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品】《2路公交车》悬疑灵异


我生活在北方,辽东地区,新宾,努尔哈赤起兵之地,也是极寒之地,蛮夷之地,这里的族类很多,衍生了各种文化,大多数不被人所知。
就族类,有记载的不下二三十之多,那没有记载的小族更多,在这种极寒之下,产生了各咱诡异的文化,甚至说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文化,这是蛮夷文化。
今天就从北方冰儿的小说《2路公交车》说开来。
北方冰儿,就是本人,在北方生活,研究北方的文化,尤其是这些文化,存在着太多的诡异,我也写过很多关于北方这种诡异文化的小说《鬼曲童音》,《萨满巫师》,《萨满巫事》,《守墓手札》等,几十部,我尽量的保持着各族类的本色去写这些东西,留给后人,以便考查研究。
先发一段我写的《2路公交车》,这里面提到了觋师,满清时代的产物,最后传到日本,美国,马来,马来是最盛行的,这就是萨满,这个提到了最新的一种诡异的文化,怎么存在的,怎么发展起来的,这个很奇怪,那就是预位,当时我看到这预位的时候,是在一个墓里,很精细的,说人都有自己的预位,从出生开始找,入预位者,顺风顺水,没有入预位者,劳碌一生,除了这个,就是大预位,九九八十一预位,这是大预位,入大预位者,达到通天下,入者能所不能,达济天下,甚至石雕上还写着,入者天下执首耳,这只是一种文化,真假难讲,小说中,写出来,以小说的形式写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更能接受,更容易接受。

文/北方冰儿


第1章 风水死了

这是北方的一个城市,我居住的城市。
这个城市还很落后,公交车是大拉链的那种,两节车厢,长长的,我就是公交司机,开的就是二路车,也叫环路,环城运行。
我开车有六年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除了乘客打架,小偷偷包,就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我以前是开白班的,今年开上了夜班,从晚上六点到下半夜两点收车。
今年的冬季很冷,下了一场又一场的雪,半夜达到了零下三十七八度,晚上坐车的人很少,有的时候都是跑空车,但是也得跑。
发生诡异的事情,最初并不是在公交车上,那天下半夜,最后一圈,就回车场收车,快收车的时候,我的一个哥们打来电话,告诉我风水死了。
把我吓得一激灵,一脚刹车就停下来了。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风水是喝酒,在外面冻死的。
我和风水从小就是哥们,我坐在车里足有十几分钟,决定开着公交车去风水家,这样冷的天气,出租车都不出车了,没有客人。
我开着车去了风水的家,外面摆着花圈。
我过去,风水的尸体竟然没有送到火葬场的停尸间,就摆在外面的床上,蒙着白布单子。
我慢慢的走过去,看着,风水的母亲看以我,就开始嚎。
风水的父亲从小就死了。
我叫风水的母亲干妈,我从小几乎就是在风水家长大的,天天的睡在一个背窝里。
我抱着干妈,告诉她没事,还有我呢。
我的眼泪是不停的流着。
我掀开了风水蒙着的白布,我摸着他的脸。
“兄弟,慢慢走。”
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他就如同我的亲兄弟一样。
我当初说,这个名字不好,叫风水,让他改了,他说喜欢,听着就有点邪性的名字,我们都叫他大风,他说也喜欢大风这个名字,他活着的时候,没事就会刮一阵大风,惹点是非出来。
现在好了,不用再刮大风了,连小风都刮不了了。
我要把车送回车场,那边打来电话了,以为我路上出事了。
我送车回车场,调度把我臭骂了一顿。
例行就是上车检查一下,他上车,我跟着上去,他上去就站在那儿不动了,后面竟然坐着一个人,头低头,我竟然没有发现。
可是我记得,最后一圈下来,根本就没有人上车,怎么会有人呢?
那个人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这个人也许是去风水家的时候,上来的。
调度骂着我,走过去,去叫那个人。
“起来了,回家睡,到终点了,再睡就冻死了。”
这破车没有空调,就几个暖风机,根本就不起作用。
我站在前面没动,上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很诡异。
调度突然就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当时傻了,那个人站起来,竟然是风水,是风水,他没死吗?
我傻在那儿,我再细看,人没了,没了……
我腿一软,就坐到地上,半天才爬起来,去叫调度。
没有反应,我知道坏事了,马上给车场的场长打电话。
这个时候,车场只有调度一个人在,收完车,他也回家,没有其它的人。
我给场长打电话,说出大事了,马上来车场。
然后我就挂120。
场长叫不醒,是被吓着了,我想不应该有事情的。
120来了,场长来了,人死了,调度死了,明年春天就退休了,他被吓死的。
可是我不敢说,我说车在半路出了毛病了,回来晚了,调度上车检查的时候,就倒在地上了。
我编着瞎话,冒着汗,零下三十多度,我还冒着汗。
竟然没有人怀疑我,如果说我在车上看到了风水,那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事情处理完了,天亮了,我去风水家。
一路上,脑袋都发大。
到风水家的楼下,进超市买了面包,老板说,风水刚走,买了包烟。
我激灵一下,差点没吓到死我。
我一声不吭,出去,到风水家楼下,我的冷汗直冒。
我请了假,陪着风水两天,一直到他成了灰,我长出了口气,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我如果在公交车上,看花眼了,那调度不可能,还有那超市的老板,他也不可能看错,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风水已经死了,如果知道了,他会不会和调度一样呢?
风水被送走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叫风水的人了。
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其实,这只是开始,这是灵异事件,我听说过很多,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回真的就在我身上发生了。
我和队长说,不开夜班了,队长说,现在没有人,等有人了再给我换,我说换台车,队长说,不可能,原因你最清楚。
我没有选择了,我还开着我的1212号车,在天黑后,跑在这个城市的马路上,一圈一圈的,跟一条驴一样。
有人让我买鞭炮,绕着车放,我没那样做,我说谎了,再放鞭炮,那调度能放过我吗?
每天我都害怕,紧张,不时的回头看,尤其是在后半夜,没有人,或者没有几个人的时候。
我也建议车队把夜班车提到半夜12点,队长说,那是公司的事情,让我好好开我的车。
这件事出了没多久,也快过年了,三十竟然是我的班,依然是六点到半夜两点,车队没有改时间。
天黑我接了车。
人很少,我不快不慢的开着,路上的人也很少,都在家里过年。
晚上十点,车上就开始没人了,回车场,我就空了一个小时后才上线,2路公交车,大年三十的夜里,就两班。
我们两个司机坐在调度室喝了两口酒,要是以平时,我们只有在路上相遇。
我们骂了领导几百遍后,又上线。
天冷,没有人,下半夜一点,在南站,有一个人上车了,天太冷了,这个人把自己包裹得严实,看不到脸。
他竟然走到最后坐下了,前面会暖和一些,但是他坐到了最后一排,我就想起风水来。
我问他到什么地方下,没有人的站就不停了。
他不说话,问了几遍,也不说话。
再进站,我就站起来,问他,这个人好像睡着了一样,我瞪着眼睛,不会又是……
我浑身冒冷汗,大喊,几乎近于吼叫了。
那个站起来了,把帽子摘掉,我傻在那儿。
“我回来看看你,这么寂寞的大年三十,我陪你,我们是兄弟……”
是风水,是,没错。
风水那个时候,总是陪着我溜车,完事就去一起喝酒。
“谢谢兄弟。”
我怎么冒出来这样的话的,我都不知道,甚至把自己吓了一跳。
风水让我开门,说就陪你到这儿了,回家要陪妈妈。
我打开了车门,看着风水下车,他还冲我笑了一下,笑了一下……
那是我熟悉的笑。
下班后,我回家睡了一觉。
早晨起来,我就买了烧纸,去了墓地,给风水烧纸。
“兄弟,你别再找我了,我给你送钱来了,在那边好好的,干妈我会照顾好的,你不用担心……”
风水是我兄弟,可是他这样出现,我是实在受不了,心脏受不了。
烧完纸回去,吃饭,父亲说,风水要是不死,一准就跑这儿来。
“你少提他。”
我一下就火了,把筷子摔了。
我躺在床上就睡。
母亲叫我起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我去车场,调度告诉我,收车后,自己检查车。
那个和我同班的司机和我打声招呼就上车了,我们是对开的,绕城,半路我们会相遇的。
这一夜平安的度过了。
但愿不会再有事情发生,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宁可不干了。
就这样的,十五过去了,没有事情再发生,天天的紧张,让我总是感冒。
风水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不去想,也会冒出来。
一直到春天的到来,小草出来了,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事情再发生了。
车上的人也多起来了。
慢慢风水也从我脑海中消失了,除非我是有意的去想他。
经历了一场灵异,让我也是处处的小心了。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就在我淡忘的时候,忘记的时候,又来了。
那天是刚接班,大环转到一半的时候,就是在0道街车站刚起步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我身边。
“往里走走,别在这儿呆着,影响我开车。”
从出事后,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旁边。
这个人没动,我刚要再说。
“小光,慢点开。”
我激灵一下,这个声音我是太熟悉了。
那是调度刘师傅的声音,就是死去的那个调度,死在这个车上的那个刘师傅。
我回头看“嗷”的一嗓子,车奔着桥柱子就去了,“咣”的一下就怼上了,当时我就傻了。
我再看刘师傅,没有,没有这个人,他穿着公汽的衣服,没错,就是,可是没有。
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有人打开了车门,下车了,没有人受伤。
车队队长来的时候,我还傻坐在那儿。
“你他妈的怎么开的车?”
队长骂着我。
“我看到了刘师傅,就在我身后,就在我身后,他还告诉我小心点开,小心点开……”
车队队长一愣,然后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脑子坏掉了?”
我一下站起来。
“特么的老子不干了。”
我摔下手套,就走了。



