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翻】【庵田定夏】伊青之春的所有3 第三卷 8.5完坑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8-5 12:28 编辑


译者话:这卷终于是来到了第一个小高潮,大概是讲大河内的。终于背景也不是学校了。毕竟前两卷背景都是学校,而且剧情还有点无聊,所以这卷是说旅行真的太好了,不然翻着翻着都可能睡着。看了看插图,貌似剧情有了起伏,终于不是平淡得要死。而且出现新角色,对她的syndrome可以感下兴趣。现在正值暑假,一天放放松松20p,共360p,大概13天翻完。4,5卷扫图也意外容易入手了,这个暑假应该可以搞完第4卷?不过代价是整个暑假都花在这上面就对了,有点对不起呢,毕竟没背单词日语肯定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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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进度
7.17 第一章7.20 第二章
7.23 第三章
7.24 第四章
7.29 第五章
8.1 第六章8.2 第六章(翻译错误修正)——有个地方翻译错了,重新修正,自然的搬运工重新搬一次第六章吧
8.4第七章8.5 终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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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伊青之春的所有

日文名: アオイハルノスベテ

卷数:3

作者:庵田定夏

插图:白身鱼

翻译:wheem(百度贴吧weeeh)

图源:Lucifer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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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同行的夏旅
大海,泳装,西瓜,山,野营,夏季节日,泳池,作业。被这些词语装饰的季节终于来了。没错,就是全部高中生梦寐以求的暑假来了

。。。不过就算列举了这么多,和我,横须贺浩人有关系的东西,几乎没有。嘛,只有作业和我有关呢。不过这也只是我至今的情况,今天的夏天可不同,要说为什么,就是我和柳沼在当地家庭餐厅venus中商量着暑假的旅行计划(我都忘了有这餐厅了,还有去第一卷找回英文名。。。)

而那里竟然。。。

【那横须贺君,8月4号去吧】

【等下大河内,为什么是你决定啊】

【呃,当然是由女生决定的吧。。。】

【别只有方便的时候把女士优先拿出来。日程就按刚刚说的】

【哦~那我就不去了吧】

【我没所谓,不想来别勉强自己】

【等等,开玩笑的,配合下啊。。。嗯,我应该可以】

【话说,你是认真肯定确定去吗】

【嗯,认真肯定确定去】

大河内点头

【我是认真肯定确定和横须贺君柳沼君去旅行的!加住宿!】

大河内一言蔽之是美女。端正的北欧系面容,雪白的肌肤,在这家进入了暑假从中午就开始有学生来的平民家庭餐厅,她可谓鹤立鸡群。实际上,还有几个人偷看大河内。

【不,不过有女生就必须分房吧,这样费用会加倍的】

柳沼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一边摆直眼镜

【柳沼君很绅士呢,不过没事的,我会自己出自己那份的】

【问题不是这个。。。】

【问题不是这个?】

【不,不是那种问题对吧横须贺!?】

【别全部抛给我啊,话说你们两个为什么都朝我说啊】

一如往常,不善对付女生在我旁边坐着的柳沼一直面朝我,光是他这体型,就感觉热了一倍。对面的大河内,因为她柔顺黑长直的头发,完全没有闷热的感觉。

【不过大河内,你也没有监护人那样的大人吧,男女高中生一起出去旅游而且还有住宿。。。有各种问题吧】

【该说你是认真呢还是怂呢。。。大概是后者吧】

【只对我这么毒口啊,你不应该说我是绅士吗】

【不用担心那个。因为我和横须贺君和柳沼君,是目的相同去同一个地方,并为达成这个目标互相帮助而已吧。而且有时候有我这个女生在场会方便点吧。】

确实,如果是互相帮助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虽说是多了一人,到费用是各自出的,在钱方面也没任何问题。唯一要注意的是大河内太过执着和我们去一起旅行这点。虽说她为达成目标又这般冲劲很好。。。

【是,难得旅行,抽一天去海边吧。就是民宿那个,我还没住过民宿,想体验一下】(日本台湾民宿不错,挺干净的,国内就还是住酒店吧)

【你满心去玩啊喂,忘了本来的目的怎么——】

【——等下】

我们做的是包厢,不知为何外面有人说了“等下”。那家伙是穿着黑白女仆服穿着格子裙的女服务员。松松梳起来的红色头发和健康的肤色给人活力的印象,在男性客人中挺有人气

【你们在说什么】

【你先把帕妃放下来】

我可没见过单手拿帕妃叫客人“等下”的店员。

【又是这人,我不想给】

【快给啊】

露出不愉快眼神瞪这边的店员是同班的木崎。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所以她在venus打工。

【不知是谁在文化祭前说要转校给大家制造了大混乱最后却没走而继续在这里上学——】

【好好,那是我。对不起,这是你点的草莓帕妃】

木崎重重把帕妃放在了桌子上

【呜。。。我到底还要被人抓把柄抓到什么时候啊。。。】

【就是啊横须贺君,一直抓人小尾巴太小气了哦。我开动了】

【你就看都不看我一眼光把注意放到帕妃上了嘛】

【不,等下,话说我是要问大河内桑】

【不去工作没关系吗木崎】

【这种时候店长会搞定的没关系】

【这才是要担心的吧】

主要是店长身心疲劳方面

不过来venus的都是熟客,所以和店员说说话也是ok的

【大河内桑,虽然在你已经把帕妃吃完2/3的时候打扰你很不好意义。。。不过你说了旅行吧?】

【嗯,就是旅游,和横须贺君柳沼君一起去,男女生高中生3人】

【旅行!和横须贺和柳沼!?高中生!?男女一起!?】

【又不是做什么奇怪的事,我们有任务的】

【但你说的大海。。。】

【我也犹豫了下呢】

【犹豫也不行,这太过了】

【木崎你到底想象什么啊。。。】

【就是你啊横须贺!】

【啊,是,抱歉】

为什么要被她凶

【又不是一男一女,是一个团体去,没什么好担心吧?】

大河内在说话的时候也没停下吃帕妃的手

【一男一女当然不行!不过一女两男也有那方面的危险吧!女生多过男生还好说。。。】

【没事的,木崎桑你回去工作吧】

面对充满余裕的大河内,木崎的眉头一跳一跳的

【不能放过。。。旅行中和平常不同的打扮。。。错过。。。要后悔】

木崎低头自言后,立即抬起头来。

【。。。我这个暑假也预定要去西边呢~!】

【。。。嗯?】

是连木崎也乱入的原因吗,看向远方的柳沼也重新摆正视线

【就是那个,那里有我家经济困难时援助过我们的亲戚,他们提出了有空就去看看的条件,暑假不是个好机会吗?嗯,所以去的地方和横须贺你们要去的H县很近】

【。。。我说,你为什么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

【额,,,你,你们在班里说了吧】

【。。。木崎桑倒是竖起耳朵听呢】

【只是偶尔听到啦】

木崎的脸有点红

【总之,为了大河内桑的安全,而且偶然有事去相同方向的我。。。就和你们走一段路吧】

对于木崎的话,我一瞬间僵住了

【不,不过木崎桑,你这么关心我很高兴,不过真的没问题的。而且我们去的地方木崎桑也不感兴趣】

连游刃有余的大河内也开始焦急了。她也没想到木崎竟然会说一起去吧。不过大河内为什么这么焦急,她自己也是擅自去的吧。。。

【就是啊。而,而且木崎也去就是2男2女男女同数了。按照你的理论这很危险吧】

虽然我也出口阻止,但木崎没有退缩的意思

【。。。既然如此,在找到好的安全方案前我也去,就算吴越共舟我也忍了。。。】(吴越共舟这成语第一次看到,而且是日文中看到的,虽然意思大概懂,但作为中国人无面见人)

对说着不吉利话的木崎,早已放弃的柳沼灵魂出窍自言

【为什么会这样。。。】

说真的,这暑假究竟会变成怎样呢

——————
那安全方案来得意外地块。第二天上午,我家的门铃响了。老姐【来了】走向门口,大概是快递什么的我走回自己的房间

【哦~好久没见了,请进请进】

听到说话声,好像是老姐的朋友

【虽然想好好跟你说下话,不过我等下就要回大学了。那之后就麻烦你咯。浩人!】

听到门关上老姐走出去的声音。。。额,我?

搞不清状况的我走出房间下楼梯,然后。。。

【早,早上好】

在我视线下方,是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娇小的女生

【这,这腌物是父亲出差时带回来的特产】

提高纸袋说明的是住的距离近到两家会有所来往的,假青梅竹马岩佐美帆。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来我家了

【不用特意说明也行啦。。。】

我走下楼梯,站在岩佐的面前。从薄薄的绿色连衣裙中露出了她纤细的手脚。虽然穿着上能看出用皮带紧紧绑起来的身材纤细,不过她轻飘飘的剪影却强调出了女性的可爱。虽然包含她褐色鲍勃头在内的全部特征都给人一种儿童的感觉,不过对岩佐说这番话,也感觉不太适合,她有种说不清的色情感。

是因为夏天露出度提高的缘故吗,不过仔细看,她的头发比往常要更鲜艳又光泽

【额。。。这么盯着我看好害羞】

【啊,不,才没盯着看,只是你来得太突然了。是拿特产来?】

赶快从岩佐手中拿过纸袋。我不可能会看比我还要小屁孩的青梅竹马岩佐看入迷。可我现在的服装是t-shirt加短裤,完全就是没有打扮的家居装。

【帮忙说声谢谢咯。话说我家母亲好像还会去你们家,那岩佐你没必要过来吧】

【这,这是。。。顺便而已,顺便】岩佐说话有点莫名的慌张。

她口中的顺便大概是真的吧,毕竟她今天的穿着挺认真的,大概之后要和家人出去吃饭或者约会之类的。。。没,约会不可能

【拿过来谢谢了。看你还挺忙的,之后再见了】

【不。。。没没这回事,我还有点时间,可以稍微说下闲话】

【哈?什么闲话?】

【放假我们就不能在学校见面了吧。。。】

【才刚放假,没什么话要说的吧】

【这就请你。。。为什么我在求你?】

【别问我】

【不,就是有点那个】

岩佐清了下喉

【。。。听说横须贺君你要去旅游】

为了拜托那不安定的气氛,摇了下头

【额。。。你听谁说的。呀,是放假前在班里大嘴说了吗】

【而且还是和女生去】

【别当柳沼是死的好咩。而且虽说是旅行,其实也不是去玩,还有别的事情要干】

【和轮月侯群症相关的?】

【嗯】

【。。。那syndrome使的我去也没关系吧?】

【哦。。。嗯?】

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也很在意轮月侯群症的秘密。。。我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透明人的呢这样的】

【我们懂了什么会告诉你的,那就这样吧】

【横须贺君,柳沼君,木崎桑,大河内桑。。。2男2女可能有危险耶】

【那,那样的只有木崎一个人在说啦】

【我也要去!】

这就是木崎所说的安全案吗

【为,为什么嘛!?岩佐你没必要去吧。第一个原因是那个,不是免费的哦,住宿要花很多钱哦】

【那。。。向妈说“我要努力不被敌人抢走东西”就有军资了】

【你在和谁争什么嘛!?】

【嗯~什么什么,要去旅游吗?而且还是男女去?】

此时,又多了一个添加混乱的人

【搞什么这么现充的活动,我去也行吗?】

母亲一脸淡然用学生的语气说话,从屋子深处走了出来

【你绝对别来啊】

【假的啦,真是的,为什么这么不愿意~】

因为会多很多麻烦

【话说美帆酱,刚才我在厨房没出来,不过你要和浩人一起去旅游吗?】

【是这么打算的。。。】

【就是那个旅游吧,浩人说过要和朋友一起去的那个】

【是这样没错。。。但不包括岩佐】

【嗯,那美帆酱一起去就好了!有个熟人也不担心了~这样就放心让只有你们高中生去旅游咯。相对的,如果美帆酱不一起那我不允许你去】

看来我这个夏天,要男女5人去住宿旅行了。换做过去,肯定没这回事。最初是一个人觉得不安所以叫上柳沼,为什么最后就这么多人了呢,搞得我很有名望似的。。。难道说,这是二周目世界才会发生的事?只是比起以前更愿意和人交往了,所以产生新关系也不足为奇,虽然有时候很麻烦,不过说实话,有点开心

****
有名为syndrome的只有轮月学生才能感知得到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存在。

轰,红色的火球发出声音从我面前飞过

【好热!】

热浪向脸袭来,我不禁大叫。火球在飞过我面前几米后消失了。回过头,有棒球般大小的火球在空中漂浮着

【等,等下。。。】

操控火球的人是棒球部的,为人温厚值得信赖的田宫。。。就本来来说

【你竟然见死不救。。。!】

和他怨恨的声音一起,田宫从投球位把火球向我扔来。

轰,火球这次正面而来。死啦死啦。我拼命往右跳躲过,火球就在左边穿过了

【好,好危险啊喂!】

【是你大意还悠悠闲闲散步啦】

【这里是学校!?不是战场啊!?】

正值暑假的轮月高校,有稀稀疏疏来参加社团的学生还有自愿参加特别补习的学生。现在我身处的中庭,就有几名学生

【syndrome用太过被人看到就那个了,你看,老师也经过了】

【没事,老师看不见的。。。】

田宫慢慢逼近我站在我面前然后瞪着我

【。。。对不起】

我以奇妙的表情低头见

【我因为在文化祭上帮横须贺你而被学生会逮住了,本以为你之后会帮我。。。】

【。。。因,因为戏剧最后气氛很好,而且结束后还有各种事情。。。】

【所以你就不得已忘了给我就用syndrome的事辩护了。。。?】

【多,多少次歉我都会道的,原谅我吧】

【但一看到你的脸就来气。。。!】

田宫因为在文化祭上用syndrome,所以被学生会搞惨了。加上和外校学生发生了纠纷,所以后事弄得很麻烦。

【总之是我不对。真心认真抱歉】

【嘛,算了】

【那就别突然扔我火球,要吓死了】

【这种程度的就让我做吧。啊,我会小心不打中你的】

【。。。骗人】

【别小看棒球部的控球啊你】

那后见。田宫之后就朝操场走了。

syndrome是能让人喷火,能让人透明,分身,如魔法般梦幻的力量。在其中,存在着巨大的可能性。然而只有轮月的学生才能感知,所以只有一部分人知道轮月侯群症的存在。由于不能对外界造成影响,所以和校外学者没啥关系。连轮月的学生中也有人不看重,在教师中也肯定有人看不起它。

【哦横须贺,从早上就搞得这么热闹呢,有的前辈白你眼哦】

背后有人向我说话,于是回头。是同班的文化委员and轻音部的莲田

【从早上就被人放syndrome不可能不热闹吧】

【是田宫干的吧】

【不过田宫会那样做,是因为对方是syndrome疯狂爱好者的横须贺你咯】

【我才没这么疯】

【别谦虚了,让我开心这点是不错,但记得别把我卷进去哦】

【。。。所以你在田宫走后才过来吗】

【我之后要去轻音部啦】

莲田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走了,真是随心所欲的家伙

在轮月高校对syndrome表示理解的学生中,有很多人将之看作“能给日常添加点趣味”的调味料。既然是只有我们能看到的幻觉,那某种意义上就是只属于我们间的游戏。不过我知道,syndrome并不是这么小儿科的东西。

轮月侯群症能给现实带来影响,现在就是重回三年前的二周目世界,虽然没人注意到这点。我拜托能使用重塑世界syndrome的身份不明女生,让世界重来了。

【早横须贺君,今天来得好早呢】

这次是和早晨印象相符的清爽声音。被她那优雅的步姿给装饰,中庭如同变成了王宫的庭院。那黑发随风飘扬,沐浴在阳光中,闪闪发光

【大河内早】

大河内,是一名如同女主的女生。今天我和大河内预定要见一个人

【不过还想要见一次ta,横须贺君你很热心呢。你究竟想为这次旅行准备多少东西?】

【有多少做多少】

【你又像平常一样好像在被什么东西逼了。。。最近横须贺君不是被各种人爱慕生活顺风顺水吗】

【才没这么夸张,是比一周目世界顺利没错。。。】

大河内盯着我的脸看。啊,刚才不小心说了“一周目世界”。虽然过去也有对大河内说过,不过她应该不懂意思

【没,就是比以前顺利了】

“现在是读档所以是简单模式”,要是这么顺利就好了。不过我的情况完全不同。我对读档前一周目世界的记忆,只有大致印象的程度。相对的,只有一个事实我是确实清楚的,继续这样的高中生活,到最后我就会死。既然什么都不做唯有死路一条,那肯定就会拼命去做吧。

【话说大河内你今天也要陪我啊】

【嗯】

【你该是时候说明一下为什么要跟来了吧】

【这么说来木崎桑和岩佐桑也要去呢,有点麻烦呢】

【麻烦的是我,她们都不想下我的心情】

【不过事都定了也没办法了。不过这下好像挺开心的,好想在那里做点只有在那里能做的事呢】

【只说消极话的我不知为何好像输了。。。】

【走咯】

【喂,等下呀。。。】

对先迈开脚步的大河内,我感觉有什么事情被她巧妙躲过了(就是你的问题啊,她一下就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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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生染谷在校舍阴凉地方等着我们

【你们两个又关系这么好一起来,果然在交往吗】(参照第二卷)

【没有】

大河内你否认得也太快了吧

【虽然横须贺君擅自认为有机会,但我们没交往】

【你别污蔑我呀。。。额,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的话被他们无视,他们开始了学生会事务话题【说回来大河内负责的那个资料在哪里】【我放在前辈桌子上了】【啊,那个啊,可能和别的资料收起来了】

虽然染谷头上有几条跳起来没整理的头发,而且一副懒洋洋样子,不过他是学生会的会计。大河内在文化祭后依旧帮学生会干事

【额,你们要问什么?】

我回答

【下周我们要去旅行,所以想先说一下】

【真规矩呢,明明就没必要特意过来】

【不过之前你帮我们介绍了,还有帮我们向“文字”人先打招呼了】

【嘛,其实我也有事联络ta啦】

我们这趟旅行的目的,主要是去会会能让文字显示在任何地方的syndrome使。起因是因为在寻宝活动中宝藏是由这syndrome留下的信息

{有从轮月毕业后维持轮月侯群症的方法}

我推测这男生,就是毕业后扔维持有轮月侯群症的人。单纯来想,这是最有可能的。于是我把这个跟运营和轮月侯群症有关祭典——里文化祭的实行委员染谷说了。虽然我顺势想问里文化祭相关的人关于如何推翻制定压制轮月侯群症相关方针那方面势力的详细,可被糊弄过去了

不过我预想文字人那方面的设想倒是全对,所以我——

“务必让我见下那个人!”

“你们能通关我们都通关不了的文字人的寻宝很厉害,而且还这么有趣,所以他也等着你们吧。那人八月末就会从秋口回这边,那时候就。。。”

“我想早点见他,直接去见他也行”

“但很远哦。。。?”

于是在我的强力要求下,染谷帮我介绍了。

【不用这么急也行吧,而且也不用无端端出旅游的钱】

【俗话说“好事不宜迟”嘛】

时机刚好时。。。可能会因某些原因错过重要的瞬间。我现在很清楚,不应该抱有现在拥有的事物在将来同样存在的想法。

【结果怎样之后要告诉我哦】

【我之后也有东西想问染谷前辈的,关于轮月侯群症派的事】

清楚举办里文化祭的人在校内,而且知道还有毕业生在帮忙,在私底下,他们好像被称作轮月侯群症派

【这个啊。。。】

对移开视线挠着头的染谷,大河内也说

【就算我们两个对轮月侯群症这么有兴趣,也不能告诉我们这么多呢】

【。。。嗯,把一年级拉进来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说】

【就是说卷进去会变成麻烦事咯。比如说轮月侯群症派=反学生会派?】

【大河内你说得还真直接呢。横须贺君也包含在内,让你们走上我们的道路什么的。。。】

【嗯,你们确实是干着什么大坏事呢!】

校舍后面传来大声音。刚想是对我们说话吗回头,就看到一个女生快步走来

【把你们在说什么赶快老老实实全部说出来!】

黑色双马尾的女生,抱起手伫立在我们面前。虽然有点矮,不过手脚都很长,大概是有好好运动的样子,身材不是单纯的纤细而是紧致,有一种协调的身体美。有点吊梢眼,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不过她脸颊柔软丰满,给人一种天真的印象。有点孩子气又有点大人的成熟,是两种感觉交杂的女生

【喂喂,为什么一下子就插进去啊】

然后从后面男生也来了

【可是,你不是说了他们可能在说奇怪的话吗?】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这边表情懦弱的男生,是熟人。(外貌描写省略~~,因为庵田很喜欢重复描写人物外表,所以以后我都会省略已经描写过的)瓜生亮介,二年级,学生会长。

【只要这些人老老实实说出来就完事了吧】

明明是初次见面,但这女生还真有点狂妄。大河内对女生和瓜生低头

【早上好,会长,副会长】

【早上好大河内桑,招呼太正式了。染谷桑横须贺君也早上好】

瓜生用笑容对我。然而我在回礼前就不禁说了

【额,副会长?副会长不是三年级的男生吗】

【才—不—是!我说,不是有我第一个学期没出面就不认识我的一年生吗!】

被叫做副会长的女生骂了,瓜生露出困扰的表情道歉

【不过横须贺君也对。因为副会长有两人,第一学期基本出面的是三年级的男生】

【因为被·会·长·说·了不要露面】

【这也没办法吧,毕竟你受伤了】

【只是去了下医院而已,明明我还是有来学校的】

【你懂什么叫谨慎吗?到处追违反校规的学生,在下楼梯时想都不想就直接跳下去搞到骨折,怎么能简单让这种人自由行动】

会长严肃说后,染谷也【啊啊,那件事沸沸扬扬啊。。。】

【唔~~】

这么短时间里也可以看出她是相当具有进攻性的人。

【比起这些,得向横须贺君你介绍呢。她是二年a班的芹泽爱梨,是副会长之一】

【嗯,请—多—关—照】

是因为会长在意我吗,芹泽的态度相当敷衍。

【那你们在说什么呢问题儿童君?】

【w,我?】

【就是你。在我不在期间举办了syndrome的battle活动,文化祭也大暴走,还有帮助这些的大河内桑,明明是学生会却对syndrome表示理解的染谷会计,你们三人聚在一起商量绝对很奇怪。。。会长是这样说的】

【。。。我只是说了他们可能又有什么新计划而已,后面都是芹泽的主观看法】

【我们只是商量暑假的旅行而已】

大河内轻描淡写说。是没说谎,还是她说话没迟疑呢,感觉很可靠

【真的吗?不是在计划什么?】

【没这回事。到底有什么根据?】

【直觉】

大河内滔滔流水说话有大河内的气势,芹泽也同样有她自己的气势

【我的直觉很准哦】

芹泽有种莫名的自信。她是靠直觉生存的类型吗

【只靠直觉就去谴责学生,作为有权力的学生会的人,这合适吗?】

【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前辈哦?而且还是副会长。而且关于学生会的事我不想被大河内你说。毕竟你只是个连正式入会都没有半入会的人呢】

【我是被邀请参加的】

【。。。你想说亮君需要你咯?】

亮君。。。啊,瓜生亮介,会长吗

【不,没这个意思】

尽管否认,但大河内还是悄悄往瓜生送去别有意味的视线。原本是芹泽她插进来,但大河内也相当厉害

【超级来气的。。。】

芹泽的双马尾开始动了

【你们两个,别一早就这样剑拔弩张,停一下】

至今沉默的染谷开口。虽然他平常一副吊儿郎当,但好歹是三年生

【就像染谷桑说的哦芹泽】【大河内也停一下】

【啰嗦】【给我先安静下】

【【【。。。】】】

三男生,gg

【这都是亮君太天真了。有怪家伙就应该赶快收拾掉,既然知道这些人是对轮月侯群症有兴趣的危险分子,就应该赶快想好对策才对】

在学校里拥有最大权力的学生会对轮月侯群症的方针一句话说完就是“别深入轮月侯群症”。对于我们这些对轮月侯群症有兴趣的问题儿童来言,倒是不错。

【好啦好啦,这里谁也不是syndrome使】

瓜生再次劝芹泽

【你还真不明白呢,横须贺绘理奈的弟弟可是在这里】

【额。。。为什么又是老姐。。。。】

偶然听到过老姐的名字,但就算问老姐本人,她也什么都没跟我说

【真是的,为什么在这间这么普通的学校里得注意那些有的没的,有关于syndrome的麻烦就得我们去处理,而且要是变成那样的大·麻·烦·眉目也一点都找不到】

【芹泽,差不多该。。。】

【所以赶快用我的能力不就——】

【给·我·差·不·多·芹·泽·】

瓜生用比平常低几度的声音吓道

【啊。。。】

芹泽的脸一下没了血色

【不,不是的亮君。早上火气有点大,不注意就。。。对不起】

刚才还强势的样子一下就没了,芹泽的眼睛好像快渗出眼泪了。接受芹泽的反省,瓜生露出笑容

【你明白就好】

然后瓜生面对我们

【大家真的很抱歉。芹泽只是太过热心学生会】

瓜生是皮笑肉不笑,所以我警戒着问

【。。。果然对轮月侯群症有兴趣就会被盯上对吧】

【如果有危险是这样的。毕竟作为让学生有安全舒服的学校生活的支援,学生会当然会这样做的吧】

对于看出轮月侯群症存在可能性的我,和瓜生注定是不相容的。瓜生可能在未来某个瞬间,成为阻挡我前进的墙壁。那反过来说,我就是瓜生眼中的害虫

【大河内桑和染谷桑,你们今天会去学生会室吗。我们一点左右就走了,大概还能见面吧】

【。。。我说亮君,今天早点回去吧。差不多去h县旅游了,得把日子定下来】

h县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不过日期应该不会重复吧。比起这个,芹泽紧紧抓住瓜生的右臂走了(原文是染谷,日本的编辑,校对认真点啊。。。)

【额。。。当上会长就能让副会长服务自己了吗?】

竟然有如此杀必死。。。虽然芹泽那种野马性格,不过脸很可爱,该凸的地方也凸。。。

【你到底哪来“服务”这种想法的】

大河内的视线有点冰冷

【没,我才不是羡慕呢】

【为了不让你误会我先说了,会长和副会长在交往】

【果然当上会长后就能让副会长唯命是从了。。。!】

【。。。】

【抱歉,刚才开玩笑,对不起】

大河内真的用轻蔑的眼神看我了。虽然对于有点人这可能是奖励(抖M),不巧我没这么兴趣

【玩笑开得好是不错。。。横须贺君是负责搞笑的?】

【没有啦】

被人指出至今没被人指出过的事,发现新自我,这挺有趣的。毕竟在重来前,我心中某个地方已经放弃全部东西了。不过说真的,可能性不是一直都有吗

【话说回来染谷前辈】

我看向染谷的方向

【学生会里大家看你的目光应该都超可疑的吧】

【哈哈哈。我确实是有异想天开的想法啦,不过你说的也全对】

他既是学生会的一员,但同时也是被学生会压制的里文化祭实行委员中的一员,从这不可思议的情况想,他绝对在学生会里被当成危险分子

【虽然没对染谷前辈说,但我刚进学生会,马上就有其他前辈跟我说最好别和你扯上关系】

【真的吗大河内!?怪不得今年一年级的都不和我说话!】

【染谷前辈,在你发现悲伤的事实并痛苦着的时候打扰你不好意思,不过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副会长说了“用我能力的话”这话对吧,那个时候会长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实际上。。。副会长,芹泽爱梨有一个可疑的传闻】

【可疑的传闻?怎么回事】我问

【芹泽能用syndrome】

【可她却这么敌视syndrome?】

我很惊讶那种人觉醒了syndrome,不过仔细想想,对轮月侯群症持否认态度的木崎也觉醒了,所以也不是无法理解的。我想知道大河内是不是也知道,所以瞥了眼她。她眼神尖锐冰冷,如同瞪人那样,她那反应。。。我也不是很懂

【而且那力量好像挺强的。有人说会长用那个正企划着什么】

【而且她也很想用的样子。。。难道说是真的?】

【芹泽像是真的觉醒了syndrome。不过他没对我们说所以也不清楚,不过自从有那传闻开始,会长就慌慌张张开始了行动。。。好像背后藏着什么】

****
旅行前夜、

【嗯,底裤再备多一条。。。还有胶袋,这就是全部了吗?】

【喂,我进来咯】

门打开了,老姐绘理奈进了我的房间

【所以说别刚出声就进来啊,等我回答后再进!】

她一点常识都没有!

