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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12-13 18:43 编辑


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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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命がけのゲームに巻き込まれたので、嫌いな奴をノリノリで片っ端から殺してやることにした
作者:中田かなた
插画:ともぞ
翻译:断章的罪歌
校对:小海
修图:Ludwika
本文仅供学习交流用,不得用以任何商业途径
转载时保留译组、人员等以上信息,珍惜他人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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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本书的“四‘不要’”
  1、不要跳过正文先看后记和译者后记。
  2、不要先看第二个“第0天”
  3、不要评先看论区。
  4、不要阅毕后打译者。
凡违戒者后果自负(也不会怎么样)

因为正文中的删除线
(发布时由黄色背景代替)和插图(包括插图的位置)涉及本书核心内容,因此推荐于轻之国度进行阅读,或者使用转载信息中提供的论坛网站,也可以下载word 或 Epub。

既然说了这么多,那就再顺便提一句:小幸好可爱~,萝莉赛高~,舔舔(嘶溜嘶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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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最凶恶的人渣,下落不明
  宗教团体《善人集会》定期举办的娱乐游戏《酸葡萄》、本应该是在数个宗教组织的交流会上决定要举办的游戏,但是娱乐性质的这个游戏,忽然变成了赌命游戏。而且,在现场出现了武田翼和铁山澈子的身影。游戏进行的同时被揭开的种种谜团,被卷入这败北=死的游戏的翼和澈子能从这危机中生存下来吗?还有,我们最凶最恶的人渣到底在.....
  


  于宗教组织《善人集会》举办的死亡游戏《酸葡萄》。
  翼与徹子到底能否幸存下来呢——
  

  不知不觉就在客厅里集合之后,突然接到了狐C打来的通讯。
  正好位离平板电脑最近的我摁下了通话键。
  “狐C现在,向所有的团体宣战!”
  “我的名字,正是新井和马!”
  声音的主人盛气凌人的说道。
  就算声音已经被处理过,依然能够听出他的盎然兴致。
  
  
  CONTENTS
  第1天
  第0天①
  第2天
  第0天②
  第3天
  第4天
  第0天③
  第5天
  第0天
  第1天
  第2天
  第3天
  第4天
  第5天
  终章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7:44 编辑


  第1天
  
  0
  
  武田翼现在是一副无聊的样子。
  再说,她根本就不想参加这场游戏。
  然而,父母都是其信者的这个宗教团体《善人集会》其规则好似十分严厉,传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杀掉。因此无可奈何,她只能听话地去参加这个游戏——事情就是这样。
  酸葡萄。
  这就是这次所举办的游戏的名字。
  只要所有的队伍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能平安无事的结束的游戏。
  全员都可以成为胜者的游戏、
  但是,正是这种游戏才会存在陷阱。
  哪怕是出现了一个叛徒,这个游戏就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结束。也就是说,人数越是多,协作越是不足,就会越困难。而且如果是有以背叛为兴趣的性质恶劣的人在,那平安结束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关于这次的游戏。
  一个队伍五人,总共四个队伍来进行游戏的这个游戏中,有二十名参加者。
  要说在这里面是否会有上述的那种人的话——
  
  1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呢?
  不不,现在可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
  我的名字是幸幸子。是宗教团体《善人集会》的信者——才怪,只是一个父母是信者的普通人。姑且在名义上是信者,但是我理解到这个团体是和基督教、佛教之类的不同的新兴宗教,也自觉到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其他人有着不小的区别。
  简而总之,就是说有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自负,没错这说的正是我。
  那么,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处于大危机中。
  这么说有些突然,总之我现在被卷进了《赌命游戏》里。是说输了就得死呢,不如说大概是会被杀掉,我一开始半信半疑,但教祖大人的话好像是真的。看来,《善人集会》好像有着各种各样的赞助商赞助,这之中好像有一个是非常危险的团体。
  讲到这个地步想必各位已经能够想象得出来了吧。
  我是被迫参加了那些危险的人所主办的《赌命游戏》。虽然教祖大人说这是什么《神圣的牺牲》,但我清楚这是为了拿钱。一清二楚。
  这也有可能是想要顺便把我这个碍事的大麻烦给铲除掉也说不定。
  所以,我不管怎么样也要在这个游戏里苟延残喘下来,对教祖大人复仇——把她给杀掉。
  虽然我对于游戏不怎么擅长,但是仅有这次我可以饱足自信。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个游戏是以队伍战的形式进行的。
  队伍的人数是五人。
  我在今天早上,在教祖大人的房间里已经和自己以外的成员见过面了。
  我被传唤,来到教祖大人的房间后,在那里的事穿着一如既往的衣服的教祖大人。全白的和服,配上又是全白的头巾。完全不露出肌肤的与众不同的衣服。要是以往的话,为她穿上那件衣服是我的工作,但看来今天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从同样参加这个游戏的筱原小姐的口中,听了成员们的介绍。
  首先是铁山徹子小姐。据自称好像是演技派女演员。而因为在我所生活的《善人集会》的设施中,一概没有电视机、杂志之类的东西,一天到晚的置身于修行。因此很可惜这句话有几分真伪我不知道。
  第二个人,武田翼大人。头发是刚好披肩的稍微有些短的短发,总觉得有种偏中性的感觉。该怎么说呢,是为有着令人感觉不舒服的魅力的人。这人好像是因为父母是所属于这个团体,而跟着变成了这个团体的信者。总觉得和我的境遇相似呢。只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以高中二年级的年轻年龄成为了《善人集会》的干部。虽然名字我有听过,但实际看到后还是会被这份年轻所吓到。
  第三人是园田朝女士。是一个身体十分不好的人。说不定是眼睛不好吧,她的视线游离不定,只是站着也摇摇晃晃的。说真的,让她参加这个游戏真的好吗,虽然对此抱着巨大问号但也不必要特别说出口。
  

  
  关于第四个人的筱原志乃大人,因为有经常见面,所以也就没什么介绍的必要了。三十多岁的她也是《善人集会》的干部。从教祖大人那里接到话说在游戏中要服从她的指示。不过,大概筱原大人自己也是在接受武田大人的指示就是了。
  接着,就是状态绝佳的第五名选手——失礼,得寸进尺了。没错,就是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叙述的特点,就这么一路走过有不少羞耻的人生。我想,我致死都会像这样在不起眼的人生路上走下去吧。
  我们互相做完了随意的自我介绍后,就乘上在一楼等着的某一“组织”的车子前往游戏会场。在去会场的路上被戴上了眼罩,因此会场到底在哪里无从想象。
  
  好了,既然已经把成员的介绍结束了,我们现在就来事先进行一下游戏的说明吧。话虽这么说,我也除了名字之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了。
  游戏的名字是《酸葡萄》。
  顺带一提,所谓《酸葡萄》就是某个有名的伊索寓言的其中一个,其概要如下所示:
  
①   狐狸,发现了看起来不错的葡萄。
②   想吃但够不着。
③   “那葡萄一定是酸的不会错”说出不服气的话离开。
  
  真是性格不好的人好像会喜欢上的故事呀。
  接着说下去,现在我们正在于一楼的客厅待机,处于等待对于游戏的说明的状态。好像离游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就先在这里报告一下就我所已经了解到的事情吧。
  首先,这个游戏好像是队伍五人一起进行同居生活来进行下去的。被某一“组织”戴上眼罩紧接着就带进会场的我们,被指引到了双层的建筑物里。只不过,摘下眼罩之后所掌握到的就只有一楼部分和二楼部分而已,实际上这里是十层、十一层之类的可能性也有。就算想要做出判断,这栋建筑物里也没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子,所以无可奈何。
  每个人的个人房间好像是在二楼部分里。园田女士身体变得不舒服,是铁山小姐把她带去了被分配给每个人的房间。
  好了,要说到此为止所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些了吧。
  现在,除了身体不适的人之外的全员,都集中在一楼部分的客厅里。我们都在沉默着等待游戏规则的说明。但,我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沉默了。
  “那个,请问各位对这样的游戏很擅长吗?”
  全员向我注目。
  咦?说不定说不定,这说不定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受瞩目呢。
  “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个游戏的内容,但我想能赢的可能性肯定很高。”
  最先给我答案的,是铁山小姐。
  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紧张。自信满满。
  “从我和铁山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输了吧。”
  接下来回答我的是武田大人。
  这两个人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么说来,教祖大人说过,为了这次的游戏里找来了帮手。听说武田大人本来就是这个《善人集会》的信者,用排除法来看铁山小姐就是那个帮手了吧。
  不管怎样,有可靠的人在就是好事情。
  “我没怎么特别擅长。”
  在最后这么回答的是筱原大人。一如既往的无表情。肯定什么都没有在想吧。
  
  2
  不久,客厅里的电视机自己打开了。
  在那里出现的是,一位年老的男性。其左右站着黑衣的男子。
  男性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也到了规定时间,现在就开始游戏吧。我就是监管这场游戏的人。名字就先叫作‘游戏老头(ゆうぎのおきな)’吧。”
  “原来如此,简略的就能读作 ‘游戏王(ゆうぎおう)’呢。”
  武田大人碎碎念道。
  游戏王?那是什么?
  ‘接着,关于这场游戏的宗旨估计玩家的诸位已经知道了,但也有不知道的观众们在,现在就请容我再一次说明。《善人集会》《救人会》《星空会》《太阴会》。敬仰的神明等等全部都各不相同的这四个宗教团体,请他们互相交流(互相厮杀),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宗旨。’
  交流会。的确,我也在教祖大人那里听过这个名义。
  然而,这不可能仅仅作为一场交流会就完事了。我听说过这是《赌命游戏》,无论谁肯定都没有只把这个当做是一场单纯的交流会。明显至极,以至于不经意中大脑里“交流”这一词就被转换成“厮杀”了。老头让嘴角丑陋的歪曲,无声地笑着。
  “那么接下来,请容我为大家说明游戏的规则,这是例行每回都举办的《赌命游戏》。全部四支队伍中,最多会有两个队伍死亡。”
  死的队伍“最多”两支。
  这么说,三支,甚至可能四支队伍能全部生存下来。只不过,这个游戏的主办方一定没有这个打算就是了。
  ‘首先,所有队伍每队分配到六张“葡萄卡片”。其中四枚是“普通葡萄卡片”,剩下了的是‘酸葡萄卡片’。而且,这个卡片由电子设备管理,没有准备实物,这一点请多加注意。’
  老头这么说完,屏幕上显示出六枚卡片。
  里面的四枚,是底色为黄绿色的“普通葡萄卡片”。
  剩下的两枚,是底色为紫色的“酸葡萄卡片”。
  至于葡萄的本身形状,“酸葡萄卡片”的那一边感觉有些干瘪。
  ‘现在,我想显示器上应该有显示出六枚卡片了。就让玩家们任意的进行排序。当然了,就以这样的顺序不再重新排序也可以。那么接下来就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吧。’
  显示器上显示出倒计时。
  同时‘请触摸屏幕’的文字也一起出现。看来这显示器本身就是触摸屏。
  “那个,该怎么办呢?”
  “随便排一排就好了吧?排列的方法现在看来也就十五种,我想现在应该还不是推敲战略的阶段。”
  铁山小姐说道。武田大人也点头同意。
  至于剩下来的筱原大人——
  “没有什么异议,给我适当的排一排。”
  就这么决定下来,由我代表来重新排序卡片。
  把酸葡萄从左边数的第二位移到第四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感觉对于移动最前面的和最后的多少有些抗拒。
  倒计时变为零,画面被切换。
  画面被分割开,每一块分别有狐A、狐B、狐C、狐D的显示。估计,这个就是每个队伍被取得名字。
  ‘接下来,就让我开始积分的说明。每个队伍每天仅有一次会被给予积分。给予的积分数是普通葡萄卡片’数减去‘酸葡萄卡片’数的差。也就是说,以现状不变直到今天结束,每支队伍得到四减二、共二点积分。我们让每支队伍使用这些积分进行葡萄的互相争夺。而且,能够用积分做到的事情只有以下两点。’
  显示器上显示出说明文。
  内容如下
  
  积分能做的事
  (每1点积分)
1.   抢夺其他队伍的葡萄。
2.   保护自己队伍的葡萄。
  
  可见,所谓积分就是为了夺取葡萄所用的东西。葡萄多了积分也就多了。看来,葡萄的互相争夺就是这场游戏的轴心了。说真的,到此为止还没有什么意外性。还只是纯靠运气的普通游戏。
  所以,我们都看向在旁边写下的文字。
  在那里所写的是——。
  
  选项
  输入暗号数字就得以解放。
  其内容不得而知。
  
  ‘关于这个选项也先进行一下说明吧。这一选项机能是被封印之物,想要使用就必须输入四位的暗号数字。关于暗号数字的输入可以使用平板电脑来进行。’
  “暗号数字……”
  如果是四位数字的话,0000到9999有一万种数字。
  想乱猜一个个输入是不可能的,所以应该会有某种提示在中途出现吧。虽说内容不得而知,但既然刻意用暗号数字来保护着,那无疑是有利于游戏的进行的机能。
  ‘接下来,是让各位久等了的葡萄的互相争夺的说明了。我想现在每个队伍的卡片正以背朝上的形式排列,于墙壁上的显示器显示出来了。在其中,请点击用红色标示的队伍的画面。’
  照他所说的,我点击了写着“狐A”的画面。
  之后,六枚卡片以变成表面朝上的状态显示了出来。
  应该是把我刚才排列的东西显示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自己队伍所有的卡片了。那么请点‘返回’按钮。接下来就请点击其他队伍的画面。’
  再按照她所说都做了后,这次是六枚卡片保持背朝上的状态显示出来。
  右上方显示有“狐B”的字。
  ‘这其中,请选择一张点击。这是练习,选择哪一张都无所谓。’
  随便点了一张卡片之后,“要登录在夺取列表中吗? 是·否”这样的字出现了。我就姑且按了“是”。
  ‘葡萄的夺取,于深夜0点进行。也就是会自动的夺取于“夺取列表”中被登录的葡萄。这个登录于午夜9点截止,想要登录的话请务必在此之前结束。还有,正如规则所述,为了夺取就需要一点积分,那么明智的诸位,想必已经产生了两点疑问了吧?’
  欸,不、也没有什么疑问啊。
  我看向其他的三人。
  “那个,请问所谓的疑问是指什么知道吗?”
  我的疑问,武田大人提出了回答。
  “根据规则,积分的使用除了能夺取其他队伍的葡萄外,还有保能护自己队伍的葡萄不是吗?估计,其中的一点就是当事先保护了的葡萄在夺取列表里出现的情况,虽然可以防止被夺取,但被用于夺取的积分会怎么样,这就是其中一点吧。”
  “还有一点,就是两支队伍以上同时在夺取列表登录了一张卡片的情况,优先顺序是如何决定的这一点吧。”
  铁山小姐接着武田大人的话继续。
  这两个人,也太可靠了啊。
  ‘好了,来揭晓答案吧。首先,关于保护的规则。在使用积分来保护的葡萄受到夺取的情况,当然夺取是失败的。在此之上,会失去用于夺取的积分,不会还回来。’
  “也是嘛,这样才算是妥当。”
  铁山小姐说道。
  ‘接下来,两支队伍想要夺取同一张卡片的情况。就这种情况,先登录在夺取列表上的队伍优先。而另一支队伍,夺取失败。不过,这种情况所使用的积分是会还回来的。’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像还是似懂非懂的。
  ‘好了,基本规则到此结束。关于如何分胜负,就以第五天早上那一刻的“普通葡萄卡片”与“酸葡萄卡片”两者间的差数来决定。直到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还活着的话,就可以认为自己胜利了。’
  “诶?”
  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来了。
  
  ‘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还活着的话就是胜利。’
  
  这么说的话,不就是指确定败北的队伍就会在第四天晚上到第五天早上这段时间里被杀掉不是吗。也不是说这又会怎么样,但是要是死的话还是想尽量死得不要太痛苦。
  ‘哦呀,忘记说明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只是如此的话就没有关联到最关键的“交流”这一目的。希望你们四个团体可以深入的对话,加深互相的理解。这才正是,赌命!为此,我们已经帮你们事先设定好了可以与其他队伍正常通讯、对话的设置。每一个队伍都有准备了有一个平板电脑对吧。只要通过对其操作,就可以通过你们正看着的显示器和其他队伍交流了。还有,虽然已经进行过说明了,选项机能的暗号数字输入也是用这台平板电脑进行。’
  武田大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随即,直到刚才一片黑的平板电脑显示出“通讯”等文字。
  ‘对了,还有从午夜0点到上午5点之间,你们全员都要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会进行食物的追加等等,必要的事项。特别是第四天结束后的“必要事项”应该会要多花上一些时间吧。’
  老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丑陋的笑容。
  这句话所暗示的只有一件事。
  杀掉被确定败北的玩家——那就是为此所需的时间。”
  ‘在这五小时中,房间的锁会被强制被锁上,所以无法从房间里出来。如果有人出来了,那个人会被判定失格,至于失格者的末路,能够简单的想象出来吧。’
  啊啊,是啊。就算不愿意也想象得出。
  ‘好了,规则的说明就此结束。说不定还有一些队伍有疑问吧,但就算有,那也得自己去思考了。我们不会再提供在此之上的情报。那么,游戏开始。’
  老头说完之后,显示器的画面返回到平分成四份的卡片画面。
  这就游戏开始了?明明我还没有做好一点点心理准备?
  看向其他人,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一脸淡然。难道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吗?应该不会的吧。而筱原大人,则是表情纹丝不动的站着。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在考虑吧。
  “好,那么游戏也开始了,依我看有几个值得事先进行分析的情报,各位觉得如何?”
  铁山小姐这么说着,但值得分析的情报是什么呢?完全想象不到。谁都不作回答,铁山小姐就继续的说下去。
  “首先,胜者会有几支队伍?”
  “欸?啊,是啊。”
  “规定说是最多会有两支队伍败北。也就是说,不会用三支以上的队伍败北。更进一步说,也可以解释成能让所有的四支队伍全部成为胜者。”
  “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用死就能结束了是吧?”
  “是这样吧。只不过,说不定有些人不期望这种结果就是了。”
  “不期望这结果的人?”
  “就是说性格恶劣到极点的人吧。不停的祈祷他人不幸的人。坚持他人的不幸就能成为自己幸福的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有这样的呢。指不定这样的人就会在其他队伍里不是吗?”
  确实,我也认为确实有这样的人在。
  这是由四个思想各不相同的宗教团体展开的游戏。那么,说不定就会有队伍认为这是彰显自己团体的优越性的有效手段。
  “而且,这一情况就是所谓的‘囚徒困境’(译注:两个被捕的囚徒之间的一种特殊博弈,说明为什么甚至在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时,保持合作也是困难的。反映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一样的东西。虽然准确的说是有所不同的状况,就算已经知道只要什么都不做就是最理想的解决法,仍然因害怕其他队伍的背叛而选择加害于别人,这种情况有十足的可能发生。不如说恐怕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也是呢。”
  “所以我们首先在今天一天内和其他队伍进行联络吧。如果觉得他们不对经,我们说不定就有必要采取自我保护措施。请问到此为止是否有还有异议的人?”
  全员不语,就是说没有异议吧。
  “那么,就赶紧开始吧。”
  铁山小姐从武田大人那里拿来平板电脑,开始操作起来。正面的大屏幕上显示出‘通讯申请中’的字样,不久那文字换成了‘狐B’。
  ‘喂’
  狐B做出回应。
  声音受到模糊处理,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年龄或者性别。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对象,一定不会知道对方是谁吧。
  “喂喂,这里是狐A。团体名是‘善人集会’。那边是狐B没错吧?”
  ‘啊啊,没错。’
  “我的名字是铁山徹子。你呢?”
  ‘铁山徹子?你是那个铁山徹子?’
  “没错,就是以甚至可以把天上飞的鸟都打落下了的气势(译注:日本谚语“飛ぶ鳥を落とす勢い”)不断大红大火,但不知不觉已经自己被打落在地的世纪大女星,铁山徹子说的正是我。”
  ‘不不,管他是演员、还是谁谁怎么都无所谓。我是谁也不重要。比起这个,你们是为了交涉才过来联络的对吧?估计是关于停战协议的事吧。’
  “你是明白人真是帮大忙了。”
  ‘我们这边也正在进行讨论这件事呢。这场游戏只要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让所有的队伍生存。但问题是该怎么做到。我们也不能经常地的互相监视不是吗?’
  “是啊,关于这件事我们先把它作为将来讨论解决的课题。总之,今天就先互相确认彼此的意愿,接触下其他队伍吧。狐B,你们的意愿是彼此不争斗以全部队伍和全员的生存为目标没问题吧。”
  ‘啊啊,我们赞成。你们那边呢?’
  “我们也是这个打算。那么,从今往后就互相协作来进行游戏吧。”
  ‘啊啊。’
  “那么,就告辞了。”
  铁山小姐挂了通讯。
  这样就算向前进了一步。狐B选择最理想的道路并约定了和我们协作。
  不过那是不是真心的还不清楚就是了。
  接着,铁山小姐向狐C申请通讯。
  ‘收到’
  “你好。这里是狐A。请问现在方便占用你的时间吗?”
  ‘啊啊,没问题。’
  “虽然有些突然,我们有事相求而进行联络的。这场游戏,四支队伍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胜出。我们是如此考虑的,请问你们是如何呢?”
  ‘关于这一点我们这边也有同样的想法。’
  “那么,可以请你们进行协助吗?为了让我们这么什么都不做来迎接第五天早上。”
  ‘队长现在上了楼不在这里,无法立马给出答复。但我会转达队长进行商讨。’
  “了解了,那就拜托了。告辞。”
  通讯结束。
  虽然没有狐B那样配合,但是感觉还算不错。
  铁山小姐不留时间歇气,向狐D申请通讯。
  ‘这里是狐D。’
  “这里是狐A的铁山。有事想商议来联络的。”
  ‘商议是?’
  “是的。是为了让这个游戏能以四支队伍全部胜利的形式结束的商议。”
  ‘可以让你说给我们听吗?’
  “好的。首先,关于胜者的数量并没有被限制,而败者的数量最多两个。然后,如果所有的队伍都想要争第一的话,就会变成所有队伍胜利或是所有队伍败北这两种情况之一。”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败北队伍最多有两个的话,自然就得出所有的队伍都胜利的结论对吧。’
  “对。所以说,我们希望可以事先达成所有队伍都以这种状况为目标的共识。这是全员可以生存下来的游戏。希望让大家在这一点已经清楚明白的基础上,来探索该怎么做可以把全员都胜利的形式保持下去。”
  ‘明白了。如果有让全员胜利的可能性,我们这边也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但是,我们无法做到公开张扬的协助。’
  “这是怎么一说?”
  ‘我们“太阴会”是以无为自然作教义。决不得伤及他人,极力避免对他人的干涉及被干涉,这就是其大致的内容。也就是说如果为了你们的目的,有要积极采取行动的必要的话,我们可能会出现无法提供协助的部分。’
  “是这样吗。总之,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不如说为了我们所志向的结局,最好全员都具备这样的心态。”
  ‘是这样就太好了。关于全员都生存的目标的事,姑且要取得其他队员们的认同,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对这一方针抱有反对的人。’
  “万分感谢。”
  就这样跟狐D的通讯也结束了。
  情况顺利得令人吃惊。
  