第2章 失踪的2路车

我没有回家,找一个酒馆喝酒,队长给我打电话,我接了。
“损失我来赔,我不干了,真的,我不干了。”
我竟然捂着脸大哭起来,太特么的吓人了。
“刘师傅,你不能怪我,就是我实话实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反而麻烦,反正这也算你工亡了……”
这怎么就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2路公交车,1212车,我开了六年都没事,一次事故都没有出,年年拿选进。
这件事我跟谁说,他们都不会相信的,就是事故,就是我开车没有集中注意力。
,队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去。
我是男人,出了事就要面对,我去了。
队长说,不要有负担,事儿既然出了,队里来处理,赔偿修车的损失就行了,休息几天,等车修好了,就回来开,依然开1212号2路车。
“能不能给我换一个线,随便的,郊区的也行。”
除长说不行,我说换车,他也说不行。
回家休息,我就琢磨着这事,真是奇怪了,刘师傅怎么会在车上呢,这都多久了?他和风水是死在一天,风水没有再出现。
我去风水的坟下看看风水,然后去了他的家,给干妈买了米面油,帮着收拾了一下屋子。
老太太失去儿子后,人一直就是状态不好,我也是隔三叉五的往那儿跑,看到我就哭。
想想,这老太太真是不容易,可是这就是命。
在家里呆了半个月,修车花了三千六百块钱,我拿了。
队长告诉我上班,依然老样子,再上车,我就哆嗦,总是回头看,害怕刘师傅再出现。
六月份了,刘师傅出现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也在开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总是在12道街上车,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认识了。
这个女孩子叫周小宜。我们开始约会,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长看了也没有反对,一切还都顺利。
一切都充满了阳光,谁知道,就出了问题,不是我和周小宜之间的,而是2路车上。
那天收车回去,检查车,这回调度不上车检查了,尤其是1212号车,队里规定,所有的车,司机自己检查,检查就是看看车里有人没有,车里有乘客丢的东西没有,这大链车从头到尾的,让我也害怕。
那天,我竟然发现了车里有纸钱,红色的,十几张,四处都是,我的头皮立刻就炸了,一个高儿跳下车,往屋里跑,调度坐在屋里。
“车上……”
我没说完,调度一下就站起来了,说有事,他跟逃跑一样,跑了。
我知道,我出车祸后,有不少传闻,说刘师傅死在车上了,怎么怎么的,1212是凶车,反正传得有点吓人。
开白班的1212司机,天天找队长换车,没有人换。
出了这事,我也要求换车,队长不同意,而且说,这车白天闲着,就我一个人开了,但是给我加工资。
你加美元我也不要,我在家里闹腾了两周,没用,还得上班。
车上出现了红色的纸钱,我就开始害怕了,本来平复的心,又毛起来了。
有人给我出主意,说会元村有一个跳大神的女大神,很厉害,尤其是这种事儿。
我也是害怕,宁可信其有,我和周小宜开车去的。
那是一个破旧的院子,竟然有不少人,还得排号。
等到了快中午了,我进去了,周小宜在外面等着,房间里是烟气弥漫,是烧黄纸的味儿。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穿得花里胡哨的衣服,看着有点吓人。
我把事情说了,她盯着我看了半天。
“我招了阴气了,所会才会招阴事,我可以帮你处理了,就不会有事情发生了,坐下吧。”
我坐下,这女人就嘟囔着,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弄的,桌子上的纸一下烧起来,她又喷出来了火来,差点没烧一我,我吓得一个高儿跳起来。
“别动。”
我不动,她绕着我转了三圈,又叫什么大鬼小鬼的,反正把我吓得不轻。
他折腾了有十分钟,告诉我没事了。
给了我几张黄纸符,上面画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钱就凭赏了,多少凭您的心。”
这到是合理,我拿出一百放下,刚要走,那女人突然一声大叫,又是摇头晃脑的。
旁边站着的老头子,一直就不说话,这个时候说话了。
“这是给得少了,小鬼不愿意了,送不走,这钱不是大仙要,是给小鬼的。”
说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又拿出一百来,还是不行,最后八百块钱全放下了,我才走出去。
这特么的就是骗钱。
我出去,上车,我和周小宜说了,她笑得不行了。
其实,我没说其它的,就跟她说过车上发现红色的纸线的事情,她说也许是谁掉的,谁家死人了,没事的。
我没敢说以前发生的事情。
我还是把八百块钱弄来的几张纸贴到了车上,隐蔽的几个地方,不能让人看到。
这真是有病乱投医了,我心疼那八百块钱,那可是拼着命赚来的。
再开车,一直到七月份,真没有事情发生了,那符起作用了?
我不知道,反正没有事情发生。
但是,我每天一上车,还是提心吊胆的,头半夜还好,人还会多一些,后半夜,人就少了,有的时候车上就一个人,大链车显得空空的,往后看,长长的通道,让人害怕,如果一个人的时候,一般都会坐到前面,不会往后去的,连接处的转盘,漆黑,有点吓人。
七月二号,这天我记得最清楚,那天出的事儿,现在我想起来还害怕。
那天半夜一点了,车上没有人,我开到一家超市,停下来,买了一盒烟,上车点上,发动车就走。
我开得慢,这样到车场,应该正是好两点,我就收车了。
我开着,这路我开了六年多了,太熟悉了,外面的车不多,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事的时候,是享受,可是这车有事后,就是受罪了。
那天开车回去,速度不快,但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头,就是时间上,四十左右的速度,到车场应该差十分钟左右到两点,但是差了二十分钟,调度还非常的不高兴,告诉我下次准时,不然扣我工资。
除了这一点不正常外,就没有不正常的事情,我还检查了车,没有发现异常,下班。
早晨我还在睡觉,一般我都会睡到十点多钟起床,我一个月的四天的休息时间,就是不用去上班。
这天早晨八点,队长就给我打电话。
“你马上滚车队来。”
我想是不是调度昨天给我上了线了,就差二十分钟,这事如果在白班上,那就严重了,在夜班,后半夜也就不算什么了,这个大家都清楚,队长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除非是想收拾我。
过年的时候,我也给队长送礼了。
我过去了,队长在办公室,瞪着眼睛,除了队长,公司的副总竟然也来了。
“你的车呢?”
“什么?”
“你的1212号车呢?”
我说在车场呀。
队长说,你给我找来。
我出去了,他们跟着,我昨天明明就停在了12号位,那是专用的停车位,一台车一个位置,可是那儿空空的。
我找遍了车场没有,真的没有,我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昨天确实是把车开回来了,而且调度也看到了。”
调度站在一边说。
“昨天他提前走了,没看到我把车开回来。”
我上去就要抽他,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我傻了。
调监控,我12点58从车场出去的,跑最后一圈,然后车就没有再回来,我是1点四十二分的时候进的车场,这个我记得清楚,可是没有,没有车进来,也没有调度出去,也没有我出去。
这一切让我傻了。
“你把车弄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还是强调说,调度看到了,还骂了我,说我提前回来了。
调度竟然也急了,说根本就没有,他提前走了,而且有证实。
在他家的楼下,找到了监控,他在一半点的时候出现的,就他家离车场的距离,想返回去,就是打飞机,也回不去,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我傻了,坐在那儿发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懵逼的状态了。
队长逼问我,如果我再不说,就报警。
我说什么?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报警吧。”
队长说,如果报警你就完了,我说报警吧,我没有选择了。
警察来了,问我,我还是那样说,警察都摇头。
他们在审问我,最后我就不开口了,这件事我说了八百遍了。
我被关起来,警察开始外围的调查。
,有人打来电话,说发现了一台公交车,在县火葬场的院里。
警察,车队队长带着我去了。
确实是,1212号公交车,我离很远就认出来了,因为它跟我在一起六年多了,我对它很熟悉。
上车,检查车,没有任何的问题,也没有任何的毛病,调火葬场的监控,是我开着车进来的,两点整进来的,进来后,我就下车走了。
那是我,没错。
我捂着脸蹲下了,脑袋跟爆炸了一样,人也哆嗦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完全就不清楚。




