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異世界式教育エージェント 10/22 21章第19話 天空的霸者及……


本帖最后由 mycopic 于 2019-10-22 21:50 编辑


ワールド・ティーチャー -異世界式教育エージェン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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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ネコ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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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
被稱為是世界最強菁英的男人,在退休後為了培育後進而成為一名教育者。
就在培育弟子,過了六十歲時,就因為接受了上層的陰謀而進行作戰中喪命了,但卻帶著記憶轉生到了異世界。
被異種族和魔法給嚇了一跳的同時,都還轉換的很快而轉變成自己的食糧了。
在學習了特殊的魔法,持續地進行嚴格的訓練之際雖然人來到了最強的等級,但卻決定要去當個在前世所一半就就結束了的教育者。
這是基於前世的記憶和經驗,與弟子們一起漫遊世界的教育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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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世界を知る一歩 知曉世界的一步


1.

我們從有翼人的村落出發已經過好幾天了。
從那之後我們就沒有前往以前路過的城市,而是就這麼以目的地桑德爾(サンドール)為目標。

出發後沒多久卡蓮就感到寂寞了,不過,她是個極度好奇的小孩子,經過二天就取回原有的活力而能展現出自然的笑容。
現在在教導她知曉在村落時不所會用到的知識,然後會去實踐它來滿足好奇心以這樣在過著新鮮的每一天。

那樣的卡蓮一早,會由和雷烏斯一起做劍的空揮為開始。
雖然起床氣依然很重,不過,稍微有所改善的卡蓮,會一邊忍耐睡意一邊拿著我借她的劍到雷烏斯的旁邊揮起劍來。

「只靠手臂去揮是不行的,要使用身體的全部去揮很重要。就像這樣……哈!」
「嘿!」
「然後灌注想用這一擊將對手給打到的氣勢進去。是嘿,不要是呀ー,發出像是要伸出去的聲音也是可以哦」
「喵ーっ!」

是聲音注入太多的氣勢的關係吧,讓人想起某個貓耳人妻所發出的聲音。
但是卡蓮空揮還很孱弱多少是有灌入力氣去揮了吧,不過,對有經驗的人來說看上去會像只是在玩。
卡蓮還太年幼也有關係,原本有翼人這種種族體重就很輕,不適合用劍之類的武器來戰鬥。
如果要變強的話比起空揮更該讓她做魔法的練習吧,但我認為阻止她去做不適合的事才比較不好。
凡事都要有經驗,進行空揮也能鍛鍊身體和精神,所以不能說絕對沒用處吧。
如果覺得不適合的話卡蓮也會理解的吧,話說回來如果她說想要繼續揮劍的話,在那一前在一起考慮就好。
隨著情況不同也會有缺點的,但是要盡可能避免去壓抑卡蓮的好奇心。現在就希望她任何事物都去挑戰來獲得各種各樣的經驗。

某種意義上像是鬧鐘一樣的聲音在四周響起,我們將早上的適度訓練完成後就去進行早餐的準備了。
然後在莉絲和菲亞來幫忙我做早餐的時候,卡蓮在稍微有段距離的河邊和艾米莉亞一起在洗衣服。

「那塊布更用力一點搓也沒關係哦。不只能用手,用布相互搓揉也是訣竅」
「嘿咻……這樣可以嗎?」
「袖子那邊還有污垢哦。不全部洗掉是不行的」
「這裡也是嗎? 艾米莉亞姊姊,好嚴厲」
「嚴厲這句是多的。如果把這邊都洗好的話會稍微幫妳準備一點蜂蜜,加油努力到最後吧」
「嗯!」

我們要洗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艾米莉亞在負責的,不過,卡蓮自己的份會盡量讓她自己來洗。
即使她是芙蘭妲託付給我們的重要的女兒,要是照顧過頭而變懶散也是很麻煩的,而且這也是旅行所必要的經驗。
洗衣服這件事說不定我沒資格去談論那件事,不過,我的衣服如果不交出去的話艾米莉亞是會生氣的。
艾米莉亞是侍者由她來做似乎也是合理的,不過,這件事還有其他更不同的理由。雖然某種程度是猜的到,因為是她本人的希望所以我也不便說什麼。
話說回來……。

「……真是美好的一幕啊」
「嗯,總覺得好像親子一樣令人欣慰呢」
「回想起母親教艾米莉亞洗衣服時。也是一邊嚴厲地在教導怎麼工作,一邊用對方喜歡的事物來引誘鼓起幹勁的事」
「只是那種方式我或許做不來。不要被看見,中途去幫忙就好」
「這樣啊。莉絲的情況好像很被縱容的樣子」
「我也這麼覺得。而且縱容過頭,孩子說不定才反而比較堅強呢」
「會不會說的有點太過份了?」

就在和菲亞一起安撫臉頰氣鼓鼓的莉絲時,卡蓮大聲地在喊叫著。
看樣子是搓過頭,把從家裡帶來當成睡衣的衣服給弄破了。

「嗚……明明很喜說的說」
「相當常穿的衣服,或許那是沒辦法的事。但是這樣子還可以修補,以後再教妳裁縫吧」
「嗯!」

移動中為了能弄乾衣服,把洗好的衣服晾在從馬車上伸出去的棒子上的作業都做完了。
之後大家就會把早餐吃完,不過,就在吃炒蔬菜時卡蓮露出苦澀的表情了。

「這種蔬菜,好苦」
「但是並不是吃不下去吧? 因為那是對身體很好的蔬菜所以請乖乖吃下去」
「嗯……嗚……」
「那種樣子。還能稍微再努力一下呢」
「…………」
「嗯?」
「咦?」

盯著剩菜看的卡蓮,途中就悄悄地把蔬菜夾到莉絲和雷烏斯的盤子裡面了。
確實那二個人很喜歡吃,想法不錯。似乎已經將我們的性格掌握到一定程度了。
就如那個想法那樣,貪吃鬼姊弟無奈地將手伸向蔬菜……那樣子可不行哦。

「っ!?不、不行哦卡蓮。要好好把自己的份吃完喔!」
「對、對呀! 即使很苦如果不吃的話是不行的吧,嗯!」

是因我所放出的無言壓力蔬菜才回到卡蓮的盤子哩,這下她又得再次面對蔬菜了。
這也是有必要的事心一橫的同時一邊守望著,然後卡蓮就從懷裡取出一瓶看慣的容器。

「等一下,到底我認為那個味道不搭」
「卡蓮的蜂蜜!」

要在炒蔬菜裡加蜂蜜,是什麼時候塞進懷裡而且要吐槽的地方就是那瓶還是裝滿的。
馬上就將蜂蜜回収過來,面對第三次盯著蔬菜看的卡蓮我給予建議了。

「我知道蔬菜很苦,但是,忍耐一下一直咬。那麼就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哦?」
「真的? 嗚……嗯……咦? 變甜了?」

這種蔬菜含有苦味的成分較多,不過,持續咀嚼一段時間就能將蘊藏在深處的甜味釋放出來而變甜。
但是必須在變甜之前不斷地咀嚼,正常情況會在那之前就吞下去了。
是那種不可思議的蔬菜給刺激到好奇心了吧,直到剛才那不甘願的意識淡薄掉的卡蓮漸漸地放進嘴裡開始享受起味道的變化了。
這下已經沒問題了吧因而靜靜地在點頭時,在我旁邊的姊弟倆悄悄地在私語了。

「吶,大哥。明明那種蔬菜燙過後就不會苦,為什麼這次要用炒的?」
「我的意見也是一樣。總覺得希利烏斯大人沒有心思在做菜」
「這種蔬菜也有能教導的事,不過,我是在調查飲食取向」

引發排斥反應的話就另當別論了,用不喜歡來當理由而攝取不到營養才比較糟糕吧。
因為是順便在調查卡蓮的喜好如果能找到她討厭吃的食物,我想就可以慢慢去矯正了。

「說起來,在還沒有被希利烏斯大人撿到前,有喝過好幾次用藥草榨成的苦汁呢」
「大哥做的飯菜都很好吃,不過,只有那個不好吃啊……」
「有那麼不好吃嗎? 各種各樣的的味道混在一起,我都不會討厭的哦」
「莉絲姊是妳特殊過頭了吧」

關於吃,完全不挑食的莉絲是最理想的。當然要除開很會吃這點。

「不管怎麼說,中就會習慣的。心無旁鶩起來的話即便不喜歡吃的東西也會泰然地吃下去的」

前世也有連續吃無比難吃的攜帶食品的經驗,因此就算再難吃只要沒有毒都變得能吃得下去。
紛爭地帶的那時候在真的很殘酷的狀況下,想起甚至有把煮沸消毒過的皮鞋吃下去都不會有所抵抗反而還覺得很好吃。

「總之為了要讓大家不會被不喜歡吃的東西所苦能享受吃飯的樂趣。肚子能飽飽的,大部分的事情就都能夠解決」
「嗯,肚子空空的就會想起討厭的事情呢」

會吃飯就是為了能生存下來,而且從成長方面來看這是必要的所以馬虎不得。
這點作為我的教育方針是必定要貫徹的事。
多虧這樣一邊眺望著出色地成長起來的姊弟倆和莉絲一邊很滿意地在點頭時,新弟子的卡蓮把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給秀起來了。

「多謝招待!」
「呵呵,有好好地全都吃完呢。真了不起」
「嘿嘿ー」

在我們秘密地在交談時把東西都吃光的卡蓮,好像很享受菲亞的摸頭。



2.

以跑步來鍛鍊身體,學習去做各種各樣的事實際去感受書本所無法得到的體驗,斥責偶爾會偷吃蜂蜜的卡蓮。
持續著在這種既喧鬧又充實的旅行過了好幾天後的某日,我們來到某個村子。
沒有引人注目的特產,更還是看不出有何特徵的小村子,不過,街道附近卻有很多冒險者和商人中途在此落腳,而且有著旅館經營的一棟巨大建築物。
在那間旅館內訂好房間時已是傍晚了,於是我們就在旅館內的食堂吃晚飯了。

「唔……這塊肉,有點硬呢」
「會嗎? 我覺得這種嚼勁很好吃」
「不可以輸給肉哦,卡蓮。想鍛鍊牙齒就要好好加油」 (注:生活小常識,千萬別太常吃嚼勁太好的食物,因為帶動咀嚼的靠軟骨組織這個是會磨損的,道理就像老人家的膝關節退化症一樣)
「不是用牙齒而是用下顎」
「總之不必像那二個人用同樣的吃法,卡蓮就以自己的步調去吃吧」

卡蓮在跟稍微有點嚼勁的肉苦戰中,而貪吃鬼姊弟檔則是以唯心論在回答。 (注:精神論,1.否定物質的存在 2.神明、理念和精神等起決定作用 3.心靈是思想觀念的根本原因 )
或許對小孩子來說會稍微硬一點,不過,味道不錯,在不勉強的情況下慢慢咬吃下去就行了。至少能使下顎受到鍛鍊吧。
也許這不是廚師本身的問題,而是這種肉就是如此。因為湧起興趣了,之後再向旅館的人問問好了。
但是……我知道銀狼族的雷烏斯有著一口堅固的牙齒,但應該是人族的莉絲也能咬得很輕鬆是怎麼一回事? 莉絲在這方面仍舊有許多謎團。
一邊望著拼命在咬著肉的卡蓮一邊吃飯的時候,在一旁邊喝酒的菲亞環伺四周的同時在嘀咕了。

「以為這裡是個寧靜的村子,但人卻相當多呢」
「好像是這樣。因為要休息這裡算是稍微好一點的地方,多虧冒險者的福能稍微賺到錢」

不只住宿就連物資的補充都能賺到錢,所以很歡迎冒險者和商人的樣子。
試著將視線食堂内往其他的桌子看過去,有好幾組隊伍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喝酒,但……。

「很明顯是在看我們這邊。不過,沒有來找砸就好」
「話說回來希利烏斯要不要也來喝點酒? 這味道不錯哦」
「那麼,我就來一點吧」
「卡蓮也想喝!」
「等妳再稍微長大點吧」

從四周所感受到頻繁視線,對象無疑都是我們家的女性們吧。
順便一提,不只森精靈就連有翼人都很容易被歹徒盯上,所以在有人的地方會把卡蓮的翅膀隱藏在長袍底下,不調查就不會知道是有翼人。直到需要作出正當防衛為止我都打算隱瞞。

之後就在吃完飯,享受著飯後的紅茶和葡萄酒時,三名男女向我們接近過去了。

「噢噢……沒想到居然能預見森精靈。就如傳聞所說的那樣是美人啊!」
「等等! 這麼突然太沒禮貌了吧。抱歉,我們這邊對漂亮的女性比較沒有抵抗力」
「對不起打擾了。各位都是冒險者對吧? 其實我們也是冒險者……」

這支隊伍是由看見菲亞人中就變長身材高大的男人,以及以肘擊在告誡他的短髮的女性,加上露出溫和笑容的青年所組成的。
三人和我們的年齡相差不大,好像是因此覺得比較容易交談才過來的。
姑且一邊警戒著一邊相互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判斷這三人純粹是因為興趣才接近過來的。
我覺得和他們交談對卡蓮來說也能成為一次不錯的經驗,但她本人卻是躲到菲亞的背後了。是被當成奴隸有過悲慘遭遇的關係吧,還是會對陌生人感到害怕。

「對、對不起。讓你感到害怕了吧?」
「她是很怕生的孩子請別在意。妳看,要是不害怕的話就出來吧」
「嗯……」
「卡蓮。妳知道旅行時相遇是會伴隨而來的對吧? 所以,打招呼是很重要的」

獨自一人還說得過去,因為有我們在還希望她能鼓起勇氣。
既然都展開旅行了,會與人產生關聯是無法避免的,現在就要一點一點累積經驗的話我想就能克服。
是對我話中的意思而想起父親所留下來的書裡所寫的內容了吧,卡蓮來到女性冒險者的面前慢慢地低下頭了。

「……我叫卡蓮」
「哎呀,請多多指教哦卡蓮醬」

短髮的女性很喜歡小孩子吧。露出滿面笑容的同時還和卡蓮握手,其他二人也同樣和善地和卡蓮接觸了。
最初能碰上有人品的隊伍真是太好了。我想這樣也能稍微讓感到棘手的意識變得比較淡薄。

在這樣的氣氛下相互之間談論起近況時,話題來到與我們有關的事情上了。

「啥?」
「她們三個人都是……」
「他的妻子嗎?」
「嗯,對呀」
「耶嘿嘿,成為妻子是最近的事哦」
「而且我不但是希利烏斯大人的妻子,還是一名侍者」

他們三人對我不是貴族而娶了三名妻子的事情感到很驚訝。
當我在喝著艾米莉亞所沖泡的紅茶並領受來自三人刺人的視線中,只有身材高大的男性的視線帶有羨慕和嫉妒。這……要是能流出血淚的話有可能會滂沱而出吧。

「可惡啊,有這種美人當老婆真是太羨慕人了。話說回來,這方面也有在鍛鍊著的我為何都沒有人被著迷上啊!」
「都跟你說好幾次,不要用那種說法了吧」
「對啊。適可而止,請你改掉力量比較帥的想法」
「噢,力量我也是自信的哦。要不要稍微來比試一下呢?」
「嘿,看到我的肌肉還敢來挑戰真是有膽量啊! 有趣!」

身材高大的男人也算是個得意忘形的人吧,順著雷烏斯的話而開始比腕力了。
桌子上除了某樣東西外,二人就相互在比拚力氣……。

「嗚……噢噢! 很、很有一套不是嗎! 喂,你既然有那種力氣,沒有把到那麼漂亮的女性就不感到懊悔嗎?」
「因為他們是我的大哥和姊姊們。而且我,將來還有必要去迎接的女性ー……」
「啊靠ーっ! 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啊啊ーっ!」
「好耶! 差不多該認真來了!」
「不、不要啊! 如果輸給這傢伙的話我就……我就……啊啊啊ーっ!?」

到底雷烏斯的力氣還是比較大,伴隨激烈的碰撞聲身材高大的男人則是敗北倒在地板上了。
好像沒有受傷但心靈卻是受到了傷害,這時候應該要說句道歉的話吧。

「抱歉,並沒有打算這樣」
「不用在意沒關係。那傢伙什麼都不考慮就接受比賽才是原因,常有的事」

身材高大的男人的暴走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青年只是感到驚訝在眺望著而已。
然後身材高大的男人就隨著雷烏斯伸出去的手起身了,二人就這麼像是在稱讚對方的勇猛一樣握起手ー……。

「嘿嘿……中計了吧!」
「噢,這次是比賽握力啊。我不會輸的哦!」
「我每天都有在揮很沉重的劍,在握力上ー……痛痛痛痛痛!?」

對面那邊好像玩得很開心,放著不管也不會有事的樣子。
另一方面,卡蓮則是稍微對女冒險者打開心房了吧。坐在菲亞的身旁在交談。

「這樣啊,那種年紀就離開母親真是厲害耶」
「會嗎?」
「因為卡蓮醬的年紀,我覺得一般都不會離開母親的」
「但是卡蓮有爸爸和姐姊們,而且還有雷烏斯哥哥和霍庫特所以不要緊哦」
「真是個好孩子呢。我也想要有一個這樣的孩子」

會害怕我們之外的人,無法和他人好好地說話……雖然會擔心這樣的事情,不過,這樣看來好像沒問題了。
以那樣的步調來認識世界,增廣見聞吧。

我們就一直聊天聊到在卡蓮想睡之前了。




附錄 其1 

卡蓮的日記


今天,被爸爸教了魔法。
雖然卡蓮已經能使用魔法,但是稍微有點困難失敗了好多次。
但是,這樣就能看懂書了所以我會加油的。
之後就被艾米莉亞姊姊教怎麼洗衣服,和縫衣服的方法。
她好嚴格,雖然有時候會拿著爸爸的衣服去貼鼻子,但是姊姊有交給卡蓮很多很多卡蓮不知道的事。
途中被針刺到雖然很痛,但因為馬上就被莉絲姊姊治好了所以不要緊。
早餐所端出來的蔬菜很苦,不過,全部吃完以後被菲亞姊姊誇獎了。
又苦又甜,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蔬菜。
雷烏斯哥哥,被霍庫特胖揍了。

而且隔天早上也是一樣,雷烏斯哥哥被爸爸揍扁了。

「……吶,卡蓮。只有我被痛揍了而已嗎?」
「有寫錯嗎?」
「雖然是沒有……妳看,我不是有教妳揮劍的方法嗎」
「啊,對了。那ー個……雷烏斯哥哥教我揮劍的方法,之後就被霍庫特胖揍ー……」
「胖揍就別寫了啦!」




附錄 其2

卡蓮的料理教室


「今天從爸爸那邊學到了,製作炒蔬菜了耶」
「那要好好用貓手來切菜哦」
「交給我! 那ー個,首先把蔬菜切成小段,拌炒的過程中加入蜂蜜ー……」
「不對,我認為炒蔬菜不能放蜂蜜吧? 這種時候要放胡椒鹽調味……」
「那樣也很好吃。但是卡蓮要蜂蜜」
「為什麼! 而且為什麼要從那麼高的位置加進去啊!」

卡蓮的料理教室……改過,什麼東西都要放入蜂蜜的料理教室……完




附錄 其3

霍庫特和繪畫


所謂出門旅行就是在挑戰新事物,那一天,卡蓮拿著紙和書寫工具來到霍庫特的面前。

「今天要畫畫,所以就來畫霍庫特吧。所以不可以亂動哦」
「汪!」
「……嗯ー,好像哪邊不對」
「畫畫必須要有躍動感,畫動態的模樣也不錯喔」
「真的嗎,那,霍庫特跑起來」
「汪!」
「……啊,在那邊停! 飛在空中最帥了」
「庫嗚……」
「不,停在空中到底是不可能的吧」
更新……是二星期後。




二十章 経験 20-2予想外の資質


早晨……順道在旅行的道路上村內的一家旅館醒來的我,看著窗外的景色同時挺起身子了。
身旁是露出安詳地表情在睡覺的菲亞,不過,注意到我醒來時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早安。離吃早餐的時間還很早,要不要再稍微睡一下?」
「……不了,我也醒了。早安,希利烏斯」

早晨的訓練相當吵,所以才會決定要在村子裡休息,只不過,我們好像還是自然地醒過來了。
一邊打哈欠一邊爬起來的菲亞做了一個伸懶腰後,就往我的臉頰上一親露出了微笑。
那迷人的笑容使得男性的本能被刺激了起來,只是一邊壓抑的同時將衣服給換好的我,就在呆呆地在眺望著用愛用的梳子在梳理的菲亞了。

「還要再花一點時間,先去梳洗一下如何?」
「就讓我這麼做吧」

雖然就這樣享受著平靜的時光也可以,不過,既然都早起了就和霍庫特悠閒地去散個步吧。
然後就在我離開房間來到旅館外的水井時,卻發現那邊已經有人在了。

「早啊,大哥!」
「爸爸,早安」
「早安……」

感覺也許是和我一樣出來洗個臉的雷烏斯和卡蓮就站在水井旁,不過,二人的身旁還多一位和卡蓮年紀相仿的女孩子。

「嗯,早安。話說這孩子是?」
「她是伊露亞醬哦。剛才有告訴我名字喏」(注:の/喏,是卡蓮的語尾詞一般都是用在小孩子上)
「是經營這家旅館的人的女兒」

詳細聽過時,被稱為是伊露亞的少女是旅館的助手,過程到剛才見面彼此作自我介紹後就結束了。
少女的腳下放著一桶裝滿水的木製水桶,好像是以此來補充旅館內水瓶的水的工作中,才會使現在的伊露亞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

「那個……我不要緊的」
「但是,好像很辛苦吧?」
「對啊。這種時候大家一起做會比較輕鬆,對我來說就像是在作晨間運動一樣不用介意」

看來二人好像是要幫伊露亞打水的樣子。
確實對年幼的孩子會很辛苦吧,不過,對伊露亞來說讓客人幫忙觀感很不好而感到為難的吧。
年紀幾乎和卡蓮差不多,不過,似乎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伊露亞。打水的情況ー……怎麼了?」
「啊,爸爸。那個呢……」

他是來看女兒的情況的吧,旅館經營者伊露亞的父親在聽女兒談起事情的經過。
透過那些對話,得知是伊露亞自主性地在幫忙做起旅館的工作。

「不好意思。很感謝各位的那份心意,不過,那是平時就有在做的工作沒問題的」
「雷烏斯哥哥是大力士很快就能做完了哦?」
「交給我吧。我去把水瓶拿來!」
「但是勞煩客人來幫忙……」

是旅行在外第一次遇見小孩子吧,卡蓮對伊露亞很感興趣。
不僅從我們這裡學到,還覺得要和同年紀的孩子接觸也是很重要,才會稍微去幫忙一下的吧。

「那麼,那孩子的工作就由我們來代替,就陪陪我們家的卡蓮玩好嗎?」

卡蓮的故鄉很少有小孩子,她也對翅膀有著卑劣感吧,才幾乎看不到她在和同年紀的孩子玩耍的模樣。
因此就在悄悄地告訴她要藏好有翼人的特徵時,旅館的主人大概是因為都是有小孩的家長而產生的共鳴吧很快地就答應了。

「太好了。雖然很高興女兒來幫忙,不過這個村子裡的小孩本來就很少,而能一起玩的玩伴根本就沒有……」
「怎麼了嗎,爸爸?」
「伊露亞。今天就不用去招呼客人了好嗎?」
「但是打水……」
「陪客人也是工作的一環哦。因為這件事只有妳做得到所以才要拜託妳」

只有自己才做得到,又被父親拜託的伊露亞高興地點了點頭了。
面對突然的轉變使得卡蓮感到很困惑,不過,我單腳跪下來讓視線與卡蓮重合後就摸了摸她的頭了。

「這也是旅行的邂逅。不用在意我們一起去玩吧」
「……嗯!」
「吶吶! 聽爸爸說卡蓮醬妳有一隻很厲害的狼,是真的嗎?」
「霍庫特嗎? 牠的話就在那間小屋裡面睡覺哦」
「我也想去看一下啊」

幸好伊露亞是一個性格很積極的人,好像善於帶領有些膽小的卡蓮。
看見那樣的二名少女來到附近的小屋時,雷烏斯也一邊拿起水桶一邊開始在水井旁打水了。

「打水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大哥就去陪卡蓮吧」
「不用,剛才雖然有說過,但還是不能讓客人來幫忙。打水之後就由我ー……」
「沒關係別介意。我想反正馬上就能做完了,大哥也不用在意就過去吧」

在意卡蓮也是事實,所以這裡就順雷烏斯的意思吧。
和旅館的主人一起替離開的雷烏斯送行後,就快速地把臉洗好去追在卡蓮的後面時,二人正好是在小屋的前方要把門閂拿下來的時候。
順便說一下,如果是平時的霍庫特是會自己從小屋出來的,但因為是在獸人較少的村子隨意走動會引起大騷動,所以除非常時期以外有拜託牠別出來。

「吶,卡蓮醬。有聽見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這會是霍庫特嗎?」
「到底是什麼?聲音是哪邊傳來的……」

二人都聽見不可思議的聲音,不過,恐怕是注意到我靠近過來的霍庫特在小屋裡面搖尾巴的聲音沒錯。体が大きい上に力が強いから尻尾の音も並ではないのだ。
然後就帶的困惑而取下門閂打開門時……。

「汪!」
「「哇啊!?」」

在門前等待的霍庫特就在打開來時整張臉靠了過來,使得二人發出了悲鳴還跳了起來,接著就躲到我的身後了。
哎呀,突然有張狼臉出現在面前是不可能不被嚇到的。身為同伴的卡蓮也會嚇到,感覺恐怕是伊露亞的悲鳴所帶來的連鎖反應。
為了不刺激到少女們,霍庫特當場一動也不動,然而在牠那寂寞的鳴叫聲中我把放在二人的頭上讓她們冷靜下來了。

「庫嗚……」
「妳看。霍庫特很乖沒事的哦。靠近點摸看看」
「不、不會咬人吧?」
「放心! 妳看,伊露亞醬快點!」

多虧提早恢復過來的卡蓮毫無顧慮去觸摸的福,伊露亞也戰戰兢兢地去觸摸霍庫特了。
一直摸下去馬上就會適應了吧。就在這麼覺得的同時我去撫摸霍庫特的頭時,直到剛才都還在觸碰脖子四周的卡蓮跑到霍庫特垂下來的尾巴那邊了。

「妳看妳看! 如果是霍庫特這麼做也沒關係的哦!」
「啊,我也要摸!」
「庫嗚……」
「加油,霍庫特」

尾巴被當成玩具,使我安慰起感到很困擾似的在鳴叫的霍庫特。


從那之後就和霍庫特相互觸摸了一陣子,來到吃早餐的時間才和伊露亞分別開來的我們,一邊在旅館的食堂裡吃早餐一邊商量今天的預定行程。
雖然距離在桑德爾舉行大陸間會議的日子還有時間,不過,卻出現不夠時間去繞路的情況了。
所以能在今天出發是最好,但到達這座村子的時間晚了,還沒有完成物資的補給。

「就決定明天出發,今天就一邊在這座村子裡休息一邊收集必要的物資吧」
「我明白了。留在馬車上的物資確實……」
「對呀。保存食品雖然還足夠,但是多買幾樣新東西會比較好呢」
「也想要新鮮的食材。還有什麼其他不足的東西嗎?」
「我想要新的毛巾和便於活動的衣服。因為都破得差不多了」
「蜂蜜還剩十瓶吧?」
「「「「「很多了」」」」」
「哎ー!?」

雖然出現了一部分的不滿但商量一結束,在決定好分配的任務後大家就解散了。
我負責的是和艾米莉亞去採買,但那件事很快就能辦好,實質上今天一整天都會是自由活動時間。
所以有在考慮是否要在採買結束後就去訓練卡蓮,不過,一想到今天早上的狀況……。

「卡蓮。好不容易才有朋友,要不要再一起去玩呢?」
「是在指伊露亞嗎? 朋友……是嗎?」
「因為妳們都互相知道名字了,還一起玩過。如果不是的話,從現在開始跟她說我們來當朋友吧就行了。前提是卡蓮要不討厭才行」
「不……我想要她當我的朋友! 但是今天的訓練呢?」
「那個也不是今天就能馬上做到的事情吧? 訓練之後再好好地考慮,不用在意去就對了」

因為小孩子不論做甚麼都能一邊吸收一邊成長,和差不大同年紀的孩子一起玩耍的經驗也很重要吧。
那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做不到的事,所以想趁著有限的機會要讓她多點經驗。
雖然感情變得更好離別時會很寂寞,不過,那也應該會讓卡蓮的精神得到成長的。
因此去向旅館老闆詢問這件事時,提到伊露亞還只是個孩子只會交給她不是很重要的事,經過和剛才相同的說明後得到諒解了。

從那之後早餐吃完就先解散,和艾米莉亞一起到村子裡的雜貨店時我注意到了。

「嗯……還有點擔心現有的存量啊。去之前稍微去馬車那邊拿一點吧」
「因為還有我的份,不需要回馬車一趟」
「不會花太多工夫,我想順便去看一下卡蓮和霍庫特的情況啊」
「是這件事啊。能開心地玩耍就好了」

稍微有點擔心就和艾米莉亞一起來到停放馬車的小屋時,發現卡蓮和伊露亞的身影了。
有照傳達的那樣請她們盡可能在霍庫特的附近玩耍,二人一邊在霍庫特的守望下就在小屋前的寬廣原野上坐了下來,把野草擺放在放置於眼前的小木板上。

「果然沒有肉真很失望呢」
「嗯,我們努力地來狩獵吧」
「……汪!」

看來好像是在玩家家酒的樣子,卡蓮和伊露亞是扮演太太的角色,而霍庫特似乎是演丈夫。
霍庫特應該是寵物的角色吧……話說,為什麼二個人都是演妻子呢……,雖然滿是疑問,不過,因為霍庫特要出門狩獵所以離開二人了,之後再來到在小屋的向陰處偷看著的我們這邊了。

「辛苦了。只能交給你了」
「汪!」
「不討厭小孩子,這也是預先練習ー……哎!? 不過……到時候在想就好了」

聽見霍庫特的回答,使得艾米莉亞用手摀著臉開始在苦悶著,即使話說的不清不楚還是能想像得出來。
總之就是我和妻子們之間會生孩子,而將孩子們拿來作練習的對象……嗯,應該是說這件事沒錯。

「如果和希利烏斯大人生了很多孩子的話,霍庫特先生也會很辛苦的吧。不,當然我會生下希利烏斯大人的孩子,還會培養地很出色給您看ー……」
「先把那件事放一旁,霍庫特不討厭就行了。到時候就拜託囉」
「汪!」

雖然聽到前世所養的狗要來照顧小孩,不過,霍庫特似乎也很適合做這件事。
把幹勁十足地在鋪陳將來夢想的艾米莉亞晾在一旁,而叼起適當大小的木頭當成獵物的霍庫特回到二人所在之處時發生那件事了。

「請、請住手,客人!」
「喂,不是那邊那個小鬼而是金髮的那個吧?」
「是嗎? 但是如果被搗亂的話就麻煩了,就給我稍微安靜吧」
「姆唔!」

趁著稍微不注意之際不是善類的三名冒險者出現,把伊露亞抓起來並且把她的嘴巴給塞起來了。就這麼把粉狀的東西讓伊露亞聞過之後她整個人就不動了,好像是使用了某種藥物的樣子。
面對非常事態艾米莉亞和霍庫特正打算立刻要衝出去,但我卻出手把二人給攔下來了。

「伊露亞醬!」
「嘿耶,不逃走啊。還真是溫樓的小姑娘啊」
「想要我放開她嗎? 那麼,如果妳願意跟我們跟我們一起來的話,要我放了這傢伙也是可以的喔?」
「……為什麼?」
「哎呀,小姑娘是那名森精靈的同伴吧? 我們有事要找那位森精靈哦」

那些傢伙的目標是菲亞,所以才打算捉卡蓮來當人質吧。眼下雖然不會暴露卡蓮是有翼人,不過,被抓住說不定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而且面對命令她們先待命的我,艾米莉亞露出嚴肅的表情對著我看了。

「是……想到什麼了嗎?」
「啊啊,稍微先觀察一下情況。在這種況況下我想知道卡蓮會怎麼處理」

昨晚雖然遇到人很好的冒險者,不過,世界上就是會有很多沾染慾望的冒險者。
而且和與我們最初相遇時不同,現在的卡蓮知道保護自己的方法。
如果能冷靜下來想起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要擊退一定程度的三名大人並不難。
對還很年幼的卡蓮雖然是很殘忍的事情,不過,有沒有陷入困境的經驗可是會有大大不同的。

「沒問題吧?」
「確實是處在危險的狀態下,不過,如果使用教過她的『衝擊』應該能從這種狀下擺脫困境了」

到目前為止雖然看到過好幾次使用魔法的身影了,不過,卡蓮用魔法去瞄準的位置……因為『衝擊』命中的技術非常出色,要避開伊露亞使魔法命中應該不難才對。
但是,在現在的狀況下不認為她有辦法做出平時的行動,所以有預先做好準備能在失敗時立刻就衝過去。
配合我的信號的同時,霍庫特繞道冒險者們的背面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趁此同時我和艾米莉亞會順勢衝過去一口氣壓制他們。
那麼,善後的準備都做好了。
知道重要的人被當成目標時妳會怎麼做呢?

「你們要對菲亞姊姊做什麼?」
「沒什麼多重要的事。只是希望她稍微陪我們去玩玩」
「要不然妳要一起跟著來也可以喔?」
「……像叔叔這種人,卡蓮是知道的! 你們是會去做殘忍事情的人吧!」
「呿,麻煩啊」
「好了快給我過來! 這傢伙會怎樣妳是知道的吧?」
「……不會讓你得逞的」

既使被冒險者恐嚇而感到很害怕,但因為菲亞和伊露亞的事情而更以生氣為重吧。從提高魔力的情況來看卡蓮選擇要戰鬥了。
但是,穩當的做法應該是要把霍庫特呼喚過來才對。
年幼的卡蓮去拜託人並不會丟臉,以伊露亞的安全作為考量的話那會是最好的。
所以雖然有考慮到能呼叫幫手讓霍克特力克過來,不過……妳卻決定要這麼做啊。
說不定是氣到看不到周遭的事物了,不過,比起害怕到什麼都做不了還要更好一點了吧。
之後有必要要好好告誡她一番,不過,看見卡蓮確實成長了而稍微將嘴角鬆開來的當下……我感受到一股違和感了。

「……什麼?」

順著感覺而就這麼使用『搜索』來調查卡蓮的魔力流動時,魔力的收束和『衝擊』好像略有不同的樣子。
那是小小的,宛如就像是一發子彈一樣……。

「難道!?」
「希利烏斯大人!?」

「放開……伊露亞醬!」

立刻從小屋的背陰處衝出來的我阻擋在冒現者們的面前同時,用左手握住抵擋下卡蓮所施放出來的魔法了。

「……爸……爸?」
「什、什麼!?」
「這傢伙,是從哪邊!?」
「被看到的話ー……嘎噗!?」」

面對我突然就出現在冒險者們的面前而使他們露出空隙的關係,我往抓住伊露亞的男人逼近過去,一邊保護少女一邊把對方扔摔在地面上。
接著雖然打算要去揍剩下的二人,於是就以掃堂腿讓對方摔倒後,就用要剩下那名男人的喉嚨掐碎的氣勢把人給抓住了。

「給我滾」
「唔!? 你、你這傢伙……說什麼ー……」
「再說一次。現在就馬上從我們的面前消失」
「嘎魯魯魯!」

就在冒險者們被我的殺氣吞沒之時,霍庫特發出低吟聲從背後接近了。
被那樣的我和霍庫特一瞪,我便向完全膽怯下來的冒險者們告知了。

「而且我們的……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妻子和女兒的面前。否則,我就會和把你們的味道都記起來的這匹狼天涯海角地追逐下去……」

把抓住的男人扔出去,然後就對著就這麼倒下來在仰望的冒險者們亮出我的二把劍。
那是從冒險者的腰上所借過來鐵劍,不過,一把是由我空手折彎,另一把則由霍庫特用牙齒輕鬆地就咬碎了。

「窩、我的劍!?」
「咿!?」
「你們的頭會變成這樣。理解的話,快點給我離開這個村子」
「「「素、是!」」」

然後就在目送走往村子外逃離的冒險者後,就轉身面向在照顧伊露亞的艾米莉亞和卡蓮了。

「伊露亞沒事吧?」
「被使用的是睡眠蠅的粉末所以只是睡著而已。等一下就會醒過來了」
「……太好了」
「啊啊,大家都沒事太好了」

嘆出一口感到放心的氣同時,視線往抵擋下魔法的左手一看,發現手掌上的肉凹陷染滿鮮血了。雖然有點痛,不過,並沒有很深止完血就沒事了。
稍晚一步才注意到傷口的艾米莉亞拿出了止血用的布時,只有卡蓮感到不敢置信而睜大眼睛了。

「是剛才的劍……砍傷的嗎?」
「不是。卡蓮應該是知道的吧?」
「但是,如果是爸爸的話……」
「卡蓮。我不是在生氣。老實說是對妳的成長在感到高興,不過,有件事要先問妳」

如果小顆岩石的話『衝擊』是可以輕易地就粉碎掉了,不過,現在的卡蓮威力還不至於會讓肉裂開來。
再者我有用魔力強化了肉體,正常來說應該只會紅腫,但就跟看到的那樣手掌上的肉輕易地就被挖開了。
但是,會這樣說不定也是理所當然的。
為了救伊露亞而使卡蓮施放出來的魔法是……。

「我不記得有教過妳,妳是何時會使用剛才的魔法的呢?」

威力也好速度也好雖然都還差很遠,不過,它無疑就是『左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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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 家家酒的真相


被希利烏斯告知,卡蓮在霍庫特的附近和伊露亞一起在玩耍。
但是,困擾的事情是卡蓮不習慣害同年紀的孩子玩耍,會不曉得該玩什麼才好。

「那,就玩扮家家酒吧!」
「扮家家酒?」

雖然卡蓮不懂那是什麼而在納悶著,不過,經過伊露亞的說明就實際試著去玩了。

「卡蓮醬爸爸和媽媽,要演那個?」
「那就……媽媽」
「嗯ー,那我就爸爸吧。但是……也想要演媽媽」
「伊露亞醬也來演吧?」
「但是,媽媽只有一個喔?」
「但是我的爸爸有三個耶?」
「真的嗎!?」

透過微妙的說服力二人要扮演媽媽是沒關係,但沒有爸爸扮家家酒就沒辦法玩了。
煩惱著的二人在環視四周後,就注意到在附近守望少女的霍庫特了。

「那,就由霍庫特來演爸爸吧」
「汪!?」
「哎ー? 霍庫特不是寵物嗎?」
「因為霍庫特非常強,還很大」
「這樣啊……那霍庫特就來演爸爸吧。歡迎回來,爸爸」
「歡迎回來」
「…………汪」

就這樣,在沒有答應又很唐突地開始之下霍庫特就被捲入了。


※ 該讓異世界的小朋友玩什麼才好呢……這時,就思考時就浮現出這個小故事了。



 附錄其二(其實是想不到題材,但還是試著把想到的給寫出來了)

 霍庫特的観察日記


今天從爸爸那邊得到一本完全空白的書。
被告訴,如果將來想寫書的話可以去寫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就來寫霍庫特的事情了。


第一天……霍庫特吠了一聲『汪』了。

第二天……霍庫特今天也一樣在吠『汪』的同時,還和爸爸一起在玩飛盤。

第三天……霍庫特今天是一邊『庫嗚』地在低吟著,一邊被爸爸刷毛而感到心情很好的樣子。

第四天……。


「喂,卡蓮。第四天之後怎麼都是空白?」
「因為霍庫特都是『汪』地在叫,或是和爸爸在玩飛盤,還有被爸爸刷毛在感到高興都是這些事情啊」
「庫嗚……」
「你看! 今天的心情也很好!」
「…………」

這使得希利烏斯沒辦法回答半句話了。




20-3 育てる大変さと楽しさ 育兒的辛苦與快樂


1.

卡蓮所放出來的魔法確實是『左輪』沒錯,不過,從無法貫穿我的手掌來看威力大致上算是比較弱的。
舉例來說,我的就如現代遠距離用的來福槍,卡蓮的則是比較像是在槍管內填入火藥和圓形子彈的火繩槍這樣吧?
因此射程距離很短,不過,近距離還是具有能將有使用魔法來強化過的肉體給挖出一塊肉來的威力,如果瞄準要害的話要殺人是很容易的吧。
對手是魔物還無所謂,對人我想就盡量不要讓她去使用,我彎下膝蓋讓視線與卡連同高之後就詢問起來了。

「卡蓮。妳什麼時候學會這種魔法的?」
「那個……嗚……」

是因為自己的魔法而讓我受傷而驚嚇到了吧,卡蓮淚眼婆娑又感到害怕而沒有回答。
首先應該要對那股罪惡感想點辦法才是。

「這是我自己闖進來才受的傷。不是卡蓮的錯所以就別在意了」
「但是,卡蓮的魔法……」
「不用擔心。這樣子就能止血,之後會請莉絲治療的」

仰賴再活性化成功止血了,但疼痛是不會消失的。
即使如此為了讓她安心下來而露出笑容來,就連艾米莉亞也配合我展露出笑容的同時用布在替我包紮。

「而且卡蓮是為了保護朋友才拼命地對吧?」
「因為,伊露亞醬是我的朋友……所以」
「對。明明那時候也可以逃走的,而妳卻為了朋友而留下來戰鬥。我認為那是應該值得去誇獎的行為哦」

一邊誇獎一邊溫柔地撫摸著卡蓮的頭後她的表情就變得稍微柔和下來,因此就再次詢問看看好了。
雖說不完全,但如果判明初卡蓮使用的是『左輪』的話就有必要讓她聽聽更多的事情了。

『左輪』要是用來針對魔物是一種會讓人感到放心的魔法吧,從遠距離就能進行狙擊而被周遭知道的話,就會被視為危險,或是進入到射程範圍內時就會被有所企圖的人給盯上的可能性很高。
因此真正有意思要殺人,以及身心來到能夠自保的程度之前我是沒有打算要教的,但卡蓮卻是自己做到了。
硬是去阻止她感覺會扼殺掉卡蓮的資質,放任又怕會染上奇怪的毛病而也讓我很為難。
所以做好覺悟的我決定要教導她『左輪』了,但卡蓮又有何想法,而且何時會使用的也使我很在意。

「重新再問一次,卡蓮妳是何時會使用這種魔法的呢?」
「剛才是第一次吧? 因為模仿了爸爸和梅基亞大人戰鬥時所使用的魔法」
「模仿……那時候妳應該站在很遠的地方吧?」
「嗯,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爸爸使用的魔法總覺得感覺起來和『衝擊』不一樣喏。用那招在戰鬥結束後還在地面上留下許多的小洞,所以爸爸是施放出很小的魔力的吧……」

居然是靠著細微的不協調感,和戰鬥所留下的痕跡就辦到了啊。
敏銳的觀察力和會變通的思考,而且在實戰中能將它發揮出來只能精彩來形容了。真是個令人大感驚訝的孩子。

原本是想要誇獎那種才能的,但因為這樣而要是隨意就使用出『左輪』也會很麻煩的。這雖然是我的堅持,不過,也不希望卡蓮變成一個即使把人殺了也能泰然以對的大人。
而且應該要指謫卡蓮的地方還非常多,於是我就露出稍微嚴肅的表情往卡蓮看去了。

「這件事雖然我很在意,不過,卡蓮使用那個魔法石是怎麼想的? 對手是那群男人的話,用平時的『衝擊』應該就足夠了吧?」
「因、因為,那些叔叔對伊露亞醬做了很殘忍的事,而且也打算對菲亞姊姊這麼做!」
「為了重要的人而生氣是沒關係,不過,請要好好考慮清楚。如果魔法打中伊露亞醬……怎麼辦? 妳應該也看見那個魔法的威力了」

當時的卡蓮是生氣了的關係,而只是為了單純尋求能打倒對手的威力才這麼做的吧。
年幼的孩子會憑藉情感而行動雖然是沒辦法的事,一步之差要打打中朋友,說不定剩下來的人生會因此而背負上心靈創傷。
然而如果是使用『衝擊』,即使是現在的卡蓮在被接近之前也能做到施放出好幾發的吧,就算出了萬一打中伊露亞危險度應該也會降到相當低才對。
正因如此,我才會清楚地告誡她不能太馬虎去看待這件事。

「妳聽好。卡蓮還不知道那個魔法的恐怖」

既然知道『左輪』這種魔法是一種不僅能自衛還能殺人的特化行魔法,擁有的意義和責任……以及恐怖我都想讓她清楚認知到。
因為是和前世不同的異世界,所以我想盡量避免去殺人。

「我不會說要妳不要使用魔法。但是如果打中的地方不好的話可是會讓對方身受重傷,所以使用時要好好想清楚喔」
「……嗯」
「之後ー……」
「大哥ーっ!」

在最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誡的,然而是注意到我和霍庫特所放出來的殺氣了吧,以雷烏斯帶頭莉絲和菲亞都過來了。
在莉絲最早注意到我的傷而已視線在扎人的氣氛當中將過程都說明過之後,每個人都露出無法言語出來的表情了。

「如果是大哥的話即使是飛過來的箭也能抓住的……是比那個還要強的魔法嗎?」
「一瞬間的事啊。只是如果不這麼做,會變成無法阻止下的威力」
「真是的,太亂來了啦。別動哦馬上就幫你治療」
「那麼我就帶這個孩子去她的家長那邊。不能不說明一下經過吧」
「那就由我來搬伊露亞吧」
「卡、卡蓮也要去!」
「啊,請等一下卡蓮。我的話還沒說完ー……」

雖然是喊停了,但卡蓮沒有停下腳步就和菲亞及雷烏斯一起走了。
是擔心伊露亞才動起來的吧,不過,說不定也可以說是一想到我還要繼續碎碎唸才逃走的。
還有沒傳達給她的事情,不過……。

「……之後再說吧。畢竟是還很小的孩子」
「難搞的話,我覺得希利烏斯先生也不會輸的哦」
「對不起,我的意見也跟莉絲一樣。雖然很明白那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但希利烏斯大人也很容易因為大家的事情而過於不顧他人的感受了」
「汪!」
「……抱歉」

不只被艾米莉亞和莉絲就連霍庫特都投以不快的視線,使我只能坦率地道歉了



2.

 ――― 謝米菲亞 ―――





「……發生了這種事情啊。總之這孩子能平安真是太好了」
「因為我們的關係把這孩子捲進來了。真的很對不起」
「不,不管到哪都會有這種人,是妳太顯眼了也沒辦法。這邊才是,要感謝妳們救了我女兒」

和希利烏斯他們分開來的我們回到了旅館,向伊露亞的父親說明經過的同時,被帶領到一間房內讓伊露亞睡在床上。
雖然錯是在糾纏上來的冒險者們身上,不過,要是原本我們不在這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也有想過最糟會被趕出旅館的可能性。
即使如此他還是原諒我們,還被救了女兒一事感謝了。這種人真的很善良呢。
只不過,這次最努力的就是……。

「要道謝就向這孩子……希望對卡蓮說吧。在救伊露亞醬時,即使對方是大人她也一步都不退讓」
「這樣啊。謝謝妳救了我女兒,卡蓮醬」
「……嗯」

只是因為被下藥而睡著而已,之後交給他應該就可以了吧。
接著離開房間的我們去回到希利烏斯他們那邊,這時我注意到卡蓮在抓拉我的裙子了。

「怎麼了,卡蓮?」
「又……被罵」
「為什麼? 怕被大哥罵才不想回去嗎?」
「…………」
「說中了呢」

但是會生氣也是出自那件事吧,因為重要的事才會用比較強硬的語調勸說吧。
確實希利烏斯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甚至是想要去誇獎卡蓮無奈的是各種情感都表露出來,對我來說覺得他那樣子很可愛。
但是從卡蓮怕被罵所感受到的是,怕傷到希利烏斯一事而加深了罪惡感,我想那是卡蓮本身被罵的經驗很少造成的。在有翼人的村落度過了半個月之久,印象中沒有見過卡蓮被家人罵過的景象。
所以不是不能體會不想回去的心情,不過,希利烏斯好像還有要傳達給她知道的事情,然而當我在煩惱該怎麼說服她的時候,露出笑容的雷烏斯就輕輕地敲了敲卡蓮的頭了。

「放心。大哥不會罵妳的」
「但是,爸爸那種表情……第一次看見」
「不對不對,大哥生氣起來才不是那樣子吧? 以前,我讓大哥生氣時……」
「……讓他生氣了?」
「那是ー……不,反正很可怕。我還真得哭出來了」

因為年幼時就和希利烏斯在一起了,所以說出來的話很有份量呢。
雖然雷烏斯因回想起過去而使身體在顫抖,但馬上就恢復正常再次將目光看向卡蓮了。

「總、總之大哥不是真的在生氣妳就放心吧。所以,放輕鬆」
「但是……」

就算說成這樣,還是在猶豫呢。
實際上希利烏斯不是在生氣,我想再談過一次就能理解是不是會被罵了。
如果想辦法去問希利烏斯的真心話ー……啊,可以這麼做啊。

「卡蓮,稍微安靜一下喔」
「誒? 嗯」

確認到因不可思議之舉而感到困惑的卡蓮以點頭做回應後,我就拜託風之精靈去做某件事……。

『……呼,這樣的感覺如何?』
『感覺不錯。疼痛也消失了,動起來也沒有卡卡的』

精靈操縱風,讓在有段距離遠之處的希利烏斯他們的對話能送到我們這裡來。
應用了讓聲音擴散響徹在四周的『傳聲』魔法,原本希利烏斯創造出來的點子就是源自我的原創魔法。初次見到這項魔法的希利烏斯,簡直就像是收音麥克風啊……這樣在嘀咕著呢。
然而聽到突然有聲音傳來的卡蓮雖然顯露出困惑,不過,我卻是將食指放在嘴唇上並且閉上一隻眼睛了。

「菲亞姊姊,這……」
「請妳仔細聽聽。因為卡蓮不需要感到害怕的是馬上就能揭曉了」

注意到這是魔法的卡蓮,點了頭點後就為了不漏聽一句希利烏斯所說的話而閉上眼睛了。
使用魔法要是被知道雖然是會被抱怨的,不過,我想因為是精靈只要希利烏斯不集中精神就很難察覺。而且就算被抓包了也不會像個在發脾氣的老公一樣,所以遇到再說……,也是有這樣在想的。

『希利烏斯大人。雖說只有一點點,為什麼要留下傷痕呢? 讓莉絲治療應該……』
『這樣就好。姑且是為了作為經驗,來警惕自己讓卡蓮遭遇危險的報應。而且……不僅錯估了弟子的成長,也是有因為無法完全把攻擊接下由自己所犯下的錯才受傷的事』
『說起這件事情時,都流露在表情上了吧?』
『嗯? 不好……一疏忽表情就放鬆了。在卡蓮回來之前得多注意一點才行』
『呵呵,那份心情我也能體會。沒辦法很期待卡蓮的未來吧?』
『啊啊。僅靠著那一點情報就能將『左輪』再現出来到那種程度的卡蓮,有好好教的話說不定就能運用自如甚至還能創造出新魔法。真的很期待這孩子的將來呢』

雖然只能聽見聲音,不過,很清楚知道希利烏斯他們很開心。
面對和剛才明顯不同的氛圍而使卡蓮呆呆地愣住了,所以我便像要將卡蓮的手包覆住一樣地握住了。

「如何? 有回去的意思了嗎?」
「……嗯」
「那我們走吧。先說好哦,剛才聽到的話……」
「保密……對吧」
「沒錯。當然雷烏斯你也要當作什麼都沒聽見」
「噢!」

心情變輕鬆了吧,而就在和終於露出笑容來的卡蓮一起邁步前進的時候,希利烏斯他們的聲音再次傳入我們的耳裡了。

『回來之後,是不會從『左輪』的結構開始教起。首先會讓她看範本,讓子彈俐落地旋轉起來的情況」
『希利烏斯大人。嘴角又……』
『吶,如果卡蓮對魔法感到害怕而說不想學時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卡蓮自己的選擇我只會對這件是給予尊重。實際上『左輪』是很危險的魔法,其他應該要學的魔法還跟山一樣多吧。不過,她的好奇心很旺盛,還是個會重視朋友的溫柔孩子。肯定不會輸給魔法的可怕ー……』

……不好。明明都已經把魔力切斷了,但那群調皮的孩子們卻把多餘的話語給撿起來了。
雖然有說出就交給本人的自主性去做判斷,但剛才的話是應該要等卡蓮做出回答才能聽到的內容。剛才聽到的只要卡蓮順從本身的意思就好了。
就在思考該怎麼向希利烏斯道歉時,就跟我猜想的一樣卡蓮露出不安的表情在仰望著我了。

「卡蓮……去學爸爸的魔法比較好吧?」
「希利烏斯也說了,那是卡蓮要自己決定的事情哦。但是不管選擇哪一個我們都會陪著妳,請妳選擇自己喜歡的」
「那……我想學。但是如果不能好好地使用的話,就會像這次這樣被爸爸罵……對吧?」

希利烏斯會為了大人而毅然地去弄髒自己的手,不過,因為他是一個不願弟子變成那樣而抱持天真想法的人,所以如果不經意就使出魔法肯定是會生氣的吧。而且我認為他即使表面上在生氣,但心裡面會是深深地在悲傷的。
這時面對慎重到無法做出回答而在苦惱的我,從剛才開始就在保持沉默的雷烏斯突然間開口了。

「被罵的話,不要用就好了吧?」
「誒!?」
「是……啊。就算學了,不去使用也不是不可以」
「還有啊,關於熟練地去使用的方法和大哥在一起自然就能學會了吧? 我是這麼覺得的」
「是這樣嗎!?」

面對那麼自信滿滿在回答著的雷烏斯,卡蓮的眼睛開始在發光了。
偶爾,這孩子也會在突然間就突破了問題的核心,也可以理解艾米莉亞為何會感到不可思議了。
只要得到的知識……僅只這樣就能放寬心了吧,卡蓮像是在訴說要快點回去一樣,被隱藏在長袍裡的翅膀啪答啪答地動起來了。
實際上並非如此簡單,但從現在開始慢慢去習慣就好了吧。

「很好,卡蓮在回到大哥那邊之前我們來比賽!」
「啊,等等!」

對我來說卡蓮就像是妹妹一樣,不過,心裡的某個地方卻是有將她當成女兒的部分。
所以這種事情一起煩惱,或是教導就好像在養育孩子一樣……。

「相當困難的事情呢。不過,那也可說是快樂吧……」

一邊想著稍微能體會希利烏斯的感受,我一邊追在跑起來的二人的身後了。




然後回到希利烏斯那邊的卡蓮……。

「爸爸! 請你教卡蓮『左輪』的魔法!」

確實沒有說出偷聽的事,不過,那已經是在透露她都聽到了!

「……啊啊」

妳看妳,馬上就察覺到的希利烏斯就對著我露出苦笑了。
沒有在生氣,而是沒轍似的在笑雖是很慶幸,但是……希利烏斯的視線刺得有點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附錄 NG橋段


「很好,卡蓮在回到大哥那邊之前我們來比賽!」
「啊,等等!」

這麼說的同時二人就跑出去了,理所當然是大人的雷烏斯速度上遠遠比較快。
基本上都是全力以赴的雷烏斯是沒有手下留情在奔跑,眨眼之間就被拉開距離的卡蓮……。

「『衝擊』」
「嗚哇啊啊!?」

由背後而來的衝擊使雷烏斯就以縱向在持續翻滾著,直到撞在附近的牆壁上才停下來。
後來知道那件事的希利烏斯他們……。

「……算了,對象是雷烏斯就沒差了」
「對呀」
「用全力全面對對手是沒關係,但對手是小孩子不放水是不行的哦」
「和霍庫特先生的拳頭相比已經算輕的了!」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雖然是件相當悲慘的事,不過,身強體壯的他們似乎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20-4 進化の兆し 進化的預兆


1.

「哼哼哼哼……」

從卡蓮得到朋友的那個村子出發後的那天傍晚。
當大家分頭在進行露營的準備時,聽見卡蓮那高興的哼唱了。

「……心情似乎很好啊」
「啊啊,今天一直都是那樣的感覺」

在我身旁處理肉類的雷烏斯雖然露出感到驚訝的表情,不過,那種感覺不是不能體會。
和伊露亞分別之際得到了一條絲帶之後,卡蓮的表情就很放鬆了。就連在移動中也一樣一有空就會在眺望絲帶,剛才也是一邊在看著以柴火在煮飯盒的樣子一邊在苦惱要綁在頭髮的哪一邊。

「這邊? 還是這邊呢? 莉絲姊姊覺得哪邊比較好呢?」
「那個呢……卡蓮的頭髮比起梳或許都集中在一起綁起來會比較好」

她的身旁坐完自己工作的莉絲也在,就將絲帶給綁好了。
雖然是一條到哪都會有的絲帶,但對卡蓮來說因為是從第一次朋友那邊得到的所以高興地不得了。
順便一提,卡蓮有將作為拿到絲帶的回禮送給對方一根白色的羽毛了。
那是從卡蓮自己的翅膀上所取下來的東西,不過,卻是向伊露亞解釋那是在路途上所得來的有翼人的羽毛。為了彼此的安全,判斷出現在還不要告訴對方卡蓮的真實身分會比較好。
是否相信雖然不清楚,不過,面對和普通的鳥類有著明顯不同的純白羽毛伊露亞很高興地收下了。

隨著作為會再次見面的證明而相互贈送禮物的事,在趕到寂寞的同時還是以笑容來告別了,不過,卡蓮的興奮卻還未消退。

「光一條絲帶就這麼高興,和以前的姐姐好像啊」
「不對,沒不到哦。我第一次從希利烏斯大人大人那邊領受到絲帶時,太過感激而一段時間都很躊躇要不要別在身上」
「那時候感覺絲帶都在哭了哦」

明明是難得的禮物,卻說不想弄髒就沒有配戴在身上了。之後,過了幾天在莉絲的說服下才終於把絲帶別起來了。
回想起當時的事而在苦笑時,去狩獵的霍庫特叼著一頭大獵物回來了。

「歡迎回來。今天有點晚了吧」
「汪」
「……怎麼了?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吧?」

如往常那樣以撫摸霍庫特的頭在慰勞牠時感受到一絲違和感的我,就把獵物的支解交給雷烏斯後就問起牠來了。
翻譯有艾米莉亞在就沒問題,話說回來從前世就相處在一起這傢伙想說什麼大致上都知道的。
從這種迷惘般的氛圍來看……。

「因為發現某種很怪的東西,很難去判斷……類似這樣子吧?」
「那ー個……霍庫特先生在狩獵的途中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所以就嘗試在周邊尋找,但是……」
「從你的樣子來看是沒有敵意吧」
「庫嗚……」
「至少不是討厭的預感,那種感覺也是一瞬間或許是心理作用……這樣子」

詳細地聽過後,霍庫特相當範圍地……正好到處跑了一座山的距離,但最終好像什麼都沒有找到。
百狼身具許多的謎團,霍庫特自己都不知道用百狼的超感覺才感受到有某種存在的吧?
如果是心理作用是無所謂,但也有是連霍庫特都無法感知到的存在的可能性,一遭遇上要馬上逃走也必須要進入到視野內才行。
總之應該要提高警覺繃緊神經,而就在我們一問一答時在眺望著的卡蓮感到疑惑的同時便提問了。

「爸爸為什麼知道霍庫特在說什麼呢?」
「因為和霍庫特相處很久了啊。看眼睛的動作多少就能明白」
「汪!」

其他也還有尾巴的擺動和使用整體的動作都能察覺的出來,作為最終手段因為是搭檔所以可以透過在地面上描繪出圖案或文字來表現。
一邊再次烹煮起來一邊思考今後的動向時,注意到卡蓮露出嚴肅的眼神在眺望著霍庫特的眼睛了。
看來卡蓮也好像想要去理解霍庫特在說什麼。

「汪?」
「嗯ー……肚子餓了?」
「……汪」
「不對嗎? 那麼想要用梳子抓癢癢嗎?」
「……汪」
「是想要接飛盤!」
「庫嗚……」
「卡蓮。我覺得妳好像誤會了什麼」

那就是與其說是理解,不如說單純是消去法。
也就是說就卡蓮的樣子來看是從霍庫特平時的丟飛盤或刷毛、以及以我所產生出來的魔力塊在當玩具玩裡面去挑一個出來的樣子。
雖然想要去否定,不過,如果不是戰鬥的事情大體上那樣的感覺是無法完全去否定的。

順便一提,霍庫特雖然很想說什麼,那就是……自己成為對方的玩具了。



2.

雖然因霍庫特的情報而加強戒備了,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來到了隔日,我們在完成露營地收拾後便再次展開移動了。
在天氣很好下,才在想著差不多該開始訓練的同時因為馬車在行駛中的關係,那一天總有一種哪邊怪怪的感覺。

「……好奇怪啊。從剛才開始就完全感受不到魔物的氣息」
「我的鼻子也是沒有聞到魔物的氣味」
「會不會像往常那樣,是害怕霍庫特而逃走了呢?」
「嗯。霍庫特超強的」
「但是啊,完全感受不到氣息到這種程度太奇怪了吧?」

確實會在霍庫特的存在下魔物會因本能而避開來,但到底是魔物不會靠近過來的情況。危機感比較低,或是空腹甚至渴望戰鬥的魔物還是會接近過來的。
而且不會給周邊給予太過度的影響似的,霍庫特平時就會以稍微抑制住氣息的感覺在行走,在廣範圍內全無魔物的蹤跡到這樣明顯就很奇怪了。

「有試著以『搜索』來調查,卻得到如預料般的反應。會不會是精靈這一類的呢?」
「……什麼話都沒有說呢。有什麼的話明明馬上就會鬧騰起來,但現在卻是很安靜哦」
「我也是一樣。倒不如說比平時要更老實的感覺」
「霍庫特,這和昨天的感覺一樣嗎?」
「庫嗚……」
「啊,這樣子卡蓮也懂。確實是這樣的感覺哦」

從霍庫特感受到違和感開始,魔物的空白地帶加上精靈們很老實的情況。
很明顯是發生了什麼的證據,因為對我們沒有影響所以掌握不到原因。
為了在發生什麼時可以應對而中止訓練了,不過,這種奇怪的狀況依然沒有改變在持續著。
然後在什麼事都沒有持續在移動的過程中因為肚子餓了,中途便將馬車停下來做起吃飯休息的事情來了。

「嗯ー……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啊」
「會因為什麼事都沒有而感到不安真是不可思議呢」
「讓鼻子工作過度都癢癢的了」
「精靈和霍庫特都沒有感應到什麼,我想我們這麼拼命也沒轍著哦。請適度放鬆一下」
「撇開向菲亞那種突然改變態度的說法,不過,她說的也沒錯」
「肚子餓了……」
「對啊。大哥,我也肚子餓了」
「我也是……」
「好好好。馬上就去做了」

扣除一部分精神方面的皮雷多少都看得出疲勞感在出現了,卡蓮也如往常那樣帶來了有利的影響。不過,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在完全不會被魔物襲擊的狀況下,就只看的到平和的旅行而已吧。
霍庫特沒有放鬆對周邊的索敵,這裡是遮蔽物很少的平原會遭到遠距離攻擊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即使有敵人可以潛藏起來的地方在放出『搜索』下,被奇襲也有辦法能立即做出應對。
一邊保持適度的緊張一邊將午餐吃完,正想要來個飯後休息時霍庫特來到我的面前了。

「庫嗚……」
「真拿你沒辦法,只能稍微一下哦」

霍庫特叼著自己專用的梳子,在做刷毛的催促。
注意到那個樣子時,手上拿著自己專用的梳子的姊弟倆也排在了霍庫特的背後…………這時候突然那個就出現了。




『……可悲』



一瞬間,我將梳子從手上放開來的同時就擺起架式,就連霍庫特也跟著採取戰鬥態勢了。
每個人也都幾乎同時架起武器來,不過,卻是從聽到聲音的方向角轉往能保護好卡蓮的位子。
根據情況不同讓魔力集中起來讓『左輪』做好準備時,眼前的景色就歪斜……。

『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會看見在巴結人類的同胞啊』

在應該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出現了一頭全身閃耀著白銀色光芒的巨大的狼。
牠有著一副我們都看慣的霍庫特所放大後的版本……總之就是百狼,不過,牠的存在感卻和霍庫特有著很明顯的不同。
首先就是大小。霍庫特的大小是可以讓二個人騎上去都沒問題的體型,但眼前的百狼則比霍庫特還要再大上二圈。簡單說就如同大人跟小孩一樣。
比什麼都還具有壓倒性的,就是從牠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魔力吧。
僅僅只是站在那邊就是放出逃不了的壓迫感,不過,我們也跨越過許多經驗是受得了的。

「哇……比霍庫特還要大隻!」

然而面對意料外的事,卡蓮卻完全沒有動搖。
試著想想都和阿斯拉多和澤諾拉這類的上位竜一起生活了,那方面的精神力已經被鍛鍊過了吧。

「可以讓我騎在背上嗎?」
「卡蓮,那個以後再做」

不……只會是魯莽吧,不知道害怕或許這樣的說法會比較貼切。
雖然被菲亞責備而坦率地作罷了,不過,也使緊張感就快要霧散開來。
重新振作起精神而集中注意力了,百狼卻是顯露出感到驚訝的表情。

『人類發現不了我接近了是可以明白,沒想到同為百狼的你都沒有注意到啊。果然和人類在一起自然地就會沒出息了啊』

被接近到這裡甚至在被搭話前都沒有注意到,這頭百狼擁有了就連霍庫特都不知道的特殊能力吧。
也就是說眼前的百狼就是從昨天就感受到的違和感的源頭,從沒有突然發動攻擊來看,我想至少是沒有敵意的。
而且因為我們和霍庫特在一起,所以十分清楚百狼的力量。
如果演變成戰鬥的話也會有全滅的可能性吧,不過,原本就沒有打起來的理由而想到要以慎重的舉動來應對,但只有站在一旁的霍庫特顯露出敵意了。

「嘎魯魯魯……」
『怎麼?  人類啊,如果有那個意思的話即使是沒出息的你也是能蹂躪的吧?』
「汪!」

是被說沒出息在生氣ー……不是,霍庫特不是用那種挑釁就會生氣起來的傢伙。
是更其他的……是關於我們的事嗎?

「怎麼了,第一次見到霍庫特會這樣子在低吟耶」
「百狼的謎團很多,和同族相遇時會也必須戰鬥的習性嗎?」
「不對哦,菲亞姊。霍庫特先生是在生氣。姑且不論自己,因為忍受不了大哥和我們被小看了」
「我們是家人,希利烏斯大人應該是敬愛的主人更正後就說剛才說的那樣。那才是我們的前輩呢」

雖然不會太去在意人類,不過,被和自己同樣是百狼這麼一講而無法忍耐了吧?
因為我們的事情在生氣雖然很令人高興,但機動過頭也很困擾所以得想辦法使牠冷靜下來。
但是彼此的意見持續在一來一往,不過,卻對霍庫特和百狼的對話越來越感到興趣了。

「汪、汪!」
『作為百狼的驕傲怎麼了? 不,正因為是不成熟者才會與人類貼近吧』
「那句話到底不能當作沒聽到啊。我們到目前為止受到過霍庫特許多的幫助了」
「百狼大人。霍庫特是一位溫柔且優秀的人。用不成熟是絕對沒有的」
「霍庫特很強的!」

是不允許霍庫特被貶低吧,弟子們都站到面前來開始申訴了。到底銀狼族的姊弟倆似乎無法去反駁,不過露出帶有強烈意志的眼神在瞪回去了。
以那樣的應對也會有損害氣氛的可能性,不過,百狼卻是冷靜地像是在告誡我們一樣說起話來了。

『不管人類抱持著怎樣的想法,牠是不成熟者是肯定的。我等百狼可以將飄盪在土地上的魔力吸收進體內,來讓其身成長的存在。誕生下來都經過數十年了,卻還是那樣的大小就是不熟成的證據』

百狼會在充滿魔力的地方輾轉,會停留在那種土地上持續吸收魔力。
試著重新想想,和霍庫特再次相遇的地方就是那樣的場所吧。霍庫特雖然說感覺很好,但是以本能理解該留在那樣的地方的吧。
但是隨著和我相遇而是那件事停滯,是因霍庫特的成長停止了百狼才會無法諒解吧。
多少有感受到罪惡感,不過,這是霍庫特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我想給予尊重。
話又說回來,從剛才的話裡就有了很在意的點。
那頭把狼,剛才有說過霍庫特已經出生幾十年了吧?

「我有件事想要問一下,閣下認識霍庫特的親人嗎?」
『人類喲,百狼是不存在親人這種東西的。在過去都不曾有過的不成熟者,而我只是在偶然間發現到而已。有著微妙又不可思議的魔力雖然還殘留了和人行動的記憶,不過,沒想到不僅會去討好人類,還會如同家畜一樣在拉馬車啊』
「嘎魯魯魯!」
『確實是你任性之舉吧,但我無法視而不見。現在既馬上停止這樣的玩笑去吸收魔力。不然,是要把這些人收拾掉才願意放棄嗎?』

不存在親人這點也很令人在意,不過,情況越來越奇怪了。
至少女生們擺出要從這裡逃跑的態勢,以及霍庫特一邊往前跨出一步一邊大聲地在吠叫了。

「汪!」
『好吧。如果那些話是真的話,就展現出你自己的實力吧』

或許是為了展現出自己有成長的證據,霍庫特才會向百狼挑起勝負的吧。
一邊提升魔力一邊在邁步前進的霍庫特,是對擅自決定的事感到不安了吧,途中就露出感到很抱歉的眼神並且回過頭了。

「別在意我們的事情。不用擔心去吧,霍庫特!」
「……汪!」

對手的實力還是未知數,從凝聚起來的氛圍和魔力來看肯定是比霍庫特還要更上位吧。
但是,因為你是我的搭檔所以對你要去挑戰強者是很清楚的。
正因如此,才會爽快地送別。
然後是打算把先制攻擊讓給昂首闊步在前進的霍庫特吧,百狼看不出有要行動起來的樣子就待在原地。

『全力過來吧。如果能打中我一擊就會誇獎你』
「汪!」

確認到對手沒有動作的霍庫特,在來到一定距離後就停下腳步開始更加提升魔力了。
那樣的魔力很驚人,霍庫特的周圍空間都因散發出來的魔力而看得出在產生晃動了。
接著將提高上來的魔力釋放開來時同時迴盪出爆炸聲,霍庫特往腳下的地面一踏隨著衝擊就打出了一個大洞。
霍庫特宛如光之矢飛奔而出,但百狼依舊不動。

『……嗯。速度不差』

只是多少速度比較快如果正面進攻過去是會被避開來的,於是霍庫特就在途中往空中一踏強行改變自己的軌道了。
就那麼好幾次在空中踢踏,霍庫特以百狼為中心持續在周圍飛來飛去。
那是我和巨大的敵人在戰鬥時所常用的擾亂戰法。
因為是使用了以前我和梅基亞在戰鬥時的戰法,所以會以高速來接近對手並且隨著持續著的高速移動不只能避開攻擊,也能讓對方無法掌握住我方的意圖。
霍庫特在飛出去後會留下一條白色的軌跡,就在無數的白線將百狼的身體掩蓋起來的瞬間……霍庫特有動作了。

『只是……終究是小伎倆』

但是……隨著百狼的反應後,揮動著的尾巴速度就超越過牠了。
專心在攻撃的霍庫特連防禦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尾巴掃落,將地面削掉一大塊的同時被往遠方吹飛了。
霍庫特的攻撃第一次見的情況下連我要閃避都會是很嚴峻的一擊,即便如此百狼能若無其事的應對顯現出力量的差距。

『如果只會那樣去模仿人類的戰鬥,是無法逃過我的法眼的』
「庫ー……嗚……」

直擊所帶來的傷害比想像中要更重,霍庫特只能讓身體顫抖著而無法站起來。
正常來說到那種地步是會給予最後一擊的吧,但百狼則只是冷眼地在俯瞰著霍庫特而已。

『你還沒沒有完全理解百狼的力量。只要不理解,你就碰不到我』

就如百狼所指摘的那樣,霍庫特的戰法是以師父和我的戰鬥經驗作為基礎的。
狼明明多以使用牙或爪,而霍庫特會像是不露出前腳的爪子一樣進行毆打,或是會以不需要殺死對方設限而手下留情。總之就是會以人類氣味十足的方式來戰鬥。
我認為這是受前世的記憶影響造成的,不過,因為這樣的緣故霍庫特即使本能能理解百狼原本的能力卻是不使用出來……這種情況吧?
而且剛才的舉動也是我們所能理解的。
明明能輕易地將在這裡的所有人蹂躪的強敵就在眼前,但我們卻能冷靜以對是……。

『領悟到自己的不成熟了嗎? 不,對區區幾十年的不成熟者或許還太早了吧』

我注意到,這頭百狼只是為了要鍛鍊霍庫特。
是身為前輩呢,還是如萊歐爾老爺子那樣想和強者戰鬥呢我不曉得,不過,那頭百狼對我們完全不感興趣。

而且已霍庫特的完全敗北來教導就足夠了吧,百狼慢慢地轉過身去了。

『這次就放過你。現在的你沒有讓我消滅的價值』
「已經打算要回去了嗎? 戰鬥還沒有結束哦」
『被嚇了一跳。人類喲,不管有多強那個不成熟者能戰鬥的力氣已經……』
「要是小看了我的搭檔我會很困擾的」

前世的我們,和壓倒性存在的師父戰鬥過無數次了。
持續向強者挑戰的好強,以及不放棄的精神……。

「和我一起上吧……霍庫特!」
「啊嗚嗚嗚――嗚!」

像是對那聲呼喚有反應一樣,霍庫特在遠吠的同時站起來了。
然後隨著魔力提升受傷的身體也開始在治癒……總覺得樣子有點奇怪。
突然間感覺霍庫特開始在呻吟的時候,吃力似的苦悶到再次倒在地面上了。
我雖然馬上就趕了過去,但從霍庫特身上所噴發出來的魔力有如暴風般在肆虐而難以靠近了。
總之就嘗試用『搜索』來調查,而得知道是霍庫特體內的龐大魔力在翻騰著。
彷彿就像是要打破什麼一樣……。

『怎麼一回事? 沒想到會這麼早就顯現出徵兆……』

這種情況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吧,轉過身來的百狼首次顯現出在動揺的感情了。
然後就從痛苦地像是在嘔吐一樣大聲在吠叫的霍庫特的體內,釋放出要將周圍都掩沒掉的光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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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 卡蓮的吐槽


『你似乎還沒有完全理解百狼的力量。在還沒有將它理解出來之前,你是碰觸不到我的』

「但是剛才,有用尾巴去拍霍庫特就算是碰觸到了吧?」

『不……不是那種意思啊』

「碰到了哦!」

『…………』

「那個……那種事情要盡量別說出來要是被我們看到……」




・NG橋段 其1
在卡蓮在進行要去理解霍庫特的言語時的場景。


「……汪」
「我知道了! 霍庫特也想要綁這條絲帶對不對?」
「汪!?」
「嗯,我覺得一定很適合霍庫特的哦。你看,卡蓮有綁哦」
「汪! 汪!」
「果然要綁在頭部吧? 還是在這搓鬃毛上也可以」
「庫嗚……」

霍庫特逃走了。




・NG橋段 其2
百狼出現後不久。


一瞬間,我停下了刷毛,把握住的梳子扔出去的同時進入到戰鬥態勢……。

「汪!?」
「看前面,前面!」

因為是緊急事態,就不要悲傷地在注視著被扔出去的梳子了!



・作者的NG橋段


深夜……在撰寫本回故事的途中,作者有好幾次快就要睡著了。
因為工作沒有進展今天就到此為止而進到被褥裡面,第二天一早重新看了昨天深夜所撰寫的部分時……。


『露出嚴肅的表情要破壞直升機……』 (注:原句是真剣な表情でヘリが壊せそうな,而對應的是真剣な表情で眺めている事に気付いた。除了真實的犯迷糊外,主要是玩ヘリが壊せそうな跟眺めている事に近似讀音的冷笑話)


 ……直升機?
我到底在寫什麼啊,納悶了好幾秒了。





正好想到關於百狼的劇情,所以故事就變成這樣了。
總之面對百狼這種特殊的群體,霍庫特的行動基本上是跟狗一樣,所以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機會說明百狼的設定,下回打算詳細說明一下百狼……。

順便一提,霍庫特會如何呢,有幾個備案還在煩惱中。
因此,下次的更新時間未定。



20-5 百狼の果て 百狼的最終


霍庫特綻發出來的光芒將四周染成白色的程度越來越強了。
但是在光芒馬上就平息下來之下,便試著睜開閉起來的眼睛在確認獲庫特的情況,結果,在鋼材倒落下來的位置上並沒有發現霍庫特的身影。

「……霍庫特?」

百狼是謎團很多的存在,連霍庫特自己都還不清楚的部分也還有非常多。從眼前的百狼那邊所第一次聽到的事情也非常的多。
而且這次會綻放出強烈的光芒是龐大的魔力產生暴走了嗎,難道就要被消滅掉嗎這種討厭的想像浮上了腦海了,但……。

「汪!」

回過神來就發現霍庫特就在我旁邊一直搖著尾巴在待命了。
身上的毛多少有些凌亂,不過,就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健康。
說起來百狼的徵兆……是說,也有感覺到霍庫特產生了什麼變化,不過,現在卻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多少有感覺到整體變小了。
並沒有特別的期待,被認為和成長後的那頭百狼之姿還差地遠進而在對霍庫特感到納悶時,霍庫特撒嬌似的過來磨蹭了。

「庫嗚……」

是消耗掉龐大的魔力而感到飢餓了吧,好像在催促著平時所供給的魔力。
百狼還在那個地方,因為牠什麼話都沒說持續在觀察情況所以稍微準備一下似乎是沒問題的。
為了慎重起見一邊間注意力對向百狼一邊讓魔力集中起來,產生出比平常要更為濃縮的魔力球的我就立刻讓霍庫特吃下去了。

「庫嗚……」
「呼……還想要嗎?」
「汪!」

以為一個就夠了,但想要更多一點而一昧地在吠叫著。
說來百狼就能吸收大氣中的魔力,本來是沒有必要去吃我的魔力,但是用吃得好像吸收會比較快。
然後平時吃一、二個就會満足了吧,是擔心對我造成負擔才停下來的,但這次即使都吃掉五個了卻還想要更多一點。
因為是反覆陷入到相當沉重的魔力枯竭下,總之對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但是這場戰鬥感覺就像是在給霍庫特的試煉一樣,所以感覺我是不可能能跟霍庫特一起戰鬥的。
正因如此,身為搭檔會想要盡可能地去幫助牠。
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讓魔力恢復,在產生出第六顆十雖然使身體站都站不穩了,而被在站一旁的妻子們給支撐住了。

「您沒事吧,希利烏斯大人?」
「妳看,我好好的」
「真的不妙的話,要好好說出來哦」

雖然都在替我擔心,不過,涉及到我的感受對沒有說出助手還流露出關係的她們感到很高興。
在艾米莉亞的擦汗,莉絲所準備的水,以及菲雅則在我的背後在撐著我的身體的情況下,我再次讓魔力集中起來把第七顆遞給霍庫特了。

「庫嗚……」
「別擔心。能拿出真本事去戰鬥吧?」
「……汪!」

這樣子終於感到滿足了吧,霍庫特像是在道謝似的吠了一聲就往百狼的方向邁步出去了。
背影看上去給人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像是在說這次不會輸了一樣。
百狼從剛才開始就什麼話都沒說持續在等待著,不過,一邊在眺望著站在有段距離的霍庫特一邊像是理解了一樣在點了點頭。

『沒想到會從人類身上去吸收魔力。但是靠產生出來那點程度的魔力,你會和他在一起也就能理解了』
「嘎嚕嚕嚕嚕!」
『不要用那種目光去看人類? 雖然是得到魔力了但你在說什麼啊。而且對吾是無所謂。雖是在預料之外,不過,你似乎也成功進化了吧』

然而透過百狼的話可以察覺到,霍庫特剛才所顯露出來的光芒好像就是進化的信號。
外觀上幾乎沒有變化,比起以前體內寄宿著更為龐大的魔力是知道的,肯定是變強了沒錯。
看見那樣的霍庫特使百狼點頭了,但是總覺得可以明白的是漸漸地開始抱持起複雜的感情了。

『只是……有件吾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你為什麼還那麼小?』

果然會庫特變小了不是錯覺,就百狼來看好像是異質方面的進化。
進化後也會有與周遭環境相互融合而使自己的身體產生出變化的情況,而霍庫特的情況是變化成自己所想要的模樣了吧。
只是撇開全面性得到提升了,為什麼眼前霍庫特的樣子……並沒有去仿效那頭百狼呢?
面對露出滿是疑問的我們,僅只有百狼有理解到而笑出來了。

『……是嗎。不是以百狼的最終為目標,說到底是要和人在一起啊。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汪!」
『哼,好吧。這次就讓我再稍微多點期待吧』

那聲吠叫的意思是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了吧。
然後為了戰鬥霍庫特把魔力釋放開來時雖然又開始發出光芒了,不過,那也馬上就平息下來……。

「是霍庫特……吧?」
「你看你看,霍庫特的頭髮變長了哦!」
「那個不是頭髮,要說是鬃毛哦。雖然不是很清楚,不過,霍庫特的氛圍改變了呢」

鬃毛比其他的毛要稍微長了一些,現在都伸長到尾巴前端的附近了。 (注:作者的形容太爛,簡單說可以想像從西伯利亞雪橇犬的長度,變成英國古代牧羊犬。吧內也有文庫3的圖可以參照)
再者不僅鬃毛而已,全身的毛有如陽炎一樣不規則地在搖晃著。
身體的大小雖然沒有變化,不過,應該可以想像得出來那是霍庫特變身成戰鬥型態了吧?
面對從剛才開始有如怒濤般地展開而都目瞪口呆了的關係吧,對周遭所產生的變化注意到時都稍微有點晚了。

「吶,大哥。是不是有種突然間變熱起來的感覺啊?」
「不……那不是心理作用」

雖然不是冬天,不過,在大陸特有的氣候下明明應該有感覺到涼意,卻突然就變暖和了。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因為,霍庫特的全身正在噴發出氣勢驚人的火炎。正是要把一切都燒盡一樣的模樣。
霍庫特的毛看起來像幻影一樣在搖晃,是因為毛變化成有如火炎一樣造成的。

「噢噢!? 比我的火焰要更強上好幾倍耶!」
「那是變身的關係嗎?」
「吶,莉絲。姑且預備一下能隨時噴出水來……莉絲?」
「希利烏斯先生。那難道說……」
「啊啊。我也同樣有想到了」

我們在過去,有看見過能將火焰操控的有如活生生一樣的存在。
那是能看見炎之精靈的男人,以及和那個人在一起的紅狼……。

「彷彿就像那隻炎狼……啊」

聽說霍庫特確實把那頭炎狼給殺了,會是在那個時候在無意識下將炎狼的魔力都吸收掉了嗎?
可是一直以來遑論是使用火炎完全都沒有顯現出來過,或許是隨著進化才變得能夠使用的也不一定。

『你為什麼會有那股力量?算了。那種程度的火炎能燒到吾是……』
「汪!」

像是在說還沒有結束一樣在吠叫的霍庫特以前腳用力往地面一踩緊抓之後,從身上噴出來的火炎就開始往地面上傳導擴散開來了。
那彷彿就像是火炎的絨毯般,擴展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但卻從那些地方陸陸續續所出現火焰團塊都在形成霍庫特的樣子。
難道是用火炎來製造分身啊。看來霍庫特似乎能自在地操控在炎狼之上的火炎。

「汪!」

在此信號下炎之分身就一齊奔出去,往百狼襲擊了
因為分身的速度不如本體,所以便更加散開來一邊展現出被統御的動作一邊往百狼撲過去。
數量一多就會比較強,被從四面八方攻擊也會受不了的。
但是……雖然無數的分身在瞬間感到驚訝了,但百狼還是很冷静。

『用法很有趣,不過,你認為這種程度就能打敗吾嗎?』

別說是動搖倒不如還顯得很從容,像是在體現這一點般的百狼若無其事地在應付無數迫近而來的分身。
用可以匹敵萊歐爾老爺子的揮劍速度被揮出的爪子和尾巴,使有如有如蟲子在掉落般的分身在被迎擊。
霍庫特不只在創造出分身,分身被碰觸到時還會爆炸,不過,百狼以魔力來保護全身使得身體並沒有出現燒焦。
總之看起來完全都沒有效果,即使如此霍庫特還是在原地不動繼續在製作出分身。

由於觀點不同,百狼只看見在原地一動都不動的霍庫特而已。但是霍庫特應該有注意到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恐怕百狼如果有那個意思的話,要無視分身採取正面突破也是很容易的事。
是覺得霍庫特的魔力還有剩吧,再怎樣都不認為會是百狼這邊會先耗盡。
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糟,在產生大意時應該就會採取什麼行動吧……看不出霍庫特在採取以前的行動方式。

『你打算持續這樣的舉動到什麼時候。應該已經注意到對吾是沒用的吧?』

接著分身就交替著奇襲和佯攻來做各種的搭配組合持續在進行攻擊,但全部都隨著百狼的爪子和尾巴被防禦下來了。
恐怕已經消失掉的分身就超過二百隻了吧。
但是百狼一點都沒有顯露出疲憊的樣子,倒不如說對迎撃感到厭煩了吧,開始在對霍庫特說要牠適可而止了。
在百狼隨時都會展開攻勢都不奇怪的狀況下……霍庫特終於採取行動了。

「啊嗚嗚嗚嗚嗚――嗚!」

霍庫特用火炎裹住自己的身體,變化成和周圍的分身是相同模樣之後的同時就往前衝了。
當然其他的分身也沒有停止持續在攻擊,只要在裡面就會因為紛亂不清要找出霍庫特就會極其困難吧。
我的作法是會遠遠地去眺望上方,霍庫特想法總覺得是可以明白的所以能掌握到牠的位置,但對被攻擊方來說我想要選中本體近乎是不可能的。
也可以說是用過於正直的氣勢持續在製造出分身這個緣故,會認為趁對手開始疏忽之際就是最好的進攻機會,但百狼的嗅覺和直覺卻超越牠了。

『愚蠢啊。還在用這種小把戲』

輕易地就看穿本體是從正面鑽空門進攻過來的百狼,揮下前腳把霍庫特往地面上砸了。
是能打碎地面那種程度的一撃吧百狼認為對霍庫特來說不會是致命傷,只是攻擊卻是以失敗收場了。
百狼是以魔力來防禦吧,豪不在意是炎之塊的霍庫特持續地在往地面上在按住著,如果不認輸的話就等著被這麼給踩爛吧在呼吁,但……。

『這樣就ー……嗯!?』

然而感受到違和感的百狼在更用力時,霍庫特就化成火炎的殘渣飛散開來完全被消滅掉了。
本體被消滅的話分身也會跟著消失,這樣戰鬥就結束……雖然應該是這樣,但是周圍的分身卻依然健在。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因為百狼踩爛的不是本體,化作霍庫特形象讓火炎裹上身子的魔力體的誘餌。百狼的身體大體上是魔力所構成的所以便此來做成誘餌的吧。
巧妙地被騙到的百狼再次尋找起本體,而霍庫特已經快速地繞到牠的背後,以分身為盾從百狼的後方撲過去了。
纏繞在身上的火炎雖然消失了,不過,其速度卻比以前還要更增加許多。

『相當有一套不是嗎。但是,還是太慢了!』

只是百狼立刻就反應過來,揮動尾巴要把霍庫特拍落下來。
即便進化使得能力向上得到提升,但和那頭百狼相比能力上還是差距懸殊吧。
這下就重蹈剛才的覆轍了,但霍庫特的目的卻是這個。

「希利烏斯大人! 霍庫特先生!」
「別擔心。那傢伙……是和我一起成長的霍庫特喔?」

沒錯……霍庫特,硬是在誘導百狼施放出尾巴的一擊。
如果爪子和尾巴直接相互碰撞在一起的話霍庫特一定會輸的。
即使面臨壓倒性強大的百狼霍庫特還是有可以贏的東西,那就是透過師父和我被鍛鍊出來的技術,以及立身在與強者作為對手的經驗。
也就是說,如果是正常的戰鬥是會跟不上百狼的動作的,但現在這時候唯一能反應過來的可能性就是來自尾巴的一擊。
雖然會遭到直擊,但是姑且能看見攻擊。
即使是相當快的攻擊,面臨第二次霍庫特就有能應對的技術和經驗了。

況且到目前為止比的布局比起讓百狼產生動搖,那一擊更能體現出細密中所僅有的欠缺。
其結果就是,配合百狼所揮出的尾巴ー……不,如果照之前所預想到的那樣霍庫特揮出尾巴的話,在挺過百狼的力量之前彼此的尾巴就會先碰撞在一起了。
於是就使得沉重的打擊聲響遍開來,隨著那一擊所產生出來的衝撃波將周圍的分身全都吹飛了。

「汪!」
『唔!?』

百狼是以為會就這麼相互推擠吧,但霍庫特的目的不是要抵擋下來而是要卸掉力量。
應用了我常會使用的招架技術,如果能在稍稍挪開尾巴的軌道同時進行回避的話,霍庫特就能繞到眼前的百狼的背後了。 (注:受け流し,這裡比較接近於是太極拳的四兩撥千金,或是武術的架開技巧)
然後終於來到百狼無防備的背後去的霍庫特……。

「啊嗚嗚嗚嗚嗚――嗚!」

霍庫特一在百狼的背部著地,像是在高呼勝利一樣遠吠起來了。
認為一攻擊就一定會受到教訓吧,回想起在戰鬥前百狼好像有說過能夠打中一擊的話就會給予讚揚了。
在登上背部之時即感到很滿意一樣,要是隨意做攻擊如果以對方認真起來產生敵意的話認為也會危及到我們,才硬是什麼都沒做的吧。在怎麼說百狼似乎都是在考驗霍庫特而已。
就如預料的那樣,百狼深深地吐出氣來的同時把臉轉向騎在背上的霍庫特了。

『你真是一隻奇怪的百狼啊。但是……很出色』
「汪!」

然後像是在稱讚彼此的奮鬥一樣在交談著……。

「吶,大哥……」
「不必說。我的心情也跟你一樣」
「可愛喔」
「卡蓮,那種事情要放在心中哦」
「呵呵……但是,對呀。我也這麼覺得」
「是。總覺得就像一對親子」

面對大隻的百狼上面有隻小百狼在騎著的景象,很自然地就使表情放鬆下來了。
認真在對話的二人……不對,對二隻狼感到很不好意思,就只能以小烏龜騎在父母龜上的感覺來用微笑帶過了。
在忍住別笑出來的時候談話結束了吧,霍庫特就從百狼的背上跳下來回到我們這邊來了。
途中,感覺在走著的霍庫特身體在發光時,霍庫特的身形就回到變身之前了。

「汪!」
「做得好ー……嘎噗!」
「希利烏斯大人!?」
「大哥!」

然而太高興了,用衝撞過來的體勢闖過來的霍庫特把我給壓倒在地了。如果是平時或許是抵擋得住,但現在的我隨著魔力反覆枯竭的關係身體根本就沒有力氣。
被姊弟倆的手給幫助的我,撫摸起因得意忘形而在反省著的霍庫特。

「庫嗚……」
「我沒事不用擔心。話說回來,很努力喔」
「對呀,非常帥耶」
「連火炎霍庫特都能使用真是相當可靠呢」
「霍庫特先生雄姿,已經用這雙眼睛看見了」
「比我的火炎還厲害!」
「汪!」

不只我還得到大家的讚賞,霍庫特搖著尾巴在顯露出高興了。
只是整身的毛相當的凌亂,就在思考今天要好好刷毛時,看見百狼也往我們這邊接近過來了。
雖然沒有感受到敵意,不過,面對因其震撼力還是自然擺出架式來的我們,百狼在我們的面前慢慢地趴下來後開始說起話來。

『人類喲,沒有警戒的必要。打從開始吾就沒有襲擊人類的打算』
「雖是這麼說,但剛才卻有說出要襲擊我們……對吧?」
『那是為了讓那頭百狼認真起來的所為。即使如此,以為牠是個別說是收集魔力反而還是個會和人類依偎在一起不成熟者,但如果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得重新評斷了』

有著上下關係般很嚴厲的語氣,不過,那好像是長生的百狼的習慣,只要不對我們說出很無理的話語是不會感到介意的。
話說,直到剛才為止的殺氣都去哪了面對想要說話而變得比較輕鬆的接待方式,總覺得湧上一股親近感了。
已經沒有戰鬥的氛圍,就立刻試著來問問關於百狼的種種吧。

「這種事情,是霍庫特被您認同了對吧? 那個……」
『嗯。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不過,有向吾展現出力量了。而且吾沒有名字。就隨人類的喜好來稱呼吾就好』
「那麼百狼大人……。接著百狼大人現身在我們面前,是為了要鍛鍊霍庫特才這麼做得對吧?」
『就像那樣的。心想好久沒有發現了,是因太過無情的樣子而無法忍受。雖然是為了喚醒做為百狼的驕傲才前來的,不過,沒想到居然會進化』

也被告知其他有關百狼的進化各種方面的事情。
吸收大氣中的魔力會在體內如結晶般蓄積起來,它來到一定程度的大小後結晶就會碎裂,而龐大的魔力溢出來時就會展開進化的樣子。
它破碎開來的契機雖然有百百種,不過,最容易發生的就好像是陷入危機,或是引發出深藏著的某種強烈覺悟。
透過戰鬥前的對話,有提到百狼是會巡遊在充滿魔力的土地,那也全都是為了進化而為之的。
然後對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的部分還很多而感到很在意吧。在霍庫特希望能說更多一點而吠叫之後,百狼顯露出被嚇到的樣子開始說起來了。

『本來的話是在靠本能去理解的,但沒辦法。據說百狼會在各地持續收集魔力反覆地進行進化,最後會昇華成精靈。那就是百狼的命運』
「哎……變成精靈嗎?」
「那種事情,不記得有從那些孩子們那邊聽到過」
「吶吶,變精靈的話會如何呢?」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還在半路上,不認識變成精靈後的百狼』

之後還是著詢問了幾個問題,感覺沒有隱瞞著必要吧百狼很坦率地就回答了。
最初我們會沒注意到百狼的存在,是眼前的百狼已經反覆進化過好幾次而變成接近是精靈的存在造成的。
就像霍庫特的變身那樣,現在的百狼是近似於精靈所以能做到狀態的改變,好像就是變成那種狀態一邊消除氣息一邊在觀察我們。
如果是那樣精靈會來告知才對,但對精靈來說只是當作成同伴而沒有感受到違和感造成的。

那種方面的情報陸續地在冒出來實在很有趣。
特別是好奇心很旺盛的菲亞和卡蓮都高興地不得了吧,在對話的過程中還不斷在點頭。

「真是相當有趣的話題呢」
「想在聽更多一點!」
「啊啊。關於進化,百狼有許多不可思議之處真是有趣啊」

總之百狼的進化,就是要使自己的身體接近於精靈。
逐漸讓自己的身體往精靈變質,最終變成和精靈是相同的存在,不過,霍庫特早晚也會變成那樣吧?
但是當事人的霍庫特是無法領會嗎而露出感到困惑的樣子,使百狼搖了搖頭的同時嘆了一口氣了。
為何會不懂……,一想到在煩惱的樣子感覺還微妙地會使人發笑時,莉絲注意到了什麼而提問了。

「那個,剛才有聽到百狼沒有父母,那樣的話數量是怎麼維持的呢?」
「是啊,重點是不會生小孩吧」
「在變成精靈的時間點時或許就不是百狼,光這樣數量就會減少了嗎?」
『我們和人類不同。進行過多次進化的百狼,會有使用蓄積起來的魔力來創造出自己的分體』

可以比喻成那個,也就是百狼會如史萊姆一樣分割自己的身體,使得變成獨立且是新的百狼。
在削減自己的魔力創造出來的時候可以認為就像是父母般的感覺了,但對百狼的感覺來說卻是不同的。
正因如此,隨著到目前為止的言談我得到一定程度的確證了。

雖然沒有說出來,不過,這頭百狼就像是誕生出霍庫特的父母那樣的存在。

首先從目擊的情報很稀少的稀有性來看,百狼的生息數明顯很少。
盡管如此霍庫特被生下來後不久,因偶然的發現,偶然地重逢,即使被霍庫特的身形給嚇了一跳卻還是給予關照之上而提出建議了。
因為是同種族吧,那是百狼的特徵……雖然也有這種可能性,但是對靠本能就能夠理解的說法到這種程度也會感到相當奇怪的。
如果先言語中的各種接點拋開來的話,能感受到牠們就好像過去曾經相遇過的親人一樣的溫馨感了。

「庫嗚……」
「好好,之後在幫你刷毛吧」
『唉……你把百狼的驕傲都放到哪去了啊?』

早在就投以可憐兮兮的目光了……一定是那樣吧。


在那之後目送百狼離開的我們,就在附近尋找到一處良好的地點在做露營的準備了。
時間上雖然還能繼續移動,不過,為了讓進化而急遽消耗掉的魔力能夠恢復,以及考量到和百狼認真一戰過的霍庫特的疲勞才這麼做的。
而且我也同樣因為多次絞盡魔力的關係感到很疲勞,所以被大家說不用幫忙做露營地準備只要休息就好。
因此,我就一邊在顧著篝火一邊在幫霍庫特刷毛。

「即便如此,牠明明相當強卻笨拙呢」
「啊啊。總而言之會擔心並不是一件壞事」

悠閒自在地在移動梳子時,幫我將紅茶拿來的艾米莉亞一想起百狼時就露出笑容了。
雖然在分別之際有問起關於霍庫特的事情了……。

『那個,這雖然是我的推測,您難道是霍庫特的ー……』
『在這方面還真是精明啊』

百狼像是逃跑似的跑掉了。
那與其說是不想回答,不如說是在感到害羞吧。
本來插手是沒用的,但還是受不了而出面干預了……感覺和笨蛋父母是同樣的氛圍。

「卡蓮,好想騎大隻的霍庫特……」
「什麼都想要上去騎可是不行的哦」

當正感到可惜的卡蓮在替篝火添加柴火的時候身體的一邊已經刷好了,於是我就做出換方向的指示了。

「庫嗚……」
「哎呀……百狼會擔心或許也不無道理吧」

在我的面前吊兒啷噹地躺著,如果看見沒有防備露出肚子來的同時在十分滿足似的在享受著刷毛的樣子,很清楚會想要說出無情的話語的。
和百狼戰鬥時的勇猛都到哪去了。

「嗯……果然毛的質感改變了啊。這也是進化造成的影響嗎?」
「吶,事到如今能問又如何,不過,剛才噴出來的火炎不會熱嗎?」
「那是沒問題的。而且變得比以前要更暖和,手感也很好哦」
「真的嗎? 啊啦……真的耶」
「我也可以摸嗎?」
「我要摸可以嗎?」
「庫嗚……」

根據散漫地在回答的霍庫特表示,變身時可以產生出連鐵都能熔化的火炎,不過,在平時毛就和之前是一樣的。
即使如此好像將從體內散發出來的熱做一定程度的調漲,變的就好像靠近溝火一樣。
一旦情況緊急也能變成暖房器具……,對得意洋洋在談論著的霍庫特的獻身雖然也感到很高興,不過,卻有一絲那樣子好嗎的不安感。

不過,有好幾個發現的同時還持續地在刷毛,終於在結束時霍庫特就急忙地站起來了。
如果是往常就會沉浸在余韻裡不會想動,但牠卻將頭朝向某個方向不動好像有什麼的樣子。
即使使用『搜索』也周遭也沒有這方面的氣息,這或許……。

「是在呼喚嗎?」
「庫嗚……」
「這樣啊。那麼不用在意我們過來就好。你們也有話想說吧?」
「汪!」

在呼喚的對象是誰就不用說明了。
顯露出成長的證明,也已經沒有要戰鬥的理由所以便讓牠去送行了。
我的話得到了霍庫特像是在感謝的吠叫,接著牠就往森林的深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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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其1 許多子女


今天,判明百狼即使沒有配偶也能產生出孩子。
正確來說也許不是小孩,不過,姑且百狼就是這樣子在增加數量的。
因此,反正霍庫特一出生或許就是小百狼……。


※※※※※


希利烏斯「刷毛的時間到囉ー」

霍庫特「汪!」
小霍庫特「「「汪汪!」」」
迷你霍庫特「「「キャン!」」」
小型的霍庫特「「「旺!」」」
艾米莉亞「希利烏斯大人ー!」
雷烏斯「大哥ーっ!」
艾米莉亞的小孩「拔拔ー!」
雷烏斯的小孩「蜀ー叔!」


※※※※※


「霍庫特。創造出新孩子時是有計畫性的嗎?」
「汪?」

我的一天都在刷毛中度過了。





 附錄其2 我的工作


和百狼道別後,找到一處好地點的我們在做起露營的準備了。
然後就在莉絲和菲亞在進行料理的準備時,泡好紅茶的艾米莉亞就開始堆起木材製作篝火了。

「雷烏斯,火種好了嗎?」
「噢。火ー……」
「汪!」

於是比雷烏歐更早有動作的霍庫特,就將前腳放在木頭上點起火來了。
輕輕鬆鬆就點著火使艾米莉亞感到很高興,但雷烏斯的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住手啦,霍庫特先生!」
「汪?」
「因為狩獵和警戒也幾乎都是霍庫特先生在做的吧? 不要搶走我少數的工作啊!」
「汪!」
「弱肉強食是什麼啊!? 今天的晚餐是肉吧!」

雷烏斯的控訴持續了一陣子。





 附錄其3 超進化?


