蜻蜓Spare的记忆当做真货来追加,随身携带着,但是,
……怎么样呢。
三方原之战以后,不知为何就是不懂。
「在下——」
是不是太过窝囊了。
第二章 隱藏天空的隱匿者
那即使是暴风
那即使是暴风
也不是暴力
配点 (龙)●
夜幕笼罩的森林。
仲夏的森林中,虫鸣四起。两个月亮挂在天上,青白色的月光从树丛间落到被夜露沾湿的地面上。然后,未被月光照射到的地方,则是被青黑色的阴影给充满了。
有影子在那份青黑色当中移动。
高速的,并且毫不慌张地踏着树丛的枝干或树叶群行进的是,
「——到底怎么了啊。这样的夜晚,你在伊达的上空警戒什么的。」
「谁知道呢。只是暗中警戒着整顿好航空战力的伊达家。刚刚,伊达和关东间的周边也出现了奇怪的雷云现象。如果是新型隐形技术的实验啊,或是和藏起来的最上对抗什么的来的有趣事情还好,但是——哎,认真的警戒雷雨什么的,希望不是这种无趣的差事就好了。」
「老师们特意指名让我们出击,却碰上那种事的话,圣谱记载的有名的佐助和才藏的名号都要哭了呢。」
一边说话一边行动着的影子是合二为一的。带着山岳装备的矮小男人,以及挨靠在他背上的风精女性。
二人是真田教导院的猿飞•佐助和雾隐•才藏。
他们一度登上树枝,缩起身子后向前大跳一步。钻进沉没在夜色中的枝叶间,让身体落向另一节较高的树枝,借着向前飞翔。
才藏盯着前面。
「差不多可以不用在往上爬了。虽说再这样下去就能看见米沢了——。」
「我没想去土产店啊。」
「去的话会给我买点什么吗?」
「钱包不是被你管着吗?」
「心意啊,心意。」
被才藏从后面捶了下肩膀,佐助露出苦笑。
「回去的时候要在喜多万买了拉面再回去吗」
说着他便跳向了屹立在山顶上的那棵树。才藏像是要支撑他一样,将身体移向了新的枝干。前面是直到米沢下的森林,背面是,
「右后方,这个高度的话应该能看到白河到水户一带的上空。武藏不是在那里吗。」
「因为有明有隐形,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吧。」
「这样的话就看看水户吧。武藏的普通住民,通过搭载着居住模块的运输舰降落在了水户的陆港。在作为各国使用的森林中有着各自用意的陆港被八分割了」
「因为败仗而做的舆论分割?」
「你这家伙,老师们的话,没有听吧」
「说错了吗?」
「不,没有错。你接下来要说的话是“那么不听也可以的吧”吗?」
「Tes.,我想我大概是走神了吧。这段时间这么忙。」
嗯。佐助颔首到,跳进空中的同时在身旁打开表示框。描绘在非发光型的表示框上的时钟表盘显示着下午七点。
「——能看见吗?」
「嗯,是那个吧」
将视线转向南边的才藏歪着脑袋。
南面远方,几处城镇和村落的灯火那边,能看见八个微小的光。动不动就会看漏的微弱的星光般的光在夏日的夜幕中摇曳着。
盯着那些光看了数秒的佐助嘟哝道。
「替代城镇的运输舰群内有些提早熄灯了呢。与其说是战时中,总的来说是市民同心协力感的演出吧。」
「在做着麻烦的事呢。」
「就代表那边是普通居民的城镇。能战斗的本体则隐藏在有明内部。——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那伙人,好像基本都住在在有明内部整修中的武藏上呢。」
「是真是假,也就是,今后的课题啊。假如大家都在好好干活就好。」
嗯,佐助点头后将视线从南面转向北方。
落下。
跳起,穿过数棵树木,一口气下落了三十米样子。但是,
「虽说空中看起来没什么……。」
「伊达这边,领土辽阔也就意味着天空也很宽广哟。」
「从树丛中来看的话夜空就显得狭小了呢。」
就在才藏说着的瞬间,突然天空变宽阔了。
接连不断的轰鸣和响彻天际的破碎声相迭,眼前的森林被一口气扫平了。
●
……哈?
将身体靠在佐助的背上的才藏,比起卷起的风和吹飞的叶影,先是感受到了月光。
对身为精灵系的异族的她来说,月光是能给予力量的东西。像发热那样,身体沸腾般的打颤。
「……」
嘴角松动,快漏出声音的瞬间。搭在佐助肩膀上的左手被他抓住了。
什么都没有说,在狂风中被佐助的右跳跃带走了。
他的行动是为了将身影隐藏在月光下的行为。突然沐浴在月光中的这边缩着身子的状况,已经被他觉察到了吧。
同时,被折碎的森林因为那些被摧毁或是倒下的树木,其他的树木也开始折倒开去。
作为二度破坏的证明,枝叶被弹起吹散的声音宛如波浪般仍疾走在森林中。树木间渐渐能听到鸟兽们的叫声。在那深处,响起了什么东西被巨树群停下的声音。
果然,有什么掉下来了。
「好像不是瞄准这边的啊。」
拉着这边的手的佐助跳进了右侧树丛的背阴处中。
将自己因月光颤抖着无法好好移动的身体拉走。
虽然已经不是需要说声「抱歉」程度的交情,但是感觉添了他麻烦。因此,才藏吸了口气,在佐助在树枝上摆好架势前再次靠在他的背上。然后,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要人光看就能明白实在有点勉强吧。」
说着,和他一起抬头看着的森林上空从右向左数百米被铲除了。飞来的是什么,留下的是浅浅的下落轨迹将森林伐掉的痕迹。
……是船坠落了吗?
佐助这么想着,宛如从破碎的痕迹中将身体藏匿起来那样回到树荫处。只有脚尖站在树干上,摆出向前窥视的动作。才藏也从后面抓着他的肩膀。
「击坠?坠落?总之,是什么掉下来了吧?」
「大概只有最后那个猜对了吧。大概吧。毕竟……」
佐助用背挤着这边那样,将身体完全隐蔽在了树干中。
在他背上的才藏也是,借着将身体放松开来产生雾气。将自己的身体变雾霭重迭在佐助身上,并把变得朦胧的手贴在他的耳朵和喉咙处。
她做出了只有在二人间才能传达的会话。
『——来了哟。』
说着那个东西从空中飞来了。是持有翅膀的武神。总计有五架,不论哪架都在肩上刻着伊达家的纹章。
但是,看见最前头那个有鬼角的武者型武神的佐助皱起了眉头。
『伊达教导院的第二特务鬼庭•纲元的“左月”啊。我还以为过来的是更低阶的呢。但是,那副没有猎物的样子……也就是说刚才的那只是单纯的降落吗。』
理由的话显而易见。因为“左月”放下的巨枪上没有任何污迹和伤痕。
『也就是说没有战斗过呢。……刚才落下的时候也是,完全没有战斗的声音啊。但是,那样的话——』
『伊达的第二特务为了和单纯的落下之物相对而拔枪了。』
『这点程度值得大惊小怪吗。即便是武藏的副长,也对我们拔枪过啊。』
『你明知故问……也就是说,落下的东西是教导院上位职务级的存在』
变成令人讨厌的现场了呢,才藏将朦胧化的下巴落在佐助的肩上。
『……在想什么?』
『基本和那愚蠢的预测沾边了吧。从三十年前开始行踪不明的东西。虽说握在在伊达手中的说法有点牵强,但是谣传也有,并非毫无关联啊』
『是在说旧派吗?』
Tes.、佐助宣告的瞬间。
正面的天空,突然变宽了。
●
才藏能理解的只有颜色和速度。
青色。然后一股移动速度,于遭到横扫的森林上方,从左至右飞翔而去,
『……!?』
用视线无法追上。接着响起的是金属的剧烈冲撞声。
当视线追至右手旁边的时候,才藏的眼睛看见了和鬼武者的武神激战着的青色影子。
……龙!?不,武神吧!?
紧接着风吹了过来。那是大质量物体高速移动产生的气压。佐助所攀附的树木摇晃着,接着有什么东西伴随着风过来了。
那是咆哮。
酷似龙的武神吼叫着。而且,并不是明确的表示任何情感的叫声。连恼怒、悲哀和愤怒的情感也没,只是,
……何等的负面啊……
令人战栗的声音。
被负面的声色掀起的风扭曲后,大气在激战的空中炸裂开,产生强烈的爆风。
咆哮着的龙将鬼庭的“左月”踢飞,向月亮飞去。森林因向下冲撞而来的风而膨胀,才藏有种自己的身体完全消失般的感觉。但是,佐助确实一边把树干用来挡风保护着这边,一边,
『逃走了吗!?』
『不是!』
才藏深知的。月光对异族而言并非只是给予力量。
两个月内,跟前存在这个东西的正体被称作巨大的贤矿石。因为贤矿石是流体的凝聚物,月光可以理解为流体的力量。作为同流体亲近的存在的异族们因月光而变得不安也是因为那个,但是,
『即便是武神,也搭载着流体燃料,以及利用其力量的各个机关啊。』
所以,
『“左月”要上了!!』
●
左月飞翔着。背后的四枚羽翼沐浴着月光,向正上方追击着龙。
与之相对,酷似龙的武神也将双手左右张开。
『——!』
去了。
下一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冲撞,火花四射,并且产生了风鸣。
酷似龙的武神舞动全身,将双手末端的爪子作为武器。
不留任何喘息空隙的攻击。而且还是对敌人紧追不舍,不让对方后退的突击。每道爪击都十分强劲,并且准确的像抓住敌人那样,做出将全身推过来的势头。
对抗的左月双手分别抓住枪的一前一后,用枪尖与石突防御着。连续地弹开从左右袭来的爪击。
『噢噢噢……!!』
火花四溅。
双方宛如在天际滑行那般移动着,相互交换着打击。
趋势上来看龙的武神是向前押了过去。然而借着枪的防御和后撤步,来决定其的方向的反而是左月。
两人的动作宛如舞蹈般的交织在一起,但是,
『……!』
突然间青龙咆哮起来,并同时张开了背后的翅膀。可以说是当做飞翔用的主翼在和敌人的接近战斗中使用的。看见了那个的左月,
『连瞬间的大加速都掌握了!?』
然后,
『那份出力的根源究竟为何物,你这家伙能够理解吗!?』
对方以力量,回答询问。酷似龙的武神一口气使出了全速。
●
佐助听见撞击声在空中响起。
那是龙的加速,撞向左月的声音。背后的才藏,
「看!左月他……!」
佐助能够才藏摇晃他肩膀的意图。
左月的搭乘者鬼庭是伊达的第二特务。如果有办法压制住那玩意,只能说对方也有着相当可观的力量。实际上,就连身为大型武神的左月,也已经以防御为主了。
「不过啊?仔细看。——人类还有所谓技巧这种东西呢」
佐助看着天上。
不知何时,能看见流体的流向宛如光风般开始显现于夜空。在那的是,
「龙吗,总之现在战局姑且算是逆转了。」
酷似龙的武神在空中吹飞了。
因为左月作为应对突击的反击将枪用力投掷了出去。
●
虽然鬼庭现在是武神的身体,但也能感觉到出汗了。
眼前出现的敌人的加速,除了爆发以外无可形容。
在棍术中,有种承受对方的攻击,拨开并卸去力道,以势制压对手的招数。作为那个的应用,左月现在用来来制压敌人的攻击。
却没能办到。
现在,自己的武神右肩的重装甲被对方悄悄地削掉了,枪也折断了。
然后敌人则是,
『——!』
来了。
连回头的间隙都没有的猛撞。
产生了冲击,使得胸部装甲遭到歪曲,表面则是有数枚装甲被弹飞。但是鬼庭看见了。
正面。青色流体光的方向能看到的敌人的面庞,那是裹着青色装甲的。
『青龙……!』
叫到的瞬间,青龙将右腕挥了过来。作为给这边的致命一击,以超近接状态砸了过来。所以鬼庭这么喊道:
『——射击!』
与指示一起做出了某项判断。
他自己的装甲全部用术式火药给分离了。
紧接着正面,青龙和自己间发生了爆炸。青龙则是,
『……!?』
它露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颤抖。那一瞬间,仿佛被吹飞的装甲推开那样,左月这边的身体从青龙那离开,彼此间的空隙中,
『……!』
回头,看见了背后视野。那是驾驶着的四架武神架起长铳的后续部队。
枪口已经飞溅出了射击的火花。炮弹从这边的胁下钻过,
『吃下吧!』
●
佐助看着那些。
在空中疾驰的炮弹,是连流体系的防御也能打穿的术式弹。
就在想着光之四击袭向龙,疾走,打中的瞬间。
『怪物的攻击要来了哟!』
才藏,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住这边的背。于同一时刻佐助像撞到树干那样跳起。
连喘息的空隙都没有,那个就来了。从飘浮着两个月亮的天上,龙的咆哮冲了过来。
●
米沢的南面,被森林覆盖的山溪被青雷的光击给刺穿了。而且还不止一道,一口气八道。除此之外,每一道雷光都像是要将山溪给撕裂一样地疾奔着。
青色的光柱,用疾奔的龙卷风般的动作描绘出弧形,森林被吹飞,岩石被打碎。连续地响起砍伐和破碎的声音,吞噬袭向空中的四枚炮击,甚至将其全部掩盖那样,
『……!!』
负之咆哮引导着破坏,响彻四方。
被月光浓染的青之雷光所翻腾而出的破坏之中,仍有些能够活动的东西。那便是率领着四架武神的鬼武者型武神“左月”。
“左月”在交错的青之雷光之中,躲开数回的打击后,用力挥起手腕。
不是迎击,他的目的是,
『退下!』
看出意图并做出防御架势的友机全部被“左月”瞬间打穿。
即便失去了装甲,但腕力尚存之大型武神──左月的打击确实给予了四机一定的冲击,吹飞了它们。这是为了让他们远离光击的风暴,为了保护而下的判断。
尽管四架武神用以防御的手腕装甲真的被打碎了,但是,
『团长!』
其中一人将自己的枪投给左月后,四机一起进行退避。
对面,一道青之雷光疾驰而来。重新放出的以左月为目标的一发攻击。
位在正面迎击光柱位置的“左月”,
『噢噢……』
将一机投递过来的枪拉到跟前,将枪尖砸进正面袭来的一道青光当中。
那是气势凶猛,缠绕弹力用以贯穿的一击。但是,相对于龙的雷击则显得略逊一筹。枪尖从前端开始被吞噬,铁制的枪柄也立即碎裂。
遭到破坏。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徒劳。被抢打中的光柱,其动作大约产生了半次呼吸程度的紊乱。
所以像这样,左月获得了下一次行动的机会。
在狂乱的风中,左月挥动了一下翅膀,跳上遭破坏的枪柄。用脚尖轻轻站立在上面的武神用收紧般的动作挥起主翼。
『参上……!』
面对动作变迟缓的一柱青光。像是要对那个空隙做出垂直突刺那样,左月飞翔着。两个月亮位于头顶的身影。面对那看上去不管是武神,还是龙的身姿。
『——!』
左月拔出携带于左右腰间的两把刀,猛扑过去。
●
一瞬之后,光消失,风也停下了。
在被落光的乱舞撕碎以及大气的压力侵袭过的森林边缘倾倒的树木丛的背阴处,有两个人影抬头看着空中。
那是佐助和才藏。将身体靠在,半个身子藏进树木背阴处的佐助背上的才藏皱起眉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才藏对着天空发问。
青黑色浓厚的夜空。在飘浮着两个月亮的夜之华盖中追加了三弯月牙。
其一是宛如背着月亮那样飞翔着,在空中叉腿站立着的鬼武者型武神的左右肩角。剩下的二个则是那个武神双手拿着的银弧之刃。
但是,直到之前为止还在空中的东西消失了。
『那个怪物般的武神去哪了?』
酷似龙的身姿,如今,已不在夜空中的任何一处。有的只是像呼吸那样上下松弛着肩膀的鬼武者,以及在远离它的低处,四架友机虽然困惑着,但还是确认着周围情况。
突然,佐助发言道。
『不追吗?』
『不,我想那个武神没有逃到任何地方去。你怎么看?』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与其说消失,被关起来更加贴切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佐助用粗鲁的口吻嘟哝道。没有回头的他的样子,只是从阴影中抬头望着天空。然后仅仅是,从他的口中编织着自问的话语。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这种地方?那东西,假如传闻是准确的话……』
与佐助的视线相同,重新抬头看着夜空的才藏听着他的话。
『那个不是应该已经成了伊达家的东西吗……?』
第三章 有洞場所的偷窺者
此貨为何
没被逮捕啊
配点 (麻烦啊—)
●
在将宽阔的空间填满的灯光下,突然响起了笨蛋的声音。
「喂,乌基,还有野挽,啊,阿黛尔也在啊——八点也已经进入疑似夜间了,总觉得二代在金丸子的治疗下不会有事,这边要不要去偷窥一下呢?」
因为这番发言,作业中的每一个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里是武藏野表层部分。居住区域之上。
宛如跨过各舰那样运作着的鸟居型龙门起重机呀,武神们呀,甚至回音在内的响声中,最先出手的是阿黛尔。
她一面把扳手收进穿在运动衫上面的作业用背心中,一面,
「二代小姐很结实的呢……那么,那个总长,为何连我也要去偷窥?」
「哈?——能当参考吧?」
「这个总长突、突然就来身材的NETA啊!多少也适可而止吧!」
●
阿黛尔看见眼前的笨蛋说着「行了行了」并用手做出制止的动作。
「难得浅间神社的周边区块也进入了整备阶段。久违的来一次不是很好吗?」
怎么样呢,阿黛尔侧着头。
……话说回来,浅间小姐那里的确是……。
这三周里,在这个巨大的有明船坞的内部持续着武藏的整修。
「那个,不过近来浅间神社的泉水在使用的时候都会施以天面隐形术不是吗?」
「啊,嗯,那个的话没问题。已经拜托了浅间的父亲在隐形术里加入死角。既然他都笑着说“年轻真好啊”,肯定没问题的。」
说着的时候,看见在旁边的野挽半开着眼睛像说走开那样的挥着手。
「好了,快干活。」
然后他用下巴暗示四周的状况。
周围的风景,的确是能看见不论谁都在工作的情形。像认可那股风气一样,乌尔基亚加也一边像用杖那样操作着巨大的扳手,一边,
「真是的,现在是去偷窥的时候吗……武藏终于重新贴上了外部装甲,现在是内部模块的编入。明明现在开始人手的多寡是和作业速度直接挂钩的。」
「哈?混蛋,这可是对工作的福利啊!」
「嚯~。那么我问下,在那个浴池里有姐系角色吗?福利的话也能有分类套餐吧?」
怎样呢,阿黛尔用手扶额说道,
「要说有的话,是喜美和玛丽,还有第六特务吧……。」
「全员都是巨乳啊。——贫僧可是不喜欢大的的。啊,话虽然这么说,也不能完全没有。旧派中所谓的中道爱好呢。没有也不行喔?好好记住吧,阿黛尔。」
(注:此处中道为佛教用语,指在苦和乐、有和无等对立的事物中不偏向任何一方的正道。而旧教究竟有没有类似的教义,或者纯粹是乌基在吹,这我就不懂了)
「对不起——!有人吗!谁来逮捕这个半龙!请逮捕他——!」
野挽转过背离开,是在表示应该放着不管呢,还是去拿缓冲材料呢。可是,
「不过总长,为什么又想去偷窥?」
「啊,嗯。你看,我现在不是女装吗?」
确实是那样。在英国制的女用夏装上面套着作业用的背心。不过就算这么说,
「但为什么要偷窥?」
「哈?……女性不就该进女澡堂吗?……不懂吗?」
「……总长,说到底还是男的吧?」
「哈啊?我可是一直都是女人心的啊?所以是无罪的。」
「那个,那么,在向副王赫莱森告白的时候也是女人心咯?」
「说什么呢,阿黛尔。我可是男的啊。你没事吧。」
「值班的警察蜀薯——!有个奇怪的人——!!」
数位值班小屋的警卫们喊着「什么事」走了过来,看见女装后便维持同样速度,
U字转向返回了。他们悄悄地说道,
「喂……看见了吗。」
「没,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你呢?」
「本官也一样。贫从士还真可怜……」
那叫做哪门子的什么都没看见啊,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乌尔基亚加对女装说道。
「听好了笨蛋——有姐系角色的话叫我也行」
「你这家伙,以为什么事情只要一副很郑重的样子讲出来就能通过吗?」
「总之干活吧,你们这群人。」
野挽说着扛起有约两米长的强化木材的螺丝。然后他看着进行着工事作业的现场、运作的武神以及在船坞内行驶的运输舰,
「……久违的认真的好场面啊。花了三周,终于整修也临近了尾声,城镇模块的装载成了主要事项。」
确实呢,阿黛尔也这么想。
●
阿黛尔思考着。眼前这幅风景正是目前该做的全部啊。
三周前,武藏吃了三方原之战的败仗,但是被奥州的长寿族势力所救。
身为奥州的藤原家系的他们,自镰仓的时代以后,以白河的山溪为据点,作为山人或山家管理着奥州的物流及其他各种事物而延续着。但是那个行为用正纯的话来说的话,
(注:日语「山人」指住在山里的人,或者是厌恶俗世隐居山林之人。)
「当作圣联的历史再现来看的话,是非常擦边球的存在吧。」
可以说是没有介入历史的力量。那样的他们,虽然也有着义经命令的成分在,收容了作为武藏的浮船坞的有明、江户和里见的市民的临时退避。
……因为也有不喜欢武藏进入奥州的奥州势力在,所以武藏和避难民来到了弥托黛拉的领地。
突然,阿黛尔向下俯视。
三层左右的下方,有在进行着中庭公园的再构筑作业的,地折朱雀上的直政们,和向着那边走去的弥托黛拉在。运动衫身姿的她虽然单手高举着如同武神的手一样大的庭园点景石,但还是注意到了这边。
「怎么了?阿黛尔」
「啊,没没,没什么啦。公园的设计吗?」
「Jud.、因为这边打算做成西式的,细节的部分想好好下点工夫。」
说着,她也只是施以苦笑。
「久违来到的下方领地,也想好好地看下。下面的地方,像去了便回来什么的情况太多了啊。」
「原来如此──下面的水户也是弥托黛拉小姐的领地呢。」
水户,那是位于关东东北侧,水户松平的领地。
以白河为奥州深处入口的话,位于它南面被开发的土地上的水户则成了去奥州的表层入口。虽然是江户和奥州的缓冲地带,却是面向大海没有隐藏之处的地方。
虽然赞同和反对把这当避难地的人都有,最终的决断还是基于弥托黛拉的宣言,
「——虽然羽柴不择手段,但还是有一条规则遵守着的。那便是“依照圣联决定的历史再现来行动”。
那么,羽柴之后的时代的再现,作为与水户•光圀相关的历史再现被圣联决定的这个水户,羽柴是没法攻进来的。如果真的做出进攻的行为,便会产生是否认可自己今后的时代这样的问题。」
(注:圀为国的异体字,水户光圀就是做为水户黄门闻名的德川家副将军德川光圀)
如此,以那番话做出了判断。这项推论也借助暂定议员们,通过圣联对羽柴进行牵制及确认等动作,而形成了明确约定。现在武藏,
「各舰的居住区被运输舰搭载着正在下面进行入港呢……」
•银狼:『用政治上话来讲的话,到这边来的方法比较好喔?还有,阿黛尔?担心下面的话,没问题的啦。现在已经没有初期的混乱了。』
原来如此,阿黛儿这么颔首的同时,突然传来了海蒂的话语。
•○红屋:『不过啊,就算那样还是有各种不稳因素,所以注意下比较好?
担任文系要职的也要尽可能的带上警卫——相互照应哟!』
仔细想的话,总长和自己们一样进行轮班也是为此吧。
阿黛尔换了口气将视线投向女装。
「因为总长是万能插座,为了各个地方的流体供给才在这段时间内频繁出席的吧。」
「你这家伙有的时候不也相当过分吗?」
怎么样呢。不过和他一起轮班,还真是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啊。因为知道了奇怪的快捷方式的缘故,有时会被人给围起来,这时就是狗狗出场的时候了。
……虽说也因此知道了出处不明狗狗的家而过得足够充实了。
「——但是总长,偷窥什么的——就算不用那种方式去顾虑大家也不要紧的吧。」
「不不。」
女装把手搭在腰上一边意义不明的摇摆一边说道:
「到里见的飞机场加入之前不拼命点可不行呢。」
「阿黛尔,贫僧认为,你去邀请义康的话在风纪上会来的比较妥当喔。」
「这只是协助你们下套陷害人家吧!!我不也会被波及吗!」
「嘛,不过已经嫁人的那些,因为有丈夫所以就在偷窥范围外了──。你看,今天不是差不多要和伊达举行会议什么的吗?所以早点去澡堂——啊,喂,正纯」
哈?在因周边没有小巷而变成空中走廊状态的武藏野的表层部分有个回头的身姿。
小巷的一部分约十八米长。隔着仅仅那点的距离看着这边的是制服身姿的,
「喂——,正纯,去那啊?」
●
不是名字而是被人用绰号叫到,正纯回过头看。
(注:此处绰号,因为原文中喊的是セージュン)
仔细一看,那是位在在看似浮桥般的建设中居住区域上的阿黛尔、乌基和野挽,以及,
「……?英国的女学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不是啊副会长!这是女装!女装啊!」
啊,又来啊。正纯这么想着。
她进一步的作了思考——牵扯上了总没什么好事情,但采用定型的回答又有点分
。
所以正纯笑着举起右手将大拇指朝下说道,
「那再见了,我很忙。」
「啊,嗯。——诶,等、等等,你这家伙!作为个人你觉得现在这样就好了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女装给说教了。不过,
……这家伙,没变啊。
一方面觉得自己白天在下面思考了那么多就像个笨蛋,另一方面觉得,虽然看起来这样但不可不可能什么都没想,吗。所谓的人心难解不仅是一般论,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方原之战中和往常不同开导自己们的那个笨蛋,现在还存在于那个笨蛋心中吧。
一方面也想置身其中,一方面把那带到表面会觉得难受也是事实。
那样的话,这边这种交际方式对自己来说比较轻松吧。正纯就这么在心中认可了。
「抱歉抱歉。」
能看见正纯笑着将双手的大拇指朝下。
「抱歉,半吊子的回答你——那再见」
「啊,嗯——喂喂喂、喂喂喂,我可是敬佩着对细心的你的,快回答问题啊。你要去哪?这个时间是去吃饭吗?一起去敲纳特竹杠吧!」
约三层的下方的中庭公园内,和地折朱雀一起正做着庭园石位置指示的弥托黛拉,以运动衫的身姿传来话语。
「昨天晚上不也降到下面在我的镇上为所欲为了吗——!」
俯视的视线的尖端,在地折朱雀肩上的直政岔开了视线是因为,
……昨天晚上直政也吃了很多啊。
和欧洲不同,水户因为蔬菜和谷物很丰富所以也就是和食啦。即使是正纯也对最近的饮食变丰富表示感激。但是,
「喂」
从背后传来了声音,比正纯这边回头确认更快的,底下的女装发言道。
「啊,飞机场,你也去哪啊?」
●
被用绰号叫了之后,里见•义康回过头看。
看到的是在看似浮桥般的建设中居住区域上的从士、半龙的第二特务、还有那个在他们同级生中确实算比较正经的家伙和,
「……?为什么是全裸?」
「诶!?啊,真的诶!如里见学生会长说的那样,不知何时总长从女装变成了全裸!」
错觉吧,义康这么想。
但是,由于产生了相关不好的事,
「喂,武藏的副会长。——拜托了」
武藏的副会长带着睁大眼睛的表情慢慢地把头转向这边。啊,虽然义康自己也觉得是无情地将烂摊子强推给别人,不过有点不习惯什么的的确是事实呢。
毕竟义康这边是里见遭羽柴镇压的的亡命之身。虽然她心里想了很多,不过一方面感谢武藏改修的这忙碌生活,另一方面
……那个笨蛋总长也在为我担心吧。
不过,不论是哪个人对义康释出的关心难易度都实在太高,使得义康不晓得如何应对的情况也相当多。前些日子因变更神道加护的契约而造访浅间神社的时候,
也被巨乳的巫女说道,
「嗯……,义酱因为搭乘武神所以调节体温之类的维持生命的加护是必须的吧。虽说会变得不容易饿,疑似满腹用清酒式的可以吗?还是说甜酒式?啊,咖喱可不行。因为哈珊的那个不是神道而是兴趣。那么——酒,可以吧?我家的可是很好喝的哟。」
结果还是用年糕式,这东西意外的令人感觉欲罢不能啊。
用总长的姐姐的说法是:「库库库,阿义,做好变成玩物体质的觉悟吧!」但义康一点也听不明白。而黑翼的第四特务那时一边看着这边记录笔记又是为何。
……时至今日,仍是令人搞不懂的一群人……即便这样还是年长一岁的前辈啊。
想表示敬意。但是,半闭着眼睛的武藏副会长看着笨蛋那边挠了挠头。她为了说明我们要去做什么而开口说道:
「啊~……嗯……」
至今为止这个女人没有干劲的情况还真是少见啊。义康才这么想,眼前的武藏副会长就用下颚轻轻指示着左边北方位。然后说道:
「月轮。」
『嘛~』
然后,打开的表示枠上传来了武藏副会长的话。
•副会长:『三小时后,——伊达的交涉官就要非正式的过来了』
「——诶!?黄鼠狼给鸡拜年,新的欺骗形势!?」
……说的是什么当真不懂。还有大概结尾的不是“形势”而是“方式”吧。
虽然武藏的副会长冷静地交换这群着回复的言辞,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常
给我带来不安该不会是这群家伙的常住技能吧。
不过,视线的正面,武藏的副会长在表示枠上打字。
•副会长:『现在去浅间那泡澡,总觉得得在保守机密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推敲会议的战略。』
•贫从士:『诶!?浅间那吗!?里见学生会长也一起吗!?』
侧着头,想着用什么饵让她上钩的方法的时候,义康回应道。
•义 :『是那么打算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贫从士在那笑着挥挥手。
•贫从士:『这下风纪就保住了呢』
托利:「姐姐!姐姐!告诉我有明的周边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吧!?果然净是纳豆田、花生田和肉牛牧场什么的?」
喜美:「库库库豆弟。很棒哟,不过豆腐是“田之肉”的话,牛就是“牧场的豆”吧。」
托利:「不是啊,那个,姐姐。因为这回的行数相当的窄,所以那边不能想想办法吗?」
喜美:「真拿你没办法呢。……于是大体上就是看上去的那样。虽然因为是概貌图的缘故大小比例是随便弄的,上空的有明因为用了隐形术式所以实际上看不见
这点要留意下喔。
还有,由于武藏和有明的缘故,到陆港和各地去的贸易运输舰和材料运输舰接连不断地往来着。地面上的话,的确是成了一番“整修光景”呢」
托利:「南侧紧跟着街道,不远便是田园。西侧是森林……」
喜美:「往北走一段路,那边是奥州平泉的长寿族所居住的隐居地。当然,因为是隐居地所以不可能看得见。不过地上的村落仍残留着历史悠久的建筑物」
托利:「想去东边的海边,不过这个时期还是稍微向后拖下要好吧!定在一个月后怎样!?」
喜美:「你别净想着户外计划,给我也去逛下田地和古迹喔!」
第四章 暗中的聚集者
所谓友善的场所
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还是令人安心的地方
配点 (奢望)
●
午后八点半,有明沉浸在微暗之中。
即便入夜之后超大型船坞内的天花板上依然点着灯,进行着作业。但是,
「姑且到了晚上,照明大部分都被关掉营造出灯光下的环境,这意味着,接下来会有数小时,为了进行夜间作业训练和暗处确认,变成完全熄灯只剩下现场投光的时间。」
在上下吹拂的风中有个低语着的身影。
于设置在奥多磨舰尾搬入出港边缘的通路上,有一个被从天花板飞来的灯光照亮的身影。但是,落至地面的影子却带有不确定的浓度。
「三个人……,加上我四个。」
其数目为,
「——出动真田十勇士近一半的人数,这还真是大甩卖啊。」
●
于有明的夜下。微风中伫立着四道人影。
其中一人用,不似吐息,甚至连自嘲也称不上的声音说。
「可以说是真田十分之四的勇士啊。数目实在是不吉利啊」
向这般嘟哝道的身影发问的,是站在一旁的娇小身影。那是女性的声音,
「——穴山~,露出身影没问题吗?」
「我是没问题的啦,伊佐君。你们才是该注意下。就算乔装着,不习惯期间引起失误也是很容易被觉察到的。平时就隐形着,睡觉的时候也是,可以的话还请尽可能地做到。
事先潜入的由利君和根津君也是,因为接下来就是动真格的了,就请重新处理下身边的事吧?那么,——伊佐君」
「啊,嗯嗯,对武藏的改造状态进行调查,能下手的话就尽可能下手对吧?发挥工科生专长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破坏活动也加进去?或虽如此,老师们也说过以现场判断为优先了。」
「在确认了武藏的外壳及内部装备的核查手段之后就交给你了。虽说以前逗留的时候,是由负责各个模块的自动人形们以人工头脑能够随时进行扫描的形式来进行的。」
「也是呢──所以姑且带来了能实现维修器材伪装的粉末型爆破术式。
总之在可能的范围内好好考虑吧。还有,——由利和根津」
「Tes.、有什么事?」
答复的是少女的声音,紧接着的是少年的声音。
「什么事?我也要做点什么吗?」
伊佐用「嗯」回应道。
「内应,干得不错啊──。在IZUMO作为援助武藏的普通人事先潜入做的不错。没想到不仅检疫了三次,还要打暗语啊。」
「嗯,今天的暗语,上句被用“隔墙有耳”问到的话,回答的下句便是“绝不饶过那家伙……!”。因为难以理解之间的联系,所以只能记住。下句每次都觉得是一样的。」
「嗯,前几天的是“揉枪的话”和“绝不饶恕那家伙……!”吧。不留神普通地回答人名的话就暴露了。」
「根津太过认真了。」
少女,由利的声音毫无抑扬地响起,马上放出了新的话语。
「穴山前辈,接下来的指示是?。」
就像紧接着她的声音那样,传来了根津的台词。
「……因为我的上司是笕前辈,想要避免指示就是了。」
「根津真的好认真啊!」
伊佐发出混杂着苦笑的声音。
「事先记下指示很麻烦啊。因为我不想犯错。所以——」
嗯,穴山点点头。
「笕君的生活态度是不犯错的类型吧。」
「Tes.、因为,由于我的失误,大家都成了“不需要”的立场——」
「这种事没必要讲,也没必要去想啦,根津君。
因为我们在真田教导院已经是充分被“需要”之物了」
不过,
「不是你,而是我们,有记住它的必要。尽管已经被宣判不再为应该存在的舞台和时代所需要……」
穴山带着笑声这样说道。
「那之后,像那样子考虑要不将我们捡起来一般,同情的动作光是存在便令人无法允许……败者作为败者,胜者作为胜者,明明只有不颠倒那种上下关系并把它永远地保持下去才能称作礼节。果然对人偶来说——」
「穴山前辈。」
响起了少女由利的声音。
「再说下去刀都钝了啊。」
「——抱歉。」
穴山吸了口气,然后向大家宣布指示。
「去找到我们的商品吧。情况大致弄清了,也有由利君和根津君作向导。」
他说完的瞬间,比之前更浓的黑暗充满了船坞。
沉浸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的巨大空间,与点灯开始后的各个地方的照明相对。伊佐发出声音。
「噢噢,这个……。气氛啊气氛!有种在夜景下变得很有人气的感觉啊!!」
「伊佐前辈, 请不要看着早晚会成为敌人的舰船的修补作业这么开心啊。这个不是夜景,而是从武藏的整修完成度超过八成后的那会儿开始的,夜间运行的各部分确认用熄灯。为了各部分的照明和作业的继续进行,对夜间隐形和装甲表面的流体发光状况在低温下的歪曲进行盘查,拜其所赐,请记住现在比平常戒备更严,伊佐前辈。」
「啊──,抱歉,由利。从『早晚会成为……』那边开始,你说的我都没听进去了……。」
「伊佐前辈这样还能学会武神之类的工科知识,真是无法理解。」
总之,由利混杂着苦笑说道。
「现在开始,有空隙的话,狠狠砍下去可以吗?」
「啊,由利君。拿出了结果的话,请好好在现场事先留下声明文哟」
不过,穴山带着笑声说道。
「做了该做的事再回去是必须的——请不要演变在完成该做的事之前就脱离武藏那样的状况。」
「我们的行踪暴露之前,没能找到的话,作战就继续进行。」
「Tes.、——做到相应的事情。这就能起到足够的宣传作用了」
所以,穴山从位于奥多摩最末尾处的地方抬头向前看。
从后面搬出港处能看见的是堆积着维修器材的港口,以及在那边的巨大墙壁。
墙壁是位于奥多摩后面的船舱。在连企业和委员会居室也收纳住的墙壁那边,有的是,
「武藏Ariadust教导院吗……」
穴山低声说到一半打住了。
「——在那,作为我们的新时代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他视线的前端。
在将搬入港和舰船本体部分分开的船舱壁的前面有几个人的影子。中间的那人带着护卫,戴着学生会的臂章。为了各地的定时确认正在巡视吧。
由利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学生会书记涅申原•图森特吧」
有趣,她继续说道。
「接下来工作也好,时代也好,亦或者是职责,感觉还不算是很坏啊。」
说着,影子变成一团,慢慢地出动了。
在方才开始的有明之夜中,影子消失了。
●
「——变暗了吗?明明是这种时候,净添些新工作还真是抱歉。让你们操劳了。」
微暗中的眼睛少年如此发言。他一边为了让臂章上的“书记:涅申原•图森特”这个几个字能被别人看见那样将位置弄正,一边说,
「……不过啊,这些东西接二连三地一直冒出来呢。」
位于涅申原半开着眼视线末端的是,于港口一角堆积如山的书和纸。有杂志,也有书籍、文库本、同人志,甚至连瓦版(注:境界线世界的报纸一词)和装订成本的文件也有。
在涅申原背后的几个人影中,和他一样投去视线的一人动了。是戴着印有“代表委员长:大久保”这些字样的臂章的眼睛少女。
她一边晃着左腰间的二把刀一边确认书山。然后皱起眉头说。
「我呀,没当风纪委员真是太庆幸了……淫秽的书这么多可不行啊。」(注:大久保是关西腔,请自行脑补)
「大久保君的话,也有兼任风纪委员的资格喔。不过,……怎么样?」
「『怎样?』是指什么?」
Jud.,涅申原含笑将视线转向大久保。
「嗯,可以的话,希望可以把明年度的学生会托付给你啊。毕竟是武藏少有的二重袭名者……袭名了松平重臣大久保•忠邻和大久保•长安的人。」
对他的那番话,大久保施以苦笑。她摸了下腰间的二把刀,
「哪个不都是晚年或是到死为止遭受凄凉待遇的人啊。」
「不不,视解释的情况怎样都行的,可以登上历史的一页哟!登上历史哟!」
「书记前辈,……老毛病又犯了。」
「病,不是毛病啊!是历、历史再现的必要之东西喔?」
为什么是疑问句……面对周围传来的这番话语,大久保颔首,耸了耸肩。
「就算说是袭名,考虑到结局的话可是后代损失惨重的角色啊。没人想当的啦。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才能够进行袭名啊。」
「还真亏在那种情况下,你也还是做到了二重袭名呢。」
哈哈,大久保微微露出笑容。
她混杂着吐息说。
「干脆,总有一天,瞄准结局更好的其他袭名来个三重袭名什么的——。」
「——大小姐。」
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大久保的背后,有个穿着极东的女子夏装的自动人形。那是肤色稍稍有些深,中东式的自动人形。
她向回头看过来的大久保施以一礼。
「基于我的判断,有点言过其实了。」
「啊,抱歉了呢。加纳君。」
面对回过头苦笑着说道的大久保,涅申原用包含感慨的口气嘟哝道。
「大久保君和加纳君,代表委员长和风纪委员长啊。——你俩,不错的搭档呢」
●
……真的是对不错的搭档啊。
涅申原这么想着。要说为何的话,
……冷静的代表委员长,以及更加冷静的风纪委员长。而且是名门的千金和成为她侍女的自动人形。啊,多么适合同人志啊……!
本人的NETA就让给成濑君,我就以她们为原型来进行创作吧。涅申原心中想象着和她们相似的角色以满月为背景交织着剑击的场景。
•眼 镜:『虽说是定时的联络,现在,你是不是在做奇怪的妄想?说说看吧。』
•未熟者:『已经肯定喔!?总之,我的妄想是健全的。要说为何的话就是里头有梦想吧!』
•眼 镜:『那么,我的梦想,想听吗?』
涅申源看了这回答后不禁意的在现实侧「诶」的低语道。
尽管涅申原因为正面的大久保们歪着头而冒着冷汗,还是慢慢地通过表示枠的键盘将现在的疑问传送给对方。
•未熟者:『诶?』
•眼 镜:『Tes.』
对方再次这么说道。
•眼 镜:『——我的梦想,想听吗?』
•● 画:『……将军了呢。』
•○红屋:『Jud.,跟不上这个跳跃的话,就真的被将军了呢。』
•浅间 :『啊,嗯,说不定能变成各种纪念日呢,记录就存下来吧。没想到涅申原君居会跟英国的孩子成了呢。』
……别擅自将事态严重化啊!!
冷眼看着白热化表示枠的加纳轻拂了下头发。
「书记大人——这些纸质媒体的处理如何是好呢。」
「诶?啊,嗯」
将「我在工作中啊!」输进表示枠,涅申原把视线转回眼前的工作。
加纳指出的东西是在那就如字面意义一样堆积成山的成捆纸质媒体。哪边都是,
「没想到把藏在床底下和榻榻米里的东西也加进去,竟还有这么多啊。」●
涅申原看着与己肩同高的书和成捆的报纸。
……这就等同着,大家生活过来的日子啊。
就这次的整修,重新对各舰几乎全局进行审视后,也为了轻量化,而首先进行的是清扫。
轻量化清扫的时候,成为课题的是以衣服为主的生活用品和书籍类的重量。
以书籍每册有三百克来估算,若是武藏近十万的全部人口人手一册的话,就会有三十吨重。
学业和工作所必要的书,且不说那些重要的书,
「不需要的东西则作为循环利用的资材成为内部隔墙或建筑材料。还有,因为有明上部的倉庫也有举办活动用的会场,所以在那举办旧书市场也行。」
但是,数量太过庞大了。因为没办法一次全部拿出去的缘故,到现在已经是第八回了。
…只要让“武藏”君她们藉由负荷量严格感知进行估算的话,嘛的确是会跑出这么多没错。
极东是个木版印刷发达的国家。由于也有造纸技术,自然而然地就演变成了以娱乐品在各个都市大量印刷物流通的状况。
从西方和中东转入的学生们,因存在于极东书库的丰富库藏和管理之简易而吃惊,是常有的事。
……我来极东的理由也是因为书离得近呢。
莎士比亚则是因为戏剧和话剧的脚本随手可得而去英国的吧。
文化能有吸引人们,涅申原一边想着这个,一边让走狗道真将堆积起来的纸以成群规模当场检查下去。那时,无意间手上拿了些。
「啊,贵族故事的“MASS镜”(注:应该是捏他自日本历史小说”增镜”,成书时间推定是在日本的南北朝时代,作者不详。以一为100岁的老尼所讲述的回忆作为写作格式,现存总共二十卷)。在宇宙范围内传播群众共通意识,记得大家称作『你这家伙看镜子』来着。前作我还没读啊。」
不由得抑制住想要翻几页的冲动也很辛苦啊。然而,这里有的不仅仅是旧书,进行回收作业时在下面的街上买的东西,被分发到的木版小报,以及在整修的会议和工事现场所使用的文件也大多包含在内。
尽管在这些物品西中决定哪些是资材用,哪些拿去转卖是产业委员的工作,也和作为检查的风纪委员有关。已是风纪委员的加纳说,
「大家,请退下。要进行分类作业的现场检查了。」
她将管理系的制御情报术式的表示枠复数地展开了。
之后就是分类完成后,代表委员长大久保批准往那之后的流程过渡了。这样一来这些纸质媒体的去处就能定下了。
就武藏的整修这样的大型事业来看,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工作罢了,涅申原这么觉得。但是,整修作业也正是积累这些小事而构成的,能否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处理掉的这些小型作业与整体的作业进度密切相关。为此,
……我们和委员长、副委员长级别的不率先行动起来可不行啊。
倘若看下大久保和加纳的话,她们正根据分类的表示枠用手拿起实物。
「男人,为何会喜欢这种东西呢?喂,加纳君」
「Jud.,——男人什么的就是那样的。」
对不起。那个是我们的第四特务所画的东西。嗯~。瞧,女孩子的NETA很多吧?
总之现场检查结束后,就向下一个地点移动。不久前传来的实况通神的记录是,
•俺 :『喂,大伙,之后是青雷亭。这次是久违的我家那边的,八点过来哟』
Jud.,Jud.,涅申原在心中默默点头。
……是久违啊,那个地方。
这样想着,涅申原朝大久保和加纳,以及其他的每个人予以点头示意。
「那么,因为我还得去下一个地方,所以后面就拜托了。下次的话,由于也有很多要向你们打听的事,到时就拜托了。」
「Tes.,书记前辈。——接下来要去哪?」
嗯,涅申原颔首说。
「吃饭兼开会啦。」
托利:「姐姐!姐姐!有明的内部长怎样!?虽然待在里面,整体上的把握好难啊。实际上相当单纯?」
喜美:「呼呼呼,愚弟。直截了当的说,说成多重格子式框架呀,分散模块呀,悬架支柱什么的也行,不过只要想成是超巨大的穹顶就行了喔。
基本上武藏的甲板变得和有明的地板一样高了,但是因为中央舰处在了其它舰船的背面运输之类的很麻烦,就以渐渐高起横跨其上的桥或是来自运输舰的运输为主了。
上图的。
①:浅灰色部分=收容武藏各舰的收纳仓
②:灰色部分 =整修要员用的临时市街
③:深灰色部分=资材的主要放置场所
整体上就是这样的感觉。」
托利:「临时市街是什么啊?突然降级成村子了吗?」
喜美:「在土地的正中央误放了地脉炉那样的玩笑话就免了?——然后,临时市街是因为初期阶段武藏内的东西几乎都搬出来了,作为其替代而建的镇子。备给有明的职员平常整备用的镇子,不过因为规模不够又增设了」
托利:「又相当乱七八糟地干了一场啊……。」
喜美:「随着内部编入的进行,临时市街也在缩小。现在整修的要员生活在武藏的内部了。我们的家什么的也能回到原来的位置了呢」
托利:「理解的是我的逃跑路线什么的渐渐复活了!能出去么!!」
喜美:「喂喂,我说你,哪都别去。」
第五章 现场仓库的表演者们
于黑暗中闪耀的禁忌之力
其产生的波动
为被诅咒的根源
配点 (右手)
●
约十张榻榻米大小,被灯光填满的房间。
从向两面开的玄关进到餐厅。地板上铺着半面的地毯,上面放置着沙发和赏叶植物。其中,与站在玄关旁边的数十名相对,房间中央站着的一名男性用沉稳的口调这样说道。
「那么,暂定议员的诸位,欢迎今天来到鄙人本多•正信的寒舍。」
用手将雪茄烟放到嘴上,正信继续说。
「今晚正纯在外连续参加会议。当然我们之前做好了那些事前准备,也就是说,今天正纯不会回来了。」
怎样。
「——明天,我可以对早晨归来的正纯进行责备和挖苦呢。呼呼呼……。」
「呼!令、令人生羡的境遇啊……!」
「嗯,没错吧?」
正信扭了下身子,用两指夹着雪茄烟指着玄关口处咬牙切齿的大家。
「羡慕啊?」
说着,从玄关旁边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人,跪伏在正信的脚下。用手抓着他穿着鞋子的脚,宛如要亲上去那样,
「正、正信大人!我、我,就这次请给我个绝佳的欣赏位置——!」
「Jud.,根据历史再现,据说在看戏的时候,作为管理者的王侯贵族以来宾的席次来显示“身份”。也就是说角仓,你可是现在做了个正确的选择……」
面对听了正信的话,回过头来嘴角两端上扬的角仓,大家吞了口气。
但是,就在这时,响起了钝音。因为身处玄关旁边的集团中的小西,无言地将千两箱型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注:千两箱,日本江户时代收纳千两金币的木箱,箱材为松、柏或榉木,铁皮包角,通常以25两为一包,共放40包)
与带着重量感的响声相反,产生了一瞬的沉默。大家所注目的是,正信向小西走去,艰难地向袋子前行。然后一瞬之后,正信将雪茄烟慢慢地从嘴角抽出,将黏在脚上的角仓向前踢飞。
就算角仓作出「啊嘿」的娇态也无视。正信和小西面对面,
「可尼炭,果然还是你先来吧……!」
「哪里,我只是,带来事先编辑好的,为了在奥州和露西亚的住宿会议用的八小时份的动画节目啊,信炭。这个八小时,只要事先好好看的话,就不会变成赶不上奥州或露西亚地区潮流的情况了。」
「嚯嚯,那么说,我们能达到“不懂装懂地往通神带里写入种种也没问题”(注:指那种看了百科就到贴吧到处乱喷的人)的那种境地咯?」
「Jud.,——所以信炭,那个就。」
「——正纯今天睡过的沙发是不会让给你的。那是我的。」
呼,虽然小西歪起了眉头,但是正信还是颔首向其示意。
「——坐我旁边,信炭。你做完的工作有这种程度的价值。」
正信打了个响指。以那个声音为信号,在房间各处出现了住房制御用的表示枠。玄关处的们自动上闩,窗户的帘子也拉上,挂在墙壁上的画的画框回转过来展现贴在背面的人物版画。
自动打开的走廊的门那儿是厨房。
「放在那的,是正纯以传承自内人的手腕所做的和食拼盘。定价一份300元。接着之后,继续我们的工作。」
正信向走进餐厅的小西他们,以及起身理了下坐姿的角仓他们投以尖锐的目光。
「武藏内部存在不稳因素。不对,在外也有啊——来进行那方面的调查吧。」
●
涅申原走在被阴暗浸满的道路上。
「会议的场所是右舷那边啊。好久没去了……」
现在涅申原人在武藏野的后侧。后侧的船舱壁内侧成了资材的堆放地。堆积至数十米高资材之山成了墙壁,构筑出了迷宫般的通路。
周围传来建筑的声音。即使周围有些阴暗,作业也继续进行着。连续的槌音从地板上挖开的洞穴尽头重重回响着,之后是锯子、钻头、焊接时火花四溅的音色也传了过来。有时,金属焦掉的气味传入鼻内,甚至给予了食欲这种异样的现场感。
走在满是那般的声音和气味的的通路上的涅申原突然笑了。
「在这种地方被刺客袭击什么的,便宜的小说或者漫画常有这种情节呢。还有,为了确认对方身分,会说出“喂,你是……!”之类的台词吧。」
然后眼前看见了,在毫无人气的资材室的漫长通路上,有几个人影掉了下来。
「……哈?」
资材放置场的周边,有几处资材堆积成墙壁而难以被人察觉的场所。因为要避开地面和墙壁,自动人形们的检查也没法遍及。所以让警备员们进行着定期的巡逻,但是,
「喂,你们。」
倒在通路上的是,身穿警卫制服的身影。
那是四名巡逻人员。那些身影中不论谁都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明显是遭到了攻击。
●
出事了,涅申原这样想着。
然后涅申原做出了判断。首先得报告这个情况。所以打开了表示枠,向警卫传去语音通神。但是,
「……没连上?」
涅申原左右摇着头,发现拿出的表示枠上写着“权限无效”四个字。
在这失去了通神权限,虽说也有这层意思,不过看着倒在周围的人们,涅申原感受到了违和感。边用右手手指通过术式键盘编制着话语边想着。
……有点奇怪啊。
倒下的值班屋的人们,大家都是在背后或者腰附近受到攻击。虽然有出血,根据地上扩散的量来看,敌人的犯案时间相隔不久。那样的话,
「——也就是说还在附近吗。」
「诚然,还是回下头就能看见的位置。」
涅申原没有回头面对从背后响起,并且接近而来的声音。
只是活动着右手,展开了自己的创作术式“多重语言”的表示枠。从术式键盘跑出来的文字流体是,
《进行回避》
《身体向右扭,向后方放出寄宿在右手的力量》
《产生爆炸,卷起风》
但是敌人却在作为自己行动的风中前进。
《被闪开了吗》
《不,并不是那样》
《——错过了。要说为何……》
《因为如果这边向前踏出一步,就能在旁边看见敌方的脸》
有了。在那,有个蒙着兜帽的身影。是女的吧。如此推测是因为脚步声既稳又细。脸则是看不见。
《先做声明》
「想要我的签名的话,就露出脸拿出色纸对我说『拜托了』。」
(注:色纸,书写和歌、俳句、绘画、书法用的方形厚纸,上面印有图案,撤印金箔或银箔。境界线世界指签名板)
攻击来了。怪了,不是色纸而是刀剑这是怎么一回事
总感觉这样事自己以前也干过。但是身体不记得了。所以,
《编织语言,进行打击》
《从容不迫》
《以毫厘之差回避敌人的攻击,享受刺激感》
《然后用反击动作连续施以攻击,将一发化做多发,多重连击》
但是,敌人也那样扭转身子,弯曲着身体用滑过去那样的动作进行回避,并释放出追击。
《不错的动作》
《施予攻击,加以回避》
《奔跑,越墙,于空中飞舞,置身于虚空之中》
轰鸣交错,敌人追了上来。但是,涅申原向空中高高跃起,
《回头》
于是出现在眼前的是穿着兜帽和长衣的身影。敌人也跟跳起并挥下剑刃。但是,在空中便无回避之法。只不过,涅申原这边是,
《别小看文字啊》
《作为还击,用风将打击灌进去》
打中了。在那之后,涅申原看见了某些东西。
「——!?」
因为敌人消失了。不,兜帽和,对方穿着的长衣留了下来。
……逃走了!?
根据情形,可知对方就在下面。风的动向确实体现着这点。敌人在空中遭到这边的风击吞噬之前,就翻过身子故意让自身失速,向下坠落了。
从最初所瞄准的行动来看的话,追着这边起跳是佯攻啊。
《那么我也,踢着能够碰到的资材、墙壁》
向上跳。这行动并不是为了争取时间。
《以之为起点》
《让资材之壁摇晃起来》
《对敌人而言最不幸的是资材的装载是不完备的》
《从头顶,高重量的大型装甲板掉下数枚,直击在这边下方摆好架势的敌人》
如上所述的事项便发生了。
●
语言唤来具现,从七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的铁板确确实实地扎进了窄小的通路。
巨响四起,连同通路周围的结构体一起破坏弹飞。响起吱吱嘎嘎的声音,认清事态的区划管理的制御情报术式在有明的空域展现了警报的表示。
涅申原一边沐浴在因高重量的物体的落下而产生的风暴中,一边这样思索。
……虽然有点危险,不过胜负已定了呢……。
接下来应该保持沉默,不回头看崩塌,悠然地离开现场吧。给警卫的联络就等到了通神环境完好的地方在发过去吧。如果现在背后发生爆炸的话整个就更赞了。啊,不对倒下的人们进行救护也是不行的。
「——哎呀?」
出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现在开始响起的,并不是注意到骚动的人们心生猜疑跑动的声音。是落下的资材中的一块五米长的方形装甲板,如今剧烈撞击地层的声音。
并不是落下慢了。因为多重语言是引发现象的的术式,所以就变慢而言,如果没有描写“变慢”这样的现象的话是不会成立的。那就是,
……因为某些主要原因才让掉下来的东西中有一块变慢了!?
强烈地激起衣服摩擦的声音,踩到尖细的踏板上的涅申原向背后回过头去。
可是,没有人在那里。有的只是扎在通路上,倒在资材之山上摇摇欲坠的装甲板群。
只是,之后掉下来的装甲板下面能看见一个东西形状。
是刀。负伤的警备员们所使用的刀,被折断了。而且,是在支撑着装甲板落下的位置。
那是某人,将其从警备员那取下,为了争取避开落下物的间隔而使出某种技巧而用。
于是,涅申原立即行动了。
《向后面远跳一步》
敌人的所在位置还不明。所以涅申原打算远离现场。
紧接着。涅申原的视野中,看见了某样东西。从背后转到了眼前的刃具。
……镰刀!?
有人在我的背后。而且,边根据这边的跳跃而相应地跳着,边打算取下我的首级。
如果不进行回避的话,就在这样思索的瞬间。
「我很急。就这样让我结果你吧。」
听见了女性的声音,但是她并不在身后。
左边的资材那儿。轻量化的框架木材料山的那边,有个人影。
人影将自己的武器举过头顶。
能在资材的洞穴对面看见的那个人,看着被她举起的武器,涅申原叫道。
「你、你是……!」
一击,决定这之后的一切的攻击打过来了。
●
「新的工作吗?」
在微暗中被女性的声音提问了。
走在左右堆积着资材之武藏野的道路上的是,穿着英国的女子夏装的金发。她将放着替换衣物的提桶抱在胸下,头发被吹拂而起,看着走在左边的人影。
朝向青色的瞳孔的是,身着改造成忍者式样的极东男子夏装的少年。他看着右侧相邻的金发说。
「嘛,非要说工作的话也算是吧是也。」
「呼呼,是这样啊。点藏大人也,接二连三地净是些工作的事情啊。」
「Jud.,确实就现状,做些工作对我们而言是很重要的是也。尽快地将武藏整修完毕,并且首先必须要获得奥州列强,伊达和最上侧的协助啊。」
「嘛,点藏大人,好像对政治方面相当的了解呢。」
「Jud.,最近的讲座都集中在那个方面啊是也。不过——」
点藏把脸转向身旁的金发。
「托利阁下,可以请你停下对玛丽殿下的模仿吗是也?」
●
点藏看着笨蛋说着「哈?」转向这边的脸。不过因为理睬他的话,这家伙肯定会蹬鼻子上脸的缘故,所以点藏说出制止他的台词。
「再说,和玛丽殿下的容貌完全不一样啊是也。」
在将话语抛出去之后,金发的女装停下了用抱着的桶将伪巨乳向上抬的动作。然后笨蛋,就那样将桶丢在通路上,摆了个或许看起来是表彰悲剧性的Pose后说
「为什么不行啊——!?」
「不,你又不是玛丽殿下。大小和摇感都不一样。脑袋也很奇怪,委婉的说稍微弄点伤那样——不对,还是不要做比较好是也……」
「你、你别一个劲地想说啥就说啥啊!特别是你那最后的担心,可是伤透了我啊!」
笨蛋说着「Sign……。」摆了个苦恼的Pose后说。
「——在这种意义上我也是心灵的“伤者”,所以也是你的老婆。」
还是像往常一样恶心,一定要Pass掉这个话题,点藏冷静的做出判断。觉得应该换个话题。
「——为何会在这?既然是集合的地方,不是应该事先过去吗是也?」
「啊,去浅间那的女澡堂偷窥后性命被盯上了啊。」
突然抬头向上看,发现浅间神社那里,有数个施以弹道预测抛物线的瞄准型表示枠被射了出来,从武藏的上空搜寻着猎物。点藏对此进行了确认,归入瞄准范围内的人们。叫出「哇啊」看着逃掉的人。
「喂、喂,托利阁下!那可是对亚龙用射击的瞄准啊!因为不想被卷进去,所以拜托你赶快离开吧是也!!」
「诶~。金子,一个人死掉什么的不要啊~。」
「……托利殿下,不不,抖动的胸部摇起来的时候,要更、这样、这样子的。」
「哦,尽管我最近一边观察浅间一边用气垫巨乳来做自主练习,结果还是不行啊!」
「Jud.,意识过重吧。像这样适度地。——Jud.,不错,掌握了呢是也。那么就请你独自一人去死吧。」
「你、你,刚才没有听人家的话吧!」
吵死了,点藏无视了挥起双手蹦跳着说的笨蛋的抗议。况且,蹦跳的时候没法对乳摇进行控制吧是也。
不过,点藏重新将视线转向女装。
「托利阁下,还是老样子呢。」
不,只是一直这么表现着吧。对于过去的败仗,即便是这个女装也应该不可能什么都没考虑,嗯,感觉还是什么都没想啊,不对,嗯,不过没事的,就算是女装,嗯、嗯?没问题的吧……?不对,但,他是笨蛋啊?会变成什么样呢是也?
「嗯~,点藏君?怎么了啦啊~。」
「可恶。这、这个男的……!」
总之,与笨蛋同行也是没办法。
「——话说托利殿下,作为护卫同行的阿黛尔殿下呢?」
「啊,和我一起去偷窥了,现在应该一边思考着格差社会的不合理一边浸在浴池里吧。」
(注,格差社会指的是社会上的民众之间形成严密的阶层之分,不同阶层之间经济、教育、社会地位差距甚大。且阶层区域固定不流动,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极难的一种现象。)
阿黛尔殿下也尽心尽力了啊,点藏如此觉得。在过去的战斗中损坏了的她的机动壳,不知为何武藏王义直对其整修知识相当了解,目前正由他对其进行维修。
……最近,还从六护式法兰西寄来了配件等等。
这个水户,似乎由于是和法兰西相关联的土地,各种程序都逐渐准备好的样子。这样说来,自己也根据同在马格德堡的周边遇到的前田•利家的“百万狱门众”(涅申原命名)战斗的经验,向关东IZUMO订购了些装备。
不只是我们。其他,大多数的大家都对装备或者术式,以及自身的强化而努力着。但是,……说句不好听的,也只是反映了大家不安罢了是也。
●
点藏思考着。在这做的强化,到底会有多大的意义呢。
敌人是P.A.Oda、织田家,以及继承其足迹胸怀极东制霸之历史再现的羽柴。羽柴并不只是接受作为P.A.Oda主教导院的P.A.O.M.的后援,身为欧洲列强之一,同时也持有M.H.R.R.的一半权限,甚至还制压了K.P.A.Italia,控制了教皇总长。
……敌人相当强大是也。
相反,我们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武藏的武装强化,虽说是为了同敌人战斗而做的,事实上究竟能否取胜也是未知数。
恐怕,大家都将其作为抹去不安的暂定方案,努力做着武藏和自身的强化。如果要说的话,
……是尽可能地,想要相信我们吧是也。
武藏的强化,提出把它当成现行方针而继续的是以女装为笔头的学生会。现在,没有发生明确的反抗是因为,各舰的居住区在地上进行分割降下了,也有懂得舆论意义的涅申原对通神带的情报进行着管理这层因素。因此,
「……想尽早,采取接下来的行动啊。」
「点藏。」
女装笑着转向这边。笨蛋一边用两肘夹着伪巨乳向上抬,一边说。
「不要急躁……懂了吗?」
「——你在说啥呢是也?」
暂且是陪行,行走的前方,在通路拐角处站着的人影回过了头。
「点藏大人。」
将视线转向招呼传来的地方。那是真正的玛莉。
「玛丽殿下。」
然后,身旁的笨蛋紧紧地搂住这边的右腕。笨蛋扭着身子。
「讨厌,点藏大人~,那个女人是谁啊!?」
「好啦,湿手男大人,今天是以女性的身姿降临的吗?」
「虽说有预测过了,不过竟然完全不被当一回事……。」
点藏像是要拽走笨蛋的垂头丧气那样之后,走到集合位置的玛丽用轻轻的嗓音笑着说。
「呼呼,湿手男大人,好像有些疲惫了呢。」
「……是那样吗?」
「喂,点藏,为什么你是那种看着意外之物的眼神。就算是我也会累的。虽说说不清楚,那个嘛,那个,嗯……,深夜吧?嗯?也是呢?是吧?」
「请体谅一下听了不想听的话的我的立场,还有真的是这样吗是也?」
好啦好啦,玛丽带着苦笑插话进去。她看了下女装说。
「Jud.,——因为覆盖着身体的流体,最近变成了那种颜色呢。」
嗯……?女装蹙起眉头,不知道是逞强还是没自觉。不过,既然是承上位精灵之血脉并遣使精灵的她说的,那看来是真的吧。
「那么玛丽殿下,不带上他尽早过去吃饭什么的吗?」
「Jud.,那集合的地方是——青雷亭吧?」
所以,旁边相邻的玛丽将视线投向右舷那边奥多摩的方向。
突然也看向那边的点藏,
「……?」
不是玛丽要前往的地方,而是被别的方向夺走了注意。
因为在左舷后边的资材放置场那边,开始显示出几个宣告着禁止入内和警报的大型表示枠。
「那个是……」
……是因为发生了资材的坍塌吗?
点藏想着展开了自己的表示枠。向总长联合的第一特务麾下的组员们送去了调查现场的指示,并喘了口气。然后,将视线沿和这边一样的方向送去的玛丽说。
「青雷亭……去多摩的途中,去检查下那边的资材放置场吧?」
「啊,不。因为现在已经只是下去了,所以没有问题是也。对了,目的地不是奥多摩。」
「……?但是青雷亭……」
「Jud.,——在那边啊」
步行的前方,在居住区的马路的右手侧有一栋居住兼店铺的房子。店铺的部分有点小,但是那块挂在房檐前面的铁制广告牌,正如玛丽的双唇所说的那样。
「青雷亭……?」
「Jud.,没有BLUETHUNDER名义的“青雷亭”。那是托利阁下,葵家的自宅是也。」
那是,
「别称,青雷亭总店——今天得在这举行针对夜访而来之伊达家的会议,以及对今后的方针进行确认之类的是也。」
第六章 双重所在的会合人
哪边为先,哪边在后
比起这些
还有哪些尚未消逝?
配点 (哪边都是)●
那里是,沾染着黄油和烤面粉香味的空间。
摆有四人座和二人座桌子的轻食屋。现在,四人座的桌子间,
「喂,葵,你这身装扮……」
被正纯叫到的是穿着裸体围裙正在服务的女装。坐在四人座的桌子旁的正纯半闭着眼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认真的吗……?」
……拜托给我说不是。那样感觉会好点。
现在,站在屋子入口侧的浅间,半睁着眼往警卫发送着某项文件,那是等会举行会议后的准备吧。
但是,女装围裙把长条型的比萨饼放在了桌上说。
「好啦,吃吧。姑且算我请客的」
「……这里,并不能算是你的店吧?」
「不对,正确的来讲这是我妈原本经营的店。我是打工店长。」
「原来如此……。」
点头的是坐在左舷侧桌子那,紧靠着库罗斯优奈特的玛丽。她交替地看着葵和库罗斯优奈特说。
「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了。这边是湿手男大人,不过去多摩青雷亭的时代,为了调整心情而重新开张的地方……。」
「对对,本来,老妈是在这边开店,那边则是别家店在用。由于某些缘由那儿闲置了,老妈就把这儿关了决定使用那边。
所以有一段时间是在那边吃早饭的啦。只是从赫莱森去世后就不去了……不过,到了中等部左右的年纪,感觉放学后总是到处晃悠也不是办法啊。」
然后呢,答应的是给走过来的大家分发着干姜水的杯子的葵姐。
她人在改建成柜台式的厨房里,视线在调味料,以及透过窗子在浅间身上来回扫。
「这边也,发生了很多的事呢。然后,跟愚弟一起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官府那边的人说了『你们家在表层部的屋子也要尽量发挥作用啊。』
所以起初是在这里贩卖老妈的库存货,有了设备后才开始烘烤……。」
原来如此啊。正纯也像玛丽那样点着头。
这对姐弟过去的事,虽然在三河那会儿听过,自己却是在今天知道这间店的事情啊。先前,没有在路上遇到葵的话,还会有到这来的机会吗…
……想必会变成,以为自己被排挤的程度呢。
果然,她还是对人不够了解啊,正纯重新这么想着。看上去是理解了,实际却远远不够。所以正纯突然让视线追上葵说道。
「原来,你也考虑了很多啊。」
「哦,NETA之类想了很多啊!」
女装围裙将馅饼(注:Tartlet,用中文的话通常是指xx挞、xx塔的比较小型的西式馅饼,像是蛋塔啊、水果塔之类的。有甜咸等各种不同口味。顺带一提三中时黑娘每年生日一定要吃到好像就是托利家做的草莓水果塔。)堆在桌上。
接着发出「呼呼」的声音的是坐在旁边的弥托黛拉。她把脸转向玛丽说。
「以前,玛戈特向玛丽说往事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儿吧。」
「Jud.,很吃惊呢……。也就是这边是大家的秘密基地吧。」
「嗯嗯。点藏你也跟玛丽说下啊。不用顾虑来我这的。玛丽的话,应该不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胡思乱想。」
不是啊……玛莉笑着面对这样挠着头的库罗斯优奈特。
「点藏大人所担心的部分,让我觉得很开心喔?」
「能这么说真是感谢是也……。」
女装「哈哈」笑着,放下了追加的比萨饼。
和睦的气氛啊,正纯这样想着。然后,
……这个是这群家伙原本的气氛吧。
平常在学校,战场,还有附近的场所集合的情况很多啊。而在这种私人场所集合是因为,
……啊,在三河取胜的那会儿也是在青雷亭前面集聚会的啊。
这次也是,地点虽然不一样但还是青雷亭。
不过,这还不算是平常的他们吧,正纯这么觉得。在想着如今的武藏和周围的情况的时候,不觉得能适用“平常的”这种说法。
至少,
「不努力东山再起的话……。」
心中也有,把这件事完成是自己的工作,的这种想法。然而,笨蛋敲了下这边的脑袋。
一边想着,他是打什么念头。
……啊。
想起的是三方原之战那会儿,给笨蛋带上假发的事。所以,
「————」
正纯松了松肩膀这么想。再也不想发生像那样失去信赖般的事了。
嗯,内心这样想着的眼前。笨蛋亲手将切比萨饼的刀具递给了坐在对面的赫莱森。然后笨蛋握着她的手说:
「这样切下去?听好,赫莱森,不能做些让我吓尿的动作喔?」
「嚯嚯,托利大人,这样子饭就变得难吃了,所以能请你把手拿开吗。」
「切~,冷了就不好了。所以,赫莱森、纳特和Bell同学,——那边的玛丽和另一人也是,不用客气地吃吧。还有就是——」
Jud.,在墙角和表示枠打交道的海蒂举起单手,指着外面。
「我等会还跟人有约呢……啊,因为是聚餐所以不用太拘谨的。」
立花夫妇也来了。
宗茂笑着说:
「我们是吃完晚餐过来的。」
「那么,随便打包些和这一样的馅饼给你们吧,回去后也能吃。」
看向说着「谢谢」的海蒂,也就是说她不太常参与聚餐之类的吗,正纯心中如此理解到。
还有,坐在赫莱森右旁的铃,带着微笑接过赫莱森递过来的,装着比萨的盘子。
「托利君的、馅饼,……很久、没、吃、了,我也、可以打包吗?」
「嗯,OK,OK。因为事先用5个炉左右的空间烤了,要的人有──。」
因为出现大家都举手的情况,所以正纯也跟着举起手。
然后,就像回应自己这样的动作一样,房间的中央出现了表示枠。
•● 画:『记得把我们的份留下啊!这边完事了就马上过去!』
•俺 :『真没辙啊。也做些最近研究中的饺子吧……』
•● 画:『不要——!』
不,还是要好了。听了奈特这番话点头的围裙着装的全裸说。
「嗯——,那就切开分吧。Bell同学那样行吗?当然Bell同学的老爸老妈的份会作为外带留着的。」
「诶!?啊、嗯、嗯,行、行的。」
慌慌张张地左右挥着手是有什么含义的动作呢?
