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小说][エルナト]愉悦的帝国~蛇蝎的贡品~帝都篇 3/27 第十一话 教会


本帖最后由 坂本萤石 于 2018-4-11 06:01 编辑


原作名:
悦楽の帝国~蛇蠍の贄~
译名:愉悦的帝国~蛇蝎的贡品~
作者:エルナト

翻译:银叶

原作地址:http://novel18.syosetu.com/n4365dw/

前作『悦楽の帝国~犯し、殺し、血を啜る姫君~』http://novel18.syosetu.com/n2943ct/
前作主要讲述两姐妹侵略トリアスディア王国的故事。

本作悦楽の帝国~蛇蠍の贄~』是前作的第二部,剧情是承接前作,故事也回到帝国。
下面是waox1234君翻译的第一部,很感动有喜欢本作的同好参加翻译
悦楽の帝国~犯し、殺し、血を啜る姫君~ (180125 第1话 姉弟)
https://www.lightnovel.cn/thread-913096-1-1.html
(出处: 轻之国度)



简介:
神崎裕二在十二岁生日那天,醒来便发现自己成了异世界赛格姆斯特大陆内艾尔卡利亚帝国的王子卡斯特尔・雷菲亚德。他有着两位天才魔法使的美丽双胞胎姐姐,只要是卡斯特尔的愿望,两位姐姐艾尔娜德与夏乌拉便会为其极力实现。两人的溺爱超脱常轨,为了弟弟,即便让战争虐杀拷问席卷大陆全土也在所不惜。无能的王子在姐姐绝大的力量与权力的背景下,遵从欲望接二连三地侵犯与愚弄。侍女,他国的公主和骑士都惨遭他的毒牙,甚至连妹妹都无法逃脱。他的欲望无止境地膨胀,燃尽一切的战火逐渐侵蚀整个大陆。请在这凄惨残酷的世界,欣赏浑身浴血的双胞胎美姬的魅力吧。

目录序章/第一话 邂逅/第二话 性欲的发泄口/第三话 特别/第四话 目的地/第五话 两位侍女/第六话 花坛/第七话 鞭/第八话 创造/第九话 虹彩异色(06/05)/第十话 青蔷薇(28/05)
/第十一话 教会(27/03/2018)

提醒
本小说,悦乐的帝国系列是完全的18禁小说。
讲述了有着异常性癖的冷酷残忍的双胞胎姐妹与弟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行动的故事。
很多人受到凌辱拷问最后被杀害。整个故事毫无道理可言,(除了主角)也没有人得到救赎。
预计会有很多关于强奸,拷问,吃人,杀人,虐杀,割去手脚等的直接描写。
相信这会引起一些人的不适,阅读前还请注意


因为本作是18禁,遇到大篇幅的h描写我会设置权限
这是我第一次翻译18禁的作品,翻的不好还请见谅。
我是因为非常喜欢这部作品才来这里翻译的,希望各位阅读之前一定要仔细读提醒!!!不要直接读内容然后回来黑这部作品!!
作者是不定期更新,我也是不定期更新,请各位多多包涵。

总算是在距离上次更新一年内把11话的翻译吐出来了(死)






本帖最后由 坂本萤石 于 2017-5-29 19:36 编辑


序章

于暗夜中浮现的金色双眸。

大蛇蜷缩着脖子,仿佛估价般凝视着渺小的少女。

她从高处俯瞰这一情景。那个少女毫无疑问就是自己。俯视下自己的背影是那么的瘦小和无依无靠,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她不禁自嘲:多么的矮小,脆弱又凄惨的人呐。无力抵抗又无法逃脱,只能徒劳地在大蛇面前胆怯,颤抖。

从那简单便可以将自己吞噬的血盆大口中,鲜红的舌头哧哧响着,不断来回出入。类似白色斑点的花纹浮现在那条蛇的眉间,双眼中间微微往上的位置。

她的全身紧绷,渗出的汗液顺着脊背流下。看着因恐惧过度连悲鸣都无法发出的自己,她涌上一阵吐意。

然而在这冷彻心扉的恐惧中,不知为何,俯瞰下的自己却走向大蛇,仿佛求救般朝其伸出双手。身体仍旧在颤抖,却踩着缓慢颠簸的脚步,渴求般向大蛇一步一步地走近。

然后那条巨大的蛇,突然朝着接近自己的少女――露出了尖牙。

***

在远比自己身高巨大的带顶棚的豪华大床上,她惊叫着跳了起来。全身被汗水浸湿,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停。她接着环顾四周,发现是做梦,这才安下心来。没错,这是她最近做了很多次的噩梦。梦的内容每次都相同,且异常地具有现实感。她逐渐冷静下来,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这时连接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衣着随意的女性冲了进来。悲鸣肯定是传到隔壁了吧。在警戒周围的同时跑到床边的女性把握在手中的匕首收回腰间,确认少女是否无恙。自从少女开始做这个噩梦,她已经数次深夜来到少女的身边了。

“又是那个梦?”
“嗯,抱歉,又把你吵醒了。”

赶过来的女性在床边坐下,为了不弄疼少女而温柔握住她缠满绷带的双手,担心似的窥探她的脸。少女在向比自己稍稍年长的女性道歉后,为了让她安心而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随后瞥了眼她插在腰间的那把稍大的匕首。之前她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最近才搬到隔壁房间睡觉。而且身边一定摆着方便活动,不,是方便战斗的衣服。这是为了保护少女。这座城里两人能够依赖,能够信任的只有对方了。

“怎么样?冷静下来了?”
“嗯,已经没事了。你也快休息吧,现在起床还太早了。”
“我没关系。直到公主大人睡去我会一直待在这里。”
“谢谢。麻烦你了。”
“这点小事不要介意啦,话说在我的故乡,梦到蛇,特别是大蛇是吉兆耶。那么恐怖吗?”

少女驱使混沌的大脑,仔细回想梦的内容回答。确实自己不擅长应付爬虫类,尤其是蛇。有牙,根据种类不同有的还有毒。这足以让自己赶到恐惧了。而且在梦境中出现的蛇非常巨大,又长到一眼望不到头,腰身也有数米粗细。它的大嘴轻而易举就能将少女生吞,头上长着不知为何物的白色斑点。还有金色的蛇眼。然而这些与她内心的恐惧相比又有着某种决定性的不同。究竟是何种不同,现在的少女无从知晓。

“呃,心里是害怕啦,但又不觉得可怕……怎么说好呢,应该是敬畏吧?在它的面前感到惶恐不安,却又止不住想去靠近。对不起,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吧。”
“这样啊。但是那个梦肯定象征着什么好的东西吧。哈哈,大概吧,我不确定就是了。”

她像是极力安抚少女般笑着说,为少女重新盖上柔软的高级毛毯。

“是么……嗯,肯定会有好事发生。”
“肯定是那样啦。所以现在就安心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出发……真是的,唉,果然我也一起去吧。”
“不行。不行喔。你待在她的身边。求你了。我不要紧的,我们不是谈了很多次吗?”
“但是啊。嗯。我知道了。就那样吧。如果您希望的话。”

她担心少女的安危,想一起跟去。可是,她也不愿再给这个温柔的少女带来烦恼,让她担心了。虽然已经谈了很多,但她的心意并未改变。留在这里,保护少女珍视,同时也是自己珍视的人。这便是两人得出的答案。

“嗯。我不在的期间她就拜托你了。我能拜托的人,就只有你了。我没关系的。”
“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战后治安很差,偏僻的地方还会有魔物出来。”
“嗯,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好休息吧。祝愿露托希亚尼的神给您守护。”

她轻轻地梳理着少女的秀发,在亲吻她额头的同时祈祷道。

“嗯,谢谢。晚安。”
“晚安,公主。祝愿您这次能有好梦。”

世界过于残酷。如果这个噩梦暗示着吉兆的话,即使只是一点点也好,希望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加温柔。少女祈祷着――渐渐睡去。

***

赛格姆斯特大陆的五大国之一,艾尔卡利亚帝国通过将从神话时代便被禁封的魔法复活,得到了压倒性的军力。凭借那份力量,帝国接连侵犯长期与其有着领土争端且同为五大国之一的托利亚斯提亚王国,以及小国拉托利亚,并以半年这惊异的速度灭亡两国。五大国的平衡也因此被打破,整个大陆都在窥探帝国的动向,并开始为即将蔓延的战火做起准备,纷纷行动起来。

邻近诸国都对本来国力昌盛,且国内安定和平的艾尔卡利亚帝国突然露出凶相袭击邻国这一行为表示不解。艾尔卡利亚帝国坐拥大陆数一数二的丰饶矿物资源,土地肥沃也适合农耕。其莫大的国库使得军队的装备也都是顶级,士兵的练度也相当高。话虽如此,现皇帝哈达尔却秉持和平主义,虽与邻国的小纷争未曾中断,但至今为止都没有主动进攻,而是专精本国防卫和内政。国家的富饶也使得皇室获得民众的大力支持。

然而突然哈达尔皇帝借着本国的富裕,士兵的高练度和装备的精良,并在本就高水准的魔法技术的基础上将禁断的魔术复活,彻底改变了现有的格局。他变的好战冷酷且残忍,突然举兵邻国。托利亚斯提亚遭到蹂躏,军队毁灭,民众也遭受虐杀。其对贵族的待遇尤其严苛,除个别场合外,几乎所有的贵族都收到处刑。托利亚斯提亚沿海,借着盐和海产品也算是富饶的国家,军力也不低,其中还包括名震大陆的三位圣骑士。却在猝不及防的压倒性兵力面前节节败退,城镇也接二连三地被攻占。其中太古魔法的威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战场上甚至不给托利亚斯提亚军抵抗的机会。就连那三位圣骑士也都被抓住,传闻说成为了帝国的棋子。也有情报表明这场战争还有妖精和食人魔等种族的参与。

情报错综复杂,各种传闻真假难辨,传遍了整个大陆。在此种情势下,静观其变的国家,积极收集情报的国家,寻求与帝国对话的国家,采取过激手段的国家……每个国家都采取了各自不同的策略。帝国则是针对哈达尔皇帝及其王子,公主的暗杀者络绎不绝,数人在被抓住后受到拷问并最终被处刑。

侵略托利亚斯提亚的帝国军长官古力玛尔留在占领地,成为托利亚斯提亚区司令官,一统辽阔托利亚斯提亚领土的军事事务。因在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战争中战功显赫,他被赐予巨大的荣誉,地位与嘉奖。今后也将统领帝国托利亚斯提亚区的军事,负责恢复治安及与应对邻国的交涉。政治方面由同行的拉欧全权负责,直到这块土地安定下来一直担任盟主职位的艾尔卡利亚帝国第三皇女阿托利亚・雷菲亚德则负责下达许可。

在托利亚斯提亚区的部分偏远区域,原托利亚斯提亚的士兵为了躲避帝国的追杀而潜伏起来,堕落为居无定所的盗贼或海盗。同时,他国的谍报人员也大量流入,开始从事情报搜集等各种活动。也有人作为别国的间谍加入了反帝国势力。在帝国的支配难以触及的偏远地域,治安可谓是差到极致。

就在这偏远的地域之中,一眼便知是贵族在使用的豪华马车带着四十人左右的护卫,正在街道上行进着。护卫看起来身着上等的装备,个个都威猛强悍。街道的两侧,有什么潜伏在树丛中,他们屏气凝神,窥探着边警戒边缓缓前进的马车与护卫的行列。

***

大陆历2687年,帝国历784年九月十六日,艾尔卡利亚帝国王子卡斯特尔・雷菲亚德,第一皇女艾尔娜德・雷菲亚德回到了帝都利亚特・内库马兹・希安。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拉托利亚王国之间常年的摩擦一举终结,积攒许久的郁愤得到解放的国民燃起了对王子与王族的狂热崇拜。国民们欢呼着迎接王子们的凯旋,王城前的广场聚集了无数的国民,他们为了一览卡斯特尔王子与艾尔娜德公主的真容,把整个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伴随着战争中的大获全胜和领土的扩大,帝国的经济也得以活性化,出现了未曾有过的好景气,国民也都确信生活将会变得更丰饶。他们沉醉在帝国强大的军事力、经济力与政局的安定中。并以身为远比其他国家优秀的国民为荣,充满了优越感。再加上美少年的王子,与美丽到大陆中无人不知的双胞胎的公主。以及在托利亚斯提亚首次在公开场合出现,将来定能比肩两位姐姐的第三皇女阿托利亚公主。民众对王族的狂热盲目到近乎崇拜的地步。每个人都坚信现在是帝国建国以来最为昌盛的时代。

“姐姐,那是什么?”
“呵呵,那会是什么呢?看那个招牌,大概卖的是甜点心吧?”
“啊,原来如此,那个就是烤点心的画吗。看起来确实很好吃呢。”

卡斯特尔一遍握着坐在旁边的艾尔娜德的手,一遍透过窗帘的缝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街道。其实那画上只是个带着把手的箱子,但对于身为高贵贵族的两人来说,杂货店之类平民店铺的招牌,确实是从没见过也无从分辨。在王城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由于身份上的原因也不能随便外出,因此卡斯特尔对城镇的状态充满了兴趣。身子倚靠在卡斯特尔身上,艾尔娜德把脸颊贴过去,回答起深爱的弟弟的问题。观察弟弟那快乐的样子对她而言可谓无上的幸福。
但是每每咫尺之外卡斯特尔右脸颊上若隐若现的伤痕映入眼帘,抑制不住的憎恶便在她的心底沸腾。仿佛烙铁灼心般的痛楚。这份代价,马上就让你支付。来自我永远的诅咒。经由另一位最爱之人之手。去慢慢体会艾尔娜德的这份痛苦吧。湛蓝的右眼射出冰封般的光芒。
看着卡斯特尔天真烂漫的笑容,艾尔娜德露出微笑。卡斯特尔则像是回报那份微笑般,向最爱的姐姐返以微笑。

“艾尔娜德姐姐。没关系的。我不要紧。不是姐姐的错。”
“卡斯特尔……”

艾尔娜德低声说道,随即紧紧回握卡斯特尔的手,闭上眼睛靠在他肩上。接着向她最爱的弟弟,身为她所有一切的少年一遍遍吐露爱语。

“姐姐,到王城了喔。大概四个月没回来了。一起回馈民众的欢呼吧。”

卡斯特尔从马车上下来,朝艾尔娜德伸出手,慢慢让艾尔娜德下来。见两人从马车中现身,欢声便在周围响起,为了见卡斯特尔与艾尔娜德一眼的群众一拥而上,卫兵们则拼命维持着队列。

“嗯,你也过来。”

坐在马车内对面椅子上的巨大黑狼起身从马车上下来。卡斯特尔来回摸了好几次黑狼的脑袋,享受着它顺从的样子。闪烁着智慧光芒的双眸,漆黑的美丽毛皮。以及那尖锐的牙齿。强韧的爪子。那是艾尔娜德送给卡斯特尔的守护兽,是他的使魔。

“你也很可爱呢――欧丽卡。”






第一话 邂逅

回到帝都王城的艾尔娜德来到从事魔术研究的房间。刚走进房间,身披黑色外套的十几人便上前相迎,低头恭迎艾尔娜德的归来。虽是白天,但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却仅有几盏蜡烛作为光源,弥漫着一股阴暗的诡异氛围。进行帝国魔法技术开发的这间房间属于机密中的机密,平日管理在森严的警备警戒当中。艾尔娜德一边向位于这大房深处的椅子缓缓走去,一边随意眺望大概正在研究中的道具和资料。在那群黑色外套的中央,身材最矮小的那人向艾尔娜德面前踏上一步,恭祝起她的归还与战争的胜利。

“恭喜您无事归还公主殿下。这次大捷着实令人振奋。”
“比起那种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吧?艾美拉尔达。”

听到艾尔娜德的询问,被称为艾美拉尔达的老妪般的女性配合着艾尔娜德的步调与其随行,以沙哑的嗓音回答。她的整个脸都被黑色外套的兜帽遮住,只能看清轮廓。

“是的。万分抱歉公主殿下。想必您已经注意到了。宝物库被什么人突破,几个魔术法具被偷了。”

艾尔娜德倏地停下脚步,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反问。室内的温度急剧下降,恶寒开始在每个人的背上游走。仿佛跌落地狱深渊般的恐惧从脚底逐渐向全身蔓延。

“利贝尔・玛利亚宫吗?”
“不、不是,遭到突破的是希拉德・贝利宫的宝物库。”
“…………这样啊。那就无所谓了。”

言至于此,艾尔娜德再次迈出脚步。利贝尔・玛利亚宫的宝物库是由艾尔娜德亲手施加了数重魔术结界的特别的宫。其他的宫则是由帝国的高位魔术师展开魔术结界进行的守备。

“不过,被盗的宝物中,包括‘银之键’。”
“‘银之键’。是吗。没想到盗贼还挺有眼光呢。不过,算了,会用那东西的人也没多少吧。放着别去管它了。”
“明白了。”
“另外还有呢?”
“是的。还有镜子。”
“喔。从那群宝物中挑选这两样。还真是优秀的盗贼呢。”
“应该是在某国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干的。也发现了他们试图侵入利贝尔・玛利亚宫的痕迹,不过好像放弃了。庭院里发现了数具中了公主殿下魔术陷阱的遗体。恐惧只有袭击希拉德・贝利宫的数人成功逃脱。调查了尸体没发现任何与身份有关的线索。”
“那是当然。算了,不过用不了多久,法具的去向就会真相大白。到手了的宝贝没有不用的道理。一旦使用,到底是哪个国家做的也自然就知道了。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比起来,加快进度推进那个研究。夏乌拉会把神木的一部分带回来,到那为止做好准备。”
“好的。属下知道了。”

艾尔娜德在摆在最深处上座位置的做工精致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浏览资料,一边继续说:

“话说……帝国魔术师的素质是不是变差了?艾美拉尔达。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攻破了。”
“万分抱歉公主殿下。属下已经将守卫希拉德・贝利宫不力的卫兵们悉数斩首。此外,还请您宽恕属下些许时间,让属下找出有资质的人才并加以培养。定会培育出入得公主殿下慧眼的魔术师。”

对于艾尔娜德的怨言,艾美拉尔达冷汗直流地答道。

“是吗。那就顺便往那些人中再加入两个魔术师。那两人是我从托利亚斯提亚带回来的少年少女。肯定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的。”
“不否认发疯的可能性,没关系吗?”
“变成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他们能力如此。全力教育无妨。”
“明白了。”
“艾美拉尔达。下不为例。别让我再失望了。”
“遵命。”

说完,艾尔娜德在把自己不在期间所有的研究资料都阅览完毕后,便离开了房间。艾美拉尔达则朝着她的背影恭敬地低头行礼,只说这点怨言就能了事着实让她安下心来。不知是不是突然扩军的缘故,放到以前把这间房间里的所有魔术师都处以极刑也不奇怪的事件,艾尔娜德只说了这些就不再追究。艾美拉尔达抚了抚胸口,转身回到自己的研究中。

***

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一位少年背着卷着布的长棒和大型的背包,正谨慎地边探索四周边前进。这片森林被称为鲁瓦尼亚斯,是片人迹罕至,由魔物支配的危险森林,同时这边广阔的森林几乎没有任何受到开发的迹象。

依靠作为这片森林的“领路人”维持生计的青年惊异于不同往常的氛围,维持着高于以往的警戒态势往家赶。青年的家系代代都是这片森林的领路人。虽然森林的领路人有不少,但青年有着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熟悉这片森林的自负。他既能带人来到其他领路人未曾踏足的森林深处,选择的路线也都是他自己开拓的安全路径。话虽如此,这些路线也都只存在于这片广袤森林的入口附近就是了。

然后根据他们代代培养的经验,这片森林从没有被静谧包围过,他自己这也是第一次体验。或许森林深处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有什么强大的魔物为了争夺这块区域的支配权而向现在的主人发起了挑战。现在这片森林内的空气就凝重危险且让人毛骨悚然到这种程度。他不想再在这片森林多待一秒钟,但焦躁也万万不可。这片森林就是这危险,即便只是一点点的分神都可能招致死亡。

他选择祖父数十年前开拓的最为安全的路径前进。这条路他走的最为频繁,数来已经走了来回数十次有余。在这片森林中,数百年前(虽然也只是听祖先们的传闻)突然飞来一条龙,它向支配这块区域的黑犬种群挑战并获得胜利,成了这块地域的主人。也有传闻说,黑犬们在战斗前就因为压倒性的力量差而一哄而散,根本就没有发生战斗。事实已经无从知晓,但唯一明确的是这块土地的主人――龙是异常强大的魔物。恐怕在支配这座鲁瓦尼亚斯森林的魔物当中,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有人说是火龙,也有传说说是水龙,种类虽然不确定,但龙这一点是一致的。然后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否则这条龙都一直沉睡在森林深处的洞穴中,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容。人们也是通过与生活在这片森林且会说人语的哥布林族交换情报才知道的。

不知是不是长时间紧张地持续步行的缘故,身体的疲劳比平时严重很多。但再走一点马上就可以到达平时休息的安全的湖边了。他拭去脸上的汗水,咬紧牙关继续走。时节虽然即将入秋,森林的湿度却依然很高,非常闷热。夏季的余热依旧灼人。

几经周折总算是抵达水边,他放下行李,把脸靠近水面补充水分。接着像是为自己降温般把凉水泼到头上,随后吐了口气抬起脸。

那个瞬间,他的身体仿佛有电流通过般变的僵硬,目光无法从眼前的情景移开。

美。

难以想象同为世俗之物般的美。

这便是他最初感到的印象。

在一段距离之外的岸边,一位美丽的少女正赤身裸体地站在泉水中,泉水淹没到她的膝盖附近。

虽说这里距离森林的入口非常近,但像她那样的少女不可能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不只是狼或熊,这片地方更有危险的魔物出没。而且虽然说相对比较安全但水边会聚集各种各样的生物。她这完全是在自杀。周围或许有其他人在警戒,他想找,目光却没办法从少女的身上转移。

怎么看都是奢华的十五岁少女。显而易见并非魔物之类。少女是注意到对自己的样子感到惊愕、进而凝视着自己的少年了吗,只见她转头望向少年。那位少女面无表情,即便自己的裸体被看到也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望向这边。

“咦……?到、到底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做什么……?”

这询问傻到他自己都无话可说,他这是因为过于动摇才脱口而出。少女一言不发,朝着这边在泉水中缓缓前进,站在他的面前。泉水中的少女像是要抚摸般,向屈膝在湖畔的少年的脸颊伸出手。

直到腰际的柔顺蓝发在风中轻飘。在少女冰封般湛蓝的双眸注视下,他动弹不得。

他无法从凝视着自己的深邃湛蓝的瞳仁中移开目光。仿佛徐徐被吸入瞳孔深处的感觉席卷他的身体,他只能呆呆站在原地。通过眼角的余光,他看见她的背后有什么银色的物体漂浮在空中。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脸颊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强风把他吹到了远离少女的地方。一头雾水的他被这阵突然的风吹得在地面连翻了好几个跟头,险些失去意识。他挺起上半身,摇了摇头勉强维系住意识。

“什么人!!离姐!!不、不对,离那人远点!!”

他顶着冷不丁吃了一击魔法攻击的脑袋,试图努力把握现状。他在将目光投向攻击与激昂怒吼传来方向的同时,反射性地从腰间拔出匕首,沉下腰摆出战斗的态势。

攻击自己的人是个少女。她以戴着手套的手握着一眼便可知造价不菲的白金制魔法短杖,身穿与这片森林极为突兀、庶民大概一生都没机会穿上一次的豪华红色礼服。然后,毫不大意瞪着少年的少女,比刚才的少女更加年幼,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这位少女也有着毫不逊色的美丽,与刚才的少女长相有几分相似。她兴奋着,握着短杖的手不住颤抖。这样看起来她应该几乎没有战斗的经验,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只是单纯的贵族少女。

少年在确认过攻击对手的真身后,因其不是危险的魔物而安心地松了口气。能够对话的话便能在某种程度上回避危险。看起来不可能是强盗那些野蛮人,说是冒险者或者盗贼也不可能不带领路人就带来到这附近。但是少女能够使用魔法攻击。而且现在处于兴奋状态。不想再受到攻击的他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般说:

“别、别冲动,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也没有加害你们的打算。我、我是领路人。”
“领、领路人?”
“啊,啊,是的,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看吧。”

少年把握在手里的匕首丢到地上,把背着的行李跟挂在腰间的小袋子统统都放下来,最后举起双手。少女则维持着握住短杖的姿势,细心地观察着少年,在环顾了湖里仿佛对这件意外毫无兴趣般再次洗起澡来的少女后,深深吐了口气这才放下短杖。却仍不放松警惕地一边在这附近确认是否有少年的伙伴,一边质问说:

“你是这片森林的领路人吗?”
“没错,啊,这个,就、就是证据,这、这是‘证明书’。不知现在还有没有用,这个是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发行的‘公会’的‘领路人证明书’。领路人的雷格尔斯,我就是雷格尔斯・佩因。”

自称雷格尔斯的少年为了让少女看得更清楚,把一直贴身带着的证明书展开摆在面前。少女仍旧不解警惕,慎重地两步三步往前走,凝视着他手中的证明书,确认上面写着的名字。

“雷格尔斯……佩因……”
“嗯,没错。那就是我的名字。话说你们在这么危险的森林里,究竟在做什……。”

他再一次把刚才提出过的疑念的化作问句,然而没等他说完,身穿鲜红礼服的少女便满脸迫切地说道:

“雷格尔斯,请、请给我们带路,带我们去妖、妖精的森林。”






第二话 性欲的发泄口



艾尔卡利亚帝国帝都的庶民阶层居住的角落。简陋的住宅纵横交错地挤在一起。在其中一间寒酸的旧屋内,少女米拉正为住在一起的父亲准备晚餐。母亲早在数年前就已过世,现在就她与父亲两人相依为命。马上就要到父亲回来的时间了。米拉为了在那之前将晚餐赶工出来,手忙脚乱地来回走动着。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发觉背后有人的气息,不经意间转过头。于是便发现在屋子内侧的窗边,站着一位有着妖艳蔚蓝秀发的少女,她此刻正眺望着即将落下地平线的美丽夕阳。此情此景美得宛如一幅绘画。少女美得甚至让人感到惶恐,身穿的礼服也豪华到与庶民的家毫不相称。这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与那令人窒息般的美貌不禁让米拉的思考陷入停滞,只是一味痴迷于那份美丽。

随后,由于身体上的僵硬,她端在双手的盘子跌到地上碎了。盘子破碎的声响让她惊醒过来,将目光投向那位少女。随即少女也将视线从窗外的风景转向米拉。她的脸形状美到令人不寒而栗,同时无表情的面容让米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还有那遮住右眼的黑色眼带,让她的美丽中夹杂了些许的妖艳。以及仿佛结冰般冷酷又清澈的湛蓝双眸。魔物?还是幽灵?从脚底蔓延而上的恐惧让米拉后退了几步。明明对方是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女,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的敬畏呢。

“你,叫什么?”
“米、米拉……”

少女冷不丁发问,米拉反射性地回答。湛蓝的双眸光芒闪烁,米拉感觉自己快被她的瞳孔吸进去了。

“是吗。米拉。你被选中了。被我。”
“呃……”
“你没必要害怕。从今天开始你将学习魔法。”
“魔、魔法……”
“你有那个资质。”
“资、资质?”

米拉一头雾水地继续着谈话,突然父亲推开门走了进来。两位少女将目光转向回家的壮汉。他的肌肉结实,一看就知道从事的是肉体劳动。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的归来而感到混乱,米拉突然涌起了必须要保护她的想法。

“父、父亲,欢迎回来。呃,这个人是……那个,就是,今天刚认识的人,呃……”
“嗯?你在说什么鬼话?”
“咦?”
“比起那种事,过来这边。”
“啊,不要,父、父亲,不要……”

突然回来的父亲粗暴地抓住米拉的手臂把她扔到床上,接着便以那巨大的身体压住米拉娇小的身躯。米拉抵抗,竭尽全力想要挣脱死死压住自己的父亲。

“不要,父亲,她、她、她正在看,不要……”
“哈哈,你在说什么,哪、哪里有什么人啊。”

父亲把米拉的衣服卷起来,以熟练的动作取出自己勃起的物件,强硬地塞进米拉的性器。性器被父亲又大又硬的阴茎粗暴地蹂躏,米拉忍不住发出呻吟。米拉满是淤肿的雪白皮肤暴露在少女面前。很显然父亲的暴力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米拉呻吟着望向她,她则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米拉和父亲,不,米兰看见的是美丽少女那鄙夷的湛蓝双眸。

果然确实在那里。她存在于那里。湛蓝的瞳仁充斥着对污秽不洁的蔑视。然而把女儿压在身下、忘我挥动腰部的父亲却看不见。屈辱地被父亲侵犯的自己被人看到了。好羞愧好难堪好想死。自己没办法从身高马大的父亲手中逃脱,只能被为所欲为地当成欲望的发泄口。每天都被亲生父亲侵犯玩弄的自己被别人知道了。眼泪从米拉的眼角滑落。

“米拉,嘿嘿,舒服吗?”
“不要,不行,啊,呜呜,父、父亲,不要,再继续了,啊……”

少女把嘴巴凑近受到侵犯、气息逐渐变得急促的米拉耳边。即便眼前正在上演这番景象,她毫无表情的面容也没有一丝的动摇。
“真是丑陋的父亲呢。是吧,米拉。要是你能使用魔法的话,就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了。还是说你喜欢这样子被父亲侵犯呢?喜欢这样屈辱的,毫无尊严地,被当成性欲的出口呢。”

“呜、呜、呜,我、我没有、那样……”
“是吗,你想学会使用魔法吗?米拉、”

父亲好像连她的声音都听不见。米拉被侵犯着,却连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都分不清楚了。仿佛呓语般米拉回答道:

“啊,不要,父、父亲,放、放过我吧,啊,不要,想学,我、想学,啊,魔、魔法、啊……”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胡说些什么?哈哈,比起那种事,加把劲多摇屁股啊,米拉,嘿嘿。”[/hide]
“是吗。那今晚再见吧米拉。呵呵,到那为止,请和父亲享受吧。”
“唔,要射了,啊,米拉射了,唔。”
“啊,不要,父、父亲,不行,不能射在里面,啊,要怀孕了,啊,不行……”
“要是怀上了,哈哈,一定要给父亲生下来。米拉,啊,去了,唔。”
“不要啊,不行啊啊啊啊。”[/hide]

父亲滚烫的精液在米拉的体内放出,充满她的子宫。不容分说的体内射精,绝望感充斥米拉的全身。屈辱之中,环视四周已经不见她的身影。是幻觉吗。因为自己作为父亲欲望发泄口的遭遇过于凄惨,而在脑内生出的幻影。自己在追求救赎吗。那位美丽的少女会来拯救自己吗。在再次不容分说挥起腰的父亲身下,米拉驱使愣愣的脑袋思考起来。

***

“雷格尔斯,请给我们带路,去往妖精的森林。”
“呃?”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委托,雷格尔斯不禁疑惑。刚才这么说的贵族大小姐,明显有什么隐情。不然的话,像她们这样乳臭未干的少女两人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稍微交谈之后,他发现果然这两个少女是只身二人进入的这片森林。就在他想稍微再详细打听些内情的时候,却因为少女“女性在沐浴,总之有话到那边说”的理由而强行命令转移,更被单方面地要求收集木柴生火。所以说贵族一个个都这么会使唤人――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叹了口气。

那两人似乎是姐妹。总觉得脸有几分相似。虽然还有点稚气未脱但两人都是美人。特别是姐姐,说是绝世美女也不会过。只是活在这世上的东西,大概都会称赞她的美吧。就连自己都不禁瞠目怀疑这么美的女性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自己也是,见了她之后,胸中的悸动一直停不下来。这就是人们常讲的一见钟情吧。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感觉所以也无从确认,但股间的疼痛却是货真价实的。

先不提这些,他判断她们不仅是贵族,还是身份相当高的贵族。他时不时瞄几眼上岸少女穿衣服的样子,这才明白,妹妹想给姐姐穿上随意脱下的礼服,却因为不知道穿法而苦斗了一番。而且姐姐那边被异性看见裸体也没有丝毫的动摇。肯定是平时经常由别人、侍女之类的帮忙换衣服、擦拭身体,暴露裸体已经习惯了。不,那么美妙的身体根本就不用遮掩。根本就没有一点值得羞耻的要素。对自己来说也是侥幸。

恐怕她们正被追杀吧。推断之下她们应该是托利亚斯提亚贵族的残党。因为被帝国追杀所以打算逃往妖精的森林吧。真是符合贵族不谙世事大小姐的浅显思考。妖精的森林现在已经不复存在,曾经是妖精森林的地域已经被食人魔支配了。大概是在逃跑的途中受到帝国军或者强盗的袭击,护卫被杀才仓皇逃进这片森林的吧。话说回来她们能活着抵达这片湖水都已经能称之为幸运中的幸运了。

肯定就算这样带她们去食人魔的森林,等待她们的也是沦为食人魔发泄性欲工具的结局。虽然把两人带去那种地方很残忍,但就这样丢下两人离去又让他感到于心不忍。即使之前依靠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这样放着不管的话肯定不出几天就会成为魔物的食物。而且现在的森林很奇怪。安静得过意异常。所有的魔物都屏气凝神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是在惧怕着什么吗?总之现在情况特殊。自己也必须尽早离开这片森林。

但要是选择带这两人去食人魔的新兴国家萨雷欧・斯瓦雷科,就必须走森林内部的路线。森林外充满了帝国军和强盗。自己在森林里面的话能够某种程度安全地前进,要是到了外面就难说了。虽然他隶属于公会,但在托利亚斯提亚灭国的现在也已经不能依靠,也没有什么帮手。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妹妹那边朝他搭话说:

“火生好了吗?”
“啊,嗯,在这里。”
“好,那么,请往这边……”

貌似是总算成功穿好了衣服,与妹妹鲜红的礼服相对,姐姐身着的是与其湛蓝的秀发相配的纯蓝礼服。姐姐被妹妹拉着手,带到了篝火旁边。妹妹先替姐姐把坐的地方清理干净,随后才让她坐下来。看起来警戒等级已经大为下降了。这一点也很符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特色。轻而易举就相信人。而且她们可能以为这里只是普通的森林。比起森林的魔物她们更警惕自己。总之谢天谢地她们相信了自己。他可不愿再受到魔法的攻击了。

妹妹在姐姐身边坐下后,向他提问说:

“然后呢,雷格尔斯。你能带我们去妖精的森林吗?当然我们会支付报酬。”
“带你们去也行。但是有条件。”
“什么?”
“报酬是平时的三倍。也就是托利亚斯提亚金币两枚。”
“呃,我、我们现在身上没有托利亚斯提亚金币。帝国的金币可以吗。”

少女从怀中取出高级的定制钱袋,给他看了看。

“不知道托利亚斯提亚金币和帝国金币的兑换比例是多少就是了,这些足够吗?”

伴着沙拉沙拉的声响,落在少女手掌上的帝国金币的数额简单便超过了他索要金额的五十倍。由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实际上已经毁灭的缘故,金币的兑换价值现在全由帝国决定。帝国这是为了买断托利亚斯提亚的货币,并统一成帝国的货币。因此帝国金币一枚现在有着托利亚斯提亚金币四枚的价值。

“啊,啊,那个,啊,帝国金币的话,大、大概是三枚吧。”
“我明白了。我们付双倍,六枚给你。再有,如果平安抵达的话,再追加四枚。全部十枚。还有其他条件吗?”

贵族的金钱观念与警戒心的缺乏让雷格尔斯脑袋一片空白。不过这笔生意他能大赚一笔。不应该说是赚翻了。如果交涉对手不是自己的话,肯定这两位少女就被侵犯然后卖掉,带的东西也都被抢走了吧。这点程度?已经算相当良心了……应该。家缠万贯的贵族自己说要付的。没有问题。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淡化罪恶感。这对姐妹已经窘迫到那种地步了吗。

话说她们为什么会带着帝国的金币呢。托利亚斯提亚贵族的话应该带的金币也是托利亚斯提亚金币吧。可能是逃跑的时候被护卫什么的建议说兑换成帝国金币了吧。

“啊,这里距离妖精的森林大约两周的路程。这次旅行应该相当危险。所以在森林里你们最好听我的指示。还有姑且提醒一下,这片森林现在有点奇怪。状态十分危险。”
“什么意思?”
“从昨天开始森林的样子就很奇怪。这种情况至今都没出现过。森林好像在惧怕着什么,整个森林都杀气腾腾的。所以我才要求了先前的金额。我做了这么久的森林领路人,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森林这种情况。”
“这、这样啊……”
“我准备走安全且好走的路线,不过你们那样在森林走路还是很困难。所以说等会把这套衣服换上。”

雷格尔斯递给她们的是领路人穿的朴素却很结实的服装。那是自己作为备用的衣服时常带在身边的东西。对姐姐而言只是稍微有点大,对妹妹来说就相当大了,但这也总比穿着礼服在森林乱逛靠谱。妹妹接过看了看衣服,觉得没办法只好勉强接受了。要是她在这里因为不愿穿平民的衣服而闹别扭那可就麻烦了,不过她好像比雷格尔斯想象中更理解自己的处境。

“还有就是情报。把你们的情报告诉我。首先是名字。就算是假名也没关系。只是为了方便叫你们而已。还有就是,现在你们面临的状况。你们现在正被追杀吧?”

