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魔法第五卷 自翻完毕!炸毁遗迹 [筑地俊彦] TXT放出!!


本来是想要一起放出的 看看自己进度太慢 为了激励自己吧(大概) 还是先挖坑慢慢来了

ps 插图请期待下载版
ps2 我看到有人反映有错字。。。。因为我是赶工出来的 所以发布版没有校对(抱歉了) 我会在下载版改掉
罗嗦的话:
终于完工了,炸毁了遗迹(废话到此)。下载版我将在校对润色后放出,明天(或是今天晚上)。今天6号。关于下一卷,应该还是翻译女仆卷,有些没有插画的女仆实在是怨念。。。。。。(又是废话)。下一卷明年见了,接下来我去穿插另一本小说的翻译,至于是什么。。。。等着看吧。
2008 12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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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魔法 5 女仆之卷
作者:筑地俊彦
翻译:aptx007
轻之国度:http://www.lightnovel.cn/b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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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时,请注明以上信息,尊重翻译者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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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是你忠实的女仆。

“不是的……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
“要我在上面吗?”


“我不太喜欢呢。”玖里子抱怨道。
目录

序 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后记




序章

雨点非常的大,下的势头也很激烈。天空没有任何预兆地阴暗下来,像是把集聚的水分一同泼洒到地表一般。不止是这个小岛,这是这个地区特有的现象。
瀑布一样的雨起到了窗帘的效果,连光线也被遮断了。因此弄的室内光线灰暗,不凝视的话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虽然对日常生活并不构成障碍,但是会让人很不爽。虽然过了一会儿雨就停了,但只有今天雨一直下着。因此房间内漂浮着沉重湿气跟极度的灰暗。直到有人亮起灯前,这些都在持续着。
被照明的室内是用石建成的,宽广的空间里面布置了相称的装饰品。在湿气这么重的地方,整理理所当然地要费上不少功夫,或许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的爱好吧。虽然家具的种类不多,但地板上铺着波斯的手织地毯,天花上吊着一个豪华地枝形吊灯。
房间的角落里的那个细小的餐具柜里装饰着波希米亚的玻璃工艺品,但是在那个的旁边却放置着一个茶色的新的马尼拉信封,让人感觉到相当的不调和感。
床设置在房间中央,那是巴罗克艺术风木制品,直至床脚都有用雕刻修饰。鹅毛做成的垫子很自然的铺在上面。
在枕边的墙壁方向挂着一面旗,大得相当不自然,而且是用金丝跟银丝精细地进行刺绣的。独具匠心的将罗马字母的M重叠三次,再和那之上像是附在上面似的一轮峨嵋月重合,再者旗的下部用金丝绣着“1854”的字样。
在那正下方,貌似旗子在俯视着的床的上面,躺着一个老人。脸上已经布满重重的皱纹,也能看见老人特有的斑点。银色的头发也所剩无几了。从钩状的鼻子跟厚重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必定很健壮,但现在也只是漏出像是很疼苦的呼吸。
老人微微张开眼睛盯望着天花板,身体甚至没显出呼吸的浮动。虽看上去好像是毫无意识的样子,但是薄茶色的瞳孔里发出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光辉。最终他伸出嶙峋的手拿起挂在餐具柜上面的呼叫铃。
轻摇了一下后,金属的响声响到了房间的外面。过了一会儿后,用橡树制作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女性。身材修长,银色的头发整理在背后,她有着清纯的眼神,柳眉,紧凑的嘴唇,以及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着。虽然全身被藏青色紧紧包着,但也能清晰地看出胸部丰满的轮廓。
少女行了一礼后,无声无色地走到老人的身旁。
“您在叫我吗?”
那个声音既平静,又机械性。属于忠实于职务一类人的声音。
但老人并没有看那女性一眼,眼睛还是直视天花板。
少女也没有说任何话,最近老人几乎说不出话了。显然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除了平时的小毛病以外,老人一直安静着。
那样的老人还是一直的看向天花板,这明显是在思索中。少女自然也知道,所以在说完刚才的话语后一直沉默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人好像终于想起来似的张开嘴。
“……丽伊拉。”
“是。”
女性弯下腰去,把脸靠近老人的脸。
“今天是、多少号啊……”。
丽拉静静地回答。
“今天是十七号。”
“这样啊……”。
小声地喃喃后,老人慢慢地喘口气。好像又在思索什么的样子。
“已经快了。搬到这个城市里后我认为那天的到来还很遥远的说,但时间流逝得还真快阿……”
“是。”
沉默再一次降临。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时间早已指向深夜,外面也已经变暗了。
“丽伊拉,你再靠近些。”
满是皱纹的嘴细微地动着。丽伊拉为了听清老人要说的话,于是再向老人的脸部靠近。
老人就像在等待着这一刻一样,迅速的将手从床的里面抽出来。
那手像是特意避开女性的视线一样,从地板的那边迂回到了少女的背后。
“你是优秀的管家啊……至今为止一直为我服务,我很感谢你……”。
“多谢赞赏。”
“但是,我已经老了……如你所见,连动的力量都没有了。”
但与言词相背的,他的手从丽伊拉的脚边爬了上去。
“年老会将以前的气力剥夺,运送到地的尽头。已经是无法再夺回来了。而且我已没有留恋。丽伊拉啊,我……”
台词停顿了一下。
“不想再跟人做誓约了。”
“……您究竟想说什么……”
丽伊拉用稍微伴随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主人你还相当健壮。说那样的话事情还为之尚早。”
“不用说客套话了。已经不是我的时代了。就算跟别人做誓约,大概也不能长久吧。”
“主人你要是这个样子了,MMM的未来会怎样?”
“后继者已经培育好了。对副会长职位我以没有牵挂。我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那么,请问您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唔……”。
老人的手暂时的停下来。貌似让人发觉不到一样的安静着。
“必要的是这个岛的后继者。为了这个必须寻找人材才行。”
“有您看上的人物吗?”
“关于那个……你能将那边信封拆开吗?”
丽伊拉拿起放在餐具柜上的信封。
里面装的是调查书,上面用別針夾著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年少的学生模样的少年。
丽伊拉一直盯著照片。
“……就是这位嗎?”
“沒错……。是東京支部调查出来……”。
“是吗……”
当她的注意移向了调查书的时候,老人的手里动起来。只是极限的触摸着最少的布料,慎重地,像是不打乱空气的流动一般的向上攀登。
“您相当在意呢……”
“……”
丽伊拉的视线一直倾注于那张照片。
嶙峋的手一直向上爬去。然后暂时停止了前进,向那个被裙子包围着的魅惑的臀部——
但并没有成功。
丽伊拉的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身后,用手腕实实地将那手控制住。
“这一位就是新任……我们的……”
她边阅读者调查书的项目,边向纤细的手指注入力气。老人的手,响起了咯叻咯叻的声音。
“唔……怎样,合、合适……痛、疼啊啊。”
“主人?”
“丽、丽伊拉,你、是不是太用力了。”
“您在说什么啊。女孩子纤细的手腕怎么可能有那个力气啊。”
但是丽伊拉这边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是更进一步的握紧,就像是要把手骨捏断一般。
“可是今天、怎么比往常还……疼痛痛痛。”
“这是您的错觉。拥有恶习的人呢,往往会那样钻牛角尖的。”
老人的脸上浮出了连连的汗珠。不断挥动还自由的手脚,在床上苦苦挣扎。
但丽伊拉面不改色。
“那么主人,能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唔……唔唔唔。关、关于这个继承人,不让他敢快来到这里可是不行了。MMM的东京支部的意思是……他已经……预约了来这儿旅行了……肯定能够胜任……你们的……咕咕咕。”
“会在近几天内到访这里吧?”
“就、就是是是这样……马上就,大概马上就……疼……”
“那么我们就如同往常一样的伺候他。新的主人来临之前,我们要做好誓约的准备才行。”
“那样就好……丽、丽伊拉丽伊拉--”
“您还有什么吩咐?”
“拜、拜托……请快、快些放手……”。
少女的表情依然面不改色,左手轻轻一扭,之后手指的力气也缓和了。啵的一声后,老人发出了奇妙的叫声,眼睛翻白一动也不动了。
丽伊拉向昏倒的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如同进来时的操行一样,静静地退了出去。


第一章

式森和树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蔚蓝的天空映入眼帘。高高在上的是一望无垠的蓝色。万里无云。
太阳在蓝天的中心。光辉毫不留情,太阳向地面输送着刺眼的光线,感觉到好像要把肌肤给灼烧一般,让人不禁地撇开脸。
细小的沙粒溜进了眼中。和树这才第一次察觉到自己是躺在沙地上的。
“和树……?”
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旁边用着湿润的、大大的眼睛窥视着和树。
“和树、和树!……太好了。”
少女---宫间夕菜安心的吐出一口气后,大幅度地挥着手。
“玖里子、凛,和树他!”
听到那个声音后,两名的少女迅速走跑近了----是风椿玖里子跟神城凛。二人看到和树后都挂上了放心的表情。
密克罗尼西亚的大自然貌似是要宣告黎明的到来了。
虽然和树躺着的地方是海滩,可这里并不是日本。
这个岛屿是从日本最南端的冲之鸟还要更南方向的岛屿。虽然还没有超越赤道,但是这里是被形容为“相当炎热的地方”的场所。
虽然并不很适应,但这里可以说成是“与世间的纷争最无缘”的地方。陆地上椰树繁茂,海岸很长所以浪也很缓和。无论早晚日照都是那么舒服,可以说是最适合被称作“度假圣地”的地方了。
但是现在,陆地上除了和树一行以外并没其他人影,海上连船或岛屿的影子都看不到。
和树坐了起来。
“那个、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你啊,一直失去知觉来着,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只有你一个人一直不醒来,可冻坏我们了。”
玖里子回答到。
“乘坐过来的飞机呢……”
“那边。”
在她手指的前方,飞机冒着烟半沉入海中。
“或许在水面着水的时候冲击相当强烈吧。我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不是夕菜吓得哭起来就是你失去了知觉,糟糕透了。”
就好象配合着玖里子的说话一般,飞机的只发出了“Bang”的一声,只迸飞出数个零件,之后完全沉默了。
和树朦胧的追溯着记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提出外出旅行的人是玖里子。不知是她的叔父还是叔母拥有的别墅好像就在一个南方的岛屿上。这次的连续休假,玖里子问他们有没有去玩的意思。
和树没有出国旅游的经验,所以没有感到很兴奋。但是夕菜却很兴奋的掌赞成了。
夕菜自称“和树的妻子”。也就是所谓的找上门的老婆,虽然这样说但是二人都是高中生所以并没有结婚,总之就是她单方面的求爱而已。
和树自身无论成绩跟运动都是倒数较快,典型的路人型男孩。当然跟女孩子交往的经验可以说完全没有,他本以为今后也不会有的。但突然之间一个美少女从天而降。脑袋内的指南书根本就没写着应对的方法。
和树当然只能逃跑了。特别是外出游玩和夕菜的各种各样的威逼利诱,和树都要分外小心谨慎。
夕菜对这样很不满。她几乎没有尝试过去远方旅行。刚好玖里子带来这等好事,正所谓绝好的机会。
她每天都对和树说“这种机会不是常有的,我想跟大家一起去玩耍”。夕菜不仅用生气的语调,而且还哭给他看,结果和树被半强迫的应允了。然后凛也跟了来。由玖里子带领着,四个人出发了。
到达关岛之时还觉得可以。但是,玖里子说“在这里换成飞机去别的岛屿”时,和树胸中闪过一丝不安。而且到了帕利基尔还要换乘飞机。当听到马绍尔群岛是终点的时候,和树心中的不安变的越来越大。
最后乘坐是塞西纳(美国轻型飞机制造公司)的仿佛长了毛发一般的法国制飞机,螺旋桨时而发出怪异的声音,并且操作者还是玖里子的说。
在和树嚷嚷“我要下去跟我要回家”的一阵骚动过后,与被强迫的和树与飞机一起起飞了。
意外的,玖里子的操作技术相当熟练,飞机顺畅地飞行着。照她的说法---“这一类的机体我曾经开过几次”。
和树以为之后就会平安无事的到达,在他终于够放松心情眺望窗外的瞬间---异常发生了。
来到不认识的岛屿上空后,突然,本以为是飞机在剧烈的摇晃,可是引擎却喷出火来。貌似像被锤子攻击的冲击载持续着,机体大幅度地倾斜了。
于是飞机就急速的朝海面下降。玖里子竭尽所能都无法把飞机带起,在着水的前一刻,和树失去了意识。
而现在,和树在沙滩上躺着。
和树站起来,拍掉衣服上附着的沙粒。
“和树,没关系了吗?”
夕菜出声问道。
“嗯。还好……。夕菜你们呢?”
“我们都没出大外。”
“太好了……。但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
她扭着脖子。
“刚才我跟凛去调查了一下……”
玖里子说着。用手指比划出一个圆来。
“机翼被开了这样大的洞。引擎部位也有,里面被毁了。”
“你说什么?”
“看来我们是受到枪炮攻击了,比方是对空炮那样的。”
“对……哎哎!?”
和树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玖里子耸耸肩膀----
“虽然我也觉得奇怪,但怎么看都是子弹留下的痕迹。”
回身望去,看看浸在水中的飞机。从下方打穿的洞还能清晰看见。引擎部分也有着像是被切开的痕迹。
除了着水时破损的部分之外,依情形只能看出是被外部的攻击破坏的。会是玖里子所说的对空炮做的吗?
要是那样的话,事态会变成“有人在这里”。虽然想不出为什么么会被攻击,但绝对不会是友好性的。至少是“以武力排除飞在头顶上的东西”程度的非友好主义者。
和树害怕的看看陆地。虽然现在原始森林还很安静,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但射击确实是从那里发出的。
和树仿佛被那感情吞噬了,他略带不安地向夕菜询问道。
“怎么办啊……”。
“说得也是呢……”
虽然尝试考虑了一下,但并不能马上想出妙案。
“除了移动别无他法了。”
凛说道。
“虽然远离海岸并不是什么好事,但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而且如果一直呆在这里的话会中暑的。”
相当忠实的意见。况且全员都看腻沙粒了。
四人走进了生长至海岸线的原始森林中。
虽说是原始森林,但并不像南美的一样地面上覆盖着植物。是由于土地太过于贫瘠的缘故植物无法生长吧,但这也让路好走不少。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玖里子。由于树的叶子很多的缘故,比起海岸这里并不缺少阴凉。时不时的会传来几声鸟的鸣叫声。
和树很不擅长运动,别说登山了,他就连走路都不喜欢------因为会累。若要问他回房间后到底干什么的话,回答果然还是无所事事,是个出色的豪无进取心的高中生。像是这样的密林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想踏足进来,可是还是有些新鲜的感觉。
从来没见过的植物多不胜数,也有着挂满水淋淋果实的树木。鸟类也极其鲜艳,就连动物园里面没有看见过的种类也在其中。周围的空气也感觉到与日本的不一样,让人有“身处南方的岛屿”的感觉。
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或许能让人涌现出探险的欲望。
“那个,玖里子。”
夕菜向玖里子搭话。
“什么事?”
“这个岛……在哪里?”
“嗯---……最后由于飞行记录仪坏掉了所以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在北纬十度左右、东经一百六十度附近吧。我想可能是在东卡罗琳群岛附近吧。”
“东卡罗琳群岛……那是在地球上吗?”
“算是吧,只有这边的岛屿算是很危险的了。”
她用手托着下巴。
“从上方来看,无论那个岛都相差无几吧。并且无人岛很多,让人头痛。虽然在制订飞行计划的时候也我也把遇难的可能考虑到了,问题就是救援的来否了。也没有船。”
就连玖里子的声音也变小了,凝重的气氛将一行人包围起来。
毕竟这里是远离日本的南太平洋。说起东卡罗琳群岛的话是在距离东京大概三千五百公里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求救的手段。他们试图寻找飞机中的紧急用品,但那些貌似在坠落的过程中飞散了,哪里也找不到。
虽然注意到天变暗了,玖里子调整倒欢快的语调开口说道。
“嘛,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分不清方向,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就用瞬间移动什么的就好了。而且,也不是认定了这里就没有人的。”
“可是好像有些很暴力的人在这里的样子。”
“……嘛--,毕竟他们用近代武器攻击咱们了呢,换句话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吃人的习惯。”
“要是被吃了就完蛋了。”
“应该是没有的。流言也说‘保守着旧风俗习惯的原居民消失了’,因为欧洲的殖民者将当地的风俗习惯都改变了,还真是做了多余的事呢。”
不知为何玖里子好像很遗憾的样子。看来她是比起自己遭遇到的不幸,好奇心更加优先的那一类的样子。
“我认为遭遇到食人族也是个难得的体验来的。”
“坠机已经十分难得了。”
夕菜噘起嘴说着。
她们走了一阵后密林的路变成了坡路,看来是往岛的中央走,海拔也变得越来越高。树木渐渐地变得密集,与此相较之下走路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于是开始由凛走在一行人的前面。她虽然是最矮的,但最有体力。虽然凛的社团活动是生物部,但却经常被体育系的社员劝诱。
一行人踩着杂草,留下足迹,行走着。虽然太阳稍微有些倾斜了,但日照还相当的强烈。
天气开始变得闷热。在海岸感觉不到的湿度,在这里就像粘在皮肤上一般,每个人的额头和脖子都浮现出汗珠了。
和树渐渐喘起粗气。这是因为他不仅运动不足还在这里徘徊的缘故。
接连跨过树根和灌木,再加上突然而来的斜坡,很是艰辛。和树一直低着头,脑袋在与气温的摩擦中变得一片空白。
拜此所赐,就连夕菜叫他的声音和树也好一阵没有注意到。
“我说和树啊……”
“啊啊,抱歉。”
和树摇晃着脑袋回答道。
“没事吧?看你一直在发呆。”
“嗯,还撑得住。怎么了?”
“你有听到什么吗?”
“是什么?”
“那个,好像是破裂的声音……”
她将音量放低。
“阿勒,会不会是枪声?”
她边吃惊边仔细倾听。但除了树叶摩擦的声音和偶尔的鸟的鸣叫外,其他什么也听不到。
“不是……”
“就在刚才,我还以为是枪声的。”
夕菜自己也变得没有自信。
“可能是因为我发呆了……但是,若真的是枪声的话就危险了。”
因为都能击落上空飞行的飞机了,很容易想象得到对方还拥有枪械一类的东西。因该是不会对着密林进行扫射的,况且这边根本是手无寸铁。
在远离日本的小岛上并且还沐浴在弹雨之中根本是最糟糕的事了。
“大家停下!”
突然,走在队伍前方的凛弯下腰来。
她惊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然后迅速地将身体低了下去。
但是子弹并没有袭来。是凛在地面上调查着什么。
走近她,发现只有那里的密林被分开来成为一条路。
路虽宽但并没有进行任何的铺装,依然是土路。那里有着两条就像洗衣板一样有细小的断坡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远方。
“是车痕呢。坦克?”
玖里子嘟哝道。坦克是附有履带的,这是履带造成的痕迹。
她来到凛的旁边,用手指摸摸土壤。
“还是湿的。看来是不久前才经过这里的样子。”
和树也弯下腰,从旁边窥视着。
“那么只要沿着这痕迹走就能到达有人家的地方了。”
“大概……”
玖里子话说到一半打住了。密林的深处响起了声音。
是拨开繁茂的草木的声音,以及多个呼吸凌乱的呼吸声,叫声,然后是破裂般的连续响起的声音。
“枪声!?”
听到千真万确的枪声后,和树不禁叫了出来,同时从草丛里跳出了人影。
“呜哇,呀!”
简直就像拦途截击一样接近着。一人从和树身上踩过,另一个则跨过他。消失在另一边的密丛里。
“……女孩子!?”
那是些穿着裙子的少女。在自己过来的那路的方向上,胡乱开着枪。从密林那边发射出像是狙击着少女们似的子弹,射中各处。
和树眼前的土被打的在空中飘舞,打在地上的子弹把土壤变成了一道幕帘。
枪声在一瞬间停止了。夕菜和玖里子迅速地跳入走过来的密丛。凛在稍稍离开一点的地方伏下。
而待在少女们通过的地点的和树行动慢了。
一瞬间产生了空白。周围谁也没有。起身想要逃跑,但——
突然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女性的身体。不要说避开了,就连考虑的闲暇都没有。
再次的子弹袭来。和树要做躲开脚却缠在一起,压倒在女性的身上。
子弹擦过衣服,弹开立木,和树姿势变成骑压在少女身上。而且那里是登上来的那个坡道。
至于变成庇护着她的状态这件事是意想不到的偶然。
“哇——!”
之后和树以抱着女性的状态,滑落到坡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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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树虽然感觉意识远离,但并没失去意识。
柔软的手的触感碰到了和树的额头,轻缓地抚摸着。
女性一直盯视着微微睁开着眼睛的和树的脸。
“漂亮的少女”是第一印象。淡茶色的瞳孔和端正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感觉像是油画中的模特儿一般。
实际上和树经常看着可爱以及美丽的女性。无论是夕菜、玖里子还是凛都有着出尘脱俗的美貌,而且三人美得各有特色。只强调眼福的意义的话,他更受到恩惠远比平常的高中生要多。
可这和“习惯于异性”是两码事,看不出体内有了那个免疫力。也因此每天被女子逼迫的连哭带叫可说是家常便饭了,可那个暂且先不提。
眼前的这个女性和那三个人相比是另一番的美貌。脸型构成属于欧洲系的典型的美人。虽然不知道年龄,比和树大一些,算二十岁左右吧。就连“再也不要女孩子什么的”苦湿枕头的和树也涌起想一起拍张纪念照片这样的念头。不,实际上要装进相框才行------如果不是在密林内相遇的奇怪情况下的话。
那樱桃般的小嘴张开了。
“zu……”。
她那个听不惯的发音在中途停止了。顺便,
“你没事吧?”
她用流畅的日语说道。口吻中透露着担心的情谊。
“嗯,嗯。”
和树暧昧地回答道。
让横躺着的身体坐起来。虽然痛可还是能动。看来只是撞伤就了事了。
他们落到的地方是一个微微凹陷的洼地,大概是岛屿隆起的时候产生变动生成的吧。只有这一带,像是划痕一样凹进去一块。
女性像是感觉气息似的看看斜面的状况。
枪声停止了。好像刚才的骚动根本没发生过一样,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大概是放心了,女子再次直视和树。
“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应该是撤退了。”
他糊里糊涂地听着女性的话语。和树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看来是可以喘口气了。他倒是很在意“敌人”这个词。
“危险已经排除。你好像遭到灾难的样子,但务须担心。”
“是吗……”
和树安心了。和平是件好事。
“太好了,谢谢你。”
“唉……”
不知为何,女性的脸染成了绯红色。
对于意想不到的反应,和树感到相当意外。
“不,感觉你像是来救我的样子。”
“怎么会……。这是理所当然的,承蒙你的贵言了。”
她边红着脸,边向和树靠近。
“如果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请不妨直说。我立刻会帮你治疗的。”
“不……我认为没大碍。”
和树自己不是很清楚,他这样答道。
“是吗?”
她抓住和树的胳膊。
像是抚摸一样移动着手。是在检查着伤势,以及关节是否扭伤吧。和树则感到被手指弄的痒痒,想把手胳膊收回来。
“不可以!”
那是平静且带愤怒的声音。
“不,可是。”
“原本是想立刻组织救援队进行救助的,最后却让你卷入了战斗当中。要是让你受伤的话,我们的忠诚是会被怀疑的。”
“啊……是想救我们的吗?”

“正是。”

说过这样深奥的话后,她的手指再次抚摸胳膊,肩膀,颈部。
充满魅力的脸庞一口气靠近过来。
“唉!”
和树不禁地跳远开来。
女性又提醒他注意。
“这不行了。伤势的初期治疗是最重要的。就算自己认为没事,但考虑到个万一的话……”
“不用了!”
和树慌张地档下她的话,因为她的话越说越过。看上去像是个冷静的女子,听她的话语好像真的在担心和树一样。虽然内心感到高兴,但相对的,也觉得照顾得过分了点。
照顾,和树察觉到。
和树看着她的服装,有着明显的特征。
“怎么了?”
和树的视线让女子反问道。
“那个,你的装扮是……”
“和树!”
一个声音从头上方传来。身体横向,夕菜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降落了下来。
“…………?”
女性的脸上挂满了惊讶的神色。
“啊,是我的名字。我叫式森和树……”
“是。那个我已经知道了……”。
“是、是吗?”
和树疑惑了。
夕菜靠过来,大概是搜索的缘故吧,还喘着气。
“你没事吗!?有没受伤……”
“什么事都没有,这边的这位已经帮我……”
和树的话说到一半梗塞住了。
女性像警戒一样地站起来,手里握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一把手枪。
和刚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从温柔的照顾者变成了士兵的神色。全身溢出紧张感,妥协跟惰弱等一切颓废的存在感都化为了虚无。
枪口指向夕菜,食指扣在了扳机上面。细小的声音响起,安全装置被打开了。
夕菜被吓的全身僵硬。
“不准靠近!”
女性用铿锵的语调说道。
“你是谁、谁啊?”
夕菜一边注意着手枪,一边反问道。
“你想对和树干什么……”。
女性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着枪口对着夕菜。夕菜也在原地一动不动。对待了一会儿,事实上时间也并不是过了很久。
“等等,你在做什么?”
听到了玖里子的声音。几乎同时,和树的背后也传来了别的声音。
“housekeeper,Liera!”(译者:都看得懂吧,我看得懂……是英文的……)
架着手枪的女性身体一震。只在一瞬间回头看了一下,然后立刻转回来。
盯了夕菜一段时间后,她突然转身迅速跑开。
那个身影迅速消失在丛林深处。
被丢下的两人暂时茫然的战在那里。
玖里子拨开树木出现了。
“怎么了,没大碍吧?”
“虽说是没什么大碍……”
整理好脑袋内部的信息后,和树答道。
“那个,玖里子,你知道女仆吗?”
“知道。然后呢?”
“这里有女仆,就在密林中,而且还拿着手枪。”
“哈啊?”
玖里子发出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和树也是怀疑的感觉,但这个是事实。刚才的那个女性是一名女仆。
她身穿的服装就是最好的证明。袖子的部分很整洁的藏青色罩衫,下摆是口展开来的飘逸的裙子,白色的围裙,皱状的发箍。
就像是画中描绘的女仆一样。
“究竟怎么回事?”
夕菜嘟囔着。
“嗯……。并且还拿着手枪。”
她拿着同法国出生的大怪盗第三代同一类型的手枪。以为说不定是防身用的,然她的架势却那般的熟练。
“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女仆。”
“我也没有了。可是她却异常地亲切。”
“她很亲切吗?可她对我好像抱有非常强烈的敌意的样子。”
“说起来也是呢。”
怎也无法理解。话说回来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女仆存在的呢。
“有关女仆的事现在想也没用,迟早会明白的。”
玖里子这样说道。
“比起这个,我们沿着刚才那条路走吧。或许会有人家也说不定。”
“但是,枪战呢?”
“我跟凛监视了一阵,那之后一直没有再开战了。我们走吧。”
她们从滑落下来的坡道爬了上去。
凛在道路那儿等待着。凛敢将身体暴露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看来是已经没有危险了。
一行人沿着车辙走着。为了不至于看漏,她们慢慢地前进着。由于途中并没有弯曲,是一条直线,所以走起来并不十分困难。
离开密林后。视野豁然开朗。
“那里有栋建筑物。”
凛用手指指着。在略高的地方,有一栋用石头造的建筑物。
“嗯……可是,那是建筑物?”
“是建筑物吧。”
“但是……那不是城堡吗!”
和树这样说道。
视线前方的建筑物并不普通,那是一座西洋的城堡。虽然没有护城河跟城墙,但有数座塔耸立着,有着巴洛克风格的外观构造,就像建造在莱茵河畔的东西一样。
在南太平洋的孤岛上不但少见,根本是神秘般的存在。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会……”
“有就是有,没辙啊。”
“就算你冷静地说也……”
“刚才咱们遭遇到女仆了吧,会不会有某种关系的?”
凛所说的话让她们沉思了一会儿。被击落,然后跟女仆相遇,然后是城堡。虽然这里有着某种关系也说不定,可这事态发展之快也太扯了吧。
“会是谁住在里面呢?”
“进入看看就知道了。”
四个人走近城堡。
没走很远就看见了前院。
异常的寂静。虽然有人的气息,但看不见人影。不仅如此,周围还飘荡着一种紧迫的氛围。
一扇巨大的门耸立在眼前,没有门铃但相对的有根绳子,就拉一下。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从里面出现一个矮小身材的女仆。她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感觉,质朴的,戴着眼镜是很符合她特征的特征。
“是。请问是哪位?”
“啊——,抱歉。”
于是和树,一边想“又是女仆啊”一边自报了姓名。
“那个,我们迷路了,不是,与其说迷路更应该说是遇难了。”
“…………?”
她疑惑地将头歪向了一边。和树则是乱七八糟地继续说道。
“实际上是,在飞机旅行的途中……那个,坠机了。”
“你说……坠机吗?”
“是的。但是那个,啊--,与其说坠机更应该说是被击落了。”
夕菜拉了拉和树的袖子,然后在和树耳边悄悄说道。
‘和树,被击落什么的,人家会相信吗?’
‘因为没有其他说法了嘛,我本身也不愿相信。’
‘话虽如此……’
但女仆那方却是一幅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表情。
“……就是你们吗?”
“哎?”
“太好了……。本打算再次派出搜索队的。”
“什么?”
“能否稍等一下呢?”
女仆回去里面。和树他们则是没理解到状况,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女仆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回来。
等了非常久后,门终于再次打开了。
“久等了,非常抱歉。”
女仆低头抱歉道。和刚才不同,是个银发的女性。
“没有……唔,啊啊!?”
和树惊讶地盯着她。
她是不久前在密林那里遭遇到的那个女仆。
但她的表情丝毫不变。对于和树的惊愕,她丝毫没有介意。
“刚才真是失礼了,我叫丽伊拉。”
“啊,你好……”。
“阁下已经很疲累了吧,我从主人那里已经得到阁下进入的许可了。”
“是……”
“那由我来带路……后面的那几位是?”
丽伊拉的表情微微僵硬起来。
“啊,是我带她们……或者因该说是她们把我带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
她沉思了一会儿。终于。
“那么,请一起跟着来吧。”
她如此说道。
她慢慢地走着,四个人都紧跟着在她后面。
她们被领到了豪宅。天花板极高。跟气派外表相同,内部也摆设着豪奢的装饰品。窗户的玻璃用的是捷克产的昂贵货,木材的用料是乌木。无法想象这个地方能采集到,大概是从加拿大那里运送过来的吧。
墙壁上挂着枪支的装饰。古往今来的枪,由步枪到手枪各种各样的类型一应俱全。虽说是装饰,但却非常不调和。
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
“请进。主人在里面等待着。啊,女性的各位……”
站在和树正后方的夕菜她们被婉转地拦住了。
丽伊拉稍微将门打开,向里面说了什么。马上的,女仆中的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的名字叫涅莉。她会为大家作向导,那边请。”
“哎,和树不一起吗?”
丽伊拉轻轻点头,之后什么也没说。
没办法之下,夕菜她们只好走向别的房间。
留下了和树一个人。
“式森先生,请进。”
丽伊拉将门大打开来。
和树进入一个宽畅的房间,想要找个椅子坐下——
和树好不容易才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装饰在中央的桌子对面坐着个男人。身披一件金色刺绣的昂贵的肥大上衣,坐在一把价值同样不菲的巴洛克式的椅子上面。好像一个欧洲贵族末裔的老人。
但是让和树差点晕倒的并不是那些事。
在墙壁两侧整齐地站着两排女孩子。
约有三、四十人的样子,无论身高还是发色都各式各样,年龄均属于十五岁以后二十五岁之前的样子。拥有端庄脸庞的美丽的少女们,都纹丝不动的站着,等待着和树。
让人震惊的是她们全员都穿着藏青色的衣服。