总之,站在海蒂她们旁边,立花夫妇中的誾放下巨大的义肢手臂后,歪着头说。
「……不过啊,虽说被召集过来,不过我们有在这的意义吗?」
对于她抛出的疑问,身旁站着的宗茂好像也有着同样的疑问。正纯以为了解答二人的疑问在内,不说多余的话的态度这么说:
「Jud.,当然有。」
正纯把视线移向宗茂如此言道。
「这次紧急会议的第一件议题——立花•宗茂,武藏学生会和总长联合想要推荐身为普通学生的你作为临时的副长辅佐。 因为推荐还未决定。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有那个打算。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如果你们能上前线的话,就想派你们出去。这是我的真心话。」
●
对这边所告知的内容先做出反应的不是宗茂而是誾。她晃着带有三征西班牙的夏装特征的小帽说。
「——为了武藏的复权而拉拢三征西班牙吗?」
……果然有戒心啊。
虽然一边那么想,不过正纯还是将事先在心中准备好的对策说出来了。
「三征西班牙的原第一特务和第三特务成为武藏的副长辅佐能,实现武藏的复权?」
可能是这边所说的内容是与对方预料中相同吧。誾只说了句「原来如此」便端正了姿势。
然后,产生的沉寂被混杂着吐息的声音打破了。
「……如何看待等级差别,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啊。」
说话的是坐在对面的位子,赫莱森的左边的弥托黛拉。她一边用手指捏着比萨饼吃,一边对女装围裙搬来的那盆鸡蛋和菠菜动了下鼻子。
「目的是单纯的战力强化吧?毕竟……」
正纯她,被赫莱森用手扇动从笨蛋那得到的盆和盘子所散发出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但是,过来一会儿。
「——失礼了,那个,开门见山地说,是因为我方副长失去了主要武器的缘故。才想要借助你们在马格德堡以柴田•胜家为对手时那股并驾齐驱的力量。」
「Jud.,原来如此……」
誾拂去表情低语到。
「蜻蜓切的修复呢?」
回答那个问题的是,位于这边左手侧,靠着她们对面的墙壁的直政。
「虽说委托给了关东IZUMO,不过还没头绪呢。姑且,这个武藏IZUMO也凑齐了数据送过去,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三河特制的啊。心脏部分损坏了的话,那修复工程就好比重新制作大罪武装一样——」
成政耸了耸肩发出苦笑。然后看着这边说。
「——正纯,二代在哪?作为技术专家是该说出坏消息还是该藏着呢,咱这下可是也犹豫了啊。」
「啊,二代的话,搞错去了奥多摩那吧。——怎么了大家,低头是……」
姑且是以口头向她说明了。不过二代她也是有思路相当固执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正纯误会了什么也说不定。不过啊。
「好像说是现在过来太麻烦了,所以二代就在干脆那边吃饭了——浅间。」
「嗯,因为会议记录会存留,所以向相关人员送去了防护措施。别看这是用表示枠参加的会议,被窥视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咦?智,通神带会被人偷窥吗?」
Jud.,正纯虽然如此响应,却左右摇头。刚才向井的动作也是这个意思吗?只见她心中缠绕着苦笑,这么说:
「本来的话,学生会或是总长联合的会议,大多也是会通知给代表委员、暂定议会和各相关委员会和各位特务麾下的组成人员知道的。」
「……虽说不太愿意去想是也,不过咱们不正经的言行也会被人看见是也……」
「库罗斯优奈特,会议的时候,大致上是以我为核心的……。」
Jud.,赫莱森颔首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在意哟,正纯大人。就算总是冷场,也不至于失去了什么……」
话音逐渐消失,赫莱森虽然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自己却微妙地开始出汗。过了一会儿,她把视线转向靠在墙上的浅间。
「缓颊就拜托了。请来点风趣的詪吧,嗯,为了正纯大人的人生。」
「诶!?为、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什么风趣的女人啊!?」
「看来浅间大人的标准是相当高的——那么快说吧。」
「诶?快点是,那个,我说了。」
感受到汇集过来大家的意识,浅间面红耳赤地将背紧贴着墙。然后,过了一会儿,她抱着自己的胸,强调两个立体物和之间的分隔线,并说道。
「瞧,——胸部变成了屁股喔!」
●
•● 画:『……这个女的,明明是巫女,为何会突然想出这样的NETA?记下吧。』
•贫从士:『那个,虽然人在外头警备,砸下嘴可以吗?』
•义 :『这边也在警备中。比起这个,你们快点让议案进行下去如何?』
•浅间 :『那个——总觉的整体上都非常抱歉……』
●
也是啊,正纯如此说道。将比萨饼送入口中,一边想着完事后再去泡澡就好了,一边说。
……姑且,和总长联合和学生会的大家,好像能做到现状共有呢。
「书记涅申原不在吗……那么开始吧。」
Jud.,海蒂颔首说。
「涅申原的话,按预定,去奥多摩后面进行资源回收的确认后,理应就会过来这边了吧。现在应该是去物色同人志什么的吧?」
「奥盖酱,涅申原可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真去物色的话,他绝对会情绪激动的实况转播的。估计是因某些别的事脱不开身吧」
「嗯——,应该手边在做着什么吧。」
面对着,与爬上肩头的走狗襟卷一起歪着头的海蒂,旁边的四郎次郎如此言道:
「海蒂,替我看下各处货物的准备和转账。」
「Jud.,浅间亲,再等五秒开始会议行吗?——嗯,状况良好~」
就像附和敲击了表示枠的承认标记的海蒂的微笑那样,浅间也点了下头。
「那么,就在这个房间和周边施以结界咯。奈特和成濑抵达这边的话也会自动被编入的。」
•金丸子:『了解~』
•花見:『那么 结界 张开了~ 拍手——』
伴随着一些表示枠绽放的盛景,突然正纯感受到一种周围变亮了的感觉。然后,从哪儿的远处,传来了竹叶层层飘荡般的声音。
……情报遮断的结界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响起了浅间的声音。
「啊!抱歉!那个!等等,请就保持那样稍微等会儿!!」
回头看过来的浅间指着这边。她所指的是,处于弥托黛拉和直政投去视线的前方的东西。那是,
「赫莱森的表示枠!」
●
浅间的眼睛捕捉到了它。夹杂着噪音,并且停不下,位于赫莱森脸旁的鸟居十字形表示枠。
那是不时,并非出自赫莱森本人的意志而出现的表示枠。
……果然出现了啊!?
因为赫莱森的表示枠是类似于控制她那自动人形身体之OS的东西,并非进行着武藏上神道制御主管理之浅间神社的东西。
所以现在,由于自己制造了情报遮断的缘故,赫莱森那边的OS也起了反应。
普通的独有OS的话,会因为受到防御的制御情报术式的影响,而产生自动排斥才对。
那个虽说是混杂着噪音,其实是想要强行使其无效化。
……虽说这个情报遮断结界,和武藏的隐形术式结构是同一种形式的。
「这是什么?浅间大人」
赫莱森自身并没有在意,只是知觉着这边。当成制御情报术式来看的情况下,那意味着什么,作为专业人士的浅间还是能理解的。但是,现在比起那种事情——
「那个,没稍稍对那个表示枠进行下操作吗?——花见」
花见从肩膀上跳向赫莱森。她从袖子里取出设置了几个制御情报术式的表示枠,举着让赫莱森看。
「大概,这是为了让赫莱森的表示枠和这边的通神相连的制御情报术式。赫莱森的OS是三河制的话,觉得用同样是三河管辖的浅间系OS的祈祷文能取得同步。暂且能在赫莱森那进行启动和奏填吗?」
(注:奏填,原文注音为インストール,install,安装的意思)
「Jud.,也就是说赫莱森的管理员权限是必要的吧?」
「嗯,就是那么回事。我认为用那个办法就可以装填了。」
只是,浅间吸了口气告诉赫莱森。
「这就交给赫莱森自已来判断了。这个制御情报术式的目的是,通过赫莱森的表示枠和这边通神的同步,让赫莱森简便地参加会议。不过,因为制御情报由于用法也会产生别的通途,也有演变成我和赫莱森所不希望之物的可能性。所以——」
「浅间大人」
赫莱森用手指将花见所提示的制御情报术式的鸟居型图标在空中一滑。然后她把它加进自己的表示枠中,
「赫莱森不希望变成仅仅会被搭话的人偶。赫莱森的表示枠显现出来,也是为了感情融合的机能强化吧。
若能使用的话,我认为就算强行也实施的手段为上策」
说着,赫莱森操作着添加的图标和她的表示枠。图标变成了几个表示枠,赫莱森的鸟居十字形表示枠一边检查那些内容一边读入。
『——确认开始』
映照出来的文字被大家所见。那些内容,是浅间所熟知的东西。
「这是做防疫检查呢。应该是探查读入我做的东西是不是有益的吧」
『——认证:浅间神社的主祈祷文』
『检查:工口检查•未遂:无耻检查•未遂:R-18检查•未遂』
呜哇……,大家被露出有些却步的表情,对此浅间留下了尴尬的冷汗。
……不,规定!这是规定的检查!
能看见赫莱森也意义不明地翘起右手大拇指,这究竟是想说什么。
不过,检查很快结束了,术式被编入了。一次将全部的表示枠关掉,连赫莱森的表示枠也消失了。
「失败了?浅间大人」
「不,仅仅是必要的重启。赫莱森,请试着边想象“和人说话”的情景边把右手像这样举起来」
赫莱森将右手举起,然后她的指尖展开了表示枠。但是,
「浅间神社……?」
「不,只是为了叫出来先透过我这边术式的表示枠。你看。」
她这么说的瞬间,之前显现的浅间神社的一般用表示枠消失了,展开了赫莱森的鸟居十字形表示枠。
大家发出「哦~」的感叹。对此在心中感到很满足的浅间向赫莱森说明到。
「并非是对赫莱森的OS进行了奏填,而是储存在赫莱森的OS所持有的预备存储容量里。所以启动的时候,先是用我这边的术式启动,接着叫出赫莱森的表示枠,使其稳定下来。内部的处理也只是记录赫莱森的认证手续而已,不会干涉主程序,所以是安全的。」
直政发出「欸」的声音蹙起眉头瞧着赫莱森的表示枠。然后大家一个接一个这么说:
直政发出「欸」的声音蹙起眉头瞧着赫莱森的表示枠。然后大家一个接一个这么说:
「浅间亲,也有着意想不到的才能呢……」
「嗯,智连这种事也能做到,真是意外呢……」
「也是啊……我也对浅间能做到这样的事之类的,相当的意外啊。」
「……那个,我现在,是不是各种意义上被否定了?」
看见赫莱森翘起了大拇指,浅间也对她做了个同样的动作。
于是,赫莱森多次将自己的表示枠打开和关掉。
「Jud.,了解了。……非常感谢,浅间大人」
「不不,因为像赫莱森那样是特有OS的情况,相互交流确认出措施的方案对彼此都好。要是有什么不便的话,要进行尽可能处理所以还请拜托了。——那么,嗯……正纯,妨碍了会议的进行抱歉了」
说道那儿,正纯向这边带着苦笑颔首的时候。
「迟到了对不起~」
轻食屋的门打开了。伴随着屋外的空气一起涌入的是二个不同的颜色。夏装身姿的黑与金,那六翼各自的主人分别是,
「啊,奈特和成濑来了啊。——那么正纯,稍微调整了下抱歉了。会议就拜托了。」●
好的,正纯喘了口气。
面对大家的注视,并且确认将椅子搬去墙角那的奈特和成濑,也将意识抛向这边后,正纯开口言道。
「现在开始,针对与伊达家间的机密会谈,首先将由武藏Ariadust教导院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主力,就现状和今后的方针,进行确认。」
自己觉得,内容的话,大家大致都知道了吧。
「现状是指三方原之战的失利对各国和武藏的关系所产生的影响,对这方面的应对。而对于今后的方针则是,身处奥州的我们该如何行动。」
「正纯,今后的事项之类的,你有什么已经决定的么?」
Jud.,正纯如此言道。
「奥州,至今还处在上越露西亚和最上、伊达三国之间的霸权争夺当中。
但是,现在露西亚处于和P.A.Oda的战事中。而且二周前,因三国得到了来自羽柴的“历史再现的确认”,不论最上还是伊达,都停止了动作。」
只是,正纯这样说道。
「根据圣谱记载,上越露西亚和最上都在关原之战后衰退了。并且,相反的伊达家成了奥州的霸主。所以,就我们现状的草案,想把维持同伊达家的协动关系作为最低基准。然后和伊达家结盟后,再同最上和上越露西亚联合。」
也就是说。
「今晚,等会儿举行的同伊达家的机密会谈。在那,不管用什么样手段,都要将咱们和伊达家的关系变牢。这是现在我所想到的最佳方案。」第七章 隐藏之所的商议者
所谓的打算
所谓的打算
是指列举敌人之数
还是积算己方之数呢?
配点 (战术与战略)●
在弥漫着黄油味的轻食屋中出现了声音。那是肩上乘着月牙的正纯发出的。
「接下来将与我们进行机密会谈的伊达家,是最终成为奥州霸者的家系。
圣连指定的管理地域名称是奥州西伯利亚(注:这边用片假名拚出Sibir。本来西伯利亚的名称就是源自于当年曾经建立在该地的失比尔汗国Khanateof Sibir,也有人称作西伯利亚汗国,这边为了方便理解直接翻作西伯利亚了)东部,因受极寒的重奏领域所保护着的奥州,其种族分布独特,形成了由超过武藏的多种族所构成的战斗系教导院,并拥有仙台伊达教导院。」
「正纯,能用我能更容易理解的方式说明吗?」
被笨蛋如此说了的正纯稍稍考虑了一下。所谓笨蛋也能理解究竟该如何是好?
……不过,这家伙估计也考虑了很多吧。
不能太无情啊。正纯这么想着,便施以笑脸这样说道。
「好,那么今天正纯老师就讲讲居住于极东北侧的伊达家吧。
诶?葵君,怎么了,那个样子。脑袋进水了?」
「这、这个混蛋,用对待小学生的水平来吗……!?」
正纯对此予以无视。
最近的小学生的水准也很高啊,正纯一边这么想着,
「——那么,那个,简单点说吧。我的计划是,藉由支持过去成为奥州霸者的伊达家的历史再现,以统合奥州势力,不过——首先要做的是了解奥州附近的现况。」
正纯让月牙拿出映现着构成整个奥州的关东、上越的地图的表示枠。
掐着表示枠的对角拖长,从背后敲来加强发光。然后显示的是,
「从奥州到上越,也就是极东本土的北侧,现在正被三股强大的势力争夺着。
一个是伊达家。他们支配着奥州的东侧和太平洋侧」
轻轻敲了奥州东沿岸后,这次则是相反,正纯敲了下西沿岸。
「另一个是这边的最上家。他们支配着奥州的西侧」
然后,正纯就像把它们下方水平覆盖那样用手指描关东北部和上越,并说道。
「这边一带则是上越露西亚——这三个国家,原本打算藉由谈和之类的手段,表面上虽然是在争斗,但背地里却进行着企求平稳的历史再现。
恐怕是为了避免在奥州的风土、及极寒的土地上进行国家规模争斗的危险吧。」
嗯,如此点头的是成濑。她用一如既往的冷静的口吻说。
「那三国,在羽柴的“历史再现确认”以前,表面上,是怎么的敌对关系呢?」
「原先,最上是对伊达和上越露西亚敌对的。相对的上越露西亚,一面在东边和最上冲突,一面在西方和P.A.Oda敌对着。然后,伊达则在与最上相邻的东侧产生冲突。当然,——羽柴的“历史再现确认”发生后,最上和伊达,直到现在都是沉默状态。
上越露西亚也是,尽管持续着对付P.A.Oda的动作,却封锁了对最上的动作。
——整理起来看的话,现在的势力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奥州势力
•伊达家:支配地域•奥州东部一带:原先是对最上,现状是非战。
•最上家:支配地域•奥州西部一带:原先是对上越露西亚、伊达,现状是非战。
•上越露西亚:支配地域•关东、上越一带:现状是同P.A.Oda交战中。
也就是说,这样说道的是浅间。她一边用手头的表示枠做着各处的确认一边说。
「在现在的奥州,与非战状态的伊达交涉距离比较近并且安全,也有这层意思吧……只是,这三个国家,因为谈合什么的拴在一起的部分很多吧?」
接续她的疑问的是弥托黛拉。她轻轻舔了下沾了干酪油的食指后,面向大家露出眉毛稍为歪斜的表情。
「……实际上,奥州的暂定国界,在羽柴进行极东支配的时候,以及关原之战结束后松平家封赏的时候,被刷新了二次。所以着眼在那点,各家应该是让要成为当代领导者的人们彼此交流,做好所讨论出的和平推进历史再现的准备才是。」
「也就是说,……因为羽柴的所为,三国已经没法通过磋商等手段以和平的方式推进历史再现。是这个意思吗?不过——」
直政询问。
「最上和伊达、上越露西亚被羽柴牵制也是能理解的。因为也有我们同三国联合的可能性。但是,羽柴的意图,或是三国各自的动向都不清楚啊。为何最上和伊达停下了冲突呢?是有什么缘由吗?」
对直政的那番发言,包括正纯在内的大家,突然张望着四周。仿佛搜寻谁那样,大家互视着,持续了一小会儿。
•贫从士:『书记没有说出“不错的提问呢!?”之类的话,产生了违和感呢。』
•义 :『……那是啥只有你们里面的人才懂得连带反应?』
……并不是连带反应,硬要说的话,是义务啊流程啊之类的东西。
对初来Ariadust的人来说有点难吧。就算是正纯自己,在差不多到了最高限速的时候就会感觉跟不上话题啊。
不过,众人之中有个人做出了反应。那是赫莱森。她张望着周围和附近,锁定了目标然后开口说道。
「——你知道吗?点藏大人!!三国为何停下了冲突?」
「诶?在下是也吗!?」
尽管想着「灾难啊」,不过完全没有能取而代之的心情。然后在这边视线的前方,玛丽笑着面向点藏,她用手抵着脸颊说。
「嘛啊,点藏大人,你知道的吧?三国停止冲突的理由」
「——Jud.是也!!」
库罗斯优奈特握着拳头当即回答。
●
……人生需要的乃是积极乐观的精神胜利是也 !!
点藏坚定的这么认为。对面的成濑在十字框形术式阵上写着“败犬的想法”给这边看,不过就别放在心上吧。首先,在这该说的是,
「三国停止冲突的理由。恐怕是因为羽柴的意向吧是也……毕竟,对羽柴和P.A.Oda来说,三国发生冲突的话多少会有些危险是也。」
那是,
「——因为这与织田•信长的暗杀有关系是也。」
●
点藏听见大家安静下来了。停下动作的人,停止交谈的人,在此之中,点藏一个人点了下头说。
「那正是圣谱记述──这么说应该没错吧是也。对于上越露西亚,和最上或伊达冲突的战役,历史上有二次是也。因此将其强制执行,对现今的羽柴来说是有可能的。但是,强制执行的话,就会引发少许和信长有关的麻烦事。」
因为,
「历史上所存在的,关于上越露西亚,二度与最上,以及最上和伊达间的冲突战役。但是不论哪个,都是信长公死后发生的战役是也。」
●
听好了是也?然后 点藏又竖起两根手指这么揭示着。
「对于上越露西亚,和最上或伊达激突的战斗记录有两个。
一个是“十五里原之战”。那是针对最上自东部而来的侵犯,上越露西亚的勇将本庄•繁长进行迎击的战役。这时伊达,彷佛呼应上越露西亚似的进攻最上……接着就变成稍微有点麻烦的展开了是也。
然后另一个是“庆长出羽合战”。这是,关原之战决战时作为羽柴侧而出征的上杉势,被跟随松平侧的最上和伊达袭击的战役。先是由包括繁长公在内的上杉主力进行迎击。这两者,都是在信长公死后才发生的事件是也。」
「那个——,能问下吗?」
笨蛋举起了手。
「就算再现信长死后的历史,对猴子也没什么影响吧?因为猴子,不是侵略了这边的江户和里见么。那个,信长死后,猴子的晚年是怎么样的?」
「在上越露西亚的这件事情上,跟柴田公有些关系是也。然后……在柴田公正与上越西亚对抗的时候,信长公遭到暗杀了。」
也就是说,
「像羽柴进攻关东的文禄之役那样,并非羽柴的核心历史再现。
提前进行上越露西亚和奥州相纠缠的历史再现的话,与之相关的柴田势的历史再现也不得不进行。按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
作为结果,那便是——催促着信长公的暗杀和柴田势撤退的再现吧是也。关系国也当然,期盼着那个吧是也。」
确实。这样低声言道的是成濑。她用手指捏着变空的玻璃杯,抱着胳膊说。
「柴田进攻上越露西亚也是相当的“费事”的。若是把信长的暗杀期日“因为柴田还没进攻上越露西亚所以时候还早”来理解的话,他甚至特意兼任M.H.R.R.的副长的含义也就能理解了。争取时间啊。
特地亲自跑到马德堡,也不是为了历史再现吧,那个。推迟对上越露西亚的进攻,信长的死期还没到来,差不多是想要这么宣示吧。」
「恐怕,就是那样的吧是也。」
点藏点头的时候。
「……吾王?」
弥托黛拉看着托利。
在点藏的视野中,笨蛋还在笑。但是从刚才开始就不动了。
弥托黛拉偷偷看着眉毛下弯的他。同时,浅间和美喜也看着他。然后赫莱森拿出切成小块的比萨饼说。
「要不要吃一块?在马格德堡发生的全部只是针对信长公之死的争取时间罢了……对在那发生的事实只能说是悲观的判断喔。
在那个地方赫莱森们被保护,取胜,嗯——阿黛尔大人果然得再检查。」
•贫从士:『哎呀,大概是因为我在马格德堡疼爱狗狗们,结果落得修学旅行得延后的下场,对不起。』
•副会长:『好啦,又不是武藏就这样不能动了,所以延后也没关系的。』
结果,哪都没去成啊。点藏这样想着,然后,
「托利阁下?从刚才开始就不动了,是怎么了?」
「诶?啊,嗯,不是什么大事……不,或许有吧」
「那是——」
Jud.,正纯看见笨蛋在点头。
「……正纯,还没习惯夏装啊。虽说比起冬装腋下的剪裁要宽的多。袖子的连接处宽松的开着,像这样子低头吃比萨饼的时候里面就露出来了呢。」
正纯慌慌张张地抱起自己的身子,极东的女子众也急忙查看她们的腋下。
然后,笨蛋把脸转向这边。
「不过,柴田的话,听说不是已经开始进攻了吗?」
「Jud.,朝着露西亚西边的浮上都市诺夫哥罗德进军了是也……不管有多想要避免信长公的暗杀,不完全按着历史推演也是个问题啊是也。」
相对的上越露西亚也应该准备好了对抗手段吧」
「做好对抗了?」
「再说一遍是也,那才正是圣谱记述啊。」
点藏一边拿出说明用的表示枠一边说道。
「据圣谱记述,上越露西亚的上杉势,对阵织田基本上是处于劣势的。但是,对抗织田取胜、击退的时候也是有的。那便是——」
那就是,
「“手取川之战”——有座叫做七尾城,从上杉方背叛到织田方的城池。前去援救的柴田军,并不知道七尾城的陷落,不得不进入撤退战的这样一场战役是也。之后,尽管柴田公进行了反击,中途发生了信长公的暗杀,最终还是撤退了是也。」
涅申原殿下在的话,又会兴致勃勃的吧是也。点藏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表示枠给大家看。那是将至今宣布的战役和各种情报按时间顺序排成的东西。
『点藏的历史总结笔记』
•在上杉领土内,七尾城背叛织田侧。
↓
•『手取川之战』(一五七七年)
前去救援遭到进攻之七尾城的柴田势,被迫进行撤退战。
之后虽然柴田公进行了反击,但是因信长被暗杀而撤退。
不过,之后也有向织田侧倒戈的新发田家在西边反复叛乱,东边接壤的最上也开始了冲突是也。
↓
•『十五里原之战』(一五八七年)
先是在最上和伊达家发生冲突之际,上杉侧进攻最上。
依靠本庄•繁长们,夺回被最上侵占的领土是也。
↓
•『庆长出羽合战』(一六○○年)
关原之战的时候,作为羽柴侧而出战的上杉抵御追随松平侧的伊达和最上的攻击是也。此外,也被松平侧称为“会津讨伐”是也。
「——为什么你说明也加上尾语啊」
「哎呀,感觉太过沉闷也有点不好是也……」
但是,大致就这是这个流程了。
「手取川之战后,尽管进行反击的P.A.Oda最终还是从上路露西亚撤退了,上越露西亚也因追随织田侧的反叛势力及与最上势的冲突而凋敝是也。所以即便是上越露西亚,也没法轻易的促使织田家的撤退的是也。」
「那么……为什么,最上和伊达也停止了动作呢?」
追问过来的是誾,她歪着头说。
「作为十五里原之战的布局,最上事先给予了上越露西亚打击……上越露西亚就算盘算着手取川之战的时机,对于拥有那强制力的十五里之战,关于其开始条件,虽然我想还是先让最上侧采取动作比较好。
但我觉得这便是最上和伊达所持有的,对羽柴侧最有力的交涉牌。」
「就那件事,我这边已经掌握住情报了。」
发出声音的是正纯。
●
正纯重新勒紧衣服的腋下,打开几个表示枠。是白天见到父亲,之后从暂定议厅送过来的各种情报。根据那些,
「羽柴,基本上,把他的那份武力和侵略作为示威力……但是,立花夫人想说的是从关东到奥州的地势和风土吧。」
Jud.,誾说道。
「因为有极寒之地这一地利,即使是羽柴,想要向奥州全局进攻也是相当困难的。那么,伊达也好,最上也好,不是能和羽柴堂堂正正地对等交涉吗?我是这么觉得的」
「就那件事,确实我也那样想过」
不过,不得不说。
「虽说不明白伊达为何这么做,但是最上家有一个顾虑羽柴的理由。」
那是,
「因为最上家的爱女,当主最上•义光的女儿,驹姬——作为历史再现,成了羽柴之外甥,羽柴•秀次的侧室。」
●
弥托黛拉因正纯的话后微微一震。要说为何的话,因为驹姬的身份是,
……因应历史再现而产生的人质。
弥托黛拉她,在确定于关东获得领地的时候,虽尚年幼但还是学习过周边的事情。所以,也知道驹姬的待遇,对此很是同情。
毕竟,小时候,被独自一人派遣到武藏的自己也是六护式法兰西向圣连交出的人质一样的东西。当然,那里面也有母亲们的意图,虽然在经历这么多曲折徘徊当中,交到朋友,拥有自己的定位与居所之后,她自己也能够体会到当时她们的用心,
「羽柴向最上进行“历史再现的确认”是在二周前吧?」
对那番话,能听到直政很小的咂嘴声。
她厌烦般地说,
「……因为三方原之战的结果,吗?然后驹姬是——」
Jud.,正纯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是,江户那边已经得到了,尚未袭名的羽柴•秀次居城“聚乐第”抵达的情报。」
这是白天正纯她们在下面听到的话。听见那话的直政说了句「这么回事啊」,然后只是点头说道。
「……羽柴凭借出兵朝鲜压制了江户和里见的领地。从那里将最上家归入势力范围,利用历史再现让驹姬成为人质。是这回事吧……?不过啊,正纯,驹姬的人身,在交给羽柴后,变成怎样了?」
「那个啊,稍微有点棘手呢。」
过去所学,知道的奥州的各种事情。弥托黛拉把它讲了出来。
「驹姬……在丈夫秀次触怒了羽柴而被命令自杀的时候,也连坐地自尽了。也就是说,对最上而言——自家爱女的生杀予夺权被羽柴给夺走了。」
●
确实很麻烦是也,点藏在内心嘟哝道。
「……伊达家也有着政宗公的弟弟小次郎因谋反之嫌而被政宗公赐死的圣谱记述是也。那个应该还没进行是也,假如对方把那些当做交涉牌来使用的话,就变麻烦了啊是也。」
是啊,弥托黛拉将视线投向这边。
「当然,并不只是这些啊。若是圣谱记述,实际上,羽柴是不会对奥州进行攻击的。她所支持的M.H.R.R.旧派也是如此——不过啊,羽柴也通过某种形式干预奥州。虽说也是之前稍有提及话题——」
那是,
「惣无事令和奥羽仕置——于信长死后发布的,包括禁止在极东内争斗以及对在奥州或关东将其破坏的人们的处分的“领土国境确定”。」
各位懂了吧?弥托黛拉用敏锐的视线在大家身上跳来跳去。
「羽柴以其强大的武力和支配力为后盾,不但能禁止极东的争斗行为,连进行奥州的领土确认的权力都握在手上啊。」
●
真的很麻烦啊,正纯在心中编织词句。
纵使只有一段时间,但成为极东支配者的羽柴,为了强化其支配力采取了一些措施。然后,初期实行的措施中,也有对奥州富有深意的措施。
「禁止极东内国家之间的争斗的“惣无事令”,以及对在奥州违反“惣无事令”的人们予以处分,确定国界的“奥羽仕置”。如果以历史再现为后盾进行领土确定的话,对奥州的各个教导院来说也不好行动吧。」
若是想要推翻这些的话,
「便是我们武藏,松平势在关原之战中获胜,对国界什么的进行重新确定。
但是,就现状,吃了败仗的武藏或者我们,大概得不到各国的信任吧」
所以,
「现在,羽柴握着主导权」
我们不够可靠啊,正纯如此觉得。羽柴死后,松平在关原之战后的领土再确定什么的,只不过是写在不再更新的预言历史书上的言词罢了。仅仅指望别人遵守这种规定,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措辞罢了,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
「我们从现在起必须要作出能实现关原之战之后世界的行动。」
对这一发言,不论谁都停下了自身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只有大家的视线都盯着这边。
面对不论是期待,还是感兴趣,连尝试都能感受到的视线盛景,正纯深深地吸了口气。
……面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好像都不会感到无力啊。
那么就行动吧,正纯这么想。所以握着右手提出道。
「行动。对,只能行动——就从该怎么”行”、”动”开始说起吧!」(注:这边用日文谐音说了个冷笑话,但是用中文实在是很难表现啊……)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
•乌基 :『这是犯罪行为啊,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红屋:『为什么正纯老是这样抢跑?』
•伤者 :『那个,对不起,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副会长:『对不起!啊,对不起了!对不起了啊!!』
•俺 :『真没辙啊,为了换换口味来做点什么吗……』
●
正纯为了重振精神吸了口气。笨蛋则是走进了厨房,能看见对面的赫莱森面无表情地说出「还撑得下去」竖起双手手掌的手势,不过“还”究竟是指什么啊。
「那个,听好?因为羽柴的牵制最上和伊达没法行动的话,我们该做的就是,把握住两者的动向。然后和伊达协力,可能的话也和最上、上越露西亚联手。首先是——」
说重点吧。
「──信长的暗杀。将不得不进行这一历史再现的状况握到极东手上。」
然后正纯吸了口气,远望着大家。
「起点是奥州的历史再现。让最上和伊达行动,进行十五里原之战的准备的话,然后是上越露西亚的情况,P.A.Oda的北侧,对柴田势做完信长暗杀的准备。
当然,就暗杀的条件虽然还和好多别的相关,不过得出的一个结论是可靠的。」
因此,
「利用接下来进行的和伊达家的机密会谈,确定彼此的关系。
奥州霸者的伊达家。确定了他们最终领土的是松平。我们彼此应该都想建立起深厚的关系吧……只是,走到那一步的话,信长的暗杀、羽柴的死亡、关原之战……,不得不做的事会堆积成山吧。」
不过,
「那个该怎么做,是我的工作」
「啊,喂喂,等等,正纯」
突然传来了笨蛋的声音。
什么事啊?送去视线的话,能看见笨蛋把炸薯条带过来了。因为就品种是违禁品所以饶了我吧。尽管这么想,
「什么事,笨蛋」
「啊,你啊,养成了稍微把事情想复杂一点就高兴的毛病,注意下吧?
总之是那个。虽说觉得你也知道,就算是信长的暗杀——也别强迫人家去死吶?」
●
「————」
刺中了痛处啊,正纯这么觉得。但是笨蛋「嗯」的点着头摆着碟子。
「那个是我们的出发点,在英国赫莱森也确认过的东西。
那是我们重要的行事起点。对吧?因第一个分歧点而决定结局的事例真的很多,所以要好好记住一开始——话说赫莱森,你那什么眼神!很新鲜啊!」
笨蛋的蠢话大多都无视了。尽管那样,有要想起的东西也是事实。
……一开始、啊。
也是呢,正纯在心中编织词句,耸了耸肩。看着坐在对面的赫莱森,也把视线转向铃和弥托黛拉。然后所想的事只有一处。
……大家,应该都没忘记咱们的初衷吧。
不过,半人狼的骑士慌慌张张地收回了想要掐碎比萨饼的筷子。
「——怎么了?盯着这边」
Jud.,正纯回答道,改坐在椅子的边缘。
……败给她了。
并不是把不做死亡的强制这回事给忘了。只是,把对咱们而言理所当然的事,淡忘了也确是事实。总之是大意了。
让笨蛋担心成何体统,正纯在心里叱责着自己。然后,
「基本的部分就像葵说的那样。我们的共识,抛开难懂的部分就只有一点
——不想作出「死是理所当然的之类的」这番话所通往的世界。
•义 :『那么,眼下和伊达的会议,打算怎么办呢?』
对那个提问的回答也只有一个。
「我把未来当做交涉牌——就算要做的事堆积成山,松平也要和平地引导这个极东。虽说很重大,不过以此为基础是最妥善的」
正纯说到那,吸了口气。
「羽柴利用了打算前往奥州的我们。拿我们的败仗向奥州势展示,违背他们会变成什么样。毫不顾忌谴责地击碎,予以了这般的恐怖。
所以我们,要彻底抹掉那份恐惧。清除以失去为前提的历史再现」
那便是,
「如果羽柴用恐怖来保证未来的话,那么我们,就用恐怖的清除来保证未来。」
说着,正纯看向旁边。
然后在那,全裸的女装穿着围裙站立着。
面对令人不禁在一瞬间,将其错人为女孩子的笨蛋的样子,正纯面无表情地这样说道。
「把衣服脱了,笨蛋。」
「明、明明平常都是叫我穿上的!不要用双重标准进行攻击啊!?」
不过啊,笨蛋苦笑着,轻敲了一下这边的脑袋。
……想说「好好干吧」吗?
一边这么想着,突然正纯听见了他的低声嘟嚷。
「我也得好好干啊。」
很小的声音。自己周围也只有数人听见吧。
但是,比确认那番话的含义更快的是个行动的人影。那是墙角的奈特。
发现魔女用自己的术式阵从外侧传来的报告正在舞动。
「Jud.,来了!上空,存在于隐形术式外的魔女警戒网传来的——」
说着,从奈特张开的术式阵中响起的是外面的声音。严肃僵硬的声线。以及稳固地穿过的震动,那是高速降落在有明而响起的声音。
『来自“有明”的报告!——有明顶部有来访者出现!』
自动人形的广播宣告了来访者的真面目。
『判断为是伊达家所属的副长伊达•成实大人!——以上』
●
在被白色包裹的天空下,尽管那是用白色的铁造出来的辽阔平原,在那伫立着一个身影。
有明的上部天面。在中央附近,从远处看,被用IZUMO系的轻装甲装备来警卫的极东警备队围住的是,
「龙……?武神……?不,那么说有点小啊」
「那么是半龙吗?难道是喜好特定的种类吗?」
「这下变麻烦了啊……」
抽出武器,并且抓住把手或大盾摆好架势的警备队的每一个人,用吐露般的言辞谈论着那个东西的形状。
站在有明的白色天面装甲上的是用深绿色和朱红色制成的直立装甲。身长约三米。用钢铁构成的形状虽然背后未持有羽翼,但面庞的上部,长着像一只角的东西。
「毛虫吗……?」
『不是,希望你们能称其为百足。虽说是以龙为基础的』(注:日文中的百足指得就是蜈蚣,总之就是一种脚很多,身体常常得虫子。)
响起的女性声音解答了提问。紧接着的话和动作是,
『解除“不转百足”』
一瞬间。按照要求比呼吸还快,直立着的深绿色和朱色的装甲宛如躯干和四肢从中央绽放出来那样分离。
《机动壳DDS-002B “不转百足” 解除:确认》
类似生物口音的响声,以及重叠在一起的金属声。然后从像开花那样展开的装甲中露出了全身。结果裹着白色和朱色的露西亚系的紧身衣的是,
「奥州西伯利亚,仙台伊达教导院副长——伊达•成实。前来参加同极东举行的非正式会议」
在飘起黑色长发的高个女子的背后,“不转百足”化作流体光的飞沫,将自己收纳到别的空间去了。伴随着清澈的声音以飞散的流光为背景,伊达•成实举起右手。
眉毛和有点下垂样子的眼睛形成一道弓。
「叫我成实就行了。还请,亲切点啊……?」
在她笑着说道的脸旁,举起的手露出了铁制的部分。
四肢全部都是义肢的形态。
●青雷亭总店(葵家自宅)●
托利:「姐姐!姐姐!我家变成什么样了!快告诉我!」
喜美:「呼呼呼,家弟。……老实说,虽说是有点智力堪忧的问题,我要温柔的教吗?——那么,就秉公处理了。标枪COMEON!!」
托利:「姐姐!姐姐!总觉得姐姐,不怎么起劲啊!?」
①厨房
②轻食屋的店铺
③父母的卧室
④厕所
⑤浴盆和盥洗室
⑥托利的房间
⑦喜美的房间
⑧闲置的房间
喜美:「因为是店铺和居住一体式的,所以店铺部分的构造类似于左右反转后的BLUETHUNDER。比较有特色的是愚弟和我的房间,是将原来是客厅的部分用帘子呈T字型隔开而成的」(注:虽然跟这卷没有关系,但到了八下浅间、赫莱森、银狼正式入住葵家之后,这个房间改成由四道帘子给隔开,裸王好像睡到隔壁的空房去了。)
托利:「拜其所赐,因为没法出声地玩工口游戏了,所以得上耳机环境了」
喜美:「就算发出声音也没事的。不过对听过的台词大声复述就算了」
托利:「姐姐,可是我对工口游戏是认真的……」
喜美:「不过最近因为让浅间和乌基试毒所以不就是二手吗?不是这样吗,库库库。」
托利:「过分啊!这里有个超过份的人!!有一个啊!!」
第八章
【白色原野的元老们】
到哪都是白
到哪都是黑
平原和天空间的事物
配点 (气氛)
●
在夜色底下,眼前有着一片白色的大地。
那是一片雪原。月光照耀下的雪面大部分融化并逐渐凝固。
「为什么初夏就要在这种极寒的重奏领域里战斗啊。武藏那群家伙可是在太平洋另一边渡假状态全开,我们却在上越露西亚——干学生这行还真是麻烦到不行啊,阿利。」
「小成你在说些什么,干嘛不会游泳还勉强自己海边啊。再说,去年的时候不是说了“哥比起大海更愿去山里”。所以柴田前辈才像这样子把你带去山里啊。」
「我那是被强制带去的!明明我的出缺席情况非常严峻,那家伙居然杀到教室用虚假的笑容这么说: “成成君?来得正好?给我过来啊这笨蛋。”什么的那个结婚笨蛋……。」
这么说着的是穿着黑革上衣,碰撞着拳头发出声音的浅黑的肌肉男,坐在隔壁的是穿着绣有白色文字4的红底M.H.R.R制服的人,红色的那边,身为灵体脚部有些飘渺的那边,这么说了:
「柴田前辈的模仿,不怎么像呢,小成。」
恩恩的点着头的,是坐在他肩上的灵体少女
『渣配音-』
「无路赛。反正我本来就不擅长做战场经过报告。」
「啊,说起来你前些天的战斗报告就是“我这样冲进去用百合花咚咚咚的就结束了”你这说法是要别人怎么制成图像呢?那个,之后我会修正好的,现在就好好享受这里的校餐吧。咖喱除外。」
「咖喱不行?唐多利也不行吗?」(注:印度烤鸡,又称天多利烤鸡、唐多利烤鸡,流行于南亚地区的烤鸡,使用香料及奶酪将鸡腌成红色,再放进泥窑中烤制而成。顺带一提,前田利家之所以对咖哩产生阴影的原因请回忆三下的那段情节。)
「是的,可不能大意啊。至少直到战国时代结束之前都没有咖喱。」
「那,就赶紧结束它吧。」
「啊,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反正接下来这段时间都会待在北边啊。」
红色制服的露出了苦笑,肩上的少女也深深的点了点头,之后,从他的身后一个人影靠近了过来
「啊,有了有了——前田、阿松、佐佐!」
●
挥着手进入前田利家视野的人,是一个穿着女子制服戴着眼镜的人影
在P.A.Oda的女子制服上,披着宽大的男子制服的上衣外套,手上拿着书式的表示框。不过,利家他,看着在她身后,从黑色涂装的P.A.Oda的铁甲船群停泊的地方,升起了数道炊事而造成的白烟。
「光亲,看起来非常从容的样子,这样没问题吗?」
『从容─』
坐在肩上的阿松这么说了。「也是啊。」对方则是这么说着回以了苦笑。只见她将挂从肩膀上滑下来“北陆方面 会计 不破▪光治”的腕章重新挂好,稍微喘了口气。然后这么说:
「柴田前辈那边说是,这样子搞才像是大军啊你懂不,所以要定期的这样子做。」
原来如此,利家点了点头。
……完全是老样子。
自己这群人的前辈,率领着大规模战士团的P.A.Oda的副长柴田,不但实力与作战能力兼备,做是也是滴水不漏。而是其决策的方向性是,
「切,不就是为了面子做给别人看吗?」
「与其讨论是不是为了面子,先谈谈有没有达到给敌方压力的效果如何?」
切,咂舌的成政选择了无视,不破叹了一口气。她,望向远处升起的烟,并且看着被那香味给引诱从周围森林中走出来的鹿群。
「不过,这种做法,可以说很有柴田前辈的风格」
「不管怎么说很喜欢庆典啊。柴田前辈他。」
「战争是庆典吗,阿利。」
「Shaja——我认为这是政事的解决方法之一。」
虽也正是这样才麻烦呢,不过利家没有说下去。另外在心里这么想着。
……实际上怎样呢。
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感觉着。
……要持续到何时啊,这个庆典。
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破向前探出身子。那个身姿的方向,首先,可以看见像山脉一样地排列的村落——军舰,更远方,可以看见北侧白色的群山
「上越露西亚的重奏领域,还真冷啊。」
「怎么,说的好像不想出门一样。追加了家里蹲技能吗?」
「嗯,实际上没怎么出来过就是。自从来这里以后,我一直对北陆方面的动向,一直估算到两手之前啊。虽然有从窗户里看到,不过现在,是你们两个在才走出来的这种感觉。」
『太拚了。』
「阿松你们才是。我,上前线也做不了什么啊。」
哈,不破吐出了长长的白气
「——真冷啊。」
●
啊,那个,在利家的视野里,不破用手指着北方雪白的山脉。
「佐佐,那边,有什么在动?」
「哈?和身为会计这种事务系的室内派外加体育只有2分的家伙没有关系啦!」(注:日本成绩单上评分从五到一,五分最高,一分最低。)
「数学和现代国语和音乐只有2分的人倒是对现场会计说教起来了——啊,说起来美术倒是有5分。」
「嗯……小成,在意外的地方有一手反而让人困扰啊。」
利家他,无视了瞪向他这边那充满“这话什么意思”的视线,将视线朝着不破移动,然后,根据她所看着的方向,向着北方侧眼确认着。
「我啊,想着既然都来了,多少能帮上些忙就好了。」
脑中所想的,是来这里赴任时装进脑袋的战场知识。将地势、势力图、街道布置与周围的地形以及对面进行比对后,利家这么说:
「……从我们所能看见的范围来判断,那边,我想应该不是对上越露西亚一方有意义的动作喔。只是,那个是。」
北偏西北的空中,有个巨大的云影。高高的飘在空中,那无论如何都感觉看起来太过诡异的其实不是云,在那上面
「能看见崩坏的城市吧?明明都至少相距有十公里以上了,还真壮观啊——位于上越露西亚西部。露西亚(俄罗斯)最古老的都市,诺夫哥罗德。」
「又到这个笨蛋讲故事的时间了。」
『兴奋兴奋』
……松酱接得好!
和她一起握了握右拳后,利家仰起头眺望远处接着说道
「八年前根据圣谱记载遭到大肃清的原商业都市,知道在那次肃清里发生了什么吗——原本八万的人口里,有六万人被杀害了。」
「自己要回答的话还问啥……也就是说,比马德堡那时死得还要更多吗?」
「Shaja。指示做出这场屠杀的,就是上越露西亚的总长“雷帝”伊凡四世。他,虽然也二重袭名了上杉谦信,将后继问题导致的争斗“御馆之乱”的再现分割进行,为了袭名次代首领的上杉景胜,利用了这起事件——
将包括诺夫哥罗德的女市长玛尔法在内,全市死去的市民,充当败北的上杉景虎的部下,进行肃清。并且这样,向圣连报告了。」
「想说真是残忍啊……但是,这正是“雷帝”的先见之明。」
不破说的话,也相当有道理。
「是呢……清武田的武田家突然被毁灭,原本在同一时刻因为上杉的首领谦信公死亡要引发“御馆之乱”而进入内战状态,但是,“雷帝”事先就将其中的大半部分分割进行了,以致于在清武田毁灭后,能如此迅速的切换态势。
将先前的上杉四天王换下, 改由“爱之人”直江兼续兼任副长及副会长,将在各地征战的本庄繁长摆在第二特务的位置上,这是观望关原及其之后天下局势的布阵。
在我们这边结束马德堡一战后,来到这里之前,便已经巩固了西侧的防备呢。」
但是,利家这么说了。
夜空中,诺夫哥罗德缓缓地朝着这边逼近。如同青黑色的巨云席卷而来,伴随着这,沉重的地鸣声也传了过来。
「……女市长玛尔法,也是个很辛苦的人啊。八年前肃清时亲自下令,全部市民自杀,化为动死体。现在,整座城市都是荒废的状态,但是,外缘的商业部分还运行着,作为“露西亚的西侧入口”的事实依然没有改变。」
「她会不会寂寞呢。」
「谁知道。只是,羽柴那边有进行过书面交涉——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还在保护着诺夫哥罗德吧。」
「羽柴?真是的无论什么都首当其冲的。不会结果因为过劳倒下了吧?」
对于提出疑问的成政,Shaja利家苦笑着回答
「根据我所听说的,诺夫哥罗德这个浮空都市,其基盘据说是先史时代建造的。也就是被我们称做“黎明时代”的时期。其中枢由历代管理者守护着,就算是玛尔法,应该也是没有打开过的样子。」
「这不是为了在脸上贴金的吹牛讲法吗?反正,打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再说,现在的IZUMO和英国,还有安艺,浮在空中的土地不是可以一大把抓吗。」
「嘛,也是。只是,作为露西亚最古老都市的诺夫哥罗德,在重奏领域中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是那个形状了。虽然大概猜得出他们是从哪里搬来这座城的,这里面却有些棘手的问题啊。」
「那是——」
「那里可以说是极东,抵抗的土地(注:原文用抵抗二字,但配合四卷上中下三本书解明的奥州过去,用”抗战”二字多半华语圈的人比较能够理解。)。不过就算知道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有件事倒是知道一下比较好,即便承受了上越露西亚的肃清,又因为上杉的后继问题被担当了敌人的角色,可即便如此,诺夫哥罗德还是站在上越露西亚那边。」
这时,从背后,能听到巨大的响声。
几艘柴田的运输舰,上升,向着东南的方向转向远去。
「……是去关东了吗」
●
目送运输舰离开的利家,发现不破和他看向了同样的方向。
站在利家旁边的她,扶了扶眼镜,
「……送给前往管理北条的泷川前辈的支持。另外还有,江户方面,呢。对泷川前辈来说,接下来会变成麻烦的时期啊。」
「哼,还真希望她能用那种个性撑过去啊——但是,江户吗。如果是那边的话,直接在当地调度物资不就好了?因为你看,那个不也,是这么干的吗?
把镇压奥州必要的——」
「接下来的这部分,就是羽柴负责的范围哦,小成。而且,小成应该也知道吧?大约从两周前开始,羽柴她就变得非常沮丧的这件事。」
这么说着。成政他,只有一瞬间瞪了这边一眼,但是,过了一会后
「抱歉。」
「和羽柴说吧。因为她很在意小成说的话呢。」
「那家伙扛太多东西了。」
成政,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破看着这小小的笑了
「毕竟是可爱的后辈呢。撇开大部分的事情,现在还算得上是。」
「……有时候,就是会变得让人搞不清楚状况啊。你们也这么觉得吧?至少,羽柴她像是个笨蛋一样把自己逼的太紧,感觉马上就要崩溃了。就我的看法来说,为了我们而把自己逼成这样,实在是太恶心了,很想拜托她消停一点啊。」
「如果她是叫她停就老实停下来的人,本来就不可能被托付五大顶还是六天魔军的责任啊。就拿我来说,只要羽柴垮台的时候,能不留下遗憾就好——」
感受到不破和成政的视线,利家的话讲到一半就停了。脸旁,阿松轻敲着他的脸颊,
『没问题』
不知道阿松的没问题是指哪一边的事情。嘛,既然都说没问题了就是没问题了,利家这么想到。
没错,就是这样,小松点着头,不破微笑着看着。
然后不破,到了这时才。
「啊,说起来这个」
说着,翻阅起了手持的表示框
「来自监视者的联络——伊达家和武藏方面的接触已经开始了,还有。是重镇级别的人物单刀赴宴武藏的样子。」
「切,这下我们这边也得赶紧些了。」
对于成政的话,利家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
「难怪,从M.H.R.R.过来这边的途中,会告诉我要载重要的客人过来。」
「客人?谁?」
「——阿市大人喔。和说是装了三年份的柴田前辈的便当的木制冰箱一起。佐佐,你刚才没来打招呼,难不成是睡着了吗?」
「啰嗦那就是那样啦笨蛋。不过,真的吗?阿市大人?来前线?」
不破点了点头,成政一脸无奈的表情。他皱起了眉头,看向背后,停靠在南侧的黑色舰群。
「虽然应该是不会把她放到外面来才对。这下有趣了,柴田前辈,会使出全力认真打吗。」
「毕竟接下来也会变成激战呢。」
总之,利家这样做着开场白
「成为上杉家的的上越露西亚,是即便在极寒地区也能活动的魔神族集团。里头都是些,单靠一般的武器连要破坏甲壳都没办法的家伙。然而——」
说到一半的利家,看向了北方的雪原。那是,
「我们前脚才刚到,就来这种迎接吗?」
雪原上,吹舞起了缓慢的风。但是,那个风,并不只是在那里不断盘旋着。
「——半空间转移用的个人隐蔽术式吗。」
席卷大气的风暴停止了,在月光照耀下显现出了在那里的大量群影。
敌人出现。上越露西亚的魔神族战士团,出其不意的在雪原降临了。
●
出现的敌人在不断增加。一百,两百,看着那群突破百位跨向千位的人数,不破这么说:
「额?喂,喂喂?三千、四千……额,诶诶?在往这边过来诶!?」
虽说是意想不到的展开,但在意识到这是现实的不破不禁屏住了呼吸。浮现在她脑中的念头是
……四位数等级的敌袭……。
她想要发出声音,向身后的本队发出联络。但是,眼前活生生的景象所带来的压迫感令她动弹不得。
敌人过来了。
现身的影子们,伴随着风暴前进,将身上披着的伪装舍去,露出了有人类俩倍以上大的身躯,其中多数有着四支以上的手臂。
那就是魔神族。
本来的话,是身为内勤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面对的对手们。不过,现在,数千的巨躯,已经浩浩荡荡的靠近到了只有数百米的距离,并且数量仍然在增加当中。
无论是里头的那个人,身上都穿着上越露西亚的制服。
正确的报出他们所属单位的,是在她前面站着的利家,以及佐佐。利家屈指计算着眼前敌人的数量。
「……那是在上越露西亚内,被赋予了南面缓冲地带领土的一向一揆众。原本是住在村斋(注:有些人可能忘记,有些人可能还记得,原先历史上的基督教,在境界线世界被用tsirhc这个名称称呼。讲白了就是把chirst这个单字反过来写,而所谓的村斋,则是将islam,伊斯兰用日文拼音后倒过来念。所以各位以后看到村斋啥啥的,不用特地去查了,把他理解成境界线世界的伊斯兰教即可。)的大总长苏里曼麾下沙漠的魔神族们。现在则是在圣协(注:不是我把圣联打错,这边的圣协指得是扮演历史上东正教立场的露西亚圣协)里面,兼做是接纳土著信仰的那一派吗?」
「不是上杉本队已经很好了。那些人对我来说是有些麻烦的对手」
『麻烦』
不破,连对小松的话点头同意都做不到。面对前线突如其来的变动现在连一步都动不了。
……呜啊
头脑中浮现的是,作为现地会计收集的敌人的情报。
……那那个,记得在圣连每年实施的全国统一学力测试里——
上越露西亚的主校,春日山宫殿的学生的平均运动能力,百米跑不借助任何术式大约在5秒左右。也就是说时速在大约70公里。体重轻易就超过300公斤的魔神族的巨体,那个突进瞬间就能瓦解一个编队的人类战士团。
至于自己,体重只有52公斤百米跑也至少要21秒。好慢啊。
但是,作为会计的能力,不破开始对现状进行计算。
……这里在本队到达之前只有先逃了……。
「那么」
……不破她,开始计算几秒后回头,几秒后开始跑,几秒后被追上,几秒后被扑倒,几秒后被蹂躏几秒后从中解脱叹气几秒后自己遭凌虐的影片被人上传到通神带上(配点:大量点赞)
「喂,不破,干嘛在那里抱着脸一副绝望的样子扭来扭去的,笨蛋吗」
「咕,说别人笨蛋的人才是笨蛋!看不懂现在的状况吗!」
「啊,嗯。」
利家淡定的说到。
「光亲,还是不要瞎动比较好哦?」
●
「诶?」
不破,对于利家的话,不解的歪着头
……不要动,这种事情,不可能的吧
但是,利家并没有考虑到不破这边的想法。他屈指计算着,一边看着手指的动作一边说:
「嗯,过于在乎计算会很麻烦的——啊,小成你想突击进去也没关系哟。就算感觉要被我计算之外的直击给打到了,你应该也能闪过去吧?」
「你啊又在想些不靠谱的战术……?」
佐佐半张着眼睛看着这边,不破向利家提问到
「战术?」
「Shaja——这里是雪原,对方会做出些反应是预料之中的。柴田前辈也明白这一点。还有,你看,久违的我,也来到这里了不是吗?因为柴田前辈他“喂你,去给杂鱼成政还有下面的家伙们,做些老子正在努力的表现可以不?”这么说了哦。
估计就是把这边的迎击交给我们处理了。虽然我没有想到柴田前辈会升起炊烟来诱敌就是了。」
「嗯,额,那么,我是……」
Shaja,半睁着眼把视线射从利家身上转到不破这边的佐佐回答道:
「所以说你来这里的时候,阿利不也说了吗?“非常从容啊。喂你,从柴田前辈那里什么都没听说吗?」
「小成,你也不想想。一般来说,现地会计怎么会被允许外出到这里呢?」
「因,因为我,好久没看到你们两个了。」
『再会』
是这样呢,阿松点着头附和着,紧张感也缓和了下来。所以不破接着说到
「既然前田这么说……我,待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哈哈哈,和光亲争夺正规会计职位的人是哪位都忘记了吗?」
「当然没有忘哟。」
嘴上说着烦死了,脸上混着苦笑的成政向前走了一步,把上衣的袖子卷起
「我上了。」
话音刚落,如同回应一般正面的雪原爆发开来
魔神族的编队,面向着这边突然开始了冲刺。●
不错的判断,利家这么想着
魔神族的最前列一同展开了冲锋,将雪原踢飞削起形成对后方的掩护,在后一列的面前形成了逆瀑布形态的雪墙。这样一来
「利用那道墙制造出影子,同时进行攻击与迂回等动作吧。」
但是,利家笑着向前迈出了一步。在接近前线的地方,来自背后的掩护射击和突击交错着
「——生者的队伍啊,你们可知道此时乃是夜晚。让他们分清自己的斤两吧。」
话音刚落,敌方利用的雪壁突然被从下往上顶起破坏。
那是,一大群。
大地之上,现身的是惊人数量的,死者。
「总之,先派个五万看看吧」
随着钱币落下,死者们出动了,歪七歪八的人骨组成的死者的骨势,每一个都手持着武器
「——!!」
面对突进着的敌人,即使是看起来一碰就碎的身体也大举向前冲锋。
激突了,双方撞击着。看到面前一面倒被击碎的景象,利家笑着开口到。
「撒。小成,你走前面吧。后面交给我就行」
「被打碎没关系吗?啊勒」
「以十人为单位被击碎的话,就会进化成更加强大的上位个体,得感谢他们呢。」
当人家是,这么说着,佐佐开始疾走起来。当利家的身旁,因为踏步而弹起的雪,如同柱子般立起的瞬间,佐佐已经借着大跳跃刺出一击,将三人左右的魔神族一口气贯穿了。
「佐佐,真是乱来呢。一点没变。」
「嗯,但是最近,明白了一点——我们,其实还算是比较安分的。所以,不将自己更往前推进可不行呢。」
点头同意着,利家从腰上棒金刀的柄里取出银币撒了出去。
那么,向着突进而来的敌人露出豪不畏惧的笑容,利家向前踏出一步。
「——总之,继续,追加吧」
不加油不行。因为
「武藏那群人,仍然,在行动着。现在——以伊达家为对手,吗。」
●
「……上越露西亚和P.A.Oda于北陆展开战斗?」
有明的巨大空间里,其中的内壁上设置的大规模升降机上,正纯向弥托黛拉问道。升降机是鸟居型的,从正在进行上升操作的直政开始,正纯身边只有学生会总长联合的成员,所以也没有特意去压低声音
「这边正在和伊达的副长交涉的节骨眼上,真是突然啊——情报源是?」
「是M.H.R.R改派。」
原来如此,是经由六护式法兰西传给IZUMO的吧,正纯在心里这么判断着。送到关东IZUMO的这个情报,首先给了不但是水户领主,也身为总长联合特务一员的弥托黛拉是正常的事情。然后弥托黛拉再把这个情报告诉点藏,最后传给所有人。
「现状就是这样,第一特务那边,在我得到你的许可后就会转告他。」
「Jud——对于给予此情报的六护式法兰西的副长表示感谢」
「母、母亲大人只是纯粹的中介而已喔!」
‧现役娘『阿拉阿拉,納特也到了对于父母的照顾会害羞的年龄了呢。呵呵,马上联络常去的那家店,代替红豆饭送赤身肉过去行吗?』
「为什么通神会突然弹出来——!?等一下,难不成在偷听吗喂!?」
‧现役娘『嘛,偷听什么的,谁会那么做呀?只不过是納特限定的向我和爸爸泄露信息而已哦。』
「咕,差劲!什么啊这个糟糕的通神设定!!」
姑且,水户因为弥托黛拉袭名的缘故,是和六护式法兰西相关的地区呐,正纯在心里这么总结到。
正纯她,将表示框打开并设定连接上弥托黛拉
‧副会长『首先向六护式法兰西的副长,关于情报的提供表示感谢。IZUMO的全座长以及M.H.R.R的书记那边也请这样转达。』
‧现役娘『啊拉,我只是和自己的女儿聊聊地方新闻而已,没什么需要你道谢的地方哟?』
‧副会长『那么,就作为送给弥托黛拉的赤身肉的回礼,拜托我们的会计送点甚么东西过去给您吧。毛利那边透过解释也能够使用的冰室型的大型木箱(注:写作大型木箱念做货柜。)您觉得如何?冷冻技术也是最新型的,应该可以保存不错的肉吧。』
‧现役娘『Tes,大型木箱一个的话,也得考虑找地方放呢。』
‧银 狼『那个,母亲大人……?打算在家里用吗?』
‧现役娘『是哟,毕竟是納特的红豆饭的回礼。——说起来納特,虽然你接下来是要去进行会谈,记得不要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喔?我接下来要和你爸爸赶忙熬夜了,你也已经算是个大人了,为了今后过上繁忙的生活要好好加油哦?』
和父亲“忙”指什么?“今后繁忙”又指什么?正纯虽然很想问出口,但在看见将头近乎九十度低下,并垂下肩膀的弥托黛拉之后,实在是感觉尴尬了。
这时,操作着升降机的鸟居型指示框的直政转向了这边。
「等会就要到外面了。上面稍微有点冷——」
是,对于她的提醒俩人点了点头,弥托黛拉操作着表示框开始变更加护,在另一个人肩上,走狗的食蚁兽跳了出来进行着操作
『哇-』
突然,从腰后面能感到一股暖流袭来。看到这直政
「驯养的相当好啊。」
「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呐。而且,也装上了从浅见那里得到的护卫术式。」
「Jud,嘛,这里的话那就十分足够了吧——等会我会在控制台待命,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就行了。我让朱雀处在能够射出的状态。」
「Jud。毕竟伊达派来的不是副会长,而是副长呢。这样一来……嘛,能看出来对方也警戒着这边,还特地选在有明的屋顶这里进行会谈。」
……正因为如此,才派出了副长吧
要说为什么,以副长的权限完全可以作出代表一个国家的判断,而且存活率还高。
「……伊达▪成实吗。」
●
伊达家副长,伊达▪成实。
作为伊达家武力的负责人,正纯也有所耳闻。圣谱记载上是伊达家当主政宗的表弟,历史再现上则是由女性袭名了。
……印象中,伊达家因为血缘当中的各项因素,有些棘手啊。
虽然不想去干涉其他家族内部的事务,为了完成圣谱记述上的事件,也有不少无可奈何的情况。实际上,已经在英国介入玛丽和伊丽莎白之间的问题,身边的弥托姿黛拉,也因为光是她处在极东阵营这点,便让武藏和六护式法兰西产生了关系。但是
‧现役娘『——啊,有一件事忘记说了。』
‧副会长『是什么,人狼女王?』
‧现役娘『Tes。既然都这么称呼我了就告诉你吧……关于伊达家呢?不是有因为继承者问题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Jud,正纯回应到。之前的会议他们才讨论过这个话题。
‧副会长『伊达家当主的政宗,和其弟小次郎,这俩兄弟原本一起生活,他们的母亲,想让弟弟的小次郎继承当家的位置,政宗则杀害了小次郎的事件是吧』
但是
‧副会长『那个历史再现,不是应该还没有进行吗?』
‧现役娘『如果时代没有改变的话,应该是已经过世了喔?拜某国的败战所赐。』
‧银 狼『母亲大人……!』
不用在意,正纯挥了挥手向弥托黛拉这么表示。
……从这种说话方式来看,恐怕,人狼女王那边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会刻意挑拨这边,想要让话题继续下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换个说法,就是不轻率的给人留下话柄。既然如此,正纯将一些话放在心里,这么回答:
‧副会长『感谢您的忠告,人狼女王——恐怕,由于至今为止的情势,奥州的人们摆在我们身上的期待已经消失了,您的意思是这样吧。』
不管是在未来的和平上,还是作为抵挡P.A.Oda的“墙壁”角色上,武藏都已经失去了奥州人民的期待。有的只是,圣谱记述上的约定而已。
「……那么」
眼下,有明的内部,巨大的船舰正在进行着改修。
……这就是我们的一切吗。
‧副会长『那么人狼女王,时间也差不多了,之后的话等,庆祝的时候再继续吧。』
抬头往上看,直政操作着升降机一时停止。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然后像是配合着一样,上方,天花板的舱门逐渐开启了。
白色的天花板分开来,可以看见隐形空间下微暗的天盖。
风吹了过来,但,并不感觉寒冷。
再度启动的升降机继续上升,有种轻微摇晃的感觉,正纯挺直了腰杆。
……再次开始吧。
与伊达家的非正式会谈,虽然只是这样。
「——将这当作微小但确实,重启的一步来开始吧。」第八章還沒完 但本樓字數已滿,下樓繼續。
●
伊达▪成实,在有明的上部装甲板上,等待着对手。
两支义腕在左右垂下,双脚与肩同宽,右足微微在前,一边形成随时可以行动的体势,成实也通过机械双解传来的情报分析着。
……升降机的晃动停止了。
正面的升降机口打开了。
从升降机的停止所产生之定期性的周波运动,以及其紊乱程度来推测,乘员总共有8个人。女性四人男性四……不对,一人是装有义腕的女性,大概武藏的第六特务吧。
成实用同样的手法读取了有明的内部构造,上部分成四部分,下部则是八部分,储物场大的有十六,小的有一百二十八。
各部分的维修动员率差不多是前部较低,中央部较为浓厚的感觉。
……左右舷一号舰的维修动员率之所以会非常的低,估计是已经维修完毕了。
将作为运输舰的左右二号舰先行进行改修,并在那里设置了仓库,以及供职员使用的宿舍。比起直接进行全面作业,先对各舰则分别集中进行维修,的感觉吧。那么,
「武藏的改修,不仅仅是针对装甲之类的整体视角,还有对各舰进行特点式的改造……。」
嘴里小声嘟囔着的成实,突然,感受到以“护卫”为名目远远包围着自己的极东警备队的视线。
「——呵」
在她意识到之前,嘴角便微微扬起了。
这可不行啊,笑着自嘲到,成实看向了前面。
面前,三十公尺的地方,站着自己的对手。穿着极东的制服,男装的外套,和女性用的衣服的组合
「我是武藏阿利托斯教导院学生会,副会长——本多 正纯」
「Tes。奥州西伯利亚‧仙台伊达教导院,副长——伊达 成实。」
那么接下来,成实思考着。副会长片仓所嘱咐的台词因为内容很多,感觉颇麻烦。
不过,自己的目的只有一点。
……为伊达家的未来,赋予“有利”二字。
为此,成实动起了自己薄红的嘴唇
「虽然是非正式的,但让我们来进行伊达与松平,两国之间的会议吧。」
●
正纯的,让弥托黛拉站在自己的右前方,她虽然单膝跪地,但还是看着摆在地上收纳了银锁的方尖碑的锁盒,并且用眉间微微用力的表情面向前方。
她与伊达 成实间的距离为十二公尺。在那周围
‧浅 间『啊,我这边已经施展了防音结界。』
原来如此,怪不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不过
‧浅 间『那那个,是在想说对方如果使用了读唇术会有什么不妙的吗?那么也可以只在嘴边打上上帝马赛克啊、上帝视线啊、上帝雾气啊、上帝毛玻璃+语音变化等等的东西喔。』
‧银 狼『为什么品项会这么丰富……?』
‧伤 者『Jud,明明基没有隐瞒的必要的——没错吧点藏大人。』
〈通神带因为大量涌进的回复一时停滞〉
……没问题吗这个会谈,说起来这不是泄漏到公开线路上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正纯指示着这边进行会议的记录。然后再次面向前方,成实依然维持原本的姿势站着。所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不,只是站着就已经得到充分的情报了」
但是,成实歪了歪头
「学生会长呢?」
「那货不行啊。」
即答之后,成实皱起了眉头,那么的话
「总长呢?」
「那货也不行啊」
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我们这边的场合。也就是说两倍的不行啊。
嗯,正纯点着头,但是,突然注意到
……嗯?两倍的话,岂不是相当糟糕的事情了吗……?
‧副会长『喂!大家!虽然有种事到如今又何必再提的感觉,但我现在察觉到了我方的重大缺点啊!』
‧俺 『诶?什么?哪里有缺点呢?我,现在,正在吭吭的挪动护裆的位置,拜托等会儿再说可以吗。』
‧副会长『就是你啊——!!』
冷静冷静,大家都从表示框送来安慰的话语,而对面的成实则不解的歪着头
「……学生会长和总长都,不行?」
糟糕了。这是认知上的不同。先不说极东的学生会长兼总长如何,他国的还是正经的人比较多。令人遗憾的正纯有种至今为止都没遇上那种人的感觉。但是,可是
‧副会长『啊,是吗,反过来说,伊达的总长联合和学生会都是些正经的家伙啊……。」
‧金丸子『会对于这个情报感到高兴的同时,不是就说明我们全员都不行了吗?』
‧十ZO 『或者说,不能表现出我国的弱势啊是也正纯殿下!!』
也是呐,这么想着,同时确认着表示框。于是正纯,再次面向成实
「不好意思,让你误解了」
正纯她,斟酌了一会
「我们的总长和学生会长,并不是不行,而是——
这时穿着三征西班牙的女子夏服的笨蛋笑着的照片,透过表示框送来了
……那个混蛋,等会一定宰了他……
维持着面无表情生气着,成实像是催促着继续说下去一样的又歪了歪头,于是正纯,也就是说,这么说到
「——非常的不行啊。」
太糟了啊!正纯无视了这么呐喊的大家。
……这是没办法的。人啊,也是有限度这种东西的。
无论如何,伊达的学生会长兼总长的政宗,一定是个正经人。正经的话,感觉就能顺利进行各种各样的协商和谈判。
所以为了把政宗给引出来,和成实的这场会谈就得顺利的进展下去不可。
……为了这个目的,必须要与伊达的未来建立某种连结……。
在心中强烈地确认应行之事,正纯问道:
「那么,能听听这次会谈的目的吗?」
「Tes。那是,一言以蔽之——」
成实,笑着说到:
「伊达想跟松平断交,可以吗?」
第九章 『天花板上的困惑者』
突然和
猝不及防的差異
配点(彼此)
●
伊达·成实所说的话。这头一次听见的话、令正纯在心中复唱了一遍。
……伊达家要和松平断绝关系,可以吗……?
语意虽然是断绝,但成实口中所说出的话,似乎还有下文。而那下文,以说明作为开头:
「也就是说……对于伊达家而言,松平是有害的。所以嘛,我们才想要和松平断绝关系。」
两家之间断绝关系的宣言。这样的发展令正纯在心里到吸了一口气。
不妙……正纯内心做出如此感想。
没想到,对方居然第一手拿完全断交出来谈。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副长单枪匹马过来谈判,其中不就是代表这个意思吗?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红屋:『啊!正纯!一个外行人随随便便土下座可不行啊!那个很危险的!』
果然疯子说的话就是不一样。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对方又做出了意料之外的举动。只见站在正纯对面的成实开口说道。
「那么、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这么说着、手腕轻轻的张开。然后、
「——"不转百足"!」
响应着成实锐利的声音、成实的背后出现了巨大的影子。身长超过三米的、如同花一般在全身上下展开的是,
……伊达家、成实专用的机动壳吗?!!
追随着两腕轻轻张开的她的动作,绽放的机动壳采取了相同姿势。之后只要等成实向后小退一步坐进去,等机动壳合上就结束了。
‧铃 :『诶?怎、怎么、回事?』
‧十ZO:『决裂,的意思是也!多半是我们这边明明举办了会谈却又单方面的遮断了情报。才演变成"伊达家与松平家断绝关系"是也!』
相当单纯,但却也是相当有效的做法。也因为是非正式的会谈,遭到他国质问真伪时也能蒙混过去。
‧义 :『接下来、武藏可是被人家塞了与"伊达家修复关系"的这张交涉牌喔!』
……正是如此……!
真有一手,用手挡着顶着机动壳召唤出的风的正纯如此想到。
如果就这样让成实逃掉,接下来和伊达家相对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会演变成非得先进行修复关系的谈判不可。毕竟、是从对方那边单方面开口的绝交,”双方已经并不友好了”。所以,
·烟草女:『得让她听一下我们的话呢——要我用地折朱雀阻止她么?』、
·副会长:『不、不行。 如果就那样产生冲突的话,就会走向纷争,变成绝交的证据了。』
那该怎么办?正当浅间透过通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成实她、为了让自己乘上不转百足而退了一步。义脚发出机械的驱动音,黑色长发也随着动作飘扬开来。
她就要离开了。
在临行之前、成实她、眉宇微弯露出笑容看向这边。
她确实笑了。然后开口说道:
「别了武藏——奥州会遵循奥州的规则自己做下去。」
伴随着成实的说话声,"不转百足"将她包裹,以吻合她的身型。只是、
「——等等!!」
由远及近的咆哮声、背后、升降机处的声响传了过来。
来人是谁已经清楚了。正纯即便没有回头也能知道,因此,对着那声音的主人,正纯大喊道:
「第二特务,清成·乌尔基亚加——这里就拜托你了!」
●
成实她,犹豫了。
这是因为在她眼前,距离三十米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只半龙的缘故。
从升降机与地板间的空隙飞腾而出的身长,依成实的估算大约有两米五十三厘米。身为稀少种族的航空系半龙,是必要时能够高速飞翔并且能进行空战的类型。即便是在陆地战、凭借那庞大的身躯进行的高速冲撞的破坏力毫无疑问是非常难对付的。
现在,飞腾而出的半龙虽然轻轻地着陆了,然而对他来说要立刻起飞应该也不是问题。考虑到双方的初速的话,
……对方的速度更快呢。
虽然激烈的对撞的话,是敌不过高过一个头的"不转百足"。但是、
……第二特务吗……!
