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翻译][Web]我的怪物眷族(更新至3-02,2-15,16,17,20,21,22暂缺)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20:08 编辑


  书名:我的怪物眷族 WEB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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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日暮眠都
  翻译:(请看下面)
  轻之国度 http://www.lightnovel.cn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商业用途
  下载后请在24小时内删除,LK不负担任何责任
  请尊重翻译、扫图、录入、校对的辛勤劳动,转载请保留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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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里的翻译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不是精品绝不呈现)。
2-15,16,17,20,21,22暂缺,2-20~2-22为番外。
质量可能略差,==我只是负责整理,有什么出错别喷啊!!
第3章第1话和第2话,分别在第62和第63楼。

翻译菌:existenceless,iljy1130,千歲葵,超丧失鲁鲁修,haungyikun,谁取这个烂名字,davidwwb123,113589939,812843924

翻译进度:更新至第3章第2话。由于是web版本,有错误的地方将在文库版纠正。文库第二卷已经进入校对阶段,详情请看那边吧。


文库第二卷(2016年一月二十日左右会一次过发完出来):https://www.lightnovel.cn/thread-840523-1-1.html



目前翻译情报(以web翻译进度为标准):
真岛孝弘- 男主角
加藤真菜 - 女性,人类
莉莉- 模仿史莱姆(Mimic Slime)-拟态-水岛美穗。
洛丝(台版为萝丝)- 魔法木偶(Magic Puppet)
葛贝拉- 白阿拉克涅,蜘蛛女。
菖蒲 - 气球狐狸
艾莎莉娜 - 变种铁炮蔓
希兰 - 食尸鬼精灵
文中出现过的魔物 - 模仿史莱姆,魔法木偶,阿拉克涅,烈焰之牙(Fire Fangu),铁炮蔓,菈葫兔子(Rahu Rabbit),巨钳(Big Scissors),气球狐狸,短根·甲虫(Stub),龙

设定图(未修):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9-25 17:24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 新的眷属

突然醒了过来。天色还很暗,似乎才到拂晓时分。
在朦胧不清的意识,我突然发起抖来。
皮肤上感受到一股平时未曾有的寒冷。
「……莉莉?」
一直抱着的莉莉并不在我的身边。
不对,搞错了。
莉莉就在这里。
在横卧着的我的身体之下,作为床支撑着我。
但是,少女姿态的她却不见了。
「在哪里……?」
我仍然如在梦中。
虽说是莉莉也曾指摘过的事,我在睡眠期间时是相当不行的。
脑袋完全呆滞,还在工作的大脑神经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不到。
像是睡前发生的事,或者是我时至今日所发生的诸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如同不存在一般。
总之,单是想着『莉莉不在』这一正在发生的事情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所以我就只是渴求着她。
然后,她回应了我的呼唤。
感到从背后的胶质身体那里传来一阵蠢蠢欲动的气息。
从横卧着的我的左右边,滑溜的触手伸了上来,将我肚子周围包裹起来。
要是让对于现在的我一点都不了解的人看见了,或许会被误解为『下一刻就要被不定性生命体捕食掉的可怜的牺牲者』的光景。
至于我,当然是不会像个牺牲者那样慌张了。
要说原因的话,在于在躺着的我身下的怪物,是我眷族怪物中的一只。
因为这个完全不相称的我,正是率领她们的『魔物的主人』啊。
包裹在我腹部的透明触手,变成了一个大约可以被看做是手臂的形状。而在一阵起伏后,少女的纤纤玉臂终于初见雏形。
从指尖开始,然后是手腕。从那之下是前臂,手肘,又从手臂到肩膀,光滑柔顺的肤色逐渐在视野中蔓延开来。
我看着眼前的光景,视野感到有点闪烁和不断地眨起眼来。
不知是不是睡糊涂的错,眼前的光辉实在是太过于美丽,我暂时对这个从史莱姆到少女的形态变化完全看入迷了。
两个柔和松软的触感,透过针织布料,挤压到了背上。
咚,咚。生命的旋律在耳边有节奏地跳跃起来。
耳边感受到了少女甘甜的吐息。
这一切都是拟态出来的赝品。
然而对我来说,却是和真品拥有同样价值的生命的证据。
「早上好,主人。」
半转身子过来和我目光相对的是,从耳朵后侧开始到身体背面仍然和史莱姆结合在一起的少女。
「啊啊。莉莉,早上……」
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轻易堵了起来。
「嗯……唔?」
她向正面转过身体,如同咬住一般献上热情的亲吻。
或许比起奉献,还不如说是『贪婪』。透过其动作所感受到的欲望就是到了如此强烈的程度。
舌头仿佛软体动物一样蠕动,还带着半梦半醒的我的舌头一起搅动起来。
――莉莉似乎喜欢接吻的样子。
这是,我从和她结合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了的事。
这就是她的癖好吧。
每次做的时候都缠磨着要这么做。
而且,每次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下来了。
这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我也是男人,对这种事情不可能会有什么抱怨就是了。 
只是,偶尔会感到不安……像那样吞下了不少的那个唾液,会不会实际上是莉莉作为史莱姆的体液呢?
嘛,虽说唾液也是一种体液啦。不过和史莱姆的体液比起来,总觉得有些什么……稍微不同的新鲜感。
喜欢接吻,喜欢喜欢最喜欢了!……之类的还在让人觉得可爱的范围内,不过要是是『感受到了能成为爱人的一部分的喜悦』之类的癖好的话,无论有着怎样的作为主人的自觉,我还是没有能够回应她的心情的自信。
「――噗哈!」
仔细想着这些事情的期间,莉莉似乎已经满足了。
充分地接吻之后,她把我放了下来。
在这一刻,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马上后悔地想抱住了脑袋。我一大清早的就在干什么啊?因为睡迷糊了的关系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不过,过去的时间也已经不会重来了。
莉莉也是一幅睡眼惺忪的样子,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从经验上理解了,在这一点她应该被分类为所谓的肉食系女子。
看来有必要转换了。
「……早上好,莉莉。」
「嗯。多谢款待。」
「招待不周……不对,这种回答也很奇怪吧。」
「啊哈哈!早上好,主人~」
再一次互相打过招呼,我从莉莉提供的床上站起身子。
为了把周围的桃色气息赶跑,我轻轻地甩了甩头。毕竟还是大清早的啊。把昂扬着的邪念赶到别处,我转身面向莉莉。
「话说回来,身体状况已经没问题了吗?」
从和白阿拉克涅的拼死战斗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天了。
直到今日为止我们都在阿拉克涅的巢穴里逗留着,休养受伤的身体。
特别是作为眷族的莉莉和洛丝受了很严重的伤。
莉莉受到了仅凭她自身的第三阶的回复魔法也完全治愈不了的重伤,因此有疗养的必要。而洛丝的话也遭遇到严重的毁坏,如果不重新制作零件的话,就无法再次正常地行动了。
在我睡着的期间,莉莉没有以少女的姿态现形,也是因为没有那样做的余裕了吧。
现在仔细看来,她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仿佛有些软弱无力。
由于是刚刚从史莱姆变来的少女姿态,上半身几乎都是赤裸着,只有将胸部遮住。虽说是如此诱人的光景,但再怎么说看着她糟糕的脸色也让人不禁收起了情欲。
「啊哈,还是稍微有点难受呢。」
「那你就睡着吧。」
抚摸着那亚麻色的发丝,莉莉高兴地眯起眼睛。
「嗯。我会这么做的……」
慢慢地,少女的上半身沉入了史莱姆的身体里。
我一直到她的头沉入身体里之前都一直抚摸着她的头,最后又摸了一下她那平坦舒展的史莱姆身体,才慢慢转过了身体。
那是一张看着我们交谈也能保持面无表情的脸。
……似乎是被看见了啊。
按捺住涌现上来的羞耻心,我向她走了过去。
「早上好,洛丝。」
「早上好,主人。」
如同往常一样单手拿着加工用的小刀并且全神贯注地工作着的洛丝,向我小声地打了声招呼。
小声地说话,是因为加藤同学还在她旁边的被单上睡着的关系吧。
我向她走靠近过去,洛丝马上站起来迎接了我。
「主人今天起得真早呢。」
「因为清醒过来了啊。在那之后,就干脆地起来了。」
「是姐姐大人吗?那就没办法了。因为昨天她都没能撒娇过。」
「你这种说法,就好像莉莉要撒娇是理所当然的事。」确实,昨天莉莉为了一心一意潜入意识来回复身体上的创伤,要说撒娇也确实是没有撒过娇来着。
「那是姐姐在前天晚上被加藤小姐稍微『欺负』了一下的关系吧。所以即使从理性上明白这样并不好,但从感情上来说,还是希望能向主人撒娇的吧。」
「因为昨天一天都不行,所以今天早上是最好的么……这么说来,前天晚上,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有详细问过来着。」
我想要问莉莉和加藤同学之间发生的事情的话,还是从洛丝这边听过来才是最客观的。现在的话,莉莉正在潜入意识,加藤同学也正沉在梦乡里。这也正好是个不错的询问的机会。
这之后花了三十分钟,从洛丝那里听来了,那天我不在的那几小时里发生的事情。
「似乎是被加藤同学帮了不少忙啊。」
听完之后,我禁不住叹了口气。
加藤同学,这回做了相当于是为我擦屁股的事情啊。
眷属们的担心,我也稍微有些察觉到了。这次的事情,是我没能事先做出有效措施的过错。就这件事来说,我的眷属们也是受她照顾了,不把这份恩情回报给她可不行啊。
把她托付给能够信赖的人们确实地保护起来吧。不过除此之外我却也无以为报了,这让我有些于心不安。
接着,我开始询问起洛丝,关于她的工作的进行情况。
「我的身体部件,全部已经在昨天之内换好了。」
如她所言,洛丝的身体上已经不再有那些看着就觉得疼痛的裂纹了。
和刚与她相会的时候不同,她的身体也不再是那个看着就传来木头的质感的样子,而是变成了微微发白的,看起来有些像人体模型的姿态。
这让我想起了现在也挂在我腰间的那把剑。
那个也是,明明只是木头削出来的东西,却如莉莉那把它比作『大马士革钢』的评价一般,有着金属的质感。萝丝那人偶的身体也是,经她自己的手改造出来的东西。持有着洛丝的魔力的木材会有那么一些特别的性质,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因为我的手艺又精进了的缘故,比起以前来身体强度也稍微增加了一些。我想这下也能更好地为主人效力了。」
「这样啊。期待着你的表现哦。」
「问题在于武器。因为两天前的战斗的关系,很多武器都已经不能再用了。要把它们全部修理好的话,我想大约还需要四天的时间。」
「我知道了。」
这主意不坏。毕竟现在洛丝的技术也比以前更好了,把武器全部更新的话,也可以认为全体的战斗力就可以这样上升一个等级了。
可是,这样的话,洛丝在这四天内就无法抽空离开了吗?
莉莉也还很有疗养的必要。
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她们确实是大动干戈了一场,所以也是有必要休养一阵。
问题在于,我自己啊。
我昨天也是,被怠倦感和疼痛的幻觉困扰着。
虽说性命没有受到威胁,我受的却也是挺重的伤了。就算是靠着回复魔法治好了伤势,失去的体力和生命力也不会回来。这也就是身体疲惫的原因吧。而幻觉痛的话,我想是因为脆弱的人体把这份疼痛给延续下来了的缘故吧。
可是,今天起来一看,身体大体上已经恢复原状了。
这下完全可以行动了。明明可以行动了却偷懒不去做可不行。
「有一件,要拜托洛丝的事。」
「主人的愿望全部都会最优先处理的。要做什么还请尽管吩咐。」
「虽说也没有拘谨到这个份上的必要……嘛,算了。」
看着单膝跪地,低埋着头的洛丝,我不禁露出了苦笑。
「要拜托你的是,希望你能把我的装备优先做出来。」
「那当然是,没有问题。本来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够做出来了。」
「这样啊。那么,就从中午开始进行森林的探索吧。」
「已经打算开始探索了吗?」
对她那稍显吃惊的疑问,我点头表示作答。
「是啊。因为我已经可以行动了。」
「这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姐姐就如您所见,还不能够行动。是要我把工作移到晚上来做吗?不过那样的话,就要在补充装备上花更多的时间了。」
「不用,洛丝你就这样就行了。即使莉莉和洛丝不在,现在不还有一个靠得住的战力吗?」
我所指的那个,洛丝似乎也理解了。
「您是要和她两个人一起探索吗?」
「怎么了?洛丝你反对这一点吗?」
「主人您病才刚痊愈。我认为您最好还是不要勉强自己。」
「不用这么担心,我也没有打算要勉强自己啊。身体已经真的可以随意地活动了。」
试着转动身体,也没有感觉到有疼痛什么之类的地方。
毫无疑问是十分健康的身体。
「只是……确实呢。就像洛丝你说的那样,病才刚好不能勉强自己呢。」
在被白阿拉克涅袭击的时候一直让她担心了啊。她现在对此处感到特别敏感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是让她这么担心也不好。这里就小小地退让一步吧。
「我知道了。那么,今天就老实一点,规规矩矩地疗伤,再观察一下好了。明天早上再出发。这样就可以了吧?」
「……是的。」
虽说洛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最后还是就此作罢了。
今天一天就安静呆着,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她也没法再啰嗦什么了吧。 
脑海里如此想着。虽说我也想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看着洛丝工作……不过差不多加藤同学也快醒了,之后吃完早饭,到整个上午的结束还有剩余大量的时间。
虽说我至今为止都没有这样的自觉,我似乎有着『不做点什么就不行』的强迫观念。
慎重起见而采取的休息,对我来说就只是一段痛苦的时间。
「……」
事到如今今天果然是不能外出了。而因为和洛丝说了要休息,也不能做些空挥之类的身体锻炼了。
「您要去哪里,主人?」
我一站起身,洛丝就敏锐地做出反应,向我搭话过来。或许,她是想把莉莉的那份也含着一起盯着我吧。
「我稍微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是这样吗?请您一路走好。」
是察觉到我闲得发慌了吗?她那仿佛呆然般放弃了的想法通过联系着的意念传了过来。
我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里。
阿拉克涅的巢原本是用蜘蛛丝把圆木粘起来而做成的。虽说在两天前晚上的战斗中变得破破烂烂的了,经过了洛丝的稍加修改,居住的舒适程度变得惊人的高。
对人类来说走起路来是稍微需要烦恼的程度,不过现在脱下鞋子,稍加注意的话,还是不会摔倒的。
我走出了阿拉克涅的巢穴。
然后,白色的身影映入眼中。
「葛贝拉。」
「哦,主人殿下。」
走出阿拉克涅的巢穴,我一呼唤这个名字,白阿拉克涅——也就是葛贝拉,仿佛在逐渐走进的少女的脸颊上,绽开了笑容。
『葛贝拉』这个名字,是那场死斗的次日,她请求得来的名字。
为了起这个名字,还真是费了不少事。
由于差不多我对于花名的库存也已经到极限了,结果,还是加藤同学也来帮忙,才总算是给她起好了名字。
――“葛贝拉”什么的如何呢?
――它作为花也被称为蜘蛛咲哦。
――好的,那就决定是它了呢。
是给人起名字这种事很少有的关系吗?一直面无表情的加藤同学也对此乐在其中。
话虽如此,让她费了不少功夫这一点还是毋庸置疑的。
对她既感抱歉,又是感谢。要是没有她在的话,白阿拉克涅的名字很可能就变成“妻立泼”了,不开玩笑。(妻立泼=tulip 郁金香)
当然,其实也没必要特别拘泥于花的名字。说到底,最开始的起莉莉的名字的时候,本来就不是依照花的“百合”这个词取的。
只是,虽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但却有值得这么做的理由。
只有自己不是花的名字的提案,被被起名字的当事人给否决了。
“讨厌被排除在伙伴之外”这样的。
即使是那样的邂逅……不,正因为是那样的邂逅,她似乎因此非常重视着伙伴们。
这是个良好的倾向。我欣喜于她这样的态度,开口说道。
「对了,葛贝拉。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东西,准备好了吗?」
「唔姆。」
对我的问题,葛贝拉点头表示回应。
我之前有一件,向她拜托了的事。
「正好现在做出来了呐。就像这个样子,如何呢?」伽贝拉手里伸出的,是一张泛着圆润光泽的白布。
确切地说,是用白布做出来的衣服。
做得和之前穿着的衣服那样简单朴素。
这个是,用阿拉克涅作为怪物的特殊能力的蜘蛛丝做出来的东西。
昨天,偶尔一瞥发现,她只用几根木棒,就能很灵巧地织出布来。
根据有着水岛美穗的记忆的莉莉所说,这可以说是一种类似于腰机的东西。葛贝拉的这个虽然在使用的道具上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考量,但基本上还是一样的。(译者小注明:腰机,中国古代使用的一种织布机。如果你想到了古装剧或是古代背景的动画片里出现的织布机的话,那多半就是那个。欲知详情可以百度)
举例来说,作为魔物的她那少女的上半身穿着的那薄布的短外套,也是用这个能力做出来的。
当然,我所拜托她的,是比起那件要更加认真做出来的东西。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穿的那件完全就像件情趣内衣似的,而现在可不是那种装点生活的时候。我想要的是更加正经的衣服。
我确认着手里的衣服。
说起蜘蛛丝,一般总会给人一种黏糊糊的印象。但这件却并不是这样,摸起来有些像丝绸一样的顺滑的触感。
似乎在那里听说过,蜘蛛丝还分为纵丝和横丝这样的杂学。不过这个布里,似乎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都是用没有粘性的丝做出来的。(译者小注明:这杂学卖的。。。横丝和纵丝是蜘蛛吐的两种丝,其命名只是根据其在蜘蛛网中的分布方式而定的,和横向纵向无任何必然联系)
「怎么样?是不错的东西吧?」
是对这个充满了自信吗,葛贝拉起劲地探出身子。
她的这种地方和洛丝稍微有些相似。洛丝也是,在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被我看着的时候,也是一直一副自豪着仿佛很高兴的样子。
而葛贝拉这边,是因为不像洛丝那样是冷静的性格的关系吗,展示出的表情几乎都是抱着的气势逼近过来。
比起这个理由,又或许,只是不知道和控制他人的距离的方法吗?真的离得好近,已经到了要是想的话,就可以简单地夺下她的唇的程度。
「我也没想到你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
「是吧?是吧?」
「嗯。是呢……我已经很清楚了,所以稍微离我远一点。」
我搭着她的肩膀拉开了一些距离。
直接从手掌上感受到的少女的感触让我心头鼓动起来,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虽说反正也已经通过联系着的意念被她知道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还有,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你现在这副打扮,怎么说呢,对眼睛不好。」
虽说是到现在才提起,葛贝拉的打扮相当的煽情。
虽然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没注意到,在清晨的阳光下,那几乎是透明的薄布做的上衣,几乎都没法遮住肌肤。
即使如此,她也完全没有即使只是遮一下胸部的想法。
如果是不够理性的男性的话,说不定忘了她下半身是蜘蛛就袭击过去了吧。就是有这样程度的无防备。
嘛,真到那种时候,一般来说也就是被反过来干掉就结束了吧。
即使没有袭击过去,一般在刚遇到的时候就被杀掉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强大的怪物能够成为伙伴,对此我由衷地向老天爷献上感谢。
「快点穿起来!」
不过,这和她穿不穿衣服是两码事。
葛贝拉看起来还想要我再多夸她一下,不过被我强硬地这么一说,似乎也并没有反抗的打算,率直地听从了我的指示。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别生气嘛……不过,真是奇怪啊。妾身觉得对主殿来说并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啊,毕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妾身的身体看个不停呢。」
「……」
看起来我也是稍微有些不够理性啊。
请允许我辩解一下,我并不是故意的。
完全是无意识的。
是真的。
不对,这种场合下无意识的话不是更糟糕了吗?
……难道说,是欲求不满吗?
和莉莉一直都是睡在一起……应该说,虽然一直都让她给我当床使用,但从初夜以来,都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了。
毕竟还在死里求生的状况,也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在这种状况下还委身于欲望的话,总有种逃避现实的不诚实感。
更何况加藤同学就睡在附近,而洛丝更是一直都醒着。要在开放空间里做这种行为什么的,我对欲望还没有忠实到这种程度。
要是那个问题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表现为欲求不满了话……从今往后,不更加注意一点可不行。
……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也不是未曾听到过『因为是男人,所以是没办法的吧?』这样的声音。不过要是听从了恶魔的低语的话,不就和那某处的加贺一个德性了吗?
这样可不行啊。
「换好了哦,主殿。」
从无聊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我把视线转了回去。在那边的是,在之前给我看的不透明的衣服之上,再穿着以前就一直穿着的薄布外套的葛贝拉。
「……」
虽说有些在意胸口那里有些过于开放的露出度,不过对于女性的穿着打扮并不在我所能够指摘的范围之内。即使是在我在来异世界之前生活着的现代日本,一到节假日,有些和我同龄的女孩们会打扮得更加过激。
何况实际上,这真的和她相当合称。
到了幻想级别的纯白长直发,配合上那娇嫩的容貌,还有神秘的红色眼瞳。葛贝拉要是只看腰部向上部分的话,几乎是到了妖精的领域。
这样的她穿上轻飘飘的衣服的话,已经到了不合适才是不对劲的程度。
这下由于不再随时透出肌肤的关系妖艳的氛围大幅度下降了,变得纯粹的可爱起来。
「怎么样,主殿。穿着合适吗?」
「啊啊。很可爱哦。」
「额,哦?可,可爱是……」
无意之下做出的回答,瞬间将葛贝拉洁白的皮肤染上一抹嫣红。
正因为肤色很白,那一直蔓延到胸口的红色才如此清晰可见。
明明是这样的美女,她却从没有被如此称赞过。她似乎是真的很高兴,以至于嘴角都松弛了起来。果然是因为她一直都是独自生活的关系吧。这要是是人类的少女的话,我还真的要担心她会不会被坏男人给骗了呢。
等到葛贝拉取回了冷静,我继续开口说了下去。
「真的是不错的东西啊。之后,也把我们的衣服做出来吧。」
顺便一说,我现在上下身都是穿着运动衫。
也有方便活动的因素在,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在意时髦之类的状况了。即使是警戒的情况下至少也还是能认出我的脸的。所以虽说我这么穿也无所谓,不过没法给也凑出一整套的运动服了,纯粹是衣服的库存不足
不穿衣服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从卫生方面来说也是这样,精神卫生方面。
「强韧度也是值得期待的吧?」
「唔姆。毕竟用的妾身的蛛丝啊。不会这么简单地弄破,甚至贯穿掉的。」
「那还真是靠得住啊。」
「等着瞧,妾身可是要做出即使被烈焰之牙咬了也不会破的衣服啊。」
「那我就期待着了咯。」
虽说,总觉得真到了那种情况下,很可能是在衣服里面的我的身体先承受不住了吧。不过也是没必要说出来,避免消减她的干劲吧。而且,毕竟要在森林里前进的话,衣服还是越结实越好嘛。
「啊啊。对了。」
「唔姆?」
「虽说很抱歉尽是拜托你做事了,不过我还有一件要拜托你的事。」
「不用在意。有妾身做得到的事的话,什么都行哦?」
说出这样的话,葛贝拉的表情看起来很高兴。
是因为能够为我们——第一次得到的伙伴们献一份力吗,她的身上有一种止不住高兴的气氛。
真的是,不错的倾向啊。
她的干劲都满溢出来了。想来今后不用很久就能够和我们亲密起来了吧。
「明天,能和我一起去森林里吗?」
「和主殿一起?当然是没问题啦,不过要是您有什么想要的话,没必要亲自出马妾身也可以帮您拿来的哦。就算是要一百只烈焰之牙的肉,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才不需要那种难吃的肉呢……不是说这个,我是有要去现场的必要啊。我的怪物的驯化,是必须要接近怪物才能够使用的……」
把刚刚成为伙伴的葛贝拉不知道的知识补上。我来到这个异世界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确信的预感。
大家同心协力跨过了巨大的困难,并且得到了新的战力。
从今往后,一切都会一帆风顺的。我是如此相信着。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9-29 14:44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 怀疑和信赖

第二天
「对不起啊,这么紧急的」
「不……」
我从洛丝那里领取了新的装备。
和平时一样是“胸部”和“下半身”(穹妹:我才不是故意这么翻的呢~)的保护具,以及大盾。
只是,颜色是有点略带黑色的,这是和之前不同的地方。
虽然还比不上同样是洛丝制作的模拟大马士革刚的剑,但这也比之前的强度提高了。如果全员配备的话,战斗力什么的肯定能增加吧?
洛丝依然是很出色地在工作着呢。
我也很麻利的准备好了。
「那么,准备好了,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我向洛丝和加藤桑打过招呼,用指尖抚摸着摆在那里的透明果冻质的怪物的表面
「莉莉也是,我走了」
没有回答。
「……」
莉莉是为了恢复意识而休眠了。这是像是人类的睡眠一样的东西。在这样做的时间里,她无法保持拟态。昨天和早上也都是一日数次的“觉醒”,但是她那不舒服的样子,看来还是有点辛苦啊。
毕竟是是受到了生命危险,就算是拥有很强生命力的史莱姆,也应该需要几天回复吧,在那之前就静静的等待吧
「那么,因此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
「了解了」
「……是。」
打过招呼,我正要走出阿拉克涅的巢。
「主人」
从巢出来之前,刚才分别了的洛丝追了出来,我因为招呼声停了下来
我回头看向洛丝。
什么东西忘了吗?
「主人。真的要去吗?」
「又是那个话题?」
从昨天开始,洛丝一直对我要进行森林的探索提出反对。
与白色阿拉克捏的死斗还是三天前的事。
有那样的事发生,她的担心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吧。
只是,稍微感觉有些过分担心了。
「这件事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吧,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放心好了,绝对不会突然倒下的」
「知道了……」
洛丝只是有些不善表达的样子
「其他的也是,那样的,比如,安全方面没有问题吗?」
「说什么啊,这个阿拉克涅的巢的安全的事吗?」
安全方面的问题……原来如此,从这层意义上反对啊。
但是,那个也考虑过了
「没关系的。一旦有情况,莉莉引起就好。现在的你们二人的话,什么样的怪兽来都没问题的吧,采取对策不要迟了哦。」
原本莉莉和洛丝是两个单独的战力
以前在洞穴生活的时候,莉莉提出了去确保粮食,而洛丝则是作为护卫。与之相比,现在的巢穴中有莉莉和洛丝两个人都在,所以安全性增加了。
现在,莉莉还未从战斗中恢复过来,但是至少还可以承受一到两次的战斗吧。
「而且还有据说,平时的魔物不敢靠近这个阿拉克涅的巢吧。」
一般的魔物都不会靠近像阿拉克涅一样的高等·魔物的。或者说,如果魔物靠近这个巢的话,全部都会在长久的岁月中被排除
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是进化中所淘汰的结构。
「我们的事,即使怎样也不必介意。」
洛丝对此事还咬着不放心。
「我担心的是主人的事情。」
「......正是那个,这件事情不必怎样担心的吧。我的护卫是高等·魔物,是那个白色的阿拉克涅。虽然她之前是跟我们对敌的魔物,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觉得有点可疑。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洛丝的担心有点过分了。
这么说来,洛丝很少这么罕见地对我的计划唱反调,要是说起来,她是那种就算有异议,都会将之埋在心里,然后就一声不响地处理已下达的命令的类型
这是为什么......
.........不,这或是......
说不定,现在的洛丝是说着真心话,是 ”这样的“吧。
「你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出发到森林呢?洛丝,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那是......」
「这是你的事情,如果你有想什么 “你的存在是照着我的意愿行事”之类的想法的话,请停止这些奇怪的思想。如果有对什么事情有所不满的话,请将全部说出来。因为你是我的眷属,也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我就这样地催足,洛丝仍然处于迷茫的样子。
尽管如此,我也耐心等待,她突然间,跪着低下头。
「对不起,主人。」
「什么啊,怎么了?」
「已经知道了主人对眷属的深思的感情了。最感激的事情是,主人竟然对那个无为的我抱有期盼。」
洛丝低下头,开始说出心目中的想法。
同时,她的心里觉得非常抱歉......然后有像羞耻心一样的东西,在同时间里通过与我联系的意念流入我的脑海里。
但是,到底,对什么?
在我抱有的疑问上,洛丝继续做出回答。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葛贝拉做出像信赖姐姐般一样的事情。」
「......你说什么?」
这对我来说是出乎意料的告白
在我什么也没能说出口的时候,洛丝更是进一步说下去。
「主人能稍微等一下吗?至少等到我,还是姐姐其中一方能自由移动时才进入森林吗?」
她所说的话,也就是说 “完全不能信任苍鸟,至少让自己或莉莉其中一个来担任“重要的护卫”的事情吧。
我稍微感到有点眩晕。
我已经知道了洛丝对这件事情到底有多认真了。
「这就是你反对我进入森林里真正的理由吗?」
「对不起。」
我继续询问时,洛丝更加深深地低下头了。
不能原谅她的事情吗?
「......是的。」
「那样吗」
啊啊,可恶。
这是我的无知。
倒不如说这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虽然莉莉很干脆就接受了,但是完全忘掉了那个可能性。
洛丝和莉莉是不同的。
她的本质是守护者,所担任的任务是确保我人身的安全。
绝对不允许任何东西伤害到她的主人。
那个是她的本性。
————我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身体变成了木屑也无所谓。
这是洛丝曾经对我做出宣言的言词。
保护我,对她来说是她存在的意义
那样的她, 是不能原谅葛贝拉伤害了我的那件事,那也只能说是自然发生的事情,倒不如说我现在必须做的事情是,要好好地调整这个事件。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这么多次了,这个不能原谅的心情,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
就算是我,我也不可能会原谅在殖民地里伤害我的学生们的那些家伙。
当时也有考虑到......那是非常事态的时候,他们都陷入恐慌了,平时他们也是个善良的市民,只是那时的情况不好,他们的本质也不坏的......也有考虑到这个可能性。
只是考虑的话。
当时我是不可能想这些事情。
我是完全没有,他们全部都死了,”如果全部人死了都成佛“和他们的死是怜悯等等一样般的心情。
人的心在这种时候是不存在 ”理性“ 这个部分的东西。
作为另外一个眷属的莉莉已经原谅了葛贝拉。虽然如此,也不能说出洛丝比莉莉狭隘的话。
莉莉是我最优先的人物,相对的是洛丝在实际的意义上更重视我的安全而已。
这是她们的个性,不应该否定她人格的表现。至少,我想不屑一顾地不否定那个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残酷的来说,关于这件事的过错完全是错在葛贝拉的身上。
宛如暴虐的化身一样的白色的阿拉克涅已经伤害了我们是一件无法改变的事实。
然后,就算她已经痛改前非后,她作为蜘蛛的性质也不会改变。
一旦做出了的事情,是无法改变了。
即使有多么后悔,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改变。
当然,我是相信葛贝拉。
我也想希望眷属们能做出相信她的事情。
但是,我只是因为这样就命令洛丝相信葛贝拉的话,是不同的吧。那是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的信赖关系,而构成的东西。我希望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不是一个简单构成的东西的感觉,而是一个能互相信赖,将自己的背后交付于对方那种程度的感觉。
所以,葛贝拉在以后必须争取在第一次见面已失去的信任。
虽然这么说,也不是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
孜孜不倦地争取洛丝的信赖吧。
如果是人际关系的构筑,这样的事情的话,倒不如说这边会是主道的吧?
我自己的事情放在旁边也作为......例如,莉莉也平静地接受了敌对的白色的阿拉克涅的事情,这样的意料之外的事情。
————争取洛丝的信任/信赖的事情。
为此的捷径,还是 ”对洛丝显示出自己有用的地方“ 吧。
在那样的意义中,结果上是葛贝拉作为我出发到森林里的护卫的决定是正确的。
现在葛贝拉需要的是,能够值得引起信赖的业绩。
如果有业绩的话,就算是洛丝也会承认她的事情。幸运的是,洛丝是一个有理性性格的人。认同已经做出反省的葛贝拉,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且,现状对洛丝来说也很痛苦。
即使洛丝也能的话,也不想做出怀疑同为一样的眷属,葛贝拉之类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从洛丝那边收到 ”耻辱“ 告白的感情了。
不管是哪边都会有办法妥协的心情,所以她们是没问题的。
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只要活着的话就不会用问题。小问题的话,只要每次好好地解决就行了。
帮助她们,是我主要的责任和义务。
结束与洛丝的对话后,我向阿拉克涅的巢的外面走去了。
葛贝拉在那边等待着。
葛贝拉在那儿折叠着蜘蛛脚,呆呆地仰视着天空。
由于和洛丝对话的缘故导致时间稍微过去了,她为此吃了个白等,做了件坏事。
「久等了。」
「不,等,妾没久等。」
葛贝拉低下了望向着天空的视线,她的表情稍微有点生硬。
我感到有点疑问。
「是有什么的吗?」
「呃,嗯,在说着什么?」
葛贝拉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并把背转向我。
「瞧,如果不快点行动的话,天就黑了。今天要在天黑之前回来吧。」
她说的,也正确。
虽然还有一点疑问,但是我从阿拉克涅的巢向着森林出发了。
****************
我们在森林里前进的时候,遭遇到被称为短根(stub)甲虫的虫型魔物。
短根·甲虫,体型大小大约是70厘米,是一种巨大的独角仙。
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外壳,其坚固和硬度恐怕是在这个森林里的东西中屈指可数。
短根(stub)巨大的角可以让人想到像兰斯的圆锥体的坚硬,并不会由于一些微弱的冲击而破碎。
擅长的是从空中的突进攻击。
这是一个简单但非常强力的攻击,当时还导致殖民地第一期探索队的其中一人死亡。
我们遭遇到的短根甲虫,在我们做出反应之前,它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我们听到振翅声音(buun)的时候,它已经天空的高处飞舞了。
这时,我觉得这家伙没有做为眷属的可能性。
这个短根甲虫很明显的对我们表示着攻击的意思,所以没感觉到有通过联系传达彼此之间的羁绊的存在。
短根甲虫把我当成目标,并朝着我的方向突击。
甲虫在高度几米时改变速度的能量,坚硬的外壳像武器的子弹一样冲撞。
避开,作为活的子弹的短根甲虫,做了这边的视觉确认后便转换方向。如果就这样保持不动的话,我的身体会被那个巨大的角贯穿,说不定会导致有上半身对下半身哭着告别的可能性。
「交给我。」
甲虫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向着这里突进,不过为了妨碍它前进的道路,在我旁边的葛贝拉扔线出去。
线像吃了的口香糖一样粘在短根甲虫上,不过巨大独角仙还是朝着当初的目标也就是我冲去。
但是,葛贝拉是绝对不允许它这么做。
「muuu」
八只脚张开使劲地站住,用看似纤细的手腕操纵线,作为权力型的魔物的短根甲虫, 在被线操纵后,无法维持平衡导致平衡在一瞬间里崩溃了。
失去前进的道路,像失控的飞机一样旋转着坠落。
圆的短根甲虫的身体,由于也加入了被拉的气势,一边在地面上不规则地跳跃,一边地向葛贝拉的方向冲去。
「这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眼看就要发生剧烈的激战时,葛贝拉伸出一只蜘蛛脚向前突进。
这幕可以令人想到像高手使出长枪的一刺一样,简单地贯穿了拥有坚硬外壳的短根甲虫,并穿至地面上,仿佛要将甲虫跟地面结合起来。
恐惧和颤抖的脚震了一下,短根甲虫沉默了
「结束了......吧」
「是吧」
战战兢兢地确认后,我假装地呼一口气。
其实知道葛贝拉的实力,但是战斗的话还是觉得有点紧张。
还不怎么习惯生命的交换。
「稍微休息一下吧,怎么样,主殿?」
也说不定脸上已经显示出精神疲劳了。葛贝拉以担心的表情提议了。
「好啊。」
我决定感激地接受葛贝拉的提议。
在那个地方坐下来。
从带来木制的水壶摄取水分后,叹了一小口气,不仅仅是精神上,连身体方面也觉得有点疲劳。
说不定自己在之前也没留意到,或许应该稍微张开下自己的心情。最好能再取得多一点的休息。
当我检查着自己的状况时,葛贝拉打了个招呼。
主殿。
「嗯?」
「"包装“ 了分解的尸体。
「好快。」
向我搭话的葛贝拉的手中里,拿着被蜘蛛丝滴溜溜卷起来的短根甲虫的尸体。

她所说的(打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为了方便搬运。而且,就这样直接搬运的话各种里面的内容可能会流出来(滴出来)。基于上述理由,她正在“咕噜咕噜”地将蜘蛛丝卷到怪物的尸体上。
如果说为什么要特意地带魔物的尸体回去的话,那是因为这个可以送给在阿拉克涅的巢里休息的莉莉作为礼物。
她有捕食生物的变化拟态的能力。
在我们出发后遇到莉莉还没捕食过的魔物,如果吃了话,莉莉就能获得新的战斗能力。
虽然这与本来的目的不同,不过也算是一种成果吧。
新眷属带着这个东西回去的话,也蛮不赖啊。
「好,那么,走吧。」
「请稍微等下,主殿。」
我有点兴奋地站起来,葛贝拉也站了起来。
「刚刚才坐下吧。再稍微多休息一下也可以的吗,主殿也太没有体力的啊。」
「......那是,跟你们魔物相比的话,我是比较贫弱。」
以体质虚弱之类的语言的那样说话方式的话,作为男人也会有稍微上钩的感觉,但是对方是白色的阿拉克涅。在她的眼里看来,把不可靠的我看成跟小宝宝一样的话也不奇怪。
「明白了,就再稍微多休息一下。」
我在那个场合再度盘腿坐下去。
看到我这样后,葛贝拉也满足地点点头,弯曲着八只脚坐下来。
「......」
葛贝拉坐在离我3米处的地方。
「......不会觉得这个距离稍微有点远吗?」
两人坐在一起时,这个距离感......?
在这样的距离,说话有点费劲。
一般上是会怀疑着是否被讨厌了的水平。
「是,是那样吧?」
葛贝拉笨拙地移开视线。
很明显地有点奇怪。
只会让人怀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葛贝拉。」
我叫她的名字时,她纤细的肩膀抖了一下。
「有,有什么事吗?」
「......」
「唔唔唔......」
我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像枯萎的白色百合一样,少女的上半身和头低了下来。
她在那边不言一发。我说啊坦率是件好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询问后,葛贝拉提心吊胆地张开口。
「主殿这样好吧?」
「这话怎么说?」
我表示不理解她说什么,她用融洽的语调说了。
「洛丝姐......对于昨晚袭击了主殿,那样的妾和主殿两人一起独处,有点不放心。」
我说了一句话,使她现在那样的态度从这里消失了。
「葛贝拉,你.......」
于是,我明白了。
「听到了我和洛丝的对话?」
「什,什么事啊?」
声音上有点咬字不清,赤红的眼睛在视线里游走。
不管过了多久还是惊慌失措。
但是这也改变不了葛贝拉承认偷听了我和洛丝的对话。
「是听了啊。」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向移开目光的她走进。
不过,肩膀和全身颤抖的她逃走了。
只是她继续保持头低下来和不言一发
「在那之前,你的样子很奇怪啊。」
「嗯......」
洛丝反对着我和葛贝拉一起到森林里探索。
听到那个对话的葛贝拉,知道了洛丝怀疑自己的事情,就和我保持距离。
在森林里只有两人的时候,保持距离什么的都没有意义,......不。再也不说什么了,已经知道了她笨拙的事情,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就不会犯像昨晚那失败的事情。
问题是葛贝拉沉重地接受了那个事实。
看到了她在这儿失落的事,看来她本来就有这样责备自己的心情吧。
看来我们在那一次敌对的事,现在变得称作为葛贝拉的她来说,好像变成一个负面的心理状况。
稍微考虑后,我向她询问了。
「有点不放心?什么啊,葛贝拉有伤害我们的打算啊?」
「怎么会!没有那样的事!妾真的非常感谢主殿你们!」
指手画脚地说完后,葛贝拉突然间注意到后,在那个场合折叠脚垂下肩膀。
「但是,洛丝殿说的话也有一番道理,妾自己也知道和反省一下了。」
那个沮丧的身姿,正是因为华丽的美人,宛如一大朵的花已经合上了的样子。
「妾是危险的。已经伤害了主殿们。那是件事实......」
这相当是一个很大的重伤。
我这样确认了内心,皱起了眉头。
我们是一支人数少的队伍。
所以,我们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话,必须互相合作。
说不定那个负面的心理状况,可能会造成队伍中的不和。
帮助眷属是主人的责任。
加上是我拉她成为伙伴的,不好好照顾她是不行的。
这句的一半是场面话,所以就不能这样地放任沮丧的她不管,这是我的真心话
但是,我要如何鼓舞她呢?
在我想出主意前,葛贝拉低着头开了口。
「主殿们接受了妾, 那样的妾对主殿们有用吗?这是我的真心话。」
合起两个手,用刚才移开的稍微有点红的眼睛看向着我。
「但,但是,天生的性质是不变的。妾现在也想着要独占主殿的事情,想捕捉到了......不,就像那天萍水相逢的时候,我的心变成怎么样都完完全全不知道。」
这么说着时,纷纷看向这里的瞳孔,在透明的赤红色下,恋慕思情传达了过来。
「原谅了妾,大家接受了妾的事情,但是妾也有伤害大家的可能性,那样的妾是可怕的。」
葛贝拉是被命名为白色的阿拉克涅的蜘蛛。
捕抓猎物,束缚著猎物,对她来说是本能的行为。
想必这样做肯定会认为是很自然的事情,她既然已经作为她(指拥有葛贝拉名字后),这是一个已经能改变的事情了。
但是.....
就这么想了,在实际上行动时,当然可以理解成那不是照着自己的意愿行动,而是本能。
我是这样想的,是这样坚信着。
「放心吧,葛贝拉。」
结果,我决定坦白地传达自己的思念和想法。
「你一定......不会再度地伤害我们了。」
反正我们之间联系着意念,如果随便说出敷衍的话或谎言的话,说不定会有被看穿的可能性,这样的话,就用心传达给她比较好。
就做出那样判断的事。
「主殿,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我的断言是意外的吗?葛贝拉的蜘蛛下半身有些发紧和发出鸣响,但是身体一动也没动。
「洛丝殿的主张是正确的,妾自身,妾都不相信自己的事情了。然而,为什么主殿会这样想呢?」
「干什么啊......那是,那晚只是你的身影吧了。」
葛贝拉应该是在那个夜晚,想象着自己今后的一生只能独自地度过。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能感觉到,她到现在为止所活了几倍的时间,是孤独颤动的时间。
我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我是明白那种感觉的。
因此我才会这么想的。
说感觉到那个比任何东西都痛苦什么的,她是没问题的。
「说 “怕伤害到我们“ 这样的话,你是没问题的。你是不会做出背叛我们信任的事情。可是,那样的话,就别再想着怕会在未来时做出伤害到我们这样恐怖的事情,那么,只需要认真地考虑我们未来的事情就行了。」
因此,需要担心之类的事情是没有的。
葛贝拉是不会做出输给欲望,伤害到我们的事情。
因为比起那些,她有更重要的东西。
「我相信你。」
我握住垂下着的葛贝拉的蜘蛛身体前的修长的手。我的信赖能够从这里传达到给她就好了。那个成为她的力量就行了。
「所以,你也稍微相信下自己。」
「主殿......」
葛贝拉身体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还在思考时,突然间,她将脸低下。
我的手被抖落,我吃惊地凝固了。
「葛,葛贝拉?」
「主殿......」
呻吟般的声音。
葛贝拉用双手贴在脸上低着头,长发掩盖着她的脸。
只是,遮住脸一点意义都没有。先不说耳朵通红,就连低下头露出的脖子也染上通红了。
「葛贝拉,你到底怎......」
「啊,主殿。我明白了。知道了主殿从内心深处相信作为眷属的妾的事情,我已经好好地明白了。」
葛贝拉举起一个手,打断了我的担心言词。
「所以这种程度的话......」
我对这个不明的意义感到踌躇,葛贝拉小声地告白了。
「......差不多该推到了。」
「原来如此。」
理解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蜘蛛脚踩踏地上,我认为蜘蛛脚踩踏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太吵了。
我好歹也在忍耐着。
言出必行是伟大的,在这之上,尝试下试验她的自制心吧。
在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前,我就老实地等待吧。
「......不好,久等了,主殿。」
不久后葛贝拉抬起稍微变红的脸。
表情并没有黑暗的东西,我首先为那件事感到安心。
「总而言之,我明白了主殿相信妾的事情。」
「不只是我,莉莉也是这样的。」
「嗯,但是,洛丝殿不是这样。」
「啊,那确实是那样的。」
「主殿,那样妾应该怎样做呢?」
那不是单纯的叹息就能解决的事情。
根据伽贝拉口中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会在这种情况下都充满了积极的决心。
「葛贝拉,你想要洛丝做出对你的信赖?」
「当然。」
「这样啊。」
没有迷惑的回答,我觉得很高兴,我抚摸葛贝拉白色的头。
「那么,就为此努力吧。」
「啊......」
葛贝拉的脸染成通红了,显示出高兴的样子。
「如果希望谁相信你的话,不堆积起来的话是不行的。」
「......嗯,是吗,那么」
葛贝拉稍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首先是顺利地完成这个探索的事,我明白了,妾会出全力,帮助主殿。」
「啊,全靠你了。」
葛贝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软弱的东西了。
看来她的心中的不安已经被消除了,嘴角上也自然浮出笑容了。
「好。那么,这次去吧?」
「嗯,路上安全交给你了。」
用轻快的脚步,我们重新开始探索了。




2-2完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11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 心中的深洞(文库纠正版)

森林里充满着危险。
不清楚的视野。随风而飘的树枝和树叶。不稳定的脚步。光只是移动而已,就有很多不得不注意的事情。不可忘记的是,这里并不是人类的领域。
......不过这也是明白了,失败的话并不是回归为零而已,而是从人间上消失。
「呜哦?!」
向前踏出一步时脚滑了。
可能是疲劳的缘故,而导致视线变得模糊,使得一时在茂盛的苔藓上脚底一滑。
一瞬间,我失去了平衡。在慌忙中伸出手,却抓不到作为目的地的树枝。
我就这样要难堪地跌倒的时候——咫尺之前,身体被支撑了。
「很危险呢,要小心一点。主殿。」
「不好意思。」
葛贝拉马上绕到后面抱住了差点摔倒的我。
一边警戒着附近的同时,也一边注意着我的事情。结果,我脑袋的后面部分埋没在她丰满的胸部里,不过,葛贝拉看起来好像不介意这种情况。上下逆转的工整的脸,从后面一幅很担心的样子地看着我。
「没问题吗?」
「啊啊。耽误了些时间。」
「没什么,这是没关系的。」
这么说着时,葛贝拉确认了我的脚已经好好地接触在地面上。
......
然后,再一次紧紧地拥抱我的头之后,就放开手解放了。
「有,有什么吗?」
我转回头看向她,葛贝拉发出了有点激动的声音。
蜘蛛脚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地面上的声音。看来这个已经成为她的癖好了。
「妾身才……才没有想要得到奖励的想法哦!」
「不打自招的说,意义明白了吗?」
「总,总觉得。」
......。算了。」
也没有办法过分地责备她,所以在那一部分就结束了(指不想继续话题了),我便重新开始探索了。
葛贝拉露出安心的样子后也沿着森林开始前进了。
这次一定要小心地在森林里行走着,我喃喃自语。
.....这个,还是有点为难啊。」
对于有这样的想法感到有点害羞,但是葛贝拉对我抱有明确的好意。至今为止都明显地被表示着好意,但是却没能注意到她的感情,看来我对别人的好意感到有点迟钝了。
说不定,要是平时的我,会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将她单纯的好意转变为恋慕之情呢……
如果对方是葛贝拉的话,或许,说不定会有没发现到这个的可能性。
我并不是受到异性欢迎的类型。虽然不算丑,但也不帅。硬要说的话就是给人一种认真的印象的平凡的外貌。还有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能逗乐她,也有说出来的话很无聊的自觉。
像我这样的男人,富有魅力的异性是不可能会轻易地把好意转向我。
如果葛贝拉是对方的话,我认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以葛贝拉正直的态度来说,是绝对不容许那样的逃跑
然后对于她向我表示的好意,坦率地感到非常高兴。
被下半身是蜘蛛的少女表示好意时,普通的男人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会觉得高兴吗?
不会感到恶心吗?
如果别人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我单纯只是一个异常者而已。
……所以说到这里时。事到如今,我不打算介意别人的眼光了。
葛贝拉作为伙伴的事情也好。就算因这个感情而发展成男女的关系也好,都没有心理上的抵抗。至少,对我来说,她的下半身是蜘蛛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已经接受了莉莉的好意和她的身体了。
对于在日本出生和成长的男人的理所当然的感性来说,有着只会爱上一位女性的常识。
无法回应葛贝拉的好意。
……对方是人类的女性的话,我的思考到了那儿便无法继续下去了。
但是,与其同时,这里并不是现代日本,自己必须要有现正处于异世界的自觉。
我是她们的主人,她们是我的眷族。
她们对我来说是一样特别的,对她们来说,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有关那件事,在那天晚上突破了白阿拉克涅袭来的最大的威胁之后,已经能充分地了解彼此了。
不用说,我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在原本的世界上是不存在这类似的东西。当然,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带入持有的价值观,那样的话很明显会出现不合理的事情。
必须要好好地重新考虑。
与她们之间的关系的事情。
......葛贝拉与洛丝之间的关系的事也好,要考虑的事情非常多,头开始要变得疼痛了。
但是,她们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必须要认真地考虑,无论如何都好,我都想那样做。
这是经过我自己的多番思考和考虑后所得出的答案。
对这样的事情感到烦恼时竟然还能感到余裕,我应该感到高兴吧。
「主殿。困惑了,这话怎么说呢??」
好像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走在前面的葛贝拉回头看了过来。
我还以暖昩的笑容。难道就不能诚实地回答刚才正在烦恼着与她的今后的关系吗。
「不。果然新的眷族,是非常不容易找到的。
说出了误导她的句子,不过,这个正是实际上感到为难的状况。
我们两人在开始进行森林的探索后,已经经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的期间,勇于继续探索,但是没能找到新的眷族。
葛贝拉的下半身,柔软的腹部,挂着被回收的用蜘蛛丝卷起来的东西是在殖民地里被称为铁炮蔓的魔物。这是缠绕着树木和拥有蔓藤植物的外观的魔物,在像百合之类的花里有像霰弹一样飞弹出来的种子。
把这个带给莉莉的话,她就能变得更强大。
不过,也只能获得微量的魔力而已。那是绝对没有意义的事情。
探索的本身很顺利。
但是,那个成果离我所追求的程度还差很远。
说起来,为什么我会有马上要去进行探索的打算呢?还是因为我独自一人的话,在这用不完的时间里什么东西都做不成呢?不过,在这以上,我们的状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与白阿拉克涅的一战是非常激烈,不过,作为一起齐心合力度过危机的结果,我们得到了强力的伙伴。我们所处于的状况,可以说在那个夜晚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跟以往相比的话,现在的前景一片光明。
现在已经得到了葛贝拉名字的白阿拉克涅,是在这个森林里属于最强的魔物之一。没有魔物能与她势均力敌,这从莉莉她们陷入苦战中就已经证明了这个事实。
这样就不必对一般魔物所带来的威胁而感到害怕,使得行动的自由度飞跃上升。再加上,稀有·魔物(rare monster)以上是我的能力的对象,所以这个也不是威胁。
如果硬要说的话,像葛贝拉一样属于高等魔物(high•monster)的方面,以她当时的处境来接触的话可能会伴随着生命上的危险,前提是这次遇到的目标也是一样的东西。
到现在为止都是为了安全起见而慎重地行动,不过,今后不是继续保持这样的状况。为了收集眷族,必须去采取更大胆的行动。例如,就像葛贝拉伴随一起进行探索的现况,但那也只是众多方法的其中之一而已。
正因为如此,才会对达不到期望的结果的现状而感到焦急。平时的话就暂且不管,但是现在的目的是改善葛贝拉与洛丝之间的关系。
「到这里还是应该稍微改变一下做法吗?」
应该设法改善没能伴随的结果。
以有效地利用莉莉和洛丝无法行动的这段时间内的观点来看,现状并不坏。不坏吗?——那么就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好不容易才加入了葛贝拉这个新的战力,因此应该改用更有效率的方法。
突然想到的事情是,改变探索的地方吗?
无法达到期望的结果的原因,是至今为止都没能遇到庞大数量的魔物。
三天八只。考虑到这一带地区的魔物的栖息数量因受到了探索队的狩猎的影响而减少的话,这个数目绝对不算是属于非常差的数目。可是,在这当中并没有能成为眷族的魔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遇到数量比较多的魔物的话,在这里是不行的。看来有出远门的必要了。
「怎么了,主殿?」
葛贝拉用不可思议的样子注视着沉默不语的我。
为了让她被洛丝信任,无论如何都要拿出一些成果。
……葛贝拉,有话想跟你说。」
重新下定决心后,我开口说了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要带妾出远门这样的事情吗?」
「嗯,大致上可以理解成这样的意思。不过,到附近拥有比较多魔物的地方就行了。」
在休息的时候坐了下来,并听了我所说出的自己的想法之后,葛贝拉的眉间堆起了皱纹,便陷入了沉思。
「嗯……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请选择在当天能返回的范围内。
做不到在当日返回的话,会有洛丝反对我继续进行森林探索的可能性。
「那样啊。线索的话倒是有几个。例如,这一带附近的生物利用的水源的泉怎么样?认为这样的话遇到魔物就不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
「哦哦,那是非常好的。」
就是想要这样的情报。胸口给于超过预想的反应在砰然心跳。
「其他的线索全部都能告诉我吗?」
「明白了。请交给我吧。」
是接下任务后感到非常高兴吗,葛贝拉的声音在起伏着。
「之后就是听听看要到哪里去了。好的,葛贝拉,来一起商量一下。」
但是,当我提出要一起商量时,葛贝拉在这个时候诚惶诚恐了。
「妾,妾身吗?」
「不行吗?」
「不,不,并不是那样的!」
葛贝拉以惊慌的样子在胸前摇摆着双手。
「只是,不是有其他比妾身更适合的人吗?去找那边商量怎么样?」
「这里只有葛贝拉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看,看吧,今天就先回家一趟也没关系的吧?」
「说的也是。」
我挠了挠头。
「先回家一趟也并不是不好的。」
比如说莉莉,老实说,不想让她有太大的负担。
「嗯,确实是这样,不应该为在疗养中的人带来负担……
「然后,不能向洛丝说出来。这是明白的吧。
「这也是对的……
葛贝拉稍微显示出消沉的样子。她也知道如果对洛丝说到关于这件事情的话,被反对的可能性非常高。
……可是,尽管如此妾身仍然不适合作为商量的人选,不是吗?妾身是迄今为止都以托付力量来解决所有问题的女人。并不擅长使用头脑。
「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啊!」
的确葛贝拉与其他眷属相比,头脑比较不好使,在过去的数日里,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和我们一起同行。她的心灵仅仅是年幼笨拙,不中用而已,而且害怕让邂逅变得不好的人,绝对不是愚蠢的人。
不过,她自己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还有其他更适合商量的对象吧。比如说......什么啊,那个有点可怕的小姑娘怎么样?
「加藤桑吗?」
在葛贝拉的眼中,加藤桑的评价还相当糟糕。
在我的眷族当中拥有压倒性的强大力量的葛贝拉,最可笑的是她最害怕的人竟然是缺乏腕力的加藤桑,那么在那个夜晚里也忍受着被责备的事情吧。
那个姑娘的确是非常了不起的。与妾身相比,相当,适合作为这次的商量的人选。
的确跟加藤桑商量的话,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启示吧。
这样只会使到她更加期待新的东西吧。
葛贝拉的提议,本来就是不错提案,但是,我摇头了。
跟加藤桑商量什么的,怎么说,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
「什么吗……
把疑问抛向这里,让我感到有点困惑。
至今为止都是莉莉和洛丝作为对话的对象,她们都能理解这个的不同。
加藤桑并不是眷属。而是人类
「是人类又如何呢
葛贝拉露出越来越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样的话,无论怎么说也说不通的。
因为是人类,所以就不是朋友了吗?但是,在妾犯了错误的那个晚上,她与莉莉殿和洛丝殿一起,帮助了主殿的哦。
「那是……
我打算反驳葛贝拉的指责时,但在那以上,却没能继续地把话说出来。
葛贝拉的主张是正确的。
加藤桑是人类,但是为了我而战斗了。
她手里拿着的并不是武器,她为了我,使用自己的方法来挺身而出了。赌上自己的生命拯救了我。
所以……所以呢?
不。不。等下等下等下。为什么思考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前进呢?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预感并不知道,这个对话对我来说,如何说呢......是非常不好的。
「是吗,还以为是主殿的同伴呢。不过。
葛贝拉没发现到我狼狈的心情,继续问下去。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加藤殿对主殿来说是什么呢?」
她对我来说是什么呢?那是非常简单的问题。
她是我的保护对象。在那之上,但在那之下。
除了那个以外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要被警戒的人类。
从第一次见面和交谈的时候就这么想了。这是至今为止都没有改变的想法。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但是,我却无法还以答复。
我突然想起了加藤桑露出的有点保守的笑容。
——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前辈。
——前辈作为主人被信任着,信任着,竭尽全力,被爱着。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呢。
——葛贝拉(Gerbera)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要,这是已经决定好了。
……
其实我是一个,加藤桑有可能会感到在意的对象。
总觉得自从那个晚上开始,她所给人看到的印象完全不同了。
说起来,以前也感到了不安的感觉,应该说是传达吧。
白阿拉克涅袭击的时候,虽然想是她在精神上振作起来了,但还是有点不同。
她的确比以前更容易开口说话了,作为那个结果,露出笑容的次数也增加了。
其他的变化倒是没有。
不过,那也没有发生像戏剧化的事情。
她现在也是无表情的,无论到哪里都保持着阴沉的印象不变。阴沉沉的眼睛,偶尔看到的笑容仅仅是嘴角微微动下而已。她所留下的形象是无法彻底抹掉。
她和以前相比是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明明如此,但我的眼中却能看出某种决定性的差异。
加藤桑自身什么都没有改变,然而是“所看到的不同”。
也就是说,考虑成“我这一方所看到的东西发生了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为了帮助被白阿拉克涅抓住的我,那天晚上,加藤桑置身处于危险当中。
我被她拯救了。所以可以看见她稍微出现了变化。这个并不是这样的事情吗?
相反来说,如果试着重新回想起来的话,我是不是对加藤真菜这名少女有严重的偏见呢,我自从与加藤桑相遇的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和怀疑着她是否有做出不对或背叛的事情,这一切都看在她的眼里。
通过扭曲的镜片看到的景色也是扭曲的,这最当然不过了。
这个我现在总算,能用没有偏见的想法来看待她的存在了。
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吧。
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我应该要怎么办呢?
刚才葛贝拉询问了我,对我而言加藤桑是什么。
她对我来说是被保护对象。在那以上,但在那以下。
那样考虑的话,到现在为止我一直都没构筑与她之间的人际关系。
但是,那是不对的。我至少也应该归还信任给,为了帮助我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的她吧?
那个。作为人类的她,信任……
……
在以前的殖民地的时候,我几乎被相识的同学杀掉了。
人类是肮脏的,人类什么的全都是人渣。完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背叛我们。
但是,只限于加藤桑,背叛我的可能性非常低吧。
那样的人类却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就只为了帮助我而已。
逻辑思考的话,考虑到那样也不是没有的。
以我的理论上来说,她的所作所为是在告诉着我她是可以被信任的。
因此,再一次,说不定可以试着相信她的事情。
说不定已经太迟了。
这次相信她......
对了。相信......
......唔?!
突然感到恶心的感觉向上冲,我立刻离开了那个地方。
啊,主殿?!
听见了从后面传来的葛贝拉惊慌的声音,不过没有去理会。
我凭靠着附近的树木,并在其根部将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在脑海里鲜明地浮出的是——俯视着我的无数眼睛。
然后,有关那天的一切的记忆再次复苏。
疼痛。痛苦。悲伤。被胡乱地蹂躏的心灵。
被殴打,被踢飞,被践踏。肋骨里发出异常的声音。痛。痛。可怕。打开眼皮的话,就会对上已经失去光芒的眼球和眼神。尸体的眼睛。和我一样被伤害了,而且还被杀害的是认识的人。然后,杀害他的也是熟悉的脸孔。
不想死。不想去相信这一切。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摇着俯下的脑袋,在疯狂的心理作用驱使下,在那里露出了已被扭曲的笑容。
啊,好……辛苦。
「没,没事吧,主殿?!」
葛贝拉马上就来到我的后面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那个瞬间,葛贝拉的心灵通过联系着的通道流入我的脑海里。
那是她关心着我的事情的想法。因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才会感到非常混乱。然后,叹息。那个是作为眷属的她身为主人的我的全部感情。
......啊啊?』
因此,我总算想起了这里并不是殖民地崩坏的时候。
我现在和什么人在一起的这样的自觉,成为了我的精神世界持续向往现实世界的缘。
葛贝,拉?
主殿,注意到了吗?
注意到的时候,视线变得模糊了。在脸颊上的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下了。
背后在抚摸下变得安逸下来了,不过,作为魔物的葛贝拉好像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听见快要哭泣出来的声音了。
啊,主殿。是妾身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那种事情......呜呜!?
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的葛贝拉打算疑问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时,我再次地呕吐了。
啊,啊啊......主殿!
......不要紧的,所以稍微冷静下来。
状态稍微平定下来了。由于有惊慌失措的葛贝拉的存在,唤起了我是身为她的主人的意识,结果就像精神镇定剂一样的在运作着。
吐出的呕吐物掺杂着唾沫。
由于嘴唇在发抖着,所以只能说出少许的话。
我擦拭嘴角,转身看向葛贝拉。
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真的吗?脸色有点苍白呢。
没有问题、稍微休息的话,马上就会痊愈了。你又不是不明白的吗,人类是纤细的生物啊。
这是为了说出隐瞒刚才瞬间里所产生的想法的言词,不过,后半句成为笑话了。
啊啊,可恶,真难看。
......不好意思,能拿下水壶过来吗?口里感到有点难受。
我的水壶留在刚才休息的地方。
就连现在走到那里都提不起劲了。
哦,哦。我明白了。请稍等一下。
葛贝拉像被弹开的玻璃球一样,向着水壶的方向跑去。眺望着那个背影时,便窥探自己心中的深洞,对此我感到愕然。
难道自己也,没想到病态竟然会到了这种地步。
我对人类的不信任感,似乎是在生理的水平上扎根了。而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注意到这正是那个,是严重症状的前兆吧。
我想起了PTSD的说法。
同时也想起了偏执狂一词,不过关于这词的详细信息就不知道了。
所谓的PTSD是,经历过濒死的悲惨体验而造成心灵创伤的原因才会引发出来的现象,是一种精神疾病。
人类的心是非常脆弱的东西,所以在死亡这个最大的恐怖的面前,就这么简单的被粉碎了。换句话来说,在失去人的尊严的事态方面上,也有可能会引发这个症状。
PTSD的发症者是,由于创伤的原因而引发出来的事件,并对与那个有关的事情采取『回避行动』,且随着那行动而引起的『回忆』导致了恐慌,以致『身体变得不舒服了』。
我的情况是,干脆易懂。与『被同学背叛和抹杀』的原因不同。
这次,第一次体会到恐慌的症状,不过,原来如此,是最糟糕的心情。
葛贝拉一直都持续地陪在身边。否则的话,说不定在刚才就会这样地晕了过去。
我对自己心里的问题有自觉,在同时间里,也不得不承认另外一个事实。
那就是我衷心不能信赖加藤桑的事情。
比如说是这之类的,不过,我会被加藤桑强迫拥有武器吗?
可以把背后托付给她吗?
实际上是否有必要这样做,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信任他人的事情就是如同这种情况。我的那个(指信任感)无论那边都快要不能相信了才是一个大问题呢。
主殿,水拿来了!
......谢谢。
我礼貌地道谢后,便从葛贝拉手中收下了水壶。
漱口和稍微喝了点水,心情便平静下来了。
只是,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我摇晃地离开了散布着呕吐物的树的底部,回到之前那个地方扑通一声,坐了下去。
一边那样做,我一边回忆着,加藤桑的 眼睛
在相遇到的时候看到,到现在为止偶尔也会看到,有关那个视线的事情。
深不见底的执着......不。在同时, 不同。是不同的。
现在以我的双眼,能看见那是属于另外的东西。
那是,我唯一一心一意地注视着的人类的事情,就只因为这双瞳孔。
到现在为止,我都一直在想着,甚至怀疑她到底在考虑些什么。
试着打开那个盖子一看,那种事情也莫过于此。她的意图倒是大致上都能明白了。
加藤桑在这个异世界里,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类可以依靠了。那样的她会依赖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打算的部分也只不过是那样而已,不过,对用语言无法表达所受到残酷的遭遇的她来说,与其区别感情上的部分,倒不如去依靠别人。
这么简单的事情。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感情和她想要做出来的事情。
正因为无法理解,所以才会认为她的态度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已经决定了。 绝对没错,一定是在企图些什么。
作为结果,我没法从她向往着的唯一的东西返回出来。
然后,今后也不能返回。
直到现在也明白着,我的身体和心灵在拒绝着与眼睛一样的她。(指主角拒绝相信任何人,包括加藤桑)
这幅身体是被她用自己的生命拯救回来的,所以那是太过不诚实的行为。
比什么都好这个名为加藤真菜的少女太可怜了。
我能想象她的孤独。我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所以能清楚地明白她的心情。
是明白了,但我却怎么样都无法解决它的。
......什么是,如果希望谁相信的话,不累积起那么多的信任是不行的
「主殿?」
那是对看起来非常担心的葛贝拉,不知不觉地说出几天前曾经说过的话。
这句话穿越了时间,扎在我现在的心灵上。
像欺瞒之类的。那句话是我不可以说出口的东西。因为加藤桑为了我赌上了生命,却无法得到我的信任。
「主殿……
葛贝拉暂时变得惊慌失措了。
这种时候好像不太明白要怎么做才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使是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不久后,她悄悄地在我身边坐下了。
她相邻而坐,坐在能够自然地折叠和移动蜘蛛脚的地方。
轻轻的被拉到旁边,我凭靠着蜘蛛脚。
抚摸着虫的节脚,不过没觉得很难受,倒不如感到非常舒适愉快,白色的毛发令我感到心情舒畅。
对不起,主殿。
嗯?
「现在是因妾身的不谨慎的话而变成这样的?」
用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借口,果然还是无法隐瞒过去。
感到有点罪恶感呢,葛贝拉的声音有点低沉。
妾身是不明白主殿的心情。也无法理解主殿和加藤殿之间的事情。恐怕妾身太迟遇到主殿了......
我的眷族们,是在获得自我意识的过程中受到我的心灵的影响。
只是,葛贝拉没有共有我对人类的不好的感情。因为她是,在我的心灵创伤痊愈之后得到的眷族。
对方却让现在的我发现,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痊愈的深刻的伤痕。葛贝拉无法做出任何决定出来。那是她在无意间去碰触了那个。
这个是事实。但是,我摇摇头。
……不。倒不如说我才是必须要对你表示感谢。」
......
如果没葛贝拉的话,我是无法注意到自己的那样的错误
如果是莉莉和洛丝的话,这样就没法继续下去了。她们理解着我对人类所抱着的感情,也只是过于顾及我而已。
让葛贝拉陷入低落,绝对不是我的意图。但这在她的眼里来看,这除了失败以外什么都不是了吧。
不过,这是有价值的失败。
不好意思,暂且就让我先这样吧
当我拜托时,葛贝拉虽然显得不是很懂的样子,但是还是点点头了。
谢谢
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那样中,考虑。
是我看错了加藤桑的事情。由于那个原因而导致她孤独一人。尽管如此,她还是为了我赌上了生命去战斗。
这样的话,我必须去回应她对我所做过的一切。
到底我能跨过我自己的这个伤口,还回报加藤桑对我所做过的一切吗?
也许会花费一些时间。也许是并非不可能的吧。尽管如此,还是要为了那样做而努力。这是,受到她的恩惠的我应该去完成应有的责任
……如今,该如何去面对孤独一人的加藤桑呢?
想到这些时,我的心里就变得没怎么疼痛了。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08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4 人偶的愿望

洛丝的视点
对我来说,创造,几乎是等于我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我就像平时一样地手里拿着爱用的刀,开始削大小比较适合的木材。
魔法木偶(Magic Puppet)的话不管是哪个都持有这个魔法之刀,可以任意地加工任何木材。
虽说如此,当然手工制作出自己的手臂是非常重要的。
通常的魔法木偶都是在必要的时候或者在没有东西的时候才会制造道具。但是主人吩咐我,每天必须不断地创造新的道具。因此最近,自己也明白了,有必要提高魔法道具的制造技术了。
能更好地制造东西就行了。
那样的话,就能帮上主人的忙了。
这样的削木时间,对我来说是非常幸福的瞬间。
这样才会有确实的真实感。
感觉到我现在,还活着。
虽然是血不流动的人偶的身份,但是却有那样狂妄的想法。
————————————————————————————————————————————————
洛丝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有两个诞生的瞬间。
其中之一,是诞生在名字被称呼为魔法木偶的魔物。
作为和我同类的魔物的母体,在这个深邃的森林里徘徊的时候从空气中一点点地聚集魔力,制作了自己的分身。
那个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些作品当中的其中一体。
而另外一个当然是,与主人邂逅的那个时候的事情。
在那一瞬间,原本无名的魔法木偶,得到了洛丝这一个人格。
从那个时候开始,主人给予我创造各种各样武器和防具为首的物品,这样的重要的任务。
有时候花费的魔法是用来制作盔甲,有的时候则是生活必需品和简单的家具。
所以,现在在阿拉克涅的巢里,制作着被破坏了的盔甲。
......
那样工作的我,视线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主人不在。
他去森林探索了。
推开我的反对。......不,那样就好。
现在就够了。
现在,眼前的这个视线的事。
......看到很开心的东西吗?》
《是。》
对我发出提问的是,用床单包裹着身体的加藤桑,在嘴角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后便点了点头。
《相当有趣,有点不可思议啊。》
加藤桑将我制作的丸盾拿在手上这么说。
光滑的表面,黑色的盾。
《材料只是树,但是制作后除了金属之类以外就看不到了。》
这么说后,她用稍微比较长的指甲弹了漆黑表面的盾。
发出了kiin(ぎぃん)沉闷的声音。(弹金属时发出的声音)
最近我的作品,一般变化成漆黑的颜色。
变化的东西不只是外观,连性质也变成了顽强的硬。
那是与本来的木材的质感,简直是毫不相似的东西。
可是,这怎样说是不可思议呢?
我有那个疑问。
我制作的东西是花费魔法的东西。
我是魔法木偶,而它作为魔物的特性,在那里也没有不可思议的碎片。
在我看来,加藤桑不明白了我有疑问的地方。
《不可思议,吗?》
《是。......咦?对洛丝桑来说,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加藤桑露出稍微有点为难的脸。
《啊,是吗?洛丝桑也跟我们一样吗,在教科书上学习原子之类的概念的东西。......那么说来,以前在地球时也会说到燕子,考虑如何钻入在海边的沙滩上的蛤蜊,水岛前辈曾经说过的吧。
嘟嘟哝哝地嘟哝着的加藤桑。
然后,在应答她的同时,我基本上都是默默地削木材。
最近,这样的景象很好地被展开了。
顺便说一下,莉莉姐姐为了疗养而在稍微离开的地方休息,没有参加这个对话。即使移动也不要紧了。不过,爱操心的主人,命令了姐姐直到完全恢复为止都要保持休息的状态。
不过也有那样的原委,加藤桑谈话的对象,只能专门找工作着的我来担任。
《魔法道具的制成》
加藤桑用手指抚摸了黑色的盾。
《对洛丝桑来说,说不定是普通的事,不过,对我来说的话真的很厉害啊。魔法真厉害啊!》
《这个只是我,利用魔力而已,但不是严密的魔法。》
《魔法的话,厉害的是洛丝桑的手臂。因为能制造出这样的东西。》
《谢谢。》
《真岛前辈都是这么想的哦。》
我禁不住放开手中的东西仰起脸,看到加藤桑露出一点点的笑容。
......
她对我做什么时感到最高兴,仔细想想的话好像能明白了。
《有什么能帮助的话请说。》
......
到哪里应该知道的说吧。
一边考虑那样的事情,一边将我到现在为止都在调整着的丸盾,向她伸出去。
《那么,可以把这个带到去废弃场所吗?》
《咦?这个也是扔掉吗?》
《掺杂了杂念。》
把这个还只是完成了大致上的地方的盾,交给加藤桑。
加藤桑稍微降低了眉毛并略带一点伤感,领取了这个盾。
《说不定,打扰了?》
《不,这个和那个是另外一回事。》
《那就好了。......从很早以前就想问了,洛丝桑好像做出了相当多的失败作品出来呢。》
和离开到有木片的小山的加藤桑对上了视线。
那全部都是,我这几天之内建造了扔掉的反复失败作。
虽说周围有的资源并不少,不过有点稍微浪费了所花掉的时间。
但是,我没打算妥协自己的作品。
《我的武器有关着全部的生命。所以是不能提供稍微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啊啊,原来如此。洛丝桑是工匠啊。
用受欢迎的语调说着,加藤桑丢弃了我给的失败作。
我在这期间斟酌处理新的木材,切开大概的形状。
木材有各自的毛病。为了加工,必须好好地了解这个东西的癖性。不然的话,我完成注入魔力也无法改变作品。
如果是接触的话,最好自然传达要什么样的形状。
我现在使用的木片,是细长的形式造型。预定的最终形态是剑。形象是在这个时候,大概在脑海中浮现。在那之后,只需要去接近它。
在这个时候加藤桑回来了,再次地坐在我的眼前。
被床单吸引着,搭在肩上的一点点心满意足让嘴唇绽开了。昨天,在闲谈的间歇听说,被床单包着的话会感到安心。小宝宝拿着自己的毛巾一样的东西时就会安顿下来这个比喻,对于没有小宝宝时代的我是难以理解。
然后和往常一样用床单笼罩着的加藤桑,慢慢地开口了。
《失败的原因,是葛贝拉的事吗?》
发出一次声响,在我手中的木片断成两截。
......
我暂时发呆了。
我的时间开始转动,已经是在加藤桑低头道歉的事情后了。
《对不起。这次,打扰了。》
......不。》
原因是加藤桑,不过做了失误的人是我。
我摇头,把没了用处的木材放在旁边。
拿了新的东西。在削那个的同时,我询问了。
《为什么,是葛贝拉的事呢?》
《对不起。听到了以前跟真岛前辈的对话。》
说的话是,指三天前早上的对话吧?
是向主人诉说对葛贝拉的不信任感的事情。
那个好像被听见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现在继续隐藏了,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吧。
《就如加藤桑说的那样。》
打搅着我的工作的杂念原形,是与葛贝拉有关的事情。
我是无论如何也,在意那个葛贝拉的事情。
主人原谅了葛贝拉。
主人选了她作为眷属之一,我也应该宽恕她的事情。
脑海里是明白的。
可是,无论如何感情都跟不上的。
我是主人的盾。
想用我的这个构造物的身体来转移他所承担的全部的灾难。
就算作为结果这个身体残骸化,我也完全不介意。
对于那样执着的我来说,没能在那天晚上发生事情时保护好 主人,实在是个痛苦的记忆。
到达阿拉克涅的巢时,看到受伤的主人时的愤怒。
无论是哪边的感情,在我的内心深处,就像仍埋在灰里带着讨厌的热量的炭火。
就是因为这样,要我原谅她是相当的难。
此外,这恐怕对彼此来说是致命性的(指之间的关系)......我完全不能理解葛贝拉会有达到那样的行凶的理由。
《想要主人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葛贝拉暴走的动机是,她天生的这样的冲动。
这样想要将重要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东西的情绪,也许说不定,连多少个人都能抱。
然而,我那一手的感情完全可以说是不存在那样的。
这已经不是哪个好或哪个坏之类的问题了。
确实如此,天生持有的性质不同,所以我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原谅谁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理解对方的话是件很困难的事了。
而这一点是致命的。
即使是我,我也想允许主人接受他的心情。
......
但是,无论如何那里也成为了瓶颈。
有种不可原谅的感觉。
在脑海里我也明白主人并不期盼那样的发展。
......太害羞了⁄(⁄ ⁄•⁄ω⁄•⁄ ⁄)⁄。》
我没能达成主人的意思。
那是作为主人的眷属,应该感到羞耻的。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感到害羞的。》
可是,加藤桑对那样的我摇了摇头。
《洛丝桑稍微过多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了。》
《压抑自己,吗?》
《可以明白将真岛前辈的事摆在第一考虑是洛丝桑的姿势,树立起对方的地方是美德的思想......不过太过分的话,这次就轮到自己的东西消失了。
《那样是不行的吗?》
我到现在都没能听懂加藤桑所说的话。
《主人决定接受葛贝拉,请求我原谅她了。这样的话,我应该按照他的意思来做。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们是为了能实现主人的希望而存在的。为了这个,我等的意思,即使变得怎样也不介意。》
《洛丝桑这样想的话......
加藤桑的语调混入了像苦笑一样的东西。(指加藤桑在苦笑着)
《但是这样说的话,那才是,真岛前辈会对洛丝桑过多压抑自己感情的事感到高兴吗?》
......
很难否定她所说的话。
我们的主人对我们眷属来说是那么的重要。
往往,他甚至把我们的事情看得比自己更重要。
《如果这样的话,加藤桑对葛贝拉的事情是怎么想的?》
这次是我,向加藤桑请教了。
现状,我无法应付着我自己。(指不知道怎样办)
关于葛贝拉的事,我不知道应该采取怎么样的对应。
所以这次可以倾听加藤桑的意见的机会,对我来说绝对是不错的东西。
在我的脑海里还鲜明的残留着,加藤桑在那个夜晚连一把刀都没有就为了自己而战斗的身姿。
她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她的人跟内心是相通的。
她也许会对死胡同的我指出我应该前往的方向。
如此期待加藤真菜这名少女所说出的东西。
《当洛丝桑想原谅的时候,就这样原谅不就好了吗?》
加藤桑在不久之后一点点地张开了口。
《把自己的感情给压抑住是不行的。那并不是真岛前辈所期盼的。一定有哪里已经扭曲了。》
《扭曲了?》
《举个例子,洛丝桑对葛贝拉桑压抑了感情,看得出来夺走了让她赎罪的机会。那样的话,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接受她。
......也有这样的看法吧。》
加藤桑的意见对我来说是很有兴趣的东西。
注意到的时候,我停止了手上的工作,与加藤桑相对。
与她的对话有那个价值。
《彼此以后就一起努力吧。葛贝拉桑的人......嘛,作为前辈就要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去试着去相信。》
加藤桑有着看向远方的眼睛。
昏沉的眼睛。但是,眼神是坚决的。
她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一定与我的那个不同......吧。
《洛丝桑,其实是想接受葛贝拉桑的吧。》
《是啊。那是当然的。但是,我不觉得我能原谅她。》
《是吗?......说的也是。在某种意义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的事。
加藤桑表示了我的现状。
《洛丝桑是欲望。》
《欲......望吗?》
《这样说的话,好像有不好的印象。》
加藤桑小声地笑了。
《但是,比如说真岛前辈,想要爱自己的人陪在我的身边。前辈也祈祷着自己也想诚实回应那些人的爱,作为眷属的洛丝桑是最了解的吧。这个也是一种的欲望。就好像我,也是考虑前辈的事的样子。》
.......欲望。》
《如果难以接受欲望这词的话,可以换句话来说就是希望。那是修辞上的细微差别。最重要的是,这正是他的人性化。那个,莉莉桑和葛贝拉桑也是一样的。》
那个比如说,莉莉姐姐的话是希望被主人爱着,这样的事情吧?
或许可以说,葛贝拉的话,她希望被其他眷属伙伴接受。
《洛丝桑这个欲望看起来有点偏颇。想做什么希望做,还有,想做”......在欲望上有各种各样的,洛丝桑看起来好像是偏向最后一个。》
《那个就是,我的人格有缺陷吗?》
《那是不对的。》
加藤桑用强烈的语气否定了我的疑问。
《偏颇,只是还未发育而已。即使搞错了,那个也不是缺陷之类的。》
《这样断言......
《能。能断言的。因为,洛丝桑得到心灵之后的今天,还没过去数个月吧?心灵还没成长,这不是当然的吗?》
被指出了的我,空洞的心情被扎了。
确实是那样。
我有两个诞生的瞬间。
两个分别作为魔法木偶(Magic Puppet)的诞生和洛丝这个名字的个体的诞生。
可是,要说哪一个是作为诞生这个意义的本质的话,那个肯定是后者。
作为纯粹没有意思的人偶,无论怎么叠着也只是很薄的纸束而已。(原文不明白,照翻,意思是指人生空白)
相比下,得到侍奉主人的机会,每天都能为他服务的日子,是何等颜色鲜艳的事情呢。
作为魔法木偶的我,是没有婴儿时代的东西。
我的情绪还未发育,未成熟。
拥有水岛美穂的记忆的姐姐大人就不用说了,就连那个葛贝拉也不如。
我是为了主人的希望。想为他工作。都想做对他有好处的什么。正是这一点,到现在为止的我的所有,是还没发育的那样的事吧。
正因为如此,想要为主人......也就是说以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作为葛贝拉的暴走开端,我是无法理解的。
也许,不明白人的心的微妙之处,这样的理由解释了为什么会压抑着感情了。
《然而,本来的我,是有欲望之类的东西吧。》
那就是人性化的一个表现的事的话,作为人形木偶的我没有具备十全的情绪也不奇怪。
但是,加藤桑摇头,否定了我这个担忧。
《有啊,真岛前辈期盼的,不是方便的人偶,而是拥有坚定的人格的他人。正因为如此,现在洛丝桑和葛贝拉桑这样的关系,才会变成复杂的事情。那样的话,洛丝桑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愿望。》
《但是,我什么都想不出。》
好像明白了我感到非常为难的事情,加藤桑显示出思考的表情。
暂时沉思。
不久她眉毛上的皱纹消失了。
《洛丝桑到现在为止,从未觉得幸福吗?》
对于加藤桑的疑问,我感到了疑问。
《幸福,吗?》
《是。》
加藤桑点了点头。
《再一次地幸福。这样想的话,说不定那就是洛丝桑的愿望了吗?》
《原来如此。》
得到易懂的暗示后,我暂时陷入深思。
幸福。
幸福吗?
为了主人而竭尽本身的现在,对我来说才是我的幸福......
《为了前辈而工作,为了帮助前辈,那样的事以外。》(指前2半句不是幸福)
被加藤桑叮嘱妥当了。好吧,这句话知道了。
我必须找到自己的愿望,是想做点什么啦,还是希望做点什么等一个欲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另一面,所以是能成长的。
幸福。
幸福。
......
那个单词在头脑里浮现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闪出这句。
——......
倒不如,害怕幸福过。
《洛丝桑?》
所以,可以说那个回忆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宝物了。
《想到了什么?》
《啊,不。那个......这是,不对。》
加藤桑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便询问了我,我立刻还以否定。
与其说欺骗不如说,这是单纯的谎言。
但是,不愧是这个
无论怎样说,这个是不被允许的吧。
确实,加藤桑是我到现在为止的短暂的一生,询问了我关于感到幸福的回忆。
如果从这点来看的话,这个是完美的。是我最幸福的回忆,有无怨言,这句话跟她说的条件完全一致。
但是,那个再一次之类的话。
连奢望这个水平都没有。这件事确实是冒昧至极。
应该没有希望。
我不希望这样。
我只不过是人偶。
《洛丝桑,我想你撒了谎。》
加藤桑看穿了我所说的借口。
看来她,也许预料到我的拙劣的谎言。
《洛丝桑这样认为想这样做,已经是相当认真的想了呢。》
那是,在什么时候的夜晚里仿佛无情般地逼着莉莉姐姐。
不同的是,仅仅只有一点。
那天晚上为了主人有那样的她。
然后,今天是为了我有那样的她。
说不定她以天生敏锐的感性看穿了。
对我来说,这是绝对必要通过评论的仪式。
这样的她有确信的台词,在那里背下了这样的事。
但是,还有其他决定性的方法。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希望了。
由此觉得想,想遵从自己意识到的希望。
那正是,对我来说是决定性的。
《主......
下定决心迈出一步,鼓起勇气,我要把那个言词说出来。
《主人......
要说出来了。
《主人......想要拥抱......
说出来了......果然,我后悔了。
主人想要拥抱。
什么啊,那是。
你是什么意思。
说的东西和坏的事情发生吧。
我确实是有一次,被主人拥抱过。
据说是主人的同学,卑劣的男生复仇不成反被杀了的事情。
我也拥抱回他,在那个夜晚,与睡着了的主人依偎了整个晚上。
对没有睡觉的我来说,那是一夜的梦。
当然,那是例外的事情。
那个我也深深地知道。
梦就只是梦。
当真期盼那个时,也只是愚蠢的事情而已。
必须要有自知之明。
你只不过是人偶而已。
......
这样告诉自己的话,是欺骗了自己的心。
还有什么的吧?
我是认真的,希望主人拥抱......
......啊啊,已经!啊可爱啊,洛丝桑!》
突然,我从正面被抱住了。
加藤桑。
我感到浑身僵直了但头脑保持清醒,战战兢兢地推回她的肩膀。
《对不起。加藤桑。可以离开吗?》
《啊,对不起。我,不知不觉》
身体离开了后面,加藤桑看起来难为情地降低眉毛。
这样的她,有某些地方跟莉莉姐姐相似。......不同吗?这也许是,姐姐的拟态与水岛美穗相似。
日常生活中有,极端理所当然的少女的身姿。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边的加藤真奈这名的少女,才是本来应有的身姿。
《洛丝桑希望拥抱的,不是我,而是真岛前辈呢。
《嗯,是得。那个,不。可是
《像我这样的人偶被主人拥抱什么的,是放肆的吧。》
《才没有那回事!》
加藤桑用像责备的语调。(语调=口气)
《说那样的事情,洛丝桑放弃了吗?!》
《不。像这样的我的任性,不是会让主人觉得苦恼......
《洛丝桑要是向真岛前辈任性的话,我敢担保一定会觉得很高兴的。》
《向主人......任性......的说呢?》
《在我看来,以前辈性格来说,要是净是竭尽全力的话,反而会把它感到非常抱歉的类型。
《那个......
......
有可能,我想了。
我对主人竭力是理所当然的事, 到目前为止不都是和他很好的啊。
这对主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啊啊,不,可是。
不行。不行。这是恶魔的耳语。
《放弃是不行的哟。》
加藤桑说道。
恶魔的耳语,还不如说,那是像慈母的支援一样的温柔的声音。
《洛丝桑不想让前辈感到困扰。如果,前辈希望拥抱的话,那就行了。》
《那样好吧?......那是意外的事态的吧?》
那一夜的事情,是这样说到,不过。
再也不认为是那样的事情了。
《所以,放弃的话是不行的。》
紧紧地握紧双手
《为了实现那样的愿望,不是已经很努力的吗?......洛丝桑的愿望,希望会被实现着。》
《你,要我怎样做?》
《简单的哟。》
加藤桑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要是这么想被真岛前辈拥抱的话,洛丝桑变得可爱就行了啊。》
《我......可爱
《是的。幸好,洛丝桑只是用手臂来制造道具而已。像魔女和母亲的遗物的树,也不是没有特别的舞台演出的装置,只需要使用提别的魔法来制作成衣来提高自己的可爱度。》
加藤桑的建议,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是魔法木偶。拥有魔法小刀的魔物。
对我来说,创造,几乎是等于存在的意义。
我自身的存在,是能够再一次创造全新的东西出来。
但是,能不能做到,实现什么都是由我来决定。
《不过,我只是人偶而已。那样的模仿能会被原谅的吗?》
《决定了!》
加藤桑断言了。(断言=决定的口气)
说不定那是今天最强烈的语调。
《好吧?洛丝桑。当女孩子希望被男孩子拥抱时,想变得可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化妆,磨光自己或......这样的行为对女孩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前辈没有责备那样的权利。》
《但是,我只是人偶。》
《你在说什么呢?请考虑一下。像娃娃的装扮,被主人拥抱,不想想看这才是自然的事吧。女孩子也好,人偶也好,不管是谁也好,美丽的洛丝桑成为了什么阻碍前辈的理由,一个都没有的啊!因为,洛丝桑是女孩子型的人偶啊!》
加藤桑反复地说着放弃是不行的。
那一心一意的感觉的视线,使我犹豫了。
即使这样的事情也好,会作为眷属的指责/责难。(指作为眷属不用该做出这种的行为)
做出那样的事情是没有什么合理性的意义。
将我束缚了,所有的一切。
这一切都在天秤的另一边,衡量着我的愿望。
到底是倾向哪一边?
一动不动地凝视/看着 那个结果的我......突然注意到自己正在做着非常愚蠢的事。
所以在天秤衡量的时候,对我来说,是明白了我的愿望所具有的分量。
不是什么道理。
不讲理,不合理,这样的心情。
啊啊,是吗?
这就是想要做点什么吗?
那个时候,说不定我已经理解了人的心的一部分的东西了。
《比如说,我努力的打扮了——
我最后询问了。
后来想想,想要获得支持。
——主人会感到高兴吗?》
《一定会很高兴的。》
加藤桑用笑容来祝福我的决定。
这句话不是谎言,是蕴含着慈爱的鼓励词句。
现在的我,好好地感受到了。
真的很感激。
如果没有她,我,这个愿望就像心中的仓库钥匙般的存在一样,一直丢开不管直到变旧生锈了。
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注意到,总有一天我就会腐朽了。
现在的话,关于葛贝拉的事,总有一天会有能原谅的心情。
对她做的事情感到愤怒,还是对她的意义不明的动机感到想抛弃她,都已经变得淡薄了。
或许现在马上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在不远的将来是。一定......
《当然,我也会一起协力的。只要是为了可爱的洛丝桑,一定会全力地帮忙。》
《谢谢。
我是作为眷属的魔物和超越了人类。在那个时候,用纯粹是感谢之情拥抱了作为人类的她。
《加藤桑......
正因为这样的疑问。
......不生我们的气吗?》
《什么?》(原文:腹を,机翻出来是腹部,所以用了什么
加藤桑的眼睛变得又圆又大。
《我吗?洛丝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主人从决定保护你的时候,希望我们一直警戒你。把你识别成里面的敌人。那个已经知道的吧?》
《是的。以前莉莉桑,也当面对我说了。》
那是与葛贝拉的战斗之前的事情。
真心不在意的样子,加藤桑的语调就像谈着日常的事件一样没有改变。
《而且,那个时候已经说了,不过,从以前开始就注意到了。》
《这样的话,你把愤怒转向我是很正常的啊?至少,那个叫加贺的男人,在被主人杀之前暴怒过。
我在除了主人和眼前的加藤桑以外,唯一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到目前为止活着的时候看到的男人的身姿。......,不过,长相差不多是朦胧的逐渐忘记了。
《那个人一起被......果然,有点讨厌。》
相当不愉快呢,加藤桑的修长的眉间,浅浅的皱纹靠近着。
《对不起。》
我低下了头。
《可是,有点远离话题了。一般上被隐瞒着的话,人是会觉得不愉快。加藤桑对我们怀着恶意也不会奇怪。》
这只能给予帮助,不能放任不管这个疑问。(跪了
往往,加藤桑为了解决我的烦恼,就这样抽出时间跟我说话。
加藤桑对我的指出点了点头。
《是啊。作为我,要是在洛丝桑们的立场的话,也会有怀疑的想法,尽管如此,一般上多多少少也会有不愉快的心情。》
《如果......
《但是,我没有觉得生气的哟。》
那是不可理解的言词。
要是一般上会生气的事,加藤桑会特别有不愉快的心情。