她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女仆。
“呀,你终于来了,到这边来。”
老人对正在茫然中的和树说道。
老人眼睛向藏青色的行列示意着。最先见到的那个戴眼镜的女仆拉出一张椅子。
那是一张纵向很长的桌子,茶具被放到和树眼前。
女仆用纯熟的手法倒上了红茶,丽伊拉伴随在老人的身边。
他表情怎么看都是非常高兴的样子。
“在这个岛上男子只有我,我非常欢迎年轻人来。”(可恶 咱也想去)
“啊……”
和树品尝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但肯定是非常昂贵的味道。
“不用着急多待一阵吧,我会为你们准备寝室的。”
“谢谢……”
和树客套地回答,他偷偷的扫视周围。女仆依旧纹丝不动。
“她们是这间大宅的佣人吧。”
是感觉到和树的疑问了吧,老人说道。
“她们是我移居到这个岛之前雇佣的女仆,是非常勤劳、能干的女仆哦。”
“但是,那个,还真是相当多呢。”
“在这里的并不是全部。”
“哈啊……有多少人……”
“有一百五十人吧。”
“一、百……”
和树不禁一口气喝干了热的液体。
“我的女仆已经算是少的了。同仁中还有雇佣五百人左右的人。《月刊女仆之友》也时不时地介绍来着。”
和树头昏眩了起来,简直就是开玩笑一般的数字。话说回来雇佣那么多女仆究竟是用来做什么啊。 (这个……我肯定想偏了……)
“你好像还有疑问的样子。”
“……算是吧。”
和树坦率地说道。究竟哪个世界会有不断的征集女仆的人存在啊(就在这里吗)。虽说雇佣一至二个人是很普通的。这又不是烧烤或搜集卡片,不是比数字的东西。
可是和树从老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歪风。
“年轻人的你或许不知,我可是MMM的会员哦。”
“哈?那是什么?”
“一九二六年在伦敦组成的历史渊源的爱好团体,是很值得骄傲的名字。”
“是吗……。好像很有渊源的样子呢。”
和树喃喃道。虽然老人有些地方让人摸不清,但显然是位有教养的人。他肯定连拉丁文或者其他难学的语言也能够流利地使用。
老人感觉像是“正合我意”似的点着头。
“没错。这是《更多更多女仆》的简称。”
“哈!?”
和树不小心地大声叫了出来。那啥米名称啊。
“话说当初由于激进派要素的强大,为了隐蔽所以使用了日文。但现在已经被公认了。”
老人边手拿茶杯,边骄傲地继续说着。
“过去说到女仆,那是只是有名的家族才能雇佣的,但经过岁月洗礼,女仆的数量大大的减少了。由于惧怕女仆会在地球上消失的危机,所以MMM建成了。从那以后,经由会员们的努力,现在即使公开说对女仆感兴趣也不会他人的白眼了。在数个国家已经进行了NPO的申请。”
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虽想说“骗人是不好的行为”,但看过并排在两旁的女仆后,让人不得不认为这是真的。
“这个岛屿是很久之前从我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我在五年前改造并移居到于此。就在不久前这里被指定为世界上第四个《女仆圣域》。这里的女性除了女仆别无其他。你也好好地享受这样的氛围吧。”
和树说不出话来。也就是说这个老人是为了将自己的兴趣发挥到极致才特意移居在这里的。
为了冷静下来,和树将茶杯放到口边。
“你还是个学生啊。不需要客气,在这里喜欢女仆不仅不会遭到蔑视,反而是种荣誉。”
“啊……那还真是多谢了。但是一直看着这种服装,是说会让人变得没有感觉好(呢)……”
和树说道。“喜欢工作的大姐姐”基本上是自己也工作并在金钱以及时间上很有富裕的人的嗜好。而或者就已经很吃力的学生根本连观察世界的富裕时间都没有。
所以对于他来说,与这种信仰(Fetishism)与他生活根本就是毫不沾边。
“嗯--原来喜欢其他的服装搭配啊。”
“不是的,我去学校看惯了制服所以不觉得新鲜,去医院护士服也司空见惯了,虽然没见过女警……”
听到这个后的老人,非常失望地叹息起来。
“不行啊。”
“不行吗?”
“对女性制服极端的爱是做为男人的第一步啊。参加猜谜节目的拍摄,主持人问出“制服……”之后你会怎么办呢。自然是尽快地按下按钮。不回答“女仆”的话是会被别人超前的。”
“会出这样的问题的吗?”
“制服爱好家必须能应对各种各样的不测事态。其中女仆爱好家就是一切的基本,也是顶点所在。德国的克莱默(日本足球之父)说过---‘制服能使少年成为大人,女仆能使大人成为绅士’。”
“我记得现在他跟日本的足球粉丝正处于敌对状态的样子。”
“不用在意。女仆的美妙就算用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如果修订成书本做成著作的话,估计会变成超越《战争与和平》一书的大文学作品的。”
出神中的老人的思想像是驰骋在貌似俄罗斯广阔的大地一般幅员辽阔的女仆生涯中一样。那是托尔斯泰听到估计也会在土中抽风的话题。
和树战战兢兢地插嘴道。
“但是……简单地说,不就是女子穿着貌似黑色感觉的服装而已……”
“你在胡、胡说什么!”
回过神来的老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女仆装是经过世界历史性的洗礼后调和而成的装束。传言说这本来是比利时的民族服装,传递到英格兰后再被广泛推广到世界的。有那样悠久的历史保证,应用性相当拔群!”
老人用站在旁边的丽伊拉展示着。
“你看,这个螺旋形装饰的肩部,紧紧地束缚着的腰部,飘逸宽松的裙子。这些装饰在冬季能提高保温性能的同时,也重视了夏季的透气性。而且而且,有着保护头部的头饰。真美妙!完美!你试试被这样的少女们用着银玲般的声音----‘主人,到起床的时间了 ’----叫起来看看。不知是用可爱形容好还是用爱怜形容好,就像、就像‘哐’的一声,心中涌现出一种糟糕的冲动一样。啊啊?”
“‘哐’的一声,身体开始抽搐了。”
“不行不行。你这个样子根本称不上是男人。你的女仆度太低了。不健康啊。”
“冥土?”(日语中冥土与女仆度发音一样)
和树扭下脖子。
“跟那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不是佛教思想,是女仆的女仆度数的度,是你的国家的语言。就算体温相同,但无论谁都有女仆度。越是高的女仆度越是会被女仆作为所爱之人所尊敬。”
“我第一次听说那个单位。”
“作为SI登录是最近的事。女仆度高的话,就会像我一样雇佣很多女仆,并被承认为主人,她们以绝对的忠诚对我起誓。像这样,无论做什么都……”
老人的左手绕到丽伊拉的腰后面,外眼角突然向下看。
可是,和树听到的只是一声清晰的钝音,老人的眉毛高挑着,脸色变得通红,汗水直流而下。
看到和树发呆的样子后,丽伊拉将老人满是皱纹的手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嘛……是吧……。那个……被爱慕着……”
“是。”
老人来回抚摸着自己的手。丽伊拉则装做都不知道的样子。
“哦哦真疼……也就是说,你住在这个岛,将你的女仆度提高吧。闲暇的话,无论你住多久都没关系。”
“那真是谢谢了。但是,我们并不是来造访的,是遇难而已。”
“那种事我们很清楚。实际上将你们的飞机击毁的就是我们。”
“哈!?”
红茶差点要从和树口中喷出来。
“本来我们要派船去你们的目的地迎接你们的。可是现在这岛进入了戒备敌人的警戒状态,结果将你们误认为敌机进行攻击了,非常的抱歉。”
老人用抱歉的声音说道。和树开始晕眩。
也就是说自己被住在这个岛上的人,而且是被女仆和其雇主击落了。并且本应是欢迎问我们来的。
“那,那个……是打算迎接我们来的吗?”
“只有你而已。不知道你有伙伴。”
“那么敌人呢……。在进行战争吗?”
“正是。事实是……”
咚,门被敲响了。刚才带走夕菜她们的那位名叫涅莉女仆出现了。
“主人,我带她们来了。”
“嗯。”
老人点了点头。和树也暂且端正了坐姿。
门被大打开了。
看到站在门的后方的少女们后——和树再一次差点晕倒。
夕菜、凛、玖里子按顺序走进来。可竟然,三人都穿着几乎相同的藏青色的服装。
那个装扮就是女仆。是跟并排站在墙壁两侧的少女们没有半点的不同装扮。
与意识到别的世界旅行的和树相比,老人则是相当满足的样子。
“这个岛上规定的女性必须要穿女仆装。我提供了相同的服装哦。”
“但、但是女仆什么的,怎么说也……”
“我就知道会是完美的。刚才看到背影就觉得完美了,但没想到看到实物竟有如此沉鱼落雁之美。看来所有女性都应该穿着女仆装的。”
“但是,那不单单只是兴趣吗……”
“小事不用计较。”
和树环视四周,终于就近的所有女性都穿着女仆装了。
夕菜笑嘻嘻地接近和树。
“怎么样,和树?”
“嘛……算、好吧。”
和树终于勉强说道。事实上,她脸带稍许的稚气,和女仆装出乎意料地相称。服装的尺寸也恰到好处。
“不,太美妙了。”
老人拍拍手。
“能够与这服装相称到如此地步的女子是世间少有的。就像是从画里跳出来的一般。”
“谢谢夸奖。”
夕菜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还满喜欢这身装扮的。和树,你看你看,很可爱吧?”
她边笑着边转身,裙子也随着飘起来。
“我不太喜欢呢。”
玖里子抱怨道。对于身材修长的她来说,裙子显得有些短。
“虽然并不讨厌制服系,可对于女仆的装扮是在有点难以接受。算了,反正也已经穿了。”
大宅的主人明明还在,可她的口气还是没有变。
凛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表现出很厌恶的感觉。看来也满喜欢的样子。
老人好像很满足的样子。这时,丽伊拉在老人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些什么。
布满白发的头点了一下。
“……好了,虽然还想跟诸位继续谈欢,可好像不行了。貌似有急事了。明天早上再让我观察吧。”
“嗯。早上、吗。”
“这周是非常重要的。式森君,明早你一定会想待在这里的。”
“那到是……没什么问题。”
“我会让她们把晚饭送到你们的房间里的。她们准备的饭菜可是相当的丰盛哦,敬请期待吧。对了对了,忘记说了,我希望你们能遵守一点-----在这里不允许使用魔法。”
“魔法禁止、吗?”
“没错,其他就任你自由了,那么回头见。”
只说了这些,老人带着大队的女仆一起退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aptx007 于 2008-12-7 12:12 编辑 ]


第二章


和树一行被带去各自的房间,引路的是那个带眼镜的女仆。
丽伊拉对和树说“原本给客人带路应该是我的工作,可我不得不待在主人的身边。这个女仆会服侍各位的”。并对女仆反复嘱咐道“小心谨慎,不要怠慢客人”。
眼睛女仆行礼说道“我叫艾珐……”。
那是有点胆怯的声音来的。走出玄关的时候也是这样,几乎没有跟和树对上眼。目光不看人的女仆还真是稀奇。
她也不怎么能言善道。因此只给和树留下“身材矮小,但有胸部,大概很可爱”这样的印象。
“请、这边来……”
艾珐在前方带路。穿过大厅,登上一条很宽广的楼梯。楼梯上披着的毛脚长的地毯消除了脚步声。
穿过二楼,向三楼迈进,楼梯的中间有一个宽敞的平台。有一副很大的油画挂在那里。
是用暗色调描绘的。马匹横一列的排开,马鞍上乘坐的均是挥舞着佩刀穿着红色衣服的士兵。
“喂,这是什么画?”
玖里子边看着油画边询问道。
“是、是的……这个是……好像描绘的是某处的战争的一个画面。要说是什么战争的话……。好像是在十九世纪的说……”
“说的都是疑问句呢。”
“我、我不太清楚……对不起、对不起。”
超出了必要程度的道歉让玖里子逃也似的加快了脚步。
三楼的走廊程一直线延伸,道路两旁排列着房门,大概是客房吧。天花板是荧光灯,使这里不给人一种在城堡里的感觉。大概是为了营造气氛吧,到处都放置着貌似清朝的瓷器的壶。
“请随便利用这里的房间,里面已经经过打扫过了。饭菜马上就会运送过来……”
她用纤细胳的胳膊指出说明着,一如往常的恭敬的态度。
和树道谢后就想要进房间。
“啊、请等一下……在那里是有落差的,请小心……呀!”
打算叫住和树的艾珐脚被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伸出手想要支撑住身体,可她失败了。滴溜溜的转圈然后以像辙叉尖端*(大概是铁路上换轨道那个东西)合拢的感觉同地毯发生剧烈冲撞。
那个冲击导致花瓶掉了下来,套在了她的头上。这次发出了“咕咚”的钝音。再些许差错,少女就要去西方极乐世界了。
“喂,没事吧?”
和树靠近那个一个人也能像出事故一般倒下的女仆,伸出手费了一番功夫将她拉起来。
“对、对不起。我没有掌握好要领……”
“……我觉得跌倒不需要什么要领。”
“真的非常抱歉。因为这、这种事劳驾式森大人费心要是被知道的话……该怎么办啊。”
她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貌似在进行着消积的思考的样子,脸色渐渐发青。
“我并没有因为这种事费心啊。”
“真的真的是非常抱歉。那、我告辞了……”
艾珐瘪瘪地低下头,快步的走下楼梯。途中听到了大约两次的跌倒声以及悲鸣声。
“……戴眼镜、身材矮小的女仆手脚不灵敏,这个难道是既定事项的。”
玖里子耸耸肩。
四个人进了房间。里面有他们各自的单人间,单人间里面也准备了饮料和零食。
房间很宽敞。和树进去后立即边喝着矿泉水边吃着零食,然后躺在床上。极度软绵绵的床仿佛要把身体陷进去似的。
全身的力气都卸掉了,他累了。
不管怎么说是遇到了坠机、枪击以及女佣这些事。假日应该就如同表面意思说的一样---是用来休息的日子。可和树即走路又跑路,没有比这再忙的事了。能安静地待着的时间只有从成田机场到国内航线这一段,这是何等的惨状。对于明明年轻可无论体力还是气力都是很贫乏的身体来说,根本是难为人的事。
而且再加上---和树继续想。
真是个奇怪的岛。室内刷得排开的女仆集团使和树受到了失去平衡感程度的冲击。江户川乱步的小说中写到----让无人岛被怪人填满吧----这边是女仆岛的说。照老人的说法这类似于爱好---真TM白浪费力气。
当然和树想要马上忘光女仆群之类的事,况且根本就没有来这个岛预定计划。再说自己在东京的时候,与女孩子相关的麻烦来的络绎不绝。为什么来到这里还要受到同样的遭遇不可。虽说是女仆,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听起来像是相当奢侈的烦恼,让人吐槽---“这小子在炫耀幸福吗”---之类的话,可对他来说却是很严重的问题。(他在晒。。。。?!)
老人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并且还招待我来这里。但我已经受够女仆了,很想“对不起请让我回去”这样抱怨老人。
况且,虽然认为在这里生活会很愉快,可真的会愉快吗。貌似被女仆服侍会有欲生欲死的快感的样子,老人讲话时那种高兴的表情让人无法忘怀。
但是那个老人看上去已经有相当一把年纪了。如果他有个万一的话,这个“只有女仆的岛”究竟会变成怎么样呢。
肯定会消失不见吧。和树昏昏欲睡大脑中正朦胧的思考着。雇主要是没有了估计她们会被解雇。失业保险都不知道有没有。女仆们也许会各奔东西也说不定。
嘛,算了。反正跟我没关系……。
正当和树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
和树边揉眼睛边起身。头脑还没清醒过来的他打开了门。
“打扰了。”
丽伊拉深深地行了一礼。
“啊……是?”
“我将餐点送过来了。”
在她的旁边有台挂着餐巾的手推车----是晚餐。
和树看看时钟,时针走了不少了。看来自己貌似是睡着了。
“立刻会为您准备好的,请坐下稍待休息。”
丽伊拉推着手推车进了房间内。
坐在椅子上。餐桌上摆放着十字架,像是十九世纪的餐具整齐的排放着,也准备了玻璃杯。
“来杯葡萄酒怎么样?”
“啊,我不喝酒。”
本认为这是很失礼的发言,但丽伊拉只是嫣然一笑倒了杯葡萄汁。
如老人说的一样,晚餐是丰盛的。
从法国浓汤开始,盛着芦笋、鸭子的盘子被不断运送进来。哪个料理的盛盘都很讲究,连调味汁都描绘出了一幅画。
丽伊拉的伺候(吃饭)也毫无挑剔。吃完的餐具被不作声响地撤走,毫无间歇的接着运送下一个料理。而且每一道菜都没有变凉。
像是某处的一流酒店的餐厅的菜色的全席让和树暂时的停下手来。
“有什么不妥吗?”
丽伊拉不安的询问道。
“难道是不合您口味吗。有不满的点请说出来,我会严厉叮嘱厨师的。”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料理……”
作为一名住校生,休假时经常是吃杯面了事,鸡蛋都是有钱人点的菜色。
“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原来如此。那就请不用客气,慢慢享受。”
丽伊拉再次摆上新的碟子。上面盛着切得厚厚的牛肉,和带着新鲜肉色的肉,那是和树从没见过的食材。
“这是……”
“牛肉片和鹅肝,已经加好了调味汁。”
“鹅……肝。法国料理的那个?”
“是。”
“这里有养鹅的啊?”
“没有。这是法国出产的。当地能够自给自足的食材是有限的。”
“是啊。毕竟是岛屿。”
“有少量的水从地底涌出来所以水能够确保,食料大部分必须靠运送,这些都是空运过来的。”
和树考虑着自己拙劣的餐桌礼仪,然后用叉子叉住了鹅肝稍微盯了一会。
“……我吃这么多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些是为了招待客人的。”
想着“那我吃了”,和树有点紧张了。
酱汁滴下,把裤子弄脏了。
“啊,请不要动。”
丽伊拉蹲下来,将餐巾套在食指上,像棉团子一样。
手指慢慢地压在裤子上的茶色污迹上,酱汁转移到了餐巾上面。
这种做法是有技巧的。用力过度的话反而会越弄越糟,用力过轻的话没有意义。
丽伊拉的手法称得上是完美无缺的。
“啊……不用了,不用做到那种地步的。”
尝试阻止,可丽伊拉却只用“请保不要动”回答道。
房间里响起轻快的“扑通扑通扑通”的声音。
真是奇妙的气氛。自己的脚边有个女仆在服侍着,她在清理裤子上的污迹。而且还是个十足的美人,并且尽心尽力、照顾周到。而且还是无偿的服侍-----因为根本不用付酬金。
直到刚才还是女仆在侍奉着的状态,让和树也渐渐浮现出“这样也不错”的念头来。
“丽、丽伊拉?”
和树含糊说辞。
“什么事?”
“足够了。这种事不用在意的。”
“请稍等片刻就好。”
“是吗……啊——,可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不是在等你吗。丽伊拉在女仆中仿佛很有地位的样子。”
“……的确,我被任命为女仆长。”
她瞅了和树一眼。
“但是现在我侍奉的是式森大人,请不用在意我。”
“是、是吗……”
话被说到这种地步,和树也只能静心等待别无它法了。但是女仆的顶端人物来照顾客人什么的也做得太过了吧。
在和树这样想着的时候,丽伊拉站了起来。
“完成了,只是还残留着一点就是了。今晚会拿去进行清洗的。”
“谢谢。”
“您能这样说对我真是至高的荣幸。”
她安静地微笑着。
那个笑容,真正的是侍奉之人的幸福的表情。那是分清主从位置的态度。
和树终于心头一震。
他突然甩头,想将这个想法从脑中赶出去。
“式森大人?”
丽伊拉表情一惊。
“哎……啊啊,没什么。”
“是不是我哪里不周到了呢?”
“不、不是的。那个,丽伊拉,已经可以的了。之后的我一个人做好了。”
“不,这是我的工作。”
“不用了。我的吃相很难看的,实际上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吃饭。”
随便捏造了说辞。这样下去自己将会被女仆的魅力魅了了。
“既然您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在外面等候好了。”
“嗯。那样就好。”
和树倾尽全力地请求道。
虽然理解了,但丽伊拉却是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之后向门走去。
打开门准备出去----突然,她快速转身。
“式森大人……”
“哎,又、怎么了?”
“请尽快享用。不然料理会变凉的。”
“……是。”
于是和树豪不客气的吃起来。
丽伊拉出去,和树终于能放松了,他这时才发现饭菜是非常美味的。仔细想想,一直都是乘坐飞机移动的,吃上像样的饭菜这还是这次旅行的头一回。
不一会儿工夫甜点也被铲平了。
计算着是时候吃完了,丽伊拉进来收拾餐具。和树向她称赞道“非常好吃”。
丽伊拉很高兴地说“我会向厨师传达的。她肯定会高兴的”。趁回去的之际,她加上一句“下回我会伺候到最后的”。
晚餐过后,马上变得空闲起来。
房间内虽然摆放着巴洛克式的家具显得豪华万分,可却没有电视跟收音机。扫视了一遍房间没有什么事可做。
貌似其他三人的房间也大差不多的样子,由于无聊她们都集中到和树的房间里。
“好宽敞的房间。”
来之际,玖里子顺口说道。
和树重新环视下房间。且不说窗户很大了,日用品也一应俱全。还另附卧室,浴室也很完善。一直没有察觉到,这个房间实际上相当的豪华。
“还真的是相当豪华啊,跟我的那里完全不同。”
和树笑着。
“没这回事吧。”
“就是有啊。就像是商用旅馆的单人间发毛了一样,浴室也是组合式的呢。”
“我那边也是。”
“我也是。”
夕菜和凛也抱怨着---不仅房间狭窄而且日用品也不全,床的弹簧很硬很容易落枕什么的。
看来和树与其他三人在待遇上有相当的落差啊。
“但是饭菜不是很美味吗。好像很丰盛。”
“是那样吗?不就和便宜旅店的早饭一样嘛。”
夕菜的感想只是“那个很难吃”。
“就像把自助餐直接盛了端过来一样,料理也冷冰冰的。之后的收拾也是自己做。”
“是那样的?”
“是啊。刚才玖里子和凛也说---根本没有被当成是客人。”
“可我就没有被放在下面对待啊……”
看来和自己的待遇相差甚大。雖然不知理由为何,可这个城主将客人分成了“和树以及其他”的样子。
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和树总之先说了从老人那里问出的事。
三个人听到有关岛和结成女仆集团的事后,不知是吃惊好还是感动好。当然吃惊的感情大了另一边好几倍。
“可是怎么说呢,这个人的兴趣还真是怪呢。”
听闻此事后,玖里子摇摇头。
“世界中难道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吗?”
“听他的口气是。”
MMM貌似是世界性的组织,并且听说有着悠久的历史。仿佛南极和北极以及卫星轨道上以外的任何场所都有女仆存在的样子。
“虽然给别人的兴趣找茬也是徒劳,但在岛上聚集女仆也真是极端了呢。再者搞得我们也不得不穿成这个样子。”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
夕菜边摆弄着裙子的下摆边说。
“因为我最喜欢这种可爱的服装了。”
就像她说的,藏青色的基底衬上白色的饰边,跟她的身高和面容贴身的一致。衣领和衣袖的部分有些微妙的不同,看来是为了合身而自己改过吧。
“……夕菜,这一类的服装你穿着还真是完美无瑕呢。”
“你看我穿合适吗?”
她有些雀跃了。
“嗯。相当不错喔。”
“我觉得这个打扮很不错……和树你怎么看?”
“哎?”
夕菜的脸孔稍微鼓了起来。
“我问这个服装。”
“嗯——”
和树含糊的回答。虽认为非常可爱,不过还是和丽伊拉不一样。本身夕菜的本职又是学生。
“和树好像不太喜欢呢。”
玖里子说了多余的话。
“啊——,真过分。你说我没有女仆的韵调吗?”
“那是因为……”
“呐,这样又如何?”
她站了起来,双腿并拢将手搭在前方,行了一礼。
“主人。我是您忠实的女仆。请吩咐我做任何事情。”
“啊……”
和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怎么了,主人?”
湿润的瞳孔视线上挑着。
和树眩晕了,可心中有一点想不通的。适合是适合,但这只是夕菜本身可爱而已,并不是散发着女仆的魅力。
刚才的丽伊拉“全身散发出职业女仆的气息”,以最大限度的努力让被伺奉的人得到舒适的快感。夕菜这个样子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业余爱好。只是非常棒的COSPLAY的境界而已。
“别、别玩啦。”
像是要驱散很多YY一般,和树挥着手。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真是的,和树真不配合。”
夕菜生气地撅着嘴。
“不、总之,如果有争夺女仆选手权的活动我会协助你的。”
和树心想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为了安慰夕菜才说的。
夕菜虽然还嘀嘀咕咕地喃喃抱怨着,但表情恢复了常态。
“嘛,夕菜还是很有架势的呢。我怎么看也不合适的说。说起来,现在还好,但我们怎么回去啊?”
玖里子将话题修正过来。
“刚才有问过女仆,听她说这里大家都是使用船移动的。”
夕菜答道。
“说是坐船到附近的岛屿,然后再乘坐那里的飞机。”
“唔——恩。也就是说这里没有飞机场呢。说起来,直升飞机都没有呢。”
玖里子挽起手。
“明天去借用下船只吧。虽然假期还没完,还能够慢慢消遣,可是……”
“可是?”
“她们不是将我们的飞机击坠了吗,那个我很在意。她们究竟在跟什么战斗呢。不小心卷进去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话停止了。由于女仆集团让她们忘 记了---她们的飞机被击坠,勉勉强强
地来的这个岛屿,随时伴随着危险。
静止思考的时间持续着。突然,和树抬起头。
“……小凛?”
她正在凝视着窗外。
“怎么了?”
“……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吗?”
于是三人一起静心聆听起来。
远处传来有如豆子裂开般的声音,并能看见微微的光芒。
窥视窗下,有数名女仆慌忙地冲进了大宅。然而不同的是,大约十名左右的女仆飞奔出去。虽然看不大清楚,她们全员手上都拿着棒装的东西。
“发生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但看来不是小事。城堡也变得骚动起来了。”
声音依旧持续着。轻轻的声音逐渐增大,伴随着那个大宅里也发出了声响。庭院那里传来引擎的声音。
窗外啪地变明亮了。同时伴随着震透肠子的爆炸声。
四人离开了窗户,迅速地卧倒。玻璃窗嘎达嘎达地震动着。
“哇……?”
那之后变得鸦雀无声。和树诚惶诚恐地抬起头。
外面恢复了寂静,也看不到女仆的身影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天晓得……”
她们只能歪着头。爆炸跟振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咚咚。
敲门的声音。三个人身体一颤。
还没来得及应答,门自己打开了。
一个气势刚强的女仆站在门口,她给人一种松弛的感觉。比起目光沉闷,更有一种嫌麻烦的感觉。
有如在偏僻的电影馆里闲的发呆的监票员一般的女仆。只有一点和其他女仆不一样---衣服的胳膊上戴着写着“AFRICA”字样的臂章。
“啊——,式森在吗?”
是一种极度粗野的语调。
“那是我。”
“你吗?唔——,还真是个不起眼的男人啊。”
她说出了与女仆不相宜的台词。
“……什么?”
“主人说‘大概客人会感到不安吧,叫他们放心好了’这样。”
“呃……你指是刚才的爆炸吗?”
“对——。虽然渗入到了比较深的地方,不过已经消灭掉了。当然什么也没得逞。”
“消灭……这里有猛兽吗?”
“差不多吧。”
她未经许可就进入了房间。找到张弹性强的椅子后,独断地落下腰。
从口袋中取出香烟,用有点脏的一百日元的打火机点着火。拿近放着零食的玻璃碟。
非常无聊地打个打哈欠后,将烟灰弹落在玻璃碟中。
过于不像女仆的操行让和树哑口无言。
“那个……”
“啊——,抱歉抱歉。能否稍微让我休息一下。”
她对着天花豪爽地吐出烟雾。
“最近的工作太过严苛了啊---。除去煮饭、洗衣、打扫,不只这些,战斗训练也延长了两小时。从利比亚以来还是很少这么紧迫的呢。”
“利比亚?”
“对---。虽然丽伊拉说“训练延长一小时就可以在实战时多活一天”什么有的没的,可那绝对是虐待狂。前一段还‘只有你的小队去进行地雷清除训练’什么的乱扯一通,叫人在深夜去处理掉十个对人地雷(S Main)。X的,由于紧张过度造成生理问题怎么办,对不?”
对不---这样的问法实在叫人为难。
“那家伙卯足了劲,可却比以前还要生龙活虎。我这边刚以为能和利比亚和突尼斯的那个酷热的沙漠说拜拜,却马上被派往芬兰,今次是这个南国岛屿。总是超—酷热跟超--严寒两个其中的一个。真想让她不要太过分了。”
怎么听都是麻烦的事情,但从她的话语中一点都听不出厌烦的感情,更像是在谈论着趣闻的感觉。
可是,说话的内容却让人无法理解。在非洲和北欧都做了什么啊。
她依旧吸着烟。用一只烟将灭的火点燃另一只烟,直到玻璃碟堆满了烟蒂、室内弥漫烟雾。
“那个,打扰一下。”
夕菜边空咳着边说道。
“你究竟是谁?”
“恩——?如你所见,女仆。”
“我不是问这个……”。
“问名字的话,我叫塞琳。”
女性用眼的余光看看夕菜。
“塞琳小姐究竟有什么要事?”
“刚才不是说了嘛。来通知你们不要担心。虽然我在偷懒。我就没被设计成能花上好几个小时做家务的类型。”
塞琳用直爽的声音说道。比沙哑的声音还要带点刺的声音,烟吸得太多了。
“……那么,不是女仆的工作吗?”
“因人而异了。我从前是随波逐流的做女仆,被派去过很多地方。MMM也是有宿敌的。抗战数越来越多,我也变忙了。总干那些事情自然就没有时间做家务了。嘛,就是这样。”
“抗战?你是说战斗吗?”
“对啊。刚才在外面也开战了。”
塞琳用香烟指向窗外。
“女仆的基本工作是打扫、洗衣、煮饭跟育儿,照顾病人到个人战斗这些。怎--说呢,貌似在雇佣我们之前就是传统了。”
塞琳哇哈哈地笑了起来。
“外面的那些人被击退是真的。我的小队也待机着但没有出场机会。没办法只好打扫地板了。”
“明明是女仆却还要战斗的……?”
和树不是很理解。依塞琳所说,这里的女仆有必要各式各样的技能优秀。
打扫跟洗衣倒是理解。家务毕竟是女仆的专业技能,是工作的范畴。这不是不了解。但是战斗到底是什么啊。最近的女仆难道还全副武装吗。
塞琳察觉到和树的表情,边说着“抱歉抱歉”边弄熄了香烟。
“我类似佣兵一类,是例外,但普通的女仆也能使用武器的。”
塞琳貌似看穿了和树的想法,她这样说道。
“是、是这样的?”
初次听说。
“当然了。并且当上女仆长还要学习将校课程喔。一支枪支都不会用的话,根本无法树立威严。”
“那,丽伊拉也是?”
“啊啊。那家伙可是这里的Boss啊。照顾主人的生活起居不用说,从金融派生商品的使用以至战斗机械的操作什么的都通晓。就像是人造人一般的女人。”
塞琳像是说着“那还真是比不了啊”似的耸了耸肩膀。
“这里的主人能够维持如此大的土地,都是因为丽伊拉在阿。这里跟欧洲的土地,瑞士跟奥地利的银行中的资产,比利时跟卢森堡的公司,全部由那家伙在管理。而且财产持续的有增无减。她是就算不是对女仆有兴趣的老头,只要是稍微有点财力的资产家的话,无论付多少钱也想要聘到的女人啊。”
和树直眨眼。都不是“真是不得了”能形容的等级了。而是有着一国的财政顾问或财团首席相等的理财手段的持有者。
从老人的只言片语中能了解到丽伊拉的家务能力相当优秀。但没能预料到竟是如此的万能。而且还是个美人,叫人无以怨言。
看了看惊呆的和树,塞琳“咳咳”地清清嗓子。
“没什么的,丽伊拉也并非十全十美。有点爱钻牛角尖是她的缺点。”
脑袋中浮现出看透一切般的冷酷表情,和树侧着脖子。
“看不出来……”
“有时会失去冷静。在外面碰到过吧。”
“恩,还拿着枪。”
“啊啊,是WaltherP38吧。那家伙只用那个的说。你们认为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不晓得。”
“听到你坐的飞机坠毁的时候,说是要自己指挥搜索队。将军做侦察兵还真是做得过火了。丽伊拉那家伙还真是干劲十足啊。让人不可思议她为什么会热心到这种程度——”
塞琳用熄灭的香烟指着和树。
“难道是,对你有感觉了?”
“我?”
和树用手指指着自己。
“可是,我也不认识丽伊拉,在坠机之前跟女仆毫无姻缘。”
“你的确是那样没错,但丽伊拉不同。”
“为什么?”
塞琳没有回答,终于她伸出手臂。
捉住和树的下颚,在他发出“呃”的瞬间,猛地将他拉近。
塞琳的脸庞就在眼前。
“唔--恩……”
反复地打量着。
“虽然会认为比较可爱,不过并不是出众的长相。”
“不、不用你管。”
“但是我觉得你是丽伊拉喜好的那一类男人。怎---说呢,是值得服侍的样子吧。”