  3
  到了晚上九点,可以登录葡萄卡片的时间结束了。
  但是,现在手上没有积分,无论是葡萄的夺取还是保护都做不到。
  到此为止简直就是和平一词本身。
  接下来是这样的和平会继续呢,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呢。虽然现在的我不知道,但既然有铁山小姐、武田大人这样强力的伙伴在,那么说不定没必要这么简单的就陷入绝望。
  我们都决定各回各的房间里了。
  姑且,有规定说必须在零点回到房间里才行,而且就算现在还可以和别的狐通讯,但武田大人提议说今天先回房间里休息吧,我们就遵从了这一决定。老实说我也快到极限了,这提议真是帮大忙了。
  我站起身来,但可能是突然解除紧张感的缘故,脚在发抖着。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铁山小姐握着手把我带到我的房间里。这是铁山小姐本身的性格,还是作为艺人在出于对外体面的考虑造就的结果呢,我不知道,但不管是哪一边,对我而言都是让人安心,让人觉得可靠的关心。
  “铁山小姐。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了啦。这是理所当然的。”
  铁山小姐做出不带忧愁的笑脸回答我。
  那笑脸就像是满足的感情要充盈出来一样。
  而我——。
  
  4
  好啦诸位,接下来。
  演技到此结束。
  
  5
  我讨厌笑脸。
  讨厌充实满足的笑脸。
  我在这个“善人集会”里,担任照料人员的同时也是打杂人员。在附近的公园里经常会举行炊饭布施的活动,而我担任的就是那里的清账的人。话虽如此,布施的时候也就只是去打招呼,料理和分餐都是其他信者的各位在像走程序一样的进行着工作,就和没工作一样。
  然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的。
  来接受施赠的人们——其中多数都是无家可归者,但是当他们接受施舍的食物,吃完了之后竟做出了充实满足的表情。聚集过来的人们用笑脸聊天,放任自由的活动身体,多少能看出他们在享受人生的样子。
  我就是在那是想到的。
  这是理应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是不讲道理、不可思议又不正当的事情。
  要问为什么?因为明明这些接受施舍的人们都是如此的幸福,而施舍他们的我却是这等不幸。所谓施舍,应该是拥有者给予没有者才是。明明应该是这样的,那为什么不幸的人不得不向比自己还要像回事儿的人做出施舍呢?
  他们最起码要比我更不幸才行。
  这样的笑脸,应该是无法原谅的。
  如果这被原谅的话,这就只是单纯的榨取而已。是我被压榨,被夺取了。我竟是变成了如此寒酸可怜的存在。
  就是在那时,我压低声音念道。
  “给我去死吧。”
  为了让谁也听不到,警戒着周围低声念着。
  就如在施加诅咒般念着。
  
  6
  至此为止,我一直都是在演戏。
  演的不是行动,而是性格。这就是我的演技。
  无私、慈爱、友爱,一直都是演出来的。
  但是,这些到今天就结束了。
  首先,是铁山小姐。
  那毫无疑问是演技。世上不可能会有性格那么好的人在。如果说那不是演技的话,那么她就会是我真正的敌人了。那种体贴,如果是发自内心的东西的话,那么那就是有宽裕才会产生的东西。
  宽裕。
  金钱的宽裕、精神的宽裕。时间的宽裕。
  至少是具备了这些条件,才会去体贴待人。
  可以表现出那番不自然、不合理有不恰当的体贴什么的,那是要过着多么的富足的生活呐?那是要多么的幸福呐?我是完全想象不了。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接着是武田大人。
  那个人再可疑也该有上限吧。从全身盈溢出可疑气息的异臭。那笑脸也诡异,不管行动还是举止都让人作呕。真是太可怕了。直起鸡皮疙瘩。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不想靠近她。总之,那人差劲透了。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筱原大人。
  给我去死吧。想说的话不会再多也不会再少。虽然的确是“善人集会”的干部,但只有个名分,实际上只是对他人言听计从的没用废物。说不定只是听了别人的就有起到作用了,但总之只要是站上了就算只是名分上的这个“善人集会”干部的立场,那就应当判死。真心快去死吧。打心底想让你快给我去死吧。管他三七二十一给我去死吧。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最后,是园田女士。
  嗯,没什么要说的啊。不不,我是说真的。就算是我也不会去批判素不相识的人。再说了,从变成了这个“善人集会”的信者开始,她就已经十足的不幸了,怎么会期望她继续不幸下去呢。
  简直只是活下去那就是受惩罚游戏的状态。
  不如说,我反而是希望她能幸福。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7
  每个人被给予的房间里,浴室、厕所、冰箱一应俱全的梦幻装潢。准备的寝具等十分清洁,一尘不染。但,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这件房间被涂成两种颜色左右分开。也就是,浅黄的部分和浅蓝的部分。房间里有设置监视摄像头一样的东西,估计监视器可以监视到的范围就是被涂色大地方吧。这就是对个人隐私的顾忌吧。顺带一提,浴室、厕所当然连摄像头也没有。
  游戏老头有说过“观众”,那么果然这是作为播出节目的另一面吧。恐怕,现在摄像头的对面应该有着一定人数的观众在。现在我的生命,在要被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当做娱乐道具被消费。我的人生什么的,说不定也就是这样的东西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正要睡去的时候。
  突然,房间里警报声想起。
  我打开房间的灯,走出走廊。其他人也一样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到走廊上。不一会儿,那警报声停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那个,这是……”
  “谁知道呢?一天结束了的信号?”
  武田大人说道。
  看向时钟,晚上十点。警报响在了不上不下的时间。
  想着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从楼梯上看向客厅,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变化。最后,除了园田女士之外的四个人试着调查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5 10:17 编辑


  第0天①
  
  1
  在教团里我的工作主要是从教祖大人开始算起的信者们的生活照料。不管是食物、洗衣、打扫,全部都有涉及到我。也有人为我主张不应该让我工作,但是最终那个人都没有付出行动。
  诶诶,从一开始就没有抱期待过就是了。
  反正谁都不会出来帮助我的吧。
  反正谁都不会为我作牺牲的吧。
  
  2
  被高级家具所包围的房间。
  教祖大人在房间的床上横躺着。反正也不怎么走路,怎么都觉得把家具买成高级品是没用的支出。但是所谓的伟人都是这样子的吧。坐着高级的椅子,吃着高级的食物、被高级的家具围绕。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指不定还是伟人的义务呢。
  我把食物搬到那个房间里去。
  从去年开始,向这个房间搬运食物就是我的工作了。
  教祖大人注意到我,向我搭话过来。
  “到明天那个游戏就开始了对吧。”
  “是的。”
  酸葡萄。
  被登录为玩家的我,只被告知了这个游戏的名字。关于这个游戏的内容应该谁都还不知道。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游戏。玩玩就算了。最后也就是随便玩玩然后就结束了吧。说不定多少可以散散心,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然后教祖大人像是看穿了这一想法般说道。
  “还是别小看那个游戏比较好哟。”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赌命游戏’。至今为止,都出现了好几个死者。”
  “死者?从没有听说过啊。而且,如果真的出现死者的话,那就应该中止或是废止它不是吗?”
  “事情可不是这样。内容每年都会改变,然而只有会出现死者这件事没有变。从一开始会出现死者这件事就已经由规则被决定了。有死者出来,却没有被报告到外界。就是这么回事。再说了,那个游戏和我们赞助商的“组织”有牵扯。那个“组织”每一年都会举办一回这样的游戏。”
  “也就是说,这不是以教团的意志来进行的吗?”
  “没错。”
  “然后,参加的玩家真的有死亡的可能性?”
  “就是这样。好了,幸幸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明天的准备就先休息好了。赌命的游戏就在明天了嘛。我为你的平安生存祈祷着(完全不抱希望哦)。没什么,这也不用担心。你可是一直照料着我呢。想必已经积了不少功德了。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生存下来的吧(会不得好死的吧。)”
  这么说着,教祖摇晃着身子笑着。
  原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又挤出来更多的皱纹。
  “你是负责伺候我的人。我可是期待着可以和生存下来的你重逢呢(这么碍眼所以赶紧去死吧)。”
  我很不擅长游戏。因为这个教团严格的规定,游戏性质的娱乐被禁止,因此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自己能赢的画面。恐怕,我会在游戏里面输掉吧。
  我这样说道。
  “不,已经不会再和您重逢了吧。”
  “我也确实一直都为你消极地把自己评价得过低这谦虚之处给予着赞赏(觉得恶心)了呢。”
  就算得到赞赏也没用。不如说,真想问问那东西在游戏里能起什么作用,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这么做。
  “如果用餐结束了,就请放在床边上的桌子上。两小时之后为您拿走。”
  行一礼,我就走出房间。
  然后我一直盯着教祖大人房间的门。
  之前说过的话语。
  “赌命游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的并不是绝望那类的东西。
  我也不是想死,也不是有自信胜利。
  也不是完全没有负面的感情。
  但是,在我心里占了最多的,是别一种感情。
  如果要表达这种感情的话——那估计就是所谓的“安心”吧。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7:55 编辑


  第2天
  
  0
  第二天的早上。
  武田前往相邻的房间,并进行了对话。
  对象是一个差不多小学生年龄的孩子。这孩子因为双亲是“善人集会”的信者而自出生以来就所属于这个团体。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小幸(さっちゃん)不用在意也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武田一如既往的对少女露出开朗笑脸。
  是因此得以放松了吧,少女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贴近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感到不安的这个少女,为了减少她心里的负担付出努力。虽然她被新井和马说得很过分,但还有着这样正经的一面也是事实。
  然而,武田她没有注意到。
  在这名少女的绝望的表情背后,掩藏有不信、愤怒还有恶意这回事。要想察觉到这一点的话,武田人还是太好了。在今后,这位少女会担当怎样的角色,这谁也不知道。也可能一切局势都会被颠覆,也有可能什么也不发生。
  照这么来看,那位一般信者的老婆婆,说不定也存在某种意义。但现在来看这些事情还不算重要吧。
  现在,问题已经步步接近。
  狐A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
  不,有一个人已经察觉出来了也说不定。
无论怎么讲,灾祸的火星已经飘洒向了狐A。



  
  1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下楼来到客厅,就发现积分数变成了二。
  普通葡萄四个。酸葡萄两个。每一种葡萄的数量看来是没有变化,于是取其差的两点积分就到手了。
  “嗨,早上好。”
  “早安。”
  铁山小姐已经在客厅里了。我自认为起得算是早的了,但铁山小姐好像是比我起得还要早。所谓的女星是不是都不会为睡眠不足感到头痛呢?我有听说过睡眠不足是美容的大敌,真是好奇这说法和现实有多少一致性。
  对她在做什么感到在意,看向铁山小姐的手边,看到她好像是在写某物的一览表一样的东西。其内容如下。
  
  第二天
  A普通4 酸2 2P
  B普通4 酸2 2P
  C普通4 酸2 2P
  D普通4 酸2 2P
  
  “那个,请问这是什么呢?”
  “我正在把握现状。”
  “也就是说,别的队伍有可能会做出些什么是吗?”
  “一般来说都会有可能不是吗?”
  我对于这句话感到一些惊讶。
  我所属的团体,把对他人的怀疑视为恶德。
  所以说好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明显的怀疑他人的人。
  “所以我现在就在考虑不产生出背叛的手段呢。幸有想到些什么吗?”
  “不,还没有想到什么……”
  “那么之后再考虑吧。但是在这之前先准备早餐吧。”
  “是。”
  我们开始准备早餐。
  话虽这么说,放在冰箱里的全是微波炉食品。我们也没费什么功夫就准备完了早餐。
  “啊啊,话说园田女士怎么样了?”
  “好像还起不来,我来把早饭拿过去吧。”
  “是吗。”
  “虽然这么说,也就是冷冻食品大狂欢就是了。”
  “我认为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是冷冻食品,我们为她拿过去这一事实也会使她感到高兴不是吗?”
  “不愧是幸,说得好啊。”
  “也没有啦……”
  我们吃完了早饭后,武田大人下楼了。
  武田大人一副很困的样子,一边像流水作业似得把食材用微波炉加热。身手娴熟,令人不禁佩服。只不过,就算是加热冷冻食品的身手被夸奖也不会怎么高兴就是了。
  “那个,武田大人。早安。”
  “……早、安……”
  “就在刚才,和铁山小姐讨论过了,这个游戏只要没有人背叛就可以让全员生存下来。所以,就在想着要思考出让所有人不会背叛的方法的说,你有什么主意吗?”
  “不会背叛的方法……”
  武田大人视线上漂,稍微沉思了一会儿。
  而她的这幅样子,铁山小姐像是感到很有趣似的看着。我觉得那也不是什么看着有趣的举动,大概是有什么只有铁山小姐才知道的东西吧。
  过了一会儿,武田大人为我们介绍了十分美妙的点子。
  “总之,我觉得可以让每个队伍发表一下“不应该背叛的理由”。”
  “理由吗?”
  “就算是有打算背叛的人,让他们自己考虑不应该背叛的理由,让他们自己说出来,我觉得以此就可以来减削他们背叛的意图。所以我认为试着先传达他们让其考虑一下这个理由就不错。”
  “可是他们会答应吗?”
  “这就不用担心了。游戏才刚刚开始。就现在来说还是会在意体面而赞成我们。就算是肚子里有藏什么想法,不,越是抱有想法就越是会热心地去思考吧。”
  武田大人露出险恶的表情说道。
  不由的,我吓得滑一跤差点摔倒。在旁边的铁山小姐扶住了我才没有受大伤。
  “哦呀,一不小心就差点露出真面目了呀。”
  武田大人说着。
  而铁山小姐就算是对这样的武田小姐也能为她圆话。
  “武田平时都是个好人(虽说本性就是最差劲的),不用太在意。多少是有些腹黑的地方,但那也(就当作)是你的魅力所在,(在此就把场面收住比较好)对吧。”
  “这话说得甚是有趣(还真是挖苦人)呢,铁山小姐。”
  两人和睦的互相笑着。
  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两人间有种相对立的感觉。
  之后又没过多久,我们一边看着电视,谈笑着。
  在教团内,电视机的视听是被禁止的,因此我对无论哪个节目都非常感兴趣。
  就这么看电视的时候,筱原大人下楼了。
  “早安。”
  “早、早安。”
  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
  作为起床的时间来说,我认为是有些晚的。
  “幸小姐,起得还真是早呢。”
  “没有,我认为这还算是普通的就是了。”
  “是吗。话说,我记得在场的三人里有两人是“善人集会”的信者才是,该不会你们忘记了早上的祈祷时间吧?”
  ““啊””
  两人份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这么说来确实有呢,这东西。我有照顾别人的工作,随便找个理由就免除了这个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的了。从照料的工作中被解放出来的现在,我说不定也不得不进行早上的祈祷。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要做的意思就是了。
  “先把这事情放一边,看来游戏进展得还顺利啊。”
  “啊啊,是啊。”
  武田大人回答。
  “虽然这么说了,就现在玩家可以采取的行动一个也没有,所以这也是当然的吧。就算不说出来,我也觉得筱原小姐也会知道就是了(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发现吗?)”
  就算是在干部的面前还可以摆出自然地举止,这也是因为武田小姐同样是干部吧。十七岁就成为团体的干部这事是特例中的特例。武田翼。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无比好奇。
  “筱原大人。早饭要怎么办?”
  “我平常就不吃早饭。但还是(姑且说一句)谢谢你。比起这件事,我们还是继续游戏的话题吧。”
  “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游戏进行讨论。
  然后,就在我们的讨论卡住进行不下去时,武田大人说话了。
  “差不多也该向其他队伍联络了吧?我想试着向其他的队伍传达之前的提案。”
  “啊啊,也是呢。我也认为这样很好。”
  “也对。”
  对于武田大人的提案,铁山小姐和筱原大人做出赞成。
  我?那当然是赞成的。
  刚要说出口,就收到了其他队伍的通讯。
  武田大人点击后做出回应。
  “喂喂,这里是,狐A。”
  ‘早上好,这里是狐B。今天来我想要做出提案(是想要骗你们)’
  “(虽然想也知道你们是来骗人的,但)请说吧”
  ‘实际上我们想要来组成团队。’
  “团队?”
  ‘这个游戏,恐怕是对最先出手的队伍有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啊啊,没错。说白了,这个游戏可以说是最初的一手就决定了全部。如果从毫无防备的对手那里夺取了葡萄卡片,有六分之四的几率会得到普通葡萄。这么一来,只要把剩下来的积分用在守护普通葡萄上,就有很高几率能赢。”
  ‘就是这样。所以,组成团队的目的之一就是不让双方不做这种事情。然后,我们组成团队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我们互相和其他个别的队伍结成团队,以此来诱导其他队伍的行动。’
  “诱导之类的做得到吗?”
  我不由自主的问出来。
  ‘当然,完全的诱导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认为可以在防止不谨慎的背叛上起到一定的效果。这个游戏,比起思考战略之类的之前,在这是谁都要变得疑神疑鬼的状态下,是否可以让全员协作都成问题。作为同是宗教团体的同胞的人之间的游戏来说,选这游戏的家伙真是品味不错。’
  “明白了。我们就(装作)接受吧。”
  武田大人回答道。
  “我们和C跟D中的哪一个进行接触好呢?”
  ‘我们想把狐C交给你们。’
  “了解。那么,我们就适当地互相联络吧。”
  ‘啊啊。那么就这样,告辞了。’
  通讯结束。
  至少狐B在我看来还是友好的。全员生存。虽然我一直都认为那反正是不可能的了,但现在我觉得这一结果已经带有一丝意思现实感了。
  所以说,话中的相反意义才是正解吧
  全员生存这事是不可能的。
  狐B就是以此为前提在说话。我们应该这么来看才是。
  看来除了我以外也有这么考虑着的人在呢。
  “我想来确认一下,我们中有人是信任狐B的吗?”
  筱原大人问道。
  我战战兢兢的举起手来。
  从现在看没有怀疑狐B的理由——为了让人以为我是在这么想的才如此做。
  但是,结果变成举手的人只有我一个。诸位真是现实主义呐。
  “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讨论今后的行动方针吧。就我来看,应该采取先发制人。”
  “请等一下,为什么结论会变成这样(这是连议论的必要都没有,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吗)?我认为狐B的人,听起来挺诚实的(可疑至极)。”
  “你给我安静一会儿。你什么也没听出来。”
  我当然知道,你这蠢女人。
  筱原大人把冷淡的话放出来后,铁山小姐对我做出说明。
  “说的话毫无逻辑呢,那个人。你还记得关于这个游戏,他说了什么吗?”
  “好像是说,同是宗教团体的同胞的人之间的游戏来说很适合之类的。”
  “这句话的稍微前面一点。他质疑了在思考战略以前,在这是谁都要变得疑神疑鬼的状态下,是否可以让全员协作的问题对吧?嘴里这么说着,就偷偷趁机会把单方面操控其他队伍的战略向我们提案了出来。”
  “但是,只凭此就做出断言我认为这不好也就是不信于人不需要理由是吧)。”
  “不可以只靠理想论就把性命搭上啊。”
  “可是,说的也是呢……”
  铁山小姐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我充分的抱有理解。
  但是,我还是想要去相信——我装出了我正在这样想的样子。
  之后,从意想不到的地方伸来了援手。
  只不过,那是帮倒忙就是了。
  “去试着相信一次不好吗?”
  武田大人说道。
  听了此话的铁山小姐,就像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话一样大吃一惊。武田大人也是“善人集会”的信者,所以会相信别人这也是当然的。不过我是不相信的就是了。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是当然了。狐B的人也不是说过了吗、这是考验我们的信赖的游戏啊。就算会反过来被背叛,我们也应该去相信别人啊!(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欸、不是,我也能理解从武田的立场上来看不是不可以这麽说。(说的什么鬼东西,你这白痴。)”
  “那么,我们就互相协作的方针继续讨论吧。“善人集会”的理念,就是纯粹的互相之间的“信赖”,何不让其他的三个教团见识一下我们的信赖不是吗?我们是不会有一丝迷茫的。我们要相信。哪怕会就此受到背叛!(莫名其妙,不能理解)”
  这说辞令我不禁拍案叫绝。
  不得不佩服。
  武田翼。说空话可以不带真心到这番地步的人真是屈指可数了。
  该说是真不愧为教团的干部吧。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就先保留结论吧。”
  “是啊。如果再想到些什么的话再在这里集合吧。”
  铁山小姐和筱原大人大概是因为武田大人的意见过于出乎意料,看起来有些急躁。
  就是在这时。
  我的脑袋里忽然闪过了好点子。
  “……那个,不好意思。”
  “怎么了?”
  我扭扭捏捏的把手举起,是筱原大人作出反应。
  “我想出了一个战略。”
  “姑且就来听你说一下吧。”
  “那个,现状是所以队伍每天可以拿到两点积分对吧?所以,我就认为从下一次开始我们就互相做出只拿那两点积分用在保护“普通葡萄”上的协定就行了。”
  “这是怎么一说?”
  “要是有人想要打破协定强行夺取的话,如果选到的就是被保护的葡萄那就只会变成积分的浪费,就算没变成这样“普通葡萄”被夺取的概率也就只有50%。比起去冒这样的险,那还不如大家一起选择集体的安全来得好。这么做,不就创造出理由了吗?”
  “理由?”
  “不背叛的理由,就是武田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个。”
  “啊啊。”
  筱原小姐做出暧昧的回应。
  “太美妙了。何等美妙的点子啊。真不愧是小幸啊(真是废话)”
  武田大人在表面上对我做出绝顶的称赞。
  ——没用的啦,这东西。这行为就是这样在心里小瞧别人时的固有模式。
  顺带一提所谓的“小幸”指的就是我。这名字是在昨晚寻找警报音的原因的时候,武田大人从我的真名幸子里取字,以童谣命名的爱称“小幸”。当时我以为只是叫着玩玩,就在我摆出不高兴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叫法就被定下来了。这人的性格是有多么扭曲啊。
  “那么就请务必,现在马上向其他队伍传达过去不是吗。把这个主意传达之后,就此他们就可以理解我们是没有争斗的意思了吧。(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就是了)”
  然而意外的是,这之后的发展一切顺利。武田大人为我把提案传达给了其他队伍,也从其他队伍那里得到了同意的答复。
  虽然不知道谁的葫芦里买的都是什么药,但是看来我的主意是不会打乱到他们各自的算盘的。
  
  
  2
  状况开始恶化,那是发生在傍晚时分的事了。
  我们不知不觉就在客厅集合在一起的时候,突然,狐C传来了通讯。
  是偶然在平板电脑附近的我按下的通话键。
  “喂,这边是狐A。”
  ‘嗨,下午好。是不是该到说晚上好的时候了呀?看不到外面的样子,真是连打招呼也变得困难了呢。’
  “对我们这边来说,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你们全员都到齐了吗?我有话想要说。’
  “有一人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在休息,其他的四人在这里。”
  ‘那样也没关系。请允许我说几句话好吗,没意见吧?’
  “呃、嗯嗯。”
  我窥向身后的大家。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了。
  “我知道了,没有问题。”
  ‘那么,我说了。’
  狐C的人在之后停了一会,而后做出了不得了的发言。
  
  “狐C,向所有的团体,发出宣战!”
  
