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混蛋,把老子绑到哪儿了!”
“我会给每个人一个小袋子”
“不是吧?”
第二章:新的方向
新月招募所前,川枫、雪儿、青年三人讨论着接下来的对策。
“首先需要收集情报”
“吃饭、住宿、工作是重点”
“具体我们需要干些什么”
“我们分成两组,打听需要的信息”
川枫很想把雪儿化分成第三组,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行不通,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我和雪儿负责北边”
“那南北就交给我了”
“好”
“集合的地点就定在这”
“中午的时候回来”
“可以”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行动”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川枫和雪儿沿着北边的路走走停停,不断向过往的路人和居民询问,说不上很清楚,但大抵知道了这附近有一个叫“凡尔赛酒馆”的地方可以投宿。
而且正如康纳所言,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很难,不是报酬低下,就是环境恶劣,亦或是各种各样的原因。
一个正式的新月组成员告诉川枫,除了讨伐村落边缘的怪物以外,还可以讨伐通缉令上的危险精灵,当然,后者不是见习生所该考虑的。
“已经是中午了吗?”
川枫望了望天上,现在正是烈日当空,行人也渐渐回到了家中,只有零星的几个还在街上逗留。
“雪儿,回去了”
“嗯……”
“你们来了”
青年从南边一路打问,但居民们似乎还是抱有怀疑与些许害怕,不怎么敢和他过多交谈。
“怎么样了?”
“我只知道了西南边有一个商会,可以存取货币和物品”
“其他的……好像没有了”
川枫把自己得知的信息作为交换。
“姑且先到酒馆吃饭,那里应该有正式征募的军队或是雇佣兵,到时候可以问问”
“我倒是没意见”
“雪儿呢?”
“我、我也没有……”
雪儿还是不怎么适应现在的情况,但说到底,我的感觉也不怎么好,只能说勉强,而青年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
酒馆内,客人沾满了多数位置,不过正好留下了一个四人桌。
“老板,来一份牛肉饭,再加一大杯啤酒”
“这边要两杯果汁和蔬菜沙拉就可以了”
“好”
在吧台前站着的女性店员向里面招呼了一声,马上就有人端着相应的菜品走到了客人桌前。
“啊……咚!”
“真好喝!”
粗鲁的男性重重地将木质酒杯摔在了桌上,若无其事的和同桌的人高声谈论着什么。
而其他客人似乎习以为常地不很在意,照旧吃着自己面前的饭。
“嗯……?”
店员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客人有些陌生,于是拿着一张白纸走了过来。
“您好,欢迎光临‘凡尔赛酒馆’”
“你好”
“请问需要吃些什么吗?”
“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太熟悉”
“那我就帮您推荐今日特色菜品”
“如果可以的话,多谢了”
“主菜的话,是牛肉萝卜饭和菠萝咕噜肉饭”
“汤类,有白菜汤”
“粥,嗯……对了,有玉米粥哦”
“听起来还不错”青年略有些期待的样子,“价格如何呢?”
“主菜都是3古斯”
“古斯?”
川枫记得之前康纳说袋子里装的是“7枚穆拉”,而这个名叫“古斯”的又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
店员一只手捂着嘴轻笑了一下,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啊,对不起……”
“没什么”
“我来解释一下”
“‘古斯’用通用的话讲,就是铜币”
“‘穆拉’是银币”
“金币一般用‘金’表示”
“转换的话,都是以五十为进率”
“比如50古斯为1穆拉”
“哦,原来是这样”
“那看来大叔没骗我们啊”
“呵呵”
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的笑容确实很迷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吸引着他人的眼球,再加上姣好的面貌以及完美的身材,简直堪称完美。
“还没有说完呢”
“汤和粥都是1古斯”
“我就要一份‘牛肉萝卜饭’,雪儿和……”
“叫我K就好”
“雪儿和K要什么?”
虽然川枫很想去问青年为什么称呼自己为“K”,但这无外乎是“记忆不清”或是“内因”而不愿说出,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要菠萝什么饭,还要一杯啤酒”
“啤酒2古斯,果汁一律1古斯,水免费”
“我……只要一碗玉米粥就好”
“好的,我记下了,请稍等”
店员微微地鞠了一躬就拿着写好的便条离开了,而此时川枫在思考的是下午的行动。
“嘭!”