塞琳放开手。和树慌忙地坐回到原来的椅子上。不知为何屁股下面很疼。
塞琳再次拿出香烟。
“毕竟那家伙是天生的女仆,喜欢照顾人。对于你这种类型的抵抗力是很弱的。稍微就好暴露下弱点给她看看。立刻就会头脑发晕,然后会说出‘我会伺候您直到死为止’这样的话。就像是喜欢照顾人的老婆一样,实际上比老婆还可以为所欲为——”
“请等一下!”
塞琳的话被一个尖锐的高音消灭了。
夕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夕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两手叉腰目光凌厉。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为所欲为的。什么老婆啊。和树已经有我了——。”
大步靠近夕菜,塞琳用像是看着珍稀动物般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谁,式森的‘这个’?”
她对着夕菜伸出中指说道。
“——什么?”
“啊啊错了,应该是‘这个’。”
她竖起小指给夕菜看。
“女人?”
“那、那种没品的说法……”
“不对吗?”
“……是、的说。”
“哼—恩。”
塞琳貌似是接受了,表示赞成的点点头。
“可是啊,跟丽伊拉对抗你没戏的。”
塞琳爽快的一口咬定。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等级的差别啊。丽伊拉从家务、货币交易以及枪支的使用等等全部通晓。而且在服侍上的竭力也不是半吊子。一旦认定了主人就会服侍到最后。我们之前的主人病倒在床的时候,那家伙三天三夜照顾着主人。连把饭送到嘴边这种小事都无微不至,虽然完全没有合过眼,但她的手脚也丝毫没有出错。忠诚心堪比在涉谷等候主人的狗。怎样,赢不了吧。”
“咕……”
夕菜一时间哽塞了。大概是被告知丽伊拉的做法后而感到畏缩了吧。
“那、那种程度的话我也做得到!”
“放弃吧放弃吧。你没有看护、护理之类的经验吧。丽伊拉在病院和老人中心工作过,所以对方想要什么,要做什么,就算不说她也知道。唯有这些是有经验和才能的家伙才厉害的说。”
塞琳吐着烟雾,夕菜嘴角抽搐着继续说道。
“但、但是,论为和树着想的心情的话,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天知道呢。忠诚正是丽伊拉最得意的领域啊。”
“那她为什么现在明明有主人,还要对和树出手呢!”
“啊啊,那是有原因的。那是……”
说道这儿,塞琳突然闭上嘴。
她看着门。
喀喀喀喀喀喀。那是有着些许粗暴的敲门声。
“十分抱歉,请问塞琳在这里吗?”
是丽伊拉的声音。跟塞琳不一样,她没有立刻开门。
“在这里——”
在和树想说话之前,塞琳自己回答了。
树打开门。丽伊拉说了句“打扰了”,然后进到房间里,粗略地瞟了一下室内后。半边眉毛竖了起来。
“……塞琳。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应该是有看到堆满烟蒂的玻璃盘的,却故意地询问道。那声音比起沉静来,更像是冷澈。
“什么都没有--,偷懒而已。啊哈哈。”
塞琳哈哈地笑了起来。不仅没像做过什么坏事一般,更是光明正大。
瞬间,丽伊拉的眼角抽搐一下。
“你今天不是要去厨房做事吗?”
“怎说呢,像我这种人去洗碗筷根本是没可能的。我粗枝大叶而且下手不分轻重。要是艾珐的话,是可以很可爱地将碗碟打破的,可我只能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将碗碟打破的说----”
丽伊拉眼角的痉挛变得激烈了。不知不绝的,她两手叉腰了。
“但是不——工作会有问题的,所以我才这样摆出一副繁忙的样子打发着时间啊。”
这样说着,塞琳再次将新的香烟点着。貌似很美味似的品尝着。
“……只有这些吗?”
“算是、吧。”
“那好。”
丽伊拉目光尖锐,眼珠子瞥向一边。
“你给我回房间去。”
估计丽伊拉已经满肚子气了,可她并没有对其怒骂。她理很清楚,佣人之间不应该在客人面前争吵。在繁忙的餐厅里店员之间在吵架的话,这时客人会表现出一副尴尬的表情,现在就合那个场景差不多。
塞琳早就料到了丽伊拉会摆出这种厌恶的态度。
“是是。反正烟也没得抽了,回我的窝去吧。”
“……等一下。”
“嗯——?”
“你把这个拿走。不能让式森大人吸烟。”
丽伊拉将变成烟灰缸的玻璃盘子交给塞琳。塞琳拿着那个离开了房间。
丽伊拉向和树低下了头。
“真的万分抱歉,我立刻去准备新的碟子和点心。塞琳的胡闹就是我的胡闹,从此以后我会尽全力服侍您的,请求您的宽恕。”
“那个,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
塞琳只是坐在这里吸烟而已。
“不。毕竟这也是因为我没有服侍式森大人到最后的缘故。从现在起请让我侍奉在您的左右。如果从晚饭那时起我就时常伴随在您的身旁的话,就不会让您有这种不愉快的回忆了。”
她靠近着椅子,态度看上去像是理所当然地担心和树的安危的样子。
“从现在起您有什么要求请随吩咐。让式森先阁下生活的舒适愉快,是我们女仆的本分。我们是奉上全部精力侍奉主人的存在。”
“请等等。”
“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我们都会立刻为您改善的。勿需要客气,我们是为了式森大人而存在的。”
“等等。”
“假如不仅是白天,晚上——那个,如果难以安眠的话,无论何时——无论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将欣然接受——”
“……打住!”
夕菜砸了一下墙壁。
她双眼充血,面部肌肉正抽搐着。夕菜走到丽伊拉的面前。
“我从刚才听到现在,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式森大人式森大人啊,和树可是已经有我了啊,请不要说些任意妄为的话。”
丽伊拉貌似毫不在意似的看看夕菜。那是刚发觉夕菜存在似的表情。
“这是我跟式森大人之间的问题,外人请勿插口。”
“外、外人!?”
夕菜怒发冲天。(指她的头发竖了起来)
“这里的女仆难道不知道待客之道吗!?是哪张嘴敢这么说的!”
“你们只不过是所谓的‘赠品’。受招待的只有式森大人一人而已。”
“我们才不是赠品。我们的飞机还不是让你们给击毁了。”
“所以为你们准备了饭菜跟房间,已经足够了吧。”
“那样狭小的房间和难咽的饭菜,是哪里的足够啊!”
比起有关食物方面的感受,夕菜根本就是想要啃咬对方的势头。瞳孔深处甚至浮现出燃烧的火焰。
不过,丽伊拉还是很平常的招架住愤怒的夕菜。
“对待式森大人与你们有差别是自然的,我们所侍奉的对象仅仅是式森大人而已。”
“所以说了,为什么你要成为和树的女仆啊!”
“因为女仆是必要的。”
“才不是必要的!我会细心照料和树的,不用你来!”
丽伊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由你来照料式森大人?”
“当然了!”
“打扫、洗衣、整理床铺。把握饮食上的喜恶,即使这样也不会让营养失调,这样的饮食的准备工作你也做的到吗?”
“做的到!”
“酒类的管理和资产的运用,时而但当保镖,将敌人打到,这你也能胜任?”
“当、当然了!”
夕菜迅速转过身去。
“和树,请给我命令吧!”
“哎?”
突然被这样说到,和树眨眨眼。
“请给我任何的命令。侍奉之类,什么都可以!”
“哎、哎?”
她口吻中蕴藏着异常强大的决心,但脸色却不一样。刚才模仿女仆时候还是非常的可爱,可现在只是感觉到她在发怒。
和树身体也一直在乱动,好像坐立不安的样子,也因此,现在的夕菜在他看来更是气势逼人。
“不……没什么……”
“什么也没有吗!”
“那是因为……”
在不顾怒发冲天的夕菜旁边,丽伊拉静静地说道。
“式森大人,稍微挪开你的腰部一下,可以吗?”
和树照她所说的,离开坐着的地方。
丽伊拉好像在椅子上抓起了什么,然后将其放到了桌子上,那是一个饼干屑。
“您坐得很不舒服吧,这个是由于塞琳乱用点心碟而掉落在那里的吧。真是非常的抱歉。”
她一直低头不起。
“啊……嗯。谢谢。”
和树下意识地道谢了。是由于夕菜的勃然大怒而忘记了吧,的确是非常的疼。
丽伊拉微笑着。然后对着貌似不甘心的夕菜说道。
“对女仆来说,能察觉到对方的感受是必要的。”
“……说、说出来的话我也能够做到。”
“那是不合格的。被吩咐什么就做什么称不上是一个完美的女仆。必须要让侍奉之人感到舒适愉快而时常小心留意才行。”
虽然没有混入任何的感情,但听起来感觉就像是夸耀胜利一般。
“要想能做到像这样,经验和感觉是必要的。请全全交给我吧。”
“就……就算是这样,和树也会觉得我比较好。毕竟房间离的近,而且上的又是同一所学校!”
夕菜这样说道。虽说这里是赤道附近的岛屿,但和树他们毕竟是旅行中的日本人。虽说来到岛上的方式有点异样,但他们结束了休假就会回国,回到日常的生活中去。就会跟女仆什么的毫无关联了。
即使这样丽伊拉也依旧毫无动摇。
“你也认为从现在起还会那样的吗?”
“……你说什么?”
“你说与式森大人一起回日本……”
“那……那不是当然的吗。”
听闻此事的丽伊拉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并重新面向和树。
“式森大人,我就此告辞了。明天主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对您说。希望您早饭一定要到场。”
“好、好的。”
“那么,祝您晚安。”
她对和树投以意味深长的视线,之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aptx007 于 2008-11-13 11:57 编辑 ]


第三章

吃早餐的地点是第一次与老人见面的那个房间。
桌子上准备好了早餐。主食是面包,没有什么重口的食物。早餐乃欧洲风味。
伺候和树他们吃早餐的有丽伊拉、塞琳和爱珐。
虽然她们有只伺候和树一人的迹象,但也在很好的为夕菜她们服务。看来有主人当面,所以不能表现出怠慢吧。
在墙的两侧并没有像昨天一样聚集许多的女仆,就算这样也还是聚集了十人左右,和树果然还是很紧张。
早餐享用完毕后,茶水奉上。
红茶注入丹麦制的茶杯中,溢出的香味与昨天的又不相同。
“你是否感到放松了?”
老人的表情和蔼可亲,他询问道。
“不……没什么感觉。”
和树诚实地回答道。
“喔。”
“呃—,是因为吵闹的缘故,好像有什么爆炸了的样子。”
还有就是女仆的战斗——和树小声加上这么一句。
声音小到让老人听不见。
“嗯恩,果然是知道了战斗呢。”
“是的,我本以为这里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了。”
“事实要是如你所说的话,这里也就会更加和平一点了。”
老人命令旁边的女仆添加茶水。
“遗憾的是,在这里不是只有我们。那个是敌人的所为。”
“敌人……吗?”
“没错。”
老人在茶杯里注入白兰地,仿佛是为了安定下情绪,悠然的品尝着。
“……那个,我们听闻从昨天开始战斗就一直在进行了,究竟原因是什么?”
“我来解释吧,你有知道的权利。”
嘶哑的声音中渗透着认真的感情。
“MMM的女仆们都在时常的接受着战斗训练。虽然这对我们来说是常识,但在你们看来或许是很怪异的事也说不定。”
和树同意的点点头。
凭借自己已有的知识,和树关于战斗所能联想到的是——军队或许是所属于和那类似的组织里的人的工作。至少和家务是靠不上谱的。不管这个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在重蹈覆辙的行为,他都是第一次听闻女仆也要战斗。
可是作为现实存在的问题,眼前的女仆们都是一副副英勇善战的表情,而且这里貌似到处都是枪战的样子。
这个“到处”才是问题所在。怎么看都是世界规模大小的,女仆与哪里的敌人作战的样子。虽然是在“女仆的职业技能”这一十分限定范围内展开的样子,总之还是战斗。
而且那个战斗貌似也波及到了这个岛屿。
“这一些训练是必然要做的。这一些不间断的准备工作,打个比方,都是针对昨晚发生的事件一类的临机应变的处理方法。”
“啊……”
可是、可是阿。对手在哪啊。战斗不是一个人能进行的活动。有对手战斗方可成立。
“那个。”
和树下定决心问清楚。
“有什么事?”
“敌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想要知道吗……不,你必须要知晓方可。”
和树紧张了。自从飞机被击毁以来,他就与不知缘由的战斗擦着边。终于的,老人要亲口将那个理由告知他了。
“敌人。那家伙是吾等MMM的宿敌。残虐无比、冷酷无情的恐怖分子。在世界各处都有据点,宛若黑死病般狂野的焉等魔物。”
和树紧闭双眼。貌似有诸多的记忆被唤醒了一样。
“《妥协的余地尚無之恐怖集团》(原文:妥協の余地のないテロ集団),MMM本部的报告书上是这样记载的。焉等,时而静待良机,再者时而公然的向女仆众发动战争。当然MMM反击了,并收揽了诸多的胜利。但即使如此,依旧无法将焉等铲除。岂止如此,焉等反而持续的扩大着势力。”
老人嶙峋的手紧紧地握着,身体些许的颤抖着,他将对那个组织的愤怒与恐怖,同时地表现的淋漓尽致。
“老朽我,无法做到与这个战争划清界限。倒不如说我从以前开始就与他们周旋着。时而凯旋,时而败走,胜负至今尚未分晓。虽然以我移住到这个岛为契机,使交战的次数减少了,但……终于焉等登陆到了这片土地。”
和树的喉咙呜咽一下,吐了口口水。
“那个……他们、怎么了?”
“西式睡衣。”
“……啊?”
对那突如其来的不和场合的单词,使和树在一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西式睡衣至上主义者——Mercury Brigade。”
“……那是啥米玩意儿?”
和树仍然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女仆的敌人是西式睡衣?
“用你们国家的语言说的话是水银旅团,在世界上也是声名显赫的恐怖组织。”
“声名显赫、吗?”
“没错。由吾等MMM的结成为触因,在世界各地,也结成了各式各样的Costume(服装)爱好组织。那些有,以瑞士为据点的《欧洲护士服研究会》、在美国有根深蒂固人气的荣誉的《LOVELOVE兔女郎会》、由日本发祥的《世界水手服穿着机构》等等。尤其前年在东京开展的国际Costume会议之上,在《猫耳激萌队》和《马尾辫十字军》之间,引发了壮绝的争论,被击垮的《猫耳激萌队》不得以的,必须要停止半年的活动是众所周知的。”
和树心想“才不是众所周知呢”,可他并没有说出来。
“诸如此类的Costume爱好家门都在互相仇视,基本上能保持友好关系。但是,固然不同的兴趣是水火不容的。不顾搞好与其它组织间距离的家伙也是存在的。”
“我想也是的。”
虽然无论哪个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组织,但对当事人们来说却是相当的不同。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近亲憎恶也说不定。
“举个例子来说,《更加更加空中小姐》(SSS)以及《何故何故护士小姐》(NNN)就正符合这一点。尤其是不仅不出席国际Costume会议,并且断绝与其它组织一切联络的组织,其名曰——《水银旅团》。”(银之声:名字好像很酷喔-_,-)
“哈啊。”
“焉等原本是《红色西式睡衣青色西式睡衣茶色西式睡衣同盟》的一员,就如其名所述,是个热爱西式睡衣的组织。是对那里的[西式睡衣跟外出穿着的宽大的协力合作],这一方针持有不满的过激派脱离所结成的组织。焉等怀抱着扭曲的选民思想(意指自己是被上帝选中的特别的存在),绝不承认睡衣以外的服装,向其它的Costume发起战争。并且,这个西式睡衣至上主义的理解者也众多,资金更是 充裕,在世界各处都有据点。”
老人悲哀的摇晃着头。
“此事真叫人叹息。冷战的终结以及民族、宗教的共同对立,有谁能想到那些居然会这样的再现。焉等的口号是‘以死赐予世界中所有女仆!让女仆尝受御神之雷!’大约六十年前,焉等以仪式之称,对捉到的女仆加以拷问。你知道焉等都作了些什么事吗?”(邪恶的译者:当然是骑木x、触x、ooxx了……)
“全然不知。”
“焉等往女仆的耳朵里注入水银。这这正是水银旅团佚名的由来。你们知道称焉等为宿敌的缘由了吧。焉等一日尚未被消灭,女仆们就不会有明天。”
“……是吗。”
不只是和树,其他三个人也时而互相使眼色打暗号的听着解说。话中玄机其深无比,让人感觉就像是在遥远的行星上上演的戏剧一般。(请注意,本书是爱的魔法……)
“所以呢,最近几日正在与水银旅团战斗中,这就是你的意思?”
“嗯。照丽伊拉的意思,在去搜寻被击坠的你们的当时,好像跟焉等的先遣队进行了交战。”
终于开始提出能理解的话题了。这就是在道路上与丽伊拉相遇的原因了,那个短时间的枪战原来就是为了与水银旅团进行交战的啊。
“貌似是想要保密的事情,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的样子。焉等水银旅团估计会全力进攻吧。”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错。不久,誓约之日将造访此岛。”
“那是啥米?”
“女仆们每年一度的,以誓约为证,向主人宣誓忠诚的仪式之日。一般社会说成是年度契约,MMM则是遵循古老的传统,将在神的面前立下誓约。那个仪式就在这个岛举行。她们本应是和老朽我芥蒂誓约的,可如你所见,我年事已高。所以我正在找寻继承者。”
“Ho——”
总之是先回应一下,可是,和树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正相反吧……)
“本来我还在悲观——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个岛的女仆历史难道要宣告终结了吗。终于在数日前,东京支部那边有了联络。”
老人对一旁的女仆说了什么。那个女仆进去房间深处,然后拿着一个文件再度出现了。
“这个调查上如此说道——在东京的高中,总之有那么一个被女性包围着却经常得不到好果子吃的男学生。本以为他是快乐主义者,可事实并非如此,他甚至让自己身处险境,即使这样也依旧尽全力地融入社会生活当中。这号人物作为老朽我的继承者是再适合不过了。”
老人断言着,和树定睛看着他。
“那个……你说的难道是……”
“没错。式森和树君,正是你。”
“啊—”
果然,这样想的同时,和树的意识神游去了。
老人正是对和树说——作女仆们的主人吧。换句话说,这百人以上的女眷,不得不由和树一人全部接管。成为年纪轻轻的主人。
“那种事————”
“我办不到”——气氛让他很难这样回答。
老人的话语实在是过分的充满自信了,这使得在场的女仆全部微红着脸颊凝视和树。看来她们心中已经认定了和树是她们的下一个主人。
老人将和树的哑口无言当作肯定接受了。
“东京支部报告说你将会出发去南方旅行,正好誓约之日稍前时日。此乃女仆之神的指引,除此别无它说。”
“我认为这只、只是偶然而已,完全的,完美的偶然。”
和树重拾自我,急于否定此事。可是老人丝毫没有听进他的解释。终于,老人开始自说自述。
“成为女仆的主人之人,除了人格以外,处事不惊的豪胆的精神力,迎难而上的强韧的意志,这些都是必须的。而你……嘛,要说符合也可以。”
“这从我嘴里说出来或许很奇怪,我觉得我并不符合要求。”
“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观察力。你已经同三名女性共同行动了,这里面你一定下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努力没错的。她们心中的男人只有一人,这个意思就是,‘羊自带菜刀和平底锅去拜访狮子群’(羊入虎口)的感觉。明明存活下去都很困难的说,却仍然发挥着领导能力。”
“不,我什么也没做……话说,是那样吧。”
“像这样的钢铁人类,才是老朽我寻觅的人物。庆幸的是,你同女仆们的年纪相仿。她们会成为侍奉你一生的优秀的侍女的说。来,成为女仆们信任的主人吧。”
“不……我不要那样!”
和树尖叫着。无论在哪里这种事都层出不绝的说了。女孩子泛滥已经让他身心疲惫够了。
说的好听叫“后宫”,其实连麻烦都一并跟来了。话说人生有高山就有低谷,可尽是低谷了,而且至今尚未看见谷底。
并且这回是女仆阿,还不止一两个。心情就如同被军队蚁袭击一般。
“你不用害羞。你一定能做到的。”
老人断言道,丽伊拉众女仆也点头同意。
“那么马上进入誓约的准备工作吧。在誓约之日到来之前将所有的女仆聚集一堂,向她们传达你将是她们新的主人。你去净身(表误会……),然后想想誓约的誓言吧。之后你就会成为我们的一员了。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就算你说准备好了,我这边还不知个所以然呢。
“什……什……”
“你说什么!”
大声嚷嚷的果然是夕菜的说。
“为什么和树一定要雇佣女仆不可!那不可以!是这样吧,和树!”
终于的,和树了解了为什么丽伊拉会那样的温柔,了解到女仆们为什么会服侍着自己。当然会过度的亲切了,老人想让他立刻继承这个岛的说。不是一两年后,而是几天后。
可是,即便和树知道了,也无法解决今后的事。况且夕菜她们由于昨晚的事件还正处在活火山状态中。
“女仆是不被需要的东西!和树与女仆根本搭不上边!”
夕菜站起来。虽然被玖里子教育到“等等,座好”,但她也没听进去。
“我绝对不允许!”
老人不慌不忙,
“真是不解人情。这是式森君与女仆们的个人誓约,与诸位毫无关联。”
“当然有!我绝不会把和树交给女仆的!”
“全员到哪里都是不会逊色的,丽伊拉尤其是优秀。冷静沉着并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在来这里之前曾作为空降女仆猎兵参加了克利特攻略作战*,历经了数场激烈的战斗。”(*克利特攻略作战,又称克利特岛之战,二战中一战役。)
“请不要说些荒唐的话!这和爱琴海上的孤岛有什么关系可言!”
“将来他是会继承这个岛的喔。”
“绝对不可以!”
“你怎么都不肯谅解?”
“当然!我使尽全力也要阻止!”
夕菜大叫道。
“请坐好觉悟吧!”
夕菜跳上桌子,向老人逼近。
可是,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只是夕菜,试图站起来的玖里子和凛也僵住了。
三个少女的后背好像被什么硬物顶住了。
“请安静。”
“你能稍微闭上嘴吗。”
“请……不要动。”
丽伊拉、塞琳、爱珐三人手中各持枪械,并用那些对准了夕菜三人。丽伊拉在夕菜的背后用手枪瞄准着。玖里子背后的塞琳,用古老的机关枪嘎叽嘎叽的压着她。爱珐用靠不住的手拿着Bolt action(手动)的小手枪,对着凛的后背威吓着。其它的女仆们也全都手持枪械,摆好架势。
背后的孔洞可是无法呼吸的。她们被逼迫到了想动也不能动的状况。
“这个城堡中不允许撒野哦。”
老人默默地笑了。
“呃……”
“看来你们小瞧了女仆们啊。我说过了,她们时常的在跟水银旅团战斗着。全员都是接受过战斗训练的Panzer-Mate-Hien(钢铁侍女)。”
老人挥挥手,女仆们对准枪口,将夕菜她们赶到门边。
“丽伊拉,之后交给你了。”
“是的。”
银发的女仆回应着。老人则从别的门离开了房间。
丽伊拉用快嘴飞快地指示女仆们。她们用机关枪将夕菜她们包围在一处。
夕菜毫不退缩,向丽伊拉扑咬上去。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如同主人刚刚所述。让式森大人同我们芥蒂誓约。”
丽伊拉的口气变了,已经将夕菜她们视为敌人了。
“我不允许!你根本配不上和树!”
“你很无礼。像式森大人这样优秀的男士才配做我们的主人。”
“和树不仅成绩不好,而且也不擅长运动!是有欠缺的!”
“你故意贬低也是徒劳。”
“话说,夕菜有时候貌似毫无顾忌啊……”
和树小声叹息着。
女仆们的枪口将夕菜她们逼到了门边。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机械般的服从着。
“式森大人,这边请!”
“呃……”
和树想要抗议,丽伊拉手中的WaltherP38闪着光芒。虽然没有对准这边,可貌似无言的告诉他“不准说不”的样子。
“请与我们同行。”
“那、那个,夕菜她们……”
“我们还没有宽容到让敌人逗留在城堡内。”
“就是说……”
“轰出去!”
丽伊拉下达了命令。
女仆们解除了机关枪的安全装置,手指放在扳机上,将夕菜她们赶了出去。
“呀--,和树!”
“夕菜!”
她的声音逐渐地变小,之后传来了“叮当啪嚓”开关大门的声音,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全员战斗准备。温奴娅的分队守住玄关,以及巡逻和强化警戒。窗户和屋顶的警戒也不要忘记。”
丽伊拉一如往常地站在那里做出指示,有几个女仆携带着武器离去了。
一系列突如其来的事件使得和树忘记了话语,恢复神智,向丽伊拉逼近。
“这……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可是遇难了啊。即使如此你还把她们赶出去,这太……”
“为了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她们的存在过于危险。如果让她们留在城内的话,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来。刚才她们的态度如您所见。对于我们之间的主从关系,她们表现出宛若烈火般的愤怒。她们或许会妨碍誓约也说不定。”
“那倒是,别看那样,夕菜的度量是很小的……”
虽然貌似理解了,但和树又慌忙的改口道。
“尽管是南方的小岛,她们只穿着一件衣服,就这样轰她们出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有自生的水果,至少不会饿死。问题是她们想要抢走式森打人,必定会攻击过来。只有三个人不足为惧,可我们还必须要同水银旅团对抗不可。”
她极为细微的微合双眼。
“就算如此,我们也是有着女仆的荣耀的。我们会反击回去的。”
“我不想你们那样做啊……”
“请放心。我会让她们不留一人的,为出生在这个时代而后悔的。”
“不用那么做也没关系……”
丽伊拉无视和树的嘟囔,将Walther上膛并暗示女仆们把窗帘拉上,为了让敌人不能了解城内的情况。
“这个城堡的防卫是完美的。敌人的兵力在昨晚的袭击时就已经掌握到了。请您放心,就如同坐在大船上一样的安全。”
“真是多谢……。但是说到防卫,果然是要跟水银旅团战斗啊。”
“是的。会再次地一决雌雄的,这是战争。”
“可是水银旅团,果然是很强吧。”
和树一半期待的询问着。如果水银旅团的攻击成功的话,或许就可以同逃出去的夕菜她们汇合也说不定。也说过焉等的资金是很充裕的,怎么说也是“旅团”的。或许是编成的军队也说不定。
可是丽伊拉依旧嫣然一笑。
“让您见识一下吧,这边请。”
她带领着和树来到走廊。拐过数个走廊的拐角,打开了后门。
来到庭院。庭院深处还有另一幢房子。是幢看上去异常坚硬的混凝土制的建筑物。
丽伊拉走到建筑物之前。打开巨大的锁,将铁门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和树不禁将嘴张开。
墙壁两侧成排的排列着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武器。从手枪到小枪、机关枪,到一次性的反坦克兵器为止,以一应俱全。建筑物正面的深处堆积着成箱的弹药,以及被涂成黑色的地雷。
这里原来是巨大的弹药库的说。
和树伫立在原地,之后,女仆们从他背后跑步到来。报上姓名,接受武器,然后离去。
“那个,她们是……”
“如您想象的一样,女仆是接受过训练的士兵,她们也不例外。请看那边。”
马上就传来了震荡肺腑的低沉声音。
庭院飘来汽油的气味,并升起排出的废气。引擎的声音响彻周围,貌似不服输似的,女仆发出呐喊。
没想到,竟然连坦克车都出现在面前。杂乱的车体以及橄榄棕色的外观,是德国的IV号坦克车。直直的突出的炮身凝视着庭院的前方。车身正面有些炭黑,这标示着它已经数次穿越战场了。
从冲天炉里,一个装备着头戴式耳机的女仆探出身来,好像在吵闹些什么。数台坦克正在待机中的坦克一齐发动了引擎。在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扛着一次性反坦克兵器——Panzerfaust(反坦克手雷发射器)——的女仆高喊“EINS ZWEI、EINS ZWEI”(一二、一二),并跨步向前。
丽伊拉对着发呆的和树讲解着。
“吾等不只是一般的女仆。正式名称是第五Panzer-Jaeger-Mate-Hien-Company(装甲猎兵侍女中队)。在MMM中也是精锐的。”
“第五……精锐……”
“迄今为止,我们同诸多的敌人进行过交战。虽然有所消耗,但士气并无衰减。”
坦克卷动着履带前进。在那旁边,联络军官所乘坐的跨斗式摩托车奔驰着。
“比起水银旅团的士兵和人员,我们的配置更胜一筹,焉等总归是疯子的集合。喜欢睡衣一等除了睡觉休息时,其它时间毫无用处的衣装种类。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
“哈啊……”
“我们不会把式森大人交给任何人的,请您放心。”
“哈啊……”
看到武装好的女仆军,和树只能重复着有气无力的回答。
“被流放的女人们估计会跟水银旅团河流吧。或许就是焉等的马前卒,说不定她们会来妨碍芥蒂誓约的。不过,那或许是正合我意。值得境界的敌人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回过神来的和树询问目送出击的丽伊拉。
“……那个敌人是?”
“粉红西式睡衣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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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持枪的女仆撵出来的三人,退后到很远的地方。直到城堡被树木遮挡住看不见了,她们才停下来休息。
虽然由于事发突然,从而使玖里子和凛都无法掩盖住自己的震惊,可唯独夕菜一人发着闷气。
“和树居然被偷走了!”
她向着城堡的方向挥舞着拳头。
“不可饶恕!”
夕菜强迫的使两人站起来,并主张立刻反击以及夺回和树。那根本是复仇的少女的眼神。
“可是只有三个人能做什么?”
充满怀疑的凛询问道。
“敌人的敌人是伙伴。我们要与水银旅团合流。”
夕菜宣言道。
“水银旅团是西式睡衣吧?貌似那边也很疯狂的样子啊。”(银:文中的疯狂意同爱好者,嘛这样翻比较有感觉。)
玖里子果然是持有疑问,她说道。
“管X的。只要能和女仆干仗,魔王亦乃正义的骑士!”
“期待她们足够强就好……”
“一定够强的,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往女仆的耳朵里注入水银呢。”
她如此断言。
三个人暂时四处溜达。
这个岛并不是很狭窄。转了N久都没有遭遇到水银旅团,她们本以为太阳下山了,来到海岸,然后看到了停泊在海上的船只。
沿着沙滩走过去,终于发现了正在卸货的一团。
向貌似很悠闲的哨兵自报姓名后,她们申请面谈。是女仆服的缘故吧,她们投来的目光那可真是充满了狐疑。
“总之,请让我见见这里的长官。”
夕菜语气强硬的继续说道。
“我们也要与女仆干仗。我想让那些娘们(nia men)见识见识地狱是什么样的。怎样的协作都没问题的,请让我们见见长官。”
貌似是被夕菜的魄力所压倒,哨兵向内陆走去。
稍等片刻。三个人被带到了司令部。
水银旅团的司令部是有许多的帐篷群组成的。她们被带领到其中立着[HEAD QUARTER](总办公处)的看板的帐篷里。
“欢迎。”
同恐怖组织的印象不相符的,水银旅团的指挥官是留着胡须的潇洒男士。
“鄙人乃太平洋方面的指挥官——卡博恩。继女王陛下处荣获了爵士的称号。”
卡博恩卿正确的操着正宗的英国伦敦调。估计是饮茶的时间吧,他的手中还端着红茶杯。司令部里还有其他的人,但果不其然的都是男人在工作。
“事情的大概鄙人已有所了解。让所有的女性穿着污秽的女仆服,以及你们是从那个恶魔城里逃出来等等。想必你们一定很辛苦吧”
“多谢。我不晓得是恶魔还是别的,那的确是古怪的城堡呢。”
玖里子如此回答。因为是身穿一件衣服被轰出来的,所以三人穿的还是女仆服。唯有凛带了日本刀出来。
“吾等是为了给予继续延用女仆这一奴隶制度的MMM以制裁,才登陆到这个岛的。请你们放心,就如同坐在大船上一样的安全。”
“对我来说,女仆怎样都好了,我没有兴趣。只要你借回程的船只给我们就满足了,可是啊……”
“不可以!”
夕菜怒吼。
“我们要去拯救和树!”
“……这样,如你所见,我们中有一个人处在慷慨激昂状态中,并且她还想拖我们下水,所以了……”
“非常欢迎。反女仆的女性增加的话,想必士气必定会提升吧。要观赏一下部队吗?”
“好的。”
三人与卡博恩卿,以及几名司令部要员一同来到帐篷外面。
司令部设置在一个较高的山丘上。正面应该是城堡来的,但由于有雾看不见。
视线之下乃刚上陆的水银旅团的士兵们,此时他们正在慢吞吞地整理队列。人数相当可观。
夕菜眺望着这些,“有这么多人的话女仆什么的可以秒杀了”,如此兴奋道。玖里子尽量不和她对上目光,然后说,
“究竟是何时上陆的啊。”
“吾等在澳大利亚集结、募征士兵并反复的进行着训练。之后收到了这个岛屿上将举行誓约一事的情报,再之后出击的。途中,士兵中有人申请要去参见同人志即卖会,再者更是出现了在心中惦记着动画的抱枕的人员,因此才会如此狼籍的到达。”
“募征船只很辛苦吧。”
“水银旅团在任何国家、地域都有支援者存在。在这些人的支援下,终于可以成功的登陆女仆的太平洋根据地,使得夙愿得偿。吾等至今都在不利的战斗中惨受女仆的淫威,如今终于可以掌握主导权矣。”
卡博恩卿手拿茶杯与茶托,趾高气昂。
估计是集结尚未终了,士兵的头依然在动。从山丘的后方的通向海岸的道路上,不断的有部队赶来。
卡博恩挥动胳膊展现着士兵们。
“请看。光上陆的人数就已经如此可观了,再者更是有援军尚未到达。结束女仆们的黄粱梦只是时间问题了呢。”
“是啊,看来是只有人数凑齐了的样子呢。”
水银旅团兵几乎全员都装备着貌似中国涮锅般的英国制头盔、Bolt-Action-Rifles(手动枪机步枪)。其中也有手握苏联机关枪的士兵。
“不只是有英国的武器呢。”
用双筒望远镜观察的玖里子说道。
“因为在全世界都有支援者的说,自然提供的武器也就有各式各样的。”
“哼—恩。”
有两名扛着意大利制机关枪的士兵磨磨蹭蹭地走着。在那后面,军队更是以艰难的样子行进着。
带队的士兵明明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说,他就“不行了,累死了”如此的摊在了地上。见此其他人也开始各顾各的随意的开始休息。各个都吸着烟、打着瞌睡。还有的人围座起来交换着集换式卡片。
仔细观察过后发现,各个角落聚集的都是这等货色。根本就没有什么统率可言。
可是卡博恩的表情却貌似很满足。
“如何。此士气乃未曾有过的高峰。”
夕菜也同意。
玖里子震住了。
“哪来的(高峰)!”
仔细观察只能让人认为每个士兵都在松松散散地乱动着。或者是给人“不太想做些重度劳动”的感觉。女仆们在狂热信仰中也散发着职业的气息来的,这边根本就是临时拼凑的士兵的氛围。立刻闭上眼的话,不知不觉的能感觉到他们都散发着糟糕的光芒。
“就没有像别样的、像是更有干劲的士兵吗?”
“吾军聚集的也是职业人士哦。”
“搞真人CS的家伙都全然比他们更像是士兵来的。”
“哼恩。那让我来说明一下吧。”
卡博恩卿向副官发号施令。
“让那个士兵过来这里。”
副官飞奔而去,而后带了一个士兵归来。
士兵拖着小枪的枪托战到三人面前。
夕菜看看他后,总之就是很满足地抱着胳膊。可是玖里子却是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凛则是仰望天际。
他虽然注意了自己的姿势,可由于胸过分的后仰,使得身体倾斜了。衣服的尺寸也不合身,上衣过小裤子过大,明明很年轻,腹部却凸出、下垂着,过度的熬夜让他面色发黑。虽然不知头发为何是金发,但说白了就是根本不称他。
比起士兵,还不如说是恶劣的Cosplay。
“……这是哪门子的玩笑吗?”
凛在玖里子耳边碎声道。玖里子返给她一句“天知道”。
卡博恩卿丝毫没注意此类鬼鬼祟祟的行为,骄傲的将士兵介绍给她们。
“他正是水银旅团的精兵。中学生时代就爱好阅览并投稿写真杂志了,是有着拍摄过众多女中学生泳装照片的经历的持有者。”
玖里子有了像是被他人强迫听闻“昨夜做的恶梦”般的感觉。
“……那是啥米?”
“吾军是由爱好者杂志的读者交流栏号召集结起来的志愿兵组建而成的。拜此所赐士兵的数量毫不欠缺。”(银之音:这里我曾把组建打成了作贱……说实在的我觉得没有不协调感……)
“读者交流栏、呢。”
“勿需担心。我们是同某国‘强制募征偷窥女子更衣室的痴汗’的《内衣走光连队》具有本质上的不同的。这个士兵也是,高中时代以疯狂拍照(基拍)*偶像远近闻名的同时,还单纯地利用上学期间踏遍各地的高中,收录下更衣室的换衣风光。此乃历战的勇者,钢铁之相机小子(钢铁基僧)*。”(钢铁基僧是另一译名,原文是鋼鉄のカメコ。另外,“基x”是在轻国[大概]比较流行的话语,形同那个Ji……)
被如此说到的士兵撑开鼻孔,看来觉得这是荣耀来的。
当然玖里子并不赞同。
“……我,本以为自己不是那种会第一次见面就作差别对待的类型的人来着。这种货色你也认为没问题吗?”
“喔哦。有什么不妥吗?”
“偷拍不是犯罪的吗。你还真敢使人啊。”
“水银旅团不问前例。吾等乃Etranger(无关紧要的、外国人的)。”
“……真是让人厌恶的外国人部队呢。”
玖里子一脸疲惫的望向士兵。他甚至用小枪代替拐杖使用,口袋的纽扣也掉了,鞋带也没能绑好。根本看不出实战中能发挥战斗力。
她猛地目光停留在他挂在脖子上的东西上。
“……相机。”
涂为浅黑色的机身一看是反射式照相机,看上去就很贵的样子。
“那是佳能的最新型号。望远镜头、近拍镜头都装备齐全,是水银旅团兵的标准配备哦。”
“……啥米标准啊。”
“当然是为了在战斗中拍摄女仆了。其他人还有配备数码相机、数码摄像机的。以及写生簿也是通常装备。二十四色的彩笔亦装备着,有美如画卷般的女仆的话,请求她允许记录是我们的原则。”
玖里子头开始痛了。凛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了。
“……你们不是恨女仆的吗?”
“女仆的照片可以卖钱。关于这点吾等不得不承认。这场战斗中也能获得拍照的机会,不可错过。为此各个小队还配属了装备着业务用摄像机、三脚架、反光板的重兵器分队,本部还准备了利用卫星通信的因特网连接机器,为了将照片马上制成文件,发送到世界各地的资金网站……”
“是是。我懂了我懂了。”
玖里子栏下无限持续的卡博恩卿的台词,虽然卿由于被妨碍而感到不满,总之他是闭嘴了。
士兵回到了自己的部队。
“如何。知道精兵是怎么回事了吗?”
“确实是精兵啊。要不是这样的人们的话,还说不准打不倒女仆呢。”
“……的确是精兵呢。”
与夕菜成对比的,玖里子的口气根本是“I服了U”。
“你们终于能够理解了吗。凭借吾等打出的《照片任你拍摄》的广告,从世界各地募征到了各式各样的精兵。水银旅团是被无尽的人才资源所支撑住的。”
“……嘛,那点我倒是能诚恳的认同很厉害。但是这里必要的是战争中强大的家伙们吧,你不这么认为吗?”
“勿须担心。一旦战斗打响,他们必定会使尽全力去捕捉女仆的。毕竟最近已经好久没有捕捉到女仆了呢。”
“啊啊,照你的说法是有什么目的喽?”
玖里子翻找着自己的记忆,想起从城堡中的老人那里听闻的事。
“确实是说使用水银来的吧?往耳朵里注入的?”
卡博恩为此发言皱紧眉毛。
“看你在说什么。那样残忍的事我们怎么会做。”
“可是水银旅团是……”
“此一时彼一时。当然理念还是彼一时的,吾等也随着时代在变迁着。与MMM不同,我们是弹性的组织。”
“哦,是那样的吗。对不住了呢。那你们现在都做些什么呢?”
卡博恩动下胡须,一脸“你问的太好了”的表情。
“脱他们的衣服。”(银:嘛,也是呢……被拍)
玖里子摆出貌似将一整瓶胡椒塞进口中似的表情。
“……总之我先问下。为什么脱衣服啊?”
“为了西式睡衣。”(银:切……)
卡博恩断言道。
“为了给她们换上西式睡衣。女仆服有的没的总归是工作服。掺杂着污迹和油渍,不是用来观赏的。而西式睡衣,刚洗净的美丽的西式睡衣才是至高的。西式睡衣以外的衣服都是不可以存在的。”
“西式睡衣、呢……”
“没错,是西式睡衣。似现非现的赤脚,背后的头发间窥视到的脖颈儿。这些都是托西式睡衣的福才能衬托出来的。可是诸如此类的美丽世间还未能理解到。只是一味的推崇女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思考的。此时,水银旅团为了让世界上所有的女仆都穿上西式睡衣,正日夜努力持续奋斗着。”
卡博恩卿卯足劲头自说自唱。玖里子避开他的目光叹息着。
凛小声嘟囔着。
‘好像,所作所为和那边很相似。’
‘是啊。终究是兴趣的世界。’
‘我几乎分不清不同点。’
‘我也是啊。刚才我偷看了下弹药箱,子弹相当的薄弱来的,弹头好像是橡胶的。根本不想好好战斗来的。’
‘为了不让她们死,这样?’
‘嘛,目的在于生擒她们呢。受个伤什么的是难免的,为了兴趣而死就太荒唐了。或许女仆的武器也是这一类的。’(银:会死人的……)
‘那么,在城堡听闻的‘不准使用魔法’的意思是……’
‘看来不会是开玩笑了。’
“你们说了什么吗?”
“不,没什么。”
“哼。你们能够理解吾等崇高的目的了吗?”
“那当然。完完全全!”
玖里子与凛像饮水的鸟一般的点着头。卡博恩卿哈哈哈的笑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希望你们也一定要参加反女仆主义。构建西式睡衣世界的真正的秩序。”
“嗯——”
两人露骨的摆出厌恶的表情。无论是女仆的兴趣还是西式睡衣的兴趣,她们都是敬而远之。不是太认真。
而且水银旅团就是疯子的大群体的说。和那些战争女仆比起来,明显的逊色多了。估计只有三个人去战斗都比这样来得好。
“是是是是是!我要参加!”
夕菜兴高采烈的举起手。
“女仆一等绝不饶恕!竟然敢绑架和树!那些女人是恶魔!我绝对要夺回来!给予女仆们神的铁锤!赐女仆一死!”
“……夕菜,这么说着你还是穿着女仆服呢。”
“这个很可爱所以没关系。卡博恩先生,请让我协助你们!请玖里子与凛也来帮忙。”
“……果然要干吗?”
玖里子极度厌烦的询问。
“那是当然的。和树的贞操有危险了!”
她断言道。
玖里子与凛也干脆放弃似的眼神,卡博恩卿则貌似相当的感激,频繁的点着头。
“太棒了。你才是真正的女性。直到将女仆从这个世上驱逐出去为止,让我们持续战斗吧。”
“当然了!”
卡博恩卿与夕菜紧紧握住双手。
在那旁边的玖里子与凛静静地按住太阳穴。

