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半夜睡不着时的脑洞,如果有一种疾病使人被迫在夜晚工作生活呢?
无端出现的疾病在全球肆虐,让一些人无法直接触碰阳光,专为夜间生活的学生设计的学校诞生了。男主角蔚成本没有患上此病,却阴差阳错的进入了夜校,等待他的是一个美少女同桌小A,但是又难缠地让人厌烦。还有她的奇怪社团又是干什么的?一个个登场的角色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过去?制造悲剧的幕后黑手又是谁?司夜结社能否在逆境中存活,为被夜晚诅咒的人们发声?这疾病的起源又与男女主人公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请多指教。
黑夜不会给任何裹挟恶意的人以馈赠,她狡猾而富有正义感,对善良的人施以庇护,给予不忠的人以深邃而无尽的吞噬。
这是一个分至两端的世界,一种未被科学家所预见的疾病席卷了全球。致使相当一部分人再也无法触求太阳的光芒,透自天堂的圣光。只能自持被诅咒的命运,在夜的维帐中苟且存活。
蔚成来到了学校正大门,现在是晚上8点,地表的余温已然散尽,是的,现在是不折不扣的,属于夜的时间。
“哇。。这学校还挺大的嘛!”他看着学校里高耸的灯塔说到。整个学校的建筑风格充满了古欧洲的气息,但模仿蹩脚之处,还是有点不三不四。
2019年3月。夜行症候群已经遍布了天上地下的每一立方空间。未知的传播途径,无规律的患病人群,在人们看来,这分明就是上神对部分人类降下的诅咒。患者无法接触阳光,否则轻者皮肤溃烂,重者内脏渗血。随着患者的急剧增多,世界被慢慢分为两端——昼行和夜行,终于,像所有资本家希望的那样,世界变成了一个可以24小时工作的机器——总有人会在某个时间醒着。宁静与憩息,也随之永远的消失在了这片星球上。
而这所学校,是地球上数不清的白天晚上都上课的学校之一,早八点到晚六点,晚八点到早六点,对称的时间轴划分对称的昼夜习性的学生。但白天的招生名额已满,无奈之下,并没有这个病灶的蔚成也沦落到变成一个夜行动物,他又悔又无计可施。
“算了算了,既然走了这条路干脆就。。”
今天他将见到新的同学,略带兴奋又心携悲观地走进19号教室,但是没想到的是,收获的目光却犹如看着百万富翁在贫民窟里演讲一般,带着数不清的恶意与敌视。
正常人受到歧视的情况并不多见,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周围没有正常人。人们只会敌视和自己不一样的人,不管他对错与否,当人数足够,这种敌视便会变得理所应当。
“呼。。”蔚成吐出了略带颤抖的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开始展望接下来3年的痛苦生活时,一颗星辰从天边划来,落在自己的面前,准确的说是落在旁边的凳子上他的同桌身上,是个可爱的女生。这真是——lucky!他内心用力的激动了一下。
仔细看她,长长的黑色的披肩发,在边上扎了个辫子,俏皮可爱,个子偏高,同样穿着校服和长袜,却不知比旁边的女生可爱出多少倍,虽然面带微笑,却有种不可靠近的感觉。她一只手轻托着头,另一只手不停的摁着圆珠笔,发出令人心烦的卡兹卡兹声。等等,现在好像不是看女生的时候,他突然再次意识到自己的环境险恶,不禁叹了口气。
这么死气沉沉的干嘛!他再次鼓起干劲准备和同桌聊聊。
可惜在3秒后,他收回了刚刚的想法。
女生的本子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脸上写满了兴奋。
“啊。是个中二病啊。”他心里默默想着,把头撇了回来。
“完成!”她突然举起刚刚的作品,把脸转了过来。
“啊!”她明显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谁!”一小束光在她乌黑的瞳孔里亮了起来。
“。。。”
不会从刚刚开始她都不知道我坐在她旁边吧,蔚成心想。
“我是你新同桌,刚刚转学过来的。”不知为何自己突然落入被动,开始了第二轮的自我介绍。
“这样啊。是你啊。”蔚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啊!这家伙真让人想扁她一顿啊。
不过随着一阵愤慨,蔚成回过神来时,他和这位女生今天的交流就已经差不多全部结束了。
啊,这才熬过了第一节课啊。蔚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嗨,新来的。”随着声音同时登场的是一位个字高高的男生,与低沉的大气氛不同,他的周围散发着活力的气息,“我是19班的班长,许则,有什么问题的话,以后来找我就行了。”
非常可靠的发言,看来是个肌肉笨蛋呢。
“我知道了,谢谢班长。”
“不要紧。”他的身影再次随着声音的渐远而消失。
。。
“今天是社团报名的最后一天了,大家抓紧了,今天就到这了,下课。”班主任敲了敲文案,走出了教室。
终于上完了今天的课。。但是从头到尾都没和同桌说上话,自己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虽然试着在她的书上瞥到她的名字,但她的书都是崭新的,啥都没写。快要放学了得赶快找些话题啊。
“有哪些社团比较好呢,咱们学校?”
“都是垃圾啊~垃圾。”
“。。啊?”
“加入他们后你就可以天天去部室里打打麻将,喝喝茶,泡泡妹子了。”
那不是很好嘛?——蔚成差点脱口而出。
“一个有意义的社团都没有吗?不会吧。。”
“当然除了一个。”她停下手中的笔,“看你这么诚恳我才告诉你的哦。”
“那真是谢谢你。。。说来听听?”
“司夜结社!”
“啊?那是啥?”这名字乍一听以为是什么邪教。
“去看看就知道了,相信我啦。”
“还是。。算了吧,我也没太有时间参加社团活动啊。”
“不准不去哦,你敢放鸽子试试看?”
她说出这么惊爆的不良少女台词时都没有看蔚成一眼,说完后却又抛来了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让人摸不着头脑。
收拾完东西,首日完结,天色渐渐微浅,是太阳该出场的时间,学生们也该离场了。当他背起包正要起身,一个拉力突然把他定在了半空中。
“喂喂,我好像说了你不准走的吧!”
“抱歉,我还有事。。”
“不行,不行,不许走!”
“可是,学校规定夜班的学生必须按时离校吧,不然的话。。”这女生为什么单单就对自己这么执着啊,蔚成都糊涂了。
“就。。就一会儿!”
她的神色突然从一开始的傲慢的财主变成了借钱者一般乞求的样子。
“好吧,那最好快点,不然太阳出来可就完了。”
“跟我来!”她像小孩子一样易于开心,带着笑容的她就像天使一样,尤其是这种发自真诚的笑。
两人驻足于一个活动部室门口,她怎么翻找都找不到钥匙。
原来是她自己的社团啊。。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不好意思等一下。。应该在这口袋的呀,咦?怎么回事。”
终于她放弃了思考。
“我翻窗子进去。”她边说边打开较高的未锁的窗户,大概有头顶那么高。
“让我来吧”蔚成看着有些害怕,让女孩子爬这么高的窗户。
“不不不!不行!里面有些东西。。我,我要收拾一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让蔚成更想一探究竟了。
她一小段冲刺之后,手轻轻一撑窗沿,就很顺利地翻入了里面,非常熟练,看上去应该是个惯犯。
“啊,今天是黑色的啊。”蔚成也不忘偷偷瞄了一眼裙底。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通后终究归于平静,就在这时门开了,探出个脑袋。
“等等!我说可以了再进来哦!”
她又从门口急匆匆的跑到里面站好。
“啊啊啊!吓死我了!咳咳。。好了!进来吧!”
“。。。。好”
她站在一个铺着黑布的桌子前,房间里光线昏暗,不太看得清,但总感觉被杂物塞得满满的。
“司掌夜晚的结社将实现你的愿望,我叫克莉斯托亚.冯.A.姆莱。啊,不过,叫我小A就行了。”她双手叉腰,“请问你有什么愿望要实现吗。”
是怎样编出这么长的名字又是怎样把这名字简写成小A的啊,蔚成的心里疯狂吐槽着。
“我想早点回家。”蔚成感觉就像在和一个智障聊天。
“否!决!”
“那。。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刚刚的名字是真的啊!还有你就没有什么有点创造力的愿望吗???”
“。。。我想想。。我想不出来了”
“唉,算了。”小A就像皮球泄了气一样,“唉,你可以回去了。”
她一边收拾着桌上的布局,一边有没好气的说着。
正当蔚成要准备离开时,进来了一个很弱气的女生,扎着单马尾,个子中等,柔软的金发。眼睛不敢与他人直视,但是散发着让人怦然心动的味道。
“这里是。。。司夜结社吗?”
“对。”蔚成好像突然脑抽,回答了她的话。
“能帮我一个忙吗?”她慢慢抬起头,一丝泪光闪过蔚成的视网膜。
蔚成转头看了看小A。小A的表情就像好久没吃到食物的老虎一样,看着猎物两眼发光。
小A一把把蔚成拉了过去。在他耳边悄悄的说。
“喂,混蛋,要是给别人知道司夜结社把顾客赶出去我的可就名誉扫地了,你得配合着点,伪装成我的小弟。”她神秘兮兮的说着。
“要是我不愿意呢?”蔚成一脸鄙夷。
“求你啦!!”
“。。那好吧,就一会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服软了。
小A满脸堆笑的像店员一样问道“您的名字是?”
“罗波波。”
“噗。”
喂你刚刚笑了一下对吧!别人听到你的名字还不得笑死啊!蔚成已然成为一个吐槽选手。
“罗波波同学,先说明一下我们结社实现仰望是要有代价的哦?”
“嗯,我知道。”
“你的愿望是?”
“我感觉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但我想不起来了,一直在想,睡觉都睡不好。”她越说越没底气“我想。。。找到那个东西。”
“有什么线索吗?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没有。。我想不起来了。。”
“。”看来难度超乎了小A的想象,“嘛。。不要紧!我们绝对会帮你找到的,相信我。”
“真的吗。。谢谢。”
随后双方又寒碜了两句。
送走了这位顾客,小A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这可怎么找啊。。”
“我先。。我先回家了,您慢慢想着。”
“不准走!你不准走。”她直接一个飞扑跪地搂在蔚成的腰上,“你走了我怎么活啊!至少帮忙想想办法吧!”
搞得像是蔚成要入土了一样。
“你冷静点,不过我又不欠你钱,凭什么白帮你呢?”
“咳咳。。我们司夜结社要实现愿望都得有一个代价。我现在求你帮我,以后我也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作为代价,怎么样?”她跪在地上还是没有起来的打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来熟的人。。
“其实你是好久没有顾客,才脑袋一热接下刚刚这个棘手的任务的吧?”
“啊!!!求求你别说啦!!”
“唉。。好吧。”蔚成抓了抓头。
“真的吗!您大恩大德。。”
“好了好了,别说了。还有为什么你会就只缠住我啊。。”蔚成搔了搔头,“下面该怎么办呢?”
“嗯。。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们去找班主任问问她的情况吧”
“班主任?”
“是啊,杨老师。别看他平时懒懒散散的,关键时候还是能有点用的。”
“这就是对人家人民教师的评价吗。。”
在校门边解散后,蔚成对这个女生只有一个看法———她应该是个精神病。
在家门口蔚成停下了脚步。说是家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家,他的父母早在几年前的一场航空事故中遇难了,同机的其他科研人员和资料也全部烧毁了。现在他住在姑父家里,正好他的孩子不在身边。蔚成摇了摇头,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
“我回来了!”