喧嚣中,又有一个很不友好的人踢开店门走了进来。
“给老子上菜,酒也要”
听这个声音,根本用不着去细看是谁。
“好的”
店员也没把他暴躁的态度放在心上,大概是长久以来客人大多如此所致吧。
“请慢用”
饭菜还不到半分钟就被放到了桌上,就色泽而言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而K等不及用筷子加了一口送入嘴中,看他的表情以及“嗯!”的声音,应该不错。
“味道很不错”“嗯……”
川枫的味蕾告诉他这个牛肉和萝卜的软硬程度刚刚好,而且加上菜汤,可以说无可挑剔。而雪儿的粥满满地盛了一碗,虽然有些担心她吃不饱。
因为是对坐着,K的吃相完全与雪儿形成了“对比”:一边是不顾形象,一手用筷子快速舀饭,一手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着,还发出“嗯,啊”的声音;另一边,雪儿拿着小勺子,一点一点舀起米粥,吹两下,慢慢吃进去,模样十分可爱。
于是,之前还感觉K是“帅哥”的这一想法被瞬间击得粉碎。
休闲的午饭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人在川枫的指引下抵达了之前说的一家旅店,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里面是能“住人”的样子——屋顶的石头摇摇欲坠,茅草被非吹舞,摇晃得厉害。
而价格却意外的“便宜”,每晚只需要1古斯而已。
这对于三人来说,无异于艰苦至极的露宿街头,不同点在于还有点东西罩着。
当然旁边还有家稍微好些的,基本设施一应俱全,像是淋浴之类的,都有,虽和那个屋子比起来,只是多了些东西而已,一晚上却要收取3古斯的费用。
“雪儿的话,必须住这里”
考虑到雪儿是女生,每天洗一下身体和衣服也是必须的。
“K,你也要住在这里吗?”
“根本没得选吧?”
“那我也在这”
如果是之前的K,川枫也就不用考虑雪儿的安全问题,但不巧的是,现在他完全不信任这个不靠谱的人。
“嘿”
正当川枫交完钱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旁边传进了耳朵。
“你是上午的人吧?”
少年一眼认出川枫是那十五人中的一个,便上前打招呼。
“你不也是吗”
川枫也认出了这个戴眼镜的人是之前遇到的,由于没什么存在感,很容易就把他忽略了。
“可以的话,我们能交换一下情报吗?”
“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
“我叫夜羽,请多指教”
夜羽率先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一样”
两人很快把彼此知道的信息给了对方。
“北边100米远的地方有工会?”
“对,在一个比较大的道馆内,有着不同的工会”
川枫有些意外,因为北边是他搜寻的范围。
“总之谢谢你的情报了”
“我才要为次感谢”
“那就回头见了”
“嗯”
望着夜羽远去的背影,川枫愈加感觉身处的世界没有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工会……吗?”
第三章:选择命运or被命运选择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名其妙就到了这个地方”
“还有这模糊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川枫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袋里不断浮现出真开眼睛的一幕:异世界的村落,中世纪的装扮,同样被“传送”到此处的人。
而只是让自己保持冷静就已经尽全力了,还要当所谓的“队长”,本来习惯了独自生活的他,难免会产生“我为什么要同意”的想法。
“倘若,这是个该死的梦的话……”
“就请让我醒过来”
先不谈之前在屋外看到的景象,室内真的是简陋至极,用石头砌起的“床”上用枯燥盖上,勉强看上去“像”是一张床,趟在上面总感觉很难受。而且不断传来“吱吱唧唧”的小动静,疲惫的川枫实在不想去确认是“老鼠”还是什么东西在作响,他只愿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会儿,哪怕就这样也好。
“呼,呼……”
对面的K早已熟睡,发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该怎么说他好呢,适应能力太过强大,还是“心大”,丝毫不去顾虑发生的一切?
不管是那种,川枫都由衷的“佩服”,并在心里感叹“要是我也能这样该多好”——但他很清楚自己做不到。
也许是一上午的行动真的累了,也许是这个世界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他疲倦了,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川枫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中。
“长谷川枫,喂,醒醒”
“呃啊……嗯?”
川枫感觉自己的胳膊在被什么推着,扭头一看便是K。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K指了指墙边似乎是“窗户”的破口子。
“我们该走了”
“哦,好”
川枫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感觉“要是能再多睡会儿”会更好,但时间确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准备好了吗,雪儿?”
两人刚出门,雪儿便进入了视线,样子与之前没有太多变化,精神还算不错,至少比川枫强些。
“那个……要去哪儿呢?”
“中午的时候我遇到了之前的一个人”
“他告诉我北边有一个工会”
“是专门对见习/正式招募兵开放的”
“不错的提议”
“没意见的话,就先去那里”
三人照着夜羽所指的路前进,途中恰巧碰上了本人。
“夜羽?”
“这不是长谷川枫吗?”
夜羽刚好从巷子里出来,而且方向也是工会所在地。
“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和‘其中’的一个人约好到工会看看,说不定会找到什么”
“你们也正准备去工会吗?”
“是的”“嗯……”
“那正好一起吧”
“夜羽!”
还没等夜羽话音落了,刚才的巷子里又传出了声音,然后一个熟悉的男性气喘吁吁地跑着来到众人面前。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事,我也是刚到”
“这些人……我好像认识?”
“嗯,他们就是那十五人中的三个”
“哦,是这样……啊哈哈哈”
少年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拓海”
三人也逐次报上名字,随后稍微与拓海和夜羽闲聊了一会儿便重新踏上远路。
“这个地方昨天来过……”
雪儿见到工会的大厅后,立马说了出来。
“确实,昨天还以为这里是私人宅邸就没进去”
工会的房子很大,虽有些陈旧,但与别处的不同——装饰较为气派,门口还屹立着两座石狮,不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还没等推开大门,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迎面走出了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青铜板甲的男性,指了指川枫的脖子。
“嗯?”
