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凛子与昭介の故事[作者|土塀赋之]


凛子与昭介の故事

作者|土塀赋之
翻译|尘
图源|寂若悠竹
录入|寂若悠竹


两个人在一起时围绕着一些不可思议的奇异物品所发生的趣事。

  ☆★天尘沙漏

  在冬日乌云覆盖的夜空之下,凛子抱着从床上揭下来的被单与昭介一起站在屋顶上严阵以待。
  世界应该已经接近午夜,目光所及的地方,万家的灯火已经一家接一家地归于黑暗,能够依靠的只有照亮自己脚下一小片街道的街灯,还在顽强地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在这令人浑身为之一凛的寒冷中,夜风毫不停息地吹动着流云,将凛子的白色连衣裙的裙摆和被单刮得猎猎作响。
  “时间差不多了。”
  昭介吐着白雾说道,抓起凛子手中的被单的一端,缓缓与凛子拉开了距离。抓着被单另一端慢慢展开的凛子缩开肩膀,半信半疑的看着昭介。
  “真的会来吗?这个时间恐怕早就已经过去了吧。”
  “会来的。刚才广播里说了,刚刚通过东边的镇子。所以我不是才赶紧过来了吗。”
  的确,刚才来到凛子家时的昭介显得十分匆忙。一件薄薄的蓝色睡衣歪歪扭扭地穿在他身上,扣子还扣在了错误的扣眼里,裤子到处都沾满了穿过庭院时留下的夜间的露水的痕迹。以前一直戴着帽子的头上,头发乱蓬蓬地四处乍着,不知是因为睡姿的关系还是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嫌麻烦似的挠了挠那头乱发。
  而这时正准备上床睡觉的凛子也被表兄急急忙忙拽到了屋顶上。只是在临出房间之前胡乱抓了件厚毛衣罩在了身上。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不像样的昭介了啊。平时总是沉稳地跟个中年大叔似的,偶尔慌张一下也不错嘛,是吧。”
  “说什么呢你。”
  昭介看着一脸坏笑的凛子,把嘴撇成八点二十的形状,像是想把这种尴尬的感觉蒙混过去似的抬头望向了天空。
  “是啊,我有时也会慌张的啊。因为要是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就要等到夏天去了。”
  凛子也随他一起抬起了头。这时,恰好一朵云彩露出了一道裂缝,随着裂缝的慢慢扩大,逐渐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满天星斗,一轮弯月垂在云端。
  凛子凝神眺望着这些正冲自己眨着眼睛的数不尽的繁星,不由得发出了感动的叹息声,不一会儿,随着几道光芒朝着正缓缓退场的云端划去,繁星开始逐渐落了下来。
  “来了哦,是流星群!”
  伴随着昭介的声音,天空上的形象流动起来,既没有规律,又不规则,无数的流星划过地球表面,陆续在临近地表的空中迸裂。两个人一边欢呼着,一边拉起被单,收集着闪着光的星之碎屑。
  在空中燃烧殆尽的星形随着轻微的炸裂声发出自己最后的光辉,幻化成了无数星屑向四面八方散去。其中,也有并未碎裂,而是直接以星星的形状落到地面上的流星,那就叫做天尘。直接一边用手指着天空一边跟凛子解释着。
  总之,那些在空中放出了自己的热量,冷却凝固下来的星星碎片落在房顶上,发出了如同金属敲击玻璃一般的清澄的声响,溅落到庭院里。
  “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屋檐下面也放上被单比较好?”
  “不用,这些就足够了。”