我没能理解和察觉到,加藤桑倾斜着头。(头歪向一边)
......嗯。是啊》
加藤桑把到刚才为止都一直在观察的完成品的丸盾抱在胸里,把手指折叠在嘴唇上(思考时的动作),在床单中的动作显示出考虑的动作。
《容易理解的话,我就是对你们眷属产生了同感。》
《同感......吗?不是对作为人类的主人,而是作为眷属的我们?》
《是的,你们。》(你们的后面有放 です(desu),不过中文的字我不知道)
那样的加藤桑的主张,原来如此,除了一点都是令人信服的东西。
对我们正因为是同感者,在那个立场时表示理解,不抱着生气的心情。
那是明白的。这种事是明白的。
但是,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抱有同感的时候。
我们是主人的眷属魔物。
为主人竭尽全力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那个,知道是自己隐藏起来直到现在也不会改变的愿望,是我心中的真理。
身为人类的加藤桑会有和那样的我们产生同感的地方吗?
《而且。》
加藤桑继续说下去。
《对洛丝桑表示感谢。》
《感谢,吗?》
《因为,对作为对手的我普通地,特别是没有怀疑,说话了,不是吗?那样做的,只有洛丝桑而已。》
《明白吗?》
我惊讶地面对询问,加藤桑露出稍微苦笑般的表情。
《于是我听说了,在那个夜晚,你曾经说过打算把我从一开始就一起带去的话。而且......洛丝桑率直的性格的是知道的。有胆有识的类型。如果怀疑着的话就会马上形于色的吧。》
《我的脸并没有七窍。》
《是的。所以,那里的部分是开玩笑的。》
......
不明白到底是何处认真的,原来如此,也许我确实是很容易被了解。
是有自觉,恐怕我是在也包含着主人的这一行中是最笨的。
认真耿直听起来还不错,但实际上是一个愚直不懂得通融的答案吧,这是自己想到的。葛贝拉的事是一个好的例子。
就算我怀疑过加藤桑,那个也马上传达到她那里了吧。
原来如此,加藤桑的意见很有道理。
我确实是与主人和莉莉姐姐不同,是没有怀疑过她。
不要背叛,之类的。
在想什么,呢?
没有考虑那样的事情。
或者,不明白这样的怀疑的理由是正确的吧。
老实说,人类这种生物伤害了主人的问题,我不抱有良好的印象。因此加藤桑的事,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不太喜欢了。
但是,与她一起度过的期间,她在我心中站的位置慢慢地改变了。
在这种情况下大概,莉莉姐姐和我是不同的。
没有战斗力的主人的保护人身安全的作用给予了我,和没有战斗力的她之间,本来,有某种程度的亲和性。另外,与持有水岛美穂的记忆的莉莉姐姐不同,我得到自我之后与他人度过很长的时间,加藤桑占据的分量很大。
由于这些这样,我在白色的阿拉克涅袭击的那个夜晚,没犹豫就带加藤桑一起去了。
而且,加藤桑是为了主人挺起身体行动了。
事到如今,没有理由怀疑她。
与其说......
这是不太想考虑的事,绝对不想说出口的......但是......
从我的眼睛里来看,加藤桑对主人的怀疑深度,看到了稍微有点异样的东西。
异样的吗?如果清楚说的话,甚至觉得异常。
虽然如此,主人变成那样的原因,身为人偶的我也能大概明白地推测出了。
刻在主人的心上的大伤。
那份痛楚的事还在持续抑制住他。
恐怕那个伤痛无法痊愈,只要是加藤桑的事情主人就不能接受的吧。
《对相信我的事的洛丝桑,真的非常感谢。》
作为那个结果,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在意着孤独的遭遇的加藤桑的事情。
《可以的话,我希望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所以,被告诉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接受了。
《朋友,吗......?》
《很难吗,果然。》
难,虽然我立刻想。
她对我们有恩。对主人的事也如此,今天也照顾了我。
我必须归还这份恩情。
可是,我是眷属,她是人类。
立场不同。所站的位置不同。价值观不同。而且比什么都好,种族不同。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了绝望的程度的不同了。
所以很难成为朋友。
不,可是。
重要的是在那里吗?
《果然......不行吗?》
加藤桑,制作出虚伪的笑容,试说着这样的风趣。
现在是开玩笑啊,和。微笑是仿照着形式上的笑容。
看见她的脸露出那样的在风中虚幻的笑容,心里有种紧紧憋闷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感情,在我的心中闹腾着。
要是到现在为止的话,我说不定会将这样的冲动的感情作为立即无用的东西压抑住。
但是,现在的我知道了那样的东西。
那是,刚刚不知不觉才知道的东西。
刚刚告诉的东西。
压抑住冲动的背后,我在注意到她的悲哀的笑脸上进行了交谈。
《我会如果有主人的命令,把刀转向你的。》
《是吗?》
加藤桑瞪大眼睛,对我的言词显示出吃惊的表情。
那是感到惊讶的吧。即使是我,也会对我的台词感到吃惊。
过了一会儿,加藤桑看起来不可思议地感到疑问。
《为什么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认为这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尽管如此,还是说出希望成为我的朋友呢。
那个心理,现在的我都不能推测。
我连加藤真菜这个少女的内心,甚至是碎片都无法推想出来。
只是,这样的我,也只有一件事清楚了。
那就是,她刚才认真所说的话——希望成为朋友。
这样的话,我也想诚实地做出回应。
幸运的是,我属于想要做点什么的心情,正是她教导我的。我应该怎样做才比较合理性呢?在这个冲动的推动下,我对她做出回应了。
《那也可以的话......
《是》
《我......我也,想要成为你的朋友,这么想的。》
......嗯?》
加藤桑睁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这样想的。
那与岁数符合的稚气的表情,一点一点地扩展了理解的颜色。
《啊。》
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快要哭泣的脸扭曲了。
......谢谢,洛丝桑。》
加藤桑那惊人的精神力量恢复了。
但是,像无法忍耐刚才的表情(指快要哭出来)一样地,在嘴角刻上笑容。
只是那个,我能确信自己做出的这个选择是没错的事情。
《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啊,洛丝桑。》
加藤桑向我伸出手。
那是合力对抗葛贝拉的那个晚上的样子的再现,是明确不同的景象。
《啊,事到如今这感觉也有点晚......
《不,这是必要的事吧。》
我从刀里放开手,握住了加藤桑伸出的手。
《我这里才是,以后也请多多关照。加藤桑。》
这就是,我和真菜成为朋友,最初的第一天的事情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10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5 乌云的征兆(文库纠正版)

「库噜唔啊啊啊!」(烈焰之牙的喊叫声)
发出粗野的吼叫声,灰色的狼,烈焰之牙在身处的森林中疾驰。
在生长的非常茂盛的树木之间的缝中追过来,踏碎灌木,那个动作是打算绕到我们的背后而来,我勉强才能用目光追赶上它们移动的速度。
可是,白蜘蛛的机动力却在那之上。
「库噜唔……啊!?」
惊愕的喊叫声。狼的正面被白色的影子阻挡着。
「此路不通,的哦。」
在一瞬间前本应该站在我旁边的白蜘蛛,用少女的脸笑了一下。
哼!
Gya~un~tsu~」(烈焰之牙叫声)
白蜘蛛,也就是葛贝拉,用徒手狠狠地往烈焰之牙的鼻子面儿那里揍了下去。即使是适当地推出去的拳头,只靠膂力就能给于足够的杀伤力了。
数个獠牙被折断且在空中飞舞着,体长超过两米的巨狼,朝着前进道路的反方向被吹飞。
这只是颈骨被折断而已,不过,应该说不愧是魔物吧,烈焰之牙一边流着鼻血一边爬了起来。
「库噜噜噜噜噜……咔啊啊啊!」
发出呻吟声来发挥牵制作用后,突然转变,烈焰之牙领悟到了自己正处于劣势的情况中,便露出尾巴逃走了。
当然,并没有理由老实地眼睁睁目送它从手中逃脱。
「主殿!」
葛贝拉快速地返回,从我的手中领取了平时移动中我所背负的大盾,并用那个纤细的手腕把我的身体抱了起来。到这里为止都流畅地进行着作业。
战斗中的葛贝拉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敏捷且没有做出任何浪费体力的多余动作。往往,我的眼神都被那样的动作夺走了。
热衷于战斗的她,在这样的场合下才能闪耀着。
……在平时的话,感到遗憾的感觉就如同谎言一样。
那是她可爱的地方,不过,这绝对是不坏的。
「请小心别咬到舌头了」
「在相遇的时候也希望能说出同样的话啊
……那不是约定好了不再说的吗?」
我的拙劣的开玩笑使到葛贝拉露出讨厌的表情,希望在这之后能获得原谅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被她用『公主抱』来抱着。
无情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不过,由于移动速度的问题而甘心地接受当前的情况了。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也曾经说过别把我当成行李一样地扛在肩膀上,但是,却因为在森林里奔跑是非常危险而被驳回了。
「要出发了。」
发出声音后,葛贝拉就像从弓箭射出去的箭一样向前冲了出去。
「唔,啊!?」
强力地加速,在森林的树木之中穿越着。这个速度简直难以置信。
速度本身是现代日本惯用的普通乘坐的桥车,不过,也不能忘记这里是充满障碍物的森林。以同样的速度来跑的话(这里指桥车速度),说不定我还没跑上数米就肯定会撞上树木了。这一定是要反应神经出类拔萃吧。
而且葛贝拉,似乎是为了尽量不让被抱起来的我感受到振动而时时刻刻留神着。如果只是暂时性地依靠在她的身上的话,是肯定不能抓住的。(指的是背后)
被包着跑的时候,我的眼睛也逐渐习惯了周围的环境。
眼前确认了正在逃跑中的烈焰之牙的背后。这边也以惊人的速度在森林里跑着。
不过,葛贝拉的行动更是那之上。正因为如此,如果要继续追下去的话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对被追赶的方面来说的话,这是不得不忍耐下来的事情。
是领悟到无法逃脱的吗?烈焰之牙停下脚步了。
与这边也停下脚步的葛贝拉相对,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呐喊,还是悲鸣呢?负伤的烈焰之牙朝远处嚎叫数秒后,像回应一样的狼的吼叫声从四面八方响彻了。
本来,狼就是以群体聚集在一起。这与探索队在殖民地周边狩猎残留的『凯古尔』的情况不同,普通的烈焰之牙是以群体来行动的。刚才遇到的时候也只是偶然的一只而已,不过像这样被逼到绝境时而去寻求帮助也如同预想之中。也就是说……
……作战成功啊」
我小声嘟哝着,葛贝拉点了点头。
「嗯。这个地方有56只吗?」
话刚说完,狼便从左右的森林里跑了出来。
库噜啊啊啊啊啊!
烈焰之牙的最强的攻击手段,就是从口腔中吐出红色的火焰来吞噬森林。
在被卷入火焰之前,葛贝拉垂直地跳到树木上避难。
库库库库.......
由于叶子沙沙地摩擦着皮肤而感到非常疼痛,不过我咬紧牙关地忍受着。
葛贝拉马上跳跃到别的树木上。
在那之后,到刚才为止所站在的树木上被吐出的几道火焰击中后,就像火把一样燃烧起来了。
「虽然是遗憾,看来在这当中并没有人能成为妾身们的同胞。」
听了葛贝拉的话后我也把目光往下看,在那里我们可以看见仰望着这里的六只狼的身影。完全感觉不到联系的存在。
「是这样的啊。」
好。那么,没有踌躇的理由了。
无畏地笑出来的葛贝拉的手里,放出了放射状的蜘蛛丝。
半数的狼回避了这个,剩余的无法逃脱则被抓住了。葛贝拉用丝线一口气把三只狼同时钓起,并把头部朝着地面上砸去。
「结束了啊」
没花费多少时间,葛贝拉就将全部狼给歼灭了。
不愧是六头烈焰之牙,并不能就那样地将全部都直接带回家,因此决定在当场先处理掉这些战利品。解体,分为能食用的部分和不能食用的部分。
与葛贝拉两人一起试着剥下毛皮,不过发生一些多余的事情。这个工作的一方到现在为止都交给洛丝来负责,所以在她离开了之后清楚地明白了她的价值。
从腥臭的解体现场转换到其它地方,我重新向葛贝拉搭起话来。
……那么。就这样试着改变探索的地方了,不过,以现在来说的话是非常成功的。」
「是的。只是,到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新的眷属。」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只用今天半天以下的时间,就能比得上这三天的反复探索了。但也不坏吧。」
我们,就听从葛贝拉的意见把探索的地方延续到泉的附近。
这一带确实有大量的魔物在生活着。我们连续遇到了三种不同的魔物。在这最后的一种,就是刚才的烈焰之牙。
为了尽量地遇到更多的魔物,寻找群体的话效率是最好的。以白阿拉克涅的战斗能力,击溃所遇到的麻烦的问题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从一开始就遇上群体的话就简单多了,不过,根据情况的不同,就如同刚才一样也会作出单独行动的行为。在那里我心生一计。
魔物是『没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是却拥有我们原本所在的世界里的『野生动物程度的智慧』。例如,会做出呼叫正在待机中的伙伴,或会考虑如何更有效率地进行探索之类的。
这就是刚才的战斗从始到终的理由(理由指为何假装追赶烈焰之牙)。完全漂亮地命中事前所立下的作战,在顶多只有数个小时之内也能遇到八只魔物。
「天黑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剩下的,就明天吧。」
不错的状况。
……在另一方面,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莉莉也差不多要复原了。洛丝也完成了武器的补充。这个本身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不过这样的话,葛贝拉就会失去立功的机会了。
如果不尽快的话……
一边抑制胸中的焦躁,我一边踏上归途。
回到阿拉克涅的巢后,莉莉用满脸笑容的表情出来迎接了。
「欢迎回来,主人!」
抱过来的手腕是无法根据表情来得知是否有感到疲累。不仅如此,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情绪比平时异常地高。
「我回来了。……不要紧吗?不继续睡觉。」
「已经没事了。在刚才就不知不觉地起床了。葛贝拉,欢迎回来。」
「唔,嗯」
说起来,像这样被莉莉用手腕抱过来,说不定是隔了数日的事情了。近几天我都在森林里奔走到疲累,回来后便马上吃饭和摄取睡眠,莉莉则是过着大部分的时间都停止任何活动的日子,因此形成了擦肩而过的情况。
能这样地感到高兴,说不定已经放下了积存的郁愤吧。
即使是我,能与富有精神的她接触的事感到非常高兴。
……在感到高兴的同时,这也是感到有点为难的事情。变得有精神的莉莉肯定会说出要加入我们的探索,这是不用双眼也能看得出来的。
可是,为了葛贝拉,在这少许时间的期间内,我和她两人一起进行探索或许会比较方便。这要如何是好呢?
在莉莉准备的充满爱情的晚饭前,我考虑着这样的事情。
用餐的是煮至熟透的烈焰之牙的肉。嗯。相当难吃。很硬。看来莉莉的爱情是不能颠覆用下等素材做出来的味道。
曾经在日本吃过的汉堡的料理,虽然是与感情不符的廉价的肉,但是那是多么优越的东西……来到这儿才明白这些。
「从明天开始,我也一起去了吧。」
「病虽然已经痊愈了。但至少再稍微休息一下后才慢慢地做着,如何?」
「没问题了。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即使是我,在治好后都会用一天的时间来好好地照顾身体。」
完全没有注意到莉莉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我继续用餐。
笨手笨脚地拖延时间。如果说到明天是否能取得成果的话,坦白说希望并不大。
可是,机会总比没有来的好。
「对了。说起来,有事情必须向大家说到。」
我稍微强行地转变话题,封住了莉莉的反驳机会。
而且,这句话并不是谎言。今天,通过了那个泉所发生的事情和听了葛贝拉说出的话所得到的结果,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能立下逃脱这个森林为目标。都是多亏了葛贝拉」
「葛贝拉?」
莉莉把视线转向葛贝拉,葛贝拉用严肃的表情点头了。
如果说谁是在那一天的战斗中受到最严重的损害的话,那就是迄今为止都被逼疗养的莉莉吧。葛贝拉会感到内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时,都会想着要如何赶快了结眼前的这一切,但是这并不是随心所欲就能做出来的事情。
「葛贝拉在以前,有去过这个森林的另一端吗?」
「唔,嗯。是的」
我跟上话题插嘴说道,葛贝拉在稍微蹒跚后便开始说了出来。
「还是从故事最初开始说起吧。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就连莉莉殿和洛丝殿也应该不知道的事情了吧,曾经有大批像主殿一样的人类们进入了这个森林,妾身的漫长的一生中这种事情到现在也只遇到过三次而已。妾身看见人类这种生物,除了见到主殿那次以外也只有那个时候了。」
「诶」
莉莉发出了有点吃惊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像主人们的转移者以外,也有其他人类呢!」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由于被转移到森林深处的缘故,导致我们至今为止都没能确认在这个异世界上的人类的存在。因此,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着人类仍然是个未知数。
「虽说如此,在那个小屋的时候,就已经推测过这个事情了。」
「嗯。是吗?那么说来,还真的有那回事呢。」
保护了加藤桑,也就是在现在已经残骸化的山中小屋的事情了。
发现那个的时候,就在想着是否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所建造出来的东西。
虽说如此,作为最坏的情况,就是我转移到这个世界上,是在猴子支配下的行星,又或者是在直立的蛞蝓生活的世界里的这种可能性。既然有魔物这种东西的存在,那就绝对不是可以一笑置之,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那也意味着,实际见过人类的葛贝拉的目击谈,对我来说是拥有非凡价值的东西。
「当然,如果有很多人类踏入这个森林里的深处的话,就会产生那个痕迹。身为魔物的妾身们是不可能不会发现到那个痕迹。当发现到那个痕迹后,就已经像怒涛一样蜂拥而来了。当时的妾身,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只而已。然后便一直追着逃跑的人类,等注意到的时候,妾身已经来到森林的边缘了。
「我觉得与葛贝拉战斗的,恐怕就是人类的军队了。」
我补充了葛贝拉的话。
「是全员身穿着固定且统一武装的一个集团。虽说如此,在葛贝拉到达的时候,场面就已经陷入大混乱,完全没有作为军队的本质了。」
上半身是守护身体的铠甲和头盔。然后,手里拿着单剑和盾。只要听到这些的话,就会马上想到是属于这个世界上某个国家的士兵吧?。主要的武装不是长枪而是剑,说不定是考虑到要在拥有许多障碍物的森林里能运用自如。
「于是,根据那个时候的葛贝拉的经验来看的话,要逃出这个森林,一直向着我们所说的北方前进就是最短的距离。」
「姑且事先说明,那已经是遥远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话,森林的境界也会有发生变化的可能性。」
合起双手十个手指的莉莉,对着葛贝拉莞尔。
果然她对葛贝拉并没有特别的想法。倒不如说可以从那个笑容里,看得出她似乎是在展示着互相让步的简单易懂的态度。在考虑过多事情的现状下,由于有她那样的态度的存在,确实是在减少着我的操劳。
「那个?」
那个莉莉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第一次远征队的前进道路,确实是向着东方,不是吗?」
「啊啊。看来首次的远征队是运气不好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我们,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吧。
当然,也有他们在途中发现,而改变前进的道路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根据加藤桑所留下的情报,追着水岛美穗的第一次远征队的青梅竹马,高纯屋,无论怎么追也无法追得上,要么是南辕北辙,要么是生离死别。
「不过,向着东方的话,也是能穿越森林的。」
不管怎么说,这个森林也决不会永无止境的吧。实际上,据说北侧的森林出现了断绝的样子。
「那么,我们从今以后就朝着北方前进吗?」
……那个,老实说,有点感到迷茫。」
朝着东方前进的话确实会有与第一次远征队汇合的可能性。如果要托付关于加藤桑的保护任务的话,就应该要选择这边。可是,朝着这一方的话,就会延迟走出这个森林了。
无论是迟还是早,我都必须要走出这个森林。这是以前就已经考虑过了,这个森林里的生存环境对我来说太过恶劣了。多亏了葛贝拉加入眷族,安全方面和其他状况总算获得改善了,例如,不是营养问题的话,利用她的腕力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为了访问村落来得到必要物资的话,就应该要去北方。
现在的话确实是能走出森林。在这个前方,能发现人类所居住的村落的可能性非常高。
如果有军队的话,就一定会有国家。不管是什么形式,没有秩序的社会是不可能组成军队。
只是,变成相反情况的话,由于不能与远征队汇合,就产生无法找到安全的接纳地方来保护加藤桑本人的安全的问题。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嘛,也没有必要急忙地作出决断吧。」
我作出这样结论。据说太过急忙的话就会为事情带来损失。也没有现在必须要马上做出决定的事情。要考虑的是,开始移动后的行动吧……
……这么说来」
在那里开口说话的是,到刚才为止都在一旁倾听我们之间的对话的加藤桑。
「————!」
听到那个声音时,我不由自主地,恰好,停下了伸向烈焰之牙的肉串的手。
……怎么了,加藤桑。」
我作出回答后,重新拿起肉串。
重新开始行动后,大概是注意到我的样子有点奇怪,莉莉依偎在我的身边。她有点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我的侧脸。
「不。只是有点感到在意而已。从听到刚才葛贝拉与莉莉之间的对话来说,除了我们以外,只有在那三次军队进入森林中,才看到了人类吗?」
「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唔,嗯。」
用像要自己回答一样的视线来催促,葛贝拉就宛如小孩子一样地前仰后合地点头。面对着加藤桑,果然会首先产生难以对付的意识呢。
「学校的制服……也有见过身穿我们这样的服装的人类吗?」
「是主殿的同胞这样的转移者吗?不。妾身并没有遇过这些人。」
「这样的话……前辈?」
加藤桑把话题抛向我的身上,我便把目光从肉串抬起。
此时早已心无涟漪。
尽管如此,和她对视时,仍是会小鹿乱撞。
「以前不是有发现破碎的尸体吗?你看。你不是说过他们都是被高等·魔物杀掉的吧。如果葛贝拉没有遇到其他的转移者的话,那应该不是她所做出来的事情吧。」
……说起来,还有那样的事情啊。」
以前我们找到包含作弊能力者在内的五具碎尸。
被杀死的人都拥有作弊能力,虽然不是拥有固有能力,但是却兼备高强的身体能力和魔力,是被称呼为『战士』的存在。具有犯规的战斗能力的他们,与高等·魔物正面交锋的话是不可能会被反过来杀死的,莉莉也说过高等·魔物是很难杀死拥有作弊能力的转移者。
本来,从我们以前决定要从洞窟里移动到别的地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存在着害怕遇到高等·魔物的暗示了。
后来,我们就被『高等·魔物的白阿拉克涅』袭击了。
所以,即使是我,也会认为那是她所做出来的事情……倒不如说,最近一直都在考虑着关于她的事情而忘记了那件事的存在。可是,这么说来,仔细一想的话,还有其他可疑之处。
在那里的尸体,也有可能是被兽类咬死。可是,作为高等·魔物的白阿拉克涅,不是大型食肉兽类型的魔物。
「碎尸?那是什么啊?」
不出所料,葛贝拉并不知道那件事。
也就是说,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的,即使在魔物中也是特例的,所谓的高等·魔物的存在吗?
如果不是这样的理由的话是不可能的,不过,到了那儿脑袋便短路了。
基本上所谓的魔物,是不熟悉同类以外的魔物,在同一个场合下就会互相敌对的。就好像电脑RPG游戏里的战斗一样,不同种类的魔物是不会肩并肩地一起袭击过来。
实际上,我们现在所停留在的阿拉克涅的巢里,魔物是不会接近这里的。那是因为在漫长的岁月里,想要靠近这里的魔物都已经被排除了。
从我们看见碎尸的地点来到这里的话,单单以人类的步行的速度就需要五天了。如果是魔物的话,在短期间内就可以来到这里了。
为了成为高等·魔物,就必须在漫长岁月的生活中蓄积魔力。比如说葛贝拉,给于一种感觉是远比身为人类的我们活了相当漫长的时间。所谓的高等·魔物,在这个如此狭小的地域里是无法与其他强大的魔物在漫长期间里共存,就是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吧……
既然没有否定的证据,也就只能这样接受了。
「无论如何,都没有深入的必要了。」
「是这样啊」
……尽管如此,加藤桑还是非常优秀的。
能发现我所没能察觉到的事,并能好好地指出那些要点。
能干的人啊……说起这个的话,感觉上非常微妙且和我扯不上任何关系。加藤桑是非常聪明。姑且先不提我自己的笨拙,她还是显得很聪明敏锐。不过总觉得加藤桑这人的运气貌似奇差呢……
在这点上,她自己也和我一样钻牛角尖吧。
是什么让她如此做呢?
这样想的话,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样想来,也是有些可疑的吧。
我咬紧牙关咽下苦涩的想法。
对于救命恩人,有点讨厌自己作出这种差劲的想法。
说道变得有自觉也只是稍微比较好的想法而已,不过,这个状况并不能用任何借口来辩解的。因为我对身为救命恩人的她缺乏情义也是事实。
不仅仅是情义的方面,还有刚才也考虑过加藤桑拥有跟进我的短处的能力。看来葛贝拉说过找她来商量的事是正确的。这也意味着,无论如何还是有必要早点总结与她之间的关系。
由于我认识到这个的必要性了,所以现在也无能为力,只好为对葛贝拉来说是剩余的最后宝贵的机会的明天做好准备而提早进入睡眠了。
……当注意到这个是失败的时候,已经是在稍微之后的事情了。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17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6 心的通道,魔力的道路(风船狐=气球狐狸,以前不知道,翻错了)