“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要这个”
夜羽拿出了一枚之前见过的“新月组徽章”,戴在了脖子上。
川枫这才想起了康纳之前发过的袋子里确实有类似的东西。
“这样就行了吧?”
四人快速将徽章佩戴在脖子上,守卫也不再挡着门口,站在旁边等待他们进去。
“哇,这里面确实很大啊”
“还是头一次见”
一行人正准备参观一下内部时,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好”
“你是?”
“我是‘新月工会’的引导者”
“这里具体干些什么呢?”
“工会的话,分为十多种类型,比如商贸工会,锻造工会等”
“不过看样子,你们应该要到‘六工会’去吧?”
“六工会又是什么?”
“即与怪物战斗所建立的六大公会总称”
“分别是‘神谕’‘刺客’‘守护’‘猎人’‘圣骑’‘法师’”
“这六种不同的职业会有各自不同的战斗方式”
“比如神谕者是队伍中不可或缺的,他们最熟练的技能就是用来治疗受伤的同伴”
“当然,详细的内容,需要各位自己去探索”
四人听完引导者的话后,完全是懵懂的状态,而那人在说完后就离开了。
“这都是什么?”
拓海想要叫回引导者重新说一遍,但刚才并没有留心去向,只能无奈地抛出一个问题。
“我……不是很清楚”
雪儿也是一脸求助的表情,但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我来解释一下吧”
夜羽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四人都能听清的地方。
“这个名叫‘希尔维亚’的王国,周边常常遭遇怪物和野兽的袭击,再加上别国入侵之类的”
“每年都需要招募大量士兵作为防守帝国的坚盾”
“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凡尔赛镇’隶属于希尔维亚的最北边,也就是边境地带”
“这里虽然没有入侵的士兵,但却有着不少的怪物,像是‘哥布林’一族”
“而‘我们’——也就是帝国防卫军,当然,我们还只是见习的而已,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那就是讨伐这些怪物,根据它们的危险程度判定‘价值’,以此换取‘古斯’或是‘穆尔’”
“而组成讨伐队伍的六大公会,会不断培养新兵,以便随时迎战”
“我这么说,大家都明白吗?”
夜羽一上午都在公会周围打听,问了不少正式的防卫军,总算是不枉费此行。
“意外地能干”
“嗯……雪儿好像懂了一些”
“唉,夜羽你什么时候去问的”
“这是整个上午的结果,我还以为没有太大的用处呢”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
“在工会里的训练是一对一的”
“听说有些‘引导者’格外严格”
“而且训练的时间是一周加一天的‘特别训练日’”
“最主要的是,学费为10穆尔”
“有个正式生告诉我,不足10穆尔可以先不交,到了特别训练日必须合格,以此抵消,否则,到时候翻倍惩罚”
“哦?原来这一天是这么个‘意思’”
“嗯”
经由夜羽简单的解说,一行人总算是初步对这里有了一个认识,但接下来才是重点。
一行人犹豫不决各自想要加入的工会,虽然对应的信息夜羽都给出了,但给不出的是哪一个适合自己,以及,每个人是否有决心去做所谓的“讨伐”。
现在放弃或许还来得及——只要丢掉徽章,拿着剩下的钱找一份“合适的工作”。毕竟一旦加入,谁也不确定未来的路会如何,因而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各位,我就先走一步了”
川枫不想再待在这里,因为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原本就动摇的决心再次崩溃,与其走那条看不清的“路”,不如赌赌看,至少选择命运的权利还在自己手中。
“那我也决定了”
夜羽也不再停留,看了一眼剩下的三人,便向着川枫相反的方向走去。
最后,K和拓海也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可能那并不是“想要”的。
然后,雪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向了那一边。
第四章:曾经的六人
“太慢了!”
“锵”
川枫手中紧握的长剑被一记下挑直接破防,露出的破绽让他落入败北的境地。
“刺”
尖峰直直的保持着距离眼球三厘米的距离不动,上半身下意识向后倾,大脑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到了极限的状态。
“要死了吗……”
这是他脑海里每日要重复数十遍的四个字,明明知道那个人不会真的下手,明明知道这把剑再过一小会儿就会移走,但这种永远无法适应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咕嘟”
川枫咽了一下口水,手上的力量似乎被夺去了,仅剩那可怜的颤抖而已。
“被逼到绝境了吗?!”
面前的老人,浑身的皱纹清晰可辨,但在那之前的是 凸起的肌肉;身上不穿戴任何防具,却有着“绝对无法被击破”的感觉;而在这之上的,是那坚毅的双眼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压制得人无法将目光挪开,稍有不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要害怕!”