每天更一章两章的,看看大家喜欢不,多多指点,多多支持,人新新刀,人新刀钝。




谢谢,嗯嗯。


第3章 公园车站

车开回了车队,是我开的,队长坐在我旁边。
“有什么事就说,这也没什么,我们是哥们,我虽然是队长,什么事跟哥哥说。”
我闭嘴不说话,开这车我就发毛。
我回家休息,等待处理,我就奇怪了,开2路车去火葬场干什么呢?
就是我开的,我应该也知道呀!
可是没有,那我睡着了,然后突然醒了,夜游症犯了?我有夜游症,可是那是十岁前的事情,已经好了。
车是开进了火葬场,现火葬场没有大门,随意的出入,就这个地方根本也没有人来。
车开进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天,单位的一个同事来看我。
“小光,你到车队前,这1212号车撞死过人,谁都不愿意开,这事没人敢跟你说,那个人就是在县火葬场火化的。”
我瞪着他,点头。
同事走了,想着这事,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太诡异了。
我离线往县火葬场开,也是一个小时,正好是两点。
这事太诡异了。
一个星期后,队长给我打电话。
“上班吧,还开你的车,夜班,不处理你了,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看你原来表现得不错……”
“队长,我不干了。”
“小光,这可是正式的工作,你丢了可惜了,多少人想进来,现在找一个正式的工作多难。”
我挂了电话,真的不干了,再干下去,肯定会死人的。
队长告诉我,不处理我,恐怕不只是那样的原因,肯定也是有考虑了另外的原因。
我和父亲说了,当然我不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了父亲也不会相信的,他是当兵出身的,当了二十二年的兵,转业回来,在公汽给我找的工作,也不容易。
我父亲一听我不干了,上来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我在家属大院长大的,教育都是传统的,也是从小就害怕父亲。
“你给我上班,好好工作,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如果你敢不去,我就把你打死。”
我父亲说到能做到。
我害怕被打死,至少开车不会死。
我还是上班去了,和队长商量换车。
“队长说,这一台车一百多万,才七年,不能换,换了谁开?”
我也明白了,也不BB了,上车,开车上线。
到周小宜那站,正好她下班,上车,她说陪着我溜车,我说让她回家,我害怕有事。
周小宜到家那站下车后,我接着开。
这回没有事儿,收车后,我签字,原来没有这个程序,而且调度室里安排了两个人。
说实话,如果真的那台车丢了,或者说肇大事了,队长都被撤掉。
队长有的时候会晚走一会儿,叮嘱我几句。
八月初,天热起来,夜里开夜会凉快不少。
那天12点多,车上没有人,在公园站,有一个人招手,我就停了,那儿是一个集中的公交车站,有七个公交线的站,但是这个点儿,除了2路就没有其它的车了。
我停下,那个人位置在后链厢的位置,我就开了后门,他上来,就坐到了后面。
我现在也不问,你不说话,我就开,你爱到哪儿就到哪儿。
2路车一圈下来,进了车场,我休息十分钟后,再开最后一圈就下班。
那个人没有下车,我就把门打开,有的人会跟着进车场,等站十分钟,再走,环路车就是这样,也不奇怪,这样环近不少。
我进屋吃了点东西,喝点水,和调度聊了几句,就上车了。
那个人还坐在那儿,关上车门我就走。
依然没有人,一站一站的,我不用停,慢慢的开着,看着点儿,每一站什么点儿,从也了那事后,我就准点运行,不抢那十分八分的,没意思。
我从后视镜看到那个人往这儿走过来,我以为要下车。
他过来坐在我左侧的位置上,那正对着司机。
“陪你转转。”
我开着车,心狂跳着。
“你还好吧?”
我回话。
“挺好的,明天半夜1点半的时候,车会到公园站,会上来两个人,记住了,不要拉这两个人。”
这个坐在我旁边的人就是刘师傅,穿着公汽的衣服。
我们聊着,下一站就到刘师傅的家了。
刘师傅站起来。
“给我来一脚,空了到家里去玩,让你嫂子给炒两个,喝一杯。”
我点头,打开车门,刘师傅下车了。
那个时候,刘师傅就总坐我的车,那话,那一切都都是他没死前的话。
刘到师傅下车后,我又开了一站,停下来,就蹲在那儿吐起来了,紧张让我的胃痉挛起来。
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那并不是热的,又遇到了刘师傅了,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我上车坐下,让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抽了十几根烟。
手机响了,是调度,从出事后,公司就在每一台车上安装了定位,我在什么位置,在什么地方停多久都知道。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不太舒服,休息了一下好了。”
我进车场,晚了二十三分钟。
两个调度问我没事吧?
我摇头。
“没事就好,回去早点休息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休息两天。”
我说不用。
回家,睡了,我竟然能睡着,而且睡得从来就没有那么好过。
醒来十点,周小宜来了,她今天休息,她在一家私企给人家打工。
中午在家吃的饭,父亲让我陪着喝一杯。
我喝酒,父亲说,年轻人有想法,那没什么……
反正就是上政治课,我还得听,还得点头。
每每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吃过饭,和周小宜去公园。
“听说我们公交1212号车出了诡异的事情,这网上都有了。”
“对,我开的就是1212号车。”
周小宜是一个有点粗心大意的女孩子。
她竟然一拍手,吓了我一跳。
“真的?那太刺激了,你开到火葬场去了?”
有病,我说是,不想解释,她还要问什么,我说没意思,聊点别的。
我发现周小宜不只是粗心大意的,还有点缺心眼儿。
那天看完电影,送周小宜回家,我就去车场了。
提前了一个小时,我开始收拾车,把车收拾干净,时间到了我就上线了。
现在我不用害怕了,如果车离开线上,公司马上就会知道,就会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听,公司就会派车出来,拦住。
从出事后,我开车就保持四五十个,不快不慢的。
2路是环城车,六点多钟的时候,人正是多的时候,这也是我放松的时候,不怕没有人,就怕车上就一个人,两个人。
昨天刘师傅说,今天半夜1点,公园站会有两个人上车,不让他们上车。
我不开车门就完了。
我害怕,紧张,冒冷汗,不时的就看着表。
其实,和周小宜白天转这一天,我也一直在想着这事,刘师傅竟然……
说了谁特么的信呀?
除非那是假的刘师傅,或者是刘师傅的双胞弟弟,可是刘师傅根本就没有,独苗一根,这个大家都知道。
上车,就开始发毛,我开了两圈后,给车队队长打电话,说我身体不舒服,要下线,让人来替我。
队长说,没人。
他就挂了电话,看来想躲都躲不过去了。
今天很奇怪的就是,到半夜12点了,车上的人也有二十多个,总是保持着这样,这样的事情,也偶尔能遇到,但是今天感觉不太对,也许是心理作用的。
12点进了车场,休息十分钟上车。
如果我快开,到公园那一站,12点五十,或者更早一些,这样就错过了。
车上的人有十几个,分散着坐着。
我看到了公园站,几百米的时候。
人有在等车,我提前了十分钟,我不准备停,加油门过去,甩站,有投诉的,最多就是罚钱。
我打定了主意,加油,也是奇怪了,车快到公园站的时候,竟然熄火了,滑到了公园那一站,停下了,正好在那一站,我脸上的肌肉直抽抽,有人喊下车,我打车门打开,人下了车。
点上烟,绕着车转了一圈,上车检查,看看什么毛病,没发现有什么毛病。
我发动车,竟然着了,着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车上的十多个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两个人,或者说,这两个人是在公园上来的。
我闭上了眼睛,冷汗直冒。
我竟然让这两个人上车了,上车了,刘师傅说,不让他们上车,可是偏偏就在这儿出现了问题。
怎么办?我硬着头皮,慢慢的开,速度很慢,从后视镜看不到两个人,他们在第二节车厢的最后面。
我感觉后背发凉。
我得想办法,让这两个人下车。
我叫着,乍着胆子,声音很大,问他们两个在哪儿下车?
两个人就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我越开是越害怕,一站,一站,又一站,他们就是不动,不说话,也不知道在哪儿下,还特么的就奇怪了,这一站一站的,竟然没有人,一个人没有,如果有人上车也好,没有,马路上竟然也没有人。
这真是奇怪了,只有车飞快的开过去。
还有一站了,两个人依然没有动静,我回头看的时候,就那一瞬间,差点没把车撞到树边的树上,一脚刹车,停下,跳下车,我就跑,玩命的跑……