  “……欸?”
  “然后,就由我这边先揭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新井和马!可能会有已经知道我名字的家伙在,所以我就把话说在前头,关于游戏,我是绝对不会输的。更不必说是输给像你们这些像对待垃圾渣滓一样被教团舍弃的人,这样的可能性连万分之一也没有。”
  “等一下!这可不能听了就算了。”
  筱原大人说道。
  “先不说其他的团体,我们“善人集会”甚至让两位干部来参加这场游戏了。这都是为了赢取这场游戏,绝不会是为了舍弃不需要的人!”
  是教祖大人对你这么说的是吧。好了好了,我懂我懂。
  这位筱原大人就是所谓的那种人。不抱有自己的想法,只服从于教祖大人的想法——而且是只听表面的漂亮话的那种人。所以才会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对教祖大人的话抱一丝怀疑吧。
  ‘你,是谁?’
  “我是‘善人集会’的干部筱原。”
  ‘是吗,那么筱原某某。我看你想得太美,连脑子里灌得脑浆都变得幸福了啊,不过你的语文成绩应该很差吧?登场人物的心情之类的你肯定想不出来对吧?还真是有呢,像你这样独善其身而被孤立的蠢货。你有朋友吗?没有对不对?反正你也被那个教祖大人也回避着呢吧?所以你才会被叫来参加这样的游戏的。’
  “才没有这回事!”
  ‘它~就~是~有~!’
  自称新井和马的人断言道。
  虽然很抱歉(用膝盖想也知道),我和他抱有相同意见。
  ‘你是真的还不明白吗?还是说,因为不想认清事实就装出服从的样子吗?稍微用你那自己的脑子想想看啊,白痴。只不过呢,就算你现在想也没用了。反正你们会死在这里。输掉这场游戏,在这里死去。当你知道自己被教祖大人背叛了的时候,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没办法用显示器看到对方队伍的情形着实遗憾啊!’
  “啊……”
  筱原大人的话被卡住说不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的铁山小姐,向新井先生搭话。
  “呀,新井同学。好久不见了。”
  ‘……你谁?’
  “竟然问我是谁还真是失礼。难道把我的声音都忘了?哦呀,声音被处理了当然分辨不出来吗。我是铁山徹子。可是被说成是新井和马的天敌的大女星啊。”
  ‘竟然是……铁山徹子!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不是关系好到一起去过电脑乐园和幻影岛玩过不是吗。”
  ‘这样吗。那真是再好不过!这样一来终于就可以杀了你了!不再是游戏的虚拟世界,而是在真正的世界里终结你的生命!铁山徹子!多亏了有你在,这场下贱的游戏终于得到了巨大的意义!我感谢你!然后,我向你宣言!你会被我亲手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得片甲不留!!’
  “这还真是多谢了。要是你做得到的话你就做出来试试吧。话说,从刚才开始你好像真是有够小看了我们呢。这样的新井同学自己又是怎么样呢?你也不是被教团给舍弃了不是吗?不如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加入宗教团体呢?以你的那性格绝对不会去相信什么神之类的不是吗。”
  ‘是帮手啦。反正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可以让他人陷入不幸的机会不管是非都必须去参加,就是被像这样的崇高的使命感所驱使,所以才绝对参加的不是吗’
  “是嘛?那么就这样吧,拜托你手下留情点哈。”
  ‘果断拒绝!好了,下贱的人类之间的下贱的对话也就到此结束了,就让我把对被卷入这下贱赌命游戏的弃民所要说的话放在前头。就现在开始,我要把你们这些人渣们痛痛快快地一个不留全部杀了,做好觉悟吧。’
  新井先生盛气凌人的说完了。
  就算声音已经被处理过,依然能够听出他的盎然兴致。
  ‘那么一开始,我就从你们的手里夺取葡萄!现在,所以队伍应该都有四枚“普通葡萄”。如果被夺走了其中两枚,那么那支队伍就拿不到积分,变成真正败者!不想变成这样的话就尽情的把积分用在保护葡萄上吧!那么再会了,就期待着明天的发表吧。’
  自称新井的人这么说完就结束了通讯。
  我们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那么,该怎么办呢?”
  我看向可靠的两人。
  “总之,我们先吃饭吧。”
  “嗯,也是啊。”
  不知怎么的,就若无其事般,晚餐的准备开始了。
  “那个,对刚才的事不想什么对策没关系吗?”
  “我觉得没什么关系呀。”
  铁山小姐回答道。
  “因为,刚才那人是假冒的啊。”
  “假冒?那个,你是新井和马先生的熟人吗?”
  “嗯,没错。算是吧。”
  “所以从说话方式之类的就知道他是假冒的?”
  “不,这就不是了。”
  这次是武田大人做出回答。
  
  “要说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武田大人,把这个事实说得就像没什么大不了似得。
  我从没有见过这个叫新井和马的人。在以前,曾经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在电视上暴露丑态受到了整个日本的谴责,但我知道的仅此而已。在那个娱乐和情报等等极端受到限制的教团内,想要入手外面的情报是非常困难的。
  “就是被在这里的这位铁山给杀了的。她现在正在逃避警察的追捕,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藏在这里。演技派中的演技派。比起演技更是被人说成是变身的日本最高等级的女演员,还真是堕落了呢。只不过,关于她犯下得罪我也多少有些关联就是了。”
  武田大人看起来很愉快似得笑着。
  而要说对于她说的话铁山小姐又是怎么回应的——
  “瞧你说的过分的。那东西就算死了也是当然。就算我没动手,也总有一天会被别的人杀掉。”
  “是这样也说不定。”
  我又看向干部的筱原大人。
  筱原大人向着两人喊道。
  “问题可不在这里,不觉得吗?”
  “那是?”
  “刚才的那个人的身份是不是新井和马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狐C抱有敌意,并且还把它向我们宣言了。这样的话,游戏就会无法无事的结束了。”
  “啊啊,确实可能会这样。”
  “为什么没有一点危机感呢?”
  “那是因为我觉得这番挑衅只是虚张声势。”
  武田大人回答道。
  “虚张声势?”
  “说起来,如果是真心想要夺取“葡萄卡片”的话,不需要宣言只要表面上装得友好,然后偷偷的在最后一天在把葡萄抢走就行了。但是这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人做出宣言了。考虑其意图的话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这么说的话——”
  “让其他的队伍去保护‘葡萄卡片’,以此来让我们把积分消耗掉。”
  “不会吧,再说了每次都会有两点积分到手,只要我们一直保护卡片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也不尽然。这个游戏里,还有我们没能把握到的部分。”
  “难道,你说的是选项机能的事情吗?”
  “比方说选项机能的内容是“突破保护机能”的话会怎么样?如果假设想要实现的话需要两点以上的积分,那么这次情况就可以说明得通了。”
  “通过让我们这边把积分用在保护上,他们自己就不会被攻击。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如果选项机能的内容真是这样的话,我认为就不会错了。不如说是此外的追加规则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但是,狐C又是怎么解开选项机能的呢?”
  “这点我还不知道。可是应该会有某些提示对吧?就像是推理小说里出现的暗号呀、密码之类的,几乎都是些只要注意到就很简单的东西。也就是类似所谓‘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那样的。”
  原来如此。
  ‘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注意到!(来歌颂赞美把利用意识的盲点做出的美妙诡计给想出来的作者我吧!)’
  就是这种感觉是吧。
  哦呀,一不小心就给翻译出来了。
  “总而言之,今天就先把密码找出来,把选项机能解开吧。”
  “明白了。”
  
  3
  结果,就算到了晚上我们也没能找出密码来。
  在中途,受到了狐B传来的通讯,但他们好像也是对密码什么都不了解。只不过,我也不清楚这话是不是真的。
  除了身体不适的田园女士之外,全员集合在客厅里,武田大人做出提案。
  “好吧,既然现在无法解开选项机能,就必须考虑对策。但是关于选项机能的作用,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想应该是突破保护机能没错。到此为止有人有异论吗?”
  谁都没开口。
  “那我就当作是全员赞成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我的提案。我们就干脆由我们自己先采取攻势如何?狐C为了使用选项机能就必须保存积分才行。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余力用积分做保护。趁这个时候我们去进攻就有很高几率夺取“普通葡萄卡片”。而且如果我们成功了,狐C可以得到的积分就会变少,也就用不了选项机能了。”
  “我赞成”
  “我也是”
  “想法不错。”
  就只有这次,全员一致赞成了。
  武田大人使用平板电脑登录了要夺取的葡萄卡片。
  接下来,这次作战究竟是吉是凶。
  如果不到明天早上,谁也不知道。
  不,说不定的话,也许有人是知道的吧。
  “那么今天我们就此解散吧。”
  “不,在此之前,我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
  铁山小姐说。
  “狐D现在怎么样了呢?昨天说了自然无为什么什么的,到今天是不是就会改主意了呢?他们会不会因为狐C做出的宣言,就也考虑对其他的队伍发起攻击了呢?我无法认为他们就算到了这一关头也还当真什么都不做。”
  “啊啊,也是啊。那么我们就姑且确认一下吧。”
  武田大人申请通讯。
  ‘这里是狐D’
  “这里是狐A。我们想要听取一下你们今后的方针于是提出了这次通讯。”
  ‘方针是吗?’
  “既然事情变成了这样,想要全员生存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说我认为有必要选择进攻或者是防守了,就这点想请教狐D的方针。”
  ‘是啊。可就算你们问我们方针,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可说的。’
  “……欸?”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我们“太阴会”的教义是“无为自然”。我们既不会攻击,也不会防守。’
  “不不,你们在说什么呢?在这么下去葡萄会被夺取,你们也会死掉。”
  ‘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对我们而言,用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夺取别人性命是被当作最大的禁忌。是必须避忌的状况。为了遵循教义,就算是要舍弃性命也在所不辞。’
  “这还真……。算了,该怎么说呢。真是了不起的精神啊(脑子抽风)。”
  ‘多谢’
  就算是这位武田大人,他们的举动好像也出乎她的意料了吧。
  我们全员,都为那态度惊得发愣。
  
 
  
  就算参加的是赌命游戏也什么都不做。
  这还真是不太能做到的事情。不如说,一开始就别来参加不就好了,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他们也不能这么做吧。反正是和我们一样,肯定是被强制带过来参加的。
  ‘那么,问的事情就只有这些吗?’
  “啊、是。”
  ‘那么就容我告辞了。因为现在正是冥想的时间呢。’
  这么说完后,狐D就挂断通讯。
  狐D那不带一丝迷茫的态度,让我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呆愣下去。
  我向武田大人问道。
  “那个,关于狐D我们该怎么做?”
  “这可什么都做不了呢,只能把狐D放在一边了。既不会变成同伴也不会变成敌人。我们暂时就这么去理解就可以了,反正就算他们做出些什么只要查一查应该就可以大致弄清楚了吧。”
  武田大人这么说完把平板电脑放下来。
  “好了,这次是真的要解散了。明天早上我们再确认结果,在此之上就方针进行讨论吧。”
  就这样,游戏的第二天结束了。
  我回到房间后,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
  突如其来的名为新井和马的人物。
  恐怕,是否能在这场游戏里生存下来,将会由如何对付他来决定。虽然有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这两剂强心针,但一直依靠她们究竟可以吗?
  这只狐A,现在就是武田大人的one-man team 。虽然铁山小姐多少会加辅助,但也指不定会在哪里有疏漏。某个巨大的疏漏——。要说疏漏是否存在,恐怕到了明天我们就能知道了吧。




  第0天②
  
  3
  大概是下午八点。
  我敲响了教祖大人的房门。
  因为迟迟没有回应,于是我说一句“打扰了”就悄悄把门打开进到房间里面。最近,因为教祖大人的体力衰退,好像晚上八点就就寝的情况变多了,今天教祖大人也是横躺在床上。
  我静悄悄地接近过去,看看教祖大人的脸色如何,为她盖好被子。
  餐具就散落在桌子的周围。大概是在移动到床上的时候碰掉了吧,但我觉得教祖大人不会太在意这事。
  就是这种时候才需要照料的负责人。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我收拾起餐具,并把已经变成剩饭的料理放进空碗里。照这量来看,将近剩下了一半。看来最近连饭量也衰退了,但是以前为她看过病的医生说过,她还可以再健康的活好一段时间。
  我在一楼的厨房里把省下来的饭处理掉,然后把餐具洗了。
  接下来,又开始为了在这个事务所里住着的信者们做明天的饭菜的准备。恐怕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为信者们做的饭菜了。虽然我把记录了饭菜做法的笔记留了下来,但他们到底会活用到多少呢。按我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一回两回了吧。
  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要被赶出来参加游戏了。
  我想,要幸存下来肯定很困难。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带着平和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和明天,这两天应该会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吧。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8:03 编辑


  第三天
  
  0
  救人会。
  顾名思义,就是救人的帮会。是这几年里信者急剧增加的宗教,其劝诱活动进行得十分积极而出名。把其他人劝诱进救人会的话,那就是对神的供奉,而自己劝诱进来的信者让别人入教的话,也同样是自己对神的供奉。像这样传销一样的理念就是其主体。
  救人会现在就作为狐C展开行动。
  自称是新井和马的无礼之徒。
  自甘堕落的反社会者。
  这样的存在,现在就身在狐C里。

  “请问是有什么有趣的发现了吗?”

  这个声音不是从显示器了传出了的。
  而是直接对这个“我”发出的声音。
  我现在再宾馆的会议室一样的房间里,同时看着数个显示器。
  然后,在我眼前出现的的是救人会的教祖。他还是应该被称为壮年的年龄,年轻得实在是无法让人认为他是教祖。他在我的旁边就坐,盯着显示器看。虽然会有一部分例外,但显示器是可以监视所有队伍的所有房间的东西。
  “起得还这是早啊。我记得您确实是‘善人集会’的教祖大人没错吧?”
  “默默守望信者们才是教祖的职责。
  也不是真心地这么想的,只是随意的把脑袋里一时想到的话说出来。
  男人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诡异的笑容。
  “话说回来,那个名叫‘新井和马的男人’,是从哪里捡来的?”
  “哦呀,您这是对他感兴趣吗?如果可以的话,等游戏结束了来让他和您当面对话如何?”
  “那么如果他胜出了,就有劳你了。”
  “我想恐怕他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毕竟,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
  男人说着就指向了葡萄数量一览。
  令人头疼的是,狐C的宣言并不是虚张声势。
  就如自己宣言的,他从其他队伍里夺取了葡萄、
  而且,其方法脱离常轨。
  真是让人不愉快。
  他明知如此,还笑盈盈的坐在我旁边,所以我就离开座位。
  为每一个宗教团体的教祖准备有宾馆的套房。这个房间里设置的电视也可以看游戏的情况。虽然没办法同时显示复数的画面,但我看来是无法忍受坐在这个男人的旁边了。我费好大力气才把构造特殊的这件衣服换成轻装,打开电视的电源,看起游戏的状况。
  看来狐C接下来还会加强攻势。要是再继续这么干下去的话,只能说是做得太过分了,但是身在狐C里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而另一边,要说起我的团体“善人集会”的各位——。
  
  
  1
  第二天早上,我上午五点左右就走出房间。
  对昨天的结果在意得不得了。
  在显示器上,显示狐A的积分数的地方画着0这一数字。
  确认一下葡萄数,结果变成了普通的3个,酸的3个。
  也就是说,这不是——。
  “这不是被夺取了吗!”
  没错。我们漂亮地被夺走了“普通葡萄”。
  更严重的是,耗费了我们2点积分的攻击里,一点被保护阻止了,另一点夺来的竟然是“酸葡萄”,最后以这样遗憾的结果告终。
  “这下子,就已经拿不到积分了呀。”
  “哇!”
  不知不觉的,铁山小姐就站在背后。
  铁山小姐抱着一只犯愁的表情看着显示器。
  “那个,铁山小姐。”
  “早上好。总之先吃早饭吧。”
  “欸、那个……”
  铁山小姐把面包放进面包机里,从冰箱里拿出黄油。
  那身姿实在是太过自然,看起来就像是没受到一丝动摇。
  难道说,这位铁山小姐根本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吗?的确,这个人现在是因为杀了名叫新井和马的人而处在逃亡者的身份。就算是开始自暴自弃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姑且的,我决定还是问一问关于游戏的事情。
  “那个,游戏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就算去想也没有用唷。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们就无计可施了。如果硬是要说能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解除选项机能而已吧。”
  “是嘛”
  “所以说,现在就先做早餐的准备吧。赶紧把它结束了,然后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了。先不说武田,让筱原小姐看到了这个话肯定啰嗦得不得了。因为有说过早上的祈祷呀之类的,估计今天下来也会很晚就是了。”
  
 
  
  “唔、嗯嗯。但是为什么铁山小姐可以这么冷静呢?”
  “其中一个原因,应该因为选项机能还没有被解除吧。把它解除了的话,就算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像样的战斗下去,我有这样感觉(不这么想的话怎么干得下去嘛)。虽说只是我的直觉就是了。”
  “直觉是吗。”
  “另一个理由就是有我和武田在吧。咋看是毫无退路的绝望状况,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绝望状况,只有我和武田合作了就会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所以就已经放弃了呀。)”
  “这样啊……”
  说真的,我已经不怎么能相信了。
  虽然一开始可以说是从所未有的信赖着她,但成了现在这样后,这发言的内容除了虚张声势不做他想。想要采取什么行动就必须要有积分。而现在是以后再也得不到积分的情况。铁山小姐的这段发言也只是在逃避现实也说不定呢。
  “看你这样子,是在怀疑我对吧。”
  “才没有这回事(没错,当然是在怀疑着呢)。”
  “话说,听听我说的话好吗?”
  “想说的是什么呢?”
  “虽然人们经常在切什么东西的时候,会说‘像是在切黄油一样一刀两段。’来形容锋利度或是切起来方便,但是刚从冷冻室里拿出来的黄油还是相当的硬对不对?这麽说的人是不是一直在用常温保存黄油的呢?你怎么看?”
  “我对这个话题是不是该现在讨论的事深表疑问。”
  “啊啊、嗯嗯。这么一说也是啊。”
  铁山小姐若无其事的说道。
  于是对于这样的铁山小姐,我决定试着问一问我之前就开始在意的事情。
  “那个,铁山小姐。铁山小姐是为什么决定来参加这种游戏的呢?”
  “诶?”
  “你看嘛。我无法觉得铁山小姐是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的人。该怎么说呢,给人感觉是正经得过分的正经人。”
  我这么说之后,铁山小姐稍稍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她回答了我的疑问。
  “其实呢,我是落魄了之后才会变成这样的。”
  “落魄了?”
  “我参加了在孤岛上举办的大规模游戏之后呢,在那里我本想着要让之前的那个新井和马君尝尝苦头的,但是受到了武田的妨碍后就被当成了恶人来对待。然后我的工作就骤减。到最后都变得不得不接受那可恨的武田的帮助才变成了这样。”
  “诶?工作?不是还在逃亡中吗?”
  “啊啊,那个是就像一半是玩笑那样的东西啦,我才没有在逃亡中呢。”
  “这样啊。”
  “因为有把尸体好好的藏起来了嘛。这方面的事情有武田帮我处理了。是借助了他们‘善人集会’的力量。要不是这样的话,像我这样的大女星怎么可能跑来参加这种游戏呢?”
  “是、是这样啊。”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她说的话哪些事骗人的,又有哪些是真的。明明至今为止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她那卓越的演技能力才会这样的吧。
  “就是这样啊。你就尽情嘲笑这个凄惨的我——铁山徹子吧。”
  “不不,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为什么你想让那个叫新井和马的那个人吃苦头呢?铁山小姐就我的感觉应该是十分温柔的人才是。实在是无法认为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谢谢,那段时间呢,该说是新井和马风潮?就是像这样难以言状的东西流行着。在电脑乐园里他所展现的行动还有发言之类的,要说的话就是所谓‘道德上不正确的真实’。所以当时道德上不正确的部分受到了批判,被反映出来的真实那部分也被以神圣的眼光看待。新井和马这一个人类已然被当成了一种标志。”
  “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不知道吗?”
  “因为教团内部电视机是被禁止的。”
  “这样啊。然后呢,变成了一种标志的他还有另一个值得注目的地方。那就是在电脑乐园里被告知真相时他做的反应。观众们中出现了还想要看那番凄惨的丑陋挣扎身姿的欲求。所以电视台为了收视率,就决定再把它播出了给他们看。”
  “于是就有铁山小姐来演出了对吗?”
  “就是这样。但是在最后全部都被武田翼给逆转了。当着那些期望着要抨击新井和马的人的面,武田说出了他们自己的嘴脸是有多么的丑恶。再然后,到那时为止的狂热潮就像骗人的一样冷却,电视台开始找为世间那个狂潮背负责任的scapegoat(替罪羊)。而找到的就是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呢。
  那么,也就是说,就是从那时起心就变了咯。
  “那个。铁山小姐还能再问你一件事吗?”
  “是什么?”
  “scapegoat是什么?”
  “……就是类似祭品之类的东西。”
  “啊啊、懂了。”
  这还真是有呢。平时毫不在意地用着,万一被别人要求说明了,就让人头痛的词语。不过“祭品”是吗。把它祭出来的那一边的人想必是相当满足了吧,但是被选作祭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就比如说我这样的。
  被双亲祭供给教团的祭品。
  性格扭曲至极的异常者。
  “那个,铁山小姐。还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是什么呢?”
  “请问你对为他人的不幸感到喜悦的人,不是凭借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的人有什么想法?”
  “嗯嗯,真是有意思的提问呢。”
  不不,我觉得不怎么有趣啊。
  铁山小姐做出像是在思考的举动,然后用开朗的声音回答。
  “我果然,还是会觉得这很不值吧?”
  “不值?”
  “你看嘛,不是说不靠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对吧?的确,人心里确实会有一部分为他人的不幸当做娱乐,但是人生中还有除此之外的感受到幸福的时刻、应该感受到幸福的场面。普通的人就是通过享受这些幸福才算是得到了常人该有的幸福。然而无法从中感受到幸福的人,不就是说即使再怎么挣扎也没办法变得像普通人一样幸福不是吗?”
  “这样啊。”
  “人类是可以凭思考方式的不同,不管是多大的幸福都可以感受得到。所以说如果幸有这种想法的话,还是现在马上把这个想法改掉的好。”
  “……这样吗。”
  凭思考方式的不同,不管是多大的幸福都可以感受得到——这是美妙的话啊。
  能将世界充满幸福的完美理论。
  不过这是无视了人类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改变思考方式这一前提的话。
  再说了,要求他人“改掉”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傲慢。这句话在我的心里被转换成了“把这个想法改掉的好(你至今为止的人生毫无疑问全白费了。)”
  所谓的改变,那就是对过去的彻底否定。
  像这样用俯视角度说出“值得感激的建议(优越感的显摆)”的人,还是把这句话的意义好好理解清楚比较好。就比如说是教祖大人之类的。
  