应该是妹妹的少女垂下目光,面露悲色地回答:

“我叫亚里亚。然后,这、这位的名字是,卡里亚。她、她是我的侍女。”
“侍、侍女?”
“没、没错。就是侍女。很奇怪吗?”
“啊,没,嗯,那就侍女吧。”
“还有她不能说话。所以请不要随便向她搭话。还有禁止和她发生肢体上的接触。注意不要接近她的两米以内。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要是打破了这个约定我们不保证你的性命。这就是我的条件。”
“啊,好的好的。明白了。”
“也禁止用下流的眼光看她。”
“好的好的,真是对不起啊。眼神长得这么下流。”
“回答‘是的’就可以了。”
“是的。”

不经意间视线就会追随她而去。她正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火焰。是不能说话吗。一直面无表情,或许是有什么心病也不一定。然而她的美貌足以弥补这一切。为了她雷格尔斯觉得自己什么都愿意做。本来想拒绝,但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她而去。即使只有一会也好想多待在她的身边。想多看她几眼。

“所以不是说了吗,禁止你用下流的眼光看她。所以说男性真是……”
“然、然后呢?被追杀的理由是?”
“就跟你想的一样,身为托利亚斯提亚贵族的我们正被帝国追杀。所以为了在妖精的森林避难才离开了领地。但是昨天在街上被强盗袭击,然后就逃进了这片森林。护卫全部都被……杀掉了。”

实际上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里应该是“原”贵族,但她们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吧。或许她们还寄希望于王国的复活。而且对自己而言,不管她们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没有区别。都是单纯的客人。对自己而言怎样都无所谓。

“原来如此。嗯,跟我想的一样。果然到街上被人看见很危险。只能穿过在森林里走了。”
“我听说这附近治安很差,托利亚斯提亚的士兵残党与帝国士兵的战斗也时有发生。即使向现在的托利亚斯提亚士兵求助,他们实际上也已经变的和强盗差不多了。我也认为穿过森林是最好的选择。”
“脑子转得快真是帮大忙了。话虽如此想穿越森林也是极其困难的。这片森林不是普通的森林,而是魔物的森林。即使说是这片大陆最为危险的森林也不为过。神话故事里的那些魔物已经都生活在这片森林里。”
“危险的魔物,不只是栖息在森林里喔……”
“呃?什么?”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我自说自话。我明白了。维持最大限度的警戒前进吧。”
“总之今天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在晚上行动就是自杀。今晚就在这湖边野营吧。”
“我知道了。”
“边吃饭边继续谈。”

说着雷格尔斯为了筹备晚餐站了起来。





第三话 特别


深夜,米拉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茫然地思考那位美丽的少女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虚构的幻觉。父亲在侵犯米拉满足之后,便大口喝起酒来,最后醉倒在隔壁的沙发上。这对米拉来说已是习以为常的日常。硬要说的话今天没被殴打已经算好的了,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米拉会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就变了。虽然原来就举止粗野,但没有对她们母女暴力相向过。但在母亲因传染病去世后,父亲整个人都变样了。不知是不是感觉寂寞了,父亲开始沉溺于酒精,驾驶对亲生女儿的米拉使用暴力了。然后在那个时候,趁着因暴力而兴奋的劲头,父亲依靠蛮力把米拉当做自己性欲的出口。从那之后父亲便隔三差五地凌辱米拉的身体,对她暴力相向。

米拉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母亲还活着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她在床上呜咽着啜泣起来。这样被父亲持续侵犯下去的话肯定会怀上父亲的孩子。那无论从伦理还是道德的角度都是不被允许的,更别说那是违背神的教义的行为。如果事情变成那样的话,自己死后便会堕入地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只有这个一定要回避。只有这个。米拉为了去天国见母亲,必须要坚守底线活下去。

就在米拉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何时白天出现的少女已经站在米拉的房间里了。她的美依旧让米拉汗毛倒竖。蓝色的豪华礼服随着少女的动作而翻滚,她在木制的简陋椅子上优雅坐下后,向米拉说:

“米拉。快起来。我来教你魔法。”

这位少女是幻觉,还是危险的魔物或者幽灵之类的东西,米拉无法判断。恐惧确实存在。顺着脚底慢慢往上爬的寒气与恐慌。冻彻心扉般的右眼,以及妖艳的眼带。即便如此米拉还是因这位少女压倒性的美丽失去了心智。

米拉听从她的指示,抬起上半身在床边坐下,面对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面前的她,米拉为自己的丑陋而羞愧。贫瘠的身板,满是雀斑的脸。布满血淤的身体。以及被父亲殴打侵犯的日常。这位少女目击了那整个过程。她知道自己所有无法直言的羞处。无尽的悲惨与悔恨让米拉几乎发狂。眼前的这位少女与那些在平民中司空见惯的不幸没有任何关系,看起来句生活在无垢且美好的世界。米拉感觉到黑色的感情在自己的内心满溢而出。她好嫉妒。

“就那样。米拉。果然你有资质呢。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吧。”
“欲望……”
“没错。那就开始吧。现在你能使用魔法吗?”
“啊,呃,只会用生活魔法。我能用火点柴或者让水结冰。”
“那就,把那些魔法统统忘记。你是特别的。你使用魔法不需要精灵的力量。”
“呃,可是,借助精灵的力量,不、不是基本吗?”
“仙德里亚的魔法什么用场都派不上。被我选中的你是特别的。特别的你不应该满足于平凡的魔法。”
“我是,特别的……”
“没错。你是被选中的,特别的人。你的父亲,熟人,朋友,伙伴,敌人。这些所有人都跟你不同只是凡人。你是特别的,拥有才能的人上人。拾起你的自信。你要去支配所有,你可以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米拉感觉自己正被吸入那湛蓝的右眼。白天的时候也是这样。在朦胧的意识中,她的话渗透到米拉的内心深处。

“伸出双手米拉。握住我的手。”

米拉顺从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冰冷柔软又滑嫩的贵族少女的手。没碰过家务杂用之类的手。跟米拉粗燥龟裂的手不同。米拉感到有什么从握住的双手进入自己的身体。大概是她的魔力吧,米拉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数扇小门正被她的魔力依次打开。这种感觉逐渐向全身扩散。最后所有的门都被打开。

“跟我想的一样,米拉。太棒了。”

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被她夸奖让米拉高兴到胸口一阵痛楚。能感觉到她的魔力在体内循环。不知为何这种感觉让米拉涌起怜爱之情,也让她非常高兴。

“果然你是特别的。我没有看走眼。你接下来将为了我学习魔法增强实力。然后变得幸福喔。这是我的决定事项。”
“变得、幸福……”
“是喔。你要变得幸福。我会给你抵抗痛苦恐惧和命运的力量。今晚你先睡吧。近期我会再来的米拉。”

少女说罢,强烈的困意就向米拉朦胧的意识袭来。她躺在床上,安详地渐渐睡去。在逐渐失去的意识当中,呓语般米拉问道:

“你、你是谁……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女朝着逐渐睡去的米拉,以缓慢却又清晰的声音回答说:

“我是,希亚德尔。希亚德尔・玛雅。普尔弗拉斯的魔法使喔。”

听到这个回答,米拉的意识便消失在了睡眠当中。

***

在稍微远离篝火的地方,雷格尔斯把香草与魔术药的混合物伴着咒文撒在数个地方,做成了结界。这个简易结界能在危险的魔物或野兽接近的时候,让森林的精灵提前通知他们。也是雷格尔斯在森林露营的时候经常使用的东西。但今天不知为何聚齐起来的精灵数量特别少,这让雷格尔斯心中涌起一抹不安。今天或许比起依靠结界,轮班站岗更靠谱。

雷格尔斯回到已经在篝火旁确保阵地的亚里亚她们那边,确认铁锅内的状况。他从行李中取出干肉,和盐一起放入锅内。然后等到差不多煮烂的时候盛到木碗里,递给妹妹那边。由于领路人经常要给数人带路并照顾他们的饮食,能够长久存放的干肉和碗已经是他们的常备物品之一了。食材的收集与料理,不多的话搬行李也算是领路人分内的工作。

接过两个碗的亚里亚把其中一个递给卡里亚。卡里亚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个碗,没有接下的意思。然后亚里亚像是才注意到似的把碗又退回给雷格尔斯。

“贵、贵族,怎么可能吃的下,这么硬的肉。请准备更像样的东西。”
“呃,就算你这么说,我这是刚给别的客人带完路正准备回去……白天的话或许还能抓到什么像样的猎物,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就吃那个将就一下吧。”

亚里亚盯着碗看了一会,接着下定决心突然站起来,准备离开篝火边。

“喂,你、你要哪里啊?”
“你不去的话我去抓。”

听到她这么说,雷格尔斯惊得迸出了怪声。在这黑灯瞎火的森林里她是准备怎么狩猎。而且夜晚是危险的魔物外出觅食的时间段。然后魔物的饵食为了寻找自己的饵食而准备进入森林。惊异的食物链。

“不不不,都说很危险了,这片森林有多危险我不是都解释了那么多了吗。”
“我不会去太远的地方,潜伏在这附近的野兔或者野猪我能用魔法捕捉。”

果然是不谙世事的贵族大小姐。自说自话把世界想象的太简单。连狩猎的“狩”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少女怎么可能抓到夜晚警惕性极强的动物。结局肯定是在那之前被危险的魔物发现并成为它们的盘中餐。必须要阻止她。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中级的魔法使呢。一两只野兽不在话下。”
“就算是那样也很危险啊,这森林里可是徘徊着派遣军队也难以击倒的魔物存在。”

这个年龄就成为中级确实很让人惊讶,但即便如此结局也不会改变。那种程度还不足以和这片森林的魔物战斗。要是熟悉战斗的话,根据魔法的配合使用或许还能够对抗,但怎么看她都不像有那么多经验。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中级,遇到这片森林的上位魔物也只能仍凭宰割。更何况这片森林里栖息着比上级更加危险的魔物。

“没关系的,我很快就回来。”
“不行,这里你要听我的。”
“呀,不要,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放手!!”

雷格尔斯握住她的手臂想制止她,亚里亚却异常地挣扎,尖叫着甩开了他的手。她像是害怕一样看着雷格尔斯,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双眸湿润,汗水从额头流下。她仿佛陷入惊慌般全身颤抖。

“啊,呃,抱歉。但是真的很危险啊。”

亚里亚拼命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雷格尔斯做梦也没想到,只是抓住手臂她就会露出这种抗拒的反应。贵族就这么不想被平民碰吗。雷格尔斯也有过不少贵族的客人,本以为自己已经熟知贵族对平民的看法了,但她的这一反应确实超越了自己的想象。确实会来这种森林的贵族几乎都是性情古怪的男性,像她这样柔弱可爱的少女雷格尔斯还是第一次见。贵族的少女都像这样吗。
亚里亚努力调节呼吸,以带着少许胆怯的颤抖声音说:

“也、也请不要、随便碰我……。我、我还不习惯、男性……”
“啊,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总之今晚就靠这汤将就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微弱,但雷格尔斯感觉到了精灵为了通知危险的靠近而发出的魔力波动。随即,附近的草丛中传来了类似动物的嚎叫。
那声音非常像狩猎时经常听到的临终哀嚎。紧张游走在雷格尔斯和亚里亚的全身。是野兽被魔物袭击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里也危险了。雷格尔斯拔出腰间的匕首警惕地环视四周。叫声就那一次,后面再也听不到了。也没有什么东西移动的动静。雷格尔斯用手示意亚里亚原地待命,缓缓朝叫声传来的地方接近。

卡里亚那无表情的美丽面孔若无其事地凝视两人。亚里亚瞥了她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回雷格尔斯消失的方向。雷格尔斯则低伏腰部,屏气凝神徐徐向目的地靠近。接着到了那个地方。附近别说魔物的气息了,连动物或者昆虫的气息都没有。果然还是那样,所有的生物都在努力隐藏自己的气息。此情此景之下,躺在雷格尔斯面前的是一只巨大野猪的尸体。

野猪刚死不久,温热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飞溅在四周。说是伤口,野猪也不是遍体鳞伤,而是被从正中间完美地一分为二。像是被巨大锐利的剑一刀两断造成的伤口。周围也没有争斗的痕迹。雷格尔斯从来没见过被这样杀死的尸体。而且尸体完全没有被啃食的迹象。也就是所这只猪并不是作为猎物被杀害的。这也相当异常。该不会这只不明真相的魔物就是造成森林如此寂静的元凶吧。

总之这里很危险。不明真身,也不知目的为何的危险生物正潜伏在这附近。这肉也不碰为好,就这样回去吧。他们没办法在这片深夜中移动。也不能逃脱。只能静静等待时间经过。想到这里,雷格尔斯准备顺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注意到有什么从背后向自己接近。

该不会是魔物回来了吧。雷格尔斯屏住呼吸,全身紧绷,紧张地握住匕首。然而拨开草丛现身的是娇小的少女――亚里亚。

“亚、亚里亚,为什么过来,我不是叫你在那里等着吗。”
“我、我是过来取肉的。”
“什么?”
“刚、刚才的叫声,是、是野兽发出的吧?肯、肯定是死的时候发出的,那就一定有肉。然、然后就,过来取了。”

雷格尔斯再次惊的哑口无言。感觉她的精神有问题。现在可不是谈什么肉的时候。不知道能把这么巨大的野猪一刀两断的危险魔物潜伏在哪里。仿佛试图躲开雷格尔斯紧盯自己的视线般,亚里亚的目光游移起来。

“杀了这只野兽的魔物应该还在周围。快点回去。肉就放弃吧。那家伙或许会为了吃肉而折返。”
“不、不会回、回来的。没问题。”

亚里亚说完,便操起大概是从雷格尔斯的行李中找出的预备匕首,开始削起倒在地上的猪肉。雷格尔斯想制止她,但又想起刚才那一幕,结果不能碰她。一看就知道她没做过这种事。亚里亚因为没办法顺利割下肉而苦斗了一番。很奇怪。为什么她能断言说那家伙不会回来。未免也太乐观了。可是既然都已经开始处理了,就这样放着这肉不管也太浪费了。

因为刚刚给人带完路,准备回到城镇的雷格尔斯本就没剩下多少食物。三人要进行两周的旅途准备足够的食物也是必须的。这么想着,雷格尔斯切换思路。于是在亚里亚的身旁蹲下一起割肉。他一边警戒魔物的归来一边迅速地把猪解体。最后两人带着尽可能多的肉回到了篝火地。
亚里亚把刚刚捕获的新鲜的肉切成丝放入锅内煮烂,再端着那盛满煮烂的肉的碗,递给侍女卡里亚。卡里亚这次也愿意接过碗,使用汤勺缓缓且优雅地开始用餐。亚里亚这才松了口气似的,伸手取过碗,以同样洋溢着贵族特有的高雅举止开始吃起来。

雷格尔斯目睹了这整个过程。果然很奇怪。亚里亚往侍女卡里亚的碗里加入了很多刚才的猪肉,自己的碗里却一丝都没有加。虽然能理解她优先姐姐的心情,但这未免也太过头了。姐姐卡里亚也理所当然般面无表情地接受她的服侍。这对姐妹之间存在着什么巨大的扭曲。

“食物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你们听我说。刚才的野猪应该是被相当危险的魔物袭击了。而且不是为了捕食而是其他目的杀害的。因为完全没有被吃过的痕迹。肯定是因为觉得那野猪太碍事,心情不好就把它杀了。很难想象这么强大的魔物会把野猪视为威胁加以排除。”
“原来如此……。不,你说的对。”
“那家伙或许还潜伏在这附近,因为什么契机就向我们发起袭击也不一定。到那时候就管不上什么深夜,要在这森林里逃亡了。非常危险但也没有办法。跟这种等级的魔物战斗想胜利相当困难。即便是用你的中级魔法。”
“那、那种事,不试试看的话,谁也不知道结果吧。”
“与其挑战那种不做不知道结果的危险行为,还不如逃跑的生存概率高。不要过度相信自己的力量。”
“我明白了。”
“还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们说。”

虽然不是很想说,但这里不说实在不行。雷格尔斯带着沉重的心情,烦恼起该如何开口。







第四话 目的地

“妖精的森林,古涅拉雷・法雷斯特……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是食人魔的森林,食人魔的国家萨雷欧・斯瓦雷科在统治那片区域。”

亚里亚默不作声地凝视着篝火燃起的火焰,听他讲述。卡里亚则仍旧一脸的兴味索然,只是面无表情地呆呆仰望树木间隙中的美丽夜空。可她的面容似乎带着些许的忧愁。雷格尔斯以为她们会更加动摇,更加的手足无措,但亚里亚只是静静听着雷格尔斯的话,像是在思考什么。或许她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只是因为什么隐情而佯作不知而已。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但妖精森林里的瓦尔尼吉亚王国受到食人魔的袭击,现在已经灭亡了。生活在那里的妖精们恐怕也都被当成俘虏抓起来了。应该也有相当一部分被处刑了。毕竟妖精和食人魔是自古以来的冤家。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残酷,食人魔们肯定模仿人类把女人和孩子当做奴隶使唤了吧。真是悲剧啊。不知那边是不是有妖精接应你们,现在的局面对方肯定也没办法为你们提供庇护了。”

亚里亚一言不发地握紧戴着手套的手,悲痛地垂下了目光。她这是在考虑今后该何去何从吧。虽然这只是雷格尔斯从同行那里听说的情报,但可信度非常高。恐怕就是事实吧。

“听了这些,你们打算怎么办?还去妖精,哦不,去食人魔的森林吗?那里恐怕相当的危险。还是说要改变目的地去其他的国家?要是去其他国家的话我可以把你们送到国境线。拉托利亚已经不存在了,要去的话就是普尔托亚。也可以去鲁玛,但必须要穿越帝国与原托利亚斯提亚国境的附近。想避开帝国的监视偷偷过去很困难。果然走海路去普尔托亚比较现实,怎么样?看你们的想法了。”
“那里……妖精的,不,那片森林里有神木阿尔提玛。我们必须要去那里。”

亚里亚抬起脸,瞥了眼卡里亚,朝雷格尔斯说道。从亚里亚的语气中能够感受到她无论如何也要抵达那里的类似决心的意志。找到神木有如此高的价值吗?考虑和思想因人而异,雷格尔斯不明白她的打算,但她那拼死的态度雷格尔斯也感受到了。

“神木在萨雷欧・斯瓦雷科的中央。到那里之前就被食人魔发现并逮捕的可能性很高。不,想不被发现抵达那里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而且还有食人魔与帝国有联系的传言。太危险了。”
“就、就算是那样,我们也必须活着到达那里。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安宁。”

知道很可能没用,雷格尔斯姑且尝试劝说。但回答果然和他设想的一样。亚里亚的意志毫不动摇。大概她有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神木的理由吧。而且她最后那句话也很让人在意。这个国家的安宁指的是什么呢。意思是那里存在着复活托利亚斯提亚的希望吗。就算进一步询问这个地方,她肯定也不会告诉雷格尔斯真相吧。

“我知道了。但我还不想死。我只能把你们带到萨雷欧・斯瓦雷科的旁边。接下来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没问题。足够了。”
“好。明天天一亮就出发。你们两人先睡。我有点在意刚才那只魔物,先去站岗,过几个小时我会叫醒你们和我换班。毕竟我还想稍微眯一会。”
“请叫我起来。注意绝对不要靠近她。她的岗我也帮她站了。”

看过去,卡里亚已经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伴着浅浅的呼吸声毫无防备地睡着了。妹妹也困得脑袋都要抬不起来了。生来首次在森林里逃亡,精神和肉体都双双到达极限了吧。话说回来亚里亚真是太宠溺自己的侍女了。真的有隐藏那是自己姐姐的意图吗。

“啊,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快点睡吧。”
“呼,晚、晚安。还有,魔物、不会、回来了……放心……吧……”

说到这里亚里亚便睡着了。她沉沉倒在搜集枯叶做成的床上。雷格尔斯的视线再次在两人的脸上来回移动。两人虽然有点稚气未脱,但都非常美,长得也很像。这两人对自己隐瞒了很多。有可能她们不单纯是被帝国追杀的贵族。虽然很难想象追杀她们的人会一直追进这片森林,但凡事都有万一。不仅是魔物,或许也提防一下人类的追兵比较好。

虽然亚里亚说袭击她们的是强盗,但事实上有可能是帝国的士兵。强盗的话应该不会追到这种地方,帝国军肯定会选择搜索森林。亚里亚可能考虑到要是坦言追杀她们的是帝国军,在森林中就存在被追杀的危险,自己可能不会接受领路的委托吧。年纪轻轻脑袋转的倒挺快。真是佩服。

要是有军队追过来的话,这边带着两个不习惯在森林中行动的女性。要是对方请了领路人,体力充沛的强壮男性的话很快就可以赶上他们。消灭路上留下的痕迹,选择其他领路人不知道路径前进吧。雷格尔斯在脑袋里分析不同路径的选择。这次的旅途前所未有的危险。那个丫头,亚里亚说自己能使用中级的魔法。凭借她的魔法与自己的知识,究竟能对抗这片森林的魔物和追来的人到何种地步呢。或许有机会用到好久没用过的这个了。

雷格尔斯取出一直背在背上的卷着布的长棒状物体,紧握在手中看着两位少女的睡姿。她们的睡脸仿佛不在这片危险森林中般安详。

“没问题。绝对把你们送到。赌上领路人的尊严。一定。”

他凝视着睡梦中卡里亚的美丽侧脸,下定了决心。

“而且要尽可能快。不然我要撑不住了。”

雷格尔斯没有自信自己能一直用理性压制股间的冲动。至今为止,自己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么美丽的女性,亚里亚与其说是少女不如说是幼女,所以不在自己的喜好范围内,但像卡里亚这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就不一样了。村子里,要么是大幅超过适龄期的女性,要么就只有说客套话也称不上漂亮的平民的少女。就连这种平民的少女自己都没有和她们说过话。

明明不得不站岗,雷格尔斯却看她的睡脸入了迷,一股胸口被紧紧揪住的感觉向他袭来。同时膨胀的股间也紧紧压迫起布料。

不行不行,加油坚持啊。我约好要把这两个少女送到目的地。应该保护她们的我反而发起袭击是要怎样啊。而且他不想伤害这么美丽的少女。妹妹也是,虽然脾气有点倔但也是处处替姐姐着想的好姑娘。好,聚集精神在站岗上面吧。在那之前再看一会这美丽的睡脸。

***

在比国王尺寸的床更巨大的付带顶棚的豪华大床上,蓝色短发的少年正与同样蓝发的美丽少女全裸纠缠在一起,他的舌头在少女那白玉般无瑕的肌肤上游走。少年的舌头徐徐从少女的腰际往上爬到脖颈,最后抵达漏出喘息的少女的唇边。鲜红的舌头从少女的嘴唇妖娆伸出,迎接少年的舌头。舌头纠缠起来,唾液不断滴向床单。少女的左眼覆盖有妖艳的眼带,右边的湛蓝瞳仁则仿佛能冻彻人心。仿佛拥有不属于这世间美貌的少女。任凭欲望驱使贪婪着少女身体的少年。

“啊,好,卡斯特尔。太棒了。啊,更多,更多,啊……”
“姐,姐姐,很,很舒服啊,非常,哈哈,啊……”

将被称为卡斯特尔的少年那坚挺勃起的阴茎,深深迎入自己内体的少女。像是索求更多般不断把腰往少年的股间压去。被爱液湿润的女性器将阴茎整个吞下,为最爱的人提供侍奉。在那浸润的爱液与紧紧吸附的性器攻势下,少年忍不住射精。

少年灼热的精液潮水般涌入少女的子宫。少女也配合着少年般达到高潮,迸出激烈的喘息。少女的阴道猛地收缩,再加上独特的凹凸感触,舒服得几乎失神。将少女的胸从背后一把抓住,把所有东西都灌入少女的最深处。接着在将所有都倾泻殆尽后,瘫倒在少女的身上。双方肌肤紧贴,调整起呼吸。[/hide]

“姐,姐姐,很舒服。”
“哈,哈,啊,我也是喔,卡斯特尔。啊,我可爱的卡斯特尔。我爱你。”

说完,少女改变方向,从正面紧紧抱住最爱的少年。亲生姐姐将亲生弟弟紧紧抱在怀中。像是回应般,弟弟也回抱住亲生的姐姐。禁断且背德。然而对两人来说这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无论是禁断是背德,是善是恶,所有都是两人决定的。

艾尔卡利亚帝国第一王子卡斯特尔・雷菲亚德。以及他的姐姐,艾尔娜德・雷菲亚德。相思相爱的两人。骨肉相连的姐弟。两位现在位于艾尔卡利亚帝国帝都利亚特・内库马兹・希安王城内的一间房间里。柔和的月光透过巨大的窗户洒向两人。

然后,姐姐的艾尔娜德・雷菲亚德,正是在平民街的米拉身旁现身,自称希亚德尔・玛雅的魔法使。

“不知道夏乌拉姐姐有没有安全到达呢?”
“替姐姐担心呢。温柔的卡斯特尔。”

艾尔娜德把最爱的弟弟的脑袋抱在胸前,一边温柔抚摸他的头发一边回答。

“嗯,很担心。然后也很寂寞。”
“我也是喔,卡斯特尔。我也很寂寞,很担心。离开深爱的妹妹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但是肯定没有问题。会完全到达的。呵呵,而且能加害那孩子的东西,这块大陆存在吗?”
“但是,这次雷玛也没有跟去吧?只有那个护卫感觉怎么也安心不下来啊……”
“雷玛这次在执行其他的任务嘛。但是,也对呢……那就让‘军团’去追夏乌拉如何。这回可以安心了吧?卡斯特尔。”
“嗯嗯,是呢。她的话,也很熟悉托利亚斯提亚的地理。让人安心。”

说罢卡斯特尔再一次压在艾尔娜德身上,两人的嘴唇也随之重叠。双方滚热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卡斯特尔的舌头缓缓地从嘴唇移往艾尔娜德的纤细喉咙,最终抵达乳房。他把因舌头刺激而变硬的乳头含在嘴里,细致地用舌头旋转舔舐。配合他舌头的动作,艾尔娜德的口中漏出了吐息和娇喘。

“啊,呵呵,这是在给姐姐奖励吗?卡斯特尔。”
“嗯,给替妹妹着想的温柔姐姐奖励。”

卡斯特尔再次把坚硬的阴茎抵在艾尔娜德湿润的性器上,一口气插到深处。艾尔娜德则一边沉醉于弟弟直冲底端的阴茎,一边将双脚卷在卡斯特尔的腰上。姐弟交合为一体,仿佛融化般紧贴,互诉爱意。

“姐姐,啊,好舒服,啊,说起来,那个平民的少女,怎么样了?”
“啊,啊,很棒,卡斯特尔,更多,啊,那个姑娘,啊,超出了,我的预想,啊……”
“啊,那就,能忙上忙呢,啊,艾尔娜德姐姐。”

平民的少女米拉。沦为父亲性欲发泄口的不幸少女。对自己现在的境遇充满悲观,祈求有朝一日能够脱离那样的生活。对艾尔娜德来说着实是非常容易操控的姑娘。朴素且不幸的少女,渐渐被艾尔娜德的恶意卷住,无法脱身。

“恩,那群姑娘们,啊,能派上用场,肯定,能忙上,啊,我们的忙。”
“那真是,啊,很期待呢。”
“嗯嗯,非常的,呵呵,非常的,啊,啊,期待呢,啊,卡斯特尔。那里,很舒服,啊。没问题,没问题喔,卡斯特尔。啊,你的愿望由我来实现。”

为了满足姐姐与弟弟的欲望,各种准备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恶意的笼罩之下。




第五话 两位侍女

曾是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原公主专属侍女的露西亚,为了给托利亚斯提亚原公主露玛丽亚蒂准备食物,来到了王城的厨房。原公主露玛丽亚蒂因托利亚斯提亚的陷落而成为帝国的俘虏,作为奴隶被带到了艾尔卡利亚帝国。于是曾身为露玛丽亚蒂侍女的露西亚也一同被带往帝国。至少对外是这么宣称的。

已经过了正午的时间段,各位贵人们也都结束了用餐,这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厨师和侍女们。露西亚拜托厨师将为露玛丽亚蒂准备的食物温热后,盛在银制的盘中运往房间。在艾尔娜德的指示下,露玛丽亚蒂的食物与王族卡斯特尔或艾尔娜德平时吃的相比都毫不逊色。露玛丽亚蒂能有此等待遇,全是因为卡斯特尔相当中意她。

露西亚跟平常一样,在将露玛丽亚蒂的食物送到后,为了自己用餐而折回厨房,随后走向侍女们经常拿来用餐的休息室。这间宽敞的房间内安置着一张木制的巨大桌子,周围摆着好几张椅子,在王城工作的侍女经常在这里用餐或是休息。露西亚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在角落的座位坐下,开始用餐。她来到王城已经十日有余,至今仍未完全把握城内的状况。艾尔卡利亚帝国这一丰饶大国的帝王所居住的王城,就是如此的巨大。

从上级贵族到下级贵族,从军队的士兵到近卫,全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侍女们更是一刻都不得闲。艾尔卡利亚帝国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之间的战争也大获全胜,民众对生活充满希望,经济也是前所未有的好景气。领土突然增加到原来的两倍,围绕新的支配土地展开的各类事务关系的议论,着眼今后的稳定支配而进行的人事调动,为发动进一步的战争而进行的资金与士兵的筹集……帝国的贵族们可谓忙的是焦头烂额。通过露玛丽亚蒂居住房间的阳台,每天都能看见前面广场上数百民的新兵在训练。露西亚也站在露玛丽亚蒂的身旁眺望这个场景,战争引发的不幸仍将继续,每次她都不禁这么想而深深叹息。

露西亚带着这种沉闷的心情将为侍女准备的食物咽入喉咙。食物虽然说得上美味,但因为过于糟糕的生活而吃不出味道。她不禁为自己的凄惨与不堪而落泪。自己是多么卑劣的人啊,几乎所有的同伴或是被惨杀,或是成为俘虏而饱受拷问,自己却像这样投降敌人咀嚼着温暖的食物。她最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了。

即使是面对帝国原来的侍女,自己也每天都受到欺负。虽然还不至于受到直接的暴力攻击,但像是东西被搞坏或是被藏起来,房间里的毛巾丢失不见之类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无论是何种的大获全胜,发起战争就意味着艾尔卡利亚帝国这边也出现了大量的死伤者。露西亚知道,侍女中也存在着丈夫或是孩子死去的人。她们向自己投来痛恨的视线,说自己的坏话。露西亚现在正处于什么时候被杀都不奇怪的状态。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靠刻在脖子上的可爱小花般的标志以及艾尔卡利亚帝国第一皇女的严命。

心脏快被痛苦挤碎,露西亚木讷地凝视眼前的汤,突然铁盘摔在地上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喂!!你在做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
“裙子都被汤弄脏了,你要怎么赔我啊!!”
“对,对不起,请,请原谅我……我,我帮您擦……”
“啊,喂,停下,你在碰哪里啊!!”

一位少女把端在手上的食物撒在了地上。然后受到波及的另一位少女因裙子被弄脏而激怒地大叫起来。在两人旁边,还有数位少女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围观两人。发出怒吼的少女扭曲美丽的面容,歇斯底里地责骂起来。对此,摔倒在地上的少女浑身颤抖着拼命道歉,她的头和脸的上半部分被厚实的布包裹了起来。手里攥着从怀里掏出的手帕,为了擦拭对方的裙子而试图伸出手。

“喂,都说了让你住手了!!被那么脏的东西擦了不是变得更脏了吗!!”

因为裹在头和脸上的厚布,露西亚看不清像是寻找一般把手往前伸的少女的面容。根据动作和服装可以看出她是个盲人。真是不可思议。在这座王城工作的侍女除了自己,几乎全员都是外表美丽身体健康。然而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眼瞎的少女呢。

激怒的少女也发现跟眼瞎的少女怎么也说不清楚了吧,留下她擅自离去了。露西亚眼中,这位胆怯得浑身发抖的少女和自己的身姿重叠了。敬畏又恐惧。对这世间的一切。露西亚站起来,靠近那个因胆怯而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接着握紧她拼命想要擦裙子的手。那个瞬间,眼瞎的少女全身一个激灵,又开始颤抖起来。

“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露西亚温柔地握住她颤抖的手,把一只手贴在她背上让她慢慢站起来。接着把她引向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眼瞎的少女不理解状况,战战兢兢地拼命想依靠听力了解自己所处的状况。露西亚迅速拾起落在地板上的盘子,用带在身上的手帕将撒在地上的汤擦干净。像是听到了有人在收拾残局,少女再次道歉。

拉着少女的手,露西亚把她带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让她坐下,接着温柔且慎重地让她握住汤勺与碗,示意让她吃自己剩下的汤。眼瞎的少女不明白状况战战兢兢的,却好像也思考了起来。露西亚温柔地抱住她的肩膀,并把手放在她握住汤勺的手上,大概是明白了露西亚催促她吃的意思,少女身体的颤抖停住了。眼瞎的少女慢慢地把汤喝完了。不只是不是被露西亚温柔对待的缘故,虽然在厚布包裹下看不见,但她小幅度颤抖着身子,似乎是在哭泣。
露西亚确认少女喝完汤之后,再次温柔且慎重地诱导她走出了侍女们的休息室。露西亚注意到瞎眼少女摔倒时在一旁嘲笑的侍女们向她们投去尖锐的视线,便趁她们来纠缠自己之前先行撤退了。

露西亚牵着少女的手,把她缓缓带到了城内庭园比较深的地方。那里是露西亚最近发现的,能一个人静下心来的地方。在城内的生活让露西亚身心俱疲,唯有这个秘密场所能让自己感到安息。露西亚让瞎眼少女在巨树的树根边坐下,自己也随即坐在她旁边。

已经是入秋的时节了,午饭后的这个时间段,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射向地面,偶尔拂过的微风也沁人心脾。

露西亚握住少女的手,在她的手心写起字来。少女于是注意到手心的触感,向她问道:

“呃,那个,您,不会,说话吗?”
露西亚缓缓地,在她的手心划出一个“是”。
“这样啊……。呃,那个,刚才,真的,太谢谢您了。”
露西亚在她的手心写上“不用谢”。
“我,我是原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圣骑士梅拉库・格里亚诺大人专属的侍女海兹。如何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那个瞬间,露西亚的手猛地一停,紧紧握住名叫海兹的瞎眼少女的手。原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圣骑士梅拉库。背叛国家的圣骑士。杀害自己的同伴,将她们的希望打碎的圣骑士中的一人。

“好,好疼……”

露西亚回过神,放松手里的力气。她只是个侍女,并非梅拉库的同伴。露西亚冷静下来,再次在少女的手心写起字。

(对不起。稍微有点吃惊。)
“吃惊?”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叫露西亚。多多关照喽,海兹。我也是侍女所以别用那么尊敬的口气也可以喔。)
“好的,请多关照,不,多多关照,露西亚。”

感到惊愕愤怒的自己和梅拉库一样,都是叛徒。自己没有资格责备她。而且这些麻烦事和这位瞎眼的少女海兹没有关系。

“露西亚负责侍奉谁呢?”
(我是,托利亚斯提亚的元王女,露玛丽亚蒂大人的侍女喔。我是……托利亚斯提亚人。已经灭亡了所以要加个‘原’就是了。)
“这样啊……”
(海兹也讨厌托利亚斯提亚人吧……)
“没有那样的事。露西亚对待我很温柔。身为同胞的帝国人谁也不来帮助我。你是谁我都不在意。你是非常温柔的人。”

露西亚被说成是温柔的人,胸口不禁一阵痛楚。这位少女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背叛伙伴,背叛喜欢的人,现在也在继续做那些即使为了自保也绝不该做的事。罪恶感快让她的精神崩溃了。

“露西亚?”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很痛苦吧。露西亚。”

海兹说着,伸出手找到露西亚的位置,温柔地抱住她。世道如此,每个人都免不了遭遇痛苦。如果是从托利亚斯提亚来的少女就更甚了。海兹想。她肯定有着很痛苦得经历吧。海兹明白怀中的露西亚微微颤抖着哭了起来。

“没事的,露西亚。我喜欢你喔。虽然眼睛看不见什么也做不到,但至少这样抱住你还是可以的。你抱住我的时候我感觉受到了救赎。遇到痛苦的事就这样两个人跨越吧,露西亚。”

呜咽着,露西亚在海兹的怀中数次点头。只要这份温暖还存在,她们就能够跨越,跨越这残酷无情的世界。


***

艾尔卡利亚帝国亲卫队副队长古蕾提亚・艾瓦鲁特以流水般顺畅的动作将艾尔卡利亚帝国王子卡斯特尔・雷菲亚德手中的剑格挡开。虽然教学开始不过十日,在古蕾提亚眼中,卡斯特尔无论悟性还是运动神经都很优秀。当然毕竟只过了十天,现在与其说是教卡斯特尔剑法,更像是让他熟悉用剑的手感。悟性虽然好,但对至今为止都没怎么锻炼过身体的少年来说,也只是被剑的重量曳动身体而已。

但是古蕾提亚还是被卡斯特尔少许惊到了。至今为止有好几个心醉于古蕾提亚的剑技而拜她为师的贵族青年,而几乎所有人都因为受到挫折而马上放弃了学习。对习惯娇生惯养,每日享受怠惰生活的贵族青年来说,一点点的不如意都可以是他们放弃的理由。在他们的概念里,深信着自己是特别的,是优秀的。古蕾提亚虽然喜欢卡斯特尔这位少年,但果然还是认为他与普通的贵族没有区别。不,他身为帝国的王子,从小就被溺爱他的姐姐们彻底娇惯,应该比平常的贵族少年更金贵。古蕾提亚原来以为卡斯特尔也会马上就放弃。

数次中夹杂着一次,古蕾提亚将卡斯特尔的剑轻轻弹开,并把剑指向他。没有败给过他人的贵族少年们最初还勇敢地挑战,在被弹开数十次后便因挫折而放弃了。然而卡斯特尔在经历了自己的剑被数次弹飞,数次被对方的剑指在面前的失败后,仍没有说要放弃。古蕾提亚稍微产生了些兴趣,是什么让这位少年产生了与其他贵族少爷不同的顽强精神。是与生俱来的性质吗。古蕾提亚最近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思考这个问题。

“殿下,稍微休息一下吧。那边准备好了饮料和点心。”
“哈,哈,啊,嗯。休息,一下吧。”

跟满身大汗的卡斯特尔相比,古蕾提亚全身一点汗没流。她将卡斯特尔带到了准备在附近大树下的桌边。桌旁候着约十名侍女,配合走过来的两人,两名侍女迈步上前拉出椅子,另外两人将冰镇的红茶摆在桌上,随即退后站定。卡斯特尔将侍女提供的红茶喝了一半,稍微休息之后向古蕾提亚说道:

“果然很难呢。怎么练也没有提高。而且我也没有体力,真是艰难。”
“不,毕竟才刚刚开始,体力也会渐渐增加。跟我过去教过的相比已经已经进步得非常快了。”

这是古蕾提亚发自内心的回答。教给他的东西马上就能够吸收。不过或许真如本人所说,他没有用剑的才能。这样继续练下去的话,掌握超越常人的剑技确实没问题,但大概到不了王架或是梅拉库那样的达人境界吧。

“哈哈哈,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会试着继续努力的。要是到了万一的时候,我也想尽可能抵抗一下嘛。不过,那种时刻大概永远不会到来吧。”
“我们定会誓死守护殿下。但依古蕾提亚的拙见,提前做好应对最坏情况的准备也是必要的。”
“嗯,也是呢。任何事物都存在可能性,夏乌拉姐姐经常这么说嘛。”

古蕾提亚一边啜饮着红茶,一边将视线投向卡斯特尔的右脸颊。不接近到这种程度便无法发现的伤痕。因为没能保护好作为亲卫队的副队长,同时从个人角度也很喜欢的少年,古蕾提亚深感自责。作为护卫的负责人当然自己也被列为了处罚对象,但因卡斯特尔的掩护而没有再被追究责任。替以为身处两位天才魔法使建立的缜密强大的结界中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自己感到羞愧。大概是注意到古蕾提亚的表情与实现了吧,卡斯特尔问道:

“你也很在意吗?古蕾提亚。”
“是的。对于我的能力不足以及粗心大意导致殿下受伤一事,我深刻反省。本来受到斥责并接受处刑也无可厚非,但因殿下的仁慈而得救,古蕾提亚深表感谢。”
“不是为了你,因为你对我来说是必要的我才救了你喔。还能像这样教我剑法嘛。”
“可是……”

那次狙击事件之后,当然负责警备的领导人,身为亲卫队副队长的古蕾提亚也成为了处罚的对象。两位姐姐的愤怒尤其激烈,正准备宣判她公开处刑的时候卡斯特尔救了她一命。因为是卡斯特尔的请求,两位姐姐便放过了古蕾提亚。但由于是在其他贵族和士兵的面前,于是给了古蕾提亚一段时间的减薪和禁闭。说是禁闭也只是对外而已,实际上她是为了教卡斯特尔学剑进入了王城。

“哈哈,都说没事啦。啊,那就这样吧。除了剑你再教我很多东西吧。”
“好的。如果是我能教授的东西的话。”
“我对平民的生活,对城镇有兴趣。你曾经和冒险者们一起去过不少地方吧?”
“是的。之前有过几次那种经历。为了调查森林中的遗迹,我曾和雇佣的冒险者一起进行过探索。”
“希望你能在剑的练习结束后,和我讲讲那些故事呢。其他还有平民的生活场景之类的。”
“我知道了。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平民的生活,我会尽我所能。”
“嗯,我很期待喔。那就继续练习吧。从这样开始运动身体之后我也睡的多了。大概是之前太缺乏运动了吧。哈哈。”

他这样露出爽朗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少年。但是包括古蕾提亚在内城里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位恐怖的支配者。恐怕帝国的平民能在表面上拥有平稳的生活,也只是单纯因为他如此渴望而已。但那和他原谅古蕾提亚的理由一样,不是为了帝国的民众,而是为了自己,只要他改变一点点心意,这里瞬间就被翻身成为地狱。

然而不知为何古蕾提亚喜欢这样的他。不断掀起战争,轻易允许虐杀,将他人视为草芥,遵从自己的欲望肆意蹂躏,看起来却是个普通且好说话的少年。但对古蕾提亚而言,他是个值得效忠一生的人。不知是温柔还是残忍。在与这位少年初次相遇的时候起,她就宣誓会为他挥剑战斗直至死亡。这虽然是亲卫队入队必经的仪式,但在熟悉这位少年的过程中誓词渐渐化为了信念。虽然不知道这位少年与自己的命运究竟会迎来何种结局,但与这位少年共度的时间对古蕾提亚而言确实是宝贵的时光。

“古蕾提亚,我啊。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喔。”

向跟在背后的古蕾提亚转过身,满脸爽朗笑容的少年说道。



译者注:两位侍女都是在第一部中出现的角色,露西亚作为露玛丽亚蒂的侍女,在托利亚斯提亚陷落的时候和叛军残党一同逃走,并与叛军中一位兽人少年互生情愫。当时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王族除露玛丽亚蒂外全部被姐弟三人拷问杀害,王国三位圣骑士也被抓。叛军的目的也是救出唯一一位王女和三位圣骑士。结果露玛丽亚蒂被艾尔娜德的魔法改造身体,长出男性的阴茎并成为三人的玩物。三位圣骑士中的两人也在拷问洗脑等攻势下叛变,成为两位姐妹的得力手下。剩下一位则被艾尔娜德作为妻子赠与食人魔首领,并拉拢其攻陷准备拯救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妖精族王国。卡斯特尔脸上的伤痕便是在托利亚斯提亚政权交接的大会上受到偷袭留下的。当时妖精王国派去支援叛军的妖精们使用神木做成的弓突破了两位姐姐的结界,但艾尔娜德给卡斯特尔的守护项链对箭做出反应弯曲了其轨道,并因此救了卡斯特尔一命。射出这一箭的妖精也在艾尔娜德的精神攻击下,以第一部最为惨烈的死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第一部的最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残党被剿,侍女露西亚和与她互生情愫的威尔两人也被抓。露西亚在见识过二姐夏乌拉的拷问室后心理防线崩溃,被夏乌拉指派为处刑人,并不被允许在平日说话。露西亚在夏乌拉的指示下割下威尔的肉供夏乌拉食用。露西亚在夏乌拉的指示下,白天作为侍女侍奉露玛丽亚蒂,夜间则成为处刑人拷问罪犯。
瞎眼少女海兹则是在艾尔娜德拷问梅拉库的过程中被其用蜡烛烧瞎双眼。






第六话 花坛
根据使用土和树叶细致地将篝火以及足记掩盖的迹象,可以看出有人曾于数日前在这个地方度过一夜。那两个贵族少女既没有要做这些的概念,更没有去实践的技术,基本可以判定有其他人的协助。二十多个士兵搜索了这一带,却没有发现更多的遗留物或是痕迹。

在这片鲁瓦尼亚斯的森林中,即使是经验丰富的领路人也绝不敢大意,不然很快便会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迷路,进而沦为野生动物或是魔物的盘中餐。这里就是这么危险且特别的森林。索菲亚・贝尔一边慎重地调查周边,一边为两位贵族少女破天荒的好运而惊叹。竟然能如此轻易地在这片广袤森林中遇到领路人。她想着这种事,突然有人从身后向她搭话道:

“索菲亚,找到什么了吗?”
“迪尔欧特吗。不,什么都没找到。你那边呢?”