很危险呢,成实如此想到。
要问为什么的话、乃因为总长联合第二特务是主管司法职务的。那个半龙,是能够针对我方的断交在国与国之间的法律上是否成立,做出判断的人物。
和这样的人物产生激烈冲突,并且击倒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
「……切。」
要离开吗?成实在包含了迷惘的情况下做出了思考。
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但是,之后会发生问题的可能性也的确存在。
当然,即便是这样,这边也是有办法的。既不让对手受伤,也不让自己受损的办法。
……不过——。
虽然这么想着,成实却还是将义脚放进了机动壳的脚部当中,只要后脚跟踩下去的话,以之作为开关,整具机动壳会将自己给包裹起来。
所以就像那个样子,成实考虑着把全部都委托给"不转百足"。
"不转百足"的密闭系统和成实的意志是相通的。所以,如果"不转百足"关闭起来的话,那即意味着自身意志希望离开,对手也没有说出能够阻止这份心愿的话来。反过来,如果说出来了,就会留下吧。
就这样吧,成实这么想着。将机械的动作与判断全都交给身体。
"不转百足"的脚部合上了,腕部也合上了,然后身体部位也合上了。就好像原本就是密闭的一样,在如此想着的成实的视界,将要闭锁世界的彼方,半龙喊出声来。
「试问!」
问什么呢、成实想着。
如果会被单纯的提问给停下动作的话,可没办法当副长啊。
真要做的话,干脆在此和这边发生冲突,强硬的将伊达停留在交涉场上不是比较好吗?为何身为半龙却还要做出这种像是质问人有没有安全驾驶的行为呢。但是、
……也是呢。
果然得离开呢,成实一边这么想着,却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要被人留下来吧。
理由是有的。那就是现在的伊达所碰上,相当复杂,但却是,仅仅需要力量而已的问题。因为有了这个问题,
「——没用的。」
成实为了割舍心中所冒出的,微妙感情而如此说道。
然后成实,开始进行飞行的想象。接着只要将不转百足关闭,启动飞行相关的系统即可。但是,
「试问!」
再一次,声音传了过来。那是、
……什么?
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什么话呢。成实感觉到,这里就是离开与停留的分水岭,便把即将飞离的意识集中起来。
然后半龙开口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家伙有弟弟或妹妹么!?」
●
正纯她、看见成实的从机动壳像是膝盖软了一样一瞬间出现了像是要跌倒的姿势。
……啊啊、真是漂亮的反应呢。因为无法理解机动壳那边跌了一跤吗。
当正纯冷静的考虑着这些事的同时、机动壳周围出现了复数个表示框。而机动壳开始进行中途重新启动。然后为了重新调整、再次如同盛开的花一般绽放在四肢与躯干当中。像是埋在里头一样的成实站起身来,微微竖起眉毛。
成实她,困窘的张望左右,并且注视着站在正纯前方的乌尔基亚加、
「诶?那个、什么?!刚才的!」
‧副会长:『喂、乌尔基亚加、不要说些奇怪的话啊』
‧乌基 :『呼、放心吧正纯、刚才不过只是佯攻、现在开始才是正戏』
然后乌尔基亚加、大幅度甩动着巨大的左右手腕。与成实正面相对、说道。
「——我是在问,你这家伙是哪个人的"姐姐"吗?」
「一样的啊——!!」
对着这边尖叫起来的正纯、乌尔基亚加背对着回答道。
「喂喂喂、什么一样的啊。不一样、断然不一样啊正纯……!」
「就算强调也是一样啊!」
「听好了?」
「什么?」
即便正纯冷眼朝着他看去、背对着她的半龙似乎看不见的样子。半龙用力的挺起肩膀。
向着成实所在的地方踏出一步、然后说出组织好的话语。
「听好了?——之前的问题、有弟弟或者妹妹的回答呢?嗯……如果是哥哥的话也能够成立。那样的话还成吗?嗯?」
面对被强迫灌输这种话的正纯,弥托姿黛拉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呀、不过、你不也跟着一起在听么?
可是、半龙一边踏出了另一步、一边继续着他的主张。以「听好了?」当作发语词。
「以为是姊姊结果竟然是哥哥,这种失态是极为严重的。为了不造成那种情况、眼下应该是是为了要缩小条件,再度询问的时候……是吧?弥托黛拉。」
「那个、我现在正在同情正纯呢、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吗。」
正纯不能更同意了。不过、乌尔基亚加并没有把他本来应该对话的对手给放跑。他现在,面对停止动作的成实、再一次询问。
「那么、回答吧——你这家伙是谁的"姐姐"吗?」
回答很快就过来了。嗯?以这疑问的声音做为发语词。
「没有、——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
●
成实她现在、在心里抱头咆哮。
……在外交场上会说这种话吗?!
这与她心中所预想的发展差异甚大。难到不是应该更严肃些,谈些像是国家的存在形式,立场的互相宣示,包含意见疏通在内的成熟对话吗。
可是现在、"不转百足"因为在外交场听到了姐姐之类多余的判断条件而无法理解、已经进入重新启动状态了。使得成实没有办法立刻离开。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成实这么想着。不过、虽然不晓得弟弟妹妹之类的话题和外交有什么关系、但感觉就算听了也不会是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不转百足现在肯定也很迷惑。所以成实说道、
「我不想陪你谈这些不明所以的话题。」
就外交而言、如果是无意义的话,那也就如此了。不过如果、如果对手有着令其有意义的说法的话、到那个时候再好好倾听就是了、成实如此想到、
「很遗憾呢。我、是独生女喔。」
●
「Jud.、这样啊。」
正纯的视野中、乌尔基亚加放下了张开的手腕、肩膀也垂了下去、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了、一边从从全身的排气口排出白色的流体光、叹息着,并转过去背对成实。他、就那样转向正纯这边、露出充满阴影的失落表情。
「——贫僧、没有来的意义了。根本没有跑过来价值(白跑一趟)啊。嘛,常有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啊。」
正纯一边想着到底怎么了的时候、一边对乌尔基亚加说话。
「嘛、的确,因为是是飞过来的的确『没有』跑啊。」
冷场了。
●
·金 丸:『呜哇不要紧吧、乌基?正面扛下直击之后还活着吗?』
·粘着王:『但是现在在保护要害也来不及了吧……』
·副会长:『没死啦!你看、不是活得好好吗?!不好笑还真是对不起呢!!』
●
即便垂下肩膀动也不动的乌尔基亚加挡在前方、正纯还是看见了成实。
成实也微妙的垂下了肩膀、嘴巴呈现出半开的模样看向这边。感觉好像是想问我们这边到底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她、最后这么说了:
「那么、就先这样了。」
说完后、便加快"不转百足"的再启动、准备起飞离开。
面对"不转百足"逐渐合上的动作和成实的话语、正纯焦急地想要说些什么。
……呀、果然不能让她离开!!
非得做些什么不可。
不过、因为事发突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正纯、在表示杵内敲着字。
·副会长:『弥托黛拉、拜托了!』
·银 狼:『你·是·打·算·干·什·么!』
·俺 :『哈?!纳特、即兴表演啊即兴表演!没关系的!因为现在正纯把场内气氛等级给拉低了,所以说什么都不要紧的哟!!』
·赫莱子:『没问题的弥托黛拉大人。那么、这边请站稳腰腿,全力表现吧。』
对面到底在干什么好事实在是不想思考、但赫莱森开始在通神带与大伙交流这也是件好事呢。大概吧。于是、眼前的弥托黛拉、
「——没、没办法了呢。让我来接棒吧!」
银色的长发、凛然的飘动着挺身而出。
●
成实她、看见水户的领主,为了与自己正面相对而做出了起身的动作。
到底打算怎么办呢。自己的"不转百足"很快就能升空离开、
……在目前的情况下行动的话,说不定之后会被说是无视对方的发言机会。
此时已经不是原先所设想的,可以「只说完必要的话就立刻闪人」的状况。
而且、对手是那位水户的领主。原以为是护卫者没想到居然作为交涉者走上前来。因为以前曾经说过几次话,这下,之后的流向会从寒暄开始,转向互相讨论吧。
真是麻烦呢、面对眼前的状况、成实如此想到。飘动的银发、轻拍着处在边上的半龙的肩膀。然后、她看向这边说道、
「这样可以吗?你看、本校的第二特务变得如此的消沉……」
就这样子、她用手指指着这边继续说道。
「——这都是你的错哟?!不会让你就这样跑掉的,做好觉悟了吗!」
……诶?!
不知为何心中浮现出新颖、新感觉、之类的词汇后,不转百足又再度跌倒了。不过、成实也无法否定对方所说的话。要问为什么的话、毕竟第二特务是担当司法职务的人。
……居然会将那种存在的失落转嫁为我方的责任,可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啊……
所以成实、挺起肩膀回应。轻轻叹口气说到、
「那个?你说是我的错?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有可能呢?」
「肯定有的!!——是这么回事吧?!正纯!!第二特务会这么消沉、全都是因为伊达家副长的错吧?!」
●
·副会长:『你怎么又把锅丢回我身上?!』
·银 狼:『以牙还牙。』
看着露出格外爽朗笑容的弥托黛拉的脸、正纯这么想着。冷静一点啊自己、不管多么无理的难题、至今为止遇到多少次了啊。
然后、冷静下来的本多·正纯。这一次、虽然相当遗憾、但你是想做就做得到的孩子啊。啊、想做就能做的!虽然不要落到这步田地似乎比较来的重要。
·● 画:『已经不行了……。如果伊达成为敌人的话,就不能去参加奥州的活(漫)动(展)了。』
·浅 间:『什、你们在悲观什么啊!从现在开始说不定还有更严酷的命运在等着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乐观点看吧!』
·约全员:『这里有个悲观论者啊!!』
无论如何、难道没有将乌尔基亚加的发言利用在政治上的方法吗、正纯如此思考着。
……伊达家的人员构成是——、
要是涅申原在的话、马上就能够确认的吧、嘛、也罢。
内心突然闪现出一丝灵光、正纯急忙抓住。有了这份感觉后,正纯便向犹豫于是否要离开的成实,出声搭话了。
「这样可以吗?伊达家副长。」
「Tes.、是指什么事?」
Jud.、正纯深吸一口气、如此回应道。
「关于第二特务的发言——伊达副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啊啦……、是这样呢。那么、就先摆到一边,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呢?」
Jud.、再次回答道、正纯在心中组织着语言。接来下就是大事了、如此想到、
「——听好了、圣谱记述中、你所袭名的伊达·成实、与伊达家当主、伊达·政宗是如同义兄弟般的关系。实际上、伊达·成实要比政宗稍微年幼一点、不过从现状看来、你既是一个女性、同时也是伊达家的副长。因此撇开历史再现上的立场、从现在的立场上来你是不是位"姐姐"、第二特务的发言是这个意思。」
正纯、拉起乌尔基亚加的手腕说道、
「纵使是基于友好的目的、还是针对贵国的袭名状况、确实有些太过深入的刺探了——这是我方的真心诚意,还请不要误解。」
●
「正是如此。和我是同年级呢、——嘛、身为关东人的我、和他几乎没有交流就是了。」
站在青雷亭本铺前的两个人影里、一身轻装的那个如此说道。
里见·义康。她将手遮住了,腰间悬挂的两把刀内、其中一把以犬颜风格打造而成的,村雨丸的刀柄。
她现在用手握住,那个曾经有人使用过的刀柄说道、
「……称霸奥州的教导院、吗?」
然后、不由眉毛竖了起来、她看向右边。从窗户那里流漏出灯光的青雷亭的门、其对面有着武藏的从士站在那里。从士她、不知什么缘故、从刚才开始,和定期性出现的野狗们玩闹着、义康就这样看着她、将视线朝向前方。
「毕竟伊达的教导院只要行动、奥州南部的诸教导院就会受到影响、导致他们对里见的北方进行侵略啊。」
「啊、里见北侧的教导院、从圣连的角度来看的话、应该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来着?」
「时而不时、义经公也会过来找碴所以很麻烦啊。而关东、本来是应该由上杉控制的、最近似乎光和P.A.Oda相对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只是、义康这么说着。
「控制着北陆与关东的上越露西亚的上杉家、奥州西侧的最上家、还有奥州东侧的伊达家。……这三者当中、获得最大领土的是伊达家。和我们这样的小国可不一样。」
这么说着、义康打开表示杵朝向从士。表示出的内容应该是自己个人的情报领域、
「这是伊达家的布阵。」
《奥州西伯利亚·仙台伊达家:代表名单》
·总长:伊达·政宗:兼任学生会长。二年生。龙神和人的混血。详细不明。
·副会长:片仓·景纲:兼任会计、书记。三年生。
·副长:伊达·成实:机动壳"不转百足"的使用者。三年生。
·第一特务:留守·政景:持有仙台城管理制御机构的人工人格。
·第二特务:鬼庭·网元:武神"左月"的使用者。鬼型长寿族。
「没有会计与书记、真是痛快呢。感觉问题很少的样子。」
「中央集权型的呐。并不是因为人员不足、而是为了让政宗的意思决定能够立即开始实行、景纲将政务的全部手续给处理妥当的缘故呐。
也就是说、本应担任会计与书记的人员、全都被安排在副会长之下、服从自上而下的命令,毫无异议的行动。是一种独裁体制。——嘛、虽然实际上鬼庭和留守都是担任辅佐一职的样子……」
「也就是说、不是少数精锐……而是精锐众多、集权于指导者的意思呢」
「Tes.、——不对、Jud.、嘛、就是这么回事了。不过从士殿下、为何、伊达家要如此排阵的理由、你知道吗?」
问完之后、从士用手遮住了嘴唇抬头向上看思考着。然后、把想好的内容说了出来、
「记得、……中央集权型、是为了在应对与他国相关的斗争和政治状况的流动、能够迅速做出反应而诞生的体制呢。」
真是敏锐、义康这么想着、不由得苦笑起来。
「抱歉。明明你那边才是学姊。我到现在还是摆脱不了这种架子。」
「不不不、从士是不会计较这种东西的。」
被人家用没有讽刺味道的笑容这么回答、义康松了一口气。
然后义康再次看着提示自己的表示杵中的内容说道、
「上杉家也是这样。然后最上家、则是更加集权的类型。不管是哪一国、都因为两个理由、呐。第一、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是为了能够迅速应对斗争、政治上的变动。然后是第二个——」
义康又深吸了一口气。
「大多数领导者的心中,都怀抱着对必要以上的斗争及繁荣的渴望。所以他们、为了表达自己,不追求必要以上的事物的这种意思,刻意不透过”人才”来夸示国力。」
那个理由、义康指着背后青雷亭本铺的门口继续说道。
「为了在迟早就会到来的时代。在松平称霸极东之后、不为让松平见到敌对的意志、呐」
「那是……」
瞪大眼睛看着这边的从士、义康不由得撇开了视线、然后告诉她。
「Jud.、……奥州的各个势力原本也是、相信着松平的天下、以及其恩惠。只不过、看到现在的状况之后,那份信用遭到动摇,全都消失殆尽了。」
所以、
「奥州、将对松平的信任全部舍弃掉的同时、还处在近乎摸索的状态、不过、——作为战国时代来说陷入这种状态反而是正确吧。也就是、混乱、怀疑、下克上(注:日本战国时期一种篡权夺位称呼、有兴趣的童鞋可自行百度)的时代、呐。」
●
「也就说。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武藏想要和伊达家、缔结友好的关系呢……」
这么说着、成实思考着。不过现状是、没有道理要和松平家连手呢。
不管怎么说、武藏非但无法作为战力来考虑、还是被来到里见和江户的羽柴给盯上了存在呐。更重要的是、
……还有伊达家的历史再现呢。
在理解羽柴这一势力之强大的同时、从奥州到关东、北陆的各家与各教导院都在确认着各自的历史再现。
眼下不是继续梦想着,迟早将会到来的松平天下,和届时保全各自的领土的时候、因为,非得对现在来到该处的羽柴所产生的影响进行盘算不可。
……羽柴,藉由里见侵攻,向各国展现将会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历史再现这一事实。
两次横渡大海入侵朝鲜(注:指万历朝鲜战争,日本方面称之为文禄庆长之役,有兴趣的童鞋可自行百度)、这是在信长死后、羽柴晚年时期进行的军事行动。如今仍未判别出信长袭名者正体的这个时期,就进行这项历史再现、意味着,
「如今已经可以无视与自己相关的,历史再现的顺序了──虽破坏历史的连结,但作为单一素材仍旧是有用的,现在将圣连中枢K.P.A.Italia掌握在手中的羽柴是这么说的。」
一边组织着语句、成实重新看向了武藏的副会长。面对真挚地注视着自己的她、真是一个好姿势呢、成实不由得这么想到、
「保守估计、现在、松平和武藏也找不出能够对抗羽柴的方法吧。再说、武藏内部的意见都没法好好统一吧?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和我们相对、又拿什么来交涉、让我们得到什么呢?」
了解吗?成实这么说着。
「现在的你们、对奥州和关东、以及北陆所有人的历史来说、仅仅只是灾难而已。并且、你们还着打着权利与未来的旗号、把诸教导院给卷进来的麻烦制造者喔?」
「我们现在、只是像这样在这里说话也会带来危险吗?」
「Tes.、如果你们真的是没有意义、和你们交流之后也能找些借口打发掉、但是你们却掌握着权利与未来。如果在这边展开谈判的事情传到其他教导院耳中──"伊达相信了松平关于未来的甜言蜜语"这样的谣言不就传遍其他教导院了吗?」
成实她、如此想着。不能在这里展现出友好的一面。即便这里的记录泄露出去、为了让人们看到伊达展现了拒绝的态度,非得制造出如此传达的壮抗不可。
……再说本来、就没有从片仓那里得到表现出在这之上的态度的权限。
「——我方的态度即是如此。之后是称霸奥州的伊达家的责任、对寄生在在奥州的入口的松平发出的警告」
右边的义腕、义手的食指突然指着武藏副会长、然后成实说道。
「请不要和伊达扯上关系。」●
听完成实的话、正纯深深的叹了口气。
……完全的拒绝啊。连一点可以依靠的余地都没有、吗?
·银 狼:『现在怎么办呢?如果即便使出蛮力也要把他们拉上会议桌的话,就让我上前去吧』
·副会长:『不、没有那个必要。——总有几个部分感觉很微妙』
·俺 :『诶……?我、我才没有做出什么会让你们知道的失误喔……』
·副会长:『冷静点笨蛋。冷静下来就找警卫、冷静的两只手腕向前伸出来』
·赫莱子:『啊、托利大人、如果要去找警卫的话,请先去多摩的丢垃圾的时间表拿回来。店主大人想知道七月的节日该怎么处理』
那就没办法了啊、我去去就来、看到笨蛋在通神上这么写道的正纯、仍在思考着。
……灾难吗?
说的也是呐。的确如此、引来P.A.Oda主力的战败国之流、除了灾难以外什么也不是吧。更何况现在女装的裸体围裙更是让灾难度直线上升。总之是要想点办法。不、先不管女装裸体围裙、就现状来说、也不对、笨蛋要想点办法做点什么这是肯定的呐。到底是哪边啊。
正纯自己稍微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明确下来。所以,
「————」
正纯吸了一口气。现在正在天面屋顶、与其说是凉意、倒不如说是入夜的寒意直侵肺腑、正纯对成实宣告道。
「……就伊达家的忠告、我方有条件的认同了。」
●
·十 Z O:『有条件承认不可侵犯是也?如果是那样的话、奥州、关东、北陆的广大范围之内武藏都会被孤立的是也?』
·副会长:『这边就算草率的登门踏户,对方拒绝的态度也会更加强烈吧。因为对方,不信任咱们持有的未来,而是重视啊。现下,我们所持有的未来已经不能直接拿来当手牌使用了。再说——』
只是嘴巴动了动、正纯把话语说给月轮听。
·副会长:『即便是对于伊达·成实来说、在此之上的深入也要尽可能避免。她虽然是伊达家的重要成员、但却不是政治系学生会的构成成员。是战斗系的(注:小说设定,学生会负责政治、总长联合负责军事、成实是总长联合的副长)』
·● 画:『也是呢、就像浅间一样、明明负责通神和舰内调整的工作、却不知为何要"呲咚—!"的一样使用炮击的人才、真是稀少呢……』
·浅 间:『不、不是那样的呀、那个不是炮击而是作为巫女所拥有的通常的技能而已!』
平均值不同的常人和异常者没有两样啊、正纯这么想着。不过、
·副会长:『——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正纯她、心中又有种奇妙的感觉。
那是、用一句话来说的话、那就是、为什么、怎么回事。理由到现在都没有追究出来、但是明确感受到了违和感。从成实的态度当中,正纯感觉到只要追根到底的询问下去,就能明白个空隙。
……到底是为什么?
正纯思考着。为了让心中不确定的疑问在逐渐的明确下来、做出这样的思考。
……到底是为什么、伊达家要来到这里?
本来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是建立在相互承认的基础上、如果一方想要拒绝另一方的话、只需要无视对方即可。真的有必要特意跑到这里来跟我们接触、然后告诉我们双方断绝关系吗?
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恐怕、这里是有二三重用意吧。迭床架屋的「理由」将"为什么"的正体给隐藏起来了。当然、那也有可能只是个圈套而已、
·副会长:『库洛优斯奈特、作为参考我想听听你怎么看、这个会谈你觉得是个圈套吗?』
·十 Z O:『Jud.、有很高的几率能确定"存在理由"是也』
·○红屋:『?明明是在阻止伊达副长离开之后,才演变到这个局面的说?』
·十 Z O:『从他们主动与我们接触这点,来考虑是也?即便是现在会谈的内容、对方也是一直保持着拒绝的态度。如果是那样的话、伊达所瞄准的结局肯定是"与松平接触""告知拒绝之意后离开"而已是也。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又为什么特意前来与我们接触、那个理由小人还没想到是也、但如果要说那是一个圈套的话、那应该是另有真意、如果反过来说的话——』
库洛优斯奈特慢了一拍的时间、才说到
·十 Z O:『为了知道那个、将伊达的忠告拖延至”提出条件”的局面,完全是乌基殿和弥托姿黛拉殿的成果是也』
·乌 基:『点藏、……你这家伙,以为先讨到老婆的罪恶能够就这样消除吗?』(注:说起来玛莉其实也算姊系……)
·银 狼:『那个、就我个人而言、那个即兴表演、还是从记录里删掉比较好的说……』
·十 Z O:『这几位大人完全没有用好结尾把事情收场的意思是也?!』
无视大家在后面悉悉索索的讨论着什么、正纯正色地注视着成实。再一次开口说道、
「非常感谢伊达家的忠告」
「没什么、别靠过来即可——不过、所谓条件、是指什么?」
「Jud.、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敌对的国家、在如今的时代也会出现的行为。那就是——」
正纯、注视着映在成实瞳孔中的自己、然后说道。
「武藏、将大使作为外交官派遣出去。」
「……!?那是——」
「别搞错了。不是要对伊达家做些什么。」
而且、
「也不止对伊达家。最上家、上越露西亚的上杉家也是、武藏Ariadust教导院将会对合计三国派出作为外交官的临时大使。」
讨价还价的策略、呢、这样想着、正纯做出收场的语句。
「——那就是、与伊达家缔结不可侵犯约定的条件。」
第十章
『天井上的谋划者』
突然
困擾之時
人將如何是好
配点(国家存亡)
●
本多·正信宅里,针对送出棋子之间的权利争夺所引发的打击祭展开了。
「各位,我们可是有品味,也有权力的族群!即便是互殴也不能认真打啊!」
「正是如此。我们可是成长为出色的大人的伟大的人们。」
正信,一边和做为对手的商工会长互相挥着拳头一边抽着烟卷
「现在正是舍弃一切的战斗的时候。只是“认真”的程度可不行啊!没错,不是认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觉悟的全怒气听牌状态的打击呦……!!!」
呼,吐出一口烟气,他,对着一时硬直的对手一口气踏了进去。然后,对着浮空的对手的身体,
摆好姿势释放出了决定性的一击
「第七奥技!钻石星辰献金穿透击……!」
将献金账单式术符贴在拳头上的正信,看着受到攻击的商工会长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后被打上了天花板。过了一会,他,确认了一下脸朝下落在地面上的对手
「可惜呐。凭你今晚准备的权益魂,也是不可能接近这副正纯碰过的神护肖体(电视)的。我的献金反击可不一般啊。」
「库……这样的话就只有靠三人一体来引发奇迹……!」
准备,就在所有人都在操作着指示框用虚拟纸币一口气累积起来的时候
「啊,信碳,正纯君的交涉上提出有趣的发言了哦。」
听到小西的话,所有人立刻端正了姿势打开表示框。有人靠墙而立,有人坐在椅子上,也有英姿飒爽的站立着的人,而位于他们中央的正信。
「还在想特地在今夜赶来是什么奇怪的家伙,伊达负责交涉的副长也,真是提出了有趣的提案呐。——绝交,吗。真是让人感兴趣的反应。」
「那么,正纯君的,对于那个的回击如何……」
Jud,正信点了点头
「向三国同时派遣作为大使的外交官,不坏的想法。在三国都保持着疑虑的现在,派遣大使,基本上是没有可非难之处,但不管是哪个国家,都会想要紧要关头成为强固关系的存在。三国
越是对我们抱持警戒,为了不落后于其他国家,就会争先恐后想要争取我们吧。」
哈哈,正信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正纯——全力进攻的政治,这才是本多的政治。这一点,别忘了啊」
要说为什么
「极东的政治家,不进攻的话就会被毁灭。不断进攻吧,正纯,如此而已」
●
棘手的进攻呢,成实这么想着
外交官的派遣,在圣谱记述上是已经在这个时代被施行的事情。
最初是由作为圣连的主导的K.P.A.Italia所开始的,拒绝的话就会被当作是和圣连唱反调。
「……确实,说起极东的外交,就是战国时代的代表者们,向同盟国派遣所属的武将,或是作为人质送上子女没错吧。」
「这是一种,以亲人为担保的外交系统——实际上,作为奥州列强之一的最上家,也将他们的女儿驹姬交给了羽柴,伊达家要接受这种外交也没有问题吧。」
成实选择了沉默,驹姬的遭遇,最上家的事情也有传到她们这边,但是,她并没有在这边将那件事拿来显摆的想法。因为她也没有必要去讨对方的欢心。
只是,现在,要说的是
「是否接受外交官的判断,不在我的管辖范围。既然是大使的话,就会被委托全权对吧?这件事需要副会长级的判断。」
「能让你们考虑看看就已经很荣幸了。十分感谢。」
「不敢当。」
武藏的副会长,表情完全没有动摇。只是笔直的看向自己这边。那是拚了死命的态度呢,还是纯粹不让表情不让人读出来呢,不是专门交涉人的成实反而难以分辨。
……怎么说呢,真是不习惯啊
想到身为副长的自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啊,自然而然的,自嘲般的想到,“不习惯这种场合的自己”呢,正因为这样被如此警戒着更显得可笑啊。
「──」
呵的,小小的笑了一下。
于是,正面的三个人里。背对着这边的半龙说到。他,通过半龙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刚才的笑声
「怎么了,你」
……啊。
不好,成实想到。刚才不小心笑出来了吗。她心里预测半龙会用「这是好笑的地方吗」来回答自己。但是,
「感觉很久没有笑过,似乎是这种感觉吧——拜奥州的状况所赐。」
是因为不习惯这种场合的缘故吗,对方口中说出了预料之外的语句。
「是吗,你肩上也背负了很多东西吶。」
●
成实她,当下只能选择沉默。
●
嘛,不过,青雷亭本店里,有声音响起了。
发出声音的是坐在窗边桌子那里和点藏同席的玛丽。她把木制汤勺摆到盛装馅密的器皿上,看着转化成文字显示的交涉现场的实况,笑了。
「乌尔基亚加大人,找到了伊达·成实大人的背后了呢。」
「……玛丽殿下?找到背后,是指?」
Jud,然后玛丽她,看着点藏耸起了肩眯起了眼睛,伸出了舌头。舌头上,有一个打结了的樱桃梗。她将梗用手绢取下,擦拭器皿的内侧。
「和点藏大人发现我的时候,一起捡起来的东西一样喔。」
玛丽她,笑着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点红,她接着说道。
「因为太过忙碌于身外之事,而遗忘掉的东西。」
●
不过在保持沉默的伊达的副长面前,弥托黛拉她,混乱了。
……诶?
那句话,对于这个场合来说,感觉有点时机不对。但是,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的第二特务他
「那么,接下来。贫僧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正纯,弥托黛拉,有事情的话叫就行,贫僧在下面等着。」
诶诶?弥托黛拉继续想到。
关于现在这个地方的气氛。她自己不太习惯也就罢了,正纯也皱着眉头不明白怎么回事,多半是那个吧。英语来说就是love,西班牙语来说是Amore,法兰西语的话太羞耻了说不出来。
但是,一瞬有种那类东西突然萌芽的感觉。
「这,这样好吗?」
「贫僧在此,有何意义?」
不,那个,和弥托黛拉一样陷入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困扰中。然后正面,伊达的副长仍然保持着沉默,
……好,好尴尬啊喂
第二特务要是稍微回个头的话会怎么样呢?虽然这么想着,但她现在于脑中所制造的状况,可能完全就只是她个人的误会也说不定。而且,正纯她还,
「怎么了弥托姿黛拉,慌慌张张的。」
……少女情怀的难道只有我一个——!?
‧赫莱子:『慌慌张张的?那可不行呢弥托黛拉大人。是因为烤肉的分量不够吧。——撒,这里还请张开双脚努力一下。』
还不是因为面前张开了这种气氛吗。好在意,可要是被卷进去就太危险了。于是弥托黛拉,抱着必死的觉悟保持笑容看向正纯
「那,那么,是否向派遣外交官这件事,就交由三国方面进行定夺吧?」
「诶?啊,是的,那就是,我们和各教导院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条件。」
虽然听起来很矛盾,但是不错的判断呢,弥托黛拉这么想着。
……在圣连认可外交官派遣行为的基础上,武藏的这一行动就没有问题了……。
各国,及其内主教导院的状况虽然现在都不清楚,但是无论哪个势力,想要完全和武藏也就是松平断绝来往的应该没有吧,弥托黛拉这么认为。
……不知道会不会想的太天真了呢。
不过,不去相信这点也没有意义。
然后就是,与自己不同,身为政治系专门的正纯的判断。
‧副会长:『对三国同时进行派遣的话,在他国互相牵制的这个奥州,对方基于“其他国家也许已经接受了”这种想法,没办法轻易拒绝。也包含了这层目的,这次才会对三国同时进行派遣。』
那么,弥托黛拉看向了伊达的副长那边。对着现在仍然保持着沉默的状态,并摆出警戒架式的她,这么宣告到:
「派遣的外交官——就选我们这位第二特务如何?」
●
「等一下,弥托姿黛拉!」
正纯,看见乌尔基亚加以惊人的势头看向这边。他,指着弥托黛拉说到
「你,想把贫僧送到那个没有姐姐的世界吗!多么令人厌恶……」
「那还真是个前提严格的异世界呢。」
确实,正纯也这么想
……嘛,考虑到各种条件,乌尔基亚加适任的部分说不定很多。
这么想着的时候正面,成实吐了一口气,再度向着“不转百足”中倾倒着身体。
是要回去了吧。然后这边,也要为了外交官派遣的人事做准备,在这里继续展开话题的意义已经没有了。于是打算就这么目送成实离去。
成实也,向着这边点了点头
「那么我会将以上的内容转告给我们这边的副会长……虽然待的时间比预料的还要久,我认为还算是有收获。」
「能这样就已经帮大忙了——还有,今后的事情也」
「Tes,——回去,报告以后,有结果了会再联络的。」
「是要请示总长,伊达‧政宗的指示吗?」
成实点头回应了,然后她
「走了“不转百足”」
说完,响起了金属音,听起来是何等浑厚的声音,“不转百足”关上了。
●
正纯的眼前,那个的完全形态屹立着。
身长三米的,红绿黑三色的,龙形态的机动壳。对方将面部的视觉素子群朝向这边,
『那么——再会』
说完,正纯看见从背部展开了光之翼。继续的背部的发生器运作着,一共形成了同色的四片翼。和鸟的翅膀不同,是感觉很坚硬的直线的四枚,嘛,翅膀的话是不会像那样震动的就是。
……浮着吗?
“不转百足”的脚部,从有明的天顶表面离开后立刻
「——」
一下子就消失了。
「……咕」
突然的高速移动,估摸着会引发强烈的风袭来而抬起了手,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来。前面,作为护卫的弥托黛拉站着,她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
「……航迹没有残留,那是一边使用缓冲术式一边进行了飞翔。而且是以那个速度,稍微,要是作为敌人还真有点棘手。」
往她的头上看。隐形防护罩上开了一个小洞。这是“不转百足”也就是伊达·成实离去留下的唯一痕迹。那个也,随着自我修复机能渐渐消失了。
「从洞的位置来看是正上……这样一来,从这一点上也就无法捕捉到是往那个方向离开的」
是啊,然后正纯也,因为从会谈的紧张感中解放而松了一口气
「警戒已经解除,应该可以这么说吧——浅间,解除消音结界。库罗斯优奈特可以把外面的状况,总结以后送来我这边吗。」
●
『外面的情况已经开始动起来了?还是说是里面?——留守桑?怎样?』
晚上。下面是被月光照耀着的山溪和田园,借着光可以看见下面稀稀落落的村落,“不转百足”在飞翔着。行进的方向是北,用消光术式处理过的背上的翼,失去光芒呈现着黑色。偏西洒来的月光照射在四枚翼上,“不转百足”在夜色中北进着。
在“不转百足”龙形头部的右脸旁,有一个同样经过消光处理的表示框。语音通神,在高速行进中也能显示的,有向着机动壳内的通神领域自动送神的设定。
所以,“不转百足”内的成实,听到了声线略低的男声
『副长。——结果如何,副会长在问』
『啊,留守桑。嗯,基本上和片仓的预测的模式差不多。我这边有做语音记录的共享设定,可以等我加上防护吗?从你那边转换成暗号化传送效率能更高一些。』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新的表示框出现了,过了一会
『TES,状况良好,副长,——对武藏的感想如何?』
『留守桑你真是喜欢,收集其他教导院的情报啊。不愧是仙台城的本体。』
和说的话不同,成实的表情并没有笑意,向下看去。那是,山中的一角,形成了月牙形的影子的地方。
是森林,很大的一块,沿着山谷的边缘延伸着。不转百足,从那之上飞过。
『武藏的副会长相当的顽固。就算是使出勉强的手段,还仍是硬扯,打算将局面转变成对自己最有利的状况,就是这种感觉』
『Tes,即使是副会长的片仓应付起来也会很辛苦吧。』
『他有打算去当人家的对手吗?』
『考虑到那货是那种性格的话,应该不会想要直接应对吧。但是选择书面对应的话就得不到副长这次实地收集到的情报了。——姑且,这次的外交官派遣一事,还是在预定的误差范围内的
,他是这么说的。』
『不愧是片仓,快速反应值得信赖,这样的话——』
下面,经过了山溪。山中的森林一直线的有数处被削去了,那个痕迹清晰可见
『留守桑,鬼庭君那边怎么样了?还有,关于负伤者的补偿——』
『补偿以第二特务的名义已经送去了。然后,第二特务那边的感想是……』
一瞬间的停顿了,但是话还是来了
『看来似乎,是对那两个人之间,产生了迷惑。』
『历史再现的诅咒啊。不早点解开那个诅咒,伊达家的龙就不能自由的飞舞。』
同意,在留守这么说的同时
不转百足,改变了方向。在那之前,是向着北方,现在却向着不同的西面
『那么』
不转百足,在空中切开空气描绘出一条曲线,南面,向着水户的方向看去
『有明的防御网,以“不转百足”的动力到这里就是捕捉的极限了吗。从隐形防御壁的质量与厚度来看。——现在开始进行上越露西亚的侦查。』
『幸苦了,就拜托你了』
Tes,这么说完,“不转百足”开始直线前进
月的正对面,西面。那是上越露西亚的方向。
开始加速。
『留守桑,编辑好的记录给你发去了,专用的暗号加密也拜托你了。』
『Tes,这边,也送过去新到的情报』
『新到的,外面的情报?——是上越露西亚和P.A.Oda的战斗开始了吗』
Tes,听到了留守同意的声音,然后继续说到
『副长,双方的推进能看见吗?』
『——正在与作为一向一揆众的魔神族交战,现在是P.A.Oda这边占优。毕竟是苏莱曼曾经统领的部队,会输才奇怪』
『如果是这样的话,多少,会是场有趣的侦查呢』
留守回应到
『上越露西亚这边在补充魔神部队的同时,有所行动了。那个,死者的街道,露西亚最古老的城市,同时也是自黎明的时代便持续飞翔至今的,抵抗的都市——诺夫哥罗德』
第十一章
黑色夜空的死人姬
俯视
应位于何处
配点(心)
夜色下的雪原上,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吶,阿利,总之先把大部分都击溃了。在休息的时间里,我想说些麻烦的话来给你听听。」
「那样的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呢,不过总之听一下也可以——到底怎么了,小成,寂寞了?」
才怪,把两手插进裤子口袋的成政,用下巴指了指前面。
「那些家伙,开始撤退了。——恐怕是追加战力被投入进来了呐,那个」
前方。广阔的雪原上遍布着战场的痕迹。
天空是黑色的,其他几乎全是白的。那样的广阔空间上,穿着白色露西亚制服的上越露西亚的魔神战士团,横七竖八的倒在各处。
远处,对面,以及周围的森林的间隙当中,撤退的,救助回收的身影在各自行动着。
但是
「你看,那个,看得见吧?——柴田前辈的谋划也真是天真呐。」
这么说着的成政的视线的方向,新的白色出现了。
远处,雪原东北方向的山溪那边。那个山麓附近,大约五百公尺的地方出现了五艘白色的运输舰。看来登陆作业已经进行了大半,地上无数的身影向着这边接近。
「比一向一揆的家伙们动作更好。虽然没有纹章,但应该是上杉家直属,暂定国界警备团的家伙吧。数量上,大约是五千人的援军吧。」
「魔神族的人追加个五千什么的真是麻烦啊。——嘛,来付点加班费吧。」
「你钱够吗?」
「我把预料当中柴田前辈失误部分的金额,也一起带过来了喔。」
那么,成政又用下巴指了指前面。方向是西北,那里的空中,有着某种颜色
那颜色,是黑色。
不过,那不是夜晚的黑色。
「呐啊。」
成政,视线稍微向上移了点,说到
「你这家伙,有算过会有多少部队从那里支持过来吗?」
西北,浮空的城市出现了。
那是在侧面有着上越露西亚纹章不断接近中的,巨大的浮空都市。
诺夫哥罗德。
●
利家看见,一整个都市飞过来了。
……以刚才的战斗为序幕,正戏终于要上场了啊。
「把他拉出来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呢,成政君」
「曾经作为大商业都市高度追求独立,结果就是遭到了上越露西亚肃清的俄罗斯最古老的都市吗……如今,上越露西亚的家伙为了解决我们,连他们的力量也去借了——麻烦的对手啊。」
两人仰望天空。在那里,巨大的碗出现了。
那是将地壳就那样挖掘出来的半球状物体。其平面的大小,直径不下10千米。半球的平面上,有大地,有山丘,有河川,并且有着建筑物形成的市区街道。但是,
「……完全没点灯呐,和传闻中的一样。」
「Shaja,——没有办法,那是上越露西亚罕见的,死者为主的城市,那个诺夫哥罗德。而且,还净是些没有自我意识的动死体。」
对同样是操控死者的自己来说,相性该说是好还是坏呢。不过有件事还是清楚的,
「露西亚最古老的都市,作为被历史上最大的肃清而灭亡的诺夫哥罗德。为抵抗当今上越露西亚总长,伊凡四世兼上杉·景胜的肃清,八万人的人口里,失去了六万人的那个时候,据说他们附的尸体近层层叠在一起堆在附近的湖和河川里。
当然,历史再现上,虽然是所有人以自杀的形式,来响应女市长玛尔法的指示。但是,那里的居民们,都经由女市长玛尔法的术式而动死体化,“存活下来了”啊……如今的都市,除了外围的贸易部分还在运转外。街里的住民什么也不吃,学习、娱乐也都没有。」
「呐。」
从背后传来声音,那是不破
「没问题吗?诺夫哥罗德,是汉萨同盟的代表都市之一不是吗?虽然被肃清了现在很老实,但是那个力量和意志还是不普通的啊不是吗?因为……。」
「是的,很清楚呢光治酱。诺夫哥罗德确实是坚固的城市。遭受肃清的时候,由于玛尔法藉由自杀来处理了,所以里头的武装和防御设施都完整的保留下来。大肃清后想要进行侵略的其他各势力,在肃清的第二天,就在外围的贸易设施地带看见了开始工作的动死体群,这时他们就明白了诺夫哥罗德已经变成了超乎想象的麻烦的存在了。
这之后的诺夫哥罗德,成为了一个由不惧死亡的战士们所守护的都市了。」
不过成政叹了一口气,半弯着腰看仰望着浮上都市。
「全体住民,都和我们抱着同等程度的觉悟吗。——不过为什么?」
「刚才前田不是说过了吗。——因为诺夫哥罗德是露西亚最古老的都市,啊」
比成政将视线投向这边更早的,不破用手指向了远处。不破她,停顿了一会后
「在诺夫哥罗德看来,自己才是俄罗斯之王,又或者说是想作为商业都市独立。他们有着自尊心,也有着支撑那份自尊的历史与经济力。正因为如此,俄罗斯这边才会发动肃清,目的就是达到完全合并——」
「圣谱记述就是那样的呢,光治酱」
Shaja,不破回应到,利家接着话题说到
「但是,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性。诺夫哥罗德作为一个商业都市,无论是外交还是商业都在外围部进行。中枢或都市部分,基本上,没有外人进去过。」
「那个,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吗?P.A.Oda也是,中央地区和重要地区都有隐形结界只有相关人员可以进入不是吗?」
「不,诺夫哥罗德这个都市,是从九世纪中期出现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然后,那个在与逼迫着他们完全服从的“雷帝”伊凡四世相对的时候——」
利家,转向看向了停在空中的浮空都市
「诺夫哥罗德,放出了要是敢入侵过来就自爆的宣言。在那个交涉的过程中,诺夫哥罗德选择了全员自杀,事实上,与上越露西亚已经是完全诀别的状态了。——当然,作为上杉家的后继问题的"御馆之乱"的再现,表面上担当了作为叛乱者的上杉·景虎的历史再现的角色。
诺夫哥罗德,对上越露西亚来说已经是不得不保持距离的存在了。」
「……但是,这么严密的守护着,那个碗里到底有什么?」
「到底怎么样呢?追求独立而提出不可侵犯的要求,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有一点到可以说是相当明显的……。」
呼了一口气,但是完全没有变成白雾。不过,利家还是装饰性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诺夫哥罗德,从遥远的过去开始,究竟允许什么样的人才能进入,关于这点,至今为止仍是未知的情况。」
这样说着的时候,肩膀上感觉到有脸颊蹭了过来。
啊啊,松酱,就是这样啊这样!!内心如此想着的时候,诺夫哥罗德开始行动了。
外缘部分,有几艘船开始出动了。
随后,空中迸发出了炸裂的爆音和闪光。
「……!!」
那是诺夫哥罗德,与斜向打过去的铁锤激突产生的声音与闪光。
P.A.Oda的铁甲船,那八百米级的巨体,从南面的空中高速的撞了过去。
●
「成功了……!!」
不破在两人的背后,确认了那最高速的一发攻击。
刚才的一击,是对马格德堡时羽柴所安排的“呀,这种感觉的一击(羽柴语)”的再现,事前自己拜托柴田安排的事项。
那艘铁甲舰,确实与浮空的大都市冲撞了。更加的
「第二,第三发,上啊!」
如同这么所说的,两发追加了上去。
总计三发。受到连续冲击而摇动的夜空,产生了波状的霜雾。
爆音产生。可以看见从远处山溪的倾斜处产生了雪崩的烟雾,即便是雪原上战斗,也因为那,连正在接近中的魔神族们都不得不停下脚步的连音而产生影响。
铁锤的追加确实起到了效果。不过,不破她
……耳朵好痛——!!
虽然是自己干的好事,但没想到这个音量连这里都能达到。
像这样,别说是肚子了感觉连肚脐底下都在响的声音从来没听过。前田和佐佐却一副淡定的样子。脑袋坏掉了吗?啊啊,也就是说,我是正常的了……。
「喂,不破,别堵着耳朵赶快说明啊。那个,是你安排的吗?」
「Shaja,拜托柴田前辈准备的。针对诺夫哥罗德的对舰炮承受能力进行预估后,把攻击用的船只,混进刚才向南飞的舰队里面,在里头待机了。
三发,全部都命中了,即使是那么大的都市也——」
话还没说完,上空的雾渐渐散开了。
向夜空中看去,受到三舰直击的诺夫哥罗德的南面。那是
「啊」
成政脱口而出
「——无伤呐。」
●
「骗人……」
不破,将眼镜扶好看向的敌影。
我方打出的三击,是朝着诺夫哥罗德的南面。确实是对着拥有贸易港的城市南方一角打下去了才对。
侧面或底部的岩盘部分,毫发无伤的话也是能够理解。但是卷起的气流当中流体光四散开后,对面是。
……一点伤痕都没有
「明明瞄准了城市的……难道说使用了和马格德堡同等级别的防护障壁吗?」
就像在表示肯定一样,沉重的,碾压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仿佛被扫开一般,诺夫哥罗德南面的天空中,三艘铁甲船的残骸被不明的力量四散推开,那很显然是
「诺夫哥罗德,展开了万全的防护障壁了吗……。」
明明是事实却用了疑问的语气,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利家苦笑了起来。
「从时机上来讲,我想刚才的确是最好的。因为——诺夫哥罗德那边,运送他们自己战士团的运输舰也还在出发的途中。」
「是呢……在那个状态展开防御障壁,被那个卷进去的船不可能完好无损,障壁外的他们的舰船也会受到那个爆炸的冲击波影响,不可能平安无事。」
实际上,在诺夫哥罗德的正下方,月光下浮空都市巨大的影子里,能看见好几个下落中的黑色破片。
那是受到三艘船自爆,诺夫哥罗德的防御障壁展开时被卷入的,被冲击波击碎而落下的诺夫哥罗德战士团的先锋。
「……被当作弃子了吗?」
「以羽柴的说法,那是最佳的判断,光亲。当然,换作是她应该是会相当消沉的这么做吧。」
羽柴的那种光景、语调,全都想象得到的情况下,不破眯起了眼睛。
不破将手搭在眉头,放松紧皱的眉间,然后再次睁大了双眼。
得振作一点,这么想到。
正面的空中。诺夫哥罗德从外缘处再次派出了小船。出航的势头完全没有紊乱。
那彷佛是在说现在,于他们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就是理所当然一样的行动。
不破这么想到。
……敌人那边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也没有什么可吃惊的,也没有生气的道理,呢。
眼前所发生的敌人那边如何行动的现象,反正是敌人的决定,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
感情的动摇什么的,是应该留给针对我方战友而非敌方的。
「——」
不破抬起了脸
现在,诺夫哥罗德那边。被障壁弹开的三艘铁甲船的残骸开始落下了。
虽然是无人搭载,但无论怎么说三艘都已经变成废铁了。自己的计略太天真了。作为现地会计,导致了无谓的浪费,明明自己担当的应该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角色。这是盲目追求速战速决的失败。
「不适合呢。——那么,前田、佐佐,我将敌人的数量确认以后先回去了」
诺夫哥罗德的南面外侧,从港湾出发的,降下的敌战士团的数量有七千。更加的
「光亲,上越露西亚那边增援的舰船也来了。又追加了六千人吧。」
「没问题。比起那个前田,松酱,佐佐,能保护我吗?」
「……如果你的估算是正确的话,我们这边光是自己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窝囊』
「啰嗦!你也下来跟他们相对看看啊!」
在佐佐的吼叫响彻雪原的同时,向着正面的雪原出击了。
广阔的雪白的另一侧,敌人也再度整好了队列,战斗开始了。
●
利家,再次确认着战场。
直到不久之前,上越露西亚的一向一揆魔神战士团的残兵,像是要和这边拉开距离一样,往北侧撤退了。
不过,将他们作为后卫,新的前卫追加了一倍以上的人数。
从东北侧进入的是,暂定国境警备团的正规魔神战士团。
然后从西北侧加入的是,从天而降的木造船上降下的,
……诺夫哥罗德的死人战士团。
乘坐着能搭乘百人的大型船,划桨而来的,动死体的群体。无论哪一个,全身都包裹在具有防腐效果的白色紧身衣里,脸则遮掩在假面或头盔底下。
其样子,虽然与人相似,却都有着差异。
有些人的肩膀部分不自然的膨胀出来,有人则是前臂有着同样的情况,还有些家伙,手与脚都有普通的两倍长。
不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后说
「……关于因为肃清人口缩减到四分之一的历史再现,基本上是把“四人变一人”进行了合成。
全家捏一块的有很多啊……」
「人力资源万岁。不用辛苦的肉体强化,这是在小看我们吗。」
「嘛,我的幽灵战士团可是可以百人变一人的。我这边更厉害呢。」
『弱爆——』
是是,不破不禁扶额,眺望向了空中。但是,不破她,僵住了。
理由很简单。大气在摇动着。前方,那里。不知道为什么风吹了过来,过来的是
「诺夫哥罗德开始下降了……」
思考怎么回事但是想不明白。外缘的木制运输船明明还在不断的派遣着,那么为什么
「……那是」
看见了。
诺夫哥罗德的南侧外缘。突出的港口栈桥上,有一个人影在那里。
没有血色的肌肤,白色的头发。身穿用花轮装饰的防腐改造过的上越露西亚的女子制服,身边萦绕着黑色的气流。
她的名字是,用望远用的表示框确认着的不破说到
「诺夫哥罗德的身为被肃清的领袖的女市长,玛尔法……!」
伴随着大气的摇动和巨大的轰鸣声,诺夫哥罗德巨大的身影向着雪原的方向下降着。鼓动的风让森林沙沙作响,巨影在北方森林上,缓缓的停止了。
从现在的角度能看见,三千的战士团在那里降下了,女市长的姿态也确实能看见了。
淡淡的笑了笑后张开了口,她举起了右手。
立刻。雪原的上空,巨大的表示框展开了。
圣协式。从那边长两公里正方的巨大屏幕上,映出了玛尔法的脸,她高举着右手,确认了确实在播放着后。
『应该说是初次见面吧。——P.A.Oda的各位』
低沉的女性声音,在空中回响着。
『我是诺夫哥罗德市长,玛尔法·“背叛的自由”·博列茨佳(注:英文Marfa Boretskaya;俄文Марфа Посадница)。双重袭名上杉家的上杉·景虎。也就是上越露西亚的麻烦制造者啦。』
●
玛尔法,看着下面看向这边的人们,嘴角笑着继续说到
『P.A.Oda啊,上越露西亚的西南,是由有着土著信仰的一向一揆魔神战士团守护的土地,能一步一步的攻略到此值得夸奖。——干得漂亮。活着的各位。身为鬼柴田的手下也,让我见识到了绵密的侵略战。』
那么,玛尔法这么说着,挥下了右手
『作为给各位的奖励,让各位看一个有趣的东西吧』
语毕,诺夫哥罗德受到横向的冲击震动了起来。
推动巨大的浮空都市上的。那是,在空中疾走的,朝向着目标的炮弹群。
响起的炮音不下三位数。炸裂的声音响起,诺夫哥罗德上侧,控制发射的术所式产生的光的飞沫覆盖着。
接着产生出来的是,高速的穿甲弹,
『……这种程度的余兴节目,多少给我忍耐一下啊』
所有的炮弹都是,受到旧派的加速术式加护的炮弹群在空中展开,进行更进一步的加速,受到加速作用划破大气,向着目标飞去。
贯穿之打击的前方所在的,并不是,P.A.Oda的本阵舰队。
全部的炮弹,都向着刚把增援的魔神战士团降下来的运输舰射去,五艘全被命中了。
『一向一揆众,国境警备队。——为了让你们使出全力,无趣的阻碍我就替你们击沉了。』
在玛尔法这么宣告的同时,中弹的轰鸣声重重回响着。
有着上越露西亚纹章的五艘运输舰,被轰沉了。
伴随着暴风,流体燃料的光,喷着火舌,落下了。
『没有射偏,干得漂亮同志哟。——然后,这灯光是免费服务,各位。』
爆炸产生的闪光,熊熊燃烧的五把火,照亮了雪原。
玛尔法的眼下,能看见排着整齐的魔神战士团的队列,
「……!!」
从上空能听见抗议的声音,愤怒的吼叫声。
但是玛尔法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不,她的嘴角多多少少翘起了一点,
『这也不算什么不是吗,只不过是空船而已喔?你们回去的时候我会派出必要的船只。还是说……你们是想说现在马上就需要回家的船了?』
所以
『原苏莱曼麾下与P.A.Oda对抗的魔神战士团啊。这下你们应该不会在这里思考败战后的事情吧。所以我玛尔法,只是让你们可以比较简单的选择,是要在这边为了活命而战斗,还是就这样子死在这里——这可是没有火力就办不到的免费服务啊。』
然后,她的话一时中断了。
视线所看向的,是眼前雪原上站立着的三人。P.A.Oda的主力们。
『——操纵死者的术式,记得是M.H.R.R从我的祖先那里盗走的,现在看来被运用的相当不错的样子。这同时也值得我称赞,干得漂亮。』
术的使用者,穿红色制服的身影,向着这边行了一礼。
玛尔法也点头回礼,嘴角翘起的更高了。之后,抬起了左手,
『到达这里,与上越露西亚的门卫以及诺夫哥罗德进行相对辛苦了。所以就由我这个,“背叛的自由”的玛尔法,亲自会一会你吧』
那是
『如果,能突破我的战士团,到我面前的话,这个诺夫哥罗德——、就脱离上越露西亚,宣言独立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挥下了左手的瞬间,大地上吹起了风
雪原上靠近P.A.Oda本阵的地方,站着的三人的身后的方向
「……!!」
从左右的森林里,白色的身影一涌而出。
卷起了雪尘,向着三人和P.A.Oda的本阵杀去,
『我的死人战士团和,魔神战士团。用死人的隐形术式,在森林里隐形潜伏至此。数量是两千。——这下,你们要如何应对呢?』
●
面对从前左右三面突击的白色的队伍,最先有所反应的是不破。
「哇啊啊啊!阿松,怎么办啊!?」
『冷静』
「……光亲,为什么不来依靠我和小成呢?」
「说起来柴田前辈,还是没有出来,我全部对付了也没问题,不过这样好吗?」
嗯,利家他,看着震动着发出地鸣的雪原,想着
……结果,柴田前辈,还不出来吗。
这个场合,是想让我们自己做点什么吧。当然,解决这种程度的事情的力量还是有的。
「……奇怪呢,阿利」
「小成,想到什么了?」
Shaja,成政点了点头。他把太阳眼镜以L型的状态拿着,
「虽然交给了我们,本阵的那些家伙,估计在做其他的准备吧。那个男人,可是比谁都冲的快的家伙,现在大概……」
「诶?诶?这是怎么回事?前田,佐佐,什么啊?到底」
「啊啊,嗯,光亲也被信赖着,所以才把光亲给放到了这里,我们被柴田前辈信赖着,这样的感觉吧,这是」
「……诶?」
不破的脸色,在夜色的陪衬下明显的失去了血色。
「不会吧……」
「就是那样,就是那样哟光治酱。——我们,被柴田前辈心血来潮的恶作剧给当作诱饵了。为此将敌军的全军引出来,然后……」
利家,回头看向了背后。
「……然后,让我们应对将来会发生的所有可能,锻炼我们的应对能力,呢」
回头看向的方向,从本阵那边,有一个人影过来了。
那人是,女性。苗条的,M.H.R.R的女子制服上,披着上越露西亚的防寒外套的她,高挥着手,叫到。
「前田君,佐佐君,不破酱,——吃饭了哦。」
那是,不破叫了起来
「阿市大人!?」
嗯,那个方向,阿市点了点头,她重新向着这边挥着手,
「怎么了?在那里站着不动的。」
战场图
托利:「姐姐!姐姐!为啥我们连P.A.Oda的战场解说都要做呢?虽然不是很懂但这难不成是命运?是命运吧!?」
喜美:「库库库愚弟,独占戏份也是一种赢家的从容喔。把祝贺的酒拿来的话就会很开心喔──拿给我。」
托利:「说起来还真想回他们点颜色瞧瞧,现在,战况是什么感觉?」
①. 诺夫哥罗德
②. 上越露西亚魔神战士团
③. 诺夫哥罗德死人战士团
④. 利家跟不破
⑤. 先行的上越露西亚部队
⑥. 成政
⑦. 阿市
喜美:「大概是这种感觉。战场的流程方面,关键是在于制造出『面』压上去的上越露西亚本队存在的同时,先行的分队也存在这点。先行的分队,虽然打算要夹击位在中央的三人,又或者是要攻向P.A.Oda的本阵,但阿市却出现在那里,的感觉。」
托利:「啊,那个拒绝我向他安利的成人游戏的成政也在那里……真是不值得当朋友的家伙啊。」
喜美:「喂──,你啊,在对方的认知当中连是不是朋友都不晓得呢──。」
第十二章
『苍茫原野的奇异者』
胡闹时刻的
注意事项
●
大地一片苍茫、而天空却黑压压的。
这就要即将进入战场范围、传来了将上越露西亚外衣套在M.H.R.R(神圣罗马帝国)制服上的阿市的声音。
「各位、请快点来哟、晚饭、快要被吃光了喔!」
●
拉得很长的阿市的声音出现后、有人采取了像是要用手扫过的动作。
那人便是成政。他、急忙转头朝着阿市的方向、并确认着周围的情况。
……糟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糟了很明显。在转身之后的视线前方、有着一边奔跑着、一边朝这边挥手的御市。也就是说、她现在很糟糕、所以、成政开口了、
「阿市前辈!!——柴田前辈到底在想些什啊!!」
「诶?胜家的话、跟我说"今天可以自由活动喔"。——你看、快一点~!今天的晚餐是我比平常还要下功夫准备的喔!」
……那个笨蛋……!
「净给我添麻烦……!」
「小成!」
敌人已经从两翼开始逼近。因此利家才会这么大喊着。他现在、正拖着不破的手向前进、朝着于正面展开的敌军阵地前进、
「我们两个要跟光亲一起应付对面、阿市大人就拜托了!!」
「Shaja!!」
从两臂的刺亲当中展开的纹章"愈使"。不过、将平常为了使用拳头的向前踏步、
「——百合花!」
藉由在脚部关节展开白色百合状纹章。成政、向着御市的方向做了个低角度的大跳跃。
●
成政出动了。
成政这边、距离无防备奔跑中的阿市、大概三百米远。在踏出与其说是着地,说是滑行来得更贴切的一步之后、目前距离缩短到了一百二十米。
接着第二步。按照成政的计划、要在这里一口气突进到御市边上。
……然后不着地,抱走她之后直接回去本阵地。
踏出去的是右脚。成政的惯用脚是左脚。但是、右脚这边也做过训练。不会因为高速进行大跳跃程度的动作而出现紊乱。所以成政毫无犹豫的、为了向前跳飞跃、
「百合花!!」
大叫着、着地之后将纹章展开在灌注了扭劲的右脚上。不过不只是在脚踝、而是直到脚趾关节显现出百合纹章的光芒然后进行第二次大跳跃。
只不过、迟了。
在成政把身体向前推进的瞬间、在阿市和他之间、降下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上空。朝着雪原降落的小舟上、跳出了一个强化脚部的死人。
……可恶!
「碍事、混蛋!!」
成政把大跳跃的姿势变更成直踢的样子。踢入对方身体的左脚脚掌、不是向前踢出、而是带有一点踵落感觉的一发。落在前面的敌人、也没有回避的时间、
「滚!!」
直击。
以打击点作为着力点、在空中旋转着三次翻越过敌人、成政借着浅浅的轨道在半空中滑行。
……大跳跃的势头、虽然被减弱了但却没有到消失的程度。可是左右两边的敌群已经逼近的非常急迫了、
……赶得上吗?!
距离阿市大概五十米、只需要两步。
从这边来看、左边的敌群要更近一点。然后、
「诶?怎么回事、这是?」
阿市左右两边的敌群同时注意到了这边。
……糟了……!!
左边的敌人、离阿市已经非常的近了。大约只有三十米。虽然依然有点距离,但这对魔神族,或者身体强化过后的人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距离。
从现在开始,到救到阿市之前和他们全部人当对手是不切实际的。
然而、成政的左手边上、有个东西气势良好的滚了过来,阻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刚才用直踢打倒的、被踢飞到前面来、经过脚部强化的动死体。(注:小人物理不太好,可是成政先踢他一脚,在空中向前转三圈之后,那个被踢的动死体居然滚得比他慢……又或者说,到这边才追过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刚才成政超越的对手,翻滚着追了过来。
面对从左手边、削过雪面、翻滚过来的骨肉块、成政摆好了架式。瞄准了正面阿市前进道路上左边的敌群、
「吃我一招!」
自肘部推出左手、成政对着弹向空中的动死体的后背、用展现出百合纹章的拳头打了进去。
「——百合花!!」
轰的一声、左拳就像火药一样、把如同炮弹一样的动死体打了出去。在打击的同时、还不忘扭转手腕施予选转的力道。吹飞的死体、就那样保持着良好的姿势旋转着冲向敌群、
「……!!」
迅速响起了超音速的爆炸声。尸体弹命中了敌人。从左边被击飞的魔神族还有动死体战士团、遭到灌入高速回转之旋进效果(注:原文ジャイロ効果,直翻是陀螺仪效果,英文是Gyroscopic Precession,不过小人不是念理工的,看不懂啥叫做角动量,这应该也不是川上想写的重点)的尸体给殴打、真空的风切给横扫
大约前方三排程度、已经被完全的砸碎了。
面对这那样的成果、成政疾驰着。右边的敌群也在接近中、
……能赶上!
还有二、三米、就这点距离的话、应该能把阿市抢过来。确信着这些、成政第三次进行了大跳跃。
赶得上。应该是这样才对。
然而,跳跃中的成政,其视线当中确认到的是,阿市她按着自己的脸颊,缩起身体的动作。
「啊」
是枪弹。
●
人在半空中的成政,比起枪声,更先是看见了阿市的动作。
御市的身体摇晃着、纤细的上半身、就那样向前栽倒在雪面上。
枪声、是在那之后才被听见的。然后成政、一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心想
……糟了。
他在空中,收缓跳跃的身体。
此时他所想的只有一点。原来稍微落后一些的右侧敌群才是对方主力。不管是魔神族、还是动死体、都是肉弹系或术式系当作主力的种族、其中居然有射击系的士兵实在相当罕见。不过、
「正是因为那个罕见的缘故、右边的一团才会比左边的要迟一点抵达,是吗!」
成政如此判断、这下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成政的跳跃在途中便停止了、落在作为台阶的雪面上时深深的陷了进去。
自己身体制动的正面、传来了贯穿冰层的声音。向着御市突进的右侧敌群、速度非常快。他们全部、都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向阿市冲去。
「柴田·胜家之妻、织田·信长之妹——阿市啊、此场战役首项战果就请您纳命来吧!」
一瞬间。成政看到了。自己的眼前、视界所到之处、有股颜色突然四处奔驰。
那是黑色。就像是要伸展到四面八方无穷无尽一样、仅只是、在左右冲上来的战士团之间高速穿梭。
因为反击还到处肆虐的黑色动作、使得魔神族与战士团左右前线、数百人的身体、
「……?!」
全部遭到斩断、黑色的血沫在空中飘舞着。
●
那不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毕竟光是卷起大风就需要一定的时间。
只是、在经过了那么一段时间之后,当事者之外的众人,才终于能够直视战场上的结果。
突击阿市的大约有两千人。那之中作为前锋的数百人、现在正血沫横飞的倒在雪地上。
●
……那是……?!
不破、回过头去就能看到的。
阿市还在。
不过、她现在、与之前在不破看到的样子有所不同。
体格虽然还是一样的。秀发的长度也好、衣服也好、甚至靴子也好、所有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姿势却是不一样的。那是、
……脸朝下?!
她现在就像是在看着地面一样的姿势、简直就是、身体从胸部以下被折断了一样。头朝下弯曲、甚至比肩膀肚脐还要向前倾。
长发全部从头上垂了下去、脸上的表情现在就隐匿在如同筒里一样。
在那发筒的底部、传出了声音。
「啊……」
啊、如此这般细长的声音仍在继续着。
「啊啊啊啊啊——……」
空气中传来了很小很细、但是确实是传达到的声音、
「咿」
那是哭泣的声音。
在长发制作的发筒中、漏出了声音、然后有什么闪着光的东西落到了雪地上。
「咿啊啊」
蕴含着体温的液滴落到雪面上便直接溶解了周围的雪。
这之后、阿市全身震动着。雪地上、被打飞打散的敌人中央。身处在追来敌军目标的中心点、阿市将身体弯的更低。全身剧烈的震动着。阿市正在哭泣。甚至一度摇着头。打乱了如同蛇一般顺滑的垂下的长发、
「咿啊啊……!!!」
阿市身上、那漆黑的颜色、在杀到的白色战士团面前炸裂了。
●
阿市的动作、是个曲线。
面对自正面而来魔神族用右手挥下的一刀、她迅速地向右转身。放出的后踢、其脚后踢中握刀挥落的手腕、由内而外的将这一刀给弹开了。
那一刀的轨道因此倾斜、御市在转身的同时尽量压低身体。发尾跟随着全身的动作、像是要从魔神族倾斜的刀刃与右手之下绕过去一样、阿市从自己左边钻了出去。
啧、使刀的魔神族咂了一下嘴。对着从自己右腋下钻过、冲到他背后的阿市吼道、
「想跑!」
魔神族让自己的身体向左边倾去、刀的轨迹更向右边,变得还要倾斜、靠近一点。就这样右臂甩到底的话、刀刃就会连雪面都不会碰到、并跟着追上向右后方逃跑的阿市吧。
追到了。以右反手,进行下段攻击之后立刻向上拉起。既然在倾斜的轨道上的话、阿市几乎没有可以做出回避的空间。
但是、阿市还是选择了回避。
她回转着的身体里、伸出了什么东西。那是将头发甩向远处的那整颗头颅。
「咿」
彷佛将脖子的关节给卸掉了一样,柔软且毫无滞碍的动作,阿市在回避运动之外转动头部。
「咿呀——」
阿市并不是闪到魔神族刀手的背后、而是采取了混乱的自旋运动。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扭动着、如同崩坏旋转着起舞一样、御市将右脚脚跟狠踩在雪面上。借着这个动作将身体弹回将刀挥向右后方的魔神族正面。向前弯腰的腹部下方。
故意破坏了全身的平衡所作出的弹跳、使身体越过了刀刃、还顺势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敌人将刀挥空,现在全身空门大开。相对的阿市则把还在旋转的身体向右侧倾斜过去。就像要远离敌人一样、将侧面活动着的手够到雪面了。然而、这并不是要逃走的举动。一边让头发从雪面上扫过一边将身体纵向翻转、翻转起来的脚尖像是瞄准了一样踢中了魔神族的下颚。
左脚脚跟的金属鞋跟像是要从魔神族的下颚斜下方挖进去一样踢了进去。
随后、寒冬中鸣响起坚实的声音。
在阿市两脚着地,身体向前弯着站起的同时、魔神族的下颚被踢歪到旁边。
「跍」
魔神的脑浆、大概在头盖骨底下摇晃着吧。
经过半拍的时间后、魔神族被揍飞的意识才慢慢的回归身体。眼神再次变得凌厉、死死的盯着站在身体正下方的御市。
「不要犹豫——」
大吼出来的同时、魔神族开始行动了。
魔神族把双臂向前抱去、想要捕捉到御市。
纤细的身影、不久就被巨大的两臂抱住。从使刀的魔神族前后蜂拥而至的同伴们、正如他所愿的将犹豫给舍弃。
枪、长剑、刀这样的武装全部、被招呼到他身上、
「哦哦……!!」
枪、长剑、刀、其中每一柄武器、都透过接续在柄的底部的符筒,在刀刃上奏填了术式。在几乎没有等待时间的情况下、所有的刀刃全都喷出了火焰。
燃烧起来。
散发出耀眼的白光的同时、白色的战士团们高举着各自的武器。燃烧着、甚至已经如同炭木一样被火化掉的同伴的骨灰在空中飘散着。
「荣光与同志同在……!」
「祝福与同志共存……!」
「同志哟!愿荣光与祝福庇护于你——!」
吹散消失的尘埃落了下来。那些尘埃留下了身体和衣服的形状。但是、
「————」
他们的同伴所抱着的东西、即便说是骨灰重量也太轻了。
装甲服的耐热部件因为比骨头还要不易燃所以残留了下来。而那个数量所代表的是、
「……里面、是空的吗?」
不知是谁在一瞬间嘟囔了一声。
被白色战士团组织一个圆阵包围起来的中心、从外面传来了同伴的声音。
「在本阵那一边!!」
●
本阵。
指的是P.A.Oda本阵的意思。
在那边、之前的魔神族手里握着的刀落了下来。不过、现在、有个拖着那柄刀刃,将刀尖划过雪面奔跑着的家伙存在。
一边跑着,一边用发疯似的自旋运动使自己加速冲过来的那家伙是、
「是阿市啊!」
如同暴风一般的黑发、连减速的势头都没有就这样子冲进了白色的圆阵。
●
御市低着头。
转动着身躯、用脚横扫、使尽全力将武装朝着敌人砸过去便放手、从倒下的对手身上夺走武器、接着又转动全身将其砸到别人身上、除此之外还二度接住那柄武器、再砸下去后放开、打击之后舍弃、夺取过来之后横扫、不管是怎样的攻击,都比她那头长发的舞动还要更快的横扫过去。
「咿……!」
低着头、震动着全身高速旋转起来、腰部肩膀手肘都都比旋转的速度还要更快的刺出去、彷佛崩坏一般将一切攻击打出去一样的再次加速。
长发如同黑筒一般遮住了脸庞、只有斩击与武器的碰撞声与破碎声与肉互相撞击的声音,以及
「咿咿咿咿咿咿咿……!!」
哭泣的声音直达天际、像是要用全身的把头发给扯下来一样、
「咿啊啊啊啊啊……!!」
夺过武器、断筋碎骨、向着手够不着的地方投出刀刃、把脚被打碎身体倒下来的敌人当作盾牌、踏脚石、并且随着追加的加速还将武器用双手挥舞、
「啊啊……!!」
御市冲出去了。
连快要跌倒的身体都强行借着旋回运动给弹飞起来、以远超过逃跑对手的速度奔驰,一旦交错便刺出刀刃横扫而过、并且将放手的武器在空中数度取换、简直就像是在战场上传递武器一样、又像是将武器全都当作一次性使用一样、将她旋回所到之处空中飞舞的武器之柄给握住、用手指挥转着它们、以投掷的方式刺了出去
「咿啊……!!」
黑色的长发伴随着哭声在战场上高速奔驰着。
敌人伴随着武器的数量不停地消逝着。
第十三章 『祭后的对话者』
从遇见便是
拚输赢
配点(人生)
●
不破她、正奔跑着。
和利家一起、虽说是为了远离阿市、但却不知怎么在往敌人阵地那边跑去。不过、回过头来只看到背后刮起的黑色旋风、从正面描绘出向着这边前进的轨迹。
「诶?这、这个是……」
这里是敌军的密集地带。现在,这里正是敌人的群集,不断从左右逼近的中央线。
对于那个不断夺走武器,以俯身姿势切断、奔走的人而言,这里或许就是,最多武器聚集的场所。
随后、如同推测的那样阿市出现了。
她一边将白色的敌人、以蛇行的方式散落在左右方、毫无减速之势、低垂下的黑发人影反而愈加的提高速度、哭喊着的同时冲了进去。
……哇……。
不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而上越露西亚的魔神战士团们则摆好了架势、
「要过来了……!」
然而,催促着摆好架式,停顿下来的魔神族们的,根本就不是命令。
和他们分开,正在待机的诺夫哥罗德死体战士团、完全就是毫无感情之突击行动这一名词本身的样子。
死人、现在虽说是动死体、但靠着将他们的身躯联系在这世上的触媒,依然能够使用一些记忆能力。
这点使得他们现在,一边以可以说是爆发性破坏的速度向着目标冲过去,一边呼喊着。
「……荣光归于……玛尔法大人──」
「……荣光归于……玛尔法大人……!!」
重新举起武器、高呼着玛尔法之名、他们开始向前推进了。
简直就是将身体如同祭品献出一样、全身被施加改造的他们、
「……!!」
他们自己的破碎,与哭号的破坏重迭在一起了。
激烈冲撞。
遭到破坏。
化成碎片散落一地、遭割裂后切断、可是死体就像是在肯定其行为一样。毫无停滞、才刚说出他们的行动方式相当滑稽、他们便将阿市团团包围,然后又重新变回死人了。
随后、魔神战士团也紧随其后、虽然只是基于不要背对敌人,的这种战士团的自尊,但现在他们已经不朝向不破他们这里,而是朝着阿市的方向过去了。
整个集团的流向、都从不破和利家身边经过直奔阿市而去。但是、
「咿……、啊……、啊啊!!」
声音响起的同时、集团中有火焰白色的爆碎而出。
那是由于阿市她所挥动的武器上,附加了上越露西亚阵营所使用的火焰术式。
而且还不只有一柄。阿市她不断挥扫出去并且在空中捡拾的武器,
「……咕!!」
就像是计算好了落点一样、全都以能够连接成一个圆弧的情况,掉落后插进地上。
紧接着。那个圆弧、像是爆炸的连锁一样连接起来。在聚集起来的集团当中传递着破碎、
「……啊!」
爆碎了。
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不破的视野中、确实有一个黑影跳了起来。
……上面?!