  2
  吃过早饭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待着。
  要说真的话,在教团里担任照料负责人的我至今都还没有过太清闲的经验。要更进一步说的话,一个人独处在房间里的情况也屈指可数。在教团里,一般都被迫过着集体生活,所以说就算现在身在这种情况下,心里还是有些欢欣雀跃的。
  我在被给予的房间里随心所欲的度过着。
  一会儿用不成体统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喝放在冰箱里的果汁。不过,像是在床上蹦啊跳啊之类的因为怕受伤而忍住没有这么做就是了。就算是被卷进了赌命游戏里,人果然还是会怕受伤的啊。
  取而代之,我现在就横躺在床上。
  我现在就打算开始已经怀抱已久的野望“午睡”。
  在教团里,可以睡午觉的顶多就只有病人之类的。在中午的时候总是被叫去做什么修行、冥想、杂事之类的,一直蔓延着“想要午睡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气氛。
  但是在这里就不受此限了。
  我把身体寄托给床,闭上眼睛。
  我的身体里萌生出一种某一把疲劳从倦怠的身体和心中除去的物质,渐渐的浸透进身体的感觉。啊啊,这就是传闻中的午睡吗。这才是人类之至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悟到了真理。就算不去干修行什么的,直接去午睡不就好了吗。我打心底这么想着。
  
  3
  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
  多么可怕的午睡,这是为了从人类手上夺走时间的恶魔的陷阱也说不定。
  好了,以这样的状态醒过来的我,马上找到了叫醒我的元凶。没想到,竟然在床的旁边有一个扬声器,它的电源就这么擅自打开了。然后从扬声器里可以听到声音。
  ‘我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有在吗?’
  “啊~在在,我在哟。”
  看来是狐C的通讯。
  相应的铁山小姐的声音也可以从扬声器里听见。
  ‘现在,我们分别从A·D两支队伍那里各得到了一枚“普通葡萄卡片”。虽然不只是哪只狐狸把一枚“普通葡萄卡片”给拿走了,但“酸葡萄卡片”也被拿走了一个,所以我所有的“普通葡萄卡片”有五个,“酸葡萄卡片”一枚。好了,铁山徹子!我接下来就要用我这多到能说是多余的积分,把你们彻彻底底的打垮,把你们杀得一干二净,给我做好觉悟窝那里瑟瑟发抖吧。’
  原来在这个房间里,也是可以听到通讯内容的呀。
  在这里呆了三天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机能。不不,现在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
  我为了讨论今后的对策,下到一楼。
  在那里已经有我之外的三人集合好了。
  “还真是有够迟的啊。”
  “呵呵。”
  我适当地回复了筱原大人的话。
  “那个,现在是变成什么情况了呢?”
  “刚才,如果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人说的是真的的话,情况就是这样。”
  铁山小姐把记录着现状的纸拿给我看。
  
  A 普通3 酸3 P0
  B 普通4 酸3? P?
  C 普通5 酸1 P?
  D 普通3 酸? P?
  
  “有问题的就是狐C到底是怎么入手到两只葡萄这一回事呢。狐C手里应该只有两点积分才是。”
  “这样的话,不就是把那两积分用来夺取了不是吗?”
  “我们想要夺取的葡萄可是被积分给保护住了唷。所以说狐C最少是有3点积分以上。这可是不应该出现的结果。”
  听了铁山小姐的发言,武田大人又说:
  “看来我所猜想的选项机能是错了呢。啊呀~。虽然就算现在才道歉也晚了,但还是向你们道一下谦吧(我就将就着做一下形式上的道歉吧)。那个好像并不是突破保护的机能,而是可以得到积分的机能啊。”
  “啊哈哈。”
  哦呀呀,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了呢。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会用这么可疑的说法的人。
  也不是,这不是第一次了。我那现在已经亡故的双亲曾经也是说这样的话的人。
  这还是发生在我所上学的小学里我被孤立起来的时候的事了。造成孤立的原因就是“善人集会”对生活的约束。简单地说就是不让我和别的孩子做一样的事情这一状况,而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双亲这么说道:
  
  “为了你着想(因为被教祖和其他的信者嘱咐了)出于善意(于是就称作是自己的意思,而另一边唯唯诺诺的服从着)让你入信了,但结果上(都是我们之外的某人的错才会)发展成了不好的状况也说不定(之类的,可不希望你这样片面的断定呢)。虽然有些晚了(反正也迟了,而且而没有非得要道歉的道理),但还是让我们向你道一声歉吧。真对不起
  
  给我来上这么一句话,真是除了发笑什么也做不了呢。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才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就是了。
  让我绝望得无以复加就是了。
  试着再回想一下,我变得会把别人的话转换过来的,说不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好了,让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吧。
  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吧。
  “啊啊,不好意思。这笑没什么别的意思,所以请继续下去吧。好像是说到武田大人对于选项机能的预测猜偏了来着?”
  “嘛、嘛啊,的确是变成这样的结果了呢。”
  铁山小姐回答道。
  “但是也有狐C是在虚张声势的可能性,我们还是确认一下吧。”
  武田大人这么说完后,开始操作平板电脑。
  这么说来,那个平板电脑每个队伍只有一台对吧。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武田大人手里呢。
  正在我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显示器上显示出六枚卡片。
  左上方写着“狐C”的文字。
  “看来狐C确实是有六枚卡片呢。”
  “对啊。枚数和发言内容没有矛盾。”
  铁山小姐回答了武田大人的话。
  “不管怎么说,既然没有解除选项机能,我们就不得不轮到后面出手了。就除了验证已经发生的事情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吧。”

  “也就是说不把选项机能解除就只能单方面挨打对吧。”
  “啊啊,是啊。不知道又有谁可以想出解除这个机能的美妙的主意呢?(你们就尽情赞颂我吧。)”
  武田大人夸大地说着。
  铁山小姐就像是感觉欣慰的看着她的举动,问道:
  “你解开了吗?”
  “啊啊,我解开了。不如说我其实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你回想一下,第一天的晚上不是有响起过警报音吗?那其实就是选项机能解除的通告。”
  什么?
  第一天的时候就解开了?
  “那个,这到底——”
  在我问出口之前,从狐B那里接到了通讯。
  武田大人操作平板电脑接受了通讯。
  “喂,这里是狐A”
  “这里是狐B。就在刚才,我们接到了狐C的通讯。”
  “然后呢,你们那边现在状况如何?”
  “我们一枚卡片也没被夺走。总之,我们已经用两点积分分别从C、D那里夺取了一枚卡片。”
  “从狐D那里也夺取了吗?”
  “啊啊,我们去谈了一下他们就说什么“无为自然”之类的什么都不打算做,所以想着与其被狐C夺走还是我们动手好,于是试着夺取了。这么做了之后‘酸葡萄卡片’就被我们给抽中了。”
  “是酸的?”
  “啊啊,没错。从狐C手里拿到的是“普通葡萄卡片”就是了。”
  “真的做到了啊……”
  武田大人为某件事陷入了沉思。
  而铁山小姐则一边听着对话,一边在之前的一览表上加上数字。
  看来靠狐B刚才的发言,各狐狸所有的卡片确定下来了。
  
  A 普通3 酸3 P0
  B 普通5 酸3 P2
  C 普通5 酸1 P?
  D 普通3 酸1 P2
  
  “我们这边所瞅准的卡片好像是被保护了,没有夺取到。”
  “保护?狐C可是已经从其他队伍手里夺到2枚卡片了啊。”
  “我们认为狐C是使用了选项机能让积分看似增长了。然后,用那些虚增,才可以在夺取其他队伍的卡片之后,还能保护自己的卡片。”
  “原来如此。话说你们那里还剩下了多少积分?”
  “是0。昨天晚上为了为了夺取狐C的卡片把所有的都用上了。得到的是一枚“酸葡萄卡片”,所以已经不会再得到积分了吧。”
  “我们还有2点积分。总之,我们打算是在用这2点积分攻击狐C试试,你们觉得怎样?”
  “不知道。那边是不是还留有积分,这还不清楚。(反正这么做也是没用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也是啊。但是还是有希望的,你们可别放弃了啊。我们(直到你们失去利用价值为止)还是同伴啊。有共同敌人的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伙伴。’
  “嗯嗯,也是呐。”
  就这么通讯结束了。
  说实在的,对狐B今后的动向十分在意,但是现在还有更加值得在意的事情在。我们让视线从显示器上离开,转向武田大人。
  “真讨厌~,就算你们这么盯着我看也没有什么好处唷。我也就只是解开了在这个游戏里的选项机能而已嘛。”
  “那个,可以请你从一开始为我们说明一下吗?既然已经把选项机能解除了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是有什么理由吗?有让你认为不该告诉我们这件事的理由在吗?”
  我接连不断的提出问题。
  “理由是么。嗯,要是说有的话还确实有。你们如果知道了这事,一定会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直到陷入这一状况为止,一直对你们就选项机能的事情闭口不提。”
  “你就这么的不能信用我们吗?”
  “嗯,信不过。(嗯,信不过。)”
  啊嘞?她直接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武田大人明明白白地说了出口。
  她这把至今为止我们间良好的关系轻描淡写地破坏掉的这种性格。说不定,这才是她能够以高中生的身份就登上这个“善人集会”干部宝座的原因。
  我正想着这事的时候,铁山小姐发言了。
  “信用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既然告诉了我们已经解除了这件事,也就是说你已经觉得就算说出来也没问题了,又或者是认为就算是陷入疑神疑鬼的状态也有必要这现状了对吧?”
  “算是后者吧。”
  “是哪一边都可以,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别磨磨蹭蹭的赶快把有关选项机能的事情告诉我们可以吗?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那是当然,我也一样。那么,我会让选项机能显示出来,你们可以看着显示器吗?”
  我们再次看向显示器。
  然后,显示器上浮现出“secret”的文字。
  大概是武田大人操作平板电脑了吧。
  在屏幕上显示了两种选项机能。
  
  Secret1
  召唤活祭
  玩家将其他玩家作为活祭祭献出来。
  狐狸祭献出一个人,就获得2点积分。
  
  Secret2
  手牌交换
  可以与其他狐狸取得联络,不使用积分进行卡片的交换。
  交换的对象必须具备已经解除选项机能这一条件。
  
  “原来有两个啊……”
  我不由自主地让声音漏了出来。
  “是啊。好了。正如你们看到的,选项机能的其中一个就是‘召唤活祭’。总觉得有种‘游戏王’的感觉对吧。主持人的“游戏老头”是不是就是从这里想出来的呢?对我而言,是联想到了在幻影岛上玩过的“猜属性游戏”就是了——”(译注:“游戏老头”的简称和“游戏王”同音。)
  “再说下去话题要跑偏了。”
  铁山小姐打住了武田大人好像要继续下去的题外话。
  “好好。好了,那我们回到正题。说是估计,不如说是已经确定了,狐C是用了这个机能得到了积分。那么,我有事情想在这里问一下铁山小姐。如果假定狐C的那个人是新井和马本人,那么你觉得他们会把几个人作为活祭祭献出去?”
  “四人”
  铁山小姐做出了速答。
  已经摸透了新井和马这个人的人性——不如说这是就算只有对他的表面认识也可以肯定地回答出来的问题吧。他拥有的性格到底是有多么恶劣呢,那个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就算那是不必要的,他还是会把全员四人、自己以外的队伍全员拿去换成积分。而且,狐C的队长从没有使用过“我们”这一个词。恐怕那已经不再是团体而是作为个人在行动。狐C四人x2积分,也就是入手了8点积分,在保护了自己的“普通葡萄卡片”之后,还夺取了我们的“葡萄卡片”。”
  “原来如此。”
  “我们以此作为前提,有必要进行一场议论。虽说是议论,但最终的判断是由解除了选项机能的我来下就是了。”
  到底是对什么事进行议论呢?
  哦噢,是关于如何在这场游戏里幸存下去的议论?——怎么可能呢。
  很遗憾我已经理解了。
  全部理解了。
  接下来我们要在这里讨论的话题将会变成什么样。
  
  “总之,我想要把在二楼的那个家里蹲作为活祭祭献,有谁有异议吗?”
  
  武田大人的话一说出来,客厅的气氛发生了骤变。
  把活祭祭献。
  在这个游戏里做了这样的事的话,她就真的会被杀掉的吧
  然而,不祭活祭,最终我们就得死。
  诶,我就认了吧。我想把那家里蹲女士作为活祭祭献了。然后用那2点积分做出什么逆转。就算是要牺牲了别人我也想活下去。
  
  “道德上不正确的真实”
  
  说的就正是现在的状况不是吗。
  不能为了自己牺牲别人。这就是道德上正确的事情。
  然后,就算牺牲了别人,也想让自己得救。这就是真实,但在道德上是不正确的。不正确的选择。不正确的活法。至少我是被这么教育着活到了现在。
  但是,正确的活法,那又是什么样的活法呢?
  虽然这话由我自己说出来也有点那什么,我自认为自己是受着严格的教育一路成长过来的。
  要始终付出努力,为了人们倾尽自己的一切。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除此之外的都不被允许。我一路走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一直被强迫的加油努力,只要喘息休息一下就会被人劈头盖脸怒骂一顿。我一路走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
  所以,我就为了人们倾尽自己的一切。
  所以,我就付诸努力了。
  那么,这就是正确的活法了吗?
  如果被这么问到了,我就会变得十分想死。虽然死不成就是了。
  为什么神会给予人类以对死亡的恐惧呐?想死却又死不了。我敢肯定,神就是为了观察在这种情况下受苦的人类并嘲笑他们才这么做的吧。
  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
  就算是为了人们倾尽一切,付诸努力,也不会有谁会来尊敬我。谁都不会认为我是个了不起的人。谁都不会想要付给我相应的回报。教祖大人曾告诉过我,感恩的话语和奉献的精神才是无上的宝物。
  
  ——这TMD怎么可能呢,你这蠢秃子。
  
  哦呀、这真是失礼了,说话乱了分寸。
  所以感恩的话语我会听成这样。
  
  “谢谢”
  
  也就是说,这句话不具有任何内涵。
  不具有内涵的话,就是无力的。
  不具有内涵的话,就是无用的。
  不具有内涵的话,就是无意义的。
  有人主张才没这回事的话,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一问那个人。
  
  “你只要不停地重复听着被录音出来的“谢谢你”这句话,就可以变得幸福了吗?”
  
  这是不可能的。
  人是追求着回报而活着的。
  “想要得到些什么,就不得不失去些什么。”
  我记得过去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
  但是,我则是这么想着的。
  “既然失去了些什么,那就必须得到些什么才行。”
  只有在失去的人生。
  只有被榨取的人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偶尔的,由我来榨取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赞成。”
  “欸?”
  铁山小姐看向我。
  那是一个吃了惊的表情。本应该由自己来保护的笼中动物,突然把獠牙对向了自己一般的吃惊。可以从她的的脸上读出这样的感情。
  “我认为应该把园田朝女士杀了由我们活下去。不,是我想要活下去。”
  我直截了当地把这话说出来。
  
  4
  以前,在我所上的小学里,有着把饲养的猪杀掉吃了这样像是脑筋坏掉了一样的课程。从那个时候,不,应该说是从我一出生开始就所属于“善人集会”的我,虽然还只是小孩子的身体,却比起其他人,多少会用更加冷淡的视线来看待这个世上的事情。
  往往,这样的课程都是从外部引进过来的东西。然后,从想要将自己的指导的“先进性”彰显给别人看的拥有决定权的所有者那里得到了许可,于是这个沾满了“个人主义”的课程被决定带进了教室中来。
  学生们为猪起了名字,非常非常地疼爱它。
  给它喂饲料,还为它打扫,灌注了爱情。
  之后,决定是否要把这头猪杀掉吃了的投票开始了。
  说到其结果——。
  
  吃了二十五票
  不吃一票
  
  取决于压倒性的多数票,决定把这只猪吃了。只不过,这个情况是人为刻意造就出来的结果,而这么造就的人就是我。我对学生每一个人进行交流,诱导他们去投“吃了”的票。我让他们都陷入“在这里畏缩的话岂不是太逊了吗”这一想法。因为一直有看着“善人集会”学习,所以像这样的技术自然而然的掌握了。
  接下来,在这里出现的问题就是我的目的了。
  当然,不是因为我想要吃猪肉,不,我也不是讨厌吃,但这次不是出于那种满足一时欲求的理由而教唆他们的。
  只是,让我给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让全班陷入不幸的最深渊的方法。
  而且我有能力实现这一方法。
  我们把被杀掉的猪的肉吃下去。其中,有一边哭着一边吃的孩子。在之后设计了互相谈关于课程的感想的时间,在那里我发起了宣言。
  ——它就是你们所杀掉的。
  把我的发言简约概述,那就像是如下的内容。
  我说,至少对我来说,我所照顾的猪,不是家畜是宠物。是一起玩耍的朋友、是见证了其成长的孩子,是心灵相通的家人。在之后我接着这么说下去。
  你们杀的是朋友。
  你们杀的是孩子。
  你们杀的是家人。
  我厉声谴责着。
  接着所听到的哭叫声就像是阿鼻地狱溢出的凄惨悲鸣。大多数学生的心被刻上了深深的伤疤,变得不再来学校了。还有几个人曾憎恨过我,但有更多则是憎恨教师,憎恨把这个教育方式带进来的大人们。
  和这个事件扯上关系的所有人都变得不幸了。
  而我觉得自己稍微变得幸福了一点。
  这就是我的回忆了。
  为数不多,在教团之外的回忆。
  
  
  
  顺带一说,在这场骚动过后,我从监护人之类的人们那里接到极大的投诉。
  我被实质上的受以禁止上学的处分,从此一次也没有去过学校。
  我是没怎么介意就是了。
  
  
  5
  好了,要说我为什么想起来这一个故事,是因为现在的状况把某一个事实摆在我面前。这也是可以称之为“道德上不正确的真实”的东西。无论谁都有认可却原则上绝对掩藏起来的事实。
  
  人的生命并不平等。
  
  事实也就仅此而已。
  如果非要说人的性命是平等的话,那岂不是就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死了也得像是自己的家人死掉一样悲痛才行。世界上多达七十亿的人中,现在也不断有人死去,想必你已经连把眼泪擦干的空闲也没有了吧。
  但我们现在依然毫不在乎的活着。
  活得漫不经心。
  至少,从主观上来说,人的生命是不平等的。
  就算死了也无所谓的生命是存在的,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这样的人占了所有人中的一大半。
  要我说真心话,其实我对于杀了园田女士这一事没有什么抗拒。反正下手的人又不是我,再说我也觉得这也不是那么值得厌恶的事情。
  “请问有哪一位提出反对意见吗。”
  我问出口,谁也没有回答我。
  这就是,以沉默的方式作出的肯定。
  我向武田大人使了个眼神。
  “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你们的意思。那么我们就决定把在二楼的园田朝女士牺牲换两点积分吧。这没什么,我没打算让你们作出这么痛苦的选择。就算是在这里选择了将她牺牲,我们也不会背负杀人的罪过。不管是在法律上还是在道德上,我们都不会被问罪的。”
  “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先不说法律上的,在道德方面上怎么可能不被问罪呢?”
  “才不是不可能,当然了,我不打算用正当防卫或是紧急避难之类的话糊弄过去。理由是更加单纯的事情。”
  这么说着,武田大人露出了微笑。
  “是她已经死了呀。”
  “诶?”
  “就是今天早上断的气。本来她被选作游戏参加者的理由,好像就是因为她就算死了对教团也不会产生影响。不如说,她死了的话还可以减小负担甚至可以说是好事呢。”
  “怎么会……”
  “所以,她现在以出人意料的形式派到了用场。她没让我们产生罪恶感地为我们牺牲了。因此我希望你们起码把她的名字记在心里。把她的牺牲记在心里。”
  “我明白了。”
  我也没有忘记的打算。
  希望能被别人记在心里的心情,我持完全的赞成。
  只不过,其中的理由估计和武田大人的有所不同就是了。
  “那么,我就操作了。”
  武田大人开始操作平板电脑。
  然后,房间里的大音量的蜂鸣器发出声响。
  
  ‘将1人作为活祭,可以得到2点积分。
  是否执行? ’
  