【有什么关系嘛。有那种情况你就零点几秒内处理一下】

【别说这种没可能的。。。】

【哦,准备明天的事?你除了修学旅行外没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过吧?】

【很可惜高中三年一次都没有!大概】

【。。。嗯?是初中三年吧,你现在才高一吧】

【啊,啊啊。。。嗯,说错了】

有时候会说漏嘴,幸好大家都当只是说错,我也不用太过担心

【你住几天?】

【住2天,可能会延长】

【哦~】

老姐好像只是来说说闲话,感觉现在刚好是好时机(诸君,这种情况现实是有的,但绝对谈不上愉快,也不用羡慕,证据就是我)

【我之前好像也听过了,老姐你和学生会有什么因缘吗?】

【因缘太夸张了】

【那是什么】

【。。。你啊,有没有因此被人欺负之类的?】

老姐的表情和声音都变严肃了

【这倒没有。只是因为我是你弟弟这件事,被学生会的人盯住了】

【这样啊。要是被欺负了要马上告诉我,我会做点什么的】

她这话有种奇妙的决心

【做点什么。那是做什么】

【谁知道。暴力之类的?】

【别干,绝对被人笑是靠姐吃饭的弟弟,肯定会被欺负惨】

【不过对面也在意我们是姐弟之类的,彼此彼此吧。话说,你旅行去干什么】

老姐露骨改变话题,看来她没有深入说明的意思。换做普通时候我肯定会退缩,但这次就让我推进吧

【和文字人见面】

和学生会对着干,被盯上的我,还有偶然被说出名字的老姐。这就联想到老姐也是和轮月侯群症有关系的人。既然如此,自然也想到老姐可能也和文字人有所关系。老姐半分惊讶后叹了口气

【啊。。。是吗】

【话说,老姐说你知道的出来听听,差不多就行了】

我几乎是事事都和老姐报告

【不行。迫不得已还能考虑一下。话说你也是时候别和侯群症有关系了】

老姐就是闭口不说。不过只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便能往下走了

【那就这样吧,你告诉我文字人是怎样的人就好了】

【嘛。。。这倒可以】

好。就这样从易到难,迟早能行

【虽然他不是那种很跨越的人,不过做起事来怎么说,就是很执着。。。总之】

是有来电吗,老姐看手机

【要是你说的文字人不在了,势力图就会改变哦】

【能改变势力图,他到底是多大的人物。。。?那势力图是轮月侯群症派和反对派。。。就是学生会派间的势力吗?这点讲清楚点】

【朋友电话来了不说了】

【喂好卑鄙啊你】

【你这家伙对姐姐就是这种口气?】

【是,对不起】

口吻真的不好,所以马上道歉。什么嘛这老姐。明明过去她自己的言行有可能对我的高中生活带来影响,可她却一直在情况不对时绝口不谈,自顾自的。。。说真的,年上的人都这么奇怪。

【啊,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老姐给了我一张钞票

【这5000円什么。。。?】

【特产钱】

【感激不~~~尽!我怀疑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可没说给你!还有你怀疑我了!?】

****
刚醒来,最初清楚认知的话,是温柔的女护士说的

【手术很成功,当然捐献者也很精神】

全身麻醉的倦怠还没完全消去,脑袋还有点晕,不过刚醒来时的恶心已经慢慢褪去了。虽然之前还有各种人叫我来着,不过我都意识朦胧记不太清了。不过总之,那人也很精神。虽然这是我的移植手术,不过让我最开心希望等到的,却是刚才那句“对方也很精神”。

真的,真的太好了。不管是为了那人,还是为了姐姐。

就算出现了最坏的情况自己手术不顺利也没关系。可要是说这话,肯定会被大家骂吧

【葵】【葵】

父亲母亲都看着我,迟来的姐姐也一样,大家都一副非常安心的表情

【痛不痛,有没有不舒服的?】

【啊。。。痛痛痛。。。被妈说了后就觉得了】

我说后小声笑了。确实是有点痛,不过还好

【妈,你干什么啦】

姐姐也吐槽笑道。啊,好痛,要是笑真的会痛。不过太好了,又能这样看到大家笑了。而且——

【哟,小葵,没事吧?】

【等,等下,你怎么就已经走起来了!?】

【又没事】

【才不是没事吧!?之后会陪你说话说到饱,现在你先快回床!快点!】

和那人见了一面后,他就马上被姐姐推了回去。太好了,他很精神。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样大家肯定就能变得更幸福。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7-20 21:37 编辑


第二章:列车,大海,那一夜
【这旅行对我们来说是伟大的一步,向横须贺致敬!】

柳沼他即便在站台这种公共场所也大声说话。他的性格和体型都给人感觉相当闷热,再加上今天的天气,啊,遭不住。原本湿度就大,还有夏天的炎热,热量都似乎黏在了身上

【虽然早就预想到。。。】

柳沼的行为基本早就预想到了

【你这背包塞了什么】

【主要就是手电筒,头盔,绳子,灯。。。】

【我们又不是要进洞】

【有备无患!】

【你准备这么多,反而更有患吧】

柳沼背着巨大的旅行包,加上他因为兴奋而急促的呼吸,早就是变态了

【被横须贺选为旅游的同伴,当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不过真没想到你能清关寻宝找到宝藏呢!】

因为一个人去有点担心,所以即便知道柳沼二话不离轮月侯群症的麻烦,还是邀请他去了

【要是其他人肯去就没必要邀请柳沼了。。。】

【我,我听到了没必要这种若有似无的话!?】

【没事,别放心上】

【嗯,不过这样的人员,不知能不能顺利呢】

早早就露出疲惫表情的木崎说到

【没,没事的,大概】

旁边的岩佐【哈哈哈】亲切笑着。我,木崎,岩佐是同个初中,也就是她们两个初中时也是同级生,不过我不记得她们有关系很好的样子。

木崎穿着热裤T恤,运动包放在地上,双手插口袋。是她品味不错还是体育系的身处很好呢,虽然露出很多不过很好看。相对岩佐则是穿着有轻飘飘丝带装饰的水色连衣裙,还有背着小旅行包,手上拿着波士顿包

【难得出趟远门,开心点咯】

【嗯,我都没想过能和木崎桑这样和大家一起出去旅游,很期待】

【额,是这样吗?我倒是感觉被你躲着】

【才,才不是。是我以前有点胆小。。。不过现在有点不同了】

【岩佐桑最近确实变了呢,文化祭也演了第二女主】

【那,那只是偶尔啦 。。。嘿嘿嘿】

【那时我也以为我的青春已经结束了,不过没放弃太好了】

那两人交谈得意外融洽,感觉自己都心情愉快了。不过这是当然的,毕竟是她们自己自愿来的。

对于这种机会没多少的岩佐也好,想着已经也没这种机会的木崎也罢,这对于她们来说都是件好事,既然要一起去旅行,当然想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于是,到了四人,还差一个。发车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看到了白色的天使。啊,这样说太夸张了吗,对方是人类,她从楼梯下来,腿以下部分都露出来了。白色连衣裙,有品位的草帽,还有古典风格的皮革手提箱,还有之上的小篮子。宛如架空在现实之上的,不知要去哪个不知名国家的感觉。就像拍电影一样

【早上好,木崎桑,岩佐桑】

走近自己的女生首先打招呼

【早,呀,真的像画一样呢】【早,早上好。。。都看入迷了】

【早上好,柳沼君】

【。。。】

不善对付普通女生的柳沼,是稍微习惯大河内了吗,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光是这样就是大进步。

然后大河内站在我面前。露出少许微笑后——她就马上抱住了我的右臂

【哈!?】【额?】【。。。!】

【横须贺君,好好享受这次旅行吧!】

【额,是,是这展开!?】

究竟这趟旅行。。。会发生什么呢。。。!?{图1}



——————
电车发出噶坦噶坦的声音前进着。因为预算关系,我们放弃了新干线。我们沉着普通列车和快速列车,往西前进。不能说坐得很舒服,不过这样坐着慢慢行驶的电车,比起那种还没感觉就到了目的地,这样的更有旅行的感觉。

海好大。充满了整个车窗的大海,让我们更加期待这次旅行了。不过,要是说到我们旅路视野良好的话。。。

【我还是第一次做普通列车去长途旅行,景色好美啊】

【嗯,是吗】

【不过好好想一想,这旅途过程中的快乐,也是一种醍醐味呢】

【也是。。。话说】

【额?】

【才不是“额”吧。。。】

我们坐的是2人面对2人的四人席。我的左边是大河内,怎么说,好像她离我有点近

【啊,抱歉,太沉迷景色了】

大河内拉开距离,不再和我有肌肤之亲。不过那只要身体摇晃一下身体就会接触的距离没有改变。我不知露出什么反应才好。

只单纯开开心心闹一下是不错,只是感觉这时候和文化祭那时不同,闹好像也不合气氛。说感觉赚到了也有点那个,可也没什么愧疚。问题是那个。。。就是眼前这两人的表情有点险恶

木崎真昼,我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别和大河内这么黏。然后是岩佐美帆,岩佐很少对谁投去尖锐的视线,而如今却露出那种表情清楚写着“我说,你干嘛秀啊,还露出H的表情?”

面前的两个好可怕,同时注意到那两人也完全无视的大河内也好可怕。被三个女生包围,这不是所谓的后宫吗?那为何完全开心不起来,而且还喘不过气。。。

【柳,柳沼,你一个也很寂寞吧,我们隔段时间换位吧】

我向坐在隔了一条通道的box席上的柳沼求救

【不用】

【别这么快拒绝,也考虑一下呀】

【啊。。。抱歉】

这时大河内站起来,单手拿手机,去了车厢连接处。在乘车时,大河内也有几次这样了

【横须贺,刚才起有没有看到大河内桑的眼神很奇怪?】

木崎蹙眉,盯着我

【没,没看到啦】

【。。。明明就看到了】

连岩佐也来吐槽了

【呼,真是的,这次旅行她到底想干什么】

木崎用鼻子说

【着我才想问呢,你用那意义不明的理由跟来。。。】

【哈?这事说一次就够了吧,现在还要摆出来吗?】

【我可不记得说过“够”】

【你这个人。。。!】

【你,你们两个冷冷静一下。来,吃点点心!点心!】

察觉到事情不对,岩佐出面调剂。并在她包中到处找零食。然后岩佐拿出了棒状的零食。我也不希望把这次旅行搞僵,所以这里就听岩佐话吧。

【吃吧吃吧。来,柳沼也吃】

把柳沼拉进来缓和一下,真没想到柳沼竟然会在这时派上用场

【是横须贺喂我吃?】

【喂你妹,太恶了吧】

我是傻了才会向他求救

【不过我现在。。。两手都没空】

【那就把你两手拿着的笔记本夹在腋下!】

开始头痛了

【哈。。。和柳沼说下话就会积累疲劳】

我回头,两名女生在说悄悄话

【。。。喂。。。】【。。。试一下】

什么,如果是没害的girl talk倒是没所谓,可你们别时不时往这边看。。。刚这么想。“咻”,木崎就把零食伸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岩佐也一样

【什么,晒有东西吃?好好,我想吃】

【【。。。】】

【呀,确实你们把零食递到我面前很容易吃到,但你们是那个吧,在我快要吃到的时候把手收回去“哎呀好可~惜~!”这样玩人】

【【。。。】】

两人就这样拿着零食凝固了。这只能联想到她们在喂动物园中山羊(我)的样子。不过我打算成为普通人,所以从稍微客观的视角看,这就是所谓的那个“来,啊~”。

。。。等下,这是她们开的玩笑,肯定是坑我的陷阱。不过,如果不是陷阱。。。那我该选哪边,亦或是第三个选择吗。

木崎如猫似试探的视线,岩佐如小狗般别有意味的视线,然后还有旁边柳沼的视线。。。我到底在烦恼什么啊!?

【。。。哦!你们就不在意大河内拿来的那个篮子吗】

我伸手去拿放在大河内座位上的篮子

【大概是放满三文治或者点心之类的吧】

【擅自打开不好吧】

木崎放下零食说

【就,就是啊】岩佐也补充。她露出莫名的安心表情放下了手

【怎么说我也不会看里面啦,只是确认重量——】

【不行————!】

是大声到会让我和其他乘客回头的声音。大河内匆匆走来将篮子从我手上拿走

【。。。这个不行】

【啊,嗯,抱歉。我先说,我没看里面】

刚才她那急促的口吻,慢慢变回平常优雅的语调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之后用的】

光是她这样流畅说着话,就觉得刚才那瞬间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大河内一直都是闯入我道路做出点奇怪举动的人,不过今天,她的奇怪和平常的不同。。。嘛,是因为和朋友一起去旅行所以才这么觉得吗

——————
中途换车,然后继续前进。这次不再是box席,而是并排席,所以我们五人并排坐。我右边是柳沼,左依次是大河内,木崎,岩佐

【嗯~想想五人去旅游,很有违和感呢】

【非,非常同意】

光是能和伪青梅竹马的岩佐恢复交流就很让人惊讶了,但没想到人际关系都扩大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和横须贺岩佐桑同初中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所以说你们这些体育系态度乐观的女生啊。。。】

别以为光是这样的关系就足以一起去旅行了

【刚才啊,口吻不是很好,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吧?】

【这也是同班关系,不,是因为轮月侯群症的关系呢】

大河内说后木崎一副不满

【被算进去,其实我是拒绝的】

【。。。那就没你在这里的理由了吧。。。】

【柳沼你说什么了?】

【。。。】

【就算这么说,我也因为轮月侯群症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也不能一下就说死它是坏东西】

【哇哈哈,你终于懂了吗】

【虽然还有些人受它影响一团糟。。。话说柳沼,你有话说就看这边说】

【。。。】

【这不是在这里生气我的错吧。。。?】

【冷,冷静点木崎桑。你们能互相理解的那天一定会来的】

岩佐颤抖阻止木崎。

【没错,就算两个男生多无聊,但景色这么美,不好好享受旅行就浪费了】

不知话有没有搭上线,总之旅途中话没停过

【到了这趟列车的终点站后,今天的赶路就结束了吧】

【不过就算是坐慢车,也能一天到H县吧,为什么途中要住一天?】

【这趟旅行可不是为了玩哦?在横须贺君柳沼君两人去制定日程的时候已经定下了去的途中要住一天了】

【没错!我之前也很在意!为什么要在途中住一天呢,所以我还拼命调查了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的热门景点。。。】

【是你想太多了,就是嘛,就是那个。。。那个】

【口齿不清呢,不过是为大家腾出玩的时间吧?】大河内说

【不,也没。。。】

【想去海?】岩佐

【不是。。。】

【说到底还是想看泳装啊?】木崎

【看你妹啦】

【那里有轮月侯群症的巨大秘密。。。!】柳沼

【没有。。。】

四人的视线全集中在我身上,已经不能再掩饰下去了

【我对交通工具没辙啦!长时间就更受不了了!而且晕车药吃多了感觉也很恶心。。。】

之所以避开新干线,除了钱,还有途中换乘次数少,感觉自己撑不住。(新干线稳得一比,这都晕车也没什么说的了)。我对交通工具,真的没辙

【【【【。。。弱】】】】

【你们四个别异口同声说好吗!?】

————————
因此,今天的赶路,在下午三点结束。多亏了晕车药,我撑过来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了。不过太阳还很高,因此——

【海啊~~~~!】

早就换上泳装的木崎大喊

【你换得也太快了吧】

【体育系的女生都是这样的啦。横须贺你才是直接把泳裤穿在下面了吧】

【唔。。。】

【额?说中了?你到底多期待啊】木崎苦笑

初中三年都没来过海,一周目世界高中也是。所以这是二周目世界的新路线

【这是考虑到万一没换衣服的地方啦。。。】

【你换衣服回去时要怎么办】

这人光是用正论甩我。我边想边正面木崎,

分体式泳装,所以腹部还有周围的部位都看得很清楚。有适当的腹肌,手脚细长,有恰当好处的肌肉。胸附近,感觉挺好的。如冒上来水泡那样印象的橙色给人开朗的印象,胸部附近的缎带和泳裙旁边的蕾丝也给可爱加分。虽然没有色色还有让人心头一紧的感觉,但这是种充满精神的可爱

【什,什么】

木崎一边玩弄绑起来的头发一边问。木崎脸红,太阳关系吗

【没,没想你可爱哦。啊】

【。。。额】

好像刚才那句话要被误解了

【其他人还没到吗】

我朝大家换装和存放行李的海之家方向看去

【就等了横须贺!来咯!】

【你哦】

柳沼身穿半长泳裤(理解成男生出门穿的那种短裤好了),因为穿竞技那种他的不堪入目(三角裤)。他还带着巨大的潜水镜,连呼吸管都带着,手也带着厚厚的黑色手套

【快来,来抓不明生物咯!】

【这个普通的海滩没你要找的东西啦】

在这个客从远方来,再加上有很多当地学生和家族一起来的这个沙滩上,飘荡着一种悠然的气氛

【柳沼你不光是对轮月侯群症,对生物也有兴趣啊】

【。。。】

【柳沼你不只是对轮月侯群症有兴趣对生物也感兴趣吗?】

【我所追求的是浪漫,当然,无可置疑轮月侯群症就是最高的浪漫!】

【我说横须贺你怎么想这对我所有示意都蔑视的人的态度?】

【说实话,木崎你很努力。不过这是一种病,不,是种手段】

差不多就算被出手,柳沼也说不出有怨言

【啊真是的!大河内桑和岩佐桑好像还要花点时间我们先走吧!】

木崎推我的背

【哇!】

身体前倾,我向海倾斜然后跑了出去

【别推了】话虽如此,但我还是露出笑容

【gogoggo!】木崎也笑着

这种小屁孩的行为,或许才是最有趣的

【呼,我一个人也要去找海生动物!】

不知为何,柳沼发出不服输的声音

【快点!】

已经燃起来的木崎不断推我的背。

遮阳伞,躺着的情侣,在给大型鲨鱼浮筏放气的家族,我们穿过他们中间奔跑着。海浪就要向我涌来——不过

【等下!首先做准备运动,不然受伤哦!】

【额。。。没这套路的吧?】

————————
好好热身完成后我跳入了海

【好冷】起初因为还没习惯大叫。被强烈的阳光照着,海水已有点温度。踩在水中的沙子上有点痒,起伏的波浪如同有生命的律动,身体渐渐充满这种感觉。虽然知道结果,还是舔了下手,果然好咸。本还想几年没来自己有什么感觉,这种重返童心还是挺开心的。

【我说横须贺,你身体快习惯了吧?怎样,来比一场?碰到那边的浮标再游回来,不限泳式】

木崎边戴泳镜边说。我也被挑起了战意,把泳镜戴好

【那就来吧】

虽然我是蹲家派,但不代表我运动神经不好,怎么可能输给女生呢

。。。

【好,我赢了】

首先回到沙滩的木崎说。惨败,什么嘛这运动系女生,一点都不可爱

【啊哈哈,你干嘛真的一副这样不甘心的脸啊?】

木崎开心笑道

【在海里游真的不错呢,比泳池更好浮起来,游得也轻松,太好玩了】

【真希望学校的泳池也多加点盐呢】

【。。。横须贺,你这个真消沉啊。啊不过你本来就这样】

【总之你就先损我一波咯】

【不过这样也不坏】

偶然被人这么直接称赞,有点不好意思。

她润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嘴露出笑容,为什么木崎这点小动作能让我心动呢

【我,我累了,先休息一下】

我没看木崎,就先走回沙滩了

————————
木崎【我再去游会】就往海上去了,太过有精神也很麻烦呢。

虽然时间不长,但游泳很消耗体力,肚子也饿了

【累了吗?没事?】

我低头走时,一个运动饮料瓶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看,是岩佐。岩佐穿着白色的卫衣,不过里面换上了泳装,也是和木崎一样的分体式,黄色的泳衣,裙子也是轻飘飘的类型

【什,什么?】

是听到我内心“你不适合这泳衣哦”吐槽了吗,岩佐把卫衣拉紧了。因此强调了裸足。啊,这种带有羞耻感的不如是岩佐特有的可爱。。。不不不

【没事,3Q】

我把瓶子拿过来,然后问【你不去游吗】

【我,我不擅长游泳。。。】

【海里很容易浮起来,狗爬式也ok哦】

【普,普通的泳式我还是会的啦,你好失礼】

不过你那往后瞥的眼神一看就有鬼咯

【我说,岩佐你本来打算喝这个的吗?】

我下定决心开口后问

【才没,没。。。】

岩佐说后,就盯着瓶口瞧

【嗯。。。不,给你吧】

【你这犹豫怎么回事,之后给回你钱】

【本来就打算给你的不用】

她好像真的是原本就打算给我,岩佐也拿着自己的饮料。什么,她这种献殷勤的感觉。。。

然而在我开口时

【快看横须贺!我找到了这青色的蛋哦!】

突然出现的柳沼热情展示软绵绵的青黑色物体。还滴着不知是不是海水的不明液体

【你给我看什么,好脏啊!】

【有这专业手套万事无忧!】

【谁都没关心你!】

就算没危险,恶心的东西就是恶心。我看岩佐有没有事——

【呀——————!】

————————————
让被吓到的岩佐在遮阳伞下休息。目击到一部分事情经过的情侣“拿去吧”把伞借了给我们。突然被人看恶心的蛋受到心灵创伤值得同情,连我都有点吓到了。

【。。。嗯,啊。。。】

还意识不清醒的岩佐慢慢清醒过来

【。。。等等】

等什么

【我现在。。。横着靠在左边?】

【嗯】

【在没有椅子可靠的沙滩上。。。靠在有人皮肤温柔的东西上】

【是有皮肤的感觉】

【然后。。。从头斜上方的地方传来声音这点推测。。。我现在靠着的是。。。横须贺君?】

【嗯】

【半裸的?】

【在沙滩这是很普通的打扮吧】

【呀————!】

【吵。。。吵死了,别在我耳边叫】

岩佐发出本日第二发悲叫,跳起来和我拉开距离

【为,为,为,为什么我这么紧紧靠着横须贺君啊!?】

【你看了那个蛋后昏倒了吧】

【d。。。蛋,青黑色的。。。未知生。。。唔咕】

【你别再昏了哦,花了很大劲才把你搬过来的】

【这,这还给你添大麻烦了】

【总之你感谢我收下了,我可没对你做能够称为性骚扰的行为】

【谢谢。既然我是有意识的状态,那就算被碰到能称之为性骚扰的部位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点请放心】

【别用这种容易找人误会的说法】

【哈—,不过总算冷静下来了】

【柳沼他我是好好说教赶他走了】

一开始柳沼还用“找到珍奇东西想分享一下嘛。。。”这样理由辩解,但后来是认识到自己不对了不,就也萎靡退下去了

【既,既然他没有恶意就算了】

【很温柔呢岩佐】

【不,感觉和温柔不同啦。。。】

大海吹来的风拂过我们。已经从海里出来一段时间了,身上的水也全干了

【你啊,为什么这次旅行要跟来】

虽然事到如今还是别问比较好,但我还是开口了

【大河内桑在,木崎桑也在,还有柳沼君,这都是很有趣的人吧。能和大家一起来,感觉很不可思议】

岩佐深有感概说。虽然害羞说不出口,不过我今天也很开心

【不过横须贺君,你要是以为这是后宫就大错特错了】

【我,我又没这么想】

【其实你还是有想的吧。。。而且有点期待?】

【。。。期待是希望,有希望又不是坏事】

【这事处理得不好,会被当成人渣哦,注意一下咯】

【我没想成为那种男人】

这家伙面对我时就会说这么过分的话呢

【我们三个女生会来这里,当然有横须贺君你在的原因】

被她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心痒痒的

【不过是自己想来这份心情。。。也不是假的】

她们所说的真心,一定我也不得不直视。随波逐流,只会掩饰自己的真心,弄错本意

【你再去游吧,我还要休息一下】

【嗯。岩佐你不去好吗】

【来海边就足够了,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被看到不会游泳,羞得想死】

【变成透明人就好了】

【对哦,用syndrome的话。。。】

我眼前,岩佐的身影一下就不见了

【。。。不过对轮月以外噶人冇用,一D意义都冇咯】(对轮月以外的人没用,一点意义都没有)

听到她用关西话吐槽

【我走咯,你来想就来吧】

————————
在波浪涌上来时,发现那一抹显眼的蓝色。蓝色的比基尼,卷在腰间的浴巾,如同雕塑般白色的肌肤。是大河内。

泳装的蓝与肌肤的白形成对比,让周围的沙滩换上了南国的模样,让人炫目。完美的身材和漆黑的长发酝酿出色色的感觉,美如画。所谓看入迷,就是这个吗

【嘿小姐,一个人吗?】【那要不要和我们去玩】

2男搭讪。不过好老套。。。先放这边,不能坐视不管,我走近

【我像一个人来海边吗?】

大河内没有一点畏惧地说。光是这种态度就让男人有了怯色

【不过你现在一个人吧】【对啊】

【可惜,我不是一个人】

大河内游刃有余挠起头发

【你看。。。那边我哥在】

大河内下瞬间向我跑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喂,比基尼的胸直接。。。

【哥?一点都不像】

【不像也是哥。所以能请回吗?】

【。。。和家人一起来的女生也什么呢】【嗯。。。】

搭讪男人一脸灰退下了

【本想这沙滩没什么人搭讪的。啊,横须贺君演戏麻烦了】

大河内一点害羞都没有放开了我的手臂

【我只是栋在这里而已啦。。。还有,不说“男朋友”吗】

【因为要是说了是“男朋友”,那些男的一定会“男朋友怎么可能这么挫”来议论嘛】

【就没有那样老套的恋爱喜剧吗?不过节外生枝还是算了】

不过要是在现实中被那样说了,大概我就萎了

【要是横须贺君是大帅哥,就是少女漫画的展开了】

【我不帅对不起咯】

【对不起,我不是在说横须贺君不帅】

“有点得意忘形了”大河内自己对自己说

【话说,其他人哪去了。我是最迟换完衣服的】

【木崎还在一个人游吧、柳沼也是,岩佐在休息】

海边很多人,找全部要费很大劲

【大河内不去游吗】

【我浸浸脚就够了。风也很舒服,心情也不错】

【确实,大河内你真的去游我倒会吓一跳。不过这样好吗?我记得你说过很多次“想去海边”】

【是这样没错,横须贺君不尽兴吗】

【我们住的那里原本就是海边。实际上是想去就去的】

【原来如此。。。那样啊,原来我现在就住在海边啊。。。】

大河内自言自语。大河内以前是住东京的,发生了各种事后才搬来轮月市。可能问这个不识趣,我还是问了

【你开心吗】

【当然,啊。。。】

大河内放下肩上的小袋,拿出电话

【没事——】

【没事】

大河内的回答有点抢话的感觉,操作了下手机后,放回袋子里。她应该不是这种手机奴才是。。。

突然 ,大河内向遮阳伞下一个帮同伴看行李的不认识男性说

【不好意思,30分钟后您还在这里吗】

【啊,在的】

【那能也帮我看一下这个吗?30min内我会回来的】

【额。。。啊,好的】

【非常感谢】

大河内规规矩矩低头道谢,然后把袋放下了

【那走吧横须贺君】

【哦。。。不过好吗,把贵重物品给别人保管】

【没放钱,而且对不认识的人,只要好好跟他说反而意外有信用。有时比起认识的人更可靠呢】

作为黑色笑话,这也实在让人不舒服

——————————
哗啦啦,水冲到脚下。对下海不久就习惯了的身体,水变成飞沫淋在身上还是有冷冷的感觉(怎么感觉有点污)

膝盖以下都浸在海里,迈开脚步让水流分开前进。我把手伸进海里,把水泼出

【呀】

大河内发出小小尖叫,然后笑了

【还给你!】

大河内把水向我推来。在阳光下,水沫闪闪发亮。而那前方,就是大河内的笑脸

【什么啊这有点害羞的feel!】

不是我自我意识过剩,是真的有视线向着这边。毕竟大河内是起眼的女生

【这就是少女漫画的展开吧,而且还是男性向的。而且横须贺君你想试一次吧】

【确实是想试一次。。。才不是】

【额?】

泼到大河内身上的水从她身体滴落,有种微妙的色感,心跳加速,我随便找话掩饰

【没想到你喜欢漫画】

【也不是以前就这样,是这几年才开始的,漫画是好东西呢!】

大河内开心地笑

————————
太阳低斜,该是回去的时间了。我们五人凑齐,慢慢走向海之家

【。。。感觉这是今天第一次全员到齐】

木崎突然注意到说

【是哦】【这样说下还真是。。。】

听着大河内和岩佐是声音,我也同样想

【机会难道,最后我们5个做点什么吧】

【嗯。。。好是好,不过没想到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呢】

我说后木崎有点意外。被她这么诚实表现出惊讶态度,我也有点害羞

【好,好吧。可能以后也没有凑齐5人的机会了】

【横须贺君,你刚才建议是好,但没有机会了这种伤感的话还是不说为好】大河内劝道

【那个呢?。。。可能要花点钱?】

岩佐指着的是“砍西瓜套装销售中”的旗帜(日本西瓜很贵的,一整个好像要1w円)

【那不错,之后还能直接吃西瓜,值了】

木崎同意

【嗯,挺有趣。。。那样做的。。。就只有砍西瓜了吧!】

柳沼是单纯感兴趣还是看了气氛,总之他也同意了

【我有个想法】

大河内插进来

【赢的人有奖励,如何?】

【那怎么分胜负】

【比如,嗯。在周围出声的人谁给的提示最有用谁赢。而那棒砍西瓜的人就。。。5次机会,砍得到赢。而且有两个人赢也无所谓】

很随便,不过既然是玩,也没必要计较

【然后关键的奖励就是。。。嗯,有点青春感怎样】

大河内微笑

【被点到的人要说出自己喜欢的人!】

【哦】【。。。唔】【。。。额】

柳沼还好,木崎和岩佐的反应都慢了一拍

【被点名的人。。。向海叫出自己喜欢的人?】

【我还没说到要向大海叫的程度哦横须贺君。不过那样很有夏天的感觉呢】

【不行不行!】【nonono!】

木崎和岩佐都用力摆手

【哎呀,给我扇风?】

【没有!】【没,没有扇!】

斜视焦急的木崎和岩佐的大河内一脸余裕

【大叫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说,太过了吧,而且太早了!】

【就,就是啊。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是大河内桑的计划。。。?想在接触战就决胜负。。。】

木崎慌,岩佐恐

【我倒觉得我的话挺单纯】

【嗯,赢了就没事了】

柳沼不以为然说

【就是啊柳沼君!还是说你们。。。已经认为自己输了?】

对大河内的挑衅,那两名消极的女生也来气了

【。。。确实,赢了就好】【。。。不如说这是机会?】

木崎和岩佐对视,然后【【嗯】】同时点头。然后她们转头看我。

唔呼呼,呼呼呼,完全就是一副要玩我的表情

感觉对我而言,这也是场绝对不能输的战斗。。。

————————
【我们的话。。。砍西瓜能来点特别的吧?】

因为大河内的一句话,我们采用了更改的规则。似乎需要岩佐的同意和帮助,和大河内咬耳朵的岩佐——

【哦。。。很有趣的样子。来试下!】

是夏天的氛围吗?岩佐也兴奋了起来。黄昏还留在沙滩上的几乎都是大人,和家人一起来的基本都走光了。吵闹的声音也变少了,周围只有海浪的声音。场地也能确保空出来。依照大河内的指示,我们盘腿坐在沙滩上。数米开外的西瓜放在了塑料垫子上,然后柳沼也隔了几米盘腿坐

【呼呼新的挑战!来自syndrome的挑战!血脉喷张啊!】

【我很不安就是了】

被和西瓜放在一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的横须贺君。我和木崎桑这对提示组合就是为此存在的】

【你那个“为此”是为了什么啊】

【我只要给岩佐桑能好好前进的提示就好了吧】

【拜,拜托了!话说大家都呆在那里吧?不会中途玩我吧?】

眼睛被布蒙着,拿着木棒的岩佐也有微妙的不安

【天知道。命运的战斗开始了哟】

【。。。那有这么大阵仗】

【胜利我就收下了】【绝对不能输】【就,就是!】

【为什么柳沼木崎你们都这么认真啊?岩佐也把木棒挥起来了。。。】

这样不就显得我很没劲吗

【那。。。准备开始!】

以大河内这句话为信号,岩佐以木棒为支点,头向下原地转圈。1,2。。。大家数着圈数。这瞬间,有点兴奋了。10,转完圈,岩佐也脚步不稳了

【唔娃娃。。。头好晕。。。什么都看不见。。。我在哪?】

【快点岩佐桑趁现在!】{图2}




大河内叫到。岩佐【嗯】后变成透明人从我们眼中消失了。不光是岩佐本人,连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木棍也消失了

