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系】幸福的满愿


本帖最后由 ryxsfx 于 2018-11-15 20:29 编辑


简介主要讲了感情迟钝的入野新贵,这人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却是被佐咲尾稔一直喜欢着,所以一直没告白,到达他18岁的那一年遇到不知何来的棕红头发少女 - 由璃,并发生一场误会的事情后,导致佐咲尾稔开始讨厌入野新贵,而新贵渐渐地开始认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也就是对佐咲尾稔的心意。







本帖最后由 ryxsfx 于 2018-9-19 20:03 编辑


“新贵,和我一起将木质鱼箱搬出去店门外!”

“哦。”

听完父亲的话,我便拿起那外看着比较潮湿的、里有着一两条鱼的木质箱,紧跟父亲其后,一起到店门外;这些又是今早才进的新鲜鱼货,它们有一些不仅身子蜿蜒且活力十足,看样子极品鱼是算不上了,但是都是好鱼,我们家一直以卖鱼维生。

这间入野鱼行也经历了有三代之久,轮到我这代则第四代,最近一、二年我才着手照料家事,一开始是跟父亲做着一些跑腿的工作,逐渐地才慢慢熟悉基本流程;这或许是多亏了认识一些父亲的朋友,他们教导使我不断地学到新知识新词,在这个时代里没有几个人能请得起老师,那些请得起的便是大财主家、官老爷家。

“现在过去中野家吗?”

“恩。”

“那种鱼只有中野家才会有,连佐咲家和山口家都没有的鱼,他家居然有这小子,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可以的话收购过来。”

“父亲,需要我过去吗?”

“不了,你留下帮你母亲吧。”

“哦。”

开口说话的是我的母亲,她始终是很文静静的类型,其实她也很风趣,而她现在已到不惑之年了,此外比父亲小五岁,在她还没嫁给我父亲纪夫时,好像是一名街边画家;叫日高惠理子,当然因嫁夫改姓,最终变成入野惠理子,听说那时她专门同人画肖像,所以我母亲的画技是一级棒的,可能这就造就了我有些绘画功底?说实话我并不是很热爱绘画。

母亲在我儿时就时不时拿我父亲来戏谑,认识你父亲的时候,我像着了魔一样,就只画一种东西,那就「鱼儿」,还是头部奇特的鱼儿;还说你父亲就是像这些鱼儿一样,自由的游来游去,非常奔命与忙碌,讲完过一会儿,她就不知不觉的害羞并笑了起来,不正是那条鱼,才会喜欢上的吗??或许父亲也是有着爱着母亲的另一点吧。

现在正春转夏的时候,季节变化跟那些颜色不一的鱼儿快速交叉游动似得。早晨天没亮父亲便起床准备,洗把脸换好衣服就踩上人力三轮车,去到村里较为偏僻的地方,哪里住着山口家与立川家,他们都是我们熟悉的鱼货供应商,其实说到供应商;他们也是村里的人,都是些当地的村民;最后拿着他们的鱼再贩卖给镇上的人,攒取差价。

因为大家都是老相识,通常并不会收取很贵的价格,平常价就足够了,收多了也不好,下次总要来往的;但是说到中野家产的鱼,就不一样了。可能鱼种不一样,还是他高傲态度之类的,就是价格很高,而我们卖出也很贵,我心想这些鱼是不是给大老板才定的,父亲却说不一样的东西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父亲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说出别致的话,他对卖鱼工作也一点不马虎,老是有考虑到销售量与成本问题,一直在调整用量并及时告诉供应商。

我是有一点点长大的,再过几个月就满16岁了,也开始一点点的照顾自己。6年前的春天里第一次和父亲纪夫上门见鱼货供应商;便是佐咲家,这时进门迎接我们是和父亲差不了几岁的佐咲代拓,在那张尖脸留有一些龇须并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活力充沛的他也是位父亲,还有就是站在代拓大腿旁手扯着裤边的小女孩,小女孩有点腼腆的在侧边窥视着我和父亲纪夫,随后我父亲纪夫与代拓进入八叠大的客厅里一起谈话,我就跪坐在父亲的旁边,叔叔代拓就叫我,去陪尾稔玩吧,我也不由自主答应了,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玩,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她一直不说话、一直躲着我、排斥我,到最后她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再父亲们商量事情完后,我握着父亲的手走出门外的时候,小女孩说了一句话,我也站在她面前听完这句话。

“……哦哦我叫尾稔,佐咲尾稔!!”