  显示器上这么写着。
  武田大人选择“是”,然后在对象名字里选择“园田朝”。
  不一会儿,穿着工作服的男子们走进客厅里,然后走上了楼梯。接着,在他们走下来的时候抱着像是睡袋一样的青色大口袋。里面包着的是什么,不管谁都预想得到。
  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男子们离开后,又从门的外侧把锁锁上,与此同时,显示器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积分+2
  
  只有二点积分。
  一人一条的性命之类的,说不定也就只有这点价值。
  不管怎么说,我们可以做的就只是用这两点积分为了生存的死命挣扎。
  “好了,这下我们就入手两点积分了。我们要把这两点积分全部用来对狐C进行攻击。现在拥有最多“普通葡萄卡片”的就是狐C,所以我认为为了得到两枚“普通葡萄卡片”,就只有攻击这里。有异议的人就趁现在先说出来。”
  谁都没有提出异议。
  牺牲了人命才得到的积分。
  建立于园田朝一人的牺牲上所得到的积分。
  让这积分被浪费是绝不允许的。我们把最后的希望寄予在这积分上。
  
  6
  晚上十点。
  我迟迟无法入睡,就走向一楼的客厅。
园田朝女士马上就会被杀了。对于这一事,我当时直截了当地做了决断,但现在心中却萌生了迷茫。
  再说了,那时武田大人说的话是真话吗?
  园田女士那时是不是还活着呢?
  现在是不是也还活着呢?
  是不是就算是现在,我们也应该救她去呢?
  是不是还有可以救她的方法呢?
  我不经意地就会去考虑这些事情。
  不管是谁都可以,我想要对话。就这么想着我才去了客厅,但是在我看到在那里的人,我的那个想法就被放弃了。在那里的人,就是筱原小姐。是“善人集会”的干部、隶属于教祖大人的Yesman。这麽说来,女性也可以说是Yesman吗?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咦,幸小姐。”
  “筱原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吗?”
  “因为睡不着,所以为了转换心境而离开了房间。”
  “睡不着?有什么心事吗?”
  “就是有关园田女士的事。虽然是以默认的形式,但我还是促成了他人的死,我现在就在考虑对于这件事,我该如何去面对才好。如果教祖大人能在这里为我指明道路该多好。”
  真是太意外了。
  我还以为这个人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在考虑呢。
  对于园田女士的死什么都不作考虑,教祖大人让她悲伤她就悲伤,教祖大人让她高兴她就高兴。我一直以为她就是这样子的人。但是再想想看也是当然的也说不定。被锁在封闭空间里,线被剪断的牵线人偶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动了。
  “幸小姐。回想起来我们都一直伴在教祖大人身边侍奉她,但没怎么两个人说过话。请问可以陪我说一会儿话吗?”
  “那是没什么关系,要说的话是什么呢?”
  “幸小姐有兴趣的话题就可以。你平时都谈什么话题的?”
  “那么——”
  接下来,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谈什么话题?要说实话的话,我从没有和别人对话过。我不是喜欢才待在教祖大人的身边的、也不喜欢和一般的信者待在一起。所以尽可能的和别人不扯上关系地活到了现在。就因为这么回事,我在平时就不会说除必要的事以外的对话。
  聊天是怎么做的来着。
  我搜索了脑海里的每个角落,硬是挤出来一个话题。
  那就是,我试着问过铁山小姐的那个问题。
  “筱原大人,我想要听一听你的意见。请问可以吗?”
  “啊啊,没关系。”
  “不借由他人的不幸,就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幸福的人,你对这样的人有什么看法?”
  “……这是什么意思?”
  “呃,不,所以说,就是认为要让自己幸福,就只能去渴望他人的不幸的人。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只靠自己一个人变得幸福。就只有他人的不幸才能使自己得到慰藉。指的就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人。”
  “原来如此,还真是有趣的思考实验呢。”
  “思考实验?”
  “因为嘛,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家伙呢?”
  “……诶?”
  “不可能会有这样只会添麻烦的人类存在。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存在。但是,我从不怎么思考没有用的事情。因为那会滋生邪念。”
  “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
  看来筱原大人果然和普通人有些许不同。
  我实在是没想到会被断言说是什么“这样的人不存在”。
  这就是对我的存在的完全否定。
  但是,与此同时,我找出来了我这个人的主核心。就算说是筱原大人这样的人,从基本上也是正经的人。会被这样的人说成是“不存在”的人,果然是极少数派,也是异类者。筱原大人的话,把这个事实摆在了我的面前。
  “话说回来,幸小姐。这次换我有事情想要问问你。你觉得关于园田女士的事情我该怎么去想才好呢?”
  “只要想作那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就好了吗?”
  “原来如此,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啊。”
  诶?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什么有深意的话呀。只是随便的说了说而已。
  最多也就只有小水潭那么深的深度啊,到底说的是什么呢,这个人。
  “想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论事实如何,只要这么深信的话确实就不会比这更好的事了也说不定。”
  “诶、嗯嗯。”
  “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我没办法忘记园田女士。”
  “这样的话,我认为就只能去承受了。”
  “承受?”
  “就是忍耐的意思。就算多么痛苦多么煎熬也不把它写在脸上,单单靠自己一人来担负着。这次的事情就应该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是吗。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的确如此。”
  说不定,这个人不管对谁都是Yesman。
  本想着她是服从教祖大人的人,说不定她对谁都是服从的。
  “那么,我就告辞了。”
  “啊啊,你一个人能上楼吗?”
  “是,没问题的。”
  我把筱原大人留在那里,走上楼梯向逃一样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筱原志乃。
  仔细想想看,她说不定也是这个教团的牺牲者。



  第四天
  
  0
  那么,就让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
  在狐C的自称“新井和马”的人是假冒的。
  那人因为在负面上很有名,现在来看,不知道他的人才比较少也说不定。但在这个“善人集会”里事情就不同了。因为情报受到了限制,不知道他的长相的人好像更多。但是,我是知道新井和马这一个人的。我也自认为对于他的人性有着一定的了解。
  狐C里的那个假冒者,与其说是模拟犯,不如说他只是把“新井和马”这个单词作为恶意的代名词在使用着。
  不过话说回来,让人不解的就是狐D了。
  就显示器里所看见的,她们真的是什么也没做。
  也就是周期性地做冥想,完全不着手于游戏。而平板电脑之类的,就扔在了显示器的前面。电池没电了也谁都没发现,为此“组织”的人在送食物的时候,还顺便把它插上电源去充电了。
  那么,就是这样的狐D,而其教祖现在就在我的正前方坐着。
  在我把视线从显示器上挪开、打算回到给我准备的房间的时候,我的手被狐D的教祖抓住了。虽然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我一不小心就把这就话说了出口。
  “给我放开。”
  “那么,就请你让我说给您听吧”(译注:“给我放开(離すがいい)和“你就说吧(話すがいい)”同音,由此产生了以上误解
  就因为这样的误解,我就变成了她的说话对象。
  好像是说什么,无为自然才是人类本来的姿态,人们本来就什么都不干。本来就不应该构建什么文明。就是因为有文明才会让恶意萌生,所以她们过着极力回避文明的生活。说这些又说那些的。
  真亏他在这个满是文明的舒适空间里生活着还能正大光明地说出这一番话,虽然我有这么想,但对于宗教活动这种东西来说,这样的表面功夫是必不可缺的,这点我也十分清楚。所以我也不会单方面的批判她。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狐D的无为自然,使她们的葡萄卡片正在被全部夺去。就算他们是盲信她们的教条,只有这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吧。她们的信仰确实是真的。
  而与他们相比,我的“善人集会”的人则是——。
  
  1
  早上起来之后,最坏的光景映入眼帘。
  “酸葡萄卡片”那一边终于变成了多数。
  
  普通葡萄 3
  酸葡萄 4
  
  园田女士的牺牲换得的积分中,一积分让我们抽到了“酸葡萄卡片”。剩下了的另一积分好像是被保护给拦下了。这下子“普通葡萄卡片”和“酸葡萄卡片”的差就变成了负一,我们对胜利变成了绝望性的不可能。
  其他的三人好像也很在意结果,一到早上六点就马上来到楼下。
  “那个,这个是……”
  “看来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呢。”
  武田大人说道。
  “积分变成负数。就算假设把三个人牺牲换得六点积分,狐C也会用积分保护葡萄卡片。没办法夺取葡萄了。”
  “那么,我们就会输吗?”
  “不如说,是已经输了呢。”
  “怎么会……”
  我被绝望吞没,就在这时狐B传来联络。
  ‘我们是狐B。’
  “有什么事吗?”
  ‘我们失败了。全部都被保护给挡下来了。’
  果然,他们那边也失败了吗。
  在这个状况下,狐C没有理由不保护葡萄。
  “我们这边拿到的也是‘酸葡萄卡片’。”
  “诶?不,狐A不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积分了吗?”
  “我们是用了选项机能。”
  ‘你们解除了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密码是什么?’
  听他一说我才注意到。
  这么说来我们虽然有听说解除了选项机能,但是如何解除的我还没问过。
  我向武田大人转过头,只见她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说道:
  “也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密码是四位数字。也就是说,就是一万种数字。那么就从0001开始一个一个的输入就可以了。”
  ‘这样的事情可能做到吗?’
  “做得到啊。估计地算一下,输入一个数字就算作是要花十秒,最多也就是花十万秒时间。十万秒大概是一千七百分钟。一千七百分钟就是二十八小时。而且实际上也不是要全部要试一遍,试一个数字也不用花十秒,所以可以更快地把正确的密码输入进去。”
  ‘原来是这样啊。’
  “啊啊,就是这么回事。顺便告诉你,我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就算是要找线索在哪里也都找不到。”
  ‘那难道不是单纯没有找到而已吗?’
  “密码是5963.也就是在告诉你至今为止把数字一个一个地输进来‘真是辛苦了’。”(译注:日语5963和“真是辛苦了(ご苦労さん)”同音。ご苦労さん在日语里带有敷衍的语气)
  ‘啊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这里也打算试一试看,没问题吗?’
  “当然了。我们已经放弃取胜了。虽然我们打算至少要吓一吓狐C的,现在看来连这也不可能了。”
  ‘是吗。嗯?稍微等一下,我们输进去试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都保持着沉默。
  狐B那边的人,现在也一定在提心吊胆的看着密码输进去吧。
  ‘我们是狐B。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什么。”
  ‘多谢了。我们也是用5963解除了选项机能。上面显示着召唤活祭和交换卡片的机能。’
  “是吗”
  ‘然后呢,我们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
  狐B的人,用像是很难以说出口,但又不得不说出来的气氛说道:
  ‘首先,你们知道狐D是什么样的状况吗?’
  “不知道啊?”
  ‘现在他们的葡萄卡片全部被夺走了。也就是说不论是“普通葡萄卡片”还是“酸葡萄卡片”都是一枚也没有了。真的是贯彻了无为自然。’
  “这样啊。”
  ‘所以,我想这样一来所有队伍所持有的卡片的详细情况已经可以确认出来了,可以请你们试着写出来吗?’
  “啊啊,没问题。”
  在武田大人做出回答的时候,铁山小姐就已经写完了。
  卡片详情就如下。
  
  A 普通3 酸4 P0
  B 普通5 酸3 P2
  C 普通8 酸1 P?
  D 普通0 酸0 P2
  
  “葡萄数量的顺序从A的普通葡萄开始分别是3、4、5、3、8、1、0、0。”
  ‘我们也是相同意见。最棘手的就是C他们手里还有一枚酸葡萄这件事了吧。如果这颗葡萄落在其他狐狸手里的话,就可以让狐A、狐B、狐D间互相调整葡萄卡片的数量,使所有队伍的排名变成一样才是。’
  “恐怕狐C他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吧。所以他们不可能放开手里的卡片的。要说为什么,对方可是自称新井和马的人啊。”
  ‘我想也是啊。这样一来我想你们也就明白你们已经没有赢的可能性了。’
  “啊啊,是啊。就保持着不仅仅是狐A,连同狐D也无法生存的绝妙平衡,我们的失败已经被确定了呢。”
  ‘那么,虽然本来你们是不会接受这交易才是的,不如说在此之前这都无法说是交易。’
  “总之你们说来听听。”
  ‘你们可以拿“普通葡萄卡片”和我们的“酸葡萄卡片”交换吗?你们就现在看确实已经败退了。但我们还有着五枚“普通葡萄卡片”。虽然狐C还有可能会攻击过来,只要你们同意交换卡片的话,我们就可以确实地在这个游戏里胜出了。’
  “但我想我们这边好像没有好处啊?”
  ‘你们的敌人可以有我们来讨伐。’
  “讨伐敌人?”
  ‘如果还有下次机会,我们肯定会把新井和马打倒。就算没有这机会,不管是要花几年,我们绝对会打倒他。就是因为有那种东西,世间才总是没办法得到改善。那家伙由我们来打进十八层地狱。这就是我们所付出的回报。’
  “请让我们在考虑一下。”
  武田大人挂掉了通讯。
  “好吧,有人提出了这么个提案,你们觉得该怎么做?”
  “我反对。”
  我马上作答。
  “我们说不定还能战斗下去。我认为可能性还不是0。”
  “我也是反对。教祖大人虽然告诉我说战略方面的是全权交由武田、铁山两人,但是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讲战略什么什么的阶段了吧。和幸小姐一样,我也认为不应该放弃。”
  “我也反对。”
  筱原大人和铁山小姐也做出了反对。
  而对此武田大人她究竟又是怎么说的呢——。
  “不,总之我只是试着问一问而已,会作为参考来考虑,至于决定就让我来做吧。总之就是这样子的,我认为这个提案可以接受下来试试。”
  “什……”
  “我们再得到‘普通葡萄卡片’的可能性就是0 。”
  “这种事情……”
  “如果要说还有可以幸存下来的可能性,我想也就只有和狐C的直接交涉了吧。但是,就算和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人交涉,他和我们交换卡片的可能性估计连万分之一也没有吧。所以现在已经是死心的时候了。还有,以防万一我还是先说一句,如果想要获得积分而要选择下一个牺牲者的话,首先选上的就是你了。如果这也无所谓的话,就继续你那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吧还想要顶嘴的话就杀了你)。好了,你想怎么做?”
  “那是……”
  “要做选择的话就尽快。”
  虽然有把选项给我,但这只是单纯的恐吓。
  放弃的话就是死。不放弃的话就是被杀。
  对于这个武田大人,我原本还是有一些相信着的。但是现在完全搞清楚了。这个人是只想被别人看作善人的最差劲的人类。迫害自己的家人,只把好脸留给别人看。就是那种金玉其外的人类。
  也算了,应该是相信了这样的人的这个我错了吧。
  应该是去相信了他人的我错了吧。
  这么大的一个陷阱。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地方啊。
  我不情不愿地做出回答:
  “我明白了,我放弃。”
  “其他的人也没意见对吧?”
  “我是没意见。既然已经没法得救的话,那么我至少还想报狐C一箭之仇。就算那不是出于我自己之手,但我认为现在的我们能做到也就只有这些了。”
  铁山小姐做出回答。
  那还是不是真心话,我已经分不清了。
  “我也没有意见。所有的一切都是托付于你的。”
  筱原大人,这个人到了最后终究还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大概至今为止,她都是依照着教祖大人的话,依照教团的命令行动着的吧。想来也是嘛,像这样顺从又好使唤的人当然会被选作干部不是吗。对于One-man组织来说最必要的就是这种像是机器人一样的人类了。
  “了解。那么,我就联络了。”
  武田大人开始操作起平板电脑。
  联络的对象当然是狐B了。
  ‘这里是狐B,得出结果了吗?’
  “啊啊,我们决定全部托付给你们了。把所有的‘普通葡萄卡片’交给你们。用交换机能的话就可以不用积分就进行卡片的交换了,你们就把‘酸葡萄卡片’交给我们吧。”
  ‘知道,多谢了。’
  不一会儿,显示器上的文字产生了变化。
  
  普通葡萄卡片 0
  酸葡萄卡片 7
  
  将这个确认后,武田大人就走向楼梯。
  “你这是要去哪里?”
  “已经没有可以做的事情了。就算待在这里也没用对吧。”
  这么说着,武田大人就在二楼的房间里闭门不出了。
  我们的失败已经注定了。
  但是不可思议的,心情还算不错。
  就像是堵心里的石头被去掉了,又或是从沉重的紧张感中被解放出来了,这大概就是原因吧。
  正思考这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铁山小姐向我们搭话过来。
  “那么,我们也回房间里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好到会到死为止还要继续谈话对吧。”
  “啊啊,说的也是呢。”
  我们全员,就前去了二楼的房间。
  就这么死去的话,我们也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虽然这应该已经是今生最后的告别了,但我没有迷恋。再说了,我们根本就没认识多久,几乎就是完全陌不相识的外人。
  之后的事情,就全交给狐B吧。
  
  
  2
  咦?
  咋这么奇怪嘞?
  
  3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在房间的床上了。
  这大概是因为从紧张感中解放出来,疲劳一下子全都显现出来了吧。清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但是,就在醒过来的同时,我注意到了某一种可能性。说不定我们在最后关头做出的是最糟糕的决定。
  我跳下床,走向一楼。
  我们认为已经完全没有用处的平板电脑就被放置在了桌子上。大概是武田大人放在那里的吧,我操作平板电脑,想要与狐B取得联络。
  ‘喂,这里是狐B。’
  “这里是狐A。我的名字叫幸幸子。”
  ‘是吗。然后呢?有什么事?难道是想到了什么可以逆转局势的计策了吗?’
  “不,很遗憾,我没有想出来。但是我还想出来别的可能性,所以希望你让我确认一下。”
  ‘确认?确认什么?’
  我下好决心说道:
  
  “你们,和狐C合伙了对不对?”
  
  ‘才没有这回事。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我们抽‘酸葡萄卡片’抽中得实在太多了。的确,如果对方所有的卡片普通和酸的数量都一样的话,就算用了2积分想要夺取的卡片中有一枚是‘酸葡萄卡片’,那也可以想作是运气太差。但是这次狐C所有的‘普通葡萄卡片’要比‘酸葡萄卡片’多得多。而且我们这么做了两次,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虽然我不会概率的计算,但我认为这不应该用一个偶然来应付过去。”
  ‘那么然后呢。你说这不是偶然的话那又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以狐C拥有着大量的‘酸葡萄卡片’来考虑。”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
  为了制造出这一状况,狐C就必须把手里的“普通葡萄卡片”全部交给别的狐狸保管。而且,那些交出去的“普通葡萄卡片”没有任何保证会还回来。但是,假如狐C和狐B之间,有着在游戏之外的关系的话,那事情又会怎样?足以得到保证的关系。不管是同盟关系又或是上下关系都无所谓。总之,有能让他们决定共同作战的事实在那里,就可以制造这一状况了。
  “狐C就是通过这么做,来准备了大量的酸葡萄卡片。然后就让其他的队伍来夺取。那么‘普通葡萄卡片’又去哪里了?答案很简单,是用了选项机能的‘手牌交换’来让你们保管着。”
  ‘这真是了不得了。竟然还有这种可能性吗。但是啊,只是误会呀。一定是狐C和狐D做了交易吧。我们没有做这种事情。’
  狐B随意地回应着。胜负已然决定。他们大概也没有隐瞒到最后的打算了吧。所以我决定把决定性的一句话给他说出来。
  “你这么说的话,那又为什么要把已经把选项机能解除了的事情隐瞒不说?”
  ‘你说的是哪件事啊?’
  “我们的武田把选项机能的解除密码告诉你们的时候,你们其实已经把选项机能解除了对吧?因为,如果选项机能解除了的话,不是会有告知解除一事的警报声会响起的不是吗?那个时候,明明还在通讯中但那声音却没有响不是吗?”
  ‘原来如此,是声音吗。’
  从显示器中听到呼嗤呼嗤的笑声。
  现在狐B的人们肯定正集中在客厅里,听着我和代表者先生的对话吧。接着,隔了一段时间,从显示器中传来嘲弄的声音告知出残酷的事实。
  
  ‘很遗憾!回·答·正·确!’
  