以粗野的嗓音向索菲亚搭话的,是个被索菲亚称为迪尔欧特的,身背巨斧的中年壮汉。他的浑身上下都包裹在钢铁制成的铠甲中。索菲亚拨了拨长及膝盖的茶色秀发,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什么东西都没有。肯定是有什么人接应了那两人。”
“在不远处好像发现了微量的魔法药的粉末。是前几天雇的领路人找到的。据说是领路人经常用来展开简易结界时使用的。”
“果然是那样吗。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麻烦了。本来以为她们很快会被魔物袭击,只要找到她们的遗体或是残骸就可以了啊。”
“没办法。那时候没解决掉是我们的能力不足。”
“真是的,这种森林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铠甲又重在森林走路很困难啊。而且我还想快点见到小维亚。肯定在担心爸爸吧。”

迪尔欧特晃动着茂盛的胡须,回想起三岁的爱女抱怨道。

“解决掉那两人很快就能回去了。”
“话说回来会什么要杀掉?抓回国不好吗?杀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不是我的喜好。而且两个还偏偏都是美人。真是浪费。”
“根据流入我国的情报,上头就是这么判断的。就算抓住了恐怕也不能公开处置,而且上头觉得那个魔法过于危险了吧。”
“是想包含警告的意思,削弱那边的力量吗。但是真的有那么恐怖吗,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叫什么魔法的。”
“普尔弗拉斯的魔法。具体的我也不了解。可你也看见了吧?那个少女使用的魔法。而且她还借着那个逃走了。”
“啊。确实是从没见过的魔法,看起来也很危险,没想到厉害到那种程度。”
“肯定根据上头的人掌握的情报,普尔弗拉斯的魔法还远远不止那种程度吧。我们也必须小心行事才行。而且那两个少女一口气就把四十人以上的精锐部下收拾掉了嘛。”
“哼。算了,用脑子的工作就交给上头的人好了,咱们跑腿的就好好集中在跑腿的工作上。我可不想死在这种森林里。”
“总之那个领路人的少女还算相当优秀呢,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而且这边也有杀手锏存在。”

索菲亚说着,从胸口的谷间掏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把雕有银色纤细装饰的钥匙。这是国家的情报机关搞到的魔术法具。

“那种钥匙和镜子真的有用吗?”
“为了证明它们的用处,下次有机会我就用。”
“派的上用场就好了。”
“总之我去向哈提雅大人报告。你集合部队准备出发。”

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黑发的领路人少女听着两人的对话,思考起这次的工作。知道这条路的领路人很少,根据从森林里的领路人那里一路搜集来的情报,范围可以缩小到一人。自己为了寻找不管在集合地点怎么等就是不出现的青年,才顺便接下了这份差事。这份差事散发着过于危险的气味,导致其他的领路人都对其敬而远之,这也是一个理由。她凝视着背在背后的裹着布的长棒状物体想到,或许久违地碰到了再次使用这东西的机会。

***

海兹在用过午餐,工作也告一段落的时候来到了熟悉的花坛。这个花坛位于王城内宽敞中庭的角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型花坛。这个花坛种植着蓝色的小花,这种花广泛分布在帝国境内,自古以来就受到帝国人民的喜爱。在海兹失明之前,她在刚刚开始在王城工作的时候便发现了这片已经荒废的花坛,当时非常喜欢培育植物的海兹便播下种子,养出了这些花。然后到了现在,便出现了整个花坛的表面都被湛蓝的美丽花朵占据的景象。即使是眼睛失明之后,海兹也会隔三差五地来到这里,照料花朵。虽然海兹已经再也无法亲眼看到这些花,但伸手触摸,这些花的模样还是会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这片景象就足以让海兹的内心获得片刻的安详了。

下次也让露西亚看看这些美丽的花吧,想到这里海兹的内心不禁雀跃起来。她站起身想回去工作,刚迈出脚却好像撞到了什么。这路自己一直走,应该没有什么挡路的东西啊,海兹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想摸摸那个东西是什么。然后在摸到的瞬间发现那是个人。因为害怕斥责与暴力又会降落在自己的头上,她赶忙道歉。

“对,对不起。您,您不要紧吧?真的对不起。”
“嗯,这点程度不要紧喔。倒是你没事吧?”
“呃,是,是的。我,我没事。真是对不起。”

海兹惊于对方的反应,不知如何是好了。温柔爽朗的少年的声音。好像还没有开始变声。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少年呢?对方是贵族吗?还是说是佣人?疑问接二连三地涌上来。要是贵族的话,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自己曾因为同样的原因被鞭打了好几次。

“那,那个,您是,贵族吗?真,真的很抱歉,如您所见,我,我的眼睛看不见。真的是,很失礼。”
“呃?啊,你说的对呢。我姑且算是贵族啦,哈哈。”
“啊,啊,真的万分抱歉,无论是,何种处罚,我,我都愿意接受,还请您,饶恕。”
“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这里盛开的花,能给我几支吗?我想送给姐姐。”

听到少年的要求,海兹不禁语塞。这片花坛在这中庭内虽说位置在角落,但依然是帝国的,皇帝陛下的,也可以说是王族的所有物,是贵族的财产。身为贵族的话本来就不需要海兹的允许。有那个心的话想拔多少都可以拔多少。不,普通贵族的话,把花坛里所有的花都连根拔起赠与意中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只要几支,而且还征求海兹的许可,这让海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吗?收到这些又小又可爱的花,我想姐姐一定会高兴的就是了。这是那个吧?叫弗尔雷特的花?”
“啊,啊,是,是的。是叫弗尔雷特。只绽放在帝国土地上,美丽的蓝色花朵。”
“就是说嘛。和姐姐简直是绝配。”
“那个,是非常珍视的,姐姐呢。”
“没错。是这世上最珍视的人。”

对海兹而言,能这么平易近人地与侍女的交谈的贵族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但凡贵族的男性向海兹这样的侍女搭话,不是交代杂务,就是要求夜间的侍寝。自从眼睛失明脸上留下严重的烧伤之后,后者的工作几乎不再有了。只是偶尔因主人的心情而被当做玩具而已。这明朗又亲切的声音让海兹的胆怯的同时产生了好感。对这温柔向自己搭话的,替姐姐着想的少年。

“那,那个,我,我来,选。”

海兹说完后,便在花坛的边缘坐下,伸手选出最为成熟的花,拔起来集成一束,递给少年。她挑选的这束花,集中了花坛里最漂亮最鲜艳的蓝色花朵。少年在接过递出的花束时,海兹的手感受到了温暖的触感。这触感,温暖到难以相信来自于平时玷污自己的异性的手。

“哈哈,太谢谢啦。真的是非常棒的花束。姐姐肯定会高兴的。”
“非常光荣您能满意。”

被贵族感谢这也是第一次,海兹甚至怀疑起这位少年究竟是不是贵族。

“是你在管理这片花坛吗?”
“啊,那个,非常,抱歉。是我擅自在使用。”
“这样啊。真是壮观的花坛。眼睛看不见还能培育成这样真是厉害啊。非常漂亮喔。我经常在这边散步,但好久没来这里了,结果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吓了一大跳呢。”
“您,您过奖了。”

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他在隔了少许时间后握住海兹的手这么说。手不经意间被握住,这感触让海兹的胸口一阵高鸣。虽然脸被遮住了一半,海兹还是担心起自己发热滚烫,变得通红的脸颊知否会被少年发现。

“嗯,也是呢。今后你也可以自由使用这里喔。我会和姐姐说的。”
“呃,但是……这里是皇帝陛下的……”
“这种角落里的小花坛没有人会在意的啦。肯定皇帝陛下也不例外喔。”
“好的。非常感谢。”
“那,我走喽。差不多是时候回到姐姐的房间了。”
“好的。那,那个,如果您的姐姐中意的话,我还可以再准备,随便都欢迎再来。”
“哈哈,我觉得姐姐肯定会喜欢的,我还会再来要的。谢谢你啦。”
“我是梅拉库大人专属的侍女,名叫海兹。如果方便的话,能,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也是呢。我啊,对了,哈哈,我叫做‘威尔’。请多关照啦。”
“威尔大人……”
“是的是的。威尔。那就再见啦,海兹。”
“好的。真的万分感谢。”

少年说完,便轻轻拍了两下瞎眼海兹的肩膀离开了。海兹明白温暖的感情在心中膨胀了起来。自己还是第一次对贵族产生这样的好感。也是生来第一次遇到还想见第二面的异性。

***

“哇,卡斯特尔。这是送给我的?”
“是喔,非常漂亮吧?虽然还不及姐姐的美貌啦。哈哈。”
“呵呵,卡斯特尔真是的。嗯,非常漂亮。很美喔。我喜欢美的东西。”

艾尔娜德享受着花的芬芳答道。如寒冰般深邃的湛蓝右瞳湿润起来,凝视着花与最爱的弟弟。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
“当然啦卡斯特尔。我非常高兴。啊,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完美的弟弟。我爱你喔卡斯特尔。永远的爱你。”
“啊,艾尔娜德姐姐。我也是。我也爱你。”

艾尔娜德小心翼翼地把卡斯特尔送的花抱在怀里,随后将其插在房间内高价的花瓶中。花虽然是平民也能简单弄到手的便宜货,但艾尔娜德对于来自最爱弟弟的礼物,却从心底感到喜悦。

“这花是名叫海兹的少女,在中庭角落的花坛里栽培的。非常漂亮喔。看到了就想送给姐姐当礼物。真想也给夏乌拉姐姐看看啊。”
“呵呵,夏乌拉真是遗憾呢。回来了也送给那姑娘。她肯定很高兴喔。”
“嗯。当然啦。啊,对了,我说了把那个花坛就那样交给那姑娘管理,没有问题吧?”
“呵呵,卡斯特尔。当然喽。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姐姐都会认可。没关系喔。我会下达命令的。对了。把那是来自我和你的命令这件事隐藏起来。呵呵,这样子更好吧?”
“嗯。那样子更有趣呢。从很多方面来说都是。”

卡斯特尔这样说着,吻上了最爱的姐姐的唇。他一边抱着艾尔娜德温暖又柔软的身体,一边涌起各类愉快的思绪。海兹。那姑娘拿来消磨时间倒是绝佳呢。






第七话 鞭

深夜,一个人影出现在王城一隅的阳台。人影背对硕大的满月,静静窥探屋内的动静。在被黑暗与寂静笼罩的这间房间里,一张巨大的床堂堂正正摆在中央的位置。一看便可知这里是贵人所用的豪华寝室。兴奋感,压迫感,以及更多的焦躁感充斥人影的内心。身体如发烧般灼热痛苦。喉咙异常饥渴,这种感觉仿佛时刻都将夺去人影的心智。汗水从咬牙忍耐痛楚的人影全身渗出,随之滴落在地上。终于人影悄悄摸进了房间。压抑着心头的焦躁与兴奋,人影警戒着周围的气息,消无声息地徐徐接近中央的大床。

透过天窗洒进屋内的柔和月光照亮了侵入者的全身。那是位身裹异国风的服装,五官坚挺分明的美丽女性。深绿色的秀发扎在脑后成一束,一直线延伸到腰际。与头发相辅相成的深绿色瞳仁。这双眼睛即使在这间黑暗的房间也散发出独特的光泽,明亮如白昼一般。随后女性发现了寻找的东西,开始仔细观察起来。无可奈何地想要。难以忍受的欲求苛责着她的全身。深深刻在身体,刻在内心的虚假的感情。情欲。能够满足这份饥饿,能够滋润喉咙干渴的方法。这几天满脑子都是这个,除了这个已经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了。虽然竭尽全力试图抑制发自内心与身体的欲求,但终究到达界限了。

浮现在暗夜中的一对深绿色的眼睛。其视线前方,是一位躺在床上的全裸少年。以及服侍般依偎在少年身边的两位全裸的少女。蓝发美少年的侧脸让女性看得不禁失神。她知道这是其他人镌刻在自己心底的虚假感情。然而无力抵抗心中的冲动,理性也只能折服。女性幻想着自己扑到少年的身边,压住他的身体,肆意夺走他的嘴唇,与他交合,将少年迎入体内,沉醉于他的阴茎。然后咽下他满溢而出的精液,一直流到身体的最深处。她知道这是治愈自己内心与身体的疼痛,喉咙的干渴,以及无尽饥饿感的唯一方法。

最近这段时期,艾尔卡利亚帝国帝都城下,少女受到袭击的事件频繁发生。根据少女们的证言,她们的喉咙被牙齿刺破,血液被吸走了。所幸的是遭遇袭击的少女们都只是轻伤,性命并无大碍。只是,还有证言说,深夜睡觉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巨大黑狼袭击,可不知何时黑狼又变成了绿发的美丽女性,一边流泪一边咬住她们的脖子啜饮着血液。然后少女们一致听到的都是“对不起”这句道歉的台词。

在城下袭击少女的真凶出现在这间寝室,不发一点声响地悄悄接近蓝发的少年。这世间最应憎恨,最想杀掉的少年。然而欲望、欲情、饥饿、干渴,这些却占了上风。少女脱下来时穿在身上的民族服装,全身一丝不挂。硕大、形状姣好的胸部,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摆动。润湿的双眸。灼热的吐息。从细致滑嫩的麦色肌肤中渗出的汗珠,流经脸颊,脖颈,抵达坚挺勃起的乳头,随后经过紧致的腹部,缓缓顺着大腿流下。汗水每每沿着身体淌下,敏感的肌肤就仿佛针扎般受到刺激。女性一步一步爬上床,把脸埋在少年的下半身。

以灼热粘稠的唾液包裹少年的阴茎,女性的舌头缓慢且妖娆地舔舐起来。在如亲爱般随之而来的一次又一次温柔亲吻后,女性将少年的阴茎从根部整个吞入口腔。无法忍受地渐渐兴奋起来。能够侍奉少年的阴茎,自己竟然感到如此的喜悦,女性不禁咒骂起自己。少年的阴茎大概数小时之前还在取悦睡在身旁的少女们,现在却被自己在欲望的驱使下含在口中,这让女性产生了剧烈的情欲。

女性用舌头将口内尚且柔软的阴茎涂满唾液,来回舔舐。然后对其徐徐变得坚硬勃起而高兴不已。对侍奉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自己的手则伸向自身的性器,手指顺着已经被爱液浸湿的内壁游走起来。女性在欲望的驱使之下,激烈地舔舐着变硬的阴茎,并将其含入口内,在喉咙的深处来回出入。

“呵呵,欧丽卡。主人的阴茎,味道很好吧?一直很想要吧?看来忍耐到了界限呢。呵呵呵呵。”

不知何时坐起了上半身,拥有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美貌的少女,朝贪食着少年阴茎的女性问道。仿佛内含着冰块般美丽的湛蓝右瞳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覆盖少女左眼的眼带酝酿出异样的妖艳色彩。为自己刻下这虚假感情的元凶。恶意与恐惧的魔女。艾尔娜德。

“啊,欧丽卡,那里,嗯,很好,很舒服喔。”

因下半身的刺激醒来的少年低语道。因他的低语以及艾尔娜德的声音,另一位白发的少女也醒了。她没有理会现在的状况,在轻吻沉醉于快乐中的少年的侧脸后,就那样亲上他的嘴唇。与侍奉下半身的欧丽卡一样,白发的少女也对少年产生了情欲,在将与体型不符的硕大胸部压向少年的同时侍奉起少年的舌头。唾液相互混合,双方都沉迷地舔舐,吮吸着对方的舌头。

一心一意贪食着少年阴茎的,被称为欧丽卡的女性。滚烫的舌头贴着被口腔润湿的阴茎来回滚动。随即将其吞入喉咙深处,给龟头电流般的快感。欧丽卡扭动着腰部,用手指激烈摩擦自己发热疼痛的性器。她现在唯一能够思考的,就是如何沉醉于这份快乐。

艾尔娜德在见了三人的痴态后,也紧紧贴向了少年。少年也像是回应最爱的美丽姐姐般,将左手抵在她的性器上温柔抚摸。三位身陷情欲,沉溺于快乐中的少女们漏出了滚烫的吐息和娇喘。这一甜美的声音让少年也剧烈兴奋起来。发情雌性的气味充斥着气管。渗着汗珠的柔嫩肌肤紧紧贴在身上,触感非常舒服。欧丽卡一边发狂般的激烈自慰,一边一次又一次将少年的阴茎迎入喉咙深处。想要到不能自已的少年的精液。想让他在自己的嘴里满满射出然后一饮而尽。想要治愈口中的干渴。这种想法让欧丽卡拼命地侍奉少年的阴茎。自己的脑袋很多地方都已经不正常了。已经回不了头了。快点,再快点,赐予这个,偏离了人类道路的自己,以主人的精液。

“啊,欧丽卡,要射出来了,已经忍不下去了,好,好舒服喔,啊,就那样,啊,唔,射了!!”

少年的阴茎在欧丽卡的口内跳动起来。大量射出的精液让欧丽卡同时达到高潮,她在感受身体上快乐的同时也将精液一口一口全部咽下。这是何等甜美的甘露。快乐。愉悦。喉咙的干渴被逐渐治愈。全身因幸福而不住颤抖。这世间别处还有此等的幸福存在吗。欧丽卡为了从口中的阴茎吸取更多的精液,加强了吮吸的力道。啊,还想再多喝一点,再多喝一点。想要再品味这至上的味道。

白发少女的舌头,也拼死侍奉,品味着少年的唾液。少年抵在性器上的手指给予自己快乐,少女对此感到异常的喜悦与激动。少年也对平时端庄内敛,看似与性方面没有联系的少女不为人知的样子感到了兴奋。然后,对于现在仍紧紧抱住自己的下半身不放,拼命吮吸着年下少年阴茎的女性,也是同样。[/hide]

于是,少年回想起了与这位女性共度的第一个夜晚。

在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返回帝国的途中,他们包下了落脚城镇最大最气派的旅店,在最为高价的房间内度过了一晚。卡斯特尔与艾尔娜德在享用豪华晚餐的同时,羞辱着被全裸捆住手脚的元拉托利亚国女王欧丽卡。欧丽卡的身旁,一头白发的美丽原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公主露玛丽亚蒂也同样全裸的站着。露玛丽亚蒂对这个状况涌起了情欲,股间因恶意而生的全新器官已经完全勃起了。欧丽卡对托利亚斯提亚原公主的这幅样子不禁感到颤栗。对可能侵犯自己的那称巨大也不为过的男性器,欧丽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很漂亮的身体呢,欧丽卡。非常的紧致又健康。胸部的大小也不输给露玛丽亚蒂,形状也很漂亮。”
“嘛,果然卡斯特尔喜欢大的呢。姐姐要不要也用变大的魔法呢?”
“哈哈,没有那个必要喔姐姐。我最熟悉的就是姐姐们的胸部。也最喜欢喔。”
“真的吗?那样最好不过了。”
“当然是真的。我喜欢深爱的姐姐的一切喔。”
“我很高兴卡斯特尔。我也是。我也喜欢你的一切。我爱你喔。”

姐弟以润湿的眼睛凝视对方,愉快地交谈。当着面临人生最痛苦的境地,身负屈辱与羞耻,深陷不幸深渊的女性的面。

“露玛丽亚蒂,这里的食物相当的美味,但是,你知道吧?对于用餐来说,辛香料还有稍许的不足。”
“是的。艾尔娜德大人。”

露玛丽亚蒂在回应艾尔娜德之后,拿起放在背后桌上的,由复数细皮编成的短鞭,站在欧丽卡的身后。欧丽卡在恐惧的笼罩下注视着这个场景。当然会发生什么她已经预料到了。拷问开始的信号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抖。露玛丽亚蒂脸颊泛起红潮,表情也因快乐而扭曲,她挥起鞭子,朝欧丽卡的后背甩下。干瘪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同时响起的还有欧丽卡的悲鸣。

心情愉悦似的听着欧丽卡的悲鸣,艾尔娜德将切下的高级肉料理送入口中。欧丽卡后背细致的肌肤上浮现出好几条血红的条纹,血滴从那些条纹上渗出,顺着后背缓缓流下。欧丽卡快因这强烈的痛楚失去意识。她绷紧全身忍耐这份痛苦,同样的痛楚却又很快降临在背上。忍不住她迸出了悲鸣。

“呵呵,很棒的声音喔,欧丽卡。非常的棒。继续下去露玛丽亚蒂。我们的用餐还没有结束。”

露玛丽亚蒂再次挥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向欧丽卡。在艾尔娜德的命令下,她一次次挥下鞭子,弄伤欧丽卡的后背。欧丽卡在朦胧的意识之中,仍竭力地忍耐着痛苦。看见欧丽卡的这幅样子,艾尔娜德向露玛丽亚蒂下达下一步的指令。遵从艾尔娜德的指令,露玛丽亚蒂把鞭子放在桌上,拿起白色陶器的小壶,将里面粒状的物体涂抹在欧丽卡的背上。

那个瞬间憔悴不堪的欧丽卡一声尖叫,身体也猛地挣扎起来。捆住她手脚的铁链也因摩擦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响。露玛丽亚蒂涂在欧丽卡背上的,只是单纯的盐。然而在过于剧烈的疼痛之下欧丽卡还是失去了意识。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欧丽卡,露玛丽亚蒂一盆冷水浇在欧丽卡头上,让她清醒了过来。

“欧丽卡。这才刚刚开始呢。再多享受这份痛苦。”

欧丽卡现在除了忍耐痛苦已经不能再思考其他的事情了,艾尔娜德说的话也没有进入她的耳中。直到卡斯特尔与艾尔娜德的用餐结束,之后欧丽卡被涂了好几次的盐,一直重复着昏厥与清醒的过程。艾尔娜德品味着欧丽卡的尖叫,好好的享受了一把。

“那么欧丽卡,你有没有对我们萌生亲爱的感情呢?差不多也轮到我们享受了卡斯特尔。尖叫之后,让我们听听你因从未体会过的至高快乐而发出的喘息吧。呵呵。”
“我也很期待呢。姐姐。”
“呵呵,当然也会让你体会到至高的快乐。而且,我还有一点想法呢,如果能让你高兴就好了。”

说完,艾尔娜德便下令将欧丽卡搬到寝室,几人便移动了位置。艾尔娜德让帝国的魔术师对欧丽卡的后背进行应急处置,表面上使肌肤恢复了原来的美丽。但也是表面上而已,痛楚仍一丝未减少地针扎般折磨着欧丽卡。从带顶棚的床顶上伸下的锁链绑住欧丽卡的双手,跨坐在全裸仰躺着的卡斯特尔身上。卡斯特尔已经坚挺的男性器随时都可以滑入自己的性器中。由于欧丽卡单身便当上了女王,现在依然是处女。虽然有招婿的计划,但还没选定这场战争就开始了。现在拉托利亚战败,自己也成了俘虏。

“来吧,欧丽卡。将全部都献给卡斯特尔。这样的话便兑现与你的承诺,停止在拉托利亚的虐杀。这是你所渴望的不是吗?呵呵,你的一切都奉给我们,这是你自己的愿望,是你自愿作为奴隶与主人签订了契约。”

欧丽卡因后背的剧痛而无法正常思考。在摇摆不定的思绪中,只有艾尔娜德的声音渗透进来。没错。如她所说,这是欧丽卡自己所愿望的。这是她作为女王最后的责任。自己唯一能为支持自己到现在的国民付出的补偿。无论是什么形式,战败的责任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扼杀内心的恐惧,为接下来将成为主人的年下少年贡献出身体。她缓缓放下腰,调整位置,为迎入少年的阴茎而下压。

全裸靠在欧丽卡背后的露玛丽亚蒂握住卡斯特尔的阴茎,抵在欧丽卡的性器上。欧丽卡感觉龟头碰到了阴道的入口,便维持那样的角度徐徐降下腰的位置。异物侵入原本闭合的肉壁,将其逐渐撑开。爱液也徐徐因这种触感而分泌,身体开始准备起来。阴茎被欧丽卡的爱液润湿,逐渐熟悉肉壁。接着露玛丽亚蒂将双手放到欧丽卡双肩,一口气把她的身体压了下去。

就那样卡斯特尔雄雄勃起的阴茎粗暴地撕裂欧丽卡的处女膜,整根埋进了她的身体。强烈的痛楚让欧丽卡再度尖叫。她往全身灌输力气,忍耐痛苦。爱液混杂着少许的血从欧丽卡的性器流了出来。这便是欧丽卡成为女人的瞬间。卡斯特尔也因欧丽卡猛烈收缩的阴道而感到一阵激烈的快感。龟头的顶端直达欧丽卡的子宫,在入口处摩擦的触感让他感到非常的舒服。

“欧丽卡。这样一来你也成了主人的性奴隶。永远的发泄口喔。呵呵。”

艾尔娜德的右眼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说完她便从侧面将自己全裸的身体压在卡斯特尔身上,吮吸起他的嘴唇。舌头侵入最爱弟弟的口腔,舌头与舌头相互交缠。弟弟感觉到快乐并因此而享受的样子让她不能自已地喜悦,同时自己也感受到激烈的快乐。下半身一阵发热,性器,阴道最深处的子宫开始疼痛。

“欧丽卡大人,恭喜您。让我们共赴快乐的深渊吧。”

露玛丽亚蒂从背后抓住欧丽卡的胸部,激烈地揉起来。用舌头舔舐她的脖颈,与她接吻。露玛丽亚蒂坚固勃起的巨大阴茎抵在欧丽卡的屁股上,散发着庞大的热量。露玛丽亚蒂妖娆地扭动腰部,用阴茎摩擦欧丽卡的屁股。像是与她的这个动作呼应般,卡斯特尔也活动起腰部,开始品尝欧丽卡紧紧压迫的性器。在爱液的润滑下,卡斯特尔在欧丽卡的性器中顺利地出入。欧丽卡柔软温暖又紧贴的性器跟姐姐或者露玛丽亚蒂的相比也毫不逊色。

“很好喔,真厉害,欧丽卡。唔,好舒服,哈哈,姐姐,好舒服喔。”
“啊,卡斯特尔。我的卡斯特尔。我爱你。更加遵从你的欲望侵犯这个姑娘也可以喔,卡斯特尔,啊,我可爱的弟弟。”
“卡斯特尔大人,啊,露玛丽亚蒂也,快要忍不住了,感觉快要,啊,就这样去了,啊。”

卡斯特尔腰部的运动越来越激烈,阴茎直冲欧丽卡性器的深处,刺激着她。欧丽卡则体会着生来第一次侵入自己深处的坚硬滚烫的男性器,在其带来的强烈痛楚与越发增强的快感中任其摇摆。这就是性行为带来的快乐吗,欧丽卡不禁疑惑。这与自己根据脑内的知识所想象的有着巨大的差别。她切实感觉到要是这份快乐这样继续增大的话自己肯定会发狂。同时她也知道,自愿堕落为性奴隶的自己没有办法与那种快感相抗衡。

“啊,欧丽卡,要射在,里面了喔,啊在最深处,啊,射出,好多,啊,唔,唔。”
“主人,啊,露,露玛丽亚蒂,也要,射了,要出来了,啊,欧丽卡大人,啊,啊,要出来了,啊!!”
“卡斯特尔,啊,很棒喔,要全部,全部都射在欧丽卡的体内喔。啊,这个姑娘,已经是你的性奴隶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啊,在喜欢的地方,以你喜欢的方式,随便怎么侵犯都可以,只要你想的话,啊,我深爱的卡斯特尔。我,我也,快要,去了,啊,卡斯特尔,啊。”

在欧丽卡的最深处吐出的滚烫浓厚的精液。能感受到所有精液都流入了欧丽卡的子宫。只是听从卡斯特尔的欲望,不包含任何的爱,只是被当做发泄性欲的出口胡乱地射在里面。也不去考虑欧丽卡的感受,全都随卡斯特尔的喜好。只为处理性欲而存在的身体。其功能只有被调戏与凌辱。从背后抓住自己的胸部,将精液洒在屁股上的白发的美丽少女露玛丽亚蒂。她从她自己的生存方法中找出了喜悦,因快乐而疯狂。自己或许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那样吧。欧丽卡在流入体内的滚烫精液与大量洒在身上的精液的共同作用下,因直冲脑天的快乐而颤抖着身体,漠然地想到。

[/hide]接着欧丽卡便在暴力的强制作用下,体会到了生来第一次的高潮。

“欧丽卡。你也高潮了呢。但是,我想让你做些今后也能持续享受快乐的事情。你要当我的试验品。”

艾尔娜德在向四周播撒恐怖的同时,将自己充满深厚恶意的湛蓝右瞳,对上了欧丽卡荡漾着快乐的深绿色眼睛。随即窥探其深处,一直侵入到欧丽卡的精神深处。为了,让恶意生根发芽。

“来吧,将崭新的创造,将我艾尔娜德・利亚魔术的原点创造,赐予沉溺于快乐的你,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话 创造

在痛苦与恐惧,快乐与背德的苛责下,欧丽卡大汗淋漓地低垂着脑袋。激烈的钝痛从下半身传来,背后也像是火烤般的疼。然而即便如此,自己将异物紧紧夹住的阴道仍持续受到残存愉悦的刺激。各种各样的感情和感觉交杂在一起,欧丽卡快因疲劳而失去意识了。白发的少女露玛丽亚蒂从背后抱住她,支撑起她的身体。她鲜红的舌头在欧丽卡的脖颈上来回舔舐,告诉她这个行为还没有结束。在欧丽卡朦胧的意识中,只见到眼前的少女露出浅笑。说是笑容,她的嘴唇未免扭曲得过于厉害。黑色的眼带异常妖艳,湛蓝的右眼也散发出冻彻人心的光芒。更甚的是,她仿佛向周围散播恐惧般,形状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

艾尔娜德美丽的面容因快乐而扭曲,娇艳欲滴的嘴唇不住漏出灼热的吐息与娇喘。她跨坐在弟弟的脸上,沉沦于亲身弟弟舌头的触感。她好像对这个状态很是兴奋,揉搓起了自己的胸部。欧丽卡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少年的性器像是回应艾尔娜德的娇喘一般,渐渐再次恢复了硬度。鼓动的性器在欧丽卡余火尚未熄灭的身体里唤起了快乐。

看见艾尔娜德的这幅样子,露玛丽亚蒂也忍不住用力揉起欧丽卡丰满的胸部,并将再次坚挺的男性器在她的身上摩擦起来。艾尔娜德伸出手指,抵在欧丽卡胸部谷间稍微上方的位置。卡斯特尔的舌头在艾尔娜德的性器内蠢动,舔舐,艾尔娜德也一边因这个刺激娇喘,一边咏唱咒文,将手指在欧丽卡的肌肤上滑动。艾尔娜德的手指途经的地方,便留下黑色的痕迹,最后变成花纹般的图样。艾尔娜德挑逗般跃动的指尖,露玛丽亚蒂从身后发起攻势,加上卡斯特尔腰间再次传来的突击,无一不刺激着欧丽卡快乐的中枢。

接着,在描完花纹的同时,艾尔娜德口中灼热甜美如喘息般的咒文也宣告结束。那个瞬间,仿佛被剜肉削骨般的剧烈疼痛涌来。身体不用说,就连心脏,连灵魂也被挖出一道深沟,血液从中汩汩流出的感觉袭向她。欧丽卡的惨叫,在整个房间,不,在整栋房子里肯定都传遍了吧。她拉扯捆住自己的铁链,像是试图逃离这种痛苦似的激烈挣扎。然而铁链没有丝毫的变形,只是剧烈摇晃了几下便不再有后续。不知是不是对苦于疼痛的欧丽卡感到兴奋了,艾尔娜德夹住她的脸,与她接吻。忍耐着强烈苦痛的欧丽卡紧紧咬合上下颚,血液也从牙龈间渗了出来。艾尔娜德松开她的嘴唇,在舔了舔附在唇边的血液后,对她说:

“呵呵,首先,赐予你不死的诅咒……然后,这是,使役的契约……呵呵呵呵。”

艾尔娜德说着,手指在欧丽卡的脖子周围画了起来。在残留下与刚才一样黑色墨迹般的纹样后,旋即又浮现出类似文字的图案。如果说刺青是利用涂了墨的针去刺皮肤来固定图样的话,艾尔娜德所做的便是用魔术在欧丽卡的身体,在她的灵魂最深处烙下刻印。利用魔术刻下诅咒的不净刻印,魔刻。再次涌来的激烈疼痛使得欧丽卡几乎发狂,却只能无助挣扎。艾尔娜德朝她背后的露玛丽亚蒂使了个眼色,为了防止她咬到舌头而强行在她嘴里塞进了一块棉布。

“签下这个契约之后,如果不定期摄取卡斯特尔的精液,你就会因强烈的性欲而欲火焚身,同时也会伴有痛苦,饥渴和饥饿喔。接下来嘛,尽情感到喜悦吧,我会赐予你爱。”

艾尔娜德说完便滑动手指,渐渐在欧丽卡左边的乳房上绘出纹样。各式的纹样与文字逐渐浮现在欧丽卡滑嫩却又弹力十足的小麦色肌肤上,也逐渐刻在她一尘不染的灵魂上,将其渐渐污染。艾尔娜德平时基本不变的表情此时也因快乐而扭曲,露出了笑容。对这个给自己带来耻辱与剧痛的少女,欧丽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比起憎恨与厌恶的感情,无尽的恐惧笼罩了她的内心。这也是她在剧痛与快乐中唯一体会到的感情。她明白,在卡斯特尔与露玛丽亚蒂给予的快乐中,在艾尔娜德伴随着剧痛施展的诅咒魔术下,自己的身体,脑袋,内心,灵魂,全部都渐渐被染成了黑色。

艾尔娜德在弟弟的舌头下喘息,一次次地迎来高潮,却仍满心欢喜地将诅咒与契约烙印在欧丽卡的灵魂与肉体之中。契约本应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缔结,艾尔娜德的魔术却能单方面地进行契约。这便是普尔弗拉斯的魔法,艾尔娜德的原点魔术。即便是这连恶魔,魔人,精灵,甚至是神都避讳的魔术,她也能毫不犹豫地使用。欧丽卡的灵魂撕裂,出血,渐渐染得漆黑。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堕落。仿佛浑身浴火一般。自己的存在正渐渐偏离人这一物种。在快乐与剧痛的夹缝中,唯有艾尔娜德充满恶意的笑声在欧丽卡的耳畔回响。

数小时过后,一位少年与三位少女浑身爱液地倒在床上。欲望驱使下做出的所有行为使他们得到了满足。四人中,卡斯特尔与艾尔娜德一边整理呼吸,一边低头俯视失神的两位少女,同时接起吻来。

“哈,哈,卡斯特尔,怎么样,喜不喜欢欧丽卡?”
“是的,姐姐。非常喜欢。”
“呵呵,那就好。今后这姑娘就是你的使魔了。你想怎么对待她,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喔。”
“使魔,是吗?不是性奴隶?”
“是喔。使魔。为你而战,守护你的魔兽。我已经在她身上刻下了足够战斗的强大力量。当然同时她也是性奴隶。但是最重要的,我刻下了对你的绝对忠诚和爱情。她身上有着各式的诅咒与契约。即使脑袋明白,却已经无法否定。这个姑娘啊,呵呵,已经不是人类了。她已经沦为污秽不堪,受到诅咒的魔物了。”

躺在一旁的欧丽卡身上,刻满了实为契约与诅咒的各种各样的花纹。那些诅咒的刻印,不仅存在于她的肉体,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魔刻。艾尔娜德伸出手,温柔抚摸欧丽卡的头。随着她的动作,欧丽卡的身体逐渐变为巨大的黑狼。

“哇,好厉害。”
“呵呵,这姑娘已经无法以人的姿态沐浴阳光了,不然就会被烧为灰烬,虽然过段时间也会恢复原形就是了。所以白天她就是这幅样子喔。还有,她会依靠你的精液与处女的血来缓解饥饿与饥渴。虽然也不是不能吃一般的食物,但她的味觉已经改变了喔。这姑娘会依靠袭击人类啜饮血液来存活,呵呵,永远无法改变。”
“也就是说变成魔物了是吗?”
“没错,她是我创造的,呵呵,崭新的物种。用的是和夏乌拉的拟似生命体不同的方法。使用六个契约与六十六种诅咒,让她得到了魔物的强大力量与使魔应受的限制和制约。她还可以通过牙来增加眷属。只要注入诅咒就可以了。只是,那只对有资质的对象发挥作用,没有资质的话,会受不了诅咒而立即死去喔。不过如果顺利的话,她便可以获得忠实的眷属。尽管非常遗憾成功率相当低。”

卡斯特尔注视着化身为狼的欧丽卡嘴边露出的尖牙。五颗巨大的牙齿从上下颚延伸出来,又粗又尖。唯有上颚的左侧生着两颗且形状奇怪。非常的丑陋,狰狞。但却让卡斯特尔分外满足。

“呵呵,但是呢,我也做了能够解除她的契约与诅咒的东西。毕竟那样子更加有趣嘛。四把刻了我的名字的匕首,刻的是希亚德尔就是了,总之我准备把那些匕首藏到世界各地。只要同时把那四把匕首插到她的心脏上便可以解除。当然只是解放灵魂而已喔。然后她啊,呵呵,就会死去喔。啊,我怎么会如此的仁慈。”
“姐姐,太麻烦你啦。我非常喜欢喔。很久之前我就想要宠物了。”
“呵呵,是啊。那个是你忠实的宠物。好好地,疼爱喔。”
“嗯,这样一来,另一个愿望的准备也逐渐齐全了。”
“没错,马上就准备好了,剩余片刻的等待。”

卡斯特尔愉快地注视着从人类堕落为魔物的女王欧丽卡变成狼的样子,抚摸她被黑色体毛覆盖的身体。从之前富有女性美的身体与表情,难以想象现在她的身体会这变得这么强壮矫健。整个躯体足足比普通的狼大了两圈。面容精悍,牙齿狰狞,爪子也很尖锐。每个部位卡斯特尔都很喜欢。
“亡国的美丽女王,被公主的魔法变成了魔物。哈哈。感觉像是童话里的故事呢。”
卡斯特尔一边爽朗地笑着,一边抱紧艾尔娜德,并抚摸起大黑狼的脑袋。欧丽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了魔物,她失去的意识此刻正在深渊的黑暗中摇曳,等待着绝望般苏醒的到来。

***

雷格尔斯一边拭去额头上流下的汗水,一边在林道前进,不过,称之为“道”这周围的树木未免有些过于茂盛,或许把这叫做“兽径”更为合适。他挥舞着匕首切开茂盛的草木,注意着脚下前行。两位少女则谨慎地跟在他的身后。雷格尔斯在前,而后依次是卡里亚与亚里亚,亚里亚还负责后方安全侦查的任务。现阶段虽然还感受不到有魔物或者人追来的气息,但只要置身这片森林,就必须时刻提防受到袭击的可能。粗心大意是大忌。两人的死,会直接导致属于原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这块土地的灭亡。亚里亚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不仅如此,亚里亚还注意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偶尔,雷格尔斯会偷瞄卡里亚并露出满脸的色相。侍女卡里亚则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视线,维持着毫无波澜的表情。她一如既往地默默巧妙避开树木前进。她的动作优雅,很难想象是在森林里行动,这也更突显出她的美貌。

看到她的样子,恐惧缓缓从脚底爬上亚里亚的全身。尽管一直在走动,亚里亚非但不热,后背涌起的恶寒更让她觉得冷。在他人看来可能都是些无足轻重的细节,放到亚里亚眼里却足以让她害怕到疯狂。

雷格尔斯为了提防有人追来,挑的都是几乎不为领路人所知的小路。哪怕只是偏了一点点,都会马上迷路,并误入魔物的巢穴或者长满危险植物的区域。他一路都在做陷阱,稍微能拖延杀手追来的脚步也好。雷格尔斯巧妙隐藏他们自己的脚印,反而制造一些蛛丝马迹将杀手引向危险的地方。虽然也不是天衣无缝,但一般的领路人应该是看不穿的。

前几天晚上获得的鲜肉也帮了大忙。他们不必为了狩猎而留下多余的痕迹了。那只大野猪的残骸也早已被魔物或是其他野兽处理掉了吧。杀手肯定会以为那是野兽之间的自相残杀。带着两个女性虽然走得慢,但也没那么容易就被追上。要是对方有相当优秀的领路人,这一切假设可能都将被推翻……但那种事不会发生。脑内虽浮现出某个人影,雷格尔斯却马上将其驱散。这几天连续发生的偶然事件已经让他受够了,怎么可能还会发生。

随着三人的前进,地面的高低差也愈发明显。雷格尔斯在轻松跳上一处高坡后,便朝跟在后面的卡里亚递出右手。卡里亚也摆出理所当然的态度就想去抓他伸出的手。注意到两人的亚里亚露出与之相反的险恶表情,不顾身上松垮的衣服被树枝刮到便挺身走到卡里亚面前。

“喂!!我不是说了不可以随便碰她吗!!”