手里拿着的大剑有两柄。
利用爆炸进行大跳跃的同时高速的旋转着、至今为止都以水平选转作为攻击动作主体的阿市,被赋予了上下的回转与剑刃。
而且还是朝着这边过来。
●
不破他、看见阿市一边旋转着朝着这边跳过来。
要来了。
那动作已经不仅只是惯性,借着术式产生之爆炎跳过来的低头长发。
「咿……啊!!」
一口气冲向了这边。
虽然不破已经在逃跑了,但眼前的情况摆明是会来不及。阿市即便是在半空中翻滚着当中也正确的、向着这边的背后飞过来,
……过来了!!!
顺着势头着地。但是,她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用前滚翻消除降落时的惯性,并且顺势再一次地进入旋转当中。
不破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站在手握双剑的阿市所制造的旋转轨道当中。
然后,只要阿市将大刀带过来的话,不破便会遭到两断。
此时刀刃已经,与翻滚的身躯一同挥舞起来。
要吃到那一招了。肯定会赶不上、不破不由得这么想着。
「噢噢……!」
伴随着低吼、风从正面割裂进来。
「佐佐!」
如她所说的一样那里有个男子出现。紧追阿市、在这个时间点刚好追上。不过他却向着这边投出了锐利的视线、
「防御!!」
「唔、哦……」
不破将身体转向佐佐、以X型将两臂交叉做出防御的瞬间。在那中央有打击袭来。
「百合花……!」
●
不破她被向后打飞了。
用百合花术式打出的掌底。但即便是掌底力道也浸透骨头,使不破产生右肩向后松脱的感觉。当她心里浮现脱臼这个想法时,身题已经被强劲的力道给向后吹飞。
悬浮在空中、在落第以前加速度逐渐消失的期间。不破看到了那个。
阿市正向佐佐的背后突进。最初的转的那一圈已经结束了、正接着进行下一个旋转运动。
佐佐的背后有着想要断其退路的阿市存在。因此、
「佐佐、后面!」
虽然不破为了催促他闪躲而喊叫,无奈时机太差。纹章、愈使的再启动已经来不及了。
被吹飞的不破、在半空中试图想要以屁股着地,想要站稳脚步,
……必须要做点什么!
她这么思考的瞬间。
「以依赖我当作事情当作前提追过来这点,还真是难得呢,小成。」
和语句一同出现的动作、一共有三个。
一个是、在被吹到后方的不破右手边、身着火红的神圣罗马帝国M.H.R.R制服的前田在旁站着这一事实。
另一个则是、在从半空中落下的不破下方、无数骨腕从地面生长出来,支撑住她的这一事实。
然后、最后一个、
「已经争取足够多的时间了吧、小成。」
在佐佐与阿市的刀刃之间、白骨屹立着。
数量一共三个。但是、那些白骨也在一瞬间被阿市的刀刃给摧毁。
然而、三具白骨确实地以两腕缠住了阿市的刀刃、那行动争取到了些许的时间。
「百合花……!!」
重新启动纹章的佐佐、几乎在三具白骨散架的同一时间,进行了足以越过这边的大跳跃。
哇、不破被白骨们拥抱着仰望夜空、在半空中进入侧翻的佐佐越过了她的头上。但是他却冲着露出喜悦之情的不破这边大骂道、
「蠢货!还不快跑!!」
过分!不破刚说出这句话,在正面的方向,佐佐会这么说的理由已经非常明确了。
阿市她、已经进入下一次加速状态、正朝着这边袭来。
●
咿呀、不破如此慌慌张张的想要把脚放到地上。不过、在他边上的利家一边朝着背后跑去一边说:
「啊、光亲,你跑得很慢所以不用动也没关系。」
诶?面对不破的疑问,从地面冒出了作为答案的声音。
是灵。
藉由燃烧的流体制作出白骨的死灵们、如一列波浪一般在不破的背后按照顺序冒了出来。他们将不破的腰部到背部的部分担起。
「——!!」
朝着后方、一口气以大波浪的形式开始运输。
远比奔跑、跳跃还要迅速的,藉由死者的起立而进行的输送。对着那起伏动作,不破睁大了眼睛、一边坐着让死灵们搬运一边朝它们低下头。
「谢、谢啦……」
幽灵们从后方开始依序遭到破坏。
然而对于阿市来说,那呈现一排纵队的死灵与此时仍旧群集的魔神战士团,一起形成了路障。
当然、魔神也好死灵也好、阻止那低垂下飘舞着的漆黑长发是不可能的。
不过,面对不破低头致谢的动作,搬运着她的死灵们,也各自对她露出了右手大拇指。看着不断遭到破坏的他们,不破再度低下了头,并且向他们挥手道别。
然后不破将被搬运的身体再度保持平衡,然后重新观望背后的暴风。
黑色的连斩与哭泣的叫喊也疯狂的充斥着如今的战场、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哭泣丝毫没有停歇。
其中的意义,对于并不是很了解阿市的不破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那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有听过传闻、不过阿市大人为什么会……?」
「啊啊、光亲你是在齐藤那边的教导院一直待到很后面的时候才转过来所以不知道呢。」
有个对利家的话做出歪头的动作的人,从右手边出现了。
是佐佐。
他用明显是在降低速度的脚步跟在旁边。
「说起来,身为转学组的我虽然曾经看过一次那玩意,可从来没有从柴田学长那边听过详细情况啊。虽然我自认是知道大部分的事情经过,但实际状况又是怎样啊,阿利。」
Shaja、对在背后响起的回应声与剧烈冲突声耸了耸肩、利家用掠步在雪原上奔跑着。不过他、紧紧地盯着正前方、开口说道。
「——实际上、那才是阿市大人的本性。」
●
哈?被成政与由死灵搬运的不破之间的利家,被这样询问了。
「本性是指……」
「Shaja、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阿市大人、本来是打算在P.A.Oda内部获得袭名的呢。但是为了达成目的而进行了身体能力的改造……」
哭嚎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概是因为她曾经是个温柔的人吧。从为了追求某个程度以上之强大的那个时候开始,她就领悟到了、如果不将那温柔给完全舍弃掉,自己就没有办法发挥出那种强大。
因此,她就将自我给”切换”了。」
切换之后便是那副德性吗?成政对着在数十米的背后,一边破坏敌阵一边悲鸣的当事人这么想着。
在成政的记忆中、最近的阿市一直都在笑着、并且有着料理和园艺方面的嗜好。
瞒着柴田,私底下给训练场的大伙送慰问品也不是一次两次而已的事情了。
「但是。」
利家如此说道。
「由于出现了比阿市大人还要合适的适格者、阿市大人也因此失去了目标。对于切换成拥有杀戮之战斗能力的自己,也感到厌倦了吧。所以——」
所以、
「——辞退了袭名、但是、由于战斗能力以外的其他能力也非常优秀、最后还是承袭了阿市之名。承袭阿市之名者、其命运为何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不过、边上的不破、以知晓的语气回答了Shaja。这个混蛋、含着如此意义的视线愤怒的瞪向了边上的不破、而不破则摆出了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向了利家。面对他的那个态度、
……嘛算了。
现在还在战场上、明明背后狂暴的哭泣风暴还逼近、结果态度还是和往常一样。要是不习惯战场的笨蛋能够一直处在安闲的状态的话、也就代表着我们的力量已经足够了吧。因此、
「说说看吧、不破。阿市大人的命运到底是。」
「Shaja、阿市大人是信长公的妹妹呢。首先、为了稳固织田家的防御同盟、阿市大人会嫁给浅井家的当主、浅井·长政。之后、长政大人非常疼爱阿市大人、可是、浅井家却背叛了织田家、长政大人在织田势力的攻击下死去了。阿市大人原本是要随长政一起上路的、却被说服又回到了织田家呢。」
之后的事情、成政也知道的。因为出兵攻击浅井家便是他们自己。然后、
「之后、……阿市前辈又嫁给了柴田前辈、之后果然也被胜家非常疼爱、但是——」
这种程度的语言就感到迷惑的自己、真是无可奈何呐、如此思考着。
「信长公死后、与羽柴敌对的柴田前辈、最终兵败。放火烧了自己的城池、在里面和阿市前辈一起自杀身亡。这就是柴田前辈、与阿市前辈的历史再现」
●
「没错。」
成政听到利家如此低声说。
利家、用与背后的破碎相比显得非常不合的沉静嗓音、如此说道。
「阿市大人她、现在承袭阿市大人之名的理由是、——大概是“如果是阿市大人的袭名,纵使颠沛流离,也是一直待在重视自己的人身边,并在那里终结的缘故”之类的样子。」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围攻浅井看到的又到底是什么呐?」
成政他回想起那时的情况。坐落于森林深处的浅井的教导院、那是在、由于历史再现里、以及现实中发生的原因,突然对P.A.Oda举起反旗、非得讨伐歼灭不可的时候的事情。
在燃烧的要塞型教导院校舍的屋顶上、置身于该处的最后敌人是、
「——右手提着长政的首级、低着头哭喊着的阿市学姊。我们只有跟入口处的战士团战斗过而已。在燃烧崩坏的教导院校舍之中、原本总数应该有三千人的战士团、全都被那个人给打倒了。」
然后、
「你这家伙的亡灵战士团,被哭喊着的阿市前辈,狠狠的削了一大半吧?」
「我的糗事就别再提了啦小成。」
利家一边跑着一边苦笑的嘟囔着、然后看向前方。随后说道、
「小成拜托了!」
成政看向了前方。他们已经跑到了雪原中央附近。敌人的战士团正在朝着阿市的方向赶过去的样子、同时也对存在于轨道上的他们表示了充分的敌意。
从成政作为开始,他们的前方开始与敌方接触。
但是、与对方展开相对的、并不只有他们。
在敌人后方、从织田本阵的方向传来了声响。那是巨大的声音。如同波涛一般的轰鸣突进的声音、
「柴田学长终于出来了哟……!」
因阿市的突击而崩溃的敌阵对面、如同狩猎一般行动着的P.A.Oda战士团也抵达战场、开始发起攻击。
既然如此──成政这么说了以后,便冲上前去。强力挥动手腕、给全身施予加速、
「百合花……!」
正面。敌军主力部队的前线、被佐佐以右手指间打出的突击给吹飞了。
拼命挤压着敌人的前线、使其膨胀、承受冲击的巨大身躯几次都被打飞到天上、在空中起舞。但是、
「小成!」
利家的叫喊声、与背后再次生成的爆碎同时响起。
光芒如同煽动着一般、风在舞动着。头上、夜空中起舞犹如从天而降一般的、
「……是阿市学姊吗!!」
●
成政看见了。
迎风飘扬的黑发、一边弯曲着一边从成政等人头顶越过的光景。
流动的黑色、宛若水中畅泳的蛇一般在前方落下。
而那落下的运动、明显比由重力造成的加速更加迅速、然而虽然势头相当凌乱,却还是落到了位在正面的敌阵中央。而且还是,采取了飞越成政刚才打飞的那群敌人的轨道。
「——啊」
仅仅一瞬。经由阿市的动作、成政他刚才朝着敌阵深处打进的巨大身躯全都遭到斩断、刀刃从身体当中如同生长一般冒了出来。以比他们坠落到地面还要快的速度,阿市继续朝着中央的方向飞跃而去。
「啊……!」
动了。
转动全身。转动手腕。面对近乎三百六十度的所有方向,将其藏在手中的长剑甩出,指向敌人。
那并不只是单纯的长剑。剑柄末段上还有着符筒、阿市顺势再一次的转动剑身碰触符筒、术式便发动了、
「啊……」
在敌人主力部队的正中央、炎的威力朝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炸裂了。
撕裂的声音响起、被打到空中的魔神族也好、死体战士团也好、有的被撕碎、被焚烧、也有的被吹飞到天上去了。随后,像是服从持续着的火炎的烧音、大气变得焦热、像是在追击一样的阳炎将被害者全都碳化了。
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敌人越过了四周的爆炎,朝着旋转着的阿市,杀了过去。
不管是位置、量、气势等方面来看、都是最后突击一样的行为。将武器全部放出的阿市已经变成赤手空拳的状态、然而,演变成像是和他们重迭在一起向着阿市的方向跑去的成政、心里出现一个预感。
……糟了!!
预感猜中了。
于魔神们强攻的中央转动身体的阿市,其手边已经获得了武器。而且那些全部、都是刚才在半空中将敌人焚烧殆尽的长剑们。即便向着空中刺出并且放开、受到爆碎的反作用力而非回来的剑群、最终也比发起突击的敌军战士团更先来到到阿市身边。
「咿呀啊……!」
比喻成反击还不足以表达、精确瞄准的斩击瞬间便向着全方位释放出去。
●
阿市动了。
转动身体、双臂高高举起,过她那低垂的项颈、
「……!」
切落了。
并非是单纯的全局攻击。而是针对一个一个敌人的身体,切开,并且细心的割断,毫无懈怠的连续动作所做出的扩散攻击。
刀刃飞窜、击刺、在水平与垂直方向上来回转动着、切割剁碎刺穿之后拔出。
于武器相同数量的敌人在战场上殒落了。
那是向着四面八方各个角度各个位置,于战场上以阿市为中心,如鲜花绽放般遭到破坏。周围响起的,只有骨肉遭到击碎的声音,还有就是雪面遭到击打时如同浪涛一般的声音。
遭到吹飞、贯穿、燃尽的数个身影、形成了被阿市动作给打倒的黑影落在雪面上、逐渐向着四周扩散。
飘舞的长发与全身、却仍然停不下来。
舍弃武器、高速扔出、在自己的周围、即便在她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比她还要高的人存在了,她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咿」
她的指尖、双肩、背部的弯曲与腰部的转动,朝着某个方向看去了。
南侧。P.A.Oda本阵的方向。成政与不破等人所在的方向。
她震动着低垂的身子、毫无犹豫的、将弯曲成钩爪一样的两掌挥出。
「……啊!!」
来了。异常迅速、哭号的女人已经不分敌我,彷佛啃噬一切般的袭来。但是、
「阿市前辈……!」
将雪原上的积雪给踢飞、有一个家伙一条直线的向着阿市冲了过去。
那是成政。他上半身前倾、猛地向前冲去、
「快住手哟……!」
●
成政、没有丝毫迷茫。
……住手啊!
不管她是胜家的妻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如果就这么放着阿市不管的话、在她背后的本阵会遭到破坏吧。
所以成政出击了。笔直的、朝着面向这边的阿市而奔驰着。
一步、两步、三步,与对手的距离在一瞬间便缩短了。
目前正在接近的敌人、是处在赤手空拳的状态、可这并不代表能够安心。毕竟、阿市从最一开始便是手无寸铁的状态呐。
既然自己也没持有武器的话、这场战斗就会变成近身格斗战。既然如此、为了加速、
「百合花……!」
成政他、一边将百合花纹章从双脚展开到膝盖、肩膀、腰部到背部、
「噢啦……!!」
加速的踏步、将形成路面的冻结雪面大块大块的震碎了。
成政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成政有听说过。阿市她、如果没有那种攻击的本性的话、
……就和六天魔军或五大顶拥有同等级的战力啊。
这并不是在瞧不起成政他们这点、在浅井教导院的时候已经充分了解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这个人是……
怪物啊。
身为人,却将其”转换”,成为踏入非人”领域”的人类。踏入后,也未想过以人性控制已成为”怪物”的自身。仅仅是將一切全都委託給飼養在體內的這股力量,成为了不问敌我、不问善恶,只服從于战场的怪物。
「可恶……」
成政思考着。如果、自己也变成那样、那该是多麼輕鬆的一件事呢。
在此之上成政继续思考着。自己的心中倘若真的存在一道壁障的话、那该是什么呢。如果粉碎并超越那道牆、總有一天變得比現在更強、然後到達自己歷史再現的終點時,又會是什麼情況呢。
「……!!」
上了。
●
成政把用全身力量使出的一击打向阿市身上。
一瞬间。成政的视野中仅存流动的黑色。
阿市,使出全身力气奔跑的同时大幅度横向转身,将头发朝着成政这边甩了过来。
宛若夜空的黑艳之色在眼前迅速的横扫过来。
没有打中。长发就这样扫过成政的眼前。彷佛就像是警告,又或者说是感知的探测器一样。好像是在说着,不管是谁只要碰到那头发,便是死路一条一样。
但是、成政没有犹豫。
他选择了前进。
可是、除了黑色、似乎有其他的颜色在不经意间闯入视野之中。
白色。如同隐藏在地面上的雪之白色。
阿市她,从流动着的长发阴影下,朝着这边的颜面踢了上来。
「……!」
成政的注意力、被从下方打进来的雪片给夺走了。
这太不正常了、成政不由得这么想到。借着横向飘动的黑发,将对方意识引导到横向,再用相对的白色从上下方向打进来的这种攻击。然而,还不只有这样、
……刚才还只是虚招吗?!
阿市她、正试着要获得武器。而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她所能获得的武器、
「竟然是冰……」
雪面下层、由于上层存在的雪过重的原因、沉积下来的水分便被再次冻结、成为了冰面。本来的话这些冰应该是不会岁开、会一直等到春天到来才会溶解掉、
……因为我刚才的踏步么!
借助大地的力量、并且能够编组进自己的术式或运动里的愈使之术。当那个术式被使用在攻击时,成政的震脚或跳跃的一步会使大地产生剧烈震动。
阿市在看见因为愈使而遭到破坏的地面后,进而理解了。
……她其实没有疯吗?!
然后刚才,阿市就这样子以手无寸铁的状态朝着正面冲进来、引诱成政发起攻击。
阿市的行动并不只是发狂而已。哭喊着,并且借着瞬间的判断一边改变对战场的应对,一边在关键的地方预先算出接下来的发展。
现在、做为她的武器被她从地上踢上来的是一片冰。
长度大约一米又多一些的那个,作为贯穿武器便是锐利的刺枪。
因为回转而飘扬的头发之彼方、阿市用右手接住了飘舞在空中的冰枪。
从正面,作为反击而来的攻击瞄准了成政的颜面。
面对着正确的突贯、成政只是、张开了嘴。
「——噢」
并不是哭喊声、
「噢噢!!」
发出近似愤怒的咆哮、成政行动了。
扭动全身、将为了奔跑而向前抬起的右膝,向下强硬的刺进雪原当中。
「——百合花!!」
拼尽全力的一击、向着阿市打了出去。
●
成政他、用在落在前方的右脚跟使出的震脚,将全身转成右面朝对手的侧身姿势。
腰部下沉、随后将右拳向前刺出、一记拳击便缓缓向前打去。
但这并不是单纯的拳击。成政将整只手臂在手肘的部分维持弯曲、真要说的话、比较像是拳头微微伸出的身体撞击。
只是、因为压抑了速度的缘故、将所有的力道传达到了前方。
拳头接触的瞬间、与震脚的时间点完美切合、使得所有的运动力全都传达给身体前侧的攻击。沉下腰部是为了确保身体与大地能够找到一个够好的支点、力量不会分散到别的地方、这个动作本身虽然是维持停止的状态、
……但只要碰到就能将全部冲击打向对手!
这才是在最短的距离上发挥出最大攻击力的技巧。(注:嘛,讲那么多就是吋劲啦。)
为了让腰沉下去、攻击范围变得非常小、但是面对这种程度的对手只能这么做、成政在一瞬间这么判断了。这个对手的行动毫无规则、与其用拳头打她、还是只有用单凭接触便可赋予冲击的反击来得合适、成政在一瞬间做出这个判断而采取的攻击。
蓄力击打。
脚底、留下了鞋底的形状、并且传来其他的冰面也全都碎开的感觉。
周围、半径两百米的雪原、因为震脚而出现反弹、表面的白色向上漂浮。
置身于其中央的成政说:
「就算拿着武器也无妨!!」
如果对方,已经舍弃格斗战。并且使用了武器的话、
「!」
冰之枪一接触到成政打出的拳头上、便立刻粉碎消失了。
从冰之枪的前段开始直到握住的地方、就在一瞬间像被吞噬一般化作粉尘消去、直到阿市的手中、
……给我中!
仅仅是触及、便能将如同震动半径200米范围大地、同等的冲击叠加到阿市身上。为了使出震脚、成政这边几乎不能移动。既便将稳固下来的身体压低以将攻击距离拉长,也仅只有数公分程度而已。
完全是瞄准反击的打击
而对面的阿市、就连加速术式也没有使用。面对能够立即进行攻击切换的成政这边、即便是她也无法躲开的吧。所以打得中。然而、
「咿……!」
在挥出的右拳就要打中阿市的瞬间、黑色长发与哭泣声同时消失了。
「!?」
随后。成政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垂直的白线。从上空笔直降落下来的是、
……竟然是把剑!?
●
那是一把上越露西亚战士团使用的长剑。
是直到刚才为止、被阿市给夺过来挥舞,并且舍弃掉的一把。
而这把剑、刚才已经由阿市将它高高的扔到了天上。
这是看穿成政的攻击而做的布局。
突然闯入眼帘的长剑、落进了成政他的突击轨道。视野被剥夺,并且攻击也遭到诱导的成政,如果顺着那诱导出拳的话,会因为刀刃的反击而整个身体遭到割伤吧。
但是、成政立刻做出判断、对攻击做出改变。
所以,刀刃没能割伤成政、仅仅是在他面前落了下去。
阿市的攻击失败了。
而攻击失败这一点、对成政来说也是一样的。
「跍……!」
成政向着伫立在眼前的长剑挥出了拳头。
然而、阿市的行动、比他的攻击更快。阿市踩在伫立着的剑的剑锷上、凝聚全身力量尽可能的向天上跳去、
「啊……!!」
越过成政头顶飞跃而去。
●
「……扯淡的吧。」
站在成政背后、大约二十米开外的不破、看到了阿市的举动。高高跳起、借此回避掉佐佐攻击并飞过来的姿态、
「难道盯上这边了?」
问题的答案、从天上翩然而降
是阿市。
可能是那个跳跃动作太过勉强了吧,纵向的回旋运动显得偏低。但是、阿市在落地那一瞬间已经将脚斜向送了出去。这是打算在着地的同时,一边回转一边将身体挺其来吧。
她落下的位置,准确的,瞄准了某样东西。
是刚才、吃了一剑而倒地不起的其中一名魔神。
虽然一息尚存,但倒卧在地,动也不动的魔神背上,阿市刚才砍进去的长剑确实留在那里。
而阿市落地的位置、正好是能够伸手握住剑柄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
……跳跃的轨道很低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太过勉强的关系。
在那行动中、同时进行了调整,是这么一回事吧。
「……跍」
真的糟了、不破不由得这么想着。
正面的佐佐、还没完全消除攻击的势头,没办法回过头来。
而在左边的前田则是大喊着、
「光亲!快到这边来快点!」
转过头看去、不知为何前田正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不破对于前田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原因思考了一会、得出了结论、
「丢下女孩子然后开溜了吗!?」
「一般来说都会跑啊!!虽然成酱很不一般!」
这结论正确到过头的地步、不破如此想到、正面就是阿市落地的地点。那么自己、
「————」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不破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向前、向着阿市的方向、确确实实的踏出了一步。
●
……觉、觉悟吧!
这么想着、不破向前走去。
说不定做不到。不对、八成不行吧。不破想到。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是P.A.Oda的女子。目标只有一个。反正就算现在逃跑也会被追上吧、那样的话就算是很小也要向前迈出一步、
……把剑夺过来!
如果没有武器的话、就有办法停下阿市的攻击。退一万步来说,比起面对刀刃立即阵亡,面对打击的话可能会产生别的结果吧。
但是、眼下最好的对策、也只能这样了吧?
不明白。做为现场会计,作为不破·光治来说的最好是一回事、但是、
「我只想得到这个啦……!」
不破有种自己的眼角溢出了眼泪的感觉、
「……!」
身体向前倾去、努力踏出脚步。
要去那里。而那之后。
「哦哦、不错的判断。——好好向不破学学、利家哟。」
视线的正面有到墙壁飞了进来。
……诶?
是胜家。
●
尾声,只是个相当单纯的动作。
从低空像着武器的方向飞舞而下的黑色秀发。
「真是不错、如此热情的阿市大人。——这可真是最棒的人生呐!」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胜家他,用鬼的巨大身躯与右手给抱住了。
随后、他狠狠地吸了口气。继续喊出、那响彻天空的叫吼声。
「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呐!!……因为我们,赢了啊!!」
●
成政听到了背后柴田胜家做出的宣言。
成政他、没能停住了转过去的头。
……可恶。
站起身子的同时、观察战场四周、确认现在的情况。于是、
「真是能干呐……」
确实、正如胜家说的那样、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
面对大量的魔神战士团、阿市所引发的突破及破坏,使得部队中枢遭到破坏,进而引发了混乱。
破坏量占全部的五分之一左右吧。
然而,因为在速度上,及应对方法上都显得不足缘故,才以数量压倒过来的敌军战士团,现在就连那仅存的数量也无法依靠
……中枢、也就是负责指挥的部分被击溃的话、数量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现在、从己方本阵登场的地面部队、正在追击失去上级指挥系统的敌军。
而敌人、也仍在抵抗。对于没有撤退船只的他们而言、停止抵抗的时候不是被杀死就是被俘虏了、这两种下场而已。但是、
「指挥系统陷入混乱的情况下、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呐。」
成政嘟囔着、叹了口气。
往前看去,胜家他,将用右手环抱住的阿市放回雪面上。
没问题吗、成政才这么想着、阿市就已经变回原来的姿势了。
然后成政听到了。阿市她、维持着额头靠在胜家的胸前的姿势、慢慢地将脸抬起来。
「——胜家?」
低垂着眉毛轻笑着、她如此说道。
「我的幸福、还能继续下去吗?」
●
「哦哟。」
胜家颔首说道。
「肯定还能、还能继续下去的。因为你看,阿市大人、咱们还在蜜月期呐?单从期间来看的话啊。」
「是这样吗?那个、因为发生太多事情了,我还以为搞不好全都搞砸了呢。就像那个、之前的M.H.R.R(神圣罗马帝国)的遗迹之巡回类的」
「啊、那时便当真是美味呐……」
「那样的话我就在多做点啊——腻了的话还请跟我说一声。如果觉得,跟我在一起也很无聊之类的,如果这么想的话。」
接着。
「我的幸福就会消失了,还请把我杀了。」
「啊、会这么做的。绝对呢。毕竟、能杀掉阿市的人、就算翻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大概只有本大爷吧。——在浅井那里的时候,不就这么发誓过了嘛!」
「哈、那个时候、明明被胜家你把我杀掉就好了、居然还在顾虑我。就算被三十柄枪作成串烧还是能动。让我不小心吃了一招反击呢……。」
如此说完、阿市喘了一气、颈部的围巾松弛下来。
而在那里的是、几乎横断脖子一半部位的伤痕。阿市正用手指慢慢抚摸着足以被称之为致命伤的伤痕、眼睛眯了起来说道、
「……好棒」
因为、
「杀得了我的证明,留在我身上这种事。真是太棒了,胜家大人。」
「噢噢噢、老子,被阿市夸奖了喔。怎样你们这些小人物们!羡慕啊!?」
「才没有呢笨蛋。」
向着雪原吐了口唾沫的成政、挠着头发直接从边上的两个人走了过去。
不过、阿市看到了成政后、眯起眼睛说道、
「佐佐君。感谢你啊,没有死掉。要是死掉可是不行的哟……」
「Sha—ja—。今后我也会努力的。」
话说、
「姑且、还是我的职位要来得高一些,这部分不用在意没有关系。」
所以、一边走一边转头的成政、低下头说道、
「还请不要小瞧我啊、阿市前辈」
「哦呀哦呀NARUNARU君(注:成政日文发音”NariMasa”,前田叫他"Nai"酱,柴田这边是把"成"这个汉字单独出来念成”Naru”来戏弄他)?眼睛也不好好看着对方、是害羞了吗……?」
「这个家伙……!」
看着咬牙切齿的成政、阿市嘛嘛的说着缓颊下来、并且垂下了肩膀。
随后成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嘛、……算了」
抬起脸来,取回原本的表情以后、成政走向了己方本阵。
那不是要帮忙扫荡作战的动作。此处、已经是不属于他的战场了。
●
成政他,豪不介意的皱着眉头,向前走着。
然而,他突然停下脚步。纳是因为、
「……你有什么意见么?」
他视线的前方,在左手边的雪地里、倒着一个魔神族的战士。虽然身上包裹着上越露西亚的制服、而覆盖在他身体表面的皮肤则是沙漠系特有的干燥类型。
他的肚子被长剑斜着贯穿了、但还有呼吸、
「——阿鲁吉吗(注:虽然大多数读者应该都忘得差不多了,但佐佐成政也是双重袭名者。这边指的是他在鄂图曼土耳其历史方面,袭名红胡子海盗,巴巴洛萨兄弟中的哥哥阿鲁吉,或称乌尔奇──语言不同发音就有些微妙的差异。历史上是被那位西班牙兼神罗皇帝的查理一世、五世率军给干掉的)」
「现在是佐佐·成政。」
是么?对方这么回答。
「在苏里曼大人的指示下、得到了那个名字呢。大王的妹妹、也被送极东侧……」
「背叛的是苏里曼。」
「明明下达杀害王妹指示的是圣连……彼此彼此,但就算这么说、对你而言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那不是当然的吗。」
成政这么说。
「应该是可以被阻止的。但是、却不那么做,把我丢在一边、将那全部的事情都当作叛乱火种的又到底是谁?」
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直到手掌血色全无之后。成政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这么说到。
「我已经要走向历史了。——以百合花之名、这么发誓过了。」
换了口气的同时、成政转身走开了。
「喂!不破!要回来了笨蛋!接下来就是阿利的工作了——咦、你呆坐在那边做什么?」
●
在成政的视野里,在十多公尺远的对面,「咦?」的,不破露出了苦笑。
不破她,在她跌坐着的地方,慌乱的翻挖着周围的积雪。
「啊、我之后会回去的!你先走也没事哟!嗯、就这么办吧!」
「你这家伙、难道失禁了么……」
「你在说什么哟!?差劲!!」
真拿你没办法呐、成政如此想着靠近不破、再次耸了耸肩。
就那样抓住了无法移动的不破的衣襟。
「呀、等、你要干什么啊!」
「没有被我当桶子踢就好好感恩吧,你这笨蛋。」
真是得,成政深深的吸了口气、在还有着战场残渣的雪原上走了出去。
「之后就拜托你了哟,阿利——上面的老女人。快去谒见诺夫哥罗德的女市长呐。」
●
「啊、我知道啦、小成。」
利家为了帮助讨伐战而召唤出新增的死灵战士团,面对拖着不破离开现场的成政背影,露出了笑容。
随后、便是和诺夫哥罗德的交涉时间了。
……嘛、大体的走向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
将目光转向胜家,他和阿市已经铺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防水草席、
「你看!你看!阿市大人!那只部队、居然像那样子被打飞了!呜呼呼、果然腰力没有好好锻练是不行的啊!回来之后就龙卷四股踏一百下五套伺候吧!!」(注:四股踏指的是相扑中,相扑选手已类似蹲马步的姿势,轮流抬起左右脚踏步的动作。至于加上龙卷……我也不晓得那啥了。)
「胜家?来、啊——」
「啊——————————————————————————」
人类是一种如果开始颓废的话,就会毫无止尽的颓废下去的生物、一边如此想着,利家他。
「那么。」
利家抬头仰望天空、位在他頭上的那邊,存在於夜空當中的,是露出形成黑色陰影之底面的浮空都市,諾夫哥羅德。
在南侧的港口栈桥上、用相當輕鬆的姿勢坐在那裏、兩隻腳晃在空中的是
「市长玛尔法大人、我們P.A.Oda,將您所希望的展開製造出來,並呈獻上來了。」
『哦呀、这说法还真是奇怪呐。』
表示框展开、在画面中显露出自己的相貌的玛尔法、舒展着眉头笑着说道。
『我旗下死人的战士团,本次出场者遭到全灭。我等和上越露西亚的一向一揆众(注:一向一揆是日本战国时代净土真宗本愿寺派亦即一向宗发起的一揆总称。一揆即农民起义)也好西侧国境警备队也罢现在都处于毁灭的状态。我现在、被超乎想象的哀伤给冲击了。』
玛尔法望着东方的大地说道。
战斗开始之初、被她击沉的运输舰队现在还在冒着黑烟。
『这下上越露西亚的援军也赶不上了。我失去了优秀的战士团和同志——』
她依旧扬着眉头露出笑容、慢慢说着。
『这下——我们已经等同于是遭到孤立了。』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Tes.、我们的要求很简单。』
玛尔法她、从栈桥上站起来、朝着利家这边看过来。笔直的、但是她的视线里、那如弯弓一般的眼瞳中却倾注了一丝柔和。
玛尔法再次回答Tes.、并微微颔首、开口说道。
『既然已经被孤立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等诺夫哥罗德、为了保护诺夫哥罗德关于上越露西亚的利益、将以与P.A.Oda之间的互不侵犯为前提、进入”合作关系”。』
●
玛尔法透过表示框,确认站在遥远眼下的P.A.Oda会计。
随后、她注意到对手正毫不胆怯的看着这边、
「阿飞、那家伙的名字,虽然有些晚了,可以告诉我吗?」
是的、如此回应到的、是站在玛尔法背后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注:原文初老、指过了壮年、五十到六十岁的男子)。他是个很矮也很瘦的男人。但是他却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便绕到玛尔法的背后、目视到眼下的利家。
「P.A.Oda所属、学生会会计、前田·利家」
「呼、将我祖上大成的术式修改之后,那边是在使役灵体吗……还且用得还挺欢的。你那边的——」
「诶、我的话、并没有多少家眷……根据获得的情报、有一部分的族人到关东去了、因此对那边还有些在意。」
是吗、玛尔法带着如此含义点点头、轻轻吐了口气。
吐出的气、即便在那个高度也没有变成白色的雾气。这是动死体系种族的特征。有着如此寒冷的呼吸、玛尔法便是这样告知眼前的前田。
「合作关系、那个含义你们清楚吗?」
『Tes.、会提供战力、也会与上越露西亚进行战斗。……但不要进城里来、就是这么回事吧?非常感谢。』
Tes.、玛尔法点点头。
稍稍回头看看了背后、在那里、有着动死体们纯粹运送物资、仅仅是来往而已的市街。
不管哪个物品都没有经过仔细的整备、也开始出现腐败现象的城市。但是、玛尔法她从远方眺望着位在城市中央,市政厅的石造建筑。
「自古以来、这里都是抵抗的象征。历代市长、和那些市民们共同起誓要保卫这里……那么、P.A.Oda是已经忘记了吗?还是说,在内部隐藏起那些情报了?」
『——我是知道的喔。虽然只是听人讲述而已。』
呴?玛尔法扬起眉头。随后开口说道、
「你如果知道的话、可要乖乖把嘴闭起来哟?会妨碍人家的恋情的。」
『……所谓恋情是?』
「现任上越露西亚总长兼学生会长”雷帝”伊凡四世兼、上杉·景胜他是我的同级生。虽然我俩道不同、大肃清啊叛乱者的袭名啊什么的,还是会被他拜托些麻烦事。死了倒也不会怎么样啊,可是最近却没能怎么见上面吗、那么……」
呵、玛尔法笑了出来。
「我啊,稍微也想要点立场了呐。前田、圣联现在可以说是在你们的掌握之下吧?以诺夫哥罗德不与你们相对作为条件、能给我们几个袭名吗?」
『诺夫哥罗德市长、兼长尾·景虎那般的玛尔法大人的话、我认为大体上袭名应该是可能的、是想样怎样的名字?』
「Tes.、是呢……为了找”雷帝”的碴、我就要以从上杉那里背叛到织田方的武将、新发田·重家应该可以吧?还有——」
笑意越来越浓的玛尔法如此说道。
「诺夫哥罗德、就当作是七尾城你说如何?」
●
把佐佐拉了回来的不破深深的叹了口气。
……七尾城、是……
「不行啊前田!因为呼应着信长大人遭暗杀后的柴田军的撤退、就是以七尾城站到织田阵营作为契机而引发的”手取川之战”、为了对应而引发的反击战开始的!如果与P.A.Oda达成协助关系的诺夫哥罗德更名为七尾城的话、那紧接着就要到信长大人被暗杀了!」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这么想。」
那是、
「——我们、柴田军、就能够动真格的与上越露西亚势力打上一场,的意思。因为圣联站在我们这边的情况下、我们的”撤退战”、跟”迟早会演变成撤退的反击”、不管是采取哪种形式都有解释的可能。这样的话,才真的能够将上越露西亚化作焦土后撤兵回去啊。」
然后、利家说道。
「市长玛尔法、你是打算借着成为七尾城,将诺夫哥罗德本身从P.A.Oda以及上越露西亚手中守护下来吗?」
『呴、……真是敏锐呐』
没错、玛尔法如此宣告到。
『如果成为背叛到织田方的七尾城的话、P.A.Oda如果要对诺夫哥罗德出手的话、就可以违反圣谱记述为由请求上越露西的援助。反过来说、上越露西亚如果被入侵了、便可以向P.A.Oda请求救援。——敌人的敌人还是敌人、就是这种思路。』
原来如此、前田如此回应到。但是、
『虽然内容上有些困难、我希望能和其他代表商量一下。当然、除此之外、中立啊新发田·重家的袭名这些事项我想很快就能给你们答复。
弄不好、可能还要为了测试你们的真心、请你们出阵的可能性、到那个时候就拜托你们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
『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做得到吧——上越露西亚的原副长。』
●
玛尔法听到前田的告知、不由得苦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简直就像是分手一样,先前从对方手上收到的东西是什么,你们都清楚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P.A.Oda』
面对在表示框中行礼的前田、玛尔法笑着说到。
『那么、再决定下来之前、诺夫哥罗德宣布将保持中立、并脱离当前地域。——你们也可以离开了、P.A.Oda。我们诺夫哥罗德的人民、会安全的目送你们的背影。』
哈哈、她如此笑着。就像是在舔舐着食物一般往下看,并从栈桥上站起来。
『再会啦——不管怎么说我们这边现在开始要去迎接客人了呐。可不能留下术式的味道呢……那么就期待能有一个好结果了?』
●
「诺夫哥罗德居然、……撤退了?」
青雷亭本铺中、正纯听到弥托黛拉的母亲发来的联络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是相当麻烦的情况呐。P.A.Oda会从西南方向入侵上越露西亚呢。」
‧现役娘:『Tes.、虽然目前情况不明、不知道是以什么条件……、恐怕是以不可侵犯作为前提、让诺夫哥罗德退下来的吧。P.A.Oda现在也摆出了向前推进战线的动作。』
情报来源多半是巴御前或苏里曼吧。这个推测多半是基于以肉眼目视诺夫哥罗德动作的结果、即便理由仍然不明确但情况属实的可能性非常高。
弥托黛拉歪着头问到、
「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上、西侧的要地居然背叛了、有这种可能吗?」
而关于这个问题、誾也歪着头开始组织起语言。
「如果有可能的话、大概是在圣谱记述里、新发田家的谋反的历史再现的原因吧?负责上越西侧防御的新发田家、因为待遇的问题响应了织田家、成为了之后的火种……」
「诺夫哥罗德的女市长玛尔法袭名新发田家的原因,是对织田方的保险吧。借着由P.A.Oda和上越露西亚赋予的立场,想要保持中立态度。」
‧现役娘:『是的呢。诺夫哥罗德,企求过去一样的独立的说法,我想应该是最能让人认同的答案吧。但是、不知怎么感觉还是欠缺了什么呢——那么、奈特、你的母亲也是、从现在开始因为有点欲求不满的关系,要一口气侵略你父亲了喔。今天就从西南方开始……!』
站在用连打消去不断出现的表示框的弥托黛拉的边上,正纯思考了起来。
……来自羽柴的牵制和奥州的反应、伊达家的绝交、诺夫哥罗德对上越露西亚的背叛、P.A.Oda的入侵……
怎么感觉似乎有什么大动作在发生。
但是、要判断这会连接到什么事情上去,拼图还不够。总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正在想着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库罗斯优奈特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库罗斯优奈特」
「Jud.、来联络了是也。关于涅申原殿失踪的事件是也——」
他用手托住下巴、慢慢的说道。
「似乎、足迹的部分、中断在先前武藏野舰尾发生的资材倒坏现场是也」
「那是——」
大家与自己的、眉头紧绷的比视线还要快、催促着第一特务的忍者。
「以防万一是也。……自己、接下来要过去检查是也。正纯殿也是、如果有空的话也过来一趟吧。毕竟此乃同为学生会伙伴的事情是也呐。」
第十四章
『二重场所的休息者』
关于怀古
这种言语的印象
为何是朝向后方的呢?
配点(回首过去)
●
广阔的空间,依然充斥着黑暗。
那八个巨大的槽,每一个都是放置了全长超过一公里船型物体的修补场。
那些船形物体周围大部分都被帆布和木仓型组合屋给覆盖,被夜间照明照射着的工程现场,到处都已以听见作业的声音回荡着。
不过,有一个地方,响着作业以外的声音,却也亮着光的地方。
远处,空间的后方那边。材料堆放场的一角。只有那里从刚才一开始就一直,得到来自天花板投射的光源,另外,定期性的警报也响起了。
在空间中央的主桥上,有着能看见事态发展的人影。
「真是的,明明到这里连四个小时都还没满,为了解决武藏的书记就立刻在材料堆放场引发了崩塌事件吗,根津君。」
「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出手让他发生自然就发生啦,穴山前辈。有明也是活动会场啊。」
接着,回答的是身穿极东男子夏季作业服,并套着作业用背心的少年。被称作根津的他,让微微张开的嘴巴没有任何动作,手肘枕着桥的护栏,直直地望着后方。
他所看向的是,后方的大规模材料放置场所在的位置,在一片黑暗中,有一部分被集中打光着,并且有几台工程用的武神在工作着。
在倒塌的材料现场,检查结束后的地方正依次被修复着。
看着那副光景的他,用靴子踩了一脚掉过来的螺丝,
「材料倒塌,工作员和警备员负伤,但是,详细情形仍然不明……我说,那些,都是由利单独做的吗?真是夸张啊。」
「事情主要都是由利做的,有伊佐君在旁补佐。所以,我想应该是那么回事吧。可结果到底是如何呢……关于那部分,你在担心吗?由利君的情况。」
虽然传来了确认的声音,声音的主人穴山却不在这里。
在这里的,除了路过的人以外,就只有根津而已。但是他,
「没有去处的我们,没有不互相担心的道理吧」
「即使没有去处,只要好不容易到达的地方也,有认同我们的主人就好了不是吗」
「那是老师他们太温柔了」
根津说到。
「历史也好,力量也好,一点都不温柔啊。——我们的行动说是被别人决定的也好,是命运也好,我们是没有选择的,所以说是“没人要”啊」
「这样不是也很好吗,反正现在到了个温柔的地方」
「我和由利都,对于那件事情感到十分抱歉」
「根津君。」
怎么了?根津问道。穴山回应到
「……怎么变得到哪里都喜欢聊严肃话题了,对了,是因为在有明附近住了将近三个礼拜的缘故吗?」
「大概吧,在来这里的第一个小时,就目睹了全裸从工程现场的横穴从上往下掉落,然后又有锁链出现从下往上把那玩意吊上去,周围的人里还稀疏的传来掌声。所以那时候就有了一个早期认识,这里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的地方呐。」
因此
「我啊,也演绎出一副完全进入自己的世界,不理其他人的冷冰冰性格。接着只要与外界隔绝的话,周围的人就会擅自帮我决定性格了。」
「原来如此……成长了呢,根津君。居然让每次攻击时都会喊上”这不是你的错”的严寒少年能够玩起自虐詪。我对有明的洗脑效果深感佩服。」
「那种事,我才不记得每次出招时都有说,也就七、八回吧。」
尽管如此
「嘛,工作的时候,会做到和穴山前辈一样,请放心吧——前辈那边,也有自己该负责的事情吧。关于情报收集方面。」
「嗯,以我的专业领域来说,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真是的,这么嘟囔着,微微的有风在吹动着。
「这段时间里世界开始行动,我们能够有参与其中的感觉,也是拜这武藏之赐啊,真的是。成了一个所有事情都变得轻松的时代了。」
「……这样不好吗?就算不是主角。」
面对根津的问题,没有答案回过来。只有,含有其他意义的回答。
「根津君,差不多了。看起来上去的升降机已经下来了。下面那边也准备开始下一次行动了,请配合一下——没错,对武藏的副长,呢。」
●
数盏灯火术式的灯光,将木材组合而成的房间照成了鸡尾酒状(注:别问我鸡尾酒状是什么……川上的修饰总是很特别。)。
房間是合掌造風格(註:合掌造り,日本特有的一種建築風格,如雙手合在一起做出三角形狀般的銳角屋頂為其特色。),有天花板,那边摆着桶子和柴薪,也能看见有食材之类的东西堆积着。
入口敞开着,用画架摆放着的招牌摆在那边。写有“改修期间中二十四小时营业”字样的招牌是“青雷亭”的东西。
现在,店内,看见广告牌进入BLUETHUNDER的客人有一名。吃完饭的那一位,正在喝着茶,
「二代酱——酱,这样行吗?」
二代她,对从店内的厨房那边传来的声音,小小的点了头,保持着把腿放在椅子上正坐,将双手重新放在腿上的姿势,
「Jud,随您怎么叫是也」
「啊啊,还是老样子的是也演出呢。和点藏君的不一样,感觉比较正宗呢。」
「点藏……」
啊啊,是指那个忍者的是也吗,二代这么理解了。平时就一直消去着自己的气息,时常,被人当成“移动背景”的那个令人困扰的忍者。
……玛丽大人,真亏能经常察觉到他是也。
或许是由于精灵使在视觉、知觉上的双方向性吧,二代这么想到。又想到自己,在同一方向的状态却知觉不到,在下也还是不够成熟是也。然后,
……不够成熟……。
念叨着这个单词时视线也动了起来,那里是靠在旁边的椅子上的枪。
关东IZUMO制作的蜻蜓切的仿造品。
真货,现在,在关东IZUMO那里修理中。
也就是说,这是,假货。
但是,虽说是假货,除了本体以外全和真货相同。有一样的伸缩功能,重量配置也和原来的一样,随着喊声,也能使用割断的代理术式,
「更有在跳跃和奔跑的时候,感应术式的发动产生明暗效果,配合发出术式效果音的设置……。」
要是父亲还在世的话一定超想要的吧。毕竟是那个容易令人想象出,用嘴巴吹着效果音「皮哟~……咻咻咻咻咻咻花啊皮哟咻」来捉弄鹿角大人,结果被人家拿着两把屠刀到处追逐的孩子气的父亲是也。但是,
……会去想那些事情,也就是说稍微,变得软弱了是也。
别再依赖过去吧。
正视现在,然后思考吧。
这个蜻蜓切的仿造品没有问题。实际上,本体的OS的思考部分也,使用了和本体一样的制御情报术式,听说在本体修复完成之际还能将记忆移转过去。但是,
「正因为相同……才没有将现在的在下视作主人是也。」
枪,保持着沉默。显示流体燃料的残存的蜻蜓切本体部分指示槽,目前是完整的红色,二代她也没有使用过。根据负责制作的关东IZUMO里的鹿岛神官部的主任所说〖虽然只是蜻蜓切能力的缩减版,这点请多包涵〗的样子。
……发动不出来的话,怎么样都没有意义是也。
这件事情,已经和正纯还有赫莱森还有黑藻兽谈过了。每一个都
「虽说取回原本的力量是副长的工作,如果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尽管说。」
「肚子饿了的话请来青雷亭吧。」
『落魄?』
这样的反应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她们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肚子饿了也确实来到了青雷亭,自己确实是一副落魄的心情是也。果然大家,眼光相当正确是也。
恩恩,这么点头的时候,一旁传来了声音。
「给,这些剩下的份就当做明天的早饭吧」
从旁边递来的是装了大概一半的纸袋。然后在旁边站着的是,
「……店主大人。」
●
二代她,调整坐姿,将身体正对那边低下了头
扎起来的头发飘到前面,随着抬起头又回到了后面
「感激不尽是也。」
「不用不用,为人父母有责任对学生,而且还是我家孩子的朋友伸出援手啊。」
「父母的……。」
关于这点,二代虽然并不是完全想着,要去反对。
所以,就当作是这样吧,暂且作为结论接受对方的好意。
不过,店主歪了歪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视线定在了手臂和脸颊。
「训练?」
她身体上多处,贴着治疗用的符。二代小小的点了点头,
「Jud,是奈特殿下和浅间殿下。——虽然在下觉得不贴也没有问题是也。」
「啊啊,真是符合戈酱(注:这边是指金翼魔女的那只)和智酱的作风。不过,虽然副长一副伤口外露的样子是不太好,现在这样的话展现出一副在辛苦训练里受伤的样子也不错不是吗?」
「浅间殿下也是这么说的是也。」
啊哈哈被抢先了呢,店主手撑着腰笑了。看着那笑容,忽然,二代问了起来
「……店主大人,其他的大家,都乃旧识是也?」
「基本上是——赫莱森过世一次后,那个笨蛋就不怎么来这里了。那时候和一部分人疏远过,嘛,现在比较重要啦。」
「那么,这里究竟是……。」
「正确的说,这里是BLUETHUNDER的本店,家那边是青雷亭的本店。原本是朋友的店呢。只是,就算她不在了,还是保留着这里比较好,我是这么想的。」
店主望着左舷,武藏野的方向笑着,
「然后那个,赫莱森过世以后,大概是中等部的时候?那个孩子想要使用那边的店铺,这么跟我说了。」
「笨……总长,和喜美大人?」
「还有其他的,大家,呢。」
店主,一边说着,注意到了二代手边的茶杯。
凉掉了啊。将那茶杯拾起的店主,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厨房。
「要换添什么比较可爱的东西吗?」
「请不用特别在意我,随意即可是也。」
那就可可,听店主这么说了,二代的内心感受到了希望。
……是西洋豆茶是也!!
以前,鹿角大人做过一次正常的版本是也。但父亲喝了一口后说『好甜啊!什么鬼!?酱油!给我往里面加酱油啊!』结果在里面加了酱油后,只要比例适当的话,作为酱油系甜点,味道其实也别具一番风味,被研究出调配比例的元信公将智财权抢了过去是也。那之后,因为商业上被人夺去先机,可可就在家里作为敌性词语遭到禁止了。
「嗯。」
一不小心又开始回忆起过去是也,在下反省。
然后,厨房那边,
「二代酱。这么说起来,背上受伤了吗?」
自己做出了那样的动作吗,二代不仅郁闷了起来
「稍微,在进行飞檐走壁的训练是也,脚滑了一下」
「啊啊,点藏君在做的那个吗?」
「不,是和立花夫妻一起是也。最近经常三人一起sex是也。」
回答慢了五秒,过了一会儿才传过来。
「——啊,额,对不起啊,阿姨有点不知所措了。啊啊,恩恩,等会会随便找个人骂一顿,不过很有趣要不就先不拆穿了?嗯,那个」
「怎么了是也?」
Jud,店主回话到,里面也传来活动身体的声音。然后,稳重的说到
「二代酱,有找到哪家比较好的,师傅或道场吗?」
●
「……师傅?」
这是二代想都没想过的词语。
不过,在Jud,点头答应之后,店主来到二代的侧边。
「虽然我想你有受过优秀家族的熏陶,但是在离开那个环境之后基础部分也会开始出现纰漏呢。还有,也有必要配合成长期孩子的身体能力提高,来制作训练计划啊。
你有能够替你管理这些事情的地方或和人物吗?」
你有能够替你管理这些事情的地方或和人物吗?」
「……不,并没有是也。」
「真亏,能那样一直战斗至今呢……!」
被人苦笑着这么说了,想着也只有回答就是这样是也。父亲和鹿角大人,也没有一直将某人奉为师的情况是也。
……也就是说在下,比父亲和鹿角大人都不如是也。
这么想着转过脸去的时候,店主笑着点了点头。她,把竹制的瓶子放在桌上,
「——给,是冰可可哟,帮你把外带用的杯子也放进去了,回到家里再慢慢喝吧。然后,各种事情都考虑一下吧,因为……」
因为,
「作为武藏的副长,那些也是相当重要的工作呢。」
●
「……二代的话,要是所属于哪里的道场的话,我这边也更好提供协助。因为那是个人契约的关系,没办法通过所属契约道场提供加护呢。」
浅间这么说着,正纯在摇晃着的高处听着。
那个地方是手掌上,地折朱雀宽广的右掌上。现在,她们,正在向书记行踪不明的材料倒塌现场移动中。虽然这么打算的但是,
……哇啊,好晃啊——!!
一路上一直上下摇摆不定的,时不时还左右晃着。自己这边,根本不敢站着只能紧紧的抱着地折朱雀的中指。
『嘛——』
月轮倒是很开心,作为饲主来说觉得是相当好的娱乐。不过,对饲主本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正纯,保持着抱着朱雀中指的姿势,向后面,坐在手腕附近的浅间看去,
「那个,浅间……没问题吗?」
「诶?什么?」
……这就是身上有压舱物跟没有的差别嘛!?不,好好想想浅间之前不是也在佩鲁索纳君的肩上站过——这事实完全没法否定压舱物啊喂!等等等等,仔细想想弥托黛拉之前,三河战的时候也是搭乘在这里的。啊啊,这么想的话是我的运动能力不行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咕。
还有,现在才注意到不过,
「直政,路过的人们为什么都慌张的逃开了?」
啊?嗯,人在朱雀肩上的直政,小小的笑了下说到
「撒,大概是因为觉得在那里慌慌张张的你看起来很危险吧?」
●
工程现场工作着的野挽,老远的看见了向着倒塌的材料放置场前进的地折朱雀。
然后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通信框,
‧劳动者『喂,有谁在吗。——从刚才开始朱雀就比着中指就让走过的人们都怕起来了,直政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麻烦事啊。』
‧贫从士『啊,说不定,是因为第六特务也是姊系角色,刚才外道展开的话题没有提到她,说不定让她不开心了吧……』
‧劳动者『明白的话就安慰一下吧。』
‧贫从士『啊,Jud,了解了。第六特务——』
《呼叫:确认:应答:确认》
‧烟草女『啊?到底怎么了』
‧贫从士『Jud,——第六特务,也会想被人当作姊系分类对待的时候嘛!』
‧烟草女『啊,有谁,推荐一间好的脑科医院给阿黛儿啊』
‧贫从士『什,什么啊这个省去了中途的反应!』
‧浅 间『但是阿黛尔,最近脑部受到过多次物理上的冲击。会奇怪也很正常的。大家,都能体谅你的。』
‧贫从士『啊勒啊勒?为什么自己奇怪的被人安慰了?』
●
又是一些奇怪的对话,正纯这么想着的时候,地折朱雀停下了脚步。
到达现场了。
这里是奥多摩和武藏野之间的材料放置场,替换的武藏的装甲板上,
「堆积的比武神还高,真是奇怪的感觉」
「船坞内部也不能只是用来工作。IZUMO那边,把替换用的换装材料都层层迭积在这里」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自己,作为武藏的副会长还,对周边的认识尚浅,正纯这么想到。
脚下,紧紧抱住的铁的手指晃动着。地折朱雀把手向地面伸去。
「下来吧,正纯」
浅间仍然在手上站着。这是在关心我的立场吧,所以这边也,完全不行,就像注意到这边的境况一样,伸手抓住了浅间的肩膀。
「不好意思。」
「不会不会。」
在露出笑容的她和自己之间,看见月轮跟花见之间打起了招呼后,正纯也小小的回以微笑。然后,地折朱雀把手掌摆到微暗的地面之后,
「啊,正纯殿下——浅间殿下也在一起是也。对面,成赖殿下们已经去做实地检查了是也。」
事先来到现场的库罗斯优奈特,像是在说『就在那里!』一样,将手指的方向通往深处。那个方向,是由材料堆积而成的,像是谷底一样的通路。
「……这什么啊?」
快奔溃的书山,这是正纯的第一感想。在被浅间牵着手走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那巨大的存在,
……倒塌的材料吗。
可以看到的是堆积的相当之高,巨大的装甲板群。它们,有一些偏着,有一些吊着,有一些斜着,有一些竖立着。
最严重的倒塌,是位在距离这里相当近的一座小山。堆积的中央是弯成“く”字型的巨大装甲,在周围堆积的东西看起来随时都会崩塌的样子。
「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回答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身着白衣的中年人,
「有说法是地面因为一时间的接合不当所导致的倾斜,不过我不同意——啊,好久不见,我是关东IZUMO的代表三科·翔一……不,现在的身分的话」
他,小小的低下了头
「那个,我家的大承蒙各位关照」(注:"大"是人名)
●
那么,翔一这么说,对着正纯用手指着崩塌现场。
「在这里干站着也没用,马上,开始进行现场调查吧。 不管怎么说,为了今后的安全问题必须赶紧解决眼前的这座山,总之——」
「Jud,我正在听,负伤者有多少?」
Jud,对面点了点头,剑型的走狗飞了出来,浅间也点了头,奈美飞了出来,奈美和剑之间交互出现了几个表示框后,
《连结:确认》
‧浅 间『好了,代表者专用的情报交流建立完成,现在可只在现场关系者之间进行对话了。』
‧副会长『说来听听吧。』
‧4 8 1 『嗯,负伤者有六名。其中的五名,是被卷入的巡逻的警备队成员不过——』
‧副会长『不过?』
‧● 画『Jud,负伤的类型,似乎是刀伤。点藏也已经确认过了,所以没有疑问。总之先让广报委员对外发表成是“被倒塌的材料卷入”了。』
‧481 『咕,我的台词被抢掉了……』
‧● 画『呼,只是夺走的程度就知足吧。以我的手段,可是能把别人的台词都替换成啊咿啊咿一样的状声词呢……』
十ZO 『虽然感觉是想耍帅,但也请自重一点是也成赖殿下。』
真是混沌啊,正纯想到。肩上的食蚁兽歪着头完全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现场呢?」
「Jud,进去就知道了,这边——」
翔一和点藏一起,向着运转着武神的工作员的方向走去。那里是除了警备员的那些人,没有被卷入的那些人的所在地。那些人在作业中传来了疑惑的声音,同时进入视野的耳朵的是,正纯迈出了脚步。
……怎样都好。
都比沐浴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边的目光里好,这么想着。正纯进入了现场。
第十五章
『崩溃场所的观测者』
以尝试询问
发生什么的字句
进行确认动作
配点(寻找)
●
在正纯所踏入的材料倒塌现场里,已经有人先来了。
就现场状况进行记录作图的是成赖,关于材料运输关系的情报则由奈特负责。还有,
「立花夫妇也来了啊。」
Jud,作为向导兼护卫的库罗斯优奈特一边点头回应,一边将手朝向站在在五米高的倒塌材料的两人。
「因为是能够在高处进行作业的两位是也,便稍微拜托了。」
稍微,正纯能够理解这个词在这里的意思。既然警卫的卫士们所受的是刀伤,如果是立花夫妇的话应该能够进行详细检查出袭击者的招式等线索。就算袭击者潜伏在附近再次发动袭击,如果是那两人的话也能够生还的吧。
……虽然很感谢他们,但实在是麻烦的状况啊。
对于民众来说,在表现政府中枢者有在做事的形象,立刻出现在事故现场,做出应对措施是让他们安心的关键决策。
……但是,我来到现场却扯了库罗斯优奈特他们后腿的话,就不妙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职责,和身为一般学生的浅间不一样……。
「?怎么了正纯。盯着我这边看。」
「啊,嗯,一般的基准,又是什么程度呢,唔嗯……。」
仔细想想的话,东是原皇族。野挽则是原北条,佩鲁索那君现在也开始跑出跟毛利家系有关系的嫌疑,葵姐不明觉厉的发言很多,哈桑可以单挑战舰,御广敷没救了,巴尔菲特很硬,啊,对了,向井……也担当着武藏运作的工作。如果这样的话相较之下梦魔跟史莱姆反而比较普通吗。没救了
……身边连一个普通人都没有!
虽然这个年纪正是人格形成的多愁善感时期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状况不是相当的危险吗,所以浅间她们才会变成这样啊,这样就能接受了。明明我的未来还是一样令人不安啊。
「不管怎么说,现场确认就拜托了。现场那边似乎是比较重视复原的样子,检查的结果如何?」
Jud,回应的,是在上面的立花老公。
「我这边也希望能先把现场复原回去,想要看一下通路的状况。」
「上面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是也?」
Jud,这次是立花老婆点了点头。她,将崩塌的堆积物里,最上面的某个东西用义手拿了起来,
「扭曲是从装甲板的其中一边,单方向着对向那一边产生的。然后可以看出这个倒塌如果不是自然倒塌的话,第二可能的情况,我认为是由于从低位置对资材进行打击后所造成的。也就是说——犯案者应该是一边在通路移动,一边对资材进行打击的,但是……」
「但是……?」
「Jud,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是——能将守卫斩伤的利器和剑术,还有,能将堆积的资材打飞的打击力,兼具这两者的人,存在于这武藏之上吗?」
「……剑术,打击力兼备的人?」
「Jud,是的。这样的人,各位觉得会在哪里呢?」
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
「……」
全体看向了立花老婆。
稍过了一会,库罗斯优奈特,移开了看向立花老婆的视线
「……嗯,确实,敏锐的剑术,还同时兼具强大的打击力乃非常困难是也。嗯,嗯,至难,至难是也!嗯!」
「库罗斯优奈特,不用勉强替大家代言也可以的。」
正纯,轻咳了一声,整顿了一下现场。
……这里我就,适当总结一下带过吧。
正纯,向着大家说到。
「Jud……就如立花妇所说的。剑术与打击,同时兼具两者的人才,在武藏是没——」
正巧,左右手分别拿着巨大的柴刀和锤子的佩鲁索那君路过走了过去。
抱着木材的御广敷他们,跟在他后头。
「感谢今晚!男人们和老太婆们!小生我们正要前往孩子们的巢穴小等部进行防震措施强化!没有其他奇怪的想法所以大可放心!啊!干什么你们这些警备员!为什么要把小生架起来!幼女之神不会原谅你们的!啊啊,那个可不是窃听用的术式喔!那是为了聆听可以比喻为花坛中的花朵们的美妙低语的,喂,啊,等一下,要带小生去什么地方啊!?」
佩鲁索那君对着被押走的御广敷挥了挥手,并且对着这边行了一礼后一行人一起向着武藏野的方向离开了。然后,目送着那个身影离开的三科 翔一
「……这不是两者兼备的人吗……。」
「Jud,嘛,那种程度的人的话,到处都有的啊」
‧● 画:『我觉得你没必要特地勉强摆出笑容来说这句话哦。』
这是政治家的工作啊,自己在内心反驳到,正纯重新看向上方的立花夫妇
「你们对犯人的推测是?」
「Jud,这是我和闇的一致见解,本案由是极东人所犯下的」
「为什么?」
「使资材倒塌的打击位置较低。还有,卫士们所受的斩击都具有某项特征。所有人,都是承受了从背后方向从背经过侧腹的一击。而且,是像被削过一样的痕迹」
立花老公,将成赖发送过来的现场状况的示意图用表示框展开。那是负伤者受伤状况等线索的概要图。装甲的腰部有一刀,身上着装的每一个人,都不分左右留下了从背后方向拦腰一刀的伤痕。
「这是用极东式的刀,横削造成的……基本上,极东的刀是用来从上往下进行攻击的,以卫士为对手能如此灵活的使出横打,犯人的手腕绝不简单。」
●
二代,在多摩舰尾的黑暗的路上走着。
左手抱着装有面包的纸袋,从店长哪里收到的可可的瓶子也放在了里面。既然被人说带回去喝了,那二代就想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纸袋里飘出的淡淡的香味,让二代感受到了一丝满足。
「嗯。」
在下,真在吸着好空气是也,(注:其实这种说法本身也不能算是很主流的日语,比较有种网络用语或流行用语的感觉。),这么想着的二代皱起了眉头。她视线前方是武藏野的后部,亮着照明灯的地方。
……资材的倒塌,不过警备的卫士所负之伤有人为之可能性是也……。
刚才,不是从正纯,而是从下部的代表委员会那边送来了报告。
正纯那边,是想贯彻职位者之间尽量互相不造成干扰的方针吧。最近,将学生会和总长联合的下层组织送有效运用后做成的报告增多了。
……只要学生会以及总长联合相关的工作人员增多了,在市民间,也就越能将其活动内容传达给出去是也。
当然,这全都是从正纯那边现学现卖的。来到武藏之后,二代感觉自己似乎将太多的事情交给他人判断,相对的,身为副长,就必须将能够应对其他教导院的战斗能力──不管是实质上还是威吓效果上──回报给他们才行。
「……但是,这样下去,武藏野的青雷亭本店应该怎么走才对是也?」
根据通神上的讯息,倒塌现场的报告,似乎是在武藏野的“青雷亭”举行的。既然大家都在那里集合的话,把手上收到的剩余面包,说是从店长那边拿来的并分给大家,自己喝可可休息一下也挺不错是也。
稍微,有种想在大伙里头喘口气,的这种心情。
……Jud。
自己在心中下了结论,二代望向了武藏野的方向。
现在,自己所在的这个表层部的镇区,居住区的改装已经大致完成了,在其一旁,内舷侧的镇区还处于开着洞的状态。
广阔的空间里,连接着好几根作为代替空中回廊的粗绳通路,二代选择了其中的一条作为通往武藏野的近路,向着守卫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踏了上去。
●
「——稍微走快点会比较好吧是也。」
此时,二代,走在粗绳通路上靠重力制御的作用下所产生的3米宽道路上低语着。
从覆盖着淡淡的流体立场的道路向周围看去。
……差不多,该到夜间用确认作业时间结束的时候是也。
现在,周围还很暗,这是因为夜间状态的缘故。
借由降低照明做出的模拟夜晚,有必要在这种假想成黑暗的环境下进行确认作业,主要是在外壁部;那里是居住区和商业区等生活区域。
在外壁部,夜晚时作业员对装甲的修补状况进行实际确认是必要的,也需要确认生活区域的灯光术式的运行状况。
所以,在有明内定期地迎接夜晚之后再照亮。
现在,各处的夜间确认作业都告一段落,进入了暂时的休息时间。
在黑暗的空间内向周围望去,远处有传来声音,还能看见五颜六色的灯光。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出正在加紧赶工作业这点,这就是这个时间带的特征呐,二代这么想到。
「那么……在下也该去工作,是也。」
到武藏野的青雷亭本店去,交流情报。
……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是也。
嗯,点了点头,二代她,重新将脚朝向着武藏野的方向,笔直的沿着粗绳通路。以左手边是舰尾,右手边则是舰首侧的这个构图踏出脚步。然后,二代突然感到了不对劲。
……奇怪
看着正面,粗绳通路的另一头,二代歪了歪头。
「为什么,在这个通路口,看不见警备的卫士是也?」
有时也会有搬运重要物品的人在这座桥上来往。那样的话,基本上在桥的两侧都有至少一名警备员,如今自己,只看见了过来一侧的卫士。
「……?」
回头看向背后。太绳通路的入口部分,谁都不在了。
不,在黑暗中,有什么倒下了的黑影,那是
……先前的卫士……?
不久。二代,认为该离开这里了。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不过,接触着空气的肌肤,有什么要来了,发出了这样不确定的感觉。所以二代,想着要赶快通过这里,再次回头的时候。
「!?」
无声的一击,打在了左侧腹。
●
……此乃枪击是也!
二代的心中没有丝毫迟疑。完全可以肯定。关于因为攻击而引起的伤害差别,已经由父亲和鹿角以切身体会的方式传授过了。
即便身穿防具,从一点向全身,向身体深处浸透的这份打击感,除了物理枪弹外没有其他可能。
身体变得十分沉重,然后在那沉重感消失之后,全身的力气也随之而去。
「咕……!」
二代立刻舍弃,心中关于为何自己会遭到枪击的疑问。
重要的既不是为何,亦非如何。此刻最重要的乃是
……活下去是也!
狙击手在舰尾那边。
向后回头,身体向着舰尾左侧的瞬间,遭受到了狙击。
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发。狙击时在第一发失准的时候,因为猎物还能够活动的缘故,第二发几乎是没办法做出最佳的射击。如果是熟练的狙击手,应该对这点有着充分的理解才对。不过,
……也有浅间殿下和奈特殿下那样,追尾式的射击者是也!
敌人是浅间等级的话──。
「——」
乱来的假想还是算了吧是也,二代心中这么想。如果是浅间等级的话就不是狙击而是连同这个
粗绳通路整个吹飞了是也。
不管怎么说这个粗绳通路是完全没有遮蔽物的场所。那样的话
「……库。」
二代,为了制造出遮蔽物。身体开始极速地回旋,将右半身对向了舰尾那边。
把蜻蜓切竖立将自己的身体藏在其后,形成遮蔽物。把身体的中心线藏在枪后,形成回避致命攻击的体势。然后,立即打开表示框发出遇难信息。
「……?」
二代察觉到了。
……有人吗……。
有什么,那是之前就有感觉到的不确定的气息,现在更加的浓厚了。
而且是从背后,一声不响的,却给人一种朝着身边靠近的感觉。
对于那到底是什么。二代,没有迷茫地,得出了结论。
……那是从背后过来的敌人是也!
藉由反射性的垫步,二代在狭窄的通路上向左,朝舰首侧的方向跳了过去,左手虽然还抱着纸袋,但右手则是提着蜻蜓spare。当作盾牌的话,比起纸袋,枪要来得好一点吧。
而且,将身体靠向粗绳通路左侧的话,敌人也就只能从右边攻击过来的吧。
这样的话,就只需要回避来自右边的攻击,在二代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
「……!」
二代她,在右手边看见了,从后方袭击过来的敌人影子。
因为这边向左踏步的缘故,没能跟上来吗?。二代看见头戴兜帽的长衣,像是要撞上刚才自己所站位置一样,紧急了做出煞车动作。
……这到底是何许人是也!?
不明白,至少,是记忆中不存在的对手。但是,敌人的动作,似曾相识。纵使攻击落空了,那藉由轻快的脚步重整姿势的动作,
……是忍者吗?
虽然无法确定。但是,在掩盖足音的情况下控制自己的姿势,这可不是武士的技法。更何况
「——」
兜帽人的身姿,消失了。
不,从步法的脚步来看,是冲进了这边的死角。
人恐怕在背后,二代立刻做出反应,转身回头,但是
……不对吗!?
风向产生了变化,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息,二代再次转身
看向前面。这个确认动作,假如敌人真的就在背后的话完全就是自杀动作。
但是,确实,敌人就在正面。
不是从背后,而是绕到前面来了。
●
「——咕。」
二代,比起自己的察觉能力是确实的这一点,反倒是对于应该绕到自己背后的敌人居然仍在正面这点,倒抽了一口气。
眼前,将身体压到极限低,用像是俯卧一样的姿势,敌人砍出了一记右侧的横斩。
……这是——
他究竟是如何,又是何时绕到前面的?