  被单上,一兜的星屑与天尘在翻滚摩擦中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每个碎片都是银色的,上面附有金米糖般的凸起。
  凛子注意到了庭院中的树木,急忙大声招呼着昭介。
  “哇!快看,昭介,树枝上到处都挂着星屑啊!”
  “真的啊。不过我们有这些就足够了。凛子的裙子已经变成跟灰姑娘一样了。”
  “昭介你才是,头发上都是,就好像戴了个王冠一样哦。国王陛下。”
  二人环视四周,到处都是火花迸裂所发出的噼啪噼啪的声音,天空中,四散的星屑与光芒的余韵逐渐消逝,就好像无数的烟花在夜空中同时绽放开来一样。
  忽然,一颗格外巨大的流星在二人的头顶上绽放光芒。瞬间,一道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般的闪光过后,那颗流星燃烧过后的灰烬没有裂开,而是失去了推动力,拖着闪闪发光的尾巴慢慢落了下来。
  “凛子,快接住!”
  昭介一般嚷着一边伸展开被单。于是,那虹色的光球打着滚,做星屑中跳了两跳,优雅地落在了被单上。虽然光球的外表已经慢慢冷却下来,但内部依然在燃烧,毫不吝惜地释放着自己的光与热。两个人将被单放到屋顶上,围坐在旁边。
  “呜哇,这可是个大家伙啊。特大号火球的天尘呀。”
  “真漂亮,还燃烧着。”
  昭介用手捧着将它抬了起来,不时迸出火花的巨大天尘微微反斥着少年的手掌,漂浮在空中。然而随着热量的逐渐消散,它终于也开始缓缓地下落起来。
  “漂亮是很漂亮,但马上就要消逝了啊……”
  昭介转头看着稍稍有些失落的凛子,微笑着把手中的天尘冲她递了过去。
  “已经不烫了哦,你拿下试试。”
  “哎……!?”
  虽然有些害怕,但凛子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手向天尘伸了过去。一开始的紧张不安过后,她也逐渐习惯了那种热量,静静地感受着天尘仅存的那一点浮力,开始高兴地把玩起来。昭介一边看着凛子,一边收集起被单中的星屑,装进一个沙漏形状的玻璃瓶里。
  就在这时,凛子手中的光球所发出的光亮慢慢变弱,最好变成了一颗拇指大小,释放出虹色光泽的银色星星,落在她的手掌中。
  “把它也放进来吧。”
  差不多已经把星屑全都倒进瓶子里的装进把瓶口冲凛子伸了过去。可是瓶子中间狭窄的部分明显要比天尘小的多,凛子歪着脑袋,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表兄。
  “这么大的天尘,会把瓶子堵住流不下去的啊。”
  “那不也挺好的吗,好像柠檬汽水的瓶子那样。就算是沙漏,偶尔也应该让它歇一歇嘛。”
  “跟昭介一样,也是个爱偷懒的家伙吗。”
  凛子咯咯的笑着,把手中的银色天尘放入了瓶中。如预料中的一样,天尘堵在了瓶子中央。但昭介却毫不理会,将瓶子嵌进木框,上下检查了一番之后,放到了凛子的手上。
  “天尘沙漏完成了。”
  昭介心满意足的话语和星屑们碰撞在一起流动的清脆声音重合在一起。反过来之后落到瓶子底部的那颗大粒的天尘,逐渐被埋在了闪闪发亮的星屑之中。
  “这可真是如假包换的星之砂啊。”
  “很漂亮吧。下次流星再来的时候,把凛子的份也一起做出来。夏天的天尘可是金黄色的哟。”
  “嗯,那就拜托你了哦。可是,现在离夏天还很远嘛……”
  凛子这么说着,昭介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挠了挠头。头发上的星屑闪着亮晶晶的光辉,纷纷纭纭地落到了屋檐下面。
  