第4章 一碗馄饨

我一路狂奔,进了停车场,大叫着调度,两个调度出来,一个骂着。
“你干什么去了?车怎么了?”
我呆住了,看着12号停车位,我的车竟然就停在哪儿,没有错,那是我的车。
“我……”
“别废话,把字签了,我们也下班。”
我把字签了,手都在哆嗦着,两个人也看出来了点问题。
“车自己检查一下,我们先走了。”
两个人匆匆的走了,把我扔在了一个若大的停车场,这里原来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从来没有觉得害怕过,这次竟然害怕了。
不远处就是一个馄饨摊儿,在路灯下,一直会到下半夜三点多钟。
我特么的才不上车去检查,往馄饨摊那儿走去,我希望见到人。
我过去坐下了。
“大爷,来碗馄饨。”
大爷认识我,我夜班下班总是到这儿来一碗馄饨。
“有几天没来了。”
大爷煮着馄饨,说着话儿。
他像我爷爷一样。
“是呀,这几天忙,大爷,以后就别再干了,这么大年纪了。”
“人老了,睡不着,就是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多见见人……”
大爷把馄饨煮好了,端过来。
“今天给你多加点,钱就不收了,一直照顾我的生意,算是感谢你的。”
吃馄饨聊天,吃完了,我给钱,大爷说什么也不要。
我走的时候,大爷说,我印堂发黑,这段时间小心点。
我听着直发毛。
回家就睡了,我感觉没吃饱一样,跟没吃一样,还是饿。
早晨饿醒的,起来吃早饭,刚吃过,车队队长就打电话,让我去车队。
“队长,我休息,你说让我去,我就去,给加班怎么着?”
我不喜欢这个货。
“给你加班,一个,来吧。”
他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我过去了。
队长的办公室里,他竟然给我倒了杯泡。
“小光,你开车也快七年了,也是老司机了,工作确实是不错,虽然有点小毛病……”
我真不知道这孙子要什么,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不叫不会说话。
“小光,你车上那东西是什么?对我有意见呢,可以提,哥哥我改。”
这话一说,我就呆住了,我车里有什么?
昨天我没有检查车,就出问题了?
我出去,上车,往车厢后面走,没有看到什么,当我走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在最后一排和第二排中间,有一个骷髅头,人头,我“妈呀”一声,腿一软,差点没摔倒,抓住椅子的后背,然后转身就跑,跳下来,一气冲到队长办公室门口。
我傻在那儿,队长看着我。
“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把那东西扔了。”
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走呀?这事你不处理呀?”
我说话都哆嗦了。
“我处理完了,到你了。”
“你大爷的,等着,有一天我把它放到你的被窝里。”
我竟然胡说八道上了。
队长还真的害怕了。
“兄弟,没毛病,我陪你处理。”
队长找来一个玻璃丝带着,还有手套,他把手套给我,自己拿着袋子。
再上次,我感觉浑身都木了,机械的上了车。
那骷髅头拿起来,扔到袋子里,我就下车了。
队长拎着袋子下来,扔到了垃圾筒里。
“这事就我们两个知道。”
队长走了。
我整个人都在恍惚中。
我坐下抽了三根烟,站起来,往馄饨摊去,没有看到大爷。
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了。
我过去,问旁边的那个卖水果的人。
他告诉我,大爷死了,昨天晚上他的儿女在这儿烧的马,还有一碗馄饨。
我过去看那碗馄饨,那是我昨天吃的那碗,碗边上有一个豁口,没错。
我汗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滴,然后眼睛发花,一头就栽到了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车队的队长在,还有一个调度。
“没事了,小光,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不扣一分钱,你父母马上就来了。”
车队队长脸都是白的,他肯定是认为那骷髅头把我吓着了。
他也清楚,谁没事玩那个?不是找死吗?
他也知道,有可能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了。
我下午就回家了,躺在床上,想着发生的事情,那馄饨大爷死了,都烧马了,那已经有三天了,死了三天了?
那碗混,我吃了,感觉还是饿,当时以为自己是没吃饱。
我浑身冒冷汗,那2路车上的两个人,竟然留下了一个骷髅头。
刘师傅的提醒竟然是对的,想想,我就发冷,开始哆嗦。
这个班儿是不能上了,这车是不能开了,再开下去就要命了。
,我缓过来了,没事,我不上班,出去转,找同学喝酒。
我打定主意了,我不上班,就是上班,我要换车,换线,不开2路车,不在2路线。
队长来找我父亲,我父亲当了二十二年兵,我随军在家属院长大的,一个正直人的,一听这事,就发疯了。
父亲教训了我一顿,队长又找我谈。
说那车不开,就没有人开了,放在那儿,给车队,给公司造成损失,反正是政治课,大道理。
“队长,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真的害怕了。”
“这样,工资每个月加五百,今年的各种荣誉全是你的。”
我样子也是没办法了,确实是,那车放在那儿,让谁开?只能是我。
上车,开车头半夜我并不害怕,有人,人多,而且事情发生在下半夜,过了12点。
我时刻防备着,竟然很平静,十分的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月,进入到九月了。
北方的九月依然是很热,车上的人依然是不少,上来下去的,每天重复着。
我不知道,这事还会发生不,但愿是不发生。
没有想到的是,到底还是出事了,这事出的蹊跷,让我差点没进监狱。
那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车在榆林站的时候,是一个大环点。
我停了有几分钟,有两个人上车,我刚启动的时候,有人尖叫,我一下就把车刹住了,熄火,跳下车,我看到车前面一个女孩子躺在地上,长长的头发,脸色苍白,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得很好看,她一动不动。
我确定,肯定不是我撞上的,我刚启动。
有人围上来,人虽然不多,但是都认定是我撞上的。
我打了120,然后给调度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
队长来了,120也来了,人拉到了医院,警察询问我事情发生的经过,取证。
那个女孩子死了,头部受了伤,只是内部,并没有伤到外面。
我看了那个女孩子最后一眼,如同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苍白。
警察给了我一个公平,确实不是我撞上去的,以人为本,公司也是想息事宁人,就出于人道主义,给家属陪了三万块钱,虽然是这样,但是这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这钱竟然从我的工资里扣,我找队长,甚至找了公司的总经理,都没有行,说损失确定是我造成的。
队长让我休息了十天。
再上车,我手都哆嗦,打了几次火才打着。
队长说跟我跑两天车。
队长跟着我跑车,我看得出来,他是故作轻松。
我提到了这1212号车,我接车的时候,这车几乎是新的,怎么会撞死过人呢?
队长说,当时他不在这个车队,具体的也不是太清楚,当初就听说,车刚提回来,一线的第一天就撞人了,那个人被公司开除了。
说撞死的是一个小女孩,说到这儿那队长脸色就变了。
“不对,小光,上次那个女孩子穿的是什么衣服?”
“你也在场问我?”
“白色的连衣裙,裙子腰部是蝴蝶结,暗粉色的,是不?”
我当时真的就注意到了,确实是。
“你看得那么清楚?”
“不是,不是。”
我就知道,这是有事了。
我把车停到边上。
“对不起,车出毛病了,麻烦大家了。”
人都下车了,有骂着的,有问的。
车上只剩下我和队长了。
“六年多前,你接车的时候,撞死的那个小女孩,竟然和这个一样,一样,确实是一样。”
“你不是没有看到过吗?”
“我是害怕,当时我正在公司,就是处理这些事情,当年是他处理的这件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家就在南台日本留下的小楼里住。”
我看着队长。
“明天去看看。”
我也想弄明白,说完我看着队长,他自话自说,是要去看看,是要去看看。
调度室发现我的车停下来,没有运行,就喊我。
队长回的,说出了点小毛病,处理完了,马上就回去。
这事队长没有让我说。
第二天,十点多的时候,队长给我打电话,问我睡醒没有?
我知道,他是要去那个穿白色连衣裙女孩子的家。
这过去了六年多了,快七年了,还能住在哪儿吗?
我们过去,队长站在一栋小楼前。
“就是这儿,这里住着三户,里面的房间都很小,我记得,很清楚。”
队长的脸色发白。
当年发生了什么,恐怕队长对我是有隐瞒的。
敲门,半天一个老太太打开了门,满头的白发。
“大娘,我们是公交公司的,来看看您。”
队长拎着水果。
老太太让我们进去,地方不大,进去坐下。
老太太就说。
“你们还想着这孩子,前两天送来三万块钱,真的不用了,那只是意外。”
这个老太太是那女孩子的奶奶,她出来的时候,正是她父母出车祸死的第七天,过马路走神了。
桌子上摆着那女孩子的照片,真的没错,就是那个女孩子。
我手都在哆嗦着。
聊了一会儿,我们出来,队长让我扶着他。
他年轻力壮的,肯定这里面有事。
队长请我別酒,他有点喝多了。
他竟然捂着脸哭起来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真的……”
我看着这个男人,呆住了。