理论的话倒是懂的。在二代这边为了追逐敌人而将视线转向后方时。敌人预料到她的视线会因此水平的转向后方。因此,便穿过了水平转动的视线下方绕了过来。
像这样条列起来说明起来很简单,真要实际做的话是十分困难的。
这不是武士的技能。
这是为了暗杀而孕育出的,忍者的技能。
相对的二代,是武士。在这个距离下是对方比较有利,二代这么想着。所以,
「——库。」
快速的,向后垫步了。
于是眼前的敌人,追着向这边起身跳了过来。
距离缩短,的这个瞬间。
「抱歉……!!」
在心中向店主道歉,二代将左手抱着的纸袋向敌人的脸上扔去。
这是为了夺取敌人的视线,阻止突进而做的措施。作为遮蔽物的话,里面的面包还有,竹筒也都能起到作用吧。毕竟,
……之前的狙击,是打在了竹筒上是也。
左胁现在还有点痛,但是并没有直接受到枪击。相对的,可以看见纸袋的底部有一块染上了黑色。是可可被打漏了出来。真是可惜。
然后,二代动了起来。
来自右侧的狙击令人在意。二代将枪竖起,再次向后垫步。这下,直到离开狙击的射线上之前,都得一直将枪作为盾了。
二代向后跳,然后马上
「……!?」
眼前,从左往右,有什么一闪而来。
是子弹,二代这么想着的同时造成了一丝迟疑。要说为什么,先前的狙击是从右手边的舰尾侧来的,而现在,
……左边的舰首那边!?
狙击手有两人吗。
即便有疑问也无人可回答。但是,正面的敌人,如同响应一般的动了。
对于之前这边扔过去的纸袋,戴着兜帽的身姿,做出某项动作。
将飞在空中的纸袋用闲置的手抓住。
「——」
向这边扔了回来。
●
这下糟了,二代这么想到。
二代的预测中,敌人会将她丢出去的纸袋斩断,或者是拨开。
但那预测却遭到推翻。
正因为如此,对这边产生了虚招一般的效果。
对于这边设下的布局,以同样的方式反击了过来。
而且还是,从脸部正前方过来。夺走了这边的视线。
眼下该如何是好,这一直到刚才都未产生的思考,占据了二代的心。因此
……糟了……!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但是,自己的鲁莽和大意导致事态两度、三度的恶化了是不争的事实。
真是窝囊,二代一瞬间这么想到。
「——库」
右手的枪要当作盾不可以使用。所以,只能用左手来拨开。
「——咕!」
狙击也,从左侧过来了。那么,露出腹侧空档的动作是致命的,说不准一发就会被射穿心脏。
那么的话,二代思考着,再次向后垫步,
……躲开!
为此,而将身体浅浅下蹲的瞬间。正面飞来的纸袋发生了异变。
纸袋,从正中间,被一切为二。
可以明白这是敌人发出的斩击。但是,斩开方式却是异常的。
纸袋,是从这边,向着敌人的方向裂开。
不可能的,二代这么想到。一般情况下,挥动刀刃,应该会从敌人那边向这边裂开才对。
但是纸袋,就像是由敌人那边向着二代拥抱一样,从二代这边向着敌人,往上下出现了巨大的裂口。
「——」
里面的东西,向着沉下身子的这边头上扩散开来。
面包散落,竹筒也从中间破散开来。
它们的轨迹,使得二代的注意力确实被扰乱了。
瞬间的,二代的喉咙感觉到一丝凉意。
然后二代看见了。在压低了身子的自己眼前,飞散开的纸袋下,几乎要趴到地上一样,飞扑过来的兜帽的身影。
……糟糕……!
二代数次在心里斥责自己,可即便如此,二代还是尝试进行第三次的向后垫步。
与此同时,右手边背后,出现了身影。
那并不是正面的敌人。
而是从后方横向转过来的,第二人。
●
追兵是也,二代这么想到。
追加的敌人,果然也很喜欢钻二代的死角。从右肩后侧,背后方向过来的小小的身影。
只是,第二人所持有的武器是,
「……破碎锤!?」
确认到的同时,敌人发出了声音。那道女声如此说:
「稍微,睡一下吧……!」
使二代遭受到打击。
「——」
二代最开始感觉到的是风。被破碎锤挤压的大气,膨胀之后造成气压的风力。
令人感觉暖和的,那股风的流向,先是向着这边的右侧压上,但是
……要来了是也!
风穿越,块状的冲击袭来。二代可以看见,那是比破碎锤形状,还要巨大的冲击波,将大气给击碎了。
是打击系的神格武装。此外,
「消音的吗是也……!」
这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暗杀用的。
现在,和之前的狙击不一样的冲击,袭向了全身。
对于这样的一击,二代毫不犹豫的。
「——喝,啊!」
在冲击完全来到自己面前。身体快要吃下这一击的瞬间。
二代跳了。并不是回避,但是,却能够闪过敌人攻击的选择。
二代朝着摇曳着的粗绳通路,投身而去。
黑暗的空间内,存在着虚空。往其坠落的二代,
……着陆要怎么——
受到冲击的余波意识渐渐的远去,二代往黑暗的深渊落下。
●
正纯,对着从分类处理场过来的后辈询问道
被提问的是,代表委员长,二年级的大久保。她把手搁在腰间的两把佩刀上,对身边站着的自动人形加纳点了个头。然后加纳她,
「没问题大小姐——已经圆满完成了。」
似乎是在确认安全的样子。之后,加纳先对正纯行了一礼后,
「我们原本以为书记大人,去与副会长大人等人会合进行会议了。但是,先前收到与伊达家的会议报告里,并没有出现书记大人。
想着怎么回事而去顶上进行了确认。原本认为去与副会长大人等人会合进行会议。但是,先前收到的——」
「加纳君——别陷入循环。」
「这真是抱歉。因为把整理思路作为最优先所以。」
……二年级里,武藏的学生里也有奇怪的家伙啊……。
一边摆出与后辈接触时,那假装微笑着的表情,正纯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指挥着作业用的武神们进行资材搬运的库罗斯优奈特,
「尸体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是这样吧?」
Jud,点头回应的,除了库罗斯优奈特,还有在他对面将一块块倒塌的装甲板立起来,确认下面状况的立花老婆。
她,虽然正听从着,从容地站在摇摇欲坠的资材顶端上立花老公的指示,精确移除着倒塌的资材,
「武藏书记的尸体还没有找到。嗯,还没有找到,真是麻烦。希望能尽早找到回家,和宗茂大人一起去泡澡了」
「立花老婆,刚才,说到一半的时候是不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但是,她已经把大半的倒塌资材都搬起来,重复地立在周围。如此一来,压在最底下的地面就露了出来,以便寻找崩塌的原因。
现在,在因靠墙斜立起来的资材而形成的三角缝隙,其缝隙当中,有一组父子,正在调查着地面。其中一人,是身穿白衣的三科 翔一,还有一人是
「泰造老爷子,这到底是?」
防止资材倒塌而撑着的地折朱雀肩上,直政问到。然后,带着上有机关部部长号牌帽子的泰造,慢慢直起身子。
「——和上面的那位,立花家的年轻人说的一样。崩塌不是因为地面的不整。这不是自然倒塌,而是有什么从横向打击。看下来,就是这两个结果。」
恩恩,翔一站在他身边,开口说到
「义父大人,也是同样的想法吗」
「哈啊?」
泰造,从下往上盯着翔一的脸
「喂,谁是你这家伙的义父啊?你这臭小鬼。老婆子说没办法才收养了你这小子,我可没承认啊!」
「诶呀诶呀,这样好吗义父大人,没有我的话大都不会出生的哦?托我的福义父大人才能抱到孙女不是吗,我,不是很重要吗?」
「——大是神赐予我家女儿的孩子,和你这家伙没关系」
「说,说什么鬼话啊!大可是我和妻子共同努力的结晶!」
「哈?你这废柴不努力就不象话的样子,要我给你改造一下吗?傻吗?也就是说,我和老婆子日夜祈愿能早日抱到第二个孙子,原来碍事的其实就是你吗!!」
‧副会长:『。。。最差劲的对话啊。。。』
‧烟草女:『是吗?在机关部这是每天的日常呢。。。』
‧金丸子:『哇啊,正纯超纯真~』
这种说法微妙的感觉被小看了啊。另外,眼前,大久保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人感觉很新鲜。
但是,旁边的浅间,悄悄的看向了这边。
‧浅间:『正纯,那个』
然后,确认了浅间发送过来的情报的正纯,那个内容是
‧副会长:『二代她……受伤然后行踪不明了?』
第十六章
『崩塌现场的捏造家』
似乎有些什么
令人如此认为的内心
制造出来的手法
配点(子虚乌有)
●
在崩塌现场中正在工作的作业员与武神们发出声音的中心,浅间将从她父亲那里传来的情报,展示给正纯他们看,其内容为。
……二代她,受到了袭击?
疑问的答案,显示在眼前的表示框上。
「这是……」
公关委员在通神带用网站上的论坛。由读者所建立起的其中一个帖子,上传了据说是由防盗用定置受像器所拍摄到的画面。
那是,从多摩的粗绳通路上,有个人影以后仰的姿势掉下来的画面。
仅仅是数分钟之前的画面。因为依然是夜间状态,画面当中光线很暗,无法确定真正的颜色。
只是,掉落的影子右手持枪,发型是马尾。看见二代经过那里的证言也断断续续的出现。
坠落处下方是自然区域,含有水路的地区。现在论坛上正在针对,是否该尽早展开搜索进行讨论。在通神带上看见那过程的浅间试着提问了。
‧浅间:『那个,所谓的袭击是怎么一回事呢?』
‧○红屋:『记得自己干了这件事的家伙赶快自首喔!!』
‧义:『如果有人举手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那个,就是因为偶尔会出现那种奇迹,武藏才不可小觑啊。阿义还只是初级呢。
‧十ZO:『根据上传画面的人的见解,推测这多半是受到枪击之类的攻击是也。这项推测,因为容易在讨论中被加油添醋,或许会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事实是也。』
‧立花夫:『真是不逊的话题呢。何况这种打飞情况,根本不是枪击所造成的。是其他更大的,以面进行的打击所造成的。』
只能说真不愧是立花宗茂。只不过,这是否代表画面中的当事人并没有真的遭受袭击呢?然后。
‧副会长:『稍微,跟二代联络看看。有可能是杞人之忧也说不定啊。』
‧浅间:『拜托你了。嗯,涅申原君被压扁的现在,如果连二代都碰上什么不测就糟了。』
‧●画:『你有时也挺厉害的嘛……不过,继续这样下去不但是二代的名誉,连总长联合的评价也会下滑呢──作为情报战的一环,将伪造影像流出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吧。』
上空,可以看见成濑在横跨着的麻绳缆上坐了下来。
她将原稿型术式阵展开之后,作为辅佐的奈特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画:『我稍微用这个图片来加工一下,浅间你让父亲准备一下。说我想以浅间神社的通神权限,用绝对不会被人抓到马脚的方法来上传假影像。』
‧浅间:『感觉最近,我们家好像变成史上罕见的地下神社一样……。』
‧●画:『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相当方便啊──那么,有谁能来当个模特儿吗?御广敷?嗯嗯,这样正好啊。』
●
成濑她,从高处,对朝着这边过来的御广敷出声搭话。
「那个,御广敷。你从派出所那边解放了吗?这样的话先给我在那边站好。Jud. 稍微往上看一点,把背弯起来──什么!你连后仰都做不到吗?这样还算是生物吗?」
「你、你这黑羽老太婆说得还真过分啊!明明十年前还不是老太婆的说!」
「吵死了。如果是十年前的我,你现在已经是焦炭了。」
成濑她这么说着,停下握笔的手,关闭术式阵。
图片已经完成了。因此,成濑将其传送给浅间。
「嗯,很好。这样就行了,御广敷。你能够多为学生会活动做出贡献真是美事一桩啊。」
「……虽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小生,现在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
浅间她,看了成濑送来的图片。
那是位在,横跨在多摩空白区块的粗绳道路上。
‧浅间:『哇,二代对御广敷君使出一记后仰拱桥摔,御广敷君被二代摔向半空中了。』
‧副会长:『咦?这个,不是刚才的……咦咦?』
‧●画:『修图什么的可是普通的技能喔。因为就算是历史再现,这个时代就算对圣堂的壁画或油画加上几笔也是很普通的事情……那么,御广敷的头能够再往地面方向一点会不会更好呢。就不能再弯大一点吗你这萝莉控。』
‧礼赞者:『那个,萝莉控就一定要会后仰吗?』
‧●画:『哼,对你来说太难了呢。』
‧金丸子:『最近的小伽,有时候会意外的有男子气概呢!!』
一如往常呢──浅间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能够理解成濑的意图。将这张图片散布到通神带上,以将二代负伤的谣言抹去的意思吧。
‧●画:『如果是涅申原的话,应该会用发文回文的方式来破除流言吧,可是那种手段我做不来。接下来我会传几张不同模式的图片,你就依序流出去吧。』
‧十ZO:『感激不尽是也。自己对收集、分析方面比较擅长是也,别的部分就。』
‧●画:『那么,就把果汁收集过来吧。相模制桃子果粒饮料就行了。』
正在操作表示框的正纯,对着点藏,作出赶快过去的手势之后,忍者就瞬间消失了。浅间这边则是把成濑送来的图片传给父亲。
‧浅间父:『要努力了!爸爸要努力了!年轻真是件好事呢!』
嗯,不过那个,以我当主格的网名总感觉有点问题啊父亲。
「啊,已经开始处理了。」
‧浅间父:『努力了!爸爸已经很努力了!爸爸是不是也很年轻!』
一边接受周围侧目,浅间随便的传了个回复给自己的父亲。姑且,还是不忘道谢,并且附上早点就寝的句子。
只是,正当浅间他们这边正忙活的时候,与学生会有关系的两个学妹就这样子一直在旁歪着头瞧。
此时,自动人偶的加纳她,做出了意外的举动。
「大小姐。」
她敲了敲名叫大久保,戴眼镜的委员长肩膀,将表示框展示给她看。
于是,大久保的表情骤变。先是从可以说得上惊讶的挑眉,然后缓缓的变成困惑。
那恐怕,是和这边所看见的东西一样的情报吧。从她的表情来看,大概是对于二代负伤的这件事感到惊讶,并且抱有困惑吧。
……?
奇怪?浅间心中产生这种感想。
●
……究竟是什么呢?现在,从这孩子身上传来的微妙反常。
那个问号,不知道应该加在哪里才对。只是,浅间在对方那理所当然的反应上感受到了反常。不知为何,不太合适一样的反常。
……到底是哪里呢?
现在先将问题保留在心底,浅间发现大久保将视线朝向了这边。她吸了一口气,用像是要做出什么决定一样的口气。
「那个,副长陷入危险状况的情报……。」
「嗯嗯,把御广敷君用拱桥摔丢到空中的深渊的那件事吧。很普通啦,这种事情──虽然二代亲自下手倒是稍微罕见就是了。」
笑着说完之后,大久保皱起了眉头。直勾勾的盯着这边。
「这种玩笑话……!」
「不,大久保,我看见的就是这种情报喔──有什么问题吗?」
正纯她,立刻将显示父亲所上传之情报领域的表示框,亮给大久保看。看见其内容的大久保,再度扬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刚才,我好像看到被害者经过那边的样子……。」
一边说,她耸肩叹息了。大概是做出,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的判断了。
浅间目睹了那举动,心想。
……嗯。
这里就不会感觉到反常。
那么,刚才的那股异质感究竟是什么?
在她怀抱着疑问,无法解释的时候,点藏的报告过来了。其内容不是他去跑腿买饮料回来,而是。
‧十ZO:『正纯殿下,在下这边,在与案发现场取了充分的距离的情况下,确认没有其他追兵是也。』
……原来如此。
对于二代现在怎么了,想要到现场进行确认,说不定犯人还在现场也说不定。所以才以买饮料当作名目,派点藏出去吗。
‧十ZO:『该怎么办是也?假如二代殿下真的坠落的话,自己已经掌握落点是也。急速赶过去比较好是也?』
‧副会长:『不,没有那个必要──麻烦你跑一趟青雷亭吧。不是本店,BLUETHUNDER那一家。我常常饿倒的那一家。』
‧银狼:『不说是,赫莱森在当店员的那一家吗?』
好了好了,这么说着,对着不在场的人挥手的正纯,将脸转向大久保。用一如往常的表情,稍微扬起眉毛的脸对着她说:
「大久保,关于副长啊。」
「Jud.她没事吗?」
不,正纯摇头这么说。
「与其说有事没事,她根本没有离开青雷亭啊,副长她。」
●
嗯?面对冒出这种表情的浅间及成濑,正纯把话送了过去。
‧副会长:『啊啊,刚才,店长传了通神文过来。那边似乎也发现了通神带上面的骚动呢。虽然二代本人好像因为坐在位子上睡着了所以没有发现。』
‧十ZO:『咦?那么,自己,是要白跑去青雷亭一趟是也?』
‧●画:『好像有个没用的忍者呢。』
‧十ZO:『指派者是哪位是也!?哪位是也!?』
‧副会长:『啊──没有关系,你还是先去青雷亭一趟。虽然有来自店长的直播过来,但只要第一特务确认过的话,大概就不会有人怀疑了吧。说实在的,关于这类事件,还是实际的确认最有效果。』
Jud.库洛斯优耐特这么回答之后,正纯吐了一口气。
……感觉,今晚光是发生怪事。
回过神来,发现一旁的两位后辈正盯着自己看。
因此,正纯将表示框叫出来。由月轮用两支前脚推给大久保看的,是显示着坐在青雷亭椅子上睡着的二代的影像。
「这是现场直播的影片──根据青雷亭店长的证言,似乎是简单用过一些餐点之后睡着了的样子。已经拜托店长帮忙询问二代,之后会不会──。」
跟我们会合,正纯原本打算这么说。就在这时,在上方指挥周边的武神们进行搬运的立花夫,出声说话了。他对着誾所举起打算搬走的装甲板扬起了眉头。
「誾小姐!那片装甲板!可以请你确认一下吗!」
随着这句话,立花夫跳了下来,对着正纯这边喊着。
「──东西找到了!」
●
二代,身上传来因为脱力而快要崩溃的感觉。
……呜!
确实的感受到,自己刚才睡着了。显然是自己太大意了。然而,当二代将眼睛睁开后。
「……嗯?」
周围的风景和,她自己的姿势,都和预测的不同。自己不是应该在粗绳通路上遭到袭击,被打飞到半空中去了吗?可是,现在自己的所在之处。
……青雷亭?
「啊,你醒了啊,小二代。」
「咦?」
向着声音传来的右手边看去,发现店长人就在那里。整体来说跟喜美殿下很相似是也,但全裸就不知道了,无论如何。
……奇怪?
果然很奇怪。自己确实已经离开过这里,朝武藏野出发才对。只不过,遭到了袭击,
「被人狙击……。」
受到敌人狙击的是,左侧。二代还记得自己拿抱着的纸袋当作盾牌的这件事。然而,当时的侧腹确实有受到打击的感觉。所以,将紧身衣在肚子的重合处用手掀开,察看自己的左内侧。
……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伤口了,就连瘀青都没有。一旁的店长苦笑着说:
「训练中背上被打到的地方还在疼吗?姑且,刚才在你睡着的时候帮你用了这个。」
店长拿给二代看的,是神道式治愈术式的符。拜其促进血流改善等效果的影响,二代感觉自己的疲劳也被消除了。既然如此。
「在下,刚才睡着是也?」
「被这个的味道给击败的吧。」
店长,在二代面前摆上竹瓶。那个散发出可可亚味道的。
「在妳睡着的这段时间凉掉了,我帮你重新泡了放在这里。」
这么说着,店长轻敲了一下竹瓶。然后飘散出来的是,如同焦糖一般甘甜浓郁的味道。
「感激不尽是也。」
桌上还有面包的纸包。或许是因为在椅子上睡着的缘故吧,身体的动作有些僵硬。睡在这里的话会妨碍人家做生意。所以自己应该离开才对,二代这么想。
于是,店长笑着这么说了。
「刚才,从正纯传来问小二代在不在这里的通神文。我回信说,你睡着了,现在该怎么办?大家现在好像都在武藏野舰尾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呢是也,二代心里这么想。短暂思考之后。
「因为明天,有其他事情稍微想去办一下,今天就稍微过去露个脸就早早回去睡是也。只要陪正纯他们搞下去,就必然会搞到熬夜是也。」
「啊啦啊啦,我们家的孩子也挺不良的呢……那么,所谓其他事情是?」
「寻找师傅是也。」
方才在粗绳通路上的事情如果只是一场梦的话,那也算是种启示是也,二代是这么想的。这是对因为之前的败战和蜻蜓切的破损,变得稍微颓废的自己的谏言吧。
得重新振作起来不可,为此。
「──给自己灌输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东西也有益处是也。」
「很不错,这才算是武士呢。我们家老公,本来也是从里见出来到izumo来修行的学生呢。在周游列国的时候曾经和大家一起在这下面附近散步过呢。」
店长将手插腰上露出了笑容。然后,面对着她的笑容。
「在下也,想要努力看看是也。」
二代发觉,仅仅是一个点头的程度,寻师一事就在她的心中确定下来。
果然,方才的梦是有着某种意义的。不用再说出不成熟这句话,二代也能够理解现在的自己缺少了某些东西的这件事。然而。
……这并没有使事态变得可以令人觉得「太好了」是也。
不过,已经有了可以去做的事情。做了会觉得比较好的事情,在将其实现之后,
可能会产生变化的事情,也还存在着。
那份变化,可能是能力。也可能是装备。也可能是关系。不,可能只是个心情也说不定。
「确实如此是也。」
对着自己的确认,二代点头了。抬头看向店长。
「关于拜师的事情,明日早晨就出发是也。」
「啊啦嘛啊,那么,得赶快回家就寝呢。然后,感觉──嗯?」
在店长的身旁,冒出了表示框。上面显示的是正纯。
「喔呀,正纯,怎么了吗?」
「咦?啊啊,二代在那边吗?」
「?在下,今天预定是要及早返家就寝是也。」
「咦?那,不管怎样就先听我把话说完吧──被卷进资材崩塌地涅申原已经找到了。姑且,暂时是搬到店长的自宅,葵家安置了。现在大家都在那里集合。二代也是,等库洛斯优耐特到你那边,确认你的生存之后,如果有余裕的话就过来看看。」
要说为何。
「我想,大概能够看到改变后的涅申原吧。」
第十七章
会议场前的版书男
改变形象的
意义在于
配点(引起骚动)
●
「……然后,这就是有问题的装甲板吗。」
誾在青雷亭本店前,将搬来的厚度为17公分,长宽各5米的武藏外壳用装甲板摆放好展示给众人观看。
从葵家中走出来的赫莱森、弥托姿黛拉和女装,各自打量了那巨大的对象之后。
「乍看之下,就是个普通的装甲板呢。」
「Jud. 嘛,只有一个地方毫无意义地和普通装甲板不同呢。」
赫莱森低语时,看着的是被立起的装甲板下半部表面,那里有某样东西被印刷在上面。
「涅申原殿下是也。」
和刚才先行到多摩青雷亭二代那边的点藏所言一样,涅申原摆出了「出」字型的姿势被印刷在装甲板上。只是,那个印刷图。
「以画工来说,还蛮崩坏的呢。」
和坐在上缘检查的成濑说的一样,被印刷上去的涅申原的图画,与其说是写实,倒不如说是更接近戏画一类。只是,成濑用脚跟踢了一下装甲板之后说。
「……这是活的呢,恐怕。这家伙能够使用道真系的文章术式,我想大概是将『变扁平吧』的这种描写适用在自己身上了吧……你觉得呢,浅间?」
「嗯,摸上去的感觉,虽然微弱还是有点体温。因为在神道当中,也存在将对象封进画纸的术式,所以我想这应该使用文章的描写术式,将自己暂时封印吧。只是,这恐怕是临时即兴施行的东西……。」
嗯……。浅间这么说,双手环抱将头歪向一边。
「毕竟涅申原君也是强大的术者,这下相当棘手呢。我想,恐怕他在冒出这个点子的时候,给他自己体内的自称天才性点起了火来,当真这样搞了。」
「浅间桑,结果,书记现在变成怎样了?」
「嗯嗯,阿黛儿,变扁了啊。」
喉哦,对着这么说的阿黛儿,赫莱森把手搭到她肩上。
「在表现上我认为用贫涅申原大人挺不错的。」
阿黛儿,露出无言的笑容看向一旁。于是,在她视线前方的义康半闭着眼睛说:
「……从士殿下,请不要像是把接住的话题传球过来一样看我这边,还有,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这是和武神的合一相似的东西吗?」
「对武神驾驶的义康来说这种说法比较简单易懂呢。也就是说,将自己情报化之后,将其作为模本固定在这上面,并且也加上防护了。」
「嗯。」
然后,全裸他,蹲到涅申原的面前,用手掌拍在他的胯下。
「喂!快出来喔──!」
赫莱森送了全裸一记前踢将他打上装甲板。骨肉的声音响起并使装甲板摇晃,坐在上缘的成濑因而向后倒落下来。哇啊,在发出这种声音的众人中央,维持踢脚出去的姿势停止不动的赫莱森这么说:
「……原来如此,和浅间大人说的一样,一点伤都没有。」
赫莱森对着浅间竖起右手大拇指。并且追加了点头鞠躬。
「浅间大人的信用度上升到三了。」
「那、那个……。」
在浅间擦去尴尬的冷汗时,贴在装甲板上的全裸已经复活了。
「那、那个啊,赫莱森,你这家伙,有时会不会太direct了一点?」
「直接了当不好吗?那么,托利大人,稍微有事相谈请跟我到里面来。」
「咦!?什、什么!?躲起来亲亲,之类的玩法吗!?」
赫莱森悠然的,催促着全裸绕到装甲板的背后。
然后,当众人在心里担心他们的瞬间。装甲板伴随着全裸被击打的声音激烈震动了。
赫莱森以迅速的动作绕回到前方来。
「……即便是从背面施以间接冲击也不会跑出来呢。强制休息疗法居然没有效果,赫莱森判断这下只能放弃治疗了。」
「太、太快了喔!放弃得太快了喔赫莱森!」
「Jud. 我明白了,弥托姿黛拉大人。因为披萨和肉食所累积的弥托姿黛拉大人的破坏冲动,正在寻求对这装甲板,进行以『这浑帐!!』感觉以发泄郁闷的一击对吗?」
赫莱森打了一个响指,从舰首侧纵町中央的升降梯里,摆出商品介绍姿势的翔一,以及阿黛儿的机动壳冒了上来。
赫莱森将手,挥向翔一。
「来吧,以副王权限准备了武藏引以为傲的物理炮弹,还请从前至后尽情的享受涅申原大人吧。来,咚吭的来吧。」
「那个啊……可以这样子对待阿黛儿的机动壳吗……?」
「那个,第五特务,如果我说好的话你就有意思做吗?」
「没有,那个,总长?请问您的看法如何?」
「泡到热水里面三分钟后会不会变回去啊,这东西。」
赫莱森打了一个响指,从舰首侧纵町中央的升降梯里,摆出商品介绍姿势的御广敷,以及摇晃着煮沸热水半径四米左右米左右的巨大锅子升上来了。
赫莱森,将手挥向御广敷。
「来吧!虽然多少有点误差,但以副王权限从食堂把煮乌龙面用的热水锅准备好了。首先就从托利大人开始下锅吧。」
「喂喂喂,你这家伙,是想杀了我吗!?」
「喔呀喔呀,能替老──二杀菌不是很好吗。打从根本开始。」
「那个,赫莱森?比起那个,泡热水的话涂料不会掉下来吗?这个板子。」
「不,弥托,那姑且还算是本人而不是涂料啊……。」
此时,在距离慌慌张张的开始交换起意见的三年梅组众人约三步的位置,有无言以对的人站在那边。
是大久保和加纳。
●
……这是在演哪一出……。
大久保,自认自己作为人类还待在正常范围之内。
虽然一直都从远方观望过这个前辈集团,其中她以为相对像话的浅间神社继承人也。
「但是,涅申原君,没有被压成肉泥真是太好了呢。真的,很担心呢。最近在妖魔凌辱系的小黄油中常常看到那种场面呢。」
不知为何,在大久保的脑海里,冒出了「失手啦!」、「这下惨了!」这几句话,但她果敢的无视它们。现在,该说的话是。
「副会长,接下来我们到底……。」
「嗯?啊啊,检查也结束了你们可以回去咯。我们这边要把一些事情整理一下。」
「不是,在资材现场发生袭击事件的话,该如何应对呢?」
Jud. 这么说着走出来的是第一特务的忍者。他走到这边面前,行了一礼。
「接下来打算和副长辅佐一起,针对对方的行动进行检查,在此之上组织追捕班是也。只是,首先是警备的问题是也,在下认为资材放置场接下来先放着不管为好。」
「把发生过袭击事件的现场放着不管吗?」
「只要要人不通过那里即可是也。容易使人迷路的地方需要大量的卫士。只是,与其那么做,还不如直接派警卫跟在要人身边比较好。」
……这个人,还挺像话的。
说话也讲道理。确实这次的袭击是瞄准要人进行的。那么,比起针对「场所」进行警备,今后还是直接保护要人来得妥当。只是。
「识破这层意图的贼人──」
「眼镜委员长殿下。」
可能一点也不像话,大久保这么想。可以听见第一特务的后方传来「阴险关西腔,也要加上去喔!」的声音,一概无视。
但是,第一特务所说的事情倒是想听听看。所以首先。
「眼镜是多余的。」
虽然又发生了几个,咦咦,的反应,大久保依然无视。然后。
「我刚才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这个是也……虽然没有错误是也,但是──」
第一特务,这么说了。
「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是『贼人』是也。」
●
「──」
确实,在心里这么想着的大久保面前,第一特务做出了发言。
「毕竟,在职到抓到犯人之前都是搜查的范围,说不定这次的事件,其实是诸多要素累积之后才引发的事故,只是看起来像是袭击也说不定是也。」
所以。
「自己也认为,恐怕眼镜委员长的见解,是正确的是也。只是,我们,还是得抱持着,考虑万一情况的空间才是。」
「……我这可真是失礼了,非常抱歉。」
「不不不,这边才是失敬是也。不过,这边有些事情想要请一般学生和各位市民协助是也。」
「那是?」
「袭击是在隐密的地方被实施的是也。也就是说,对方想要隐藏是也。换句话说,对方是『不想被识破真相的人』是也。既然如此──」
「打算让大家互相监视,是吗?」
「不不不,那也太恐怖了。眼镜委员长也,不希望那种事情吧是也。」
巧妙地体会到这边难处。不,应该说是被巧妙地逃过去了吗?
……作为总长联合的人士,作风还真是柔软呢。
不,这个忍者也是,在英国搞出夺取王女这种事情的人。大概是在该冲的时候有冲的力量才能够这么从容吧,大久保这么判断。
既然如此,现在的纯粹只是被体谅了而已,大久保做出判断之后。
「Jud.──这边也不该说出违心之话才对。」
不,这边也是,忍者这么说着行了一礼。在此之上,继续说了。
「不需要相互监视──只要,在各处,纵町侧的门户,由一般学生或市民设置门卫即可是也。只要有那些『监视人』存在的话,即便之后发生了袭击事件也能知道犯人长相,而且,将门卫的人选确定下来的话,就不会像互相监视那样紧张的气氛了。所以──」
「交给对该地区,以及工作人士有了脚的人比较妥当吗。」
「Jud. 各町交给一般学生。关于外壁部则是,交给该处工作者家属一类的人即可。假如是工作者家属的话,监视感恐怕也会降低是也,也能达到与该处工作者的意识融为一体的目的是也。」
「……了解了。」
果然,这个人相对起来比较象话。即便完全看不见长相之类的,平时就全身忍者套装之类的,把英国王女当作未来老婆之类的,内在部分还是比较象话的,应该。
然后,大概是感觉到我们这边的对话已经告一个段落了。副会长她举起一只手。
「──就是这样,还请你敢快吩咐下去。以风纪委员为首的人们的准备还有,让他们随时都能联络上这几点就拜托了。」
「Jud. 之后──」
「啊啊,刚才在上面进行的非公式机密会谈的事情,你知道吗?」
「Jud. 听说是要各对上越露西亚、最上、伊达派遣大使。」
虽然已经收到书面的报告了,为了准备还是有些打算当面打听的事情。
「打算派遣哪位过去呢?」
「都给三国,送消息过去了吧?那么,对方的意见大概也马上就会过来了。快的话明天,大概这种感觉吧。等回复凑齐之后再行决定。」
「Jud. ……不要焦急,这么理解可以吗?加纳君,准备拜托你了。」
Jud. 然后,看见自动人偶点头之后,大久保对着众人低下头。
「那么,书记先生那边,还请保重……。」
于是,大久保她,因为自己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打算马上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大久保大人,这个。」
武藏的公主,将一个纸箱,递了过来。
「托利大人做的蛋挞。没有放裙带菜进去所以请带回去吧。」
●
弥托姿黛拉透过她那夜视能力好的双眼,看见了大久保的表情。
扬起眉毛有些许惊讶。
然后,她与赫莱森对上了眼睛,退后,并且行了一礼。
「唔该嗮....嗯...谢谢了。」
面对她接受的动作,以及附上的小小点头,弥托姿黛拉露出了苦笑。
……那个人,记得是双重袭名了大久保长安和忠麟呢。
赫莱森还没有袭名。但是,既是作为前极东代表之松平元信的嫡子,也是大罪武装的所有者。
对于外表看起来「死板」的双重袭名者来说,赫莱森的存在也是别格的吗。
收下了蛋塔,整个人全身都像是缩小一样的再次低头,大久保离开了。对于其动作,大家互相点头。
‧金丸子:『因为还有距离感所以小珈不能把她画在同人志上喔?』
‧●画:『Jud. 这次有眼镜的扁平捏他,我打算在这家伙泡热水变回来之前入稿。夏天也有浅间,要画也是之后呢。』
‧浅间:『刚、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说了吧刚才!?』
嘛啊嘛啊,一边安抚浅间,弥托姿黛拉一边接近赫莱森。
「赫莱森?刚才的蛋挞,是赫莱森的份吧?那么不介意的话,就把我的那份给带回去吧……。」
咦!?发出这个声音的是全裸。只见全裸左右摇头。
「不,不行啊,因为涅特的份作成派把肉塞进去了,涅特专用喔。」
「什、什么啊,那种奇怪的体贴!」
Jud. 赫莱森这么说着拍了这边的肩膀。
「这是往(欧)派里塞肉进去的隐喻啊。听好了弥托姿黛拉大人,这是要每天的努力啊。然后,看这套路,浅间大人的里面应该塞了酒进去吧。」
浅间她,打该自己那份的箱子,闻了闻味道。
「……啊!真的!这里面掺了酒进去吧!还且还是清酒类的。」
「Jud. 阿黛儿大人的份里面有附赠的吓一跳菩萨封贴贴在上面,立花夫妇的是墨西哥卷饼风,点藏大人的箱子是双层隔板,下层只有藏着金发巨乳的小黄油黑盘和说明书的样子。」
当事人一一确认,有的感谢有的慌忙地将隐蔽物藏进怀里。
在众人对赫莱森投以惊异的视线时,全裸他,特别站到赫莱森的正面。
「好强啊赫莱森……好像超能力者一样啊!」
「这种程度,很轻松──毕竟做的时候看见了。」
「你就一定要这样杀风景嘛!?」
「那、那个,不过,这样的话,赫莱森的那份就……。」
真笨呢,有人这么说了。是喜美。转过头去,推开青雷亭本店的店门,身上仅仅包裹着床单的喜美走了出来。
「难得一边考虑着明天有趣的事情一边入睡的说,外面不知道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就起来了──嘿,愚弟,炉子给你上好火了,想做的话就去做吧。反正,你们也没有马上回去的意思吧?」
「被识破了呢──关于明天『有趣的事情』,确实,需要一些讨论的时间呢。」
虽然让大久保和加纳先回去了,她们果然还是以事前准备以及于武藏内部的现场判断为主要工作啊。关于包括外交在内的其他事情。
……是我们,接下来该做的啊。
看着大家的脸,互相点头。看见这个画面,喜美虽然脸上带着少许睡意,还是露出了微笑。
「愚弟。」
轻轻将手撑在敞开店门上的喜美,对这弟弟这么说:
「不过,留在烤炉里的那一个,为什么不给赫莱森呢?」
「那个是姐姐跟我的份,赫莱森的份打算接下来开始做。」
真笨呢,喜美嘴角扬起笑容这么说。
「那么就把火炉里的那份给赫莱森吧──愚弟和我的份,由我来做吧。」
来吧,她将手指向店门内侧,不过,再看见涅申原之后。
「……这奇怪的画,是怎么回事啊。」
嗯……弥托姿黛拉,只能和众人一起含糊其辞的点头了。
第十八章
『梦中的小姑娘』
这个人
一直都在看些什么
又将变成什么呢
配点(好奇心)
这里是石砌的通道。
微暗,没有点灯,但没有一丝尘埃,用红色绒毯平铺着。
在那上面,有两个人影走着。不疾不徐地向着深处前进的是,身披宽大M.H.R.R制服的纤瘦男子,以及带着猴子面具身穿同款女子制服的身影。
男子那边,在微卷着的头发下,带着淡淡苦笑的向着猴子面具的少女搭话。
「羽柴君,江户那边没有问题吗?虽然我这边,因为你待在这边,就能全力享受傀儡生活而谢天谢地呢。」
「Tes. 我的话,嗯,挺喜欢这边的伙食的,所以如果能够待在这里,那个,就相当感激了,马提亚斯大人。」
「M.H.R.R的料理几乎都是肉而且调味很重,还不管怎样都靠啤酒解决呐。这样可以吗?】
「调味的话只要水烫过就能去掉,那个,我……因为比较瘦小的关系。」
羽柴连同面具一起低下头喃喃自语着。一边走着,一边将自己的手摆到双肩高度,在一路放下到腹部一带
「大家也都说,能再稍微胖一点就好。但是,这个身体的话……。」
「那我还真是,说了不识趣的话呢。」
马提亚斯,脸上的苦笑更浓了。
「待在P.A.Oda的话,因为点心类很丰富的关系,那种愿望应该是能很有女孩子感觉的实现吧。我虽然没有去过那边,但那边的状况怎样呢?」
「哪边?」
「江户那边啊羽柴君。」
「……遵照历史再现的话,饮食,是相当严格的。」
啊,她接着说道。
「海产品丰富,还有,大米也是。江户家(注:应该指的是武藏国江户氏,一个比较冷门的武家家系)对历史再现好像很下功夫,前几天用龙脉炉boom的!这么丢下去的时候,也是托他们在那方面进行调整的,嗯。」
「以鱼为主食的和食不容易发胖还挺好的啊。」
「T、Tes,确实是很好,不过我的话,嗯,那个,该怎么说呢……希望主菜方面能够更充实一点,之类的。」
「回去之前,能在A.H.R.S的学生食堂每天三餐都好好吃完就好了呢。那里的羊肉便当菜色很丰富,加油吧。」
「真的非常感谢……。」
这么说着的时候,羽柴的旁边弹出了表示框,在那上面印出的,是文字。
‧成成成:『羽柴大人,就如马提亚斯大人所说的,好好吃饭吧。主菜方面也很丰富。就算是生体式,要维持各处运作还是从饮食中摄取效率是最好的。』
「……?羽柴君?这位是?」
‧成成成:『初次见面马提亚斯大人。羽柴大人的辅佐其中之一,石田三成正是鄙人。现在,还只是制御情报术式(程序)的存在,预定在人格更加具体之后正式袭名。』
哦哦,看着表示框的马提亚斯,稍微点了点头。
「我跟你大概会合作很久的样子。请多多关照了。请务必让我更长的担任傀儡一职。
……不过,羽柴君你已经开始对关原一战做准备了吗。」
‧成成成:『正确的说,是在准备本能寺之后的事务,我们是这么判断的。』
喂,羽柴打断了对话,她耸了耸肩
「不要那样子说话啊。三酱,你脑袋很好所以能懂吧?」
‧成成成:『抱歉,人格方面的形成还没有赶上那种程度。』
马提亚斯笑了,三成在表示框里行了一礼便消失了。
「哈哈,真是热闹。既羡慕,又让人期待啊,羽柴君。——我这傀儡,竟然能被这么热闹、厉害的人们所支持。」
「Tes,……虽然还有很多事情,那个,还请信任我们,会继续支持下去的。」
这时,通道向右边弯曲了。同时,左右墙壁上的窗户,开始向高处延伸。而且还是嵌有彩色玻璃的高级品。
高大与娇小的身影的身影顺着转角走了下去。细长巨大的影子大步悠然地走着,小的影子小步跟着,但是
「马提亚斯大人,从这里开始——」
「Tes,我还没进去过。只不过,我相信保护我这傀儡应该是你的工作。」
「Tes,虽然不是我亲自出手,那个,嗯」
走了几步,追上了面前的马提亚斯,羽柴向前伸出了双手。应该在附近吧?
拍了拍手
「——?」
两人的背后,新的人影出现了。
●
有一个人,突然的出现了,是省去上衣穿着M.H.R.R制服的女子。
黑色的头发,锐利的双眼,高挑的她单膝跪在了马提亚斯和羽柴的身后。然后她摇动着像是横长银版一样的发夹,高高束起头发。
「早上好是也。在下是福岛是也。请问有何吩咐是也。」
「福岛……不用勉强加入是也作为语尾也可以的呐。」
「……并没有勉强……是也。」
在福岛讲出那彷佛遮断一样的台词后,全员陷入了沉默。羽柴她,为了打破这个气氛,在空中握住手掌,向着马提亚斯凑过来。
「那,那个,马提亚斯大人?那个啊,福岛,嗯,真的,那个,是个非常老实的好人,请不要因为第一次见面太早下结论哦?」
「真要说的话,P.A.Oda真是人才济济啊……这位是羽柴君麾下的十本枪的其中一人是吧?实质、实战上作为领队的福岛‧正则君吧。」
「啊,马提亚斯大人,知道的真清楚呢。嗯,没错,大致就是那样的感觉。但是,那个,这个知道吗?——她被叫做则酱会很高兴的哟。」
「并,并不会高兴是也。」
「则酱。」
「不、不要那样叫是也。」
「看,你看,在高兴着。非常高兴着呢!」
「羽柴君,像是在做观察记录一样真令我感兴趣啊——不过啊,让话题继续下去吧?」
Tes,羽柴点了点头。她走到福岛的面前弯下了腰,用双手两次,三次的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
「那么,则酱,这前面,有点事情要拜托你。」
「听说有紧急案件赶过来了,到底有什么事是也?」
「啊,嗯,这个这个。」
然后,马提亚斯眯着眼笑着打开了一个表示框。那是细长的旧派表示框,他用一只手抓住,插入了作为自己一行人目的地的面前的门。于是,门便渐渐开启了。
「这里啊。是现任K.P.A.Ltalia总长英诺森十世的房间哦。嘛,正确的来说,并不是本人,而是由身为义姐也是义妹的女性,临时袭名的罢了。」
听到马提亚斯所说的,福岛皱起了眉头,
「既是义姐也是,义妹?」
「Tes,也有那样的人呢。」
「……既然是要进入那位大人的房间,为什么会需要在下一同前往是也?」
「嗯,她啊,也有着奥林匹亚这个名字,作为对K.P.A.Ltalia“保护”的交换,同意跟声明都愿意为我们做成。但是,却迟迟不愿意让我们谒见,为什么呢?一问之下似乎是因为她没有办法从这房间里出来的样子」
然后,
「似乎是有什么苦衷,说要我们自己过来……。」
大地在轰鸣,响起了沉重的足音。一次,两次,和不知道由什么引起的风一起,大门的内侧和什么激烈的撞击着。
从半开了的大门向里面看。宽广的石造的空间内,有一头二足的猛兽。身长至少有7米。有角,有尾,
「……!!」
咆哮,令石壁咯吱咯吱的被震响。
看了那个的马提亚斯,对着福岛点了点头,
「那个可不是她喔?」
「虽然刚才差点判断,这该不会就是教皇是也。无论如何,里头那个究竟是什么玩意是也?」
「那东西就是叫你过来的理由。只是——」
马提亚斯,笑着说到。
「不能杀掉这点,还请你务必牢记?因为那个似乎也算是她的一部分的样子。」
对于这句话,福岛点了点头。Tes,说完,弯下膝盖前倾身体。
下一瞬间。大气被割开,福岛向着房间里的敌人跳去。
战斗开始。
●
福岛跳入的,是宽广的空间。
进深一百米,宽五十米,左右排列着拱门型的柱子,支撑着广大的空间。深处有用红色的绒毯覆盖着的祭坛,
……这里是圣堂吗是也?
在心中做出感想的同时,有什么从右侧来了。
是龙。在新大陆,作为再现的分支存在的多种怪兽中的一种。从外观上看是没有翅膀的地上型。全身是装甲般的甲壳,但也不是机兽,而是生物型的龙,福岛这么判断。
然后福岛吸了一口气,对手也将两足一前一后的分开。
「Tes,——来吧是也。」
来了。
但是,来临的攻击,并不是打击。
与向右摆出了架势的福岛不同,龙,仰起了头。
「——!」
明明就是无法碰到的距离,那张兽脸却直接一口气低低的撞过来。
牙齿碰不到这边。袭来的,是大大张开的颚间,从那喉咙深处,
……龙炮!
●
白色的光在圣堂内炸裂开来。
那是龙属共同拥有的特征,由体内储存流体的器官做出的咆哮炮击。
发射时会产生,水蒸气从作为发射口之龙口以环状破裂而出,然后是贯穿一切的光的一击。
直径一米的光柱,画过咫尺空间与福岛激突了。
发生光的爆炸,圣堂内被一片纯白淹没。
巨响鸣动,墙壁与地面颤动着,而且
「——!!」
龙变形了。一边继续喷出发光的直线,伸长的头开始向身体内侧缩去。原本纤细的前足开始向前伸长的同时。那个大张的嘴,扩大了。
骨骼的组合改变了。
为了实现柔软的动握,以及卸去冲击,龙骨多数是呈复合构造的,脖子的骨骼也没有例外。大多数的龙,其头部关节,本身并非单纯的臼型,而是前后分离的结构。
通过调整前后关节的连接,
「……!」
炮身的口径扩大了。
将至今为止的一击作为导线并调整出力,龙肺腑中蕴藏的力量,化作整能说是巨大光弹的型态放出。
射击。
一瞬间。在空中,像是放在一样获得流体缠绕的光之块,如同脐带连接一般,向着之前炮击的方向追加放射了出去。
方才的光爆,向着福岛先前位置到背后的延长线上,直径不下五米的光弹炸裂了。
伴随着因焦热而萎缩的声音,力量冲撞过来。
闪光,令圣堂内阴影都不得不退散了。
蕴含热量的风吹起,光也跟着四散,但是
「——。」
力量发散的地方,有什么小小的声音发了出来。
是声音,是话语的声音,在爆发和风中,即便音量已经被消去,福岛依然做出了语句。
「——!」
凛然的声音过后,有什么开始行动了。
是龙。
炮击过后的龙,将头更加的向下前倾,切开尚未散尽的光向着爆炸的中心疾走而去。
对于人类来说广阔的圣堂,对于巨兽来说是只要数步就能移动的场所。
进一步的,龙闭上了大嘴,将头对向猎物的方向,再次开始了变形。
背部和腰部的甲壳向着外部展开,甲壳下巨大的排热口露了出来。然后,
「……!」
由于龙炮的连续炮击累积的热量,由龙背部的排气口向着自己的后方爆发。突击加速用的,第二段咆哮。
和少量的流体混合产生的阳炎,随着龙的疾走划过空中。有着要将一切撞飞的气势的甲壳的巨体,一直线的向着猎物用额头的角顶去。
撞击了。
●
从闭上的门的另一侧,传来激震的声音。
在门的边缘不停传出着,冲撞、辗压以及打击的声音当中,马提亚斯向羽柴问到。
「羽柴君——福岛君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死了吧?」
「……怎么办呢?」
戴着猴子面具的她小声慌张的响应到,马提亚斯他,暂时的停止了动作。
稍微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咳嗽了一声,
「这样的事态没有预测到吗?」
「啊,不,那个,我是那种没什么自信的类型,嗯,所以,那个」
羽柴她,在胸前转着手指,小声说到
「则酱,我认为是不可能输的……。」
那么──马提亚斯把手放到了门上。
「最坏的场合……羽柴君,能从你的麾下,这次叫个三人左右的人来可以吗?」
说话的同时推开了门,在那里面的是
靠着墙壁停止运动的龙的巨大身躯和
「久等了是也。」
向着这边转过身来的福岛
毫发无伤。
●
马提亚斯,眉毛微微上抬
……哇哦。
感叹,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在这个圣堂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确实的留下了龙暴动的痕迹,也打出了可说是必杀的杀手锏才对。不过,
「赢的是,你吗。」
「——不,在下的胜利,乃羽柴大人的胜利是也。」
福岛,低下头说到。
「这是十本枪的本愿。」
这么说着的她,手里握着一把武器。
那是长柄的,像枪一样缀有银装饰的武器,马提亚斯动了动眉毛
「这是……。」
「知,知道这个吗马提亚斯大人,不愧是,嗯,百事通!」
「不,真是漂亮啊,是想说这个来的。」
羽柴,慢慢的扭过了脸来。
但是,露出了小小的微笑。福岛她,露出了淡淡的苦笑开始说明到。
「羽柴大人。难得,有这个机会能够试用这个“一之谷”是也。」
这么说着在手中转动的武器“一之谷”是,乍一看像一把枪。但是,有一个地方,却有明显的不同。
「……没有枪尖吗?」
「不,有的是也……。」
福岛,说着请看这边,将“一之谷”的前端伸了过去。在长柄的最前头。在那里的是,宽十五厘米的,长六十厘米的银板。
但是,其枪头不是尖的。末端是像刀刃一样薄的,四方形。
就像凿子一样,在马提亚斯正打量着这把武器的时候,福岛挥动了一下
「——」
一口气的缩了下去。长两米半的柄变成了只有六十厘米,她握着这个,
「这个状态的话,是否看起来就像以铁板进行打击的武器是也。」
「Tes,但是,关于这个……。」
马提亚斯,确认了一下倒在一旁的龙的身体。
「……作为傀儡,是不是应该当作没听到比较好啊?」
「听从羽柴大人的判断是也。」
看向羽柴,她慌张的挥动着双手
「这,这个,那个,则,则酱的东西,嗯,我,不在管辖范围内。」
「那么,也算是秘密兵器级别的东西吧——福岛君,就这么定了。」
「Tes,——明白了是也。但是……」
福岛所看向的方向,是马提亚斯一直注意的。原本有着,靠着墙壁倒下的龙的地方。
但是,龙,消失了。
「这到底是——。」
福岛,对着什么都没有了的地方,发出了疑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也?」
●
福岛,将“一之谷”重新握于手中,回想起相对时的地鸣,咆哮的风,然后是热量与气息。
「……不管怎么回想,那感觉都是真实的是也。」
「那是那个女人的种族特有的能力。」
马提亚斯,一边说着那段台词一边向前走去。迈步走向圣堂的深处中央。随着他的动作,福岛先行了一礼。走在羽柴的左前保护着她。
福岛,看着马提亚斯的步伐还有肩部的动作这么想到。还真是,步伐工整的人物是也,毕竟是身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也可说是理所当然的。
「马提亚斯大人——那个女人,是指奥林匹亚大人是也?」
「嗯,我想大致上也能推测出来了吧,她是精灵系的。」
能够使龙诞生,又令其消失的她的能力到底是。
「——需要睡眠,并藉吞食其梦境来成长。」
「……成长?」
「是的。她的成长需要做非常大量的梦。所以,清醒的时候,沉浸在了采买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中,因为保持幸福感是必要的。
当然,无法完全带入梦中的幸福……那并不只是幸福感,情景还是食物,所有一切都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获得令她成为了几乎万能的存在——请看。」
圣堂逐渐在消失
……哈?
自己和马提亚斯,明明在往圣堂的深处行进才对。
但是,现在,眼前的是
「寝室……?」
●
福岛环顾四周。
周围是,昏暗的,有着木质墙壁的圆形的寝室。
很宽广。但是,比不上先前圣堂的程度。铺设着地毯,墙上覆盖着书架,到处是人偶和机关工艺品,还有衣服散落着。在那些中央的是,有着红色天盖的床,然后,在那上面的是
「……诶呀诶呀,好吵啊,害得我的睡不着了。啊勒?各位是?」
一个老婆婆。
红色的,没有装饰的睡衣上,披着同样红色挂肩的,弯着腰驼着背的女性,她歪了歪一脸皱纹的脑袋察觉到了。
「啊,你,刚才在梦中好帅啊。」
老女人,翻开棉被从床上下来,但
「啊。」
被下面堆积着的衣服绊倒了,失去了平衡
……诶
对于福岛来说,要救这个老女人是很简单的,但是
「小心。」
苦笑着的马提亚斯先行一步,撑住了她的肩膀。
这边的背后,羽柴,呼,的舒了一口气表示同意,福岛单膝跪了下来。接下来,是位居自己上位的人之间的交流。
但是,有许多地方还不明白的现在,还是想要打听一下。
「……关于之前的龙是也。」
「啊啊,那个吗,那个,是我做的梦啦。因为睡觉前看了退治龙的书,那个啊,超厉害的,于是就想啊,要是有更强的人就好了。」
露出了困扰的笑容,但是那双眼睛注视着这边。
「怎么解决的记不清楚了,不过没有把它碎尸万段真是非常感谢你。只是打倒的话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伤害呢。」
「深感惶恐是也。」
好死板哦,老女人的苦笑更浓了,然后看向了支撑着自己的男人
「最新的神圣罗马皇帝很不健康呢。要像我一样变得越来越健康喔。多多去看,多多去感觉,每晚都期待着明天开心的睡觉,越活越年轻了哟。」
「越活越年轻……?」
不自觉的漏出了声音,老女人看向了这边
「Tes,就是。返老还童。那个我啊,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个满身皱纹的老婆婆哦。通过食梦就会返老还童。因为女孩子可都是在梦里返老还童的呢。
所以我生下来就是老人,随着食梦年龄会越变越小变成小孩,最后消失。这就是“逆龄之民”,身为返老还童的精灵的我,奥林匹亚的宿命哦。」
然后,她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马提亚斯的支撑。
「终于,有人打破了我的梦来到了这里。不是在半梦半醒,而是像哥哥一样好好跟你们说话吧,作为新任英诺森十世,呢。
——怎么样?对于可能一不小心返老还童忘掉一切的我,到底有什么要求呢?」
第十九章
『朝日沉落处的正坐者』
不是在落日
而是在照射着阳光的地方
静思的时间
配点(自问自答)
像是沉没在巨大船坞“有明”当中,被收纳着的武藏,通过表示框的再现迎来了早晨的阳光。
“有明”的舰首朝着南面。再现的阳光,则是从左舷的东方照来。
中央后舰“奥多摩”上,武藏阿利亚达斯特教导院的西侧,有一间同时接受着朝日以及校舍阴影的屋子。
那是小小的平房和在四方设置了庭院的房屋。平房朝向舰首侧的拉门拆了下来,三面打开的状态,现在坐在屋子侧廊的,是身穿家居服的中年男人。
他稍微瞥了一眼背后。在开放着的房间里配置着大型屏幕表示框的神肖框体前面,有两个自动人形坐在那里。
两人周围放置着大量的黑盘,看着表示框里放映的影像,
「“奥多摩”,从刚才开始就让我看的,这个“和平战队奥古斯都”,主人公的奥古斯都为什么『我是国家之父,奥古斯都!好了快把屁屁露出来!八次!』这么说着,到底有几层意思包涵在一起了呢——以上」
「“武藏”大人,姑且这个是,作为“圣人合体范伦泰”前设定的东西所以——啊,说起来武藏大人没有看过那部呢。不管哪个都因为是地中海所以有着超性别的激情。还有这个,虽说是三人组战队,再过两话之后奥古斯都终于无法容忍对伙伴间的基情,导致小队崩坏了——以上。」
Jud,“武藏”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在走廊偷窥着这边的视线看了回去。
「……在这种无谓的东西上耗费钱财打算怎么解决呢,酒井大人。」
「不,那个是啊,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想看的不过,后来因为袭名的关系麻烦事很多。到了现在如果看到有人在卖二手货,会出手买也是很普通的吧。
“武藏”小姐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吧?
说起来“武藏”小姐,今年几岁了来着?大改修之前的武藏是在三十年前构筑的吧?还是说,要从作为基盘的大航空舰建造的一百六十年前开始计算吗?」
「想要比辅佐官还要年轻了吗酒井大人——以上。啊,订正。公开说法是主张十岁。因为在那时候曾进行过一次更新的缘故——以上」
「“武藏”大人……要变成跟我们同年纪吗——以上。」
眼睛离开眼前屏幕的“奥多摩”说到,“武藏”面无表情的把手搭到她的肩上
「不满吗——以上。」
「不,没什么……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武藏”大人是怎么样的人呢?——以上。」
对于“奥多摩”的提问,酒井点了点头
「那是我,到秩父山溪探险去的时候啊,当时曾经让武藏载过我一程,那时候还只是在表示框里作为OS的女孩子呐。偶尔才会进入视作试做的身体里面。」
「现在也还是女孩子。因为不会老的——以上。」
「我啊,姑且,也曾经将殿下老师交给我的追加情报之类的奏填素材,带过来过啊。」
「确实,从工程师那边也曾经听说过,OS时代的我,被重视的是发展性。也就是说,当时所累积的判断类资料,也一直持续活用到今天的意思——以上」
而且,“武藏”继续补充道。
「虽然这个身体,是在大改修时获得的,但就如酒井大人所说,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了作为基础的身体,有需要时便会奏填进去。更新的时候,为避免保留对旧舰的记忆而产生误差,便将到那时为止的记忆消除了。
……这一点,“武藏野”,“高尾”,“青梅”也是同样。——以上」
「原本,这个奥多摩是由“武藏”小姐进行指挥的,后面有武藏野,左右分别是高尾和青梅这样的四舰组合的状态。然后,作为外交用和运输用的舰群加入了进来,最后三十年前统合为左右一号舰,二号舰,并且在十年前的大改修改升为了正式舰。」
「Jud,那个时候,我升职为了全舰队舰长,“奥多摩”“多摩”“村山”“品川”“浅草”才作为各舰长式自动人偶追加上来。从这层意义上来看,与其说是大改修,倒不如说是将已经所有的舰只正式纳入编制并且更新——以上。」
但是,“武藏”看向了酒井
「像这样,我明明还记得却像装作忘记一样要人拿出怀古知识是想做什么呢酒井大人。而且还是在早上正忙的时候。——以上」
「啊啊,嗯,“武藏”小姐是这样的,发生了需要对武藏全了如指掌的你的知识来解决的案件啊。只有我的话搞不明白的地方很多,希望能帮帮忙啊」
「那是——」
这么问着的“武藏”抬起了头。屋子的入口方向,有一位行了一礼的人影进来了。
「……二代大人?——以上」
●
“武藏”,看着如同疑问词本身一般的对方。
……到底有什么事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二代注意到了这边。她先看向了酒井,然后看向这边的时候,稍微抬起脸来的原因,“武藏”判断那是“惊讶”。
但是,二代她,很快的摆正了表情,向着这边行了一礼。
二代走向了侧廊,那个动作是安静的,步伐毫不匆乱,说是完美都不过分,突然,令“武藏”,想起了作为这个女孩导师的自动人偶“鹿角”。
舰长式的自动人形,和生活在的自动人形,有很多的差异的吧。特别是知识方面,由于共通记忆的相互通神关系,从各自的情报领域到机能应该就开始不同了。
但是,相对来说人类这种不确定的东西。
……居然能透过修行这种东西,赋予刚才那种毫不紊乱的动作吗?
鹿角这位自动人偶究竟拥有怎样的知识与技术呢?然后,为了传授这些又是如何进行改造的呢?