【哦哦!syndrome来了来了!】

柳沼开心大叫,差点就站起来

岩佐发动了她的syndrome。对于我们轮月的学生来说,岩佐是真的从我们眼中消失了。不过我们之外的人,是可以看到岩佐的

【能给看不见身姿的岩佐桑正确的指示吗。。。透明人砍瓜开始!】

大河内决定了名称,完全就站在了裁判的位置上

【额,岩佐桑面对哪边?先前进吧】

很快,位于岩佐和西瓜中间的木崎发出号令

【q,前?】

【嗯,前。。。现在走着吗?在哪里?既然声音从那边传来那大概是那边吧。。。】

【然,然后呢?还要前吗?】

【等下,我还不清楚岩佐桑在哪。。。啊,你就边踢沙边走吧】

在我十米开外的地方沙被踢飞了

【横须贺君和柳沼君也快提示,不然就赢不了咯】

【啊,嗯。。。那,稍微右点。。。啊,不对,岩佐来看应该是左边】

我依照大概位置说出提示

【就这样走!】

【看好方向哦岩佐桑】

我和木崎不断说出提示。突然,我看到了旁边一言不吭的男生

【我说,你只在最初说话了】

和女生基本说不上话的柳沼根本没有胜算

【唔。。。!所以我现在是用念力提示她】

【你这种评价时不会被承认的啦】

在我们说着话时,岩佐已经很接近目标了。就在面前沙子被踢飞,还留下了脚印。看不到人却有脚印。。。恐怖片吗

【好,试着挥一下岩佐桑!】

木崎叫。死了,被抢先了,错过好时机了

【挥下?】

【砍西瓜要挥木棒吧!】

【啊,这样啊,额。。。】

岩佐慢悠悠走着,期间还【哦,好险好险】移动位置。感觉和发出指示时的位置差了很远。。。

【嘿!】

咻,不吉利的风声就在我眼前,有几缕头发飘了起来,然后鸡皮爬满全身

【。。。好危险啊!话说我和西瓜并排坐的理由是什么啊!?】

【心跳感?】

大河内坏心说

【我才不要这种心跳感!】

这次交换角色,换我砍西瓜

【好开始咯。。。很想这样说但我看不到西瓜】

明明我的眼还没被蒙上

【西瓜是在的】

裁判大河内冷静地说

【不过现在岩佐桑抱着西瓜处于透明人的状态】

【太难了吧】

在这么大的沙滩上以蒙眼的状态砍破隐身的西瓜都快是件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这回不蒙眼。然后为了安全,木棒换成发泡PS(聚苯乙烯,专业知识派上用处了)。打中岩佐桑就算赢了。如果岩佐桑在一段时间里没被打中就算你输】

【你这为安全着想的考虑真希望刚才就用在我身上咯】

【不过既然是这条规则,那就没必要砍瓜的是一个人了。。。所以】

“来,拿着”,大河内也交给了木崎和柳沼发泡PS

【原来如此,这样也更好懂,挺有趣的】

【终于。。。终于我的胜利要来了吗!呼哈哈哈!】

【那先转十圈!】

我额头抵着棒,头向下转。1,2,3。。。

本以为10圈还是可以的,没想到4时头就很晕了。视野摇晃,连自己是不是也摇摇晃晃都感觉暧昧起来。10。总算没晕倒转完了。挺起上半身,唔,天旋地转

【噢噢噢噢!?】

马上就失去平衡摔倒了

【哈哈哈哈横须贺好挫啊!我就先走了啦啦啦啦。。。。】

全力跑出去的柳沼并非直前,而是偏45度往海边消失了

【男生还真没用。。。而期间木崎桑是!】

被大河内一说还真是羞到无法反驳。我摇摇晃晃撑着膝站起来

【嗯,这种程度还不会晕】

死了,这女的是器械体操部的

木崎踏踏踏往前走,移动视线

【也不知她在哪里。。。看脚印吗】

木崎边挥动棒一边找线索走。木崎还没找到,我还有机会。我预测岩佐的位置,然后定眼细看。然后在充当裁判大河内的身后,注意到了沙子不自然的运动。沙子被踩了下去,好像是谁走过了的足迹。

木崎没注意到,在稍微前面的地方找着。柳沼则消失在了错误的方向。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战术吗。她没想到我没离开(离开不了)开始的位置吧

我慢慢蹑手蹑脚走过去,在确认了脚不再抖后我一口气往前

【这里吗】

我挥动棒子

【呀】

虽然挥空了,但清楚听到惨叫,可惜了

【好】

这次我找到脚印挥下

【吼】是岩佐的声音,她躲过了

【。。。这里】

【呼】

【。。。别躲啊!】

【嘿】

【是西瓜就别躲!】

岩佐多余的运动神经这时很碍事

【不过横须贺君,岩佐桑被打到就会输,躲也是当然的吧】

【什么什么,找到了?】

搞出这么大动作把木崎也引来了

【哦,脚印。。。嘿】

【等下,这是我找到的!】

我们两个就不断以脚印为提示挥棒

【吼,吼】

虽然沙滩上有很多脚印,不过岩佐这么跳,也很好认了

【。。。游戏初衷变了吧!】

【哈哈。。。确实,西瓜也重了。。。】

岩佐暂时离开我们,然后在我们五米开外现身了

【那赶快认输怎样?】

【才,才不能输!。。。大河内桑,还有几分钟】

【还有——】

这时杀出个程咬金

【吼啊啊!】

和巨大的声音一起,柳沼直直伸出棒,碰到了岩佐的背后。因为趁虚而入,所以一瞬间谁都没出声,呆住了

【。。。胜者,柳沼君】

终于回过神来的大河内宣布

【哦哦真不愧是我!我对syndrome的适应力简直了!】

【大, 大意了。。。】【柳沼啊。。。我该什么反应】

岩佐木崎一半悔恨一半困惑

【恭喜柳沼君。那就按人数切西瓜吧。不过之前,要行使胜者的权利】

【是,是柳沼指名啊。。。】【嗯,难道。。。】

此时木崎和岩佐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来,要把喜欢的人说出来的人是谁!?】

【横须贺!】

没有迟疑的回答

【【good job!】】

木崎岩佐击掌

【可恶,我就知道谁赢都会说我!】

没错,我被迫参加了唯有我获胜的处于压倒性不利位置的比赛。

【我。。。嗯,要做什么来着?】

我试着装下傻

【叫出喜欢人的名字,来,快点快点】

大河内促我

【快,快点啊!这是惩罚游戏】【对,对啊。。。规则来的】

木崎和岩佐也催我

【什么横须贺,不要害羞说我就好了】

柳沼还说意义不明的话,这家伙没问题吗?

没法了,我沉思后,大大吸了一口气

【回答是,我喜欢的人是。。。这趟旅游后再说!】(唉,别玩这种套路了好吗)

我可不会马上说哦!绝对不会马上说的啦!

****
晚餐是海边的BBQ。用便宜的价格买到食材,因为可以带走,所以比起在旅馆吃更便宜。炉子,桌子,椅子大概能容纳8人,我们5人十分宽敞。

晚上也有很多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大学生和一家人来的十几组人。大概是海边玩完到这里吧。店方帮忙生火,我们处理完食材后烤就是

【我要三虾一串烧!】

【。。。你真喜欢虾啊】

发现了完全没有其他兴趣的柳沼喜欢吃的东西

【来,肉肉!】

木崎把肉一块块摊在网上,不愧是食肉系(?)女生。听到了烤肉时的滋滋声。没抽烟设备,白烟直直往上冒。BBQ完身上肯定有味道,这也好,所谓的野外料理醍醐味

【差不多考好了?】

以担当了肉料理长的木崎的话为信号

【【【开动了!】】】

大家开饭了。把烤好的肉放在纸碟上沾满酱油,把多余的酱油用碟边接住后往嘴里送。酱油的香味,肉汁的味道在舌上悦动。肉是便宜货,脂肪也就那样,也缺少劲道,不过——

【好吃~~~!】

游完泳,在野外吃东西,别有一番风味

【好,好吃。。。那么运动完后大吃特吃也没有长胖的罪恶感】岩佐也静静感动着

【虾好吃!好吃虾!吃好虾!】

柳沼则是肉虾轮回吃。。。就是虾2肉1比例吵闹吃着

【等等!在我烤新的时候烤好的不是全部没有了吗!?】(我懂我懂)

木崎挥舞筷子抗议

【弱肉强食】

【柳沼,轮不到光说好吃的你插嘴!】

【乌贼和赤贝也好好吃】

【带着酱油烧更好吃哦~】

【横须贺岩佐桑你们也太不放过了吧!?鱼贝类都没有啦!?】

不过边抱怨边把肉放上烤网的木崎真的有肉料理长的风范呢(笑)

一早就出发,然后到海边玩,早就饿到不行了。我们全部人都专心吃着东西。其实说全部人是假的,只有大河内的纸碟还是雪白的

【大河内桑,不用和这些家伙客气,不赶快就没有了哦】

在意吗,木崎对大河内说

【嗯,谢谢】

【哦,大河内桑是草食派?我要不要也吃一些排脂的白菜呢】

【就算吃了白菜今天你吃下的脂肪也不会消失的】

【超,超死了横须贺君你。这是心理问题哦心理问题】

【不好意思,可能风吹多了】

这样说后大河内站起来

【喂没事吧大河内,身体不舒服就。。。】

【不用担心,可能而已。点心我也有吃,不是很饿】

大河内真的离开了

【真的没事吗?刚才玩的时候还那么精神呢】

【大河内桑有点奇怪呢】

【嗯】

木崎岩佐说

【是那个吗?闹太过累了没食欲】

我说后,木崎“我觉得不是”摇了摇头

【再说了她闹的时候也有点奇怪,好像故意缠着横须贺】

【也,也是呢。总感觉她在各种事情上逼着自己。。。好像让自己从某些事上移开注意】

【嗯,就是就是】

岩佐说后,木崎也一副同意的样子

【那种故意勉强自己的感觉。。。什么嘛】

【额?难道说横须贺君,你真以为大河内桑是真心的色迷迷了?】

【才没有】

乱解释

【不过她原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吧?这次旅行也是,她有点太high了】

盯~木崎盯着我

【横须贺你啊】

【什,什么】

【以为你不是很懂大河内桑,不过好像错了】

【哈。。。?不,我也不懂】

不过比起木崎,我确实和大河内站得更近。以前我和大河内,是被逼到世界角落的同伴

【大河内桑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你有仔细留意着?】

【什么意思?】

【就是问你除轮月候群症还有没有关心着其他事】

不过我这次旅行的目的是——

【。。。我知道横须贺君这次旅行的目的是轮月候群症】

岩佐说

【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我会很在意的。。。表情不用这么严肃吧?】

我们5人的旅行比起预想还要顺利,当然,正戏是会见文字人后。

————————
不久,大河内没什么特别的样子回来了。把烤网换成铁板,用来做炒面,之后大河内也美味地吃了。她文化祭时也吃这来着,她意外喜欢炒面吗

【我饱了!可以不用管我了】木崎一脸满足伸懒腰

【木,木崎桑吃好了啊。。。】岩佐碟子里还有用剩下食材做的肉菜杂炒

【岩佐桑意外能吃呢】

【唔。。。】

木崎无意捅了岩佐一刀。此外大家都快吃好了,悠闲的时间慢慢流淌

【在夜里围着火,感觉像篝火呢】木崎说

在闻到得到海潮的这里,在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情况中,我们五人聚集着。现在这个瞬间,稍有感慨

【怎么说,难得气氛不错。。。来点恋爱话题吧!】

木崎此时发挥出了她体育系女生的特点,大概还有点不习惯,看起来有点害羞

【嘛,横须贺你就向大海叫咯】

可恶。。。还记得吗

【这样如何,谁抽到这些烧叉底部有大木纹的人来说自己的恋爱事】

【国王游戏嘛,话说你挺熟悉的】

我说后木崎摇头

【不是,社团之前有过而已】

【好像不错,来吧】

大河内参加了。之前有点大人feel,不过现在好像是恢复原样了

【呼哈哈,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被幸运女神眷顾的我】

【。。。柳沼,有时你是好人呢】

木崎此时终于承认

【我也来吧。啊,我不用参加,就打打酱油好了吧】

我还有惩罚游戏没完成

【那。。。那个,我不会恋爱话题。。。】

岩佐虽然推迟,但被木崎强拉进来了

【别在意,那选那个呢】

木崎伸出手拿五根烧叉的手,当然,我们看不到把柄处。大河内先,后柳沼,我,岩佐稍犹豫后二选一

【那买定离手,我就是被选剩的一根咯,那开庄】

拿起烧叉,底部什么都没有。中的人是——

【怎,怎么办】

【第一个是岩佐桑呢!】

【怎么。。。这样。。。】

岩佐的脸一下就青了

【最好的现在式的,不然关于过去情人节的,或是自己理想的恋爱之类的,总之只要和恋爱有关就ok了】

既然不是要说出自己喜欢的人,那还挺轻松的

【这,这也挺难的。。。啊,不过,理想的恋爱也可以吗】

【okok,你是第一个,说这个没人怪你的】

【。。。不过理想的恋爱,和妄想差不多呢】我突然想到

【横须贺君你在一些小的地方总说这些不解风情的话呢】

【想你情况好一点没想到就马上喷我了啊大河内】虽说你恢复精神是好事。。。

【那,那我说了。我第一个理想是。。。像是最后能和小时候关系好的人一并走下去这样的】

心紧了一下

【哦哦,就是青梅竹马?】

【不知算不算得上就是了。。。】

【虽然中途分离,之前却因为命运相逢吗,这种带有热感的不错呢】

大河内还在说着少女漫似的感想

【被命运引导吗?这条路不愧是为我量身订造的呢】

【额,柳沼,你对恋爱也有兴趣?】

【。。。】

【你不回答我已经习惯了,不过说明你将来只能和男人交往咯】

【横须贺君你突然变静了没事吗】大河内问

【嗯,没事。。。】

那又不代表是我。。。我可没想过啊,也是不说我自意识过剩,不过怎么说,我好像在范围内,也明白我在她心目中位置挺高的。不,在岩佐心目中分数高也没什么好开心的(我以为是在说柳沼,还惊喜了下,没想到还是套路)

【好下一轮,顺便说,如果还是岩佐桑抽中了,那就要说些更深入的咯~】

【不是抽中一次就safe了吗!?】

在岩佐喃喃“阿尼陀佛”中,下个抽中的人是——

【我呢】

是大河内

【。。。我想想,说过去憧憬的人也行吗】

【超ok的,是谁!?】

【像大河内桑这样的人喜欢的人究竟是。。。】

都有兴趣吗?木崎和岩佐都干劲满满

【我尊敬,而且有点小憧憬的是。。。姐姐的未婚夫】

这瞬间,我以为我心跳都停了

【这,这吓了一跳,说出来没关系吗!?】

【禁,禁断的恋爱。。。!】

在岩佐和木崎惊讶之时,我因别的理由而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大河内,过去接受了以她姐姐未婚夫为捐献者的手术,之后,她姐姐的未婚夫却去世了。由于她姐姐说“难道不是做了手术才去世的吗”,因此大河内失去了她在原本家中的位置。

大河内喜欢有那样姻缘的她姐姐的未婚夫?

【不过说到底我只是把他当憧憬的哥哥。就像是憧憬着年纪比自己大很多的哥哥那样?所以和恋爱感情有点不同】

【原来如此,话说大河内桑,你有已经到结婚年龄的姐姐啊】

【啊,我也一样,我想听听那个】

【也是,之后girl take的时候务必听我说说】

若无其事说着这话题的大河内有什么意图?明明她是知道在场的我会露出奇怪的反应的。还是说她已经能将之当成普通的话题来讲了呢

【大河内桑的姐姐一定也是个很出色的人,如果有机会,要让我见下能让那么出色的人都迷上的大哥哥哦】

木崎反应是挺普通的,我则是有种夭寿的感觉

【可能不行呢】大河内说

【他在很远的地方】

大河内究竟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话的

【啊,确实是很难办呢】

除去过去在海边互相依靠的时候,大河内不是那种喜欢展示自己内心的人。实际上,木崎岩佐都不知道大河内家里的事。大河内在想什么?如不直接问大河内,那肯定无法得知

****
我们今晚住的旅馆虽然有点旧,不过很干净。大小一般,以前肯定是更大型的旅馆吧。不过由于是筑龄原因吗?只是单纯住宿也有价格不是很高的方案可以选。BBQ后身上味道很大,所以先洗澡,幸好有大浴场。住就两间房,男生女生分开

我和柳沼在房里收拾好行李后一起往大浴场,途中我发现忘带毛巾我自己回去拿。柳沼先去,我之后追上去

【啊】【哦】

去大浴场中走廊刚好遇到岩佐。我们的房间和女生的房间中隔着电梯,所以是正对面,有点近。岩佐注意到我有点害羞低下了眼。都说了那样的话现在还害羞什么

没有特别的话要说,我们两个都看着电梯门等lift

【刚才。。。虽然我说了“小时候关系好的人”】

还想着她突然间说什么,原来是国王游戏那件事吗

【没,没有特别的意思】

面对lift门的岩佐说。我倒觉得你这么说别有意味就是了

——————
洗完澡,除了睡觉和准备明天的东西外没别可做。不过现在才10点,睡觉还太早了。因柳沼完全看“新·生物探索队~海底的另一个世界”这个节目看入迷了,所以我自己一个走出房间。我们住在二楼,有个阳台,我来到阳台上,那里有三台自动贩卖机,还有椅子桌子之类的。这个时间点没有别的人。

抬头望天,星星宛如坠落般,在触手可及似的地方闪耀着。在这灯光较少的地方,星星就多很多了

【一个人看星星也太有气氛了吧】

我回头,是穿着浴衣的木崎。现在她头发放下来,和平时的感觉不同,挺好看的,而且很适合她,说实话,心动了一下

【没有啦,只是出来走走而已】

【哇,不过星星好漂亮】

明明就甩我话,现在却自说自的了。木崎和我并排站,把手放在护栏上。晚上,不同的城市,感觉和平时不同的同级生。全部都是非日常

【我说横须贺,你怎么想这次旅行】

【怎么?】

【就是有没有什么含义】

吹来晚上清凉的夏风。身上有点出汗

【我是知道你目的是和文字人见面】

【你的最终目的是去看亲戚吧,你只是在中途陪我们而已】

【说回来,为什么我要陪横须贺呢】

【是你自己拿那种奇怪的理论出来吧。。。】

她是把那理由搬出来了,不过是真正的理由吗

【在这里,我啊——】

【岩佐桑也来了】

我和木崎几乎同时说话,于是我停口

【岩佐桑在这里也是有什么理由的吧】

木崎所说的,是没有掩饰,真正的理由

【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

【啊,不用现在说也行】

木崎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不懂大河内桑,虽然我知道她是真的对轮月候群症有兴趣。。。不过她第一目的是什么呢】

果然比起木崎和岩佐,最难理解的还是大河内。可能我是知道过去才有这样的感觉,大河内还有我们不清楚的内心世界。大河内没有说出来的意愿,所以我们也没有强迫她道出一切的权利。如果有能为她做的事,倒是想做

【总之横须贺你就好好想想】

我吞了口水,看向木崎,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然后总有一天要给出答案】

我被木崎的眼睛压住了

【。。。说话也太把事情交给别人处理了】

她花唇微动

【以我的话来说,这就结束了,不,是开始吗,横须贺你的——】{图3}




她没继续说下去,木崎头歪了歪

【。。。恩~感觉不对呢】

【哪里不对嘛】

【是呢。。。我想对横须贺你说的是别太得意忘形了,不然你就是那种整天人生三大错觉的男生哦】

【这岩佐也说了,你们是商量好的吗】

我看起来像蹭鼻子上脸吗

【不过同时嘛,摸摸拖拖大机会可是会逃走的】

【那要怎么做啦!】

【很难表达呢,不过直接说,就是那个,只要横须贺你变帅点,一切都好说】

【怎么可能一下变帅。。。喂,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她想说的我大概懂了

【还有就是横须贺你进高中后明显就有什么变了。你有什么东西想要去改变的吧】

我正在重塑人生。那事实除我之外没人知道。唯一只有大河内像是嗅到了什么一样问过

【实际上这次旅行我也是有想确认“要改变什么”这目的】

【嗯,是吗】

【嗯。而且也有和大河内桑相关的事】

我对大河内这个名字起了反应

【。。。不然就难分胜负了】

【就和大河内有关系这点,我没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如实说出

【真是的。。。真没想到横须贺既然这么对女孩子这么熟练】

木崎伏下眼说

【降低5点好感度了】

【反而下降了!。。。那个是】

我刚对木崎吐槽,就在一楼停车场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大河内桑在做什么】

大河内边说电话边消失在了远方杂木林中

【没问题吗?大夜晚一个女生】

【我去看看】

【。。。也是,说她一次比较好。如果她表现出困扰的样子那用吐槽的方式跟她说比较好】

“那后见”我和木崎分开。然后听见背后传来“我订正你对女孩子很熟练这说法”

————————
我赶到时,大河内刚好打完电话

【啊,横须贺君】

穿浴衣的大河内回头。是旅馆备好的以浅红色为基调的和式花纹浴衣。整齐的穿着给人凛然之感,刚洗完澡的黑发带着湿气,称映出和风。背后广袤的森林没有一丝灯光有点可怕,不过大河内却有融进那样背景,让之换成幽深之感

【你刚和谁说话】

【没。。。就有点话】

大河内没和我对上眼,想混过去

【总之坐下来吧】

要是站着说话,感觉大河内马上就会走,所以我劝道

这个地方没有凳子那样方便的东西,所以我们坐在停车场周围的低墙上

【你今天一直看电话吧?好像一直跟谁讲电话】

【发生了点麻烦事】

大河内没继续往下说

【不想说可以不说。。。商,商量之类的可以跟我说】

我知道我不是善于听人说话的料,不过还是说出口了,不习惯有点口吃

【我没事,谢谢】

既然她以笑容拒绝,那我无法继续往下。木崎提出的吐槽式说话是不错,不过大河内没商量的意思那也无可奈何

【难道横须贺君。。。你在意我“喜欢姐姐未婚夫”这句话?】

【额。。。啊,嗯 ,有那一点点】

没想到大河内会问我这个

【不用担心,那和恋爱是完全不同的感情】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你不要紧吗】

【什么不要紧?】

被她这副天真样一问,我倒无话可说了。怎么回事,明明就和大河内面对面说话,总感觉话题对不上。是互相都注意不去触碰对方最核心的部分吗?

【横须贺君很关心我呢,不过没什么值得横须贺君你在意的】

大河内说了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也只好相信

【换个话题横须贺君,你现在满足吗?】

【额,,,】

被这个突然的问题一时说不出话

【没什么特别含义,现在横须贺君你也在意我的事。反过来说,现在的横须贺君是怎么想的呢】

【。。。和以前相比和更多的人交往了,感觉充实就是了】

【和人交往后感觉充实,这样就满足了吗?】

【很难说满不满足,不过总好过没有】

【能感觉不坏就好。那么,也没重来人生这想法了吧】

——这是我过去对大河内说过的以架·空·为前提的话

【。。。你怎么】

【抱歉,那是横须贺君的假设呢。。。我只是用现在做假设而已】

【那大河内你呢】

【我也不想重来】

“你满足了吗?”我如此反问,不过大河内当成了下一个话题

【比起做那样的妄想。还不如努力做好眼前的事】

大河内的话中带着强烈的觉悟,同时也有悲伤

【这次旅行,从文字人那里拿到线索,以我们之力改变世界吧】

最后,因大河内像断言般清楚说道,所以我也点头

【嗯,就那样干】

预计明天和文字人见面。虽然还有其他很多事,不过现在还是集中精力在那件事上。和至今仍持续轮月候群症的文字人见面,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要是让我人生重来,让我如今还活着的,就是轮月候群症的话——

要是轮月候群症在高中毕业后还有的话——

万一我三年后死去的原因是因为轮月候群症消失的话——

如果能让轮月候群症持续,那我不就不会死了吗?

****
【骗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骗人。。。!?】

平常充满自信,高傲,聪明,决断的姐姐仿佛忘了自我,混乱着

【冷静点。。。没事的。。。】

【才不是没事!?】

姐姐甩开母亲安慰的手

【因为。。。因为那个人。。。已经,已经不在了啊!?】

已经不在了

已经见不到了

也就是说,一言蔽之——

祖父是在我懂事前去世的。所以对我来说,这是初次,体验到身边的人去世。那个人不会再站起来了,不会再说话了,眼睛不会再睁开了。

至今从未有过的感情向我袭来

寂寞?空虚?愤怒?哀叹?

不明正体感情,以正体不明的方式动摇我的情感

【为什么那个人会。。。?明明就没做什么坏事!明明说了会一直保护我的!明明。。。明明一直会和我在一起。。。!】

姐姐原本应该会和他共渡一生,然后我也同样,会一直和他是家人,他一直都是我憧憬的哥哥,作为给我捐献的,我感激不尽的哥哥

父亲无言将手放在姐姐的肩上,不过他无言中所蕴含的意思,已经动摇了姐姐的心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大声哭泣,无尽的泪水流下——不过有一瞬间,她那停止流泪的凝视虚空毫无生气的瞳孔中,浮现出了比她那黑色眼珠更黑色的,如同深渊般无尽的黑暗。那黑暗,捕抓住我,蠢蠢欲动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7-23 11:18 编辑


第三章:背叛
【到了~~~!】

下到站台,木崎举起手大大伸腰

【还有一段路】

我姑且说下。从文字人那里收到了“到了请联系我”的信息,还要走一段路。花了两天,这趟旅行行程也差不多了

【得买特产了呢。哦,那边有卖很多东西】

【大,大河内桑,回去再买不是更好吗......?】

【闻到了......我闻到了!附近就有轮月候群症......!】

【别中二了你】

【那赶快走吧,地图在......】

大河内意外积极。要和文字人见面,心情激动吧。这时——

【啊~~~,为什么要故障检查啊,都晚一小时了!?还是刚好我们坐的那趟,太不好运了!】

听到接连的抱怨,人听到也不会感到不快的大声,此时还好说,问题是那声音好耳熟

【嗯?】【啧】

我和那人对视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是你们!?】

站台上发出大声音。是我们的副会长芹泽爱梨,她旁别的是瓜生

【......芹泽别这么大声, 会打扰别人的】

黑发双马尾的芹泽身穿宽松条纹上衣加丹宁热裤,身体已有成熟之感不过脸还有一丝幼稚,就像中学生身穿大人的衣服。瓜生是清爽白衬衫脖子上围着蓝色围巾(?),没有自己是帅哥自觉是不会这样穿的

会长副会长以这样略有时尚的感觉去约会是好,不过他们为何在这里,不,说话来......

【确实是听过要来H县......】

【什么!?你们是来捣乱的!?你们到底有多麻烦啊!?】

【芹泽......横须贺君他们捣我们乱有什么利益】{图4}

【你真的不懂!?】

【你好,瓜生会长,芹泽副会长】

大河内低头打招呼。然后大家也总之打招呼了。木崎岩佐和我一样【原来副会长还有一个】【二,二年级就当上副会长好厉害】

【会长副会长,你们两人也会一起旅游吗】

【哼,当然,我们超恩爱的】

【啊对了,比起这个,你们五个一起来旅游关系真好呢】

【只是各种偶然而已】

【是是,我已经懂了是各种偶然,我们互相都有事,那赶紧分开吧】

“拜了”芹泽举起手道别

【......为什么她的态度这么呛?】

【木,木崎桑小声点,要被听到了】

木崎和岩佐在后面小声说,不过对面没听到就是了

【那之后见,注意小心】【88】

他们两个走了

真没想过会遇到他们,真的是偶然吗。我们今天要见轮月候群症派的文字人与学生会是对立关系。老姐说了,文字人不在,轮月候群症的形势将会改变。对学生会来说,文字人也是个重要的人物。遇见他们......可能会变成件麻烦事

【那两人......不会在计划着什么奇怪的事吧......?】

虽然柳沼说的有点过

【还是别悠闲说话了,赶快和文字人见面吧】

【横须贺君,我们也赶紧行动吧】

大河内说后,我们走向和会长他们相反的方向

————————
经染谷介绍,我们和文字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飞了条短说已经到了商量好的车站,马上就收到回信

“有劳你们去A站”

【哦哦......是本人来的短,终于感觉快到了】

柳沼看着我的手机说。确认路线图,我们就乘进了当地的交通线。车里座位6成满,没什么人站着。把买完东西的袋子放地上的欧巴桑,社团结束的中学生,大学生,没什么观光的人,大都是当地人。我们一排坐

【哇,轮月的毕业生,现在是大学生了吧?前辈吗......好紧张】

我也紧张,我还完全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大河内收起手机,对岩佐说

【没事的,都是人】

【......谢谢这直白的建议,大河内桑】

对面是山,建筑物的高度也矮了下去

【慢慢变成住宅区了】

木崎跟着我说

【难道他是叫我们到他家附近?你听说什么了吗?】

【没,地方他就指定在这里】

【......别人特意抽时间和我们见面,还抱怨,不要脸......】

【我只是说感想而已。话说柳沼,你还是对我的话有反应的嘛?】

【......】

【感觉已经习惯和你这样说话了】

经过一段时间愉快(?)的闲谈后,我们到站了。下车,看周围。有四条路线,车站不脏也不新,是个没什么特点的普通车站

【终于到了......现在终于要和传说的人见面了!】

【柳,柳沼君,文字人可能就在附近,别大叫,会被当成怪人的】

大概是暑假,平日下午不怎么多人

【他在哪呢】

大河内看周围,我也找类似的人。有几个年纪大约20多男性,不过谁都没对我们有反应

【有什么特征吗?比如穿红衣之类的】木崎说

【没听他说,不过我说了我们有五人,他看到应该就懂......】

【和他联系一下?】

在大河内催促下我用社交app发了我们已到的信息。1min后回信了

“抱歉,请你们走路来B站”

【......能一次把路说清吗,明明只要地方好懂我们就能直接去】

【不,不过木崎桑,好像能走路去哦】

如岩佐说话,那是最近的换乘站,马上就能到

【果然冒险就该这样呢!快走吧横须贺!】

【我没想着跑哦】

柳沼自己一个在前走,之后是大河内,最后是我木崎岩佐

哈—,岩佐吐出悠闲的声音

【好悠闲啊......散步一样。啊,我还挺喜欢散步的......】

木崎轻轻笑

【岩佐桑像欧巴桑一样】

【其实也可以比喻成狗啦】

【太过分了木崎桑和横须贺君】

岩佐呼呼挥动手臂抗议

【话说岩佐你不是紧张的吗?】

我好奇问后岩佐侧头【嗯~】

【其实好好想想,说话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在后面站着而已】

【不过能拿出能用syndrome证据的只有岩佐,可能你要出场哦】

【唔......我可没听说!?】

走不到10min就到了,走到闸口,先到了的柳沼拿出望远镜到处看

【停手,要被当怪人了】

【那个人在哪里!?】

我也一起看周围。不过谁都没走过来的样子。只有我知道联系方式,于是我发短信

“我们到了”

马上就回信了

“你们坐电车来C站”

【【【【......】】】】

稍许沉默。可能有必要换乘几趟,不过我们又不是小孩,直接告诉我们目的地我们总会找到办法去的。这时木崎注意到

【我们兜回来了?】

因为之前文字人说了“最好买周游卷”所以车费也不心疼,不过......