今天更两章,空了再更。




谢谢您的建议,十分的感谢,说得确实是有道理,在后期中,修改,多谢支持。


第5章 床板子

队长半天说。
那次事情是他处理的,在赔偿上,他私扣了三万块钱。
我一下就愣住了,随后就跳起来了。
“你扣的三万块钱,她为什么来找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扣我工资?”
我小声说着,但是怒气冲天。
“小光,这事你别声张,事情已经出了,钱也还回去了,这三万块钱,我明天给你,以后有事找我,我们是兄弟。”
“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我起身走了,回家接着睡。
我吃过晚饭,就去上班,队长在等我。
他想和我说什么,我没理他,上车,他跟上车,把一个信封放到车上,走了。
那是三万块钱,公司说,每个月扣我的一部分工资,一直扣够三万块钱。
这是我的钱,我得拿着。
但是,这事太诡异了,我是越想越害怕。
周小宜给我打电话,说在三炮撸串子,让我过去。
我过去了,七八人,周小宜介绍,这是我和她朋友圈子第一次接触。
事实上,我是不太喜欢热闹的。
坐下喝啤酒,北方的天湖,大伙房水库的水制造,这酒好喝。
这些人竟然问我二路车上发生的事情,这周小宜确实是有点傻了巴机的。
我含糊的回答。
周小宜不太满意,不太高兴,这事我不想说。
我有点喝得太多了。
周小宜扶着我,送我回家。
在楼道里,我把周小宜搂住了,把她的裤衩子给扒下来,她穿着裙子。
我没有做其它的。
今天我休息,一个月就休息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对于我来说,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
我可以睡,往死的睡。
下午两点多起来,坐在哪儿发呆。
晚上六点又要上车了。
我起来,桌子上摆着饭菜,我妈妈从来都是,从我上公汽公司开车后,桌子上的饭菜从来都是摆在哪儿,什么时候起来都是热的。
我吃饭,我母亲问我。
我和周小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不着急。
我真的就不着急,我才多大?
我吃过饭,就出去了,在街上走着,家里的这条街往前走五分钟,就是浑河,我坐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浑河水的流淌。
从出事之后,一直就没有安宁。
我想着,高尔山寺里的师傅,我早就有这种想法,想找一个师傅看。
在我们的家乡,这个极寒之地,蛮夷之地,是萨满巫师的起源之地,这巫师在马来最为盛行,伊布拉欣马今马来的著名巫师。
还有日本,英国都有,但是巫师的起源就在新宾,萨满的起源在新宾,从北方最北而来,努尔哈赤平定北方后,这个也发展起来。
萨满即为巫师。
萨满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占星以及旅行到天堂或者地狱的能力。
这个我是在这个北方城市游玩的时候,了解到的,这个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只当一种文化来听罢了。
我喜欢一个人满世界的跑,没有周小宜的时候。
周小宜出现了,就扯住了我,她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城市,这座古城。
六点上线,开车我就一个速度,四十多个。
队长对我的要求并不高,这个速度有的时候会少跑上一圈,少一圈,我就安全一圈。
谁知道,我被投诉了,说我甩站,这事我还真没有干过。
那是公交车查询系统。
调度竟然也说我甩站了。
我分明就没有甩站。
我回车场,休息的时候,我看了,调度这边确实是甩站了,问题竟然雷体这一站,其它的站没有甩。
雷体这一站,我从来没有甩过,我也不会甩站的。
这事真是奇怪了,投诉的人也是这一站。
队长看了我一眼。
“没事,不罚你钱。”
我把队长叫出去了。
“哥,你跟着我跑车。”
“我忙着呢,你两点下线后,我请你撸串子。”
队长匆匆的走了。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我上线了,开得慢。
这次到雷体站的时候,晚上十点十六分,我停下来不动。
乘客问我怎么还不开车?
我说出了点小问题,我在慢慢的弄着。
调度来电话了。
问我,为什么在亦工街站停了五分钟?
我愣了半天,我在雷体。
我没说,开车走。
我查着公交车手机查询,我把雷体这一站甩掉了,但是我停了五分钟。
调度又打来电话,说我又把雷体站给甩了。
这事就是奇怪了,给队长打电话,关机了。
这小子是害怕了。
我进十二中的总站,进调度室,在这里我可以休息十分钟。
调度问我怎么回来,我说了,调度说,队长说了,不管什么情况,不会处理我的。
我特么的到是想让他处理了。
这一夜,奇怪就奇怪在雷体站上,一直是在甩站,事实上并没有。
这事太奇怪了。
两点下线,队长给我打电话了,说在北站匆匆那年串店等我。
我过去,队长给我倒上酒。
我要说今天的事情,他摆了一下手。
“不说工作的事情,有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队长喝过了,显然有点喝多了。
喝了几瓶啤酒后,我说累了,回家休息。
我回家休息,早晨九点多起来。
我不想昨天的事情,说实话,一想就害怕。
我给周小宜打电话,她在上班,在大楼给人家卖鞋,她的工作是几天一换,反正没有长久的时候。
我父亲对这个不太满意,说没有一个固定的工作。
我跟父亲说,我就是一个开公交的破司机,能找到老婆就烧高香吧。
对于周小宜,我还挺满意的,长得白,一白遮百丑,有点傻了巴机的,没有心眼子,这挺好的。
周小宜上班,我就自己瞎逛,这段时间睡不着。
我转到高尔山下,高尔山寺里有一个和尚,我不认识,只是听一个同学说,他认识。
我给这个同学打电话,他问我什么事情?
我说,想让他给看看,我还能活几天。
我的同学愣了半天说,让我等他。
他匆匆的过来了,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说我遇到了麻烦了,我没说是什么麻烦,同学让我等着。
我的这个同学叫陈力波,这是一个有钱的主儿,千万资产,怎么弄的,我不知道,我的同学有两个有钱的主儿。
他上山,二十分钟后,给我打电话,让我上去。
我进寺,进房间,一个老和尚坐在哪儿,喝茶。
陈力波介绍说。
“不空师傅。”
陈力波没有多说,出去了,他是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事情,他问我的时候没说,他知道,我是不想说,这事真没法说。
我和不空师傅说了。
不空师傅看了我半天。
“你回家看看你睡的床,有一块床板子应该是不对的。”
我愣了半天,这都能知道?
反正我是不太相信。
再问,不空师傅就摇头了。
我出来,陈力波说,叫了几个同学一起喝点酒。
我摇头,说不去了,谢谢他,有空我请客。
我回家,感觉头痛。
回家,进我的房间,把门插上了。
这不空和尚说得我头皮发麻,我睡的床板有问题?
我可是从小就睡,一直就是二十多岁了,有什么问题?
我把铺着在床上的东西把扔到了地板上,看着床板子。
这床板子是一块一块的,全部是实木的,在北方木头是不缺少的,都是硬杂木。
我看着,十几块板子,确实是有一块,颜色暗红,就这么一块是不一样的,我拿起来,感觉挺重的。
我把床铺好后,把板子包好,放到角落。
我确实是冒冷汗。
这不空师傅竟然知道这事,看来,这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晚上去车队,看到1212号车,我就发毛。
队长依然不在。
调度看我的表情怪怪的。
我上车,先点上烟,抽完,开车上线。
现在每到一站,我都有点发毛。
说不定哪一站会出现问题。
风水,刘师傅,还有那个女孩子,想想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太奇怪了。
我开着二路车,速度依然是不快。
那块床板子,我明天要找不空师傅给看看。
今天很顺利,调度没有叫我,也许他们不想理我,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管我。
两点进的车场,一切都太正常了,似乎这就不正常了。
我回家,就睡。
中午爬起来,吃过饭,我夹着床板子上高尔山寺里。
不空师傅在扫院子。
我站在那儿,夹着板子,跟特么一个傻逼一样,站着看。
不空师傅摆了一下手,让我进房间。
不空师傅告诉我,别紧张,没有什么事情,他让我坐下喝茶。
我把包着的床板子打开。
不空师傅看了一眼说。
“拿到外面去吧。”
我拿到外面,放到角落,回去坐下。
不空师傅说。
他和我父亲是朋友,当然,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看来有事情,我父亲从来没有说过。
我父亲当了二十五年兵,团长转业回到地方,在一个部门当副职,母亲是事业单位的一个小干部,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普通人家。
这事父亲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不空师傅叹了口气,显然这件事情的发生,是不应该的,或者说,他也不想发生,但是就发生了。
“命呀,命,这就是命。”
不空师傅说得我发毛,几个意思?