间接的领悟到,于世界上,屈指可数这一级别的存在,虽然有些事到如今的味道,“武藏”仍将自己的不足之处记录了下来。在共通记忆中也。
《听好了各位,虽但最近让“有明”那边的自动人偶在各方面帮了不少忙,但过着这种颓废的生活是不会有任何益处的。
今日一共有三十本两百套的洗涤物请在处里每日业务时解决——以上》
所有人,在共通记忆当中发出厌恶的回答。后面的“奥多摩”她,为了早点消化掉这些黑盘,将播放速度调到了三倍。传出了加速的声音,
「老猪速狗家支付奥姑斯督!怪屁露出!八驵!发喔喔!」
……难不成,八次就,哇的,爆掉了,之类的字句重迭再一起了吗。
要是播放当时寄质问状过去的话也许还会收到回答,现在就算寻求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个问题先保留,“武藏”看向酒井。
酒井,此时已经背对着”武藏”。
慢慢单膝跪下的二代,身处在她视线所向的他背后,“武藏”这么问道:
「酒井大人。需要上茶吗?——以上」
「啊,不,“武藏”小姐就这样待在这里比较好。多摩子,拜托你啦。」
「诶?现在,主人公正好第七次施行过程中——“武藏”大人最近的那种眼神好像被认为挺有效果的?Jud,先失陪了——以上。」
二代,毫无险色、面无表情的目送”奥多摩”的动作。通过视线来判断,观察脚步动作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吗。若是以作为她的师父的自动人形作为基准,可以推测她们自己的动作中太多不必要的成分。
……不过,为何我待在这里会比较好呢、
是呢,酒井低语到。他继续背对着这边,面对二代,
「本多女儿君。你问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能提供给你多少帮助啊。总之,对武藏最熟悉的人就在这里,问她看看好了。」
「……就连酒井校长,也没有办法吗是也?」
「我,嘛啊,已经是在倚老卖老了,所以。」
酒井的背影苦笑了,然后他,对着二代说到
「本多女儿君,比起这种扭扭捏捏的方式,还是更光明正大一点比较好喔——啊,不是强迫你一定要这样喔。只是觉得,这样,这样会比较有趣点而已。」
「酒井大人,稍微打断一下行吗?——以上。」
嗯?至此酒井依然没有回头。所以”武藏”一边自觉到半闭起眼睛的自己,
「——说白了,二代大人到底有何请求?——以上」
「说吧,本多女儿君。」
Jud,二代将双脚摆成正坐的姿势。然后她,将蜻蜓切的复制品横放着。
「──在下正在寻找,能够指导我的师父,及其道馆或组织是也。」
●
真是强人所难的要求呐,“武藏”这么判断到。
对武藏内的各种道场在一瞬之间进行检索,他们的实技展示会录像,也从武藏内部的情报领域一口气进行了确认,但是
「……能够令二代大人这等高手满足的地方,我认为武藏内没有。——以上。」
「不,不是要去踢馆,单纯的想要寻找一个能锻炼自己的场所而已是也。」
二代,以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这边,继续说到。
「在下,如今也在进行着在三河时的锻炼。此外,还想将参水老师训练中的基础锻炼所加入的东西,以我流的形式增加进来是也。」
「Jud,虽然判断参水大人以人类来属于相当的不公平且具侵略性,尽管如此还感到不足够吗?那么,不如干脆拜参水大人为师您看如何呢?——以上。」
实际上,将现役者全部检索后,能满足条件的只有参水了。
但是,二代摇了摇头。
「参水老师的剑路,从基本上来说……」
稍微考虑了一下,二代继续说道
「在作为在下们的,假想敌的意义上,乃必要的是也。」
「眼光不错吶。」
酒井说完,二代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有正解的支持,大概这种感觉吧。然后,酒井,哼嗯,把手放到下巴上,
「如果是真喜子君的话应该是教得了多女儿君吧,当然,如果这么做的话,就会占据真喜子君很多时间呐。然后,真喜子君,作为教师,也得照顾到其他的家伙……除此之外,原本作为多女儿君你们“敌人”一角的她,这样就来到了另一边成了“友方”这样呐……」
「假如能够将参水老师的”假想敌”想做是一种流派的话,对在下来说即是转投他人们下的感觉。就算对在下来说这样可以,对其他同学来说,应该都算是一种敌方的失误是也。」
然后,二代继续说道
「在下想要的,实际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不明白是也。」
对着肩膀下沉的她,“武藏”提问道。
「也就是说……您对现在的自己是应该继续衍伸下去,还是应该去引进其他的什么东西,无法做出判断是吗?——以上。」
「Jud,那部分单靠自己实在怎么不明白,那就干脆拜托别人好了,这种感觉。」
原来如此,“武藏”这么想到。和水平无关,如果需要的是种类之类的东西,将检索的条件一口气的放宽。
「Jud,已经基本了解了。会将合适的地方,做成列表,以通神文送去您那边。请等到八点左右,这样可以吗?——以上」
「啊,这真是……非常感谢是也!」
二代低头到能够令头发摇动的程度,居然想要这东西到如此程度吗。
那就非得实现不可了,“武藏”在心中这么总结着,眼前的酒井放松下了肩膀。
他,一边向这边回过头来,扬起嘴角说到:
「怎么样啊“武藏”小姐。要不要,拿那个出来……本多女儿君,你有没有兴趣啊?」
「那个,是什么是也?」
Jud,“武藏”想到。这个时候,会问二代有没有兴趣,而且还是自己知道存在的东西的话,只有一件。
「以前的,讲老故事时曾拿给我看过呢。因为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就被我收起来了——以上。」
那是
「酒井大人,学生时代时使用的神格武装。如果这个蜻蜓切spare感觉不够力的话,二代大人,您意下如何呢?——以上。」
●
太阳,缓缓地升了上来。
阳光,随着凌晨向着上午的改变之时,有一个影子从高空沿着倾斜的轨迹,向着大地落下。
那是伊达家副长,伊达成实的机动壳“不转百足”
百足将,背部展开的光翼的光芒减缓,渐渐融进了早晨的阳光之中
『副长,伊达成实,确认归还。——请引导。』
在经过响应她的交谈之后,在她向下前进的方向,数个表示框出现了。是具备防疫和,与解除在无意识间被施加上之术式的祓禊式的引导路。
“不转百足”,一边减速,几枚鸟居型的表示框弹了出来。
继续前方所能看见的是,
『仙台城——这边是“不转百足”,遵循引导指示,从第二主跑道进入。』
然后,山开始分开了。
像是面对着底下展开之市街存在的一座山。这座以岩石为主体的山,从东侧开始三分之一的地方分裂了开来。
“不转百足”所去的,是高约七百米的鱼糕状的断崖。在其表面,有一小块像是要做成伞状一样的倾斜处,其他上有着迎朝日而绘的仙台伊达国章。
『——归还』
及宽三十米,高十五米的主跑道入口。“不转百足”朝里面飞了进去。
●
“不转百足”,在空中做了一个前滚翻,由脚开始进入。
在内部,如果发生万一的情况,头朝前方的飞进去并非善策。与开放的着陆场不同。
……这个仙台城,是封闭型的要塞呐。
进入内部后,视野中的天光转为黑暗,声音和气也跟着转变,“不转百足”的视觉系统开始增幅亮度。然后听觉素子及对全身关节和人工肌肉等管理状态,也从航空机动用变换到地上巡航用。
对G力用的防护服拘束着全身,就像紧紧黏的一样。
『嗯』
紧身衣的内侧松弛开,汗水流在肌肤上感觉到热度。
回到家了,这么想到。
『——准备收容。』
地板上,有着朝跑道口奘向的弹射甲板。在那边还有高高吊着的收容注连绳,“不转百足”向着那里伸出了右手。
弹射甲板,是由设置在跑道中的轨道所推动的地板。
出发的时候,乘上弹射甲板向着出口加速,通过这个向外弹出。回来的时候,关掉加速器停在跑道口,负责用收容注连绳将收容的物体以惯性搬运到跑道末端。
原本要靠长至少三十米,宽五米的跑道,但对以航空机动飞进来的她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不转百足”,确实地抓住了,如同铁棒一般由左右支柱弹起的注连绳。
针对她在复数的连接绳内,抓住最初的一根的这件事,有通神来了,
『副长,第二,第三条也都准备好了,偶尔也请使用一下啊』
『抱歉呐留守。即便如此我还是喜欢抢第一啊。』
说话的时候,以像是被铁棒吊着一样的姿势抓住注连绳的“不转百足”,利用惯性拉动了弹射甲板。
身体虽然通过光翼漂浮着,但因为重量惯性仍然很高。在轨道上移动的甲板,使风震动发出低音。
同时,右手边,有东西向外出去了。
可以看见大气缓冲术式的表示框竖立着,三架武神正被吊挂到弹射甲板上。
『鬼庭?班表上跟我交接的人是你吗?』
『只是成实你一路拖到换我轮班了而已。身为女性早归可不合适啊。虽说是任务,这对后辈可做不起表率。』
『抱歉了啊。那么,该不会排在中间的孩子们,是为了顾虑我而从下面回来的?之后得去道谢不可呢。』
『Tes,还有,景纲好像有话要说。休息一下就去露个脸吧。』
Tes,这么响应的时候,速度也停了下来,“不转百足”的脚落到了地上。
还站在弹射器的跑道上,
《解除:确认》
大型的装甲从四肢和身体分离开来,成实走了出来。
长发在风中摇摆着,向前走去,背后的“不转百足”将自己收进了二律空间中。
双脚踏上弹射甲板的瞬间“不转百足”化作流体的飞沫消失了。然后继续向前的时候
「——副长,伊达成实,回来了。」
弹射甲板接上了末端,成实,接下来开始朝着待机场走去。
在左边走来的女学生递上的归还证明书上签名,并往四处看去,在内部,不管是人们的行动,还有武神,以及装备品运输的状况。
「都已经处在警戒状态了呢。——干的不错。」
笑着这么宣告到,待机场内的所有人,哇,的做了响应,在对他们点头致意之后,成实转身看向了背后的滑行道。
发出巨大响声的,鬼庭他们的巡逻队正好飞了过去。
然后跑道的防护门关上了。不是一枚。而是复数的好多枚,都是镶入防御强化术式纹章的一共十二枚。但是
「……虽说是急就章的,但全部展开的话,不管是龙脉炉,还是让安艺和弁庆崩毁的不明攻击也都能撑下来吧。」
随时能战斗下去。
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的我们,不仅仅只是警戒态势或是沉默,
……是临战态势呐。
心中这么说到,一边产生的满足的心情,成实继续前进。
「——片仓呢?」
「副会长的话,在主庭那里。」
「……和政宗在一起?」
Tes,对于学生们的回答,成实感到了肩膀脱力。
「真是的,有麻烦了吗。还是——」
仍然迈出自己这对义脚的步伐,成实低语到。
「——要保护的东西太多,是件奢侈的事吗?」
第二十章
『岩山的居民们』
在隐藏的深处
存在真心吗
配点(秘密)
成实,走出到阳光底下。
挖山建造而成的要塞仙台城,是内部也经过强化的封闭空间,在那之中只有一处充满光线的地方。
……虽说是人工建造的园林就是了。
有着一座带有花田,小溪和池塘的庭院。
代替天空的是将外部实际的天空进行再现的神肖筐体。由数枚薄型石板张贴而成的筐体现在描绘出了早晨的天空。
风通过排气口在内部出入着,花朵甘甜的香味,与流水透明的气息混合着被吸入鼻腔。是因为太阳光的热度也被再现了的缘故吗,有些像在做蒸气浴的感觉。
不过,成实朝着花田中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走去。为了不让鞋跟路上插出洞来,用脚尖
「——」
被踩到的石子,没有丝毫摇晃。仅仅是令脚底在偶尔碰撞到时发出细小的声音,成实她,像是踩在平木板一样毫不摇晃,亦不作声响地走着。
踏上了横越如蛇般蜿蜒小溪的渡桥。
「片仓。」
「嗯?啊啊,来了来了来了,成实君,稍微等一下。稍微等一下可以吗?马上就把情绪提高到会议模式哦。」
如是,从右手边的花田里,戴着眼镜和草帽的少年站了起来。印刷着片仓‧景纲四字的紧身衣是拆掉袖子的轻装。然后在他手上提着的是,
「片仓……主庭是公共场所,而且在花田里种马铃薯算是哪门子事。」
「诶?成实君,不能被常识所束缚哦。啊,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提高情绪了吗。」
「我无所谓。」
「那么,就兴奋点的说吧——我说啊成实君!难得都造了这么拉风的要塞了!作为邪恶组织无视历史再现种个马铃薯又怎么样了啊!不行吗!?啊!?我只是想把我好不容易品种改良的,以原产地南美印加的王名加上金色马铃薯意思的”卡帕克golden”给种到秘鲁库斯科喔喔喔喔上去啊!」
「只要别在名字加上golden就好了。」
「可,可恶,什么啊那个“你没那胆吧”的眼神!我的受虐心煞车可是很高的(注:白话点→我的抖m之心才没有那么容易满足)!但是,身为邪恶组织的干部我想要靠卖马铃薯赚钱来补充一两台武神啊!偷偷的瞒着圣连耳目再多拓点马铃薯田吧!这样才对!」
「所以,邪恶干部才戴着草帽搞园艺?」
「其他的干部都去应对来自正义的那边单枪匹马过来的威胁了,和神秘的存在在战斗着呐。」
听了耸了耸肩的片仓的话,成实皱起了眉头。
「神秘的……昨晚,被关在这里,以及鬼庭他所追的是……。」
「啊啊,这纯粹是口误哟。不用这种方式说的话就很麻烦呢。我的说话方式你也要稍微习惯一下啊成实君。你,虽然是无视的专家,但是却容易在口头上吃亏呢。」
「是这样吗?」
「——你也不是谁的姐姐吧?」
被问的时候,成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然后,
「那是……!」
「邪恶干部,一不小心因为困惑而不得不接受与正义伙伴的议论,这可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对于你还有那种带人类味的地方万岁吧——不是吗!?」
说话的同时,摆出娇艳的姿势伸出手指指向这边的片仓,踩到了放置在地上的铁锹的锹的部分。铁锹的柄,依杠杆原理弹了起来,从下前方对着他的股间来了一击,
「——咕。」
维持着凝视半空的状态,片仓倒入了花田中,成实叹了一口气,
「稍微锻炼一下如何?根据圣谱记载的,你啊,如果不是相当善战的话可不行不是吗?」
说完,从花田里颤颤克克的伸出了一只手摇了摇,等一下,这么示意着。过了一会儿,伴随着敲打下腹的声音。
「哼,嗯……嗯,没事,没事吧!?机能还健全的!还健全的嘛!?」
「疑问就算了为什么要用女性口吻?」(注:原文片仓上句用比较女性化的腔调说的)
「呵,女人完全不了解呐!嘿嘿,活该!羡慕吧!?怎样!?」
成实打开了表示框
『留守小姐,片仓又开始诡异的自嗨起来你能做些什么吗?』
『副长,不具体的描述情况的话这边处理起来会很困扰的。』
『嗯——,总之是脑子有点……』
「啊,喂,你想要叫人来把我处理掉吗!?这可是我和你的股间的问题!」
「那么要把你的切成两半来让我们共有问题吗?虽然我会把收到的分丢掉就是了。」
「……咕,因为没有所以毫无恐惧坦然的……!背脊都凉了现在!」
片仓,打开了标题写着「给老子一辈子记着笔记」的表示框,一边打着什么一边站了起来。
然后,这个男的啊……成实这么想着,然后问道
「政宗呢?」
「嗯?啊啊,在那边锻炼着呢。嗯?什么!?难道有兴趣吗,对我家的政宗!是谁给你的许可!走开!马赫撞芋种的女人在哪里啊!怎样要干架吗!——非常抱歉,请不要这样瞪过来。但是芋种也很重要的不是?你看,要珍惜食物,所以要这样吃……啊惨了这芋都生芽了我居然吃下去了!嗯?政宗?想要见政宗君的话当然可以!我允许了!我的允许喔!明白了么!?」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激动什么,稍微冷静点行吗?」
「嘛嘛,这是文系兴奋的爱好罢了。啊,那个,政宗君的话在那边。」
片仓抓住表示框当扇子指向的,是一棵冒出青叶的樱花树。
在那下面,有一位在挥舞着木刀的少女。稍微显高,但非常纤细的身材,
「政宗。」
成实,放松了肩膀,向着对方走去。然后,对着挥舞着木刀的身影说到
「——没事吗?」
●
成实的视野中,少女回过了头。
那张浮现汗水的脸,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成实。」
将练习空挥后,因为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头发,用手拨开,她笑着说到
「怎么会有事呢,我只要待在这里就很安全不是吗?和小次郎一起。」
「嘛,嘛啊,确实如此。」
「抱歉。」
对着开始把头发绑成马尾的政宗,成实歪起了头
「为何道歉?」
「那个啊,因为我的无能,给成实添麻烦了。」
「正是因为有了政宗才会有了我们。为此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抱歉。」
被苦笑着这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后政宗,再次握紧了木刀,
「你有看见小次郎吗?从早上起就没看见,早餐的时候也是。」
「——诶?不,小次郎大人已经……。」
「成实君!」
像是要打断回答一样,片仓的声音突然响起。
「能帮忙收割一下我的“卡帕克golden”吗!?」
「哈啊?嘛这整程度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看见的,是景纲在花田前四肢着地向着这边撅起的屁股
「来吧!赶紧收割我的“卡帕克golden”!喔哦哦,就是现在!嘎啊啊啊啊!!好危险啊!从哪里飞来的啊这个镰刀,说起来一般来说会真的扔那个吗!?要吐槽一般也是拿芋种吧!到底搞什么飞机!?啊!?」
「……以前就在想了,是不是要对片仓把心里话说出来比较好。」
「成实,那样,不太好哦……片仓也很纤细,听到真话会变得更奇怪的。」
「呵呵呵!快看快看!呼噜噜!呼噜噜!」
成实无视了把手插在腰上开始做前后摇摆运动的片仓。相对的,看着这样的片仓政宗笑了。然后她微笑着说到
「片仓总是个笨蛋呢。」
「咕,用这种无法否定的口气说是什么意思啊这个二年级总长!嘛,政宗君!你啊,明白在对谁说这种话吗!我姑且也算是你的前辈的哦!?」
「政宗是总长兼学生会长,而你,在一个年级之下的后背面前身份是完全败北的。」
「你,你不也一样吗!不一样吗!啊,和政宗君悄悄细语什么啊你!政宗君也不要在那笑着点头啊!不要窃窃私语!也说给我听啊!说起来政宗君!根据圣谱记叙的傍论,我和你是,写着“将来会因为基佬关系而在粉丝间有极大人气”这种奇怪引注的关系才对啊!」
「嗯,不过我,是女的所以没有办法呢,请男性的片仓一个人加油吧。」
「啊啊!?怎么回事啊那个笑容那个口气!你觉得我做不到就对了!?」
「嗯,虽然我是这么说,但从生理上那是不可能的吧?能做的到吗?」
「哈啊!?做得到,做给你看哦!别看不起前辈喔你这后辈!哈,见识见识生气起来的我有多可怕吧!?我在RPG游戏里喜欢的咒语可是即死魔法喔!一人饰两角来卡帕克golden喔!好危险啊!天下哪有扔铁锹的女人啊成实君!」
「哈哈,成实很强的哦。」
诶,多,成实看向了笑着向这边看来的政宗。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不要,太常去当那东西的对手喔?」
「你说不行!说了吧!?对身为副会长的我!——对对对我最不行了啊可以不要这样瞪我……吗……?」
因为有人打断了所以重新开始。成实,两手搭在了政宗的肩膀上,
「唔?政宗。你如今已经持有了充分强大的力量了。不要再悲观了。」
「但是,——那么,为什么我,每天都,越来越消瘦,越来越衰弱?」
政宗,皱起了眉头
「保健委员长也,不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了。说是原因不明什么的……我和小次郎本来是一起继承了龙的力量才对,但是最近,每天都,身体都像是被掏空一样,一直瘦下去】
「那是——」
「我,哪里变得奇怪了吗?」
然后
「但是,因为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我,就只能这样一直衰弱下去吗。」
●
成实,思考着该说什么。
……刚才,片仓所说的话应验了呐。
在口头上吃亏,说的就是这种状况。如果是战斗的话,应该可以立刻选出最佳的解答吧,但到了将意志化为言语传达时就只能投降了。
只不过,还是有些东西是能说的。
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圣谱记述。
什么该存在,什么该发生,那些,在这世上总是正确地存在于圣谱指示的前方。所以成实她,
「——你,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你是,奥州的霸者,伊达政宗的正式袭名者不是吗?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不会被认同袭名了吧。」
「但是,片仓呢?」
「那个是——嗯,那个奇怪一点正好。」
「纳尼——!?你刚刚说啥——!?」
无视旁边的继续着话题。
然后,政宗皱着眉头,抬头仰望这边。
「但是我——。」
「确实,你的体重,每天都在逐渐下降。」
但是,成实眯着眼睛接着说到
「我想,那一定近期就会稳定下来的。要好好吃饭哦。还有……我们可是为了辅佐你而存在的,政宗。你只要做出自己的选择就好。之后只要让我们,替你跑在那条道路前方,保护你前进就好了。」
正好,就是成实说完这么一段话的时候。突然间,从政宗的对面有声音响起。
「说的好啊,成实。」
是女性的声音。成实清楚这是谁的声音。
「义姬校长。」
在政宗的对面,从位于庭院对面的入口处,进来的是,一位女性。
其乃鬼族,以及。
……政宗的,生母。
从额头右侧长出一支角的她,义姬,摇曳着身上那件带有极东式风格的上越露西亚红染制服,在七米的地方站着。
既然政宗夹在她和成实之间,那成实在这个距离是什么都做不到的。当然,作为亲人,对方应该是没有想要危害她们的意思,
……然而,不让人省心,才是这人难相处的地方啊。
但是,看着这边的义姬笑了。成实则是警戒了起来。这个人笑的时候,基本,就是有什么不良企图的时候。
因此成实也,挤出了笑容说到。
「义姬校长?我,已经向政宗报告归队完毕了,可以先回房间吗。」
「——不行喔,在那之前稍微陪我们一下。」
强行被打断了。只要成实还是副长,校长的命令便是绝对的。
真是服了,这么想着在眼前。义姬用手遮着口说。
「稍微,为了今后,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哈?到底是什么……?」
Tes,她点了点头
「关于武藏要派遣大使这事,因为我们这边也可以反过来向他们提案,所以想要听听亲眼见过他们的你的意见。」
那是,
「让哪个人过来事情会进行的比较圆滑——那个姐控?」
●
武藏的早晨开始的很早,伊佐从以前就这么觉得。
在IZUMO搭上武藏,然后在三方原之战下船之前,虽然与其说是十勇倒不如说是作为客人在这里生活。
……武藏的城镇,其实是配合着机关部在运作的呢。
就伊佐的感觉,于其说是航空船,果然还是都市比较恰当。而且还是,透过燃料槽的储蓄与供给由各种设施结合形成的复合设施的城镇。
……以上越露西亚的露西亚腔来说,就是комбинат(kombinat)吗。
从穴山那里听说,武藏似乎准备向上越露西亚和最上、伊达三国派遣大使。三国也接纳了这个提案,虽然,现在好像正在讨论人员的问题。
「与之不同,街上有动作了,呢。」
现在,伊佐所前往的是,武藏的中央前舰,武藏野的地下。
后部表层部,在上升的升降机上,和其他的工作员一起前往机关部的途中。
在她身上,已经做了变装,身分上也改成武藏居民了。向那些选择从武藏”下船”的人,以”打算接家人过来”这一名目,请他们让与户籍了。
武藏的户籍管理,大半是由自动人形进行操作的,单靠书面上的篡改是无法瞒过她们的检查。因此,直接将户籍以原本的状态接受下来,邻居的部分则是靠着制造同情和理由以消除矛盾。安分一点的话,只要没有从邻居那边主动过来做些什么就安全了,即便发生了什么。
……这也只是几天的任务而已啊。
结束之后,就只是像原本这个户籍所要做的一样”下船”而已。
这里可以看见后部的升降机。在开放式仓库与大型木箱并列的那里,有着作业中的武神,和连结式大拖车的身影。然后,在升降梯上面,已经有了正向下移动的人们。
进入机关部,不会管你是不是学生这点实在是谢天谢地。在集团中,大致上,是以男女分开,,虽然也有着缓冲层,但不会因为年龄而有差别待遇这点对她来说正好。
伊佐,在接近集团之前,照着根津所说的,朝着站在升降机之前的领班走过去。
「喔。」
身穿白衣的男人,这位正是有明的代表三科‧翔一。他对着大家通过打开的表示框进行着说明,那个内容是,
「那么,今天也请大家继续,对武藏野的驱动系统进行最终的调整工作。毕竟今天改修的主要部分──出力转换的机构,是还在假想实验阶段的好东西,原本是为了应付因为意外状况使重奏领域变成墙壁的时候,另武藏能安全通过的”和平”的东西。
搭载计划本身和部件是三十年前的货色,当年被禁止之后,我们虽然每年都有做更新,但最近一次的更新是以去年阶段的武藏做想定的。
——现在,因为在经过了无敌舰队海战和三方原之后,经过补修的武藏应该会在细微上的出现差异才对,各班请在考虑这些的情况下来进行最终调整。」
Jud,在所有人都点了头之后,伊佐走了过去。其他,有数名稍微迟到的人进入团体之后,站在有明代表身旁的作业员对着他们喊叫。
「浅射5。」
「闪击——。」
那大概是身兼警备工作的作业员吧。照着由利的情报回答后,作业员用手对她做出搭上升降机的指示。不过,伊佐向他问道。
「我是为了补充人力而过来的临时工,有需要的班吗?」
「诶?那么青梅那边……啊,那边已经开始动工了。」
诶诶诶,这位工作员正困惑着的时候,从升降机上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情报领域控制系统的物理配线你做得了吗?就是看绳结的那个──。」
「啊,虽然不是本业但是做得了。」
那么来我这边吧,被这么说了以后后伊佐走了过去。在升降机上站着的人,举起一只手,真是抱歉呐,这么说着,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然后,
「啊,走过头了,不是那边,是这边。」
在右边,有一个呼唤着这边的身影。
那是身高比自己,还要矮的少女。身穿清武田的制服外缠着破旧白衣的她,晃悠着马尾笑着看向这边。
「情报领域控制啊,是负责联系各个班之间的调整,并且回报的工作,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尽可能多些人手呐。——我是五班班长的三科大,你呢?」
是那边那位IZUMO高管的女儿,武藏第六特务的学妹吗,伊佐打量着。这可在各种方面上都要注意呐,这么想着的她,摆出了笑容
「我是伊佐美,没有姓。今天还请多关照?」
「可以关照可以关照。」
相对的大开心的笑了起来,放在白衣里的手伸了出来指向翔一的方向
「爸爸,我这里没问题了,赶快让放我下去——」
「好,那么,爸爸也要全力以赴了哦。」
说话的同时,所有人都急忙的弯下了腰。对于这个动作,怎么回事?这么想着的时候
「!?」
升降机,以一口气冲向底部的气势,落下了。
●
「呜哇。」
一瞬间,身体就像要浮起来一样的加速度,但是伊佐没有失去平衡,确认到周围的景象都在上升。
建设中的城镇,居住区和运输区,不管哪里都有工作的人们在行动。通过居住区的边缘之所以传来炊事的味道,
……也就是说,改修的状况已经进展到相当程度了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身旁弯下腰的大,望向了逐渐远离的上方空穴。伊佐心中想着她到底在看些什么,但接着,她看见了大的嘴角翘了起来。
视线的前方,大,明显的,在看见从下降着的升降机上所看见的,各阶层的构造材料的种类后笑容更深了,
「嘿嘿……」
嘮叨到
「武藏的,这种structure的累积构造物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第二十一章
『凌晨的行踪不明者』
曾经的缺失
曾经的思念
现在微睡
配点(后悔)
听到早上报时的钟声,浅间的意识从睡眠中清醒过来。
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横躺睡着的,以及所躺下的地方。
「……嗯。」
是在床上。在渗入了体温的床单和床铺皱纹的彼方,朦胧的意识,可以接收到从远处传来的工程响声。然后,
……啊,不行,早上不去净身的话……。
这么想着,她注意到了一个事实。平时自己不都是在被褥里睡觉的吗。说起来,昨晚,自己在青雷亭本铺陪他们参加会议到了很晚于是,面对对喜美的“在这里住一晚怎么样?”的提案,浅间最后败给睡意,
「——!」
震动着身体做出动作,浅间睁开了眼,发现眼前有一张脸。
……托利君!?
怎么可能,在这么想着屏住了呼吸的前面。横躺着面对着这边睡着的是,
「弥托……。」
脱去了袖子部分,从股间部分分开将紧身衣变成开襟衣状态的弥托姿黛拉,偶尔呼出小小的寝息在熟睡着,
「咕唔……。」
是对床单,或是身上盖着的毛毯气味产生反应了吗,她时而将脸颊凑上去,放松了脸部表情,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却是一脸险恶。
……在梦里面也给托利君添麻烦吗……。
浅间自己这样想着,但突然的,感到了有一点不安。
……托利君呢?
不在。
「——」
理所当然的,不在这里。毕竟是我们占据了他的地方来睡觉的。
但是,不在的话,却也有些,让人在意的地方。
……有吗?
他即使是在把床借给我们之后,也还是在陪着持续进行会议的正纯和四郎次郎他们,替他们泡茶还有做夜宵才对。在赫莱森回家,点藏和玛丽,闇和宗茂因为同样都是多摩地下居民所以和她一起回去之前,浅间她都还陪着他们。
「托利君……。」
对于不在这里这件事,突然,心中产生了不安。
●
……又去想象不好的事了。
浅间纠正了自己的恐惧。他就在家里面,绝对的,不可能不在,浅间想到。因为他没有从这里消失的理由。但是,
「……。」
看着熟睡在床上,在床单上摆出有如野生一般睡相的弥托姿黛拉,浅间慢慢地起了身。
环顾周围,这里确实是他的房间。之前就为了帮忙喜美的术式或学习,或是将父亲交给她的调理用术式符等东西带过来,不时进出过这里,浅间对于葵家已经相当熟悉了。
……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进过托利君的房间了呢。
说是房间,原本是打算作为客厅用的八块榻榻米大的空间。和走廊没有用墙壁,而是用帘子呈T字型隔开,靠轻食店的一侧是托利的房间,另一侧是喜美的房间这样的构造。
浅间,光着脚在地板上站起来。旁边放着传窜筐体(PC)的书桌上可以看见满满一箱堆积着的工口游戏,
「啊,这些,都是我试过毒的不是吗……有在好好的玩啊。」
很好很好,对于自己的辛劳有了回报,浅间感到能够接受,
……诶,不对,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什么地方!啊,但是,这个附属的双截棍型游戏杆(注:请参考任天堂的Wii游戏机的那个东西。)也接着!那种上下挥动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浅间自己也为了试毒的缘故常常挥它。不过,
「喜美……?」
把分割房间的帘子拉开,确认一下喜美房间里的情况。
在那里,喜美还熟睡着。全裸着包裹在毛毯里,将和浅间她们一起留宿的铃,连同披散着的头发一起紧抱住在那里睡着。看起来彷佛一对母女一样,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喜美那边擅自抱上去的吧……。
这么想着,稍微的感到了一点安心,但是同时,之前感到的不安感却扩大了。
……托利君,在哪里?
浅间,拉开走廊一侧的帘子,窥探过去。
走廊左右延伸,往左走是澡堂,右边,则是与托利他们父母的寝室,还有店面连接。
左边没有人的感觉。在右边深处的,是。
……托利他们母亲的寝室,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稍微犹豫了一会,浅间掀开了帘子走进了走廊。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穿鞋,反正浅间习惯之后去净身。只是确认一下他在哪里的话,应该不成问题吧。
然后浅间,把手搭在了右手边的店的门把上。
「……。」
犹豫了。要是连这里,他都不在的话要怎么办。
「在的,吧……。」
回想起了以前的事。这份不安产生的起源。
……赫莱森离开的那时候……。
托利也被带去了三河,消失了。
●
浅间,没有目击事故现场。
所以赫莱森怎么了,托利怎么了,当时的自己不是很清楚。其他的大家基本上都是这样。在之后,才听说了赫莱森“死了”的消息,大家,除了喜美以外,依照理解的先后顺序哭了出来。但是,
……托利君怎么样了,却不知道。
然后,没有哭的喜美
「来我家过夜吧。」
被这么拜托了,那是那之后不久的事情。
父亲,向喜美提议过不如来浅间神社这边留宿更好不过,
「托利回来的时候,家里谁都不在的话不行。」
喜美这么说,完全不肯让步。因为如此,令浅间相当的担心,除此之外她对于留宿在,从以前就常有来往的葵家,也有相当的兴趣。实际上,在进小学之前,父亲经常很忙,常去葵家留宿,喜美和托利,然后加上赫莱森,四个人一起在店里铺着被褥睡觉。
所以,喜美那句邀请的话。
「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可以做自己喜欢的食物吃哦。」
听起来,也相当的有魅力,就让浅间决定过去了。
……但是……。
留宿的第一天晚上,那个就来了。
在那个家中,两人在喜美那稍大的床上睡觉,然后在聊了各种有的没的之后准备入睡的时候。应该说是在丑时三刻的时候,那个来了。
那是,无形的,巨大的沉默,黑暗。
在黑暗之中。物体的形状在五感不明的情况下只能捕捉到影子的轮廓。虽然明白在这个家里,除了我们以外,谁都不在。但是,
「嗯……?」
与寂静,相反的,好像产生了某种像是气息一样的重压。然后偶尔发出的房屋嘎吱的响声,还有因为吹进的风而小幅摇摆的帘子,
「——」
谁都不在,却好像有什么在似得这种气氛。
某种非人,无法以感官知觉的东西,确实的捕捉到她们,彷佛凝视着一样的感觉。听起来像是房屋震动的,其实是连墙壁都能穿过的那家伙的脚步声,给人感觉实际上,已经站在了床旁边凝视着这边,
……浅间心中这么想着……。
便注意到时,喜美已经紧紧的抱住了这边。然后也明白了。喜美,会拜托自己在这里过夜的原因。
「……呐。」
喜美,小声的问道。
「是赫莱森,来了吗。」
浅间她没能肯定的,否定这种可能。供奉死者的魂魄也是巫女的工作。
但是,灵这种存在有种类和等级的分别,对年幼的自己来说,即便已经有义眼”木叶”做为身体的一部份,那也是无法知觉的东西。
那样的东西,万一,来了的话怎么办。除此之外,喜美还在一旁这么说着。
「……还是,托利吗。」
什么也不知道的,那时候的自己,也抱住了喜美。然后哭了。
就连他会回来的,这种随便的安慰也说不出口。在她俩所沉浸的沉默与黑暗当中,就连是否有什么东西到访也不清楚。但是,
……一直一起玩的,像家人一样的托利君,如果不在的话……。
周围那股沉默的气氛,假如是因为他的死那该怎么办。
假如那便是再也见不到他的证据,该怎么办。
假如在她们无能为力,无话得说的情况下,他就这样消失了,只是,在像这样的夜晚,变成不发一语,无法碰触,仅仅是存在于那里的东西的话。
「——。」
浅间想起。在那之后的过夜里头,只有一次,她鼓起了勇气,曾经在这个家里寻找过。
房屋震动的来源,是从这个走廊传来的,所以她打开了这扇门。也许,是托利回来了也不一定,这震动也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记忆当中,浅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是,
……没有呢。
打开的店里没有人,造成响声的原因哪里都不存在。
但是,明明空无一人,却有什么在那的气氛。那是,
「托利君吗……?」
是死后的他,来了吗。
但是,不晓得,是在吗,还是不在,浅间不晓得。所以,
「在的话,就回应一下啊……托利君。」
话说出口后,浅间察觉到自己的话没有力量。浅间正接受着巫女的修行,也被人说是相当优秀的,特别,在射击上别说是优秀已经是「轰」秀了,不过,与灵对话因为十分危险,
……还没有让我,尝试过呢……。
什么也做不到。领悟这点的自己回到了喜美的床上,俩人将毛毯从头上盖住。
「……抱歉。」
为什么道歉呢。那是,
……托利君不见了,对于他不见的这件事,什么也做不到,然后——
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
还记得他是相当令人费心的人。光会闯祸。浅间常常因此被迫帮人治疗或者上门道歉,要说麻烦的话确实是很麻烦。
但是,在他闯出最大的一件事时,却什么也没能为他做。
「对不起……。」
之后,睡觉的时候开着灯,把托利的床保持着随时准备好的状态。这是为了不输给这份沉默,这是为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能有一个安心睡觉的地方。
不久之后,他回来了,就像变了一个人,
……还记得,他变得有点让人搞不懂了。
但是,他确实有一段时间“不见了”,那个时候自己,对他什么都做不到。
「……现在,他在吗?」
门的对面要是没有他的话,自己要怎么办呢。
打开了。
●
青雷亭本店中,模拟阳光从缝隙里照射进来,微暗的室内。
昨晚大家一直讨论到了很晚,吃下去的披萨的味道还残留着。不过,
「啊?浅间,早上好,被我吵醒的吗?」
「——早,已经先开始用了。」
「哦,浅间也要吃饭吗?」
有三个人影。是正纯,玛丽还有,
「你啊,要沐浴净身的话,我家的浴室是术式对应型的,只要把祓禊术式放进去就好了。不过我想老姐应该会把锁打开乱入进去的。」
在这。
他在这。向着这边搭话了过来。这一事实让浅间安心了,但是,努力的不让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毕竟现在正纯和玛丽也在。所以浅间,对笨蛋的话在心中经过一次解释之后,
「那,那种蠢事怎么可……」
浅间,想象了一下喜美乱入浴室的景象,发觉自己的脸发热起来。
于是,在座位上用小刀切着蛋糕卷的玛丽,笑着转头看向了这边。
「浅间大人,和喜美大人、精灵大人(注:指托利,二卷的詪,详细可补二上或第二季动画)的关系真好呢。」
精灵是谁?浅间这么想着不过,笨蛋在一旁一副得意的抬头挺胸的样子所以就不深究了。
不过,在松了一口气放松肩膀之后,
……真是的……。
太好了,再一次这么想到。和十年前不一样呢。
「托利君?」
「啊?什么?欧派吗?还想要在更大一点吗……?」
虽然意义不明。但他确实人在这里。
已经不会发生如同十年前一般,既不了解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无法伸出援手,谁也无法前去救援的事情了。
太好了,浅间再一次这么考虑的时候。
……啊
像是被肩膀放松的动作所牵引一样,有什么从眼角溢出了。
●
情不自禁的哭了。
注意到了这边,店里的三人,首先是正纯
「葵,你,对浅间做了什么!?她可是武藏珍贵的远距离攻击手兼通神管理员兼我家食蚁兽的父母家!作为房客,要给你来一发必杀的“真是遗憾”攻击了哦!」
「太长了啊正纯!我啊,诶,什么都没有做YO!难不成我现在把什么搞砸了!?那个,浅间,我,刚才啥都没对你做吧?拜托你告诉我我没有做啊。」
「不,不是这样吧?」
玛丽将手伸向,自己眼前空着的那个位子。
「虽然不是很明白——您很高兴对不对?」
对于这平静的提问,浅间不假思索的点了头,
……不,不对,在这里点头的话,话题就会变成我为什么而高兴了……。
擅自回想起过去,与现在的情景重迭,然后不知不觉的因为安心而哭了。就算说了大概也不会懂,假设真的懂了,仔细想想也挺难为情的。
所以,浅间,有些犹豫的说:
「真,真是不好意思玛丽,吃饭之前我要先去沐浴净身,还,还有,我连鞋子都还没穿呢,这个,那个。」
「嗯,那么,你的早餐,我就随便找个时间再做喽。快去吧。」
为什么这个人会在奇怪的地方这么多心呢。无论如何,浅间,顺着托利的话转身准备离开,不过
「那么,接下来是?在上学先前开个会吗?」
「Jud,有必要决定作为外交派遣的大使人选。担当者,快的话得请他们今天出发不可,打算在趁现在定下来——对了,玛丽,库罗斯优奈特和立花他们——。」
「点藏大人,对于昨晚袭击现场的勘查有点想法,所以出门去了。然后,两位立花大人,刚才,说是被酒井校长叫过去了。」
「酒井校长?」
Jud,玛丽歪了歪头,说到。
「——想要强化作为武藏战力的他们,的样子。」
●
「嘛,如此这般,单单个人便有无双之战力的三位齐聚一堂,还真是令人兴奋啊。」
酒井家府上。在走廊的边缘上盘腿而坐的酒井,一手撑着下巴笑着。
「啊,不用那么拘束也可以的。宗茂君还有闇君,照平时那样就行。」
Jud,这么说着,身穿运动服的闇和宗茂,改成了在鹅卵石的地面上正坐。将脚掌,以脚趾尖撑起的方式微微的将腰撑起。除此之外他们也挺直了后背,
「今日,请问有何贵事?」
闇这么问到,酒井看向了他的左侧。朝着缩起肩膀,以单调的正坐姿势坐着的二代投去了视线,
「多女儿君,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可以吧?」
诶?二代不明所以。但是,她马上,啊的,做出理解的回答,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蜻蜓切。
「在下……有这个是也。」
像是想要说服自己一样,她这么解释道。
「——以此物,贯彻到底方可谓道也。」
「Jud,我就觉得你会这么说,真的这么说我也安心了,大叔我啊。」
那么,酒井笑着看向立花夫妇这边说到。
「既然武藏副长已经说不要了,就进入正题吧——我这有个好东西哟。“武藏”小姐。」
这么说着,酒井向着身后,房间的方向伸出了手,然后,在他背后站着的“武藏”
「是这个吗。」
未开封的黑盘套组五盒,“武藏”把它们纵向堆起放到了伸过来的酒井的手上。然后她,无视伴随着堆积音效而不假思索的失去平衡的酒井,
「……真是的,让人去翻橱柜怎么跑出这个。请问这个“巴克斯战队五贤帝”(注:罗马酒神巴克斯、罗马五贤帝)是怎么回事。途中加入了同伴形成了五人体制,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一下子ANUS有三人!五人合再一起便是五贤帝!”什么的,就连当作应考的口诀也不行啊。——以上。」
「啊啊,嗯,第一位因为是JANUS所以发音应该是押努斯啊。啊,对了“武藏”小姐,这个,跟之前的那部一样是在罗马博览会上用点数买的,所以我没花到钱喔?还有,茶能帮我续杯吗?不行?」(注:图拉真Trajanus,哈德良Hadrianus,然而剩下三位里面都没有名字以anus结尾的皇帝,心想川上是否为了凑詪硬是将安东尼Antoninus给算进去,或是将前一位的图密善Domitianus给算了进去。)
「比起那个,请先处理这边吧。——以上。」
无视了酒井“武藏”离开走廊走进院子。她将脚踩入摆在一旁的凉鞋。
「……尚未,完成全部让渡手续,只能让各位瞻仰一番——以上。」
她这么说着,将某物与地面水平捧起。
那是一挺钢枪。
「——这是酒井大人,现役时代使用的准神格武装“瓶贯”——以上。」
●
闇,看着那柄被捧起的,约两米长的枪,喃喃自语着。
「瓶贯……记得是,于敌城内部,对着隐藏在瓶子后方的敌方战斗员,连瓶带人一起贯穿的,以酒井大人的武勇传为基础的那个?】
但是。
「说起来瓶贯……老实说,好像有挺多东西也是叫跟这类似的名字呢。」
「闇小姐,没办法啊。战国的武将啊剑豪啊不把什么东西砍了切了宰了就忍耐不住的悲哀……珍贵生物啊。普通来说是由瓶子啊竹子啊石头啊来当牺牲者,但是好像也有将棋盘(注:莫名奇妙又厚又贵的那种围棋盘)砍了的强者存在,品种相当丰富啊。」
「仔细想想在下的蜻蜓切也算是一种动物虐待了是也。」
「不,蜻蜓切是停在上面的蜻蜓擅自过来给切的所以例外,冷静下来做好分类吧,武藏副长。」
「酒井大人,都被人这么说了——以上。」
嘛啊嘛啊,酒井嘴角翘起笑着说到
「宗茂君——这个,想要吗?」
「可以吗?」
宗茂反问到。然而,面对着腰已经微微抬起的他,酒井笑着继续说道
「可以,不过在此之前,大叔我想要好好的玩上一把。」
「……要考试,是吗?」
「两人一组也可以哦?啊,不过,对手不是我喔。要是发生什么万一我不就惨了。老头子很怕痛的啊,所以——」
酒井拍了拍手,庭院的中央有人影出现了,是有修长身姿的侍女。
是自动人形,而她的名字,闇记得是
「“浅草”大人是吗?」
「——Jud,一号舰舰长,参上。」
说出这句台词的她,没有在那里补上“以上”。短发摇摆着,她从腰间拔出的是,
「三河制重力刀。接下来,将作为您考试的对手。——以上。」
第二十二章
『雾中庭院的纯熟者』
即使前路被阻挡
也停止不了之物
配点(情绪)
在铺着鹅卵石的庭院里,两个身影相对着。
其中一人是,身着运动衫的男学生。
「立花 宗茂——恳请您进行试验。」
另一人是,身穿侍女服的自动人形“浅草”,
「作为一号舰舰长式自动人形,给予精查——以上。」
在稍远的位置,站在房屋侧廊的闇用义腕的巨大手指向空中,流体光像波纹一般扩散;首先是以鸟居型的表示框展开了纹章阵。然后,
《武藏上旧派技术认可:浅间神社的中介认可:确认》
接着,旧派的纹章阵重叠了上去,并从对面生成了长剑。那是为了让誾能用义手握住而特制的双剑。但是闇她,
「宗茂大人,请用这个。」
将双剑的连接柄拔掉后,誾将两把长剑向着宗茂投了过去,虽是简单的动作,但是由义腕做出的投掷划破空气,乘上了将与宗茂冲撞的轨道。
大气中响起两道搔音。两把长剑一边回转一边飞行,但是,在剑快要撞上宗茂的瞬间。
「有劳了。闇小姐。」
消失了。不对,与他相对着的“浅草”,将脸朝那方向追去。
在上面。向着可以看见有明屋顶的上方看去,两把剑正在空中做着回转运动。
「在被丢中的瞬间,用手指将它们挑上去了吗。——以上。」
「不。那不是丢。而是立花流的“给”。要说为什么的话,——要是给出的武器在半路被其他人夺走了就不好了呢,本来应该立刻用手握住的,不过这一次——。」
第二波来了。第三把和第四把。这次宗茂直接用手接住了,用两手腕的钮扣将剑别在了两腰的Hardpoint上。在衔接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向着空中伸出了双手,正好第一把和第二把落下了,
「——抓住后准备完成。如何?」
「我判断相当漂亮。——以上。」
“浅草”如此说着,将两手向着左右两侧低垂。在她的两手的是,无刃的锷柄各一。不过,在刀柄的前端开始发出白色的雾气。在雾气弥漫延伸当中却什么也没有,没有形成任何东西,但那里存在着”空无一物”的刀刃。
长度是六十公分。接着,
「武藏左右舷一号舰,虽说是后来作为运输舰编入的身分,也正因次,我判断自己受到了武藏各位居民的爱护。然而——。」
然而,
「武藏左右舷一号舰,无论何时都位在武藏的前方,无论入港、航向、导航,都是作为先锋向前迈进的身分。那么——」
那么,
「武藏左右舷一号舰,这一职位乃武藏之干城。负责补给,负责领航,但是,其任务可不仅止于前进,身为干城,自当披荆斩棘。因此——」
因次,这么说着的同时,重力刀的长度改变了。
自动人形的特征就是重力控制。将这份力量用在加压补助上,两把刀的厚度和长度都产生了变化。
可见的刀刃,在那雾气的中央,增加到了两米,
「三河制,自动人形专用重力刀“雾拓”。——作为武藏的“武装”由于处在灰色地带,至今未能派上用场,此次作为自家人训练的一环,得到了使用许可。——以上。」
「把我们当自家人吗?」
Jud,对于宗茂的提问,“浅草”向前探出身子。
「——武藏的居民,对于我来说全部都是重要的亲人是也。——以上。」
仅仅一步,自动人形与宗茂的间隔消失了。
●
宗茂,盯着对手的动作。
与自动人偶战斗这还是第一次。
与人类似是而非的对手。除了能重力制御外,由于身体是由机械控制的,因此可以无视痛,以无视人类的身体关节限制进行行动。
如果她们有不擅长的方面,那便是即使能够做到经验累积,却因为几乎不存有心这种东西,除了作为机体性能而组装进去的术式,或外部燃料式的术式以外,通通都无法使用。
不过,对于任务十分忠诚,完成与否正是她们生存的意义。
倘若有什么相似的东西的话,大概是以物理攻击为主体信念的骑士吧。
有趣。
现在“浅草”正从右侧正面向着这边冲过来。身体前倾压低,使用的武器是右手所持的重力刀。
鹅卵石嘎嘎作响,第一击来了。
并非大动作的挥砍,她的右肘在贴着侧腹的状态下,
……手在转……!?
她提在胸前的刀刃,宗茂原以为会以里拳的要领向外挥出。
然而不是。
下臂转了起来。宗茂看见了,浅草的下臂毫无停滞的以逆时钟转了起来。然后停下的位置是八点钟方向。这是人类做不出来的动作。
从那角度一记逆袈裟斩砍了过来。
宗茂退了下去。看着对手的动作,看清楚,为了做为之后回避动作的基础而退了下去。
「唔。」
向着左侧后退了一步闪了过去。并不是多大的动作。离得太远不但会让对手容易瞄准自己,脚和手也变得容易被攻击。尽量贴近对方,让对手只能以这边的躯干作为目标是常道。
脚边因为踩在鹅卵石上发出了响声,双方仅仅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浅草”的第一击,从这边看是由左下往右上的逆袈裟。只要向左侧移动,就能绕到了挥动右腕攻击的她的背后。
宗茂一边迂回到“浅草”的背后一边看着她的动作。读取着对手重心移动和脚步的多余之处。
……这是……。
发现了一件事。紧接着,
「……!?」
“浅草”的右手追击过来。
那相当的突然。而且,追加的一击是,
……背后!?
浅草的右手,不仅靠着右肩,连肩胛骨都活动起来,越过背部朝着宗茂这边刺了过来。简直,就像背部这边才是正面一样,那以人类做到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的手腕,精确地朝着这边刺了过来。
向着脸部。没时间犹豫。回避。面对挥过来的斩击,想要向后躲开,
「……呜!」
宗茂,放弃后退改向左加速。朝着“浅草”的背后方向。首先把脸转过去,然后像牵引一般地带动全身一跃。
这个判断救了自己一命。
“浅草”,将右手的刀投了出去。
瞄准颜面的一击如同炮击一般,深深刺穿了宗茂的脸原本所在的位置。
但是宗茂躲开了。
宗茂全力的回旋。向着“浅草”的背后移动,
「哦。」
注意到了。敌人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被射向右侧的刀在空中停了下来,并且在被吸引过去的同时。
「稍等一下。您忘记的东西。——以上」
像是要环抱”浅草”的背部,又像是要向着宗茂这边迎击一样,她的左手连同肩胛骨往背后转了过来。而且,还已经做出将雾拓挥出的动作。
对绕到背后的宗茂这边作出了反击。从那势头看来,是偏斜打出的一招横扫。
即使回避了,对方是能让手腕关节三百六十度连续转动的自动人偶。横扫的轨迹确实捕捉到了宗茂的动作,就算退后对手也会逼进来。除此之外,
「失礼了——不正面对手不是身为自动人形该有的态度——以上。」
“浅草”,转过了头。而且还是,将头转向正背后。
同时,追击宗茂的左手,也没有产生丝毫紊乱。
然后,右手结束将雾拓吸引回的动作,
「……!」
右手,顺着用背后朝着宗茂袭来的势头,将重力刀砸了过来。肘部一瞬间地向着反方向弯曲,如同挥动鞭子一样的动作的结果是,和左手配合,
「形成,夹击了——以上」
有高度差的左右夹击,确实的瞄准宗茂这边的身体和腰部,
……即使向上下躲避,也会修正轨道斩过来……
这是对于人类来说,虽说并非完全不可能,但也是相当勉强的动作。一个弄不好手腕就会受伤。但是,这是自动人形,能无视关节和肌肉、韧带这些东西来行动。
那么回避的方向,在哪里呢?
「——。」
宗茂得出了结论。这个情景虽然毫不相似,从现在开始采取的行动,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东西。那便是,
……三河那时候的……。
●
二代的视野中捕捉到了宗茂的行动。
……那是——
宗茂,毫不费力的,在“浅草”的上空行走。
「失礼了。」
说话的同时,在前倾着的,“浅草”现在的后背,腰的地方踏了一脚,
「——」
仿佛,像是普通的踏上台阶一样的动作。
灵巧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然后,
……那是在三河时,在下和宗茂殿下相对时做出的动作……!
自己使用的加速术式“翔翼”是,将妨碍速度上升的障碍拔除的术式。所以那在累积展开高度化的时候,障碍物将与平地毫无二致,就连冲撞的攻击,只要抓到时机也只是单纯的立足点。
这是二代能够做到的技能,所以在三河相对的时候,才使了出来。但是,
……宗茂殿下,并没有使用术式是也……!
实力。没有使用术式的,完全凭借体术的力量使出的技能。
「唔……。」
下意识的比较了双方的差距,二代屏住了呼吸。
房屋那边,传来了酒井向闇提问的声音。
「是是体重控制吗。闇君,我说的对吗?」
「Jud,原本,宗茂大人最拿手的,就是平衡感。在刀刃上站立或者——踩着空气中的尘埃跳跃,这些技术不依靠平衡感是使不出来的。」
宗茂,越过了“浅草”,在另一边降落了。
然后和二代这边一起看向宗茂那边的闇,呼,使人听见了吐气的声音。
「……透过武藏外缘和粗绳通路,不稳地的立足点和走壁,来锻炼体能和平衡感。然后也是因为袭名解除而失去了收入,所以而进行的营生工作。还有——。」
闇眯细了眼睛。
「嘛,我的事情怎么样都好。这些还离完成我们所期望的理想,远远不够。」
原来如此,这么回应到的。是“武藏”。
她在酒井的旁边,走廊边正坐着,视线看向落地的宗茂,
「不过,我们的一号舰舰长,也没那么简单的。——以上。」
「大致上能感受的出来。这也是为了今后。」
闇,脸色一变宣言到。
「请不要放水。——这也是宗茂大人的希望。」
这么说完后。二代,感到了一丝凉意。
……起雾了?
带霜的薄雾,在大气中飘荡着。
怎么回事是也,这么想着的时候在视野中,二代看见了某个东西。
被宗茂越过的“浅草”,做出了两个动作。
●
“浅草”行动了。
……要去了!
不仅被甩开还被躲过的两次攻击,浅草顺势将双手从被后大幅度围绕,将自己的身体搂抱住。
拥抱的动作,令身体站起,转向了宗茂,但这还没有结束。
「——」
她从两袖中向空中投掷出了东西。
是追加的两把刀。
但是,切开雾气的刀刃,不止这么点。从裙子和围裙的缝隙中也,短刀型的重力刀二十四把向空中射出,更有四把大刀在空中出现了。
「总数,三十二。出力等等,由于可以预期通路的安定,现在向您提供。——以上」
全部,一口气的喷出了雾气。
周围一带都被渲染上了白色,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而“浅草”则是向宗茂转头。
面对越过自己,落地,然后再次回头面对这边的那人,她不再架起单刀。
而是依靠重力控制让所有的刀浮在空中,发起了攻击。
本来的话,这是不可能的行动。一具自动人偶不论是要要对如此数量进行控制,或是进行出力加压,都是过大的负担,对之后的业务处理会造成障碍。使这个成为可能的是,
……“品川”!
和自己同样,身为一号舰舰长的自动人形。和自己同一型号的她,通过共同记忆向这边提供帮助。不仅是这边的视觉、听觉和躯干平衡所得到的情报,还动员周围舰上的感觉素子将宗茂的行动数据化。
作为结果,”浅草”这边便可以只集中在行动上面。并且,
「……!」
大刀四把,小刀二十八把的控制,和出力的负担,也是因为除了自己,还有”品川”在的缘故。
不认为这是卑鄙。要说为什么,左右的一对舰,是相同的存在。作为管理者的我们彼此,既是同型机,也互相是比起他舰长型自动人偶还要密接的存在。
所以我们也好,“武藏”也好,从刚才就一直是这么说的。
对手不是“浅草”而是,
……一号舰舰长才对……!
“浅草”行动了。伸开两手在空中紧握扭转,灌注的力量令大小三十二把刀连动起来。
「我上了。」
这是测试。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必须全力考验。要说为什么,
「因为,“武藏”的干城,这个职位,获得新生力量的守护之力,对于今后的武藏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再一次,“浅草”说到
「……指明道路吧,这正是一号舰舰长的干城之术,“雾拓”……!——以上。」
周围的雾气加重了,无形的刀刃向着宗茂袭来。
●
宗茂跳跃了。
拉开距离。与至今为止的方针不同,
……太危险了!
大量的无形刀刃。而且因为出力强化能自由的变化长短。由这个组成的重迭连击,
「——!!」
前一刻自己所在的位置,被如同暴雨般落下的雾气掩盖了。白的颜色扩展,然后被撕裂,在短短的一瞬间,宗茂看见雾气对面的“浅草”,
「啥!?」
大刀穿过雾气飞来。
压低身体闪过,同时以低姿势向左侧跳跃。要说为什么,
……是重力控制!
停在头上的大刀,笔直地落下。
宗茂,以双手几乎贴紧鹅卵石地面的低姿势,向左侧回避。
在那之上,追击来了。“浅草”挥动手腕,十六把小刀如同泼水一样贴着地面飞来。并且,
「这样如何。——以上」
像是要越过的小刀的泼水一样,第二把大刀飞了过来。
对于压低身体的这边,真是最糟糕的攻击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刀刃,向左右都无法完全躲过。但是,向上回避有大刀等着。要向后跳跃拉开距离的话,以现在的前倾姿势是不可能的。
要想办法阻挡泼水一般飞过来的小刀,
「……鹅卵石!」
脚下,铺满了鹅卵般的石头。强力的踩下去的话就会散开。
那么,宗茂想到。
即便如此也只能这么做了。
●
会怎么接招呢,酒井想到。
看着在刀刃群前宗茂的身姿,酒井想到。不越过这一关,要担当起这个武藏的主力,
……会有点玄呐。
然后,酒井想到。从正面将接下来可能发生,看见的事情接受下来之后
……会怎么做呢,多娘君。
酒井看着二代这么想到。你啊,非得成为能够与之后所承受一切,相匹敌的存在不可啊。要说为什么,你们既是东西的无双同志,并且比什么都重要的是,
「现在还,只是“多酱的女儿”啊。」
酒井眯着眼睛,小声说到。宗茂向全身注入力量,身体更加向前倾倒,
……要来了吗。
让我见识一下吧。迟早将获得西国无双之名的潜力股,重新起跑的样子。所以,
「——」
酒井,伸出了双手。然后两手像碗一样合起拍响,
……撒,两个人都。
「开始吧。」
像是说出信号一样,视野中的宗茂瞬发了。
●
“浅草”,看见了那个。
雾气飞舞的前方,刀刃切割的前方,还有自己看见,“品川”也从知觉上察觉到的那个,
……诶?
鹅卵石的庭院,被大刀砍下,被十六把小刀突刺。但是,
……立花大人……。
不在。
消失了。不对,不过,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弥漫在雾与重力刀连展后空间当中的,小小的光芒。那是流体光的残渣。然后,既然那东西散落在那里的话,
『“浅草”!——在左边!』
比回头更快的,“浅草”将左手刺了出去。位置已经由“品川”捕捉了。那么这边要做的就只有对目标做出最快的一击。
『“浅草”!敌人的轨道改变了!』
一瞬间,敌人的突击模式总计八十四种送来了。在这之内,可能性最高的是,通过自动人形的高速判断进行删减,由“品川”得出的结论是,
「第七种!这样就能形成反击了!」
“浅草”,随着“品川”的话断开了膝盖。松开膝关节,身体向前倒下,使得一部分膝关节脱落了。然后将左侧的一刀,朝“品川”所指示的位置挥去。
有击中的手感。
之后,从左往右,有东西从头上飞过。
风,那是“浅草”的知觉系统唯一感受到的。并且,那是有气势的风。
强烈的风干扰视觉,令视觉情报的影像补正变得模糊。
但是,那噪声也仅是一瞬。影像立刻恢复了,
『干得漂亮,“品川”』
“浅草”冷静的说到。不管怎么说,现在,削过并降落在眼前庭院中的是,
『立花大人长剑的刀刃……如果不做出刚才的反射迎击的话,可以判断这边的头就已经被刺穿了』
『“浅草”……?』
『Jud,怎么了』
『……不,说起来你,已经将所有的知觉系统交给我负责了。“浅草”,请确认一下右手』
遵照吩咐,“浅草”看向了右手。
手套,不见了。
……这是……。
“浅草”注意到了。右肩上,挂着不见了的右手的手套。
不只是这样。
肩上,还挂着其他的东西。
是头上带着的,发饰型的感知补助配件。
●
「——」
“浅草”无言以对,没有手套的右手搭到肩上。
发饰。作为侍女的象征的头饰,被取下,与手套一起被放到了肩上。
是在刚才的交错中做的吧。
这是警告。
自动人形的重力制御是,主要将手或手臂的动作,作为动作操控器的,不过,
……能对这功能进行干涉,就是这种意思的警告吧。
头部的饰物被夺取了同时也是。对侍女型自动人形这一存在,能进行干涉,这样的警告。
……原来如此。
一边确认到“品川”发来的情报,“浅草”向右转去。
在距离三十米外的位置,是在鹅卵石地面上拖出长长痕迹着地的宗茂。右手拿着断刃了的剑,指着地面,摆出了对着这边的前倾姿势。
随时都能动起来,就是这样的体势吧。但是,并没有立刻行动,这就是对这边放出警告的证据。
要收手的话就趁现在吧,这就是对手想表达的。
但是,“浅草”,首先,作出了一个回答。
将发饰型的知觉补助配件,放到了地上然后。
「——请继续吧。——以上。」
说完,“浅草”,将放在肩上的手套取下投向自己与他之间的空地。
「撒,让我再见识一下吧。您到底是如何,闪过刚才的攻击。要说为何,乃是因我身为考官之故,不过——」
话语中注入了觉悟,“浅草”将全部的刀收回,
「——还请您让我见识一下。新生干城的力量吧。——以上。」
全力以赴,“浅草”和“品川”一起向宗茂冲去。
●
右舷一号舰。在前部甲板上,有一具将擦抹布动作停下的自动人形。
是“品川”。
周围,其他的侍女型自动人形们正在进行着扫除工作的情况下,她闭着眼睛,
……补正。
在为奥多摩上进行战斗测验的“浅草”,送去情报。那是,分析宗茂的看不见的移动方法的速度和距离,结合他行动时所展露的体术技巧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品川”,——请为我制作雾之谷。然后在中央,形成刀刃』
对于宗茂袭来的轨迹,“品川”判断是一直线的最短距离。
这个年轻人,在“测试”中,不会选择那种迂回转折的道路的,这么判断到。他是,喜欢一直线的疾走的人。“品川”判断,他恐怕是这么考虑的吧,仅限于这种情况所能得出答案,才是对于测试最合适的回答。
所以,对于他来说的测试问题,只有一个。
把三十二把刀,全部作为反击打出。将对手的移动。攻击。乃至身体行动的一切全都感知,并且将能够对其进行干涉的攻击确实打出。为此,
『放马过来吧。——挑战者』
●
宗茂,看见刀刃的阵势转为防御。
面对如同居合般,甚至可以说是停滞在低空的重力刀的雾群。
「……上了!」
宗茂,确实的开始了加速。
●
“浅草”领悟到,仅仅是一刹那,宗茂便已经逼近雾拓的一半长度这一事实。
……好快!
自动人形的判断速度,基本上是人类的一千倍以上。最快甚至达到接近一百万倍也是可能的。但是,即使持有了这种速度的判断能力,也有不擅长的部分。
那便是初次面对的事实。
没有任何对应手册可以参考。姑且列举了几种可能的应对手段但是,不知道哪种最好。宗茂所实现的,便是无论“浅草”还是“品川”都未知的速度。
当然,仅看那速度的话,航空舰和魔女们的航空移动术当中,也有相似之物存在。但宗茂的不同,在于,
「……创作术式吗!」
他的脚部,两脚跟之后,有着转瞬即逝的鸟居型纹章。
那是,从未有过记录的术式,带动着宗茂加速。
●
「那是……。」
二代,感觉到有哪里古怪。
那确实是神道式的创作术式。但是,就像是自己所使用的“翔翼”也不例外,
……神道式的加速术式的话,应该是出现在移动的前方的是也!
神道乃拔契之术。是按照将不需要的东西驱除的规则,在加速术的时候则是“将前方妨碍加速的因素驱除”。因此,“翔翼”就经常是,在膝盖前和脚背之前展开的。
但是,宗茂不同。那术式经常是在脚底。脚尖或脚后跟下展开的,
「——!」
像是紧咬着不放一样,在二代视野中的他又加速了。
奇怪。
一步一步的,看起来很慢。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快。这个答案是,
「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看来已经颇上手了。」
旁边的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边嘀咕道。
「即便想要用神道式来实现旧派术式的加速术式,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两者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思考方法。——然而,宗茂大人喜好的加速法,是伴随着踏步的强加速。和神道式的,将往前踏出的脚提速的方式有所不同。」
所以,
「于是我们,又这么想了。想要得到神道式所不可能的加速效果,只能无视神道式的加速术式的规则。然后——」
然后,闇说到。
「总算是,找到了制作的方向。为了靠自己进行加速,不是“驱除妨碍前进的障碍”,而是“消除立足点所有妨碍加速的不纯物”的,逆式加速术“驱爪”。」
●
闇,看向疾驰中的宗茂。
现在,他正使用术式移动着。名为“驱爪”的逆式加速术是,并不存在任何加速效果的术式。
脚所踏上的地方。将被设定为加速用的立足点的地方,妨碍加速的所有不纯物都消除,然后踏步,只要踏多少步,速度就会提高多少。
只是这样的术式。
原本,是为了固定基石用的术式,令术式的对象保持稳定不动。这样的术式。
这个术式的目的有两个。制造出能确实的发动出加速力的立足点,并以将产生的加速力累积起来。
从立足点得到的加速力,是根据行走之人的脚力来决定的。
那么,有脚力的人,不断的踏步之后,结果会怎样?
单纯的不断迈步,无法将累积的力量消耗殆尽,早晚都会因为失控而飞出去的吧。
但是,如果是由,拥有控制那份力量的人来使用呢?
将这些全部的问题,全都解决的人,有一位。
……宗茂大人。
原本的脚力还没有完全回复。不过,在绝壁这样立足点险恶的地方训练出的平衡感,将需要控制的脚力确实的捕捉到了。
但是,还不完全。无论是这个术式的精度,还是他的身体,都还远远不够。
未熟呢。
不过,迟早,等到这些东西都完成之后,应该能够触及,负责神的最高速度才对。
所以,闇说到。对着与雾之刃群相对的他
「加油,宗茂大人……!」
之后,雾群行动了。
对于宗茂的初速度没有立刻做出反应的“浅草”,开始进入迎击动作了。被宗茂超过的刀刃开始返回,
「……!」
追击与,反击的斩击,高速且连续的向宗茂袭来。
●
宗茂的判断只有一个。
后面,旁边,下面上面,前面,全都有重力刀飞来。
重力刀的刀刃,用长剑级别的东西是无法防御的。看不见的,强力的断裂之力附加在上面。
但是,宗茂毫不畏惧地前进,作出了判断。
……用力踏步。
仅此而已。
周围大量的重力刀斩了过来,宗茂,避开了切开薄雾割来的透明刀刃,
「——」
踩上重力刀的刀柄,
「——喝!」
利用“驱爪”踢去,加速了。
响起了划破空气的声音。
被踢中的重力刀,向一边猛的飞去。
毕竟是那么轻的东西不用想也是当然的。
但是,这一刻得到的加速,由“驱爪”附加到了宗茂的脚上。这虽然只是一份微小的加速力也说不定,但也成为了他身体里累积的速度的一部分。所以,
「上了……!」
宗茂,专注在回避上,顺着刀柄末端,在重力刀的斩击间,奔跑着。
●
……上吧。
彷佛跃起,彷佛奔驰,然后彷佛发起挑战一般,宗茂冲了上去。
别说身体的方向,甚至是上下逆转,宗茂踢着地面与重力刀向前进。
像是飞檐走壁一样。
全身回转,对越过刀柄踢出一击,回身的同时踢向大刀的刀锷,每一次动作速度都在不断的上升,不仅只是钻空子,就连追击的刀刃也,
「……!」
对着剑锷踢去,即便脚尖被削到,宗茂也继续加速着。
向前进。
将卷在身边雾气吹散,并且,那一颗颗的鹅卵石也作为了加速立足点,在心里不禁觉得可爱的同时。
「喝啊……!」
好久没有呐喊出来了啊,宗茂这么想到。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那确实是——
在三河。接近武藏的关卡的广场,和当时武藏的暂定副长本多 二代相对的时候。
那个时候,使出了全力,发出吶喊。
然后,被击败之后,都抑制着全力。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受伤,不能胡乱的锻炼,所以一直抑制着。
这份抑制,还要继续下去吧。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在这一战结束后,自己还要回归到安静的锻炼时间里。但是,
……现在……!
「——!」
随着咆哮,宗茂全身向前冲去。
伸出手。向着前面。
注入加速力的身体,揪出(註:這裡川上用了掻き毟る這挺少見的動詞,意思是搔、抓、揪頭髮或皮膚,大概川上在這裡用這詞是想表達出宗茂那種拚盡全力伸出手的感覺吧?)的手,引起了风,吹散了雾气。
那里站着敌人。“浅草”。
在一瞬间他领悟到自己抵达了终点。然而,宗茂采取了某项行动。
他加速了。
「喝!」
一直线的,宗茂挥动右手折断了的长剑,向着“浅草”突击。
●
“浅草”的迎击,只剩下最后的两把大刀了。
面对正面迎来的宗茂,她没有任何踌躇。
「来了吗。——以上」
两把刀,交叉着砍了下去。
相对的宗茂,对这砍向双肩的两击没有感到畏惧。加速的同时,他扔出了的右手的剑,但是目标并不是“浅草”。
是地面。
右手的剑,先前已经断了一半的那一把,确实的刺入了宗茂右前方的地面中。
承载加速度的,一切都可以是立足点。自己刺出的刀也是。
所以像这样,宗茂踩在了突出在地面上的剑上,速度上升了。
他向前加速。“浅草”交叉挥下的刀,在一瞬间从中穿过。
冲入敌人的怀中。应该如此才对。
但“浅草”退了下去。将交叉挥舞的大刀所卷起的雾气作盾,由于大刀的位置无法改变,只能透过垫步将自己的位置往后移。
●
“浅草”,还有“品川”都明白。
现在,是一决胜负的时刻。
『“浅草”!』
明白。朝着自己举起的手里,有个东西回转着飞了进来。
是先前放出的两把大刀。在使用交叉斩击的同时把先前的两把收回了,“浅草”用重力制御捕捉到了它们,对动起身体的宗茂,笔直的打了下去。
「去吧!——以上。」
刀刃垂直落下,但是被避开了。
宗茂,对先前交叉挥下的大刀的刀柄,用“驱爪”踢飞了。
在右边。
但是, “浅草”用侧眼的是,插在地面上竖起的第二把长剑。
被当作立足点使用的第二把剑。那个刀刃还在颤动着。术式的光还没消散殆尽。
那是宗茂,以比自己转头还要快的速度,将剑插进并踢飞自己,转换了方向的证明。
……何等的速度和判断力!
『“浅草”!——当心背后!』
明白。先前放出交叉击的两把,已经回到手中。
所以“浅草”,将指挥全权委托给“品川”,放出了攻击。
两肩的驱动解除,重新撩起的两把大刀,随着惯性回转向正后方落下。
这是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动作。这招的话
「如何呢!——以上!」
●
闇,看见了那最后一幕。
对从上往下挥来的两把刀,宗茂,事先做出了布局。
将腰部别着的长剑取下,横着,向挥下的两把大刀的下方投去。
……那是——
闇,理解了宗茂的意图。
然后,看见他将另一把长剑从下往上挥去,确信了。
……干得漂亮!
这么想着在正面。宗茂击打了什么。那是,不是“浅草”,也不是她的两把大刀,
「是先前宗茂大人投出的横向的剑刃!!」
受到从下方而来的打击的长剑,保持着横向向上弹起。
下一瞬间,其剑身折断了。
挥下的两把大刀的剑锷。在那里,与弹起的横向的刀刃相触,
「……咕!」
宗茂,就像要推起横向的那一把剑似的,把长剑向上挥去。
与其说是破坏音,裂音还要恰当些的声音响起。
挥下的双刀从剑锷的地方开始破碎,重力刀破裂了。
碎片随着风飘散。
不可见的刀刃消失,响起的音色乃四散的风声。雾气卷起,但是,在那之中闇确实的确认到宗茂的行动。然后宗茂,对着停止行动回头看向这边的“浅草”,
「失礼了。请让我解除你的出力系统。」
用长剑,将“浅草”的脖子和腋下,还有腰部的hardpoint刺碎了。
●
「……结束了呐。」
卷起了风,但雾气也因此散去的庭院里,酒井看着。
正坐着的“武藏”则,面无表情,
「庭院的修理费要从哪出?——以上」
「嘛啊,毕竟是我的家,就从我的腰包里……。」
「……校长职务的工资来源,是税金呢。——以上。」
「诶,诶,进到我的口袋里不就应该是我的钱吗?不是这样吗?」
这边吵闹的时候,在广阔的庭院上有两个身影。
结束攻击收起长剑的宗茂,还有向他转过身来的“浅草”。
在风中,稍微经过了一段时间后,“浅草”向宗茂行了一礼,
「……让您费力了。——以上。」
「不不,这边才是。」
这么说着行了一礼的宗茂,一屁股坐到了鹅卵石的地面上。他,看着天空盘腿而坐,
「闇小姐,对不起,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吗?」
●
闇,苦笑着站了起来。
「只有准备和平常的早餐差不多东西,不介意的话。」
「好的,麻烦了。」
看着坐在那笑着他,闇,想着来了武藏真是太好了。
……三征西班牙的时候,身为“悲叹的怠惰”的使用者,以及八大龙王其中之一,并且,又肩负着西国无双的立花 宗茂之名,无时不刻肩负着沉重的压力。
他,因为疲倦而坐下的光景,即便是在和自己的训练当中也从来没有见过。然后如今,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也能自然的这么做,并且笑得出来,虽然令誾感到相当寂寞,
「?怎么了吗?」
既然他看着自己的时间也增加了,那就不去计较吧。但是,
「宗茂大人,刚才那种分出胜负的方式,实在是有点不妥。」
「诶?……我想说Hardpoint,是负责当事人的生命维持等机能的,所以。」
Jud,“浅草”点了点头。
「我被杀“死”了,这么解释是可以的。——以上」
“浅草”说完的瞬间。“浅草”的各个控制器的焊接连接点处,肩膀的褶边围裙和袖子等,一口气的脱落了。
「……诶?」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浅草“,仅仅一瞬间,没能及时抓住飘浮在空中的围裙,遮住胸部和双脚之间跪坐了下来。
「……!?——以上」
或许是由于写入自动人形程序当中的反应,冷静的部分,以及,应对突发事态时的表现重迭在一起的样子。”浅草”维持着思考中的表情,因为思考热,而使双颊泛红了。
房屋那边,“武藏”为了给“浅草”找备用的上衣准备往衣柜走去。在看见那动作的同时,看向一旁向着蹲坐在地上的“浅草”不停低头道歉的宗茂,誾又露出了苦笑。
然后她,站了起来,向他那边走去。
……诶?
突然,听到了声音。那是极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嘟囔,
「——」
二代,本来在这边旁边的二代,向后退了一步,向着这边的所有人低下了头。
「在下,先行告退了是也。」
「啊啊,多娘君,之前所说的数据会让“武藏”之后给你送过去的放心吧。」
酒井,轻轻的举起手,最后说到。
「接下来会忙起来的吧,见面的时候,帮我给其他的家伙带句话。——现在啊,是乱来一下也可以的时期哦,就这样子说吧。」
第二十三章
『蔚蓝之地的青涩恋人』
告知开始的信号
总是在人意料之外
虽有时令人气愤
配点(老实的)
●
那个空间里,什么也没有。
看起来是一个房间。
从窗口能看见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校园和升降口前面陆桥的场所。
那是前侧校舍三楼的学生会室。模拟晨光的表示框从窗外照进来,室内有两个影子。
身着极东女子夏季制服,并且套着围裙,戴着三角巾的是大久保和和同样打扮的加纳。只见大久保扶了扶眼镜,从房间的一隅看到另一隅。
「……那么,收拾到这程度大概也行了。怎么净是些奇怪的人偶和下流的游戏,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已经采取将这些全部交由我们风纪委员保管的措施,我想能够成为针对历代学生会不称职活动的证据。」
这么说着的时候,加纳看向了出入口,大久保跟着转了过去。走廊里,有几只被弄上包装彩绘的白木箱摆放在那里。
在半闭着眼睛的大久保的边上,加纳也做出了同样的表情。
「根据记录,这里是从酒井校长那一代开始使用的呢」
「酒井校长,不是三河的吗?为什么会使用过呢?」
「Jud.,酒井校长在和教皇总长抗争的时候,是将旧武藏作为移动手段,那个时候大概就是住宿在旧校舍的这里。嘛,虽然根据他的说法,是在往北绕的短路径上的时候的事情。」
Jud.,于是,大久保用原来如此的意思点了点头。然后,将手叉在腰上。
「酒井校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呢……那个时候,敢和教皇总长作对并且还胜了。」
「现在的学生会和总长联合,也算是做了同样的事情吗?」
「还没有赢人家吶。」
深深的叹了口气,大久保如此说道。
「挑战的对手,也不是教皇总长——是世界啊」
「Jud.、——那么,大小姐,从现在开始,我们该怎么么办?眼下有几个不确定的动作存在,要去应付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是啊,她如此说道。背对着窗,苦笑着说。
「只要做出结果,就不用任何借口吶……不如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看看吧。」
所以。
「加纳,你见机行事吧——以学生会、总长联合为中心对三国派遣大使的事情,现在进展得怎样?」
「Jud.,根据情报,方才、三国的认可似乎已经经由暂定议会传达到这边了。目前,或许是将昨晚的青雷亭本店当作会议室,正在讨论着吧。」
「真的,很有喜欢向外跑的前辈们的风格呢。」
大久保她,透过肩膀转头望向背后,正在开始早班改修作业的武藏,歪了头说:
「……嘛,我们的辛劳,多少也起了改善的作用,你不这么觉得吗?」
●
青雷亭本店,现在正处于客满状态。
事先进来的正纯,看着即将用完各自餐点的大伙。
「……二代还有立花夫妇有事缺席……嘛,本来就将那三人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了,所以先不在意——」
「呵呵呵,跑来人家打扰的政治家,别卖关子了快讲正事。总之,聚集了这么多自己人你是打算搞什么事?该不会在这里一边愉快地进行早餐会一边召开相亲派对吗——」
才刚打开门进来的三要狂奔着逃跑了。
「啊,三要老师!不是真的相亲啦你这是是要去哪里?」
「说起来你们这群家伙啊,现在放别人进店里来不妥吧。没办法,我去外面挂上“关店”的广告牌。」
「等等!不要全裸着出去!也别把围裙当作借口!」
义康举手站了起来。
「总之我先到外面去把风一下——啊,食物非常美味。偶尔吃点洋食也不错呐。」
「什么嘛阿义!这么想要娶我家的愚弟做老婆吗?」
沐浴净身之后正在享用稍迟早餐的浅间,将茶杯里的红茶给喷了出来。
「说,说什么呢喜美!确实托利君,确实长的一身细腰细脖子,又很擅长做料理,又能用脚尖走路,又曾经被人诱拐(注:狼妈的锅),又擅长倾听并且还充满了女主气质呢!」
「……智,那个,虽然我也经常这么想,但是说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有点……。」
「Jud.,虽说赫莱森也隐隐约约产生了这种判断呢……。」
「嗯嗯,自己也觉得总长稍微有一点那种感觉……。」(注:这是阿黛儿。)
我也是俺也是,眼看着大家开始低身互相表示同意的时候,义康叹了口气。
「现在是要,选出外交大使不是吗?因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先到外面去了。」
「知道了。」
这么回答到的是正纯。她向着义康举起手说。
「我们里面的对话内容会传送到你那边去。你就从表示框里头看。还有,巴尔乌弗特。」
「啊,Jud.,要我也一起把风是吧。把狗叫来的话,店后面的部份应该也能拜托他们。」
拜托了,这么说之后,正纯也将视线朝向浅间。
相对点头的浅见肩膀上,花美已经出现了。看见她的正纯,接着吸了一口气。
「那么,重新开始话题吧。正如里见学生会长所言,从现在开始武藏将要展开三方面的外交作战。首先着手的便是——」
正纯竖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
「要从各位当中,首先选出数名前往,上越露西亚、最上、伊达这三家。」
●
语音刚落,正纯就看到举起左手的直政。穿着作业服的她如此说道。
「姊打算把武藏的改修摆最优先,这你打算怎么办呢」(注:原文这边直政的自称有点用到方言的味道,搭配人物性格,稍微做一下调整。並不是真的自稱お姉さん了。)
「不仅仅是在外交和改修上,"如果没有那样的人才根本不可能"的岗位,会安排相应的人员——如果有复数的岗位提出候补需求的话,就会变成有点棘手的抉择了。」
「真想避免价值观不同的状况啊。」
她苦笑着如此说道、但是肩膀却缩了回去。
「——Jud..,不管如何就听你的啊正纯。」
非常感谢,正纯这么说着点头致谢,内心也想起同样的话。现在,在整个武藏进行着改修作业的直政,如果不愿意支持我们的话,其他的反对意见就会很难提出来吧。
……但是嘛……。
想太多了吗,正纯如此想到。现在在场的,梅组的这群人。
……对这种事与其说是庆典,不如说是对政治事务非常喜欢呐……。
现在也店内的角落里。
「不、不好啦!小生,如果被派往上越露西亚的话,对于白色妖精们的崇拜会让小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也说不准!如果是那样的话武藏的孩子们就太寂寞太可怜了……。」
「最上川的清水做出的咖哩,果然是最上呢!」
『唔,吾辈,前往寒冷之地恐怕会有冻结的危险性呢……。』
「哈哈哈,和我一起钻进水筒里面就会没事了哟捻寺君!」
「啊!老佩!你这么快就在检查"风云目录史超级二人羽织"的上越露西亚出身角色的攻略啊?!啊啊,但是这回的街机测试里,因为沙勿略(注:圣方济各·沙勿略、是最早来东方传教的耶稣会士。他是是耶稣会创始人之一,首先将天主教传播到亚洲的马六甲和日本。有兴趣的同学可自行百度)持有的河童派氣功(注:捏他カメハメハ龜派氣功波)被發現可以用中段茶器破解,變成二選一眾道的緣故,從寂寥(註:寂び,或著說侘び寂び,是戰國時期前後一種主要與茶道有關聯的藝術風格,有興趣的人可以去補戰國鬼才傳)遊戲的角度來看,卡池還是狩野‧永德最強了吧?」
你们太性急了!还有最后那段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无论如何,还是乐观点吧,本多‧正纯。正因为有讨厌的事情才需要乐观思考啊。唔,可是,感觉最近乐观思考的次数变多了呢……。唔,这种事情也得乐观看待呢。唔……。
「嘛,正纯?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一想到各种事情不禁……不过。」
……但是,全部人都很有动力是好事。
笨蛋最近也是,也考虑了很多的东西的样子。总有一日,会得出什么答案吧。
于是,正纯举起了手。
「听好了各位,不仅仅是被派遣出去的使者,而是面对接下来三国会议,武藏全体将如何与三国进行相对,我接下来将会说明……简单的说就是行动准则啦。」
大家都转向正纯。一阵沉默,正纯感觉,自己的心情有些许的提高。
会因为这么细小的期待而感到高兴,果然最近这些日子,心情上有点钻牛角尖了呢,还是说……。
啊,原来如此。
正纯,突然发现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子一起行动了。
可是,还不到时候。正纯也如此想到。现在还是战败后的时间。需要明确的做出一个,切割点不可。所以为此。
「武藏的基本方针,即不令失去。以这为前提,针对三国,要以以下的方针来施行。」
安静的位在众人的中央,正纯点头同时向大家说道。
「首先,在公开场合上,我们将优先——确保奥州的和平与安定。」
●
义康,坐在青雷亭的入口前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表示框。
‧副会长:『想请外交大使,对三国的教导院表达出我们希望奥州和平与安定的愿望。』
这是理所当然的呢,义康站在学生会长的角度如此想到。因为奥州至今为止,都尽可能的避免引发事端,在彼此的发展程度上做竞争啊。
所以,倘若要使松平称得上将来极东霸主这一地位,有必要向他们开示,奥州为了取回至今为止的生活,所实行的”和平与安定”。
……当然。这也意味着,非得理解奥州列强们所想要的东西不可呢。
关于这点需不需要给他们一下忠告呢,还在迷茫的时候,下一句发言就出现了。
‧副会长:『我们期望着和平与安定。——意思理解了吗?』
面对这个提问,义康疑惑地皱眉了。
……期望和平与安定的意义?难道不是作为外交方针的和平与安定吗?