次日,我决定在清晨之前的时候从阿拉克涅的巢出发了。
《主殿,被请求了的东西啊。》
出发前,葛贝拉将衣服的上下交给了我。
以前委托了葛贝拉制作的衣服。
葛贝拉以惊人的速度来织布,但是,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成制作衣服,一半的布料好像使用了从以前就存着的东西。
简朴的构造的衬衫和稍微厚的长袖,以在森林里奔走为前提下而做得有点结实,由于裤子是白色,所以全身上下都是白色。
对平时不太用的搭配有不协调感,不过,不应该在那里对着奢侈的东西发闹骚。
《很适合的哟,主殿。》
......是吗?》
我换上接过来的衣服。不知为何葛贝拉看着我的身姿时,脸颊忸忸怩怩地变得红起来了。
是发现我穿她所制作的衣服高兴呢?还是,微妙的变成情侣衫吗?
或者是,这个也是蜘蛛丝的原因,观点不同的是被她生产的线包围着可以说我的身姿, 说不定能感觉到什么东西。
并且,上面带着洛丝准备的漆黑颜色的防具和......嗯,说定可以去掉着颜色配合的平衡。
最后带上疑似用蔓藤制作的大马士革钢之剑的皮带,就准备完成了。
现在完全是分工为,洛丝制造武器和葛贝拉编织衣服,不过,彼此的领地在未来时还是要互相合作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如果在现在这个纤细的时期命令他们来这样做的话,说不定将来会留下惨目忍睹的祸根。
反正也没有马上会有结果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着急。像这样的事情,还是等她们之间的隔阂消失了之后才去做吧......
《主殿。》
葛贝拉突然注意到我的身体应该有什么苦闷了,用担心的表情凝视着我的脸
《怎么了?》
《不,什么。想到主殿的脸色有点不好的。》
《我吗?》
我不禁抚摸自己的脸颊附近。
指尖的触觉并没有冰冷的感觉。
《不。没有特别的问题。不要在意。》
确实,最近要考虑的东西很多,昨天不怎么睡得着。
但身体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也没那么感到睡意。连日行动却因为最后关头感到稍微疲劳就停止行动,不过,现在还是在可以充分行动的范围里。所以是不需要这种程度的休息。
《走吧。》
有点担心的葛贝拉降低眉梢后,我们便从巢里出发了
她在我开始实际地行动后,真正的明白了我并不是身体不舒服,在那以上什么都没说。
我们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后,便到达了作为目的地的泉水之源的附近。
不愧是泉水之源,是这周边地区的生物们的水源,规模相当大。
我们再继续走一个小时左右后,遭遇到两只魔物了。
附近有熊的身体和兔子的头的 拉葫兔子(Rahu Rabbit)的区域,已经有一只体长一米左右像小龙虾一样的魔物冲破水面的飞过来。这个魔物在殖民地时从来没有听说过,所以就命名了这个为大剪刀(Big Scissors)。
想再一次地遭遇了。
说到原因的话,无论哪个都是第一次碰到的魔物,所以有必要让莉莉吃掉来增强作战能力。
......
如果能够充分的吃一次?这样的意见是当然的,但是,我说的不是那样的事情。
为了发挥莉莉的拟态能力,必须吃掉魔物的大部分。换个说法的话,我们不能吃拉葫兔子和大剪刀的肉。(留给莉莉吃的哦)
当然,粮食的状况并不是那么被逼得走投无路,所以没有硬要吃这些肉的必要。
因为有充分地准备烈焰之牙的肉。
只是没有硬要吃的必要性,不过有,想吃的欲望。(为什么要重复两次一样意思的句子?)
......
老实说,我对烈焰之牙的肉腻了。
我是特别的讲究饮食的方法,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也会对饮食生活觉得厌烦了。
想到差不多该吃不同的动物的肉了。
除了蜥蜴和老鼠以外的。
特别是,大剪刀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因为是小龙虾,所以说不定会有少许的泥土的味道,味道也许是平常的,我确信的说定了这种程度的话绝对没什么问题的。总之现在的饮食环境是非常坏的。
虽然这么说,在这以上,也不能增加行李。
如果要再继续探索的话,能将大剪刀作为食品带回去的事,就要留到下一次了。
当我考虑那样的事请时,葛贝拉已经打包结束过来了这边。
巨大的拉葫兔子(Rahu Rabbit),而包上那个的茧成为了非常大的东西。
那样地拖拉着那个过来,成为了稍微幽默的情景。
《辛苦了。》
《主殿才是,辛苦了。》
劳动结束的葛贝拉说话后,便递了洛丝做的水壶给我。
附近虽然有泉水,但是一旦喝了泉水后引起腹痛的发生就会目不忍睹。所以饮用水方面都会自备的。
水壶这个沉重的东西,所以除了一边走一边用少量来滋润喉咙以外,在移动中全部都给葛贝拉拿着。
《谢谢你。》
我礼貌地收下水壶。
那个时候。
......了》
眼前的景色渗入视野里,无数闪烁的微小的光芒散开了。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是,时机不好。
我的手拿着葛贝拉递过来的水壶受到损伤了。
《啊。》
用指尖弹了的水壶掉在地面上了。
发出kopokopo的声音,水洒了出来。
我慌忙地拿起水壶,水壶里面的水减少了三分之一。
......
做了。
当然,不是后悔倒掉了水的事。
《怎么了,主殿?》
葛贝拉用看起来可疑的样子,盯着我。
《有点在意了,主殿。主殿您怎么了?样子有点奇怪。》
......奇怪的呢?》
《有点,不过,主殿看起来没有做错任何的东西。说不定,对妾隐瞒着什么东西呢?》(好敏锐的感觉,背着葛贝拉偷吃的话肯定 ~~~
这么说的话,赤红的眼睛一直就在那里盯~~~~~~~~~~~~~~~着我。
~~~~~~~~~~~~~~~~~~~~~~~~~~~~~~~~~~~在哪里就好了啊!她的视线的力量毫无松懈。
总觉得她是确信的。
向着总算不能欺骗了吗?不过,这好像是不可能的。
没办法了,吗?
最近的日子之间,大致上都和她在一起。跟随着我的是她,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的话,被发现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我做出必要的开场白后,决定向葛贝拉说出情况了。
《谢谢,最近觉得眼睛有点奇怪。》
《眼睛?》
《啊啊,渗出,或者在不好的时候,就会闪烁着白色的光芒......
《不是大事情的吗?》
葛贝拉用八只脚跳过来,用双手抓住我的脸。
不是能回避的速度。
使得我不能离开原来的地方,只能对那神建造的相貌端正的她,做出靠近凝视的地步了。
muuuu
已经到达了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吐息了,一动不动地被窥视着脸。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葛贝拉却全无妖媚的气氛。
她用恐怖认真的表情,凝视着我的眼睛。
当然,做那种的事情,就能明白别人的身体的状况的话,就不需要医生了。
这个世界也会有医生的吧。......还是,不在呢?这样的世界,存在魔法的啊。
《只是偶尔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身体状况不好。》
我稍微加快语速做出辩解,葛贝拉的眉之间出现了小皱纹。
说不定有些粗暴地对待女性对方了,不过,比别人坚实一倍的葛贝拉连介意的样子都没有,盘算着鼻子抱着胳膊的。
《可是,白色的光芒。......嗯?》
像用笔来描绘一样的雪白的眉毛,一点点地被皱眉了。
《怎么了,葛贝拉?》
《没什么。有个稍微在意的事。》
我询问时,葛贝拉在我的眼前伸出修长的手。
《看着我一下,想确认。》
《嗯?》
......妾不太擅长这种事情,不过》
这么说着,葛贝拉眯起眼睛几秒。
《诶?》
不过那样凝视着葛贝拉的指尖的我,禁不住发出愚蠢的声音。
这是,我在这几天里偶尔看到的圣光,那个东西。
《为,为什么......
《果然。》
葛贝拉以稍微有点疲惫的样子弹开手指。
光已经从指尖消失了。
《难道是想的那样?》
葛贝拉叹了小叹息后,说了。
《主殿得到了感应魔力的力量了。》
《魔力?我?》
《嗯。》
葛贝拉开始用认真的表情点头,完全感受不到开玩笑般的气息。
但是,不是非常,不过,我不打算就这样接受她的主张/造谣。
《这么说的话,葛贝拉,我并没有魔法的适应性。在殖民地时,已经清楚的被外挂能力者的魔法使说过了。》
《妾说到那个也感到有点为难,不过......
一边说出正确的忠言时,葛贝拉一边在那边没停止地思考。
......可是,那是真的话,的确是有点奇怪吗?》
葛贝拉折叠好蜘蛛脚后重新坐下来,微微歪着脑袋。
《魔力之类的魔法,只要是谁都可以使用。只要有魔力,看见其他人或魔物的魔力也不难。本来,为了使用魔法,魔力感知是必备的技能。......可是,要发生变化的话是要有相当的素养的。》(指拥有外挂的,都是具有相当的素养,查了素养这个字,素养是指靠实践或训练来获得的能力,喂喂,那些人没训练就可以开挂了。所以认为这里不适合用素养这个字,天分或天赋 会比较适合。》
《那样的东西吗?》
《嗯,这个场合,决定的是素养,所以魔力总量的事。主殿是由于某种的理由,持有的魔力量增加了。》
是某种理由。
怎么也感到讨厌的表现。
另外没有带来不利的事情,对我自己来说倒不如是蛮方便的,不过,原因不明使到感觉稍微有点不舒服。
《这是因为打倒了魔物吗?大概是打倒魔物夺取魔力的吧?在殖民地时,探索队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强化的。》
《那并不是效率好的手段啊。那是要杀死数百甚至数千,也不是能有真实感的啊。当然,妾这样做和主殿那样做,是有点不同的。》
《本来的魔力量不同吗?》
《正是这一点。但是啊,本来主殿是可以和妾一起,坚持地刺出最后一击,不是吗?》
《那也是一样的。》
《或者,会有效率再稍微好一点的手段,主殿也有可能不知道采取着那样的手段......
《那就有稍微有点难以考虑的。如果有那样的手段的话,无论如何真想知道一下。》
说到魔力增加,是自我强化的力量
为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生存,那是多么有利的工作吗?
《无论如何,不能好好地使用魔法的话......
......
因此得出结论时~~~~或者,搁置了我的事,葛贝拉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
《说什么啊,主殿。》
《嗯?》
《主殿不是已经使用了魔法的吗?》
吃惊了的说,但是很不凑巧,我没有线索。
所以询问了。
《那是什么啊?》
《通过连接妾们之间的那个思路。那个,也是其中一种出色的魔法。不过》
《是吗?
《为什么,主殿不知道的?》
《还说这种事......》(指主角不知道自己会使用魔法)
对越来越吃惊的脸,我挠了头。
只要能习惯了,即使不是外挂的能力者的普通学生也能使用魔法。那是在殖民地里的定论。虽说如此,实际上残留组的普通学生中学会魔法的机会,只不过是一部分的例外而已
对作为好奇心旺盛的年纪的我们青少年的学生来说,肯定会关心着魔法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的东西。因此,我也得到了相应的信息。
可是,不知道实质的事情。
不过,试着被说成这样的话,我们之间联系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力量,我想除了魔力以外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这是全部由魔力的东西造成的不可思议的现象的感觉,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考虑成那样的话是没错的吧。
这样一来,我是无意识中使用了魔法这样的东西?
那就是,我的外挂能力是平时发动型的魔法。
和魔物的心连接的魔法。
那样考虑的话,有一点奇特的感觉。
......
想来看看,为什么我会被给予这样的外挂能力的呢?
突然间我是这样想的。
从异世界转移过来的人类是被授予外挂能力。
到这儿好了。不过原因是不明的,事实上大家都是如此的,那里肯定是这个异世界的独特的某种必然性吧?
那么,我被给予这个能力的事,也是某种的必然性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
所以说,对于这样想投诉的想法,我并不是想抱怨什么。
如果在殖民地的期间时能发现这个简单易懂的能力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么倒霉的事情。简单易用的平时发动型是太糟糕了,还是那个作为外挂能力是属于微妙的强度吧。
像我的立场的人一定会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没有排列着不满的打算。
因为就是拥有这样的能力,我才能在这里遇到莉莉她们。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满了。
所以,我只是感到有个疑问而已。
我的存在,就是这样的方式的吧?
《唔?且慢,通过吗!》
葛贝拉突然在那里大声叫了起来。
我从思考中被唤回,然后大吃一惊。
我的视线像注意到什么一样,看着停止了动作的葛贝拉的身影。
怎么了呢?
......
和我想到的同时,就和几分钟前一样的显示丝毫不差的跳跃,葛贝拉用双手捕获了我的脸。
又来吗?
不过想的话,情况稍微有点奇怪。
......
和刚才一样的看着我的眼睛。
但是,她赤红的眼瞳,这次的焦点看起来好像连接到另外的地方。
......那样的事吗?》
《喂,葛贝拉。》
我忍耐不住了,用不高兴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假装了不高兴,因为不那样做的话,头脑要发热声音快发不出来了。
《别一个人在那边理解着,先说明一下。还有,能放开我的话就得救了。》
真是的,葛贝拉应该觉悟一下自己对男人来说是位非常富有魅力的异性的事。
本来就被抱着好意的事,性情却动摇了。
她原本就是我的眷属。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而且,昨天让心的地方变得衰弱了的我撒娇了。
在她们眷属的关系变得暧昧的状态下,不能不负责任地伸出手。因为这样的决定着,所以希望能遵守这个决心。
遵从我坦白的要求后,葛贝拉放开手了。
可是,视线却处于不脱落的状态,盯着我的眼神。
《主殿,请不要感到吃惊地听我说。》
对着感觉到心情不好的我,葛贝拉开口了。
《你的身体里》
《啊啊。》
《存在着妾的魔力。》
......是?》
葛贝拉的台词是意料之外的,我发呆了。
......。那是,那个......是怎样的事?》
《很难说清楚。通常,那样的事是不能的吧。》
葛贝拉纯白的长发横向摆动,表现了不可理解的情况。
《但是,推测出来的。恐怕是妾们之间的思路连接的原因吧。那是从妾们和主殿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开始的。》
《喂,请等一下。那么,是什么啊?我身体里的魔力增加,是指从葛贝拉收取的这件事?》
《或许,在那里也包括了莉莉殿和洛丝殿的分,妾不能检测微量左右的魔力。》
《这样的事......
反射性地反驳后,我注意到了我没有任何的证据来否定她的主张。
《确实......确实,如果那样的话,在收了葛贝拉为眷属的一瞬间,就能说明了那个在眼前闪烁的现象的发生了。
在我的记忆中,那个 在眼前闪烁”......也就是魔力检测的是,在收葛贝拉为眷属后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次和莉莉交换了。
至少,在收葛贝拉为眷属的之前,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个只是单纯的持有的魔力量的问题吧。例如,魔力通过连接泄漏,试着这样考虑怎么样?。如果是相同比率的泄漏的话,绝对是魔力量较多的一方会泄漏比较多。》
《原来如此......
收了葛贝拉为眷属到现在为止,发生了同样的现象,自己却没有自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在殖民地时听说了灵魂中寄宿着魔力
灵魂是什么东西,作为学生的我说不了,也不会区别精神的东西。
但是,它们是相似的东西的话......不是,即使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东西的话......说不定通过我的魔力来连
接的思路不是奇怪的事。
当然,确实也没有说是什么。
虽说如此,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在那里。
《也就是说,什么?》
我用舌头弄湿嘴唇厚,用稍微嘶哑的声音询问了。
《是如果眷属增加的话,我的魔力就会增加的这件事?》
《会成为那样的事吧。或者,现在是这样,主殿的魔力的量可以增加也许是好的事情。》
《那是真的话......还不错的》
我的外挂力量是过分强大的东西。
这只是单纯的战斗性的意义而已,但是比什么都致命的,是我自己本身没有战斗力量的这件事。
就算收集多么强大的战斗力,作为关键的我很脆弱,是不可想象的弱点。
这次的发现,是有可以掩盖我的外挂能力的这样的弱点的可能性。
真的隔了好久,我记起来欢欣雀跃的心情了。
《马上,回到去拜托莉莉能告诉我魔法吗?》
这本来是,我因为自己没有魔法才能而排除了学习关于魔法的选项。选了挥剑来锻炼身体。
但是,现在状况改变了。
产生了多少素养的话,就应该朝着那个发挥方向移动。今后也会有每次眷属增加时,魔力量就会持续增加的可能性的话,那是就是更应该的事情。
《这样的话,有点后悔这几天一直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那是我的坦白的心情,不过,说出来了觉得有点失败。
《主殿在更早的时候找我商量的话,不是能再稍微早点出来行动的吗......啊,不。这样啊。》
葛贝拉在说话时好像注意到什么东西一样,降低了眉毛。
《这个,是妾的错......
......
我自己发生异变的事,到现在为止对谁也没说,说出来的话会对外出的行动造成许多的不便。
不能否定,把葛贝拉的事情作为理由。
但是,暂且不提,她是不应该对有关这件事感到责任的必要之类。
《另外,这不是你的错。》
我轻轻地敲了垂下肩膀的葛贝拉的纯白的头。
《主殿......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要说的话,这是我的任性之类的东西。》
作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交织在一起造成的结果,可是现在的伙伴们变多了是事实。
这个说不定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不久状况会发生变化。
不。是我改变的。
如果不改变的话是不行的。
我自己的问题,作为眷属的她们的问题。
全部由我来解决。
必须那样做。
不得不那样做。
身为她们的主人的我,有那个责任......
《嗯?
那时。
葛贝拉发出看起来蛮痛苦的视线,皱起形状好的眉毛。
————主殿!》
不愧是超一流的战斗高手,转换时只是一瞬间。
空气被紧张的气氛支配着。
追逐她的视线的同时,我漂浮了我的腰。最近取得了这样的反射性的行动,说不定我也正在习惯这种事情。
我的眼睛捕抓到在森林的对面的树林的野兽的影子。
在突然看见的一瞬间,以为是烈焰之牙(Fire Fangu),不过,影子看起来很小。
说起来,是中型犬左右。
......狐狸?》
三角的耳朵。鼓起的尾巴。
这个魔物跟我们的世界中的狐狸很相似。
狐狸是大型的,不过,眼睛习惯了同样是属于犬类的烈焰之牙的巨大身躯,因此其姿态有相当小的印象。
当然,躯体的大小与其危险度的大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我马上想起了在殖民地时得到的知识。
《这家伙......是风船狐?》
我叫出在殖民地的称呼的同时。
做出呜呜呜呜呜呜的吸气,狐狸的身体很大地膨胀。
刚才很小的身体,在眼前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了。
成为了原来的五倍以上的球形狐狸,带着杀意的视线走向我们这里。
是像河豚一样地为了威吓而膨胀的吗?
不,不同。这才是风船狐真正的攻击手段。
《鸡亚啊哦哦哦哦哦!》(GiYaAOooooo!)
收缩膨胀的身体。
咆哮的同时,吐出了三个橘子颜色的火球。
《主殿!》
葛贝拉抱着我,从那个场合飞快地后退了。
结果,我们避开了火球,其火球撞上了竖立在那个后面的纤细的树上。
就在此刻卷起了爆炎。
碰撞的树木折断了,燃烧起来。
为了逃避火球,葛贝拉立刻割开扔下行李”——笼罩魔物的茧,受到爆炸的余波而被吹飞到某处,全在视野的边缘映照出的。
特别是菈葫兔子那应该有与其巨大身躯相称的重量。只是余波就能将其化为乌有的话,看得出那些火球被放入了不寻常的爆发力。
......意想不到的狐火啊。》
听说过,不过,相当可怕。
风船狐吐出的火焰,伴随着物理性的冲击。
这是压缩了空气才一口气推出来。烈焰之牙吐出的火力比火焰低,不过,那个威力不是能单纯地比较。
《放心吧。不是妾的对手。》
在葛贝拉说出鼓舞人心的话后,我感受不到了心中诞生的威胁。
她的台词是最好的东西。
2
3秒左右的程度,可以说是必要的攻击动作的准备,对葛贝拉来说是行不通的。
刚才的姿势不端正,为了慎重起见,才选择了回避,但若是现在应该可以在吐出火球前做出对应。
实际上,风船狐选择攻击的话,她立即将其击溃。(她=葛贝拉)
《唔?》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风船狐在第一次攻击被回避后,便夹着尾巴逃走了。
在某种意义上,是漂亮的判断。
.......
现在不是表扬的时候。
《跑掉了啊!》
我的记忆是正确的话,风船狐跟烈焰之牙一样,是结伙类型的魔物。
逃走到群居的地方的可能性很高。
我们像昨天对烈焰之牙做出那样的行动,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开始追踪逃走了的风船狐。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19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7 再次的暴虐

风船狐的逃跑,认为跟昨天追踪的烈焰之牙相比,似乎是更快。
还是说,这个应该是敏捷吗?
体格小的风船狐在绕路中稍微起了作用。在直线的话是烈焰之牙获胜,也许在障碍物比较多的森林中的话,风船狐将获胜吧。
虽说如此,那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完全摆脱不了葛贝拉。
......不跟同伴合流的。》
在追赶的几分钟后,葛贝拉小声地嘟哝了。
走散吗?》
我一边十分注意不咬到舌头,一边跟如字面上那样 拥有美貌的眼睛和鼻子的葛贝拉低声私语。
《也有可能。》
把脸靠近了三厘米,葛贝拉低声还了私语。
《如果是这样,这个以上,追踪的意思也没有了。》
《说的没错。差不多是恰好的时机了,下次有机会的话,开始动手吗?》
《明白了。......虽说如此,在草木繁茂处中前进,用蜘蛛丝来捕抓的话有点困难,但是。加上抱着主殿,果然速度有点慢。......唔?》
葛贝拉对我的要求点头后,忽然扬起了眉毛。
《好极了。》
眯起赤红的眼睛。
《可恶的家伙。它失败哦。开放的地方出来了。》
葛贝拉的那样言词,我能看见数十米处出现了森林中断的地方。
在森林里探索着,偶尔也会遇到这样的地方。
面积的直径大约数十米左右吗?扭曲的圆形,突然展现了森林。
在几个矮小的树木之间,能窥视变得发红的地面。
说不定最近也可能发生森林火灾。
在我这样想的一秒之间,葛贝拉到达了当场。
在葛贝拉离开森林的同时,风船狐再次进入到对面的树丛里。
《不准逃!》
葛贝拉抱着我,显示出就算有这样的不利条件也能敏捷的跳跃,在森林中的小广场着落。(稍微修改了)
然后,那个成为了这场危难的导火线/扳机。
———————————————————————————————————————
......在这里,说一个假设的话题。
为了提高与魔物遭遇的效率,所以我们去用群聚对手这个方法。
如果不得不去跟别人谈这个的话,会变成怎么样呢?
跟莉莉这么说的话,她一定会担心这里的吧。
跟洛丝说的话,一定会被反对了,就来不了这里了。
然后,能对加藤桑咨询的话,连我没能察觉到的巨大的陷阱,也一定能注意到。
那样的话,至少,能回避了这之后发生的灾难。
在危险的陷阱中推我一把后,我认为对我自己有所认识了。
我以前就这样考虑过。
——
通常的魔物(NormalMonster)不是葛贝拉的对手。稀有·怪物(Rare Monster)以上的话,就是我的能力的对象内。如果有威胁的话,那就是高·魔物(High Monster),这并不是总是能简单地能遇见的东西......
这是没错。
但是,我忘记计算一个重要的要素。
那就是我自己所拥有的脆弱性,这样的一种致命性的要素。
这正是我的外挂能力最大的弱点,是我自己意识到的。
但是,这种认识是好的。
并不是忘记了,不过,完全不够讨论。考虑不足。
......
不。只是没有余裕的时间来考虑。
葛贝拉和洛丝之间的芥蒂的解决。(芥蒂=隔阂)
我自己对加藤桑的欠债。
还有诸多的,我没发现,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事都是必须考虑的,哪个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情。
为此,无论如何也看漏了几个。
例如,昨晚加藤桑指出了关于碎尸方面的这件事,是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事,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例子吧了。
在这个时候的我,判断着在战斗方面超过葛贝拉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那就是错的,但是,想在那里停止失败。
白色的阿拉克涅确实是压倒性强大的实力。
从正面碰撞的话,即使在这片森林中有什么样的魔物都很难赢她。
但是,必须是所以发生什么都没关系
因为,她只是一个人的缘故。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们人类是用两个胳膊来抱怨,在面对什么时都能用两条腿来支撑。
葛贝拉的情况下有八只脚,还是不能改变超出界限的事情。
用通常的说法的话,那个,就是一个人做的事情出来是有限制的
......什!?》
我睁大眼睛。
到现在为止我们追赶着的风船狐突入树丛后对换(相信看过刀剑神域的大家都知道,Switch!!!!),已经大大地膨胀了身体的另外不同的个体的风船狐,从树丛处竖起了身体。
现在我们到达了的广场被包围的那个数量,至少超过三十尊
然后,我体会到了。
我现在警戒的,是与不知道的高等·魔物的遭遇的存在。
我真正必须警惕的是葛贝拉应对不一样数量的通常·魔物袭击这个数字的暴力蹂躏。了
——
那个瞬间,猎人和猎物的关系逆转了。
我在后悔自己有这样浅薄的思想时,导火线已经被引爆了。(扳机已经被打开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猴子叫声?)
超过数百个的火球,纷纷朝着我们这里杀过来。
那几乎是蜂拥而来的墙壁一样。
360°
全单位,全周被围着,没有逃避的地方。
赤红色火焰照耀的景色,变成黑暗中的绝望。
只能说大意了。
魔物没有像人类那样的情绪和意志,却有动物程度的才智。
狼,狮子,鬣狗等,我以前在地球时,知道了许多这些以成群的战略来狩猎的野生动物。
即使是魔物,会使用那种方法的东西也不奇怪。
充分地展现了森林的广场是属于它们的猎场,对被诱导进来的我们来说是除了刑场就没有其他了。
......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当我真的那样想时,头里已经出现了走马灯了。
但是,那个时候。
抱着我在怀里的葛贝拉,喊出了难以抗拒的叫声。
《决不让你们得逞的啊!》
葛贝拉抽出一只手射出了数十条的蜘蛛丝,并像鞭子一样地挥舞着。
几乎无意识中的我,用目光追逐着葛贝拉甩开手的方向。
那里有迫近来的火球。
像鞭子一样弯曲地飞舞的蜘蛛丝,撞上了飞来的几个火球。
我看到刚才的情况时,想起了风船狐的火球撞上树木并使之爆破和燃烧起来。
像碰撞到一定程度的硬东西,风船狐的火球裂开了。
那是当然,高等·魔物用蛮力挥下的蜘蛛丝也一样消失了。
——
反正都不能避免,在之前爆破就行了。
葛贝拉想到的是,这种事情的区别。
被蜘蛛丝打到的火球,在空中相续地爆炸了。
这是粗暴至极的决断,同时,除此以外没有最短的回避。
爆炸在只有数米外的距离发生了。跟直接卷入爆炸的气浪相比,热风涌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葛贝拉紧紧地把我抱在心中,用其身体作为盾救了我,尽管如此无情的热浪还是把握的皮肤给烧掉了。
闭上眼睛默默地忍受的事,我是绝对不允许这样做。
应该发出的悲鸣声在爆炸中消失了,没传达到我自己的耳朵里。
忍受。忍受。
一阵风走过的瞬间,感觉上好像已经过了数分钟。
那样的爆炸气浪走过了皮肤。
对于我暂时失去了耳朵的一半的听觉,勉强的听见了葛贝拉的声音。
《还没结束,主殿!》
那是什么——比想到的快,状况变动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被像燃烧一样的热能击中。
蜘蛛丝击破几个火球后,葛贝拉抱着我义无反顾地冲入密度比较低的领域去了。
幸运的是,以葛贝拉的跳跃力来说的话,突入和脱离只不过是一瞬间吧了。
我注意到时,已经在森林潮湿的空气中。(在空中)
几乎在同一时间,背后发生了大爆炸。
我睁开闭着的眼睛,目睹了升腾的红色火焰。
风船狐吐出来的无数火球,攻击了我们一瞬间之前所在的地方,并在同时一起爆炸了。
不寒而栗了。
如果葛贝拉的决定迟了一瞬间的话,我们肯定会被卷入那个爆炸中。
恐怕只有葛贝拉一个人的话就能生存。
但是,有我在一起的话就抱歉了。
甚至有点怀疑连尸体是否也能保留着原型。
连现在脱离的时候,我赤裸的脸和手脚,都已经受到了相当严重的烧伤。
如果在出发前没有收到葛贝拉用蜘蛛丝织成的衣服的话,说不定现在全身背负了严重的烧伤而休克死亡。
《脱离!》(原文是脱离,翻译应该是离开吧)
葛贝拉用拼命的样子喊叫,再反复地跳跃。
两次,三次。
跳跃,打算从风船狐的群中逃脱。
为了第三次的跳跃而弯下身体的葛贝拉......可是,在蜘蛛脚前方的爪向地面刺下去时,紧急地停下一切的动作。
不得不那样做。
《难道......不可能的。
发出吐血般的呻吟声,与她不相称的行为。
我用稍微变得有点可疑的视野,捕抓到了让她哑口无言的东西。
无数的巨大的百合花,在树木下垂着绽放着。
它像蔓生植物一样身姿的魔物的事,我是知道那个的。
昨天,狩猎的作为莉莉的礼物的,这个魔物......枪炮蔓了。
铁炮蔓在寄生树木夺走养分的同时,也积极地袭击动物和魔物。
那样一望无际的铁炮蔓缠住在树木上的群生地,葛贝拉在抱着我逃亡时不小心踏入了。
反应非常激烈。
铁炮蔓的攻击手段——也就是那个名字的由来,从百合的花里射出无数的种子弹,蹂躏了空间。
最初的一发贯穿了左手背并夺取了知觉。
以后只是能感觉到冲击而已。
《咔,啊!啊啊啊!》
肩膀被贯穿,腹部被贯穿,血从大腿上喷了出来。
刚才被烧伤成了半麻痹的身体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说不定对我来说是幸运的吧。
如果扣除在最坏的不幸中的事,但是。
不,还是,倒霉来表示这不恰当吗?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逃亡中路过铁炮蔓的群生地之类的是运气不好的考虑,是错误而造成的问题。
无论我是多么地运气不好的男人,果然还是应该没有那种偶然。
也包含着这个,考虑到是风船狐的必杀的陷阱的一部分,这是自然的东西。
并不是说葛贝拉选择了铁炮蔓的群生地为逃跑的方向,是意味着适当的选择结果。恐怕,她选择了逃走几率最高的地方——也就是说,突破了风船狐围墙最薄弱的地方。
在那里被架设了陷阱。
风船狐是利用了铁炮蔓。
这个异世界的魔物是和电脑RPG的战斗场景一样的,并肩的一起袭击过来。
但是,无论是这边还是那边都有可能利用共同战斗的。
就是这样的事。
造成了那样的必杀的情况下,即便如此还击破了网的东西,更应该确实地给予死亡。(被狐狸包围的情况=必杀的情况,网=狐狸包围的时候)
也许是那样,作为魔物的风船狐持有微弱的身体能力,说不定是使用了智慧来在这个森林里生存着。
不知道葛贝拉用她的身体来代替我接受多少发了。
我头部等致命性的位置没有被攻击,是她拼命想守护我的事情吧。
但是,那也似乎是徒劳的抵抗。
在周围,再次被填充的枪炮蔓。
在背后,迫近的一大群的风船狐。
葛贝拉一边勉强地忍受持续的攻击,一边守护我,不过,那个也到此为止了。
与其这样说,到这里光是继续忍受着攻击也应该被称赞是奋战了,期盼这个以上的话无论如何也要求过多了。
朦胧的意识中,我已经做好自己的死亡的觉悟了。
可是。

《开什么......玩笑。》
葛贝拉还没放弃。
或许,这种恶劣的放弃......是一种沾污生命的肮脏,说不定正是她活了长久的岁月,开辟了高等·怪物的东西了。
让她放弃,正是那个对加藤桑的那样,除了将那个还年幼的心撕裂得稀碎以外就没有其他的。
她这样的魔物,不像除了野生动物水平的才智以外就没有了的风船狐,果然在那里准备使出高级的攻击了。
《别开玩笑了!》
葛贝拉大声尖叫地像否定了那个眼睛看不见的未来,放开了到这儿都一直抱着的东西......也就是说,我的身体。
双手已经恢复自由的她,随即在地面滚转的我,马上匿藏在下半身的蜘蛛身体下。
......
我在地面上仰视着狭窄的天空。
在我的视野中映照的是——高等·魔物的白色的阿拉克涅,其本来的身姿。
她孤身一人度过了遥远的时间。
独自战斗了。
没有习惯为了守护谁的战斗。
她真正的价值的表现正是单独的战斗。
然后,失去了我这个脚镣/枷锁 ,现在的她是自由的。
铁炮蔓再次装填子弹的期间,还有风船狐赶上为止的一秒左右的时间也不放过,葛贝拉展示攻势出来了。
《再也不要!因为妾!而让主殿忍受着濒临死亡的东西吗啊啊!》
葛贝拉挥舞着自由了的双手。
同时操纵着限界满满的蜘蛛丝。向周围一带无差别地到处撒了。
树木,魔物,什么都没有关系。
全部都成为了狙击的目标,就算目标上洒多了还是目标过多了,这些细小的事情她都不在意。
没有那个必要了。
除了在她蜘蛛的下半身隐藏的我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无差别的被现在在她手里的蜘蛛线缠绕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像吐血般的呼喊,震动了森林里的空气。
葛贝拉的八只脚刺在地面上。
勾爪深深地扎在地面上,在那个场合固定了葛贝拉的身体。
然后,暴虐的化身的白色魔物再次来临了。
对葛贝拉来说,只是全力拉蜘蛛丝,是非常简单的行为。
但是,那个简单的行为,如果持有出类拔萃的力量的魔物中的魔物都做的话,会是怎样的呢?
——
世界向着她收敛了。
眼前的景象看起来就是那么的戏剧性。
在眼中映出的一切,都被可怕的气势的白色蜘蛛吸引去了。(被拉到葛贝拉那边)
每棵树都从土壤里连根拔起。飞来的树木之间互相碰撞发出轰响,折断。缠绕着树木的枪炮蔓不是被拉断,撕碎就是被压破,眼看就要被卷入这场灾难的风船狐,吃了泡沫逃离了那个地方。
她的蜘蛛丝所抓住的东西,还是没被抓住的东西,被卷入这个流程的话是一样的。
互相碰撞,破灭,缠住,抬起。
被抬高的全部的东西,最后在高空中剧烈冲突破碎散落了。
碎片和片段和残骸,从上空像杜丹雪一样啪嗒啪嗒地倾注而来。
保持原形的东西,什么也不剩了。
真是的,真是胡说八道。
......
一边预先只抱着这个作战能力,我一边使出了这次的失态。
多么的耻辱。
这是身为她们的主人的资格吗?
我简直想要干脆无情地去死。
在以快要死掉一样的情况丢开不管,说着这个什么愚蠢的事啊。
《主殿!》
尽管如此,我还不能死。
这个生命以前莉莉和洛丝,现在由葛贝拉拼命守护的东西啊。
我是有义务的继续生存下去。
《马上去莉莉殿的地方去!有坚决的感觉!》
血液从全身流失。
皮肤被烧伤,呈现黑红色的颜色。
身体的话就是那样表示着满身创伤的样品标本。
但是.....无法容忍就这样死掉。
不知不觉认为一个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会变得更强大,我是这样想的。
一边被葛贝拉抱着在森林中运送时,我只有拼命地一边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22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8 姐妹应有的样子(方式?)

葛贝拉马上抱着我,直达阿拉克涅的巢。
我的意识经常朦胧。
可能是烧伤的缘故,不太感到疼痛。
只要白色的阿拉克涅使用全速的话,在途中就不会与魔物相遇,我被抬进了阿拉克涅的巢。
《主人!?》
《前,前辈!》
回头看的洛丝没有发出悲鸣声,加藤桑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主人!》
莉莉飞扑过来,半途中便夺下领取了我本人。
我仰面躺在地板上。
铠甲被剥离,沾满了血液的衣服被抽出了。
莉莉倒吸了一口冷气。
或者,说不定是将悲鸣声给吞回去。
随即,莉莉的手开始溢出白色的光。
回复魔法。
铁炮蔓导致的弹痕处的出血停止了。
不愧是魔法。我安心的将身体交给了温暖的光。
......
能这样做到,只有最初的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咯啊啊啊啊啊!?》
治疗持续进行,变得迟钝的神经感觉已经恢复了。
先不管伤口完不完全愈合,是的。
本来回复魔法应该都有一点点的镇痛的作用,但是现状是超过了那个可控制的范围了。
当然,没有镇痛剂之类的作用的东西。我并不被允许咬紧牙齿来忍耐这个疼痛。
加藤桑好像呼吁了什么。
莉莉把手指放进口中进来了。为了不使我咬到舌头,用手指把下巴给固定了。
这次是莉莉呼喊了。
很硬却很光滑的手脚,把身体压住了。肯定是我痛苦的忍不住在地上打滚,所以洛丝为了压住我而用手脚把我给固定了。
只有葛贝拉的声音听不见。
她去了哪里呢?
感觉到痛觉好像被断开一样和从头脑的一部分中逃避了,一直在考虑着那样的事情。
《烧伤用回复魔法总算能治好,不过......被打进身体的种子......
听见了莉莉的悲痛的声音。
似乎讨论了什么。
我几乎退化成为了动物,没有理解言词的能力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是疼痛。
......洛丝,刀。》
耳朵听到唯一的声音。
意义不太明白。
想要了解,不能。(了解=理解)
《抱歉,主人。》
异物——身体————插入——
《唔库哦哦哦,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痛痛痛痛——
脑海里被剧痛袭击。
如果这是痛苦的话,那到现在为止我所感受到的东西是什么?(后半句没办法翻出来,还是需要高手指教,原文:これはもう、おれという存在を破壊するために与えられたナニカだとしか思えなかった)
我感觉到苦闷,痛苦,不自由的身体尽可能乱翻乱滚了。
咬着束缚我的牙齿,深入莉莉的模仿少女的皮肤,快要咬碎手指了。
这个时候,手指粘稠的融化了,变化成史莱姆的柔软的身体组织,就算快要被咬碎被折断了,还是继续地阻止我咬紧牙齿。
痛觉就像电流行驶在我身体里时,身体用不自然的动作跳了起来。
手臂反射性地闹腾,被人偶的手臂咯吱咯吱地阻止了。
血肉和血液崩溃了,擅自地反弹在身体上。
腹部,肩膀,锁骨下,侧腹,大腿。
一个接一个被摘除的种子,发出啪嗒啪嗒的沉重潮湿的声音滚在地板上。
地狱般的时间过去了。
这是我犯的愚蠢的错误的代价。
甚至干脆就想这样失去意识,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好的事情。
印象最深刻的是在被困住于暴风雨中的船员。如果放开手的话,在那个的最后。就会沉没于黑暗的地方,再也浮不起来了......
我只是一味忍受下去。
然后,经过了多少时间呢
在无法识别疼痛还是痛苦的时候,血腥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再次被给予回复魔法。
魔法的伟大。如果没有这个的话,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
《那样的。为什么......!?》
沦落为像兽类一样的存在的我恢复了理智,是在经过了相当的时间后的事了。
《全部种子去除掉了。伤口也愈合了,可是烧伤......
在眼皮的对面能感觉到回复魔法的白色的光。
伤的疼痛消失了。
只是,身体异常地疲倦。
在闹腾之后体力大大地被削减,肌肉因为过度使用得关系而变得疲劳。我的身体感觉到了生命的危险,到刚才为止都在大闹腾。有点不太记得了,不过应该是这样的。
因此觉得疲劳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是,这个疲倦,原因并非是疲劳。
在最基本的地方,感觉到有什么从身体上脱落了。
如果比喻的话,我这个容器的底部好像开了一个洞一样......
由于那个原因,全身没力气了。
指尖一点也动不了。
而且,恢复了的意识的一端,白色的雾开始迫近着。
就这样失去意识的话,或许已经再也不会醒来了。那样的讨厌的预感,到现在也没消失而留下着。
那只是受了那个重伤的吧?
回复魔法并不是万能的事是知道的。
莉莉的阶段三的回复魔法是无法恢复部位缺损的,生命垂危的莉莉被迫接受数天的疗养。原本一旦死了是不可能接受回复魔法的治疗。
我的身体是超过了那个界限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会这样的死去吗?
......
不想死。
不能死。
因为,我还把她......
......是因为妾。》
那样的时候。
听到了葛贝拉的声音。
好像相当久违地听到她的声音一样的心情。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残酷的重体力的劳动。
狭窄的视野慢慢变得开阔了。
一旁是洛丝和莉莉。
莉莉把放入我的口中的史莱姆形态的右手给拿开,另一只手则放在我的胸口附近展开魔法阵以施放回复魔法。
直到刚才为止洛丝用骑马的方式来压住我的身体了吧,现在坐着在我的右边。这是为了压住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闹腾的我吧。
也看见了表情生硬的加藤桑的身姿了,手放在洛丝的肩膀上且站着。
......
葛贝拉,在哪里?
转动眼睛,我寻找葛贝拉的身姿。
马上找到她了。
在离开我三米以上的地板上,八只脚弯曲的少女的身姿。
《妾的......原因......
葛贝拉悄然垂下肩膀了。
本来就像透明一样的白色的脸,现在变得像纸张一样的白。
......请解释一下这个情况?》
莉莉询问了。
被抑制了的声音。从声音从表情来看,也不懂她在想什么。还有,我现在明显地没有余裕来感受这些了。
《妾们——
葛贝拉坦白地把到现在为止的事说出来了。
从两个人的探索开始了。我的意图,两人之间的对话。怎么也找不到新的眷属,寻找其他的方策,意识到泉水之源的附近存在很多魔物。开始决定把成群的魔物作为对手,认为这样非常顺利直到箭头的灾难......
主线,她的认识和我是相同的。
不过只有一点而已,决定性的不同。
......全部,妾的原因。》
《果然,妾是没能改变的。天生的性质是不变的。妾对主殿来说只是灾难而已。》
葛贝拉有欠债。
伤害了我的事,这无法拭去的过去。
但现在,对她来说是作为某种形式上的创伤。
《多么的愚蠢。明明是知道的!如果在一起的话,无论如何都会伤害到主殿们......
我为了葛贝拉而做出了各种各样的策划。另外,没有葛贝拉这个战斗能力的话,我这次做出的以群体的魔物作为对手的行动是不可能的。
在那种意义上会有由于葛贝拉的原因造成了这样的事情这个看法,这也不是不会想到的。
当然,有这样的看法也只会觉得,最终失败的还是我自己。
葛贝拉很好地做着。
我在这里勉强地呼吸着,全部都是她尽力的结晶。
没有必要感到负责任之类的碎片。由于自己的原因而造成我受伤了的葛贝拉的这样的认识是错的,我断言出来了。
但是,至少那个在她的心中是真实的。
《如果妾没在主殿的身边的话......
葛贝拉俯下身子......然后,我的计划也在这个时候崩溃了。
我是打算让葛贝拉立功,来挽回在遭遇的那个时候她所犯下的过失,来得到洛丝对她的事的认同。
即使理由是什么,葛贝拉没有守护好我的事是事实。
我的错让她的过错重叠了。
想向失落的葛贝拉打招呼,衰弱的身体,连发出声音也不如意。
也做不到为她解释的事。
我只有不能看着重要的东西在我的面前消失。
......
啊啊,可恶。
为什么会成为了这样的事情。
并不是我没好好地做出考虑后就行动。
并不是觉得乐观,好玩的。
考虑着应该怎么做,焦虑,认为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忽略了很多东西,全部的努力都反过来了,造成了在眼前的惨剧。
在眼前遭遇到痛苦,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现在也快要死了。
作为结果,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如果大家都能搞好关系的话,那就太好了。
《葛贝拉。》
那个时候。
平静的声音,呼唤了葛贝拉的名字。
最初我没能发觉到那是莉莉的声音。
那么,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在目睹了我的危难后,莉莉并没有显得心慌意乱。
虽然用排列好的牙齿轻轻地咬紧了艳丽的嘴唇,但是脸色保持平静。
也许那个是掩饰了的平静。说不定这可能是拟态出来的东西。她原本就是那样的存在,向别人展示出擅长的一面。
但是,还是算了吧,确实她只有掩饰自己才能保持着这样。
《主人有说过他受伤的原因是你的错吗?》
莉莉的声调,比平常低。
《所以,就不会被需要在主人的身边吗?》
被抑制的感情,仅仅在句尾时才泄漏。
那是,愤怒。
莉莉静静地生气了。
但是,不是对我的受伤时产生的那个的感情。
《这种事情就是主人所期盼的那样吗?为了什么,主人才会想着勉强自己呢?想浪费这番好意吗?》
对于葛贝拉持续责备着自己,莉莉对此感到非常生气。
《但是,妾......
但是所以也不需要。葛贝拉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主人的心情也......而且,我们的心情也......!》
莉莉挥舞着套衫,用让看见的人都会退缩的强烈的视线看向葛贝拉。
《喂,葛贝拉。在你成为我的朋友之前......白色的阿拉克涅中,我学到了一件事。》
《妾?》
《嗯嗯。那是,我的能力不足的事......心和身体都尚未成熟,我一个人的话是帮助不了主人的。那个已经体会到了。讨厌那样。》
那个实际上,与其说学到了,不如说是面对事实才是正确的吧。
声音有点苦涩,但是莉莉说出自己讨厌的事情是没有移开眼睛。
《虽然那个时候,也知道了齐心合力的重要性。大概,我们是眷属,各自都有自己的各种各样的不足的地方(指每个眷属/魔物都有各自的缺点)。所以不互相填补各自的不足,姐妹们不互相协力的话......我们,都是不行的。》
莉莉说到了重点。
恐怕,这在她的心中已经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是主人的最初的眷属。那就是,主人的眷属的长女。所以呢,我已经做出那个适当的决定呢。》
挺起胸膛宣言的莉莉的身影,是我所知道她的身影,看起来大了一圈。
《虽然是不可靠的姐姐,但我绝对不会拒绝妹妹,弃而不顾的。》
《莉莉殿......
《即使你对你自己有什么想法,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些。》
说起来莉莉,从最初一开始就接受了葛贝拉伤害了我的事。
为什么会那样想的,不过,是那样考虑的?
《我,也希望你会支持主人的事情。那是我以前说过的。》
《但是。》
刚要说话时,想起了莉莉刚才所说的话,葛贝拉停止说下去了。
《与莉莉殿一起支持也......对现在的主殿,事到如今妾也能说什么呢?》
和作为回复魔法的使用者的莉莉不同,葛贝拉没有治愈术来治疗战斗中受伤的人。
《现在妾没有事情能做的。如果有能做到的话,也会变成之前这样的事了。对没能守护主殿的妾,现在什么......
《嗯,如果能做到的话。》
莉莉稍微垂下眼睛,否定了葛贝拉所说的话。
到现在为止的坚毅的姿态转变为,在哪里都能看见的抱歉的表情。
《相反的,那里只有葛贝拉才能做到的事。》
《妾能做到的事?那样的事,有吗?》
前仰后合地点头了,莉莉把视线朝向了我
《就如看到的一样,主人变得衰弱了。到底是怎么了,葛贝拉知道吗?》
《受到很严重的伤吧。听所人是很脆弱的。》
《嗯。那是正确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那样的。》
葛贝拉差异地皱起眉头。
......是什么意思呢?》
《我作为一个人类,水岛美穗这个名的别人的记忆。也有作为活到今天为止的魔物的记忆。所以我可以说,现在的主人并不是普通的。》
《不普通的,具体上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的伤已经早就痊愈了。我的回复魔法有正常地发挥效果了。如果从这里恢复了健康的话,就应该不要紧了。》
葛贝拉的表情看起来越来越不理解了。
《但是,主殿的脸色越来越差的吧?》
《嗯。所以,衰弱的理由是另有其因。那个是什么,我是知道的。不过,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我完全不明吧呢。》
《唔?》
《主人的身体,魔力不足。》
莉莉直率地这么说,看了葛贝拉一眼。
《葛贝拉。别避开你的目光,请好好地看一下。要是你的话应该会明白的。》
对于莉莉的指责,葛贝拉吓了一跳。她的目光到现在为止都避开着我。
在最后被催足下,葛贝拉提心吊胆地把视线转向我了。
......确实主殿的魔力似乎是枯竭着。》
眯起的红色的眼睛映照着正在横卧的我的身影,葛贝拉嘟哝了。
以前看穿了我的魔力的增加和那个原因的她,也是与刚才诊断的莉莉一样,说出我的魔力消失了的事实。
莉莉点头,开了口。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管是多还是少都会有魔力的。有很多生物特别是魔物都能积蓄魔力的,但任何生物的本身都具备魔力。然后......不知什么原因,转移者的主人们也拥有魔力。有些甚至拥有能使用外挂能力的魔力。谁都能使用魔法,因为这是谁都拥有魔力。所以。》
莉莉在那里把话停顿了一下。
《那也是,在现在是无关紧要的事。不管怎么说......魔力不足的这样异常的事。原本的东西枯竭的话会引起技能不全,这不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吗?比如我就会变得不能保持身体的组织,洛丝的话就无法动弹。虽然我不知道魔力是如何影响生物的机能,异世界出身的人,魔力枯竭的话好像会有什么坏的影响。》(原本东西指魔力)
......莉莉殿想说的事我知道了。》
明白了情况后的葛贝拉,有着难看的脸。(表情很差)
《但是,妾应该怎么才好。不知道原因的话,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吗?》
《是无法根治的。不知道原因的以上,难以瞄准来根治。......不过,对症疗法的话也许是行得通的。》
《对症疗法?》
《嗯。葛贝拉请区分一下主人的魔力。》
《是魔力,吗?》
《嗯。总之请想象成输血一样的东西.....虽说不明白的吗。这个,换句话说,与主人之间的思路应该有通过魔力的吧?通过泄漏的思路将魔力传达给主人,这样的话他的魔力应该会增加。这样的话,把这个认为成故意将魔力分给主人也是可以的。》
《莉莉桑。请稍微等一下好吗?》
加藤桑在那里开了口。
《对我来说,输血的比喻是简单易懂的。不过,在那里感到这样的疑问,不是会有像血型的不同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的吗?》
脸色有点不好,不愧是加藤桑一直保持着冷静。指出处置时伴随着的危险性。
《是啊。但是,那个没问题的。》
莉莉的视线看了下加藤桑。
......我认为。主人已经接受了葛贝拉的魔力,因此发生问题的可能性很低......这样认为的。》
《如果发生问题的话怎么办?》
葛贝拉的声音,几乎接近悲鸣了。
《也难怪的。莉莉的想法只是推测而已。要是做的不好的话,我在她做的输血的结果下,可能会导致死亡。可是......
《嗯。葛贝拉的意见是明白的。做那样的事情时会发生什么,即使是我也害怕着。但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会怎么样呢,不用说也明白的吧?》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就会这样衰弱死亡。
要赌胜负的话,现在,只有这个场面。
《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主人的魔力不断地减少着。但是,持续给予和减少的量相同的魔力的话......
《这不是做得好不好没关系的,或者是否能做到的啊,不明白的吗?例如,给予容许量以上的魔力的话!?也许妾......妾,会有杀掉主殿的可能性也......
《那里,只能相信你了。》
用冷静至极的语调这么说了。
表面上,她故作平静。
我的口内至今还被深入着的手指,细小地颤抖着。
《至少,你会做的比我们任何人更加顺利。而且,以你这样的魔力量,想也有持续地继续给予魔力的可能性。
能操纵两个属性的魔法和回复魔法,擅长使用恢复魔力的莉莉,但是,她为了止住我继续衰弱下去,必须持续地施放魔法。而且,她持有的魔力并没有葛贝拉这么多。
洛丝在创作以外的方面无法操纵好魔力,加藤桑是问题外的。
就如莉莉最初所说的那样,确实是,除了葛贝拉以外是不能好好地完成这份工作。
可是,是。
比如说,明白了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会死亡,但是,人类可以撕裂受伤的人的肚子,又有多少呢?
更何况这是重要的对方的话?
如果对方是非常重要的人的话,就会变得很难保持平静。不能保持平静的话,就已经能看见失败了。这在有时候,医生在做亲人的手术时感到犹豫,完全是同样的道理。
《わ,妾,那样的。》
假如是自己杀死的话......
这样想到了那个时刻,身体的活动在什么时候变得不能行动也理所当然。
那样,是当然的。
然而,莉莉没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吧?
——没有那样的。
《拜托了,葛贝拉。》
莉莉一直凝视着葛贝拉,然后深深地低下头。
《葛贝拉害怕伤害主人的事是知道的。也理解着这个行为说不定会夺走主人的性命。所以,我知道这个是多么残酷的请求吧。但是我还是想把这个托付给葛贝拉。》
理解着全部的事情,莉莉仍然低下了头。
是什么让她如此呢?这已经从她自己的口中被告知了。
《拜托了,葛贝拉,请帮助主人。》
《莉莉殿......》
葛贝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莉莉。
在她的眼睛里,存在着那种伤害我的到病态为止的恐惧。但是,看到降低了的莉莉的亚麻色的头和瞳孔后,恐惧渐渐像融化了一样地消失了。
本来,有害怕孤独的性质的葛贝拉,作为那个 “想要朋友” 的心情比别人强一倍。
莉莉真挚的言词,足够动摇那样的她的性质。
葛贝拉端正的容貌在不久后便软弱掉,取而代之是寄宿着坚决的意思。
白色细长的长发,慢慢地上下摇晃。
《......我知道了。》
《葛贝拉!》
莉莉带着喧哗的声音抬头起来。
葛贝拉用温柔的美貌,别扭的笑容回应了她。
《被托付了。》
蹲着的蜘蛛,伸长折叠着的脚。
葛贝拉站起来,八只脚开始前进。
三米。两米。
和我之间的距离消失了。
《......》
但是,决然了走出那一步,却突然迷惑地沉闷下来了。
原因是明白了。
在葛贝拉的赤红的眼瞳中,显示着人形木偶抬头仰望她的姿态。
《......洛丝,殿。》
葛贝拉的固定的决心动摇了,再次浮出了应该消失了的恐惧。
对委托我的身体,最反对的是洛丝。
在这重要的场合她是怎么想的,想宣告什么?葛贝拉忍不住想到了那个。
到底。
《......你在干什么?》
用枯燥乏味的脸仰视着葛贝拉的洛丝所说的。
《请快点给予主人魔力吧!》
《诶?》
葛贝拉发出愚蠢的声音。
她以不能理解到底说了什么的情况反复地眨眼。
说不定只是架势,像失望一样的感觉。
那是,我也一样的心情。
《好吗?》
《什么?》
《洛丝殿是不信任妾的,不是吗?》
《......》
洛丝对于这个提问沉默了。
并不是说,不高兴而沉默不语。该怎么回答呢,是考虑的样子。
可是,洛丝沉默的时间,并不是那么长的东西。
那个或许,她至今为止都一直在考虑着她与葛贝拉之间的关系。
《莉莉姐姐在刚才也说了同样的话,所以这是重复的......不如说,这个已经成为了翻腾的提问了。》
洛丝说了前面的话后便直接询问了。
《葛贝拉刚才说了 “主人这样的遭遇是自己的过错” 了吧》
《啊,啊啊......》
《莉莉姐姐有点不对,我,想的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望着洛丝的葛贝拉的脸,成为了快要哭的东西了。
洛丝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她肯定是这么想的。
但是,那是贸然断定。
《是啊,那样的话,即使是我也是同样的事情。》
在这样的气氛下,洛丝继续开口。
《不。我的责任是遥远的沉重。我怎么样也无法原谅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我的愚直,顽固和不成熟,引起了这个事态。》
《不,不。洛丝殿不能原谅妾的,这正是主殿想到的。》
《即使这样,那个结果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成为借口的。至少,我责备是你搞错了对象。尽管如此,若犯这个以上的错误的话,也只是超越了顽固,愚蠢的东西吧了。》
说到这里,洛丝摇了摇头。
《不。这仍然是属于欺骗。......必须在不抑制自己的心情下传达到这些事,也有吗?》
对自己劝说的洛丝,将脸转向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的加藤桑。然后,重新转身向着葛贝拉。
《葛贝拉。我不能喜欢你。有 “某件事情” ,我现在勉强可以对于你的希望表示理解了。所谓有自己没有办法的希望,要是现在的话是能理解的。......但是,那个看不顺眼的事,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由于那样的理由来伤害了主人的事,即使是现在我也对你感到愤怒。可是......》
洛丝把自己心中的心情和目光放到一拍之间后,把自己心里的真相告诉了葛贝拉。
《尽管如此,你是我的妹妹。》
《洛丝殿......》
葛贝拉的赤红的眼睛,大大地睁开了。
《然后,我也是莉莉姐姐的妹妹。不只是有 “既然主人接受你,我就必须接受” 这个义务感......即使是我,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要接受你作为妹妹的心情。》
往往把自己的意见压抑住的洛丝,却抱着复杂的想法告诉葛贝拉......回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吧。
同时那个,还是简单易懂的和解和妥协的台词。
《主人的事,请多多指教。》
洛丝低下了头,把身体让开让路给葛贝拉。
对她们来说,说不定和解的契机才是必要的。那个为了得到这样的机会,不得不说是运气不好的事,不过......
尽管如此,眷属的两人的芥蒂消除了的事是没错的。那是,应该被祝福的事。
《主殿。》
然后葛贝拉来到我的枕边了。
葛贝拉的脸看起来没有软弱的色彩了。
她的背影有莉莉和洛丝的言词支持着。
《这个身体托付给妾了。》
《从左手和右手的五个手指,各自白色的线垂下了。》
我的身体的各处,和葛贝拉的手指连接了。(从线连接)
《开始了》
这么说时,葛贝拉开始让魔力通过蜘蛛线了。
修长的手指雪白光辉,那个光顺着线传递,流入我的身体。
从我这个容器所泄漏出去的,不足的什么东西,都被互相填补了。
全身发抖了。我第一次体会到魔力这个东西的感觉。
葛贝拉真挚的表情埋头于工作中。
莉莉和洛丝正在注视着被挂上了期望的她的身影。
......一定会没事的。
这样想的时候,突然觉得枯燥无味。
像怒涛般的睡意纷纷涌来,我的意识消失了。
没能看到最后,我在那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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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9 主人应有的样子(方式?)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幸运的是,持续减少的我的魔力在一天过去了的时候就平静下来了。最初的原因不明和为了不明确的事情,故且就暂时保持这样的和平,才能感到放心。
听说,在病情稳定之前葛贝拉都一直片刻不离地持续传递魔力给我。
葛贝拉不容置疑是顽强的,在这个工作里耗尽了魔力和集中力,一直忍耐到确认了我的平安才像失去了感觉一样地睡着了。
说起来,有点不擅长使用这种魔力吗?
真的为她添了麻烦。
《辛苦了。》
抚摸她的白色的头,蜘蛛脚咯吱咯吱叫了。(踩地上)
做了个人的充实的笑容,她那柔软的美貌看起来有点淫荡。
———————————————
《这次真的得救了。》
我向背后的莉莉打招呼了。
我们两人向着阿拉克涅的巢里所建设的小房间移动。
这是我们不在家里时洛丝建造了浴室。虽说是人可以进入的宽度和放置马桶的有间隔的空间这个简朴程度的东西。
被隔离的空间,其他的谁都不在。
相当久违的感觉,我跟莉莉的两人独处的时间了。
《在我的治疗的方面也是那样,不过,也帮助了葛贝拉的事。如果莉莉不在的话会变成怎样呢?......辛苦了和对不起。》
《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莉莉用掺杂着苦笑的表情来回应了我的道歉,用洛丝制作的剪刀来修剪坐在眼前的我的头发。
由于经过了一个月以上的生存生活头发稍微有点长了,再加上这次,遭到风船狐的火球袭击的时候,一部分的头发烧焦了而导致长度参差不齐。
因此请求了莉莉帮忙将头发剪成一样的长度。反正平时也是去便宜的理发店剪下合适的发型,所以交给外行的她并不会感到不满。这样的东西,只要不难看就好了。
《那个时候也说过了,我是大家的姐姐。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
《这样啊。说起来,不得不说那样的事。》
《倒不如说想要表扬洛丝的事。在那样的情况下,也没想过她会承认相信葛贝拉的事。》
《啊啊。我想那个好像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甚至担心着,说不定这次葛贝拉守护不了我,她们两人的关系是否就这样破裂了。》
《我也一样啊。那个孩子的思念更加顽固。但是,洛丝提出了她对葛贝拉的想法了。》
《是啊。》
《当然,葛贝拉也非常努力了。到今天为止的英勇战斗奖,确实是属于那个孩子啊。》
莉莉一边说话一边为我剪了头发,从我身体上淅淅沥沥地散落在围在腰部的一条毛巾上。
我就这样半裸着,反正剪了头发后都要冲洗的,所以有顺便冲掉身上的汗水和污秽的想法。
莉莉为了帮我洗澡而一起入浴了。
因为我的身体还不能顺利地行动。
这个,恐怕不是受到葛贝拉的魔法供给的副作用——,而是单纯的身体衰弱的原因而导致体力不足。
不管怎么说,总之正面的身体动不了。
幸运的是,至少在目前为止,并没有出现其他问题的预兆。没有特别疼痛的地方,顶多只有手臂上的烧伤的痕迹和,取出枪炮蔓的种子后所留下的痕迹和一些未痊愈的小伤口。
不过,只是还没有发现身体不适这样的可能性。注意还是必要的。结果,还是不懂魔力消失的理由。
《是啊,这次是靠葛贝拉的努力才得救了。莉莉和洛丝也一样。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啊......
一边听着用剪刀剪头发的心情好的声音,我一边在不知不觉中泄漏了叹息。
......完全没有注意到。视野变得狭窄的证据。》
《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
好像大致上已经剪齐头发了,莉莉用剪刀沙克沙克地开始整理头发了。(沙克沙克=ShakiShaki,剪刀发出的声音)
《我知道主人,是知道我们的事是有多么的重要。洛丝和葛贝拉之间的不和,对主人来说是个大问题。只要那个东西很重要,无论如何都会注入力量来守护这些的,会这样考虑这些事情对人类来说的话只是一般的事。》
《一般的事,吗?》
......啊,主人,请闭上眼睛。》
结束理发后,莉莉从小提桶打水,开始洗我的头。
纤细的手指拨开头发,弄得头皮有点发痒。被注入的水从头顶上顺着下巴向地板流动。
闭上了眼睛,我继续说话。
《也许就像莉莉你说的那样。》
《嗯?》
《太过于焦急的事。》
回想起来,第一次看到的敌人的风船狐,突然想仿效将对方群聚起来一网打尽之类的愚蠢的行为,说不定是我抱着焦虑来呈现了。
《总结来说我所做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是算得上是非常焦躁了,作为结果在死亡边缘挣扎着。不仅如此,无法守护我的原因,差点造成了洛丝与葛贝拉之间出现决定性的代沟了......
在莉莉擦了身体洗净之后,我泡在装满水的桶。
如果说奢侈的话还是热血吧,不过能这样洗澡还是足以让心情愉快了。
这样的情况下,使快乐也减半了。
《无情的是。我是你们的领导人......
是心情稍微放松了的原因吗?原本应该沉没在胸口深处的微弱的声音,脱口而出了。
《一直都没有感到余裕,因个人的事而苦恼的被逼走投无路了,想到的决策却是满篇漏洞。连解决你们的问题的能力也没有了。》
在魔力不足而处于生命的紧要关头,在边缘的全部化为泡影的情景映入眼帘,我想到怎么变成这样的事了。》
试着回想一下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的话,这个答案,是非常清楚了。
我不够资格。
莉莉说了我的焦虑和守护是一般的事
但是,一般上是不行的。我主要是率领作为眷属魔物的她们。
我主要是能力不足,才会造成了那么大的失败的困境。托莉莉们的福才能躲过这次的危难,但那只是结果论而已。我什么都没能做到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她们确实是已经成长了。但是,我还是完全不行的。
《焦虑,守护,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得到。》
发出沉重的叹息,心中感到腐烂的感觉。
《真是无情。》
《主人......
在半途中便不能好好地投入力量抱起我的身体搬运到洗澡桶的莉莉,就这样用站在原地的姿势看着我的脸。
大大的瞳孔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觉得奇怪便回过头来,她一度的低下了头。
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在想什么呢?残念,通过思考是看不懂的。
莉莉仰起了脸。
像盛开的花一样的笑容蔓延着满面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
那是温柔的安慰的话......那么,没有了。
笑容有奇妙的震撼力。
《莉,莉莉......
我感到了不稳定的东西。无意识打算地退到后面去。但是,现在我的人,可以说是在稍微比较大的桶中。没有所谓的逃避的地方。
想干脆地假装没注意到了,遗憾的是我们之间有连接的思路。莉莉兴奋的感情泄露出来了。而且,她自己也似乎不打算隐藏它。
《我呢,主人。相当,对这次的一件事生气了啊。》
寄宿着抗议的表情的眉毛稍微靠近了,莉莉的膝盖靠拢我了。
完全不考虑桶里的水的动作,她穿着的运动衫湿了,但是完全没介意那个。
我向后仰上半身,她用身体倒追过来。用只能说是女孩子的纤细的手,像不让我逃跑般一样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了?为什么要一个人独占着?为什么不依靠我们?》
《依靠吗?在说什么啊?不可能会有那样的事吧。》
《即是说是一场误会?》
我点头,抗辩了。
《如果你们不在的话,我早就已经在魔物的胃中了。即使是我也是知道的。不可能没有想到不可靠之类那样的事情吗?》
《不可能想的,吧?。......嗯。这样吧。是这样的吧。》
莉莉非常简单地点头了。
嘴角浮出苦涩的微笑。
《主人所说的。我们是没有想到主人是不可靠的哦。》
莉莉对我说时,那个笑容的某处好像带有少许的悲伤。
《然而,不能依靠吗?》
......
《主人认为我们是作为可靠的伙伴,而不是可依靠的伙伴”......不是吗?》
......
这次,我却找不到否定的言词。
莉莉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洛丝和葛贝拉的事也是。关于加藤桑的问题也对了。向葛贝拉撒娇了,但那也只是这样的结果而已,最初还打算想个办法糊弄几句来隐瞒过去。在其他细微的地方上,视觉的异常也是沉默的原委。
可靠的同伴应该无法依靠,我自己独自一个人背负着问题。
被指出的话,我很明显有那样的性质。
但是,我并非没有主张。
《我有率领你们的责任。这就是那个责任的范围里面吧。》
我是作为眷属的莉莉的主人。
我自己引起的问题,当然是由自己来解决,没有理由需要她们来负担这些。
那是,作为率领某时尚集团的领导人的责任。
因能力不足而叹息,立场本身是没有问题。
应该是这样。
《这是不同的!》
可是,莉莉摇晃着亚麻色的头发。
《为什么不明白的啊?如果每个人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的话,当然会失败的。》
《所以,那是我的力量不足的缘故吧。》
《力量不足有什么不好?为了弥补那个,不是有我们眷属吗?》
面对控诉的莉莉的眯起眼睛向上看的视线,我躲开了那个。
她的眼睛有完全不能接受的感情的晃动幅度,像湖面上一样摇摇欲坠。
那个晃动对我抱有的渺小的自尊心带来充分的破坏力。
《那是当然,我也是知道的啊?主人的责任感很强的性格的事也是。内心的惩罚的地方也是,也清楚地知道。知道的,但是......
从莉莉的眼睛,眼泪扑簌落下了。
《该背负的,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应该稍微依靠的哟。》
《莉莉......
突然想起了。
中了风船狐的圈套,变得破破烂烂回来的时候的事。
我看到的是,当初莉莉是大吃一惊的样子,但是始终还是由自己来处理和治疗。
我所知道的莉莉,如果变得恐慌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从来不流出眼泪。
虽然如此,那并不等于莉莉一直什么都感觉不到
在她毅然的面具下,动摇地压抑住自己。如果借用她自己的说法,莉莉采取了与长女相符的行动。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为止,都一直地忍耐着。
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莉莉已经没有作为姐姐的强烈的行动的理由了。
《很害怕。主人死掉的话......
这个动摇了一直都在抑制自己身为长女和其责任的莉莉,在刚相遇的时候,在她吃了水岛美穗而刚刚得到少女的身姿的时候。
变化确实是进行着。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就算嘴巴裂开也无法说出来。
那当然,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为了支撑我的缘故吧。
但是,关键的是我不要依靠她,她的献身得不到回报。
洛丝和葛贝拉也对了。她们都是为了支撑我,用各自的方式努力着。
打算努力地做的最好,不过,是我搞错了什么的吧?眼前所流下的眼泪,正是那个的证明。
无论如何,现在后悔着这个并不是委托身体的好场面。
我有可能做了其他的事情。正是这次,我不能搞错了。
......失败。》
我向哭泣着的莉莉伸出手,抱住她了。
莉莉没抵抗。倒不如说是自己将身体扔了过来。
紧紧地抱住她,她在手臂中泄漏了呜咽。
——————
我们依偎了一段时间。
不可思议的是,那是平静的时间。如果有这样平静的话,那么肯定会与那样的失败无缘了。
不久后,用鼻子吸鼻涕的孙孙声音消失了。
......这个是,参考水岛美穗的知识的说。
似乎平静了的莉莉开口了。
《领导人有各种各样的类型。》
《类型?》
莉莉点头回应了。
刘海在我的胸口中摩擦着,弄得稍微有点发痒。
《利用强大的能力来拉拢人的类型啊,拥有领袖人物的超凡魅力来吸引人的类型之类的吗......
《无论是哪边都不适合我。》
我露出了苦笑。
《嗯。的确没错》
莉莉并没有否定我所说的话。
《所以说,主人。那样的人,我们不想去追随。》
......
一直都没有感到余裕,因个人的事而苦恼的被逼走投无路了,想到的决策却是满篇漏洞。连解决你们的问题的能力也没有了。刚才,主人不是这样说的吗?但是......
莉莉从下仰视的凝视着我。
《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感到余裕,不管是什么问题都会解决,不惜展示一切力量来拯救眼前的全部的领导人。那是,某种的理想。》
通过翻转我的悲叹,莉莉突出地显示了迄今为止我一直所抱着的身为她们眷属的主人,我自己应有的身姿的印象,表现了那个理想
《如果有那样的人存在的话,我想是会非常棒的人。因为那个是,在每个人的梦想里的童话故事中的英雄。这是无法否定的。》
莉莉慢慢地摇头了。
《但是,就算有那样的人出现了,我们也不想跟随。因为,那个并不是。》
面对着莉莉的瞳孔,我的身姿映出专心倾听她的话。
现在在这里的我要好好的看着她。
《我喜欢的,不是作为被描绘的理想的谁。也不是特别喜欢幻想之类的。我呢,喜欢(为了我们想尽办法解决,即使力量不足都继续拼命的)主人。力量不足什么的,怎样都好。》
......但是,我是你们的主,不作为领导人去领导你们是不行的。那样的我力量不足的话,是不行的吧?》
《没有这样的事。》
莉莉把亚麻色的头压在胸脯上转动。
《这样相反来说的话,主人要是我们是废物就会弃而不顾?》
《不会吧!》
我立即否定了。
《怎么会,那样的事是不可能!》
......嗯。主人的话,肯定会那样想的。ふふ(fufu)。作为眷属,真的在这里不感到高兴是不行的。》
莉莉抬起头,嘴角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但是,很高兴。》
莉莉用双手轻轻夹了我的脸颊。
《可是,主人。那样的话,我们也是一样的啊,想让你知道。》
莉莉的手掌,怜爱地抚摸我的脸颊。
《让我们支持。更加依靠我们。绝对不要勉强自己。即使力量不足也好。我们眷属不协力的话是不行的生物......那个啊,主人一定也是一样的。》
《我也......一样的?》
《嗯。那个一定是,主人与我们眷属应有的存在姿态吧。》
我们应有的存在姿态。
莉莉说出的那句话,是我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考虑过的事情。因为,那对我来说,并非是一定要考虑的东西。
就这样认为,那个是没有必要考虑的。
我原本认为我必须领导着她们每一个人。
否则就无法断定下来。
但是,那个本来只是理论上来说而已,做出决定的话是不行的。
就如刚才莉莉所说的那样,有各种各样的领导人。鉴于领导人本人的资质和集团的性质,只能探寻个别好的形态。
然而我疏忽了那样的理所当然的事。
这样考虑的话,莉莉并不是说了什么离奇的话。倒不如说她指出了极为理所当然的事。
确实有像神一样的具有超凡魅力的领袖人物,或者有拉拢大家的力量,也有把一切都能解决的才智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但是,我只是一个到处都有的平凡的学生而已。不过现在的我是没有耐性的。这就是年仅十七岁的真岛孝弘的我。我自己没否定那个。
在那命运之日,我在生与死的边缘时在洞窟中发现了自己身上具备的能力后,突然成为莉莉们眷属的主人了。
但是,在同时我的内心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准备也没有,像我这种到处都有的小和尚,应该没有能发挥定型观念的领导人的资质。(定型观念,Stereotypea fixedidea or image that many people have of a particular type of person or thing,but which is often not true in reality. 意为 人们对某种人有固定的看法,想法和印象,但是很多时候并不存在现实中)
尽管如此还是尝试表现为优秀的领导人,这是在哪里都不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事。
——
我无论如何都要做出来。
——
全部由我来解决。
考虑着那样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是傲慢自大。
看着我,还有帮助我的人。
想要人家支持的说。
和她们一起携手,有着同样的目的,一起协力办事。
大概,我的目标应该是在那里。
要是现在的我们的话,那个应该是能的。
因为,我知道了自己的不成熟和界限,并得到了接受那个的度量。莉莉们也一样
《我们全体合力。互相支撑着来生活。那个是我们本来的应有的关系的话......我一直都搞错了啊。》
正因为如此,这里是我和她们的新的起点。
意外的是,跟那个洞窟的时候一样,和莉莉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独处,我在胸前抱着决心。
大家要互相帮助,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
我的身体中所寄宿的这个力量,是为了那个而存在的。
《谢谢,莉莉。多亏你醒了过来。》
我把那个告诉了亲爱的莉莉,我注入百感的思念,说出感谢的言词。
《今后也请多关照。支撑我的事。》
《嗯......嗯。主人。》
莉莉带着感动的样子,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体。
从这边也再次还了拥抱。
互相自然地将脸凑近对方,比原来的距离更加贴近,我们互相微笑了。
身体隔着湿透的运动衫的布料互相接触。不满意。完全不够。像填补间隙一样地互相拥抱,通过思路告诉了莉莉我的愿望。
那个,是跟我现在所期望的事情一样。
《主人......
视线纠缠不清,鼻尖互相接触,像被吸入一样的嘴唇重叠在一起了。
突然间我想起了这个是久违的只有两个人
因为我现在完全动不了。
莉莉转动手腕到脖子后面抓住不放,与她交换接吻,浸泡和湿透了的运动衫的布料隔着丰满的她的膨胀的感觉,我想着那样的事情——
《痛。》
————
左手传来痛楚,发出小声的悲鸣。
对于我发出了声音,莉莉离开了我。
好像想到对我的身体带来了负担,她的纤细的眉毛降低了。
《不,不可能是莉莉什么的。》
我伸展因突然来的疼痛而大吃一惊揉成一团的身体,向她摇了手。
《手突然痛什么的......
我刚开口,大吃一惊了。
《怎么了......
莉莉的话也在途中中断了。
绝句的她凝视着的前方。我刚才,感到疼痛的左手上。
在那里,绿色的突起长着。
少许的鲜红血液从发际线流动着。这就是疼痛的原因吧。啪嗒啪嗒一声落在洗澡桶里的水就被稀释了。
绿色的突起,现在快速的成长了。
在那里总算,我发现了那个植物的苗。
在这样的异常事态中,它应该不只是有苗而已。尖端部分抬起像镰刀形的脖子的蛇一样,头部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口而已。
goshujisama》(译:主人)
......
说了。
像破裂一样吱吱嘎嘎响的声音停止了,不过,那个确实,是向往眷属魔物号召我为主的称呼。
言词也没有这个事吗?
为什么魔物从我的身体生长出来的》?意义什么的完全不明白。这样的一个预兆......
......啊!》
雪白的头考虑过那个事实,说不定是奇迹的事情吧。
我,我向正在发呆的样子的莉莉打了招呼
《喂,莉莉。》
《什~~么,主人。》
《还记得有从我的左手拔出枪炮蔓的种子吗?》
我最初被种子连续攻击的地方是,左手的背部。
那个带来多么的冲击性的场面,重新回想起来的话变得有点不舒服,那个记忆鲜明的在脑海里留下着。
然后,我在剜出种子的那个作业的时候,并没有从左手剜出种子的记忆。(剜出=用刀来挖出东西)
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也已经朦胧了,我还以为只是没有记忆了,但是,连进行那个作业的莉莉都摇头了,那个可能性已经消失了。
也就是说......那样的事请,吧。
《说不定,我的魔力的枯竭,这家伙就是那个原因吗?》
我因为魔力不足濒临死亡了。
铁炮蔓是寄生性的魔物。
从宿主吸取养分,可以说是其生态。
《不,但是,那只是从树木上。从人的身体长出这种荒唐......
《啊。等一下,主人,那是稍微不同。》
莉莉打断了我的言词。
《铁炮蔓的攻击手段是从像百合之类的花里提出的种子吧?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一般的繁殖的手段,并不是攻击的手段。》
《嘛,是那样没错。》
《为什么铁炮蔓的种子会像子弹一样射出呢?》
试着问一下的话,觉得那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有关我的生物的知识的范围里,制作种子和果实,是非常消耗能源的现象。如果只是为了使用作为攻击手段而扔掉那些的话,这样的事情到底有可能的吗?
为了回答正在沉思的我,莉莉做出解答了。
《说到为什么铁炮蔓用种子为攻击手段的话,因为那是铁炮蔓的生命周期啊。铁炮蔓的种子呢,是从被击毙的猎物中吸取养分发芽的。我,到现在为止都看过几遍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从我的身体长出来也许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我想起冬虫夏草是从自己的尸体里生长出来的植物时就不寒而栗了。
我如果没有葛贝拉所给予的魔力的话,就已经干涸在那个地方死去了。在这种情况下,炫耀用她的性能创造出来的东西简直是荒唐......
《而且,说起来,这个真的是枪炮蔓?》
《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外表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来,的确。眼前的这个,造型似乎跟铁炮蔓有点不一样。
最大的差异是,没有开像百合之类的花吧。这样的话,无法实行作为铁炮蔓的机能了。因此,这个——
——跟莉莉一样。独特的魔物吗?》(Unique Monster
在魔物中极端稀少地发生的突然变异种。
寄宿在我身上的魔物,正好,就是那个吧?
有那样的偶然吗?(偶然=巧合,这句也可写成有如此的巧合吗?
如果那样考虑的话,倒不如直接干脆的,将考虑的方式反过来才比较适合吧。
《因为寄宿在我的身上,所以这个作为独特·魔物发芽了......?》
我的身体,既然是外挂能力的东西。一个拳头把龙杀掉什么的,是足以推翻逻辑性的东西。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的身体再一次,试着嵌入其他的种子的话,就会明白了。》
《别做傻事。说不定这次会死呢。》
《也是呢。》
无法保证第二次这样做时是否能生存下来。因为这样做会再次对不起葛贝拉。不应该做出抹黑她的努力的建议。
《那么,主人,这个怎么办?》
在我开了与烫酒用的壶有关的拙劣的玩笑后,莉莉询问了。(真的吗?不觉得,去查了一下,还真的没翻错这句,估计是与嵌入有关)
我用没长着寄生魔物的右手,挠了头发有点短的头。
《怎么办啊......剥下也不可能的吧。》
感觉到这个寄生魔物也能好好地通过连接的思路之间,传达没有敌意的事。
GoShuJinSaMa~SaMa!》(译:主人)
由于是刚才出生的缘故吗?智商好像不是很高。不会说除了叫我以外的言词的样子。
可是,尽管如此天真的我还是知道向往的事情。将这个抽出来杀掉,是相当被刺激的罪恶感的行为。
而且,这样想着来看的话,用种子攻击我的身体是这家伙的母体铁炮蔓,只是这个东西发芽了而已。
即使杀死了母体,出生的孩子也没有罪。情况可能稍微有点不同,也许做不到这种想法出来了。
《看来状态似乎稳定,所以我没有理由必须杀掉。......原本想剥掉吗?这家伙。》
感觉上好像已经在我的身体深处扎根了,但是不知道扎根的深度。搞不好的话,说不定可能有切断手臂的必要。那个风险太高了。
考虑着那样的事情时传达的吗?像抗议一样的破裂的声音吱吱嘎嘎叫了。
GoShuJiSaMaGoShuSaMaSaMa!》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剥下的。》
《好吗,主人?》
对于莉莉的提问,我耸了耸肩膀。
我想杀掉寄生的存在这样的微妙的心情,不过,这也就是说,跟接受葛贝拉的经过也一样的。
......
考虑了那样的事情吧。
《主殿!主殿在那里!》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葛贝拉的声音,听见了传来的慌张的声音。
......这次是什么。》
隔着墙壁的对面有葛贝拉找我的迹象。
《那里吗?主殿!》
她是去了这边去了那边之后,似乎是猜到了,独特的脚步声向着我们的方向前进。
《主殿!》
发出很大的声音,门被敞开了。
纯白的头发随风摆动,葛贝拉向着浴室走进来。她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细长的头发有点乱。
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她的身姿,我和莉莉互相拥抱着,两人一起发呆了。
不仅如此,现在葛贝拉的身姿是带来冲击性的。
《葛贝拉。》
我询问了。
《你,头上乘着什么东西?》
葛贝拉的头上垂着让人联想成是蜘蛛丝的白色的长发,上面坐着一只手脚四肢无力垂下的兽类。
尾巴挺起,猛然站立的耳朵是三角形。
圆形蓬松柔软和轻飘飘的浅棕色的毛覆盖了身体,这样的孩子的气氛无论怎么看都只是出生了不到数个月。
嘴张开,露出尖锐小巧可爱的牙齿。就那样吞下呼吸,像手掌一样大的毛茸茸的身体,稍微膨胀起来了。
简直像气球一样膨胀的身体在收缩的同时,口角一侧有细小的烟冒出来。
这个已经,不是看错了。
《风船狐。》
......的孩子。葛贝拉,你,是在哪里捡来那个的?》
莉莉承接我的话继续询问,葛贝拉想接着因刚才的嗳气的节拍而失去平衡倒下的狐狸的孩子,紧紧地停止活动了。
《不是捡来的。是刚才来的。》
《来的......
《从那个主殿差点死亡的地方来到这儿,是离开相当远的。以这个小狐狸的脚步,即使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也不奇怪吧。》
好好看的话,小狐狸的毛相当肮脏了。
在我濒临死亡的期间,说不定这个小狐狸经历了大冒险。
《那么,为什么那个家伙乘坐在葛贝拉的头上。》
《不知道。不是妾。问这家伙。》
《不,别放下就行了。》
《想到碰到的话就会坏掉了,觉得对那种事情非常无能为力。
出乎意料!葛贝拉用像看到难以置信的东西的目光转向我,似乎忘记了这个小狐狸是魔物。
我以无法形容的心情眺望着葛贝拉,听到一阵骚动的洛丝和加藤桑也露出脸了。
《怎么了,主人。......哦呀?》
《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葛贝拉的头上乘着小狐狸,我的手背上长着寄生植物,她们看到了便瞪大眼睛。
转眼间浴场热闹起来了。
《主人。》
手臂中的莉莉的身体一动不动的。
在意识到我打算解放后,她竖起身体苦笑着。
《总觉得不是那样的气氛了》
......说的没错。》
我也回应着苦笑。久违的两人独处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只是稍微有点可惜。(原文用常见的残念,这里比较适合用可惜,不是遗憾
《主人?》
《嗯?......啊啊。谢谢。》
站在前面的莉莉,为了帮助我起来向我伸出手。
当我握住手时,莉莉用某处高兴的表情开口了。
《但是,太好了啊。》
《?在说什么?》
焦虑,空手,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到主人这样说了。》
莉莉把满脸的笑容转向感到疑问的我。
《主人与葛贝拉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意义的事呢。》
就这样第四位和第五位的眷属,加入了我们的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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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0 想要守护的景色

我再度休养了数日,为了有效地利用完全恢复到原状为止的时间,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准备与伙伴们一起探讨关于今后的方针。
今后的方针......也就是说,要在这里停留呢?去寻找村落去呢?还是,采用去跟第一次远征队汇合求助的选择呢?就是这样的事情。
《不是应该尽早访问村落的吗?幸好,有葛贝拉的证词,这个世界上有人类的事,也知道了脱离这个森林的方法。》
莉莉支持了向北穿越森林的方案了。
《为了主人的身体着想,物资的补给还是尽量早一点比较好。》
到这里为止是和我以前考虑过的一样。可是,莉莉也稍微把目光放在别的地方上。
《主人到现在为止也受到了好几次严重的受伤了吧。为了得到充分的治疗和休养,摄取营养的饮食是必要的。但是,在这个森林中,只需要得到必要的东西有点困难。我很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勉强出发呢。》
实际上,莉莉指出了我的身体比以前稍微消瘦了一点。
我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她经常好好地拥抱我,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好像比本人更加敏感地感受到这些东西。
继续依赖着回复魔法的恩惠所造成的影响,没注意到之前迫近我的背后。现在的欺骗是有效的,那个未必持续永远。
在以后不要再次倒下了。直到世界末日为止也绝对不要扯到莉莉们的后腿,有点讨厌的提起,这是我的真心话绝无伪造的。
洛丝和葛贝拉听莉莉的指摘了,也支持了她的意见。
还有其他应该考虑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加藤桑的事情了。
为她着想的话,首先应该先去,和第一远征队汇合并拜托他们关于她的保护,认为这个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加藤桑自己主张了应该把作为目标。
当我们朝着时,也未必可以和远征队汇合。这是她的意见,也是正确的话。
就这样决定了去的方向了。还有,就是决定什么时候动身而已。
意识到要和莉莉们商量,也只有我唯一决断不变的工作。
出发那天很近了。
我为了那天,整好了心和身体的准备。
———————————————
在那天的傍晚,总算从身体的倦怠感解脱出来了。
我便带着莉莉,从阿拉克涅的巢出去到外边了。
即使是在昏暗的森林中,眼前的黄昏景色像被滴了墨汁一样全部变得薄暗溶化了,就是其轮廓暧昧的东西
我转动几次肩膀确认身体状况之后,把视线落在左手背上。
《那么,试验开始。能行吗,阿莎莉娜?》
GoShuSaMa!》
像弯曲树木一样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响应着,铁炮蔓·改的寄生蔓——与加藤桑商量后所取的名字,阿莎莉娜——从我的左手背上延伸出来。
那个身姿仿佛是从巢穴里弹出一条蛇一样的。滑溜溜地伸展出来,辨别目标。
《上吧!》
遵从我的命令,绿色的蛇翻转了身体。
伸长了五米的尖端部位,朝着在我的正面前耸立着足有一层楼高的树木突击。树皮的碎片飞散,在全部叶子一起发出声音回响的同时,树干上发出像有硬的东西陷入一样的沉闷的声音。
《咕......好,回来。》
咬紧牙关忍耐着手腕和肩膀上所承担的负载,我让阿莎莉娜回来。
结束后便接近确认一下,作为目标的树木的树干上有,直径两厘米,深三厘米的被打穿的洞孔。
《还蛮不错的。》
对于成果满意地点头,我用右手的指尖抚摸在左手背上扭动着身体和摇头的阿莎莉娜。那是高兴吗,阿莎莉娜用舒服的声音叫了起来。
GoShuShuShuSaMaSaMa!》
阿莎莉娜并没有持有本来属于铁炮蔓的作为子弹的种子这样的东西。她,可能不存在这样的器官。
这是在成长中生长出的东西,还是,她作为铁炮蔓分歧出来的新品种的证明呢,目前还不知道。
无法使用作为子弹的种子是有点可惜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阿莎莉娜,与铁炮蔓相比下拥有强大的运动性能。也可以把伸缩自如的身体当成鞭子一样来运用,也可以像现在在一条直线上送出强烈的突击。
在迎击的时候是否会被切断呢?......有点担心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已经知道了那是杞人忧天的。
因为,就算阿莎莉娜的身体被切断了头部的前方还是会生长出来的。这一点,感觉上可以说是作为植物的强烈的生命力的性质。
植物的尖端看起来像一条蛇的头部,实际上那里寄宿着中枢神经系统。总结来说,阿莎莉娜的本体是扎在我的左腕里的根。
由于那个原因,现在左腕的动作稍微有不协调感,这个最终还是要习惯的吧。
然后在我的手背上扎根的阿莎莉娜,平时都吸取我少许的魔力。那是为了维持生命的行为,有时也是为了作为进行战斗的时候的运动能量来源。
和发芽以前不同,意思说现在的阿莎莉娜,能好好地调节吸取魔力了。比如说,在我的魔力少的时候吸收量就比较少,在多余的时候就比较多,就是这样的。
如果改变看法的话,阿莎莉娜的作用就像预先积蓄我没有使用过的剩余的魔力的外部存储一样的东西。
相反的我不能使用魔力,她把我的魔力当成燃料,作为我的作战能力而工作。
这个事情算是一个突破了。
因为,这样我总算,到手了能承担单骑战斗的力量——到手了那个可能性的萌芽。
当然,这个最终还是属于阿莎莉娜的力量。不是我的力量。
但是,这是要在我把她从身体上剥下出来为前提下,作为现实的问题上,分开两人作为一个战斗单位是没有意义的。
遗憾的是必须借助他人的力量,但是在这里继续意气用事也是没有办法的。
我只是能做出我能做的事。现在的我,能坦率地这么想了。
《威力还是有点相当期待的。》
坐着不动凝视着我的莉莉,站起来走向这里了。
《在那之后,能通过使用细小的指示来释放出来吗......这样可能的吗?》
《这个地方还需要练习。》
在战斗中也会有用特意口头发出指示也赶不上的场面。这样想的话,与阿莎莉娜的自身同体的运用,可以说在战斗时是不可缺少的技术。
不能使用通过这个路径吗,我是这么想的。
到现在为止明白了关于通过的事情,如果距离越近,给予指示的传导率越高。至今为止的经验上,这是通过身体上的接触的时候所交换过大量的信息而猜测的,不过,这不会有错的吧。
还有就是,如果打算向对方传达自己的内心的意思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也能明白意图地增加信息量的事情。例如,这是相当于击退当时身为敌人的葛贝拉的莉莉的做法。
因为阿莎莉娜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扎根,所以有关接触的可以说是在这个以上所没有的水平。还有,也只是能准确快速地传达指示来训练而已。
当然,我来不及指示的时候,会让阿莎莉娜自行判断的。以那样的意义,不仅仅是作为我的武器的作用,还可以进行半自动防御机构的工作,她有点被期待着。
《如果顺利的话就行了。》
一边用指尖和阿莎莉娜嬉戏,莉莉一边说了。
《她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主人的身边,这是一个最大的优势。》
《本来在物理上是不能离开的。》
在我的眷属之间,阿莎莉娜所具有的战斗能力,是属于相当低的类别。
从正面作战的话,恐怕连跟一个通常魔物交锋都很难吧。
不过,认为只要经常和我在一起,就可以弥补战斗力低而成为多余的优势。那是莉莉这么说的。
只是,从莉莉那里所说的,与我所想到的稍微有点不同。
《然而,是吗?与主人一直在一起啊......
收回与阿莎莉娜嬉戏的手,莉莉在背后交叉了手指。
我所仰视的她,稍微嘟起了嘴唇。
《那个,稍微有点嫉妒。》
......
也没有什么特别限制的事,只是莉莉平时都在我的身边。
不过,尽管如此本人好像得到不够的快感。
嘛,互相抱着不错的感情的男女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东西。
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想找什么借口紧贴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是特别的,并不是紧紧地做着。
......
因为我,也是相似的东西。只是口里说不出。
《变得暗起来了。晚饭的事情,是时候回去吧?》
我躲开了使用可怜的动作的她,可爱地撅起嘴的她偏开眼睛,用不在意的语调提出建议了。
《是啊。主人是生病了,不要太勉强了。》
莉莉紧紧地抱住了右腕。
即使没说出口,感觉羞耻的我的心情也被她知道了。那个绝对不是坏的心情。
—————————————
回到巢中时,晚饭已经准备完毕了。
洛丝制作的地炉里的火炎熊熊燃烧着,上面挂上了一串串的配料。
今天的菜单是大剪刀(Big Scissors)的肉。这个是葛贝拉一个人狩猎的。
实际上试着放入口中的话,大剪刀的肉的味道比我想象中还要清淡。虽然那么说,还是烈焰之牙的肉比较好些。
现在除了烘烤以外没其他烹饪方法了,不过纯粹就这样放上酱油生吃的感觉也蛮美味的。加藤桑也有同样的想法,在吃饭期间也没关系地继续工作的洛丝作为对象,聊些关于日本的寿司和生鱼片和一些其他的爱好之类的话题。(后面的修改了)
最近,随处可见她们谈话的身影。
她们是我不在的期间里,一直都是两个人。说不定也有机会来加深交流了。
其他,也有一些和以前相比稍微变化了的景象。我在阿莎莉娜伸出细长的身体来感谢并咬了和领取肉串后,把视线转向坐在我旁边的葛贝拉。
葛贝拉的头上,年幼的狐狸的孩子一直垂下短脚趴在那边。这也是最近,经常看到的景象。
《这个,阿娅美。您为什么乘上妾的顶部呢?》
阿娅美,这是我给年幼的风船狐取的名字。
葛贝拉降低了细眉和带着有点困扰的感觉抬头望着头上的阿娅美。虽说如此,她也并不是真的讨厌那个的吧。以白色的阿拉克涅的身体能力的话,抓住幼小的狐狸之类的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却没这样做,推测她的内心是件容易的事。
《库~~,库~~》(狐狸叫声,Ku
《在那里不满地那样叫很令人困扰。想要抱怨的,是妾本人啊。》
《库。》
......没有办法的家伙。
好歹年幼的阿娅美好像是相当喜好葛贝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
像孩子一样涓涓细流不安定,不过,注意到的话就可以发现已经乘上了葛贝拉的蜘蛛的扁平的腹部和白色的头。
葛贝拉的人在对阿娅美的行动感到棘手的同时,也觉得新加入的妹妹绝对不是坏的存在。
现在,阿娅美从葛贝拉的头上跳下来,像哪里的轻浮的女孩子般的心情在跑,有良好的关系的葛贝拉伸直了正在叠着的八只脚站了起来。
《唔,可以稍微不要乱动吗?》
一边绞尽脑汁地说出来,照料很好的葛贝拉一边追赶着阿娅美。
阿娅美也习惯了,那个作为一个乐融融的日常场景映出在我的眼睛里。
阿娅美和葛贝拉像嬉戏般一样的在巢里跑来跑去。(原文用 穿越/穿过)
在最后的时候,跑到正在说活的加藤桑和洛丝的身边。
《哎呀,怎么了,阿娅美。危险啊。》
洛丝像平时一样工作着,右手上拿着刀,左手拿着正在被削的剑。被嬉戏的话就危险了。
洛丝没有想到这种的担心,阿娅美发出库库的鸣声的同时,用鼻子的尖儿碰了木制的硬膝的部位。
《没有办法啊。》