霍庫特所綻放出來的光芒消失後,站在那裡的是……。

「哈、哈、哈! 這不是有強大的傢伙在嘛!」

『……什麼,拿著這麼大一把劍的人是?」

「不不不不不!? 為什麼老爺子會在這裡啊! 霍庫特是去哪了!?」

一直放置著的伏線……完





 雑記

霍庫特隨著進化所得到的東西


・魔力・體力上限……上昇
・變身能力・炎狼模式(暫定名稱)……追加
・炎屬性・炎耐性……追加
・消耗度……上昇

・對主人的撒嬌……測定不能(和以前沒有改變)
・刷毛……隨時歡迎(和以前ー……略)
・飛盤……放馬過來(以前ー……略)




20-6 私の未来



 ――― 霍庫特 ―――

被主人爽快地送出門的霍庫特,奔馳在森林中的某個目的地。
用百狼的巨大身軀在森林裡前進或許會因為碰觸到樹枝或樹木而感到很煩人,但霍庫特卻巧妙地一邊避開來一邊持續在奔馳。正因為擁有與人類不同級別感官的百狼才做得到的行動。

而且進化後也有所影響吧。
至今為止只能感受到的不協調感的那頭百狼的氣息,現在能夠相當清楚地掌握了。
也有託那個的福,應該從我們這邊離開的百狼,可以知道彷彿就像在呼喚自己一樣在等待著。

說真心話雖然還不太想從主人希利烏斯的身邊離開,不過,遭遇上和自己同樣是百狼的情況很罕見,甚至對方還是比自己更為遙不可及的百狼。
正因很難得會落後在對手身後,不想錯失這種寶貴的機會。
所以至少要早點面對,霍庫特才會奔馳在沒有路徑的森林裡。

百狼的氣息雖然已經是在越過山的前方了,但對霍庫特來說是散步就能到達的距離。
追尋氣息,來到不到幾分鐘就能到達的地方,遠遠地就能看見巨大瀑布的河流了。
流速很緩慢的河床上散落著巨大的岩石,在那邊一塊格外巨大的岩石上面百狼正靜靜地趴著在等待霍庫特。

『……你來啦』
「汪!」

百狼睜開閉上的眼睛,在俯瞰站在眼下的霍庫特。
但是那雙眼睛和敵對時不同顯得很溫和,眺望那雙眼睛時霍庫特有自覺會自然地使心裡冷靜下來。
就像被希利烏斯說的一樣,因為牠是創造出自己如同是父母般的存在吧?
但是霍庫特不是來撒嬌的,在繃緊神經的同時向百狼搭話了。

「汪!」
『沒有必要那麼警戒。因為,吾也想和你稍微多聊聊』

姑且也有考慮到會演變成打起來的可能性,明白只會對話的話霍庫特就安心了。
霍庫特會來是想要問問關於百狼的種種,不過,在那之前百狼那邊就先提問了。

『你會和人在一起的意思吾都理解了。正因為如此,才會很在意你的體型沒有變大』

通常,百狼每進化一次體型就會跟著變大,但只有霍庫特反而變小了。
那是霍庫特自己期望變成那樣的,但對百狼來說卻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吧。

『你要守護比自己還弱的人吧? 正因為如此,吾才不懂特意將體型變小的理由』

追求強大,是為了要守護重要的人的話體型大一點會比較有利。
伴隨質量力量也會增加吧,如果是龐大的身軀自然就產生出威懾而就會使周遭不會亂字出手了吧。因為體型龐大而使動作變遲緩的情況,有看到剛才的百狼的話就會知道是沒這回事的。
總之超乎百狼的常識之外,原本進化會使身體依循本能變大的,但對霍庫特來說卻有比那樣子更重要的理由。

「汪!」
『為了要能隨時保護好人啊。但是正因那樣體型變大ー……什麼? 比較容易進到旅館裡面?』

跟眼前的百狼相比比較嬌小,即使如此就人來看霍庫特卻是相當龐大的體型了。
旅館的經營者是如果狼的獸人,或是能熟知霍庫特的人就能得到進到旅館內的許可,但很多時候都因為體型太龐大而進不了旅館就只能在馬房裡睡覺了。
不論距離多遠雖然可以馬上趕到,但在主人的身邊還是最好的。
順便一提,在附近還沒關係,也有著能使刷毛的時間增加這種最大級別的理由在,但霍庫特堅持不講出來。

『哼……非得要做到那種程度,所謂人可是很弱小的存在吧?』
「汪!」

不只是為了守護,霍庫特說在一起會感到快樂了。
明明出生和種族都不同,卻能像家人一樣接納,霍庫特認為能在被疼愛的主人身邊就是自己的歸處。
而且……。

「汪!」
『呼……的確是那樣啊』

大小多少會有差距,但霍庫特斷言一切都要依戰鬥類型來決定。
實際上,應該是百狼這方佔壓倒性,但霍庫特還是辦到祂所說的,而使百狼也只能去承認了。
的確體型變大說不定會比較強,但霍庫特很清楚不光是這樣而已。應該說,體型和內心都被深深地固定住了。
即使因轉生而變大好幾倍,但卻和前世一樣有敵不過的對手。

『是啊。正因決定要和人相依偎,你才會超脫出作為百狼的進化之外啊』

和眼前的百狼戰鬥,才知道能進化。
本來百狼是反覆地進化而來到精靈的境界,但霍庫特要和希利烏斯他們……為了和人在一起,而從百狼的目標成為精靈的路上偏移開來。
這樣下去是否能繼續進化並不曉得,至少和眼前的百狼是走向不同的道路吧。
只是決定好的道路就必須要往前邁進,霍庫特並不在意。
剛解開霍庫特模樣之謎而在點頭的百狼,又有了疑問而接著再問了。

『但是,就因為那樣而有了不解之事』

那就是花了很久才找到或庫特,但從目擊和希利烏斯他們相互接觸的樣子時才感覺到的疑問。
對百狼來說雖然還是孩子般的年紀,但考量到從被誕生下來後歲月,即使會這樣也應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你,為什麼不說人的語言?』

眼前的百狼,和曾經戰鬥過的炎狼明明都能和希利烏斯他們對話,但如果是現在的霍庫特應該會說人的話語才對。
但是,霍庫特卻是用跟狗同樣的吠叫聲在和希利烏斯他們對話。

『明明和人在一起,卻不使用人語。明顯很矛盾,你到底是想怎樣?』

如果不是在村莊內才完全不這麼做的怪癖的話,聽著人們的對話自然而然就應該會記起來就像百狼說的那樣,常和希利烏斯他們在一起不可能沒有學會說人話的。
當然一般用吠叫的方式對百狼會比較輕鬆吧,不過,要溝通應該還是清楚地表達會比較好。
面對這樣的提問,霍庫特沒有馬上回答,而像是在沉思一樣將臉望向希利烏斯他們所在的方向了。
煩惱了一段時間而下定決心了吧,讓氣息敏銳起來確認到附近都沒有人後霍庫特就開口了。

『我是……那位大人的狗』

轉生為被稱作是傳說的稀有種族……。
得到超越主人的力量和身體……。
霍庫特的心裡面一直都是那個從前世開始被主人飼養的狗。

而且前世的狗是不會說話的。
正因如此霍庫特才不說人的話語。
結果只是自己的任性而已,但霍庫特卻和這種關係很合得來,就決定在適當的時間來到之前都不說。

『狗? 人所稱呼的那種存在是,如玩具般被玩賞的東西不是嗎?』
『我只是在做隨意想做的事而已。而且,我的主人不是那種會去考慮小細節的人』
『是吾無法理解吧。所謂人可是會忠於慾望的愚蠢存在吧?』
『我知道』

前世正因是壽命已盡,霍庫特才對人很了解。
人會忠於慾望,即使是去做愚蠢的事也會泰然地去進行,而隨波逐流。
但是在那種人之中,霍庫特知道也像主人一樣擁有堅定信念和驕傲的人。

『而且,不說話主人也能理解我所說的。不覺得有不方便的地方』

明明是比自己還要年輕,得知能那麼達觀地在思考和信念的百狼,突然悲傷地在注視霍庫特了。

『你信任那個人到這種程度啊。但是……現在還來的及後悔喔? 百狼和人的壽命是不同的』
『是這樣沒錯。我……百狼的壽命有多長呢?』
『你的進化和正常情況不同,不曉得會有多長。但是,會比人要活得久是肯定的。也就是說,你一定會遇上人的終點喔?』
『……沒關係』
『為什麼?』
『我覺得那樣就好了』

不能在一起會感到很懊悔,但前世的霍庫特和主人過得很幸福。
而且抱著的同時還看護到最後的那個時候……有自己是很滿足地逝去的記憶。
正因如此……。

『這次……就換我來看護了。那之後的事,就留到那個時候再去思考就好了』

到那個時候希利烏斯的孩子們也還會在吧。
有打算代替主人守望著孩子們,不過,隨著情況不同或許會和主人的森精靈之妻隨心所欲地去旅行也不一定。
去在意將來才會到訪的絕望,就會忽視掉現在而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在那件事到來之前全力去扶持主人,想讓他幸福歡笑到送別主人逝去。

『總之你沒必要去在意。話說回來……』

就算百狼無法理解也沒關係,因為霍庫特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已經完成了。

『希望你告訴我更多關於百狼的事。我想要變得更強』

百狼的自己,很鮮少會輸給人或魔物的對手。
但是為了保護人,只能是強大是不行的這點霍庫特很清楚。
主人現在也還繼續在成長,就不可以自己沒有成長,今後不只主人還有主人的妻子和後輩……而且將來不斷增加的孩子們也是必須要去守護的。

從那之後霍庫特就持續在提問,教導了各種各樣知識後已經過了將近二個小時了。
一想到差不多再不回去主人他們就會擔心起來的霍庫特,就決定要結束對話告別了。

選擇了和眼前的百狼不同道路的現在,幾乎不會再和自己相遇了吧。
所以一想到這會成為今生的別離的同時在露出著背影的那時候……突然就被百狼叫住了。

『對了。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聽到內容的霍庫特,露骨地顯露出不高興的情感了。






 ――― 希利烏斯 ―――



「你回來啦,霍庫特」
「……汪」

從那之後霍庫特過了二個小時才回來,總覺得樣子改變了。
是在感到困擾嗎……不,顯露出來的情感是不說出來是無理解的。
我想一定是從百狼那邊聽到很有意義的事情後心滿意足回來的,但總有些不同。
但是看不出有像白天那樣有打鬥過的痕跡,感覺會不會是吵架了時……這時候人就出現了。

『打擾了』

還以為不會再和我們見面了的百狼,再次來到我們的面前了。
這次沒有打算要隱藏起來,雖然可以感覺到百狼在接近的氣息,不過,卻摸不著要在我們的面前再次顯露出身影的理由。
不顧還在感到困惑的我們,站在霍庫特旁邊的百狼環視我們之後就開口了。

『不用那麼緊張沒關係。吾是來拜託人的』
「拜託……嗎?」
「是我們做得到的事情嗎?」
『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那之前……要為照顧這位同胞的事稱讚一下』

這麼說的同時,百狼就把左前腳往霍庫特的頭上放過去了。
恐怕,就是在說我們的家的兒子受各位照顧了……這種感覺吧,不過,霍庫特卻是以能留下残像的速度移動起來避開了。

『…………』
「汪!」
「「「「「…………」」」」」
「霍庫特,好快喔!」

非常難堪的景象就展現在我們的面前該怎麼辦才好呢?
在對卡蓮的少根筋感到羨慕的同時一直在無言以對時,百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當場趴下來了。

『其實有事情想拜託人』 (注:本話內的人都是跨種族廣義的人類,直接翻成人類是不正確的)
「……是做不到的事情吧」
「是很困難的事情吧」

這時有了不想去觸及的感覺。
然後百狼就對那個請求做說明了,不過,卻對那內容不禁發出發瘋似的聲音了。

『就是做對牠所做的,那個叫做……刷毛的事,吾也想要試試看』
「……誒?」
「汪!」
『拒絕? 才不是在開玩笑,因為接觸到吾多以畏懼居多』

沒有料到居然會被有著莊嚴又凜然形象的百狼,催促要幫牠刷毛。況且聚在一起都剛好能當成是親子來解釋了。

『不會勉強你的。只是,刷毛就能擄獲這個人,多少就感到有些在意了』
「幫你梳是沒關係,但是……」

很不湊巧,眼下並沒有是這副巨大身軀用的梳子,似乎只能使用霍庫特的。
回來後的霍庫特感覺就想要做這件事吧,但一將放在附近霍庫特專用的梳子拿在手上時……。

「庫嗚……」
「……抱歉」

霍庫特悲傷地在注視我了。
只有這一次,摸著霍庫特的頭想辦法說服他後我就站在百狼的面前了。
這把梳子是比正常版要大上近一倍的東西,但是眼前的百狼卻是比霍庫特還要大上好幾倍所以顯得就很小。而且身體也很龐大要整理會很花費時間的。
做好心理準備後就在煩惱要從哪裡開始梳起時,將梳子拿在手上的莉絲和卡蓮就前來幫忙了。

「我也來幫忙吧」
「卡蓮也要!」
「啊啊……我的梳子……」
「我的梳子……」

二人手裡拿的梳子,看來是艾米莉亞和雷烏斯専用的。
自己専用的東西被他人使用會很討厭吧,不過,這次的對象對銀狼族來說是絕對存在的百狼,倒不如說會感到很光榮於是就試著去問一下……。

「那把是你的,這把是我的……吧!」
「那把是我的梳子啊!」

都凌駕了原先所拘泥的上下關係了……啊。
不過,姊弟倆因為常和霍庫特在一起,我想才會使對百狼的感覺會有稍微的不同。
因此,就在霍庫特和姊弟倆的悲傷眼神猛扎著背部下,帶著緊張感開始刷起毛來了。

『嗯……』
「原來如此,隨著百狼的不同質感也不同啊。不論誰摸起來的感覺都很棒」
『嚯……』
「嘿……咻。光這麼龐大即使只有一隻腳也會很辛苦吧」
『噢噢……』
「嘶ー……」
「因為卡蓮睡著了,就由我來代替她吧」
『……這雙翅膀的人膽量真大啊』

再怎麼說夜已深了,刷毛刷到一半卡蓮就睡著了。說想要騎在百狼的背上睡覺時感覺就變得很機靈。
從背上將卡蓮回收下來讓她躺在毛毯上後,菲亞便代替她暫時進行作業時,突然霍庫特就朝百狼吠叫了。

「汪!」
『已經足夠了? 只有刷好一半不是嗎。人喲,拜託你頸部再一次』
「嘎嚕嚕嚕……」
『你經常都在做,就別在意了。啊啊,尾巴在更用力一點也沒關係哦』

明明本來是自己的刷毛時間……,霍庫特在嫉妬了。
百狼的要求很多,雖然不會像霍庫特那樣搖尾巴或是露出肚子,不過,心情很好是不會錯的。
在四肢無力的狀態下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著梳子刷過去時所帶來的舒暢感。
順便一提,霍庫特現在在鬧彆扭似的正背對我趴著了。

『……好舒服啊。不是那種』
「因為梳子太小了,做起來會比較辛苦一點」
『那麼就做出更好一點的東西就好。有機會的話,或許還會再來拜託的』
「汪!」

那一瞬間。霍庫特無法置若罔聞地來到百狼的前面吠叫了。
相當認真地在發出怒鳴的樣子,但完全放鬆下來的百狼感到很煩地睜開了一隻眼睛。

『從剛才開始就很吵啊。決定權是在那個人的手上,你就安靜一點」
「啊ー……我的事情也很多,沒辦法給予保證。但是,如果願意偶爾來鍛鍊霍庫特的話我會考慮的哦」
『……好吧。吾也會考慮的』

百狼是今後還會有好幾次進化的存在,目前能和霍庫特正面一戰的,就只有上位竜的阿斯拉多和師父了吧。
因此,我認為偶爾也沒關係希望牠能來看看情況。
霍庫特是沒辦法去理解我的意圖的……那已經是勉勉強強插嘴進來阻止了。

從那之後經過一段時間,刷毛結束時顧慮也消失,使得百狼提出更多要求了。

『話說回來,人所產生出來的魔力是怎樣的感覺? 希望能稍微讓吾嚐一下味道』
「沒問題,不過,今天幾乎都給予霍庫特了,可拿不出更優質的魔力喔?」
『那也沒關係』

在那之後也有吃完飯好好休息過了,多少是不會有問題的。
就跟要求一樣,製作出沒有注入太多魔力的魔力球後就以百狼的嘴為目標施放過去時……。

「汪!」
『什麼!?』

突然從旁亂入進來的霍庫特,把魔力球吃掉了。
彷彿就像是把到手的肥肉給搶到手一樣將魔力球給搶走的霍庫特,就這麼如脫兔般逃走了。

『唔……疏忽大意了!』
「汪!」
『可惡啊! 就來吃你的魔力好了!』

然後……百狼之間就開始玩起捉迷藏了。
有如風一樣穿梭在林木之間,用超高速來回奔馳在群山的高等級捉迷藏,持續到我們都睡著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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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 其1 借梳子


「卡蓮也想要,替大隻的霍庫特刷毛!」
「這樣啊。只靠希利烏斯先生會很辛苦,一起來幫忙吧」
「但是沒有梳子?」
「啊,對耶。總覺得和我用的梳子不同……吶,艾米莉亞。可以借用一下妳的梳子嗎?」
「哎!?」
「啊,那個……如果討厭成這樣就算了……」
「不,這樣如果可以讓希利烏斯大人變輕鬆的話……唔!」
「借得很不甘願……」

「拿到梳子了!」
「等等,卡蓮! 那是我的梳子!」
「卡蓮也要刷!」
「我的梳子啊!」



 附錄 其2 理由


過去……在某個城鎮的旅館過夜的希利烏斯一行。
因為那間旅館的經營者是獸人,所以使霍庫特也能進到裡面
然後就百狼的巨大身軀就來到狹窄的走廊上,霍庫特一邊搖尾巴一邊走著。

「汪!」
「心情不錯啊」
「那是當然的。能進到房間裡面,就能悠閒地給希利烏斯大人刷毛了呢」

然而就在進入到被分配到的房間內的那個時候……霍庫特的身體卡在門上了。

「……汪!」
「大哥!好像能有聽到吱吱嘎嘎的聲音耶!」
「等一下! 住手到底會把門弄壞的!」
「庫嗚……」
「很遺憾,這棟建築物的大小你要進來是很勉強的」

那一天,霍庫特就哭著哭著在馬小屋裡面過夜了。


 ※※※※※

『哼……就非得做到那種程度,人這種存在是很弱小的吧?』
「汪!」

那就是想要變小一點的理由的開端……只是百狼不知道。







 附錄 其3 ※有置入搞笑

不只霍庫特,就連希利烏斯也來到百狼那邊去的情況。


在高聳的岩石上坐下來的百狼,希利烏斯一邊仰望一邊在大喊了。

「應該將霍庫特從百狼的命運中解放開來。霍庫特才能自由!」
『閉嘴,人!偏離百狼的道路,如果要讓明顯與人不同的百狼能夠幸福ー……』
「庫嗚……」
「……非常幸福似的在磨蹭著」
『…………滾回去』

※沒有很大的噱頭,而是浮現出那個橋段才寫下來的小故事。總之……對不起。 (注:可以跟大家說這裡的笑梗就在那句對不起上,而這整篇就是非常冷的冷笑話)








霍庫特的覺悟和信念很帥氣,而且還覺得很發人深省……結果就成了一篇具有噱頭的故事了。


決定出百狼的設定和秘密,大致上就這些。

雖然設定了霍庫特會說話,不過,卻是相當迷惘。
要讓牠講什麼呢……對作者而言比起狗能流利地說話,認為不如邊叫邊撒嬌還比較可愛。
有思考很多方面,最終還是變成這樣的形式了。
因此,今後也同樣霍庫特的台詞是『汪』了。

到這裡本章就算是結束了。
下次更新,依舊是未定。
再者不只諸事繁忙,就連下一章的開頭都沒有浮現出來,所以我想會間隔相當久。




21-1 鉄壁都市サンドール

1.

與被認為是霍庫特的親生父母的百狼告別過的我們,重新以桑多爾為目標出發了。
魔物沒出現果然是百狼所為,在百狼離去後的同時四周就變得能感受到魔物的氣息了。順便一提百狼好像會放出會使魔物遠離的獨特氣息,在牠要離開之際有教霍庫特使他也變得會使用了。
只是隨著創造出空白地帶的緣故,和魔物遭遇上的機率也格外會提高……。

「汪!」

霍庫特一吠之下大抵上魔物都會逃走,即使如此還是有會靠近過來的魔物會在我們準備要去戰鬥前,由霍庫特收拾掉。
雖然霍庫特會自己卸掉連接馬車的鞍具飛奔出去,不過,一撃殺掉魔物後就會回來。
看起來似乎相當忙碌,但在得到新的能力下會想做各種嘗試吧。顯露出和不同的舉動了。

「等!? 那種動作……噗哈!?」
「汪!」

而且最受影響的,就是經常和霍庫特在進行模擬戰的雷烏斯了。
霍庫特的動作和以前相比明顯有了變化,比以前還要快就被打趴到地面上了。

「……雷烏斯的門檻似乎又往上提高了啊」
「但是前天,那孩子嘴裡掛著相當習慣霍庫特的動作了,所以某方面的意義上正好吧?」
「那也是沒錯啊。那麼,接下來今天要做什麼好呢?」
「蜂ー……」
「除了蜂蜜以外」
「姆唔!」

是因被先發制人而感到不高興了吧,鼓起臉頰來的卡蓮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襲擊過來了。不乖的小孩也會令人稍微感到困擾的,不過,會坦率地表露出情感就是敞開心胸的證據這也令人很感到開心。
另外以卡蓮的力氣即使被打到也不會痛,但為了讓她明白胡亂攻擊是沒意義的,我特意都用單手來擋下卡蓮的攻擊。感覺很沒有大人的模樣,這也同樣要學習。
就這樣一段時間的隨心所欲,讓她發洩之後我就把手放在卡蓮的頭上在安撫她了。

「喏,晚點會做蜂蜜點心給妳,請妳冷靜」
「絕對哦!」
「……彷彿就像看見以前的雷烏斯似的」
「我說的比較不客氣一點,他現在感覺也沒什麼變吧」
「因為大家都很想向希利烏斯你撒嬌啊。話說回來今天的菜單,吃點清淡的東西如何?」

在做那種事情的期間收到來自菲亞的要求,所以一邊在回想食材的庫存一邊思考菜色了。
離下個目的地桑多爾也很近,現在多少用點會過期的食材也是可以的。

「小麥粉好像還有剩吧?」
「是的。剛才有確認過了,還剩很多」
「那麼就來做烤麵包吧?」
「不,現在要做通心粉就做沙拉吧。之後也要做一下醬汁」

要求要吃清淡的菜色這樣就可以了,再來就能選擇各自的喜好,把濃一點的湯加入通心粉裡面就好了吧。
首先就在要去做必須要做大量的通心粉時,雷烏斯放棄和霍庫特進行模擬戰而闖進裡面來了。
「啊啊啊啊啊――っ!?」
「汪!」

一邊眺望著霍庫特的前腳和尾巴像在打沙包一樣將雷烏斯打到在空中飛舞的同時,我開始揉起小麥粉了。



2.

「……是冒險者啊。仍舊不管在哪都會出現啊」

幾日後。
抵達桑多爾的我們,就來到被以石材搭建好的巨大城牆前了。
然後得當對我們感到很麻煩的守衛的許可後,便穿過要仰望那麼高的城門,持續往裡面走在被修整過的道路上,遠處又有一片能看見城牆的草原。

「快看! 又有很巨大的城牆哦」
「是啊。這裡也有,不過,很少能看見這麼大的。但是……這樣就已經穿過三道門了,還沒看見向城鎮一樣的地方感覺很奇怪」
「大哥。我們真的是來到桑多爾了嗎?」
「啊啊。看還沒有看見街道的同時,這裡就在桑多爾的勢力範圍內了哦」

桑多爾……在世界上被稱為是最大的國家,不過,也是被外界稱作是鐵壁都市的國家。
會有那種稱呼的原因是,以城堡為中心被建築出好幾道的巨大城牆在守護國家的關係。和我們所住過的艾琉西翁所圍繞住的城牆一樣……雖然是能穿越過去,不過,桑多爾全部共有五道城牆的樣子。
我們剛才通過的是第三道城牆,也許在通過下個城牆後應該就會有蔓延開來的桑多爾的城下町了。

「為了加強防守是可以理解的,但這種城牆是有必要的嗎?」
「如果有很多的話光修繕費用就很可觀了,感覺二道就夠了吧」
「妳們二位的疑問都很正確,不過,這個城市有著必須要加強防守的理由存在」

現在我們是在這塊皮布涅大陸的北部,隔著洋流很湍急的海洋對面好像還存在著一塊大陸。
那個地方是如果沒有大型船隻就很難靠近的未開發之地,但……。

「那塊大陸上住著大量的魔物,似乎不利於人居住的環境」
「那樣的話我也有聽說過。因為只有魔物,所以也被稱為魔大陸哦」
「也就是說桑多爾國是離那塊大陸很近,所以才準備好幾道城牆的吧」 (注:我好像在看進擊的巨人)
「即使如此會不會太離譜了? 如果是連坐船橫越都很困難的海洋,感覺魔物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過得來的」
「正常都會這麼認為的吧? 但是在好幾年會出現一次的情況下,皮布諾大陸和魔大陸會好像會產生連接在一起的自然現象」

原因不明,但其周邊潮水會大大地分裂開來而使海底比較淺的地方會露出來。
因為只有岩石相連,途中也有斷開來的部分,總之會出現魔物能夠通過的一條路來。

「而且道路如果出現的話,魔大陸上的魔物會為了尋找獵物而如雪崩般往大量地往這塊大陸過來的」
「為什麼會是如雪崩般?」
「總之就是會出現成堆的魔物。而且光這點要防守就很辛苦,才會打到出相應數量的東西吧」

根據傳聞大陸相連的現象會持續好幾天,即便道路再次沉入海底,直到留下來的魔物都驅逐光為止都要持續地在戰鬥著。
因此桑多爾的戰力非常高,國家的王也經常會去聚集強者和有能之人。

「其中特別出色的人,似乎會被王授予稱號。事實上萊歐爾老爺子就是其中一人,剛劍這個稱號就是從這裡揚名出去的」

作為最強劍士所侍奉過的城……這種感覺的話題雖然傳開來了,但老爺子本人卻是一點沒那個意思,只是當成會提供能好好吃頓飯和舒服地睡床的地方而已。
姑且,每天都會有以飯錢這件理由去進行魔物的消滅,但基本上好像很自由。對國家來說有剛劍侍奉這個事實也是有好處的,所以只要他在就行了。
但是隨著自己的競爭對手與培育的弟子們被笨蛋貴族所殺一事,使得老爺子相當絕望而從桑多爾離開了。

「然後是對被最強的劍士放棄而使無能之王的名聲延燒開來在感到害怕吧,傳達出老爺子是退休為了隱居才會失蹤的」
「為什麼要這樣? 國王怎麼能說謊話啊?」
「人一多,就會出現不適合老實講出來的情況了。因為關乎到那些人以及會使事情變得更加棘手,所以桑多爾在各方面都可以說很輕忽」

人多就會產生出黑暗面,也會不斷加深。
話雖如此雖然對弟子們這麼說,但我們會去桑多爾的理由不只是去觀光,還有為了要去見為了參加大陸間會議而前來的莉絲的家人。
所以再會時說不定也會有對方王族產生關連的可能性,但如果是那位莉菲爾公主的話因為涉及到我們也有會私下密會的情況,或許不需要去擔心到那種地步也不一定。
我將考慮到的事情向大家傳達後,就注意到莉絲一邊在眺望著城市的方向一邊在露出笑容了。

「果然很高興的樣子」
「嗯。必須要去注意是可以理解,但也很想見見久違的姊姊大人和父親」
「吶吶,之後要去的城市哩,會見到莉絲姊姊的姊姊和父親嗎?」
「是呀。雖然偶爾會有衝動起來的時候,不過,是非常溫柔可靠的家人。我想卡蓮一定會喜歡的哦」

怎麼說,都一年以上沒見過面了。
也堆積很多想說的話吧,如果能再見面的話不只會介紹菲亞和卡蓮,好像還會慢慢地去聊彼此的近況。

「將菲雅小姐和卡蓮介紹給那二人雖然會嚇一跳,不過,還必須要告訴他們更重要的事情呢」
「啊……嗯。姊姊大人應該會很高興,但父親就有點擔心了」

所謂重大的事情,就是可能會成為我的妻子吧。
在雖然會感到很不好意思同時很煩惱該怎麼向家人解釋的莉絲的旁邊,菲亞也同樣抱著胳膊在煩惱了。

「盡管如此,莉絲的姊姊啊。如果莉絲和我的老公在一起的話,那個人對我來說也算是乾姊姊吧? 那麼就要好好像她問候一下了」
「年齡是菲亞姊比較大不是嗎? 因為三百歳要輕鬆超越ー……」
「哎呀,那點就等見到面之後再說吧。還有雷烏斯。我還只有二百多歲,說起來對女性是不可以隨隨便便就把年紀掛在嘴巴上的哦」
「啊……噢啊啊啊啊――っ!?」

說溜嘴的雷烏斯,就隨著菲亞的魔法被飄浮到眼睛的高度,然後就這麼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被轉起來了。
彷彿就像是用機械在進行無重力訓練一樣,雷烏斯在空中被胡亂地旋轉著……。

「菲亞姊! 這個非常適合鍛鍊,再快一點也沒問題!」
「……這孩子真的是很強壯耶」

去和霍庫特做模擬戰就行了,雷烏斯看起來只是被大家當成是玩具一樣,但本人卻是好好地認為能成為自己的食糧。嘛……有上進心是很重要的。
而且看見雷烏斯在各方面的成長起來的卡蓮,翅膀激烈地在動著的同時拉起菲亞的袖子了。

「只有雷烏斯哥哥太狡猾了! 卡蓮也要!」
「妳也想做嗎? 是沒關係,但是不舒服馬上就要說喔?」
「嗯!」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孩子都相當喜歡被轉來轉去的呢」
「是的。因為我也和父親一起轉圈圈」

轉圈圈指的或許是,雙手牽起來在原地旋轉吧。
那是在享受眼花撩亂不斷在改變的景色以及迎風的感覺吧,但菲亞做的正好是遊樂園設施的那種。
就這樣在一名青年和少女在空中旋轉的怪異景象中,我們在注意四周的氣息同時在往街道前進了。



3.

已經沒有從眼前的城牆要通往下個城牆間的距離了,但我們已經遠離剛才所通過到的第三道城牆很遠了。
即使像這樣坐著馬車也已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要是看見在我們眼前所延伸開來的景象就能夠理解了。

「噢噢……好寬廣啊」
「吶吶,這個全部都是農田嗎!?」

沿著街道前進越過一座略高的小山丘後,遠處就可以看見不只有城牆,還加上幾家的房子整個視野之內都塞滿農田的景象在蔓延開來。

「和卡蓮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樣!」
「哎呀,會與卡蓮住的集落有所不同是因為有支撐城鎮的農田。不這麼寬廣是養不活多數人的」
「到下個城門前會這麼微妙的遠就是這個原因呢」

看見廣闊的農地使得弟子們都像是領悟似的在點了點頭,但會有段距離也還有其他的原因。
魔大陸的魔物雖然很危險,但國家一但變大起來也會出現侵略者。現在國與國之間雖然很少會發生紛爭,但在以前好像很頻繁地在發生。
或許城牆會離段距離,就是當發生敵人攻破第一、第二道城牆時,為了比較容易在此配置軍力的關係吧。仔細往深處去觀察可以明白這裡是比較容易構築出陣形的地形。
其他也能發現幾處為了防備敵人的襲擊所做的工事,建造出桑多爾的先人們是拼命地在抵禦敵人的情況下開拓出這個地方的吧。

「繼承那份意志的國家……嗎。淪為敵人會很麻煩的樣子」
「希利烏斯大人,您怎麼了嗎?」
「沒事,只是在自言自言罷了。我們抓緊時間吧」
「好的! 呵呵呵……」

一邊撫摸在困惑著的艾米莉亞的頭,一邊持續地前進在將廣大的農地中央劃分開來延伸出去的街道。
前進一段時間後終於來到城牆的前方了,但那裡滿滿的都是人,還排長一條長長的隊伍。
和我們一起在排隊的都是冒險者或商人,然後發現某個集團的卡蓮在拉了拉我的袖子同時提問了。

「那裡有奇怪的馬車吧? 而且還有很大的籠子!」
「那是雜技團那方面的人吧。會披露罕見的魔物,或是靠表演技藝來賺錢的人們吧」
「讓魔物來表演才藝嗎? 我想看!」
「哎呀……這樣啊。有時間的話我們就去看吧」
「嗯!」

我們的眼前也有很罕見的東西吧,單單只是坐著就很引人注目的百狼霍庫特在了……很難去多說什麼。
至少在就披露出和霍庫特不同東西的雜技團在思考時,看見著隊伍尾端的菲亞用很驚訝的模樣在嘀咕了。

「某種程度上是可以想見,但是……人數太驚人了」
「這麼多的人在排隊的景象很罕見」
「吶,大哥。這和我們之前去過舉行闘武祭的城市相比是不是還要更多啊?」
「一開始就會許多人會去拜訪的國家了,不過,現在情況是比較靠近大陸間會議的關係吧」

大陸間會議室雲集各國政要的重要聚會。
因此前來訪問主辦國的國王和女王們,也會因一路上的危險而率領士兵前來。
他國士兵大量地聚集而來的話對商人來說算是賺錢的機會吧,再加上冒險者也會來收集極為稀少的他國情報。其它也有很罕見的事情,不過,在過去會有曾出現他國的國王祕密地到城外去四處走走,而去招募有實力的冒險者來當然近衛的情況。
因為那種做法也會增加自己在王族之人那邊出名的機會,所以在大陸間會議舉辦時期才會聚集相當多的人潮。

「但是聚集這麼多的人,會不會是魔大陸的現象有一段時間都沒發生了呢?」
「 啊啊。好像是被稱作『氾濫』,幾年前才發生過。至少距離下次發生的時間,還有十年左右吧」

好像是當我們還在艾琉西翁的學校就讀時才發生過的樣子。
好像出現快接近一國軍隊的魔物的量,不過,隨著從桑多爾王那邊得到稱號的精銳們的活躍下魔物輕輕鬆鬆都被收時掉了,使得知道那件事的國民們都相當振奮的樣子。
但是關於那些精銳們的詳細情報幾乎都沒掌握到,所以有在想之後就在當地進行調查。

「唯一有聽到過的,就是那些人之中有一名被稱為剛劍再臨的劍士……這類而已吧」
「他和萊歐爾老爺子一樣強嗎!?」
「只是傳聞吧? 要是真的具有和剛劍同等的強度就很奇怪了哦」
「我也這麼覺得。不覺得會有能匹敵那個老爺爺的劍士」
「不管怎樣,會被說成那樣就是很強的人吧? 好像能將他當成萊歐爾老爺子先來一場預先練習,要是有遇到的話就試著邀他來打一場吧」

老實說,如果和萊爾歐老爺子一樣強的話我也有興趣。
但是傳聞終究是傳聞,也有只是為了要將剛劍不在了的事情給平息下來而做出的誇張宣布的可能性很高,說不定不要太過去期待會比較好。
而且繼續講下去,通過不了城門進入到城市內就麻煩了,不過……。

「從剛才開始隊伍就幾乎沒有在動吧」
「最壞的情況,就是今天要放棄進入而考慮要去哪邊露營會比較好」
「希利烏斯大人。剛才有去和旁人確認過了,看樣子是在城門那邊有發生什麼爭執的樣子」
「稍微去收集一下情報會比較好吧。抱歉,有點事情想要問一下」
「嗯? 幹嘛ー……哇!?」

當試著與排在最尾端的男性商人交談時,像是嫌麻煩一樣回過頭來的中年男姓在看見霍庫特時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了。
哎呀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就先向他說明霍庫特從魔讓他冷靜下,接著我才重新試著去詢問現在的狀況了。

「啊啊,隊伍前進很慢是正常的啦。因為要入城的費用很高就會把抱歉講出來對吧」
「咦? 但是商人或冒險者提出身分證明,應該不用付錢就能通過城門了不是嗎?」
「桑多爾比較特殊。因為也有好幾道城牆的維護費用,才必須要去徵收錢啊。但是要是沒有高到太離譜,大家也會為了安全考量不會去計較……」

平時是幾枚鐵幣就夠了,現在隨著大陸間會議就必須要提高戒備……好像是用這種名目提高收費的樣子。
雖然會使人感到很粗暴,但來訪的人有增加為此也會使警備的負擔和經費增加吧,這也許是很兩難的政策。

「所以會在那裡抱怨的,都是吝嗇的傢伙或是沒什麼錢的人吧」
「那大叔你不要緊嗎?」
「要多付那筆錢是會痛的,但在桑多爾能賺到的會超過那筆支出啊。總之很想讓審查快點結束」
「但是,看樣子到晚上……不,今天一整天大概都進不去了吧?」
「那種事情到夜晚還是會等下去的就是商人了。看起來你們都是冒險者吧? 如果不趕的話,那邊有能住宿的地方哦」

男性商人的手所指的地方,是璃門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像是貼在城牆上一樣存在著好幾棟的建築物。
遠觀也有幾棟建築物蓋得很粗造,就蓋在有著世界第一大國的氣派城牆旁景象感覺形象很不相配。

「剛才就有注意到了,那到底是什麼?」
「看上去像是村子,但和路上所看過的農家所居住的房子不一樣吧?」
「那是在桑多爾住得很辛苦的人,或是被趕出來的人聚集起來的地方。不論在哪個城市都會有的貧民窟」
「沒辦法在城市內而到外面……嗎。好像情況很複雜啊」
「但是為什麼會被放著不管呢? 因為那些人,對講究外表的貴族來說是感到很麻煩的」
「那些人即是被趕走也馬上會回來,幾次下來連派遣士兵都會嫌麻煩吧。而且,那種地方對住在城市裡的人來說也是必要之地哦」

因為那個地方也有開設雇傭許多娼婦的店,所以好像會有貴族屢屢會私下前來發洩一下。
其他,當魔物迫近到這裡來時居住在那邊的人就能當成誘餌……也有這種可能性才會放著不管則是男人偷偷告訴我的。
景觀上雖然很突兀,但因為也有其必要所以才會睜一眼閉一眼吧。

「而且不只娼婦,現在也有能讓像你們這樣的冒險者或商人能過夜的地方。很難說治安良好,但我覺得比去露營要好多了」
「說的也是啊。並不是急著要進去,就去試一試吧」

回過頭去向大家確認時,似乎都沒有特別要反對的意見。
就這樣我們決定去那個城鎮了,不過,因為是順便所以就試著再向那名男性打聽了。從到目前為止的談話中可以知道,眼前的男性也多次前來訪問桑多爾了吧似乎對許多事情都很熟。
於是便付給那名男性一筆錢而說出一些很有價值的情報,接著感到怪怪的我姑且就打斷話題了。

「很高興你能告訴我各種事情,不過,說成那樣沒關係嗎?」
「因為很閒……也有這方面,不過,你們不僅有出色的從魔還是帶著森精靈的一行人啊。我才認為打好關係是不會有損失的哦」
「……真的嗎?」
「汪!」
「啊,不……那個,會有損到你的心情,似乎是在那邊的從魔」
「坦白說是沒錯」
「這很正常哦」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是會陷入被威脅的狀況的。
在感到抱歉的同時還問了幾個有意義的話題,而作為情報費給了他幾枚的銅幣了。

「嘿嘿,懂規矩的傢伙很受歡迎哦。吶,你們是打算明天才要通到那道門嗎? 因為我一段時間都會在城裡賺錢,如果有看到我就來打個招呼。會給你們一點折扣的」

從對霍庫特感到害怕有了這麼寶貴的體驗到露出笑容來的男性那邊離開後,我們就將目標擺在前往與外側城牆接鄰成一列的建築物那邊過去了。

讓馬車沿著外牆在行駛時,從剛才開始就格外安靜的卡蓮在馬車內向在保養劍的雷烏斯詢問了。

「吶,雷烏斯哥哥。剛才大叔說的Shouーhu是什麼? 是扮在飯上的醬油嗎?」
「哎!? 那、那個是ー……大哥!」

面對那種總覺得很微妙的問題,使雷烏斯立刻就舉起白旗向我投以求救的視線了。順便一提並沒有來問我,是因為有看見我忙著在調查城牆的狀態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面對那種問題要回答是很困難的。
要去向年幼的女孩誠實說明時會感到很猶豫,就在思考怎麼表達比較好的時候女生們就加入到談話的行列了。

「這個嘛。所謂娼婦並不是食物,簡單來說是女性所從事的工作之一哦」
「工作嗎? 卡蓮也會嗎?」
「哎!? 那個……明明不知道娼婦是什麼吧?」
「或許吧,但是那不是卡蓮想去做就能做的工作」
「嗯。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又可以給爸爸和姊姊們以及大家都有飯吃,所以卡蓮會付錢的!」

雖然還很年幼,但卡蓮開始有作為冒險者的自覺了。
確實在卡蓮的父親所留下來的書中,有寫下……對深受照顧的對方要好好地回報,所以卡蓮才會想為我們做那些吧。
雖然心情上感到非常開心,不過,去靠用那種工作所賺來的錢來請客心情上會非常五味雜陳的。

「卡蓮。不是有比那個更多不同的賺錢管道嗎?」
「對呀。如果是冒險者靠公會可以賺很多的」
「現在的卡蓮還沒辦法去登錄,不過,進到城裡面再一起去吧」
「公會!? 我要去!」

其他,例如公會的重要性也有清楚地寫在書裡面了。
多虧從一開始就對公會很有興趣才能轉移掉卡蓮的思考,不過,把問題放在一半置之不管也不好,就先稍微補充一下好了。

「卡蓮。娼婦的工作要等妳再稍微長大一點才會告訴妳更詳細的,預先記起來是妳現在的工作之一。還有,在其他人面前說那種事情是不行的喔?」
「為什麼?」
「那也是要等卡蓮長大才能知道的事。不需要去對不知道的事情感到在意。因為進到城市裡面,會有非常多卡蓮沒見過的事物」
「真的嗎! 那我會期待的!」

當然並沒有打算讓卡蓮去做那種工作。
但是金從持續旅行下去見聞寬廣起來的話,總有一天是必須要去了解那方面的世界吧。
也有距離有人出沒的地方的關係,我溫柔地在撫摸起藏在衣服裡面高興地在讓翅膀拍動起來的卡蓮的頭。

「耶嘿嘿……」
「呵呵呵……」
「庫嗚……」

順便,也有去撫摸如同催促一樣悄悄地靠近過來的艾米莉亞和霍庫特的頭了。




就這麼讓馬車持續在行駛,我們往接鄰在城牆邊的房子……不,這寬度已經是到達要稱作是集落的地方了。
只有著當成是邊際線意義的小小柵欄,和粗製的木製房屋而成的集落,不過一往那邊靠近就注意到那是錯的了。
通過連崗哨都沒有的集落入口後,在中心有相當多建造得很好的成排房子。
在起其他房屋都還要大間的建築物前方,可以發現好幾名穿著很暴露感覺是娼婦的女性,似乎貴族會偷偷前來是真的。順便一提,因為也有打扮相當暴露的娼婦在,所以卡蓮的眼睛會被菲亞的手遮住就不必說了。
雖然不曉得集落的外觀為何會有一股破舊趕,但對我來說卻有更在意的事情出現了。

「吶,大哥。在看見霍庫特先生和菲亞姊時,周遭的人會很老實是很罕見的事吧?」
「因為盯上菲亞小姐的人很多呀」
「因為菲亞姊姊很漂亮,所以是理所當然的哦!」
「啊啦,謝謝」
「所以請把手放下來」
「真拿妳沒辦法呢,好」
「…………霍庫特也把尾巴放下!」

雖然有點缺少緊張感,但面對四周的情況就使自然地我們就加強警戒了。
在這座集落中,也能看見能在城市裡所能看到的流浪者,但……總覺得不一樣。
被大城市排擠,再變成被城市給隔離起來的地方,會使得居住在那裡的人們大抵上很多時候都會顯露出眼神很疲憊,雖然也在看見霍庫特及菲亞時因見錢眼開而改變眼色的人,但在這個集落內卻是老實到很嚇人。
是被霍庫特嚇到的關係嗎?
不,說不定那也是有的,不過,那種視線的動向……。

「……似乎在觀察我們」
「會是在找能夠襲擊我們的可趁之機嗎?」
「不,沒有那種感覺。感覺我們不動手就不會有問題,別疏忽大意了」

我的直覺,可以感覺得出來在這裡的人不單單只有流浪者的集團,而是有被很優秀的指導者好好地統治的感覺。
雖然也有與地下組織很相似的感覺,不過,一點殺氣都沒有感受到,所以能被認為是在觀察及其稀有又陌生的我們。
也沒有要與頭一次來到這拜訪的我們敵對的理由,更加上對方也沒有任憑慾望而採取行動,只要我們不引起騷動的話做會被當成一般的冒險者來對待吧。

「總之,平常心看待就好」
「說是平常心,但我們的平常和他人有所不同吧」
「事到如今才這樣嗎? 總之自然地通過就好了」
「我待在希利烏斯大人的身旁是很正常的」(注:這裡的對話是在玩"普通"這個詞在日文中的冷笑話)

一邊在聽那樣的妻子們的嘀咕,一邊為了尋找旅館而重新行徑起來,然而霍庫特突然在面朝某個方向過去後就站著不動了。
我和姊弟倆晚了一點才注意到原因,但莉絲和菲亞就因為不懂卡蓮的說法在感到納悶了。

「怎麼了? 霍庫特,你累了嗎?」
「不覺得霍庫特有累到那種程度,或許是有什麼敵人在迫近過來吧」
「但是沒有在警戒,至少感覺是不會有危險……」

四周多少會有那種奇怪的人,但精靈如果沒有敵意或殺氣反應就會很遲鈍。
也就是說他是不會讓二人去注意到而接近過來的人,應該就是認識或是友好的對象了。不過,至少是菲亞和卡蓮不認識的人吧。

「這個味道……肯定是她」
「莉絲。總之去看一下那邊妳就會明白了哦」

在艾米莉亞一說下而回頭過去的莉絲,就看見那裡有一位全身以長袍覆蓋著的女性在往這裡靠近了。
即使是用長袍婦附帶的風帽遮住臉也能知道她是女性,不過,長袍上方有凸起來就很清楚地在主張出自己有胸部。
外表完全是個怪裡怪氣的人,但我們並不需要去提防她。特別是莉絲。

「……妳長大了呢」
「誒?」

然後當來到面前的女性將風帽拿下來時,莉絲就露出滿面的笑容抱住那名女性了。

「賽妮雅!」
「是的。好久不見了」

因為在我們面前出現的人,就是侍奉莉絲的姊姊的侍從……賽妮雅。







附錄 霍庫特的親情


那時……當不能讓卡蓮看見露出度很高的娼婦時,霍庫特和卡蓮展開戰鬥了。

「汪!」
「為什麼不讓我看喏!」

拼命地動起脖子的卡蓮努力地想要掙脫遮住眼睛的尾巴,但幼小的少女應該是敵不過霍庫特的反射神經和動作的。
雖然積極地在動著身體,但霍庫特的尾巴速度很快,卡蓮怎麼樣都無法看見前面。

「姆!」
「汪!」
「因為對卡蓮還太早了,霍庫特先生在說不可以看哦」
「哎呀,有一個方法哦。可以贏霍庫特先生」

聽到雷烏斯的提議而使卡蓮取回幹勁,動得更加激烈,還橫向大大地跳了出去,但都敵不過霍庫特的尾巴鐵壁。
在這種狀況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卡蓮在注意到什麼之下露出無畏的笑容了。

「對啊! 沒有必要閃避喏!」

平時就有用霍庫特的尾巴在玩的卡蓮,很清楚尾巴的柔軟。
實際上霍庫特也有在調整力道,總之回想起被尾巴打到也不會痛的卡蓮,以全力往霍庫特的尾巴撞過去了。

「庫嗚……」

以霍庫特的能力來說卡蓮的衝撞是不可能會動搖的,但因為讓尾巴便應會讓卡蓮受傷,所以霍庫特沒有往尾巴使力而將卡蓮接住了。
就這樣正面突破成功了,但卻是有東西遮住用身體壓住在尾巴的卡蓮的眼睛……。

「看不見! 爸爸,有什麼站在前面喏!」
「因為卡蓮還太早了」

卡蓮的戰鬥持續到賽妮雅出現之前。




21-2 姉からの愛と忠告と…… 來自姊姊的愛和忠告……


「瑟妮亞!」

即便沒有血緣,但對她來說面對這位就如同是另一位姊姊一樣存在的瑟妮亞,莉絲露出滿面笑容抱上去了。
然後瑟妮亞也同樣接住撲進自己胸口的莉絲,有如憐愛似的一邊擁抱一邊在摸著頭。

「啊啊……好懷念。這種擁抱的感覺,在一段時間沒見面的期間也稍微成長了呢」
「真是的,都一年以上沒見面了是正常的吧?」
「是這樣沒錯。如果看見現在的莉絲大人,莉菲爾大人也會很高興的吧」

二人就這麼持續擁抱了一會兒,然而一想起還有我們在場的事使得瑟妮亞感到很惋惜似的與莉絲分開來,轉身面向我們的同時很出色地鞠躬問候了。

「抱歉,太高興了而稍微失態了。各位,好久不見」
「我們才是。瑟妮亞小姐好像也過得不錯」
「好久不見,瑟妮亞小姐!」
「汪!」

接著在向我們打完招呼後,瑟妮亞就將視線看向第一次見到的菲亞和卡蓮了。

「話說回來還有沒見過的人,難道您就是那位大人?」
「是的,她就是信中提到過的森精靈謝米菲亞小姐哦。而這位是最近才加入為同伴的孩子……」

接著有向她介紹卡蓮,但是第一次見面而有點在警戒吧,卡蓮就躲在菲亞的背後用露出半個臉模樣在窺伺了。
樣子雖然會令人發出會心的一笑,不過,在告訴過她應該要好好打聲招呼之前,瑟妮亞就蹲下來和卡蓮的視線同高的同時露出微笑了。

「呵呵,非常可愛的一位小姐呢。使我回想起年幼時的莉菲爾大人」
「雖然是有點原因才照顧起這名孩子的,但現在她可是一位很出色的旅行同伴。妳看,這個人是可以放心的……吧?」
「……嗯」

感到緊張的同時被莉絲催促要到前面來打聲招呼的卡蓮,就站在瑟妮亞的面前鞠躬問候了。

「初、初次見面。我叫卡蓮。最喜歡的東西是蜂蜜!」

動作上雖然還有些彆扭,不過,還是能使對方得到好感明確地做了問候。倒是主張喜歡的東西這點可沒人去問就是了。
在我身旁負責教育的艾米莉亞感到很滿意似的點了點頭時,一邊接下來就輪到我了在嘀咕著的同時瑟妮亞就站在自己的的面前了。

「我是莉菲爾大人的侍從,,名字叫瑟妮亞。謝米菲亞大人。卡蓮大人。今後大家就算都認識了」
「嗯,請多多指教。話又說回來我不是妳的主人,不用稱呼大人吧?」
「不,您是莉絲大人的朋友態度上不能失禮」
「卡蓮大人? 卡蓮很偉大嗎?」
「不一樣」

就在要去糾正開始誤解起來的卡蓮時,看了看四周的瑟妮亞就降低音量在對話了。

「很抱歉。我的說法也有不對之處,但是待在這裡會很顯眼所以姑且我們換個地方吧?」
「說的也是呢,就找一下哪處可以讓人平靜地交談的地方吧」
「那麼就去借宿旅館吧。原本就有那種打算才前來的」
「但是有能安心寄放馬車的旅館嗎? 我們還不是很清楚這附近的治安」
「請交給我吧。我認識不只安全性高,還多少可以通融一下的旅館」

之後就在自信滿滿地做了回答的瑟妮亞的帶領下,來到的是集落中比較大尖一點的建築物。
只是外觀令人不敢恭維,在看不見其他客人下不認為這家店的生意會非常好。
這裡真的沒問題嗎在感到納悶的我們為了不給瑟妮亞添麻煩就進到旅館內,然後就在旅館的櫃台辦完房間的住房和保管馬車的手續後,更還取得霍庫特能夠到旅館裡面來的許可。

「真是出色的手腕呢」
「因為她是姊姐大人的侍從所以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還不做的不是很好。如果稍微觀摩過的話……」
「…………」

就如同是自己的事一樣感到很開心地莉絲所說的那樣,作為輔佐身為王族工作很繁忙的莉菲爾公主的瑟妮亞對許多事情是很精通的。
但是現在的她不只在能力上,還有到訪過這裡好幾次,正是對這附近很才能有這樣的行動。
雖然她並沒有打算要去欺騙對自己很重視的莉絲,不過,從再會時開始所浮現出來的問題就變得更深了。

依照瑟妮亞的建議,這次地過夜我們就租了一間能讓所有人一起睡覺的大房間。
平時都去租男女分開來的房間,但因為是在還不是很熟的地方分開租會感到不安,而瑟妮亞似乎還有其他事情的樣子。
從建築物的外觀來看雖然覺得比起要露宿有房間睡還好得多,但房間內的裝潢看起來卻是相當不錯。

「相當不錯的房間啊」
「你們看你們看! 床鋪比起之前住過的旅館還要柔軟耶! 雖然還不到霍庫特那樣」
「不,拿霍庫特先生來比就不對了吧。而且能正常在霍庫特先生的身上睡覺的人就只有大哥和卡蓮了」
「汪!」
「不只床鋪就連其他家具也都很棒呢。明明外觀是那樣內裝卻很好真是不可思議的旅館」
「多少有點窄,不過,也有廚房。就趕緊來使用吧」

像是為了確認床的舒適感而坐下來或是在泡紅茶時,在各自度過自由時間的過程哩,瑟妮亞就靠近到房間入口和窗戶邊在警戒了。從耳朵微微地在動著這點來看,是在說不太想讓其他人聽見的會吧。
所以向在房間角落坐下來的霍庫特使眼色的同時我也讓『搜索』發動起來,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好像沒有豎起耳朵在房間四周偷聽的人。

「汪!」
「……似乎四周沒有奇怪的人了」
「謝謝您。如果希利烏斯大人和霍庫特大人那麼說的話我就放心了」
「總覺得是要談很不妙的話題吧? 對我來說只是比較在意瑟妮亞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是因為大陸間會議而來訪的話,應該會和姊姊她們待在桑多爾城,說起來瑟妮亞不在姊姊大人的身邊就很罕見了吧?」
「那是……」
「妳們,都請稍微冷靜一點。她也很困擾吧」

也僅只有浮現出作為莉菲爾公主的侍者被解聘這個可能性而已,從剛才的介紹來看好像不是那樣。
就在主人的背後在扶持的瑟妮亞的行動來看,會來到貧民窟般的地方來的原因某種程度是能夠想像的到,但還是想先聽她怎麼說。

「或許妳會回答出什麼很難為的理由。好像我們不過問會比較好」
「……如您所體察的那樣。我是有原因才來這裡的,只是我現在不方便說」
「這樣啊,如果是王族的侍者就會有特殊的使命吧,特別是讓我們知道會很不好的情報」
「很抱歉。並不想去隱瞞各位」
「瑟妮亞沒有必要道歉哦。是為了姊姊大人吧?」
「姊姊不是壞人」

我們……特別是要對莉絲隱瞞會感到很難受吧,莉絲和卡蓮在安慰強力地在失落著的瑟妮亞。
在那二人的純粹的鼓勵下,瑟妮亞重新振作起來了。

「謝謝兩位。二位的心意比什麼藥都更有效」
「但是這樣的話讓我們聽也沒關係吧? 姊姊大人和父親大人都過得好嗎?」
「是的,雖然是過著有點忙碌的日子,不過,他們都很好。幾乎每天,都會說想要早點見到莉絲大人」
「那,我們能見面……吧?」
「當然。但是,要馬上見面很困難」

因為有隱瞞莉絲是卡迪亞斯王的女兒,所以不太可能會招我們進入城內。
要見面的話應該會在市街裡私底下去見面吧,不過,這裡是他國形式上會綁手綁腳所以不能馬上相會。

「我現在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所以晚點才會回到莉菲爾大人那邊。之後就會像莉菲爾大人報告,我想等政務和諸多準備都做好後…也許明天晚上以後就能與莉菲爾大人見到面吧」
「那個……有什麼遺憾的地方嗎? 即使是在明天晚上我覺得也相當快了吧?」
「啊啊。因為王族都很忙碌,就一般情況來考量一天之內就會前來應該很困難吧」
「會這樣就是想要和莉絲見面吧?」
「是嗎? 莉菲姊和卡迪亞斯先生我想是理所當然的吧」
「汪!」
「霍庫特的意見也和雷烏斯哥哥一樣嗎?」

雖然不清楚大陸間會議的詳細內容,不過,如果大陸上各地的重要人物都聚集過來的話就會變得非常忙碌吧,在城內也會沒辦法擅自行動才對。
即使如此傳遞情報過後要在一天之內前來見面說是這麼說,但某種程度上是相當嚇人的關愛。面對這種情況,說不定不要無視政務前來會比較好。
對那種家人的關愛使莉絲顯露複雜的表情來時,在艾米莉亞將紅茶和餅乾都拿過來下,我們就一邊吃一邊繼續聊了。






「總而言之,要見到莉菲姊姊她們就是明天以後了吧。我們因為進不了城內,所以就在城下町上的旅館等可以吧?」 (注:原句裡的"町の宿",町字是城市的意思)
「不,預定會在這裡會合。我會租借這間旅館就是為此所見的建議」

在瑟妮亞解釋說,這間旅館一眼看去就只是一棟凋零的建築物,但私底下使用了熟知的人才會知道的暗號的話,就能來到做什麼都能保守住祕密的房間……也就是能租借到我們現在所在的房間。
這間房間是住在桑多爾裡的黑社會和王族秘密展開談判,或是貴族要把害怕被周遭的知道會很不妙的女性帶過來做各種事情,或是被用來做各種各樣事情所使用的房間。因此知道暗號的人並不多,但瑟妮亞怎麼會知道也很令人在意。

「房間裡擺滿了很出色的家具呢」
「剛才瑟妮亞小姐有交給旅館的人好幾枚的金幣,那些錢是封口費嗎?」
「沒錯正是如此。來到這個國家後雖然試著做過各種調查了,但是隱密性最高的場所就是這間旅館。如果要私下與莉菲爾大人見面這裡是最好的吧」
「要私底下進行是可以諒解,但和莉絲姊見面有必要躲躲藏藏到那種程度嗎?」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感覺好像姊姊大人是必要的對吧?」
「是的。很抱歉雖然是我們這邊擅自的決定,但那也是必要的處置。而且還另一件想要拜託各位,在莉菲爾大人到來之前,希望各位盡量不要離開這個集落」
「也就是說,要我們在桑多爾的城市裡……不要馬上通過那道城牆會比較好的意思吧?」
「城市裡面會有危險嗎?」
「不是,因為冒險者的聚集所以多少會看見魯莽之途,不過,還不到危險的程度」

在我們進入到城市裡面後使我們感到不快的理由……嗎。
靠著事前所得到的情報是有浮現出各種各樣的臆測出來,但那位莉菲爾公主在這裡的情況是有什麼會危及到莉絲的可能性存在吧。
這裡就遵照忠告,老實地點頭同意或許會比較好吧。

「……我明白了。直到對方有什麼反應為止,我們都會在這附近休息的」
「可以嗎? 希利烏斯對進到城市裡面去不是相當期待嗎?」
「來到這裡不只要確保能夠住宿,也是為了要收集桑多爾內部的情報。所以直到莉菲爾大人到來之前就先去收集一下情報」

結果是情報不足的問題。
對於我說出口的行動瑟妮亞並沒有說什麼,總之不進到城市裡面就不會有問題的樣子。
而且隨著收集情報如果判斷出真的是個很有問題的國家的話……馬上離開或許也應該要先放在計畫內。

這時候,對小孩子來說是很難可以聊下去的話題吧,途中卡蓮比起交談更熱中在餅乾上了。
看見她把使用蜂蜜做成的餅乾都塞滿整張嘴的莉絲,便露出微笑拿出手帕在擦拭卡蓮的嘴巴了。

「卡蓮,餅乾都黏在臉頰上了哦。稍等一下別動」
「嗯……謝謝,莉絲姊姊!」
「呵呵,已經都萌生出當一名母親的自覺了呢。看見莉絲大人的成長,瑟妮亞感到很高興」
「妳、妳在說什麼啊!? 我只是在照顧卡蓮而已!」
「那真是遺憾。照我的預料,猜想您不曉得是不是和希利烏斯大人已經有孩子了……好像還太早了一點呢」
「本來就太早了! 雖然還沒有當太太ー……啊」

瑟妮亞是那種性格的人嗎?
不,那只是對能和莉絲再次相遇在感到高興,或許使得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了。
被套話……不如說,是本人自爆而說出自己已經變成我的妻子,而使瑟妮亞露出滿面笑容的同時抱住莉絲了。

「莉絲大人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呢。恭喜!」
「嗯……謝謝妳,瑟妮亞。這件事對姊姊大人……那個……」
「我明白。這件事應該由莉絲大人親自來說吧」

我想是沒問題了,得到瑟妮亞的祝福就放心了。
問題在於莉絲的家人,莉菲爾公主肯定是會給予祝福的吧因為瑟妮亞是這麼斷定的,所以使心情稍微變得開心起來了。
但是最難搞定的強敵就是她的父親卡迪亞斯吧。
起先雖然對女兒是一副很冷淡的態度,但到了現在卻成了一位笨蛋家長了。知道事實後的同時也有會亮出真劍出來的可能性,必須要充分提防著點。

我們要傳達的事情就是這些了吧。
為了去辦好要事,瑟妮亞在道歉完後打算要離開房間了,但雷烏斯卻是將那樣的她給叫住了。

「吶,瑟妮亞小姐。剛才有聽到說莉絲姊的夢想實現了,倒是莉絲姊的夢想是什麼?」
「要成為很出色的丈夫的夫人。在您尚未與莉絲大人相遇之前她告訴我的」
「等、等一下!? 好了啦! 都那麼久以前的事情把它忘了吧,瑟妮亞妳就快去忙妳的!」
「您不用那麼害羞,我認為這是相當棒的夢想哦。想成為像母親大人那麼出色的夫人時,眼睛在發光同時這麼說著的莉絲大人很可愛ー……」

話說到一半,瑟妮亞被莉絲強行一推趕出到房間外面了。
然後就對還在害羞而紅著臉的莉絲感到很惹人憐愛的我,為了安慰她而撫摸起她的頭。




2.

從那之後在房間內之完旅館所準備好的晚餐的我們,就前往集落內的酒館了。
大陣仗前往被糾纏住的可能性會提高的關係,所以帶去酒館的人就只有雷烏斯和菲亞。順便一提會帶無疑會很顯眼的菲亞去,是因為她提出請求說她想喝酒。
房間內只剩下女性和小孩子或許也很令人擔心,不過,有霍庫特留下來就不會有萬一了。
因此,我就能毫無顧慮地努力去收集情報……。

「不穩定的傳聞? 那種事情沒聽說,有的話是不會來這邊的吧?」
「下任要治理桑多爾的王子,是一位很出色的大人城下町的人都是這麼說的。不過,在上一回的氾濫中選出來的英雄來的人的就是那位王子所以是理所當然的吧」
「聽說被稱為英雄的人一共有三人。好像是擁有神之眼、天王剣、這種稱號很誇張的人,不過,只有最後一人就不曉得了」

加入到客人冒險者與商人的對談之中,請酒喝的同時就試著去詢問各種有關桑多爾的事,不過,就沒有得到太多比較好的情報。
可以明白的是,果然就如瑟妮亞所解釋的那樣桑多爾很和平,即使我們進去也會扯上問題……這點。
收集到幾則那種類型的情報後,我就將從酒館櫃台那邊店老闆和其他客人的所說的話帶回到菲亞和雷烏斯他們那邊了。

「怎麼了嗎,大哥?」
「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沒有像樣一點的情報啊。你們那邊……好像也沒有聽到吧」
「嗯,我們也沒有這方面的情報呢。店主,拜託你拿這個人的分的酒來嗎? 這種果乾跟酒很搭,希利烏斯也來嘗嘗看」
「這種肉乾也非常好吃。大哥也吃一點吧」

在享受用果乾來配酒喝的森精靈,以及揹著大劍的銀狼族不斷把肉乾吃個精光的模樣很罕見吧,我們逐漸越來越受人矚目了。
多少是有聽到情報,就在鄭有一種不太適合繼續待下去的時候,很明顯捕捉到有衝著我們而接近過來的氣息。
有幾個是到剛才為止都在搭訕菲亞的傢伙,不過,被注入殺氣的雷烏斯一瞪之下馬上就逃走了。
只是一想到不是很贊成把自己的妻子的事情交由雷烏斯萊處理,這次我是一邊在想怎麼趕人走一邊在擺出架式時……。

「吶,聽說,大哥你們就是在收集桑多爾的情報的人對吧?」

用悠哉悠哉的舉止現身的金髮青年,繞過菲亞就來到我的旁邊。
然後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露出具有親和力的笑容的同時還向店主點酒了。

「老闆,給我比平時還要貴的。因為今天好像會有好事發生」
「……收到」
「誰啊你? 找大哥有什麼事」

即便如此,比起菲亞還對我更感興趣而靠近過來的男人也是很罕見。
年紀比我還要大一點,而青年的長相……就四周的人來看裝扮當成是冒險者或商人也可以,但我卻對他的打扮感到不協調感了。

「等等,雷烏斯。會來找我講話,就當成他是賣情報的人就好吧?」
「正是! 桑多爾就像我的院子一樣,所以什麼都可以問哦」

那番自信滿滿的言論和微妙地在攀交情合起來老實說就是一位很可疑的青年,但這種對象也有著能夠得到意外訊息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就這麼回到旅館也很可惜,所以我就決定要去問看看這名青年了。
現下最在意的就是桑多爾的情勢了,不過,就先試著問看看從剛才從其他人有聽到過的事情好了。

「那麼以前在魔物氾濫下,你知道被稱為英雄的人們是那些人嗎? 超越剛劍的劍士,或是擁有神之眼的人我想問問這方面的事」
「原來如此,那些人啊。已經知道全部是三個人了吧?」
「啊啊。『神眼』和『天王劍』這二個稱號有聽說了,但關於最後一個人就完全沒有情報是什麼原因?」
「哎呀那是正常的吧。因為只有那傢伙是城裡的人拼命要去隱匿起來的哦。但是我和那些傢伙可就不同了吧? 最後一人是被稱作是『竜奏士』的人」

雖然是姑且一試去問他的,但青年卻比想像中更有料。
現在雖說也有是捏造出來的假情報的可能性,不過,視線的動向和言談毫無滯礙的樣子來看不認為他有在說謊。
當然並沒有打算全盤去相信他,但因為很感興趣所以就試著問更詳細一點的了。

「老闆。拜託你給他來一杯跟剛才同樣的酒」
「噢,抱歉啊。那麼接下來想問什麼呢?」
「英雄們的稱號由來你知不知道呢? 特別是神眼的詳細訊息,拜託你了」
「啊啦,只要神眼就好嗎?」
「因為其他人姑且是可以猜想的到。天王劍是劍術很優秀的人吧,而竜奏士是……可能是能操縱竜吧」
「沒錯喔,就如大哥你說的那樣,能自由地操控竜才有那樣的稱呼。但是看過那過程的人只是很有限的人而已,事實上是男是女都不曉得。天王劍這個人很有所所以你已經知道了吧?」
「剛劍的轉世,如果是力量的話是聽說過他是一名完全超越過剛劍的的劍士,不過,這一點似乎就改變不了你了吧」
「超越過那個老爺子的能力絕對是假的吧」

一旁的雷烏斯偷偷地在嘀咕,不過,我也這麼認為。
如果真的能超越老爺子,就有很高的可能性可以將當他成是怪物了。

「啊,偏離話題了是要問神眼吧? 神眼總之是個很聰明的男人,很受周遭倚賴的傢伙。實際上,在上次的氾濫中好像就是託神眼來執行指揮的福才幾乎沒有損害的樣子」

雖然不具有出類拔萃的力量或魔力,但智力方面好就像如同是優秀的天才軍師一樣的存在。
隨著比較詳細的說明下,彷彿就像是神在俯瞰一樣在掌握戰局,像是預料在先一樣下達妥適的判斷……正因這樣的理由才賦予那個稱號的樣子。

「倒是啊,現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嘿耶……光靠知識就能成為英雄好厲害啊。但是包含竜奏士在那那些情報有是正確的證據嗎?」
「信或不信是大哥你們的自由,判斷那是否是真的也是冒險者該做的不是嗎?」
「說得相當有道理呢」
「只是賣情報的嘴巴可是很溜的」

直到剛才為止的話題都像是免費贈送的一樣,因為青年也沒要求什麼,我為了要聽更多一點就拿出幾枚金幣交給他了。
金幣是針對剛才的情報也包含小費在內,但不知為何青年卻說不需要而推辭了。

「錢就不用了。取而代之的事情就是我正好有件事要拜託大哥」
「目的是這個啊。就看内容來決定吧」
「不用警戒成那樣,不是要你去做荒唐事就放心吧。其實……我想要請你讓我摸一下你們帶來的狼」

這還真是意外的要求啊。
也就是說這名青年正因為知道我們是霍庫特的主人才來接觸的吧。

「我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就是那隻狼的主人?」
「帶著那們出色的狼和美女的森精靈小姐很顯眼是必然的吧? 我想就算出現在附近的人在看到後想摸看看也沒什麼好不可思議的」
「那麼,想要摸牠的理由是什麼?」
「這麼說吧。那麼罕見又出色的狼,在附近看到而決定想要摸摸看啊。因為這是男人的浪漫!」

彷彿就像是卡蓮的翻版青年的好奇心很旺盛。
就在像個少年一樣眼神在閃閃發光而逐漸快沒有一名青年該有的感覺下,插進對話裡面的來的雷烏斯用銳利的目光提問了。

「你的目標不是森精靈吧?」
「嗯? 這個嘛,我想那邊那位森精靈小姐雖然是一位美女,但是我只要能在一旁觀看就足夠了。我已經有位要成為我太太的人了」
「身為女人雖然有種矮了一截的感覺,不過,專一是件好事呢」
「因此我的目的就是想要摸一下那隻狼。所以才要向狼主人大哥你拜託的……不行嗎?」

一想到他知曉一般人所不知道的詳細情報,還是罕見的存在要求像個小孩子般的回禮。
青年雖然作為販賣情報的人口風上感覺不是很緊,不過,我認為至少他不是個帶有惡意的人。不過,多少有些敷衍帶過的地方,只要不去動歪腦筋對人的微妙之處很敏感的霍庫特應該會立刻予以攻擊的吧。

「好吧。但是如果霍庫特真的不要的話你就得放棄。我雖說是牠的主人,但盡量不想去勉強牠」
「啊啊,沒關係。不要強行去摸會被討厭的吧」
「但是霍庫特先生現在不在這裡吧? 大哥,要我過去叫嗎?」
「不用。顯眼的大哥你們不論去哪我馬上就會知道了,因為我們還會再見面所以到時候就拜託囉」

從很明確地下定論來看,是有自信會再見面的吧。
明明也沒有更多能再見面的機會,但青年似乎確信我們會遵守約定。
這是擁有敏銳到能夠看穿對方的觀察眼的男人呢,還是只是忠於慾望的人呢……不管是哪一種青年不單純就只是賣情報的人。
從對各種各樣的事情都很熟悉來看,是跟整個桑多爾有很深的淵源的城內的人呢,不然就是跟那方面有關人士很熟的人吧。

「接著,還有其他想什麼想問的嗎? 如果願意約定讓我騎在那隻狼的背上的話,告訴你我的性癖也是可以的喔?」
「我不需要那種情報」

話雖如此得到有力的情報是不變的,因為也不是個會令人感到厭惡的男人就來往一陣子看看好了。
於是便再次從青年那邊去問看看有關桑多爾的情勢了。


3.

從那之後一段時間都在問事情,和青年道別後的我們就離開酒館回旅館了。

「在這種地方,都還有在賣很好喝的酒的店舖呢」
「目的都完成了,過了一段很有意義的時間。但是……」
「對啊。感覺也變得相當可疑了呢」
「那個人要私底下見面的理由總覺得也可以諒解了」

從青年那邊所聽到的情報是不是正確的,就等到聽聽莉菲爾公主怎麼說就能判明了吧。
雖然是帶著必須要提防各方面的感覺回到旅館,不過,在靠近房間的門前時我就感受到不協調感了。

「咦……這個味道是?」
「希利烏斯,好像有誰在裡面哦」
「難道說……」

試著立刻就發動『搜查』,就發現房間內所感到受到的人的氣息要比出門之前增加了。雖然也有瑟妮亞回來了的可能性,不過,增加了二個人,更何況不是她的魔力所以是不同人。
然後好像是有注意到站在門前的我們吧,艾米利亞就打開門來歡迎了。

「歡迎回來,希利烏斯大人」
「我回來了。話說回來艾米利亞,難道在房內的是……」
「是的。如您所想的那樣」

從露出苦笑來的艾米利亞來看就得到了確信,然後就在下定決心進到房間內時……。

「啊啊……超可愛的。沒想到除了莉絲以外居然居然還會有天使」
「我不是天使啊……」
「天使是什麼?」
「就像莉絲和卡蓮一樣很可愛的孩子。嗯ー……霍庫特的觸感也都沒變,好幸福啊」 (注:這裡是作者的BUG,因為主角是畢業後要回故鄉時在森林遇到霍庫特,不是在學園篇。)
「庫嗚……」

和莉絲一起趴倒在霍庫特的背上,並還讓卡連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浮現出滿是喜悅神情的莉菲爾公主。
許久未見的莉菲爾公主為了隱藏身分而穿著很樸素罩住全身的長袍,不過,仔細看的話比起以前變得更漂亮了,身為女性的魅力被更加磨練出來。
當然作為下任女王相應的威嚴和霸氣也有被鍛鍊吧,但從剛才的表情來看卻是一點都感受不到。

雖說如此,明明聽說預定明天以後才會過來的,但行動力依舊是ー……不,不如說感覺是變得更快了吧。
而且還相當喜歡卡蓮。熱衷於疼愛卡蓮而好不容易注意到我們已經回來的莉菲爾公主,便從卡蓮的背後將她抱著而把臉面向我們這邊了。。

「啊啦,終於回來了呢。這麼健康真是太好了?」
「……好久不見」
「噢! 莉菲姊也是很健康真是太好了」
「當然的囉。因為現在的我,被二位天使和霍庫特包圍著」

莉絲的頭髮會有點凌亂,就是在我們回來之前被狠狠地疼愛過造成的吧。從莉絲顯露出很疲憊的表情來看,似乎是超過一年以上的別離所造成的嚴重反作用。
比較在意的地方是,不知為何卡蓮一反常態變得像貓一樣很老實。

「希利烏斯大人。那邊……」
「原來如此啊」

附近桌子上放著,一瓶有著蜂蜜味道的空容器這下答案就出來了。
嘛,基本上是利用餵養吧,事先有跟莉絲的家人說過,有賴與此莉菲爾公主也才能很順利去接觸吧。

「回來時,就必須向特意準備那個的瑟妮亞感謝一下了呢。嗯……被治癒了」
「莉菲爾大人。所有人都到齊了,差不多該進入主題……」
「再等一下! 妳看,梅爾特都還沒有問候,所以就先去做那件事吧?」
「說的也是。你們,都過得好嗎?」

似乎仍舊是被莉菲爾公主指使來指使去的,不過,許久不見的梅爾特改變很多。
也有鍛練過的肌肉使得整個身體要大上一圈,但最大的改變不是身體而是精神方面吧。
以前時常會去注意莉菲爾公主的四周,看起來就像一條繃得很緊的線一樣,然而現在卻能很自然又從容將意識投向莉菲爾公主的身上。
從我們出發去旅行後不曉得發生過什麼,不過,梅爾特似乎也有好幾次穿越死線而來到高手的境界。看來是鍛鍊到那種程度了吧,之後就再詳細問問他好了。

「這邊才是,好久不見。話說回來……好像變得相當壯了呢。和以前明顯不同」
「被你這麼說還真是令人開心。而且雷烏斯也變得相當壯了啊。已經都比我還狀了不是嗎」
「嘿嘿,我也知道梅爾特哥變得很厲害了。說起來瑟妮亞小姐怎麼了? 你們二位會過來,應該就是事情都辦好了吧?」
「她現在正在桑多爾城的城堡內。為了不要被發現公主大人不在,就待在房間裡面了」
「總之就是要製造不在場證明吧。她的模樣,是喬裝過了吧」
「順便一提,我是假裝秘密來到這裡要來尋找娼婦發洩一下的梅爾特……以這種設來的哦」
「有必要特意說明嗎!?」

雖然感到很可惜但並沒有去做這種事,二人的関係也好像沒什麼改變。
利菲爾公主沒有隱藏對他的好感,之後梅爾特逐漸……還必須要花一段時間吧。不過,他們是青梅竹馬吧,如果對象是一國的公主應該也沒那麼容易才是。

「有聽說你們預定明天以後才會來的,但沒想到居然今天就來了」
「這要多虧瑟妮亞的事比預期要早就完成了福呀。另外有在想莉絲是不是差不多也快前來了,而我這邊也剛好做好了準備」

想念妹妹的姊姊的直覺實在非常準。而且瑟妮雅也同樣為了主人和莉絲而卯足全力了吧。
說著說著,把下巴放在卡蓮頭上的莉菲爾公主很滿足地呼出一口氣了。

「呼……滿足了。那,差不多該進入正題了」

說是滿足,但一點都沒有意思要從化成三具神器的二人和一隻的身上離開能把話說得這麼好聽嗎?
就在心裡面對此吐槽時,莉菲爾公主就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將銳利的眼神往我身上投射過來了。

「我聽莉絲說了。希利烏斯……你有意要取我們家的莉絲為妻對吧?」
「是的。對我來說莉絲是我深愛的女性,想和她一起同甘共苦。莉菲爾大人……不,莉菲爾小姐。請讓我和她結婚ー……」
「請等一下。那句話就等父親都在的時候再聽吧。莉絲即使沒有王位的繼承權,檯面上即使是外人,希望能在眾人都到期時好好地說清楚」
「我明白了。屆時我會重新稟告的」
「姊姊大人……」
「真是的,別露出那種不安的表情啦。把妳送出去時,感覺總有一天會這樣了。但是對我個人來說……是太好了!」

這時感覺莉菲爾公主的表情一變,就一邊抱著莉絲的肩膀一邊給予祝福。因為他過去也有攏絡過我,或許是包含那件事在內在感到高興也不一定。 (注:勧誘した,就是招納賢才的意思,省字數就翻成攏絡比較快)
雖然還沒有完全介紹完,不過,自然地視線就重合在一起我和莉絲便靜靜地露出微笑了。

「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人。莉絲妳覺得這樣子沒關係嗎?」
「嗯。因為和大家在一起很開心,而且……和艾米莉亞和菲亞小姐在一起我想就能扶持希利烏斯先生了」
「這樣啊……妳自己這麼決定的話就沒關係。再者……希利烏斯。我絕對不允許你做出背叛莉絲的行為哦。不管你逃多遠,我都依定會把你找出來宰了」
「我會銘記於心的」

對她來說,如果讓莉絲傷心而遠走高飛通緝算是最輕的了吧。
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去踐踏莉絲那純真的想法,這只要與很重視的人結下更深的緣分我想應該要感到開心。

「放心不用擔心會那樣哦。只是,謝謝妳。姊姊大人」
「如果能讓莉絲幸福的話就夠了。所以請快點讓我看看妳們小孩吧」
「嗚……那、那種事情就到這裡! 話說回來菲亞小姐還沒有介紹過吧?」

「初次見面,莉菲爾公主。我是謝米菲亞・亞拉米斯」
「我想妳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過,我是莉菲爾・巴魯多菲爾德。妳的事情莉絲都有詳細地寫在信裡面了。妳是一位非常可靠的森精靈的姊姊呢」

隨著身為我妻子的菲亞,和同為妻子的莉絲有了緣分的關係也應該和莉菲爾公主變成是親戚了。
因為也有對方是王族的關係吧,在剛見面很重要的場合上菲亞展現出比平時還要更為正經的問候了。
用笑容收下那句問候的莉菲爾公主,在嘴裡道出森精靈的姊姊的同時她身上的氛圍也跟著改變。

「但是……身為莉絲的姊姊應該是我比較可靠吧?」

是不願退讓姊姊這個立場吧,莉菲爾公主顯露出很微妙不服輸的感覺。

「那件事的話我也不會輸給妳的喔? 我能和莉絲合作施放出魔法,正好就像是伙伴一樣呢」

然後菲亞也同樣在聽到莉菲爾公主的話而有了來找砸的感覺吧,開始不服輸地頂嘴了。
想想,都能看見精靈的同志使菲亞將莉絲當成像是伙伴一樣,而且還如同妹妹般在疼愛著。

「我可是知道很多莉絲的可愛之處的哦」
「這個我也是。妳可知道平時很晚熟的莉絲,在要與希利烏斯一起同床的時會變得很積極嗎?」
「菲亞小姐!?」
「……之後請詳細說說。總之我和莉絲,雖然親生父母不同但有著親姊妹般的羈絆。這可是朋友所到達不了的吧」
「這樣啊。卻是我和莉絲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丈夫和莉絲是同一位可是成為乾姊妹了呢?」
「啊啦啊啦……」
「喔呵呵……」

氣氛雖然很混亂,不過,二人是王族和壽命很長的森精靈,所以做這種事情時反而被認為是一種醍醐味。
也就是說彼此都沒有動氣,是面對逐漸在白熱化起來的狀況感到很不安吧,待在莉菲爾公主旁邊的二人和一隻都打算要逃走,但…。

「……別動!」
「庫嗚……」
「那個……姊姊大人? 卡蓮要離開就……」

只是,卡蓮在被她緊緊地抱住之下根本逃不了。
而且,被她們的倚靠著的霍庫特也動彈不得,再沒辦法丟下卡蓮的莉絲也好像離不開現場了。
結果……所有人都逃不走。

那樣的二人在相互互瞪了一段時間後,在最後像是在稱讚對方一樣露出笑容並握手了。

「妳……有一套呢。難怪可以成為希利烏斯的妻子」
「這邊才是。我旅行了整個世界見過許許多多的人,但是像莉菲爾大人這麼強勢的女性還是第一次遇見呢。話說回來,莉菲爾大人喜歡喝酒嗎?」
「嗯,我很喜歡喝哦。今天正好比較困難,但有機會就一邊喝一邊好好地聊聊關於莉絲的事情吧」
「那我就先期待了」

雙方都有意要將這場優秀的姊姊爭奪戰延續到下次了。
只不過那二個人總覺得有某些地方都很相似,所以能夠一起喝酒也很容易臭味相投吧。
其證據就是雙方開始聊起喜歡的酒類,不過,在監視窗外的梅爾特向莉菲爾公主咬耳朵了。

「公主大人。差不多要注意一下時間會比較……」
「是啊。雖然還有很多想說的話,不過,會失去來這裡的意義」

就這樣相互介紹完後,取代問候結束終於是要進入到核心話題上了。
首先很在意的就是,為什麼我們不要進入到桑多爾的城下町會比較好的問題上。
其實從賣情報的人那邊所談到的部分是可以推測出來,但還是想問問在城裡面的人比較詳細一點的事。

「希利烏斯直到剛才都是在收集情報吧? 是想問桑多爾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關於桑多爾的英雄是有聽到幾件,不過,也有聽說城裡剛好發生麻煩事了」

根據那名青年的說法,最近桑多爾的國王身體開始變差了,好像是下一任的王位繼承上有爭執的樣子。
問題就在於有繼承權的孩子有三名……試著傳達出這件事情時,莉菲爾公主就用複雜的表情點頭了。

「沒錯……明明應該是有做情報管制,但還是洩漏出去了呢。順便一提,那件事是真的哦,如果進到城下町內的話你們大概會被捲進來吧」
「明明是城內的問題,卻是會將冒險者的我們捲入進去嗎?」
「要繼承這個國家的王位,除了要有與國王相應的實績之外,好像也必須要有能夠支持自己的優秀人才。而且城內的高層,好像也有會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根據瑟妮亞的情報,希利烏斯和雷烏斯……在城內似乎也有知道你們長相的人在。因為在闘武祭中很活躍可以說是正常的」

梅爾特的說法指出,我們在闘武祭中很活躍的事情好像都傳到艾琉西翁了。
也就是說進到城下町如果被認識我和雷烏斯的人發現的話,會被通報到城內而被攏絡的可能性似乎就很高了。
拒絕攏絡還願意放棄是沒關係,但為了自己所認同的主人而去掌握對方的弱點,或是利用人質來企圖攏絡的人也會有吧。
為了讓國家存續骯髒事事必須要的,但做事要有分寸。只是以能力為優先的桑多爾,為了擠掉其他人那種事情好像就相當多的樣子。

「我十分清楚你們很強。即使以一個國家為對手,總覺得都沒問題呢。但是,沒有必要跳進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裡對吧?」
「確實被捲入會很困擾,但……」
「想要增廣見聞我可以體會,但我想不要是現在比較好。等繼承人的問題塵埃落定在慢慢參觀比較好不是嗎」

雖然說法很婉轉,但無論如何都要避免我們進到桑多爾的城下町去的樣子。
自己被盯上而被對方攏絡就不好玩了……不是這種感覺,似乎是單純在擔心我們。
梅爾特也有同樣的感覺吧,像是在幫忙主人一樣環視我們的同時開口了。

「剛才莉絲大人有說過,聽說你們下個目的地不是要去其他大陸而是預定要回一趟艾琉西翁。那麼你們就先過去一趟如何?」
「對呀。很遺憾不能一起回去,但是再過幾天大陸間會議一結束,我們也會馬上回去的。所以你們就不要進到城下町,請馬上離開這個國家」

面對,來自我將來的大姊莉菲爾公主的警告,我……。







附錄



前情提要(偽)

對自己來說與如同是家人般的瑟妮雅再次見面,使莉絲敞開雙手抱住瑟妮亞了。

「瑟妮亞!」
「莉絲大人!」

然後莉絲很快地就繞道瑟妮亞的背後,兩手往她的腹部環抱住的同時……。

「出現了ーっ! 莉絲姊的背橋摔!」

舉起瑟妮亞的身體,展現出很漂亮的背橋摔。

「……您成長了呢」



「哎呀,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錯了……」


前情提要(偽)……根本,就是變的純熟的摔角技……完





21-3 手を差し伸べる理由 想要幫忙的理由


「因此你們不要就這麼進到城下町,請馬上離開這個國家」

面對純粹是在擔心我們的莉菲爾公主的話語,我沒有馬上就做出回答。
因為桑多爾城在繼承人問題所衍伸出來的紛爭上,如果被捲入的可能性很高會去警告別去接近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對莉菲爾公主的態度感受到違和感了。

同時,回想起剛才從販賣情報的人那邊所聽到的事。



『……因此,城下町即使看起來很平靜,但在城堡內卻是陷入在誰要成為國王的紛爭之中』
『正常來說雖然都會由長子來繼承,但是在這個國家似乎不太重視這點吧』
『這麼說是沒錯。畢竟是距離有著密密麻麻的魔物的大陸很近的地方。光先出生,但如果是由不是很優秀的人來統治可是很容易就滅亡的哦』
『候選人有三個人嗎?』
『啊啊。但是下一任的王,恐怕是決定要由長子桑傑爾大人來出任了吧。因為在以前的氾濫中就是他選出三人成為英雄的,還就這麼讓他們變成家臣的王子』

聽說的確實績和優秀的家臣數量是決定下任國王的要素,但就聽到的話只能猜想到絕對會是由那位王子來擔任下任國王。
但明明是這樣為何又會發生紛爭呢而試著去問一下,青年在環顧四周的同時用只有我們聽得見的聲音告訴我們了。

『這是傳聞,不過,在城堡裡很多人並不認同桑傑爾大人哦』
『不僅有實績還有三名英雄加入到家臣行列了吧?』
『啊啊。長年侍奉國王的家臣……也就是從孩提時期就認識桑傑爾大人的人來看就覺得很奇怪。他真的是一位可以去扶持的國王嗎……這樣』

作為國王好像只被當成是平凡之輩,另外也有以長子這種立場而慎重地被養大的關係好像很容易就看的出來本身傲慢的地方。
家臣們對那樣的王子要成為國王感到很不安,才會拼命地去推舉其他的繼承人的樣子。

『吶,另外二個人是怎樣的傢伙啊?』
『會使周遭都鬧哄哄的情況,就是比長子要有那份資質對吧?』
『好像是長女茱莉亞公主,和次男的亞修雷王子……吧?』
『這樣啊……是茱莉亞大人十分具有資格吧? 不光在武力和智力方面很優秀,也是一位具有會讓男人著迷般美貌的人』

比長子桑傑爾還要稍微年輕的茱莉亞好像劍技很優秀的樣子,其實力在國內都能爭奪第一、第二名的程度的樣子。
在以前的氾濫中如果天王劍沒出現,而她不是公主的話,茱莉亞大人應該是能獲得英雄的稱號這使青年像是不甘心一樣地在嘀咕了。就這種模樣來看,青年說不定就是茱莉亞公主的粉絲。
就在談到這個地方時,青年在露出苦笑的同時一口喝乾倒在杯子裡面的酒。

『倒是啊,地方上都會稱茱莉亞大人為劍姬,不過,她好像比王座還要更沉迷在劍這方面。那樣的美女眼裡只有劍真是太遺憾了』
『嘿耶,有點想要見上一面了』
『喂喂,你以為茱莉亞大人有那麼容易就見的到的嗎? 而且如果要美女,那邊那位森精靈的小姐就是了吧』
『別在意。這孩子只是對強大的劍士感興趣而已』
『那麼,最後一位是怎樣的人?』
『亞修雷大人……不可能吧。那位大人要當國王令人難以想像』