一方面,和树被请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式森大人是下任的主人。请任您使用此城堡中的物品”,虽然被这样告知,可是窗户还是上锁了。根本是软禁状态。
从无法打开的窗户向外望去。能看得不是很远。当然了,看不见夕菜她们的身影。无法得知她们究竟去了哪里。估计询问女仆也得不到回答吧。
离开窗户。想要去卧室,由于不想要犯困,所以放弃了。现在不是补充睡眠的时候。取而代之的,他坐到了椅子上。
腰一下子落了下来。
紧张感迅速从身体中排除出来。椅子的坐垫柔软的承受着身体,肌肉擅自的放松了。汗水徐徐渗出,并伴随着力气被夺走的感觉。
“遭了”——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适应这里是万万不可以的。
现在他脑子里想得只有——我要做些什么,究竟该怎么办。“做些什么”当然是从这里逃出去。
和树没有在此处作为主人,君临女仆之上的想法。虽然有一部电影是描述的一个美国将校被推崇为越南内地之王的事,但自己只是一介高中生而已。奢望与野心统统没有。
那不是“拒绝女仆一类”这样强固的意志,而是“不,我只是……”一类的消极思想,但有这些就足够了。(银:嘛。。。。和树是那种过分小瞧自己的角色)
原本他就每天每日都被种类不同的美少女三人组包围着了,直至现在还在四处逃窜来的。虽然原来就有胆小怕事或是免疫的可能性皆无等等理由,总之就是“女性退散”。明明如此还将一百五十人强加于他,他说不定会死的。
可是,和树没有勇气向女仆们与老人宣言“我不会任你们摆布的。我不会留在这里的。我要回去”。更没种的是,他想要悄然无息的无影无踪。
考虑着逃跑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派上用场,他环顾室内。椅子、桌子、厨架、镜子和垃圾箱。虽有暖炉,可那是装饰,里面放置的是空调装置。
虽然生活没有不自然,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收拾掉了。看来是直到誓约之日前都没有让他逃走的打算。
没错,誓约之日。一旦立下誓言,想逃就更加困难了。在那之前必须要想方法解决才行。
和树再次摇晃窗框,窗框牢牢地固定着。而且正下方是垂直的墙壁,连抓的地方都没有。就算万一逃了出去,也是倒栽葱而已。
是要好好考虑了。
“你在做啥?”
突如其来打招呼让和树吓了一跳。
和树背后的赛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你至少要敲门阿!”
“门都没上锁阿,我就进来了。”
在她的身后,门大开着。
的确门或许没有上锁,但一般都至少会敲门的阿。更何况身为女仆了。如此仔细想想,还真是个怪异的女性。
“你摆弄窗框做啥?”
“做什么都可以吧。”
和树故意的顶撞回去。当然,这是为了让她察觉不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然后呢,有什么事吗?”
赛琳边从口袋中取出香烟,边回答道。
“丽伊拉让我带你在城堡里面四处逛逛,我来叫你。”
“不用了,我没事。”
看了也是徒劳。
“别这么说。你要在这里生活的,还是看看的好。”
“不会住在这里……”
和树小声的抗议。他没有在南方岛屿上建造房屋的打算。
即使和树拒绝,塞琳也没有露出遗憾的神色。
“那你拒绝了?”
“恩。就那……不,等等。”
和树叫回准备离去的塞琳。
“我还是要去,恩。希望你带领我。”
“……改变主意了阿。好快阿。”
“没、没错。改变心意是我的特征。”
“哼——恩。那,跟我来吧。”
塞琳招呼他跟上。
和树走在阴暗的走廊上。一开始时没怎么注意,地上是铺着红地毯的。貌似有年头了,由于没有窗户所以也没有日光,不太容易看清楚。虽有照明,可亮度不足。
“都是最近的枪战影响的唷—。将亮度调小了。”
仿佛看透了一般的,塞琳说道。
“这个城堡是自家发电的所以燃料是必要的,可由于水银旅团的上陆,从别的岛调度变困难了。所以不必要的地方都熄灯了。”
“是在节约啊。”
“就是那么回事。”
拐过了走廊里的数个拐角,走下楼梯。
墙面上有几个窗户,被涂上青色与红色,乃教会的彩色玻璃风格。
“我说。窗户上不用胶带固定板条吗?”
“阿阿,防爆炸冲击波吗,不做唷。那一带的彩色玻璃全部是技艺高超的工匠制作的真品来的。主人讨厌弄脏它们。”
“可是电明明都停了,玻璃却保持原样吗?”
“在玻璃上贴上少许的胶带也起不了太大作用的。比起那个还是穿鞋来的更有效果。”
塞琳如此说道。和树认为如果有贴的胶带,碎的时候就不会发出太大声响了,明明正合我意的。
他正在考虑从城堡里逃出去的方法。由于无法从房间逃离,只好另寻他处了。曾一次拒绝了塞琳的邀请,而后马上又同意了,也是为了寻找出能逃脱的地点。
塞琳看来没有在意这样的和树,走下楼梯。
途中经过了平台,丽伊拉正在此恭候。
她看到和树后,轻轻地行了个礼。
“劳您大驾此处,真是十分感谢。”
“不用客气的。”
“如果没有妨碍到您在房中歇息就好。”
“没什么妨碍的……话说,丽伊拉留在这里好吗?”
同水银旅团交战迫在眉睫的说。
“部队已经奔赴前线,部下会做好一切的。而且,照顾式森大人也是重要的职责。”
“丽伊拉也认为看住式森会比较好唷。”
女仆“哈哈哈”大笑。丽伊拉眉头一皱。
“塞琳,不要吸烟了。”
“没点火唷。”
“违反服务规程了。”
塞琳缩缩肩,将尚未拿出的香烟放回了口袋里。
“式森大人,塞琳有没有做什么过失礼的行为?”
“那倒是没有。只是遣词用句感觉比较粗暴而已。”
丽伊拉以犀利的目光瞪着塞琳。
“这是天生的,表(不要)那么战栗啊。我对‘这样’的没兴趣的。嘛,丽伊拉好像很中意的样——子,很难称赞你的兴趣呢。”
“塞琳!”
丽伊拉语气变得强硬。塞琳傻笑着闭上了嘴。
“……十分抱歉。虽然塞琳的态度恶劣,可处理麻烦事的手腕乃一流。在女仆非洲军团也履立战功。”
“女仆非洲……在沙漠也搞战争的?”
“是。乃激战也。”
丽伊拉走在前面,一行向走廊移动。
带着和数来到正面大厅。进来时也这样认为——宽阔且豪奢,装饰金光闪闪。虽说昨天没有发觉到,大厅吊着华丽的吊灯。
红色基调的客厅从那里迂回到阳台。任哪里都大量的使用了金银。
和树无法目测到底使用了多少。
“此城堡是由主人亲自设计并指挥建造的。”
丽伊拉边走边说明。
“石料是南美产的,木材是加拿大产的,工匠是从欧洲请来的。内部装潢大部分都是王室专用的工匠们亲手制作的。从地基的设定,以及建设劳动者们的住房为开端,整整花了两年时间才完成。”
“做的还真是伟业啊……”
“主人戏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为了老后享受乐趣而建设的东西。”
“真是规模庞大的老后啊……”
“‘为了女仆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毫不惋惜’这种感觉。”
“哼——恩。他(本行)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
和树摆出很奇妙的表情。
“阿勒,你不知道吗?”
“不。我所知晓的是只是被雇佣之前一点而已。没有必要的细微的事我是不会询问的。主人是荷兰人,代代做贸易生意,我只知道这些。”
“是那样啊。”
“只是,虽说是贸易,可商品貌似是武器与违禁品一类的样子……。这个城堡的石材也是,是贩卖给南美的共产游击队自动小手枪之时,请求他们购进的。”
“Wo、喔……”
和树脊椎窜上一股细微的寒意。为什么会有大量的武器装饰,他貌似了解了。
“是位生意人吧。主人是位相当有精力的人。在建设城堡之时,浑然伊凡雷帝*附体般带头搬运石材,亲自手持指挥棒。在阅览我们女仆之时也是手舞足蹈,势如将全身上下舔个够……。我从未见过能到达如此程度,将全部献给女仆的人士。然而却变得那样的消瘦衰老……” (*伊凡四世•瓦西里耶维奇,又被称为伊凡雷帝或者“恐怖的伊凡”、“伊凡大帝”。是俄国历史上的第一位沙皇。)
丽伊拉少见的哑然了。
“……但是,现在也没什么改变吧。”
人在和树面前的能吃能说的。尤其一旦讨论到女仆的话题时,形同执着与热情的综合体。
“不。与当年相比,已经变得相当虚弱了。”
“啊—,是啊。”
跟在身后的塞琳说道。
“以前是十次/日的想要抚摸丽伊拉的臀部的啊。如今三次都算状态极佳了。”
“我认为三次已经很生猛了……”
和树嘟囔道。
出来大厅。丽伊拉打开角落里的小门。
出现了阶梯,向地下延伸去。
丽伊拉带头,一行踩着石造的阶梯下去。为了不至于过暗,将烛台挂在了墙壁上。
丽伊拉默默的走下阶梯。和树、塞琳按顺序跟着。
来到了最深处。丽伊拉按下墙壁的开关。
是貌似红酒仓库的地方。只是由于地处南洋,湿气异常的重,到处都是霉。沿着墙壁排着一大排的铁门。
“这里……是哪?”
“地下室。当初是作为食物仓库来使用的。为了方便搬进悬崖下面有通到进出口,可主人将那里埋了,建造了小屋子。改造完毕是在两年前。”
“改了啊。”
虽说如此,阴气相当的重,根本看不出是小屋子。
“这里也是关押俘虏的地方。待到将之前的三人逮到之时,就打算将她们监禁于此。”
“呃……那做的太过了啦。”
因为在地下所以没有窗户,并且脚下阴郁。要是被关在这种地方的话,精神会比肉体还先崩溃的。
“天真的想法是不可取的。对待她们不能像对待普通的俘虏一样。她们是恐怖分子,不适用于日内瓦条约。”
“你说恐怖……”
发言中毫无同情的余地。
丽伊拉取下挂钩上的一束钥匙,将铁门一个个打开。
狭小的房间。由于这里没有照明的缘故,更是难以辨认。
好像有什么像锁链的东西映入眼帘。
丽伊拉立即将门关上。
“失礼了!”
脸颊微微赤红。(银:好孩子不需要知道。。。)
“让您看到错误的房间了!”
“呐,我刚才好像看到锁链的说。”
和树表情不安的询问道。锁链的前端还带有铁圈,从天花板垂下来。
“应该让您看的是这边。实在是抱歉。”
打开旁边的门。丁当丁当,空无一物。
“不,比起这个,刚才的房间……”
“……那里是,那个,主人考虑到惩罚女仆用的东西的——”
“话说,好像有三角形的马、鞭子、铁球什么的!?”(银:好孩子千万不要知道。。。)
“请放心。从一年前开始就没再使用过了。”
“刚才你不是还说,要把夕菜她们关起来的吗!”
“我的意思是,那也在考虑范围之内。”
丽伊拉无视和树的抗议,将钥匙放回了原处,之后一行匆匆的返回上面。


这次是向上的阶梯。踩踏过数段木制的台阶后。虽然麻烦,可来到的不是像刚才一样的黑暗并且诡异的场所,他终于放心了。
出来的是一个类似阳台的地方。在城堡一半高的地方,向外伸展出去。
天气很好。视线之下看到的是密林与蔚蓝的大海,异常炫目。
“这边请。”
丽伊拉诱导着他。
阳台的一角,设置着一台漆黑的机枪。相当的大,枪身的四把都直指向天际。
一侧旁边有个女仆,好像是操作要员的样子。她看到和树接近后,立刻把脸低下去。
丽伊拉貌似有些发怒的命令道。
“抬起头来。”
“是……”
那个女孩没有照她所说的去做,只是低着头让和树无法看清她的长相。好像很消沉的样子。
“阿勒,这不是爱珐吗?”
要领糟糕的眼睛女仆。
好像相当的没有精神似的。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很灰暗了,现在是完全的灰暗。
丽伊拉抱着胳膊说道。
“她在昨日是这台两厘米F-ak38的指挥官。在工作结束之前,探知到不明机正在接近。警戒警报的确实发出了,也有确认倦怠之类的通知。即便如此,爱珐似乎还是对着接近中的不明机胡乱开炮了。”
“就是说……”
“实、实在是万分抱歉!”
爱珐突然将头低下去。
“虽说不知道,攻击式森大人乘坐的飞机亦乃丑闻。请您一定要海涵。”
“啊——,就是说是你将飞机(击坠的)?”
“是、是的……。真是抱歉……”
就是说她攻击的和树他们乘坐的飞机,并将飞机击坠的。
“身为女仆对主人的忠诚是绝对不可欠缺的。你知道吗?”
丽伊拉对身体紧缩的爱珐放出话去。
“然而你竟然将枪口对准主人,此乃神亦恐惧的暴虐。运气好能见到主人是很好,万一将主人击坠在陆地上后果不堪想象,你想过没有。”
“我面目尽失……”
“并且你带领式森大人去房间时,不也是疏忽待客吗?”
“只是摔倒而已啊。”
和树小声地加上一句,即使这样爱珐还是消沉着。
“就如我所说的,任何惩罚都会接受,请原谅。”
丽伊拉转向和树的方向。
“这样,就是我要说的。”
“恩……但是,我们得救了啊。”
坠落是确实发生的事,可现在自己精神的很。即使这样爱珐依旧是相当的消沉。貌似即将要哭出来的样子。
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心里过不去了。
“……嘛,我看算了怎样……”
“不可以,式森大人。”
丽伊拉告诫似的说道。
“赏罚分明乃处世之道,对女仆来说也一样。”
“但是,这又不是哪里的公司……”
“这是作为下任主人树立威信的机会。要不然惩罚她也可以。”
“惩、惩罚!”
突然的就要面对处罚,和树犹豫了。
“没错。”
“但是……怎样做?”
和树询问丽伊拉。究竟怎样的惩罚是规定的,他完全不清楚。
实际上无论返回来的是怎样的回答,和树都打算将此事交由女仆长处理来的。比起才到这个岛几天的自己来,她与女仆们相处的时间要长的多。她一定会做出合适的处理吧。
可没想到丽伊拉哑然了。
“那个是……惩罚来的。”
“啊?”
“……那个……”
果断速决,任何事情都快速断定型的她,用了很罕见的口气。
“从我嘴中说出来有些……”
不知为何她的脸颊微红,撇开了视线。
“但是我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您要是命令我说的话……”
“啊?命令是……”
“如果您期望的话……”
“?”
“嘛,就是那个。”
咬杀了哈欠,一直在旁听的塞琳说道。
“丽伊拉也是女人啊,很难开口吧。就是说将式森的大XXX到爱珐的XXX,做XXXX也无所谓的意思。”(银:看到这里说明你已经不是好孩子了。。。。)
和树的脸色一下子赤红了。
由于实在是太直球了。未满十八岁的屏蔽。这之上更是在公共场合难以启齿的单词。丽伊拉转向一旁,装作听不到。
塞琳的语气是貌似很无聊的感觉。
“说道惩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类似主人的特权啊。”
“但、但是,又不是哪里的游戏来的!”
“那些东西你也玩过的吧?”
“我还是未成年人!”
“表客气。你就把她弄到刚才那个地下室里去,进行三天左右XXXX,一旦习惯了,她就会流出高兴的泪水来的喔。”
“别开玩笑了!”
和树哀号道。他谢绝突然就步上Abnormal(性变态者)的道路。要是做了会让人怀疑他的人格的。
塞琳爽快的无视掉他的哀号。
“爱珐无所谓吧?”
“……是的。要是式森大人期望的话……”
明明垂下了头,爱珐却还是明确的点点头。
“你看。随你搞喔,太好了呢。”
“好个——头!”
“可是式森大人……”
重新回过神来,丽伊拉说道。
“您要是不做些相应的处罚会让我很困扰的。这关乎到您的威信问题,并且爱珐本身也希望赎罪。”
“呃……”
和树退缩了。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可我并不希望那样。他才不管什么威信,也没必要。