“小成回来了啊。”
虽然热情与亲情俱在,但蔚成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饭桌上姑父还在为没有搞到白天班的名额而自责,但蔚成也表示了并不在意。是啊,除了人有点奇怪以外,夜间班也没啥区别。正要思考为什么他们性格都很诡异的时候,姑妈也从厨房里出来,嘘寒问暖起来。
吃完早饭,蔚成该休息了,而姑父姑妈都要出去上班。如此颠倒的生活让蔚成现在还不是很适应。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发白的天空,睡意并没有袭来,他又想了想今天奇怪的遭遇,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大脑短路提出帮忙?不知怎的,竟然犯困了。睡意笼罩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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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成闭上眼睛,感受宁静夜空中飘落的血红色的玫瑰花瓣,轻轻的缓缓的,落在他朝天的脸上。
滚烫的!
他睁开眼,这分明是鲜血,成熟到快要溃烂的花瓣般颜色的鲜血,在暴乱中四射飞溅。
蔚成惊醒,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这梦也太吓人了。。”他用睡衣的袖子抹去头上的汗珠,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睡觉太热了,他头上全是汗,顺便看看床边的闹钟,“完了,要迟到了!”
不知道为何,自从上了夜校后周围的目光突然变得尖锐了许多,扎的人生疼。
路上撞见了几个逗留在学校周围的日间班学生,他们噗嗤一声,从牙缝间钻出了笑意。
“哟,有只迟到的小蝙蝠。”
“哈哈哈哈”
“哈?”蔚成毕竟也在这个易怒的年纪,他撂下单车和书包,拎起袖子,握着拳头快步走了过去。
“咋了?难不成你是蝙蝠侠?”
“噗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嬉闹。
“啧”好歹也是练过几下子的蔚成,把带头起哄的两三个人打的人仰马翻,其他的人也被唬住,不敢上前。
“我跟他们不一样,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上夜校,和这些奇怪的人在一起。知道了吗?”他又拎起手中那个人的领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伙连声附和。
蔚成感觉旁边有目光投来,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定睛一看,是个女生,扎着双马尾,非常小巧可爱。她一定是听到了刚刚蔚成说的话,驻足了几步。蔚成开始为刚刚的言论感到抱歉,正想说什么,她却已经快步走进了校园。
蔚成把手里的人摔在了地上。
“真倒霉。”不过夜校美人不少啊。蔚成心想。
半夜十二点,午休时间,这个午应该是午夜的午。小A带着蔚成来到班主任办公室。
“杨老师!”小A一边挥着手一边走了进来。
刚刚在喝茶的班主任吓得一口水喷了出来。
“那个。。我还有事。”班主任一边穿外套一边就想往外逃,但还是被小A抓住了衣服下端,这时蔚成才发现班主任早已脸色铁青,满头虚汗。
“杨老师帮个忙呗!”
“求求你了小祖宗,放过我吧!”班主任顿失平日的威严,可见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怕。
“只要调查一下一个同学的个人资料就可以了。”
“只,只要?个人资料可是机密啊!你要干嘛!”
“不会做坏事的啦,帮帮忙!帮帮忙!”
“谁?”
“有个叫罗波波的。。”
班主任对这个名字有所反应。
“她,罗波波她怎么了吗?”
看来是认识的,可以直接进入主题了。
“她来拜托我们找对象。”
“哈?”
“哈?”
“开玩笑,开玩笑。。”
我和班主任同时发出了惊诧的怪叫。
“她是你们的学姐,比你们高一届,在1班。”
“还有呢还有呢?”
“没了!”
“家庭住址悄悄塞给我呗?”
“。。。还能再不要脸点吗你。。”
信息满载的从办公室离开,回头看去班主任已是意识模糊的瘫倒在凳子上。
“要下雨了。”小A看了看外面。
白天要不要下雨易见,夜里判断是否下雨蔚成还不够熟练。
“今天你去看着部室,我出去一下。”
“等等,出去一下是?”
“跷课!有劳你了!”
“喂!”小A已经跑远了。
算了,就帮她把社团窗户关上吧,蔚成心想。
雨声悄然而至,他突然想起,白天的雨司空见惯,晚上的雨却不曾仔细欣赏过。雨滴将城市仅有的一点点泥土的气味提携出来,虽然目光所及难以看清,但是每片叶片,每只蚯蚓,每颗尘埃,都被这气味所涵盖与包裹,涌入了鼻腔。
这时,一位客人也随着雨点而到来了。
风把灯光似乎都吹得摇曳了起来,雨中看不清那人的面貌,直到此人离进,脱下雨衣,才发现是一个女生,看领带的颜色应是学姐。
“您好。”一天下来,他对“官话”已经了然于胸,不用a的指点了,哪怕她今日不在,蔚成也能应对如流。
“你。。你好”仔细一看,这不是罗波波学姐吗?
仔细看来,她还有淡淡的黑眼圈,没睡好吗?
风声突然大了起来,顷刻间,雨声也呼啸而来。极黑的世界中的风雨,像不可名状的怪物一样让人生畏。
“今天是来补充点线索的吗?”蔚成的声音夹在风声中。
“嗯。”
雨和他们俩的聊天,填满了这个夜晚。
送走了学姐,眼看着就是上课的时间了,却还没有等到小A,无可奈何,蔚成只能先独自去教室了。结果她一天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夜里来到教室,发现小A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流畅。
。。这家伙
“醒醒,醒醒。”蔚成选择了适中的力气推了推她。
“umi。。啊?”
“睡昏了吧,昨天干嘛去了。”
“成。。啊我”她睡眼惺忪的望着蔚成,又去揉了揉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
“你是睡得多香啊。”
“对,对了!”她眼睛突然好像能睁开了。开始狂拍蔚成的肩膀,“今天上课前我在部室收到了新的委托!”
她盘着胳膊,一副骄傲的样子,好像这都是她的功劳一样。
看她这副样子,我决定表扬一下她,来达到商业目的。
“真。。真厉害啊”好像有点不太委婉。
“那当然!”看来她就是在等这句话。
“是一个学姐,委托是寻找一个人。”
“哦?找谁?”
“一个。。她描述不清的人,感觉好像消失的人。”
“这要怎么找啊。。”等等,有什么好熟悉的感觉。
“和之前那个学姐不是同一个?”一种不好的预感向蔚成袭来。
“不啊,是个很活跃的人呢。和我聊的很投机啊。”能跟她聊的火热的人一定也是个狠角色。
“不过啊,找一个这样无线索的人,我宁可去给日间校那帮学生会的人刷厕所。”她摆出极不情愿的脸,到底是有多讨厌他们啊。。
“等等。。”她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你这么一说这两个学姐长得好像啊。”
“啊?名字呢?”
“忘了问。。”
蔚成差点就一个手刀敲在小A脑门儿上。
“不过她是日校的学生,总不可能一天上两个班吧。。应该只是凑巧长得像而已!”
“这倒是。。”
“总之这星期我们要跟踪她!”
“谁?”
“当然是新顾客!她肯定有什么隐情。”
“老顾客不管了?”
“再说!”
“。。。”
“我需要一个帮手。”
“不会又是我吧?”蔚成拉着几乎绝望的声线。
她不怀好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任务就是在白天跟踪这位学姐,看看能不能掌握一些信息”她化身为总司令而蔚成可能只是个四等兵。
“行,我试试看吧。”说到底自己为什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啊?蔚成也没搞懂。
多久没有沐浴过阳光了,尽管是早上的不温不火的阳光。蔚成站在校门口的蔚成闭上眼睛屏息凝神,仔细一想这是小A无法体会的温度,就替她感到一丝惋惜。虽然有一丝困倦,但终究被紫外线消磨殆尽。
这里就是所谓的学姐的教室,里面学生已经坐满,想必她也应该在其中,靠窗的倒数第二个是。。等等,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赶忙确认了一下学姐的座位,准确无误。
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这两个来求助的学姐竟然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感觉两人的气势上差别很大,正如小A所说的,这个学姐非常开朗,周围的人明显都是以学姐为焦点,很有吸引力的一个人。蔚成决定把她命名为罗波波2号。
课间时间。为了确认罗波波1号2号不是同一个罗波波,蔚成趁学姐和别人聊天,悄悄靠近。观察有没有什么伤口之类的可以区分的细节。
仔细打量完全身,可恶,一点口子都没有。
“找我有事吗?”正当他发愣时,好像有人在跟他说话。
“。。。”蔚成一抬头,完了,他的观察目标罗波波2号就站在面前。
“没。。没有啊!”
“我看你一直盯着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在找我。”她露出爽朗的笑容,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抱歉!抱歉!”蔚成立刻遁逃的话只会增添可疑度,于是他在附近溜达了两圈才离开。
回到住处仔细想了想,果然还是去请教一下班主任吧,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次夜,教师办公室内。
“一样的人?!”杨老师一个分贝极大的疑问句让周围其他老师都看了过来。
“抱歉,抱歉!”
“你是说她们是同一个人?”他声音又变得超级细,好像在偷偷摸摸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嗯,是的。”虽然蔚成也没什么证据说明她们是同一个人,但是先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来。
“哇,不会吧。”班主任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去查查看,你别急啊。”
打铃了,蔚成鞠了个躬,便离开办公室。
“这老师昨天还是个懒散家伙,今天对此事好像很感兴趣。”蔚成一边转笔一边对小A说。
“哼哼,看得出他是个人才。”她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笑道。
隔夜。
刚刚进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疲倦的背影。
“老师”班主任并没有反应,“喂~杨老师!”
“啊?”他突然一惊,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啊,蔚成啊,有什么事吗?”
“除了昨天的事还能有什么,查出来了点什么东西没有啊,老师。”这一刻蔚成仿佛就像一个质问小孩子作业写完了没的一个小学老师。
“唉,别提了,找了一天啥都没找到。我劝你们到此为止吧。”
如果小a在这的话肯定会说什么司夜结社铭文第二条,不可中断已经接受的委托什么什么的。
“拜托了,老师,再帮忙看看吧!”蔚成双手合十,做出非常真诚的样子。
“不行!”班主任提腿就想溜。蔚成便一路跟着,“你别像那个家伙一样,我警告你。”
“老师”
“不行”
“老师”
“不行就是不行”
“老师。。”
“我说了。。啊!”
他一头撞在了路灯上。
“。。你前面有路灯。。”
回到教室。
“看来杨老师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他是故意不说的。”小A还在摁着圆珠笔。
“故意?”蔚成不敢相信。
“尾行”小A把笔一丢。
“啊,什么?”
“这周末我们尾随学姐,就这么决定了。”
“停停停,为什么突然犯罪发言。”
“线索的获取渠道已经枯竭了。只有这个办法。”
“让我呜呜”她突然伸出手来捂住了蔚成的嘴。
“不许有意见!”
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里,蔚成满脑子都是她手的触感,很柔软很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被她抚摸,在幻想中,他再次在数学课上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又觉得还是离这神经病小A越远越好,刚刚自己的幻想简直不堪入目,刚刚肯定因为缺觉而精神错乱了。
每当白天闭上眼睛,只听窗外的声音,仿佛和夜晚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当日光摄入眼中时才能反应过来,哦,确实是白天了。不知什么时候蔚成开始已经分不清白天和夜晚的感觉了,渐渐习惯、融入了,另一个世界。
回过神来已是周末,时间之快在于你还在感叹它的快,就又过了好几天。
然而在这美好的周末,蔚成正打算白天出去转转的时候,突然想起和小A的约定,没办法,只得稍微补补觉,晚上还要出门。
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他也起来收拾了收拾,虽然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注意形象了,但还是果断的抹了点发蜡在头上出发了。
穿着私服的小A站在一个路灯下,就像舞台上的歌剧演员一样,被路灯照出一个落地光环。她东张西望时注意到了蔚成的视线。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问你这身衣服怎么样啊!你是不是呆啊。”
“好。。好看!”