“哦,我叫入野……新贵;那我下次又过来玩,好吗尾稔。”

“恩……恩。”她把头埋在她父亲的裤边上。

她握着她父亲裤边的手,越加力越羞涩地将声音再一次降低,我想是欢迎我去她的家玩的,之后并没有说什么我就和父亲一起回去了。过一个星期后,中午吃完饭又一次造访佐咲家,这次我单独一个人前来,随后开门迎接我的是尾稔,说今天她一个人在家,父母亲都去远海扑鱼去了,等下才回来。

我这时候并不是要找她的父亲我才过来的,而是要找尾稔玩才来的。“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吗?”我盘腿坐在桌子旁,八叠房里只有一张红木桌子,和角落头双门的杂物柜与周边的零碎的杂物,杂物柜旁边就是这家子供奉灵位的简陋柜子。

和她说完,她没有半点回应,她只是一直在观察着我,在房门口窥视着我,这时候我又和她说道。当我准备说下一句话时,她走进来,她拉出杂物柜底下的抽屉,在内取出两个小陶陀螺和捆扎好的细麻绳,将它们摆在桌子上。

“……哥哥,能一起玩吗?”

这句话充满害怕回拒和不安;导致我的心不知所措的同时答应了她。随后两人在那屋子旁边的小空地上玩起陶制陀螺,一开始不怎么习惯,渐渐地有点上手;这种陶制陀螺玩具都是家喻户晓的东西,几乎挨家挨户都有,从幼玩到老,这时代在供孩子玩乐的物品本来就没有多少。玩的时候保持螺身不倒,均速而行,就是取胜关键。在它逐渐失速,就绳绕螺身,顺势抽绳,使螺旋之。

“呵呵,哥哥终于输了。”

我有点生气,在我连续赢了两次。想到第三次能顺利的赢到她的时候,却掉以轻心的没有把绳子给抽好,她一见到我失利就马上载歌载舞,巴不得我屡次失败,这就令她非常高兴;在竞争的场合没有人会让着自己敌人的,除非强大到无视对方的程度。

尾稔从一开始的不说话逐渐地和我说起一两句话,我只比她大两岁,说到辈分上我会变成她哥哥,在她称呼我为哥哥时,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因为我们不仅是同个时代的人,还是关系密切的邻居。

“哎……新贵你母亲在家吗?”一位年轻小伙子走到店门口,对着我说道。

“恩,在!?哦……”母亲从后室,拨开花布,走了出来;看到年轻小伙子并说道。

“今天也要麻烦你一下了。”

“啊哈,说怎么客气的话,平时可不少你来购买鱼啊。杀鱼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老板
可真是个好人,还总是非常幽默。”

“呵呵,谢谢,对了你和小真理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买鱼的人名叫多田力也,今年25岁,前不久娶了24岁的上条真理为妻;新婚生活才过了两个月罢了,因为两个月以前在春天中旬,邀请了我们全家去他的婚宴,所以很清楚这件事,还有力也三年前才跟真理开始谈恋爱,时隔三年后才结婚的这件事,是母亲告诉我的。

多田力也的父亲和他一样都是一名木雕师,他的父亲是镇上比较出名的木雕师;叫多田一。有些人曾赞扬过他的木雕作品,一瞬间镇上的人与周边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很多人都会找他们家去制作木雕。

“阿嚏~~” 我打了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

“老板浪,你跟真理也有点交集的吧,她那人就是这样,不怎么说话。”

“但是人是很好的,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了,所以我……你也知道的。”

“恩。”

“啊,你这条鱼是要取掉内脏的吧。”

“对!对对。还要切成块状。”

多田力也说到中间停顿了,然后看了一下我,就没说什么了;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不想被我听的话;最后母亲为他买的那条鱼儿,清除鱼内脏;母亲在大一点的木质台面上放又圆又笨重的大型木质砧板,再来就系上那件比较肮脏的围兜,然后叫我拿几桶水来,菜刀过水后,首先一刀子对鱼背划开,鱼血很快速地流了出来,随便把鱼内脏也掏出来,用水对其内冲了一两道后,然后左手手指拱起按住鱼头,右手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刀子下去将鱼头渔躯干分开,刀子又在鱼背中顺着鱼主干骨划成两半。