洛丝停止作业,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地面上。
手稍微有点迷惑和彷徨,她用生硬的手势抚摸阿娅美的头。
在那里,葛贝拉向着阿娅美追上来了。
《不好意思,洛丝殿,阿娅美打扰了。》
《不,不必在意。》
仰视着葛贝拉的阿娅美,被洛丝抚摸着,在那个场合伏下身体了。
看来现在,怀着想对平时不太接触的姐姐撒娇的心情。
看起来不融洽的样子,葛贝拉一直都在站着。
一直抚摸着阿娅美的洛丝,用光溜溜的脸仰望着这样的她。
《好可爱,阿娅美。》
《唔,嗯。》
《别一直站在那样的地方,坐下来如何?》
《嗯。》
葛贝拉点头,折叠八只脚坐下来。
......
......
夹着阿娅美,葛贝拉和洛丝形成相邻而坐的形态。
交替地看着她们,阿娅美摇着轻飘飘的尾巴。
......
......
两人不开口说话。完美的在那边凝固了。
《库?》
阿娅美感到纳闷,加藤桑叹了一口气。
《都坐在一起了,怎么会没有聊天呢?》
加藤桑稍微睁大眼睛,用吃惊的语调说了。
《瞧,阿娅美。两位姐姐好像正在协商的样子,你过来这边吧。》
加藤桑用舌头做出吱吱吱的鸣声呼叫着。阿娅美在对比洛丝和葛贝拉之后,便拨开洛丝的手向着她那里的方向走去了。
被留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下对方的脸。
就这样没抛出话题也没离开座位,就是这样互相做不到的情况。这样的话,只能再观念吧。
比什么都好,最小的妹妹用圆圆的黑色的眼睛凝视着两人。
聊天吗?
为什么沉默的呢?
......
从传来那样的声音和视线来看的话,有点尴尬的说。
《这个是主人告诉我的。》
在寻找话题中的数秒的空白之后,先投出话题的,是身为姐姐的洛丝。
《我的特长是制作魔法道具,和你的纺织技术组合的话,能制作出更好的防具的东西。
《哦。》
《我人为这个良策应该有研究的价值。你觉得怎么样?》
《是那样啊。好的想法啊,妾也这么想的。......例如洛丝殿,是这样考虑的吗?》
《是啊。》
对话开始流动了。
两人都有一技之长和擅长的创作的领域。日常对话中虽然还有一些尴尬的地方,不过聊到关于创作的话题好像看起来说不尽的样子。
制造那个契机的阿娅美,蜷缩在加藤桑的膝盖上倾听两人的对话后露出微微的笑容,便开始呼呼地进入睡眠了。
真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东西,不过多亏阿娅美,气氛确实变得柔和起来了。
在我们的伙伴中,最弱的无疑就是她吧。
运动性能是在我们以前曾经居住过的世界里的刚长齐毛的小狗的程度。有像魔物般的持久力,还是可以吐出作为风船狐特性的火球,不过,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承受单独战斗。
但是,阿娅美的存在给予了我们某种的安定。光是这个就已经是难得的资质,她对我而言,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对于在旁边依偎着的莉莉所说出的话,我带有百感的满怀思念点头了。
《啊啊。是啊。真的,希望如此......
这是有点不现实的愿望吧,总觉得能预感到。
走出这个森林,我所处在的环境就会发生变化吧。
踏上人类的世界的话,不可否认我不得不变得要面对人类这个同族。
我是率领莉莉们眷属魔物的主人。即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与她们一起互相帮助继续生存下去,我是这样决定的。
率领魔物是我的特质,这个世界的人能够如何接受的吧,现在还不知道。
在真正的意义上无论如何都会与我的同族相逢......异乡人的学生们,完全不知道会以什么形式与我们互相接触。
完全没有必要能够接受的,我希望能的话至少他们不要与我们敌对。
尽管如此,如果他们与我们敌对的话......那个时候,我也有所觉悟了,与作为同族的人类们战斗。这是为了保护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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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阿拉克涅的巢出发,是在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目的地是在北方的方向——森林的断开处,向着前方已发展的人类的世界,我们开始了前进的脚步。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9-27 09:56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1 北方的旅途


我们向 “北” 的旅途还蛮顺利的。
作为最强战力的白阿拉克涅的葛贝拉,作为侦查人员的拥有烈焰之牙的嗅觉拟态的莉莉,还有作为我们人类的壁役和坚实的战斗人员的洛丝——能打垮这个布阵的,已经没有了,只是偶尔遇到数量多的程度的魔物而已。
这里的两位新人通过意念的联系提出无论如何都希望能追加新的工作,不过,目前还没有出现适合她们活跃的场面。
当然,成为没有遇到那样的场面的一方,老实说还真的有点幸运,不过,这也说不了实情。预防万一,还是预先做出扩充作战能力是再好不过了。
今天也经过费时一日的路程,在结束晚饭以后,我进行着与艾莎莉娜的战斗设想的测试。

「......咕。」
「请稍等一下,马上给予治疗。」

我痛苦地咬紧牙齿看着,莉莉用指尖使出回复魔法的魔法阵。
患处是阿莎莉娜寄宿的左腕。
沐浴着温暖的光芒,关节的疼痛稍微缓和下来了。
但是,我仍然垂下仿佛带来少许痛苦的那样的眉毛。

「......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呢。」

口中有奇怪的苦涩,不知为何声音变成像呻吟一样的东西。
从阿拉克涅的巢出来,每天晚上都开始与艾莎莉娜进行战斗的训练,今天是第三天了。
传达精细的目标的指示还是很难,简单的命令,即使不通过口头也逐渐能传达了。
有关这个方面,可以说是比想象中更顺利的开始。
可是,在估计中的东西又浮现了另外的问题。

还真是如自己想象中一样的孱弱呢,如此轻易的就受伤了。

为了确认已恢复的手臂,我开关了手指。
在异世界的生存生活中受到太多的受伤,是男人的粗壮的手。
可是,与它的外观截然相反,是有着脆弱的肉体。
那个脆弱已经成为问题了。
一定会有反作用的。这个异世界有着那个什么不可思议的魔法之类的存在也改变不了世界的规则,那个就是所谓的物理法则。
没有锻炼过的人类用拳头对于东西狂殴的话,会导致拳头疼痛手腕扭伤之类的事吧。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的身体上了。也就是说,艾莎莉娜的攻击时所产生的冲击,我的手臂是无法承受的。
就好像在紧急的时候不能使出全力一样的不像话。
并不是说艾莎莉娜不愿意,对于尝试全力挥舞所得到的结果,手腕和肘部在同时间里传出疼痛和因太过痛苦而晕倒这样的丑态。这样的结果是相当的惨目忍睹。

「GoShu,Shu,SaMa......」(主,人)
不是你的错,别在意。

我用指尖抚摸了在手背上生长的一厘米的突起的蜷缩的艾莎莉娜。
虽然这样做能治愈了我自己,但是仍然还觉得头痛。
好不容易艾莎莉娜能成为我的剑,却由于这个理由而不能充分地发挥力量。

「......怎么?」

我坐下来沉思了,不过,却什么结果也没想到,只能自私地挠头和叹息了。
我把视线朝向坐在旁边的莉莉,她把指尖贴在嘴唇上沉思着,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莉莉是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呢?」

对于我所问的话,莉莉向这边转动了大大的黑色的瞳孔。

「嗯,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真的吗?」
「但我不知道是否能顺利地进行。可是有尝试的价值。」

还在思考着是否要进行这样的事情,看来她还没有为这个考虑落下决定的吧。虽说如此,只要有稍微一点点的可能性就有讨论的价值。

「可以说出来吗?」
「当然。只是,要依靠合作。」
「合作......谁啊?」
「是葛贝拉。需要她的帮助。第二次的劳动了,在这里首先是要和那个孩子一起谈谈。」

因为莉莉这么说,于是,我们向着在旁边围着篝火坐下的洛丝和葛贝拉的方向移动了。
以篝火为中心,我们围着坐下来了。
因位置的关系,我的左右是莉莉和葛贝拉,正面是洛丝和加藤桑。阿娅美在今晚好像已经睡了,在葛贝拉的蜘蛛的腹上发出呼呼声的睡眠的呼吸声。

「那么,所谓的事情是什么?」

对于葛贝拉的立即询问,莉莉回答了有关于与艾莎莉娜一起进行的战斗的训练,和谈了我现在所面临的问题。

「状况已经明白了,妾不觉得能做些什么......」

听完话后的葛贝拉露出稍微难看的脸。

「莉莉殿,有什么东西想请求的呢?」
「嗯。有事想请求葛贝拉。」

对于葛贝拉的确认的话,莉莉归还了点头。

「其实希望葛贝拉,请跟我交换关于主人的魔法的训练。」
「魔法的训练?」

这个好像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样子,葛贝拉睁大了圆红的眼睛。

「可是,那是莉莉殿担任的教导员的角色的哦。」

由于葛贝拉成为眷属后我持有的魔力大增,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开始接受了莉莉的魔法的入门的指导。
在与艾莎莉娜的训练之后开始进行的,今晚原本也是预定那样的。
莉莉想请求葛贝拉担任教导员的角色。

「魔法的话比起妾还是莉莉殿比较擅长吧。还是由莉莉殿继续指导主殿如何的吗?」
「如果只是教单纯的属性的魔法的话,我想我是能教的最好。」

莉莉一边说话一边隔着我的身体伸出手,夹着我取得了坐在对面的葛贝拉的手。

「嗯?」
你看。主人。
......?啊啊。

葛贝拉显示出不是很懂的样子,我也感到疑问地伸出手。

「好的。」

莉莉拉着我们的手,前臂之间紧密地粘在一起。
从手腕和肘部能感觉到葛贝拉的稍微比较低的体温。
......总觉得,很害羞。
葛贝拉也一样,脸颊稍微有点通红了。

「葛贝拉的手腕,真的很美丽啊。一个伤口都没有,光滑,细嫩柔软。」
「莉莉殿也一样吧。是比妾更细嫩柔滑的程度吗?」
「那个是我拟态的。所以,不能跟葛贝拉比较的吧。」

莉莉就那样露出苦笑,承继生前是没有词句的美人的水岛美穗的姿容。
或者说一部分已经不同吗,身体前方部位(胸部)也存在着已经改进了的部分,其他的几乎全身都是她精密地复制出来,当然,看上去是很可爱的美少女。
不过,如果与葛贝拉比较好坏的话。葛贝拉的美貌,是完全不同的衡量。
那是人类不具有的美丽,那个姑且是与模仿人类的莉莉是完全不同的次元。
当然,那些本来就是没有东西能比较的,甚至连能比较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就那样用眼睛来比较的话,作为日本人比较熟悉的可怜的莉莉,在这种的意义上,也会有很多支持她的男性吧。这一带完全是个人喜好的范围了。
那就是说……

「偏离话题吗?」
「啊,是吗?」

莉莉吐出小小的舌头,修正了话题的轨道。

「主人,请对比一下自己的手臂和葛贝拉的手臂。」
「手臂?」

这样说了,我看了下葛贝拉的手臂。
女孩的纤细的手腕。
和我残留着大量的细小的伤痕和烧伤的痕迹的手腕无法相比,是柔软漂亮的手腕。

「葛贝拉的手臂,是非常纤细的哟。与不能承受艾莎莉娜的一击的主人的手臂相比,是相当奢华的。」

那是对的。我是男的,葛贝拉虽说是魔物的女性。其实那个怎么说,以外表来看的话当然可以说是我的比较粗壮。

「但是,与葛贝拉的手臂掰腕子的话,主人是赢不了的。」
「嘛,是啊。」

因为这个是事实,所以我没有抵抗地点头。

「胜负怎么说呢,每次手臂不是被压碎就是被毁掉吗?」
「妾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葛贝拉立即主张,莉莉想说的应该不是那样的事情吧。
在我的脑海里,浮出新的记忆关于葛贝拉的英姿——将铁炮蔓的簇生地区整个拔出来了,白色的蜘蛛浮现出暴虐的样子。
那即是勇猛也是美丽的景象。
我就算只是锻炼那个,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不。是那样吗?
我总觉得,感到能明白莉莉为何这么说一样的心情。

「我们是魔物而主人是人类,从肌肉的质量来说是不一样的,无论如何葛贝拉的纤细的手腕和怪力都是无法相称的。那个当然是与这个世界持有的现象
有关系的。」

「也就是说,魔力吧。」

即使作为物理法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世界也持有这个世界的法则。而且坚持的话,说不定也可以实现违背我的常识中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事。」

莉莉对我所说的话点头,放开了我们两人的手探出身子出来。

「作为模仿·史莱姆的我,是用魔力维持着这个姿态。魔法·木偶的洛丝是动着人偶的身体。寄生蔓的艾莎莉娜也是一样的呢。气球狐狸的阿娅美能用魔力生产火焰。并且,葛贝拉也」
「啊啊。用魔力来强化平时的身体能力。虽说如此,要是没有特例的魔物的话,基本上都是能在无意识中自动进行的行为。」

由魔力来强化身体的能力。
听到这样的话我想到的是,在被转移到这个异世界之后所看到的,用空手打死龙的身姿。
啊啊,那些简直就是所谓的胡说八道的作弊能力者,运用持有的巨大的魔力和那个能力组合成,被产生出的东西。
并且,只要听到现在的话,那个显然不是需要特别的资质才能拥有的技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有其可能性。即使不能做到那个程度,也至少使这个身体变得稍微强壮起来,这样状况不是会稍微好转吗?
在最低的限度,这个脆弱的身体的左腕能作为艾莎莉娜所寄宿的地方而能运作起来的话,那也没关系。不过,问题是那样的事情会伴随着什么程度的困难呢?

「请等一下,莉莉殿说想建议妾的事,就是“教导主殿利用魔力来强化身体的能力”这样的吗?但是……》

葛贝拉的眉上显示出困惑的表情。

「这样的话由莉莉殿来教导不也是很好的吗?这样的东西,并不只是妾才会拥有的技术。」

葛贝拉的主张是正确的。
这还真的是有点极端的议论,其实我认为有关这件事无论是由谁来指导也没关系的。

「当然,并不是说妾讨厌指导。可是,这个本来全部都是预定了由莉莉殿来指导的吧。……这样好吗?指导主殿的机会什么的,枉自让给妾了。」
「这样做当然很好的啊!」

从我所听到那里的话认为葛贝拉稍微有点太过于担心,莉莉虽然露出苦笑,但立即还以对于妹妹的担忧的否定。
她好像也挺享受教导我魔法的。当听到了那样的话心里变成好像某处被刺得痒痒般一样的。
放弃了那样的快乐的时间,莉莉考虑了请求葛贝拉指导我关于强化身体能力的那个方面。
有关那个理由已经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了。

「也许,由葛贝拉来指导是最有效率的。」
「嗯。这怎么说?」
「因为存在主人身体中的魔力,几乎都是属于葛贝拉的魔力。所以首先会想到让葛贝拉试着这样做是最好的捷径。」

我的魔力增加是在葛贝拉作为眷属之后。这是葛贝拉通过连接的思路流入我身体中的一部分的魔力。
艾莎莉娜的寄宿导致魔力经常被分割,但是那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虽然本来就拥有微量的魔力,但现状的我的魔力因葛贝拉的缘故才能保持良好的状态。
为了能运用那样的魔力,所以莉莉在这里说,应该由魔力的原本持有者的葛贝拉来教导如何使用的方法。

「原来如此。是那样的事吗?不过,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询问下。」

葛贝拉对莉莉所说的话表示理解了,便投下新的疑问。

「莉莉殿是从属性魔法开始教导主殿的吧。那个怎么办?一起进行吗?还是放弃学习属性魔法,进行强化身体的能力?」
「有关那个方面,先选择了委托主人的感受吗?我只是认为,变得能承受艾莎莉娜的攻击所产生的冲击是一个好的方案便没有事先询问而已。》

两人交换和统一了意见,便朝向了我。

「怎么办,主人?」

作为代表的莉莉询问了。

「……是这样啊」

我暂时陷入了沉思。
属性魔法吗?
身体能力的强化吗?
还是双方吗?
参考了莉莉和葛贝拉之间的对话,拟定了今后的方针。
在做出决断之前不能花费时间了。

「我想跟葛贝拉学习身体能力的强化吧。」

我决定采用莉莉的方案。

「我现在的左手寄宿着艾莎莉娜。如果能学习属性魔法,确实能成为火力的支援,或者使用在迎击的方面上。但是,在防御的方面上无论如何都残留着不安的因素。——另一方面,如果能强化身体能力的话,应该多少都能提升自己对于来自敌人的攻击的应付能力。至于远距离的战斗,托付给艾沙丽娜就行了。」

不要误会。我真正需要的并不是对战斗中有用的东西。
我的工作,只有继续生存下去。那样的话,重要的就是不扯伙伴们的后腿。
陷入气球狐狸的陷阱而导致频临死亡的事情,已经让我十二分的体会到那个了。

「莉莉也指出在预期中身体能力的强化会比属性魔法有更快速的成长。而且,在形式上能更快地把攻击的份儿交给艾莎莉娜。属性魔法的学习,在那之后也没关系的。」

在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我用很抱歉的心情把视线投向了莉莉。

「并不是说莉莉所教的属性魔法不好……」
「嗯。是我先说出了那个,所以并不介意那样的事啦……」

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看见莉莉微微地露出笑容了。
我也轻轻地回应了笑容,这次把视线朝向了葛贝拉。

「还有葛贝拉。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
「请不要在意那个。因为对妾来说,能教导主人什么的,纯粹是非常高兴的事情。」

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葛贝拉的像透明一样的白色的脸颊变得通红了。
像这样显示出孩子气般的露骨,使得葛贝拉的表情在无论什么时候都非常可爱。
当然,这不是坏事。

「谢谢。」

我用欣慰的心情说出礼仪的言词,便对放在膝盖上的手注入力量打算站起来。

「那么,话也说好了,从现在也开始……」
「那个,真岛前辈。」

就在想马上打算开始进行训练的时候。
我的台词被打断了。
那个声音,是到现在为止都一直成为我们对话的时候的听众的角色的少女。

「对不起,可以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围着篝火形成围坐了,坐在我的对面。
我一直隔着摇曳的橙红色的火焰,凝视着加藤桑的身姿。
对于加藤真菜这个名字的一个年轻的女孩,我欠她一份恩情。
在被白阿拉克涅带走的那个夜晚里帮助了我的同时,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东西,欠了一个很大的恩情。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

「......怎么了?,加藤桑?」

回想起来的话,好像已经间隔了相当久,和加藤桑直接的对话。
最近跟她说话是在命名艾莎莉娜和阿娅美的时候左右的事了。可是,那个时候是有好好的议题,大家互相提出意见,这个只能说是商谈,并不是与她之间的对话。
像这样搭话,被搭话的,真的是久违的事了。
这是现在才注意到的......看来似乎是我无意识地避开与她接触的。

「对不起。在开始要训练的时候,挽留了你。」
「那个是没关系的。」
「谢谢。因为有想说的事情。」

那样说了的加藤桑,解开了总是缠绕着的有点肮脏的床单,在洛丝的旁边纠正了坐姿。
好像是一个严肃的话题

「其实真岛前辈,我有一个请求。」

然后她宣告了那样的 “请求” 的内容,是我预料之外的东西。

「莉莉小姐好像是空闲着,我能得到学习魔法的机会吗?」
「.....魔法?」
「是的。花费一些时间的话,即使是我也能学会魔法。」

可能吗还是不可能吗?应该有其可能性的。
以殖民地的定论来说,”就算不是作弊能力者也可以学会魔法“。实际上,也有像我一样在后来的时候才觉醒外挂能力的,正确来说应该是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外挂能力“。无论如何,加藤桑既然作为转移者的其中一人,也就是满足了条件。
其可能性是存在的。
但是,我不能高兴地马上做出回答。

「可以拜托吗?」
「......」

目前没有觉醒作弊能力,也就是说纯粹是普通人的加藤桑只是想学习魔法,但已经知道了。很难掌握到在与魔物战斗的时候能够使用于自卫的水平。
就与以前的我一样,花费时间学习魔法是没有意义的。
她能够使用魔法的话,那就算对方是人类,那也能打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吧。
......例如,突然从我的背后偷袭之类的吗?
不只是能使用在那个程度。
思考到那里时,我想痛打自己的脑袋了。
竟然对曾经一次赌上性命来尽力地拯救我的恩人抱着疑问之类的吗?
但是,事实上就算加藤桑学会了魔法,也不会使用在那种用途。
既然是那样,我还是没能消除对她所抱着的嫌疑。
原本加藤桑所谓的是 “学习魔法的许可”,却认为是 “提供武器” 给她。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我原本就不必烦恼与她之间的关系。

「......」

作为结果,我的嘴好像用了糨糊黏贴一样的,拒绝说出给予她许可的言词。
看见了那样的我的身姿,加藤桑慢慢地张开了口。

「回复魔法。」
「诶?」
「想学习回复魔法。」

那是是能消除我的担忧的发言。

「是不行,吗?」
「那个......」

要是学习回复魔法的话,就不是给予加藤桑武器了。
在我的心中,警戒等级在不自觉中已经下降了一个等级。
......那样的话给予她一个学习魔法的机会也没有问题的,吧?
至少,认为这个有商量的余地。
我想这样改变我的想法,但是在那个以上,却没能继续进行思考下去了。

「那个话题,能稍微等一下吗?」

葛贝拉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葛贝拉?」

她就这样降低眉梢致歉。
那个赤红的瞳孔,隔着篝火的火焰凝视着加藤桑。

「虽然这个主意不错,但是,莉莉殿希望能得到妾的帮助来教导主殿关于魔力的使用方法。」
「帮助,吗?那是怎么样的?」

不擅长应付加藤桑的葛贝拉,表情变得稍微有点生硬,但她还是接受了寻求说明的视线回答了。

「妾是魔物。不明白人类的随意。也没有自信是否能老实地教授主殿关于要领的地方。在这一点上,除了作为魔物以外,也拥有人类的记忆的莉莉殿说了借出力量和鼓舞人心的话了。」
「是啊。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我提出的方案是最好的。」

莉莉也同意了葛贝拉的这个意见。

「不能在同时教导两个人吗?」

对于加藤桑所提出的问题,莉莉摇了摇头。

「我认为有点困难。加藤小姐想使用魔法的话,首先必须从抓住魔力的感觉的地方开始。」

那个无论是谁的眼睛都看不见的,手也无法触及的东西。
为了能使用魔法,首先必须感应到魔力。

「这是相当花费时间的。与进行主人的训练的同时,稍微有点勉强不是吗?」

对于莉莉的指摘,加藤桑惊讶地皱起眉头。

「没能感觉到魔力的话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真岛前辈也不是一样的吗?这样的话,一起教导两个人也......」
「不过遗憾的是,有关这件事主人是特别的。」
「特别的,吗?」
「嗯。可以说是例外的。」

莉莉显然有点夸大其口了,加藤桑显示出稍微有点畏缩的样子

「是说......能目测魔力的吗?」
「那个与加藤小姐相比的话确实是属于比较有利的一方,但那个是例外的吧?」

如果拥有一定程度的魔力的话,无论是谁都能看见魔力。
要是那种程度的话,莉莉是不会使用特别和例外之类的单词。
莉莉在这里想要说的事情,是偶然被牵涉进去的动向,只有我才有的情况。

「主人在最近不是因为魔力不足而濒临死亡的吗?在葛贝拉通过思路分配魔力之后,才勉强保住主人的性命。那个时候,真的是偶然察觉到要用给予主人魔力的策略。」

听到莉莉的话之后,那个时候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在我的脑海里复苏了。
全身充满着从蜘蛛丝流传过来的魔力的那个感觉,虽然是失去意识前的事情,但是现在也能鲜明地回想起来了。
自己感觉到满足感了,要怎么说才好呢?
正因为魔力枯竭着,而得到了那个被满足的感觉*。那是其他难以代替的体验,与他人一起共享时间是非常难的。

「本来对他人转让魔力是无法实行出来的。即使我们实行了,也不知道是否会成功。偶然的情况当然也包括了魔力的枯竭而导致濒临死亡的时候,所以这个也能说是极其例外的事情。」
「......确实。这样一来,我即使那样做也不能成为一样的。」

使用同样的捷径的话,加藤桑也能跟上我的。
但是,那个只是容许我体验而已。她总不能模仿出来的吧。

「真岛前辈是不同的,我认为我不脚踏实地做的话是无法成功的呢。」
「这样的话。无法目测魔力是已经没有办法了......首先,要先从学习如何接触任何人的魔力,然后学习如何抓住魔力流动的地方吧?然而,主人已经打算要学习强化身体能力的方法了,所以实际上是要一边移动身体一边进行训练。」
「那样的话,就会越来越难地教导我了呢。」
「在同时间里教导熟练度本来就不同的人的效率是不好的吧。就好像在学校的教室里,无法听进教堂上所授的课一样。」

那也是如此。
就连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哪里都没有余裕。

「遗憾。」

对于我们处于的情况,到这里为止都一直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加藤桑也明白的。她就这样轻松地撤回了她的请求。

「这样好吗?」
「因为想要学习魔法而为真岛前辈们添了麻烦。」

面对莉莉的提问,回答时神色淡然。
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为。

说了些麻烦的事情,真是抱歉了。」

加藤桑低下头鞠躬了。

「......」

我眺望着她圆圆的脑壳,心底突然闪过一阵恶寒的感觉。
......这样真的好吗?
欠着加藤桑一个恩情。心中有着亏欠。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是不是应该设法去实现吗?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没能说出口。

「糟糕了。」

回顾背后的莉莉嘟哝,便用强烈的气势站了起来。

「......mu。」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我旁边的葛贝拉伸直蜘蛛脚站起来。在她的蜘蛛的腹部睡觉的阿娅美一跃而起,发出库噜噜噜的呻吟声注视着我的背后的森林深处。
洛丝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斧头,完成了战斗的准备。
发现气氛不对的我和加藤桑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我回头并将视野朝着伙伴们的目光的方向看去,看见复数的类似人影的东西从森林的深处的黑暗向这边走来。


2-11完 2-12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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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2 人偶的请求(未润色,校对已经完成了)


在森林的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影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这里。
只以身为人类的我的粗糙的视觉,经过数秒钟后才总算识别到那个影子是人的轮廓。
推开只到腰部的灌木前进,向这里走过来的人影,一共有五个人。
彼此的距离还有五米左右。
在月光底下的篝火的火炎,是他们还未到达的地方。
到底是这个异世界的居民,还是和我一样的转移者呢?
我眯起眼睛看透了黑暗,马上就领悟到难以辨别关于他们的来历。
他们的整个脑袋都处于头盔的严密包覆中,其帽盔的后沿一直延伸到脖子后方。
在下面的样貌完全被隐藏着。
全身覆盖着深灰色的铠甲,就好像在电影里见过的板甲的家伙吗?是全副武装的士兵的装束。
成为麻烦的事情了,于是我便小声地咂嘴了。
完全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和来历。
因此也不知道对方的态度。
从这里没能先发现对方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如果可以的话,想要在接触之前先确认一下对方是怎么样的人。
......不。事情变成这样了,后悔也没有意义的。
总之现在,应该尝试交涉吧。
我是如此判断的,打算站起来从莉莉们的前面出发了。
「你们到底...... 」
「主人。请退下。」
莉莉从旁边伸出纤细的手腕拦住了我的去路,便开口说了。
「做那样的事情也没有意义了。」
莉莉盯着士兵们的眼睛,完全是看见敌人时的那个眼神。
「莉莉?什么哦......?」
「做出警戒是应该的。不过,稍微有点没有运气吗?在下风的位置的话,应该不会不注意到这样的事情。」
莉莉迅速地滑动所伸出的手腕,指着向这边走近来的士兵们。
「你看。主人的眼睛应该也差不多可以看见了。」
我听从了那句话,凝眸逐渐缩小之间的距离的人影。
在那里的是,五位士兵......
那么,没有了。
「......唔。」
终于在篝火的火炎的照明下所照射出的是五个像士兵的东西。
简单易懂的是脸部吧。全体五人都戴着头盔,不过其中一人的遮住脸部的部分已经损坏了。
当我确认了露出的脸部部分后,不由自主地发出像呻吟一样的声音。
篝火的火炎所照射出的男人的脸部没留下原型。从下巴开始的部分已经不存在了,是被魔物咬破的吗?勉强保留着能被辨别为白人系的相貌的东西。
全身覆盖着装甲,有些部分已经破碎或被压瘪,甚至不见了一边的手臂。这一定是,他们在生前受到致命伤时就已经损坏掉了吧。
此外,这些士兵的手里还握着有些裂痕的剑,是在死亡前有过激烈的战门吗?
刚发现这些人是拖着内脏走过来的时候,喉咙深处的胃液就涌上来了。
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后,就看到了许多的凄惨的死亡。可是,对这些受到如此严重的损坏却还能移动的尸体,怎么说呢,有一种独特的讨厌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 」
从死者张开的不完整的口里,发出了没有意义的空虚的呻吟声。
抚摸耳边的死亡的感触,使我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错。
这是在殖民地里只发生过一次,错不了,绝对是不死魔物。
这在殖民地里几乎是属于禁忌的名字,那个魔物被命名为“食尸鬼”。
也可以明白为何莉莉会说我的行动是没有意义的。
即使他们能勉强保留着人类的身姿,但他们既然是作为魔物,怎么会有交涉成功的余地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接下来的瞬间,从森林深处出现的五个食尸鬼,以野兽的速度向我们袭击而来了。
「呜呜」
有讨厌的感觉的损坏的尸体迎面而来,我的身体完全僵住了。
这个就连外挂能力者的探索队都能受到损害,是不死魔物特有的恐怖。
向拥有人型的形态的对方挥下刀刃实在有点犹豫,毕竟对已经停止呼吸的尸体发出袭击显然有点不自然,这是人类的本能畏怯了。
不过,那是相对的人是人类的话。
我拥有的是一个魔物的集团。无论对方是人类还是什么的,都无法构成让她们感到恐惧的理由。
「————shiiiiiiiiiiii!」
战斗由洛丝扔出战斧的时刻打响了。
其中一体的胸部接下猛扑过去的斧头,发出可怕的气势朝着后面倒下了。
虽然铠甲止住了斧刃的前进而免于一刀两断,但还是受到严重的伤害。而且,身体因戳穿的斧头已经陷入地面上而变得动弹不得。
剩余的四个食尸鬼对伙伴被打飞了也完全不在乎地突进。他们本来就没有伙伴等之类的意识。
距离逐渐缩短。
但是,其他人在洛丝发动攻击的同时开始行动了。
「不想让死者过分靠近。也不想主殿因此而生病了。」
葛贝拉那样说了,便在当场射出蜘蛛丝。
散落的凌乱的线覆盖着广阔的范围,附在士兵的身体和那个周围的诸多的物体上。
厚厚的且粘性非常高的蜘蛛丝,虽然完全没能阻止力量强大的食尸鬼的动作,但是用于拖延时间上是非常充足了。
「神灭!」
利用伙伴们所争取的数秒的时间内集中魔力,莉莉构筑蓝色的魔法阵。
————第二阶段的水魔法。性质是三把剑。
透明的水之剑在空中滑行飞出,朝着不同目标的士兵的头盔突进。
食尸鬼的完好无缺的脑袋被破坏得支离破碎后便向地面上倒去。作为不死·魔物的他们的中枢神经系统是与他们尚在人世的时候是一样的,是寄宿于大脑之中的。这个已经在殖民地里被确认过了。
于是剩下的一个——
「啊。啊。啊啊啊啊!」
——剩下的一个食尸鬼撕开贴在身上的蜘蛛丝继续朝着我们的方向前进。
「giyao!」
在那里,菖蒲吐出火球冲突着。
不知是没有避开这个攻击的想法,还是无法对这个突击做出任何的反击的应对,食尸鬼正面地接下了那个攻击。
发生小规模的爆炸,食尸鬼停下了脚步。
「请交给我吧。」
在那里的洛丝的手中拿着预备的斧头冲了出去。
「Shiiiiiii————!」
她将掠过头顶的斧头大幅度地挥下,从正面粉碎了士兵的头部。
我把拉到近旁的大盾放下,呼出塞满肺部里的空气。
刚才到现在才过了数十秒。五个食尸鬼,经过没有危险性的战斗就被歼灭了。
***************************************************************************
洛丝最初的突刺和最后挥下的斧头停止了食尸鬼的动作之后,我们决定分开进行各自所分配到的工作。
在检查袭击过来的尸体的同时,另一个小组,在离这里稍微有点远的地方重新开始准备新的野营。
死了一段时间而且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可以说是不卫生的。虽然在被接近之前就被打死了,但内脏什么的因刚才的战斗而散落在我们所在的周围。如果睡在这些旁边的话,在健康的意义上是不好的,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
尸体的检查是由我和洛丝负责。
实际上接触和检查尸体的角色,是由洛丝来担任。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作业的进行而已。由于准备野营的人手非常充足,因此就做出“检查尸体的人数还是多一点比较好”这样的判断。
加藤桑也是处于同样的立场吧,但觉得让作为女性的她来观察尸体有点不太好,所以接下了观察尸体这个工作。这个时候的菖蒲也是在对面的吗。
「主人过来看看,他们是和主人一样的转移者,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居民吗?」
洛丝用桶里已经准备好的水来清洗排列在地面上的所遗留下的物品,并询问了站在其背后的我。
我点点头,向摆在地面上的尸体看去。
「啊啊。在容貌方面是跟我和加藤桑的不一样。」
衣服被剥离而成为luo体的尸体是属于成年男性的东西。在刚才为了方便应对食尸鬼的情况下,对无论是哪个的脸都造成严重的损伤,但勉强还能辨别他们的脸是属于在我们的世界里所说的白人系的容貌。
「那个是当然的,我们是一样的,完全不懂是否会有西欧人误入这个世界之类的可能性。」
这样开始考虑的话,就不能否定任何的可能性。看来有必要在某种程度上的地方放弃了。
「至少我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语言。」
我把目光放在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所携带的书信上。
书信上大部分的纸面几乎都沾满了已经凝固且氧化成黑色的血液,所以只能看见剩余的一部分而已,不过能肯定的是纸面上的语言完全不是字母或与字母相近的语言来书写的。
恐怕是异世界的语言吧。
要说起来的话,文字的形状与汉子的草书相近。遗憾的是,关于草书的地方,没有相关知识的我真的无法去区别那些字体出来。
「虽说如此,但我几乎是不知道原来世界的文字之类的。应该说是不清楚吧?」
这个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也不能否定是属于我们的世界的语言这样的可能性。
毕竟尸体是不会张开口说话的。因此能从其身上获得的情报是有限的。
忍不住发出叹息了。
还以为在这里总算能与异世界的人类相遇了。看来在这个世界的我,好像是与人类没有缘分的。
「洛丝有发现到任何东西吗?」
「是那样的」
结束了简单地清洗所遗留下的物品之后,洛丝选择了几个现在已经清洗结束的一个手掌便能握住的尺寸的东西递给我了。
「是戒指吗?」
「是的。全体人员都戴着类似的东西。」
似乎是安装在铠甲的里面。一个细小的金属环的戒指,就好像不要妨碍握住手的时候。
其上面嵌入一个小小装饰的黄色石头,戒指那里被刻上不同的白色文字。说不定,这个就好像是该部队的证明一样的东西。
「还有注意到另外一样东西。」
洛丝的手指向横躺在地上的男人们的遗体。
「他们的尸体并没有进一步地腐败。估计是在于死后的数天之内的吧。」
在这么询问后,我偶然注意到了。
「原来如此。洛丝想说的是 “这些家伙是离此处步行数日之内的距离外被杀死了的吗” 这样的事情啊?」
「是的」
与普通的人类是不同的,考虑到作为不死·魔物的他们是不需要休息的......这样以人类的脚步来计算的话,顶多是十日之内的距离吧。
也可以说我们已经充分地拉开了距离。
「换句话说,也许那里附近有他们曾经逗留过的据点。」
我还没等到洛丝开口说话,便继续说出我现在所想到的想法。
「即使没有了,但至少能肯定有人会在那个地方的附近。也会有得到某种线索的可能性。还有就是,要怎么到达那个地方呢......?」
「莉莉姐姐的话,可以利用作为烈焰之牙的嗅觉,来沿着他们的脚步反过来前进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是从“西北” 的方向过来的,所以不会过度偏离我们原本要前进的方向。」
「前进的方向是不会改变的,如果这次失败的话就让其失败吧,过后只需要按照原本预定的朝着 “北” 的方向前进就没关系了。」
反正这个没有指定的路线和只有暧昧的方向的旅行。
不过,只是那里有尝试的价值。
突然发现到某件令我在意的事情,便将其说了出来。
「这样尝试着提到莉莉。看来洛丝你有很好地注意到这些事情。」
「不。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不需要感到谦虚的。还有注意到其他任何东西的吗?」
「不。没有。」
「这样啊。......说起来,应该入手了他们所遗留下的物品,不过,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是有用的吗?」
「有携带的食品,不过,还是不要吃这些已经开始腐坏的食品比较好。」
「那么武器是怎么样?无论是哪个铠甲都已经损坏到已经快要不能使用的状态了,至于拿着及腰部的剑应该能使用的吧」
「已经检查了,不过,也没有必要使用那样的物品吧?」
「这样啊。就处理掉......不」
刚开口说话的我,在其途中重新做出考虑了。
「就只带走这个戒指吧。」
「戒指,吗?」
「啊啊。想到以后有可能会见到这些家伙的伙伴,将这个戒指交付给他们也会比较好一些呢。」
如果对方的态度是有带着好意的话,这个行为就会成为字面上的恩。
我将手上拿着的戒子,塞进裤子的口袋里。
「那么啊,就赶快挖坟埋了他们吧。无论怎么说,在尸体躺着的附近睡觉还是有点无法镇定下来。」
「是的」
「剑和铠甲也处理掉,看来有必要挖掘相当深的洞吧......还是增加人手比较好呢。对面的准备也应该差不多要结束了吧,我稍微去那儿打个招呼。」
我开始朝着莉莉他们的方向走去了。
在这个森林中离开彼此太远的话就会有危险的可能性,所以在这里大声喊叫的话,在附近正在准备着今天的被窝的她们也能听得见。
虽说如此,考虑到会有万一的情况,让我独身一人去行走即使是非常短的距离也不是一个上策。当然,作为护卫的洛丝会跟在我的身后——的吧。
「嗯?」
然而,却听不见脚步声。
我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
「怎么了,洛丝?」
「主人...... 」
在那里,虽然已经站了起来,但洛丝的身影却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
「那个,有想要说的事情,不过可以吗?」
「......?那是当然,没关系的。」
感觉到她的举止竟然会出现犹疑不决的情况 ,我惊讶地皱起眉梢。
说起来,她没有向我要求过任何东西,因此洛丝自己本身会说出意见还真的有点罕见。
或者说,这还是第一次吗?
而且,使用这样的态度的话,也会抱着怀疑的吧。
无论如何,首先不听本人说的话也没有办法的。
「什么啊,想说的话」
我催促着, 还在犹疑不决的洛丝说了出来。
「想提出一个建议」
建议?我的内心感到了疑问。
......是关于现在调查士兵们的事情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事情的话,在刚才说出来就行了。
而且,要是那个话题的话,洛丝不会有吞吞吐吐的理由吧。
然而,那个是什么......?
一边凝视在前方正在思考的我,犹疑不决的洛丝一边稍微地俯下脸部。
不过,这也是短短数秒钟而已。
洛丝轻轻地握紧拳头抬起了脸。那个动作,仿佛寄宿着某种决心的东西。
「所谓的建议并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就是刚才加藤桑所提出的 “请求” 的那件事。」
「......什么?」
「教导她关于魔法的使用方法的角色,由我来担任好吗?」
在(于白色的阿拉克涅的战斗中破损而重新制作的,像女模特儿一样的质感的鱼肚白的)胸部零件前,洛丝碰着对齐指尖的双手。
「要是只为了进行抓住魔力的感觉的训练,在这种程度上由我来担任对方的教导员也可以的吗?」
.....那么说来,莉莉举出了加藤桑首先应该进行“学习如何接触任何人的魔力,和抓住魔力流动的地方” 的阶段吧。
只是到这个阶段的话,确实没有必要会使用魔法的老师的角色来教导。
「我制作魔法道具的时候,当然会接触到魔法。在进行那样的作业的时候,顺便让加藤桑进行感应魔力的训练不就行了吗?」
「这样不会妨碍到你的作业吧?」
「那是当然的。」
这个疑问彻底被确认过了。
难道我没有想过洛丝竟然会丢开自己的工作。
她对赋予自己的工作忠实到不能再忠实了。正因为如此,我对她为了加藤桑而硬要向我提出意见这样的动作感到非常吃惊。
「最初关于我,莉莉姐姐也是提出了适当的请求方式。主人进行训练的那个时候,莉莉姐姐的手也是空闲着的吧。」
......还不赖。
那个,对于洛丝的建议,也是我的真实的想法。
她的建议漂亮地否定了加藤桑的事情会产生缺点。
我也有想要实现作为恩人的加藤桑的小小的要求的心情。如果那个能将对她的嫌疑消除到别的地方的话就太好了,是我心中真正的心情。
「......」
可是,当我想到那里时,突然有点踌躇是否要从舌头中发出许可的台词呢。
————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的想法突然涌上来,让我在做出决定上感到踌躇了。
说理由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加藤桑要学习的只是回复魔法而已。回复魔法只能给予回复,并不能伤害任何人。学习回复魔法并不是提供武器给她,因此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对了,加藤桑本人坚持学习的对象也仅限于回复魔法而已。
这简直就像解读了我的心一样......。
实际上,考虑到加藤啥少年宫的性格的话,她肯定会事先好好地预测我的反应之后再说出不同的“请求” 吧。
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怀疑,为什么她只限定自己学习众多的魔法种类中的回复魔法而已。要是能好好把握那个的话,我的心中就不会产生对她的疑问这样的事情。
在本人对于那个忘恩负义的态度感到羞耻的同时......我的心中萌生了一个疑问。
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对作为人类的加藤桑做出最基本的信任。由于那个是非常薄情的行为,所以对她本人来说是不愉快的事情。
然而她曾经一次赌上性命帮助了我。现在为了能变成帮上我们的忙,甚至说出想学习回复魔法。
......为什么?
为何,她要那样做呢?
我完全不清楚加藤桑在想些什么。
——是在这个异世界感到孤独?
——没有其他值得信赖的伙伴?
以前我也曾经那样地推测过她内心里的想法。实际上,也不会没有那样的一面吧。
但是,我认为光靠她的态度是不能说明一切的。
例如莉莉说了我 “就算力量不足也没关系” 这样的话。
即使是我也对作为眷属的她们断言 “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弃而不顾的”。
对彼此来说我们的存在是特别的,是无可替代的重要的东西。因此是不会想到自己会添麻烦或感到痛苦之类的东西,要是觉得痛苦的时候不依靠我的话,倒不如说我会感到相当难过的。
但是,加藤桑与莉莉他们是不同的。
她不是我的眷属,我也不是她的主人。
那也就是说,我对她来说是属于特别存在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刚好经过那个山中的小屋和顺便将初次见面的她救下的保护者而已。
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难道加藤桑是以不求回报,只为了身为别人的我的生命挺身而出的吗?
......不可能会是那样的。假使是那样的话,她比作为魔物的莉莉她们,更加缺少名为人性的东西。
要是我思考到这里的事情是正确无误的话,她一定会要求回报的。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事情,这也是以眼睛无法看清的事情。
因此,就算她有什么企图,我也无法识破......
......啊啊。可恶。
所以,这个说法是说不通的。
在我心中对于加藤桑的 “在想些什么东西吗?” 这个疑问,在不知不觉中跟“是不是在企图些什么?” 这样的疑问替换了。
这个就宛如我已经得到像病症一样的东西了。
倒不如说这个本身就是一种心理疾病。
我现在是有自觉的,这只是我自己本身陷入了疑神疑鬼的状态吧了。
关于自己心中的病态的部分,也是多亏了葛贝拉才能把握出来。
虽然认为自己曾经这样想过,但是也认识到这个是残酷的想法。
可是,即使是如此我也是知道的,但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正因为如此,这个就是所谓的......病。
「主人」
那个时候。
有可以说是女性的存在用稍微略低的声音呼唤已经完全僵住的我了。
是耳熟的洛丝的声音。
在那个时候,我知道我的意识从思考中的深渊被拉了起来。
我慢慢地提高了在不知不觉中望向地面上的视线。
然后,禁不住地睁大了眼睛。
深深地低下头的洛丝的身影映入眼帘。
「拜托了,主人」
低下头的洛丝说了出来。
「就拜托您了。我想实现她的请求。」
「......」
我只是在那边发呆而已。
难道我从来都没想过,洛丝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出来。
在一瞬间里无法决定要给出怎么样的反应才好。
「......」
作为结果,我还是保持沉默。
是误会了那个的吗?洛丝更加深深地低下头了。
「我能理解如果超出那个界限的话。您是会变得最愤怒的那一位。不管是什么斥责我都会恭敬地接受。可是,可是,无论...... 」
「喂,请等一下,我并没有生气!」
我慌张地否定了洛丝贸然定下的结论。
会生气什么的简直是意外的。
这样的我,是不可能会对她感到生气的。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因为这是我以前的请求。
在洛丝还不能说话的时候,我向她请求了 “希望从那个口中听到,她想要我为她做些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不过,竟然完全没办法想到她会说出 “想实现加藤桑的请求” 之类的事情......虽说如此,那是应该感到高兴的事情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先不说洛丝已经拥有自己的意见了,也变得能开口说出自己的愿望。就算那个无论是怎么样的事也好,对我来说是值得感到高兴的事情。」
那是我的真心话。
但是,在另一个方面也感到疑问。
「方便的话能不能说出来听听下?」
我询问了。
「为什么你会想为了加藤桑而低下头?是什么让你这样做呢?」
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洛丝。
想要知道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感觉,对我来说是极为自然的冲动。
「那个...... 」
无论是哪里都感到羞答答的,洛丝吞吞吐吐地说出来了。
她那样的心竟然是属于无机质的人偶的东西,即使是除了在这里的我以外的任何人,也肯定不会想到的吧。
她那羞耻的态度,是到处都能看见的年轻的少女会显示出来的态度。
但是,或许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吧。
「那是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所以主人...... 」
在胸前握紧拳头的洛丝,那样地回答了我的提问。
「朋友吗?」
我想起了最近经常在一起聊天的洛丝和加藤桑两人的身影。
事到如今更加注意到了,那个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之间的对话。
那样的话,也能理解关于洛丝的变化了。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会通过人来改变的。
那一定是,作为其中一个的持有自我的意识行动的人偶也不可能不会发生变化的。
变得能这样地表明意见和愿望之类的事情,说明了在洛丝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以洛丝的样子来看,认为加藤桑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一个好的发展的方向。
那也就是,至少对洛丝来说,加藤桑是好朋友——
「我明白了。」
——在我想到这样的事情的那一刻,到刚才为止的事情就如同谎言一样,我干脆地说出来了。
「洛丝就去指导加藤桑关于操纵魔力的方法。」
「可以吗?」
「啊啊。」
对于无法掩饰其惊讶的样子的洛丝的询问下,我点头确认了她的疑问。
虽然如此,我还是紧紧地握住微微出汗的手掌。
......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放映着在崩溃的殖民地里眼前所看到的,同班同学的痉挛歪曲丑陋的笑容。
果然我现在还是无法超越过去的亡灵们的恶意。
虽然知道了那个是可悲的事情。
但我还是不能去到有人类存在的地方。
因此我还是无法相信作为人类的加藤桑的事情,即使是现在也不会改变。
但是......
「如果是洛丝的话是能相信的。一定,不会变成坏事的。」
也许听到了这个,对洛丝来说是有不同的意义。
要是洛丝的话就能好好地教导加藤桑,应该是被解释成那样的。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关系的。
因为向她传达的并不是那样的目的的台词。
那个是我自己的心中,我为了屈服没有办法的东西而说出那样的台词。
要是洛丝的话我是相信的。据说洛丝和加藤桑是朋友。为了第一次所交的朋友,有想要做的事情。
这样的话,只要是洛丝我都会全力地支持的,怎么会对此感到踌躇呢?
不仅如此,加藤桑对我来说,是洛丝的最重要的朋友。
这样轻便地实现她的请求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加藤桑的事情就交给洛丝。那不是很好的吗?」
这个就是现在的我为了报答加藤桑所能做到的,竭尽全力地武装理论起来了。
「......」
如果注意到的话,脑海里的亡灵们的身影已经变得看不见了。
我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那样的我,洛丝再次地低下头了。
「谢谢,主人」
「别在意。该说感谢的是这边。」
好像不明白我所说的话的意思。仰起脸的洛丝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对不起,主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明白就算了吧。」
只是稍微露出笑容,我便抬起了脚跟。为了确保挖掘墓穴的人手,必须呼叫莉莉她们。
这次,洛丝也从后面跟上来了。
「......对了」
只是前进了几步,我忽然想起什么便停下了脚步。转过半身回头看着洛丝。
「加藤桑的事情这样就好了,难道洛丝自己没有什么愿望吗?」
由于洛丝不知道在这以上,因此在这次的事情里也没有办法向她说声感谢。
这样至少也应该做出行动,来回应她在不自觉中所进行的工作。我是这样考虑的。
「到现在为止,你还真的经常进行工作。如果有追求的东西的话,我想对此做出回应。」
「我并没有...... 」
「事先说明,你是不必客气的。我认为这个是我的原因,所以这是我的任性。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吗?」
可能太过顾虑我的感受了,所以洛丝没说出她的想法,于是我打断她的话后,便再次询问了。
尽管如此洛丝还是太客气了,不过,大概不想让我发现到这样的事情吧,仅仅沉思数秒后就回答了。
「那么,只有一个。」
好像谈及自己时的情况就不同了吗。变成了刚才的提心吊胆(胆怯)的样子。
「就算一天只有少许也没关系,主殿能请给我除了制作武器和防具以外的时间吗?」
「是给于自由时间,这样的事吗?」
......这样回想起来,自从相遇以来,洛丝不论昼夜一直都在工作着。
说到其他的眷属的话,也仅能确认只有我和莉莉彼此之间的关系是称得上比较亲密而已,而葛贝拉则非常享受作为菖蒲的玩伴的时间。
然而只有洛丝没有得到喘口气的时间(休息的时间)。无可否认这是我的过错。
洛丝也是需要自己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吧。幸运的是,现在并不是像当初紧迫的情况。再加上如果要说的话,考虑到现在是处于不断地要移动的情况下,因此量产武器和防具也是毫无意义的,只是现在并没有充裕的时间。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谢,谢谢。」
在我发出批准的同时,高兴的语气的样子从没有表情的人偶的她通过联系传达过来了。
一边对她的反应感到高兴,我一边打算不形于色地向洛丝挥下闲聊话。
「对了,决定制作什么呢?」
「那,那是...... 」
「嗯?」
我觉得不可思议。
面对我的提问时,洛丝不禁地吃惊和挺直了身体。可是,完全不清楚她对现在的问题有什么动摇的理由。
「那是,那个......可爱的东西?」
「那个,是什么啊?」
持续的说明,却从洛丝那里得不到要领。(要领=对话里的主要内容)
或许这个是......感到害羞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洛丝打算制作假如被我知道的话就会感到害羞的东西。提示是 “可爱的东西”。
「是想说制作可爱型的人偶吗?」
「嗯,嗯嗯。就是那样。」
我开玩笑地说出来了,但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这还真的令人感到吃惊。
今晚的洛丝一直很令人感到惊讶。
虽说如此,却不会觉得这个惊喜是不好的。
即使是现在的我,对于知道了洛丝的全新的一面感到非常高兴。
「洛丝也是女孩子的哟?」
「是,是的。那个,大致上都非常适合你...... 」
很少见到洛丝的可疑的举动。
不过,我认为那个并不是那么害羞的事情吧。
也许以洛丝的谨严耿直的形象来说确实是会这样,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她是不好的。
虽然那么说,如果本人继续感到害羞的话,过度深入这个话题对她来说也太可怜了。
这样思考时,我便在那里结束了对话。
只是,在最后附加了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也让我看看吧。」
洛丝想制作的定西,让我对此感兴趣。
「是,是的。我明白了,必定让您过目。」
「很期待呢。」
在我对洛丝的回复还以笑容后,便开始驱动已经停下的脚步前进了。
————当我想起今天的交换时,是在稍微以后的事情了。



(2-12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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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3 森林里的小路(未润色,校对已经做好了)


第二天,我们开始追寻食尸鬼的足迹了。
虽然还保留着一些气味,但是基本上食尸鬼似乎是直接从西北的方向一直前进到这儿来。
拟态烈焰之牙的嗅觉虽说是劣化了却仍然非常优秀,一边流着不知是血还是什么的,一边进行移动的食尸鬼分队在前进的路程留下了大量的痕迹,因此在数日之内便顺利地追寻到足迹了。
变成这样的话,看来真的有必要考虑一下以后与人类接触的事情了。
在某个夜晚里,我在围着篝火吃饭的座位,向眷属们提出了关于对方的话题。
「在与人类接触的时候,我想只有我和莉莉,还有加藤小姐一起去而已,希望剩余的大家则保持在待机中。
应该说已经预料到那样的吗?被放置的成员的反对的意见立刻喷涌而出。
「什么!主殿,那是怎么回事啊!」
「危险,主人。无论如何也请允许我们伴随您。」
「即使那样说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吧。与莉莉不同,你们是无法隐瞒身为魔物这件事情。」
虽然也明白越说越激动的洛丝和葛贝拉。即使是我,也不想与她们分开的。
可是,想在与人类接触的时候隐藏关于自己的能力,这是我一向如此的方针。完全不知道异世界的人会对魔物做出怎样的反应,我知道我不能轻易地说出自己的能力,此外,也只是单纯地想收着用来对付跟我一样的转移者的手牌。
这样一来能带去的人,自然而然就被限定了。
艾莎莉娜是无法离开我的左手,所以是没有办法的,还有能带去的也只有莉莉吧了。
关于我这方面的想法,身为眷属的她们也能好好地知道了。虽说如此,能不能理解那也就是属于另外的事情了。
「妾会跟着去的!您是要妾在明知道自己的主人不安全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的情况下还悠然自得的呆在森林里待机作为让步吗?」
由于太过于激动,葛贝拉用蜘蛛脚踩踏在地面上,发出鸣响。
我俯视了那个蜘蛛的下半身。
「即使说了那样的事情,也是无法隐瞒的吧。还是你考虑到了什么方法的吗?」
「把腰部的下半身切掉就行了!只有上半身的话,妾就变成人类了!」
「......千万别这样做。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电影啊!」
根本都没有解决到最基本的问题。
而且,就算是白阿拉克涅,跟下半身洒泪而别也是无法继续活下去的吧。
「可,可是...... 」
可以说她的觉悟是不可能实现的吧,葛贝拉发出像呻吟一样的声音。
现在的她已经变得拥有感情了。恐怕即使是她也应该能明白的,她现在的大脑里的血液已经上升到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的水平了。
看来这个似乎也只能花费时间来说服她了。
当我考虑着那样的事情时,总是呆在葛贝拉白色的头上的阿娅美突然用鼻子发出声响了。
「库!」
在那之前放松和垂下四肢乘坐在葛贝拉上面的菖蒲,用强烈的气势从她的头上跳下。
其视线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事情的吗?降落到地面上的她跑在一条直线上朝着莉莉的方向猛扑过去。不。应该说是跳过去才是正确的吗?虽然莉莉在一瞬间就接住了那娇小的身体。
四肢短小的阿娅美在莉莉的手腕中挣扎逃脱,从运动衫的胸口处把脸塞进衣服里,就好像一只在蠕动着的毛毛虫一样钻进到衣服里面了。
「等,等一下,阿娅美」
菖蒲就这样在衣服里穿越着,有可能会滑落到地面上。看来似乎是考虑到同样的事情,莉莉压住运动衫的下摆。
菖蒲在仿佛变成了袋子的形状的衣服里潜行了一阵子后,便从运动衫的胸口处伸出了头部。
其圆圆的瞳孔中反映出葛贝拉的身影。葛贝拉瞪大了赤红的眼睛。
「难道,你想代替妾身跟着主殿去吗?」
她好像在说就放心地交给我吧。闪闪发亮的双眼在那儿闪烁着。看来她是认真的。
「......不愧是如同手掌大小的菖蒲,隐藏在衣服里面也是很勉强的吧。」
我不由自主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实际上,菖蒲钻进了莉莉穿着的运动衫的胸前的那个部分,那个地方显然是不自然地鼓起。莉莉得胸部确实是非常丰满,但是这样做是不可能将之隐瞒过去的吧。
不过,当我做出这样的判断时,她意外的在这里得到了援助射击。
「不,不是这样的啊,主人」
当莉莉这样说时,放开了刚才压住运动衫的下摆的双手。
莉莉小心翼翼地将在运动衫的胸口处的菖蒲拿了出来。
其中一个手支撑着菖蒲的屁 股,用另一个手抓住运动衫的下摆,然后将运动衫的下摆卷起。
露出了光滑的腹部和可爱的肚脐。而且几乎可以窥视没穿着内衣的双山峰的危险地带了——但这一切,都变化成失去肤色的透明的半液体状态的物质了。
「这样的话...... 」
从胸部开始到腹部为止都变回史莱姆的身体组织的莉莉,巧妙地将其中的 一部分凹进去制作成一个空洞,把身体娇小的菖蒲放进了那里。
原来如此,我在心里打了个拍手。这样的话,以菖蒲身体的体积就能隐藏在衣服下面了。这是除了作为模仿史莱姆的莉莉以外不能使用的搬运方法。说不定那边会感到稍微拘束,但也许是菖蒲自己所说出的那句话,所以才会在那个地方忍耐着的吧。
菖蒲再次用圆溜溜的眼睛看向葛贝拉。
怎么样?葛贝拉微微地歪着头感到疑问了,嘴角浮现像感到困惑一样的笑容。
她好像在这个时候通过菖蒲的一举一动,取回了原有的冷静。
葛贝拉站起来走到菖蒲的前面,并弯下身体,抚摸了在莉莉腹部的空洞里正坐的菖蒲的脑袋。
菖蒲把鼻子的尖儿推向葛贝拉的指尖那里开始撒娇了。
突然间有水滴掉落在做出那样的动作的她的鼻尖上。
菖蒲吃惊地打了一个喷嚏。我仰望着天空。
「......是雨吗?」
从树木的缝隙中看见了灰色的云朵。
还成为了不好的事情了。
********
我们依靠着莉莉的嗅觉来追溯食尸鬼的移动路线。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气味已经被雨水冲走了。线索就这样被丢失了。当然,在森林中行动至今,已经有过多次暴雨,虽然现在大雨暂歇,却也不是能轻忽大意的时候。即使那样说,我们也把那个因素加进了考虑中,不过,也无法做出任何对策就是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唯一的线索也稍微有点可惜。
我们决定了在当天前进到尽可能到达的地方。
虽然在途中遇到了好几次的魔物,不过,无论是那个都轻易地击退了,我们急忙往前面的方向前进了。
是来到了远方这样的事情吗?最近经常遇到在殖民地时都没有听说过的魔物。相反的是,现在看不到以前经常遇到的烈焰之牙和魔法·木偶的身影了。
在中午的时候开始真正地下起倾盆大雨了。由于这个原因造成了追寻食尸鬼的足迹的气味的事情难上加难了。
不过,那个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了。
因为在那之前,我们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那个有趣的东西就是在森林中的野兽之道,在那里有鞋子的痕迹。(译者小注明:野兽之道=山林中猛兽行走的道路
那就是人类的痕迹。
我们都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更加警惕附近的范围,在被埋没在草丛中的小径前进了。
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我们找到了与沦落为食尸鬼的士兵一样的武器和防具,碰见了那个残骸散乱的地方。
被踩踏而破坏了的灌木。被折断的树木。那个场合留下了明显的战斗的痕迹。只是,没有找到士兵的尸体。是被魔物啃食至没留下形迹的吗?还是被幸存者回收的吗?......如果是后者的话,没有多余的功夫来收拾遗留下的装备,也是因为这个吗?
无论如何,这条小径一定是人类正在使用的东西。
这条小径连接着人类居住的世界。
我们终于找到了确实的线索并开始前进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是盲目地在小径中前进。
我们用与森林里的小径并走的方式,在森林里做出最基本的前进。这个是为了在这边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对方。如果发现人类的话,就暂时先观察情况,以避免接触到最坏的情况。
在不知不觉中,自从击退食尸鬼之后已经经过了一周以上的时间了。
***************
映入我眼前的光景, 除了在森林中之外的,也只有一片黑暗而已。
现在的时间是在凌晨时分。我连早饭都还没吃。
事实上,我在这样的时间起床,是为了锻炼用魔力来强化身体的能力。
「——」
我在自己这个容器中,意识到魔力的存在。
然后,能感觉到浓厚的魔力开始在身体里流动着。
与同样的葛贝拉的魔力的流动相比,我的那个简直是太不体面了。如果葛贝拉的魔力是奔流前进的话,我的那个就是缓缓流动的腐臭的烂泥。
尽管如此,这样的魔力在身体里流动的效果非常明显。比如说,现在的我的握力,能与超过两米和肌肉发达的大个子区敌。
虽然这只是在人类的范围里面而已,但肌肉的力量和耐久力都已经获得大大的提升。虽说如此,光是只有那个力量的话是没有意义的。必须要学会如何去掌握那个力量的方法。
「哇啊啊啊!」
我向前踏出一步,挥舞着手中所持有的剑。
这个还是相当的困难。如果平时不解开意识的话是无法进行身体能力的强化,但投入过多意识的话就会疏忽了手脚的动作。最初的数日都只是在跑步而已却摔倒了好几次,这还真是想快点忘记的回忆。
由于只是强化身体能力来提升剑的速度便草草了事了,所以只能横扫和撕裂空气而已……遗憾的是我无法察觉所使用的腕力,也只能认为就是“被带着刀刃的棍棒殴打了”这种程度而已,不过,凶器还是凶器,如果笨拙地挥舞的话就会伴随着危险。
但是,我挥舞着的剑所朝向的目的地,是下半身生长着蜘蛛身体的白色少女,葛贝拉。我手里所持有的剑之类的对她来说,也只是宛如牙签般的威胁而已。葛贝拉稍微轻轻地移开身体,剑的刀尖就朝着虚无的空中切开了。
举起紧紧地缠绕在左腕上的盾来承受着反击而来的蜘蛛脚的突刺。鞋子的背面和粗糙的地面上摩擦而发出声响。左腕则完全麻痹了。
「唔哦!?」
在那儿差点被夺走意识的时候,脚被绊倒了。背后向着地面上倒下。采取被动的行为,在最近稍微获得改善了。
忍耐着被堵塞的呼吸在地面上打滚,蜘蛛脚向着刚才我所在的地方突刺。危险,正要结束之时。
不知何故,感到安心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冲击,大意了。
葛贝拉的脚有八只,其各自能像独立的生物一样地行动着。在时间差之内使出一个蜘蛛脚,强烈地击中胸口。肺部被击溃,呼吸突然被吐了出来。在感到疼痛和呼吸困难的同时再度受到袭击,意识突然变得摇摇晃晃和开始感到眩晕了。就那样的按着胸口直接往后倒下了。
在这里倒下的话是很难重新站起来。
「还,还没有。」
葛贝拉站在原地,很随意地反复用空手挡开了剑。那样缓慢的攻击对葛贝拉来说就算打哈欠也能将其防下,对我而言则是烧毁了反射神经来集中防御也无法抵抗的敏锐一击。
这边偶尔所放出的攻击是毫无攻击性,每次用盾来承受葛贝拉的蜘蛛脚的突击时会使到左腕累积着少许的疲劳。好几次在地上打滚,多次地受到小型的突刺,造成全身的每个部分都在隐隐作痛。不过要是被看见了一点点空隙的话,就会直接吃下蜘蛛脚的一击被击昏吧。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会将胃里的全部东西呕吐出来而感到痛苦昏了过去。
到现在为止的训练,也经历过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已经指示了。
「唔库……
积累疲劳地站了起来,终于能感觉到脚宛如就快要折断了。
用强烈的气势在那个场合下站着不动,不过,经验告诉了我再这样下去的话就会遭到追击。
我在瞬间内向“左手”发出了指示。
从左手的背后伸长的蔓藤——艾莎莉娜,像鞭子一样地往空中跑去。
尝试(打算)追击在地上伏下的葛贝拉,但她却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个攻击。不仅如此,她在广泛的地面上保持着放射状的状态下伸出其中一只脚,打算像上次一样地将我绊倒。
但在艾莎莉娜的攻击下无法在瞬间内有那样的余裕。十次有一次幸运地发挥了效果,使葛贝拉勉强地往后方退去才回避成功。
用因氧气不足而感到眩晕且摇摆不定的意识来使出鞭打,我重新握紧了满手是汗和快要滑出手中的剑。走向前去。
「哇啊!」
葛贝拉气势一闪。把剑给甩开了。
过后,剑柄的触感从手掌里消失了。
……哈?」
挥舞着的剑的刀尖,就这样简单利落地被抓住和夺走了。
正在目瞪口呆的我的意识,突然变得空白一切了。
「最后的扣分的哦,主殿。」
背后,受到了轻微的冲击。
看来我,被伸过来的八只脚的其中一只,。到现在为止都已经多次地被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就算没有看到也能凭感觉来判断出来。
我的身体就好像要跳进游泳池里游泳一样,只是那个姿势已经崩坏了。还有的就是,投入的时候也充满了气势。
用可怕的气势向眼前的地面上接近了。然后,剧烈冲突。
「唔哦啊!!?」
发出了糊涂的悲鸣声,在还保持着昏暗的森林里造成了很小的回响声便消失了。
***
身体的关节感到疼痛,用疲劳的双手撑起身子。
于是,我感到了筋疲力尽。在森林里仰望着狭窄的天空,剧烈地呼吸。
「没关系吗?主殿」
从仰望着天空的我的正面,出现了垂下白发的柔和的美貌。表情则是带有稍微担心的样子。
「没,没……有,有」
「先调整呼吸,好吗?」
用充满爱情且非常温柔的手势抚摸着我的头,葛贝拉折叠好八只脚在那个场合坐下了。
在那里,看了我们的事情后的莉莉也向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了。
她就好像每天晚上那样做一样地将下半身变回史莱姆的状态,轻轻地抱起了我的身体并让我躺在那边。
莉莉对我施加了回复魔法之后,便重新检查全身一遍,才心满意足地点头了。
「是的,全部都治好了。」
「每天早晨,麻烦你了。」
「不会,那样的事情。」
莉莉的上半身伸长到我的头部的上方,并用轻微的笑容窥视我的脸。
现在的我,正在以变了形式的莉莉作为膝枕。但是,那个可以尽情地变形。
头部的后面是富有弹性的女孩子的大腿的东西,但在同时间里也具有冰凉凉爽且光滑滑的史莱姆的触觉。
由于下半身已经史莱姆化了,所以什么东西也没有穿,正在保持正座的形式的膝盖上,大致上都已经制作成史莱姆的形式了。根据不同的看法,说不定这个样子看起来会稍有点煽情。
「呵呵。主人暂时还不能随便乱动啊。」
「总是都在摔倒,这样的话也只能展示出难看的地方作为回忆,不过」
「摔倒的次数不就减少了么?」
……
「没什么。开玩笑,开玩笑。主人已经好好地在进步了。」
「既然已经赋予力量给主殿了,妾认为在这以上当然会顺利地进行的说。」
在用侧目看着我们的同时,葛贝拉用蜘蛛脚踩踏在地面上发出鸣响声并跟着过来了。我也只能露出了苦笑。
「只有避免那个,说着那样的事情……
说到提升力量之类的,老实说,完全没有那个的真实感。
所以偶尔会出现一两次的叹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关于魔力的使用方法,总觉得已经明白了。」
如果不断地往充满全身的魔力注入意识的话,那个就会像黏黏糊糊的泥水一样开始流动起来。
在葛贝拉的辅导下第一次成功强化身体能力之时,那已经成为非常兴奋的东西。那个就好像在天空中飞翔着的鸟儿一样的心情。也许,说不定这就是婴儿第一次开始走路的心情。
——这样的我也能战斗了。
高昂的心情在不自觉中汹涌而来了。好歹我在今年也是个十七岁的男人。有纯粹对强大的力量的憧憬。
葛贝拉在一瞬间就将我那样的兴奋的心情给打破了。
和她的战斗训练,借此使用魔力来进行身体的强化,但进行战斗的训练后却没发生什么变化。
无论怎么挥剑也无法碰到她的一根毛,就连使出艾莎莉娜也无法捉住。是明显地以被压倒性的情况下,脚被绊倒后摔倒,背后被推到且压在地面上,或者在地面上滚动着,即使怎样感到兴奋也好,还是会冷却下来了。
……
「主人,为何闷闷不乐呢?」
朦胧地重新回想着今天早上的训练的样子,莉莉用双手包裹着我的脸颊。
对于身体还残留着潮热,少女冰凉的体温让心情感到非常舒畅。
「尽管装的有点弱气,但确实看起来很怂」
对于我的回答,莉莉的视线向这边窥视而来了。那个嘴角带有些微笑。
「与那个相反的是,有着高兴的脸。」
……算是吧」
我点头回应了。确实有因自己的无能而被驳倒的时候,但事实上最近的我是过得非常充实。
在有着魔法这个不可思议的力量的这个世界里,像我这样的凡人也只能一步一步地前进。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还真是感到有点郁闷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的事情也能慢慢地向前方前进,在这严酷的世界里,想必是非常幸运的事情。
而且,身边也存在着用笑容来守护我的人。如果期盼在这以上的话,就已经是稍微太过贪婪了吧。
「该吃早饭了吧。」
抚摸莉莉的脸颊一次后,我便站起来了。
然后莉莉便马上把附在我身上的泥土给拍了下来。至于衣服不足的那个方面已经通过葛贝拉的眷属的加入便获得解决了,现在我们所穿大部分的衣服都是白色的,而且都是由她来制作的。
由于今天所摔倒的地方很糟糕,所以弄得相当肮脏了。总觉得还是在吃饭前先换件衣服会比较好。
当我考虑着这样的事情时,便将视线看向了四周。
于是,像女模特儿一样的白色人偶,和在一旁等候的裹着床单的少女相邻而坐进入了视野。
「什么啊,加藤桑也起来了吗?」
「早上好,真岛前辈。」
向我走近来且打个招呼,加藤桑拿开了放在洛丝手腕上的手掌,便转过身来向着这边正直地低下头和微微地鞠躬。
她和我一样在学习着操纵魔力,并为了最终能习得魔法而进行训练。
说到她的情况的话,在洛丝制作魔法道具的时候进行接触,来感受魔力流动的地方。不过——
「怎么样,进展。」
……很难。魔力的接触,因没有经验而完全不明白要怎么做。」
加藤桑皱起眉毛和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看来她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从最初开始都已经知道了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是的。然而,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以上也没有什么进展还真的感到稍微有点纳闷。」
「我也是类似这样的。」
「真岛前辈也变得能够灵活地思考了。刚才在一旁都一直看着,所以能知道真岛前辈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好了。」
真的吗?…..不。大概,只是在安慰吧。这个当然是社交的措辞吧。
也许莉莉不在此处的话,就会亲近地开个“就是那样啊,摔倒的次数已经减少了”之类的开玩笑,不过,如果这样做的话,说不定会造成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稍微有点远了。
和加藤桑的距离感,就好像是我的感觉上的“朋友的朋友”,也许说不定是“女孩子的父亲,与那个孩子的朋友”之类的东西。
尽管如此,也只是比以前变得能闲聊而已。
「嘛,我的事情就先放置在一旁吧……关于不习惯的事情,加藤桑也蛮严重吧。要是有任何东西需要帮忙的话,就请尽管不客气地说出来。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里面给于帮助的。」
「谢谢。」
虽说如此,我……我们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不仅仅是能力性的意义而已。就连在时间上的意义,加藤桑所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
我们与人类接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得到我们的物资,不过,另一个目的,就是为加藤桑找个能托付的场所。
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的人类的痕迹。与人类社会接触的话,根据情况的不同,也可能会有在那里与加藤桑离别这样的事情。
作为洛丝的朋友的加藤桑,就尽可能地为她安排好一切的东西,这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
这是为了回报她的恩情,就在那之前尽量地为她做些事情吧。现在的我,也只能做出这样的考虑。
「稍微好点了吗?主人」
因洛丝向我打了招呼,我便停止继续思考下去了。
洛丝和加藤桑互相看着彼此的脸蛋,点头了,并移开看向对方的视线。她毕恭毕敬地说了出来。
「有想要交付给您的东西。以前和葛贝拉一起协力制作的东西,在昨晚就已经完成了。」
「啊!真的吗!」
「是的。请确认吧。」
洛丝一边做出回答一边伸出的,是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的白色的布料。
试着摊开的话,就能明白那个布料是件长袖的贴身衬衣。
布料的作成和缝制是由葛贝拉一手包办的东西,不过这个布料的各处都被缝上洛丝所制作的轻薄的装甲板。这个是依照“类似大马士革钢”制作而成的衣服,虽然装甲板很薄但在预料中的话是有相当的防御力。
「好的。这是在期望中的以上了。」
「不好意思」
这是为了与人类世界接触之时而准备的。坦白说,这件事情能在那个时候之前完成,真的感到非常高兴。真想立刻就试穿了。
……这个,在那之前不是流了一次汗了吗?」
……?」
「这样会比较好吧」
洛丝把脸转向在我身旁的莉莉。
「那么莉莉姐姐能为主人做好淋浴的准备吗?我会在这个期间里准备好火炭的。」
「明白了。那么,葛贝拉就帮忙洛丝做好准……备,葛贝拉?在那儿东张西望在做什么呢?」
莉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个视线的前方,是在某处完全不能保持镇定且露出焦急的表情的葛贝拉环视着四周。
「找不到菖蒲的身影啊!」
「那么说来……
我也东张西望地看向四周,却看不到天真可爱的小狐狸的身影。
在我的眷族里属于非常活跃的菖蒲时常因到处奔跑而暂时消失了,到现在为止也偶尔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在那样的情况下,一般上都是在附近玩耍。我认为让孩子去游玩也是一份工作,不过,葛贝拉她们露出了相当担心的样子。
「我刚才还认为肯定是和洛丝她们在一起的呢,不过」
「不。我还以为是和莉莉姐姐在一起的吧?」
「我不知道,但……唉呀?」
在莉莉发出声音的同时,附近的草丛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从那里用了强烈的气势跑出来的,是现在刚刚进入话题的菖蒲。
当她从草丛里跑出来的同时,一直都不能保持平静地东张西望。
在发现我的时候,她便一条直线地向着我的方向跑过来。
「怎么了,菖蒲。」
我便向咬着我的裤脚且开始使劲地拉扯的菖蒲发出询问了。菖蒲一边咬着裤子,一边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我。
通过联系,向我传达了她兴奋的感情。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啊?」
菖蒲从拉扯衣服的布料那里拿开了口。看来这个解答是正确的。
作为气球狐狸的菖蒲,是与拥有烈焰之牙的嗅觉拟态的莉莉一样,但鼻子的嗅觉甚至比莉莉好。看来她是在我们进行训练的期间时,发现了什么的吧。
什么。
有种预感。我自然地,用生硬的声音下达指示了。
「全员,做好出发的准备。要无时无刻对周围保持充分的警戒。菖蒲引导我们去那个地方。」
推迟了早饭的享用。我们便马上出发了,开始探索这里的附近。
菖蒲在最前方,莉莉跟在她的后面。要是拥有出色索敌能力的她们的话,有发生任何的异变都会比任何人更快察觉到。
然后往前走了数分钟后,菖蒲便停下脚步,莉莉用被抑制的声音报告了。
……找到了」
她的视线的前方,是我们从前几天开始与森林里并走的小路。在树林里的影子若影若现,我偷偷地看向小路那里。
在那里,确实是隔了好久才看见的人类们的身影。
2-13完)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35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4 保护和引导

我透过树木间的缝隙,监视着略远处的小广场。
那儿有大约二十人的集团正在休整。
穿着学生服的少年少女约有十人,另外,以前那些变成食尸鬼袭击过来的士兵,以及穿着同样设计的全身铠的士兵也约有十人,一边警戒着周围一遍休整着。
“学生和异世界人么……”
虽然有想过总会和其中一方碰面,没想到居然是在他们一起行动时碰到了。
说实话这种事态有些出乎意料。
话说回来,我也并没有很吃惊,仔细想想就知道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
“这样看来学生们似乎是先于我们和这个世界的主人们接触了呢。”
“是呢”
我随声应和着莉莉的话。
现在应该关注的,是那些士兵们所处的立场;以及他们和那些,与我一样身为转移者的学生们是什么关系,这样的事情。
也就是说,考虑一些与士兵能建立怎样的关系有关的事。在这层意义上,通过观察能获得的情报量更多,碰到这种双方在一起的状况不如说是歪打正着。
“主人,虽然只是推测,我想那就是“残留组”的学生”
拉着裙子的下摆,莉莉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如果“探险队”的作弊者的话,不可能都是辣样一副累趴了的样子啦。”(Sana:本宫之前开别的坑就在想 女性用语博大精深的卖萌语气怎么表现啊啊啊啊啊啊ですわ の もん ござる云云云翻成中文怎么想都没有对应词啊啊啊啊啊啊QWQ)
听完她的话我确认了一下,原来如此,因为有段距离所以我看不太清他们的表情,但和我同年龄的少年们似乎有一大半都精疲力尽了。
“殖民地崩坏后的幸存者吗?”
似乎都是对作弊能力没有自觉,站在和加藤同学同样立场上的学生。
居然有这么多人活了下来,对于这个事实,我先是感到惊讶。然后,我感觉到我的内心深处涌出了一点点安心的感觉。
对于有幸存者这一事实,我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现在,我的想法也和遇见加贺那时候一样。(Sana:不知道各位看官还记得谁是加贺嘛0 0就是那个想NTR男主结果被莉莉反杀的小色鬼www)
人类无法信任,若是不怀有某种目的的话打死我也不想混进他们之中(原文あえて 强行的意思)。优先顺位自然是莉莉她们在上,敌对的话我也不会留情。
但是,虽说如此,也没有那种“你们一个都别剩全去死吧”,这样破坏性的想法。
说是模棱两可的想法的话或许确实是吧,但是我觉得这样就好。
比起让他们死,让他们活着要好得多。
这种理所当然的感性,还残存在我的心中。
这是非常重要的事,要说为何的话,因为,若我连人之常情都尽失的话,或许我就会变得,连莉莉她们的事都不会再让我动情了。
“但是话说回来,还真是活了下来呢”
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能沉浸在这种感伤中的场合。
或许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莉莉配合我一起行动了起来。
“一定是一直藏着气息在森林中躲到现在啦,然后就被那边的兵士们保护起来了。”
“若是那样,想必是有一位强运又优秀的领队带领着他们吧。”
“也许是那些挂B守护着他们也说不定呢,就算是留在殖民地的探索队员,也不至于全灭吧。”
“恩,也有那样的可能性呢。”
我一边和莉莉说着话一边继续观察着。
广场那边,似乎还有几个有些精神的学生在和士兵打招呼、聊天。因为有些距离,我们这边倒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至少他们不像是受了虐待。
若是如此,与他们接触的危险性似乎并没有那么高。
这么说的话……举例来说的话,嗯,拜托他们带我们去人类的村落也是可以的吧?
如果这有可能的话,我该为之成为可能做些什么呢?
若是事态变得严峻倒也可以等下次机会,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尽量避免失败呢。
那儿的学生们是因为什么和这个世界的士兵们一起行动的,无论如何我也想要弄到与之相关的情报。那样就能明白有没有交涉的余地。
或者,就这样一直跟着他们也不失为一种手段,想必他们也不愿永远在这森林中徘徊下去吧。隐藏着身影跟踪他们的话,应该是可以到达人类村落的。
“怎么办呢?主人。”
“……总之,先为了任何时候都能和他们接触而准备一下吧。”
为了可以出发去任何地方,只有态势想必他们也是准备好了的。而我们也早已为之做好了准备。
我麻利的脱掉了现在穿着的伽贝菈做的衣服,然后两手穿过袖子,穿上了之前萝丝刚让我看了看的贴身衬衣。
然后在衬衣上套上运动服。
这是准备工作的一环。
我既然打算隐藏魔物之主的能力,服装便会成为最大的问题。要说为何,若是和往常一样穿着伽贝菈做的衣服,有可能被与我同为转移者的人发现衣服的来源。
不过要是只穿运动服,万一情况有变也是很危险的。
让萝丝为此而准备的,正是这件贴身衬衣。这样的衬衣既能穿在运动服底下,也有一定程度的防御力。
我还用葛贝拉准备的细长布条把左碗卷了起来。
当然,这是为了藏起生长在骨头里的艾莎丽娜。


[主、主人!主人!]
[抱歉,委屈你了]
[主人!]


因为是用葛贝拉的蜘蛛丝织成的,所以防御力还是蛮高的。而且,左碗还有被风船狐逆袭所受的伤。像这样包裹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还有就是剑呢]


这和也和服装一样,带着【疑是大马士革钢剑】会有被怀疑的可能。
所以,这个也事先准备好了
就是洛兹准备好的,是用普通魔法人偶佩剑制作的,只有剑身的小道具。
说白了就是把剑身伪装成木剑的鞘。
把【疑是大马士革钢剑】收到这里面再固定好,这样看上去就和魔法人偶制作的普通的木剑一样。
……听上去都非常简单,当然,能够刚好准备起这些东西都多亏了洛兹的巧手。
貌似她本人没有把道具像这样巧妙施工的想法,不过她到是很感动能接到这种请求的样子。
比起受到褒奖是的害羞,内心受到伤害时的印象要更加深刻。
对于洛兹来说,造物只不过是生态罢了,像我这种看惯了书和漫画,玩了无数游戏的现代人能立刻想出来的东西,说不定被当成了世纪的大发明了呢。
总之,在我把模糊的想象传达给她的第二天,不仅加上了很多新想法还做出了成品,她的运用力和实践力我连脚跟的碰不着。
不管怎样,只要通常装备还伪装成是打到魔法人偶得到的武具的话,应该就不会受到怀疑。洛兹精制的黑盾也加上的同样的手法。
然后就是,把衣服和身体弄脏一点。一身干干净净的也显得很不自然。
背上以前从加贺那得到的背包,也不忘把变成僵尸的士兵的遗物指环放进运动衫的口袋里。这样就准备好了。
和我同行的莉莉和加藤同学也准备好之后,我们再次开始了对那群人类的监视。
[话说,还真是休息了很久呢]
[大概是在照顾衰弱的学生吧]
[可能吧。算了。趁这个时间,我们也做点我们能做的吧]
我们也有效利用起现在的时间,讨论了今后的行动。
情况发生变化实在,我们被他们发现数十分钟之后了。
[新部队吗]
小道的对面走来了数十名士兵的集团。
方位是和我们来的时候相同的【南】方。全员都是徒步,但都用难以想象还穿着铠甲的快速地接近我们。
还在想为什么休息这么长时间,但现在看来,是在等后续集团追上来吧。
[……嗯?]
我注意到,在穿着金属色重装备士兵中的一人,只有他是穿着黑白相间的铠甲。
其他士兵给她让开道路。就行在就收指示一样。说不定他就是这个集团的队长。
一边这么思考着一边观察着,然后立刻吃了一惊。
带着白色头盔的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来回巡视着,还以为他在找什么,突然就盯向了这边。
但是,怎么可能。他应该不可能看得见我们。
我们间隔了相当的距离,以防万一还藏在了草丛里。就算从这边能看得见身在空地的他们,但他们是不可能看得见我们的……
我瞬间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可是,立刻就被颠覆了。
[什么人!]
不知是谁的声音响彻了森林,我就像心脏被刺了一样锁紧的身体。
[被发现了……!?]
还在想这怎么可能,不过那个队长,像是确信我们就在这里一样。向着我们这边,拔出了腰间的剑。
[全员,警戒!有什么正在偷看我们!]
响彻森林的清澈声音,年轻的让人觉得有些幼小。说不定和我们童年,或者比我们还要年幼。
他警告的喊声成为了扳机,空地里的人开始慌乱了起来。
和我们相同的穿越者边悲鸣这边聚成一团,在其周边有士兵们加固这防御。
立刻就组成了圆阵。
看上去,像是专注防守的阵型。这一定是,为了把成为包袱的学生们围在一起吧。
没有立刻拔剑冲向我们,对我们来说也是幸运的,但不可能一直都维持这样。
抱着我手监视空地的莉莉也稍微加强了力量。
[怎么办、主人?]
[……既然发现了,那就只能过去了吧]
悄悄混进人群里的选项也很遗憾的被排除了。
另一个选择——在和他们交涉让他们带我们进去之前,想先观察一下收集下情报的。可是,这也没办法。放弃吧。
反正迟早也得做出决定。而且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也只能决定了。
[反正还有和我一样的穿越者,把这作为交涉也十分足够了]
当然,最坏的情况,他们对我们刀剑相向也预想过。
而且就算他们和跟我一样的穿越者在一起,也不一定就会接受我们。
在之前的讨论中,给葛贝拉下达了要是事态向奇怪的方向发展就立刻突击的指令。葛贝拉的话简单就能击垮敌人,不过行事要小心,只要场面一混乱就立刻逃跑。逃亡援助已经交给了洛兹。
把这些考虑好,我向要留在这里的待机同伴们搭话。
[洛兹、葛贝拉。虽然不会很久,但现在要先告别了。之后就和先去商量的一样]
[明白了。愿您平安无事]
[主人殿下就拜托你了,菖蒲]
洛兹低下了头,被葛贝拉抚摸的菖蒲咕~的哼了哼鼻子潜入了莉莉卷起的运动衫下面。
这样出发的准备就完毕了。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现状,检查有没有什么忘记的。
无论多么警戒都不算过头。为了我的同伴我可不能死,因为必须让同伴们活下去才行啊。
所以我,在事前把能考虑的都考虑清楚了。准备也完毕了,剩下的,就只有随机应变了。
[……好,走吧]
——对。我只是这么想着。
不过,完美的准备是不可能存在的。无论在怎么准备又会有什么遗忘的。那个就,当做不可抗力吧。
可是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加藤小姐?]
背后的洛兹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反射性的回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进入视线的是站在最后的加藤同学。
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她也会和我一起前往他们那边。现在就差这一步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踏出脚步。
[啊,哎……?]
这到底是为什么。看来这理由,连她本人也不知道。少女的喉咙,发出了疑问声。
那声音立刻就变成了,大口喘气的声音。
看着我的加藤的脸色,整个都变青了。
……不。不对。
我马上察觉到是自己看错了。
加藤同学看着的并不是我。而是越过我的肩膀,看着马上就要进行接触的人类们,她的身体变得僵硬了。
[……啊…]
加藤发出小声的悲鸣,身体也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加藤小姐!]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洛兹,立刻抱住了眼看就要倒下的纤细身体。
加藤同学的样子明显很异常,她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她,就像稍微他、碰下就会坍塌的雪人一样。
是有什么疾病发作了?……不对。就算是,这时机也太奇怪了。
不管怎样,加藤同学的样子都是马上就要陷入恐慌了。
她在恐惧、害怕、换乱着。完全没有平常她那聪慧的样子。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我这么想到,然后立刻想起了在加藤同学倒下之前看见的东西。
大群人类。尤其是,占据了半数以上的男性。
她变得异常的理由,没有比这更明显了的吧。
加藤同学来到异世界之后,遭到了非常残酷的对待。
看见这场面,她会变得害怕也没什么奇怪的,倒不如说这是预先就该想到的事态。
那么,为什么我没有预测到这种事呢。
说到底,为什么就连加藤同学自己都没有料想到。
答案非常简单。是因为加藤同学在我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态度,一次都没有过。
[对...…不……起,前、辈]
我不认识眼前这个娇小脆弱颤抖着的少女。
她从来没对我感到过害怕、恐惧。和我相处都没问题的话,那么其他的人类的话也应该没问题,我们都这么认为——倒不如说,完全没有怀疑过会有问题。
现在再反回去想想,至此之前的状态,才该说是异常。
为什么她会对我……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终止自己的思考,我确认了加藤同学的状态。
她满脸发青,嘴唇也变成了紫色。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洛兹]
我向抱着加藤同学的洛兹投去视线。
[我想让你带着加藤同学立刻离开这里]
必须尽快让加藤同学冷静下来。
把不能移动的她交给洛兹是最为妥当的吧。作为友人的洛兹的话,加藤同学也能安心把自己交给她。
[我明白了]
洛兹回应的很快。
把微微颤抖着的加藤同学,像对待易碎物一样轻轻抱起。
让洛兹就这样把加藤同学带着吧。当然,加藤同学已经无法和我们同行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对、对不、起……前辈。对…不起]
加藤同学像在说梦话一样道着歉,就算责备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别在意。这种程度的援助的话算不上什么]
[前辈……]
轻轻微笑之后,我看向了洛兹。
[加藤同学就交给你了,洛兹]
[了解了]
抱着加藤同学的洛兹,和护卫这她们的葛贝拉消失在了森林里。
现在就只有我和莉莉,还有从运动衫里探出脸的菖蒲留在这里了。
莉莉拉着我的衣服下摆扯了扯。
[主人]
[啊啊,没问题,我知道]
我做了个深呼吸,转换了心情。
虽然很担心加藤同学的状况,不过现在我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和预定稍微有点偏差,不过该做的事没变。
和那群人接触,和他们交涉让我们进入团伙,可能的话还想调配物资,找到能托付加藤同学的地方。
[那么,我们也出发吧]
[好的。主人]
[咕]
莉莉点了点头,贴了过来,我们走向了那群人类。
* * *
尽量发出声音,我们嘈杂地用收拨开数目前进着。
这是为了掩饰偷偷撤离的洛兹他们,也是为了向人类们张示我们正在接近。
[把剑放下吧!我们不是怪物!]
也不忘在他们看见我们之前搭话。
要是他们误会了并发起攻击就吃瘪了——倒不如说,要是不让他们误会成这边全员都是人类就困扰了。
所以,简单就能推测出事先搭话是最有用的。因为,怪物基本上都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所以应该都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
不过,着说到底也只是推测。也不能否定会有什么看漏的,或者我意料之外的情况,说不定还会立刻飞来一个什么魔法呢。
绷紧神经继续前进,有种心脏和胃同时被抓住的感觉。就像踏出去的脚的旁边就是悬崖一样的紧张感。要是没有同行的她的脚步声的话,说不定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
当我们出现在森林里的空地时,不管是学生还是士兵,都出现了吵嚷的声音。
[难道说,是人类吗……?]
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声。
我没有放过机会,立刻接了上去。
[啊啊。我们是人类,不是敌人。能放下剑吗]
因为这句话,士兵们拿着剑产生了迷茫。
……好。这样就通过第一阶段了。总之是争取了有得商量的余地。
[我想和你们的代表谈谈。代表者是谁]
要是反常的磨磨蹭蹭被他们怀疑了就不好了。堂堂正正地,小心地提出了问题。这份勇气,是紧贴着我的莉莉分给我的。
学生们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人群中发出喧杂声。
「是我」
在注视下慢慢走出来果然是那个最初发现我们的存在的带着白头盔的家伙。
他把剑收入鞘中,一个人向我们走来。
身高要比想象中的矮小。
变成食尸鬼的士兵都有比我结实的身体。
但是,他比我还矮。
看不见他的脸,果然他跟我年纪差不多,或者比我还年轻。
可能是考虑到我们在警戒着的关系,在两米远的地方,白头盔停下了脚步。
「……?」
突然,注意到他的肩膀上方,有什么发出亮光的东西,这让我眯起眼睛来。
那是个闪烁着黄色光的轻飘飘的球体。
大小差不多比拳头还要小一点。
粘土做成的附着着类似人的手脚,有着凹进去像眼球一样的地方发着光。
……什么啊,那个?
是异世界的生物么。不会说是怪物吧?
……相反的,感觉不到有危险,只是在那漂浮着慢慢旋转而已。
立刻忘其他的士兵撇去,不过没有其他士兵附着着同样的东西。
所以说,这应该不是异世界人的标准配置。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呀。
很在意。但是,现在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对。
因为这可能是有危险的东西,所以我把视线移到了白头盔的同时,并同时警惕着这个东西。
「感谢你出来回应我。还有,抱歉刚才在暗中偷窥你们」
「不。看到全副武装的我们,怀有警戒心是肯定的。」
「感谢您的理解。我的名字是真岛庆彦。这位是水岛美穂。」
「我的名字是希澜。这个骑士团的副团长。」
白头盔的希澜对我行了个注目礼。
于是,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看错了。
他——她是个女人。
刚才盘问的声音很严肃,另外,特意压低声音在头盔下面说话,所以听起来很容易让人误会,近距离交谈的话,是明显有着女性特有的温柔的声音。
她一直垂着头。
从头到脚的动作姿势,就像军人——不,按照这个地方来说,应该就是骑士一样的人物吧。
「異世界よりまかり来た稀人のかたとお見受けします」
まかり来た……,とは、また大仰なことだ。