“。。敷衍我!”
“。。。”没想到被她发现,蔚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明显能感受到和她在一起时,整个身体和大脑都活跃了起来,越是如此,越仿佛离不开她。
“我们可是去干正事的啊,你这身衣服方便动吗?”
“这样就好了”她把裙子在大腿处打了个结,可恶,真可爱啊,蔚成在心里咒骂。
“走。。走吧”蔚成说话都不大利索了。
“有情报说学姐每天晚上八点都会来这家便利店买晚饭。”
“谁给你的情报啊,会不会太可疑了。”
“不要你管!”
“总之现在此处蹲守看看吧。”
“你拿着报纸,我们在便利店门口装作看报纸的。”
她这伪装伎俩也太低级了我的天。还不如蹲在灌木丛里。蔚成一边想着一边不小心露出了不信任表情。
小A看到他的脸后做出一副自信心严重受挫的样子,但马上又用精神胜利法,找回了心态。
“看来还是你平日里尾行的经验丰富。”
“什。什么!”
“嘘!蹲下!”小A拉住蔚成藏到墙角后。“目标来了!”
的确是学姐无误。
他们贴近玻璃偷偷观察。
一会功夫,学姐热了一盒饭,买了罐饮料就出来了。
“还跟吗?”蔚成看看旁边若有所思的小A。
“跟!”
一路尾随,他们到了学姐家旁边,是一个二层小洋楼,庭院深深内外收拾的都很干净,这是蔚成不可能做到的。
“学姐家的灯是关上的,也就是说她可能是一个人住,或者家里人回来的比较晚。”小A轻声的对蔚成说。
“万一他家里人恰好今天有事呢?我们得看看她家里的情况才能下定论。”小A微带着笑容,点了点头,好像有种蔚成已经从她那学有所成的错觉。
“那她应该不会天天都去便利店买吃的吧。”小A突然再次反驳。
“那学姐她也太厉害了,这么大的房子得自己收拾。”蔚成不敢相信,这不是他能做到的事,也太厉害了。
他们从后墙翻入庭内。学姐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捧腹大笑,不停的敲击着茶几,垃圾扔的到处是。
“你看看她像是个会做家务的人吗!”蔚成指着地上的快餐盒。
渐渐的,太阳下去了,四周都被蓝黑色的夜笼罩,路灯也齐刷刷的亮了。
学姐手撑着头躺在地板上,打起哈欠。
不一会便睡着了。
“。。这么快?”蔚成吃了一惊,刚刚还在哈哈大笑,这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走吧,”小A拉了拉蔚成的外套。“今天就到这儿。”
“再等一下。”蔚成做了一个停一停的手势。
“难道你要偷窥她睡觉不成?”
“吃饭都窥了还差睡觉吗?我觉得肯定有问题啊。”
“哪来的问――”蔚成立刻捂住她的嘴,不知是不是她声音太大了,学姐突然坐了起来。吓得他们俩又立刻蹲了下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学姐她慢慢站起,打扫起卫生来。
“不会吧?突然的洁癖?”蔚成疑惑的望了望学姐,又看了看小A。
“她整个人的状态,和刚刚完全不像一个人。”小A注意力完全在学姐身上,说的话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蔚成交流。
“真的。”这么一说的确奇怪,感觉现在的学姐蹑手蹑脚的,和刚刚那个她简直天差地别。
“会不会学校里也是这样?”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你电影看多了吧,世界上还真有人会精神分裂?”蔚成是不愿意相信这种玄学的东西的。
“哼,不信算了,总之这事儿我们要想办法调查清楚。”
“难道她一直在找的人就是她自己?听上去挺哲学的。我一直在寻找自己什么的。”蔚成不知道是在吐槽还是在搞笑。
小A对他的表演不是很认可,脸上没有露出笑意。还有可能觉得他像个智障。
她做了个撤退的手势,他们又从原处翻了出去。
“今天先到这儿。”小A申了个懒腰,蔚成的紧张的情绪似乎也借此得到了舒展。“一起吃个晚饭吗?”
蔚成美好的周末完全被这该死的尾行任务破坏了,现在又回到了周一,一周最痛苦的一天。
现在他无精打采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太阳已经下山,街上日间班的学生还有部分在四处游荡。
走过一个拐角时,看到一群人在欺负一个黑色卷发女生。平时的蔚成一定会打抱不平,可是最近见多了这样的事,他已经几乎麻木了。
刚刚走过没十米,蔚成后悔了。
“唉,受不了自己,真的是没事找事做。”蔚成小声说到。
“喂,你们几个!”蔚成站到那堆男女背后。
带头的一个染了奇怪发色的男生一脸戾气的靠了过来。
“咋了小子?”
蔚成看都没看靠过来的家伙,而是观察了一下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应该就是擦破了点皮。那这事就没有必要闹得太大了。
“再怎么说一堆男男女女欺负一个女生总不太对吧。”
“你小子认识她?”
“不认识。”
“那关你屁事啊。”他说着说着推搡了蔚成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蔚成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拳头上去了。不过一是这次的对手看上去并不好对付,二是他已经发现夜校的学生处于一种全方位的弱势状态,光靠自己鱼死网破般的一换一,也只是徒劳无功。
“不好意思。”蔚成双手投降,脸上还陪着笑,虽然感觉很窝囊,但蔚成还是冷静了下来,“拜托,放过她吧。”
“哼。。”那个男的冷笑了一下,“你也太没种了吧。”
接着拍了拍蔚成的肩膀,又用手背拍了拍他的侧脸:“不过你小子选择很正确。我们是学生会罩着的,有什么意见,去找我们的学生会会长吧,不过他可能不会像你们一样在夜里出现哈哈哈哈。”
“散了散了。”他们一边互相开着玩笑一边离开了。
这就是小A口中的学生会啊?不就是一群流氓吗?蔚成心想。
“没事吧。”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收拾起地上掉落的书籍,书名都是些奇怪的名字。
“没事,习惯了。”
短短几字却意外的让蔚成心疼。
“我是你隔壁18班的三九。”
“挺特别的名字。”
“不是特别,是奇怪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隔壁班的?”
“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全校出了名了吗?蔚成先生?”
“什么??”
“小A的跟班,大家都亲切的叫你小B哦。”
“什么??啥?”蔚成感到这学校是真的险恶。
夜色沉下,很黑很黑。
罗波波望着天空,如果人类没有定义过黑色该多好啊。这样大家都会觉得这种凝重感是隔离了视觉的一种存在,和闭上眼睛没有两样,不单再是一种平常的颜色。让众人不至于这么痴迷于这个色彩里。所谓诗有意义是诗的不幸,一如这样的感觉,夜有它的颜色也是一种悲哀呢。
操场上的镁灯渐渐蓄力亮起,天空的颜色都变浅了。这是一节户外的体育课。
她看着低矮的白色砖墙上的影子或深或浅或高或低地攒动着,嬉闹着,而她却在这份热闹中开辟出一分清静,她也便不在属于那些人,变得孤独而沉默。
就如同带着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她好像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外界的声音了。世界似乎也可以把她遗忘。她离开了操场。
这是她第不知道多少次走过司夜结社了,前天她才第一次踏入这里,今天应该是第三次。但不知道为什么,里面的一男一女感觉无比眼熟。
“你好你好,来,请坐,学姐。”这个小伙好像叫蔚成,就像好久没有看到顾客的餐馆老板一样热情,端上了一杯水。
蔚成收拾起疲惫的笑容。
“您好,今天是来?”
“我。”罗波波好像想说些什么,又突然变得难以开口。
“想不起来没关系,不如让我来问您几个问题吧。”这个小a的嘴角微微翘了0.5秒,感觉非常自信。
不过为什么会突然提问自己呢?罗波波心想。
“学姐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没。没有。”虽然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很纳闷,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
“一个人住?”
“嗯。”她好像突然被问到了什么,低下了头。
“有男朋友吗?”蔚成插了句嘴。
“欸?”小a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脑子有毛病啊,突然说什么东西。”一边爆敲蔚成的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没有。。”罗波波脸微红着说到。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没有哥哥和弟弟住在一起?”蔚成早就注意到罗波波家庭院仓库里摆着一些男性用品,虽已废弃,但还是证明有过男性住客。
“。。有。有过一个。”
小A这时又对蔚成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并停止了手中的攻击。
不过罗波波罕见的紧锁住了眉头。嘴巴鼻子都微微扭曲了。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
“我们学校的?”
“对,不过几个月前辍学了。”
“啊?为什么?”
“不清楚”她很坚决的说出这三个字,自己的亲人还能不懂的话,一看就是隐瞒了什么。蔚成决定不再问下去。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
“。。真的?”
“包在我身上!”小A拍了拍平平的胸脯。引得蔚成又不自觉的笑出声。
送走学姐,蔚成和小A再次讨论起来。
“如果学姐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同时上夜校和日校的话,身体应该要撑不住了。每周要没日没夜的上5天课。”小A一边摇着凳子一边说。
“是啊,虽然我感觉她上课几乎都是在睡觉。”
“不觉得很奇怪吗?开学注册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学校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诶。”
“这背后肯定有我们还不能得到的信息。”
“蔚成,你的意思不会是新月教吧?”
“嘘。”新月教是随着疾病发展起来的教派,教徒不只是患者,也有生活在日间的正常人。极端的信徒可能会做出疯狂的举动,不过政府部门在封杀信息方面下了力气,几乎平日里听不到太大的风声。
“我觉得学姐这样的情况和新月教不可能没有联系。这样,小A,让我再去问问班主任,虽然看他今天上班时的脸色就能猜出调查这个有很大的危险。”
“行,尽可能的从老师那套取点信息过来。最近跟我混的有点长进嘛,蔚成。”
“教导有方,教导有方。。”蔚成没好气地说着。
当我说出这个几个月前辍学人员几个字时,班主任面色一沉。软磨硬泡下也撬不开嘴。
“是新月教吗?”蔚成突然说。
“蔚成,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不要知道的太多,这对你反而不利。”蔚成果然猜对了,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教徒,极端的狂热份子,然后嘛。。被学校开除了,才不是什么辍学呢他。”杨老师点了根烟,咗了一口,放松了下来。
“教徒?”这使蔚成好像能想到一些可能性,“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不提了,他杀了全家的人,除了他的妹妹,就是你前些天来问的那个女生。”
“啊?”蔚成吓出了一背冷汗。手背上,脖颈儿也凉飕飕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你见过媒体正面报道过新月教吗?都是坊间传言。不过估计应该是真的。”
蔚成咽了口唾沫缓了缓气。张口想问什么,但又不知是不是冲击过大,突然失了声。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不能说了。”
“老师你怎么知道的?”蔚成随口说了些缓解尴尬的话。
“啊?我。。我自有门路!”班主任尴尬地笑了笑。
“谢谢您了”蔚成迈着轻快又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办公室,轻快是因为解决了困惑,沉重是这对学姐的打击毁天灭地,自己刚刚的言行不知有没有再次刺激到她。
刚刚合上办公室的门,蔚成的思路也随着砰的一声,进入了死区。
“这事和学姐的精神分裂一定大有影响。如何才能不伤到她的情况下,完美解决这个问题呢?”
还是得找小A商量一下。
找到了正在食堂里尝试用勺子吃面条的小a。
“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解锁新技能中!”