父母亲常常告诫我,砍鱼时一定要快准狠,力量十足刀子一定要狠下去。如果同一个部位,砍了无数刀,因为手偏手抖导致每一次不是固定位置,使得其内小鱼骨分散的乱七八糟,吃起来更糟,时不时可能会吃到小骨头。母亲犀利又快速的刀切动作,不是切上几年功夫就不会有的本领,之前我有切过一些比这个小一点的鱼,或许是不忍心切它,手拿着刀子抖啊抖啊,父亲就说一定要快准狠,然后父亲一只手握着鱼头,害怕杀它们,可能是看到它们的头造成的,踌躇了一会,最后我将眼睛闭上狠狠一刀子下去,鱼死了鱼不再摇摆它的尾巴,我的心脏却砰砰的跳动,一条鱼活生生的被弄死了。

在我害怕杀鱼之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件发生,还是在佐咲家里,那是第三次见面,相距上次第二见面,已相隔有三个月了,我又一次来到她家,打开门一见到的则是她母亲佐咲千岁春。她母亲是个既温和但不热情的人。

“伯母,尾稔,在家吗?”

“后院静坐呢!?”

“我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都坐了一两个时辰了。”

“恩???”

“不知什么时候连动作都很像她父亲了。”

“诶????!?”

我跟着她母亲来到后院,一个大池塘旁边有一棵大树,而尾稔就盘坐在池塘旁,我走过去本想叫起她,不料她先起来说话了;“恩,来了吗?”,她突然以沉稳地态度说道,让我十分吃惊,跟之前比根本般若两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就没来二三个月变化也太大了吧。

“新贵兄!?好吗?”

“哈!?”

“最近学我老爸说话,这样子像吗!?”

“哦……恩。”笑而不语。

“怎么会开始学你老爸说话了,你怎么不学学你母亲说话呢!?”虽然她母亲说话总是冷冰冰,没有情调,但总比他父亲好一点吧。

“还是算了,我不喜欢母亲那种说话。新贵兄。”

“…………”

“今天我带上一些漫画书过来,要一起看吗!?………………”

我没说完就被她带进她房间里去了,她站在房间中间,叉腰郑重地和我说道“接下来跟你展示一下我学到的东西!但是要等等。“,她学到了什么东西,我没看到之前,我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样子做。说完后,我看了会漫画书后,我就问她什么时候才行啊,她又跟我说等等,直到她母亲出去了,她立马走向一楼,我也跟着去向一楼;她去到厨房里拿着一把小刀子,非常稳健的去到家中最角落的房间,打开门口,站上木质楼梯,手往大水箱捉捞,试图要把活鱼儿给抓上来,鱼儿被惊动的水疯狂地来回游动。

“喂,这样会被伯母发现的。”我有点紧张地说道。

“伯母!?母亲吗?我才不管呢!?刚刚不是出去了吗?”

“啊,捉到了。”

她一点都不觉得她母亲会责骂,这可能是完全学习到父亲的原因吗,有着父亲的气场并附体了吗?随后把鱼拖到木质大水箱旁边的地面上,然后用了一些力量扯住鱼尾拖到庭院的小空地上,在行走的过程中,鱼头时不时敲撞到门边、柱子、角落、石头小台阶,到了小空地那条鱼还在拼死挣扎着,它不愿意死亡,一直左右摇拽着鱼身,然后尾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猛力,将其压住鱼身,然后双手握住刀柄,一刀子插 进鱼躯干鱼头之间的部位,瞬间鱼血直飞溅到尾稔的半边脸上。

“啊!?”我莫名的叫了一声,场面突发而来,尾稔丝毫没有一点害怕。被吓倒的反而是我,从此以后我就被她称作为胆小鬼,在那一个月后,再去她家里,她就会说:“胆小鬼你来了吗?”,这让人心里很不滋味。

今年夏季下旬开始,我一直在家待着,因为我得到了重感冒,所以将要到来的几个星期里我都没什么机会跑出去玩;或者帮父母亲干活,更没办法去佐咲家。不过就在我养好身子的时候,佐咲尾稔亲自来到我家,我不知道什么风把她吹过来了。这是她第一次造访我家,我带着那虚弱的身子给她开门,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要杯水吗?”

“哦,不用了,我自己倒吧。”

“哦。”

说完我回房间继续歇息了,没一会我听到尾稔打开了我房门,她将那杯水放在我侧边的同时跪坐在我旁边。这时有点遗憾的是我居然在感冒,也可能就是这种感冒才让她来到我家,不知不觉地我感觉到欣慰。

“真是,小冒失鬼。”

“居然把自己弄感冒了。”

“我重感冒在身,你还来这气死我吗??”