亚里亚抓住雷格尔斯的手,攀上断坡后朝卡里亚伸出手。雷格尔斯注意到,亚里亚在被两人抓住手的时候,脸因痛苦而扭曲了。他在这几天里曾看见过她露出好几次这种表情,开始还以为她是不是在森林受了什么伤,但她坚持不肯脱下手套,雷格尔斯于是判断那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亚里亚也不是笨蛋。她也知道伤口不处理,化脓的话遭殃的还是自己。既然不肯对雷格尔斯说,那就说明现阶段还没有问题。亚里亚把脸凑到雷格尔斯耳旁,以卡里亚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

“你想死吗?我不允许你随便碰她。”

美少女的脸靠得这么近,这让雷格尔斯有些心跳加速,但她包含着怒气的严肃表情更胜了一筹。能这么精神就说明还不要紧吧。总之雷格尔斯和她拉开距离,举起了双手。这绝不是对接近幼女的亚里亚动了心。他的兴趣很普通,绝不会对着幼女发情。

“好好好。真是抱歉啦。今后会注意的。”
“‘好’只说一次就够了。”
“好。”

“所以说男性都是这样”亚里亚一边念叨,一边朝着面无表情环顾四周的卡里亚走去,为了给她补充在这闷热森林走动失去的水分,将装有水的水袋递给了她。很遗憾,雷格尔斯想和卡里亚稍微产生肢体接触的计划失败了。

话说回来,装有水的革制水袋。以及切碎的肉。为了防止在与魔物,野兽或者杀手的战斗中不慎丢失,雷格尔斯与亚里亚两人分别携带着水与粮食。最开始雷格尔斯是说每个人都带一份,但因为亚里亚的坚决反对,于是变成了只有雷格尔斯与亚里亚两人携带。当然卡里亚那一份是由雷格尔斯负责带。亚里亚虽然说要带她的那份,但这对亚里亚来说确实有些负担过重了。要是在中途倒下了可就全完了。于是卡里亚什么行李都没拿,迈着优雅轻盈的脚步在森林里走了起来。

她对自己的这种待遇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再考虑到她不会说话,或许她真的有什么地方比较特殊。不管作为贵族被侍女或奴隶侍奉了多久,人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的面无表情且毫无感情吗?与她相对,应该是在同样环境下长大的亚里亚虽然也有些偏离平民的地方,但价值观和感情基本和常人没有区别。这个姑娘,卡里亚却不是这样,对雷格尔斯的态度姑且不说,她对亚里亚是一丝一毫的罪恶感都没有。这两人至今为止都是过着怎样的生活,都经历了些什么呢?雷格尔斯不禁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雷格尔斯的这种想法遇到了少许的改变。夜晚,三人在一片为树林所包围的地方生火做饭。为了防止篝火的亮光和烟尘被人发现,雷格尔斯仔细挑选了树叶比较繁茂的场所。不过与这两人的旅途,很多地方都很奇妙。当然这片森林还是老样子,与平时的氛围不同,弥漫着一股泥沼般沉闷的气息。基本看不到野兽或是魔物的影子,就连嚎叫也几乎听不见。感觉像是在紧张地,慎重地,小心翼翼地,屏息等着待什么东西的离去。

还有,这个时期他们本应饱受大量蚊子和毒虫的苦恼,现在却几乎没有被它们叮咬过。就连虫子也都像魔物或野兽那样,感受到这微妙的氛围了吗?平时的话,雷格尔斯肯定早就因缭绕在头顶的蚊子而无法安眠,全身也都被咬得没有一块好皮了,现在竟然只被咬了几个地方。亚里亚好像也和他差不多,只被咬了两三个地方。

通过领路人松垮的服装,能够窥见亚里亚的柔肌,雷格尔斯也没太看仔细,但她应该只有胸部稍微往上的锁骨附近被蚊子叮了,留下了少许红色的印迹。非常遗憾,对卡里亚来说那衣服并没有那么大,所以没办法确认,但似乎卡里亚一处都没有被咬到。果然这片森林不同寻常。这种不安在雷格尔斯的心中日益膨胀。

晚餐后,雷格尔斯望着摇曳的篝火,思考起今后要走的路程。必须要是两个少女也能走的路,还要考虑到有人追来,适当布置一些陷阱和诱饵。前进的距离,速度。这样感到紧张,不得不进行思考的工作雷格尔斯还是第一次接。他整理思绪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一如往常注意不被亚里亚发现地,准备偷看卡里亚的美丽容貌而抬起脸。

接着,与当初相遇时相同,胸口剧烈的悸动向他袭来,几乎快要使他窒息。美。如易碎的玻璃般缥缈悲伤的表情。卡里亚背倚巨大的岩石,透过树叶的间隙,正在凝望浮在夜空中的明月。

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雷格尔斯被她表情的变化吓了一跳,呆在了原地。这是从相遇开始她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那是一张既美丽又悲伤的哭脸。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强烈的痛楚。想要保护这个脆弱少女的冲动充斥了雷格尔斯的全身。

“很美吧?”

亚里亚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雷格尔斯回过神来。他的内心激烈动摇,没办法正常思考,自然什么也回答不了。像是觉得雷格尔斯会有这种反应是理所当然一样,亚里亚继续说。她慎重地,为了不让卡里亚听到,向声音注入魔力呢喃道:

“与所爱之人分离,她非常的痛苦和寂寞。”

说起所爱之人,雷格尔斯有些在意,但还是被她的美丽所吸引,没办法移开目光。他忍耐着几乎窒息的感觉,继续听亚里亚说。

“不存在看到她不觉得美的东西。无论在谁,在什么人种看来都是那样。看到她,不管男女,兽人,妖精,还是老人孩子,所有人都会回答美。当然我也是。她真的很美。”

确实如亚里亚所言,这个姑娘,卡里亚的美肯定是异常的。甚至让人不得不以为,如此的容貌非若是神,绝对是无法创造的。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艳丽妖娆的湛蓝秀发,以及那形状美到让人汗毛倒竖的面容和身体,还有那深渊般寒气逼人的蓝色瞳仁。

“雷格尔斯。听好了。人会因成长的环境而形成喜好。或许不只决定于此,总之喜好是因人而异的。即便如此所有人还是会回答她很美。你能理解这有多异常吗?雷格尔斯。我不希望像你这样的人陷入不幸。希望你好好思考我今晚说的话,然后铭记于心。”

雷格尔斯因为话题的内容与亚里亚的认真,强硬地让自己的内心冷静下来,将视线移向她。真切的表情,富有感情却让人感到强烈意志的绿色双眸。
“我肯定会命令你。听仔细了?我会脱下手套命令。这是绝对的命令,不容许拒绝。你就按照我的命令,什么疑问都不要有,立刻采取行动。那是仅有一次的绝对命令。我脱下了手套就是绝对服从,你不需要回答。千万不要忘记了。我一脱下手套,就是。”

亚里亚把戴着纯白高价手套的手伸到前方,好让雷格尔斯看清楚,同时清晰地说道。接着果然是这数日积累的疲劳过多吗?睡意突然朝亚里亚袭来,她摇晃着身子,最后倒在了地上。

“雷格……尔斯,那是……绝对……命令,手套……”

亚里亚的睡脸让雷格尔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再次望向卡里亚,她好像也哭累了,和平时一样靠着岩石睡着了。看着这对不论到哪里都能吓自己一跳的姐妹,雷格尔斯的心绪渐渐缓和。他也知道了卡里亚虽然几乎没有暴露过,但还是存在着表情和感情的,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下来。跟姐姐一样,雷格尔斯也下决心保护好这个心高气傲,喜欢命令别人,装作大人的模样实质是个幼女的少女。不过绝对命令究竟是指?为什么要这么强调卡里亚的美?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涌上心头的疑问无从解答,雷格尔斯只得凝视着篝火的火焰,继续夜间的站岗。接着在数小时过后,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精灵的结界被破坏,雷格尔斯感知到了魔力波。
雷格尔斯摇了摇头赶走困意,一边警戒一边做好战斗的准备。他用事先备好的水和土扑灭篝火。火焰虽然对野兽有效,但对人类的杀手,亦或是魔物来说却不足为惧。小心起见,他叫醒亚里亚,告诉尚睡眼朦胧的她结界遭到了破坏。等到他看向卡里亚的时候,大概是已经察觉了吧,回到面无表情状态的卡里亚正缓缓地环视四周。雷格尔斯则像是保护两人般站到前面,弯腰架起匕首。

“有什么来了。”


译者注:考虑到有读者可能对亚里亚和卡里亚这两人是谁有疑惑,因为这部小说的第一部结尾有说明,所以我这里稍微结合之前的剧情解释一下,应该也不是剧透吧,读过第一部的读者可以跳过了。
首先这部小数的绝对主角是三人,双胞胎姐姐艾尔娜德和夏乌拉(两人都是15岁),以及男主角卡斯特尔(13岁),虽然关于姐弟会发展成现在这种关系的介绍不多,但第一部里有解释过部分,三人是在卡斯特尔12岁生日那天晚上发生了第一次的肉体关系。两位姐姐有说过,他们三人的灵魂是联结在一起的,这也是对两位姐姐从小便疯狂溺爱卡斯特尔的解释(其实比较模糊)。他们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亚托里亚,然而三人并不爱这个妹妹(也就是说联结只出现在三人之间,三人于妹妹并无关系)。他们的生父,也就是帝国国王被两位姐姐洗脑控制,生母则因为曾迫害卡斯特尔,表面上死于心脏病发作,实际上被夏乌拉姐姐剁去四肢,摆在实验室里,夏乌拉没事就去折磨她。。。
第一部,艾尔娜德与夏乌拉攻下了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和拉托利亚王国(主角三人所在的帝国实质上就是姐姐两人在指挥),姐姐们攻打托利亚斯提亚王国的原因是卡斯特尔想要看海然而帝国内没有海。。其中露玛丽亚蒂就是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唯一活下来的公主(其他四位公主,包括国王和王后都被艾尔娜德,夏乌拉和卡斯特尔姐弟三人拷问杀害了),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共有三位圣骑士(都是女性),分别是王架,梅拉库和谢塔尔。其中王架和梅拉库在姐弟三人的折磨洗脑下归顺,成为铲除叛军非常有力的战斗力(因为圣骑士战斗力超级强),妖精谢塔尔则被赐给食人魔首领作为他的妻子,与之相对,食人魔归顺艾尔娜德,并在她的帮助下带领食人魔军队灭亡了妖精的国家古涅拉雷 法雷斯特(因为妖精的国家和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关系非常亲密,托利亚斯提亚亡国之后,剩余的叛军就获得了妖精国的支援,妖精国也准备出兵攻打帝国,这里艾尔娜德借了食人魔的手铲除了妖精的国家),占领妖精的森林成立了食人魔的国家。(露玛丽亚蒂和梅拉库的两位侍女的故事也夹杂在里面,有兴趣可以看我写在第五节后面的注释。)
然后这里出现的欧丽卡就是拉托利亚王国的女王,关于如何攻陷拉托利亚王国作者几乎一笔带过,这里也就不多说了。
第一部结尾的时候,艾尔娜德和卡斯特尔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回到帝国,夏乌拉则带着妹妹亚托里亚前往曾经的妖精森林寻找神木。看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了,卡里亚就是夏乌拉(夏乌拉是可以说话的,在艾尔娜德和卡斯特尔面前话还很多,只是姐姐只在卡斯特尔面前露出表情,所以一般在大众眼里两位姐姐都一直无表情),亚里亚就是亚托里亚。其实序章最开始出现的人就是亚托里亚,她身边有两位忠实的侍女赛斯和尤迪亚,两位侍女因为看不下去亚托里亚每日受到三人的虐待,于是曾带着亚托里亚逃亡过一次,结果逃亡暴露,赛斯因为受到刺激变得失去心智(仔细读序章能发现,尤迪亚因为担心亚托里亚跟着夏乌拉去妖精森林,自己也想跟去,但亚托里亚说还有赛斯留在这里,需要尤迪亚去照顾),那次逃亡,亚托里亚也受到惩罚,她十指的指甲都被剥下(这就是她一直戴着手套的原因),心脏也被艾尔娜德用魔术取出,封印在了瓶子里。
可能读者已经发现了,其实妹妹亚托里亚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在森林里的时候,雷格尔斯第一次遇到夏乌拉,夏乌拉是打算当场杀了他的,但是亚托里亚一阵风魔法救了雷格尔斯。后面也不断警告雷格尔斯不要靠近夏乌拉,都是为了救他,最新的这里说是绝对命令估计也是为了从夏乌拉手中救下他。这里亚托里亚最后睡着那一幕怎么想都是夏乌拉的催眠吧,怎么可能说到一半就倒下睡着的。。(有描写夏乌拉身后出现银色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一种蜂形态的武器。有一次卡斯特尔装作强盗带人绑走了夏乌拉和她的侍女,侍女们虽然奋力战斗但还是被抓,夏乌拉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卡斯特尔但还是配合他(这算是一种强奸play吧),这次事件的最后夏乌拉就用银雀蜂把自己的侍女和卡斯特尔带来的人全杀了,好吧说偏了这不是重点)
其实,包括雷格尔斯和追他的那些人在内,还有那个雷格尔斯熟人的领路人妹子,大概都会死的很惨(毕竟是跟着夏乌拉,估计又要被生吃了(物理意义上)),其实我很早就对雷格尔斯不耐烦了,他心里活动超丰富啊,大段大段真的好烦(扑街);那两个女仆倒可能不会,我也猜不到他们还多惨,因为她们在第一部已经够惨了。。卡斯特尔喜欢处女!是一直有这个设定,第一部虽然只描写过一次,也有写他和处女女仆上床,结果在中途把对方勒死的例子(王城都是漂亮女仆而且经常换人,因为三位主角经常就把这些女仆玩死了。。。)
可能涉及之前剧情的疑问大概就是这么多吧,如果有读者还有疑问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说明,第一部作者几乎一直在写h,所以我才没有翻译,如果翻出来估计没有权限你都读不懂这个小说在讲什么,作者自己都说了第一部注重h第二部比较注重剧情。我现在是尽量让没有权限读的读者也能愉快的阅读,划分权限的部分也是以不影响剧情理解的基础。至于前作的翻译,大家不要期望地等待吧,对我来说一直在h翻起来也超级困难。



第九话 虹彩异色

卡斯特尔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帝都王城内部的地下。他的身后跟着变成巨狼的欧丽卡,两人在昏暗的走廊中前行。左右两侧的各处摆放着各式的雕像、美丽女神的雕像、威严魔物的雕像、历史上名人的雕像,另外还有些健壮的战士亦或是魔法使的雕像。每一座雕像都仿佛瞬间就要动起来般惟妙惟肖,一眼便知肯定是各个时代能工巧匠们的杰作。这些雕像与雕像之间,还存在着许多对开的大门,暗暗述说着地下室的数量之多。对卡斯特尔来说虽然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对欧丽卡来说却颇为新奇,她一边左顾右盼观察雕像,一边紧跟在卡斯特尔身后。


与此同时,她也毫不吝惜地动用新获得的敏锐嗅觉、听觉以及魔力探知能力,积极搜寻着以卡斯特尔为目标的恶意。欧丽卡虽然深知那是因诅咒而生的强烈保护欲,却也没有了对抗的手段。左右两侧的门内似乎存在着什么生物,欧丽卡偶尔能感受到从门缝中漏出的气味。气味的源头,几乎全部来自遭到软禁的人,悲哀的空气四处弥漫。与地下牢相比这里的待遇虽然还算不错,但这里的人仍旧没有自由可言。欧丽卡不明白这些人与被囚禁在地下牢里的人有什么区别,但她知道,在这些人的内心,痛苦的感觉肯定是不会变的。

敏锐的嗅觉将诸多情报传达给了欧丽卡。这里的人年龄从幼童到老人,性别从男到女,什么样的都有。有些人在害怕,有些人已经看开,还有些人迷失了心智,所有这些人身上都散发着绝望的味道。这是即为生者却已死去的尸臭,也是经常能在这帝都王城嗅到的气味。人类感情的细微波动,欧丽卡在尚为人的时候无法察觉,沦为兽却变得能够明白了,这近乎讽刺的改变让她不由苦笑。正踩着轻快步伐的卡斯特尔好像听到了欧丽卡的苦笑,他低下头俯视欧丽卡,向她询问是否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欧丽卡经过少许思考,最后缓缓摇了摇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这对他来说肯定是无趣的话题吧。


卡斯特尔不可思议般盯着欧丽卡瞧了一会,接着便一言不发地目视前方,再次迈起步伐。自从进入地下,欧丽卡的所有感官都在向她发出警告,带着强烈恶意的气味正从这位少年前进的方向扑来。而且对方也注意到了欧丽卡他们,正利用魔力的细微变化,试图评估欧丽卡他们的实力。不过目标肯定不是已经熟知的卡斯特尔,而是欧丽卡。对方大概对成为属于卡斯特尔魔物的欧丽卡产生了兴趣吧。飘散到这附近的魔力异常的纤细、敏锐,并且锋利。在这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里的,肯定是个女人吧。终于,一人一兽站到了被浓厚魔力笼罩的门前,眼前的魔力充斥着浓密的恶意,其恶意之高,称之为瘴气也不为过。


这扇门虽然庄严厚重且朴素,但却与进行了精巧装饰的其他门有着根本性的不同,相当的豪华。门的左右,筋骨隆隆的卫兵浑身上下都被盔甲覆盖,无言地进行着警备。等到卡斯特尔站在门前,卫兵便以流水般的动作迅速取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门锁。从这两位应该是健壮战士的卫兵身上,传来了紧张的气味。他们涌出汗水,脑袋发热,心脏的跳动在欧丽卡耳中也变得急促起来。然而,不知是不是丝毫也没有感受到这针尖般的氛围,欧丽卡的主人宛若步入无人之境般不改平时的轻松态度,通过了被卫兵朝左右推开的大门。欧丽卡也最大限度地警戒四周,跟随主人走了进去。


房间的内部,豪华到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是囚人的房间。室内极为宽敞,宽度大概并排放下二十张国王尺寸(KingSize)的床也绰绰有余,天花板距离地面看起来也有五米上下。所有墙面都被涂成白色,天花板上则画着类似宗教画的壁画。墙上挂着好几幅油画,家具和一些用具似乎也都是富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倚靠在墙边的架子上摆放着红酒瓶,旁边的架子中则有序地阵列着书籍。巨大的桌子上摆有各式的糕点与新鲜的水果,同样巨大的床则宽敞到足够容纳五六个人。简直就像是帝王的寝室。欧丽卡虽然作为拉托利亚的女王生活了几年,但也从未体验过豪华至此的房间。这不由让欧丽卡再次认识到,果然富饶程度即使在整个大陆也数一数二的艾尔卡利亚帝国,不是拉托利亚这样的小国能够比拟的。

这时,有什么东西在那巨大的床上鬼鬼祟祟动了起来。那黑色的小东西被邪恶的气味所包围,正窥探着欧丽卡他们的一举一动。接着,那东西缓缓接近过来。由于安置在房间各个地方的魔法燃料产生的光芒,床上方的顶棚投下了阴影,将那徐徐接近的身影影藏了起来。欧丽卡的嗅觉与听觉,正确捕捉到的并非其外貌,而是来自其内部的强烈恶意与邪恶的意志。成为魔物的欧丽卡要是舍弃所有,作为魔物觉醒的话,恐怕才存在平等对战的可能。眼前的生物之危险,迫使欧丽卡不得不这么觉得。她在感到恐惧的同时,仍不禁压低身体,口中也传出低鸣。

最后,从阴影中爬出来的是位娇小的少女。她与卡斯特尔的妹妹阿托利亚同龄,是位十岁的少女。少女四肢着地在床上爬行,右手抱着像是黑熊的玩偶。笔直的黑发一直延伸到脊背中央,雪白的肌肤,奢华的身体,高傲的表情惹人怜爱,然而胸部的发育却与她娇小的身躯极为偏离,非常丰满。哥特风的黑色礼服,四处可见的花型蕾丝裙摆,以及与礼服配套的黑色蕾丝头饰与靴子。

她的脖子上戴着项链,乍一看如此,实际却是项圈。上面刻着细密的文字,应该是封印与诅咒的项圈。手腕和脚腕处能见到同样的锁链。欧丽卡闻到了从中散发出的,轻微的艾尔娜德的味道。然而这一切,都在她左右异色的瞳孔映衬下黯然失色,那给人深刻印象的异色虹膜(Heterochromia)。湛蓝,仿佛冻彻人心般美丽的左眼。漆黑,宛如深渊般的黑色右眼。那黑色的右眼有着异于常人的彩色瞳孔。少女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辉,倒映出来访的主人与欧丽卡。

“哼,回来啦。”

少女面无表情地在床边坐下,叠起纤细的手足向卡斯特尔说道。她轻举下颚,俯视般望向卡斯特尔。色彩相异的左右眼内,恶意与杀意交错,轻蔑与憎恨也蕴含其中。

“嗯,我回来了。艾薇儿(Avior),你还好吗?”
“我不是说过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吗?你想死吗?”
“怎么会,可是,没有名字很不方便嘛。”

“我等生而无名。那只是你的姐姐艾尔娜德,为了将我束缚,擅自决定的名字(Nomina)而已。”
“虽然是那样,你就当做图方便好啦,反正你暂时都要生活在这里,也就只有这段时间而已,就努力忍忍嘛。”
“真是的,人类这种生物究竟有多么恶毒,真让人反胃。庸俗,下贱,又傲慢。其中最卑劣的人类就是你,本身愚钝无能,却借着他人的威风纵欲,真是敌不过。”
“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上不饶人,别看我这样,还真的有点受伤呢。”
“哼哼,那就和平时一样,去叫你的两个姐姐帮你舔舐伤口就好了。你只需要一直被姐姐庇护、疼爱下去就可以了,无能的弟弟。”
“你真是毒舌呀,哈哈哈。”

少女以满脸不高兴的表情和态度与卡斯特尔进行着对话。欧丽卡还没有见过,有人敢对卡斯特尔采取这种态度、措辞和语气。不屑且不逊。完全不把卡斯特尔放在眼里。不,是不把人类放在眼里。她是披着人皮的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欧丽卡也判断不出来。


“然后呢?那边那只脏兮兮的魔物是什么?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叫,很烦耶。”
“啊,这孩子叫欧丽卡,是我的使魔哦,很可爱吧?”
“哼哼,可爱?那只遭到诅咒堕落的丑陋亚种?人类创造的不净之种的真祖。真是的,你的姐姐竟然还犯下了这种罪孽。当真对神毫无畏惧呢。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人类还真是生出了危险的东西呀。”
“欧丽卡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哦?”
“你是真傻吗?危险的是你的两个姐姐,才不是那种不值一提的魔物。”


艾薇儿将视线投向欧丽卡,同时眯细双眼。那是饱含轻蔑的视线。漆黑的右眼,以及仿佛让人冰结的湛蓝左眼。不知为何,欧丽卡感觉那和艾尔娜德投向自己的视线有几分相似。


“会吗?两位姐姐可是相当的温柔可爱哦。”
“所以我才说你无能,而且又迟钝。已经无可救药了。然后呢?你今天来做什么?是来侵犯我的吗?还是说是来殴打我的?殴打的话,木刀放在老地方哦。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尽情欣赏我痛苦挣扎的样子,以之取乐便是。”
“也是呢,今天玩些什么好呢。”
“哼,你想让那只野兽撕咬我吗?那也可以哦,一切都如你所愿。毕竟我虽然会感到痛苦,但却死不了嘛。”


少女简直就像是局外人般,想象着即将降临的痛苦。她到现在为止,肯定受到了无数的侵犯、玩弄和拷打吧。是对痛苦的感觉变迟钝了吗?或许她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欧丽卡仔细观察着名为艾薇儿的少女。


“啊,原来如此,听起来还蛮有趣的。欧丽卡还没有吃过人呢,啊,说你是人应该没问题吧。态度高傲的你被她生生撕咬、痛哭流涕的画面,感觉会让我很兴奋呢,哈哈。”
“你真是货真价实的变态呀。现在的我因为这些项圈的诅咒,任何力量都使不出来,所以不会反抗哦。跟街上的人类少女没有区别。哎呀,不过这你都知道了吧。啊,对了,你要是想剥指甲的话,很遗憾新的还没有长出来哦。夏乌拉在离开这里之前已经全都剥掉了。”
“啊,你对我的措辞,好像让夏乌拉姐姐不太高兴嘛。大概是因为这个才剥的吧。”
“哎呀,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啦。话说回来,野兽的味道好重。想做什么就快点做,然后赶快走人。”
“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嘛,还真是冷淡。那今天就这么做吧,我见不到你明明那么的寂寞。”


卡斯特尔说着便坐到她的身旁,将她压倒在床上,并卷起她的裙子。卡斯特尔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她的秘部,隔着附带黑色蕾丝卷边的高级内裤爱抚起来。他将无抵抗的少女抱到身前,两人嘴唇重叠。少女大概也习惯了,只见她用手臂环抱卡斯特尔的背部,自己也伸出舌头回应。即便当着欧丽卡的面,也毫不掩饰地接受着卡斯特尔。


“无耻的小鬼。你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满足自己的欲望吗?你感到寂寞的不是心,而是这里吧?看吧,你很想我这么做吧?你这变态。”

艾薇儿娇小的手朝卡斯特尔的股间伸去,开始透过衣服抚摸男性器。手指确定其形状后,便缓缓上下摆弄。双方的手指都隔着布,轻抚对方的性器。


“你的嘴真的很坏,但我不讨厌你的这种地方哦。”


艾薇儿与卡斯特尔的身体上下反转,她跨座在卡斯特尔的身体上,一边淫荡地扭动腰部,一边吮吸卡斯特尔的嘴唇,随后便让舌头在卡斯特尔的脖子上黏着地游走。灼热湿滑的舌头流淌着唾液,同时顺着脖子慢慢爬上耳朵,最后舌尖钻进了卡斯特尔的耳朵。淫荡蠢动着的舌头不断刺激卡斯特尔耳朵的入口处。艾薇儿的火热呼吸与谩骂让卡斯特尔的兴奋逐渐高涨。不论如何的侵犯、侮辱与折磨,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是源于和欧丽卡一样的不死身体,所以感受不到恐惧了吗?卡斯特尔一边模糊地思考,一边沉醉于她给予的性方面的刺激。


卡斯特尔粗暴地从胸口处一下子撕破了她穿在身上的带着花边的黑色礼服。布料破裂的声音异常悦耳。她雪白的肌肤,以及那与年龄不相称的硕大胸部也随之暴露。她的胸部像是与她和卡斯特尔的动作呼应般,上下左右地柔软摇摆着。卡斯特尔忍不住将小颗的粉色乳头含在嘴中,来回舔舐。艾薇儿耐不住卡斯特尔舌头的刺激娇喘起来,她抱住卡斯特尔的脑袋,不断压向自己的胸口,以寻求更深的刺激。


“啊哈哈,你这变态王子,就这么想要我的身体吗?你那滚烫坚硬的玩意抵到我的股间了哦,啊哈哈哈,怎么样?这样子如何?想进来吗?哈哈哈哈,可是,还不行,还不可以哦。”
“好舒服,艾薇儿。我现在特别兴奋,啊哈哈。”
“我被你这种垃圾像玩具一样侵犯,啊,感到非常的,非常的,恶心哦,真是的,啊,没有,哈,哈,没有比这更糟的了,真让我反胃。”
“但是这里很舒服吧?我知道的哦。”


卡斯特尔的舌头在艾薇儿全裸的雪白肌肤上来回游走,抵达被爱液弄得湿漉漉的秘部之后,便细致地舔舐起来。卡斯特尔也脱去衣服,变成全裸后将脸埋在她的股间,随自己所想地持续进攻。艾薇儿口中吐出的谩骂掺杂着娇喘,满是憎恶地渐渐沉溺于快乐之中。卡斯特尔的手指左右打开因濡湿而光亮的肉壁,把舌头压向更深处。卡斯特尔用手臂压制住艾薇儿为了抵抗快乐而试图关闭的大腿,绝不允许她从自己给予的刺激中逃脱。


“你这个,啊,臭小鬼,啊,不,不要,啊,那,那里是,啊…”


卡斯特尔的舌尖徐徐舔过完全被爱液润湿的秘部中最为敏感的突起,为了抵御即将袭来的猛烈快感,艾薇儿的双手紧紧揪住了脑袋后面的枕头。抵达娇小突起的舌尖包裹着爱液,执拗地蠢动。随着舌头的每次经过,艾薇儿绷紧的口中就会漏出娇喘。卡斯特尔想让艾薇儿发出更多声音的施虐心理在内心逐渐沸腾,他服从欲望将脸埋在艾薇儿的股间,执着地舔舐着少女的性器。纤细奢华的幼体不断扭动,闷哼着试图逃离快乐的漩涡,娇喘与谩骂交杂在一起,从艾薇儿的口中溢出。


“快,快住手,你这下贱的,垃圾,哈,哈,啊,你喜欢像,啊,狗一样地,舔吗?你这个变态,对像这样的,啊,小孩子的身体,产生情欲了吗?啊,你究竟,是有多变态啊,真让人想吐。”


少年与少女在床上蠕动,逐渐改变着体位。艾薇儿将脸凑近卡斯特尔坚挺脉动的阴茎,双手握住摆弄起来。


“怎么?已经要射了吗?哈,哈,啊,不要,那里是,啊,呼呼,快点射出来,你这早漏。啊,啊,你的豆芽菜一动一动地,啊哈哈哈,已经忍不住了吧?看招,看招,快点高潮,把脏兮兮的精液,喷得到处都是呀,你这卑劣的人类。”


在艾薇儿两只手的刺激之下,卡斯特尔没忍住猛地射出了精液。大量涌出的精液全都喷到艾薇儿的脸上,接着一滴滴落了下来。

“啊哈哈,你射得真多呢。舒服吗?被人一边骂一边还有感觉,最后还能高潮,呼呼,作为人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来呀,那些又脏又臭的玩意,有多少我都让你射出来。”


艾薇儿维持着脸上沾满精液的状态,为了让卡斯特尔再次射精,张开娇小可爱的嘴巴将卡斯特尔的阴茎整个吞入了口中。她一边搅动舌头,一边将龟头迎入喉咙深处。这不输给亲生妹妹阿托利亚的口交技术很快便让卡斯特尔的阴茎恢复力量,渐渐硬挺起来。唾液从艾薇儿蔷薇色的唇端溢出,滴落在床单上。湿滑的唾液包裹住阴茎,带给卡斯特尔强烈的刺激。他把脸埋在少女娇小的性器中,一边观察着眼前的菊门,一边因强烈的刺激而在艾薇儿口中无情地射精。


艾薇儿将涌入喉咙深处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咽下,并在口腔内品味其味道。又腥又臭。她被迫侍奉人类这一下等生物的阴茎,而且还被迫接受性的愉悦。这是诅咒。被艾尔娜德施下的诅咒。项圈,手铐,脚铐。这些全都被施加了威力强大的封印术式、使役魔术和从属魔法。这剧烈的快乐,也源自于异常高的保护欲和性欲。艾薇儿和欧丽卡一样,侍奉这个少年并由此得到喜悦,这已经被刻在了她灵魂的深处。艾薇儿无比地憎恨,却又无比地爱。他的命令既是绝对。束缚灵魂的绝对命令。服从命令的喜悦与恍惚。艾薇儿的舌头在能让他感到高兴的地方缓慢蠢动,持续地给他带来快乐。


卡斯特尔在用阴茎体会艾薇儿舌头触感的同时,将手指滑入了她完全暴露的耻穴。卡斯特尔一边剧烈挥动腰部,粗暴侵犯艾薇儿的口腔,一边轻轻活动起插入菊穴的指头。艾薇儿扭动腰部想逃离这份刺激,怎奈何奢华的腰际被卡斯特尔的手臂按住无法挣脱。卡斯特尔一面舔舐性器一面以手指蹂躏菊穴,毫不犹豫地向桀骜不驯的小姑娘的菊门发起攻势,这也让他的兴奋渐渐高涨起来。这无与伦比的愉悦与征服感,用快乐让高傲的姑娘屈服,卡斯特尔感到充分的满足。扭曲的欲望。从将阴茎连根吞入的口中,能隐约听见呻吟。或许她是在谩骂,究竟是什么卡斯特尔听不清楚。卡斯特尔在塞满了自己,同时口吐嫌恶的少女口中,毫不留情地在快乐驱使下射出了精液。


艾薇儿与射精后的卡斯特尔互换体位,紧贴在他的身后,右手摆弄阴茎,左手则夹住乳头玩弄。她上下摆弄被爱液、精液与唾液完全沾湿的阴茎,同时轻抓乳头催促卡斯特尔射精。


“啊,艾薇,已经,已经出不来了啦,哈哈,稍微,等一下。”
“哼哼,你在说什么?还可以哦,来呀,那些又脏又臭的东西,再多射一些出来。你不是来侵犯我的吗?来呀,快给我看看,你把那些脏东西射得到处都是的样子,你这变态。”
“喂,等下,啊,不行啦,啊…”
“啊哈哈,你是有多下流?又射出来了嘛,真是臭啊,臭的我都要忍不住了,来呀,还要继续哦,再多射点出来给我瞧瞧,无能的弟弟啊。”


艾薇儿的手没有停下,卡斯特尔忍不住再次射精。艾薇儿已经对卡斯特尔的性感带和刺激的喜好了如指掌了。那是卡斯特尔的两位姐姐精通的技术,他经不住刺激射出了精液。然而不管射精多少次,想与艾薇儿交合的欲望都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欲火焚身。卡斯特尔不由感叹,这原来便是与最上级魔物间的性行为。


这份快乐,要是没有卡斯特尔在这世上最爱的两位姐姐与她们的魔术,是绝对体会不到的。要是没有魔术性防护壁的话,卡斯特尔肯定受不了她的魅力与技术,只能被一直压榨精气直到死去吧。然而,她绝对不会对卡斯特尔做到那个地步,应该说做不到。理由当然是姐姐设下的防护壁。卡斯特尔也因此能够安心沉迷于与她的行为当中,不用顾虑其他事情。


无论被艾薇儿弄得射精多少次,卡斯特尔都能立即恢复勃起的状态。卡斯特尔在她的口腔与颜面无数次地喷出精液,逐渐沉浸在快乐之中。终于卡斯特尔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将艾薇儿压在身下,猛地把阴茎插进她早已泛滥成灾的性器。娇小的躯体弯曲成弓形,因为突如其来的快乐刺激而尖叫。卡斯特尔的龟头刺激着艾薇儿的阴道,仅此她便达到了高潮。和卡斯特尔一样,她也早已经欲火焚身、饥渴难耐了,于是突然造访的刺激便轻易将她引向了最高的快乐。


卡斯特尔用坚硬勃起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尚在高潮途中的她,将她推向愉悦的上限。无法从高潮脱身的她尖叫着,不断咒骂卡斯特尔。对于即使在下等生物中更是尤为嫌恶憎恨的少年带来的强制高潮,艾薇儿无法逃脱,只能感到屈辱和羞耻。龟头一次次碰撞子宫的入口,快乐的刺激向她的全身传达。


每当艾薇儿感觉到剧烈的快乐,紧缩的阴道都会给卡斯特尔的阴茎带来强烈的快乐。从艾薇儿的性器汩汩流出的爱液卷在阴茎上,湿湿的让卡斯特尔感觉很舒服。两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汗水和爱液,将双方的肌肤慢慢转变为性感带。卡斯特尔无法压制喷薄而出的火热性欲,他一把抓住艾薇儿的头发压在床上,激烈地挥动腰部。艾薇儿的大脑也想从这灼人的快乐中逃脱,但身体却不自觉寻求起卡斯特尔坚挺的阴茎,双脚紧紧卷在了他的腰上。唯一的抵抗就只剩凭借沉溺于快乐、一片空白的大脑,吐出呓语般意义不明的谩骂而已了。


“啊呜,啊,不行,啊,快,快停下,啊,不要,啊,坏掉,要坏掉了,啊,我要,坏掉,要坏掉了,啊,快停下,你这个,啊,这个,变态,下贱的人类,啊…”
“啊,艾薇,好舒服,真的,啊,好紧,啊,又要,又要射了,要,要出来了,啊,要在里面,出来了。”
“停下,快停下,不要在我,我的里面,射出又臭,又脏的东西,你这劣等生物,哈,要,要怀,上了,快停下,啊,在外面,在嘴巴里面,射出来,啊,不行,啊,不行了!!里面,啊,不可以!!”
“啊,做不到,啊,出来了,好多,啊,呜!!”


阴茎被紧紧夹住,卡斯特尔的阴茎在艾薇儿的身体最深处射精了。精液不断地涌入艾薇儿的子宫,渐渐将其填满。卡斯特尔把龟头抵在子宫口摩擦,在体会射精感觉的同时,以最好的状态享受来自快乐深渊的刺激。无上的快乐。紧紧抱住不配合的少女,在她无法逃脱的状况下毫不留情地体内射精,这让卡斯特尔的情欲高涨到了顶峰。性欲得到满足,快乐与征服感更让卡斯特尔不能自拔。

“你,你这个,变态,不是,说了,不能射在,哈,哈,里面吗?脑袋里,都是浆糊吗?啊,怎么不去死,你这愚钝的垃圾。快把你那跟豆芽菜拔出去啦,哈,哈,真是恶心,又脏,又臭。”
“啊,很舒服。不过,哈哈,好像这才刚刚开始。”
“啊?你在说什么鬼话?”