“然后转职成为神经病吗。。”
蔚成说明了来龙去脉后,她又拿起了勺子。
“蔚成,你觉得。。”她搅了搅面汤,“别的人格,属不属于真正的自己呢?”
“啊?”蔚成刚刚想从和一个精神病人的聊天思维转向和正常人聊天的,可是她的提问再次让蔚成怀疑她脑子正不正常。
“我就是真正的自己这种话从没人敢说,因为大概从没有人知道过,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她一边用勺子剁碎面条,一边滔滔不绝,“只能说,不同种类的性格,都是人本身自带的,也绝无哪个属于真正的自己的人格这样的说法。”她又搅了搅稀烂的面条。
“每个,都很美,不是吗。”一抹笑容浮现在她脸上,“锵锵!剪刀面,做好啦!请尝。。”
“打住,我拒绝。”蔚成觉得我还是得去消化一下她刚刚说的话,“我觉得搅在一起的话,根本不美。”
“是吗,我们来打个赌吧。”
“你是要在学姐身上做实验吗?”
“哇,过分,说的这么恐怖。”
“我想听听看,你说赌什么。”
“这件事会由我来亲手解决。”
“难不成,我刚刚去问的东西,你其实全知道?”
“不错。”
“那你还要我再多跑一趟,你这家伙。”蔚成也不清楚她是在吹牛还是真的知道这些。
“验证是必要的,哗众的目的是取宠,而不是为了出丑。这周末我去采访一下,她的家人。”
“除了已经入土的,应该只剩一个关在铁牢里的了吧。”
“嗯哼。”
“有法子吗?”
“山人自有妙计。我会让事件happyending的,不然,就算我赌输了。”
“我已经做好替你擦屁股的打算了。”小A要是能成功就有鬼了,到时估计要哭着鼻子来求我帮她解决问题了吧。蔚成心想。
“欸,我们可以不赌擦屁股什么的么,这也太恶心了吧。。你这家伙果然是变态吗?”
“你这家伙。。”
“交给我吧。”小A非常自信的转身离去,连吃剩的面条都没有端回回收处,孤零零的扔在桌上。
“希望这次别搞出什么乱子。”蔚成帮她把碗筷收拾了。
小A今天很早就翘课了,后半夜的课都没有见到人。
“真难得啊,这家伙居然这么认真。”就在这时蔚成的手机亮了起来。
就在这时蔚成的手机亮了起来,是小a的电话,他便赶紧找了一个理由逃出教室。
“喂?”
“蔚大人!”她一派装模作样的哭腔。
“哔——”蔚成直接挂掉了电话。
手机再次亮起。
“喂?”
“对不住啊,蔚大人。”
“怎么了。”
“我可能。。调查失败了。”蔚成回想起她出发时自信且坚定的笑容。
“人没事就好,怎么了吗。”
“她哥已经。。被处死了。”
“处死?”真的蹊跷,照理来说这人应该是未成年,就算大于14岁要承担刑事责任,短短几个月内就直接被杀也未免太快了。
看来政府对邪教这一方面已经到了零容忍的地步了吗?
不过这下好了,原来一家老小都已经归西了。
“也就是学姐她现在是举目无亲的状态了。”
“嗯。。怎么办啊,蔚成。。”
“你觉得我们是从白天的学姐入手比较好,还是从夜晚的学姐入手?”
“你觉得哪个才是原来的她,哪个才是分裂出来的性格呢?”
“嗯。。我觉得白天的那个应该是真正的她吧。”
“判断依据呢?”
“说不清楚啊,总之你先回来吧。”
“啊!其实,我已经到家了,学校帮我应付一下,社团你也帮忙值班了,谢啦,再见。”她迅速说完并挂掉了电话。
“我的天。。”蔚成发誓明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死丫头。。
蔚成回到教室。聊得太久了都下课了。那个感觉很生机勃勃的班长再次出现。
“蔚成同学最近挺忙啊?和克莉斯托亚.冯.A.姆莱打的很火热啊。”
蔚成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比较好了,他是怎么记住这个像是外星人的名字,又是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能毫无羞耻的读出来的啊。还有打的火热又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是自己被单方面控制了啊。
“额。。和她进了同一个社团。。”
“那个什么什么社来着。”
“司夜结社吧,好像是。”名字太羞耻了,让蔚成不敢果断的读出来。
“这个女生,之前从没有和我们说过话呢。”
“啊?”明明是这么自来熟的人,虽然有点神经病。不说话倒不至于吧?蔚成心想。
“真的。无论怎么和她开口她都爱理不理的,直到你来了,她的笑容也渐渐多起来了。”
“班长你这么关注她是不是喜欢她啊?”
“啥?!?!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不过毕竟也是个美人啊,不过性格太古怪了吧,在全校可是出了名的哦?无法交往的对象排名第二的。”
“居然是这样。”怪不得没人愿意进她的部室,也是怕自己落得一个和奇怪的家伙为伍的骂名啊。
“总之,她就交给你了!”班长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
“我只能说尽力吧。。”
回过神来,蔚成才发现教室里除了他们俩在大声交流以外,其余议论声音几乎袅袅。
“怎么感觉,大家有点沉闷呢。”蔚成小声的说。
“毕竟我们是被外人看作怪物的人呢,昼伏夜出,还能求得什么样的眼光呢?”
“可是也不该封闭自己——”
“蔚成,你大概还是无法理解吧,可能暂时,也可能永远理解不了——流言的恐怖。”班长打断了蔚成的评论。
“对不起。”蔚成不敢直视班长的脸,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班长挥了挥手,露出并不在意的样子,离开了蔚成的座位旁。
蔚成还在想着什么,放学的铃声响起了。蔚成带着些许的思绪回到了家。
“怎么样?没被欺负吧?”饭桌上,姑妈担忧的问道。
“我们蔚成只有欺负人家,哪有人能欺负到他头上呢?”姑父嘴里含着食物,拿着筷子指指点点。
“蔚成才不会欺负别人呢,是吧?”
“啊。。嗯”蔚成一边想着前天遇到的那几个被自己暴打一顿的家伙,和那个路过的少女,一边应到。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蔚成进入了梦乡。
“罗克夏!你要干什么?”一阵男人的急促的呼吸。
“不要啊儿子!”一声女人的哀求。
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手里拿着凶器的少年。
“异端,你们可知该怎么和祭司说话?”少年挥了挥匕首。
“你发了疯,逆子!”随着男人的粗吼后,这个男人倒在了血泊中,灯火印在少年后背,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杀意却透过空气传入心脏。
“哥哥,不要杀了,快停下!呜呜呜,求你了,不要!不要啊!”谁在说话?好耳熟的女生的呼喊。
“儿子!”一声又是一声哀嚎后,少年用刀在女人的脖子上快速划过。
“妈!”女生的声音趋向绝望。
“啊,这儿还有一个。”少年的身影越逼越近,刀刃泛着血光。
“哥哥,呜呜呜呜。。为什么。。”
“波波。。快。快跑。”少年突然抱着脑袋跪在了地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哥?”
“你是在叫我吗?”少年又捏紧了匕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蔚成从床上跳了起来。
“卧槽卧槽卧槽。”蔚成花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心跳呼吸渐渐平复,只有刚刚的恐惧还没有散去。
“怎么自从白天睡觉,天天做恶梦。”他用手搓了搓脸。
这不是无端入梦,蔚成觉得得到了些许提示。
“你又没有什么熟人对新月教很熟悉的?”蔚成在课上悄悄的向小A询问。
“你咋了,最终决定要入教了嘛?”
“不是啦!我有些不解的地方想找有这方面知识的人问问。”
“有倒是有一个。。不过。。”
“不过?”
“那个人很难相处呢。”
“这世界上居然还能出现被你这样的人说难相处的家伙?”蔚成笑出声。
“哈?不是你来求我的吗?怎么感觉不是很诚恳呢?”
“抱歉,小A大人!”
“这还差不多。隔壁18班有个叫三九的奇怪的家伙。三九是她的名字啦。”
“是这位啊?”
“你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我等等试着找找她。”仔细想来她那天掉在地上的那些书的确都是些很晦涩的名字。
“什么时候变成交际草了?”小A好像有点吃醋,“对了,她好像被称为无法交往的对象排名第三呢。”
这家伙肯定不知道她是第二吧。。说出来太残忍了,蔚成把这笑话埋在心里。
虽然是午夜但还是有些微热,蔚成把纸条放到三九的桌上,上面写着“午休时能不能来司夜结社一趟。”毕竟要谈论的东西不是在大庭广众下能说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叫到人家啊?”小A等的不耐烦了,午休时间已经过半,三九却丝毫没有要来的迹象。
“我去她教室看看。”蔚成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太好意思让小A干等着。
正推开门时,门好像撞到了什么固体,“彭”的响了一下。
“啊!”完了,原来是抵在了三九的脑门上。
“抱歉,没事吧。”
“嗯。”三九就像无事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刘海。
这样就没法谴责她怎么这么晚才出现了呢,推门一击使得蔚成自吃理亏。
“三九,今天来是想问一下关于新月教的一些东西,听小A说你对这些有所了解,所以。。”
三九伸出手掌,摆了摆,示意停下。
“直接说正文吧。”
“嗯,好。新月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就像魔法这类的?”
“魔法没有,不过有种叫咒术的东西,应该和你口中的魔法差不多。”
“这个有什么功效?”
“很多种,但是一般都有潜伏期,没法立即生效。”说着她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指了指。
书上全是看不懂的字母和奇怪的阵法。
“有没有可以让人精神分裂的咒术?”蔚成眉头紧锁,进入主要环节。
“据我了解应该没有,不过我又没学过降咒,并不太清楚。”
“这样啊。”小A叹了口气,她觉得询问也接近尾声了。
“还有一个,有没有可以附身他人的咒术?”蔚成突然想起昨日做的梦。
“那是啥?”小A撑着头。
“有的。”三九很确信地点了点头。
“新月教的祭司是。。怎样一种职位?”
三九对蔚成竟然知道这个略微惊讶了一下。
“底层教徒的管理者,并不是很高的职务,刚刚有一丁点咒术使用能力的人。”
这家伙居然被一个小祭司附了身啊。蔚成叹了口气。不过这些都只是来源于他的梦而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这梦到底准不准确,蔚成心里也不清楚。
“今天谢谢你了,多亏了你,让我们解决了不少问题。”蔚成把三九送到了门口。
临别之时,三九转身轻轻说到:“你直视黑暗时,黑暗也在直视你。小心行事,小B。”
“别叫我小B啦!”
“哼哼”三九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笑意,这家伙笑起来还蛮可爱的嘛,“拜拜。”
蔚成和小A的家在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蔚成现在都是一路和小A聊着天,和自家背道而驰,直到差不多快到小A家,才折返回去。虽然这样在路上会耽误不少时间,天都将亮蔚成才能到家。不过蔚成并没有对阳光突然出现的担忧,再则许久没有如此的放松过,年纪越大性格越紧绷,不知和小A在一起时,这种无忧无虑的时光还能持续多久。
“差不多了,难不成你想进我家么?”回过神来居然已经到了小A家楼底下,还以为这样的人会不会是住的什么大宅子,没想到也是普通的居民楼而已。
“行,那我走了。”虽然进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蔚成还是收住了自己的这段变态发言。
“啊啦,小A带男朋友回来了,毕竟也到这个年纪了呢。”一个慈祥的老奶奶路过。
“不是啦,奶奶,这人只是我的跟班而已!”