“不,不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了。因为……”

“哈!?”

“总之………啊,快点好起来吧。”

“伯母伯父今天不在家,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你是在担心我吗?”

“啊,是……啊……”跪坐的她低下头往侧边斜视着,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她的羞涩;然后突然尾稔站起来。

“你要离开了?”

“哈!不是,只是想为你这个笨蛋做点什么吃的之类的。”

“…………”

“别,别小看我!?你在长大,我可也是一直在长大的。”

说到笨蛋,觉得尾稔是有点说过分了,可是她就是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性格,她就是很直来直去说话总是很讽刺人的家伙,或许一点都不能怪她;到我听完这句话后,在我也知道她也是长大的时候,正是一点点改变的我们,不仅是身体的成长,心也成长,时间也流逝的很快,那时还是一直不太说话的女孩,现在她会说更多的话同时不胆怯。我觉得这是她的成功!

我呢?或许比之前没那么胆小了,说起来真丢人,但是就像尾稔直来直去的性格那样。我也有着成长……但是现在让我更为胆心并不是成长问题,而是她好像要在这里煮些什么,突然我有点心慌了。

“啊……你如果要弄什么吃的,记得拿我父亲的那盏灯,再进去厨房。”

“你不知道我父亲房间在那是吧!?”

“我带你过去。”

“哦。”

我又再一次再起身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父亲的房间,在房间取了那盏油灯后点燃灯芯;并转交给了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说,厨房有积水小心滑,别把水弄到木头上了,不然烧不起的,反正一定要小心,她似乎听懂了,我跟她说完也回房继续休息了;在房间里时不时听到叫声,和工具掉地的声音,这担心的我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过再过一小会我睡着了。

不知几时,一个声音把我叫醒。尾稔又再一次的跪坐在我旁边,在我床头左侧则是已经煮好的一碗东西,那碗不知名有点焦黑的食物;用着木质托盘放着。然后尾稔从鼻子处到额头上都有熏黑的痕迹,她时不时揉鼻子。

“新……新贵,快醒醒!”

“啊,人家可是辛辛苦苦为你做的。”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可要全吃完哦。”

“这碗是……”

“粥。”

“……?哦!”

“怎么上面一点黑色的……”

“是糊了!?嘻嘻,味道也有点糊味,不过新贵放心,吃不死你的……”

“吃不死的吗?”我起身就坐并接过她递给我;称为吃不死的粥。第一口觉得它很苦,看上去我吃的表情也不怎么样。

“好吃吗?”

“你要尝尝吗?”我从我碗里舀一勺送进她口中,没多久马上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

“粥啊。”

“那么苦的吗?”

“糊了啊…………”

“这个吃了不会死人吧?”

“放心吧,不会死的。”

“火势太猛冒烟太厉害,将鼻子熏黑了吗?”

“对,那股黑烟太凶悍了,我被呛了好几次,嘻嘻。”

“所以你要珍惜,我可是用两个时辰才做出来的东西呀。知道了吗!?”

“是是。”

这一天尾稔回家后,再过了两个星期,病也好了,在大病新愈后的日子,我慢慢地重新将身体调整过来;两年之后我18岁的这一年,说是成年了,却在别人的眼中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然后心里会时不时出现抗争的心理。感觉不好受,又对它无可奈何;或许说是人成长必经之路吧;感觉有点悲伤。在11月头入冬过后,没多久就是我的生日,天气也是开始转冷了,我从厚长袖麻衣,换上薄长袖麻衣再这之上又添了一件麻布长袍。我打算近期去趟佐咲家,却听说最近尾稔一直很忙,这是在某个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口头跟我说的,好像她一直跟自己父亲在深海水域打渔,我也已经差不多半年没去她家了。

我想时间早一点应该可以碰到尾稔的,带着这种想法来到尾稔家,我站在她家的门口前,敲了几下;准备对屋内叫喊的时候,门打开了。一位棕红散发的少女站在我的面前。看到她那个与世无争的双眼,瞬间罪恶感也消失了不少。我在想这位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是不是尾稔的远方亲戚或是在这里寄宿的人,但是说到有人寄宿到这里,我真没想到叔叔代拓会收留人。

不,叔叔代拓如果会收留人,不是说不过去的,虽然尾稔不是经常来我家,我却时把会到她家,因为在我小的时候父母亲常常因公事繁忙,晚上没时间照顾我,所以也经常性去她家吃饭,甚至直接住在她们家,习惯性的当成自己家,直到大一点的时候才开始一点点的照顾自己。

叔叔代拓看上去带着黑框眼镜非常严厉的样子,实际上还是比较随和的一个人。

“哎,你是谁!?”