“恐惧,是你最大的敌人”
“呃……”
川枫喘着粗气,虽然离开时到现在根本只有三秒钟而已,因为对他来说,三秒钟和三毫秒甚至更短的时间无异,但凡见过此人的武艺后,都会有这种最基本的“认知”——即弱者面对强者时,瞬间被压制的恐惧。
“哼,冷静了一点”
“对不起,我又……”
川枫再次犯了一个犯过无数次的错,面对敌人时首先做的不是稳住步法,而是先猜想对方的攻击并作出防御。
对于新手来说,这确认是本能,而那个人却正在改变这一漏洞。
“那就继续吧”
“好”
双方重新摆好姿态,准备新一轮的攻防战。
每一次的重复,川枫都会有新的感觉,身体的协调性由之前的僵硬,在三天的时间内就快速改变了。
不过,这个过程十分漫长且艰辛,而那被称为见习者噩梦的第一天,确确实实名副其实。
“嘎吱~”
推开了外门,里面却还有一个小门,上面写着“胆怯者速反”
川枫恰巧没有看到这一行字。
“您好,有人在……”
或许就只是开门的哪一下动作,一个黑影不知从那里闪了过来,而手中的那柄长剑笔直地对准了川枫的咽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宛如行云流水的动作便实现了。
“呃……”
“我……”
明白了现状后,浑身的寒毛顿时耸了起来,身体想要向后逃走,脚却迈不出去,连眼睛都无法从对方的眼睛那里脱离出来。
“又一个无能者”
对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有的只是紧皱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睛,一点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来此的目的为何?”
“只是想要来看看而已”这种话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口,川枫不知道说什么话才能使对方放下这致命的长剑,索性将本来的目的全盘托出。
“我,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方向”
“只是,很盲目地顺着感觉前进”
“哦?一个迷惘的人,想要寻找前路,却到我这里来了”
“哼”
老者放下了剑,转身回到了里面,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川枫进来。
“进门之前要敲门”
“啊……对不起”
川枫心里似乎多多少少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对待自己,毕竟谁都不会对无故闯入的陌生人抱有好感。
“去那边,找一把适合你的”
“啊?”
川枫顺着那人的手指看到了两把在剑鞘里等待着“主人”的剑,虽然看是看到了,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拿这个,或是说,拿它干什么?
“滋……滋”
长剑被保存的很好,像是有专门的人在管理一样,上面没有丝毫的灰尘,而且剑刃锋利无比,光是拿在手中,就有一种莫名的使命感。
“那么,就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
又是让人一头雾水的话,但与刚才不同的是,川枫这次“选择”了用剑防守。
“铛!”
两人的剑短兵相接,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
而川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着大脑的指示在做。
“竟然能挡得下我这一击”
“哼哼哼”
“看来”
“你还算有点能耐”
“啊?您到底在说……”
又是一次突击,老者挥剑向着川枫的手臂斩去,没有一点犹豫。但这次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手臂没有传来防御的动作,脚下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扑通”
“刺”
“呃!”
“刚才的哪一下”
“是‘你’挥动的剑”
“还是‘身体’在挥剑”
“哈,哈,呼……”
川枫躺在地上,大口的吸着空气,眼睛锁定对方的一举一动。刚才的防守,不,那根本称不上是“防守”,而是“潜意识”的保护自己而已。
“这样,可不行啊”
“像个男人样,站起来!”
“啊呜……”
“这才说得过去”
“准备好迎击下一次的攻击”
“刺……”
“不要害怕!”
“别让恐惧把你的意识夺走!”
“再来!”
“注意步法,不要乱掉!”
“剑是你的命,给我握紧了!”
就这样,川枫莫名其妙地从死亡边缘幸运地逃脱,却又被一脚踢在接缝处,没当他稍微爬出来一点,又会被送回去。周而复始,也总算是掌握到了一点诀窍。
“啊……”
“起来”
“是”
每一次的倒地,再一次的站起,否则会被剑刺。宛如地狱般的训练,让他三天不敢在地上待多过一秒的时间,同时,也将脆弱的身体锻炼得稍微坚强了一些。
“哼,今天还算不错”
“你小子还有点灵性”
“天赋虽然没有,但至少下得了苦工”
“您过奖了”
川枫擦擦脸上的血迹,拿了布仔细地擦拭着上面的痕迹,然后又用水洗一次,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
“你是我第十四个徒弟”
“说起来,还算第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
“那些人”
“第一次能接下斩击的”
“寥寥无几”
“即便和你一样‘碰巧’成功了”
“第二天下午也会溜之大吉”
“哼”
“那块板上早就写了”
“真是一群蠢蛋”
没当修行暂时结束后,老人就会闲聊一会儿,然后从屋子里拿出他亲手中的茶叶,以及买好的面包。
“呵呵”
“对了”
“还没问你小子的名字”
“长谷川枫”
“也没有想得那么好吗”
“啊哈哈”