和其他二人不同語氣中帶有輕視,總之關於亞修雷這個男人的事青年用有點被嚇到的模樣開始說了。

『那位大人是三人中最沒有幹勁的。是個會隱藏身分,每天會在城下町內遊蕩的放蕩王子大人喔。最近有聽說熱衷在娼婦上了』
『總之就是個不爭氣的傢伙吧。但是,那種男人打算去當國王不覺得奇怪嗎?』
『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想登上王位的吧。國王只是門面,實際上是家臣治理國家……也是有這方面的情況吧』
『果然大哥你很敏銳呢。沒錯,亞修雷大人也有傳聞說是不想和那些人扯上關係才會四處去遊蕩的。不過,就我來看,我想只是想要享樂才會去遊玩而已』

亞修雷會去遊蕩就不曉得是不要想要逃離王族這個身分,不過,這名青年說出各種詳細的理由後就能明白了。
當我在心裡理解時,雷烏斯好像注意到什麼將視線投向青年的同時發出聲音了。

『我懂了! 你會知道這麼多,就是從那個叫亞修雷王子那邊聽來的吧?』
『……哎呀,這是這麼一回事。因為敗露後會變得很麻煩,能不宣傳出去的話就感激不盡了』

原本就沒有那種打算,也沒有計畫再去多所牽扯於是就坦率地點頭同意了。
所要的情報都得到了,我便付了包含青年在內的餐飲費用,但青年在最後卻留下一句很令人在意的話。

『這雖然是我的直覺,但現在的城堡內陷入在一股火藥味很重的狀態下。不只是繼承人的問題……更還有其他什麼的吧』
『是什麼其他的呢?』
『老實說,我也沒辦法清楚說明。但是……不,總之大哥你們要小心一點比較好。如果是能使那匹狼順從的實力者,人無疑是會糾纏上來的吧』

霍庫特並非用實力就能夠馴服的,但從其他方面來看好像就如他所見的情況了吧。
然後喝完酒,聊完後面對顯露出背影的青年我則有點多管閒事了。雖然對方也有點吊兒郎當的感覺,但就個人卻是對青年有點中意。

『雖然不知道要去小心什麼,不過,和對方交談時不只視線就連眨眼都要注意比較好哦。因為說謊時眨眼的次數也會增加的』
『真的假的!? 課務……那傢伙就是這樣看穿我的謊言的嗎? 總而言之,謝謝啦』

是有收下我的忠告了吧,坦率地接受下來的青年露出爽朗的笑容離開了。




賣情報的青年所警告的,不光是我們有被強行勸誘的可能性,更還有具體不明的什麼。
加上在城堡裡的莉菲爾公主對我們的警告說要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入城下町來看,在城堡內已經被捲入麻煩事的可能性很高。
到訪這裡時會遇到瑟妮亞就是在收集情下的作為,所以就像像我們這樣有持續地在與賣情報的人見面吧。感覺住宿的安排方面也很老練就是為了做這種事情。
本来考量到弟子們的安全應該是要離開城市,但我卻用嚴肅的表情一邊在看著莉菲爾公主的臉一邊說話了。

「莉菲爾大人。城堡內發生什麼事情了對吧?」
「怎麼了,不是有說是在爭奪繼承人下所引發的爭執了嗎?」
「那麼換個方式問好了。莉菲爾大人的安全是? 只是繼承人的問題,會被捲入其他的麻煩之中的可能性呢?」
「唉…………陷入棘手的狀態是確實的。事實上就出現要與桑多爾的王子締結婚約的可能性了哦」
「結、結婚!? 姊姊大人嗎!?」

總之,是政治婚姻。
對那一席話梅爾特僅只稍微做出一點點的反應,但已經都知道了吧便什麼都沒說持續在警戒外面。
面對從姊姊的嘴裡聽到結婚之事而逼問起來的莉絲,莉菲爾公主為了讓她冷靜下來便摸起頭來了。

「不用那麼緊張,還沒有決定。要與艾琉西翁締結姻緣,以及讓桑多爾家的次男和我結婚都是成裡面有企圖的人所為的」
「次男,是剛才那個哥哥有提到叫做亞修雷的傢伙嗎?」
「大概吧。只要有加提亞斯大人在,我不認為那種政治婚姻會有辦法順利進展下去」
「就是說啊! 因為父親大人不會不說什麼的吧!?」
「父親現在並不在桑多爾的城堡內哦。因為和其他國家的國王們一起去到前線基地了」

所謂前線基地,好像是以桑多爾為基準點往魔大陸的方向其中一道防壁那裡。
以這個地方為起點騎馬半天就能到達的地方,那裡存在於桑多爾的防壁中被建造的最巨大,最堅固的。
在氾濫中也有好幾道可以將魔大陸湧現過來的魔物們阻擋下來的幾處防壁,不過,那裡防衛的重要之地就會被稱為『前線基地』。
去那個前線基地的人不只有加迪亞斯,好像我們以前曾去過的獸國亞比特雷的獸王也在的樣子。順便一提莉菲爾公主她們,是有想到莉絲差不多會前來的可能性才留下來的。

「大陸間會議中所聚集而來的國王們也有第一次前來桑多爾的人,是為了展現國家象徵的防壁和士兵們的訓練度才舉行的視察。父親他們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好像是想趁這個空檔一口氣將婚約給定下來」
「姊姊大人,理所當然對婚約ー……」
「已經都決定了。我是一點都沒有打算要嫁到這個國家來的」
「就是說啊。莉菲爾姊是最適合當艾琉西翁的女王了」
「雷烏斯真了解呢。如過你是好孩子,就來這邊一下」
「莉菲爾姊,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被大哥以外的人摸頭是不太會有高興的感覺的啊?」
「我想要摸摸你的耳朵。雖然瑟妮亞和艾米莉亞的耳朵也很柔軟很喜歡,但你那微妙地堅硬的耳朵也相當中意哦」
「拿妳沒辦法啊」

總覺得這二個人在姊弟這種立場上很合得來。
去觸摸雷烏斯那湊過來的耳朵後有讓心情稍微冷靜下來了吧,像是樣讓我們安心一樣莉菲爾公主露出笑容繼續開始往下說話了。

「總而言之,我沒有要順對方意思的打算,對方的王子也沒有那個意思請大家放心。其實今天的晚餐就是特意讓我和王子二個人一起用餐的,但就從這個婚約很麻煩這點倒是都很認同」

隨著由家臣的策略所辦的餐會,好像是為了要讓彼此加深緣分而舉辦的,但相反地卻變成是為了要破壞掉婚事而開的作戰會議了。
其結果,好像決定要合作來往結不成婚的方向去邁進了的樣子。
其實會協助莉菲爾公主是演技,有個萬一而背叛……雖然也有考慮到這方面,但就實際上有對談的她來看好像很相信那名次男的王子。
也有包含女性的直覺在內,也才足以能去相信的依據,關於政治婚姻的擔心真的是不必要的。
看到那些話莉絲放心地嘆了一口氣後,就換成旁邊床上的菲亞提問了。

「這麼說起來,聽說現任的桑多爾王正重病臥床中,還可以跑前線基地呀。那個情報會不會是假的呢?」
「是真的哦。因為陷入到走路都會感到痛苦的狀態,桑多爾的國王正在城堡內的自己的房間裡療養中。政務方面幾乎是由家臣在著手,倒是總覺得壞事都沒有傳給給國王知道吧」

根據莉菲爾公主的說法,這次的政治婚姻跟國王一點關係都沒有,似乎是家臣們恣意而為的結果。
和距離相當遙遠的艾琉西翁締結姻緣感覺就很微妙,看來那些人的目的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校長羅德威爾。

「我們王族和羅德威爾爺爺大人是如同家人般的關係喔。如果我嫁到桑多爾,和爺爺大人的緣分就會被踐踏了吧」
「也就是說是為了和窮極魔法者攀關係所採取的手段……嗎」
「為了維持國家不是不明白還是得要有骯髒的手段才行,但是無視本人的意願而運用在政治上,說起來是將女性當成物品在看待真是不可原諒」
「噢! 莉菲爾姊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我會把所有人都揍飛的!」
「請你冷靜一點,雷烏斯。要闖進城堡內就要好好訂立出計畫,更要得到希利烏斯大人的許可才可以哦」
「梅爾特先生,這樣下去你就不在意嗎! 不只是姊姊大人的近衛,作為男人可不允許你不吭一聲的!」
「不,我是改變不了那些人的行動的吧,而且現在ー……」
「咕ー……」
「呵呵,睡臉也可愛呢。好想要,這孩子!」
「汪」
「……要不要先冷靜一下?」

是訂立闖入城堡的計畫,還是在逼問梅爾特時開始的,注意到時就已經被卡蓮的睡臉給療癒而使場面化為混沌了。
這樣下去談話是不會有進展,姑且就讓大家冷靜下來回到話題上。

「咳哼……嘛,那就是我的現狀。國王沒有行動好事的家臣在暴走,有打算要利用我這位他國公主的人。如果讓城堡裡的人知道你們在城下町的話肯定是會來拉攏,所以希望你們盡快離開桑多爾吧」
「為什麼呢? 擔心我們雖然令人高興,但聽完過程反而覺得不安了」
「姊姊大人真的沒問題吧? 婚約方面總會有辦法的感覺,但比起那件事不會被捲入更嚴重的事態裡面去吧?」
「和艾琉西翁不同,莉菲爾姊的同伴有點少」
「少歸少,但有帶很優秀值得信賴的護衛前來沒事的。特別是守護我的近衛們,都被那位剛劍鍛鍊過了」

「剛劍……老爺子有去過啊!?」
「你們前往旅行後不久就出現了哦。是為了讓鍛造師看自己的劍而到訪的」

然後與萊歐爾老爺子相遇的莉菲爾公主,好像成功地進行交渉聘請老爺子在城堡內擔任士兵們的劍術指導員。
在要重新打造出那麼出色的劍會很花時間下,或許才用打發時間的感覺接受下來是不會錯的。怪不得梅爾特才會在各方面都變強了。

「即便如此,居然能說服那個討厭貴族和王族的老爺子啊?」
「老爺爺嘴裡提到的那個人就是你。也有用吃飯去釣他,不過,搬出艾米莉亞的名字出來後事情就搞定了。啊,擅自報妳的名字真是抱歉」
「那是沒關係,倒是妳考慮事情真是果斷呢。也得到那位老爺子的鍛鍊……」
「啊啊。梅爾特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有在想自己能活下來真不可思議。半年間好幾次都有死的覺悟,但是……託這樣的福我肯定有變強了。有時候會做惡夢是缺點就是了」
「要說平安無事是很困難的狀況吧」

那個老爺子的致命傷就是不擅長拿捏輕重。
從開始教雷烏斯劍術開始我就得在旁邊盯著,也有遇到如果沒有在感受到危險時介入進來的話人就會變成二半的情況了吧。
也就是說某種程度是託雷烏斯的福……布,有讓老爺子學會拿捏最低限度的輕重了。雖然比較年輕,梅爾特和近衛們或許都要感謝雷烏斯會比較好。

「倒是,也有很後悔去拜託他,不過,多虧他我的近衛們都變強了。即使多少被敵人包圍起來也能逃出去吧,原本直接加害我們就很不討好,到底那些人也應該都很清楚吧」

被稱為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國力相差無幾的國家就有存在好幾個。
如果國與國之間發生戰爭而兵戎相向的話,桑多爾就不只必須要面對他國的兵力更同時也要去應付魔大陸的魔物了。即使魔物氾濫是幾年發生一次,但魔大陸偶爾還是會有因潮水分離而襲擊過來的情況會發生。
讓防壁常駐就都無法削減士兵的蠻幹吧,如果發生戰爭國家要是能維持就很奇怪了。

「總之打算對我們出手的人,是認真地在考慮要征服世界的傻瓜吧,瘋狂的到底是哪邊呀。雖然都是一些小動作,但我不認為那些人會去思考傻事到那種程度」

所以嘴裡說著請放心在艾琉西翁等待的同,莉菲爾公主對著我們投以微笑了。
雖然是為了讓身旁的人安心所露出的笑容,但莉絲表情還是很不安。

「……希利烏斯先生」
「啊啊,我的感覺也是一樣」

而且注意到莉絲的視線往這邊投射過來的我,在四目相接後便依妳喜歡去做地點頭了。

「姊姊大人。我們想和姊姊大人及父親大人一起回艾琉西翁」
「妳真是個為難人的孩子呢。妳不了解不想被王族的羈絆,或是自私的大人們指使的姊姊的心情嗎?」
「……還是不一樣。如果是平時的姊姊大人,雖然無奈地露出苦笑但還是會接受下來,應該是能考慮出能一邊保護我們一邊完成目的的作法。沒辦法做這樣事,就是陷入到相當嚴峻的情況下了對吧?」
「嚴峻,只是因為在國外才更加要警戒的啊。因為王族是一點小事就會演變成大問題,妳應該也稍微能理解的吧?」
「莉菲爾大人。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因為氣氛變的險惡起來所以才強行介入進來,莉菲爾公主用不高興的表情對我投以帶刺的視線了。
和熟識的關係不同雖然她放出作為王族的壓迫感,但只是說說話在她沉默不語下我繼續開口說話了。

「莉菲爾大人在提防什麼呢?」
「剛才有說過了吧。請不要問同樣的問題」
「不一樣,是和剛才更不同的什麼。是因這件事才要我們離得遠遠的對吧?」

其實在從酒館回到旅館的路上,就用發動『搜索』廣範圍地去調查桑多爾的城下町的情況。
因為距離城堡還有相當遠的距離要指定個人雖然是不可能的,但,調查到的結果……可以感受到從城堡內有好幾個很明顯很龐大的魔力反應。
恐怕是那些英雄們的可能性很高,但不知為何我卻對那股反應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雖然是類似直覺的感受並沒有證據,不過,感受到莉菲爾公主的態度帶有不協調感就無法忽視現狀了。
是知道我和莉絲不會罷休吧,莉菲爾公主抱頭煩惱的同時深深地嘆口氣了。

「啊啊……真是的! 應該都了解接下來會陷入到麻煩事裡吧? 為什麼還要牽扯進來呀」
「因為很擔心姊姊大人。姊姊大人和父親大人是我們的ー……那個,因為妳們必須要見證結婚典禮,所以不一起回去是不行的!」
「我的心情也和莉絲一樣。如果能出份力的話,請讓我們來幫忙」
「想要幫助莉菲爾姊不行嗎?」
「哎呀,我們不論如何都很顯眼,也習慣麻煩事了就別在意了」

即使沒有相互商量,眾人的意見都巧合地都很一致。
老實說被捲入王族的騒動之中雖然會感到困擾,但牽扯上認識的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能讓莉絲幸福不光我們,莉菲爾公主和加提亞斯的存在都是不可欠缺的。就這樣照莉菲爾公主說的去做,如果她們有個萬一我們一輩子都會後悔的吧。
再說,我和莉絲結婚的話……。

「在不考慮會被捲入的問題上,請更依賴我們一點。因為莉菲爾大人是ー……不,莉菲爾小姐可是我的義姊」
「嗚!?」

因答應我和莉絲的婚姻了,今後莉菲爾公主對我來說就成了義姊了。
也就是說,幫助家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氣氛緩和下來似的是被我的話給突襲了吧,像是在告誡愣住的莉菲爾公主一樣梅爾特說話了。

「公主大人。現在因為瑟妮亞不在,所以就由我來替她說了。我認為現在應該要借助他們的力量」
「梅爾特……」
「不想將莉絲大人和大家都捲入進來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大家同樣都很擔心莉菲爾大人哦」
「但是……」
「我會全力守護妳的,盡我最大的能力。但是有他們在的話,我想不只我就連公主大人也會比較從容一點。自從來到桑多爾公主大人就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吧?」

也有陌生的環境造成的,但來到桑多爾後開始便一直處在緊張的狀態下好像精神上累積出疲勞來了。
那種模樣雖然讓人絲毫都感受不到,但是似乎騙不過打從心底在擔心的妹妹和長年往來的青梅竹馬的眼睛。怪不得就是不將療癒三神器給放開來。
老是受莉菲爾公主折騰的梅爾特,這時候卻能明確地提出意見可說是很罕見的景象啊。

「而且即使回到艾琉西翁就能再見面,但就這麼讓莉絲大人回去的話可是會惹加提亞斯大人不高興的」
「你還真敢說。違背主人的意思,哪是近衛該為的」
「我為了守護公主大人只會選擇最適切的方法哦。如果他們有那個意思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明白只靠自己是不可能的,配合狀況來借力使力。果然是跨越過死線(剛劍道場),而似乎將自己的軟弱都灌輸到心底深處去了。
沒想到會連梅爾特都會來說服吧,莉菲爾公主像是放棄了一樣表情放鬆下來後,就抱住坐在一旁莉絲的肩膀了。

「妳,已經能完全將我說到那種程度可說是長大了呢。說真的很想對成長起來感到喜悅的,但現在總覺得心情很複雜」
「因為,已經總是不能被當成是小孩子來看待了,希望能稍微依賴我一下」
「對呀,是我不對。想一想妳已經是都是當太太的人了,身心都已經成為出色的成年人了呢」
「姊姊大人!?」

對莉菲爾公主來說莉絲是應該要去守護的存在,但似乎領悟到不應該將自己的想法都硬塞給已經是一副大人模樣的妹妹。
就這樣回到以往狀態下的莉菲爾公主,在環顧我們所有人的臉後就慢慢地低下頭了。

「讓我重新再說一次吧。請各位來幫我的忙」
「雖然不知道哪裡能夠幫上忙,但會盡力去幫忙的。話說回來剛才的問題……」
「是談到我在警戒什麼吧。在那之前想問問妳,希利烏斯你為什麼會問那種問題呢? 你們應該還沒有進入到城下町的某處吧?」
「也有是對莉菲爾公主的反應所感受到的不協調感,但幾乎都是直覺吧」
「這樣啊……就不去問能到那種程度的原因了,但總覺得我們在城堡內被監視了」
「即便不是敵對,會去監視他國感覺也不奇怪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很多時候都找不到在監視的人感覺就很不舒服了」

也有被城堡裡的士兵監視著的關係,但大部分都以找不到對方告終。就連對氣息很敏銳的瑟妮亞都會跟丟,結果真實身分就一直不明下去了。
繼承人的紛爭和婚約的騷動都很令人擔心,但經常被監視的感覺是最必須去忍受而使力菲爾公主在發牢騷了。
當然有去向城堡內的人提過了,說的不夠具體也令人難以適從。不過,如果不找出被監視的證據的話,說不定會被人當成只是神經質上的問題。

「雖然有打算習慣被監視就好,但那座城堡內的氣氛很難調適使人冷靜不下來呢。明明只是繼承人的問題而弄得很緊張,希望別再讓精神負擔加重了」
「梅爾特哥你又是什麼情況呢?」
「雖然程度不如公主大人那樣,但那是一座令人無法久待的城堡啊」

不只作為王族的身分正因她天性聰慧,才會感到更不快也不一定。
看來我們的工作,要從那股神祕的氣息下保護好大家作為主軸了。

「姊姊大人,瑟妮亞為什麼會在這個集落呢?」
「是為了收集情報哦。不只整個桑多爾,就連對暗地裡很熟的情報商人都在這裡。光是只是要掌握待在集落的人,瑟妮亞要取得信賴也是要花時間的」

雖然沒有被直接動手,但拿對方沒轍也很感到氣憤所以才會讓她去調查關於城堡內的種種。。
往來於集落多次,正當終於取得對桑多爾內大小事最瞭解的情報商人間面的約定下,就與我們相遇了。

從那之後進行各種各樣的商量結果,就形成莉菲爾公主要招待我們到城堡內這種形式的決定了。形式上,我是莉菲爾公主的近衛所以是好像要裝作在偶爾下會合起來的情況。
或許會有危險,但可以進到城堡裡面的話能判別出違和感的原因的可能性就很高了,必須要在不疏忽大意下展開行動才行。
然後就在商量結束,我便叫住要返回城堡時將手搭在房間門上的莉菲爾公主和梅爾特了。

「莉菲爾大人,請稍等一下」
「怎麼了? 要接你們的話我想要中午過後了,會派人去的不用擔心哦。啊,還有叫我義姊沒關係的」
「不是這樣,請將卡蓮放下再離開」
「……就稍微借一下嘛」
「不行」
「……小氣」
「公主大人,到底帶小孩子回去會很不妙的」

面對露出不快的眼神並讓臉頰鼓起來的主人,梅爾特稍微提出指謫了。
從以前開始就有一種不會跟人計較的感覺了,但如果要我叫她一聲義姊就更不會計較了。

「如果用是你和我的孩子來解釋就沒關係了吧。或許破壞婚約也會很順利也不一定」
「只會更慘吧!」
「姊姊大人,晚點還會再見面,所以今天就……」

因莉絲的說服而作罷的莉菲爾公主,依依不捨地將卡蓮放回床上後ー……。

「請妳也把莉絲放下來再走」
「小氣!」




然後在壓抑住一定會在抱上去莉菲爾公主和梅爾特離去後,莉絲看了看所有人的臉時便一邊露出笑容一邊低頭了。

「各位,真的很謝謝你們本当にありがとう」
「不需要在意哦。就像希利烏斯大人所說的,莉菲爾大人對我來說也如同是義姊了」
「沒錯沒錯。是不能放著莉絲姊的家人不管的吧?」
「都訂下要一起喝酒的約定了,另外還有關於妹妹的比試都還沒有著落呢」
「汪」
「呵呵……那這件事結束回到艾琉西翁後,就招待義姊吃一頓好吃的大餐吧」

如果是以前的莉絲就會為被捲入一事在道歉了吧,但打從心底相信大家,決定要去依賴大家的莉絲露出惡作劇的笑容了。
對不計得失為了家人而行動起來的妻子和同伴們,我感到很驕傲。卡蓮雖然睡著了,但如果能進到城堡裡一定會高興地贊成的吧。

就這樣我們演變成要進入到舉辦大陸間會議的城堡裡面,但就莉菲爾公主的話來看會感到不安也是確實的。
但是過於謹慎也會成為失敗的主因,我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好。
所以我們沒有馬上就去休息,就針對會變成敵人的人所要採取的做法,和應對開始在商量起來了。


第二天……離開旅館從集落出發的我們,一大清早就來到防壁的城門處了。
雖然有被門衛詢問霍庫特霍不會有危險,但多虧很早就來的福在排隊的隊伍很短之下,我們很快就進到桑多爾的城下町裡來了。

「哇……城市裡的道路超寬的耶! 阿斯爺都快能走了」
「城市裡有這麼寬廣的道路也很罕見吧」
「也有很美觀的關係吧,不過,或許是考量到交通的順暢而被建造出來的」

就如卡蓮所說的那樣,很漂亮地排列起來的石造道路即使五輛馬車並排都能順利通過的寬敞。
那條被鋪設好的路……大馬上正面看過去是一條筆直向前往城堡延伸過的大馬路,視線往道路兩旁看去可以看見各種各樣的店鋪,以冒險者和住在城市裡的人為對象在做生意。
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建築物排列著的街道就如聽說的那樣使人感到很和平,令人想像不到的事城堡內居然有發生爭執的情況。

「情況是有聽說過了,但實際親眼看真是個巨大的國家呢」
「光是用逛的都會逛到天黑了呢。今天會很勉強,之後再好好逛一下好了」
「那家店的料理,很好吃的樣子。之後再來買吧」
「吶吶,那是什麼? 而且那邊的店裡面有賣好多的書耶!」

因為是第一次來到和村莊或集落不同規模的城市來,所以將翅膀隱藏在長袍裡的卡蓮一邊在讓眼睛發光一邊很忙碌地在轉動著脖子四張張望著。
為了慎重起見菲亞也有用風帽將耳朵隱藏起來,但還是因為有霍庫特在而很顯眼,我們便離開大馬上進到建築物的向陰處了。

「好……在前來接我們之前只能乖乖等著了吧」
「只是要一直躲在這裡就有點難受了呢。是有說最快也要過中午或是傍晚左右,但不找找哪個可以安靜下來的地方嗎?」
「沒有調查過哪裡有好的旅館吧?」
「不,在這座城市內盡可能結伴行動會比較好。就先去問問附近的人吧」
「……汪!」

當這麼決定好而從建築物的背面出來時,忽然霍庫特就叫了一聲要我們注意的小小吠叫了。
身影還看不見,但有感覺到正筆直地在往我們這邊過來的氣息。

「說是路過也有點奇怪,但沒有感受到殺氣……啊」
「……希利烏斯大人。味道是一個人」
「精靈也沒有說什麼呢」
「我也是一樣哦」
「大哥,姑且要先提防嗎?」
「說不定只是來看霍庫特而已,還不用去提防會比較好吧。總之菲亞和卡蓮就先進到馬車內」
「卡蓮,想買書!」
「好好好,晚點我們再去看吧」

同伴中有森精靈和百狼的我們自然就很吸引目光,但靠近過來的人並沒有那麼多。因為很怕霍庫特而不敢靠近過來。
所以會來找我們攀談的,不是像昨天的那名青年是滿是好奇心的人,就是染滿慾望的傢伙佔了大多數。
但是這次靠近過來的人只有一人,四周感受不會有同伴的反應,為求慎重就先請菲爾和卡蓮去躲一下了。

然後就在非亞抱起卡蓮躲到馬車內的同時一名男性就現身了,不過,在確認到我們的身影後便深深地低下頭了。

「帶著百狼的一行人……您就是希利烏斯大人吧? 讓您久等了」
「你是誰?」
「汪!」

知道我的名字而感到很奇怪的雷烏斯和霍庫特就瞪過來了,但眼前的男性一點動搖都沒有就只是露出溫和的笑容在笑著。

「原來如此……那麼那邊那位就是雷烏斯大人對吧? 歡迎來到桑多爾」
「你知道我們的事情嗎?」
「當然。因為您二位是去年所舉行的闘武祭中的優勝者和準優勝者。雖然我沒有直接見到,但有聽說是任誰都讚賞的精采戰鬥」
「沒想過會是冒牌的嗎?」
「如果是帶著傳說的百狼之人應該就不會有錯了,從你們身上所感受到的氣息來看我想肯定都是強者呢」

從沒有戰鬥就注意我們的強大這點來看,這個男人也同樣是相當有實力的人吧。雖說沒有使用戰鬥用的,但如果是一般對手就會害怕霍庫特和雷烏斯的威壓而完全動彈不得了吧。
不只在闘武祭上就連在各地也做過許多事,因此我們的事情被知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但是身段很柔軟,不想去諒解那個不報上姓名就顧著把話往下說的傢伙。
是注意到我的想法了吧,男人再次低下頭同時開始做自我介紹了。

「真是抱歉。我的名字叫吉拉德,是被國王賜與神眼稱號的人。奉桑傑爾大人的命令,來迎接各位了」

居然會是國家的英雄神眼前來迎接啊。
此外才剛進入到城下町就能立刻找到我們,干預進來這種這種行動的快速……似乎神眼這個稱號不是擺著好看的。
雖然並沒有疏忽大意,但使我對這個國家的警戒度更為提升了。









附錄其一  完滿的變裝



「但是啊,莉菲爾姊經常會到城堡外吧。即使用風帽遮住臉外表也會很奇怪,感覺會被城堡的士兵給攔下來耶」
「因為我的變裝很完美沒問題的哦」

髪色和髪型都有加以變化,不認為王族會去川感覺很醜的裝扮。
就如剛才所聽到的設定那樣,只會被當成是梅爾特所買來類似莉菲爾公主的娼婦的說明那樣吧。

「瑟妮亞也很努力呢。誰都不會注意到我就是莉菲爾公主」

仔細看,有發現莉菲爾公主的胸部變大了。
照前世的說法來說,就是罩杯大了三個齒噸的感覺,咦……是塞了相當多吧? 到底不認為一年就能大到這種程度。
因為女性對視線很敏感,所以我馬上就將視線從莉菲爾公主的胸部移開了,但……。

「好像和以往的姊姊大人不一樣呢」
「是莉菲爾姊的胸部,大的不自然了吧」
「你們,到這裡來正座吧」
「「啊……是」」

莉絲讓移開視線的反應慢了一步的關係而暴露,雷烏斯則是明確地踩中地雷了。
之後……到莉菲爾冷靜下來為止,花上一段時間了。





附錄其二  當時,姊姊……



『在不考慮會被捲入下,請妳要更依賴我們一點。因為莉菲爾大人ー……不,莉菲爾小姐是我的義姊』



「希利烏斯大人的姊姊是我!」
「妳、妳怎麼了,諾耶爾?」
「沒事……不知為何就忽然有想要大叫的感覺……」
「吶,我覺得姊姊不可能是是希利烏斯大人的姊姊吧?」
「沒禮貌! 我被希利烏斯大人如姊姊般被依賴ー…………………………………………………………………………很少!?」
「會坦率地承認,就是諾耶爾的優點吧」
「親愛的……」
「諾耶爾……」
「你們這對笨蛋情侶啊啊!」




21-4 王女と剣姫


自稱自己是神眼的白髪男……吉拉德,外表是個二十歳左右的男人。
服裝是覆蓋住全身的沒有風帽的白色長袍,可以清楚地看見一部分的劉海延伸出去將左眼完全遮起來的臉龐。
那種很明顯在放出與眾不同的氛圍的男人,浮現出平和的笑容同時慢慢地往我們這邊靠近過來了。
感受不到敵意,雖然像是與紛爭無緣的男人,但……我在提高警覺的同時做出回應了。

「是來迎接我們的……嗎。雖然有許多事想問,不過,為什麼要招待我們入城?」
「因為我的主人桑吉爾大人,想見見在闘武祭中很活躍的希利烏斯大人和雷烏斯大人。桑吉爾大人是一位不館是什麼種族,只對優秀的人材感興趣的人」
「……我有個問題。知道我們來到這個城下町是為了什麼嗎? 這麼快就發現我們,我想事前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在各位來到這裡之前,就有通過好幾處守護桑多爾的城牆對吧? 那些門衛都知道你們的事,而將情報送到我這裡來了哦」

而且,事在我們來到這個城下町的時候吧配合時間帶來到城外,好像就從人們的對話中往很顯眼的霍庫特的方向過去就發現到我們了的樣子。
找不到理由,即使如此要過來與我們接觸也太早了。
通過城門進到城下町的同時就發現我們,並且確信我們就在而靠近過來……就是那種感覺。
也有是偶然或運氣好的可能性,不過,也能假設他真的是個與得到神眼這個稱號相襯的男人。說不定會如同我的『搜索』一樣,擁有能夠感知到對方的所在位置的特殊魔法或能力。
不顧那樣的我的警戒,吉拉德繼續說明下去了。

「情報是重要的。要盡可能預先收集到情報,配合狀況來取最適切的行動」
「就如傳聞所說的那樣,真是個相當優秀的人啊」
「我並非那麼優秀,只是為了活下去而拼命而已哦。我只是比較會思考事情罷了」
「你的動作很怪看起來像是生命了,是什麼病症呢?」
「年幼時,被凶暴的魔物襲擊了。雖然命是保住了,但也因此身體沒辦法活動自如了」

行走不順暢,好像是因魔物而受傷所留下來的後遺症造成的。
莉絲雖然看見傷者會無法漠視不管,但似乎有聽莉菲爾公主說城裡的人是怪咖而自重了。

「但是也因禍得福被桑吉爾大人撿到,注意到時已經是被稱為英雄,就不覺得自己很不幸」
「身體不能行動自如……啊。蠻辛苦的吧」
「吉拉爾先生為了顛覆後遺症而反覆在努力。我也想要學起來」
「……啊,抱歉。偏離話題了呢」
「沒關係不用在意。總之這是桑吉爾大人的命令,才來迎接我們的嗎?」
「正是。很抱歉這是突然插進來的話題,能否來到我們的城堡裡呢? 很歡迎各位的哦」
「……能拒絕嗎?」
「那樣子的話就沒辦法了只好放棄。如果對各位採取強硬手段,只會使我們的損害擴大而已」

也是有想過拒絕的話得使出實力的可能性,但四周並沒有感受到敵人的反應。再者吉拉德只是覺得很遺憾而搖搖頭,所以能當成完全沒有要興起爭端的打算吧。
有聽說城裡有著各種的爭執,或許會被說要盡量避免無謂的消耗。
但是……有點困惑該怎麼回答了。
不認為他是莉菲爾公主派來迎接的人,應該要在這裡拒絕吧,但……我實在,對吉拉德的存在和來路不明的能力開始感到在意了。
而且找我們的是那位叫桑吉爾的人,單純是來勸誘的可能性就很高。
不管如何為了莉菲爾公主都要進到桑多爾的城堡裡,這或許也是能看穿對手的真面目所要採取的手段。
我對於要不要拒絕吉拉德,姑且就先拉開距離和大家商量了。

「……你們怎麼看?」
「照希利烏斯大人的期望就好」
「我和姊姊的想法一樣」
「對呀,要進到城裡面是同樣的,說不定就在這裡被邀請也可以」
「應該要先了解對方……對吧?」
「汪!」
「我想買書!」
「決定好了。那麼,能不能帶我們進到城裡呢?」
「真的嗎!?」

試著去聽大家的意見,似乎沒有人反對。只有一個人不同,不過,現在不是該在深究的時候就讓我無視吧。
是察覺到我們都同意了使吉拉德感到很開心,不過,途中是想起什麼了嗎用很感到抱歉的態度說話了。

「啊ー……那個,先向各位傳達一聲,現在的城內有著各種各樣的爭執,有很多不認同桑吉爾大人的人。那種人會很冒失,也會對各位造成不快的干涉的可能性請預先做好心理準備」
「既然都扯上王族,那部份自然是能理解的。但是那部分也會有某種程度的庇護吧? 單方面被挑釁,我們搞不好也會槓起來,我們也有自己的考量希望能理解」
「我了解。因為一點意思都沒有要將帶著百狼各位當成是敵人」

從面對在警戒中的霍庫特的視線使得吉拉德流出冷汗來的樣子來看,有很清楚理解到實力上的差距。

「再說,我也有聽說各位的羈絆很強。保護各位不只是桑吉爾大人的事更是為了保護國家,所以我也會盡我所能來保護大家的」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既然知道邀請我們會有危險性,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桑吉爾大人,並非是個會去害怕實際上連見過面都沒有的對方的膽小鬼。話雖如此突然就讓各位去見主人也會有危險,所以我才認為該由我直接去評斷,但是……看來是杞人憂天了」
「這麼輕易就決定好嗎?」
「是的,因為我很明白各位與粗暴的冒險者們不同。那麼,請跟我來」

是知道如果敢對我的家人動手,即便對方是王族我還是會毫不留情一戰的吧。
似乎很重視情報,吉拉爾有對我們做過許多調查的樣子。

「對了,希利烏斯殿你們的主人莉菲爾大人也在城裡面哦。一抵達城堡,會馬上替您告知一聲的」
「莉菲爾公主? 那真是令人開心的話呢。請讓我去向她報告旅行的事吧」

檯面上我有著莉菲爾公主的近衛這個立場,所以才變成為了鍛鍊自己而去環遊世界的情況。
適時地進行對話的同時,我們就和吉拉爾一起ー……。

「書……」
「對不起,在前往城堡之前可以稍微繞一下路嗎?」
「……我明白了。賣書的店在這邊」

逛完近城下町的書店後,我們就往桑多爾的城堡出發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是以這種心情前往桑多爾城,不過,由於有吉拉爾在場所以很輕鬆就進到城內了。
固守城門的士兵們在看見吉拉爾的身影會敬禮,然而面對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的我們和帶著的霍庫特,都還是泰然地將城門打開了。光是這樣就是吉拉爾被信任的證據吧。

「好巨大的城堡! 但是比阿斯爺爺住的還小吧?」
「不可以拿人類和竜去相比喔。卡蓮會想住看看這種城堡吧?」
「嗯ー……卡蓮覺得一般的房子會比較好吧?」
「呵呵,對呀。即便很擠,但能和大家一起快樂的度過的房子就足夠了呢」
「如果有很多書的圖書館,和放置了很滿滿蜂蜜的倉庫就更好了!」
「我想那已經不是ㄧ般的房子了」

仍舊是個我行我素的孩子。
面對那樣的卡蓮與女生們和樂融融的談話,不只我就連吉拉爾都苦笑了。

「……小孩子就是天真無邪呢。啊,事前有打聲招呼把地方空出來了,請將各位的馬車就停放在那邊的小屋裡」
「我明白了。那麼還要稍微打點一下,就請你稍等一下」

艾米莉亞和霍庫特往被指示的小屋過去,順便去處理防盜的設置。
在四周也有看見城內保管著的馬車,和被雇傭侍女於是就若無其事地去觀察一下了……。

「沒有發現特別奇怪的樣子……啊」
「希利烏斯大人。這邊弄好了」
「汪!」
「我明白了。我們過去吧」

從會對霍庫特感到驚訝的同時,還一邊在進行工作的人們的樣子來看,看不出城裡所發生的異變所帶來的緊張感。背地裡的情況雖然不曉得,不過,表面上很和平。
即使如此一邊警戒著一邊回到大家那邊去時,像是理解了什麼一樣吉拉爾在點了點頭了。

「看上去是ㄧ般的馬車,不過,看樣子有被做過許多改造了呢」
「只有做防盜措施哦。因為是類似我們的家,被偷走的話被偷走會很困擾加上車上還堆著的貨物啊」
「對作為冒險者是理所當然的行動。但是在這座城堡裡並不會有會去做偷盜這種卑鄙行為的人,我想不用去擔心」

就聯隊感覺很不禮貌的話語,吉拉爾都看不出來有心情變差的樣子。
那是否是是他的性情雖然不曉得,不過,面對在前方帶路的吉拉爾我提出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了。

「霍庫特要怎麼辦? 我個人希望能一起帶進城內」
「說到底那比較困難的。那邊的馬房……你看馬匹都在害怕,就讓牠在庭院那邊自由地過度如何?」
「沒關係嗎?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見感覺也會引起大騷動的」
「我不認為這種程度的狼是栓得住的,我這邊會去跟周遭的人說一聲的就放心吧」
「不,我認為還是應該要避免隨便去刺激。霍庫特,很抱歉你就在馬車旁隱藏起來等待吧。如果有發生什麼就照你的判斷去行動」
「汪!」

雖然是有預料到,但還是很勉強霍庫特吧。
在被沒有損害到心情在吠叫的霍庫特目送的同時,我們便進到城堡裡……。

「就有種奇怪的預感……你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吉拉爾!」

從正面入口進入到大廳同時就聽見一陣吵雜的腳步聲,身上穿的鎧甲男人伴隨怒吼聲就出現在我們的前面。
留著有細心去整理的鬍子,從無數被刻畫在臉上的皺紋來看感覺是一位超過五十歲的男性。
被鍛鍊過的身體比雷烏斯要大上一圈,而且在穿著一身沉重的鎧甲時,還能泰然地行走從模樣來看是一位相當有實力的人。
從如老鷹般的銳利視線和魄力來看,正是在體現出武人這個名詞的男人。
這樣的男性露出一臉怒意的同時就跑過來向吉拉德追問起來,但當事人則不候影響投以笑容了。

「這不是弗爾德將軍嗎。這麼慌張是怎麼了呢?」
「別裝傻了! 那些人是怎麼一回事!」
「這幾位嗎? 他們是被桑吉爾大人邀請來的客人」
「那件事,我沒聽說! 如果是那位桑吉爾大人的命令,在大陸間會議被舉行這等大事的期間,會疏於向我們聯絡是在搞什麼!」
「無奈有急事,很抱歉」

從爭論中可以推測,看來被叫做福爾德將軍的男人是負責城堡的警備,但關於我們被邀請近來的事卻沒有聽說過的樣子。
要讓我老實說的畫,我也認為弗爾德的說法是正確的。在各國的重鎮雲集的城堡內能泰然地陌生人才比較奇怪。
二人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問答,是察覺到講再多都無濟於事了嗎,弗爾德就用銳利的視線往我們這裡看過來了。

「哼……聽你這傢伙說是沒用的。那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准說謊……,是射過來視線很可怕嗎,卡蓮躲到我的背後去了。
我們為了讓卡蓮安心在摸摸她的頭之後,就在從正面接下那道視線時,使弗爾德略微地顯露出驚訝了。

「……嗯,很有本事的樣子啊。我來想想,你這傢伙會特意去迎接的人。會有那種膽識的人,就不是一般人了吧?」
「你果然也很清楚啊。在那邊的二位,是去年在闘武祭中贏得冠軍和亞軍的二位哦」
「你說什麼!? 這樣啊……那就能理解了」

一聽到闘武祭的話題就點起頭來,不過他好像光看我們的氛圍就知道是很有實力的人的樣子。
只是一判明出我們的真實身分後,弗爾德就動起嚴厲的視線將手指向城外了。

「但是沒有國王的許可就不准進到城堡裡面來。很抱歉,在得到同意前姑且到外面……」
「等等,弗爾德。如果是那邊人就沒關係」
「唔!?」
「啊……」

突然間就聽見有個聲音插嘴進到對話之中,就使弗爾德立刻就往聲音的主人單膝下跪行禮了。
莉絲也立刻有了反應而在回頭過去的時候,我也稍微慢了半拍將頭轉過去時,就發現莉菲爾公主帶著梅爾特的身影了。
但是……向弗爾德出聲的人並不是莉菲爾公主,似乎是在她身旁站著的金髪女性。

「他是莉菲爾公主近衛。因為其他近衛都有邀請到城堡裡來,讓他進來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但、但是……除了他以外就不是了吧? 在這麼重要的時期將無關人士邀請過來,不太好吧」
「他們的安全就由我來擔保。責任由我來負,就和其他近衛同樣可以吧?」
「……我明白了。我之後會向國王報告的」

面對散發出氣度和威嚴的金髮女性和莉菲爾公主的話語,使弗爾德以勉為其難的態度點頭同意了。
從長年在城堡內工作的弗爾德會行臣下之禮的樣子來看,她無疑就是桑多爾的下任繼承人之一茱莉亞公主了吧。
可以斷定的是,茱莉亞公主是一位不由得會令人著迷的美女……而且,就如同從絕佳的情報商人青年那邊所聽到的一樣。
加上口氣,雖然穿著一身王族男性所穿著的服裝,但作為女性的魅力卻沒有因此而有任何失色。
有著不輸菲亞的容貌,在頭部的左右兩邊綁起來的金髪每次飄動就好像能看見光芒灑落下來一樣的身影,就使得同為女性的妻子們都不禁感嘆起來的美貌。
本來就連我或許都會表現出讚嘆的情況,但是我因為要拼命地向莉菲爾公主解釋才沒有那樣子。

『為什麼你們已經在這裡了呀! 應該預定會是由我去接的吧!』
『是對方的接觸比較早啊。感覺不論是何方都會進到城裡來是不變的吧?』

沒有說出口只是用視線在互動,然而我注意到桑多爾出身的三人是以茱莉亞為中心產生出紛爭的。
看來茱莉亞是將什麼糟糕的事情說出來,才使另外二人與她激烈爭論起來了。

「請重新考慮! 輕率來找砸可是壞毛病哦!」
「我的意見也和弗爾德將軍一樣。而且,先邀請他們的是桑吉爾大人先謁見也是應該的吧?」
「我稍微想和他較量一下。而且弗爾德,也對闘武祭的優勝者很感興趣吧? 順便一提哥哥有急事忙得很,我想稍微耽誤一下是沒關係的」

放著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而在感到困惑的我於不顧,茱莉亞就露出無畏的笑容往我們這邊靠近過來。

「你們的事我聽莉菲爾提過很多。可以的話,現在願不願意就和我比試一下呢?」





3.

吉拉爾說要去向桑吉爾取得確認而離開後,我們就來到城堡裡的人們在使用的訓練場了。
在那樣的訓練場的地面上被描繪的巨大圓形的中心上,茱莉亞正單手拿著一把訓練用的木劍露出笑容站立著。順便一提……弗爾德雖說要去取得國王的同意,但是在擔心公主吧就一起跟過來了。

「在這裡就不會有來妨礙吧。來吧,就來盡情地戰鬥吧!」
「請等一下,公主大人! 不是盡情地戰鬥,現在應該要先訂出簡單的規則吧」
「說的也是。直到彼此都站不起來ー……」
「咳哼……擊中對手的肩膀或腹部,或是離開畫在地上的圓圈就算輸了」

雖然是一位很拘謹的男性,不過,似乎是個經常被茱莉亞折騰的苦命人。讓人想起就跟哪個繼承人公主和青梅竹馬的近衛很相似的景象。
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茱莉亞的劍。
直到剛才就當成是在做暖身運動而揮舞起來的劍,有著與劍姬的稱呼相呼應的劍術。
在感到很失禮的同時一想到對公主這個立場就只有對話的經驗,但是那種情況卻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出來而動起很出色的動作。在幾年前所發生魔物氾濫中很活躍這件事,可以斷定那是一點都不誇張的事實。
而且有累積起各種各樣的經驗吧。洗練的劍術幾乎找不到空隙,老實說是不想正面去強碰的對手。
只是,站在那樣的茱莉亞的面前的人不是我……。

「嘿耶……相當結實的木劍啊。這樣的話多少認真去揮也沒問題的樣子」
「那是我讓人製作出來的訂製品。那樣一來,那個剛破一刀流也能承受得住吧」

在知道茱莉亞被稱為劍姬的事情時,感到興趣的就是雷烏斯了。
順便一提雷烏斯挑戰的理由,就是如果要挑戰大哥的話就先打倒我吧……這種,一如往常的舉止。
茱莉亞也同樣在看見雷烏斯的大劍察覺是剛破一刀流,就以反正都有要打一場的盤算來允諾了。

我們在稍遠的地方守望著那樣的二人,然而現在吉拉爾為了去像主人說明情況而離席,弗爾德則是在擔心茱莉亞公主使得對我們的注意到就變淡了,所以我就趁現在和莉菲爾公主交換情報了。

「是嗎……那個男人啊。在知道你們的事情時就應該會比我要先展開行動,還真是大意不得的對手呢」
「這件事情完後雖然就會和他的主人桑吉爾大人接觸了,不過,現階段在不想為敵之下,假設在不敵對的情況下就能無災無難地度過了」
「嗯,我這邊也派瑟妮雅去進行各種調查的途中喔。希望盡可能能往避免風波的方向前進」

就在這種互動下針對今後的事情做討論時,雷烏斯和茱莉亞的模擬戰開始了。
在眺望著雙方都已很驚人的氣勢在使木劍相互交擊的同時,我便問起才剛才開始就很在意的事情了。

「話說回來……不管那二個人沒關係吧? 對方可能這個國家的公主,讓她受傷的話會不會很糟糕?」
「是她所期望的戰鬥,不要做得太過火是不會有事的。而且茱莉亞她會很討厭別人對她隨意手下留情」
「姊ー……莉菲爾大人,您和那位大人是什麼關係呢?」
「來到桑多爾訪問後所結交的好朋友……類似這樣的關係吧? 因為立場和年齢也很相近有交談過好幾次了呢」

有著各種各樣的共通點,二人不只是國與國之間表面上的來往更好像是成了真正的好朋友了。彼此不會去稱呼名字就是證明了吧。
根據心情很好在說明的莉菲爾公主的說法,茱莉亞公主雖然有著直率過頭的一面,但卻也是個非常誠實的女性。

「該怎麼說呢,與其說是公主不如說較多都是以劍士或騎士的思考角度在思考,但是就如所見到那樣是一位充滿王族品格的出色女性哦。只是……有點在意女性的容貌太過頭了……」
「女性的容貌……嗎?」
「沒事,請把剛才說的忘掉。總之,就如看到的那樣茱莉亞遇到強大的對手就會忍不住想要去挑戰。就連我們剛來到桑多爾城時也同樣,就現在的雷烏斯就有去挑戰梅爾特了」

好像是從梅爾特的身上感受到強者的氛圍而被挑戰的樣子。
順便一提戰鬥的結果是……。

「……完敗了。就算但沒有超越如剛剣殿一樣超乎人類的力氣,但在生動的劍技面前我完全一籌莫展」
「即便如此梅爾特也承受了一段時間了不是。茱莉亞也有說出想要他成為自己的近衛了哦」
「我……除了莉菲爾大人就沒有打算擔任誰的近衛了」
「呵呵,是喔」

實際上沒有看見戰鬥過程就不會知道,不過,即便是被萊歐爾老爺子鍛練過的梅爾特也不是對手。
就連稍微顯露出打情罵俏的同時,梅爾特一邊將視線往在戰鬥雷烏斯看去一邊在嘟噥起來了。

「那位大人真的很強。接在我後面戰鬥,從被稱為是艾比托勒這個國家前來名為席格的青年也很強,但是都很輕易地就敗給了茱莉亞公主了」 (注:席格,是15章女神教這個系列故事中信奉這個宗教的貴族男性)
「不只是獸王連他也來了啊。而且還和梅爾特先生一樣被挑起勝負了」
「看來是你們認識的人呢。對了,因為認識才想起來,莉絲信裡提到的那孩子……對了,和雷烏斯成為朋友的阿爾貝特君也和茱莉亞打過了喔」 (注:阿爾貝特,是16章出現的狐尾族)
「阿爾貝特也是嗎? 他在桑多爾?」
「嗯。詳細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不過,在桑多爾,應該說在這次的大陸間會議上有做出宣言了呢」

阿爾貝特……在旅途中住在路過的帕拉德鎮內的青年,我是成為我的弟子的人之一。
他的好友雷烏斯知道的話會很高興吧,我也好久沒見到他而感到很高興,不過……疑問方面就比高興要強烈多了。
獸國艾比托勒的王子席格是能夠理解,但阿爾貝特被招待來到桑多爾的理由就不知道了。
老實說,以阿爾貝特的故鄉的規模我到底不認為會被邀請來大陸間會議上。
我們離開那裡也經過一年,夾著帝拿湖而存在的帕拉德和洛瑪尼奧……二座城市合併就變成一個國家了嗎?
不……即使是這樣,我不認為才過一年就會成長到被認定為是大國的國家。

「你在思考的事情我總覺得能了解。好歹他被邀請來不是以國家的身分,而是其他的理由ー……啊啦?」
「希利烏斯大人! 雷烏斯他……」

莉菲爾公主似乎知道些什麼,但雷烏斯這方面因為動作被看穿,使我們姑且就將意識投注到雷烏斯和茱莉亞的戰鬥上了。
最初像是在估算彼此的力量一樣劍與劍相互在交擊,但在確認過雷烏斯的實力同時茱莉亞的劍速也跟著提升起來,逐漸開始使雷烏斯落入下風了。

「大家快看! 看上去比雷烏斯哥哥的劍還有很多耶!」
「茱莉亞大人的動作……相當厲害呢。金髪飄飛起來也很漂亮,但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美」
「光這樣出色地揮舞劍的劍士就很少見了。對一撃必殺的雷烏斯來說是稍微棘手一點的對手吧?」

透過和我進行模擬戰對動作敏捷的對手雷烏斯雖然是習慣了,不過,就這樣看來茱莉亞的劍也很了得。
感覺就像暴風一樣粗暴地被揮舞,或是會用流水般的動作準確地去攻擊要害,不然就是混入忽快忽慢不規則的動作在捉弄雷烏斯。

「怎麼了! 剛破一刀流只是會防禦的劍嗎? 不是吧!」
「唔……」

以那樣的茱莉亞為對手,雷烏斯別說是攻擊光是應付她的攻勢就得竭盡全力了。
不僅用木劍似乎更還會用護手去防禦只是直撃還能避開,但逐漸開始被逼入困境,雷烏斯一步……又一部在往後退。

「雷烏斯變成防守的一方了呢。那是跟預想中的那樣吧?」
「啊啊,好像在尋找機會。似乎有好好地在運用教過的東西……」

雖然嘗試要給予逆轉的一撃不過,要看穿對手的劍很困難吧。
而且將無法進行反撃的雷烏斯逼到圓的角落去的茱莉亞,為了分出勝負揮出決定性的一擊了。多少是比較亂來的進攻,不過,是判斷不會輸而想用自己的手去打倒對方所採取的行動吧。
當然一點疏忽都沒有,為了確實打倒對方而被施展出去的茱莉亞的劍……。

「能從正面接下我的劍到這種地步的人你是第一個! 但是接下來ー……」
「哼っ!」

與像是由下往上撈一樣被揮動起來的雷烏斯的木劍產生碰撞,在發出清脆的聲音同時茱莉亞的木劍就往上空飛舞而去了。

「……什!?」
「擋下公主大人的劍了!?」

除了驚人的劍速之外,要擋下還加上有混入了假動作的那一擊是不容易的。
即便如此雷烏斯能接住,就是一職以來反覆和我進行模擬戰而刻進身體裡的經驗造成的。
一昧地抵擋的同時一邊去判斷對手的動作、習慣、呼吸,然後透過與我所進行的模擬戰得來的經驗預測到必殺一撃將要到來,更從茱莉亞的手看準一絲大意的瞬間將劍給彈開來。
接著雷烏斯就往因為劍被彈飛而動搖起來的茱莉亞過去,間不容髮地揮下了木劍。

「這樣就底定了……吧?」

「……你打算怎樣? 為什麼把劍停下來了?」
「為什麼……已經都分出勝負了,就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吧?」

任誰看到剛才的一擊確實都會覺得勝負已定了,所以就如雷烏斯說的那樣沒有必要去傷人。
這如果是互相殘殺,或是對上憎惡的對手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對雷烏斯來說女性是應該要守護的對象所以不想過度去傷害。這被認為是雷烏斯的姊姊們的訓練,以及觀看我的舉止所培養出來的關係。
總之雷烏斯是很溫柔的,但根據莉菲爾公主所提到關於茱莉亞的性格……。

「開什麼玩笑! 規則都訂好了,就該照作用全力去戰鬥才是劍士吧! 我要求重來! 來吧,這次往我打過來就行了!」
「就因為是模擬戰不是嗎。而且沒有什麼理由得一定去打女人吧!」
「跟是不是女的沒關係! 看樣子我的本意沒有傳達給你的樣子。既然這樣不管如何就準備接受攻擊吧!」

就跟如預料中一樣,似乎很不滿意。
盛怒之下始雷烏斯也依然故我逃走了,不過,茱莉亞則完全不在意在追趕雷烏斯。
總之……她如果不照規則輸掉的話是不會接受的吧。
面對重新將掉在附近的木劍撿起來的茱莉亞再次往雷烏斯迫近過去的景象,使莉菲爾公主感到傷腦筋的同時嘆口氣了。

「啊ー……果然讓她生氣了啊。他們二人,同樣不管是在好或壞的方面都很直率所以很正常」
「沒、沒問題吧? 對方可是公主大人,雷烏斯之後會不會有接踵而來的麻煩事呢?」
「放心吧。茱莉亞不是一個會用權力去控制對方的人,所以才會自己去追喔」

到這種地步茱莉亞公主都不會去行使權力,好像一個只會用自己的實力去讓對手屈服的人。
這邊也有個非常擔心的莉絲,不過,面對莉菲爾公主一副完全不用擔的笑容就稍微安心下來了。
另一方面,即使弟弟陷入到被追來追去的情況下,艾米莉亞還是很冷靜地持續在觀察。

「剛才茱莉亞大人有說和是不是女人無關,難道跟莉菲爾大人說的意思有關嗎?」
「沒錯。平時是不會在意,但一扯上戰鬥被當成女人看就會很討厭了。茱莉亞雖然是公主,但卻是以自己是劍士感到自豪」

之前戰鬥過的阿爾貝特和席格也是,會因為對手是女性而顯露出有所顧慮的舉動,但是在茱莉亞的劍技面前好像讓他們強行理解到那樣的顧慮太天真了。

「剛握起劍時,就因為是女人被手下留情,茱莉亞就被對她感到不滿的人當成是笨蛋了呢。為了使那種人改觀,才會拼命努力去變強的哦」

會被手下留情也有是公主的關係吧,不過,從顯露出那麼激動的樣子來看,是被曾被相當地玩弄了吧。
也有從一開始就有才能的關係,隨著那種好勝心才使自己提升到這種地步的吧。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相當執著的人啊。

「等……我出去了! 來開圓圈就輸了!」
「沒錯,公主大人! 請把劍收起來!」
「我拒絕! 直到你擊中我,我是不會停手的!」
「就說很討厭那樣了!」

執意要讓自己被打到才願意認輸吧,就算雷烏斯離開圓圈茱莉亞也不罷休,似乎就連弗爾德的聲音也聽不進去。
在好勝心的基礎上,即便是模擬戰是一位不允許沒有肢體接觸的女性嗎。
面對那樣的茱莉亞,雷烏斯取得一勝了。
今後雷烏斯的災難會降臨……不,或許是桃花劫的開始吧。

「為了使自己認輸要給對方砍,真是奇怪的情形呢」
「應該說……是太死板嗎?」
「吶吶,雷烏斯哥哥和那個姊姊在追來追去是在玩嗎? 卡蓮也可以去參加嗎?」
「不可以。因為對卡蓮來說是難度很高的追逐賽」

比起令人感到耀眼的美貌和氣質,總覺得茱莉亞給人難以接近的氛圍,現在只看的到是成年的女性在遊玩的模樣。卡蓮說想要過去玩就是這種原因吧。
從那之後在吶喊著來打自己的茱莉亞,和頑強地在抵抗的雷烏斯,還有拼命要阻止公主而跑起來弗爾德便持續追逐了一段時間了。

「來,砍了我抓住勝利就行了!」
「從剛才開始就很奇怪了吧! 大哥! 別看了快來幫我啊!」
「尋求哥哥的幫忙,不認為是勝過我的人該有的行動啊!」
「妳才是,不要輸得不甘願啊!」
「……搞什麼」

雖然知道這種狀況很麻煩,但這種……應該說是惡作劇吧,就在觀看的旁人來說卻是微妙地會使人微笑起來的景象。
比如,被追趕到牆邊的雷烏斯,會以空手接白刃將茱莉亞的劍想辦法抵擋下來。
話雖如此雷烏斯也是認真在求救,所以我也差不多該是到了要介入的時候……。

「適可而止吧,茱莉亞!」
「っ!?」

與弗爾德不同像是在喝斥的怒吼聲在訓練場響徹開來,使茱莉亞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是因此而冷靜下來了吧,慢慢地從雷烏斯那邊離開的茱莉亞就深深地低下頭來了。

「……對不起。忽然間就忘我而給你添麻煩了」
「嘛……沒關係啦。我也學到了很多」
「是、是這樣嗎? 你這麼說真是幫了個大忙。話說回來……雖然很冒昧,還願意和我較量一番嗎? 下次一定會贏過雷烏斯殿的」
「要問問大哥才知道,不過,有時間的話我很樂意哦。茱莉亞……那個,如果和茱莉亞大人戰鬥也會使我變強的」
「哈哈哈,不用那麼客套也沒關係。名字是沒辦法的事,除此之外正常往來就可以了」

雖然歷經波折,不過,是承認那厲害的劍技了吧。
雷烏斯和茱莉亞像是相互認同一樣在握手時,出聲阻止茱莉亞的人就往二人靠近過去了。
外表是一名超過二十歳的男性,有著和茱莉亞一樣的金髪穿著王族的服裝……而且從一旁就站著剛才才離開的吉拉爾來看,他就是傳聞中的桑多爾的第一王子……桑吉爾吧。
但是……他往茱莉亞逼近過去時露出來的表情顯得很不高興的樣子。
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邀請來的客人,被妹妹搶先了這件事。

「現在是握手的時候嗎! 茱莉亞喲,他們可是我邀請來的客人喔。可以無視我去擅自去找對方嗎!」
「哥哥看起來很忙,弗爾德覺得他們很可疑而我只是去測試一下而已嘛」
「強詞奪理。算了,那麼就妳來看他們如何?」
「……我想他們是足以去信任的人。從雷烏斯殿的身上感受到的直率之劍,是只會為正道而揮舞的」
「是嗎。雖然不是很滿意,不過,既然妳這麼說的話吵鬧的傢伙們也會閉上嘴巴的」

茱莉亞看人的眼光在城堡內很有名,如果被知道得到她的認同會警戒人也會減少。
結論在麻煩是減少下使得氣氛稍微得到緩和了吧,桑吉爾就從妹妹那邊離開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雖然被茱莉亞搶先一步,不過,我是桑吉爾。你就是闘武祭的優勝者希利烏斯對吧?」
「是的,我叫希利烏斯。然後這邊是我的妻子ー……」

就這樣簡單將大家介紹一遍了,不過,桑吉爾到底是男人吧視線就盯著我的妻子們在看。
如果說出要我交出來的話我是有做好全力抵抗的考量的,不過,從他的眼神來看卻感覺不出有那種慾望。是有從情報商人的青年聽說他很傲慢,不過,好像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的樣子。
眺望到某種程度感到滿足的桑吉爾,不知為何就朝在站在一旁的吉拉爾投以被嚇了一跳的視線。

「身為冒險者是如何擁有這麼多漂亮的妻子的。你也稍微學學如何?」
「像我種人不認為有辦法讓女性幸福的」
「哎呀哎呀,英雄也會因人而有所不同的啊。稍微去跟天王劍那傢伙學習一下」
「他的情況太過極端,不想去學習呢。話說回來各位……」
「啊啊,對了。總之都順利過來了。雖然城裡稍微亂糟糟的,還是很歡迎你們」
「謝謝您。話說回來……很詢問為什麼要招待我們前來的事,您到底想知道什麼呢?」
「什麼,只是想稍微聽聽關於闘武祭的話題而已。順便,想問一下有沒有來我這裡做事的意思」

如果有問過吉拉爾的話,明明應該明白我是侍奉誰的,但卻很自然地就來勸誘了。 (注:原文開頭長這樣ジラードが知っているのならば,應該是作者用錯詞句)
雖然不知道是自然而為呢,還是策略性的行動呢,不過,這或許就是強行讓像是吉拉爾他們這樣的英雄願意侍奉的秘訣。
不過,他是一國的王子,面對還不很了解的對象就一點都沒有要去侍奉他的意思,所以就讓我拒絕掉吧。

「很抱歉,我已經侍奉莉菲爾大人了」
「沒錯。在我的眼前勸誘……相當大膽的行事呢」
「哈哈哈,抱歉。一看見出色的人材,忽然就想去勸誘了……」

到底不能漠視吧,莉菲爾公主露出笑容的同時就進行威嚇,但桑吉爾也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搪塞過去。
面對就算是在笑但視線都冒出火花來的二人使眾人都與他們開始保持距離起來,好像要當事人的我去調停的樣子。

「那ー……很抱歉我差個嘴,姑且換個地方如何?」
「希、希利烏斯大人說的沒錯哦,桑吉爾大人! 而且我想差不多該去做吃飯的準備……」
「……說的也是。在這裡是冷靜不下來的」
「啊啊。差不多就快到午餐時間了,就換個地方慢慢聊吧。成裡的人會準備能讓大家都滿足的飯菜,所以請期待ー……」

總算使場面平息下來,就在桑吉爾打算帶領我們邁步出去的時……突然就有一名男性用很慌張的模樣往桑吉爾那邊跑過去了。 

「桑、桑吉爾大人! 原來您在這裡啊?」
「你很吵喔。找我什麼事?」
「那個……亞修雷大人……」
「又來了嗎!? 馬的,依舊是個只會惹麻煩的傢伙!」

那個男的……心想好像在哪裡有見過,原來就是剛才在停放馬車時在附近工作的男人。
就在這樣的男人很緊張在繼續說明時,整理好打扮的雷烏斯和茱莉亞就回來加入到對話裡面了。

「哥哥,亞修雷做了什麼了嗎?」
「好像又隨便行動起來,給周遭的人造成困擾的樣子。為了去阻止他,好像你們也一起來會比較好」
「我們也要嗎? 那個……只剩下亞修雷大人還沒有見過ー……但是」
「我們家的愚弟,就在你們的馬車前面吵吵鬧鬧的你們知道嗎?」
「對我們的馬車……是嗎?」
「難道說……」

我們的馬車,撇開内裝不說外表就是很普通的馬車我不認為會引起他人的興趣い。
也就是說發生騷動的話,就是和在馬車周邊待命的霍庫特有關了。

有種很討厭的預感的同時,所有人就這麼來到馬車的所在地……。

「唔! 連最高級的肉看都不看一眼,果然百狼很不簡單啊。但是我不會放棄!」
「庫嗚……」

被拿著肉塊的金髮青年糾纏住,使霍庫特露出困擾的模樣。
說是被糾纏,青年也只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在眺望,但是……眼睛那麼閃閃發亮在四周遊蕩也很令人感到鬱悶吧。

「那個笨蛋。雖然是王族,卻像個小孩子很愛吵鬧……」
「噢噢……多麼出色的魔物啊! 無論如何都想騎在背上奔馳在戰場上奔馳!」
「……在這裡啊」

從二人的反應來看,看來那名金髪的青年就是桑多爾的第二王子……亞修雷。
雖然被他那種不會害怕霍庫特還一直靠近過去的膽量給嚇了一跳,不過,還有比這件事更使我在意的。

「雖然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居然呢」
「吶,大哥。那個男人……」
「說到這裡就好。對情況非常清楚,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啊」

服裝也好髪型也好雖然全然不同,不過,那種獨特的氣質是不會認錯的。
在霍庫特的四周像個孩子一樣在嬉鬧的亞修雷,就是昨晚所預見的情報商人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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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おまけ 如果是為了○○の就不問手段


「這裡是桑多爾內經營書店中最大的一家店哦」
「哇……好多書!」

在被吉拉爾帶領前往城堡之前,我們就照卡蓮的要求前去書店了。
然後面對第一次看見數量這麼多書,使眼睛閃閃發亮打算要往店裡突撃過去的卡蓮我便對她說了一句話。

「因為時間不多,只能買一本哦。即使很想要,就等之後再來買吧」
「嗯!」
「希利烏斯大人,我們也可以嗎?」
「有興趣就沒關係。不過,現在沒辦法買太多,就一人一本吧」
「我明白了」
「嗯ー……大城市果然數量就不同呢」
「只是看看就會很花時間了。總之,就大略看一下吧」
「書啊。最近都沒有讀到啊」
「…………」

確認到卡蓮已經集中精神開始在考慮要買哪本書後,我也去尋找不錯的書了。

「這是……記載料理歴史的書啊。艾米莉亞找到什麼不錯的嗎?」
「這、這是!? 為了希利烏斯大人和我們如果一定要買的話……」
「是什麼書這麼認真ー……唔,這!?」
「被寫在這上面的技術,落後希利烏斯大人……」
「之後也請讓我看一下」
「好的。我們就三人共有吧」

總覺得女生們那邊鬧哄哄的,好像是相互在審視好書的樣子。
我也因為找到了一本很有趣的書,雖然要去看一下可能會花最久時間的卡蓮,但跟我預料的相反卡蓮已經考慮好了。

「我想要這本!」
「嘿耶……標題相當有趣不是嗎。但是卡蓮啊,我應該有說過一人一本的吧……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本喔?」
「菲亞姐姐和雷烏斯哥哥有說他們不買,所以卡蓮就替他們買了」
「原來如此……可以這樣啊。雖然可能是歪哩,不過,能思考出這樣方法也是成長了的證明。但是卡蓮啊,有個致命的缺點哦。那樣一來事湊不了四本的吧」
「另一本是霍庫特的分!」

試著把視線往在外面等待的霍庫特看去,但牠卻以不是在搖著頭。

「……是嗎,是霍庫特的分啊。但是,沒見過霍庫特有展現過在讀書的樣子吧?」
「由卡蓮來讀就沒問題了! 霍庫特也會很高興去聽ー……」
「……放回去」
「哎ーっ!?」


「那個…………還沒好嗎?」

結果,就為了買二本,而從四本書裡面在考慮就花了一點時間,於是我們就讓吉拉爾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21-5 三人の英雄 三名英雄


「食物要是不行我們就來玩吧。來ー,這裡有很有趣的球喔!」

在討好霍庫特的金髪青年……亞修雷,在霍庫特全然對肉不感興趣之下就拿出像球一樣的東西來了。
用一起來玩拉進去關係雖然是很不錯的手段,但對霍庫特來說比起球飛盤要有趣多了。
要補充的話,那就是我沒說可以自由活動就不限於玩樂這檔事情上,所以亞修雷所做的事幾乎就是在白費功夫。

「…………汪」
「連這個也不要啊! 隨便去摸你好像會被避開,果然還是要透過飼主……」
「你在那裡做什麼,亞修雷」
「嗯? 噢噢,是老哥和老姊啊。你們看,這可是百狼喔? 不覺得很厲害嗎!」
「嗯,確實是很出色的狼啊! 有聽說是被稱作是神之御使的存在,不過,會被這麼稱呼也是可以理解了」
「茱莉亞妳也給我冷靜一點! 你也給我快點到這裡來!」

被哥哥叫過去的亞修雷用很不高興的表情來到這邊後,便使霍庫特像是安心下來一樣嘆口氣了。
以為搞不好趕走他會引發騷動,而一直都在忍耐吧。因此,我就幫以總覺得很疲憊的樣子跑過來的霍庫特用撫摸牠的頭來做為慰勞了。

「庫嗚……」
「乖乖,你很忍耐了啊」

二人很羨慕似的在眺望著這樣的我們ー……不,是三個才對。
一個是一如寄網的艾米莉亞,而剩下的二人就來自茱莉亞和亞修雷所以感覺非常的噁心。順便一提雷烏斯因為是男的,所以我不認為會去羨慕被我撫摸這件事。

「唔……我也想要被那樣子觸碰啊!」
「感覺有著與竜不同的勇猛啊。我也想摸摸看」
「你們……」

姑且不論茱莉亞,居然就連亞修雷看上去就只像個小孩子。
由於那樣的二人興奮感都冷卻不下來,要是不稍微讓他們發散掉的話似乎是沒辦法對話下去的樣子。
我用眼神示意得到霍庫特的同意後,就朝期待感十足的桑多爾姊弟倆搭話了。

「可以的話茱莉亞大人和亞修雷大人要不要摸摸看呢? 霍庫特有說沒關係」
「可以嗎!? 我報上去也沒關係吧!?」
「那ー個,如果霍庫特真心不會感到困擾的範圍之內……」
「這樣啊! 那麼要趕快!」

一聽到我的回答,茱莉亞就讓眼神閃耀起來往霍庫特突撃過去了。
另一方面,亞修雷則是往我們這裡接近過來,要表達感謝似的與我握手時……。

「哎呀ー,光是能使百狼擔任從魔就表示你是看胸襟很寬大的人啊。想和這樣的你建立起好關係!」
「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感覺拉近一點ー……」
「……果然,大哥就跟我所想的是一樣的男人啊」

就這麼用一旁所有人都聽不見得微弱聲音在向我交談了起來。
因為是一副已經認識我的舉止,果然眼前的男人就是昨天遇到在販賣情報的青年沒錯。
一國的王子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而,就在浮現出疑問來時,亞修雷在確認過到哥哥和姊姊的注意力沒有往這邊過來之後,就用有點嚴肅的表情說話了。

「不好意思啊,拜託請就這麼裝作沒見過我的樣子。就怕替大哥你們帶來各種麻煩」
「對我們而言也有得到作為代價的情報了呢。盡可能會不說的哦」
「能這麼快就有共識真是幫大忙了。那麼,照約定就讓我觸碰百狼吧」
「要好好地適可而止喔。話說回來……茱莉亞大人用那麼驚人的氣勢撲過去,那不要那樣子嗎?」
「不好意思老姊遇到她喜歡的事物就會這樣。別看她那樣可是很喜歡可愛的東西的哦」

茱莉亞會異常地興奮,好像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能夠滿足她去觸碰動物的興趣造成的。
看樣子是被她自然釋放出來的壓迫感震攝住,才使可愛的動物或魔物之類的都會逃走。
順便一提,那麼說明完後的亞修雷也同樣,用不會輸給姊姊的拚勁往霍庫特接近過去了。

「終於來到這種時候了啊! 首先就從你的前腳摸摸看吧?」
「毛皮比我預想的還要出色啊! 如何,要不要做為我的雙腳奔馳在戰場上呢?」
「有跟妳說過要冷靜一點了吧! 那可是我的客人喔!」
「您的心情,我能體會……桑吉爾大人」

對持續在胡鬧著的姊弟倆感到很傷腦筋的桑吉爾,以及對主人感到同情而閉上眼睛來的吉拉爾。
看見哥哥無奈在看顧著在製造麻煩的姊弟倆的景象,使我不覺得繼承人的問題有著很嚴重的爭執,不如說只看見一群沒有隔閡的家人的感覺。
果然騷動的原因不是在繼承人的本人上面,或許是親信或是城堡內的重要人物們的緣故。
這麼想的同時我……哎呀,卡蓮也混進去使我替被三個人給糾纏住的霍庫特加油打氣了。





2.

之後……摸飽了霍庫特的桑多爾姊弟倆,以及與在嘆氣的弗爾德道別完的我們,就在桑吉爾的帶領下來到城內的食堂了。
城堡裡有複數的食堂,我們被帶領過來食堂雖然是王族在使用的特別場地,不過,桑吉爾全然不在意就將我們帶了過來。

「已經都準備好了。那麼,桑吉爾大人……」
「啊啊! 好,桑吉爾自豪的廚師們所盡情施展手藝做好料理。請盡量吃別客氣!」

光是桑吉爾自信滿滿的回答,還有大餐桌上所擺放著擠到滿滿的豪華料理,就使貪吃鬼姊弟檔和卡蓮的目光開始閃耀了起來。
因為相當多我沒見過的菜也使我感到很在意,不過,透過事前所聽到的情報就有想過食物裡會不會有摻雜入什麼的可能性。

「……希利烏斯大人。請放心」
「我也是。大哥,我們快吃吧」
「……也對」

雖然不到霍庫特那種程度,不過,擁有優秀嗅覺的銀狼族姊弟用聞的沒有發現到異狀,所以我就試著嚐了嚐幾道料理來試毒了。
有侍從在卻由我來試毒說不定會很奇怪,不過,關於這種事情就由最懂的人來做是最適任的吧。原本我要是沒吃大家是不會開動的。
對著含在嘴裡的飯菜和自己體內發動『掃描』進行調查,好像是沒有會身體造成危害的樣子。
為了慎重起見,在得到同意去嚐卡蓮的那一份時,桑吉爾被嚇了一跳的視線就往我們這邊投射過來了。

「喂喂,連小孩子們份都吃是怎麼了?」
「桑吉爾大人。所謂冒險者,不論在何時何都不能對不熟的人們掉以輕心的」
「啊ー……是這種事情啊。的確王族也好冒險者也好,都必須要深謀遠慮的吧」
「讓您心情不佳在此向您致歉。但是這也是性格使然……」
「別在意。因為你們慎重成那樣,所以在我面前只要知道我有很有度量就夠了,哈哈哈!」 (注:それを堂々やる,這一段我拿掉沒翻)

雖說是必要之舉,但是對在他人面前進行試毒的對方來說就是非常失禮的舉動吧。
其實也有要去挑釁對方來讓他暴露出本性的意圖在,不過,桑吉爾倒是豪爽地笑起來在招呼地說話了。
順便一提,莉菲爾公主,在來到這裡的半路上就被城裡的重要人士們給逮到,要和亞修雷二個人吃飯而人沒有在這裡。拒絕的話會使印象變差,所以和梅爾特一起露出不甘情願的表情。

從那之後在我起頭之下大家都開始吃了起來,面對頭一次品嚐到的料理而吃的津津有味時,在吉拉德的斟酒下使桑吉爾心情大好開口說話了。

「吉拉德。再拿一瓶這個出來。有聽你說,美女的森精靈小姐應該是很喜歡葡萄酒吧?」
「但是,這個是很稀有的東西吧? 會減少桑吉爾大人能喝到的量……」
「無所謂。酒是不需要去吝惜的,我不打算成為一名很小氣的王」
「沒辦法了呢。為了過去拿追加的份請稍後」
「拜託你了」

二人雖然是主從關係,不過,從對話來看卻給人一種他們是好朋友的感覺。

「您兩位的關係真好呢。是來往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的關係嗎?」
「大概吧。正因為有這傢伙在,我才能反覆觀察周遭的人所做的事」
「哪裡哪裡。如果沒有被桑吉爾大人撿到的話,我只會在城下町的一角在任誰都不知道之下就消失了」
「你看你,我們事就別提了。話又說回來你們也喝吧。這可是我最中意的酒」
「那麼就承蒙您這句話……」
「酒就隨意喝」

因為遞來桑吉爾在飲用的酒,所以只有我和菲亞接受招待了。其他三人沒有很愛喝酒,至於卡蓮則是未成年。
而且我們要輪著喝桑吉爾喝過的酒,不過,味道相當不錯不禁就使我發出呻吟聲了。

「這個……是一款相當棒的酒呢」
「嗯。雖然到目前為止喝過許多的酒,但是這是一款能爭奪一、二的好酒」
「這東西雖然是一年前被製造出來的酒,不過,因為使用了稀有的材料所以一年只能釀出幾瓶來的東西。但是,已經都打開了就別客氣盡量喝吧」
「……可以嗎?」
「可以,菲亞妳應該沒問題吧」

在用多喝一點也沒關係的眼神在訴說著對菲亞點了點頭的我,就一邊喝剩下來的酒一邊思考關於桑吉爾的事情了。

最接近於是桑多爾的下任繼承人的桑吉爾,雖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有會強迫他人的傲慢,不過,由於有很冷靜的吉拉爾在感覺才使事情能夠取得平衡。
看上去雖然是個會藉事藉端的年輕人,但成長起來而具有利處於國王之位的實力我想就足夠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都不認同桑吉爾呢?
不過,因為就在聚集了許多人材的地方,在檯面上下肯定都會有複雜的情勢在翻攪著。

「總覺得吃起來和普通的肉不一樣,這個相當好吃啊!」
「說不定是肉很新鮮比較好也不定,不過,可是要讓那種肉去熟成的哦。讓它乾燥以及使味道濃縮起來才會變好吃的」
「很不可思議的味道,這種魚也很好吃呢」
「是向離這裡稍微有段距離的漁夫那邊直接訂購來的魚。為了維持新鮮度,很注意保存」
「請再給我一份」
「有蜂蜜嗎?」
「當然有囉。我馬上去拿來,請稍待一下」

料理很好吃,桑吉爾本人也大口大口在喝著而這款酒正常就很好喝了。
至少我的直覺,一點都感受不到桑吉爾的身上存在有陰謀的味道,似乎不用在警戒下去也沒問題。
因此一邊眺望著悠閒地在享受吃飯樂趣的弟子們,同時我也坦率地享用起餐食了。




3.

一段時間後用餐結束,桑吉爾提出要將他的屬下……也就是要介紹一下剩下的英雄們,但我在知道很沒有禮貌情況下插嘴了。

『能介紹給我們雖然很令人開心,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讓我和莉菲爾公主談談呢?』
『那種事情晚點再說也可以吧?』
『桑吉爾大人。他也隔了許久才與莉菲爾公主再會會有想要報告的事情吧。身為近衛是所理當然的行動,這也能讓人見識您大器的一面』
『……沒辦法。之後會再來接你的』
『那麼就照您的意思。剛才的人也還會有再次糾纏過來的可能性,請不要去到他帶領之外的地方喔』

回到桑吉爾和吉拉爾所準備好的房間因這件事而暫時告別的我們,就被介紹過來的士兵帶至莉菲爾公主她們寄居的房間去了。
然後在沒有什麼問題下來到目的地的房間,目送敬完禮後就離開的士兵接著敲了門後,與回應一起瑟妮亞就將門打開了。

「各位,請你們好久了」
「瑟妮亞。已經辦完事情了嗎?」
「是的,剛才才回來。莉菲爾大人也剛回來,各位要不要先讓她療癒一下呢?」

對那句話感到困惑的同時被請入進來後,就看見以不檢點的樣子趴在被放置在房間裡的桌子上的莉菲爾公主,與熟識的梅爾特的身影了。
面對非常不覺得是王族該有的模樣,使我們該表示出什麼的反應感到有點疑惑了。

「公主大人。請您多注意一下形象」
「嗯ー……大家都沒事吧。你看,你們不要一直站在那裡,請適當地就坐下來」

是在此之前所累積下來的疲勞吧,連梅爾特都看不出來有認真要去制止的樣子。
在本人都那麼說之下,無需去在意的我們就往桌邊坐下來後,瑟妮亞馬上就將紅茶準備好了。
和艾米莉亞所泡的不同對被洗練的味道感到很懷念時,莉菲爾公主終於抬起臉來在環視我們了。

「啊ー……我受夠了! 那些人的意圖依舊完全看的出來在囉哩八唆真使人感到鬱悶,今天都在聽亞修雷王子在大談關於霍庫特的事就沒完沒了了!」
「姊、姊姊大人。稍微冷靜一下……好嗎?」
「呼……但是,亞修雷王子的情況感覺就像對方是小孩子的感覺,沒有疲勞很深算是得救了吧。你們那邊的情況如何呢?」
「我們這邊算是比較溫馨的餐會。但是都拒絕了很多次的邀約,精神上也很疲勞」
「但是,端出來的飯菜很好吃呢」
「嗯。酒也很棒」
「蜂蜜也很好吃!」
「……好像很開心呢」

多少還是會有點緊張,但面對純粹在享受餐會的弟子們的身影,莉菲爾公主露出複雜般的笑容來的同時就往紅茶伸出手了。

「你們還沒有遇上很麻煩的傢伙呢。因為形象很差或許盡量不要見面會比較好」
「不,不是我們被盯上,不過,那種人在餐會前就碰過面了喔」
「總覺得你真是非常不得了的人啊」

其實在被帶至食堂的路上,就有被好幾名看桑吉爾很不順眼的貴族和城裡的重要人物給糾纏住了。
事前就有被吉拉爾說明過,雖說目標並不是我們,但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又將陌生人邀請進來。能不能適可而止,桑吉爾大人!』
『雖說國王病倒了,但身為王族應該要稍微思想過再行動吧?』
『真是的。而且如同從其他地方來的冒險者一樣,沒有必要讓他們使用那間食堂吧』

乍看之下,聽到的是桑吉爾很像很喜歡擅自採取行動,但私底下很清楚是不承認桑吉爾要成為國王這件事情上。
為了教導身為下一任的國王應有的心理準備,敢於投以辛辣言論的下屬……雖然也有這種可能性,但遇見的人主觀太過強烈了吧,就給人一種自己這邊比較優越的驕傲感。
當然也正因為他們有實力才能在城堡裡工作吧,不過,該怎麼說總覺得整體性的人品上就很不足,給人一種可以泰然弟將他人一腳踢開的感覺。
這種人真的能維持的了國家嗎,就連無關的我都會感到擔心了。在這種狀況下,因為生病而倒下來的國王和繼承人們又是怎麼想的呢?

雖然時間很短,不過,將觀察到目前為止的種種疑問傳達給莉菲爾公主後,她如同再說我的直覺沒有錯一樣深深地點了一個頭了。

「果然……你也這麼覺得呀。其實就我來看,城裡的人們感覺性格都太過偏激了。被評定優秀的人,為扶持起國家的理念雖然是能理解,但只有我才是強者是沒辦法取得平衡的吧」
「但是優秀的人聚集在一起這部分也是好事吧?」
「如果是以個人來做考量說不定是好事,但這要是以國家整體來看的情況呢? 即便聚集了優秀的人,如果沒有人可以統整起來就沒意義了」

原本的話明明是必須要去合作來扶持國家的,但去拖他人的後腿來使自己顯得很了不起的頑固之人……聚集來的都只是出人頭地欲望很強很極端的強者而已。
國王就是要去統領那種人,挑選並去調整,但在那位國王沒有倒下來的情況下就不會產生暴走則是莉菲爾公主的認為。

「我去調查時,近期在這裡就有多次的職位或地位在輪替,好像相當多人從城堡裡離開的樣子」
「是這個原因嗎,現在的城堡裡似乎有幾個派系呢」

自從國王生病以來在等待他康復的派系、支持各王子和王女的派系、企圖要由自己得到王權的派系,似乎因此使得目前桑多爾城變得相當混沌。
如果要再加上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表面上隨處就能看見的問題。正因為不去正視,根部腐爛了,基本盤鬆動地盤が緩んでいるのに気付き辛いわけだからな。

「我對治國之事不是很懂,但也就是說是陷入到很棘手的狀態下了吧?」
「用一句話來作總結就是這樣子沒錯」
「現在你們雖然沒有真的被捲進來,但即使會有擅自就過來找砸提出質問可不要隨便被帶風向哦。嘛,如果是茱莉亞我想相信她是沒問題的,只是……」
「大哥,我也覺得茱莉亞公主是可以信任的。雖然我覺得很倒楣,但那個人的劍很純粹又非常正直」
「是嗎。因為你的那種直覺很準吧」

茱莉亞也同樣在感受過雷烏斯的劍術後就能去相信我們,所以即使不去提防她也不會有問題吧。雷烏斯在不同的意義上要也有要去提防的必要。
明明是他國的問題但莉菲爾公主卻會在意成那樣,好像也是為了保護成為朋友的茱莉亞。二人的友情,似乎比我所想的還要深。

「那就持續對桑吉爾王子進行警戒,亞修雷王子要怎麼辦? 雖然很像個遊手好閒的人,但不是一個能置之不理的對象吧?」
「似乎也有個人的事,我想如果他是個直腸子通到底的人就不會有問題。因為有對價才得到情報,就適度與他來往吧」
「我想這麼做很好。怎麼看都有最低限的禮儀,我想如果是他的話是不會說出太荒唐的話來的」

即便桑吉爾對霍庫特很感興趣,但不像粉絲那樣那麼的著迷。本人會將中意的對象掛在嘴邊,至少目標不是放在妻子們的身上。
如果能保守秘密的話商談就會很順利,如果能順利來往應該能變成伙伴才對。

「不得不去注意的事情雖然很多,但在離開桑多爾之前要忍下來喔。大意可是很要不得的」

哎呀,收到各種各樣的忠告,最終在大陸間會議結束離開桑多爾為止所有人都要是能平安無事就好了。
總而言之必須要先建構出明哲保身的方法和對策才行。

接著我們雖然打算要進入到前來這裡的主題,不過,在此之前莉菲爾公主就說想要稍微休息一下。
休息或要做什麼,不是都已經在休息的狀態下了嗎不顧對此在感到疑惑的我,莉菲爾公主就往卡蓮看過去並且招招手了。

「卡蓮,來這裡」
「嗯? 好」

已經知道對方是安全的吧,卡蓮在坦率地點了點頭後就靠近過去了。
讓那樣的卡蓮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還將坐在隔壁的莉絲的肩膀拉過來靠在一起使莉菲爾公主很滿意地嘆出一口氣來了。

「哈啊……沒有霍庫特真是可惜,不過,這樣子就能消除疲勞了啊」
「這種時候吃蜂蜜最好了哦。卡蓮很累時就會吃」
「卡蓮妳不管累不累都會吃吧」
「啊哈哈,教育小孩子好像很辛苦呢。話說回來甜食……啊」

因為被莉菲爾公主投以訴求般的視線,所以我露出苦笑來的同時就從帶著的皮包裡拿出蛋糕了。
瑟妮亞馬上就照人數分切完放在桌子上時,莉菲爾公主的眼睛就開始發出燦爛的光芒了。莉絲的眼睛也同樣在閃閃發光,姊妹倆在這種地方仍舊是一模一樣。

「就是這個! 雖然在桑多爾也有許許多多的點心,但是到底就是沒有蛋糕呢」
「手藝和以前相比變得非常精湛了呢。即使是艾琉西翁的點心師傅,都幾乎沒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吧」
「好久沒有品嚐到的蛋糕啊。謝謝你,我開動了」

然後所有就拿起叉子,開始吃蛋糕……。

「嗯……好好吃。而且總有一種很懷念的味道呢。莉絲,接著我想要塗滿鮮奶油的部分」
「真拿姊姊妳沒辦法啊。來,啊ー嗯」
「卡蓮想吃有草莓的部分!」
「好好好。來,啊ー嗯吧」

莉菲爾公主在讓卡蓮、莉絲吃著切好要給莉菲爾公主吃的蛋糕。
雖然遞出去很大一塊,不過,有盡情在享用就好了。

「這下我們也不能輸呢!」
「雖然莉絲被搶走了,但是有我和菲亞小姐的話勝率是足夠的吧。來吧!」
「不膩在一起就好」

回想起在某個地方經營食堂的一對侍從夫妻檔所萌發出來的熱烈愛意,使妻子們開始燃起對抗的意識了。
這樣下去就會展開一場很奇怪的勝負,使我為了轉移話題而對著吃完蛋糕在環視屋內的雷烏斯搭話了。

「對了,雷烏斯。我忘了茱莉亞公主的事,看樣子阿爾貝爾特好像有來到這裡的樣子吧?」
「哎……真的嗎!?」
「啊啊,剛才有問過莉菲爾公主。所以他應該會在某個地方吧?」
「很抱歉讓你們期待了,現在阿爾貝爾特君並不在城堡裡哦。他和父親他們都去到前線基地了」
「……這樣啊。隔了許久的重逢,就留到稍微晚一點再說吧。大哥,我們要不要也去前線基地啊?」
「晚點我就問一下桑吉爾王子吧。會是怎麼地方呢,我個人也很感興趣」
「我有和他的妹妹稍微聊一下哦。剛來的時候雖然兄妹倆都很緊張,不過,那孩子會好好地協助哥哥呢」

阿爾貝爾特應該是有太太的人了,但她好像沒有一起前來的樣子。
因為不是大國,就連作為護衛帶來的人也是最低限度在做說明時,雷烏斯就被妻子們投以嚴厲的視線了。

「雷烏斯。因為是久違的重逢,所以第一次的印象很重要哦」
「沒錯沒錯。正因為是這種時候你可不能不去當護花使者」
「作為希利烏斯大人的弟子,可要注意相應的應對喔」
「喔、噢!」
「呵呵,莉絲的信裡有寫到,那孩子是雷烏斯的女朋友對吧? 是在哪裡相遇的呢能不能詳細地告訴我」

從那之後阿爾貝爾特的妹妹……一邊在說明瑪莉娜和雷烏斯的戀情一邊將蛋糕吃完之際……我注意到有股奇怪的氣息在往我們這邊接近過來了。
氣息來到房門前的同時門就被用力地敲響了,於是瑟妮亞就迅速地靠近過去盤查。

「請問您是哪位?」
「噢,這個聲音是侍者的姐姐吧? 本大爺我是來打招呼的請開門吧」

雖然是初次聽見的聲音,不過,對滯留在城裡莉菲爾公主她們似乎很快就知道是誰來了。
只是看的出來三人的表情都露出警戒的神色,所以應該不是太受歡迎的人。

「姊姊大人,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
「來到這裡的人,是被稱作是天王劍的男人喔。雖然好像是一名會被街頭巷尾稱作是英雄的人,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名對本能忠實過頭的笨蛋呢」
「雖說名字叫做比爾剛,但卻是一個連我都盡量不想去碰到面的男人」
「不想見面的對象,不要開門就好了不是嗎?」
「隨便將人趕回去會變得更麻煩的哦。我想要說的話,就因為他是這個國家的英雄吧」

與一堆謎團的竜奏士相比關於天王劍的情報就很多。
根據事前所收集到的情報來看,聽說是一名力氣和劍技能與剛劍相匹敵的壯漢,但根據亞修雷的說法聽聞是一名會對女性死纏爛打非常差勁的人。
因為是一個有慾望不會隱藏起來像個小孩子的男人,好像無視他之後後頭會更加死命糾纏的樣子。
而且四周還有增加起無視英雄的流言蜚語,因此佯稱人不在對他是行不通的。
然後就在主人點頭來下指示之下瑟妮亞將門打開後,就有一名露出不高興表情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性……好像叫比爾剛的男人就進到房間裡面來了。

「真是的,明明本大爺都來的應對卻這麼慢」
「抱歉。畢竟,是有重要的事在談」
「不用那麼提防,我只是來看看桑吉爾所邀請來的客人而已」

穿著一身不覺得會是英雄的樸素襯衫和褲子,卻有著一頭燃燒般的長至背膀的紅色頭髮的比爾剛,看上去有的一身和萊歐爾老爺子同等被鍛鍊的肌肉和龐大身軀。
外表的壓迫感和如野獸般的銳利目光相結合,雖然被說能匹敵於剛劍的男人,老實說我並沒有抱持太多的感覺。
因為明明可以說是初次見面,卻完全不隱藏就對著我的妻子們投以染滿慾望的視線了。

「嘿……雖然是有聽說都是很漂亮的美女,但這卻超出我的想像啊。而且不只有人族更還有森精靈……居然還有銀狼族。都能隨意挑選了不是嗎」
「她們,都是人在那邊那位希利烏斯大人的夫人。無法變成比爾剛大人的所有物,所以那種說詞很沒禮貌」
「哈? 那種瘦巴巴的傢伙,就是在闘武祭中取得優勝叫做希利烏斯的人啊?」

在沒有將瑟妮亞的提醒聽進耳裡的情況下,看了看我的模樣之後就明確地顯露出驚訝來了。
即便是城裡的貴賓,連在莉菲爾公主的房間內都能顯露出恣意地為所欲為的態度,比爾剛似乎是個超乎傳聞非常目中無人的男人。
光是說出女性全都是自己的所有物的行為,就像個會順從本能活生生的魔物。
總之為了保護妻子們而往前面一站時,就使比爾剛感到很不爽似的在瞪起我來了。

「喂,這樣我不是就看不到站在那邊的女人了嗎」
「那麼就不要用那種視線去看我的妻子就好了吧。只會讓人覺得像是盯上獵物一樣」
「哎呀哎呀,我只是想過和女人認識一下而已喔。只是要握個手而已,你就從那邊讓開吧」

露出笑容的同時一邊接近過來,但卻是一臉沒有信用的笑容。
不認為握個手就結束了,因此我便靜靜地提高警覺往比爾剛回瞪回去,彰露出要徹底對抗的意思。似乎也有盯上莉絲的樣子,稍微起一點騷動莉菲爾公主也會睜一眼閉一隻眼的吧。
是對放出殺氣也不為所動的我感到焦躁了吧,比爾剛無視我這邊後便往後面繞過去的同時就伸出手來了。
雖然馬上要將那隻手撥掉,但……好像沒有必要的樣子。

「……請多多指教啊」

同時往旁邊橫插進來的雷烏斯就握起比爾剛的手來了。
時機抓得非常恰到好處正當我在內心裡稱讚雷烏斯時,被握手的比爾剛就不高興到瞇起眼睛了。

「喂,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握手啊。因為你是來打招呼的吧?」
「我沒興趣和男的握手。快點放開啊」
「你才是,沒有大哥的同意就不要往姊姊她們那邊靠近過去」
「哼! 難不成你有意要和我比力氣嗎? 那麼要不要親身體會一下啊」

大膽地笑起來的二人開始往手注入力氣,不覺得是在握手而發出如同在絞緊肉的聲音來了。
正常來看比雷烏斯要大上一圈的比爾剛看起來會比較強,但每天都有在揮劍鍛鍊雷烏斯力氣上卻比外表要大。
如果雷烏斯認真拿出握力來的話,是可以握碎對手的手,但……比爾剛的笑容並沒有垮下來。

「唔……咕!?」
「話說得那麼大聲就這點程度嗎? 說起來有聽說上次的闘武祭的亞軍事銀狼族,沒想到居然是你啊?」
「是我……怎樣」
「這樣啊。要是本大爺去參加的話不就確定能拿冠軍了」

比爾剛的力氣就如看見的那樣ー……不,似乎比看得還要大。
明明雷烏斯的表情都痛苦到扭曲著,但比爾剛卻看起來很從容。
漸漸能些微聽見在輾壓骨頭的聲音,雖我要伸手過去阻止,但在此之前比爾剛就先把手放開了。

「這樣就很清楚了吧? 理解的話就讓開啊」
「我……還沒輸」
「雷烏斯,不可以再繼續了」
「沒錯啊。你看你,讓我看看你的手」

正當莉絲在替很不甘心的雷烏斯診療時,我就瞪向浮現出勝利笑容來的比爾剛了。
那股比雷烏斯還要大的力氣雖然很值得稱讚,但性格方面確有必要稍微教育一下。

「那麼接下來ー……」
「比爾剛。到此為止」
「嘖……煩人的來了啊」

就在我將手伸出去要握手的時候,看見我們的情況的吉拉爾就進到房間裡面來了。
和剛才為止的穩健表情不同露出怒意來的吉拉爾,就走到比爾剛的前面開罵了。

「你,應該要老實去照桑吉爾大人的指示將人請過來……為什麼要隨便去接觸呢?」
「沒辦法啊。城裡的傢伙都聚在一起,說有很迷人的女人來了啊」
「那個女人怎麼了? 今天早上,應該有到你那邊去吧」
「那個女人……已經回去了啊。靠,不願意接受我愛的女人也很令人困擾啊」
「唉,又來了嗎。不稍微溫柔一點,你的惡名傳開來就不會有女性會接近過來的吧?」
「不要老是在責罵我啊。你才是,應該去多抱抱女人才對!」 (注:女を抱いて,這裡的抱,有OX的意思不能翻你懂得)

二人的互槓逐漸開始膨脹起來,發展到發怒起來的比爾剛去揪住對方的衣領,但吉拉爾卻是一點都不受動搖回嘴了。
當在煩惱要不要去阻止時,沒多久比爾剛是受不了了吧,嘆出氣來的同時就轉身離開了。
外表上雖然是比爾剛比較強,但那二人感覺是有明確的上下關係。

「馬的……算了算了! 都沒那個勁了」
「很好。之後是有打算要去介紹你,但這下就足夠了你不用回去了。真是的……明明路卡的介紹都還沒有結束」
「好好好,我知道了! 今天內會去把人拖過來」

確認到比爾剛一邊罵人一邊離開房間的吉拉爾,嘆出氣來的同時就往我們這邊轉過身深深地低頭致歉了。

「我的同伴讓各位感到不快,真的很對不起」
「現在的道歉也於事無補。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今後希望能盡量注意一下」
「我會妥善處理的。因為他最近實在很目中無人,有打算該給予他懲罰,所以會變得稍微老實一點的吧」
「怎麼看都是對方比較強,你要怎麼握好韁繩呢?」
「因為我和他來往很久了。怎麼說我都比他年長,所以正好有掌握到他的弱點」

雖然身高差了二個頭,但吉拉爾他似乎比較年長的樣子。
初次相遇時就是個很坦率又充滿上進心的人,一邊遠望一邊在說話著吉拉爾,是想起來這裡的目的吧,在輕咳一聲後就重新環視我們了。

「話說回來各位都談完了吧? 如果還沒談完,桑吉爾大人可是已經久候多時了」
「姑且都談到一個段落了……」
「那就留在後面沒關係。你就先去那邊把事情辦完」

雖是有去窺伺一下莉菲爾公主的臉色,不過,像在說沒問題一樣給予一個點頭了。
會來這邊原本的目的就是要保護莉菲爾公主她們,以及查明她們所感受到的違和感的真正原因,不過,好像在說先直接去逛一次城內吧。
因為也沒有反對的理由,我們就和莉菲爾公主她們告別再次在城內到處走動了。




3.