“尾稔在家吗?”

“你要找她吗?她跟她父亲天一亮就去深海扑鱼了,她母亲有事去镇上找她的朋友了。”

“哦。”

“我叫由璃。”

“哦,我叫入野新贵,今年18岁。”

“入野?新贵!?,就好像佐咲尾稔,那种名字吗?你们这里的人名字真奇怪,都是四字的吗?”

“哈!?四字奇怪吗!??入野是姓氏来着,名一般是二至三个字组成。”

“哦、”

“新贵!?新贵!!?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呀,你就是尾稔说的那个人吧。”

“恩,那个人!?”

她突然间有些羞涩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开始毫无忌惮的和我说起话;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完全相信着我,完全没有像尾稔第一次见面那样处处躲着我,我此时有些喜悦。在玄关一进去有个红木桌子,桌上是一个无纹路的白色花瓶,瓶中插着一朵白瓣的花,花为白色大波斯菊,它并没有给人什么强烈的感觉,但是会给人留下一个印象,不过印象总是模模糊糊的。

我进入尾稔家中,在八叠大的客厅中,我就坐在那红木桌子旁边,记得第一次跟父亲来的时候,我也是那么端正的坐着。这时由璃双手托腮在我旁边得意地说道;“你和尾稔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两年前……吗?我开始真正了解她可能就是二三年前,但是说到最初认识她却是八年前的春天里,在有父亲的携带下来到她的家,就是在这种契机下认识的,往后的日子像人生的走马灯一样,在急匆匆的景象中,有些场景历历在目反之一些就淡忘了。

“七、八年前了吧!?”

“尾稔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当准备回她的话时,我打住了;这种涉及到她过往的事,总觉得不必要提起它,我也不想说出口;她是个有着蛮力少说话的女孩子。这样说,感觉对不起她;因为她也有改变的。“别,别小看我!?你在长大,我可也是一直在长大的。”;她这句是真心话,在我知道她也在成长、也在和别人互相攀比,还有其中她是那么认真与努力的。

“现在她可是个体贴又勇敢的人啦。”

“哦。”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或是她们家的亲戚之类的!?”

“亲戚?说的是家族里面的人吗?”

“恩。”

“不,由璃没有家人!”

“什……么!?”

“我从诞生在这个世界里时,就一无所有孤家寡人的了,却总带着一项使命。”

“使命!?”

“给某人、给需要的人;带来幸福!?”

“幸福吗?”

在这种时代吃饱饭就是幸福的,没人挨饿就是幸福的,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我不懂她说的,就像上次多田力也说的;“但是人是很好的,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了,所以我……你也知道的。”,中间掩盖的那部分始终我还是不知道,但是我想到多田可以娶到真理也是足够幸福了,他很快乐很高兴,如果这个是属于幸福的话,就并不是人说能给到就给的到的……所以要给到别人真正的幸福,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自己遇到时才会判断自己是否幸福。

但看上去她并没有恋人或喜欢的人,说到幸福是不是在渴望幸福,能够得到父母亲的爱,再这同时又给别人带来幸福吗?觉得这很无私!??在我不是很了解她的同时只是单单认为;她说的话不太实际。

“那你们不是亲戚,那么你们怎么认识的,是叔叔代拓的朋友的孩子,或是伯母千岁春的朋友的孩子!?”

“哎……”

“不愿意说给我听吗?”

“啊,不,为了尾稔我什么都会做的。”

“尾稔……!”

“啊,是,所以我们之间见面,只是个偶然。在四个月以前,我在海岸边碰到了佐咲父女,当时她们在海上较远的地方扑鱼。第一个发现我的是佐咲尾稔,看到我后第一反应是招手,我也和她招手,他们上岸后,和我说上话;随后我想跟她作朋友,便把我身上唯一的物品,白色大波斯菊送给了她,她很高兴很喜欢这花之后也接受我了。我想不起我是如何到来此地的,在我记忆失去,只记得唯一的使命,那之前我在洞穴里生活了有一段时间。”

“洞穴!?这是有多辛苦!?”