第6章 棺材板子

不空师傅又是叹气,最后才说。
我父亲转业回到这个城市,我当时是七岁,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父亲和他结识了。
七岁那年,父亲带我去过寺里,不空师傅当时就对我父亲说,这孩子以后要注意了。
但是,父亲并没有太上心,因为我很活泼,家里三个孩子,父亲最喜欢我,他当兵出身的,对这事根本就不相信。
我让不空师傅看那块板子。
不空师傅告诉我,那就是棺材板子。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我竟然睡着棺材板子二十多年,老天。
我直冒冷汗,这怎么可能呢?
我问不空师傅怎么办,他告诉我,接着睡呗。
“不空师傅,我可是尊重您的,您这样,我……”
不空师傅摆了一下手,让我进了一个房间,他把门关上。
“孩子,这件事我现在就得跟你说了,先说这块板子,如同血一样,那是养出来的,这是长白山上一种树的板子,千年不成材,能出这么一块板子也是真的不容易了,能做这样的材子做棺材,更是不易了,就现这一块板子就值得上万块钱。”
我现在对这个没有兴趣,命都要没了, 还想着钱?我怎么那么爱钱呢?
不空师傅说,我八岁的时候,出过几次事情,就是睡到半夜起来,说看到了床下有一个老太太,这是第一次,第二次,你又爬上窗户,叫你父亲抓那个老太太,第三次,你夜里跑出去了,回来浑身是伤,但是这些你全然不知道。
“那是夜游,我的一个同学就是这样,跑出去背了一袋子的煤回来,他全然不知道,现在我不是好了吗?”
“你父亲也说是夜游,看过医生,说随着年龄的增加,就会好的,可是你并不是,你是鬼游,你的眼睛太干净了,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空师傅,别开这个玩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和其它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从小到大也是这样的,现在也是。”
不空师傅所说的,我并不认为是这样,我看到的,别人也能看到,从来没有看到过,别人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就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什么床下有一个老太太,从来不记得。
“这块板子你依然放到床下,知道吗?如果没有这块棺材板子,你早就出事了,这是你父亲来找我的时候,我给出的主意。”
我锁着眉头。
“不空师傅,你应该正经的修佛,而不是玩这种歪门邪道的,这和跳大神没有什么区别,你只是不要钱罢了。”
我起身走了,出了寺院,我就把那块板子扔到了山沟里了,它值钱,我也不要,那是棺材板子,真特么的恶心。
我回家就和父亲吵了起来。
“我当了二十五年的兵,你也是团长转业回来的,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呢?让我睡棺材板子,你可真的想得出来。”
“我也是没办法,你说你多吓人,整天的抓什么老太太,什么床下有老太太,我有什么办法?看医生也看不好,我只能这样了,睡棺材板了,你就好了,没有再出现过什么事情,这有什么不对?”
父亲的脾气我知道,再说下去,就是大嘴巴子上来了,我转身走了。
小时候,没少挨揍,我上班后,就不怎么收拾我了。
中午了,我不能喝酒,晚上六点接班。
我找周小宜。
周小宜长得漂亮,但是有点缺心眼。
她在上班,聊了几句,我回家睡觉。
晚上,母亲叫我起来吃饭,我和父亲没说话。
吃过饭,我去车场,进办公室,车队队长在。
他对我十分的热情,我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个女孩子,他此刻也许心里恨着我。
我坐了一会儿,上车。
车离开车站,我一站一站的开着,速度不快。
车窗开着,太阳落下去,慢慢的凉爽下来,也舒服多了。
周小宜上车,坐在一边。
“我陪你。”
“下圈你下车回家。”
我的话周小宜从来都不敢不听,一圈后她下车了。
我担心会出事。
那血色的棺材板子我睡了二十多年,让扔掉了,虽然我不相信,但是我还是心有顾忌,父亲都相信了,我有点不安。
半夜12点了,因为是夏天的原因,车上基本保持着十几个人的样子,上来下去的。
这种大链车在这个城市,只有2路车了,其它的都换掉了。
看来今天是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的手机是在一点零五分响起来的,我看是陌生的号,没有接,我很少接陌生的号码的。
手机不停的在响着,十几遍了,坐在侧面的一位乘客提醒我。
我拿起手机来,竟然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我一下把手机扔出去,一脚刹车停来了。
我整个人冒冷汗,我镇定下来,有可能是谁跟我开玩笑,大半夜的真是无聊透顶。
我捡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确实是生号,这让我犯疑。
我接着开车,没有进车场,直接上线,再有三圈,今天就下班。
虽然我是这样分析的,但是还是有点发毛。
终于是熬到了下班了,回车场,调度只是看了一眼,我签字,就下班了。
下班我没有回家,去外面的夜店喝喝酒,我似乎喜欢上了这种夜生活,白天睡,晚上出动。
我喝了两瓶啤酒后,我给那个号码打电话,竟然是空号,他大爷的,这个号码恐怕是从网上转过来的那种号,真特么的无聊。
快天亮了,我回家睡觉。
中午,周小宜来了。
周小宜脸色不太好,她拿出手机让我看,竟然又是那个号,这真就奇怪了。
她竟然接到的电话,和我是一样的,而且声音也是一样的,打还是空号。
我给我的同学打电话,他在联通工作。
我让他给我查一下这个号码。
我的同学说,这个号码已经是注销了,而且并没有新的用户在使用。
“不可能吧,注销了还能打?”
我的同学说,我闲得没事干了吧?
他竟然生气了,挂了电话。
我和周小宜去联通公司找他。
我说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告诉我,不可能,这是客户的秘密。
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和周小宜出来没多一会儿,一个地址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还有名字。
我让周小宜回家了,她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这个时候了,我特么的没心情你和缠绵。
我找到了那个地址上的地方,这是戈布街的平房。
14号,我站在门前,那木门都破烂的不行了,估计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我敲门,没人,我推门进去,一个老头子在院子里坐着,吓得我叫了一声。
这老头子披头散发的,留着长头发,胡子,干瘦,目光有点恶毒。
“大爷……”
“你大爷。”
这不是有病吗?
“你在和谁说话?”
一个老太太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
“大娘,我想找……”
我说出来那个名字,老太太一愣,老头子竟然一下跳起来,拿起板凳上来就给了我一下,打得我嚎叫了一声。
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告诉我,到外面等她。
我出去了,太特么的吓人了,我确定,这老头子精神不好。
我等了一会儿,老太太出来了。
“你没事吧?”
我摇头,这一板凳子一下就干我的脑袋上了,起了一个大包。
“老头从儿子死后,就这样了,唉。”
我愣了一下,她问我是谁,我说是那个人的朋友。
“你不知道?三个月前死了。”
“死了。”
我冷汗直冒,老太太告诉我,是淹死的,掉河里去了。
其它的,我没有再听,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家,我都不知道。
躺在床上,瞪着天棚,死人是不会打电话的,这点我是肯定的,那注销的号,也无法打电话的,可是都发生了,这里面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吗?
这恐怕是有人在耍我,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件事让我想不明白,这个人我确实是不认识,就有事有,也不应该给我打电话,还给周小宜打,真是奇怪了。
晚上,上班,开着车,我心里就发毛,从风水死掉,奇怪的事情就不断的发生,真是太奇怪了。
我没有再看到刘师傅,也没有再看到风水,本想这事就过去了,可是偏偏又出了这事,我问周小宜了,认识那个男人不?她说,根本就不认识,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下半夜剩下最后一圈的时候,我进了车场,下车打了一杯水,点上烟,坐下休息,只有调度在,调度从出了风水的事情后,不和我说一句话,把我当成了特么的鬼了。
我抽完烟,突然大叫一声,这一嗓子,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嗓门儿。
我喊上车,看到调度一只脚光着往外干,那速度,如果去奥运跑百米,不敢说拿第一,也得拿个第二。
调度消失了,我开车上线。
刚开两站,队长给我打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呀?怎么了?”
“调度说,你出事了。”
“他才特么的出事了,有病吧?”
我挂了电话,这一嗓子真是爽,调度估计得吓个半死,我开心笑起来。
刚笑完,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队长,我看了一眼号码,不是,不是队长的,又是……