離開莉菲爾公主的房間之後,我們就在吉拉爾的帶領下漫步在城內,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是穿過正門對面的後門離開到城堡外面了。

「咦? 來到城堡外面了」
「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呢?」
「城堡的後面,有我們所管理的竜舍。我的同伴就在那裡哦」

在有竜存在的這個時間點上,那裡會有誰在大致上就能想像得出來。
雖是有原因而被隱藏起來英雄,但到底會是個怎樣的人呢?

「有竜嗎? 是阿斯爺爺的同伴嗎?」
「嗯ー……我不認為會是上位竜種,我想會是下位竜種或中位竜種吧」
「卡蓮。在這裡要注意不可以講太多關於阿斯拉多大人,和故鄉的事情喔」
「……嗯」

一聽到有竜時,就引起稍微走在後面一點的卡蓮的興趣了,但如果著吉拉爾很敏銳的話就會因偶然的言行而注意到卡蓮是有翼人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所以一邊再次去叮嚀卡蓮的同時一邊走著,在我們的前方就有一棟要抬頭仰望的小屋,以及各自在休息的竜群們的身影。

「嘿耶……以為幾乎會是下位竜種,卻有不少中位竜種」
「而且還相當龐大。這種大小讓幾個人乘坐好像都沒問題的樣子」

以一個人騎乘為限的大小是下位竜種,而且很少有竜會去親近人類的。
但是這裡,就能看見三頭在卡蓮的故鄉四周就能見到的中型竜。
而且那種竜應該是獰猛出名的。這樣一來會那麼老實,就是有好好被調教並培育關係的證據吧。

「希利烏斯大人。在那邊的人影……」
「真的。但是……咦?」

一邊在仰望在睡覺的竜一邊在走著,艾米莉亞和莉絲就發現有個在竜的身旁到處在轉著的人,使二人同樣都歪著頭感到納悶了。
因為……那個人看上去就只是一名和卡蓮同樣年紀的孩子。
從即使在竜的身旁都能泰然地走來走去來看,那孩子該不會……。

「不對不對,那孩子是兼做給竜群做實驗在城市裡所聘用過來的孩子喔。另一名英雄……真正的竜奏士,路卡在那裡」

順著吉拉爾的話讓視線往旁邊移過去,就有著一名穿著上下兩件如同內衣般的,披著如同是白衣的妙齡女性就站在那裡。
宛如科學家一樣的打扮的女性有著褐色的皮膚,是一名擁有會很自然就能吸引男性目光的魅力的美女,不過,也有比起她的美貌更使人在意的地方。

「啊啦……今天帶來相當多人呢。到底是哪位呢?」

確認到吉拉爾身影而浮現出笑容來的女性……在路卡的頭上,就長著一對如同竜般的角。





 附錄 與霍庫特的相互接觸


「噢噢……觸感很舒服也就是說傳說級是真的啊!」
「超舒服的毛! 雖然玩偶也很不錯,但與之相比明顯不同地方就在觸感和溫度……受不了了啊!」
「庫嗚……」
「霍庫特的尾巴也很強,這樣抱著都還能舉起來喔」
「什麼!? 務必也讓我試試!」
「蠢貨! 我先來!」
「……庫嗚」


「能讓平時很嚴肅的朱莉亞會沉醉成那樣,真不愧是霍庫特。但是作為王族,應該要更加穩重一點吧」
「不,莉菲爾姊也一樣第一次見到霍庫特先生時不是都做了什麼了嗎?」
「有這種事情?」
「而且耳朵的觸感很舒服,就占領了霍庫特先生的頭頂一小時了吧?」
「我沒印象」
「坐著的感覺也很棒,都有要當成辦公時所用的椅子帶進城裡的打算了吧?」
「是酷似我的其他人吧」




21-6 表と裏


1.

「嘿耶……這次又將不可思議的人們給帶來了呀。是吉拉德你的熟識嗎?」
「今天早上就有向妳說明過了吧? 他們是在闘武祭中獲得優勝的希利烏斯大人,以及他的同伴」
「啊啊,這麼說起來有說過這種事情的樣子? 但是……真稀奇呢」

因為是有著銀狼族和森精靈,以及有翼人和百狼的隊伍吧。某種意義也可以說是世界上唯一的隊伍成員吧。
似乎不知道卡蓮是有翼人的樣子,不過,頭上長有竜角的女性就我們接近過來很感興趣地在眺望起來了。

「露卡。他們是桑吉爾大人的貴賓。請不要用那種眼神去觀看」
「啊……對不起喔。因為有很在意的事,不小心就露出觀察癖了」
「不要將人當成研究對象。雖然比比爾剛還可愛,但應該要稍微控制一下慾望吧」

順便一提,在接受吉拉德說教的女性穿得異常地單薄,隨著沒有穿內衣褲的襯衫和短褲來看,就在凸顯她的胸部和大腿了。
姑且,上半身是有披著一件白衣般的東西多少有將露出度緩和下來,但就因為觀察這句話和白衣的緣故就讓人聯想到在前世所見過的科學家了。
就當我想那種事情的期間責備告一段落了吧,吉拉德在咳嗽了一聲後就開始介紹她了。

「各位。她就是從王那裡獲得竜奏士之名的露卡。也是我的同僚」
「我是露卡哦。被賦予在城裡管理竜、和照顧一職」

與其說是科學家,似乎真的是在做這種工作。
總之長有竜角的女性所拿著的……在露卡手裡的一束紙張,就是寫著能被當成是竜的記錄的圖像和文字了。
對那種研究的熱情感到欽佩的同時就在向我們的的介紹都做完之下,於是露卡立刻就向姊弟倆提問了。

「只是好久沒見到銀狼族了。吶,你們銀狼族都很重視家人和同伴,有聽說基本上是不會離開故鄉的,但……你們為什麼會在旅行呢?」
「因為我是希利烏斯大人的侍者」
「我是大哥的弟子啊!」
「……艾米莉亞是我的妻子,雷烏斯是我的義弟。所以才會在我的旅程中同行的哦」
「原來如此,是構築出這種深厚關係的結果呀。超越血脈和同族的羈絆……真是令人深感興趣」

是要將在意的事情都做下筆記吧,露卡就用很驚人的態勢讓文字在手上的紙張上奔馳起來後,這次就換成艾米莉亞提問了。

「話說露卡小姐……妳是竜族對吧?」
「嗯? 是啊,姑且算是吧?」
「姑且? 總覺得很模擬兩可呢」
「我好像是人族和竜族的混血兒。妳瞧,我有角卻沒有尾巴對吧?」

原本,竜族裡的上位竜種就能變身成人類的樣子。
然而不論怎麼變成人類的樣子,都會留下竜角和尾巴,以及在身上各處的鱗片,但眼前的露卡就如她說的那樣就只有竜角而已。

「類似混血兒,您沒有從雙親那邊聽到些什麼嗎?」
「因為我連我父親在我出生後有沒有見過一次面或名字都不知道,人族的母親也在生下我後馬上就過世了。就因為有這對竜角,就只能做出這樣的結論」
「嗚……抱歉」
「很抱歉。雖說不知者無罪,但卻問了很不適切的問題了」
「不用在意。沒有父母也和你們很相似吧?」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是直覺哦。因為這種人會散發出獨特的氣息,我總能明白」

是一出生就沒有父母了嗎,即使她很討厭竜角卻很引人注目。
正因如此去使用直覺這種曖昧的詞句,也才有會讓人接受下來的份量。

但是……她真的是人族和竜族的混血兒嗎?

世界上雖然存在著多種多樣的種族,但各種族之間的孩子基本上都會作為所屬的某一方而出生的。
例如我的侍者諾耶爾和狄所生的孩子,就只會作為貓獸人或是人族而出生。
只是長有貓耳和尾巴的人……雖然不是不可能生下這種混血而,但那卻是非常罕見的案例。

更何況竜族的情況就會根據種族的顯示出相性的重要性,我有從竜族的阿斯拉多那邊聽說人族要懷上孩子是幾乎不可能的。因此上位竜種,才會與相性很好的有翼人一同生活。
總之這是不可能會有的事……雖然露卡是這麼說,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因為無法說死,總之就先接受下來吧。
而且正因為她是混血兒,能自在地操控竜也就能理解了。

「聽見在提竜的事情呢」
「啊啊。是具有上位竜種的血吧」

滯留在卡蓮的故郷時,就有見識過上位竜種的阿斯拉多和澤諾多拉在對下位竜、中位竜種發出指示的景象。
也就是說如果立場很明確是上位竜種的話,也就能和竜進行溝通。
或許露卡就流有上位竜種的血,這裡的竜群才會去聽她的話吧。如果有辦法對話的話,之後就能夠……建立信賴關係了吧。
可是有件事我就搞不懂了,所以接下來我就試著去問問看了。

「我有件事想問,為什麼她的存在要被隱瞞起來? 如果是混血兒,我想各種方面來看就很顯眼了」
「那個……雖然會說的比較無情,但卻是城內的大人物們會講東講西的緣故。雖然她是拯救了桑多爾的英雄,來路不明的種族是會丟了面子和產生騷動……」
「好像到哪裡有都會有這種人呢」
「如果用大哥的口吻來說,就是一群很小心眼的傢伙吧?」

一想到人族至上,似乎在到學校就學時期偶爾會在艾琉西翁所見過人一樣。
當然,當時的吉拉德和桑吉爾就有抗議過了,但在當時二人的立場和話語還處在被看輕的地位,所以就很難呼嚨的過成群結黨的笨蛋了。
結果,就演變成必須去無視作為英雄而戰的人,行要將露卡的真實身分給隱藏起來的局面了。
雖然對無法給予回報感到很憤慨,但當事者本人卻是全然不在意所以我們就都感到很納悶了。

「明明是相當無情的對待,妳卻覺得這樣比較嗎?」
「而且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吧? 現在不是能向那種人討回公道了嗎?」
「事實上有多次打算公開發表過露卡的事情了,但是……」
「是我拒絕掉了。我很討厭顯眼的事,我能在吉拉爾的身邊就足夠了」
「……唉,就因為她本人不喜歡所以才會維持現狀。露卡應該要得到更高的評價才對……真是可惜」
「立場和他人的觀感一點都不重要。話說回來去支持你才是我所重視的」

最初還以他們是情侶,不過,隨著話題的進展二人好像自幼時就相識了,就算沒有血緣卻像是家人一樣在往來。
也就是說就像兄弟姊妹一樣的關係吧,但就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露卡卻是有種醉心於吉拉爾的感覺。
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嗎就使我對二人的互動感到很眼熟……。 (注:指的是莉菲爾和梅爾特的關係)

「……很眼熟的景象呢」
「嗯。與艾米莉亞和希利烏斯先生好像」
「如果是對主人的忠誠心的話是我比較強!」
「「比較不了的吧」」

說不定會為了重視的人而奉獻出一切的模樣就和艾米莉亞很像也不一定。
在撫摸起開始將那樣的露卡當成對手來認知,而豎起耳朵在警戒著艾米莉亞的頭來讓她冷靜下來後,吉拉爾便露出苦笑地同時對話題作補充了。

「當時雖然覺得很懊惱,但現在這樣反而覺得比較好。就如各位想看見的這樣,露卡是一位很自然就讓去男人注目到的女性,所以一不小心去凸顯出來蠻橫的男性就會聚集……」
「穿太少了不是嗎? 穿多一點衣服比較好啦」
「散發魅力不能說是壞事,但至少要穿多一點能遮住身體的衣服會……」
「我討厭包緊緊的感覺。這種上衣也是,只是因為被吉拉爾拜託才穿上的」
「不,比起那種很薄的東西要穿更厚一點的大衣之類的……」
「又不會冷放心啦」

是流有竜族之血嗎,好像對冷或熱的環境適應力很強的樣子。
對我們多餘的關心本人卻很泰然處之,所以擔心似乎是沒有用的。

從那之後就開始在介紹我們,不過,我注意到在最後去介紹卡蓮時她卻意外地很老實。
因為和竜相處得很融洽,最初雖然會開心地去眺望四周,不過,現在總覺得卻是用緊張的模樣子注視著一點。

「是看見竜在緊張吧。即使不用擔心,但為了不讓牠們去攻擊有教育過了所以在靠近一點也沒關係哦」
「這孩子並不是個會害怕竜的孩子,但……卡蓮,有什麼問題嗎?」
「誒!? 那ー個……」
「難道,那孩子有在意的事情」

在卡蓮的視線前方,是一名六歳左右的女孩在使勁搬運著裝有水的桶子。
雖然是有聽說好像是在有關竜的實驗上有孩子被雇傭,但看上去並沒有如奴隷般的項圈,也沒有受到殘酷對待的樣子。

「那孩子是在城下町僱來幫忙的,所以和我們沒關係吧?」
「這孩子不太有和同年紀的孩子說話的機會。雖然好像在做什麼工作,但讓她去和那個孩子聊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不用在意,不過,會很難和那孩子做意見交流吧? 而且桑吉爾大人也差不多快過來了,我想晚點會比較好」
「露卡。我們聊得對小孩子來說都是很無趣的話題,就隨她們去吧」
「事情就是如此。卡蓮,要不要過去看看?」
「嗯!」

是因為事先要聽說過不能隨意在桑多爾城內行動的關係,所以似乎在忍耐要去向那名女孩搭話的樣子。
離開故鄉後也有了同年紀的朋友,說不定學會了與人相遇的樂趣了。
感到緊張且幹勁十足就往女孩那邊前去的卡蓮,使我們瞇起眼來目送了。

「那個……初、初次見面」
「……妳是誰?」
「我,叫卡蓮。請多多指教」
「……碧娜」
「碧娜? 那ー個……啊,是名字啊! 碧娜醬,可以這麼叫妳吧?」
「可以哦」
「碧娜醬在做什麼呢?」
「工作」
「這、這樣啊。卡蓮在家裡也有做過,很辛苦吧」
「我……沒事」
「那個……這個……」
「…………」

是聊不下去了嗎,卡蓮感到很失落回到我們這邊來了。
叫做碧娜的女孩只是很不可思議而感到納悶而已,看起來原本就沒有在生氣,卡蓮的話也沒有去損害到心情。
那個女孩是很不善於表達情感吧,才會連交談都以最低限度來做結束。
面對以面無表情淡然地在說話的對方,對還不習慣與人相處的卡蓮或許會是個很難去應對的對象。

「嗚ー……」
「我明白,就別露出那種表情了」

回來的卡蓮就向我投以依賴的視線,簡單給予安慰會比較好的樣子。
雖然待在比自己還要更龐大的竜的身旁,但不就因為別要說是害怕反而還靠近過去工作這點來看,那孩子說不定很喜歡竜也不一定。
然後我就告訴她如果是談喜歡的事任誰都會興奮起來的,恢復幹勁的卡蓮就再次往碧娜迫近過去了。

「那、那個。碧娜醬……不會害怕竜嗎?」
「……為什麼? 竜,很帥氣耶」
「果然是這樣啊。卡蓮也很喜歡竜。越大就越可靠」
「我也是。所以照顧起來很開心」
「那,卡蓮也可以,來幫忙嗎? 我來替竜加水吧?」
「……很重喔?」
「我有鍛鍊過沒事的」
「……那麼,來這邊」

雖然是一個會散發出安靜且獨特氛圍的女孩,不過,似乎本性很溫柔才辦法去接納卡蓮。
那樣的二人比肩在般水的景象雖然會使人發出微笑,不過,這樣下去沒關係嗎?
不管怎麼看以小孩子所能搬運的量要給竜群們解渴都覺得很困難,但……。

「大哥,我也去幫忙是不是比較好? 只靠卡蓮他們是做不完的吧」
「不用擔心也沒關係。交給那孩子的,只是一頭才剛出生不久的小竜」
「剛才聽說的實驗……難道就是試著要讓那個女孩去養育,來操控竜呢?」
「真敏銳。就如你說的那樣,如果由同樣是孩子來養育是否會變得比較坦率的實驗哦」

不敢說完全不會,但基本上竜都是從蛋成長起來的,長大後就會變得不會去聽人的話。
根據在眾說紛紜之中最有說服力的說法,成長後會隨著人和竜的種族不同而藉由本能去理解絕對性的差異。
但是彼此都是從小孩子時成長起來,就有聽說會將對方當成是家人……似乎就是因為這樣才僱傭碧娜的。

「人在本能上是會害怕巨大的竜。但是那孩子卻竜卻完全沒有恐懼心。所以才選擇那個孩子的」
「的確,如果會害怕對方就沒辦法被當成是家人了呢」
「也就是說就可以造就出第二、第三位竜奏士了啊」
「如果能自在操控竜的人能夠增加的話就可以讓人安心了吧。就連戰力也是,就算有會聚集力量的魅力這個意思……」

在目送了一同進入小屋裡面的二名少女下,我們就注意到吉拉爾在用很嚴肅的樣子在警戒四周的事情了。
因為和剛才平靜的氛圍不同,似乎是要談什麼重要的話題。

「其實……我有事情想要問一下希利烏斯大人,可以嗎?」
「如果是拉攏的話題我可沒有打算要去改變的哦」
「不是,只是想知道您直率的感想而已。雖然才來半天左右,對這座城堡的現狀希利烏斯大人有什麼看法呢?」
「……我的感覺是不太好」

明明就是因為繼承人的問題所引發的動盪,應該要去扶持的家臣們所採取的行動卻是相當的凌亂。
這樣一來根基就會開始出現崩塌,整個國家也十分有可能會產生崩解,我則是他所希望的方式坦率地做出回答了。

「果然是這麼看待的啊。雖然是我的祖國,卻是真的很令人感到丟臉」
「大國才會有的問題吧。說起來,臥病在床的國王的狀態如何了呢?」
「啊,說的也是。是有聽說倒下來倒而無法行動,估計有恢復的可能嗎?」
「……我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有是過各種各樣的治療魔法和藥物了,但是國王已經都沉睡好幾個月了。雖然能確定還活著,但今後是否能醒來就……」

雖然也被城裡的人看見,但好像連吉拉爾也同樣都放棄國王能恢復過來的事情了。
既然都因不明原因而一直在沉睡,好幾個月都不見改善會這麼認為說不定也是無可奈何的。
我沒有打算去牽扯太深,但桑多爾的國王如果能夠復位的話現狀就有被改善的可能性,晚點就去提出要向莉菲爾公主治療的申請去商量一下吧。
不過,就算我沒說,放著病人不管莉絲好像也會提出想去診治的。

「而且對於國王不會清楚認為是件好事,就使得企圖要執桑多爾的牛耳的人們就展開行動了。午餐前遇到的人就是其中一部分呢」
「是那些人啊。總覺得是一群惹人厭的人」
「還都有著一雙雙沾滿慾望的眼神。如果那種人成為國家的頂點,國家很快就會出現重大的變革」
「就是這樣沒錯。因此桑吉爾大人才會持續在奮鬥,但伙伴還是很少……」
「正因如此,我才想要借助你們的力量」

從吉拉爾的樣子來看就有查覺到在談什麼了吧。從城堡那邊走過來桑吉爾就接續吉拉爾的話並往我們面前過來了。
只是卻將剛才的豪爽笑容給收起,現在正以嚴肅的表情對著我們繼續往下說。

「我,以父親所建立起來的這個國家桑多爾感到驕傲。所以,無法漠視國家會被破壞掉」
「那就是拉攏我們的理由嗎?」
「啊啊。我想要不輸給那些傢伙的優秀人材才會找吉拉爾商量的,而你們就出現了啊」
「實力就表現在闘武祭的結果上,即便擁有銀狼族和森精靈這麼顯眼的成員都能平安無事不斷在旅行。當然也有托擁有壓倒性強度的百狼的福,不過,你們每個人都更有著許多拿手的本領」

都知道我們的事情成這樣,好像連實力的評價都很高的樣子。
那句話使艾米莉亞滿意地在點了點頭,但現在就先晾著不管吧。

「就我收集來的情報所得到的結果,如果有各位的力量的畫我想就能打破現狀,所以才向桑吉爾大人建議的」
「聽到實雖然還半信半疑,但實際見上一面就能理解了。就們就是我能仰賴的人啊」
「只要是在這座城堡裡工作的,那些傢伙就會很狡猾不讓我去抓住他們的狐狸尾巴。是否能讓我借助各位的力量呢?」

就連反覆的拉攏,全部都是為了想要守護故鄉吧。
我想那個志願是很出色,但很可惜我也沒有容易就會點頭答應的。

「很抱歉,我的主人是莉菲爾公主數我無法在這裡就答應下來」
「我能了解。但是啊,那是在理解之上的請求」
「由於那些傢伙的策略,侍奉國王能夠信頼的臣下都陸續被趕出城堡了。在先前的氾濫中很活躍的我們或許是沒問題,但那個威光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在房內偶爾也會有來向我招手的傢伙哦。真是令人煩悶的人」
「那麼……如果當我的下屬是不可能的話,只要幫忙就好。我會先向艾琉西翁的公主小姐打聲招呼的」

從已經不管舉止在懇求來看,狀況好像非常嚴重的樣子。
中立者或自己人都陸續在消失,但敵人卻是在增加中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作為國王的能力不足。所以才會被那些傢伙給小看了」
「才沒有那回事! 桑吉爾大人才是,與下任國王相應的男人」
「全部都以為自己才是最棒的,都是那群愚蠢的傢伙的錯」

剛才也好,相遇時也好,桑吉爾會遲到,都是敵對的傢伙會故意在令人感到厭惡的時間點上行動起來所造成的。
好像相當被折騰的樣子,就使得桑吉爾忽然間吐露出洩氣話,但下屬的二人卻拼命在鼓勵了。

「……說的也是啊。我在這種情況感到挫折啊」
「就是這股氣勢。狀況雖然不利,但我們還沒輸」
「比爾剛,也差不多該動起來了吧。喜歡女人的毛病雖然很差,最近英雄的評價也在掉漆了」

就如本人自己說的那樣,感覺桑吉爾還有許多不足以作為國王的部分。
也有很年輕而感嘆自己的能力不足,但那股堅定的志向,以及如果能被優秀的下屬所扶持的話,總有一天是會成功成為一名國王的吧。
老實說……比起國王這個立場,也更有是被想要守護國家的強烈意志所吸引吧。雖然只有一點點,不過,我都想去聲援了。




2.

之後,和從小屋回來的卡蓮會合的我們,就再次被帶至城內,吃過晚餐後就和桑吉爾他們道別了。
我有在道別之際試著去問一下能不能去前線基地參觀,就因當前的狀況而被告知很困難。
雖然感到很可惜,不過,那種情況是有預料到了就不會感到不甘心。
說起來要從桑多爾去到前線基地,就是個光騎馬就要花費半天以上時間的地方。
根據預定王們明天就會離開前線基地,我們前去也只會錯身而過。好像就會提前與阿爾貝特他們碰到面了。

然後與桑吉爾他們告別的我們,沒有回到城內所準備好的房間而是前往莉菲爾公主的房間了。

「這樣啊,想要得到助力……呀。到底應該說,是看重你」
「會陷入糟糕的情況我都明白,不過,我打算拒絕助力一事。就因為感覺有點糟」
「那無可非議呢。去幫忙的情況的風險太大了」
「國王大人該怎麼辦? 一直睡下去……對嗎?」
「不用擔心,我明天會去找茱莉亞談談。治療國王的事沒有進展,由我來傳達有二名優秀的醫生在的話,或許能讓你們去診療也不一定」
「被太過期待也會感到困擾,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如果是在治療成功的情況,國王復元過來我想桑吉爾的狀況也會得到改善,以現在的時間點來看我認為這會是最妥適的選擇。
即便會因這樣的原因而被麻煩的傢伙給盯上,只要王們從前線基地回來大陸間會議就幾乎可以說是結束了,在被糾纏住之前能離開桑多爾就行了。

「報告就到這邊吧? 接下來就讓我調查一下房間吧」
「嗯,除了私人物品外調查就自便了」
「大人,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那你就先去警界看看窗外有沒有誰正接近過來。梅爾特先生……」
「啊啊,我就去守在入口吧」

其他還交談了幾件事,大致上的方針都決定好後,我就離開位子在房間內四周走動了。
我來到這座城堡的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守護莉菲爾公主她們,以及針對會感受到神祕氣息的這個房間進行調查。
手去扶在牆壁上,一邊讓『掃描』發動起來一邊就往房間的角落一棟過去時,就聽見一群在喝茶聊天中的女性們的對話了。

「就是說啊,小屋裡有和卡蓮差不多大小的竜哦。雖然會害怕卡蓮去接近牠,不過,碧娜醬在摸了摸之後就感到很開心喏」
「嘿耶,雖說是小孩子卻有好好地訓服了呢。話說回來,卡蓮已經和那個孩子成為朋友了嗎?」
「……還沒有。卡蓮只是去幫忙,不能說碧娜醬和卡蓮成為朋友了」
「呵呵,放心吧。朋友呢,即使不說出來也有會自然而然就當上的時候的喔」
「二個人在做同樣的事,或是一起玩就會變成是朋友了哦」
「是這樣嗎?」
「只是那孩子不擅於表達,也就有沒辦法好好表達出來的感覺呢」
「要該怎麼辦!?」

因為就快有新朋友而興奮到冷靜不下來的卡蓮所引發的吵鬧中,感覺到違和感的我就讓魔力集中起來對牆壁內展開細部的調查了。
然而就如我預料的那樣,判別出牆壁內有存在無數細小的東西。
表面上只會看見是一面普通的石壁,如果試著用小刀去刮取牆壁的一部分……。

「果然……啊。但這是……」

那裡僅只有石頭與石頭之間的縫隙,無數類似植物的根就在那裡遍佈開來。
違和感的真正原因似乎就是這個沒錯,但在侵蝕牆壁的它怎麼看都是到處都會有的植物。
為求慎重就試著去調查一下而伸出手,注意到我的異常行動的艾米莉亞就感到困惑而接近過來了。

「希利烏斯大人,有發現什麼嗎?」
「有件稍微在意的事。只是或許會是錯覺」
「植物的根……是嗎? 牆壁的表情很乾淨,裡面卻被弄的一蹋糊塗呢」
「因為是自古就存在的城堡吧。會被侵蝕也是沒辦法的吧」

雖然很諷刺,不過,我想很能類比在現在的桑多爾城上。
内心在苦笑的同時就將拉過的植物的根給切斷,然後我就用『創造』的魔法陣來使其復元到原本的狀態後,就回到在桌邊等待著的莉菲爾公主那邊去了。

「有大致上調查過一下了,不過,並沒有異狀喔」
「是嗎,果然是我的心理作用嗎?」
「話雖如此,警戒是不能鬆懈應該要多注意一下。艾米莉亞,能不能幫我泡一下紅茶呢? 我想喝妳泡的茶」
「我明白了! 馬上ー……準備」

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在她整理服裝的同時,我以眼神和手向艾米莉亞示意,拜託她不僅要端來紅茶還請她順邊將紙筆拿過來。
在與平時不同的舉動而使大家感到不可思議之中,我就接過艾米莉亞所拿過來的紙筆同時將視線看向卡蓮了。

「怎麼嗎?」
「差不多都夜深了,我在想卡蓮還不想睡啊」
「……還不想睡」
「啊哈哈,都沉醉在聊起碧娜醬的事情了呢」
「但是卡蓮快點去睡覺會比較好哦。妳,冷靜下來後我想馬上就會睡著的」
「明天還會有許多事情的樣子,有時間的話有打算還會過去碧娜那邊一趟的。到時候要是想睡會不會很不甘心呢?」
「嗯ー……我明白了」

雖然比平時去睡覺的時間還早,不過,現在有卡蓮在場會不太妙。
即使如此我還是去撫摸坦率地點了點頭的卡蓮的頭,同時我就叫來一直在窗邊警戒的雷烏斯。

「雷烏斯。抱歉能不能帶卡蓮去房間呢?」
「噢。就這樣守護卡蓮就好了吧?」
「我想是不會有會去耍心機的傢伙,不過,姑且啊。就拜託你囉」
「不好意思,我也回房間去了喔。今天好像比想像中要累,睡意已經上來了」
「我明白了。我們晚點也會回去,您就請先休息吧」
「那我就負責去當卡蓮醬的陪睡員ー……」
「……公主大人的房間在這邊」

莉菲爾公主若無其事地打算要三個人一起離開房間,但就隨著梅爾特的手被帶回來了。
看著不甘心似的回到座位上的莉菲爾公主,我在苦笑著的同時就為了讓大家都看的到就一邊寫起字來一邊在嘀咕了。

「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明天有感覺會接到茱莉亞公主的挑戰吧。或許我今天早點睡會比較好」
「……因為是能讓雷烏斯苦戰的對手,身體狀況就得處在萬全呢」
「……身為師傅的你要是輸了可就沒面子了」
「說、說的也是。那位公主大人相當強……」
「和那位大人一戰,一瞬間的疏忽是很致命的」
「各位,要不要再來一杯紅茶呢?」

一邊閒聊的同時就以書寫的方式向大家傳達希望能文字來和我交談,雖然使眾人都愣了一下但都點頭同意了。
確認之後就寫起為什麼要這麼兜圈子的理由時,就使大家的表情湧現出緊張感了。

『不只這個房間,說不定整座城堡都有人在監視』

在牆壁內的植物的根……我雖然是假裝不在意,不過,從根部就有感覺到有人去動過手腳的丁點魔力了。
並且根據『搜索』出來的結果,那種植物是穿過所有牆壁在整座城堡中遍佈開來,所以我認為就是藉此在監視住在城堡內的人們。因為我感受到一股和我『搜索』很相似的質量的感覺。

然後藉由筆談所做的說明就是,根據注意到植物的真正目的,也就有了對方會採取強硬手段的可能性。不用『傳聲』來傳達,就是為了不使魔力擴散出去而造成的怪異行為。
當然可能會是我的預感不準,或是被竊聽這種想太多的情況,不過,還是要慎重一點會比較好吧。
接著,表面上就一邊在聊旅行的話題同時,就用筆談來進入狀況的說明了。

『透過鋼才找到的職務,有很高的可能性能找到對方的位置。不清楚是不是會聽見我們的對話,但對於牆壁內的植物,請用寫的來傳達不要說出來』
『也就是說,要假設對方擁有和希利烏斯大人類似的魔法或技術比較好呢』
『但是我們,好像對於繼承人的問題聊得很深入……』
『那部分不要緊哦。只是很不湊巧的對話被聽見的話,對方那邊應該已經都做好什麼安排了吧』

來到城裡開始各種各樣的事都成為話題,但是現在並沒有發現有要展開強制排除的行動。
至少,被認為現階段將我們的事情放著不管也不會有問題。
總之,自然一點的度過好像就沒問題了,所以要盡量避免去提及監視這類的話題,倒是還很在意的莉絲就很不滿地用文字寫下心情了。

『時常在監視城內的人們,到底是誰在做這種事情的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難推測。桑多爾內有位被稱作是神之眼英雄對吧?』

從即使不在現場,都能宛如神在俯瞰一樣完全掌握戰況這點來看就是獲得『神眼』之名的吉拉爾了吧。
我也同樣認為是吉拉爾,被稱為神眼的能力會不會就是使用這種植物在監視的呢。
老實說並不是很正經的手段,不過,為了在實力主義的桑多爾內生存或許就會是必要的舉動也不一定。
如果淪為對手雖然會很困擾,不過,現下是不會和吉拉爾敵對的。
他的行動是桑吉爾的……甚至是為了國家,僅限於在不會加害我們的情況下放著不管會比較好。
在城內的生活會被監視也不是罕見的事,為了不被趁其不備我們只要不疏忽大意就行了。

因此從進到城內開始所感受到的違和感就減少一個了,但……也增加新的謎團了。
也有不去調查就無法安心下來的緣故,所以我就將視線往莉菲爾公主她們看過去的同時就寫下新的字句了。

『在這座城堡內,知道有誰對國家的歷史或情勢很了解的人嗎?』
『你是打算去調查什麼?』
『和繼承人有關的問題。在桑多爾過去有怎樣的偉人,我個人很在意……』
『個人……呢。總覺得一般人是不行的感覺,但有沒有誰會是適合的人選呢?』
『這樣的話就請交給我吧。如果是桑多爾的事情,就有位人士就很了解表裡方面的事情』
『是瑟妮亞認識的人嗎?』
『雖然是非正式,不過,是在桑多爾中最出色的情報商人。雖然是一位沒有相應的能力就不會出面的人士,但如果是希利烏斯大人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對於要去依靠瑟妮亞一番辛苦才掌握的線人使我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現在就讓我領受那句話吧。
而且在想要盡早做出回答下,就使我做出馬上就想出發的回答了。




21-7 籠の中の情報屋 籠中的情報商人


為了與熟知桑多俺的情報商人見面,我帶著瑟妮亞溜出城堡了。
理所當然艾米莉亞也打算要跟來,但就擔心會使莉菲爾公主四周變單薄而就拜託她留下來了。

『我明白了。代替作為侍者前輩的瑟妮亞小姐……請讓我出色地做好份內的工作吧』
『不,打算會在今天夜裡就回來,那種幹勁就沒ー……』
『就萬事拜託了。那麼代替瑟妮亞就請讓我滿足吧。艾米莉亞在這種時候會怎麼做呢?』
『莉菲爾大人,請再來享用一份紅茶和蛋糕』
『很完美哦』
『不,公主大人只是想吃蛋糕吧?』
『我就想要再吃啊』

展開著會使緊張感被去除掉的互動,不過,會感到開心就好。
擅自離開城堡好像會有人會很有意見,雖然就不得不偷偷地溜出去,不過,瑟妮亞已經溜出去多次了所以並不是很困難。
一邊避開來回在城內巡視著的士兵們的視線,在誰都沒有發現到之下離開城堡的我和瑟妮亞,就在即便是夜裡依然看得出很熱鬧的街上的人群中走起路來了。

「……果然,很順利就離開城堡了呢」
「我可以當人這樣是不會有問題的嗎? 姑且就一邊注意有沒有人在跟蹤一邊前進吧」
「就這麼做吧。那麼,就由我來帶路請跟我來」

應該是有被利用攀附在牆壁上的植物監視整座城堡的對方注意到了,但對已經多次溜出去瑟妮亞對沒有想辦法去應對的反應。我們的行為就可以當成是被忽視掉吧。
城市裡雖然也有感受到有那種植物的感覺,因為和城堡比起更為微弱,似乎是在比起包圍著桑多爾的城強要更外面的樣子。
即使如此姑且還是用斗篷和風帽來隱藏身分,正當我們因為要避開冒險者與在夜裡工作的人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時,走在前方的瑟妮亞就突然回過頭來投以微笑了。

「……身手真是出色呢。雖然是與他人一起行動,不過,能這樣放開來行動還是第一次」
「是瑟妮亞小姐很出色地在引導的關係吧」

雖然是第一次在近距離觀看,不過,瑟妮亞的能力非常高。
從安靜的步伐到消息氣息的方法都是相當一流,也是兔獸人的她聽覺也非常的敏銳。
能依靠聲音來正確掌握對方的位置,也多虧瑟妮亞帶路的福才能在沒有遇到誰的情況下溜出到城外。
我只是不要去妨礙到她在跟著而已,但瑟妮亞卻像是在否定我的話一樣搖搖頭了。

「您謙虛了。有人能用那麼愜意的表情跟在我的身後,可是第一次哦」
「雖然是自學的,但因為有相當鍛鍊過了。瑟妮亞小姐的技術才出色,是誰教妳的呢?」

試著想想,莉菲爾公主的事多少會聽莉絲提起,但瑟妮亞的事就幾乎不知道了。
去挖他人的過去或許很沒裡面,不過,要到達目的地好像還要花點時間,考量到今後的關係就稍微試著去深入一下吧。
要是她不想被觸及的話我就會去轉換話題,但面對我多於的擔心瑟妮亞很直白地回答了。

「是我父親教我的。是為了生存所必須要會的,而被銘刻到身體裡了」
「難道瑟妮亞小姐的親人……」
「正如希利烏斯大人所想的那樣。父親因為是以髒活為業的人,教起我來才會很拿手……而且還有教過我隱密地將人殺掉的方法」

從肢體語言和消除氣息的方法來看,我就在想或許原本就是暗殺者……沒想到還真是就是這樣。
雖然向憶起過去而瞇起眼來的瑟妮亞道歉,但她卻回以一個我沒事的微笑了。

「說起來這是一段很乏味的過去,但現在作為莉菲爾大人的侍者我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就不會去想起辛酸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有想過最近就要將這些事告訴各位,希利烏斯大人就不用在意了」
「我是很在意,才會想不需要勉強說出來。因為瑟妮亞小姐對莉絲來說是一位很值得去依賴的姐姐,往事就不會沒有關係了」
「那真是令人非常開心,不過,我想對於要進行服侍的侍者的事情應該要先清楚地知道才是吧?」

的確主人沒有去了解侍者的事情就很那個,但我要變成瑟妮亞的主人就ー……啊啊,是這麼一回事啊。

「如果是莉菲爾大人的妹妹莉絲大人的丈夫,對我來說就是應該要去侍奉的大人了呢。因此,對我的稱呼今後不這麼去使用也沒關係」
「我姑且是類似莉菲爾大人的近衛的人,怎麼說都是同僚ー……不,是所謂的前輩和後輩吧?」
「不是。從剛才的動作來看,我就確信希利烏斯大人的實力要比我還高。也就是說包含實力面,使我確信您是我應該要去尊敬的大人」

也有是在黑社會生活的經驗吧,才會去做理解彼此的力量、確立出上下關係吧。
因為年長才會很在意,不過,我也有度過類似的人生也是能體諒瑟妮亞的考量,就決定接受下來了。

「我明白了。今後就請多多指教了,瑟妮亞」
「我才是,再次請您多多指教。呵呵……扶持希利烏斯大人就是為了莉絲大人,幹勁也就會變得不同了呢」
「但是,這種互動就只在只有我們的時候吧。瑟妮亞的事,被旁人知道也會有各方面上的困難」
「第一道命令就是這件事嗎? 如果希利烏斯大人我想是沒關係,不過,即使叫我來當夜晚侍寢的對象也沒關係喔?」
「已經就快到了。開玩笑也拜託適當拿捏一下」
「呵呵,作為年長者不稍微展現出從容是不行的吧。可是確實我們的關係被聽見了會很糟糕,也會對梅爾特很不好意思今後就像那樣……」

正因為是那個人的侍者,似乎才會拿我來尋開心。
怎麼想都不覺得會是一副在工作的態度,對我來說也許是剛剛好。不是和弟子們出來,類似於同是的感覺而使我感覺的很不錯。
就這樣變得稍微有些無需顧慮的我們,就持續地走在黑夜中了。






「那位情報商人,是在我們昨天所滯留的那個集落內嗎?」
「是的。因為不適合在城市裏面,才會待在那個地方」
「那麼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應該往正門過去吧」

那個集落是在包圍桑多爾的城牆外面,要到外面去就必須要去正門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瑟妮亞卻是離的遠遠的。

「從正門出去就會被人看見,所以要用別的方法到外面去」
「別的方法……啊」

就連在我納悶著的同時都還持續在沿著城牆行走,就在來到平民所居住的區塊時,瑟妮亞就在那之中一棟最大的建築物前停下來了。

「這裡,是教會吧?」
「是的。這種地方,不只平民就連貴族也會到訪古老教會」
「這樣啊,是隱藏在這裡啊」

教會就背靠著城牆被興建起來,我感受到裡面有好幾個人的氣息。明明已經是夜晚時分似乎卻還有很熱心的信徒。
順便一提一聽到教會就使我想起米拉教,不過,這邊好像是崇拜有著名字有點怪又長的豐饒之神。
一進到教會裡面,就看見幾位坐在好幾張排列著的長椅上在獻上祈禱的人們,就如瑟妮亞所說的那樣不只平民也有類似貴族的身影。
一邊橫眼看著那樣的人們一邊往深處前進後,就有一位像是神父的男人就從被設置在角落的桌子前方,露出溫和笑容往往們這邊靠近過來了。

「喔呀,又見面了呢。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嗎?」
「是的。我想在一次,要請神聽聽我的懺悔」
「……我明白了。迷途羔羊的煩惱,不可能一次就說的完的吧。這邊請」

瑟妮亞好像是今天第二次來造訪了,不過,神父並不在意就帶我們到懺悔室了。
懺悔室是在教會的最深處因為牆壁很厚,不是大喊就不用擔心外面會聽的到聲音。
這種房間原本就只能一個人進入的物件吧,不過並沒有被特別說什麼,當我和瑟妮亞一起進到裡面後懺悔室的門就關上了。
同時四周的雜音忽然間就聽不見了,在感受到牆壁上的小窗口的對面有人坐下來的氣息時,瑟妮亞就將從懷裡取出金幣放在窗子的前面了。

「不好意思,請多多指教」
「我隨時都可以聆聽。不用在意」

在窗子對面的人好像就是剛才的神父,不過,回答的聲音卻是和那副溫柔的笑容落差很大感覺很冷淡。
男人不單單是神父,好像還是個很善於變換角色定位的人。根據瑟妮亞的說明,他好像就是我們等一下要去會見的情報商人的部下。
然後就在神父收下金幣後,附近的牆壁緩緩地動起來,接著就出現一條點著等的小通道。

「果然是暗道啊。雖然無法認同在守護城市的城牆上打出動來會是正經的行為,但這種東西也是必要的吧」
「是過去由桑多爾的王家所秘密建造出來的暗道。但是現在卻好像是由黑社會的人們在管理、使用的通道了呢」

洞口雖然是人勉強可以通過的大小,不過,稍微前進一段路之後就會因為一道上鎖的鐵柵欄而無法再前進了。
在那種鐵柵欄的對面,有個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的男人,在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後便抬起頭了。

「……姑且,先聽一下吧」
「是……百狼」
「……過去吧」

看來好像口令,確認完畢後男人就用鑰匙打開鐵柵欄讓我們通過了。
洞穴的前方是在一棟陌生的小屋的內部,從周遭的空氣和氣息來看,可以得知這裡就是我們昨天所滯留的集落。

「原來如此,是連接到這裡來的啊」
「會與各位再會的夜裡才告知我的。因為這是一條只限於桑多爾才會知道的路,請不要告訴其他人」
「我明白了。但是,有那麼重要的路就要好好地告訴我啊」
「等一下要去見的情報商人,也是掌管這個地方的人。而且運氣好,那個人也很滿意」
「那麼告訴我沒關係嗎? 這要是使瑟妮亞的立場變差可就不好意了」
「不用擔心。如果是希利烏斯大人就沒問題了」

不知道能不能被信賴,但瑟妮亞一點都不在意就沒問題吧。
緊接著,我就在瑟妮亞的帶領下跟著來到情報商人所居住的建築物,倒是走著走著我就想起剛才的口令了。

「話說回來剛才的口令,為什麼會是百狼?」
「口令會頻繁變化。會出現霍庫特先生這種事很罕見的情況呢」

每次在桑多爾發生重要的事情時,口令好像就會隨之改變。百狼因為是被稱為傳說的存在,所以作為事件來看或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雖然是麻煩事,但要保守秘密光這樣就很困難了。
相當謹慎的情報商人使我對他湧現出興趣了,就在我們到達目的地……。

「……怎麼看都是娼館啊」
「總覺得並沒有浮現出一臉複雜的表情,希利烏斯大人很習慣這類的地方嗎?」
「對於要進入一事是不存在異論,但要是沾上陌生女性的氣味艾米莉亞就……」

作為客人到訪的人會有不小心說溜嘴的情況,這一類的店也就相當容易收集到情報。
我並非是要來找女人的,實際上我要進到這種店裡面就是為了要收集情報。
只是在娼館工作的女性,有很多人都會為了吸引客人做出必要之上的身體接觸。
因此我的身上要是沾上味道,鼻子很敏銳的艾米莉亞就會馬上就注意到。

「雖然沒有太長的來往,那孩子有那麼會吃醋嗎?」
「是擔心我會不會被壞蟲子黏上吧」

作為侍者,以及身為妻子很拼命地在守護我。
只不過我還很年輕吧,心裡面就會有感到痛苦的東西吧。
在艾米莉亞注意到其他女性的氣味同時,她的耳朵和尾巴就會很微妙地下垂下來。
看見那種模樣時,就……罪悪感可是會高到令人受不了的啊。

「還很年輕呢」
「那也有令人疼愛之處。只是每次都動搖就沒完沒了了,就得稍微去習慣了吧。覺悟我都做好了」
「那麼就挽著我的手進去吧。因為也會從城市裡面將中意的人帶過來的人,所以二人組進去店裡的人就不會靠近過來了」
「我是無所謂,不過,比起陌生的對象要好多了」
「聽上去是一句狠毒的話呢。是不應該由我自己來說,不過,作為女性的魅力我可不會輸那些孩子的喔?」
「將那種小孩子在開玩笑的笑容藏起來再來說吧」

瑟妮亞很冷靜,是不論公私都是能去依賴的侍者……雖然是有這樣的印象,但卻有著比我預想中要來的更加得意忘形的性格。
正因如此,也才能體會的出能夠當個可以在莉菲爾公主身旁扶持的人。

而且沒有男女朋友那種甜蜜蜜的氣氛,在朋友之間相互開玩笑的氣氛下我們就進入娼館了。






在氣氛上也好什麼也好都沒有,且托瑟妮亞跟在身旁的福,滿是色氣的娼婦們才沒有接近過來。
然後向店內的接待通知過,而前往店裡的深處後,就有一位被認為是瑟妮亞的熟人來打招呼了,但……。

「啊啦!? 才在想會不會再過來而已……帶著男人啊! 工作上看起來是死板板的,瑟妮亞醬也真是不能小看呢」
「呵呵,有另一名主人。雖然今天有預定要過個熱情的夜晚,不過,有空房間嗎?」
「一定是空的不是嗎! 為了瑟妮亞醬,即使客滿也會有空房的哦」

以很興奮的模樣聚集過來,但因為都是一群渾身是肌肉的男人所以就沒辦法了。

「請原諒我無禮的一問……」
「雖然我是男性,但內心卻是真正的女人……」
「唔嗯,就請稱呼我蘿絲吧」

……肯定是假名吧。
明明有著一身要說是戰士也不為過被鍛鍊過的肌肉,但卻穿著一件高開衩的類似旗袍的服裝,就使得在許多的意義上來說會令人難以直視。
前世也有被稱為是漢女的存在,就算是到了這邊的世界雖然也是有見過好幾位,但眼前的蘿絲就是罕見到不行的人。 (注:オネエ,這個是姊姊的意思。只是換成片假名就成了男兒身有著女性心靈的人)
他……不對,她的存在雖然很令人在意,但繼續在這裡待下去連我也會被纏住所以就很想要盡快結束。

「瑟妮亞,差不多……」
「我明白了。蘿絲,抱歉我有急事,我們是來找BOSS的。要聊就請你等一下吧」
「嗯ー……雖然很可惜但沒辦法呢。但是,帶那個孩子來沒問題嗎?」
「沒問題」
「……這樣呀,那麼就不能不帶他過去了呢。但是……仔細一看還真是相當惹人疼愛的孩子呢。吶,事情辦完要不要和姐姐喝一杯?」
「因為還有妻子等著我回去所以沒辦法答應你」

她不是我們要找的情報商人真是太好了在這麼感到放心的同時往深處前去後,就來到四周有被窗簾裝飾起來,氣氛明顯不同的一扇門了。
看樣子這裡就是店裡最裡面的地方,雖是有聽說店裡最漂亮的女性就在房間裡,不過,門的前面就有一名將劍配掛在腰間像是守門人的男性就靜靜地佇立著。
男人因為注意到瑟妮亞便將手往劍一握,但因為有我在場似乎就沒有完全解除戒備的樣子。

「……是妳啊。如果要找BOSS現在就停下來。因為有客人在裡面」
「真是令人困擾呢。那麼要等多久呢?」
「不知道。話說回來……身旁的男人是誰? 不能把身分不明的人帶到這裡來」

就在一邊瞪著我一邊在追問的男人往前跨出一步的時候…………我反射性地動起右手了。

「……我相當不被歡迎啊」

因為,當眼前的男人動起來的同時,就被從背後射出一枝以我的後頸部為目標類似吹箭的針了。
男人用一副要來打架的模樣前來追問也是,為了要這麼做所做的掩飾。
似乎很善於隱藏,但我從一開始就有注意到他的氣息,如果是吹箭的速度就算被繞到背後也不是沒有辦法看穿。
預料會有毒,就用附近的窗簾布包起來同時抓住那根針後,瑟妮亞就用很滿意的表情點了點頭了。

「這也是在預料之內……嗎?」
「是的,您做的很漂亮。很抱歉,沒有向您說明」
「別在意。事前知道的話妳就會很難交代過去了吧?」

毫無脈絡可循的的攻擊雖然很無情,但如果能被對方信頼,就應該配合對方的作風吧。
就連第一次來到這裡的瑟妮亞也曾被這麼對待過,她的情況似乎就只微微地偏開頭來閃避的樣子。

「也就是說,這是為了與BOSS見面所做的類似測驗的東西嗎?」
「也兼做洗禮呢。不只是受人所託,要是自身的能力沒有很優秀就沒有見面的資格」

針上有預先塗有能夠封住行動的麻痺毒,沒有閃開來就算是不合格,盤問過後就會被處理掉。
順便一提我的結果……如果事前就知道,徒手就去抓住細針到底會嚴格去評斷所以似乎會算合格。
背後的氣息消失掉的同時,守門人的男人就無奈地抓了抓頭就把手放在門的上面了。

「……我去問看看。稍等一下」
「那麼窗簾的賠償費用要付多少呢?」
「不用賠。所以就安靜地等待吧」

然後進到房間裡面去說明我們的事情的男人,因為比預期還要快就回來便使了使下巴在催促我們可以進房間了。

就這麼通過守門人的旁邊將門打開來時,馬上就注意到的是一股會微微地刺激鼻腔的草香。
看樣子房間裡面好像有在點香草,透明度很高的煙霧正佈滿整個房間。
毒……好像不是,並非是會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味道而就近到裡面後,佔滿了房間的大部分的巨大床上,就有著一名飄散著妖豔氛圍女性。

「……歡迎光臨,瑟妮亞。妳好像也很忙呢」
「彼此彼此,很抱歉多次來打擾。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有一位大人想要介紹給妳」
「嗯,如果是闘武祭的優勝者我也會有想要件上一面的意思,不用在意沒關係。但是在此之前……」

在我們的面前微笑著的女性,長長的頭髮和全身肌膚就如雪一樣的白,擁有著如人偶般精巧與美麗的絶世美女。
年齡……和瑟妮亞一樣都是超過二十歲的年紀吧?
也可以理解她就是被稱為店裡最漂亮的女性,不過,現在的我卻很在意守衛所提到的客人了。
因為,很幸福地就在女性的膝蓋上睡著的男人……。

「殿下……殿下,請起來。不快點回去的話,又會被罵的哦」
「嗚……再稍微……」
「呵呵,真是個拿你沒輒的孩子呢。但是因為有客人來了,至少請你先起來」
「那是不可能的吧? 這種時間應該不會有指名妳的傢伙ー……」

因為他就是桑多爾的王族之一,亞修雷王子。
以前,雖然有說出有一位內心嚮往的女性,不過,肯定就是這名女性沒錯。同時是在這個集落中初次面對面,也就能理解為什麼能做出像是情報商人的模仿了。
但是關鍵人物的亞修雷卻像是睡矇了一樣,用很不滿的表情在往我們這邊瞪過來,但一認知到正站著的我們後就整個人愣住了。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們是來找情報商人的,但好像妨礙到你了呢」
「…………想要什麼? 錢我沒辦法準備太多出來,如果有想要的東西是可以從城裡的倉庫拿過來……」
「我什麼都不需要,沒關係」

坦白說出我沒有打算要向城裡的人告狀時,亞修雷才安下心來大大地嘆出一口氣了。
同時願意開誠佈公了吧。亞修雷並沒有從女性的膝蓋上動起來,就很快地在一點都不在意的情況下推進起話題。
首先就是要進行自我介紹這件事所以在報上我的名字後,女性就在一個優雅的行禮後就開始自報名姓了。

「我是這個集落……掌管『哈格雷』的菲莉西亞」

雖然不知道是誰開始這麼稱呼的,但這個集落似乎被稱為『哈格雷』。
而且自稱菲莉西亞的女性她的瞳孔擁有像是通透般的美麗,頭髮和肌膚的白也會讓人聯想到雪女。
因此如果不是穿上像是娼婦所穿著一樣會露出肌膚薄衣,而是穿上和服的話我想就很完美時,我就因為注意到我的視線而被亞修雷像是在威嚇一樣瞪視著了。

「菲莉西亞可是我的女人! 只有她我是不會讓出的!」
「請冷靜一點,殿下。因為會拜訪我的理由就只有一個」
「正是如此。確實她身為女性很有魅力,但現在我只是來與情報商人的菲莉西亞小姐見面的」
「那就好……」

雖然雅修雷看起來就只像個遊手好閒的人,但專一直腸子這點卻和哥哥及姊姊是一樣的。
不過,比起關鍵人物的菲莉西亞是戀人,也有一種像是在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的氛圍在相處的感覺……那是今後要循序去努力的地方吧。

「聽瑟妮亞說妳對關於桑多爾的事情是最知曉的情報商人……」
「嗯,在這個國家內我有稱作第一的自負。但是……我可是很貴的喔? 你有相應的代價嗎?」
「當然。首先就是金幣ー……」
「請稍等一下。在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傳達一件事」

正當我要從懷裡拿出金幣的時候,瑟妮亞就往前一站在非莉西亞的耳邊嘀咕起什麼後,直到剛才菲莉西亞都沒有垮下來的笑容就遊走起一股緊張感了。

「……那是真的嗎?」
「我也有親眼確認過了,本事很出色。想調查看看也未嘗不可……」
「唔、喂……菲莉西亞? 有什麼糟糕的事情嗎?」

姑且是在講悄悄話,在膝蓋上躺著的亞修雷也有想要去聽的意思,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是沒有聽得很清楚。
就在我對不使情報洩漏出去似的,以絕佳的音量在說話的技巧感到佩服時。

「到底在說什麼?」
「我就稍微去交涉一下。雖說會有必要的花費,有錢才能使鬼推磨」
「確實非常令人感興趣的一番話。而且就免除吧,這次就已經先付了特別費用了呢」
「雖然不是很清楚,總之就先付這個吧」

窺探對方的反應同時我雖然有預定要將金幣的數量往上加,但感覺這樣已經就夠了。
用有些沮喪的心情交付了幾枚金幣後,菲莉西亞就在重新調整好坐姿後視線就往我們看過來。

「那麼,就重新問候一次。希利烏斯大人想知道什麼呢?」
「各種各樣的事,,不過,就先從城裡所發生的繼承人的問題方面……吧。那部分妳掌握到多少呢?」
「大致上……吧。娼婦們蒐集來的情報,全部都我集中到我這裡來」

雖然城內的情報膝蓋上的王族也會告訴她一些什麼才對,不過,以她的情況來看就不只是如此而已。
住在桑多爾的人們會將娼婦當成是吐露抱怨的對象,或是乘著對方得意忘形時將吐露出來的情報集中到菲莉西亞這裡來。
她好像除了某種情況之外是不會離開這間房間的,即便如此作為優秀的情報商人所進行的活動這點來看,菲莉西亞的能力似乎相當高明。
我很在意那樣的她,是怎麼看待現在的桑多爾。

「我已經都明白了,因為有著企圖要排除掉正統接班人的殿下們,而取得王位的人的關係使得城內變的很荒謬。但是……我對那種狀況就有了一種違和感」
「果然妳也這麼認為啊」

沒錯,和菲莉西亞相同,我同樣也對像狀感到很違和。
直到前一天都很有活動的國王會因為不明原因的疾病而突然倒下,將可以藉由植物來行使能力的吉拉德逼入困境,無法解釋的問題太多了。
也就是說……。

「有個正在暗地裡操控這種狀況的人……是嗎?」
「是的。有著想讓城內或是國家產生混亂,乘著騷動來成就什麼的人,我是這麼認為的」
「等、等一下。該怎麼說,想要當上國王的傢伙很早就有了,我覺得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況沒什麼好奇怪的吧。到底那會不會考慮過頭了?」
「說到底是我的直覺,也有沒有這回事的可能性。但是,總有一種很討厭的預感……」
「……菲莉西亞的直覺很靈驗啊。怎麼看都真的很不妙的話,回去之後我會先跟哥哥和姊姊轉達要做好警戒吧」
「那件事不要去做會比較好。被知道在提防的話,也有會對殿下們出手的可能性」

在現在的時間點上會沒有直接的危害,至少對對方來說是被當成沒有影響的關係吧。
菲莉西亞似乎很認真在擔心亞修雷,一直都像是要他不要隨意行動起來一樣在告誡著。

「就趁……這個機會。我在考慮什麼呢就在知道的基礎上開誠佈公。如果和他好好地配合時機的話,使現狀好轉的可能性就會提高起來吧」
「那小子,雖然會說話會很難聽但是會好好地做好準備的吧。只要是能扶持哥哥這件事情」
「發起行動就要抓住機會。所以殿下,請要多擔心一下自身。殿下之身要是有個什麼可是會令人困擾的」
「我知道了啦。去做奇怪的事,要是見不到菲莉西亞我可是會很難受的」

表與裡……並且還是在身分上處於對立面的二人,就個人來看是很是很登對所以就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注意到時雖然就創造出只有二人的空間在對話起來,但開始有注意到跑提了的菲莉西亞就在輕輕地咳嗽一聲後就將視線移回到我們這裡來了。

「抱歉。讓你們看見很難堪的畫面了,對我來說是這樣呢。還有其他想問的事情嗎?」
「那麼,接下來我想問問關於桑多爾的歴史,以及過往的英雄們ー……」

之後也一樣我的提問在持續著,就得到好幾個必要的情報。
針對桑多爾的黑暗面……在聽到太多因為殘酷的事情而被消失掉的故事而使心情變差起來了,不過,這樣也終於是將我的疑問給消除掉了。

「……這種事情啊」
「看來,似乎出現能夠去期待的事情了呢。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這樣就夠了。太晚回去也有人會擔心,今天就到這裡失陪了」
「我明白了。那麼,到下次見面之前……」

亞修雷因為還有事要留下來,當我對菲莉西亞的台詞感到不解的同時就離開房間了。





由前來的路回到通往桑多爾的城市裡,前進在人潮比較少的道路上時,我就向走在一旁的瑟妮亞攀談了。

「感覺很微妙妳和她的關係很好吧。短時間會告訴妳密道也能理解了」
「是的。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和她意外的很合得來」
「如果不是理由而是本能的話,今後好像也能維持好關係吧。所以……瑟妮亞不讓我來做點什麼嗎?」
「什麼意思呢?」
「不用裝傻也沒關係。不只是將情報商人介紹給我,而是想讓我做些什麼才介紹給她的吧?」
「果然注意到了啊。這次雖然也有要避開亞修雷大人的耳目,但就算一次也好想你幫忙診斷一下菲莉西亞的身體」

而且我注意到的不僅是瑟妮亞的行動,還有觀察到菲莉西亞的身姿時。
她的眼睛雖然很漂亮,但幾乎看不到瞳孔的動作。
而且雖說是讓亞修雷的頭放在膝蓋上,從身體的動作很奇怪又笨拙來看,我想肯定是有什麼障礙才對。

「請告訴我詳細的症狀」
「她,以前曾因病毒而被奪走了視力和雙腳的動作,就連呼吸也是不在房間內點燃薰香就會無法感到滿足」
「是……毒嗎。如果影響到整個身體,可能就是被下了相當強的毒了吧」
「是庇護了值得尊敬的大人所身付的名譽之傷。以藥物或魔法來治療都沒有效果,如果以像是使用了希利烏斯大人在替莉菲爾大人診斷時的能力的話,我想就能找到緩和症狀的方法」
「剛才在講的悄悄話所做的交涉就是這個啊。我要是拒絕妳打算怎麼辦?」
「你有拒絕的打算嗎?」
「……我知道了,因為她是瑟妮亞的朋友我答應妳吧。但是要診斷是沒關係,沒有保障吧? 而且如果能治療就要借助莉絲吧」

我能做的是以『掃描』來診斷,以及提高恢復力。
莉絲雖然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也有會越來越深入的感覺。不管怎麼說,不僅只桑多爾的王,還多了要替在背地裡進行活動的情報商人的治療。
而且因為好像還存在藏鏡人,持續警戒就會很吃重……大概。

「總之從她的話來看,就能判明吉拉爾正在做什麼。雖然不知道會在何時,不過,要注意不要不小心就使大家被捲入」
「不管如何,我都會守護好莉菲爾大人和莉絲大人的」
「可別自負過頭了。好了……我們快點回去報告吧」

等待對方的行動,雖然要採取被動會很難受,但不巧已經習慣這種事情了。
為了讓弟子們多少累積一點經驗,就不能明快去東奔西走了吧。
面對今後的事態備在做思考的同時,我和瑟妮亞就一同回到城堡內了。

之後便回到莉菲爾公主的房間,雖然被艾米莉亞注意到氣味而發生在逼問瑟妮亞的騷動,不過,在那之後沒有其他事情的我們就回到房間去睡覺了。





來到我們滯留在桑多爾城內的第二天。
這一天,我們從一大清早就遭遇到奇襲了。

「各位,早安! 等一下要不要和我一起流汗呢?」

展開奇襲的人,就是手拿好幾把的木劍,讓一頭金髪在飄飛的同時往房間突撃進來的茱莉亞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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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 意料之中的展開



取得情報回到莉菲爾公主的房間的我和瑟妮亞,就被艾米莉亞的滿面笑容迎接了。

「歡迎回來,希利烏斯大人。瑟妮亞小姐」
「我回來了,艾米莉亞。這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ー……吧?」

似乎沒有發生危險的事,不過,有了令人在意的地方。
莉菲爾公主與莉絲在桌邊談笑著是件好事,但令人在意的是在房間一角梅爾特卻是以難以言喻的表情在寫什麼筆記。

「梅爾特先生嗎? 因為被問到關於會吸引女性的好男人,我就告訴他各種各樣的了」
「……那是什麼?」
「我過去也有被問過呢。似乎是想成為與莉菲爾公主相襯的男人在努力著」

雖然不討厭,不過,就只是個被莉菲爾公主捉弄的男人還是會感到不甘心吧。
話又說回來,對艾米莉亞來說最符合好男人的人就是我……用這種方式,我不認為可以拿來當作參考。

當我眺望著持續那麼在努力的梅爾特時,靠近過來艾米莉亞就注意到我身上的味道而使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了。

「啊啦,歡迎回來。事情ー……嗯,艾米莉亞妳怎麼了?」
「平時常有的事,不用擔心也沒關係吧」
「……有瑟妮亞小姐的味道」
「這個嘛,是和瑟妮亞小姐一起行動,會沾上味道是正常的」
「但是這是……味道很重。向是接觸過一段時間一樣……難道是抱著希利烏斯大人的手臂嗎?」

依舊是個很敏銳的孩子。
但是如果知道過程的話就會理解的吧雖然簡單地做了說明,但……艾米莉亞的表情並沒有因此消解反而還變的很嚴肅了。

「……瑟妮亞小姐,妳是怎麼看待希利烏斯大人的呢?」
「他,已經是莉絲大人的丈夫了,所以我認為就是我應該要去服侍的大人。如果有必要的話,對於侍奉一事我是會當仁不讓的呢」
「瑟、瑟妮亞セニア!?」
「啊啦,能被瑟妮亞認同真是了不起。我是不會去阻止,在不會妨礙到工作的範圍內就隨妳喜歡吧」
「呵呵,得到莉菲爾大人的同意了,就從今晚開始如何?」
「我不准!」

雖然會嚴厲去對待企圖利用我的女性,不過,對是自己人的女性艾米莉亞就很寬容。
只是不知為何對瑟妮亞卻是擺出拒絕的態度。

「瑟妮亞小姐作為侍者的前輩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瑟妮亞小姐的主人是莉菲爾大人,所以僅限希利烏斯大人我是不會認可的! 再說,那是我的工作!」

就是在說真正的侍者才是我,艾米莉亞的耳朵和尾巴豎起來的同時就抱住我的手臂了。
是在吃醋嗎,雖然不是很清楚艾米莉亞的理由,不過,是對我的心意就不能說什麼了。

「因此,我希望莉絲是站在反對方」
「那ー個……在姊姊大人的面前這麼做有點……」
「而且,不只是瑟妮亞小姐。加上其他女性,也有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味道,不用我們的味道覆蓋上去我是嚥不下這口氣的」

如果是平時就會一起做了吧因為菲亞已經睡了,必然就會找上拉莉絲。
話說回來……明明都在滿是藥香味的房間裡而染上那股味道了,豈連菲莉西亞甚至連蘿絲的味道都猜中……各種意義上還真是一個令人感到害怕的侍者。

「沒關係。就讓姊姊來看一下妳們的好關係」

然後莉絲也同樣被堵住了退路,就往我的手臂抱上來了。





「啊,話說梅爾特。溫柔地抱住正在失落的對方我認為會得到很高的分數,但是我沒有算要展現出軟弱的一面喔」
「啥!?」
「呵呵,但是也會有個萬一。為了不錯失,請你要仔細看著我」
「……是!」

不管梅爾特得到多少知識,這種情況似乎就照著平時那樣在運轉了。







 今天的霍庫特 壓力編


「…………汪」

這一天,霍庫特焦躁了。
霍庫特雖然在桑多爾的城堡內顧守馬車,但現在尾巴卻是在馬車前冷靜不下來在搖晃著。

「……汪!」

沒錯……今天又同樣沒有被主人刷毛。絕對,不是上一話沒有出場的關係。
並沒有說每天都要做,說到底希利烏斯是自發性地每天都會做的行為。
當然希利烏斯也是有事在忙,不管如何沒有刷毛的日子是幾天之內是可以忍耐的了的。

但是……那是有沒辦法這麼做的理由的情況。

這次,雖說是有著離他國的城堡很近的問題。
主人很忙是可以體諒,但連刷毛的時間都沒有就很奇怪……這麼想就讓霍庫特焦躁起來。
簡單說,就是陷入在有頭無尾的狀態下。


『汪! 汪!』
『汪? 汪!』

現在……在霍庫特的腦內,霍庫特(白)和霍庫特(黑)就在起爭執了。
主張棄守這裡,去向希利烏斯要求刷毛的霍庫特(黑),和主張要持續忠實地守護馬車霍庫特(白)在爭辯中。
如果是平時絕對會是霍庫特(白),是因亞修雷和茱莉亞的毅力所累積起來的精神疲勞的緣故吧,現在的霍庫特思考有些慌亂了。
當漸漸地開始累積起壓力,像是在稍微發洩掉一樣就多次用尾巴在拍打地面時……。

「霍庫特,抱歉我來晚了。雖然沒有太多時間,但現在可是刷毛時間哦」
「汪!」

『汪!』
『匡噹!?』

從情報商人那邊回來後就隨著順便過來一趟希利烏斯,使得霍庫特(黑)就遭到霍庫特(白)的霍庫特旋風,和壓力一起被吹散了。




21-8 忍び寄る脅威 悄悄靠近的威脅


被邀請去參加茱莉亞每天早上都會進行的訓練的我們,就來到城堡旁邊的廣闊森林裡了。
以為一定是會在城堡內的訓練場進行的,但茱莉亞引導我們來到的地方卻是一個砍伐掉樹木所打造出來的廣場,進行訓練是個不錯的地點。
因為四周都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氣息,這裡對茱莉亞來說肯定是個秘密的訓練場吧。
順便一提,也有戰勝不了睡意的人,在並不是全員參加的情況下,跟著我前來的人就只有艾米莉亞雷烏斯這對姊弟而已。
被那樣的姊弟倆守護著的同時,我和茱莉亞則就在廣場的中心面對面而立了。

「沒想到會被你挑起勝負啊。還以為不打倒雷烏斯就沒辦法了呢」
「……如果大哥願意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啊ー……雖然這麼說比較不好聽,那是只是雷烏斯擅自決定的,其實我可沒有同意哦」
「你說什麼っ!? 都弄得那麼複雜和雷烏斯一戰了,能像這樣和你一戰我就沒有怨言了」
「話說回來這樣真的好嗎? 先看一下我和雷烏斯的模擬戰會比較好……」

因為我已經看過茱莉亞的招數,我認為會造成不公平才這麼建議的,但茱莉亞卻用爽朗的笑容搖搖頭了。

「沒關係。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再怎麼說親眼第一次見到會比較開心」

因為她是桑多爾的公主,加上更還是被稱為劍姬的知名女性,自己的套路會被知道是很正常的吧。其他好像也有要靠著被逼入困境來提升自己這種意圖在裡面。
雖然有點複雜,不過,要是對方喜歡這樣的話我就來配合吧。

「規則怎麼算呢?」
「和昨天一樣。不快點找砸的人是會過來的我們快開始吧」

會來找砸的人指的是弗爾德將軍吧。
的確他是個很囉唆的人,但這也有著在擔心茱莉亞的證據。總覺得是個很勞碌命的人,希望他不會是個太過陰險的人。
這時候肯定是到處在找茱莉亞使我在心裡苦笑起來後,我便宣告已經準備好了就順便架起木劍了。

「那麼開打的信號,因為老爺爺不在就讓雷烏斯ー……」
「沒有必要必要吧。就請茱莉亞大人照您的節奏進行就好」
「你說什麼?」

半身面向對方,不讓對方看見另一隻手來隱藏我的架勢,看過這幅模樣的姊弟倆應該注意到我是來真的。
茱莉亞對於被讓與可以先攻而浮現出很不服的表情,但在感受到我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之後似乎有注意到自己誤解了。

「不是想讓別人看見你的從容吧?」
「已經看過昨天的戰鬥,我可是不會疏忽大意的哦」
「原來如此……這樣感覺會很開心!」

這麼說出口的同時茱莉亞就往地面一蹬,往我的懷裡撲過來的同時揮下木劍了。
我立刻就往後方一躍避開,但茱莉亞卻是在揮下木劍的途中就改變動作,像是往我這邊追上來一樣放出突刺了。
被搶先一步……雖然是相當出奇不意的一撃,不過,我卻是去敲擊被刺過來的木劍的尖端來逸開攻擊軌道後,就使木劍掠過我的臉頰貫穿空氣了。

「剛才的攻擊,就算是木劍被打中可是會受到致命傷的喔」
「我不想被輕輕鬆鬆就卸開攻擊的你這麼說。那麼,這樣如何?」

代替問候的一撃一結束,和雷烏斯的戰鬥中所展現出來混入快慢緩急如怒濤般的劍閃便襲擊而來,但我卻是轉動身體來閃避,或是用手上的木劍應招來處理掉。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裡雖然持續了近三十次的應酬,不過,注意到違和感的茱莉亞姑且就拉開距離了。

「……不只卸開了我的攻撃,還帶有某種意圖嗎?」
「您注意到了啊」

我所做的是,故意露出破綻來誘導對手的攻擊的技術。
雖然也有必然的危險,不過,如果知道攻擊而來的位置要避開就很簡單了。這種技術所看準的就是對方是高手,而且會依靠本能去攻擊要害的人……也就是要像雷烏斯那樣是靠直覺來戰鬥的對象才能夠去施展的方法。
被誘導時,如果是可以用客觀的角度去審視自己的強者就會被注意到,不過,茱莉亞似乎還沒有到達那樣的境界。

「那麼,我也來改變一下戰鬥的方式好了!」

從剛才開始明明所有的攻擊都沒有擊中,但茱莉亞與其說是在焦躁倒不如說反倒開心地笑了起來。
彷彿就像是萊歐爾老爺子使我苦笑起來時,我就發現茱莉亞的架勢和氣息出現變化了。

「哈哈哈! 如果連這招也有辦法避開的話,就意外地更想要打中你了!」

哎呀……彷彿在哪個地方,就有幾乎相同的人啊。
剛才的台詞,就跟那個老爺子如出一轍。
當我的腦海裡在想著多餘的事情的同時茱莉亞正朝我攻擊而來,只不過和剛才不同動作明顯有了改變。
順從本來往對手的空隙發動怒濤般的攻擊,交錯起防禦和佯攻,在被算計前會改變攻勢。
慢慢在將獵物逼入困境,如布局般持續避開攻撃時,茱莉亞便浮現出很熟悉的笑容了。

「太棒了! 我的劍術還是第一次無法打中到這種程度!」
「這樣下去,會有高興不起來的人……」
「為什麼? 這樣很開心啊!」

我不太想去講個人的生活方式,但這樣下去我想就會變成和那個老爺子一樣而變得很任性了吧? 至少,茱莉亞和萊歐爾老爺子好像很快就有辦法熟捻起來的樣子。
倒是,茱莉亞顯得相當興奮,但劍卻是很冷靜又確實地揮動著,使得各種意義上就成了一名很嚇人的女性。

面對那種情況,彼此都以對方的空隙為目標,或是為了要製造破綻而應酬雖然持續了一段時間,最終打破平衡的卻是茱莉亞這邊。
以屈身來避開我朝側腹攻擊而去的一擊的茱莉亞,就這麼以低空的橫掃去瞄準我的右腳了。
我立即抬起右腳來閃避,接著就往她那沒有防備的背部揮下木劍,比我的攻擊還要更快的茱莉亞就從彎下腰來的體勢像是撈起來一樣放出攻擊了。
在點對點的攻撃下如果發生碰撞要閃避開來就不困難,但茱莉亞的目的不是我。
反應稍微遲緩而沒有逃掉的茱莉亞,就用準確性一擊擊穿我的木劍的劍柄,就使我的木劍脫手後就被彈飛彈上空。打落武器也是我慣用的技倆,但變成中招的那一方卻還是第一次。
因為是昨天沒有見過的動作,是她隨著與雷烏斯的戰鬥而得到成長的樣子。

「得手囉!」

沒想到,只靠一場模擬戰就能進步成這樣。
面對那份前景很驚人的才能不禁就使我浮現出笑容來了,就連那時間都打算要給予最後一擊的茱莉亞正迫近而來。
對茱莉亞我沒有一絲的大意,連我會避開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吧就在那一撃被揮落下來的一瞬間……。

「還是有辦法的哦!」
「什っ!?」

我將集中力提升到極限,用雙手像是夾住一樣抓住茱莉亞所揮落下來的木劍。正式所謂的,空手奪白刃。
沒有料到居然會被徒手接住吧,趁茱莉亞在動搖之際我就朝她的手腕一扭搶下木劍,就這麼往她的喉嚨抵過去了。

「這樣就結束了……對吧?」
「唔っ!? 嗚……」

雖然點到為止不是本意,到底是理解喉嚨被抵住的醜態吧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繼續一段時間的不悅時,就被打飛到上空去的木劍落在我背後的時候,茱莉亞才嘆氣認輸了。

「唉……我輸了,很慘地輸了。沒想到能空手接下我的劍,還搶走了啊」
「因為我認為正常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所以我這邊也就試著用奇策來進攻了」

使用攻擊魔法說不定是可以在更早一點分出勝負,不過,我認為這場模擬戰是以劍來進行的,我這邊也才因時因地不去使用。
經驗上,像她那樣的人如果以正面碰撞而取勝的話,是有很高的可能性會坦率地接受我這邊的說法。

話雖如此,在純粹的劍技上是茱莉亞佔上風,相當難以找到破綻是會很辛苦的。
就連成為勝敗關鍵的空手奪白刃也是,幾次的刀劍互擊之後可以確信力量上的差距很大不會有所改變所以我才會下定決心。
雖然是題外話,但雷烏斯的情況即便是抓住了卻會用力氣去硬幹到底,因此技巧上會行不通。

然後我便把木劍還給她,回收完自己的木劍後,茱莉亞就露出很不滿的感覺向我對話起來了。

「這是一場很有意義的戰鬥,不過,就讓我說一句。雷烏斯也好,你們為什麼會那麼天真?」

是指朝要害攻擊時吧,好像還是很糾結被點到為止的樣子。
從莉菲爾公主那邊,就有聽說過去就曾有因為她是女性這個理由被手下留情了,但我們這邊也有屬於自己的做法,於是就明白地解釋給她聽好了。

「雷烏斯是為了守護重視的人才變強的,不會去相互殘殺而會自然地就停手。並不是一個會露骨地去手下留情的男人,有交手過的茱莉亞大人應該已經很清楚了對吧?」
「……啊啊。雷烏斯的劍感覺很不錯很直接」
「而且我的情況是,因為是模擬戰而可以使用的非常多過於危險的技能。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是不會去破壞對手的」
「你說什麼!?」

雷烏斯的理由是接受下來了,但對我的卻是感到很不高興而使茱莉亞直勾勾地在瞪著我看。
哎呀是類似於手下留情的意思,不過,照她的個性會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吧。
但是……。

「雖然限制了使用的技能,至少我是認真去戰鬥的喔?」
「是在沒有使用技能的時間點上認真打的啊!」
「茱莉亞大人……這終究是模擬戰。而且我知道這很失禮還是要先向您道歉,因為是女性感覺就會被手下留情,這是您自己的心理問題哦」

對現在的茱莉亞,有必要正面直接地去指謫。
即便是王女,因有具有立於國家頂點的強度關係,就沒有可以強硬地去對她說教的人吧。
但是被手下留情後又隱藏不住憤怒,在精神上也就有還未成熟的一面。
正因如此,我想勝過她的我才不得不出來指謫。
或許總有一天自己能跨越過去,但滿溢出這種幹勁來的人,被自私的人們所建造出來的牆躓絆住就顯得很可惜了。

「也是有昨天發生的事情,被手下留情而嚥不下這口氣的理由我有問過莉菲爾公主了。但是如果是現在的茱莉亞大人,去和對方交手應該馬上就會知道對手是否有動真格吧?」
「……啊啊」
「不要拘泥於過去的記憶,應該要更香向自身所鍛鍊出來的那種感覺。今後也同要去和各種對手戰鬥來累積經驗、精神……心靈有鍛鍊起來,茱莉亞大人會變得更強吧」

從王女這個立場來看會很困難吧,她如果知道世界的廣闊的話就不論到哪裡都會成長的。
面對希望能有向雷烏斯那樣的好對手且告訴她建議後,茱莉亞像是接受下來一樣點頭了。

「是啊……心要鍛鍊啊。有說出那種話來的人你是第一個哦」
「那是當然的吧。因為我都贏了茱莉亞大人了」
「唔っ!?」

茱莉亞看見我那挑釁般的笑容而皺起眉頭,卻又馬上放聲大笑起來了。
果然和剛劍的老爺子一樣,似乎比較喜歡這樣的應對方式。

「哈哈哈! 確實,敗者在回應什麼的時候都只會顯得很難看吧。不管我怎麼說,現在是你比較強這點並不會改變的啊」
「但是茱莉亞大人的劍技,比我的預想還要更上一層樓哦。能預先判斷接下來的行動,和正確無比的劍技都讓我真的嚇了一跳了」
「在對你適用的時間點上還早得很。接下來,我會試著更加超乎你的想像來取勝的」

面對浮現出爽朗笑容來的茱莉亞,使我在心裡感到很滿意地點頭了。

「……為什麼沒有對大哥生氣?」
「經驗上的不同吧。你除了強大外,對女性的應對能力還要多多向希利烏斯大人學學」
「嗚っ!? 但、但是啊,我還是很不擅長去應付女性」
「把那種軟弱的話說出口是不行的。要成為一名像將忠誠與愛都奉獻給希利烏斯大人的我一樣,會讓諾瓦爾醬和瑪莉娜著迷的男人」
「要諾瓦爾和瑪莉娜像姊姊一樣我討厭ー……」
「…………」
「我,比較希望你們二個就維持現在這樣子!」

總覺得在後面那邊的姊弟倆在聊起很奇怪的事情……就不去在意了。
就個人而言要我說的話,雷烏斯是具有天然的魅力,就維持這樣下去也沒關係。

模擬戰就這樣結束了,接下艾米莉亞所遞過來的毛巾擦過身體後,茱莉亞就一邊擦汗一邊向我提問了。

「對了,我想問一件事。希利烏斯君和雷烏斯的戰法全然不同是為什麼? 你們是師兄弟吧?」
「教導雷烏斯件數的人不是我喔」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雷烏斯的劍技是剛破一刀流在昨天的模擬戰中就知道了,理所當然就會因為師學之故就認為我是同個流派的樣子。
實際上,在剛才的模擬戰中要對上一擊就就警戒感就顯得非常強烈了。
總之我就先隱埋我的詳細來歷,而在年幼時期偶然間與萊歐爾老爺子相識,到他教導雷烏斯建樹的經過簡單地做說明了。

「讓我對劍術感興趣的契機是大哥。因為揮劍的大哥非常帥氣,我才想像那樣去揮舞的喔」
「我懂……我懂啊! 我也是在第一次看到劍術時,全身就遊走起一股衝擊了。但是……決定要去使用劍,雷烏斯的老師就是剛劍殿了吧?」
「因為大哥教我的事情比較多,萊歐爾爺爺也不是很在意啊」

大抵是會去懷疑剛劍不會是冒牌的,不過,茱莉亞卻好像一點都不懷疑的樣子。雷烏斯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據吧。
就這樣以為茱莉亞是不是就能夠稍微接受了呢的時候,這次卻開始朝雷烏斯投以熱情的視線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很羨慕雷烏斯。剛劍殿過去好像是奉於我國的樣子,但卻是在我出生之前的事他就離開這個國家了。不管如何,他好像是為了窮極劍術才去旅行的」

確實……老爺子所鍛鍊出來的弟子就因為貴族的嫉妒而被殺……應該是用這個理由離開國家的,不過,似乎是還是被巧妙地做了情報操控了。

「如果那時候我在的話,絕對會將人給挽留下來……不,是會乾脆就追上去去學習劍術吧」
「我是覺得不要這麼做比較好啊」

那個老爺子的情況,與其說是教人用劍,不如說是會被用劍襲擊過來吧。
比起坦率地去教導弟子,還比就喜歡帶著殺意來挑戰的弟子會比較高興,要是知道那個變態模樣會露出怎樣的表情ー……不,如果是她反而會開心吧。

「要剛劍殿來教是不可能的,不過,和你們的戰鬥會成為很棒的經驗。怎麼樣雷烏斯,等一下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呢?」
「可以是可以,但我說不定又會點到為止喔?」
「知道你不是那種男人就沒關係了。我很想知道更多一點關於剛破一刀流,就快點來打一場吧!」
「嗯ー……那好吧。其實我也想動動身體啦!」

看見我和茱莉亞的戰鬥就心癢難耐了吧,從我手上接過木劍的雷烏斯很開心地就戰在茱莉亞的前面了。
就這樣模擬戰便立刻展開,眺望著和我不同的激烈劍擊時,依偎在一旁的艾米莉亞便苦笑起來嘀咕了。

「那二個人,都很開心在戰鬥呢」
「雖然差不到哪去,不過,本質上是同類吧」

貪求於強大,具有鍛鍊的價值的她如果不是桑多爾的王女,在給予建議的過程中或許我就會邀請她來參加旅行了。
對雷烏斯來說會也會成為良性的刺激,在一個國家內被埋沒實在太可惜了就可以看得出茱莉亞的才能是很有前途的。
是注意到那樣的我有些微的糾結了吧,艾米莉亞溫柔地笑著的同時就往我這邊看過來了。

「……要不要試著向她提起呢?」
「妳知道啊?」
「是的。不只雷烏斯,和茱莉亞大人一戰時希利烏斯大人好像也很開心。那就是,發現到將來的樂趣的人所顯露的眼神對吧?」
「哎呀……是啊。艾米莉亞覺得呢?」
「這個嘛,如果茱莉亞大人願意在我們的旅途上同行,是會產生種種問題的吧。但是,我應該要做的事情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不管結果如何,支持我的事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一切地微笑,就使我摸著艾蜜莉亞的頭道謝了。
然後就在眺望著總覺得很開心似的要搖著的尾巴時,遠遠地就聽見在尋找茱莉亞的聲音。
回頭一看,就看見以板著的臉孔往我們這裡跑過來的弗爾德將軍的身影。

「公主大人! 要鍛鍊劍術請在城裡面進行,都向您說過幾次ー……」
「哈哈哈! 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 你們真的很有意思啊!」
「妳才是,和大哥那時完全不同啊!」
「夠了,又來了啊! 公主大人,時間差不多了!」

二人沉醉在戰鬥中好像都沒聽見,察覺到再怎麼喊也不會停下來的弗爾德,就嘆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就闖進二人之間。
雖說是木劍,進入到宛如暴風般二人的劍閃中を都不認為是理智的,但弗爾德卻是看不到一絲的迷惘
進入到那樣的暴風之中的弗爾德,就用雙手的護手去擋下二人的木劍。
令人驚訝的是,雖說護手很堅固,但即便接下那二人的攻擊全身還是遭受痛扁而不受動搖。會被稱為將軍似乎不是好看的。
到了這種程度才不得不停下來吧,停手下來的茱莉亞很不滿地在瞪弗爾德了。

「好不容易才到興頭上,到底是想怎樣?」
「在您開心的時候打擾我很抱歉,但早上的工作和早餐時間已經很緊迫了。請快回城裡去吧」
「什麼!? 已經到了那樣的時間了啊」

和我的模擬戰就打得相當長了,似乎時間就來到了吃早餐的時候。
即使很開心也贏不過肚子惡,所以早晨的訓練就到此為止,在回到城裡的路上弗爾德便繼續抱怨了。

「真是的! 從大清早公主大人就不在房裡,隨從們就嚷嚷起來了。請不要讓大家太過擔心」
「因為向爺爺說的話就會被阻止的吧? 我還更想和希利烏斯君及雷烏斯戰鬥」
「他們可是桑吉爾大人的客人喔。不可以那麼隨便去接觸,要稍微多一點作為王族的舉止ー……」

已經是很習慣的互動吧,茱莉亞就以爽朗的表情在接受抱怨。
另一方面,從劍被接住開始就在意起來的吧,趁著交談的空檔雷烏斯就搭話了。

「這個國家的人們好厲害啊。我沒想到我的一擊會被那樣的動作停下來耶」
「因為在防禦方面是在國內第一的吧。能夠突破爺爺的防守,在這個國家是數得出來的」
「公主大人,把我搬出來打算呼嚨過去可是行不通的哦。那邊的你也是,有時間去思考別人的事還不如去鍛鍊自己比較好」
「當然的啊! 但是一次也沒關係,弗爾德先生要不要試一下認真打一場啊」
「哼,和你們不同的我可是很忙的所以不太可能。但是……我會考慮考慮」

是武人之間的共鳴吧,粗魯地看待雷烏斯的話卻還是認同了的樣子。
好像能變成雷烏斯很好的經驗,我在想要不要去拜託一下的同時,就眺望著他們的背影了。






「啊,歡迎回來」
「歡……」

和茱莉亞及弗爾德告別,迎接回到房間來的我們的人,就是用昏沉沉的眼神坐在椅子上的卡蓮,和站在她背後的莉絲。
莉絲就在整理好儀容,而正在用梳子在幫卡連梳頭髮,但是半睡半醒的卡蓮似乎是頻繁地在動起脖子處在苦戰中的樣子。

「妳看妳,卡蓮。大家都回來了,就好好地醒一醒吧」
「我已經醒ー……」
「還是一臉很想睡的樣子吧。莉絲,後面就請交給我吧」
「話說回來,菲亞姊怎麼了?」
「……歡迎回來」

稍微晚了一點才聽見菲亞的聲音,很罕見地她還躺在床上翻滾著。
雖然是慢慢地爬起來在說話,不過,應該早就到了往常的菲亞該起床的時候了。

「是身體狀況不好嗎?」
「嗯ー……好像喝太多了一點。那種酒雖然很好喝,但是後座力相當強……」
「很好喝我知道,,但是該有個限度吧。看看妳,我稍微觸碰一下妳的額頭哦」
「唉……手冰冰的好舒服呢」

總之為了進行診斷而去觸摸菲亞來讓『掃描』發動,接著就因為有人在敲門就使得雷烏斯去應對了。
前來的是昨天帶領我們到城裡來的士兵,在確認到我的身影後便深深地一鞠躬了。

「希利烏斯殿,早餐準備好了我來替您帶路。還有,有來自吉拉德大人的留言」

據士兵所言,預定是要和桑吉爾他們一起吃早餐,但好像突然有收到緊急的政務而作罷了。
因為飯菜都準備好了,要請眼前的士兵帶領我們去用餐……但是,一聽到要吃早餐菲亞就用手摀住嘴巴了。

「嗚嗚……不好意思,我沒有很想吃的感覺。我喝水就行了,你們能去就好了」
「話雖如此,不能把菲亞一個人留下來。就分批去吃吧」
「籤已經準備好了。紅色的籤,可以和希利烏斯大人一組」

那一瞬間,是從哪裡準備好籤的呢就不去過問了。
結果……就隨固執的艾米莉亞的意思而抽中可以和我去,以及要留下來的莉絲和雷烏斯二組分頭去用餐。
順便一提,卡蓮因為還很想睡所以就留在房間裡,而會將她要吃的東西帶回來。

就這樣分開來去吃早餐的我們,在沒有引起問題的情況下,就充分地享受了一頓豪華的早餐的了。
不……只有一件事吧。
就接在先去吃飯的莉絲和雷烏斯後面,我和艾米莉亞去到食堂時……。

「十、十分對不起! 今天早上做的麵包庫存,已經快要……」
「湯也剩下十杯的份量……」
「水果類也是,現在正從裡面的倉庫補充當中,如果願意再等一下……」
「……我們是正常人不用在意」

被配膳的人們,投以感到畏懼及抱歉的視線,使我在心裡向他們深深地道歉了。 
食欲旺盛對我來會感到很開心,不過,會因為時間地點的不同而有困難。

「雖然不如希利烏斯大人所做的,不過,味道調整的不錯很好吃呢。請再來一杯」
「糟糕。雖然不如那二個人,但我們這邊也很會吃」

結果……剩下的份量夠我們吃算是得救了吧。
品嘗鹹淡的工夫都省去了,下次就去拜託一下能不能讓我來做菜吧。






我們雖然是被桑吉爾他們招待來到城堡裡的,不過,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守護莉菲爾公主她們。
桑吉爾直到中午都有事要忙,所以接下來就在考慮要不要先去莉菲爾公主那邊一趟的同時而回到房間時,對方就已經前來了。

「真是夠了。明明都說不能疏忽大意了,居然就醉了二天了呢」
「好像還累積了比預料中更多的疲勞。即便是我都還是很無情的一番話」

莉菲爾公主就以吃驚的樣子在責備菲亞,不過,一點都感受不到險惡的感覺,已經如同是好朋友一樣不會去介意在互動了。
在一旁的是,以很睏的樣子拿著早餐在吃的卡蓮,莉絲和瑟妮亞則一邊在替她擦嘴一邊勤快地在照料著。

「但是,菲亞小姐會敗在酒上很罕見呢」
「就是說。我也只看過二、三次」
「喝那麼多,會這樣我想是正常的吧。我呢,喝二杯就會不舒服了」
「不用去勉強,我認為稍微習慣喝點酒會比較好。被灌醉而給人找到空隙……也是有這種情況吧」
「是啊,酒力便強勢沒有壞處的哦。之前也和莉絲一起喝過,不過,這孩子一點都不會醉根本沒辦法出手」
「咦? 我,有和姊姊大人一起喝過酒嗎?」
「看看妳,在離開艾琉西翁去旅行前我不是要找妳吃過飯。就是那個時候喔」

的確……好像是有姊妹倆吃過飯的事,是私底下和莉菲爾公主進行餐會時的事吧。
但是那時候莉絲一點都看不出來有喝過酒的樣子,所以使我們也同樣和莉絲都感到納悶了。 

「這麼說起來,那時候喝的果實水,好像有種奇怪的味道……」
「那個,其實全部都是酒哦。說是對美容很好的特製果實水之後就信以為真喝下去了,但是直到最後與其說是臉紅,不如說還能正常地走路回去才令人驚訝啊」
「嗯……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呢?」
「只是想教一下酒的喝法」

其他好像也有讓人習慣喝酒的意義,不過,從那副感到很可惜的表情來看,是想看見莉絲喝醉時的樣子呢,或者可能盤算要是她走不動就讓她留下過夜這個意圖吧。
面對那樣的姊姊所暴露出來的話語使莉絲被嚇到時,從菲亞那邊離開的莉菲爾公主將視線往我們這邊看過來的同時就將手放在房間的門上。

「那麼趁希利烏斯回來了之際,快點去進行吧」
「進行是……要去哪裡?」
「昨天不是有說過了。你們要去國王那邊看診吧?」

莉菲爾公主好像是趁和茱莉亞一起吃飯時,而在那時候提起的。
確實是有說過想要去看看病情,但對方可是立於國家頂點的人。以為會被拒絕就沒辦法了,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同意了。
然而,聽過整件事的茱莉亞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也有原本的性格使然吧,不過,在莉菲爾公主的說明,和藉由模擬戰的事會相信我們的吧。

「但是到底所有人都去是不可能的,要去的人就只有莉絲和希利烏斯而已」
「哎呀,很正常的吧。雖然很不好意思……」
「好的。菲亞小姐和卡蓮就交給我吧」
「有大哥和莉絲很快就會結束了吧。我就在房間裡面鍛鍊身體」
「嗚……要小心」
「我也要去……」
「卡蓮妳要留下來」

被大家目送離開房間的我和莉絲,就在莉菲爾公主她們的帶領下前往國王的寢室了。
被帶領往城堡深處而去,雖然擦肩而過的士兵和家臣們的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不過,莉菲爾公主一點都不害怕在前進實在很可靠。
然後就在聽到下個轉角就是目的地的房間時,突然間弗爾德的嘶吼聲便響徹開來。

「為什麼要同意那種事情!」
「就算你那麼大聲,我還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從角落偷偷地看過去時,就在被認為是國王的寢室的房間前面,弗爾德就對茱莉亞大罵的景象就延伸開來了。
和剛才抱怨不同是從認真在發飆的樣子來看,同意可以去診斷國王是茱莉亞的專斷獨行,弗爾德是知道這件事才跑過來的吧?