大時代的なのは、彼女の性質かそれとも異世界人特有のものだろうか。
不管怎样,她说的话是对的。于是我点头,并同时问她。
「对。就是那样的。看到你和我一样的转移者在一起行动时,我就觉得你应该对我们的事情有所了解了。」
「是的。你们能安全无事的活到今天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直白的话语中包含了安心。
这是实实在在的话,感觉她似乎没有加害我们的意图。
不仅如此,不知为何因为我们平安无事
一下子充满了高兴的气氛。
希澜接下去说的话,让我明白了这个原因。
「想必有很辛苦的经历吧。现在我们打算把你们的同伴一起招待到我们的居住笛。方便的话,您也一起跟我同行吧?」
「那是……求之不得。」
我有点吃惊了。
本来这边就打算让对方带我们到人类居住的地方去。
正在苦恼要如何开口的时候,突然的展开反倒让我省心不少。
这样反而让我有点坐立不安了。
「可以吗。把我们这样来路不明的人带到你们的居住地去。」
常识性地考虑的话,从异世界来的人什么的,只有那种居住在花田的住民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这种常识是怎么个理解法,即使在这个世界异世界转移是异种常识,但像我们这种异世界人,异己....
换句话说,起码要有对可疑分子的基本警惕吧。
「当然,没有问题」
所以我暗地里有怀疑,但是希兰似乎是真心欢迎我们这些转移者的到来。
甚至让人觉得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阁下这样少见的人类,对吾等来说即是贵客。”
“贵客?”
不知为何,这话让我背后生起冷汗。
并不是说从她的话中感受到了恶意。
不论如何希兰对我们的态度十分恳切,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像伪装。
所以,我感觉到的是更加逻辑性的问题,双方对话之时有认知上的差异。
举例来说,我认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入侵者,而对方却说我是贵客。
互相之间有认知差异,怪不得对话接不上。
对方是异世界人,这也理所当然。虽说如此,不能把握状况实在是令人坐立难安,而且很危险。即使现在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怎么把握这个机会却没有头绪。
“不好意思,希兰小姐,为什么您说我们是贵客呢?”
“那是...”
回答我的问题时,希兰话说一半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
......糟糕,太性急了。
对自己的性急不禁咋舌,但希兰似乎并未因我的话感到不快。
“非常抱歉,孝弘阁下。在与您对话之前,我想必须得换个地方。在同一位置停留多时的话,在这‘树海’之中将有性命之虞。”
希兰那样说着,脚跟一收向我低下了头。
态度十分坦诚。
“我明白诸多不明之事令您感到不安,请先随我来。目的地就在不远处,到达之后便为您解明疑问。”
希兰抬起头,白色兜帽下,她率直的视线看着我。
“...我明白了。”
现在并不是强行问出答案的场合。
我这么判断,接受了她的要求。
不知我内心挣扎的希兰,似乎在白色兜帽下笑了起来。
“那么,这边请,吾等恭迎殿下之到来。”
***
自我介绍还未完,我们立刻向目的地动身。
既然自称骑士团,那么全身覆铠的男人们大约就是骑士了吧。
他们分成两队分别守在队伍首尾,沿着森林里的小道前行着。
统帅这个团队的希兰,跟在前队的骑士之后,指挥着全队。
形式上像是被他们守护着的学生,包括我和莉莉一共15人。
原本学生的队伍就是许多小团体合流之后形成的,有许多人集合在一起移动。托他们的福,我和莉莉在这队伍里也不会显得不自然。
“听说你们一直在这森林里彷徨?还真能活下来啊。”
“你们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已经没事了哦。”
“他们一直保护着我们啦。他们真是帮了个大忙呢。”
“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们真是帮大忙了。”
“说起来,不是水岛同学吗!太好了你还活着呀!”
看起来有些疲劳的学生们向合流的我们亲切地搭话。
基本上大家就是互相报了个名字就出发了,到底没时间了解每个人的性格。不过倒是有几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人。
一个是看起来比我年纪大的学生服少年。似乎名叫三好太一。
本来他的同行者似乎只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不过他对小团体之外的人也没有隔阂的搭话。
要说的话,就像每个班都有的班长似的。实际上,他的同伴似乎就是同班同学。
另外一个人,在不好的意义上给我留下了印象。
看起来比我小的他叫坂上刚太。告诉我这个名字的并不是本人而是苦笑着的三好。
简单来说,坂上是“不良”。一边挠着带有污浊斑点的金发一边向用险恶的眼神瞅着四周。视线转向莉莉的时候,他的嘴上浮起了下流的笑容...嘛,大概就是那种意思吧。作为莉莉拟态的水岛美穗的美少女模样,在这个团体中也是鹤立鸡群。
那样的坂上也有一个同行者。是个弱气又矮小的男生。似乎是被坂上逼着拿行李,背着大大的双肩包晃悠晃悠的走着。
即便是这样的地方,人也要欺负别人,横行霸道也能居上。
包括三好在内的学生们,表情、视线言语行动都在表达因为坂上这一存在而感到的困扰。
嘛,心情我能理解。我看见他也不觉得心情好呢。
看着坂上他们我很自然地想起了,离现在来说有些久远的转移前学院生活。
学年也很接近,虽说环境移到了森林之中,这也不过是日本随处可见的教室光景。
话这么虽说,想到这是学校的一部分学生转移而来的现状,这或许也是理所当然。
“真岛同学和水岛同学不累吗?”
“不累,谢谢关心。”
“三好同学才是有些疲劳了不是吗?”
“哈哈。被女孩子担心了真是。我看起来这样也有在坚持长跑的,不会这么简单的倒下的。”
偶尔互相说几句鼓励的话,学生加骑士大约三十人的团体,安静的沿着小道前行着。
不说闲话一部分是因为身体很累。
另一部分是因为,在森林中前进,喋喋不休十分愚蠢。声音太大的话,不知何时便会被怪物们发现。这是小孩都懂的常识。
“...”
作为那样的学生们的一员,无言的前进的时候,我感到很违和。
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纰漏。
我想本质上来说那和刚才希兰商量时候感觉到的东西一样。
现在的我,不知为何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异物一般。
当然,我毫无疑问在这个团体里是个异物。
作为证据,从混进这个团体开始,我就和莉莉一直黏在一起一步不离。虽然不知道旁观者怎么看...不过经常感到饱含嫉妒的视线,大概能想象是怎么看的...实际上,这是作为护卫对象和护卫之间的距离感,也是对他们警戒心的一种表现。
因此我的确是这个团体里的异物...另一方面,正因为有这自觉才明白我感受到的违和与此不同。
在我心中这种异物感的由来,是别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还并不清楚。
“‘真岛同学’”
莉莉握住了陷入思考的我的手。
担心的双眼专注的盯着我看。
同时也受到了不少嫉妒的视线,嘛,管他呢。
“没事吧,真岛同学?”
这次,莉莉没有叫我“主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作为水岛美穗行动着。
不过,我们的关系并不会因此改变。
“啊啊,没问题。”
至少,还有她和我站在一起。
正是这种确信,让我对同为转移者的人产生了违和感...要说更具体的话,我咽下了满肚苦水,脚步坚定向前。(个人理解是说男主说自己和缩在安全屋的人不一样勇敢的去外面开了个后宫)
终于我们开始爬上了有些倾角的斜坡。并没有能被称作山的大小,就像在森林里的丘陵地里行走一般——唐突的,视界被打开了。
大家都忍不住发出“哦哦!”的欢声。
一直包围在视界里的森林,只在那里消失了。
由成千上万炼瓦搭起的建筑物代替森林矗立着。
横断了广阔的森林,向我们展示着因年月而褪色墙壁的、巨大的要塞坐落于此。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5 那边和这边的大偏差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6 真岛孝弘的物语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7 精灵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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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8 在灵庙里的谈话

虽说起初对于希兰希望我参加吊唁的请求感到些许困惑、但得知原因后、我决定接受这个提议。
「那么就请多指教了」
为了办理必要的手续、希兰带着凯伊离开了房间。
我们则是被建议利用这个时间去吃午饭。食物是希兰安排了人拿到我的房间里来。
因为手续不会花多长时间、所以被告知了吃完饭后稍稍休息一会、适当地估计一下时间再过去。
在菖蒲和艾莎莉娜两位年少组因没了外人而放松自在着时、就像昨天刚来到这里时那样、我和莉莉两位年长组开始讨论、整理起状况。
「这之后我们的行动方针是――」
坐在刚才希兰所坐的椅子上的莉莉、对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我说道。
「――在隐藏主人作为魔物使的能力的基础上、入手翻译的魔石。习得使用方法后离开堡垒、与不知道主人是转移者的某处的村或镇接触、确保物资的供给渠道。然后、找到能保护加藤桑的地方」
弯曲手指数着数的莉莉、眼睛朝上望着我。
「差不多就这些了吧?」
「啊啊。之后就是找个远离人类居住地的地方隐居、最坏的情况则将是回去树海里」
「唔嗯。难易度真高啊」
一脸苦涩的莉莉发出了一阵呻吟。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虽说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啦」
莉莉伸出了她那形状姣好的纤细的手。
「有一个十分简单的方法、但你肯定没打算使用对吧?」
那只手的前端溶作了透明的史莱姆状而失去了轮廓。
「只要寻找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尸体的话、就可以方便快速地入手翻译能力了哦」
伸过来的触手在我眼前摇晃着、我摇了摇头。
「吃人来获得言语能力是不行的」
「也是啊。嗯。只是说说看罢了」
要是有那个选择的话、以前发现食尸鬼的尸体的时候让莉莉吃了便是。以加贺为首的探索队和残留组的尸体也会一个不留地全部当做莉莉的食物了吧。
这件事在加贺那时我也考虑过、莉莉的捕食和拟态能力是有风险的。
莉莉的拟态很优秀。不只是外表、而是可以模仿所吸收对象的一切。包括外表。能力。甚至是内心。
在我看来、可以看出莉莉多少有受到所吸收的水岛美穗的影响。
与吞噬没有自我意识的魔物不同、要吸收人类的话就会有受其影响的风险。翻译到手、但作为其结果、却失去了现在在这里的莉莉的话是没有意义的。
这句话我也可以对其他的眷族们说出口、不论那是以怎样的形式、我都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同伴。
我并不是想生存下去。
而是想在这个世界和大家一起活下去。
「虽然说担心莉莉这点是作为大前提的、但也不是说就没有其他问题。假若是吃了哪怕是尸体的异世界人的话、有可能会煽动他们的敌意。……嘛啊、虽然这可能是有点事到如今了啊」
就算是现在我也十分清楚、身为魔物使的我被这个世界的住人判断为敌人是非常可能的。
虽然是些没有勇者便无法阻挡树海的侵攻的异世界人、但若是他们变成敌人的话其威胁绝对不低。
光凭站在守护人类社会这个大视点上来看我们便会变得无能为力这点就能看出、所谓国家、并不是个人又或是向我们这样的小势力能够抗衡的。要是发生了被敌视之类的事的话、我们一定会被迫进行令人绝望的战争吧。
这样的话、从今往后、为了万一哪天我的真面目暴露、有必要确保有可能尚存的对话的可能性。就这个意义上来说吞噬人类的风险是很高的。
不过、根据精灵族所处的情况来看、光是因为我率领着魔物便问答无用地敌对的可能性并不低。就这个意义上来说的话可以说是事到如今。
「这样的话果然、有必要想办法入手翻译的魔石、设法请教其使用方法呢」
将手变回少女模样的莉莉思考着这么说道、我点了点头。
「就算如此、似乎需要花很多时间这点也是个问题啊」
「花太多时间的话很担心葛贝拉之类的人啊。就会不会无法忍耐了跑到这里来、结果被希兰桑之类的人发现了的意义上来说」
「别说了。感觉说出口的话就会成真了……」
大家心里想的似乎都是一样的。就连菖蒲都库库地吹响着鼻子。
现在怎么样了呢。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呢。特别是葛贝拉啊。好担心啊。
「嘛啊、也不是必须现在马上就开始行动。反正本来也就打算花几天进行情报收集、总之、就先以这个方针来思考一下吧」
「……嗯」
虽然重振起来的我这样拜托到、但感觉莉莉的回答不知为何有点心不在焉。
她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的样子。我歪了歪头。
「莉莉?怎么了吗?」
「啊。不、什么都没有哦」
就像刚醒过来一样眨了眨眼的莉莉将两手放在胸前挥了挥。
「只是稍微思考了下而已」
「是吗。那就好。有想到什么事情的话就告诉我吧。毕竟关于这种事、在这里就只有莉莉能依靠了」
「我明白了。――话说回来、也差不多过了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过去希兰桑那里也可以了吧」
这么说来、确实。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消磨掉一些时间了。
遵从了利利的提案、我朝着希兰那里走去。
沿着事前听说的路线前进、我们到达了指定的房间。本来还想着有什么万一的话可以依靠莉莉的鼻子、不过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了。
敲了敲门后进到房间里。房间里排列着看起来似乎较为廉价的简朴木桌、其上堆起了好几座纸山。
「十分抱歉、孝弘殿」
注意到这边的希兰、发现了我们后便跑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能看到作为随从的凯伊。
「虽然进行了手续、但最后所必要的团长的批准还没好」
希兰降下了她那细长的眉毛。看来情况似乎没有按预想的那么发展。
「发生了什么吗」
「有可能。平时的话、会议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
就在我们进行着这样的交流时、从外面回来的似乎是团员的男性走了过来对希兰搭话了。
「副团长。团长的话、我在练兵场有看到」
「竟然。真的吗?在干什么啊?不。比起那些、你所说的练兵场是第几号啊?」
「是第七呢。勇者大人们在被训练着呢。可能是在会议后被其他团长邀请去参观了吧。就团长的立场来说、被邀请了的话也不好拒绝。真是的、明明团长也是很忙的、真令人困扰啊」
与希兰轻松地交谈着的男人、那之后就开始发起了牢骚。
「再说了会议的内容本身、就是要我们填补帝国那帮家伙们为了救助勇者大人们而出兵所造成的空缺哦。明明我们本来都已经处在缺少团员的状况了……」
「我明白了。十分感谢、马库斯。帮大忙了」
希兰果断地切断了男性发出的似乎会永远持续下去的牢骚。看来似乎是习惯了。
一脸抱歉的她转向了我们这边。
「我现在就去找团长得到批准。在房间里稍等……的程度的时间倒是不用呢。嗯……」
「要不然我们就跟去吧」
「可以吗?」
「要再会合也很麻烦吧。而且、团长在参观其他的转移者所受的训练吧。我也有点兴趣」
我这么说道后、希兰似乎是理解了点了个头。
「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就请你们一起跟来吧」
以希兰为我们带路的形式、我们朝着练兵场的方向走了过去。
「……?」
不知为何在路上凯伊似乎出奇地在意我们的样子。
想着是怎么了而将视线朝向她后、她便连那对尖耳都变得通红地俯下了脸去。话……还是不要搭了比较好吧。要是她在走廊正中央晕倒在地的话我也很困扰、万一要是发展成对我下跪的事态的话、那可就真的是目不忍睹了。
下了几阶台阶、我们被带到了铺有泥土的大房间。这里似乎就是练兵场。这恐怕相当于堡垒的一楼部分吧。现在有约二十人活动着身体。
「团长」
「什么啊、希兰吗」
在稍稍离开集团的地方的数人中、银发的高个女性回过了头来。
那是在昨天的欢迎宴会上也见过面的同盟骑士团的团长。那严厉的苍蓝眼瞳虽一瞬间朝向了我、但马上便移开了。
在似乎开始和希兰进行事务性对话的团长的身后的少年、注意到我后挥了挥手。是幹彦。虽然在这个场地中、但似乎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没有参加训练。是在陪同被邀请参观的团长吧。
对幹彦挥了回去后、我的视线朝向了练兵场的中央。
约十人的少年们每人都单手持着缠了布的棒子、每人都有一个作为教官的人做对手。
为了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作弊能力而准备的剑与魔法的训练、看来再怎么说也并非全员参加、不过大部分人都参加了。
参加者中也可以看到金发的坂上的身姿。我本来以为他肯定会说着训练什么的谁管它啊之类的而决定不参加、因此我稍稍觉得有点意外。
探索队中除了饭野以外的两人都在。饭野是和今早见面时所说的一样、被帝国骑士团带去、前往树海救出生还者了吧。
只要回想起昨天对探索队投以憧憬的视线的学生们的样子就可以得知、不在场的、应该都是因为身体状况不良的因病缺席吧。
有干劲是好事。
但是、我也产生了感到可恨的心情。探索队看来完全打算作为勇者活下去。
对那样的他们投以憧憬的视线的残留组的生还者们、如今也是那个打算。
他们看着作为华丽的英雄生活的未来、有可能是因为从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了这个现实上移开了视线、也有可能是非常事态时所特有的连带感让他们这么做的。不论如何、他们是目标勇者而前进着的。
异世界人那边对于这些事也是同样的想法。倒不如说、最初做出这种气氛的就是他们吧。希兰她们朴素地相信着身为勇者的我们会与她们并肩作战。因为在传说中被讴歌的勇者们都是这么做的。
就这样、诸多原因产生作用的结果、就自然地构成了一种似乎作为勇者战斗是理所当然的事的气氛。
就气氛来说实在是有点太强了。这是因为有名为集团心理的家伙在起作用。若是没有这个的话、本来应该也是有不愿战斗的家伙的。事实上、从就连那个坂上都来参加训练了这点看来就能知道其强大。
然后、我现在被这种气氛所束缚住、变得动弹不得了。
采取和他人不同的行动的话、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可疑。被人猜疑。这对于有事相瞒的人来说可谓是致命性的。
「让您久等了」
希兰朝着这边走来。看来是顺利拿到批准了。
「那么、请往这边走」
「我明白了」
最后再一次对幹彦轻轻地挥了挥手后、我跟着希兰离开了练兵场。
***
走在砖造的通道上。所到达的地方是朝地下延伸的楼梯。
在看守的士兵和希兰交谈过后、我们下到了楼梯里。
下到最下面后、黑暗的前方有着细长的通道。
希兰触碰了一下入口旁的魔石――照明石后、通道便被光明所充满了。
「……这里是战死者们的灵堂。自大约两百五十年前建造之后开始、在奇利亚堡死去的人们就都会在这里与勇者大人一同被作为英灵所祭祀」
一边听着希兰那庄严的声音、我稍稍屏息了一下。
延伸到远方的通道的墙壁上、像是要把镶嵌在戒指上的苍色石头放到表面般地埋入了数万枚戒指。
那和我交给希兰的戒指是一样的。
但是、有一点不同、镶嵌在其中的石头的颜色不一样。
在这里的、是苍色石头。但我交给希兰的、是黄色石头的戒指。
那个戒指、据说可以充当是被分配到骑士团还是军团的识别票。虽说镶嵌着的只是垃圾石头、但也确实是魔石、回收并确认死亡之后便会回收到这个灵堂来。另一方面、遗体会焚烧后将遗骨埋藏在与堡垒不在一个地方的墓地里、根据场合的话也有可能随遗物一同送回故乡。
在作为灵堂的这里、收藏有剑与盾、还有铠甲之类的和勇者有关的东西。在信仰着勇者的这个世界、能够在这里被祭祀的话可以说是最大的荣誉了吧。
但是、我们这次有事要去的、并不是灵堂这里。
「走吧」
并非那笔直延伸的通道、希兰将我们带到了在其旁边修建的狭窄通道。
这边的通道的墙壁并没有埋入戒指。天花板也很低给人一种闭塞感。
通道深处设有用艳丽的黑色石块削成的祭坛。其上摆着几个大盘子。
盘中的戒指堆积如山。镶嵌在其中的魔石的颜色、和先前在灵堂里有的一样是苍色的。
希兰取出了我给的戒指。这个镶嵌的是黄色魔石。
「赐予可悲的死者以净化之炎」
希兰将戒指放在盘子上用手擦了擦祭坛的边缘。
似乎祭坛自身就是魔法道具、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不止如此。在那绿色火焰之中、希兰刚才放在最上面的戒指的颜色、从黄色变成了苍色。
希兰默哀着。在其身后凯伊也闭着眼睛。
虽然十分庄重、但仪式本身却很简朴。
最主要的、是因为参加者只有四人这点很寂寞。
根据刚才听希兰所说的、一般的话应该还有些步骤才对。但是、这次不会进行。
那是因为戒指的持有者是成了食尸鬼的人。
――原本、我等在树海战斗者所戴的这个戒指、据说就是为了判别食尸鬼而开始的。
一边望着希兰的纤细的背影、我一边回想起她请求我一同参加祭奠、道出原因时的痛切的话语。
――我们知道魔物体内的魔力的流动方式都是各自独特的。从人类变成食尸鬼的那些家伙也没有例外。这个戒指中所嵌入的、正是刻写着效果为判定食尸鬼所特有的魔力形式的魔石。
在这个世界、死者死去未必就是结束。这是因为虽然较为罕见、但仍有会成为食尸鬼的人们。
特别是在树海中食尸鬼的发生率异常的高。这是因为发生率是和土地中所寄宿的魔力的浓度有关的。
再加上若是在战场的话、食尸鬼的发生率就更是会暴涨。要说为何的话、那是因为在有很多尸体的地方土地的魔力密度会暂时性的猛涨。
就如在殖民地所知的那样、魔力寄宿在灵魂中。打倒魔物的时候便能够获得那份魔力、这就是曾经在殖民地的时候探索队疯狂狩猎魔物、我也多次试图和更多魔物接触的理由之一。
但是、这是能够储蓄起来的魔力说到底也只是一部分、大部分都直接云消雾散了。
因此在出现死者时周围的魔力密度便会一时性地增加。尸体的数量增加的话、原本就已很浓的树海魔力浓度便更会猛涨、然后便会量产出食尸鬼。
――戒指的颜色从苍色变为黄色、从人类的颜色变为魔物的颜色的人、是不会被当做战士的。过去对这类人似乎就连祭奠都不会进行。
食尸鬼是魔物。魔物是人类的敌人。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变为食尸鬼可谓是最大的不名誉。
现在的这个仪式也是、真要说的话、比起作为慰灵或镇魂、应该更主要的是作为净化的意义吧。这是进行魔石的格式化、将其对死者的认知从魔物变为人类的仪式。
没有人会特意参加成为食尸鬼的人的祭奠。倒不如说、不去才是约定俗成吧。只能不被周围人所知地、悄悄地安葬死者。
但是、就算这么说也不代表认识死者的人们不会心痛。
「呜诶……呜呜」
安静的通道中响起了呜咽声。凯伊默默地哭泣着。
回过头来的希兰抱住了凯伊的肩膀。她的眼角也稍稍泛着红色。
「啊啊、真是的。脸不都湿透了吗。不用呆在这啦、快去洗洗吧」
「……对、对呜喜」
平时很严厉的希兰的声音如今也十分温柔。恐怕、现在在这里的并非骑士、而是她作为『姐姐』的原原本本的样子吧。
低下头来的凯伊折返回了通道中。目送着她离去的希兰朝我们回过头来。
「能够参加真的非常感谢、孝弘殿、美穂殿」
希兰深深地低下了头。
她也和凯伊同样地悼念着死者。拜托有缘的我们来参加、也是因为有勇者来参加这点十分有意义吧。
正因为知道这点、我才会决定来参加这个仪式。我认为、这是我作为将他们的戒指送到这里来的人的责任。
「……是很亲近的人吗?」
莉莉这么问到、希兰点了点头。
「诶诶。其中也有对凯伊非常好的人。因为没找到遗体、所以似乎还相信着有希望。可是、这样的事……十分抱歉。让您见笑了」
「不是需要道歉的事啊」
莉莉摇了摇头。
「真是个好孩子啊。而且、似乎相当敬慕着希兰桑啊。是妹妹吗?」
「不。那孩子是我的侄女」
「是这样吗?因为长得也很像、所以我还以为肯定是姐妹呢」
「是当做姐妹来养育的。凯伊是我死去的哥哥的遗孤。因为那孩子的母亲也是在她年幼时便去世了、因此在村落里是我家的祖母……虽然对我来说的话是母亲、将她领养、在同一个家中生活」
希兰感到怀念地眯了眯眼。我开口说道。
「希兰的村庄吗。是怎样的地方啊?」
在这个世界中我还只见过堡垒中的人类。因此对于异世界人的生活有点兴趣。
「是在树海附近的小小的村庄。虽说是我等精灵族所居住的开拓村之一、但村里的大家都很贫穷而肩靠肩地一起生活着」
「开拓村……?」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听到的词。
「是为了阻止、开拓放着不管就会不断扩大的树海而存在的村落。如今树海的周边也存在着无数的开拓村。当然、也有很多这样的村庄因被魔物袭击而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村中随时都防备着魔物的袭击」
我的脑中浮现出了下下签这个词。
但是、那样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确实是有必要的吧。若是没有住在森林附近、砍伐、开拓森林的他们的话、这个世界一定无法抑制住树海。因为勇者虽然可以讨伐魔物、减少其数量、却不可能仅凭一人开垦这广大的世界。
担当这种任务的人的一部分是精灵族这点、也正反映着这个种族所面临着的状况吧。
来到这里的途中、投向希兰她们的视线也并非只有善意的。轻视。鄙夷。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在路上凯伊所在意的就是那些视线吧。
就她们悼念死者的态度看来、在该国的出生者之中、似乎也有对她们展现善意的人们。
「就算是恭维也绝不能说是好地方。但是、就算这样那个村庄对我来说也仍是故乡。回想起来的话便会觉得很怀念。离开那里已经过了五年左右了吗」
希兰伤感地自言自语道。她的脑中现在可能正浮现着故乡的光景吧。
我也受其影响、脑中浮现出了现在已尽可能不去回想的、现在已经回不去了的世界的事情。
这可不妙。马上打断了回想。我对希兰问道。
「没想过要回去吗?」
「没想过、倒也不是这样。但是、回去可不行。这同时也是为了那个村子」
希兰面带苦笑地回答道。
「驻留在以奇利亚堡为首的各地的要塞中的骑士们、通过讨伐在树海表层部的魔物的方式、来减少着出到树海外面的魔物的数量、间接地协助了附近的开拓村的防备。但是、就算如此每年也会有数个村庄被魔物蹂躏、就连其名字都无法残留下来地被森林所吞没」
希兰的视线投向了自己张开的手掌。
「哥哥在这个堡垒战斗、死去了。恐怕我也无法活着回到故乡了吧」
强烈的视线。反映了内心的声调。还有被握紧的拳头。
「但是、就算再也无法亲眼看到、我也想要守护故乡。想要守护和在那村庄中的同胞们处在同样境遇的其他村子的人们。想要守护并肩作战的同伴们。为此、我才将此身和技术锻炼至今」
我明白这是她心中的真实想法。感到了包含在其中的觉悟之沉重、我不由得屏息了。
「……啊」
似乎突然注意到了的样子、希兰放开了拳头。
害羞地笑了笑后、她仿佛是想糊弄过去般地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尖耳朵。
「十分抱歉。让您听了些无聊的话」
「才不会觉得无聊呢」
我摇了摇头。
「因为这种事……我也能理解啊」
为了想守护的人而努力变强。那对于最近一直和葛贝拉重复着直到变得破破烂烂为止的训练的我来说、是特别能感到共鸣的感情。
虽然就我的场合来说的话、比起说是『为了守护某人』、不如说是为了『被守护的时候一点点也好希望能不要拖后腿』、但想为重要的人而努力的这份心情是一样的。
虽然可能会晕倒、虽然可能会把胃中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但和什么都做不到的痛苦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样的心情是很重要的吧」
「是的、呢」
我似乎无意中握住了莉莉的手。希兰看到我们相连的手、嘴角浮现出了小小的微笑。
「十分感谢」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46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19 作为眷属,作为主人

弔唁完樹海的犧牲者後,我們回到了地上。
有種解放的感覺,這並不單只是身處放封閉空間的原因,也因為剛才在地下靈廟裏的沉重的氣氛。

「在這之後,孝弘大人和美穗大人有參加訓練的打算嗎?」

回到地面,雖然以為會就這麼解散,但希蘭在這裏作出提案。

「剛才從團長那裏聽到,其他的勇者大人們差不多結束訓練了。然後……那個,為了陪我的事錯失了訓練的機會,雖然有點僭越,要是由我來教授關於劍術和槍術等等的,意下如何?」

說實話,這是不錯的提議。
現在為止我接受過葛貝拉的訓練,從讓身體習慣戰鬥的意義上是非常有用的。但是有一點問題,就是關於武器的使用。
葛貝拉是優秀的戰鬥者,因為有壓倒性的戰鬥能力而不需要小技倆所以也沒有武術的心得。沒習得的東西當然也沒法教人,另一方面像我這樣弱小的人類要入手足以不扯同伴後腿的戰鬥能力,名為武術的小技倆是絕對必要的。
在這意義上,希蘭的提案並不差。
雖然只相處了很短的時間,在一定程度上也了解了希蘭的性格。對『勇者』……不,就算對象不是勇者,如果不是判斷『自己有指導的能力』的話,誠實的她是不會這樣提議的吧。也就是說,最低限度也能給出超過其他轉移者所受的訓練的指導吧。
反正能使用魔力的事情已經被希蘭知道了,到了現在,也沒有害怕在訓練中被發現的理由。而且訓練的地方也沒有其他轉移者在,那也比較輕鬆。再者,也有不論是什麼形式,做過一次訓練的話,之後也有不參與的訓練的借口的打算。
和莉莉交換了眼神,得到她點頭的確認後我向希籣說。

「那麼,能拜託你嗎?」
「是」

點着頭的希籣開心的笑了,於是嚴肅的氣氛也變薄了,露出了符合她年紀的花樣少女的一面,看來她多少也對我們躺開心扉了。
然後,哭腫了眼去洗面的圭也害羞的回來了,我們一起向練兵場移動。
稍微有點計算錯誤了。在轉移者們使用完的練兵場,士兵們在進行日常的訓練。
雖然硬要的話也可以為我們騰出空間,但要我發動勇者的強權也不願意。反正只有我們,也沒必要用那麼寬廣的空間,於是我們被帶到一間較狹窄的房間,由希蘭教授初步的武術。
即使說開始了教授,一日的程度能做到的事還是很有限,今日只教了揮劍的方法就完結了。
不過從交戰時如何移動重心到如何擺正刀鋒,要學的很多,尤其是希蘭的教導方法很好。距離能實踐還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吧。(這裏不太明白,可能是希蘭教得很詳細所以要多花時間?)
順帶一提莉莉很快就結束了訓練在一邊看着。
這並不是說她在偷懶,只是為了避免作為魔物的她異樣的體力被發現而已。
實際上,也有令我流起冷汗的一幕。

「孝弘大人的魔力使用方法,非常獨特呢。」

因為活動着身體而像被火照着的紅臉,一下子血色盡退變得蒼白。
我的魔力使用方法是從葛貝拉-作為高階魔物的白阿拉克涅那裏習得的。從根本來說,我的魔力是從葛貝拉和其他眷屬那裏得到的,也有魔力本身就和普通人稍微不同的可能性。難道說那被察覺到嗎?

「那種事也能明白嗎?」
「這是精靈使的特徵,因為若不是魔力的操作很優秀的話,是無法和精靈產生交感的。」

大概,Elf是被認為類似作弊的存在。
正因如此,這也可能是他們受到迫害的原因。

「因為我的魔力操作方法是自學的,所以可能和希蘭所知道的普通士兵的魔力使用方法不同也說不定。」
「不,就算是自學,一般,魔力也不會是這樣流動的。」
「……這,這樣啊。只是,對,不是因為我是轉移者的原因嗎?畢竟我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啊。」
「原來如此,可能的確是這樣也說不定。是勇者大人的話,就算發生什麼事也不是不可思議嗎。」

除了這樣的一幕外,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問題渡過了充實的時間。
結果,我一直沒有休息持續訓練到傍晚。
也有身處沒有窗戶的房間的原因,當發覺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為了沒有吃晚餐的我們,希蘭去做把晚餐帶到我們房間的安排,圭則為結束訓練的我們準備飲用水和拭汗的布。
莉莉為訓練完結的我拭汗,看起來她對照顧我感到很開心。雖然她只是作為護衛在看着我訓練的光景,但似乎這無趣的時間她也很樂在其中。

「怎麼了?」
「……沒什麼」

注意到在看着她的我,莉莉轉過頭來。我搖了搖頭。
看到她愉悅的身姿,我也感到很高興。我哼着歌任由莉莉照料我。***

對處理完晚餐手續回來了的希蘭道謝後,我帶着莉莉回到房間去。
用圭拿到房間的洗澡水清洗完身體,換回運動衣後,把送到房間的晚餐吃了。

不可以不陪伴一下,今天悶了一整天的阿婭美她們。
對我來說,可愛的阿婭美和看上去很奇妙的阿莎莉娜都是我可愛的伙伴。只是陪她們玩玩都可以消除疲勞。輕輕的咬我、按着我的口鼻、把我卷起來。或許,是她們陪我玩才對。這是段能令我這樣想的,讓我鬆一口氣的時間。
只是這樣,也令我感到有點疲倦。

和阿婭美她們玩了一段時間後,我睡回床上,不自覺的吐出了沉重的嘆息。
這是因為今天活動了身體一整天……也不是這樣。是精神上的疲勞。
在來到城堡之後我的肩膀,除了在這個房間外都沒有放鬆過。雖然這樣,和在樹海中持續警戒着魔物的襲擊都是相同的,但就我的感覺而言這邊才更困難。
除了眷屬之外的魔物在看到我後就會襲擊過來,非黑即白,在樹海的時候,某種意義上在對應方面還更輕鬆。
可是,人類並不是這樣的。要說的話,他們是灰色的。我不但要對所有遇到的人類保持警戒,而且我絕不能主動發起攻擊實在很難忍受。
在城堡裏渡過一天,就已經積累了相當的疲勞。
萬幸這些都不是徒勞無功的。有很多事都是來到這裏之後才知道的。但另一方面,完全沒有解決問題的徵兆令我不禁抱頭。知道得愈多,狀況的困難就愈清晰。
現在應該要把今天整天的事回顧一遍,還有和莉莉對好口徑。雖然很明白,但是在望向天花皮的下一刻我的意識就遠去了――……

「……啊,主人,起來了嗎?」

--似乎在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我按着額頭發出了小小的呻吟。

「……我睡了多久?」
「並沒有很長的時間唷。現在,午夜還沒有過去。」

直看的我看到了橫着的莉莉的臉。她像抱着我一樣把我的頭放在她的大腿上坐了在床上。
換言之,我在床上睡在莉莉的膝枕上。距離很近,聞到很強烈的女孩子的甘甜氣味。
另一邊的床上阿婭美卷成一團睡着了。阿莎莉娜察覺到我們開始對話後搖着頭部探聽着這邊的情況。

「……莉莉?」

然後是,莉莉。
她保持着膝枕的姿態,用認真的眼神向我這邊望着,樣子有點奇怪。

「……有什麼事嗎?」
「嗯。」

莉莉靜靜的點頭。實際上,回響着阿婭美睡覺時的呼吸聲的這間房很平靜。那麼,不是現在發生了什麼嗎?
我立即把今天發生過的事回想一遍,但是,沒能想到有什麼事情能令莉莉發出這樣的眼神。
甚至乎,我感到莉莉整天的心情都很好才對。
和幹彥閒聊時也好,和希蘭進行訓練時也好,一直很開心的看着我。
現在想起來,她的心情甚至好得有點奇妙。

「主人。」

呼喚我的莉莉,那精緻的容貌上浮現了一絲笑容。
如同砂糖菓子般甜美的少女的微笑,但是,我似乎感覺到的,那只是她為了隱藏心中懷抱的煩惱而浮現的笑容。

「吶,主人,關於往後的事要怎麼辦,我有提案。」

在我尋問之前,莉莉這樣說。雖然因這麼突然拋出來的話題而感到疑惑,我提出了疑問。

「有想到了什麼嗎?」

在隱藏我的能力的基礎上入手翻譯的魔石和習得使用方法,離開這個城堡。然後在某個地方的聚落構築物資調度的路徑,找到保護加藤的地方。
從中午時的談話來看難度非常高,現在的情況,我沒有好的想法。

「嗯,想到的方案有兩個。」
「還有兩個?」

莉莉對驚訝的我笑着點頭,雙手伸向我的臉頰。
手掌揉着我的臉頰,她的情感通過通道傳了過來。
……感覺到的是她的決心。在笑容之下,莉莉作出了某種覺悟。感覺到強硬的,絕不退讓的意志,這令我有點不安。
如同沒有漣漪的湖面般安穩,正因如此,從語氣中能察覺到她心中隱藏的決意,莉莉把提案說出口了。
「第一個提案是與我們就此分開。」
「……」
「把賦予魔物心靈並加以統率的力量當作不存在。這樣的話,主人便什麼問題都沒有了。能和其他轉移者的大家一起在這個世界安穩的生活下去。」

這樣說的莉莉眼中,只有一片平靜。

「雖然其他轉移者們現在打算以勇者的身份活下去,但終有一天會有不選擇這種生存方法的人出現。未必能全員都覺醒到自己的力量,就算不是這樣,也會有掉隊的人吧。主人和這樣的人一起行動就好了。」

現在,來到奇利亞堡的探索隊成員三人十文字、渡邊、飯野,能看到把集團好好的整合了。
但是,正如莉莉所說,沒可能一直維持這樣。例如說坂上,從他今早和探索隊的交流來看,被排除在伙伴以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算不是這樣,也會有討厭戰鬥的人出現吧。性格叛逆的人,現在,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既有危難之際作為日本人的連帶感,一定程度的現實逃避,也有跟從周圍的氣氛隨波逐流的情況,但轉移來到的學生畢竟是在現代日本中成長的,仍然抱持着現代日本的價值觀。希望平靜地生活的人,肯定很快就會出現。
到這裏為止,莉莉所說的我都能理解。可是,在這基礎上關於她說的話,完全是另一回事。
這不是是否同意提案的問題,是檢討提案之前更根本的問題。一直和大家一起生活的我,是不可能作出捨棄眷屬的選擇的。
可是,最清楚我這樣的想法的,就是我眼前的莉莉。
不明白呢。為什麼莉莉會這樣說呢?明明她很清楚我會怎樣回答她的……

「我希望聽到主人的回答,拜託,回答我吧。」

莉莉在我的耳邊喃喃細語。

到底在想什麼呢?
不可能什麼都沒在想吧。
我信頼她。那是,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信頼。
應該是有什麼想法她才會說出這個提案的。那麼,我在這裏的回答,毫無疑問是有什麼意義的。
最重要的是,通過包裹着我的臉的手掌,我明白她的內心在尋求着我的回話。
那麼,對她的回應是沒有躊躇的餘地的。

「那個提案不能接受,那樣的事不會列入考慮。」

我一邊說,一邊也向莉莉的臉頰伸出手。
很柔軟,很溫暖,令人憐愛。
這份指尖的感覺和溫暖是多麼重要,不能失去,心底所想的,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

「我沒有對你們放手的意思,就算發生什麼也絕對不會。」

言語和表情,還有通過通道傳達的感情,應該毫無保留的傳遞過去了。證據就是,莉莉那非常幸福的微笑。

「謝謝你,主人。很抱歉說了任性的話,一直很想聽到這番說話。」

這樣說來莉莉剛才說了『希望聽到主人的回答』。即使不說也能明白的事,儘管如此也希過通過言語聽到。這,是這麼一回事嗎。

「嗯,拜這所賜,終於做好覺悟了。」

從莉莉口中吐出了覺悟這一單詞。從這看來,剛才我感覺到的決心,並不是為了和我分別而做的。
回想起來,莉莉說了提案有兩個呢。那樣的話,剛剛的對話是為了鞏固把那第二個提案說出來的覺悟的,某種程度上類似儀式一樣的東西吧。

「能讓我聽聽嗎?莉莉的那個提案。」
「嗯。雖然這麼說,也並不是有什麼突發的奇想。不如說,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想法,在主人的頭腦中某處,大概多少也想到了吧。」

莉莉的微笑稍微變成苦笑。

「要只靠我們解決所遇到的問題,說實話是不可能的。」
「……那個是」
「特別是翻譯魔石的入手和使用方法的習得。在這方面,要在隱藏我們全部的事下,不引起任何懷疑做到什麼,難度也實在太高了。」
「……」

沒能做出反駁。
實際上,要說有沒有更好的方法浮現在腦海的話,也不是一個方法也沒有,也不能否定有稍稍注意到這事。
但是,那麼我就這樣做就好了嗎?
只有我們的話什麼也做不到,束手無策。
那麼,我到底應該怎樣做才好?

……這樣的答案已經很明顯。

「尋找協力者嗎?」
「就是這樣。」

是預想到我會找到答案嗎,莉莉馬上就點頭了。

「說出一定程度的事情來尋求協助,不能說的事不說就好。例如說,對……希望離開這座城堡這事,還有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這事。這些說出來也沒關係吧。」

這是,十分正當的提案。
在此為止,我們都與同伴合作,迎戰作為外敵的魔物,不是眷屬就是敵人。構造簡單,忽視難度的話,應對的方法只有戰鬥一種,某種意義上是非常輕鬆的。
可是,這裏並不是樹海,是人類的領域。不能用像之前一樣的做法,是理所當然的。這樣的事全部,都是到現在為止早就認識到的。
然而『尋找協力者』這個選擇一直沒有被列入考慮的根本,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對人類的不信任。
但是,在這裏停止思考是不能的吧。

的確人類是會背叛的生物,那個殖民地的慘狀就是證明,那就是人類的愚蠢所引起的慘劇。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的。
例如,加藤真菜。她幫助了我,哪怕明知她被我懷疑着。作為洛絲的友人的她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充斥着背叛的一個證明。
並不是在這個世界生活着的全部人類,都會背叛所有的信賴。雖然這可能是以前的我無法認同的,理所當然的事實。
現在的我,能認同莉莉的提案是妥當的想法。只靠我們無法打開局面的話,協力者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
當然,也有背叛的可能性。
因此作為統率着集團的領導者的我要做的事,就是把眼前的人看透。
如果我不能做到這事的話,我是不應該離開樹海的。只能靜待破滅之音的到來,安靜的渡過短暫的餘生而已。
……沒錯,我明白這事,理性上。
如果感情也能同樣順利的認同的話,對誰來說人生也是件簡單的事。

說出秘密尋找協力者這事,或多或少都要相信他人。
想到這裏,彷彿感覺到有什麼噁心的東西沿着我的背嗦嗦向上爬一樣。
鼻孔裏聞到鐵鏽的臭味,視界裏火炎搖曳不定,充斥全身的痛楚蘇醒,扭曲的笑聲侵入到腦髓之中。
內心變得乾涸,全身的肉都被腐蝕的感覺,頭在不斷顫抖的搖擺感,我咬緊了牙關。
在這裏屈服停止思考的話就只是在撒嬌而已。作為領導者,我要負起全部責任。有這個必要的話,我必須克服這段令人厭惡的記憶。

……但是,我真的能做到嗎?
心理的疾病,創傷,連對幹彥也沒有說出的背叛和死的真相殘留在心中成為流膿的傷口。
雖然是過時的說法,但這個像污泥一樣糾纏着精神的詛咒,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除的。
像我這樣軟弱的人要克服這些,有什麼是必需的--

「沒關係的。」

--突然我的視線被遮閉了。
捧着我的臉的手動了起來,莉莉的手覆蓋了我的雙眼。
被黑暗掩蓋的我的耳裏,傳來了比平時更甜美的聲音。

「還記得在那個洞窟裏,我們相遇的時候嗎?」
「……啊啊,記得哦,不可能忘記吧。」

雖然對這突然的問題有點疑惑,但我即刻回答了。
對感到絕望和幾乎放棄生存的我來說,莉莉的存在是多大的救贖啊。那個時候的事情絕對不會忘記,直到死為止也不會。

「對我來說,那也是很重要的記憶,那是我誕生時最初的記憶。那個時候,主人打從心底發出『有誰可以救救我』的祈願。聽到的那個聲音,那個期望,是名為莉莉的這個『我』,誕生在這個世上時最初接收到的情感……」

莉莉用好像懷抱着珍貴的寶物一般的悲傷聲線憶述……她繼續說。

「可是,在失去意識前的主人的『救我』的祈禱,並不是對作為魔物的我說的。那個時候的主人不會想到,身為魔物的我會伸出援手的吧。那麼,主人所求助的對象到底是誰呢……」

那是毋庸置疑的吧,莉莉散發着微笑的氣息。
視線被遮蔽的我,無法看到她的笑容。
連她是不是真的在笑也沒法確認到。

「雖然主人說無法相信人類,但在生命的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人。那麼,我覺得那才是對主人來說的真實。」
「對我來說的真實……?」
「對。正因為是這樣的主人,才誕生出現在的我們。所以,沒關係的。」

我察覺到在這樣的莉莉的聲音中有點顫抖。

「和鐘木君說話的時候,和希蘭訓練的時候,主人的樣子看起來也很開心。令在一邊看着的我也開心起來。」
「莉莉……?」
「主人在接納了加藤之後,對她很溫柔。在來這裏之前那孩子倒下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關心她,雖然你自己可能沒有發現……」

莉莉把手從我的臉上拿走。

「主人的傷已經差不多痊癒了。接下來,只要有一個契機,主人應該就能繼續前進的。」

視野開闊,在那裏的,是對我來說比誰都要愛的少女的笑臉。
但是,由始至終都保持笑容的話,她沒有遮掩我視線的理由。

「對不起呢,主人。」

莉莉稍稍的垂下了目光。

「本來我應該更早的和主人說這番話的,但是很不安。如果主人和人類和解的話,或許我們眷屬再無法留在主人的身邊的一天會來到。」

這是第一次,莉莉把心裏的不安對我傾訴。
即使如此,雖然莉莉嘴角浮現着淺淺的微笑,但是一抬頭就能看到她皺起眉頭的悲傷臉色,讓我明白她在此為止的長時間裏,她的內心都受到不安的苛責。

「要我拋棄莉莉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嗯,我知道。……但是,還是很不安。」

正因為是很重視所以才會不安,那也是她對我的情意的證明。

「我能待在主人的身邊,正是因為在那時,那刻,和主人相遇的緣故。但是,正如剛才所說,主人在那時是不可能向作為魔物的我求救的……所以,一直有那裏本來是別的人應在的地方的想法。無論如何我也只是假貨,只是主人求助的對象的精心製作的冒牌貨……」

莉莉所說的,並不是完全沒譜的。
雖然是假設的想法,但如果救助我的不是莉莉而是其他的某個誰,人類的話。
對把我從絕體絕命的危機中救出的他,或者她,會給予絕大的信賴吧。把人從絕望的深淵中拯救出來,就是這麼大意義的事。實際上,和我有着相似經歷的幹彥就對騎士團團長抱着那份思念。如果當時的情境改變了的話,的確無法否定我和幹彥的立場會互相交換的想法。

當然,這只是毫無意義的假設而已。
事實上救助了我的,就是在這裏的莉莉。只有這是事實,對我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只是這樣的話莉莉是無法接受的吧。僅僅是『能這樣去想』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負擔。她的負擔來自『本來那不是自己應該在的地方』的想法,這也是她不安的源泉。

如果她是人類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不安出現吧。
我是人類,莉莉是魔物。即使這樣我也愛着莉莉,莉莉也愛慕着我。
但是,果然我們是不同的生物。總會衍生出不同形式的不安,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必然。

「一直沒有告訴你,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莉莉。」

我搖了搖頭。

「你曾經沉默過並不重要。真的有需要的時候,你也會好好用言語表達出來。」
「主人……」
「就像現在,莉莉強忍不安來鼓勵我,這是我跟你道歉的場面才對,你不需要對我道歉。」

莉莉和自己心中的不安戰鬥。戰鬥,然後勝利,給予了我需要的話語。這絕不是需要道歉,或者抱怨的場面。

「莉莉真堅強呢。」
「……不,才沒有這種事呢。」

搖晃着亞麻色的頭髮,莉莉否定了我的贊賞。
偷看着我的眼睛,她用吐露秘密般的口吻說。

「我能夠像這樣說出自己的不安,也是因為主人願意依賴我唷。」
「……啊。」

我想起了,曾幾何時見過的莉莉的眼淚。托哭着說出『不要一个人承擔』、『希望被依賴』的莉莉的福,我知道了怎樣作為主人去面對身為眷屬的她們,然後變得能依靠她們。
那支撐了現在的莉莉。
能幫到我的事實變成了她的力量,莉莉露出了微笑。彷彿那才是對作為眷屬的她的存在的誇獎。

令她着迷的我,忽然察覺束縛自己的東西,失去了相當的力量。
在記憶裏根深蒂固的,被狂氣驅使的歪曲的笑聲。
與不安戰鬥的她所露出的,就在眼前的有力的微笑。
要說哪邊對我有更大影響的話,不需要特意放到天秤上衡量也知道。
也就是我也和莉莉一樣,對現在的我最重要的,是作為她們的主人的事。
身為眷屬的她也在努力,作為主人的我怎能這麼不知羞恥呢?這個想法,堅定了名為我的存在。她的存在,支撐了弱小的我。
在那個洞窟裏遇到莉莉實在太好了。
想到這裏,更激發對眼前的少女的愛。

「莉莉。」

回過神來我已把捧着莉莉臉頰的手伸長,放到她的頭後面。
雖然是稍稍有點別扭的姿勢,莉莉順從了我。不如說還沒等我抱向她她已經自己把臉伸過來了。
嘴唇的輪廓重合起來般觸碰,然後行為慢慢加深。
想把心中所想的傳給她,全心祈願就會實現。思想交融,相互之間的界線變得曖昧。

「……主人」

喘息之間的愛的呼喚,麻痺了我最後殘留的理性。用深紅的舌尖舐着嘴唇的莉莉,那讓人熔化的視線一瞬間偏過了頭。

「對不起呢,阿莎莉娜。只是一晚讓我獨佔主人吧。」

追着那個視線,莉莉的一只手不知什麼時候變回了史萊姆的體組織,伸出了幾根觸手。
觸手卷起了阿莎莉娜蔓狀的身體,溫柔的把她按回左手的甲裏。觸手的一部份向牆壁伸長,把那裏的照明熄滅。

再一次在黑暗中,吐息互相接近混和。
在那之後,是把彼此的想法結合的時間。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0 人偶的挑战(这话我占坑了:P)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1 人偶的疑问 (这话也被我占坑了 :P)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2 人偶的朋友 (这话还是被我先占坑 :P)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48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3 日常的崩溃

——在紫利亚要塞滞留的第三天。
和前一天一样,平静的早晨。
"……困"
"主人依旧早上很弱气啊"
露出吃惊的样子,一边听着尽管如此有哪里像夹杂着微笑似的声音这么说着,我一边忍耐住哈欠。
天空还昏暗着的早晨。希兰到了我们所在的房间。
昨天的时候,做了教剑术的约定。
希兰早上似乎有有运动身体的习惯,以那个形式作为陪同被邀请了。
希兰是好老师。对用我自己的方式挥剑的我来说,昨天的训练是比预期之中更多的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的充实的时间。可以接受那样的她再一次指导。所以,没有因为是早上产生怨言。
只是,唯有一个可惜的地方是,那之后听说希兰从早上开始到中午的时期要从要塞离开去进行相当于巡逻的任务。本来希兰应该是被给予休假了,不过,所属同盟骑士团的人手不足因此陷入了归还假期的窘况。
踏实来说的话如果还有时间,我有想告诉他的事。是重要的事。但是,那除了这次以外还有其他的机会。
不过,也没有特别着急的理由。
既然在这个要塞,那么这样的机会还是有的。
我还没睡醒的时候(半分寝),包括打扮在内的应对准备莉莉已经处理好了。不知为何带着比平时多五成的光亮的笑容的她对我撒着娇,在希兰到来的时间为止允许我以半醒状态坐在床上,一会儿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心情愉快地抱住我的左腕的莉莉快速的站了起来,出去开门迎接。
走廊上的是举起一只手,身材稍稍矮小的带眼镜的少年的身姿。
"嗨。早啊,孝弘,水岛桑"
"啊咧?为什么是钟木君?"
从歪着头的莉莉对面露出脸的,干彦向房间里的我挥手。
"来了"(きちゃった 卖萌的语气吧 所以才有下文说的ネタ発言)
"……早上好"
"无视了友人上述能作为新闻材料报道的发言啊。话说,孝弘还没睡醒?(半分寝)"
进入了房间的干彦苦笑着向莉莉询问,紧接着库哇的瞪大了眼睛。
"房间里男女两人独处。看起来很困的男人。……这、这是,传说中的『昨晩好好享受了呢』的家伙吗!?"
"……从很久以前开始早上我就是很弱气是知道的吧"
"啊,对啊。啊哈哈,那真是失礼了。……但是刚刚孝弘,没有否定我的发言呐。那边又怎么样呢,水岛桑?"
"诶?啊,恩。——到底怎样呢。呋呋"
"意·味·深·长!?没问就好了!团长安慰我!……我不行了。那个人的防御扎实过头了,不过那样的地方也喜欢!"
"……你从早上开始就很有精神啊"
但是嘛、多亏如此醒过来了吗,我有点头疼的捂住额头摇了摇头。
"那么,这么早来干什么?"
"恩。啊,嘛啊。那个呐"
我再一次询问,干彦稍微有点害羞的挠着头发乱蓬蓬的脑袋。
"希兰桑教孝弘剑术的事我听说了,所以可以让我也掺合进来吗"
"干彦吗?那又是,吹了什么风了啊?"
"……恩。那个,所以说话题没有进展啊这个时候。"
干彦的眼镜下,那个目光游移着。
"我偶尔也会想接受希兰桑的训练嘛。所以嘛,就是那样的事"
"……"
努力着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意思——这家伙的那种个性我是知道的。
我忍不住的轻笑到。『一如既往』的,看来这家伙也是一样的。
"再加上你看,和孝弘在一起的话,至少和为成为勇者飘飘然的那些家伙一起以觉醒外挂为目标而活动身体相比更快乐吧。希兰桑,团长也信赖深厚。还有,我也姑且,可以进行身体能力的强化和使用简单的魔法。"
"啊啊。原来如此。和进度相同的我一起接受训练的方式效率更好啊。……但是,我不能使用魔法。"
"我能使用的,充其量也就是第一阶左右的水属性魔法。虽说如此,如果没有学会这个的话在树海中也会死在路边了吧,不过这个归这个,已经是到现在为止能充分派上用场的程度了。来这里学习身体能力强化,然后专门锻炼『这边』,比起魔法看起来更具备可能性呢"
这么说着的干彦,用指尖弹了下腰上的短剑剑柄尾端。
"这么说来,干彦是使用短剑吗?"
"是的"
刀刃的长度三十厘米的坚固构造的短剑四根,在干彦腰间垂下。
锵的、一声,干彦把两把刀反手拔出来了。那个流畅的动作有模有样。光是这个也可以看出干彦有努力的认真锻炼了。
"……二刀流?"
"是。很帅吧?"
这个地方很有干彦的风格。
预备的武器也好好准备的样子,是设想成实战而不是游戏吧,为取得的剑术干彦挺起胸膛。
"目标是百般武艺。我想成为团长那样的骑士啊。总之从容易上手的武器着手就是想从师于希兰桑的理由。于是,关键的希兰桑呢?"
"我们也一直在等着。快来了吧……"
这么说道的时候,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是说曹操曹操到这样吗。莉莉再次向门走去。
这次,出现的是希兰。把头盔抱在腋下,持有妖精特有的透明感的整洁的容姿。今天也被白色的铠甲所覆盖。正如所说的为从今天早上开始的巡逻做准备吧。
"早上好,孝弘殿下,美穗殿下。……哦呀。干彦殿下也来了吗"
"啊。早上好,希兰。……怎么了?"
我压低了眉毛。
发现了谨慎端正的希兰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非常抱歉,孝弘殿下。关于锻炼的事,可以稍微等一下吗?"
带着忧郁的表情希兰低下了头。
"这并不介意。出了什么事了吗?"
"诶诶。那是,一样吩咐了做今天早上的训练准备的凯伊的身影,在哪里都没有看到"
"……什么?"
我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很担心"
希兰正如所说的那样动摇着。
对于她来说侄女的凯伊是很重要的,我也在昨天的灵堂的交谈中得知了。动摇也是没办法的。
"对不起,我现在要去寻找那个孩子。我要爽约了因此,首先来联系……"
"事情已经明白了。那就没办法了。去找凯伊吧……请,让我们也帮忙。"
"诶?不,这是……"
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希兰想把我的提议推辞掉吧,嘿嘿(herari)的浮现笑容的干彦插嘴道。
"好了好了。我们也没有要做的事很闲啦"
干彦推着希兰的后背走到了走廊。
我们也跟在身后。停下脚步的干彦,和我们的目光交汇。
"而且,或许是我们这一边不注意也说不定……呐?"
"干彦殿下?那是什么……?"
"好啦,希兰桑先去。"
"是、是的。那么,抱歉,请多多指教"
希兰一边困惑着一边低头离去。
告别了那个背影的干彦,朝这边回头了。那个表情很严峻。
"到这里第三天了。笨蛋开始做蠢事是恰好的时间了吧?"
"……干彦也有一样的考虑啊"
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昨天,通过话题察觉到凯伊是过于认真程度的认真的孩子,决不会偷懒跑去哪里玩的吧。这样的话,认为发生了什么这样考虑是正确的。
然后,到现在为止没有的『什么』发生了的话,那是最近来到这个要塞的人带入的麻烦事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希兰,也不是我和干彦,来到这个要塞的转移者啊英雄等等的,只能认为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如果被这样子奉承,搞错了什么陷入独断的行为也不奇怪。
"嘁、这样的话,好好监视那帮家伙们就好了!"
干彦焦急的踢着地面。
"冷静,还没有确定。"
我叱责着干彦。
对。这件事还没有确定。
但是,如果,如果『是』的话……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选择自尽的水岛美穗的遗体。然后是,以前的小屋里看到的加藤桑的身影。
"……总之,快去找吧"
我挥着套衫说道,干彦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是啊。即使看到那些家伙做了什么,希兰桑的伙伴因为『勇者的特殊照顾』也许会闭口不言。我们的话立场对等,能打听出什么吧"
"分头行动吧。我和水岛桑一起行动。干彦从另一边搜索。"
"恩。我也觉得这样就好。当笨蛋的对手,水岛桑都有可能遇到危险。那么,回头见"
和挥手匆匆跑了起来的干彦分开,我们开始寻找凯伊的去向。
在走廊快步走着。现在顾不上恭敬的行礼的士兵们。不准备和干彦说的一样向他们探听情况。
那样焦急着的干彦没有注意到,但是我们不会使用这个世界的语言。探听之类的做不到。长时间在这个要塞的干彦相识的人持有『翻译的魔石』也说不定,但是我没有那样的线索。
虽说如此,也不打算不管不顾的四处转悠。
"莉莉"
"我知道。我的『鼻子』是必要的啊"
以心传心。我终于到达了昨天从希兰那里收到剑的启蒙的房间。
我今天早上在这儿也有活动身体的预定。也就是说,希兰吩咐凯伊在这里做准备,或者到此附近来了的可能性很高。
我让莉莉拟态成烈焰之牙的狼的鼻子,追踪最新的凯伊的气味。
由莉莉带路,我的脚不断朝没有人气的地方直行着。
莉莉的鼻子"吮吮"(sunsun)的响了。
"古旧的铁的气味。大概,是武器"
"这样的话,这一带就是保管区域了"
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仓库。难怪没有人气了。
在这种地方,凯伊是要干什么呢。……快要发现什么了的样子。讨厌的预感开始带有现实味了。自然的,加快了步速。
"……到了"
不久,我们在没有人气的走廊发现了金发的少年少女两人。
一边是有着透明度高的天生的金发的少女。紧握着那个手腕的另一边是,根部逐渐变黑的染发的金发的少年。
少年拖着年幼的少女将她带进房间。少女年幼且端正的容貌害怕的绷紧着,无法抵抗。
"……"
设想到的最坏的情况。
只是,还没有到达最糟糕的事态。
看来我赶上了。
少年注意到了快步接近的我们的存在。
皱着眉头,表情不快的扭曲,少年嚷着什么。
和昨天早上遇到的时候相比,态度比想象中的更傲慢。
考虑到为什么的原因,我注意到了那个时候状况稍微的不同。
这里没有探索队。
真是好懂到让人厌烦。
理解了的我不放缓步伐缩近距离,一把抓住肮脏的骂着投来抱怨的少年的头。
问答无用。
少年反应之前,将面部扣向少女要被的带入的房间的门上。
鼻血喷发了的少年,一个悲鸣声都没发出就失去意识倒下了。
简直满是破绽。独断的欲望打算让他人受伤,却觉得只有自己不会被攻击吗。都没有借莉莉的手。
但是啊,这样的也许是最好的。
即使进行了严厉的战斗训练,也不一定有站在生死界限的经验。哪种觉悟也没有,只是以现在的勇者的特权作为盾牌就任性行事。只是以没有站在施展暴力的那一侧——那样的人为对手。
把视线从少年那离开,我回过头。
"没事吧?"
屁股着地眼睛瞪圆的凯伊,抬头仰望着我。发呆了。
"……啊。这样啊。说的什么你不懂啊"
这里没有『翻译的魔石』。我是转移者,凯伊是这个世界的居民。语言不通。
该怎么办呢这么挠头想着,凯伊呼喊着什么站了起来。
"——、——!——!"
"呜哦"
相当敏捷的动作让我大吃一惊,好像是用拥抱表达谢意一样。说出的话里好几次搀杂了我的名字。
"——、——"
就那样凯伊哭了起来。觉得很可怕吧。即使是未遂,心里并不是一点伤都没受。
尽量温柔的抚摸着头,再一次,越过肩膀回头。
"……"
在那里的是,华丽的撒出鼻血倒下的金发少年的身影——
"不能杀"
——莉莉抓住我的肩膀说道。因此,我找回了自我。
不好意思的挠头。并不是有明确的杀意但是,那样下去的话会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
"唔嗯。主——真岛君最讨厌这种家伙们,这其中的原因我知道。"
"……"
本来,既然莉莉假装着水岛美穗,没有特别的事除非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事之外没有行动的打算。所以,到这里是按照预定的。
但是,没有在这里刺出致命一击的预定。
事到如今,对必要的时候让这手被鲜血弄脏的事没有犹豫。如今单纯只是场所不好。
和那个小屋里的三人组还有加贺的时候是不同的。不能忘记这里不是无法无天的森林里,而是已经是人类的领域。
对方是对年幼的少女施暴并打算干坏事的贱货,但是我也明白恐怕因为勇者的特权不会受到处罚,并不能在这里下手。
……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变得不明白那样的事了。
割舍不下这种感觉的同时,我抚摸着在我怀中哭泣的凯伊的头。
"……?"
于是,我发现了看着这边的视线。
直到刚才因为视野狭窄疏忽了,走廊的墙角瘫倒着另一个少年的身姿。
感觉很眼熟。是『被欺负的孩子』的少年。不知为何脸颊肿了起来。
比我更早发现那个存在的莉莉走近他。
"没事吧?那个,你是……"
正要说,突然她回过头。瞬间靠近我像寄身一样怀抱我的身体,实际上是为了完成作为护卫的本分。
取回意识的金发少年——坂上站起身来。
"这……这是!滑稽的举动、做了啊……!"
鼻血垂了下来的同时,坂上用发红的眼睛瞪着我。
"后、后悔……后悔,会让你"
"你这家伙……"
完全的怀恨在心。总觉得有点疯狂的孕育着愤怒,实在是肤浅。
但是,在那里肤浅的人类有特有的危险性。
与以怪物为对象的时候又是别种的危机感,我的背后不寒而栗的感觉活动着。
这种人什么都做的出来。预感到了。这家伙绝对,以错误的方向不忘记这个仇恨。那个结果产生的是,不忍看到的悲剧。
失去无可代替的宝贵的东西,不需要什么夸张的理由。倒不如说,每次都是这样的比较麻烦的小事,这是我从经验中学习的。
凯伊是个好孩子。
希兰是能够诚实认真的面对别人的少女,水岛美穗也好加藤桑也好绝对不是要遭受那种事的人。
尽管如此,为什么她们必须受到这种家伙的伤害?
我在这里放过这家伙真的好吗?
……在这里排除比较好吗?
这样下去的话水岛美穗和加藤桑身上发生的不幸未必不会重演。不如说,已经发生了。失去之后,就一切都太迟了。
即使会使我的立场变坏,在这里把这个家伙……
"会让你后悔的……!"
我的手无意识的伸向腰间的木剑,在那瞬间之前。
"——在干什么!"
我们之间,被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注意坂上之余把视线移过去,在那里的是探索队的十文字。
他愤怒的样子向这边接近。时机是好是坏呢。变成了这样的话,我不得不停手了。
"又是争执。这次是什么……"
"嘁。什么都没有!"
坂上转变的很快。
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从十文字的旁边穿过快步离开。
"库呜,等下!坂上!"
十文字带有些许迷惘的感觉,但是瞥了我们一眼后决定去追坂上。
"真岛和水岛,还有,那边的是工藤吗。你们也是,之后好好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之后也不听这边的辩解,十文字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听见了急躁似的牢骚。
"真是的。到什么时候都和原来的世界一样。这里是异世界,一切都不一样这都不知道的家伙,为什么我必须被他们拖累……!"
领导人的角色也很辛苦呢。好歹第三天了十文字也积攒了相当多。嘛,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事。十文字也是,除了持有外挂以外也只是普通的学生,有坂上那样的问题分子在也会想要抱头的吧。
——这里是异世界,和我们原来所在的世界一切都是不同的。
昨天也有和十文字说过相同的话的体验。这确实是那样。
坂上的那边完全不懂,那也是一样的吧。
但是,另一方面,到现在为止没有遇上过真正意义上的困难的十文字,真正意义上的那个『不同』是否知道,老实的说,还有疑问。
跟我不同,他们保持着原来的世界的价值观。没有察觉到拥有着极好的东西却一直拥有着『极好的东西』。尽管如此,有什么不同呢。
之类的,这样想的话,那才是不幸的人对幸运者抱着、由于无聊的嫉妒心产生的行径——
"……无论怎么说。什么都一点没变"
——当,考虑着那样的事情的时候,这样的台词出奇的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回想的话,在注意到十文字的登场的时候,剩下的一个『被欺负的孩子』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头被打到了吗?"
"非常感谢,前辈"
担心的莉莉和少年打了招呼,少年线条纤细的表情露出懦弱似的笑容。
"没关系。诶诶。这样的已经习惯了"
意识还很清醒,站起来的动作也没有危险的地方。总之,似乎没有必要担心受到大伤。
"恩。怎么了?"
那时,在我怀里抱着的凯伊转动身体。
"——、——"
果然还是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在主张做什么这点是明白了。
"——、——"
吸着鼻子放开我身体的凯伊,用我们转移者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脸肿了的少年垂下了头。我把视线从凯伊身上移到少年那。
"……莫非,你为了庇护这孩子被打了吗?"
"啊哈哈。什么也没做到。真是太丢人了"
谄笑着挠着肿起来的脸颊。因为触碰感到疼痛了吧,嘴角边痉挛了。
收回了微笑,少年轻轻低头。
"前辈来了真是太好了。那个孩子的事情就拜托了"
少年打算穿过我们的旁边。
"等一下。那个……"
我打算向他背后打招呼的一瞬间,因为不知道名字嗫嚅了。
刚才探索队的十文字是这么称呼的。确实是……
"……工藤,对吧"
和在森林中被救的残留组十余人回合的时候听了全员的名字,这样的名字隐约有听过。
——工藤陆。确实是那样的名字。
"是。有什么事?"
"刚才,说了『什么都一点没变』"
对回头的工藤,我问道。
"那是什么意思啊?"
"……啊啊。那个啊。是打算自言自语的"
工藤露出了苦笑。带着放弃一样的表情。
"强者按自己的喜好为所欲为。我觉得我们的世界总是这样而已"
"……"
对好像不期望成为坂上的小弟或下仆般的关系的工藤而言,即使到了异世界,所见的世界就像土地的邻接般不会改变……这样的事吗。
那说不定和『改变了』的我自己来说没有看到他们所有不知道的『没有改变』的负的侧面也说不定。
"说了奇怪的事对不起。先告辞了"
轻轻鞠躬,这次工藤离开了。我目送着那个背影,莉莉委身过来。
"怎么了?"
"不"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强者随心所欲。
我们以前的世界里,有个人内心的道德心和伦理观,正义感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法律作为规范维持着社会的秩序。
而且,这种构成为后盾的,各种治安维持机构。这换种浅显易懂的说法也可以即是警察,用更极端的例子浮现出背负着国家的军队也没关系。
但是,我们转移到的树海,没有这种『抑止力』存在。
因此一部分有力量的人任性妄为,结果导致集落崩溃的惨剧。
原来的世界也好,那深邃的森林中也好,现在在这个要塞也好,所谓的人类的本质是不可能改变的。只是,只是,制定有更强大的力量的规则的话……
"——、——!"
衣服胸口处被套住,我把视线落了过去。红眼睛的凯伊,目不转睛的抬头仰望着我。
"……总之回去吧。希兰担心了"
什么样的世界也好,我们能做的事是不会变的。只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全力抵抗罢了。
停止思考无聊的事,我砰的抚摸着凯伊的头。和希兰相似的,精致端正的脸绽开了笑容。
现在,仅仅好好守护这个笑容吧。


***
结果,早上的训练流产了。
我换上新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和要塞的其他学生们一起去吃早饭。
今天特别重点地教魔法,作为『负责人』的三好太一如此说道。这是因为昨天的训练太过激烈,如果要连续进行的话身体会受不了,所以变成了这样有说话的机会,早上的那件事联络的坂上和十文字的姿态也没看到。
"韦驮天"的饭野还没回来,只有探索队里持有者战杖的娇小的渡边,被要塞的责任者在内的许多人包围了。
用餐结束后,我们来到了为了巡逻离开要塞的希兰的对面,返回了托管凯伊的房间。
于是开始了,学习的时间。但是,教师的角色不是我们,而是幼小的少女。
摊开了小桌子上的书籍,凯伊把她知道的关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怪物的事情教给了我。
"全部的怪物的起源都是树海啊。这样的话,在树海的外面,太强的怪物是不存在的吧?"
"基本上是这样的。不过,也有例外。"
对我的提问,脸颊出现红潮的凯伊回答道。
紧紧握住的拳头放在膝上,稍稍向前倾的姿态边露出了认真回答我的她的热情,真是可爱啊。脖子上,挂着指尖大小的红色魔石。
"历代的勇者大人在拓宽树海界限的过程中,各地树海的碎片在边缘残留了。这就是『昏暗的森林』。那里有很多普通的话怎么也无法击倒的很强的怪物筑巢。那正是说,如果削减森林不得不抱着巨大损失的觉悟。刚才所说的之中,『Greed王国』啊、『大地的愤怒』啊,在这一带很有名。"
"原来如此,被切断的树海所剩下的(碎片),只是那样的理由就有这种事吗"
"是的。反过来说因为是没有定性的东西,所以被当成树海外部的灾害来对待。这和定性的东西不同受害较大,因此相当数量的勇者大人因此进行讨伐。"
"那也是勇者的工作之一啊"
"正是那样。其他的例子,说是一个小国被怪物支配的传说。是说,这是在教会不被认可的外典"
"不承认?"
"因为,怪物持有理性支配国家根本不可能"
"……嘛啊,是啊"
视野的边缘在床上坐着的莉莉噗嗤一声笑了。
"帝国首都从以前开始的戏剧中也有这样的啊。悲剧的不死王卡尔。原本是魔法出色的魔法国家的国王,因为恋人的女勇者大人的死发狂,最后成为了过于奢华的不死怪物的姿态的故事。并不是不完全的东西而是持有高不死性的奢华,因为坚韧的意志力而残留了知性的不死王谁也无法打倒,终于曾经女勇者达人率领的圣堂骑士被派遣过去,不死王在净化的火焰中消失了。"
"就是说,那个叫不死王的家伙已经死了吗?"
"呋呋。说到底这只是童话故事哟,孝弘桑。对教会来说,疯狂的王率领的国家,是对帝国的叛乱。好几百年前的人了,所以已经去世是当然的。"
是吗,这样随声附和。我为了不被发现叹了口气。可惜、啊。
这样从凯伊那里听了有名的怪物的话题,当然不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要踏上人类的世界,我们就要远离以往怪物的世界。那即是说,率领怪物的我自己力量的增强会受阻。
但是,人类世界有更顺利收集信息的优点。
强大的怪物的信息聚集起来的话,能得到可以成为我的眷族的稀有怪物乃至高级怪物接触的可能。听了凯伊说的,我对所说的没有存在意识的怪物存在那样的话产生了兴趣。
当然,即使没有达成这些理由,收集怪物的情报也是有意义的。关于树海的表层部的怪物,存在特别丰富的情报。虽说一句话说是表层部但又地域性,我没有直接遇到过的东西也有很多所以很有兴趣。
另外,也可以听到这样有趣的话。
"这是树海的北部地区也有名的怪物。五百年前被确认的白色蜘蛛。不知道真的假的,完全不像这世上的东西很美丽的阿拉克涅、在勇者大人的英雄潭中也登场过"
我把正好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白、白阿拉克涅……?"
"啊。有兴趣吗?五百年前最深层的远征,将返回途中疲惫的军队狠狠的踢散了。守护者军队展开决死战斗的勇者大人,流传着以已经负了濒死的重伤的身体还展开了非常壮烈的战斗。结果是不分胜负的平局。或许,现在白色的蜘蛛也在树海中彷徨也说不定"
不对。现在在这个要塞的附近,这样的话不能说。
尽管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时候,葛贝拉也很淘气啊。不对,以前也听过这个话题,但没想到是这种首领等级的战斗。
无论如何,在这样的凯伊的房间里度过的时间,是想当有意义而且快乐的时光。
也一起吃了午饭,讲课到下午巡逻回来的希兰露面的时候还在继续。
"多谢你照看凯伊。凯伊有帮到孝弘殿下吗?"
"啊。听到了各种有趣的话题"
"那样就好"
微笑的看了涨红着脸害羞地低头的凯伊以后,希兰缩短和我的距离压低了声音。
"关于被委托的事,作为照顾孝弘殿下和美穗殿下的角色,赋予凯伊这件事被承认了"
"啊!是吗。那就好。"
凯伊作为附加的照顾我们的角色,通过希兰委托了。
不愧是勇者的立场,这种程度的任性通过了。不过,本来凯伊只是希兰的随从而已,在骑士团没有担任大的工作吧。
这样安排的理由自不用说。虽然说是照顾角色,其实就是以我们勇者的立场庇护凯伊。
在那里因为探索队的坂上介入退下了,但是那种家伙擅长转嫁责任和怀恨在心。让凯伊尽量在视线范围内是最好不过的。
"但是,至今为止还是无法相信。没想到勇者大人会……"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是真实发生的事。绝不是不相信这样的凯伊所说的吧"
"恩。那当然,是这样的"
"我们也亲眼所见,也发生了无聊的争吵"
根据希兰所说,勇者,是指活生生的传说,信仰的对象。没想到这是,甚至会对年幼的少女怀抱着邪恶的想象的吧。似乎我的主张很难接受般咽进肚里,眉间皱了起来。
虽说如此,她还是好好直视了现实,必须让自己们保护自身。
"这对凯伊来说也是,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总之逃到我们所在的地方。我们也同样有作为勇者的立场,庇护这样的事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谢谢。凯伊的事就麻烦您了,真不知道对孝弘殿下说什么才好"
"别在意。不好的是坂上,我帮手并没有感到什么烦恼,而且,这么好的孩子被坂上伤害了什么的,不可能装作看不见"
那样说着的我的视线转过去,凯伊注意到了。年幼的脸上盛开了微笑的花朵。
"孝弘桑!姐姐也来了,差不多要开始了吗?"
跑过来的凯伊,牵住我的手。
因为发生了清晨的那件事呢,还是说因为今天的半天都在一起吗,跟我也很熟了。
"啊。我知道了"
凯伊也来了,所以悄悄话也结束了,我的视线投向了希兰。
"希兰也觉得这样可以吗"
"恩。没关系。巡逻任务是临时的事情所以还有时间"
代替流产了的清晨训练,变成了今天从现在开始让希兰来陪着(训练)。
"使用了半天的休息时间真是抱歉"
"不。这是这边提出来的事。而且,昨天也说过了,反正也没有训练以外的事。孝弘殿下很热忱,所以对这边来说也有教的价值。"
"因为希兰教的很好呐。不认真做就太可惜了"
"那、我想没有那样的事情吧……"
低下视线的希兰用指尖搔弄着尖尖的耳朵。那是过于害羞的时候的她的习惯。我在笑的同时提出了一点要求。
"只是,再稍微严厉一点也没关系"
"……在这以上,严厉的话有受伤的危险"
"只是费劲儿的程度是不会发牢骚的。或者说,反正能用回复魔法治好,所以请尽情的严厉地来做。不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哈、哈啊。昨天也是活动身体到体力的极限,孝弘殿下要是认真这么说的话也不会怀疑……"
希兰的声音有点呆然,同时在那里也感觉到包含着善意的感情。
"如果您说完了的话就一起去吧,孝弘桑。今天我也让希兰姐姐训练哦。一起加油吧!"
我们的谈话结束后,希兰握住了我的手稍微用力拉了拉。看到那样的妹妹,希兰困扰的皱起了眉头。
"凯伊。对孝弘殿下太不拘礼的话……"
"不是很好吗,希兰桑。真岛君说过他虽然有个弟弟但是没有妹妹,被亲近感觉很可爱。"
莉莉向表情困惑的希兰说情。
"但是……"
看着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的那样的侄女的样子,希兰舒展了眉头露出了微笑。
"……不。我知道了。虽然很抱歉,孝弘殿下。凯伊的事就拜托你了"
太好了!这样的凯伊的小声嘟囔引起了大家的笑声。
在这里有着怪物徘徊着的树海中无法想象的和平景象。希兰说想保护的东西一定就是这个吧,我切实的感受到了。


***
希兰先去做准备,所以我和莉莉陪着凯伊。
凯伊准备了擦汗的手巾和水壶,向希兰等着的锻炼场走去。凯伊抱着大大的皮口袋,所以其他的行李都由我和莉莉运送了。
凯伊抱着的皮口袋里放着的据说是训练用的工具,连同担负着的那个的重量少女愉快的碰碰跳着迈开脚步。
顺便说一下,说要参加今天早上的训练的干彦听说希兰也去打了一下招呼,他会在之后汇合。大概,是为了最大限度的和团长一起度过,面向将来的学习兼帮忙呢。
凯伊愉快的说着迄今为止向希兰学习的事的同时,我们终于到达了指定的房间。
"……?"
刚一进入正好能让数人活动身体的大小的房间,我鼻尖就感受到了紧张的空气停下了脚步。
露出凛然的侧脸,右手持剑,左手持盾的全副武装的少女的身姿。
突然呼出了口气。
虽然没有身着重铠,但是一踏进就感到尖锐的气息,而且站不住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的剑就会斜着挥下。回击,迅速转身让头上的刀锋改变方向,这次是相反的斜斩。横斩和刺击的结合。钢铁的块让人感觉不到的轻快振动旋转,千变万化的剑技闪耀着。
好像确认一个一个动作似的,动作本身绝对不快。然而,这把剑的运行轨迹用眼睛去追迹趋势极其困难的。
动作非常流畅,没有多余的地方。大概是日常生活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动作。这一定是从渗血一般的钻研和堵上性命的实战中得到的东西吧。时常把眼前的少女本身,因为『挥舞着剑』的存在的错觉那样,将少女和剑在那是看作是一体的存在。
如果这个对在这个和怪物战斗的最前线作战的骑士们是理所当然的话,转移者的作弊能力意外的也没啥了不起的吧……
"……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很厉害啊"
"很厉害哟"
不由得漏出的我的话,凯伊天真无邪地同意道。
"而且,姐姐不是只有剑术哟。精灵的使用也很优秀"
凯伊的声音,对姐姐的仰慕的少女的尊敬之情满溢出来。
"本来,妖精和精灵的契约只不过是非常的一部分。精灵会试验契约者。无资格者挑战契约的话,等待着的只有死亡"
"有必要越过试炼呢"
"是的。必要的是高尚的灵魂。然后,是高纯度的祈祷。为此,我们妖精从小就严格的修炼。尽管如此,能使役精灵的只是非常的少的一部分而已"
晶莹的双眼闪闪发光,凯伊紧紧地抓住胸前抱着的皮口袋。
"我总有一天也要和姐姐一样……"
"不要有那样的负担,凯伊。"
突然希兰停止了挥舞的剑,回头看向这边。
看起来好像集中着不过,好像好好地注意到了这边。
"哇,姐姐大人!?听到了!?"
"听到了"
把剑收回朝向这边希兰立起手指说道。
"知道了吗,凯伊。我这样的,还只是半吊子的不成熟者。明年你也是由从士到成为骑士的目标上。目标必须是在更高处,知道了吗"
"是、是的。姐姐大人"
"今天约定好也会照顾你的。去准备一下"
"我知道了"
完全说教模式的希兰的指示,凯伊手上下挥舞着跑进了房间。把拿着的皮口袋放好,当场就嘎啪的脱掉连衣裙开始换衣服。作为礼仪,我从房间里移开视线。
莉莉连带着那样的我的份儿的行李进入了房间,关系变好了的她们开始谈笑起来。
对留在走廊上的我,向转向这边的希兰打了招呼。
"那样有点过于严厉了不是吗?"
"我有把那孩子抚养成人的义务"
为了不让凯伊听到一样压低了声音,希兰回答道。
"如果不这样,就没有脸面对去世的哥哥夫妇,还有一直惦记着那孩子的母亲了"
这样的希兰的身姿,不管关系如何,完全是姐姐的样子。
在意菖蒲的事的葛贝拉也有相似的地方。不过,那边间隙还有很多。
"但是,从听的感觉来看的话,那个年龄剑也好魔法也好差不多可以使用了吧?实际上,『翻译的魔石』也运用自如"
今天早上坂上的那件事,因为不能容许抵抗的立场的差距,还有被年长的男性逼迫的恐怖和混乱的话,说不定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认为那个岁数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希兰摇了摇头。
"为了在这个树海中战斗到底,还不够。而且,那个孩子还有怎么说都没用的粗心大意的地方。不能把视线离开她"
"想说自夸的姐姐的事也没办法吧。不是很好吗"
或许,这样的机会很少也说不定。
凯伊也好希兰也好都是妖精因此,能期待知心的谈话的也只有亲人而已。像我们这样的倾听她的话的局外人的存在是很少见的吧。
"实际上,希兰的技术真是了不起啊。凯伊想要夸耀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有那样的事情"
我是认真的说的,但是希兰否定了。
"这种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她是谦逊的那么说的,但是她的脸上很平静。
看来她是真心的这么说的。
"当然,我也尽自己所能的努力了。……但是,无论如何,那样是不够的"
希兰的表情不好看。声调稍微带了点阴暗。
"恩。还不够。这个身体。即使锻炼的再多,也没能守护住同伴们使他们相继死去"
"希兰……"
表情阴暗的希兰的眼里,映出了在这个树海中战死的哥哥和到现在为止死去的伙伴们的身姿也说不定。
"我们能做的很少。村子在逐年消失,人被吃掉,慢慢的森林被世界侵蚀。就算拿着这把剑赌上性命战斗的时候,我们要防止被那边吃掉都要竭尽全力。一度失去的话,就再也无法挽回"
发出咔啦的响声,希兰握紧了拳头。
"所以……"
突然希兰的蓝色眼睛中,映出了我们的——对于她们来说是『勇者』的身影。
"孝弘殿下,我们和勇者大人们的区别是什么知道吗?"
"不同……?有那样的东西吗?"
惊讶的皱起眉头的我,希兰点点头。
"诶诶。从异世界来的罕见的勇者大人方和我们之间的差异,被认为是灵魂。灵魂的力量,产生出强大的能力。人的本质不是肉体而是灵魂。也就是说,我们和勇者大人们从本质上是不同的"
……没有那样的事,如果有不同的话,那只是因为出生在了不同的世界而已。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安静的希兰的话语,具有独特的重量。
一定是因为在那里的是,努力、努力、努力……对尽管如此也没有得到的东西,怀抱着无法死心的羡慕吧。
我觉得那是把『虚构的勇者雕像』作为偶像,形成信仰的结果。
这个『虚构的勇者雕像』是在听到关于勇者的传说的话的时候感觉到的事。
希兰叙说的传说中,异世界降临来的勇者们都为了拯救感到痛苦的民众投身于战斗,一个例外都没有。
见义不为,无勇也。诚然,那是极好的事。
但是,那仅仅是美丽过。人类不是假花。所谓十人十色不一定只有好的意义,有同情不幸的人,也有冷眼移开视线的在。
这个世界上转移的人类全都是好人这种事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我们的世界应该没必要有警察。太过美丽的勇者的传说,有篡改历史、捏造事实的意义存在。『虚构』的意义,就是如此。
但是,这也不能笼统的说是坏事。
与沾满泥土的事实相比,有时候塑造出的美丽是必要的。
"『这里是实现愿望的世界』的,正如初代勇者说的那样"
希兰的声音发热了。
"太过简单的一句话。而关于解释有着各种意见,在比现在更让人走投无路的黑暗的时代,『不要舍弃希望』的鼓励人们残存下来的话语就是所谓的主流。我也是,被这句话鼓励了"
"……"
我对初代的『这里是实现愿望的世界』的台词,除了『即使是什么力量也没有的平凡的自己,在这里的话也能成为在梦中看到的一样的英雄』以外什么都没听见。
但是,对希兰她们来说似乎是不一样的。
只是,指出来把那说出口的器量什么的,果然是没有的。对希兰来说,那个幻想是很重要的。把它打碎一样的无神经的话不应该说出口。
"再过几年时间凯伊也要上战场吧。从骑士团的损耗率来考虑的话,那孩子也不能活着回到村里吧。而且,即使有什么情况回到故乡所在,我也不知道那个村子什么时候会被森林吞噬。而且,这种现状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将持续了数千年的这无尽的战斗,在那个孩子上战场之前完成是绝对做不到的……"
穿上练习服,把皮制防具之类穿在身上的侄女的身影,希兰用哪里带着悲伤的眼睛凝视着。
"我无能为力,怎么也做不到。……但是,希望飘落了"
希兰对着我们微笑。
"这么多的勇者大人到达这个世界没有先例。说不定,这一代可能正是我们人类从多年的威胁中被解放的时候"
我一边看着那个微笑一边想到。
这是不可能的、啊。
我想跟希兰说一句话。
作为,和莉莉一起商量了关于合作者的话题。
我是率领着莉莉她们的主人,看透值得信赖的人和其协力拜托我来决定。
但是,既然要提出来商量,不能不考虑遭到背叛的情况。而且如果没有选好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的人的话,也只会让对方为难而已。
然后思考去寻找这个商量的对象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首先浮现出来的是希兰。
但是,对希兰来说我们的存在始终只是『虚构的勇者』的其中之一的话。『想不为人知的从要塞出去』这种话说不出口。
那就是,『不打算作为勇者活着』这样的事。
……虽然很遗憾,这只能选别人了吗。
这样判断的时候,希兰不经意的微笑了。
"但是,现在想想的话。这是我任性的期待啊"
"希兰……?"
"从异世界来的罕见的勇者大人,是为了这个巨大的世界战斗的英雄啊,我被这么告知了。咬紧牙关忍耐的话,总有一天他们回拯救我们的。我不打算否定这是我过去战斗的希望。但是……"
因为没有预料到的话而困惑着的我,希兰真挚的瞳孔转向了我。
"灵堂的孝弘殿下说,明白对想要守护故乡、同胞、伙伴的我的心情"
"……啊啊。有说过"
"这句话没有说谎,是在看见挥舞着剑的孝弘殿下的身姿后明白的。孝弘殿下要守护者的,绝不是故事中的勇者大人想要守护的世界之类的东西……重要的谁,感觉到了为了保护住而拼命努力着。我认为孝弘殿下,和我是一样的"
希兰的话应该是对抱有同样的想法的人的共鸣。
我自己,在地下灵堂对希兰怀抱着的东西,她也感觉到了。
"实际上,感觉孝弘殿下和其他勇者大人采取相隔一线的态度似的。并且,如果我的这个想法正确的话,我对孝弘殿下的期待,并不是我任性的幻想"
"……不会生气吗?我背叛了希兰的期待吧"
"对强加的期望被背叛而愤怒,实在是太过虚伪了吧。不如说,我才要向孝弘殿下道歉。擅自投影了幻想进行对话的我,还请您原谅。"
那样的希兰的眼睛里,注视着的是现在在这里的我的存在。
"准备结束了!……恩,希兰姐姐?孝弘桑?怎么了吗?"
穿着练习服身披皮质铠甲的凯伊向这边跑来,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对比着我们。莉莉像是体察到了的样子,把手放在凯伊的肩膀上阻止了她。
"希兰、我……"
我张嘴说道。
等待着语言的希兰——那个时候,突然,脸色都变了。
"!?请稍等,孝弘殿下"
她仰望的前方,是发出闪烁着的黄色的光手忙脚乱的精灵的身影。
即视感的光景。
到达紫利亚要塞之前,Green Caterpillar袭击前一样。
"怪物吗?"
"恩。在要塞的附近"
看见了紧张的我的样子,希兰露出有依赖价值的笑容。
"请安心。怪物的袭击什么的对这个紫利亚要塞来说是家常便饭。实际上,今天我们在这个周围巡逻的了,但是并没有异常。恐怕,是移动性的怪物……『Trip·Drill』之类的吧。没什么了不起的"
希兰从我的旁边穿过走向走廊。
"恐怕,还有其他的人没有察觉到所以去做联络。您的话等回来后再听"
"啊啊"
我点了点头。希兰浮现带有清凉感的笑容。
"为了重要的东西而献出自己的一切的你,是值得尊敬的。即使,并不是勇者也一样。期待着可以说话的时候"


***
"刚才和希兰桑擦身而过但是,什么、有什么急事吗?"
希兰离去之后,干彦马上就露脸了。
"说着有怪物出现就出去了。这种事很多见么?"
"啊啊,是啊。唔恩。相当的多哟。确实有三天一次吧。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希兰桑最初发现的,就像让军队的哨兵什么的没有意义的,太过高性能的雷达一样"
"是啊"
实际上,从没有注意到菖蒲和艾莎莉娜的事就可以明白,希兰的侦查能力是通过精灵发觉『敌人来了』因此,和雷达有点不同。
不过,尽管如此也是充分有效的侦查手段。从干彦的口气来看,是可以观察要塞的贵重宝物。
"大概,为了驱除接近了要塞的怪物,我觉得同盟骑士团出动了"
开始修整自己的稍微细长的剑的凯伊抬起脸来说道。我歪了歪脖子。
"要塞的方位不是军队的管辖吗?"
"当然,军队的话也会整顿出防卫的态势,但是基本上那些家伙们像乌龟一样"
"不出到森林、这样"
"是的。虽然极其偶尔也会发生,不过在要塞变薄的时候,这样一来,骑士团就会抱怨。明明是要塞防卫军的工作,不觉得很厉害么?"
"嘛啊,如果要抱怨的话自己去和他们提出来嘛"
看见愤慨着的凯伊,干彦只能苦笑。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样的话下次,森林中就让骑士团管辖吧这样说的话呢"
"……麻烦的话题啊"
"组织就是这么一回事的吧"
对垂下了眉毛的我的主张耸了耸肩的干彦,这次好像相处了什么一样打响了手指。
"对了。孝弘啊,好不容易的机会不参观一下吗?"
"参观……,和怪物的战斗?"
"对对"
觉得那是有魅力的提案。
老实说,对异世界的人的战斗什么的有兴趣。可能会有什么参考。
"看得到吗?"
"混进士兵里靠近说些想看什么的任性的话。呀,觉得如果固执己见的话总会有办法的但是,孝弘,不想让凯伊酱哭吧?"
"不会哭!……虽然会反对"
"参观本身可以吗?"
不行的话不会勉强,和干彦说的一样不想让凯伊哭姑且确定一下,凯伊点了点头。
"去东北方向的岗哨塔吧。那里的话,可以总览要塞周围的一半。"
随着那样的凯伊作为向导,我们向要塞移动了。
走廊上有些慌张的士兵们来来往往,是因为怪物出现了吗。多次和士兵交流得到了通行的许可,我们到达了通往塔的顶部的螺旋楼梯。
"这么说来,孝弘"
上楼梯的途中干彦开口说道。带着欢乐的语调。
"听说将凯伊酱收作了小妾,真的?"
"你、你这家伙……!?"
对此作出反应的,不是我而是凯伊。从楼梯上绊倒脚,摔倒了。说道我的话,不巧,因为已经交往了很长时间对干彦的笨蛋的地方早就习惯了。
"也对希兰桑出手了什么的"
"干、干彦桑,那、那是谁说的!?"
"转移者们大概都知道。……嘛,虽然逢人便讲的人,是我"
"干彦桑——!?"
已经完全忘记对方是勇者了,凯伊呼嘎呼嘎的敲着干彦的肩膀。希兰在这里的话会责备吧,但是现在干彦很快乐地笑着。
完全是愉快犯的表情但是,到那为止也不是没有考虑吧。
有这种事存在的话,确实两个人本人就安全了。事后承诺之类的,在探索队附近吵闹着那样的事之类的,这附近虽然不是没有抱怨,干彦像干彦那样守护着这对妖精的姐妹吧。
这样交流的期间,到达了最顶层。
房间里有几名士兵,从大大切下的窗户警戒着外界。
"哦呀。干彦大人,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
"稍微参观一下。这边是同行。"
像老熟人似的士兵和干彦交流着。
"听到怪物出现了不过,在哪里?"
"还看不见。现在正好,是在骑士团出现的地方"
"OK。那么总而言之,从正面"
干彦向几个窗户中的一个接近了。
紫利亚要塞从上面看的话是多边形的形状,看来这里是多边形的拐角处的圆塔之一。从圆形突出的墙壁上设置了窗户看到,要塞的铁门正慢慢的打开。
没有镶嵌玻璃,所以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带来了森林的气味。
"……恩?"
莉莉发出了小小的声音。鸣响鼻子皱着眉。
"怎么了?"
"啊,不。是空气的原因吗,现在有什么……"
"哦!出来了哟!"
莉莉说着的时候,干彦发出了声音。
看来,铁门打开了。二十名左右的穿着全身铠甲的骑士们从门走出去了。看起来像是希兰所属的同盟骑士的装束,但是今天果然没有再动员希兰所以没有她的白头盔的身影。
城墙上的士兵拿着弓箭排成一排。这边是听到了希兰的警告行动起来的要塞的防卫力量吧。
跨越要塞周围围着的沟渠的吊桥放下了,骑士们开始渡桥。
当自后一个人渡过的时候,突然骑士们停下了。
发生了什么事请了这样想的时候,在旁边看的莉莉抓住了我衣服的下摆。
"遭、糟糕了"
"什么……"
询问回去的我马上也听到了那个声音。
地面在震动。森林在颤抖。有什么要来了。
这么想的时候,绿色的海啸从森林中溢出了。
体长三米以上的巨大的青虫,一大群的Green Caterpillar。
看上去岂止十只、二十只的数量。从森林中出现的Green Caterpillar的那个数量,不下百只。扬起沙尘,如怒涛般涌来。
"啥、啥啊那是"
"骗人、的吧。我在做梦吗……"
"为、为什么这么多……喂、喂,不妙了啊。不快升起吊桥的话!"
岗哨塔的士兵们人声嘈杂。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这很明显是异常事态。
惊愕导致了反应迟钝了,终于吊桥开始上升。
同时,城墙上的箭开始射出。混杂着魔法的炎弹,门前的空间混杂着铁之火死地化了。
……可是,那只是对常人而言。这停不下蜂拥而来的怪物的浪潮。
箭头刺入。表皮燃烧。但是,这种程度的攻击,杀不掉生命力强的Green Caterpillar,无法阻止。
原本,恐怕要塞的防备是以数体左右的怪物集中多数的攻击的前提下吧。那个分散了的话效果薄弱也是当然的。
大群的尖峰终于到达了吊桥。
在那里,不能渡过吊桥回来——不。是选择死守那里不回要塞的骑士们的身姿。
就算挖掘的再怎么深,这样的堀是不能阻止怪物的进攻的。本来就只是被假定为封闭用的设施。
但是,据点防卫中那个封闭是很重要的。因为堀对大型的敌人是可行的,能使防卫方变得有利。但是,吊桥被压制住的话效果就减半了。
因此不能让他们闯过吊桥。率领骑士团着二十多人的队长,肯定是这么判断的。
离开到这里都能传到的,尖锐的号令被下达了。
"全体、突击击击击!"
厚重的铠甲包覆住身体的同时,看起来太过渺小的二十多名骑士们向虫子们突进……不消几秒,就被绿色的波浪吞噬了。
"不要啊啊啊!?"
按住了嘴角的凯伊发出惨叫。
曾经的骑士们的样子,在虫子巨大的身躯和飞尘中隐藏着看不到了。在宝贵的牺牲的基础上,赢得的只有时间是他们残留下的东西。
但是,那是很贵重的数秒。
他们的牺牲,赢得了吊桥升起的时间。
……本应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那个吊桥在中途停下了呢。
向着在半吊子的位置上停下的吊桥,Green Caterpillar的巨体跳了过来。有数只掉进了掘的底部,残余的缠在了桥上。
"喂。喂喂喂喂。开玩笑的吧、住手哟、喂!住手!"
干彦发出痉挛的声音怒吼到。
我们注视着前方,紧紧缠住的虫子的数量每次增加桥的倾斜度就会平缓,最终难以承受那个重量向对岸掉了下去。
道路开拓了。已经再没有阻隔。
青虫们向铁门全速前进。突进。进攻。眼看着就堵在了要塞的门口向着铁门迫近。
以那样的速度的前提下,青虫们撞上了巨大的铁门。
"呜"
绿色的体液散发出来。
接二连三的。仿佛自杀的殉教者一样。或者说,像扑进火中的飞蛾一般。什么犹豫也没有青虫将那庞大的身躯摔向铁门。
每次,冲突的头部被压瘪,瓦解,飞散。
就这么死了。像竞争一样。恶心的感觉就像那就是应有的样子使人想到哪里的食尸鬼分队,感受不到作为生物最起码应该存在的对生存的执着。
但是,这样的自杀式攻击,确实的破坏了要塞。
一击嘎吱嘎吱响、二击颤动,三、四、五和持续着没有间隔。铁门摇动,倾斜,最后铰链裂开了。沐浴着同胞们深绿色的体液,化身为绿色的浊流的Green Caterpillar一齐穿过了大门。
"怪物、入侵了……?"
谁嘟囔着的话,哑然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我茫然失措的时间,大概,在那个场合还算短。
所以,也注意到了在身边的莉莉突然身体僵硬。
"不行,到这边来!"
回转钉在门前的视线的话,就会见到那里在空中飞行的子弹——体长超过七十厘米的大甲虫、突击·甲虫群。
接下来的瞬间,我们所在的岗哨塔的顶层,崩塌了。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49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4 隐瞒(秘密?)
从要塞的铁门前展开的恶心的景象移开映入我的眼帘的是,向这里突击过来的巨大的甲虫群。
"——!"
这样的情景映入眼帘的瞬间,我从窗口离开了。
一刹那的反应能力,是在树海漫长的生活中自然掌握的。没有足够的闲暇,也不是可以迎击的数量。在这么判断的时候,我驱动体内的魔力提高身体能力,彻底无视身后逃跑了。
同时抓住穿着学生服的干彦的脖子,抱住附近的凯伊的身体。
这是我的全力了。
已经顾不上之后了。
心心相印开始行动的莉莉,抱住我进行跳跃。我们的目的地是,通往螺旋楼梯的门扉。
有生命的炮弹蹂躏监视塔的顶层,是在那一瞬以后的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门前的变故视线都钉住的士兵,被从窗户飞进来的短根·甲虫贯穿尖叫了。挂着士兵的身体的甲虫撞向对面的墙壁,士兵把腹部中的东西全部吐出的断气了。
不光是从窗户,发出冲撞的声音的同时墙壁产生了裂缝,破碎了,下面的虫子的炮弹贯穿了房间。
因为越过的振翅声的距离,我感到不寒而栗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不是运气好的话,我们也会中那强烈的撞击吧。实际上,数人的士兵被扫倒,发出了临终的悲鸣。
"呜库……!?"
生气的感觉都没有的数秒后,我背后的门扉被打破了。
隔着背着的盾受到了让人呼吸困难的冲击,因为让魔力环绕身体提高了强度,所以并没有失去意识。
……为此,我也能亲眼看到凄惨呻吟着到达的终末。
仅仅几秒的时间,短根·甲虫袭来的方向的墙壁就坍塌了。不仅如此,跳入房间的巨大昆虫群,不停地反复激突那个对面的墙壁。
那和,要塞正面的铁门前的展开完全一样,不顾自己身体的神风特攻。墙壁产生裂缝,裂缝不断扩散,最终破碎四散。剩下支撑天花板的墙面超出了限度,嘎吱作响,弯曲,扭曲着被压瘪了。
最后再被重力吸引着,将人和怪物的生命封闭起来,岗哨塔的最高层崩塌了。

***

从旋转楼梯上滚下。两次、三次的翻滚,撞到弯曲的墙壁上停了下来。我发出了含糊不清的悲鸣。
因为用漂亮的姿势滚下,身体到处都疼。不是莉莉搂住我的头部庇护我的话,说不定还会受到一处头部撞伤。
"……没事吧,凯伊"
"是,是的"
我竖起身体,确认在怀中抱着的少女的平安。
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安心下来的我,接下来仰望着滚下来的楼梯。
"……不行吗"
通向最上层的的门扉,被瓦砾掩埋了。
那是足够领悟到已经没有办法了的景象。
"干彦怎么样"
我让凯伊站好以后,向另外一个帮助了的朋友打了招呼。
"……擦伤、撞伤的大杂烩的感觉。真的很疼。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总之,活着真是太好了"