  “果然。”
  ‘可是已经晚了!已经无可奈何了!积分是0,而且手上的卡片全是“酸葡萄”卡片。没办法采取行动。就算现在牺牲某个人换得2积分,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连登录也做不到有木有!胜负已经分出来啦啊啊啊啊!’
  显示器中传出大声的笑声。
  这笑声,让人莫名想到狐C的新井和马先生。
  那么果然,这个游戏就是应该以胜利作为目标的游戏吧。
  因为是宗教团体之间的游戏,所以考验的是自制力。从我们这样思考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办法先发制人了。在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已经被决定了吧。
  泪水划过我的脸颊。
  并不是因为被骗了而悔恨。也不是因为输了而悔恨。
  只是,我为自己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悔恨着。
  我的目的就是杀了教祖大人。
  我的人生一直被“善人集会”掠夺着。每天靠打杂来度日,就这么结束一生。这就是我之前的人生。我就是被双亲祭献给教团的活祭品。我的人生正是诠释了不幸一词本身。
  所以,我至少要报一箭之仇。
  对这个教团,对这个教祖。
  曾是打杂负责人的我,教祖大人的食物的料理也交由我来做。所以我在游戏的前一天,在教主大人的食物了下了毒。本应该是这样的。然后教主大人应该就会死掉。应该已经死掉了才是。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惊呆了。
  来到教主大人的房间之后,一如既往的教祖大人就在那里。
  虽然脸被头巾罩着,但是那举止、那口气就是教主大人她本人。就在那里我和武田大人、铁山小姐互相见面。干部的筱原大人把我和拿来凑人数的园田朝女士介绍给她们。
  就这样凑满了包括我在内的五人,坐上某个叫“组织”什么的所准备的车子,前往了会场。如果随便发言的话,我图谋毒杀的事情被暴露了就糟了,所以我极力地避开了和教祖大人有关的发言。
  在之后就只是随波逐流。
  把游戏交个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都是在当旁观者。
  这样的人生就在这里结束掉才是正确的也说不定。
  在我这么想着发愣的时候——。
  “总之,可以先把那平板电脑交给我好吗?”
  等注意到的时候,武田大人已经站在了背后。
  我一边颤抖着,把平板电脑交出去。
  “我是因为听到下面有动静就也下来了。”
  “那个,武田大人……”
  “你可以放下心了。因为教祖无疑是死了。”
  “欸?”
  “是你杀的对吧?”
  我没能做出回答。
  为什么他知道我有想过要杀了教祖大人呢?不,更重要的是教祖大人已经死了?那么那个教祖大人到底是——。不,思考就到此为止吧。在随便地追问下去,说不定就会说那些话又全部是骗人的了。就算这些事武田大人为了我而撒的谎,我也决定要让自己被这谎言所骗。我自己想要被骗。
  “这次的教祖被杀事件十分单纯。食物里被下了毒。所以做饭的人就是犯人。仅此而已。如果是在推理小说里的话,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一波三折的吧,但很不凑巧的,这里是现实而不是推理小说。只是个在讲性格恶质的人类横行霸道的荒唐的喜剧而已。
  武田大人好像很开心似得笑着。
  实在是无法认为那是已经被处死的人做的表情。
  但是,说不定所谓人类就是这样的东西。只要知道了自己不会有救的话,就会将错就错的放弃。因为没有其他能做的所以就这么做了。人类说不定只会这种像是排除法一样的活法。
  所以。我也决定把话说出来。
  在这种时候还要继续死不承认的选项对我来说是选不了的。
  “没错,我就是犯人。是我杀的。”
  “你后悔了吗?”
  “不,才没有后悔。知道我确实杀了她还安心了呢。”
  “是吗。是这样就好。你快回房间吧。去考虑怎样让剩下来的时间过得有意义不是更有益吗?”
  “也可能在刚考虑出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到时间了就是了。不如说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但是——多亏了你,我能毫无挂念的死去了。”
  能死了。
  能死了?
  ——当真如此?
  我突然陷入不安中。
  都事到如今了,内心却还填满了不安。
  我为杀了她而满足了。
  但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我是不是应该忍下来的呢?
  如果只死掉我一个人,是不是这样就好了呢?
  是不是我是该死的呢?
  在此之前,是不是我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呢?
  “啊,是这样啊。”
  我察觉到了。
  我一直在提出的疑问。
  不是它的答案,而是问出有这一疑问的理由,虽然事到如今但终于知道了。
  那一定是因为我想要被某人所肯定。
  肯定我这样一个无能、不幸、腹黑、卑鄙、差劲又至恶的人类。
  肯定这样的我所作出的所有行为。
  但是,到最后这都成了徒劳。
  至今为止,谁都没有肯定过这个我——这个把他人的不幸视为自己的幸福的人类。
  铁山小姐用楷模解答来否定了它。
  筱原大人否定了它的存在本身。
  那么,是武田大人的话——。
  “那个,武田大人。看来这也会变成我们最后的对话了,所以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一下武田大人你。”
  “是什么呢?”
  “你对为他人的不幸感到喜悦的人,不是凭借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的人是怎么想的?”
  “……说的是小幸你吗?”
  “不,是一般论。(嗯,正是如此。)”
  “我觉得那样也不错。”
  “欸?”
  “这只是限于我所见到的,所谓不凭借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自身幸福的人啊,就是说能够找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寄生在他人的不幸上,在此之上有自觉地把他人打入不幸。不帮助别人,有意识的见死不救。但是把这些换一种说法的话,那就只是感情细腻的人而已不是吗?”
  “感情细腻是吗?”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觉得可以从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得到幸福感的人类就是在不知不觉地压抑着不幸的人。因为没有恶意也就不会产生罪恶感,因为没有加害之意也就察觉不出伤害到了别人。说着那是受压抑而崩坏的人自己的责任而忽略不管,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讴歌着幸福。那样的人真的能够说是正确的人吗?”
  “额……”
  话被说成这样,就会觉得普通的幸福的人全变成罪大恶极的人了。
  说真的,虽然我也有着类似的想法,但竟然可以从嫉妒心这一理由以外的出发点也能得出这结论,我还没有考虑得这么深入过。
  “那么我们就来打个比方吧。假设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个人了。A是个普通人。而B是非他人不幸就不会幸福的人。为了让这两个人都变得幸福,你觉得应该这么做才好?”
  “那是……。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A幸福了的话B就没办法幸福,而B变得幸福了的话,就说明A已经变得不幸了。没办法两全其美。
  “那么A和B。你认为哪一边变得幸福才是正确的呢?”
  “欸?”
  “到最后,是好是坏那全都不所谓了。重要的是自己处在哪一边的立场上才是。是小幸的话一定会站在B那一边,所以我就依着你的意思说给你听吧。哪里有为了A而让B变得不幸的必要呢?既然两人中只有一人可以变得幸福的话,那么为了把那幸福赢到手而做出努力是被允许才是啊。”
  “即使那会对A造成伤害也是这样吗?”
  “那还用说。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换A来露出凶牙了。在自己毫不知觉的同时,把他人践踏蹂躏在脚下还装出一副善人的样子优哉游哉地走向幸福,而B就会做着A的垫脚石这么度完一生吧。如果不想变成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加害别人,为此付出努力。就像这次你所做的一样啊。”
  “你难道是说我所做的是正确的吗?”
  “问题不在是不是正确。对小幸来讲,没有能让别人变得幸福的选项。然后,小幸你选择了它。那不论善恶,只是一个选项。如果说教团的幸福是你的不幸的话,那就只能把它铲除了。这只是你为幸福而在努力罢了。”
  为了幸福而努力。
  我的行动,竟然可以用这么漂亮的话来表达出来,我从来也没有试着这么想过。
  按一般的思考,我的行动是差劲恶劣的。
  世上的人会把我认作是罪大恶极的人来对待吧。
  然而,到了最后的最后,我能够自己原谅自己了。可以不用再厌恶自己了。
  “真是谢谢您了。”
  “这没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
  “能在最后遇见武田大人真是太好了。”
  我这么说完,深深地低下头。
  然后为了回到自己房间而走向楼梯。
  “要我来帮帮你吗?铁山好像一直都这么做的不是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用自己的脚走。”
  我又鞠了一个躬,走上楼梯,回到房间里。
  然后横倒在床上,等待着死亡。
  一合上眼睛,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可能是武田大人在说着埋怨的话之类的也说不定。但那对我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我的人生就此结束了。
  被教团背叛、被教团榨取、然后向教团复仇了。
  仅仅如此的无聊人生就此结束了。对这人生已经没有迷恋了。我决心一死。
  那么全世界的各位。
  晚安。





  第0天③
  
  4
  教祖大人已经死了。
  被我下的毒杀死了。
  那么明天也一样能成功了吧。因为在我做过手脚的料理里,也放了和杀死教祖大人用的一样的毒。
  明天,就会有代替我的其他的杂物负责人为了信者们做料理吧。用我准备好的下了毒的食材,做出掺了毒的料理提供给信者们。虽然看不到他们那痛苦着的样子着实遗憾,但我等明天等得迫不及待了。
  在心中洋溢着高扬感的同时,我还感觉到了安心。
  赶上了。
  让我给赶上了。
  我做到了,在被卷进赌命游戏之前,下定把教祖、信者、教团全杀掉的决心。我做到了,将这些付诸实行。如果没有做到这些的话,我会后悔得就算死了也会变鬼冒出吧。
  明天的游戏,会因为教祖大人的死而变成什么样子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说,一定会引发些什么变化的吧。到了明天,教祖大人死而回生,一如既往地向我搭话什么的,就算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也不会发生吧。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8:04 编辑


  第5天
  
  0
  最终日。
  武田做好出门前的打扮,正准备走出房间。
  要直接从结论开始说的话,“善人集会”的全员都还活着。
  狐A胜出了。
  再说打一开始,参加游戏的成员都有一个误会。
  而那是,和游戏的主干有所关联的东西。
  游戏的主办者刻意让他们误解的部分。
  想出这个游戏来的人肯定有着相当恶劣的性格不会错。
  而察觉出其意图的他,性格也相当的恶劣。
  好了,接下来就是第五天,也是最终日的开幕了。
  我让目光离开显示器,走向“组织”准备的车子。于游戏结束的同时,我就得去迎接狐A的幸存者们。但是,先不说其他人,在这个“善人集会”事情大概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吧。
  总之,事件已经真相大白了。
  我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忧郁起来。
  但是,在此之前还有期待已久的乐事在等着我。
  “哦呀,这不是狐C的教祖吗。”
  “啊、啊啊。‘善人集会的……’”
  “话说回来,之前说过的让我见一见你那边的新井和马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呀。在先前放出那么大的话,竟然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丢人现眼。看来到最后,那个新井和马对你来说就只是个瘟神而已了呢。”
  “这……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别在意,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那家伙在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的样子,相当得有看头啊。还真是让我尽情地享受了一番。呵哈哈哈。”
  狐C的教祖,毫不反驳的坐进车子里。
  那么接下来,我也就前往他们那里吧。
  
  1
  清醒过来了。
  我没死。
  这是闹咋样?
  
  2
  我看着天花板。还能看得见天花板。
  下了床,我用颤抖的脚走到门那里。足下的感触莫名的有真实感,看来这不是在梦里。我走出房间下楼来到客厅,武田大人、铁山小姐、筱原大人三人已经起床了。
  显示器上显示着难以置信的文字。
  
  ‘恭喜各位。
  狐A以第一名通过。’
  
  “那个……。这到底是……”
  我向武田大人询问道。
  话说武田大人身上的气氛和昨天比完全不同。
  就如同把攻击本能赤裸裸暴露出来的野生动物一样,能感受到某种亮得刺眼一样的东西。
  “你们是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误会了。”
  “误会?”
  “再说了,从一开始胜利条件就没有被确定出来。”
  没有被确定?
  这怎么可能呢。游戏老头说过的,游戏的胜负靠“普通葡萄卡片”和“酸葡萄卡片”的差来决定。明确地说清楚了。
  “确实,是说了胜负靠‘普通葡萄卡片’和‘酸葡萄卡片’的差来决定了呢。但是,他又没有说过是普通葡萄多的那一方胜利不是吗?”
  武田大人脸上浮现出坏心眼的笑容。
  “不,然是、怎么会……”
  “也就是说这是收集‘酸葡萄’的游戏。”
  “诶诶!?”
  武田大人说出来不得了的话来。
  如果说他说的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颠覆。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了,要说根据的话我也有。再说了这个游戏究竟是什么?”
  “那不就是《酸葡萄》吗?”
  “然后接着,就是我们的队伍所取的名字是狐狸的名字。也就是说由我们来站在狐狸的立场上。而后,狐狸是绝对够不到葡萄的。因此说出‘那葡萄一定是酸葡萄不会错’的借口。那就是说,对狐狸来说的话,那葡萄是酸葡萄反而会更有益。”
  “啊啊!?”
  “你们这群家伙(译注:お前ら)在无意识间就深信了‘普通葡萄卡片’是好的,而‘酸葡萄’是坏的。让那些无关紧要的规则诱使你们对此深信不疑。反正两种葡萄都不会被狐狸得到,而是落入人类手里。那么,作为狐狸的话当然是应该期望着人类的不幸不是吗。它当然会羡慕嫉妒恨那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却能够得到的人类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啦。”
  “你有什么能反驳的吗?”
  “没有……”
  我呆然的杵在那里。
  我还活着。明明已经把全部都放弃了却还活着。
  在我愣愣地盯着显示器看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声音。那既不是武田大人也不是铁山小姐或是筱原大人。
  “恭喜你们。这是你们漂亮的胜利啊。”
  等注意到的时候,玄关的门已经打开了。
  从那里进来的,是我本应杀死了的教祖大人。
  我说不出话来,看向铁山小姐,而铁山小姐一边笑着边向教祖大人说话。
  “劳烦您特意光临于此,小人受宠若惊,教祖大人。”
  “正是。不必再说这些恶心的话了。”
  “这边这位幸幸子早已为与教祖大人的会面期盼多时了。”
  不不,才没有期待就是了。
  “啊啊,这么说来,就是你想要把我杀掉对吧。真是胆大包天。”
  眼前的这个人用只能想到是教祖大人的口吻说道。
  但是,再仔细看的话她把背肌笔直地伸展,然后就能明白这个教祖大人其实是其他人。那个人吧头巾取下了。从中看到的是让人觉得是十几岁的年轻女孩。
  “首先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是铁山徹子。是名演员。”
  “诶……”
  这个人是铁山小姐?
  教祖大人是铁山小姐?演员?
  那么,至今的那位铁山小姐究竟是——。
  比起这些,这又是为什么?有什么目的?
  出于混乱之中的我,就向至今为止一起参加游戏的那位铁山小姐求助。
  “那个,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啊,我还没有说过是吧。我(译注:此处为“私(わたし)”,之前也一直使用此第一人称)——不,我(译注:此处为“僕(ぼく)”)是武田翼。”
  这么说完,我一直认作是铁山小姐的这位女性向我露出微笑。
  真是的,到底在发生什么完全搞不清楚了。
  “那个那个、教祖大人是铁山小姐、然后铁山小姐是武田小姐。那这里的这位武田大人又是谁呢?”
  我这么说完,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是武田先生男性做出目中无人的笑脸。
  “这个我(译注:此处为“僕(ぼく)”,之前也一直使用此第一人称)……不,大爷我“俺(おれ)”)就是,新井和马!”
  (译注:在此说明,日语中不管先生还是大人、小姐、女士都可以用“さん”表示,作者就是以此一直让我们误会参加游戏时的武田是女的,而和马已经死了。而用中文同时表达小幸的恭敬并让你们产生以上误会有一定困难,所以本人就用“武田先生→武田大人”并且和原文一样避开使用武田的第三人称(日语中男性的第三人称是“彼(かれ)”;女性是“彼女(かのじょ)”)这样更加直接的方式让你们产生误会了(・ω<)。因为武田和筱原都是干部,所以吧“さん”译为“大人”不是错误(找借口)。顺便说一下,机智的人应该在我标出“你们这群家伙(お前ら)”的时候就有察觉到违和感了。真正的武田应该是用“你们(君たち)”这可能是作者故意露出的马脚之一。)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8:06 编辑


  第0天
  
  0
  你说谁都没在等我出场?
  所以本大爷才来啦!这个我——新井和马!
  
  1
  好吧,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啊啊,这样办吧。我为什么还活着呢?——首先就从这件事情开始说吧。
  那个二选一游戏。
  从结论上说,是我输了。
  输上加输。输得体无完肤。
  小刀刺中了我。
  然后,我的体内电流流窜,随之而来的剧痛让我失去了意识。
  那把小刀是假的。
  所以当然的,我有用真正的小刀去刺铁山的权利。我虽然是这么想的,而作为裁判间兼铁山的共犯的武田对此予以否认。
  “你好好想想游戏的内容。在游戏里被问到的是,这把小刀是不是道具刀。而新井同学你判断那是道具刀了。而所谓的道具刀就是在刺到人的时候,刀刃的部分会缩回去的假刀。那么这把通了电的小刀到底算不算道具刀就成了问题,可是作为裁判的我不得不说这不算是道具刀了呀。”(译注:这里的道具刀的日文是“マジックナイフ(magicknife)”,指的就是前文所述的刀子,而台版第二卷的录入写的是假刀,可能表达不出其中的区别,所以我改了一下。)
  “那就是……”
  “是新井同学你输了唷。这下子我一肚子怨恨也发泄完了。你特地跑过了真是谢谢了。这真是最棒的探望礼物了。如果你接下来可以就这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那我就更高兴了呢。”
  铁山一脸得意地说道。
  在她手里还握着那把能放电的小刀。
  我想着必须要报一箭之仇而绞尽脑汁思考着,但游戏已经结束了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我在这里单凭蛮力撒野,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被武田和铁山给制服吧。
  我就如铁山说的一样,一无所成的回去了。
  与此同时,我自觉到我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自从电脑乐园里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就像是得了什么干劲燃尽综合症一样,变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都差点儿失去了让他人陷入不幸的热情。在幻影岛的生存游戏里总算是振作了一些,但果然还是有一部分激情没有完全点燃的感觉。
  可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使复仇心在我心中点燃了。
  而同时,对于幸福的嫉妒心、敌忾心又再次复燃。
  我甚至有猜想,有可能这就是武田的目的也说不定。有可能是为了给变成空壳的我打入动力也说不定。
  虽然有这么一瞬间我有这么想过,但我马上把这一想法舍弃了。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会为了我着想而去做些什么,光是冒出这种想法就令人作呕了。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8:08 编辑


  第一天
  
  1
  正如上所述的这个武田,在第二天的早上她再次跑过来跟我搭话。
  明明昨天刚发生那种事,真亏她敢今天就这么过来和我说话呢。不论是武田还是铁山,他们的精神力还真是强啊。让我蒙受到那么惨淡的遭遇,真亏她们还能有心想着找我说话呢。
  “你不想去赏自命不凡的人两耳光吗?当然,开支由我们来担负。”
  “不去”
  “那么就说好了,五分钟之后就出发,给我做好准备。”
  “所以说,我不是说了我不去嘛?”
  “如果你跟我来的话,我就给你创造对铁山报复的机会好了。”
  在有了这段对话之后,我就被载到了被涂了全黑的车子上。
  说是不由分说,更像是在说什么之前就被绑架带走了。
  那车里,还载了铁山。
  “为什么铁山也在这里?”
  “教祖大人十分的看好她。就试着使用了金钱的力量透过艺能事务所来雇佣了她。”
  “是在那时候中了你的套,工作骤减了吧。只是闲的没事不是吗。然后呢,那个教祖大人是什么?”
  “你有听说过宗教团体‘善人集会’吗?实际上,我在这个组织里当着还算不赖的高官呢。”
  “啊啊,我说你怎么浑身上下都那么可疑,果然是宗教的关系人吗。”
  “我真不希望你这么误会呢,是宗教关系人那就是不正常的人之类的,这样的说法是错的。就算是宗教关系人,其中也有许多正经的人的。”
  “那么那个叫‘善人集会’的,又是如何呢?”
  “所有人脑子都搭错了。”
  “果不其然,就是这么回事吗。”
  我知道了。已经能大概读出武田的目的了。
  然后,这次又换铁山过来插话。
  “但是你看,新井同学不就是像瘟神一样的东西不是吗?特地把他带着去的理由是什么啊?”
  “那当然是为了去毁了这个团体不是吗。新井同学的任务只有一个。希望你可以做出像以往一样低级的行动。不是‘明明是瘟神竟然还带过去’。我啊,是因为‘他就是瘟神所以才带过去的’。”
  
  2
  宗教团体“善人集会”是把一栋三层的楼作为它的本部。
  我们到达之后,是有一个自称筱原的女性出门迎接我们的。我们跟着筱原走,来到了教祖所在的房间。筱原敲响了房间的门。
  但是,却没有回应。
  “教祖大人,是武田小姐一行人来了。”
  筱原叫出声来,但果然还是没有回应。
  就算动手开门,门好像是上了锁,转不动把手。筱原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的锁。
  “教祖大人,多有打扰了”
  我们都进到房间里了,教祖大人还是横躺在床上。
  “那个,教祖大人。武田大人到了。”
  果然,教祖没有回应。筱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违和感,摸向教祖的脸。然后,她脸色变得苍白,回看我们这里。
  “脸变得好冷。”
  脸变得好冷。从这情况来看那就是已经死了吧。
  我们齐声问道:
  ““这个房间的钥匙在哪?””
  “什么?”
  “这个房间的钥匙是由谁管着的?”
  “就是我。”
  “一直由你随身携带着吗?”
  “不,平常放在一楼保管着。”
  “那么,我们被怀疑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啊啊,是啊。”
  武田同意了我说的话。
  这家伙,明明教祖都死了却完全去看不出她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
  与其成对比的,筱原显而易见的动摇着,让人看了都想问“你至于吗?”。
  “那个,比起这种事情,不是还有更值得在意的事……。”
  “就是说啊!”
  铁山抬高嗓门喊道:
  “比起这些,我倒觉得我出现在这种场合这件事更加糟糕不是吗。”
  “糟糕是指什么?”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艺人呀,你们就没有在这一点上顾及一下我吗。被卷进异常杀人事件什么的,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丑闻呐!”
  “你明明就不是犯人?”
  “现在的世道就是这么回事呀。拜托了,能不能就说是我没有来过这里?”
  “我想这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铁山苦恼得双手抱头。
  然后,又传来了敲门声。
  “教祖大人,之前说过的那个组织现在在外面前来迎接了。”
  “总之先报个警就可以了吧。反正你的最初的目的也好像在我们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实现了。”
  “也是啊。虽然还不知道教祖死了事情会变成怎么样,但肯定是能够给这个团队造成打击了,那么今天我们就老老实实地贯彻一般小市民的低调作风吧。”
  我和武田小声地讨论了出结论。
  然而,只有铁山没有接受现在的状况。她站在门前,用改变了的嗓音对门对面说道:
  “那么,就让那些参加游戏的人过去。传达下去,让他们跟着组织的各位一起走。”
  “是,我明白了。”
  铁山用像是大功告成了一样的表情,长叹一口气。
  “你这家伙,这都做些了什么啊。”
  “又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让这个房间被人看到了,说不定信者就一心以为是我们把教祖给杀了。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们说不定就会赶在犯人被找到之前,先被气得冲昏了头的信者们给杀了。”
  “确实要避开这种情况——”
  “那么我们应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不是吗?由我来出演教祖,而你们两人去参加游戏。在游戏结束之前,把教祖死亡的真相水落石出。”
  “能做到吗?这种事情。”
  “由我一个一个地直面质问的话,我觉得十有八九就可以揪出犯人来了。你觉得这样如何?”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那么接下来就来谈谈交换条件吧,由我演教祖,那希望你们当我没来过。”
  这家伙,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吗。
  武田回应了铁山的提案。
  “但是,我有事先说过会把你带过来。最后一定暴露哟。”
  “我因为临时有事,没来成。然后想要隐瞒这件事的武田翼小姐就急急忙忙找来了替代者。你觉得这么说怎样?”
  “替代者是?”
  “当然是说妳啦。我来演教祖,妳来演我。”
 

  “那么我的角色该怎么办?”
  “那就让新井同学来负责代替。”
  “不可能的。我可是男的。”
  “没关系。因为一般听到武田翼这个名字,都会想成是男的。所以新井同学就作为男的‘武田翼’去参加游戏。”
  “……原来如此,确实不是做不到。”
  “这种展开,可是舞台剧、电视剧、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模式。就让我们轻松地跨过这道坎吧。”
  
  3
  总之我们先把教祖的尸体藏在衣柜里了。
  铁山穿上教祖的服装,坐在教祖之前躺着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人来到教祖的房间里。
  一个是看起来连走路都困难的老婆婆。
  另一个是乍一看挺老实的小孩子。
  我们就在那里听筱原小姐说明跟游戏有关的事。
  游戏的名字好像是叫“酸葡萄”。正如“赌命游戏”字面上的意思,这是个堵上性命的游戏,而败北就意味着死。所以出场的成员好像都是比较起来重要度较低,坦白了说就是找来死了也无所谓的人。作为我们这些外来者,对我们有这样的看法实在是令人难以苟同,但既然教祖已经死了,抱怨的对象也没了。
  我们结束了随随便便的自我介绍,坐上那个叫什么组织的车,前往会场。
  只有铁山作为教祖好像要移动到其他的地方去,我们就变成了分头行动。
  
  
  4
  被带到游戏会场的我们,透过显示器听取了规则说明。
  说实话,听完规则的瞬间,我就对这个游戏抱有了疑念。
  假如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那么全员会采取把得到的积分用在保护自己的“普通葡萄卡片”上这一可能性占了大半。通过这种做法,在这之后就可以等着有其他的队伍过来夺取“酸葡萄卡片”,处在安全之所进行游戏。
  也就是说,在一般的情况,胶着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种东西已经不能称作是游戏了吧。所以,我试着从反方向思考。换而言之,,想作这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而这么想之后,为什么每个队伍会被取作“狐”这一名字这一点也可以说得通了。
  所以我就拟好了一个计策。
  这是一个让别人相信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然后在同时自己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我决定就顺其自然地,诱导伙伴们过来夺取狐A的“酸葡萄卡片”。
  
  
  5
  最首要的事务就是解除选项机能了。
  既然存在这种东西就是在说明有一部分规则是被隐藏着的。像这样不安定的状况,必须尽早的从中脱离才行。
  所以我就独占了平板电脑,把四位数字从“0000”开始一个一个输入进去。
  在选项机能被解除的时候,房间里想起来警报声。说不定现在其他的成员们正在讨论这警报音的事情,但我更关注的是选项机能的内容。
  活祭召唤。
  手牌交换。
  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游戏王了。在周刊Jump上连载的以卡牌游戏作为题材的漫画。不,好像是说反了吧?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接下来想到的是“猜属性游戏”,是我和铁山在幻影岛做过的游戏。说实在的,我并不精通卡牌游戏。要问为什么?找不到和我对战的对手呀。
  好了,这些事怎样都好。游戏就是游戏。
  我立好了作战。
  这个选项机能,尤其是手牌交换,是最重要的。一直蒙骗其他的队伍,然后在最后使出这一手,我们就可以保证得到胜利。这才是这个游戏真正的必胜法。
  
  6
  话说,伪装成武田真是平白无故地使我疲劳。
  万万没想到只是普通地做出可疑的微笑竟然是如此的累人。
  话说,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有没有?
  在这里的人又不知道武田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声称自己是武田,那我就是武田了。但是,我突然变回原样的话,会被怀疑最后很有可能暴露出教祖的死。
  于是我做出妥协,决定把演技做得马马虎虎就行了。
  竟然让我去模仿那种家伙,恶心成这样我哪儿干得下去啊!