【方向回去了......这对不对啊】

车上,岩佐一脸担心

【是不是换乘原因一定要这样折腾】我接着说

【我用app查了下,怎么想这都是绕远路】木崎马上否认

微妙的气氛

【其实最应该感到奇怪的是他叫我们买周游卷】大河内

【去了下个地方大概就懂了吧】

【嗯,也是】

大河内也有点不耐烦了吗。这时,大河内电话震动。大河内看了画面后脸绷起来,貌似与我们现在的事无关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意义......!最后解开谜题就能全部懂了】

除照单全收的柳沼外,其他人都开始对此情况感到怀疑。列车到站。

“这次一定要找到他”刚下车我就确认周围。此时文字人发来信息

“出站口”

“好的”

我们出闸口等了会,然后文字人再次发来消息。大家都一脸期待“终于行了吗”围过来看我手机

“向南边下山的方向走5min有巴士站,15min后有巴士发车,坐那趟车”

【......可以叫他适合而止了吗?】木崎也忍到极限了

【当然他是抽时间见我们,直接说地方让我们去也没关系,不过被他这么毫无头绪弄来弄去也是挺火的】

【嗯,我想知道目的地在哪......好累】

岩佐也控制自己情绪说

【唔......唔唔唔......这是试练?我们在接受试练......?】柳沼也开始有些难以说服自己了

【大河内你怎么想】

【......该是时候不能盲目遵从那边了,还是我们主动问他比较好】

我将最终目的地在哪,什么时候见面的信息发了出去

【不过嘛,巴士站在对面吗】

对于我的提议,木崎在“虽然我不是很想说”的拒绝上说

【能信那个文字人吗?他光玩我们而已吧?】

【他不是那种闲人吧......】

【我也不是真怀疑,我是看横须贺你们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所以说说】

【算,算了算了木崎桑,再信一次吧】

【岩佐你若无其事就最后通牒了】

【......走吧】

大河内表情僵硬先走了出去。马上就知道了巴士站,我们先到,在等巴士,气氛一点点凝重起来。他应该不会不想和我们见面,不然他最初就会拒绝我们的邀请,而且他也不像是那种什么考虑都没有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和学生会迂回,并做出让里文化祭盛大开幕的动作

电话震动,比平时的要常......是电话?

【哦,是文字人直接打电话来了!】【我就信你咯!】【电,电话?】【快接】【接吧横须贺君】

被这突然活过来的4人逼着,我按下通话键。我还是第一次和他直接说话,没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好紧张

“hi,能听到吗”

是声调比较高的男性的声音。以为他是那种强势的人,看来并不是

【啊,能。你好】

“你好,你是横须贺君吧”

【是,我是横须贺浩人,额,你的名字是......】

他还没告诉我名字

“你们至今是如何称呼我的?”

【因为不知道名字,所以单纯以文字人......】

“哈哈哈,就这样叫我吧,文字人挺好的”

本以为还有点失礼,不过对面哈哈大笑

【不过这样很难称呼】

“那见面的时候再自我介绍吧”

看来文字人现在挺开心的,嘛,这就好

“有点不好意思,信号好像不是很好”

【这边倒听得很清楚】

“我有点难听呢。不好意思,能请你们移动一下吗”

【啊,抱歉,我们移动一下】

我和四个兴趣满满的人说了下后,移开数米

“再移动点可以吗”

再移动数米后他又说了“再一点点”,最后我和她们四个分开了,她们这下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吧

“这就行,谢谢。那赶紧问下”

【是,什么事呢】

“你竟然到里文化祭的终点了呢”

【......运气好而已】

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没想到是闲话

“光靠运气可找不到呢,你一定是靠实力的。还是说......有什么人能用方便的syndrome?”

【......透明人和触物占卜是派上用场了】

因他说“说仔细点”,所以我把用透明人突破学生会的监视,用触物占卜找到缺少的提示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其实难度还挺高的,而且最后的提示......我没审查呢,本来那是无法通关的game”

“我得反省反省”文字人以开玩笑口吻说

“今天来的五人中有透明人和触物占卜吗?还有没有其他能用syndrome的人?”

【那两个在,其他没有】

话说进度有点慢了

【那个,我们难得都来了,不要讲电话直接见面吧】

“我从染谷那里听说你们会过来,不过见面的理由还不够充分”

身体直直定住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们在寻求轮月候群症?”

——为了让自己不死。就算我说了这,意思也传达不到。而且我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我不知木崎和岩佐对轮月候群症有多大兴趣,不过既然她们能用syndrome,应该会有兴趣的,对她们来说,syndrome究竟是什么呢,觉醒syndrome后她们怎么想呢

【轮月候群症是我们的可能性】

我挤出声音,没想到说得意外清晰

“原来如此,可能性。不过可是幻觉哦”

【就算是幻觉......也能改变现实中的一些东西。正因此轮月候群症能改变人心】

就算并非对轮月候群症投入过多感情的岩佐和木崎,也因那个力量,改变了什么。

“原来有过这种事......嘛,想一下为何有syndrome就能理解了,对吧横须贺君”

听出文字人的口吻中有试探我的语气。可能此时就是能否和他见面的关键

“对你们来说敌人是谁?当然,这个问题也是针对横须贺君你个人的”

【敌,敌人吗?我觉得没有......】

“真的?”

【......硬说的话我们因轮月候群症被学生会盯着,和学生会处对立关系......大概就这个】

文字人也处于和学生会对立的位置,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差不多巴士快来了,我想避开他“总之先去下个地方吧”这样告一段落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也想问下最终在哪里见面】

“什么时候能见面,在哪里见面吗?很可惜,我也还不清楚”

【额......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他有什么打算?我们来这里可是花费了大把时间和金钱,可不能不见面

【为什么会不清楚呢?是预定冲突吗?请说下理由】

“我知道你不满,那我就说说理由”

文字人的语调还是没变,而我则多少有了怒色。然后他以依旧没变的冷静语气说

“横须贺君你们被谁跟着哦”

详情文字人之后在电话里说了

“跟着你们的是一男一女,有什么头绪吗”

【我倒没觉得被什么人跟着......不过......今天不知是偶然还是什么的,还真的碰到了一男一女的二人组......是会长和副会长】

我说了他们的外貌特征

“服装是一致了......虽然不能断言,恐怕是那个吧”

【不过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跟着哦?有时站台也不是很多人,躲起来也不容易】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他们不是紧跟着横须贺君你们,而是坐在一,二节列车之后”

【那他们要怎么跟着我们】

“第一个是不可能的可能。换言之是syndrome的力量”

虽然没听过,不过有这种知道谁在什么地方的syndrome也不奇怪。

“第二是科技的可能。比如GPS”

这是现实可行的方法

“第三是更加现实的可能。就是你·们·中·的·谁·把地方告诉他们”

【......第三个,说不通呢。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

“那就要你去想了横须贺君。而且听你说话,不像是间谍”

【......总之我懂了我们被二人组跟踪所以你不露脸的理由。既然如此,只要找到跟踪的人然后警告他们就好了吧】

“如果有背叛的人,那一点用都没有”

【刚才你就光是背叛的人背叛的人......不是还没证据证明有那样的人在吗?我倒是想到有其他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你证明就好了。那些人是怎么跟踪你们的,直到你们把他们跟踪的方法搞清排除为止,我是不会和你们见面的”

****
【结果还是见不了面还要多住一晚吗!?岂有此理!?】木崎非常不满

之后文字人“看来今天是很难见面了”,所以我们又得去住宿了。原本就计划多住一晚,所以我们住的还是昨天的旅馆。不过今晚和昨晚高高兴兴入住的气氛完全不同。现在,所有人都在男生的房间。原本这时我们应该和文字人见面了

【好不安啊,究竟能不能见面啊......哈】岩佐叹气

我们五人有精无力坐在榻榻米上,大家脸上都带着疲劳的表情。今天已经是旅行的第二天了,而且今天一天都在走,不光是肉体,精神也很疲劳,我们的身体都很重。

【要是真的被谁跟着,那样没办法了】大河内第一个触碰这个话题

我们被谁跟踪着,而且对面也明确传达“在没解决前不会露脸”

【得想个办法了】

【真是的,光普通活着会碰到遭人尾行这等事的吗?他们是跟踪狂吗?】木崎一脸不爽说

【他,他们不危险吧?不会被黑社会盯上吧......】

【岩佐桑你想多了。不过实际上也不清楚他们......有点可怕】

不光是岩佐,连木崎都害怕了。被身份不明的人跟踪害怕也是当然的。

【大河内桑怕不怕?】木崎向大河内寻求同意

【额?嗯......当然怕】

【......被跟着,那嫌疑者......学生会那两个人绝对有鬼!不,不如说犯人除了那两人外就没有!】柳沼突然说

【今早确实是意外碰到。不过会长和副会长会为了打发暑假时间跟踪我们吗?理由是什么?】木崎反问

【......】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回】

【......他们就这么在意我们的行动吗】

【......以为和他们讲通了还有那么一瞬间高兴的我看来完全被他们怀疑着啊】

我还没和大家说跟踪的人服装特征和会长他们相同。我不想说些暧昧还没确定的事情让大家混乱。当然,我们之中有叛徒这事也没有特意去说明。毕竟我们5人难得旅行得开心。在这必须同心协力渡过难关的时候破坏和谐一点用都没有。

一开始还想这趟旅途会是怎样,在不知不觉间,我慢慢想这样和大家一起去达成目的了

【大河内桑,你是学生会的人知道些什么吗?就是和轮月候群症有关的事】木崎问

【没什么特别知道的。我还不是正式的成员,还是一个打杂的而已......】

大河内摇头

【果然还是不知道呢。唉,也没办法】

【......为什么横须贺你有点高兴?】

【才,才没有这回事】

【不过......跟踪我们的人目的是什么呢?如果知道他们的目的,也有可能知道他们的样子了】

岩佐思考的角度很好

【目的当然是文字人咯。不然哪有理由跟踪五名高中生的】木崎说的也很对

商量继续,不过结论没这么简单总结

【......文字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大河内漏出感想

【是危险的人吗......】

【难道我们在冒险吗?】

【......革命者通常被看为异端,被旧价值观束缚的人绝对会来妨碍我们的】

【文字人被当成碍事的人吗?......嗯,整理一下,从追过来的人的角度想的话......】岩佐按着头慢慢挤出声音

【他们想知道我们和文字人见面后要做些什么,还是说想知道文字人所在的地方?】

【光想知道在什么地方查查名簿就能找到了吧】

对木崎的话柳沼说

【......住所名簿现在哪能这么简单就拿到......而且文字人现在是大学生不在原本的地方住而是自己一个在外面住......除了联络人外谁都不知他住哪里吧】

【我们完全没去他住的地方意思就是了......总感觉被这样误会都习惯了,而且】大河内说

【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是怎么跟上来的?窃听器还是GPS?,,,而且也有可能是syndrome】

syndrome非轮月高校生无法使用,反过来说,syndrome对轮月的学生非常有效

【我曾听说尾行是件很难的事,而且还要一直不被我们5个发现,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要是真的像假设所说的......】

【岩佐桑没事的说吧】木崎催道

【额,嗯。透明人就有可能】

【......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能力为何......也有可能是那种想想都怕的能力......】

因我们意见相合,推理继续下去。不过我们没有确认敌人真身的手段,连有效的应对方法都找不出。

【我说横须贺你有没有收到什么提示。我看你和文字人说了挺长时间电话,他有说什么像线索的话吗】木崎问

【......没什么特别的。要是文字人清楚,他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没错,答案不在文字人那里。不过在我心中,那还没跟大家说的话语已经卷起了漩涡。在电话结束的瞬间,文字人如此说了——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
因为选的是便宜的方案,所以吃饭不是在房间吃,而是要去大厅。我们被带到修学旅行用的那种大厅,然后就坐。

【姆......有带壳的虾!】

【你真的只对虾起反应啊】

是怀石料理。因为是便宜方案所以没什么期待,不过从天妇罗到刺身,烧烤,迷你牛排......应有尽有

【哦哦,感觉不错!】

我有些许感到,女生倒是没什么反应。“开动了”,开始吃饭。我和柳沼坐,女生三人坐。吃饭在洗澡前,所以我们都是check in时的服装。

【真像修学旅行】

【嗯】

我说后大河内点头

【......肉好吃】

【昨天才刚吃了,你还要吃肉哦】

我吐出岩佐

【有,有什么关系嘛】

【这肉果然和便宜货不同】

【木崎,BBQ时烧便宜的比较好,给我们霜降也浪费】

【横须贺你很高兴呢,昨天就这么开心?】

【不......】

马上否认,不过认也行吧

【不过是有点开心】

木崎看我直率说了有点惊讶,旁边的岩佐也是。大河内是在想什么吗?她从我身上移开视线

【大海!BBQ!我的存在感也很强!】

【你只是肥而已】

柳沼又在说这种夸张话

【高兴,吗】

木崎仔细品味这句话,继续说

【是有与文字人有关不愉快的事......不过难得出来旅行,还是开心点比较好】木崎发言挺积极

【嗯。我也觉得吃饭时还是开心点比较好】

【你就只会吃】

【别,别再用这种说法!】

因我和岩佐打闹,大家也有了点笑声,气氛也多少好了些,不过离说得起劲还有段差距

——————
吃完饭,我们5人回房间

【......我有个想法】

走在走廊上木崎说

【明天我们分两条路走吧?不如说分三条更好】

【怎么回事......?】岩佐问

【就是我们分三路行动,对方只有2人,那有一组人他们是追不到的】

【这......不错嘛】

木崎指出本质问题

【对吧】木崎露出得意表情

【不过该怎么分?那也是个问题】大河内表情为难

【那随便就好了】

【是也是......】大河内再次露出疑问的氛围

大河内从刚才吃饭起便没怎么说话,她一直在想对策吧

【好,看到解决的曙光了。横须贺你就向文字人说说,看看用这个方案他怎样想】

【记得加上现在行动也没关系的备注!】

【你去就自己去】

木崎和柳沼都干劲满满。不过大河内还是持谨慎态度

【......不过分3路,那有组肯定是一个人,不考虑下人生安全不行】

【那联络我来做,发生了什么就集合吧】

男女房间方向不同,我们就此解散

————————
饭先吃了,之后各自洗澡后便睡了。今天住的旅馆大势宣传它的大浴场,可以期待一下。我和柳沼向浴场走去。

有点旧,所以住宿价格有点便宜,不过既然是旅馆引以为豪的,浴场确实是有点大有点气派。正值暑假,浴场里有家族,大学生,还有欧吉桑。没到混杂的程度,不过人也不少。我在冲洗身体后,也泡了进去(日本旅行住酒店去大澡堂建议晚上11:30后去,可以独占,爽得很)

柳沼【有桑拿吗!?让你见识一下无惧任何极端地带的我的忍耐力!】,便呆在桑拿房里了。由此我可以悠悠闲闲泡了

白色的蒸汽充满了房间,大概没怎么换气,视野很差。呆呆看着白色蒸汽,我回想今天的事情。感觉自己说了很害羞的话。也有被人跟踪的事故,这大家不团结一心就没法渡过难关。

木崎想出了好主意,大概明天能有所进展。事情确实在往好方向走。

然而——

是蒸汽原因吗,我的脑袋开始迷蒙了

明明就这样往下做就行了,可为什么我搞不清事情的之后发展呢

——你已经有答案了吧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何我现在会想起这句话。可恶,脑子自己就去想讨厌的东西了

——说高兴的时候,只有一人没同意

——我们中有一个人一直和外人通电话,而且时不时还特意一个人呆着

——对刚才木崎的想法也提出反对意见

我怎么就以这些判断呢,我傻吗

我把半张脸浸在水中,一段时间后,感觉脸热起来就走了出去,然后换成更热的。不光是身体上的,思想上的也一并洗干净就好了。走出大浴场时,感觉泡过了,头很晕

【t,脱水了......给我果汁牛奶......】

变成死鱼的柳沼比我还糟,你到底在桑拿房里待了多久

身体也积有疲劳,泡完澡后就想睡觉了。虽然脑中那抹乌云还未退去,不过心情还是挺乐观的。今天就这样睡吧,明天睡醒起来,心情也能变了。

本该如此,明明本该如此,不过今天,还没结束

****
【大河内桑,是你把我们的行踪暴露出去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到底注意到了哪里?

夜更深了,时间来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不过此时木崎发来消息说集中一下。现在我们5个就在男生的房间里。其中木崎点名大河内对她说。是奇妙的氛围亦或是谁的有意,我柳沼木崎岩佐四人坐成半圆,大河内相对我们而坐。

因为女生来了被子折成3折放在一旁。我用怨恨的眼光看着眼前,今天原本不应该是睡觉然后就结束的吗。房间里降下沉默

【......突然说些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我还是释然不了。虽然我想和大河内桑你一对一说......】木崎也是一苦瓜脸

【不过我没自信谈得好。要是之后我的话说错了,就请你在大家面前解释一下】

木崎先把开场白说出去了,期间,不好的预感愈发现实

【......其实有件事我得道歉,说犯规也好,不相信我也好,不过我想说的只有一个,就是我并非针对你】

我想,既然如此你别说不就好了吗。然而木崎已经下定了觉醒

【......你在换衣的地方,掉了手机吧】

【嗯......那个啊,那时谢谢帮我捡起来】

【捡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个想法......这个希望你原谅我。旅行时我觉得你样子有点奇怪,就像大河内桑你在想些什么一样】

大河内这次出来玩手机的时候特别多,由此感到奇怪也不奇怪。

【然后syndrome好像发动了】

木崎是syndrome使,然后她的syndrome在那个时候发动了

【我的syndrome,看到了大河内桑做的事】

触物占卜是读取“和所碰物体联系紧密的过去”,当然对象只限于轮月学生,而且物体没被人施加强大的思念是没有作用的。不过大河内的手机倒是非常符合条件

对木崎的话,大河内没有反应,也没回话,所以我也没法说些什么

【你把我们之后要去哪里,跟谁说了吧】

对这决定性的一言,大河内终于有所反应

【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没发怒,也没否认,作为反击的手段,实在是太弱软了。

【......我用syndrome看到那个是绝不会错的......不过说到底也只是看到样子而已,其中的意义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有可能你是在做记录而已】

木崎也想了很多,她不停地说

【我知道以这个能力知道后这样追问你不光彩......不过既然我知道了,也只好说出来】

在最后,木崎有什么后悔似的,把话继续抛出

【沉默静静看事情发展也不好,如果我有什么说错,请你如实指出来】

一定那也是木崎的诚意,木崎想把事情委任給大河内。

大河内没有愤怒也没有焦虑,更没有笑,只是无表情。只看外表是微笑,可感情却是“无”。我鸡皮一下子起来,大河内葵,如今是不明正体,迷一般的存在{图5}


压倒性的存在感,全部东西以大河内为中心被吸了进去。

为何不否认,为何不解释,也为何不肯定。迷蒙,我不知所措。岩佐忍耐不了这种气氛,说

【是为了什么,大河内桑做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呆呆听着岩佐的话。岩佐没有谴责,而是帮忙解释,所以我也——

【就是,就算对方是会长和副会长也不能......】

【额......?跟着我们的是会长和副会长?】

——屏住了呼吸

在木崎质疑后数秒,我知道我说漏话了

【横须贺你说过这个了吗......?】

我没说过,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我没说。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为什么你知道是那两个人跟着我们】

什么都不说就完了,得说点什么。说什么都好,赶快说,不过越想就越说不出,最后我一句话都没挤出来

【额......?什么......哈?】

木崎讽刺般嗤笑

【什么,横须贺你也和学生会一伙的?今天那都是出什么烂戏?完全搞不懂】

【横,横须贺君不是同伙对吧......啊,大河内桑也不是对吧】

和生气的木崎相对,岩佐心惊胆跳说

【不然是什么?就当横须贺不是同伙,不过却瞒着我们跟着的人是会长和副会长......难道】

木崎不是毫无根据就开喷,和愚钝的我不同,她是聪明的女生

【你在包庇他们?】

被这样一说,我无意识看向大河内。大河内眼中没有映出任何人的样子,表情也没变

【原来是这样啊】木崎小声说。

我没把跟着的人有可能是会长和副会长这点说出来,并非想包庇大河内,况且我原本就没这个想法。但从木崎所说的去重新思考,也唯有这样的解释。

其实我最终的想法是不想在我们之间产生芥蒂。因为说了跟着的人是会长和副会长后,作为学生会所属的大河内必定是头号嫌疑犯,更可况这趟旅行大河内已有太多不明的举动了。可我连问都没问大河内......

【就是说我说对了?】

木崎静静地,发怒了。

大河内没解释,我也没有,也没有其他人帮忙说话。木崎所说的都是有根有据,也完全有理由生气

“其实啊”,木崎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吐了口气后说

【文字人怎样,学生会在计划什么,这些事怎样都好】

我们因同一目标而聚集,虽然深层目的不一样,但表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过现在,那个前提崩坏了

【不过啊,别把我拉进这种意义不明的事里,我可没空】

我拼命找该说的话,想挽救这分崩离析,不过到最后,我连为何想挽救的理由也不清楚了,我一片混乱

【我向会长副会长透露了地点】

最后,大河内突然平淡地承认了

【是我把每个要去的地方告诉会长他们的。顺便说,和横须贺毫无关系】

大河内露出点点笑容后继续说。她放弃了吗?还是想让我们混乱呢?

【不是包庇横须贺君,只是事实而已】

【不......这不对吧大河内】

【为什么横须贺你要否认?】

【事情就是这样呢,横须贺君】

大河内本人清楚地自白了,可我却不能相信,不想相信。

【不过你肯定有什么理由吧,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我拼命想让大河内停下来

【没有】

【......为什么横须贺你这么拼命地帮她辩解】

木崎声音中带有惊讶,同时也有悲伤

【我不是应该呆在这里的人呢】

大河内觉悟般

【不过现在时间也太晚了......明天我会离开的】

她没有说任何解释和理由,就关上了话匣子

这样就行了吗?即便理由什么的完全不知道?这样下去,我们和大河内就到此为止了,以往那些建筑起来的关系也好,这趟旅行也好,亦或我改变世界的战斗也罢,都将付诸东流,

【不过大河内你不会再向会长暴露我们的位置了吧,你的自白就是说明这点吧。既然如此,继续和我们一起也没关系吧】

我接连生搬硬套出不能称之为道理的话语,我很清楚这是一种无谓的洗白,我拼命把手伸出去,无视其他人,即便一丝也好,也想抓住那已然虚无的联系——

【......对不起】

不然,大河内没向我伸出手、

————————
【......今天就这样,冷静下明天再说吧】

也很晚了,木崎说。

即便明天,还是无法解决任何事情,不过大家还是回各自房间去了。和柳沼重新铺好被子,说了下话后便闭上眼睛

女生那边的气氛怎样呢,想想都胃疼。不知是疲劳还是想从现实逃离,我马上坠落进梦的世界

————————
——噩梦

记得发过噩梦,不过内容都不记得了

————————
枕边电话震动,阳光射进来房间挺亮的,电话还在震动。咚咚,听到了敲门声。一早搞什么。来电?我接通电话

“啊......h,横须贺君!”

是岩佐

“现在在你门口!”

敲门的是岩佐,她的声音很焦虑

【怎么了......】

我带着还没睡醒的脑袋一边回话一边走向门口。柳沼......这么吵他还在狂睡

我整理好浴衣前面,穿上出门的拖鞋。在我开门前,就听到下句话

“早上一起来......大河内桑就真的走了......”

是吗,是这种结束方式吗。她连“明天再一次”的机会都没给我们

......嗯

在房门的地方,有一张纸片,貌似是从门底塞进来的,右边有“大河内葵”的署名。那张纸上,除了署名,只有一行字

“我是重塑了世界的人”

****
【我说,我想了下】

开始说话的姐姐的眼睛中,没有我,只有虚空

【就算只要一个选择不同,命运可能就改变了吧】

她说得很开朗,但其中没有感情

【比如答应转去国外工作,早点结婚这样的。就算不是这等大事,只要看电视的台不一样,遇见某人后说下话这些小事,也一定能改变什么】

最近的姐姐有点奇怪

【不,其实啊,如果那时候我努力做饭,借的那本书就这样放着没读,那一天早上有点麻烦也去把垃圾丢了......如果我知道这样的一些小事之后能大大改变命运,那我什么都会去做。只要能回到过去,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姐姐黑色的瞳孔放大,映出我的样子。

【所以,没错,比如说,真的是比如说——】

姐姐摸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如果没有做葵的移植手术......那人可能还活着吧】

这句话贯穿我,将我劈成两半。我接受了姐夫为捐献者的移植手术,当然,作为捐献者,手术势必会给身体带来影响。姐夫在手术数月后,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医生说了两者完全无关,不过......

【可能代替葵,那人会继续活下去】

姐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

【......啊,开玩笑,抱歉,我都说什么了?就好像是葵的错......不,没这回事。为了你......手术是那个人希望做的。然后只有你......你将那个人......不,不对......不对?】

黑暗蔓延,黑暗吞噬周围,不久,夜幕来到了这个世界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7-24 19:39 编辑


第四章:寻求答案
黎明时大河内一人悄悄离开了旅馆,女生房间里放着她自己那份住宿费和“我一个人先回去了”的纸条。现在我们全部人都在女生房间里。被子行李已经收好了

【......至少也说一声啊。这样搞得我像坏人一样......】

木崎一脸不释然

【不过大河内桑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人生地不熟的......】岩佐担心

【确实是个问题......发条短信问问她有没有回去吧】木崎也为她担心很多

【你在听吗横须贺?】

【额......啊,抱歉】

【不用道歉,横须贺你有件事要首先做吧?】

【那是什么......】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对于隐藏事实的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放弃抵抗,把全部说了出来。从文字人那里得到的情报可以推测出是会长他们跟踪我们的事,还有我们之中可能有间谍的事。

此前,我没把这些说出来

【为什么你不说?】

说明一次后,岩佐问。这种纯粹的质问让我心里很痛。说到底,我没能相信大河内。不,正确来说是——

【......我不想怀疑她】

就算我和大河内目的不同,但我想相信我们是对这世界绝望,并打算改变世界的,心意相通的同伴

【不过大河内桑明显就很奇怪......】

【那是......】

其实我是懂的,不过自我暗示“不是她”并相信她

【就算你不想怀疑她,但该说还是要说吧】

【但我想她是大河内......】

【就是说如果那人是我那你就不信怀疑我咯?】

【额......这......】

不小心说不出话了。当然,我和木崎认识很久了,知道她是好人值得信赖

【为什么......你没马上回答】

【对,对不起】

在我没法说下去道歉后木崎的表情带上了悲伤

【别道歉......够了。我当黑角了吧】

这样说的木崎没什么自信。对此岩佐

【木,木崎桑是对的】

当黑角后依旧询问大河内的是木崎,而我则是包庇大河内。相信他人不是错误的,回头一想,那是一种向妄想的逃避

【是呢......就是呢。要是大河内桑有什么事故都是横须贺你的错】

【......是】

我只能低头承认

【这,这趟旅行中大河内桑......一直把我们的行踪暴露给会长那样的人吗?有点寂寞呢,大河内桑连在大家一起快乐渡过的时间之中都在想着别的东西......】

岩佐脸带悲伤说后,木崎也说

【再说大河内桑原本就是主动参加这次旅行的,难道从那时起就想着这样做了吗?】

各种不好的想法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大河内葵是真心对轮月候群症有兴趣的】

意外的,是柳沼将此停下

【那时我可以确定她是可以信任的】

柳沼依旧没看女生,而是对着我说

【所以大河内葵这次的行动,背后会有与轮月候群症相关的目的和理由】

能在这种时候清楚说出自己的想法,实在很帅。比起不像话的我,柳沼现在帅爆了。被柳沼的话触动,木崎在自己面前拍了下手

【然后,要怎么做?】

木崎看着我,然后是岩佐,柳沼。我还有点迷茫,有点害怕大家的反应,害怕大家想“事到如今还说些什么”,不过我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把大河内......追回来吧】

在和大河内见一次面,一想到这个,心就躁动起来,心跳加速,一刺一刺地。我用颤抖的手伸进口袋碰收起来的那个。因那个的出现,我知道了那极为重要的事实,当初去见文字人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只有我看到的大河内留下的纸条,大河内在上面明确写着“我是重塑了世界的人”

——即便将世界的全部卷进其中,你也想重塑人生吗?

过去在一周目世界里,有个女生如此问我,我的回答是YES。然后因女生的syndrome,世界重回三年前,变为了二周目的世界。我不记得女生是谁。如按大河内留下纸条的内容,那重塑世界的女生,就是大河内葵

想尽快和大河内见面,和重塑世界的她说上话,我活下去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身体发抖,我渐渐接近了真相。而且大河内的样子也不正常,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而且有可能发生什么大问题

【......你又纠结大河内桑了】

木崎一字一字,咬牙般慢慢地说。

又惹木崎生气了吗......

【不过......那边确实重要点。我也不想就这样结束】

木崎承认,“不过”,她继续说

【我们不知道大河内桑在什么地方......】

【就算打电话她也不会回我们吧】

木崎岩佐都叹气。没错,重要的是找到大河内,但我们没能找到她的方法

【既然是自己离开的,也不会我们问她就说呢】

【那就只能见文字人了!】

说这话的当然是柳沼

【大河内葵的事现在毫无办法,相对的,也没了暴露我们行踪被人跟踪这事,所以见文字人的条件凑齐了!】

【......现在你还关心这事?】

【见,见后怎么办?】

【横,横须贺!?】

别被两个女生反驳后就一脸哭相看我这边。

岩佐和木崎的心情我懂,我也认为当下大河内的事最重要,不过——

【......实际我们来这里就是见文字人的。而且现在我们不知道大河内身处何方】

我继续说

【所以还是再去见下文字人,改变下情况比较好。如果知道会长他们的目的,可能也会找到些大河内的情报】

现在想见大河内却见不到,实在让人焦急。不过我知道一定能再和大河内见面,不然她就不会留下那张纸条了。大河内,她不想与我的关系到此为止

——————
不是全部人都同意,不过没其他办法,所以大家也便接受了。那就马上行动,向文字人发短信说我们之中确实有间谍。

“是吗,真让人可惜”

文字人回信同时指定了下个会合地方

【先吃早餐,30min后一楼集合】

【我是没问题,不过给普通女生留多点时间比较好】

【......那45min】

【我,我不用那么久,30min就行】

收拾好行李,我们尽早离开了旅馆。不是旅馆的错,只是和第一晚相比,第二晚净是不快的回忆。

还是要坐电车去目的地,周游卷有效期两天,今天也不用担心交通费(日本交通费很贵,周游日本15天JR pass要2400多rmb,汇率还是0.05几)

路上大家都很静,柳沼原本在女生在时就没什么话,岩佐也没精神

【这电车好多女生呢,附近有什么活动吗】

【谁知道】

木崎把话给我,我却没气回答了

【多给点反应好吗?】

【......抱歉。话说木崎你挺精神的】

【......怎么可能精神】

被她一瞪有点害怕

【你有点可怕......】

她用只有我听到的音量说

【......难得旅行这么开心,都被我搞砸了......】

木崎伏下眼睛

【看你这样我也感觉得负起责任了】

【是吗】

我在反省让木崎当黑角这件事。

发生了各种事情,比预期已经迟很多了,我们为了当初的目的,朝文字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只是此时我们的心情,宛如牙齿塞了东西,心里还有牵挂那样的不释然。我们到的时候比说好的时间早,15min后,文字人打来电话

“你们还在被跟着哦?”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还有通风报信的人吗!?】

【真的搞什么?还有谁在透露吗?】

我们还在被会长他们跟着。他们是远距离跟踪,视野里没有他们的身影。排除文字人说谎的可能,就不免怀疑是否还有间谍

【不过......这次感觉和上次不同?】

我们四人在附近的公园里,在雨棚下的桌子面对而坐

【姆......确实】

【的确很奇怪】

柳沼木崎点头

【那为什么他们还能跟着我们?】

【果然是syndrome!?】

柳沼咚地大力拍桌大声说道......他面对我说

【那最初就是syndrome的祸咯,我们不就把大河内当间谍了吗】

【还有可能他们把发信器放到我们身上!】

【......柳沼说得也有理】

说这话的竟然是岩佐

【也有小型的GPS,手机也有GPS功能】

【我们是睡同间房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木崎看着岩佐说

【虽然难以置信......】【......也不能排除可能性】

二人把手提包放在桌上检查。我们把大型行李寄存了,所以要检查的不多


二人从包里拿出钱包和小包,包包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小东西啊。而且小包中还有小包......