按住撞到了的右肩,干彦站了起来。
和说着的俏皮话恰恰相反,用悲痛的表情仰望着被塞住的楼梯。我双目紧闭。
"不好意思,干彦。没有帮助其他人"
"……不对。那一瞬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像这样活着,多亏了孝弘吧?谢啦。我、在把团长追求到手之前是不能死的。"
完成了紧急逃生的是莉莉这件事,干彦并没有注意到。那是一刹那的事,抓住脖子强行的移动了。
莉莉转过身来,干彦展示了逞强的笑容。
"水岛桑也平安无事再好不过了"
"嗯。但是,该怎么办?也不可能就这样下去吧"
携带好木枪安装好盾牌,莉莉把视线投向了这边。
"……姑且,从这里移动吧。这个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
我也背起手持的圆盾,拔出了腰间的木剑。
没有被解除武装,真是幸运。从这里开始,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
看见了那样的我们的样子,干彦也带着觉悟的样子把短剑拔出,把其中的一把递给了凯伊。
"好的。走吧"
我们开始走下楼梯。
若无其事的先行半步的莉莉,侧目看着我询问道。
"在这之后怎么办呢?我们也不能漫无目的地逃跑啊"
"那个……"
我想回答的那个时候,突然我感觉到有风吹到脸上就停口了。
眯起眼睛一看的话,看来因为刚才的短根·甲虫『流弾』的激突,旋转楼梯的途中损坏的墙壁的洞中有外面的风吹进来。
从那里俯视要塞的样子,我们一起屏住了呼吸。
本来作为迎击逼近城墙的怪物的第一防卫的城墙,到了混沌的极点。
被卷入短根·甲虫的火焰,数人的士兵从城墙上落到地面。
菈葫兔子的铁腕,将士兵的防具连同全身的骨头一起打碎。
Green Caterpillar将负伤者和死者混在一起碾死,史莱姆的触手抓住了可怜的牺牲者让其窒息死亡。其他也有很多我没有看过的各种各样的怪物袭击了士兵。
看来Green Caterpillar突破了门,那些怪物侵入了要塞。涌入这个要塞的不仅仅只有Green Caterpillar这件事,我们在这里初次知道了。
Trent等的一部分大型怪物不能进入要塞在城墙外游荡,大部分侵入要塞内部的好像是从城墙之上相连的出入口(进来的),现在也有怪物陆续跑了出来。
士兵们好像打算摧毁包围着的力量和速度胜过自己的怪物们不过,为此,已经在那个场所的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四散的话会被各个击破,集合在一起着手攻击的话,这次是在那个体势调整好之前被突然闯入,集团被踢散了。
紫利亚要塞是扁平的多角柱重叠的形状。外侧的内壁更进一步的围上墙壁,形成了更高的内壁么,即使认可了外壁的侵入的时刻,就要着手防止内壁之上的攻击。
但是,看来战力的大半是残留在外壁的原因,内壁上有限数量的士兵们。以短根·甲虫为首的可以飞行的怪物的袭击,好像没能进行有效的反击。
对应的迟缓并不是因为熟练度太低的原因,而是敌人的数量太多了以及,入侵太快的原因吧。远超预想中的最坏的状况。
"骗、骗人的吧。难道说,那是深层的怪物么……?"
看到了这样的情景的凯伊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嘴,现状也像要晕过去一样脸色苍白。
"而、而且,这么多的怪物同时袭来什么的……!?"
"对这样的事态,有什么线索吗?"
对我的询问,凯伊很强烈的摇了摇头。
"没、没有。这么多的怪物蜂拥而至什么的!这、这样的话,仿佛,勇者大人的树海远征一样吗……!?"
确实眼前的景象,和从希兰那里听到的勇者的传说中的一节酷似。那是率领军队侵入树海的勇者,被大量的怪物驱逐溃败逃走了。
"……难道是趁去救援的家伙们不在的时候打过了的吗?"
干彦眼镜下的眼睛眯了起来,用低微的声音嘟囔道。
探索队的『韦驮天』饭野优奈带领帝国骑士的一团去树海深层救出生存者向集落附近前进是昨天的事情。这样的可能性也没有否定的理由……。
"……怎么办呢。"
有什么违和感。觉得眼前的光景和,干彦的推测之间有什么不一致。
可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结果,我短暂的摇摇头。
"在这里思考,什么都不能了解。现在比起那个,还是先决定逃到安全的地方……"
自己一边说着,一边也感到我心里有一个疙瘩的感觉。
对没能把握事态发展感到不安。有被状况带动节奏的自觉。
这样真的可以吗。……但是,现在怎么也没有时间。
"即使想逃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对这个要塞的事还不了解。干彦觉得往哪里逃才好呢?"
切换了思维的我询问道,干彦闭上了一只眼睛低吟着。
"……我们暂住的那一带怎么样,那里相当于是这个要塞的最里面。呐,凯伊酱?"
"是,是的。勇者大人的各位逗留的居住区是这个要塞的保护最厚的地方。即使城墙被打破了,层层侵入到那是不可能被允许的"
凯伊多少也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是,不守护我们勇者不行的这种职业意识让她平静下来了也说不定。
"比什么都关键的是,那里有探索队的两人在"
"啊啊。说起来,那些家伙们也在啊。虽然非常讨厌,但是只有战斗能力是百里挑一的啊。确实,看起来没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了"
干彦把视线投向我。我点点头,向凯伊看去。
"那么,带路拜托了。凯伊酱,对这个要塞的事情了解的最详细呐"
"是、是的。请交给我吧!"
一下子握住拳头的凯伊干劲十足的带路,我们跑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偷偷朝开着洞的墙壁向外看了一眼。看到城墙的对边有很多怪物在转悠着,我叹了口气。
……可能的话,想和要塞外面的洛丝和葛贝拉他们合流。
但是,要塞外面被怪物包围的这个状况,那也很难做到。
虽然很遗憾,但是别无选择。依依不舍得甩开(这个想法),我追着凯伊跑了出去。


***
"呀(kya)!这、这边不行!"
"畜生!又要绕回去了!"
从跑开始已经过去了多久了呢。
我们不知道第几次被迫改变前进方向。
拐角的前方,是怒吼和悲鸣交错的战场。
已经重复了好几战之后被刺进的枪好像从身体中长出来一样突进着的Green Caterpillar,整顿好队伍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无数的枪被陆续刺出,其中的几个冲破绿色的表皮。但是,不管那些的大青虫向队伍突进,士兵飞散、被压碎。
士兵围住渐渐失去突进的气势的大青虫,为了报同伴的仇,更进一步将枪扎进去。被给予了巨大伤害的大青虫剧烈的扭动身体,士兵被摔到了地面上和墙上,陆续的出现死伤者。那样的战场的对面,新的敌人的身影也很快的出现了……。
"这边!"
将那样的光景留在背后,凯伊带领着我们在走廊中奔跑着。
怪物们在城墙上蹂躏着人们,但是要塞里那个气势被削弱了。错综复杂的要塞的构造分散了怪物,以几团在狭窄的通道中保护着要塞的防卫战力,艰难的用本来的战斗方式去抗衡着呢。
虽说如此,被压制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有的地方的防御被突破了,好像攻到了相当里面。也有打算回避要发生的战斗的原因,因此怎么也没法到达目的地。
而且,现在还是以最初突入的Green Caterpillar为主要对手所以还好,反正,哪个是树海表层部的怪物。要是正式的朝要塞深处去的进攻开始的话,被害是现在所不能比的吧。
如果被追上了就结束了。比如说,即使这里有白阿拉克涅·葛贝拉在,一旦一齐猛扑过来即使只靠涌过来的那个数量就能压碎了吧。
现在只能继续逃了……。
……不对。这样真的好吗?
本来,现状就对这个要塞的战力有没有对应的可能性抱有疑问。
我们莫非,最后逃进了死胡同吗?那样不祥的预感,不断逼近心中的水位线。
"呐,孝弘"
"什么啊"
并行的干彦向我打招呼道。侧目看到的那张脸,有一点点僵硬。
"不会在这里死心勉强也要活下去但是,难道这就是,差不多要遭到报应的时候吗?"
"……奇怪的话啊"
"孝弘也知道的吧。这个空气。和集落的最后一天一样哟"
什么也没能回答。讨厌的感觉我也是共有的。
这个通道是破灭的未来的延续。不能带有那样的心情。对我们来说,这是第一次走过的道路。
经历过类似的残酷体验到达了这个要塞的我们。说不定在这个地方感受到的东西自然也相似。
"只是有可能的事罢了"
急急忙忙地粗暴的插入一口气一样,干彦说道。
"在万一的时候,首先我上。孝弘接下来。守护女孩子。"
"……那样的话,我先"
"不行哟。孝弘你还有水岛桑在。顺序是,之后。"
不太听到过的,强烈的语气。
和懦怯的相对,干彦用为之一变的柔和的语调说道。
"孝弘自己没有注意到,不过在那边的世界的时候,是憧憬着水岛桑的吧"
"——"
"啊,顺便说一句我也是如此。……啊。这个,要对团长保密哦。如今的我,对团长一心一意,而且,那只是淡淡的憧憬呐。这一点,孝弘也是一样的吧"
"——"
"好不容易,和憧憬的女孩成为了恋人所以,好好的珍惜吧"
"呢咔"(nika)的干彦笑了。
那是,在来到这样的残酷的世界之前,和在教室里展示出来的没有改变,露骨的表现出好心情的少年的笑容。
"不、不行。这里也……!?"
那个时候,为我们带路的凯伊发出了惨叫。
拐角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是蹂躏着摆起刀尖的战士的队列的身长两米的近枯草色的螳螂的怪物,『Tetra·Sickle』。
活动范围是在树海深层。其特征是,左右两对的镰刀状的前肢。
透明般的薄薄的死神的镰刀抖落,坚守着通道的士兵们像开玩笑一般倒下了。
幸存的士兵们用决死的样子陆续刺出枪,那个枪尖攻击不到。绝望的冻结的士兵的脸被斜向斩落,手臂飞了出去,肠子也倾吐一空。
"该死,明明就还有一点了!这里也不通。回头吧!"
咂嘴了的干彦说道,我们折回了拐角。
然后,马上就停步了。
道路的前方,有受伤的野兽在那。
"烈焰之牙……"
在树海彷徨的时候,不知道遭遇到多少次的灰色的狼,在我们走过的通道现身了。
一只眼睛被摧毁,肚子上好像好像是骑士团的两把剑刺在上面,就这种程度还不能杀死这凶猛的野兽。被咬住撕裂了拖行着的是认为是同盟骑士团的男子的遗体。
"……啊、啊哈哈。开玩笑的吧"
前有Tetra·Sickle,后有烈焰之牙。
我们被树海深层的强大的怪物夹在了中间。
"怎、怎么会……"
凯伊发出了绝望的呻吟。那也是有理由的。
我们为了脱离这场危机,至少要打倒前面或者后面哪边的怪物,等他过去是做不到的。
然而,这是过于超过的邪恶对手。那是一般的人类不能匹敌的。
……没错,一般的人类的话(不能)。
但是,不是人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比如如果是同样的怪物的话……。
或者是,率领她们的存在的话……。
"……"
办法是有的。
但是,为此,必须挑明我到现在为止隐瞒了的事实。那会让我的立场显著地变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现在的这个要塞,受到了怪物的大规模的袭击。在那里,有操纵怪物的人类出现了。搞得不好,我有被怀疑导致了这样的事态的可能。
而且性质恶劣的事情是,那是完全不能的推卸掉的嫌疑……我经过一系列事情终于找到了这样逃跑开始前的谈话发掘到的违和感的真面目了。
凯伊说现状简直就像勇者的树海远征一样。
但是,只是仅仅涌向了这个要塞的话,感觉怪物的动作太过井然有序了。
特别是,自己的舍身特攻。那很奇怪。处于一种兴奋状态的话,说不定那样的行为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就我所看到的,迫近的一大群虫子距离狂乱的气息缺乏一个决定性的碎片。
那就是、好像是机器一样。感觉不到作为生物的热度。
而且,包围着要塞的周围的怪物。那也很奇怪。
因为那样徘徊着的怪物的原因,我也对和外面的葛贝拉她们合流的事死心了……那就像是,『为了不让要塞里的人跑到外面而等待着』的看着一样。
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状况不自然,感觉不到人的恶意。『没有操纵着怪物们的存在吗』的这个考虑,并不认为是离奇的东西。
和我同样考虑的人除我以外的话也一定存在其他的吧。如果知道了作为率领着怪物的主人的我的存在的话,或许得出相同的结论的人就更加增加了。但是……
"……没有迷惘的闲暇、吗?"
犹豫,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也不能就这么死在这种地方。
而且,这里还有干彦和凯伊。
如果只有我和莉莉,或许可以和刚才的紧急回避一样,也许能继续守护住隐瞒的事情从这个地方摆脱出去。但是要守护住其他的两人,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我昨晚在莉莉的推动下,发誓了要克服来到这个世界被植入的创伤。我觉得干彦也好凯伊也好都是值得信赖的。我想相信他们。我觉得那就是,莉莉所说的我心中的真实。
所以,不能让他们死。
我下定决心,侧目看向干彦——
"……诶?"
——同时,和看着我的干彦对视了
干彦看着我,接着把眼睛朝向莉莉。忽然嘴角浮现出了笑容。好像放下了重担一样,带有哪里清爽的笑容。
"凯伊酱。不好意思,把武器还给我"
对绝望的始终站着的凯伊那样说道,干彦轻轻拿起了自己借给她的短剑。
"想刚才说的那样,孝弘"
砖结构的通道,干彦向着烈焰之牙的方向迈出脚步。朝着这边的背上,寄宿了安静的觉悟。
"我来吸引那该死的狼的注意,带着水岛桑和凯伊酱逃跑吧"
"太、太勉强了、干彦桑!"
突然找回自我的凯伊,对那个后背以悲鸣似的声音说道。
"连骑士都不是的干彦桑,一个人面对深层的怪物之类的太无谋了!会死的!"
"啊哈哈。确实我很弱,也不是骑士,更何况是勇者之类的绝对不可能,但是这实在有点伤人啊"
干彦以苦笑着的声音回答道。
"这种时候,让我装装样子啊"
"干彦桑……"
"没关系。我也并不是说不是什么都没有考虑就去挑战的……"
没有回头,干彦耸耸肩。
然后,把双手拿着的双剑——两者都一起向天花板扔了出去。
"——"
摆动着的短剑,缓缓的纵向旋转在空中描画出了抛物线。
然后达到了顶端,这次因为重力的吸引慢慢的坠落下来。
咕噜咕噜回转着回转着……在途中,突然停下了。
剑尖朝向烈焰之牙,短剑在虚空静止。
什么支撑也没有,从重力的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什!?"
"这就是我的作弊能力——――『天空骑士』哟"
再一次拔出短剑架起了总计四把短剑的干彦越过肩膀回头了。
"怎么样?很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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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5 友情的证明

"『天空骑士』……?那个,是持有外挂的干彦的固有能力?"
"就是这样"
干彦点点头,耸了耸肩。
"虽然这么说,可惜的是,作为能力是相当没劲的类别。不是对使用习惯的物品的话就不能很好的让其动起来,而且我能使用的东西以外也动不起来。真是,不方便的能力哟。"
能让短剑浮在空中,恐怕是念动能力的一种吧,条件相当严苛。
与其这样,倒不如说其本质可能是『在虚空中做出另一个自己』。
这是异世界转移者的、钟木干彦的外挂能力。
……干彦所隐瞒了的东西。
"抱歉呐,沉默着没说"
回过头来的干彦,沉下眉头浮现笑容。
"干彦……"
这个紫利亚要塞的转移者,除了探索队的三名以外全部,都是残留组的幸存者。
自己持有的能力没有觉醒的他们,接受战斗训练打算促进那个觉醒。
但是,在这里有例外,粗心的我没有意识到。
——我。我自己,对周围不信任隐藏了自己的能力。
这样的话,出现了和我一样的人也不奇怪。
和我有相似境遇的人的话就更是如此。
然后,我的同类在现在这个场合说出了自己的秘密,这有很大的意义。正因为如此,我明白了。
"『相信我』之类的嘴巴裂开也不能说,不过,好歹这个场所忍耐给你看"
和干彦自己说过的那样,虽然遗憾但是『天空骑士』没有过于强大的能力。
打算自己一个人争取到让我们逃跑的时间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干彦也明白。尽管如此这里交给自己的拔出了剑,显露了自己珍藏的异能。
不能让我们死了、的说道。
那是觉悟的表明,友情的证明。
……啊啊。也就是说我,似乎作为朋友落后了。
恐怕决断几乎是同时。只是,因为对方重要的人是否在这里的差异,付诸行动的时间微妙的改变了。
但是,这也到此为止了。
在这以上已经,不能再落后了。
"当然,我也不准备死在这样的地方,所以是当的争取到了时间后马上就追上去。所以孝弘……"
"抱歉,干彦。这个提议驳回"
干彦表示出了友情。这样的话,我也得做出回应。
我解开缠着绷带一样的左手上缠着的费心制作的白布。
我认为这是回应朋友的气魄的唯一的方法,绝对不会犹豫。
白色的布飘扬。干彦眼镜下的眼睛大大的睁开了。
"不需要争取事件。大家一起活着,穿过这里"
率领着从左手长出的寄生蔓艾莎莉娜,我宣言到。


***

"主人、大、大人!大人!"
一边听着艾莎莉娜欢喜的声音,我一边将拜托洛丝谨制的『疑似大马士革钢之剑』取下嘎哇的转动到了地面上。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莉莉Tetra·Sickle拜托你了。混战以后有点棘手啊。还有,菖蒲到这边来"
"了解,主人"
我发出指示,发出在兴头上的声音莉莉接受了。
从她衣服领口露出的菖蒲,嗖的飞出坐到了我的左肩上,这边也很高兴的"妮库"的鸣响了鼻子。
"呀、呀啊!怪、怪物!?"
看到菖蒲的身影,凯伊发出了惨叫声后退。
看到天真无邪的表情里浮现出恐怖的色彩,虽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有点寂寞。
"孝、孝弘桑、危、危险。肩上的怪物。啊、啊咧?但是、那边的是从孝弘桑那长出……?"
"不危险哟。这些家伙是例外"
注意着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我说道。
"我被给予的力量,是怪物的率领"
"怪物……率领?"
"原来如此。是那样吗。孝弘也……"
另一方面干彦也,果然很快理解了。嘴角露出了笑容,稍微带了点邪恶的表情。(バツの悪不太明白)
"诶?诶?请、请等一下。那是、什么……?"
"不好意思,没有说明的时间。"
对目瞪口呆的凯伊说道,我朝莉莉使了个颜色。
"现在只考虑杀出这里的事吧"
莉莉点头跑了出去。在数秒前,拐角对面争斗的气息已经消失了的情况,她也注意到了。果然,背后传来嗡的振翅声。
全灭了士兵们的Tetra·Sickle,拐弯向这边来了。
同时被Tetra·Sickle和烈焰之牙袭击,果然没法守护。莉莉不得不去迎击其中的一方。如果是她的话即使是第一次看到的敌人也不会束手无策吧。
所以,当受伤的烈焰之牙的对手,是我们的工作。
"前卫交给我。干彦援护拜托了"
"那是……嗯。了解"
干彦本想反驳但是,马上缩了缩脖子点头了。
这是单纯的分工合作。前卫的话让持盾的我来比较好,凯伊的护卫是必要的。向稍稍有点痛苦的表情的干彦摇了摇头,我跑了出去。
"凯伊就拜托你了!"
莉莉不在了威胁减少了靠野生的本能领悟到了吧。扔出叼着的骑士的尸体,烈焰之牙跑了起来。
太过接近的战斗有把凯伊他们卷入的可能性。
首先是要停住脚步。我一边跑一边将左腕的盾突击出去。
"动手,菖蒲!"
"嘎哦!"
紧紧抱住左肩的菖蒲的身体像气球一样鼓起,吐出了炎弹。
砖制的走廊火焰飞逝。烈焰之牙翻身躲过了迫近的炎弹。到此为止和预想的一样。对体势稍微有点崩溃的狼,炎弹飞出的同时我左手上的艾莎莉娜袭击过去。
"咕噜啊啊!"
这也被烈焰之牙勉强用纵跳回避了。不只如此,着陆时还将长长的无防备的藤蔓用锐利的牙齿咬了过去。
"主人——"
"咔叽的声音响起,艾莎莉娜的头部被分离了"
"——大人!"
当即,从切口开始长出了新的头部。
艾莎莉娜的头部只是植物体的一部分而已。平时从我的身体吸收积攒的魔力用尽之前不管多少都能伸长,只要不被连根拔起都不会死。
艾莎莉娜的身体缠上狼的前脚。再生的头部咬进他的肩膀。我通关艾莎莉娜将烈焰之牙拘束住了。
我通过传话立刻向艾莎莉娜发出指示,让这个身体收缩。
"……库!"
突然我的左臂被可怕的气势吸引。不去抵抗那力量,我踢了脚地面。
身体被魔力围绕,现在可以全力提升身体的强度。
不仅如此,左手的铠甲前腕直到中间缠上了艾莎莉娜的根让手臂力量更强,不会再暴露出像以前那样关节疼痛的丑态。这是从阿拉克涅的巢到这里为止向北的旅途中不断的持续特训的成果。
只要控制姿势的身体能力,我现在是具备的。像飞一样的缩短距离。视野中逐渐变大的烈焰之牙四肢贴在地面上。
叭嘎的嘴巴张开了。喉咙深处溢出了红色火焰。
"咕噜啊啊啊!"
咆哮的同时,眼前的火焰蔓延了。——没问题。我将左手的盾从正面架起,从正面突入火焰中。
"咕!"
不愧是树海深层的怪物。洛丝谨制的圆盾防御了大半的火焰,但是趁着只有一瞬间的空隙,这个要塞分发下来的衣服燃烧起来了。
但是,到此为止了。
在那下面投入的是,在勇者的英雄譚里也登场的白色蜘蛛——高级怪物的葛贝拉精心织成的衣服,再经过洛丝加固的特制品。这种程度的火焰烤一下,什么事都不会有。
"吃这一下啊啊啊"
举着盾牌切开火焰撞击的我,就这样撞上了烈焰之牙的身体。如字面那样的肉搏。用盾摔向烈焰之牙的鼻尖,发出"嘎啊"的悲鸣翻倒了。
但是,我也受到冲击体势崩溃了。赶紧调整姿势。那个的同时,有恶寒的感觉。横向的跳出。"嘎锵"的效果音,刚才我所在的地方下巴咬合了。
……相互碰撞是我这边有利但是,重整旗鼓几乎是同时的。果然我的身体能力还是比不上怪物。
但是,足够应对了。和训练的对手的葛贝拉那恶魔一般的速度相比,这种程度什么都算不上。
回避了的我的眼前,暴露出了狼的横腹。
"哦哦哦!"
绝好的机会。鼓起劲的同时挥出剑。
但是,很浅。太着急了吗。兽毛把刀刃滑开了。
"咕噜啊啊啊!"
反击的爪子扫过来,我用盾接住了。
……好重。体势崩溃了。
重整之前,牙齿迫近过来。在下巴关闭之前,我立刻将盾『紧紧插入』,把它阻止下来了。
"呜,咕咕咕……"
避免了被咬,但是长长的牙齿勒进上我上腕,痛苦的脸颊痉挛。
吐息刮过来。带着腥臭味。感觉到魔力的流动,火焰的气息的危机感让肌肤起了鸡皮疙瘩。逃不了了。
那即是说、对手也不会放过这样的事——
"会让你得逞吗、菖蒲!"
"嘎哦!"
踩着我的头,噗的高高跳起的菖蒲吐出炎弹,烈焰之牙无防备的后背爆炸了。
"哦哦哦!"
身体摔向砖制地面的烈焰之牙,我把剑扫了过去。
血沫飞溅。打算防止被斩首的样子,立刻站起来的烈焰之牙的前脚的一只被斩落了。
追着缠上去的反砍的一击也,被从后方回避掉了。咂了下嘴。只差一步的地方,以我不成熟的剑术为致命伤攻击不到。
用三只脚向后跳的烈焰之牙站着。对应失去一只脚的状态之前,只是短时间里,那体势有一点点崩溃——向着那个侧腹,短剑突然过来了。
"孝弘!"
是干彦的『天空骑士』操纵的短剑。
我确实在那个时候,感觉到了虚空中的朋友的存在。
左边的横扫之后是右边的直劈。狼的腹部充分挨了两刀。虽然和致命伤相距甚远,但是逐渐积累锻炼的干彦的剑,确实给与了烈焰之牙伤害。
突然的闯入者让烈焰之牙的感觉脱离正轨。看不见反击的敌人的身姿就更是如此了。
"主、人、大人!"
不能放过那个间隙。我命令艾莎莉娜缠上狼的脖子。
绝好的机会。这次不能错过。
我还没有干彦那样用剑的手腕。恐怕,也没有才能吧。所以,那样的东西是无法依赖的。
下定决心,全力的用脚踢向地面。让艾莎莉娜拉我的身体,架起剑突进。
打算迎击的烈焰之牙露出了狼的尖锐的牙齿。对那个张开的口中,我将洛丝谨制的『疑似大马士革钢之剑』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艾莎莉娜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洛丝的杰作的可怕的刀刃充分发挥了(作用),菖蒲给与的炎弹的伤害让烈焰之牙的动作迟钝了。
虽说如此,如果稍有迟疑的话,烈焰之牙的牙就会把我的身体撕碎,而不是咬出浅浅的伤痕吧。胜负的直觉是训练培养出的东西,是靠担任了对手的葛贝拉和辅助的莉莉的存在,才可能得到的东西。
贯穿了柔软的上颚,剑破坏了头盖骨。
"咚"的临终前大大的颤动,烈焰之牙的身体失去了力量。

***

"……干掉了?"
俯视着倒下的烈焰之牙,我愕然的嘟囔道。
结束了,受到了轻微烧伤程度的受害。相当的疲劳。因为自己第一次的战斗的原因很紧张,可能增加了多余的疲劳。在这一带,是需要反省的地方吧。
一边调整急促的吐息一边把手贴近胸口。咕咚咕咚响的心跳声。战斗的余韵掌心能感到疼痛。
奇怪的、歪着脖子。
现在的我估计有充分的胜算了吧。势均力敌的战斗也能做到了吧。……但是,实际上自己打到怪物的事实,总觉得是像梦中的事情一样含糊不清。
"嘎呜呜呜呜!"
"呜哇!?"
突然,菖蒲飞扑了过来,我慌张的接住了那个小身体。
尾巴左右晃着,菖蒲全力的伸出舌头舔着我的下巴。
我四周的藤蔓咕噜咕噜的围拢,艾莎莉娜高声的鸣叫。那是,胜利的凯歌。
"……是吗。我,真的战斗了吗"
终于,一点一点的实感涌了出来。
不由得露出笑容,一下子握紧拳头。
并不是说我是好斗的性格,被什么伤害感到快乐的性质也没有。
即便如此,现在这个时候露出笑容的话,也就是我也是个男人这回事吧。
我首先,必须要在这个异世界生存下去。没有战斗力的我,总之只能不要成为累赘。迄今为止不是没有自觉,被打心底里珍惜的她们保护着的现状,我心中的某处感到羞愧也说不定。
即使只有一点点的前进。能实际体会到也纯粹的让人高兴。
"孝弘桑!"
"嗯?"
把视线转向被招呼的方向,是向这边跑来的娇小的少女。
"哦呀?"的抱有疑问的时候,距离渐渐缩短。
"你受伤了吗"
"呜哇!?"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凯伊说着抓住了我衣服的下摆。在能感受到急促的呼吸的距离,用强烈的视线仰望着我。
"跳进那个火中什么的!心脏都要停下了啊!"
"啊、啊啊。抱歉。没关系。我真的没有受伤,但是……"
发出了困惑的声音。
"……不害怕吗?"
逼近追问的凯伊之间,菖蒲很拘束似的眯起了眼睛,围绕着我的艾莎莉娜在数十厘米的旁边歪了下头。对这个异世界的居民来说,现在的我只是恐惧的对象而已吧。
但是,凯伊晃着金色的头发摇了摇头。
"孝弘桑,救了我两次"
"……"
凯伊回答到,像孩子一样简单的东西。胸口被扎了一下的我,没有话可以回答。
"比起这些,小伤的话请让我看一下。我,能使用简单的回复魔法……啊啊!"
啪嗒啪嗒触摸着我的身体的凯伊发出了惨叫。
一直都急急忙忙的。说的一般就是小孩子的程度,没有沉着的情况吧。
"美穗桑!美穗桑呢!?"
"没事的哟,这边已经结束了"
和干彦一起走到这边来的莉莉和凯伊打了招呼。
真快。即使同样是树海深层的怪物,也不是吞噬了很多怪物的现在的莉莉的对手。
"还有、不是美穗而是莉莉。今后,那样称呼我会很高兴的"
"莉、莉莉……桑?"
莉莉对着犹豫的凯伊嫣然一笑,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您辛苦了。打算结束后马上就赶过来的。只靠主人就打倒了,真是有点吃惊"
"不只是我。托了艾莎莉娜还有菖蒲的福。也有依靠了武具的地方,而且对手还受伤了啊。"
虽然我不打算否定自己的前进,虽说如此,也不打算沾沾自喜。
"也有一些要反省的地方。为此得先活下来啊"
"呒呒。真有主人的感觉呢"
莉莉高兴的是,知道我不是自卑的作出了那样的发言的吧。我变强了。那么觉得的我从她那里返回了微笑。
"这样、没有说话的时间了。道路已经打开了。之后是……"
这么说的我,突然察觉到了视线停下了话语。
干彦看向了这边。
"啊……"
直到刚才为止都是非常事态这样的事被搁置了,我们是互相隐瞒了事情的同志。变得尴尬也是当然的。
"孝弘"
收回了短剑的干彦,向这边走过来。
那个嘴角"嘻"地吊了起来。
"Nice guts、孝弘"
"……你才是。Nice assist、干彦"
伸过来的拳头,我用拳头碰了过去。
短暂的往来但是,那仅仅作为确认我们之间的东西已经足够了。
会变得尴尬……什么的是杞人忧天。我们之间存在的,那种到底怎么办一样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说不定……,我觉得。
我从来到这个异世界后失去的东西中,这是第一次夺回了『珍贵的东西』也说不定。
"好。那么,走吧"
"——!等一下,主人"
我重新准备出发的,那个时候。
满足的看着我们的莉莉,表情突然收紧了呼喊道。
"小心,有谁来……!"
不久,我的耳朵里传来了脚步声。
——数十秒后,我们被大批的骑士们用剑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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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6 最坏的假设
刚刚莉莉打倒的Tetra·Sickle肆虐的方向,超过二十的骑士的一团出现了。
连隐藏菖蒲和艾莎莉娜的时间都没有。穿着全身铠甲的骑士们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在和我们有点距离处停下了。然后,走廊上满满的大盾架起展开,拔出的剑的白刃的锋芒转向这边。
根据铠甲的外观设计的印象。是希兰所属的同盟骑士团的东西。不愧是树海之中的岗位,不愧是作为每天与怪物战斗的人里的精英,动作完全没有漏洞。
"……怎么办,主人?"
"总之,见机行事。"
对靠近耳边私语的莉莉,我也小声回答了。
同时将倒竖毛发的菖蒲抱住安慰、露出獠牙的艾莎莉娜也缩了回去。通过传话发出指示。
虽然被以剑相向了,但是不应该轻易展露敌意。
在这时候辩解不能了。
……虽说如此,请让我做辩解,说起来原本就有微妙的地方。
"怎么回事,勇者大人!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怪物保护您!"
血气旺盛的喊出来的骑士中的一人,其他的骑士们现在也散发出斩杀般的杀气。
不过,到现在为止一直持续战斗的怪物在近在咫尺的前方,所以这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我不是在这个世界被认定为勇者的转移者中的一个人的话,可能已经开始战斗了。
"难道说这个怪物的袭击,是勇者大人……!?"
本来担忧的事情,怪物袭击要塞的主谋者的嫌疑也被安上了。虽然现在只是用剑指着就结束了,但是超过这个份儿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吧。
不想办法的话。但是……。
"请回答!根据回答的情况,即便是勇者大人……!"
"……话先说在前头,我和这个袭击没有关系。本来,我就做不到那样的事"
"您打算装蒜吗!?率领着这样的怪物是比什么都有力的证据!探索队的人也说了!这是人为的!?没想到真是那样……!"
打算留心尽量不刺激到的说辩解的话,返回了多少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声。感觉热度反而提升了,有时甚至没有反应的听着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是最糟糕的状况。
……大致上,可以说是预想那样的展开。
变成了这样的事但是,我没有动摇。决定说出自己的力量的时候,就有变成这样的觉悟了。
对向着来的敌意也好,亮出的恶意也好,沐浴在厌恶的感情中也好,没有不能承受住的紧张。
另外还有一个,我做好觉悟的事。
那是,在这个场所证明自己的清白,是非常困难的事。
不管有没有听我到底说了些什么都会觉得我形迹可疑。恐怖和愤怒上头的人,不管怎么辩解,也会被立刻否定吧。实际上,刚刚试了一下就知道行不通了……不如说是反效果。因此,这已经是辩解之前的问题了。
本来,他们也并不是有什么怀疑的证据。
需要的是花费时间培养出来的信赖,只有这个是刚来到这个要塞的我无论怎样都没有的。
或者说,如果不是这样的场面的话,我也可能可以花时间解除他们的误解。但是,现状不是那样从容不迫的状况。
因此说服是不可能的。虽然如此,被攻击也好被拘束也好,因为误解和对方拔剑相向作战是没有意义的。互相消耗之后的结果,就是被蜂拥而至的怪物一并吞噬吧。
这样的话……只有从这逃跑这一手了。
不顾眼前的骑士们,从这个充满怪物的要塞中逃走突破到树海中。如果到那里的话,就可以实现和洛丝还有葛贝拉汇合了吧。只有我和莉莉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这绝不算是好的赌注……。
但是,那样做的话有一点失败,那就是总觉得疑惑的一部分会指向干彦和凯伊。
从左手长着寄生蔓的艾莎莉娜,抱着气球狐狸菖蒲的我不用说,只是截取这个场面的话,在这里的人们被认为是率领怪物全体似乎也没办法。也就是说,被看作了这次要塞袭击的犯人一伙。
好歹,必须解开对干彦和凯伊的误会。
幸运的是,从现在的语气来看,这骑士的一团捕捉的是和探索队的接点。如果能把干彦和凯伊两个人看作另类的话,首先就能安全吧——我,大致的决定了方针。
但是,实际上没有把它付诸行动。
"说话真是不谨慎!"
怒声响彻了通道。
我瞪大了眼睛。吊起了眉毛的干彦,冒冒失失的走到了前面来了。
"袭击要塞?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吧!"
"干、干彦大人……?"
明白了骑士之间的动摇蔓延了开来。
恋慕着同盟骑士团团长的干彦,和其部下的骑士们的交流的机会也有很多没错。在这个过程中,触碰到了他人品的人也有很多吧。被从正面而来的怒气否定了疑惑,手中的剑锋产生了迷惘。
"但、但是啊,即便如此干彦大人,那边的人是……"
"孝弘也一样!不是那样的家伙吧!"
"是、是的"
抓住我衣服下摆的凯伊,也加入了大人们的对话。
"孝弘桑不是那样的人"
"凯伊……"
一边因为严肃的气氛露出害怕的样子,少女的眼神一边燃烧着。
怎么样也要守护,少女在内心决定了。到刚才为止明明一直是由我来保护的,现在却在守护着我。因为状况的变化感到迷惑,我失去了插嘴的时机。
强壮的骑士们注视着戴眼镜的同级生,还有未成年的少女。
打破了这种胶着状态的,是从组成队列的骑士们对面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果然是干彦吗?"
"危、危险,团长!"
"没有关系。退下!"
打破制止的骑士们队列的,是在我们面前的铠甲姿态的高个子的女人。
"团、团长!你平安无事啊!"
确认了那个身姿的干彦,发出了充满喜色的声音。
不隐藏喜悦的直率的亲爱表现,女人耸了耸肩回应了。
"你才是。没事吧,干彦"
寡言的女人发出的声音中哪里带有安心的声音。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鹰一样的眼神对我定睛而视。
"这确实……是真岛孝弘殿下吧"
用刺探般的视线投向我。显然她是在怀疑我。
不过,和其他的骑士们不同,她这里剩下了可以冷静交谈的理性。用慎重的语调说着。
"打扮的想当奇特呢。好像隐瞒了什么事。"
"……关于那个,我觉得很抱歉。只是,那样是有必要的"
"是这样呢。操纵怪物的恩宠,又带着可疑的东西。被看见了的确会变成麻烦事,实际上也是这样"
"可以理解真实幸运。但是,有一点可以更正一下吗?我并不是在操纵他们,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说,不是自己让怪物袭击要塞的,吗?"
像要看清我一样眯着眼睛说道。
通过交谈,反应很微弱。我的言论没有得到她明显的回应。
交替看着对峙着的我们,露出焦急的表情的干彦开口道。
"请相信他,团长!孝弘帮助了我们!"
听了那个的女人的眼睛,第一次,迷失一般的动摇了。
看来干彦确实赢得了团长的信赖。诉说的声音确实有让她动摇的力量。
但是,只是这样的话还太弱了。
干彦的话以外团长对我并没有到达信任的指标。迷惑着的话语,对手下的骑士们也缺少说服力吧。
……果然还是不行啊。
我猜想在这个状况下失败了,那样下去的话,我和莉莉就要离开这个场所了呢。
没有变成那样,是因为听到背后迫近的脚步声。
喀嚓喀嚓的的盔甲的摩擦声响起的同时,传来了数人份的脚步声。
我带着想咂嘴的声音回头。
失败了。应该更早点逃走的。
被夹击了,没法简单的逃跑了。就和刚才被怪物夹着的时候一样,必须一战。如果可能的话,我没有和人类战斗的打算……这样,后悔的回头的我,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啊"
在我眼前的是,向这边跑来的多名同盟骑士——而且,其中有带着『白色头盔』的身姿。
"……姐姐大人?"
凯伊孤零零的嘟囔着。
骑士脱去了白色头盔,下面长长的金发向上梳起的妖精少女的脸出现了。从远处看也是端正的相貌,是希兰不会错。
"这是什么情况!"
白色的铠甲增加了好像是怪物的东西的血液的希兰,将头盔夹在腋下毫不顾忌的走近这边。在途中,一瞬间将视线投向了因烈焰之牙导致的骑士的遗体,悲伤的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停住脚步。
"……?"
希兰的眼睛,映出了被怀抱着的凯伊的身影,并没有看见我现在的状况。接近到了数米的距离后第一次,希兰蓝色的瞳孔映出了现在的状况。
端正的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孝弘殿下……?"
颤抖的嘴唇,呼唤处我的名字。她交替看着我左手上的艾莎莉娜,还有手臂抱着的菖蒲。那双眸中,表现出了心里的动摇。
……只能考虑到,这是最坏情况的再会。
不经意间,我懊恼的咬住了牙齿。
惊讶,困惑……一定接下来投过来的,是伴随敌意的眼神,还是腰间垂下的剑的刀锋呢,预想着。
不是素不相识的人。是有过语言的交流,抱有亲近感和好感的伙伴。即使做好了觉悟,被讨厌的话还是会心痛。
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是率领着怪物的主人。我不打算舍弃这样的自己、昨晚回答了莉莉。那种心情不是谎言。
但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我能做的,只有抬高快要伏下的视线,咬紧牙根,看到最后。只是这样而已。
"……"
希兰把对着菖蒲和艾莎莉娜的视线移开,短短数秒,把视线转向了凯伊。
然后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怀抱着凯伊的我。
审判的时刻。我下定决心,回望她的眼睛。投去正直的视线。透明的苍色眼睛,寄宿着对率领着怪物的我的存在的怀疑和敌意——之类的,没有。
"……希兰?"
不禁发出了怀疑的声音的我的面前,发生了变化。
从我们的身姿看出了什么了吗,希兰脸上动摇的神色开始消失了。
迷惑的脚步,变成了踏踏实实的东西。
同行的其他骑士们驻足着,希兰一个人接近过来。没有拔出剑,也没有架起盾牌,以极其自然的动作站在了我的身边。
然后她,用毅然的眼神看向团长。
"为什么团长要向孝弘殿下拔剑相向?"
"……真突然啊。"
小小的吞了口气,团长皱起了眉头。
"一看就知道吧?他率领着怪物。"
"所以说这又怎么样。难道他打算袭击还是怎样?"
我很惊讶,凝视着希兰端正的侧脸。
显然,这是庇护我的台词。
"推测,孝弘殿下是和怪物交战的样子"
希兰用视线指向了暴尸在通道中的烈焰之牙的尸体,还有被它的血染红的我的剑。
"如果是他吸引怪物来要塞的话,不可能陷入和那个怪物战斗的困境"
"那个,确实可能是这样……"
团长思考着皱起了眉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光是那样(证据)太脆弱了。他持有的奇异的力量,在这异常的事态中确实太可疑了。即使是勇者也好,也绝对不能放过……"
"和是不是勇者没有关系。"
"……什么!?"
团长瞪大了眼睛。
这样的反应大概也是可以理解的,希兰说的台词充满信心。
"孝弘殿下遵守了守护凯伊这件事情。因此,到目前为止隐瞒了的自己的力量暴露给众人了吧。这样的事,明明肯定是知道的。正因为是那个高尚的行为,完全没有邪恶的碎片"
用强烈的视线定睛看着团长,希兰嘴里说出了那句话。
"真島孝弘是值得尊敬的人物"
"希兰……"
那是,变成这样的事态之前,分别之际她所说的话。
知道了我的正体的现在,她说出了同一句话。
侧目看着吃惊的失去了语言的我,希兰嘴角浮现出小小的微笑。那是,不禁让人着迷般的魅力的表情。
"……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呐"
团长和我一样,在那以上,不能隐藏惊讶的样子。
信赖的副长说到这种地步,她也没有预料到吧。她用目瞪口呆的语调继续说道。
"……和是不是勇者没有关系、吗"
"是的"
转身面向团长的希兰,果然不带踌躇的点头了。
坚毅的表情,充满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团长改变主意的决心。
很明显她真的能说服团长吧。
"孝弘殿下不是敌人。我们应该和他合力来打破这个局面。因此……"
这样的、在那里,真挚的编织的说服的话语被打断了。
希兰弯着形状姣好的眉毛。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团长?怎么了?"
希兰的视线凝视着的前方,倾听了她所说的话的团长的肩膀微微的摇动着。
"不,没什么。是吗。原来如此。……呒、呒呒"
这明显是忍住笑的样子。没有持续很久。终于忍不住了,团长大声的笑了起来。
"这样啊、这样啊!和是不是勇者没有关系啊。那个你!这真是杰作!"
那是,真心欢乐的笑声。
"团、团长……?"
发出了迷惑的声音的希兰,斜视着我。
寻求帮助并没有错,当然,我也不可能明白团长开始笑的理由。
只是,在走廊回响的笑声,驱散了这个场所弥漫着的讨厌的空气,我亲身感受到了。
"呒、呒呒。确实啊希兰,和你说的一样。"
团长带着笑声说道。
"牺牲自己也要帮助弱者的这种行为,和邪恶相差甚远。失去了自己做到中途的企图的立场难以想象也确实如此。应该没有怀疑的理由,再加上,和你一起的干彦极力的劝说的话……这次好像是我错了。"
不久之后收回了笑容的女人,挥了一下手臂。
"收剑!这位不是我们的敌人!"
"充满威严的女人的声音冲击着耳朵"
听到命令的骑士们,以整齐的动作收剑。
毫无迷惘的动作,谁都没有渗出不平不满的态度。虽然干彦和希兰的说服也起了效果但是,真实了不起的统率力。
"让勇者的御身蒙受了不必要的嫌疑,对拔剑相向的无理请原谅"
团长将脸面向我,编制出真挚的话语。
"希望,能和我们同行。之后我们打算借助探索队各位的帮助,展开反攻的预定。如果可能的话,一起战斗的话就让人放心了"
呆然的看着事情进展的我,不由得看向了莉莉的脸。
本来想着要逃走但是,又担心会互相厮杀。
但是,合作的要求是想都没想过的。
当然,这是令人开心的失算。不对。应该说这是努力赢得的宝贵的成果。
只有我们穿过要塞很困难。为了幸存下来而合作是必要的。只要不被敌对的话,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和莉莉互相点头,宣告了对提案的承诺。
干彦和凯伊发出了欢呼声,希兰也松了一口气。
于是在我,干彦和凯伊,还有希兰的努力下,回避了眼看就要展开的无意义的厮杀的危机。

***
和同盟骑士团汇合的我们,马上向要塞的深处开始了移动。
小跑着移动的我和莉莉的附近,是团长和干彦,凯伊的三个人。同行的其他骑士们,在稍微离开了点的位置巩固着四周。
一边快步移动,我一边从团长那接受了要塞现状的简单说明。
首先是我们以外的转移者的情况但是,无论哪个在袭击时都在要塞的中枢部位所以没事。运气不错……或者说,应该说我和干彦的一如既往的运气不好吧。无论如何,平安的话就是值得高兴的事了。
团长带领的同盟骑士团是计划保护勇者他们所在的要塞的中枢区。
但是,转眼之间战况就不利了,只好让希兰带着别动队离开本队,和侵入要塞中枢附近的怪物开始了战斗。那个时候逃跑了的是,我们遭遇的两体怪物。
然后希兰他们出击之后,先前,团长也曾说过的反攻战被提出来了。
作为提案的本人的探索队打算与怪物战斗,但是既然有那么大群敌人,即使持有外挂也会出现万一这样的事。判断需要像样的战力,团长就去迎接希兰了。在途中,我们就这样和从希兰他们那逃跑了的怪物遭遇了。
大致情况了解了,其次谈到了我最关心的反攻战。
探索队提出的反攻战但是,参加这个的是,从要塞各处继续抵抗的军队和骑士团中被挤出的三百名左右的精锐。
作战的概要是,首先确保可能出现被飞行怪物袭击的要塞的内壁的安全。其次,对占领了外墙上的怪物从内壁上放出探索队最大的魔法攻击,之后扫荡侵入要塞内部的怪物——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大多数是托付给探索队的战斗能力,但是如果顺利的话,在外墙上停留的大量的怪物几乎可以一击歼灭吧。
此后的扫荡战,基本是探索队在正面迎敌,防止他们被包围着的怪物的量累垮,军队的士兵和骑士团进行追随的形式。我也是这个同盟骑士团的协力者,在这个工作上助一臂之力。
"……"
"怎么了?"
说明结束的团长,发现我的视线将脸转向了我。
"不可思议的表情"
"……诶诶、嘛。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在知道我这个能力的基础上还能进行合作"
"虽说是合作,但还是不得不变成限定性的东西真实很对不起。"
团长摇了摇头。
"和刚才说的一样,关于孝弘殿下的能力隐藏起来。不然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混乱。"
"明白。"
第三同盟骑士团,他们的团长意志周密。
但是,帝国的军队和骑士团不是那样。不知道他们看到我的力量的话会怎么样,这样接受了团长的忠告。
确实是那样吧。对这个世界的居民来说,崇拜的现人神的正体居然是恶魔一样的东西。说出的时机不佳的话,只是那样就有战线崩溃的可能。
也有那种事的考虑,我把艾莎莉娜和菖蒲,一部分的姿态隐藏了。当然,这样下去我的战斗能力暴跌,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力量借给要塞的防卫。当然,根据情况的不同那样的事也没必要做吧……。
老实说很麻烦,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
要塞的袭击相关的疑问尚未明朗,但是我是率领怪物的存在这是不变的。我仍然是这个世界的异类而已。那是必须好好自觉的事。
通行的骑士们谁也没有把敌意朝向我,但是至今依然感受到了警戒心。让人有点不愉快的视线让我闭口不言,但是,纵使有这样想的地方,在这里拥有共同的目的并肩战斗,所以已经和预估最坏的情况相差很远了。
一切,都是因为一位女性展示出来的器量才完成的。
"你真的,准备和我一起作战呢。"
"有疑问吗?"
"……老实说,有点"
"哈哈。真谨慎啊。不对。这样就可以了。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慎重和大胆同样都是必要的东西。"
女人心情很好的样子笑了。
那个态度是善意的,完全感受不到隔阂。有点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能这么信任我?"
我询问了一下,女人灵巧的眉毛抬了起来。
"你没有应该怀疑的地方。这样的,刚才已经说了。"
"诶诶。托了干彦和、希兰说服的福。那真的很感谢。……但是啊,那只是停止怀疑的理由吧"
率领怪物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忌讳的存在。
极其单纯的道理,为了和我并肩战斗,首先克服生理上的厌恶感是必须的。
"啊啊。原来如此。你的疑问是,在那里啊。"
对我的疑问理解了的样子,团长点了点头回答道。
"很单纯的事。你救了我所信赖的人。"
"……我没有那个记忆"
我皱了皱眉头困惑着。看到这里团长非常愉快地笑了。
"是这样吧。本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自觉。"
她一边说,一边向后回头了。
在那里,是率领着殿后的一队警戒着后方袭击的希兰的身影。
"希兰……?"
"嗯。他是个心灵纯洁的姑娘。我也和她的父亲还有哥哥有过交流。年幼的时候就认识了。拥有比谁都高的理想,为此不惜钻研,什么样的苦难也可以承受,成长成了以献身为宗旨的好骑士。我和那个背靠背共同作战,数次被拯救了生命。在那样做的时候,我对她产生了信赖,委托她成为了副长。"
团长嘴里说出的话语很温暖。
她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只是上司与部下的关系吧。在树海的残酷的土地上,培育出的羁绊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这是我自己也经历过的事。
"……但是,正因为是优秀的骑士,那家伙才会痛苦。被无可奈何的现实击败,即使那样也不能放弃,不久之后变得简直要发狂那样焦急的等待着勇者的降临。我对此,什么也没能做到"
听到团长用忏悔般的口吻说着,我想出了因为自己力量不足而感叹的希兰的身姿。
——还不够。这个身体的话。无论怎么锻炼,也没能守护住同伴们使他们相继死去。
眼前的女性一直看着她这样的姿态吧。正因为是觉得重要的战友,毫无疑问看到她痛苦的姿态是件痛苦的事吧。
团长继续说道。
"在心中寄宿着对带来救济的勇者大人的信仰,支撑着我们每日的生活。我们托了勇者大人伟业的福,今天才能在这里活着。这样的话,我们经常有意识的,表示敬意,为对现在和未来带来救赎的各位表示感谢奉献自己,是极其自然的事吧"
因为是稍稍带有宗教意味的价值观,对于我这种现代的日本人来说也有难以理解的部分,总之想说的是,对过去努力生活的人表示感谢吧。这样的话,我也能理解了。
"勇者大人是我们的支柱。所以,我也不能否定寻求救助的心。但是,那不能过头。过分的信仰,会让眼睛蒙上阴影。对眼前的你们,将我们的幻想尽数覆盖上去是不应该的"
这样说的团长的身姿,有一种信念感。
"笨蛋们只看着不存在的影子,真实存在的东西却不去注意——那是,非常危险的行为。那样做的话,我们迟早可能会遭遇巨大的失败……所以,孝弘殿下"
团长呼唤我的名字。
"我对你十分感谢。能让希兰『和是不是勇者没有关系』那样断言的你,拯救了那个危险状态。"
说着她笑了。率领着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是可怕的灾难的怪物的我,对她来说应该是忌讳的存在。尽管如此,现在展示着没怀有任何东西的微笑。
原来如此,这就是干彦着迷的女性。
"怎么了,孝弘?"
注意到不由得流出的视线的干彦,不知为何得意的询问道。
也可以理解想要夸耀好女人吧这样的心情,但可惜她在这个时间点,还不是干彦的恋人。
"……虽然我觉得是荆棘般的道路,不畏惧的努力吧"
"突然,被亲友可怜了啊!?"
进行着这样的对话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集合场所。
但是,在那里已经没有探索队的踪影了。


***
"作战已经开始了!?"
团长大大的怒声在大厅里回响着。
在集合场所的打听,只有一点点的兵力残余。
被委任了士兵的年长的男人,因为团长怒气冲冲的脸苍白褪色了。
"是、是的。是格林将军的命令"
"没等我们回来作战就开始了?贪图功名的、那个俗人。了解状况吗……?"
好像出了什么差错。
对发出呻吟声的团长,骑士的一个人打了声招呼。
"团长。这么说来,刚才将军他……"
"……啊,是吗。是这样啊。那家伙也走投无路了啊。但是,可恨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怎么办,团长"
"……只能追了。即使万一也不能失去勇者大人们。确实有必要召集要塞的最大战力了。"
团长和骑士互相对话。
隔着一点距离看着的我们,希兰跑了过来。
"发生了点麻烦呢。"
"这样啊。……格林将军的话,是我们初来城堡的时候来打招呼的家伙吧?"
"恩。这个要塞驻留的帝国军的首位。"
"刚才团长也说了,那个家伙也走投无路了"
"因为要塞的方位是军队的管辖"
"……这个状况会被追究失守边缘的责任,稍微有点严酷吗"
"不管谁是领导阶层,那么多的怪物涌来,都不能回避危机状况吧。不过,担负责任是组织的头领的工作,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的确如此……尽管这样,不过防卫有漏洞也是事实"
"吊桥的那件事呢"
"是的"
在打算离开树海时同盟骑士团的十多位豁出性命来争取数秒的时候,应该在升上的吊桥的中途停下的那件事。
那样的话,就能稍微拖延时间,或许可以调整防卫态势。确实那是,掌管要塞防卫的军队引起的问题吧。希兰露出稍稍有点苦涩的表情。
"实际上,帝国骑士团受到了相当的抵触"
"……内部不安宁的情况吗"
"确实是那样。真是没面子"
"希兰不需要道歉。所以,这样一来的话,是怎样?那家伙为了得到大量的足够挽回名誉的功劳,就这样把同盟骑士团也置之局外吗。"
"不仅仅是那样,还带走了比计划更多的士兵。将军也着急了吧。偏偏在勇者大人的面前被追究了责任"
"在这里也只是幸存下来,自身却毁了吗"
根据我听到的印象,同盟骑士团应该是树海中讨伐怪物最精锐的部队。同样在树海之中的岗位的帝国骑士团在工作上被压了一头,所以立场不够强,反之那个实战经验也不够丰富吧。
将在那排除的基础上,作战计划照常进行。
我不认为保持着正常的判断能力。……不对。或者说,拥有觉得会赢的这种确信吗。
——勇者、吗?
"计划是,用探索队的渡边芳树的第五阶魔法歼灭怪物吗"
想起了携带者战杖的小个子男学生的身影。在那个总体上身体能力和魔法卓越的战士中,也有靠近魔法师的外挂持有着。对此,十文字就更接近战士那样,第四阶魔法就是极限了,不过,尽管如此也好像是可怕的强大魔法不会变。
当然,如果想到操纵最大规模的魔法的话,无论持有怎样的外挂,集中的时间都是必要的。因此拖延时间,是负责跟随的士兵是骑士的工作。那样的话即使同盟骑士团不在,靠在场的士兵聚在一起来补充空隙就足够了。是这样的判断吧。
"……不对。稍等一下。这样的话,在这里的其他转移者们会怎样?难道防守薄弱的地方就放着不管了吗?"
"不对,孝弘殿下。这是不会发生的吧"
回答了我的问题是,谈话结束回来的团长和干彦。
"看来勇者大人全员,都和探索队的两人一起行动了。本来就讨厌离开探索队的各位很多人都跟来了,即使没有这样的事,随同的人也是很多的吧"
"被好好调教到吓一跳的地步呐"
一如既往的辛辣评论的干彦耸耸肩。
"不过,的确想着在探索队的附近最安全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孝弘殿下。我们从现在开始去追先行的友军。一起来吗"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抓紧点的好"
我点头回应,和骑士们一起飞奔出去。
——那样的我的手腕,被莉莉抓住了。
"等一下"
回头看到了她的表情很险峻。
那个手,紧紧的握住木枪。
"眼看就要到特定的时间了不过……"
"吮"(sun)的吸响鼻子的莉莉,将枪抡过头顶。
在谁滞留着的地方,莉莉将枪投掷过去。
"……什!?"
用可怕的腕力投掷的枪,大厅的士兵的一人的脸被贯穿了。
头部像番茄一样弹飞,士兵的身体以那个气势向背后吹飞,四肢抛出摔在地面上。
在房间里的人惊呆了,不过那是一瞬间的事。
"你这家伙!"
"怒吼的同时,接连响起了出鞘的声音。大厅卷起了敌意的漩涡,然后——"
"安静!"
——团长的斥责,震响了骑士们的耳朵。
因此被磨损了敌意吗。骑士们投去了困惑的视线,团长皱着眉头凝视着倒下的士兵。
那样的她,向缩着肩膀的莉莉道谢。
"阻止了我们,很感谢。可以先说一下就好了,不过在这里暴露原形的话,会产生骚动导致受害的吧"
追着团长视线的骑士们,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莉莉投掷的长枪贯穿了的士兵的身姿,变成了以拥有上半身的人的影绘为基础的怪物。

***
树海表层部有被称为『分身』的怪物。我从凯伊那听到的怪物相关中知道的。
通晓RPG的人我觉得可以预见,这家伙拥有可以复制敌人身影的能力。
分身遇到的人,可以将自己复制成所遇到的『另一个自己』的身影。
某种意义上,有和模仿·史莱姆的莉莉的拟态相似的能力,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首先没有必要捕食对方。另外,只有形态方面,是完美的进行复制。
另一方面,可以复制的也只有对象的外表而已,不能复制能力。
比什么都关键的是,和莉莉不同因为没有持有意志,所以混进人群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偷偷侵入要塞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到目前为止。
"完全没有注意到……"
"小精灵的探知能力,没有敌意是无法探测出来的吧。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我安慰着稍稍有点失落的呻吟着的希兰。
"无论如何,也得得到吊桥的那件事的说明"
"……铁门被攻破之后,门一带的士兵首先被怪物蹂躏了呐。士兵被混杂着的怪物阻挡着,知道那个事实的人一个也没有幸存吧。都被杀害了"
就这样分身混进了士兵之间,防卫据点中也发生同样的事的可能性很高。
不仅如此,混入了以探索队为领头的反攻战也不是不可能,事态非常严重。
同盟骑士团和那个场所残留下来的其他士兵当中,让莉莉确认有没有混杂其他分身之后,我们马上开始移动了。
幸运的是,路上的怪物已经被探索队收拾了,好像移动可以顺利的进行。早一刻也好,必须赶上执行反攻战的他们。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左右要塞命运的作战有受挫的可能……。
"怎么了,主人?"
打招呼的是,在旁边穿行的莉莉。
她露出担心似的样子,看着我的脸。
"表情很难看"
"不。总觉得不称心"
"不称心吗?"
对眨着眼歪头的莉莉,我回答道。
"我们忙于处理现状。刚才的分身也是,慢了一步陷入了被动。至少到此为止,考虑一下『敌人』的意图比较好。"
"啊、是啊"
"这个,是在这为前提的基础上所说的话啊……我们来了就发生了这样的非常事态,不觉得时机有点过好了么?"
"请稍等一下,孝弘殿下"
听了我们的话的希兰插嘴道。
"难道你想说,以各位勇者来访为契机,发生了这样的事态?"
"有那个可能性"
关键是凯伊失踪的骚动的时候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们转移者刚开始在要塞逗留,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的大量怪物的袭击发生了。怀疑那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也没那么奇怪吧。
"再加上分身的潜入,这没有单纯怪物暴走的可能性。这次要塞的袭击,存在作为主谋者的『敌人』。然后,至此为止都照『敌人』的想法前进的话,现在的流程可能很糟糕。"
"也就是说?"
"我们转移者牵扯到了『敌人』的目的的话,那理所当然,知道探索队在这里吧?"
"……难道!我们依赖勇者大人已经设想到了!?"
发现了我想说的希兰,大大的瞪大了眼睛。
"啊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相当不妙。以探索队为中心的反攻作战确实有效。普通来说的话。只是,变成这样的话那也很可疑。探索队的伙伴理解到了的话,应该会采取相应的对策。"
"难道,这样的……"
"当然,有我考虑过多的可能性"
希兰受到过分打击的样子,所以我姑且把话放置一边。
实际上,我说的有相当部分是推测罢了。
先假定原因是我们转移者,到底对『那个』做点什么好的探索队的对应的疑问。总之,对方是这个世界巨大力量的夸张的外挂的持有者。
因为我至今为止的经验,有做最坏假定的习惯。所以,这也许只是单纯的杞人忧天。
但是,不假设最坏的情况也不好。
慎重点为好。那和,团长刚才说的一样。
我和骑士们一边跑在和内壁上部相连的楼梯上一边思考着。
自己的话,怎么以持有的外挂制定对策呢。
引起这次事件的人,持有和我相近的能力。所以,那家伙所处的状况不难假设。
思考、思考、思考……我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的。
本来,关于自身的能力的考虑,以怪物为战力的那个能力在战斗能力上不利。不管怎么想,外挂持有者都有颠覆状况的可能性。
或者说,在只有外挂持有者一个人的地方击中怪物的话,那么确实也能杀人。但是这里是要塞,除了勇者之外还有他们的伙伴的无数的人在。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想击溃外挂持有者的话,那正是需要形成能让其发挥能力的状况……不对。
等下哟?
只有一个,勉强是有可能性的不是吗?
偶然想到的那个,然我感到了背部流下了冷汗。
……那是不可能的。不应该存在。即使是最坏的假设,那也太糟糕了。应该如果这个是正确的话,反攻战绝对会失败。『本来就没有采取对抗外挂的必要』的情况。
"马上就到了!"
我猛然抬起了头。可以看见台阶的尽头内壁的通道的出入口。
"莉莉,做好准备"
"……恩"
我感到了紧张,莉莉也用僵硬的声音回答道。我们和骑士团一起,从出入口钻了出去。
紧张的并不是怪物的袭击。
"……!"
我屏住呼吸。
皮肤火辣辣的带有痉挛一样的感觉。
现在这个内壁上,收敛了庞大的魔力。能感受到魔力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察觉到这个场因为非常识性的力量震动着吧,不由的让人脸变苍白褪色。
来到了内壁上的我们,向感受到惊人的魔力密度的方向跑了起来。在这个场所的主人公是谁很明显了。
开路已经结束了吗,周围没有怪物的踪影。代替的是士兵和骑士喧闹熙攘的景象。眼熟的中年男人——掌管紫利亚要塞的格林将军,和同盟骑士的一团将目光瞥了过来。而在那附近,是和我同样的转移者的样子。
"啊!真岛君,水岛桑!"
注意到了我的『负责人』的三好太一跑了过来。在树海也和他一起行动的三人的男女也到这里来了。
"没事啊,真是太好了!一直担心着啊!"
"三好桑、状况是!?探索队在哪里!?"
"啊啊,在那边"
这么说着,我朝着三好太一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
然后几乎同时,在我们头顶展开了巨大的魔法阵。
从很多的士兵们的对面,窥见了头顶上举起奢华的战杖展开巨大的绿色魔法阵的娇小的男生,俯视着外墙的身姿。
是探索队的渡边芳树。在那旁边,是同样是探索队的十文字达也,单手拿着宽幅的直剑,另一只手展开了红色的魔法阵。
"好,准备好了!上吧!"
格外强烈的,绿色魔法阵发出灿烂的光辉。
探索队的两个魔法构筑的期间,不得不守护周围的士兵和骑士就那样子定住了。
那是理所当然的。
在那里,的确除了被称誉为最强的勇者的存在以外没有了。
我现在,正处在一个传说中的场面不是吗——的,那样的事情,连我都那么想到。更何况是这个异世界的居民,那就更是如此了。
这是从凯伊那里听到的话,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使用魔法到我们所说的第三阶为界限,第五阶的魔法,也就是说,是跳过了人不能进入的领域在更前方的东西。
那,在少年的手上(展开了)。
如果他想的话,他就毫无疑问可以把这个要塞夷为平地了吧。倒不如说,即使我也知道那是撒向怪物的,但是依然对要塞受影响感到不安,带有破坏的预兆的巨大的东西。
"不让你们体会到痛苦的杀了你们!"
渡边扬声说道,然后把绚丽的战杖挥下了。
那正是神的铁锤。在这个世界上,被誉为勇者的存在花费时间准备的,最大最强的一击发动了。
大气震动着。
渡边芳树拿手的魔法是风属性。把一切都吹飞,唯有暴力的狂风呼啸着。
在那之前,有什么东西飞在高空,就像嬉戏着的孩子嘣的轻轻抛出的球一样。
那是被斩飞的渡边的头。
"诶?"
本人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吧——不会知道的,在空中飞舞的他的头上浮现出了呆然的表情。
那是太过唐突,又是残酷的现实的景象。
谁做了什么呢,看了就知道了。尽管如此,谁的思考都冻结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啊啊,这才是最糟糕的。
把渡边斩首的十文字,那个手中的魔法的照准从内壁上的怪物那边改变了。
逃跑的时间,没有——
"——防守啊啊啊啊!"
我的尖叫,有出现反应的人吗。
第四阶的火魔法发动,无数的炎弹撒播开来。
那简直就像是以前被三十体气球狐狸袭击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景象。不对,那个威力的话,远远超过了那个时候。
炎弹的弹点之一,是在一处凝固了的转移者们。。『被欺负的孩子』工藤陆,眺望到了正在迫近的火球。说了这是『强者随心所欲』的世界的话的他,肯定没想到自己的临终居然是这样的东西。
当然,对为了保护内壁上的探索队而聚在一起的士兵和骑士、炎弹也没有区别的倾注而下。无处可逃、除了在那里等待以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超过百数的炎弹炸裂后,紫利亚要塞的内壁化作了灼热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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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7 人间的守护骑士

被砍飞的渡边的头在空中飞舞。
灵魂脱离了的眼球,空虚的眺望着眼前的景象。
从失去了头部的身体喷出红色粘性液体,抬头仰望的士兵、骑士、学生们的脸,都被斑驳的染红了。
以前我失去的,从远处羡慕的眺望着的『珍贵的东西』,响起了脆弱的声音被打碎了。
那是世界崩溃的声音。
单纯相信着的东西像海市蜃楼一样突然消失的瞬间,发出了一个世界崩塌的声音。
我以前听到那个声音还是在,记忆仍未褪色的两个月之前的事了。
我们转移者们大量聚集的树海深层建造的集落,据说是因为作弊能力的力量太过强大而暴走崩溃了。
当然,这场惨剧的爆发什么原因都没有。
我们突然的,被抛到陌生的森林中。不仅如此,森林里还有本来只是想象的产物而已的怪物们。迎来了和平的日本不可能有的残酷的终结的同学们的死亡,给予了我们的精神很大的负荷。
不仅仅是那个。和外挂的恩惠比起来怪物的狩猎,数日之内仅仅确保了不用饿死程度的事物,但那只是最低限度罢了。感觉到了饥饿,住宿环境恶劣。此外,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虽然是小规模的共同体的运营,也产生了人际关系的恶化和派系间的摩擦。进行调节的经验和技巧学生身上并没有充分具备。
就像颠倒了的沙漏一样,不安集聚着,不满累积着。积的沙子的重量难以忍受,摩擦着精神。同时,崩坏也开始倒计时了吧。
然后到最后,以探索队的一部分人的暴走为火种,积累的压力爆发了。
被逼入绝境的学生们暴徒化了。既没有法律又不存在守护维持治安的机构的异世界的森林深处的话,那抑制力也就不存在了。
——强者随心所欲。
工藤说过的话,至少,在那个大混乱之中是最真实的。
但是,现在,穿过森林到达了法律也有秩序也有的紫利亚要塞的我们这些转移者,踏上了人类生活的世界。
苦难已经过去了。自己们也得救了。这已经,不会再发生惨剧了。
谁都这么相信着。……不如说,完全没有怀疑。
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们是什么力量都没有的遇难者的话,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但是,并非如此。我们,并非如此。
我们的作弊能力有着太大的力量。必须要考虑到那一点。
确实在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秩序。当然,为了维持它的抑制力也存在着的吧。我还和这样的异世界的人类社会接触不久,与此同时除了这么深邃的森林里的军事设施以外没有到达过,所以详细的情况还不知道,不难想象有军队和骑士团或者准组织承担这样的任务。
但是,能够抑制住过于强大的作弊能力的组织的话……答案是,没有。
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这种外挂的这样的个人所拥有的力量,太大了。
所以,正是如此。如工藤所说的那样,『世界什么都一点没变』啊。
这里仍然,是和那个崩溃之日的集落相接壤的未来。强大的东西随心所欲的行动,惨剧再现。『珍贵的东西』变成微尘破碎,再也无法挽回了――……。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建筑物崩溃的悲鸣声不断回响,传到很远的地方。
探索队的十文字放出了无数的炎弹的威力,连为了战斗而设立的要塞的结构都不堪忍受。在仅仅三十秒前士兵和骑士喧闹熙攘的内壁的一角,一楼的地板塌陷,变成瓦砾堆砌成山的凄惨景象。正式噩梦般的景象。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厉害啊!"
内壁上开了一个大洞的深渊,站在灰尘四起的瓦砾堆上俯瞰着,一个少年笑了。
金发的少年的名字是坂上刚太。转移者之一。
残酷的景象映入眼帘,就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这样笑着。抑制不住流露出来的笑声渗出的是消除了私怨的人阴暗的愉悦。
"粉碎了。变成粉尘了!活该!"
"……坂上吗"
对那样的坂上的喜悦泼冷水的台词,他抬高了俯瞰瓦砾一角的视线。
用简单的风魔法拂去周围的粉尘,探索队的十文字出现了。
自己放出的魔法使脚下奔溃了,他也被卷入了坍塌之中。虽然如此,理所当然的,并没有出现受伤这样的蠢事。这大概实在预想范围之内吧。
"喂,达也桑!真酷不是吗!"
薄薄的粉尘上升,在崩落的时候失去了灯的昏暗楼下凝视着坂上的的,十文字的身姿显现了。
"因为你稍微迟了一点,渡边的魔法把外墙上的怪物毁灭了!是你的话,可以在发动前做什么的不是吗!?"
"虽然对煞费苦心聚集起来这点不好意思,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希望能理解啊"
言语背后完全没有在乎的样子,十文字拍打着被灰尘弄脏了的制服下摆。
"虽然倾向于魔法使,但是渡边也是战士。时机没选好的话,也许在中途会受到反抗。不想受伤啊。确实的铲除那家伙,在放出最大的魔法结束的瞬间是最不危险的。所以说,和饭野一起向树海前进就好了啊,没有这么做的情况下,这是必要的牺牲"
"也许是这样不过啊……"
"但是,在中途失去了控制,威力应该减半了。果然,不是那种像样的怪物。算了。比起这种事"
十文字抬头瞥了站在高处的坂上。
"我应该预先说过不要出来了,坂上。今天早上的事也是这样,太任性行动了。"
"呜……哇,糟糕。"
坂上露出畏怯的样子。
"但、但是啊,这样顽固的话不说也可以吧。你看。就这样照预定主力被全灭了,这个要塞已经完蛋了。接下来的,要塞中的怪物就足够杀光了。即使我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
"没有全灭啊"
"哈啊?"
"所以说,没有全灭啊。顽强的幸存了啊。呐,你——"
突然发出发疯似的吼声的坂上将视线离开十文字,将脸转向『这边』。
"——我记得,是真岛吗"
十文字精悍的脸,从正面瞪向我。
"看起来,操纵怪物……和坂上相同类型的能力。真是让人吃惊。那就是你的固有能力呢。就觉得和其他的家伙有什么不同,但没想到隐藏了自己的能力什么的。而且,那边的水岛不是魔法使嘛"
我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将左手的艾莎莉娜伸长,右肩上坐着菖蒲。
旁边是一只手持枪的莉莉,随时都能解放魔力一样摆起架势。
我们成功应付了十文字放出的第四阶魔法攻击。
当然,即使使用魔力提高了身体的耐久力,但是正面被那个爆炎卷入的话,我也不会平安无事的吧。
为了慎重起见,爬上屋顶前指示莉莉做好战斗准备是奏效了。十文字露出本性的那个时候,莉莉的魔法已经准备完毕,和十文字的那个魔法冲撞抵消了。
莉莉得意魔法中的一个不是水属性的话,或者说,十文字的魔法构成是为了将在场的多数人吹飞所有比起威力更注重范围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四肢不全了。暴露在那攻防战中,我们总算是可以保护自己。
另外,莉莉的魔法也保护了我附近的其他人。
旁边的凯伊也没怎么受伤,另外,恰好在交谈的三好太一和他的伙伴三人也是,受到不会危及生命等级的伤。
希兰和团长,干彦,还有其他同盟骑士们也幸存了。
虽然是一刹那的感觉,不过有魔法发动的迹象,恐怕和我们一样用魔法拦截赶上了吧。
但是,除此之外几乎全灭了。
受到炎弹直接冲击的三好他们以外的转移者,就如字面所说的被烧成了粉末。大部分的士兵也一样,无防备的中了魔法。活着的人很少了吧。或许,在这瓦砾堆成的小山中寻找的话,会有运气好的幸存者也说不定,然而现状来看,我们没有救他们的余裕。
就算,在那一瞬间存活了下来,我们遭遇到了穷途末路般的危机的事也不会改变。
"竟、敢……伙伴们!不能容许!"
"袭击要塞是你的教唆吗啊啊!"
"呜哦哦哦哦哦"
喊出僵硬的叫声,幸存的同盟骑士三人跑了出来。
"等、等下,你们几个!别随便跑出去!"
团长的制止没有传达到因愤怒和恐惧被血气冲昏脑子里。半恐慌状态的骑士们,踢开瓦砾朝十文字逼近——其中的一个,被飞来的炎弹打穿了。
骑士的身体被吹飞在地板上滚动,像奇怪的物体一样变形的铠甲的缝隙中火焰吹动着燃起。
"……太慢了啊"
"呜!?"
听见声音的时候,冲出去的另外两人中的一人,以肉搏的形式向十文字哭着冲了过去。
最后一人举起大盾保护身体,在那里被踢飞了的瓦砾用力敲击了骑士的身体。被像炮弹般的气势的瓦砾击中的骑士,抽动了一下就不动了。
"骗、人……仅仅一瞬间、就……"
团长发出呻吟声。
从头到尾见证了的我也,对十文字恶魔般的强大感到背后一寒。
魔法的使用时有必要聚集对魔法阵注入的魔力。越强大的魔法,当然,需要注入越多的魔力。现在十文字使用的火魔法,虽然几乎是无咏唱释放,但也有第二阶相当的威力。那是十文字拥有庞大魔力的证据。
就算不能和那个『韦驮天』的饭野相比,速度也快得出奇。能把穿着铠甲的人体撕碎一样切碎的威胁除了刚剑以外还存在,虽然我已经感受到了,但是能让精锐的同盟骑士团不堪一击的近战能力真是可怕的东西。(david:这句基本上绝对是错的)
实际上,在现在的瞬间有一点点空隙的话,我身边的莉莉就会进行孤注一掷的特攻。为了配合这种情况,我也摆好了架势。
但是,她已经动不了了。……不能动了。骑士们才一瞬间就被杀了,连空隙都没有出现。
最可怕的是,在交锋之间,十文字连一下眉都没皱。
并不是做好了战斗的觉悟。那表情非常冷淡。只是在他眼里,映出的我们只是物品。所以刚才也能完成一次把数百人一起吹飞的魔法也不奇怪了。
凉飕飕的感觉,我僵硬的张开了嘴。
"……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样想起来,各种地方都能理解了。
自从十文字来到了这个要塞之后经常制御着其他转移者们。那到了令人佩服的程度。
这样的他的努力全部,都是为了自己的话,反而能让我信服。他本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赢得这个要塞的人和其他转移者的信赖而行动的吧。
那样的他,有坂上这个共犯。
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联手的,不过,这无疑是有计划性的行动。坂上一定是今天早上袭击凯伊的人,知道今天要塞会变成怎样之后,在那之前……这样的事吧,那个时候,没有对我使用自己的作弊能力袭击过来,是因为没有对计划产生影响吧。
在那里十文字出现本身,是为了阻止不耐烦的坂上吧。即便在这奇妙的时机感觉太好了这样被骗到了,说不定那个十文字也时刻注意着共犯性急的地方也说不定。
然后,作为共犯者的坂上。他有操纵怪物的能力。
十文字汇集了其他转移者的信任的话,我想起了一件事。
"到达紫利亚要塞之前受到了Green·Caterpillar的袭击。那是,你们准备的吗?"
那个事件,在其他转移者们的心中,产生了对在这个世界上的勇者的尊敬和对探索队的向往,为今后的信誉建设奠定了基础的事是没错的。那个结果,就像嘴坏的干彦嘲笑的『调教』那样,转移者们对探索队产生了信任。
但是,那是坂上的自导自演。让包括自己在内的学生们被Green·Caterpillar袭击,让探索队把它打倒。
"啊啊。没错。是我让坂上做的。"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的?"
我询问了重新面向这边的十文字。
"为了什么?那是肯定的吧。为了『生存』啊。"
十文字面色不改的说道。
"明白吗。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一切都是不同的。谁都给不了明天的生命保障。我们是在这样的地方。为了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管什么都能做"
十文字理所当然般说着。
"……"
说起来,以前十文字也曾经『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一切都不一样』这么说过。
我曾听到的对『预先得到作弊能力这样的犯规级力量,有什么不同』的思考不过……其实十文字,对到手的犯规级的力量不放心,对在这个世界中的自己的存在不感觉到了危机感。
然后,那正是这个悲剧发生的……这种事无所谓吧。
他是真心打算无论让手染上怎么样惨无人道的事。就像『为了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管什么都能做』他自己所说的一样。
"……为了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在这我突然,发现了没有听漏的十文字脱口而出的话。
"居然说,回去?这究竟,怎么……"
"这是可以做到的。使用作弊能力。"
十文字用平淡的语调回答道。
"你大概也知道的游戏之一吧。是RPG啊。与怪物战斗提升等级,学会技能和魔法。就是那样正统的东西。还有一样,升级可以得到回到原来世界的能力。"
……当真、吗?
这个异世界不是游戏。是现实。
确实打倒怪物,可以收获微不足道的魔力。十文字所说的升级,就是指这个吧。……但是,那样的东西真的能恰巧得到渡过世界的力量么。
本来,能得到新的作弊能力什么的。那样的话,没有听说过。
但是,这个场合十文字没有理由说谎,这也是事实。至少,可以考虑相信十文字本人现在的发言。
他知道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吧?
……不行。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呐、呐啊。十文字君"
那个时候,在附近蹲着的三好发出声音。用残酷又空虚的声调。
"有、有哪里不对、把?那样的……十文字君,怎、怎么可能做这样的……"
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事,无法相信。
青着脸毫无血色的流着血的三好。对眼前的事实否定一般发出尖叫声。
"因为,没有理由不是吗!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为什么,为什么有必要把要塞毁掉啊!"
"……好像有什么误解啊。"
十文字略显麻烦似的将视线投向三好。
仅仅只是这样,三好的气势就被扼杀了。胆怯的样子身体大大的颤抖着。
"对我来说这个要塞怎么样都好。我说过了吧,是为了提升等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杂鱼的打倒杂鱼怪物太费时间了,比什么都麻烦。所以那时候,以经验很高的稀有怪物作为目标。比如,你看。就像速度很快的很正派的家伙。所以总之,就是那样吧。"
"不……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我完全不明白……"
三好发出声音强烈的左右摇头。那是当然,拒绝理解的动作了。
"理解能力很差啊,三好桑"
十文字语调哀怜的说着。
"在这个世界打到怪物,就能吸收其灵魂的魔力吧。越强的怪物,就能得到越多的魔力。——所以,只要杀了那个被称为勇者的存在的话,就能得到那么大量的魔力你不这么想吗?"
张口的三好呆住了。
眼睛睁开,身体开始嘎达嘎达的颤动着。
"啊,呜啊。难、道……"
"啊啊,是这样哟。你也大概听说过不是吗?『我们勇者的灵魂,和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同』啊。"
脸越过青变成白色的三好,用手指着十文字。
"『经验高的稀有怪物』……也就是说,你们的事。麻烦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千体啊。被其他家伙抢先摘下的话,于我不利。这是资源的争夺啊。"
这样说着三好看到的十文字的眼前,除了『看物品』的眼神之外什么也不是。
十文字只把三好在内的我们转移者看成了单纯的经验值。更不要说这周围的人什么的,可能都没有映入视野。
这次的骚动,到底有几百的人死了呢。算上被杀的怪物的数量的话,失去的生命轻易的突破了一千。尽管如此十文字,完全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出现良心受损的样子。
"增加了一成的魔力吗。哈哈。这又稍微距离目标接近了点。"
失去的东西完全不放入严重,十文字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到手的东西。
本性就是那样的呢,还是因为异世界转移的压力他改变了也不得而知。
唯一确定的是,当有着非常奇怪性格的人拥有强大的力量的时候,周围有多少悲剧被散播了呢,这样的事而已。
"那、那种,做了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你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很遗憾。那当然,即使是我,也不想做这种事的。和渡边那家伙,也并不是关系恶劣。恩。不想杀他的。是真的。"
十文字耸耸肩。
"可是、嘛。没有办法的事啊"
"……呜、啊"
好像呼吸失败了一样的声音,从三好的喉咙中漏出来了。
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为了这个目的,把别人杀了。
对自己来说这样比较方便,即使那是亲近的人也要杀了。用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句话了事。
那样的精神性,一般的神经系统完全无法直视。
对着晕厥边缘的三好,十文字用轻松地语调打了声招呼。
"放心吧。你的死不会白费的。"
一边好像纯粹勇者的台词同时把手伸出来的十文字的手上,展开了魔法阵。
从那里生出的火球,一直线的飞来打算打碎三好的脸。
"可恶"
我立刻把身体挤进射线之间。用左腕的盾防住了火球。
隔着盾发生了爆炸的冲击,我咬紧了牙关。受到了轻微的伤害。装备的帮助很大,现在的我这种的可以充分忍耐。
"哦呀?挺有一套的嘛"
愉悦的说着的十文字,左臂带着麻痹感的我咂着嘴。
终究,只是以卵击石罢了。十文字也是,正因为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匹敌的这般笑着。
或者说是,对事情像自己想象般顺利发展而产生满足感,那笑容里也包含着这种意味也说不定。现在的对话是十文字在拖延时间,我的理解是正确的。
在内壁上俯视着我们的坂上的身影不见了。
看来坂上本人没有战斗能力。以防万一被卷入战斗中逃跑了吧。这是为了争取时间。即使是十文字,坂上死了导致怪物的包围崩溃,让了解真相的人活着的话也是会为难的。
即使知道这点,我们也不能大意的行动。现在的胶着状态纯粹只是因为对方的慎重而已,一旦战斗的话,首先切实的会被全部杀光的事是明白的。
无需确认,我们现在的状况非常的不好。
原来的三百名以上的战力几乎全灭。现在能算作是战斗力的,只有我和莉莉,还有同盟骑士团幸存下来的20余人。吓瘫了的三好他们不能算进去,然后还有干彦,最多再算上凯伊吧。
比什么都要糟糕的是,骑士团的心被折损了吧。
本来以为涌来的怪物导致要塞的防卫力量大大受损。即使如此,士兵们也没有放下武器,而能保持高士气实行反击作战是因为敌人是可憎的怪物的原因,他们自己对身为人类的守护者感到骄傲。无处可逃他们也不会投降贯彻始终的抵抗下去——并且再怎么说,勇者在身边在这个要塞的这个意识成为了绝大的精神支柱。
在这个世界中勇者的存在,大概非常的特别。勇者就是希望本身。至少,在这个世界的人的信仰就是如此。只是人在那里,就能给予幻想的力量。
但是,他们寄予的信仰,在最糟糕的时候被背叛了。
现在的骑士们处于绝对无法战斗的心理状态。
没有持有饭野优奈那样顶级的外挂,但是作为展示的十文字处于平均水平——换句话说,就是持有着犯规级的战斗能力。以他为对手,只靠我们如何突破这个状况。怎样都找不到解决对策。
坂上已经不再了。为了他十文字拖延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是给予了的制定打破现状的策略的时间,也已经到了。
"……已经不行了。"
谁的微弱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绝望慢慢从指尖侵蚀而来的感觉。
令人怀念的感觉。那是曾经逃离集落的时候,狠狠地品味了的东西。
我咬着嘴唇,振奋萎靡空虚了的身体,在持剑的手上用力。
在这里屈服于绝望的话,我就不会再那一天的集落保住性命。
怎么可能放弃。
尽可能的进行抵抗。幸好,敌人只有一个人。即使赢不了,让他吃一击攻击制造空隙,全体人员趁着空隙逃出来的话,幸存的可能性并不是零。
当然,知道这很困难。但是,虽说如此也不会死心。我发誓在这个世界和莉莉她们活下去。在这样的地方,被这种人杀害能接受吗!
"……莉莉"
"恩。知道了,主人"
心心相印。在旁边的莉莉把枪紧握着。
然后,我们一起飞奔出去,就在那时。
"请等一下。"
少女的声音,在我们冲出去之前阻止了我们。
意识残留在十文字那边侧目,将脱下头盔的希兰的眼睛映了出来。和我一样下定战斗的决心的干彦,吃惊的凝视着那个背影。
清秀的脸上带着凛冽的表情,笔直的视线强有力的盯着十文字。
和其他的骑士们不同,她的战意没有被扼杀。
"孝弘殿下和团长一起去追逃跑了的坂上刚太吧。能操纵怪物的话,如果抓到他应该也可以解除要塞的包围的吧。那样的话,现在有能颠覆形势的可能"
希兰平淡的话语中隐藏着很强的意志,用剑直着崩塌的墙壁的一部分,催促着我们。
"有判别分身嗅觉的美穗殿下……不对,莉莉殿下的话,可以追到坂上刚太。"
"虽然、是这样,但那是……——"
——不可能的。十文字不会允许那样做的。
"诶诶。我明白你想说的。"
体谅我没说出来的部分,希兰歪了歪嘴角。露出了觉悟的微笑。
"请安心。这里由我来负责"
"什……!?希兰!?"
"我殿后来压制住十文字达也。在此期间,我希望孝弘殿下去压制坂上刚太。"
希兰拿在手上的剑尖,迅速指向了十文字。
"……说了相当小看人的话啊"
被剑指着的十文字失声笑道。
理所当然,在他看来,完全没把希兰放在眼里吧。那样的她恬不知耻的冒出来,当然是会失笑的吧。
"姑且,事先问一下但是,认真……不对。清醒吗?当地的人违逆我什么的,只能认为是自杀志愿了"
"不。我没有说戏言的爱好。我要在这里阻止你。"
希兰勇敢的回复了。她认真的说道。
"……啊,这样啊"
那对十文字来说毫无疑问是侮辱。他道貌岸然的表情痉挛了。
"那样的话,去死吧!"
用听着就让人打寒颤的声音说道,十文字踢了地面。
用眼睛勉强才追上的速度拉近了距离,将血染的直剑抡过头顶。
相应地,希兰也开始行动了。判断对付怪兽用的大盾对十文字造成不了什么妨碍,就在面前丢弃了。
"哦哦哦哦!"
十文字踏入一闪。作为献给勇者的利刃的剑挥舞下来。
那是具备了什么样的东西都能打碎的刚剑。战士。被称为探索队的精英们的一击,迸发出怪物强壮的身体也很容易就一刀两断的一击。即使装备着全身铠甲,吃了这一击细长的少女的身体也会被像纸屑一样压瘪吧。
不由屏住呼吸的我——锵,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恩、什……!?"
十文字目瞪口呆的叫道。
他的脸颊受伤了,希兰的剑从后方穿过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看到尾的我慢了一拍理解了。挥下的十文字的剑在中途被希兰的剑蹭掉了,然后使出了反击的一击。
拥有怪物似的反射神经的十文字倾斜脖子把它避开了。如果不是这样,即使是坚韧之极的战士的身体也好,颈动脉被撕裂了那结果就不同了。
"呜咕,你、你这……竟敢!"
已经没有一丝大意了,十文字使用直剑连续攻击。吃到一击的话人体会简单的被分成两半,像那种断头台的暴风。太快,而且太强了。
但是这也一样被希兰的剑一一应对。
希兰确实是具备着超群的身体能力,但是,尽管如此,和转移者的十文字相比不够快,也不够强。
但是,很厉害。
积累的锻炼和突破重围的实战经验,这些硬件配置差填补了差距。十文字也变得更加谨慎,虽然没有像刚才一样决定性的反击,但是希兰持续避开像暴风雨一样的剑击。
那是多么强的技术和集中力,而且意志力也是必要的吗,我根本无法想象。
"趁现在,孝弘殿下!"
于是在希兰和十文字互相持续斩击的时候团长行动了。她带领着部下跑了过来,强有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看来和希兰一样,她的心也没有被扼杀。
"希兰打开了出路!不能浪费!"
"啊,但是,把希兰留在……!?"
"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了!那个孩子会完成任务的!仅仅是这样的力量还是有的!本来,你觉得作为妖精的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身居骑士团副团长的要职!?"
……作为妖精的希兰,在骑士团担任要职的理由?
现在这个状况,和那有什么关系。
考虑着团长的话的我的视野,那种情景传了过来。
"蹭来蹭去蹭来蹭去,真麻烦!"
大叫发泄的十文字向后退。那身材高大的身体,溢出了如怒涛般的魔力。
魔法发动了。而且,和刚才随手放出的魔法是不同的。落地的十文字愈发提高魔力展开了魔法阵。
"吹飞吧!"
发动的魔法是第三阶。仅仅几秒的蓄力,十文字放出了这个世界的人可以放出的最大魔法。
他所持有的直剑喷出火焰,化作巨人之剑。
"哦哦哦哦哦!"
直劈下去的炎剑,直击希兰所在的地方掀起了爆炸。
破碎的瓦砾四处飞散,乘着爆炸的气浪我们被吹飞了。我拥抱着尖叫起来的凯伊,为了保护她和自己举起了盾。
热风过去了。
在吹倒瓦砾的爆炸中心地带,有以为少女残留在那。
"什、么……?"
十文字哑然的注视前方,希兰的铠甲仅受到轻微的烧伤,除此以外什么伤都没有。
"那是……"
威风凛凛矗立着的她的四周,有哪里动作滑稽的小小的影子在跳舞。
那是,经常在希兰附近浮现出来的,那个小精灵。
这是和凯伊在闲谈中听到的,和精灵使交换了契约的小精灵,不单单只是侦查人员。是战斗中援护魔法契约者的存在。
例如,无论什么时候都跟着希兰的黄色的小精灵,对突发事件使用地属性魔法,以提高希兰的身体能力作为主要支持。
有资格的妖精在赌上性命地挑战的最后,可以和小精灵签订契约。那是妖精这个种族中最高的术者才能到手的,正是所谓的王牌。
知道了这些,我不再对我的眼睛产生怀疑。
希兰带着的小精灵一共有四体。在她周围围着跳舞。
"十文字达也。你才是,希望你不要太看不起我们了"
不仅仅是平时在空中漂浮着的黄色,增加了红、蓝、绿三种颜色的四只,抵御了刚才的火焰之剑。
恐怕从十文字最初的第四阶魔法钟保护了骑士们的也是她吧。
这个紫利亚要塞应该是立场较弱的同盟骑士团团长,尽管有团长的推荐,但是被歧视的妖精种担任副长的要职,这个理由——那是,希兰本人拥有压倒性的战斗能力。
"啊啊。这样啊。孝弘不知道啊"
和团长一起到我附近来的干彦说道。
"树海北地最高位的骑士。就是那个,希兰桑哦。"
树海北地最高位的骑士。——考虑到与生存在树海的怪物战斗的最前线的话,那就意味着,她是这个世界最高级别的战力的意思。
回想起来的话也是,团长起死回生的反攻作战的时候,特意来迎接希兰了。率领骑士团对树海深层进行救助的也是希兰。考虑到这个世界的转移者的重要性的话,派来的是紫利亚要塞持有的最高战力也不足为奇。
还有,现在的希兰具备对被称为勇者的存在以剑相对的精神力。
作为使用者通过作弊能力给予的犯规级的力量播撒悲剧的一帮人来说,现在,这个世界最高位的骑士中的一人成为了墙壁阻挡住了去路。
"这里就交给我,去吧!"
背对着我的希兰大叫。
"直到抓住坂上刚太那时为止,十文字达也由我来困住!"
"希兰……"
对于要不要听从这句话,我犹豫了。
与斗志完全被这段的其他骑士们不能,我们还能战斗。
不应该在这里与她合作,将十文字达也打倒吗?
但是,就这样把他打倒不太可能。弄不好,我们还会碍手碍脚。至少,希兰是可以和十文字交锋的,所以把这里交给希兰,我们应该去做只有我们才能做到的事。
和希兰说的那样,抓住坂上本人的话,应该能使包围住要塞的怪物撤退。那样的话,这个要塞的士兵们,就可以向森林逃走。就算是十文字,对零散逃跑的几百人也不能全部杀光。
希兰在这里拖住十文字,我们去追坂上解决怪物的问题。希兰通过精灵的侦查能力,如果怪物没有了它也可以察觉。斟酌撤退时机也可以做到吧。
那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这种程度的事,我也理解了。
但是,虽说如此,就这样把希兰一个人留下离开?
她相信了我的话。不。即使不是如此,把女孩子一个人留在这样的地方什么的……。
"孝弘殿下"
希兰呼唤着我的名字。
可能是意识到我的迷惑。她用明亮的声音说道。
"说过了吧。我期待着和你另外的交谈"
"希兰……"
"为了取得那样的未来,现在快走吧。"
就是这句话,我将内心最后的迷茫斩断了。
"……啊,会尽快确保坂上本人!不要死了啊!"
我调转脚跟跑了出去。
十文字的怒吼声在背后响起,卷起了激烈的战斗。
压制住想回头的冲动,我奔向墙壁坍塌的走廊。
"走吧!"
"恩"
以点头的莉莉作为向导,我统一步调和骑士们并行,现在只能跑了。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53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8 远方羁绊的影子

留下希兰之后,我们开始了对坂上的追踪。
没有一起追踪的三好他们这些幸存的转移者,陪着和受到了回复魔法也无法立即治愈的伤而不能行动的骑士三人,采取了别的行动。他们隐藏在要塞的一个房间里。
现在来说,处在怪物还没有侵入的区域,所以暂时是安全的吧。至少比起和我们一起行动在要塞里来回跑动要好一些。
另一方面干彦和凯伊,因为本人的意向也是和我们同行。
干彦有『天空骑士』,凯伊可以使用回复魔法在内的几个魔法。如果作为后卫他们拥有充分的力量……应该说,作为打破现状的二十人的骑士团来说,实话说无论怎样的战力都想借来使用。
和三好他们离别了的我们,首先向着最后见到坂上的内壁行动了。
途中,到达了楼梯的时候莉莉发现了坂上的痕迹,坂上已经不在内壁上了。
"总觉得这个,好像是向要塞的外围部分逃跑的样子。"
"尽管外壁上的怪物因为渡边的魔法陷入了毁灭状态,还是有从要塞外围部分侵入到内部的怪物啊。对那家伙来说是安全地带。躲避的场所的话,没有在那以上更好的地方了吧。"
"吮吮"(sunsun)的吸响鼻子的莉莉,我紧跟着走过去。
"……想要尽早抓住啊。"
脑海中,浮现了刚刚分开的妖精少女的身姿。
"着急可不行哦,主人。"
回头瞥了一眼的莉莉说道。我短暂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但是啊"
我苦笑着。以传话相连的莉莉作为对手,也没办法说逞强的话。
如果洛丝在这里的话……不由得这么想。那样的话,战力可以平分,也就可以让莉莉先行一步。或者,如果是葛贝拉陪着我的话,也可以和希兰同时追逼十文字吧。
考虑着那样的事的时候,艾莎莉娜发出了鸣叫声,菖蒲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颊。也让这边的大家担心了。
我收回了苦笑。压制住胸中的焦躁,开口道。
"团长桑"
我向稍远处的地方普通的走着的女性打了声招呼。
"……啊啊。孝弘殿下。有什么事?"
迟了一拍的回答。
一边想着她有什么要思考的事吧,一边向她询问道。
"是关于十文字所说的事,不过到哪为止是真的?"
由我的眼睛看来,我认为他是认真的说的。这到底是不是事实,如果可能的话想要确认一下。
"我听说了已经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作弊能力的话,也有颠覆那个的可能性。这是真的吗?"
"到底……怎么样呢。我也不知道那样的例子。关于勇者大人们的恩惠,我们所知道的,也仅仅是教会教的东西而已。也许,在教堂里有残留着那样的记录的可能……"
团长缓缓地摇了摇头。
"勇者大人的灵魂与我们的不同,我也听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没想到那样的……"
浮现出抑郁的表情,团长闪烁其词。
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的居民。自己们拥戴者的勇者的存在做出了这种暴行不可能不受到打击。
如果是这样的话,显然询问关于转移者灵魂的相关事实也是徒劳的。
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如果杀死勇者能比杀死怪物得到更多的魔力』之类的知识的话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所以说无所谓倒也无所谓。
而且,以前大概是百年一次,一代中基本只有一个的勇者复数出现的状况,所以那手中的知识没有集聚起来吧。
虽说如此,『如果杀死勇者能比杀死怪物得到更多的魔力』的想法本身,是令人信服的话语。
如果打倒更强大的怪物,就能得到更多的魔力的事广为人知。杀死隐藏着巨大力量的勇者得到很多的魔力只是那个延长线上的事实罢了。当然,以自己的作弊能力觉醒之前的无力的转移者为目标的这种想法是鬼畜之事,实际去做更是疯狂的举动不过。
把那样伦理的方面放置一边,只考虑效率方面也不划算。
今天,十文字杀了的转移者的人数现阶段为止是九名。如果和他本人说的一样十文字的魔力大约增加了一诚,单纯计算的话,为了得到勇者一个人的魔力就需要造成近一百人的牺牲。
打倒怪物时得到的魔力是微乎其微的。多少体击败了也感觉不到魔力的增加,相较之下的确拥有压倒性的效率吧。但是,这归根结底,只是独自一个人强化的歪理。杀死一个人所获得的魔力非常少的情况并不会改变。
在这附近,在树海的时候我亲手杀了其他的转移者的时候,没注意到魔力增加也是有理由的吧。
至今为止我亲手杀了的有,在山间小屋对加藤桑施暴的三人,下手之前被反杀的加贺,一共四人。但是严格来说,其中的得三名并不是我直接下手的。
实际上亲手杀了的,是莉莉。
以此为基础,回想莉莉受到了什么影响,也并不是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相遇之初的莉莉,是预先使用最强的攻击手段的魔法攻击的前提下,使严重受损的魔法木偶使反击变弱然后杀掉对手的弱小怪物。然而,还不到二十天之后的白阿拉克涅来袭时,已经拥有凌驾于同样的魔法木偶中也属于稀有个体的洛丝的作战能力。
虽然觉得这是托了拟态能力的福,但是这种解释的话,这个成长不会太快了吗?
……当然了,并不知道事实真相。特别是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的最初的两人,莉莉在这之前捕食了水岛美穗的遗体,混入了什么影响本人也不知道把。比如,我自己把四个人同时的(杀了的话),结局说不定就不同了可是……。
"……恩?"
想到这里,我皱起了眉毛。
注意到有一点很奇怪。
我亲手杀了一个转移者,没有注意到魔力的增加。
那么,为什么十文字注意到了?
原来如此。听过十文字的发言,只要事先知道那个,就可以察觉到通过活祭九人可以得到一成左右魔力的增加的吧。
但是,如果是百分之五的话又怎样呢?
更何况,事先不知道的话呢?
和凝视着化学实验中的量筒是不同的。至少,两三个人的牺牲之类的,是发现不了的吧。这必须一次杀十人、二十人不是吗?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怪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从十文字参加的第一次远征队从集落出来的期间,不论是杀人事件还是行踪不明,除了被怪物杀死以外并没有发生一次性复数的人消失的情况。或者说,如果有那样大的纠纷,就连远征队编成的余裕都没有了吧。
这么说的话,从集落离开后的远征队发生了这样的事么?
但是,这也是很难以想象的事。那个远征队全体成员都持有外挂。说到底只有作为战士的十文字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杀了好几个人的状况,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也很难做到。