爱珐目光上挑看着和树。
“果……果然还是算了!”
两只手在眼前胡乱挥动着。
“诸如此类的惩罚、野蛮的风俗要废除。地下室的……那个……什么来的,是不可以做的事情,嗯。”
“这样妥当吗?”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毫无问题!爱珐是女仆啊,比起关起来处罚她,让她工作相同程度来补偿才是最好的。那样效率也会上升的。”(银:切……)
一半都是瞎掰的话。要是将她关起来的话,自己就要去惩罚她不可了。
丽伊拉虽然没表现出认同的样子,可她对爱珐说。
“你听到了。式森大人宰相肚里能盛船。”
“是的……十分感谢。”
“对你的处分现保留下来。你复职回通常的工作,此后要更加精进。”
“属下了解了。我决不会再次劳烦式森大人费心了。”
“去吧。”
爱珐深深的弯下腰去,小跑着离去了。
和树放心的安抚下胸口。
“……你会不会太天真了。明明是来一发的机会的说。”
  “塞琳,你很下流唷。”
丽伊拉叮嘱她道。然后面向和树,
“真是出色的处理手段。”
“啊……这、这样好吗?”
“是的。虽然爱珐已经做好接收苛刻的惩罚的觉悟了,可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这时由于得到了宽大的待遇,她一定会一直向式森大人宣誓忠诚的。”
“是吗?”
“人类有自尊心这种东西的。要是惩罚不当的话爱珐或许会忤逆吧。要是全员都在的话,这样做会被理解成‘天真’,好在只有我和塞琳在场。”
“……是那样的啊。”
明明只是自己为了逃避才脱口而出的话语。根本没有如此之深的考虑。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当然,不需要对所有的女仆都施以慈悲的心怀。对于失误要严厉,就算强制她陪寝程度也是没关系的。”(银:这才对嘛。。。。。)
“可是啊……”
“事关式森大人的威信问题。那样女仆们也会顺从的吧。”
“不用了……”
和树摇头。他本身就不擅长强迫别人就范,更不要提陪寝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听了和树的回答,丽伊拉貌似在思考着什么。
“您不喜欢那样做吗?”
“恩。”
“这样的话,我……不,我了解了。”
她独自颔首,继续前进。

回到城堡内。“接下来带您前去的场所,是这个城堡的心脏部”丽伊拉如此说道。
穿过宽敞的走廊,再次登上阶梯。来到了远离居住区域的地方。
丽伊拉打开了相当大的两开式大门。
里面的女仆们一齐敬礼。丽伊拉从容的回了一礼。
室内非常的庞大。墙壁上贴着岛的地图,上面标记了各种各样的记号。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这个岛的立体模型。
那里面,藏青色的制服繁忙的动着。佩戴Icom(艾可慕)标志的女仆对着无线电怒吼着,别的女仆拼命的持续打着字。
丽伊拉说道。
“这里是司令部。中队的本部设在前线,情报分析等等都是在此进行的。战斗中,主人大多时候都是在此观看战情的。”
“这样啊。但是,这里给我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式森大人将会是我们下一任的主人。更确切些,这些都应该由您过目不可的。”
和树认为自己真不该问的。简直就是他成为女仆的主人是必定事项的说辞来的。
一名女仆将纸片交给丽伊拉。
她目光扫了一下正文。
“式森大人,侦察班来的报告。说在敌人内部看到了女仆服。再者根据无线电接受班的说辞,有‘女仆超萌。1919’貌似暗号通信的东西。”
“……那是啥米?”
“是女仆中出现了叛徒并加入了水银旅团的意思。她们果然成了敌人的样子。”
她们是说谁,想要问却停住了。一定是夕菜她们。
“正像我猜测的。她们成为了水银旅团的爪牙并想要夺取式森大人,一定会前来歼灭我们的。简直就是魔王般的女人。”
丽伊拉说的很清楚。
她误解得很深,和树这样认为。爪牙和歼灭什么的,表现得太过激了。是为了激励自己吧,说起来,这就是完美的女仆身上貌似人类的部分吧。
和树偷偷窥视她的侧脸。端正的脸庞时不时的变化着,她在向女仆们发号施令。那才是真正的忠实于工作的女性的姿态,反而不知道她对夕菜抱有强烈敌意的理由。不过,貌似夕菜也讨厌丽伊拉的说,她们俩半斤八两。
丽伊拉暂时停止对女仆们发号施令,对和树说道。
“敌人还在继续登陆中的样子,看来集结消耗了许多时间。虽然也有现在反击的手段……”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没办法,和数询问道。
“不使吗?”
“我们的部队有问题。当然,就算有数倍于这个的敌人,我们也有自信能够收揽胜利。水银旅团的动员系统有缺陷,士兵的质量显著的劣质化。”
和树不知道水银旅团是“利用爱好者杂志的读者交流栏募集士兵”的,从她的说话的内容可以察觉到他们貌似真的是很弱。
“所以这也是个绝好的机会……可当前我方士兵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全部投入反击作战能得到十分爽口的战果也说不定,可即便有个万一失败了,也不能让钱包里空无一物的说。战争是欲速则不达的……”
虽说只有些许,弦外之音渗透出来了懊恼。和树虽没有灵光乍现,但在他看来丽伊拉的样子,是将绝好的机会从手心中溜掉了。
“请求援军。新加坡的装甲女仆小队和三个女仆猎兵小队正在待机,她们正赶来这里。她们到达的话,想必会成为防备的磐石吧。”
“她们要是来不了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想考虑。”
丽伊拉的回答掺杂着叹息。当然指挥官必须要时常制定好对策才行。只是不想在这个场合揭晓对策吧。目光中只看有利状况,遇到不利状况就闭上眼,她不是那种类型的人。
“我不知道与焉等合流的女人们是如何考虑的——”
她慢慢的张开嘴说道。
“目的是显然的。式森大人以及誓约之日。”
她又断言道。因为丽伊拉说的很明白,所以就会是那样的吧,这点连和树都能想象的到。
“这么说的话……”
“我们能做到的事就是在誓约之日到来之前,召集来更多的部队,做好防卫战的准备。誓约一旦成立,她们攻击的意义也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和树成为女仆们的主人的祭典也就举行完毕了。
“啊——,那个,誓约之日在什么时候?”
他装作很平常的询问道。本心却是不想考虑誓约之类的事。
“在、明天夜间。”
“啊啊!”
和树向后仰过去。真的是好K快啊。
“那不是马上就到了!”
“请您饶恕。要是过早的揭晓日期的话,恐怕会暴露给水银旅团知道的。如今引起敌人的疑心暗鬼是十分必要的。那些家伙在没有整顿好战斗力之前是不回攻过来的。这个意思就是,无论使用怎样的方法,只要能坚持住明天一天就行了。”
“这样一来,式森大人就会成为我们的主人了”她这样宣告着。
和树感觉自己的心脏到处乱窜。居然过了明天就会成为女仆们的主子了。反过来意思就是明天如果还待在这里就糟糕了。
想要逃,看来只有期望夕菜她们能做些什么了。但是,说要逃跑,尤其是正面和左右的大门都关闭了,哪里也去不成。
剩下的方法只有依靠夕菜她们,可是也没法期待那边的攻击的说。貌似还在磨磨蹭蹭的样子。
“我说那个,水银旅团有没有立刻攻打过来的可能性?”
和树满怀期望的询问着丽伊拉。
“暂时,没有的吧。”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她的声调很冷淡。
“水银旅团说好听点是慎重,难听点就是胆小。士兵很容易的便出现疲惫,虽狂热却不够冷静。司令部忙于获得好的红茶,主见之类根本不存在……嘛,只有那个数量和回复力是让人摸不透的,可不至于达到能够重拾积极性的程度。即便那三个人再怎么煽动,那些也无法改变。”
充满冷静的分析,这使得和树的心被铅色的云雾笼罩了。
“而且”
她恐怕是下意识的,并使坏的再加上一句。
“水银旅团因为兵力过多,使得自身的行动变的迟缓。士兵的统率也是如此,这难道还不是怀揣深刻的问题吗?”
“比——如,供给什么的?”
和树动员自己不怎么地的知识提出疑问。人类就算不知疲惫也无法忍耐空腹的感觉,这一点无论是女仆还是相机小子(基僧)都没有区别。
更何况对近代军队来说,弹药和燃料都是必须的。放在旅团身上,更应该需要相当多的数量才是。
“说中一半,说错一半。水银旅团相当的重视趣味性。所以满足士兵的肚子和欲望的物质是————食玩(附带食品的玩具)、集换式卡片、附赠迷你酒瓶瓶盖的炭酸饮料(原文:ミニチュアボトルキャップ付炭酸飲料,翻译可能不正确)等等,这些必定会运来吧。即便将弹药燃料拖后,无法想象不运送这些。”
“那我到是理解了,那为什么是半对半错啊。”
“水才是问题。”
“水?”
和树反问回去。这是生活在水资源不欠缺的日本的和树所不能马上理解的。
“这个岛原本是火山岛来的。当然现在是死火山,拜此这里并没有涌泉的恩惠。虽然往昔的井也稍微有一些的,可最近数月都被填埋了。水银旅团并不知晓此事。”
“但是有碳酸饮料运送来吧?”
“饮用以外的用途淡水也是必要的。可乐是不能用来洗涤衣物的。”
和树原来如此的点着头。
丽伊拉用手指指着桌子上模型的一角。
“只有城堡内和这里才有井。”
在密林的边缘,城堡与水银旅团上陆地点稍微靠中间的地点。
“都在我们的控制管理下。在不久前,我下命令将击水用的泵炸毁并撤离那里。这样他们就像是瓜达尔卡纳尔岛*的日本军了。拍摄的照片也将报废。洗涤定影液的干净水也是欠缺的。如此就连主动击退他们的必要性都消失了,只要等他们自灭就好了。这将会成为誓约后的余兴节目吧。”(*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太平洋战争中的一场重要战役)


与此同时,那个水银旅团的司令部也在召开作战会议。
与其说会议,那实在是不像话的会议风格。首先,各部队长的集合,相互寒暄。然后,最近的状态,尤其是新的制造厂商所发表的西式睡衣,关于这个开始进行议论。
“作战会议是战争的附属品”是一般性见解才对的,除此以外的议论作了也是白搭。然而,水银旅团像不先进行西式睡衣的话题就无法开始会议的样子。纯粹像时令的寒暄似的,可卡博恩卿的意思是——“往昔流传的美好传统”——貌似这个样子。
夕菜她们也出席了会议。介绍过后,玖里子与凛默默地将头低下,只有夕菜“若不将女仆杀个片甲不留,这场战争决不结束”的抬高气焰,吸引住了将校们的目光。
即使这样,三人作为“带来贵重的女仆情报的女性”,也不高不低地受到了友好的关照。
比较大的黑板和桌子被抬进司令部的帐篷里。那里张开的是张更大的地图,全员都围坐在地图旁。
差不多是关于瑞典制造厂商制西式睡衣的话题话穷的时候,卡博恩卿站了起来。
“那么诸位,我们开始会议吧。西式睡衣的神期望着给予女仆的制裁。”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
“终于,向女仆们表明神之怒火的时刻来临了。粉碎誓约一等奴隶契约,向世界宣告水银旅团的力量。妨碍誓约成功的话,带给MMM的冲击将是无法衡量的,这必定会给腐败横生的Costume界以警告吧。为此,这场战斗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胜利才行。我想听些毫无顾忌的意见。”
他说完这些,坐下了。这是貌似指挥官训词的发言。
一个人举起手来。
“上陆至此已经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了,可吾军至今尚未能完全准备完毕。如何,在此让我们调配红茶,让士兵修生养息,暂时观察敌情,你们看怎么样。”
对于这个意见,几个人发出表示赞同的感叹。
“可是,红茶已经一人两罐的分配过了,大规模的休息也最大限度的做过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进攻了。”
别的男人发言道。
“不,士兵必要的是零食与红茶以及萌爱动画。虽然休息过了,可还没下达让他们阅览网页的允许。想必有许多人都迫不及待的想下载了吧。”
“有‘稍微离开网络一天左右’这样的日子不也挺好吗?”
“那可不行。对士兵来说因特网是身体的一部分。而且有数个无视著作权的站点规定了上传的时限式。错过时机那些就会被删除,再也不能看到了。要是那样的事态发生之时,士气的低下将会是无法估量的。”
“话说,ぺXXX俱乐部的发布如何了?”(原文ぺxxxクラブ,实在不知道是啥米)
“日本方面已经送过去了,可是翻译来不及了。现在是只能看原文的状态。”
“那也是个问题。士兵中也有很多人很期待那个的。”
“真是深刻啊。”
骚动又扩大了。
将校们抱着胳膊颔首。
玖里子想“难道我是在出席别的会议吗”。当然她也没有列席军队的作战会议的经验,可她大概地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个感觉。
她避开众人耳目叹息着。旁边的凛快速的靠近。
‘这个是学校的社团吗?’
‘就是那种感觉呢。’
‘ぺxxx俱乐部是什么?’
‘是凛你不知道为好的杂志。’
‘……请告诉我。’
‘那个是……’
玖里子在凛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身材小巧的少女脸颊变得赤红,就此沉默了。
这次是个给人感觉像是参谋的男人发言道。
“如大伙所说的一样,水银旅团以下发的福利丰厚为信条。事已至此,如若放水,会对往后的募兵造成影响的。”
“稍微放点水不是更加能激发气势吗”,玖里子这样想。可大伙都表情神妙的颔首。
“现在吾军已经上陆到女仆岛,至此已经是伟大的胜利了。就算这样拍照后回去,也是不会招来世间的骂声的。”(银:…………- -b)
不,战败是会被骂的,有人这样嘟囔道。
“但是,要是一仗都不打也不太好吧?”
名为库奇的中队长说了句相当正经的话。
“战斗准备需要时间这点实在是让人痛惜,可是战斗要时常的深思熟虑。”
虽说占少数,也有些人赞同这个说法。
“这是值得注目的意见。”
卡博恩卿放声让大伙都能听清楚。不愧为司令官,他很清楚到这里是来战斗的。
“为此计策是必要的。不要总说些向后看其的话,我们何不如来讨论向前看其的作战?”
全员沉默,回到起点。
玖里子虽有收敛,可还是将手举起。
“那个——,我有话想说。”
“请。”
“情报虽然不够完全,可我们从城堡里出来的时候,女仆的阵地还在构建当中哦。”
“是阿。”
有几个人满怀兴趣的看着玖里子。当然是因为她身为女性,并且还穿着女仆服的缘故。不同像士兵们一样说“先照张照片”,这是因为他们是还能控制住理性的人。
“我认为应当发起攻势。”
“恩。你有什么计策吗?”
玖里子看着地图,一眼便看出是描绘这个岛的地图。岬的部分用红色标出,周边写满了NATO式的兵种标志。
卡博恩卿说明到。
“此岛,曾归荷兰贵族所有,当时在岬这里建造了城堡。周围都乃悬崖,从海岸沿线进攻是行不通的。进攻方向遭到了局限。女仆们当然会选在此处构筑阵地。”
“哼——恩,哪里哪里。”
玖里子伸长脖子,用手指抚摸岬周边地区。
“所以女仆才会只用一个中队拉开战线呢。就像是末期的东部战线一样。你们已经攻击过了吧?”(二战中德军的伪军拉开的战线,浴血奋战)
“昨晚进行了威力侦查。”
“虽认为对手的战斗力不足,可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顺利。”
“……事实上”
卡博恩卿痛苦的颔首。
“女仆训练的相当出色,并且熟知地形。再者她们视死如归,恰似恶鬼般的奋战。到那地步就算是荣光的水银旅团兵也将会陷入苦战。”
话虽如此,懊恼也无能为力。
“另外,战斗的一方也有不同。我方作为礼仪,对捉来的女仆俘虏施以最大限度的敬意——‘请允许我拍照’这样打招呼。之后召开拍照大会。可是女仆却卑劣到趁此反击回来,我们被灌以数不尽热水。”
“真是败给你了……你们没想过变更交战规则吗?”
“当然。基僧的礼仪端正众所周知。不能在此让使个评价被贬低。”
真是奇怪的执著。
“恩——,想要公平很难呢。再说,你们了解到的战斗力差距有多少。”
“当前,士兵数量的差距是四比一我方有利。可是论起战斗力,打倒一个女仆,水银旅团兵六名是必要的。”
“为什么差这么多阿”想要吐槽的玖里子忍住了。照刚才的战斗方式以及兵员来看,这个差距是必然的吧。
“那只有正面交锋,然后败下阵来了呢。这样确实要等待增援阿……”
玖里子仰望天花板。
“但果然,我认为攻击还是有意义的。”
夕菜说道。她是在场的出席者中唯一眼中放射出侵略色光芒的人。
“女仆们的防备还没有准备好。此乃天赐良机,应该投入所有的部队将其粉碎。”
“可是,那么做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卡博恩卿偶然的说出了同丽伊拉一样的烦恼。
“吾军如若被消灭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失败主义是不可取的。只要有了勇敢战斗的精神,必定能将女仆粉碎之。比任何都重要的是,誓约一旦执行我会很困扰。”
对夕菜来说那是十分个人性的事情,只有这个卡博恩卿也表示相同的意见。
“那是肯定的。只要能确定了誓约之日,些许的赌博还是可以容忍的……可事情尚未明了之前,还是等到增援到来再攻击要……”
“不可以!迟了就全完了!”
“可是……”
“攻击!要攻击!”
夕菜连连咬住此事。不只是卡博恩卿,将校全员都退缩了。
‘此时的夕菜很恐怖呢。’
凛叽叽咕咕地说。
‘嘛,毕竟是有关男人呢。凛迟早也会那样也说不定唷。’
‘……男人,尤其是对式森我没有兴趣。’
她用慌张的语气说道。玖里子苦笑一下后,拉了一下夕菜的女仆服。
“坐好。就如同卡博恩先生所说,因为还不知道誓约之日,因此不应该硬拼的吧。”
“我怎么能悠闲的起来!不能让丽伊拉什么的将和树夺走……”
不知道夕菜想起了什么,血液直冲头顶。
“是是,冷静下来。然后呢,最重要的增援什么时候能到达?”
玖里子向卡博恩提出质问。
“明后天乃第一阵。大后天也有增援到达。吾军的精锐部队会赶来。”
“因为还没有来,是不是精锐先放到一边,可是……要是那么快的话,或许还是等待要来得比较好呢。”
玖里子如此喃喃道。
“再者供给品方面也出现了一个问题。淡水的量不足了。”
“哦?这个岛上井之类的还是有的吧?”
“关于那点,看来是我们得到的地图比较古老的缘故,那些都不在使用了。这样下去的话,对食料的烹饪和红茶以及机械的清洗都会出现影响。”
“很糟呢。不快些确保的话”
“此处的井口是否有可以使用的?”
卡博恩卿指向地图的一点。
“棘手的是地点在女仆的战线的旁边。”
玖里子间不容发地说道。
“看来还是让部队运送比较好呢。就算再怎么在准备中,稍微偷懒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单是混合而成的部队而已,队长要是不任命老兵的话……”
“是!请让我来做!”
夕菜兴致勃勃地举起手。
“夕菜吗?”
“一点也行,我想要跟女仆干仗。我想给予她们损害!”
“……嘛,毕竟要渗透到敌人的阵营阿,说成侵略比较好呢。”
然后小声地,
“凛,你跟上去。”
“我、我也去吗?”
“只有夕菜一人她会暴走吧,你来阻止她。”
“……哈阿。”
虽很不情愿,凛还是答应了。
夕菜仍然“就算稀少女仆终究是女仆,看我送她们去极乐世界的”如此的喊叫。那份激昂,好像终于让卡伯恩卿也认同了。
“……是啊,既然话以至此。那么宫间女士,你愿意担当指挥吗?”
“请放心交给我。我将会揭开‘女仆杀戮的序章’给你看的!”
夕菜紧握拳头、河东狮吼。那真是,能将帐篷破灭的势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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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夕阳西下时分。和树迎来了来到这个岛的第二夜。
晚餐用闭。此次的晚餐也是想当的美味,可心中的焦急却使得和树十分忧郁。
明日乃誓约之日。换句话说就是他成为女仆的主人之日。搞不好今天就是身为高中生的最后一夜也说不定。他本应焦急。
照丽伊拉所说,好像誓约仪式从傍晚开始。在那之前不得不想方设法逃走才行。
但是,怎么做?虽在城堡内转过了,可逃跑的方法根本没有在脑中浮现。可貌似还在持续的细考中。
当和树正这么想的时候,门开了。
“失礼了,我现在要开始撤食具。”
是丽伊拉。她以“我敲过门了,但是没有回应”为由进来。这样说的话,好像是有什么声响来的。
只见她迅速的将桌子上排开的食器具收拾干净。是不是她的手法过于熟练了呢,这让和树感到些许的剧烈。原因大概是和树拒绝了丽伊拉自荐伺候的申请吧。
虽说如此,莫非是时常在休息吗,在和树看来她根本就是不知疲倦的女仆。
种种表明,丽伊拉工作很繁忙。监督前线阵地的构筑,时刻总体把握城堡内的司令部并下达指令。在此之上还要照顾和树的生活。
“这样的女性,就算不侍奉我这样的人,明明还有很多雇主都任她挑选的”和树如此思考着。
“有何吩咐?”
大概是察觉到了和树的视线,丽伊拉面向他。
“抱歉,没什么。”
他急忙回答道。
她将装载着食具的手推车推到走廊上。别的女仆推着那个运送去了厨房。
“式森大人,明日乃誓约之日。”
她边擦拭着桌子上的污迹边说道。
“借此,我们便会成为式森大人正式的女仆。由于正处在警戒当中,仪式将会相对的简陋,请谅解。”
“不,可以了。”
顺便连仪式都消失就再好不过了。
丽伊拉直直的盯着和树看,将他沐浴在仿佛能看透内心想法的视线中。
她叠好抹布,将其收进口袋。
“——今晚,是您作为客人的最后一夜。有何吩咐吗?”
“没、没什么。我打算马上睡觉。”
“是、这样阿。”
悄然无息的接近过来。
“您看上去仿佛还有什么顾虑。”
“不,没那回事……哈哈哈。”
他发出干涸的笑声。当然是顾虑颇多了。但又不能暴露出“逃跑之意泛滥”。
“确实,无论是现如今的主人还是我们,认定式森大人为后继者的方法都颇为强硬。我要向您致以歉意。”
她行了一礼。此类日本的风俗习惯丽伊拉都表现的甚为优雅。
“可是,这些事并不是空穴来风。在主人阅览东京支部发来的报告书之时,好像突然顿悟的感觉似的。”
“顿悟?”
“是的。毫不在意与女性间因缘,并不擅长接触的部分。被周围随波逐流,却又能贯彻自我的部分。貌似不起眼,却又身处事态的中心的部分……主人认为这些乃是往昔的自己的写照的样子似的。”
“是……这样?”
“主人是从父亲大人那里继承的女仆,可他果然是像式森大人一样,是拒绝的。作为子嗣此乃应尽的义务,对于这违背自身意志的决定,主人是在反抗吧。”
只听这些确实是很相似。和树也不是出于自身意志与女仆芥蒂誓约的。原本他也不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
“主人初次芥蒂誓约之前些时候——虽然我当时并不在——听说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焦躁。可是,当面临仪式之时,摆出的那可是挺胸抬头的气势,使得在座的女仆们一同感慨佩服。”
“就是说,我明天……”
“是的。一定会成为出色的主人的。”
丽伊拉说道。
“原来如此”——不得不这么想,可过度的适应也是是问题来的。会变成舍弃夕菜她们与日本的境地的。而且也讨厌上了年纪后自己也成为那样的老头子。
和树边抽搐边否定到。
“不——可是,果然我担心‘自己会下不来台,使得誓约不能顺利进行’什么的……”
“没有那回事的。现在的主人也是经历了某件事才变得如此出色的。”
“你说变的出色我也没……”
“心情放突然间就相通了。欲望被解放了一类。”
“欲望……是什么?”
“举个例子,式森大人曾想过要将我变成女人吗?”
“阿——”
在发出疑问之前,和树的身体就飞在了空中。
转身后落地。在他发觉之时,两只手都支在了绒毯上。两腿分开骑在丽伊拉身上。做了个四肢着地的姿势。(银:详见彩图……)
然后自己正对的胯下,丽伊拉就在那。
她两手环绕住和树的脖子。
“式森大人。”
慢慢地将和树的脸拉近。
“是……是的。”
“我……不,我们女仆对于式森大人成为我们下任主人一事,都感到无上的喜悦。”
“是、是那样的吗……”
“可是,您还未能表现出主人的尊容,这点让我们异常的悲伤。”
“不,没什么,我并不悲……”
“式森大人表现出的是同女仆对等的态度。换句话说就是贬低自己的位置同我们对话。虽说这是件好事来的,可那并不是作为主人的姿态。”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的怒意。美丽的柳叶眉突然上挑。
“爱珐那时也是。那时还算过的去,但您不可以对待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姿态。主人是我们应服从的存在,您必须要摆出在上的立场才行。尚处年轻之时的主人和式森大人都欠缺这一点。”
“不、可是,我,并没有成为女仆的主人的意……而且我是高中生喔!?”
和树慌慌张张的回答。想要从丽伊拉的手中摆脱,可她出乎意料的有劲,挣脱不开。
“年龄不是障碍。此类事情靠的是决断力。心想便会事成。”
“那有些……不大可能啊。”
他有“优柔寡断不输给别人”的自觉。
“不可以。一定要让式森大人成为主人的说。”
“我说了不要……”
“请将我变成您的人。”
“变成我的人……啊!?”
和树不禁大叫出来。“成为我的人”的意思,换句话说是“那个”吧。就会是“那个”吧。被禁忌说出口的——那便是作为男人会有兴趣的,果然是让人感到廉耻的“那个”。
不,这一定是哪门子的玩笑来的。但愿这是玩笑。会是那样才让人高兴。
可是丽伊拉的红颜却是相当认真的样子。
“粗暴也没有关系。要是您能‘夺走’我的话,一定会造就出审问主人的风格的。如今的主人也是这样抛开迷茫的。”(银:可恶。。。。来跟我换一下。。。。)
“啊……不,为什么。”
“在此处声音便不会漏到外面。我不会抵抗。要是你的‘那位’可以的话……我们来做吗?”
“不是这样的……我还没有……做过这种事……”
“要我在上面吗?”
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问题不在“在上在下或是不常听到的在侧面”。这种事经验是必要的,而和树的经验是零。那么还有将自身变成鲔鱼,将一切交给对方的办法可行,现在正是那样的状况来的,可是,果然还是很困扰。他虽是健康的男性,可对时间和场所和对方都很挑剔。在南方的孤岛上与女仆,并且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这万万不可。
可是丽伊拉渐渐拉近和树的脸,自己的更是微闭眼睑。用手握住和树的右手,并诱导向丰满的乳房。
‘呃……’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
吡——吡——吡——吡——吡——。
响起了貌似消除禁止播放用语的声音。丽伊拉的手表闪着红光一闪一灭。
她貌似心情被打乱似的吐出厌烦的呼气,碰触一下手表的表把让声音停止。
“真是遗憾,有呼叫。似乎有什么情况。”
“嗯嗯,我不遗憾的。”
“我不得不去司令室了。一定要想方设法熬过今晚。”
“啊,原来如此。你走好。”
和树欣喜地起身。
丽伊拉虽然表情十分的不满,可是她立刻就恢复到了女仆长的状态。不愧为专业人员。
“式森大人,今夜请充分放松的休息——天亮后我会再来问候的。”
只留下这些话,她出去了。
和树从心底舒了口气。然后,他更加坚定了要从这里逃走的决心。
丽伊拉边跑边整理着零乱的衣着,呼吸一口气后,她打开了司令室的门。
内部一如往常地骚动着。怒骂声和文件互相乱窜。
有一个女仆过来快速的向丽伊拉汇报情况。
“——失败了?”
听到这个词,丽伊拉不禁反问道。
“是的。是来自戈尔达Parlormaid(少尉)的报告。确认到设置在井口和水泵上的炸药发生爆炸,可似乎没有完全破坏掉。依现状来看估计还有继续使用的可能性。”(Parlormaid:原意客厅侍女,这里的少尉是代指,以下相同。)
女仆边阅读着手边的文件边说明道。她将破坏工作的失败汇报给了丽伊拉。
兵力较少的女仆们时常都是防御的一边,她们将水银旅团可能得到手的设施都完全破坏掉了。就算不及焦土战术,也没有义务使让对手高兴的物品残留下来。岛内唯一可以使用的井口当然也是破坏对象,但是,事与愿违。
“那可是优先破坏对象啊。被水银旅团利用了可如何是好。”
“戈尔达少尉申请再次爆破。”
“不可以。女仆工兵小队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阵地构筑还没有完成的说。”
“那么,要放任不管吗?”
丽伊拉沉思片刻。
放任不管是万万不可的。水银旅团水资源不足。原本在红茶上的消费量就异常大量,淡水的确保是十分重要的。因此当前的状态对这边正是大好时机,等候他们的将是自然瓦解。
可是,这边又不想要派遣部队去冒险。当前,任何人才都不可以损失掉。
“水银旅团的动向如何?”
“至今尚未有所行动。数量上有很多,依旧是忙于举行集换式交换卡片的交换会,开催临时Off-line meeting。”(Off-line meeting:指网友在现实中见面。)
“……很好。派遣一个分队过去,联络第一女仆猎兵小队。”
“Yes sir。”
“那个……”
丽伊拉转向声音的方向。
眼睛女仆爱珐站在那里。
“丽伊拉大人,那个任务,请交由我去执行。”
“什么?”
丽伊拉眉头紧锁。
“你在说什么。由涅莉的小队派出分队,你去待机。”
“请一定要交由我去执行!”
“爱珐!”
“我请求!”
丽伊拉想要痛斥她不要开玩笑了。
但是,看到爱珐的眼神后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爱珐比预想以上还要认真。
“当前还没有对空防卫战,因此属下正在双重待机。与其将任务交给前线的部队去执行,请使用城堡内的人员,这样会更好。”
丽伊拉保住胳膊。
正如她所说,与其派遣配置好的部队,从城堡内派遣部队确实是比较省事。
“……不可以。既然大部队已经打散,破坏工作不得不转而使用少数人员。这伴随着危险。”
“即便如此,属下也要提出志愿。”
“你不要太过分!爱珐Kitchenmaid(二等兵),这不是你能胜任的任务!”
“不,务必、交给属下!那个……迟钝而且毛手毛脚的女仆,属下勉强地得到式森大人宽怀。可以完全赎罪的战场,请务必交给属下奔赴!”
爱珐势如跪地。
丽伊拉将她调离战斗工作,让她专心于城堡内的家务。爱珐由于击坠和树的乘坐机而在动摇,这是考虑到精神上的影响而做的安排。也因此打碎的器皿增加到了1.5倍,但总比在战斗中出现损害要好。
所以,她在此的请愿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态。看来是和树的恩惠过于渗透其身了。
“……”
“我、再次请求!”
爱珐再次恳求。虽然眼睛时不时地伏下,但嘴唇却绷紧着,一眼便看出她是认真的。
“我也跟去好了。”
在此伸出援手的是塞琳。
“再从我的小队中派出几个人。去支援爱珐可以吧。”
“塞琳,你的小队可是贵重的预备军啊。”
她的搜索女仆小队同装甲女仆小队齐名,乃是中队的虎之子。丽伊拉并不想要随意派遣她们。
“我们速去速回。构筑阵地让剩下的人来做好了。”
塞琳一幅“交给我”的表情。
丽伊拉深知不可小瞧她们。女仆非洲军团(MAK)获得的一级铁女仆十字章,可不是耍酒疯就能办到的。
“……知道了,我许可。但是,既然要做就一定要确实的爆破掉才行。”
“是的……丽伊拉大人,十分感谢。”
“不用多礼”丽伊拉如此说道。
所以爱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立正,然后敬礼。