“是的,你看我的腿脚都留有被蚊虫叮咬的疤痕。从那一天过后,当他们两人一来海岸边,开始放那只小船时,我就会出现,因为我就住在旁边树林的洞穴里,周围一有动静我就察觉的到。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异样,渐渐地因为没有清洗身体的我,发出难闻的味道后,尾稔的父亲才有所怀疑。”

“啊啊啊,搞砸了搞砸了,我的住处一下子就暴露了,其实没发现我的住处时;尾稔的父亲就问了我一些家事,我不想说;当时就已经在怀疑我了,之后三个月便被佐咲家给收养了。”

“啊!我没来的半年时间发生了这类的事情。”

“在和她生活的三个月中,我们成为家人和亲密的好友,她对我真的很好;恩,……哎,还有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啊啊,她亲口告诉我的,但是我想保密。”

我很知道她说了我什么事情了,在这个半年里尾稔经历了什么,我有点想象不出来,我有点不甘心,我觉得自己止步不前了,我开始不安了,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其实我也在成长,这句话恰当地反用在我自己身上,她遇到了这位少女由璃后,我觉得她开始独当一面,她是有更进一步的成长了。

“……你平时一直都在家!?没怎么出去吗?”

“出去,当然有,同尾稔在海上扑鱼也经常有,当然还有和她母亲,一起去别家收购鱼饲料,比如红虫子、蚯蚓。”

“我记得有一次她母亲千岁春带着我和尾稔去集市,哪里人很多,马车也很多,那天说是去集市玩,其实是帮千岁春的朋友送东西,根本就没好好玩,她就是个骗子。”

“呐,听说新贵家是卖鱼的,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嘿嘿,我超想看啊。”

“诶!?”

居然有人对卖鱼感兴趣,真是意想不到;面前就有个祖传三代卖鱼的,有谁比我更合适呢?然后我二话不说便把她带到我家的鱼店,想看鱼店还不简单。走到鱼店时,开着门,但是店内没看到人,可能母亲在后室吧。

“新贵,走的真慢呢!?快跟上啦,嘿嘿。”

“啊啊,我知道了。”

“恩,谁?” 母亲从后室探出头来询问着。

“新贵,你刚才去哪里了?她是!?”看到棕红头发的由璃并说道。

“伯母,我叫由璃,今年17岁。”原来比我小一岁,但是个头很小呢。

“好……好,好……好可爱啊!?”

“伯母!???”

“母亲!??母亲快放手!?”

“给母亲抱抱有什么不好的吗?”

“…………你是谁呀!?啊。”

“哦,哦,哦,我是新贵的母亲哦,叫入野惠理子哦。”

“你别哦声一片啊。”

我现在的表情尴尬,我没想到母亲怎么喜欢她,就是母亲好想把她占为己有的那样,这才让人尴尬。随后给由璃口述我们家是怎么卖鱼的,我也告诉她我负责什么,说起来我做什么真的不值一提;还说了我们家卖些什么鱼;说一阵就进入那三叠大的后寝室里,由璃看到一些简陋的桌子和柜子后,不知不觉的说道。

“这……新贵你平时都住在这里的吗?”

“啊,不不不,我们家和佐咲家是差不多的,都是独立房子,村里的人基本都差不多,还是祖传下来的房子。”

“我们算是穷人,盖不起像四合院的那种房子,但基本上都一楼一底的这种类型,住的合适就好了嘛。”

“哦。”

“小由璃,你在住佐咲家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吧。”

“和她们认识总共也就四个月。”

“这几个月以来,我都没注意佐咲家,我都不知道她家居然来个小客人了。”

“啊啊,伯母……”

“哈?”

“我可以到集市上玩吗?”

“恩!?”

“说什么呢,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家又不是囚牢。怎么就不能出去了。”

“之后让新贵带你去吧。”

我们聊天过后,我和由璃就出去集市游玩了,这次可能是我成年之后第一次跟着同龄人一起到处游玩。我和她在走马观花的途中,由璃一直说着尾稔的事情,可以见得由璃是多么关心与珍惜尾稔,当我差不多财力用尽,我们俩手持一支用竹签插着的糖果时,我又被再一次拉扯,这时我考虑到了一些原则问题,促使我不愿意这样继续下去,我开始拒绝这样无节制的玩乐。

“就最后一次啦,让我在看完这个表演。”

“啊,我懂了,不行的啦。”

“……由璃!?”

“恩!?”

“哎!?”