“害羞了。”老人家说着说着就走掉了。
看来小A和邻里关系不错啊,为什么在学校里风评这么坏呢。
“啊啊啊,赶快消失啊,你这家伙,别在这儿捣乱了!”
这个小A居然会害羞?蔚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哪不大对劲!蔚成感觉像是要世界末日了一般。是小A最近变可爱了,还是自己最近春心荡漾失去了理智?他一边思考着这个紧要的问题,一边在朝霞下踏上回家的路。
正好又要从学校门口走一遍,来的早的日间班学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校了,自己则从门口走了过去,感觉有些尴尬。不过蔚成发现了一件事,就是'日间班'这三个字只有夜校学生会说,而日间班学生称自己都是'正常班'。这让蔚成有些生气,人真的可以为了抬高自己,连互相尊敬的美德都可以抛弃吗?
“嘿!早上好!”好像有人在和自己说话,蔚成定睛一看,是罗波波学姐——白天的罗波波学姐,“不进学校吗?”
对了,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夜校的学生。蔚成想起来。
“正好有东西忘拿了,还早,回去拿一下。”蔚成干脆伪装成所谓'正常班'的学生,“学姐,早饭吃了吗?”
蔚成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一是她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学弟,二是自己并不清楚刚刚那顿是晚上的罗波波一号吃的晚饭还是白天的罗波波2号吃的早饭。
“没有,没来得及呢,不过好像根本不饿!”这笑容太爽朗了,毫无阴霾,让蔚成看的脸都发烫。不过看她的反应对自己是她学弟这件事毫无膈应感,证明夜晚的记忆对白天的她也是能潜移默化起到一定影响的。蔚成点了点头。
“快去吧,别迟到了哦?”如果学姐不是这个状态的话自己肯定早就喜欢上她了啊。蔚成的心在流泪,恨不得亲手宰了让可爱的学姐变成这样的人。
太阳出来很久了,蔚成也疲惫的回到了家,姑妈姑父已经去上班了,桌上留了纸条——大概就是些让他抓紧把热饭吃了别凉了之类的话。
今天可不想再做噩梦了,蔚成睡觉前祈祷了一番。
“吾身形俱灭,我魂神永存,啊哈哈哈哈!!”蔚成想起来了,这人是罗波波学姐的哥哥,叫罗什么的来着,记不得了。
少年癫狂的笑着,枪口已然只在他的头上,“快!试试!开枪!开枪试试!”,他语速太快,口水都飞溅了出来。但不知为何,枪响之前的一秒,他突然好像眼神清澈,流下了泪水。不过火药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血肉与骨头逐一碎裂。
。。。。。。。
“对了,还有一周就要运动会了,本次夜间运动会呢。。”班主任在即将放学时补充了几点事项,蔚成并没有在意去听。小A在干嘛呢?他心想。
“pi!pipi!”窗外好像有什么声音,“蔚成!”有人用极细的声音在叫他。
小A在窗外露出半个脑袋,站在走廊里。
“哇!”蔚成拿出纸笔,写了——你要干嘛啊?
“出来!快!”于是蔚成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后门溜了出去。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听着,一周后有个大事要发生!”
“什么大事?”这么夸张,蔚成听的都有点害怕。
“运动会。。啊,你打我干嘛!”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先回去了。”蔚成转身就要走。
“不不不!你听我说!”小A从后面拉住蔚成的衣摆,“日间班也要开运动会!这是我们调查学姐的最好时机。”
“你又不可能白天出来,反正最后又是我。。”小A吓了一跳,这蔚成对她的计划居然已经轻车熟路。
“总之。。”她决定转移话题。
“没什么总之,要去自己去啦!”
“不要啊!”小A直接从后面抱住了要溜的蔚成。
“你这家伙,快放开,快。。”蔚成突然感到一阵寂静。
抬起头来,全班都在透过窗户看着他们的缠斗,而班主任则是早已杀气冲天。
“完了。。”
“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每堂课课间都在外面罚站!”
“不会吧。。。”
之后他们一路拌嘴拌到分开。
第二天早读课。
“。。那就这样,大家收拾一下准备上第一课,蔚成,克莉斯托亚.冯.A.姆莱,你们两个站到外面去。”
“是。。”蔚成一边惊讶于这世界上是不是除了自己大家都能叫对小A的全名,边无精打采的走到了门外。
“对了,我有个主意。到时我藏在体育仓库里,等白天运动会开始,就在附近找遮阳的地方暗中观察。”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吧。”
“总让你一个人行动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哇,真的假的啊,你也有不好意思这种情感吗?”
“喂!”蔚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关系已经非常要好了,就像死党一样相互拌嘴。
就这样,他们两在门外站了整整一星期后,班主任才解除了惩罚,而运动会也即将开始了。
前一天夜里,夜间运动会首先开始,不过让蔚成没想到的是,并没有什么有创意的项目,甚至连竞争感都没有。各班班主任也都没来,完全是学生自己在瞎玩。
“因为从小夜里长大,缺乏阳光,很多人的骨头都有小毛小病的。”
“这样啊。”这么一说,精彩能看到拄着拐杖上学的学生,蔚成还以为是摔伤了,原来大都是老病根了。
这运动会真无聊啊,蔚成决定回教室补觉,毕竟等会白天还有任务在身。小A也一同前往教室。
“你就不能换个位置睡吗!整个教室都空着非得挤到一起?”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位置啊,要换你换!”
蔚成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老是要粘着他。“算了,你不嫌挤的话,我也无所谓。”
蔚成听着小A的鼻息根本无法入眠。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蔚成一睁开眼眼前就是小A的睡脸,这让他更加局促不安。
终于熬到了后半夜,小A起身躲进了操场边的仓库。旁边有一片的连绵不断的遮阳伞,应该很安全,不会被阳光照到。
“没事吗?这里面可不通风啊?”蔚成看了看这个占地可能只有4平的小仓库。
“等等白天一开学我就溜出来,到遮阳伞下。”
“那好吧,你小心点。我先出校门,等等混进来。”
过了两个个小时,正当蔚成准备混进来时,又遇到了学姐。
“嗨,今天没忘拿东西?”
“不会每次都忘带的啦。。”
“运动会有报什么项目吗?”
“没有没有,我这种老年人,还是不参加这些激烈的东西了。”蔚成开玩笑到。
“那我还比你老一岁呢!不过我倒是报了不少项目。”
“身体撑得住吗?”
“撑得住,撑得住。”一抹自信的微笑挂在脸上。
“那等会操场见了,我会给学姐你加油的。”
“谢谢!”
刚刚和学姐分开,蔚成就找了个厕所躲起来,等着白天的运动会开幕。
白天的运动会比晚上可热闹多了,又有开幕式,又有专业的裁判团队,还有各种各样有趣的项目。
“下面是借物竞走比赛!”广播里说道。
蔚成在操场边上找小A,发现她正在遮阳伞底下,微笑着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这家伙挺自在啊。”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7号选手是,来自一班的——罗波波同学!”当广播介绍到学姐时,现场都沸腾了。这得多大的人气啊。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开始了,学姐一马当先,跑到抽签台。
“罗波波选手要借的东西是——哦?今天说话的第一个异性!”
“罗波波学姐,选我!选我!”现场的男性都疯狂了,甚至不少女生都在跟着起哄。
但为什么,她四处看了看,朝着自己笔直的跑来?蔚成吓得腿都软了:“不会吧。。”
“罗波波学姐选了一个路人A!”还好白天学校的人不认识自己。
“快!”罗波波的手的触感,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她牵着蔚成,蔚CD快爽的上天了。而其他的人恨不得吧他撕成碎片。
这一路蔚CD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已经紧张的失去了记忆,只记得学姐的侧脸,很美。
“赢了!”罗波波激动地抓着蔚成的手甩着。蔚成才逐渐恢复意识。
时间来到了中午12点,太阳高高的悬在天上,蒸的地都在冒烟,蔚成正准备离开操场补补水。
这时他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他们的班主任。他突然想起昨晚班主任并没有上班。要知道,如果夜间学生逗留在学校,是会直接被处分的,因为这很危险,哪个领导也不愿担这个风险。
蔚成突然想起小A还在操场上,于是赶快赶了过去。
“快躲起来!”
“为什么啊?咋了?”小A带着墨镜坐在遮阳伞下,还挺休闲。
“班主任,班主任他来了!”
“啊啊啊,我的天!”她一路小跑又藏进刚刚的小仓库里。
蔚成则躲到灌木丛里。
“把这几个伞撤了。”班主任招呼着几个学生干事,“接下来下午的项目要用到这块地方。”
天太热了,蔚成被晒得有点恍惚。突然想起小A还在那不通气的仓库里受苦,而她的退路——那些遮阳伞,刚刚已经被全卸掉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班主任却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
半小时过去了,班主任起身离开,蔚成感觉小A可能要撑不住了,便绕到仓库后面,不被班主任离开路线上看到的地方。朝里面问话。
“小A,没事吧?”并没有回答。
“小A?”蔚成十分紧张,一边敲着仓库由铁板制成的墙一边问。铁板在烈日的烘烤下热得发烫。
见里面毫无回应,蔚成吓得跑到门前,打开了仓库,一阵骇人的热浪从内部袭来,小A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A!”她需要紧急搬到通风处,但外面都是阳光,对她来说就是死亡光线。
“麻烦谁拿个遮阳伞来!”蔚成大声疾呼。
“这人不是夜间班的那个小A吗?什么什么社的那个?”
“那个神经病?”
众人在一边议论纷纷。
“拜托谁拿个遮阳伞来!”蔚成再次怒吼。
“怎么会跑到这来啊?”
“不怕死吗?”
众人都没有要帮忙的样子。
就在这时。
“给!”学姐满头大汗的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要两个男生一起搬的遮阳伞。
蔚成来不及道谢,把小A拖到空地上,遮阳伞下。
“请给我让开!”周围围观的人堵满了这里,空气难以流通。
“都tm给我让开!”蔚成怒了,这些人面兽心的混蛋,蔚成恨不得把他们都撕碎。
“你以为你是谁啊?”
“夜里的家伙自己跑过来送死,还敢这么横?”
一些人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想对蔚成出手。
“都请让开!”学姐发话了,大多数,尤其是男生,立即转身离去。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仍有些不良打扮的男生不愿意走,一看,正就是前些天巷子里遇到的,欺负三九的那些学生会手下的混蛋。为什么在人民关天的时候依旧有人会执着于自己的面子,为什么都是同学却能有把别人归为异类的想法,为什么什么错都没有的他们要遭受别人的非议,为什么这些家伙听不懂人话,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如此剧烈。。。霎那,蔚成放弃了思考为什么。
“什么叫——”学姐正要和他们理论,领头的不良的一颗牙飞到了天上。蔚成一拳,精准的打在他的左脸上。
“学姐,帮我照顾一下她。”蔚成捏着拳头又朝这些人靠近了两步,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们,“我来打扫。。这些垃圾。”
毕竟是一些日常的混混,身手并不逊色于三脚猫功夫的蔚成。没两下子,蔚成便招架不住了。蔚成倒在地上尽可能的防御着拳打脚踢。一个闪失,脑袋被狠狠的踢了一脚。朦胧中他看到小A坐了起来,应该是清醒了,正要松口气时,蔚成看到一个家伙从他身边向遮阳伞走去,难不成,他想?