明天接着来。




嗯嗯,谢谢指点,谢谢。


第7章 小偷

车上没人,我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那号码,手机一直在亮着,在夜里,显得愈发的刺眼。
我接了电话,第三遍的时候。
“有一东西,掉在了你的车上,三个月前,你要帮我找到,它对我很重要。”
“去你大爷的,你妈个大脑袋……”
那边挂了电话了,我傻在哪儿,竟然还说话,我腿都软了。
队长喊我,他去了调度室,问我为什么停车?
我没回,发动车的时候,几次才打着火,手脚发软。
我回到车场,晚了二十分钟,队长出来了。
“小光,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走了。”
队长看着,没有再多问,我看他的表情也是紧张的。
回家就睡,竟然没有做噩梦。
快中午,母亲叫我起来吃饭。
吃过饭,回自己的房间,我发现床被重新的铺过了,我掀开,那棺材板子竟然在床下,我扔掉的那块。
我愣住了,出来问母亲,她说,只是把床重新铺子一下,没动。
我问父亲,父亲说,他没时间管我的破事。
我冷汗冒出来。
这怎么了?
我去了高尔山寺,不空师傅在读经。
我说了棺材板子的事情。
“你扔是扔不掉的,听我的吧,不然你会有大事的。”
我说了发生的,手机的事情,我问他,怎么解释?
我到是要看看,不空师傅,你有多大的本事。
不空师傅说,这就是因为我扔掉那块床板子,才发生的事情,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既然发生了,就要去做。
“死人是不会打电话的,注销的手机号也是打不了电话的。”
“这是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的,确实是这样,我想你也了解了,那个人三个月之前就死了,但是他认为自己并没有死,而且人死只是肉体死亡,给人的是一种错觉,灵魂还活着……”
“不空师傅,我听不明白,也不用解释,你所说的,我在网上也看到过,那只是一个科学的论断罢了,事实上存在不,我不知道。”
我起身走了,不空师傅越来越是不靠谱了。
我到是宁愿相信跳大神的,也不相信不空。
我回家,躺在床上,棺材板子就在身上,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肯定是我父亲,或者是我母亲,再不就是不空师傅给送回来的,他们既然想让我这样,我也不用再去做其它的,反正也睡了二十多年了,没睡死。
这个人让我找三个月前,在我车上丢的东西。
我想想,在三个月前,确实是有一个人,在车上丢了东西,当时打了110里,警察来了,东西也没有找到。
我想起来这个人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当时他非常的着急,最奇怪的就是,那不说丢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最后警察也没有找到,这事就过去了,警察也找到我,问过我几回,大链车后一节没有监控头,所有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慢慢的我也把这事忘记了。
可是丢了东西,你找我干什么?
你到是找偷你东西的人呀?
我真特么的想不明白。
我去了派出所,问起三个月前的案子,警察说,那个人不说丢的是什么,根本没法找,何况当时没找到,过后恐怕就是找不到了。
这个人竟然会找到我,为什么?我招人喜欢?你一个大男人喜欢我干屁?
我简直就是要气疯了。
我就不给他找,能怎么样?能把我怎么样?
晚上上班,又是下半夜一点,手机又响起来了,我接了。
“你特么的有病吧?丢东西找我干什么?你找警察去?你找偷你东西的人去?”
我要挂电话。
“别挂,不然你会后悔的,你不想你女朋友出事,就听我说,那东西是被一个女人偷走的,她带着一个孩子,两三岁的孩子,你帮我找到。”
“你找她去,你都知道了,你干什么找我?”
“因为,你睡在棺材板子上呀!咕咕咕……”
他竟然发现了这样的笑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差点没把电话给摔了。
这简直就是让我发疯的事情。
半夜下车,我去喝啤酒。
我感觉有人在玩我,并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可是那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怎么打呢?
这事最初我是一直认为,有人是在玩我,关于2路公交车诡异的事情,也有传闻。
现在看来,我觉得那不应该是谁在耍我,而是真实的发生了。
我听到手机那边有“吱吱”的声音,如同电波干扰一样,很刺耳。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得不相信不空师傅,所有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无法解释,甚至说无解。
坐在不空师傅面前,我问他了。
“那棺材板子你还是在睡的,不睡这样的事情还会出现的,本身这件事情和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当初你也报警了,警察了来了,你做的没有问题,这事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来,但是因为你没睡那棺材板子,所以才会惹祸上身。”
“可是那个人说,因为我睡了棺材板子。”
“他只是那样说,如果你再把棺材板子扔掉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会找到你的头上来的。”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这个我不和你解释,你想办法,找到那个女人,拿到那件东西,这事就完事了。”
“可是我上哪儿去找那个女人?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也有二百多万的人口。”
不空师傅叹了口气,他让我出去等会儿。
十多分钟后,不空师傅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地址。
“原来你知道?”
不空师傅没说话,告诉我,不要伤害那个女人。
我看着不空师傅,所有的事情我想不明白,也解释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出了寺,那地址是南波湾的小区的,一个高层住宅。
我敲门,一个女人打开了门,长得到是挺好看的,身后面有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儿。
“你找谁?”
她很警惕。
“三个月前,你在2路公交车上,拿了一个人的东西,希望你能给我,我还回去。”
这个女人“咣”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看着这个女人,面相是善良的,不像是偷东西的人。
“我明天再来,你想想。”
我走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东西,我想,应该找她的丈夫谈谈这件事情,男人和男人之间好说话。
我打听着,没有想到,三个月前,这个女人的丈夫死了。
死了?
人吃五谷杂粮的,免不了会生病,生老病死,也算是正常。
今天我休息,一个月我有四天的休息时间。
周小宜下班后,我和她去看电影,这电影看得我如同在火上烤一样。
周小宜傻了巴机的,一会儿尖叫一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其它的人都看着,笑得不行了。
我们出来。
“你以后别表情那么丰富,这可是电影院,影响别人看电影。”
“冷血。”
周小宜傻乎乎的在前面走。
那天,周小宜的父母非得让我们回家吃饭。
回家,我和周小宜的父亲喝酒,让我一气给干掉桌子底下了,周小宜的母亲不太高兴。
早晨起来,周小宜来电话。
“我妈说你缺心眼,不让我跟你处了。”
“随便。”
我没当回来,晚上上班,进车队,周小宜坐在办公室里,大哭大叫,把队长折磨得快疯了。
“小光,你赶快上阵,我是弄不了了。”
我把周小宜扯出来,她就不嚎了。
“你有病吧?”
“你不要我了?”
“我没说,回家,我要上车了。”
周小宜不走,我瞪眼睛,她走了。
我上车,上线后,心情才平静下来。
其它我挺喜欢开公交车的,虽然辛苦一些,但是每天看着这个城市的风景,看着这个城市忙碌的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也许我会开一辈子的公交车,我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没有大志向,可是偏偏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天,很平静,一直到收车,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出奇的顺利,反而让我不安。
我出车场,看了一眼路边,那个原来卖馄饨的位置,空了一段时间后,现在换成了一个老太太,因为上次的事情,我没有敢过去,太特么的吓人了。
我去大排档喝啤酒,撸串子,这种东西让我吃不狗。
两瓶啤酒喝完,回家睡。
十点多起来,我又去了南波湾,敲门,那个女人打开门。
“进来吧。”
她似乎是想明白了。
我进去坐下,墙上挂着她丈夫的遗像。
“真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没办法。”
我并不打算把这种诡异的事情告诉这个女人,她会害怕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偷了那个人东西的?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的,根本就不可能。”
我看着女人,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不空师傅告诉我的。
“我得问问。”
这个女人疑惑的看着我。
她进房间,把东西拿出来,用黑布包着。
“这东西不是那个男人的,说起这件事来,我也特别的生气……”
这个女人告诉我,这东西是他父亲的,被那个男人给骗走了,她找了三年,找一了这个男人,那天这个男人带着这件东西,想卖掉,我就偷回来了。
她告诉我,这个男人是一个赌徒,把她像样劝上道,让父亲输了不少的钱,还欠了不少的债,那是一个圈套,父亲并不知道,最后拿出来东西还了赌债后,就一病不起,三个月后死了。
我听着,那这东西有多重要呢?
女人打开黑而,我当时就愣住了,一块玉,我对玉不是特别的明白,但是看一眼,也明白,那玉绝对不是普通的玉。
“这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把玩的羊脂玉,找专家鉴定过了,五十多万,这本是祖传下来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那个男人让我拿回这东西,恐怕我就不能拿了。
这个女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第8章 偷手