  第二天
  
  1
  第二天也是极其的顺利。
  首先,是狐B跑过来,嘴上说要和我们合伙,把自己的马脚给暴露了。明明是狐狸竟然露马脚。
  然后,狐B对我们说出希望我们去和狐C接触。这怎么想都是陷阱。恐怕狐B和狐C在背后已经联手了吧。然后狐B和狐C打算互相分享情报,再告诉我们不完全的情报来欺骗我们,肯定是这样不会错。
  总之我就先跟他们说狐A要先进行讨论而保留了结论。
  也不是已经确定了狐B和狐C就是同谋,所以保留结论这一决定应该还不算坏。虽然我是这么想的——。
  
  2
  狐C正大光明地过来宣战了。
  喂喂,你们这是要有多好懂啊。
  狐C作为敌人登场,而狐B一边装作是伙伴然后再教授我们错误的对抗方法。像这样的关系图明明白白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而更加荒唐的,狐C的队长竟然跟我说自己是新井和马。
  不不,我就在这里啊。我和武田在被愣住的同时,有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真正身份。莫名地咬紧铁山徹子的名字不放,这家伙到底是谁?好像可以从给教祖准备的显示器里可以看到所有团体内部的画面,之后就问问那个现在正假扮教祖的铁山好了。
  接下来,自称的新井和马已经向所有的队伍做过了宣战。
  考虑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这么做,想必让自己受到攻击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吧。这时已经和狐B完成了联手,“普通葡萄卡片”已经交由狐B保管了才是。关于选项机能,狐B和狐C的其中一个一定已经找到解除方法,并把情报互相分享了吧。
  而我就完全地将计就计。
  反正他们是在收集“普通葡萄卡片”。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收集到了就输了这一点,继续收集着。那么我们就装作上了他们的当,这才是最佳的办法不是吗?
  只要注意到这一点,就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有趣的游戏了。
  接下来,就只剩下不让其他队伍察觉,然后拼命地强调“普通葡萄卡片”的必要性就行了。
  
  
  3
  不过话说,狐D还这是诡异啊。
  好像是把无为自然作为是宗旨,但是这样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是以不给予影响也被接受影响为目标的话,那么我觉得还是一开始就别出生的好。
  等游戏结束了我就试着去问问好了。
  只不过,这是狐D继续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干下去还能在游戏里胜出才会有的事情就是了。




  第3
  
  1
  这家伙也太兴奋了吧—。
  这就是我听了那个假新井和马的话所产生的感受。不不,我有那么兴奋过吗?说不定确实该自重一些比较好。我也没有改正的打算就是了。
  今天走到客厅之后,幸幸子已经吃过了早饭,把自己关房间里了。房间里又什么也没有,硬要说可以做的事,顶多就只有午睡了吧。说不定她没有什么体力呢。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2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伪新井和马终于传来了联络。估计直到刚才都在和狐B一起讨论今后的作战呢吧。真希望他们可以机灵点把时间缩短一些。
  接下来,为了在这个游戏里胜出所必要的,总之就得让对方不要察觉到误解。换而言之,就是要让他们把收集“普通葡萄卡片”是这个游戏的目的这一想法继续下去这一点是必要的。
  为此,我们也不得不装出想要夺取“普通葡萄卡片”的样子才行。
  所以,就把园田女士杀了。
  哦哟,她是病死的来着。至少表面上变成了这样。
  幸幸子会赞同确实是意料之外——不,我才没有觉得她的性格上不会允许这件事的。不如说我是觉得她会为了隐藏她那阴沉又嗜虐的性格而反对呢。可能是那时产生了一些想法了也说不定,反正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回到游戏的话题上吧。虽然暂且其他的成员都打算去努力入手“普通葡萄卡片”,不过这一行动不会顺利的事是明摆着的。不如说不顺利才是成功就是了。
  好了,那么关于最关键的狐B和狐C,我在第二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有怀疑他们是不是联手了。狐C那个自称的新井和马先拉仇恨,然后狐B趁此机会装出伙伴的样子操作其他的狐狸。他们分摊的任务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这么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我就老实地照着狐B的诱导来行动就行了。
  我用了那两积分,用来抢夺狐C的卡片。
  恐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进行过了利用交换机能所做的卡片交换。
  武田所写下的列表如下。
  
  A 普通3 3
  B 普通5 3
  C 普通5 1
  D 普通3 1
  
  然而事实上,由于卡片的交换,其中的详情应该已经变了。
  狐C已经预想到自己会受到攻击,把“普通葡萄卡片”交由了狐B保管。
  如果更新的话,就应该是以下这样。
  
  A 普通3 3
  B 普通8 0
  C 普通2 4
  D 普通3 1
  
  这样一来就算攻击狐C抽中“酸葡萄卡片”的几率就变高了几倍。而且,也能让C需要保护的卡片减少。如果这是收集“普通葡萄卡片”的游戏的话,我也觉得这是十分有效的战略。只不过,到那时我也会采用别的手段来搅乱他们就是了。




  第4
  
  1
  好啦,接下来就剩最后一块砖了。
  我至今为止这么小心注意,好不容易把他们的台子弄这么高了。
  何不盛大地为他们把这台子拆了,让他们从高处落下来呢。
  狐B and C!这才是新井和马!
  
  
  2
  第四天早上“酸葡萄卡片”又增加了。正是意料之中的展开。
  狐B现在毫无疑问是在打我们的“普通葡萄卡片”的主意。
  这一点不会错了。
  但是,为了将其入手就不得不攻击我们。那自然是有必要使用积分,从我们这里拿走,但是狐A现在比起“普通葡萄卡片”,“酸葡萄卡片”更加多。既然这样他们也不会想来攻击我们吧。我们这里也急着想要把“普通葡萄卡片”硬推给敌人呢。
  所以我决定助他们一臂之力。
  把选项机能的解除密码告诉了他们。
  解除的时候没有响起警报音,由此看来那边的人已经解除了吧。要是这时有谁把这一点指出来的话这一切都报废了,万幸的没有发生这件事。
  他们在装出解除了选项机能的样子之后,马上就提出了交换卡片的要求。
  我估计,第四天早上的这个时间点,卡片的详情应该是如下。
  
  A 普通3 4
  B 普通8 0
  C 普通5 4
  D 普通0 0
  
  狐D的“葡萄卡片”已经变成0了。
  只看过了每只狐狸手里的卡片还没办法搞明白,看枚数的话就能知道。狐B打算欺骗我们狐A,但是和枚数之间产生的矛盾,对其无法做出解释。而听了狐B的说明,让每只狐狸所拥有的卡片数之间姑且不再有矛盾了,也就在这一点上确实令人有些佩服。
  然后,正如我预料提出了交换请求的狐B,他们为了用交换机能得到我们手里的“普通葡萄卡片”,狐B就必须先有可以用来做交换的“酸葡萄卡片”。恐怕狐B进行了联络,交换并获得了狐C所拥有的“酸葡萄卡片”吧。
  交换后的卡片详情如下。
  
  A 普通3 4
  B 普通4 4(普通-4 +4
  C 普通9 0(普通+4 -4
  D 普通0 0
  
  说句多余的话,如果狐B接下去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就能幸存了。
  最后一名是狐C。狐B和狐D变成并列第二。这么一来,因为规定败北的队伍就至多是两个,狐C确定被淘汰,狐B和狐D则是因为相同排名而算作平手,要是想把这两者都杀掉的话,败北的就变成了三个队伍。这样就和定败北的队伍就至多是两个的规则产生矛盾。
  接下来我们就继续游戏的话题,我利用狐A的其他成员,做出少许烦恼的伪装,然后决定接受交换。要是干脆地接受的话,就有可能让他们怀疑“酸葡萄卡片”还有其他用处。
  如此一来,全部八枚的酸葡萄卡片中的七枚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2
  幸幸子注意到狐B的企图,这又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到现在为止,她除了是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之外什么都算不上。所以,她才能说得上是最大的功臣。从收集“酸葡萄卡片”这一观点来看,要诱导成员而让她来做调停是最省事的。
  她逼问了狐B
  然后,狐B终于说出来真话。
  那真话看来多少是让幸幸子受到了打击,但我的内心里却是在大爆笑着。
  被自己小瞧的对手翻盘了整个局势。到那个时候,他们到底是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呐。
  来吧,接下来开始就是我发挥本领的时间啦。
  
  
  3
  等幸幸子回到房间以后,我操作平板电脑向狐B通讯。
  回想起来,在这场游戏里,我们尽是和狐B在交流。这对他们那群家伙来说是为了欺骗我们的策略,但对我而言就只是单纯的娱乐了。
  就连自己被骗了都没有察觉出来,愚蠢至极的混蛋们。
  我现在就是要把这样的一群家伙打入绝望的深渊去。
  这才是,我真正一直都在期待着的展开。
  “嗨,我是新井和马唷。”
  ‘哈?你以为谁会被你骗到啊?你是狐A对吧?’
  嗯?哦噢、这么回事啊。
  这家伙,把我当作是在伪装狐C里的那个假新井和马里吗?
  我本人被当作了冒充者的冒充者,这事真是无意义的复杂。
  “被骗的可是你们。我才是真正的新井和马。”
  ‘够了够了。然后呢,有何贵干?’
  “实际上是我有事想让你们帮我。我果然还是怕死啊。我们不是一直以来都肩并肩一起努力过来了吗。所以说,我希望你们可以把‘普通葡萄卡片’的一半分给我们。我们也会被相应的‘酸葡萄卡片’交给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吧。你们现在就是在对人见死不救啊。从明天开始,你们说不定就会因为罪恶感睡不好觉了不是吗。”
  ‘……你是谁啊?’
  “我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难道不是吗?”
  ‘我记得狐A里面可没有像你这样的家伙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吗?你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话来啊。就算声音被处理过也听得出来。不如说,你还说得挺高兴不是。真让人恶心啊,你这家伙。’
  “这还多谢夸奖了。”
  ‘你闹够了吧?那我这就挂了。我们怎么可能答应你的交易。这点事情稍微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吗?’
  “啊啊,也是啊。就你这样的人确实是不会答应的吧。”
  ‘那我挂通讯了。’
  “喔、稍微再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事先说好。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听好。”
  ‘又是想怎样了?’
  狐B像是很厌烦的说道
  但是,这可是务必想讲给你们全员听的话。
  要说为什么,这可是要诱使你们闹内讧的话。
  “你们那里全员都到齐了吗?”
  ‘啊啊、都到了。’
  “你们收集到了数量巨大的‘普通葡萄卡片’,这没有错吧?”
  ‘嗯。’
  “那么我想请你们想象一下一片葡萄地里,有着许多的葡萄的景象。其中的一大半是普通可以食用,十分好吃的葡萄。话虽这么说,每一个葡萄必须剥了皮才能吃,而且里面还有籽儿,所以会觉得吃起来不方便对吧。那么为什么这样的水果会被当做水果的代表呢?”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了吗?’
  “不不,这只是个铺垫。总之,你们就想象一堆好吃的葡萄。”
  ‘那就是——’
  “然后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对它们出手。”
  ‘……哈?’
  “我们只会从下面仰望着渐渐变好吃的葡萄,却绝对无法将它们得到手。所谓的‘酸葡萄’啊,就应该是这样的故事。有一堆好吃的葡萄挂脑袋顶上。但是,那对狐狸而言可以说是胜利吗?”
  ‘啊’
  “说不上对吧。这只会变得更加凄惨对吧。在绝对无法够着的地方,放着美好事物的这种状况,就会不甘心、不甘心无法自己对吧。这只能尝到满心嫉妒带来的屈辱对吧!来回答看看啊!狐狸!”
  ‘啊……’
  狐B他答不出来。
  相对的,会扯厚脸皮开始向我交涉。
  嘛啊,这个展开也是和我预想的一样就是了!
  ‘那个,之前所说的那个交易。’
  “我忘了。”
  ‘你们会拿“酸葡萄卡片”和我们交换的,那个……’
  “啊啊,你说那个呀。你们那么冷淡地拒绝掉了。所以我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啦。然后呢,那个提案又怎么了吗?该不会是你们的主意变了所以想让它再复活什么的吧?”
  狐B哑口无言。
  但是又马上转变态度再次交涉。在这么下去的话就会死掉,所以要说这是当然的也确实是理所当然呢。
  ‘就是那个该不会……’
  “我明白了。好吧。那么就快点准备好平板电脑。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哈。”
  ‘啊、嗯嗯’
  “那么接着,快给我准备好交换机能。”
  ‘已经准备好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真有一手啊。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就可以做好准备,这可真是壮举呢。那么,就开始交易吧——刚这么想说的时候,我就改变主意啦。啊呀呀,真是遗憾了呀。明明直到刚才那一瞬间,我还心里想着要帮帮你们的,不知怎么的我就忽然没这心情了。”
  ‘你这混蛋,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们对吧!’
  “你这混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我们对吧?”
  我的回话,又让狐B哑口无言了。
  “怎么说你们也一直在想着怎么欺骗我们了嘛。好了,那么我们就也差不多该散会了吧。”
  “等、等一下。我们说真话。求求你了听我说吧。”
  我没办法马上做出回答。
  关于狐B最终的处分,我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
  让他们直到最后都受尽折磨再击溃。为此,就需要预想出狐B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并对其如何反击加以考虑的时间。
  “好吧。我就听一听。”
  “现在卡片的详情,是从狐A开始分别是0 77 1 9 0 0 0.
  听着,我取出笔记本来。原来如此,和我预想的完全一致。
  
  A 普通0 7
  B 普通7 1
  C 普通9 0
  D 普通0 0
  
  “我知道了。说到这里就够了吧。但是在话题开始之前,告诉我另一件事情。”
  ‘是什么?’
  “你们为了从我们这里拿到‘普通葡萄卡片’,和狐C进行了卡片交换对吧?接手了狐C所拿着的所有‘酸葡萄卡片’,取而代之把狐B的‘普通葡萄卡片’给了他们。通过这么做,你们手上的卡片就成了‘普通葡萄卡片’4枚,‘酸葡萄卡片’4枚,我没说错吧?”
  ‘不,正如你所说的。’
  “这么说的话,在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就已经可以幸存了才是。就算没有察觉到这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这一点,那种情况我们狐A会成为最后一名,而你们就和狐D成为统一排名,应该还可以救得了狐D才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而是向狐A提出交换卡片。”
  ‘那是因为……。我们太害怕了。就算可以用相同排名幸存,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哪怕发生一点点意外,说不定就会失去现在的排名。’
  “我明白了。可以吧,这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理由。不管是谁都不会因为这一点而谴责你们吧。”
  ‘谢、谢谢。’
  “那么,就快把话题继续下去吧。”
  ‘啊啊。狐A和狐B的卡片加起来‘普通葡萄卡片’是7枚。‘酸葡萄卡片’是8枚。所以,如果你们答应交换卡片的话,狐A、狐B、狐D就都可以幸存。所以说拜托了!和我们交换卡片吧!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原来如此,此话有理啊。
  虽然夺取卡片的规定时间已经过了,但交换还可以做到。
  那么如果像以下所示的样子交换的话,狐A就是第一名,狐B、狐D则是第二位可以幸存下来了吧。
  
  A 普通3 4
  B 普通4 4
  C 普通9 0
  D 普通0 0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已经理解你们想说的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明白我明白。然后,我就是要拒绝。”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我们太害怕了。就算可以用相同排名幸存,但是我们还是觉得哪怕发生一点点意外,说不定就会失去现在的排名。’。这是你们自己说的对吧!我已经附加了一个足够让人能接受的理由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责备你!那么也一定,任何一个人也都不会责备我们的吧!”
  ‘你这……’
  “话说啊,领导你们那个队伍的人是谁啊?是现在和我通讯的人吗?还是说,你们是服从于狐C那边的新井和马的?”
  ‘……是狐C。’
  “是吗,果不其然是这样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想来,让你们输的都是新井和马的错啊!你们从最初到最后都是在受新井和马的操纵,被新井和马给打败了!哈哈哈!好啦,狐B的诸位。我就在此告辞了。那么,晚安啦!祝你们好梦!别忘了是人生最后的梦呐!”
  我这么说完挂了通讯。
  
  4
  好了,接着就是下一个了。
  我想狐C提出通讯。要让那个自称新井和马的不知道在考虑什么的大笨蛋陷入绝望,不会花我多少工夫。告诉他一些用谎言点缀过的事实,接下来就自动会和狐B开始丑恶的争斗了吧。
  ‘这里是狐C,我是新井和马。’
  “你好烦啊,笨蛋混球。你这败犬。”
  ‘你这突然说什么?你是谁啊?’
  “我是谁之类的怎样都好。话说,你是和新井和马有关的人对吧?”
  ‘……我是他本人。’
  “我已经知道你不是了。不过话说回来,竟然敢谎称自己是新井和马,你难道是他的粉丝之类的吗?喂喂,那种家伙的粉丝,那该是有着多么扭曲的思考和卑劣的精神啊。”
  ‘你说什么?’
  “我既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也都无所谓。我就先忠告你一句。这么下去,你,可就要死了。错了,是不管再做什么你的死也已经注定的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我已经收集了许多“普通葡萄卡片”了。’
  “也是啊。你是收集了‘普通葡萄卡片’。然后呢,这又能怎么样?收集绝对够不到的葡萄,这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呢?可以的话您能告诉我吗?”
  ‘哈啊……?’
  “哦哦,是吗。难道说,你是想自杀对吧。那么也是啊,既然是可怜到要去模仿新井和马的人,想去死那也是当然的嘛。还是说,难不成是你还没有察觉到吗?这个游戏其实是收集‘酸葡萄卡片’的游戏这一回事!”
  ‘这怎么可能……’
  “喂喂,你这反应也太俗套了,简直无聊啊。是不是真的之后去考虑吧。比起这件事,我可是在给你忠告着呢。心怀感激地给我听好了。”
  ‘啊、啊啊’
  “我虽然这么说了,但你已经绝对不可能幸存下来就是了呢。不过,我看你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善良如我打算把狐B的阴谋讲给你听。虽然已经晚了就是了呀。”
  ‘狐B的阴谋?’
  “是的。狐B现在正想着要来欺骗你们呢。啊呀呀,说不定你们已经上当了呢。”
  ‘快做说明。’
  “我们狐A现在手里有4枚‘酸葡萄卡片’。”
  骗你的哈!
  实际上是,7枚。但是这是不是谎言狐C无从验证。
  然后,这个谎言会给狐C带来巨大的伤害。
  “然后,狐D现在手里没有一张卡片。也就是说,狐B和狐C现在应该共有4枚酸葡萄卡片。然后,狐B手里的卡片是8枚。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明白吧。”
  ‘……难道说。’
  “说不定啊,狐B嘴上说是要使用交换机能从狐A手里夺取‘普通葡萄卡片’,你们就把酸葡萄卡片给了他们对不对?那可真是遗憾了呀!你们被他们给骗啦!已经确定了胜利的我已经把这给游戏的诡计告诉了狐B他们!然后靠狐B把手上的‘普通葡萄卡片’换了狐C的‘酸葡萄卡片’,狐B就可以幸存下来的事情我们也教给他们啦!”
  全部都是骗·你·的!
  “你们啊,该不会完全中了套,交换了卡片吧!”
  ‘唔……’
  “看你这样子,真被拿走了吧!遗~~~!你们被背叛了喵~!狐B背叛了你们,漂亮地幸存了喵~ 。没什么,不管怎样你都已经要死了呢。你就戴着伪新井和马这一最坏最恶的头衔,凄惨的一个人死掉去好了!那些教祖们正把你那畏缩的身姿,嘻嘻哈哈的观赏着呢吧!你个下三滥!人渣!啊呀~,不能从显示器上看到对方队伍的情况还真是太可惜了呀!真是!太·可·惜·啦!哈哈哈哈!”
  ‘难道说,你是……’
  我挂了通讯。
  看吧,接着就是正篇了。
  在这之后,狐B和狐C就会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听从狐C指示而行动的狐B,会憎恨狐C
  对狐B背叛他而想着自己幸存深信不疑的狐C,会嫉恨狐B
  看不到这场面着实遗憾——真是遗憾到了极点,但是结果绝不会改变。接下来也不会再有更加有趣的事情了,所以我就决定先去睡觉了。
  不过话说回来——。
  超!
  满足啊!
  啊呀~,不仅让他们对立互相咒骂,还处在绝对优势的高位对他们出口暴言。
  这是何其美妙的心情呐。可以得到这等的爽快感,真是自电脑乐园之后的第一次啊。果然,我就是那种从一边削短自己的性命,还把他人踹下来的行动中得到快感的人类。
  有钱也不错,但是果然对人类来说,还是只有性命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吧。
  在这个游戏了,我确实有把别人踹入不幸的手感了。
  到最后,我果然还是只拥有这个。
  不靠他人的不幸就没法感受到幸福。
  只有在胜过别人的时候,才能从劣等感中得到解放。
  如果还会有这样的游戏的话,那我甚至还想来参加啊。
  确实,如果输了就会死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但是这还是远比漫不经心的活着来得好得多。
  被成群的幸福的人们包围着,度过凄惨的人生。
  只有这种事情,就算是死我也不干。




  第5
  
  
  1
  我们幸存下来了。
  
  2
  做完游戏的我们,普通地穿过敞开的玄关来到外面。
  明明在被带到会场的时候连眼罩都给我们戴上了,解放我们的时候做得还真是干脆呢。
  正这么想着走出外面,然后看到了数名警察站在外面。
  在周围还围着许多媒体的摄像头。
  这估计就是来找幸幸子有事的家伙们吧。这么想来,我一直觉得幸幸子和我是相类似的人。那就是真心地期盼着他人的不幸而活着的人。再怎么想藏也藏不尽的恶意。这也是我会给她起“小幸”这样一个爱称的其中一个理由。我没有把她当做单纯的外人。
  不过也是啊,她实际上就是单纯的外人呢。
  刚一走到外面,她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这样问道:
  “武田先生。不,应该叫新井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是什么?”
  