外面天色已暗。白天鸣叫的鸟如今也消失了,安静得十分诡异。太平洋中这个无名的小岛上,夜幕也平等的降临了下来。
其中,水银旅团兵严肃地前进着。
夕菜在部队前带队,她分开杂草。后面是凛。再后面跟着二十名左右的水银旅团兵。他们是为了确保井口而聚集的士兵。
“我们的目的是夺取井口,并在后继部队到达前确保住,这是为了得到充足的饮用水。”
出击前,夕菜向全员宣告道。
“但是,与女仆的遭遇是十分可想而知的。这种场合攻击占有优先权,要歼灭她们。”
或者应该说那点才是重要的,她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给予女仆们打击的机会。在此我们要展示出水银旅团的强大,为了夺回和树要稳住阵脚。你么都了解了吗?”
得到了“是的”以及“知道了”等等有气无力的回答后,部队出发了。
这些水银旅团兵全都是从第三偷窥浴室中队选拔出来的。他们是“从N年前就开始持续偷窥女浴室,不曾被捉到一次的精锐们”。
他们穿着暗绿系的迷彩服,装备着夜视风镜。甚至不忘在脸上涂颜料。虽说是群疯子,这些细节却是毫无怠慢。
默默的在黑暗中行走。水银旅团兵几乎没有交流能力,凛本身不爱说话,而夕菜则是积聚着对女仆的怒火,各自都不发出声音。
终于来到了开阔的地方。
夕菜发出压低身体的暗号,慎重地踮脚前进。
周围是由于爆破散架的机械零件,混凝土的碎片也散落其中。地面与树木上也留有烧焦的痕迹。
井口就在那些的中心。
“好像还在使用呢。”
夕菜想要接近。
“请等等。”
身后的凛叫出声来。
她用右手直直的指向井口的旁边。
凝目相望,发现了貌似人影的东西。偷偷摸摸的动着。
“请稍微借我用一下。”
夕菜从一个士兵那里接过夜视风镜,然后观察。这次清楚地看到,处理画面上浮现出白色的影子。
是女仆。
人数不是很多。犹如正在井口和水泵上做什么手脚似的。从形状上来判别,看来是炸药的样子。
夕菜摘下夜视风镜。
“她们好像要破坏这里的样子。看来是不想让我们使用水啊。真是卑鄙。”
“要返回吗?”
凛询问道。
“不可能。这是砸下铁锤的绝好时机。”
她向水银旅团兵下达指令。士兵们慎重地散开来。
“凛准备好日本刀。”
“啊……”
“虽然还在小吃阶段,可我要让女仆大吃一惊。”
夕菜发出了即使在漆黑的深夜也可以清楚听见的余烬般的笑声。
“让她们仔细尝尝铅弹的滋味吧。全员作好战斗准备。”
她小声且明确的下达了指示。
设置炸药的是塞琳的部下的工作。
将炸药设置在井口的内侧以及水泵上,然后将上面的火线绑好。在此之上再拉出两条导火索。
全部只有六个人。其中四个人在作业,塞琳与爱珐负责警戒。
爱珐再来这里的途中一直担任后卫。现在也好像很重似的抱着机关枪,持续着警戒。看不出紧张感,目前为止没有什么问题。
塞琳边注意着周围,边确认着引爆装置的连接。
“还没好吗?”
“……完成了。”
“很好。爱珐,要走了。”
“是的……呀。”
是抱着沉重的机关枪的缘故吗,她的脚步没有站稳。
“你在干啥米啊?”
“刚刚感慨过后就来这个阿”塞琳如此想到。
眼睛女仆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伸出手想要站起来。
没有去抓。她直直盯着漆黑的夜。
“有没有扭伤到脚?”
“不是的……”
她指着密丛的深处。
“在那里——”
几乎同时,密丛的深处也传出了叫声。以那为信号,枪声和铅弹在空气中飞舞。
塞琳快一步伏低了身体。到处都能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
周围转瞬间就被水银旅团的枪弹填满了。
“咕,和那些家伙撞着了吗?”
塞琳开口骂道。
虽然不知道兵力多少,可听射击的声音,想来要比这边多的样子。相当的不利。
伴随着悲鸣,设置炸药的女仆倒下了。引爆装置遗落了。
“凯德拉!”
“擦伤而已!”
她被其他的女仆拉到了隐蔽处。塞琳按下了机关枪的扳机。
“打倒女仆!”
又是女人的声音,是式森说过的绑头发的女孩。她用苏联制的机关枪胡乱射击,冲了过来,除她以外还有几名水银旅团兵。
“撤退!”
塞琳向部下嚷道。已经顾不得爆破了。她用手打信号,示意逃进密林中。自己也匍匐后退。
“爱珐,快逃!”
她依旧摔倒的样子,趴在地上射击。对方的射击打不中她,她的射击也打不倒对方。
“这里,快!”
塞琳边进行支援射击边嚷道。敌人的射击暂时变弱了。爱珐站起来。
但是她并没有过来,而是向着引爆装置跑去。
“笨蛋,别管那个了!”
塞琳的话被无视了。爱珐像摔倒一般的飞身跳过去。
爱珐做个呼吸,按下了按钮。她不禁闭上了眼。——但,没有爆炸。
引线被切断了。她慌慌忙忙的想要将其连接上。子弹在那周围交叉飞舞。
“……萝维露黛妮!”
“在!”
“带领全员撤退!”
“你打算如何!?”
“少问!”
塞琳开始奔跑。她滑冲到爱珐身边勾住爱珐的脖颈,连同引爆装置一起,尽量地跑远。
“塞琳Housemaid(中尉),没有必要连你也……”
“呆子,我说过要照看好你的!”
拽回切断的引线,咬碎外皮,将铜线拨出。强行的对在一起,这次是连接好了。
她盯着爱珐的脸。
“要做了。变成怎样也不要怨恨唷。”
“……是!”
合上开关。
爆破音回响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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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暴风的冲击,夕菜摔倒了。
她揉着脑袋站起身来,没有受重伤。对于女仆的决死反击曾一次后退是不幸中的万幸。
爆炸的过后,女仆便没有再攻击过来。
夕菜慎重的接近井口。
井口和水泵由于受到爆破而变成了不能使用的状态。任哪个都像受热的麦芽糖一样扭曲了。一看便知道那已经不能再汲水了。
“被算计了。”
夕菜吐露出诅咒的话语。
女仆的连影子也不见了。看来是撤退了吧。由于战斗的危险消失了,她打开手电筒搜索周围。
除了碎屑以外,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夕菜,来这边。”
凛叫道。
在她脚边倒着一个女仆。虽然她没有受伤,可是受到爆风波及后晕过去了。
“只有一个人吗?”
“恩。”
“她是在城堡里的眼睛女仆呢。她还活着吧?”
“当然。”
夕菜默默地用枪口眇准。凛慌张的叫住她。
“夕菜,你这样做就麻烦了!”
“就算了结她也不会暴露的!”
她想当然的嚷道。
凛拼命阻止着变成这样的夕菜。夕菜来回来去的改变心意,勉勉强强的打消了射击的念头。
相对的,她命令几个士兵搬运女仆。
“我放弃在这里了结她。但是,我有很多事要问这个女人。”
她命令士兵们撤退。
丽伊拉在司令室听闻了派遣出去的部队的报告。
“井口的爆破成功。已经不能使用。”
“做得好。”
她轻轻地点头。虽然用了两次,可还算是令人满意的结果。
但是,这也被接下来的消息抹消了。
“……行踪不明!?塞琳与爱珐都是吗!?”
“非常遗憾……。由于爆炸原因,不能确认两人的行踪。”
“……咕。”
响起了牙齿磨擦的声音。她的心境犹如“怒骂眼前的女仆,并将文件扔到她们身上”,可是她凭借身为部队长的自制心咬牙忍住了。
原本许可她们出击的就是丽伊拉。应该受责背的是自己才对。
“萝维露黛妮Nursemaid(军曹)请求派她去夜间搜索。”(Nursemaid:护士侍女)
“……我不同意。在这之上再损失兵员是万万不可的。”
“……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我只下一次命令。”
“……了解。”
丽伊拉坐在椅子上。木材发出了悲鸣。
“……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有成为俘虏的可能性吗?”
被如此询问的女仆疑惑的思考片刻,然后她回答道。
“有……可能。行踪不明的言外之意,当然也包括成为俘虏的可能性。”
“的确。难怪你这样想。……向前线发出警报。”
“啊?”
下达发出警报的命令是恐怕敌人会进攻过来。但是水银旅团仍然在集结部队中,看不出有进攻的气氛。
“必须考虑到任何可能性。由于井口的破坏,反过来使得我们更加不能放松警惕了。”
丽伊拉咬牙切齿的如此告知道。

!•¥%•……#木星语•%¥%……*……

归来的夕菜一直生着闷气。
不仅井口被破坏,还使得大半以上的女仆逃走。她会生气是当然的。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收获的。她通报玖里子,让她一同前往。她们走进从卡博恩卿那里借来的帐篷。
帐篷里面,筋疲力尽的女仆坐在折叠管椅上。虽然头发用发圈固定好了,可是衣服很脏,而且到处都有破洞。
是成为俘虏的眼睛女仆。
夕菜哼了一声。
“你叫、爱珐吧?”
夕菜站在她面前。
“这么简单就被捉到,女仆也落魄了呢。”
“……”
爱珐依旧沉默。可是在眼镜后面,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夕菜。
“不知不觉变得气焰嚣张了呢,但那是没有用的。”
夕菜站在木制的桌子上叉腰。
“说,让我听听你的回答吧。”
“……你说什么事?”
“誓约之日。”
夕菜说道。
“这个岛的誓约之日,是什么时候?”
那是和树成为女仆的主人之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去妨害才行。
爱珐将头扭向一旁。
“……我不知道。”
“请不要撒谎,你在城堡内也负责家务,你一定知道的。”
“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我有知道的权利!”
眼镜后面的瞳孔放出惊讶的颜色。
“因为我是和树的妻子。”
夕菜用手拍胸。可是爱珐根本没有去听她的言辞。
“……又、在撒谎。”
“我为什么会撒谎!”
“绝对是撒谎。又或者是你自相情愿的单相思。城堡内流传着这样的谣言,说‘式森大人在东京被卑劣的、不知羞耻的、贪欲的淫兽视为食物一般’。那个名字是宫间夕菜。”
“谁……谁是淫兽啊!”
夕菜怒发冲天,她怒吼道。
“式森大人每晚都被淫兽残酷的践踏身体,完全变得不能相信女性了。我们都希望丽伊拉大人能化解式森大人的阴影的说。”
“怎、怎么办!?”
“做将式森大人变成男性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那是什么事!”
爱珐没有说下去,只是单单地哼笑。
夕菜的血液直冲大脑。
她愤怒的向帐篷外的士兵命令了什么。之后,一个玻璃容器交到了她的手中。
夕菜将盛着银色液体的烧杯拿给爱珐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水银”
“没错。不愧为水银旅团,这是经常配备的。”
她将烧杯倾斜,里面的东西似溢非溢。
“把这个注入你的耳朵的话,你认为会怎么样呢?”
“…………”
爱珐咬住嘴唇。
“你知道的吧。以前,发生在被水银旅团抓获的女仆身上的悲剧,现在,将再度重演。”
夕菜奸笑起来。
“水银是比重十分高的金属。注入外耳的液体瞬间就会撑破耳膜,经由中耳到达内耳。压碎耳小骨,重创蜗牛组织,然后通过耳管……呵呵。让咱们试试会变成什么样吧?”
夕菜面目狰狞,根本就是意大利的C级电影里出现的收容所的女所长。
面对她吟咏和歌般的恐吓,爱珐闭目忍耐将至的酷刑。玖里子也“夕菜,你很基情呢”的嘟囔着。
“开始吧,你了解到自己的命运了吧。能免遭这样的悲剧的方法只有一个————誓约之日。你肯说吗?”
手持银色拷问用具的审问官要求道。
如今的时代,正如卡博恩卿所说,往耳朵里注入水银的事不会发生。那个过于非人道了。此事不只水银旅团内部,女仆们也知道。
即便如此还是故意使用正是夕菜的手段。只因为是“古典的方法”这一点,就足以让恐怖感变成两倍,甚至三倍。
但是爱珐即便颤抖着,也没有开口。
“……喔。你打算沉默到底吗?”
夕菜抓住爱珐的头,将其扭向一旁。烧瓶接近着朝向上的耳朵。
“快召了吧。还是说就这样把水银倒进去也可以吗?”
“……唔。”
“快!?”
爱珐微微睁开眼。她全身都在颤抖。虽然眼泪涌了出来,可是她盯着夕菜放出话来。
“请随便你……怎么做好了……”
“……这就是你的回答阿。那么!”
夕菜想要一气将烧杯倾倒干净。玖里子急忙拦住她。
“你快住手。这可开不得玩笑。”
“我是认真的!”
“就算你倒净她也不会说的。而且你要是真的做了事后感觉会很糟糕的。”
争论的结果,玖里子没收了烧杯。烧杯被放到了夕菜碰不到的地方。
爱珐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然后又闭上了嘴。
是不是助长了自信呢,这次看上去意志更加的坚定了似的。
夕菜看到这些恨的咬牙切齿。
“很嚣张阿,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
“好大胆子!”
夕菜出去帐篷外面,再次叫嚷到什么。
之后,一名士兵拿来了十几枚纯白的盘子。
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处理。估计根本与审问偏离甚远,单单是陶器而已。
夕菜用左手拿着那些。
“爱珐小姐,你就是所谓的迟钝女仆。虽然不知为何你现在能如此嚣张,可是我不认为你能从心底发生改变。”
“…………”
“阴影究竟化解到怎样的程度了,让我帮你测试一下。”
将一枚盘子扔下。
咔嚓。
爱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哎呀,盘子打破了。爱珐小姐也有打破盘子的经验吧。是不是惹丽伊拉小姐生气了呢?”
又扔了一枚。落在地上摔碎了。
“你记起来了吧。你总是在失误吧。即使只有盘子也好,你有没有努力过不把它打碎呢?”
咔嚓。
“怎么样?这样下去会打破的越来越多唷。好歹你也是女仆,你要默默地看着吗?”
夕菜持续的把盘子打破。咔嚓、咔嚓。碎片将地面污染尽白。
“阿阿……这是何等浪费。这样的事,即使不是女仆也会看不过去的。”
“……呜……”
爱珐的口中漏出声音。虽然她移开了目光,可是她的耳朵并没有被绑住。
咔嚓、咔嚓、咔嚓。打碎的间隔变快了。士兵运送来新的碟子,夕菜从一边开始扔落。
“打碎盘子相当的有意思呢。我再多扔些好吗?”
“……手……”
“干脆十枚一起‘华丽’吧。”
“住手!”
爱珐大叫出来。
“快住手,不要打碎盘子了!”
“你只要看着就好了。”
“不可以,不可以打碎,只有那个不可以!”
“那么,你肯告诉我吗?”
“……那个是……”
“好。时间到。”
十枚一起掉落下去。转瞬间碎裂,变成了单单的陶器的残骸。

“还有很多唷。”
白色的盘子再次堆积在桌子上。夕菜用两只手搬起那些。
爱珐终于尖叫起来。
“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快住手!”
被束缚的身体摇晃着,她又哭又嚷。眼泪已经从她眼中夺眶而出,以泪洗面。
“拜托了,请住手……。我无法忍耐,我无法忍耐再打碎盘子了……。我怎样都会协助你们的……所以只有盘子……”
她突然无力地垂下头。无数的泪珠落了下来。
夕菜将声下盘子放到了桌子上。
夕菜接近爱珐的脸,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她微微的点头。
“那么我问你,誓约之日在哪天?”

水银旅团司令部出现大骚动。托夕菜苛刻的拷问的福,誓约之日揭晓了,因此召开了紧急作战会议。
会议用的帐篷里,卡博恩卿以下,从像粘在冰冷的坐席上一般睡得甜美的家伙,到新生恍惚的胡扯深夜动画的家伙为止,全员都聚齐了。当然夕菜她们也在。
“攻击!”
会议席上,握紧拳头乱挥舞并如此的主张是夕菜。
“明日傍晚,誓约将会举行。到那时为止要将女仆击破乃当务之急。为了解救和树,除此别无他法了!”
她死死扣住积极论,会议的大部分人员都倾向攻击。这过分个人性的理由不仅没有人感到危惧,可以说连异议也几乎没有出现。
毕竟誓约之日的发现是重大情报。水不能到手是个重大的打击,尤其是红茶的分配量和印画纸的洗净工作,都受到了影响,可是却得到了可以无视那些的成果。要是可以妨碍誓约之日的话,水银旅团的对外宣传将会处于忧位。
这么说的话,最重要的就是作战了。
水银旅团几乎没有能搬上台面的作战计划。即便制定了复杂的作战,结果也会变成“那边有女仆,咬紧她们”的命令。毕竟是欲望为基准的兵队,与“给狗扔骨头”是同一个感觉。
当然被咬紧的女仆不会像骨头一样老实呆着。所以水银旅团经常性的受到损害。
“如果依旧使用同迄今为止相同的方法就忒没新意了。”
玖里子如此说道。白天虽然没怎么开口,可面对一味追求趣味性的家伙们,她发言的机会变多了。(银:嘛,玖里子也是追求趣味性的家伙。)
“正如你所说的。有何好的作战吗?”
卡博恩卿询问道。
玖里子将地图上的女仆一侧与水银旅团一侧做比较。再看看黑板上的部队编成表。手托下颚。
“状况与诺曼底登陆后的瑟堡攻略很像呢。是那个的scale-down(按比例缩小)版吧。这样的话,能做的事情就被局限了唷。炮兵有多少?”(银:不懂去看二战史吧 我也……)
“一门,正在卸货。”
“一门?怎么说也少过头了吧?”
“看你在说什么。不小心命中的话,女仆是会受伤的,难道不是吗。要她们穿西式睡衣才是重要的。”(银:= =)
“嗯-,能投入战斗的部队有多少?”
“基僧中队三个、狗仔队中队两个、投稿爱好者中队两个、其它拼凑有三个中队左右。”
“为什么会那样命名我就不过问了……因为没有空军,所以也不是美式物量(大量物资)呢。该说是苏联式(少量物资)吧。配合好时间,全战线都涉及进行攻击。”
卡博恩卿吃惊的反问道。
“全员一齐、吗?”
“是的。你也是,追女人的时候,即便知道不成功也会再N次的发起攻势吧。和那一样。”
对于个个能力都优秀的女仆用数量压倒她们,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论对手如何的优秀终究是一个人,总会疲劳,注意力也会分散。站立到最后的是这边就可以了。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残留着问题。
“那样的话,同吾等迄今为止所使用的战法,不是没有分别吗?”
其它的出席者也都同意卡博恩卿的疑问。同其它地域发起的,以失败告终的方法相比,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看了下作战报告的说,你们是将手中所有的部队都在作战一开始就投入战斗了吧?”
“当然了。大伙争先恐后的像要拍摄女仆照片的心情是一样的。作为热爱民主主义与自由之人,给予所有人的机会都是平等的。”
“所以说了那是不行的。这样即使拼命地打开缺口,也会被女仆的机动预备军堵上啊。预备军要靠预备军对抗。应当留下的部队,一定要留下来。”
玖里子如此说道,嗵嗵地拍打着地图的一点。
“这里有女仆的突出部分吧。要从从两面夹击她们。装甲车辆要集中起来使用。向着这里攻击。同时,让步兵从最外围推进。”
“相当的大手笔呢。”
“因为只有数量这个长处啊。要想办法不让女仆们觉察到正面的进攻和兵力的集中。然后预备军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指突围时)。趁对手还在犹豫不决之时,在中央开个缺口并扩大战果。之后向着海岸进军。”
“不是向城堡进军吗?”
“是的。听好,是这么回事……”
 玖里子说明了作战。听闻此后,水银旅团的各位都发出感叹地声音。
“太棒了。这样一定可以捕获更多的女仆的。我们像要奉上名誉西式睡衣少女的地位给你。”
“我不需要。还有拍照要适可而止,我希望士兵能稍微战斗一下的。”
“请交给我。还有,不久前,我么得到了值得信赖的增援。”
“什么样的?”
“名为粉红西式睡衣中队。”
“粉红西式睡衣?”
“是的。是单由身穿西式睡衣的少女们编成的精锐中的精锐。”
卡博恩卿的瞳孔中诡异的闪烁着光芒。玖里子一脸狐疑的表情。
“……是那样吗?”
“是这样的!只要有了粉红西式睡衣中队,敌人将会承受恐惧并丧失战斗意志,我方的士气会提升百倍,士兵从而不知疲惫。”
卡博恩卿热情的演说。他嘴边的胡须边颤抖边诉说着。总觉得它的眼神有些怪异。
“那么,让她们来担当攻击的一翼吧。代替第三基僧中队,从这里……”
“看你在说什么!”
卡博恩卿用力的拍打桌子。
“你打算要她们参加战斗吗!”
“因为、她们不是精锐吗。”
“让吾等最爱的粉红西式睡衣们受到损害要做什么!”
“毕竟是战斗啊。”
“不可以!只要她们身处后方,士兵们就会拿出干劲。正因为她们能完美无暇的身穿同一尺寸的又肥又大的西式睡衣,才称之为精锐。那个姿态竟要被泥土与硝烟所污染……那、那、那样的事全世界的睡衣爱好家们都是不会允许的!”
“……那,交给你了。”
玖里子将与他正经交谈的心情封杀,随便应付道。
作战会议也结束了,传令兵向部队集结的场所奔去。介由卫星浏览因特网或加夜班给手办上色的水银旅团兵紧张的奔走。
月亮躲进云中,星星的闪烁也徐徐消弱。宿营地里接连不断的传出部队开始移动的声响。
昆虫与夜行性动物的活动突然间停歇。宛如预料到了不久后即将发起战斗似的。
那如假包换的是会战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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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空仿佛渗入瞳孔般的晴朗。很少见的,今天没有骤雨。
岛内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充满喧闹,连小鸟的清晨演唱会都被这些掩盖了。尤其是水银旅团一边,骚动的声音更是异常激烈。
“万里无云,仿佛在祝福着吾等的胜利一般。”
卡博恩卿欣喜地晃动着嘴边的胡须。
“是啊。”
玖里子边咬杀掉哈欠边回答着。她品尝着祛除倦意的红茶。低血压的她并不适合参与战争。
“本日乃吉日。可以说必胜乃万事俱备。将画搬来这里。”
从帐篷里出来两名男性。一个人手持有三根木腿的木制画架,另一个人手持用布盖好的画儿。
画架放置在地上。然后画儿被立在上面,卡博恩卿则掀起盖布。
那是张油画——日光射进室内,一名年幼的少女坐在那里。纤细的脖颈儿微微倾斜,少女文静地微笑着。
玖里子眯起眼观察着画儿。
“这是、谁?”
“这位是巴德弗德=烈森伯爵的千金——瑟西莉大人。吾等在作战之前一定会揭开瑟西莉大人的肖像。”
“好像哪里的宗教似的。”
“巴德弗德=烈森伯爵乃水银旅团的创始者。大概六十年前,伯爵对在欧洲上流社会跳梁跋扈的女仆一等感到深深的忧虑。”
卡博恩卿诚然一幅感慨颇深的表情。
“原本,女仆一等单单是女佣人,它的存在并不能登上社会的表面舞台。可不知是发生了怎样的变动,年轻的贵族以及富豪们开始注重起女仆的面貌与举止。将全部财产倾注给女仆的行为层出不穷,有些人失去豪宅从而没落,其足迹不曾中断过。再者,据说政治家中还有人将敌方的间谍女仆引狼入室,从而使国家机密被贩卖给他国。”
仿佛真的很悲伤地,卡博恩卿的胡须垂了下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与城堡里的老人很相似。
“虽说伯爵只是一介西式睡衣爱好家,可是对于不能用和平手段解决此事,他深感切肤之痛。因此他与对《红色西式睡衣青色西式睡衣茶色西式睡衣同盟》怀有不满的人士一同结成了水银旅团。”
玖里子对于貌似是Costume历史的话题“Ho--o”的敷衍了事。
“然后呢,这个小姑娘是谁?”
“伯爵最年幼的子嗣。睡觉时一定会穿着粉红色的西式睡衣,并且她那可爱的举止还得到了世界西式睡衣选拔赛的金奖。”
“……金奖,好像犬类的选美大会一样。”
“瑟西莉大人在水银旅团结成之际就任名誉司令官一位。就任典礼上她的发言——‘不是粉红的Pajama,瑟西莉睡不着’——1定会缝制在部队旗上。吾等为了不忘伯爵与瑟西莉大人的崇高的目的,才会像这样拜见尊荣。”(银:Pajama就是西式睡衣的E文,其实文中的西式睡衣都是这个词,这里应景用了原文。)
“……怎么说——好呢,跟在屋子里张贴偶像海报的感觉很相似。”
“看你在说什么。这幅画乃是更加伟大的存在。此乃圣像。吾等因向瑟西莉大人宣誓忠诚,然借此加强必胜的意念。”
副官吹响了笛子。
帐篷里以及山丘之下的士兵集中了过来。每个人的表情都栩栩地生辉。连手持照相机的家伙们也一样。
山丘之上转瞬间挤满了人,无法登上来的士兵们从下面仰望着。
“诸位,决战之日到了。”
卡博恩卿放声大喊。
“给予阴险的女仆集团以正义的制裁之日终于来到了。神与吾等同在!”
“噢噢!”,撼动大地的欢呼声沸腾着。
“驱逐女仆,让她们全部替换上西式睡衣!女仆不仅数量少而且没有供给,胜负是明显的。这场战斗将会成为在世界上建设西式睡衣国家的第一步!为了西式睡衣战斗吧,为了瑟西莉大人战斗吧,水银旅团万岁!”
“噢噢噢——!”,士兵们高举拳头直冲天际。
“水银旅团万岁!”
“瑟西莉大人万岁!”
“西式睡衣萌啊!”
“总之是万岁!”
兴奋联动着兴奋,嚎叫声使岛摇晃着。就像是动画的公开录音会场一样。
玖里子与凛完全是想要堵住耳朵的心情,不过连夕菜也是“杀掉女仆!杀!杀!”的煽动着。貌似她的激情也全部传染开来了。
“准备攻击!”
士兵们散开到自己的位置。
手持小枪和数码照相机的基僧中队,以及给小型照相机安上移轴镜的狗仔队中队都到达了开始攻击的位置。到处都是上弹和上电池的声音。
夕菜单手拿着苏联制的PPsh1941冲锋枪,踩到坦克车上。这也是苏联制的T34/76型。是在大战中活跃的杰作车辆。
她在天盖上如同哼哈二将一般伫立着。全然目视杀父之仇的敌人一般,瞪向城堡的方向。
“呐夕菜,不用连你也当Tank Descente(坦克车跨乘步兵)吧。待在后面怎样?”
玖里子从下面向她搭话。
“你在说什么啊。和树还被她们捉着呢。我会站在突击部队的最前面的。”
“……嘛,加油吧。凛怎么办?”
“我不会加入进攻的。”
“是吗。我也留在后方。我的任务结束了。”
“你们说的什么啊。多一个也好,如若不把女仆们血祭了,心里是不会好受的吧。特别是那个丽伊拉的处置方法,看我……哎呀?”
夕菜从坦克上跳了下来。
她向山丘的对面,司令部的后方跑去。有一个没见过的团。
夕菜跑到了团的前面。
那是粉红色的女孩子们。她们所穿的,全部都是西式睡衣。
女孩子们有条不紊——如此形容没有一丝不妥,她们以同样的装扮排着队列。全员看上去都是同龄的少女。连西式睡衣上下垂的褶子形状都凑的整整齐齐。她们向着正面架好武器,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这同有闲暇就开始私语、交换邮箱地址的士兵们(水银兵)有明显的不同。
夕菜的表情十分诧异。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人从队列中站出来。只有那个女孩子围着红色的袖章。
“粉红西式睡衣中队是也。”
“你们没有配属吗?”
“我们没有接到命令。”
她冷淡地回答。
夕菜愈来愈觉得可疑。这时玖里子追了上来。
“喏,卡博恩卿不是说可惜吗。所以让她们在这里排好队。”
“啊啊,这样说的话。”
确实,干净的西式睡衣弄脏了会觉得可惜。
“你呢?”
夕菜询问戴着袖章的女孩子。
“我是粉红西式睡衣Company(中队)中队长,艾丽西娅。”
“辛苦了。请休息吧。”
艾丽西娅向中队下令“休息”。
西式睡衣们一齐分开脚,将武器的枪托支到了地面上。
连一个活动身体的都没有。 (注:这里很严肃,没有搞笑成份。)
“看上去还真是厉害呢。”
“我们自负为最强的士兵。可是,没有接到命令就参加战斗,我们还没有自命不凡到那种地步。”
“是那样啊。”
夕菜看看西式睡衣的女孩子们。
任哪个少女都身穿肥大的睡衣。“又肥又大会比较可爱”——1定是这种理由吧。即便如此,她们充满了紧张感的表情同时又表明她们乃水银旅团最强的部队。
可是夕菜却凭感觉发现,她们个个精悍的同时又带着忧愁。
“艾丽西娅,我可以问些事吗?”
“请讲。”
“我了解了你们大家都接受了很好的训练。但是,你们是不是积攒了什么压力呢?你们好像怀揣什么沉重的事情似的……”
“如您明察。”
艾丽西娅说道。
“吾等皆渴望着战斗。虽然没有机会,但是我们想在战斗中找回自我。不是为了水银旅团,而是为了我们自身。”
“为什么?”
“全员都是同一个理由。吾等乃背叛者。”
夕菜将头歪向一旁。
“背叛者?”
“是的。吾等原本皆为女仆。”
艾丽西娅用排除感情的声音静静地讲述。
“虽然志愿加入粉红西式睡衣中队的理由多种多样。原本是俘虏或厌恶俗世……。可是,‘都为女仆出身’是全员的共通点。背叛曾经从属的组织,而且更是倒戈相向。心情沉重是当然的。”
“但是,你能从女仆泛滥的地方逃出来,这本身就很厉害了。我不认为你们是背叛。”
“十分感谢。可是,原本的同僚们是不会那样想的。虽然吾等被虏获,但是连受到作为俘虏的最底限待遇都不被允许。”
夕菜感觉到她淡淡的语调中掺杂着悔恨。说不定艾丽西娅目击过那样的事例。
“女仆将吾等作为背叛者,并且施加无法重见天日地步的拷问。成为俘虏的西式睡衣中,有受到西班牙宗教裁判式的《Cushion之刑》的人。任谁也不想像那样,使作为人的自尊遭到撕碎。因此我们加入粉红西式睡衣中队选择战死,舍弃一切的天真投身于战场之中。” (银:《Cushion之刑》原文クッションの刑,查不到……)
“原来如此啊……”
了解到她们背负宿命的思念,夕菜静静地压抑着大眼角*。玖里子小声“又是奇怪的家伙们……”的叹息道。(*这里指压制着泪水,大眼角是靠近鼻子的眼角)
艾丽西娅在话语的最后稍微灌入了力量。
“如若需要吾等的话,请随时吩咐。粉红西式睡衣中队将全力奋战。”
“……我知道了。你们能作为预备的话将会十分值得信赖。我们战场见。”
她这样说道。艾丽西娅用敬礼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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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菜回到了出击位置。玖里子进入到帐篷里面。
水银旅团兵一个接着一个的乘上34/76。引擎的空转声越来越大。
夕菜看看手表。长针慢慢地重叠到12的上面。时间将至。
长针和秒针重叠了。不知哪里传来了野兽的嚎叫声。
夕菜吸口气。
“……掀起歼灭女仆的幕布。前进!”
“基僧中队、前进!”
“狗仔队中队、前进!”
“投稿爱好者中队、冲锋!”
各中队长把手在前面挥动两次。
水银旅团开始前进。