在其他教导院间发生抗争的场合,大使作出「我方期望着和平与安定」的抗议,这便是在提示了斗争的双方还有"武藏介入"这一手段存在。如此一来,既能成为两国之间情报交换的中介者,也能提供复兴援助的承诺。假如因为这项行为使得当事国加速抗争的解决,也能够替他们承担其他事务令其能够专注于抗争当中。
这在国与国抗争当中,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圣联便时常进行中介者的斡旋。
可是,副会长的话仍在继续着。
‧副会长:『以武藏副会长之名,于此向在场的诸位立下严令!——去期望奥州的安定与和平吧』
可那是。
‧副会长:『关于历史再现的问题,基本上,无视也没有关系。此外,针对武藏的攻击行为也不用去阻止。只要我们防御下来就不是问题了——不过,除此之外的斗争,或是利用历史再现,意图使人失去什么东西的话,这是绝对要阻止的!』
更进一步的、发言还在继续着。
‧副会长:『只是,不要下杀手。可以使用的手法,也包含了交涉或商业等,透过价值观的转换来达成解决。可是,厮杀则是无法与其取得平衡的消费行为所达成的解决。
奥州的现在,只是由于自身的价值观遭到改变,一时无法行动罢了。
我们为了让那个价值观回归原状而采取行动。一切都将变响应有的样子。』
●
正纯挺直了腰杆。扫视众人,开口说道。
「听好了?身陷纷争当中的奥州人民当中,认为”以前比较好”的人应该或多或少存在才对。为了打动那些人,至少,应该要向他们提示未来松平的和平与安定才对。使用消费以外的所有手段,让奥州回复原状,与应有的未来产生连接。」
听好了?正纯再次如此问道。
「与伊达、最上、上越露西亚三国合作,提示他们松平所欲创造的和平与安定。那便是所谓,将现在,由羽柴所引起的纷争潮流,化作一时间的恶梦,并且将羽柴所制造出来的侵略朝鲜的历史再现,终结的方法。」
若要解释,为何如此的话。
「这便是终结羽柴的历史再现,令时代向松平的天下前进的方法——将未来掌握在我们手中,的意思。」
●
面对武藏副会长的宣言,义康什么也说不出口。
「……」
只是,眉头紧锁并漏出叹息的她,像是不想被人发现一样,仅用询问的视线看向一旁的从士。
然而,身穿运动服戴着眼镜的她,则是盯着表示框,进行着某种操作,并且喂食着靠近的狗们。
「嗯嗯……那么,那边也拜托你们了。如果发现奇怪的人过来就放口大吼吧。」
狗们以三只为一小队,竖起尾巴跑走了,从士目送着他们离去。
「——」
从士突然转向这边。露出面带微笑的表情,歪着头看着义康。
「怎么了?里见学生会长。」
「没有……关于刚才副会长的宣言。」
「Jud.,嘛,那个在我们这边算是相当常见的想法喔。而且我觉得我们也有足以实现的人力。嗯,虽然净是些邪魔歪道就是了。但是……」
但是,她微笑着如此说道。
「最近好像都一直在寻找机会的样子。终于,打算要走出来的感觉。」
「但是啊……太乱七八糟了吧。昨天晚上,可是才以不干涉内政为前提,才让伊达答应派遣大使喔?然后在这种局面下,居然还要人为了阻止纷争而进行介入……」
「Jud.,没问题的,大家都很十分擅长歪理诡辩的。」
去否定她啊,义康心里虽想这么做,但实际上至今为止似乎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怎么办?不,恐怕这方针已经被定下来了,所以,应该要问是会变成怎样吧?
对未来的事情陷入沉思的同时,义康开口了。
「啊。」
「怎么了?里见学生会长?」
与刚才相同的疑问,但这次是在微笑的状态提出的。义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用一个嗯字当作开头。
「也没什么,毕竟我是个外人呢。嘛,像是冷眼旁观武藏接下来的动作,这种坏心眼的想法我也有过。」
「Jud.,这样啊。感觉里见学生会长和我,感觉都是和这种困难的问题没有关系的人啊,因为很普通。——嗯,虽然武藏并不普通就是了。」
‧副会长:『那么,首先就请,里见学生会长和巴尔乌弗特跑一趟最上家吧呐。加油哟。』
「等等!——」
义康火力全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
大家都看到了、义康很有气势的撞开了青雷亭本铺的门。
「你在想什么?!」
她这么大喊着,都把站在门后摆着pose的全裸很有气势撞到了门与墙壁的夹缝里。但是义康完全顾不了这么多。
「为什么是我?!」
●
面对这个问题,正纯与大伙面面相觑。
稍微过了一会,赫莱森举起了右手,在得到众人了解的点头之后才开始发言。
「这个反应、还真是新鲜呢。」
唔嗯。正纯点着头。突然发现、
……阿勒?难道我已经被武藏给污染了吗……?
「那个,浅间?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有没有像是外道数值量表之类的检查……?」
回过头来,弯腰背向这边的浅间,与花美一起看着显示有某种量表的表示框窃窃私语。不过,走狗那边先注意到正纯这边。慌慌张张的用手刀打消掉表示框。
『什、什么都没有哟—拍手—』
「嗯,嗯嗯,什么都没有哦正纯!因为相对来说还是好一点的!」
是把什么和什么比较啊,正纯如此想到,不过还是相信专家的意见吧。虽然对于专家自己是否合格抱有一些疑问。不过。
「怎么了,里见学生会长,有什么问题吗?」
话投出去之后,里见学生会长就皱着眉大喊道:
「为什么我会负责最上家的大使啊?!我可是里见教导院的人啊!」
「为了让他们看见,里见是站在松平这边的──这是其中一个理由。」
相对于正纯的快答,里见学生会长则惊讶的"哈?"一般的张大嘴巴。
所以,像是要往那里丢东西下去一样,正纯故意轻松的说。
「除此之外,为了向他们展示,里见教导院,也有意为了奥州的和平与安定贡献一份心力。则是另外的一个理由。」
「等、等等啊——你们要擅自决定我们这里的方针吗?!」
「诶?……难道里见要对现在的奥州放任不管,不采取什么行动吗?」
面对疑问,里见学生会长,呜的,屏住了呼吸。她皱着眉毛,说道
「不,虽说不是那个样子,但就连领土都还……」
这时,有人插话了。是直政。靠在墙角的她冲着里见学生会长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嘛,里见的情况咱们也不是不能理解呢——正纯,也没必要把里见也勉强卷进来吧?」
「Jud.,确实呢。要说太勉强了也确实有道理。也是有所谓,没有办法的事。」
「你说是吧……。」
也是呢,这么点头同意的,是坐在追加的桌子旁的奈特和成濑。成濑一边用奶油往咖啡杯里画画一边说。
「里见的土地变成那副德性,身为代表变成忧郁角色也是无可奈何呢。嘛,毕竟是比我们小一个年级,只要在旁边看着我们做就可以了。以前也受过里见家不少照顾,那份人情是一定会还的,等全部告一段落后再拿点礼物回去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让里见学生会长的眉扬了起来。她深吸了口气,扫视着这边。
「——你这是把我当笨蛋吗?!」
●
咬饵了啊,正纯这样子与大伙悄悄地用打了个眼神。
然后,葵姊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她现在正坐在浅间的边上,一边伸手偷吃昨晚的蛋塔(注:タルト,tarte ,爱媛县松山的特色小吃,把水果放在馅饼表皮上一起烘制而成的点心。),一边将视线朝向里见学生会长。
「但是啊小平胸,如果真照你说的那样的话,里见根本啥都不做吧?不,是做不到吧?因为像是领土呀、百姓呀、钱财呀、胸部之类的,各种东西你们都很短缺不是吗?」
但是。
「——但是你懂吗?小平胸,这可不是你自己的理由哟。」
「——」
里见学生会长沉默了、不过、突然
「呀等等!这跟胸部没关系吧胸部!」
「这孩子真是笨呢。」
葵姐做出断言。她将一旁的浅间的胸从下面托了起来。
「我个人调查统计之后的结果,发现胸大的女生比胸小的女生心胸更宽广更冷静喔?!你看,浅间就算像这样子塔趴塔趴的也不会发火,不─会─发─火喔。」
「咕……!喜美?一会可要心胸宽广的冷静的说教你呢!超级说教喔!」
不要逞强了──大伙小声的回应先摆一边,正纯看到了里见学生会长。唔,对她送去一个点头之后。
「这样,你大概能够理解了吧?」
「了解个头啦——!」
……诶?大概能够了解的我,果然很奇怪吗?
无意间看到视野的角落里花美正慌慌张张的偷看表示框,还是不要去在意吧。只是,对着正在叹息并深深垂下肩膀的对方,正纯出声了。
「里见学生会长,稍微听我说一下可以吗?」
「……我懂的。」
……诶?结果到底是哪个?
‧●画:『接触到这个浓缩空间的邪魔歪道气而疯掉了啊……』
‧·金丸子:『哇哦,迦酱,用牛奶把 奈酱的脸画的真好!——』
‧淫靡:『但是这个样子,应该是所谓无法老实的人,在身为领导者和自己个人之间自我的缓冲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所以。
「你懂了吗?」
「Tes.,啊不对,Jud.,已经应该这么说了吧。」
里见学生会长继续垂下肩膀的同时还不忘瞪着这边。
「没有国家,没有百姓,没有钱财……对这样的我来说所拥有的,正是我自己和,我所保存下来的里见的历史再现啊。」
也就是说。
「即使是,一无所有的我,还有唯一一件事做得到——透过里见的历史再现,将全部希望,都赌到外交上去。是吧?武藏副会长。」
「就是这样。由于国力空虚,里见家只能以历史再现当作外交交涉的材料基础……但是,也有方法能够稍微填补一点你们的损失。」
「就是做为武藏的代表,采取行动吧。」
里见学生会长,叹息着这么说了。
「成为武藏的一员──如此一来,这次的外交活动便能为我提供预算,也能让武藏作为”国家”为我提供后援。」
里见学生会长,重新放松了肩膀。除此之外,她还看着这边,低下了头。
「好吧──最上家就由我过去。各方面的准备就拜托了。」
●
很好,看到里见方做出决定的正纯,将视线朝向入口的方向。
在那里的是。
「巴尔乌弗特,你也一起到最上跑一趟。只不过,事情还是以里见学生会长为主。」
从屋外偷瞄进来的巴尔乌弗特,歪着头。
「可以当作,是和英国的时候一样吗?」
「毕竟这次算是我们不请自来的派人上门,情况会有点不太一样。所以,从事业上的角度来看这次的外交作战,是当作由松平所主导,做为追求奥州上越关东安定化的外交作战。聘请里见学生会长做为实行顾问,并由我担任本部长。」
原来如此,弥托兹黛拉点头。
「也就是说……让了解关东和奥州的义康担任顾问,给予她在这次外交上的权力是吧?」
「就是这么回事。除此之外巴尔乌弗特仅限此回,担任第五特务的辅佐。虽然弥托兹黛拉不会亲自前往最上,你可以当作是,以辅佐里见学生会长的形式,来完成作为骑士辅佐者的任务。」
Jud.,巴尔乌弗特点头,并看向里见学生会长。面对着眉间仍有些许皱纹的她,从士露出了笑容。
「嘛,应该有什么作战计划才对,船到桥头自然直啦。」
「如果能那么顺利就好了……。」
「安心吧。为此只要能打的手牌,全都会打出去。」
正纯向着浅间举起右手。相对的,浅间笑着点头之后,众人的脸旁就出现了小型的表示框。其中有模仿花见的图画正在跳着舞。
「总之,先将大家的表示框……就用不是我家系列、或旧派关联也能通用的泛用式,给大家传送控制情报术式了。」
「智?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的,我们的通神,不仅仅透过武藏,主要是透过IZUMO的。经过关东IZUMO和IZUMO本社两端之后,再向极东的全神社通神网以分割方式来转送。无论是在极东的任何地方,只要没有被干涉术式给封住都可以进行通神。」
(注:可能有人不知道有人忘记了,通神其实就可以当作通话、通信理解。境界线世界的电信商就是神社或各种教谱的教会。而亲女儿浅间家就是武藏上最大的垄断通信商兼程序商兼福利保险公司兼燃料商兼大炮。所以不要看四郎次郎一副土豪的样子,浅间才是真的躺着赚的土豪)
嘿,众人点头如捣蒜。弥托姿黛拉,用有些僵硬的笑容问到。
「智?这个,该不会……。」
问题还没说完,弥托姿黛拉的脸旁就冒出了个表示框,里头的人狼女王满脸笑容正挥着手。慌张地用手掌将其刺破的弥托姿黛拉,扬起眉毛露出强硬的笑容。
「智……你装后门给六护式法兰西了吗?」
「是的。虽说IZUMO是中立的,但既然要做到这么大规模的话还是找个赞助商比较好呢。毛利现在,正和P.A.Oda处于敌对状态当中,除了六护式法兰西以外,M.H.R.R改派,以及村斋各派也请他们分别赞助了。」
不过,她这么说了。
「答应弥托妈妈,定期把弥托的图片送过去之后她就二话不说的签约了──果然出外就是要靠能帮大忙的朋友啊。」
‧现役娘:『就是如此喔』
「什么帮忙!根本是利用我又把我卷进去吧!?」
「弥托姿黛拉大人请冷静下来。」
赫莱森,将手放到弥托姿黛拉的肩膀上。
「您了解吗弥托姿黛拉大人?您本人羞耻的图片能够拯救这个武藏,只要这么想的话,那就是相当有意义的……。」
赫莱森说到这边,将手摆在脸颊旁陷入沉思,然后。
「……我们换个话题吧。如果是积极点的事情就好了。」
「意义!意义何在!?」
嘛等等。正纯这么说。然而,弥托姿黛拉,则是对着这边歪着头。
「说起来,只有义康和阿黛儿没有问题吗?就算给她们权限让交涉能够成立,但可是要把她们送去可能成为战场的地方啊。」
「里见学生会长就请他带着”义”过去。」
喂,这么说的,正是那里见学生会长本人。
「”义”可是武装品喔?那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带进其他教导院的东西吧?」
对于她说的话,正纯考虑了起来。一边想着,可能会显得稍微严厉的回答内容。
「……里见学生会长,你所拥有的机体是”八房”。而那是从前任总长那边继承下来的东西。」
「──」
正纯不将陷入沉默,并且面无血色的里见学生会长挪出视线中央,继续说。听好了──她将这句话当作开头。
「现在,”八房”并没有处在你的管理之下……包含你挂在腰上的”村雨丸”在内,我知道”八房”还没有将你视作主人。
但是,和这些事情无关,你既是里见学生会长──」
在此之上。
「也是里见的总长啊。」
●
义康她,听见了。
「你,就是里见的全权。既是一国,也是教导院本身。那么,你所持有,能够掌握的东西就该随时伴随在身边。”八房”不行的话,就带”义”过去吧。
如果在意武装问题的话,就用礼兵装备出席吧。只是这点程度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你绝对得活着回来不可。」
「所以就问你为什么了。」
「因为你就是里见的全权。」
「不是这样,不是这个意思。」
义康,在心中感觉到一个险字同时,提问了。
「为何要如此,将我当作里见的全权看待?」
「这是我们与里见前总长的约定。」
武藏副会长,静静地说了。
「在接受他对于松平未来莫大的补偿同时,我们也受他托付了,你,还有里见。
然后,在历史再现上被承诺了将来极东霸权的松平,这个武藏,因此不会违背与他人的约定。就是这么回事。」
「……是托,义赖的福吗?」
「现在的话,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可不是你善良的监护人。」
武藏副会长,将显示了奥州的表示框朝向这边。她敲着最上的位置,扬起眉毛对着这边露出了笑容。
「我们就从你在这里的表现,来决定之后对你的态度吧,里见学生会长。看看你,只靠一个人是否能把里见的全权执行下去。」
「你还真不擅长怂恿人啊。」
义康,突然想起往事。像这种时候,姊姊,还有他的话,会怎么做呢,回想着这些事情。
……那真是段天真的生活啊。
「给我们带上些点心作为伴手礼带去,剩下我们自己就会看着办……不过,“义“的礼兵装备现在也没了啊。替我准备一套IZUMO制的吧。」
Jud.确认了武藏副会长点头之后,义康将手摆到门上。
「之后我会在外面听着──所以就说给我听吧,接下来,派去伊达和上越露西亚的人选是谁?」
第二十四章
『不合时宜的咨询者』
无处可去之人
若有地方停留
那该走向何方
配点(无论是谁)
●
正纯目送里见学生会长和巴尔菲特离开,她看着门缓缓合上。门关上后,在确认了外面两人的通神链接重新连上的基础上,
「那么接下来,关于派往上越露西亚的人员,说实话,这里稍微有点麻烦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对方正在和P.A.Oda交战中呢。」
正纯用手碰触并滑动表示框的屏幕上所显示的地图,调出了上越一带。
「——更何况,上越露西亚的上杉家在信长死后是亲近羽柴一方的,在决定天下的关原决战中也隶属于羽柴方,是长期与松平敌对的势力。」
那样的话——稔侍说道。他呼了口气,
「就不能把重要人物,送去那种地方呢。」
「也不能这么说。」
正纯说道,她站起来移动了几步。首先,
「玛丽,——库罗斯优奈特现在不在这里,不过你和他一起到上越露西亚去吧。」
「Jud,和点藏大人一起的话没问题呢。」
这带笑容的即答让正纯感到了安心。接下来转向另一边,
「然后——是赫莱森还有葵。」
●
浅间抬起了头。
……诶?
从这边可以看到正纯的侧脸,浅间她反射性地提出了疑问。
「那,那个,就算去和上越露西亚交涉,也得不到任何益处,不是吗?而且那里还是战场,让托利君和赫莱森,而且连玛丽都……。」
「嗯,我知道也有人会这样想。」
听了正纯的发言,旁边坐着的喜美点了点头。她把一只手搭到了这边的肩上,
「——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呢?」
「不,点藏君的话给人一种无论扔到什么地方去都会在三天内回来的感觉。」
也是呢——喜美点了点头,将视线与这边朝向相同方向。她在桌上用手托着脸颊,
「为何要把愚弟送去上越露西亚?去了也只能带些伏特加跟清酒之类的土特产回来,高兴的可只有浅间一个人哦。」
「才不会高兴呢。——啊!怎么了大家,那个视线是什么意思啊!托利君也说点什么啊!」
于是看向直到刚才都夹着他的门那边,
……咦?
「没有人?」
一个人也没有。
……嗯。
他不在——浅间一瞬特意去这样考虑了一下。然而,
……嗯。没问题。
现在他身处于某个地方,倒不如说这肯定是个梗——有了这样的安心感。
接着,在这边跟前,有人突然动了起来。是赫莱森。她把事先放在墙边的备用椅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地板中央附近的地方,挥手叫佩鲁索那君过去。
……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正这么想着。眼前的佩鲁索那君无言地点了点头,坐到了椅子上。接着,
「——」
地面上,佩鲁索那君的椅子接触的某个部分以从下方受到了猛烈的打击。伴随着笨蛋的声音,
「咦?打不开!好奇怪啊,咦?咦?诶?」
「Jud,请安静点。接下来要上钉子了。」
「不要随便装修别人的家啊!还有,对我准备的詪就不打算说点赞赏的话吗?」
赫莱森不慌不慢地开始敲起了钉子。
「啊,混蛋!居然像工匠那样正确地钉起了钉子!可,可恶,下次我可是会好好干的!绝对!绝对的哦!」
听着向着地下某处逃跑远去的笨蛋的发言,正纯半睁着眼。
「总之知道他人在这里了,先来阐述一下这么重视上越露西亚的意义吧。」
她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墙边。那里是,
「——奥盖扎薇乐,拜托了。」
●
对于正纯的催促,海蒂Jud Jud地点着头,打开了表示框。
在那上面映出的果然极东的概要图。她为了让大家都能看到映着关东南部至上越露西亚一带的表示框,
「襟卷,放上去。」
她头上趴着的襟卷抬起两只前足,天花板上就出现了放大的概要图。那么——她手叉着腰
笑着说道,
「总之非常简单。甚至都用不到历史再现,现在极东的中央部分都由P.A.Oda控制了对吧?一直以来,他们的东侧暂定国境是接壤着清武田,不过现在,清武田其中的武田势力已经开始逐步灭亡了——。」
西侧表示着P.A.Oda的红色部分一直连接到关东西部。
抑制其侵略的存在便是,
「北东侧的上越露西亚,南东侧的北条,东侧是清武田的清势力和我们武藏代表的松平,就是这样了吧。——于是,知道这个状况将来会如何吗?」
Jud——弥托黛拉点点头。她看向上方的天花板,把手放到了什么都没有的喉咙上,
「……清武田会更加的往东侧缩减,北条会被羽柴攻陷灭亡。」
「就是这样。」
然后,海蒂轻轻拍了拍襟卷,关东西侧以南,挨着大海的区域一口气变成了红色。
「明白了吗?」
海蒂说道。
「无论如何,将来对于武藏来说,想要来往于极东西侧去的话不通过上越露西亚是不行的。上越露西亚的上杉虽然最终也会成为亲羽柴派的,但上杉家是不会灭亡的,所以不会变成P.A.Oda。作为露西亚侧的势力来考虑的话,也是反村斋势力。」
可不仅仅如此哦——她旁边的四郎次郎这么说道,他抱起胳膊,
「自三河事件以来,武藏管理着来自极东各居留地的存款,还有通过那里而来的各国财产。也就是说,武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银行。但是——。」
这么说的同时,海蒂展示出了极东的概要图。在极东的西侧,有几个红圈。其内容是,
「但是,三方原之战以后,西侧势力多数表示希望冻结自己在武藏的储蓄。」
「冻……冻,冻,结?」
对于铃的疑问,四郎次郎点了点头。
「不领出来。但是,武藏也不能用——他们是这个意思。」
此刻紧接着插入进来举起手提问的是赫莱森。她面无表情地歪着头,
「西侧的各教导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即不取出钱,也不让人使用钱。」
「是因为P.A.Oda的威胁性啊,赫莱森。」
正纯回答道。
「即便想要取出钱来使用,但对于西侧各势力来说,前不久P.A.Oda才吃掉K.P.A,Ltalia。贸然动那笔钱的话,说不定会成为被侵略的目标,但即便受到侵略,钱只要存着的话也能够用来复兴吧。所以,虽然继续将钱放置在败给羽柴的武藏底下——但不要使用,的意思。
另外,由于武藏再次败于羽柴的可能性很高,所以他们不可能放任这种人来使用他们的金钱,冻结武藏的金钱对敌对的P.A.Oda也有好处。
即使是表示不把P.A.Oda当做敌人看待的表演,冻结放在武藏的储蓄冻结也是个好方法。但是——」
但是,
「对于西侧势力来说,武藏这个巨大的移动都市是很有用的吧。但武藏现在在东侧,没有可以安全前往西侧的手段。借鉴与武藏败北于羽柴这件事,眼下,西侧各势力不得不以,武藏今后不会来到西侧当作行动前提了。」
「原来如此,如此一来的话,如果上越露西亚和武藏能够变得关系和睦的话——」
赫莱森站在那里,她用手托着下巴,右脚突然抬起到膝盖位置。
「——西侧各国就会解除武藏储蓄的冻结,证明武藏能够解决众多金钱问题对吧?所以,赫莱森等重要人物前往是有意义的。——哼!!」
刚说完,就在她的右脚踏在地板上造成轻微震动的瞬间。
天花板附近的表示框被一分为二,全裸以大字型仰着狠狠落在了餐桌上。
●
虽然从店内,发出了很大的惊叫声,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店外站着的义康,
「……。」
她看了看旁边的从士,瞅了瞅店这边,不过立刻就去应付那些狗狗了。
「好的,那么,周围的巡逻拜托了哦!」
毫不动摇。
……是这样的吗……。
都说入乡要随俗。那就应该照做吧。但是,好奇怪……。
一边想着发生了什么事,义康看向了表示框。然后,在那上面显示的话语是,
‧副会长:『——在经济方面以及在极东的通行意义上,都不希望与上越露西亚形成敌对关系。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是持有大罪武装的教导院。而且,上越露西亚向西越过波兰的话就是M.H.R.R和阿兰陀附近了』(注:阿兰陀,荷兰的日语汉字译名,稍微有点古典的翻译)
‧银狼:『到阿兰陀去的话,实际上就是绕极东一圈了呢』
看了水户领主的发言,义康突然想到。
……自己前往IZUMO也算绕极东半圈了吧。
和这些家伙比起来,自己的见识确实比较少,会这么想是因为感到嫉妒吗。
‧副会长:『不过,姑且算是的周游了一圈了吧。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获得在北海的通行权,并且能确保跟威斯特法伦的战胜国、瑞典的女总长克莉丝缇娜和阿兰陀的抵抗总长奥伦治公的会面。
所以,弥托黛拉,也请你前往上越露西亚。』(注:这里的抵抗总长应该是荷兰国父,奥伦治亲王,沉默者威廉一世)
‧银狼:『哈!?——我可是这里的领主哦?』
‧副会长:『是担当护卫。虽然也有实际上的力量,但在立场上,你跟玛丽也会被算做“护卫”。不好意思,不过还请你理解』
「这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从士发来了疑问。
察觉到这是在向自己提问,义康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不过,
「啊,嗯,——水户领主是六护式法兰西重臣的女儿。玛丽 斯图尔特是下一代英国国王的母亲。就算没有跟极东处于对抗关系,但要是这两人出事了的话,就会和六护式法兰西和英国陷入敌对。反过来说,给这两个人留下好印象的话,就能给两大国留下好的印象。从立场上来看,这算是最强的护卫了吧。」
为了实行所有的计策与手段,能派遣的人员全部都要用上。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想跟上越露西亚取得安定的关系吧。
‧银狼:『真,真是没办法呢。就作为吾王的护卫参加吧』
‧伤者:『那么,我这也算是获得了自己的任务,会放下心来同行的。』
年长的国宾级人物决定为武藏的将来而采取行动了。既然如此,自己也,
「……得改变想法吗。」
虽然不安,但获得了任务,同时也没什么其他事可做。况且,也没理由对这个任务感到不满,那么
……就只有前去了。
正这么想着,脸旁的表示框上有文字显示了出来。
‧俺:『真没办法唉,明明还是初夏,这就得准备冬天的行头了。不过,喂,点藏在哪啊?不用跟他说一下吗?』
●
玛丽沐浴在大家的视线下,她感到了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
面对大家的目光,她虽然有点紧张,但没有动摇的地步。影响她心情的原因在别处。
……点藏大人。
用手捂着嘴角,稍微考虑了一下,成濑就追问了过来。她歪着脑袋,
「点藏是去了昨晚的袭击现场了吧?单独调查吗?」
「诶?嗯,Jud,确实提过这样的事情。」
是这样吗?——成濑歪过了头,和旁边的奈特面面相觑,
「大致的检查在昨天晚上就结束了,奈酱觉得点藏再去那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呐。」
「那是……。」
向不知该怎么说明的这边伸来援手,弥托黛拉开口了。
「没办法啊。毕竟身为第一特务,在昨晚的情报收集上却落后于人家了呢……
作为第一特务应该也有点想法吧。
然后,
「玛丽是在担心这个吧?」
虽然感觉话语中饱含着期待,但她说的是对的。因为今天早上,他在早饭时也是一话不说,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的样子,
「啊,嗯,在考虑事情抱歉了是也。」
露出了和平时不同的样子。
接下来他就变得像平时一样了,但对玛莉而言,
……明明再多找我商量商量也没关系的……。
哈呜,叹了口气,周围的大家不知为何都开始互相搧风起来。
「喜美!喜美!点藏君终于也开始突破领域了哟!」
「哦吼吼吼是啊浅间!都已经是夏天了温度还进一步上升啦!脱个不停呢!」
虽然不太明白她们在说什么,总之,玛莉认为他们应该是能和自己共有意志的人。所以,以他不在场作为前提,玛丽希望能和他们商量。像今天早上的时候,要怎样对待他才好。所以,
「那个。关于点藏大人,有点事,能和各位商量一下吗?是今天早上的事。」
「请!!不用客气!!」
以女子们为中心,所有人都向前探出了身子,玛丽感到十分惊讶。
……大家都如此挂念点藏大人啊……!
老实说,很开心,但也对这么想的自己觉得相当浅虑。不管怎样,他毕竟在考虑、操劳着各种事情。能和熟知他的人商量自己那单方面的感情,所以感到了安心,玛丽组织语言说道,
「那个,今天,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点藏大人他……。」
还没习惯说极东语。
……和平常不同……。
感觉这个这个说法没有好好表达出自己想说的。因为没有谁经常在早上关注他。所以玛丽为了表达得直接一些而开始斟酌起了话语。
玛丽思考着。
早上,他,坐在床上,低着头。
虽说抱着胳膊,便是思考的证据,但因未能听到在碎碎念着什么,甚至给人感觉就像生病了一样。在意起来,向他打招呼后,他虽然吓了一跳,回应了这边以后就变回了平时的样子,但今天的他,
……该说是很灰心吧。
总觉得有些不同,说不上是确信,只是有种预感。想着会不会就是这样。
灰心基本上是对自己以外的什么感到了失望。他对自己所感受到的应该是,
……遗憾?这么说也有点奇怪,说是自我警惕也不太对……。
「啊」
有了。记得有这个词语来着。就像沮丧这个词所表示的那个样,包含着失落在内的失望,
「嗯,点藏大人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就,那个……」
玛丽用手撑着脸颊。虽然不擅长极东语,但还是抱着一定要表达清楚的想法,
「点藏大人他,——把老二露了出来。」(註:瑪莉想要說的,正確說法應該落ち込んでいました,很沮喪,很消沉,但因為兩個發音錯誤變成了あちんこでてました,把老二露出来了。以下的对话请搭配这种双方认知差异所造成的文字游戏来阅读)
「居然说到了这种话题上——!!」
●
‧浅间:『这下怎么办。』
‧贤姐样:『哦吼吼吼,不应该先说说你想怎么做吗?不过,你的炮击杀伤力过大了吧。没有神社系的折磨手段吗?』
‧副会长:『喂,等一下!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奇怪了!要求再确认一次!』
‧●画:『那就加油吧。要好好问问玛丽哦?点藏有没有露出了那个什么的』
●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正纯迈出了一步。
面对玛丽,正纯她
「那,那,那个,玛丽?那,那个,关于库罗斯优奈特……。」
「啊,是,Jud,怎么了?」
「那个,是,真的吗,这个,那个,小,金……就是,那个」
正纯满脸通红,
「变成珍奇的状态了吗!?」
听了这问法,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正纯大动作转过身环顾大家,
「有,有什么不好的!?大致的意思都表达到了啊!」
「真纯君,真是无聊唉。」(注:这里不是打错,正纯名字的念法是训读,是有人用清纯和正纯音读的谐音来调侃她。)
好啦好啦——玛丽说到,她对着正纯点头,
「Jud,劳您费心了。不过,确实是。」
嗯
「——点藏大人今天早上很早的时候把老二露了出来。」
●
‧礼赞者:『真够变态呢』
‧乌基:『不知不觉间已经看不见点藏那家伙的车尾灯了……。』
‧贫从士:『单纯想问一下,一般来说,早上是怎样的?』
‧众男:『呃……』
●
弥托黛拉看见正纯肩膀耸着肩膀退了下来。
正纯的脸色只能用憔悴来形容,真是不容易啊——正想要去这样同情她。这个时候。
「拜托了。」
被拍了肩膀。
「诶?——为,为什么是我!?」
虽然做出了抗议,但正纯移开了视线表示无视。
不过,就算这样来回扔包袱也不是办法。所以不久之后,下定决心的弥托黛拉抬头挺胸向前迈出。总之先站到了玛丽面前,挤出勉强的笑容,
「那个……呃,那个。」
弥托黛拉考虑着该如何询问。毕竟是真的不想打听第一特务早上的健康状态和硬度状态。要说的话,就要更客观点来,
「玛丽早上起来的时候,第一特务怎么样了?」
「Jud,点藏大人他就像这样,盘腿而坐,对着墙壁的方向低着身子……一个人静静的,露出了老二,嗯。」
‧银狼:『那个男人……大早上的对着墙壁干什么啊』
‧浅间:『弥托!弥托!被感情所左右可不行啊!冷静点!』
弥托黛拉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一边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笑容,
「他……没什么看起来奇怪的地方吗?」
「Jud,奇怪的地方吗……嗯,在我看来,——相当强烈地把老二露了出来。」
「嗯?……相当强烈地?露出来了?」
「是的,虽然,以前也偶尔,有过把老二露出来的时候。」
「以,以前就?那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诶,嗯,玛丽对这边紧紧不放的态度稍稍感到有点退缩。正想着“糟糕了”,但视野之中,她“哈呜”地吐了一口气,
「像是因为工作繁忙而没有赶上领取配给的时候,或者是失去一起出去散步机会的时候,这种时候会微妙地把老二露了出来……。」
‧烟草女:『那个男的在配给所把什么给拿出来了啊』
‧贤姐样:『哦吼吼吼,微妙地露了出来……那个忍者,连那里都用着忍术吗』
‧俺:『话说,不妙啊,对点藏来说这不是从未有过的开放吗yo……』
虽然不太想同意,但不得不同意。弥托黛拉盼望着早点从这种苦行中解脱,同时继续问道。
「那么,玛丽你是怎么应对的?」
「是的,“点藏大人?”这样询问他,他吓了一跳」
‧俺:『不过,突然袭击的话当然会那样啦。虽然像我都习惯了啦』
‧金丸子:『不,奈酱们,不管怎么说都没法理解到那种程度呐……。』
就是说啊——这么想着的时候,表示框里显示出了新的文字。
‧现役娘:『但是,我觉得那么有精神是好事哦?我家那位,今天早上,可能是因为我的加护吧,起床之前也是“相当强烈的”的感觉哦,正在“相当强烈的”呢』
‧银狼:『使用现在进行式说些什么呢,喂——!?』
看向负责控制通神设定的浅间,她与奈美一起将视线从这边移开了。
然后是正面玛丽,
「点藏大人吃早饭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感觉,让我有点无法忍耐了。」
「玛丽大人,赫莱森觉得那是很正常的。毕竟饭的味道也会变糟呢。」
「Jud。就是那样呢。重要的人把老二露出来的话,担心是很正常的。」
「嗯嗯!正常正常!」
看到大家都表示同意,玛丽似乎感到了安心。没问题的玛丽,我家的那位可是一个人把全裸、女装、扮成饺子全都实现了的,一般的异常事态就用正常的吐槽……不,反应来对付他。(注: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判,但这里银狼的心声就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后续发展的端倪了……)
不过玛丽缩起了肩膀,
「但是,点藏大人,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会把老二露出来。」
「说了的话就没意思了,那样的东西……不要用看奇怪东西的眼神看过来啊你们这些家伙!」
呃——弥托黛拉为了应对这个问题而陈述道。同时尽可能地斟酌着词语,
「像那种时候,只是,我想还是呆着他身边会比较好。包含监视的意思在里面。所以,那个,第一特务他在那之后怎么样了呢?」
「Jud,在那之后……就这样把老二露着去检查昨晚的袭击现场了。」
‧●画:『露出来了!?话说那家伙到底打算去袭击现场做什么啊』
‧金丸子:『诶呀,具体的还是不要想象为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店门被打开了,
「抱歉迟到了是也。第一特务,会合了是也。」
●
点藏看向大家时,发现第一次收到来自大家的这种视线,稍稍有点退缩。
……诶!?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是也!蔑视与期待并存的视线是也?
成赖发话了。
「真差劲!不过我会用到同人志上的。」
「在,在说什么是也!?」
「库罗斯优奈特。」
不知道正纯为什么红着脸,她对着这边举起了右手。她的背后,笨蛋立起了右手腕的肘部强烈的抖动着,还是无视那个吧,
「怎么了是也?正纯殿」
「啊,嗯,你啊,这样会妨碍工作的,而且风纪上也会造成各种问题,好好用普通的方法控制住自己行不?还有——不要随便露出来啊。」
是指压力太大了吧是也。不过,每天都以这些邪道为对手,会感到疲劳也不奇怪是也。
这时,浅间也举起了手。
「正纯,以风纪委员的立场来看,派遣点藏去上越露西亚的事重新考虑一下如何……要是在会议的现场露出来的话我认为会很麻烦的。」
「奈酱觉得啊,要是在露西亚露出来的话会瞬间冻伤的吧。」
到底在说什么是也,往旁边看去,玛丽笑着看向这边。
嗯,想起的是早上的事情。所以点藏将脸朝向了她,
「没问题的是也。虽然有点在意的地方,去现场看过、思考过后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已经通畅了是也。」
「……通畅了?」
「啊勒啊勒,为什么拉开了距离是也?稍微在现场那边,检查了一些东西是也,身体行动了起来结果心情也舒畅了是也。」
「我明白了所以不用再说一遍了。」
野挽做出了保证,于是点藏直勾勾地注视着玛丽这样说道。
「抱歉让你担心了是也……今后尽量会找你商量的,不过,怎么说呢,可能也会有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是也——」
虽然害怕来自周围的反应,但觉得应该这么说,于是说道
「向玛丽殿下撒娇一下也很好是也。」
●
玛丽突然感到困惑了。
……呃。
周围的大家都在用表示框商量着什么的样子,成赖在蜻蜓型的表示框上以很厉害的气势开始动手画起了什么。但是玛丽她
「那个,就是说……。」
面对“撒撒娇也不错”这句话,与其说是感到了困惑,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要说为什么的话,
……点藏大人,第一个对我有这种要求……。
不,告白的时候也是,要说的话当时可能是那样的,不过,跟强烈需要我的时候不一样,
……像今天早上对自己的事情……。
从今以后也许会有逞强的时候吧,请让我去接受这些。
「——」
让自己能够支持,接受自己全部的他。他让我这样做。他将其作为了撒娇之类的表现。
……嗯。
玛丽坦率地顺从了心中产生的感情。在英国就已经决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因为玛丽就在容许自己这样做的人身边,
「Jud」
玛丽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点藏大人在想要撒娇的时候就请尽情撒娇吧。那样我也会高兴的。」
「嗯,嗯……Ju,Jud是也。】
点藏将帽子扣下遮住眼睛点着头,走向示意准备给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
今天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心中开始想着这种事情了,我真是不正常啊。只是,今后如果能让他对我撒娇的话,他会不会就能一直对自身说“没问题”了。自己的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自大了呢。
不过,我所在意的是,
「那个,正纯大人?点藏大人他没事的,嗯,前往上越露西亚的……」
Jud——正纯点了点头,
「详情会在记录上总结好发过去的,作为派往上越露西亚的大使,库罗斯优奈特,由你和玛丽、赫莱森和葵,然后还有弥托黛拉一同前往。——拜托你们了。」
●
库罗斯优奈特稍稍停顿了一下后,
「——Jud」
正纯确认了他不带丝毫迷茫的回复。在他旁边的玛丽“哈”地吐了口气,
……不过,对于从根本上解决“露出来”的问题,就当做他们两人间的课题了吧。
得出了这个结论,正纯宣言道
「接下来是关于派往伊达家的人——」
正纯向着担当者的方向送去了视线。
「向井和乌鲁基亚加,拜托你们两人了。」
●
铃绷紧了身体。
……诶?
感到了惊讶。为什么是自己,感觉受到了突然袭。不过总觉得这样是对的。其原因果然是
「像英国……的时候?」
「就是这样。毕竟有过担当外交官的前例。更何况是武藏的舰长代理。从身份上来讲完全足够了。」
「呵呵,等一下哟那边的贫乳政治家。关于这个观点,不是有些话要提前对铃说吗?“忘了说”这种话是为了钓敌人上钩,对自己人可不能这样哦。」
「当然明白。所以才说“足够”的。」
可以吗?——这么问道,铃点点头。接着,铃听到的是
「担当武藏的舰长代理一职,也就是说向井……在伊达那边的人眼中,你作为人质的观念更强一些。」
「……是那,样,吗?」
所谓人质是经常在神启(广播)和神肖(电视)里放映的悬疑剧里听到的词语。占据账目银行的盗贼用火绳枪顶着学徒们,要求提供逃跑手段。大致上这个时候都会有御奉行大人出现,
「哈哈哈贼人们,不习惯种子岛的处理方法吧,看,抢的保险还没打开哦。」
「诶!?……可恶,这个混蛋,又在骗人!大伙,干他!」
看到这种每次都会出现展开,父母就会很满足地互相发表「这个御奉行大人,每次都在骗人呐」「这算是相当个人的解释呢」这样的感想。不过,这么一来的话,
「……人质,会,得救吗?」
「诶?啊,不,也不确定一定会变成人质。我是说万一的意思。也就是说,为了不让武藏和伊达变成敌对关系而将重要人物派遣过去作为保险。
“要是失去了这个人的话我们会很头疼,所以我们并不想与你们敌对”是为了表达这样的事哟,向井」
……咦。
「我,我,那个,并不,重要……。」
●
‧武藏野:『请允许我介入。老实说的话,武藏舰桥的实务等级,铃大人=浅间大人〉阿黛尔大人〉其他的各位大人〉涅申原大人〉总长,如此。——以上』
‧俺:『“〉”是啥,箭头!?越靠前越伟大!?』
‧武藏野:『正相反。——以上』
‧俺:『居然即答YO!』
‧赫莱子:『最下位的人还是请向铃大人和浅间大人好好学习然后反省自己吧』
‧浅间:『不过为什么是我?我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出入过舰桥』
‧武藏野:『通神关系上平时都承蒙关照。没有浅间大人的话,武藏会失去大部分通神补助,会增加我们的负担。铃大人的话,在舰桥内的时候自动人形能获得侍女的职务,难能可贵,并且能够侦查周围,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我们的负担。阿黛尔大人负责航行的实务,这样的事。其他,详细来讲的话,
●涅申原大人:悲观的推测和强硬的航行指示相当危险
●总长:碍事、掀裙子、全裸、睡觉、用舰桥的显示器玩工口游戏等等
基本就是这些。——以上』
‧浅间:『最后这个人可得要认真好好反省一下知道吗』
●
原来如此——浅间对各人的重要性有了理解。所以,
「嗯,铃?要是觉得去伊达家很困难的话,要不要我代替你去?」
「诶?」
铃向这边转过了脸,两手在胸前交叉摆弄着。是因为感到困惑了吗,交叉的速度很快,变化很复杂,但是
「不,要,要去。因,因为……」
铃连接着双手转向正纯的方向。
「伊达家的人们……是,坏,坏人?」
回答她问题的,不是正纯,是乌鲁基亚加。他竖起自己的尾巴,像是要坐在上面一样说道,
「——没有姐姐就是罪恶的话,那就是坏人了吧」
「乌鲁基亚加,事先说明,伊达的总长政宗是女性,有弟弟的哦。」
「伊达是好人啊,向井外交官。」
……虽然在说服向井上帮了忙,不过这样好吗。
浅间在内心里流出了冷汗,但铃的手确实是停止了动作。她再次转向了正纯,
「那么,去,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危险,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因为伊达家将来要得到松平的认可而成为奥州的霸主。这个时间点上,两教导院要是发生什么问题的话,伊达就相当于选择放弃了自己的将来。」
「伊达的,人,人,人们……是,好人,吗?」
「嗯,铃只要像平常一样的话,大家都是好人的哟。」
这边想着对铃说道,铃也笑着回应。她握着自己的手指,
「嗯……为,为了能够做到,我会加油,的。」
……诶呀。
听了铃的回答,不仅是自己,大家都感受到了。
铃的主动。
不,仅限这次的话,铃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吧。自己的顾虑反倒不合适了,只是想要代入“平时的她”去思考而已。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这么想着的时候,旁边的喜美拍了拍这边的肩膀。看着她的动作,这边就明白应该做什么了。
「那个,铃。」
铃再次向这边抬起了脸。什么?——形成了这样询问的气氛,浅间和旁边的喜美一起回答,举起了右手拇指,
「耶——加油吧。」
嗯——铃解开缠在一起的手,也竖起了右边的拇指。
「耶,耶……」
红着脸、连声音都快要听不到了,看来这才是铃啊。不过,为了帮她一把,正纯向她搭话。那个——正纯说道,
「交涉的时候,由我进行通神出面。伊达那边的直接通神会由浅间准备,向井和乌鲁基亚加把影像和声音发过来由大家做出回答就可以了。虽然是隔着表示框的,不过会提供出跟在这里和教室里相同的状况。」
我会加油的——浅间明白了自己的任务,旁边的喜美拍了拍她的肩膀,于是浅间回过了头。然后,她把手挡在嘴边嘴小声的说道,
「呐,浅间。」
「怎么了?」
「太好了呢,有事情做了。你啊,很讨厌自己被晾在一边的呢。」
「所以,那个……指什么?」
包含警告的意思在内,浅间加强了语气的。但喜美眯着眼,从手遮挡住的内侧朝这边小声耳语道。
「爱哭鬼。」
「——又,又说这种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被注意到了吗。这边都不清楚,而周围的大家中只有托利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看到这情况,浅间感到了脸红,作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放大表示框。
「好的,那么接下来要发送各处的设定了,大家把表示框跟携带社务拿出来吧!」
●
一把长剑似的枪。
在鹅卵石的地面之上,宗茂握着枪。酒井宅邸的庭院里,他一次两次挥动着它,
……从重心上来说,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更接近是长卷。(注:一种介于薙刀和太刀之间的日式长柄刀,柄的长度几乎是和刀身相同)
大概是因为刃的长度和柄的长度几乎相同。这把武器会直接反映出握住柄的手腕的力量跟动作。是像枪一样握着柄的上下部分,还是像长剑一样握住柄的下侧,宗茂在一瞬间这么想到,不过。
「——好了」
用右手的手指引导进行回旋,枪尖附近的平衡感很好。这代表柄这边比较重些。于是他把枪高速地回转起来,挥动右手和左手让枪穿过背后和身前,
「——」
张开的右手猛烈地收住了枪。
拿着靠枪尖那边,
……姑且当成枪来用吧。
这么想着,估量起横着握住和竖着握住哪样比较好。
「看来没什么能指导你的呢。」
酒井坐在屋子走廊边缘,他弯着背撑着脸颊说到。宗茂向他回头,翻转刀刃给他看,
「刃的维护状态相当好呐。」
「毕竟曾让“奥多摩”全部检查过一遍呐。虽说过去是让榊原来弄的,不过被派遣去江户以后就一直处于放置状态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啊,要道谢的话就和多摩子说吧。」
听到酒井的声音,深处仍然在消费着黑盘的“奥多摩”回过了头。她对宗茂低下了头,
「装备的调整和整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以上」
「啊勒?我,是不是被拐弯抹角地训斥了?」
“武藏”按照人数倒好了茶。
「明明知道还不知悔改才是问题。那么,酒井大人,关于那把枪——“瓶贯”,还是传授一下它的使用方法比较好吧。——以上」
「也是呢。不过,我还是认为靠自己的身体去感受更好呢。因为我觉得比起强行去掌握方法,自己去发现适合自己的使用方法更好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这边的问题,酒井没有回答。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宗茂没有勉强继续问下去。
就像代替他发言一样,闇和换好衣服的“浅草”屋子背后过来了。
闇用大型的义手拿着好几根柴禾。那些都是还没有劈开过的
「宗茂大人。——试试吧」
然后就往这边高高地缓缓地扔过来了。
●
向握着枪的宗茂投去了柴禾。
闇马上就看到了结果,
……这是理所当然的呢。
柴禾被枪贯穿了。而且将一米多长的刃部的一半,都贯穿过去了。刃的部分有厚度,使被贯穿的柴禾受到挤压膨胀了,
「这样就割断了呢。」
就像苦笑着的宗茂所说的一样,柴禾被切开,一分为二。
只是,闇稍微有点在意的事情。这个结果虽说是理所当然的,不过,
「宗茂大人。」
「闇小姐也注意到了吗?」
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用左手在自己眼睛高度,做了个手势。这是想朝那里要再来一次的意思吧。
闇点点头,突然想起了过去。那时,他来立花家修行时也做过这种训练。
这是练习在空中应对敌人的方法——父亲这么说道。果然,同样说着“把那个向这边投过来”之后,就像瓦尔迪斯哥哥那样瞄准面部使用过肩投全力射了过去,结果惹他生气了。明明强行斩破了却还是要对人生气实在是令人费解,那时就被宗茂说要缓缓地投低手球了,当时之所以会这样做,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就被宗茂大人温柔对待了呢。
「闇小姐,过肩投也没问题哟。」
是打算超越父亲吗!不愧是宗茂大人。
心情很高兴,于是就那么做了,他交换了握住柄的两只手,纵向挥动,
「……喝」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柴禾在空中被一刀两断,飞向左右。
破裂了。那是由于宗茂像是要放下来一样挥动的枪尖所造成的,但是,闇的感想只有一个。
「——锋利度下降了呢」
和之前不同。
一开始投掷的柴禾,被无声地贯通了。由于贯通力很高,过以柴禾的纤维构造甚至都来不及破裂。
但是,刚才的不同。那不过是刀刃猛地划破了而已。所以造成了声音,被一刀两断左右飞开。如果跟最初一样的话,是不会发出声音的,也不会左右飞开吧。同样的刀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
……这到底是……
「闇小姐,能请往再高一点的地方扔吗?」
「Jud」
相较于疑问,不如去实践。这是正确的。所以闇就像以前一样的使用了过肩投,
……以前倒是能投出百米级的远投。
总之,向着越过宗茂头顶的轨道投掷了。于是他背朝这边,
「这样吗。」
宗茂的枪贯穿了越过头顶越飞越远的柴禾。
●
作为得到的结果,宗茂首先从手感上理解了。
……补助,应该说是这样吧。
转向闇,把枪举过头顶,他这样想到。柴禾被枪尖的中部所贯穿。
「和最开始一样的贯通力呢」
如闇所说,柴禾一分为二。然后,闇先说出了第三次的结果。
「贯通时加速了……是这样的手感吗?」
Jud——宗茂回应到,确实如此。
「在瞄准突刺目标的瞬间,向前进了……差不多就是这样呢。第一次的时候,这边起手稍微有些迟了,不过自己配合着这边的动作做了调整了吧。
所以这第三次才是这把枪的真正实力。要说为什么——」
「明明是“追赶”的动作,却达到了和第一次一样的贯通力。」
「就是这样。我想是从一开始就进入贯通补助的调整了。】
对向这边投来的柴禾进行反击突刺,深深刺入。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第三次是对越过了这边的目标进行追击而贯穿了。柴禾很轻,追击的话也可能会弹开。哪怕就算贯穿了,
「肯定无法跟第一次一样贯穿一半的刃」
「宗茂大人的话,是可能做到的吧?」
「刚才的话没打算这么做哦。反过来说,我想尝试一下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会怎么样——」
得到了超出预想的成果。并且,残留在手上的这个手感,
……贯通的瞬间,毫无抵抗一般的感觉。
宗茂看向酒井。向驼着背撑着脸颊的他,宗茂举起“瓶贯”,
「能问个问题吗」
「嗯,怎么了,宗茂君。」
「Jud,——有什么发动时的口号吗?」
「喜欢那种东西吗?不觉得害羞吗?」
「对闇小姐连呼Amore已经习惯了。」
「宗茂大人,请将我的这个另算。」
是啊——这样笑着回应到,宗茂看向酒井。于是酒井站了起来,
「这实在不能算是那么上等的好货哦。不过,宗茂君,你觉得这个“瓶贯”的能力是什么?」
「贯通攻击的限定补助,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真可惜啊——酒井回答道,宗茂听见了。
……可惜?
如果是完全不对的话,就去改变想法吧。但要说是细微的差异的话就难了。但是,酒井不说出真相。
「稍微再试着用用吧。多少也是有些特点的,不过等习惯了之后,我认为你一定会成为比我更好的使用者。」
所以。
「虽然有点自私,但我期待有趣的成果喔。嗯」
他说完的同时,响起了钟声。
武藏阿利多斯教导院报时的钟响起了。次数为八。酒井听到这个后,
「那么,平时的话马上就要上课了,不过反正今天大家都在进行外交准备,就自习吧。工作一大堆,真辛苦呢。」
是啊——宗茂点了点头。他为了进行确认而再次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枪,
「稍微再努力看看吧。」
第二十五章
『往过去的后撤一手』
应往何方
非义务
乃己心所决之事
配点(前进方向)
●
武藏的地下,收纳居住区等等的基本结构体下面,是埋在舰体底部的机关部。
分成左右舷,并且某个程度上再分成前后两部分,还是与武藏各舰的全长长度相近的巨大的空间。
那里是区域化的巨大的流体驱动机和,冷却设施,以及它们的控制设施,三者一起占据着这广阔的空间。林立着的,高度超过二十米的流体驱动机,将武藏的燃料槽输入的流体燃料拜气化。其去处,有掌管大部分社会福利的舰内加护机关上的加护转换机,以及舰表面产生假想海的纹章群,
「……还有地下排列着的重力航行机关,吗。」
嘀咕声,消散在了工程的噪音中。
真田十勇士的一人,伊佐。她现在在,左舷机关部的更左舷,重力航行制御区域设置的地板上。
早上的工作已经结束,正在吃配给的早饭。菜单是海苔饭团,还有长条腌菜和炒豆。有纸包装的茶真是可喜可贺。
比周围的地板还要低一段的设置部的地板,是由金属编制的网做成的。这样的构造有三层,从空隙可以看见下面,确实是,
……重力航行机关吗,第一次看见呢。
将棋的棋子似的,但,是以几十米为单位划分的加速区域,纵横交错着。重力航行时这些下部区域像翅膀一样伸展到外面,加速区域各自联动串联提高输出。
……真厉害啊。
真好啊,伊佐率直的想到。自己也是在忍者村里担当技术系的职位的。
但是,自己在搞的,不是制作物品。而是改造。真田教导院里没有这样的生产设备和保持设备,也没有必要。基本上,火枪和机动壳都是从大型企业座或其他教导院买来的,或转让的,根据自己这群人的需要进行改造就是伊佐的工作了。
在她看来
「真好啊。」
「怎么了?伊佐君。」
啊啊,伊佐回应到。对着什么人都没有的背后,只微微张开了口便,
「穴山吗,现在用忍术可要自掏腰包的。这种时候就别用了吧。」
「虽说是靠现场筹措,就能想办法解决程度的自掏腰包呢。伊佐君,果然还是喜欢这个武藏吗?」
「以前只能从外面看而已呢。这次是真的,有趣。」
「能把准备的状况说给我听吗?」
Tes,作为回应,伊佐抬起了右肩。在肩膀上卷着的是,
「传导流体用的麻电缆呢。是用眼睛都看不见的极细的极东麻编成的奢侈品呢……」
她从青黑树脂涂层的绳束上移开了视线。
「刚才,听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今后要对重力加速器的配线进行调整。总之,先一边用手头的这些进行配线,一边动手脚。」
「那么,给你这个。」
然后,和穴山的声音一起,在盘腿而坐的伊佐的腿间有什么落下了。看起来像是装茶的纸包,内容物却不一样。伊佐,将那个收了起来,
「……十,十一,十二,吗。嗯,足够了。放进下面的重力加速器的底座的话,在重力加速器使用的瞬间,这个武藏野左舷后部的加速器就会紧急停止才对。」
「Tes,之后就是将这个手脚当作是商品,向其他的大势力教导院兜售也好,用来宣传我们的有用性也好……差不多是这样吗?」
「关于那个……微妙的提不起劲啊。如果,我是看到这些设备,能够忌妒起来的性格就好了。」
「那是因为伊佐君你不是那种角色啊。何况,要是会因为嫉妒而想去破坏的话,就没办法去做改造,从别处买来的枪枝之类的事情啊。」
「穴山经常看着呢。——那么,接下来,就。」
伊佐,伸出手,大概是这样吧在空中比划了起来。
「这边也试着多做了几个准备。总之,就做了几个能够自动的。零件本身在如今的有明到处都是,所以对我这边很有利呢。」
「伊佐君在这次的行动里是最有干劲的呢。」
「根津也说了要转换一下心情吗,还真是谢天谢地谢武藏啊。由利的后援,就拜托你咯?」
说出来之后感觉快笑出来,但忍住了。对方现在,是别人看不见的状态。因此伊佐,把饭团送入口中,
……怎么样呢。
如此巨大的存在,自己这群人得想办法解决。
仅仅数人的,没有力量的教导院,被当作没人要的忍者们,来想办法解决。
做到的话就厉害了,但从另一方面想,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也称不上十勇士之名了。但是,另一方面是,
……世界,已经走到更上方去了吧。
要说为什么,连如此巨大的存在,都有敌不过的敌人。
真可怕呢,然后,随着茶咽下喉咙里的海苔味道,伊佐呼了一口气。
「那个,你怎么想?我们,流浪到真田教导院,还有为了赚取分数做了各种各样的事……」
但是,
「怎么样呢……我们,上得了世界的舞台吗?」
「当然。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
穴山即答到,一如往常啊伊佐心理这么想。不过,自己是这些人当中最年长的,也想过这种事。
「那个啊。如果我们登上世界的舞台的话。」
怎么样呢。
「“没人要”,什么时候,才会被拔掉啊。」
●
穴山做出了沉默的气氛不过,伊佐无视掉了。
「我们呐,已经不在以前那里,而是真田的人呢。有的时候呐,我觉得就那样好好的确信着不是也挺好的吗。
「这我也明白。但是……。」
啊啊,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也知道。
「如果不是“没人要”,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自己能够接受呢,的那件事吧。」
「就是那样。我们“有人要”,是因为我们做到了足以确信的程度。那个也意味着,我们自身的复权。所以——。」
所以,
「这个,围绕着武藏这个东西的行动,是有意义的。要说为什么,因为就连那个羽柴,纵然给这武藏添伤了,却没办法将他们逼到停止航行啊。」
「穴山意外的擅长自己燃起来呢……。」
「是因为喜欢戏剧的关系吧。等这边的工作结束,作为洗尘想先绕到水户领地的戏剧场然后再回真田去呢。」
「现在,在演些什么。要是有和机械相关的就好了呢。」
「记得是,剧场版“机动关所劝进”的首映来着。为了通过关所弁庆故意打了义经,从而隐藏住了义经的身份通过了关所,神肖版里弁庆是那个都市级超级弁庆,拳头误爆把关所给破坏了来着。关所的崩坏画面做的可真是不错呐,剧场版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看点呢。」
(注:有关注fgo的人,这里是提到劝进帐的詪,没有关注的可以自己去百度看看)
「穴山的兴趣太广泛了有时候真是难以理解呐……。」
不过算了,伊佐嘟囔道。
「你那边,根津他们也在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吧,怎么样了?」
「怎么样,是指?」
「微妙的有什么,偏差的感觉吧?由利的手段,呢。」
穴山没有回答。负责统整大家的穴山在立场上,应该会想极力避免对彼此行动提出谏言的状况吧。但是,
……说了的话,就能当作是穴山的个人意见传达了。
中间管理职位真是辛苦啊,虽然这么想到,不过这层关系也意味着,大家互相信赖着,行动着。所以,
「我就继续做我负责的工作。」
伊佐,整理好行李,把最后的酱菜塞入嘴中站了起来。
「让武藏物理上的停下来就是,我的工作,呢。」
然后,传来了声音。不同于周围工事发出的声音,是少女的声音。
「喂~。差不多要下去了准备好了没~?」
是大。向着大家挥着手的她,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指着下面,
「从今天开始安装的工作,新来的人也要加油工作哦!」
●
「我的工作吗……。」
昏暗的,宽广的,但是有着高度的空间里,响起了声音。
是义康。
她所在的是,挂着写着“武藏野地下第一伽蓝坛(机库)”门牌的格纳库。武神和机动壳,收纳着一部分大型装备的这里,现在,几乎所有的武神都外出了所以显得有些冷清。还在这里的是,
「里见的小姑娘,这样就行了吗?本来还打算尽量弄的再可爱些的。」
在收纳“义”的伽蓝前,机关部代表的泰造喘了一口气。
「为了迎合最上的兴趣,还真是麻烦呐。嘛啊,能装的都装上去了。」
青色的重武神立于那里。是有着犬脸装甲的“义”。义康她,看着将锁太刀挂在左右的身影,
「能够实现,这相当离谱的要求,感激不尽。我都没想过女子用装甲服居然还有白色的。」
然后,泰造抬起头所看着的“义”,不是至今为止重视视战斗的青色装甲服,裙子等部分变成了流长的白色装备。
「嘛啊,朱雀的备用配件还有没染色的,就配合了尺寸装上了。小姑娘你啊,这些天都把”义”和”八房”给我们瞧瞧了。我们偶尔也得送点礼物才是道理。你看,他们就是设计师。」
这么示意着深处。是正在从装甲帆布上切下要成吊上武藏起重帆架上展示帆的一块的轻武神群。身长超过三米的他们,注意到了这边停下了一手拿着大剪刀一手拿着大头针干着的活,举起了一只手。
这边也想起了什么但是,低下了头,
「——」
和里见那时候相比,腰还真是弯低了很多啊呐义康想到。
嘛啊,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自己现在,靠这里的人们供养着,保护着,引导着,各种各样的被照顾着所以。
当然,在保管了里见全权的如今,从武藏的立场看来,确实自己是无法忽视的存在的但是,
……以客人的立场就那样什么都不做也不是办法。
所以尽量的,待在现场会比较好吧。
「……。」
抬头看向“义”的旁边,果然收纳起来的“八房”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机关部长。」
「Jud,怎么了,不满意的话,马上重做。」
对面,轻武神们慌张的左右摆动着身体,两手做出了“让他停下来让他停下来”的动作。
不管哪里的上司都很严厉呐,一边表示理解和同情,义康一边向泰造问道。
「“八房”的启动方法,果然还是不明白吗?」
面对这个问题,泰造,一瞬间僵住了。然后,
「嗯……。」
挠起了头。感觉不到,真的是不明白的样子。比较像是,该怎么说明啊,之类的感觉。所以,明白大致上内容的义康,先行组织起了语言。
「……“八房”的制御情报术式,拟似性的感情,拒绝了我的意思吗。」
「嘛啊,只能这么说吧。」
泰造叹了一口气。
「……八德吗。虽然对我来说是无缘的,但还是思考过,里头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之前集齐全部的人,是怎样的家伙啊。」
「但是,上代,上上代,都让这个“八房”动起来了。」
「啊啊,所以才难啊。」
泰造说到。
「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所以,那两人能让这个动起来的话,这个“八房”所要求的八德是,只有这个“八房”能解释的……当然,往这方面想的话,“那其他的八德又是什么”的疑问又会浮上来啊呐。」
「……感谢,您的调查。」
不客气,泰造前后挥着手。
「朱雀也很麻烦不过,老实说这边,也是麻烦的机体呐。」
「是这样吗?」
Jud,这么说到的泰造,用手指分别指了指“八房”的五体。听好了?他把这当开场,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微微一笑,
「控制机体的制御情报术式是,和各种地方都搅的太过分了。也就是说,就连更换零件都非常困难。从在全身装上八个出力点的时点开始,就得对那种严峻的平衡状态有所觉悟不可,也就是说这家伙,可不是那种可以更换零件长时间使用的机体……。」
「Jud,明白。大体上,这些在上上代制造这个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
那是,
「“八房”是,现在是全国等级屈指可数的机体吧。但是,不同于四圣那样的以神格系技术为本体。而且随着技术的日月进步。十年,二十年之后,以更加轻量级,达到更高战斗力的机体就能确实的造出来了吧。」
「嘛啊,能不能量产出来还是个谜。但在变成那样之前还是能成为足够具有威胁性的机体吧,这家伙。」
是在替我说话吗。稍微感到有点开心,但现实是两码事。
「上上代所说的。“两年就好”呢。——只要在两年里,这个“八房”能够保住世界最强级别的地位,就好,呢。那时候有想过,为什么要这么没底气的说啊,但是……」
现在明白了。
「两年前,一六四六年“八房”完成的时候,上上代已经预料到了吧。
面临末世的各国,会一口气行动起来。
然后,在面临末世,这个战国乱世会结束,世界会不会就此安定下来,是这么想的吧。所以——」
所以,
「按照圣谱记述,里见家是,在松平取得天下后,在我这一代没落,几乎灭亡了。
上上代是,是为了不让我有不备之处,所以留下了这最强的武神。」
●
义康呼了一口气。
感觉净是些不了解的事情啊。
两年前,不,从更久之前,追在姐姐她们背后的时候。追赶着,凝视着,自以为已经理解了,
……姐姐到底看到了什么,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恐怕,对于看得更远的她们,打算在那里追求些什么,自己就算是推测也得不出个所以然吧。只是,想到的是。
「……机关部长,我是,被期待着什么呢。」
「这就不是身为外人的老子能明白的了,小姑娘……老子不是学生,只是一介技师罢了。确实处理过了很多的机械,“八房”也好“义”也好都觉得非常的可爱。整备好这些家伙,让她们能立刻出击,老子跟底下的人确实都能给你办到……但是啊?」
因为如此,
「自己的整备,不自己去感受可不行呐。小姑娘。」
「……感受吗?」
Jud,机关长说到。
「虽说靠自己获得的人也有啦?但是,“得救了”,如果没有这样的感觉的话,一切都不过是白搭。所以,救赎不是那种坐在那哩得到的东西。去获得救赎也有点可惜。只有一点点啦。——所以,大概,这种事情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苦笑着继续说道
「重要的是,自己是否准备好了。差不多去想要有人扶一把,这么想的准备。有什么在自己的眼前滚过来,不假思索的捡起来一样,这样的准备。」
哈哈,他这么笑了。
「嘛啊,现在还不行吧。小姑娘。」
机关部长,强力的敲了一下这边的背。是能把肺里的气都拍出来的强力的一击。疼痛在全身回响,突然的,义康想起了以前。
以前的时候,也有这样,触碰自己身体的存在。
「机关部长——我,到底什么不行呢?】
「年纪还不够吧。」
他笑了。牙齿都露了出来,对着自己,身后的武神们,还有这里的大人们指了指,
「无论是哪个家伙,都是经历过离别和分开后活过来的家伙啊。然后发发牢骚,在想起什么的夜晚呻吟,有时也会停下脚步。武藏尽跟过去说再见的人们啊。
但是,无论是这家伙还是那家伙虽然也会向着背后,但可不会往过去的方向走啊。」
懂了吗,他搭起双手。背后的武神们也摆出了相似的姿势,
「趁现在跟你说。小姑娘。别追逐已经失去的东西。追逐的话就会沉浸在过去,失去建立起现在的自己的时间。走进泥沼一样的过去当中,刚是回想”还没失去的时候”一步一步朝着过去走,就会更加陷进去。」
所以,
「所以,小姑娘。看到过去的话就哭吧。从正面面对过去,背对现在,但是,哭出来吧。等到能够背对这边了,再后退到现在地方来。就那样,哭出来和过去拉开距离。这样大致上就能解决了吧。」
「……不明所以的说教呐。」
义康,问到。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机械是不会说谎的。」
喂哟,待在“义”的收纳间里的整备士们将手挥了上来。
「你的武神,各部分都加固过。看来,是太顾忌着陆了吧。」
「但是,看来这并不是你自己的指示。要说为什么,其他的部分,翼和主机之类的,连搭乘者不会理解的部分也加固了。」
也就是说就是这么一回事,他们这么说到。
「里见的技师们,就算没有受到你的任何指示,也是想尽办法的让你能好好使用它。
机械是不会说谎的。——在那里所寄托的意志全部都会展现出来。」
「就是那样。」
机关部长,抓着这边的肩膀,转向右边。
「托付了里见全部的,可不只是学生们。我们也是,被托付了里见的全部,也被告知了该怎么继承才好。
小姑娘,老子承诺至少在这里,虽然和里见不同,但是,能够有同等的”以前”存在。所以嘛,——总有一天给我们一个好看吧。」
撒,推了一下这边的背。去吧。但是,去哪呢,这么想着的时候正面,
「里见学生会长~」
是从士,在右侧墙壁上的入口前向这边挥着手。
「总长他们到水户购物去虽说我也想去,但我们这组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开始准备了──。外交舰那边,好像已经准备好房间了,里头好像还有商店和小吃铺营业哦!?从会计补佐那里拿了难以置信数量的预备金,本来差点忍不住直接买房但还是忍下来啦!去买衣服和蛋糕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吧!」
真是好懂呐,这么想着,但是义康她,转向大家这边。
低下了头,然后她向着从士的方向小步走去。
●
弥陀黛拉她,涨红着脸低着头。
地点是,地面上,水户小镇缝纫式的服装店里。在前厅下订单,在后厅进行缝纫。等待的时间里,可以享用这家店特意准备的茶与料理,如此的一家店。
现在,自己,在订制去上越露西亚穿的服装中,
……为了测量上衣和裙子的尺寸,裙子等都交到外面去了,草席的触感让人发痒。
铃和乌鲁基亚加的伊达组,义康和阿黛尔的最上组似乎都已经在陆港的外交舰上进入出航准备了,这边因为总长和赫莱森的准备,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虽说快一点会比较好,但要是因为太急遗漏了什么就不好了。外交舰和,随行的运输舰本身,都已经准备都好了,之后只要这边完成就全好了。
这种时候,想着用极东式的定制应该能更快些。所以,在等待自己的衣服做好的这段时间里,
……关、关于颈圈的设计……
旁边,笨蛋和赫莱森正在偷窥着。
考虑在与母亲的战斗中失去了的颈圈的替换。和约定的一样,他和赫莱森一起跟来了。其他,虽然喜美和浅间也来了,但她们也混进来的这个状况,
「吼吼。你看弥托黛拉?这边设计的服装很可爱哦。」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十六章
『榻榻米上的感情拥有者』
也不用等待冷静
就算停止行动
那便是是内心动摇的告白
配点(攻击)
●
弥托黛拉流下了各种各样意义上的紧张的汗水,挑选着商品。
在敞开房间里,负责人拿来了各种作为样品的颈圈,
「嗯,那个,赫莱森,这个呢……」
嗯,仔细的看了看样品,她拿起了样品在这边和那边交替的看了看,
「Jud,牛皮革制的呢。我想,表面加工比较不那么强的,吃起来味道会比较好一点。」
「……不,不管怎样这也实在太硬了吧?」
嘛啊嘛啊,赫莱森说到,
「基本,可以判断这个是以弥托黛拉大人和托利大人过去的关系为基础的东西,还请珍惜那部分。」
所以,赫莱森拍了拍笨蛋的肩膀好几次。然后,她对着笨蛋,
「知道吗。重点是牛皮革。只要不漏掉这点其他都可以想办法解决。因为弥托黛拉大人用肉就很好对付呢。对了,不是高级的不行的吧?」
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和衣服完全没关系吧。
无论如何,因为之后就是轮到他了,
「这个,用锁链作装饰了呢,不觉得很适合涅特的风格吗?」
「嗯,嗯,那个,不错呢。」
「啊,但是涅特是战斗系的,这个在两边配有银色装饰的简单一点会不会更好一点。」
「嗯,嗯,那个不错呢。」
「啊?快看快看,这个上面,有“水户”的标志诶,好帅!」
「嗯,嗯,那个也不错呢。」
……哪里不错了啊我——!?
主导权应该在自己这边但是,听了各种各样的意见之后,感觉就变得像是迷失了自己的主体性一样。还有就是,
「涅特,喉咙抬一下?」
偶尔,随手的,他的手指为了戴项圈环绕着喉咙。头发被手撩开摇动,手指掠过触碰到喉咙,无论哪个都让人发痒,不自觉的漏出声音,
……库!忍,我忍我忍——!!