艾薇儿倏地抬起脸,发现恢复人形的欧丽卡正双颊通红地靠在卡斯特尔身边。仿佛日晒般的小麦色肌肤紧贴着卡斯特尔。全裸的欧丽卡的身材之妖娆,足以让已经数次射精的卡斯特尔再次产生情欲了。还有浮现在欧丽卡细嫩肌肤上刺青般的纹样,那是魔术术式,诅咒和契约的刻印,非常的淫靡和肮脏。

艾薇儿的异色虹膜(Heterochromia),仿佛能将人冻结的美丽左瞳,以及让人联想起漆黑深渊的黑色右瞳,她眯细这双美丽的眼睛俯瞰卡斯特尔与欧丽卡,接着唾弃般说道:

“哼,这次再加上肮脏的野兽吗,这大概就叫做物以类聚吧,你们这群变态。饲主那个样子,使魔也就好不到哪里去。把我的身体当做玩具,你们随意玩弄便是。真是的,一群神经病。”

卡斯特尔仰躺着,让两人用舌头侍奉自己的阴茎。类型不同的两人的舌头,在卡斯特尔的阴茎上来回舔舐游走,给予其湿润的刺激。卡斯特尔的阴茎也沾满了唾液与爱液,逐渐坚硬勃起。卡斯特尔看着眼前沉溺于快乐、四肢着地争抢自己阴茎的淫荡女人们,思考起了接下来情事的顺序和内容。

卡斯特尔的可爱玩具与使魔。

总之要不先朝两人的脸射一发吧,卡斯特尔转而将精神集中在两人鲜红舌头给予的刺激之中。[/hide]

***

“喂,那就是‘军团(Legion)’?不会吧?”
“啊,据说就是。”
“怎么会啊,看起来只有十五人左右嘛?而且那个是Blue Gold的心腹吧?还真是不起眼呐。”
“小心被听见了,你声音太大了。”

守卫艾尔卡利亚帝国托利亚斯提亚领区邱特门的几个卫兵,看着刚才抵达的帝国骑士及其部下的士兵们交头接耳起来。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娇小的女性。不,怎么看都还是个少女。衣着虽然不华丽但都是高级货。少女的体型小巧而奢华,黑色的双剑配在腰间的两侧,身披漆黑的披风,鲜亮的金发则扎成单边马尾。可能是混在一群强壮巨大的士兵中的缘故,少女看起来更加的娇小和显眼。

然而少女与众不同的,是她的脸和散发出的氛围。少女眼睛一带都被骷髅状的假面遮住,露在外面的只有嘴角。同伴的卫兵虽然向少女开玩笑说“给我们看看脸嘛,小姐”,但少女似乎毫不在意,没有任何的反应。当初他还以为背着斧头的壮汉是担任队长的骑士,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诡异的少女竟然才是队长。这个消息是他在将她们送往官舍(译注:官舍即公务员宿舍)途中,从少女的部下口中打听到的,这里的官舍,是帝国接收原领主的宅邸后改建而成的。少女的部下们,即使在这比较安全的街道中好像在也紧张。竟然如此的尽职尽责,卫兵不禁敬佩起来。


“可是,那种就是军团还真是可悲呐,我觉得。帝国这种泱泱大国的军团竟然只有十几人,队长还是那种小姑娘。打赢了战争我本来还觉得很自豪,没想到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虽然人们都说天才啥的,Blue Gold和Blue Silver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白痴,都说你声音太大了。被宪兵听到可就麻烦了。还有你稍微搞错了一点。”
“什么?我哪里搞错了?”


在将少女一行人送抵官舍之后,两个卫兵做完了杂务,随后便直接来到镇里的酒馆喝酒。卫兵已经几杯酒下肚,跟平时一样在这熟悉的酒馆边吃着当地菜边向同事发着牢骚。实际上他生在帝国这一大国,一直都是胸怀骄傲活过来的。在前段时间的战争中也大获全胜,帝国作为军事强国的力量也变得世人皆知了。这名卫兵对此非常的高兴。在听到帝国的军团要经过这个村子的时候,他感到很兴奋。还以为拥有成百上千精壮战士的军团会到来。而且还是艾尔卡利亚帝国第一公主艾尔娜德・雷菲亚德直辖的军团。怎么可能会寒酸。他作为卫兵活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本来是相当期待的,结果没想会这么令他失望。


“那种小姑娘骑士外加十几个部下,那就是这个大国艾尔卡利亚帝国的军团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从来没有通知说会有军团要来。”
“大家都在传有军团要来啊。”
“所以说你搞错了呀。详情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个姑娘骑士的通称就叫做‘军团’。虽然不晓得为什么…”
“啥?什么意思?”
“所以说,意思大概就是她一个人就有匹敌军团的实力?”
“那种小丫头?”
“谁知道呢。或许她是哪里的贵族千金,遇到危险了,她父亲就会派出大军团也不一定。”
“哼,真让人看不惯,那种的。”
“还是别跟那群人扯上关系为好哦?总感觉有点诡异。特别是那个姑娘骑士,我好像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寒气,不,应该是恶寒吧?”
“我才不会自找苦吃呢,而且我对那种戴着面具连好不好看都不知道小姑娘没兴趣。”
“不管怎么说,都是那个Blue Gold的心腹,这种事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切记千万不到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就好。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脑袋就没了。他们好像很赶,在这里待两三天准备好了好像就准备出发的样子。直到他们离开,都注意保持跟平时一样,不要过多干涉。”
“话说Blue Gold究竟打算做什么啊。”
“总之明天也要早起伺候那群家伙,你也快点吃完早早睡吧,沃尔特。”
“啊,我知道,不用你废话。”


Blue Gold和Blue Silver分别是指艾尔娜德和夏乌拉的隐语,为了防止不留神说出什么不敬的言语,最早由平民们创造。要是提及艾尔娜德公主的名字,进行这种对话绝对会成为宪兵的目标。因此使用隐语在平民间已经是默然的规则了。在托利亚斯提亚王国内举行的战胜纪念典礼这一公开场合初次亮相的艾尔卡利亚帝国第三公主阿托利亚・雷菲亚德也同样被创造了隐语,因为她喜欢鲜红的礼服,所以被人们称为Platinum Vermillion。至于针对第一王子卡斯特尔的隐语,则是ClearBlue,意为什么都没有的、透明平庸的蓝色。

沃尔特在日出之后似乎也没有完全酒醒,他意识模糊地打了个哈欠,开始照顾昨天到来的姑娘骑士的白马。为什么身为卫兵的自己必须要干这种活啊,他一边以睡昏的脑袋想着这种事,一边用刷子清洁马的身体。因为在战争中产生战死者和征兵需求的缘故,人手不足的现状他也能理解,但被命令做这类杂务他实在是不服气。话说还真是帅气的白马。这种高级马,他生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骑士大概是相当有钱的贵族吧。


“你是这个镇子的卫兵吧。昨天见过。你对这地方熟吗?”


突然从背后传来女性铃铛般清脆的声音,沃尔特反射性地回过头。只见将金发扎起来梳在一侧的娇小少女正怀抱双臂看着他。今天没戴面具,眼角多少有些上吊,但相貌还是非常惹人怜爱的。态度高傲的眼神,轻蔑嘲笑般弯曲的嘴角。体型奢华纤细,但却酝酿出一股淫靡危险的氛围。在沃尔特的眼中,腰间的双剑仿佛正升腾出黑色雾霭一般,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是的,早上好。属下隶属西门守备第二军佐梅尔队长旗下,名叫沃尔特。当然作为士兵对这个镇子的地理有一定的了解。”

沃尔特挺直脊背,向少女回答。血液突然灌入还没睡醒的大脑,沃尔特不禁一阵眩晕。话说这姑娘比沃尔特想象中年轻,而且竟然长得这么漂亮,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虽然对她多少有些自上而下的高傲表情有点看不顺眼,沃尔特还是感受到了这姑娘拥有的魅力。当然,为了预防不知何时可能降临到这地方的战火,沃尔特已经熟记了居民的避难路线、适合战斗的场所,以及抵达那里的路线。那是卫兵全员作为常识所熟知的知识。


“那就好。那么,沃尔特。我有个地方想去。能带路吗?”
“当、当然。不过究竟是去哪里?”
“首先是,狄多地区的杰德・雷比斯的宅邸。”
“呃,那个,那,那里是,呃,治安不太好的地方,可,可能,比,比较危险?如果要去的话,最好带上护卫的士兵,还,还有那个杰德・雷比斯就是,那个……”
“啊,没关系。反正是为了消磨时间。我不需要什么护卫哦。不会出问题的。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仿佛把人当傻瓜般的态度、眼神和嘴角。她红棕色(Sepia)的双眸像猫一样闪闪发光。杰德・雷比斯可是这镇里黑道中最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靠危险药品、恐吓、抢劫和勒索为生的组织的头目。可以说是这镇子最危险的人物了。据说跟帝国军的上层和反抗势力的干部们也有联系。也有情报说他还参加了恐怖行为。没事沃尔特不想去招惹他们。眼前这位少女究竟有没有理解清楚呢?还有说打过招呼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骑,骑士,大人。杰德・雷比斯是,黑社会和犯罪组织内部,的危险人物。果然您独自一人前往,还是不妥…”
“也就只是,那种程度的货色而已吧?拜托你了沃尔特。”


虽然不是直属,沃尔特也无法违抗艾尔娜德公主的直属骑士的命令。沃尔特没办法,只能把她的马牵出马厩,等她骑上马后,自己也跨上马在前方引导。总之为了这个可爱的少女和自己,还是先计划好危急时刻的逃跑手段和路线为妙。沃尔特感觉不可思议,为什么她表现得如此自信满满?这么小巧纤细的身体,从这边随便找个士兵估计都打不过。这姑娘是“军团(Legion)”?沃尔特完全不明所以。


“哎呀,放轻松点,沃尔特。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结束的。啊,还有不用叫我骑士大人也可以哦。我的名字,我的圣名(Nomina)叫做——王架。”



满满都是爱(拖走)



第十话 青蔷薇
邱特镇的规模不算小,加上战略价值颇为重要,于是也有着一定数量的人口。这里邻近鲁瓦尼亚斯森林,自从托利亚斯提亚王国时代开始,军队就为了抵御来自森林的魔物而常驻在这里,自然居民与军人之间的买卖也不少,小镇也因此得以繁荣。即便是已经成为帝国领土的现在,军队的规模虽然有所缩小,小镇却依旧维持着相当的规模。另外,因为这里地处托利亚斯提亚的偏远边界,很多在外面混不下去的人也都会来这个小镇躲藏,这一点也是邱特镇为外人所知的原因。


王架在沃尔特的带路下,慢慢行进在小镇的街上。镇子里的居民大概都好奇心旺盛,觉得王架的着装很奇特吧,只见他们虽然都恭敬地低着头,却也时不时偷瞄王架。其实就连走在王架身边的沃尔特,也跟小镇的居民一样,一直偷偷观察着她。由艳丽金发扎起的单侧马尾,相貌还些许遗留着幼稚的成分,偶尔显露的表情却异常妖艳。嘴唇邪恶地扭曲,她正以仿佛睥睨般自上而下的眼神,好奇地观察着两旁的摊贩。


在离开官舍后的数小时,骑着马一边悠哉享受街景一边朝狄多地区进发的王架指着一家店,说要进去。那是一家巨大的餐馆,店门口的招牌上画着料理、酒和水果的图案。两人把马拴在门前的柱子边,走进店内。


足够坐下十人的木制桌子呈六列排列其中,窗边还摆着好几张供六人使用的桌子。由于现在还没到饭点,店内只能稀疏窥见几位客人。沃尔特之前曾经在这里吃过饭,这家店在镇子里也算得上是颇具口碑的老招牌了。王架也猜得出,到了饭点或是晚上,这里想必会变得相当热闹。


王架走进店内环视了一圈后,店里的店员便现身为她带路。店员带王架来到的座位,一看便知是为身份高贵的人物特别准备的,不管是看外观平时应该没什么人使用的桌子还是椅子,都打造得相当精美。店员是看到王架这一身行头,判断她是帝国的骑士,才把她带到这个座位的。


在走到座位之前,沃尔特跟在王架的身后,发现她每踩下一步,木板拼成的地板就会随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家店虽然颇有些年纪,但建造得还算结实,而且就算自己和前面的店员经过,也什么动静都没有。眼前这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又不可能比自己还重,那么这响声哪里来的呢?沃尔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对原来属于托利亚斯提亚的这个小镇的居民来说,冒犯帝国军人是万万不可的,更被说是其中身份高贵的骑士了。而且帝国在战争期间所犯下种种屠杀和非人道的暴行,连这种穷乡僻壤的居民也都有所耳闻。沃尔特也作为恐惧的象征,有过好些次被当地人敬而远之的经历。王架虽然看起来还是个丫头,却也在帝国享有着不折不扣的高贵身份,对店家来说自然是必须倾尽全心全意招待的客人。


在店员向正在用餐的客人们耳语了什么之后,客人们便纷纷离开了。沃尔特在看到王架坐下后,刚想说自己也会在店外等待,却被王架打断说:


“不,沃尔特。你也坐下,咱们一起吃吧。”


数个借口在脑海中闪过,沃尔特虽然想拒绝,却敌不过王架不容分说的视线,在她视线的催促下,只好不情愿地坐在了她对面的座位上。两人落座后,好几个店员立即出现并恭敬地朝两人低头。接着便以利索的动作将酒杯摆在桌上,同时倒上店里最高级的红酒。沃尔特也听说过“身份高贵的人是不需要点单的”,这还是他初次实际体验。在贵族或者是像王架这样的骑士光临平民所开店铺的时候,无需向店家点单,店家自然会摆出自家最为高级的酒品和餐点。这时候贵族要是不满意酒和料理的话,会直接说出自己的喜好或者是此刻想吃或喝的东西。


然而在料理被端上来之前,王架就向店家表明了自己想吃这家店提供的乡土料理的意图。还说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邱特的乡土料理、利尔卡恩鸟做的浓汤很有名呀,我很早之前就想尝一尝了。”
“亏、亏您知道呢。我是三周前被派遣到这个地方的,期间吃过几次,确实很美味。只是跟帝国的料理比起来,调味还是稍微有点淡……”


这还是沃尔特第一次跟像帝国公主直属骑士这种身份高贵的人一起用餐,他拼命回忆很久之前见过的贵族的餐桌礼仪,并紧张地回答王架。


“毕竟我在成为帝国的骑士之前,还是托利亚斯提亚的骑士嘛。经常听人谈起这里的浓汤,说是来这里不吃的话绝对会后悔之类的。”
“您真会开玩笑。托利亚斯提亚人怎么可能成为帝国的,而且是公主殿下直属的骑士。如果原来还是图里亚斯提亚的骑士就更不可能了。”
“嗯,那啥,发生了很多嘛。啊,上来了。看起来很不错耶。”


看着眼前冒着热气、放了大块鸡肉的浓汤,王架的双眼闪烁起期待的光芒。沃尔特突然发现,这大概是他初次看见王架露出与她这个年纪相符的表情。只见王架丝毫不顾及餐桌礼仪,握住最大号的汤勺,忙不迭把浓汤送入口中。她的动作和沃尔特他们平时吃饭时的样子并无差别,沃尔特不禁松了口气,他把隐约浮想起来的桌上礼仪赶出脑海,也开始吃了起来。


“我不是贵族,所以不用把神经绷得那么紧哦,沃尔特。”


脸颊被浓汤撑得鼓鼓的,王架抬起眼,以红棕色(Sepia)的瞳仁直视沃尔特。沃尔特听到她的话感到一阵安心,然而凝视他的那双眼睛却又让他升起恶寒。沃尔特感觉,她眼中闪烁的光芒隐含着扭曲的欲望。这个少女,该不会跟自己的想象背道而驰,是某种邪恶的生命吧?到这个时候沃尔特才注意到自己心中蕴藏着的,对这个远比自己年幼的少女所产生的恐惧。


这位少女的部下所散发出的紧张感。其实并不是来自对危险任务或是敌人的担忧,而是来源于与这位少女对峙的紧张?眼前这位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刚才她的话。之前是托利亚斯提亚的骑士,现在则成了帝国的骑士。倘若信以为真,那么她一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奇特人生。若非那样,她绝不可能被任命为艾尔娜德的骑士。


“真是名不虚传呀。对身为原托利亚斯提亚人的我来说,这个味道调得刚好。那就启程吧,去往那个匪患横行、暴躁、危险的,暴徒们的居所。库库,真的,真的,让人心跳不已。”


王架说着,将手心朝下在桌上挥过。数枚银币便随之沙拉沙拉从她的手心冒出落在了桌上。银币从什么都没有的手心涌出,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沃尔特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因为王架一言不发朝外面走去,自己也只好默默跟了上去。店员在看到王架付了远超浓汤原本价格的银币后,想要找钱给她,却被她挥手谢绝了。沃尔特虽然想问清楚银币是怎么来的,但在看到她那扭曲、危险且妖艳的笑脸后,察觉到现在并不是适合他提问的氛围,只好作罢。那是饱含恶意的笑容。


“虽然我是吃饱了,但这几个姑娘还饿着肚子呢。”


王架这么说着,轻轻拍了拍左右腰间的剑。那是漆黑的双剑。刀身虽短,精雕细琢的刀柄与刀身的连接处却镶嵌着足有拇指大小的宝石。鲜血般的红宝石与魅惑的蓝宝石。颜色深邃清澈,很是美丽,但却仿佛喷泉般向外涌出令人厌恶的气息。那气息就像是雾霭般,拖拽着黑色的尾巴升腾在空气中。肉眼不可见,然而沃尔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位少女的扭曲与这对双剑的恶意,尖锐无比且根深蒂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扭曲到如此地步,沃尔特穷极想象也得不出答案。所谓满足剑的饥饿,沃尔特也隐约察觉到其中的真意了。大概剑正渴望着鲜血吧。


王架两人坐上马,再次动身前往狄多地区的杰德・雷比斯的宅邸。两人在进入狄多地区之后,便朝着杰德・雷比斯所居住的中心区域逐渐接近。渐渐地,周围流氓打扮的人越来越多,注视两人的诧异目光也越来越集中。突然有个人急着脱离了群聚的团伙,消失在了昏暗的小巷内。沃尔特不难想到,那人估计是去给杰德・雷比斯报信去了。他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观察是否有人想要加害于王架。就算是帝国的卫兵,到了这个地方也失去了意义。王架他们转眼间就会遭到数十人的包围,被五花大绑最后丢进河里。或者更简单,被身旁的孩子或是老人出其不意地背后捅上一刀。这附近居民们散发出的剑拔弩张的氛围让沃尔特感到恐惧。


在沃尔特一路上战战兢兢的警戒之下,两人顺利抵达了杰德・雷比斯的宅邸。那是一块四周被围墙包裹的宽广领地。内部有好几栋建筑,不难想象其中最大那栋就是杰德・雷比斯所居住的宅院。与街道的险恶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宅邸的庭院安静祥和。造型质朴的建筑令沃尔特产生了少许的违和感。这里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杰德・雷比斯居住的地方吗?他有些不可思议。就在两人的马靠近大门时,明明没有人铁们却自己朝左右打开了。估计是以魔法发现来访者并打开了门吧。贵族的家里经常能见到类似的装置。当然并非谁来了都开门,这是住在宅子里的魔法使作为。这里的主人已经知道他们的到访了。

恐怕刚才镇里的那群人已经把有军人来访的消息通知杰德・雷比斯了。即便如此两人一路上也能平安无事,或许真如王架所言,她已经打好招呼了。所谓打招呼究竟是什么意思?沃尔特不禁思考。估计眼前这门会打开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难道说艾尔娜德公主的直属骑士与原托利亚斯提亚的犯罪组织的老大勾结?还是说王架自己染指了什么违法的勾当?沃尔特的不安逐渐高涨起来,自己该不会被卷入什么危险的交易中了吧。前方骑着白马缓缓前行的少女所散发的氛围,更加速了他的这种不安情绪。


两人在将马拴在豪宅前结构简单的木桩之后,便站到了建筑的正面玄关前。眼前是装饰华美却不失厚重感的对开大门。跟先前的门一样,眼前的门也朝左右缓缓打开。屋舍的玄关口很宽敞,里面身着正装的中年男性在带着狰狞的表情以锐利的目光观察了两人一段时间之后,就那样转过身,无言催促两人跟上。前面这位壮汉虽然衣着讲究,但从他凶神恶煞的面部表情不难看出,他平时就是靠恐吓别人吃饭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登上深处的楼梯,在抵达走廊尽头后敲响了门。很快门就打开了。这次不是魔法使所为,而是与带路的男人穿着相同服装的男人从里面开的门。


房间里,跟刚才那个男人相比毫不逊色的壮汉们,正像在朝两人施压般站在两侧。房间的深处,同样满身肌肉的一个壮汉坐在大桌边,以险恶的表情阅览着摆在桌上的文件。壮汉蓄着黑色胡须,嘴里咬着雪茄。他的周围飘散着犯罪组织头目的气息。无疑这个男人就是杰德・雷比斯。即便面对杰德・雷比斯也没有丝毫的惧意,王架快步走上前,翻滚着披风在桌子前方站定。


“你就是杰德・雷比斯?”
“没错。”


杰德・雷比斯没将视线移开文件,就那样回答王架的问题。周围弥漫着烟草的味道。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文件的内容。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吧,他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要是心情不好的话,沃尔特他们的性命就很有可能不保。这群人杀人只需要这种程度的理由。要是有什么万一,就穿过这群壮汉,抱着王架跳窗逃跑。十有八九会以失败告终,但危急时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仿佛嘲笑沃尔特的担忧般,王架口气高傲地说道:


“你已经听说了吧。”
“嗯。”
“这就是货。”


王架说完后,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摆在桌上。事前,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已经使用她广阔的人脉,通过第三者与杰德・雷比斯沟通过了。王架拿出小瓶后,杰德的目光也离开文件,转而投向了那个小瓶。


透明的小瓶装着蓝色的粉末状物体,物体因反射而闪闪发光。沃尔特看到装在那瓶子里的东西,猜测那可能是魔术药(Magic Medicine)。杰德大概也产生了兴趣吧,他把文件放在桌上,拿起小瓶端详起来。


“按照指令书把这东西到处传播。赚的钱都是你的。对你这样的流氓来说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哦?那瓶子里装的药是测试用的。拿自己试,拿手下试,随你喜欢。药的做法都写在指令书里了。中级的魔术师就可以轻易制造。”


杰德朝站在一旁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于是走到墙壁边的一扇门前,将其打开。大概是连接着隔壁的房间吧,门里面装满了手脚都被镣铐拘束的人类、兽人和稀有的亚人。他们手臂抱着双腿,正通过突然打开的门,以恐惧的眼神仰望着这边的人。恐怕他们是用于人口贩卖的奴隶吧。而且估计还是通过拐卖等非法手段收集的。不然的话在这个有着健全的奴隶制度,法律也许可奴隶买卖的国家,根本没有这样子遮遮掩掩的必要。确实,眼前这些尽是些在奴隶市场难得一见的种族,亦或者是难以想象是奴隶的美丽的少年少女们。


壮汉揪住其中最为瘦弱的少年的衣领,把他拉出来丢到了房间的地板上。浑身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少年不住环视着四周。壮汉打开小瓶的盖子,用手指捻了些蓝色的粉末后,便一把抓住少年的脑袋,逼迫他抬起脸后把手指粗鲁插进他的嘴里。在把粉末都抹在他的舌头上后抽出了手指。


少年不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一边咳嗽一边环视周围。紧接着他就觉得浑身无力,身体像是悬浮般轻飘飘的。微微犯困的世界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无以言表的舒畅。心脏的鼓动逐渐加速。幸福感渐渐充满内心。少年蜷缩着身体,流着口水贪婪享受着高潮的感觉。杰德俯视着少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以魔术酿造的超高纯度的麻药。与普通的麻药不同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当然成瘾性也无法相提并论。沃尔特不禁对把这种东西提供给犯罪组织的王架心生疑惑。究竟想让他们做什么?


以前市面上也出现过魔术生成的麻药,但由于价格高昂且致死率过高,没过几年就销声匿迹,现在已经没有人做了。对犯罪组织来说,要是使用者在成瘾之前就死去,自然也就失去了涨价勒索、大赚一笔的机会,因此他们也不再染指魔术麻药的生意。综合上述原因,以魔术创造的麻药不仅开发困难,还需要高度的技术维持生产,还不如制作普通的麻药来钱快。这样给犯罪组织带来的利益更大。然而事到如今,王架却将魔术麻药交给了犯罪组织的头目。经由帝国公主的直属骑士之手。沃尔特忍不住害怕起来,自己该不会遇到相当危险的场面了吧?弄不好自己马上就要被帝国的暗杀者灭口了。秘密的交易现场。该不会这场交易是帝国的最高级机密吧?


“你们打算把这玩意白送给我?”
“正是。只要你们老实遵守指令书上的命令。”
“怎么想背后都有鬼吧。”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除了做绝无他法。要是你还想像现在这样继续做生意的话。还是说你想和组织一起被摧毁?呵呵,那样也不赖。帝国可不像托利亚斯提亚那样好对付。摧毁你们,呵呵,易如反掌。”


壮汉以缓慢的动作来到王架的身旁,凑近她的脸仔细观察。壮汉的身段足有王架的数倍。他的那张大脸逐渐变形,脸颊撕裂至耳边,杂乱无章排列着牙齿的嘴巴大开。从他鲜红的嘴里伸出了更为鲜红的舌头,窥探般游动在空气中。壮汉面目狰狞地看着王架,恐吓说:

“你还是注意下语气比较好。这世上,可是潜伏着无法以外表判断的凶恶魔物。”
“呵呵,我完全同意。你也是,不注意的话小心被吃了哦。”


王架闪烁着红棕色的瞳仁,抓住壮汉的脑袋,轻轻一丢把他扔到墙上。简直就像是在把桌上的咖啡杯往墙上扔一样的轻而易举,她就把身材是自己数倍的壮汉扔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墙上的壮汉还没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见他摇晃着脑袋站起身。他的脸已经完全脱离人类,变成爬虫类的脸了。


“蜥、蜥蜴人……”


沃尔特虽然被初次见到的爬虫类种族吓了一跳,最让他感到吃惊的还是王架的怪力。那么细的手臂是怎么使出那么巨大的力量的,真是不可思议。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目光聚焦在王架身上。没有人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着漆黑鳞片和血盆大口的蜥蜴人这才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露出尖牙,张开长着利爪的双手朝王架扑去。然而王架却以不紧不慢的动作,朝着蜥蜴人扑来的方向缓缓移动。仅凭那数步程度的动作进入蜥蜴人的怀中,王架的肩膀便恰好撞上蜥蜴男的胸骨。王架的肩膀以格斗技反杀的要领将蜥蜴人整个反转,只见蜥蜴男当场昏厥。


“杰德・雷比斯。养宠物就好好调教。还有下次我就把他剥皮做成皮带。呵呵。”


王架愉快地俯视着瘫倒在地的蜥蜴人。其他的壮汉们见状,纷纷沉下腰露出尖牙瞪着她。他们似乎正在慎重思考该如何扑向王架。即便受到众多蜥蜴人的包围,王架却仍相当愉快,似乎没有任何身处险境的意识。她红棕色的瞳仁摇晃着闪闪发光,嘴角扭曲地微笑着环视包围自己的蜥蜴人们。沃尔特当然也必须和王架一起战斗。他握住腰间的剑,沉下腰以备任何时候都能拔出。


“快住手。你们在旁边老实待着。现在还在交涉的过程中,把那家伙带出去。”


杰德・雷比斯向蜥蜴男们下达命令。大概是不敢违抗杰德的命令吧,蜥蜴人们慢慢变回人形,几个人抬着昏倒的男人离开了房间。房间只剩下杰德与两个蜥蜴男,重新面对王架。虽然体型和蜥蜴人一样健硕,但杰德・雷比斯没有变化。看样子他应该是人类。沃尔特不解紧张地将手从腰间的剑上挪开,背在身后恢复原来的姿势。


“抱歉。我们这里粗暴的家伙比较多。尤其是蜥蜴人族,凶猛又沉不住气。虽然做粗事很不错但不适合商谈。”
“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做吗?还是死吗?”
“做的话也可以。毕竟这个时代,跟帝国作对就只有死路一条。即使支配权从托利亚斯提亚更迭到帝国,我们这群人也只能继续这份买卖,毕竟其他的我们也都不会。不过,要是这药跟之前那个‘炽天使’的致死率一样高,我可不敢推广哦?”
“这种药的造价低廉,你们只要在指令书上指定的场所低价销售即可。尽量让更多的人使用。只要时机未到,就不会有人死去。这点你大可放心。只要时机还没到。”
“时机未到是指?”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需要在黑市上推广这种药就可以了。只是,决不可让人知道这药的出处。要是暴露的话,在被人摸到帝国之前我会先让你们从这世上消失。只要你们按照指令书上写的做,绝对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王架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少年的脸。那个少年带着和刚才一样沉浸于快乐的表情死去了。沃尔特在战争中见识过许多生命的逝去,但果然还是不习惯年幼少年的死。然而面前的两人却仿佛将生命视为蝼蚁般对少年的死毫不关心。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能对生命如此淡漠呢?


“呵呵,不过还是注意下用量为好哦。刚才给这家伙用的量看起来稍微有点多了。”
“然后呢?这玩意,这药的名字是什么?应该有名字吧?”


王架跪在地上,揪住脸颊让死去的少年张开嘴。少年嘴里的舌头已经整个变成蓝色,浮现出宛如蔷薇花般的纹样。


“青蔷薇(Blue Rose)。”


杰德指示手下把死去的少年运出去后,重新面向王架。接着他从夹克的内侧口袋取出一张纸片,递给王架。


“还有你要的这个。”
“哼。无聊。变得真听话。”
“既然要做生意的话,双方缔结友好关系比较方便不是吗?我可是个能干的男人。只要我忠诚,你们就会让我赚钱吧?”
“啊,帮上我的、帮上帝国的忙。只要不坏我们的心情,我们就会一直养着你。”


王架在浏览过纸片上的文字后,便把纸片递给站在身后的沃尔特。沃尔特阅读起来。上面写着另一个地方的地址。


“杰德・雷比斯。我向你介绍。这位是刚成为我忠实部下的沃尔特。今后他会代我向你传达我的指示。杰德,平时你也多照顾照顾他,就当是成为我传令官的报酬。”
“你好,沃尔特先生。不管是钱、酒还是女人我都会给你准备。毕竟这生意似乎能大捞一笔嘛。”


沃尔特吃惊于王架突然的命令,僵在了原地。所谓忠实的部下,就是说他被从卫兵硬生生提拔为了王架的部下。帝国骑士的部下。放在平时的话确实是本该高兴到手舞足蹈的喜事,但经历过先前的一系列事件,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处在相当危险的立场上了。而且他还必须要定期和这个小镇,不,是和这片领地最危险的犯罪组织的头目会面。而且很明显这生意相当危险。拒绝的话毫无疑问他会被封口。然而,身为一介卫兵的沃尔特没有选择。他浑身冒汗,唯唯诺诺接下了这差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还有杰德。后天之前为我准备好能带我去鲁瓦尼亚斯森林的人。可能需要稍微深入一些。要能胜任这工作的人。”
“嗯。我找找看。不一定要是人类吧?”
“啊,只要理解人语,什么种族都无所谓。这是报酬。绝对要准备好。”


王架再次将手划过桌面,金币便从她的手心滚滚落下。以寻找领路人来说,这金额太多了。艾尔卡利亚帝国的骑士已经富裕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有跟先前的沃尔特一样,看到眼前这魔术般的情景,杰德・雷比斯也难掩内心的困惑。


“那就这样吧,沃尔特。接下来的目的地已经明白了吧?又要麻烦你带路了。你大可放心,沃尔特。接下来会更有意思哦,呵呵。”


王架红棕色的瞳仁被水汽润湿,她转过头向沃尔特说道。那双眼睛,寄宿着无可救药般甜美且充满恶意的光芒。


“我,还有她们,呵呵,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架抚摸着腰间左右两侧的黑色匕首,说着走出了房间。沃尔特感受着王架散发出的恶意,跟在她的身后。心中暗忖,她们是指?


鲜艳金发扎成的单边马尾。娇小奢华的身体。自信满满的态度与惹人怜爱的表情。高傲的眼角与睥睨他人的眼神。充斥恶意的红棕色瞳孔。扭曲的鲜艳嘴唇。无可救药的歪曲印象与氛围。


沃尔特开始逐渐被这个少女骑士的危险且淫靡的魅力吸引了。



本帖最后由 坂本萤石 于 2018-3-28 01:39 编辑


第十一话教会
“来到这里之前,我在途经的尤库斯镇,收到了某个情报。”
“是,是么……”

沃尔特看见王架充满紧张感的表情,不由以稍带怯懦的语气附和道。此时的王架散发着不同以往,难以言表的氛围。冷汗顺着沃尔特的额头,一路滑落至脖颈。他边竭力控制马前进的速度,边听王架继续说明。

“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担任某位贵人的护卫。原来虽然在执行其他的任务,这也算是临危受命吧。那位贵人早于我出发,于是就这样一路寻找着她的足迹。当然,我不能透露那位贵人的名字……”

王架开始讲述现在所面临的状况。担任护卫的魔法使释放出“使魔”,命其冲进驻扎在尤库斯的军情报部。作为使魔的鹰训练有素,闯进房间便发出代表紧急情况的叫声。于是情报人员急忙对加密的魔力信号进行解析,并顺利把握其内容:贵人一行在前往萨雷欧・斯瓦雷科的途中,在毗邻鲁瓦尼亚斯森林的街道遭到了不知名集团的袭击。正好当时作为增援一路追来的王架驻留在尤库斯,情报部的通知便立刻传入了她的耳中。
破解封印在使魔中的魔术术式,魔法使施展术式。在包括王架在内的所有情报部成员的意识与使魔连接的瞬间,那只鹰型使魔的记忆便涌入众人的脑内。以从上空俯瞰的视角,能看见护卫着贵人的队列。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列队,在白亚砌成的街道前行。魔法使听从王架的指示,继续记忆的探索。队伍的两侧的白墙逐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高耸的树木,其中一侧更是被冠以鲁瓦尼亚斯之名的深邃丛林。鹰在空中来回盘旋,关注着队伍的一举一动。这时突然有魔法攻击从两侧袭击了队列。即使使用鹰眼也没能提前发现伏兵,恐怕是敌方的魔法使施展了隐蔽之类的魔术吧。
配合魔法攻击的展开,从树林各方零零散散地涌出四五十人左右的武装集团,开始与护卫的士兵们战斗起来。护卫的战士与魔法使们纷纷奋力抗争,但似乎敌人也并非等闲之辈,战况陷入胶着状态。护卫们接二连三地倒下,这时身穿华丽礼服的两位少女从马车内走了出来。操纵鹰的魔法使也加入战斗,利用爪子和利嘴攻击敌人,视野也因此变得狭窄。战况愈来愈火热,视野的晃动也随之变得激烈,王架她们为了获取尽可能多的情报而睁大眼睛,但即便如此,重复着激烈且高速的运动,时而急速提升和俯冲的视野并没有给她们带来更多有意义的情报。
根据少量的情报分析得到,似乎两位少女也参加了战斗。随着她们的参战,敌方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打击,人数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减少。然而不知为何,众人突然又陷入劣势,终于操纵鹰的魔法使也受了重伤。鹰朝着一位男性魔法使的手臂紧急降落。注视着停在手臂上的鹰,表情痛苦的魔法使咏唱起咒文。血液从他的额头流下,看起来应该命不久矣。接着鹰飞离主人的手臂,离开了战场。
鹰高飞到空中盘旋起来,整个战局映入鹰的眼帘。魔法使的意图很明显,为了将这场战斗的地点以及结局通知帝国情报部,才对鹰下达了俯瞰全场的命令吧。敌方依靠压倒性的人数差与数位有着突出能力的高手,逐一将帝国兵击倒。就在鹰即将飞离的瞬间,在挤出最后力气抵抗的帝国兵背景下,虽然有些难以辨认,但还是能看出身着礼服的两位少女逃进森林的影像。而她们逃亡的方向,毫无疑问便是鲁瓦尼亚斯森林。鹰旋即加速冲向高空,朝尤库斯所在的方向飞去。只考虑空中直线距离的话,比起邱特还是尤库斯更近,这也是魔法使选择尤库斯的理由吧。记忆读取到这里,魔法使解除术式,并切断了全员的连接。与之同时,停留在魔法使肩上的鹰也无力地跌落到地上。由于魔术带来的巨大负担,鹰的大脑被烧毁了。它在完成主人留下的最后使命后死去了。

“所以我们要跟着她们,前往鲁瓦尼亚斯的森林。”
“呃,但是,那个,她们怕是已经……”

沃尔特当然知道鲁瓦尼亚斯森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从事件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数日,她们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别说失踪的还是两位少女,简直没有任何能够令她们存活的要素。就算是上级骑士,战士或者魔法使,在那片森林也撑不过三天。关于这一点,王架不会不知道吧。不管在帝国还是在托利亚斯提亚,这可都是常识,范围扩大到整个大陆都不为过。即便如此王架还是斩钉截铁说要去。在沃尔特看来这简直跟自杀没区别。但是从王架的口气判断,她好像确信那两位少女还活着。恐怕这其中存在着什么沃尔特不知道因素吧。不能说出口的秘密。深究的话怕是会引火上身,沃尔特的直觉发出警报。

“啊,不,没什么。话说回来,发起袭击的那群人究竟是……”
“呵呵,我们来这里,不就为了打听那个嘛。”

王架二人在抵达杰德・雷比斯所提供情报中记载地点附近的森林后,便下马将马拴在旁边的树上。接着便在森林中朝目的地所在方向前进。离指定地点已经没有多远,然而周围还是看不到任何建筑物的影子。这时王架开口说道:

“我马上向邱特派出使魔,命令杰德・雷比斯调查有关那群人的线索。让他在我们抵达之前调查某些方面的情报。当然是借着跟杰德有所接触的帝国方面的名号。我出场的话那家伙肯定不愿意行动嘛。”
“然后就得到消息说,住在这里的人知道某些内情?”
“没错。我原先就猜测,邱特肯定有为他们提供后援的人。根据鹰的记忆判断,数量惊人的人员和装备的调配,袭击地点的选择以及物资与食物的准备,不管哪一项,不熟悉这附近的地理或者是非法勾当的人绝对是没办法胜任的。”
“于是就找到了杰德么。”
“啊,这种时候找专家最有效率嘛。在邱特镇的周边大张旗鼓地做那些事,不可能瞒过杰德的眼睛。而且我也知道杰德会倒戈,向我们这边出售情报。”
“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那家伙是个恶徒。比起道义人情,他更看重的是钱和自己的安全。在被迫二选一的时候,也就理所当然会选择钱与安全兼得的帝国嘛。恶徒这种生物意外单纯哦,沃尔特。呵呵。”
“是这样么。”
“啊,就是这样哦。欲望是世间万物的推动力。不管是对那家伙,还是对我来说都是如此。哦,就是这里吧。”

王架突然停下脚步,寻找什么似的张望起来。随后像是从树荫下的拳头大小的石头上察觉到什么,靠近后用脚将石头翻了过来。接着石头的背面,辛德利亚语的文字便发着淡淡的光浮现出来。那光芒,是魔力在因魔法活性化后发动伴随的发光现象。也就是说有什么人在这区域设置了结界,而且刚刚完成没有多久。

“看好了,沃尔特。”
“这是……魔术结界?”