现在应该在树海继续前行的饭野也好,被杀的渡边也是,并没有说出有关那样的事情的话。
比什么都得意洋洋地作为勇者行动的他们并没有经历过那种凄惨的事件的气息的碎片。
他们的旅程是彻底的一帆风顺。直到渡边的头被吹飞,那个时候为止。
然后彻底的考虑一下,就算不是十文字,也不认为谁有那样的机会。真是费解。
……这样的话,倒不如在这里,改变一下思考的角度比较有建设性吧。
无论怎样的事实,最初的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事实的话,就不会被作为知识共享。
无论是什么机会,无论是什么人,察觉到了这个事实了吧?
搜寻着好几人的转移者被杀,或者失踪的事件。
远征队出发以前没有。出发后的远征队也没有。那样的话,那正是……。
我意识到了之后一下子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就在这里吗?
只有一个。而且符合的大事件。
能想到的,除此以外已经没有了。
那个时候的话,确实有几个人,可以确信的察觉到自己的魔力的增加。因为,别收数人或数十人,就算有数百人规模的转移者被杀害了也不奇怪。
——集落崩溃。
如果实在事发当天的话,注意到了那个事实的人,肯定有相当数量没错。
但是,那是十文字离开了集落后的事。
在那里被知道的事实他不可能知道。
……真的,是这样吗?
"呐啊,主人"
"……啊!什,什么?"
莉莉的声音传进耳朵,我吓了一跳。
把视线转过去,那里是严肃的绷紧了的少女的侧脸。
"前方有怪物一体,差不多该迎敌了。我上了但是,要小心哦。"
"啊,啊啊……"
对莉莉的警告点点头,我重新握住剑柄。
手掌被讨厌的汗水打湿变得相当不舒服。
——和集落奔溃有关的人,有把从那里得到的知识传达给十文字的可能性。
离奇的感觉,但是仔细想想也并非如此。
为了让这个假说成立的话,远距离的通信手段是必要的。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世界里拥有的便利的通信手段……比如电话之类的东西是不存在的。
但是,取而代之的东西的话,那样的东西也不是没有。那我是知道的。
希兰赶赴树海深层的山中小屋救出了转移者,是因为远征队到达的东之地的艾比努斯要塞向紫利亚要塞用魔法的通讯手段传达了救援请求。
在这个世界里,拥有和远方的联络手段。
下来就是,是否有使用它的人了。
外挂持有者中拥有能在这个世界的人类普遍只能使用第三阶段的魔法到不能使用魔法的情况下的第五阶段魔法运用自如。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使用的魔法的话,有能使用的人在也不奇怪。实际上,我自己,即使相隔相当的距离也能能用魔法保持联系。在疏浚白阿拉克涅时期的葛贝拉的时候就得到了证实。正因如此,拥有这种互相通讯特化的固有能力的话,是很有可能的范畴。
然后,这样考虑的话,就有一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什么时候十文字和坂上联系上了呢,这样的疑问。
此次转移者杀害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到达要塞前坂上进行了一场击退Green· Caterpillar的演出。所以认为两个人的合谋是在到达紫利亚要塞以前。
另一方面,坂上和其他转移者一起来到了紫利亚要塞,考虑到这是因为被希兰率领的救援队发现了的情况,计划在那之后的话很奇怪。
在这期间,各自都以其他路线以紫利亚要塞为目标移动。十文字和坂上没有直接会面的机会。到达要塞后姑且不论,在那之前他们应该没能接头推敲计划才对。
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联络者存在的话,也能找到这一点的说明了。
将集落崩溃时得到的信息向十文字流出的『什么人』和坂上联合起来为袭击紫利亚要塞和屠杀转移者做准备。
虽然,除了持有远距离通信能力以外,不知道本人在哪里。也许实在那个崩溃了的集落,也许是跟远征队在一起,现在在艾比努斯要塞优雅的享受着下午茶时间也说不定。
……在这之上,那个『什么人』所联系的,也不一定只有十文字和坂上。
在注意到的时候,我禁不住战栗了。
说不定,把集落侵蚀逼到崩溃的恶意的毒,也污染了第一次的远征队不是吗?
在这个世界被这样称赞成勇者的脱离者们,如果再次让那个犯规级的力量暴走的话……而且,这次不是在被隔离了的深邃的森林中,而是在人类的世界。
……这样的事想都不想去想。毫无疑问的,可怕的事情吧。
我们今后,也不会有和远征队汇合的预定。所以受到他们自爆的直接伤害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但是,我内心产生了模糊而又强烈的不安。
真的这样就好吗。
所谓的世界是无论到哪里都是相连的。谁和谁之间无论多么渺小,都在互相给与影响的生存着。那个是拥有着绝大力量的集体的情况下,是暴走的他们与可能没有关系的人类吗……。
"那么,上吧。主人!"
……现在,考虑这些也没用。
我转换了思考。现在,是必须解决眼前的问题的时候。
我奔跑的追逐着先行把怪物打倒的莉莉。试图仅仅通过这样来集中精神。
但是,在头的一隅潜藏着的黑色的影子,不会轻易的消失。


***
理所当然,越接近要塞的外部边缘,进攻的怪物的遭遇率越高。我们多次处理着与怪物的战斗。
要塞的残余战力也可以预想,不过,好像有相当数量被打败了,好像到现在为止几乎没看到生存者的身姿。
"……战力的补充真是绝望啊"
只有用现在在这里的不足二十人的人员来想办法了。
抑制住叹息的我,干彦朝我搭话过来。
"不过,也难免会向率领着怪物的孝弘拔剑相向啊,不能说不是件麻烦事啊"
"嘛呐。而且,汇合完成后也有分身混入的可能性。"
"啊,确实"
正在交谈着,莉莉一晃朝向了后面。
"分身方面,那么不用在意呢。刚刚内壁上士兵喧闹熙攘的情况的话,要分辨出来会很辛苦,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多战力剩余了吧。"
使人心情黯淡的话语。
有多少人,现在还在这个要塞中幸存者呢。逮住了坂上的地方,多少有人能发挥作用吧。我们能做的事太少了。
"啊,又是敌人。这次是三体。"
轻率的士兵的尸体滚动在走廊里,我们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突入遭遇战了。
基本上是莉莉来当对手不过也不是无论出现几体敌人都没问题,我向团长打了声招呼。
"Green Caterpillar就拜托骑士团了!其他的交给我们。"
"了解"
莉莉用木枪突击烈焰之牙的喉咙,菖蒲使用火球撞击牵制Green· Caterpillar,在那边骑士们架起大盾牌冲进敌阵。
我自己使用艾莎莉娜给拥有长了羽毛的手臂有鸡一样外观的怪物『Guts glass』制造麻烦。
顺利的使用艾莎莉娜成功咬住了鸡的面部。
"呜哦哦哦!"
使艾莎莉娜身体收缩,Guts glass快速接近我。
弯腰避开随着怪声陆续打出的拳头,失去平衡的同时也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把鸟的脚斩断。背后传来了悲鸣。
"呜哦!?"
遇到跌倒滚动到坚硬的地板上的困境,通过解除了咬附的艾莎莉娜的补助,没有减弱气势站起身来。
我拼命奔跑就那样直接穿过通道。没有专程打倒敌人的时间。
背后传来魔法的气息,莉莉赶了上来。坚持不懈的怪物从背后追来也很为难,把受伤较浅的Green· Caterpillar收拾了吧。但是,这样下去的话就没完没了了。
"还没追上坂上吗,莉莉!"
"气味很强了不过……啊!又是敌人!"
遥远的通道的另一端,怪物聚集着。有想当的数量。咋舌声传入我的耳朵,莉莉的声音传来了。
"——对,找到了"
和那句话说的一样,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在那里发现坂上的身影。
来到许多怪物缩在的地方安心下来了么,坐着在那休息。
坂上注意到了靠近的我们,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
"会让你逃吗!"
找到了目标,我们加速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再加上,和坂上几乎同时注意到我们的怪物涌了过来。数量很多。
"动手,莉莉!不要舍不得出手了!"
莉莉的魔法发动了。第三阶的风魔法。狭窄的通道刮起满满的风刃,在其中菖蒲的火球倾注追随其中。
在气势削弱了的地方,我们一起突破了那里。
下来就是混战了。总之只考虑穿过去。用盾痛击,弹开推出的爪子和剑弹开,把脚下合上的下巴纵向躲开。
有多次危险的地方,托了菖蒲和艾莎莉娜的福,我成功的穿过了战场。
"其他的大家呢……!?"
"还在后面"
回头看的话,和我一起突破的只有莉莉而已。
这边的先发制人的攻击给予了重创,但是这个数量还是个威胁。因为重装备的身体的重量,再加上保护着后卫的干彦和凯伊,骑士团遭受袭击滞留了。
"可恶,莉莉。援助……"
"孝弘殿下!不必理会我们,现在先行一步吧!"
怪物之墙的对面,传来团长的声音。
"现在首先,最优先的是确保坂上刚太!拜托你了!"
团长说的没错。
而且,刚才莉莉的一击,给予了怪物充分的伤害。骑士们中的精兵,留在这里也没关系吧。
"……。我知道了。先行一步,稍后赶上来吧!"
我们追着坂上跑了出去。


   ***
虽说有魔力补足身体能力强化,但是体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尽管如此,那也还能再稍微忍耐一下。
"小心点啊,莉莉"
对先行半步的莉莉,我打了声招呼。
"知道被追赶的话,坂上那家伙会教唆怪物也不一定。不,考虑确实有反击的情况比较好。"
"恩,是啊"
我们的审题能力和坂上是有差别的。还距离着相应的距离,但是马上就赶上了。在那个时候决胜负。
打起精神,在行进的方向的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走廊里出现。莉莉加快了脚步。
"Green· Caterpillar一体。干掉他吧"
"啊啊。充分警戒周围吧。"
"了解!"
正好,从一个房间中出来的大青虫的头部,和高高跃起的莉莉重合起来。没有使用魔法,这是作为本命的奇袭时不让他还击吧。
挥动头部打算抖落的青虫,但是不能甩开注意不被剥离缠上的莉莉的脚。莉莉双手持枪,深深的扎进去。多次的重复,Green· Caterpilla的巨体痉挛,就这样倒下了。
快速离开的莉莉环顾周围。在我赶上来的时候,甩开长枪枪尖上的绿色血液的莉莉,把眉毛皱成八字形。
"就这样?"
莉莉扫兴的嘟囔着。
等了数秒,好像没有敌人的袭击。
"停在这里也没办法。先前进吧。"
在这里说三说四也没什么用。
我们又跑了起来。虽说如此,疑问还残留着。
"即使是拦路也太敷衍了事了。"
顶多只有树海表层部分的怪物一只来拦路,这种零星的战力有什么用。
减少了想当的数量了吧,不过即使除去转去包围要塞的部分,在要塞的各处应该也还留有怪物。现在没有不召集过来的理由。就算产生怪物如雪崩般涌来的场景也不奇怪。
"为了充分狙击战力所以拖延时间吧?"
"……可以考虑的话,那个(能力的)极限吗"
或者,干脆让我们突破,决心让我们放松。
那样考虑重新警戒了起来,但是还剩下了不协调感。
轻易被莉莉偷袭击败了的Green· Caterpilla。那个仿佛不知道我们要来的样子。不是『出来迎击追击着我们的坂上』,而是在『偶然离开房间』的地方遭遇的感觉。
但是,那样的事有可能吗?
正是在那几分钟前,坂上应该通过了这条走廊。尽管如此,不对在那里的怪物作迎击追踪者的指示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保护自己呢?
有哪里很奇怪。
考虑一下的话,刚才坂上也只带一只怪物作为护卫。
啊啊,不对。在那之前。和现出本性的十文字搭话的内壁之上的那个地方,坂上已经失去隐藏『怪物使』的理由了吧。尽管如此,不带一只怪物出现。那难道不奇怪吗……?
"找到了!"
我因这样的声音找回了自我。
我的视野,发现了慌张的看着这边的坂上的身姿。只有一个作为护卫的怪物的身影。老实说,不知道原因,但机会就是机会。
如果考虑到坂上本人作诱饵的陷阱的可能性的话,让莉莉离开是糟糕的。用远距离攻击,不过,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发动时间的莉莉的魔法,应该想要用作万一的时候的保险。那样的话,现在——
"——菖蒲!拦住他!"
"嘎哦(gyao)!"
在我肩膀上身体膨胀的菖蒲,吐出了数个火球。
火球接触到走廊的天花板和墙壁的时候,小规模的爆发。墙壁的材料四散,坂上发出悲鸣抱着头。停下脚步,我突出带着盾具的左臂。
"主人、大人!"
随着我的意志,左手的寄生蔓艾莎莉娜伸长了。
她用那锐利的尖牙尽情的刺上坂上的小腿。
"嘎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
表情痛苦万分的坂上翻身倒地。脚像被无数的小刀撕碎似的。这已经,超出了回复魔法能治愈的极限了,不可能逃掉了。
不久之后我们到达了打滚的坂上的面前。
莉莉继续做着周围的警戒,我将坂上的身体踢成仰面着地,用脚踩住他的肚子。
"嘎哇!?"
"追上了,坂上。现在马上让集中到要塞的怪物退下"
不能马上在这杀了坂上。如果在这里杀了这家伙的话,就只剩下进攻要塞的怪物了,情况完全不会改变。坂上应该能操纵怪物离开要塞。
"痛、痛啊。快停手!"
"闭嘴快动手!"
"嘎啊啊啊啊!?"
艾莎莉娜咬上了坂上的另外一只脚,我则用剑刺了下去。
就这样逼迫着坂上,不过我们依然没有余裕。我们也同样被状况追逼着。
"你不赶快遵从,希兰就要死了。在这个要塞幸存下来的大家都要死了!"
"我、我知道、知道了!所以,快住手!"
"尽快把怪物赶走。现在马上!"
"那、那是……"
露出动摇的样子,坂上眼神游离着。闭着的嘴吞吞吐吐的。
再一次,用剑把他刺穿吧。正这么想的时候回答来了。
"等、等一下。马上是办不到的"
"你这……事到如今,还想争取时间吗!"
"不、不是骗人的!不是骗人的啊!"
对我的大声斥责,坂上拼死的说着。
"并不是说做不到!只是,马上就完成是不可能的!"
被泪水打湿的脸扭曲着,坂上发出可怜巴巴的呼喊声。
"因为,我能做到的只是『吸引怪物』而已!"
"……你说什么?"
我不禁哑然了。
虽然是立马想出来的借口,但是那也太敷衍了事了。
"编的真是随便啊!"
"是真的!不是什么谎言!"
"所以说是什么啊,难道『没有对怪物做出指示』什么的。那些怪物,就只是涌出来了吧!"
我从坂上的腿上拔出剑,用血淋淋的锋芒指向他。
感觉到死亡逼近的缘故,坂上失禁了。
然后,带着胆怯的表情,向我回话了。
"『给予怪物的指示的是怪物』啊!到此为止我都没有发出过指示。所以,那些家伙不理会我,我自己聚集的怪物没法发出指示!"
"……什么啊,那是"
"说了你也无法相信说不定还会混乱,但是是真的啊。有像我们人类那样『可以说话的怪物』存在,是那怪物的指示吧"
我不由得把视线投向莉莉。
能说话的怪物。那是没有我自身的经验来看的话是不可能存在的。正因为如此,在这世界上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怪物的信息在这里出现,不如说坂上的话有奇妙的可信度。
我自己,拥有着统帅怪物的作弊能力,并不是怪物的意志操纵。
如果坂上的怪物驯服者的能力是那样的性质的话,那也没有否定的材料。
而且,坂上没有带护卫,也没有埋伏和大规模的反击,坂上如果没有指示怪物的权限的话,这样的话也能释怀了。
事情的真伪方面,马上确认一下就行了。
"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我、我现在就叫出来。他在我的附近。……啊,不过。从山上的小屋出来之后,如果暴露给那个叫希兰的女人的话很糟糕所以拉开了距离,不过……"
"呼叫就出来了啊。那样的话,就快点叫"
"我、我知道了"
坂上似乎已经没有气力反抗了。这样被伤害还是第一次把,内心完全屈服了。
"贝尔塔!贝尔塔啊!"
坂上呼喊着。
"出来。下达让怪物撤退的命令哟!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要被杀了!"
哀求似的坂上的声音在通道中回响。
一秒,两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过了十秒以上的时间之后,通道恢复了安静。
"诶、啊……骗人的吧"
坂上呆然的声音徒然的在通道上回响。
果然是说的太马虎了吗。还是,出了什么差错……这样考虑的时候,那个怪物从通道的对面出现了。
正如疾风般的速度跑来。
"那是……"
随风飘扬的头发是长长的白发。白色的衣服。
血红的眼睛。
疾驰过来的独特的脚步声,如八只脚在演出一般。
那样神秘的美丽少女的容貌,闪耀着像花开一般的笑容。
"哦哦,主殿!终于找到你了!"
"……葛贝拉?"
我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身影。

***
难道葛贝拉是袭击这的怪物……这样,果然还是不予考虑吧。
葛贝拉不是贝尔塔之类的名字,呼唤的坂上本人也混乱的样子翻着白眼,而且,她是我的眷族。
"主殿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驱使蜘蛛的八只脚笨拙的跑过来的葛贝拉,把我从正面抱住了。
轻轻抬起视线白色的头发落入视野,不管愿不愿意被力量拉过去抓住了,被两只手臂包覆住。
反射性的回抱她的我,对着近距离的美貌回问道。
"怎么会在这里?洛丝和加藤桑怎么样了?"
"那还用说。主殿所在的要塞,被那怪物群包围了吧?来帮忙是当然的吧。——还有,菖蒲。你也很精神哦。有好好的保护主殿吗?"
"库呜呜!"
在我背部转过的手,葛贝拉抚摸着坐在我肩膀上的菖蒲。
她来帮助我了。
应该是很感谢的吧,但是一如既往,葛贝拉时机把握的太差了。这一点说不定,是和我类似吧。我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责任感。
"话虽这么说,但是花费了很多时间也是事实。关于那点,真是不好意思啊。洛丝殿下稍微华丽的损坏了。啊啊不对。不要担心那样的事,不过,送回洞窟是必须的。"
"洛丝?喂,喂。稍等一下。真的没问题吧?"
"恩。现在一边修理身体,一边做加藤桑的护卫吧。但是果然还是赶不及修理结束。不过,因为这样的理由,等到最低限度的修理完毕后,由妾身来救主殿了。不过,到这里为止所花的时间也是意料之外。主殿的声音,喏,如果没有听到那里的男人的呼喊声,说不定还要再稍微花点时间。"
"……不对,不能通过传话来找到所在吗?"
"这总是,微妙的不顺利啊。"
葛贝拉把指尖抵住嘴角,美丽的脸皱了起来。
"具体怎样也不知道,但是传话总觉得稍微有点不稳定"
"传话吗?"
"靠近到这里的话,果然还是稳定下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对我们之间的联系产生影响的力量什么的……难道"
我的视线落下,坂上惊慌的样子大大的摇了摇头。
"我、我什么都没做!'
"……"
操纵怪兽这个意义上,我和坂上都有很相近的能力。
怀疑是否会产生干扰,不过坂上否定了。
忍住疼痛坚持撒谎的志气什么的坂上是没有的吧。这是个耍小聪明的人。正因为如此,恐怖就会让他断送一切。
"嘛啊,像这样合流了也就很好了"
葛贝拉紧紧地拥抱着我。
"还活着就放心了。特别是哪个,要塞整个崩溃了的时候。担心主殿有没有被卷进去"
"……葛贝拉"
"或者说,妾身那边实际上都差点死了哦"
葛贝拉小声的嘟囔着。
"终于到达了要塞,但是却不知道主殿的行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被意想不到的规模的魔法卷入。什么啊,那是。全力躲开能来得及真是太好了,要是稍微迟一点的话,会被吹飞到遥远的天上去吧"
看来葛贝拉被渡边放出的魔法卷入了。
真不巧……不对,不是这样的吗。作为结果,她现在就来到了这里。
"那么,主人。和葛贝拉合流了是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坂上所说的『操纵怪物的怪物』不出来,那怎么办?"
莉莉询问道。
葛贝拉解开了拥抱,我再次直走向坂上。
"我、我没有说谎哦!"
"啊啊。那就好。"
我摇了摇头。回头看向伙伴们。
"坂上那么说,怪物的应对方面已经无可奈何了。马上回希兰那里吧。有葛贝拉在的话,我们也能做到的"
"啊,对哦。葛贝拉的话,十文字也是能应付的吧"
"唔,十文字,吗?"
莉莉和葛贝拉各自不同的反应了。
"葛贝拉。十文字指的是,和我一样的转移者中的一人,以前也有说过的探索队中的一人。袭击了这个要塞的人类中的一个"
"唔恩"
"现在为了放我们逃跑(来抓坂上),一个叫希兰的孩子拦住了对方。作为十文字的对手,葛贝拉的话可能也会有点吃力,希兰也在一起的话,或许……"
实际上,在这和葛贝拉汇合了以后,我们已经可以从这个要塞逃脱了。
葛贝拉的话包围要塞外的程度的怪物的话可以轻松的踢散,以团长为首的骑士团和其他的两人这种程度的话也可以一起救走的吧。
如果只是为了活下去的话,这样就够了。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残留在要塞的士兵们就会全灭了吧,更重要的是,等待着我们突破怪物的包围的希兰就可能会被抛弃。
不会背叛她寄予的信赖。如果做了这种事,那我十文字与坂上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恩。情况不是很明白,但是希兰是为了帮助主殿拼上性命战斗的吗。那么,必须帮助她。"
"恩。我也不想抛弃那孩子。相信主人的事的那个孩子。"
葛贝拉和莉莉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样的话,接下来就是赶过去而已。必须尽快。
"在这之前,得预先进行善后处理"
放话之后,兹拉兹拉(zuruzuru)的想逃跑的坂上吓了一跳。
"噫、噫噫!不、不要杀我!"
坂上转身坐在地板上,一边号哭一边后退着。
因为这家伙的,有多少人死了啊。
没有让这家伙在这活下去的理由了。
"是、是这样。我是被威胁的!所以,这不是我的错啊!"
"不好意思,没有听蹩脚的求饶台词的时间啊!"
我举起了剑。
"我们不得不早点去帮希兰。"
"但是,太迟了"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
理解到了是谁的声音,我猛地转向声音的方向。
莉莉和葛贝拉也是,进入了应战的准备。
在那里的是,悠然走来的高个子少年的身影。
他拖着『什么』朝我们扔了过来。
那不是攻击。被抛出的什么在地面上滚动。
失去力量的四肢,被抛了过来。
那是沾满了鲜血的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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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29 少女的觉悟和其结局

在走廊的地面上四肢着地的希兰纹丝不动。
作为进行了激烈的战斗的显示,其身体伤痕累累。
端正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通过右眼直达下颚的深深的伤痕。
侧腹被切开,内脏都露出来了。
被铠甲覆盖的胸口的中央,贯穿了金属板的她自己的剑深深的刺了进去。
睁开的眼睛里没有生命之灯。
在那里的是,惨遭杀害的希兰的尸体。
把她的遗体就像丢物品一样送过来的十文字,端正的五官和希兰形成鲜明的对比。除了脸颊的刀伤以外没有明显的伤痕。考虑到他出现的方向,看来他是采取了内壁跳到崩塌的外壁的捷径绕回了这里。
特意把遗体带过来是为了引起我们的不安呢,还是说,仅仅是为了夸耀自己的『成果』,以此来嘲笑我们呢。
不管怎样,在我眼前的事实只有一个。
——这个世界最高位的战士中的一人的骑士希兰,被探索队的十文字达也杀了。
相信我的少女,说和我对话很快乐的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没有他人之上的丰富的才能,只是想要守护同伴,守护同胞,守护世界而一心钻研的她,被仅仅因为转移到这个世界就得了了涌出的力量的人杀害了。
然后,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希兰简单的一句话。
这个要塞是为了守护遭受树海威胁的人间界,拼死战斗的人有很多。希兰也是同样,希兰还带着其他不同的思念,和他们一起持续战斗着。
那样的他们的思念,都因为被杀而吞噬了。
被什么思念都没有蕴含着仅仅空虚的驱使力量的勇者吞噬,沦为了单纯的经验值。
太不合理了。但是,那就是我们的现实。那正是,我们转移者的身体所寄宿的作弊能力的本质也说不定。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们转移者在来到这个世界就得到手的这个力量——作弊能力『外挂』本身就带有『狡猾』的意味。
是这样啊。我们被给予的力量,真是狡猾。
明明什么思念都没有隐含,就能践踏他人的思念的不合常理的危险的力量。
这样的东西,算什么恩惠,算什么拯救世界的勇者的力量啊。
十文字的声音跳进了愕然着的我的耳内。
"虽然只有一点点时间,但是能和我做对手真是让人惊讶。"
总觉得,那个口气带有自负的意味。
"不过,看来好像这个力量有时间限制。"
"……时间、限制?"
那是什么啊。那样的事,我没有听说过。
她自己也好,对她很了解的团长也好,什么也没有说。
……不对,这种情况下,不是说没说的问题。
团长所说的台词是『希兰会完成任务』,没有说『平安无事』。
她自己重要的部下会变成怎样,是知道的吧。怪不得和希兰分别之后,团长的样子有哪里很奇怪。
想想也是,如果是可以长期持续的力量的话,希兰战斗的时候也会经常使用了吧。使用四只小精灵的Full·burst状态,那是希兰的王牌,最后的手段了。
——你说了吧。期待着我和你说另外的话。
当希兰说这个台词的时候,就已经有觉悟了吧。
明白了再也没有第二次了,她把我送走了。
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那个台词的呢。
……连对此的询问,都已经做不到了。
"嘛但是,这家伙很努力了哟。以我作为对手争取到了时间真是干的漂亮。"
十文字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手中拿着的什么东西朝我这边丢了过来。
在地板上滚动的,是被砍掉的少女的手臂。
护具是遗落在哪里了么,赤裸着的手臂,作为骑士正面的青色戒指空虚的闪耀着。
"但是嘛,结果显而易见,白白送了条命。"
俯视着希兰的左腕,十文字嗤笑着。
嘲笑着少女的奋战,以及附在其上的思念。
"啊,啊啊啊!十文字字字字字!"
喊话的同时,和我的想法相呼应,从旁边飞出了白色的影子。
"你这混蛋,就是主殿的敌人么——!"
散布着熊熊燃烧的怒气和战意,葛贝拉像炮弹一样般跳跃。
乘着突进的气势的右前脚向着十文字的高大身体袭击过去。
名副其实的高等怪物的白阿拉克涅的必杀一击,突刺,无论怎样的使枪名手也无法模仿的,具备野生的勇猛的一击。
"呜哦!?"
锐利的勾爪贯穿胸膛,将十文字的心脏拔出——在那瞬间之前,通过战士那不寻常的反射神经,把那枪击横向跳动避开了。
"嘁,失败了!"
"……喂喂。我就觉得哪里很奇怪,不是一般的阿拉克涅吗?"
着地的十文字,带有稍微有点惊慌失措的表情架起直剑。
"然后,葛贝拉袭击过去了。"
"杀了你!让你了解主殿的悲伤和愤怒。"
"……带来个麻烦的嘛!"
十文字用不耐烦的语调说道,抬起了之前架在肩上的剑。
"呜哦哦哦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
白色暴虐和勇者的暴力相碰撞。
蜘蛛脚与直剑多次冲突,被扯下的体毛和金属质的火花四散。
在强力的怪物密集的树海深处以最强自傲的白色大蜘蛛,以勇者为对手也一步不让的展开近战,
十文字的剑不能把被白色柔软体毛覆盖的葛贝拉的蜘蛛外壳一击斩断,多少有点受伤的话,白阿拉克涅可怕的治愈能力立即将伤口恢复了。
但是,对葛贝拉来说也一样,因为十文字来自各个角度的行动和出拳数是压倒性的,一直无法捕捉到十文字的芯。
无论是腕力还是速率都是超群的,因此变成了攻防拉锯战。
注意到再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进展吧,十文字在下一步切换了(动作)。
"这样的话怎么样!"
把葛贝拉射出的蜘蛛丝烧尽,十文字释放的火魔法向葛贝拉逼近。
"放肆!"
穿过了炎幕,葛贝拉突袭过去。
到第三阶程度为止的魔法的话,她可以从容的忍耐住。护住脸的双臂受到的轻微的烧伤不会让战斗受到影响,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恢复程度的损伤。即使是探索队的外挂持有者,偏向战士的十文字,锻炼出能在战斗中对白阿拉克涅有效的魔法是不可能的。
虽说如此,葛贝拉的蜘蛛丝和十文字擅长的火魔法相性并不好。
必然,战斗陷入了近身战的泥沼。
在这期间,我跑到了倒下的希兰的身边。
"希兰……"
呼唤并触碰脸颊。手掌传来热度的感觉。
那是战斗的余热。这只是会逐渐冷却的东西。
"莉莉?"
"……不行。已经,我无可奈何。"
追着我赶来的莉莉,无力的垂下了脖子。
曾经在集落就知道的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复活魔法是不存在的。而且就算是极其强力的回复魔法,唯独『死』这一线绝对无法突破。
"……畜生"
我恶狠狠地抬起了脸。
出现了用八条腿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立体空间内飞来飞去的葛贝拉追击着的十文字的身影。
"……咕,何等的蛮力"
"真烦人,你这!真是费功夫!"
通过持有荒唐透顶的外挂的战斗能力,那个葛贝拉渐渐被压制了。
原本,葛贝拉的战斗方式就像野兽那样。通过谁也不及的身体能力与反射能力将敌人摧毁的支离破碎。也就是说,和用被这个世界赋予的战斗能力来压倒敌人的十文字相同类型的战斗风格。
力量和速度一旦被超越的话,葛贝拉和希兰不同,不能用技术来颠覆它。值得依赖的蜘蛛丝也不管用的话,就很难起死回生了。
当然,虽然如此,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输了吧。葛贝拉拥有与生俱来的高再生能力。被扯断一只脚这种程度的话,她也能再战斗中使之再生并继续战斗。
但是,虽说如此这样下去的话,估计也没有胜机。
葛贝拉无法单独打倒十文字。有和她联手战胜十文字的可能性的希兰却死了。不能让坂上解开怪物的包围圈,我们也无法逃离这个要塞。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这次就要全灭——
"姐姐大人?"
——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回过头,在那里,出现了同盟骑士团的身影。
把困住自己的怪物打倒后,终于赶上了我们。
其中当然,有同行的凯伊的身影。
她看向我。尽管如此,我并没有进入眼中。她用空虚的表情凝视着我抱着的少女的遗骸。
"希兰姐姐大人!"
跑过来的凯伊推开了我的身体凝视着姐姐的脸。
只有一边的眼球,不带任何的感情的看着年幼的少女。
"啊……啊啊"
那个身体上没有呼吸,心跳也早就消失了。
严格而又温柔的姐姐,再也不会向她微笑了。
"骗、人。那样的……"
一看就明白的绝望让她的内心冻结了。
在流出了滂沱的泪水的凯伊的眼中,除了面目全非的姐姐的身影以外什么都没有映出。
听到十文字的叫声的,正是那个时候。
"啊啊啊!麻烦!"
对势均力敌的战斗着急了吧,十文字用力地踢向葛贝拉的蜘蛛身体。
葛贝拉漏出痛苦的悲鸣被弹飞。通过那个的反动十文字也向背后跳去。
用八只脚险险着地的葛贝拉,不敢疏忽的重新摆起了架势。
但是,十文字的目标不是葛贝拉,我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葛贝拉没有发觉。
"不行,葛贝拉!"
在我察觉到的同时叫道,在那个时候十文字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向后跳然后在那里调转脚跟。
被趁虚而入的葛贝拉,察觉了状况瞪大了红色的眼睛。
"糟了……!"
她现在被十文字夹在我们的对面。也就是说,十文字抓住了眼前的葛贝拉的空隙,向我们袭来。
对方会钻眼前的敌人的空隙以弱小的对手作为目标,葛贝拉想都没想到吧。
这正暴露出想法率直的她和狡诈的人的相性很差。
另外要补充的话,漫长的生涯几乎孤独度过了的她的经验较为偏颇。战斗经验丰富,正因为如此她有被那偏颇的经验影响的倾向。总而言之她和不作为守护者单独战斗相比,需要保护着什么战斗后天性的不擅长。
边守护着我们边战斗的话,葛贝拉对位置的获取也必须注意。不过,十文字并不是能一边考虑那样的事一边进行战斗的对手,不如说在这种情况下,是力量远远低下却成功的处理了刚才所说的情况的希兰比较异常吧。
"……该死"
转眼间十文字的高大身躯逼近了。
目标是我。因为无法打到眼前的怪物,所以打算将率领着她的我杀了让她无力化。
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得逞的莉莉闯了进来。
发动的魔法是第三阶,擅长的风之刃蹂躏着空间。
"骗人!?"
对此,十文字也陆续放出了第三阶的火魔法。
这让我吃惊的是,并不是单纯的火焰,而是赋予了爆破性质的东西。
莉莉的惊讶声不是没有道理的。再这样狭窄的通道中使用强大的爆发系魔法,真是反常。无处可走的爆炎刮过通道,连通道都有崩塌的危险。
也许,那才是十文字的目的吧。
即使被在这活埋,也有幸存下来的自信。
幸好,通道承受了魔法的威力,但是被狭小的空间压缩增加了爆炸的威力,莉莉的风魔法被吹散了。
用坚韧的身体承受着逆流的火焰的十文字向莉莉突袭过去。
"碍事!"
莉莉前往迎击,连一回合都没有撑住。
阻止了直剑的抢弯曲,被弹开,剑锋埋入了莉莉的肩膀。
"啊、呜啊。"
就那样一口气,到腰一带都被切开了。
但是,莉莉没有放弃。
"别想……走"
"什!?"
上半身被切开的同时,莉莉依然回转枪头迎击。
没想到身负重伤的对手会进行还击,十文字满是破绽。具有压倒性先手优势的莉莉,试图将长枪的枪尖刺入十文字穿西装的肚子上。
"……啊"
那个脸上,十文字的拳头炸裂了。
就像从高处摔下的西瓜一样,莉莉的头部爆裂了。
从被击中的身体中拔出剑的十文字侧面,莉莉无力的倒下了。
并没有死,但是通过传话明白了失去意识了。这样一来,回复就需要花费数秒时间。莉莉被击败了。
莉莉绝不弱,但是,对手太过邪恶了。这已经到与其说是恶魔,不如说应该被视为人类的灾害而被抓起来的东西吧。
莉莉拼死的抵抗从外挂持有者的对手那争取到的时间大约是一秒。
已经没有阻挡的人了,我和十文字目光交汇。精悍的脸上露出嘲弄般的笑容。
领悟到葛贝拉赶不上这件事,我咬住了嘴唇边缘。
只能我自己来想办法了。
看着莉莉所做的事的我,已经抱住了希兰尸体边发呆的凯伊。一边让左手的艾莎莉娜在墙壁上伸展,我一边抱着她向后跳。
"嘎哦(gyao)!"
菖蒲吐出火球来牵制,直行的十文字用直剑斩断火球拉近了距离。左手展开了红色的魔法阵。通过无咏唱构筑的,是第二阶的火魔法。
那个的话承受得住。没有问题。
如此判断的时候,传来了左手的艾莎莉娜刺入墙壁的触感。
好的,这样回避的手段准备就绪了……正当,这么想了之后,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血色从我身上消退。意识到坏了的时候,十文字的魔法已经被放出了。
发生了小型的爆炸,艾莎莉娜长长的常春藤的身体在中途被烧断了。
十文字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接近。没有紧急回避的手段。不行了。不行了。被追上了……。
咚(どくんdokun)的,心脏鼓动了。
这样下去,会被杀。身体被切成两半,在一瞬之后的自己的样子,我想象到了。
不仅仅是我。那样的话,希兰重要的妹妹的凯伊,也会因为没有保护而被杀了吧。这如同已经确定的未来构想一样的事,对我来说绝对不能容许。
这样的未来,不能承认。——无论怎么样,不守住的话。
"……诶?"
准备挣扎试图增强握剑的力量的那一瞬之间。我不禁惊讶的漏出了声音。
十文字也,对看到的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追赶我的十文字的肩膀,被从后面的手抓住了。
不是葛贝拉的白皙修长的手。是充满了握剑者的,而且病态的稍微带有点血色的青白的手。沾满鲜血的手指到底用了多少力量呢,被抓住肩膀的十文字的脸痛苦的扭曲了。
"为……什么,你这家伙"
回头看的十文字发出不成声的尖叫。
"噫!?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文字发出了巨大的悲鸣。
虽然立刻发现异变为了保护身体伸出了前臂,但是被大口的咬了。
牙齿咬破了西装外套的袖子,刺入了皮肤。本应是坚韧的作弊能力者的肉体被撕咬着发出了啪唧啪唧(buchibuchi)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当啷一声直剑滚落在地面上。
十文字蹲在原地。右前臂被撕咬出了平整的半月状。
黏糊湿润的声音回想着。那是咀嚼着『肉』的声音。
因为过度凄惨的景象,不论是谁都当场无言的僵住了。
——咕噜(gokun)、的。
咀嚼着的『肉』被咽下去了。
"啊、呜啊……啊、啊啊"
被鲜血染红的嘴里,发出了空虚的呻吟。
那在不久之后,变成了亡者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应该死了的希兰站了起来,发出了全无理性碎片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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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0 主人的选择

应该不能再动的死绝了的身体。我对此确认到。
呼吸停止了鼓动,血液大量地流出,比什么都重要的是被剑贯穿的心脏,早已破裂了。不管谁来看都会觉得这除了被残忍杀害的尸体以外不作他想,所以骑士希兰再站起来这件事是不会再发生了。
……本该如此。但是,事实上希兰站起来了。
不仅仅是如此。更让人吃惊的是希兰的身体,正在发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
就像被肉酱给填满一般紫色的肉盛大的鼓起,深深的伤口被堵住了了。
垂到侧腹的内脏,发出兹拉兹拉(zuruzuru)的声音被拖入体内。
失去的左腕的断面中有乌黑的血液喷出,滚动着的手臂像蛇一样附着了回来。看起来就像是逆向回转的胶片一样回到了有血液联系的本体上,然后被拖回左臂原本存在的位置后停了下来。
紫色的肉鼓起,左腕被接上了。
突然,契合在左手手指上的戒指的颜色由青色向黄色变化了。
那是一个信号。
守护人界的妖精的少女,向着对人复仇的怪物……也就是亡者的食尸鬼化的证明。
没错。条件是完备的。
食尸鬼化的发生条件是,与周围空间充斥的魔力浓度相关。本来在魔力溢出的树海的土地上建立的紫利亚要塞就是超过千数的人与过百的怪物生命散落的死地。如此适合食尸鬼化的场所并不多见。
就算是我那拙劣的感知能力,也能感受到这个要塞漂浮着的魔力以可怕的气势把眼前的少女的躯体吸入其中。
"这、个……你这家伙,竟然"
痛苦的脸颊痉挛的十文字站了起来。
同时,希兰心窝里扎着的剑,被从内侧隆起的肉挤压脱落了。
捡起滚落的剑的希兰,向着疼痛退后的十文字猛袭过去。
"嘎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呐喊前行的斜斩的一击,被十文字的直剑接住了。
"呜、哦!?"
接住了沉重的斩击的十文字的脚使地面变形了。
"嘎啊啊!"
反砍回去的希兰的逆向斜斩痛打过去。剑身咯叽咯叽的压回去,承受了这一击的十文字的身体大幅度摇动。
陆续斩出的希兰的剑术,生前纤细的碎片一点也不剩了。那只不过是叩打下去的粗暴的剑术。
但是,这样的气势也是生前所没有的东西。
那也是当然的。她已经是怪物了。和人类生存的舞台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被训练出来的纤细的剑术已经失去了,生前被刻入身体的东西好像多少还残留着。剑法的猛烈尖锐程度完全不能想象是没有理性的死人所施展出的。
钢铁颤动。风声低鸣。生者呻吟,死者呼喊。
当然,十文字也不会沉默着被干掉。
反击的刀刃掠过希兰的脸颊,肩膀被切断,大腿被斩裂。
"嘎啊啊啊啊啊!"
但是,希兰完全不在乎那样的伤口。
已经结束了的自己的生命,对自己受伤这件事没有兴趣吗?
在那里的,毫无疑问,是一只食尸鬼。
"这是……果然没法插进去啊。"
呆然的看着眼前的战斗和我搭话的是刚刚和十文字交战的葛贝拉。面部被修复的莉莉也在一起。
"抱歉。因为妾身的失误让主殿暴露在危险下。"
"不,那样就好。比起这些,不能对希兰进行援护吗?"
"这很困难。当然,妾身也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看着两人的战斗,葛贝拉皱起了优美的眉毛。
"那个,怎么看都是不分敌我的人哦。如果并肩作战的话,充其量是被那个咬碎肩膀哦"
"……"
无法反驳的正论。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的希兰没有理性。
一旦进入她剑的范围内的话,会被不分敌我的贪婪的撕成肉片吧。因此没有共同战斗的可能性。
"孝弘殿下!"
"团长桑"
在这个时机看到的是,带领着骑士跑过来的团长。
她看到葛贝拉的瞬间露出了警戒的行为,但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而转换了心情。然后移开了视线像我搭话。
"趁现在撤退吧。"
"不过,希兰她……"
"那是希兰吗?不对。那个,只是不死怪物。"
在树海常年战斗着的原因,团长的意见很果断。
一定,过去也有这样的经验吧。
没错。在那里的不是希兰。
那是寄宿在希兰尸体里的怪物。
希兰死了。死了的话,这就结束了。能为死去的少女做的事之类的,什么都没有。即使他站起来了,可以走动了。那是,不死怪物这类的存在,这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吧。
"怎么办,主殿?正如那边的女人所说的那样,如果是现在的话,妾身们也可以逃掉。"
葛贝拉问道。
"还是说,想要讨伐他来报仇,等待食尸鬼战斗到极限那个男人的损耗也会很大。连续作战的话,疲劳也是会积累的吧。那样的话,妾身打倒他的可能性也很大。"
正如葛贝拉说的那样,十文字的受伤增加了。
被最初的牙咬伤到了惯用手是很遗憾的失误吧。除此以外,确实应该被杀死的亡者袭来的这种情况唤起了人本能的恐惧。明显十文字的剑法迟钝了。
除此以外,食尸鬼化的希兰,对除了对作为不死怪物的生存致命性的攻击以外都无视了的挥舞着剑。所谓结果来说,虽然是有好多次不分胜负的局面,再怎么持有作弊能力也并不会无伤。
虽然希兰也受伤了,但是连血液也没有流出的『受损处』,和之前一样肉鼓起然后马上回复了。就和复原生前所受的伤一样,不过,那个意外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来光滑的状态。(就是没有疤吧,大概)
作为不死怪物的修复再生的她的特性,当然,是建立在魔力的基础上。(在魔力)燃烧殆尽之前,还是有继续对抗的可能吧。我们只是选择趁这个时间逃走,或者是等待十文字衰弱后反击吧。
"怎么办?"
葛贝拉问道。
就这样丢下希兰逃跑吗,还是为她报仇。还是……。
"……"
只有这个瞬间,我闭上了眼睛。
在眼里出现的是少女的笑容。耳朵听到的是批判一般的亡者的呼喊。——我下定决心的睁开了眼。
心意已决。下来只是毫无迷惘的前进。……即使,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会变成什么样。
"团长桑,有一个问题,可以请问一下吗?"
"哈?问题……吗?"
听了从我嘴里说出的话语,团长露出困惑的样子。
"我觉得希兰的样子和普通的食尸鬼不同,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困惑)问道。
"我以前和食尸鬼遭遇过。那个时候,像那样的修复受伤的身体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食尸鬼化的骑士们,并没有出现用剑的情况。但是,希兰不同。"
"那又怎么了……"
"可以了,请回答。这是很重要的事。"
听着我不由分说的语调,团长虽然好像没能理解但是还是回答了我。
"……是罕见的但是,是知道在食尸鬼中存在突变者存在的事情"
"罕见、对吧。那说不定,在有名的骑士或者战士,魔法使里出现的比较多吗?比如……对,不死者卡尔那样的"
那是,从凯伊那里听来的传说中的人物。
拥有卓越魔法能力的魔法国家的王,以恋人的死为契机,变成了作为不死怪物来说奢华的身姿,由于他坚韧的意志力,残留了知性。
"那只是童话故事"
"嗯,我知道。这个世界,我认为那就是个童话故事。"
(お伽噺,大概就是童话故事吧……)
不死怪物并不拥有生前的意识。因为他们是怪物,那种怪物不可能和人类一样拥有意志。
那是常识。因此,不死王卡尔的传说之石童话故事。那样认为了。
但是,我是知道的。有个人意识的怪物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不死怪物也有意志残存的可能性。如果不死王卡尔的传说,过去真的存在过的话……。
"那么,如何?团长桑所说的『罕见的特殊的不死怪物』的人,有某种倾向之类的情况吗?"
"……本来,例子太少不知道能不能说成是倾向。"
这么说的基础上,团长像回想一样将视线投向天花板。
"过去,优秀的骑士过世的时候,数个例子的确被确认过。骑士团的食尸鬼化的丑闻之类的,正式的记录并没有藏残存下来。"
"原来如此。非常感谢。"
我点点头,现在也继续看着十文字和希兰的战斗。
"……难道,主人"
察觉到了什么,莉莉对我说道。
"有可能性?"
"啊啊"
我点点头回复道。
这是我的力量,能或者不能,本能的把握到了。
将视线朝向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团长她们,我坦诚的告诉了她们。
"希兰有恢复的可能性。"
"什……!?"
"真的!?"
团长语塞了,凯伊露出很大的反应。
"当真吗,孝弘桑!姐姐大人可以复活?"
"……可惜,复活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不死怪物的她,也许可以取回心智。"
否定了扑过来的凯伊的话,她目瞪口呆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起来,我的能力的详细还没有告知你们吧。那个啊,凯伊。我的能力并不只是单纯的征服怪物。是和怪物的心灵连接,给予她们意志。"
现在的希兰是怪物。
那样的话,在我的能力范畴之内。心灵相连之类的事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那并非没有限制。"
我的能力,并不能凭空产生。
如果没有心的萌芽的素质,那就不能给予心灵。
所以重要的是,不死怪物的希兰之中,是否有她意志的碎片。但是,不需要担心那之中是否有心灵存在。我已经确定了。
"托希兰作为不死怪物醒来的福,我也好凯伊也好都不用死了。这绝不是偶然。"
她作为不死怪物觉醒了,在我和凯伊陷入危机的那个瞬间。这种方便的偶然,在这种不合情理的世界不可能存在。
"想要守护谁是希兰的愿望,她的尸体行动了。即使,失去了理性,她的心也没有失去。"
不死王卡尔的传说说到,他是拥有坚强意志力的优秀的魔法师。
所以假如『持有意志的不死者』这样的条件的话,优秀的精灵使,怀抱着强烈的愿望持续战斗者的希兰,满足这些条件。
在那里战斗着的,并不是无名的不死怪物。希兰,以身死为觉悟勇敢作战的她,即使死了也依然战斗着。
想要守护谁。只是,这样一心想着。
而且,我还有一件确信她心灵存在的理由。
艾莎莉娜被烧毁切断,失去了紧急回避的手段,浮现出将要被十文字斩杀的未来的那个一瞬间的事。我确实,听到了那个声音。
——无论发生什么,也要守护住。
那个时候听到的声音,肯定是希兰发出的。
共同面对十文字这个共同的威胁的想法同步,也许只有一瞬间与她联系起来了也说不定。果然不死怪物和普通的手段不同,现在联系还是切断的。再连接一次声音一定能好好传达到,她的心还没有失去。
"但是,那样就有与她接触的必要。"
我的作弊能力的本质的传言,对象的距离越近能力越强,越能和对方联系。直接的,用皮肤互相接触的话,触碰她的心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但是,那就意味着要在希兰和十文字的战斗中横插一脚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到我们出场了啊。"
回转着枪挥舞着,莉莉和葛贝拉对上眼色。
"好吧。在这期间,那个男人就由妾身来压制住吧。不会重复先前的失败了。"
禁闭的双唇边缘微微翘起的葛贝拉。咔叽咔叽(kiqikiqi)的敲响了蜘蛛脚。
为了一雪前耻,好战的笑容为她的美貌更添光彩。
对着那值得依靠的珍贵反应微微笑着,我把紧紧抱着我的凯伊的身体拉开了。
"那个……孝弘桑"
感到了小小的抵抗,凯伊的手握住我衣服的下摆。
"嗯?"
"姐姐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交给我吧"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55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1 灯火的世界

姑且不论怪物们,对骑士团来说以十文字作为对手是做不到的。说不定会出现不必要的损伤,所以就让他们退下去了。
慎重起见,叫他们带上了菖蒲。小小的护卫一边被抱在怀里,一边嗡嗡的摇动着垂下的尾巴,仿佛在说就交给我吧一样。
团长端正的弯腰行礼,在旁边的干彦朝这边竖起大拇指后折返回去了。骑士们也紧随其后。
在那之中,看到了被骑士抱着的精疲力尽后失去意识的坂上的身影。
他因为双脚受伤疼痛难耐失去了意识,被骑士团回收了。
如果不把他弃之不顾的话就不能去帮助希兰了,所以只好杀了他,不过,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况。倘若留他一条性命的话,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作战顺利之后的情况了。
被骑士们目送着,我折返了回去。
这也是因为希兰的思念而导致的行动么,尸鬼化之后的她变成了以猛攻推进的战斗方式,使十文字和我们所处的地方拉开了距离。希兰的思念,确实的封锁了十文字那不合理的暴力。
不想让她那宝贵的思念像流星一样瞬间燃烧殆尽最后消失不见。
一个深呼吸之后,我做好了觉悟,向我的伙伴们搭话了。
"那么,上吧"
通过眷属之间的连接把尸鬼化的希兰的心灵夺回,然后合力将十文字打倒。
考虑希兰自身所具备的特殊性,再考虑到这样大规模的战场使之变成不死?怪物的可能性,恐怕不会有比这更完备的环境了。
我的工作是通过连接和希兰进行接触。
同伴们则为此尽全力开辟道路。
作战开始了。
打头阵的,是葛贝拉。她将蜘蛛脚折叠起来,降低身体并用这个动作跳跃起来。
白色炮弹化的大蜘蛛,插入到了勇者和尸鬼的战斗中。
"桀啊啊啊啊啊啊啊!"
吃惊的回头看的十文字,被葛贝拉强烈的一脚给踢飞了。
运气好的话,这样就结束了。不过,果然这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为了击溃面部挥下蜘蛛脚的地方,现出了以毫厘之差用直剑防御住攻击了的十文字。
"呜库,你,你是……"
但是,挨了充分距离蓄力的基础上的全力突击,就算是探索队的外挂持有者也不能完全的扼杀其威力。被踢飞的十文字,和我们计划的那样和希兰拉开了距离。
但是,这还只成功了一半。
话说回来,葛贝拉努力的挤进了两个野兽之间,如果只顾及一边的话,无论怎样对另外一边的应对也不可能不慢一步了。
而且,现在的希兰没有理智,并不能进行敌我的判别,她直到现在,也为了让放我们逃走而与十文字战斗着。
在她眼里,除了妨碍了她和十文字战斗的障碍物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啊啊啊!"
横扫过来的希兰的剑,将一只蜘蛛脚砍了下来。
凭借那样的气势砍伤了第二只的时候,葛贝拉的反应总算是跟上了。剑深入了蜘蛛脚外壳厚厚的部位然后停住了。
但是虽然剑停下了,不过持有者的希兰没有停下。
希兰企图用蛮力把剑拔出来,她将身体向前探出了。
咔呛、牙齿咬合了。
在被那潮红色吸引了的时候,差点被咬断颈动脉的地方,葛贝拉少女的手臂压住了希兰的额头。
相对的另一只手,以时间差将陆续斩出的剑刃抓住了,一下子裂开了的手掌红色的血液从中滴了下来。
"一只脚再加上另一只脚的一半,顺便把手臂带走了……还算可以。"
葛贝拉的那个美貌,浮现出令人不禁着迷程度的笑容。
对战斗的热情,让纯白的少女在此基础上闪耀着光辉。就连流出的血液也,因为是装点在她的身上的东西一样映入眼帘。
"妾身原谅你(刚才的行为)所以你也原谅妾身(将要做的事)吧。也没什么,即使颈椎碎了,现在的身体大概也没事吧。"
抓住面部的手臂,把希兰的身体猛地掀翻了。
金属般的声音响,承受负荷的颈骨折断了吧。
回转着的希兰的身体,猛地摔在地板上。
另一方面葛贝拉对摔飞出去的希兰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袭向十文字。
"……又是你啊"
"诚然,你的对手是妾身,和妾身一战吧。"
在葛贝拉拦住十文字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完成自己的工作。
向着被猛丢出去的希兰的坠落点,我和莉莉冲了过去。
通过地面反弹在空中飞舞着的希兰的身体,因为剧烈的冲击四肢都折断了。
就看到的来说,身为不死怪物的希兰的再生能力,也凌驾于葛贝拉的自然治愈力。但是那种程度的损伤的话花点时间也是可以恢复的吧。但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在现在马上调整体势,落下的剑也取到了,现在有机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率先朝着希兰猛扑过去,莉莉持续的用枪攻击,捕捉希兰。
枪的枪尖刺进了大腿里,被轧在地面上的希兰的动作停止了——不,这种程度是不能阻止亡者的。
"啊啊啊!"
各处骨头都碎裂了的身体,希兰只用肌肉力量勉强的跳了起来,用蛇一样的动作,向莉莉猛扑过去。
如果莉莉是人类的话,胜负在这里决出了也说不定。或者说如果希兰还有理性残留的话,也就没这么容易进行攻击了吧。
"这样的话、就捉住了。"
莉莉一边压制住希兰一边浮现出会心的笑容,身体粘稠的奔溃了。
解除了拟态的她,展露出了史莱姆的本性,将极近距离内的希兰吸收到了自己的体内。
我追上了先行一步的莉莉的时候,希兰已经在莉莉半液态组织中,像溺水一般的挣扎着。
作为不死怪物的身体具备非常识的腕力,在手脚都折断的情况下没法完美的发挥出来。但是这种拘束状态也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吧,不过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希兰……"
我跑近过去,立即向希兰伸出了手。
被莉莉吸收了的希兰,唯一的,面部浮出了表面。我打算接触的就是那脸颊。走近一看,脸部堆满了变色发紫的伤口的筋肉让人痛心……。
这样、考虑了的时候,飘动着的金色的色彩仿佛要覆盖我的视线一样扩展开来。
"躲开,主人大人!"
那个悲鸣是,急忙制造(拟态)出来的只有上半身的莉莉发出的。
啪嚓一声莉莉的体液溅到了脸颊上。视野被金色所覆盖,我注意到了这事希兰的金色的长发。
"咕、嘎!?"
这样考虑的期间,我瞬间扭转了身体。
屡次的损伤,再加上莉莉的拘束,就算是希兰的动作也迟钝了。
偏离了攻击的目标,尽管如此,我的脖子和左肩一带还是受到了牵连。
"呜、库……"
剧烈的疼痛冲击着脑髓。
以魔力来强化身体这些,以怪物作为对手是很脆弱的。肌肉断裂,鲜血溢出。被生吞而产生的恶寒,全身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把将要发出的悲鸣吞下,咬紧了牙关。
抽动着面部肌肉强迫(使肌肉)动起来……我,把嘴唇吊了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作战、大成功。
希兰是和传话相连的,只要有最低限度的接触就好了。
尽管如此,接触越深,和她之间产生的联系也就变得越强。这样的话,尽量产生更深的接触更合适。
我的体内被希兰闯入 ,我的一部分被她生吞了下去。这已经是比单单亲密接触完全不能相比的血流之交了。
比相拥更深的,我和希兰存在之间的相互接触。没有在这以上的,心与心的接近。
然后,我的意识沉入黑暗中。
在某个深处,我的存在沉降下去。
——那么,来取回失去的东西吧。
***
忽然间意识到,我在黑暗中漂浮着。
就像在深海中沉下了一样,四周漆黑一片令人窒息。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无法触及。
因为,原本我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存在。在不存在身体的状况下,自然不可能看见,自然也无法伸出手。
但是,这样的话就稍微有些困扰了。
我闯进了这里,是为了寻找东西的。因此,首先如果看不见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在深深的黑暗中,我想尽一切办法感知到了。
那就是,和自己成为灯火照亮黑暗一样的行为。
察觉到的时候,我变成了苍白色的火焰,浮现在了黑暗中。
人类大小的火球,熊熊燃烧并摇晃着,向四面八方散布着火星。
于是第一次的,注意到了附近浮现出的几个火球。
静静燃烧着的红色的火焰,比那个小一点的充满活力的火焰,红色青色混杂在一起的双色火焰,稍带点白色的巨大的火焰……。
在黑暗中还有其他的无数的灯火浮现的迹象,遗憾的是,在我照亮的范围是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了。总之,仅仅被我自己的灯火照亮了的地方是可以拥有视觉和触觉这样的情况吧。
不可思议的地方。
试着慢慢伸出双手,细细的火星四散,火焰向着黑暗的前方延伸过去。
影子重叠之后,我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手。
这的确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但本来也未必是原本存在的双眼捕捉到的。这样想来的话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因此,那个时候的我,"哦呀?"的歪头纳闷的是,并不是对重影之后诡异的感觉产生的疑问。然后对看到了的自己的形象,找到了在意的部分。
——左手上,有小小的裂缝。
不对,仔细一看的话,我的身体有不凝视着看不到的几个细微的
裂纹移动着。
于是当我凝视着自己的存在的时候,我自己的青色的火焰,和别的红色的火焰混杂的事也注意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并不是没有产生疑问,但是即使沉思也得不到答案。如果回到最初来说的话,这个地方是哪里,我都还没能把握。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知道为了达成目的来这里是必要的,这样就足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认知到这个场所,没有悠闲的考察的时间了。
转换了一下心情,我开始行动了。
应该要去的是,更为深入的阶层。我慢慢的吵着黑暗的深处潜行而去。
这个空间过于广阔,到底延续到什么地方想象不到。……说不定,尽头的概念本身,可能就是不存在的。
作为目标的东西在哪里已经是万幸了。被如同蜘蛛丝一样的细红色的血想连着,我被向目的地的场所引导着。
感到痛苦是有意义的,似乎如此。尽管如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关联就断了,必须抓紧时间。
下沉、下沉、往下沉。
在那样做的时候,周围其他灯火的气息消失了。
越来越浓厚的黑暗,让我感觉到了物理性的重压。渺小的我的灯火,会就这样被在这意想不到的瞬间涌来的压倒性的黑暗的质量给摧毁吗?……一边抑制住那样的恐惧,一边压抑住立刻一口气浮上的冲动,我继续潜行。
不久之后我找到了为我目的地的场所。
在那里的是激烈燃烧的黄色灯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和作为的少女的重影形象。
在发现目的地的喜悦刹那,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双手抱膝的少女的形象,受了严重的伤。
以十文字造成的深深的伤痕作为起点,伤痕几乎覆盖全身,能称之为裂痕深度的部分也不少。
受伤的少女的影像,现在这个时候也在向着黑暗的深处沉没着。
而且伤痕增多,裂痕加深,剥离的碎片在这广阔的黑暗中漂浮着,就像溶于水的盐块一样粉碎融化。
就好像要反抗一样,少女的灯火熊熊燃烧着。
那燃烧的光芒,除了她意志的体现之外不做他想。
——还不能消失,自己还有应该保护的东西。
这个心意,让本来应该是一口气沉没破碎了的她的影像,留在了这个场所。
不仅如此。
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少女的灯火里还混入了别的什么东西。
一个一个微量的,为了让少女的形象明确明确下来不被去除而存在的庞大数量的碎片们,和希兰的灯火一起激烈的燃烧着。在那里,感受到了少女那独立存在的意志。
或许,那是紫利亚要塞的防卫中失去性命的众多的人们留下的『思念』也说不定。
希兰吸收了要塞弥漫着的魔力,变成了不死怪物。那个时候吸收的魔力,指的是为了保护要塞而战死的士兵与骑士们的灵魂散落时,从那之中泄露的。在那里的死者的思念有少部分残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希兰就像是人们守护的宝贵的愿望的结晶。那个可怜的食尸鬼的姿态,并没有失去宝贵的事物。
我重新下定决心,像着熊熊燃烧的少女伸出了手。
怎么才能将眼前的她取回来,本能的部分让我理解了。在聚落里被称为作弊能力,这个世界的恩宠的转移者的力量,不知道什么回事本人自然就知道了他的用法。那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地方也不会有变化。
伸出的指尖,触碰了少女的肩膀。——清楚的声音,指尖微小的裂痕跑了出去。
倒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啊,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通过。
我身体僵硬了,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冲击也好,吃惊也好。因为,这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
这是我的力量。能也好不能也好,本能地把握到了。
当然,在那之外的事也是。
决定要取回希兰的心智的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的讨厌的预感。
决定了毫不犹豫的前进。即使,我变成什么样也……。
所以,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没有停手的理由。
我毫不迟疑的一把抱住了少女的影像。同时,将自己的火焰蔓延,包覆住她的灯火。
这样做之后,少女影像的奔溃明显的减缓了。
我,松了口气放心下来……听到了从全身发出的,啪嚓啪嚓的悲鸣声。
就好像难以承受负荷一般,我的影像表面出现了裂缝。触碰了本来不能解除的东西,所以说不定这是理所当然的现象。
这并非是一种致命性的东西。
和希兰不同,裂缝只是浅浅的东西,并不会发生影像的奔溃。应该并不是会威胁到我生命的事物。
但是,即使是致命性的东西,我也没办法回头了。
要说的话,这是一条单程票的路程。在阶梯的一段停下回头看的话,在那里也没有回家的路了。
在我身上发生的,就是这样的状况。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想要松开希兰的手。不想要失去眼前的少女。是的,很强烈的想法。
……但是,为什么我,这么强烈的想要让她恢复呢?
因为她相信了作为这个世界的异物的我的话……吗?
啊啊。确实,这是存在的理由之一。
但是,好像不只是那个理由。
闭上双眼,浮现出对抗十文字的希兰的身影。
想要保护谁的心意,就算是死了,也继续战斗的骑士。那个样子才是,表示没有被这个不是惟有力量就能支配的一个证明。
来紫利亚要塞之前就一直被坂上不断虐待,其结果是,没有企图加入他们被通过残忍的夺去生命『被欺负的孩子』的工藤陆,表现出了这个世界『强者为所欲为』。
用放弃般的口吻诉说了这句话,我没法否定。
因为,我自己也是被这样的力量蹂躏一方的人。在那个意义上,说不定以工藤作为镜子映出了和我一样的形象。
但是,希兰的存在,证明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无情的东西。
涌现出了被赋予的、无论怎样的思念也聚集不起来的力量,过去的集落,然后是紫利亚要塞,被残忍的破坏了。
暴走的力量的确毁灭了很多事物。那是事实。
然而,思念也只是被无力的蹂躏着。
为了取回证明那些的希兰,如果我的力量有用的话,这样的代价又算什么呢。
我抱着希兰,开始从黑暗的深处向上浮起。
啪嚓啪嚓的声音一直持续着。
明明应该浮起来的,却产生了向哪里堕落般的错觉。已经无法回头的阶梯,一步、一步,向下走着……。
——明白吗,主殿。
什么时候道出的台词,突然划过脑海。
——那是非常危险的想法。这样的妾身也很容易想到的简单的事情。想那样什么都背负着……。
……啊,也许确实是这样。
但是,尽管如此也有不能让步的东西。
回想起来,曾经决定要保护加藤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即使知道是不合适的,但是我内心中有『什么』让我决定要保护她。这次和那次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也和十文字一样,得到了涌现出来的力量。
意识到了自己能率领怪物的力量的当初,我也觉得这是为了让我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一个人生存下去的力量。
但是,托这个力量的福,和莉莉她们相遇了。
至今为止和她们孕育出的羁绊,可以断言是对我来说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事物。
正因如此,我思考了。
确实这个力量,本来是什么样的思念也不能聚集的空荡荡的东西也说不定。
但是,至少对我来说不是这样。这个力量,包含着我和眷族们的思念。我一直相信着,想要去相信。
然后,这个力量深切的想要取回之物就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做了背叛了这个愿望的事,就等同于否定了我在这力量之中注入的感情。
那是不可以的。绝对不行。
——孝弘殿下?
紧接着浮现在我耳朵的,少女的声音传达到了。
俯视着抱在胸口的希兰,浅浅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寄宿着迷茫的光辉的眼睛,确认到了我的存在。在那一瞬间,我和她之间的传话,变成了坚实存在之物。
不对。正相反吗?正因为传话坚实存在了,所以她才苏醒了。那个证据就是,我的身体发生的变化平息了,希兰的奔溃也停止了。然后希兰的灯火的颜色从红色开始像黄色变化了。
——这里是?……不,我是?
希兰的语调好像还在睡梦当中,意识也好像还暧昧不清。视线像是在波浪中摇摇晃晃漂浮着一样摇曳着。
在她看来,这里说不定就像是梦里发生的事情。这里是那样的地方,再加上,醒来之前的她是那样的境遇。
——啊,是这样啊。我竭尽了全力,还是战败了呢。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干燥的笑容。
裂痕进入了脸颊,顺着一缕流下的泪水。
——又没能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东西啊。
袒露了的她的内心,通过传话,流入了一个影像。
那是,在深邃的森林中咽气的妖精青年的身影。
在让人觉得和希兰有血缘关系般相似的他的遗骸前双膝跪地,年幼的少女痛哭着。
可以看见的场景只有那个,不过,在那个瞬间,她怀抱着的心碎般的悲伤之情,十二分的感受到了。
这大概就是为了保护他人,取剑战斗的希兰最开始的记忆吧。以自己经历的巨大的丧失感作为起点,为了从这个世界减少一点悲伤的少女行动了。
但是,她的道路在半途中断了,因为自己的无力希兰再次洒下了眼泪。
从眼泪开始,以眼泪结束。那样的话也太悲伤了吧。
——不要放弃,希兰。还没有结束。
——孝弘、殿下?
上浮的我,仰望着前方,确认到了之前看到的一些灯火的存在。
还、差一点。
——回去吧,希兰。凯伊在等着呢。
对于我的宣言,希兰用呆愣了的脸凝望着我。
没有相信我的话吧。
但是,现在我们之间有传话相连。我宣告的是事实,也传达给她了吧。宛如湖面一般,她的一个瞳孔摇曳着。
希兰的眼中,并不是悲伤的眼泪,一颗颗的溢出。
只是如此,我就感觉自己的选择绝对是没有错的。
我和希兰,和其他的灯火汇合,意识反转,绚烂的光填满了我的意识——我返回了现实世界。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19:56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2 被虚幻之力打碎之物



从灯火的深处的黑暗中拖出,意识重回身体。
感觉好像在那个不可思议的空间里呆了相当长的时间,但是在现实世界里我失去意识,只不过过了一点点时间。
透过将脸埋在肩膀插入牙齿的希兰,看见了惊慌失措的重新构成人类身体的莉莉的样子。
"主、主人大人"
"……没关系的。进展很顺利,没有问题。"
我打了声招呼,莉莉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把目光从她那边移开,我重新将注意力转向希兰。
猛扑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拥抱了的她的身体,脱力瘫软了之后,像依托在我身体中的样子,从旁边来看的话,看起来说不定像是将脸埋在对方肩膀里相拥着的恋人。
实际上当然,并不是这种妖媚的场景,而是我被她吞噬的,稍稍有点猎奇的场面。
"痛……啊"
我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
陷入肩上的肉的希兰的牙齿,伴随着湿润的声音被拔出。
当然,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不能够分开了,这是必要的疼痛。我把希兰背后勒紧的手臂解开了。
"……?"
拔出了咬住了我的牙齿,但是手臂却就这样紧紧抱着我的身体。意外拼命的抓紧着,我没有办法挣脱。
虽然如此,但是希兰也没有要动的迹象。
将脸埋在肩膀上,希兰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的时候,靠近我的肩膀的伤口的周围,感觉到了粗糙的触感。
吧嗒吧嗒的声音传了出来。
就好像猫在喝牛奶的时候一样,稍微带有粘着性质的水声。
"……诶?"
背上起了鸡皮疙瘩,是打寒颤的原因,还是说产生快感了吗。
这正像交汇的恋人一般,少女的舌头在我的皮肤上爬行。
就好像细心的、作弄着一般。
兼具chang/妇的yin/靡以及猫狗的天真无邪的热情的希兰的舌头,在我的皮肤上爬来爬去。(可能是这边和/谐被删帖了)
发出了噼叽、噼叽(pichari)的声音。吸溜的(tsuibami)、味道,舔舐着。
就这样,希兰热情的舐取我从伤口流出的血液。
然后,过了数秒。我心里纳闷的歪了下头。
本来认为马上就能脱身的希兰,身体没有要活动的样子。
"——"
不自觉的思考硬直了,我慢慢的远离希兰。
稍微脸朝下调整视线,嘴唇绽开,嘴角被红色的血液染湿的希兰的脸上,浮现出和一本正经的她不相符的淫荡的表情。
没有血色的脸上稍微带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同时也为这个年纪的少女添加了妖艳的色调。
舌头在嘴唇上舔舐着。
附着在那里的血液,仿佛甘露一般随着舔舐的动作栩栩如生。
"啊、呼……"
虚幻的声音潜入耳中。
就连那个也,感觉带有反常的情色感。
平时的她是可爱的野花的话,现在的她就是妖艳的女人。带有香甜香味的美色,带着虚幻而又危险的氛围。现在也好像将要凋零一般,正因为如此,她的美丽让你无法移开视线。
"呼、呼呼……"
但是只有眼睛,用迷迷糊糊的眼神转向了我。
目光交汇了,然后——希兰的里面,好像有什么开关转换了。
"……啊、咧?"
困惑地声音。
在交换表情的两者之间,感觉到她找回了自我。
同时,被冻结了的我的时间也开始流动了。我屏住呼吸,我在这个时候,已经做好了觉悟。
"希、希兰?清醒过来了……吗?"
听到我的呼喊,和我对上眼的希兰眨了眨眼。美丽而沾血的嘴唇颤抖着。
"孝弘、殿下?"(david:抱歉,咬舌头之后的赶脚我表达不粗来。)
舌头打结地回答的她,感觉好像变年幼了。
但是,至少现在的她,好好的认知到了我的存在。
"这、里是……?"
转瞬间希兰的表情变得坚定了。
为了确定在这里的自己本体,她俯视着张开了的手。
"……难道真的,回来了吗?"
颤抖的嘴唇,不断编织出有意义的话语。
眼瞳深处可以看到寄宿着理性的光辉。
在那里,刚才她危险的样子已经不见了。
"太好了,清醒过来了啊。"
我安心的卸下了心中的石头。
推测到刚才为止的她,是为了取回自我意识而处于暧昧状态的影响,行动多少有点食尸鬼化了吧。稍微有点让人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就没问题了。
"孝弘殿下!"
直直盯着自己的手的希兰,抬起了低下了的脸。
重新映照出我的碧眼,就像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石一般闪耀着。和刚才不同意义上,我被那光辉夺去了目光。
"非常感谢,孝弘殿下"
紧紧的握住了手。
向传来了恐怖的寒冷触感的她的指尖垂下视线,一度被砍落的她的手臂前端,有着『镶嵌着红色石头的戒指』。
作为骑士团的证明的戒指,有判定食尸鬼的功能。食尸鬼化了的希兰,看来大概戒指的颜色改变了。
没有变回以黄色为基础的苍色,即使作为食尸鬼去世了,但是她作为不死怪物的事不会改变、吗。
"这样的我,想要再一次战斗。想要守护的东西,可以守护住……!"
尽管如此,在这里的也是希兰没有错。
终于我也,涌现出了取回她内心的实感。自然的,嘴角浮现出了笑容。
眼前的少女,感觉到珍惜的这个感觉,并没有丧失掉的结束了。现在,先对此感到喜悦吧。
"一切、一切,都是多亏了孝弘殿下"
"……不。那不对吧"
对感动至极的希兰道谢的话,我摇了摇头。
希兰含着眼泪一个人瞪大了眼睛。对着那样的她,我投下了一句话。
"『这里是实现愿望的世界』"
"……?"
"之前也有听过吧。确实,是初代勇者留下的话。"
那,是初代勇者说过的话。对于处于黑暗时代的人们,『不要舍弃希望』他这样鼓励着人们。
当然,就和讲述这句话的希兰所说的一样,这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解释罢了。这句话太单纯又太久远了,除了问本人以外确认真意的方法,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那温柔的解释,只有一直支撑着独自一人持续作战的坚强少女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这因为如此,没有比和这个场合更相称的话语了。
"我所具备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只有我的愿望,确实传达到了吧。『实现愿望』这句话……才正是,希兰自身强烈的愿望。正因为有了人们希望守护要塞的愿望(希兰才能回到这里)。"
我们大家愿望的结晶,正是在这里的希兰。说那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的话,稍微有点不对吧。
"我们,大家的思念……"
听完我的话,希兰轻轻地闭紧了双眼。
在想些什么呢,她凝视着握在一起的手。
"……是、啊"
不久之后她的嘴角,浮现出美丽的微笑。
"这是我们大家创造出的奇迹吧。……但是,正因为如此,孝弘殿下,请让我道谢。"
希兰苍蓝宝石般的瞳孔,再次映出了我的身影。
"非常感谢,挑出了大家的愿望。……拯救了我的愿望、你是否定了的吧,但是至少对我来说你……"
想说什么的希兰,将接下来的话语咽了下去。
挥去了之前的姿态,再次转回来的希兰的脸,变成了为了守护世界进行战斗的骑士的样子。
"孝弘殿下取回的大家的思念我领受了……然后,是我自身的愿望,我必须去战斗了。上吧,孝弘殿下。去我们的战场。"
为了守护受到伤害的谁的誓言就那样散发着光辉,不死怪物、骑士希兰在这里迎来了新生。
   ***
想要互相确认重逢的喜悦之情。
也有想要更多体会取回之物的实感的想法。
但是,现在的状况并不允许。
"啊啊。战斗吧。有必要进行状况说明吗?"
解开了相握的手,我向希兰确认到。
"不用。大致的情况把握到了。"
抬起了盯着我的手的眼睛,希兰短暂的摇了摇头。
在那奇妙的世界里孝弘殿下抱着我,把这里的事情传达到了。
"……事到如今,还记得那个地方的事情啊。"
"嗯。虽说如此,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但是,那不是梦对吧?这样的话,我应该做的事情就决定了。"
希兰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通道的前方。
在缭绕上升的爆炎和灰尘朦胧的风景深处,可以窥见用火魔术烧光艳丽地散布着的蜘蛛丝与葛贝拉战斗的,高个子少年的身姿。
希兰曾一度败给十文字。凄惨的败北,会让人心生恐惧。如果再考虑到一般不会体验到的心脏被贯穿的杀害的经验,就越发的让我担心她的情况了。
但是,看到的她的神情并没有胆怯的色彩。眼神很坚强,毫不动摇。这样的话,用剑和十文字交战的事也丝毫没有问题吧。确认了之后,我开口到。
"就像看到的那样,现在葛贝拉……我的眷属的白阿拉克涅,正在作十文字的对手。"
从这里看到的葛贝拉,大量使用在十文字擅长的火魔法面前效果微薄的蜘蛛丝战斗的场面。
这个战斗方式是事前商量好的。目的是诱使十文字使用火魔法。多亏了十文字导致缭绕上升的爆炎的原因并没有发现我们这边的情况。……通道附近的墙壁开始崩塌,稍微有点做过头了,但是应该说她做的很好。
但是,这个状况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即使白阿拉克涅竭力也很难彻底打倒十文字。这样战斗下去,复仇不成遭到反杀的可能性也不低吧。"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希兰立刻去支援一下吧。"
"我知道了"
听到我的恳求的希兰,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但是,没想要会和传说中的怪物并肩战斗,人生真是难以预测的东西。不,我已经死了啊。"
"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伙伴哦。那样也有可爱的地方啦"
"可爱……吗?"
对我的话很意外的样子,希兰瞪圆了眼睛。如果只是看到白阿拉克涅勇猛的美丽姿态的话,会这么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啊啊。如果有机会的话,希兰也要好好相处啊。"
稍微笑了一下,我绷紧了表情。为了有那样的机会,现在不得不去战斗。我向着战场笔直前行。
在那个时候。
"啊、咧……?"
世界瘫软般倾斜了。
严重的晕眩猛袭而来。无论如何,都没法站稳。
"主人!?"
"孝弘殿下!"
两人的惨叫声回响着,我不知不觉屁股着地跌倒了。
奇妙的无力感袭向全身,我不能立刻站起身来。
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莉莉,现在对我释放了回复魔法。
从左肩咬伤的伤口渗出的血停止了,数秒之前的头晕也平息了。
"到底怎么了,主人?"
莉莉以担心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啊,没事。……稍微有点勉强过头了吧"
割裂般的自己的形象,我回想起来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并不知道,但是和以往不同的希兰的眷属化,对我的存在有某种形式的负担是没错的。
还是说是,体力本身下降的原因呢?
就算多少记住了魔力的运用勉强自己,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接连战斗,加上肩膀的伤以及出血的量,差不多到极限了也不奇怪。
扶着莉莉的手站起来,希兰向我投向担心且悲伤的眼神。
"孝弘殿下,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你……"
"不行,不能再这里退后。"
对希兰的话很感激,但是我摇了摇头。
但是这并不是固执己见。
现在有和十文字正面对抗能力的只有希兰和葛贝拉而已。但是,对临时赶忙拼凑的组合稍微有些残留的不安。作为她们联系的存在是必要的。
"跟我比起来,希兰,能好好的战斗吗?"
幸运的是,产生的头晕只是一时性的东西,已经可以一个人站起来了。委婉的拒绝了还在担心着的莉莉的手,我向希兰确认到。
"各种各样的,那个……感觉状况有点不好。"
"是啊。"
希兰触摸着自己的左腕被切断的痕迹,右眼被击溃的切伤所覆盖。
将那只手放下来,双手多次开合给大家看。
然后,拳头发出发咯吱咯吱声,她中断了行为。
"虽然左腕一度被切断了不过,动作并没有什么障碍。身体能力大幅度提高,好像身体强度是照原样吧。平衡性稍微有点不好,借助四个小精灵的帮助下还是能有和原来接近的感觉吧,总是有办法行动的。但是,魔法……特别是使用精灵的力量,还是不使用为好。魔力的性质改变了,现在的我使用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能战斗吗?"
稍微有点不安我问道,突然希兰露出了微笑。
"没问题。我就是为此,才借助孝弘殿下的帮助从死亡尽头回来的"
好像是个愚蠢的问题呐。希兰带着微笑转向我。
"交给我吧。——不,不对。一起战斗吧,孝弘殿下"
"……我知道了,希兰。就让我们这边来结束这场悲剧吧。"
我点了点头。
从大群的怪物来袭开始,在这个骚动中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作为元凶的十文字,必须在这里阻止住。为此,各自卯足最后的力量上吧。
这是最后的战斗了。
***
"那么,上吧。"
向前推出的希兰,捡起了滚落在地的剑,直接穿过了通道。
目标的前方是,挥舞着直剑的少年和,跳跃着的白色蜘蛛所在的战场。
对和自己一样的眷族的她的接近,率先注意到的葛贝拉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来了啊,小丫头。"
"来帮手了!"
对着和葛贝拉战斗的十文字,希兰从旁斩了过去。
就和她刚才说的那样,从踏入到挥下剑为止,她的动作没有危险的地方。没有滥用急剧上升的身体能力,她挥舞着剑。
被阻止的十文字,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什……你、你这家伙!刚刚的样子是!?"
"诶诶。虽然是已死之身,但是为了阻止你我必将竭尽全力!"
"什么啊,这是。为什么食尸鬼……难道!"
发出呻吟声的十文字,注意到了稍微拉开距离站着的我的存在。
"你……真島孝弘!蜘蛛乱入进来是为了争取时间吗!?"
并没有理会憎恶似的十文字说的话的义理。我大声的说道。
"葛贝拉!正面就交给希兰了!"
"……呣,既然是主殿的命令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虽然不是很情愿,不过还是听从了我的话,葛贝拉抽身离开。对希兰留下了小声的话语。
"加油啊,小丫头。这个战场,你是主角。"
"不用说我也知道!"
希兰用越发猛烈的斩击斩向十文字。
踏出的脚踩碎砖块,举起的剑就像要切开世界一般猛烈飞驰。
身体能力本身是不如丧失理性的食尸鬼的时候吧,但是她的身体能力还是远远凌驾于人类的框架外。填满了和十文字之间不合理的规格差。
纤细的剑技的调整没能赶上,取回的感觉并不完全,但是至少她比十文字对剑的处理更好。
此外希兰还有仅仅一个,比十文字有利的一点。
那就是,对伤口的恢复能力。
作为不死怪物的希兰拥有卓越的恢复力。
而对十文字来说,在和食尸鬼化的希兰的战斗中,惯用手上积累了疲劳和伤害。除此之外,还有几处受伤了。作为战士的十文字并不是不能使用回复魔法,但是并没有擅长到可以在战斗中使用。
本来,对排除了渡边的十文字来说,到这还受到的抵抗本身,就在意料之外。
能够承受勇者背叛的事实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再加上能对抗他犯规级的力量的人才也很罕见,遇到了同时兼备了两者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不幸,而对我们来说则是希望。
"哈啊啊啊啊啊!"
对上战斗力多少劣化了的十文字的话,现在希兰也能从正面对抗。虽然要接下攻击也要竭尽全力,但是这样就好。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
"去搅乱节奏,葛贝拉!"
"了解了。交给我吧,主殿。"
回应了我的话的葛贝拉。
树海内部的白色暴虐。被称誉为传说的白阿拉克涅的话,即使是这个级别的战斗也能跟上。使用蜘蛛脚,单论机动力的话超过在场任何人的葛贝拉,从墙壁跳到天花板上对十文字进行强袭。
我把正面交给希兰,让葛贝拉待命的理由就在这。
正面被希兰压制了之后,操纵来自四面八方袭击的葛贝拉的攻击,就算是探索队的外挂持有者也是很难处理的。
"库……可恶!"
这就算是十文字也难以招架,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踏实的希兰回避大意的追击,毫不大意的把剑架在身前。贴在天花板上的葛贝拉也转身降到她的身旁。
两人并肩与十文字对峙。
一方是为了保护人界和怪物进行战斗的树海北部最高位骑士。另一方是树海深处以最强而自豪的白色大蜘蛛。从她们的来历来看,这肯定是本来不可能存在的共同战斗。
然后,传递她们的话语,实现着不可能实现的景象,就是我的工作。
在战斗中凶暴的葛贝拉,能不扼杀那个气势并驾驭住的只有我而已。同时也能构筑和希兰的信赖关系。
因此,现在两个人之间没有漏洞,她们确实的追逼着十文字。
……这当然,对十文字来说不可能是什么愉快的事。
"搞什么啊,你们这些家伙!"
暴躁的脾气爆发出来,十文字用直剑砸向砖制地面。
"为了我的力量而成为经验值的下三滥!为了我取得英雄之名而成为的怪物!"
抬起的剑尖,依此指向希兰和葛贝拉
"像你们这样的家伙,为什么要违抗我!?"
然后在最后,十文字对紧靠着莉莉站着的我怒目而视。
"归根结底你们这些家伙,是为了我活着回到那个世界的食粮才对吧!"
归根结底在十文字的眼里,我们只是物品而已。
作为其根本的东西,或许,是他对周围一切的猜疑心也说不定。
持有着这样的力量,却对自己的境遇抱有危机感的样子。
误入了这个世界,对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感到不安。那是很理所当然的感情。
并且,不安不断的累加着。谁都带有不安,虽说如此,也并不是谁都可以消除不安。带着这种不安观察周围,就会认为都是对自己不利的存在。这样认为也并不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怀抱的事情不同,我自己来到这个要塞也警戒过周围。所以我也明白,那是非常削弱精神的状况。
尽管如此,我有莉莉在。菖蒲也是,还有艾莎莉娜也在。和值得信赖的她们相处的期间,我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存在呢?
一点都不想去考虑这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真的是地狱吧。在这种状况下的话,说不定我也只能把别人看成是物品来保持精神稳定了。
……当然,这只是想象。
十文字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话,不对,其他的谁都一样,和十文字达也这个人无法交流。
而且,即使真是如此,十文字以自我为中心的行为,导致了很大的牺牲的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他的罪也不会被宽恕的。在这个世界中,他的存在太过危险了。
但是,看到了现在的十文字,我不由得浮现了一个想法。
"……说不定那个力量,是没有反而更好的东西吧"
孤单散落的我的话,让十文字惊讶的皱起了眉头。
之后那个表情,被嘲笑所取代了。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啊。你们这些家伙对我来说,也就是这样程度罢了。"
"不对。你很特别啊,十文字。你或许不知道……"
对我来说,与眷族们的羁绊和感情充斥着这个力量。
但是,如果什么感情都没有伴随着,也许力量只能变成导致不幸的原因……也说不准,对于本人来说更是如此。
毕竟,如果没有作弊能力的话,十文字最终也不会成为恶魔。驻地奔溃的时候也是。轻率的使用能力,也有本来就不成熟的少年们武断的判断所导致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呢,这个力量。
我们对于这个力量需要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结束了,十文字。"
对于我的话语,十文字投来了尖锐的目光。
"别……别开玩笑了,在这种地方,在这种地方!这个我结束了!?"
口水四溅的怒吼着。
"我一个人幸存下来,将你们这群下三滥的家伙吞噬殆尽,然后回到那个世界。我的身体所具备的这个力量的话,那就是可能的。这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你们被我给吞噬,然后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消灭了吧!?"
对他来说好像理所当然一般大声叫喊着的身姿,已经看不到之前道貌岸然的『勇者』的形象了。
"你们,老师的成为我的食粮就行了!"
十文字握着直剑冲了出去。
目标是……应该说是果不其然吗,是我。
被展开的红色的魔法阵。是第三阶段的火魔法。确认到了那个之后,我眯细了眼睛。
十文字的攻击,和刚才一样是完全相同的方式。愤怒使他的攻击变得单调了。
"迎击,莉莉。"
遵从我的指示,等待着的莉莉的魔法启动了。
爆发出的无数的火球和乱舞的风之刃。击碎,劈开,互相放出的魔法相互抵消。
这是和之前相同的景象。但是,现在还需要迎击迫近的十文字。
"葛贝拉!"
"恰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视了被爆炎和风刃猛烈吹打撞击的空间,白色的蜘蛛向十文字袭去。对多少将受到的伤害置之不管,突袭了十文字的空隙。
但是,尽管如此还能采取应对就是作弊者持有的战斗能力。
"库,碍事,怪物。"
发出钢铁般的呻吟,迎击穿过爆炎袭击过来的葛贝拉。
咔嚓的刺耳的破碎声传来,蜘蛛脚的一只折断了。
被勉强击退的葛贝拉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尽管如此,从披散的头发间,可以看到嘴角会心的笑容。
"呜……这、这家伙……"
抑制住了的十文字的悲鸣。不介意一只脚被折断的葛贝拉的舍身踢击,从手臂受伤导致握力不足的十文字的手中,夺下了直剑。
十文字的直剑在魔法的火炎也好风也好都削弱了的空间中飞舞——在那里,希兰在前面出现了。
和十文字与葛贝拉相比,妖精少女的身体太过脆弱。将一定范围内蹂躏的爆炎与风刃,对她来说就像是鬼门关。更何况,现在的她不会使用魔法,所以对应的术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把她投入在这个时机才是必须的。
和葛贝拉打时间差的重复攻击,完美的捕捉到了十文字。这是,没有办法回避的。
"哈啊啊啊啊!"
横扫过去的希兰的剑,把转身防御的十文字的手臂斩飞了。
但是,因为那个原因剑速稍微减缓了。再毫厘之处,刀锋距离十文字的喉咙三厘米的地方通过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去一只手的剧痛让十文字大声疾呼,希兰立刻将剑反砍过去。
"结束了!"
"会让你得逞嘛!"
发出怒吼的同时,十文字的脚猛地向上跳起。
对打算放出第二刀的希兰的腹部,鞋子陷入了进去。本来应该只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攻击,但是因为他内在的力量变成了无比凶狠的一击。
铠甲被压碎,希兰的腹部被破坏了。
呛了一口气的希兰深深的弯下膝盖,吐出的血沿着下巴流下弄脏了地面。
看着那样的她嗤笑着的十文字,对弹飞到空中飞舞的直剑伸出了手。
不死怪物的希兰并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伤害而陷入行动不能的状态。不过,到下次行动为止,一次呼吸的时间还是必要的。在此期间,十文字拿在手里的剑,为了斩向她丢了过来——
"……啊"
——那个未来,被伸过来的藤蔓给缠绕阻止了。
剑被抓住的十文字的手,在虚空中骚动着。
伸长了的藤蔓的前端,十文字的眼睛追迹到了。
"你、你这……!?"
和驱使着寄生蔓·艾莎莉娜的我,和那家伙的双目相对了。到最后的最后,他的眼睛都没有把我当作同样的一个人来对待。
"趁现在,希兰——!"
再打算叫喊双目的十文字之前,我喊道。
蹲着的希兰大致瞄准着架起了剑。
"呀啊啊啊啊啊!"
站起来的同时,释放出来的一击。
逆向的斜斩,将十文字的身体深深的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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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3 终结

全身因深深的伤痕散布着大量的鲜血,十文字慢慢的向后倒下。在他前方,出现了用剑当拐杖,勉强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希兰的身影。
倒下的十文字纹丝不动,通道中,积存着的大量的血液扩散开来。看着这种情景,我旁边的莉莉嘟囔道。
"赢了……啊,主人"
"啊啊"
我简短的回应道,并把伸长了的艾莎莉娜拉了回来。
被缠绕着的十文字的长剑,当啷的在地面上跳动。
赢了,确实的获胜了吧。但是,比起对胜利的感慨,单纯的是对事件的结束有更大的安心感。
比起沉浸在胜利中,牺牲是在太大了。要塞里驻守的很多骑士与士兵、九个转移者们,他们失去的性命,都不会再回来了。
尽管如此,我也认为在这里阻止十文字达也是有意义的。
对这个世界是『强者为所欲为』的世界,如此断言的工藤的话语,现在是否有办法否定呢?
以这个作为结局,向那个可悲的少年,以及死去的所有牺牲者做了墓碑纪念。
"主人"
因为莉莉的声音,我注意到了自己被视线所包围着。
失去了两只蜘蛛脚的葛贝拉慢慢走了过来,在她身后,紧跟着因吐血弄脏了嘴角的希兰。
"承受了相当大的负担啊葛贝拉,还有,希兰也是。"
"没有这回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妾们,打败了妾们的敌人,只是这样而已。"
话虽如此,看到她们破破烂烂的身姿还是感到于心不忍。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处理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这种感情更甚了。
"虽然十文字已经打倒了,但是要塞里还有怪物没有处理完,再一会就好,请把力量借给我吧。"
"了解,主人。"
"当然。"
"唔嗯,妾就稍微把他们踢散吧。"
同伴们可靠的答复也让我稍微的笑了出来,同时也开始动脑思考起今后的行动。
现在的紫利亚要塞,不存在除我们之外的能将侵入的怪物排除的战力。必须去进行怪物的扫荡以及幸存者的保护。
只是,既然带着不能隐藏怪物形象的葛贝拉,那么让我们在别人眼里能一目了然的知道是同伴这件事就是必要的了。只是希兰一个妖精的话,对周围说服力太弱了,首先是要和离开这有一段距离待机着的同盟骑士团汇合呢。
方针定下来之后,我朝莉莉打了招呼。
"莉莉先帮助葛贝拉恢复,结束了之后就去和骑士团汇合吧。"
葛贝拉是我眷族中的最高战力,虽说是扫荡战,但是也要考虑到不测事态发生的可能,回复一下比较保险吧。
原本葛贝拉就要很高的自然治愈能力,再加上莉莉的恢复魔法促进的话,几分钟内应该就可以治好了。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去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因为成为了不死怪物所以没有保留回复魔法恩惠的希兰也一样。真是值得庆幸。除此以外,不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工作。
"啊……啊。噫……啊……"
令人吃惊的是,十文字还活着。
被希兰砍伤弃之不管的时候,因为深深的伤口而陷入昏迷了。在那之后,又马上恢复了意识。
作为勇者的坚韧的生命力,让他得以在这个世界维系生命。
但是,这也不会长久。
希兰造成的伤害,很明显的是致命傷。
探索队的成员里特别的恢复能力特化者,也不是没可能让他从这个伤情中恢复,可是这样的使用者并不在这个要塞。
现在的他,只剩下了绝望与痛苦。
如果要挽救他的话,那已经只有一个办法了。
"……动手吧,孝弘殿下。"
希兰皱着眉头说道。
"就算是夺走了上千性命的恶人,也没必要让他无奈的承受痛苦。"
"啊"
我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单手持剑向十文字靠近。
听到了咕嘟咕嘟的搀杂着浑浊的低语。
"我一定要……回去,就算只有……一个人……"
拖拉着身体爬行了一米左右,(地面被)血迹污染了。
在那里的,只是紧紧拥抱住生的少年。
"……"
对十文字下杀手的人是我。
实际上砍伤他的人是希兰,不过,那没什么关系。是我夺走了他的生命。
因此,认识到了怜悯那个姿态也过分伪善了。
考虑到他所做的事情,完全没有同情的余地。
但是,看到这个情景也并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在这一带,就好像曾经和洛丝交谈的那样。即使是稍微的可以战斗了,我终究,既不能成为英雄也不能成为怪物。
大概,我觉得这样就好。如果对于别人的死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话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看着十文字即使是讨厌也被迫明白了这一点。
"孝弘殿下,如果你下不去手的话,就让我……"
"不用"
对着担心似的希兰的请求,我摇了摇头。
虽然也有抵触自己不想逃避责任这样的想法,但是还有别的考虑,那就是希兰来给致命一击成为麻烦的种子的可能性。本来的话,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不死的怪物了,在未来还不明朗的当下,不能让她再背上『英雄杀手』这样的标签。
"这是,我的工作。"
我把剑举过头顶。
……剑传来的沉重感是因为,眼前的是一个人类。
十文字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们当成人类来看待。但是,我是怎么看待他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要杀了十文字。
背负着这个事实,今后也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锐利的刀刃贯穿了肉体,鲜血喷涌而出。