  ★空玉
  午后,从一大早就开始呼啸不停的大风终于收起了狰狞的面孔。云朵已被刮得无影无踪,最近开始变得愈发强烈的阳光毫无顾忌地向大地倾泻着自己灿烂的光辉。在面对着庭院的玻璃门旁边,凛子悠闲地坐在手工编织的藤椅里打着瞌睡。
  从玻璃门的缝隙里吹进来的和煦微风抚摸着她的脸颊,就在凛子已经抵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一声长叹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
  “凛子,你在吗?”
  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少年的声音从窗外传入。凛子的表兄昭介从阳光灿烂的庭院中探出头来。虽说是表兄,但两家是邻居,所以两个人也是一对地道的青梅竹马。而且虽说凛子要比昭介小几岁,但或许因为两个人都是独生子的缘故,感情非常要好。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凛子一瞬间醒了过来,但判断出声音的主人是昭介之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有了有了。凛子……哎呀,睡着了啊。”
  穿过茂密的藤萝架,昭介喀啦一声拉开玻璃门探头进来。看到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的凛子,失望地耸了耸肩。
  “真是的,觉得你肯定会喜欢才特意带过来的。”
  昭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叫着表妹的名字。凛子不快地翻了个身,气呼呼地瞪着那个打扰了自己午睡的少年。
  “你啊,自己进来不就可以了,又不是什么外人……”
  然而昭介却依然满不在乎地冲着凛子招手让她过来。凛子虽然奇怪打量着今天这个故作神秘,不透露自己来意的少年,但还是一边嘀嘀咕咕地发着牢骚一边老老实实地走到了庭院里。实际上,她还是对刚才自己半梦半醒时听到的自己说的那句“你肯定会喜欢”有一些在意的。
  那个平常从来不会给自己带礼物来的昭介,今天却有一个东西非得给自己看。还是睡意朦胧的凛子被他领着走到了藤萝架下面。被藤萝与绿叶所遮挡的阳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那随风轻轻摇曳的炫目光芒逐渐驱走了凛子的睡意。
  “你带了什么过来?自己居然会带礼物过来,今晚肯定又要下流星雨了吧。”
  在藤萝架下的一张小桌子旁坐下的凛子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坏笑。看着直接坐在桌子上的自己说道。自己则扬了扬眉毛,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很遗憾,不巧我今天带的不是星空,而只是白昼的天空啊。”
  凛子听到昭介对自己的嘲讽的话语作出的这种奇妙的回答,好奇地歪了歪脑袋。只见昭介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个成人拳头般大小的皮袋放到桌子上。里面好像是放着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响。
  “这是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变了颜色的皮袋,凛子将手肘撑在桌子上,兴趣盎然的问道。就如同在期待着礼物的小孩子一般,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辉。
  “把手伸出来,两只手。”
  昭介一边解着口袋的绳子一边说。随后,他把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凛子伸出的手里。骨碌碌地滚到凛子的手里的,是十来颗五颜六色的小球儿。在少女的手中撞来撞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一开始凛子还以为是玻璃球,但马上就意识到了它的不同。这种小球儿没有玻璃球所特有的清冷的感觉和玻璃的重量。
  “好漂亮,这是什么?”
  阳光之下,如流水般柔和的光辉从凛子的手掌中溢了出来。既像是彩色玻璃,又像是天象仪,色彩斑斓的光影与斑驳的阳光重合在了一起。昭介从中拿出一颗,放到自己的眼前,闭起一只眼睛观察着里面。
  “这叫空玉。是将天空的一部分浓缩在里面的玉石。听总应该听说过吧?”
  “这是从认识的古董店老板那里得到的礼物。”昭介说。凛子也侧过头去,盯着他手中那颗小球,只见小球中封入了一小片清澄的蓝天,时而在阳光的折射下泛起轻轻的涟漪。
  “哎……空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只见把手中的空玉放回到少女的手中,又指着其他的空玉——进行着说明。
  “天空是有生命的。就算是被封闭在玉石之中,也会有飞鸟与流云。只不过在成为空玉之后,时间的流动便停止了,一切都归于永恒而已。所以这里收集了不同季节,不同时间的天空。
  看,这个是夕阳西下的天空,这个是雨中的天空。
  一边用手指轻轻弹着宝石一般的空玉,自己好像是在鉴定古董似的眯起了眼睛。凛子似乎有些难为情,避开了昭介鉴定的眼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冲着太阳举起了双手,手中的空玉显得越发灿烂起来。稍稍一转,空玉便向四周反射出美丽的光芒。
  “这个,是送给凛子的。你不是喜欢这种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吗?”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子似的凛子,露出了不知是苦笑还是心满意足的笑容。啪的一声转过身,双手捧着空玉抱在胸前。
  “真的?谢谢你,昭介。”
  “谢什么。就算你让我拿着,恐怕最后也只能成为金鱼缸底下的装饰物罢了。与此相比,我觉得还是凛子这边它们的命运会更好不是吗。”
  这种一点也对不起空玉自身价值的使用方法,不管怎么看也只是只有昭介这样的家伙做得出来的事情。凛子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的确是这样啊,不过,让金鱼在底部铺满了天空的鱼缸里畅游不是也很不错吗?”
  “那只是暴殄天物吧。”
  昭介挥着手臂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自作主张的走进了表妹的家。凛子也毫不介意,还是把手伸在头顶上,摇动着手中的空玉。从手中飞射出的光之矢追随着昭介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之中。
  “喂,快看,又下流星雨了哟!”
  看着凛子得意洋洋摆出一副“我早就说过了吧”的样子,昭介坐到她刚刚所占据的藤椅里,笑着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被那空玉闪烁的光辉吸引,风的精灵摇摆着藤叶,在庭院中翩翩起舞。
  就这样,一直到太阳落山,真正的星空露出了自己面容的时候,凛子依然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白昼之空。
  