尾稔的眼旁溢出了水点,脸色有点苍白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之后想说又说不出口,双手捂住巴紧的嘴唇,蜷缩身子后眼泪默默地滴到石板路上,抽泣渐渐变为嚎啕大哭。我们三个人站在茶馆的窗户外,茶馆中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着我们,我们的影子缥缈不定地游动着,周边还有一些没有打烊的店面,随着事件发生的突兀和意想不到,根本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哭泣;她从我的手里夺走了由璃,然后开始怒斥我,但是我则想不到我的过错在哪?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由璃,我们走。”

“…………”

她开始讨厌我,开始疏远我,开始憎恨我,开始把我当成敌人。我想尝试一点点去接近她,我始终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如同之前尾稔好像跟我下了魔咒一样,说我是个胆小鬼那样,对于胆小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的改变;真的没法改变。我尝试各种方法去打破它解决它,不过无济于事。

在这个由璃事情过后,我也没去佐咲家了,一切感觉都泡汤了,在我不知不觉怀有一些愚蠢的想法时,时间也悄悄地从我身后掠过,时间到了正月8日,非常寒冷的天气,冬季中旬街道已成雪白一片,在我用铲子铲雪的时候,由璃走到了我家门口附近,她之前还不确定是否走对,看到我后快速跑了过来,并招起手,此刻由璃脸上只看到无尽的悲伤,这是我的错………我在这段时间里反复思考着尾稔为什么哭泣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做法出错了。没仔细考虑就把由璃给带出来了,我并没有想象到后果是那么的严重,这是要去给她道歉的,但我并没有那样子做,因为我觉得尾稔太小气了,这样不值得我去道歉。

“哈!?新贵!?”

“恩。”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一个月左右……?”

我很清楚那天的日子,12月10日那天我本来要找尾稔玩,在去到尾稔的家后碰到我面前这位女孩;披着棕红色的散发,褐红色的眼瞳,开朗活力十足元气满满的人。现在闷闷不乐的她,阴气沉沉的;我随后邀她进房间里,我把茶水双手递给她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她喝了一口水后,和我对视着并说上话。

“是由璃错了,我不应该叫你带我去集市的。”她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杯子,然后再次抬头说道。

“对不起,搞坏了你们的关系!?”

关系!??我和尾稔的关系!??朋友关系、邻居关系、顾客职员关系!?有什么关系要你怎么紧张吗?或许你在守护着什么!?幸福吗!?要给尾稔幸福吗!?但是我现在不管尾稔是否幸福,我只想搞清楚她为什么哭泣,那理由是什么!?还最后强行拉扯抢人什么的。

“不是你的错啊!是……”

“恩?”

说什么不是你的错,其实是尾稔的错,她小气了;然后我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我无法认为这是她一个人的错误,或许我和由璃都有错……所以根本不能归到某个人头上,说来叹气之前全部都是好好的,而现在一团槽。

“呜~呜呜,回去后尾稔一直不和我说话,我。”

“啊!?那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呢!?”

“这家伙……”

“我问伯母的,才知道新贵住的地方。”

“佐咲千岁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

“所以我想新贵能帮忙,还有这个;”

“在我和尾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送给她的白色大波斯菊,她很喜欢它。”

“哦。”

“其实……其实尾稔这半年来一直不停地说你和她的事情。”

“我的事情!?”

“由璃的使命……呜,不是,由璃最爱的人……呜呜。”

由璃放下那朵白色的花后,悲伤地离开了,她那离去的神情充满着凄凉,就像一片花瓣离开了母体一样。说到底一切都可以从这朵花开始,我对于它始终是模糊不清;举起着这朵白色大波斯菊,思考了半会,可能是我过分了?随后我把白色大波斯菊放在自己桌子台面上后,匆匆离开了家,去往鱼店。

“怎么了,我的新贵,心不在焉的。”母亲一句话激醒了我。

“啊,没有。”

“我看你一直很恍惚啊,人在心不在了呀。”

“是什么导致我的新贵这样呢?,让我猜猜……是尾稔吧!?”

“是吧!?”

“恩。”

“是什么让你们关系不好了?”

“哈!?我和她关系很好吗?”

“是啊,我们都认为你们关系超好的。”

“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惹到人家了,赶紧和人家道歉吧。”

“说到底,还是我错了吗?”