「好~好别动别动。」
冷不防的挠了挠喉咙。
●
「……!!」
喉咙,咯吱咯吱的被挠了。
像对待狗一样,这样的事情,虽说也有因为事发突然的缘故,但是,作为野兽无防备的喉咙被瘙痒的恐怖感和,作为主从这样也可以宽恕的感情所重叠,除此之外,
……啊。
虽然看过父亲对母亲这么做过,自己也一样呢这个。诶,这个啊那个,诶,相当的糟糕啊。那个,很舒服吗该这么说吗。那个,
「……唔!」
关于,那里很弱的事情,还有,那里被他挠到的事情,还有,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的事情,和非得忍住不可,的想法混合在一起。只不过,为了不要表现在外表上,拚死的忍耐下来之后。
「好好就这样别动别动。」
他的手指,突然到了与喉咙近在咫尺的位置,被那个触感吓到了,
……唔嗯!!
有什么,确实在身体中,从肚脐的内部深处分泌出来。就像在夏天的酷暑里一样汗水一口气的流了出来,身体一度震颤着,从喉咙口开始慢慢的连舌头都开始发软,
……呀啊——!!!
要窒息了。是瘫倒到地板上,还是就这样向他那边倒去蹭喉咙,还是拼命的用手不停的拍打地板忍耐住的三选一。但是,在依然持续着的挠喉咙攻势下。
「这附近有没有摇个不停的尾巴在呢?」
喜美,在快要奔溃的正坐着的这边的背后,像是沿着臀部之间向下的线条划过般,突然的用手插了进去。
……咕!
●
反射性的,弥托黛拉向上抬起臀部跳起逃开,使身体向前倒去。
正面。坐着的他想支撑住她但是,来不及,也够不到。所以,
「咕……」
弥托黛拉趴在了地板上,将从喉咙传到下腹的震动努力隐藏起来。膝盖立起,翘起臀部的状态虽然让人很害羞,现在,如果轻举妄动的话,感觉自己的体内有哪里要变的奇怪了。所以,膝盖并拢,大腿内侧用力忍耐着。
「哟西哟西哟西。」
有手,在头上抚摸了起来。
「没事吗?怎么说呢,是因为去露西亚的气氛太紧张所以感觉不太好了吗?」
……气氛反了啦!完全相反了啦!!
但是,连赫莱森也来,摸起了头。
「吁吁吁」
……那是对马用的啦——!!
虽然这么想着,但毕竟对于头被抚摸着,也没有那么讨厌。被当作狗对待是有点讨厌,除此以外和梳理毛发很像倒是很喜欢。但是,
「……」
弥托黛拉她,总之,摆出不高兴的表情站起了身。
噢噢,在发出这样声音的笨蛋和赫莱森面前,整理好弄乱了的头发,吸了一口气,
……啊啦?
刚才他取来的颈圈,正从旁边的穿衣镜中,看着自己的脖子。
●
和以前的那个很像。简单的,附属的装饰是锁链一样的金属部件的东西。顺着手指,镜子中的自己,触碰着打入了银的装饰,
……稍,稍微有点简单不过,只要加上装饰也许还不错。
怎么办呢,这样迷茫着之后,旁边的笨蛋向着镜子这边窥探过来。
「果然太朴素了吗?也考虑过要不要选个更华丽,更硬派点的呢,不过啊。」
「是觉得,不合适吗?」
「嗯。在糖果屋的时候,我,被麻麻用那样子的给套上过……拘束?那样的感觉已经够了啦。」
……我,我家的母亲到底做了什么!?
赫莱森她,这次不是拿墙壁而是想拆起榻榻米开始表演一如既往的技艺还是阻止一下比较好。
然后弥托黛拉她,虽然注意到喜美和浅间正微笑着看向这边,还是将脖子上的颈圈轻轻的提起。
她觉得,能够对着他和赫莱森展示提起颈圈的自己,并且能够露出笑容来,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我也要了。因为希望能够做的牢固一点,就算下单,完成可能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
……这些家伙到哪里都很热闹呐。
裁缝店对面的茶店里,正纯一边喝着茶杯里的桃子果肉饮料一边这么想。
自己是武藏留守组,既不用到裁缝店定别的服装,也没有购买日用品的必要,但还是被葵姐强行拉过来了。
「说是歇口气吧呢。」
放眼望去的城镇,有小丘坐落。小丘脚下,向东延伸的道路尽头,有着左右扩张的城镇,然后更远的地方,则是绿色的田园,弯曲的河川,以及大海。
听说镇上的人口大约有五千人。从历史再现来考虑的话虽然有点大了,但从实际的规模来看,作为连接关东和奥州的缓冲地带算是显小的城镇了。据领主的弥托黛拉所说,
「虽然是我的领地,但圣连的眼睛很严,没有办法在这里做太多建设。」
的样子,但是。
……现在,各处都开始进行工程了,呢。
江户和里见崩溃了,水户的居民们也感受到自己差不多身处于危险之中了。要是来这里的只有武藏话会招致反感吧,但实际上过来的是收纳武藏的有明呢。
「大概在那一带吗。」
从店头的椅子仰望天空,也看不见进入隐形状态的有明的姿态。实际上是浮在空中的巨大障碍物,虽然给大气带来了巨大的变动,但反过来利用这个变动模式进行降雨,或是抑制地表的放射冷却保持温暖的气候。因此,地上一侧在初夏的收获物状况良好,市场的动向听说也不错。
镇民的印象,大概是脱离圣连影响的水户领主,想办法抵达了关东,带着有明从羽柴他们手中保护了水户──这种感觉。
也因为这个原因,弥托姿黛拉时常从有明下来到镇上。而混熟的店家,就是正面的那家裁缝店。
「涅特,有什么,适合在出发前吃个饭的地方吗?」
「真拿你没办法呢。不过,果然还是别再耽搁时间了,已经预定了上好的肉就在外交舰上吃蒙古烤肉吧。姑且,到外交舰停泊的陆港那里应该会派小型的运输舰来接我们,等买完东西就立刻启程前往上越露西亚可以吗?」
你看,顺着弥托黛拉的视线,看向北侧的森林,一只小型的运输舰在空中悬停待机着。
「用那个就能缩短移动时间了。稍微有点奢侈就是了」
……不愧是地主啊。
怀着这样的感想环顾四周。在水户的话,物资的流通是信得过的。
武藏那边,虽说也去收集蔬菜,开始加工成保存食品了,
「……啊」
从山丘下方水户市民用的陆港,运输舰开始上升了。虽然缓慢不过,越过这边的头顶,向着山丘的对面,森林的方向前进。那个目的地是,
……武藏各舰的居民,依照舰船分割降落形成的陆港。
将水户领地中央,偏东的森林,临时的开辟开来,做成了陆港。
数量有八个。说是陆港也就是,饮水站和,黑藻之兽们居住的废物处理场和,浅间神社的投下型神社构成的广场。在那里面,曾经居住在各舰里的居民当中,让与改修作业无关的人们,住在改造成居住用的运输舰里面。
从负责的大久保她们的报告里听说,各陆港里的生活,因为粮食和燃料的供给安定,基本稳定下来了但是,
……这个时候还一边到处观察一边考虑着这样的事情,就不能说是离开工作了呢。
但是,
「嗯」
久违的,在地上歇一口气吧。
●
从马格德堡以来就没在地上歇口气呢,这么一想,脚底下的踏实感实在是令人感激。然后又,
……来到地上,是该这么想呢还是,回到地上,这么想呢。
武藏是移动的航空都市舰。成为武藏居民的话,应该说是“来到”地上吗。
「呵呵,怎么了那边坐着的政治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陷入沉思是变得想要哟噜噜噜噜的吟首诗吗!?是这样吧!?不是吗!讨厌这个孩子,明明一动不动的即不打算吟诗又不去揉胸呢!?也就是自我否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结论会微妙的对上了,但整体上来说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葵姐。」
那个啊,正纯这么说到,朝对面裁缝店里的大家看去。在宽敞的客厅靠这一边的是,等待成品的弥托姿黛拉和,在立着的四方屏风后面脱去衣服测量尺寸的浅间。从屏风的上方肩膀的肌肤露了出来,正在用卷尺测量肩宽的浅间,
「怎么了?正纯」
「啊,啊啊。」
本来,想说的是,脚踩到地面的感想。
有地面呢,这样的感觉。虽然屡次,下降到地面上办事啊,但歇口气则是,自马格德堡以来,好久没有了啊。脚掌底下有着一直反推着自己的大地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一口气从马格德堡航行到这里来的意思,
「——」
重新考虑极东的概要图的话,从中国地方到关东,一口气跑了过来。
……真亏,能活到现在呐。
不,正纯在心中说到。
……是因为被保护了啊。
要能够实际感受到这点,还需要一段时间吧。所以,
「不说了。」
耸了耸肩,正纯说到。
「等之后,各种各样的事情都结束了再说吧。」
「呵呵呵这个贫乳读书家!那个对待方法,是恋爱故事里让人焦急的方法呢!」
葵姐她,伸出两手的手指对着这边的眼睛,伸出的手指顺着视线移动。
「这个时候,视线的前端示爱的对象是!“那个啊……,果然还是算了”、“怎么了,亲爱的”、”呵呵,就·是·那·个啦”」
「喜美!喜美!不要进入奇怪的世界赶紧回来!这里可不是在武藏上!还有,不要抓着我试衣间的屏风摇晃啊」
「不是很好吗浅间!就是要那样喔!就让男装政治家的好色暧昧青涩的视线好好瞧瞧!这个!如此健硕的大棒棒棒棒棒棒棒!!!」
「葵姐,那个怎么看都不是人类的东西而是房屋的柱子。」
完全进入狂人模式了。一边开始表演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她一边啪啪的敲着柱子。
「不是很好吗,嘶溜嘶溜光滑的柱子是每个人类都能产生欲情的哟!拟声词来说就是咚吧唏啦!是吧愚弟!」
「嗯!可以喔!我可以喔!!」
速答啊!这么想着的时候在眼前,姐姐和弟弟击掌庆祝。然后,
「没错呢!可以哟!?——我是没办法了愚弟你就加油吧」
「姐姐!姐姐!我现在因为姐姐点起引擎微妙的狼狈诶!?」
「不是挺好的吗!基本上这里恋爱成分有点稀薄所以就找那边那个政治家合作吧,呐!?弥托姿黛拉也是这么想的吧!?你总是在我在图书室打工的时候,偷偷在骑士道系的书下面藏着恋爱相关的书借走呢!」
「你在别人的领地里瞎揭发什么啊——!!」
周围店里的店主都走了出来,拿出“大恩客笔记”在开头把刚才的情报记了下来。大家都那样举起右手,
「吾等水户领地的繁荣,乃是为了领主大人与纳豆!」
「——吾等水户领地的繁荣,乃是为了领主大人与纳豆……!」
复述完毕后,所有人一起向着弥托黛拉摆出笑脸并挂出写着“请务必光临本店”的木板然后返回店里。看见这一幕的正纯,向着张开嘴呆住了的弥托黛拉送去视线,
「领主和特产的宣传不是很好吗。」
「积极的评价还真是谢谢……。」
看到弥托黛拉低下了头,正纯换了口气。
「……还是老样子呢」
裁缝店屏风的对面,浅间和喜美窸窸窣窣的交谈着,每当这个时候其中一人的制服配件就会向外露了出来。看着那边的赫莱森,恩恩,能看见在一脸平静的点着头。看着这光景,突然,正纯这么想到。
……和平,呢。
●
和平。
理所当然应该有的东西,但是,在如今的时世,由于末世,是得不到的东西。
然后到底能否确实的得到它,全看今后如何但是,
「大使的任务增加了呐。」
正纯她,微微笑着看向弥托黛拉。
「——期待着哦」
是呢,赫莱森点了点头。然后她拍了拍旁边的笨蛋的肩膀,
「虽然并没有那么期待」
「哈?那么有点期待的是什么?」
「作为盾牌吧。」
笨蛋在长椅上以体育座的姿势开始吹起了奇怪的歌,你的话老实点就可以啦,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
‧武藏:『正纯大人。——铃大人和乌鲁基亚加大人,里见大人和阿黛尔大人的外交舰都已经从地上的陆港出发了。同时,反应还很微弱但是,伊达、最上、上越露西亚作为迎接的导航舰队向着这边过来了』
然后听见了声音。低沉的,但是延长的声音。就像是木材破裂的声音。那个声音摇摇晃晃的,从西方的森林传来,送来了潮水的味道。
慢慢的,外交舰与同行的运输舰,两组,分别向着西北和北的方向,出发了。是前往伊达和最上的两支舰队。
……去吧。
「那么,我们也差不多该往陆港的方向去了」
顺着弥托黛拉指的,裁缝店里,店员将打包好的服装拿了出来。
然后正纯站了起来,
「——那么」
所有人,从裁缝店里,走出来的瞬间。
正纯正要走过的道路。贯彻水户镇东西的主街道,从东往西的,全部被一发闪光消灭了。
直击了。
第二十七章
『街道上的弹跳女孩』
突然发生的事情
应该接招吗
应该高兴吗
配点(性格)
●
二代,在水户的城镇里思考着。
……没问题吗是也。
并不是对自己,而是关于左手拿着的情报草纸的内容。
早上,在酒井的宅邸见识了宗茂与“浅草”的战斗,对那自己有所感悟。一言以蔽之就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成熟,但是,
……到底哪里不够,就是这里不明白。
因此,一边做着副长的工作,想着要在修行期间去尝试各种各样的事情,从“武藏”那,得到了武藏内有实力的人开设的道场和训练场、讲学场的详细资料。
但是,去了最近的道场,那里什么都没有了。由于武藏的改修,理所当然的搬到地面上的陆港去了。但是就去了地上的陆港,想着总之先去看起来挺大手的IZUMO系列的训练场看看结果被当成踢馆的一进去就全员情绪高涨的袭击了过来迫不得已的把所有人都撂倒了还把招牌送给了这边。拿着很麻烦就到当铺卖掉了但是,
……说是踢馆真是失礼是也。
基本,踢馆是把道场的所有人打倒夺走招牌才对是也。
「……哦呀。」
在下,结果,一不小心就做了是也。
……在下这人真是粗心大意……!
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就别在意了吧二代这么想到。大致上,已经决定每去一个地方,作为自我褒奖就去吃一款极东的点心了。
……累了以后就会想吃甜的东西是也。
特别是,打倒不习惯战斗的初学者特别的累。逃跑的话还不得不追上去是也。平等对待所有初学者和熟练者才是本多家的平等是也。前几天看的神肖动画也是,父亲把打败了的敌人全员都流水线的施以割包皮之刑是也。刚才那个道场的人们也应该把他们丢进上野神的神社吗是也。
但是,把招牌卖掉以后拿到了钱,接下来差不多就该是甜点了二代决定到。购买甜点的预算,说不定可以靠踢馆来筹集是也,一边这么想着,二代一边看向地方情报手册“黄门walker”(注:捏他某日本旅游杂志JapenWalker。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很有名,因为好像最近的火影也用到这个梗了。)。
卷头特辑是,“水户领主弥托黛拉大人精选肉店总集编”。虽然被刊载的图像是,笑着的她背后肯定会有混进一群梅组的人大吃特吃,但现在必要的是甜点。主页也是弥托黛拉的笑容然后,
『这家店,不管怎么吃怎么吃肉都吃不光!真是厉害的挑战呢!』
等等这些,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的发言旁边,是吃着“水户的梅干泡芙”的从士
『呜啊!好酸,美味,美酸!酸,啊啊啊啊啊话说噢噢噢噢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啊』
虽然写着这样倍感残念的感想,今天就这个好了二代想到。
……店的方向在这边是也。
昨天,自己也是跟在弥托黛拉后面的其中一人,所以也算是熟悉了水户镇的土地。屋顶上或高台上,可以看见给飞翔系种族用的栖木,
「……?」
感觉到了,风在变动。
●
……怎么了是也。
二代思考着。
这个风是,人行动的时候产生的是也,但。
所谓城镇,是大气和人的往来通路相当明确的场所。这风在这些之中更是相对鲜明的类型。
人所制造的风,会在镇上形成既定流向的风。所以,有平时不同的人类进来的话,便会产生与全体的流动不同,有微小的气流扰动。
倘若,那是缓缓移动的人,扰动也会缓和,最终平静下来。
但是,现在的这个不同。
有两个锐利的,像是要飞到远方般的动作。确实的存在于这城镇,
「嗯。」
虽然现在的自己正处于修行中但是,自己是副长。
那么,心中这么认为,二代自己也在街道中形成风移动了起来。
锐利的,像是要飞到远方般的一阵风。
然后向前进,在进入加速的瞬间。二代看见了。
形成城镇背部的屋顶排列。在有着街道的另一边,东西向切下的光束出现了。
……那是……!?
「神格武装级的一击是也!?」
●
水户镇上,从东往西延伸的,那个主街道被一直线的削去了。
上升着,舰首向北方旋转正缓慢螺旋上升的外交舰上。在也会被用来进行会议的阳台上,铃察觉到了那个。
正好,是在觉得朋友们能从下面看到,所以挥手的瞬间。
铃感觉到的是,刀刃般的“锐利”,将水户的城镇从东往西贯穿。
威力,恐怕长度有五百米左右,但是,幅度很小,宽大约只有六米的攻击,把街道左右店家的横幅都吹飞,道路被深深的掘开。
铃得出的感想是,
……王赐剑二型……?
曾经感受过的,守护英国的剑。那个现在,应该在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的手里才对。
但是,没有听说过伊丽莎白来水户了。在武藏野舰桥每天都注意着水户的陆港,没有来自英国的舰船。再者说,伊丽莎白来这的理由也没有。
……如果有的话,就是来给点藏君点厉害瞧瞧了吧……。
把别人往坏的方向怀疑的自己,这样不好铃想着。但是,
「托利君他们……。」
距离遥远,感觉不到了。虽然也因为热风粗暴的迎面而来,但自己所乘的舰船,似乎是印为重视任务,所以决定紧急离开了。在逐渐拉远距离中,铃拼命的探查着地上,
「——!?」
风穿过了,铃这么想到。
从逐渐拉远的街道,疯狂吹拂的破坏之热,所产生的巨大气浪消失了。然后,气浪的起伏趋小,能勉强感受到的是,
「托利君……。」
●
正纯她,用手遮着被强光闪得恍惚的眼睛,看向前方。
……我还活着吗?
街道一直线的,从东往西被破坏了。那是,像被野太刀的刀刃一口气挖掉一样的支离破碎了。左右并列的店家的屋檐,都被挖去了接近一米。墙壁也是同样。道路也,被挖去了一米深形成了浅浅的V字。
是因为大气也被切开的原因吗,风从左右向着中间流动。遭殃的各店家,店内的椅子桌子,还有贩卖的食品、道具零零散散的掉了出来,店员们慌慌张张的向外探出脸来。
姑且,想要度过街道的自己没发生什么事。进一步说的话,在自己附近,从东向西,除了破坏的痕迹以外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被直击了才对,想着为什么呢看见的是,东边,穿着夏服的背影,是弥托姿黛拉。
「弥托黛拉,是你保护了……」
「遗憾的是,只有我的话可做不到呢。」
微微一笑,银狼转向东方,正面朝向那边。
「水户领主,涅特·弥托姿黛拉,——在前往上越露西亚之前,就让我惩罚一下在我的领地作乱的家伙吧。」
这么说着的她,将手里握着的东西举了起来。那是,先前将那一击切开,保护了背后的我们的武装。
「——王赐剑一型。玛丽,不,应该说是第一特务补佐吧。我想是从有明飞来的吧,就心怀感激的借用一下了。」
之后,有两个动作发生了。
一个是拿着王赐剑的弥托黛拉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然后另一个是,
「……瞄准了。」
浅间,向着被锁定的敌人,放出了高速的五齐射。
●
划破大气,五发箭矢飞翔着。
浅间,确认了在自己右肩上的奈美转着身对五连射做了拍手。接着进入了残心,用义眼“木叶”追踪着从弥托黛拉两侧穿过的箭矢。
射击是动态追尾式,加入了高速化,但击中时的效果设定为训练用。但是,
……请射中吧!
巫女的情况,对人射击是基本禁止的。就算要做出迎击行为,可能也只有,自己的命被什么人盯上的场合、对手是不法侵入者的场合,然后判断居住地遭到或将遭到破坏的场合,允许进行正当防卫的迎击。其他还有的可能是,
。。。训练的时候和,做出警告的时候!
「所以,这次带上的,是去掉箭头的训练用箭!」
「吼吼吼,浅间,就那么想射吗?」
「也有人会这样解释呐!?呐!?」
先端只带有让人知道中箭程度的冲击术式的箭矢。想要真的造成伤害是很困难的。但是,在达人级人物之间的战斗。
……由于中箭的轻微冲击也能使使姿势崩坏,作为警告就足够了!
所以才毫无犹豫的射击了。但是,
「……」
浅间,在一瞬间犹豫了。自己虽然也有在做高速连射的训练,如果对手还不打算接近攻击的话,作为牵制,是不是应该至少再射一次呢。
……嗯。
就在内心纠结的时候。旁边,右手边传来了笨蛋的声音。
「浅间!要射的话就趁现在啊!!」
诶诶?托利君,在,在说什么啊。讨厌,我,又没有说在考虑着再射一次什么的。不过,确实应该趁现在呢,还是危险的状况呢。嗯。没办法呢。托利君,都摆出那样期待的脸了,恩恩,房客都那个样子了房东不回应期待可不行呢。嗯。那么,稍微就一点点哦?哟西。
「智!智!从刚才开始就感到有什么奇怪的气场诶!」
恐怕是,敌人的气场吧。
「——瞄准了啊!!」
●
五齐射的四连射。
那全部都,缓慢的,但是随着描绘出弧线加速向着目标高速的飞去,弥托黛拉看见了。
高速的二十连射,全部都牵引着术式造成的流体的加速光,
「……!」
随着术式用的表示框破散进一步的加速了。不是单纯的加速。两段,三段的不断叠加着,加速术式排列组成了如同轨道一般。
……太,太无情了吧……!
真的令人恶心了。为了训练在M.H.R.R学会的爆发加速,本来想拜托浅间进行对射击回避的练习但是,但如果不事先商量好要做到什么程度实在太危险了。
但是,射击的前方,破碎的道路的深处,在没事的地形的边缘弥托黛拉确认到了,
……找到了!
距离五百米的尽头。身穿染青的M.H.R.R女子制服,搭配上装甲的女性站在那里。金色的长发,戴着长鸟纱帽的她是,
「巨乳啊!」
我王真是吵啊,这么想着在视野中,站着的她,拿着一把武器。
……枪?
十文字片镰型。说是十文字型的其实更接近レ字型,笔直的枪刃根部上,有着レ字的副刃。
但是,石突的形状,弥托黛拉感到了异样。原本应该是和柄同样程度的细长才对的石突,又常又粗的就像杵一样。
然后,光出现了。长长的枪刃上,开始缠绕起了青白色的光。这个光的颜色是,
「刚才的炮击!?」
一但光聚集完成下一发,就要来了,弥托黛拉如此判断到。但是,这里有这边挡着,浅间的箭矢也快到了。
认为现在进行炮击也没有意义之后,视线的前方有光爆发了。
……自暴自弃的射击了!?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流体光的集聚量是不够的。而且,光的爆发朝向的并不是这边。是敌人的背后。是由在旁边准备的枪的石突向着背后放出的。
石突把,枪和,持有的主人击飞了,在她的背后发生了光的爆发,
「……当加速器用吗,要来了!?」
在哪里和浅间的箭矢撞上了。先锋的箭矢群五发的连续直击。
但是,连理都不理,敌人弹起来了。向着这边。
右肋夹着的枪的后部。用表示框一层层对加速光进行压制,敌人,
「王赐剑一型吗。——抽到不错的对手呢!」
前倾身体,向这边迈出一步,
「——终结吧,Caledfwlch。」(注:威尔士语版本阿瑟王传说当中,有着湖中剑、王者之剑、断钢圣剑、最近比较知名的则是誓约胜利之剑等种种亚种版本与译名的那把剑。Excalibar和王赐剑一型的Callbrand都是其中一种版本)
光的爆压,比浅间的箭矢更快的将敌人推飞了。
……诶?
弥托黛拉之所以看丢了敌人,不是因为浅间射出的箭矢开始笔直下降而受到干扰,也不是因为敌人选择了,被挖成V字的道路的沟底这个相对较低的路线。
是速度呢。
如同投射出去的矛一样,敌人来了。在V字的道路底部,金发一直线的滑走着。将枪夹紧在右手腋下,双手抱胸笔直站立,脚尖挺直如同在滑冰一般,一口气的突击着。
仅仅一口气原本相距的五百米,就被缩减了两百米。但是,
「追尾式的呢!」
浅间出声的同时,擦身而过的后续二十发回头向敌人追去。像是弹开一样生成了破碎的流体光,速度几乎没有下降,像是跳弹一样箭矢群交错着向敌人飞去。
上面,下面,向着在道路的沟底行走,从左右空间如同加速的镰头般的箭矢朝向敌人。
追击。
●
躲不过去,浅间如此判断到。那个Cale什么鬼的的枪,虽然是强力的加速器,但基本原理与魔女的扫帚相同。加速力是持续的不过,瞬间的转换方向是不可能的。
要躲开的话,只能向前加速,
「涅特!“咕哈”的打出反击喔!那样就能赢了!」
「……你啊,不会把敌人和下酒菜的做法混在一起了吧?」
「才,才没有哦!下酒菜是“哒哒哒哒咕恰哈”哟!!」
「敌人来了啊喂!!」
然后,向前面的街道看去的时候。浅间,看见了从被破坏的街道东边发出的光。是青白色的流体的加速光。但是,那并不是破坏了街道的敌人腋下夹着的枪发出的加速光。
敌人,解开了搭起的手腕,打开的左手绕到背后,取出来的是。
……第二把!?
另一把逆单镰型的枪。敌人将成对的枪追加挥舞起来,
「终结吧。」
斜向上的方向。被新追加的加速光吹飞的动作,使敌人转身跳起。
一跃而起,飞上了从浅间看过去街道右侧并排的屋顶上方。
●
大动作挥舞着金发!她行动了起来。
现在,位置是,高处。右边是街道,脚下是前后并排的屋顶。
一跃而上,站上了沿着街道左侧并排的屋顶上。
右后方,从街道的方向,拖着光的尾巴的箭矢群正在飞来。
是追击呢。可说是紧追在后,的速度。但是,狙击这边的敌人,还在三百米外。非得无伤抵达那里不可。
因此,她,把在右边腋下夹着的右单镰换到右手,左手则维持原状
「喝啊。」
向着追过来箭矢群的前方。右边半空中,
「右」
她用右枪加速飞起。
向前飞了。
用脚从屋顶边缘跃起。全身回转。回头,右枪的单边加速。动作是,彷佛要将全身往右侧的空中坠落一般,但是,脚下箭矢的头追上的瞬间,
「左!」
她停止了右边,左手的枪头反手向后方突刺。不是为了攻击。转向左前方的石突,放出了方向向后的加速光。
「……咕!」
身体受到左枪的后座力而回旋,在空中高速的旋转。朝着后方。但是,利用不停的回转运动,她用右手的枪从下面一扭。
只要打中追过来的一支箭,便会使其如同跳动的鱼一般作出混乱的动作。团体的先头失去了力量,与之后追来的两支便如前述所说的撞上了。
力量破裂了。两支箭的中箭点虽然很小,但那里展开了五枚重叠的术式用表示框。依次加速破碎消散。
《训练用冲击压:实行:确认》
很有训练用味道的,响起通知中弹的信号音与光线。瞬间弹出光描绘成的圈,两重巨响打在了建筑物和地面上。
但是,后续的十七发还没有停下。拖拽着光,伴着还没完全消散的信号音十七发连续的箭矢汇聚成巨大的光束向她袭来。相对这边则是一对双枪,
「……来吧!」
如同要在床上躺下一般向后仰去,她并不只是在回避,而是为了一口气迎击追来的箭矢群做出准备。
箭矢到达。
把两侧的屋顶作为一瞬的立足点用脚做出跳弹般的动作。用全身反射的动作同时实现回避与跳跃。将脖子朝向移动方向回看猎物,还有双枪连续的交叉加速。利用这个动作,在左右的屋顶上交替跳跃,
「——!」
高速的残像形成了。
一瞬间,像影子一样,可以看见在两者之间跳跃伸展的身影,或是在空中转换方向的身影。
但是,基本上,是在左右的屋顶上连续跳跃的身影。
响起了声音。两把枪连续加速发出的声音在空中回响,就像是同一把乐器敲打发出的鼓动声一般。在这之中炸裂声突然响起。
向着右侧屋顶行进中时,左手的枪打下了三支箭。
再跳跃。然后,集中诱导向左边,想要在右边甩掉,因此在两发箭矢发出声音前向前飞进。因为被紧紧追逼所以在打穿之前,追加击碎的两支箭发出的快音洗遍了天空与大地。
声音推动着背后。
不断不断的移动跳跃。但是,没有追丢前方。
只不过她,在左右的屋顶上跳跃着,侧腹,脚间,就连抬起的下巴下方都闪过箭矢,但只要一看见箭尾便将其击落。露出箭腹的话就踢飞。引爆了其他三支,连续两次,但是,距离正确时被拉近着,
「……咕!」
向前进。将打算追上的箭矢在空中横扫,故意承受爆压当作身体旋转的加速度,最后。
「……这样就结束了!】
跳跃。肚子朝向天空后空翻,对着一支箭使出了回旋踢连锁引爆了剩下的三支。至今为止最大的声音响起,她沐浴在响声中,在壕沟当中以全身着地了。
空中连续出现了三个光圈之后。她抬起了脸,看向正前方。与猎物的距离只有五十米了。但是她毫不犹豫的让两枪的前端放出了光,
「终结吧Caledfwlch!」
加速的瞬间。正面降下了影子。
是运输舰。
无法回避,直击了。
第二十八章
『将来的相对者』
迫近之影的火源
总将到来之未来
受召至天上之下的
神圣谱面上的居民
配点(邂逅)
●
弥托姿黛拉砸向街道的运输舰,是小型的规格。宽七米。全长三十米左右,运载大型木箱和人员用的船只。
这是弥托姿黛拉做为领地的备用品所私有的其中一艘,原本是作为前往水户城镇外的外交舰的代步工具,在陆港上空待机着。但是,
……没有避难的余裕了呐!
这个敌人的移动力、战斗力的话,想用运输舰逃离是很困难的。如果只有自己另当别论,正纯和王也在一起的话,
「接招吧!!」
飞来的船被银锁捆着,猛地向这边投掷。
船的轨道向下方改变,向着弥托黛拉的正面,街道上V字型的沟诱导。
过去了。
诱导正确,在一瞬间让船朝着街道滑过去了。
与敌人的距离是五十米。撞上全长三十米的运输舰不过一瞬间。更何况敌人,正为了向着前方加速而,
「就像智所希望的那样,给你来一下”咕掐”的反击呢!」
那不是希望是提案,提案噢!现在智恐怕正处于狂人状态。每天都会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当作没听到吧。
土地被刨开,道路被刮去,船高速的在街道上突进。在那前方是,
「命中敌人了!」
这么说的同时,运输舰被一刀两断了。
从那边向这边,一割为二。
●
……哈!?
在一瞬间的破碎中,身在弥托黛拉背后的浅间看见的是,巨大的光之刃。
巨响和被切裂的结构材料对面。可以看见拿着长约十米的光之刃突击过来的敌人。
……那是——
不是枪。右手拿的,到刚才为止以为是枪的东西,现在,释放出光之刃,变成了另一种姿态。
沿着直线伸出的刀刃与片镰的,内缘,向着前方放射出光之刃。
那并不是枪。刀刃自身就是巨大光剑的放出器,也是加速器。
敌人手握巨大的光之单刃全身向前突进,那个结果,
「……!」
滑行状态的运输船被向左右割开。
●
敌人打算上前了。在自己的两侧现在,一分为二的运输舰断面正高速的滑向后方,瓦砾和土地的碎块四处飞散,货物的碎片到处飞舞。
她,一边将右手握着的光之刃向前伸出,左手的加速器则向后展开。在附上术式表示框的加压,打算让身体向前飞跃,但是,
「……!?」
向着正面突击的光之刃,从先端被上下一分为二击碎了。
随着破碎的声音光刃飞散,粗厚的光剑被一刀两断,逐渐散尽消失。
要说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马上就来了。
「王赐剑一型!」
被一分为二的运输舰的,左舷后部。从这里看过去的右边舰尾处,对手在那里。
银发的武藏第五特务。她,用银锁把身体固定在舰尾的墙壁上,大动作将王赐剑一型挥下。大概是在投掷运输船的时候,没有解开银锁的连结,将自己跟着牵引过去吧。然后躲在舰尾的阴影处,在击碎这边攻击的同时打出了反击,
「漂亮的攻防一体……!」
赞美的对象,英国王的剑将全部的力量借给信赖的骑士。那把剑受到这边的攻击所加热,确实的将光之刃切开了。
挥过的剑准确的朝向这边的腰际。割断的运输舰的残骸形成山谷,使得向左右和,下方移动的余裕都没有了。那么
「终结吧Caledfwlch!」
●
住在水户镇上的居民们,在街道上看见了高速滑动的运输舰残骸和,两个身影。
一个是,在其中飞跃着的身穿M.H.R.R制服外搭青色装甲的金发女子。
另一个人是,
「我们的领主大人……!」
噢噢,所有人视线的前端,是轻盈的跳跃后在运输舰的右舷残骸上着陆的银发。她,对着在领地里看向自己的大家在空中转身时行了一礼。沐浴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在继续滑行着的运输舰的右舷上,
「……!」
爆发了。
●
弥托黛拉提升着自己的速度。从远处看向运输舰的浅间,听着风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
锐利的鸣响声。从远处,一直线过来的声音。这个是,
……高速的加速术!?
从哪里,这么想的瞬间。突然的,自己们的背后吹来了风。
是人。没见过的少女从后方飞跃而来。那个手上,能看到一把像是长枪的东西。但是,全部都太过高速而无法确定,能看清的只有,
「——诶?」
注意到时,不知道为什么,背后吹来的风,没见过的少女,突然的又消失了。
……诶诶!?消失了?刚才还在的!?
太突然了。刚才听到的风声也,背后吹来的风也,人影也,哪里都没有了,就连已经启动的义眼”木叶“的追踪机能,完全跟丢了。
……那个。会不会是,灵异现象?
到底怎么回事?浅间这么想着的时候。赫莱森看向了这边。
「会不会是在那边?」
她一边发出疑问,一边指着自己们的右手侧。向那边看去的道路深处。那里是木材仓库。但是,仓库怎么了,浅间正看向那边的时候,
「……!?】
木材仓库爆炸了,无数数米长的木材飞上天空。
然后,与木材同时,有两个向空中跳跃的身影。
一个是,穿着没有上衣的M.H.R.R女子制服持枪的少女。
另一个是,
「……二代!?」
是二代。她右手拿着蜻蜓spare,左手拿着薄薄的情报手册,身体在空中飞舞。
二代,踩着空中飞舞的木材,旋转着跳跃,控制着身体的行动。
持枪的姿势是,意味着战斗的准备已经结束了。
●
二代她,利用冲撞瞬间产生的爆炸在空中飞舞。
也不是喜欢才被卷入爆炸的。
在准备向,对正纯她们出手的敌人,身穿M.H.R.R.制服的女子发动攻击的时候,
……用枪接下来了吗是也?
大概,是这样吧。之所以会说是,大概,原因是在那个瞬间爆炸发生了。
不知道里头有什么玄机。
但是,现在,自己的敌人也,和木材仓库的碎片一起在空中飞舞,
「……喔!」
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和二代一样,借助空中的木材向下跳跃。
在并排的屋顶上,相对着着陆了。
一边准备好下进行下一个动作的姿势,二代思考到。
敌人有两人,这点已经明白了。这边负责一人,弥托黛拉负责一人,这点也明白了。但是,
……怎么说呢是也。
在下,是不是争气是也,这份疑问一直沉在腹中。
但是,二代也这么想到。先不管这份疑问感,现在应该,对付敌人。和争不争气没关系,副长必须打倒外敌。
正纯她们那边有,正纯和浅间,公主赫莱森和笨蛋以及,喜美五人。不安是有的,
……正纯的判断力值得信赖是也,防御系的话浅间殿下也在。全裸就不知道了。
那么没问题,这么想的瞬间。周围响起了声音。
飞舞的木材群,如同落雷一般砸落在了城镇的各处。然后,
……在上面是也!
在附近立起的木材的阴影,而且还是从上方过来,银白色的光突然的,贯穿了视野中央。
是枪。敌人,飞跃过木材,从上方用枪突刺了过来。
「……!」
……真是的。
这岂不是不争气是也,一边这么自问到,二代一边用枪将敌人的攻击弹开。
锐利的一击。感受到那足以令人清醒的反动而来的力量,二代确信了。
……这位乃强者是也……!
世界真是宽广,一边这么想到,一边问到。
「在下,武藏Ariadust教导院副长,本多 二代!阁下是!?」
……啊。
不好不好,二代想到。遇到强敌有点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这么称呼了。
但是,对于这边提出的疑问,对面的身体震了一下。不过,那个震动,并不是困惑的样子。好像是用力的,忍受着什么,然后重整自己的样子,
「Tes……!」
敌人,用注入了力量的视线看向这边。
「在下,A.H.R.S所属,羽柴麾下十本枪一番——福岛 正则!!」
呐喊的同时,敌人,福岛来了。
「——本多 二代!用这把枪,”一之谷“打倒你正是我的任务是也!」
●
……羽柴的十本枪!?
弥托黛拉她,听到了与二代相对的福岛报上名号的声音。
于是自己也,对着乘在运输舰上的,手持Caledfwlch的对手问去。
那是事到如今才做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武藏的骑士,涅特 弥托姿黛拉向你发问!」
「Tes!那么就回答吧!】
远处,舰首侧的对手,一边挥动Caledfwlch一边报上名号。
「我是,A.H.R.S所属,羽柴麾下十本枪二番,——加藤 清正!!
——继承六护式法兰西之血的水户领主!与你相对正是我的课题之一!」
她,金色的头发在风中飘舞着说到。
「一决胜负吧……!」
点了点头。弥托姿黛拉,起身突进。
●
远处,看着在城镇里凸起的柱子上战斗的景象的正纯,确实的听到了对方的名号。
福岛 正则和,加藤 清正。圣谱记述上,这两个人是,
……羽柴方的!!
也就是说,这个水户领地,不是羽柴本人,而是其麾下的人进来了。
旁边,葵姐一边确认着从裁缝店里取出来的衣服一边笑到。
「吼吼,我明白了。羽柴的猴子女没有活到这个水户领地诞生的时代。所以,体察上意的部下们就跑来了是吧?多好的主从爱啊,和会把连通到Se—x般的人际关系全都看做是恋爱的孩子不同,是大人间的关系呢!用英语形容这样多人的合体关系是什么呢!?来浅间!」
「诶!?诶诶!?诶,诶多,确,确实是,fr,free……」
「你有时候还真的会说些连我都受不了的话呢……」
「浅间大人,花见大人的污秽计量器正以两秒五根的速度填满。」
姑且也该说Humanrelation很deep吧?在内心这么回答着,正纯看向正面。
对面是,向着东方滑行的一分为二的运输舰上,弥托黛拉和加藤 清正正相对着。
左舷侧的残骸甲板上,银狼和双枪使加速着,突击着。
报完名号,战斗的时间再次开始了。
●
高速的连续加速的弥托黛拉,确认着清正的动作。
名为Caledfwlch的双枪剑,她把一把收回背上,只用右手一把对决。
没关系。
弥托黛拉驱动全身跳跃。
右前、左前、右前、前、右前,然后又到左前,
「正面哟。」
王赐剑一型的刀刃,像子弹一样射出。
瞬间的一击,但是,
「喝」
清正挥动Caledfwlch,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音向上弹飞。
运输舰因为滑动形成的风中,混杂着因为摩擦而燃烧的金属气味。
接下来,拉回被弹开的王赐剑,向着这边因为抬起手而露出的右侧腹,敌人的枪刺来了。
锐利的一击。细心的是,突刺过来的单镰的斜刃,与这边的胸呈水平状。
从正面而来的这水平的一击选的可不太好。要说为什么,
‧贤姐样:『不行啊弥托黛拉!这个攻击不能用贫乳回避!用巨乳防御啊!』
这个都成正式名称了吗可恶。考虑着这样的事情的一瞬间。弥托黛拉做出了瞬间的判断。
放开了拿着王赐剑的手。
不过不是单纯的放开了手。张开的手,将王赐剑的柄向上挑起,
「……咕!」
向下瞬发的是。肩、肘、手腕,如同鞭子一般,向正下方突击。
如此产生的高速的急打,是模仿以前母亲使用的技巧。
在马格德堡的山丘对决的时候,母亲也是在这个距离用手使出高速的急打,对着想站起身的这边的头顶压下。
同样。这边并不是用压下,翻过来的手腕上,
……王赐剑一型!
不是用手掌握住,而是托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动作并不是挥动,而是向着正下方引导。
身体的右前方,像柱子一样竖起的王赐剑一型和单镰的刀刃撞击了。
响起清脆的响声火花四溅。
在风中,清正没有放松动作。把枪拉回身边抬起脚跟,用脚尖站立。踏好步法打算和这边互击吧。稍微有点在意的事情但是。
……马上解决掉吧!
弥托姿黛拉右半身对着敌人。对快速返回的王赐剑一型,果然还是不用手握着,而是用手指捏住垂直抬起。
然后绕到后面的左肩,手腕向上抬起,摆出蛇形放松力气。
六护式法兰西传授给骑士的决斗剑技。突剑用的姿势。
在这之上弥托姿黛拉,把摆出蛇形的左手放到脸旁,咬去手套,
「——」
把手套扔向了两人之间。
决斗的,正式申请完成了。
作为响应,清正点了点头,枪突刺了过来。
之后,弥托姿黛拉将王赐剑的柄放开,
「Debut!!(开始)」
手腕和手肘瞬发的连续运动,高速的突刺连发。
第二十九章
『不安定立足点的疾走者』
前往何处
虽已有了决定
配点(踌躇)
●
滑行的运输舰上,银色和青色激突着。
维持半身姿势,放开剑柄发射出去弥托姿黛拉和。
短持长枪,以防御为主体后退着,寻找机会攻击的清正。
火花四溅,剑刃的撞击声回响,然后动作被弹开,互相逼迫着。
枪,虽然乍看之下遭到压制,但放出攻击的频率却没有下降。虽也有以防御为主的因素,但还是因为清正那打算迂回到弥托姿黛拉横向的脚步缘故。
相对的弥托黛拉,在背后,有要守护的存在。运输舰的滑行,会随着时间流逝将王他们与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但是,但这个敌人有着移动力。
被逃到后面的话,想要追上她会很困难。所以,与清正一边防守着自己的身躯,却还是放出着攻击一样,弥托黛拉不断的攻击是为了连背后都一起保护不可。
两者的利害正面冲突,
「……!」
两人在左右被割断的甲板上,一人用步法与敌人周旋,一人则是透过弹飞自己来取得位置。
刀剑相交飞溅的火花,在双方之间勾绘出弧线,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不断回响。
交错加速着,驱动全身移动打下,但是,
「……咕啊!」
弥托姿黛拉将身体向前推去。到刚才为止,她为了容易闪过清正的攻击而躲开的地方,借着打出一击向前倒过去。接着,
「——嘎」
啊的,露出了犬齿,确实的进一步向前。
向前刺过去。在耳边,现在,能听到远处刀剑撞击的声音。那是,
……二代!
弥托姿黛拉想到。虽然有了战败的经历,但终于,作为武藏主力的自己们,有了和羽柴势力的主力们战斗的机会。所以,
「二代!这个敌人非得阻止不可……!」
●
……没错!
二代,一边对弥托黛拉的呐喊点了点头,一边与福岛攻防交错着。
城镇上,屋顶上,在没有障碍物的竖立凸出的柱子间,像是要穿越对方一样,交错攻击的两者迸发出火花。
不错的敌人是也,二代想到。攻击的轨迹很好,而且。
稍微,有点,臭味相投的感觉。
这边是女性,敌人也是女性。这边是单马尾,对面也是单马尾。这边使枪,敌人也使枪。彼此的枪一个叫蜻蜓spare一个叫一之谷也都有名字,最重要的是,
「有一套是也!?」
「阁下才是是也……!」
……这边那边都是是也的语尾是也……!
真是让人惊愕。没想到除了我们角色性薄弱的忍者为了加浓以外还有使用是也系语尾的人,这个对手不一般。由于武士身分而来的是也语尾,多么的珍贵。
「二代!别开小差啊!!」
哈?从远处,二代听见了街道方向传来的正纯的声音。
「并不是开小差是也正纯。在下,是在思考事情到了无法注意周围事情的程度是也。」
「看前面啊——!!」
听从正纯所说的,二代看向前方。于是,
……哦呀,敌人的攻击来了。
●
正纯她看着,在右手侧,南方的战斗。
在远处小巷的对面。五十米远尽头的屋顶上,福岛用名为一之谷的枪向前挥击。是旋转上半身的单手打击。重视范围和威力的变化攻击。
相对的二代,简直一副走神的样子,
……难道,要打中了吗!?
但是,福岛挥动的枪尖前方,在那轨道上的二代,消失了。
被打飞了吗,这么想着的时候。正纯,突然肩膀的右后方被拍了。
「无须担心。」
诶?回头视野里看见的是,向前流动的二代的头发。但是那也,仅仅一瞬拂过,便向前如弹跳般而去,
「——!」
刮起可谓是冷风之物,在小巷当中,向着敌人冲刺。
●
二代向前冲刺。
到福岛为止的助跑距离很长。所以,
……行得通是也……!
自己的加速术式“翔翼”是累积加速型的。接敌时的速度由助跑距离决定。
敌人,福岛现在,全身还保持着挥枪的姿势。右手单手刺出的一击是,是握着靠近石突的部分将攻击范围发挥到了最大。
但是,全是破绽。本来用单手进行的攻击由于无法让攻击力道确实传达,加上要回复动作时相对迟缓所以危险,乃被视作歪门邪道。之所冒这份险是,
……为了打倒在下是也!
有破绽是也。
二代在距离福岛三十米的位置跳跃了。胡同里有店家。胡同里有风。右手边是卖桶的店家。踏在像是形成阶梯般堆底起来的大桶上,
「……翔翼!」
脚前术式用的表示框弹出,将妨碍加速的一切排除。
跳跃。
一步消费掉七米的距离起身跳到左侧的屋顶上。展开翔翼,第二步消费十米。再次展开翔翼,第三步消费十四米,
……诶呀?
二代想到。跳过头了是也。
在目的地,福岛她,认为是要向自己这边用枪突刺吧。所以她放弃了收回手中的枪。放开手中的枪柄,压低身体打算躲开但是,
「诶!?」
二代看见,对面张开了嘴愣住了。在那之后,
「喔呀。」
因为跳过头了,二代从膝盖开始了动作。
●
二代她,顺着自己的动作向前踢出了右膝。
在空中,身体一度后仰反过来伸出膝盖踢击。
目标是福岛的脸。为了追上进入了挪向一旁的枪影下的她,将身体整个扭转追进行调整。
膝盖踢出。但是,传来的只有夏季校服的裙子翻动的声音,
……消失了!?
福岛不见了。不对,是跳开了。那个方向是,
「右边……!」
是枪。握住当时从手上放开的枪,福岛顺势躲开了。彷佛将浮在空中的枪当作扶手一般,引导身体,向着右边拉开了距离。对毫不犹豫背朝这边的福岛,二代感悟到了对手的熟练。要说为什么因为现在这边的姿势无法对那边挥动蜻蜓切。与其看着这边的动作后退,倒不如全力的拉开距离才是正确的选择。并且,
……是加速术是也!
福岛她,不仅仅只是在逃跑。利用枪带出的初速度,发动了加速术,向前进着。她将名为一之谷的枪夹在右腋下,轻快的跳跃着,
「“逆落”……!!」
就如“逆落”这个加速术式的名字一样,显然,敌人在下落着。
二代的眼睛看到的是,虽然是加速,
……下落……?
初速度很慢。看起来,仿佛在漂浮一般。但是下个瞬间,福岛的身体,
……向前方下落了是也!
●
二代的眼睛看到的是,像是脱落一样,正确的说,并没有力量感,但是,确实的加速。
握着枪,福岛向前落下。
那是给人一种,伸出手便能触及般错觉的,缓急的加速。但是二代,
「……太天真了是也!」
将被躲过的膝踢一口气向前伸出,身体在空中向左侧回旋。顺着这个动作,左手腕向后伸出,反手架开敌人枪的石突。
得手了。
别说是手指,用几乎可说是用指甲去抓住敌人般的打法,二代将敌人的枪,一之谷拨开并打击。
……应该还来得及!
打中了。手指上,传来了确实命中的触感。
转动。
福岛,向着这边挥来的枪,向着自己弹回,姿势崩溃了。
行得通,二代想到。
神道式的加速术是,基本都是累积型的。但是,累积的瞬间,加速上施加了多余的动作的话,加速术会崩坏,会失去加速。运气好只是失速,运气不好就直接飞出去了。
现在,这边让福岛的姿势崩溃了。所以,
……福岛殿下,会因为失速,跌倒是也!
但是,二代看见的。是姿势崩溃的敌人,淡定的继续加速着。
●
「哈?」
二代的视野里,看见了敌人脚下青色的表示框。
上面有着“逆落”的标记。
但是,明明福岛的姿势已经崩坏,那东西却没有消失也没有破碎。
平安无事。
奇怪,二代想到。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才对。但是,
「“逆落”……!」
随着呐喊声再次响起,福岛追加弹起。向着这边的,背后。
然后二代明白了。“逆落”这个加速术的系统。那是,
……坠落,就是这样是也!
坠落是,初速度很慢,之后开始不断加速的。但是,实际上的加速,是从初速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也就是说,“逆落”对加速方向的控制,并非属于这边打算进行干涉的,于速度提升时所施行的类型。
……在缓慢的初期加速阶段,便已经对接下来的行进方向做控制吗是也!!
就算之后受到干涉也,能对先前的加速进行控制和补正。即使姿势崩坏了,先前已经承诺的加速,也会强行牵引住身体。
逆落,这种粗糙的加速法,大概是为了减轻受到干涉时控制身体时难度吧。
然后现在,福岛在这边的背后落下了。
她已经朝向这边,将有着长方形的枪尖的枪,一之谷对着这边。
「……!」
突然,福岛向这边射出了枪。
并不是投掷。
……伸缩机构!?
枪尖伸出的距离,超过九米。
●
二代的判断是,比起反射,更可说以预测做出了动作。
右手握住的蜻蜓spare的石突朝向后方,
……来得及吗是也!?
伸缩机构笔直的发射出去。目标不是屋顶。那样就来不及了。现在打击的是,一之谷的前端。
……给我打中!
打中了。
火花飞溅,声音响起,作为反动的结果,二代飞到了空中。
●
正纯看到的是。高高跳起到空中的二代,
……噢。
翻转身体,落在了立足点上。
立足点是,城镇中凸起竖立的木材的柱子。并不是在柱子上,她站在了侧面,身体与大地呈水平,不是储蓄力量,而是凭借“翔翼”站在上面,
……噢噢噢。
像是要超越正纯的佩服般,二代加速跳跃了。那是,向着敌人的头上,
「利用了柱子吗!」
正纯的视野中,在无数竖立并排的木材的柱子的侧面之间,二代来回跳跃着。
●
让身体与地面水平疾走着的二代是,没有“翔翼”被打断。
利用柱子作为立足点,将“翔翼”的加速,不断不断的累积,
……只有连接上去是也!
目标是,速度的累积。
然后二代选择的是,在柱子的侧面间跳跃,奔跑。
相对于柱子的侧面,身体垂直站立,让自己的身体与地面水平。在那之上,还像是要将木材的楼梯当作立足点般,前进方向从前上方到前下方一步一步的加速着。
到了福岛周围绕着圈子的时候,脚下注入的力量已经安定,挺直身体。然后一步跳起,
「……喝!」
利用伸缩机构,二代,甩出蜻蜓spare的枪尖向福岛横扫过去。
风被割开。
但是,福岛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枪的伸缩机构。
……要来了吗是也。
比预料的更快的,一口气向着头上“坠落”跳起。影子的去向是并排的柱子上。垂直站在前端上。然后,形成了在对方在柱子上,而这边在柱子旁的构图,
「参上是也。」
追来来了。这边有“翔翼”累积的加速在速度上略胜一筹但是,敌人从第一步开始,
「——“逆落”!」
在柱子上一会上落一会下落,以最短距离连续加速的方法,福岛追上来了。
来了。
这边一步对面五步,这边一步对面四步,这边一步对面三步,然后一度交错了。
攻击的时机是,几乎同时。
福岛是像讨伐水面下的鱼一样的动作。这边是横方向的疾走穿刺的动作。交错的一击,激起火花飞散,
「噢……!」
这边一步对面两步,再次攻击的瞬间双方都是一步了,
「噢噢……!!」
二代,对于追来的动作,跳跃了。
加速。
●
两者的疾走是,在城镇凸起竖立的木材上方和侧面,描绘出连续交错的弧线轨迹。
柱子的宽大约是二十厘米。二代往那个侧面踢去让身体飞出,上方则由福岛踢开始她向前落下。
二代借助加速向前反身向后放出长枪,福岛利用下落瞬间的摇晃回避,然后借势用枪突刺回击。
两者的攻击,一会交错一会分开,但没有拉开到半步以上的距离。
福岛自上方瞄准二代的脚。从脚底到脚后跟,用短持的枪进行追击。
相对的二代,用像是摆枪的动作,对福岛的下腹部进行攻击。
二代在柱子的侧面大幅改变落脚的位置,时而大动作跃起,
「……哦!」
在踏过约三根对面的柱子之后,又一口气加速起来。
追击而来的福岛,也对二代错开拍子回身放出的突刺,
「……好!」
以“逆落”进行配合,扭转身体回避。然后两者,不时的,
「——!」
对着对方的脸和手腕攻击,目的是打乱对方的动作。每当这时两人都回避开来,二代也往柱子的顶端奔跑,福岛则在柱子的侧面行进。
几回合后两人的速度再次上升,
「上了是也……!」
福岛从柱子的侧面落下,与二代并排了。双方在柱子的左右,左边是二代右边是福岛并列着,两人将枪摆在正下方互相交击,直起身体水平互相横扫,同时跳跃,
「……咕。」
二代率先抵达了前方的柱子,福岛追在身后。和之前相比,相互的位置左右交换了,于是福岛,
「……赶上去是也!」
向柱子的顶端飞跃而起,跳到在右侧侧面行进的二代的另一面。
并排了。在同一根柱子的两侧,两人交手了,
「噢噢……!」
火花四溅,交错。
第三十章
『立足点匆匆的来往者们』
纵使逆转
依然颠倒
然后折回
配点(极限)
●
二代向着空中跳跃。以一步的疾走填满柱子与柱子间的空隙,让身体向前冲。
同样,敌人的福岛一直使身体水平下落。翻转身体,像是保持着永远的下落运动,以一定的节奏在笔直的柱子间水平穿梭。
二代放出攻击,福岛接下,福岛放出攻击,二代接下。两者都短持长枪,一边向前挺进一边回转身体,在城镇的各处高空跳跃交错。
二代想到。福岛的动作,是相当相当洗炼的。
……一定,是非常渴望着这场战斗的吧是也。
然后二代思考着,思考着之前福岛说过的话。负责打倒在下的人,吗。
那是,仅限这里说的话吗。若非如此,那是意味着,这个对手,一直渴望着与这边相对,而不断的训练着吗。
「但是——」
二代她,并不认识这个对手。今天是,姑且算是初次见面。
为什么说是姑且呢,因为在三方原之战的时候,这个对手,应该和羽柴一起出现在安土城上过。那个时候,自己的注意力都在羽柴身上,
……其他的九人,又是怎么样的呢是也。
想不起来。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对此,二代想到。
……在下真是粗心大意呢……。
不,一边继续交互着攻击,一边像是用枪尖前指般的刺进去,二代进一步想到。
……最近,在下,粗心大意Time难道不会太多吗是也。
以前也就一天三回但是,今天已经两回了。确实间隔有点太短了。数日前还是,早上粗心大意中午粗心大意晚上再来一次,这就是所谓的慢性粗心大意吧。
粗心大意一天三回就够了。二代这么想着的时候,
「……哆!?」
注意到时福岛的攻击已经来到了眼前,慌忙的做出回避。能够单靠脖子的动作就闪过,除了侥幸以外,主要还是福岛的攻击太过正确无误吧。
精确无误的动作是也,二代对敌人评价道。
“逆落”在方向转换时的步法也好,身体下落时的控制,然后打出了的几下攻击,全都是笔直的。
那么,二代想到。
……打倒在下,敌人的这份心思——
是如何的呢,这么想着。突然,从柱子一跃而起的二代,听到了声音。
「库……」
那是,既苦闷,又难受,同时还有些愤怒的感觉的声音。
……?
为什么,敌人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这么想着的时候,敌人低下头,下落了。用枪遮住了脸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的是,
「本多 二代大人……!」
对于被叫到名字,二代困惑了。大人,被这么称呼的原因不明白。但是,下一瞬间福岛呐喊到。
「在下是那种,不值得全力一战的对手吗是也!?」
对于这个问题,对于这些话语所包含的意义,在一瞬间,二代并没有思索过来。
……没有全力一战?
以谁当对手?不,那是,就是眼前的对手,呢。
是谁?那当然,是在和眼前的对手过招的自己。那么,
「——」
糟糕了,二代想到。然后想到的是,
……并不是那样是也……
这边是,将福岛认同为强者。也理解对方和这边的战斗,恐怕是有其意义的吧。
确实是,将她当作是敌人。但是,福岛继续说到。
「这种没有志气的攻击到底算怎么回事是也!」
踢开柱子,一边向这边飞跃一边如此宣言,令二代全身一颤。
●
不好,二代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抱歉,也在心里这么说到。
突然想起的是,昨天傍晚的事。打算进行外壁上升的训练,自己被宗茂甩在了后面,但是,
……那个时候——
没有了志气。
在心中,有什么不明白的东西,确实有个什么疙瘩在那哩,然后,失败了。
没有了志气呐。
像这样子,对自己抱持着苟且心态,不清楚原因便造成失败的人,难道有办法在相对当中制服对手吗。就算上了相对的现场,用苟且的身心去战斗的话,就是对正式相对场的,一种污蔑。
赢,输,不是这些的问题。是作为赶赴战场之人,身居战场之人,是否,抱持着污蔑的问题。
没有志气的心,只会污蔑战场。
昨天,宗茂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这边的缺乏志气。所以,才在这边落下的时候伸出了手。
那个时候,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有伸出手,寻求对方的帮助吗。
不明白。然后二代,这么想着,嘟囔道。
「——嘛,即使如此,还是能够进入状态十秒左右是也。」
什么都不考虑,上半身向后方扭转,全力的反击向福岛打去。
●
福岛感觉到的是,光一样的东西。
原本对方的力量是,昏暗的,沉闷的,完全没有清楚的表现出来。打击过去就像是要架开一样的做出反应,攻击的时候还开着小差没有完全伸出。这边虽然一直承受着,那样感觉的长枪收放,并且还指出,那是缺乏志气的,
……这是——
闪亮了,令人这么认为的。那就像,在黑暗中亮起的小小的光,但是却正确的射出光芒一样,笔直的,
「——!?」
伸展幅度明显与之前不同的一发,向这边来了。
之前对手身体的动作,和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全身僵硬的关节现在都像这边伸展开了。将它们的增长合计的话,增加了十数厘米的范围。
真美,福岛想到。将身体的各部位伸展开的话,注入太多力量是不行的,对于攻击来说,相对而言作为芯的发力才是必要的。没有多余的用力,只有,攻击的时候作为芯的部分,可以看见像是线一样的东西。那是意味着,对手与武器合一,特化攻击的行动方式,
「就该这样……!」
追着二代冲进去的福岛,身体在空中向右翻转。二代的枪狙击的是这边的颜面偏下的位置。颈部。这里是脸的附近,不管怎样都得分神去留心,但要移动视线确认也困难的场所。
回避的话,无法用视线,要依靠直觉来行动。
福岛提高转身的速度。尝试以不到一个头的一个脸颊的距离躲避攻击。
接下来自己的目标是,闪过对方的反击之后,顺势连同身体一起进行突击。利用落下速度的最大力量的一发攻击。然后为了创造出那种力量,
……只有回避这一选项是也!!
在空中发力回转身体,挥动脚,
「……呼!!」
像是仰起身子般躲过了。这么想到。要说为什么,对手的枪尖追来,划破空气的声音耳朵确实捕捉到了所以,做出了回避。但是,
……诶?
不说回避,在眼前,一个异变发生了。
作为她们下一个立足点使用的木材的柱子。那一根,向着一边倒去了。
行进方向的立足点,消失了。
●
福岛感到了疑问。
为什么,下一个立足点会倒下了。解答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的是,一道声响。
耳边传来的坚硬的响声。那是对手所持的枪的石突,藉伸缩机构伸出发出的,
……一边对这边攻击,一边用石突刺穿了前方的木材吗!?
顺势倒下的木材是,对于这边的疑问无可置疑的回答。
就时机来看,走在前方的敌人还赶得上利用接下来还在倒塌中的立足点。
这边就不行了。
真卑鄙呢,这种想法并没有浮上来。要说为什么,如果自己走在前头的话,为了打乱敌人的动作也应该选择同样的方法才对。
走在前头的敌人,清晰的做出了分析。那是,这么回事吗。
……已经,消除迷惘了吗是也!!
因此福岛,认为必须做出回应。对于现在的危机,全力以赴用尽一切手段应对才能算是对对手的回礼所以,解除了自己给自己下的限制。
用尽一切,全力的胜利!
然后福岛,做了一件事。
对刚刚躲过的二代的枪,用左手单手抓住了。
就像要夺走敌人的武器般那样握住。
抓住了。铁质的柄的,靠近枪头的位置用左手锁住。下个瞬间,左腕后扯,带动全身向前飞出。另一边的右手,绕过胸前,单手握住枪伸出。
目标是敌人的脖子。右肩,右肘全部行动起来向着前方伸出,
「噢……!」
伸缩机构启动。
得手了,福岛想到。不强烈的这么想便无法成功。但是,福岛看到的是。
敌人,放开了自己手中的枪。
●
平衡被些许打乱的单手刺来的枪。用甩头躲过那个枪尖的二代她,
「哆。」
抓住了敌人的枪。枪尖根部被抓住了,然后,确认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方。敌人的对面,刚才为止作为自己们立足点的木材倒下了。
那个理由很简单。因为敌人的枪的石突那边,
……放出伸缩机构,用石突打倒的是也!
敌人,并不仅仅是向这边攻击。利用伸缩机构,石突向那边的立足点打去,利用反动增加了跳跃距离。
这是看见了二代这边将接下来的立足点击倒,而当机立断做出的判断。
干的漂亮,一边这么想着,二代一边抓住了敌人的枪。
不久,敌人从眼前飞过。
在正在倒塌的柱子的斜面上,两人同时着地。双方的手上都握着对方的枪。
在伸手就能抓住对手领口的距离但是,彼此的位置是在呈V字交叉的倾斜的柱子上,
「噢噢……!」
「——噢噢!」
两者都,转动手中的枪,往着逐渐倾倒之柱子的顶端方向一边奔跑一边交错着攻击。
●
疾走的攻击呈圆周运动互相交换。
二代握着敌人的一之谷的枪尖,福岛握着蜻蜓spare的枪尖。互相将对方的武器倒过来持,进一步的一边相互挥打一边试图夺取,一侧伸出手,另一侧就打掉。
两者的行动都是边跑边打。
一方单手旋转枪,描绘出圆弧形横扫敌人,回避了那轨道的另一方将对方的枪尖拉过来夺走。然后对方,将夺过来的枪在背后回旋,总计形成了8字型的轨迹交错互击着。
互相,像是将两只接力棒透过身体外围互相递交一般交错着,两重的8字连续交叉风的鸣叫声不断回响。
大气被切裂,金属的光泽装饰着天空。但是,两人的位置已经快到柱子的顶端。
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互相,拿回了自己的武器。
一度将武器绕自身一周,各自,向着敌人刺出了全力的一击。
枪尖,在两人之间撞击。
两边都迫于压力被压成半弧,在空中描绘出的S型的中心火花爆散。
枪尖无法触及敌人的身体。在回响着金属音的空中飞舞的同时,互相叫了出来。
「连接吧,——蜻蜓切!」
「坠落吧,—— 一之谷!」
两者武器的刀刃,互相映出对手的瞬间。
胜负已分。
之后,福岛与二代的影子再次交错。
●
……二代!?
远处频频响起的剑戟交错的响声消失了,弥托黛拉注意到了。
最后响起的响声是,但是,二代的攻击时机还没结束。
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在意,但是,这边正在和清正的战斗中。
对笔直而来的清正,弥托黛拉继续加速着。
……要上了哟!!
速度上升了。不是拉拽,也不是格开,而是身体弯曲向前倾倒,接着用像是要弹出去的动作让身体流畅的前后,将王赐剑发射出去。
「鲁,啦,啦……!」
伴随着野兽的咆哮,全身向着前方联动。将脚部生成的瞬间爆发造成身体的摇动,从腰传到背进行增幅。借助这个的反动从肩膀传到手指,然后射出了剑刃。
这是必须累积到一定程度的速度,保持身体的热度,才能做到的动作。
虽然不及与母亲相对时达到的速度,一发一发高速化的过程中会逐渐加重,
……能够压制!!
如同所想的一样,弥托黛拉确实的压制住了清正。
相对的清正,已经得用手握住靠枪尖一侧,
「咕……!」
光弹开便竭尽全力了,敌人向弥托黛拉展现了这样的画面。
但是,狼可不毫不留情。退下,并且把路让开──摆出着这种态度,狼划出一条弧线将对手逼至中央强行逼退着。令其正面着向后退。
所谓的狼,在送客时会直到对方离开地盘之前会持续不断追击的。
所以狼踏出了新的一步,弹起。
一口气的压了过去。银狼,像是要沐浴在自己引发的火花中,
「——」
身体向前弹出的瞬间。清正做出了动作。
从这边看来的左侧。残骸的左舷侧,像是躲避一样推动身体。
但是,弥托黛拉已经做出了行动。与其说是靠反射神经,倒不如说透过清正做出初动作之前,从她的防御弹回来的手感,
「……怎么会让你逃掉!」
身体向左侧跳起的时候。弥托黛拉的视野里,看见了那个。
清正,正在向着这边看来的右边跳跃。
……诶?
反了。
●
这是怎么回事,弥托黛拉想到。
之前看到的敌人的动作,全部,是向着这边的左侧,割开的船的左舷侧跳跃才对。但是,事实是清正向着这边的右侧跳跃了。在空中变向了。
……这是……!
枪吗。
清正她,向着左舷的残骸跳跃的瞬间。向着左舷残骸的边缘,挥下了枪。
残骸的甲板边缘,讓レ型的枪尖勾住,以那作为立足点,
「……跳回来了吗!?」
腕力,腰力,全身的平衡感。将这些总动员才能做到的动作,清正做到了。
跳跃。当机立断的舍弃了右侧的Caledfwlch。
靠此争取到了一瞬的时间,和这边拉开了距离是为了,
……左边的一柄。
等架好姿势就来不及了,清正似乎这么做出了判断。把Caledfwlch别在背后的连接点上,用左手操控。
她的身体,保持在跳跃的势头中侧身。将朝下装备着的随着身体的回转运动Caledfwlch的枪尖对向这边。
弥托黛拉的视野里看见了光。
光刃的一击。炮击要来了。
用力扭动身体侧转,像拧开一样横扫而去。
「……终结吧Caledfwlch!!」
●
一直线的剑一般的光炮持续发射,向着目标位置的弥托黛拉喷射了。
重新架起王赐剑也来不及,完全直击的轨道。
●
「原来如此,羽柴的手下和水户的武藏方开始战斗了吗。」
位置在高高的空中。长着野草的荒野中,回荡着声音。
是玛尔法。高空中行进的浮空都市,诺夫哥罗德的女市长,正在城市南侧的荒野上步行。她所走向的是,长及腰的草丛之间。割去草形成的小道。
远处,是围着诺夫哥罗德城镇的圆木的墙壁,可以看见里面寂静的城镇。她停下了脚步,向着荒野的上空伸出了手。
扯下,手上拿着的是,
「今年又擅自长出小麦了。被野草抢了养分,就算只有这么点细,果然麦子也不是为了人而生的东西。为了生存而长高,结果就变细了。
——你不觉得武藏也好,上越露西亚也好,奥州势力也好,都是这种感觉吗?阿飞。」
「不这样的话,在现在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玛尔法背后出现了身影,是一位初老的男子。他,在玛尔法的背后低下了头,
「上越露西亚、伊达、最上,三国的舰队都为了迎接武藏的外交舰出动了。」
「啊啊,不管哪个都没有打算为了武藏而变细呐。——但是阿飞,我们这边,迎接客人的准备也到什么程度了?」
「西部的港口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入港。」
「Tes,之前的客人。也带来了不少有趣的消息呢。——这个诺夫哥罗德到底是为了什么的地方。而且,没想到,居然还踏进了我所未知的领域。」
「那些人……。」
对托比发出的声音,玛尔法小小的笑了笑。
「是你能够匹敌的对手吗?两败俱伤的话就太浪费了先罢手吧。现在先到的客人,在下一批客人光临之后自然就会离开。没有必要去归咎离者。等待着离者,只有我就足够了。」
那么,玛尔法说到。
「这个诺夫哥罗德,历史的待遇会怎么样。P.A.Oda,信长虽然好像已经看穿未来局势了,之后,其他家伙们又会怎么跟他应对呢。」
玛尔法向前看去。城市中央是石造的四角形的市政厅,在圆木的屋顶上,
「历史的深渊,命运的方向,还有决定一切的因缘与意志的来往。那些全部——」
她向前走去,城镇入口的门打开了。行进的方向上是,没有人烟的,昏暗的城镇,但是玛尔法她,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前进着,说到。
「——呼呼,你们能知晓一切吗?武藏方。」
后记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在此奉上『境界线上的地平线』第四卷上卷。
舞台在向关东、东北一带转移、伊达与最上、上杉这三家是故事发生的主要国家。
这三个国家的领土争端即便是在历史上也是非常、最后最上家获胜、伊达也好上杉也好、都被称之为"狐"的最上·义光给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另外、世界史方面俄罗斯也开始登上舞台、十六世纪的俄罗斯结束了一度被蒙古所支配的时期,在"雷帝"伊凡四世治下迅速的扩大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周边国家虽然对此相当的警戒、然而英国却友好的与之贸易、也有人给伊丽莎白寄去希望不要继续与俄罗斯贸易的书信。对周边国家而言、此时正处在宗教改革与奥斯曼帝国扩大势力的背景下、属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就是这种的感觉、不管是极东方还是各国方都怀抱火种的奥州航路、那么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什么、就请期待接下来的正文吧、那么接下来就是一如既往的聊天时间。
「中学或高中时代有什么讨厌的事呢?」
『啊啊、中学时代、回家的路上有户人家经常那里传出咖喱的香味呢、吵吵闹闹的从开着的门走出当时喜欢的女孩子,然后我的人生就将军了。』
「连角色都已经固定了呢……。不过回家的路上闻到了晚饭的香味这总是避免不了的呐」
『是啊是啊、听到油炸时的啪啪声闻到油的香味、不知为什么也会带着这种"我回家也要!"的期待回家然后发现桌子上只有起司弯弯饼干(註:カール、起司弯弯饼干、日本一种流行零食)这样的零食的我当时就凌乱了』
「干酪弯弯饼干这种油炸食品不是点心啊(真的)。话说为什么是干酪弯弯饼干!」
『不啊、我家是双亲都有工作的。就算对这事生气也没人在啊也没饭吃所以就一边看着变形金刚,一边吃着干酪弯弯饼干。我觉得那时我可是登上了大人的阶梯啊。
长大后虽然没想到居然会变成把干酪弯弯饼干当大米吃的人、我父母还真是了解呐……』
不是这样吧。
另外这次的BGM是亚洲功夫世代里的警笛声(歌词有两种类型、选择的是存在证明的一个)。作为再起开始的信号。
熏制食物的火堆终于好好的弄起来了、
「到底是谁把最大的火堆藏起来了?!」
暂时就是这样。
那么、大概就是这样、中卷会在下个月发售、在此之前还请各位稍事等待。
平成二十三年 六月 突然而至的炎热早晨
川上 稔
後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5 年前 0 回復
5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7 年前 0 回復
8 年前 0 回復
8 年前 0 回復
8 年前 0 回復
8 年前 0 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