王架以右手抽出别在左腰的漆黑匕首,将其尖端刺入刻在石头上正发着光的辛德利亚文字。镶嵌在刀柄与刀身间的红宝石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瞬间,表面的辛德利亚文字被割裂,石头也碎成两块。伴随着结界遭到破坏,空间被打开,刚才还没有的破旧教会出现在小道前端。

“呵呵,走吧沃尔特。愉快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时至傍晚,鲜红的夕阳散在两人身上。不知为何在沃尔特眼中,夕阳看起来没有了往日那种橘色的温暖,反而多了几分鲜血般的赤红与浓稠。冷气涌上脊背,沃尔特不禁寒战。这个时候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充斥着哀嚎与内脏的惨剧即将在他的眼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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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兹丽娜大人。晚餐准备好了。”
“嗯,维莉,现在就去。”
“好的。”

少女身穿白底上纹着黑色线条的连衣裙,兴高采烈地来传达用餐的消息。而被唤作利兹丽娜的女性身上穿着拉蒙教的修道服,跟少女相似都是白底黑纹。她起身准备从自己的房间前往众人聚集的礼拜堂。教会虽然古老,但得益于结实的建筑结构,经历了数百年的风吹日晒仍然没有显著的损坏,维持着十分的居住强度。这间教会非常大,过去在不少拉蒙教徒中算是礼拜的热门场所。然而时过境迁,理由虽然不得而知,拜访教会的人越来越少,教会最终化为废墟。
利兹丽娜走在通往礼拜堂的石板路上,思考起今后该何去何从。托利亚斯提亚陷落后,为了摆脱帝国的异教徒狩猎,她带着部分仅存的拉蒙教信徒,几经波难才抵达了这间教会。在帝国宗教迫害的大环境下,存在着不少表面上改变信仰,实际却仍信奉拉蒙教的信徒们,在他们的帮助下,利兹丽娜她们总算是找到了藏身之处。现在这间教会,正为四十人左右的信徒以及保护利兹丽娜的战士们提供庇护。依靠隐藏在邱特镇的拉蒙教徒们的支援,虽然能够获取勉强度日的食物等必需品,但在帝国的监视力度日渐加大的当下,现在这种状态想必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时通过潜伏在镇里的信徒帮手,某群人尝试了和利兹丽娜她们接触。现身于教会的两人自称是某国的战士,同时也是拉蒙教的信徒,为了证明,还从胸口掏出了拉蒙教信徒持有的项链。项链连接着模仿拉蒙教教徽制作的饰品。见到那教徽的形状,利兹丽娜惊得瞪大了眼睛。因为那教徽,和她们托利亚斯提亚内的拉蒙教徒持有的,在造型上存在着细微的差别。拉蒙教的众多信徒遍布整个大陆,随着地域或是阶级的不同,教徽的形状和材质也会出现少许的变化。即便是常人难以分辨的细微差别,仍旧逃不过身为拉蒙教主教的利兹丽娜的眼睛。
接着两人便提出条件,希望利兹丽娜她们能协助将数十位战士与魔法使藏匿在邱特,同时提供周边的地理与物资支援。最后再派出数十位有战斗力的信徒。利兹丽娜当然知晓帮助这群来历不明的人所伴随的危险性。他们也没有说是为了什么目标而行动。然而他们透露的情报中混杂着真实也是不争的事实。还有教徽的区别。他们所说的国名,就利兹丽娜所知,其地域特征和教徽特征是一致的。而且,这两位战士的表情非常的诚恳,很难想象他们的心思缜密到会特意伪造教徽特征以诓骗他人。他们说出真正的国名,是为了支付给利兹丽娜她们的报酬。他们提供的筹码,是事成之后让利兹丽娜她们转移到安全的居住地。对于利兹丽娜而言,这也是打破现状剩下的唯一选择。
走进礼拜堂,简单却温暖的汤排列在桌上。信徒从老人到孩童年龄不一,其中有十五人左右的战士和魔法使是利兹丽娜的护卫。剩下的一半战士们已经追随那群异国人,往鲁瓦尼亚斯的森林去了。这群勇敢的战士们从利兹丽娜还在托利亚斯提亚教会的时候开始,就始终形影不离地保护着她。同时他们也是拉蒙教的忠实信徒。
等到全员入座,与利兹丽娜一道向神奉上祈祷后,所有人便一齐开始用餐。坐在利兹丽娜左右的孩子们,都是在先前的战争和宗教迫害中失去双亲的孤儿。

“利兹丽娜大人,明天能去外面玩吗?”
“可以哦,维莉。只是不能走出结界,你知道结界的范围吧?”
“哇,当然啦。太棒了,奥托。”
“嗯,维莉姐。”
“记得在天黑前回来哦。”
“知道啦。”

得到利兹丽娜的许可,孩子们露出灿烂的笑容把汤喝完,嬉笑打闹起来。孩子们愉快的笑声回响在礼拜堂,仿佛带来了久违的活力般,平日总是板着脸的大人们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只要那群人的作战成功,平安归来后他们便可启程向安居之所。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两人的话信得过。绝对不会背叛她们。这是利兹丽娜的淡淡期待。没问题的,肯定能把这些孩子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她如此安慰自己。
这时,邻桌喝着汤的女性魔法使突然停下了动作。温柔的浅笑从她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视虚空的空洞眼神。随即女性魔法使说道:

“结界被,破坏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同桌的战士们瞬间紧张起来。战士们全员都注视着魔法使,在确认过不是误报后,护卫战士们的队长,奥斯瓦尔德立即下达指令:

“玛丽,是敌人吗?人数能确定吗?把孩子们和这群人带往内部避难。乌尔,你去保护利兹丽娜大人。”
“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两个人?还是不能确定。不过,这太糟糕了,不妙。不妙啊,像这样,不详的,不对,这人很危险,大家提高警惕!!”

女性魔法使的叫声还没落地,礼拜堂的天花板上,描绘拉蒙神与恶魔战斗的彩色玻璃拼花窗便伴着尖厉的破碎声四散开来。无数或蓝或红的玻璃碎片闪耀着光芒落下,与之相伴的还有漆黑的团块。
玻璃碎片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单膝跪地降落在利兹丽娜桌上的团块在这光线的映衬下,仿佛拥有了神性般熠熠生辉。周围的玻璃飞舞在空中,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注视着落地后便在桌上不再动弹的黑色团块。
直到认识到那是个人类,是个扎着侧马尾的少女,众人着实花了不少时间。少女的全身都包裹在漆黑的披风下,阖着双眼纹丝不动。娇小的躯体隐藏在披风之下,面容也颇惹人怜爱,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然而,透过皮肤刺激着战士与魔法使神经的不详魔力和氛围,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清楚认识到自己正身处相当危险的境地。少女扭曲的嘴角逐渐勾起人心中的恐惧。

“什么人?”

仿佛时间停止般的礼拜堂。其中,唯一恢复神智的利兹丽娜开口问道。战士们这才如梦初醒般纷纷抄起武器,把桌上的少女团团包围。眼前是个播撒恐惧,弥漫着不详气息的少女,但她只有一人。恐怕外面还有一人,但面对己方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现状,利兹丽娜的护卫战士们逐渐恢复了从容的态度。此时眼睛仍未睁开的少女开口了,那是符合她相貌的,清脆通透的声音。

“呵呵,好久不见了,利兹丽娜。利兹丽娜・佐恩・艾森伯格主教。”
“你是,王架?”
“你还记得我呀,真是荣幸,呵呵。”
“啊,当然记得。托利亚斯提亚的原圣骑士王架。毕竟赐予你神的庇佑,让你成为圣骑士的正是我。同时你也是沦落为帝国走狗的背叛者。不过你还真的变了不少呢,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是谁。”
“王架,大人?难道是,那位王架大人吗?”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凝视王架。然而除利兹丽娜之外的人都只在远处目睹过王架的身姿,根本分不出眼前的究竟是不是本人。在场的人中只有利兹丽娜一人知道。利兹丽娜向身旁的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便迅速向利兹丽娜递出收纳在她华丽剑鞘中的剑。利兹丽娜接过剑,边竭力隐藏自身的动摇,边分析现在的战力。以那位传说中的托利亚斯提亚的原圣骑士王架为敌,在确保信徒安全的同时将其击倒是否可能?即便无法打倒,又是否存在逃走的可能呢?利兹丽娜不露神色地拼命思考着。

“利兹丽娜,我有件事想向你打听。”
“事到如今还想打听什么?”
“是你提供的后援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王架缓缓睁开双眼,径直望向利兹丽娜。红棕色的双眸。眸子的深处仿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妖艳的氛围难以想象其源头竟是一位少女。瞬间披风翻飞,同时距离少女最近的战士的喉咙被割裂,鲜血喷涌而出。在捂住出血的喉咙挣扎了几下后,男人便瘫倒在自己的血液所汇成的血泊中。血液的面积在地板上不断增大,同时弥漫出浓厚的鲜血的味道。信者们见状不禁迸出悲鸣。
纤细的手臂从舞动的披风内部伸出,少女的手中握着漆黑的匕首。在场的所有人瞬间理解,战士们感受到的不详气息便是来自于这把匕首。黑色的雾霭徐徐从刀刃蒸腾而出。很明显这匕首应该属于魔剑妖刀之类的范畴。刀身与刀柄之间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其散发出的诡谲光芒让众人生出不可抑制的不安。
沃尔特听从王架的指示,等到王架从天窗进入后便对教会各处的门施加封印。这当然是为了不让任何一个敌人有逃跑的机会。王架交给沃尔特的魔术符能够创造出简易型的魔术结界,在帝国受到广泛的使用,虽然存在着只能维持数小时的时间限制,但其优点在于只需少量的魔力便可轻易发动。魔术符产生的结界除非是上级魔法使否则难以简单解除,中级的话则需要花费数小时才能破解。
战士们对于王架挥剑的速度不禁愕然。一位战士毫无招架之力地,轻而易举就被杀了。原托利亚斯提亚圣骑士的战斗力。无法想象。即便如此为了保护利兹丽娜,也只有豁出去了。在奥斯瓦尔德信号下,两位战士挥剑向王架斩去。而王架只是稍稍移动身子就躲过两人的剑,旋即以左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另一把匕首。
王架维持着刚才单膝跪地的姿势,跪在桌上轻轻挥动双臂。朝她扑来的两位战士的躯体便转眼间被撕裂成四块肉团,两人的上半身与下半身渐离渐远,大量的血液和反射着湿滑光辉的粉红色内脏杂乱地洒落在地面。直到刚才还洋溢着浓汤温馨香味的礼拜堂,瞬间便被令人作呕的浓厚血腥味占据了。恐惧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远远观望着事态发展的信徒们大声喊叫起来。因为过分的惊恐而身体僵硬,他们只能杵在原地。
轻易躲过魔法使们的攻击和战士们的剑,王架不容分说地将他们变为肉块。她仍旧保持着单侧膝盖跪在桌上的姿势,视线的焦点从未从利兹丽娜的眼睛移开。

“利兹丽娜,你现在打算说了吗?”

利兹丽娜把剑插在腰间,轻松跃上桌子。跟眼前的王架一样,单膝跪地握住腰间的剑。利兹丽娜和王架保持着能感觉到双方呼吸的距离对峙起来。她把手搭在腰间的剑上,紧紧握住。暌违的战斗。恐怕也是利兹丽娜所遇到过的,最强的敌人。
骑士时代,利兹丽娜在剑技方面有着被评为托利亚斯提亚前五的实力。然而比起成为圣骑士,她选择了侍奉神的道路。利兹丽娜将身体献给神,除非对方被认定为神的敌人,她也不再因其他原因挥剑了。比起国家她选择了神。即便是来自国家的讨伐委托,只要违背了教义她便一律拒绝。也因此,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实战的经验了。
这在战斗中会成为十分巨大的不利因素。利兹丽娜对此心知肚明。不仅战斗直觉变得迟钝了,现在的她又能忍耐战斗时的紧张感到何时呢。然而眼前这个状况,已经不容许她做出战斗之外的其他选择了。拼上自己的全部,至少要是能同归于尽的话,信徒们就有逃脱的可能性。利兹丽娜只能在这一点赌上所有了。

“我不容许你再胡作非为。我认定你是我等神明的敌人。你那受到万般诅咒的身体,其存在本身便是对神的亵渎。”
“呵呵,为了神而舍弃剑的你事到如今能做到什么。你是打算和我誓死抵抗吗?神可不会来救你哦,利兹丽娜。”

在王架话音落下的同时,利兹丽娜腰间的剑宛如闪电般发出了光芒。等到所有人都注意到的时候,利兹丽娜的剑已经被拔出,而剑尖已经停在王架脸颊的咫尺之外了。王架稍微歪头躲过了利兹丽娜的剑尖。众人纷纷惊讶于利兹丽娜那不亚于王架的剑速。王架的脸颊上,一道伤痕缓缓裂开。血液从伤口流出,顺着王架的脸颊滴落在桌上。

“哦,不愧是原骑士。”
“我的剑技可还没有衰退。”

利兹丽娜虚张声势,挥剑便袭向王架。王架朝后方飞跃,舞蹈般闪躲起利兹丽娜的剑招。像是要配合利兹丽娜的攻击,呆站在原地的战士和魔法使们也接二连三开始了针对王架的攻击。然而王架却轻佻如猫般在空中来回跳跃,悉数躲过众人的袭击。她的眼神仿佛睥睨般俯视众人,嘴角也嘲笑似的扭曲。王架的剑毫无阻碍地将战士们的手脚切断,就连利兹丽娜的犀利攻击也拿她没有办法。

“怎么了?就这点水平?再努力一点,让我开心开心吧。”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猛烈的焦躁感袭向利兹丽娜。她对于降服帝国的王架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据说现在的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与以前的印象有着巨大差别。最开始利兹丽娜并没有相信,可是王架的恶行仍不绝于耳。没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亲眼见识到王架的残暴行径。也因此她绝不能输。要是回答了王架的问题,失去利用价值的她们肯定立刻就会被处刑。即使不回答,最终也只会在严刑逼供之下悲惨死去。结果她们想要活下去,只有在这里战胜王架。
沃尔特在对全部的门都施加封印之后,为了援助王架而从正面的门冲进了礼拜堂。然而在那里目睹到的战斗,着实激烈到了他这种程度的话,丝毫没有插手余地的等级。剑与魔法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接连朝王架袭去,而她在将这些攻击统统避开的同时,顺带也将敌人切得四分五裂。她翻动着漆黑的披风,宛如在空中跳舞似的兼顾回避与进攻。这就是被称为骑士之人的战斗吗?沃尔特大惊。
沃尔特虽然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却迟迟没办法加入战斗,只能抑制浑身的颤抖凝视眼前的战斗。娇小奢华的少女轻易便将全副武装的壮汉砍倒在地。正如她所言,不管是眼前正与她对峙的敌人,还是杰德・雷比斯亦或是蜥蜴人(Lizard Man)之流,对她而言都只是“这种程度”的对手而已。
利兹丽娜向后方连续踏步,与王架拉开距离。把剑举到面前开始咏唱咒文。剑和她自己都开始发出白光。刹那间,利兹丽娜分裂成了五人。五个利兹丽娜从前后左右包抄袭向王架。王架虽活用双剑抵挡来自五个方向的尖锐攻击,但偶然出现的漏网之鱼仍在她的手臂和腿上划下浅浅的伤痕。等到复数出现的利兹丽娜消失后,王架也踏步与其拉开了距离。
在发现与魔法同调的攻击对王架也有效之后,利兹丽娜仿佛看见了一缕的希望。那是利兹丽娜身为魔法剑士最为强力的招式。也是为她在诸多战斗中带来胜利的必杀技。把风魔法施加在幻影攻击之上,同时并用割裂魔法方能成就的高级剑技。刚才还因不知有效与否而感到不安的利兹丽娜现在有了信心,开始提取更多的魔力咏唱起咒文。残存下来的战士和魔法使也使出最后的力气掩护利兹丽娜。魔法使虽然竭尽全力咏唱咒文试图攻击王架,但迫于其过于灵活的动作,根本没有办法瞄准。在这件充满信徒的房间,广范围的魔法当然也被排除在了选择之外。

“威力是大,但速度就不敢恭维了。原圣骑士王架只有如此吗?”

以惊人的速度剑戟应酬的两人。猛烈的剑压即便没有直接触碰附近的桌子,椅子还有装饰品,却仍将它们吹飞破坏。
魔法剑士利兹丽娜的幻影魔术。本体虽然只有一个,却能通过制造复数幻影达到迷惑敌人的效果。利兹丽娜穷尽了魔力,创造出八具幻影袭向王架。比刚才更多的幻影无比准确而锋利地,以王架的要害为目标冲进她的腹地。终于等到王架露出破绽后,幻影便一齐朝她袭去。
幻影全部都是诱饵。能够给予伤害的只限本体。肯定能解决她。王架没有破解利兹丽娜幻影的手段。这次突击将一决胜负。王架不知道那把才是真正的利兹丽娜的剑。肯定能杀了她。利兹丽娜确定王架躲不过这一击。

“真是遗憾。凭借这种幼稚的幻术,真以为能杀了我吗?呵呵。”

王架的匕首柄准确击中利兹丽娜的心窝。利兹丽娜面对深深刺入身体的柄,只得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她咬紧牙关,才维持住险些失去的意识。接着王架的剑便将周围剩下的战士们轻松撕裂,护卫除了奥斯瓦尔德其他人已经全灭了。
躲在礼拜堂的角落颤抖着观望战斗的信徒们在见到利兹丽娜的战败后,其中数人陷入恐慌状态,拼命敲打着已经被封印的门想要逃出去。他们声嘶力竭地边哭喊边在门上留下抓痕。

“为……什么……”

剑从手中滑落,跪在地上的利兹丽娜口吐鲜血,问道。
好几只金色和银色的类似小虫的生物此刻正贴在王架的身体上。虫子骇人地蠕动着,从地板接二连三地跳起并附着于王架身上。

“这些小家伙是魔虫(Evil Bug),在我的体内筑着大量的巢哦。我刚才一直忙着把这些虫撒在地板上呢,你没注意到吧?”
“!?”

沃尔特看着无数在地面上蠕动,接连回到王架体内的金银色小虫,惊恐地道出:

“军,军团(Legion)……”

利兹丽娜瞪大双眼,凝视王架的脸。听过王架的话后,她明白王架能够看破自己的幻影并躲过必杀一击的原因了。

“没错,利兹丽娜。我通过虫子们感受到了你的体重。幻影,呵呵,毕竟没有体重嘛。不过撒这些虫子倒是花了我不少时间就是了。”
“怎,怎么会……”
“潜伏在我体内的这些家伙,相当沉哦。毕竟有相当于金银货币两千枚的分量,我的动作也跟着变慢啦。然后就被割到了不少地方嘛。嗯,总之你先睡吧,利兹丽娜。我会在你醒过来之前,呵呵,准备好很多东西的。”

沃尔特这才注意到,王架在店里的桌子以及杰德的柜子上洒下的金币和银币,只是这些虫子恢复了原形。接着他也想到了,那家店的地板会像是被重物碾压般吱吱作响的原因也是如此。
匕首的柄还插在利兹丽娜的延髓之中,在逐渐消失的意识中,利兹丽娜听到了王架的嘲笑。王架在确认过她失去了意识之后,便简单把激动扑来的奥斯瓦尔德击倒,使其昏厥。
整个礼拜堂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内脏洒落在地上。战士和魔法使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败并涌出蛆虫。在一片恶臭中,手脚被斩断的战士们苟延残喘地在血泊中挣扎扭曲。他们正承受着无法形容的剧烈疼痛。王架一个接着一个地对他们补上最后一刀。
漆黑的剑将血从战士的体内吸出,逐渐吸收。在远处边颤抖边观察王架的信徒们听来,不知为何就像是少女的哂笑。

“沃尔特,准备一下,好戏这才要开场呢。”

妖艳鲜红的扭曲嘴唇。
闪烁愉悦光芒的红棕色(Sepia)双眸。
残忍杀害了数十人,脸颊沾着飞溅的血液,惹人怜爱与狂妄不逊兼有的,扭曲到无可救药的少女。
少女一面摇晃着鲜艳的单侧金色马尾,一面以歪曲的笑脸注视着自己。
无以言表的紧张感。
沃尔特注意到,在这异常的空间中,自己已经拜倒在这位少女的魅力之下,无力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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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坂本萤石 于 2017-5-7 05:38 编辑


这个是第一部里面的番外篇(从21到27一共8话,我会在新篇的空档陆续更新)
讲的是夏乌拉送给王架的两把诅咒宝刀的来源

第二十一话 过去篇 原贵族(诅咒宝刀)

托利亚斯提亚遭到侵略的一年前。
艾尔卡利亚帝国帝都郊外塞兹那苏依尔。

“他娘的,屁股给老子甩起来,快点!!嘿嘿,不错,感觉很好。”

半年前刚到16岁的洛兹玛利亚,正被一个宅中的男人侵犯。这男人年龄比自己大上整整一圈,体型偏瘦,看起来很阴暗。这种生活已经持续2周有余了。无论早晚,没日没夜地,她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家里的男人们当做玩具,肆意玩弄。稍微带点红的栗色短发。血色良好滑嫩肌肤。端正的面庞透露出高雅的气息。然而如此美丽的面容此刻正充满了苦闷,极力抵抗着男人们带来的快乐。

“舒服是舒服,只是,老子还以为贵族的●穴会更加的高雅,没想到跟这附近的妓女没啥区别嘛。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嘛。不过说回来,夹的老子真爽,快要射出来了。嘿嘿,老子全射在里面,一滴都不漏。

男人说着,一把抓住透过洛兹玛利亚被卷起的裙子露出来的雪白浑圆的屁股,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股间撞上去,最后射精。在洛兹玛利亚的阴道内射精之后,男人抽出阴茎,抓住她的头发强行把阴茎凑到她的面前,毫不犹豫地将残余的精液撒到满脸憎恨地瞪着自己的脸上。

“嘿嘿,还是那张美人脸,表情却一点不可爱。不过,这一点也让老子兴奋。”
“你这无赖……”
“等老子想干了,再让老子进去。毕竟你是咱们家的公交车嘛,哈哈哈哈。”[/hide]

洛兹玛利亚一边用袖子擦去粘在脸上的精液,一边向走出房间的男人后背投去憎恨的视线。一个月之前,洛兹玛利亚家还是艾尔卡利亚帝国内的下级贵族,而这个男人是与洛兹玛利亚家存在商业往来的商人迪库森的儿子。迪库森体型臃肿,眼神狡诈,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满脑子坏水的商人。他非常有商业上的才能,但办事强硬,为了利益,什么阴险狠毒的手段都在所不惜,也因此仅仅一代就成为了家缠万贯的资产家。他盯上了温厚善良的父亲,以能商讨能赚钱的生意为由,带着儿子就来到了洛兹玛利亚家。

迪库森的儿子,23岁的加利尔每次造访洛兹玛利亚的家,都会用下流的目光盯着洛兹玛利亚看,恨不得把她全身都舔一遍似的。注意到这种视线的洛兹玛利亚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内心却是相当厌恶和避讳的。跟迪库森一样,加利尔也是洛兹玛利亚最为厌恶的卑贱人种。

然后,迪库森提出的所谓能赚钱的生意,其实也是无良商家司空见惯的欺诈把戏,对此,不知道怀疑别人,也不怎么懂做生意的洛兹玛利亚的父亲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洛兹玛利亚家破产,所有的财产也都被商人夺走了。最后作为贷款的代价,母亲和姑娘们作为奴隶被迪库森接手,洛兹玛利亚的父亲则自杀了。这些都只是仅仅两周前发生的事情。

由于母亲还年轻貌美,到了之后就被这家里的父子侵犯强奸,最后还被佣人们当成泄欲的玩具随意玩弄。原来出身于大贵族,心高气傲的母亲禁不住此等的侮辱,留下洛兹玛利亚姐妹两人在一周前自杀了。洛兹玛利亚在被带到这家之后,很快就被加利尔侵犯了。那天,刚刚失去处女的洛兹玛利亚受到了加利尔一次接着一次的执拗侵犯。从那天的晚上起,洛兹玛利亚每天都被迪库森叫到房间里,一边被迫听他讲洛兹玛利亚的父亲是多么的愚蠢,一边受到他的侵犯。

“你的父亲,就是个,白痴,唔,唔,所所以,嘿嘿嘿,才,容易骗,嘿嘿嘿,结果,一遍又一遍说着,有多么重要的你们,哈哈,唔,还是成了老子的性奴隶,嗯,哈哈,所以啊。”
“无赖,哈,哈,啊,总,总有一天,我要把,啊,你们这群,唔,下贱的,垃圾,啊,哈,哈…”
“哈哈哈,那你好好加油,吧,唔,到那为止,哈哈,每晚都会在你的●穴里注入满满的精液,哈哈,干,唔,要出来了!!”[/hide]

从那以后,洛兹玛利亚每天都受到父子两人的数次侵犯。在屈辱和羞耻的苛责下,洛兹玛利亚感到痛苦,悔恨,悲伤,憎恨,不止一次想到自杀,也想过干脆杀了他们。
但是却做不到。她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死去,即使逃跑了她也没办法活下去。想必很快就会被抓到,并经受更加残酷的折磨和侵犯吧。现在迪库森和加利尔还只是趁着空闲的时间来侵犯自己,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让佣人们像侵犯母亲那样侵犯自己。昨天也是,加利尔当着带来的朋友们的面,把自己当做展品似的侵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受到一群男人的轮奸。

洛兹玛利亚不能死也不能逃的最大理由是妹妹的存在。妹妹夏洛蒂年纪还非常小,刚刚只有5岁。夏洛蒂也和洛兹玛利亚一样被囚禁在了这栋宅子里。妹妹因为年幼,还没有受到迪库森或者加利尔的性方面的侵犯,但每天都由于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受到拳打脚踢,没饭吃或者被关在仓库里更是家常便饭。
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虽然被要求负责家里的一些杂用,但因为没有经验,每天都要挨骂。不仅做不好还总是绊手绊脚的夏洛蒂更是受到佣人们的疏远和欺凌。尽管洛兹玛利亚一直在尽可能地保护夏洛蒂,但事实上两人同时受到欺负的情况要占大多数。甚至当着夏洛蒂的面,洛兹玛利亚被加利尔侵犯也是常事了。

“嘿嘿,老子在你姐姐,哈哈,里面,进出,哈哈,看得,见吗?恩?好啦靠近点,哈哈,老子的●根,在你姐姐,唔,的●穴里,进出的,瞬间,啊,好好看,清楚了,嘿嘿。”
“呜,不,不要,快停下,呜呜,咳咳,姐,姐姐……”
“嘿嘿,姐姐就是个荡妇。唔,啊,好紧,嘿嘿,说啊,夏洛蒂,啊,很好,洛兹玛利亚,嘿嘿,快说!!D A N G F U。”
“呜,咳咳,DAN,G,F,U……不要对,姐,姐姐做,过分的,事情,呜呜……”
“哈哈,没错,荡妇,不用多久,唔,你也要成为荡妇了,像你的姐姐一样,哈哈,然后,唔,像现在这样,被老子的●根插,嘿,唔,要出来了!!”
“呜,快住手,你这人渣,呜,不要,靠近,啊,夏洛蒂,呜,快,快点,啊,射,射出来,啊,呜。快,结束,啊。”
“呜,姐,咳咳,姐姐……”[/hide]

那之后经过了十天左右。一位体型富态,衣着洋溢着贵族气息的中年女性带着佣人造访了迪库森的家。她是位面相和善,散发着沉稳气息的女性。应该是位身份相当高的贵人,那天整栋宅子都被打扫得焕然一新,平时不用的豪华家具也都被摆在了待客室里。
迪库森和加利尔也换上正装相迎。那位女性,似乎是在寻找能在王宫工作的侍女。迪库森好像也做过一些王宫下达的差事,这次这位贵族的夫人也是为了寻求他的协助而来。从他做的这些准备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之高贵。
面对此等高贵的客人,有一点闪失也绝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佣人们都不愿做端茶水的工作。理所当然,他们强行把这差事推给了洛兹玛利亚。不过洛兹玛利亚原来就是贵族,礼仪方面自然不成问题,于是欣然接受了。其实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请慢用。”
“太慢了,你们在做什么。”
“非常抱歉,主人。”

为了不显得对今天的客人没有礼貌,洛兹玛利亚穿的不是平时的破衣服,虽然说不上豪华,但也换上了民间流行的漂亮连衣裙,这对洛兹玛利亚来说算是侥幸吧。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地做出高雅的动作,为女性及其佣人自然且优雅地配茶。洛兹玛利亚知道,对在王宫工作的侍女而言,高贵优雅的举止,以及最低限度的教养是必要的。没错,她发现,现在正是脱离这苦境的巨大机会。
她的言行举止,已经优雅到足够勾起女性的注意了。原本脸就生的漂亮有气质,现在显得更加美丽了。洛兹玛利亚在不紧不慢地做完问候之后,走出了房间。迪库森见她表现这么好,心情也好了起来,甚至在一瞬间考虑起今晚该如何宠爱如此优雅的洛兹玛利亚。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于是向贵族的女性说道。

“您刚才说,今天是为了寻找在王宫工作的侍女而来,请问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呢?格力安娜男爵夫人。”
“呃,啊,你说的没错。是王宫内的某位贵人拜托我,让我寻找有没有什么适合的侍女。”

夫人也看洛兹玛利亚看的失了神,顿时没有回答上来。

“我明白了。那么我立刻联系认识的商人,让他们找找有没有符合王宫要求的人选。还有,具体需要什么样的姑娘呢?”
“对呢,话说刚才的姑娘是这里的佣人吗?言行举止都很有气质嘛。”
“啊,嗯,那个人是大约一个月前开始,在这宅子里工作的佣人。是熟人介绍进来的,据说原来是贵族的大小姐。”

迪库森对于放弃洛兹玛利亚那幅好身材虽然感到遗憾,但这里如果能够讨好这位身份高贵的女性的话,说不定今后来自王宫的工作还能够有所增加。父亲迪库森与儿子加利尔不同,打底子里是个商人。

“这样啊。能容我再和那人说说话吗?如果你愿意放她离开的话……”
“当然,当然。还用说吗。把洛兹玛利亚叫来。”

迪库森向明显不太高兴的加利尔下令,让他把洛兹玛利亚叫来。加利尔还远远没玩够洛兹玛利亚,他不得不怨恨起迪库森作为商人的欲望之深。
洛兹玛利亚被加利尔叫来,进入房间后便优雅地低下头。

“洛兹玛利亚,做自我介绍。”
“是的。我叫洛兹玛利亚。以后请多指教。”
“呵呵,你的举止很有气质嘛。是在原来的家里受的教育吗?”
“是的。我原来属于的萨菲斯家教授了我贵族的礼仪。”
“这样啊。我现在啊,在找能在王宫工作的侍女。如果你愿意的话,想不想在王宫工作?当然待遇也很好,最重要的是能在皇帝陛下居住的王城里工作,可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洛兹玛利亚,王宫里的工作非同小可。万一有什么意外,你的一条命可都赔不起。你能做好吗?”

加利尔拼命想让洛兹玛利亚辞退这份工作,然而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她以遗憾的口吻回答夫人说:

“万分抱歉。如此光荣的工作我虽然非常愿意接受,怎奈何我有个尚且年幼的妹妹,若不是能与妹妹共同工作的地方,请原谅我不能接受。”
“这样啊。你有个妹妹。”
“她说的没错。她有个年龄非常小的妹妹,要一边照顾妹妹一边在王宫工作对她来说还是太困难了,嘿嘿。”

加利尔的表情明快起来,继续劝说夫人放弃。对迪库森来说,虽然可能比不上洛兹玛利亚,但找个接近她的其他姑娘简直易如反掌,在见识过洛兹玛利亚的那些举止之后再放跑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妹妹也住在这里吧?请一定让我见见她。”
“好的,呃,虽然在这里没错,但因为年纪还太小,礼数可能不太周全。”

迪库森见夫人不肯轻易放弃,心中暗暗担忧起来,要是把妹妹带到这里,让夫人动了情可就不妙了。可是,夫人身后的佣人们却瞪着准备拒绝的迪库森,像是在用眼神述说他态度的不敬。区区商人,何德何能反抗大贵族的夫人。

“不过,既然是这位的妹妹,打个招呼总没有问题吧。”

迪库森说着擦去额头的汗水,指示佣人把夏洛蒂叫来。没过多久,夏洛蒂便缓缓进屋,举止优雅地向夫人打了招呼。虽然年幼,她的样子却显得甚是成熟,很是可爱。夫人也喜欢很懂礼貌的夏洛蒂吧,只见她露出满面的笑容,说:

“哎哟,真是可爱呀。问候得很不错嘛,夏洛蒂。”
“谢谢。”

夏洛蒂露出灿烂的笑容,向夫人道谢。洛兹玛利亚为了提防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已经事先趁着工作的空闲时间,把问候的礼仪都教给了夏洛蒂。她已经预测到,她们总有一天会被当做奴隶卖出去。那时候这家的父子大概也厌倦玩弄洛兹玛利亚了。为了至少能被卖到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她们才进行了礼仪训练。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是呢,我个人来讲虽然想把你们两人都召进王宫,但只凭我个人的意见……”
“就是说嘛,两人都召去确实不妥,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呢,估计连工作都做不好。”
“我明白了。我很中意这对姐妹,待我回去问问能不能姐妹都招进去,有结果了再过来找你们。”
“啊,啊,这样啊。既然您这么喜欢,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还请您多多关照。”
“结果还要请贵人定夺,究竟会怎样我也不知道,多多关照。”

迪库森通过夫人的态度,知道已经由不得自己不卖了,于是只好放弃。加利尔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不管怎么说都只是商人,永远赢不了贵族。也是因此,他们才会那么热衷于凌辱洛兹玛利亚。
洛兹玛利亚在心中暗自窃喜。她确信这位妇人会将自己和夏洛蒂一道买走。她的内心不禁高扬起来。自从来到这个家就没遇到过好事。再过几天就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地狱了。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在王宫被贵族看中,嫁入豪门,那样的话就能向这对无耻下流玷污自己的无赖父子复仇了。
男爵夫人当然不知道洛兹玛利亚的想法,她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姐妹。

“那就,再见了。过几天我会派使者过来。有机会再见。洛兹玛利亚小姐,夏洛蒂小姐。”
“好的。男爵夫人。路上小心。”

洛兹玛利亚低着头,努力不让笑容表现在脸上。




第二十二话 过去篇 污秽 (诅咒宝刀)
(夏乌拉大人……)

夏乌拉用完晚餐后,在阳台边啜饮红茶,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了女性的声音。找不到女性究竟在哪里,也没有那个必要。王宫建在山丘之上,站在王宫的阳台上,能将城镇里浮现在黑暗中的点点星火尽收眼底。夏乌拉的脸上一如既往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喝了口红茶,答道:

“怎么了?雷玛。”
(是关于委托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寻找侍女的事,您现在方便吗?)
“没关系。继续说。”

夏乌拉催促名叫雷玛的女性继续说下去。雷玛便控制音量只让夏乌拉一人听见,开始讲述起来。雷玛是夏乌拉直属的暗杀部队的一员,也是夏乌拉尤为疼爱的女性。她不仅战斗能力高,情报收集能力也很强,因此颇为夏乌拉赏识。夏乌拉在听完雷玛的报告之后,低声说道:

“这样啊。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原贵族的两人姐妹。对呢。确实感觉很有趣。”
(怎样处置为好?)
“呵呵,是呢。那就这样吧……”

夏乌拉在向雷玛下达完指示之后,又欣赏着夜景,啜饮起了红茶。夏乌拉把侍女的聘请全权交付给了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夫人不仅面相和善,表情丰富,她身为资产家且在各地都吃得开的丈夫也是帝国的政治部重臣。
还有,夏乌拉之所以让这位夫人帮忙寻找侍女,是因为她总能找到夏乌拉喜欢的侍女。这次也不是偶然,夫人凭借广泛的人脉,已经提前得知了萨菲斯家被毁,美丽的姐妹沦落为奴隶的消息。正是盯上这点,夫人才造访了迪库森的家。
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对夏乌拉的喜好了如指掌。当然,那些侍女们会经夏乌拉之手,最后获得何种结局她也知道。她事先已经派出密探,事无巨细地把握了姐妹现在处于怎样的环境。最后只需亲自上门,用自己的眼睛审查对方的气质与美貌即可。
夫人每次都能不夹杂私情地为夏乌拉完成工作。对夏乌拉而言,她着实是个优秀的部下。

“雷玛。”
(在。)
“等洛兹玛利亚怀孕了再通知我。还是说已经怀上了呢。呵呵。”
(明白了。)

对夏乌拉来说,这对姐妹正好可以利用。她想象着姐妹即将迎来的命运,不禁嫣然一笑。能看见这美丽表情的,只有月亮。

“好想快点见面,洛兹玛利亚,夏洛蒂。呵呵。”

***

“哈哈,所以才说,呼,贵族,哈哈,这种东西,唔,妈的。”
“唔,啊,呜,呜,呵呵,哈哈,啊,混蛋,呜。”

那天以来,迪库森开始更加得寸进尺地凌辱洛兹玛利亚的身体了。他是想在放洛兹玛利亚走之前再好好享受一把。他从洛兹玛利亚的身后抓住她硕大的胸部,快速地挥动腰部,毫不犹豫地进行今晚第三次的体内射精。越是与洛兹玛利亚发生关系,他越是觉得放弃这身体实在是可惜。至今为止他也骗了不少贵族,跟不少沦为奴隶的贵族小姐发生了关系,只有洛兹玛利亚明显不一样。

“妈的,总有,一天,哈哈,唔,老子也要,成为,哈哈,贵族,让那家伙,唔,好看。”
“呜,啊,哈哈,呵呵,你,你这种,家伙,怎么可能,呜,成为,哈哈,高贵的贵族,啊哈哈。”
“妈的,哈哈,你这个泼妇,唔,妈的,把脸抬起来,哈哈,去你的!!”
“快,快住手,哈哈,不,不要,打脸,呜。”
“谁叫你,呜,哈哈,这么威风,你这,母猪,哈哈。”[/hide]

洛兹玛利亚清楚的明白,自己美丽的外貌也是商品。夫人追求的也是美丽。
迪库森再次观察起在自己物件的攻势下,喘个不停的洛兹玛利亚。鲜艳的栗色短发,端正美丽的脸,高雅的气质,雪白纤细的肌肤,形状姣好的柔软胸部,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以及不管干几次都很紧的性器。最能勾起迪库森性欲的,还是她性格与意志的坚强。不管让她蒙受怎样的耻辱,她都绝不屈服,绝不放弃抵抗,怒瞪自己的视线从未改变。能用武力让这样的洛兹玛利亚沉默,逼她就范,让迪库森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感与快感。
即使已经是今晚第四次的性行为,精疲力竭的她仍毅然瞪着自己。无论对她说何种暴言,逼她做何种变态的行为,她都不会屈服。洛兹玛利亚在那天,从夫人身上看到了希望。所以即便受到了超越以往的屈辱和折磨,也能够咬牙忍耐。
洛兹玛利亚被连续地侵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晚上是迪库森,白天轮到儿子加利尔。一次又一次地。变本加厉地。而且,趁着两者交替的间隙,她还被家里的佣人们带到仓库轮奸。四个男人轮流上阵,一次又一次地。直到她失去意识。这几天一直重复着这个过程。最后浑身精液失去意识的洛兹玛利亚被夏洛蒂加叫了起来。
全身因为疲劳和痛苦快要散架了。不过,再过几天就能离开这里了。就能和妹妹一起去王宫了。这成了洛兹玛利亚强有力的心灵支柱。能和妹妹一道逃离这个地狱了。洛兹玛利亚坚信,曾经失去的幸福日常不久就能回来了。所以,现在怎么能输给这种东西。

“哈哈,一直被主人,唔,还有加利尔大人这样子,哈哈,干吗?嘿嘿,唔,哈哈,快说,怎么样?很舒服吧,洛兹玛利亚大人。”
“呜,呵呵,呜,快,快点,呜,呜,射出来,啊,呜,你,你这,短小,呜。”
“嘿,嘿嘿,你还,真是嘴硬,嘿嘿,看你这样,汁都从小穴里溢出来了,哈哈,瞧你这贵族样,哈哈,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哈哈。”
“这,这家伙的菊花好紧。都已经射了五次了,哈哈,又要射了,唔。”
“哈哈,马上就要尝不到了,哈哈,唔,现在不多干几次以后肯定后悔。”
“喂,快吸,母猪,啊,嘴巴也超级棒,嘿嘿,你说得对,喂,舌头舔啊,这么好的女人一辈子也干不到了啊,唔。”
“唔,射了,啊,要出来了,唔,唔。”
“啊,老,老子也是,好好用,子宫接住啊,嘿嘿,原贵族的,哈哈,洛兹玛利亚大人,唔,啊。”
“呜,你们这群,哈哈,啊,下贱的垃圾,啊,唔,我,一定要,哈哈,把你们,啊啊啊,哈哈,都杀了,啊啊啊,全都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hide]

年轻佣人们的浓厚精液一次次射在洛兹玛利亚体内,浇在她的全身。她已经不剩任何的体力,快要失去意识了。佣人们嘲笑洛兹玛利亚,所有人都向着她的脸撒尿。愤怒,悔恨,凄惨,悲伤在她的内心激荡。接着她再次失去了意识。
在被夏洛蒂叫醒后,洛兹玛利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开始洗今天不知第几次的澡。她用水将身上的精液,爱液,唾液,以及小便冲去。受到此等的侮辱,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她还是为了防止怀孕而仔细清洗性器。因为被侵犯了太多次,性器相当痛。
洛兹玛利亚把碎布般的衣服洗干净穿在身上。不管怎么清洗怎么搓,精液的味道都好像吸附在了身上一般无法去除。夏洛蒂在旁边,一边哭一边担心地仰望着姐姐。洛兹玛利亚将水从头顶泼下,试图掩盖自己流下的泪水。

“没,关系,的。夏,洛蒂。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哈哈,去了。哈哈,呜,呜,不要哭,哈哈。”
“姐,姐姐,呜,呃,呜。”
“马上,哈哈,就能去,王宫了,那里有,夏洛蒂,哈哈,最喜欢的,呜,王子大人,呜,和,公主,哈哈,大人。”
“嗯,呜,咳,嗯,姐姐。”
“洛兹玛利亚!!原来在这种地方,快过来!!”