“你这孩子,其实很喜欢人家尾稔的吧,就是不敢和她说,有机会你应该和她谈谈,母亲会支持你的了。”

“很尴尬的……这根本不是母亲支不支持问题!就好像由璃……母亲也是赞同的。”

“这有什么尴尬的,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就不应该觉得这是个羞耻的事。”

“尾稔和由璃都是好女孩呢。”

“我还是觉得很尴尬。”

“你这孩子……该长大了啊。”

母亲说的很对,如果真喜欢她的话,就应该和她谈谈……给别人幸福是什么,我没有想去认真地去思考这问题;尾稔是否幸福吗?我没有想的透彻。但是现在有一点值得我去做的是;我应该当面去和尾稔道歉,相隔有一个月了,气也消了吧,在由璃要求我帮忙和我母亲调和之后,我决定再一次去往佐咲家,带上那朵白色的大波斯菊,随便和由璃说声谢谢。

“我来了!?尾稔在家吗?”出来迎接我的是由璃,她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一惊之后我看到她与世无争的眼瞳。只会给人联想到白色大波斯菊的花语,那就是纯洁,没有一点沾污的花朵竖立在高原之上,努力地保有它最美丽最美好的一面,直至它凋谢之时。

“恩,她在备用的房间里。”

“那个……由璃谢谢你!?”

“哎!?”

“对了,她在做什么?”

“整理衣物呢!!我带你过去吧。”

“哦。”

考虑到之前所做的事情,打算先道歉吧,她当时哭泣的情形,在我脑海中一念闪过。然后我就进去了这三叠大的房间中,备用房间里空荡荡的,这是给临时来的客人所准备的房间。尾稔跪坐在榻榻米上折叠着衣服,把衣物折好的同时并分类好,我开门进门的声音把她惊动了。

“………”

“由璃!?能帮我把分类好的衣服,拿去各个房间吗?”

“…………”

“听到我说了……吗?”

她扭头的瞬间,满脸惊讶。“你……你怎么过来了?”说完后她又微微地低下了头,顺了顺耳边的头发,吃惊?慌张?不确定?在她脸部来回的游动,我就这样不请自来了。或许在这里只有我和由璃错了,尾稔你并没有错;我却有点胆大的想让尾稔、请你也原谅由璃吧,我从由璃那纯洁、与世无争的眼瞳里,总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后我将白色大波斯菊摆到我们之间,我跪下弯腰双手扶地头低下,只见尾稔啊一声!!!

“为什么低头啊!?还有这花不是……由璃送给我的嘛。”

“怎么到你手里了。”

“这是由璃给我的,还说尾稔最喜欢它了。”

“还有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我没想到带由璃出去,你会怎么伤心。”

“所以请你原谅由璃吧,她并没有错……”

“不,她错了,她明明知道我说的,那些和你一起事情;明明都是我很珍惜的东西,我想她是明白的,但是,她还是跟你出去集市了,把我的话全部无视了。”

“这就是你不和她说话的理由!?然后经历一个月…………”

“是的。”

“还有就是你,为什么不给我说,就把由璃带走了啊,我很伤心的。”

“嗯……”

我想继续和她做朋友,我没想到一些话使她更情绪加剧, 我的心又着急又无所奈何。但是……我不想再作曾经的胆小鬼了,我要把该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就是这样鼓起勇气抬起头面对她,不管她以何种方式回应你,我的心在砰砰地响着。

“对不起!?我还是要这样说!”

“什……什么!??突然这么认真的。”

“佐咲尾稔!?我喜欢你,”这句告白清脆响亮,瞬间脑袋像打了麻醉剂一样,其中幸福的概念已忘之。

“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能……能再说一遍吗?”

“就一遍,拜托了呐……。”

“…………佐咲尾稔!!!我喜欢你!!!!!”这句告白撕裂般的说出,我的心意、我的心声,还有想传递给她的感情;不只是单单这句告白的话。

“呜,呜呜……”

“谢谢你!……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呀。”

尾稔听到我鼓起十足的勇气说起这句话时,尾稔双手捂住口鼻,眼泪慢慢的从眼角边流出,她面带笑容地一股充满着幸福气息,呈现在我面前;之后依旧没有办法忘记她那个面孔,我想之前听到别人说的幸福,是多么美好与不现实。轮到自己想给自己爱的人幸福时;这是多么美好又现实的事情,它又是多么简单又多么的困难。小的时候,只会觉得全家能吃饱便是一种幸福,从来就没考虑要对谁负责或珍惜。当在这漫长人生中,与自己喜欢的人并肩而行,和她沉醉至终;沉醉在爱情的日子里,甚至忘记你我有限的生命;在有你陪伴的日子里,无论你是否特别,因为你就是这种人,我才喜欢上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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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xsfx 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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