蔚成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到了小A身上,就在这时,那个混混移开了遮阳伞,阳光洒在了蔚成背上,在地上投下一个人形的阴影,而小A就在阴影里。小A面红耳赤,刚刚醒来就发生这么刺激的事,满头大汗的蔚成,急促的呼吸近在眼前。但定睛一看,蔚成脸上,身上全是伤口和淤青,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眼泪从她眼眶收不住的滑落。落在地上,变出一个个比水泥地深色一点的圆圈。
“对不起。。”小A刚想说什么。
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抢过了遮阳伞,把它重新移到他们的头上。原来是班主任又赶了回来。
“你是想杀人吗?”从没有人见过眼神如此凶狠的班主任杨老师。移开伞的混混吓得坐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还有你们俩”班主任的眼神虽然温和了一点,但依旧严厉,“来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把伞打着来我办公室。”他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蔚成勉强的站了起来,脸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很帅哦,刚刚。”学姐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蔚成回头看去,脸微红的学姐在跟他挥别。引得众人妒忌不已,小A更是气的直跺脚,不过全场应该只有她吃醋的对象和大家不一样。
“脸红个什么劲啊!”办公室门口,小A抱怨道。
“喂喂,要不是为了救你。”
“哼!”
小A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奇怪了?不,是更加奇怪了。蔚成站在班主任面前心想。
蔚成大概还是难以明白女孩子的心理吧。
真是青春的腐臭味啊,班主任与此同时想着。
蔚成想起昨天被叫到办公室之后。。
“那么,你们搞这么大动静是想干嘛?抢着被退学吗?”班主任用手指敲击着木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是,那个。。”蔚成看了看小A,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他们的计划。
小A会意的点了点头,好像知道蔚成在想什么。
蔚成便一五一十的,从头到尾把剧情说了一遍。
“这什么悬疑小说啊?”班主任一脸蒙圈,“那么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班主任点了根烟,照理来说教师抽烟是违反校规的,但他们俩所作所为早已可以被开除学籍了,也不敢说什么。
“将计就计。”小A罕见的说出了一个成语,这对小A的语文水平已是最大的挑战了。
“怎么个说法?”
“现在学姐对蔚成印象不错,正好借此打入学姐身边,慢慢的让她意识到这一切。”
“啊?”蔚成觉得又是个失败的计划。
“又不是天天有运动会,蔚成怎么潜伏到罗波波身边呢?”
“接下来没有文化节啊,建校日啊什么。。”
“没有。”班主任直接打断了小A的猜想。
“约。。约会!”小A脸涨得通红。
“什么?”蔚成和班主任再次异口同声的大叫。
“和罗波波学姐她,约会!”
。。。
于是现在的蔚成,拿着两张门票,上面写着“最新游乐设施,城市最大娱乐圣地。”的广告语,这是刚刚才开业的一个游乐园,门票背后有他的留言“周六下午两点游乐园门口。”
蔚成本想等下课后,悄悄的把学姐支出人群,但现在貌似计划流产了。
一下课,各路人马纷至沓来,前往学姐的桌旁。夜晚的学姐人气并不如此火爆,看来还是吃了性格的亏啊。
在门外突兀的站着的蔚成很快被路人们发现了。
所有人都敌视地看着蔚成,目露凶相。更有甚者,直接挡在了学姐和蔚成之间。
学姐却并不太在意众人的眼光——虽然脸的确是红了,向蔚成走去。
“什么事?蔚成。”
事后,蔚CD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在百号人面前把门票递了过去。跟着小A,脸皮怕不是也变厚了。
这下可好了,周五晚上蔚成根本睡不着,虽然为了今晚能休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但明天的“约会”还是让他忐忑不安,左侧右侧卧平躺一个一个试过去。
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蔚成却突然来了睡意。
“滴滴滴滴。。”蔚成设的N个闹钟中的某一个叫唤了起来,他把剩下的N-1个闹钟陆续关掉。下午一点了,蔚成从没有清醒的这么快过,一分钟没在床上赖着,他直奔卫生间开始洗漱。
“见女朋友吗?”
“小成毕竟也到这个年龄了嘛。”
姑父姑妈今天休息没有上班。
“不是啦。。朋友而已。”
再次确认发型衣着无误后,蔚成迈着轻快的步伐出发了。
本以为自己提前一刻钟到已是很早了,没想到学姐早已在门口站着了。
蔚成未曾知道美到窒息是什么感觉,直到他远处看着学姐,连呼吸这种本能都忘却时,才能知晓,世间真有可以杀人的美貌。
“怎么了?”学姐歪着头着发愣的蔚成。
“很。。很漂亮!”蔚成紧张的说道。
“我还没问你就抢答了,哼呵呵。”学姐捂着嘴,却阻不住那优美的笑声。
“砰!”不知哪个草丛出现了一声怪响,蔚成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就没太在意。
不过自己刚刚居然完全沉浸在学姐身上了,这女人,太恐怖了!蔚成手心全是汗。
“这么害怕吗?”他们俩站在云霄飞车的入口,学姐问道,她脸上温柔的笑似乎也略带了一丝嘲笑。
“怎么可能怕嘛!”恐高症晚期的蔚成尽量不让自己的腿软掉。
“完了,我要死了。”这是蔚成系好安全带后,上天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中一片天旋地转后,蔚成坐在长凳上,魂不守舍。
学姐则轻扶着他的后背。“没事吧?蔚成。”
“不要紧,不要紧。”蔚成脸色苍白的苦笑着。
“吃个冰欺凌吧!”蔚成抖擞了一下精神,对学姐说,“要什么味儿的?”
“我想想。。草莓的吧。”学姐看了看牌子,上面只有香草,巧克力,草莓。
蔚成来到冰欺凌车旁,他本也喜欢吃草莓味的,但一是当着学姐的面这有点娘,二是跟学姐选一样的像是在不怀好意的献殷勤,“就只有三个味道?”
“不,还有芒果。刚刚到货,还没来得及写在牌子上。”
最后他选了一个芒果的。
“蔚成!你这是芒果的吗?”学姐好像两眼放光。
“啊。。对啊。”蔚成端着两个冰欺凌。
“咱们能。。换一换吗,其实我最喜欢芒果的了。”学姐食指轻轻抓着脸颊,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要不算了吧,主要是我不知道这有芒果的。”
“没事,我什么味的都喜欢。”蔚成很大方的把芒果味的递了出去。
“不行不行,我这也太任性了。”她后悔刚刚这么草率的提出交换,“要不这样吧!”罗波波想到了个新点子。
她探出脑袋,把蔚成手上的芒果冰欺凌咬了一口,然后拿过草莓味的,伸向蔚成,“来,你也吃我一口。”
这蔚成怎么遭得住,他满脸通红,身体僵硬的探出头,脑中全是间接接吻的画面。突然,一个异物飞来,砸在蔚成脑袋上,蔚成一个闪失,蔚成失去重心,把学姐也推到了长椅上。草莓冰欺凌不偏不倚的掉在了学姐的胸口。
“对。。对不起!”蔚成先是感到这下糟了,然后又看着学姐的肌肤上沾着半融化的冰欺凌,这是从哪个黄色写真里窜出来的画面啊!
学姐的脸也红炸了,“蔚成。。”看着学姐一脸娇羞的表情,蔚成的下半身都被裤子勒的生疼。
。。。
女厕所门口,蔚成刚刚脑补到,学姐把他的头摁到自己胸前,让他吃完草莓冰淇淋。他使劲摇了摇头,“不存在不存在,我在想什么!!”蔚成突然感觉有阵视线,草丛里。。小A的呆毛从低矮的灌木里冒了出来,蔚成慢慢走近,那搓呆毛吓得立了起来。
“果然是你搞的鬼吗!”蔚成一把揪住了小A的那搓头发,把她从草里拎了出来。
“疼疼疼。。”
“那个朝我脑袋上飞来的东西是不是你扔的!还有一开始在游乐园门口,你也在旁白暗中观察把?”
“还。。还不是因为你刚刚起了色心!你这老色鬼!”
“老。。你!”
“还有,你居然直接垮塌漂亮,还露出那种色相!”小A指着蔚成的鼻子骂道,“明明对我的新衣服那么敷衍。”小A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你刚刚说啥,没听清?”
“管好你自己吧!任务继续!”小A再次撤退到了草里,眼看学姐估计也快收拾好了,蔚成也回到了原位。
“你的意思是说,白天的学姐意识到了夜里的第二个自己的存在,而夜里的学姐并不知道自己白天也在行动?”小A陷入沉思,班主任听的云里雾里。
“是的。”蔚成点了点头说到。
这是昨天办公室的画面,他们正在进行周末约会作战的会议讨论。
“嗯。。白天的学姐目标明确——是来找人的,是吧,小A。”
小A回忆起,罗波波白天来找她的确是来找人的,'一个消失的人'。
“夜里的学姐却说是来找东西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睡觉都睡不好。'这应该差不多是她的原话。证明白天的罗波波是有些意识的。”
“等等,蔚成,我们能不能讨论一下两个罗波波分别是什么样的状态?”班主任提问道。
“受了这么大家庭变故的刺激,完全不消沉是不可能的。所以夜晚的学姐是可以理解的精神状态,但她本身并没有夜行症,所以这设定也是她内心的产物。白天的学姐就像无事发生一样,选择性遗忘了这一切。不得不说,两个她都是不完整的。如果兼顾两者,将两个性格合并起来,正好就是现在正常的心理状态,可惜,在学姐身上,它们孤立的分至两端。”
“我们首要任务是让她回归正常,不是杀死某个性格,而是让她意识到不能逃避这一切,勇敢的接受现实和另一个自己。”小A总结了一下。
“对。”蔚成用力的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们之前打的赌吗?”
“嗯。。什么来着?”
“你一天到晚重要的东西不记,在记着些什么歪七扭八的东西呢?”小A明显对忘记这个赌的蔚成颇有微辞。
“抱歉,抱歉。。”
“如果这次约会行动你成功了,就算你赌赢了,我满足你一个愿望。你失败了,就算我赢了。”
“我失败了的话,你要怎样。。”
“还没想好呢!”
“喂。。”
“还没实施就想着失败,我看你啊,难成气候!”