加利尔一把揪住洛兹玛利亚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接着又阴湿执拗地开始侵犯。痛苦已经强于快乐,只能感受到苦痛了。所有人都没做什么前戏,只是插进去射出来,洛兹玛利亚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她每天都在想,等自己有了力量,绝对要把这些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统统杀掉。
夏洛蒂也是,每天见到姐姐的悲惨遭遇,不禁悲叹起自己的无力,年幼的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多么想把那些人赶走,去救自己的姐姐。然而每次都反过来挨打,最后还要洛兹玛利亚还保护自己。

“快住手,不要,呜,再对,姐姐做,呜呜,过分的,咳咳,事情了。”
“别烦,臭小鬼,别碍事。”
“住手,哈哈,不要打夏洛蒂,呜,哈哈,我什么都做,什么都做,哈哈,求求你别打了。”
“妈的,老子知道了,嘿嘿,那就,先用嘴巴侍奉吧。”

加利尔坐在椅子上张开双脚。洛兹玛利亚跪下,握住加利尔的性器含在嘴里。洛兹玛利亚的舌头挑动着加利尔的性器,来回舔舐。在用大量唾液润湿的同时吞吐起来。

“唔,嘿嘿,真不错,不枉你来这里,唔,每天都,哈哈,含,哈哈。”

洛兹玛利亚一边继续着嘴巴的侍奉,一边瞪向加利尔。她的这种眼神更加刺激了加利尔的加虐心理。于是抓住旁边夏洛蒂的手,把她拉了过来。

“咔,你,你要做,哈哈,什么,放,放开,夏洛蒂。”
“嘿嘿,不想老子做什么的话,就别露出那种眼神,高高兴兴地含呀,哈哈。”
“我,我知道了,所以,什么,也别对夏洛蒂,哈哈,做。”
“啊,那要看你有多努力了。不然老子得用这边的小嘴来处理了。”

加利尔说着把食指塞进夏洛蒂的嘴里。随后邪恶地搅动手指,玩弄起夏洛蒂的舌头。夏洛蒂虽然试图逃脱,被加利尔的手臂拉回去后却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加利尔搅动着手指,很快唾液就从夏洛蒂的口中溢出流进了喉咙。

“呜,呜咳,啊,咳咳,不,不要,不,呜,不。”
“快,快住手!!哈哈,快停下!!离,离夏洛蒂远点!!”
“嘿嘿,想让老子住手就快点服侍老子,让老子满足呀,哈哈哈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加利尔,大人。请允许我,好好地,哈哈,进行,侍奉。”

洛兹玛利亚屈辱而满脸通红,露出僵硬的笑脸。随后又将阴茎含入口中,拼命地侍奉。唾液横流,煞是美味般用舌头舔舐。双手温柔地上下,刺激睾丸和菊门。

“嘿,想做,还是能,做的很好嘛,哈哈,真是忍不住,唔,快射了,全部,哈哈,呜,喝下去,听到了没,洛兹玛利亚。”

接着加利尔便在洛兹玛利亚口中吐出大量的精液。精液通过口腔,涌入她的喉咙,今天已经射了那么多次了,竟然还有这么多。洛兹玛利亚把精液全部喝下,更发出淫荡的声音,用力吮吸阴茎。
即使全部都射出来加利尔的阴茎仍旧坚挺,又开始在洛兹玛利亚的嘴巴里无情地进出。大概是忍不住了吧,他粗暴地让洛兹玛利亚站起来,把她压在桌上剥下衣服,便开始从后面侵犯她的菊门。夏洛蒂满脸痛苦地看着这一幕。
看到夏洛蒂的表情,加利尔在高潮前瞬间强行揪住夏洛蒂的头发,把她拉到身边,将阴茎从洛兹玛利亚的屁股抽出,并把精液全部都吐在了夏洛蒂的脸上。

“嘿嘿,怎么样!?哈哈,夏洛蒂!!哈哈,第一次的颜射!!哈哈哈哈哈!!”
“夏洛蒂!!你都,你都,哈哈,做了些还说呢么!!呜,哈哈。”
“姐,姐姐,呜,呜,啊啊,咳咳,啊啊。”[/hide]

夏洛蒂哭着,拼命想要擦去粘在脸上的精液。稍微有些流进了嘴里,一股腥臭味在她的嘴里扩散开来。洛兹玛利亚也赶忙跑过去,捡起自己的破衣服擦拭夏洛蒂的脸。加利尔看着这两人,这次又笑着朝两人的脸撒尿。两人的头发被加利尔的小便浇的湿漉漉的。洛兹玛利亚把夏洛蒂死死抱在身下,试图保护她。
加利尔在把所有东西都射出来之后,说了句“下次再让我开心开心啊”就回去工作了。洛兹玛利亚抱起还没回过神来的夏洛蒂,马上跑到水边给她洗澡。洛兹玛利亚顾不上自己,只是拼命地把水浇在夏洛蒂身上,给她搓澡。

“没关系的,夏洛蒂,哈,哈,已经全部洗干净了,哈,哈,一点都不剩了,哈,哈。”
“呜,呜,姐,姐姐,咳咳,呜呜。”
“没关系的。哈,哈。夏洛蒂,哈,哈哈,你还是,很干净。”

对洛兹玛利亚而言,自己被如何侵犯如何玷污都已经无所谓了,与此相对,只有夏洛蒂也好,她希望夏洛蒂能保持干净。希望夏洛蒂能维持着清纯,美丽,一尘不染的状态。她在内心发誓,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也一定要让夏洛蒂幸福。
在听到母亲怀孕,自己要当姐姐的时候,她非常的期待,也非常的高兴。她不禁妄想,等孩子生下来,要和他一起学习,一起出去玩。然后生下来了。是妹妹。父亲虽然想要个男孩,但洛兹玛利亚却非常高兴是个妹妹。能够一起玩人偶游戏,还能带她去采花。妹妹不断地成长,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的后面。妹妹可爱的脸总是向她露出笑容。
唯有夏洛蒂。不可以。绝对不能让她被玷污。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让她得到幸福。

绝对不能让夏洛蒂再品尝到痛苦的滋味了。无论对方是何人。




第二十三话过去篇 买卖(诅咒宝刀)

那之后过去了数日。
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带着佣人,再次造访了迪库森的宅邸。

“你们好呀,洛兹玛利亚,夏洛蒂。很高兴又见到你们。”
“您好,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很高兴您能再次光临。”
“欢迎。见到您,很高兴。”

迪库森和加利尔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没办法只能笑脸相迎。洛兹玛利亚因为终于能够摆脱这个家,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绝不能在这里出现什么闪失,她怀着紧张的心情,尽自己所能向夫人展露最为优雅的笑容。夏洛蒂也按照事先排练的那样,顺利地完成了问候。
迪库森此时也不得不彻底放弃了,但作为一个商人最后的挣扎,为了能尽量高价的将两人卖出,他给两人穿上还算高价的衣服,化了淡妆,包装了一番送到夫人的面前。

“呵呵,我和你们说呀,我和呀,王宫的那位贵人呀,讲了你们的情况,然后呢,贵人说呀,你们是非常理想的姐妹。”
“这样啊。这对姐妹家境本来就好,洛兹玛利亚的气质和美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妹妹夏洛蒂过不了多久肯定也会生的亭亭玉立吧。她们两人肯定可以做好王宫里侍女的工作的。”

迪库森满脸堆笑,不断吹捧商品,以求能以尽量高的价位卖出。这对姐妹确实值那个价。要是作为性奴隶卖出去的话,姐妹都能卖出个不小的价位吧。如果把夏洛蒂卖给喜好幼女的变态贵族的话,能赚多少迪库森自己都不敢想。

“不过呀,非常遗憾……”

夫人低下头,满脸悲伤地不再说下去。洛兹玛利亚见到夫人的这个反应,整个人都冻住了。恶寒止不住地往上涌。双脚也颤抖起来。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说不买了吧。汗水从全身上下喷出,顺着后背流下。迪库森也是满脸的吃惊,唯有儿子加利尔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有什么,对这对姐妹不满的地方吗?贵族的礼仪自然不用说,读书,算数等各种技术她们也都掌握了……”
“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懂得多当然是好事。只是,那位贵人说了……”
“说了什么吗?”
“果然呀,只能雇佣一个人。”

洛兹玛利亚的表情变得僵硬,不知道夫人在说些什么。接着拼命整理信息。为了得救。为了活下去。为了不再受到侮辱。一个人?只有我一个?没可能。绝对不行。不能把夏洛蒂留在这种地方。不知道她会受什么罪,而且夏洛蒂一个人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太天真了吗?舍弃夏洛蒂,一个人前往王宫?对她见死不救?没可能。我做不到对夏洛蒂见死不救。各种思绪在脑袋里纠缠。最后,洛兹玛利亚放弃了思考。那个瞬间,一滴泪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

“这样啊。非常遗憾。我不能舍弃夏洛蒂独自前往王宫。虽然是桩美事但还请容我拒绝。”
“是吗……不过呀,那位还说了,就算只有妹妹一个人,让夏洛蒂小姐一个人进宫也可以。”

不仅洛兹玛利亚,在场的迪库森和加利尔一时都没能理解夫人说了什么。既然说是找侍女,需要的肯定是洛兹玛利亚这种马上就能开始工作的人。什么都不会的夏洛蒂就算去了也只能帮倒忙。即使是做了多年商人的迪库森也想不到像样的理由。

“啊,那个啊夫人。非常抱歉。啊,夏洛蒂虽然将来肯定能成长为像洛兹玛利亚一样的淑女,但就现状而言,她还过于年幼,要说能不能帮上忙,还是个问题……”

话题突然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夏洛蒂拼命想要理解对话的内容。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姐姐分开。虽然父母都不在了,但姐姐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夏洛蒂已经把这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洛兹玛利亚也开始绞尽脑汁思考,究竟怎么选择对她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嗯嗯,我当然知道你想说什么。哎呦,但是呀,嗯,我就直说了吧,你们听了可别声张。听好了,找的是侍女,虽然说是侍女,但工作的内容呀,和普通的还是有点区别的。”

同时浮现在所有人脑海中的,没错,就是王宫里那些喜欢幼女的贵族们。王宫每天有数百人奉公,地位很高的贵族更有数十人长期居住其中。所谓的侍女,就是那些贵族们消遣娱乐的道具。虽然也说不上大张旗鼓,但这种事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然而,在场的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从夫人的口中听到这类请求。

“呃,那还,真是,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马上恢复镇静,迪库森反而想到,这样一来要更高的价也不是问题了。洛兹玛利亚则惊得说不出话来。假如自己去了王宫,等待自己的还是同样的生活。洛兹玛利亚迅速把夏洛蒂拉到身边抱在怀里。

“格力安娜男爵夫人。非常抱歉。我不能让夏洛蒂去做那种事。”

洛兹玛利亚紧紧抱住夏洛蒂,带着绝不放手的毅然表情向夫人宣布说。夏洛蒂不明白意思,但也回抱住姐姐。这时候,夫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慌忙辩解说:

“啊,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完全误解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让你们误会了。”
“啊,那个,误会了,是指……”
“我只在这里说,绝对不要外传。在找侍女,想要夏洛蒂小姐的,是夏乌拉大人。”
“啊,呃,夏乌拉?大人?是吗?”

虽然夫人说的理所当然,但对迪库森和加利尔来说,那却是个没有听过的名字。只有洛兹玛利亚在稍微回忆了一会后,满脸惊愕地反问夫人道:

“夏乌拉,大人……难,难道是,夏乌拉公主大人吗!?”
“嗯,没错,你说得对,就是夏乌拉公主大人。”
“公主大人!?”

迪库森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大人物吓了一跳。那种他只能仰望的大人物怎么会跑到他这种平民家里来买原贵族的奴隶呢?这打破了他原有的观念。

“夏乌拉大人呀,想找个说话的对象,还有做一些琐碎杂事的帮手。夏洛蒂小姐的任务就是帮助夏乌拉大人派遣寂寞。”

说起艾尔卡利亚帝国的王女夏乌拉公主,那可是美貌到世界为之轰动的双胞胎公主中的一人。这个富饶广袤的艾尔卡利亚帝国的公主。

“既然说是工作,肯定多多少少会遇到困难吧,但如此光荣的工作其他还有什么呢。而且啊,还存在着一个问题,这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夏乌拉大人呀,不怎么将表情表露在外。所以啊,如果把像夏洛蒂小姐这样可爱的姑娘安排在身边的话,或许能对夏乌拉大人产生什么影响呢。确实夏乌拉大人有时候对待侍女们挺严格的,但把这当成工作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洛兹玛利亚拼命思考。夏乌拉公主的侍女。而且不是一般的侍女。要一直陪在公主身边照顾她。每天一起说话,一起行动。没错,这是巨大的机会。虽然姐妹两人要暂时分离,但如果能得到帝国的公主作为后盾的话,毁灭这样一个商人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吗?

“然后,听了我的话之后呀,夏乌拉大人好像非常中意夏洛蒂小姐呢。”

夫人说完便向身后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于是把一个用布裹着的箱子放到了桌上。在解开包裹箱子的漂亮布块之后,布满了从未见过的美丽装饰、各个地方都镶嵌着硕大宝石的箱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光迪库森和加利尔,连洛兹玛利亚在看到这豪华美丽的箱子后,都不禁咽了口气。一眼就能看出,光这个箱子就足够让一般的平民挥霍一辈子了。夫人进而打开箱子,只见里面塞满了耀眼的金银财宝。加上箱子的话,把中级贵族拥有的宽广土地,包括他们居住的豪宅一道买下来都不是问题吧。

“这些啊,是公主大人交给我保管的,为了迎接夏洛蒂小姐提供的定金。”

即便是商人迪库森,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笔钱,他不禁感到有些萎缩。对洛兹玛利亚而言,当然也是人生首次见到这么多钱,虽说是美丽的原贵族,但用于购买奴隶这个数额其实在太吓人了。要是拿去买普通奴隶的人,恐怕能买好几百人了吧。公主大人不惜重金,就这么想要夏洛蒂吗?

“啊,啊,我,我明白了。也是呢。按照您的说法,就算是夏洛蒂也能派上用场了没错。”

迪库森这时候脑子里已经只有眼前的金银财宝了。而且对迪库森和加利尔来说,现在这个状况也正合他们的意。既能留下洛兹玛利亚,又能把废物夏洛蒂变成巨款。
接着洛兹玛利亚也下定了决心。只要夏洛蒂和公主大人搞好关系,不管是复兴萨菲斯家族,还是向这群商人们复仇,就都不是梦想了。确实和夏洛蒂分别很寂寞,也很痛苦。留在这里的洛兹玛利亚,肯定也会受到更甚以往的羞辱和虐待吧。夏洛蒂应该也会很痛苦吧,但比待在这里好上太多了。可能的话洛兹玛利亚也想两人一起去,但不能在这里错过机会。公主大人满意夏洛蒂的话,肯定也会把洛兹玛利亚召去的。
于是,迪库森·加利尔、洛兹玛利亚、夫人三方的利益都得到了满足,这笔生意正式成立。

“夏洛蒂。求你了,一定要忍耐。对公主大人千万不要做出失礼的行为。我们肯定很快就能再相见的。相信我,现在先忍忍。不需要担心我。我爱你夏洛蒂。绝对要,变得幸福。”
“呜,姐姐,不要,我不想分开。呜呜。咳咳。不要。”
“对不起啊。肯定马上就能见面的。呜,现,现在先忍忍哦。姐姐这么靠不住,呜,真是对不起,啊。夏洛蒂。呜。”
“姐姐,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夏洛蒂在那天被夫人带走,踏上了前往王宫的旅途。

***

“初次见面,夏乌拉大人。我叫做,夏洛蒂。”

面对身着漂亮的粉色礼服,在阳台喝着红茶的夏乌拉,夏洛蒂按照事先学习的那样,摘起裙子边缘,优雅地屈膝问候。她努力在因紧张而僵硬无比的脸上挤出笑容。随后,貌美宛如直接从画中脱出般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望向夏洛蒂。

“呵呵,这样啊,呵呵呵,你就是,夏洛蒂呢。麻烦你了夏洛蒂。”
“是,是的,公主大人,还请您,多关照。”
“不用那么拘谨喔。坐在那里。我们边喝茶边聊吧。”
“好的,非常感谢。公主大人。”

虽然夏洛蒂因夏乌拉那超脱常轨的美而咽了口气,但跟传言不同,夏乌拉向她露出的笑容让她安心了不少。夏洛蒂听从夏乌拉的建议坐下后,呼呼吹冷侍女准备的茶,喝了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夏洛蒂。和姐姐分别很痛苦吧。而且今后痛苦的事情肯定还有很多,没错,肯定还有很多,呵呵,你只要努力的话,很快就能见到姐姐哦。”
“好的,非常感谢。公主大人。我会努力的。”
“你很可爱呢,夏洛蒂。我啊,非常的想见到你。呵呵,呵呵呵,非常的……”

见到夏乌拉的微笑,除夏洛蒂以外,所有站在旁边的侍女们都不禁身体僵硬,因恐惧流下了汗水。


夏乌拉姐姐只有在卡斯特尔面前或者满足自己性癖的拷问对象时会露出表情(眼神死)
新作的第二部迟迟不更新,我有空会一直翻译第一部,先选了这个独立出来也没问题的番外,当做我最后的挣扎
(好吧虽然我很想把第一部的内容介绍给大家,让大家去读完整的翻译,但我太讨厌翻译h的内容了,我都想干脆直接跳过h直接翻译剧情了。
最近又把第一部读了一遍,感觉果然h占比很大,我虽然很喜欢拷问的内容但h确实让我很痛苦,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第二十四话 过去篇 工房 (诅咒宝刀)

加利尔将洛兹玛利亚的双手捆在身后,跨在她身上,用她丰满的乳房夹住阴茎,甩动着腰部。他还用双手玩弄,夹住,拉扯洛兹玛利亚的乳头。因为用洛兹玛利亚的胸夹着射了两次精,洛兹玛利亚的脸已经黏糊糊的沾满了精液。至于洛兹玛利亚的下半身,则由加利尔的三个年轻朋友们轮换着侵犯。其中一人还是满脸雀斑,态度嚣张的金发小孩,他才刚到12岁。
自己的身体竟然被这样的小孩子当成玩具玩弄,洛兹玛利亚非常的不甘心。其他还有粗暴对待性器和菊门的肥男,以及对菊门异常执着的瘦小阴沉的男人。少年在侵犯洛兹玛利亚的菊门的同时,还在用手摆弄起她的阴●,他朝着将阴茎从胸部移往口内,逼迫洛兹玛利亚含住的加利尔说:

“加利尔先生,我,给洛兹玛利亚带来了礼物。”
“嘿,哈哈,带来了什么?艾欧斯,库,呼。”
“就是这个啊,这个。”
“什么啊,这是?”
“嘿嘿嘿,像这样子,呵呵,使用。”
“呜,咕,咕呼,啊咕,啊。”

名叫艾欧斯的少年拿在手中的,是利用针固定的银色环状耳环。他在将洛兹玛利亚的阴蒂揪起来后,毫不留情地把针扎了进去。

“呜,呜,好厉害,啊哈,夹的好紧,呜,快出来了。”
“呜,库,呜,呜。”

洛兹玛利亚在强烈的痛楚之下奋力挣扎,但被两人压住无法逃脱。少年又接着取出了两个同样的耳环,固定住先前还夹过加利尔的乳房,并刺进了两侧的乳头中。

“哈哈,呜,怎么样?加利尔先生。不觉得很适合洛兹玛利亚吗?哈哈。”
“嘿嘿,不错。很适合你啊,洛兹玛利亚。”
“库,呜,呜库。”
“家里的奴隶都带着这东西,只是,呜,没有洛兹玛利亚这么适合,哈哈,就是了。”

艾欧斯接着取出银色的细链,穿过了刺在阴蒂和乳头上的三个耳环。随后他一边拉着细链,一边挥动腰部侵犯菊门。

“啊,啊呜,啊,疼,好疼,疼啊,呜库,啊,停,停下,阿呜,阴,阴蒂,啊,好,好疼,啊,要,要坏,掉了,哈,哈。”
“哈哈,洛兹玛利亚夹的好紧,啊,哈哈,有感觉,了吗?哈哈。”

看见洛兹玛利亚被乳臭未干的少年奸污,加利尔兴奋起来,粗暴地侵犯起洛兹玛利亚的口腔,最后吐出精液。艾欧斯也把阴茎深深插入到洛兹玛利亚紧绷的菊门中,射出了大量浓厚的精液。

“哈哈,什么样?哈哈,这个耳环?”
“嘿嘿,很色情啊,看,快看。”
“呜,好,好疼,啊呜,哈哈,快停下,不要拉,呜,好疼,好疼。”

加利尔好像也很中意,不断拉扯锁链,拿洛兹玛利亚痛苦的样子取乐。这时正在休息的肥男好像也兴奋了,坚挺着阴茎就压在洛兹玛利亚身上,粗暴地将阴茎插了进去。接着像是拉缰绳般拉起锁链。洛兹玛利亚因剧烈的痛苦失去了意识。肥男不在意,继续挥动腰部,最后直接在她的阴道内射精。随后另一个在休息的男人执拗地舔起昏厥的洛兹玛利亚的菊门,沾满唾液后便侵犯起来。

“切,尽然晕过去了。算了,不过,还真是危险啊,这家伙差点就要被那个贵族老太婆买去了。”
“真是危险啊,我们也差点不能拿洛兹玛利亚来玩了,没卖掉真是太好了。”
“但是啊,加利尔先生。这家伙绝对已经怀孕了,哈哈。”
“啊,大概吧。毕竟每天都干了这么多次嘛。不过,堕掉就好了啊,哈哈。”
“啊,可是我还挺想和大肚子的洛兹玛利亚干的。”
“听起来确实很有趣,不过事后处理很麻烦啊。老爷子肯定要求堕胎的。”
“这样啊,真是遗憾。”[/hide]

夏洛蒂前往王宫已经过了十天了,她走了之后,洛兹玛利亚依旧被男人们当成性欲的出口肆意玩弄。由于夫人放弃买下她的缘故,洛兹玛利亚现阶段不会被卖到别处,而是继续在这个宅子里被当成性奴隶对待。虽然由于妹妹夏洛蒂不在了的缘故,洛兹玛利亚变得开始积极反抗起来,但结果上,这反而更加煽动了男人们的施虐心理。
然而,即便如此洛兹玛利亚仍坚强地,毫不屈服地等待着夏洛蒂的归来。当然她已经做好了等待数月或者数年的觉悟。她想就算是这群家伙,过了几个月也该厌倦了吧。那样的话自己身体上的负担也能减轻一些了。总之,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相信夏洛蒂,然后活下去。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洛兹玛利亚的衣服也被没收,甚至连站立都不被允许了。加利尔给她像狗一样戴上项圈,把她当成展品似的,牵着在宅子里四处走。在这宅子里工作的也有好几个平民的女性,非但没有一个人同情洛兹玛利亚,反而纷纷以鄙视的眼光看着原本是贵族的大小姐的她现在落魄的样子,并时不时对她加以嘲笑。帝国内的贵族坐拥权力之大,压迫平民之深,在这里也可见一斑。
即使是当着宅子里其他人的面,洛兹玛利亚仍被要求吃光地上盘子里的食物,偶尔还被迫自慰,撒尿,最后受到侵犯。她是这家里的性奴隶一事,只要是在宅子里工作的人,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
洛兹玛利亚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除了夏洛蒂之外。不,还有足以升华为诅咒般激昂的愤怒在心中沸腾。有朝一日绝对要让他们遭到报应,唯有这个意念支撑着现在的洛兹玛利亚。只要夏洛蒂回来的话,一切都会改变。
洛兹玛利亚绷紧神经,忍耐着屈辱和想要呕吐的感觉,静静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

夏洛蒂在王宫做着杂务。虽然动作还不熟练,但能看出她拼命想做好的态度。来到王宫时间已经过去一周,夏洛蒂将痛苦寂寞的感情,将对姐姐的担心埋藏在心底,露出笑容服侍在夏乌拉身边。美其名曰服侍,其实也只是帮忙取些东西,或是边喝红茶边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王宫的侍女们虽然也耐心地手把手教导不熟悉工作的夏洛蒂,但似乎也没有与她过分亲近的打算。
夏洛蒂和夏乌拉在一起的时间每天并不固定,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仅有喝茶的时间,也有一整天都见不到面的时候。夏洛蒂只有在被传唤的时候才会前去服侍夏乌拉。
今天也是,夏乌拉正在护理阳台的花草,夏洛蒂则在一旁帮忙。说是帮忙,夏洛蒂能做的也只有帮忙取东西就是了。
洁净美丽的阳台配上争奇斗艳的花朵,再加上身穿豪华礼服,优雅摘花的公主。夏乌拉无疑是夏洛蒂曾在绘本中见过的公主。夏洛蒂陶醉地眺望着这画面。前些天还身处的阴暗污秽又恐怖的世界,现在简直像一场噩梦般不可思议。在夏洛蒂心中,夏乌拉无疑是个理想的公主形象。
可是遗憾的是,这位公主除了最开始见面的那次,之后再也没有笑过了。不仅是不笑,所有其他的表情,比如说愤怒,哭泣,惊愕等,都从未在她的脸上出现过,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不具备这些感情。虽然提前从夫人的口中得知了公主的症状,但夏洛蒂没想到居然严重到这种程度。不过夏洛蒂所能做的,也只有在面对夏乌拉的时候,露出尽量灿烂的笑容了。
而且,夏乌拉偶尔还会嘀咕些什么,这也让夏洛蒂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身旁没有任何人,夏乌拉却仍旧面无表情地小声在说些什么。开始的时候夏洛蒂还感觉有点瘆人,不过由于那是很少会出现的症状,不知不觉夏洛蒂也就习惯了。
可是今天,因为夏乌拉就在身边照料花草,所以她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夏洛蒂能听得很清楚。对于夏乌拉在嘀咕些什么有点兴趣也是事实,于是夏洛蒂默默地竖起了耳朵。

“这样啊。怀孕了呢……呵呵,我知道了。那就按照计划行事,雷玛。”

夏乌拉好像是在和叫做雷玛的人说话。不过环视周围,一如既往见不到人影。肯定这位美丽的公主是在和夏洛蒂看不见的妖精说话吧,她想,毕竟是这种像是从绘本里跑出来的公主一样的人,大概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吧。
接着,夏乌拉久违地屈膝和夏洛蒂视线相合,将洁白无瑕的手温柔贴到夏洛蒂的脸颊上向她说话。她的脸上带着微笑,蓝色的双眸很是漂亮。

“夏洛蒂。没关系的。很快就能……呵呵,见到洛兹玛利亚了。”

夏洛蒂心想,或许夏乌拉会去救洛兹玛利亚。这种想法涌起的瞬间,紧绷的心弦松懈,平时脸上总挂着笑容的夏洛蒂嚎啕大哭起来。大颗的泪珠落下来,濡湿了夏乌拉的手。夏洛蒂已经泣不成声,哭得就像个泪人。夏乌拉则温柔地抱住这样的夏洛蒂,说:

“所以啊,呵呵,不管怎么样的痛苦,呵呵呵,都要忍耐下去哦。”
“呜呜,公主,大人,呜库。”

时间到了深夜,夏乌拉牵着夏洛蒂的手,走在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两人在走下楼梯之后,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出现在通道的前方,像是在向来者施压似的,铁门的左右各纹丝不动地站着一名身披铠甲的卫兵。见夏乌拉来到门口后,卫兵便以敏捷的动作推开了门。
从内部飘来了类似各种草药和药物散发出来的气味。还有呻吟。还有铁锈般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般的味道也混在了里面。夏洛蒂努力忍耐着这股让她想吐的味道,同时握紧了夏乌拉的手。夏乌拉则毫不在意夏洛蒂的反应,径自走进了屋内。
这间屋子四处设置着烛台,忽明忽暗的灯火下活像是魔女的工房,架子和桌子上摆满了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且规格杂乱的瓶子,大大小小的笼子里也存在着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这间充满了诡异氛围的房间让夏洛蒂怕的不行,她不断颤抖着,紧紧靠向夏乌拉。为了救姐姐自己一定要忍耐,夏洛蒂在心中偷偷下定决心,这时夏乌拉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里有张带顶棚的豪华大床,床被薄布覆盖着。夏洛蒂能感受到布的对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从内部传出了类似呻吟,却又满是甜美的声音。那个声音,也是夏洛蒂前些天在宅子里听了不知多少遍的声音了。那是让夏洛蒂回想起讨厌过去的旋律。
跟姐姐受到虐待时一样的声音。这张床上,有谁正在被虐待。夏洛蒂的全身都开始颤抖,恐惧让她的脚定在了原地。夏洛蒂握紧夏乌拉的手,紧贴在她的腰边。身体像冻僵般硬直,寒气不住刺痛她的皮肤。冷汗从她的全身涌出,顺着皮肤流下。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声音开始逐渐变大,剧烈的喘息着,像是在呼唤谁的名字。肯定是在求助。然而夏乌拉却没有帮助的打算。夏洛蒂对此感到疑惑。如果是她的话,如果是贵为公主的她的话,想救人简直易如反掌。最后那个声音像是叫了一声,就不再有动静了。
夏洛蒂想,那个声音的主人,恐怕是个女性,应该是死了。肯定是像姐姐那样受到虐待,最后被杀了。夏洛蒂非常害怕,她不想待在这里,想马上逃离。就在她因恐惧而战栗,只能呆呆望着床的时候,里面的人影有了动作。她想,里面的人肯定打算杀了她和夏乌拉。不逃跑的话就会被杀。夏洛蒂拉着夏乌拉的手想逃离这里,夏乌拉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从床上的薄纱中探出一只雪白的细腕,随后那细腕将帘子一口气拉开。旋即出现在那里的是与夏乌拉神似的女性,是位左眼戴着眼带的,美丽的全裸少女。那位少女先是看了看夏乌拉,随后将视线移往夏洛蒂。她额头上挂着汗珠,看起来很累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呵呵,你就是,夏洛蒂。跟听说的一样可爱。”

夏洛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呆在了原地。她绞尽脑汁想理解自己现在身处什么样的状况。眼前的少女正温柔地笑着。虽然带着和那张美丽的脸不怎么搭配的眼带,让夏洛蒂感觉有点瘆人,但她的笑容又让夏洛蒂感到非常的放心。

“夏洛蒂。她是我的姐姐哦。能打招呼吗?”

夏洛蒂驱使着混乱的脑袋思考,夏乌拉的姐姐,也就是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艾尔娜德,注意到这点,夏洛蒂慌忙摘起裙摆屈膝行礼。

“初次见面,我叫做夏洛蒂。”
“是个好姑娘。呵呵,非常的好。过来这边,夏洛蒂。”





第二十五话 过去篇 绝望 (诅咒宝刀)


在异常诡异的氛围中,夏洛蒂像是受到艾尔娜德那美丽的湛蓝瞳仁吸引似的走到她的身边。艾尔娜德温柔地抱起夏洛蒂放到膝盖上,接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夏洛蒂不知为何,视线无法从艾尔娜德蓝色的双眸移开。意识就像漂浮在空中般模糊不清。

接着,艾尔娜德徐徐张开嘴巴,伸出了舌头。夏洛蒂看见她的舌头上乘着一块拇指大小的四方透明石头。然而已经沉醉于这如梦似幻般氛围的夏洛蒂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以浑浊的眼睛凝视着那石头。

“呵呵,夏洛蒂。那块石头是冥府(Helheim)哦。那是姐姐创造的,深远(Cocytus)的无之结界(Square field)。漂亮吧?”

不知何时已脱去了衣服,全裸的夏乌拉来到夏洛蒂的身后,用甜美的声音从背后向她耳语。夏洛蒂虽然听见了,但朦胧的意识让她无法理解话语的意义,连疑问都无法涌出。夏乌拉缓缓解开夏洛蒂背后的纽扣,温柔地脱光她的衣物。夏洛蒂也没有抵抗,就那样任凭摆布。总之夏洛蒂没办法从艾尔娜德的右眼中移开目光。她只是委身于摇曳在朦胧空气中的意识,这让她感觉很舒服。

艾尔娜德用手扶起夏洛蒂的下颚,让她抬起脸。接着徐徐将脸凑近夏洛蒂微开的小嘴,把盛着石头的舌头送入其中。随后就那样用舌头把石头压到她的口腔深处,让夏洛蒂将其咽下。让夏洛蒂吞下石头后艾尔娜德的嘴巴没仍有离开,她妖娆地扭动舌头,充分品味着夏洛蒂舌头的味道。

虽然终于从艾尔娜德的舌头中得到了解放,夏洛蒂却无法从朦胧的意识中脱离,只能任凭初次体会到的感觉摆布。艾尔娜德温柔地让那样的夏洛蒂躺倒在床上,覆盖在她身上后再次吮吸起她的嘴唇。夏乌拉也爬上床,利用四肢支撑着身体,舔起盖在夏洛蒂身上的艾尔娜德的性器。夏乌拉的舌头缓慢地沿着裂缝移动,细致地舔舐起来。从吮吸着夏洛蒂嘴唇的艾尔娜德的口中漏出了微弱的呻吟。

之后夏乌拉将嘴巴从艾尔娜德的性器处移开,转而将脸埋在了夏洛蒂那年幼躯体的股间。艾尔娜德把身体侧到一边,她的舌头从夏洛蒂的嘴唇慢慢爬往喉咙,随即抵达她尚未膨起的胸部乳头。对此,夏洛蒂的身体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快乐,总会定期地痉挛。

夏乌拉的舌头来回舔舐着夏洛蒂的性器,于是爱液便从夏洛蒂的性器中渗出,混合着夏乌拉的唾液流到了床单上。艾尔娜德与夏乌拉的舌头,执着地将夏洛蒂尚且年幼的身体舔了个遍。夏洛蒂的呼吸也渐渐加快了起来。

卡斯特尔靠在枕头上,带着邪恶的笑容视奸这三人的痴态。刚才还与自己交欢,娇喘不断的姐姐,现在正在调戏幼女。艾尔娜德与夏乌拉说了要对这个姑娘举行魔术的仪式。具体是什么卡斯特尔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对他来说,只需遵从自己的欲望,享受姐姐给自己准备的快乐就可以了。只要和姐姐们说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那就全部可以实现。卡斯特尔无论做什么,即使是被这世间定性为恶的所有行为,姐姐们也都会无一例外地予以肯定。卡斯特尔从心底里深深爱着那样的姐姐们。

“夏洛蒂,说说洛兹玛利亚吧。你的姐姐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残酷对待?”
夏洛蒂委身于蔓延全身的舒适恐惧感,开口道:
“被男性,做了很坏的,哈,哈,行为。”
“具体是什么?”
“巨大的●棒,一次又一次地,刺进了,姐姐,哈,哈。”
“刺进了哪里?”
“哈,哈,股,股间,还,还有,屁股里。”
“这样啊,洛兹玛利亚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很疼,非常,非常难受的样子,姐姐,瞒着我,哈,哈,哭了很久。”

“是吗,很痛苦呢。不过——接下来你也要经历同样的事。”

艾尔娜德说完,便用视线示意夏洛蒂往附近看,只见就在夏洛蒂脸的旁边有着勃起的男性器。让姐姐受尽折磨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可是在朦胧的意识之中,夏洛蒂虽然感到了恐惧,却完全不知该做什么好,她只能呆呆地凝视着那东西。

“来吧,夏洛蒂,像洛兹玛利亚做的那样用嘴巴含住。能做到吧?你想快点见到姐姐吧?”

要是不听话就见不到姐姐,夏洛蒂虽然年幼却也漠然理解了这个道理。随后带着几分恐惧张大嘴巴,闭上眼睛将眼前的男性器含入口中。卡斯特尔对幼女没有兴趣,他现在只是随着姐姐的意享乐而已。在这对姐妹的境遇,以及将这对悲惨姐妹推入更深地狱的背德诱惑面前,他还是败下了阵来。

而且,对卡斯特尔而言,完全没有因道德或是善意而对践行欲望产生丝毫迟疑的必要。他只需做那些想做的事即可。卡斯特尔如果希望这对姐妹得救并获得幸福的话,那就绝对可以实现。姐姐们大概会全力让她们获得幸福吧。用尽所有能够动用的手段。然而卡斯特尔并不期望。姐姐们也不会期望吧。那样就可以了。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禁断。

于是卡斯特尔将夏洛蒂幼小的口腔蹂躏,玷污,破坏。他毫不留情地撞击夏洛蒂喉咙的最深处。夏洛蒂的嘴角好像破了,流出的唾液中混杂着血丝落在床单上。看夏洛蒂朦胧浑浊的双眸,她大概连发生了什么都搞不清,但眼泪还是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受到艾尔娜德睡眠魔术的影响,夏洛蒂内心的表层虽然麻痹了,但深层心理或许认识到了现在这个状况。

三个少年少女,群聚在一个幼女的身体上加以蹂躏。侵犯口腔,咬住乳头,执拗地舔舐性器。然后卡斯特尔就那样在夏洛蒂的口腔内射精了。夏洛蒂咽下了许多,大量喷涌而出的精液却还是从她的嘴角洒下。

“怎么样?夏洛蒂?生来首次的精液,味道如何?洛兹玛利亚每天,呵呵,都在喝吧。”
“夏洛蒂,你也和洛兹玛利亚相同。成了,荡妇哦。呵呵呵。”

明明连意识都不太清楚,不知为什么夏洛蒂的眼泪却停不下来。大颗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在了床单上。艾尔娜德在将从夏洛蒂嘴角溢出的卡斯特尔的精液贪婪舔去后,就那样将舌头侵入夏洛蒂的口内。艾尔娜德与夏洛蒂的舌头,在口内相互缠绕,分享着卡斯特尔精液的味道。

卡斯特尔在夏乌拉的邀请下,插入到夏洛蒂的双腿之间。夏乌拉则从背后抱住卡斯特尔,伸出手握住阴茎开始上下摆弄,并将龟头抵在被自己的唾液与夏洛蒂的爱液湿润的性器上,开始爱抚起来。在湿漉漉的刺激与这份背德感,以及禁断的行为面前,卡斯特尔兴奋起来,阴茎也坚固得像是随时都可能射精似的。

艾尔娜德绕到上方按住夏洛蒂的双手,卡斯特尔见状便徐徐活动腰部,将龟头缓缓压进去。

“对,就那样,卡斯特尔。呵呵,慢慢地,温柔地,呵呵。”
“哈,啊呜,啊,呀,咦,呜库。”

意识朦胧的夏洛蒂因过于剧烈的痛楚挣扎起来。艾尔娜德实实压住她的双臂,欣赏起夏洛蒂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卡斯特尔徐徐地用爱液润湿龟头的顶端,先是浅浅出入,随后慢慢插入深处,最后猛地突破处女膜。悲鸣响彻了整个房间,夏洛蒂发疯似的挣扎,旋即昏厥。卡斯特尔对此毫不在意,继续慢慢地挥动腰部,品味幼女的性器。性器被撕裂,血流了出来。还太早了。与其说是突破了处女膜,不如说是把性器整个撕裂破坏了。

艾尔娜德把提前准备好的棉布塞到失去意识的夏洛蒂嘴里,接着愉快地让她闻了清醒药,唤醒了她的意识。刚清醒,夏洛蒂便以难以想象来自一个孩子般的力道挣扎,却不敌艾尔娜德与夏乌拉,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卡斯特尔也耐不住初次品尝的幼女性器之紧,猛地射出了精液。夏洛蒂在涌入体内不快感觉与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再度失去了意识。

等到夏洛蒂再次在难闻的气味中清醒时,剧烈的疼痛又一次开始折磨她的全身。她死死咬住口中的布,牙龈之间渗出血来。随后她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正被皮带固定在左右两侧。夏洛蒂被呈大字拘束着,跟刚才一样,卡斯特尔正用性器冲击着夏洛蒂的股间。下半身整体都像受到火焰灼烧般滚烫疼痛。她哭着求救,两位美丽的少女却只是愉快地朝夏洛蒂露出笑容而已。

夏乌拉从床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了什么东西。那个箱子里装满了炭,烧得鲜红的炭。而她取出来的东西,则是长度约20cm的烧红的针。夏洛蒂在看见那针的刹那,目光便无法再移开了。逼得她快要发疯的恐惧感压迫着她的心脏。夏洛蒂睁大眼睛,祈祷事实不会按照她所想象的发展。

夏乌拉愉快地把尖端烧得通红的针在夏洛蒂眼前晃了晃,汗水顿时便从夏洛蒂全身涌出,顺着她的身体流下。那针不断朝夏洛蒂的身体方向靠近。夏洛蒂凝视着针的轨迹,在忍耐着股间痛楚的同时用哀求的眼神乞求夏乌拉的宽恕。

然而夏洛蒂的哀求终究没有得到回应,夏乌拉的针先是停在夏洛蒂的胸部上方,旋即猛地扎进她被揪起的乳头中。无法言喻的剧痛袭向夏洛蒂的乳头。针将伤口烧焦碳化。为了不让夏洛蒂咬到舌头而在她嘴里塞了棉布,为了防止她因出血过多而简单死去,所以用灼烧伤口的方式来止血。

艾尔娜德把手放在夏洛蒂的腹部,咏唱咒文并逐渐展开。因股间与乳头的疼痛而剧烈挣扎的夏洛蒂完全没有注意到艾尔娜德在做些什么。刻骨的疼痛让她无数次失去意识。然而清醒之后等待她的还是侵犯与滚烫的针对身体的折磨。她剧烈的摇动着身体,拼命向姐姐求助。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好烫!!