把里面都找了一遍,没发现奇怪的东西。还有为了万一而互相检查,还是没找到

【互相检查一下。我说,你们不用确认一下吗?】

被木崎说后,我和柳沼面面相觑

【确实,我们不检查下没有意义呢】【我倒觉得我们不会没有注意到这种雕虫小技】

我身上只有肩包。钱包,mp3,手帕,纸巾,口袋里有手机,没有可疑东西。而柳沼则是重重把旅行包放桌子上

【嗯。指南针,电子字典,驱虫喷雾,要换的T恤......】

【光是些没用的东西,寄存啊】

光是重新把这些东西收好就要花很多时间了

【小喇叭,魔术手......】

【你真的把商品目录那么多的东西都拿来了啊】

这时

【......。手机?】

柳沼单手拿着蓝色的手机歪头。他的手机好花哨......不,这是

我从柳沼手上把手机抢过来

【这不是大河内的手机吗?】

大河内整天拿在手上,我应该不会认错。我把手机放桌子上给大家看

【嗯,我想这是大河内桑的】

【我手机是......银色的!】

柳沼拿出自己的

【什么,是你偷的?】木崎

【......】

【你偷的吗】我

【怎么可能偷!冤枉!我才知道这放在我身上!】

【这时候别犯女性过敏呀,很容易误会的好吗】

我吐槽。岩佐开口

【额,这电话能获取位置对吧?只要所有者设置之后就能用别的手机或电脑确定位置了吧?】

【大河内桑还没放弃把我们的位置透露给会长他们吗?......太执着了吧?】

木崎没有愤怒,而是感觉害怕

【还在被人跟着监视有点可怕】

【他们目的是什么?监视我们是为了什么?】

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可疑了,这是不正常,超出理性。究竟在背后发生着什么?

究其原因,除了这趟旅行的目的,文字人外再无其他

突然有低鸣声,是大河内的手机震动,画面点亮,显示出来电者

“姐姐”

电话还在震动

【哇,怎么办......】【不能接吧】【......女性啊】【只能放着......】

我们四个都很慌。也不能随便接,只能看着。然后切换成了留言模式,显示出录音的画面。1,2......时间慢慢在走

恐怕这是大河内姐姐的来电......不好的预感,我马上切换成扬声器模式

“我们刚到H县的别墅,葵在做什么?”

是声调明快有点沙哑的女性声音

“你说了要来?想来就来吧”

不过声音不是单纯的明快。就像快碎掉的玻璃杯一样,有种危险的感觉

“不过,你最好还是别来”

她的声音罩上阴影,这么想的下瞬间,声音一下子笼罩上了黑暗

“已经没有你的居身之所了”

黑暗的

“那里这是一个实体而已”

感情

“你已经不是家人了”

将光是听声音的人

“谁都不是你的家人”

附上诅咒

“哪都不是你的居身之所”

话继续

“其实你不应该活着”

没有停止

“那为何你还活着?”

就连无关的我,都不忍听下去了。这瞬间,录音停了。那些话,怎么想都难以想象是名为“姐姐”的人说出来的。

【这......】【这,什么】【好深的怨恨......】

木崎岩佐柳沼都一脸疑惑,只有我察觉了。过去我听大河内说过,并阴差阳错,也见过“姐姐”。大河内的姐姐肯定因为自己的未婚夫作为捐献者接受了大河内的移植手术后而去世而恨着大河内。之后她姐姐的感情慢慢也影响了家人,于是大河内失去了在家中的位置。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不过现在从电话看,情况更加恶化了

情况比起那时夜里她一人大叫“我想死”,被她姐姐说“你死了就好!”更糟。

此时的绝望,是比那时她们两个在一起时更深的绝望。光是想,我就浑身发抖了。连想死这种话都说出来,绝望已经非同寻常了。不过要是绝望比这还深,那“想死”,也不足为奇

大河内已经绝望到要说出“想重塑这个世界吗”这样的话了吗?让一周目世界重来的她,难道还要在二周目的世界里觉醒同样的syndrome吗?

【不过刚才......真的是大河内葵的姐姐吗?】

柳沼冲破沉重的气氛说

【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是说了很过分的话......】

【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没问题吗......?这都要报警了吧?】

岩佐一脸惊恐,木崎口中也出现了报警二字

【什么啊......大河内果然有什么麻烦事吗?有什么特殊理由所以要背叛我们吗?】

没人回答,手机沉默,黑色的屏幕没反映出任何东西。只有小小的黑暗在扩散。大河内至今都沐浴在这种残酷的文字和声音之下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听说,所以不知道是当然的,也毫无办法。不过就这样做出结论,真的好吗?

在和大河内认识的短短时间里,我很清楚她是为人着想的人。文化祭的时候,表面她虽然是自由行动,但私底下她在关心着周围。而这样的大河内,会为私己之利不惜背叛我们吗?大河内做到这份上的理由,原因除了家里的就没别的了

她频繁和谁联络,这么执着,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家里事而想去改变世界吗?知道一周目世界事情的我应该比谁都要更加注意到大河内的变化。就算世界重来了,结局还是同样的吗?这究竟是什么玩笑。

如果光是让绝望重来,还不如在一周目世界就让之结束。大河内在一周目世界里究竟是怎样的呢?想破头都想不出,为什么我这记忆在关键的时候一点用场都排不上。不清楚大河内是以什么心情使用syndrome的。要是干得不好,这样的情况可能在此前不断轮回,在偶然的一次,我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越想我越是憎恨自己的无能。命运也好其他东西也好,我什么都没改变,光是保持这样状态,去迎接那个最后的瞬间而已吗?

——就算把全世界拉进来,也想让人生重来吗?

被那时的女生——大河内问这个问题,我还会点头吗?亦或是放弃?

绝望永远不会结束?下次依旧没注意到光是轮回的次数+1?还是真正的终结将会来临?输给命运,改变不了世界,我将死去......

我死去......

死......

我已经决定不能死了,谁会就这样死啊。沉默也死行动也死,反正都是死,那为何不去行动挣扎?别逃避眼前的绝望了。

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道路一定在前方。因为绝望的前方,就是曙光......

【木崎......能“看”下这手机吗?】

大家抬起头看我。木崎一开始不明所以,之后眼神锐利起来

【这话什么意思】

【用触物占卜看看大河内手机里有什么】

我知道这是往前一步的话,而这一步,将非常大,就连听到要用syndrome就兴奋的柳沼,现在也沉默着。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不过我的syndrome可不是这么方便的。不是什么都看得出来】

木崎表情严峻

【不过木崎你在不可抗力的情况下看到大河内的行动了吧】

【......仔细点说人们碰手机时都在想各种各样的事情吧?所以在手机上面有太多想法了,把全部看出来是不可能的】

她这样说明总算明白了

【我看到了大河内桑最后拿电话时想的东西,所以我想没法再看到更多东西了】

【看来没这么顺利啊,还原本以为正是现在可以期待下的】

【什么意思?再说我又没说要干】

【能知道解锁密码吗?】

既然是为了不让别人看手机内容而设置的锁屏密码,那每次解锁的动作都是不一样的。既然是这种高重复性动作,那对于能看到过去事的木崎来说,密码可以看出来的(这句我搞不清它的逻辑,翻译我觉得是没错的。原句帖上,有能力的自己摸索下吧 他人に携帯を見られないようにするためのロック機能ほど、使う度に同じ動作をするものはない。それほど何度も繰り返される動作なら,誰かの過去の出来事を読み取る木崎には、あるいは)

【......你这目的啊】

木崎一脸苦涩

【不过好吗?伦理上说】

岩佐小声说

【普通来说是犯规】

不过这和犯规有点不同,使用轮月候群症这样不思议的能力,去涉及不能涉及的部分,就算学生会和老师不说,我们也是清楚知道使用syndrome有违反伦理的问题

【不过现在大河内有大麻烦】

我终于在心中清楚认识到

【大概......大河内背叛我们,是和家庭问题有关,所以才去帮学生会的】

【有证据吗?】木崎

【没有,可从事情关系考虑这样不也说得通吗?】

【因为有可能性......就偷看别人的手机吗?】

【这是在帮大河内】我即答

【她本人又不一定痛苦......不过有麻烦是可以肯定的】

木崎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看来还是有纠结

【还是得好好想想我们是不是应该介入。家庭问题更是如此,这不是我们外人可以说东说西的】

木崎之所以对家庭问题这么敏感,是因为她家也有金线方面的问题

【所以说我们不看手机就什么都不明白吧,看了之后可能有我们能做的事,或许还能拜托会长他们。知道大河内所在的地方还能追上去......还能和“姐姐”见面】

【还,还是太过了横须贺君?】

【我们不清楚大河内桑希不希望我们做这种事吧?】木崎说的没错。

我们不知道大河内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我们介入

【不过大河内会认为这手机一直不会被我们发现吗?】

可能它是有跟踪我们的作用,但既然会来电,那她肯定知道迟早会被发现的。而且她也不会忘记能用触物占卜的木崎在。可能这是大河内留下的信息。到此位为此的都是我的推理,想错了可能就差之千里了,不过——

【我是没看到大河内发出信号的笨蛋......所以,我不想再错过了!】

【咕......】

【木崎你这么有良心,你应该能判断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看的吧?不弄清大河内的谜团我们前进不了啊!】

唔~~~~。木崎挣扎后说

【我们被大河内桑骗了,这就当回礼!】

————————
用触物占卜读取了密码,然后还明白了几件事。大河内确实是将我们的行踪告诉给了会长,不过她帮会长的理由不明。县内大河内家有座别墅,大河内趁现在家人在这座别墅时想去探访。大河内之所以执着于旅行的日子,也是因为这个。

虽然尽可能不去读取私人内容,但还是看到了她和“姐姐”的通信。和刚才留言的电话相同,短信净是怨恨的话语。一晚甚至收到十多封,只是看看那残骸,都让人背脊一冷。更可怕的是大河内竟然都对这样诅咒的短信一一普通去回复

“谢谢”

“我会考虑的”

“那下次咯”

哪里都不是应该说“谢谢”的内容,哪里都不是值得“考虑”的内容,哪里都不是希望还有“下次”的内容

简直牛头不搭马嘴,她回信时已经是无意识的状态了吗?还是说将内容在脑中变换了意思呢?

【这......太过分了,大河内桑都在做什么......?】

木崎在恐惧的同时表现出厌恶。无可名状的愤怒正以无法抵抗之势涌上

【大河内桑......】岩佐也泪目

【......这种极端的烦恼可是会觉醒syndrome的哦】柳沼也以他独特的方式表示担心,这家伙时不时还挺好人的

【大河内桑现在......要去见那样的家人吗?】

【阻止她绝对比较好】

【那肯定是修罗场和地狱......】

他们三人都担心大河内,当然我也。所以我说

【我们就没什么能做的吗?】

【我想是没有......怎么说,这不是该我们出面的场合......我们能做的最多只是商量这种程度而已】木崎说

【这是谁说的?是我们自己认为的而已吧?】

没错,大部分事情都是这样自以为是,擅自去看所谓气氛,擅自定下结论,我以前,也犯过同样的错误

【不,不过能做的事情......是什么?】

【别问我】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唯一能说的是

【只要我们做,肯定能改变什么】

不过多小的事情都好,只要我们去做了,那便是事实,那便会产生不同,什么便会改变

【我姑且问下】

木崎的声调和之前有些许不同,声音较小,没有自信

【果然对方是大河内桑所以才这么做吗】

【没错】

我回答

【......也是呢】

【不过木崎你遇到相似的事,我也会插手的】

【......呃】

【怎么说,虽然之前没好好说出来,不过和你们在一起,挺快乐的,过得也轻松,不知这称不称得上好朋友就是了】

光是不用拘束这点,就感觉一直和他们呆在一起也没关系

【这是五人的旅行,当然想凑齐五人开开心心结束吧、虽然回家的路大家会分别,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分别】

不知何时,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想一直下去的空间形成了

【现在有一人遇到危机,想为她做点什么是当然的吧。她可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做着背叛我们的事哦,找到她去问问她“为什么”也好吧】

说了羞耻的话,我喜欢这群人啊。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当小丑也无妨。要是被他们嫌或是被看作是麻烦的人,很受伤就对了

【竟然说危机背叛这样的......横须贺你的脑洞挺大的呢?】木崎表情严肃

【唔】

【嘛,我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不过我讨厌就这样结束】然后她恶作剧般笑了

【就是说......】

【嘛,文化祭时大河内桑也帮了我很多。既然有我能做的事,那就做咯】

【我,我......】

岩佐立即接上

【在我被班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时,横须贺君和木崎桑不用说,大河内桑也帮了我很多......所以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想做】

【大家都收过她照顾呢......柳沼你也是】

【我才没......】

【大河内不是很认真和你说话吗?就因大河内用普通的态度对你,你也有点点变好了哦】

【......诚恐诚惶】

柳沼也挺感谢的

【那我来决定之后怎么做好吗?】

【没异议】

【快点决定咯】

【那就去见大河内】

即便没有线索曾经一度放弃,但我们现在应解决的问题,果然只有这个

【现在......直接去大河内的别墅咯!】

我们开始行动。最开始是走,渐渐速度加快,这样依旧不能消除心中的急促,最后变成跑了

【其实想一下见到大河内葵后还能问她学生会在计划什么......!这可是见文字人的捷径呢!哦哦!突然有干劲了!】

【不过你一个人见大河内马上就怂了吧】

【啊,不过横须贺君,巴士好像要开进深山,你不要紧吗?】

【没事,只要怀着第二天是条死鱼的决心......我吃三颗晕车药!】

【你还是按说明书的来比较好啊!】

虽然没根据,但感觉这样做各种事情都顺利起来。我稍稍往后看,木崎在稍后的位置,我放慢速度和木崎并排

【怎么了?】

【嗯,没事。在想事】

【是吗】

我和木崎并排跑了一段时间

【......我今天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木崎喃喃自语

【也不知为何现在跑着,再说这趟旅行是横须贺主持的也不明所以】

【呀,现在就......】

【不过我自己也不明所以】

我看着木崎,木崎没看我,还是直直看着前方。我的眼中映出她美丽的侧脸

【我也是不清不楚,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清楚就呆在这里】

木崎继续

【大河内桑......在想些什么呢。这我要好好问下她。“有什么理由就说出来”这样的】

木崎紧闭嘴,然后换挡般速度提了上去。来到大路交通量增多,一辆改造了引擎的车经过发出巨大声响,得大声说话

【我想知道答案!......究竟正确答案是什么呢!】

木崎渐渐跑到了我的前方,我向她背大叫

【不知道!我不知道!】

唯一确定的是

【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才在跑!】

【就是啊!】

木崎回头对我笑。我们寻求答案,为了答案正在奔跑{图6}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7-29 17:00 编辑


第五章:想重来吗?
我姐姐——大河内翠是聪明果断的人。自信,坚强,有领导气质。所以对于无意中装大人,仍对人生道路感到迷茫的我,姐姐是我憧憬的人。因此,被姐姐打从心里爱着的人,肯定也是个优秀的人,实际上也确实是。

不过,我总有种那样的感觉,姐姐初次认识值得尊敬的人就一直粘着他,迟早会出问题。然后那个人,再也见不到了,他留下了我们,留下他以外的人到别的世界去了

【那人已经去世了而葵却活着】

【葵还是生病的话那人应该就健康了】

【他会替你活下去】

【已经见不到他了,已经没法和他说话了,已经碰不到他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绝对是假的。真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你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这个杀人犯!】

【你能代替那个人吗?】

【你只要死那个人就......】

【没错,嗯,没错】

【——你死了就好!】

姐姐坏掉了。姐姐曾是照亮大家,大河内家的太阳。而我知道了当那太阳下山时的样子。姐姐留院时间延长了,本来姐姐应转移到重症病人的病栋,不过父母拒绝,安排了她去轻度病人的单人间

母亲为了照顾姐姐,一直都陪在她旁边,周一到周日。

【抱歉葵。姐姐的状态不是很好......不过不是姐姐的错,她太喜欢那个人了,所以心崩溃了】

我知道,妈妈

父亲结束工作后,也同样赶往医院

【葵,翠情况不好的这段时间稍微忍耐一下。翠一直说是葵的错,不过你别在意】

我知道,爸爸

双亲变得晚回家,整天只有我一人在家。家里剩一人时,觉得家大了几倍,这里是大家回来的地方,想到这,我也忍耐下来了。搞卫生,洗衣服,做饭,有时觉得大家要回来,饭会多做点。然而,饭最后都是放进冰箱,我一人独自吃饭。母亲住在医院的情况多了,回家次数少了。在家里久久才和她见一次,就见她眼下的黑眼圈很重

【姐姐的情况非常不乐观......不过葵......不是你那人才去世的,别在意】

我知道,妈妈

却而代之的是父亲每晚都会回来

【总有一天我们四个要好好在家里聚聚。不过家里人少了......感觉很寂寞呢。至少三人也好......翠也说了葵不在就回来了......不,没什么,葵,忍到大家聚齐的时候吧】

我知道,爸爸

然而不知何时,父亲也少回家了。我一天一直一个人的情况慢慢增多。然后这些日子中,在某日深夜,我听到说话声醒来。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在家许久未见的双亲在客厅谈话。本想过去搭话,但察觉到气氛不对,我犹豫了

【你今天为什么没去医院回来的却比我晚?】

【......没,就是公司的应酬】

【最近你该不会没有回家吧......?】

【没这回事】

【我问下葵就明白了】

【......】

【果然......!为什么,现在翠那种状态,葵自己一个人在家,为什么你什么忙都不帮?为什么?】

【啰嗦!我受够了!......我也是工作得辛辛苦苦还要去医院找医生......!】

【这也没办法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翠的情况很糟......翠恢复不了做什么都没用】

【这就是说......要葵忍耐咯。话说要翠回下家的事情怎样了】

【......只要葵在她就说“不要”】

【是吗。本想只要翠的身体好起来......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双亲明显一天比一天憔悴,所以第二天我就跟双亲说了

【我出去住】

双亲那盼望已久似的脸给我非常深的印象。我也是高中生了,不论是家中这乱糟糟的时期还是可以自己一个住的时间点,这都可谓是合适,于是我开始一个人住了

我自己选择要读的学校,至少这点任性,还是可以的吧。多方调查后,我发现了间有夸张传闻的学校。既然没打算一直在外读书,那选这间感觉比较有趣。之所以选非住宿学校,也是因为想着很快能回家。只要我稍微离下家,姐姐的状况也能恢复,家人的情况也会好起来。大家......不,至少我,都是这样认为的

读普通公立高中只有一个未成年人一人生活会有些问题,因此对外都是声称和姐姐二人一起住,于是这样,我开始了一人的生活。

家务和其他事情在家已经能做,生活没太大问题。不同的只有一个,就是一直独自一人。早上一人起来,一人吃饭、上学、回家、做饭。生活的方式,和中学最后时期没什么太大改变。只是陌生街道,还没住惯的家,独自一人,都消耗着我的神经。自己做饭吃饭也无趣,后来净是去外面或买便当。也没泡澡了,只是淋浴就算了。不看没必要的电视和广播,身上也没带装饰品,什么都维持在最小限度。于是房间和我一样,变成了只有黑白两色

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不觉寂寞了。因为那个人,因我陷入了世上最大的不幸,与之相比,这微不足道

就连时不时收到姐姐发来的诅咒电话和短信;双亲只有三月搬家时帮过忙,之后面也没见过电话也没通过;以前的朋友因为姐姐在说“和那人交往就会不幸”所以和我疏远,这些事情,我也不感一丝伤感了。只有时不时突然很想死。

就算发生了这些,只要家人变得幸福就好,只要因我不幸的人能重获幸福,我什么都会做。而这不表示我会闭塞消沉,因为有syndrome这样不可思议能力的轮月高校在。就算它是架空无法改变现实,但那如同魔法的世界让我不禁向往。

在周围有人对此不感冒,觉得轮月候群症可能带来危险时,我遇见了横须贺浩人。最初是他常常说轮月候群症,可途中变了,“我想死”他叫道。在他不安定和充满危险的想法中,我找到了共鸣。然后我们一起决定改变世界,“谁会这样任人摆布!”“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如此宣言。不是随波逐流,而是尽自己之力去寻求能做的事。

姐姐状态非常不稳定,对我的骚扰从没停息,不过这也是一种我们关系还没结束的证明。我一点点开始了行动。趁着姐姐不在,回到了搬出去后就再没回去的家,双亲见到我都很惊讶,然后是安心。我怕碰上姐姐,所以把手信交过去后便回去了。两周后我再次回家,那次我还在家里呆了会。慢慢地,我回家也不心惊胆跳了。那时候母亲跟我说了暑假打算去远点地方那里的别墅,我认为这是个机会。

姐姐依旧抗拒我回实家,不过别墅可以用“范围之外”的借口混过去。在那和平常有些许不同、不过去惯的地方,可能有难得的一家团圆——

——————
我坐在只有游客和去别墅的人的巴士上。往窗外看,天边已经有了积云,可能要下雨。巴士巨大的身躯巧妙经过曲径小道,不由敬佩。想到横须贺君的忍不住的样子,我发出小小的小声。大家现在怎样呢,我把手机藏在了行李最多的柳沼包里,只要没有暴露电池没用完,就可以用GPS让会长知道横须贺君他们的位置,必要的密码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之前因为某些原因有两台手机,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我实际是选择帮学生会,可同时想和大家保持关系,简直痴人说梦。快到了下车我还没按铃,于是赶紧按下。待车慢慢停后,我下了车。

【之后和家人汇合吗?】

这是别墅区,所以司机问

【嗯,之后汇合】

往后还要走条杂木林的土路,拿着行李箱有点麻烦。今天不太热,进入森林后更加凉快。这条道很适合一边享受森林spa一边走,没有蝉叫,很安静。途中道路分成几条,通向各家的别墅。现在是暑假,很多人现在都在这里渡假。周围只有我的走路声,我来到了自家别墅前。

身体一下子热起来,听到了血液送出心脏的声音。从没这么紧张过。就连现在这一瞬间那真切的尽自己能力去接受,不放弃的情感,也那么真实。不知道姐姐的反应,平时姐姐来的时候,都是她在对我倾卸怒火,这次换我来看她,会不会还是相同的呢。

不过要是姐姐冷静下来,还可以期待和她好好说下话。看到了三角屋顶,二层结构的别墅。小时候我就很喜欢这里 。因工作不常在家的父亲,经常和朋友出去玩的姐姐,偶尔来电话说没空的母亲,在这里,我们能一直呆在一起。没有任何打扰,大家能悠悠闲闲呆在这里,就连没什么意思的话,大家也能一直聊下去。

我站住,看了看别墅整体。然后走了进去,通过青色的草坪,来到的玄关。纱,白色的窗帘动了,我大大吸口气,然后吐出来

【你来了啊】

gi~,门开了,姐姐出现在面前{图7}



肌肤是病态的白,原本那细长的手脚和不输模特的美貌,都附上了一种不健康的感觉。她频频变换的发型定型在了短发。秀丽的脸因瘦所以看起来尖细,是一名带有危险感美得可怕的美人。身体穿着白色,束腰的长裙,长裙如同婚纱,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名美丽的新娘。

【姐姐......】

姐姐不待我说话,就走回了房里,门就这样空虚得敞开着。我走进家,追了上去。室内开着橙色的灯,让本来就温馨的木质房间更加温暖。只是由于紧张,组成墙壁的圆木向我压来,如同木质的栅栏。

心一下冷了,没见到父母,他们在二楼吗?沉默的压迫感,让我一瞬间停止了呼吸。不过不行,不能退缩,一定要在这里开口,不然就再没我主动的机会了。

【我,我没想在这里久留。毕竟我还在适应独立生活在外面一个人住】

姐姐走进房间深处,看不到她,我的话语,被吸进了无人的家中

【不过刚好我和朋友来这边旅游,日程也刚好碰上你们回这里,所以不来看看好像也有点奇怪】

连自己都觉得在胡说八道,可不做这种闹剧,不知何时这种空气会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碎裂。往常一见我就开骂的姐姐,今天对我什么都没说,这种违和让我不安。

【那个,特产】

我掀开放在门口的旅行箱上的篮子,走进屋里。姐姐如亡灵矗立在房里,我不禁发出悲鸣。冷静点。我拿去银色的金属盖,展示出里面

【这是以前大家都赞过的发泡蛋糕——】

感觉看到了什么奇妙的东西。饭桌是并非随处可见的简单长方形木桌,那里有三张椅子。一边两张,另一边一张。因为那是四人桌,所以看上去少了张椅子,我的位置是空的。姐姐瞥了眼厨房,我也看过去。玻璃窗的餐具架收着盘子和杯子。那里只放着我们四人家庭的餐具。咖喱盘,茶杯,白色的盘子,本来应该都是四个,然而现在那些,全都是三个。找遍了洗碗池,冰箱,厨房下的储物柜,全都没有,反而是发现筷子勺子都变成了三个。

【这......】

【已经没葵的份了】

姐姐如此说

【因为没必要了吧?】

视野摇晃

【我全部处分掉了】

姐姐带着莫名的喜悦说

【全部哦】

还故意强调——等等

我跑去门口,连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蛋糕碎掉都没注意到。我绕过家外面,来到了里面的凉台,在这里,我们一家人能BBQ,还能做其他很多事,在这里,我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说过很多的话。在四周都是自然的环境中吃饭,不管什么都很好吃。要是问别墅是怎样的地方,脑中第一浮现的,就是这个凉台。这里有我们初次来时集全家人之力做出来的4张木质椅子,原本如此,不,其实现在也有4张,只是正常的有3张,还有一张是破烂的残骸。不是整整齐齐拆分成零件,而是直接用暴力破坏的。

那张椅子,化成了木质的碎片,堆在凉台的一角。踏着不稳的脚步,我摇摇晃晃走过去捡起碎片。碎片毫无规则,被破坏成这样,无论怎样都复原不了了。

本以为还可能和好,本以为我们只要还活着,就还有一起面对面一起说话的机会。不管情况多么糟糕,不管世界多么残酷,还是有能改变的东西。然而,我明白了,已经没法恢复了

姐姐从背后走来

【我啊,重来的方法终于找到了】

姐姐边说边走过我,往杂木林的内庭走去

【只要将你当成一开始不存在就好了】

姐姐就像终于找到答案的小孩子一样开心说着

【来这边?】

我就像没有意识的人偶,被姐姐叫后就往那边走了。脚好重,连数米的路程,都显得无限遥远。姐姐的前方,有一座小小的垃圾山。那座山,是由相册,照片,录像带,奖状,我在学校的手工制品组成的。

【你自己把这些烧了】

手被塞入了手掌大,铁疙瘩般的打火机,巨大的火焰冉冉摇动,我接过姐姐递过来的火机,只要把这个扔下......我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哪里出错了,怎么做才好,真的毫无办法了吗,不过,要是真的,要是一切都没法复原——

那,要·重·来·吗·

不,不行不行

就算那想法是错的,但连想都不能去想,绝对不能去想。不行。绝对绝对绝对不能。

因为,只是我的居身之所没有了而已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8-2 09:19 编辑


第六章:只想普通地谈谈

【咕......真是一场苦战......我只能到这里了......】

【你才刚下巴士吧】木崎冷冷地说。

这周围是别墅、公寓区,和我们一同下来的还有一组来旅游的人。

【问题就是之后了,要怎么找到大河内桑的家......虽然有指南图】

大河内为了保险,还在自己的电话里记录了别墅的位置i

【......你在干嘛柳沼?唉,一下就找到了】

柳沼站在指南图前,手上还拿着貌似没啥必要的指南针

【嗯,这里,那......就是这里哦横须贺!】

【没想到柳沼这时派上用场......!】

我们走在杂木林的土路上

【没想到这趟旅行还有森林浴】木崎说

【哦,你还挺乐观的】

【你没见我是在讽刺吗】

接着不安的岩佐说

【突然间就来真的能见到大河内桑吗?如果她不在家就完了......】

【......大河内他们家人来的时间预订是2h后,千里迢迢才到,应该不会马上就出门。要是不好运,等等他们也就回来了吧】

【之后就是大河内会不会让我们和她家人见面吗......话说柳沼君刚才回答我了?好稀奇......】

柳沼走在前面,我们静静走在小道上。在小道的前方,就是大河内葵身处之处,我们正气势汹汹走去,那里是无法与责备自己的姐姐一起住,而家庭本身接受了这样的状况。感觉就算有朋友去,气氛也不会缓和。

过去我碰见了大河内被她姐姐倾泻怒火的一幕,然后我救了大河内。

在我们将要去的地方,鬼啊蛇啊之类的会冒出来吗?滴滴答答,开始下雨了。雨如雾般,没必要撑伞(这里描写有问题,既然是滴滴答答,怎么雨会如雾?)