川枫早已习惯了这种对话,第一次交谈的时候,比起现在紧张得止不住颤抖,但在师傅开口后,却感觉变了个人似得,那种严厉的话语荡然无存,转而一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闲聊一样。
“太长了,真难记”
“以后就以‘黑羽’叫你好了”
“黑羽?嗯……还不算坏的名字”
川枫总感觉哪里见过这两个字眼,而且很近,却又想不出来。
“嘛,很不错吧”
师傅在说的时候看了一眼川枫手中的长剑,好像想起了什么,小声呢喃着“黑羽,是我的错……”。
“嗯?您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我只是说这名字起的很好,不愧是我想出来的”
“哼哼哼”
“啊哈哈……”
川枫附和着师傅的笑声,却不知那两个模糊的字正好刻在那把剑的剑柄上,而原来的主人,早已经在某人的记忆里永远的逝去了……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我去拿面包”
“好的”
川枫目送师傅远去的背影,隐隐约约得感觉他从刚才开始就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朦胧的感觉很沧桑,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而另一边,师傅并没有如他所言去拿午饭,而是停在了屋后的陵墓前。
“黑羽”
“你的剑,我找到合适的人了”
“虽然只是个毛头小子”
“但他很爱惜这把剑”
“也算是,没有辜负你的遗言”
“你就在这好好躺着吧”
“我会再来的”
一片种植着绿茶田园的最前方,埋着一排显眼的墓碑,虽然没有人躺在土里的棺材里。
墓碑饱经风霜的摧残,却始终屹立不倒,也没有半点 灰泥存在。碑文很模糊,勉强还能认得清。依次写着:艾尔,茉莉,伊,琦糸,黑羽。
而那写在墓地旁边的话却已随时间消逝:
“我把大家喜欢的绿茶种在你们的旁边了,这样就能天天喝茶了。”
第五章:起点
最后的特别训练日终于还是来了,为了验证这几日训练成果如何,师傅三思后,决定还是亲自上阵,这样才好安心放手。
“黑羽,听好了”
“这一周的训练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而我也不过是你和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想活下去”
“就努力击中我身体的任意部位”
“或者等那柱香烧完后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也可以”
“是”
川枫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觉悟,整个晚上,配合着所学到的,不断对木质人偶进行练习。但说真的,对手是师傅,心里总有负面影响。
“就当是你坚持的奖励”
“我就破例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雷鸟’——当我还是个正式防卫军的时候,这里的人是这么称呼我的”
“哼哼哼”
“我不会有所保留的,尽管使出你的全力”
“求之不得”
“别死在这里……”
雷鸟默念这句话,脚下的步法也与之前不同,拿刀的姿势丝毫没有破绽。
“那么,开始吧”
“喝!”
川枫没有料到他起身就是一个跳斩,顿时有些慌乱得向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剑呈水平状挡下了这一击,但在落地的瞬间,马上使出刺击。
“铛,铛!”
“只是防守不会有胜算的!”
“十字斩!”
雷鸟垂直向着川枫的头部砍去,用这个假动作骗出防御后,转手横向往腹部挥去。
“糟了”
攻击显然让川枫猝不及防地硬生生吃下了这一招,肚子上虽然有训练时穿的布甲,而传来的阵阵疼痛很明白得说明了“这只是个摆设”。
川枫踉跄了几步,接着长剑支撑再次保持住了平衡,只觉告诉他这场战斗根本拖不到那柱香灭,也就是说,后退只会让战况更加不利,想要通过试炼,唯一的途径只有抓住渺茫的机会。
“看来,我不能放松了”
川枫苦笑着,他深知自己或许没有胜利的可能,或许只是在浪费时间,从一开始就去找其他出路就好,为什么非要去选择这条路?
“你的侥幸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要上了!”
雷鸟一个踏步瞬间拉近了距离,但令他每想到的是,川枫没有退避,而是使出了自己十分熟悉的招式。
“影流——遁形”
“想用这种小把戏逗我开心吗?”
“咚”
川枫发动了师傅教会的几个技能之一,效果可以使自己在极短时间内“透明化”,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隐身”,而且不仅是身体,连发出的声音大致上都可以摸消掉。但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只能维持不到三秒而已。
“背刺!”
“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什……!”
雷鸟故意先砍向川枫原本的位置,然后装出“看不见”的样子等候他绕到自己的背后,毕竟作为一个新人,敌人的背后自然是最优先考虑的地方。
“锵!”
二人再度短兵相接,由于力量悬殊,川枫很快向着旁边闪去,然后二次发动遁形。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嗯?”
已经第三秒过去了,雷鸟很清楚川枫的能力上限,以他现在的实力,这已经是极限了。突然上方好像有什么动静,随后一把大剑砍向了自己。
“在上面?!”
“呃!”
雷鸟的大意让他吃了一次亏,没想到利用遁形的川枫,在此期间同时发动了暗杀术之一——吊杀。
籍次川枫能够迅速攀爬至屋顶,并且保持一定时间使自己倒挂在上面,当遁形效果结束后的一刻,直接攻击。
但即便如此,也在雷鸟的计算范围之内,不,准确的应该说是已经超越了范围,只是因为自己的经验而救了一命——在弹开剑的攻击后,川枫迅速用匕首进行刺击,在那之前雷鸟瞬间利用技能【影步】躲开了攻击
“躲开了?!”