  “园田女士她真的在那时就已经死了吗?”
  
  啊啊,原来是这件事啊。不过,一般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事儿吗?
  但是,我无法答出她所期待的回答。
  要说这是为什么——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欸?”
  “想想看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呢?因为我可一次都没有去过园田朝的房间啊。”
  “呃,啊?”
  幸幸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呆愣的声音做反问。
  “就连你小幸,也没有设想到这一点吗。”
  “因为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堂堂正正,所以我以为你至少是知道她有没有死的,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
  “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只能请你们自己想象了。”
  幸幸子的表情就像是在表达她的失望。
  “你的企图被打破了还真是遗憾啊。”
  “嗯?”
  “小幸你是这么想着的对吧?园田朝被作为活祭交出去的时候其实是活着的。是我把她说成是早已经死了,以此让其他的成员们同意牺牲了她来获得积分。所以只要在这个为时已晚的时间点,公开出园田朝还是活着的,就可以给其他成员们带来巨大的心伤。”
  “都被你看穿了吗。”
  “我和小幸看来真是有着十分相近的思考方式呢。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员可不会只被这一点事情就会背上心伤的感情纤细的家伙,所以不管你怎么做这都是没用的。”
  “这么说来也是啊。”
  幸幸子像小孩子一样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那么,再见了,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吧。”
  “这是立FLAG吗?”
  “请这么想。”
  幸幸子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后,走向媒体。
  然后正大光明地说道:
  “‘善人集会’的教祖,就是我杀的。”
  “那么,我把这当做是你的自首没问题吧?”
  “是的。”
  “我想想哈……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呢?”
  “因为那个人把我杀了。”
  “额,不不,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对吧。”
  “是的。虽然我确实还活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刻是活得幸福的。那是只有负面的东西一味地堆积叠加的生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会继续下去,所以我就决心干脆杀了她好了。”
  幸幸子环视周围。
  充满兴趣的媒体群把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然后,她像是深有感慨地做出发言。
  “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美好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论是谁都翘首盼望着他人的不幸。这个我的不幸的人生想必也会透过电视机、或是媒体之类的传播到整个世界上吧。而在媒体的终端,想必会有着无数像雏鸟等待被喂食一样,期待着享受到他人的不幸的人在吧。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雏鸟就好了。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段人生呢!”
  把话说完,幸幸子就被押着带到了警车上。
  剩下的我们也被引导到警车那里,不过上车前的一路上,那些媒体的家伙们把话筒和摄像头向我这里挤过来。那些家伙虽然都带着一张就像在说“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但还是满心的期待着。
  “新井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理由就和你们一样。”
  “嗯嗯、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还不简单。
  是人都在翘首期盼着他人的不幸。
  他人的不幸甚至已经能说是日常的必需品,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要真的没有了,我们大家都会饥饿难堪吧。
  感受到精神上的饥渴后,就会变得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地寻求他人的不幸吧。
  他人的不幸,就有着大米的味道。
  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然事实上是被强迫的带过来的,但这已经不配作为现在的我的理由了。
  作为已经结束了不幸的人生的小幸所说的后话来说,这完全配不上。
  所以我转向话筒,说出了其他的发言。
  要说的话短短一句足矣。
  
  “因为是我觅食的时间到了”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8:10 编辑


  终章
  
  1
  接下来,要说到被逮捕的幸幸子,她可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说了自己杀了教祖。
  但是事实上,她把教祖以外的所有信者都杀了。
  她所准备的食材已经下过了毒,将其入口的信者们好像是一个不剩的全死了。事情变成了这样实在是难以隐瞒,也是因此伪装成教祖的铁山才会在当时死了心自己揭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进到房间里来。
  这个死者为五十四人的事件,瞬间被扩散到全世界。
  在电视上,这个话题被拿来来回谈论,报纸也为此发出了号外。
  但是对我来说这就只是一起杀人事件。虽然被杀的人多了点儿,但也仅此而已。以为憎恨着教团所以就把教祖和信者都杀了。仅此而已的单纯清楚的事件。
  幸幸子。
  这位老太婆的过去究竟是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谋划了多长时间才完成了这个计划的。
  知晓这些事情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要说为什么,在她被逮捕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就是所谓的死亡Flag吧。
  都已经年过八旬了还这么逞强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这么得上了肺炎。她的遗体是怎么处理的。这种事情既不会有人告诉我,就算告诉我了我也不会去做什么。
  
  2
  日后,我质问出现在学校里的铁山。
  问的是,那个冒出新井和马的人到底是谁这件事。如果是伪装成教祖的铁山,应该已经看过那是谁了。
  “啊啊、那个人?间宫啊,就是原教师的那个。”
  “……间宫?”
  “你不记得了么?在电脑乐园里,一起用投硬币来决胜负的那个人。”
  “啊啊,那个啊。这么说来,那个人不知不觉就不见了呢。把教师工作辞了吗?”
  “新井同学。稍微关心一下别人的事情嘛。”
  “被我关心了也只会困扰不是吗?”
  “这么说来也是……。先不说这个,我听小田说了唷。”
  “小田?”
  “就是武田呀。取了最开始的那个字所以是小田。”
  关系变得还真是够好的呀。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猫腻,不过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顺便一说,她把在这次游戏里的园田朝也叫作‘小朝(さっちゃん)(译注:与‘小幸’同音)’。取的是最后一个字。”
  “啊啊,那个孩子啊。”
  被我成为“小幸”的幸。
  被武田成为“小朝(さっちゃん)”的园田。
  两个人的昵称搞到一块儿了吗。
  (译注:基于之前的译注所述的理由,我将“园田小朋友→园田女士”,其实这应该不算错,女士就是Lady,而Lady不论年龄都可以用。好吧,关于诡计具体的解释后记里会做出解释,请带着期待读下去。(别现在跳到后记去看!))
  “那孩子,好像是有不治之症快要死了是吧?”
  “没错。所以教团才舍弃她了。说什么才不需要这种包袱之类的。从显示器上来看,也分辨不清她的状况到底是死了还是还活着。她被装进袋子里的时候,也一点都没有抵抗过。”
  “还有呢?”
  “就只有这样。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就算说了也没用。”
  “如果那个时候还活着的话,那么说不定现在还有可能活着啊。再说了,输掉的狐最后都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对吧?”
  “啊、对呀对呀。关于这一点我也想着要说了。到最后,那些输的人到底怎么样了好像谁也不知道。话说,那些输掉的人到底是在哪里做游戏的这类的。满是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也已经无从去调查了呀。”
  也没想过去调查就是了。
  “啊啊,还有啊。她啊,变成新代表了哟。”
  “代表?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所以说是‘善人集会’的代表啦。那个教团的代表由小田被选上了。然后呢,她说这次想要招待我们过去。”
  “那个教团还在续命吗?”
  “那是当然了。你看啊,就算人死了,教团里的钱还是有一堆呢。怎么可能就此结束呢对吧。不可能结束的。然后,我之后说的就是主题了。”
  “你这铺陈可够长的啊。”
  “你能别吹毛求疵的吗?我收到了小田的信。有给我的和给你的。”
  “给我的?”
  “大概是觉得要是直接送到你手里的话就会被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去吧?所以,才会让我转交给你的。所以说事情就是这样,这个给你。别忘了看看内容唷。”
  铁山这么说着,就把一封信递向我。
  信装在黑色的信封里。这样的信封到底是在哪里买到的啊。
  铁山手里拿着信封,看着我。
  “喂,新井同学。你还记得在最后一天,显示器上显示的文字是什么吗?”
  “啊啊、好像是什么第一名什么什么的来着?”
  “没错。你们以第一名通过了。通过。那么在通过了之后,在前路等着的又是什么呢?”
  我打开信封,确认拿出来的信的内容。
  那封信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录用通知》
  
  “这是……”
  “是之前的那个‘组织’吧。给我的信上,写着对外作为女演员活跃在表面舞台,组织内担任游戏的庄家的工作。从今往后的我,就不再是玩家而是以主办方那边的人来活动。”
  “你这么说,难道是打算接受吗?”
  “没错。我正打算接受这份工作。我想要取回作为女星的原来的地位,就只有这条路可选。演技实力我有十二分的自信,可以让追赶我的人连吃我屁股后面扬起的灰都吃不到,就只需要再有一个靠山的话我就无敌了。”
  “这就会变成你所说的靠山?”
  “难道不会吗?连那种游戏都可以筹办,到最后连警察的搜查也无从触及。我想可再没有这么可靠的靠山了呀。”
  说不定的确是这样。
  就算假设不是这样,也只是铁山会变得不幸罢了。不如说我还渐渐觉得如果不是这样反而更加好。
  “然后呢,新井同学怎么做?”
  “欸?”
  我已经把那封信撕了。
  铁山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在向我要求着说明。
  “总觉得啊,从这个‘组织’身上可以嗅到幸福者的恶臭呢。这群家伙是在至今的人生里都没怎么辛苦奋斗过,闲得发慌就把别人卷进赌命游戏里,这样享尽奢侈的家伙。我才不想去为那些混蛋们工作呢。他们是以他人的不幸为乐的幸福混蛋。我还想要把这群混蛋所有人打个包一起丢入不幸深渊里呢。”
  “这样好吗?反正他们还想邀请新井同学才加游戏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随便地参加一下把所有人都变得不幸。”
  “啊啊,嗯。就因为你真的做得出来所以才没办法当作玩笑听听算了呢。”
  “对吧?”
  “那么,新井同学,我接下来就要退学了。这么想起来,和你在一起行动的时候总是在一个队伍里,但下一次见面就是敌人了呢。”
  “也就是说,还是什么都没变嘛。”
  “欸?”
  “我有哪一次不是敌人了?”
  “嗯?啊,还真没有呢。明明每次都在一个队伍里,却总是变成敌人。不管是电脑乐园还是幻影岛,到最后都是想要杀了我。不如说,你连真正的伙伴都没有一个对吧。不愧是瘟神,新井和马。那么我就订正一下。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啊啊,是啊。”
  铁山满脸笑容,然后离开了。
  在校园大门涂成全黑的车子在等着,铁山坐上那辆车子。
  既然是她的话,一定会漂亮地东山再起的吧。然后用那个什么组织的力量和自己的力量得到无法动摇的地位吧。在之后,终有一日会为了把我打入地狱十八层而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不幸的。在电脑乐园里本性被挖掘,在幻影岛里丑态被暴露。遭遇一而再的不幸的我,铁山还想让我再而三的不幸。拜此所赐,我找到了自己活着的意义。
  那是过着正常的生活绝不会找到的东西。
  不正常的活着的意义。
  我是为了让他人不幸而降生的。
  我是为了散布世间的不遇而降生的。
  我是为了给周围感染不信而降生的。
  我是为给活得充实满足的人带来不满而降生的。
  这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这才是,我降生于世的意义。
  从铁山身上,我得到了确信。
  所以下一次再会的时候我就把那句话说给她吧,
  在电脑乐园里被铁山骗了而说出的话。
  那个时候还带有迷茫,不过这一次我觉得我能真心地把这句话说出来。
  想必她会打心底感到厌恶吧。
  那是存在着意义的话。
  那是带有诅咒的话。
  仅短短一句的话。
  没错,就是——。
  

  
  “谢谢。”
  
  




  后记
  
  好久不见,我是田中かなた。
  虽然有些许唐突,但请容我就书的阅读方式意识稍微聊一聊。把书拿到手后,我认为从最开始读应该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有先看了最后的结局再从最开始读的,对剧透无所畏忌的人存在,如果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一页的话,请你不要看后面的,而是从一开始阅读。
  
  好了,接下来就容我开始包括了剧透的解说吧。
  没有看过正文的人请千万不要再看下去了唷。
  
  请问您有看过正文了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你确定吗?
  是的→请看下文 没有→请转P1
  
  那么以下就是写给已经看过正文的各位的后记了。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在这本第三卷中,我使用了三回叙述诡计。所谓的叙述诡计就是以“不说谎地骗人”为要点的诡计。以下,就由本人开始说明。
  首先,是游戏的规则。这是主办者对参加者施下的叙述诡计。说不定有些读者读到一半就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狐要去收集本应该够不到的葡萄呢?性格恶劣的人想必会在意这个地方是吧。但是,也不是说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说明你的性格很好,这一点请您务必不要安下心来。再说了将标题是《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的小说拿在手上,并且还读到了后记,就已经不能说是你有着健全的性格了吧。
  接下来,就是在上一卷登场的一组人——也就是新井和马、铁山徹子、武田翼。关于武田翼的性别,在前一卷也是用了叙述诡计。想到要让新井和马来替换她,成为其契机是上一卷ともぞ老师的插话。在我看着插画的时候,察觉到他们两人都表现了中性的气息。所以我就思考着“啊嘞,这是不是可以搞事情?”,然后就试着这么做了之后,两人的性格如同齿轮互相咬合。作为武田登场的新井和马,为什么会提及武田本来没有参加过的“猜属性游戏”这一点,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到了呢?还有,关于在伪装武田翼时,新井的第一人称我写作是“我(ぼく)”,而武田本人的第一人称是“我(僕)(译注:这里作者用了汉字,而之前是平假名)”。至于武田和铁山的互换因为都是女性所以我就没有多下功夫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也是最后的叙述诡计。相信各位已经知道了本人关于幸幸子=老太婆、园田朝=小孩子这一点,来进行了误导。为了把老太婆和小孩子这样两个没有太多共通点的人进行互换,需要作出许多考量。就比如,幸幸子的回忆尽是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因为她得到某种程度的自由可以外出也就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了,而在之后就一直被迫在教团里工作的这一设定。也因此,幸幸子就不再有在小学以后的回忆,可以推定出年龄的回忆也就没了。而关于园田朝,没办法让她做出太大的活跃,因为病弱的设定最后变成了那样。在其他地方也有做出误导的表现手法散落在文中,如果各位能一边注意着这些细节在阅读一遍我会万分荣幸。
  好了,到此为止就再没有跟正文有关的话了。接下来的就是就轻小说而言可以称为是特征的,有关“插画”的话题。在轻小说里使用叙述诡计,也就是说对于插画的考量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十分困难。但是这一次多亏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鼎力相助,使其得以实现了。
  就比如,在教祖面前集中时的插画。关于这一张画,分有彩插和黑白的,两者虽然相似,但描绘的是不同场景。至于其中的理由,如果你拿两幅画进行比较就应该会有“啊嘞,那个人是?”的疑问,请务必确认一下。顺带一提,关于新井,其实他是在房间里,但因为上一卷的最后写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就让他站到画的外面去了。
  至于铁山徹子在看显示器等插画,都由编辑大人提出了宝贵建议。我觉得这些不是这位编辑就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关于幸幸子小时候的那一幅画,我认为它为让幸子与园田朝相混淆而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插画的每一幅都有着意义,所以希望读了一遍的各位务必确认一下试试。
  接下来,就是谢辞了。
  这本第三卷,多亏了编辑大人还有ともぞ大人的协助,费尽千幸万苦才得以完成。虽然无论再怎么感谢都不够,但还请容我再次表示谢意。还有,在这里向株式公司ホビージャパン为首的所有关系者致以深沉的谢意。
  这本《因为被卷入赌命游戏,所以顺势把把讨厌的人杀了》系列,恐怕此第三卷就会是最终卷了。我打心里感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各位读者大人们。至于今后的打算,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其他的轻小说作家大概不会写的故事主体,正在和编辑大人互相商讨着。虽然不知道会在什么形势下对外公布,不过如果可以递到各位读者大人的手上将是我三生有幸。
  那么,祝我们后会有期。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7 09:24 编辑


  译者后记
  
  先重申一下“四‘不要’”吧。
  1、不要先看后记和译者后记。
  2、不要先看第二个“第0天”
  3、不要评先看论区。
  4、不要阅毕后打译者。
凡违戒者后果自负(也不会怎么样)

既然说了这么多,那就再顺便提一句:其他的其实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第四条,请务必遵守,谢谢配合~
  
  好吧,该解释的作者都解释好了。那么译者后记要解释什么呢?
  那就是——
  
  呵、呵、呵。
  被骗了没?还被骗了三次有没有?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自己都说了看这种小说的人性格不会健全到哪儿去。那么会跑去翻译这本书的译者岂不是不健全之神啦!
  ——会这么想的各位其实都错了。
  我在学校里可是被同学们称作“活菩萨”的、慈悲为怀的可爱女孩纸。
  把这本书读到第三卷的各位,想必也是不会相信这句一段里撒了三个谎(除可爱以外)的话吧。
  好了,玩笑就到此为止,开始解释吧
  还能做什么解释呢?当然是为什么我没有像有这类诡计的其他轻小说一样舍弃敬称,而是故意把人物的尊称翻错的原因啦~
  一般会在“さん(可以翻作先生、小姐、女士、同学,也可以勉强翻作大人等敬称的万能词语)”上使用叙述诡计,在翻译时一般都会舍去敬称来使读者产生认识错误,而我没有这么做是出于译者认真思考后的结果。
  首先,是为了配合台版的前两卷,前两卷里连武田对所有人都会使用敬称,而新出场的幸幸子根据设定不加敬称会有违和感,而且不利于彰显这个小萝莉(其实是老太婆)的可爱之处。
  其二,也是最主要的理由,这本轻小说绝不是悬疑推理小说,看过全文和作者后记的各位一定已经知道了,作者所使用诡计的手法,说实话那就单纯是为了欺瞒读者,而舍去敬称可能会给敏锐的读者带来多余的线索,所以我就配合了原著大人的意图把欺骗进行到底了。
因为很重要所以我再重申一遍,这是我经过认真思考(就是想骗你们)而下的决定。
哦,对了。关于转载信息下面顺便一提的最后一句话。因为我没有说小幸就是萝莉所以不算说谎喵~(当然了,我舔的自然是萝莉啦)
那些有被幸幸子萌到人请节哀。我不是故意把她翻得那么可爱的喵~,要打打作者。
真是不好意思,翻译得这么烂还写这个多余的译者后记。作为补偿我告诉各位一个祖传(刚想到)的驱蚊秘技。首先将电蚊拍拍面浸入水中后拿出来(放心,应该不会坏),然后朝向蚊群、打开电源、以打出全垒打之势奋力挥臂,同时不顾世俗的眼神、满怀自信、自丹田发力,放声大喊绝招名——“电蚊散弹(www)!”。破坏力与等级成正比,因为我是一级所以才没有什么威力,相信读者的各位一定有很高的等级吧。正值蚊虫出没季节,请务必一试。
那么,后会有期~



本帖最后由 终焉之罪章 于 2017-8-11 18:19 编辑


这是word,
7hkl




我记得贴吧里应该有




确实缺乏故事性,不过有趣不就行了。说实话,我觉得这本书应该是一卷完结的,硬是被续了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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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14

10000
ccc131 王爵
我被骗了2次
只注意到了第1个
我还以为只有1个......真是惊喜

7 年前 0 回復

higejen 騎士
等了好久的第三卷终于来了

7 年前 0 回復

zzzdgy 騎士
这个标题的长度是不是又破了新纪录

7 年前 0 回復

Ian861023 王爵
居然是三卷完結我還以為上捲就完結了

7 年前 0 回復

mkkao 伯爵
三卷完结啊,在现在各种穿越滥情的小说里完全没有情情爱爱的也算是少数了

7 年前 0 回復

mkkao 伯爵
是吗,我去翻翻,感谢

7 年前 0 回復

mkkao 伯爵
首先感谢翻译组,然后我找遍了貌似没有第二卷的中文版?

7 年前 0 回復

C3H5O9N3 王爵
记得上一卷最后男主被捅了

7 年前 0 回復

Hyzk 侯爵
本帖最后由 Hyzk 于 2017-8-12 21:12 编辑


居然有3卷?!看了2卷没想到还能写下去。看完了,获胜规则没有明言那一点我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另外两点倒是没想到,话说这卷最后莫名让我想起秘密游戏系列了呢。这作就这么结束了啊,有点寂寞呢。

7 年前 0 回復

onlymyme 伯爵
哦哦 终于来了第三卷了   先看为敬

7 年前 0 回復

终焉之罪章 王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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