「我雖然明白,但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要是國王發生了什麼該怎麼辦!」
「既然如此,父親會不會有什麼惡化? 而且他們並非是企圖要暗殺的人,與他們交手過的我很清楚。絕對是不會去加害父親的吧」
「您的心情我可以體諒,但……」
「我有從莉菲爾公主那邊聽說過,希利烏斯君擁有可以看穿疑難雜症的眼睛,那名青色頭髮的女性是一位很優秀會使治療魔法的人,在艾琉西翁好像還被稱為聖女。讓那樣的二人來看診會有損失嗎?」
「唔……咕……」

和模擬戰時不同,作為王族的舉止面對茱莉亞的威嚴和發言使弗爾德沒辦法回話,不久就認輸了而重重地點頭了。

「我也會列席監視著就不用擔心了。當然,你也會過來吧?」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王的盾」
「那樣子才是爺爺」

總覺得,使我回想起和某位王女大人第一次相遇時的事情了。
在看見行了臣下之禮的弗爾德的身影而感到很滿意點了點頭的茱莉亞,便回過頭來去呼喚就在要轉角等待著的我們過去了。我們雖然是背對她,但像她那種實力者會因為氣息而注意到是理所當然的吧。
然後就在被士兵們重重戒備著的房間前面,莉菲爾公主便說我就到這裡便站定了。到底莉菲爾公主要在前進是不可能的吧。

「茱莉亞,後面就交給妳了。還有我說過好幾次了……」
「啊啊。不管看到什麼,我都只會放在心上。當然爺爺也是吧?」
「……我遵從公主大人的意向」

即使看到我和莉絲的能力,都希望不要透露給外人去貫徹,在事前似乎就有被莉菲爾公主告知過了。
在感謝莉菲爾公主的擔心的同時進入到國王的寢室內時,在房間內隨時在照料國王的隨從們便一齊往我們這邊看過來。
其中被認為是代表的女性隨從便往前邁出一步,瞥過我們的同時就向茱莉亞鞠躬了。

「茱莉亞大人。有陌生人進來,他們是誰呢?」
「啊啊,我想讓他們來替父親看病。別看他們那樣,他們可是被艾琉西翁的王女所認可的醫者」

其實不是醫者,感覺那種說法比較容易說服人吧。
之後和弗爾德一樣經過說明後,女性隨從便靜靜地鞠躬讓出一條路來了。

「而接下來要進行的是不可外傳的方法。雖然對各位感到很抱歉能不能稍微離開房間呢? 父親有我和爺爺監視著就不用擔心了」
「……我明白了」

事情進行的很快雖然是幫了大忙,不過,老實地離開房間的隨著們的表情卻同樣顯得很黯然。
我想或許見過邀請來像現在的我們這樣的醫者,都束手無策的景象好幾次了所造成的。每次都被自己的無力感所打擊,而使精神感到很疲憊吧。
就在希望至少會有救的情況,我和莉絲便開始站在國王沉睡著的床鋪前面進行看診了。





結束了緊張的診斷,報告完結果而回到房間內的我,就坐在椅子上大大地嘆口氣了。
自離開這個房間還不到一個小時,但對我的作法感到很有興趣的茱莉亞就一直發動提問攻勢,加上至始至終都在承受來自弗爾德的壓迫感而使精神感到很疲勞。

「您辛苦了。我馬上替您準備紅茶」
「歡迎回來。事情如何了呢?」
「那個啊,該怎麼說比較好呢……」

多少狀態是有恢復過來的吧,面對到桌子旁邊喝水的菲亞所提出來的問題讓莉絲語塞起來。
另一方面卡蓮則好像完全醒了,在房間的角落和雷烏斯一起在做伏地挺身 (俯臥撐),但在我們回來後就中斷下來往我們這邊靠近過來了。

「國王大的病治好了嗎?」
「沒有,還躺在床上沉睡著」
「連大哥和莉絲姊也沒辦法啊!?」
「不是這樣。只是去診斷國王而已,還沒有施以認真的治療」

環視對那番話感到困惑的大家後,我就對在國王的寢室內所發生的相關事情做說明了。






『那麼,為了看診我要去觸摸手腕』
『就如從莉菲爾那裡所聽到一樣啊。那麼……至少能夠知道原因就好了』

年齡好像超過五十歲了,桑多爾王長著一臉很出色的鬍子和頭髮,外表示一名相當嚴厲的男人。
但是那樣的國王也隨著長時間的睡眠而讓身體消瘦下來,似乎也有長出褥瘡而很衰弱。
即使如此還是有呼吸,脈搏也很穩定。
除了眼睛是閉著的以外都很正常,即便我去觸摸國王也沒有顯露出一點反應。

『在這種狀態下,將湯送到嘴邊時多少還是會喝下去的。托照顧父親的大家的福總算是能活下來,就連這樣也沒有反應讓心裡真的很難過』

雖然是處在無意識下,但催他吃飯好像是有反應的。
以前世做例子的話是近似於植物人的狀態吧,不過,卻和那種症狀有所不同。

『在倒下來之前,有受過什麼傷或罹患疾病嗎?』
『沒有,父親是個很健康的人。也沒有食物遭下毒或是被塗有毒物的刀所傷的跡象,是在突然間變成這樣的』

直到倒下來為止都還正常在活動,是疾病或是後遺症的線索就很……薄弱。
我提高魔力,將『掃描』從全身切換到集中於一點時……就捕捉到國王的頸動脈有了很微妙的反應。
這是……。

『……原因雖然不明,或許有辦法可以讓國王清醒』
『真的嗎!?』
『等一下! 這麼說是有什麼證據? 你只是觸摸而以不是嗎』
『是根據觸診所得到的確信哦。而且類似的症狀過去我就有見過了,我想使用某種藥物就會醒過來了』
『藥物? 已經試過到目前為止診治過的醫生所開立出來的各種藥物了,不論哪一種都沒有效果喔?』
『是特殊的調合藥。藥方我有記下來,之後可以照筆記去準備素材嗎?』
『真的會有効果ー……』
『等一下,爺爺。如果知道有前例我想就有嘗試的價值。雖然很快就能準備好,但那種藥什麼時候能做出來?』
『作業上會很麻煩,因為抽取方法也很特殊多少是需要時間的。盡快的話,做出來會是在明天吧』

雖然試著如叮囑般去傳達不管多趕都是有難處的,不過,茱莉亞卻是露出爽朗的笑容點頭了。

『知道有能夠醒過來的可能性就足夠了。必須馬上去向大家說一聲』
『公主大人,不應該那麼做才好。搞不好被城裡的人普遍得知,而國王沒有清醒,不只是他連整座城堡都會受到影響的』
『……這樣啊。既然這樣,就不要讓會去頂撞哥哥且得意忘形的人知道吧。但是默不吭聲也……』
『至少去告知哥哥和弟弟如何? 我認為家人有知的權利』
『診治國王一事雖然很感謝你,請不要對我們的事情多嘴』
『不……他說的沒錯。晚點我會去告訴哥哥和亞修雷一聲』

雖然表情很複雜,不過,被茱莉亞一提也沒辦法違抗吧。
在弗爾德無奈地退開的時候,我便向露出悲痛的神情在眺望國王的莉絲,以像是要施以某種治療一樣的悄悄話拜託她了。

『順便調整一下身體狀況會比較好吧,莉絲,就拜託妳囉』
『雖然好像很困難,但我會想辦法試試看的。那個,用壞東西在流動的想像……』
『嚯……用水來覆蓋全身是我第一次看見的魔法。她是在做什麼呢?』
『對身體的外部及內部同時進行治療。効果馬上就會顯現出來喔』

正確來說,是用具有浄化作用的水去清洗體內的壞東西……就是進行所謂排毒的工作。
正因為是可以使用龐大的魔力,自在又細膩地操控起精靈的莉絲才有可能的魔法。
因為對國王投了許多藥物的緣故看的出來有呈現出中毒的症狀,不過,大致上都被這種魔法緩和下來了吧。

『噢噢,父親的臉上有了生氣! 這比從莉菲爾那邊聽到的還有更有本事』
『這是……到底……』
『後頭將藥喝下去就會清醒過來了吧。請不要去嘗試其他的藥物,也不要隨意去觸摸』
『那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我會注意接近父親的人。得去向邀請你們來到城堡裡的哥哥感謝一聲啊』





就這樣,遞交出寫下必要素材的筆記後,我和莉絲便回到房間了。
做說明的同時一邊喝起艾米莉亞位我泡的紅茶時,從窺見筆記時就顯露出微妙表情來的莉絲就向我提問了。

「吶,希利烏斯先生。那張筆記上所寫下來的素材,我好像在哪裡有見過……」
「妳會這麼想是正常的。因為那個是為了製作咖哩粉所使用的香料」
「用咖哩的香味來讓國王起床嗎?」 (注:這句是卡蓮說的)
「原來如此,咖哩的香味好像很香吧。總覺得何か……想吃咖哩了」
「我也是……」
「卡蓮喜歡甜咖哩!」
「……等以後」

在貪吃的孩子們雖然開始脫線起來,不過,艾米莉亞和莉絲似乎認真地在思考的樣子。菲亞的情況是,因為醉了二天只看的出來很苦悶。

「根據調合方法的不同,咖哩粉也可以變成藥物吧?」 (注:事實上咖哩是真的有療效,最常見的是用來預防感冒。以及預防食物中毒)
「想過頭了吧。那個不是藥當成藥來使用,而是預定要用咖哩來招待莉菲爾公主她們用的。藥品用放在馬車上的份就足夠了」
「馬車上的藥,說的是常備藥品吧? 但是有治療昏睡狀態的藥嗎?」
「有甦醒藥吧? 以前有讓雷烏斯喝過,相當難喝的東西」
「……那個啊。如果真的有哪種藥,死了也能復活吧」

是回想起味道來了吧,雷烏斯浮現出苦澀的表情身體顫抖起來了。
那種藥是將苦味和辣味提升到極點由我所獨創出來的甦醒藥,是用來使在訓練中昏過去的雷烏斯會以整個人彈跳起來方式清醒過來的東西。

說明到這種程度時,我用眼神向菲亞打信號,拜託她不要讓聲音洩漏到外面去。
雖然人還很不舒服但菲亞還是將魔法發動,使莉絲感到很困惑而提問了。

「那個東西很有效我知道,類似的甦醒藥已經有被嘗試過了不是嗎?」
「不,是會醒過來的。其實國王不會清醒的原因我已經掌握了」

在讓對方吃藥時,並沒有有預先告知她將那個原因給去除掉,就使莉絲用很不福氣的表情瞇起眼睛了。

「原因如果都判斷出來,馬上就去除治療好會比較好……」
「是不能解釋給妳聽。其實,是在窺伺對方的態度時我所想到的小把戲」

城內的……因為暗中在使整個國家發生騷動的黑幕有何意圖和目的都還不明朗,所以我才會做出不會讓人行動起來的狀況。
國王可以被治好的事如果被知道,應該會顯露出某種行動。

「對國王雖然很抱歉,但就先再讓他睡上一天吧。可以的話,明天內就能看穿對方的真面目和目的了」
「總覺得情況很深奧呢」
「吶,國王大人睡著的原因是什麼呢?」
「那不是睡著了,是無法清醒過來。使用被埋在這裡的東西」

以『掃描』去調查頸動脈所產生的些微反應……就是它阻礙國王清醒過來的吧。
一開始以為是被打進毒針,不過,有從那邊感受到一種過去曾有過的反應,便使我立刻用不知道原因來敷衍過去了。

「治療獸王時在艾比特雷城內有見過吧? 會潛伏在人的體內,操控宿主的身體而引發騷動的存在」

沒錯……在國王的體內的東西就是,與反覆進行非人道實驗,擄走獸王的女兒時那顆神秘的石頭所發出來相同的反應。
和艾比特雷那時候不同體積變得更小,而且沒有類似於意識的東西,從所感受到很微妙的魔力這點來看原因就是它是不會錯的。

「可以想見,這個國家是處於危險的狀況下。預定等到國王們今天從前線基地回來後,就馬上進行商量」

當我提起宿主會被石頭給操控的時候,是會被當成在開玩笑吧,要告知它的危險性可能性就會降低了。
但是實際上透過受害過的獸王來做說明的話,至少就會掛在心上吧。
當決定要改變今後的預定的同時,我們便靜靜地在等待託付的素材送達了。





然而……事態卻比預想中還要快就行動起來了。

就在送來的素材進行……製作出咖哩粉而到的要吃午餐時,我們就去和好不容易才有空的桑吉爾他們吃午餐了。
雖然依舊是被邀請去的,不過,就在並沒有什麼事就吃完午餐時,就被吉拉德找過去某個房間裡面談起私事。
只有我……因為這件事,在警戒的同時我一個人就去拜訪吉拉德的個人房,而就在那邊聽見重要的事情了。

「……那是真的嗎?」
「是的。煽動人去頂撞桑吉爾大人,讓城內混亂的黒幕的幕後藏鏡人終於判明了」
「我覺得不用特意找我來,把人抓起來就可以了」
「要制裁他,就必須要花時間讓其他人吐露出罪狀。審議期間會展開行動的可能性很高,就必須在他行動起來之前先應付」
「也就是說要我去抓……不,更加血腥的方法嗎?」
「事情推展很快真是幫大忙了。這是注視過你的實力後所作的委託……」

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吉拉德在深深地低下頭來的同時……。

「對於企圖發起革 命的弗爾德將軍……是否能偷偷地收拾掉呢?」

是拜託我去暗殺這件事。




 附錄 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呢?(艾米莉亞的執念編)


為了和我成對去吃飯,便展開抽繩籤選拔了。

「抽到紅色繩子的人就可以和希利烏斯大人一組一起去。請做好覺悟」
「好,就由我來先抽吧」

打頭陣的雷烏斯將繩子一拉之後,前端是紅ー……。

「啊啦,弄錯了全部都變成紅繩子了。我馬上弄一下,請稍待一會」
「誒? 我、我知道了……」
在意外地強大壓力下,面對姊姊嚇人的樣子使雷烏斯不敢多說什麼。
然後換過新繩子之後雷烏斯再次一拉……。

「噢,是紅的!」
「錯了。那不是紅色的,是飛蜥蜴色才對哦」
「姊姊,妳很沒大人樣耶!」

雷烏斯說的是沒錯,但原本你就沒有好好搞清楚參加的理由。
順便一提,飛蜥蜴,是全身染成紅色的蜥蜴魔物。

「啊,因為雷烏斯你是護衛,和我分開來會比較好喔」
「啊……說起來好像是這樣。因為很久了,很想和大哥二個人一起吃飯啊」
「仍舊,是一個直覺和運氣很好不能大意的弟弟呢。但是跨越了最大的障礙的現在,對手就只有莉絲了。來吧,堂堂正正決一勝負!」
「……我和雷烏斯去就好了」

隨著艾米莉亞的熱情而使莉絲推辭下,就變成我和艾米莉亞要一起去吃早餐的情況了。






 附錄 霍庫特的肉球是萬能的


和茱莉亞結束完早晨的訓練回到城內的路上,我為了要去看看霍庫特的樣子就順便往馬車那邊去了。
雖然沒有時間,不過,和說要一起去的一同前往馬車那邊時……。

「……汪!」
「唔っ……連這邊也被堵住了啊!?」

坐在霍庫特前面的亞修雷,不知為何用就用嚴肅的表情在苦思了。

「這麼早,亞修雷大人就起床了真是罕見啊」
「啊啊,果然很在意霍庫特是沒辦法的事啊。但是……那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覺得很納悶而接近過後,在霍庫特和亞修雷之間,就有著一面這個世界的戰略型棋盤遊戲……就是所謂類似西洋棋的東西就被擺放在那裡。

「什麼!? 那隻狼也會玩遊戲啊!」
「如果成為百狼那是有可能的不是嗎? 話雖如此……」

確認了一下遊戲的狀況之後,很明顯是亞修雷處於劣勢。

「亞修雷在那個遊戲中被逼入到那種地步啊」
「公主大人……應該說是先向魔物挑戰玩遊戲的有亞修雷大人陷入困境了才對」
「實際上就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吧。好,接下來就由我來挑戰一下吧」
「沒有時間了,從剛才開始不是就跟您說過很多次了嗎!」

像是在小短劇一樣王女和將軍就在別處進行起遊戲來了。
盡管如此,用肉球確實地抓住比自己還要小非常多的棋子,在移動著的霍庫特的身影實在很超現實。
然後過了幾分鐘之後……。

「啊っ!?」
「汪!」
「被……將死了」

一開始便無處可逃,出色地被將死的亞修雷輸了。

「他 馬 的,我輸了。來,約定好的銀幣。雖然很想在比一場,不過,再繼續花零用錢,要給菲莉西亞的禮物就……」

看來是為了得到緊張感才賭錢的。
霍庫特不需要錢吧,感覺是為了幫上我的忙才坦率地收下來了。
或者說,能和霍庫特交流到那種程度的亞修雷才更令人驚訝。

「對啊! 接下來就賭上我的王位來比一場! 我是無所謂喔」
「你在講什麼啊!?」

是理所當然的吧,賭上那麼重要的事就使得亞修雷被弗爾德說教了。
另一方面,霍庫特一動不動地在凝視著我的臉……。

「…………汪」
「不,我不需要。我不要王位請你好好拒絕他」
「……庫嗚」
「而且成為王族,就會忙到連刷毛的時間都ー……」
「嘎嚕嚕嚕嚕!」

全力拒絕掉了。




21-9 守るべき者の為に 為了應該去守護的人

前情提要





因此,就讓被稱為艾莉娜食堂的看板妻的我……諾耶爾來報告囉。

哎……故事的走向與我無關? 我才不管。

但是時間好像有限制,就讓我簡短做個說明吧。





希利烏斯大人一行人前往在被稱為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的桑多爾。

在各種因素下,被招待到桑多爾城內的希利烏斯大人他們,就與莉絲醬的姊姊她們再度相見了。

只不過在城堡裡,隨著現今的國王大人生病的緣故,與要決定出下一任的國王而被進行的繼承人的爭奪中ー……呃,親愛的。這個要怎麼唸?



「……動盪」



沒錯沒錯,就是動盪。

絕對不是我不認得,只是剛好忘記了而已ー……。


「別鬧了快點唸下去! 說時間不夠的人可是姐姐你吧!」



嗯嗯……那個,因為在進行繼承人的爭奪的關係就瀰漫著一股不穩定的氣氛。

而且希利烏斯大人,就被在國內稱為英雄的吉拉德先生委託,希望可以去暗殺國家的要員弗爾德將軍。

到底,希利烏斯大人會如何回答呢!?



呼……總之,只要記得希利烏斯大人被委託去暗殺大人物就夠了。

因此都複習完了呢。

但是,這樣還沒有結束喔?

就讓我,來告訴你更重要的情報吧。


事實上……由我所做的丼料理,在上個月已經於艾莉娜食堂開賣了。 (注:丼,是蓋飯或是燴飯的意思)

取名為……『諾耶爾丼』!

是將豬排丼和牛丼,以及親子丼做了完美分配而成的究極肉丼喔!

只要加價一枚銅幣就會多一份沙拉,所以就使營養均衡變得更棒了!

你會被肉的風暴所擄獲……是必然的!

在來到艾莉娜食堂時,請務必要嚐嚐看。



嗯ー……完美呢。

真沒想到自己也有宣傳的才能。

就趁還有充裕的時間,現在就來說說迪先生的打扮ー……咦?

希利烏斯大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唔……等等? 那隻手是什麼?

彷彿就像鐵爪一樣ー……哎っ!?

沒有同意就進行宣傳?

但是還有時間,我才稍微做了一下……啊――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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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爾德將軍企圖發起革命……你能否想辦法收拾掉他呢?」

被找來的理由居然會是暗殺的委託。

向才見面二天的對方委託是在想什麼,不過,吉拉德在這個國家是被稱為神眼的智將,所以就對可能發生的事在判斷上就具有在我之上的能力吧。

話又說回來革命……還真是個相當不安穩的情況。

是否要答應姑且就先擺一邊,應該要更深入去詢問這件事情的理由吧。

「我想問幾個問題。那位弗爾德將軍要發起革命的理由是什麼? 希望盡可能告訴我包含根據在內的事」

雖然給人有一種類似頑固的老爺爺的印象,但是對茱莉亞很嚴厲的同時卻也是一位會親身去接觸的正直人物。

看上去就是個會為了國家竭盡忠義的男人,就讓人怎樣都想像不出來會是一位企圖要發起革命的人了。

「該說他將以前的桑多爾太多美化了嗎……總之他看不慣現在堕落掉的桑多爾」

「所以才會發起革命……是嗎?」

「對。藉由革命來利於國家的頂點,將所有墮落的人都肅清之後,就打算將王位讓給茱莉亞大人而連自己都會消失」

要犧牲自己去將國家的膿包給擠出來……這個意思吧。

我不認為這種做法是正確的,也可以說他太過強硬,但現今的桑多爾或許沒有那樣的覺悟就不會有所改變。

「……不管是何種做法,都是認真在替桑多爾著想所做出來的行動吧? 不覺得要奪人他人的生命就做得太過火了?」

「是因為肅清的對象就含括了桑吉爾大人」

雖為國王的長子,但似乎是認為讓愚昧的人們增長到這種程度而沒辦法將國家託付給他的樣子。

再說,對弗爾德來說下一任的王位就只認同由茱莉亞來出任,有桑吉爾在會很棘手所以便計畫要一起排除掉。

「如果危及到桑吉爾大人,我這邊也會選擇相應的手段。骯髒事也是我的份內工作」

「真是所謂的忠義的傢伙啊。如此一來,你才會覺得比起由你們動手還不如由我這個局外人來做會更好嗎?」

「想這麼做的人雖然很多,但靠我們是做不到的。率領軍隊去戰鬥另當別論,但弗爾德將軍的實力卻是遙遙在我之上」

雖說是木劍,卻一個能輕易就能以身體來擋下雷烏斯和茱莉亞的劍的男人。

如果要秘密地殺掉擁有那種實力的人,就必須準備相應的作戰和人員。

要是失敗被知道而使吉拉德被盯上的話,很自然責任就會被指向桑吉爾,確實就會使通往國王的路變得很遙遠吧。

「我和露卡去接近他只會被覺得很可疑而被提防著吧,唯一能正面一戰的比爾剛並不適合暗殺。也就是說能在不被周遭注意到之下可以殺掉弗爾德將軍的人,在現在的時間點上就只有希利烏斯大人你了喔」

「能清楚知道自己的實力是沒關係,不過,會不會太抬舉我了呢?」

「你謙虛了。希利烏斯大人的實力不只是在闘武祭,背地裡都有在流傳著喔。不論發生什麼都不願意製造出敵人來……對吧?」

在各方面都會有很顯眼的人,為了排除掉情報集或是會製造出問題來的人就會與地下世界扯上關係了吧。

實力會被隻想也不是什麼奇怪事,但……。

「能否請你答應呢? 我們也會準備出什麼來的」

在我打算要回答之前,吉拉德就從椅子上離開雙膝一彎便將頭低下來了。

我想那是了解自己的實力,為了主人就算會很丟臉也願意向人低頭是很出色的忠義之舉。

我是不討厭那種率直,但……。

「不好意思,恕我拒絕」

我不是不清楚,但要殺掉國家的要員太過危險了。

不提是否會成功,要是有個什麼事使桑吉爾陷入不利的話,我很清楚這個男人是會泰然地與我做切割的。

這件事如果不是暗殺而是抓人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現在能避免深入那個暗處就要避免。

「這是……為什麼呢?」

「啊啊。因為現在的我沒有要幫這個忙的理由」

如果要讓我老實說的話,我並非是想將家人和弟子們都捲入進來。

問題,在於吉拉德在謀取什麼……這一點。

被稱為是英雄的男人,應該可以理解這件事危険性,和會被拒絕的可能性很高的情況了。

原本就不想管,或者說我不在意情勢可能會到達那種程度,但總有一種很討厭的預感啊。

面對靜靜地在將警戒增強起來的我,使吉拉德深深地嘆了一口就把臉抬起來了。

「果然是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你打算做什麼?」

「我不能錯失這麼好的機會。雖然不想用這種手段,但……」

伴隨著意義深長的話語,慢慢站起來的吉拉德將拿在手上的杖子往地板輕輕地一敲之後,我就注意到有什麼人在往這個房間接近過來了。

這個氣息……既不是他的主人桑吉爾,也不是同伴的露卡或比爾剛。

原以為叫同伴來是要搬出強硬的手段,但完全感受不到的殺氣,而且接近過來的氣息也只有一個人份。

然後和謹慎的敲門聲一起現身的人是……。

「是您找我嗎,吉拉德大人」 (注:這裡原文有寫錯,寫成桑吉爾)

是一名穿著單薄睡衣般的衣服,長得很漂亮的森精靈女性。

長命的森精靈的外貌年齡雖然很難掌握清楚,不過,我的預感告訴我感覺她是一個要比菲亞還年輕的孩子。因此客觀來看,年紀上就要比菲亞更趨近於銀狼族的姊弟倆了。

以為要用她的魅力來色誘我,但她的樣子很奇怪就使我立刻否定了。

從服裝的縫隙所能窺伺到的肌膚可以看到相當深刻的瘀青和傷痕,就連眼神也很空虛馬上就會倒下來也不奇怪。

「……要對這個女性做什麼?」

「不是我,而是比爾剛做得太過火了喔。他會順著本能行動起來,偶爾會對女性施暴」

「那也是我想問的,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我從她身上感受不到意志這件事」

看不到有奴隸會配戴的項圈,至少就不是處於奴隸這種立場。

只不過不提叫她過來的吉拉德了,那副一直在盯著虛空看著的身影,就會讓人覺得就像個人偶。

吉拉德的視線雖然與我的質問般的視線對上了,但他卻是淡淡地繼續將話往下說。

「那是理所當然的吧。因為她的心已經壞了」

「就算使用過藥物也一樣嗎?」

「……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所造成的事故。她,已經是變成只會聽從我的命令的傀儡」

這麼在說著的吉拉德的表情看不到慾望的神色,而是浮現出相當後悔的表情。

至少,我沒有意願要得到她……。

「因為露卡有竜,於是我就對植物方面進行調查了。而且就注意到被稱為是森林之民的森精靈……就在調查她的過程中,就發現森精靈的肉体有和植物很類似的部分」

根據成了聖樹的師父的說法,森精靈是由聖樹所誕生出來的長老森精靈的子孫,所以會殘留著植物的部分或許也是理所當然的。

以魔法來進行治療為主體的這個世界雖然醫療水準很低,不過,我確信這個男人已經調查到細胞的程度了。果然就不是普通人了。

「我發現,將自己的血加進藥裡再使森精靈喝下去,就能奪去意志而能自由操控了喔。就像站在那邊的她那樣」

「難道說……」

「就如希利烏斯大人所想像的那樣。昨晚,就有把它摻進大家所喝的酒裡了。因為對人完全無害,所以希利烏斯大人不可能會注意到」

就連森精靈也會感覺到是對身體無害的藥物,就能變成可以慢慢地去侵蝕體內而奪去意志的東西了。

盡管如此,沒想到是針對森精靈而生的藥物啊。

這傢伙雖然也有可能是在說謊,但事實上對菲亞所診斷出來的結果要如此斷定是很困難的。

朝皺起臉來的我,在椅子上坐下來的吉拉德有如在步步進逼一樣繼續說起話來。

「那麼……聽說您的夫人,榭米菲亞小姐從今天早上開始身體就不太好,原因就判明出來了吧?」

「……只是宿醉二天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不只會頭痛手指還會發麻要動起來很困難,會很想喝大量的水……是不是有這些症狀呢?」

就如吉拉德所說的那樣,除了宿醉了二天之外那些症狀都是事實。

我雖然沒多作回答,但也注意到吉拉德同樣浮現出痛苦的表情了。

「盡可能,我是不想使用這種手段。但是我願意承受各種汙名和怨恨,就有讓桑吉爾大人當上國王的義務」

「要長篇大論是沒關係。總之就是希望我去殺了弗爾德將軍吧」

「正是如此。幸運的是,國王們明天就會回來了」

在前線基地所進行的演習比預期要晚了許多,莉絲的父親和獸王,以及阿爾貝爾德他們明天會回來我也有從莉菲爾公主那邊聽說過。

正因如此,我明白在國王們回來使戒備變得更嚴格之前的現在正是最佳時機。

「完成這項委託之後,我會保障榭米菲亞小姐的安全」

「也就是說……拿出救助菲亞的方法是嗎?」

「當然。不這樣的話就不算是交涉了呢」

與其說是交涉不如說是在威脅,已經就快要變成那種歪理的關係了。

然後像是在將救命的稻草給交付出來一樣從吉拉德的懷裡取出來的是,一瓶裝有綠色液體的小容器。

「將這個喝下去二天之內,就能讓藥物無效了喔。這可要在榭米菲亞小姐還來得及的時間內」

我也有想過要把藥給搶過來,但對我的實力很清楚的這傢伙肯定是有料想到了。

輕視這個傢伙太過危險,現在得採取虛應的態度去避免不可挽回的情況。針對於菲亞的情況方面。

「……真是值得人去仰賴的話語。但是如果有那種藥,為什麼不對她使用?」

「完成的時後,已經為時已晚了。換個角度來看,正因為有她的犧牲才能做出這個藥也可以」

「你手上的藥是?」

「這個嗎,這是假的。就算被強行搶走也沒有意義的喔。話就先說在前頭,藥的製作方法只有我知道,現在去製作晚上就可以完成,只要在今天以內把人殺了就足以趕上了喔?」

語氣雖然很慎重,但是在向我挑釁,或是在做精神上的壓迫要讓人無法去正常思考吧。

也有運用智慧去為了主人這種大義名份,是個非常棘手的對手。

雖然很想就這麼射穿他的腦門,但菲亞已經被當成人質,現在也只好照辦了。

「……好吧。我會在今天之內殺掉他的」

「我想就該這麼說會比較好。弗爾德將軍很強,要十分小心ー……」

「不管是怎樣的對手,必定會存在破綻。無須多餘的擔心,快點把藥準備好」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為了減少之後對我們的損害,要把工作做到近乎完美。

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我就往呆然地站在一旁的森精靈的女性接近過去了。

「對她說什麼都沒用。她不會去聽我以外的人的話」

「她……是經歷過什麼才來到這裡的?」

「她在過去曾幫過我去抓在國內不斷地在做壞事的奴隷商人。而且在說明過情況之後還協助我去進行實驗,但因為意料之外的事故而使心壞掉了」

因為沒辦法親口說出來,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真心去幫忙的。

現在可以知道的是,要取回她的意志已經是不可能的……只有這樣子而已。在騙過吉拉德的視線同時用『掃描』所調查出來的結果,就可以理解了。

一邊壓抑起翻湧而上的不快感,我在離開房間之前就先給予吉拉德忠告了。

「我等一下就會去做準備,但你可別做多餘的舉動喔。會妨礙到工作的存在,就算是你的同伴我也會毫不留情排除掉的」

「我當然很清楚喔。會因為我這邊介入的關係而失敗我可不想看到」

這種情況可能會有人來監視吧,對於隨便插手會造成妨礙這一點似乎很清楚。

其他公開場合也要避免,在發言上也要不與我扯上關係,不藥來干涉會比較適合我。

「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 可以的話就由我這邊來準備吧」

「……那麼有毒藥嗎? 盡可能毒性要強一點,馬上就生效的那種」

「這樣的話,就使用這個吧」

說著說著就遞過來的是,剛從吉拉德從懷裡索取出來的容器。

「這是我所做出來的毒藥。進入到體內很短的時間內就會讓全身麻痺,能像睡著一樣將性命奪去很出色的東西」

「不要一邊講一邊把那種東西亮出來」

「毒也是藥的一種不是嗎」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回嘴只是白費工夫。

我默默地收下容器,轉身就將房間的門打開了。

「晚上我會來報告。將約定好的東西準備好等我吧」

「我會等你的喔」

我看都不看將頭深深地低下來的吉拉德,便離開那個地方了。






2.

之後,回到被分配到的房間的我,將叫大家去整理行李,就前往放置著我們的馬車的小屋了。

霍庫特老實地就趴在馬車的附近,不過,一看見我們就搖起尾巴接近過來了。

「汪!」

「乖乖乖。抱歉啊,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刷毛還要等下一次」

「庫嗚……」

「霍庫特先生。我也一樣,我們就一起忍耐吧」

就在一個人跟過來的艾米莉亞與霍庫特在相互安慰的時候,我就趁現在利用到手的情報為基礎持續在演練作戰了。

其實菲亞被當成人質這件事,我還沒有向任何人說過。

原本說不定應該要向大家說明去思考對策,但已經被委託去暗殺就被要求要謹慎行動。也不知道會什麼人會在什麼地方偷聽,現在就想要避免我的作法會暴露。

摸著在感到惋惜而垂下尾巴來的艾米莉亞和霍庫特的頭,我從馬車上找到裝有必要的東西的袋子時,在一旁幫忙作業的艾米莉亞就用很嚴肅的樣子詢問了。

「希利烏斯大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嗯,怎麼了?」

「那個……自從你被那一位找去之後,總覺得就流露出一股做好覺悟的氛圍了」

依舊,是被艾米莉亞的觀察眼給嚇了一跳了。

我應該沒有把感覺紛亂的樣子顯露於色才對,似乎是注意到我身上流露出來的些微不協調感。

「……我雖然不能說的很詳細,現在陷入到很複雜狀況裡。而且還十萬火急」

「我明白了。有我們可以幫忙的事情嗎?」

與其是對沒有多做說明的我顯露出不滿,倒不如說是被艾米莉亞微笑著點頭了。

那份信頼很令人開心雖然讓我很想全都說出來,但我們是被這四週都有在工作的人們給看著就沒辦法說明了。

現在就先告訴她如往常一樣度過且進行著作業時,突然身體就被拉了一下,讓我就坐在被放在馬車裡的長椅上了。

「……這麼突然是怎麼了?」

「對不起。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無視我的責難的艾米莉亞,就將我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很慈愛地開始摸起來了。

平時是不會做出會妨礙到我工作的事,在感到有些困惑的同時就隨她的意思去做之後,不久艾米莉亞就開始慢慢地說起話來了。

「如果難以說出口的話,不說出來也沒關係。如果是希利烏斯大人,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毫無疑問去相信的」

「那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正因為很難受,姑且就需要時間讓心情平靜下來這是希利烏斯大人教我的。那個,說不定是多餘的照顧……」

「不會……」

我是有冷靜下來的打算,不過,在知道菲亞已經被當成目標似乎就焦急起來了。

我將艾米莉亞的話接受下來,在做了一次深呼吸後就再次重新演練起作戰。

不管時間有多急迫,絕對都不允許失敗。

短短幾分鐘,閉上眼睛讓心情平靜下來的我,就一邊仰望著如母親般露出溫柔笑容來的艾米莉亞一邊向她道謝了。

「艾米莉亞……謝謝妳」

「不客氣」

「這種時候,不是主從要作為妻子接受下來啊」

「呵呵呵……但是扶持丈夫,也是身為妻子的工作不是嗎」

我絕對不會讓這副溫柔的笑容染上陰影。

我觸摸艾米莉亞的臉頰同時,便重新做好決心了。





3.

從那之後將必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我就拜託艾米莉亞去向大家傳話後就前往城下町了。

就這麼和昨天一樣穿過暗道要去拜訪情報傷人的菲莉西亞,但到底還是大白天在亞修雷沒有來的情況下,我就能不用客氣地去交涉了。

但是和桑多爾的歷史及現狀不同,這次是要來問相當重要的情報,就使得經常掛著微笑的菲莉西亞面露出難色了。

「那,到底很為難呢」

「但是妳知道對吧? 那麼看看我所準備好的這個,會告訴我嗎?」

「……你和昨晚不同,相當強硬呢」

「因為情況稍微改變了」

即便感到困惑但還是察覺到事態了吧,菲莉西亞在輕嘆一口氣後就以嚴肅的表情回答了。

「確實說不定是有對價關係才會讓我說溜嘴也不一定。但是對於那項情報所具有的相應價值,大抵上是不可能會有的吧」

「其實是有幾個,但就當作是訂金。我不敢說很完美,但可以讓妳的病狀得到改善吧」

菲莉西亞過去就因為被下毒,而不只眼睛和雙腳,更還有不在這個房間內焚香就會有呼吸困難的後遺症。

因為還沒有詳細調查過不知道正不正確,但從使用的薰香來看至少看得出可以改善呼吸器官。

是有聽瑟尼亞提過關於治療方面很詳細的緣故吧,。

「那確實是很有吸引力的提案呢。但是如果我接受的話,能得到的治療的人在過去就相當多人了,但那幾乎都是留下了白費力氣的結果了喔?」

「靠魔法和藥物是很困難的吧。妳沒辦法在外面呼吸,我想是身體太過習慣薰香的緣故」

在這個房間所點燃的薰香,雖然不到麻醉的程度但卻具有能讓痛苦得到緩和的效果。

是中的毒相當強吧,她在薰香中度過了很久,就使身體很理所當然地去習慣它了。

因此,在除了有點香的地方以外就會無意識產生拒絕反應而產生呼吸困難,則是我根據前世的經驗推斷出來的。

「也就是說,降低薰香的濃度就可以了」

「那是不可能的吧。香味變淡,那會使用我的吸呼變困難的」

「多少會比較痛苦也只能忍耐。而且不是要一口氣變淡,而是一點一點去記住不協調感的感覺。然後慢慢地讓身體去習慣」

「沒辦法正常活動的我在體力上是很困難的吧」

「那麼雙腳和眼睛也讓我診斷一下吧。用手沒關係,會不會介意稍微去觸碰妳的身體呢?」

「……因為會被嫉妬,所以請要向殿下保密喔」

得到同意就試著發動『掃描』進行診斷之後,症狀就如我大略的預料那樣,使用剛才說明過的方法能夠改善的可能性就很高吧。

而且她的眼睛和雙腳不能好好地行動起來,判別出是因為毒藥將體內的傳導神經破壞掉的關係,不過,也有發現其他辛苦所長出來的神經。

我便俐落地施以麻醉,驅使極細的『線弦』和再生活性,就成功讓菲莉西亞鈍化掉的神經得到復甦了。

之後……只要重新去復健鈍化掉的肌肉,即使不可能奔跑但還是可以恢復到可以行走吧。

「這樣就結束了。麻醉消退後我想多少會感受到疼痛,就請妳忍耐一下吧」

「能感覺到的疼痛,也是感覺恢復了吧? 沒想到居然能等待疼痛來臨的一天」

我的處置盡可能有去減少她的負擔了,但現在應該消耗相當多的體力了。

即便如此還是能知道明確的不同吧,為了抓住喜悅的菲莉西亞就將手放在胸前微笑了。

「之後就請使用這邊的道具。不只菲莉西亞小姐,我想周遭的人也會派上用場的」

我從馬車上帶來的東西,是為了緊急狀況時所製作出來的組裝式輪椅。

因為也有簡單的說明說,是不可能會有不會使用的問題吧。

「雖然我不是不相信瑟妮亞的話,但沒想到居然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我想作為訂金應該是足夠了,覺得如何呢?」

「那麼我這邊也有一件想問的事。雖然你擁有那種力量,為什麼還要尋求那項情報呢? 桑多爾的事與你無關,深入進去會有危險吧?」

「為了守護,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知道。關於另一件事,希望能用悄悄話……」

更進一步地聽見關於吉拉德和弗爾德的情報之後,就使菲莉西亞相當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氣了。

雖然沒有相遇時那種身為外地人的我所感受到的沒有說服力吧,她有感受到一股不協調感了吧。

閉上眼睛煩惱了一段時間的菲莉西亞,終於是做好了覺悟而慢慢地開始說起話來了。

「我明白了。首先是關於弗爾德大人,他……」





4.


就這樣先在作戰中留了一手,在麻煩事準備完成時時間已經來到夕陽就快要沉沒的時候了。

趕緊回到城堡裡,向弟子們傳達完作戰的我,就在距離城堡有段距離的森林裡……藏身在今天早上和茱莉亞進行模擬戰的森林裡了。

這個地方城堡裡的耳目很少會前來,要秘密地殺人就很有用處。

用『搜索』確認道弟子們要照著作戰在行動起來時,我捕捉到一股氣息在往這邊過來。

「……我來囉。現身吧」

從樹木的背面確認過之後,似乎就是目標弗爾德沒錯。

照著我潛入房間所寫下來的信,弗爾德是一個人前來的。

明知是陷阱卻還前來赴約,就是我所寫的信裡面就記載著從菲莉西亞那邊所聽來的事。寫下了被知道會很不妙的事,到底就不能無視了吧。

我沒有打算繼續躲下去而現身時,就使得在瞪著我的弗爾德放出殺氣了。

「你……是從哪邊知道那件事的?」

「你認為我會說嗎? 就被找來這個地方的時間點上,應該就很清楚想做什麼了吧」

「哼,是那個臭小子的教唆啊。我還以為你還算是個有骨氣的人,到底也是這種程度的男人啊」

「隨便你怎麼說。我這邊也是有事情的」

「那麼就讓你在沒力的時候吐露出來吧。在我的眼前堂堂正正地展現出來。確信會得到勝利的行動……」

根據情報,弗爾德的武器是槍和盾。

在戰爭時總會立於前線,似乎就拿著出色的槍和盾掃蕩了數千的敵人,但現在的他就只拿著在城內的長劍。

就不是原本的武器來看,就很清楚那副凜然的架式已經是來到高手的境界了。

「我帶有使命的生命……可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取下的啊!」

雖然我很善於防守,但卻只能以一紙之隔壁開刺過來的弗爾德的劍,然後為了要回敬對方往對手的手揮出去的劍就被避開來了。

我就這麼往後方後退過去的同時擲出無數的匕首,但弗爾德卻是用劍輕鬆地彈開來了。

「這種程度就想對付我啊! 喝啊啊啊啊啊!」

令人驚訝的是,他可以彈開設置在四周樹木上,由『線弦』和樹枝做成的簡易彈弓所發射出去的匕首。

用劍和護手完美地擋下被從四周發射出去的匕首的技術可以說很精湛,但現在不是可以去著迷的時候。

我調整好呼吸後就再次往弗爾德的懷裡撲過去,一邊將所有的匕首的扔出去一邊不斷地在揮劍。

彈開、避開、彼此一步都不退讓僵持了一段時間,然而那番勢均力敵也很快地就失衡了。

「唔っ!? 這、這是……」

「終於生效了啊」

在力氣上弗爾德會贏,但他沒有擋下我的一擊而彎下膝蓋了。

確實是以全力所進行的戰鬥,但這種程度我不認為有辦法耗掉他的體力。也就是說在途中靠著射出去的針才終於出現了效果。

我就以自己瘦弱的身軀,和無數的匕首來當誘餌從嘴裡射出去的極小的針,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沒辦法去注意到的吧。

「可……惡,這種程度的……毒……」

「不用去做無謂的掙扎了。這種狀態還能和我戰鬥嗎?」

將針極小化雖然很花時間,但效果卻是清楚地呈現出來了。

弗爾德的意識終於朦朧起來,但即使如此瞪著我看的眼神卻完全沒有失去鬥志。

只是如果是高手之間的戰鬥,已經是處於絕望的狀態下了吧。

身為武人雖然不是很喜歡去使用這種手段,但這次就只能忍耐了。

重新握好比手,慢慢往弗爾德將軍接近過去的我……。

「雖然我對你不存在怨恨,但請你去死吧」





 ――― 吉拉德 ―――



「…………結束了啊」

根據設置在國家各處的根所傳來的情報,在森林裡打鬥起來的二個人之中,我知道有一方的反應完全沒有動靜的情況了。

將手從杖子放開來切斷連接,把背部深深地靠在椅背上後,我就很自然地流露出笑容了。對我們來說最麻煩的存在已經被收拾掉了。會想笑出來或許也是很正常的。

看見那樣的我就領悟到了吧,在一旁等待著的露卡和比爾剛就出聲了。

「吉拉德大人。都照預定計畫了嗎?」

「嗯,他會贏是肯定的吧。弗爾德的反應很容易掌握呢」

「嘿っ,真是可憐的老頭子。做起事來很狂妄,至少想用我的手去殺了他」

「你去動手就沒意義了。這件事我都說過好幾次了,請你今後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不然是會使麻煩增加的」

因為有中意的女性而與他們有了接觸,關聯性要是被懷疑就沒意義了。

如同針刺一般被瞪就注意到我是認真的吧,比爾剛將視線移開來的同時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下來了。

「知道啦。那麼,我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差不多,都到了想睡覺的時候了」

「你,與其說是要去睡覺不如說是要在找女人吧? 把森精靈弄壞成那樣,還不夠嗎?」

「你很煩耶。沒有反應也是沒辦法的吧!」

「你們二個冷靜一點。他就要懷來了,先忍耐一下吧」

雖說到明天為止是沒問題,森精靈的安全至少會想要快點確保住吧,馬上就動手吧。

做出藥來之後考量到會將目標轉向我就讓比爾剛來當我的護衛了,但這麼做或許沒有必要也不一定。

為了慎重起見,我再次透過杖子試著要去確認他和桑吉爾大人的位置,但好像有了特別怪異的行動來了呢。

「桑吉爾大人……還和他的同伴們在一起啊」

「還在聊天嗎? 雖說是被對方邀過去喝茶,我不太贊成王族和冒險者們往來太久」

「為了要拉攏他,很自然會與他的同伴產生關係。因為這是必要的喔」

「真是辛苦了。不過,能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真是令人羨慕啊」

因為桑吉爾大人在努力中,我們也不能怠慢。

一邊把玩著準備好的藥一邊在等待時,就捕捉到一點聲音都沒有在往房間接近過來的反應了。

馬上就叫露卡去將門打開後,他就抱著一個皮袋進到房間裡面了。

「國家的英雄齊聚在一起,真是太可怕了」

「我們是同志。話說回來,你那邊似乎進行得很順利吧?」

「啊啊。這樣就可以了吧?」

他將發出濃濃血腥味的皮袋打開來後,那裡就有被從身上砍下來的男人的頭。

臉上有被刻劃著作為特徵的傷痕,帶有歲月感的無數皺紋,無疑就是我們所委託的弗爾德的頭。

「哈哈,不管有多偉大,只剩下一顆頭就沒什麼了」

「閉嘴。直到最後一刻都不要去侮辱身為武者的人」

「啊? 一個人殺掉老頭子就這麼臭屁啊ー……」

「比爾剛……」

「……嘖っ!」

真是的……是管教有了差錯了吧,總是個記不起教訓的孩子呢。

立刻就往比爾剛鄧過去讓他閉嘴的我,就一邊將藥交給他一邊稱讚起他來了。

「這麼快就收拾掉那位弗爾德將軍。本事要比傳聞要高明呢」

「不用客套。總之這樣子,就達成你們的委託了吧?」

「是的。沒有讓城裡的人注意到,手法真是高明。善後就由我這邊來做,請快點回去讓夫人將它喝下吧」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

和滿是貪婪腦子很單純的貴族不同,他很冷靜真是幫了一個大忙了呢。

即使拿到藥,都沒有顯露出憤怒就顯得很成熟。

被交付來的藥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就是很清楚隨便動手的話身為森精靈的夫人就會有危險的證據了吧。

當然在得知夫人平安無事之後說不定會來找我報仇,但對此的準備也已經做好了。

「為了慎重起見,就請明天讓我和夫人聊聊。這樣就能放心了吧?」

把藥喝下去雖然不會像那個孩子那樣變成人偶,但她是不會違抗我的命令的。即便本人會厭惡身體還是會順從,或許在性質上還個為惡劣呢。

知道事實之後他真的會動怒吧,但要是向我出手我就像森精靈下令要她自戕,他就更不能向我動手了吧。

因此總使我說對你們不感興趣了,聰明的他會怎麼做呢?

為了讓森精靈逃到不會聽到我的聲音的地方,就除了離開這個國家便別無他法。和殺了弗爾德的罪狀一起。

「元凶我會掰出一個人來。雖然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不過,為了確認菲亞是否平安就必須要吧……」

就如我預料的那樣,雖然會覺得很不快但還是接受了。

果然針對有要守護的人的對象,這種做法是最有效的呢。

不只是森精靈其他好像也都是他的妻子,但看得出他特別有牽掛那名森精靈的傾向,選擇她果然是正確的。

那樣的他桑吉爾大人雖然有要讓他來擔任佈下的想法,但……私並沒有那個打算。

他確實是一位很優秀的人才。

就這麼將森精靈當成人質或許是可以成就出那件事,但如果和他有了不同的意見,我確信縱使有主從關係他還是貫徹自己的意志。

就像偶爾會被冠上罪名,都要貫徹自己的信念的弗爾德那樣。

總之把那個處理不了的怪物給收拾掉了,我的計畫就不會被破壞了。

弗爾德這個最大的阻礙已經消失,就不需要他了。

「嗯,補償你是必然的。希利烏斯大人好像沒有成為桑吉爾大人的下屬的打算,我也會幫你說句話的」

即使如此,不僅是在闘武祭上,就連在地下世界很出名他都來到桑多爾了。

不利用他的能力就太可惜了,要不產生騷動就可以將弗爾德收拾掉就由他這個外地人來做是最適合的吧。

正因如此,我才會去向桑吉爾大人報告將他招待到城裡來。

結果……多少會因為森精靈的事被他懷恨,但不要與這個國家扯上關係就好他應該馬上就會領悟到才對。

戰鬥必須要奪去對手的意志,不會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夠了。

地盤已經逐漸在穩定當中,全部都照我的計算那樣在行動著。

當我在内心裡竊笑時,就注意到直到剛才都還用很認真的表情在眺望著藥物的他,已經將視線往我這邊看過來了。

「菲亞的事我沒有打算要放過你,有幾件事我要問問你」

「唉……不管夫人可以嗎?」

「總有很在意的事。就趁這時候問清楚,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用會像是確信了什麼的尖銳視線看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目的也好任何事也好,就如我白天告訴你的那樣。我是為了要讓桑吉爾大人成為王ー……」

「要裝傻也該適可而止。既然都向他出手了,我們就是共犯,是撇開不了關係的。我這邊也有知道事實的權利吧」

真相?

難道說……。

「吉拉德……不,曾經是奉這座城堡的魔法技師,拉姆達……就是你對吧。就是那個男人的目的喔」

這個男人,對我的真實身分……。




21-10 破壊者


「吉拉德……不,過去曾在這座城堡內工作過的,魔法技師拉姆達……就是你對吧。就是那個男人的目的」

過去的桑多爾,有一位被稱為是天才的魔法技師……名為拉姆達的男人。

雖然是一介平民但獨自一人在學習關於魔法陣和魔道具,似乎還自發性地將魔道具製作出來了。

就連那項能力被認同而被召來城內工作之後也同樣,拉姆達創造出了很奇特又很有用的魔道具來使桑多爾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以二十歳這麼年輕之姿而成為魔道具開發的最高負責人。

然而……那樣的出人頭地並沒有維持太久。

拉姆達在沒有得到許可之下就使用城內的財產去當成研究費用,或是擄來沒有犯罪之者將其用在人體實驗上的事情被查出來了。

隨著龐大的財產被使用的事,以及因為能力太強而被周遭的人所嫉妒在背後推波助瀾之下,被處以極刑的拉姆達便從歷史上消失了。

那位拉姆達被我清楚地公布出來時,自稱是吉拉德的男人便露出困惑的表情重新將手杖握緊了。

「這麼突然以為是要說什麼,你說我是……拉姆達是嗎? 還覺得希利烏斯大人會是個稍微聰明一點的人,但……」
「你,你的腦子沒問題嗎嗎? 如果是拉姆達雖然我是知道這個人,但他早就死了吧?」
「哈哈! 那麼吉拉德早就是個大叔了吧? 闘武祭的優勝者,連思考方式都這麼跳躍啊!」

雖然我被三個人打從心底投以驚訝的眼神,但我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

如果情報商人的菲莉西亞所言屬實的話,那是接近快二十年前的事情,假如拉姆達還活著他應該已經超過五十歳了。

但是,吉拉德怎麼看都只有二十歳前後,要將年齡呼嚨過去也會有限度的。

再者,拉姆達判的刑責,是在桑多爾被稱為是『流放荒島』的極刑。 (注:島流し,只有在這邊是全譯,類似清代會將犯人流放到台灣或海南一樣。下面會略稱為流放,敘述起來比較順暢)

刑責正如其名,被送過去的地方是擁有魔物的魔大陸,是罪人以被綑綁起來的狀態搭小船被運送過去的。

連像樣一點的裝備都沒有,在被拘束起來的狀態下被送往魔物巢穴,一班來說要活下來應該是不可能才對,但……。

「當然,我有說我知道那件事。但是在被流放的犯人之中,只有拉姆達的情況似乎是不同的」

流放之刑,會因為執行者乘船在海上待命,在確認到犯人被魔物襲襲擊之後便會宣告。

本來,在到達魔大陸的海灘的同時便會被襲擊而馬上就會結束,但只有拉姆達在抵達的同時就解開束縛,似乎就被魔物追趕而逃進森林裡。

當然因為森林也有潛伏著許多的魔物也沒辦法去進行確認,在拉姆達不具有比較像樣一點的戰鬥經驗而能夠存活下來的情況下,拉姆達就被當作是死亡了。

當時,嫉妒他的人好像也有一起去見證他的最後,使得娼婦就透過他們的將事情都轉述給菲莉西亞了。

也就是說……雖然不認為拉姆達能活下來,但也沒辦法確認他已經確實死了。

「總之他就是個會製作魔道具的男人吧。偷偷地去使用魔道具,就足以有能夠活下來的可能性」
「希利烏斯大人您的想像力真是豐富呢。不……或許就是不了解魔大陸,才會這麼說」

已經不是感到訝異,而是被投以感到憐憫的視線了。

就旁人來看就只會覺得是唐突的妄想,會這麼被猜想也是很正常的吧。

實際上,這幾乎是我的直覺。

但……卻是我到目前為止穿越過無數的死線所被鍛鍊出來的直覺。

正因沒辦法忽視它才會很針對性地去收集特定人物的情報,不過,這次的事件正開始逐漸出現變化了。

「人類所無法觸及的大陸。也會發出我們所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唉……我懂了。那麼假設拉姆達還活著,他到底想怎麼做呢?」
「從地獄裡生還的男人打算做什麼呢……是這事吧」

罪人的拉姆達,其實是被冤枉的可能性很高。

就旁人來看因為不擅長與人來往,所以會被當成是個專注在魔道具上怪人,但其實他似乎也是個會替家人著想的溫柔男子。明明城裡備有個人房,但他卻會特意在有家人在的老家過夜。

而且拉姆達,是從平民爬到魔道具開發的最高負責人而成名的。

嫉妒他的人應該很多,家人被當成人質就沒辦法反駁……這種情況也是可以想像的到的。

再者,我有一句……想說的話。

「就不覺得拉姆達回到國內,會改變容貌更換姓名尋找報酬的機會嗎?」
「呼嗯……多少有點牽強,不過,也沒辦法將話說死呢。但是,你說我就是拉姆達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吧?」
「等一下,因為你是客人希望你可以適可而止喔。比任何人都要支持桑吉爾大人的他,是和罪人是一夥的我可不相信啊!」

是吞不下這個口氣了吧,打從心底仰慕吉拉德的露卡就開始放出殺氣在瞪我了。

確實他們說的沒錯,我並沒有吉拉德的真面目就是拉姆達的證據。

而且,如果是為了委託我去暗殺,而目的就是要讓桑吉爾成為國王的話雖然就擁有不擇手段也在所不辭的覺悟,但我卻針對這點感受到不協調感了。

「你真的是要輔佐他嗎? 就我來看,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做半套」
「那句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喔。我是為了桑吉爾大人ー……」
「在擁有被稱為神眼的能力同時,卻無法將礙事者都排除掉嗎?」

在提到對植物很了解時我就確信了,這個男人無疑就是用植物的根延伸到城內及國內各處去確認他人的所在位置,或是監視人們吧。

然後如果能掌握到對方的位置,就去掌握住具有不正或奇怪會談的現場的弱點,也可以想辦法去對付敵對陣營的人。

如此一來,便可以使那些人隨意興事而產生能讓桑吉爾煩惱的現狀了。

「你雖然說桑吉爾大人有該盡去國王的義務在,但你很明顯是做了半套。不,應該說是做了有意圖的行動了」

你是有了覺悟才會委託我去暗殺的,但卻放任很多的小事不管。

打算發起革命的不只有弗爾德,其實這個男人也有浮現出這樣的想法,只不過這件事也有什麼不一樣之處。

仔細去思考就會產生出違和感,而當我不斷去調查,結果……。

「你的主子不只有桑吉爾,是不是也有和敵對陣營的人聯手呢?」

向各方放出情報,不只是要讓繼承權的爭奪越趨激烈化,更還去操控了整個過程的走向。

也就是說情報商人菲莉西亞所提到的黒幕的真實身分,指的就是這個男人。如果是這傢伙……就會最合乎邏輯的吧。

不斷地在往下思考的,就是做這種事情的目的了。

假設他的目的是要坐上王位,讓桑吉爾成為王就會是最快到手的方法。

因為和桑吉爾已經建構出十分信賴的關係,所以讓他成為王以後在背地裡操控,或是下毒讓他寫下讓渡繼承權的遺書等等,可以做的方法就有好幾種。

只不過這個男所做的事,只是要讓這個國家混亂而已。

「要使自己所居住的國家紛亂。我想你有憎恨桑多爾的可能性,就盯上了你就是拉姆達了」

因為有能夠實現出這種事情來的能力,或可以準備出魔道具來的人。

有人對桑多爾,或特定的某個人具有強烈的恨意。

而且從情報商人那裡所打聽來生死不明的這一點來看,他就是拉姆達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在說明到這種程度之下在等待對方的回答時,回應而來的是謹慎的拍手聲。

「你的推論實在出色。沒錯……你說的對,我的目的就是要讓這個國家產生混亂」
「吉拉德! 將它說出來的必要……」
「如果都注意到這種程度的話,他應該也知道真相吧。但是,只有一點不同。我不是拉姆達,是被某個國家派過來的間諜。這種事情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在故郷的家人被當成了人質而不得不ー……」

「會不會只是你藉此來欺騙?」

他國的間諜?

這比我的推測要更具現實,是非常有可能的情況。

但是對有在相似的世界生存,與許多同類相對的人來看,渾身是那種氛圍的間諜到底是想像不出來的。

你的真實身分是……。

「你……是期望破壞的人。將那種漆黑的情感深藏在眼睛深處,我可是很清楚的」

原本一開始就有那種妄想般思考的人,我就知道一個和眼前的男人非常類似的存在。

他就是一個對一切感到絕望,為了成就自己的目的忍辱負重的同時不斷地在往上爬,在立於大企業的頂點時便試圖要去破壞全世界的復仇者。

沒錯……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和在前世與我死之前,在戰鬥的那個復仇者相同。

「不想回答的話,就由我來回答吧。拉姆達的你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讓這個國家毀滅」

如果要復仇就要變成特定的某個誰,而對拉姆達來說要復仇的對象就是整個國家吧。

討好桑吉爾,在背地裡暗中活動就是證據之一。

正當我斬釘截鐵,且明確定斷定時,眼前的男人就為了忍住不笑出來而用手去摀住嘴巴了。

「呵呵,哈哈哈! 僅憑藉那麼薄弱的線索就探究到這種程度了……你真是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啊」
「你終於承認了嗎?」
「對。就你說的那樣我就是拉姆達,期望國家毀滅的人。即使如此,那個名字還真是好久沒這麼被叫過了呢」

如此說起話來的吉拉德……不,拉姆達,將嘴角彎成新月的同時就笑起來了。

很残忍,又流露出暴虐般的這副笑容,這就是拉姆達的本性吧。

將深不見底一樣的黑暗深藏在眼裡,和毫不隱瞞地暴露出不為人知的氛圍,對這種變化最為動搖的人就是站在他旁邊的露卡和比爾剛了。

「沒、沒關係嗎? 向這種男人挑明……」
「啊ー啊。這樣一來就不能讓你活著回去了。我將你收拾掉之後,再收下那些女人吧?」
「你們,稍微冷靜一點。就算他知道我的真實身分,也沒辦法有所動作了」

和那樣的二人不同,拉姆達浮現出從容的笑容就身體靠向椅背坐下來了。

「太過跳躍是的內容,區區冒險者……不,殺了當今國家的重要人物的賊人的他,與是國家的英雄的我們的話語……周遭的人會相信誰呢?」

雖說是被委託,但實際動手的人怎麼說都是我。

關於拉姆達的事情也同樣,不認為會有能從魔大陸生還而回來的人吧,如果承認的話也會是暴露出國恥的行為。

即便是事實,我的說詞肯定也會被無視的吧。

「而且我有可以讓你不說出來的妙計。我想你應該很明白,最好不要亂來喔」
「妙計……是嗎。果然是這個藥」
「沒錯。使用那個藥之後,不會讓侵蝕你的太太的東西完全消失」

雖然本人的意志不會失去,但似乎會殘留下會遵從拉姆達的命令的效果。

雖然大半是有預料到了,但實際被告知時還是會湧現出憤怒來的。

不禁就將殺氣是放出來了,一派輕鬆將它承受下來的拉姆達卻語出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但是,已經沒有你能做的事情了。只要不來妨礙我就沒關係,請你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帶著你的太太離開這個國家」
「…要放過他啊。雖然是有想過會被做更為棘手的事情」
「計畫已經進入到最終段階了。那件事情一結束,之後都無所謂了」

只要能復仇成功會被報復都無所謂……這種事情吧。

雖然我不知道那項計畫已經進行到何種地步了,不過,要對國家復仇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的事。

而且從不僅要利用我的力量,更還要我遠離這個國家來看,就是已經都準備好了這個意思。

還不明朗的事情還很多,我當下的目的是完成了。

我向將目光不知望向多遠而去的拉姆達,將殺氣壓抑下來之後就宣告了。

「雖然是很難得的慈悲,但我辦不到」
「喔呀,不相像我說的話嗎? 也不是不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只有一條路可以選。去看看你太太的表情,重新考慮一下如何?」
「不必了。已經太遲了」

然後,接在那句話的後面說起話來的同時,就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在往這個房間接近而來。

正當注意到腳步聲的本人是誰就使拉姆達很冷靜地重新披上了吉拉德的面具時,房間的門就被踹破開來的力道打開了。

「……吉拉德」

現身的是,表情滿是複雜不已的桑吉爾。

是全力在奔跑的緣故吧呼吸雖然很喘,不過,連去調整它的時間都不給桑吉爾就往拉姆達逼近過去了。

「桑吉爾大人,您是怎麼了? 不是在和他們舉行茶會怎麼ー……」
「喂,你……真的想要毀了這個國家嗎?」
「っ!?」

到底是沒預料到會是這一句話吧,浮現出微笑來的拉姆達也顯露出很激烈的動搖了。

這傢伙這時候,一定是拼命地在思考為什麼吧。

原本弟子們與桑吉爾舉行茶會的房間離這裡就非常遠,用喊的也沒辦法將聲音傳過去。

「喂……回答我! 快回答! 你是……你!」
「請冷靜一點!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ー……唔っ! 你做了什麼!」

即是,像是我們的對話一樣的桑吉爾抓狂了。

桑吉爾順著情感就抓住了對方的胸膛,沒辦法交代清楚的拉姆達則就這麼被抓著。

「希利烏斯大人。我們這邊一切都照預定去進行了」
「大哥,如果要揍這傢伙的話就讓我動手吧」
「你們二個等一下,急過頭了。菲亞小姐還沒有回復原來的體調」
「放心吧。走慢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講這是什麼話。剛好有聽莉絲提到。那種輕忽可不行的喔」
「公主大人。您過去也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來吧?」

接在桑吉爾後面,除了將卡蓮託給霍庫特之外我的同伴們雖然都現身了,但他的身後不只是有莉菲爾公主和梅爾特……。

「還以為哪邊有什麼奇怪之處,沒想到會企圖到這種事情來了」
「而且,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很糟糕的狀況啊」

桑多爾王的長女和次男,茱莉亞和亞修雷的身影也都出現了。

面對王的孩子們統統都到齊的這個狀況,使拉姆達他們的混亂也很厲害。 

「這、這倒底是!?」
「你居然吃裡扒外! 你說要我來當王……而你要成為劍的不是嗎! 那都是謊言嗎!」
「哥哥。你的心情我可以體會,但是冷靜一點!」
「住口! 你們都給我閉嘴!」 
「好了我們離開吧。哥哥你這麼說事情就進行不下去了」

已經到了無法插手近來的暴亂程度了,不過,桑吉爾會這樣也許是很合理的也不一定。

被比任何人都要更為信賴的下屬,如朋友一樣的對方給背叛了。

總之,桑吉爾就被妹妹和弟弟給強行拉走,而在拉姆達還完全沒辦法了解整個狀況下,我在確認到艾米莉亞就在身邊之後就開始說明了。

「你已經都了解了不是嗎? 直到剛才為止的交談,在場的所有人都全部聽見了」
「魔法應該沒有發動過的跡象才對……」
「我發動了。只是,那是連你也想像不到的魔法啊」

能將聲音傳至人在遠處的對象,或是如可以聽見一般的風魔法,在發動起來時就能產生風和魔力的流動。

因此要是直覺很敏銳的人就會馬上被注意到,但我所使用的魔法是透過連針孔都能穿過去的極細『線弦』,等同於完全不會有魔力的流動。

而且,城堡裡有無數具有魔力的根延伸著,讓線和它纏繞在一起要注意到是不可能了。

縱使注意到了,因為只是魔力的絲線也想像不出來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線弦』……是嗎? 僅只是線就能做出那種事情……」
「並非如此。這種魔力線是我擁有的這個魔石,和她所擁有的魔道具相連接……艾米莉亞」
「是的,隨時都可以開始」

艾米莉亞啟動了放在手上類似留音機狀的魔道具時,就取下傳送帶上的魔石……當四周的聲音被往刻在魔法陣上的魔石發出來時……。

『就像這樣,魔石周邊的對話就能在魔道具那邊收聽到了』
「什っ!?」

以前……在米拉教的騒動之際,雖然就有以同樣的魔石去用在作為竊聽器使用了,不過,那是和『線弦』連接再一起就只有我才聽的到。

即便是這樣也是非常好用的東西,但念茲在茲,才會做出收聽専用魔道具來讓四周的人可以聽見。

「嘿耶……真的透過它就能聽見了。我也好想要一個啊」
「想要破壞國家,還玩弄了所有人的事情之後,像這樣親眼親耳知道之下就只能相信了」
「會使用各種用途的魔道具啊。事已至此,都是為了形成可以拯救國家的大事」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或許還可以想辦法,但如果這些都被王族聽見到底就閃躲不了了。

「……有這樣的魔道具。真敢坦白出來呢」
「從容,容易產生出大意。更何況,如果能掌握到必無可避的弱點就更好了」

單純的逼問,這傢伙是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拉姆達吧。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裝作順對方的意思,讓他以為掌握住了弱點而誘使他大意。

老實說雖然是一件很正派的事,但那也是有意義的我的問話還是成功讓他自白了。

「請、請等一下,桑吉爾大人! 那個人可是手刃弗爾德將軍的人吧? 那裡也有可以當成證據的首級!」

代替什麼話都回答不出來的拉姆達,挺身而出露卡就一邊指著底部染紅的袋子一邊訴說起來了。

因為所有人都在場才將袋口給關起來,不過,整個染成紅色和味道就足以讓人察覺到是什麼了吧。

「你們……」
「全部都是在那邊的男人所唆使的,吉拉德大人是無辜的」
「就是說啊! 那個臭小子,藉此在威脅我們!」
「都到了這種地步,您不是相信輔佐您的我們,而是要去相信那麼殘忍的男人嗎!? 不,我們會如何不重要。至少要相信您的朋友吉拉德ー……」
「你們,弗爾德沒有死喔」

然而……就連那樣的申訴也隨著茱莉亞的一句話而被推翻了。

「弗爾德,就在我們所在的房間裡睡著。暫時是不會醒過來的樣子,不過,整個人完好是每個人都確認到的」
「那種事情應該!? 那傢伙的頭確實……」
「滾開っ!」

焦躁不安的比爾剛想要把袋子撿起來,但我比他還要快就回收過來了。

大概是想讓大家看看出內容物吧,不過,我不太想讓我們家的女性看見啊。

「不用擔心這個是假的。準備時花費了一點心思去做,就會非常相似了吧?」

這個並不是弗爾德的頭,其實是和他體型很相似的人型魔物的頭。

當然直接使用馬上就會被揭穿,在菲莉西亞的店裡的男人……也就是說,聽說女版的羅茲在化妝和玩弄屍體很優秀,便請他製作一個我所帶來的頭。

不只是弗爾德的輪廓和舊傷的特徵,修飾上更是貼上了弗爾德本人的毛髪和鮮血,不近看就會以為是真的。

人不可能有辦法判斷出整張臉,而是會透過顯眼的特徵去辨識對方。有類似弗爾德的顯眼的舊傷的話就更棒了。

至於拉姆達,我則是反過來利用了對方的能力。

從剛才開始拉姆達會很微妙的很老實,就是在得知人還活著之後在尋找弗爾德的反應吧。

而且意識到茱莉亞的話是真的時,就用拳頭在敲打桌子了。

「……為什麼!? 那傢伙的性命應該是消失了……為什麼還有反應!?」
「當然是死了。只不過那是……暫時性的」

以為我有使用他所交給我的毒藥了吧,但很不湊巧我使用的是會使生命活動下降到極限……所謂,讓人呈現出假死狀態的藥物。

原本,就是用在敵方陣地為了逃過對手的耳目,或是趁其不備所製作出來的東西。

事實上還在改良當中,使用不當是真的有失去生命的危險性,不過,馬上就讓莉絲施以精密的治療之後就可以不留下後遺症而復原。也就是說沒有莉絲就會是無用的東西。

哎呀,雖然是相當危險的賭注,但這樣一來我總算是欺騙成功了。

而且……。

「這種應該……不,難道說!?」
「似乎是注意到了啊。雖然你想有效利用拿來當成人質,但是你完全搞錯了」

最應該去在意的是菲亞,但其實完全不是問題。

是研究者的本性呢,還是對自己的研究結果很自信,不過,應該也要考慮一下會有不管用的可能性啊。

「很不巧,我的妻子和一般的森精靈不同。你讓她喝下去的東西完全沒有效」

因為她的體內,有著規格外的存在就是師父的……聖樹之種。

被選為是下一任聖樹之種,會為了保護宿主而給予加護。

事實上,從那之後菲亞便不僅完全不會生病,更對毒物具有非常高的抗性。

也就是說不論多去研究植物,要騙過位處在植物頂點的聖樹加護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那ー個……也就是說菲亞姐的身體不好是裝出來的嗎?」
「嗯。在看過身體狀況時,就有被希利烏斯說盡可能不要離開房間了喔。嘛……醉了二天倒是真的」
「「菲亞小姐……」」
「妳呀……」

雖然菲亞很調皮地吐出了舌頭,但周遭而來的目光卻很刺人。

姑且,有偷偷地保存下來當時的葡萄酒淋在師父身上讓她調查過了,不過,被她說完全不成問題。相反地,因為替她澆了不好的東西而被激烈地痛罵了。

「那麼,有這麼多的證人在場也沒有必要隱藏真實身分了。順便是不是該讓我們聽聽看你的計劃」
「唉……真有一套。被做到這種程度,就只能笑笑了」
「吉拉德。 喂……就拜託你說一句這是在開玩笑啊。是為了要讓我成為王所做的試練……」
「您真的無可救藥呢。明明都親耳聽見了,卻還想要相信我嗎?」

拉姆達雖然懊悔地握住了拳頭,但判斷是沒有必要再繼續玩下去了,便浮現出和剛才相同的笑容在注視著桑吉爾。

拉姆達就這麼從椅子上站起來,試圖要用手杖的前端去敲擊地板,但我立刻就發射出『手槍彈』將手杖給擊碎了。 (注:マグナム/Magnum,原先譯為左輪,往後會改為比較精確一點的手槍彈。這名詞有跨越霰彈、步槍彈和手槍子彈三個領域,一般只要知道這是針對實彈來稱呼的名詞就可以了)

「再讓我看到你有不軌的舉動的話,下次目標就會是你的身體。敢盯上沒對你做過什麼菲亞,就該有相應的覺悟吧?」
「噢噢,嚇死人了。但是很遺憾,並不是她喔?」

明明是人數上處於壓倒性不利的局面,但拉姆達的表情卻看不出焦躁。

讓魔法發動的關鍵的手杖應該是破壞掉了,難道他還有什麼對策嗎?

不……不對。

拉姆達是用誘餌,真正的目標是……。

「你們!」
「看我的!」

似乎是露卡和比爾剛。

當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拉姆達的身上時露卡就大聲地吹起口哨,比爾剛則是打壞背後的牆壁製造出一條通往外面的道路。

『……――嗚嗚嗚嗚嗚!』

同時我就聽到霍庫特要我們提高警戒的遠吠,大概是竜奏士的露卡將竜叫過來,打算企圖從損壞掉的牆壁那邊逃走。

這種狀況……記得以前也有過。

關於被埋在桑多爾王身體裡的石頭,這些傢伙肯定就是在獸國艾彼得雷全力破壞一通的貝爾弗德的同夥。

不能放這些傢伙逃走,包含個人的事情方面想要問的事情還很多。

正因為不是對準頭部而是朝腳射擊就在我將手瞄準過去時,比此還要更快的雷烏斯和茱莉亞就衝過去了。

「你們是逃不掉的喔!」
「做了這種事情,以為逃的了嗎!」
「嘿っ,做得到你就試試看啊!」

雷烏斯和茱莉亞雖然拔出劍來朝拉姆達那邊逼近過去,但浮現出冷笑來的比爾剛就擋住去路了。

是忘了武器了嗎比爾剛處於徒手狀態,而且要對上二名達人級的劍士也很魯莽。

靠二人的實力,感覺一下子就會結束了……。

「「什っ!?」」
「哈っ! 就這點程度嗎?」

茱莉亞攻擊比爾剛的左手的劍被折斷,打算砍掉他右手的雷烏斯的大劍則在砍到一半時就被止住了。

茱莉亞的劍因為很細長所以會被折斷是肯定的,但雷烏斯所揮舞的大劍只用肌肉就能擋下來就明顯很異常了。

「看看你們,再來啊!」

然後就趁著二人在動搖之際,比爾剛就抓住刺著的大劍將雷烏斯往附近的牆壁砸了過去。

他的力氣超乎想像,好幾面堅固的牆面被破壞掉而雷烏斯就往城堡的深處消失而去。

雖然很在意雷烏斯是否平安,但現在沒有去關心他的時間了。

本能察覺很不妙的茱莉亞便試圖要拉開距離,但卻是被和龐大的身軀不相符的速度逼近過來的比爾剛給抓住了。

「唔っ!? 放、放開我色狼!」
「嘿嘿……終於能到手了」

一邊粗暴地抓著茱莉亞的亮麗金髮,比爾剛舔起舌頭來在俯瞰起她來了。

他是個沉迷女色的男人。從以前開始就在覬覦茱莉亞了吧,但或許是被拉姆達給擋了下來也不一定。

「雖然性格上有點問題,不過,超讚的女人就不同了。我要把你帶回去,好好調教一番」
「可、可惡! 我認為你身為劍士卻是個很差勁的男人,你這個傢伙從以前就是個垃圾吧!」
「差勁啊? 你才是,這種長到不行的頭髮是在搞什麼?」

的確,茱莉亞的長髪對身為劍士而言是不被讚揚的東西。

劍士是以近距離接近戰為主,很怕像剛才那樣頭髮被人給抓住。

只是茱莉亞不是不了解,恐怕是有某種理由才留長的吧。

明明已經是陷入困境,茱莉亞就是不用折斷掉的劍去切掉自己的頭髮。

「妳這個女人真敢說蠢話來啊,不願捨棄女人身分的半桶水就不要自稱是劍士」
「閉嘴! 你又知道什麼!」

忍耐痛楚的同時雖然不斷在砍比爾剛的手,由於只是造成很淺的傷勢並沒有意義。

說到底我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於是便發射出『手槍彈』射傷比爾剛的頭部和胸口了。 (注:原文是射穿,但跟下文衝突)

「嗯? 你,剛才做了什麼?」
「果然行不通啊」

在雷烏斯去砍他的時就有預料到了,看來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樣子。

在此之前他的頭部和心臓就有被攻擊不僅能處之泰然,眼睛所見傷口還會自己堵上,就已經不算是人類了。

問題在於抓住茱莉亞的那隻結實的手臂,說不定得使『線弦』運用了超音波刀刃的原理才有辦法砍斷。

就在我要快速地行動起來的那個時候,在注意到某種事情之下便直接朝比爾剛的臉部以『衝擊』進行直撃了。

「唔っ!? 你做了什麼!」
「母親……對不起」

然後與茱莉亞下定決心的那句話同時,伴隨著巨大的破壞聲銀色的子彈就被發射了出去。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っ!」

銀色的真身就是從城堡深處回來的雷烏斯,他的全身已經是被稱為詛咒之子的狼身了。

藉著我的『衝擊』擾亂了對手的視線之際,一腳就往比爾剛逼近過去的雷烏斯便全力將劍往下一揮,砍斷了抓住茱莉亞的頭髮的那隻手。

「看招啊啊啊――っ!」

不留喘息的餘地,單手將劍放開來的雷烏斯,就朝著比爾剛以全力的狼牙咬下去了。

可是卻被剩下來的另一隻手給防禦下來,奮力的一撃只是讓比爾剛稍微往後退而已。

即使如此還是成功救出了茱莉亞,雷烏斯立刻就把比爾剛的手從茱莉亞的頭髮上拿開,朝恨恨地在瞪著人看的對手的腳邊扔過去了。

「你這隻臭狗! 膽子可真大敢來妨礙本大爺啊!」
「吵死了! 你……可別小看了女人的頭髮!」
「啥? 到底在說什麼ー……」
「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茱莉亞不願意剪斷自己的頭髮絕對是有很重要的理由! 連那種事情都注意不到的傢伙,就別隨意去碰女人的頭髮!」
「你、你是雷烏斯……嗎?」

是處在狼人狀態下而變的很亢奮的關係吧,說起話來就變得有點粗暴。

但是……對身為老師的我來說無疑是值得表揚的行動。特別是對女性善解人意這點我想他就有了很大幅度的成長。

聽到那樣的雷烏斯的憤怒而感到很麻煩的比爾剛,就將掉落的手接回斷面並且砸起嘴來了。

「只不過是頭髮而已就囉嗦個不停的狗。女人就該被向本大爺強大的男人投懷送抱、仕奉才可說是最高的榮譽喔」
「夠了。我,已經不想再跟你說了」

交談已成多餘,雷烏斯便再次往比爾剛砍過去了。

順便一提,比爾剛接回去的手雖然可以安然無事地在動作,但雷烏斯也有預料到了吧並沒有產生動搖在攻擊著。

變身狀態下的雷烏斯在力氣上是不會輸的,因為對手的真身不明,所以我便在趁著可以掩護的機會將意識往拉姆達和露卡頭過去了。

那二人應該是被艾米莉亞和莉絲牽制住了,但……情況似乎不是很好。

「就那點程度嗎? 拉姆達大人,請趁現在快坐上竜」

「不愧是竜族……才辦的到如此吧」

「但是,不覺得很奇怪嗎?」

艾米莉亞和莉絲所放出的無數的魔法,全部都被露卡挺身擋下來了。

竜族的結實身體能夠將不純熟的魔法彈開來,即便多少有造成效果卻能和比爾剛一樣進行再生,好像還未有一發有往拉姆達那邊打過去。

「雖然很難說明清楚,不過,總覺得和在學校戰鬥過的竜族之人不同對吧?」
「我的意見也和妳一樣。雖然很在意,不過,現在必須優先牽制住他們。她就交給妳了」
「嗯。那個人就交給我吧。大家……拜託了!」

是因為在城堡內下手才會有忌諱,但如果那樣子對對手不管用的話二人便似乎決定要改變心意了。

艾米莉亞豪不顧忌地就連射起『空氣霰彈』來掩蓋住露卡的視野,趁隙被莉絲施放出去的『水之刃』便斬斷了拉姆達的單腳。

「拉姆達大人!? 妳、妳們這些傢伙啊啊啊――っ!」
「妳很吵耶。在妳不能當盾牌的時候話就留著以後再說,快將我的腳拿過來」

不論怎樣的攻擊都能冷靜地應對的露卡,在拉姆達受傷之下便顯露出了動搖。

比起自己拉姆達更為優先是可以理解的,但露卡卻要更出乎我們所想像地更醉心於拉姆達。

「對、對不起! 我馬上就拿來!」
「放心吧。後頭我會醫治他的所ー……誒っ!?」

莉絲擁有強硬的手段,如果斷面平滑用她的治療魔法就可以接上,所以才會以握有治療來阻止對方逃走吧。

只是為了行走,斷面就開始生長出無數的植物,與被砍斷的腳連接起來之後拉姆達便泰然地站起來了。

和露卡及比爾剛不同,不論哪個人都具有驚人的再生速度。

因此發射出去的『手槍彈』,才會看不出有多大的效果。

「所有人都擁有再生能力啊。麻煩了」
「情況不是很好呢。因為對方打算逃走,雖然對我們造成的危險就比較小……」

被梅爾特守護著的莉菲爾公主,在觀察整體狀況的同時嘀咕了。

菲亞則是身體還沒有處於萬全,霍庫特則是被我命令去保護卡蓮和馬車就沒辦法叫過來。

而且不只莉菲爾公主,還不得不保護起還無法冷靜下來的桑吉爾,與將他剪住要將人制伏住的亞修雷,要轉守為攻就很困難。

「公主大人,很危險請更往我的身後移動一點」
「菲亞也不要離開我的身後喔」
「嗯,我不打算亂來。總之,不給予超越那些人的再生能力的一撃是沒用的」
「希利烏斯使用那個魔法不是就辦的到了嗎? 喏,如果叔父大人搬出連山都能打碎的一撃……」
「我想是辦的到,但位置有點不好。很有可能會把無辜的人給捲進來,再說還有事情想問那些人,所以我想盡可能活捉起來」
「這樣啊。就沒有什麼弱點嗎?」
「或者說我想……嗯?」

根據過往的經驗,這種對手的體內某處應該有著類似核的物體。

至少要能判斷出那顆核的位置或許情況才會變得有利,不過,看樣子好像沒有可以去尋找的時間了。

「果然要逃走沒有那麼容易啊。露卡……動手」
「我明白了」

收到拉姆達的命令的露卡敞開雙手時,體內便浮現出無數的魔法陣,開始釋放出龐大的魔力了。

比艾米莉亞和莉絲的阻止還要更快,我一看見露卡的全身就長出倒豎的鱗片便反射性地大喊了。

「所有人,進行防禦!」
「っ!? 你們,防禦吧!」
「拜託了!」

然後就在菲亞和莉絲產生出可以將我們給包起來的水和風的防壁同時,露卡的鱗片便朝四周一齊發射出去了。

超過數百枚的無數鱗片變成尖銳的刺往四周扎過去,房間裡面雖然滿是坑洞,不過,我們都因為二人的魔法而安然無事。

值得注意的是,在與比爾剛戰鬥的雷烏斯,以及因為被拉開來的緣故超出防禦魔法的範圍之外的茱莉亞……。

「……妳沒事吧?」
「啊、啊啊。託你的福我沒事。你才是沒事吧?」
「這種,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了討厭的預感,立刻就將比爾剛撞飛出去並拉開距離的雷烏斯似乎就挺身保護她了。

因此背上和肩膀上都刺著好幾片的鱗片,似乎因變身之後的結實肉體使得傷勢很淺。那種傷馬上就能治好了吧。

由於意料之外的範圍攻撃使四周變得慘不忍睹,但所有人都平安真是太好了。

但是趁這個機會拉姆他們便宜動起來,在確認完我們這邊的狀況時,那些人就已經坐上飛竜的背飛向天空了。

「那麼,我們就先失陪了。今後還會很忙的」
「等等。不用那麼急也沒關係吧?」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那個位置還趕得上。

不光是以不能放走他們而放出魔力的子彈雖然有將拉姆達的右手貫穿,但傷口卻輕易地就堵上了。

可是剛才的舉動如果不是攻擊,拉姆達馬上就會注意到了吧。

用『線弦』連接起魔力的子彈……隨著通稱為鉚釘射擊,便以魔力的絲線連接住那傢伙的右手了。

「這是……剛才的線嗎?」
「還有別的事情想問你。你們的能力,真的是只有你們自己ー……」
「我拒絕」

然而拉姆達毫不猶豫地就揮動左手,用手刀砍掉了自己的右手。

彷彿就像是將玩具的零件給拿下來一樣的輕鬆,看的出來對肉體不是很執著。

要活捉這些傢伙的必要性也更為提升了,不過,也不能就這麼默默地就放過……吧。

如果在空中就沒問題,所以當我為了施放出『反物質』而將魔力集中起來時,就注意到站在拉姆達面前的露卡在釋放出殺氣。

「不只拉姆達大人的腳連手也! 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露卡,適可而止。這種程度你們實在是小題大作了」
「但是! 不……我明白了。但是至少……」

在拉姆達他們所乘坐的飛竜在上昇的途中,露卡就將手放在自己的頭部所長出來的角,一邊將肉扯來強行地在進行拉扯。

在異常景象之下使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時,頭上流出血來的露卡就將角往我們這邊丟擲過來……。

「艾米莉亞,動手!」
「是!」

我向艾米莉亞發出要令角遠離我的指示。

接著經由魔法所產生的龍捲被往遙遠的上空吹飛過去的角,便在劇烈地灑落火焰的同時爆炸開來。

我沒聽說過竜族有那種能力,就當作是送給我們的土產。

就在馬上要進行反擊而將手往那些人那邊身過去時,考量到某件事的我就停止攻撃了。

不……或許那已經不能算是竜族了。

在展現出可以發射出鱗片的時間點上由體內所浮現出來的魔法陣來看,很明確就是改造人吧。

更有了要向他們一問的理由了,所以我為了要讓底牌發動起來,就將魔力往從傍晚就持續在發動的『線弦』注入過去了。

「站住!」

已經料到飛竜逃走時會經過的路線,透過『線弦』發動裝設在外面的魔石時,魔力絲就形成一面網子往空中鋪展開來。

大範圍覆蓋的部分,用蘊藏龐大魔力的魔石雖然只能展開幾分鐘而已,不過,足以將他們給攔下來了的吧。

而且,也有託『線弦』所顯示出來的多樣性的福,就阻止了警戒中的拉姆達所乘坐的飛竜的去路,使我們得以跑過去盡力去縮短距離。

「沒辦法了呢。雖然不想使用……」

但是就在拉姆達嘀咕起什麼來的同時,吳樹的樹根就從四周地面裡竄出來了。

趁我們大感驚訝而停下腳步時,宛如生物的觸手般在動作起來的樹根,就朝魔力形成的網子蜂擁而去將它給強行扯爛了。

雖說是數量的暴力,魔力網是可以暫時將竜給封住的東西,但……它似乎蘊藏著超乎想像的力量。

而且就在我看見拉姆達用深具意義的微笑時,便油然而生地大喊起來了。

「所有人,停下來! 不可以,再刺激那傢伙了!」
「為什麼啊! 讓那傢伙逃走沒關係啊!」
「如果是用我的上級魔法我想還能打的到」
「夠了都住手! 想想遍佈在城裡的根吧!」

這麼做雖然並非我所願,但如果拉姆達一不小心被逼入到困境的話,是十分有可能動用在城裡遍佈開來的根去對城堡進行破壞的。

我對城堡並沒有很在意,但到底發生的話是會讓我寢食難安的。

城內的根雖然可以藉由我去注入魔力來使它枯萎,但並沒有可以讓我能這麼做的時間。

雖然很不甘心,但這次就只能放過拉姆達他們了。

而且注意我的話裡頭意思的所有人都很不情願地停下來腳步,不過,還是有不放棄的人。

「哥哥! 他們已經走遠了,就放棄ー……嗚咕っ!?」
「給我等等! 吉拉德啊啊――っ!!」

使勁解開被亞修雷剪住的桑吉爾,就一邊在追飛走掉的拉姆達他們一邊在吶喊了。

是對朋友的想法呢,是對背叛了的憤怒呢……面對帶著還沒整理好的情緒拼命在奔跑的桑吉爾,拉姆達就只是用冷冷的眼神在俯瞰而已。

「直到最後一刻都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呢。不管說幾遍,就承認那對我沒意義的如何?」
「住口! 快給我下來!」
「你雖然是一顆好棋,但想法過於天真使用起來也很辛苦呢。要用那樣的天真去治理國家,不成熟的人也該適可而止」
「那種事情我知道啊! 就讓我揍你一頓,回來啊!」

「再見了……桑吉爾」

「畜生啊啊啊啊――っ!」

就連消解無處宣洩的憤怒都做不到,滿是悲哀的男人的吶喊聲……就在夜晚的黑暗中空虛地響徹開來了。





桑多爾的英雄……叛變了。

隨著與拉姆達他們的騷動使睡著的城堡清醒了過來,城内正陷入在混亂狀態之下。

稍微使混亂平息下來之後,就在茱莉亞和亞修雷向城內的人說明過程時,我們就被茱莉亞他們說要我們回到自己的房間。

『向眾人傳達完畢後,就會馬上召開會議吧。在那之前你們先在房間內休息』
『…………』
『哥哥,振作一點啊。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吧?』
『……啊啊』
『本來應該授予拯救了國家的你們獎賞才是,但是現在連那種時間都沒有了。而且還要非常厚臉皮地向你們拜託,能不能來參加會議呢? 想聽聽看各方面的意見』

要說明拯救了國家的英雄們的目的,就是要毀掉這個國家的這個真相是必須要花時間的吧。

現在,正在向城內的大人物們傳達,準備要進行緊急會議吧,不過,當我試著以『搜索』去調查反映時卻不禁歎氣了。

明明是陷入到這種異常事態之下,不僅往會議室過去集合的人很少,更看得出還有沒有離開房間的人。

雖然很清楚,但這就是桑多爾國的現狀吧。

怎樣都不認為這會是侍奉於世界上最大國的人們,不過,這恐怕也是拉姆達所做的好事。

對桑吉爾偽裝,私底下與忠於慾望的人接觸,偷偷地合作要把像弗爾德這種一板一眼的人給從城內趕出去。

而且留下來的人則因拉姆達的誘導處於堕落的狀態,是要讓桑多爾從内部慢慢地衰弱掉。

事實上做法很拐彎抹角,光這樣就是拉姆達在憎恨這個國家的證據吧。


國家的未來雖然很不安,那是桑吉爾他們的工作,我姑且就轉換了一下想法去思考今後的事情了。

老實說,菲亞被盯上雖然很令人憤怒,但就結果而言她平安無事,讓那傢伙的意圖暴露出來而無功而返就使我沒有認真一戰的理由了。

但是,對於明顯跨越了界限染指了怪物的能力,以及調查葡萄酒時聽到師父所說的話,我就得到了某種推測。

『怎麼說咧……雖然很惱人,但我感覺那些人有和我很類似的東西喔」

如果和師父有某種關聯性的話,至少就不能放任不管,使我下定了要與他們一戰的覺悟了。

問題是,對方是超乎我預料之外的棘手的存在。

如果是我的『反物質』是可以將核給射穿,但就魔法的大小來說一次就只能將半個身體給吹飛開來。

一想到那種再生速度時,在將上半身吹飛開來之後在下次施放出來之前好像就能再生完成,要對付他們就必須要盡快。


而且……還有另一個要戰鬥的理由。

即使傷勢痊癒了,雷烏斯都還在房間的角落裡失落著。

「唉……畜生……」

即使力氣上勢均力敵,比爾剛在是徒手的狀態下,都沒有使出稱號所說的天王劍。

雖是將人給逼退了,但對雷烏斯來說肯定覺得輸了人是自己。

來到房間的莉菲爾公主她們就安慰起那樣的雷烏斯了。

雖然是題外話,不過在騷動中,瑟尼亞是在看著睡著的弗爾德,現在則和城內的換班人就待在莉菲爾公主的身旁。

「別那麼失落啦。你都保護了茱莉亞,可是很值得誇獎的喔」
「那件事不重要,那個傢伙……感覺還藏了一手。感覺被他給手下留情,就非常懊惱啊」
「但是,人還活著就沒問題了。如果是和剛劍殿戰鬥過的你,那個意思應該很清楚吧?」
「真不像雷烏斯大人呢。還有可以一戰的機會,請快點轉換心情」
「……也對。下次就不會輸了!」

雖然人在失落,但鬥志沒有衰退。

對雷烏斯來說,比爾剛已經是不可退避的對手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摸我的耳朵?」
「嗯?想讓你稍微冷靜下來呀」
「該冷靜的人不是莉菲姐妳嗎?」

哎呀……將雷烏斯交給獸耳控的莉菲爾公主就沒問題了。

當我來到房間內的桌子這邊持續靜靜地在思考時,就注意到來替我添紅茶的艾米莉亞,和坐在對面位子上的莉絲正目不轉睛地在眺望著我。

「希利烏斯大人。可以稍微打擾一下嗎?」
「……怎麼了?」
「那ー個,該怎麼說呢? 總覺得,感覺不太像平時的希利烏斯先生」
「就連剛才的戰鬥也是,不太像希利烏斯大人的行為很顯目,是有什麼問題嗎?」

的確,在與拉姆達他們戰鬥時,我不太參與攻撃就徹底在防守。

明明是非常時期,但無疑很缺乏積極性。

順便一提,會中斷對企圖逃走的拉姆達他們的攻擊,是當下認為無法確實能夠殺掉他們,判斷不應該向他們展現我方的能力。

其他也是,是有想過不去擊落拉姆達人而該擊落掉飛竜,在還有其他幾頭飛竜之下,掉落時只需要換成就沒有意義了。

而且他們背地裡……做了什麼。

我不認為事情會這樣子就結束,為了保存下次的手牌雖然就向艾米莉亞和莉絲做了說明,但二人的表情卻是還無法接受的樣子。

「部只有這樣而已。還有其他想問的事」
「嗯。當菲亞小姐被當成人質,直到途中都將作戰保密到家,但是冷靜下來試著想一想時,從今天早上開始的那種狀態就很令人在意呢」
「特別是菲亞小姐的外表有了明顯的不同」
「我並不是在嫉妒喔。總……總覺得是擔心過頭了」
「啊ー……那是……大概吧」
「呵呵,會擔心我可以體會,不過,希利烏斯會這樣我想也是沒辦法事情吧?」

我十分了解,有完全不像我的部分。

對重視的人並沒有打算依序去進行,但這次無論如何都會將注意力放在菲亞身上。

代替不禁語塞起來的我,坐在一旁的菲亞就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回答了。

「因為希利烏斯,要當爸爸了」
「「「「「……哎っ!?」」」」」


沒錯……菲亞的肚子哩,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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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霍庫特


在希利烏斯要進行大規模作戰的那一晚……霍庫特君就靜靜地趴在主人所擁有的馬車附近。
在那樣的霍庫特君的背上,有來被主人命令希望去守護的卡蓮醬,現在她正靜靜地發出鼻息在睡著。


「……嘶ー」
「……汪」


被這孩子的母親拜託將重要的女兒託付給自己。
會這樣也是主人沒有餘力的證據,為了不增加無謂的隱憂霍庫特君也將警覺心提高起來了。



然後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霍庫特君就注意被飼養在城内的竜開始有了動靜。


「啊嗚嗚嗚嗚―――嗚!」


我想主人會注意到才對,至少會提高警覺……霍庫特君は雖然遠吠了,但同時就想到卡蓮還在睡。

使舒服地在睡覺的孩子醒過來,就帶著感到很不好意思的心情往自己的背上看過去……。


「……嗚溜……再來……」
「……庫嗚」



應該要責備一下即便是自己的遠吠都沒有醒過來的危機意識呢。

還是,即使是在這種狀態下都不為所動繼續睡自己的而感到驚訝呢。

一點點地,使霍庫特君對卡蓮醬的未來感到不安了。




21-11 逃げ道なし 無路可逃


一開始會去注意到,是在菲亞醉了二天的早上。
吃完早餐,在我們二人獨處的時候以『搜索』去詳細調查菲亞的身體時,就判斷出她已經懷孕了。

『……暫時禁止妳喝酒喔』
『哎っ!? 確實會使身體變得很慵懶,但這樣子就很過分ー……』
『已經不是妳的身體的事情了吧。要控制給身體造成負擔』
『那是……啊っ!?』

是查覺到那句話和我的視線了吧,摸摸自己肚子的菲亞很溫柔地抱住我了。


『恭喜。終於是做到了』
『呵呵,還以為必須要再多花一點時間,但沒想到會這麼早來。我才要……謝謝你』

我很能體會,以前在判斷出諾耶爾懷孕時迪會高興到去給她一個擁抱的感受了。
只是還沒有穩定下來也不能給菲亞造成負擔,所以為了傳達出我的心情便溫柔地擁抱菲亞了。

就這麼擁抱了一段時間,雖然很想馬上就去向大家報告懷孕了,但菲亞卻說出希望再等等話語。
反正就和莉菲爾公主她們一起……有了這樣的建議,就決定在夜裡將大家集合起來的時候,吉拉德……不,就被拉姆達拜託去暗殺弗爾德將軍了。
雖說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加上這是他國的事物我不想要牽扯太深,但如果想要將我們捲入進來的話我也不會保持沉默的。
因此只對菲亞做過說明,裝作答應拉姆達,但……老實說,當我聽到將菲亞當成人質時我的心裡就被打亂到整個亂糟糟的了。
在前世有過去養育保護起來的孩子時,就第一次成為一名父親了。在聖樹的加護下拉姆達所下的毒我認為應該不會有效果才對,不過,直到師父說沒問題我都沒辦法放下心來。
所以要是沒有艾米莉亞用膝枕來讓我冷靜下來的話,或許就會造成某種致命性的失敗了。作為從者,更重要的是最為一名太太我被艾米莉亞的機智給救了。

就在說明到這邊結束的時候,艾米莉亞和莉絲便浮現出平靜的笑容往菲亞靠近過去了。

「啊啊……終於有希利烏斯大人的小孩! 恭喜妳,菲亞小姐!」
「恭喜! 吶,可以摸下肚子嗎?」
「到底還沒有變化喔?」
「我也拜託妳。雖然知道還太早,但就是想摸……」
「呵呵,可以喔。順便為了能讓這孩子平安成長,請將妳們的朝氣給他吧」

平時就處在類似姊姊的位置,菲亞雖然將艾米莉亞和莉絲當作是妹妹來看待,不過,現在卻是洋溢出會讓人覺得是母愛的溫柔了。說不定是開始有了想快早點當母親的自覺。
然後就在去摸菲亞的肚子的二人發出高興的聲音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坐在附近的椅子上的雷烏斯像是著迷著什麼一樣在搖尾巴了。

「難道說,雷烏斯也想摸摸看嗎?」
「啊……嗯。是這樣沒錯,但男人的我去摸不太好吧?」
「你是我的乾弟沒有必要去客氣吧。來,也請分給他雷烏斯你的朝氣吧」
「……噢! 嘿嘿,大哥和菲亞姊的小孩,一定可以養育成一名很強的孩子的!」

是在品味著新家人的增加的喜悅吧,雷烏斯摸著菲亞的肚子露出滿面笑容了。
接在那樣的弟子們的後面,莉菲爾公主她們也送上祝福的話語。

「真是的,怎麼可以比莉絲要早呢。到底這個年紀被叫大嬸會很討厭,要教育他以後要稱呼我為姊姊」
「公主大人。這種時候應該坦率一點去祝賀人家吧?」
「雖然我沒有生過孩子,但有撫養小孩的經驗。如果願意的話可以來找我商量一下」

不管怎麼說,打從心底獻上祝福的莉菲爾公主她們很自然地就展現出出笑容。
拉姆達的事情就先擺一旁,這幾天淨是遇到不能掉以輕心的事,但能將好消息告訴大家卻更為重要。
感覺還太早在想要不要就這麼順便來討論一下名字時,菲亞便露出笑容拍拍艾米莉亞和莉絲的肩膀了。

「真的等很久了,接下來就換妳們囉」
「好……,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我想就再等等」
「是嗎? 妳不是也想要嗎」
「我們同時生下孩子負擔會很重,至少在看到菲亞小姐的小寶寶後我想也不遲。更重要的是因為有了和希利烏斯大人的小寶寶,我就有能馬上懷孕的自信了」

我該說什麼,感覺她很有自信。
那種自信雖然不知道從何而來,但如果是艾米莉亞理所當然……一想到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與那麼毫不遲疑在回答的艾米莉亞不同,莉絲就紅著臉頰像個愛做夢的少女一樣讓眼睛在閃閃發光。

「我也不急就慢慢來……吧? 成為一名母親我還無法想像得出來,但是小寶寶會很可愛吧」
「妹妹被超越了雖然讓我覺得有點不甘心,不過,如果是莉絲的小孩我也很期待。我想父親他會在眾人面前喜極而泣的」

因為莉絲的父親……卡帝亞斯很溺愛女兒啊。如果莉絲懷孕的話,似乎會忘了王的威嚴而哭喊起來。
只是正當我在想要先將結婚的報告告訴他等待而來的會是一場騷動時,在眺望窗外的雷烏斯就注意到了什麼而發出聲音了。

「吶,大哥。可以將卡蓮一直丟給霍庫特先生嗎?」
「因為之後預定要去參加城裡的會議。就打算在結束後去接她,卡蓮的話就ー……嗯っ?」

感覺卡蓮應該還在睡吧的同時就試著用『搜索』去調查位置時,就注意到應該在我們的馬車上睡覺的卡蓮移動了。

感覺有霍庫特在身邊會很安全,但那個位置是……。

「希利烏斯大人,您怎麼了嗎?」
「沒事,卡蓮和霍庫特似乎不在馬車附近。我想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拉姆達他們飛走後飼養竜的小屋那邊」
「不會出事吧?」
「有危險的話霍庫特就會吵吵鬧鬧的,沒有的話我想就是沒發生什麼事情……」
「瑟妮亞,有聽說什麼嗎?」
「…………内容雖然不是很清楚,可以聽見那附近有什麼類似怒吼一樣的聲音」

一聽見聽力很好的瑟妮亞的報告,我便再一次用『搜索』去調查時,就明白卡蓮和霍庫特正在和複數的反應對峙中。
即便不是處在危險的情況,但馬上就去看一下情況會比較好。

「雷烏斯和莉絲就留在這裡保護菲亞。艾米莉亞,我們走」
「是的,我會隨行的!」
「菲亞姊就交給我吧」
「卡蓮就拜託你們囉」
「還不能掉以輕心。去到那邊要小心」

有告訴他們如果發生什麼的話就用『傳呼』的魔道具進行聯絡後,我就帶著艾米莉亞離開房間了。





2.