这本是他想了一晚上的“必杀技”,打算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施展,企图能力挽狂澜,但不料失败了。
“好小子”
“这两个技能我只是在第一天稍微点了一下”
“没想到能运用得如此熟练”
“连我都差点栽进去”
“不过可惜的是”
“你拿着的是剑”
“一开始如果用的是匕首”
“或许我就败了”
川枫渐渐被莫名的感觉所压抑,希望破灭,失望,绝望,一点点将他再度拽回深渊。
“很可惜”
“哈,呼……”
这已经不是窘境了,而是绝境,发动了几次技能早已将精力耗尽,唯有意志还在顽抗,但很快,它也将渐行渐远。
“怎么了?”
“黔驴技穷?还是说,这只是你的‘开始’而已?”
雷鸟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对方机会,但因刚才的奇袭,心中稍微有了些戒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缓缓前进。
“如果有的话,我也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川枫站在原地想着对策,无论怎么想,现状都不会改变。
面对这形如“怪物”的师傅,打从开始就不觉得会赢,只是想努力试试……
此时的大脑不断浮现出每一场战斗的画面,“拜托了,只要一个机会而已……”,是的,川枫确实是这么想的,只要一个机会,说不定就能翻盘。
想要等待这个可能,完全是痴人说梦,那么,就只有自己创造……
“还能勉强使用一次‘遁形’”
“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打破现在的局面”
雷鸟也看出了川枫已是瓮中之鳖,剩下的只要等待这只逼入墙角的猎物进行最后的反抗就可以了。
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做。
“最后一击”
川枫从第一天起就注意到了雷鸟有一个毛病,在最后将要打倒自己总是习惯性的攻击上半身时,虽然很不地道,但现在他必须借助这个弱点……
“就是现在!”
雷鸟史无前例的使出了“上挑”,这也就意味着川枫的如意算盘已经输了。
“哼,果然瞄准了这……”
“遁形”
“嗯?!”
雷鸟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意外地用余光看着周围,而就在眼睛偏离正前方的那一瞬间。
“穿刺!”
“呃!”
匕首抵在了脖子上,长剑留在了离它十厘米的空气中, 两个动作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显然的是,其中一方更快了一些。
“……”
“……”
道馆内没有任何声音,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显得有些嘈杂,但很快一方就恢复了平静。
“我……输了”
“呼,呼,哈……”
“咔铛铛”
川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精疲力尽的身体马上向后倾去,倒在了地上,匕首也终于脱离了控制,掉了下去。
“真是意料之外的结局”
“也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
雷鸟在那之后又开始了“自夸”,但说了些什么,川枫没有听清楚,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那里笑。
而此时的胜利,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六章:初战
随着上午的特别训练胜利后,雷鸟很“随便”地为川枫举行了一个“仪式”——说是这样说的,但实际上……
不过是说了一堆没太大意义的话,以及自夸的内容而已。但说归说,到底还是把之前一直使用的长剑“黑羽”连同他封存多年的旧铁护甲一并交给了他。
“要好好爱惜这把剑”
“无论如何都不要抛弃它”
本来还是愉快的画面,当师傅用沉重的语气说完这两句话后,却变得格外的庄重。
然而下一句话似乎又巧妙的将气氛引入了别处……
“嘛”
“你是我第一个认同的弟子”
“这十枚穆尔就给你打个折好了”
“只收你八穆尔”
“不是之前有个‘引导者’说过了,只要通过特别训练日就……”
“就?”
“免费?”
“那怎么可能啊”
“首先,我可不是什么‘六工会’的引导者”
“毕竟你没见过拿着长剑的‘刺客’吧?”
川枫这才明白了什么——他依稀的记得,最一开始进去的工会是写着“刺客”两字的门,然而推开第二扇时,突如其来的剑锋让他早已忘却了这一疑惑,现在想起来……
“我,到底是遇到了一个什么‘师傅’”
“哼哼哼”
“这就是所谓的‘奸商’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其次,学习技能也是要‘花费’一定穆尔的”
“这个倒确实是听夜羽说过了……”
“再次,你这身装备,可是‘雷鸟’曾经用过的”
“还可以这样要钱吗……?”
川枫也是一脸的意外——准确的说,应该是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师傅是“这样”的人,或者说,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吧?
“嗯……我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花费的”
“好好好”
“我付”
“真是个乖孩子”
“不过,老夫还没到这种程度”
雷鸟咧开满是皱纹的嘴,用手指着川枫满是疑惑的脸,转而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话。
“孩子,任何时候都不要丢掉性命”
“畏惧强者不丢人”
“只有活下去才有反抗的前提”
“就这样吧”
“你也不想继续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唠叨了”
“不,我没有……”
“哼哼哼,难道还要我继续加吗?”