。。。
回过神来,小A再次打起遮阳伞,在树丛里藏好。
学姐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已经4:30了。。抱歉蔚成,我必须得在5点前回去。”
“有事嘛?”蔚成还在打探。
“啊,要见一个人。”罗波波随便变了个理由。
“最后再坐一个摩天轮吧,15分钟就下来了。”
蔚成罗波波两人坐上最后一波摩天轮,早已没人的摩天轮里,管理员送上他们俩——最后一批客人后,去隔壁超市买啤酒了,准备等他们下来然后收工了。也就是说,现在整个摩天轮都被他们俩包场了。
不过这正是蔚成设计的陷阱。
7分钟左右,时间过半,摩天轮也升到了最顶端。
在底下等候已久的小A,把遮阳伞放在门口,偷偷溜到了无人看守的控制室里——把总控钥匙偷走了。
“我就到这了,下面看你的了,蔚成。”小A一副要准备壮烈牺牲,以身殉国的样子。管理员看到了她,小A不顾一切,拿着伞狂奔着。
“咔呮”摩天轮不动了,蔚成知道小A得手了,没想到她这次还有点用。
罗波波则突然紧张了起来,虽然蔚成比她还要紧张——他恐高的要死。
“这摩天轮坏了吗?”学姐担心的说到。
“没事的吧,应该马上就能修好了。”蔚成想装模作样看看下面的情况,但被吓得腿都软了,头皮发麻。
20mins过去了,底下的群众越来越多,蔚成感觉像是过了20年那么长。
仔细的看,学姐紧张的望着窗外的余晖,手僵直的放在腿上。只看到学姐的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就像仙女一般美丽。霎那,蔚成好像看到有泪光泛过她的眼角。一如数天前的晚上,那个不敢直视他人的学姐,眼角泛起的泪光。蔚成鼓起了勇气——他握住了罗波波的手。
罗波波紧张带着茫然的看着他。
“不要担心,学姐。”
“蔚成,我。。”罗波波欲言又止。
“没事的。”
“不。不可能没事的。”罗波波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眼泪也没有控制住,从眼角滑落。
“我可能,我可能。。”学姐的语言零碎,蔚成想再抓紧一点她,谁知靠得太近,他们的舱室摇摆了一下,蔚成失去了重心,把学姐搂在了自己怀里。蔚成闻着学姐散发出的香气,他的每一粒毛孔都感到了快意。他决定将计就计。
“别理我了,蔚成!”罗波波想推开他,但这推力是如此的小,以至于罗波波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推开他。夕阳把空气中甩落的每一颗泪珠,都印成了橙黄色的宝石。
“不行。”
“我可能会变的奇怪,可能会变成你不认识的人。”
“那我就在认识另一个你就好了,无论哪个你,都很美丽。”他突然想起了这句小A在食堂里跟他说的话,他顿时理解到了什么。
眼泪将蔚成的胸前完全浸湿了。
蔚成从怀里掏出一支笔。
“你有什么想告诉她的,写下来吧。”
学姐颤抖着接过记号笔:“蔚成,脸伸过来。”学姐终于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蔚成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决定听她的。
罗波波在蔚成脸上写了几个字,不过蔚成自己看不到。然后罗波波用尽全力,抱住了蔚成。
“晚安,蔚成,明天见。”
“晚安。”
罗波波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白天的她,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摩天轮慢慢的又转动了起来。小A已经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她现在已经在警务处报道了。
还有5分钟左右就能回到地面了。蔚成看着慢慢变大的建筑和人,松了口气,不过事件还没有完全解决。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夜里的学姐,提前醒了。
罗波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眼前的这个熟悉的学弟,脸上写着“喜欢的人”四个字,还是非常熟悉的字体。时间和记忆仿佛一瞬间流通了,就像泄洪一般,向她袭来。
蔚成感觉到学姐的眼神闪躲了起来,这应该是夜晚的她。现在是不属于黑夜的时间,阳光照在自己身上,自己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罗波波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夜行症,自己撒的谎,自己躲避的一切。
太阳终要落下的,仿佛挣扎一般的,它祭出了最强的一道光芒,最后一道光芒,折射在摩天轮舱室的玻璃上,泪珠里,汗水里,发散成千万缕金色的光。
这千缕光穿过万家而过,飘动,回溯,终于在城市的最高点汇集,犹似月与梦一般,高高的悬在,宁静的夜空中。
她吻了上去。泪水再次滑落,这几滴和前面的不一样,满是幸福的味道。
这是太阳的味道,是蔚成的味道,是另一个自己的味道。
夜,来了。
梦,醒了。
昨天和小A在派出所里被盘问到夜里才回家,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跟我来。”小A把蔚成带到一个桥旁的草坪上坐下,两人看着河对面的万家灯火,在水面上的倒影朦朦胧胧,荡漾开来。
蔚成这才发现,小A的住处就在河对岸,过了这个他们俩每天都会走过的桥就是她家。
“真漂亮啊。”蔚成盘着腿放松的坐着。
“这次的赌局算你赢了,说吧,想要什么。”小A目视远方说道。
“什么都行?”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知道你还有点良心,不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
“说吧。”
“让我加入司夜结社吧。”
“啊?”小A被蔚成突然的要求吓了一跳,但看到蔚成脸上的微笑后,她也缓和了下来,眼眶有些湿润了。
“我一直觉得人这一生平淡过去多无趣啊,让我遇见更多的人和事吧,这应该是治疗我的最好方法了。”是啊,与其说是蔚成帮了小A一个忙,不如说小A也帮蔚成找到了他的存在意义。
“行。”小A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入社申请表,“我都在身上带了好久了,你是第一个社员哦!”
“真可怜啊。。”
“以后请多指教咯,蔚成。”
“嗯。”
周日的黄昏,蔚成在无法舒展的褶皱一样的疲惫里醒来,昨天实在太累了。周日的晚上,是夜校同学们一周学习开始的日子,相当于日间班周一的早晨。
“蔚成!”刚刚进校门,蔚成就听见有人在喊他,原来是班主任。
他们俩边走边闲谈。
“我昨天去走访了一下罗波波。”班主任夹着文案走的很慢,“她已经把日校退了。”
“什么?”
“也就是她以后也和你们一样,只上夜间班。”
“这样啊。可她的粉丝团都是白天上学的呢。”
“可能相对喜欢她的人来说,她喜欢的人更加重要吧?”
“。。。哈哈哈”蔚成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班主任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似乎不记得周六发生什么了”
“啊?”
“两个人格整合在了一起,总会有点波动,以后会想起来的吧。”
“啊。。嗯”一想到周六,蔚成就心脏跳的飞快,想起学姐嘴唇的触感,还有她的眼泪。不知道学姐忘记那天的事,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还有最后自己脸上到底写了什么字?本来想照镜子看看,但因为自己脸上冒汗太多了,完全糊掉了。
“蔚成?”直到班主任叫了他好几声他才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啊,抱歉,走神了。”
“总之你们这次做的不错,但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不要触及新月教,一定要记住。”
“啊,我知道。”蔚成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邪门的东西,是整出悲剧的幕后黑手。
。。。
午夜,是个大课间,学生纷纷前往各自的社团。
司夜结社里,小A和蔚成还在聊着刚刚完结的事件,就进来一位顾客。
“欢迎来。。学姐?”蔚成老脸一红。
“嗨。”学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从一个很活跃的极端和一个很怕生的极端融合了起来,变得大方而沉稳。从眼神就能看出来。
“学姐今天是来?”
“报偿,还没给呢。”
“哦对。”蔚成差点忘了司夜结社的规矩,实现愿望是要有代价的。
“哼哼,学姐记性不错。”小A双手盘在和学姐平了不止3倍大小的胸前。
“是。。什么?”蔚成和学姐都有一丝紧张,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小A会干出什么。
“为我们工作!”小A伸出食指,指着罗波波。
“啊?”
“就是啊,成为我们的眼线!”小A解释道,“我们之后解决事件的话,没有情报可不行。”
“有点道理。”蔚成想了想。
“所以当我们有任务指派给你,你得去帮我们调查!不准拒绝!”
“不用入部吗?”蔚成帮罗波波问道。
“不用,罗波波学姐原来有社团吧,一个人可不能同时加入着两个社团呢,这是校规。”虽然有一部分是校规,但更多是小A的私心,她可不想让罗波波和蔚成再黏在一起了。
“行,没问题。”学姐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们了,这次是你们拯救了我。”学姐与小A,蔚成分别拥抱了一下。
蔚成感到这触感,比周六的拥抱疏远了很多,看来她是真的忘了周六的事了。蔚成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失落。
“这是司夜结社吗?”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啊,对!”小A高兴地站了起来。现在的司夜结社的顾客已经络绎不绝了嘛?
“我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当然可以,司夜结社将实现你的愿望。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第二卷
新进来的这位女生,身材较高,小腿肚子处能看到一些肌肉,应该平时有锻炼。长长的高马尾,简洁而有魄力,应该是一个强势的运动少女。
“刑夕同学?”
“你是。。哦,罗波波啊。”
“你俩认识?”
“她和我都是1班的。”原来又是位学姐。
“你也是来许愿的?”
“不,我刚刚结束。那我先告辞了,你们慢慢聊。”蔚成小A点了点头。
“叫我小A就好。”
“是关于我自己的,”她的眼神警惕的闪烁着,守卫森严,“我父母从小告诉我不能接触阳光,我得了奇怪的病,但是前天我不小心被阳光照到了,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阳光是直射的?”这个病只有在阳光直射下才会触发,镜面反射等都不会有事。
“是,那天给手机设闹铃时不小心am和pm调错了,打开房间的遮阳板时,阳光洒了进来。”一般患有夜行症的家里都会装一种全密式遮阳板,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不打开它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她的这种失误也是现在夜行症患者死亡率最高的诱因之一。
“还好你没事,换做一般患者,可能已经不行了。”蔚成帮刑夕捏了把汗。
“是啊,我还以为当时死定了。”她打趣地说着。
夜行症侯群在小孩刚刚出生的时候,医生一般都会告知家长。毕竟这种病没有遗传性,得病完全是随机的。能通过血液放置在阳光下的实验,在医学上推断是否患有此病。
既然刑夕在阳光直射下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是她家长骗了她,因为目前尚无此病可以自动治愈的报告,连医疗治愈的先例目前世界上都未曾出现。
“你是家里的独生女吗?”小A从学姐处吸取教训,问问题先问家里几口人。
“。。不是”刑夕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似乎并不想与蔚成他们分享她的家庭状况。
空气凝固了一会。刑夕最终自行打破了沉寂。
“我还有一个妹妹。”
“她有夜行症吗?”
“有,至少家里人告诉过她有。不过现在我也不确信了。”汇报完毕。
“试试不就知道了?”小A又露出了迷之自信,“抽她点血。。”
小A看到刑夕目露凶光,赶快自己闭了嘴。看来是个对妹妹保护周到的姐姐。
“那么,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告诉我一些事。”
“关于什么的?”
“新月教。”
她吐出这三个字时,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室温降至冰点。
“听说你们对这个有所了解。”
“你要干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聊的东西。”
蔚成对危险的东西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我的父母。。我怀疑他们是教徒,但他们在我和我妹妹面前从不谈论此事。”
蔚成和小A被这发言惊呆了。
“但我没有证据,所以想问问你们,教徒都有什么表现。”
这是要大义灭亲的节奏。蔚成和小A面面相觑。
“我们这有个专业人事,你等等,我把她叫来。”
蔚成跑到隔壁18班门口。
“三九在吗?”
“嗯?”她又在看奇怪的书,蔚成一眼就发现了她。
“过来一下。”
三九的同学都一副物以类聚的眼神看着他们。
“好的,我知道了。”三九听完刚刚所有的剧情,点了点头。
“你父母身上有没有奇怪的配饰,比如新月型的项链,手链之类的?”
“我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至少表面看来,他们外面没有戴,不过衣服里面就不知道了。”
蔚成发现刑夕好像总是以最坏的结果来推测她的父母,看来积怨已久啊。
“言行上有没有比较宗教性的口头禅,或者动作?”
“不太清楚,我几乎很少和他们说话,背地里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什么证据。
“其实最关键的还有一点。”三九顿了顿,“新月教每周日晚上都要有礼拜和集会,而且必须参加。”这不是自己班的班主任吗,蔚成差点笑出声,因为班主任周日晚上从来不来学校。
“啊!对!他们每周日晚上从来都是两人消失,不知道去哪。”刑夕好像找到了自己父母的犯罪行为,还非常高兴一般。
“你准备怎么做?”小A对刑夕问道。
“留作把柄吧,暂时不准备做些什么。”
“你妹妹知道你做的这些吗?”