那麼……雖說會擔心卡蓮,但身為客人的我們隨便在城內來回走動就不太好。
但是城堡的一部分被破壞,或是因為外面生長著無數的植物的緣故使城內充滿慌張,好像也沒有餘力來管我們。
為了慎重起見,我和艾米莉亞就為了不要去撞見其他人而持續在移動,往有卡蓮的反應的育竜小屋過去了。這裡也是與變成敵人的露卡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如果是平時明明是在睡覺的時間,為什麼那孩子會來到這種地方?」
「因為,她就是一個偶爾會順勢而行動起來的孩子吧。不過,這次的情況我想元兇就是拉姆達的騷動了」

因為拉姆達他們和竜所發出來的破壞聲在城內響徹開來,所以卡蓮會醒過來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而且醒過來的卡蓮會去擔心竜是否安全,就會去說服霍庫特前往小屋吧。因為是和竜一起長大的孩子就足以讓她行動起來了。
但是被飼養在小屋裡的竜,都隨著竜奏士露卡的所為而全部被帶走了,應該已經一頭都不剩了。
再者,竜似乎是撞破小屋的天花板飛走的,映入進到達目的地的我們的眼睛裡的,就是一棟已經完全倒塌掉的小屋了。
在那樣崩塌掉的小屋的前方就有著卡蓮和霍庫特的身影。

「不行! 不准妳,再靠近了!」
「煩啊,礙事的臭小女孩! 喂,快點趕走她們!」
「唔,請不要說那種強人所難的話了!」
「那種怪物,我們應該有辦法……」
「……汪」

在卡蓮和霍庫特的前面的人,感覺是在城內工作的貴族和二名士兵。
總覺得氣氛很不穩定,不過,從霍庫特很老實地就待在卡蓮的身邊來看,好像沒有受到直接的損害。
因此,現在最令人在意的事情就是卡蓮的行動吧。
明明是一個好奇心很旺盛又怕生的孩子,但豈止會去害怕在怒吼著的貴族,倒不如說她正敞開雙手專注地在注視著對方。
顯現出平時所沒見過的拼命當我感到很納悶而靠近過去時,霍庫特就像是在告訴她我們來了一樣小小聲地吠叫了。

「汪!」
「咿っ!? 可惡,如果沒有那隻魔物的話ー……嗯? 你是誰?」
「我是那個孩子的監護人,從魔的主人。雖然很對不起,但可以說明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那些人,要去欺負皮娜醬!」

搶在貴族回答之前,像隻把毛倒豎起來在威嚇的貓一樣的卡蓮就大聲說話了。
皮娜好像是……和露卡一起在照顧竜的少女的名字吧。
想起那件事的同時便將視線往卡蓮的背後看過去,就發現到一名少女以害怕的眼神在抱著什麼……是皮娜的身影。

「那邊的你,要怎樣都沒關係快把這個小丫頭和從魔帶走!」
「我當然會帶她們走,但裡面的女孩你打算怎麼處置呢?」
「你應該知道。因為她是引發了這次騷動的同夥,作為罪人決定要把她給逮捕起來!」

不管狀況如何,如果那孩子與拉姆達他們有關係的話就必須要問話了吧。
所以要抓皮娜是可以理解的,但這名貴族……總覺得怪怪的。
當我在思考的時候艾米莉亞就往卡蓮靠近過去,我就為了保護她們便站到貴族的面前了。

「那孩子是在城市裡被雇傭來的小孩,不管怎麼問她我想她都只是在照顧竜而已。當成罪人我想還太早了」
「那種事情不去問是不會知道的吧。而且雖說是個孩子,但那傢伙抱著的可是一隻竜喔? 在搗亂之前先抓起來是理所當然的吧!」
「如果是竜的話我的從魔就能壓制起來,在去向正在害怕的孩子詢問的時候我想是不會得到比較正確一點的證詞的吧? 這雖然是我的意見,不過,我家的孩子和那名女孩關係很好,就稍微給她們一點時間ー……」
「閉嘴! 外地人就不要來對我們的做法多嘴! 不適可而止的話,也會把你們以反逆罪逮捕起來!」

我明明是在說對的事,但他卻明顯地很焦急。
從高貴的身形和傲慢的態度來看,這名貴族感覺在城內是擁有大人物級爵位的人,但說起來為什麼他會在這種地方呢?

「我明白了。我們馬上就離開,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我聽說現在城內正在進行緊急會議,不去參加沒問題嗎?」
「就是因為在開會才打算將那些傢伙的同夥帶過去。但是卻被在那邊的小丫頭和魔物給妨礙了」
「也就是說比起去會議先過來這裡……這種事情嗎?」

如果說是被上面拜託才過來我是可以理解。但是自己卻說比起先去會議是來這邊更重要,不過,在知道竜很危險才會帶幾名士兵前來的時間點上事情就很奇怪了。
那麼為什麼要來這裡……話雖如此,貴族的視線是朝皮娜……不,我觀察到是往她抱著的幼竜在看著。
想要竜的好事者非常多,貴族的目的不是皮娜而是竜可能性很高。
不僅是把重要會議擺在後頭,更還想要趁亂去想要的東西弄到手,真是一名相當忠於慾望人啊。
但是就在與我持續進行問答的時候焦躁也來到極限了吧,貴族終於下令要背後的士兵拔劍了。

「我,可沒有時間在陪你耗了! 喂,把這些給我抓ー……」
「住手!」

雖然感到困惑但還是把劍拿在手上的士兵,卻在聽見從背後傳來如地鳴一樣的大吼聲而停下動作了。
一回頭時,就有一名壯漢一邊泛出驚人的壓迫感一邊往我們這邊在接近過來。
身軀要比雷烏斯更龐大,別說是頭髮連眉毛和鬍子都剃得很乾淨的一名禿頭男,使我覺得很眼熟。

「剛才的聲音就是你吧! 也不想想我是誰ー……」
「那關我什麼事。只會看外表去判斷對方的你,真的是侍奉國王的人嗎?」
「嗯……難、難道!?」

沒錯……雖然外表完全改變了,但他就是幾刻之前假裝被我所殺而在睡覺的弗爾德將軍。雖說是為了做出假頭顱,才把他的頭上所有毛都剃光但我還是感到很愧疚。
因此,事實上整張臉變得很清晰的弗爾德將軍,完全不隱藏不高興的表情就在站貴族的面前了。
直到剛才為止一副傲慢的模樣就像是假的一樣整個消失,貴族似乎完全屈服於弗爾德的壓力之下了。

「那麼,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應該有通知所有人馬上就要召開緊急會議了吧」
「那是……你也一樣吧! 你才是,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我是受茱莉亞大人的命令來找客人的。這裡就交給我,你馬上就往會議室過去」
「不……我……」
「如果說有比城內的大事還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請你告訴我」

是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吧,對弗爾的話完全沒辦法回應的貴族,就帶著士兵像逃一樣離開現場了。
這下子礙事者就消失了,但要放心還太早了。
我想在與茱莉亞見過面之後應該就有聽說整個經過了,不過,雖說是佯裝但我還是有將他給殺了。
會被懷恨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便靜靜地將警戒提高起來時,弗爾德卻是維持著嚴肅的表情在俯瞰我了。

「……就如剛才的情況那樣。是茱莉亞大人有是找你,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會議室」
「那是沒問題,不過,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呢?」

當我的視線看向正在用艾米莉亞遞過去的手帕在擦皮娜的眼淚的卡蓮時,弗爾德似乎察覺到我想說的事情了。
但是一板一眼的他是否會同意就顯得很奇怪了。

「那個小姑娘好像……和那傢伙有關係的人吧?」
「正是如此。但是從被拉姆達他們留下來這點來看好像就不會有比較可靠的情報,更重要的是這孩子完全在害怕。或許我們的家孩子能讓她冷靜下來在問問她,可以交給我一下嗎?」
「……那麼就交給你們吧。一得到什麼情報就馬上來報告」

與那個意料之外的回答同時,我注意到弗爾德的壓迫感消失了。

「和桑多爾沒有關係的你們,會為了茱莉亞大人們行動到這種程度。而且我沒辦法藐視被茱莉亞大人所信賴的你們的意見」
「搞不好,我會奪走你的命喔。而且頭髮和鬍子都……」
「全部都只是我太弱了。就結果而言我還活著,只用臉上的毛就能把反叛逆者趕出去就沒問題了。沒辦法親手解決雖然很懊惱,但如果你非常在意……」

說到這裡的池後,弗爾德就筆直地在注視著我只有嘴角浮現出笑容。

「等狀況穩定下來之後,希望能和我再次一戰。這次我是不會輸的」
「……那真是令人開心。但是在那之前,請你和我們家的雷烏斯一戰吧」
「可以。期待我會用盾牌去接下那傢伙的劍」

不論是多嚴厲的人,骨子裡……就是所謂的武人這種事情吧。
即便如此,明明都接受了莉絲的治療受還施以要半天都無法正常行動的藥了,但在已經能走動時間點上就很厲害了。
因為就和那個人不知道在哪的用劍的變態是同類,如果他認真起來正常是可以正面去接下雷烏斯的劍的。

總之,沒有打算要來阻止我們的行動下,我姑且就在卡蓮的面前蹲下來讓視線重合了。
是有擅自行動的自覺吧。卡蓮就以不安的表情往我這邊看過來,而我卻是很溫柔的笑起來就把手放在卡蓮的頭上。

「沒有被做很過分的事情吧?」
「……嗯。那些人雖人很生氣,但是沒有對卡蓮做什麼」
「這樣啊,也多虧有霍庫特在吧。雖然有很多話要問,不過這邊沒辦法冷靜下來姑且就回我們的房間吧。當然,卡蓮的朋友也一起來吧」
「可以嗎?」
「啊啊。請妳陪在皮娜醬的身邊」
「嗯!」

沒有做愧疚的事,也剛好與我們認識,就沒有拒絕同行的理由了吧。
順勢也問了一下能不能把霍庫特一起帶過去在得到同意後,我們就在走在弗爾德的後面回到房間了。




3.

雖然回來的人數比預期要多而對我們感到很納悶,但在卡蓮平安回來下大家都放心地嘆了一口氣。

「好像……沒受傷呢。卡蓮,不可以隨便擅自行動喔」
「對不起」
「好了好了,好像有在反省了就到這邊吧。話說……那個女孩是誰?」
「是卡蓮的朋友皮娜醬喔」
「…………」

被卡蓮拉到這裡來的皮娜,在收到莉絲和莉菲爾公主他們的視線時,就躲在卡蓮背後了。
加上很不安的現狀,四周更還都是不認識的人就會出現這種理所當然的反應。順便一提幼竜是在害怕霍庫特吧,會發出呻吟很老實地待著。
為了先讓皮娜冷靜下來就在艾米莉亞去準備紅茶時,因為坐在床上的菲亞在向我招手於是我就往她那邊靠近過去了。

「……對象是小孩子我想是不會有那種事情,不過,帶那孩子過來真的沒問題嗎?」
「啊啊。拉姆達好像沒對她動過什麼手腳,我想對惡意很敏感的卡蓮會放下戒心的孩子是不會有危險的。還有我必須要去參加會議,一有狀況就問一下」
「是嗎,我明白了。這邊就交給我吧」

是有想過她會做為拉姆達的密探而留下來的可能性,在我回到房間的路上就有用『掃描』去調查過皮娜和幼竜了,結果並沒有發現到什麼奇怪的反應。
我想,多少在現在的時間點上沒有可以當成是敵人的理由。
話雖如此,謎團還很多也是事實,冷靜下來之後透過卡蓮應該就能問出許多事情來了。
另一方面,和我們一起前來的弗爾德,在他進到房間內時就去向雷烏斯攀談了。

「誒? 我也必須去參加會議嗎?」
「沒錯。請你和希利烏斯殿一起參加」
「不可以不去嗎? 我必須要保護姊姊她們」
「因為百狼有取得可以進到房間來的許可了。其他我也會讓值得信賴的部下到房間附近待命」
「唔ー嗯……有霍庫特先生在就可以放心了吧?」

雷烏斯的視線雖然是往我這邊看過來,但有霍庫特在的話守備是很萬全的,我便沒有問題地點了點頭。
然後對於得到同意一事感到很滿意而點了點頭的弗爾德,就把房間的門打開我們這邊回頭了。

「那麼我們出發吧。雖然沒說很急,但不能讓茱莉亞大人等太久」
「啊,請等一下。在去會議室之前我想先去一個地方……」

弗爾德雖然對我的話露出了被嚇了一跳的表情,不過,在說明理由後就立刻得到同意了。






4.

從那之後繞了一下遠露而來到了會議室,但室内卻是化成了怒吼和混亂的混沌之地了。
在吵鬧的人是夾雜了武官和文官在內的城堡內的大人物們,從那種情況來看是關於這次的事件大略的說明已經是來到結束的時候吧?
坐在會議室内巨大的桌子的上座位子上的茱莉亞,用很嚴肅的表情發出聲音在勸諫各重要人物,而坐在她旁邊的桑吉爾則沒做什麼就只是一直低著頭。
最後,我還注意到只有二人的弟弟亞修雷不在這裡。
作為王族我認為怎麼可以不來參加重要的會議,但亞修雷的情況似乎是家常便飯了,在不可能會去改變的情況下似乎大家都放棄了。實際上,誰都不關心亞修雷在不在這裡。
而且對是外人的我和雷烏斯來說感覺會使吵鬧更加火上加油,然而在我們進到裡面來隨著弗爾德的一瞪反而就變安靜了。
也有弗爾德所放出來的壓迫感,不過,他的外表出現巨大的改變或許也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

「茱莉亞大人。我將他們帶過來了」
「來了嗎。那麼希利烏斯殿和雷烏斯就坐在那邊的位子」

茱莉亞所指著的是在上座旁邊的位子,到底不認為是客人可以去就坐的位子。
但是既然被指定了也沒有其他位子,我便重新環視四周和雷烏斯一起在位置上坐下來了。
聚集在會議室內的重要人士的數量,大概有三十人左右吧?
半數以上,都往坐在位子上的我們投以困惑和憤怒的眼神,不過,隨著雷烏斯和弗爾德的一瞪就馬上移開來了。
被那麼育分的視線盯著看也是會讓人感到不快,所以妻子們沒有被找過來真的是太好了。
最後就在弗爾德就待在茱莉亞的背後時,重要人士之中的一人就一邊瞪著我們一邊開口了。

「茱莉亞大人。他們就是,剛才說明所提到的人嗎?」
「沒錯。將作為國家的反叛者暗地裡在活躍的吉拉德……不,是揭發拉姆達的謀略,避開最糟糕的結果的恩人們」
「……真的是這樣嗎?」
「對。那些人可能是為了討好桑吉爾大人,而使用卑劣的手段將吉拉德殿給趕出去的吧?」
「唔嗯。我不認為那位吉拉德殿會做出那種事情」
「您是說比起英雄的他們,更相信身分不明的冒險者嗎?」

哎呀,是預料中會有的反應。
我自己很可疑是有自覺的,因為除了茱莉亞和桑吉爾以外都沒有看見拉姆達背叛了的現場,我想會被這麼認為也是沒辦法的。
但因為是治理國家的國王的孩子們所說出來的話,感覺應該會稍微記起一點危機感。
但是從大半的重要人士立刻就以否定的言語來回應來看,似乎讓拉姆達所慢慢滲透進去的墮落之毒要比想像中的更加嚴重。
結果還出現提出應該將我們給殺了的人,不過,像是要將所有的奚落聲反擊回去一樣茱莉亞發出聲音了。

「他們絕對不是那種人! 如果希利烏斯殿是敵人的話,我們早就被壓制住了」
「開玩笑。區區一、兩名冒險者……」
「就算是可以倒打我國最強的弗爾德,還將她的頭髮和鬍子都剃掉的他嗎?」

眼前就有實物,本人也沒有否認在保持沉默似乎就很有說服力了。
而且像是接二連三一樣,茱莉亞將手掌往我和雷烏斯對過來的同時便浮現出無畏的笑容。

「如果就如你們說的那樣,是他給原英雄們下了套的話,他就要比吉拉得更聰明,也擁有能夠擊退比爾剛的實力了吧。我就是知道他們的人品而想要與他們成為朋友,但你們終究是覺得該採取敵對是嗎?」
「唔……」
「那是……可是,我們並沒有看見吉拉德殿有做過什麼,就算要我們突然就去相信也……」

大多數反駁的人,都是從拉姆達那邊得到好處的人們吧。
是因為從他人那邊得到一條輕鬆的路的緣故,與其說是自己的判斷力變遲鈍了,倒不如說或許是沒有人可以依靠而無法一個人前進了吧。
即便如此反骨精神還有殘留下來的樣子,可以看見有人很畏縮地在回應,不過,弗爾德卻是一邊將散發出來的壓迫感給壓抑下來一邊說話了。

「實際上引起騷動的是他們,茱莉亞大人才會在這種時間將你們集合起來。如果判斷不出來是緊急事態的話,我會醒過來嗎?」
「「「唔っ……」」」

在城堡內中工作一事的基礎上,即便很討厭弗爾的嚴格也都是知道的吧,來自他的怒吼聲和壓迫感來看不是在開玩笑就使重要人士們開始有認知了。
結果雖然是有感受到威脅,但多餘的揶揄也很令人鬱悶,所以茱莉亞也才沒有去阻止。
就這樣當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的時候,茱莉亞便再次說起話來。

「那麼,從城內逃走的拉姆達他們雖然行蹤不明,不過,既然他企圖要毀滅桑多爾的話都清楚地說出來了,就一定有動了什麼手腳吧。請大家要提高警覺」
「您在說什麼! 如果有人敢背叛我國的話,應該就要馬上派出追兵去殺掉吧!」
「是要怎麼去追上騎著竜的對方呢? 雖然有派弗爾德的部下往飛走的方向角過去了,不過,那傢伙的知力很優秀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想是不可能會輕易就被我們找到,我想說的就是要大家隨時做好準備」
「……如果是那種事情的話,我們謹慎小心的」
「嗯。那麼就馬上向城內傳達ー……」
「請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情要問!」

「桑吉爾大人。這件事情的責任,您打算怎麼辦?」
「…………」
「即使沉默也改變不了結果的吧? 不管真相如何,他是你的臣下可是眾所皆知的事實」
「嗯。作為主,應該要負起屬下所引發出來的暴行的責任」

在我之後就把目標定位在桑吉爾的身上了嗎。
所言之事是無法否定的。,但看的出來這是一件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桑吉爾的陰謀。
身為外人的我雖然沒有插嘴的資格,但看見還很年輕的桑吉爾一個人不斷在被攻訐就感到很不快,彈劾的人似乎還不了解自己陷入在多糟糕的狀況之下。
就在我稍微想要去插嘴,而發出聲音來的當下……。

「都給我適可而止!」

一直低著頭的桑吉爾,一拳砸在桌上的同時大喊起來了。
在會使整間會議室都搖晃起來的怒吼聲讓所有人的嚇一跳的時候,桑吉爾就順著拍桌的樣子站起來瞪向重要人士們了。

「給我安靜聽好了不要隨便亂講。你們都很依賴吉拉德怎麼都不說!」
「你在說什麼! 桑吉爾大人的屬下才應該要依賴我們……」
「我可是很清楚的喔! 從父親睡著開始你們這些人的同夥就突然增加起來,是背地裡得到那傢伙的幫助吧!」
「那種事情你有什麼證據。您是過於痛苦而失去判斷力了吧」
「因為我在逼問他時,他本人並沒有否認喔! 那麼就問你們,你們在我父親倒下來之後本事就變得很出色了對吧? 那種行動之快,只會讓人覺得像是早就知道我父親會倒下一樣所會做出來的行為吧? 那部分請詳細告訴我啊」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的部下也有好幾個人從城內離開了。我覺得真的很不可思議,那部分的本事也能不能讓我聽聽看」

受到了來自桑吉爾和弗爾德,像是將一切都看透了的視線,使一部分的人察覺掩飾不下去時就說不出話來。

「不管狀況如何,那傢伙都逃走了。也就是說你們也和我一樣被騙了不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有資格對我發牢騷嗎?」
「可是身為立於上位的人,沒有負起責任的話要怎麼做給下面的人……」
「所以啊,現在不是去討論誰該負起責任來的時候吧! 為什麼茱莉亞大人會將那些人叫過來是想做什麼!」

已經接近是惱羞成怒了,不過,藉由憤怒似乎使桑吉爾的樣子稍微恢復了。
當我在對這種爭論不休偷偷地在嘆氣時,這時候就有一位意外的人物就現身在會議室了。

『……真是難看啊』

絕對不大,但卻是一種會讓身體縮起來一樣充滿濃厚威嚴的聲音。
那很特別的聲音雖然使得重要人士們開始發出怒吼,但確認到從被打開來的們後面所現身的聲音的主人時,所有的重要人士們就像被綑綁起來一樣閉嘴了。

「真是夠了……只是稍微睡一下,就陷入到相當難看的局面了啊」
「父、父王!?」
「……父親」

語氣雖然很粗暴,但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充滿威嚴的男人……進到房間來的人就是桑多爾的國王。
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睡的緣故吧臉頰很消瘦,如獅子一樣出色的頭髮和鬍鬚都失去光澤,而且還沒辦法從被士兵抬著類似神轎的椅子上站起來,不過,似乎沒有一點都沒有失去作為王的威嚴。
其證據就是在吵鬧的重要人士們都一齊低下頭來,在國王來到茱莉亞的身邊之前都不敢吭一聲。

「父王。您已經醒了呢」
「啊啊。雖然心情很差,但終於是可以動了」

看來即便是睡著也有意識的樣子,桑多爾王對自己的狀況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我會知道這件事的理由,就是實際從他那邊聽到的。
沒錯……在前往會議室先繞路過去的地方就是國王的寝室,是為了去解開他睡著的原因。

「喲,小哥。雖然你有說過要我老實一點,但我就是忍不住啊。就讓我打擾一下吧」

「……我明白了。至少請不要太過勞動身子」

因為一直在睡的關係明明身體應該還無法活動自如,但從可以浮現出笑容微微地抬起手來這點來看,可以明白他擁有很驚人的精神力。

到底當我將造成昏睡的原因的異物給排除掉的同時就睜開眼睛,結果是因為……肚子餓了吧。如果要問他是算武力還是智力哪一邊的話,他肯定是屬於武鬥派的王吧。

那樣的王雖然就坐在茱莉亞的旁邊,但桑吉爾卻是就失去了剛才的氣勢而開始失落起來了。

加上被拉姆達背叛了一事,城內亂七八糟就想到自己的不中用了吧。

「嚯,和女兒不同這邊可相當沒有精神啊。剛才的氣勢到哪去了?」
「……囉嗦」
「是發生了什麼大抵上我都聽說了。唉我要說的是,幹嘛為了被背叛在煩惱啊」
「っ!? 別開玩笑了!父親什麼都ー……」
「咳哼! 會大吼大叫就很有活力不是嗎。我說在前面,成為王被背叛了是很正常的吧? 會感到失落是不用地說的,不過,可不能表現出來啊」

因為被以為是好朋友的對方給背叛了,桑吉爾會失落也是很正常的吧。
但是作為王就會關乎到許多人,是與許多人戰鬥過的父親的話語很沉重吧,桑吉爾什麼話都沒有回答。

「不過,你做為王還很不成熟,不過,想守護我的國家的氣魄就很出色」
「……我沒有守護好」
「所以我才說只有氣魄吧。你還只是個小鬼,會失敗是很正常的啊」

在那種氣氛中,終於是從束縛恢復過來的重要人士們,就露出緊張的神情開始向國王交談起來了。

「王、王啊。您能平安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嗯? 噢噢,抱歉。在談話中插嘴是不對的吧」
「雖然是不對的事。如果王清醒的話,就有一些細節問題」
「是啊。可是王喲,剛才的話是怎麼一回事呢?」
「說是難看,不會是在說我們吧?」
「啊啊? 是你們沒錯啊。在聽你們說話時可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一副你們在說什麼啊的桑多爾王用打從心底嚇了一跳的表情在回答,更還一邊在俯瞰重要人士們一邊繼續往下說起話來。

「淨是會要別人負起責任,國家都面臨危機了卻沒有注意到就太過無能吧。逃走的人都是怎樣的人,再一次好好想想」
「您不要開玩笑了。雖說是被稱為過去的英雄,但就單純只有三個人吧?」
「如果沒有明確變成敵人,在我國的戰力面前是沒有了不起的對手的」
「被那種傢伙隨意擺了一道的是哪個傢伙? 而且你們好像都很沒出息,現在去正面碰撞感覺也贏不了吧?」
「王喲,請不要再繼續愚弄我們了」
「我不認為這是你該對盡忠的屬下所講的話!」
「是嗎? 只會等待食物的老狗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可不認為能贏的了一直有在磨牙的狼啊」

作為王,正因為就很了解以前的他們才會有這種話吧。
直到拉姆達伸出魔掌,或許就王來看才知道是有能無能。

「你們的貪慾是我自找的。向飢餓的狼一樣立下功績,還很有氣魄地盯上了我的王座。在我稍微沒看到的時間裡,用從他人那邊所得到的功勞便成了一個會擺架子的窩囊廢。我的城裡,可不需要連獠牙和爪子都沒有怠惰者喔」
「請、請等一下! 一切都是吉拉德……不,是拉姆達的謀略!」
「今後我會改變自己的心……」
「我是不知道那些傢伙在唆使什麼,不過,選擇了輕鬆的道路的人是你們自己吧! 總之,後頭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們,全部都給我吐露出來。在那之後就會處分你們」

面對已經是宣告死刑一樣的話,有經歷過的重要人士們雖然都浮現出絕望的表情,但國王卻露出無畏的笑容在重複說了一次。

「還有先說在前頭,不要倒戈到對方那邊去會比較好喔。吶,小哥喲?」
「……是啊」

現在就是將主控權交給我的時刻吧。
本來,是想讓自己在懸崖邊慢慢地去理解這種事情,不過,卻隨著國王而完全使流向改變了。
但是省去一番工夫也是事實,於是我便在這場會議上開始傳達應該要做的重要說明了。

「雖然是我個人的見解,但現在的拉姆達由於過於憎恨可以說整個人非常偏激。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去採取特意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或是去當應該要報復的對象的助力這類的手段了」
「但是拉姆達他們是為了從內部讓整個國家弱化在行動的。難道不是無法小看桑多爾的戰力所採取的行動嗎?」
「那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認為肯定還有別的理由。就如茱莉亞大人和桑吉爾大人所見那樣,拉姆達他們的能力還是未知數。如果有那個意思的話,也會有可以輕輕鬆鬆就能將城堡給破壞掉的方法」

這點得到許可,我就便將附近的牆壁弄出一個洞來讓所有人看看在内部蔓延開來的植物了。
因為這種植物遍佈在城堡內,讓它們同時動起來也是可以破壞整座城的吧。在城外為了破壞我的『線弦』拉姆達就留下來延伸而出的巨大植物,在看見它時就可以認定我的話不是妄想。

「不僅要給國家帶來沉重的一擊,更隨時要針對報復的對象應該就是拉姆達的目的了。因此拉姆達才會不出手而在暗中持續活躍,真實身分暴露時會選擇趕緊逃走。詳細的理由雖然不明,但在現在的時間點上可以判斷出來的有二件」
「呼嗯……有能夠奪下對手的國家的妙計,或是擁有對此的戰力。算是個笑不出來的玩笑」
「在擁有那種如怪物一樣的能力和能操控竜同伴的基礎上,就是一股無法忽視的戰力了。因此有提到可以判斷出來的有二件事,另一件事什麼?」
「能讓落入自己手的對象品嘗到絕望」

人高興的程度越高,失敗時也會使不滿越高。
要對桑吉爾偽裝,並在背地裡去推憎恨的對方一把,就是要在得到期盼的王座而揚名後,打算要去破壞掉一切吧。
也就是說拉姆達所進行的事情就是,要在得到後丟棄這件事。
這麼麻煩的事情,到底不恨之入骨是做不出來的。

「總之他的目的就是復仇吧? 將那些人都交給他的話就能解決了不是嗎?」
「「「っ!?」」」

如果犧牲了幾個人就能守住國家的話,身為國王的他是會毫不猶豫地就交出去吧。
在看見對那句冰冷的話語有反應的重要人們時,我便搖搖頭否定了。

「他是有說出最終計畫和險惡的話,但是,我認為最初拉姆達就沒有要停止了。隨著憎恨的不同想法會扭曲,復仇的對象可以想到是包還國家在內吧」
「可是,為什麼能這麼斷定呢? 雖然一點都不認為我是你拉姆達的同伴,但能有可以自信到那種程度去回答的理由嗎?」
「因為以前……我就見過隨著復仇而瘋狂,進而憎恨世界到了要去毀滅的人」

在前世的最後一戰中的那位破壞者,就真的很瘋狂了。
會用穩健的聲音,用笑臉去說想要破壞一切的瘋狂至今回想起來依舊很鮮明。
拉姆達相似到可以當成是他的轉世了,如果沒有證據還會先給予忠告。
面對我那嚴肅的聲色雖然可以聽到吞下了口水的聲音,不過,在沒有人回話之下我便繼續往下說。

「還有即使逃走了我想都會追到世界的盡頭,所以就只能戰鬥到其中一方死掉為止吧」
「嘿……不論過去如何,我的國家都荒蕪到這種程度了。我一點都沒有想要逃走的打算啊」
「我也是,父王。我不能原諒背叛了這麼相信他的哥哥的人,像比爾剛那種色狼不砍了他我是無法消氣的!」

真的有了一對很值得信賴的國王和女兒,不過,問題是在於人在這裡的重要人物們吧。
一部分與國王同聲同氣,不過,也看的出來正用不安感覺的表情在拼命思考的人。
就像是以那種打算逃走的人為目標一樣,我明確地告知了。

「如果和拉姆達他們有接觸,絕對不能不能被帶風向。如果被利用完,可是會見到要比死還要更痛苦的事情的」

如果願意幫忙的話只有你的命能得救……如果被這麼咬耳朵,似乎就會很多人很容易就會打蛇隨棍上了吧。要是被鑽了空子使拉姆達與內部的人串通,在關鍵時刻被背叛就麻煩了。
而且許多人背叛了拉姆達,他是絕對不會放過背叛者的吧。
包含殺氣語帶威脅的同時,我向所有人慎重地叮囑了。






5.

就這樣在我做完說明時,會議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與拉姆達有關的重要人士們的處分,國王會立刻進行調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城內蔓延開來的植物的處理,和思考如何防備拉姆達的奇襲。

「在決定好方針之前,擅自離開這間會議室,或是打算離開城堡的人都會被當成背叛者。沒有急事老實一點待著就行了,記得的人就先仔ー細想想站在哪一方會得就吧」

現在國王似乎正一個一個將人叫到另外一個房間去進行審問。
雖然在這個地方逼問也可以,不過,為了個人的保身我便想到這麼做會更容易吐露出與其他有關的事情。
會浮現出各種各樣的表情,顯露緊張感就坐在椅子上重要人物和國王的徹夜對談是確定的吧。
我們在沒有特別被說什麼之下,考量到差不多也該去休息時,國王便一邊摸著自己的鬍子突然就開始嘀咕起來了。

「那麼,在開始審問之前我也該負起責任吧。什麼都沒做就很悠閒地在睡覺是事實吧」
「父親沒有必要這麼做吧。有錯的人,是被好好地玩弄了一番的我們」
「父王只是在卑劣的手段下睡著的」
「不,原本我沒有明確的下決定也是原因。因此,近期我就會退位,下一任的國王就決定是桑吉爾了」
「「「…………哈っ?」」」

即使是國家的重要大事國王的退位與繼承宣言,國王就像是在決定晚餐的菜色一樣很輕易地就說出來了。
就一般來說,由長子的桑吉爾來繼承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但在現在的狀況下決定是在想什麼。
面對那麼過於唐突的發表就在每個人都處於啞然的時候,國王便一邊拍打桑吉爾的背一邊豪爽地笑了。

「有那個心意就夠了。以後被你們扶持,和鍛鍊之後就能成為一名稱得上是王的人了吧。反正你是我的兒子啊」
「等、等等等一等啊! 現在的我沒有那種資格吧!」
「資格如何是我說了算。而且,被那傢伙騙了的人們汁中好像就你最慘了不是嗎?」

如果有誰輕鬆的話,就會有相應辛苦的人。
只做一些輕鬆工作的重要人士們的不足部分,到目前為止都是桑吉爾在補足。不認為只靠一個人就能做得起來,但桑吉爾的負擔也是非常重的吧。
連這個在內的一切都是由於拉姆達的暗中活動所造成的,至少我沒有看見過桑吉爾有過得很輕鬆的景象。

「而且品味過失敗與痛苦的人是會變得更強的。但是如果你這麼討厭的話,這就不要了給亞修雷吧?」
「亞修雷……不可能吧。那傢伙一點都沒有要當國王的意思」
「那麼就茱莉亞吧。喂,妳打算成為桑多爾的女王嗎?」
「不,我還是比較適合劍,有哥哥在我就沒有打算繼承王位。而且……我終於找到了」
「找到了……難道!?」
「嚯,有看的上眼的傢伙出現了啊?」
「就是這樣!」

然後茱莉亞便浮現出爽朗的笑容,身體往雷烏斯貼過去的同時大聲地宣言了。

「雷烏斯。這句話不是以桑多爾的王族的身分,而是一名女性的話。希望你用心聽」
「嗯?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聽就行了吧?」
「啊啊。我要向雷烏斯提出求婚。是否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呢?」
「…………哎?」

沒有被拒絕對話,被找來參加會議的理由也不曉得的雷烏斯,現在終於是明白了。
即便如此,在雷烏斯的面前單膝下跪的茱莉亞,就像王子一樣一邊牽起對方的手一邊告白的景象實在很超現實。
被輕易地宣言出來的國王的退位和繼承人的決定,加上了公主的求婚宣言。
桑多爾的漫長一日似乎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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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 竜之谷的卡蓮



場景……卡蓮在庇護著皮娜和幼竜的場景



「不行! 再繼續靠近的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果然有竜啊」

「請交給我」

「為什麼? 這孩子沒有做壞事喔!」

「竜和人不是住在相同世界喔」

「不行喏ーっ!」


※在寫這次的故事時,忽然浮現在腦海裡的。
不知道什麼意思,討厭拙劣的模仿就對不起了。



附錄二 與某森精靈和她的妹妹的故事


「姊、姊姊大人懷孕了!? 這是……和姊姊大人成為家人的最好的機會嗎? 如果姊姊大人的孩子是男的,跟他結婚就真的和姊姊是家人了……嘿嘿嘿」
「你怎麼想我都無所謂,但我覺得女孩子比較好呢」
「姊姊大人!? 不、不是的! 我只是稍微想了一下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去做。總覺得看起來會是男孩子……唔」
「開玩笑。如果真的彼此都喜歡的話,我是完全不會介意的喔?」
「不愧是姊姊大人!」


「……希利烏斯大人,那邊要去吐槽一下嗎?」
「正因為是長命的森精靈才會有那樣的對話吧」




21-12 始まりの時 開端之時


桑多爾國的王女,茱莉亞・菲爾・桑多爾。
她雖然是王族之身卻置在劍術之道,現在在桑多耳內是唯一能與被譽為是最強的弗爾德將軍交手的劍士。
擁有任誰都會回眸的秀麗容貌,讓閃耀的金髮飄飛在戰鬥的身影,好像都會散發出一股不只是男性連女性都會著迷的魅力。
雖然出現許多像那樣的茱莉亞求婚要結為伴侶的人,但全部都被她拒絕了。
其他也有會使用強硬手段的人,不過,都輕易被茱莉亞的劍技所打敗,所以也是一名與高嶺之花很相襯的女性。
她除了劍以外就不想結婚……自從茱莉亞出現這樣的傳聞開始,就因為想和雷烏斯結為伴侶而去求婚了。



「……是這樣的事情啊」
「啊啊,也有配合國王的退位與繼承人的決定,現場就完全化為混沌了」

自茱莉亞的求婚讓會議室內陷入騷動的幾分鐘後,我們便回到同伴們在等待著的房間去了。
然後與回來的同時艾米莉亞便準備好了紅茶,姑且在冷靜下來之後雖然就向大家報告了會議的內容,不過,面對超乎想像的展開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了。
王位的繼承和拉姆達的問題都是大事,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最在意的事情就是雷烏斯和茱莉亞的事情了。
向有如在掩飾一樣吃著放在桌上的點心不停的雷烏斯,作為姊姊的艾米莉亞將銳利的眼神看過去了。

「然後呢? 你要怎麼回覆茱莉亞大人的告白呢?」
「突然被告訴我也不知道,就希望稍等我一下……」
「唔ー嗯……到底這次我或許可以體會到雷烏斯的心情」
「原本在那種地方告白就很奇怪了吧。而且……妳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當然,是為了向雷烏斯的家人重新問候一次」

雖然所有人的目光就往如理所當然一樣就坐在雷烏斯身旁的茱莉亞扎過去,但當事者本人卻完全不在意很優雅地在喝著紅茶。

「會在那種地方告白,就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將自己的心意給壓抑下來。雖然很丟臉,但卻是內心還不成熟的證據喔」
「一有想法就付諸行動啊。真像妳呢」
「那個,茱莉亞大人不在國王大人身邊沒問題吧?」
「據希利烏斯大人的說法,聽說那裡正在進行重要的會談吧?」

此刻的桑多爾王,應該正和下任的繼承人桑吉爾一同在一一審問重要人物們。
雖說茱莉亞不是絕對必要的,但至少我認為作為王族應該要待在會議室。
只是對此所提出來的問題,茱莉亞一點都不在意就只是笑著。

「因為父親有跟我說我不是必要的所以沒問題的。至於如果有找到命運的對象的話,即使要意氣用事都要得到首……這麼說的同時就被趕出來了喔」

的確如果是那位國王的話是會這麼說。
那樣就沒問題了吧艾米莉亞和莉絲不由得就納悶起來,向那樣的二人茱莉亞投以王子般的爽朗笑容了。

「再來我有一個請求。在沒有下屬在的地方,希望不要加上大人來稱呼。特別是你們,或許將來會成為我的嫂子呢」
「……稱呼方面作為追加進來的話題,現在就優先雷烏斯的事情吧。這種時候雖然很想問個明白,但茱莉亞大人為什麼會選擇雷烏斯來作伴侶呢?」
「是啊。沒有對象的話就只能和劍結婚了……雖然妳本來就很會開玩笑,但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無論如何都想聽聽看妳的理由呢」
「果然茱莉亞大人ー……是被先生守護下來的關係嗎?」 (注:這裡的先生前面是希利烏斯,因為語法與中文衝突就這樣翻了)

從到目前為止的狀況來思考,認為茱莉亞會比較中意強大的男人。
而且雷烏斯豈止在與茱莉亞的模擬戰獲勝,更還從比爾剛的手中救了她,挺身而出去保護來自敵人的攻撃。
因此並不是不知道茱莉亞會迷戀上他不過,從她的樣子來看那感覺不是絕對的。

「確實我是被保護才會對雷烏斯動心。但是想要結為伴侶的最重要的理由就是,我的尊嚴……因為我的頭髮被守護下來了」

很寶貝一樣在撫摸自己的頭髮的模樣,就是她鮮少顯露出來真正女性會有的舉止。
對志在劍士的人來說長頭髮會造成妨礙,雖然會有為什麼不剪掉的疑問,但原因茱莉亞娓娓道來了。

「在我年幼時就已經過世的母親,比任何人要更疼愛我。雖然也有國王的妻子這種立場,但照顧我都沒有交給侍女,每天都會用梳子幫我梳頭髮還會誇獎頭髮很漂亮」
「那是……是一位很出色的母親大人呢」
「我也每天在被母親梳頭髮啊……」
「就連我說想學習劍術的時候也一樣,如果有想做的事情就盡力去做而被推了一把。對我來說比起父親更值得尊敬」

那位國王的妻子,似乎是一位很剛強的女性。
是已經成為回憶的關係吧,雖然茱莉亞沒有顯露出悲傷的氛圍,但卻是用嚴肅的表情去觸碰綁在自己頭髮上的小緞帶了。

「那樣的母親常常說。變強很重要,舉止像男孩子一樣的沒關係,但妳總有一天也會找到中意的男性而要像個女孩子……對吧」
「果然作為母親,還是會去擔心那部份呢」
「難道,重視頭髮的理由……」
「啊啊,只有頭髮的保養不能偷懶,母親在快要去事前就親口告訴我了。妳會從被漂亮的頭髮所著迷上的男孩子之中,找到命中注定的對象也不一定」

茱莉亞的母親雖然將命運掛在嘴邊,不過,我認為涵義沒有深到那種程度。
恐怕是要沉迷在劍術之中的茱莉亞,多少要使許多男性對她感興趣所採取的苦肉計的感覺。
實際上,她那頭閃耀的金髮不論男女都很著迷吧。

「對我來說頭髮就是與母親的羈絆。但是頭髮……卻被那個色狼給毫不客氣地抓住了」
「對剪頭髮有所猶豫,就是這樣子啊」

雖然非常迷網,但比起自身的安全更要以頭髮為優先如果會被母親罵的話就在茱莉亞堅持己見的當下,雷烏斯就衝過來將比爾剛的手砍飛了。

「當下確實應該要砍斷我的頭髮,但即便如此雷烏斯卻是去砍斷比爾剛的手。而且對於粗暴地去對待頭髮的比爾剛真心地生氣了」
「那是……只是我饒不了那個臭傢伙而已喔。不只是為了茱莉亞」

因為最初砍過去的時候,比爾剛就用肉身的手臂去擋下二人的劍了吧。
所以會以手臂為目標不只是茱莉亞的頭髮,雷烏斯似乎想說是純粹是感到不甘心。

「可是,為了我生氣是事實吧? 當時,你雖然很生氣但發言卻使我的心產生激烈的動搖了。自己是女人這件事,就這樣子被告知了喔」

知道比自己強大,被充滿溫然的他人保護,女性的頭髮的重要性。
也就是說對茱莉亞來說雷烏斯這個男人,可以喜歡他到了可以投直球的程度。就像是真正的命中注定的對象出現了一樣。

「一想到從接下了你那筆直的一件時開始,說不定這份感情就開始萌生出起來了。但是我任由憤怒去遷怒你,就暴露出實在很難看的模樣了。我覺得我真的很丟臉」

如果因此而紅起臉來而感到很不好意思的話,或許會使許多男性迷上她,但茱莉亞仍然只是用凜然的表情點了點頭。
與在思考那種微妙之處的我不同,艾米莉亞她們能理解茱莉亞認真的想法吧,很自然就使表情緩和下來了。

「不嫌棄我弟弟,有那樣的心意我覺得很開心」
「沒想到妳會選擇雷烏斯呢。不過,他可是個非常遲鈍的孩子,我想未來的他擁有好男人的素質」
「但是,對雷烏斯……」
「是的。茱莉亞大人應該有好好地傳達給他了吧」

在這個地方把話打住的艾米莉亞,用像是在說不需要你說話的視線往雷烏斯看過去了。
會對那樣的姐姐的視線感到害怕,然而對於不是在生氣的樣子感到安心的雷烏斯,在展現出稍微思考了一下的舉動後就把身體往茱莉亞的方向轉過去了。

「那、那個啊。茱莉亞的心意我是覺得很開心,但是我已經有戀人了」
「嗯,有幾個人了?」
「誒っ!? 呃、這ー個……二人……吧? 諾瓦爾和瑪莉娜……」

沒有思考就回答,加上沒有更清楚的說明還對姊姊們的視線感到很困惑,使雷烏斯。
諾瓦爾……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的諾耶爾的女兒。
而且雷烏斯的好朋友亞爾貝爾德的妹妹……瑪莉娜是雷烏斯的女朋友。
我在意的地方是,茱莉亞很理所當然地去詢問人數的這一點,不過,這已經是有預料到了吧?
另外別說是嫉妒連顯露出遺憾感的舉動都沒有,而在聽到瑪莉娜這個名字時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點頭了。

「瑪莉娜好像……是亞爾貝爾德殿的妹妹吧? 這樣啊,如果是那麼可靠的她的話就必須要去認識一下」
「茱莉亞有和瑪莉娜聊過嗎?」
「雖然沒有面對面說過話,不過,有見到過好幾次會待在亞爾貝爾德殿的身邊適切地在輔佐他的身影。是嗎,也就是說我是第三位了」
「第、第三!?」
「諾瓦爾殿的事我並不知道,不過,我是在她們二人之後告白的。我是第三名是理所當然的吧?」

看來不是很在意有複數戀人的樣子。
雖然有許多很想去吐槽的地方,但因為雷烏斯還沒有說出真心話,我們就無法插嘴而在眺望他們二個人的互動了。

「吶,原本我就不知道是不是很喜歡茱莉亞妳了喔? 突然被說要成為伴侶我也很為難」
「唔,這麼說也是沒錯。是我太激動了沒有考慮到雷烏斯的感受。抱歉」
「這樣啊。那暫時就ー……」
「那麼我重新再問一次,是否願意成為我的伴侶呢? 到目前為止雖然沒太過於去意識,但從周遭的反應來看我的長相和身體很受男性們喜愛的喔?」
「所以才沒辦法很快決定啊!」

如果能稍微吸引到雷烏斯的話,使茱莉亞繼續進攻下去了。
可是如果是平時的雷烏斯我想肯定會明確地給予拒絕,但總覺得看起來很迷惘。
恐怕是內心裡的某個地方對茱莉亞有好感,而在害怕甩了她之後會被討厭也不一定。
雷烏斯的喜好不是看外表而是人的本質,因此茱莉亞的率直性格和好意使雷烏斯的內心在動搖吧。
話雖如此,這位王女大人在種種意義上都是一個很規格外的女性啊。
是從初次面對的模擬戰同為劍士的互動展開的緣故吧,不是將茱莉亞當成女性,而是因為朋友一樣的感覺而感到困惑的可能性很高。

哎呀,這部分就靠時間來解決了……因為有道巨大的牆。
要娶三人為妻我並沒有可以去多嘴的資格,就由有同樣想法的莉絲和莉菲爾公主來代言了。

「那個……茱莉亞小姐有打算讓雷烏斯入贅過去嗎嗎?」
「是啊。我們雖然並不反對,但和雷烏斯結婚妳的立場會非常嚴峻吧?」

即使能坦率地與我們相處,但她是王族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縱然是這樣的問題,茱莉亞都完全不受動搖立刻就回答起來。

「入贅的事,我是無所謂的喔」
「也就是說入贅過去我就會變成這個國家的王族嗎? 我並不想要這樣」
「這樣啊。那麼就我嫁過去吧。如果下任的國王的哥哥答應,我得到一定程度的自由也沒關係吧」
「有那麼容易會答應就好了……」
「如果有點煩惱,就請和身邊的人商量再決定」
「父親是因為放棄我會有伴侶所以會全力支持我的吧,如果知道雷烏斯的實力周遭的人也會接受吧」

有聽說一國的王女會被用來進行政治婚姻,但茱莉亞好像沒有這種問題。
而且那些重要人物們沒有辦法明確地去反駁現任的桑多爾王……既然茱莉亞的父親會支持,由身分上的差距所衍生的問題有那個意思就可以不用去擔心了。
這樣一來再來就是看雷烏斯的決定了吧。
如果有問題的話,雷烏斯的戀人諾瓦爾和瑪莉娜會顯現出怎樣的反應,因為這不實際碰面是不會知道的,所以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總之雷烏斯和茱莉亞為了更加去了解彼此,便圍在桌前交談起來了。
艾米莉亞她們也加入到對話中,總覺得很像是監護人同伴的相親……不,從狀況來看就是在相親吧。 (注:對話二字的上面有小字"監視")

「那ー個……茱莉亞的興趣是什麼?」
「我的興趣嗎? 當然就是揮劍了」
「我也是。把劍從正上方直直地揮下來之後,總覺得可以使心情冷靜下來啊」
「那種感覺我非常可以體會喔。果然行使剛破一刀流,揮落劍就會變成主體吧?」
「算是吧。因為基本功被萊歐爾老爺爺,狠狠地灌輸到身體裡面了啊」

對話與相親相差很遠,不過,肯定聊得很起勁……我是這麼覺得。
然後放著不管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問題,我便離席來到坐在位在房間內的床舖上的菲亞的面前了。
菲亞沒有加入對話,是她在看顧卡蓮與皮娜的情況。
撫摸趴在附近的霍庫特的頭同時,當我的視線在往菲亞旁邊的床鋪看過去時,就發現卡蓮和抱著竜的皮娜關係很好地躺在床上發出鼻息了。

「……似乎睡得很熟啊」
「好像是神經一直繃得很緊的關係呢。在理解這裡很安全後,就像昏過去一樣睡著了」
「而且卡蓮也來到極限了吧」

不論哪邊,因為都是小孩子所以已經是來到睡眠時間了。
沒解決的問題雖然還很多,但我認為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好好地去休息。
而且當我就在眺望著安穩地在睡覺的二人的菲亞的身旁坐下來時,便壓低音量聽取報告了。

「那麼,有知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雖然沒有太多的交談,但至少已經可以判斷出皮娜醬不是這座城市裡的孩子了」

如果根據和拉姆達一起逃走的露卡的說法,有提到她是雇傭了住在城裡的小孩皮娜,但實際上似乎是從別的大陸上所買來身為奴隸的孩子。
本人不太記得當時的事情,是在被任職於這個國家之前的拉姆達他們給買下來之後,她就一直被這麼灌輸的樣子。

「但是,皮娜醬只是被命令去照顧竜,好像沒聽過任何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有注意到她的手腳上有幾處不認為是傷痕的東西」
「或許是……實驗的結果。恐怕拉姆達他們,有注意到這孩子的能力才會沒帶走吧」
「雖說沒有危險,但希利烏斯知道皮娜醬的什麼嗎?」

面對用嚴肅的表情往我這邊看過來的菲亞,我慢慢地點頭了。
在回到這裡來的路上就有為她進行過『掃描』,皮娜的體內雖然沒有被拉姆達動過手腳的跡象,但她的身體……。

「畢竟這孩子,似乎流竜的血」
「那っ難道……」
「啊啊。外表雖然是人族,但從皮娜的身上可以感受到與竜族相同的反應」

露卡雖然有提到自己是竜族和人族的混血,但恐怕是謊言的可能性很高。
實際上我沒有碰觸到她的身體去調查過就沒有辦法說的很篤定,不過,在她能從體內射出類似子彈的鱗片,或是拔下自己的角當成炸彈一樣丟過來的時間點上就不認為她是竜族了。
根據從澤諾多拉和阿斯拉多的說法來看,對竜來說是個會讓魔力集中在自己的角上的重要器官。
雖說是因拉姆達被害而感到憤怒,但也不可能像是用完就丟一樣消耗掉。
因此露卡……不,就不能將那三個人放進人與竜族這裡面來思考了吧。
……嗯,思考有點跳脫了。
總之真正的人族和竜族的混血兒的皮娜,在使拉姆達他們在調查過她的血和肉體找到操控竜的發法……這個,就是我所想到的。

「看不出來是挨打的痕跡,就沒有被過度虐待,至少可以說是救贖吧」
「是啊。如果這孩子是大人的話,肯定就會被那名壯漢給襲擊了。明明就像個小孩子……」

是憶起犧牲掉的森精靈的往事了吧,菲亞的表情看得出有些陰沉。
如果沒有拉姆達他們的命令,豈止是對話連吃飯都做不到變成人偶一樣的菲亞的同胞,現在則因為被怪罪為拉姆達的同夥而被關進城堡內的牢房中。
指是被消除掉自我的她也應該說不了什麼,詢問的人們也很困擾的樣子。如果茱莉亞沒有清楚地告訴旁人的話,肯定是會被拷問的吧。

「關於她過後我會去找國王商量。在稍微等待一下吧」
「……拜託你了。但是,也不能忘了這孩子喔」
「啊啊。她可是卡蓮的朋友,就必須保護起來啊」

如果能領回皮娜的話,或許回一趟卡蓮的故鄉找澤諾多拉他們商量也是可以的。
外表雖然和種族不同,但當我去眺望著如姊妹般很要好地在睡著的二人時,我的緊張情緒也大大地被放鬆下來了吧因而很自然地就伸起懶腰了。

「呼……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差不多該就寢了」
「不好意思都交給你了,牆壁內的植物沒問題吧?」
「這部分已經都收拾好了哦」

拉姆達深植在城堡內的植物,已經全都流過我過剩的魔力而枯萎了。這樣那傢伙就沒辦法去破壞城堡,情報也不會外流。
現在直到桑多爾王的審問結束為止就先放鬆下來休息吧,脫下裝備的我就往空著的床鋪坐下來了。

「你先睡吧,有什麼事情的話……」
「好了,不用管這邊的事情請放鬆下來去睡吧」
「後面就請交給我們。我們也會找時間休息的」

剛才還待在雷烏斯身邊的艾米莉亞,一聽到我要睡覺時就馬上拿來毛毯了。
然後當我在早就整理好的床上躺下來時,很自然地就和我一起睡的菲亞就很溫柔地抱住我的頭了。
這份溫柔的感覺,不是作為女性就尋求我……。

「能讓我撒嬌很令人開心,不過,我心沒有柔弱到那種程度喔?」
「不是。實際上雖然是托聖樹大人的加護的福,但是你保護了二人份的命喔。請好好地感受一下」
「真是的。不只要當孩子的母親,更打算當我的母親啊?」
「如果這樣可以療癒你的話,我願意做任何事的喔」

菲亞是在慰勞我吧。
雖然讓我有點害羞,但我感受到寄宿著我的孩子的菲亞的心跳和體溫,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最可以感到安心的行為吧。
是就這麼她和孩子都平安無事所湧現上來的踏實感吧,我的臉漸漸地低下來了。

「今天真的辛苦你了。請好好休息」
「晚安」

最後一邊聽著來自艾米莉亞和和菲亞的溫柔聲音,同時我就睡著了。




就這樣結束了漫長的夜晚,外面開始變得明亮起來的時候……我醒過來了。
把頭往旁邊傾過去時,就有著已經在發出鼻息的菲亞,而另外一邊……。

「呼呵呵……早安」
「……早安」

是緊緊抱著我的手的艾米莉亞。
被那樣的艾米莉亞撒嬌雖然是家常便飯的事,但她是什麼時候鑽進來的我完全都沒有注意到,看來昨晚我真的是相當疲憊了。
然後充分地享受過一番味道完起身的艾米莉亞,就變回侍者的表情報告起我睡著之後的經過了。

「從結論開始說起,並沒有發生奇怪的事。瑟妮亞小姐和女僕小姐都在這裡,房間內的警戒很萬全喔」
「他們沒回房嗎?」
「是的。莉菲爾大人說這種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人都待在同一個地方會比較好」
「這樣啊。讓她勞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也不是這樣……」

浮現出表情很複雜的艾米莉亞的視線前方,在一旁的床鋪上就有著抱著莉絲很滿足地在睡著的莉菲爾公主的身影。
乍看之下看起來是一副感情很好的景象,不過,是姊姊無意識用力的關係吧,被抱住的莉絲表情顯得很痛苦。
在煩惱要不要將人給叫醒的時候,準備好醒腦用的紅茶的瑟妮亞便加入到對話裡面來了。

「因為很久沒和莉絲大人一起睡覺了。可以在稍微一下下,放任莉菲爾公主的喜好嗎?」
「莉絲看起來很痛苦,那樣子沒問題吧?」
「我會拿捏最低限的分寸所以請放心。幼時的莉菲爾大人,就會抱住陪睡的我而難以離開了」

莉絲在睡覺時也有會去抱東西的習慣,但莉菲爾公主好樣要比她更嚴重。
已經是很難受的程度的疼愛使我的目光悄悄地從莉絲那邊移開來,就確認到在另外一張床上睡覺的雷烏斯。
因為茱莉亞的事連睡床……我是有想到什麼,但到底沒有發生到那種程度的樣子。

「接著茱莉亞大人,在和雷烏斯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好像有約定,下次要一起揮劍」
「她那番熱情的求婚還會持續下去吧。話說回來,作姊姊的艾米莉亞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這個嘛。雷烏斯要取複數的女性為妻我沒有意見,但那個遲鈍的孩子不論是茱莉亞大人、諾瓦爾醬甚至連瑪莉娜能不能好好地放在心上就使我感到不安了」
「真是嚴厲啊。但是,心情我不是不能體會」
「但是已經都知道雷烏斯的性格成為戀人的話,就可以放心吧? 有什麼的話女人們去商量做決定就可以了」

是在商量的時候醒過來的吧,菲亞一邊伸懶腰一邊抬起身體了。
雖然不是沒有稍微樂觀一點的感覺,但菲亞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或許應該靜靜地注視著就好。
最後在確認到房間內的沙發上休息的梅爾特後,我便從床上下來慢慢地伸展身體了。

「沒發生什麼事,就是王的審問還沒有結束吧」
「明明才剛醒過來,那位國王大人也真是有活力呢。但是沒有那種氣慨就當不成王了吧」
「希利烏斯大人。現在要怎麼辦呢?」
「先吃早餐吧。反正她一早就會最先過來,到時候等大家起床就一起吃飯吧」

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會有很多事情所以不吃飯就不會有力氣的。
這麼傳達的同時就在持續在做柔軟操的期間裡大家都睡醒了,於是便照各自的喜好去整理,然後就如預料中的那樣茱莉亞現身了。
依舊充滿活力的茱莉亞,今天不是一個人吃早餐而將幾名傭人帶過來了。

「父親雖然清醒了,但城内還有處於混亂的人。抱歉,我就把早餐送過來了」
「替我們幫了一個大忙了。話說回來,一大早就有肉……」
「嗯。果然早上不好好吃就不會有力氣吧。當然也有準備了許多的蔬菜和水果,就隨個人喜好去吃吧」
「拜託全部都來大碗的」
「我也要」

美女從一大早就大量地在吃起肉來的身影雖然景象很嚇人,但我們這邊也有一對鐵胃的貪吃鬼姊弟檔就不用太過於去在意了。
另一方面,皮娜雖然一醒過來就往牆壁的一角逃了過去,但到底肚子餓是掩飾不了的吧,現在就和卡蓮坐在一起吃早餐了。

「……好好吃」
「對呀。但是爸爸和姊姊們做的飯會更好吃喔」
「真的?」
「嗯。對吧?」
「當然了。最近就會做的」

對恢復朝氣的皮娜感到安心的同時我也吃起肉來時,我就注意然後坐在雷烏斯旁邊的茱莉亞就停下用餐,很認真地就盯著手上的叉子看了。

「雷烏斯。其實剛才,我有跟來幫我打理的侍女們商量過了。要如何跟喜歡的對象加深情感」
「唔、噢。突然被這麼問,會非常吃驚的不是嗎?」
「嗯。大小姐終於……,雖然也有喜極而泣或是放出殺氣來的人,不過,如果想要加深情感的方法就務必要告訴我」

這麼持續說明的同時,茱莉亞就用叉子叉向被分切好的小塊的肉往雷烏斯那邊遞過去了。

「就這樣讓我親手餵你。彷彿是將對方當成是小孩的行為,但這麼做真的是正確的嗎?」
「大哥和姊姊經常做,,我想是肯定的」
「是嗎。那就快點……」 (注:茱莉亞這篇開始的語氣就很粗曠,基本上講話的方式跟雷烏斯差不多。語感上是不拘小節的那種)

是平時就在看著我和艾米莉亞的互動的緣故吧,這種很令人不好意思的行為雷烏斯一點都不覺得。
那樣的雷烏斯就像被往後壓退一樣,感覺茱莉亞的手用力時……。

「……哈啊っ!」
「哇っ!?」

用要殺掉對手的態勢將叉子刺出去。
雷烏斯雖然立刻就把臉偏開來躲避了,但卻使在場的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就不用去提了。

「幹嘛啦!?」
「即使很不好意思,我都被說要拿出勇氣了……不是嗎?」
「怎麼看都是我刺殺我啊!」

似乎是對侍女的建言做出了自我解釋的結果。
話又說回來,那個雷烏斯會變成去吐槽人的角色也很罕見。

「當然在刺中之前就有會拉回來的打算了。這是對彼此的實力的信頼,要讓心意相通的對方把東西吃下去不是嗎? 雖然我估計這不是訓練之一就是了」

很快地就將不是要去刺人往對方口中伸過去的叉子給拔出來,算好時機用牙齒咬住肉……應該可以這麼說的吧? 總之互相不具備實力到底就做不到的方法。
打從底子就是武鬥派,說不定就不經意的行動就是鍛鍊所造成的結果。

「就說做錯了! 啊啊真是夠了,我就做一次給妳看,把嘴巴張開吧」
「那麼就來個信號。在肉進到嘴裡的同時,我會完美地咬住的」
「正常一點吃下去就好了吧!」

總之,雷烏斯要用正確的做法去餵茱莉亞吃東西,使她浮現出不是不可以的表情深深地點頭了。

「……原來如此,這個不錯啊。很難用說的來表現,總之感覺很開心我明白了」
「那麼,接著就輪到茱莉亞來了。不是刺過來,正常一點讓人吃就可以了」
「嗯。交給我吧」

雷烏斯的新戀人候補,在各種意義上會很辛苦。
現在的時間點上要說可以明白的事情就是,二人要結為夫妻這條路還有的走……這樣子吧。




即使那麼吵鬧的早餐吃完王的審問都還沒有結束,於是雷烏斯就照著昨晚和茱莉亞的約定去做劍的空揮,我則是帶著莉絲和瑟妮亞去到城堡內的廚房。
現在處於非常事態之下我雖然可以理解,但現在無事可做,我想作為午餐用就花點時間來做東西吧。
而且有和卡蓮及皮娜約定要做飯了,為了欺騙拉姆達他們所準備好的藥材……以此為基礎,不使用來做為香辛料就太浪費了。

「因此,我想就來製作咖哩吧」
「那需要的材料就是這個和那個……啊,這種蔬菜適合嗎?」
「那麼就放進去試試看吧。瑟妮亞就麻煩妳準備鍋子囉」
「請交給我。話說,您二位不只是工序連動作都配合得很好呢。任誰看了就像是看到了一對夫妻喔」
「哎喲,真是的! 只是經常一起做就習慣了! 而且瑟妮亞才是,是什麼時候不去稱呼希利烏斯先生的呢? 之前都會加上先生來稱呼的吧?」
「前天開始的。因為希利烏斯大人是莉絲大人的丈夫」

就連被打從心裡感到開心一樣的瑟妮亞敷衍的同時,我們都在和樂的氣氛下繼續做著料理。
途中,雖然還被咖哩的味道給吸引過來的廚師們質問了一番,但卻是度過了相當有意義的時間。

中午前就完成兩鍋份量的咖哩,就在大家吃完時……國王的使者就出現報告說審問已經結束了。
好像等一下就會在會議室內發表審問的結果審問,在那之前被告知想要先進行一場談話,於是我便一個人前往國王所指定的房間了。
然後穿過由士兵們看守的門的前方,就有著在桌子前面已經吃過飯的桑多爾王,以及長子的桑吉爾。

「已經吃不下了嗎? 那麼我就全部吃掉吧」
「我已經很飽了。老爸才是,剛醒來就吃這麼多沒問題吧?」
「不吃就不會恢復吧。再說,這東西不論有多少我都吃得完」

是熬夜的關係吧,桑吉爾的表情看的出來有著很濃厚的疲勞感。
與之相對的,應該是大病初癒的桑多爾王豈止顯露出疲憊,不如說是用很有活力的模樣不斷地在吃著沾上咖哩的麵包。
那道咖哩……難道是我剛才做的東西嗎?
從香味來看我認為是肯定的,原先就很煩惱要讓王吃什麼時,注意到我的存在的國王便浮現出笑容將手舉起來了。

「小哥,這道咖哩做的真是太棒了! 如果還有多的話,再讓我多一點」
「是沒問題,不過,是從哪裡知道我做了這道料理的呢?」
「因為剛才將午餐拿過來的廚師身上有一種很香的味道啊,聞到之後就覺得很像很好吃的樣子就讓他們去準備了」

咖哩做好時,有說想請來參觀的廚師們吃看看,也兼做是感謝他們讓我使用這個地方就分給他們幾人份,而他就是在吃那個部分吧。
確實咖哩的香味很強烈,與其他的食物混合在一起就算味道只有一點點都會被注意到,而沒有猶豫就讓人去準備了吧。嗅覺簡直就跟狗一樣。
不顧還有點被嚇了一跳的我,將所有的咖哩都掃光的國王在喝光水之後就很滿足的呼出一口氣了。

「呼ぅ……吃飽了! 接著如果有酒的話就更棒了」
「明明醒來才半天,就變得相當有元氣了呢。到底是吃了多少了呢?」
「很輕鬆就吃掉五人份了喔。正常剛醒來應該是吃不了那麼多,但太誇張了」
「我的肚子才沒有那麼弱」

因為睡了快好幾個月,只有吃到最低限度的飯菜。本來是以為他的胃會受不了,但本人卻非常泰然。
為了慎重起見,在我想要用『掃描』診斷一下會比較好時,想起找我來的理由的桑多爾王就變得嚴肅起來將視線往我這邊看過來了。

「特地找你過來不好意思啊。在對被拉姆達那傢伙欺騙的人下達處分之前,有件事情想問一下小哥」
「我這邊也有想問的事情,在我可以回答的範圍內沒問題」
「是嗎。那麼就只問一下結論,與那傢伙有關的皮娜小丫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這件事也有在早上時向茱莉亞說明過了應該也有告訴國王才對,不過,他應該是那種不親自確認就不放心的個性吧。
要是弄錯他的話的話,眼睛裡就會充滿一種要刎頸對方的緊張感。
如果是一般人是會將眼睛給移開來的吧,但向他那樣的對象這麼做我覺得不是很恰當,所以我便真摯地回看回去回答了。

「是的。那孩子是在某個城市裡被買下來的奴隷,理由都不知道只是在做被命令的事情而已。而且也有發現幾處被那些人用來進行實驗所留下來的傷痕,要說的話算是被害者的立場吧」

雖然沒有證據,皮娜是竜族的混血兒這件事就不說明了。
只是這與拉姆達他們的情報算是另外的問題,無疑會被利用在戰鬥中的可能性也很高,所以、我便打算全力去隱瞞起來。
是那種不被人看見的態度起了功效了吧,不久國王就浮現出無畏的笑容在摸著自己的鬍鬚了。

「呼嗯……是有有別的事情,但跟我想聽的事情無關對吧?」
「我講述的事情是,只有那孩子完全不知道拉姆達他們的事」
「……好吧。因為我是被你所救的,我就接受了」
「謝謝您。還有……我想拜託國王一件事」
「嗯? 說吧」
「我只是判斷她和拉姆達沒有關係,可以的話能讓我來保護皮娜嗎? 因為能接受那孩子的地方我有線索」
「可以」
「還有,連被帶進牢裡的森精靈女性也ー……」
「噢,就任由你帶走吧」
「老爸!?」

到底有什麼話想說吧,但這種反應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對我來是事情進行的順利算是幫了大忙,但無法置之不問吧桑吉爾就喊卡了。

「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答應! 我雖然沒有太多話要說,但那二人和那傢伙是有關連吧?」
「反正什麼都不知道吧,也開不了是吧? 擅自將人確保下來,要是突然被從内側趁其不備也很麻煩的。還是說是為了什麼? 去折磨連反撃都做不了的孩子和女性會很開心嗎?」
「這個我明白! 想說的我都明白,但周遭的人能接受嗎?」
「得接受吧。比起什麼都不知道的情報,現在的我們還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吧。只要不懂現狀只會亂吠又礙手礙腳的傢伙快點消失就行了」

在城堡內工作的部屬們大半都堕落了,從國家看不到的地方開始漸漸地有出現崩壞的狀況了吧。
因此在與拉姆達他們戰鬥以前的問題,國王所考量的就是要使國家重新站起來要是最優先的事情吧。

「而且小孩子就交給小孩子,森精靈就交給森精靈來是最好的。看來這位小哥似乎能幫上許多忙,就適才適所吧」

總之,二人的身分都交給我來負責了,國王想說的就是如果有必要的情報就立刻告訴他。
想說的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即使能吃飯走路卻很辛苦的國王,傳喚士兵去搬來椅子的同時便浮現出無畏的笑容了。

「那麼,就過來看一看怎麼懲罰那群不爭氣的傢伙吧! 話說回來小哥要一起ー……呃,我忘記說這傢伙了。把小丫頭和森精靈交給小哥是沒問題,但我有一個條件」

到底沒有回報就把二人交給我就太過自私了吧。
一邊祈禱盡可能不會是很麻煩的同時,我便靜靜地等待那個條件。

「我要你把剛才吃到的咖哩的做法,教給我們的廚師。下次我想要吃個夠!」
「……我了解了。包含材料的取得方法,我會將我所知道的都傳授給他們」

這樣的話就算是很便宜的代價了。
因為這句話使得我和很滿足的笑著的國王及桑吉爾一起,就再次前往重要人士們所聚集著的會議室而去了。




如國王所決定的那樣,重要人士們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這個房間裡待命了吧,使會議室籠罩在一股特有的緊張感。
隨著長時間所帶來的緊張感,用滿是疲勞和睏鈍的模樣坐著的重要人士們,都因為國王的出現而立刻挺起腰版了。
被桑吉爾和弗爾德,以及路上前來會合的茱莉亞包夾起來的桑多爾王,便一邊環視著屏息以待的重要人士們一邊開口了。

「那麼……從你們那邊聽到了很多,判斷出實情實在很可悲啊。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墮落成這樣」
「「「…………」」」
「我也沒辦法講得太難聽,正好需要來個大掃除是確定的」

一邊眺望著一聽見掃除就吞下了口水的重要人士們,國王一個一個唱名了。
其中也有被卡蓮阻止要去搶幼竜的男人,被叫到名字時就整張臉發青開始發抖了。
結果……近半數的人都被點名,使得冷酷的眼神往他們看過去的同時王就宣告了。

「剛才被叫到的人,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直到我發布命令為止都待命。不論是不是與城堡內的勤務有關,都不准離開房間」
「關、關禁閉……是嗎?」
「真的只有這樣?」

從放下心來的重要人士的反應來看,或許豈止是地位的降格連殺頭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能在這種地方坦然地向國王建言的茱莉亞,像是代表一部份人一樣提出問題了。

「父親。到底關緊閉處分太輕了吧?」
「詳細的處罰之後再來思考。因為人數太多,統歸為同樣的罪則是會有怨言的吧」
「那麼為什麼又做那樣的處置?」
「雖然是我的直覺,因為我判斷剛才點到名的傢伙具有會被敵人策反的可能性,所以為了斷絕一切的情報就先將人關起來。如果作法太溫柔的話要我把人丟進牢裡也沒問題喔? 至少那個地方會是最安全的吧」

總歸一句話來說,似乎是挑選出會被敵人的甜言蜜語給帶風向精神上比較脆弱的人。
是為了防止內亂所做的暫時性處置吧,恐怕是知道拉姆達的異常性而有所防備。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也是可以想像得出來會用意想不到的手段去城内人進行接觸的手段的可能性。
話雖如此,雖然是理所當然卻有個問題。

「直到拉姆達的問題收拾完為止我都有空。到下次與我見面為止如果能將本性治好的話,我想是可以考慮讓你們回去做原來的事情」
「嗚唔……唔……」
「明……白了」
「但是王啊。不能庇護他們,這樣下去會很糟糕的」
「一、二個人姑且不論,近半數的人動不了會很艱困的吧」

即便是將工作丟給誰,或是對下屬下達命令,多少他們都能在城堡內工作。
因此光這些人數同時不存在的話,個人的負擔就會加重整座城堡本身的機能也有會運作不了的可能性。
如果是這位國王的話靠毅力是可以挺過去……說是這麼說,但當事者本人卻是絲毫不動搖地將視線移往弗爾德了。

「主要是人手不足對吧? 吶,弗爾德」
「是っ!」

對於王的呼喚用敬禮來回應的弗爾德,慢慢地將門打開來往走廊的方向出聲了。
然後弗爾德便回到指定的位置,從打開門來的那裡就出現了許多的人。
雖然穿著與遭周的重要人士們相同的服裝,但面對容貌很邋遢的集團亂闖近來使所有人就開始鬧哄哄了。
站在那種奇怪的集團前頭的人……。

「「亞修雷!?」」
「喲,哥哥姊姊。還有老爸也終於醒過來了啊」

雖然是王族卻沒有來參加會議的次男亞修雷。
面對突然的登場雖然使桑吉爾和茱莉亞很驚訝,但亞修雷本人卻如往常一樣已很輕挑的樣子來到父親的面前了。

「哈っ! 才在想不管經過多久都沒看到你的蹤影而以,你選擇了那條路了啊?」
「啊啊,這也是為了我所愛的人。為了和她結婚,我就不需要王族身分」
「先不管老爸,從剛才開始你在說什麼啊? 還有亞修雷,跟你一起來的人到底是誰?」
「不記得了嗎? 瞧,稍早之前都還在一起的不是嗎」

隨著亞修雷的話,不只是桑吉爾就連重要人士們也都想起來了吧,眺望著前來的人們同時不敢置信地睜大起眼睛了。
維持冷静的只有國王和弗爾德,特別是國王在環視過現身的集團之後就開始放聲大笑了。

「哈っ哈啊! 在看到弗爾德的禿頭時雖然也笑了,但你們的臉變了也很好笑啊!」
「別鬧了。但是我們的王啊,這個時候的到來可是等很久了」
「真是的。才覺得是久違的見面,卻不是我們該笑的時候」
「算是吧。不管睡了多久,王的本性都沒有改變啊。就我們來看,王才變得很有意思了呢」

他們的真實身分就是由於拉姆達的暗中活動而被趕出去,過去在這座城堡內工作的重要人士們。
而且從對國王有著絕對的忠誠,與不客氣的態度來看,不是為了錢或地位而是重義氣才來服務的部下吧。
彷彿就像是戰友一樣與國王締結了很堅固羈絆的人們,是已經理解到應該要做的事情了吧,就草草地結束完寒暄離開會議室了。
恐怕現在開始就要去填補那些脫隊的重要人士們的空缺一樣,被認為是為了要回到原本的職務那邊。
另一方面……對於應該是被趕走卻回來的下屬的事態,使留下來的重要人士們章開來的嘴巴都合不起來的樣子。

「父親,他們到底要去哪裡呢?」
「我也聽說過是離開國家了吧。不只亞修雷,父親和弗爾德都知道嗎?」
「嘛就是這麼一回事。那些傢伙是沒那麼容易會從我的國家消失的」
「沒有告訴你們二個,真是抱歉啊。至少,是對非常時期的準備」

雖然沒有面對面聊過,但事實上他們的身影我有見過。
那就是在包圍著國家的城牆外面的集落裡,渾身有的不簡單的氛圍在看著我們的流浪漢。
他們就連被趕出城堡後都不失對王的忠誠,還一直藏身在外面的集落裡等待時機。
將那樣的他們藏匿起來,攔下來的物,就是情報商人的老闆也是集落的管理者……菲莉西亞。
第一次與菲莉西亞見面時,對城堡內的狀況有所準備雖然是有提過了,但另一個就是這件事情吧。亞修雷會帶他們來,就是為了菲莉西亞所做的鼎力相助吧。
順便一提雖然是題外話,前天為她診斷時正好判斷出事實了。

「亞修雷大人。她的病情如何了呢?」
「復健時好像很痛苦,但有明顯的改善了。照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就能在街上約會吧」
「……這樣啊」

如雪一樣白的虛幻的菲莉西亞,其實是弗爾德將軍的孫女。
弗爾德和她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狀況我雖然不知道,但因為是家人所以我認為為了守護國王和國家的態度真的是很了不起的。
眺望著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弗爾德,與在向他請求希望能和他的孫女去約會的亞修雷的旁邊,國王為了平息混亂的現場而開口了。 (注:翻譯其實不太對,正確是國王在看著表情很複雜的弗爾德)

「這樣子人數就足夠了吧? 那麼,就來做和盯上我的國家的人大打一架的準備ー……」

「傳令! 傳令! 很緊急,請王過目!」


然後就在往終於能有改善邁出一步,要對拉姆達他們採取正式的準備的前一刻……一名士兵就衝進會議室裡面來了。
從即便在開會都敢直接衝進來這點來看,是非常緊急的事態吧。
國王立刻就中斷發言,一邊在安撫焦急萬分的士兵一邊催促他進行報告……。


「從、從前線基地傳來緊急聯絡! 魔大陸和這塊大陸突然連接起來,地面上有著無窮無盡的魔物好像往桑多爾逼近而來了!」


之後我可以想像得出來。
從轉生到這個世界開始,對我來說最具大規模的戰爭從現在就要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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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其一  一進一退的戀愛模様


就在希利烏斯於城堡內的廚房製作咖哩的時候,雷烏斯則和茱莉亞一起在訓練場做空揮了。
雷烏斯雖然有一種來自被茱莉亞逼迫要娶她為妻的微妙心情,但只有在揮劍時就會變得心無旁鶩,使二人連話都沒有交談就默默地在揮劍了。
然後當彼此的定額完成時,用毛巾擦汗茱莉亞便提議了。

「果然動動身體心情就會變好。休息完後要不要來場模擬戰呢?」
「好啊。但是……」
「我知道。即使點到為止都不能生氣,到底是比試對吧」

就這樣,二人就像是在享受戰鬥一樣展開模擬戰了。
雖然是非常沒有男女朋友感覺的互動,但二人都度過了很充實的時光。
在那樣的模擬戰進行了二、三次之後,茱莉亞就露出早上也看過的表情進行攀談了。

「雷烏斯。雖然是從侍女那邊聽來的,聽說男女朋友會交換自己使用的劍。要不要來試一下呢?」
「……希望可以把作法說的詳細一點」
「嗯。衝突時好像會一邊吶喊,一邊使彼此刺出去的劍去碰撞的樣子。如果劍尖能順利地抗衡的話,就代表彼此很登對而戀情就能實現」
「吶,要不要把那位侍女帶過來一下?」
「為什麼?」

其實是存在真心喜歡茱莉亞的侍女,對於突然出現的偷腥貓……應該說,為了趕跑偷腥狼,而向不懂戀愛的茱莉亞灌輸多餘的事情。
雷烏斯不知道那些侍女們嫉妒的理由,只是有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感覺。

「不只是對彼此的信賴,更還是身負技術這種出色的行為。就快點來試試看吧」
「不先坐下來嗎? 然後冷靜下來和我交談」

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有在前進,卻又完全沒有進展。





附錄其二  但是我是蜂蜜(從很高的位置垂下來)


閒暇時雖然做咖哩來慰勞大家,不過,第一次看到咖哩的皮娜卻很困惑。

「這是……什麼?」
「是叫做咖哩的料理。雖然會有點辣辣的,不過,吃下去會很好吃喔。難道,你不擅長吃辣嗎?」
「有一點點……」

雖然不會很辣,但對小孩子來說或許會比較辣一點。
這種時候就該輪到它出場了,於是我就從馬車上取出裝有蜂蜜的容器了。

「那麼就弄甜一點的吧。加入蜂蜜我想會比較容易吃吧」
「卡蓮也要!」
「好好好。但是,能加進去的人是我」

以前,將容器交給卡蓮時,就曾發生不是咖哩而是蜂蜜飯的情況。
一邊加入適量的蜂蜜同時試著去看其他人,不只莉菲爾公主她們,連第一次吃的茱莉亞都很滿足地在吃咖哩了。
然後一如往常的宣言雖然就被說出來,但……。

「再來一份」
「我也要!」
「我的也拜託了!」

貪吃鬼姊弟的同伴增加了。
將來茱莉亞會加入的可能性很高,我們的恩格爾係數似乎會更為提高吧。

「再多一點蜂蜜!」
「請吃妳的咖哩!」





今晚的霍庫特


在雷烏斯君和茱莉亞醬處於相親一樣的狀況時,艾米莉亞醬為了照顧希利烏斯君而一度從那個地方離開了。
像是在和那樣的艾米莉亞醬交換一樣,霍庫特君就來到雷烏斯君的旁邊,靜靜地在注視著二人的模樣。
可是雷烏斯君很不擅於和女性往來,從興趣往接下來的話題中就無法浮現出可以說出來的話題了。

「呃ー那個……興趣剛才有問過了,家人ー……不,突然這麼說會太過深入了吧?」
「……汪」

難以和女性應對。
而且你不擅長的這部分,就更難去發揮了吧。
那二人或許會好好去配合你,但目前的女性幾乎沒有關於戀愛方面的知識,這個地方就該由有經驗的你來領導了。
即使如此如果感覺很困難的話,就去回想一下我的主人。
像那一位一樣,以臨機應變去應對。

……這樣的内容,霍庫特君悄悄地傳達給雷烏斯君了。

「……霍庫特先生,拜託你短一點」
「汪!?」

只是情報量太多了,很緊張的雷烏斯君幾乎沒有聽進去。
而且面對無視了眼前的本人在講悄悄話的景象,感覺茱莉亞醬也有被嚇到了……。

「呵呵呵。能與傳說中的狼對話的伴侶也不錯吧」

反倒還使評價提升了。

「……汪」

這個人或許知道對方自己的知識會派不上用場……霍庫特君是這麼認為的。




21-13 出陣


前情提要

「呃ー那個……這個故事是虛構的。事實上ー……」
「不對不對。這部份是根據狀況來閱讀的,卡蓮是從這裡開始看的喔」
「嗯? 雷烏斯哥哥被茱莉亞姐姐求婚,士兵先生慌慌張張地前來告知,許多的魔物跑來前線基地……是看到這裡嗎? 那……」
「不……算了。妳已經說完了」



「從、從前線基地傳來緊急連絡! 魔大陸與這塊大陸突然間就連接起來,將大地掩沒起來的魔物好像正往桑多爾逼近過來了!」

隨著突如其來闖進來的士兵的報告,使會議室再次陷入騷動了。
因為大批魔物逼近過來會有這種反應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但桑多爾可是在每次發生『氾濫』都一直在與成群的魔物戰鬥的國家。
儘管如此,重要人物們的反應可以說過度了。

「那怎麼可能!? 再怎麼說都還太早了!」
「但是實際報告就是如此吧?」
「不,也有是誤傳這種可能性。是真的發生氾濫了嗎,馬上就去向前線基地聯絡ー……」

說起『氾濫』,就是我們所在的休普涅大陸和魔大陸,會在漲退潮的情況下出現銜接起來的陸地,所以引發出來棲息於魔大陸魔物大量度行而來的現象。
但是氾濫大抵上會以十年為單位發生,因為上次的氾濫是幾年前發生的,至少還有五年左右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也就是說是處於這種不可能的狀況,才使重要人士們產生激烈的動搖。
其中也有往前聯絡的士兵迫近過去的人,但在桑多爾王一聲砸嘴後向所有人喝斥了。

「你們這些傢伙,只會吵都給我閉嘴! 喂,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再更詳細說明一下!」
「是っ! 我並沒有親眼看到魔物,但監視塔一大早就傳來聯絡……」

監視塔,似乎位在離魔大陸最近之處的城牆那邊所建立起來的高塔。
就如它的名稱所描述的那樣是一座監視魔大陸的狀況的塔,一有異常就會透過前線基地向桑多爾傳遞情報。
眾人雖然默默地在聽著那樣的報告,但那邊似乎要比想像中要更為嚴重。

「深夜裡,才剛聽見從魔大陸的方位角傳來巨大的聲音,從海底顯現出來的陸地就將這塊大陸與魔大陸連接起來了。彷彿就像是氾濫一樣……」
「這世上,偶爾會發生不可能的事。如果氾濫是相同的畫,就不需要去慌張照平常那樣去做就行了。那邊的人應該也知道」
「那……根據報告來看,魔物們的樣子似乎明顯就很奇怪。不僅是豬頭人和奧加,就連哥布林都武裝起來,甚至還展現出和人類一樣被統御起來的舉動……」
「你說什麼!?」

知能很低的歌布林,擁有會撿起適合的樹枝或是人類所使用的武器的智慧。
但是魔大陸上會掉落人類的武器很罕見,徒手的情況會比較常見,但根據報告來看似乎所有的人型魔物都有拿著被製作出來的類似劍或槍的武器。
再者,應該會依靠本能衝過來的魔物,卻會顯現出架起盾牌組織陣形的模樣。
不可能會有的裝備,加上顯露出被統御起來的動作狀況明顯就是異常事態吧。
不僅有將大地掩沒掉的魔物,還可以看見許多能在空中飛翔的魔物和中型竜,恐怕第一防壁已經……」
「陷落了吧。第二防壁也沒辦法維持太久,這樣一來前線基地可能就危險了」

從魔大陸那邊要攻向桑多爾,就必須突破四道防壁。
離魔大陸最近有監視塔的防壁被稱為是第一防壁,緊接著常駐中規模戰力的就是第二防壁。
以及配置最多戰力的前線基地,和守護桑多爾城與城市的最終防壁。

氾濫的情況,會以第一防壁來掌握魔物的規模,會把魔物縮小到一定程度的同時撤往第二防壁,轉而在防壁進行防守並殲滅。
如果平常的氾濫,第二防壁……或者就會在前線基地就收拾掉,但這次的規模桑多爾王判斷前線基地會被突破的可能性很高。

「王啊,那到底是想太多了吧? 我不認為鐵壁般的前線基地會很輕易地就被攻破的喔」
「不論魔物武裝到什麼程度,我都想像不出來曾經擊退過多次危機的那個基地會被攻破」
「不,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魔物的規模,應該要考量最壞的情況。攻破如果是在清晨,第二防壁已經被攻破或許前線基地正展開戰鬥中了吧」

從桑多爾到前線基地,雖然持續著一片沒有起伏的平原,但不論馬跑多快都是要花上半天的距離。
這名傳令要員的士兵似乎是從駐紮地一路換馬用最快的速度前來的,但時間已經過了半天,現在那邊正在進行激烈的戰鬥了吧。
已經不是該去討論國家重新振作起來的話題。而是處在必須針對魔物們的對策,和盡快給予前線基地補給式的狀況下。
說起來,在前線基地……。

「老爸,你沒忘了各國的國王們都在前線基地吧?」
「還有雷烏斯的好友和女朋友也在那裡。父親,要派出快馬回到他們那邊」
「不用緊張,他們預定今天之內就會回到這裡吧? 只要不犯傻,就會快點從那邊離開吧」

不論哪種作法傳令都會通過前線基地而告知一聲,時間上也同樣各國的大人物們應該會從基地展開移動才對。
於是我便試著發動起『搜索』將範圍稍微延伸開來,有點令人懷念的反應正在接近ー……不,是正好要回到城堡來的樣子。
從那之後受令要謹慎的重要人物們要離開會議室,卻在知道事態後而返回的重要人士們集合起來要開始招開對策會議的那個時候,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而各國的國王們就現身了。

「情況緊急,失禮了」
「嗯? 喔呀,你終於是醒了啊」
「算是吧。雖然稍微睡過頭了,但我就像有親眼目睹一樣。話說回來,狀況有從我的部下那邊聽說了吧?」
「嗯,詳細過程是在回到這座城堡時聽到的。在我們離開前線基地後似乎就有傳來報告」
「快馬追過我們時還以為是什麼事,但居然是發生了這種事態」
「那麼就不需要說明了吧。老實說,這邊也處在不是很寬裕的狀況下。雖然很想請你們幫忙,但不便勉強。我建議你們盡快離開這個國家」

各國的國王們雖然有帶來作為護衛的士兵,但那到底是最低限度的戰力。
更重要的是不僅立場,最終是他國的問題要人幫忙是很困難的吧。
因此,桑多爾王也不指望,各國的國王也早早就做好放棄了吧,便與自己的家臣和其他的國王們商量做出要他們離開國家的決斷。
已經不是可以去進行大陸間聚會的狀況了,所以桑多爾王在告知自便後,就向重要人士們及士兵們發出指示了。
然後就在國王們離開會議室後,我為了與同伴們商量就去向桑多爾王說一聲就離開房間了。
是在等待那樣的我出來吧,在會議室外就有著帶著屬下的莉絲的父親……加帝亞斯的身影。