【差不多了!......那里吗?】

我们看向柳沼的手指方向,那里有两层高的建筑。大小能住两家人,周围有宽大的草坪,究竟哪里开始是是私有地呢

【真的是那个?】

【如果是还真厉害】

岩佐木崎都惊讶

【那......拜托了横须贺!】

【什么?】

【既然要家访当然是横须贺打头阵】

【......毕,毕竟我都说出口了。嗯】

这里得硬着头皮上

【你声音太慌了吧】

木崎说。我才没这么紧张......应该。不过突然不请自来去同学家的别墅,怎么看都不普通,她双亲不在就好——

【赶快!】

听到了女性的叫声,让我身体绷直,那歇斯底里的喊声,我感觉过去听过。

【什,什么?】岩佐害怕缩起了脖子

【快点烧了!】

听到下句话的同时,我跑了出去,声音是从背面传来的

【等下横须贺!?】

我跑进庭内,来到了房子的背面。她们两姐妹一直都这样吗,我看到这两姐妹在一起时她们也总是争吵。其实说是争吵,不如说是一方发泄怒火。大河内葵如今背对我伫立在内庭,那稀薄的存在感,仿佛就要消失在雨中

【谁!?】

站在旁别的一个人回过头来,她的肌肤,衣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白色,不禁误以为她是幽灵。至少,我不觉得她现在和我们一样生存在同一个世界。不过她美得倾国倾城。我是第一次,见到大河内姐姐这一号人物

然后大河内注意到了我,慢慢回过头来。那昏暗无光,被染成绝望黑色的瞳孔,在看到我的瞬间,似乎有一丝光闪过。大河内想开口,但她姐姐比她更早

【你是那时候的?那时把葵用自行车载走的?】

本以为她只看到我的背影认不出我,没想到她还是认出来了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葵身边有这样的人!?我明明谁都没有了!】

姐姐对我大声叫道。然而那怒火,不是向着我,而是全部直往大河内而去

【额......这......】

迟来一步的木崎一脸疑惑,岩佐和柳沼也跟了上来

【......一个一个,你们有什么事吗?】

看到还有其他人,大河内的姐姐也多少客气,不过她不愉悦的表情还是跃然脸上。

【额......我们是大河内桑的,葵桑的朋友......】

还是得开口应付,不过突然要我说些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然后呢?】

【......然后,嗯,能冷静下来说说话吗?】

我没有任何对策,只想争取时间

【为什么,这和你没关系吧】

【不,大河内桑她......】

【我和她也同样没关系了,和她已经结束了】

【......不管怎样,这样说不是有点太过分吗】

在这样气氛下,木崎鼓起勇气插进来

【不然你们收留她?】

大河内姐姐的说法,像是把东西让出去一样

【啊,虽然我不清楚你们和她有什么交际,好心说一句,你们还是小心她为好】

大河内姐姐露出笑脸对我们说

【要是觉得她人不错,你们就被骗了,就算温柔对她她也不会报恩,只会背叛】

不禁吞了口气。我不认为大河内会当我们的敌人,然而她背叛我们却是事实

【哈哈哈!看样子你们也发现了!果然是这样没错!】

看到我们心中闪过的一丝动摇,姐姐开心地笑了

【葵,你不去他们那边吗?】

然后她煽动大河内,大河内看我们,也看着我。她化身美丽精巧的铜像,天工造物,不知里面有没有血液,大河内的眼中,已没有光芒

【我背叛了大家】

悲伤如幻的声音

【在大家心中,也没我的位置了】

这时我看到了大河内单手拿着的东西。那悠悠蠢动的火焰......是火机吗,火很大,然后我注意到了大河内脚下的小山,只要大河内松手,脚下的小山便能一下烧起来。这时,噶弹,从别的地方传来声音。优雅但不掩疲劳,仿佛比实际年纪更老的50岁上下的男人和女人从屋里出来了。不知何时看过他们,他们是大河内的双亲吧。

我稍微等了下,以为他们会说些什么,然而不管等多久,他们什么都没说。我无法想象之中蕴含着多大的绝望。大河内盯着脚下的小山,拿着火机的右手动了,似乎要马上松手扔下火机。

【等等大河内!】

我终于发出声音。那些不能烧,烧了就回不来了

【父亲,母亲,已经结束了】

大河内姐姐说

已经结束了?我们难得才到这里,竟然还没赶上?结果我还是要在绝望中沉沦吗?世界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无法挽回了,不过我还是要挣扎

——难道无论做多少都改变不了世界吗?

梦中,女生告诉我,结果是不会变的。

原来结果改变不了啊。那,就是说不管怎样结果都是相同的咯?告诉我啊,回答我啊。

我全力跑向大河内

【停下大河内!】

我用手抓住了大河内的肩膀

要说什么?能说的只有一句。不过,一句话完全不够。好想和她好好谈谈。没错,想好好谈谈,只想普通地谈谈。要是能好好说话,就能更加接近她了。

要是能不断和世界中的人交谈,就算不善和人交际的我,也能和谁心心相印吧。我就是做不来这个,觉得一周目的世界无聊,所以才想重塑世界——

——这时,我想起了我的syndrome

****
想起来的同时,我发动了syndrome。我现在才明白说明要怎么用syndrome,为什么知道syndrome的使用方法这些究竟是多难,总之想用,就能用。而且完全就说明不了为何想起了syndrome。总之感觉到的时候,syndrome已经发动了。

我现在处于不同于现实的异空间,往上看,是刚才的杂木林,阔叶林每隔几米排布。阴沉沉的天空,没有下雨,通过树林的凉风,在夏天很舒服。就物体是没变的,但决定性不同的是周围没有生物。鸟,虫不存在,人当然也不存在。这里只有我和大河内两人。这空间,是和现实隔绝开来的,不管在里面待多久,现实的时间也不动分毫。我们就在空无一人的杂木林中面对面站着

{剩余30min}

【这是......哪里?】

大河内疑惑对我说。这种感觉我也不习惯,不过既然是我创造出来的,也不会不安。

【......大家呢】

大河内视线彷徨地说

【也没走到森林那么深的地方,而且......这里好奇怪。树林是树林,但好像是做出来的......难道】

大河内理解得很快

【这时......】

大河内想对我说话,中途停了一下,和我四目而视。很久没和她这样正面相视了。而实际就算没过那么久,我和大河内之间,也曾有一度产生隔阂。

大河内想开口,但犹豫了

【这里只有我和大河内】

这样告诉她后,她放弃般叹息道

【这......是横须贺君的syndrome?】

【好像是】

【......“好像是”呢,真暧昧】

大河内没再追问,从我身上移开视线,开始往森林里面走。一开始是慢慢走,后来脚步加快,最后跑了起来

【喂,等下】

空间大概是无限的,但没有证据。大河内跨过地上高低差分开前方的草木,沿兽道前行,我拼命追在她身后。大河内像是从什么东西那里逃跑,又好像在追着什么东西。如今,她开始走出兽道,往未开发的地带前行

【危险啊!?要是受伤了......到底会怎样?】

可恶,我还没习惯力量,自己也搞不懂情况

【大河内......啊】

终于停下的大河内单手撑着树,急促呼吸

【我懂了......这里不是普通的空间】

大河内呼吸急促对追上来的我说

【这......就好......总之休息】

我也整理气息。不过大河内比起预想的要冷静,不,是她刚刚争取了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吧。看她情况差不多,我说

【我的syndrome是“二人世界”】

本是突然想到的叫法,没想到感觉意外熟悉,刚去我也是这么叫的

【那能力是......?】

【能力是“创造出只有我和碰到的人的异空间”,还有现实时间是停止的】

大河内露出怨恨的表情说

【横须贺君有能力却隐瞒着呢】

【不是。刚才才想起来的】

【好可疑】

【真的啦!】

【......怎么说,让时间停止,转移到异空间......有点无敌了】

【额,也有一天一次的限制】

【那......最坏情况就是要呆24h】

其实我知道的时间比这短得多,但没必要特意说出来

【话说,不用把这里想得那么可怕】

【横须贺君究竟有什么打算呢?难道是那种目的......】

大河内寒冷似的摩擦自己的手臂说

【你别脑洞大开啊,才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是想在这无法逃脱的空间推倒我?】

【推你妹啦】

【那用腕力让我跪下?】

【没有】

【那目的是什么......?再说......】

这是来这里后她初次流露出真实的情感,带着哭腔说

【......再说,为什么来这里了?】

对这问题,我一个人回答并不够,因来这里的是4人

【当然是每个人都有东西对你说,木崎也好岩佐也好柳沼也好】

【大家......】

【都想和大河内你普通谈谈】

【普通地......谈谈?】

大河内一脸不解

【嗯。有一堆东西不懂,想你和我们谈谈。特别是我想和你谈】

【话很长哦。你们应该还有更加想问我的吧?】

【看来你有被我们责问的自觉呢】

我讽刺般回话后,大河内尴尬低下了眼。糟了,难得的气氛没有了

【我想问的是那个,大河内你能和我谈谈吗】

【不行】

【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吧】

大河内左右摇头

【......我没有资格和横须贺君你说话】

【资格是什么鬼啦】

【就是没有辩解的余地】

【别自顾自就说死了】

我有点生气了

【我也完全不懂什么是正确,什么是答案,该怎么做才好。在那之前大河内你的行动不明所以,说明不了什么】

【......抱歉】

【不是要你“抱歉”,我想和你好好说说】

在搞清大河内给会长泄露情报的时候大河内已经道歉了。昨天我也很困惑,在不知该怎么办时事情就划上了句号。然而现在再给了我一次机会,不管怎样我都要伸出手抓住机会

【在你开口为止我都不会让你逃哦】

我无畏笑道

【syndrome的名字......果然应该改成“监禁罪”呢】

【别搞得像犯罪啦】

大河内半放弃般叹了口气

【......如果不答应你就无法从这个空间出去,也只好答应了】

【我的愿望只有你真心把话说出来】

大河内眨着她的大眼睛,考虑着什么

【就算我的回答与横须贺君期待的不同?】

【嗯,就算你的回答和我期待的不同我也不会困住你】

“是吗”,大河内点头后沉思了一会

【我能说的......就真的是没加修饰的事实哦】

【这就行】

【那就开始吧】

她的表情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和大河内处于没有外人干扰的异空间,然后我们正面相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情况好得不能再好了

【从哪里开始呢......话说,你现在情况真的很糟吧】

【家事吗?真是让你见笑了】

大河内保持平静口吻,从中可看出勉强就是了

【这没什么好见笑的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我也想听听这方面的事......】

【那你不问吗?】

【对我而言我觉得全部事情都是有关联的】

【......全部事情?】

【没错,全部事情。所以按时间来就好】

我已经明白了,面对面前的话语,只纠结于表面是无法找到最终答案的。于是我提出决定性的问题

【你重塑世界了吗?】

本以为我会更紧张,没想到话就这么轻易说了出来

【突然就问核心问题呢......】

【在这里打马虎就没进展了吧?】

来,大河内会怎样回答呢。奇妙的高昂感包围住我。出现了段空白的时间

{剩余20min}

【......我也说不清。不过那天我坐在横须贺君单车后面后,我慢慢想了起来。这个世界是一周目世界重塑了三年时间的二周目世界】

【想起来了......?】

对大河内的话,我开始冒鸡皮。心理准备早就做好了,但身体还是挺老实的。

她真的,终于,真的......

我吞了口水

【我过去确实是有“重塑世界”的能力,而且有在问了横须贺君“想不想重来”之后重塑了世界的记忆】

——答案竟然就在身旁,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答案。找到重塑世界的女生后,或许就能明白避免三年后死去的方法了。

我身体开始颤抖

【我认为被横须贺君带出那种话题是一个契机......之后我也慢慢梦见了那个】

大河内静静说下去,我则呆呆看着她。明明之前我完全没注意到她就是那个女生,但她自白她就是那个女生后,我却有种不可思议的理所当然。

【然后梦境渐渐清晰......最终能得以确定的,真的是最近的事......然后梦境中,我问了——】

——那,如果能重来一次高中三年,你怎么做?

我脑中浮现出了那时的场景。学校屋顶上,春天即将到来气息的日落之时,与现实隔绝的异空间,那里,修长肢体的女生回头——

我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勉强挤出声音说

【就......就是说......!大河内你是重塑世界的女生?既然如此你知道结束这个“重塑”的方法还有改变命运的方法对吧!?】

止不住兴奋,我自救的最大线索就在眼前

【......额,不,那就......】

我逼迫感太强搞得大河内都弄不清状况了

【额......说对一半。我是重塑世界的人,但结束方法之类的不知道,而且方法是否存在本身都......】

【为什么啊!?】

【就算你问为什么......】

看到大河内露出怯弱的表情,我终于回过神来。重塑世界的女生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愿望。况且大河内她的记忆还很模糊,很可能还处于混乱中

【......抱歉,我太兴奋了。总之就是说现在的大河内想重塑世界就能重塑......】

我战战兢兢说后,大河内露出冷峻的微笑。然后如同面具般固定不动

【要是我说能,横须贺君怎么做?】

心一下子热起来

【就算把世界的全部卷进其中,也想重塑人生吗?】

一瞬间,呼吸不了,然后咳嗽,好不容易才又喘过气。我过去面对这问题是即答的,而现在,我的回答为何——

在我回答前,大河内就先说了

【......在那之前,横须贺君你就信我说的话?】

吸了口气后,大河内口吻回到了普通时候

【啊......嗯】

我也跟着她冷静了下来。

【......你说的和我认知的差不多】

【要是别人听了会说“你说什么傻话”哦,而且轮月候群症的基本原则是不会对外界造成任何影响,而我的能力,却偏·离·了·这·条·原·则·......怎么想这能力都不可能存在的】

大河内自嘲

【你不觉得“重塑”全都是我的妄想吗?】

这说得真直白

【......我也有想过这个】

要是不好彩,可能我们全部人都中了“深信话语”的syndrome,不如说这样更合情合理

【不过大河内......我们的记忆也太生动了吧?】

生动得不敢信是假的。

【也是。重塑可能是我的妄想,不过我们现在是确·实·认·为·“重塑”是存在的。这才是重点】

既然我们认为的“事实”没有确实的证据否定它,那它便与事实无疑

【以这个前提是可以继续把话往下说......不过】

大河内能客观把握如今的状况是好事,现在需要的不是一时脑子发热、而是要冷静思考后的意见

【我现在没那能力】

【......没那能力?】

本以为要回到正题,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个。她在说些什么啊

【我过去确实是能重塑......不过现在我连那syndrome都想不起来】

她不像在说谎

【可能力量本身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使用方法而已】

确实她可能和我一样没想起来而已。可要是这是真的,那和我的预测就完全不同了

【就是说......大河内你想起了是自己重塑世界的......不过除此之外什么都干不成】

【嗯......】

【啊啊......】

我发出不争气的叹息然后蹲坐下来

【不用这么失望吧......】

【这不是大河内的错不用道歉......不过,太受打击了......】

本来这是在希望也没有什么都没有的状况中我拼命才找出的可能性,还以为方法就在眼前了,没想到还差得远。失望也是当然的吧

【是呢......抛给横须贺君的命运和抛给我的命运不同呢】

【......那究究竟我被抛进了什么命运】

【啊——】

我坐着问后,大河内才一脸恍然大悟

【有什么问题吗?】

【......不,或许这事不应该由我来说】

【说吧大河内。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干成就结束】

【但是......】

【我已经知道了!】

我对地面大叫。不行,快冷静下来,对大河内发火没有意义

【......我已经知道了,说吧,没关系的】

【那......我说咯】

我知道大河内现在也很紧张

【横须贺君......当然前提是在我的梦中,这可能是我的一己之见......果然还是别说了?感觉说出口就成真了......】

【拜托了,我想知道我的认知和你的有没有不同】

从别人口中听“那个”很可怕。说实话,只要没有“那个”,重不重塑世界都无所谓

好可怕。好讨厌。但不能逃避,要直面它,就算逃了,迟早也要面对。

【说吧大河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吞口气,大河内开口

【要是不重塑一周目的世界而继续下去......】

——横须贺君就会死

我之外的人也看到了同样的结局

【哈哈——】

不知为何,我笑了。是事实太可怕所以感情只能180调转了吗。大河内不忍心看低下了眼

【......我是怎么死的】

我轻松问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死心吧

【这我不知道。总之在我问“想重来吗”的时候横须贺君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

大河内一脸悲伤。只是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死很可怕,不过听多几次,也习惯了,最后不过是变成了“死”的预告。我已经有了那样的觉悟,现在要决定该怎么做然后去实行。我手撑膝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横须贺君想我回忆起怎么使用“重塑”的能力吗......?】

大河内踌躇问

【......我不是寻求“重塑”本身,而是想在重塑中找到摆脱“死”的方法】

我正和“死”的命运战斗着

【这样啊......果然我还是要再次把重塑的能力......】

大河内的样子很奇怪,她在发抖

【怎么了大河内?】

【再来一次的话......就能救横须贺君了?】

【喂,清醒点】

【能救的话......】

大河内抖得更厉害了,脖子也微微发抖

【......但,但我不想想起syndrome的使用方法,我不想想起来......对不起】

大河内宛如处于寒冬中发抖,然而汗却不断冒出来

【没,我也没叫你要想起来】

我之后问

【......你不想想起来吗?】

【因为......我不知道再用那个能力,世界究竟会变成怎么样】

如果大河内再次重塑世界——

【果然我还是想用一次......那么就是三周目的世界了吧?如果一周目是高中三年,二周目还是三年,那三周目......虽然不记得,但我一直重复着相同的事?】

——那就是永不结束的圆环,事情将会变得更可怕。

【不记得那个了吗......?】

【......我记起来的有前一个世界,还有我和横须贺君在那里决定将世界重塑回三年前......然后还有一个】

大河内静静地说,虽然很在意最后一个,但现在还是放着吧

【除此之外的就想不起来了。在一周目的世界里我经历过什么,感觉过什么,想过什么,为什么要改变世界......全部都想不起来。横须贺君记得那时候的事吗?】

我对大河内说,我记得的也只有屋顶的事

【最后还记得的......就是我在一周目世界里过得并不怎么样......详情倒记不起来】

【并不怎么样吗?我也一样?......不,可能比你更惨?】

大河内就像对我和她自己说

【......到能用那syndrome为止,我到底是多想重塑世界啊?到底多讨厌那个世界?还是已经憎恨那个世界了?】

如果syndrome的来源是自身的愿望的话——

【到底对那时的世界多么绝望啊?】

大河内胆怯地说

【我好怕,好怕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有我那一旦有什么事发生在我身上就要重塑的伦理观......不过我最怕的......还是把世界重塑后将一切归零】

大河内“哈哈”地大喘着气,貌似呼吸过度了

【冷静点大河内】

我慢慢对她说,看到有比自己慌乱的人我反而还冷静了点

【......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吧,也用不着重塑世界】

听我说后大河内“嗯”点头,几次深呼吸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剩余10min}

虽然她刚冷静,不过已经没有时间了,还有问题要解决。不解决那个问题,我们就无法前行,所以我切进话题

【那和现在的事情有关吧】

全部事情应该都用一根线连着,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

【......额】

【就是大河内你的行动】

【......抱歉,我背叛了大家......】

【有什么理由吗】

【......不想说,能不说吗】

【不行,死心吧】

【没点宽容呢......】

就算你用那么怨恨的眼神看我,我也没有慢慢等下去的余裕了

【这和刚才你没说的最后一件“记得的事”有关系吗】

大河内做出了放弃的表情,很好,正中靶心

【我害怕自己觉醒syndrome,也怕对这个世界绝望......!】

你这种心情我很清楚了

【所以我不想学生会和轮月候群症派间起冲突。因为我还记得那件事......】

【怎么?起冲突大河内就会对世界绝望吗?】

在大河内犹豫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察觉了

【......在冲突中,横须贺君会死】

大河内的轻语在我脑中回响

——在冲突中我会死?

我将此当钥匙打算打开记忆深处的门扉

......不行,什么都想不起来

光靠现在听来的信息整合,可以得出因我在学生会和轮月候群症派间的冲突中会死,之后我和大河内在屋顶上,就关于重塑世界展开了对话。

【我也不知道详情......只是觉得不能让冲突发生,所以学生会就让我无力化轮月候群症派的人】

原来大河内的行动包含这层含义

【就是说......为了不让冲突爆发所以压制轮月候群症派的人......以保护我的生命?】

【这是为了我自己......呢】

【这怎么就变为为了大河内你了?】

【不是的,我不想见到我周围的人死去绝望了。syndrome的觉醒可能就是那绝望有关】

道理我懂了。可是......

【那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和我说事情就不会这样了。这事也和我......我的命有关吧?那就更应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接近我的“死”时更应该......!】

【不,不是......我本想学生会动真格的时候再说的......现在还是我单独行动的阶段】

【为什么啊,为了什么啊】

口吻虽然变成了责备,但我不说不行

【......我想保护现在的居身之所,想和大家保持以往的关系】

【你赶快给我明白一码归一码啊】

【但现在我们关系确实崩溃了吧,横须贺君你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吧】

【话是这么说......】

【......而且,我感觉对横须贺君说了奇怪的事反而会让你卷进冲突】

我明白她的想法。然而我不能接受的是因为我自身轮月候群症的关系而在明知这样做不好而且有危险的情况下让大河内帮助学生会

【也就是说,我......】

虽她有一瞬间俯下身子,不过像是下定决心不再隐瞒把全盘供出一样,她再次看向前面

【......我要在保持现在人际关系的情况下无力轮月候群症派,这样就可能减少我绝望的几率,而且还能让重塑的能力不觉醒】

最后大河内露出悲伤的笑容补充道“总结起来还真简单呢”。她美得仿佛要刻印在我的脑中

【然后家里的事,我也想同样的尽力不去绝望改善和家人的关系......不过好像失败了】

大河内若无其事地说,但就是她这份若无其事,我反而更加无法直视背后的沉重

【失败后......大河内你有什么打算?】

在刚才大河内沐浴在她姐姐怒火下时,似乎想要将什么终结

【也没什么。就是比以前更努力去做其他的事】

我很在意她这番话

【其他事......是指可以轻易逃避的事?】

我不认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

【......这也没办法啊】

【这不是说没办法就完的事吧】

因为大河内你不是尽力去做了吗

【可我没后悔】

大河内硬挤出笑容

【我认为那是最有可能达成的目标所以去挑战了,虽然结果不理想但去挑战本身已经很好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

【所以之后的事情我也如法炮制。棘手的家里事也是,然后还有阻止冲突那事,或许其他事情也......】

【都用相同方法解决吗?】

感觉大河内说的话有点问题

【啊......抱歉,当然,我不会再给横须贺君你们添麻烦了,这点请你们放心......】

【现在不是说我有没有被骗的事。而是大河内你的做法绝对有问题】

【我的做法绝对没问题】

大河内语气突然加强,她没有让步的意思,不过大河内越是强硬,我就越发确信我的想法

【那问个问题】

大河内拼尽全力,表现出任何时候都不放弃的态度,但为什么?我不认为她是看到了未来的光芒,不如说她正是绝望到正一步步走向那深不见底光芒无法到达的深渊。而我必须把这个给她解释清楚,所以我问

【要是成功了,你有自信现在在笑吗】

【那......当然有】大河内说

然而这句话中我感觉不到实感

【就算和以往一样骗了无数人后才成功?】

【......对于骗了你们的事,真的对不起】

【我不是想你道歉,我很佩服大河内你的做法,毕竟大河内你为成功不择手段】

横下心,独自去干事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可是——

【达成目的后大河内你会高兴吗?】

这既是我自身的疑问同时也是我才注意到的事情

【巧妙地向学生会的那两人传达文字人的位置......最终控制文字人让轮月候群症派无力化,然后隐藏好不让我们发现你就是间谍,最后处理好家里的事。大河内觉得这样就行了?】

【我倒觉得不错......】

大河内的回答有点不服气同时有点不安,似乎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被这样说

【没错,这样确实不错。完美达成目的的大河内不会绝望,重塑的能力也不会觉醒】

谁都无法断言未来不会是那样理想的形式

【但就现实来说,你失败了】

大河内的面前,是现实,对大河内来说,现实才是最让她痛苦的东西

【......是没错】大河内声音发抖了

【就算这次成功了,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失败】

就形式上看是完美的,但我总感觉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因为忽视那“核心”,走到最后只有失败

【......你,你怎么知道】

【实际我也有“不想死”这个目的,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怎样都好】

无法否认这种心情,而且这个目的实在太重要了,其他很多事情怎么都好

【当然的吧】

【不过我注意到一点】

没错,我注意到了

【我注意到了大河内你没在意,不,是你故意无视的那重要的一点】

【你想说什么】

大河内困惑看着我

【就是实现目的过程中有重要事物这点】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而现在,我也是一边思考一边组织语言才真切地感受到——一个人是不行的,和大河内这样谈话后,我才第一次深有体会

【本来这趟旅行目的是去见文字人。但途中我们不是很享受吗?】

这时大河内的眼睛深处摇晃

【做电车时也好,去海边也是,BBQ,住旅馆时,我们不都很开心吗?】

那段一同渡过的时间,肯定不会是虚伪的

【当我把目标定为要改变命运而决定每天都要认真活下去,慢慢地日子充实并且精彩了起来】

此时我正平然地将充实,精彩这类肉麻的词语说出口

【而且比起单纯的实现目标,倒不如说每天的充实生活更让我有种更加接近目标的感觉。你懂吗?】

特别对于我们这些已经重塑人生的人来说,在一周目世界结束的时候,我们应该比任何人更加后悔没让之前的日子充实起来。如果日子充实精彩,那我们也不会想去重塑世界了。大河内想开口说话,但话没说出来,又闭上了嘴。大河内也察觉到了吗,她身体在颤抖。在张口闭口几次后,大河内终于说出话来

【那......那究竟要怎么做?】

话语中没有任何讨厌或感情,只是纯粹的提问

【我选的可能是错误的选项,那正确的选项是什么?到底哪里错了?说给我听啊,告诉我之后到底要怎么做啊?】

不乞求拯救全部事物的,一人奋战至今的少女终于向我发出了SOS,那背后到底蕴含着多大的痛苦

{剩余5min}

这空间还剩5min,太短了,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两人还想互相交流意见和心情,如果能这样,我们终会找到答案的......不过我得在这里改变点什么,不然回到现实就没法阻止大河内依旧保持她以往的做法了

有什么对不上,“那个”我是明白的,问题也得以慢慢解开,但还缺少决定性的东西。所以就算面对面跟大河内说话,也感觉不到话语有直击她心扉的感觉。不是毫无作用,只是作用太弱了,就像还差一点点就能抓住核心一样。

好急躁,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找出真像。我看着大河内,她那一些如同天工造物的五官,还有美的要素保持绝妙的平衡。再一次,我单纯地想,她好美

这时我突然想起木崎和岩佐的声音

——有好好看着吗

——我有......好好看着你哦

我看漏了重要的事?

【你想变成怎样?】

为什么我会问这个

【......还说这个吗?就是不让横须贺君你死,和大家保持至今友好的关系,和家人重回如初......就是说我不会感到绝望就好】

【最重要的是不绝望?】

我继续问

【......嗯,当然其他事情也......特别是要保住横须贺君你的命,就结论而言,我现在行动的目的就是不让我自己感到绝望】

【这是因为你感到绝望,重塑的能力就会觉醒?】

【嗯,这点之前我就说了】

【那为何从入学起你就一直说着“改变世界”呢?】

【呃——】

我还记得大河内在自发介绍时说的话——我是改变世界的人

因为那句话,我对大河内有兴趣,开始和她交流

【要是相信大河内你的话......那时你应该还没想起来自己就是重塑世界的人吧?】

虽然我至今都忘了,但应该没错

【那是......】

大河内吞了下口水

【你想改变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轮月高校的?】

【那......那是......】

大河内颤抖着挤出声音

【......因为家里的问题】

我继续问

【嗯。大河内你并非为了改变世界而来的......而是为了其他的东西才来轮月的】

【......嗯,是这样没错】

大河内为了让自己冷静点了头

【而你想要的是什么?】

【呃......那是......我逃避......】

刚说,大河内就猛然发觉

【不......最初我是为了找到解决问题的希望......不过......】

最后,我简单总结

【你难道不是想变得幸福吗?】

此时,我感觉内心那混沌不清的感情瞬间雾散,齿轮发出了吻合了声音

【你从刚才起就一直说着“不想绝望”“不想绝望”吧,那为什么你不想绝望?用那种说法普通点吗?还是说目标就是“不想绝望”?怎么想都是你想变得幸福吧】

只要幸福了,绝望当然就没有了

【然而你的思维方式却是“I don't want to be minus(负面状况)”,所以才干不好啊。再说你的思考基点本身就不对,做法当然就对不了了】(一种思维是“我想变好”,一种是“我不想变差”)

明明时间就不多了,但想说的话不断涌出来

【想一下,重新想一下,要怎么才能变得幸福——大河内?】

大河内如同寒冷似的身体颤抖抱住自己,她颤栗呢,汗都冒了出来,她样子很奇怪

【喂,怎么了......?】

【我......不行的......不行】

【什么不行......?】

【我不能幸福......】

大河内抓住自己头发乱挠起来,美丽的长发变得一团糟

【有什么不行的,不如说赶快给我幸福起来!那是大河内你希望的吧!?】

【不行!?】

【为毛啊!?】

【我不能比姐姐更幸福......】

大河内洒出零星的话语。这时我感觉一股血冲上脑子

【你这家伙别开玩笑了!】

这就是真相,谁都不知道,连大河内自身都不知道的真相。大河内心存愧疚,觉得自己不可以变得幸福

【你明明就活着,明明还能活下去,却说自己不能幸福到底开什么玩笑!?】

我忍不了了,我绝对无法接受

【你到底还要被那个束缚到什么时候啊!?】

【你说“那个”......横须贺君你明白那个到底多么沉重吗!?】

大河内颤抖着喊回来。看来大河内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因那个全部事情才走向崩溃的,不过你到底......还要在意那个到什么时候!?打算一生都这样吗!?你的人生还很长啊!?】

还有人生,人生还是漫漫长路

【只要活着,一切都能重来,别放弃啊?!】

【那对已经重来不了的人该用什么表情对她啊!?】

大河内把她的感情全吐向了我,把至今都没说出口的话,全部抛向了我

【一定什么表情都行】(问原因、理由、方法一论“不知道”,问具体问题一论“什么都行”,可以不要这么不负责吗?)

【但......我得补偿,姐姐的未婚夫,还有因我让大家不幸。在我还背负这个罪时就不能比大家更早获得幸福】

【但这和你接受手术没关系吧,为什么擅自就把自己当罪人?】

【......不然是谁的错?】

【谁都没错,为什么一定要找个人背锅?】

哪都没这条规定吧

【再说就算你现在说想让大家幸福,但像你这样一脸不幸表情的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幸福嘛】

我的人生经验还没多到能诉说幸福,不过我能断言我说的没错

【那样才能让不幸的人快乐,况且把事故当成谁的过错本身就是多余的,不想也罢。】

【你知道快乐什么的......到底多么艰辛痛苦吗】

她再次说出真相

【你果然很痛苦吧,刚才你还一个劲说着没法了要放弃了】

【我......我......】

大河内才露出自觉的表情

【别欺骗自己的感觉,感觉只有自己才清楚哦,别逃避,面对它!去战斗!】

【我......我还想着自己想办法......可那是逃避......?没有直面问题......没有战斗......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该做的就是——】

我对迷茫的她说

【首先变得幸福】

【~~w】

大河内的感情已没法汇聚成话语了,她露出了呜咽声

【那终有一天,肯定会让谁幸福的】

有证据吗?这是真的吗?有过同样的经验吗?那些证明我一个都没有。只是,我认为人生并非只有绝望,肯定也有好东西,就连我的人生,等着我的也不光是绝望,在某处,肯定也有属于我的希望。所以重塑人生,是有意义的

【你没有变得不幸的必要,也没有承担罪罚的必要】

就由我来解开大河内擅自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可我让大家不幸了?】

她的声音如同长久缠居于心的东西脱落了一般清澈

【你想让家人幸福吧,既然这样你就先幸福起来,因为你也是“家人”中的一员吧】

大河内低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个我们也一样,啊,你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吗,就是大河内最初问我们“为什么你们来这里”这个问题的回答】

说“这点我们和你家人也一样”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既然她知道我的意思,就不用说这么白了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一起过来的吗,所以我们可不会在不明不白中就抛下大河内自己走了】

大河内抬起脸,长长的眼睫毛沾满泪水,发射着光芒,眼中也充满了泪水,如同早晨沐浴在初阳中的湖水一样闪闪发光。泪水流下眼睛,滑过白皙的皮肤,滴向大地。零落的泪水,似乎孕育着新生命的那一瞬间,历历在目{图8}


【就算我被家人抛弃了?】

【万一,真的是万一哦,如果大河内你家人不要你......我也不愿看到你不幸福的样子。只要你能幸福,那我们也会幸福】

为了迈出新的一步,我决定要代表大家,原谅大河内之前的背叛

【我会帮你的,一起变幸福吧】

说后出口,才发现这句话貌似是对人生起誓的。对此大河内全般相信,只是不光依靠他人,而是以坚强,充满意志的目光说出仅有的一句

【......是】

{剩余1min}

【......啊,你也要帮我哦?】

我害羞补充道,此间,大河内用手擦着眼睛,看来泪水已经干了

【......差不多了呢】

我小声说后大河内不可思议看着我

【差不多?】

【果然大河内你没听说过......在这里只能呆30min】

【这样啊。也就是说快回现实了】

【顺便说,回去的时候是回到我们来时的样子......大概】

【大概是什么啦】

【我也有点不太确定......】

【那我是回到我要把全部东西烧了那个时候......】

感觉那时火机已经脱离大河内的手了......不是很清楚

【对了......那横须贺君,别惊讶哦】

【什么?】

大河内清了下喉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大叫了,突然坏掉了?