斩断了生命的沉闷的声音,在通道中低沉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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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4 留下的谜题

锐利的刀刃贯穿血肉,咚噗(dopu)的血液喷溅而出。
切断生命的沉钝声音,响彻变低的通道。
"……"
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我不禁哑然伫立着。
我还没有挥下自己的剑。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漆黑的剑,刺向俯卧倒地的十文字的背上。
宛如剪影画一般的那把剑,夺去了生濒死的十文字的生命。意想不到的光景让思考都冻结了。
"孝弘殿下!"
呼喊着的希兰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里袭击过来了的,是无数的影绘的剑。
"咕,咕咕……"
希兰一个接一个弹飞飞来的剑。
但是数量太多了。为了庇护我,希兰也被切伤了。我几乎在无意识的在背后跳跃(躲避),希兰也这样坚持着。
刚才为止我们所在的地方,刺立了几十根剑。
但是,光这样并不会结束。对后退的我们,剑愈发紧逼纠缠--
"主人!"
"快趴下,主殿!"
——汇合的莉莉和葛贝拉迎击了这些剑。
从葛贝拉的双手中像网一样地被大范围射出的蜘蛛丝,捆住影絵的剑。漏掉的一部分被莉莉用枪弹开了。
毕竟没法突破这种(防御)。袭击者也通过这个判出在这以上的攻击是徒劳的,而且,同时放出的剑的数量是有限制的,阵雨一般的攻势停止了。
"什么……"
一边按住狂跳的心脏,我一边努力确认了状况。
通道现在刺着无数影剑,简直变得像针山一样。
通道的另一头,在地板只留下上半身大小的人影。
以前也有看到的那个怪物,在这个世界被称作为分身。
可是,呈现在眼前的那个个体,与到现在为止我见过的样子有点不同。
简而言之,很大。
组成上半身的影像的身长很轻松的达到三米的高度。因为生吞了一个人导致腹部大大的鼓起的缘故,因此其身姿比通常的个体看起来大几倍。
"主人,小心。总觉得有点奇怪。"
举着枪的莉莉发出了警告。
紧接着变化发生了——针山一般的通道上扎着的、影剑立起来了。
"这是……"
剑状的影子纷纷崩溃了。
崩溃的影子由几部分混合,再构成新的形式。
不久影子们,几十只分身的身影被抹去了。
一转眼,通道被怪物填埋殆尽。
大量的怪物从一只巨大的怪物中出生了。——这是第一次看到的现象,不过,幸运的是,我以前听说过与这个符合的存在。
"生产怪物的怪物……『怪物女皇』吗?"
怪物是拥有魔力的生物。并且,某种程度使之积蓄更多的魔力的怪物,就会变化诞生出新的个体。我们将那样的有生殖能力的个体称呼为怪物女皇。
眼前的个体,肯定是其中与众不同的一只。
因此,到这为止还好。虽然是让人瞠目的现象,不过还是属于我知识范畴之内的事。
违背了我的知识的是,在这之前的认知。
"主人,这个,真的是怪物女皇?"
莉莉用嘶哑的声音说到。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和主人的联系路径消失了』?"
作为转移者的一个人,我有着『连接拥有强大魔力的怪物的心』的能力。成为对象的怪物,特别的分为稀有怪物以上。
怪物女皇是比它更上位的存在。然而,眼前被称为『幻影女王』的怪物和我之间,没能构筑传话。作为特殊例子的希兰的时候,也能通过联系抓到一定的头绪,即使那样感觉也没有得到。
总之,眼前的怪物,是从我知道的常轨所脱离的存在——……
"……你,到底?"
于是我说出的疑问的话语,并非寻求回应。
既然没有连接路径,那么纵使在怪物女皇的所在之处,眼前的怪物没有萌生出自我。因此,反应什么的应该是不可能存在的。
应该是这样,然而——
"那个十文字达也,没想到会被从正面击溃啊。"
——居然,有了应答。
带有精悍的印象的少年声音。听见那个声音,我屏住了呼吸。
要问为什么的话,用以回应的声音,并非其他而是『十文字达也』的东西。
当然,那不是本人。他已经死了。
在那里的是『十文字达也』的精巧的复制品。
一大群的分身一齐复制着他的身姿。
虽然仅是外观,不过,那个再现的是与真货完全没有区别的完美分身。但是,仅仅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即被复制的『十文字达也』的脸上,完全不存在所谓的表情吧。
无论好坏他还是被称之为人类的东西——为一己私欲造成了大量牺牲也好,全然不反省的傲慢也好,从始至终对他人冷彻是不存在的。
但是只有那个是,比用小刀撕裂五官相比更残忍的,损害着『十文字达也』这个存在。
没有那种的表情的他们,一齐向这边转动着无感情的目光。
看着这边就让精神不安的,那是一种异样的光景。
"干的漂亮啊,另一位的王。"
开口的是,已经到达的数十名的『十文字达也』之中,最接近的一个。那个声音像是机器一样地干燥枯乏,完全看不出什么能称为感情的东西存在。
"被我看到了哟,那个力量。那边凶恶的不死怪物,应该被很好的驯服了吧。"
这是另外的一人说的。并且,又有另外的一个张嘴说道。
"是叫葛贝拉吗,那边的大蜘蛛很可怕""脱离了拟态限制的史莱姆""被称作莉莉""其他还有很多呢""菖蒲、艾莎莉娜""说了在要塞的外面也有""是洛丝吗"
不断地改变演员,可是角色仅有『十文字达也』的一个人,他们报出的我的眷属的名字里也包含不在这里的的洛丝。
"而我们的王,做法似乎不一样。""未来不堪设想的力量""即使现在也是十分的威胁""我也已经瞄准了这个家伙的生命"
说出最后的言词的个体,向唯一作为怪物身姿的幻影女王面前,奉献了真正的十文字的尸体。
毫不迟疑的。
十文字的遗骸,被幻影女王吞入张开的巨口中。
巨大的影绘蠕动着,令人想捂住耳朵般的濡湿的声音回响起来。『吃东西』般咀嚼着。本来就很大的腹部,鼓起地更大了。
这样一来十文字达也,成为怪物的饵食,从这个世界永恒地消失了身姿。
……不。准确来说,只是残留着身姿。
而且,被复制了数十只。
其中的一只,给幻影女王奉献十文字的遗骸的『十文字达也』,一边抚摩着腹部一边回头。
"承您款待。"
"……说话了?"
莉莉说出了我们共同拥有的疑问。
"分身有自己的意志?"
分身作为怪物的特性,只是拷贝对象的身姿形态。
但是,即使复制人类,也无法操纵他们的语言。作为怪物的他们是不存在自我的。
但是眼前的个体操控了语言,换句话说,无论以某种形式也好,具有自己的意志的证据。
"……难道?"
对那样的存在只有一个线索,我发出很小的呻吟声。
"坂上说的『能说话的怪物』,是说这东西的事吗"
那是被追问的坂上所说的存在。
那个拥有想法的怪物,将指示给予其他的怪物。如果是这个怪物,那么我的能力不通用也能理解。
我也有作弊能力,不过,这个东西也在其他的作弊能力的固有能力下。不是规则变化了,而是有另外的规则混入了。因此,相互竞争导致我的能力不通用了。
相反,考虑到莉莉她们并没有受到影响的情况的话,前面的这种考虑是没错的吧。
"也就是说,你是『贝尔塔』?"
听到那句话的众多的『十文字达也』——一齐,笑了。
笑……这是,笑,吧。一刹那,没能注意到那是一般被称作笑容的东西。
人类笑的时候,纵使是假笑,在那里也附带着某种感情。可是,那个笑容『是给皮肤贴上了什么』而已,除了厌恶感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糟就糟在正因为有着人类的形态,人的举动是不可能伴随了强烈的不协调感的。
看着(那个笑容)不舒服地厉害。想吐。和看到无数蠕动的蜈蚣群的心情一样。从眼前的景象里,完全不能感受到现实的意味。
我已经,头晕的——
"……不要被吞噬,主人。"
——柔软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葛贝、拉?"
"使用了耍小聪明的手段啊。蛊惑啊。"
……葛贝拉说是蛊惑。
那样被说,我才注意到在迷失在迷雾中的自己的意识。
蛊惑之力的怪物的能力,在聚落的时候听不到的,只能在这个紫利亚要塞中才能有的体验。
蛊惑不是在肉体上而是在精神上施加动摇。能操纵魔力,某种程度也可以抵抗,有着在沉迷于某种条件下特别容易生效的性质。
例如,一部分的植物系怪物情况是使用盛开的花瓣的美丽、芳醇的香味来夺走意识,以蛊惑那个对象。
分身拥有所谓那样的力量,到现在为止没有听说过。
这是看到幻影女皇『贝尔塔』固有的力量正确答案吧。并且,那个所谓条件——
"拿出气势来,主殿。如果被吞噬的话,会容易被蛊惑。"
"……那就是,迷惑的条件吗?"
我发出了呻吟。这个场景,是以让我看到接连发生的异常事态产生动摇为目的理解了。
事实上,连莉莉和希兰都被眼前异样的光景所吞噬。
在那之中只有葛贝拉一个人保持冷静,和其他二人不同,她持有着人间界的经验。而且,她的姿态也产生着影响。
"别忘记,主人。现在的主人有妾身。不需要担心。不管那是什么,是对妾身们有恶意的敌人没错。这样的话就简单了。打碎就行了。不对吗?"
不管是什么,在眼前的障碍统统打碎就行。
葛贝拉的逻辑很简单。因此,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动摇。幻影女皇来说,这正是棘手的东西吧。
"好像特别的只有后面的デカブツ一只,其他的像没有意志的终端一样。如果摧毁那个,就能结束了。"
对鸣响蜘蛛脚的葛贝拉,众多的『十文字达也』吓一跳颤动了
"……果然还是可怕啊""你真可怕""和我们这类的存在不同""令人妒忌""令人羡慕"
对那里憎恶地说着的『十文字达也』,葛贝拉无聊的鸣响了形状姣好的鼻子。
"闭嘴!你打算打倒妾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弱小的猎物就是抢腐肉吃的身分,要让你们知道恬不知耻地出来了的事是错误的。要让你们的身体记住,哪边是捕食方哪边是猎物。"
从以绝世的美貌而自豪的少女袭来的巨大的杀意充斥了通道。
因为激战受的伤虽说还没恢复彻底,但是森林深处最强的白色大蜘蛛依然健在。最多只是怪物女皇的程度,作为生物的等级是完全不同的。
分身这种程度的影子,无法侵犯她的纯白。伴随着物理的压制的杀意的洪流,压倒了连正经的感情都没有的存在。
"呜,呜呜……"
虽然带着微笑的假面,借用十文字的身姿的分身们发抖着。即使是全部都是借来的东西的他们也了解到了,那个恐惧是真货。
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很可疑的想着。
托葛贝拉福解除了蛊惑。思考的迷雾消除后,充斥着违和感。
和我的眷族不同,眼前的幻影女皇总觉得好像感情很稀薄,不过,正因为如此,现在体会到的恐怖是巨大的存在。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是『恬不知耻地登场』吧?那会变成这样情况,明明应该是明白的……。
"……吃腐肉""啊,是那样""无法否定"
疑惑的目光前面,『十文字达也』们张开了口。
"我不能战胜你""但是,不需要战胜""和不能战胜的对象战斗的应对法只有一个""只要不战斗就行了"
葛贝拉皱了皱眉。
"打算逃跑么。愚蠢。以为妾身会允许吗?"
即使对被施加的威压害怕着,『十文字达也』也未打断话语。
"就是那个打算""我达成了目的""接下来只要逃跑就好""能完美地逃跑""如果能做到的话试着做就好了""不过也不知道在这期间会变成什么"
这些台词里,未放过任何听到的东西。
"等一下,葛贝拉。"
我用手势制止了葛贝拉张口说道。
有了强烈的讨厌的预感。
"是说『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你,知道什么?"
无表情的十文字的脸,一齐朝向了这边。
"好象是传达些什么比较好""我觉得就这样说破吧""那个对彼此来说都不方便""好,我来告诉你""说的简单易懂点,对啊……"
像贴着的那样的笑容,众多的『十文字达也』异口同声说了。
"我的名字不是『贝尔塔』。是『安东』。"
那句话的意义——我一瞬间理解了。
从通道的对面,回响起来狼的长声嚎叫。
"……!被算计了!"
"怎、怎么了,主殿?而且,现在是……"
对没能理解的情况的葛贝拉,我回答道。
"这家伙只是争取时间,目标是夺回坂上!"
"什么!?"
如果这个东西是『安东』的话,那么久存在其他的『贝尔塔』。『能说话的怪物』,不只是一只。
在别处行动的的同盟骑士团,拘束着昏过去的坂上。这个幻影女皇……安东引起我们注意的时候,贝尔塔瞄准了那边。
同盟骑士团是具有规格的精兵。对方是怪物的话,到我们汇合之前也能挡住吧。但是,加上『能说话』的,以骑士团为目标的贝尔塔,肯定是比通常的怪物更强有力的个体。这是非常糟糕的事态。
最初就忘记了有考虑这种可能性的必要。
不。是被指使去这样做的。通过眼前的安东。
确认到我们理解了,安东开始焦急地从通道向后退。
是和『达成了目的逃跑』这样的本人的言词相符的行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在这里放跑它,不过现在没有理会这家伙的闲暇。
"赶紧去团长们所在的地方。希兰殿下拜托了!"
我没有回头看,一溜烟地冲出了通道。
***
骑士团与我们相隔开来,毕竟是为了不让他们被卷进与十文字的战斗中。那么应该并没有离开那么远。我们马上就和骑士们合流了。
骑士们倒在通道里。
平安无事的人照顾着被摔向墙的人以及被砍倒的人。那之中,也有团长和干彦的身姿。
"孝弘!"
认出我的身影的凯伊,披散着金色的头发跑了过来。
看着被哭丧着脸的她拥抱着的筋疲力尽的小狐狸的身影,我的脸就升起了血色。
"菖蒲!?"
放声大叫的是,立马跑到我身后的葛贝拉。
看到跑到跟前的阿拉克涅的身姿,发出很小地哀鸣声想要逃开的凯伊,不过马上好象明白了,和我在一起的她的话并非敌人的事。在那里努力站定。
我和葛贝拉同时看着在躺在凯伊的臂弯中笨拙地使用回复魔法的菖蒲。
"……太好了。还有呼吸。"
首先松了一口气。
这样看的话,菖蒲不仅仅是只小狐狸。而是一只怪物。有着与之相应的顽强。
我喊来莉莉,给受伤的菖蒲释放了回复魔法。
然后再次重新,转身面向凯伊。
"发生了什么事?"
"先是有巨大的双头狼袭击过来。"
巨大双头狼。那家伙就是贝尔塔吗?
充斥着苦涩的情感。我们,完全被钻了空子。
"菖蒲是,为了保护我……对不起"
"不用。不需要道歉。说声谢谢就好了。"
拍了拍失落的凯伊的脑袋。没有办法责备她。
"以后的事情交给我,凯伊与希兰一起治疗受伤的人。"
"……诶?希兰,姐姐大人?姐姐大人也在?"
睁开与姐姐相似的绿色眼眸的凯伊说,稍迟些到这边的希兰也跑了过来。
"孝弘殿下。安东并没有追到现在的地方。"
"这样啊。"
请没有空隙钻的她,作为殿后和后方警戒。现在的视线也朝向了赶来的方向,不解除警戒的报告了状况。
没有缝隙的她,作为桑警戒后方。现在也朝向了视线来的方向,用不消除警戒的僵硬的语调报告。
"我认为暂且是安全了。只是,看起来也只有一段时间……"
"希兰姐姐大人!"
认出姐姐的身影的凯伊,抱住了希兰。
就那样,凯伊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凯伊……"
感到为难的样子,希兰把手放在了凯伊的头上。
与一度失去的姐姐的再会。极度的感动是理所当然的吧。
把她托付给希兰,我环视四周。
坂上的身影哪里都看不见,好像被夺走了存在一样。
不幸中的万幸是,目的是坂上本人的夺回的缘故,包含骑士团在内,并没有出现死者。
……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这么考虑了。
坂上一度,将我逼到走投无路眼看就要被杀了。虽然因为十文字的闯入而没有实现,但是根据情况来看,我被坂上杀了也不奇怪。
然而,安东和贝尔塔的主人——如果借安东本人的话来说的『王』的坂上大声求救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个时候,哪一个都在附近的吧?
……不对,不能这样考虑。因为,安东刚才脱口而出了『不在这里的洛丝的名字』。
知道洛丝的存在的只有我们。过去我们所在的,这个要塞之外的空地里曾经提过她的名字,仅仅一次……和追寻贝尔塔寻求帮助的坂上的声音而来的葛贝拉合流的那个时候而已。
安东会知道洛丝的名字这样的情况,就是那个时候,在附近的哪里埋伏着,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尽管如此,安东还是救了坂上。
回想起来,坂上并没有向安东寻求帮助,不可能是『叫到了自己的名字』之类愚蠢的理由吧。事到如今才反应过来去帮忙的话,对『王』的呼救一度的见死不救也不能理解。
总觉得这种状况有不协调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前提搞错了一样……。
"呐,主人。"
"什么啊,是莉莉啊……啊啊,紧急处理结束了吗?"
向被呼叫的方向看去,莉莉的手臂中,菖蒲发出小小的鼾声。
"这样一来暂且,菖蒲是没问题了。"
抚摸着小小的身体,我转变了思考。
"……好的。抓紧去追坂上吧"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追上,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至少,必须先确认是否在这个要塞里。
"希兰留在这里收拾残局,葛贝拉跟我走,莉莉也来这边,你的『鼻子』是必要的。"
"唔嗯。那当然可以,但是……"
莉莉点点头,但是那个表情好像在考虑着什么的样子。
"莉莉?"
"嗯。那个啊,主人。那个,关于『鼻子』的话题。"
像是要引出话题一般,莉莉指了指可以拟态成烈焰之牙的嗅觉的自己的鼻子。
"什么啊,一本正经的。"
"呜、嗯。也许是我的误解,那样也说不定。"
莉莉奇妙的支支吾吾的。我一边觉得可疑,一边倾听着她的话。
"刚才的安东的……气味,啊。"
"气味?什么的?"
显示出自己也半信半疑的样子的莉莉的回话,让我感到挺困惑。
"……探索队的,渡边芳树"
那是,被十文字把头打飞的另一个作弊能力者的名字。
"渡边芳树的头被打飞死了,没错吧。所以,我觉得是错觉,但是……"
用感到可疑的语调莉莉继续说着。
考虑一般情况的话,没有理由会从安东那边传来渡边的气味。
尽管如此,特意在这里说了这件事,那么莉莉确实是察觉到了渡边的气味吧。那样的话,那是……。
"呐,孝弘"
将视线投向向我搭话的方向,那里有干彦的身影。
"现在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也就是说,那家伙还活着?"
"不。再怎么说那也不可能。那家伙确实……"
"如果只是可能性的话不是有吗"
干彦短暂的摇了摇头。
"莉莉桑也说过的。不记得了吗?喏,我和孝弘,担心『士兵中有分身混进来的可能性』的事。"
"我……?"
对着吃惊的莉莉,干彦投去了视线。
"莉莉桑说过,『关于分身,不用那么在意。刚才内壁上面士兵们喧闹熙攘的样子的话,想要判别会很辛苦』。然后就是,那个场合说不定渡边也换成了分身也说不定。"
"啊"
莉莉小小的呼出一口气,干彦点了点头。
"更何况,在被十文字吹飞了那个场所,我们立马就赶到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十分充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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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2-35 逐渐揭露的谜团



那是距离紫利亚要塞不远处的树海里。
在昏暗中,披散着斑驳金发的少年,坂上刚太,全神贯注地用小刀刺向地面。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一边痉挛一般的笑着,一边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上用小刀刻着什么。那个姿态就像在丑时参拜神社的样子,感觉他身上带着目不可视的不可思议的妄想。
忘我的工作导致脚上的伤裂开了,脚上缠着的素布被血浸透濡湿了。一边移动着不能向想象中行动的脚一边不停地活动者,因为执念而双眼发红的坂上像无心一般挥舞着小刀。
那样的他的附近,出现了双头狼的身影。
畸形的样子,推测原型是烈焰之牙。身体是通常的大小没有变化,那堂堂正正的形象,不同于其他种种的怪物。双眼射出理性的光辉,长长的灰色的毛发非常出色,飘散着王者的风范。
四周还出现了其他近石头怪物的姿态,在那其中表现出像自我意识一般的东西的只有双头狼而已。在这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特别的个体。所谓的『贝尔塔』是不会错的。
"完成了……!"
坂上大声称快。
在他眼前描绘出来的是,直径三公尺左右扭曲的日元。
圆里套着复杂的线,看起来就像孩子的涂鸦。从坂上的样子来看,不会是这么可爱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啊,坂上。"
浮现出扭曲的笑容的坂上,突然抬起了头。
回过头的他的眼里映出的是,挥舞着的枪柄。
"咕哇!?"
飞奔而出的莉莉挥舞着枪,坂上的下巴被向上顶了起来。
贝尔塔好像在一瞬之前察觉到了攻击一样,然而葛贝拉奔向了那边。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被反击的问题了。贝尔塔采取了逃跑这一选择,是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了吧。
"咕啊啊啊啊啊啊"
后退的贝尔塔的两个脑袋中的一个吐出了红莲的火焰,另一个脑袋,吐出了惊人数量的冰雹袭向葛贝拉。
结果,火焰和冰,加上大量的水蒸气包裹住了葛贝拉。尽管如此也毫不介意的葛贝拉追击着贝尔塔,在场的其他怪物猛扑过去。
"……碍事"
菈葫兔子、Guts·Glass、Trent……各种各样的怪物都扑过来了,无论哪个都并不是葛贝拉的对手。如字面一般被一脚踢飞了。
但是,托他们牺牲的福,贝尔塔从葛贝拉的手里逃走了。
虽然事先嘱咐了不要深追,不过能从近距离逃离葛贝拉的袭击,贝尔塔果然是相当强大的怪物吧。
在贝尔塔拉开距离的基础上,剩下的怪物集结了。
将那边的牵制任务交给了葛贝拉,我向确保了的坂上投向了目光。
"啊啊……好晚啊,真岛前辈。现在,仪式已经结束了哟?"
莉莉将长枪摆在面前时,坂上的余裕奔溃了。他屁股底下的地面上,是刚才描绘完毕的奇妙的图形。很明显这就是赋予他余裕的东西。
"那是什么啊,坂上?"
"看了不就知道了么。魔法阵啊,为了吸引怪物的。"
这么说来的话,原来如此。用刀在地面上刻的图形也不是不能看成魔法阵。是叫做五芒星的东西吧。和在这个世界上使用魔法的时候能看见的东西韵味上稍有不同,这就是魔法阵不会错了。
"再一次,和刚才相同数量的怪物涌过来。嘻、嘻哈哈。你好像也带着挺厉害的嘛,到底能守护到什么程度呢"
嘁叽、背后传来了声音。
神经被触怒的葛贝拉动作开始躁躁不安了。即使没有特意回头,她的心情还是知道的。我做了个手势让她抑制下来。
"确实,如果出现这种状况的话,要塞里幸存下来人也都要被一锅端了吧。"
"哎呀,或许,你觉得只要杀了我就有办法解决了吧?很遗憾,就算这样做也没有意义吧,就算是我也,事到如今已经停不下来了。"
"阻止不了、吗?是这样啊。"
这样的话,以前也听到过。
"你不能控制怪物。说到底只能把怪物吸引过来罢了。用在那里的『魔法阵』,是这样吧?"
"啊啊,没错。到了这里的话,你,把十文字桑打倒了吧。拼死努力了呢,真是遗憾啊。"
坂上抱着肚子在地上冷笑着。
一度的挣脱了拘束如果这样逃了的话就好了,但是又回到这个地方,是为了这种理由的样子。话虽如此,"即使想要逃跑,逃不逃得掉又是另一个问题了"……但是
"……呐啊,主殿哟"
压低声音的葛贝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把脸转过去,看到用血一般的红色瞳孔目不转睛盯着双头狼的白色容颜。
"差不多可以了么?"
冰冷的声音下,让人感受到了如熊熊燃烧的岩浆一般的情绪波动。
夺回坂上的时候菖蒲被伤害的事情,让她的感情如火一般被点燃了。现在也用准备飞出去一般的姿势看着一齐发出呻吟的狼的两个脑袋。
"主人很慎重我想你们也是明白的,但是和这种自己坐在宝座上不在意旁人的蠢货在这以上的交谈,也是没有意义的吧。"
"不行哟,葛贝拉"
把枪尖对准了坂上的莉莉,对葛贝拉叮嘱道。
"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哼。看到那个魔法阵的时候,大体上已经确定是同样的东西了吧。"
"即便如此,哟。"
听到两人的谈话,坂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啊?或者说,你们,总觉得……"
句尾含糊的消失了。
总算也注意到了的样子呢。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特别注意自己。
"呐啊,坂上。"
斜眼看着他的样子,我开口说道。就像莉莉所说的,还没有确定。好好的确认是必须的。
"这是重要的事情,所以老实的回答我!"
"你的疑问,我为什么要……"
"够了快回答。什么,时间上不太够。一句话就行了。坂上,你是……"
坂上困惑地极力顶撞着,但是无视了继续质问道。
"――安东这个名字,耳熟吗?"
"……啊?"
坂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的回答——我,稍稍的叹了口气。
"果然,是这样的吗。所以,你『没有向那家伙寻求帮助』啊。是这样就好了。……在那,老实呆着。"
把目光从坂上身上切断,我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双头狼。
理性的眼睛里映出了我们的形象。睿智的眼神。那个样子,仿佛就像一条看门狗一样。
"你,可以说话的吧。如果有什么想要反驳的,说出来怎么样?想要狡辩什么的话,现在的我们还是能考虑下的。"
贝尔塔呻吟的声音停止了。
"为什么……"
取而代之的是,喉咙深处传来低沉的声音作出了回应。
"为什么,察觉到了?"
抽象的说法,不过想要询问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好像没有做『推托之词』的打算。毫不懦怯地、还是说,感觉到了没有这样的必要性吧?
"以莉莉说的『安东那边传来渡边的气味』的话为契机。"
揣测贝尔塔内心的同时,我回答道。
"这是从干彦那听到的。『在内壁上死去的渡边,有是分身的复制体的可能性』"
干彦的指摘正中要害。
莉莉的鼻子很优秀,但并不是万能的。就算在这里的渡边是分身的复制体,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判别的吧。分身的身姿,死了的话复制体就会向本体处返回,被爆炸吹飞了的话,也难以确认遗体。
"但是,这是我自己的推断,干彦说的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渡边持有外挂。头被吹飞了的渡边,正好,在这种地方释放了第五阶魔法。分身的复制能力只能重现外表。绝对不会释放出第五阶魔法。"
在那场合收敛的庞大的魔力是真货、只有一半以下的威力落下来,那个葛贝拉被卷入也会死掉的程度。那的确是渡边的王牌。第五阶的大魔法。
"使用了连十文字都不能使用的第五阶魔法的情况,这是头被吹飞的人是渡边本人最确凿的证据。……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从安东那边传来了渡边的气味?这样考虑着,回想了一下,我从安东的行为中发现了不自然的地方。"
"喂、喂。安东是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用我也能听明白的话说明一下啊。"
坂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已经完全,被从这个场合抛弃了。
无视了这样的坂上,贝尔塔竖耳倾听着我的话。
"安东杀了十文字之后,把他的尸体给吃了。这是不必要的行为,和作为模仿·史莱姆的莉莉不同,分身是复制的能力,不需要将对象捕食。而且,还有一点。安东冒了无意义的危险。那家伙的确说过『瞄准了十文字的性命』,但是只是十文字的死的话,还有几秒我的刺击就会给他致命一击。特意冒着危险『恬不知耻』的跑出来的必要性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我想起了哪里好像机械一般的、安东的样子。
在我们面前现身的安东的行为,带有逐步亵渎十文字的感觉,那恐怕是,作为迷惑能力的幻影女王的特性所决定的。
比如,寄生蜂啊冬虫夏草啊这些看着觉得可怕只不过是人类的感性产生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只是单纯的生态罢了。
就和这个一样。并不是非人道的,而是非人类的。昆虫的感性没有情感,就好像感觉到是哪里的机械一样,换句话说,安东的形象看起来和蠢蠢欲动的虫子印象相似也说不定。并不是去考虑多余的事情,连具备这样的机能的可能性都并没有考虑过。
所以,这就是关键。
"无论如何也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像机械一样的家伙,乍看之下,做了徒劳的事情。这样的话,那奇怪的倾斜着的头颅,考虑其中的意义也是自然的吧。也就是说,『杀了十文字然后吃了』是有意义的。然后想一想,为什么从安东那边传来了渡边的气味吧,自然就能得出答案了。"
安东是怪物女王。身体比一般的双重幻影大得多,身高接近三米,还有『把一整个人类吞下,腹部大大的膨胀了』。
"被杀的渡边,和十文字相同,『遗体被安东吃掉了』。存在渡边的气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本人就在那里啊。"
葛贝拉称呼那家伙为『腐肉吞噬者』,没想到一语中的啊。话虽如此,为什么要『吃掉尸体』,材料还不足,所以并不知道……。
"渡边,果然是在内壁被杀害了。那家伙并没有和分身替换。……但是,干彦的着眼点本身,还是不错的。虽然结论是错的,但是干彦暗示了『假如那个场所有谁是安东的主人的话,有将他和分身替换的可能性』。"
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很可能没法注意到。那样的话,无论多久也没法找到正确答案了吧。
"安东将自己的主人称作是『王』。即使那是机械性的忠诚,但是是确实的敬意。……然而,本来应该是主人的坂上寻求救助的时候,尽管那家伙当时在场,但是并没有采取应对措施。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想到如果安东的主人另有其人的话也并不奇怪。"
再加上,贝尔塔也如此轻描淡写的让被坂上的人身自由再次被我夺走,那大概就是这个理由吧。
说的极端一点,坂上对贝尔塔来说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安东说了『目的达成了』就逃跑了,那个目的,应该并不是当初考虑的『贝尔塔夺回坂上的佯攻』吧。让作为强大的怪物的安东和贝尔塔暗中活跃着的『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
——伪装成坂上的『谁』
——让坂上搞错了自己的作弊能力的『谁』
和我的能力冲突以外,那个『谁』也持有者作弊能力吧。即,转移者中的某人。
在这个紫利亚要塞里有十余名,其中还活着的,三好和其同伴可以排除。如果没有我们守护的话,或者被卷入内壁奔溃,或者被十文字的第二阶魔法卷入打碎,他们就要被杀了。当然他们是作为分身的复制体的话另当别论,但是没有那种可能。和留下来的希兰一起从十文字手中逃出去的时候,莉莉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那样的话,果然是在内壁上被吹跑的许多人之中,有那个『谁』存在。
"那家伙的名字是……"
我将那家伙的名字说出了口。但是,那句话被其他声音遮住了。
"骗人的!"
突然,坂上大声叫了出来。
"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坂上一边重复着同一句话,一边跑了出去。
这出乎我们的意料。当然并没有忘记他的存在,但是对坂上的警戒等级明显变低了。
虽说如此,比如坂上对我猛袭过来的话,怎么样都还是可以处理的吧。但是,他跑向一直欺骗他的贝尔塔的方向,是在意料之外的。
"什……笨蛋。快调头,坂上!"
"闭嘴啊啊啊!"
瞬间赶上的声音,并没有被听到。用受伤的脚难看的穿过森林的坂上,用膝盖拄着地面扶住贝尔塔。
"贝尔塔啊!你啊,你就是我的手下对吧!我相信你的哦,你对我说过,我是你的主人,难道不是吗!怎么样,呼叫怪物,也是你告诉我的吧!?尽管如此、为什么!?"
听着那样的诉求的贝尔塔——不知道什么原因,眼中流露出很痛苦的色彩。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已经可以了啊,贝尔塔,他已经没用了。对我和前辈的谈话很碍事,拜托你让他退场吧。"
少年的声音在森林里响起。
突然,就好像受到了天启一样,贝尔塔的迷惘消失了。
啊呜的、锐利的牙齿并列着的嘴长开后又合上了。
坂上的胸口以上消失了。血液大量的喷出。然后出现了怪物的气息。数十的怪物,从四周迫近。
"主人!"
"……啊啊"
根本没有对在眼前已经逝去的生命的事实产生动摇的余裕。我将艾莎莉娜的身体向周围伸长,构筑出了剑与盾。
"晚上好,前辈"
在这里,率领着怪物的另外一个主人出现了。
揭露一切的时候到了。



本帖最后由 iljy1130 于 2015-12-12 20:00 编辑


第二章 魔物的率领者
最终话(2-36) 率领者,征服者


大群的怪物从森林中涌现了出来。
就眼睛能见的范围内,数量就不止20只。贝尔塔摇着尾巴跟随着率领着它们的少年悠闲的走了过来。
少年纤细的脸庞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把视线投向我。
"一点都不惊讶呢,前辈。难道说,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
"恩,已经预料到了。——工藤陆。你就是袭击了紫利亚要塞的怪物使!"
站在那里的,是那个在内壁上被十文字的魔法击散的『被欺负的孩子』,工藤陆。当然,他此刻站在这里的话,那么当时被吹飞的是分身做出来的替身吧。
"为什么能猜到是我呢?作为参考告诉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并没有什么难猜的。那个情况,用分身交换的话,谁都能做得到。坂上作为怪物训练师的素质的提升,并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事。"
面对面色平静的工藤,我口中充满了苦涩。虽然已经预想过这种情况了,但是实际上像这样亲眼看见,不禁觉得内心苦涩。
"坂上误以为『自己有召唤的怪物的力量』,为了让这个误会持续下去,『每当坂上想召唤怪物的时候,就用能力来代为实现』是必要的。为了使用这力量而必须要进行『仪式』这种想法是为了让能力发动的时机变得简单易懂吧。所以无论如何,那个人必须待在坂上的附近"
"原来如此。除了在山上的小屋里避难的时候一直和坂上在一起的我以外是根本不可能的呢。"
如果还要补充一点的话,那就是根据我自身的经验进行的推测。
贝尔塔再怎么聪明,终究只是得到了自我的怪物。要有不停欺骗坂上的灵活的思维,以它自身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无论怎么说,这里还是应该需要人类级别的灵活的思维。
"你把坂上作为替代品推了出来,是为了谋求自身的安全吧"
"是啊,前辈的话应该能明白的吧。毕竟我们怪物驯兽师的能力的弱点就是驯兽师自身的弱小"
工藤坦率的回答道。
"相反,通过死亡隐藏自身的存在然后暗中行动,没有比这更方便的方法了。我如果离开了,坂上明白了自己其实没有能力那可就糟糕了"
"而且当事人死了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你把坂上救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吧。没有马上解决真是失败呢。因为 不慎重的欲望导致被识破了"
工藤使用贝尔塔把坂上夺回,单纯的来说,是为了封口。然而,工藤并没有马上把坂上解决掉。为此,坂上和我交谈然后让怪物攻击要塞,因此得出了驯兽师另有其人的结论。
当然,虽然工藤没有马上杀坂上是有理由的,然而这边也有了相应的对策。
"你让麾下的怪物吃掉转移者,用坂上当做诱饵把我们吸引出来,打算在此期间以剩下的转移者为目标吧。不过真是遗憾呢,他们在同盟骑士团的保护下,三好他们已经朝树海逃跑了"
刚才,被追上的坂上说『太迟了』之类的,那可真是,我们开始追踪是因为那一带的已经准备妥当了。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去要塞白跑了一趟。以防万一,被他们发现要塞已经没有人了而追上来,在那留下了希兰。
树海深处最强的白阿拉克涅,以她的战斗力没有什么超出想象的情况基本都能应对。至少面对以转移者为目标的袭击是完全可以对抗的。目前的情况都如预计一般缓缓发展着。
然而,有一点......就是工藤本人出现在这,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在此能再次确认坂上的身份并打倒贝尔塔的话就最好了。
当然,既然在这里出现了,工藤是没有手段可以逃脱的。
作为追击转移者们的安东还没回来、现在的工藤势力还很单薄。而且,不知道现在『另一个准备』是否进行的顺利。
"推理的十分精彩,前辈"
森林中传来了啪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拍完手后把手缓慢放下的工藤,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体,开口道。
"不仅打倒了那个十文字、还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呢"
"……虽然对你的高评价不好意思,但是打倒十文字并不是只凭自己的力量,之所以发现坂上并不是怪物驯兽师是因为幹彦的话罢了"
"太谦虚了,这些全部都是前辈的力量所致"
和工藤交流的同时,我脑海里出现了吱啦吱啦的违和感。
有种奇怪的感觉。
计划被识破了,但是工藤神情自若,倒不如说是表现的有点高兴。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听安东说了,实在是出色的胜利呢"
"你这家伙……"
工藤用兴奋的语气说着。我凝视着那张脸。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工藤真的把那句话说出来了。那眼神里包含着货真价实的称赞。
"妖精族的女孩子说的『这是能实现愿望的世界』,这是初代勇者流传下来的话吧。然后前辈们将这句话付诸了现实。是前辈们的思念打破的十文字的暴力。这个世界绝不是『强者可以肆意妄为的世界』。你也好她也好真的都很出色,我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那和取回心智的希兰所说的话非常相似。只是换了个人让人觉得恶心这点不同。
确实我无法否定充满了放弃意味的工藤的话,如果他死了的话我也会对他双手合十的吧。
但是,这个对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想法毫无疑问的是传达到了。正是如此刚才的对话中的赞赏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尽管如此,在绝望面前我们渐行渐远了。
"……为什么,工藤"
发出了低沉的呻吟。
"你,为什么要去模仿十文字的行动。你应该对被不合理的暴力所虐待的人的心情十分的了解。尽管如此,为什么……"
"被虐待的人的心情,么。那当然,知道哟"
工藤沉着的点了点头。那完全看不出被逼到绝境的样子,沉静的眼瞳中倒映出我的身影。
"因为我跟前辈一样,都经历过那个集落的崩坏呢"
"……什么?"
"我呢,死掉了哦。在那块燃烧殆尽的集落里"
那开朗的有些过分的神情,不禁令我感到疑惑。
这跟目前为止听到的话完全不一样。
"但是,你不是在树海的一个小屋中,跟坂上一起受到保护了么。不是在集落残留下的探索队的保护之下去避难了么。"
"小屋里的其他人也许是这样的吧。但是,我却不同。后来,从坂上的屋子里滚出来了呢。知道这个的只有坂上吧。不过他是惹人讨厌的家伙呢。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些经历也没法和别人说。"
工藤哧哧地笑道。
"如前辈所知,坂上是个残忍的家伙。虽然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认识的,但是在集落崩坏的那天,他把我活祭了才得以生存下来。而侥幸存活下来的我嘛……已经是相当糟糕的状态了呢。尽管如此依然能活下来……只能说我的运气不错了。那之后,在森林里彷徨着。饥饿,疼痛,不安,孤独,感觉从心灵深处就坏掉了。能活着站在这里,怎么想都是奇迹呢。"
"……"
听着工藤一边笑一边说的话,我无话可说了。
――被熟人背叛,被杀,仅靠运气苟活了下来
――不信任任何人,孤独的在森林中彷徨着
――因为不知何时会被恐怖的怪物抹杀掉而颤抖。惧怕着就这样被杀,只留下饥饿和恐惧。
那究竟是在哪里的谁的经历呢。
看着无言的我,工藤灿烂的笑了。
"莫非,前辈也有相似的经历么?"
"什……"
仿佛能看透我的心灵的工藤的话使我瞠目结舌了。
知道集落的时候被丢下的我所经历的事情,应该只有莉莉他们这些眷属。工藤没可能知道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
听到我变了调的声音,工藤依然笑着。
"我知道哟,因为我们很像嘛。"
"别开玩笑了!"
原来如此,确实以前我,跟工藤相似也不一定。
但是,那只是『他自己也成为用暴力蹂躏对方的人』的意思而已。只是这样的事情,在这里碰到类似的经历的事,真是意想不到呢。为此还是需要些证据之类的。
"工藤,你这家伙,知道些什么?"
"前辈不知道的事哦。特别是,关于赋予我们的这种力量的事情,比前辈知道的要详细呢。"
工藤用充满确信的口吻回答道。
转移者所拥有的作弊能力方面的知识。那个是,我判断了工藤和自己一样的有经验的『根据』吧?
那样的话,说不定,刚才工藤所说的『相似』是指『怪物统帅』能力上的相似吧?……但是我们有着相似的固有能力,而且在这个异世界的经历都很残酷,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么?
这是偶然吧。恩,应该是偶然的。
所以,没有关联。
……然而真的是这样的么。
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相同的能力,相似的经历,真的是偶然两字解释得通的么。
如果说这其中有缘由的话。工藤肯定知道些『什么』。话说,十文字貌似关于我的外挂能力也知道些什么。这么说来,莫非……
想到这儿,我不禁张口问道。
"工藤也和远征队取得联络了吗?"
"诶?为什么前辈也知道了"
第一次,工藤的笑意弱了下来。微微张开了眼睛,注视了过来。相反我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
"你……不,不如说是考虑了一下坂上是如何和十文字交流建立袭击计划,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虽然没什么根据"
"啊……没能套出话啊"
察觉到自己的失败,工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果然,工藤和十文字还有坂上一样。都跟远征队的『协力者』取得了联系。知道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也是从那里得到的情报吧。
不可思议的是,如果『协力者』和工藤有所联系。他用坂上进行伪装,没有通知十文字他们这件事……包括这些都从工藤那里刺探到了。
"知道的事情一点不剩,全说了哟"
就这样追逼他,现在正是机会。
像使我的话产生威吓一般,葛贝拉的蜘蛛腿嘎吱嘎吱作响、莉莉身上的魔力隐隐的提升、艾莎莉娜发出了鸣叫,相对的贝尔塔开始发出那呻吟般的声音。其他的怪物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严阵以待。
"套话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必要哟"
在其中果然只有工藤依然保持着他的微笑。
"根据情况,本来就是想向前辈交待一切所以才来到这里的呢"
"你说什么……"
听到耸着肩的工藤的话,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说这种话,岂不像是你从最初……"
"恩"
工藤露出亲切的笑容,肯定了我的疑问。
"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跟前辈在这好好聊聊呢"
在我还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前,森林中突然嘈杂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树的外皮裂开了,地上的草也破碎了,地面开始震颤。
刀剑交错,盾牌被弹开,或者说是受到击打的声音。
这是战斗的声音。
"咕……叽"
伴随的痛苦的悲鸣声,从森林的暗影中跳出来的,是身穿白色衣服,头戴假面的灰发女子。然后跟着她跳出来,无数影剑紧随其后飞了出来。
"洛丝!?"
用盾防住从肩头射出影剑的女人,洛丝在此基础上,后退到我原来所在的位置上。
"......非常抱歉,主人,我失败了"
扔掉从肩膀拔出的影之剑,洛丝用沉痛的声音进行了谢罪。
当然,她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偶然情况。
其实在来这儿之前,我就已经和洛丝会合过了。
也是因为我和洛丝先把加藤桑托付给同盟骑士团的缘故才导致那么晚发现坂上。
和我汇合了以后,洛丝为了阻断敌人的退路,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悄悄的遁入森林之中。
但是,这样进行预先准备的作战,因为一只强大的魔物的阻碍而失败了。
"为何......安东会出现在这里"
从森林的阴影处走出的身影令我觉得十分的眼熟,看来应该是幻影女皇。
带领着大量的分身,安东疾驰而来。
为了吞噬其他的转移者而本应在紫利亚要塞的怪物出现在这里了......也就是说,我的预测有一部分落空了。
"到把坂上作为诱饵为止,全部都跟前辈的预测相吻合哦。但是,这并不是想把前辈们引出来然后狙击别的转移者。"
和安东汇合的工藤如此说道。
"我利用坂上的存在只是为了在这能跟前辈交谈罢了"
"和我交谈......为了这种事?"
看着很理所当然的说着的工藤,我不禁开始怀疑我的耳朵。
曾经在一瞬间那样想过,不过再这样想下去说不定有另一种可能性。
从刚才开始,工藤就一直对我保持着友好的态度。
虽然像是摆出了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是说不定并不是这样,只是不想与我为敌而已吧?
"......难道,你在这现身仅仅是为了这个么。"
"很高兴你能理解"
"不,并没有理解。你跟我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按耐不住疑问开始追问的我,工藤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了。
那是坦率的,仿佛看到友人般的笑容。
"前辈,和我联手吧"
工藤说出了,至少对我来说是不可能考虑的提案。
"居然说联手!?"
"恩,就像真岛前辈看到的十文字和坂上那样"
工藤善高谈阔论的鼓动着我。
"那个类型的恐惧,或者其他的多少都会有一些吧。这跟蟑螂是一样的。然后,不安和恐惧将会开始蔓延。那种随时会被身边的人杀掉的恐惧感,可能只是转移之初偏执狂们的妄想。但是现在,这种危机将变为现实。之前把这当作妄想嘲笑的人第二天便开始怀疑着周围警觉起来。这种多米诺效应已经停不下来了。这时候明显应该跟前辈联手而不是他们。"
"所以,应该和你联手喽?"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这么做算是为了缓解听到这席话的冲击力吧。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我之间并不能相互信任"
"前辈是例外呢"
"例外么。真是方便的词语呢。难道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了么"
"当然,为了让你相信我也会做出相应的努力的。"
工藤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还未从话语的冲击中缓过来的我投下了一颗炸弹。
"例如,作为信赖的证明,我来讲解一下我自己的能力怎么样?"
"......什么!?"
"如你所知,我的能力是『怪物操控』。目前的上限是七百三十五只。无法远程操控,但是可以下达命令。不过不能操控太过强大的怪物呢。这部分倒是跟前辈不太一样呢。"
这是,特别是对工藤这样的人来说可以说是关系到生命的情报。
那是拼死隐藏都不为过的东西。但是工藤却像对方是可以信赖的伙伴一样随口泄露出来了。
"我这种情况,为了获得强大的怪物只能从头开始自己养育。安东和贝尔塔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至于培育的方法么......那个,说『蛊毒』能听懂么?将便于操纵的他们聚集在一起,命令他们相互厮杀。这样既能区分强弱又强化了他们简直一石二鸟。在这个过程中也发现了有趣的事,看来相比只是厮杀。厮杀后相互吞噬会变的更强。"
仿佛闲聊一般,随意的暴露了包括自身弱点的秘密。而且毫不犹豫,甚至不像是傲慢了。
"难道是想说这种话来使我混乱么?"
"但是,虽说如此,反过来也是说的通的啊"
而且,现在听了这些话,我的思绪完全的堵塞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像镰刀一样弯着头的艾莎莉娜。
作为变异种的她吸了我的魔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那是铁炮蔓的本来的习性变形的表现罢了。
铁炮蔓用种子作为炮弹发射击毙猎物,然后在猎物的尸体上发芽。艾莎莉娜跟我一样。也就是说她可以从尸体上获取魔力。虽然之前从未考虑过,『捕食获得的魔力的量更多』,这么说来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和只有我知道的秘密相吻合的话,也就说明了工藤所说的事情是可以相信的。另外,安东把十文字他们的尸体吃了也是为了强化部下,这样也解释的通了。
一个一个,线索宛如拼图碎片般被发掘,拼合了起来。但正是因为如此,那一大片的空白太引人注目了。
"为什么你那么......"
工藤的眼中倒映出了困惑不已的我的身影。那是,天真无邪的清澈的眼瞳。
"这是因为前辈跟我很相似"
"又说这种话?"
我叹了口气
"我们的力量和境遇相似,说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对着摇着头的我,工藤愉快的笑了。
仿佛跟我这样进行言语的交流是非常快乐的样子。
"不,相似的地方不止是力量和境遇,还有更加深层的地方,我们很相似。"
"更深层的地方?"
"恩,所以我渴望得到你"
工藤一如既往的充满善意的笑着。
然而在我的眼中却像是正体不明的某种别的生物。
"不明白我说的话也没什么关系。那么,让我们换个话题吧。关于我们所持有的力量的话题。它究竟是什么呢?前辈也一定很在意吧"
给予我们这样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确实是在跟十文字的战斗后产生的疑问。
这次的事件说到底可以说是这份力量暴走所致。然而对于这份力量,我只知道是『转移者的特有力量』。其他一概不知。尽管知道工藤想通过对话来带入他的节奏,但是我却不得不竖起耳朵好好听。
"真岛前辈有考虑过为何自己的能力是这样的么?或者换个说法吧,为何我们都得到了相似的能力呢?"
工藤看了看周围的怪物,然后又看了看我的眷属们。
"我讨厌称呼这种力量为『作弊能力』。也不认为这是这个世界的『恩宠』。因为,这样的话,就偏离了这个力量的本质。只因降临便拥有的力量,什么想法都没有汇集在其中?那只是些不三不四的话而已"
这样断言的工藤看着我。
"比如说前辈是怎样的呢?不同的吧。这份力量是被附加了感情的"
"......为什么,你能看出这些"
因为被告知的全是能肯定的话,我无法反驳只好以疑问回击。
"我明白的哟,因为,这才是我们的力量的本质啊"
工藤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份力量啊。前辈,它是以我们的愿望为基础的啊"
"愿望......?"
我呆呆的反问道。
工藤说了过于出人意料的事呢。。。不,也许并不是这样,正好相反。
"虽然详细的情况并不清楚。但是在魔力存在的这个世界,思念是会影响到现实的。有着一定的强烈的思念,以及从内心深处抱有着的愿望的时候,我们转移者的能力便会显现,前辈,你对此难道没有印象么?"
"……"
在我还在集落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自己『统率怪物』的能力。因为在集落遇不到怪物。直到和莉莉相遇的那个瞬间,我才意识到并确信了这份力量的存在。
但是,其实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在那天,那个瞬间『得到了能力』的话,这种解释也并不会有特别的矛盾。
话虽如此,也并不是立刻就能让人信服。
"不对。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战士是怎么样的呢?他们大家都拥有相同的力量吧。"
"那不过是『没能成为』而已。没有坚定不移的愿望,却怀抱着毫无根据的自信的人类,仅此而已。"
对我的反驳,工藤随即给予了回应。
"没有根据的自信也和无意识下的强烈想法不同。『来了这样的世界,所以自己果然是特别的吗』『有希望』『不,就是那样』『不会有错』。这就是他们超人的能力的根源,这就是没有伴随思念的空虚的力量的原因"
想起了作为勇者行动的十文字和渡边。没有办法否定。
这么说的话,转移当初有近三成的战士,这是因为我们是高中生……的原因吧?高中生的话,也有了解到现实的机会。坚信这样的孩提时代的残渣的人也不是没有,说不定,被转移的是中学生的话,或许这个比例还要增加。
"但是,过去的勇者们大家都持有力量吗?战士也好,持有固有能力也好,并不觉得大家都能这么简单得获得自己的力量。"
"那是不对的哦,前辈。我们转移者被当做勇者并不是因为拥有特别的力量。我们是先被认定为勇者。……人类之类的或多或少都会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想这样认为。在这个世界被特别关照被当做特别的存在的话,会对那个很在意是自然的东西吧。"
"……顺序,相反吗?并不是『有力量而成为了勇者』,而是『被当成勇者之后,首次获得了力量』……?"
"实际上,我认为是不错的系统。"
讽刺般笑着的工藤,称颂道。
"这里是实现愿望的世界。"
"……啊啊"
那是相传的初代勇者的话。
那个,是这样的意思有谁能知道呢。
"然后,这个系统勇者本人预先知道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的话,大概就是以教会的人为例的人了吧。或许,初代勇者的言辞被教会的人们硬解释成了暧昧的东西了呢。"
"……说起来,十文字把自己的作弊能力称为『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的东西』。那也是,那一类的理由吗?"
"是这样吧。因为他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如果是的话,那家伙真的总有一天可以回去吗?我们的那个世界"
"撒啊?到底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
用突然为之一变的声音说道,工藤耸了耸肩。
"我不参与那一带的事,所以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只是,十文字被灌输了什么,这种可能性很充分哦"
"和你们交流信息的人,吗?"
"恩。那是知道我的存在并保持沉默的人。即使他有唆使十文字也不会让人吃惊吧。"
一边唆使十文字暴走,使要塞的很多人死去,另一方面,事先对工藤的存在保持沉默……这样的行为,带有高纯度的恶意。
这次的时间是通过十文字和工藤的手来实施的,但是说不定,那个『什么人』可能才是起因。
"谁啊,那家伙是……"
为了察觉到作弊能力反映了我们的愿望,相应的样本数是必要的。
换句话说,必须很好的知道探索队的作弊能力持有者中也带有固有能力的人的为人。
但是,具有固有能力的人数量较少。外挂持有者的三百名里,和『韦驮天』饭野优奈一样的战士阶级的身体能力加固有能力持有者大概就十名左右。算上和我一样的与身体能力联系不上的类型在内,充其量也只有一成——三十人的程度吧。
大部分,是远征队随队的干部阶级。
他们有很多的交流的话,那肯定是探索队的上层了。这已经只能说是恶梦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暴力组织的头目,已经被恶意的毒侵害了。
"有兴趣吗?如果前辈能合作的话,当然,关于联系我们的那个家伙在内,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哟"
"……那不是你的协力者吗?"
"我想要成为伙伴的,只有前辈而已"
这么说着,工藤,朝我伸出了手。
"差不多应该明白的吧?拥有同样的境遇的,获得了相似的力量的我们,共享着人生最大的转折点。正因为是那样的你,我希望要联手"
"联手,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这次打算在远征队也挑起战争吗?"
确实,我们是有很相似的可能。
工藤在收到不能相信人类的地狱般的经验的影响下觉醒了统领怪物的能力的话,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同类。但是……。
"你的那个力量,到底想要实现什么样的愿望?"
我的问题,让工藤的嘴边露出了格外深刻的微笑。
"前辈也是能想到的吧?沉入绝望的我们,通过自己的心愿提升了能力的,那个时候的事。"
"……理所当然。"
那样的绝望和欢喜的经验,不可能会忘掉。
"那么,回想一下。我们最初的记忆。"
工藤催促着再现过去。——察觉到的时候,不是在哪有的森林中而是我的故事的起始。变成了那个洞窟。
我破破烂烂的,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
只有工藤在我的眼前的事是唯一的不同点。在他眼里,肯定映照着自己的绝望时的景象,绽放着的嘴唇,谱写着绝望。
"手臂痛。脚痛。浑身都痛。但是,和肉体比心更痛,痛得受不了。"
痛,痛苦。绝望在肉体之前,一点一点的杀死心灵。
"在这里,我的人生就结束了。"
逼近死亡的声音靠近过来。
"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讨厌。讨厌。不想死。
"那个时候,我想到了。"
没错。我想到了。
那是,我的故事的起点。所以,过去多久也忘不掉。心愿,只有一个。
——谁来,救救我。
虽然身心都被伤害了,虽然谁也不相信了,可是想要有谁陪在身边。莉莉回应了从心底里希望的那个声音,现在的我就在这里。
然后,一定工藤也是同样——
"我的这样的眼睛联系到的这个世界,毁灭吧。我,是这么祈祷的。"
——正因为如此,他成为了紫利亚要塞的袭击者。
"可以率领怪物的我,要说的话就是『魔王』。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能理解在那个时候被人伤害而丧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我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即使毁灭世界也是。"
在谈话中,我总觉得明白了什么。
叫做工藤陆的少年,有哪里不正常。一副冷静的样子,脑袋的螺钉已经缺失了。作为被认为是人类必要的什么已经奔溃了。
无可奈何的是,他肯定了这样坏了的自己。
比如说,我自己的事。为作为率领着莉莉她们的『怪物的主人』而骄傲。在这个要塞和莉莉度过的夜晚有强烈的自觉。那个骄傲,才是在这个哪里都不同的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我的支柱,成为了我的依靠。
为了重要的她们的话,丢了这条命都无所谓,我在这里呼吸是被需要的。
还有,一定是相同的。
工藤陆,对异界无药可救的坏了的自己的存在,抱着骄傲,以此总算是维持了自我。
憎恶着把自己追逼到了那个程度的世界本身,为了将这个世界破坏殆尽连命都不要了,所以他是站在这个点上被需要的吧。
明白了工藤陆这个人。我明白了。对手是一个狂人,那个理由总算是能够理解了。……他正是我自己如果有什么齿轮崩坏了的话也会变成这样的证据。
确实和工藤陆说的那样,我们很相似。
我现在在起始的那个地点,甚至可以说共享着存在的根本部分的地方。因此,对彼此的事情比谁都能理解。工藤对我如此执着的表示,就不能说是不懂了。
"幸运的是,我和前辈的相性很好。充满了怪物的这个世界的话,我们一定能把这世界本身毁灭无疑了。"
工藤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的话,他的能力是『率领稀有以下的怪物,操纵他们的意识』。和『率领稀有以上怪物』的我,相性的确是不错吧。彼此能补上相互能力间的漏洞。
说不定花一些时间,在这个树海中积蓄力量的话,获得其他的转移者们也不能匹敌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
"确实,我们联手的话,有毁灭世界的可能。"
"诶诶!一定!"
"……但是,你有没有这么考虑过?"
对着鼓起干劲的工藤,我把问题投下了。
"我们的话,也能拯救世界。"
这个世界一直被广阔的树海里袭击人的怪物的威胁所威胁着。依靠着百年一度的『勇者』的活跃活下来了。
与此同时,有可以征服全部怪物的『魔王』存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或许,这种希望可以唤醒他不是吗。我像那样期待的一瞬间——
"拯救世界?为什么我们,必须做这样的事情?"
——预料中的答复,让人沮丧。
"我是『魔王』。不是要拯救人类。是要毁灭。"
被怪物包围的工藤的话,迷惑了。
我明白了。我彻底的明白了。
今后,我会一直是莉莉她们的主人,工藤也依然,只会作为对世界露出獠牙的怪物的王活下去。
即便如此,对创造出了这样的怪物的坂上的愚蠢,现在也就唯有诅咒了。
"只要我们两人联手成为魔王的话,世界上肯定没有人可以匹敌了吧。一块儿走吧,前辈。"
看着那不变的透明的微笑,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什么『魔王』。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的。"
听到了我的回答,工藤那善意的微笑也没有改变。
"那么,前辈是什么啊?莫非,还打算在这个世界上作为勇者活下去?"
"不,我也没有那个打算。"
自己的身份大约还是能分辨的。
我无法成为英雄。但是,虽然如此,也不会变成工藤一样的怪物。如果要问我是什么的话,那就这么决定吧。
"我不是『勇者』,也不是『另一个王』。是统帅着莉莉她们的『主人』。那样就好,那样就可以了。"
"……这样吗"
工藤叹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也和我一样,期待我在这里点头什么的,是不会这么预想的吧。
"令人遗憾。"
这样说着的工藤,纵身跨上了贝尔塔的后背。
然后,背对着我们。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啧,葛贝拉!"
察觉到他一图的我发出了指示,让葛贝拉突击。
那前方被影之剑和很多的怪物挡住了。
和消耗很大的工藤的阵营相比,我们的战力在他之上。但是,在这里中安东和贝尔塔都在。在使用几十死兵的基础上,贯彻逃跑的话,无论怎样都很难逮住他。
贝尔塔的背上的工藤的身姿,在森林的深处消失了。
"变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忍耐这个世界的残酷的话,请您到我这边来!——随时都欢迎……"
最后也丝毫没有瓦解的友好的态度,已经是一个王的他,从我们的面前离去了。
***

"……逃走了,啊"
这次的计算错误在安东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捉到工藤是不可能的了。尽管如此,还是对放跑了他感到很后悔。
在我们的面前,作为棋子被舍弃的怪物的遗骸被留了下来。从坂上的遗体的『残余』被带走来看,应该说是精明吧。
没能为被伤害的菖蒲报复的葛贝拉,八只脚踩着地面跺着脚,洛丝把被怪物的血濡湿的斧头放下,在假面中沉思什么的样子。
艾莎莉娜返回手背,贴近着的莉莉担心的呼唤着我。
"主人……"
我叹了一口气,向他露出了笑容。
"回去吧。终于全部都结束了。也不能不去向希兰她们报告啊"
当然,谁都知道这还没有结束。
倒不如说,这是跟工藤战斗的开始。即使没有直接交锋,我和工藤之间的战斗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
在同伴的催促下开始迈步的我,蓦然回望了工藤消失了的森林的深处。
……总有一天我,会和率领怪物的另一个主人再次相见吧。
是我屈服于世界的残酷和他携手呢,抑或是他能悬崖勒马呢……到那个时候,一定就有答案了。
察觉到我心中萌生出的感情,莉莉用手臂拥抱着我。感受着那个温暖,我再次向要塞走去。

第二章完~~







恭喜猜对了。:D




话说很多人搞错我的性别啊,不过无所谓啦,毕竟身边环境比较多男性,用词方面也比较接近男性~~




当然不是的啊,只是cos小野寺的真人是小女梦想中的目标 ><,不过百度贴吧的iljy1130就是小女


最近因学业和各种考试方面,造成了没整理2-3到2-12,在今天翻译完2-13后就会开始整理,并在这里发出来。先在此说声抱歉。

若无意外,约两个星期后就会开坑文库本(等待着提供文库本的大大收书扫描),至于翻译速度就要体谅了,大学党有各种不便,会尽量在短期内完成翻译。

就暂时先这样,2-14到2-16由其他翻译菌在进行翻译中,下个星期小女会先开坑2-20到2-22,也就是第三卷的内容了,到时会揭晓洛丝变成银发木偶的真相,会与百度贴吧同步发出来,不过到时是没校对,可能会出现各种语法和用词错误。


第3章 第1话 往東之地吹的風


在地上一蹬,自己的身體往前壓去。
在有大量障礙物的森林裏,忽左忽右的避開林立的樹木前進。

感覺到了狂風。是因疾走而產生的不真實的風。
那,是這個世界裏只有自己能感受到的風。
明明是在前進但空氣的壓力卻讓人有被從後方吹飛的錯覺,這是疾馳的速度異常的原故。

那個異常,由我來肯定。
要不是這份異常一定會出現無法守護的東西。因此疾馳吧,繼續疾馳吧。以心中的火熱作為燃料,我的身體正在飛馳。

然後到達的的地方,是巨大的城堡。
它的名字,是艾比奴斯城。把在充斥濃密魔力的森林--樹海的北域生活着的魔物壓制的人類世界的橋頭堡之一,用出發時相同的外觀迎接我。

那令我很高興、放心……也正因如此,我感到無法原諒。
我一邊平伏心中的憤怒,一邊走完前往城堡的最後路程。

***
「啊,啊咧?難道,你,是飯野嗎……?回來了嗎!?」

被迎入城堡之後數分鐘,有幾個相識的人看到在城堡的道路上行走的我,向我搭話了。
那些人都是我的同伴們--探索隊的成員。

我們被轉移到這個莫名其妙玩笑一般的世界,已經是四個月之前了。
在遠離人類社會的森林深處裏,不合常理的魔物對我們獠牙相向。面對這迫在眼前的危機,我們為尋找能令讓大家安心生活的地方而結成了探索隊。

不知道為什麼,在轉移到這個世界時,我們轉移者中出現了得到超越常理的力量的人。
我們,把這為對抗魔物而得到力量命名為『作弊能力』。然後為了保護一起來到異世界的沒有能力的同伴挺身而出,結成了探索隊。

即使在這之中,我也有着特別強大的力量。
在這自豪於壓倒性的身體能力的探索隊裏的最快。『韋駄天』の飯野優奈。那,就是現在的我。

「吶,喂。到底怎麼了啊?」
「渡邊那笨蛋呢?十文字怎麼了?」
「你前往的奇利亞城完全失去聯絡,這邊很擔心啊……」
「對不起,關於這件事,有想和部長……不對,有想和隊長說的話。詳細的情況一會應該會在那邊公佈。」

把搭話過來的熟人敷衍過去,總之盡快趕往目的地。
我們探索隊,從艾比奴斯城借來了幾個房間。我現在正前往的,是隊長的房間。忍耐着奔馳過去的念頭,我一步步的在走廊行走。

「等,等等!飯野。隊長那裏,現在,有客人來了。」
「客人?」

對追趕我而來我男學生,河津朝日的說話,我皺起眉頭。

「不好意思呢,河津君。那個所謂的客人,反正不是帝國的某伯爵,就是某子爵來招呼的使節吧。現在不是說那些的場合。」
「不,不是。並不是這樣啊。」

在說着這些的期間,我們到達了房間。
這扇難以想像是軍事施設裏有的高級門戶,就是我們的隊長在這城裏城外,都非常受重視的證明。

感覺到這門對面的氣息。
在我把手伸向門柄之前,門打開了。
在那一邊站着的,是接近兩米的高大男性。

並不是我要找的人。剛才河津君所說的客人,大概,就是這個男人了。

就像這座城堡本身一樣,有着重厚氣氛的男人。
年紀應該超過三十吧。肩膀很寬闊,久經鍛煉的身體很厚重。穿着重鎧,和艾比奴斯城裏駐守的帝國騎士或者帝國軍都不一樣。

有點驚訝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性的樣貌特徵和我們很相似。
在這個世界,人種只有一種--用我們世界的說法就是只有白人,以前從哪裏聽聞過。

可是,眼前的男性的相貌,雖然輪廓很深,但和我們日本人很相似。說很像混血兒的臉的話,會很容易明白吧。眼睛雖然是淡褐色的,但剪短了的齊髮顏色是看慣了的黑色。
伴隨在後面的,是一個體形龐大有着淺黑膚色的禿頭男性。和我們世界的黑人比相當淺色,但以這個世界的人類來說還是很罕有的。至少我在艾比奴斯、奇利里哪邊的城堡,都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的人。
話說回來,日本人裏也有輪廓很深的人,這可能只是個人差也說不定……。

我能這樣觀察那兩個男性,是因為那邊也在看我的原因。
在濃密的眉毛下,淡褐色的瞳孔凝視着我。
那絕對不是,男性帶着下流意思而投向女性的視線。……或者說,如果那樣的視線的話,我的拳頭早已經叩進那岩石一樣的臉裏了。

不是那樣……那就好像是,想把名為我的存在看清的視線。
莫名的,我想起了當警察的父親。
尊敬的父親,對幼小時做了惡事的我投向的眼神。帶着懷念而嚴格的眼神,我的身體不禁難以動彈。

「失禮了,這位小姐。」
對後退一步讓出道路的我,男性把手放到胸前客氣的行禮。
凝視着我的視線移開,我吐出不自覺屏息閉着的一口氣。
飄着恐怖而厚重氣息的男性,就這樣往廊下離開了。對目送那背影的我,旁邊對我搭話的聲音令我回過神來。

「……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呢,飯野?」

在房間入口站着的,是身材高大的穿着制服的少女。

「……栗山桑」

栗山萌子,探索隊隊長的護衛,是比我大一年的三年生。無框眼鏡下伶俐的眼睛,順序看向在我旁邊的河津君。

「而且,河津桑為什麼在這裏?應該有工作交托給你了吧?」
「啊,誒,那個……」
「什麼?」
「……很抱歉,馬上回去。」

跟着我來的河津君被冰冷的視線趕走,然後栗山桑轉過來這邊。鳴哇,我心中發出喊叫。

「飯野桑,你應該是為了救出殖民地的生還者,而被派到奇利亞城的吧?我記得在有其他命令之前,你都應該參與救出任務才對吧。」

對這個大一年的前輩,我有點不擅長應對。
聽說在我們原本的世界裏她是成績優秀,為繼承家業而以醫學部為志的才女。實際上她的頭腦也很好,一直支援着隊長……但是,總給我一種陰暗寒冷的感覺。
為什麼會重用她把擺她放在身旁呢,關於這點我對隊長的判斷甚至到了無法認同的程度。

……注意到在想這樣的事的自己,我有點自責。
不可以這樣。她是可以信賴的探索隊的同伴之一。是為保護學校的大家而決定向遠東之地進發,很有勇氣的同胞們之一。
再說,那個隊長也承認她把她放在身旁。是那個隊長。單是這樣,她就無疑是可以信賴的其中一人。

隊長肯定清楚的看到,我看不到的她的優點吧。

……嘛,即使是這樣,不擅長應付她的想法也不會就這樣消失就是了。

「那個聲音,是飯野嗎?」

所以,從房間裏傳來少年的聲音時,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讓她通過吧,萌子。有很多想從飯野那裏聽到的事呢。」
「……明白了。請,請進吧,飯野桑。」

栗山桑往旁邊讓出道路,我被容許通過了。
一邊在意着背後的栗山桑,我進入了房間裏。
在寬廣的房間一角裏,有一張矮桌和兩張相對的沙發。大概是到剛才為止,一直在那裏接待客人吧。我們的隊長,中嶋小次郎就在那裏。

即使在看慣了的我的眼中,他也是容姿整齊的少年。
成為偶像組合裏一員也不出奇的甜美面孔(不知為什麼這裏原文是マスク,面具),帶着強烈意志的眉毛。堅挺颯爽的高大身材,被這世界的服裝包着。
在探索隊裏,有穿這個世界的衣服的人也有不是這樣的人。像我,因為很單純的覺得原本世界的衣服比較舒服的原因繼續穿着制服。和這相反,隊長是最先改穿這個世界的衣服,把制服和其他物品處分掉的。

我認為那,是他在表明自己的意志的行動。尤其他,在立場上,和異世界的要人和使節等接觸的機會很多。
在逗留在艾比努斯城的探索隊成員裏,模仿這樣的他的男學生有三十人左右。在前往奇利亞城救援之前,也有和女性朋友取笑男生們真是笨蛋的事。

「歡迎回來,飯野。大家都很擔心哦。」

站了起來的隊長,走近了我。
只是這樣就改變了氣氛,單是被搭話就感到安心。

我想這一定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我自覺到鬆了一口氣,正因如此,我斥責自己這樣是不行的。

「很抱歉,沒能跟你們聯絡。部長……不,隊長。」
「叫部長也沒什麼不可以啦。」

這樣的對話,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們,在原本的世界的時候都是劍道部所屬的。當然,社團活動本身是男女分開的,但亦有作前輩和後輩的交流。
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和其他學生有所不同也說不定。

沒有他的話,我們恐怕在這個異世界連數日也活不下去吧。例如,只要回想起我自己的事,就能明白。

在來到這個世界時,我得到了很不尋常的力量。
但是,力量只是力量的話毫無意義。只是想保護被魔物襲擊的大家,那是不行的。把守護的意志,確切的化為現實的就是他。

到了現在也能鮮明的回想起來,那是轉移之後第二天的事。
在連之後被稱為殖民地的臨時聚落也未開始建造的時候,我們鼓起勇氣開始向周邊地域的探索。

覺醒了的作弊能力者,還只有一百人左右。在各自隨意的探索周邊時,與魔物遭遇了無數次。

戰鬥時聲音引來了魔物,和接近過來的魔物戰鬥時,再引來更多的魔物。

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變成束手無策的狀況了。畢竟,剛從和平的日本轉移來的我們,連稍微的戰鬥經驗也沒有。
我們,不能不再稍微慎重一點。但是,對當時還沒有設立起組織來行動的我們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連當時已經持有能比誰都更快的疾走能力,多少習慣揮劍的我,也絕望得眼前一片黑暗。

即使,我能一個人生還下來。
但是,魔物湧向什麼都不知道的數百個無力的學生呢?
……不可能守護到全員。

想到那清晰可見的絕望未來,我被自己的無力擊倒了。
我理解到無論我怎麼想怎麼做,也什麼都做不到。
但想到即使這樣也不可以不戰鬥,我抬起無力的雙足向着大群的魔物走去。
可是,聚集起其他的作弊能力,他來了。
在湧來的樹海深處的魔物面前,帶着他的能力所在的光輝黃金之劍,他拍了拍因想到慘劇的未來而顫抖的我的肩膀,說道。

――挺起胸膛,飯野優奈。無論是誰否定你,甚至你自己也不認同自己,只有我也一定會肯定你的意志是有價值的。
--並不單只是飯野。你們的價值只是這樣嗎?即使在這裏完結也可以嗎?
--我不接受。在這裏,以這種形式,game over什麼的不能接受。絕對不能放棄,跟着我!

晃動着本來就很引人注目的光輝之劍,特意用顯眼的方式揮劍的他,率先把魔物誘導去,遠離在背後應被守護的無力學生的地方。
在那之後,是瘋狂的大活躍。一邊以強大的力量和毫不畏懼的心屠殺着比誰都要多的魔物,一邊在戰鬥經驗顯淺的其他學生陷入致命場面時,加以補救。雖然那時參與戰鬥的人連五十人都不到,但只以一個人的活躍便令戰鬥力膨脹了數倍。

在戰鬥完結之後,他很自然就成為了我們的中心。
在他的提案下探索隊結成了。最初只是五十人左右的程度,慢慢的成員增加了。雖然也不是沒有其他組織想成立的舉動,但他活躍的行動令學生們連成一體。

擁有強大的力量,把只是烏合之眾的學生們團結起來,我們的英雄。那就是,『光之劍』中嶋小次郎。

***

「說實話,幫了大忙。」

坐在對着我的接客用沙發上的隊長說。

「奇利亞城的失去聯絡,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在用魔法技術的連絡手段失去機能的情況下,這個世界的的情報傳達太慢了。話雖如此,『韋駄天』外出了的話,讓身手不夠好的人穿過森林也沒有意義。本來,我是打算親自出發的。」
「那會很困擾吶,隊長?」

站在隊長背後的栗山桑,插嘴了。

「隊長,必須鞏固我們轉移者在這個世界的地盤才行。」
「……就是這樣,萌子會有意見的。這邊不能活動的情況,能從那邊回來真是幫大忙了。」
「即使不是這樣,現在,她能回來也是很幸運的。」
「啊-,也是呢。也有那方面,能趕得及真是太好了。」
「等一下,等等。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的對話令我想到了其他的事。

「啊,對。說起來,剛才看了一看,我發覺成員少的出奇。難道說,大家,有什麼事外出了嗎?有大規模的討伐作戰嗎?」

從能趕得及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說話我推測。
從我來到這裏的時候起,經過隊長和這艾比努斯城駐留的騎士團商討,約定了由探索隊負責周邊地域的魔物討伐。

慣例上,來到這個世界的轉移者,會以勇者的身份受邀到帝國內的聖堂教會的。但是,我們探索隊並沒有回應召集的請求。要說為什麼的話,我們必須救出殘留在殖民地的其他學生不可。
要和最接近樹海深處殖民地的奇利亞城連絡的話,備有遠距離通信手段的艾比努斯城是最適合的。要是前往帝都的話,就等於捨棄在樹海裏惶恐不已的同伴們。雖然探索隊裏也不是沒有異議,但在隊長的意志下我們都留了在艾比努斯城。

關於討伐周邊地域的魔物,是隊長想到在滯留在這裏期間也不能什麼也不做而提出申請的。

如果是那方面的關聯,也能明白若有大規模的作戰的話,我--『韋駄天』趕上了的意思。

「是和剛才那兩人,有關係的嗎?怎麼說呢,有種不是普通人的氣氛。」
「被『韋駄天』這麼說的話,他們也會高興吧。總之,飯野的推測對了一半吧。雖然是和他們有關係,但並不是有什麼作戰之類的事。」
「那麼是……?」
「他們是聖堂騎士團,飯野至少有聽過吧?」
「說到聖堂騎士團……是這個世界和勇者一起戰鬥的最大戰力來着……?」
「啊啊,等得不耐煩,終於直接到我們這裏看清楚我們來了。而且,還是團長親自前來。」
「看清楚?」
「那是他們的工作之一,來看清楚出現的勇者是真是假。」

我想起了剛才那男人的眼睛。
原來那是這個意思啊。……雖然不太愉快,但從這個世界的人來看由異世界來的轉移者等同於世界的命脈。說不定有必要看清是不是真貨。

「話雖如此,像確認這樣的話也只是說法而已。」
「那樣的,聳着肩很輕鬆的說着這些話的隊長,果然很厲害呢。」
「是這樣嗎?的確,那個大叔的樣貌挺嚇人。即使如此,也及不上魔物呢。然後,面試剛剛完結了,結果是合格。從異世界來到又不是謊言,這也是當然的啦。」
「這不是很好嗎?」
「也是呢。……只是,要繼續留在這裏似乎很困難。」
「接受了邀請嗎?」
「啊,那邊似乎也很困擾呢。好像是政治領域的問題,關於那些不太明白。……雖然不明白,但我們已經受了這麼多關照,也不能一直無視下去。探索隊要離開艾比努斯城。」

以告知決定事項的口吻說着的隊長,稍微皺起眉頭露出困擾的臉色。

「只是嘛,那邊也有一點意料之外吧。他們稍微,來遲了一步啊。」
「來遲一步?」

回答感到不解的我的疑問的,是栗山桑。

「現在在這裏的探索隊有六十三人。大約一半左右吧。現在正在做離開城堡的準備。餘下的學生們,已經離開城堡了。」
「離開城堡了……?到哪裏?」
「誰知道?可能去了帝都,也可能不是那樣。」

用不感興趣的聲音告知的事實令我凍結了。特意用『餘下的學生們』這種含有能換種說法的語句,明顯表示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說出現了背叛者嗎!?」
「那種說法有點問題哦,飯野。他們是以自己的意志展開旅程的。」

隊長搖了搖頭。

「我們並不是,被強制聚在一起的。被轉移到這個異世界後,我們是為了打破眼前的危機而以自己的意志聚集起來的,是這樣的吧。你這說法,是在把我們當時所想的化為烏有哦。」
「可,可是……」
「辛辛苦苦,終於來到了這裏。在這之後希望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是當然的嗎?我會什麼都不說目送他們,為他們的前途祝福。說到底,想救助留在殖民地的人也,是我的任性一樣的東西。就像我以自己的意志想這樣做一樣,他們也以他們的意志,在這個異世界快樂的生活就好了。沒有因我而猶豫的必要。」

那,是很像隊長的台詞。
他很重視大家的意願。可說是正因為這樣的他,才能走過看不見前景的旅途,帶領着百人以上的學生來到這裏。
我已經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只要改變思考方式──」

在那裏,栗山桑插嘴了。

「──這樣的話也可說是雜質都消失了吶?」

無視怒瞪着她的我的視線,栗山桑繼續說。

「在這裏的,都是認同隊長的理想,希望一起走下去的人。然後,你能想像成那是和這相同的意思嗎?怎麼樣,飯野桑?」
「也是呢。希望飯野也能一起前往帝都。當然,雖然不是強制,但能來的話會很開心。」
「我……」

在這兩人面前,我的回答遲疑了一拍。
但是,已經下定決心了。那是因為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決定了要這樣做的。

「對不起,隊長。和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是這樣啊。能告訴我,不能的理由嗎?……不,說起來,還沒有聽,你前往的奇利亞城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報告呢。」
「是,詳細的情況現在就說明,我,有必須抓到的人。」

我緊握住拳頭。

「在我前往樹海深處,和帝國騎士一起救助生還者的期間,奇利亞城被魔物襲擊了。很多人都死去了。那是和我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所做的。無法原諒,絕對,要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嗎?果然奇利亞城……」

側耳傾聽我的話的隊長,稍微睜開雙眼。
但是,是在奇利亞城失去聯絡那時,便預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態嗎。反應就只是這樣,他以眼神催促我繼續說。

「我,馬上就會離開城堡,追趕犯人。」
「犯人……犯人嗎。是誰做的,已經知道了嗎?」
「情報似乎很錯綜複雜,也沒能和相道核心情報的同盟騎士的人相遇。但是,確實的嫌疑犯的名字聽到兩個。關於其中之一的工藤陸,很可惜很不知道他的所在。看來是潛伏在樹海的樣子。」
「樹海很寬廣,那邊排在後面吧。那麼就是說,要追捕的是另一個嫌疑犯嗎?」
「是。」

我點了點頭。
一邊壓抑着心中的憤怒,一邊咬牙說出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真島考弘。我在這之後,打算追捕他。」


第3章 第2话 夢裏的她,在這裏的你



──最初說起 不去看星嗎 的,是中學時代就一起的友人鐘木幹彥。

在剛成為高中生的四月下旬,地方的科學館在夜裏的學校舉行了星空觀察會。

這是以在新學校裏和其他人加深交流為目的活動的一環,為了方便夜空的觀察,在周六留宿進行。參加的人有三十個,加上領導的教師兩人。幸運的是,我和幹彥都沒有在抽籤中落選成功參

加。

當日夜裏,參加者在學校的天台集合。在那裏,首先進行關於星空的學習。
從被邀請參加的過程來看也知道,我從一開始就對星星少許興趣也沒有……或者說,大半的參加者都是和我差不多的人,關於這點似乎主辦方也很清楚,被學校派遣來的學藝員男性在說明上

很花心思,相當有趣。

在那之後有實際用天體望遠鏡觀察月球和惑星等等,也有尋找作為課題的天體。用數碼相機的定時拍攝進行星星的攝影時,有想惡作劇阻礙攝影的學生出現,吸引了負責看管的教師的注意。

這麼非日常的──但是,是在理所當然的日常裏所出現的光景。
不知為什麼呢,看到這些,心中有些什麼在上湧。

明明夜裏學校的天台應該是第一次見的,有種懷念得不得了的感覺。
在這裏的是我們所活的世界,甚至不需要特意去確認,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本來應該是這樣才對,卻無法不感受到那是非常遙遠的事。

本來像無法想起的那些所有往事,一口氣全部湧出來。
已經掩蓋隱藏起的回憶就像溢出來一般。

……可不能流出眼淚。
我深深的理解到,在做了以前沒有做過的事的那個時候起這個夢就簡單的瓦解了。
然後,即使沒有做這樣的事,這個夢也差不多該接近完結了。從視界的一角起,這個世界逐漸消亡了。
已經看不到星星了。

那個時候,在夜裏的屋頂上獨自一人站着的女學生,回過了頭。
五官端正的女孩,不愧是高中。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在,還記得在參加者聚集時也有點被驚訝。

和我四目交投的女孩子,微微的一笑。
在月光下看起來就像白色一樣色素很淡的頭髮飄揚着──我的視線,在那時完全變黑了。

***
「啊,主人,你醒來了嗎?」

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我仰睡的床上回過頭來的制服裝的莉莉。
木窗正打開着,在從那射進來的日光照耀下,少女的全身在黑暗的房間中突顯出來。光線透過色素很淡的亞麻色頭髮閃輝着,那是如同畫一樣的光景。

「早上好,主人。」

和我四目交投的莉莉,露出了似曾相識的微笑。
那個笑容在一瞬間,和從前看過的光景重疊了起來。

「嗯?怎麼了?」
「沒,有什麼……」

一邊控制着想皺起眉頭,我從床上起來了。

「有什麼看到了懷念的夢……的感覺,只是」

夢特有的曖昧感觸,已經遠去了。殘留在剛睡醒的沉重的頭的,是奇妙的既視感。

「夢?看到怎麼的夢呢?」

莉莉疑惑的眨着眼。

「惡夢?」

一邊表達對我的擔心探出身子的她伸出手指,摸着我的額頭。
稍微低的體溫,習慣了的她的身體的溫暖……在這裏的是莉莉,想着這樣理所當然的事,我小小的苦笑了。

「……沒。不是什麼大事。比起這些,回來了呢。」
「啊,嗯。就在剛才。現在在稍微休息中。」

把手從我額上拿開,莉莉微微點頭。

「其他人呢?」
「洛絲之前一直都在這裏,我回來後換班了,現在去了找加藤。葛貝拉在幫忙完我之後,在這睡了一會,也出去了。她說了和菖蒲去散步去。」
「出去散步麼……沒問題嗎?」
「像往常一样的愛操心呢。」

莉莉帶點傻眼的意味,同時微笑的緩緩說道。
自覺到無意識中皺起了眉,我有點害羞。

「沒問題哦。雖然有點擔心菖蒲,但葛貝拉說了會好好看着她的。」
「是嗎?不,明白了,謝謝。」
「主人也是要外出的吧?那麼,請更衣吧,我去要來早飯。」

這樣說着,莉莉出去了。趁這時間我也去換衣服。
脫去睡衣,把手伸向疊好的葛貝拉做的衣服時,在那之前,從我的左手手甲那裏寄生蔓.阿莎莉娜不斷伸長,把衣服拿來了。
道謝後拿過來,穿起了衣服。
在換過衣服吃過早餐後,今天會有和希蘭會面的預定。從她那,聽聽關於城堡現狀的不同的話題。

「……」

包括我在內的十餘名轉移者所在的奇利亞城堡,受到另一個魔物馴養者,工藤所操縱的大群魔物襲擊,已經是兩天前的事了。

那事件之後,我借取了城堡居住區的一層,包括洛絲和葛貝拉等的眷屬全員都一起留了在奇利亞城。
因為在前日的襲擊中出現了眾多死者,撇除城堡內被破壞到無法再使用的區域仍有剩餘的房間,所以我們使用餘下的房間也沒有問題。
原本,奇利亞城由是帝國南方方面軍、帝國第二騎士團、同盟第三騎士團這三個軍事組織駐留的。
現在,城堡的生還者,有帝國南方方面軍約三百人,同盟第三騎士團約五十人,非戰鬥人員有百人左右。除去為救出轉移者的生還者而跟飯野優奈前往樹海深處的人員,帝國第二騎士團在十

文字背叛時候就全滅了。

若說,奇利亞城本來是聚集了二千以上人員的話,那就能明白發生了多麼毀滅性的損失吧。

以人類做對手的戰爭的話,在出現這樣的損害之前可能已經投降了吧。即使是以無法期待能投降的魔物做對手,那也只有在無法逃跑的戰鬥裏才會有這樣巨大的損害。

另一方面,關於留在城堡的轉移者,今次事件的主犯的十文字達也死亡。包括共犯的坂上在內有九名殖民地殘留組的學生,還有探索隊的渡邊芳樹死去。
生還的,除了我外有幹彥、三好太一和他的同行者三人,還未從樹海歸來的飯野優奈。然後,只有工藤陸而已。

──吶,前輩,不和我聯手嗎?

那天,我沒有回應我的同類工藤所伸出的手。
這是因為我理解到握了那只手就意味着,把一直以來重視的所有東西全部捨棄,成為和他一樣的怪物。

但是,他本人也說了,不會就這樣放棄我。
無疑總有一天我們會再一次見面的。

隱去身姿的他會以怎麼的形式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呢?以及,那個時候的我會是怎樣的,現在的我完全無法想像。

「怎麼了,主人?」

注意到的時候,莉莉已經回來了。
在手上的盤裏,是冒着煙的,加入了煮爛了的根莖類蔬菜和肉干的粥。
莉莉把那放到窗邊的圓桌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這邊。然後我發覺到自己停下了手。

「啊,啊啊。稍微發了下呆。」
笑了笑糊弄過去,我把心中對未來的漠然和不安沉到深處。
快快的完成更衣,我坐到了莉莉對面的椅子。

目前只有一人份量的早餐。我歪了歪頭。

「莉莉不吃嗎?」
「真是的。睡呆了嗎,主人?我已經吃了很多了哦。不是說了稍微回來休息嗎?」

嘭的莉莉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腹部。
我不由得視線向下望,然後立即移開視線了。雖說是親密的關係,對方是女性。不是可以一直盯着看的東西。

「說起來,對了。……處理的進展狀況如何?」
「嗯─,從昨天到今天,大概三分之一左右吧。」

昨晚到今朝,我的護衛都交給洛絲,莉莉從我身邊離開了。
這是因為我交給了她只有她能做的工作。
跨越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的奇利亞城,生還者都忙着進行事後處理沒有休息的時間。
管理城堡的軍方上層部,為了搶功而參加了那個反攻作戰,結果被顯露本性的十文字的魔法吃飛,全員一起成為了鬼魂。雖然漸漸的同盟騎士團團長接過了生還者的指揮進行處理,但那裏最

大的問題,是數量巨大的戰死者。

在魔力豐富的樹海土地,放置不理的話龐大的戰死者會以食屍鬼的形式魔物化。不在數日內做應急對策的話,好不容易渡過危機的奇利亞城會有從內側被亡者催毀的可能性。
當然,即使不是這樣放置的遺體也會腐爛,成為疫病的根源。這情況,雖然打算優先把屍體處理,但殘留的遺體並不是只有人類的。湧入城堡的大量魔物,屍體也遍佈在城堡的這裏那裏各處



關於這個,我向騎士團提出了協助的申請。

雖然由我們來擔當這個工作的理由有各式各樣,但其中之一,是工藤所說的事。
在這個世界,不限於魔物只要把有魔力的東西打倒就能得到魔力。根據工藤的話,不是單單殺死而是把肉也吃掉的話,能更有效率和得到更多魔力。
實際上,為了這,工藤也把含有龐大魔力的轉移者的遺體回收了。

那當然,關於區區魔物這也是適用的法則。
在這意義上,處理城堡裏滿滿的魔物屍體,對我們也是很有好處的。

這點,毫無疑問持有最大適性的莉莉。
她是史萊姆,捕食就是她的特性。雖然她剛才指着腹部說夠了,但不定形生物的她的食量並不會被胃袋所制限。順便一說,她是擬態形.史萊姆,能擬態成捕食過的魔物獲得他的能力。

因為這,我拜託了莉莉做魔物的處理。順帶一提,葛貝拉負責把魔物的屍體搬運到莉莉所在的房間。這樣的她能出去做早上的散步就是說,她那邊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了。

「可是,三分一嗎?比想像中快呢。」
「因為要優先避免時間經過的腐壞,要盡快消化吶。」
「原來如此。」

昨天我到途中為止都陪同莉莉的工作,想起那時看到的各種各樣的魔物,我點了點頭。
兩天前因為優先和作弊能力持有者的十文字的對抗,所以盡量避免和魔物的戰鬥而沒有交戰。非生物系的魔物的話有一米左右的泥人偶Mad Golem,暗紅色的多面體集合體Fire Elemental等等

,其他的,有持有金屬質外殼的大蟻Steel Ant,巨大的陸龜Armored Tortoise之類的。
史萊姆的消化.吸收能力,要說的話,是作為能使用魔力的魔物的特性之一,大多的東西都能消化。但是,無論怎樣也有相性的問題,根據不同的物體也會花費相當的時間。

「嘛,即使這樣也能在數日之內完成處理唷。」
「是嗎。那麼,暫時集中在那邊吧,因為有相當數量所以很麻煩吧……」
「沒,也沒很麻煩哦。對我來說,能吃到這麼多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經驗。比起這個,不如說……」

莉莉伸出舌頭舐了舐唇,赤紅的舌頭相當妖艷。
我不由得僵直起來,正把粥放進口裏的湯匙停在口裏。

「……那個呢,主人」

呼喚着我的莉莉露出的微笑,顯得很色情。

「我呢,那個,不是史萊姆嗎?史萊姆吃完之後長大了要分裂是本分吶。」
「啊啊,也是呢。……但是,那又怎麼了?說起來,莉莉,你,是怎麼了?樣子好像有點……」

現在的莉莉,不知怎的異常性感。
對有點膽怯的我,莉莉搖了搖頭說。

「不,沒什麼。我很正常哦。對,這是正常的……因為,吃,就是增長。增長,就是生育啊。」
「……」

那就是說,莉莉作為史萊姆的生態,受到了通過擬態獲得的少女的性質的影響嗎?

莉莉一邊站起來,一邊探出身子。
以嬰兒般的可憐樣子靠近過來。
伸出的指尖碰上我的臉,少女甘甜的氣味首先傳入鼻孔。能允許輕易越過個人空間的,只有特別的兩人。

「吶,主人……」

對在極近的距離露出笑容的莉莉,我嚥了嚥口水──

「……才早上就想幹什麼啊」

──用左手的手指,彈了莉莉的額頭。

「哎」

對探身的莉莉,按着她的額頭把她壓回座位。
我半睜着眼睛看着她。

「今天要到希蘭那走一躺,沒有磨磨蹭蹭的時間吧。」
「是─……」

按着額頭,不顧儀態地伏在桌上的莉莉回答道。
看到她那無防備的樣子,我不禁在心中撫心稱慶。

……真危險啊。差點就順勢從了她。
可怕的,是對沒有順着她這事感到可惜的自己,在心裏有點怕。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再燃點起心中的火種。
我加速消滅掉還剩少許的早餐,站了起來。

「好了,走吧。」
「嗯,了解。……吶,主人?」

意外地莉莉坦率的聽從了,但是她並沒有站起來維持把上半身靠在桌上,只是活動眼睛的對我仰望。
對覺得她還有什麼話要說而架起身子的我,她說。

「如果有不安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依靠過來的。」
「……」

在那裏,我突然意識到。
和莉莉隨心的交流之中,我稍微滲雜了想起工藤時浮現的不安的感覺。

「莉莉,你……」

看到僵直的我,莉莉柔和的微笑了。
沒有敵意,是能讓人直接這樣感受到的笑容,我掻了掻頭。

「……我明白了」

對坐着的莉莉伸出了手。
莉莉深深的微笑接過我的手站了起來。

但是,不止是這樣。一直是這邊被進攻的話,平衡可不好。
我用力的拉了她。

「哇」

是出乎意外嗎,比想像還簡單就抓到了莉莉。

就這樣把惹人憐愛的她,緊緊的抱住了。
把意識沉醉在甘美的體溫和舒心的柔軟中。

僅僅放縱自己兩秒,我解放了她。
這是這樣就讓內心變得輕鬆。我想的只是單純的感情,決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那麼,差不多該走了。」
「嗯。」

莉莉微笑着回應,我們一起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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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终孽剑士 侯爵
有很多地方,完全看不懂啊。

4 年前 0 回復

终孽剑士 侯爵
这部作品,感觉.........太难热了。

4 年前 0 回復

bsd 伯爵
喔喔窝窝很期待这种类型的小说哦。。。。

9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这部对男主的心理描写各种刻意,男主一边对人性不信任,然而对怪物又总是容忍说是因为他们也有人性。。。简直无法理解。。。

9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感觉男主的心里描写各种刻意,真心怀疑是不是有精分。。。

9 年前 0 回復

canxianxueluo 伯爵
从新建一个贴吧开始就一直追楼主的翻译了,感谢楼主一直的努力啊,话说我才知道楼主是女性啊,抱歉啊,男主那个既想相信人类又害怕相信人类的心理矛盾刻画地不错,同时和眷族之间的羁绊一点一点成长,男主身为主人的一些想法的成长都是不错的看点啊,

9 年前 0 回復

hoba 侯爵
真心感謝二章也有人翻了,真是太好了,之前沒留意到這部
啃了不少時日的生肉...

9 年前 0 回復

ray2243 騎士
蘿斯更人化後完全是我的茶/w\

話說貼吧的小野寺是你真人嗎XD

9 年前 0 回復

墨默鱼 伯爵
看了第一卷 感觉很喜欢这部小说的感情抒发
感谢翻译

9 年前 0 回復

rockbb 侯爵
女主的插圖1插畫的不夠好

9 年前 0 回復

疑败 伯爵
' iljy1130 发表于 2015-9-27 15:04 话说很多人搞错我的性别啊,不过无所谓啦,毕竟身边环境比较多男性,用词方面也比较接近男性~~ ... '



大姐大俺错了…见谅说。(-_-;

9 年前 0 回復

疑败 伯爵
第2章好多话  话说中二冰大哥执著于人偶哦

9 年前 0 回復

wshqwe 勳爵
我怎么好像看到了蜘蛛子23333

9 年前 0 回復

虹色青青 王爵
这个故事。。比辅助魔法好像要乐观一些,没那么惨剧。

9 年前 0 回復

bsd 伯爵
才看到第一卷就见第二卷,先收藏慢慢看。。。

9 年前 0 回復

superjimlai 侯爵
實話說這書對有處女情結的人來說沒法看啊....

9 年前 0 回復

64151 王爵
魔偶變得好漂亮啊,加進來的新妹子是什麼種族呢?妖精嗎?

9 年前 0 回復

windice 伯爵
对话的书名号的看着还真不习惯

9 年前 0 回復

twtayn 王爵
看见前面的[web小说]还以为会是web小说连载的翻译呢...原来是文库版的啊

9 年前 0 回復

yhalive 騎士
其实这部小说应该改成《理想的小白脸生活(ver.人外)》,口胡了。

9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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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jy1130 平民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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