•#%#……#……¥木星语#¥%—%*%……—¥#

时而空气发出撕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含糊不清的爆炸,女仆们头上降下了泥土。
和树缩紧脖子,丽伊拉冷淡地说道。
“这是水银旅团的骚扰炮击。请不用在意。”
“会在意的……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啊?”
他被带到了前线。貌似如果见到下任主任的尊容,女仆的士气会提升的样子。
如同丽伊拉预料的一样,水银旅团共打了过来。虽然女仆们的防御态势不是完美的,不过女仆们都是“为了贯彻誓约而全力奋战吧”的感觉。
和树自身曾几次决心要在事情变成那样之前逃跑,然而没有机会,甚至自己还被带到了这种地方。
前线渐渐变成荒地,横向挖掘着长长的战壕。他紧旁边架着轻机关枪MG42,枪口对准了敌人。铁丝网以及对坦克车用电线也铺设完毕。虽说也有混凝土障碍物,不过数量不多。
和树看见炮弹被运进了对坦克车炮的阵地。到处都沾满泥土的女仆正排放着带柄的手榴弹和弹药。
进入张铺着电话的有线的壕沟。戴着水色发圈的女仆集合着。她们向着和树一齐敬礼。
“这些是第五装甲猎兵侍女中队的小队长。”
丽伊拉说道。
“啊,是那样啊……。这么说的话,头上的环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呢。”
“这里的颜色代表了阶级。”
仔细观察后发现丽伊拉的发圈是红色的。战壕里的女仆们是白色的,这些是一等兵和二等兵吧。
“丽伊拉housekeeper(大尉)阁下。”
留着短发的女仆涅莉报告道。
“大炮的配置、弹药的分配皆以完毕。前线范围内的树木也极力采伐结束。兵员也到达了自己的位置。”
“虽然还不充分,不过没办法了。敌人的动向呢?”
“引擎声以及中队单位的移动得到了确认。依据斥候的报告,能在敌人内部看到女仆服的样子。”
从密林的另一面能微弱的听到些骚动声。还有貌似是坏掉的笛子发出的声音,徐徐地变得越来越大声。仿佛要覆盖全部似的传播开来。
和树不禁抱头蹲下了。
“女仆不准蹲下!”
丽伊拉简洁地放出话语。同时炮弹落击中目标,泥土被弹飞开来。
即便头上落满泥土,女仆们的身体也没有动。难道是习惯了战斗了吗,真是无法比拟的精神力。
稍微有些羞愧的,和树站了起来。炮击就此打住了。
“要来了。都回到部署的位置上去。”
小队长们散开。丽伊拉毫不在意阳光的反射,将双筒望远镜拿到眼前。
传令兵冲了过来。几乎同时有线电话响了。
“第一猎兵女仆小队前方有敌影!”
“第二猎兵女仆小队的联络。坦克车以及多数步兵接近中。”
“坦克车猎兵小队在密林内发现敌人步兵。”
前方,密林的右手边能看到青烟弥漫。是内燃机的排气。貌似黑色固状物的物体接近着。
“充分的将其引近。还不要开火。”
和树摒除气息。眼看固状物渐渐地变大了。有着炮塔和车体的形状。履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黑黑的炮身接近着。形状看上去不规格是由于步兵乘坐在上面的缘故。
和树身体潜伏在壕沟里,只探出头来。凭肉眼也已经能足够看清坦克车了。旧苏联的T34/76。贵重的古董品。速度急速减缓。步兵散乱地跳了下来。并伴随地鸣般的喊声一同突击过来。
“开火!”
丽伊拉怒吼道。尖声四处回响,75毫米Pak97/38发炮了。
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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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旅团的基僧中队与猎兵女仆小队直冲向对方。
第二基僧中队的中队长库奇大尉从不刮他那既短又不精神的胡须,他是个给好莱坞的电影女演员摄影的无名的男人。他有拍摄的仰角照片被National Enquirer(国家问讯)购买的经历。
“中队、准备!”
他大声地喊道。士兵们一齐架好反射式照相机。
“开火!” (银:开火!?)
喀嚓喀嚓喀嚓。无数的快门声和闪光灯乱舞着。仿佛又出现一个太阳般的亮光晃着女仆的视线。
恢复过来的女仆开始射击。由于“不想要被拍摄到”的念头十分强烈,她们一上来就投入实弹反击。虽然不解人情,不过这毕竟是战争。 
库奇怒骂蹲下不动弹的士兵。
“再攻击,不,拍摄!激发出女仆的羞耻心就是胜利!”
虽然女仆是精通所有的事务的专家,但同时兼并着“也是少女”这个缺点。没完没了的快门声、从最近距离拍摄乳沟、裙子内的基情拍照。就算能忍住一两次,可这些将会在她们的内心卷起漩涡,因达到饱和状态从而引起崩溃。
当然,水银旅团兵们也使用小枪射击。击中也不会没事的。
女仆们的力气徐徐地衰退着。
库奇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捕捉女演员的裙子掀起状态的时机堪称神技。
“突击!”
“哇阿”的嚎叫着,士兵们抱着照相机冲了出去。事已至此指挥官的号令已经毫无意义。士兵们被欲望支配,陆续地冲进战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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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猎兵女仆小队接受了使用一门对坦克车炮进行支援的任务。
有无炮火的支援无论是在实际性还是在感情上都用明显的区别。尤其是敌人有坦克车伴随时,效果更叫显著。
“敌坦克车、接近中!”
头脑发热的声音伴随着小队长涅莉少尉而来。
“冷静下来。”
涅莉尽可能的用冷静的口吻说道。当然她是有实战经验的,不过心跳的加快是无法避免的。即便如此,身为指挥官也不能将其表现出来。软弱会传染。何况女仆更是擅长读心术。
好像工厂排出的废油一样,污浊颜色的坦克车迫近着。
“开火!”
对坦克车炮喷射出了火舌。被涂成花梗模样的炮身升起烟雾。
坦克车中弹。坦克以向前摔倒般的势头停下后,里面的乘员逃了出来。他惊慌失措地逃跑。第一弹就命中了。可是敌人的行动并没有停止。她们突进的势头如同想要践踏女仆们一般。
敌人那边连续地传来的炮击声。其他的坦克进行的反击。炮弹打在了功勋深厚的对坦克车炮周围。黄色和黑色的浓烟滚滚而升。对坦克车炮小队的女仆用纤细的胳膊抱起75毫米炮弹,重复的进行装填、发射,无奈数量上的差别太大了。
涅莉的视界被水银旅团兵填满了。小枪和钢盔成群而至。小枪发射,还有相机那吓人的闪光。
“呀啊啊!”
有数人无法忍耐了,用两手遮住脸。她们无法正视白光了。
敌人发出呐喊。听上去就像在喊“萌阿”一样。他们成功地冲入战壕。他们同手持小枪以及铁锨的女仆展开了壮烈的肉搏战。
“来来,手抬起来一下!”
“看这里!”
“好可爱阿,再来一枚!”
凄惨,那是只能如此形容的光景。水银旅团兵面对女仆即刻开始了摄影会。手持Kar98k小枪的女仆们当然也奋战了,并将多数的敌人击倒在地,可不知何时开始在意起自己被拍摄了N张照片的身体,她们开始迷失自我。
战壕的各处都交错着悲鸣和怒号。
女仆们几次压退水银旅团兵。不过顷刻后他们就卷土重来,貌似相接的海洋,不知不觉就被埋没了。
涅莉也拿起MP40冲锋枪,宛若阿修罗般奋战。打倒一脸蠢相的基僧,踢飞想要拍摄裙内风光的敌人。
但是,那也不是永远都能进行的。她与她的部下们只是 “作为女仆”战斗着,终究肉体会跟不上,变得无法动弹。
然后就会是死。发圈被夺走衣服被拔光,之后将西式睡衣发给她们。身体上的死是伴随着甜美的响声般的屈辱。
但是涅莉还没有达观到选择死的境界。她是第五猎兵侍女中队的女仆士官的同时,又是如花般娇嫩的十九岁少女。
极其单纯的,她得出“既不表示降服又不同归于尽,依旧保持现状”的结论。
“军曹!”
她大声喊叫。
“联络中队本部。敌人持续入侵阵地。请求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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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正上演着爆炸、尖叫、悲鸣的三重合唱。再者加上水银旅团兵倒胶卷时发出的马达声。就算使用数码照相机,想要消除那些(其他的声音)也是很困难的事。
再进一步加上中队本部的杂务发出的噪音。能确认到的状况是“任谁都在大喊”。兴奋使得声音听起来变大了。
“敌人估计有六个中队!”
丽伊拉将望远镜从右边移动到左边。实际人数更多。报告中的人数就已经是全部女仆的六倍了。
“照相机的数量很多。他们用全部力量发起进攻!”
看来是认真的了。同以前那样的不争气般的侦察威力有显著不同。
“好极了,那么就暴风雨吧”她这样嘟囔着。她单手拿着有线电话的听筒向传令兵下达指示。中队本部也有中弹,不过没有形成混乱。
“机关枪开火。再拿更多的手榴弹出来。”
“坦克车猎兵小队在交战中。工兵小队前面有很多敌人。”
“叫回预备的第四小队和坦克车小队。第一和第三小队神是什么情况?”
“现在正在交战中。好像是步兵伴随少数的坦克车在进攻。”
“让第三小队撤到二线阵地。让搜索女仆小队做后退支援。”
“搜索女仆小队依旧在预备阵地待机中。”
丽伊拉咂了一下舌头。是塞琳的小队。失去了小队长,一直让她们在后方待机。
搜索女仆小队是预备的机动力,或作为防卫前线的战斗力,她们是可贵的存在。可是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塞琳的个人能力。在非洲依靠武功与拳头历经战场的将校和得心应手的属下士官才能组成的小队。
“取消。让她们靠自己的力量撤退。爱露洁做得到。”
“了解。”
别的女仆叫她。
“大尉。第一小队申请增援。”
“驳回。让她用现有战斗力想办法。不,从第四小队派一个分队过去。”
塞琳的事已经从脑子里面消失。并不是残酷,她的地位与名誉强调她要这样做。
她重新面向和树。
“敌人横向从全部区域进攻过来。看来是想要在这里一决雌雄。”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很糟糕吧。”
丽伊拉用手指指着铺在木桌子上的小地图。
“敌人在两翼都发起进攻,这是为了约束部队的挪用。但是,主要进攻却在这里。”
“是那样吗?”
和树时不时地缩脖,敌人的炮兵再度开始射击。
“是的。这里在道路上,如若突破到达城堡将会是一条直线。装甲车辆的集中证明了这一点。”
“恩。既然已经这么清楚了,反击不就轻松了?”
“不,没有那么简单。水银旅团至今都是将坦克车均等分配发动进攻的。然而这回却是一点的集中攻击,并且火力也增强了。是从未有过的突破力。”
水银旅团在火力和人员上大幅领先于女仆们,看来是打算要打开个缺口。战斗中,虽说对构筑阵地的防御一侧有利的时候较多,不过那个差距被大幅富裕的兵力填补了。
“同以往的单调攻击明显的不同了。看来水银旅团那边也有正常的人。”
“喔——”
和树有些吃惊。
“前进!请不要停下脚步!”
化身为坦克车跨乘步兵的夕菜高举冲锋枪呐喊着。
“开火开火玩命的开火!女仆没有无罪之人。以面包还面包,以血还血!杀了女仆!”
她的鼓励如同煽动,坦克加速了,践踏掉铁丝网,开过了战壕。水银旅团兵乘坐在坦克上持续着射击和拍照。
前方的T34/76的下面升起了浓烟。对坦克炮命中目标。“不能行驶了”的喊叫声传入耳朵。
“就算碾碎了也请前进!”
夕菜的周围也中弹了。由于是撤甲弹所以没有爆炸。泥土飘舞在空中。
她盯着战壕线寻找着发炮的地点。
“在那里!敌人的对坦克车炮!在两点钟方向,开火!”
七六•二毫米炮吐出火舌。几发近距离子弹发射过后,女仆直接中弹。夕菜看见负伤的炮手被其他的女仆支撑着后退。机关枪掩护着她们。战壕中能看到女仆的头时隐时现。
“下车!”
步兵随着信号的发出跳了下来。边向发出火光的地点开火边前进。
是枪身过热的缘故吗,机关枪停止了射击。水银旅团兵们趁这个时机扔出手榴弹镇压射击。之后敌人沉默了。一部分士兵开始给捉到的女仆开摄影会,剩下的士兵继续突击。
发出了悲鸣,被拍照的女仆的羞耻心显现出来。由水银旅团兵拍摄下的影像成为数字号上传到了收费网站,模拟式则在那一系的店面中播放。飞价般的贩卖想必让水银旅团滋润了不少吧。
夕菜并没有将她们的哽咽放在眼中。同为女孩子她的心里不是不会难受,只不过战场的气氛以及想要夺回和树的感情使得她的心冷酷了。
她举起枪嚎叫着。
“就这样冲过去!我们会胜利的!”

!•#¥#•!¥%#%#木星语!#•¥%……%—

“Pak(后卫)失利!坦克车向这里突破!”
一名女仆嚷道。观察后能发现,一名穿着女仆服的女性站在T34/76上指挥并鼓舞着士兵。
“是夕菜……”
和树瞪圆了眼睛。
她的头发激烈的晃动着,呐喊着,时不时给开火的部下下达指示。虽然衣服被爆破烟和碎片弄脏了,不过她丝毫不在意。那个身姿就如同稍微头发的颜色有些不一样的“领导着民众的自由女神”一般。
丽伊拉大嚷道。
“我方的坦克呢!?”
“已经到达!”
三两IV号坦克车到达。稍微休整后,猛烈地开始射击。转眼间两辆T34/76吐出火舌。
敌人也开始了反击。开火的火舌排成一列闪光,攻击着IV号坦克车。形势转变成互相射击。趁着这个时机,水银旅团兵接近过去。
突然射击变近了。敌人从前方突入进来。虽然女仆们继续射击,不过由于兵员数量过少所以火力也差人一等。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射击声。
“敌人进入战壕!”
“不要退后,把他们轰出去。”
手持附带枪刀的小手枪的女仆同敌人对峙着。武装着铁锨和手榴弹的少女们紧随其后。
肉搏战开始了。女仆虽然裙子外还围着围裙,不过丝毫不妨碍到战斗。她们是被这样训练的。闪光和枪声。粗声和娇声。到处都是女孩子的呐喊,以及男人们唤起的稍微欣喜的悲鸣。  (银:是M啊……) 
第一波被轰了出去。可是,敌人接二连三的侵入进来。“让所有的女仆换上西式睡衣”的口号的影响下,他们尽全力地冲了过来。
“正面被打开了缺口!不能阻止!”
女仆的报告如同哽咽声一般。
“第四小队在干什么!”
“她们刚刚到达!”
“让她们正面迎击。消弱敌人的攻击,届时从侧面攻击突出的部队。吩咐她们尤其要将那个打头阵的坦克粉碎掉。”
“等等丽伊拉,做的太过火了。”
和树急忙阻止她。毕竟他察觉到那样会攻击到夕菜的。
“敌人被我方的纵深阵地困住的如金正是大好时机。”
“第四小队开始攻击!”
机关枪的射击和火箭炮炮弹飞翔的声音回响着。女仆们伴随着坦克车开始反击。
这时,T34/76改变了方向。它避开反击部队,朝着海岸方向前进。
“被突破了!敌人绕行到这边!”
“不是向豪宅去吗!?坦克车小队在做什么!”
“和后继敌人的战斗中。敌人先锋打算包围我方军队!”
“咕……。目标不是豪宅而是我们吗?”
丽伊拉咬的牙齿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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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玖里子的作战一样,水银旅团将女仆的战线打开了缺口。注入名为欲望的战斗意欲的士兵们持续的射击、奔跑、按快门。
玖里子自身则是从帐篷里面拿出椅子,坐在外面喝咖啡。事实上她并不太喜欢红茶。
虽说她立案了作战,可实际指挥的是卡博恩卿,她没有事做。想要和谁说话,可是夕菜在战斗中,凛也不见了踪影。
“哇啊啊啊啊。开火,前进。今天一定要虏获所有的女仆!”
卡博恩卿表现出了不像英国绅士般的兴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顺利的攻势使得他有些失态了。前线发来的报告一半以上是“虽在苦战,不过总体良好”这样一类。
“啊——玖里子小姐。托你的福这场战斗必定会胜利。太了不起了。”
“不用客气。我几乎什么都没做的。”
玖里子的作战实际上很单纯。多方面攻击,组织预备兵力总是保持攻势,瞄准突破。再者突破的部队展开,包围并歼灭女仆们。目标不是城堡而是女仆们本身。
只要没有了战斗力,城堡怎样都能攻破。而且这样的话,水银旅团的究极目标“捕获女仆让她们换上西式睡衣”就可以达成了。
她只是恰当的做好决定并让各指挥官彻底执行而已。和习惯对付男人的女人的“他是命中注定的人。和他只是玩玩。只是送迎他”这样的决定没有差别。水银旅团因为眼中只有女仆而轻松大意,所以叫他们随机应变是行不通的,要让她们的精神集中于一点。
由于元本兵力就占上风,因此只是这一点的差别就会使之完全不同。因为下级指挥官的质量过低,所以越是单纯效果越好。迄今为止卡博恩卿他们只会想些奇怪的作战,这样反而会不能顺利。 
虽然坦克车被破坏的相当严重,不过步兵仍在持续着渗透,即使待在这里也很清楚。明显压倒了对方。
“实在是太棒了。务必请你接受我们将要献上嘉德西式睡衣勋章。”(嘉德勋章是英国赐予骑士的最高荣誉的勋章)
“我说了不要。嘛,我倒是也有挂心的地方。”
士兵们会过于关注女仆从而使前进速度变慢。夕菜会怒火燃身进行突围。要是这样的话反而会被包围。
玖里子有些不安。虽然水银旅团兵乘着兴子还算可以,不过崩溃也会很快。他们持有与世间隔离的兴趣因此性情格外的寂寞,要是同样身为爱好者的同伴逃走的话,他们会纷纷效仿的。要是在某个时间点受到沉痛的反击的话,他们将有逃跑的可能性。
然而卡博恩卿由于眼前的战果也开始疏忽大意了。
传令兵从前线而来。他敬礼后说道。
“坦克车小队突破成功了。”
“很好。派送增援。投入第一重偷拍中队、第三偷窥浴室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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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猎兵女仆小队四次击退敌人的进攻。激战之中无暇观察身后,这点值得注意。
第二次为止还是托女仆们奋战的福,第三次开始依靠第四小队派来的增援。可谓是顽强,不过由于其他的部队都在崩溃的缘故,乍看下阵地里到处都是死死的粘在地上的涂料。
当然,靠人力想要从地上剥落涂料是困难的。如果是对手没有准备溶解剂的话。
涅莉询问自身“还会有下一次进攻吗”。
理性回答她——“有”。在困难的情况下,人们的思想往往会偏向极端的乐观主义或悲观主义,不过她还算正常。由于暴露在前线的狂气中的缘故,她的理性立脚与巧妙的平衡上,不过她没有倒下。
敌人中率领基僧中队的男人持有无与轮比的黏性。将手变成奇怪的物品持续攻击。补充部队的供给也很顺利。在激烈拍照的寒风吹拂之中,他时常的静静地隐蔽与一个地点。涅莉认为他此时正在那里酝酿他那使人震惊的搔人劲儿。
而且同敌人不同的是,她理解到我方已经不会再派增援来了。要来早该来了。几次要求都打了水漂,中队本部附近也回响着枪声和快门声。那样的话应该是忙于扑灭自己脚边的火。
这次得出结论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撤退。”
她通告前任军曹。
“放弃阵地。移动到预备阵地。虽然不允许遗弃枪,不过舍弃掉大炮没关系。”
“大炮已经被破坏。”
前任回答道。
“是啊”
果然,她也开始变得失常了。不只判断力,记忆力也衰退了。
“那么撤退,马上。”
“是。”
水银旅团的士兵个个口中唱着“西式睡衣万岁”“瑟西莉大人萌啊”。边驾车兜风边最大限度的使用照相机突击。
如今女仆们都窝在个人战壕里,单个进行着反击。女仆们射击,枪托陷进她们的衣服里,用到自己头高度的Panzerfaust向软目标(指步兵)发射。
可是那些也被宛如蒸汽压路机的水银旅团压倒了。怒涛般的攻击吞噬持续的吞噬着她们。
尤其原本表现出顽强抗战的第一小队都开始撤退了,负面的战斗念头变强了。
“和第二小队的联络中断了!”
“工兵小队开始后退。”
“阵地后方出现敌坦克车!”
“可恶……”
虽然丽伊拉快如箭矢的下达指示,可无论怎样都处于被动。水银旅团的攻击超出了预想。
在战斗中掌握主导权是巨大的有利点。能在心理上藐视敌人,还能在实际中很好地选择攻击地点和时间。搭讪也是,可以持续的说出劝诱的话题话就能夺取女人的思考能力。
毕竟,失去主导权的一侧(常常防御一侧)的反应会逐渐变慢。在反应对手的动向的过程中变得疲劳,当发觉之时已经倒下了。放在女人身上就会被勾引。不是输了,就是所去之处是霓虹灯缭乱的旅馆。
必须要在某个时间反击才可以。不,一定要将走向夺回来才行。
某处传来了吵人的爆炸声。中队本部的壕沟麻酥酥地摇晃着。
“阿,那个,丽伊拉。”
和树惊慌失措地开口问道。
“你考虑下投降好不好呢。那样的话战争也能结束了。”
“不能考虑。”
丽伊拉看都没看他一眼。
“水银旅团想要毁灭女仆,以废除誓约为目的。对我们来说投降就意味着死。”
“……但是,又不是真的要杀掉你们吧。”
“衣服被拔掉,然后被迫换上西式睡衣。况且还要夺走这个发圈。那样比死还不能接受,是最大的屈辱。”
“……是那样阿。”
貌似是那样了。
“决不会投降。不是我们亡,就是敌人死。不过……”
她随后又加上一句。
“请式森大人退到后方去。不能让您重要的身体受伤。”
“……可以吗?”
“当然。艾露蜜菈!”
头戴粉红色发圈的女仆走过来。
“带式森大人走。从后方直接出去,穿越第一小队旁边的阵地。那边还是安全的。”
“是。”
少女是个看上去很耿直的女仆。同时,和树再次认识到丽伊拉还没有舍弃深思熟虑,她没打算让和树一个人行动。
“式森大人,这边请。”
艾露蜜菈以及她的部下诱导和树离去。
离开壕沟的瞬间听到了丽伊拉说的话。
“提高警惕。从现在开始这里也将成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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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莉认为自己好像早已经把判断力忘干了。相信着自己并不无能,然而她此时很想说自己运气不好。
身体从战壕中出来想要撤退的瞬间,基僧中队开始了攻击。真可谓无所畏惧的执著。
“萌!”“女仆!”“基拍!”此类的粗声回响着。正在逃离途中的第一猎兵女仆小队被从头倾倒而下的浊流吞噬了。
女仆被在各处虏获,成为数码照相机和单镜反光式照相机的牺牲品。她们被拍了很多照片,胶卷还上了色。被用绳子绑起来,也有少女被拍摄了束缚照片。
“逃跑”,她勉勉强强地忍耐住说这句话。要是她在这里那样说了那句话就会成为真正的逃命了。即便少数也好,必须要让她们都到达后方才行。
水银旅团向前突进。照相机加小手枪这一基本装备上到处都微微的脏了这一点,阐述了此乃激战。
那个士兵按下了快门。同时她扣动了扳机。白光与小手枪的子弹飞着。要不是很灵活根本做不到这样的杂技。
更加接近了。她架起了冲锋枪,虽然子弹已经射完了。只能用来充当棍棒了。
在展开个人战斗之前,她发现了自己的过失。那个水银旅团兵不是士兵而是将校。他戴着大尉的阶级章。估计他就是指挥这次突击的男人,指挥官亲自冲头阵。
“你就是中队长阿,觉悟吧!”
她故意抬高音量,虽细微却还是表达出了敬意。
虽然将冲锋枪像棒球棒一样挥舞,不过长度过短打不到。这次是对蹲下闪避的敌人使出踢腿。
裙子轻飘飘地浮起。对手滚动似的摔倒,以让人无法相信的飞速按下了N次快门。
瞬间她就了解到内衣被拍到了。血液直冲头顶。
小队已经不见踪影。赌上女仆的荣耀,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倒这个男人不可。就算徒手格斗也没关系。柔弱是不能胜任女仆一职的。
涅莉同敌指挥官一对一对峙。周围的状况她已经都不放在眼里了。
拜此所赐她没有发现在她背后的将会成为她的新任主人的人物。
由于轰隆声和树唔住了耳朵。虽说被艾露蜜菈和另一个女仆带领着比较令人放心,不过还是要直接冲进战斗的骚动声中。
不知何时,他们被卷进第一猎兵女仆小队和第二基僧中队的战斗当中。明明选择的是安全的场所才是,然而却踏入了最危险的地方。枪击和快门声交相呼应。
到处都是女仆同基僧的格斗场景。纠缠在一起时而在上时而在下,就这样重复着。虽说当事人们都很认真,不过奇妙的是看上去感觉都是那样的煽情。就像是HGAME一样。(银:作者自己都吐槽了。。。。)
不经意间,脚步声变大了。
“式森大人,请卧倒!”
艾露蜜菈嚷道。水银旅团兵袭击了过来。
对手单手持CCD照相机并想要扎进女仆服的胸口位置。艾露蜜菈用小手枪的枪托拼命的防御着。
两个人就这样纠缠着跌进了交通壕沟中。水银旅团兵戴着钢盔和数码摄像机。他们的纠结随即便成了实况影像。
此时部下的女仆过去帮忙,然后同水银旅团兵重叠起来。已经连判别是几P都变得困难了。
和树照她所说的卧倒,然后拼命的爬动。
他尽量的逃离战斗,不回头只是一味的动着胳膊。终于他四肢着地,最后起身站起来。
和树从壕沟里探出头来。
周围果然还是战场。女仆们和水银旅团兵互相对射又或者是在格斗。既有被击倒的士兵像土壤似的堆积起来的景象,又有女仆被强迫当素描簿上写生的对象的景象。
但是和树的所在之处却是稍微在战斗的范围外。
周围倒是有人在战斗的说,不过只有他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就像台风眼一样。
他只是一个人。没有人关注他。
‘……哎,这样不就可以逃跑了?’
既单纯又是事实,但等他发觉到还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这样都不逃的话是会被带去城堡的。搞不好就会那样着沦为女仆的主人。
那么跑路吧。事不宜迟。他以让人不注意的步伐走出去。艾露蜜菈还在战斗中无暇顾及他。
稍微远离后他加快了步伐。
他考虑要去哪里。不能回去中队本部。城堡也排除在外。这样一来只有水银旅团的战线了。虽然论变态度的话与聚集女仆的老人不相上下,不过至少还有夕菜她们在。
他想要跑动,但,他注意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一名女仆和一个水银旅团兵一同摔了下来。
战斗的结果是双方都眼冒金星,身体丝毫不动。
女仆看起来眼熟。丽伊拉的确叫过她涅莉。水银旅团兵到是不认识。虽说阶级章是大尉,可和树并不了解。
和数变得不安,他看看两人的情况。双方都还有脉搏,看来只是晕过去而已。
他放下心来准备走,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该不该就这样放他们不管呢。
他开始怀疑起他们会不会丧命。场所就有问题,要是被坦克车碾碎的话他心里会不安的。
话虽如此,可救他们又很奇怪。妥协,把他们托到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去吧。不,那样太浪费时间。等等,拜托给别人怎样。但是那样一来,我得一直在这里呼喊。
短暂的烦恼后,他决定了。
他没有放置不管,而是把两个人从壕沟里弄了出来。安放在显眼的地方的话应该不会被碾碎的吧。
然后,他准备开跑。
但是人好也要看情况,要是能放置不管逃跑就好了。
和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有枪口顶住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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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伊拉从枪套中拔出手枪。
“全员拿起武器。集中残存的兵员。我们将对敌人部队断然实行突击。”
伴随着那个声音,女仆们一齐握紧武器。装备好小手枪、手枪和手榴弹,身体重心压低。
“呼叫工兵小队的残存部队,一齐进攻。”
“大尉,这样会不会很莽撞!?”
附属于本部的女仆说到。
“不是莽撞。我们攻击的是实行包围的敌坦克车部队的后方。第四小队和足坦克车小队现在交战中。她们在外侧而我们在内侧,同时进攻的话就可以摆脱窘境。”
也就是说同时攻击反而能粉碎敌人。那样不仅能和我方的主力合流,还可以孤立敌人的先锋部队。从而改变形势,并且有击败敌人的可能性。
她露出无畏的微笑。
“我也不喜欢自杀行为。”
然后她转向通信兵的方向。
“不要联络装甲女仆小队。”
“是。”
“搜索女仆小队也……不,让她们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到城堡去。一定要保护好主人和式森大人才行。”
“可是,数量多一点的话要好……”
“不能白白浪费塞琳的部下。”
“不,随你怎么使用喔。”
全员都转向声音的方向。
塞琳站在那里。虽然女仆服上都是污迹、头发也散乱着,表情一如往前地泛着漠不关心感觉。
几名女仆跟着她。看来是她将孤立的少女们集中了起来。全员虽泛着疲劳的神色,不过瞳孔中依旧洋溢着战斗的意欲。
然后,在她们的前面的是垂头丧气的和树。
“我四处逃跑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抱歉来迟了。虽说称不上是礼品,第一小队能救的女孩们我都救回来了。请许可我复归原队。”
“许可……。可是,为什么式森大人也在?”
“在途中,稍微出了点事。”
丽伊拉看着塞琳无意间拿在手中的冲锋枪察觉到了原因。
她旁边的女仆使了个眼色。少女们急忙绕到和树的身后。
“式森大人,十分抱歉。”
女仆们飞身跳向和树。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他瞬间就被绑住,连嘴都被封住了。
“对下任主人的无礼,事后无论怎样的处罚我都愿意接受。但是现在请忍耐一时。”
“唔——!”
和树嚷道。
丽伊拉故意装作没听见,她重新面对所有的人。
“塞琳,你的小队在等你。我要让你们参加反击。”
“了解-_,-。”
塞琳跑开了。
“无线电接听员,信号是绿色的信号弹。通知下去。”
“了解!”
女仆就位攻击位置。丽伊拉架好信号枪。
做过一次呼吸,她搂紧扳机。绿色的发光体随着“嗖”声上升。
“开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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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再前进!”
夕菜站在T34/76的引擎箱上,边用冲锋枪的枪托敲击升降口边嚷道。集中攻击炮塔,子弹散发出火花。即使这样她也盯着前方。

时而让接近的女仆沐浴在七•刘二毫米子弹中,她命令着坦克车兵。
“再快点!”
“不能再快了。”
升降口稍微打开,坦克车长露出眼睛。
“刚刚传来通信。后方出现女仆的部队。”
“那又怎么样。和树就在眼前了!”
“后路要被切断了。如果那样这里就会被孤立。”
“不用担心。重偷拍部队会作为增援过来的!”
“他们到不了这里。好像在途中陷入了地沟不能动了。”
“为什么会那样!”
“那是只有体重一百二十公斤以上的家伙聚集的部队,所以行动迟缓。说‘重’就是表面意思上的重……”
“为什么要使用那种人啊!”
爆炸声响起,行驶在旁边坦克车停下来并冒着黑烟。冲击使得炮身下垂,乘员逃了出来。
夕菜看见了抱着好像坐垫一样的对坦克车地雷的女仆。是塞琳。她收拾掉了坦克。
在塞琳的指挥下,女仆对坦克车班将孤立的水银旅团的坦克车都逐一破坏了。
某处传来刺耳的飞翔声,弹头从夕菜的身旁飞过。子弹射过来的方向散布着冲锋枪的子弹。女仆卧倒着,架好像是烟囱一样的对坦克车兵器。
不知不觉间,没有被集中的坦克车只剩下夕菜乘坐的了。塞琳下达指示缩短着距离。
IV号坦克车从左后方出现。塞琳的步兵部队从右后方接近。后路渐渐被阻断了。
“啊啊!”
夕菜不仅叫出声来。她在女仆们的后面看到了男性的身影。
“和树……。请转过去!向后面!”
突然,她乘坐的坦克车的速度落了下来。边发射着主炮和机枪边慢慢前行。
“不可以减速!”
“步兵没有追上来。我们受到近身攻击。”
“那些交给我打倒。”
“无损伤的坦克车只剩下一辆。不错的靶子。”
“凭靠精神力相办法!有干劲就不会输!”
“请不要强人所难。”
坦克车发出异常的声音停了下来。钢琴线深深地搅住了履带和转轮。是组织坦克车的陷阱。虽然想要前进,可是引擎只是悲鸣着,毫无办法。
射击更进一步变激烈了。从战壕中出现的女仆抱着吸附地雷。
“快从这里逃出去!”
升降口大打开来。坦克车兵争先恐后地逃出来。
“还没完!还能战斗!你们还配称作是水银旅团兵吗!”
“钪钪钪”的金属音。子弹瞄准着孤身一人的夕菜。坦克车的威胁消失,女仆们开始接近。
“咕……”
夕菜胡乱发射冲锋枪。女仆们暂时卧倒,然后匍匐着前进。
“夕菜!”