「好久不見了啊,希利烏斯喲。平安無事吧?」
「是的。您那邊也很康健的樣子」

因為是在公共場所才採取身為國王的態度,但就我看來眼神是充滿了關愛的神情。

「雖然有許多事想聽聽,但,這裡不適合長談。是不是就請你帶我去莉菲爾或是你的同伴們所在的地方吧?」
「莉菲爾大人就和我的同伴們在一起,我來替您帶路」
「拜託你了。那麼……那孩子……怎麼了?」
「她和莉菲爾大人在一起。會很高興和您見面的喔」
「嗯!」

因為他多次用視線在提莉絲的事,所以在聽到我的回答時加帝亞斯就很滿足地點頭了。
同時在感受到不言可喻要快點見到面的壓力,我便帶著加帝亞斯回到房間了。

「歡迎回來,希利烏斯大人」
「啊啦,父親也一起來了呢。終於回來了」
「不可以對父親那麼說。話說回來那孩子……」
「好好好,我明白了。莉絲,來這裡」
「怎麼了嗎? 啊……」
「噢噢喔……」

在房間角落與卡蓮和莉絲聊天的莉絲一過來,就使加帝亞斯散發出來的威嚴感一瞬間就消散了。
用像是體現笨蛋家長一樣開懷笑容試圖要給莉絲一個擁抱,但想起屬下就在背後待命,便咳嗽了一聲停下動作了。

「……抱歉,你們都到外面等著。在這個房間我不會遭到襲擊」
「「是っ!」」

是知道我們的事情吧,屬下們沒有多嘴就離開房間了。
在確認完人都離開後這次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注意到有不認識的人在場又再次停下動作了。

「呵呵,菲亞小姐和卡蓮醬是我的同伴,放心吧,父親大人」
「這、這樣啊。莉絲喲……我好想妳啊!」

終於坦率起來的加帝亞斯,注入了萬千的思念抱住莉絲了。
對久久才見到面的加帝亞斯的巨變感到驚訝的同時,莉絲也很坦率地抱向了父親在表達高興。

「噢噢……我的天使喲! 在稍微沒看到妳的時間哩,就長得這麼可愛了!」
「是嗎? 雖然姊姊大人也這麼說,但我想沒變化到那種程度喔」
「不,我懂! 妳越來越像蘿拉了,作為女性的美麗也磨練起來了喔!」

正如我預料的那樣,累積了一年以上對女兒的關愛驚人地爆發開來。
莉絲雖然暫時就順著父親的意,但不管經過多久都不鬆開,就趁著微微打開來的縫隙直接鑽出去了。

「唔!? 為、為什麼要逃走!」
「這樣下去話題不會有進展吧? 你看,也有要介紹給父親大人的人,這次就到這裡……好嗎?」
「…………說的也是啊」

雖然能理解這是不可能的,但好像就因為被女兒拒絕了而真的感到很失落。
要是我也被女兒拒絶的話,也會品嘗到這種絕望感……不,我想只有他比較特殊。前世雖然也有被很惹人疼愛很像女兒一樣的孩子給拒絕過,但都沒有失落成這樣。

雖然很想讓他能沉浸在親子的再會中一段時間,但現在有急事要討論就得請他忍耐了。
就這樣很快地介紹過菲亞與卡蓮後,我便試圖向大家說明大批魔物從魔大陸逼近過來的這件事進行情報的共享。

「城内的氣氛我想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態……」
「大陸間聚會也會中止吧? 父親大人今後打算怎麼做呢?」
「和其他的國王們一樣,在準備好後就打算離開桑多爾。棄之不顧的感覺雖然很差,但就算加上了現在的我們也幫不了大忙」

作為上位者,是不能讓屬下陷入危險的吧。
不管事後的感受有多不好,也會理解有作為國王的立場,就不會有反對者了。
其中,雷烏斯便顯露出很奇妙的表情在思考,看準打斷對話的時間就向加帝亞斯提問了。

「那個……加帝亞斯先生。你認不認識亞爾貝德和瑪莉娜? 他們是狐尾族的兄妹……」
「嗯,從莉絲的信中我知道那二人的事。是有稍微聊了一下,但卻是一對資質相當優秀的兄妹啊」
「這樣啊。那麼他們在什麼地方? 應該有一起回來……」

雷烏斯會冷靜不下來,就是沒有感受到亞爾貝德和瑪莉娜的氣息與味道吧。
我的『搜索』也沒有兄妹倆在城內的反應,從難以言喻的加帝亞斯的模樣來看……。

「那二人……留在前線基地了。為了是要與宣言要阻止魔物的獸王殿一起戰鬥」
「哈啊っ!? 為、為什麼啊!」

共通的話題是我們的這個緣故吧,亞爾貝特和獸王經常會聊起來的樣子。
據說不僅是國王就連與獸王的兒子基斯關係也不錯的亞爾貝德,便說無法捨棄朋友就和獸王他們一起留下來了。當然也包含了不可能放著哥哥不管的瑪莉娜。

「我也有阻止過他們。但是不對自己說謊的話,被投以真摯的眼神時也沒辦法說什麼」
「阿爾這傢伙。為什麼要主動去找麻煩啊」
「我可以體會你想發的牢騷,但我認為亞爾貝德不想被你說喔」
「因為妻子,和將要出生的孩子都在故郷等待著,我想臨走前並沒有看錯,但……把有前途的年輕人留在戰場上感覺就不是很好啊」

即便是處在等待結婚的狀態下前往戰場,弟子依然會豎起令人討厭的事件。或許就是擁有這種宿命的男人。
說起來,一國之王的獸王為什麼要留在前線基地呢?
恐怕,就是因為獸王國亞比德雷和桑多爾是位在同個大陸吧。
如果桑多爾遭滅的話,接下來自己的國家被盯上的可能性就很高,所以才會留在戰力和防備最完好的地方戰鬥吧,或是肯定是要實際去確認敵人的規模再做思考。
雖然一扯到女兒就會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獸王,平時卻是一名很冷靜的王。

並且,在明白認識的人們的動向之下,今後我們會怎麼做……其實方針就已經決定好了。
從剛才開始雷烏斯就把擔心的視線往我這邊看過來,我便如同沒問題地點了點頭。

「大哥……」
「你不露出那種表情我也明白。沒有回來的話,就由我們這邊過去亞爾貝德他們那邊。根據情況不同也會進行幫忙」

雖說是為了雷烏斯的成長,但以前卻有採取過要拋棄亞爾貝德的言行了。
因此這次不是要去守望,而是聽到要明確去幫忙的雷烏斯,在顯露出露出牙齒來的笑容同時就擊出拳頭了。
可是,要前往的地方是大批魔物正逼近過去前線基地。
理所當然充滿幹勁的就只有雷烏斯,特別使莉菲爾公主及加帝亞斯都用嚴肅的表情深深嘆口氣了。

「我以為你是不會那麼做的,但……你是認真的嗎?」
「我不是在懷疑你們的實力,親自衝入戰場可不值得敬佩的喔」
「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是,我也很在亞爾貝德他們的安危」

因為桑多爾王他們專心在魔物的對策上,我便從另外一面去思考這次的狀況。

「我想桑多爾王也注意到了,原本就不認為這次的氾濫是自然發生的」

以數十年為單位所產生的自然現象法則會被打亂……雖然是有這種可能性,但這個世界擁有能使地面隆起的方法……那就是魔法了。
舉例來說『創造』這種魔法除了可以將泥土固定起來製作出任何東西以外,也可以讓地面產生變化挖出動來或是製作出高台。
也就是說要是有龐大的魔力,就可以製造出連接起大陸之間的道路。並且把花了好幾年收集來的魔石不客氣地都使用上去。
如果人為是可能的,對這種狀況最可疑的人物就是……。

「這次的事件,有很高的可能性是由昨晚逃走的拉姆達所引起的。因為他本人也這麼說過」


『計畫已經進入到最後的階段。只要它完成,再來就無所謂了』


因為昨晚拉姆達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想那個最終段階的意思就可以想成是意圖要去引發『氾濫』的事。
不,豈止是有意圖,不如說是很明顯地去做了手腳了。
因為已經顯露出正如報告中所提到的那樣,擁有不可能武裝的魔物們,以及和人類相同被統御起來的動作了。
在過去也曾好幾次有與操控魔物的敵人戰鬥過,就可以想像拉姆達也擁有那種手段了吧。

「拉姆達的目的明明是桑多爾,無關的你為什麼要扯進去? 是菲亞被盯上了的事情這麼讓你原諒不了嗎?」
「也是有關於菲亞的報復,不過,最主要的是我個人的事」

師父也提到,拉姆達有某個地方和自己很類似。
而且操控植物,有著與常人相距甚遠的身體和能力,感覺就和師父所留下來的什麼有關。

「我的旅行是為了要增廣見聞,但也有要去找出師父所留下來的東西」

話雖如此,關於師父的事到底是順便……是以這種感覺,不打算積極地去尋找。連本人也這麼說過了。
但是一個國家……不,如果扯上會動搖整個世界的事件,作為弟子的我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因為人很傲慢,又毫不留情,會順著本能生活著只會給周遭添麻煩的師父,養育了撿回一命的我的這個恩情。
所以師父留下來的東西如果使用的目的不是很好的話,就會想將它破壞掉來稍微拭去師父的汙點。

「當然也有和師父無關的可能性,但既然都牽扯到這種程度了,不去看個一定程度是沒辦法解氣的」
「唉……真是一群麻煩的孩子。雖然很想強迫你罷手,但我們也沒辦法去阻止你呢」
「其他人……莉絲打算怎麼做?」

姊弟倆是一定會跟我的吧。
雷烏斯就不用說,艾米莉亞為了要去準備而已經往馬車那邊移動了。
然後就是加帝亞斯最擔心的莉絲……。

「我,當然是要去的!」
「那邊的血腥味會很重。我個人是希望妳留在城裡」
「那就再好不過了。納編會有許多傷者吧,就會需要我的力量喔」
「……不要勉強自己啊」

應該是明白成群魔物的可怕,但莉絲就沒有顯露出害怕的樣子。
自己有能做的事,擁有確實自信的莉絲這麼決定的話,我也不打算去阻止。
之後,在確認過很擔心地將莉絲給圍起來的利菲爾公主她們後,我就直接轉向就坐在附近椅子上的菲亞了。

「菲亞……」
「我也要去……雖然很想這麼說,但這次還是不要比較好吧」
「可以嗎?」

基本上菲亞是從後方進行掩護為主,即使腹中有小孩但因為才剛懷孕不久,稍微運動或戰鬥應該是沒問題的。
更重要的是菲亞的性格我想無論如何都會要一起去,但宣布自己要留下來就多少會感到很意外。

「你不打算帶卡蓮和皮娜過去吧? 所以我會卡蓮她們一起等你們回來。要做一個等待丈夫回來的妻子呢」
「幫大忙囉。老實說,比起處在混亂中的這個國家,我更希望可以到更安全的地方去等待」
「我不知道有哪裡要比你的身邊更安全的,我可不是一個只會被保護的女人。不用管我們的事,希利烏斯你就盡量去做想做的事。回來以後,我會以擁抱迎接你的」

的確現在的我們有年幼的卡蓮和皮娜在,就必須有個能保護她們的人。對願意親自接下這件事的菲亞我感到很感激。
是年長的從容嗎,面對浮現出笑容在送行的菲亞,使我很感謝地抱住她了。
緊接著就在從剛才剛始就在觀察加帝亞斯的卡蓮的面前彎下膝蓋,讓視線相對後便簡單地將這次的狀況做說明了。

「嗯ー……卡蓮也是留守人員嗎?」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太過危險了。希望妳和菲亞一起等待」
「……我知道了。我會和皮娜醬一起等待的」

雖然很想讓卡蓮體驗各種各樣的經驗,但到底要讓她去體驗戰場還太早了。
看出那樣的我的感受的卡蓮雖然很老實地點頭了,但這次是因為會擔心皮娜就偏向於不離開她這邊比較強烈吧。總覺得很想去誇獎她,就盡情地摸摸卡蓮的頭了。
於是要前往前線基地的成員就決定好了。

「或許那邊已經展開戰鬥了,就快點開始進行準備吧」
「請等一下。我不打算阻止你們,但說起來要取得桑多爾王的同意吧?」
「如果是去幫忙,大概沒問題。我想菲亞她們的事就去拜託順便去取得同意吧」

然後就向大家發出簡單的指示後,我便再次前往桑多爾王所在的會議室了。
會議室內依然瀰漫著一股慌亂的氣氛,向屬下們發出指示的桑多爾王雖然很忙碌,但馬上就願意聽我說了。

「嘿耶……要去我是無所謂。原本就沒有必要扯進來,真的個多管閒事的小哥啊」
「我是有私人的事情。當然,會根據情況有立刻撤退的打算」
「在小哥你們打定要撤退的時間點上,就可以判斷出那已經是很危急證據了。哪一方願意幫忙都是很令人感激的事。就交給你啦」
「那麼一準備好,我們就會馬上出發。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就這麼提出關於菲亞和卡蓮她們的事時,桑多爾王顯露出在想什麼的舉動同時。

「確實是一個不適合帶小孩子去的地方。好,那群小姐們就交給我了。這傢伙會好好照料的」
「哈啊っ!? 比起我,有更適合的人吧。就是老爸的部下啊」
「這種狀況下不會有沒事的人吧。現在的你就很閒,如果不想去的話就拜託自己信得過的傢伙」
「……沒有吧」

多少情緒恢復過來了,但還是在忍受以為是朋友的吉拉德的背叛。
但是,更令人在意的就是桑多爾王在想什麼而指名他了。
就結果來看是我看穿了吉拉德的真實身分,說不定是拯救了一直在被騙的桑吉爾,有時候人不知道真相會比較好……也會有這種情況。
如果我沒去揭穿真面目的話,吉拉德就會作為一個值得信賴的下屬……作為朋友留在桑吉爾的身邊。
也就是說無處發洩的憤怒,也會也把氣出在我們身上的可能性。
根據狀況不同一想到會插嘴時,桑多爾王便去拍桑吉爾的背並明確地告訴他了。

「如果沒有可以託付的對象,就自己去照料。而且即使與小哥的同伴不熟,但你和皮娜小姑娘認識不是嗎?」
「是有見過幾次面。並沒有好好講過話喔」
「比不認識要好吧? 這裡暫時有我就就夠了,你就那一臉哭喪臉和想法能做什麼」

隨著那句話桑吉爾就被趕出會議室了,我將應該要向桑多爾傳達的事情說完後也離開了。
走廊上雖然有著握著拳頭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懊悔的桑吉爾,但一注意到我便嘆了一口氣回頭了。

「雖然老爸是這麼說,但真的打算交給我嗎? 是被下屬騙了,這樣的大蠢蛋喔……」
「在那之前我有一件是想問。桑吉爾大人會不會恨我們呢?」
「……不會恨啦。沒有你們的話,或許我就會持續在幫破壞國家的人的忙」

看樣子說不定不太需要去擔心。
會失落就是有好好地把現實接受下來,不要去遷怒他的舉動。
桑多爾王了解那樣的他的性格,至少為了讓他的精神能平靜下來姑且就有了讓他遠離現場的考量了吧。

「那麼就沒問題了。妻子和小朋友就請多多關照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啊。啊啊……我明白了。女孩子在我能做的範圍內會去照看,你就快點辦完事回來這裡」
「這是當然的。話說回來,有件事可以嗎?」
「怎麼? 還有其他的事情啊?」
「吉拉德的事很複雜我認為那是沒辦法的事,但桑吉爾大人沒有必要去想太多」
「……怎麼說?」

對於不太想被觸碰到的話題使桑吉爾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但我正面看著他的同時繼續往下說起話來。

「那個男人今後做出什麼事,桑吉爾大人要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我……應該做的事?」
「去揍背叛者的這件事。不管對方有什麼樣的理由,他都利用了與當時的事無關的桑吉爾大人。反正不這麼做是沒辦法消氣的吧?」
「…………啊啊,你說的沒錯。不狠狠揍他一頓我是沒辦法消氣的」

即使放著不管感覺他都能重新振作起來,但要拜託他去照顧菲亞和卡蓮我想就稍微試著多管閒事一下了。
然後這次的魔物騒動,跟拉姆達有關的可能性很高的這一點也順便說明了。

「縱使與這次的騷動無關,拉姆達都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不論是要揍他,聽他說話,不去擊敗人在那邊的他的陰謀一切都不會有開始。所以,現在都不要去想有的沒的專一去想一件事就好」
「我不可以去想除了揍他以外的事情嗎?」
「我沒說不能思考。但是現在能找最適當的對策的人,是你的父親和他的部屬吧? 即便桑吉爾大人一個人去思考,也不是最快能解決的問題」

偶爾對自己的能力要有自覺,也必須要去承認自己的軟弱。

雖然說法很尖銳,但對這點能清楚說明的話,桑吉爾也會去思考而默默地在聽。

「現任的國王已經明確宣布,你是下一任的國王。但是處在那種滿是雜念和後悔狀態下,我不認為能學到作為王的舉止。正因如此,才會讓桑吉爾大人去照顧小孩子來讓你冷靜下來」
「我連這點都理解不出來」
「身為國王必須要比任何人更快冷靜下來。因此,首先去和我們家的卡蓮聊天試著如何被療癒吧? 雖然獨特了一點,不過,試著去交陪時她會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喔」
「嘿,為什麼? 明明比我年輕,卻會做出笨蛋家長的發言啊」

相處雖然很短,但如果是看著那位國王的背影長大的桑吉爾,我想比較託付給不認識的人都要更值得信賴。
雖然很空虛但面對浮現出笑容來的桑吉爾,我就把關於卡蓮的事做了說明了。




就這樣和桑吉爾一起回到菲亞她們那邊,將剛才的事情做了說明的我,便前往已經做好準備在馬車那邊等待的眾人那邊去了。
在馬車前等待我到來的姊弟倆和莉絲,以及霍庫特…我注意到人數很明顯增加了。

「我在等你喔,希利烏斯君! 不對,考量到將來應該稱呼你一聲義兄吧?」
「兄貴ぃ……」

不知道為什麼在露出很困擾的表情的雷烏斯身旁,就有著做好戰鬥準備的茱莉亞。
將一頭很長的金髪盤在後腦勺,裝備上行動方便重點處防護的鎧甲,身上背著一把不如雷烏斯那種程度的巨劍的模樣,就有著與戰乙女相呼應的凜然美姿。
那種打扮的茱莉亞會在這裡的理由我馬上就察覺到了,但姑且還是先問一下。

「當然,我也要去前線基地進行救援。雖然有算裡士兵前往的打算,但我有回想起有從雷烏斯那邊聽說過你們的馬車速度很快的事情呢。我想能不能讓我搭乘而來交涉了」
「……您父親的許可呢?」
「能用上的東西就去用。被說最少要能挺住二天哦」
「這樣啊……」

有那種父母就有這種孩子……唉。
現在桑多爾正處在重整總體的體制的狀態下,似乎要立刻將大規模的戰力派往前線基地很困難。
因此就變成由行動比較自由的茱莉亞,去率領馬上就能動身的數百名士兵要前往前線基地去救援的樣子。
能毫不猶豫就把國家的王女大人派出去是怎樣,不過,茱莉亞在桑多爾是最強的一位,讓她站在前線也能鼓舞整體的士氣,我想肯定是這樣才派她去的。
所以姑且用我們的馬車載她去是沒問題,但問題是在另一方面。
總之有同意茱莉亞可以同行,便是著往馬車的內部窺視過去……。

「啊啦,我有得到許可呢。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為什麼妳會在這裡呢?」

沒錯……最大的問題,就是坐在莉絲旁邊的莉菲爾公主了。
她的隨員瑟妮亞和梅爾特理所當然有一起來,但要吐槽的點就是莉菲爾公主穿著一身不是要來送行的輕便服裝這件事。
理由與茱莉亞一樣馬上就用察覺到的視線在解釋,但很遺憾她似乎是認真的。

「當然,我們也絕對要去」
「公主大人,還是不要比較好……」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去做戰鬥的行為請你放心吧。對作為艾琉西翁的王座的繼承人是必要得所以我想去」

和茱莉亞不同莉菲爾公主在天生的直覺,與培養出來的智慧下是一位會遵從下屬的王女。
也就是說不是要站在最前線而是想在陣地裡發出指示,我認為就不需要接近前線,但莉菲爾公主卻不迷惘地回答了。

「即便知曉知識,我卻還沒有經歷過大型戰爭。所以就想要去感受一下戰場上的氣氛」
「即便如此姊姊大人有個什麼就糟糕了」
「膽小的女王是沒有資格站在戰場上的喔。我的方針是要避免無謂的紛爭,但在將來或許會被捲入進無可避免掉的紛爭」

我想那就是主要目的沒錯,但我的預感也有感覺還有其他事情。
而且有得到做父親的加帝亞斯的同意,就沒有可以拒絕她的理由。與其說礙手礙腳,倒不如說莉菲爾公主她們擁有確實能夠成為戰力的實力。
就算把他留下來自己也會跟過來,說不定一起去還比較好。

「我會配合你們的行動,基本上是不會離開莉絲的身邊的。我不會去造成妨礙,能不能帶我們去呢?」
「莉菲爾大人會由我們來守護,就請各位自便」
「並非出於本意,但這是公主大人的命令。你們不會添麻煩的話,是否能拜託你們呢?」
「……我明白了。但是馬車會相當搖晃,請注意不要讓身體疼痛了喔」

多虧參考前世的知識所製作出來懸吊系統雖然搖晃能被抑制下來,但霍庫特認真跑起來便不太會有效果,所以我便預先讓他們做好覺悟。
當我和艾米莉亞為了慎重起見,不使車輪掉在路上而進行最後的檢查時,突然就聽見背後傳來粗曠的聲音了。

「「「茱莉亞大人啊啊――っ!」」」

聲音的主人是穿著沉重的鎧甲一百名左右的士兵們,用會發出地鳴的態勢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會使人感到異常悶熱的集團,陸續往雷烏斯那邊擠在茱莉亞的前面排好隊伍時,便一起跪下來鞠躬了。

「對不起。半數已經做好準備了,但還有需要花點時間的人。是否可以請您稍等!」
「「「請稍等!」」」

我是有聽說有一群會為了茱莉亞而賭上性命的親衛隊,大概就是這群士兵們吧。
面對我們呆然地在眺望著別說是排隊會聽從號令整齊排好隊伍的親衛隊時,茱莉亞則露出嚴肅的表情喝斥帶頭的士兵了。

「準備比我還慢是搞什麼! 因為連帶責任會給予所有人懲罰,後頭先做好覺悟!」
「「「是!」」」

明明應該是被罵,但親衛隊的表情和回應卻很開心是我的錯覺吧?
這……這些人即便戴上寫著『茱莉亞命』的頭巾都不會有違和感。
面對那樣的茱莉亞的怒吼雖然使親衛隊的眼神閃閃發光,但卻都隨著接下來被說出來的話而使表情凝固了。

「還有一部分的預定變更了。我會坐上他們的馬車,你們在所有人都準備好後,便前往前線基地」
「「「っ!?」」」
「茱、茱莉亞大人! 比起坐馬車騎馬的速度遠遠快多了! 已經有替茱莉亞大人您備好馬ー……」
「說是這麼說,有比在那邊的霍庫特殿更快的馬嗎?」

親衛隊們顯露出一副無法接受的表情,但面對用坐姿出色地擺出在等待的百郎任誰都無法反駁。

「……我明白了。我們馬上會追上茱莉亞大人的」
「拜託你們囉。話說回來,雷烏斯你要坐在馬車的哪裡? 我想坐在你的旁邊」
「噢噢……茱莉亞大人那麼天真無邪……」
「沒有對我們露出笑容……唔!」

看見從凜然一轉向雷烏斯投以微笑的茱莉亞,使親衛隊打從心底感到很不甘心而呻吟了。不過,面對突然出現的男人雷烏斯,使發誓要去效忠的王女大人變得很傾心就不有趣了。
在不斷被注入憎恨的視線往雷烏斯集中過去的時候,因為馬車的檢查結束了我便催大家進到裡面。

「了解了。我這就出發,你們要考量好體力跟上來。我不允許你們移動到疲勞而無法戰鬥」
「「「是!」」」

茱莉亞這麼向親衛隊告誡後,在確定姊弟倆都坐上馬車時,我就坐在駕駛座上向霍庫特發出出發的命ー……。

「好,出發了! 向我展現出百狼的力量!」
「……汪」
「唔、怎麼了? 還不出發嗎?」

總使平時為在人們的高處,但茱莉亞卻比我要快就發出發的號令了。
可是很理所當然霍庫特不可能去照辦,就當場不動使茱莉亞感到很納悶。

「茱莉亞大人。霍庫特先生只會聽從希利烏斯大人的命令。還有在這個隊伍裡,隊長是希利烏斯大人」
「嗯,確實是這樣沒錯。我今後就是各位的義妹,因為會成為新人所以必須更加自重」
「大哥。總覺得有點害怕和瑪莉娜見面了……是為什麼呢?」

作為將來的義姊的艾米莉亞開始在教導上下關係,使雷烏斯對於要向瑪莉娜報告茱莉亞的事情而開始感到不安了。
而且還是與二名國家的王女大人同行,事實上就處在混沌狀況下。前往今後大群魔物迫近過去的地方時到底會出現難以想像的景象。
總之必須好好統治住大家的我,再次向霍庫特發出號令了。

「讓你久等了。我們走吧,霍庫特!」
「汪!」

在一聲有如在說就交給我吧的吠叫後,馬車便劇烈地捲起灰塵前進了。
以這種速度前進要花上半天時間的路程幾個小時就能走完了吧,馬車搖晃的程度要比我所想像的更為激烈。
我和弟子們是習慣一定程度了,三半規管也有被鍛鍊感覺是沒問題,但對初體驗的二名王女大人就很辛苦……。

「好厲害! 就連牽著馬車,百狼都能用這種速度在奔馳啊! 讓我越來越想騎在霍庫特殿的背上了!」
「或許有點不謹慎,但是能和莉絲一起旅行感覺很興奮喔」
「公主大人。我能理解您很開心,但請注意不要打到頭或身體了」
「那麼就更往我這邊貼緊如何? 保護我可是梅爾特的職責吧」

……比我所想像的要更冷靜。
一有狀況艾米莉亞和莉絲就會用魔法產生出護墊,雷烏斯也會注意不要使茱莉亞受傷了。
裡面的人放著不管也不會有問題的樣子,於是我便一邊注意馬車的狀況和速度一邊注視著前方了。




 ――― 亞爾貝特 ―――




「奇斯,你該退回來了吧。再這麼拉開距離會很危險」
「也對。好,受傷的人快點回來! 可沒時間去管成累贅的人了!」

這天……作為世界第一大國的桑多爾國所築起的巨大前線基地,被大群的魔物襲撃了。
而且襲擊的,還不是普通的魔物。
雖然大半是由人型魔物所組成的,但全部手上都有拿著武器,並且是和人一樣組成隊列襲擊過來。
面對明顯的異常事態,使常駐在前線基地的指揮官和士兵們都失去冷靜,在無法充分做好準備與迎撃下就被困在防壁了。
即使如此隨著被稱為是鐵壁的前線基地的戰力,與王族中唯留下的獸王大人的確實指揮,終於是避開了完全毀滅的這個最糟糕的事態了。
不論多少成束的魔物,及即便是用上級魔法都能輕易地抵擋下來的堅固防壁,還有如果不用上好幾個人就會轉不動的轉盤在沒有辦法開關城門之下要破壞堅固的正門是不可能的吧。
所以我們就在防壁上利用魔法和弓箭一邊減少成群魔物的數量一邊爭取時間,一收到來自桑多爾的援軍和物資就會展開攻勢……雖然是預定,但魔物的數量卻比預料中的要多很多。
另外,除了人型以外還有許多能在空中飛的魔物,為了迎撃牠們使我對針對從地面上逼近過來的魔物們的攻撃趨緩下來了。
即使如此還是會活用地利,想辦法去對付從上空攻過來的魔物,和用爪子攀在防壁上強行爬上來的魔物,但過程中卻是出現麻煩的存在。

「嘖っ! 下一波已經來了啊。跟老爸預料的一樣」
「我們還不能卻步啊」

摻雜了會順著本能去揍門的魔物,抱著破城槌的奧加集團出現了。到目前為止雖然多次遭到魔物的襲撃,但會拿著破城槌還是第一次。
雖是在巨大的原木上綁上繩索做出來的簡易物品,但在確認到是由複數的奧加合力搬運下獸王大人就很快地下達決斷了。
立刻就將有實力的人組織成部隊,讓他們從防壁上跳下去直接迎擊對方。
任誰都明白這種做法很亂來,在指揮官無法預料到的緣故下,就讓大多數使用魔法去打倒奧加的人們魔力就耗盡了。
正門連續遭到破城槌的攻擊會被攻破的可能性很高,部隊也同樣因為是獸王大人的士兵所以使作戰被實行了。
我也是那支部隊的候補,雖然在正門想辦法去打倒成群的魔物們和奧加,但再次帶來破城槌的魔物卻出現了。

「亞爾貝特,你快走。你跟這個國家沒關係,別讓妹妹和老婆更擔心了」
「有妹妹你也一樣吧? 我還能戰鬥,再說這樣子就撤退可會被師父和夥伴笑了」

與沒有退路的那時候相比,現在的已經是難以相比的狀況了。
話雖如此即使懷了我的孩子,更還一句怨言都沒便送我出門的妻子……真的對帕美菈感到很抱歉。因為這麼危險的事是我自己自願的。
但是我不想成為會拋棄朋友的父親那樣,不在這裡做點什麼就離開是會讓我後悔一輩子的吧。
至少在能做的範圍內就去幫忙而重新握起劍的我,在調整呼吸的同時便試著稍微確認一下周遭的狀況了。

就我眼前所及,還不是處於很致命的戰況。
物資也十分充足,聽說至少能撐上好幾天的時間。
但是從展開戰鬥開始已經過了半天,在已經是太陽西下的時間帶視野漸漸地變差了。
入夜後狀況會變得更糟,很想就趁現在把所有帶著破城槌的魔物都殺光。
從那之後當傷者後退,拿著槍斧的奇思站在前頭的那個時候,我就聽見來自防壁上進行掩護的瑪莉娜的聲音了。

『哥哥! 奇斯大人! 獸王大人下令要你們回到上面來!』
「你說什麼!? 不要我們在這裡壓制是搞什麼啊!」

妹妹的傳達透過風魔法的傳遞使奇斯大聲地回以怒吼了,但察覺到意圖的我就為了安撫奇斯就往他的背後靠近過去。

「恐怕是考慮到我們的疲勞吧。還繼續戰鬥下去那位大人可是會瞪人的」
「但是啊,奧加還有剩……」
「放心吧。來代替我們的人已經被派過來了」

回頭一看時,幾名新的獸人就使用著繩索從防壁上飛降下來了。
那幅景象使奇斯在感到不悅的同時也開始後退了,就在我也跟上的那個時候……。

「上面,瑪莉娜!」

有一隻巨大的雙足飛竜就朝就在瑪莉娜展開戰鬥的位置那裡迫近過去。
雖然有以那隻雙足飛竜為目標放出無數的魔法和箭矢,但竜種的生命力很強,就沒辦法在空中擊潰使牠接近過來了。
就像是不愛惜生命的特攻一樣衝撞下使瑪莉娜差點被捲入,但妹妹卻很冷靜。

「我哪會挨中那種攻擊!」

藉由能製造出幻影的能力,瑪莉娜產生出無數的分身來擺脫雙足飛竜的狙擊。
巧妙地被二十幾個分身騙了,雙足飛竜雖然就從瑪莉娜的旁邊穿過,但由於身體很龐大在激烈風壓下使瑪莉娜被拋飛出防壁了。

「瑪莉娜!? 唔っ!」

那個位置會趕不上!
我為了要在地面上接住她便以全力衝過去,但以落下來的瑪莉娜為目標的小型雙足飛竜也急速下降下來。
我立刻就把劍丟過去,但卻因為注意到某個存在而反射性地停下動作了。


「…………っ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っ!」


一句很令人懷念的吶喊就從上空發出來銀色便降落下來,朝瑪莉娜迫近過去的雙足飛竜就被一分為二撕裂了。
然後就這麼在空中一踢改變軌道的他,很溫柔地將落在半空中的瑪莉娜給接住後就在我和奇斯的面前落地了。

「呼……沒受傷吧,瑪莉娜?」
「啊……唔、嗯……」

真是的……就連我被救助時也同樣,你果然是我們兄妹的英雄啊。
看著閃耀的銀髪飄飛開來,將我的妹妹抱在胸前的雷烏斯,使我明明是處在這種緊急事態下都很自然地露出笑容了。



 附錄 茱莉亞親衛隊


這是我們乘坐前往前線基地時路上所發生的故事。
即便是在搖晃很劇烈的馬車內都不在意的莉菲爾公主,就向反覆地在往雷烏斯擠過去的茱莉亞提問了。

「話說,茱莉亞的親衛隊好厲害呢。全部共有多少人呢?」
「二百人左右吧。是一群愛慕著在揮劍的我,很自豪的人們喔。可是去瞪雷烏斯的事我就原諒不了,之後得好好問一問了」
「別在意。那只是在擔心茱莉亞吧?」
「我很感謝妳這麼說。雖然對雷烏斯採取失禮的態度,但平時的他們在與我進行模擬暫時都沒有一臉厭煩地在交陪著,是一群不管被做什麼禮貌都很周到的出色人們」

過去也發生過手骨折的事,但他們即使如此好像都會致謝的樣子。

「但是,有件事我不懂。在模擬戰中每每遇到我決定性的一擊時,他們都會有一邊道謝一邊顯露出喜悅的時候。姑且不論結束後,妳不覺得過程中就道謝還太早了嗎?」
「「「…………」」」
「茱莉亞。不論是妳或是親衛隊能感到滿足的話,我想就不用去在意了。對方好像也很開心,妳就盡情去做吧」
「嗯,的確是這樣沒錯吧。今後就一如往常地交陪下去吧」

異常地令人感到悶熱的親衛隊,現在可以明白的就是所有人都M……這一點。
而且不只有男性更還有幾名女性也混在其中,似乎是一個在各種意義上都很驚人的集團。
但是茱莉亞真心都無法去理解他們,使莉菲爾公主才會突然停止思考地去誘導了。
雖然是閒話……。

「我很能體會那些人的感受。我也有被希利烏斯大人喝斥時會感到開心的時候」

只有一個人,是深深地能理解親衛隊的人。



※茱莉亞親衛隊的守則


第一……茱莉亞大人的命令是絕對的。

第二……茱莉亞大人更勝於國王大人。

第三……在接受到茱莉亞大人的施捨(模擬戰中的毆打)時,應該要時常感謝。




※對於那樣的茱莉亞親衛隊,試著去聽聽雷烏斯的印象。


「能贏過茱莉亞大人我認為很出色,但我們還不會承認的喔!」
「就是說啊! 茱莉亞大人的愛,是透過劍來領受的喔!」
「不明白被茱莉亞大人打的喜悅真是個外行人!」

「不……我並不想了解」




附錄二 下回預告(假的)


希利烏斯他們衝進前線基地的戰鬥了。
隨著希利烏斯他們的加入使戰況有了很大的好轉,但魔物們的規模卻是遠遠超乎預料。
面對無窮無盡的魔物,希利烏斯他們漸漸開始被壓制,終於救在雷烏斯的劍被折斷的那個時候……那個出現了!

「哈っ哈っ哈!」
「妳、妳是!?」
「在希利烏斯大人危急之際,諾艾爾來了! 眾人的心的療癒,就交給這樣的我吧!」
「「「…………」」」

下回……是敵是友!? 突然現身的神秘人妻!
絕對要收看喔!




21-14 開戦・初日


 ――― 雷烏斯 ―――



我們所要前往的目的地前線基地,似乎是個不論用怎樣的馬飛奔都要花上半天的地方。
但是托霍庫特先生的福,我們豈止半天不如說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達前線基地了。話雖如此因為是過了中午才出發,所以在我們到達時已經是太陽就快要開始下山的時間了。
好像……聽大哥和茱莉亞說,從來自魔大陸的魔物們進行襲撃,是在一大清早的時候。
可是要到達前線基地就必須要攻破兩道防壁,雖然也有魔物不會再蜂擁而至的可能性,但被帶到附近來的魔物和血的味道很濃的關係,好像已經展開戰鬥了。

「大哥!」
「啊啊,才剛開打沒多久……似乎不是這種感覺。馬上加入戰鬥吧」

移動中,大哥有從茱莉亞那裡聽到許多關於前線基地的構造,或是被儲存起來的武器和物資的情報。
而且不是平地,光是這樣因為是大規模的基地如果變成戰場就會有難以行動起來的時候,所以大哥明白地向我們告知了。

「先不論茱莉亞大人,我們不可能會習慣在這種地方戰鬥。可是防衛戰的基本我應該都有教過你們了。雖然也能做出一定程度的指示指示,不過基本上自己要配合狀況去臨機應變」
「「「是!」」」
「義兄,我該怎麼行動好呢? 不用去在意的我的身分,也無需顧慮向我發出指示吧」
「這裡是茱莉亞大人的國家,妳只需要照平時那樣行動就好。還有……能不能不要叫我義兄呢?」
「這兩件事我都了解了。那麼就等正式和雷烏斯結婚後再稱呼吧」

唔……為什麼啊?
我明明都喜歡瑪莉娜的,明明想見到她的,但為什麼會這麼害怕見面啊?
為了甩掉那弄不明白的感覺而搖搖頭時,比將桑多爾圍繞起來更為巨大的防壁……因為看見了前線基地,霍庫特先生就開始放慢速度了。

「差不多到了吧。大家,就照計畫行動吧」
「請交給我吧!」
「噢!」

然後就在馬車的速度慢下來的,大哥和茱莉亞就從馬車上跳下去跑向前線基地了。姊姊去將馬車停在安全的地方,我們便不顧慮地跑起來了。
雖然有士兵看到突然過來的我們而警戒起來,但馬上就注意到茱莉亞而發出歡呼聲了。這樣就不用去說什麼,似乎茱莉亞一到來就使恣意使想像蔓延開來了。
這時,茱莉亞就為了找前線基地的指揮官,大哥則為了要找獸王大人就進到基地内,我也想跟著大哥一起去,但注意到某件事的我停下來了。
眾多的魔物和血的味道誇張到不行。即使如此我也很肯定,瑪莉娜和亞爾貝爾德人就在這裡。
那傢伙似乎就在前線揮舞著劍,去到高處或許馬上就能找到了。
我明白不該去浪費魔力,但有一股很討厭的預感就使我一個蹬地就往上一跳,然後使用『空步』跳得更高去俯瞰基地了。

「哇……不論是上面還是下面數量都很驚人啊」

不只有從地上逼近過來的傢伙,好像連空中都有無數的魔物。
乍一看的感覺,可以看見有著尖銳的嘴和爪子很顯眼的大鳥,或是長有翅膀類似哥不林的魔物,不過,我認為最多的就是被稱為雙足飛竜的小型的飛竜了。
感覺那些飛行魔物陸陸續續在進攻而來,而在防壁上戰鬥的士兵們則是放出魔法和箭矢想辦法要趕走什麼。
我發現混在那群士兵裡在施放魔法的瑪莉娜ー……。

「っ!? 糟了!」

可惡! 要比其他更為突出的雙足飛竜以瑪莉娜為目標急速下降了。
要砍過去也有段距離,就在我想把劍扔出去的那個時候,無數的幻影瑪莉娜就被產生在空中,巧妙地被騙到的雙足飛竜就從瑪莉娜的頭上穿過。

好厲害啊,幻影的數量要比之前看到時明顯更多了耶。當我對她在我所不知道的時候也很努力感到很佩服的時候,突然瑪莉娜就被吹飛出去,往防壁的下方……多不可數的魔物群裡掉落下去了。
我想是雙足飛竜穿過去時所產生出來的陣風所造成的,但沒時間讓我去多想了。
為了救瑪莉娜,我立刻就以『空步』往空中一踢加速起來落下了。

「不要來礙事! 看招啊啊啊啊啊―――っ!」

途中,斬了以落下來的瑪莉娜為目標的小型雙足飛竜,再一次用『空步』改變落下軌道的我,變成功把瑪莉娜抱在胸前救到她了。
一邊感受著從手臂上傳來的溫度,和懷念的味道落地後,我就像在仰望著我的瑪莉娜投以笑容了。

「呼……沒受傷吧,瑪莉娜?」
「唔、嗯……」

我明明有點害怕見面的,但一看見瑪莉娜的臉那種事情就無所謂了。重新想想我果然很喜歡瑪莉娜。
還有雖然剛才還很遠不是很清楚,但這麼一看時……。

「吶,瑪莉娜。妳要比之前變得更漂亮了吧? 不只頭髮連尾巴都很有光澤」
「都、都經過一年了一定會有改變的,說起來你突然就說起什麼來了啦! 你,真的是雷烏斯嗎?」
「不管怎樣絕對是都我本人吧? 啊……不只變漂亮了,還稍微變重了吧? 感覺比之前抱妳的時候要重了喔」
「唔っ! 你肯定就是雷烏斯呢。不如說很會多此一言!」

我被整張連紅起來的瑪莉娜捶打胸口了。
不用那麼生氣,我不是在說瑪莉娜妳變胖了啊?
因為大哥有說過肌肉會比脂肪更重,所以我只是在說妳有適度地在鍛鍊身體而已。
我明明要解釋這件事但……瑪莉娜的攻撃都沒有要停下來。
正當我煩惱著該怎麼解釋會比較好時,和瑪莉娜同樣想見到的夥伴……阿爾就浮現著笑容接近過來了。

「似乎過得不錯啊,阿爾。能不能快點,對瑪莉娜做點什麼」
「你經過了一年都沒變啊。我是不擔心,但妹妹只是因為見到了雷烏斯在害羞而已。就隨她一陣子吧」
「兄長!」
「那麼就沒辦法了。喏,就不用客氣盡量捶吧。因為全部都會承受下來的喔」
「唔姆姆……那樣子錯的人就是了嘛!」

噢,有自覺的話就停手吧。
可是瑪莉娜的臉還很紅,也沒說要放她下來就再稍微這樣子吧
幸運的是其他士兵們都在前面戰鬥,現在我們的四周都沒有魔物了吧。如果是稍微一下下,好像就這麼談話也沒問題。

「真是服了你了。才感覺人突然間就降落下來,便馬上就和女人在調情了呢」
「抱歉,因為隔了好久才見上一面啊。奇斯,你也一樣會因為許多才予分別開來的女友或家族見面會感到開心吧?」
「……瑪莉ーっ!」

果然,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總之,我明白了奇斯的妹妹瑪莉不在這裡。
阿爾在安撫開始吶喊起來奇斯,與很不高興地在用尾巴碰我的手的瑪莉娜。
與大哥和姊姊們不同,是被能真心相待的夥伴們圍繞著緣故吧我也很自然地就浮現出笑容。
所以明明就想再就這麼一下下……這也沒辦法了吧。

「我要放妳下來囉」
「誒!?」

不是地面上的魔物,是幾頭在空中飛的魔物以我們為目標過來了。
就在把瑪莉娜放下來,我們擺開架式要去迎擊來自空中的魔物的那個時候……腳下就有一道與魔物不同的影子就伸過來了。

「喝啊啊啊啊――っ!」

從要比魔物更上方的地方下降下來的金色……不,是拿著劍的茱莉亞。
以很驚人的勁道從防壁上飛降下來的茱莉亞,就穿過下降而來的魔物們的旁邊在我們的前方落地了。

「「茱、茱莉亞大人!?」」
「喂喂,為什麼桑多爾的公主小姐會在這裡啊?」
「當然,是為了和魔物戰鬥囉。那些傢伙盯上的可是我的國家啊」

茱莉亞這麼說的同時,盯上我們的飛空魔物們就變成兩半掉在附近了。全部共有四隻,全部都是在與茱莉亞錯身時被砍的。
這就是拿著原本所使用的武器來的茱莉亞的實力。
指示,隨著將拿在手上沾有魔物的血給揮落掉的茱莉亞的登場,使阿爾他們似乎很迷惘該有怎樣的反應才好了。是一國的王女大人突然現身任誰都會嚇一跳吧。
因此救在我打算向阿爾他們說明原因的時候,我注意茱莉亞把眼睛瞇起來像是在說什麼一樣地在看著我了。

「好羨慕……」
「嗯,羨慕什麼?」
「雖然有從上面看到了,但直到剛才你都一直將瑪莉娜殿抱在胸前對吧? 在這之前我雖然就在你身邊,但第一次令我有想被這麼做的感覺。之後是不是也能對我做呢?」
「……雷烏斯?」
「啊……呃,瑪莉娜……小姐?」

妳的笑臉太嚇人了吧!?
和姊姊她們不同的可怕,使我豈止挪動身體倒不如說都快忘記要呼吸了。我應該沒做錯什麼事才對……是為什麼?
當我求助似的看向茱莉亞時,她有如在說就交給我吧一樣點頭了。

「瑪莉娜殿,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只是迷上雷烏斯,向他提出結婚而已」
「結婚……」
「嗯,也有取得父王的同意了。可是如果要愛雷烏斯的話,都改變不了我是在瑪莉娜殿和諾瓦爾殿之後迷上他的女人。是否願意我當他的第三名妻子呢?」
「……我有必要詳細聽你說清楚了吧?」
「咿っ!?」

就在如同大哥的『左輪』一樣,使茱莉亞明確地以連射將不妙的話題脫口而出了。
承受不了瑪莉娜如逼問一樣的視線的我,就躲在阿爾……不對,是奇斯的身後了。

「為什麼要躲在我的背後?」
「哎呀……如果是你被揍也不會在意的吧。就拜託一下囉」
「想要我揍你嗎?」

因為,你常常被自己的媽媽打到半死不是嗎。雖然有毅力不輸人,但我認為身體的壯碩比我要更好。
但是奇斯往旁邊逃走了,演變成我再次要去面對瑪莉娜。
去和魔物群戰鬥要輕鬆多了,果然還是要先讓瑪莉娜安心下來才行。我可是瑪莉娜的男朋友,如果是大哥應該會這麼做的。
按下想要逃走的心情,就在重新和瑪莉娜四目相對的瞬間……我把劍拔出來的同時一把就將瑪莉娜抱過來了。
因為,上面又有魔物降落下來了。
這次是三十……不,隨隨便便就超過五十了吧。

「來囉!」
「嘖っ! 上面的人在搞什麼啊!」
「不……等等。感覺很奇怪」

雖然其他人也把武器拿在手上做出準備,但並沒有機會讓我們動手。
因為掉落在我們四周的魔物頭上都被打穿了一個洞,是要害被射穿致死的。
是誰做的就不用說了。當所有人抬頭一看時,就看見站在防壁上的大哥放出魔法的樣子了。

『雷烏斯。姑且先讓他們三人退下,你和茱莉亞大人就去針對拿著破城槌的傢伙。別跑太前面了喔』
「……噢!」

沒錯……現在不是可以去嬉鬧的情況。
的確不能先把瑪莉娜放著不管,但明明大哥就在戰鬥我卻太過悠哉了。
馬上就對大哥的話做出回答的我,便注視著在懷中的瑪莉娜的眼睛並告訴她了。

「抱歉啊,瑪莉娜。在這種狀況下,之後再跟妳解釋吧」
「……不用那麼急,我也有打算要了解到一定程度的喔。反正是茱莉亞大人的突然之語,你也對該怎麼辦才好在為難吧?」
「喔、噢。大致上是那種感覺。話說妳能體諒吧?」
「如果了解你的話,大體上就能預想到了吧。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之後要明白告訴我喔。因為我很不開心!」

在感到有點害羞的同時還是笑起來的瑪莉娜,就指著我的鼻子這麼說了。
舊在在瑪莉娜那麼說之下使我的感受變輕鬆了不少的時候,姊姊就操控著風在我們面前降落了。

「啊,是艾米莉亞小姐!」
「我是來接瑪莉娜的。詳細情況之後再提,我們立刻就走」
「誒っ!? 來接我……咿呀っ!?」

然後就和我一樣將瑪莉娜抱在胸前的姊姊,就用風魔法飛躍起來回到大哥那邊去了。
沒錯啊,即使使用繩索瑪莉娜要爬上那麼高的防壁會很辛苦的吧。所以才被大哥要求來接人的。

「你看,瑪莉娜都回去了阿爾和奇斯也走吧。後面就交給我和茱莉亞吧」
「你來是另一回事。我還能打,要回去就所有人把這附近都一掃完再說吧!」
「奇斯。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但我們也必須要回去了。因為老師也在上面吧」
「……那就沒辦法了。但是,要爬繩索回去也很麻煩啊」

二人無法像姊姊那樣能用風飛起來,也不像大哥那樣能出色地使用『空步』。
就在心想只能從上面放下繩索回到城牆上的那個瞬間,阿爾和奇斯就用很驚人的衝勁往上空一飛……不,就如文字所描述那樣被拉過去了。

「什麼! 不只艾米莉亞殿,那二人也能在空中飛啊! 之後好想也教教我」
「不,那大概是大哥的魔法喔」

因為只有一瞬間我看見大哥的『線弦』就纏繞在兩人的身上了。
以大哥的力量要一口氣把那二人拉上去很困難,但獸王大人就在上頭也有幫忙吧。

「嗯……你們真的令人很感興趣啊。今後能夠享受了呢」
「啊啊,與大哥和姊姊們在一起是不會膩的。但是,唉,在那之前要先幹掉這些傢伙吧」

當我看見在附近戰鬥著的獸人們的模樣時,就知道狀況不是很好。雖然沒有吃敗仗,但魔物一直來的緣故要控制住這裡感覺就竭盡全力了。
因為這樣的關係主要目標拿著破城槌奧加,才尚未打倒半隻。現在就輪到我和茱莉亞出場了。
因為飛空魔物會被大哥幹掉,我們就專心在眼前的敵人就行了。
讓魔力集中起來的同時把身為搭檔的劍高高舉起的我,就用會產生出風壓的勁道一把揮落下來大喊了。

「來啊,一起上啊!」
「呵呵,氣勢滿分呢。那麼我也來宣言吧。盯上我國的壞魔物們喲,能折斷我的劍就來試試看吧!」

當茱莉亞用不輸給我的氣勢大喊起來時,在防壁上戰鬥的士兵們就像是有反應一樣發出雄叫了。
明明沒有別的用意,但非常有整體感啊。光是這樣就明白,茱莉亞被這個國家的人們所信賴、被倚賴了吧。
當我看向那樣的茱莉亞時,就被投以能把煩惱都吹走一樣的爽朗笑容了。

「雖然魔物要比以前的氾濫更多,有我和雷烏斯的劍在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是啊。那麼,我就選右邊左邊就交給妳吧」
「就交給我了!」

該怎麼說呢……真是不可思議啊。
明明和茱莉亞一起戰鬥才第二次,但給我有一種已經是一起戰鬥多年的感覺。
雖然突然被說要和她結婚使我很困擾,但現在和心智非常堅定的茱莉亞在一起,使我就朝魔物們揮下劍了。



 ――― 希利烏斯 ―――



我從防壁上放出『線弦』,正確地捲住待在前線基地的正門前に的亞爾貝爾德和奇斯的身體了。
同時,讓人就在旁邊獸王握住我伸長出去魔力絲而使力拉扯時……。

「喝!」
「「哇啊!?」」

人在地面上的二人,就像是被釣竿給釣起來的魚一樣飛回來了。
雖然遠遠要比用繩索爬上來要快,但藉由獅子族特有的身體能力拉扯的關係動能很驚人,二人輕輕鬆鬆就飛到需要抬頭去仰望的高度了。就旁人來看完全就是逆向版的高空彈跳。
即使是在那種狀態下二人都很冷靜地重新去調整好姿勢,而成功用雙腳在我們面前著陸了。

「哈啊……哈啊……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師父!? 難道,剛才是師父?」
「啊啊。做法很強硬就抱歉了,不過,我想快點把你們回收回來」

消除掉捲在二人身上的『線弦』後,也包含久違的寒暄在內就先簡單地把發生什麼的經過做個說明了。
雖然對那太過強硬方法使二被嚇了一跳,但比起被人抱怨獸王就先進到對話內來了。

「就因為你們不快點回來才會那麼做。不要聊到沒完沒了,快點到裡面去休息」
「知道了啦!」
「是,一有什麼請立刻叫我們一聲。話說回來……瑪莉娜去哪了?」
「我、我在這裡,哥哥」

被艾米莉亞抱回來的瑪莉娜臉色有點差,不過,會那樣或許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這裡的防壁建的非常的高,要從地面上一口氣上來到高處感受變得會很不好吧。特別是瑪莉娜與哥哥他們和艾米莉亞不同,身體的鍛鍊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注:這裡的哥哥指的是奇斯和亞爾貝爾德)
在摸著順利地完成回收瑪莉娜這項任務的艾米莉亞的頭的我,就一邊朝從空中攻擊過來的魔物射出『左輪』一邊把臉往亞爾貝爾德和奇斯轉過去了。

「莉絲應該就在裡面治療傷者。你們似乎沒有明顯的傷勢,但姑且還是先讓她診療一下比較好」
「嗯,不論何時都有防範未然。因為還要持續戰鬥啊」

就在這麼說著的獸王的視線前方,就有著不斷地在砍殺魔物的雷烏斯和茱莉亞。
二人不顧成群的魔物採以正面突破,不斷地在殺優先目標拿著破城槌的奧加。

『看招啊啊啊啊啊――っ!』
『喝啊啊啊啊啊――っ!』

雷烏斯一揮就把被堅硬的皮膚和肌肉給覆蓋住的奧加給砍成兩半,而茱莉亞則是用目不暇給的速度將奧加的四肢砍飛了。
查覺到危險的奧加就以二人為目標,拿在手上的原木……雖然擊出作為武器的破城槌,但雷烏斯冷靜地行動了。

『那傢伙肯定目標就是門吧!』
『嗯,不像是在使用不習慣的東西!』

雷烏斯不只避開了飛過來的破城槌,更還奔馳在原木上面朝奧加接近過。
茱莉亞也同樣接在雷烏斯的後面,二人在原木上奔馳起來的同時斬倒奧加了。
改變戰局的同時更在四周的士兵們在注意到二人的態勢的時更加的沸騰起來,用皮膚就感覺到整體士氣都提升上來了。

「……真是出色啊。雖然沒打算要疏於鍛鍊,但現在的我可沒有擋下雷烏斯的劍的自信了」
「啊啊。而且和公主的動作配合的很有默契不是嗎。可惡,我要是能一起大鬧一場就好了」
「…………」
「就算沒有一起戰鬥,那孩子可是有好好在想考瑪莉娜的事情哦。之後會娓娓道來,就不要露出那種悲傷的眼神了」
「我、我才沒有那種打算……」

瑪莉娜用很複雜的心情在眺望著以默契十足的動作在戰鬥著的雷烏斯和茱莉亞,但艾米莉亞卻很巧妙地在幫腔了。
然後在我目送走以很瑟然的模樣離開的三人時,視線就和在向四周發出指示的獸王重合了。
托雷烏斯和茱莉亞的福正門雖然暫時保住了,但問題還是堆積如山吧。

「下面交給他們二個沒問題吧。只是……」
「嗯,因為有在空中飛的傢伙呢」

不只有從地面上逼近過來的大群魔物,麻煩的是有會飛的比防壁還要高的魔物吧。
在和獸王會合時就有稍微聽了一下現狀了,但狀況似乎相當缺乏在針對對空攻撃上。

『雖然也有其他會施放魔法的人,但許多人已經都陷於魔力枯竭了』

人類的魔力要恢復需要花時間,無法像箭矢那樣可以立刻補充。
因此盡可能就一邊將魔法保存下來一邊在戰鬥,但對魔物太多而感到焦躁的前線基地的守衛隊長,似乎就做出為了要一口氣掃蕩掉的魔法連射的指示了。
雖說很不冷静,但不認為這會是被交付給這裡來的人該有的判斷。

『看樣子不是靠實力,而是藉由身分或緣分所取得的地位。就因為看不下去了,我才會把一部分的指揮權給搶過來』

因此防壁的西側就交給那名守衛隊長,東側……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就由獸王來指揮了。
巧妙地指揮著從自己國家帶來的士兵,一邊將戰力保存下來一邊在戰鬥著的獸王,在注意到西側被壓制的情況砸嘴了。
即使派援軍到對面那邊,不只針對來自空中的魔物更要給予地面支援,而且還需要去迎擊能把爪子勾在防壁上強行爬上來的小型魔物,意外地使部隊難以應付。
雖然人是很冷靜,但我一邊在確認裝備一邊向人感覺在傷腦筋的獸王提議了。

「我明白了。這邊就交給我們,請讓半數的士兵去休息或是轉而去支援對面」
「……可以交給你嗎?」
「沒問題。我和艾米莉亞……」
「獸王大人! 前方有魔物!」

在士兵的大喊下而回頭時,就有一隻中型的雙足飛竜以我們為目標急速下降下來了。
雖然挨中了箭矢和魔法但都沒能停住那龐大的身軀下,使我就放出『反物質』吹飛掉雙足飛竜的頭了。
但是勢不可擋,失去頭部的雙足飛竜龐大的身軀就朝我們迫近而來……。

「霍庫特!」
「汪!」

稍晚一步的霍庫特跑到我的旁邊來,從正面擋下迫近過來的雙足飛竜的肉體。
輕輕鬆鬆就擋下要大上自己一倍的龐大身體的霍庫特,就這麼一個翻身朝地面上扔過去了。當然就在霍庫特扔擲出去的前方就是魔物群聚起來的地面,所以加上雙足飛竜在內把許多的魔物都捲入進去了。

「是霍庫特大人!」
「霍庫特大人!」
「各位,霍庫特大人降臨囉!」

在霍庫特的登場下,使不認識茱莉亞的獸人們的士氣提升起來了。
這樣將就像是依賴一樣的視線往獸王看過去的我,就一邊想像著拿上雙手上的槍枝一邊向獸王說起話來。

「對面就交給你了。為了重新掌握局面,這邊會進行的華麗一點」
「嗯,就拜託你了! 霍庫特大人和艾米莉亞殿也是啊」

很滿足地點了點頭的獸王便叫來了西側的傳令,我則向待在我兩側的侍者和伙伴一邊說話一邊往前邁步了。

「霍庫特。請你去掃除掉爬牆上來的傢伙」
「汪!」
「艾米莉亞。妳就在旁邊掩護」
「是!」
「現在開始要玩真的了。別大意了!」

向艾米莉亞及霍庫特發出指示的同時,我就以把整個天空都掩蓋掉的魔物為目標了。
話雖如此適當的射擊都會命中,這邊最適合連射的就是射出『格林機砲』了吧,但這次就發動連射數比較差的『機槍』了。
以一秒幾十發放出的魔力彈去貫穿迫近過來的魔物們,讓牠們陸續往地面墜落。

「在可見的範圍內,數量就輕易地超過一千了吧」

一想到從那開始就被分開成東西兩邊進行攻擊,我們的對手就有一半左右吧。
但是從魔大陸的方位角來看新的魔物増援陸續在到來,所以就稍微減少了無謂的的射擊,即便是一隻都必須要殺掉眾多的魔物。因此我才選擇比較靈活的『機槍』。

「噢噢,不愧是希利烏斯殿! 看的出來魔物在減少了」
「我們也不會輸的」
「大夥跟上! 將勝利獻給霍庫特大人!」

四周有很多不認識的獸王的士兵,就像是為了填補我應接不暇的部分展開陣行了。
這樣一來就能安心地專注在正面了,我便一一地去確實地射穿魔物的頭部。

「汪!」

這時候,霍庫特就來回奔馳於防壁的牆上,將攀附在牆上爬上來的魔物們給打落下去。揮動尾巴掃落魔物的景象,要說是掃除都不為過。
以這種步調進行的話戰況似乎就會安定下來,但光是這樣連發魔法我的魔法也馬上就會耗盡吧。
哎呀,縱使我的體質比較特殊魔力恢復異常的快,在大大做出深呼吸的時間內就能夠完全恢復了,但反過來思考會幾秒內無法使用魔法。就火器而言便是重新裝填的時間。
這如果是平時的戰鬥利用接近戰就能爭取到時間了,但以這種程度的大規模集團作為對手,那幾秒就會出現致命性的空隙。

「掩護!」
「請交給我!」

但是那幾秒的空白,在一旁待命的艾米莉亞便能填補了。
是能一起戰鬥感到高興吧,浮現出笑容來的艾米莉亞不只用風刃更產生出中規模的竜巻,以不輸給我的態勢在擊落魔物了。
但是其中也有強行穿過竜巻,以自我毀滅的覺悟在逼近過來的魔物……。

「……有點慢啊」
「我不允許,再更接近希利烏斯大人!」

這段時間內我的魔力在恢復中。
我的『霰彈』和艾米莉亞的『氣旋彈』,就朝張開大嘴露出獠牙來的魔物的嘴裡射入進去,魔物豈止整個は頭部不如說整個身體都炸開了。
現在威力雖能把整個頭都破壞掉,但藉由艾米莉亞絕妙的默契配合似乎變成二倍以上的一撃了吧。

「做的好,艾米莉亞」
「因為能和希利烏斯大人默契十足的,不只有霍庫特先生而已」

一邊感受著自信滿滿在回應著艾米莉亞的信賴感,我再次朝魔物們射出子彈的風暴了。
隨著那不給予任何喘息機會的攻撃,當殺掉的數量開始大於魔物的増援時……我便趁隙將意識轉往地面上的情況了。
雷烏斯和茱莉亞……好像沒問題的樣子。
二人如同不知道疲勞一樣不斷在揮劍,一邊與正門保持一段距離一邊在斬殺魔物。
但是二人的四周偶爾會出現疏忽大意在戰鬥的士兵被襲擊的情況,所以有時候我會朝那邊放出『狙擊』去掩護。
至少,現在可以說是很順利的狀況吧。
之後は如果能撐到桑多爾的援軍到來,我想就能換下去休息了但……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啊。

「阿比特雷的孩子們啊,準備了! 大傢伙來囉!」

因為在竜種中被稱為最強,接近上位竜種的飛竜出現了。
因為附帶三隻,獸王因為遠距離要撃破會很困難會發出號令準備接近戰是很合理的判斷吧。
但是如果是我的『反物質』我想就殺得掉。可是多少不花點時間去濃縮魔力就不曉得能不能夠打倒,射擊出兩發後就必須要重新補充魔力。
對方用很驚人的速度在逼近過來,這樣下去在射出第三發之前就要允許被接近了。那即使是一頭如果被大鬧一番的話整個毀掉的可能性很高。
難得的優勢地位被破壞掉我也會很困擾,這時候就用上第一張王牌吧。

「艾米莉亞,稍微拜託妳一下」
「是!」

將其他魔物都交給艾米莉亞的我,從懷裡取出手掌大小會發出淡淡光芒的板子……一張卡片了。
全部共準備好的二張卡片有預先被刻上了無數的紋路,讓魔力流動起來時就會變成光球而開始在我的四周浮遊了。
就旁人的眼光來看只是漂浮著兩個『燈火』,使四周的士兵們感到困惑了。

「那個,希利烏斯殿要做什麼呢?」
「要使它落下。因為會產生衝撃,請現在不要接近我」

如此告知的同時,被我的『線弦』連接起來的光球就開始放出龐大的魔力。
順便一提擔任這顆光球的核,卡片的真身是經過特殊處理加工而成的魔石。在那顆魔石的板子上有我所描繪的魔法陣,幾枚重疊起來所完成的一張卡片。

「接續……完成。穩定……誤差修正……」

然後當使用我的『線弦』去接續時,卡片不只是作為魔力槽,更能變成可以操作的萬象的發動體。
卡片上刻有平時就會使用的魔法的魔法陣,讓其他必要的魔法發動起來的同時賦予目標,目標就是朝我們這邊迫近過來的飛竜後我就在腦海裡扣下板機了。

「『反物質』……掃射!」

我和光球所發射出去的三顆子彈,使四周產生出衝撃波的同時命中目標,三隻飛竜的頭部……還有半個身體遭到吹飛掉落下來了。
並且似乎將大量位在射線上的其他魔物都捲入近來,產生有些從容來的獸王和在四周的士兵們都楞住地往這邊眺望著。

「嚯……同時放出那種程度的魔法啊。變得似乎要比以前更強了吧」
「因為成長起來的不只弟子而已」

使用卡片時,幾乎不會使用到自己的魔力便能增加出手的次數雖然非常強大,但……缺點很多。
首先光是製作出一張卡片就非常費工,發動一次之後便無法變回卡片的狀態完全是一次性的東西。
原本就是魔石所以花費不少,如果不是有從卡蓮的故郷獲取到大量的魔石我不認為做的出來。
最後放完魔法後的光球,現在就快要消失掉一樣在明滅了。是蘊含龐大魔力的魔石吧,果然使用一、二發的『反物質』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這招無法頻繁使用。請不要太過依賴」
「那當然。雖說是朋友,但幾乎都交給你我們的誇耀也不會容許。儘管如此,我想你們不是我們的敵人真是太好了。我的女兒第一眼就認你為師眼光真是不錯」
「不管怎樣,請放心我不會對人使用的。那麼……」
「嗯! 就把你,和我們阿比特雷的力量充分展現給魔物們看看吧!」

雖然依舊是一場看不到前方的戰鬥,但戰力和士氣很充足。
和浮現出無畏笑容來的獸王交換眼神的我,就盯上新出現的魔物們了。



 ――― 莉菲爾 ―――



在種種意義上從激烈的馬車上下來的我們,就和莉絲一起前往基地內傷者聚集起來的房間了。
我雖然還沒見到魔物們的樣子,但聽覺很優秀的瑟妮亞斷言有數不盡的程度的魔物在進攻就能判明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傷者會很多,但……。

「下一個是這邊! 拿藥和繃帶過來!」
「沒辦法,繃帶不夠。誰都行,快去裡面拿新的來」
「畜生,會治療出来的傢伙在哪啊!? 快來醫治啊!」
「我不要……我還不想死……」

這……比我所預料的要更嚴峻的情況呢。
明明被魔物所傷而受苦的士兵相當多,但床鋪不足就只能躺在地板上。其中也看的見身體失去一部分的人,也有沒辦法好好治療而被丟在一旁的人。
當然也有好幾個人在使用治療魔法治療傷患,但,怎麼看人手就是不足。傷者被運送過來的數量要壓倒性地多很多。
房間裡滿是血的味道,到處都有士兵在發出喊叫或是呻吟聲。
正是人命在消逝……充滿死的味道的房間呢。
一邊忍受著自然地就想要轉過身的衝動,我將視線移向人就站在我面前……莉絲那邊去了。
縱使性格太過溫柔,這孩子比起自己要更害怕別人受傷,所以面對這個房間的慘狀會躊躇不前而動彈不了也不一定。
會害怕我能體會。但是呢,如果是妳的力量應該能拯救許多人的哦。
所以不用害怕跨出去我雖然伸出了手,但那隻手卻撲空了。

「……那個人,和對面那個人要最優先吧。要上了喔,奈亞」

因為比我的手去觸碰還要早,莉絲就自己往前邁步出去了。
更重要的是剛才的話……難道那孩子會停下腳步,就是在確認傷者的優先順序嗎?
豈止會去害怕,倒不如說當我呆然地眺望著會讓人感受到信賴感的妹妹的背影時,注意到視界開始稍微染白起來了。

「是霧……嗎? 好像是莉絲大人的魔法」
「在這種地方弄霧出來是鬧怎樣的? 雖然不認為那孩子在浪費魔力……」
「公主大人,請看那邊」

就在梅爾特的視線的前方,就有一名背部就靠在牆壁上的士兵。
他好像也是傷患,全身都有好幾處看上去就很痛的傷勢但並沒有被做什麼處置。即便那樣和其他人相比算是輕傷而被先擱置了吧。
我想至少我們會綁上繃帶,但就在眺望著他時我理解到梅爾特想說的意思了。

「您有注意到了吧? 明明都沒被誰碰觸,但他的傷卻開始癒合了」
「是本人的治癒力……好像不是那樣吧。會這樣果然……」
「是的。是莉絲大人產生出來的霧吧」

也就是說被這陣霧に碰觸到傷勢就會治癒了吧。
因為是大範圍就會使效果下降,但像現在這樣在傷者被集中起來的地方或許會是最適合的。
實際上,來自四周可以聽得見的呻吟聲或怒吼,要說是困惑還不如說轉變成歡喜的聲音了。
為了以防萬一很想讓我的臣下們去學習這種魔法,但恐怕辦不到吧。

「那麼,瑟妮亞妳怎麼看?」
「老實說,非常困難吧。因為要時常放出龐大的魔力,如果是一般人不用幾秒我想魔力就會枯竭了」

正因為莉絲看的見精靈才使用的了的魔法呢。
並且莉絲豈止會用治療之霧,更會直接接觸傷者去發動魔法。同一時間分別使用兩種不同的魔法,魔法大師的爺爺看見了會很開心的吧。
那孩子自艾琉西翁展開旅行已經經過一年了,雖然身心都有所成長了,但卻成長到遠遠超乎預料了呢。

「沒問題吧? 馬上就會治好的,請交給我吧」
「快點治療ー……唔,不……拜託了」

連我在驚訝的時候莉絲都在房間內奔走,看清重傷者而陸續施以治療。
就連直到剛才痛到在咒罵的士兵也一樣,莉絲一露出微笑時就急忙老實下來了。是啊,沒人敵的過那孩子所展現出來的天使笑容。

「因為拜託莉絲治療了就連心靈也恢復了呢。我也同樣如果受傷了,還會想去拜託莉絲的」
「那心情我能體會,但請不必要將那種話說出來。如果莉菲爾大人受傷了,莉絲大人別說是微笑反而會悲傷的吧」
「那樣子也很有吸引力呢。不管怎樣肯定都是很惹人疼愛的事」
「公主大人……」
「開玩笑的啦」

梅爾特在嘆氣了,就不要再說下去了。
隨著那麼惹人疼愛的莉絲的活躍,直到剛才應該滿是死的味道的這個房間,氣氛一轉就變得如清澈的流水一樣的清淨了。在艾琉西翁也被稱為是青之聖女的她,或許已經可以以聖域來稱呼了呢。
繼續看下去也很那個,所以就在我們也想去幫莉絲的忙時,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來送來新的傷患了。

「可惡,該怎麼辦。怎麼看大家都把我當傻瓜了!」
「請、請冷靜。會治療的人馬上就來了」
「快點帶過來啊! 就是你保護不了才變成這樣的吧!」

現身的是四名裝備著豪華輕鎧的男人們,但受傷的好像是在中心不把情感隱藏起來在大聲嚷嚷的男人。
從那種桀傲不遜的態度,和在對類似部下的人們發怒的模樣來看,是身分很高的人吧?
已經來到這裡,雖然明白能接受到治療,但要老實讓我說一句的話那就是我不認為有傷到需要這麼吵。和被送來這裡的其他人相比明顯是輕傷,接觸到莉絲產生出來的霧馬上就能痊癒了吧。
話雖如此,光是站著就能治癒也不可能馬上就理解的過來,男人就去呼喚在進行治療的莉絲了。
明明其他能治療的人就在附近,是故意盯上莉絲指名的吧。哎呀,我想不可能不會注意到那麼惹人疼愛的孩子的。

「喂,在那邊的女孩。我的治療就交給妳了」
「我拒絕」

但是莉絲卻只是一瞥了那個男人,當場不動持續在治療著。恐怕是看穿那個男人是輕傷了吧。
別說是輕易地就被拒絕,男人就開始罵起治療的手都沒停下來的莉絲,但比男人還要早莉絲就先開口了。

「比你受傷更重的人還如山多。請不要擅自決定優先順序」
「我必須立刻回到前線啊! 被晾在這裡妳打算怎麼負責?」
「那不是問題。因為你的傷已經治好了」

平時會老實地控制下來的眼神,一扯上治療就會變的很強硬都沒變呢。
在莉絲的那句話下男人好向有注意到傷治好了,但是不容許那種態度吧就向他所帶來一名部下下令了。
面露苦澀模樣的士兵雖然往莉絲逼近過去,但那是不被允許的吧。

「請等一下。如果您有是找那位大人,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你、你們是誰啊? 跟妳無關就閉嘴吧」
「我們是跟她有關係的人」
「就是說啊。沒有我們的同意,就不准碰那個孩子喔」

我為了體驗戰場的氣氛在了解危險性的情況來到前線基地的,但也有其他的理由。
那就是要用這雙眼睛去確認莉絲的成長,和為了保護她。
戰場上的殺伐氣氛,會讓人的正常判断變遲鈍。
即便沒有姊姊的偏袒,莉絲的治療本領都要遠遠凌駕常人呢。也有會趁著這種混亂騷擾莉絲的蠢蛋的可能性,我才決定要盡可能要待在妹妹的身邊。
如果是現在的莉絲或許能輕鬆地去應付壞人了,但身為姊姊就是沒辦法放任不管,還是想要連見不到面的那部分都要在一起。
包含了那麼韌性的理由在內,我們為了保護莉絲便擋在男人們的面前了。

「同意……是嗎? 不聽從我這名守衛隊長的命令嗎!」
「那孩子是出於善意才來幫忙治療的冒險者。也就是說不是你的部下,就沒有所謂要聽從命令這件事了」

雖然腦海裡浮現出外交問題,但如果是現在的艾琉西翁王及茱莉亞,就會判斷出這位隊長先生不是名適合戰場的人物了。
看感覺就能明白。不是靠實力,只有一種是靠身分和權力就任守衛隊長一職的人。
正面接下來哪算的上是魄力不如說少了那種感覺的瞪視的我,顯露出王族的舉止同時回應了。

「縱使如此,看起來你的言行相當放任情感呢。如果有被稱為是守衛隊長的立場,不認為應該要更冷靜嗎?」
「什っ!? 臭丫頭又明白什麼!」
「啊啦,你打算要去理解站在上位的辛勞和痛苦嗎?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王族,是你們的公主大人……茱莉亞的好朋友」

雖然擅自把茱莉亞的名字搬出來不是我的本意,但對這種人最行的通就讓我用一用吧。
不過,如果是希望能和雷烏斯結婚的那孩子的話,就會為了要守護將來會是她的義姊的莉絲而說就不用客氣拿去用吧。

「我、我沒聽說有像妳這樣的好友! 擅自說出茱莉亞大人的名字以為就能了事嗎!」

就算一瞬間感到害怕了,但被認為是在信口開河而沒有要退縮的意思了呢。
真是的……明明外面持續在戰鬥,但有理解不是能在這種地方言與爭鋒的時候了嗎?
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已經沒有要去像這個國家的人說教的義務,就強行把人給趕出去吧。
就用以前希利烏斯和莉絲教我的方法,以柔軟又粗『線弦』……產生出魔力鞭的我,就一邊將它往地上一甩一邊發出怒吼了。

「給我適可而止! 傷癒了,就回到前線去戰鬥是你這位守衛隊長的職責吧! 是這裡有魔物嗎!」
「咿っ!?」
「還是說……是害怕到不想回去? 再受一次傷就不需要戰鬥了吧?」

像是在回應我的聲音一樣用雙手在拉伸た魔力鞭時,所產生出來類似衝擊波一樣的聲音便響徹開來了。
在那樣的魄力下守衛隊長完全膽怯了吧,吐露出不服輸的話後就逃著衝出這個房間了。
小丫頭稍微威脅一下就逃走,他到底過著多輕鬆的人生啊?

「話雖如此,是不是有點不成熟?」
「不……那種態度,不久就會倒大楣吧。因為被公主大人喝斥而得到了端正態度的機會,是他的運氣很好」

會有這麼出色的基地,隊長應該要選一個具備優秀的實力和實績的人。儘管如此會那麼逃避的隊長,肯定就是受以毀滅國家為目標的吉拉德……拉姆達的影響吧。上位者的判斷如果遲鈍的話,光是這樣就會對整體造成許多影響。
之後就去向茱莉亞報告,一想到必須對指揮官和整體做評估進行商量時,我注意到莉絲在眺望這邊了。

「那個,姊ー……莉菲爾大人」
「不用擔心。之後要是有人敢來鬧事我會把人趕走,妳就專心在治療上吧」
「不是這件事,是突然出現巨大的聲音會影響到傷者,請稍微注意一下」
「……好」

唔……莉絲的說法明明很正確,但總覺得很不講理。
確實做過頭了我可以理解,但這是為了保護妳就該稍微……。

「但是,謝謝妳。可以的話,能不能來幫忙我呢?」

嗯,我全部都答應妳喔!
能展現那副笑容就足夠了。



從那之後莉絲持續在治療,到了太陽開始下沉就幾乎沒有重傷者了。
我們也在洗用完的繃帶,或是幫忙一些瑣碎的事情,但老實說不需要我們幫忙莉絲的本事就很出色了。
注意到時不只是傷者,就連治好的人們都會投以敬愛的人,我想不只是很有治療本領的莉絲本身的人品和魅力所吸引上的吧。會很自然地就吸引人就是流有父親的血的證明呢。

而且外面托希利烏斯他們很努力的福吧,被送過來的傷者頻率明顯減少了。
也有莉絲的治癒相結合,也使房間內沉悶的氣氛變得相當輕了呢。

「姑且告一段落了……可以這麼說吧」
「是的,越來越從容感覺不認為是戰場。所以莉絲就稍微休息一下如何?」
「我還沒問題喔。而且呢……托奈亞的福,我幾乎沒使用到必要的魔力」

莉絲小小聲地用只我們聽得見的聲音說明時,似乎莉絲自己的魔力還剩下近一半左右的樣子。
不論何時都有水精靈在身邊……好像幾乎是奈亞做的,使莉絲幾乎沒有消耗到自己的魔力。

「充滿房間的霧全部都是奈亞產生出來的。所以我就專心在個人上」
「即使如此妳都一直在治療使魔力不足了吧?」
「那部分奈亞也有輔助,我的消耗就很少。所以真的很厲害的,不是我而是奈亞呢」

舉例來說,必須花費五十點魔力的魔法,莉絲似乎只要花費二、三點魔力就行了。
光是這樣這孩子就很討精靈的喜愛,才會不令吝惜地得到幫忙,但在自己的力量不足這一點上感覺就很自卑了呢。

「小傻瓜。沒有妳的話奈亞就不會幫忙了吧? 包含這件事的意義在內莉絲就很強,所以要更誇獎自己一點」
「呵呵……這件事,有被希利烏斯先生和大家說過喔」
「啊啦,將來的義弟有好好注意到呢。索性就不需要去説教了。還有呢,能在近處看見妳的成長真是太好了。重新讓我說一句,妳長大了呢」

像是在傳達作為家人的驕傲的這種心情一樣,我注入了思念去摸摸莉絲的頭了。
這麼說起來……因為非常時期就還沒像父親報告,就等這次的事件收拾完後,莉絲她們預定會回艾琉西翁一趟吧。
理由就是希利烏斯包含莉絲在內要舉行婚禮,暫時會待在艾琉西翁呢。並且菲亞也好像懷孕了,考慮到母子健康也應該會長期滯留。
那段期間去唆使莉絲,讓那孩子也懷孕的話……或許就有可能會就這麼流在艾琉西翁的可能性。
當然,我不認為那種事情會有那麼容易便有所進展,但開心的未來在等待著事確實的呢。
因此為了使大家能平安回去而繃緊神經時,我注意到外面能聽見的戰鬥聲轉變成歡呼聲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情況改變了吧」
「公主大人,從外面的歡呼聲和氣息來看,說不定已經擊退魔物了」
「啊,奈亞也有說魔物開始在逃走了喔」

因為希利烏斯和雷烏斯,以及茱莉亞就連霍庫特都加入了,到底魔物也贏不了吧?
但是即使不管那些孩子們有多規格外,我不認為有那麼容易就翻轉這麼大規模的戰爭。
總覺得很奇怪而感到納悶時,去看看外頭的情況的瑟妮亞回來了。

「來向您報告。看樣子是成功擊退大群的魔物了」
「……真的嗎? 這麼說起來,有什麼很令人在意的地方呢」
「是的。士兵們雖然全都很開心,但我總感覺的到一股不協調感」

明明魔物還剩很多,而且並沒有被逼入困境,但突然間所有的魔物都像是商量好一樣逃走了。

「雖然是我的見解,那是被下令撤退的部隊所做出來的舉動。不認為是靠本能而活的魔物會出現的逃走法」
「如果瑟妮亞這麼認為的話,就不會錯了」

以馬車移動時,關於引發氾濫的犯人希利烏斯有提及各種推測了。
其中之一,就是可能敵人在操控魔物……是有提及,但透過瑟妮亞的報告使那可能性提高了呢。
不過真相如何就……。

「當作戰鬥還會持續下去會比較好吧」




・附錄一一 女王大人 ※虛構中的虛構


莉絲正在治療傷者。
再次出現了要來妨礙她的穢物,使莉菲爾把魔力鞭拿在手上發出呻吟了。

「叫我女王!」

散發出光芒,和鞭子一起旋轉起來的同時進行突撃的莉菲爾一掃整排的愚蠢之人。
眺望著這幅景象的梅爾特顯得很驚慌失措,而莉絲大喊了。

「不行喔,姊姊大人!」
「拜、拜託妳了。如果是妳的一句話應該能阻止公主大人ー……」
「姊姊大人還不是女王,這裡必須要說是王女才對」
「確實是這樣沒錯呢。下次就這麼辦吧」
「錯很大了吧!」



 ※※※※※



看見這種情況的某一家……。

「啊啊啊啊啊!? 要揮舞『線弦』之鞭的人應該是我先才對啊! 因為是我的魔法!」
「不對……我想原本是希利烏斯大人的吧?」
「嗯。而且使用鞭子對方比較適合不是嗎?」
「希利烏斯大人另當別論,不該是那樣! 再說對方是下任的女王大人,而我是平民還是個食堂的看板娘ー…………嗚嗚……」
「認輸了呢」


※順便一提莉菲爾的『與鞭子的旋轉突撃』,是去想像以前某格闘遊戲角色所使用的技能。技能名會用英語一邊吶喊一邊突撃。
現在知道的人,很少了吧。作者為什麼會想起來是個謎。




・附錄二 掃除(NG情節)


「霍庫特。去掃除掉爬在牆壁上的傢伙」
「汪!」

如同了解一樣回答了的霍庫特,不知道為什麼不是往魔物而是回到馬車那邊去了。
那幅景象使希利烏斯感到納悶,眨眼間帶東西過來的霍庫特……。

「汪!」
「噢噢! 霍庫特大人用拖把將牆上的魔物都給掃下來了!」
「我們也跟上! 去拿拖把來!」
「一起打掃吧!」

揮動嘴裡叼著的拖把將魔物掃下來,在正反兩種意義上進行打掃了。
但是,一聽到打掃就無法默不吭聲的艾米莉亞立刻就吶喊起來。

「霍庫特先生,那是馬車用的拖把請住手! 而且要掃除魔物的話竹掃把要比拖把好喔」
「汪!」 ※翻譯……好像是這樣沒錯!
「…………」

希利烏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21-15 未知なる敵 未知的敵人



 ――― 希利烏斯 ―――


當襲擊前線基地的魔物們開始撤退,已經是天空染起紅色的時候。
面對頭也不回的魔物們一齊在逃走的景象,使許多士兵們都歡呼起來。

「快看! 魔物在逃跑了喔!」
「是我們贏了!」
「活該!」

因為一度被逼入困境,也不是不明白他們會高興起來的感受,但要放鬆還太早了。因為那些魔物們都還有會掉頭,再次襲擊過來的可能性啊。
盡管如此……我對魔物會逃走感受到違和感了。
要說的話就是再稍微糾纏下去就會進入到黑夜而使視野變差的時間帶,但所有的魔物就像是切換了開關一樣一齊展開了撤退。
雖然在意的地方很多,但持續地繃著身子也會使精神累積起疲勞的。
因此維持著最低限度的警戒同時當我把手放下來之後,就被站在一旁的艾米莉亞遞過來毛巾了。

「希利烏斯大人,請用」
「啊啊,幫大忙了」

幾乎是在狙撃,但有被接近過來的魔物的血給噴到,就連汗也流了很多。
用稍微沾濕的毛巾把髒污擦掉後,我注意到艾米莉亞的臉頰上也稍微有被寫給噴到了。

「艾米莉亞也被弄髒了不是嗎。別動喔」
「呵呵呵……謝謝您」

正當我把看上去有點癢,卻把身體交給我的艾米莉亞身上的髒污給擦拭乾淨時,獸王大聲地在發出指令的聲音便響徹開來了。

「還不能鬆懈! 一邊維持警戒,一邊讓傷者休息!」
「「「是っ!」」」

另一方面,常駐在這座基地的士兵們則還在一邊吶喊著茱莉亞的名字一邊在高唱著勝利。
在考量到必須出口要他們適可而止的時候,不輸給獸王的大喊就再一次讓整個前線基地撼動了。

「各位,做得很好! 但是戰鬥還沒有結束! 要趕緊治療傷者和確認損壞的地方!」

聲音的主人,就是位在停下來繼續追擊魔物的戰場正中央的茱莉亞。
雖說經常聽到這樣的聲音,不過,一個人就能發出不輸給數千人的聲音也很厲害。雷烏斯,彷彿就像是個長年陪伴在那樣的她的旁邊一樣站立著。

『茱莉亞不只親衛隊,也真的是被所有人仰慕啊』
『呵呵,今後你也會這樣。因為透過在這裡的戰鬥,雷烏斯的活躍眾人都已經見識到了』

隨著茱莉亞的聲音而終於動起來的士兵們,就被打開正門去迎擊拿著破城槌奧加的戰士們迎接了。
一邊確認那幅景象一邊擦汗時,完成向周遭發出指示的獸王就來到我這裡了。

「呼……總算結束了。托你們來的福,才把傷害控制到最小。該向你們到聲謝」
「要道謝還太早了吧。還不能疏忽大意呢」
「嗯,竟是一些不可能的事太啊。真正的戰鬥或許今後才會開始」

雖然魔物給人有一種夾著尾巴逃跑的感覺,但那麼大群的魔物會一隻都不剩地撤退就很奇怪了。會沉迷在啃食獵物或死骸上,而有留下來的傢伙都不奇怪。
獸王也有注意到這件事,似乎就凝視著前方做起各種思考來了。
但是不能光靠我們去想辦法,必須要把茱莉亞和前線基地的幹部們都集合起來召開作戰會議吧。
就在獸王宣布要回到基地内之前,我便一邊接受歡一邊再次確認朝正門而來的雷烏斯和茱莉亞的情況了。

『外來者的我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認同的吧?』
『當然囉! 因為我可是看了你的戰鬥而重新著迷上了喔? 果然我喜歡雷烏斯是沒錯的』
『噢噢……別說的那麼白啊』
『對雷烏斯我的心可是沒有隱瞞著呀。我想讓你的女朋友瑪莉娜她們,早點知道我的優點』

彼此能夠背靠背進行戰鬥的經驗,看的出來二人的關係有了大大地變化。因為本能使他們能相互理,似乎能不藉由言語來使彼此進行戰鬥。
就在我眺望著關係稍微往前邁進一步的二人的時候因為霍庫特回來了,於是我們就和獸王一起回到基地内了。



從那之後,慢我們一步才從桑多爾出發的茱莉亞的親衛隊也抵達了前線基地,整體性的重建正在推進的時候,我一個人來到基地的會議室了。
會議室內只聚集了重要人物,除了我們以外便只有茱莉亞和獸王,以及看起來很像是前線基地的守衛隊長的中年男性,以及感覺是他在底下的三名部隊長。
在前來這裡之前有稍微和阿爾貝特他們聊了一下,似乎我和艾米莉亞是最後到的。
但是,是在等我來嗎會議不僅還沒開始,就連守衛隊長都露出很不高興的表情在瞪我了。

「……終於來了啊。茱莉亞大人,為什麼要等和桑多爾無關的他們呢? 難道是要讓他們參加會議……」
「因為需要他們」
「別這麼看輕自己吧! 有茱莉亞大人的力量和威儀的話,魔物是不可能不害怕的啊」
「光靠我是沒辦法守護一切的。而且,你們應該也有看到剛才的戰鬥了。和我一同在前線斬殺魔物的青年,以及將城牆上的魔物給擊落下去的那隻狼吧。那名青年的老師,與狼的主人就是他」

被茱莉亞介紹過之後,我包含了自己遲到了一事稍微進行寒暄了。
雖然有人知道我和拿出戰果來的雷烏斯是有關聯的人而能夠接受,但守衛隊長卻是維持著一副苦澀的表情。

「而且棘手的空中魔物,就是在那邊的義兄ー……不,是被希利烏斯殿和艾米莉亞殿給大幅削減掉的喔。能夠借助到他們那麼值得依賴的力量,我們就也必須要拿出誠意來交陪。正因如此我想讓彼此共享情報」
「可是……」
「雖然是在遠處觀看,但我也確認過了。恐怕沒有他們的話,我們損害會更大吧」

坐在守衛隊長的旁邊,看起來戰鬥經驗很豐富的老人像是同意茱莉亞一樣點了點頭。
即使如此守衛隊長還是不能接受吧,在瞪了我一下之後便去向茱莉亞進言了。

「我可以理解他們是茱莉亞大人所信賴的人。但是,這裡是我們的國家。不只他國的獸王大人,去借助外來者之力我們的誇耀就……」
「我知道隊長殿想說的話。但是,情況和到目前的事態不同。我不想吝惜可以派上用場的戰力」

本來魔物是不可能會被統率,穿上被準備好的裝備的行為。
而且對魔物來說進攻時夜晚就在眼前而做出撤退的行動,會覺得異常而厭惡也應該是可以理解的。

「還有我想你應該收到報告了,知道城堡那邊發生騷動了吧?」
「是的。有送來吉拉德殿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發起叛亂,這種莫名其妙的報告……」
「全部都是事實。那傢伙揚言要毀滅我們的國家」

關於吉拉德的叛亂雖然有送來報告了,但沒有到達細節的部分於是茱莉亞便補充了。
就在提到他真正的名字叫拉姆達,是為了要破壞桑多兒而持續地進行暗中活動的這件事告一段落時,守衛隊長幾乎不敢相信地站起來了。

「怎麼可能!? 那種事吉拉德殿應該……」
「不是吉拉德,他叫拉姆達。總之原英雄變成敵人是事實,況且這次的氾濫在種種意義上都是未知數,必須要盡快做好準備」
「趕、趕緊……是嗎」
「難道說你認為魔物會在進攻時撤退嗎? 雖說是逃走,但卻留下了那麼多的魔物。這段期間魔物也可能會再次進攻過來,希望你趕快報告一下現狀」

茱莉亞是在最前線戰鬥,還不知道整個基地的狀況。
因此便要求對基地内的戰力,和在今天的戰鬥中的損害進行說明,但守衛隊長的回應非常沒有條理。報告的很辛苦透過他的態度就能完全理解,即便去掩飾也改變不了現狀就希望他快點坦白。
眺望著守備隊長被那樣的話語給逼急了的老人,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後便代替他做說說了。

「茱莉亞大人。話會說的比較難清,不過,面對魔物的異常使許多人產生混亂,近半數的士兵都負傷了」
「唔、喂! 不用報告到那種程度也……」
「可是對士兵們來說,由於突然出現的青髪女性的活躍使半數的傷者都恢復了。但是……有一部份的人則完全喪失了戰意,陷入到要他們上戰場都很艱困的狀況」
「那位女性的本事我是明白,但連她的本事都治不好吧?」
「是的。他們被弄壞的不是身體,而是心靈」

對龐大的魔物和生命的危機感到畏懼,似乎也有離開不了房間的人。
明明是要從『氾濫』中去守護國家的重要場所,但配備了不慣於戰場上的人,和精神力差的人是在鬧怎樣的……。

「這說不定也是拉姆達的計策。挑選經驗尚淺的人來前線基地,企圖弱化戰力……我是這麼認為的」

在我來到這裡之前,就有向桑多爾王問到在前線基地服勤的人,和領導班底都是足以信賴的人嗎。
因為國王自己一直都在沉睡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根據他的兒子桑吉爾與親信的說法,有聽到有幾名曾在過去跨越了氾濫的善戰強者。
但是眼前的守衛隊長,和一部分實力不符的人們最近似乎都移動到前線基地來了。
而且,現在透過剛才的說明,心生畏懼的人們有部分似乎就是那些人的樣子。
提出那種人移動到前線基地來的人……。

「這麼說起來,你是藉由吉拉德殿的推薦才就任隊長的對吧?」
「你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等等,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去追究他。可是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我認為守衛隊長應該由其他人來做」

不管真相如何,不只是對戰場有關的經驗不足,更還發出幼稚又拙劣的只是以及有聽到他還對莉絲擺出傲慢的態度,就已經是一個不配當守衛隊長的人了。
話雖如此他也不是完全無用的人,我想只要不斷累積經驗就能成為一名出色的指揮官,但現在沒有時間可以等他成長起來了,所以茱莉亞似乎就打算要降他的職。能毫不猶豫地就現實作出判斷,也是作為上位者必須要有的能力吧。
理所當然地就使得守衛隊長露出了不服的表情,但茱莉亞卻比他更早一步開口逼問了。

「那麼我問你,面對龐大的對手你有辦法一直冷靜地指揮嗎? 我可是有收到你受了輕傷就馬上退到基地内來的報告了喔」
「那是……」
「受了傷就退下來是沒關係。但是治療完畢卻沒有回到戰場,還和我的朋友發生爭執是怎麼一回事?」
「那、那名女性真的是茱莉亞大人的熟人嗎?」
「啊啊,莉菲爾是我的摯友。以及在進行治療的青髪女性,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

既然都要當雷烏斯的妻子,對茱莉亞而言二人就是自己將來的義姊都不為過吧。
因為他去妨礙莉絲,就我看來印象也不會太好。雖然有摻入一點私情,但至少對於去降守衛隊長的職我是贊成的。
就因為他發出了雜亂的命令的緣故,明明就有魔物們拿著破城槌卻讓許多人陷入到魔力枯渇的狀況。如果沒有雷烏斯和茱莉亞及時趕到的話,非常有可能性正門是會被破壞掉的。

「守衛隊長伊姆茲。現在是非常時期,以我的權限要暫時將你從守衛隊長一職降職為隊長。這場戰爭結束後,會重新測量你是否適任守衛隊長」
「唔……庫……」
「如果這麼厭惡的話,馬上回城堡去直接和國王談判也沒關係。就搬出我的名字,去問問看吧」

如果是那個王的話,做出這種事情來是不會撤回的樣子。說不定還寧願他重新學習過,而再降級也不一定。
在原守衛隊長已經……吉拉德已經不在了而當不了伊姆茲的後盾下,如果回到城堡就會被當成是魔物那邊逃走的膽小鬼而被眾所皆知吧。
也就是說要是不想讓評價再次下跌的話,就只能一邊當個部隊長活躍下去一邊過日子了。
戰鬥中雖然不可能沒有會想要從那種情況逃走的感受,但即便多少會感到不安但現在很需要戰力,就不得不採用他了。
早就無言以對的伊姆茲,懊惱地拼命在忍耐的同時點頭了。

「……我明白了。下次我會展現出相應的成果的」
「嗯。任何事都要承認自己的缺點,不改進就不會變強的。那麼接下來對於新任的守衛隊長,就只能由人在這裡的凱恩來當了吧」

因為剛才那位在嘆氣做說明的老人恭敬地鞠躬了,那麼他應該就是凱恩。
超過六十歳的凱恩身高比我要矮,整體的體格也很瘦弱。怎麼看都不像個是個在前線戰鬥的人物,但他大概是一個作為指揮官很優秀的人材吧。
其證據,就是有感受到一股在桑多爾城任職將軍一職弗爾德很類似的壓迫感,以及茱莉亞都會屏除敬意的態度去對待他。