“那就算了……”
“哈哈哈,还是个毛头小子”
“你前进的路如果仍有迷惘”
“就来找我吧”
“啊对了,想要学习新的技能,可以到‘刺客’‘圣骑’‘守护’这三大工会拿出这个就可以了”
雷鸟从口袋里摸出了三枚破旧的徽章,上面分别印着三大工会的纹章。
“当然,在这里,你小子只要说是‘雷鸟’的徒弟,你去哪儿都有人愿意教你”
“哼哼哼”
师傅又开始了他的自夸表演,先不说别的,他的实力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的,而川枫也深知这一点——在特别训练日,师傅最后的哪一击明显可以直接判断出自己的位置,并且攻击,但却故意露出破绽。
“好了好了”
“我也要休息一会儿了”
“你赶快离开吧”
然而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雷鸟虽然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在川枫三次回头走后,悄悄地跟了上去,目送他远去的背影,这一刻,他显得有些落寞和无奈。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下午大约已经是四点的样子,中央大堂装了四下钟以此表示。
川枫遵循师傅的意思,一直向着北面走去,心中一直想着其他四人的去向,却在之前的打听中得知“夜羽和拓海早已离开了工会,K似乎根本没有加入,雪儿的话前七天都在工会内,但到了第八天却不知去向”。
无奈他只能自己先到“那里”,希望能和其他冒险者组成队伍:加入工会后可以选择当正式防卫军,也可以选择当冒险者。前者必须通过艰难的试炼后方可加入,报酬高的简直让人跃跃欲试,但听说这里从未有人成功过。当然,雷鸟根本没那个想法。后者的收入由讨伐怪物,或是打到通缉令上的魔物后也可赚得大量古斯或是穆尔,但是却有着极高的风险。
川枫也不想开始就送了命,所以去哪里会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
塞尔文公会——名副其实的冒险者公会,专门给等级不同的冒险者们分发各种任务的地方。
“今天也要到西比亚森林转转吗?”
“我到也想别处”
“但我这个装备……”
“还是你实力太弱吧?”
“唉”
门口站着的大批冒险者多数都是组成三到五个人的队伍,也有喜欢独自行动或是寻找一个搭档的“独行侠”。穿着似乎都比较轻薄——只是一件外套而已,没有任何防具。
川枫在外面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他们,于是进入了里面寻找。
“B级赏金是不是降了五穆尔?”
“是的,今天的任务因为太多冒险者完成了,所以降了一些”
“怎么这样啊!”
柜台前的男性冒险者正在与对方争论着什么,而其他人则是讨论着战术或是装备一类的话题,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大多都穿着还算像样的破旧防具,像是从店里卖的二手货一样,不过川枫也去过类似的店铺询问防具武器的价格,合身的最便宜也要15穆尔以上。
川枫的目光闪过一个角落,忽然被独自站在那里着的女孩吸引了过去。
她一只手搭在另一只胳膊上,靠在墙壁前望着自己,好像在说“我好像认识你”,但川枫只是定睛一看确认不是雪儿后就移开了。
“没有吗?”
川枫连续绕了几圈大厅,也没有发现众人的踪迹。
期间倒有几个小队伍邀请他加入,不过都被一一拒绝了。
“不过,也正好”
川枫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也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别人在一起总有不合群的感觉。
“你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给新人的任务”
“有”
“嗯……请问就你一个吗?”
柜台的小姐探出脑袋看了看川枫的周围,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你确定不需要和其他冒险者组成队伍吗?”
“啊……”
对方似乎也察觉了川枫的隐情,没有过多询问,只是指了指那边的布告栏。
“E级任务:讨伐占据西比亚森林的哥布林”
川枫回头看了看刚才的接待女,对方向着自己点了一下头。
确认无误后,川枫即刻准备出发。
而此时角落的少女早已不在原处。
大约一个小时的行程,根据布告栏的指示,川枫来到了“西比亚森林”,途中偶然见到了一个四人队伍正在与两只长着黑毛的绿色“怪物”战斗。
正当他寻找着什么时,忽然发现了一只哥布林正在树下躺着,而且看起来似乎在睡觉的样子。
“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防具?”
“算了”
“试试看”
川枫没想到初战会如此“容易”,甚至连遁形都不需要施展,就完全可以得胜,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丝丝丝……”
脚下的动作尽力配合身边的灌木丛,以免发出声音,而他已经与哥布林只剩下了五米的距离。
“嘎吱~”
此时,他感觉下方有动静,还没等他去确认,那只哥布林已经警惕地站了起来,并且很快发现了“入侵者”。
“嘁,被发现了吗?”
“哦啊唔!”
哥布林起初有些害怕,发现川枫只有一人后,马上从树后拿出了短剑,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战。
“哈,呼……”
“呀!”
第八章:埋伏,绝境,希望
“喝啊!”
川枫起身跃击,向着哥布林的右臂劈去。
“咕唔”
哥布身材纤细,轻巧地躲过了攻击,但没有马上反击,而是注视着冒险者的动作。
“十字斩!”
水平一击击中了哥布的剑身,而它身上没有防具,无法进行下一段的防御。
“得手了”
垂直的剑锋稍稍刺入了颈部的肉里,但很快就被跳开了。
“嘎咦!”