★ Sweets Hallows(甜蜜的万圣节)
柠檬般的月亮将它那柔和的光芒洒在夜色中的庭院里,凛子拨开蒙上一层淡青色的草丛和树叶,露出了轻快的笑容。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宽沿帽,穿着一身与其搭配的黑色长袍,一条红色的丝带轻飘飘地系在她的胸前。
随着凛子走出草丛中走出,全身都被绷带层层包裹住的昭介也从中走了出来。绷带头儿几乎都挂在了周围的灌木丛与树枝上,样子十分的狼狈。
  两个人手上都提着一个篮子,兴高采烈地穿过庭院里的阳台,跑到了通往房间的玻璃门旁边。
  “快进来,昭介。我这就去沏点暖的东西。”
  “好,我也想喝点什么呢。”
  昭介一边抖落着紧贴在身上的树叶一边点着头,走进了表妹的家。在把自己还包着绷带的手伸到刚刚点起的来的暖炉上方之后,他不自觉地呼出一口凉气。听到昭介的动静,凛子笑了。
  “今天真冷啊。虽然月亮是很漂亮,但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去要糖果怎么看也不像是妖怪应该干的事吧。”
  “什么啊,我只知道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魔女小姐一直兴致很高的样子。”
  “还有木乃伊也是吧。”
  两个人都咯咯笑了起来。凛子把一杯满满的牛奶可可向昭介递了过去,然而看到他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后,她故意皱了皱眉头。
  “讨厌啦,不许把绷带解下来!这是贡品,赶快拿着。”
  “又是只有可可喝吗。”
  “你还想怎样。再不接过去,手滑撇到你身上我也不管哦。”
  “呵呵。凛子的嘴也一天比一天变得厉害了啊。”
  “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
  凛子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笑着把今天晚上的战利品从篮子里拿出来放到果盘中,放到桌子的正中间。果盘上,在五颜六色的玻璃球中,满载着夹杂着干果的曲奇,拐杖与星星形状的QQ软糖与巧克力。那果盘所散发出来的华丽气息,好像让屋子里的空气也变得美味起来。
  好像是在与散发着光彩的果盘交相辉映着一般,凛子与昭介的眼眸中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两人相视而笑,举起了各自手中的马克杯,碰在了一起。
  “Trick or treat!”(不给糖就捣蛋)
  在今夜最为熟悉的话语中,两个人畅饮着杯中的可可,争先恐后地争夺着盘中耀眼的糖果。
  暖气所散发出的热气给温暖的房间里更增添了一番幸福与满足,凛子与昭介忘却了外面深沉的黑夜,埋首于美味的糖果与彻夜的畅谈之中。
  