“怎么能让她知道!”一提到妹妹刑夕就非常谨慎。
“那我劝你,和她聊聊,万一你们两想的并不一样呢?你这么爱你的妹妹,一定不希望自己做的是她不愿意的事吧。”的确,刑夕的做法比较极端,应该与妹妹多加商量。
“不会的。”刑夕微微低下了头,看似是比较痛苦的回忆,“他们俩,天天对我和我妹妹不管不顾,我根本。。。不承认他们!”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许愿!”小A突然站起来说到。
“啊?我就是来问问。。”学姐一脸茫然。
“你的愿望是了解你的父母吧?只了解这么多可不够啊。”小A摇了摇食指,“我们司夜结社必须把许愿者的委托完完整整的做完。”
“可是。。”
“不要多说了!”就算是如此强势的刑夕学姐,也无法阻止想要搞事的小A。
“请允许我们调查你的父母。”
“嘛,我倒是无所谓。”刑夕摇了摇头,“你高兴的话,随便查吧。”
。。。
送走刑夕和三九后,蔚成和小A坐在部室里。
“为什么突然想要调查她的父母啊?”蔚成还是有一丝不解。
“因为。。”小A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不想让误解毁了她和父母之间的亲情吧。就像我一样。”小A声音太小了,蔚成根本听不清。
“那麻烦你们了。”
“没事没事~”小A对刑夕挥了挥手,很轻松的感觉。
这天刚刚放学,天还没亮,蔚成和小A来到了刑夕的家,是一栋比较老旧的院子,虽然只有矮矮的一层,但占地面积绝对可观。今天,他们要调查刑夕父母的行踪。
“看来她和爸妈的关系的确不咋地啊,居然允许你跟踪她爸妈。”这简直违背常理,蔚成说。
“这其中必有什么差错。蔚成,我们蹲伏到灌木里吧。”刑夕说她父母在6点之后必要上班,从她家大门口出来。而蔚成他们现在就正好蹲在这附近,看的一清二楚。
“等等太阳出来了你没关系的吗?”
“又不是头一天白天溜出来了。”小A掏出遮阳伞准备好。
“你老是拿性命开玩笑,就打个伞也太危险了吧。”蔚成非常担心,虽然小A的身材完全能被这个大伞的阴影包住,但毕竟是一点阳光都不能漏的。
“要是我牺牲了以后结社就要交给你了,蔚社长。”小A一边偷笑着一边交代后事。
“。。。行,我会继承你的遗志的。”
“来了!”小A的视野里出现一对中年男女,想必应该是刑夕她的父母。
蔚成便和打着伞的小A一路跟上。
朝霞略微有些刺眼,在高楼大厦的投影下,把地面分割成明暗的方格。人群中也分隔出精神抖擞的与精神萎靡的,毕竟一大早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很清醒。
因为太阳还不高,阳光几乎平行射来,小A的膝盖以下部分很难被伞遮到,幸亏她穿了长袜,但蔚成还是隐隐的担心,虽然小A好像并不在意。
“你看。”蔚成朝着小A所指方向看去。
刑夕的父母停在一座修道院门口,这座古老的建筑还是上次战争时留下来的,由殖民者的外国风格建筑。
“进去看看!来!”小A直接冲向修道院的围墙。
“停!”蔚成一把拉住小A的衣帽,把她拽了回来。
“干。。干嘛啊!”
“如果刑夕的父母真的和新月教有关系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呢!”小A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要我说,我们就在这附近,探探进出的人和他们的口风。”
“不跟着刑夕学姐的父母了?”
“这样吧,我继续跟着,你就在这看着,这围墙底下没有阳光很安全,继续跟着的话万一一个闪失就不好了。”蔚成还是出于不放心,才让小A留守在这的。
“那好吧!”自从上次罗波波的事之后,小A突然变得尤听蔚成的话。
几十分钟后,刑夕的父亲离开了此地,虽然母亲没有离开着实有点意外,但蔚成再三嘱咐小A注意安全后,跟上了刑夕的父亲。
之后刑夕爸爸一路东张西望,警惕的来到了警局。
“警局?他要干什么?报警吗?”蔚成深感意外。
直到
“刑局好!”几个毛头小警员对刑夕父亲说到。
“你们好!”刑夕父亲也老练的摆出一副老大模样。
居然是警局局长?蔚成吓了一跳。警察局不会让局长去当卧底吧,如果他和新月教真的有关系的话,那这个教连一个城市的警察局长都能控制,不知是教团太厉害还是当局太腐败。
得赶快去找小A,蔚成这才想起把她留在那太危险了,新月教的势力远在他的猜测之上。
。。。
半小时前。
目送蔚成跟着刑夕父亲离开后,小A决定来到靠大门更近一点的地方。
进出的人并不多,但大都形色紧张,不敢多语。于是小A也听不到什么风声。
就在这时。
“你在干什么?”一个脖子上带着月形项链的男子走了过来。
“没。。”小A失了分寸,没想到自己居然给教徒注意到了。
“把她带进来!”教徒招呼着几个人,把小A逮到了修道院里。
小A的心脏跳的飞快,冷汗直冒,感觉自己要命丧于此,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恐惧,不让大脑停止工作。
“你来这干什么?”一声中年女子的盘问声从楼梯上传来,小A抬头一看,这不正是刑夕的母亲吗?
“为了刑夕。”小A坚定的说,此时只能孤注一掷了。
那个女人愣了愣,旁边的人议论纷纷,但似乎都不知道刑夕是何许人也。
“把她带过来,我单独和她探探。”
“是,祭司!”旁边的教徒应道。
原来刑夕的母亲竟是这个修道院的祭司?小A虽然很吃惊,但立刻就回过神来,此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小命。
“是我女儿叫你来的?”
“不,是我自愿的。”小房间里,只有小A和刑夕妈妈两个人在,“我不想看她,这么难过。”
小A打出感情牌,虽然根本是瞎编的,但根据刚刚她提到刑夕时,她母亲的反应,小A推断她对刑夕还是很有感情的。
“唉。。”她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有你这样的孩子陪着她,她也算是很幸运了。”刑夕母亲点了根烟,缓缓吐出烟圈,“我和她爸,都是这个教团里比较有声望的人,但也应此。。知道这个教团的一些面貌。我们不希望把我们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卷进来。。。平时也对她们不冷不热的。。。唉”
说到这,刑夕的妈妈居然哽咽了。
“抱歉呐,不过,希望你们能和刑夕还有她妹妹好好相处,她们都是好孩子。”
虽然只有短短数语,小A的眼圈都红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小A点了点头。
“谢谢你,孩子。”
两人继续聊了聊刑夕小时候的事情。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送你出去吧,让他们把你的伞还给你,不过以后千万别再来了。”她的眼神里透着寒气,“这个教,不是你们能触及的。”
“离我们,远一点。”这是刑夕的母亲送别小A时说的最后的话。
第三夜 小A的家
雨季过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夜里也似乎到了应该开空调才能安然入睡的程度。那夜里还要上课的学生们,则更不必说了,个个都扇着手里的本子。
自上次行动,蔚成在修道院附近再见到小A之后,她变得话少了很多,蔚成问她原因,小A也支支吾吾说不清。
“今天就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在校门口,小A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蔚成更是深受打击,“明天见。”
小A转身离去。
“等等!”蔚成脑子一热后发现自己竟拉住了小A的手。
“唔。。”小A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张牙舞爪的打蔚成,而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蔚成心里呐喊,自己居然被区区小A给迷住了,都是以前那样不讲理,现在突然一个180°转弯,蔚成根本接受不了啊。
“再。。再见。”小A还是跑了。
蔚成看着她远去的声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蔚成昨天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抱着小女孩的女人被怎么着怎么着的就弄死了,蔚成梦醒后也回想不起什么,便忘了个一干二净。
又是一个周末,蔚成白天被梦弄醒睡不着,打开空调起来对着窗子发呆。
毕竟好久没有看到白天的景色了。
夏天的空调,隔绝了室内外的气温,让室内的人产生一种不同的虚拟感,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日子无聊起来,时间过的变慢了,但一回首,发现居然已经过了那么那么久。
至于为什么会无聊,大概还是小A没精打采的吧。她没了动力,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思来想去,蔚成决定,去趟小A家。
她现在应该在睡觉把,蔚成来到了小A家楼下,一边抬头看着一扇扇窗户,一边想着。
“阿嘞阿嘞,这不是小A的男朋友吗。”身后传来一个老奶奶的声音。
“奶奶好。”原来这里的人也叫她小A吗,不可思议啊,蔚成不敢相信。
“来找小A玩吗,不过她现在应该在睡觉哦?小伙子没有那个病啊?”
所谓“那个病”应该就是指夜行症了,蔚成觉得。
“嗯,奶奶知道她住几楼吗?”
老人家指了指一扇拉着遮阳板的窗户,仔细一看,其实那一整层楼都拉着遮阳板。
谢过老人后,蔚成来到了小A家门前。
刚刚的台阶每踏一层蔚成的心就抖好几下,蔚成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变得如此胆小。
蔚成右手悬空,正准备扣响防盗门,又收了回来。
“等等跟她说什么呢?被她问起怎么办?被赶出去怎么办?家里有亲戚怎么办?”蔚成站了整整十分钟后,最终准备离开。当他刚刚踏下下楼的第一级台阶时,门开了。
“什么事,怂包?”
穿着睡衣的小A出现在了半开的门口。
“我只是想。。看看你又没有生病了什么的。”
“想见我就敲门啊!”小A露出一副嘲笑的嘴脸。
这才是平时的她嘛!
“进来吧。”小A把门全开。给蔚成准备了一双拖鞋。
怪不得一层楼都装满了遮阳板,原来这整层楼都是她家的。
无论哪个角落,装修的都很豪华,完全看不出居然是包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楼里的奢华住户。
“真干净啊,没想到你还挺会收拾的。”
“保姆搞的。”小A打了个哈欠,睡衣还有几个纽扣没扣上,吊儿郎当的。
“大款啊。。”
“嘛,反正都是我那不回家的爹搞的。”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个富二代,看她平时在学校里也没太露富,看来还是这个性格使然。
这时蔚成才注意到小A背后摆着一个灵位,不知道是不是小A故意遮住,蔚成一直都没注意到。
小A发现蔚成看到了自己背后的灵位,便给蔚成介绍到。
“我母亲的。”
气氛凝固了起来。
蔚成在灵位前拜了拜,照片里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黑色的披肩长发,温柔的目光,蔚成仿佛在哪里见过这种感觉,被美丽裹挟的感觉。
“你母亲很年轻。”
“生我时18岁。”
这家伙的老爸一定很不得了。
“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啊。”
“是啊,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这么早就死了。”小A转身进了卧室,留下蔚成一人在回味小A的话。
“是不是刑夕的事让你不开心了。”蔚成向卧室里问道。
“没有。”小A快速的否认了蔚成的猜想。
“和你母亲有关吗?”蔚成注意到小A被问及母亲的反应,才大胆的推测到。
“。。。”小A突然没有回应,“差不多吧。”
“抱歉,我只是担心你,不好意思。。。”蔚成突然觉得勾起别人伤心的事有点过分。
“没事,还有你不进来吗?”
“可。。可以吗?”蔚成可是第一次进青春期女生的房间。
“怕什么?”
一进房间,这整洁度可就和外面大相径庭了,奇怪的书和饰物还有零食,电子产品扔得到处是。甚至有个抽屉有半个内裤露了出来。不过能看出来,这并不像普通少女一样粉粉的房间。
蔚成惊的说不出话来。
“保姆可不准进我的房间。”
“看出来了。。”
“随便坐吧。”
蔚成看了一圈,发现可能只有床角能勉强坐下半个人。蔚成刚刚坐下,小A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背靠在了蔚成背上。
蔚成面红耳赤,身体僵直。
“不准转过来,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卷二只有一部分,dead line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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