卡斯特尔已经在夏洛蒂的体内射精了数次,夏乌拉与艾尔娜德的拷问却这才逐渐火热起来。夏洛蒂的身上被毫不留情地扎了数十根针。乳头,性器,肛门,以及眼睛,耳朵,鼻子,脸颊,手,脚,指头,指缝,关节的间隙。房间中回荡着夏洛蒂的呻吟。精力体力皆被耗尽的夏洛蒂不再动弹了。幼小的躯体上扎满针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刺猬。

将棉布从一动不动的夏洛蒂口中取出,夏乌拉把舌头伸入夏洛蒂满是血的嘴里,品尝起血的味道。然后在离开的时候用手抓住舌头,再次将针扎上去。夏洛蒂的身体痉挛起来,血液和泡沫从她的口中溢出。爱液,精液与小便的混合物也从她的性器流到了外面。

在拷问的期间,夏乌拉每每刺下一根针,都会在夏洛蒂的耳畔一遍遍私语道:

“夏洛蒂,把你送到这里的是谁?”

“洛兹玛利亚该不会是嫌你碍事吧?”

“要是没有你的话,洛兹玛利亚也不用受那些罪了吧?”

“是洛兹玛利亚把你卖到这里的哦。呵呵。”

“疼吗?你越是疼,洛兹玛利亚就越是幸福哦。”

“把你卖给我们的是谁?”

“被洛兹玛利亚抛弃,遭到这种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啊?夏洛蒂……――――――你恨不恨,洛兹玛利亚?”


痛苦之中,不知为何夏乌拉的呢喃传入了夏洛蒂耳中。夏洛蒂不断否定。不对。姐姐很温柔。总之保护着夏洛蒂。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把我送到这种地方受罪?为什么把我卖了?姐姐在被加利尔虐待的时候,声音和表情不都是那么高兴吗?激烈的痛苦中夏洛蒂的思考断断续续。不,根本就没办法思考。于是夏乌拉的话逐渐渗透到夏洛蒂的内心。

是谁给了我这份痛苦?是谁让我受到这么残酷的折磨。当然是眼前的这三人,但把我卖到这里的又是谁?是谁说的到了这里就能够幸福的?原来说的不是夏洛蒂,而是她自己能够获得幸福。在痛心切骨之中,夏乌拉的话,艾尔娜德的催眠魔术逐渐侵蚀夏洛蒂的心。

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呵呵,就是那样,夏洛蒂……你将,成为女神(Erinyes)。”

从绝望的深渊坠下的夏洛蒂听着夏乌拉的私语,在发誓诅咒这世间一切的同时―――死去了。

夏乌拉用匕首切开死去的夏洛蒂的腹部,取出了石头。

之前还是透明的石头现在成了纯正的蓝色。

成了由于夏洛蒂的诅咒而将污秽灵魂封入其中的,散发着美丽光芒的宝石。

“真是太棒了。夏洛蒂。”

艾尔娜德与夏乌拉满足似的看着那深邃澄澈的蓝色宝石,露出了微笑。接着,夏乌拉将视线移动到床上扎着数十数百根针的,曾经是夏洛蒂的肉块,低声说道:

“雷玛,把些肉肢解了送回去……呵呵,已经没用了。”


随后夏乌拉朝着蓝色的宝石说:


“走吧,夏洛蒂。去见,呵呵,洛兹玛利亚吧,呵呵,呵呵呵呵。”




第二十六话 过去篇 诅咒 (诅咒宝刀)


受到艾尔娜德与夏乌拉的魔术的影响,饱受侵犯折磨与拷问的夏洛蒂的污秽灵魂遭到封印,演变成了蓝色的宝石。只为永远诅咒这世间的一切。曾经幼小纯粹的灵魂,也正因此能够孕育出高纯度的诅咒,散发出蓝色的美丽光芒。而曾经是夏洛蒂的空壳,则被雷玛切断四肢塞进了木箱。一大一小共两个箱子。把夏洛蒂送还回去,回到洛兹玛利亚的身边。

相同的时间点,迪库森的宅子里,洛兹玛利亚正一如往常地遭受着惨痛的凌辱,仿佛家畜一般,遭人冷眼。

“过来啊,洛兹玛利亚,开饭时间到啦,哈哈哈。”

说着,年纪大约50来岁的丑陋女性把盛着剩饭的盘子放到了地上,她作为厨师在这家里已经待了有些年头了。听到她这么讲,其他的年轻厨师们也都纷纷嘲笑起洛兹玛利亚。盘子上放着一些生蔬菜的碎末,肉的脂肪和一块硬面包。这便是这几日洛兹玛利亚的伙食了。每天一次的剩饭,以及男人们的大量精液就是洛兹玛利亚的伙食。她光子身子被在宅子里牵着到处走,不断成为佣人们性欲的发泄口。

洛兹玛利亚憎恨地瞪着这些女人们,向盘子伸出手。老妪看不惯洛兹玛利亚的这个表情,踢向侧腹把她踢飞了。由于营养不足而日渐消瘦的洛兹玛利亚轻而易举就撞到墙上滑落了下来。

“狗就按照狗的规矩吃饭,用什么手,用嘴吃啊。”
“哈哈,现在你就是养在这家里的一条母狗啊。”

即便如此洛兹玛利亚仍为了活下去,捂住侧腹爬到盛着剩饭的盘子前,把脸贴在剩饭上开始大口吃了起来。看着她的这幅样子,女人们再次哄笑起来。等到夏洛蒂回来你们就都全死定了。绝对要杀了你们。一个都不放过。不能原谅。不能原谅。最近加利尔和其他的男人们好像也厌倦了侵犯,比起性方面的凌辱,单纯的暴力成分增加了很多。因此洛兹玛利亚身体的各处都是血淤和擦伤。

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洛兹玛利亚依然拼命地保护腹部。她也知道自己怀孕了。这孩子不知是这宅子里谁的种。她好恨。可是,不知为什么恨不起来。是始终徘徊在生死境界线上的生存本能让她变成这样的吗?她的心里想要保护这孩子的心情日渐强烈。肯定这孩子会把自己作为母亲来爱。她这么想。他们肯定会逼迫自己把这孩子打掉。但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绝对要守护住这孩子。就和守护前往王宫的夏洛蒂一样。夏洛蒂那么的可爱,夏乌拉大人肯定也很中意她。洛兹玛利亚对此确信无疑。不远的将来,夏乌拉大人肯定会救夏洛蒂,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直到那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住,绝对要活下去。即便像这样吃着剩饭。


于是过了几天,那东西送到了。
送给洛兹玛利亚的,两个木箱。


城里的卫兵把两个箱子搬到迪库森宅邸的玄关前,随便地丢在了地上。卫兵把宅邸的主人和洛兹玛利亚叫出来,让他们确认货物的送达。众人跪在地上听卫兵朗读文书。寄件人是夏乌拉大人,收件人是洛兹玛利亚。卫兵以勤恳的态度俯视众人,结束工作后便迅速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大一小的两个箱子。

洛兹玛利亚想,这肯定是夏洛蒂送给自己的什么高价的物品。肯定是听了夏洛蒂的话之后,夏乌拉大人送给她的。毕竟是那位为了买下夏洛蒂不惜一掷千金的公主大人。根据这木箱的大小判断,里面装的财富肯定也数额不菲,洛兹玛利亚淡淡期待起来。终于能离开这地方了。虽然比设想的要早,但这也都归功于夏洛蒂的努力吧。洛兹玛利亚努力隐藏笑意,站到了木箱的前面。

迪库森向佣人们下令,撬开用钉子死死封住的木板盖。四个佣人两人一组,将用于开木箱的金属器具插入板下使劲抬,伴着木材粉碎的声音,两个箱子的盖子同时掉在了地上。

顿时腐臭在四周弥漫,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屏息。迪库森为了弄清楚这催人呕吐的臭味来自于什么而环顾四周,接着向不想靠近那些箱子的佣人们怒吼,命令他们把箱子翻了过来。于是这腐败气味的源头便从箱子里面滚了出来,滑到呼吸不畅的洛兹玛利亚的脚边才停下。

洛兹玛利亚缓缓睁开难敌臭气而闭上的眼睛,看向倒在脚下的物体。红褐色的什么东西。那物体上扎满了无数银色的,像是针的东西。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便转而望向从箱子里滚出的其他物体。同样是红褐色的好几个物体,同样扎满了针一样的东西。

仔细看那地上的物体,洛兹玛利亚发现是一只小手。而且所有的指甲内侧都插着针,甚至连手指的关节都一根一根地扎着,一处都没有放过。在确认到这个的瞬间,止不住的吐意涌上心头,洛兹玛利亚当场就把胃里吃的剩饭都呕吐了出来。

“夏,夏洛蒂……”

洛兹玛利亚听到了迪库森的呢喃。在这个发生了什么完全搞不清楚的状况下,她听到了迪库森的呢喃。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洛兹玛利亚也无法理解。洛兹玛利亚睁大眼睛凝视着迪库森,但迪库森也只是满脸惊愕的盯着地上的那些物体。接着洛兹玛利亚再度缓缓地将视线移往脚下的物体。从小箱子里滚出来的那个物体,长着耳朵鼻子和嘴巴。然而这些所有的器官上都扎满了针。洛兹玛利亚花了段时间才认识到那是个脑袋。

熟悉的嘴唇。跟洛兹玛利亚一样的栗色短发。血色从洛兹玛利亚的全身褪去,汗水猛地喷出。浑身汗毛倒竖,恐惧笼罩了她的整个身体。不可能。夏洛蒂应该在王宫里受到夏乌拉公主大人宠爱才是。这物体不可能是夏洛蒂。旋即洛兹玛利亚的下半身失去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虽然已经严重腐烂,但洛兹玛利亚明白,那东西正是曾经的夏洛蒂。她清楚这一点。想要否定却做不到。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夏洛蒂的相貌,轮廓,耳朵的形状,嘴唇和身体了。这散落一地的恰是夏洛蒂的残骸。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洛兹玛利亚心中的什么破碎了。

洛兹玛利亚把倒在眼前的,夏洛蒂腐烂的脑袋捡起来,抱在胸前。满脸的怅然若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接着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把夏洛蒂的身体一块块拾起来,双手塞得慢慢的,就那样走向了平时使用的水源地。

迪库森此时也回过神来,什么也没有做,就那样守望着洛兹玛利亚的离开。即便是迪库森,此情此景之下也不由得对洛兹玛利亚心生同情了。洛兹玛利亚在抵达水源地之后,仔细地将针一根根从夏洛蒂身上拔下来,用水把她洗干净。洛兹玛利亚的动作缓慢且温柔,却不包含任何的意志。

“没,关系,哦……夏洛蒂。你还是,很干,净……”

加利尔什么也不知道,在从宅子里看到洛兹玛利亚在水源地旁边后,便像以前一样为了发泄性欲而走向洛兹玛利亚。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从背后拽住洛兹玛利亚的头发,把她拉到了经常使用的房间。加利尔在把洛兹玛利亚扔到床上之后,也不管呆然若失的洛兹玛利亚,粗暴地扒光她的衣服后便开始肆意侵犯起来。最后跟一如既往地在洛兹玛利亚体内数次射精后,放着一动不动的洛兹玛利亚不管又回到了工作当中。

洛兹玛利亚也没有穿衣服,拽着颤抖的脚回到了水源地。回到夏洛蒂的身边。精液还从她的性器中徐徐流出。洛兹玛利亚将水从头部淋下清洗身体,随后双手抱紧了被她洗干净的,逐渐腐烂的妹妹。终于她的内心崩溃了。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她撕心裂肺地哀嚎。等到太阳开始落山,鲜红的夕阳照亮了洛兹玛利亚。这时她不再哭泣了,而是将几十根刺在夏洛蒂身上的针收集在一起握在手中。

“对不起啊,对不起,呜,夏洛蒂。呜,呜库,肯定,很疼吧,呜,咳,姐姐这么,软弱,靠不住,呜,咳咕,真的很,抱歉,呜库,啊,姐姐,不会,呜,让你,呜,一个人的,无论,什么时候,哈,哈,呜,都要在,一起,呜,哦,夏洛蒂,呜库。”

说完洛兹玛利亚便将攥在手中的针深深刺向自己的下腹部。刺向想守护的孩子所在的地方。刺了一次又一次,血液飞溅在周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升腾、爆发,她一边感受着剧烈的疼痛一边伤害着自己。腹部被粗暴地撕裂,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抱在怀里的夏洛蒂的身体上也溅到了血,逐渐被染得通红。

“呵呵,夏,洛蒂,姐姐,现在,就去哦。”

洛兹玛利亚说完这句话,便绞尽残余的全部力气,将几十根叠在一起的针一口气插进了喉咙。痛苦使她的全身痉挛,温热的血液顺着身体流到了地上。洛兹玛利亚维持着针扎在喉咙上的状态,将夏洛蒂的脑袋死死抱在怀里。

死也要诅咒。这种世界。
死也要把人一个不留地杀光,
绝对无法原谅。绝对。绝对。死也要诅咒。

这是洛兹玛利亚留在这世上最后的愿望。
接着她便倒在地上,亲手结束了她16年的短暂人生。

***

几天后,在距离迪库森的宅子不远处的公共墓地的角落,新竖起了一块简陋的墓碑。墓碑上只简单刻了名字。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姐妹长眠于此。守墓人不怎么靠近姐妹的这座新坟。这对姐妹的悲剧在宅子里的佣人之间传的很开,一时间还成为了人们讨论的焦点。不知是不是听了那些传言的缘故,姐妹的坟墓总是给守墓人一股莫名的恐怖感,除非必要否则他也都不愿意接近。

而现在,身穿与这场景显得极为突兀的豪华丧服,少女带着手下的女性的站到了在这对姐妹的墓前。少女的脸虽然被帽子遮住看不清楚,但守墓人猜测,她应该是位相当高级的贵族没跑了。少女的手中捧着两颗看起来像是宝石的东西,嘀嘀咕咕地一个人在那里唱着什么。

守墓人偷偷窥探着少女的行为,他准备要是少女把宝石当成了贡品,等会就把它们据为己物。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少女捧在手心的两颗透明宝石,其中一颗徐徐变成红色,另一颗则慢慢被染成深绿色。贵族的少女把那两颗宝石高举到太阳底下看了看,接着便满足似的将其纳入了怀中。

接着少女一言不发地带着身后的黑发女性离开了。守墓人为了检查她们有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贡品,靠近了姐妹平时敬而远之的坟墓。遗憾的是,贵族的少女貌似没留下任何东西。更奇怪的是,就连直到昨天都能一直感受到的讨厌感觉也消失不见了。守墓人以为,或许是贵族的少女施展了什么魔术,抚慰了这对姐妹的亡灵。不知为何守墓人在墓前双手合十,祈祷起姐妹两人的冥福。但那也只是他的心血来潮罢了。





“雷玛,很漂亮吧?三位女神(Erinyes)都集齐了哦。”
“是的,夏乌拉大人。”

夏乌拉坐在豪华的贵族用马车中,取出三颗宝石,边欣赏边向坐在对面的雷玛问道。不包含任何的不纯物质,晶莹剔透,色彩深邃的三颗,红,蓝,绿的宝石。孕育出愤怒,痛苦,屈辱和悲伤,封印着被诅咒污染的灵魂的美丽宝石。这些宝石释放出的诅咒的邪气甚是逼人,就连不熟悉魔力的雷玛都能感受到。恐怕要是让雷玛拿着这些宝石,不出三天就会被宝石操控,沦为无差别屠杀别人的机器吧。

“把这块绿色的宝石碾碎混在铁里,再把这两颗宝石各自镶嵌在其中。”
“好的。”
“然后最后的仪式在第十五天的满月之夜进行,为了不出差错,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属下明白。”
“啊,记得让处理这些宝石的人,带上这块银币。不然的话,呵呵,会死哦。”

夏乌拉说完便将五枚带有魔力的银币交给了雷玛。不过,这世上真的存在能使用这些宝石的人吗?雷玛不禁表示疑问。当然对夏乌拉或者艾尔娜德来说是可能的,但很难想象她们会留着自己用。大概是用在仪式或其他类似的东西上吧?雷玛的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直到一年之后。

“听令。”


“呵呵,诅咒宝刀……马上就能够完成了哦。”

两把诅咒宝刀“夏洛蒂”和“洛兹玛利亚”在一年后帝国侵略托利亚斯提亚国王的时候,被夏乌拉送给了原托利亚斯提亚国王三圣骑士之一的王架,祖国战败之后,背叛祖国的王架用这两把刀杀害了很多原托利亚斯提亚国王的叛军,不过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诅咒宝刀番外还有最有一节!




第二十七话 过去篇 血 (诅咒宝刀)

洛兹玛利亚自杀之后过去了十五天,加利尔一如往常地正在工作。失去了洛兹玛利亚,加利尔的性欲无处发泄,这导致他现在相当的消沉。这时候加利尔才恍然大悟,原来洛兹玛利亚在自己的心中占据着这么重的分量。刚得到洛兹玛利亚的时候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之后便在欲望的驱使下随意侵犯她,洛兹玛利亚那轻蔑的目光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强行将避讳蔑视着自己的洛兹玛利亚当做玩具侮辱,这究竟给了加利尔多少的满足感呢?大概加利尔再也得不到像洛兹玛利亚那么棒的女人了吧。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死了没想到会令加利尔如此的难受。

由于经常心不在焉地工作并接二连三犯错,加利尔不止一次地受到同样因为失去洛兹玛利亚而焦躁不已的父亲责骂。加利尔后悔得想哭,要是趁洛兹玛利亚活着的时候把想做的都做完就好了。父亲迪库森开始几天好像还很同情洛兹玛利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焦躁,终于把欲求都发泄在了佣人们的身上。佣人们嘴上不说心里都在想: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最开始稍微对洛兹玛利亚好一点,让她活下来不就好了。

佣人们在酒馆喝醉后,便借着酒势在镇子里传播起洛兹玛利亚姐妹的悲剧。当然不想让这种丑闻为外人所知的迪库森已经向宅子里的人们下了缄口令,但佣人们害怕洛兹玛利亚姐妹的亡灵找他们的麻烦,更不敢把这出悲剧憋在心中了,至少让镇子里的人都知道会让他们觉得好受一点。这出美丽贵族姐妹的悲剧,经缺少娱乐话题并追求刺激的街坊邻居口耳相传,瞬间变得整个镇子都无人不知了。

就在这某一天的晌午过后,一位女性造访了迪库森的家。她是位留着黑色短发的美丽女性,年龄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外貌给人利落的感觉。这位女性带着两个氛围让人不禁觉得毛骨悚然的男性随从,来到了迪库森的宅邸。两位男性带着面具(Larva),从头到脚都是黑色装束。女性也穿着类似黑色丧服的衣物,但胸口附近却大胆敞开,能窥见她雪白的肌肤与丰满的谷间。根据她身后男人们那异样的装束与配在腰间的小刀判断,让人不由升起他们是不是暗杀者的疑惑。

女性向迪库森展示了格力安娜男爵夫人的介绍书,迪库森难掩惊讶却又不敢失礼,便将他们请到客厅,等茶上来后才追问说:

“欢迎几位的光临,请问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迪库森隐约感受到,这个女人大概是某人的使者。他推测,这人应该是贵族或者是哪里的大商人的使者,其实是为了向他委托些见不得人的工作而来。迪库森虽然做着正经生意,但如果有人委托,也会接受一些不合法的危险差事。之前他已经做过好几档偷盗品和拐卖儿童的交易了。这些人或许是想让迪库森买下没办法正规交易的偷盗品吧。然而,自称雷玛的这位女性所说的话,却着实超乎了迪库森的想象。


“今晚,夏乌拉公主殿下将会莅临此处。请将宅邸内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

以迪库森和加利尔为首,包括佣人们和奴隶在内,这宅子里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在了宅邸内最为宽敞的房间。佣人们窃窃私语,讨论起究竟发生了什么。加利尔的朋友们也都被雷玛叫了过来。迪库森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拼命思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里之所以会出现夏乌拉公主,迪库森怎么想都只能联想到夏洛蒂。

公主亲自前往这种连贵族都不是的商人的宅邸,本来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有需要找迪库森的话,直接传唤他就好了。特地亲自造访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夏洛蒂会成为那幅样子回来,就说明她在工作上犯了重大的失误,触碰了公主殿下的逆鳞吧。是准备围绕夏洛蒂的失误追究责任吗?或许公主会要求追回自己支付的宝石。失去了姐妹现在宝石又被要回去,迪库森这回可真要可血本无归了。他绞尽脑汁思考,无论如何也要避免这种最糟糕的情况。

加利尔仍旧怅然若失地凝视着空气,看样子似乎也不是很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佣人们也都纷纷祈祷,希望麻烦事不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们在中午刚过的时候就被叫到了这间大屋子,之后穿着黑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受到的这种完全包围,几乎可以说是变相的囚禁了。

黑衣服们仔细搜查了店铺和仓库,把值钱的东西和钱币都收集在一起,有序地排列在事先准备好的桌子上。该不会要把自己的财产没收吧?迪库森在意这点在意得快要发疯。这宅邸中最为豪华的椅子也被摆在了迪库森他们的面前,肯定是留给公主大人坐的吧。


时间流逝,等到了太阳下山,月亮探出脑袋的时候。自称雷玛的女性在向身后的黑衣服们下达完指示之后,便匆匆走开了。剩下的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中的一个,向迪库森他们下令让他们都跪下。众人也都听话地跪在地上。房间内的墙边,黑衣服的数人等间隔地背过手,纹丝不动地战立在原地。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黑衣服们散发出来的魄力让迪库森他们不敢说一句。

终于伴随着马的嘶鸣,从屋外传来了马车停下的声音。不一会房间的大门便被从左右打开,看起来像是卫兵般的男人推开门后便在一旁站定,他们身着正装,和黑衣服的应该不是一群人。让人难以想象同为这世间俗物的美丽少女踩着优雅的步伐,穿过打开的大门踏进了屋内。

光凭这份美丽,此人肯定是夏乌拉公主无疑了。

迪库森和佣人们瞬间被她美丽的容貌摄去了魂魄,很快却又恢复意识,纷纷平伏在地。少女在豪华的椅子入座后,跟在少女身后的雷玛便站到了一侧。雷玛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华美的木箱。迪库森回想起了格力安娜男爵夫人的话。确实她说过夏乌拉公主不善于将表情表露在外。为此夏洛蒂是必须的。迪库森思忖起来,能不能利用这一点挽救现在这个局面呢?


夏乌拉在豪华的椅子坐下后交叠双腿,环视了一圈平伏在地的人们,接着向雷玛低声交代了什么,雷玛听完便出言让迪库森抬起头。迪库森满头大汗地抬起头,望向夏乌拉的脸。果然很美。原来说足以轰动世界的美并不是浪得虚名。但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也是事实。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人情冷暖的气息。而且还有那深邃到仿佛能够将人吸入其中的湛蓝双眸。简直就像是镶嵌了宝石般,那双眼睛蕴含着足以冻彻人心的冷淡光芒。

“你就是迪库森?”
“是的,恭迎公主大人大驾光临,不知今日所为何事?”
“夏洛蒂。那姑娘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
“过奖过奖。”
“不过,我让她死了。东西已经送到了吧?”
“是的,确实收到了。”

夏乌拉公主用她那宛如演奏乐曲般美妙的音色谈起了夏洛蒂,这让迪库森瞬间回忆起夏洛蒂凄惨的死状,吐意随即涌上喉头。夏洛蒂肯定是受到彻底的折磨最后才被杀死的。还有果然和传闻一样夏乌拉公主没有表情。以单调平稳的语气谈起夏洛蒂的样子令人难以想象她是个少女。迪库森感觉到恐惧正慢慢从脚底往上爬,这种错觉令他惊恐万分。

“还有洛兹玛利亚,前几天我去参拜了她的墓。”
“这还真是,劳烦您了。那两人肯定也对公主大人亲自拜访感到高兴吧。”
“是啊,你说得对,她们很高兴。”
“那是当然。请问今日,公主莅临此处有什么要事吗?”
“嗯嗯,今天我是为了请你们去死而来的。”

迪库森听到这意想不到的回答,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自己必须死?夏洛蒂所犯的过错,竟然大到这种程度吗?公主是想说,把犯错的夏洛蒂卖给她的自己这群人也跟她同罪吗?佣人们也纷纷动摇起来,维持着平伏的状态只用眼睛窥探周围的状况。

“呃,那个,非常抱歉。鄙人没有听清楚,您是说让我们去死吗?”
“没错。”
“那,那个,请问是因为什么理由?夏洛蒂所犯的过错,鄙人以为责任全在她一个人,我们在卖出夏洛蒂的时候,就已经向格力安娜男爵夫人多次强调,夏洛蒂年纪还小,侍女的工作对她来说还很困难,所以……”
“你在说什么?”
“呃,就是说,夏洛蒂不是犯了错,惹怒了公主大人吗?”
“夏洛蒂工作非常的认真诚恳,一次错也没有犯。”
“啊,呃,那么,为什么,我们,非死,不可呢?”
“呵呵,你们也做的不错哦。完成的很好。然后呢……”

面无表情的公主竟然露出了笑容,迪库森对此感到少许的惊讶,但并未表现在脸上。毕竟现在事关他的死活问题,迪库森身体僵硬,冷汗也从全身涌出。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惹得公主更加不悦了。可是既然说自己做的不错,那为什么自己必须死呢?他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我要让你们,做最后的谢幕。”

夏乌拉以甜美可人的声音向迪库森这么说道,随后向站在一旁的雷玛使了个眼色,雷玛便小心翼翼地把抱在怀中的漂亮箱子捧在手中递给夏乌拉。迪库森仔细观察着夏乌拉的一举一动。只见夏乌拉朝那箱子优雅地伸出美丽白皙的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镶嵌着美丽宝石的宝刀。那刀装饰着细致精巧的花纹,刀身与刀柄呈纯朴的黑色,两者之间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红色宝石。不知是不是眼花了,迪库森好像看见有黑色的雾霭从那刀的刀身飘散出来。
接着夏乌拉将那镶嵌在宝刀里的红色宝石朝向迪库森,红色宝石顿时散发出妖艳诡异的光芒。

“呵呵,这是洛兹玛利亚哦。”

迪库森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不禁困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对这句话起了反应,之前一直魂不守舍的加利尔没得到允许就擅自抬起了头,接着便死死盯住那红色的宝石不放。像是眼睛和灵魂都被那妖艳的红色光辉夺走了般,加利尔看得失了神。夏乌拉将脸转向他,微笑着说:

“呵呵,你是?”
“失,失礼了,此,此人是犬子,加利尔。”
“你就是加利尔啊。你做的也不错哦。”

加利尔可能是没听见夏乌拉的话,始终都呆呆地凝视着宝石。虽然迪库森出言训斥加利尔的无礼,但加利尔完全不为所动。夏乌拉抬起左手,示意让迪库森不再斥责。

“呃,那个,确实卖出那样的幼童是鄙人的工作失误,这点,无可否认。鄙人愿意,当做赔偿,把所得的宝物悉数返还。并且为您准备新的侍女。”

迪库森判断,既然现在不清楚公主想要什么,还被公主威胁要杀了自己,不如试试提出自己能够想到的条件,看看能不能得到宽恕。以前他也有过因为金钱纠纷差点被贵族杀掉的经历,那时候他就靠付钱勉强挺过来了。迪库森认为公主肯定也心疼那些宝物。公主不仅面无表情,还尽说一些让迪库森摸不着头脑的话,面对她,迪库森除了这么想别无他法了。

“宝物?”

见夏乌拉疑惑地歪起脑袋,雷玛便向站在桌子旁边的黑衣男使了个眼色,于是那个男人从陈列在桌上的各种金银财宝中挑出了一个箱子拿到夏乌拉身边。男人单膝跪地递出箱子,夏乌拉接过之后饶有兴致地看了看。

“啊,这个啊。呵呵,这种东西,无所谓啊。”

随即便随手把那箱子扔到迪库森他们的面前。箱子摔在地上,盖子因冲击而打开,里面的宝石散落了一地。迪库森满脸呆滞地望向夏乌拉的脸。

那么公主究竟渴望什么?怎么做才能得救?他拼命思考。接着又想到了一点。他们对洛兹玛利亚和夏洛蒂施加的折磨。这个公主,该不会是从夏洛蒂那里听说了姐妹两人的悲惨遭遇,现在来报复自己了吧?就像洛兹玛利亚渴望的那样?不不不怎么可能。对夏洛蒂严刑拷打最后残忍杀害的不正是公主本人吗?难道说夏洛蒂用自己的命当做筹码,利用公主来复仇?

“如,如果是那样的话,究,究竟是为何理由呢?如果是关于我们对洛兹玛利亚以及夏洛蒂所做的行为,那是对待奴隶,理所当然的待遇,虽说可能确实有些过火,也不一定,但那是四处可见,的行为,如果您愿意宽恕我们的话,不,多少施加一些惩罚我们也可以欣然结束,但要让我们以死赔偿,着实是有些不恰当,鄙人以为……”
“没有,所以我说你们做的很好嘛。呵呵。”

对于拼命找借口开脱的迪库森,夏乌拉又说了让人不明所以的话。他们明明虐待了那对姐妹,还被称赞做的好是怎么回事?迪库森完全搞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为了突破窘境他奋力思考,却什么头绪都找不出来。

夏乌拉从箱子里取出另一把刀举在空中。蓝色的宝石镶嵌在那把刀当中,散发着点点光芒。这把刀也和镶嵌红色宝石的宝刀一样,仿佛向周围播撒着黑色的雾霭。从这两把宝刀中传出的危险诡异的氛围弥漫在四周,迪库森感觉房间的温度好像都顿时降低了。夏乌拉眯细了眼睛,满足地眺望蓝色的宝石,接着对迪库森说:

“这是夏洛蒂。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变成这两颗美丽的宝石,实现了再会。以洛兹玛利亚的孩子为媒介。这些黑铁里面啊,呵呵,蕴含着洛兹玛利亚本来应该诞生的孩子的灵魂。”

迪库森顿时语塞了。这时他想起了魔术的存在。迪库森作为商人,也曾经手过与魔术相关的宝物道具以及其他诸多商品,他的客人也有数个是魔术师或者魔法使。他这才想起来,帝国的两位公主也是天才的魔术师。

“呵呵,接下来,仪式就要开始了,以你们作为祭品。”

这位公主最开始就盯上了那对姐妹,为了铸造这两把诅咒宝刀而操控了一切。就连只招收夏洛蒂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发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两人的悲剧,为了孕育出诅咒。她知道包括迪库森和加利尔在内,这宅邸内所有的人都会将洛兹玛利亚逼迫到绝境。

这位夏乌拉公主,并非同情洛兹玛利亚和夏洛蒂。终究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的魔术成功而操纵了迪库森和姐妹两人,为仪式做好了准备。迪库森对这找不出活路的理由不禁感到战栗,公主带着微笑,称之为美的结晶也不为过的脸此时却让迪库森感到犹如胸口被撕裂般的恐惧。公主从最开始,就不是基于法律、道德、正义与邪恶这些价值观在与迪库森交谈,只是单纯仪式需要迪库森他们的血而已,需要百般侵犯、蹂躏、折磨、侮辱那对姐妹的迪库森他们的血。


“诅咒宝剑(Akrasiel)将在这里诞生。以此为荣吧。”


夏乌拉的双眸发出光芒,站起身,高举两把宝刀。



“呵呵,洛兹玛利亚,和夏洛蒂,――――――渴望着你们的血!!”



惨剧随即便在宅邸内上演。两把宝刀将所有人一个不留地撕裂,吸收其溢出的血液。两把宝刀啜饮血液的声音,听起来就仿佛姐妹两人的笑声。被割破的伤口很快就腐烂并生出蛆虫,激昂的疼痛向全身袭去。被黑衣服们拘束起来的佣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夏乌拉手中的宝刀残忍杀害。
终于洛兹玛利亚将迪库森的心脏贯穿,夏洛蒂将加利尔的头颅割下。姐妹的复仇经由夏乌拉之手实现了。最后浑身浴血的夏乌拉把自己的手掌割破,将血滴向两把宝刀,一边咏唱咒文一边让其吸收。

姐妹对个人的执着遭到切断,升华为诅咒这世间所有的女神(Erinyes),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作为一对诅咒宝刀,此刻才正式完成。



“洛兹玛利亚,夏洛蒂。我的魔术式现在正式成功了哦。”



夏乌拉低声说完后,便将诅咒宝刀收入原来的箱子中,带着雷玛离开了宅邸。

到了这里,洛兹玛利亚与夏洛蒂这对姐妹的悲剧才宣告终结。失去主人的宅邸迅速腐朽化作废墟,曾经发生过姐妹的悲剧以及屠杀惨剧的这个地方,镇子里的人因为觉得瘆人,也都再也没人靠近过。于是随着宅邸的风化,传闻也越来越少,作为时有发生的贵族姐妹的不幸悲剧,终于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到这里诅咒宝刀番外就结束了





没有虐姐,只有姐姐和男主人公虐别人。如果能接受的话应该可以读的很愉快。




三位主人公都是蓝发
两位姐姐和一位弟弟,艾尔娜德戴眼罩,夏乌拉不戴,除了这个特征两人长的一模一样
认准这个特征就不会认错人了
他们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当然他们不爱妹妹所以妹妹很惨。。。
这里是接第一部结局,艾尔娜德和卡斯特尔回到帝都,夏乌拉则和妹妹去找神木





首先夏乌拉为什么带着妹妹取神木
这个是作者从一部就留下的悬念,只说了会帮上卡斯特尔的忙,然后艾尔娜德在看到卡斯特尔脸上伤痕的时候还说会通过另一位姐姐的手让那些人受到自己永远的诅咒,大概准备拿神木的叶子当做什么诅咒道具使用吧
夏乌拉和艾尔娜德两位姐姐平时都是面无表情,只有在卡斯特尔面前或是强奸杀人的时候才有表情,这个第一部应该有很多描写
夏乌拉和妹妹被追杀却没有反击,肯定是故意的嘛,而且追杀她们的是偷走艾尔娜德宝物的那个国家的人,她们故意去吸引那个国家的注意,而且还不带护卫选择两人前往,应该和后面的主线有关系吧
其实夏乌拉第一次看到雷格尔斯的时候是准备杀了他的,她大概准备用第一部里那个银雀蜂,他们相遇的时候夏乌拉身后不是出现了银色的物体吗,那个大概就是银雀蜂,但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善良的妹妹一阵风给救了,所以妹妹才一直要求雷格尔斯不要靠近夏乌拉,因为夏乌拉随便就会想杀了他。夏乌拉不说话只是单纯没有兴趣吧,或许最后雷格尔斯被杀的时候能听到夏乌拉说话(我觉得这男的绝对要死的)




我在更新的最后加上了一点关于第一部的注释,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其实作者自己在网页上说了没读过第一部也能读第二部。第一部h占比超多,如果我去翻译第一部真的就是全篇权限了,这部的h已经相对少了,实在是没办法。其实我特别喜欢这个小说,如果有时间我会再去尝试翻译第一部的,但至少不是现在。。




我开头也说了,这个小说讲的就是三位主角的变态故事,你如果同情配角的话就没完没了了
可能随着故事的进展你也会喜欢上主角们,前提是如果你有兴趣继续读下去的话


自顶,最近比较忙,但这部小说作者继续写了还是要第一时间更新的(死


偶然诈尸第十一话
不定期更新!!!(要注意)
不过我想大概一年前读过这书的人都忘记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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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东木栋 騎士
不管过去多久,回来再看艾薇儿这段都是射爆

4 个月前 0 回復

摩罗 侯爵
终于在新版找到你了

2 年前 0 回復

七月流火(伪) 子爵
找回来了

2 年前 0 回復

垃圾垃圾君 伯爵
希望翻译还能继续填下坑~

3 年前 0 回復

wxk1985122 平民
非常感谢 希望还有后续

3 年前 0 回復

午夜贫农 勳爵
相当喜欢这部作品,有够黑暗,让人愉悦 ,然而第一部看不了。。。=_=

3 年前 0 回復

  • 鳴瀬白羽 子爵 : 真白萌有一部分

    3 年前 回復

  • 东木栋 騎士 : 第一部esj有机翻

    3 年前 回復

huxc 子爵
跪求网盘资源

3 年前 0 回復

鳴瀬白羽 子爵
还会翻吗

4 年前 0 回復

天玄小道 侯爵
感谢翻译

4 年前 0 回復

archer1987 侯爵
这玩意总共有多少话?目前翻译进度到多少了?

4 年前 0 回復

IiII 勳爵
名为权限的高墙  总有一天!

4 年前 0 回復

摄氏度的多 騎士
一天5积分,5000积分就是1000天,3年左右的样子。
为了看个18禁要签到3年,希望值这个价吧。。。

4 年前 0 回復

按时地方g123 勳爵
这个剧情……有点……

4 年前 0 回復

不可测宇宙 皇帝
姐控18禁?我喜欢(滑稽)

5 年前 0 回復

邪k君 勳爵
翻译大佬快~回~来~啊~

5 年前 0 回復

hillson 王爵
本帖最后由 hillson 于 2019-7-27 23:04 编辑


??扶老衲起来 大大更新了!
原来是考古

5 年前 0 回復

kevin555 伯爵
快了 预计到年底可以靠签到到达5000了

5 年前 0 回復

午夜贫农 勳爵
积分不够!

积分不够!!

积分不够!!!

5 年前 0 回復

邪k君 勳爵
翻译君很久没出现了。。。。。。。。

5 年前 0 回復

祥瑞的雪风酱 侯爵
偷税的帝国,这个主题不错

5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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