  ★风信子星
  就在夏天慵懒的太阳准备在远山之间结束自己一天的工作的时候,凛子也正急急忙忙地进行自己的外出的准备。
  昭介穿着黑色的上衣与裤子,白色的衬衣上系着领带,无聊地把自己埋在窗边的藤椅里,瞥着那个一身黑色连衣裙,风风火火地往来于各个房间之间的表妹。两个人都穿着外出的正装,凛子不知为何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昭介却显得十分不自在。
  “对不起啊,昭介。我马上就好了,再稍微等一下下。没想到婶婶会突然邀请咱们去吃晚餐,要是早点跟咱们说就好了。“
  “没关系啦,女孩子出门之前的准备工作本来就非常繁琐嘛。我会等到你自己放弃为止,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好。”
  “什么叫自己放弃,真是相当过分的说法啊。看,你还没发完牢骚呢,不是已经弄好了吗。”
  凛子手上挎着一只黑色漆皮的手提包,一边在脖子上系着跟衣服同样颜色的天鹅绒蝴蝶结一边大大方方地站在昭介面前。昭介看着表妹摇晃着自己梳的光泽柔顺的黑发,一副好像在说“请夸奖我吧”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了一脸苦笑,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见少女纤细的脖子上垂下一粒菱形的透明水滴,虽然带得稍微有些歪斜,但却散发出亮晶晶的细小光辉。凛子对于昭介从椅子中坐起身来凝视那个菱形水滴的举动非常满意,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很漂亮吧。是之前婶婶送给我的。叫做锆石。”
  “哦,是那种经常被用来作为钻石的替代物的宝石吧。”
  听到昭介无意中说出杀风景的话语,凛子不满地撅起嘴唇。看来,这个少年虽然拥有能够欣赏美丽事物的素养与知识,但是缺乏将那种美丽转化为语言表达出来的能力。
  “什么嘛,那种叫人听了就不高兴的说法。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用的是更加相像的仿造品。”
  “我也是这么觉得。光泽还是跟钻石有些区别的,这种的要更亮一些。”
  “对吧?”
  昭介面对凛子的责难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不够似的盯着那颗随着她话音震动轻轻摇曳的锆石。凛子则在听了昭介刚才那番话以后转怒为喜,撅起的嘴唇的也不自觉地向两边一撇,露出了微笑。随后,她把菱形的水滴摘下来,像是在告诉昭介什么秘密似的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
  “并不只是这么简单哦。这个石头可是特别的。乍一看虽然是普通的锆石,但一旦照进了光线就会浮现星星一般的光芒哦。”
  说着,凛子把锆石举到前面,转向正在西沉的夕阳,招呼着昭介。昭介注视着她手指中捏着的锆石,果然,透明的宝石上浮现出几缕成放射状的光芒,随着在轻轻转动的手指而忽隐忽现。
  “据说是宝石内部有破损。虽然因此比普通的锆石价值更低,但相反却能够看见星光。我就是喜欢这一点。”
  “原来如此,星光啊……这样倒是也很美丽。”
  凛子听着表兄那别有深意的话语,点了点头。昭介注意到了她的兴趣所在,便把视线从锆石上移开,用食指在凛子面前画了一个圈。
  “你知道锆石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是吗,我不知道。”
  “它还被称为风信子之石。”
  说着,昭介在空中用食指划出了几个看不见的文字,凛子的视线随着他手指的动向,兴致索然地答道。
  “这么说,这种光芒不是星星而是花瓣喽。一点都不华丽。”
  “唔,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说着,昭介又回到藤椅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凛子看着他那副事不关己,毫无兴趣的样子,两只手叉着腰,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认为你以后还是对自己的言谈举止多留些心比较好,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话啊。”
  “比起那种事情我还是更关心今晚的菜单。婶婶亲手做的话,最好吃的还是数鱼类的料理啊。”
  昭介故意无视着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面孔的表妹,噌地站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畅快地笑道。凛子听了,表情也为之一变。
  “啊,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啊。就是那种在锅里煮的烂烂的……”
  “喂喂,我说,先不说这些,你看看都几点了。要是去晚了,在美味的料理之前恐怕要先享用一顿没完没了的唠叨了吧。”
  昭介不由分说地接过凛子胳膊上的提包,拉着她的手向玄关跑去。话刚说到一半的凛子大声抗议着,在她胸前欢快地蹦跳着的宝石于夕阳的光辉下闪烁出的好似星星,又好似花朵的光芒,飞舞在两个人的身后。

  【完】

[ 本帖最后由 寂若悠竹 于 2008-10-26 20:08 编辑 ]




是轻小说啊,只是个短篇而已,没有插图的啦,是某轻小说杂志上面的。


《新干线·轻小说》上的那个……MS有插图?还是用的其他的图?
——————
正解~
的确是有几个很小的图……但我没有照相机也没有扫描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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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5

10000
halloween 伯爵
好清新的风格阿,放在暖春里看一定最合适了。远子学姐会喜欢这种类型的文章的吧,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15 年前 0 回復

农民 騎士
这简直是超短篇啊。不过很清新的风格,不错,很是喜欢。!

15 年前 0 回復

雪名残 王爵
《新干线·轻小说》上的那个……MS有插图?还是用的其他的图?

15 年前 0 回復

timmiekasim 王爵
弱弱的问一句...这是啥...
这名字完全没听过的说...没插图么?
等等,重要的是,这个是轻小说来的么?

15 年前 0 回復

鸨羽舞衣 王爵
本以为是fate,看来不是,竹巴辛苦了

15 年前 0 回復

寂若悠竹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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