哥布脸上浮现出了难受的样子,向着伤口看了一眼,后退了几步,不停地向身后与前方交替视线。
川枫已经把哥布逼入了角落,等待着它的命运,只有死亡——当然,如果运气好躲过一劫的话……
“唔唔唔唔唔!”
哥布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愤怒地大叫着,像是在抱怨自己的不公,但现实即是如此。
“总有一方得倒在这里”
“虽然很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但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
“嗷呜!”
哥布冲了过来,直直地冲了过来,没有半点战略,有的只是眼神里的那一抹绝望。
“啊啊!”
但川枫到底还是小瞧异世界的生物,即便是哥布林也不会轻易送死,更何况是对一个毫无经验的冒险者呢?
“铛”
哥布故意先挡下攻击,然后抛开武器,一溜烟从旁边的空隙逃走,还不忘给背后的蠢蛋露出鬼脸嘲讽。
“什……!”
刚以为胜券在握,但现在的情况却让他有些惊讶。
追出去大概半分钟,哥布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摆出恐惧脸色面对川枫。
然而前方还可以继续跑,道路畅通无阻,也没有任何人堵着……
“咕咕咕”
“苟延残喘,到此为止了”
“沙沙……”
川枫一步步逼近,此刻哥布已是瓮中捉鳖,注意力完全在它的身上,没有在意草丛里的微弱动静。
“十字斩!”
“唰”
“咚”
“呃啊!”
川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飞了出去,身体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而那真相即在眼前。
“这是……”
一只较为高大的青色哥布拿着巨剑,穿着钣金锁甲,站在对面,旁边的两只小哥布嚣张地大笑。
“该不会是……”
川枫隐约记着之前确实看到了类似的哥布,而当时有一个小队正在交战,双方的战力在当时来说并不悬殊。
从表面来看,三只哥布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刀刃上的血迹和盾牌上的凹痕,都足以说明。
“那些家伙败了?”
原本是一对一的局面,并且对方没有武器,只能单方面的逃亡,现在又赶到了三只,即便那一只不协助战斗,也是四打一,不想想办法的话……
“可恶”
“不要把这种烂摊子交给我啊”
接着,三只哥布呈包围状从三个方向靠近,左边的短剑哥布迅速移动到后方,封死了退路。
“啧”
“和师傅说的完全一样”
雷鸟曾在最后一天时提到过哥布“大部分喜欢群居,有着自己的领地与族群”。
“要是夜羽他们在的话……”
川枫警惕地停在原地,不断用余光来回扫视敌人的动向,但战斗的开始,只在一瞬间。
“来了!”
短剑哥布先手发起进攻,另两只也借机拉近了距离,川枫不得不向后方冲锋。
“一个的话,还有希望”
“滋,滋滋滋……”
单论力气,小哥布完全不是对手。
可是它不是单独行动的。
“唔呀!”
身后的巨剑如期而至,直劈川枫的脑袋,好在他没有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前面,躲过了这一击。
“嗖”
右边的持刀哥布正等待着这个“机会”,偷笑着从腰上的破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做出瞄准的手势。
“刺”
“呜!”
“怎么可能……”
川枫立刻看向着受伤的右臂,一股鲜血顺着刀刃流了下去,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袭来。
“啊啊!”
“咕呜!”“呜,呜!”
小哥布们显然很高兴,巨剑哥布没有反应,喊了其他两只一声,或许是在告诉它们“不要放松”。
“……”
肩膀的匕首不偏不倚的刺入了护具的下方,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右臂已经无法支撑战斗了。
“咚”
“失算了”
“本以为能突破出去……”
川枫用左手拔出腰间的短刃,吃力地摆出姿势,而此时后方已经空出了位置,想要逃跑……
“身体的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现在跑,迟早也会被追上”
在这个茂密的草丛里即便使出【遁形】,也会因为效果消失后发出的“沙沙沙”的声音暴露位置。
“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真是糟糕透顶”
巨剑哥布知道拖下去后患无穷,没有给他留遗言的时间,“唔唔唔”向着天空叫了一声,即将了结这个“侵入者”。
“我可能”
“回不去了吧……”
失去了惯用手,便感到胜利无望,这应该是大部分新人都会遇到的事情,尤其是面对强敌时。
“咿唔!”
大剑已如断头台般立于上方,现实才刚刚向他伸出魔爪,不过与此同时也为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圣击!”
“嘭”
巨剑哥布的攻击没有奏效,反而被弹开一米的距离。
“嗯……?”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川枫的耳朵,他简直没有看不清那个“黑影”的动作,只是一秒而已,却从身边起步,扬起手中的什么东西打开了对方的武器,然后巨剑哥布就倒在了那里。
“这……是?”
似曾相识的背影让他皱紧了眉头,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观察了几眼巨剑哥布的状态,身上有了一个轻微的印记,似乎刚才的反击只是擦皮而已。
“站起来”
全部評論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