正背后传来玖里子的声音。
“快下来。要撤退了!”
“为什么!?”
“因为输了!趁伤口还没扩大快溜!”
夕菜咬牙切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差一步的地方,和树就在那里。
“和……和树他”
“夕菜!”
玖里子将夕菜从炮身上拽下来。那个瞬间,她看见了。
战壕的旁边,不知为何和树被绑着。然后,在他旁边的是一名银发的女仆。
丽伊拉的视线同这边相交。是由于胜利者的从容吗,她并没有想要保护自己的身体。
而且,她得意的笑着。
像是夸耀胜利般的笑着。
夕菜的眼前霎时赤红遍野。

[ 本帖最后由 aptx007 于 2008-12-4 18:20 编辑 ]


第七章


在最后撤退的是玖里子与夕菜。虽然她们被孤立了,不过总算是躲避女仆的耳目逃了出来。士兵们比她们先一步撤退。
在旅团的司令部合流。那里聚集着摆着一幅“啊——啊,又输了”表情的士兵们。
“呼——,累死了。就差一点的说。”
损失相当严重。所有的坦克车以及参加初期攻势的部队都被消灭了。嚣张着说要召开“女仆室外摄影会”的家伙们不是逃跑就是成为俘虏,事态再度回归发起攻势的起点。即便考虑到也给予了女仆一方相当的打击,可初期目标没有达成,这样如同失败。
结果,事态又落回到了以往的模式。不但没有将女仆逼到紧要关头,由于卡博恩卿过早投入预备军反而消耗了力量,还被丽伊拉总反击将军队崩溃。
夕菜没有说话,身体只是屈辱的颤抖着。
“总之,重整态势吧。对手应该也疲劳了,这边的钱包里面也空无一物了的说。”
“……要后退吗”
“嗯。没办法啊。”
“我不要。”
夕菜突然发言。
“和树还被敌人扣押着。如果错过了今天,他就会成为女仆们的主人的!我绝对不允许!”
“可是啊,已经没有辙了。”
“敌人应该也疲劳了呢。”
“大概。”
“我们不是还留有王牌吗。”
“那……倒是?”
夕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吹着口哨。
传来了极具规则的脚步声。粉红色的集团排成一个群对现身并接近着。停在夕菜的面前整理队列。
“我在队伍的最前面冲锋。”
她从坐在地上的士兵手中抢过西蒙诺夫反坦克来福枪。连高大的男人都怵头的武器她单手就举了起来。
她将菠萝型手榴弹挂在胸前,在皮袋中插入左轮手枪。用手指夹着两个火炎瓶(手制反坦克武器)。
然后,她向着唯一没有参加战斗的部队大嚷道。
“艾丽西娅大尉!”
“在。”
元女仆的指挥官静静地回答。无机质的回答中混杂着近似喜悦的感情。
“准备如何!?”
“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很好。粉红西式睡衣中队!”
穿着没有一丝污迹的纤维服装的少女们因夕菜的呼叫声整理着态势。
“该你们出场了。我们将要向敌人发起突袭。目的是歼灭女仆以及解救和树。不用同情敌人。俘虏她们是不行的,要把她们一个不剩的打倒!”
升起了解的高音。她们不仅没有疲劳,士气也十分充足。
从司令部传来了惊愕的惨叫声。至今从未使用过的部队终于投入了作战。
“请等一下。让她们战斗的话,所有的睡衣爱好家都会十分的悲伤而且愤怒……”
夕菜将西蒙诺夫的枪口对准卡博恩卿。英国绅士颤抖着胡须沉默了。
确认了那个后,她将拿着反坦克来福枪的手高高举起。
“Fi--x Bayone--ts!”(银:Fix Bayonets是上刺刀,这里用的口语)
响起金属音,她们给自动步枪装备刺刀。无数的刀身在夕阳下反射,栩栩生辉。
“目标、敌女仆小队。粉红西式睡衣中队——”
夕菜吸口气。一瞬的停止过后,她大声的吐出话语。
“突击!”

女仆们到达了疲劳的顶点。最多不过尽力进入战壕,大家都依靠着侧壁,有的女孩站着就睡着了。
她们在最后阶段击退敌人时用尽了全力。修复阵地根本是强人所难,维持现状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丽伊拉,据点完全裸露了。大炮和地雷都派上用场,没有了。”
塞琳说道。
“不是保护线而是点。动作也迟缓了。那样子连晚餐的准备都做不到唷。”
“已经没有兵力了。还正常的只有你的小队。”
“我也不是没受伤啊。我不想动用她们防卫据点。”
“还有其他能填补的吗……嗯?”
丽伊拉表情诧异。传来无数的脚步声。
“……后厚绳蒙(会是什么)?”
和树被堵着嘴,他歪头细考如同海啸般的噪音的实体。同以往的水银旅团兵不同,那是即轻又如怒涛般的齐步。
他面向前方向后仰背。
粉红色的服装横排一列向这里冲过来。
“绳、绳蒙……”
“粉红西式睡衣中队……”
丽伊拉脸色稍微发青。
“全员、进入战壕!机关枪开火,不要让她们接近!坦克边射击边后退!”
履带边发出“咕噜咕噜”声边后退。女仆们跳进壕沟,非战斗人员就地卧倒。
“精灵们啊!”
听到了夕菜的咏唱。光的粒子集中到她的右手。精灵变成带状转移到反坦克来福枪的枪口。(银:总算出现魔法了。。。。。)
“喝——啊!!”
响起了剧烈的轰隆声,缠绕着魔力的子弹从枪口中飞了出去,成为火球直击向坦克。一击便使之重创。
“你在做什么!用魔法违反了海牙陆战法则!”
丽伊拉嚷道,夕菜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疯狂的攻击。
那个冲击几乎能匹敌在索姆河会战中坦克的初次登场。打破双方都认同的禁止使用魔法的条例并将之发挥到攻击之中。夕菜的攻击充分地使用着魔法,带来了压倒般的破坏与混乱。
身穿西式睡衣的少女们反复开火。数量是一个中队,模糊的粉红线,同一般士兵不同的,她们没有拿着照相机或签名簿。连请求握手都没有,那个战斗力充分的发挥着。殴打头部,拉拽头发,就算哭喊也绝不留情。
此乃恶鬼。勇猛之劲恰如野兽。
不管怎样,向原本的组织拔刀相向都是很严重的后果。组织会凭借施加猛烈的处罚来显示自身的存在。
西式睡衣们也不是例外。而且她们如果被捉到的话,等待她们将会是残酷的拷问和劳动。俘虏意味着成为魔女裁判的祭品。为了从那个恐怖中逃离,并且为了作为西式睡衣少女的荣耀,她们以死作赌注战斗着。
虽然女仆们拼命的抵抗这个集团,可是时间并不长。
“丽伊拉!”
满脸是煤灰和泥土的塞琳大嚷道。
“让大伙儿后退,已经撑不住了!”
如她所说,藏青色的服装一个接一个倒下。西式睡衣们的攻击使得疲劳的身体和精神双重屈服,如同雪崩般的崩溃了。
终于,第五装甲猎兵侍女中队崩溃了。阵地全部失陷,被粉红色的西式睡衣吞并了。
“哇- -,向这儿来了。”
解开封嘴物的和树口中说道。夕菜一直线冲向这里。阻挡她的女仆如同字面意思上的被踢散了。
“和树!”
“唉——”
感觉到貌似她在生气,和树不禁发出悲鸣。
“式森大人,请到这边。”
丽伊拉拽着他的胳膊。
“撤退。请您退回到城堡中。”
“啊,但是。”
“我的小队负责支援。快撤回去!”
塞琳边向部下们开枪恐吓边抬高音量。
“请尽快。”
他的胳膊被拽着。开始同其他的女仆们一起撤退。
“啊——,为什么要逃跑!和树,为什么!为什么要同女仆一起!请等一下。站住——!”
将夕菜掺杂着愤怒的声音抛之脑后,和树被带去了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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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伊拉和二十名左右的女仆时不时的反击,总算甩掉敌人逃进了城堡。关上门向着深处进发,进入到进餐的那个房间。
桌椅代替障碍物挡在前面。以和树、丽伊拉、塞琳、涅莉为中心,摆出了圆形并架好枪。
终于,玄关传来爆破声。城堡的大门被破坏了。玄关的门也略微遭到破坏,沉重的脚步声陆续而来。
来到了房间的前面。猛烈的冲击将门连同障碍物一同被吹飞。
飘荡的空气中略微带有烧焦的气味,烟雾中出现了架着反坦克来福枪的夕菜的身影。她咧着嘴,瞳孔中卷起熔岩的漩涡。而她后面则是姗姗来迟的玖里子和粉红色的西式睡衣少女们。
她用镇定的眼神环视室内。
“投降吧……”
她用低沉的声音告知。
“快快跪地求饶吧,痛哭流涕着请求慈悲吧。怨恨神明、哀叹天道,快拉下自己命运的帷幕吧。然此,等待你的将只会是灵魂被铁链所束缚,落入地狱舔食泥土的命运。饱尝水深火热,活着受辱然也。还是说,你想要在此划上休止符!?”
她们被枪口对准。精灵们使枪口泛着白光。
女仆们依旧沉默。
“喔,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夕菜向西式睡衣兵打信号。过了一会,一个被绳子团团缠绕的女仆被带了过来。
是爱珐。
“丽伊拉,你不是很在意这个迟钝眼睛娘吗?要是你不投降她可不会就这样没事的哦。”
丽伊拉只是偷瞄一下却没有回答。但是她还是咬下嘴唇。
夕菜将爱珐绊倒在地。
“你要是不投降,你可爱的部下将会遭受凄惨的处置。夺走发圈,抢走围裙,女仆服还会成为网上拍卖会的商品哦。”
不止丽伊拉,女仆们也吓得脸色惨白。她们知道夕菜所说都是认真的。
爱珐的头微微动着。她将消瘦、憔悴的脸转向女仆们。
“丽伊拉大人……”
微弱的声音从她的嘴中吐漏出来。
“……”
丽伊拉闭上眼。
“说吧,要怎么样!?”
丽伊拉什么也没说。
“美尔德(他妈的)!”(法语“美尔德”(merde)是一句脏话,大致相当于汉语中的“他妈的”,)
夕菜的脸色变了。
“……是嘛。我知道了。你们想要浪费生命啊!”
“等、等等,夕菜!”
和树连忙插嘴说道。
“你太胡来,太暴力了。你的所为和这些女孩子们没有区别了……”
“和树!”
“是、是的!”
“你想要帮这些娘们说话吗!?”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应该是吧……”
“那么就请你闭上嘴!”
“等等、等等!开枪也会打倒我的!”
粘到扳机的夕菜的手指稍微缓和了。
“……请躲开”
“不可能!”
虽然女仆们成为墙壁包围住和树,不过用魔力增强的反坦克来复枪必定能穿透一切的。想要逃跑可是旁边的丽伊拉抓着他的胳膊,没办法躲避。
但是她再次将力气贯入食指。
“你要是不肯躲开我就开枪了!”
“你住手啊!”
由于的恐怖使和树闭上了眼。这时,头上传来了东西被破坏的声响。
天花板的涂漆和木片落下来,接着一个矮小的身影降了下来。
人影在空中作了一次旋转后在和树的正后方着地。她打向丽伊拉的手使之放开了手。给予数名女仆腹部以重击,使墙壁崩溃了。
和树的衣领被扽着。就那样边被拽着边离开了女仆围成的圈。
“小……小凛。”
“你还真是喜欢给人添麻烦呢。”
“到底是从哪里……”
“游泳过海,然后登上峭壁。发现地下道,破坏掉比较薄的墙壁进到地下室。由于是单独行动所以也不是很困难。潜入阁楼还算是比较费事的。”
凛边架好日本刀边说。确实她的全身都湿了。她是从那个似乎是拷问室的房间来到这儿的。那正是因为她的轻巧才能做到的技巧。
“虽然我在等待你变成一个人,可是你一直与女仆在一起,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时机。”

“我的心怦怦地跳……谢谢。”
“要不是你被女仆迷的神魂颠倒,事情也不会办成这样。”
“没有啊……”
“你有。”
和树想要说“没有”,不过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摆出一幅生气表情,而且刀刃还朝向他,所以他闭上了嘴。
和树被凛拽着移动到反方向的门那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刀是架住和树的,因此谁都没有追上去。
夕菜将没有利用价值的爱珐踢飞还给了女仆。再次用反坦克来复枪瞄准她们。目标当然是在中心的丽伊拉。
“后悔在地狱做好了。觉悟吧!”
“……等一下。”
传来了其它的声音。里面的门打开了。
出现了一名穿者长袍的男性的身影。那是这个城堡里的老人。
让人意外的,他用坚实的脚步走了过来。
“都放下武器。”
夕菜一眼都没瞅他。
“太迟了。所有的女仆都是罪人。”
“不,这样下去只会无意义的扩大受害。已经足够战斗了才是。”
“我会继续战斗的,直到消灭了女仆们为止。”
“请让我提一个建议。不用流血又能在一瞬间解决的方法。你能胜利的可能性也很大。”
老人的语气带着热情。
夕菜稍微将枪口落下。
“是什么?”
“这场纷争可以说是式森君引起的,是赌上名誉的战斗。那么最终的解决只能靠决斗别无他法。”
老人的话语中断,他环视下其他人。
“你与丽伊拉两个人进行决斗。方式是Dish•Challenge。”
大 皿 挑 战(Dish•Challenge)。
听到这个名字,丽伊拉的表情稍微僵硬了。另一方面,夕菜表情则是很狐疑。
“此乃往古今来在黑暗世界流传的女仆专门的决斗方法。盛料理用的盘子一个人分发十枚,将合计二十枚的盘子投掷到空中。竞争如何将那些不打碎的接住。据说这是原来用于纠正笨手笨脚女仆而发明的。”
“……来由怎样都无所谓。不过,我不会接受的。”
她重新架好反坦克来复枪。
“这样条件过于平等了。有利的一方是我。”(丽伊拉)
“丽伊拉的盘子枚数是一•五倍——十五枚。而且打碎的盘子较少的一方是胜者。”(老人)
“Ho。然后呢,如果我胜了会怎么样?”
“女仆们将向你投降。她们的处置全部委托给你。”
“我不会对女仆们宽恕的唷,会让她们见识到地狱哦。”
“随你自由处置。Dish•Challenge的败者不可以对胜者提出任何的抗议。”
夕菜的脸上初次浮现出了感兴趣的表情。眼睛频繁的动着,看上去就像在犹豫。
“你要是输了我只会让你们从这个城堡里出去。怎么样?”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和盘子有缘呢。好吧。”
“夕菜……”
她握住和树的手。
“没问题的。我不会输。”
“不是那样的,小凛还一直用刀抵着我。”
“……请稍微闭上嘴。”
手推车运送进来,上面堆积着盛料理用的大盘子。纯白的陶器摆成了两座小山,一名女仆与玖里子拿着盘子。
夕菜将反坦克来福枪放下,然后手绕到脑后。
她利索的把绑好的头发放下来。
两边的头发都放下来。长发直及腰间。
然后她把嘴绷紧成一字,脸颊也僵硬了。她是认真的。
“你觉悟吧。”
“你才是。”
丽伊拉只是平常一样的站立。
“那么,依照古式召开Dish•Challenge。事到如今无论是谁都将无法制止这场决斗,任谁都不得不用沉默以表示敬意。结果不会被颠覆,胜者感谢神明,败者接受结果。你们准备好了吗?”
两个人听到老人的话语微微颔首。
倒数计时开始。
“三、二、一,开始!”
二十五枚盘子被投掷出去。
白色的圆盘在空中飞舞,变得零乱然后落下。两人几乎同时跳起。
从边上开始抓起。必须要在掉落地面之前接到才可以。任怎样都回出现打碎的盘子,不过要竭尽全力减少打碎的数量。这是运气与实力的较量。
两人的身影数次交错。
“咔嚓咔嚓”陶器打碎的声音回响着。那也是结束的信号。
“到此为止!”
老人举起手。
夕菜将用两手抱着的盘子放在绒毯上。丽伊拉也同样的做着。
“就是这些!”(夕菜)
“我只有这些!”(丽伊拉)
在众多的见证人面前数量被清点着。几次清点后老人宣布道。
“宫间夕菜……破损两枚。”
夕菜得意地笑着。这是近似于极限的数量。
“丽伊拉……无破损!”
“什……”
银发的女仆嘴边些许的扭曲了。
“是我赢了。”
“不可能……不可能……竟然能全部都接到……”
“夕菜。”
玖里子静静地将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你没有必要死心哦。不是还可以较量的吗。”
“不……输就是输。我被击败了。”
宽广的食堂里只有她呜咽的声音。
“我……要回去了……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你何时前来都是一样的。我们女仆绝不会向你屈服。”
丽伊拉的声音如同嘲笑般。夕菜什么都没有说。
她转过身去,边低着头边蹒跚地走着。
“过分……都来到了这里……嗯?”
不知是发觉了什么使她回过头来,她拿起丽伊拉的盘子。
她确认着手感。看着看着,她的脸恢复了生气。
“……塑料!”
所以都不会碎的。就算落到了地上,捡起来就行了。
“你个欺诈女仆,你还真做的出来!”
夕菜的脸变得赤红。同时丽伊拉向女仆们嚷到。
“撤退!放弃这里。移动到海角下!”
老人的身影也消失了。女仆们扔出烟雾弹,从完好无损门逃走了。
“往哪逃——!”
夕菜想要追。这时,烟雾中传来丽伊拉的声音。
“你们要是不想被瓦砾掩埋的话还是逃走的好哦。我们要爆破这里。”
和树与玖里子跳起来。无视想要跑出去的夕菜,抱住她的身体。
“请放手!我要捉到那个阴险的女人!”
下一个瞬间,爆破声在城堡内回响。引发了震动,明显的知道城堡倾斜了。家居和美术品倒下,地板出现裂痕。
两人拼命地拽着夕菜。
“危险,快逃吧!”
“夕菜,开路了!”
凛和西式睡衣们先逃走了。紧接着和树他们也抱着夕菜逃了出来。
“式森大人。”
最后的瞬间,丽伊拉的声音从烟雾中传出。
“请从庭院中脱离。这样能安全的出去外面。虽然在这里暂时别离……不过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虽说错过了誓约的时机,但总有一天,会让您成为我们真正的主人的。”
“呃……”
“再会。”
烟雾再次变得浓密,脚步声远去了。那些也被爆破声湮灭了。
和树批着碎片和石灰粉听着那些话。旁边的夕菜悔恨的挥舞着反坦克来福枪。
“明明就是个女仆耍什么帅啊!连欺诈都做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复仇的!绝对不会原谅你!!”
夕菜从心底发出数次的尖叫。

!•#……¥—*(•!#%¥……%—*……—(8木星语……¥—%*……(—……*—%……

全员都出来外面的同时,城堡像被挤压般的崩溃了。城壁和塔全都成为了瓦砾的山。
女仆们乘坐藏匿在海角下的船只从太平洋上逃走了。没有追踪的手段,洗菜无法平息愤怒,她从瓦砾中挖掘出女仆服并全部烧毁。
卡博恩卿授予了玖里子名誉西式睡衣勋章和西式睡衣Macross勋章,她没有打算戴上被授予的东西,想要给凛却被拒绝了,没办法只好带回日本。
粉红西式睡衣中队将夕菜视为引领战斗胜利的女神,暗地里向她宣誓了忠诚。
然后是和树,丽伊拉在最后仍给他的话语,使得他为那意义深刻的行为伤透脑筋。
她将会尝受到那个滋味。而且,事情将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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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是筑地。闷热逝去的今天的这个时分敢问各位都是怎样度过的呢。我家现在还是温室二十八度。快死了。

爱的魔法已经发表五册了。这回是特别篇。这本书同前册不同,是类似于平行世界般的内容。当然除了和树与夕菜,平时的人员也都登场了。可是,除了这些外,像山一样多的女仆们也登场了。藏青色的服装上系着围裙,是看到主人和客人就会行李的“那个”。据印度或是哪里的世界观所说,地球是平的,虽说那之下有乌龟和大象在支撑着,不过请认为这里是女仆在支撑着。这个奇怪的平行世界。
本作品是有前身的。是在双月刊二零零二年四月刊增刊《Fantasy Battle Royal》上刊登的《爱的魔法特别篇 假面战记小说 The last of the Maid-gruppe》。

话说回来,将其刊登的《Fantasy Battle Royal》是《Space Opera特集》。被委托写原稿的时候“要是宇宙就来些生硬的话题好了”这样考虑,“大概三十二世纪(〈--随意)时期的地球上发起的战争也面临终焉,消耗殆尽的身穿劣等装备的部队饱受艰辛的话题”我把这样的想法提交了。
这样登场人物就成为如下所记的“根本没有女人登场。士兵全都是老人和孩子的厌世主义者并有战争恐惧症”,是“在一九四五年的东部战线上无法自控的爱情”这样感觉上一定会火的内容来的。在我的脑中,出版界限早已外野安打了一般。
可是,担当的K大一瞥结构后发出干笑,同时这个结构伴随着一句“呆子”被否决了。“去写爱的魔法吧”这样下达了指令。
“在爱的魔法中搞战争什么的该怎么办才好啊”我如此异常烦恼着。说白了根本没有搞战争必要的,总之我的脑袋War了。将常识性的判断装入木桶,再用腌菜石压在了上面。
当然是想不到点子就那样放置了。虽然我几近完全忘记了,不过在某一天在同为科幻作家的市川丈夫老师碰面时,不经意使之几近复活了。
我和市川老师都有War game(在拉着六角形的线的棋盘上满布部队旗子的“那个”)这一共同兴趣,时不时玩一下。这天在玩着南北战争的游戏,不经意间市川老师如此说道。*(银:类似军棋吧)
“关于增刊的点子,把女仆搬出来怎么样?”
为什么我会是(使用点子)女仆阿。那还是交给喜欢其他的Cosplay的老师你吧——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不知为何作家都对女性的Costume有着执著。举个例子,那个贺东招二老师公开发表“因为我深爱着马尾辫”。(话说回来本文中出现的《马尾辫十字军》是贺东老师奉上的。真是添麻烦啊?)
总之。照你那样是写不了战争小说的哦——我这样排除掉了,但是,稍微玩了一会当南军的骑兵队被歼灭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不写女仆而是写狩猎女仆吧。”
不是为什么要雇用女仆,而是消灭,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思考,总之我的头脑中“夕菜带领坦克追杀四处逃跑的女仆”“凛与断绝后路的女仆对峙”“玖里子往死里劳役被扔进设施的女仆”之类乱舞的东西。
“这能行”——我无凭无据的直感到。也不管被市川老师说“你患了发热病了吗”,我开始制定企划。正像我预料的,负责担当的K大立即OK。仔细观察能发现他的眼角上吊,不过我就当那没发生好了。

话说,这个“女仆之卷”实际上还有后闻。又是刊载在增刊上的《爱的魔法特别篇 假面战记小说 THE-MAID-HAS-LANDED》。虽然是貌似眼熟的题目,请不要过分在意就好。会和这本同这本同一时期贩卖,可以的话也请看看那个。

其他的话题。《幽灵之卷•上》制作的DramaCD托各位的福销量很好。估计各位都欣喜地弄到手了,第二弹的征募将会超过第一弹。我还没有听(手边没有),请连作者的那份都享受吧。
差不多第三弹也……啊——,遗憾的是我该写结尾了。运气不好没有弄到手的各位请向朋友借来听吧。

那么在最后,我衷心地感谢给我点子灵感的市川老师。我本人应该是说“我不知道女仆什么的”,可那样行不通。
还有比什么都重要的,我想向“我其实是最喜欢运动裤衩的喔”这样自白的秋口Giguru老师奉上此书。我写了?可以吧。

                 二零零二年九月十九日  筑地 俊彦

[ 本帖最后由 aptx007 于 2008-12-6 13:52 编辑 ]


50楼的同志让我好感动阿 这才是爱阿
另外六卷的txt。。。。。我在那帖写到了。。。暂时不推出 原因也在那帖 请点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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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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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blackcat218 平民
好看啊,谢谢了。

13 年前 0 回復

星空夜曲 勳爵
这集是很搞笑无厘头的

14 年前 0 回復

royhabell 平民
图片貌似都是XX……
小说也实在是够长的了……
记得第一次看都N久前了

15 年前 0 回復

盖恩4000 公爵
女仆激萌啊。虽说是平行世界但世界格局被是么女仆爱好者,西式睡衣爱好者之类的所左右还真是糟糕a
丽伊拉比夕菜好多了

15 年前 0 回復

nij180 公爵
有图的啊,太好了。。看过小说就在找图呢。。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15 年前 0 回復

liukuen12 平民
YEAH !  5卷 找到了
问一个脑残的问题
这个小说一共多少本?
现在翻译到哪了?
只到6吗?

15 年前 0 回復

ltk1324 子爵
只看过动画 似乎男猪脚的后宫还在进一步壮大当中啊

15 年前 0 回復

lbiceman 騎士
为什么无法和第六卷接上,就像不同时间一样!

15 年前 0 回復

幻月战神 侯爵
我是支持女仆的~!本来对某菜还感觉不错,看了这集后彻底的讨厌她了。。。是男人的应该都跟我一个想法吧。。。

15 年前 0 回復

kswai 王爵
感謝樓主的努力
接下來的愛的魔法都有望樓主

15 年前 0 回復

show123you 平民
书不错,继续往下看啊

15 年前 0 回復

池天辰 公爵
第五卷终于补完了啊,可以继续看了= =

15 年前 0 回復

sniper_z1234 騎士
貌似很不错的样子没有枉费我下午跷课看完这一卷啊
-------一年没有上过几次课的大学生

15 年前 0 回復

上条当麻 皇帝
看完动画版,再回头看这小说,发现好多不知道的东西呢

15 年前 0 回復

tribochen 勳爵
比起它的長篇和短篇
我還是比較喜歡女僕篇阿
尤其是麗拉和夕菜之間的戰爭真的是越後面越有趣呢
感謝大大辛苦的翻譯

15 年前 0 回復

xufumin 伯爵
好雷的内容。。爱好会斗争居然开出坦克来了,。。。

15 年前 0 回復

atoru 伯爵
万年的老坑都被填上了,日翻的同志真伟大

15 年前 0 回復

OCTANT 騎士
这个啊,黑礁看多了?走火入魔WOW中。。。。。。。。。。。

15 年前 0 回復

zerster 伯爵
'女仆篇除了夕菜外其他两人对和树感情比较低 '

因为是夕菜和女仆的战争
下一本还是翻女仆篇的话,就是第12卷“更多女仆之卷”了。

15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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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tx007 子爵
其实我很酷(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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