【抱歉,就想发泄一下......之后,当然回去后会再说,不过就让我在这里先说一次吧】

我刚不安,大河内就露出超阳光的表情

【谢谢你在这里阻止了我,谢谢为了我和我说了这么多。拜你所赐......世界好像变了】

【不过最后还是由你来决定哦】

【嗯】

虽然还留有泪痕,但大河内恶作剧般笑了。那小孩子般的表情,和成熟的大河内不那么相配,不过真的炒鸡可爱。光这笑容这波值了,额,我到底多么单纯啊!嘛,算了

【那要改变世界咯】

【嗯,改变世界吧】

然后,一瞬间,视野全白

****
那空间怎样了呢,就连创造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像白日梦一样虚幻。我们在那个空间里经过30min,现实则是分秒不动,刚才的感觉一下从身体消失,头感觉有点晕,我们回到了现实。应该syndrome还对身体有影响,回现实后觉得世界进入了慢镜。大河内在我眼前,大河内盯着的地上有凝聚了各种回忆的相册之类的,然后火机因前一刻大河内松手往那里坠落。

——还差一步,我还是慢了一步吗

火焰坠落的前方,是许多的回忆。难得我才和大河内谈话了,难得和大河内共鸣了,明明接下来我就要改变世界了,可我连这点东西都阻止不了,那我还能干点什么——这时

大河内伸手硬是抓住了火机

【好热!】

她就那样抓住了发出火的打火机,现在她的手就在火中,紧紧抓住了火机,手因用力而发抖。慢镜结束了,现实再次到来。现在的世界,就是大河内改变的世界,大河内就这样刚刚好地,勉强地对抗了命运。大河内回头,抓住火机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大概是烧伤了。不过大河内对我慢慢露出了笑容。大河内和我站在一起,我也转过身体。大河内双亲一脸疑惑,其他人也是,其中姐姐除了意外还有悔恨。

接下来,就是大河内的舞台了,大河内将在这舞台上,改变世界

【......还没结束。我还有想说的话......姐姐】

大河内主动向她姐姐说话

【发生了很多事呢,怨天的,还有连自己都想诅咒自己命运的,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呢,也太过分了,我一点都不知该怎么做】

在周围人眼中,刚才还是死鱼的大河内突然就咸鱼翻身了,完全不知什么回事。特别是大河内姐姐,由于她还交杂了愤怒的情绪,所以净是发抖,无法出声

【姐姐也是,爸爸也是妈妈也是,你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样手足无措,一家人就这样互相误解,最后家庭崩坏了】

大河内轻轻吸了口气

【姐姐你也想......恢复以前的样子吧】

她接着说

【为此,你想让自己的心恢复,然后恢复的方法......就是当各种事没发生过】

【你胡说些什么......】

【然后想让我不存在】大河内大声压了过去

【但是姐姐,发生过的事是无法消除的】

大河内说得不能再明白了

【那样做是不行的】

以往用高高在上目光攻击大河内的姐姐,现在在害怕

【因为......你和那人一同活过的时光也一并消除了】

姐姐的脸扭曲,因这句无比正确的话刺入了她的心中

【快乐的时候、欢笑的时候、一共品尝美食的时候、一起感动的时候、一起哭的时候、还有一同渡过美好的时候......就算这些消失了也无所谓吗?】

【怎么可能好!?】

姐姐发出尖锐的声音大叫

【怎么可能好,是呢,发生过的事消除不了,因为那是很重要的记忆,但也因此才会痛苦】

因为重要才会痛苦

【因为太过重要,太过精彩,所以一想到无法回到那时,就更是悲伤难受。虽然我不能和姐姐比......但我也很痛苦......但为什么会这样】

大河内也激动起来,声音开始发抖

【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事情......会变成痛苦的回忆呢?】

湿润的声音,抓住了每个听者的心

【一定是我们没有正面承认,没有直面接受......!因为我们没有放弃束缚住我们的东西啊!】

接下来,肯定就是忌讳的话题了

【姐姐,那个人......已经死了】

姐姐的未婚夫,大河内憧憬同时也是救了大河内的人,已经死了

【别说!】

悲鸣的惨叫,但大河内继续下去

【我也逃避了,美化了悲痛的事实,没有直面去接受现实!但我们必须要接受现实,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死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就像要把头发从头上扯下来,同时发出幽灵般的悲鸣。然后大河内用想让那幽灵超生般的清晰强硬的声音说

【虽然死了......但还活着!】

那澄澈的声音触碰了我的心田。

【因为他活在我们心中】

为什么连我都深有感触呢

【那人不在了,不代表他死了,我们还记得他,我们会怀着他继续前行的】

大河内口吻重新回到了冷静温柔时候。谁都没阻止大河内,谁都没从大河内身上移开视线

【特别是我从他那里......】

大河内下定决心般说道

【得到了生命】

活着的大河内,有一部分身体是那个人的

【我决定了连他的份一起活下去......至今我都自认为罪人,但那绝对是错的】

被留下来的人应做些什么

【所以,我必须得面对。我......我自从哥哥死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跟人说话,大概......是没和姐姐好好说过】

姐姐抖动得很厉害,那怯弱的模样,如同幼小的儿童

【医生说了两件事间没关系,而实际也大概如此。可是,姐姐......对不起!】

大河内深深低下头

【你......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没能好好跟你谈......所以现在开始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她迈出的小小一步,肯定是意义重大的一步

【......我想让姐姐幸福。就算我最终被排挤,但如果那是最有效的方法,那也无妨】

大河内做好了觉悟

【因此,我们来好好谈谈吧,来说说怎样才能变得幸福】

那是很重要,却一直被人忽视了的事情

【姐姐和他一起走的时候很幸福吧?所以现在一定也能幸福】

****
姐姐什么都没说,光摇头。

我现在终于能承认那人已经死了的事实。决定了不再过无为的人生,而是要连同那人的份好好活下去。因此,我才能面向前方,接受各种事物。

现在也终于能够承认那类似憧憬的喜欢那个人的感情。其中既有感谢,也有抱歉,还有不能真正喜欢上他的矛盾,各种感情混杂一起,连我自己都搞不懂了

然而现在,我不在迷茫,我相信那份感情就是“喜欢”(姐妹两人都喜欢那个人)

让我能认识到这点的,是我旁边男生的功劳。横须贺浩人,改变了我的世界。横须贺君给我的话,我一定一生都不会忘,藏于心中。因有他的话,我如今才能说——

【我想姐姐幸福,我喜欢姐姐】

回顾名为“喜欢”的感情,我才终于察觉到:就是喜欢,正是喜欢,才会想太多,让自己动弹不了。只要为了喜欢的人,付出一切又何妨的自我牺牲,会让自己停止思考。而这,肯定不是全对的。

就是喜欢,有时才必要让喜欢的人处于暂时的苦难中。光论结果我不知这对与否,总之我今后,会一直抱着这样说不清但一定是美好的感情前行,活下去。

眼眶再次热起来,抬头刚刚好忍住涌出的泪水,吸吸鼻子,眨眨眼睛。雨继续下,天空还是一片阴暗。可从那乌云的间隙处,看到了蓝天。

如今我才真切感受到,天一直都是蓝的,虽偶尔被乌云覆盖,但它永远是蓝的事实一直不变

变得幸福吧,追求幸福吧。为让谁幸福,自己也得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葵!】

父亲跪下来叫道

【作为父亲的我......应该不能让事情变成这样的......!】

【爸爸......那点我也是......】

母亲也跪了下来,和父亲靠在一起

【对不起葵......因姐姐翠的情况很严重所以就往那边靠了......没想到途中开始方向就错了......】

一直暗淡无光双亲的眼中,出现了别的光芒。双亲也有思考过“为什么”“得想方法”的时候。不,其实他们以前就很多次想救我了。可由于我的固执,独自把所有当作自己的错,才迫使他们停下了手,渐渐的,双亲也不再说什么了。但一切,从今开始肯定都能修正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为什么你能振作起来?】

那如沸水般冲涌上来的憎恨声音,如同拥有壮丽美貌的幽灵发出的

【你要是不绝望......不愤怒......我到底对谁......】

姐姐一边憎恨一边怯弱地说

【快!快对我发怒啊!快让我消失啊!你很恨我的吧!?很想报复我的吧!?】

姐姐想让我去责备她,对她复仇

【把你的不幸也变成我的不幸啊!快点啊......!】

那样啊,原来姐姐是那样想的啊——

【为什么你要幸福啊......?那我不就......】

流出泪水,姐姐蹲坐下来。看到姐姐的眼泪,我终于发现,原来姐姐并非只憎恨我,她还责备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谁最想让世界重来?不是我,而是姐姐。这事实,我现在才注意到

****
接下来就是她们家的事了,我们外人应退下了。我们在别墅周围发现了一块刚好的石头便在那坐下来等,30min后,大河内走向了我们。她脸上有泪痕,脸实在不能说是好看。不过她露出了摆脱了枷锁的舒畅表情

【好了吗?】我问

【还想慢慢说的,不过他们让我过来了】

口吻温柔,看来谈得挺顺利

【横须贺君,岩佐桑,木崎桑,柳沼君,再次说声对不起,给你们添大麻烦了】

大河内深深低下头,这时岩佐说

【总算完美收场......太好了】

然后木崎说出合乎时宜的话

【我完全搞不清情况,之后要好好给我说明】

【......一切听您的】

大河内仔细把事情说了。自己接受手术,之后姐姐未婚夫的死,姐姐的崩溃、而后憎恨大河内,因姐姐的影响导致家庭关系畸形,然后还有大河内搬出来自己住

【......都发生了这些事啊】

【姐,姐姐不应该恨妹妹吧......因为医生也说了两件事没关系,不过一想到那是很重要的人......真是悲伤呢】

木崎岩佐都露出悲伤的样子,无言的柳沼也一脸微妙。

接下来大河内说了给学生会提供消息的理由,不过理由中大部分是不能说的和“重塑”相关的事

【怎,怎么办啊横须贺君......?】

大河内小声向我求救,总之我让她把理由解释为全都是学生会的阴谋

【就是为了不让自己一个人住的事被学生会暴露给学校,所以得帮学生会......】

【人干事?】

【好,好过分!?】

【啊,也不是直接被他们威胁,也有可能是我误会了......话说横须贺君......负起这责任哦......】

【......现在就把锅甩给学生会吧】

说明完时,大河内再次低头

【很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难得的旅行被我搞砸了】

我已经知道了大河内的内情,所以“没关系”原谅了。不过那三人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大河内之前的行为,足以成为他们生气的理由

【虽然还有事想问,但总体明白了,你也不容易,情况也无何奈何】

说道一半木崎的脸紧绷起来

【可我不能接受的是你骗了我们】

【......对不起】

【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坏人,但也用不着骗我们吧......】

岩佐也加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的岩佐,现在也是一副难堪的表情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会恳求你们原谅我......不过我的歉意请你们接受......】

我或多或少给露出正经表情的大河内援助

【大河内也有内情,现在也这样子道歉了,你们就原谅她吧】

【横须贺你太宠大河内了】

木崎马上指出

【总之我想说的是......】

木崎一脸严肃

【我们是朋友吧,那就好好谈谈】

明明就是自己说的,为什么你要害羞

【朋......友?】

【就,就是。不用一个人烦恼和我们商量的话我们会帮忙想办法的......虽然我不是很可靠】岩佐

【我做了背叛大家的事......这样的我......】

【那你到底想怎样?再骂你就满足了?】

木崎粗鲁说,之后接下去

【好啦,你听我的就行了,现在还在旅行哦,不要这样墨迹墨迹的,干脆点不好吗】

【我也赞成木崎桑】

【你们......】

大河内停住了下面的话,然后露出笑容重新说

【谢谢你们】

【不过事情我还没全懂,之后要好好给我说清楚】

木崎倒是事事分明

【当然】大河内苦笑回答

往后,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时隔数年,我再次感受到朋友间的氛围

【好,这样我们去见文字人吧!】

柳沼突然大声叫。想深点,这也是柳沼叙说“我已经不在意”的一种方式吧

【一点都不“这样”吧】

【别在意这些细节横须贺!】

【我都忘了我们要去见文字人了】

【喂木崎,干嘛一点干劲都没有啊,快拿出精力来】

不然我们努力至今都是为了什么

【可是解决这大问题后我已经满足了,你怎么想岩佐桑?】

【嗯,我肚子也饿了......中午饭也没好好吃】

【现在不是问你肚子岩佐!况且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会饿!?】

【安心下来后我肚子也饿了】

【大河内就你不能说这话,你现在应该感动得超级饱的吧】

你们这些人啊,太散漫了

【呼,既然如此横须贺!我们就别管这厮们两个人去见文字人吧!】

【......你为毛这么开心啊,而且还“厮们”呢】

【假的啦开玩笑。都到这里了我当然也想见见,都这么辛苦过来了】木崎

【都黄昏了......不上不下的时间呢。那先见文字人,之后吃晚饭】

岩佐很在意晚饭的问题呢......大河内也接着说

【我也给文字人添麻烦了,得好好道歉】

看来全部人都赞成见文字人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被会长跟着

【摆脱会长他们我们应该就能和文字人见面了。然后......现在会长他们没有跟踪我们的手段吧大河内】

【嗯......我的电话充当发射器,关机的话,他们就没法了】

大河内手机是物归原主了

【那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在这吗】我问

【大概吧,不过进杂木林前应该是没信号的,所以大概跟不过来。而且这台手机GPS就不是很准......本来是我一一通知他们位置的,既然这点暴露了......】

【这样啊......那和大河内分开就好了】

【能解释下吗】

【把电话交给谁,或是把电话交给快递公司寄回她家......】

【横须贺哟......你竟然能这么爽快说出这鬼畜的想法呢!?】

【哇,好可怕】

【......学生会也太可怜了】

他们三人初次和我保持距离

【这idea超好的吧!?再说对学生会做这种程度的事完全可以原谅的吧!】

【父亲说之后要上街,那我交给父亲一起好了】

于是最后大家【学生会啊......接受失败吧】【你们等着被天收吧】【不会被记仇吧......】接受了我的方法

【那我假装刚好获得情报,向他们报假信号咯】

大河内也干劲满满

这样就不用担心被跟踪了

【那个我姑且问一下......为什么会长想知道文字人的位置?】

岩佐问后木崎也问

【这确实还没问过呢。我的想法是文字人是轮月候群症派,而会长就是阻止我们和他见面】

【他们就是想知道文字人的位置,所以才盯着我们会面的位置】

【那他们想干什么?】岩佐

【会长想降低文字人对轮月高校内的影响力,所以一直想消除文字人的syndrome......】

【竟然消除syndrome......真是岂有此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阻止学生会的人!......嗯,消除syndrome?那种事情......】

【那就是副会长芹泽爱梨的syndrome】

“也就是说”大河内继续说

【芹泽副会长能消除别人的syndrome】(那“重塑”的syndrome也让她消除就好了嘛)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8-4 18:06 编辑


第七章:名为喜欢的感情
再次给文字人打电话,事情原委是不可能全部如实说了,总之尽量说明了过程。内容就是发现同行者中有背叛的,利用手机GPS就算不在我们身边也能向会长发送我们的位置消息,然后这件事我们已经解决了。

“这样啊......还真执着呢,作为敌人我都敬佩了”

文字人没有生气,更多的是敬佩

“看来学生会都这么认真了,还是没找到有用的情报呢......得让染谷好好注意下了”

然后几次会面失败后,我再次问他能不能见面

“也是,趁现在......我也该做决断了”

明明很累了文字人还是奉陪我们,最坏的情况就算是通过电话告诉我们事情也无妨,不过他“你们都远道而来了,不见下你们感觉也像输了”

也是,要是这种程度就轻易放弃可不符合至今仍和轮月候群症有关系的韧性。听到地点后,我们五人开始行动

【......和往常一样第一个指定的地点是假的吧】

【喂木崎,那也是没法的事......】

【我知道,又不是生气】

【现,现在会长他们怎样?】岩佐不安说

【要是他们相信我发的信息还有跟着GPS......那应该是朝相反方向走。现在父亲在那边买东西】(我感觉前文翻错了,寄放的东西不是“大河内”而是“手机”,但你为何要用代词“こいつ”,直接用“携带”不就好了?但原文又说鬼畜又说可怜又是保持距离......好烦啊,给我加主语啊,我以为对象是大河内,但仔细想想他们是在说“学生会”。总之轻国和本txt都会改正,至于已经转载的,就请读者自我修正了)

【呼哈哈,我已经可以想象他们悔恨的表情了!】

【柳沼你很高兴嘛......】

【横须贺,下个指示是什么】木崎问

【哦哦......哦,来信了】

【感觉都习惯这样了,内心好复杂......】

再换一次地点后,文字人来电了

“好像这次真的ok了”

【那......】

“你们现在来指定的地方,我也会去的,让你们走这么远抱歉了”

【谢,谢谢!】

明明他就不在这里我还是低头道谢了

【终于啊】【感,感觉过了好久......不过像冒险一样,还是挺好的】【这样就可以满足地回去了】【......让你们多费事抱歉了】

终于地点不再是某个车站,而是在某建筑了。地点就在山中的某所大学里

【调查了下,大学还在山挺高的位置】

木崎边看手机边说

【海之后是山吗!然后是大熊吗!还是凶猛的山猪呢!】

【别想太多,那里人口挺多的】

我让吵闹的柳沼闭嘴

【啊,好像真有野猪出没】

【假,假的吧木崎桑!?......不会被咬吗!?】

【好像没人被咬过的消息。别怕啦,最多就被撞下而已】

【那也很可怕啊横须贺君?!】

【好走啦走啦!let's go!】

又是柳沼先跑起来了

【呼呼......】

【你笑什么大河内?】

【就感觉开心】

大河内如炫目般眯起眼睛,一副幸福的表情

【......话说你跟来好吗,家那边呢......】

【没事,这事完后我会回去的。我们五人的旅游今天就结束了吧?就让我陪到最后吧】

大河内说得很真切,我也有些感概了

【你陪着我很高兴】

【......行吗?我可是让你们绕了这么远的路......而且还骗了你们】

【我原谅你了。而且往后才是重要的对吧?】

【嗯......谢谢】

【那边的二人世界不管你们了哦】

【别,别管他们了木崎桑】

木崎岩佐看了我们一眼后就开跑了

【你们搞什么飞机......】

我和大河内也小跑起来追上去。我们坐上巴士后由于还有其他人也就安静了下来。经过昨天让人窒息的气氛,然后半天又经过了过山车样大起大落的各种事情,从发生了各种动荡的事情后我们能再次欢声笑语,可谓是奇迹了。

同时,我想起了我的syndrome,之后还有很多要想的事。而且大河内就是重塑世界的人,之后还要和她谈谈。可现在,就先集中于眼前的事吧,这里肯定也有重要线索。

巴士经过急弯往山上爬,道路两旁都是住宅,并非郁郁葱葱的树林,不过山路还是山路。随着乘客的减少,也渐渐展现出了山路的真正模样

【唔......路......好弯......】

【喂横须贺你还活着吗?】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山路等着我......

【......应该吃晕车药的】

【振作点横须贺,要水吗】

【木,木崎桑......那水不是你喝剩的吗】

【呃?......啊,没,我没想这么多,不小心就像女生间那样了】

【木崎桑,光是这样就足以表现你对横须贺君的态度了】

【既然你有这样的自觉那就自我控制一下啊大河内桑!】

【水什么都好......安静点......】

【【【抱歉】】】

不久到了目的地,幸好没死

【哇,城市看上去好小啊】

听到岩佐的话我回过头

【哦】

我也发出了感叹的声音。我眼前,是一副巨大的全景图。离半山还有段距离,要是继续往上,就能看到海了

【夜景肯定很赞】木崎说

越往山下,建筑越多,也越高,白天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建筑,但晚上夜景肯定很美。但最棒的还是能看到海,光是海就美如画了。不巧现在多云,不过从渐渐放晴的云间可以看到海天一色。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色,真切感觉自己来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们终于到了(台湾日本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色,可惜夜景没看过)

【这城市真不错呢】

大河内能有余裕这样想,我才刚做的事也有价值了吧。深深吸入舒心的空气,晕车的感觉也好点了

【走咯横须贺!感动吹飞了不舒服吧!】

【是这样没错,但好像是你说后才这样的真让人火大,用别的方式安慰我啊】

巴士站就在大学门前。放开的氛围广迎天下宾客

【就这样进去好吗?要不要通行证?】岩佐担心说

【大学很open的,别担心岩佐桑】

【嗯嗯,那里还有散步的大爷大妈呢】(旅游一定要去当地大学走走,台湾推荐东海大学,国立中山大学)

我们就从正门走了进去,大学也在放假,人不是很多。有打扮像大学生,也有很多T恤短裤之类的游人。本以为我们这些高中样的人很受人瞩目,没想到都没人注意我们,以为我们来参观的吗?地点是某个教室,我们看指南图确认位置

【他是这间大学的学生吗】木崎声音有点高昂

【一定是热衷研究的人!内容绝对是轮月候群症......!】柳沼依旧自high

他是轮月候群症的毕业生,同时还保留着syndrome,并且在轮月中还有影响力,学生会对他也是异常警觉,我们就要和这样的人见面了。我们来到的教室中只有一个人,坐在正中读书的男人看到我们后站起来。

清爽的发型,知性的银框眼镜,标准身材,米色衬衫,说得失礼点就是没有特点的人

【你们好,还是5人呢,本以为会少一人的,你们还是处理好了5人来呢】

声音有点高,虽印象和电话中想象的不同,但声音是一样的

【那个,你们,初次见面,我是横须贺浩人】

【不用这么正式啦】

噶摊,教室后门打开了,我们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人。是清爽感的男生和身穿女人味服装的女生,是瓜生和芹泽。他们无言快步走向文字人

【呃,你们......?为什么......?】

不对文字人的提问反应他们就这样一口气走进他。为什么会有第三者乱入,他们为何能来到这里,大河内不是没再向他们通风了吗?我们都看向大河内,可大河内睁大眼睛一脸愕然。

大河内她也惊讶得不得了,犯人不是大河内——不,不对,现在该处理的不是这件事。趁这空隙会长他们逼近了文字人,在会长之前芹泽站在了文字人前面,芹泽的syndrome是“消除”。在她接触别人同时宣告,就能把别人的syndrome消去。芹泽说了声“失礼了”后就抓住了文字人的手臂

【将你的syndrome——】{图9}

【快逃!】

在我叫前文字人已经甩开了芹泽的手跑出去了。教室左右都有门,文字人就这样跑出了教室

【别看我是女生就小瞧我的脚力哦】

【芹泽,看到他的脸就行不用追了......没在听吗】

芹泽气势汹汹跑了出去,会长也跟着

【怎么了?】【额,呃?】【怎么回事!?】

无一例外他们都呆了。我也完全不懂事态。只是我们现在被他们抛在了这里

【快追!】

我喊后没顾后面就跑了出去,撞开门,在走廊奔跑。没人太好了,不然就撞上去了。我稍微看到他们消失在了右边,总之是直线

【快横须贺!掩护文字人!】

我只知道柳沼跟上来了,不管怎么说,无论何时这家伙都能跟上来确实让人安心

【......不过你跟得上吗?】

【横须贺你在担心我身体吗?别担心!我的身体可是集马力和能量于一生的特制品!】

【哦......这样哦】

要是他跟不上来......就抛下这个肥仔吧

【h......横须贺君!?】

岩佐跑在了我的旁边,这家伙平时都迟迟顿顿的,只有这时候特别醒。怎么说,她很多时候在我身边。

【怎,怎样!?】

【别问我!】

跑出校舍,学生会两人左看右瞧。跟丢了吗,我们和他们缩近了距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崎对他们大喊,虽然木崎一直抱怨,但这种时候多亏她了

【......和你们没关!】

芹泽只回头说

【是你跟着我们吧!?有什么事情得让你们这样做吗?】

【就,就是必要的事】

芹泽是被人指出痛处就立即发飙的类型。

我们在大学内跑着,穿过校道时当然见到大学生之类的人,大家都很惊讶看着我们

【做必要的事就可以麻烦别人吗?想也知道你们“必要”的事和轮月候群症有关,那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木崎边跑边问

【吵死了你......额,我记得木崎桑你也是syndrome使?那我就......】

【停手芹泽】

【但就是轮月候群症把难得的旅行......怎么说,我不想也忍了......还想快点去玩】

芹泽不停向会长抱怨

【......话说横须贺,我们追上去后做什么?】

木崎悄悄问我

【......要做什么呢】

【你什么都没想哦】

【总之追着就是了,给文字人逃走争取时间吧?】

【我们现在是追着他耶?】

是如木崎说。我们速度有点放慢了,在跑在前方的会长他们前面也没看到文字人,真的跟丢了吗?这时,有道影子一下从我身边穿过,平常优雅的长发女生,现在样子有点粗鲁

【停下!】

大河内喊的同时抓住了会长副会长的手

【喂!?】

芹泽想甩开,但瓜生却乖乖停下了

【别在公众场合乱来了】

看到瓜生停下,芹泽也停下了,我们则跑向了他们。现在是位置是停车场。会长他们和我们面对面,大河内站在我们前面

【以防万一问下,大河内桑现在哪边的?】

【为什么你们在这里......?】

大河内挤出游丝般的声音问

【......当然是大河内桑报假信息时。如果那是大河内桑你自己的决定,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尊重你的意见】

瓜生如俯视所有事物一样说

【看来你完全不懂呢,那要我告诉你?】

芹泽露出“呼呼呼”胜利的表情

【我们最初就没信你,就算你背叛了我们,我们还是有能知道位置的手段】

大河内放弃般垂下了头

【不是你们逼他的吗......!】

木崎愤怒地质问

【我没逼人的记忆呢。我是请她和我们组成共同战线的......】

他们确实没逼大河内,所以会长自身也没任何愧疚的样子

【抱歉了大河内桑,我想你终究会站在横须贺君他们那边】

大河内也会为利益转换阵营,所以也可说她“自作自受”。可我知道她的内情,在这里实在是坐立难安

【果然是学生会的“恶”!】

柳沼大喊

【“恶”是什么......我可不记得做过能被这样形容的事】

【柳沼君,你的话很interesting呢】

芹泽瓜生回

【芹泽爱梨她的syndrome能把syndrome消除,随便夺走别人的东西......不称为“恶”还能称为什么!】

【那一个劲做着和轮月候群症有关事的你们就是“正义”吗?】

【当然!】

【为何?】

【探求人类新可能的行为绝不是“恶”!所以是“正义”!】

【放任让谁都能接触不受控制的东西是“正义”吗】

【咕......!】

【就像法律一样,无论什么事都要一个规矩吧?在此之上谈论人类各种可能性才是可行的吧?】

【唔......可是......横须贺!】

【别没话说就抛给我】

说是争论,不如说是一方被压着打。但我懂柳沼得辩解一下的心情,所以我也说

【就算如此......还是得有人去做吧!】

【......不是被选上的人的你知道何为“被选的人”吗?】

【呃......】

会长依旧保持他微笑的表情,语调倒变得开朗

【......你知道就算轮月候群症被说是“幻觉”,但一间学校却有这种“疾病”的意义吗?】

感觉到了背后严重性

【就是啊,明明就不懂还随便说!】

【芹泽,让不明白的人明白也是我们的使命,毕竟我们一直都这样硬着过来的】

为了安抚芹泽瓜生冷静下来

【就是,光我们不爽】

【总之我们和你们目的不同,再见】

【拜了,我们去享受旅行了】

【这就是最后了】

【没错~~,这可是最后了,快点处理完哦?】

【我知道,马上就结束......】

他们留下我们走了。垂下头的大河内,仿佛存在消失了

【等等......】

她发出无能为力的声音,这时我口袋的电话震动

“哎呀......刚才吓了一跳”

是文字人打来的

【没事......吗?】

大声说话呛了一下,我感觉收了下

“暂时是甩掉他们了,现在的地方外人是不知道的,应该没问题”

既然是在他主场是可以放心了

【和谁说话......难道是文字人!也让我听听!】

【你好吵!别凑过来!我开扬声器好了吧!】

我看柳沼就要靠过来赶紧说。会长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应该听不见

“你那边挺热闹的,怎么了?”

【没,没事......】

原地站着也行,不知怎么就跟在了会长他们身后

【你,你跟上去了哦横须贺君?】岩佐不解,其他人也一并跟上来了

“总之那时不逃很不妙呢。很久没和能用syndrome的人见面了,在那方面大意了”

【副会长的syndrome是消除,能把别人的syndrome消除】

“......消除,如果是完全消除,从原则上说很难呢......大概是一时封印......”

我们还不清楚消除的能力强弱

“刚才我的syndrome差点就被消除了吗?......要是真的就太糟了”

【有那么糟吗?】

“我力量消失了,我们的轮月候群症就没了”

【......什么】

我隐藏不了惊讶

“本想直接和你们说的......你有事想问吧?”

【是,是的】

事前已经跟他说了我想知道相关的事

“毕业还能有syndrome就是要从谁那里传接syndrome。我还有一名伙伴,就是他帮我我才继续能用syndrome。如果我的syndrome没了,那也就做不成了”

那就是让轮月候群症继续的方法。会长他们拐进了小道,注意到我们跟着了吧

【......很简单,就像game bug咯】

“方法是简单,但传接意外难,没有相应适配性不行”

【还有其他人也这样保持着轮月候群症吗?】

“我所知的还有一个”

【如果文字人的syndrome没有了的话......】

“我和他的syndrome都没有了”

【抱,抱歉......】

“这不是该道歉的时。而且我的syndrome还没被消除,可不想你早早就认为输了”

【就是啊!只要没被他们从背后突然袭击,什么问题都没有!】

柳沼突然兴奋大叫

“好,好吵......还有谁在听着吗......?”

【啊,抱歉,忘说了......】

【不小心就参战了......初次见面!我是柳沼清十郎!】

“哦,你好......你开扬声器了?还有其他人?”

【你好,我是木崎真昼】【岩,岩佐美帆】

“你们好......你们有5人吧,还有一个呢?”