女人拿了来鉴定的证书来,确实是没有问题。
那这个男人就没有道理了。
我说。
“我先不拿,这件事我要搞明白。”
这要走时候,女人让留下电话,她把电话也留给了我。
她问我,我是怎么知道她偷的这东西的?
我说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这个女人纠结这件事,也是奇怪了。
我出了小区后,给那个男人打电话,一打就是空号,可是他能打给我,特么的,真是活见鬼了。
我又去寺里。
不空师傅说,上柱香吧,人争的是一口气,佛争的是一柱香。
我不信,从来没有上过香,这是我第一次上香。
上香后,我问了不空师傅。
“原来这事,我只是点化你就行了,现在弄成这样,我就得跟你说了。”
不空师傅告诉我,那个女人偷东西,他是算出来的,这是天机,没办法。
那东西到底是谁的,他不知道,如果真是那个女人的,那个人要是没有道理的,他到是有办法,不过行不行的试一下。
不空师傅告诉我,在北山,找一个坟,那坟左面有一棵松树,长得形状很特别,找到后,让我绕坟上圈,在坟后背浇尿,然后不要回头,往东走二百米后下山,记住不要回头。
“我弄那坟干什么?”
“那坟就是那个男人的,这样做,以后他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直冒冷汗,说实话,对坟从来我都是害怕的,北山是自由坟,那儿埋了多少坟我不知道,我去过一次,是一个同事的爹下葬,我过去的。
“没其它的办法吗?”
不空师傅不说话了。
出了寺院,我坐在台阶上。这简直就是逼着我发疯。
不空师傅让我去坟上撒尿,那是对死人的大不敬,是会招来灾祸的,我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过我,谁家的孩子,就因为这样做了,一病不起,最后死了。
当时,邻居家确实是有一个小孩子死了,但是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个人是恶人,是坏人,但是人死为大,这么做好吗?
我也是犹豫的。
回家睡觉,晚上上车。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那个电话又来了,响了三遍,我接了电话。
“你把那件东西拿到坟上去,北山坟场,有一棵长得奇怪的松树,到那儿就看到了。”
“你是不是好人,那东西也不是你的,所以我不能给你拿,因为这个东西,也死了人。”
这个人“咕咕咕”的笑完之后,就挂了电话,我浑身冒冷汗,看来我做什么他是清楚的。
我感觉是身后面有人这么玩,不是死人玩的,是以死人的名义来玩的。
这个人一直没有来电话,一直到我下班。
我去“匆匆那些年”去喝啤酒,刚要进去,我看到那个女人在里面,我转身想走,她叫住了我。
我进去坐下,倒上啤酒,这个女人说。
“我叫夏天,辽宁中文系毕业,我知道你喜欢来这儿喝啤酒。”
看来这个叫夏天的女人是跟着我了。
她解释说,她的一个同学在我们车队,所以知道一些。
夏天不招人烦,长得也挺好看的。
“你找我有事?”
夏天点头,说就是那件东西的事情,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她偷的那件东西的?
“偷东西,迟早是会被人发现的。”
夏天笑了一下,她笑竟然有酒坑,第一次看到她笑。
“我说实话,我会偷手。”
“什么?”
我根本就不懂。
“这么说吧,我想偷谁的东西,没有会知道的,当然,我也不偷别人的东西,那是我的,我家的,我只是拿回来了。”
她说着,我想起来,两年前,在南站出现过一件事情,就是警察收到了一封信,说七天时间,会偷七件东西,他们抓不着。
果然是,那年南站的商场,连着七天,丢了七件东西,那是钻石,竟然没有找到是谁偷的,当时是一件挺轰动的事情。
我说这件事,她说,是他父亲做的,那七个钻石也是他们家的,被人偷走后,卖掉,在商场出售。
“你们完全可以报警。”
“那东西洗白了,没用的,只有这么办。”
这回我是知道了,小偷也有这么厉害的。
“这叫术业有专攻是吗?”
我问,夏天又笑了。
我告诉她,是一个算出来的,这个我不会说的,她没有再问。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她看了我半天。
“其实,我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从我丈夫死后我想信了,死的人七天回来,给搭了梯子,倒上酒,供品,地上撒了白灰,其实,这就是一个仪式摆了,我并没有当真,可是,第二天,白灰上有脚印,那白酒也只有半杯了,那脚印确实是我丈夫的脚印,那双鞋是我给他买的,新买的,是在国外买的,所以不可能有人做假的……”
她说得我毛骨悚然,这大半夜的。
她最后问我,怎么办?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夏天说,那就看看再说,不行就把这东西拿走吧。
那可是值五十多岁的羊脂玉,我可不敢乱来,我这一辈子恐怕也只能赚上一个五十万。
我摇头。
三点多,我说送夏天回家,这是礼貌,她说开车来的。
她上了车,开车走了,我就往北山自由坟场去了。
真的就找到了那棵松树,长得有点奇怪,像龙一样,还不是,反正看着别扭。
我有点冒冷汗,借着酒劲儿上来的。
突然野鸡一声叫,我吓得大叫一声。
“特么的吓死我了。”
我围着坟转了三圈,走到坟后,撒了一泡尿,紧张得半天才尿出来。
尿完,我提上裤子就跑,一杆子就跑下了山,尿都没尿利索,回家感觉裤裆湿乎乎的。
快中午了,我母亲叫我起来吃饭。
我吃饭,周小宜就来了。
她坐下跟着吃。
“今天陪我去买衣服呗?”
“不去,一天就是买买买的。”
周小宜瞪了我一眼,我妈也瞪了我一眼。
说实话,我父亲是团长转业回来的,当了二十五年兵,按道理上来讲,我家的条件应该是不错的,可是父亲正直,我真的就知道了,“人”字是怎么写的,军人的一“正直”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他在部队二十五年,回到地方,根本就不法融入到这个社会了,所以,我现在就开车,家里条件比普通的百姓也强不到什么地方去。
所以,我找个对像也不太容易,家里没有条件再买房子。
我母亲对周小宜好,说这姑娘直爽,她就没说,这姑娘有点二逼乎乎的。
那天,我和周小宜公园看猴子,我喜欢看猴子,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带着我来看猴子,那猴子还抢走了我的一顶帽子,现在那只猴子不在了,大概是死了,这里面应该是它的儿子,或者是孙子了。
周小宜二乎乎的,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辣椒,放到了面包里,给猴子吃了,猴子急了,拿东西扔了周小宜一脸。
真是没治,到什么地方,总是惹出来点祸。
去年划船,都能掉水里,走路能掉沟里,也没谁了。
但是,周小宜长得白,也长得好看,屁股是屁股的。
从公园出来,周小宜接了一个电话,半天才对我说。
“你妈说,晚上让我们回家吃饭。”
“你妈不是不同意吗?”
“今天有点特殊。”
我一听特殊就毛,周小宜她妈和她一样,二杆子货,出的事儿都让你意料不同,那周小宜的父亲什么事都不管,上班赚钱,把钱给她妈,然后就是喜欢喝酒。
上次我和周小宜在她家睡觉,让他妈给撞到了,他还说,接着,接着玩。
他拿走了我兜里的五百块钱去喝酒了,我愣是没敢坑声。
这次真不知道又要闹出来什么花样来。
我和周小宜回家,这回的酒菜是不一样的,用了心意,有两个菜还是大来饭店叫来的,那可是国家一级厨师的菜。
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
我六点上车,五点钟的时候,开饭了,来了一个人,长得膀大腰圆不的。
“张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宜的男朋友。”
男朋友?我靠,这不是意料之外,这是意料死亡。
我看着周小宜,周小宜也傻了,周小宜的父亲坐在哪儿,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那个男人伸出手来。
“你是小宜的哥吧?”
“噢,是哥,是哥,我上班去了。”
我转身就走了,周小宜追出来。
“我不知道……”
“回去吧。”
我特么的去车队,坐在办公室,调度看着我,上次我的那一嗓子,把他吓得尿裤子里了,这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他恨我。
“你再用那种眼神瞪着我,我今天晚上就让你受罪,你看到没有,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调度出去了。
六点整,我从车场开车出来。
1212号,2路公交车,大链车。
从12中学起点,往后戈去,然后南站,公园,北站,这是一个大环路,这是这个城市,唯一的一个大环线。
今天这事出的,我不怪周小宜,也不怪周小宜的母亲,她母亲没有毛病,谁让我穷了,还只是一个公交司机。
那个电话没有再来,这也许只是一个插曲,这件事实是和我没有关系,但是那床上的棺材板子,一直就是一个纠结的事情,扔了真出事,不扔让你想起来就不安。
车到新华大街,半夜12点,我下车买了一盒烟,上车就打不着火了,车上有七八个人,我鼓捣了半天,也没行。
“对不起,车坏了。”
乘客骂骂咧咧的下车了。
队长就呼叫我,问我怎么停在哪儿不动了?
“见鬼了,你来吧。”
队长说,他过不去,调度室没有人。
那个调度估计又让我吓尿了裤子了。
我没办法,只能是等,队长会安排人来的。
没有想到,队长是亲自来的,估计是叫人到调度室了。
他上车问我怎么了?
“车打不着火了。”
“这车没毛病呀,才两年的车,而且刚检修完。”
队长坐下打火,一下就着了,我靠他大爷的。
这就如同我六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一个叔叔家玩,那暖瓶自己就炸了,把我吓个半死,屋子里没有人,他们进来,父亲就骂我,要打我,叔叔说,没事,小孩子吗?没烫着就好。
我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父亲还给人家买一个新的送去了,我跟父亲说,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呀,本来就不是你,我当了二十五年的兵,我一直就明白了,但是你解释的清楚吗?这就是生活。”
这是父亲给我上的第一堂生活课,今天这事,我怎么解释?




空了再更新。
1
0

請選擇投幣數量

0

全部評論 3

10000
北方冰儿 平民
TA什么都没留下
0 粉絲
0 關注
1 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