【你好......我是大河内葵,那个......这次我给您添麻烦了......】

“嗯?哦,你就是间谍?”

文字人没什么意思地说

【嗯......是,没错】

“发生这么多事后还跟在横须贺君他们身边......表面看貌似还要当间谍?”

【不,不是!......我知道您不信也正常,但真的不是】

“那我就信你咯”

【可大河内她......额?】

本想辩解一下,没想他的回答很意外

【那个......为什么会相信我呢?】

大河内也惊讶问

“因为我能用‘看破谎言’的syndrome”

【这是假的吧?】

我说后,“暴露了啊?”听到了文字人愉快的声音

“这就行了。继续争下去只是徒增动摇而已”

他的口吻似乎他过去经历过这些

“总之我想尽早见你们,而不是骂你们”

【谢谢你的话。让你再处危险中,真是抱歉了】

“久违来次还是开心的,比起这些,问题是为何会长知道我们的会面地点”

【要是大河内桑真的没告诉他们......那究竟是......】

木崎边瞥着大河内说

【他们没被我们的假情报骗了!?】

【......抱歉。这也是我的错,既然我被他们利用了,那他们肯定也不会信我。最糟的情况就是被他们装发射器了......】

【这完全就是犯罪了吧?】

木崎不开心说

【可我也做了类似的......也没资格说他们】

“重点是现在要怎么做”

【......嗯,我也同意】岩佐点头

我也说

【会长他们目的就是消除文字人的syndrome......大河内,会长他们知道阻断syndrome传接的方法吗?】

【不......从我听来的,他们大概不知道,被盯上的原因最多就是文化祭上用了禁止使用的syndrome】

“嗯......我只是想里文化祭按往常举行而已呢......”

【那个,文字人你们和学生会对着干吗?】

这情况以前有想过,但还没清楚问过他

“现在我对学生会只知道别人说的,他们基本上不让人用syndrome吧”

【是强硬阻止】柳沼点头

“可他们却依自己方便用,比如刚才他们就想用女生的syndrome消除我的syndrome。不觉得他们在禁止他人使用的同时确保自己的使用权限很危险吗?而且还邀请能用syndrome的人加入学生会”

说起来,浜凛子也对学生会不爽

【我们要防止学生会独占syndrome吗?】

“他们完成对syndrome的使用禁止后可能自己也不用了”

文字人像喜欢恶作剧的小孩一样

“不过,难得syndrome这么有趣,怎么忍心看它被封存呢?而且它还是我们个人所有物......嘛,我都毕业了也不怎么用,可看到后辈失去了件有趣的东西,有点生气”

有趣,无聊,生气,理由全是感情方面的。可比起会长的正论,这样的更让我信服

“他们只是打压我们,刚才也是吧,问都不问直接冲上来”

【嗯,他们突然就上来了......】

“当然有我是里文化祭策划人的因素,在学生会眼中,轮月候群症就是危险物”

【......听到这个不禁会想“学生会什么意思嘛”呢。虽然学生会有它自己的理由......】木崎

“你们现在在哪?”

【其实我们跟在会长他们身后,对面好像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们的位置吗?看看周围有什么,我会帮你的”

【嗯......刚穿过小路,现在是校舍吧?比起普通校舍有种公寓感觉】

“......阳台那里有没有练习乐器的人?”

【啊,嗯,有】

会长副会长往里面走去

“等等”

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在搬东西还是他在动

“......为什么他们在下面的楼梯?”

【额......就是说......】

文字人就躲在这6,7层高的建筑里吗

【那两人知道文字人就在那里吗?】木崎说

那两人毫无犹豫走了进去。我们没跟进去,而是在外面看。不久,会长他们出现在了2楼平台。往上看的我和瓜生合上视线,他带着确信自己胜利的笑容,旁别的芹泽指着上面

“死,被发现了......”

电话那边“嗙”的一声。看来他探出头时被芹泽看到了

“他们究竟怎么回事啊,来这里都没有犹豫过!?”

【......他们好像是一直线直接来的】

“为什么知道这里?!”

【但,但和我们没关吧?】

岩佐质疑。现在的状况和以往不同,他们去了我们不在的地方。听到了dandan的踏楼梯的声音,文字人逃走了吗,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想都不正常......”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syndrome吗!?】

柳沼喊后那边马上回答

“很有可能”

现在他是往上还是往下走?有两条楼梯就好了,不然就是死路

【啊......会长说了“看到脸就好”?】

我说后文字人啧了下舌

“那就是发动条件吗?可恶大意了。他们用‘间谍’做障眼法掩饰syndrome......这双环计完全就没想到,被算计了”

【就是说这是会长的syndrome吗?】

“那两人一起行动肯定是了”

会长他也是syndrome使?

“可恶......我得专心逃跑了......之后再联系!”

他的声音从电话中消失了

【会长是syndrome使?......真的吗?】

岩佐难掩惊讶

【文字人在被人追!?赶快帮他!】

木崎对大喊的柳沼说

【会长他们完全掌握了对方的行踪我们能做什么?不可能一直缠着他们吧?】

【......只要是syndrome就一定有突破口】

柳沼自语,大河内茫然说

【......都不知道会长能用syndrome】

声音中透露出她的悲情

【会长之所以能跟着我们......也不是我的关系,而是他自己的能力......我只是单纯的障眼法啊】

我对这么悲情的她不由得说

【那怎么都想不到呢......】

【嗯。不过我或多或少都能想到一些......如果我是间谍这事没被发现,之后解释会长就能拿我来当挡箭牌用来掩饰他能用syndrome】

【那......】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这时文字人声音插了进来

“喂,听得到吗?现在稍微安全了”

【幸苦了,找到安全地方了?】

“我用电摩稍微和他们拉开了点距离,我不知他们syndrome范围多大有多精确,但能争取点时间”

【哦哦!】

“不过还是有极限的”

声音是没有了紧迫,但还是能听出一丝放弃的

【现,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太早了!太早了!】

“什,什么刚才像回音的声音......?不过摆脱他们难度太高了,真的没法”

【为什么】

“你想一下,只要他们知道我的位置,就算我逃了他们也肯定能抓到我。呆在哪里把门关上也总有一天要出来吧,不过我还有同伴......”

【果,果然背后还有组织吗!?】

“没啦,我只是普通的从轮月毕业的大学生”

【怎么会——!】

【我还是第一次见一边叫一边倒下去的人......】

木崎完全呆了

“情况如此,还是直接会会他们更有戏”

【呃,要正面刚吗?】岩佐胆怯问

我也认为这样更有戏,该时候做个决断了

“没,我的syndrome如你们所视一点战斗力都没,身体素质也一般,怎么也不可能和他们刚”

文字人接着把话讲清楚

“是你们去见他们。如果可以,我也会在我还能保持syndrome的时候去见你们,然后,想交托给你们一些东西”

【别说这样的话,现在又不是要结束了......】

文字人是知道往后依旧保持syndrome不是件简单的事

“嘛,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人是要退场了”

他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正因此,我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那在放弃前,不战最后一次吗?】大河内说

【......大河内】

我的表情一定很惊讶

【什么?在你们眼中我绝望到动不了了?】

大河内即便现在,也没有绝望,眼中冒着意志的火焰

【我可是尝过绝望的味道了】

大河内的话确实是

【因此我知道就算在绝望中也有能挣扎的余地】

****
决战舞台是200人阶梯教室,就结构看很容易藏人。现在只有我和大河内,人来多也没用,光让对方提高警惕。

【差不多了】

我们经由大河内提出要和会长他们见面,说文字人要和他们谈谈。后面门打开了,他们来了。会长微笑,不知他想什么,芹泽则是一脸不快的表情。我们有胜算吗?我们走近他们

【差不多了吧很麻烦耶。为什么那人不在,为什么是那两人来?】

相当火大的芹泽突然就把枪头对准了我们

【为什么是大河内你?你究竟站在哪边的?都站那边了】

【冷静点芹泽】

瓜生稳重说

【你们两个好。看来你们想商量解决方法了,我很高兴】

【相对你倒是想用权力解决呢】

【哈哈哈,真会讽刺呢横须贺君】

【亮君!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还有用了这么多时间计划都乱套了,我快忍不下去了】

【我知道,快结束了。那藏在那里的人能出来吗?我知道你藏在那里】瓜生看着教室说。

心猛跳一下

【虽然惊讶了下,但你不会没认识到自己暴露了吧】

【当然......我是用syndrome明白位置的】

瓜生表情完全没变,可芹泽反应没按预期,一脸焦急看着瓜生。会长果然能用syndrome。这样就能按计划进行了

【但你不知道精确位置吧】

接下来是柳沼的假设。会长syndrome是“追踪”,但无法知道目标精确位置,不然文字人逃进建筑时,他们早就直接往相应楼层去了。从他们从低往上一层层搜,还可以确定他的syndrome不能确定高度

【要是这教室再大点,就不能这样走一圈解决了】

会长边说边在教室里走。看来比起预想,会长的syndrome还能确定大概位置。不过让他们这样无一遗漏检查一遍就不好玩了

【啊,呃,等——】

我不淡定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嗯?真藏着?那我也......】

芹泽也走第二条路开始一排排检查。教室是大,但2人检查一遍花不了很多时间

【请等等芹泽桑】

大河内站在了芹泽前面

【什么?你真要干扰?】

瓜生只往这边看了下,便继续检查了

【不用阻止我吗?那是说在芹泽那边咯】

会长走了过来

【可不光是藏起来你们应该还有什么想法吧?不然来的也不会只有你们两个】

会长还是一脸余裕

【既然你懂了,那就依你所望】

完全被他看扁了,那就让你尝尝味道

【随便问下,你知道是谁藏着吗】

我的声音在人少的教室里特别醒目

【当然】

【真的吗?】

我们对瓜生syndrome有个疑问,如果他的syndrome能一直确定看过一眼的人的位置,依轮月候群症专家文字人和轮月候群症狂热者柳沼的意见,这能力太过强了,而且范围也太大了。因此,在跟踪距离和人数方面肯定有所限制,从他能远程跟踪我们,那他syndrome的限制点很可能就是人数。要是可能,他能追踪的人最多一个,换言之,他现在只跟踪着文字人。要是如此会长确认不了这里到底有谁。所以,我给他下套了

【我们不是所有人都在这里哦】

【这样啊】

他回答暧昧,从他反应看他在注意着不让我们发现点什么

【就算发生了什么你们也能应对吗?】

【看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是很期待呢......哦,果然这边没人,芹泽——额】

我也转头看会长惊讶的视线方向。芹泽不在那里,之前芹泽在的位置旁边,现在只有大河内

【......芹泽?】

没有回答

【要是她在我和横须贺君说话时出去......我不会不知道。你们做什么了?】

我保持沉默

【这就是你们的挑战书?】

明明他一同的旅人兼女朋友不见了,会长还是像面对谜题的侦探一样开心说。

【看来不光是藏起来呢......】

会长穿过座位,走向大河内

【那就是syndrome咯,你们能用syndrome的是木崎桑......和透明人岩佐桑......透明人呢】

噶塔。上排传来声音,会长也往上看了

【确实还可能在上排。哦,继续刚才的,岩佐桑除了变透明外什么都干不成,就算能让别的东西透明,芹泽也没理由一声不吭】

他再次看我

【就是你们强硬来......芹泽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大河内插嘴

【你还挺相信芹泽桑的能力呢】

【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放倒哦】

【你们两不愧是推心置腹的关系】

【这还真谢谢......那你们怎么把芹泽搞不见的?】

我也不能输给大河内,于是我说

【就是让文字人的伙伴用了下syndrome,把她传送走了】

【syndrome可不能进行这种物理干涉哦,而且他现在也没伙伴......】

看来他也调查了很多

【可他们是一直保持syndrome的传说人物哦,能干这种一点不奇怪吧】

【......难道真的】

会长说着看向座位间。我用手机发信号

噶踏噶踏,上排又传来了声音

【上面还是有人吗......】会长往后移动

......好危险,我抚了下胸。会长是看不见,但透明人岩佐确实在那里。大河内面不改色,确实很有演员的风范

【嗯,找不到突破点呢......该往上看了】

会长没给太多我们介入的空间,依旧保持余裕的态度以示优势地位。然而他还没意识到这就是他自投罗网的举动。前期准备也差不多了,该来胜负了

【要不要提示?】大河内问

【告诉我所有人的位置吗?那还心怀感激接受了】

【游刃有余呢】我说

【是吗?】

【你是用syndrome确认文字人就在周围才这么余裕呢】

【谁知道呢。那能给我提示吗?】

【可以。不过条件是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大河内提出条件

【那就要根据内容了】

【你是何时开始就想着利用我的?】

她说得很平淡,但其中确实蕴含感情

会长在回答前,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什么,就问这个啊】

他认为大河内的提问,就像是她还没能从感情上完全接受,而会长也想到大河内会问他这个

【最初是没想着利用你的】瓜生慎重选词

【但我......】

【难道不是你发觉了自己作为学生会一员的使命然后自愿提出帮忙的吗?】

【......学生会招募优秀的人也是为了这个呢】

【你想说什么?】

【把人当道具用】

【......我可不记得有做过这么过分的事】

就连不常流露感情的会长,也觉得不好受了

【我想知道会长的目的。不是想借此批评。因为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了很多吗,“你是必要的”这些】

大河内的话渐渐露出了热意,她是真心想知道会长的想法。

【会长心中,我们间是“能力”这种利害关系,还是有之上别的关系?我可是因为会长的热情邀请所以才助学生会一臂之力哦?】

大河内好像误会了什么

【......如果让你误会了些什么,我道歉】

【“误会”是指什么?】

【额,就是......我意思最多是“你对学生会是必要的”,没有以上含义】

【那请让我问下】

大河内追问

【和我一样你也是在利用副会长吗?】

越是出格,越想不到是陷阱

【......问人是不是“利用人”不好呢。就事实说,我很赞赏她的能力,所以她才是副会长】

【她有能力才放在身边呢】

【嘛,她是我的右手,虽然性格有点冲。不过这也不是说大河内桑比不上她】

会长对谁都温柔,对大河内也给予支援,然而就是这美德,这次会成为他的死穴

【可作为你的右手,有件事我觉得不可思议。昨天站台见到副会长时她好像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没错,如果他们打算跟踪我们,在见我们时芹泽也不会那样大吵大闹。考虑到是芹泽,也不像是演反戏

【从刚才开始大河内桑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这么多了,该是给我提示了吧】

【还有!只有在快行动前才对芹泽副会长说事情吧?你真的是相信着芹泽桑的吗?】

大河内无视会长,继续问

【......刚才开始就觉得话合不上了】

【而且这次利用横须贺君他们来获取文字人位置的作战也光是和我商量吧?就连没什么人知道的芹泽桑的syndrome都告诉我了】

【因为作战只能借助大河内桑的力量......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会长也难掩焦虑了。此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机了

【会长觉得副会长必要吗?】

对大河内不放过一丝空隙用演员般冷静声音说感到佩服

【你从哪方面问?】

【把好利用的人升为副会长好留在自己身边;还有只看重她的syndrome】

【那种事——】

【现在她不见了却不见你担心呢】

光是这句话就让猛然反驳的会长沉默了

【......你们是不会暴力对她的吧】

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而且芹泽不见了的事,他也觉得是场游戏,芹泽并没真正被人抓走。他余裕的样子,也是不认为会输给我们。不过在大家眼中,他这种态度就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了。他应该好好看看周围人,再多想想身边的人

【那我换个问法。找芹泽桑和见文字人,哪个重要?】

【......什么这提问?】

【如果只能选一个,选哪个?】

【你们要交换人质吗?】

【对会长来说,这趟旅游果然还是见文字人更重要呢?】

【如果能见文字人说yes也无妨——】

小小的声音散落在空间中

【是这样吗?】

光一言,就让空间扩散出波纹,浸透了整间教室。不久,寂静来临。芹泽就在那里,本想她再多呆会......不,呆到这里就够了

【芹泽......太好了,你没事】

会长的这番话有几分冷淡

【让文字人无力化更重要?】

【......没这回事,只是那种level的提问我不想回答而已】

【......在利用我?】

芹泽的提问像小孩子

【你很清楚我没利用过人吧?......你刚刚听到了吗】

【我一直在这里】

【怎么做......】

【变透明人】

她觉得没必要保密了。岩佐从座位间露脸,规规矩矩低下头。只要保持身体接触,岩佐就能将所碰物体透明

【岩佐桑还能把人变透明吗......声音也?】

【那,那种还是做不到的】岩佐诚实回答

【那芹泽......为什么一声不吭?】这超出道理的情况让瓜生紧绷起脸

【亮君,这旅行是我和亮君的暑假旅行对吧?刚好碰上了学生会的事所以花点时间就能做完对吧?】

【嗯,没错,偶尔碰到了事】

【可亮君,现在比起我们旅行的时间学生会这边的时间更长哦?这也无所谓?】

【有所谓,不过这里就结束了,所以想把工作处理完,之后再按我们两的预定去】

【已经够了!】

会长应回答得更小心的,刚才他也是急了

【为什么得做这些事!?这是学生会的工作!?而且我之所以在学生会也是因为亮君在学生会......!】

芹泽喷火了

【明明就是我们两的旅行却一直是“轮月候群症”“轮月候群症”......!】

【这没办法吧......】连会长都开始狼狈了{图10}



【亮君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才旅行的吧!?这个......我可没听说!】

【进展不顺利我道歉,没想到额外多了这么多事......】

【......那就别做学生会的事了吧。反正是顺便不做也没事对吧?】

【这......】

【就算我只说到这个地步也不行?】

【我是打算之后好好和你两人过的......】

对这样的会长,芹泽忍住泪水微微笑

【......为什么你全按这些人说的做了?】

芹泽转身,往出口走去

【“这些人说的”......?等等芹泽】

会长虽想挽留,但反而让芹泽跑了起来。咚,门大力关上。被留下的会长,没有去追。为了让自己切换情绪,会长叹了口气。然后面向我们

【按你们预想了吗?】

“哎呀哎呀”。会长露出苦笑

【你......不生气吗?】

我直接问

【要是我生气了,不就是对看低你们我自己的讽刺吗?我还想着你们做什么小动作我都有办法应付......还真没想到芹泽成了你们的突破点......不,那个也不是没想到,就是没预料芹泽会帮你们......】

唔呼,会长哀叹

【只有一个想问,你们什么时候和芹泽商量好了?没她帮助你们也没这计划】

{这就是答案}

教室墙壁上突然出现文字

{用文字syndrome发出提示,让她试试你们间的羁绊}

【原来如此......虽然现在看不见你,但你躲在上排座位吧......我还留意了上排的动静,你们究竟用什么手法让芹泽也躲上去,我想想都觉得悬】

木崎柳沼也躲在上排,他们负责吸引会长注意。文字人因岩佐变透明,岩佐出来了,那他也现形了,现在应该还躲在位置下

【这次我输了。接下来都要哄芹泽了......我没怎么考虑芹泽被封锁后的手段】会长开始了反省。

......还真希望你别这么快就吸取教训了,还请你继续保持这个弱点,不然我们往后就难办了

【......不过你们挑拨离间我和芹泽的关系究竟安什么心呢......?】

对这点,会长初次露出了怒色

我不自觉挠挠脸

【......对不起】【对,对不起】

我和岩佐道歉

【能让我再说一句吗?如果这建议能当道歉】

大河内一点胆怯都没有走前一步,你太大胆了。

可能是这次事件让大河内心变强了

【口气很大呢,这次被大河内桑算计了,可能心情不是很好很能听进去,不过请】

【对芹泽副会长......你到底是怎么想?你们真的在交往吗?你是真心喜欢她吗?】

对大河内担心的口吻,会长锋芒的态度也软弱了下去

【我和她交往不是为了利用她。再说我们交往,是她当上副会长而且能用syndrome之后】

【那请你清楚对她说“喜欢你”】大河内真挚说

【......为什么这种事我要被大河内桑你说】

【这样她肯定能获得慰藉。前提是你能说出口】

【当然说得出口】

【最好请不要轻蔑“喜欢”这种感情哦。“喜欢”这种强烈的情感有时会因为些什么原因而反转。那时的憎恨会超出想象的......】

就算会长不知背后的故事,大河内话的沉重他也确实感受到了

【因此要我总结会长失败的原因......就是有点小看人的感情,就算那是出于你对他们的信任】

【......竟沦落到被后辈说教了,看来我这次完败了】

留下这句话,会长走出了教室。他相当干脆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没芹泽在,会长也达不成目的。

对大河内的话,我也有些思考。知道自己不久后将死,我能清楚地对谁说出“喜欢”吗。

——因为喜欢才说喜欢

——因为喜欢才不说喜欢

究竟哪个,才是幸福的选择呢?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8-5 12:26 编辑


终章:再一次
远足在到家前还是远足,旅行在到家前还是旅行。不过,我们没一起走到最后

【那我去亲戚家了】

都差点忘了木崎还要去她亲戚家办点事

【得好好谢礼哦】

【嗯......为什么这话要横须贺你来说?】

岩佐也先和我们分开了

【之后还有家族旅行】

岩佐原本要更早回去的,但由于配合我们,她把时间押后了

【不过你意外是个暑假充啊,这么多旅行】

【那现充变形的说法是什么?】

我们到了终点站,正等待各自换乘的班车。旅行开始前,我一点都没想到我们竟能能如此珍惜仅存的时间并互相聊天。

【好可惜啊......难得文字人说要请我们吃烤肉......】

【BBQ那时就吃够了吧,你食欲太强了】

岩佐现在身材微瘦还好说,未来就很让人担心了。会长离开后,我们终于和文字人面对面了。虽然时间不长,还是问了我们想知道的,但文字人还没对我们说的事情。而且【你们难得来趟,给我说说学校的事,我也能给你们说说以前的事】邀请我们去吃饭【你们是我后辈,奢侈点去吃烤肉吧!打工钱下来了应该没问题】

不过木崎岩佐这里就和我们分开,大河内也要回去家人那,只剩下我和这个男了

【横须贺哟......终于......这个时刻终于来了!终于......终于是我们两个了!】

【......】

【哦哦,你就这么高兴吗】

柳沼,校内顶尖轮月候群症宅,我的......朋友,兼怪人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一看就超不爽吧】

【因为......我们终于能普通地两个人说话了!】

【我知道你想说女生不在了你能好好说话了但外人听来会变成奇怪意思不要再说了。不过柳沼,这次一直和女生在一起,你都没什么存在感】

【呀哈!?】

【只有轮月宅的属性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推测会长syndrome那时我超有用的吧!?】

【我倒觉得是文字人的功劳】

【唔唔唔......抽泣】

【别哭烦死了】

总之,我和这麻烦的家伙去见文字人。虽刚我口上是这么说,但他真的帮了很多

【总之先问文字人的名字咯】

他还没告诉我们名字,他在这方面太谨慎了

【喂横须贺,巴士快来了,排队咯】

柳沼吵吵闹闹跑了出去

【有点太早了吧】

我还是拿上行李跟了上去

【啊,横须贺,你忘了东西】

木崎这时跟我说

【东西......没,我的行李就这些】

【啊,不是“东西”是“事情”呢 。对吧岩佐桑】

【没错横须贺君,你要是忘了那个可饶不了你】

木崎岩佐快步逼近我

【所以说是什么啊......】

【横须贺】【你要向海】【叫出】【【喜欢人的名字】】

【谁要叫啊!......啊还真有这回事啊!?】(我也忘了......)

我完全忘了

【不过都发生了这么多事,不如说就让它过去咯?对吧?】

【我不懂你的“不如”,再说原本要当场说的,都是横须贺你撒娇才拖到旅行最后的】

【就是就是,是你自己说的!】

【......就是啊,我是说“旅行结束”,大家也同意了对吧。但我的旅行......还没结束啊!】

【哇这什么鬼啦。哈......好了,回去后说也行】

【??这就算了木崎桑?】

【我迟早会好好说的放过我吧!】

都是我的过,我低下头,而且被两女生夹击,根本没有胜算。不过我也有不能相让的东西

【那种事......我不想就这么开开玩笑地说】

因为“喜欢”,甚至能让一个人发狂。而且那是自己将死时应该认真考虑的事情

【【......】】

【什,什么啊】

【佩服你自己增加难度了】

【......觉得你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倒没这么想......

【那就期待着咯。那我们也差不多了】

【嗯,也是】

木崎和岩佐朝同一方向走了

【再见大河内桑!】

【拜拜~】

最后两人跟大河内道别后,混进了人群

【......让她们顾虑了吗】

【可能】

我和大河内被留在了人群中。在宛如遥远过去的数小时前,我们也独自两人在一起。那时周围没一个人,而现在我们独自相处情况也没变。

独自两人说话,不是什么珍稀的事,可有时,这却比任何东西都珍贵。我们没面对面,而是并排站着

【横须贺君】

铃音呼唤我的名字

【谢谢】

这包含万千思绪的一言,将我彻底拯救,感觉我生存的意义被肯定了

【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知该怎么表达,但真的......】

大河内转向我

【这次......到我帮横须贺君了。我会帮你的】

【哦哦,这还真可靠】

【当然,我是认真的】

【不用这么认真啦......,嘛,具体的现在想不到,但如果有事真能拜托你,那就麻烦你照顾下咯】

这趟旅行,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和情报,也是时候迈出新的一步了。而我所希望的事情肯定也会出现吧

【包我身上】

大河内拍了下自己胸口

【我会保护横须贺君的】

大河内说后,露出圣母般慈祥的笑容

****
真的,真的真的非常谢谢横须贺君。因横须贺君,我注意到了重要的事情。我,然后我的家人,往后一定能抓住幸福。我会挺起胸膛说,能拯救一个家庭的人绝对是超级英雄

谢谢,真的非常谢谢

——不过呢横须贺君,我注意到了

我并非是因为绝望才想重塑人生,而是想让别的同样处于绝望的人重来才重塑世界的。所以我“重塑”的syndrome,是因横须贺君想重来才发动的。

幸好在二周目世界里我也没对自己的人生绝望,就算发生了很多,我依旧没绝望。不过,看到那无比可怜的姐姐,看到姐姐那泪水,我如此祈祷了,想让姐姐的人生重来

于是,syndrome觉醒了

所以横须贺君你别担心,万一横须贺君改变不了命运迎来死亡,我也会将你的人生重来的



本帖最后由 wheem 于 2016-8-5 12:26 编辑


后记
诚心感谢拿着本书的各位,我是感觉很久没见大家的庵田定夏。《伊青之春的所有3》发行了!本系列是我初次以数字编号的系列。就是说,无论“Num”是多少,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的

这是我第一次的第“3”卷!比起2卷,感觉又走多一步了!从心情来讲,这超级重要的!

在写后记时,总会有种“啊,又写完一卷”的实感,而有这样的机会,都是托大家的福。我会争取以后还能写后记加油的

啊,好像听到了【那就努力点快点写啊】的声音,还有【至今都干嘛去了】的质疑......

所以今天,我就来解答大家关于创作的素朴问题!

Q1:出完一卷后干什么?
A1:当然是想下卷咯,就是所谓的构思,根据不同情况可能会出现其他作品的剧情呢

Q2:出完一卷就马上开始想下卷吗?
A2:基本是。但我是创造时基本不看别人作品的人,所以这段时间我会看看别人的作品

Q3:那赶快出下卷不就好了吗?
A3:没,没这么简单的啦

Q4:构思完后干什么?
A4:如果将【构思】的阶段等同于【想idea】,那简单来说之后就是出大纲,然后执笔

Q5:写作速度有多快?
A5:写一次初稿是1~1个半月,然后就是不断的修正

Q6:如果1个多月就能一卷,还希望你快点出下卷呢......
A6:马上改!我马上就改!

Q7:写完后要修改的地方有多少?
A7:比大家想的多得多,而我属于不断修改的人,所以改的地方会更多。有时候写加改多达2卷容量......说2卷可能有点夸张了

Q8:就是说你明明有写两卷的时间却只出一卷咯?
A8:这样质量才会高!希望你能理解!

Q9:修正完后就算完成了吗?
A9:之后还会校正并用红笔标注。出一卷书要经过很多步骤呢

Q10:后记是什么时候写的
A10:现在回答这刚刚好!校对时候就会定下页数了,所以后记的页数也是在那时候定的,所以那时才写后记(书都有16,32开之类的,所以每本书的页数都是固定某个数的倍数,详情百度,我记得以前有看过这豆知识)。写完后记一卷就完成了,我之后就是去喝喝酒看看书

Q11:既然有喝酒的空闲,不是还有其他该做的事情吗?
A11:我当然是知道的!你是说下卷的事吧!话说我才写完一卷又要我写下卷太过分了吧!?

嘛,一轮下来,总之创造就是这样的感觉。当然这里写的不是全部,还有跟编辑商量,和别人商量,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总之就是一大堆。总之就是做完那么一大堆后,一卷书才得以出版

借大家之力,我才能勉勉强强作为一个作家写下去。在此,我不会忘记大家恩情,我会更加努力工作去报答大家的。而最大的报答,大概,不,肯定就是写出有趣的故事,我会朝此努力的!

接下来是谢辞:白身鱼老师,谢谢这次你也为此画了许许多多超赞的插图,怎么说,人物都好可爱啊!无论是新角色还是泳装,都感谢了!

编辑大人。每次每次都给你添麻烦了......虽然会被你说【我已经听够了!】,但我会更加锻炼自己的写作以求写作顺利进展

还有其他各位,虽然集中致谢有点过不去,但能把本书送到读者手上,都是大家的功劳,借此表达我的感谢

然后是从前卷就一直支持的读者,真的非常谢谢。因为大家的支持,角色才被赋予了生命,作为作者,这是无上的喜悦。如果可以,也请大家继续关照这个系列,这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会为大家能有一点点“读到这个真好”的感想而努力的

最后再次对手拿本书的各位,致上最高的感谢

2015.5 庵田定夏

译者后记
本卷是第一个高潮,算是回到合格水平了吧。不过还算不上精彩。可能是年龄,书也喜欢读些成熟的,以往喜欢类型的小说现在也觉得无聊了。或许人们就是这样慢慢退坑的。总之,翻完这个系列后,我可能不会再翻了。因为现在的轻小说,值得我付出精力的实在没几部,就算有,也是热门大作轮不到我等野生翻译。

最后,要问我从翻译中得到什么?我想是翻译技巧。我也是翻了5卷小说后才开窍的,回头看看以前翻的,再看看现在翻的,虽然离理想还有一段水平,但我想翻译水平提升明显。

下一卷,第4卷,本书最高潮。5卷貌似是外传之类的了。然后9月庵田老师好像又出新作。总之我看看能不能翻他新作的第一卷吧,经过这次教训,我不会再怀太高期待了,如果好看我就往下翻,不好看就弃坑看看谁来接。以上

201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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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2

10000
yushurun 子爵
' stdm 发表于 2016-7-30 23:50 所以说,这卷到底说了什么 '


大河内葵(正宫)攻略回合,加上第一卷(岩佐攻略回合)、第二卷(木崎攻略回合),后宫回收完毕。你们都是我的翅膀!!(滑稽)

8 年前 0 回復

stdm 公爵
所以说,这卷到底说了什么

8 年前 0 回復

wheem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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