「先來向希利烏斯殿に紹介一下。凱恩曾作為這個地方的守衛隊長有過多年的經驗,是個闖過多次氾濫的強者」
「我還只是一個沒有迎接您的老古頭,就讓我盡力來回報您吧。以及被茱莉亞大人認同的年輕人啊,下次我也很期待你喔」

從直到剛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毅然態度一變,就向我投以和善的笑容了。
就現在的時間點立場上茱莉亞應該是最上位的吧,但她預定會在前線揮劍,關於指揮似乎全權都交給凱恩了。

「凱恩殿是名智將我也有聽說。由你來指揮的話,就應該要把我負責的東側的指揮權回給你了吧」
「不,如果是獸王大人就沒問題。原英雄背叛了的緣故使戰力減少了,在您還願意留下來的情況下希望就不要改變指揮了」
「我明白了。但是我帶來的士兵們,人數上明顯少於你們那邊。可以稍微借一下嗎?」
「當然了,會調派幾個部隊的士兵過去的。那麼希利烏斯殿你們……」

最後視線就朝我這邊集中過來,而談起關於我們的定位的事情了。
雷烏斯會和茱莉亞一起行動,莉絲依舊會去對傷者進行治療。另一方面,有告訴他我和艾米莉亞及霍庫特不會去挑選地點進行戰鬥,好像就很猶豫要把人配置在哪裡的樣子。
姑且是要聽聽看我們的要求,這邊或許就該進到我們所認識的獸王的指揮下了。

「那麼,我想我們就在獸王大人那邊行動吧」
「那樣子比較妥當。這座基地還有很多人不認識希利烏斯殿,就待在熟識的獸王殿那邊比較好吧」
「我是沒關係,但沒有必要加入到我的指揮底下吧? 如果是你,不需要我的指示就能夠配合行動了吧」
「但是在戰場上隨意行動也會很令人困擾的喔」
「嗯。特別是那隻巨大的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話,可能會被當成是敵人。要是因此招致狼的憤怒而被反撃……」

確實以部隊進行行動,來參加會議的其他部隊長的意見就會是正論吧。
特別是霍庫特的外表是一隻巨大的狼,對不熟悉牠的人來說在亂戰下非常有可能會將牠當成是敵人,不過,對於霍庫特就不用擔心了。

「霍庫特有辦法對背後而來的攻擊做出閃避,也理解會有這種狀況是沒問題的。即使錯將牠當成是魔物進行攻撃,只要不是故意的牠是不會生氣的喔」
「當然是這樣嗎? 」
「這點我可以保證。霍庫特殿搞不好是一隻比我們要更聰明的狼,希利烏斯殿的判斷力父親也都認可過了。不會發生會令大家擔心的事情」
「……如果茱莉亞大人麼說的話」
「原本我們就不用去擔心他們。要先去踹那些窩囊廢的屁股,喝斥一頓才行」

不只茱莉亞更有了凱恩的支持,使我們得到一定程度可以自由行動的許可了。
也就是當個進行遊撃的人員,但會去做符合眾人期待的行動。



從那之後,在凱恩的建議下新的部隊編成和作戰雖然被決定下來了,不過,也可以理解他會被稱為是智將所展現出來的出色指揮了。
會讓士兵們盡可能休息的替換人員,和配合意料之外的狀況預備部隊的編成等等,而任誰都不需要去插嘴。需要去注意伊姆茲的部隊也很出色地配置好,使其沒有後顧之憂。

「……以上。之後就是預防被夜襲,得事先增派的戒備了吧。那部分的挑選就由我來」
「嗯,現在的時間點上決定好的就這些了吧。就各自,照計畫行動吧」

會議就這樣結束了,剩下來的細項就在凱恩會去總結之下解散了。
其他的部隊長和士兵們要去強化防備會很忙碌,但我們和獸王則因為與桑多爾無關,被告知直到發生了什麼為止可以自由地去休息也沒問題。
因此,就在我要回到艾米莉亞她們那邊而從椅子上站起來時,就被凱恩叫住說有一點私事要聊一下了。
然後就在部隊長們與獸王不在了的會議室裡,與茱莉亞及凱恩聊起來了。

「我有從茱莉亞大人那邊聽說了喔。據說希利烏斯殿,剃光了那個弗爾德的毛髮了吧?」
「啊ー……是的。雖然對弗爾德殿感到抱歉,但無論如何都必須要那麼做……」
「是靠勝負取得勝利的,希利烏斯殿就不需要去擔心了。哎呀,我也想看看那傢伙失去毛髮的樣子啊」
「呵呵,那身影很出色喔。希望凱恩也早點看到」

與即是競爭對手也是戰友的弗爾德交往很久了,關係到了能夠相互調侃都沒問題的地步。
凱恩看起來雖然是打從心底很開心在笑著,但接下來要進入主題了吧。像是要切換情緒一樣咳嗽了一聲的凱恩,將視線往這邊看過來的同時說話了。

「有你這樣的年輕人來真是幫大忙了。托茱莉亞大人的福雖然士氣是維持住了,但事態至此感覺狀況到了光靠我的智略都無法逆轉的地步了」
「我明白現狀很艱困,會吐露出示弱話語真不像凱恩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贏不了歲月。豈止沒有注意到那群背叛者們的本意和謀略,更還沒能阻止伊姆茲殿的暴走」
「凱恩是忙於其他事務,拉姆達那件事是沒辦法的事。而且雖然很讓人生氣,但他沒有說錯」

因為凱恩總是在尚未而沒有去培養底下的人,就使得吉拉德建議他應該要空出位子來,似乎就使凱恩從守衛隊長變成指導員了。
轉換立場就沒了幹勁,凱恩自己也有考慮過要退休,就似乎變成相當鬆懈了。
雖然有像凱恩那樣的智將,但我明白是有有將他逼到這種程度的理由。

「我明白了。現在為了年輕人我必須要努力。即使我賭上一切……」
「能夠拿出幹勁來就好了,我不准你死喔。我的新娘妝……不,直到你看到小孩為止吧」
「……這樣啊。適合妳眼光的人終於出現了」

幼時似乎就有擔任過茱莉亞的教育者,使我感覺二人就像是親子一樣親密。
彼此就這麼閒聊了幾個話題,在確認凱恩沒有受到拉姆達的影響後我便離開會議室了。



和茱莉亞分開來的我們,就為了要尋找艾米莉亞她們而來到基地内的食堂了。
因為是許多士兵常駐的地方食堂就很寬敞,不只是士兵就連桌子也大量地擺放著,要找出艾米莉亞她們就會很辛苦……心裡雖然有這種感覺,但其實很快就找到了。
與遭到魔物的襲擊而還沒有解除掉緊張感的士兵們不同,艾米莉亞……不,因為雷烏斯的周遭氣氛明顯不一樣。

「歡迎回來,希利烏斯大人」
「噢,大哥。會議已經結束了嗎?」
「唔咿っ!?」

試著往旁邊一看瑪莉娜雖然就坐在雷烏斯的旁邊,但手上的湯匙就貼近在雷烏斯的嘴巴那裡。
總覺得人就坐在對面的阿爾貝德就微笑著,在眺望二人所醞釀出一股酸酸甜甜的氛圍,而在他旁邊的奇斯則事不關己地在喝東西。
而且注意到我來了的瑪莉娜,則是慌慌張張地就把遞出去的湯匙往自己的嘴裡一送。

「啊,怎麼。在餵食不是嗎?」
「你、你好煩耶! 沒辦法,我想吃啊!」
「哈哈哈。老師知道你們兩個人感情很好,不用那麼害羞也沒關係不是嗎」
「剛才就在接吻會是什麼了。唉……很想念瑪莉」

人一緊張心就得不到休息,能夠一如往常是好事。
可是處在魔物何時會襲擊過來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開玩笑,就使四周而來的視線顯得有些刺人了。
雖然處於會與換班而來吃飯士兵們吵架都不奇怪的狀況下,但是因為雷烏斯在前線活躍了一番的事情傳開來了關係吧,似乎就沒有人來找砸。
艾米莉亞利用從馬車上拿來的道具替我泡了一杯紅茶,於是我就做在艾米莉亞的旁邊問起這種狀況來了。

「為了補充分開來的時間,我就建議她是否要稍微積極一點了」
「嗚……沒想到會突然這麼做。艾米莉亞小姐很自然地就做的到了呢」
「能做到任何事,一切都因為愛。原本就很喜歡這麼做,就完全不需要去不好意思。接下來要試看看抱住手臂嗎?」

艾米莉亞在像自己未來的義妹講述自己的論點,但很遺憾妳的義姊比較特殊,我認為不需要去參考。
姑且為了防止艾米莉亞暴走起來而摸摸她的頭時,就使我對擺放在桌上的飯菜有了一種不協調感。
物資雖說是從桑多爾送來的,但有預料戰鬥會拉長而使現在飯菜的量有了限制。份量雖不至於會使人喊呃,但對大胃王就顯得不足了。
但是擺放在眼前的飯菜明顯要比周遭士兵們所吃的要多,就連種類也很豐富。

「相當多啊。而且這道肉料理明顯和其他人不同,是哪邊拿來的?」
「是從外面的魔物取得的,我們借用廚房做出來的。希利烏斯大人也請嚐嚐看」
「哎呀……沒有去動用基地的儲備,如果是自己做的話就不能抱怨了吧」
「這道肉料理是瑪莉娜做的吧? 很好吃喔大哥就吃看看吧」

多少有使用放在馬車上的調味料,不過,試著去評論的話就只是一道烤肉料理而已。
可是因為被推薦了就覺得味道非常香,在得到瑪莉娜的同意而試著吃上一口之後,味道超乎我想像地在嘴裡滿滿遍布開來了。

「這……很好吃。味道雖然有調整過,不過,火候的拿捏很絕妙啊」
「妹妹就連在學習經營領地的同時,都還會為了雷烏斯而絲毫沒有中斷過新娘修行喔。太好了,訓練的成果呈現開來了」
「真、真是的……哥哥大人。明明不說出來也沒關係」
「呵呵,成長地很出色了呢」

剛相遇時是有吃到過幾次瑪莉娜做的料理,但說的比較不好聽一點並不是很好吃。
似乎連作為領主的秘書的學習都沒有怠慢的樣子,好像成長到適合將雷烏斯的韁繩將給她的境界了。
那麼,知道女朋友那麼努力的雷烏斯到底會怎麼回應呢。

「是為了我……嗎。我就不能輸了」
「輸了,就沒有必要在另外一決勝負了吧? 我想原本是你比較會做菜……」
「錯了。是因為瑪莉娜變成好女人了,我想我也要更努力才行。不然就配不上瑪莉娜了」 
「嗚っ!? 你才沒……那個,已經很帥氣了……哎喲! 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啦!」
「什麼表情?」

面對來自雷烏斯所流露出來的真誠笑容,使瑪莉娜感到不好意思更勝於開心,臉頰染紅起來用手遮住臉趴在桌上了。
雷烏斯雖然替她感到擔心而拍起肩膀來,但放著那二個人不管也不會有問題的樣子。
姑且就在我伸手去拿其他的菜來吃的時候,就回想起還有人不在這裡了。

「說到料理,莉絲還沒回來嗎?」
「是的。剛才,瑟妮亞小姐有來報告了,好像是還有一些傷者要診療」
「有莉菲爾大人跟著,莉絲也沒辦法亂來了吧。再過一會兒如果沒有回來就去看看吧。也想要告訴她們會議的內容」

之後會從獸王那邊聽說吧,為了將我們的配置傳達給阿爾貝特和奇斯知道,便說出有關剛才會議的內容了。

「……會以這種感覺,除了雷烏斯和莉絲以外的我們會作為游擊人員行動。你們二人是在獸王大人的指揮底下,詳細內容之後便能聽到」
「啊啊。話雖如此,那是老爸的工作我們該做的事也不會改變吧」
「我也會全力戰鬥的。可是……我認為指名老師去游擊是正確的。那位叫做凱恩的大人,能看穿老師的實力呢」
「大概吧」

也有能被茱莉亞信賴,還因為我們是外來者凱恩才沒有將我們的配置固定下來吧。
冒險者的我們沒有道義要為了守護桑多爾而賭上性命,考量到隨著情況不同會突然消失的可能性,就不敢把我們配置再重要的地方了。
並非不相信我們,感覺是作為守衛隊長會以最壞的情況去思考所做出來的判斷。

「我想馬上就要入夜而逃走,會夜襲的可能性就很低。當然也有會馬上就襲撃過來的可能性,就要準備任何時候都能夠行動來」
「那個,會議上沒有提到有關魔物的異常嗎?」
「阿爾貝特好像注意到了。就如你所想的那樣,這次的魔物群被判斷是被擁有智慧的存在所統御起來的。現在,應該有向隊長傳達了吧」

魔物們常被看到是以本能行動起來的居多,雖然能統御但比人類拙劣,即使規模不同光是那種程度就能使威脅等級就會提高一階了。
不認為可以當作是在此之前的魔物,應該要向士兵們傳達要將對方當成是人類來戰鬥了。

除了那些事情以外,也有討論到關於逃走的魔物不會馬上就進攻過來。
為了讓魔物們休息,或是夜間去統御魔物會有限制……雖然有試著去做各種思考了,但在現在的時間點上還無法找出答案而做保留了。
結果,我們就只能防衛,能爭取到時間的話或許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真實身分和目的了,姑且會藉由最大限度的警戒和作戰去迎擊魔物……這點,最終是決定下來了。
現在使身體處於最佳狀態是很重要的,我也為了要轉換氣氛就試著去問雷烏斯那件事了。

「這麼說起來,有和瑪莉娜提到茱莉亞了嗎?」
「唔、噢! 雖然難以說出口,但我好好地說明過囉。所以瑪莉娜沒有生氣……應該」
「不管怎麼說,該有什麼反應我很為難喔。而且一開始是很驚訝,但只要冷靜下來想想雷烏斯就是個只會一如往常地動起來的人」

被挑起模擬戰在勝利後被人中意上,更還將對方當成女性來應對而被生氣進而求婚了。 (注:這裡的的對方,原文是敵人。為了不混淆理解就改掉了)
光是聽他說就不知道為什麼要覺得很納悶,是明白雷烏斯不是那種會說謊的男人吧,使得瑪莉娜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嘆氣了。

「雷烏斯不管是誰都表裡如一,也不是不明白茱莉亞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了。但是,都……都有這個女朋友了,要是不要的話就希望你好好拒絕對方」
「這個我知道啦,但是我並沒有討厭茱莉亞啊。只是被她求婚感到很困擾……」

雖然雷烏斯有拒絕她了,但茱莉亞一點要放棄的意思都沒有。
而且現在彼此都很中意對方,也沒辦法冷酷地去對待對方了。
女朋友不只有瑪莉娜,有許下未來的諾艾爾的女兒……也有諾瓦爾,使雷烏斯的情事也很複雜。
對於有這種弟弟艾米莉亞是怎麼想的呢,當我把視線往旁邊移動過去的時候……終於那個時候到訪了。

「呼嗯……好香的味道。雷烏斯也再,我可以在旁邊打擾嗎?」

沒錯,二人相遇了。
晚了一步離開會議室的茱莉亞,和在警戒著倒豎起三條尾巴來的瑪莉娜。還有夾在兩名女性中間,在向我發出求助的眼神的雷烏斯。
外面的戰鬥雖然告一段落了,但基地内就要展開新的戰鬥了。



 附錄 諾艾爾老師的大預測


來來ー,各位好孩子們,大家好。我是那個被呼喚就會衝出來,神出鬼沒的諾艾爾老師喔。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就請不要不識趣地冷靜吐槽我喔。有怨言的人,我會把你送去給喜歡鍛鍊肌肉感覺很悶熱的雷烏君。
那麼……就趕緊開始,接下來雷烏君和瑪莉娜醬及茱莉亞大人到底會如何呢?
我完全可以預料到喔。
總之,可以簡單分成三種。

・雷烏斯,正座中。
・瑪莉娜和茱莉亞女性戰爭。 (注:キャットファイト (Catfight) ,就是女人為了搶男人所進行的推擠拉扯互毆。有的會強調是把人壓在地上痛打)
・以及二人的匕首就往雷烏斯的肚子上一插……。

 ……哎呀,我是在想什麼?
雷烏君會被二人吃得死死的呢,或是展現出男子氣概來而迷的二人神魂顛倒呢。
敬請期待下回ー……誒? 啊,果然都明白了? 
嗯嗯,理所當然剛才全部都是在說謊喔。
總覺得情況是緊張萬分,我只是為了紓解大家的緊張而做出適當的發言而已。
所以……那個,希利烏斯大人? 請不要伸出手來瞄準我的頭……痛。
這次我有老實說是以謊言在說明了,只是稍微開一下玩笑而已!
總是用鐵爪來對付我,不適可而止我就要去投訴ー…………啊,太好了。
對了對了,要更穩健一點喔……咦,為什麼霍庫特先生會往這裡過來?
而且是要把我載到什麼地方……哎,對方要說教?
那個,我沒辦法理解霍庫特先生的話,即使你在我眼前以壓迫感來吠我,也只會使我害怕而已。
啊哈哈………………迪先生,救我啊!



貼吧的智障掃描對翻譯小說的人來說非常智障
還會配合政治事件對關鍵字作文章的刪除或隱藏
反正習慣了,最近一堆回文要補檔,啊~中間缺一段是要我怎麼補?
貼吧那種智障的設定比PHP論壇還慘,根本就是落後20年的程式編寫

當然啦,我最討厭的還不是貼吧會配合黨的問題在搞事
而是一堆明明可以抓MEGA檔案,用下載軟體可以收文字檔的台港澳人士
跑來要壓縮檔的
媽的你討完壓縮檔還不是要解壓縮,用個白馬下載會死嗎?




這個我可以替作者回答
為什麼會WEB會寫這麼慢?答案其實很簡單
就是非商業作品轉成商業時需要做例行性改稿
作品要更符合12+、15+ 、18+等規範
大部分輕小說都屬15+的內容,所以就要寫得讓這個族群都看得懂的東西
更不要說有比較不符合倫理、瑣碎橋段都要刪
很有名的例子就是異世界的魔法太落後了、和八男,有興趣可以看看做比較
題外話,平職會暫停WEB主要還是外傳-零是需要從0開始進行撰寫
至於撰寫到出版,可以參考爆漫王,或是工口漫老師都有提到

回到原話題。
那麼既然要修改,那就要看作者自己有沒有什麼備案或是點子
最好的情況就是類似平職本傳,微改然後加入附錄這種西東西去填滿一本新書
而貓光一遇到的問題很簡單,就是寫不出來或是自己改好的東西被編輯部退
在要趕截稿日讓編輯點頭稿子可以進入印刷
WEB就不可能更新
這個問題很多輕小說作者都有遇到不是很罕見的事

另外有一種最該死沒更新WEB的理由
就是玩遊戲沒空...



21-16 いつも通り 一如既往


「…………」
「…………」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茱莉亞往雷烏斯的身邊一坐之後,就使得因士兵們的閒聊而顯得鬧哄哄的食堂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是因應該會將飯菜送到她的房間去的茱莉亞的突然現身,但就不知道為什麼她人就往雷烏斯的身邊坐下來,使士兵們紛紛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呢在相互私語,恐怕食堂内的視線都往我們這邊集中過來了。
總有預感茱莉亞會來,但瑪莉娜卻是豎起尾巴在警戒,就使得我陷入到不能隨意開口的狀況了。
在那種緊迫逼人的氣氛下……。

「我們吃的東西是瑪莉娜做的。可以的話,茱莉亞大人也來嚐嚐如何?」
「那是當然的吧。看起來很好吃,其實我很期待」

只有艾米莉亞和茱莉亞就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在說話。
我不是不了解茱莉亞的性格是無所畏懼,但應該是與弟弟的將來有關的艾米莉亞不為所動是為什麼呢?
在不經意的視線下理解到我的疑問的艾米莉亞,悄悄地以悄悄話告訴我了。

「因為那孩子是希利烏斯大人的弟子,我想他不只要平等地去愛女朋友,更要成為一個能夠被扶持著出色男人」

也就是說這對雷烏斯來說是必要的經驗,似乎只要弟弟沒有選擇逃避就不會出問題。
只是艾米莉亞冷靜的舉動與場上的緊張感都不會有變化,使瑪莉娜一直在吃飯而找不到時機去向茱莉亞攀談。
這種時候雷烏斯應該要率先有行動才對,但是與女性的應對的經驗不足和看向瑪莉娜的有了一種愧疚感使得他整個人很迷惘嗎,似乎就完全無法行動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吃完飯,同時向為了守護前線基地而戰的阿爾貝德及奇斯道聲謝的茱莉亞,在最後就面向了瑪莉娜浮現出爽朗的笑容了。

「像這樣子交談也時隔了好幾天了吧,瑪莉娜殿。真的很感謝妳與我們一同奮戰」
「是、是的。茱莉亞大人也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嗯……雖然很抱歉,但話說得可以不要這麼這麼敬畏嗎? 現在與當時的狀況不同,我也該稱呼妳為瑪莉娜吧」

茱莉亞不論在男性或女性中都具有會令人著迷的魅力,不過,就瑪莉娜來看她似乎是一個以女朋友為目的的敵人了。
連直到剛才都迷惘的瑪莉娜也爆發出對抗心和嫉妒了嗎,將雷烏斯的手臂抱過來的同時露出嚴肅的表情在瞪茱莉亞了。

「比起用字遣詞,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問。大致的情況我有聽雷烏斯說過了,但是茱莉亞大人……那個,妳真的想和雷烏斯結婚嗎?」
「啊啊! 對我來說雷烏斯是命中注定的對象。如果不是這種狀況的話,我會想立刻就舉辦婚禮」
「不,要結婚還太早了。更重要的事是換個地方再聊……」
「雷烏斯你閉嘴」
「噢!」

哇嗚,雷烏斯這麼快就妻管嚴了啊。
剛才駕馭雷烏斯駕馭得很順手……這麼想想,豈止適合我都想立刻把人交給妳了。
在我這麼稍微在思考的時候讓雷烏斯閉上嘴來的瑪莉娜,為了要稍微去了解對方而連續提問了。

「那麼,明知很失禮但我還是要問。是雷烏斯的哪一點吸引到茱莉亞大人的呢?」
「哪一點……啊。雖然有很多,不過,被他說女性要重視自己的頭髮這點是決定性的吧」
「但是,你們相遇才短短幾天而已吧? 是真的了解雷烏斯而提出結婚的嗎? 雖然不能對他人說三道四,但我為了要了解雷烏斯可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
「嗯……」
「啊……請、請您不要誤會了。我不是不想讓茱莉亞大人親近他,那個……是因為雷烏斯是一個會讓女性產生誤會的男人」

只要不敵對便能平等地對待,因為雷烏斯是一個如果出現有困難的人就會無法放著不管的人。配合有點狀況外的言行所造成的結果,就有好幾次使他幫忙過的女性產生誤會而迷上自己的情況。
也就是說,正因為很了解那樣的雷烏斯,所以瑪莉娜才會丟出這個問題。
就這樣不是一國的王女,而是做為一名女性收到問題的茱莉亞,豈止表現出憤怒倒不如說是很不可思議地感到納悶,像是在尋求答案一樣把視線往我這邊看過來了。

「男女交往的事我是不清楚,不過,馬上就決定命中注定的對象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就一般來考量或許太快了。但是就我個人的意見,時間不是那麼重要吧。因為感覺會因人而異」
「這樣啊……」

舉例來說,和菲亞相遇的那天我好像就認定她就是我命中註定的對象了吧。
原本的情況是,在這次的戰鬥結束後明明就會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面,但她卻說出立刻結婚的事就很奇怪。這也是茱莉亞特有的感性嗎?
因此在雷烏斯與瑪莉娜很深地了解之後下,雖然有重新想過而是否要說出來,但更重要的事情是在那之前茱莉亞就找到答案了。

「我可以理解瑪莉娜妳的擔憂,謝謝妳。但是,這股從心底沸騰起來的思念到底我不認為是意亂情迷。我可以斷言我是真心喜歡雷烏斯的喔」
「妳……是認真的呢。我明白了。對雷烏斯的感情我是不會輸給妳的!」

與雷烏斯訂下將來要結婚的女孩子……諾瓦爾。對雷烏斯來說初戀的對象是諾艾爾的女兒。
瑪莉娜是在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成為雷烏斯的女友的,就認為趕走茱莉亞會很不合理吧。其實心裡有個希望對方就只有自己的心願,要說她很一板一眼,不如說她是個不會去踹人一腳的溫柔孩子。也包含了這個層面雷烏斯才會喜歡瑪莉娜吧。
最終雷烏斯要是願意接受輸贏也都能看淡了,但將在愛情的深淺上我是不會輸的瑪莉娜看在眼裡的茱莉亞,露出大膽的笑容了。

「呵呵,那也是我的台詞。只是……瑪莉娜的堅強和純潔真的很出色。雷烏斯會迷上妳我也能理解了呢」
「沒有那回事。因為,我有股不想讓雷烏斯的女朋友再增加下去的心情……」
「會想要獨佔喜歡的事物是很自然的吧,原本我就是從中出現的礙事者。但是瑪莉娜豈止願意接納我更還願意平等對待對吧? 我不只喜歡雷烏斯也很喜歡瑪莉娜喔」
「我……也是?」

與茱莉亞的那句發言一起,我注意場上的氣氛很明顯地改變了。
好對手之間所散落的火花……以為會是這種展開,但彷彿就像是在求婚一樣茱莉亞牽起瑪莉娜的手並筆直地注視著。

「我想和瑪莉娜變成朋友……不,是成為家人。和雷烏斯一起構築出一個幸福的家庭吧!」
「家人!?」

根本就是在求婚了。
加上有點獨特的價值觀,關於和異性的交往也非常生疏。恐怕是藉由本能如果是中意的對象,就認為不管是男是女都會想在一起吧。我想她們絕對不是百合。
可是就突然被求婚的另一方來看會極為混亂。雖然瑪莉娜人整個愣住說不出話來,但茱莉亞的猛攻並沒有停止。

「必須快點和瑪莉娜殿加深羈絆。之前也有告訴我,餵食可以使彼此的關係變好」
「誒?」
「啊,那就由我先來。因為剛才都沒有餵到啊」
「哎哎!?」

就結果而言,二人沒有出現險惡的關係就算是一件好事吧。
可是關於雷烏斯的女朋友明明就是個問題,但在我注意到時主角就變成是瑪莉娜了這是為什麼呢?
不知不覺就移動過去的茱莉亞和雷烏斯包夾住,被要求餵食的瑪莉娜,給人有一種被二頭搖著尾巴的大型犬給攪和住的感覺。
瑪莉娜求救似地在看著阿爾貝得,但她的哥哥卻只是微笑地在眺望著她們三個人的模樣。

「啊,兄長!? 有什麼事那麼好笑啊!」
「沒辦法。妳很努力要成為雷烏斯的好女朋友,但一提到結婚就舉棋不定了。但是敢向茱莉亞大人宣言妳不會輸這件事,就已經認為和雷烏斯結婚也沒問題了吧?」
「哈っ!?」
「看起來和茱莉亞大人的關係也不錯,我就安心了」

事到如今才注意到自己順勢脫口而出了吧,瑪莉娜的臉一下青一下紅更還眼花撩亂起來。
那麼,早就無視掉雷烏斯的感受,或許就不用那麼在意了。因為雷烏斯已經認同茱莉亞,我想結果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而且,瑪莉娜和茱莉亞,以及諾瓦爾三也不用太在意而喜歡上雷烏斯了,所以我們也沒有理由要說出來。
我以為會很辛勞,但我希望這種經驗他要累積起來早點習慣怎麼去對待女性。

「啊啊我受夠了,我知道了啦! 我讓你們餵,冷靜一點!」
「噢喔!」
「嗯,接下來輪到我吧?」
「唉……好像增加了兩個雷烏斯」

這點,可以看得出瑪莉娜會有著勞碌命的將來吧。
畢竟我也會變成瑪莉娜的義兄,所以會好好看情況去幫助她。

相互餵食下三人順利地(?)加深了情感,理所當然地對此顯露出不快人就出現了。
這點透過在周遭吃飯的士兵們,所流露出來的不尋常的氣氛而開始像是要將雷烏斯他們圍起來一樣聚集起來。
對本人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事,但現在是出在魔物什麼時候會襲撃過來都不知道的狀況下。
到底鬆懈也該要有個程度,就算被罵也是沒辦法的事而要去道歉,但……。

「茱莉亞大人! 剛才的話是真的嗎!?」
「沒聽說您要結婚了!」
「我不認為那麼軟弱的男人適合茱莉亞大人!」

士兵們的憤怒是與茱莉亞要結婚有關。
與茱莉亞的親衛隊相遇時也有悖採取類似的舉動,但當時並沒有提到結婚的種種,才使狀況沒有陷入到如此嚴峻的狀態。
只是在這裡的士兵們,都有從茱莉亞本人那邊聽到要和雷烏斯結婚。雖說知道雷烏斯在前線顯露出無與倫比的活躍,但到底要結婚就無法置之不理了。在前世有個例子,就類似於超紅的的偶像宣布要結婚了的感覺吧。
隨著憤怒與嫉妒使氣氛變得殺氣騰騰,雖然使得雷烏斯板起臉站了起來,但行動卻是茱莉亞早了一步。

「嗯,我明白眾人的困惑。但是,雷烏斯可是在和我的模擬戰中勝過我的男人喔?」
「「「っ!?」」」
「如果有看見雷烏斯與我並肩作戰的模樣的話,應該馬上就會明白那是事實。姑且要看清雷烏斯是否適合我,就請在跨越了這次的氾濫後再說吧」

對接受不了的人實際去比劃一下讓他認同是最快的,但現在的狀況必須避免無謂的體力消耗。
是理解了茱莉亞的話了嗎,大部分的士兵什麼話都沒說便退開來了,會微妙地講理就是,有從茱莉亞那邊聽到模擬戰是由雷烏斯獲勝這件事吧。
只是也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人,使有些士兵在瞪著雷烏斯,對此瞇起眼來的茱莉亞靜靜地開始釋放出殺氣了。

「我話先說在前面,我絕對不會原諒以卑鄙手段去暗算雷烏斯的人。那份無知的驕傲,就成為我的劍的鐵鏽吧」

戰鬥中趁亂去暗算雷烏斯0……是有這種可能性吧。很感謝妳這份好好地叮嚀。
從連殺氣都釋放出來的樣子來看即使不滿都能夠理解茱莉亞是認真的,使士兵們都流著冷汗一齊敬禮了。

「呃ー那個……也就是我要為了要得到大家認同去戰鬥嗎? 總覺得會很辛苦啊」
「我是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我認為你就照平常那樣行動就行了」
「但是啊,是因為我的擅自行動而讓茱莉亞的立場變糟妳也不願意吧?」
「你的情況是,不要去在意小事展現出全力以赴的樣子就行了。那是雷烏斯最棒的魅力,就是那種正直我……」

我會喜歡……明明還要說下去,但是在羞恥心戰勝了的情況下瑪莉娜的話就越說越小聲了。
因為這個原因是在很微妙的時間點產生出來的雖然使雷烏斯感到困惑,但瑪莉娜卻是為了掩飾過去手指就往雷烏斯那邊指過去了。

「總、總之! 不要去想多餘的事,你就照平常那樣揮劍就行了。明白的話就回答!」
「噢、噢喔! 總之努力就行了對吧?」

時隔一年的再會,兩人的互動豈止沒有改變,倒不如依舊很令人莞爾。
這下子將來不只有茱莉亞就連諾瓦爾也會加入近來,四個人湊在一起就想像不出來會是什麼樣子了。不論是好是壞,在各種意義上他們會是一群需要看緊的孩子們。



就這樣圍繞著雷烏斯的戰鬥,與士兵們的騷動都安然地平息下來之後,就和從治療室回來的莉絲和莉菲爾公主她們會合了。
莉絲雖然就在被獸王叫走的阿爾貝德和奇斯的位子上,但從那憂鬱的表情來看疲勞感看出來很強烈。因為她直到剛才都在與傷者對峙,會身心俱疲是理所當然的。

「莉絲,妳辛苦了。先喝杯水冷靜一下」
「嗯,謝謝。肚子好餓啊……」
「廚房已經有幫妳保留一份餐點了,我馬上去拿來」
「這個請交給我。各位莉絲大人就拜託了」

目送走去廚房把飯菜端回來的瑟妮亞後,我便試著去觸碰莉絲的手確認她的身體狀況,不過,並沒有發現異常。
體內的魔力似乎低於一半以下,但還沒有到達會使身體狀況變差的地步。但是會很沒有精神,恐怕是精神上所累積的疲勞。
我雖是有預料到,不過,為了尋求莉菲爾公主做說明而往她看過去時,就被她一邊給予妹妹慰勞在摸摸頭的同時告知了。

「有人晚了一步才被送來治療室,好幾個人因為趕不上治療死掉了」
「……我雖然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在眼前死掉還是很令人難受」

只是就連在失落的時間裡受傷人都在增加,於是莉絲便一邊強行轉換心情一邊持續在進行治療。
然後就在終於是告一段落的情況下,壓力和疲勞一口氣就襲擊上來才使心情跟著低落起來了吧。
這種程度的戰鬥會出現死者是必然的,必須安慰她不要太失落但……。

「但是,明明大家都很努力了就只有我遭受到挫折實在很丟臉,而且都是做好心理準備一起來的。我還沒問題,不用擔心」

即使吐露出洩氣話,但現在的莉絲馬上就能夠振作起來變得很堅強了。不需要過度去擔心她。
話雖如此我不能放著不管,所以至少要讓她可以拿出精神就把桌上剩下來的菜都擺放到莉絲的面前。

「肚子餓了心情也會低落。我們已經都吃飽了,可以都吃掉沒關係」
「謝謝。但是份量上好像有限制,可能不太夠」
「不,莉絲殿拯救了許多士兵。多少不會有人會來抱怨的,我都同意就不用客氣盡量吃」
「其他也有我和瑪莉娜所做的追加的菜,關於份量妳不用擔心喔」
「能合莉絲小姐的口就好了……」
「真的! 那麼,就露一手瑪莉娜的手藝吧?」

在和大家聊天的時候平靜下來了吧,浮現出平時那副柔和笑容的莉絲似乎是打起精神了。
之後,瑟妮亞輕鬆地就端來超過二十人份餐點,面對一眨眼就將那些菜給掃平的莉絲雖然使周遭的士兵們都顯露出騷動,但我們卻是很平靜地吃完飯了。



然而就在吃完飯後,在茱莉亞的安排下我們得以使用位在基地内的一間房間,於是就聚集在房間內盡情地休息了。
由於莉菲爾公主也和我們在一起使人數上變得相當多,但即便如此房間都還是寬敞到大家都能躺下來。
很明顯是被優待,也很在意會招致周遭的反感,但透過茱莉亞的說明好像有做好了必要的處置了。

『因為大家都很活躍,更重要的事很受人矚目,這個地方士兵就不能隨便過來,就好好休息吧』

實際上,在食堂就有很多士兵都知道雷烏斯的事,或是來傳達對莉絲的感謝。
我認為來道謝是無所謂,但每次都要去應對就沒辦法好好休息,現在被隔離起來的作法令人很感激她。
不知道位什麼瑪莉娜也跟過來加入進來,決定好輪流休息的順序下,姑且我就帶著艾米莉亞來到基地內能夠環視整座城牆的最上層了。
城牆上有針對魔物的監視,以及為了進行戰鬥的準備在來回奔走的士兵們,我向他們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吹響了指笛,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霍庫特就從上空降落下來了。

「迅速是沒關係,但不要那麼焦急也關係吧? 四周的人都嚇到了」
「汪!」
「不能讓希利烏斯大人等太久……這個意思。這點我也非常贊同」
「啊ー……你的忠義很令人開心,不過,要適可而止。那麼外面的情況如何?」

我命令霍庫特去偵察,調查逃走的魔物們的動向。
根據朝大範圍所放出的『搜索』的反應來看,逃走的魔物就聚集在離前線基地有段距離遠的平原那裡,並沒有回到魔大陸。
也就是說魔物們隨時會進攻過來都不奇怪。現在是黑夜什麼都看不見,天亮之後靠瞭望就能確認到魔物了吧。
我即便不去看魔物的位置和規模都非常清楚,會特意讓霍庫特去偵察,就是為了讓牠去確認某個存在。

「是嗎,沒看到特別的舉動……嗎。那麼那些傢伙在嗎?」
「庫嗚……」
「雖然有可疑的魔物在,但似乎沒有發現那些人的樣子」

我要知道的,就是是否有操控魔物的首謀者拉姆達他們。
雖說為了不去刺激到魔物而謹慎地調查了,但我不認為能夠騙過霍庫特的嗅覺和直覺,在現在的時間點上應該考慮拉姆達他們不在附近嗎。

「汪!」
「然後雖然存在可疑的魔物,但氣味和氣息即便不同了肯定都是和以前見過的人造魔物是同樣的存在……是這麼說的」

過去在帕拉德及艾比特雷對峙過,我知道有存在會操控魔物魔物合成獸,但在收拾掉那傢伙後魔物們的統率就會潰散了吧。
有這種可能性的話驅使『搜索』我想就便能夠狙撃,但不是現在。正因為有能操控的存在魔物才不會擅自行動,如果枷鎖消失立刻就會朝這邊攻過來的可能性很高。
而且就算打倒了都只是會送來下個合成獸,不打倒源頭就解決不了問題。

拉姆達只是贈恨國家,我認為人就在附近會直接去確認毀滅後的樣子都不奇怪,但……會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嗎?
正當我聽完霍庫特的報告在感到納悶時,我注意到待在一旁的艾米莉亞露出擔心的表情在仰望著我了。

「希利烏斯大人。如果發現他們,打算怎麼做呢?」
「當然是去打倒他們了。不管與我們的關係如何,那種人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目的雖然只有桑多爾國,但之後無事可做的話豈止獸王國艾比特雷,甚至還可能去侵略其他的大陸。
如果有操控魔物的能力我不認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依該要確實殺了那些人。
但是就艾米莉亞所顯露出來不服氣的表情來看,似乎就有想說的事情。

「都露出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了。如果有在意的事,就不用客氣說出來吧」
「那個……雖然是我擅自的想像,無論如何都很在意。如果在敵陣中確認到拉姆達,感覺希利烏斯大人會一個人衝過去……」

是拉姆達與前世最後一戰的敵人很相似的緣故吧,好像就感受到我自然地就提高起警戒的細微變化了。
一邊承受著流露出擔心的視線,我摸著艾米莉亞的頭同時投以微笑了。

「那傢伙會令我有許多在意的地方是事實,到底我是不會那麼做的。光是一個人朝手段不明的對手衝過去,我對自己可沒有那種自信喔?」

回憶起前世使我喪命的最後作戰。
狀況上雖說是無奈的事,但豈止沒有好好收到來自外部的掩護,倒不如說沒有完全看透對手的戰力的緣故我才沒能活下來。直到死去為止所學到的失敗,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假設拉姆達和敵人的總大將現身要以一點突破作為目的,準備也好戰力也好都還不足。不管怎樣,現狀都是要再觀看一、二天的情況。
是多虧這些內容帶有玩笑在說嗎,艾米莉亞感到安心一樣使表情緩和下來了。

「總之現在這種狀況,是不能看錯抽身的時機。問題在於茱莉亞大人面臨被迫撤退的情況,如此一來或許就要強行將人帶走」
「到時候就交給雷烏斯吧。雖然是我的主張,但偶爾即便強硬都要把人拖走」
「汪!」

可能要面對無窮無限大舉攻來的魔物,看不到未來的戰鬥。
雖然會是訓練所無法比擬的試煉,但這同樣對弟子們來說會是個很好的經驗吧。
可是如果大家不能活下來的話,怎樣的經驗也都沒有意義。因為弟子們是不會有像我這樣的第二人生。



從那之後回到房間,我們就因為要換班便去小睡了幾個小時,不過,魔物並沒有襲撃過來之下我們便得以慢慢地休息了。
然後就在所有人都醒來,檢查完裝備提早吃完早餐的時候,就到了太陽開始緩慢升起在照耀世界的時間帶。
透過『搜索』的反應來看,依然看不出魔物有要行動起來的跡象。
因為還很昏暗所以看不遠,但從稍微能夠感受到的獸臭和氣息來看魔物們就在附近會厭惡是可以理解的,於是根據守衛隊長凱恩的指示,所有部隊早早就前往指定位置了。
莉絲和昨天一樣和莉菲爾公主她們一起前往治療室,雷烏斯則是和瑪莉娜她們一起加入到茱莉亞的部隊裡,而遊撃要員的我和艾米莉亞及霍庫特則姑且就在獸王的附近待命了。

「……雖然變明亮了,但整個基地的氣氛也變了相當多了呢」
「啊啊,這才是前線基地原本該有的模樣吧」

試著將目光往四周看去,可以看到城牆上配置了兵器……可以射出巨大的箭或岩石能夠對付大型魔物的兵器。
到昨天為止只有設置幾台,不過,隨著徹夜趕工已經增加到數十台,不只戰力就連視覺上也給人很有依靠感。

「我有件在意的事,為什麼這種武器會被放在倉庫呢?」
「看樣子是為了要檢查被排除在外的樣子。因為下次的氾濫還要一段時間,根據拉姆達的建議是否就統整起來去進行整備了吧」
「嗯,很出色地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了啊。但是不能再被亂搞了」

除了兵器之外也同樣,都有準備好透過繩索以原木去擊落爬上城牆來的東西,弓兵部隊和魔法部隊則很有效率地被配置出來。
作戰也準備的很萬全,不只茱莉亞就連也有凱恩再次回任指揮官的關係,使得士気非常高昂。
在所有人維持著適度的緊張感下靜靜地在度過時間之際,就在太陽升到最高的位置時,成群的魔物終於開始有動作朝我們的面前現身了。
和昨天沒有不同是掩沒了整個地面的大群魔物,如果心靈軟弱的話不但會慌了手腳更會出現想逃走的景象吧。
但是我方對此有不輸人的戰力,和堅實的城牆。
並且除了一部分外,前線基地的士兵們許多人都有經歷過過去氾濫,即使面前有大群的魔物都沒有顯露出害怕的樣子。
但是……魔物們的身影變得清晰時,所有部隊都稍微游動起動搖來了。

「……那是什麼?」
「啊啊,很明顯不一樣」
「快看,有沒有見過的魔物!」

不論是地上或是上空大半的小型魔物都和昨天不同,大型魔物的比例明顯有增加了。如果佔了昨天的二成來看,今天感覺就佔了四成。
仔細看,擁有簡單製作出來的弓箭和投石器的這類遠距離武器的魔物也增加了,不僅有原木的破城槌更還有靈活地將棍棒拿在手上的奧加。也就是說有做好對人的預設而變換武器了。

「希利烏斯大人。這到底……」

在昨晚的作戰會議上,雖然有討論到魔物會在夜間撤退的原因,但在當時並沒有理出一個答案。
不過,只有一點,就是不太願意去想有這種可以預測到的結果。
另外只是剛過第一天,要這樣判斷還太早了……。

「正如妳所見的。對方似乎也進步了」

那就是即使不積極進攻,如果有那個意思隨時都能攻陷下來的這種從容地展現,另外還有打算以確確實實的持續進攻來玩弄我們到死的這種可能性。
如果要簡單說明的話,可以說就是……會被敵人玩弄吧。
我堅信,只要不發生能造成翻盤的策略或是事情出來,這場戰鬥會很漫長。

「首先比起固定不動更要懂得退避去戰鬥。配合情況,要趕往被壓制的地點進行支援」
「我明白了!」
「汪!」

我是很習慣長期戰,但弟子們那種經驗還尚淺。
思考分散在各處,在各自的位置上努力的弟子們,我同時為了不讓任何人聽到一樣嘀咕了。

「艾米莉亞、莉絲、還有雷烏斯。現在開始要加油了。讓我們跨越過去吧」




 附錄  至少諾瓦爾……。 ※只是想寫橋段,請無視時間系列或狀況。


「吶,雷烏斯。我是知道你不了解女性,但知道該如何對待小孩子吧?」
「我是懂一些。好像……要能在床上相互使用必殺技對吧?」
「……嗯。不能說這種說法有錯,但我知道會有很多不安」

由於羞恥心勝過吃驚的瑪莉娜,接著就把視線轉向在旁邊的茱莉亞了。

「那麼,茱莉亞大人……」
「不用露出那種眼神也不用擔心。瑪莉娜想說雷烏斯的做法是錯的對吧?」
「雖然有點不一樣,但知道就好了」
「我的作法有錯嗎? 那就教我啊」
「嗯。在床上不是放必殺技,是施展奥義? 因為小孩子被稱作寶,不可能靠必殺技就能完事的」
「原來如此啊!」
「啊啊……諾瓦爾醬。只有妳我希望能夠正經一點」





21-17 各々の役割 各自的任務


將整個地面掩沒的魔物大軍雖然朝前線基地逼近過來,但不知道為什麼魔物們在接近到一定距離後就停止前進了。
不,停下來的只有帶頭的魔物,可以確認到位在後方的魔物在來回移動著。看樣子是要整理移動被打亂掉的陣形。

「要一邊維持陣形一邊移動似乎很困難吧。操控魔物的精度這種程度就極限了……是這樣子吧」

即便如此光是數量肯定就深具威脅了。
明白說雖然淨是空隙,但因為是在弓箭與魔法的射程外便無法出手。我的狙撃魔法看起來是狙擊的到,不過,我們得跟著大部隊行動沒有指示就不該擅自行動。
本以為直到魔物進攻過來只要看著就好,然而從最高處在俯瞰整個狀況的守衛隊長……凱恩卻是傳來指示了。

『變更作戰! 迎撃部隊,前進!』

就在藉由風魔法『回聲』向整個基地傳達凱恩的號令下,在城牆上待命由茱莉亞和獸王所挑選出來的精鋭部隊便開始行動起來。
包含雷烏斯和茱莉亞,以及阿爾貝德及奇斯在內的精鋭部隊,就負責要去迎擊爬上城牆來的魔物,或是從空中攻過來的魔物的任務了。
只是大型魔物要比預想中的更多,凱恩判斷出要靠增加過數量的大型連弩去應付是不可能的,似乎就把作戰變更為和昨天一樣直接防守正門的作戰了。

「要出去囉! 開門!」

在茱莉亞的號令下超過數百的士兵們就從被打開來的正門衝出,當裝載在馬車上被運送的貨物離開正門的同時門就被關上了。
一旦關上門就無法撤退,但戰鬥中將門打開很危險,被運送出去的貨物就在正門前被弄成了一處休息所。不吝惜地備好了水和食物以及醫療用品等的物資。
雖然也有築起整排由巨大的盾牌所組成的簡易屏障,但即便如此那個地方在戰場上也是一處最危險的地點吧。可是待在那裡被挑選出來的戰士們,加上還有茱莉亞及雷烏斯這等大人物在好像就完全不感到害怕的樣子。
在休息所構築出來的同時對方的準備也完成了吧,茱莉亞露出被嚇到的表情在眺望發出咆哮來的魔物們再次行動起來的景象。

「連開戰的信號都沒有的突撃啊。實在是一群無趣的傢伙」
「不管怎麼去模仿人類,終究都是魔物。牠們算不上是茱莉亞大人和我們的敵人」
「嚯,這麼可靠啊。我很期待會出現與這句話相應的行動喔」
「「「是っ! 一切都會為了茱莉亞大人!」」」

和昨天最不同的地方在於,一開始不只有雷烏斯和茱莉亞在場,有加入了在從城堡出發之前就已經交談過的親衛隊這點吧。
是因為加入了醉心於高雅的茱莉亞,就像是一起戰鬥一樣鍛鍊過自己超過二百名的精銳的關係,使得前線部隊認為不需要我方的支援而顯得很可靠。

「那些傢伙搞什麼啊? 還以為有多強,真是一群怪人」
「是嗎? 我認為在瑪莉面前和你們差不多喔」 (注:瑪莉是獸王的女兒)
「啊啊!? 我的妹妹是世界最棒的,會陶醉是理所當然的吧!」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敵人馬上就要逼近到這附近來了。現在可要按作戰計畫不能亂動」
「知道了啦!」
「噢! 後面就拜託你了」

昨天是雷烏斯和茱莉亞往前衝出去,優先砍倒了拿著破城槌的奧加,但這次卻決定要專注在朝正門逼近過來的魔物的迎撃上。理由就是隨著遠距離的攻撃手段增加了,要是擅自行動的話有很高的可能性會遭到我方誤射。
事前就有訂好不會被箭或魔法射中的位置,所以雷烏斯他們這群迎撃部隊就在正門要更稍微前面的地點擺開陣形待命著。
這段期間魔物們都還是朝前線基地在慢慢逼近,在進入到射程範圍的前一刻凱恩便再次發動了『回聲』下達指示了。

『弓兵,連弩準備好!』
「「「所有人,預備っ!」」」

當守衛隊長向部隊長發出指示後,彷彿就像機械一樣的正確弓和連弩就一齊被架設好了。
然後就在充分吸引到魔物時……。

『放!』
「「「放――っ!」」」

箭雨朝魔物們傾注而下了。
不是點而是以面被射出去的箭陸續命中了魔物,稍微一些被射出去的連弩的巨大箭矢也刺中了大型魔物。據說,前天由於原守衛隊長太過焦急使射撃的指示明顯過早,好像就使得箭和魔法幾乎都沒有命中,但這次好像幾乎都命中了。
並且隨著中箭的魔物倒下來的情況,使跟在後面的魔物都跌倒造成整體的腳步被稍微拖慢,凱恩便接著發出新的指示。

『各隊,持續掃射! 第三、第四隊,連弩第二隊對空! 魔法隊開始詠唱! 在引來更多後就射擊!』
「「「繼續,射っ!」」」
「射線變更! 目標在左翼空中的魔物……射擊!」
「我們是負責右翼の空だ! 你們,要仔細瞄準喔!」

隨著接連不斷被射出去的箭矢使魔物不斷遭到射殺,但魔物的陣仗超越了上一次而是攻勢沒完沒了。
雖是處在杯水車薪的狀態下,不過,我們只能利用最大的優點踏踏實實地去削減敵人。魔物的規模還不明朗,我們要是氣餒了就輸了。
一次失誤雖不至於造成全盤皆輸……情況就像是在走鋼索,但在凱恩的指示下卻完全感受不到迷惑。
那堂堂正正的指揮,和茱莉亞的勇猛果敢似乎鼓舞了全軍,看見士兵們都豪不畏懼地在戰鬥使獸王很佩服地呻吟了。

「智將凱恩……老歸老卻指揮卻很出色。我們也不能輸啊」
「嗯,小的交給他好像沒問題,我就把目標放在大傢伙吧。瑪莉娜,艾米莉亞的支援就拜託妳了」
「我、我知道了。我會努力,不造成妨礙的!」

到底去到前線很危險,被雷烏斯說要去和我們會和的瑪莉娜,去前往離有段距離遠艾米莉亞在的地方去了。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但確認到兩人如姊妹般在聊天的我,就在不會對射線造成妨礙的位置擺開陣勢,用狙撃特化的魔法『狙擊』去膜準從空中接近過來的無數魔物。
目標用半吊子的魔法和箭矢是很難應付,格外巨大的飛竜和有翅膀的魔物。眼前就靠士兵們的箭矢和魔法去擊落,我就優先去處理在後面悠然地飛著的傢伙了。
其中好像還有鱗片硬到用連弩的箭都會被彈開的飛竜,但,要是射出這種特殊子彈般的魔法……。

「不管身體多硬,只要是生物就會有弱點」

射出去的子彈不紊亂地就被吸進飛竜的眼睛裡,進入到體內後的同時就產生出會爆裂開來的衝撃波。
在體內且靠近頭部的地方應該是抵抗不了衝擊波,從眼睛和嘴巴噴出血來的同時目標便墜落在地面上了。

「下一發……裝填」

因為是比平時要更強的子彈,所以就必須要精密到每一發都注入魔力和想像以至於會使連射速度稍微下降的缺點。
即使如此射擊上都要比『反物質』更快,魔力的消耗也比較少,對現在這時候算是很妥當的攻撃吧。
我一邊想像不可能會有的彈殼排出的聲音,不斷地持續在將子彈射進目標。還因為要讓擊落下來的龐大身軀去壓死地面上的魔物,也沒忘了要去考慮到擊落的時機。
就這樣在順利地擊落大型魔的時候,在附近瞪著魔物們的霍庫特……。

「汪!」
「噢噢っ! 霍克特大人在飛耶!」
「霍庫特大人っ!」
「聽好! 絕對不能打中霍庫特大人喔!」

牠模仿我所使用的『空步』的移動法,從正面朝在空中飛的魔物突撃了。
向那個集團突撃雖然很魯莽,但似乎不用擔心。證據就是不只是魔力的立足點,就連在敵陣中都能將逼近過來的魔物當成踏板而充分地在大鬧一通。
順便一提我不記得有發出那樣的指示,那是霍庫特的擅自行動。

「唔ー嗯……樣子總覺得很可靠。可是希利烏斯啊,可以放任不管嗎?」
「沒關係。因為和昨天不同,現在對策很完善」

作為會爬牆上來的魔物的對策,不只會丟原木和岩石去擊落也會灑油。至少霍庫特不需要來回在牆上奔走去進行掃除。
原本去呼叫霍庫特牠就會立刻會來就不是問題了。再者,要在我們的箭和魔法都打不中的遠距離處進行戰鬥,有例外的就只有我會誤射而已。
像是在跳舞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霍庫特,在躲開飛竜的一撃同時就朝對方的脖子打進尾巴的一撃了。
隨著連岩石都能輕易擊碎的尾巴一擊,飛竜的脖子就往不可能的角度彎曲過去喪命了,在開始落下之前就拿飛竜來當立足點朝下個魔物逼近過去。
果然和我一樣小隻的就交給士兵們的樣子,目標就放在大傢伙在空中飛來飛去。

「不只能透過魔法進行攻撃,還可以用幻影去破壞步伐!」
「是! 請充分品味一下我的力量!」」

瑪莉娜不只同時射出多把『火焰長槍』,更還用幻影顯現出無數的炎槍在牽制魔物。
這樣子在擾亂敵人的隊伍,使艾米莉亞能夠用魔法去殺掉危險的魔物,展現出即興與出色的合作。

「槍隊,別讓魔物接近了! 魔法隊! 上級魔法進行準備,等待信號!」

連獸王都不輸給凱恩地在向士兵們發出指示,準備要用槍陣進行迎撃,或是使用會產生龍捲風的上級魔法『暴風雨』,同時對地上和空中同時進行攻撃。
然後我趁著射擊的空檔把視線朝地面上移動過去時,守在正門的雷烏斯他們充分地在那裡來回大鬧,展現出正如鐵壁一樣的頑強。
現在很順利……不,所有部隊都展現出期待以上的工作,多少都能從容地活下來了。
之後就是一邊填補彼此失誤,一邊持續這種狀態就可以了,但從魔物沒完沒了的情況來看完全就不能大意。
這次的幕後黑手,會一邊看著這種狀況一邊懊惱呢? 還是在暗自竊笑呢?
想要去確認但在戰場都都沒找到類似的傢伙,就是還不到那個時候吧。
我為了不要看錯時機,便一邊注意整體狀況一邊專心在處理魔物了。



 ――― 雷烏斯 ―――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っ!」
「歐啦啊啊啊啊啊啊――っ!」

一邊發出雄叫,茱莉亞和奇斯就陸續將往正門而來的魔物給消滅了。
現在那兩個人就在前方,而我的責任就是在稍微後面的位置斬殺倒下來有損傷的魔物,但幾乎沒有穿越過來的傢伙就覺得很無聊。

「雖說是作戰,在這種地方沒是做也很奇怪啊」
「為了輪流休息,雷烏斯就放鬆一下如何? 還有……我覺得茱莉亞大人太前面了讓她後退會比較好」
「確實是這樣沒錯啊。茱莉亞,妳太前面了後退一點!」
「唔っ!? 好啦,我知道了!」

是混戰的關係嗎茱莉亞和奇斯很自然地就會往前,有會好好在看著我們的位置的阿爾貝德在這裡真是幫大忙了。
在確認到注意到我的聲音的茱莉亞有稍微後退了,阿爾貝德就一邊在砍殺附近的魔物一邊向我攀談了。

「雷烏斯,你有注意到嗎?」
「……茱莉亞嗎?」
「啊啊。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 從戰鬥開始後就完全沒有休息持續在戰鬥……」

我們的任務是打倒朝正門接近過來的魔物。
但是一直戰鬥是會累的,我和茱莉亞及奇斯明明要和周遭的士兵們一樣輪流戰鬥的,但茱莉亞卻完全沒有要換人的意思。
就像剛才那樣雖然要她退下有聽進去,但只有交換會被拒絕,現在就只有我和奇斯有換手好幾次而已。

「大概茱莉亞大人不僅是身為王女,更是要作為所有人的英雄才努力在展現勇猛果敢吧。但是一個人太過亂來也不好,差不多該強行讓她換手了……」
「……沒關係吧? 茱莉亞要是想繼續戰鬥,就隨便她吧」

豈止是苦戰倒不如說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奇斯陪她就可以放心了吧。偶爾還會一邊笑一邊在揮劍。

「可是,不能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勉強自己吧」
「因為茱莉亞也有立場問題吧? 我不想妨礙會那樣去努力的人,反正她也不會做出那種會揮劍揮到倒下來的蠢事」
「這麼說是沒錯……」
「而且我們就在附近。一有狀況強行把人換下來就行了,就做好一有事情隨時都能衝出去準備吧」

我們可是有個會為了讓我們累積經驗,而在後面照看著的大哥。
而且,茱莉亞會戰鬥就是為了要守護故郷。
如果銀狼族……我的故郷被留下來的魔物給襲擊了的話,我想我會想槍手去守護。所以就盡可能不要去妨礙茱莉亞。
這麼想著的同時將躲過茱莉亞而來的魔物砍成兩半的時候,我注意到在看我的阿爾貝德浮現出穩健的笑容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一瞬間,雷烏斯看起來感覺就像老師耶」
「會嗎? 如果是大哥的話我想會更以預判來行動吧?」

實際上,我就看到大哥隨手就打中在空中飛的魔物,以會捲入其他魔物的地點為目標在擊落啊。
茱莉亞一有危險我就會衝出去……和回答的我完全不一樣吧。
也就是說,我還非常不足以和大哥並駕齊驅,我明白即便焦躁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就只要去做我做得到的事情就好。

「一隻都不會讓那些傢伙繞到後面去! 茱莉亞大人的背後就由我們來守護!」
「那邊的,開始有穿過去的喔! 不要去妨礙到奇斯大人喔!」
「第三隊,下去休息。第一隊上來!」

話雖如此,茱莉亞和奇斯他們的士兵都為了要保護二人而採取行動,阿爾貝德也會看狀況作出交換的指示,就使我幾乎沒有上場。
老實說很想和奇斯交換,和茱莉亞一起痛快地揮劍,但……。

「只是等待……這也有點難受啊。但是現在要忍耐、忍耐!」

我要全力戰鬥的時刻一定會到來的。
盡可能保存好力量的同時,我一邊在注意茱莉亞的動作一邊持續戰鬥了。



從那之後過了吃午飯的時間,雖然持續在打倒數不盡的魔物,但正門……不,朝前線基地進攻過來的魔物卻沒完沒了。
我偶爾會和奇斯交換在斬殺魔物,但只有茱莉亞只在吃飯時有休息,就一直在前面不停在戰鬥。
到底持續揮劍快半天就很在意茱莉亞的狀況……。

「吶,差不多該和奇斯交換了吧? 至少要喝點水」
「被你擔心我感到很高興,但我沒問題喔。和揮劍一整天相比,這算輕鬆的!」

即使被魔物的血噴到弄髒身體豈止是露出笑容,不如說還說出了跟萊歐爾老爺子很像的話,真的就沒問題吧。
士兵中雖然出現了受傷或是累了的傢伙,但那也是少數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倒不如說是被茱莉亞的戰鬥給牽著走吧,很不可思議稍微休息一下之後就恢復精神了。
當然不論是我或是奇斯都還能戰鬥,使正門的防守很完全吧。二到三天內,感覺都還能打。
其他的防守情況如何了呢,於是我就往天空仰望而去,就看見霍庫特先生的身影就在天上飛來飛去在打倒大型魔物。和地面上同樣飛空的魔物也陸續在出現,不過,有大哥和霍庫特先生,以及從城牆上被射出去的無數箭矢與魔法就幾乎沒有受到損害。
而且雖然有魔物避開正門試圖要爬上城牆,但都隨著被從城牆上扔下來的原木或岩石砸中,甚至還有許多什麼都沒做就滑下來的傢伙。即便只是油,好好使用也會很便利。
但是也有把倒下來的魔物堆起來,將牠們當成立足點打算要爬上去的魔物,偶爾就會隨著風的上級魔法『暴風雨』所形成的巨大龍捲風把要爬上來的傢伙給掃到地面上。

「剛才的魔法是艾米莉亞小姐的『暴風雨』吧。不只是威力,連產生龍捲風的位置都很絕妙」
「嘿っ,那個笨蛋哪能違抗啊」

大哥沒有傳來新的聯絡,也沒有命令要我們退下。
就在我去思考這樣子戰鬥下去沒問題的時候,我們面前就出現一隻很奇怪的魔物了。
外表是哥布林……我是這麼覺得。
但是仔細看身上有很不可思議的紋路,還會放出不太想聞到的味道。也注意到,周遭的魔物都想要避開那隻哥布林。
即使看起來是一揮劍就能打倒的魔物,感覺本能在吶喊很危險,我便反射性地要去阻止便抓住想要去砍他的茱莉亞的肩膀了。

「等一下! 不可以靠那傢伙太近」
「好像怪怪的,但剛才的警戒時間也很寶貴。在他攻撃前先砍了就沒問題了吧?」

先砍先贏的心情我是明白,但無奈的是我就是很在意。
一邊讓有點不滿的茱莉亞冷靜下來,在被靠近過來之前就放出魔法,然而突然間哥布林的一隻腳就被吹飛了。

「唔っ!? 是誰的魔法!」
「剛才的是……大哥的嗎?」

就風魔法來看速度太快了,看不出來會是士兵們施放出來的。
但是如果是大哥的話,為什麼部瞄準頭而是腳?
我不認為大哥會打偏,明明就專心在處理空中的魔物會特意去狙擊,肯定有某種意義。

「什麼啊,還活著不是嗎。要就好好殺掉啊」
「不,老師大概是為了封住他的行動才瞄準他的腳。不要隨便靠近比較好」

阿爾貝德也覺得很奇怪吧,就把打算往前去的奇斯給阻止下來了。
然後就在砍倒了幾隻避開倒下來的哥布林接近過來的魔物時,隨著被大哥再次施放出來的魔法就在哥布林的頭被打飛的瞬間……魔物的身體就撒出火焰爆炸了。
藉由衝撃波產生的爆炸,撒出火焰的魔法是大哥使出來的嗎?
或許是新魔法……雖然有想到什麼,但同時我有聽到大哥的『傳呼』就知道不是了。

『感覺魔力的反應很奇怪就試試看,看來一死掉就會自爆吧?』

聽起來很像是在自言自語,也有在將情報傳達給我們知道的意思吧。
就在我一邊斬殺魔物一邊傾聽大哥的聲音時,又有奇怪的哥布林出現了,就和剛才一樣在大哥的魔法下讓他不動了。

『雷烏斯,有確認到魔物的身體內埋有類似魔石的東西。那就是會爆炸的原因』

會撒下火焰,就是被刻在魔石上的火焰魔法陣發動了吧。
而且一死掉就發動……是為了確認這件事,大哥才會在射穿那顆魔石後才狙擊他的頭部射殺掉,而這次哥布林沒有爆炸就死了。

『你人就在附近觀看,認為如何』

就算遠處就看的到,但也會有不是近距離就不知道的情況吧。
按照要求我把從哥布林身上所感受到的事用項圈的魔道具傳達後,馬上就被歸納好的大哥說明了。

『用味道使其他的魔物避開避免同室操戈,把魔法陣畫在身上或許是為了要判斷生死。也就是說是為了讓他自爆被改造出來的棄子。為了不被捲入就從遠距離殺掉吧,目標是體內的魔石』
「我知道了!」

大哥的『傳呼』只有我聽的到,我就把剛才內容告訴大家了。
雖然有很多傢伙對我突然的說明感到很困惑,但多虧茱莉亞和阿爾貝德馬上就相信的福好像使大家都接受了。
也就是說,和附近陸續被打倒的魔物不同,今後必要一邊注意會自爆的魔物一邊戰鬥吧。
那個爆炸等同於中級魔法,不小心中招的話暫時會無法戰鬥吧。

「茱莉亞大人,又出現那種傢伙了! 我們用魔法殺ー……」
「沒必要!」

正常考量我想會從遠距離去打倒,但我們比起用魔法更擅於用武器戰鬥。不管目標有多小,目標處用砍的都不困難。
是想法和我一樣吧,不在意士兵們的阻止就往會爆炸的魔物接近過去的茱莉亞,正確地斬開了被埋進對手身體裡的魔石,更還回手一刀就砍掉頭部給予致命的一擊了。

「……原來如此,確實不會爆炸啊。這種程度的工夫不成問題」
「噢,這邊也來了啊! 看招啊啊啊啊啊――っ!」
「雖然有點非我所願,但這個就讓我反過來利用吧」

另一方面,奇斯用投擲斧的一撃把魔物和魔石劈成兩半,阿爾貝德姑且沒有殺掉,在快死之前就把他往敵陣中一踹使其他魔物被捲進爆炸裡面了。和只會用砍的我們不同。
當然我也是沒有避開目標就把魔石破壞掉了但……總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進攻過來的魔物就是我們的敵人,就沒有什麼好同情的。
但是非但沒有讓他們好好戰鬥,更還讓他們這麼輕易地捨棄生命的作法實在很讓人吞不下這口氣。
這點茱莉亞也有同樣的感受吧,浮現出有點惱人的表情同時在揮劍了。

「身為劍士,不戰而終除了很讓人飽受屈辱外就沒有了。就算敵人是魔物,看了也很不愉快。我絕對不會原諒給予這種命運的人!」
「……是啊!」

大哥的預料,那個叫拉姆達的傢伙是最可疑的,一想到這點就等以後再說了。
為了給做出這種無聊事情來的傢伙一頓胖揍……就算這樣的我,為了喜歡我的三個人,都要先活下來吧。



 ――― 希利烏斯 ―――



激戰從那之後也同樣在持續著,就在太陽開始下沉的時候……和昨天一樣全部的魔物都同時停止攻擊一齊逃走了。
眼看魔物在逃走的樣子使士兵們都高呼起勝利,但真正開心的人很少,看的出來有很多人開始對明天感到不安了。
然後會議室就和前一天一樣開起針對明天的作戰會議,而我用了霍庫特所帶來的肉做完晚餐後,我們就在食堂討論起今天的狀況了。

「雖然是有出現損害,不過,今天算是撐過去了」
「是的。和昨晚相同如果沒有夜襲的話……就是這樣了」

我們沒有受多重的傷所有人都平安無事,然而士兵們似乎就出現了相應的死傷者。
只是與這種程度的大規模戰鬥相比,損害算是壓倒性的輕了。這也是所有部隊都動起來和凱恩的戰術,以及托救治傷者們的治療魔法使們的福吧。
莉絲成了治療的中心人物,果然是負擔太重了吧,一和我們會合就使她肚子餓起來還疲倦了,現在就帶著一臉睡意在吃飯了。

「嚼嚼……沒錯……」
「啊啊……光是這樣來這裡就有價值了!」
「這種機會少有。莉菲爾大人,請充分享受吧!」

雖說是在吃飯,但莉絲卻是在被莉菲爾公主和瑟妮亞餵食,雙方看起來都很滿足就可以不管她們了。
用『掃描』確認過後,莉絲只是單純累了,有攝取了營養和好好休息過的話早上應該就會恢復了。

「大人,莉絲姊人沒事是好事,但茱莉亞真的沒問題吧?」
「我也是……好擔心啊。她要比雷烏斯更賣力在持續戰鬥」

最早如理所當然一樣和我們在一起的瑪莉娜,和雷烏斯一起在看我了。
其實剛才茱莉亞也在一起的,不過,她一吃完飯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看起來是沒有疲勞的模樣,但除了吃飯和休息以外一整天都在戰鬥,還是有累積不少的疲勞吧。
所以不用特意來食堂,把飯菜送到房間就行了面對提出問題來的雷烏斯,茱莉亞浮現出爽朗的笑容回答了。

『因為我想和雷烏斯及瑪莉娜一起吃飯。不管有多累,我都不想忘了要和我所愛的人們聊聊天的喔』

看上去很害羞在說話的茱莉亞,沒有聽我們的回答就離開了。
如昨天她所宣言的那樣,不只對雷烏斯連對瑪莉娜都是全心全意地傳達出了好意,使還不習慣的兩人似乎很迷惘該怎麼反應才好吧。
可是由於今天的狀況,會使兩人去在意茱莉亞的健康狀態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用擔心,她不是那種會將疲勞留到明天的人。因此才會比平時更早回房吧」
「但是,至少莉絲姊……都累到不行了,我想藉助大哥的力量去調整狀況會比較好」
「沒有必要那樣你就放心吧」

藉由取得同意透過『掃描』所得到的診斷結果,茱莉亞比起肉體上的疲勞似乎在精神上要更加勞累的樣子。因為她一直都繃緊了神經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
豈止那樣的持續戰鬥使她感到很滿足,不如說她人只是累了而已,很明顯是平時就有在鍛鍊的結果。聽雷烏斯說,要比空揮一整天還要更開心……這件事是認真的吧。

「所以今後你也照著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不是都為此做好準備了嗎?」
「……噢!」

因為我有看到在戰鬥中,不僅沒有去阻止茱莉亞過於魯莽的行動,他甚至還有保存好一發生什麼就能立刻衝過去的體力。
會那麼掛慮茱莉亞的立場和身體狀況就行了,但一旁的瑪莉娜似乎就有點不滿了。
即使腦子裡可以理解,但作為女性也會嫉妒的吧。

「啊,當然瑪莉娜也要小心喔。盡量不要離開大哥和姊姊的身邊」
「你要比我更危險吧? 請注意不要再去增加莉絲小姐的負擔了」
「我知道。但是瑪莉娜要是沒有精神我是會擔心的,那樣子就吃不到妳烤的肉了吧? 因為瑪莉娜做的烤肉很好吃,明天也幫我做吧?」
「我又不是煮飯的!」

與說出來的話相反,看起來有點開心並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每天都替我烤肉……我想不管說什麼都可以,但到底那樣太過奢求了吧?
不過,肯定是有在關心瑪莉娜,就旁人來看艾米莉亞就像是及格一樣點頭了。
姑且得到了莉絲和茱莉亞都沒問題的結論,就來討論今後的事吧。

「希利烏斯大人,明天打算怎麼行動呢?」
「現在的時間點上總覺得還能應付過去就無需變更了。就配合狀況臨機應變吧」
「……這樣真的好嗎?」

於是在餵飯給莉絲吃的莉菲爾公主便加入到對話裡面來了。
哎呀,越是苦戰莉絲的負擔就越是會增加,就會因為那麼曖昧的想法而感到擔心真沒問題嗎。
在被投以了像是流露了你真的有好好考慮過了吧一樣的視線,我便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有幾個策略了。只是要實行還太早,另外這是他國的問題我不能太過張揚」
「我是能理解你想說的,但我認為不要太吝嗇」
「會的。希利烏斯大人並非沒有想法,請再稍微對他放心一點」
「啊啊。因為公主大人和莉絲在這裡啊」

最後就連瑟妮亞和梅爾特都瞇起眼睛了,為了讓他們可以再安心一點在現在的時間點上,我就把幾個想到的計策告訴他們了。

「……原來如此呢。不是不相信,但真的沒問題嗎? 趕不上可就慘了喔」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暫時撤回到桑多爾吧。我和霍庫特會殿後,萬一有特殊情況莉絲就拜託妳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人帶走的喔。不過,現在的我們也沒辦法正經地幫上忙,有慎重去考慮撤退的時間,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就祈禱不要發生要使用那個計策的事態了」

就個人而言那是一張不太想去使用的手牌,因為現在還沒有窺見全貌,就只能忍耐了。
話雖如此,也因為有茱莉亞的活躍使整個基地的士氣非常高,也收到了幾次來自桑多爾的補充人員和物資了。
至少即使被超過今天以上的戰力攻打,前線基地要淪陷的可能性都很低。
得出要打出王牌還太早的結論後,我們就比平時要更早就去睡了。



但是……很多事是不會照預料進行。
人員和物資雖然很充足,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和戰術,但第三天就出現破綻了。
也有魔物們的猛攻變得更加激烈的緣故,而最大的問題是……。

「什麼っ!? 立、立刻將盾和槍往前面壓過去!」
「快! 沒有盾的話就用身體去擋!」
「無論如何都有保護好茱莉亞大人!」

因為發生要比任何人在更前面戰鬥,在鼓舞士兵們的茱莉亞從前線退下來的事態了。





21-8 死線


和前一天相同,在夜間的時間帶內魔物們不會偷襲,使前線基地靜靜地迎來第三天的早晨。
隨著激烈的戰況雖然出現了就算使用了治療魔法都無法治癒傷勢的傷患,但也有來自桑多爾本國被派遣過來的人員和物資補充,才能維持住和第一天相同的戰力。
只是面對魔物們無窮無盡的出現,雖然每天要面臨的大型或特殊魔物都會增加,但時至今日終於出現了成堆如山的數量了。

「會移動的山,巨型迪安特……嗎。似乎比我過去所看過的都要巨大啊」
「是那個……啊。名字的話在資料上是有見過,但實物要比想像中更巨大呢」

獸王所說出的『巨型迪安特』好像是棲息在魔大陸上魔物,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牠的話,那就是似乎於前世所存在的駱駝了。
只是到底就只有整個樣子很像而已,細節部分就和駱駝不同。
首先就是有六隻腳,脖子也異常的粗,特別是在鼻子附近長著兩根就像是鞭子一樣的觸鬚。
然後最重要的特徴就是身體很巨大吧。
牠可以說是到目前為止我所見過的魔物當中最巨大的,光是高度看上去就來到我們所在的城牆頂層了。以會移動的山來形容都不為過,這樣子眺望著都會對距離感感到懷疑了。
但是即便要進行迎撃距離都還太遠,這段期間獸王便對魔物方面進行說明了。

「外觀雖然很巨大,但牠卻是比較溫馴的魔物。不隨便動手就不會襲擊的樣子」
「是有聽說只棲息在魔大陸上,但為什麼會有關於牠的情報呢? 是從進入過魔大陸的人那邊聽來的」
「雖然極稀有,但好像會從魔大陸渡海而來的樣子。也有一說一時興起,或是從其他魔物那邊逃離」

的確那麼龐大的身軀,似乎就能行走在比較淺的海底。
但是如果牠很溫馴的話感覺放著不管也沒關係,不過,好像有會將城牆當成障礙物進行衝撞的例子,基本上一出現就會立刻進行應對。
也就是說並非第一次遇過多少會比較輕鬆,但那到底是一隻的情況。
光是這次在可視的範圍內就能確認到兩隻了,就使整個部隊瀰漫著在不安和緊張的神色之下。

「正因為巨大,所以可以讓魔物乘坐在背上。打算一攀住城牆,就直接攻擊過來」
「必須在那之前打倒呢。但是,那麼龐大的身軀我的『暴風雨』是否有辦法使牽制住呢……」

攻城塔……這樣的東西,雖然是有為了要攻打類似這座前線基地一樣位在高處之務所開發出來的攻城兵器,就用巨大迪安特來代替其中一種了吧。
不管怎樣都決定要在被接近之前就把牠幹掉,在凱恩的指示下可以看見從正門出去的茱莉亞她們行動了。
昨天就只有準備了為了守住正門的物資,而今天則是備好了有機動力的馬匹,連部隊也同樣被分成兩支了。

「各位,仔細聽好! 等一下我們會變成一把槍! 一把足以掃蕩眼前敵人的槍!」

那裡有著騎上馬便能展現出高機動力的茱莉亞,和她親衛隊所組成的突撃部隊。
裝備了専用的防具騎在很出色的馬上的茱莉亞,大聲地向在自己身後的士兵們說話了。

「請展現出作為勇敢桑多爾的士兵,以及和我一同奮戰的同志的榮耀吧。來吧,來討伐大塊頭的魔物囉!」
「「「是!」」」
「「「我們會陪伴您到任何地方!」」」

茱莉亞她們的任務是,向魔物們展開突撃對巨型迪安特進行撃破。
在前一天的作戰會議上,有預料到可能會出現當前更加巨大的魔物使凱恩建議就組成一支突撃部隊,而茱莉亞便立刻加入到參與的名單內。
雖然也有認為她是王女深入死地太過危險而提出制止的人,但她的意志很堅定,也為了要提升士氣斷定沒有比自己更適合的人選。
就這樣多少有些爭執的同時還願意讓茱莉亞參與突撃,就是所有人都很相信她的實力吧。因為除了雷烏斯和奇斯以外,朝大陣仗的魔物進行突撃還能平安歸來的可能性最高的就屬茱莉亞了吧。
理所當然我們……也是有提案我和霍庫特特別是針對大型魔物是擁有攻撃手段的。

『希利烏斯殿和霍庫特殿就專心在空中吧,只有在被地上的魔物接近時再拜託你們』

被告知希望能在戰況不照計畫走的時候做好準備我便同意地點頭了。姑且我們是保險。
就這樣在茱莉亞的號召下使突撃部隊的士氣得到提升後,拿到我準備的東西的雷烏斯便向人在馬上的茱莉亞攀談了。

「茱莉亞,帶這個去」
「什、什麼っ!? 這種時的贈禮,我將來的伴侶就該做出會令人讚揚的演出啊」
「才不是我。這是大哥做的東西,拜託我交給妳的」
「不是雷烏斯的啊……」
「別那麼失落啊。聽好,這個項鍊……」

雷烏斯交給她的項鍊上鑲有魔石,裡面刻有具有多種機能的魔法陣。
那是專為要進行突擊的茱莉亞所臨時準備的東西,有調整成會將可以知道前線的狀況和收集四周的的聲音傳遞給我。
雖說情況不同但不想我被當成是竊聽,所以有要他先做事先說明才把東西交給去,不過,茱莉亞只是對於不是雷烏斯送她的禮物在感到失落,似乎就沒有拒絕的意思。

「原來如此。前線的情報很重要,如果能替希利烏斯殿出一份力我就帶著吧。雖然雷烏斯給的才是最棒的……」
「啊啊真是受不了妳,我知道啦。正因為妳很失落,我就做點什麼來讓妳振作好了」
「真的嗎!? 好久都不曾有過被送個禮物我的心就砰然不已了」

在與雷烏斯約好之下,似乎她看的出來顯露出幹勁了。
茱莉亞直到鋼材都是一副很果敢的戰乙女,但就在她浮現出適齡又可愛的笑容下,連雷烏斯都露出苦笑來給予忠告了。

「開心是沒關係,不過,不能太緊張而搞錯撤退的時機了喔」
「那是當然的,大家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我不會亂來的。雷烏斯才要小心吧?」

順便一提雷烏斯也是突撃部隊的替代人選,卻在分組的狀況下認為要守住正門是很困難的工作便選擇留下來了。

「我這邊還有奇斯和阿爾貝德,茱莉亞回來的地方就交給我們了」
「嗯! 但是你誤會了一件事了喔。現在的我要回去的地方,是雷烏斯和瑪莉娜的身邊。雷烏斯不在就沒意義了,希望你也要平安等我回來」

人就站在附近的阿爾貝德和奇斯就用複雜的表情在眺望著那樣的兩人。

「嗯ー,雖然是做出了一對要前往戰場的夫妻的舉動,但……」
「各方面都不同吧,咦?」

因為是一幅雷烏斯從地面上在仰望人在馬上的茱莉亞的構圖。
並不是誤會了,但也不是不明白阿爾貝德和奇斯的感受。倒是,當事人的雷烏斯和茱莉亞都沒有注意到,就任誰都不去多嘴了。
然後因為部隊的準備已經完成,站在部隊前頭的茱莉亞便舉起劍來發出號令了。

「絕對不要停下腳步,只要追尋我的背影! 上吧!」
「「「噢噢噢喔喔喔――っ!」」」

和魔物們的距離還很遠,趁對方的陣型還沒有弄好之前茱莉亞他們就展開突撃了。為的就是要從容不迫地在我方的箭矢和魔法傾注下來之前,離開到射程距離之外。
首先目標似乎就是位在左翼的巨型迪安特,一邊變換方向一邊持續在移動的茱莉亞她們,在接近到魔物的前頭時便一口氣加速,毫不猶豫地朝群體突撃了。

「好驚人的陣仗呢。明明是在掃蕩擋路住去的魔物,速度卻幾乎沒有降下來」
「不只茱莉亞,整支部隊的實力都很優秀的證據吧。好了,我們也差不多要準備攻撃了,對方是不是會很順利……」

無須擔心這邊持續在對大群魔物進行突破的突撃部隊,沒有一個人脫隊朝巨型迪安特逼近過去了。
那麼巨大到底要討伐會很花時間的樣子,但幸運的是巨型迪安特的四周沒有魔物。恐怕是身體太過龐大動作也很大,為了不要被潑及而拉開距離了。
注意到有敵人接近過來的巨型迪安特雖然伸長了鼻子上的觸鬚試圖要進行迎擊,茱莉亞她們卻比牠還要快就往左側繞過去,移動到觸鬚的範圍外了。
避開試圖要魔物要踩人的腳的茱莉亞,就一邊以三隻腳為目標一邊發出指示。

『散開以牠的腳為目標! 別被踩死了喔!』

透過魔石在我收聽到的聲音中,茱莉亞她們是一邊在奔跑一邊在對巨型迪安特的腳加以攻擊。
隨著陸陸續續刺中的槍和劍,以及深深地把肉展開來的茱莉亞的劍,終於使三隻支撐不住的左腳一垮,令巨型迪安特的姿勢大幅度地下降了。

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從馬上躍起的茱莉亞一口氣就跑上了巨型迪安特的身體,把劍指向騎在背上的魔物們。

『這隻魔物已經不會再往前進了。是要快點往下跳,還是要被我砍了就自己選一個!』

茱莉亞為了趕走魔物便朝牠們挺進,即便是在魔物的背上這種很不穩固的立足點劍鋒都沒有亂掉,眨眼間就斬倒了所有的魔物控制住背部了。
確認到趁這段期間一部分的突撃部隊部陸續在用繩索爬上來的茱莉亞,就這麼跑向巨型迪安特的脖子,就在來到頭部的地方停下來了。

『雖然很想早點把頭砍掉,但是現在的我沒辦法。但是,接下來……』

即便是她的實力,到底都很難砍下比自己的劍要長上數倍的脖子。
這到底是只砍一刀的情況,多砍幾次我想是辦的到的,不過,一擊沒有幹掉對方似乎會使脖子劇烈甩動,所以就不是接下來要做的工作了。
性格上,茱莉亞是控制住自己很想要砍下去,而追上她的一名青年向她攀談了。

『怎麼了,伊安? 武器還很重嗎?』
『已經能當成手足在使用了。不到茱莉亞大人那樣子輕盈』

叫做伊安的青,是一名裝備著堅固的全身鎧和與身高一樣長的巨型槌子的士兵。
雖是比我還要年長一點的年輕人,但他在茱莉亞親衛隊中是擔任重戰士部隊的副隊長,之前茱莉亞就有說過他是一名很有前途的男人。
就連處在這種狀況下都能調侃地在回應著的伊安,在失去了好幾次的平衡下和幾名同伴一起來到巨型迪安特的頭部了。

『讓您久等了。馬上就進行準備!』
『就拜託你們囉。不要急確實一點』

向茱莉亞報告的同時在進行作業的安伊他們所準備的是,一根用鐵做成的巨大杭。比雷烏斯拿著的大劍還要長的鐵杭,尖端似乎是要比一般的更加尖銳的特製品。
沒錯……凱恩所訂立的作戰,就是朝巨型迪安特挺進,藉由那根鐵杭來直接朝要害攻擊。
因為是用上級魔法都無法輕易就殺掉的對手,身體很龐大武器也很難貫通,才會產生出這種戰術。
因為牠非常危險,戰術就必須要有其相應的實力和技術,判斷出茱莉亞和她的親衛隊就有十足的把握了才會如此進行的。
其中一名同伴把鐵杭的尖端朝頭部對準過去後,是對人數增加開始感到不快了嗎,巨型迪安特的長觸鬚就朝茱莉亞她們伸長過去了。

『不會讓你得逞的! 給我稍微老實一點』

但是人就在附近的茱莉亞把劍一揮,斬飛觸鬚保住了伊安他們。同時一部分在天上飛的魔物做出反應雖然襲擊過來,但她們也同樣都遭到茱莉亞來應付了。
而且是相信茱莉亞會保護好吧,伊安他們看都不看四周全神在作業上了。

『要害在……這裡吧。好,動手!』
『久等了。喝啊啊啊啊啊――っ!』

然後以淺淺地刺進巨型迪安特的頭的鐵杭為目標,伊安全力揮下槌子了。
被正確打中中心的鐵杭輕鬆地就貫穿了肉,更還擊碎了骨頭到達腦部,讓巨型迪安特一瞬間產生了震動的同時,便一邊往前傾倒下來了。
眺望到那幅景象的前線基地的士兵們都發出了歡呼聲,使因巨型迪安特的登場而往下跳的士氣再次提升了。

「做得好。有這股氣勢,好像就不需要勞煩希利烏斯大人和霍庫特先生的手了呢」
「茱莉亞,沒問題吧? 我不認為在頭上的妳會被壓到,但如果中途掉下來……」

只有待在艾米莉亞附近的瑪莉娜在擔心,不過,在看見茱莉亞她們的身影跑在地面上時便嘆了一口放下心來的氣了。看樣子是算準了魔物往地上倒下來的時間點跳下來的樣子。
只是還剩下另一隻,馬上就和同伴們會合的茱莉亞她們沒有回到正門,就前往右翼的巨型迪安特那邊了。

「……嗯,差不多到了不能悠哉悠哉看下去的時候了。這邊也好像要開始了」
「我明白了。那麼我們走吧,瑪莉娜」
「是!」

因為被配置前線基地弓箭隊開始在進行準備了,主要是負責空中的我們也展開戰鬥了。
然後,就在茱莉亞她們朝位在右翼的巨型迪安特逼近過去的同時,我們也開始一齊攻撃了。



之後,就和剛才一樣成功殺掉右翼的巨型迪安特的茱莉亞她們,就在戰場上稍微來回奔跑去擾亂所有魔物的腳步後便回到正門了。
雖然多少有出現犠牲,但在部隊大半都能四肢健全回來,還將目標的巨型迪安特全數都撃破,作戰肯定是成功了吧。
拿出十成功績的突撃部隊雖然有稍微去休息一下,但果然只有茱莉亞就立刻回到前線和奇斯一起揮劍了。

「才剛回來妳的幹勁也太過頭了吧。稍微到後面老實點待著」
「我和伊安他們不同,只是揮劍一點都不覺得累啊。不要在意我沒問題」

與相互確認過都沒事的雷烏斯交換,隨著茱莉亞陸續將魔物給砍倒正門前的戰力似乎是足夠的樣子。
另一方面,在城牆上持續在進行攻撃的我們狀況就不太好了,漸漸地開始有被壓制的地方了。

「可惡,箭用完了! 來個人拿過來!」
「這邊的隊伍魔力用光了。姑且就退下去!」
「左翼,敵人的殲滅速度降下來囉! 和後方的部隊交換!」

也有魔物整體的質都提升上來,但隨著連日的激戰也有體力迎來極限的人。
就算晚上能夠換班去睡覺,但隨著剛才的不安和緊張狀態不少人就無法充分休息,就使得精神累積出疲勞了。
縱使茱莉亞她們的活躍能夠維持住士氣,隨著疲勞使判斷力下降,就造成注意到箭矢的剩餘數量和周遭的狀況就已經太遲了。
這些小地方與不注意累積起來的結果,就出現了使空中魔物,或是爬上牆壁的魔物接近過來的部隊。

「不要慌! 被接近的情況,我們還有足夠的氣力可以教訓牠們。就讓那些傢伙後悔特意衝過來吧!」
「岩石不行的話就用熱水或是什麼都可以! 把牠們剝離牆壁就對了!」
「這邊的詠唱差不多結束了! 為了不要被捲入,請小心!」

儘管如此在獸王與各隊長的迅速指示下,藉由四周的互助總算是能夠應付過去了。
就整體來看……是五分五分這種狀況吧?
到目前為止過程都很順利,本來會遇上這種情況我想是很正常的。
因此我去支援看起來有危險的部隊同時,雖然不斷在打落空中的魔物,但就可視範圍內魔物們的舉動就使我浮現出疑問了。

「……就這種程度嗎?」

不論打倒多少,都會出現無窮無盡的魔物。
冷靜地想一想,這樣持續戰鬥下去不需要經過幾天,就得放棄前線基地了吧。
但是……是不是有些老實過頭了?
確實,今天是出現了名為巨型迪安特的巨大魔物,結果卻只不過將敵人的強度往上提升一階而已。
如果這種狀況是敵人的遊戲,即使差不多都膩了想要加點變化我想都沒什麼好不可思議的。
對方有個會讓魔物組成陣行的指揮官,會另外想出什麼戰術並放出魔法……這是會出現的。

『收到前線來的傳令! 茱莉亞大人,希望再做一次突撃的準備!』

平時很冷靜的凱恩會趕忙發出指示也很正常。
魔物們出現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再次確認到巨型迪安特的身影了。
但是我在意的地方,並不是這次是三隻同時,而是巨型迪安特的背上載著人。

「竟然是本人直接過來啊……」

把視力強化到極限所確認到的人影,就是本次的元兇拉姆達本人。
在魔物搖晃著的背上,浮現出不認為是該在戰場上所發現出來的穩健笑容,醞釀出一股異樣的氛圍。
很在意那傢伙有沒有帶來露卡和比爾剛,不過,明確的目標終於出現了,也是改變戰況的好時機。
沒多久就注意到巨型迪安特和拉姆達的存在在接近過來的茱莉亞,便再次於部隊的前頭用劍指向拉姆達並說話了。

『真有膽量出現在我們面前啊。是在展現你的從容嗎?』
『誰知道,那又如何? 我是來看看妳們的情況的,不過,看起來要比想像中更有活力呢』

透過魔法『回聲』,即便離很遠要聽到兩人的對話都不成問題。
拉姆達雖然話說得很挑釁,但茱莉亞卻是浮現出無畏的笑容回應了。

『我們從容不迫,就如你所看到的這樣。想看的話可以再更靠近一點』
『呵呵,好啊。就讓我好好參觀參觀吧』

還不知道拉姆達是否是照他所說的理由出現的,至少沒有要逃走的意思。
必然是陷阱的可能性也非常高,不管如何都必須要打倒巨型迪安特,可以的話需要生擒拉姆達來取得情報,而不得不進攻了。
被雷烏斯和凱恩傳達必須要十分注意的茱莉亞,再次拉著部隊衝進魔物大軍內了。

就旁人來看茱莉亞是被挑釁才衝過去的,但她的行動卻很冷靜。
因為不是攻向拉姆達所乘坐的中央那隻巨型迪安特,而是先攻擊其他兩隻。
和剛才一樣試圖要先殺掉左翼的巨型迪安特,然後在朝右翼過去,然而是因為拉姆達在場發出指示的緣故吧,到目前為止都只是筆直地朝前線基地逼近過去的巨型迪安特,很明顯地就以茱莉亞為目標改變前進的方向了。
這樣下去就會陷入要同時與兩隻巨型迪安特為對手的困境,茱莉亞在確認魔物正逼近過來的同時向同伴們告知了。

『這個舉動……目標是我們吧。聽好了,我把目標放在拉姆達的身上來爭取時間,就拜託你們去處理大傢伙了!』
『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至少請帶著護衛前往』
『嗯,那麼就那邊的三個人跟我來』

茱莉亞很快地就選出親衛隊中的伊安和其他兩名護衛,從往右翼方向的部隊離開朝中間的巨型迪安特突撃了。
僅憑四個人都能輕鬆穿過成群的魔物的茱莉亞,就一邊在拉姆達乘坐的巨型迪安特的胯下奔跑一邊砍了數回讓動作遲緩下來之後,便衝上魔物的身體和拉姆達對峙了。



 ――― 茱莉亞 ―――



「才短短幾天不見,像這樣的見面就有了一種隔了很久的感覺」
「我也是。你的強大我有去理解的打算,不過,展現出比我想像中要更加難纏就更令我驚訝了」
「那不是只有我的力量。是多虧我國的精鋭和同伴們的福」

正因為有大家在,才能戰鬥到這種地步。欠缺其中之一的話,這座前線基地早就已經淪陷了吧。
但是,最終只要能殺掉他戰況就會有大幅度改變的拉姆達出現了,強行闖過魔物來上到巨型迪安特的被上來固然是可以的,但護衛的伊安他們來遲了就變成我和拉姆達處於單挑的情況。
裝備多的伊安他們會來遲是必然的,說真的身為劍士雖然很想就這樣子進行單挑,但要和他戰鬥就應該要備好萬全。
我為了等伊安他們,就算是白費力氣都要試著和拉姆達談判。

「拉姆達,我知道你是因為家人被殺的你才燃起復仇的。但是元兇是陷害你的人,沒必要連國家都憎恨進去。父親有說過如果你有要求的話,把主謀交出來也沒問題。要不要停止戰鬥,來談判呢?」
「妳和桑吉爾一樣都不明白啊。我不是要復仇,是不允許這個時間點上有桑多爾這個國家的存在。沒有意義的應答就停止吧」

雖然有預料到了,但交渉似乎是白費功夫。
全力去壓抑復仇不是他的興趣,但他所做的事是不被允許的。就做好覺悟吧。
然後就在拉姆達的話說完的同時伊安他們也到了,我便一邊將劍架起一邊宣言了。

「那就沒辦法了。身為桑多爾的王女,以及作為守護國家的劍士我要阻止你」
「妳的意志固然很出色,但只顧著我一個人沒問題嗎?」
「我說過了吧? 除了我以外有非常多可以信賴的人。而且你還有會操控魔物的可能性,至少即便很亂來都有以此為目標的價值」
「嚯……果然是這麼考慮的啊。雖然鋒芒四射,但之後可別後悔做了魯莽的突擊喔」

伴隨著感覺很沒禮貌的話一起舉起了右手,但作為攻撃卻是滿是漏洞。
為了打破那份從容和進行攻撃,我便一鼓作氣衝進對手的懷裡砍了拉姆達的右手,再用收回來的劍砍飛左手。之前遭到義兄砍斷時有好好接上治好了,如果事他的手要砍我是不會猶豫的。
當然也有以脖子為目標,但無論如何都有問題想問這個男人,在揮劍結束的同時我便拉開距離伺機而動了。

「速度果然很快呢。但是,應該要先以頭部為目標吧?」
「在砍掉它之前我還有事情要問你。首先,把自爆魔石埋進魔物體內的人是你嗎?」
「沒錯。正確來說,是我和露卡想出來的戰術。雖然花了一番工夫,但活用了白白被幹掉魔物是很不錯的方法吧?」
「要斬殺你的理由又增加了。再問你一個問題,有停下這些魔物的方法嗎?」
「我沒有理由告訴妳。啊啊,難道說要是我死了魔物們可能會恢復原狀嗎? 哎呀,不要認為恢復原狀,魔物就不會對妳們攻撃を喔」
「……我明白了。似乎一切就是等砍了你之後再來想就行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認真到什麼程度,但就顯露出從容這點來看是有什麼計謀吧。
這次為了要確實殺了他,伊安和槍使的傑恩就站在我的身後在保護我。而且在確認善於火魔法的黛娜的樣子之後我便持續在伺機而動著。

「茱莉亞大人。沒有雙手攻撃就會被限制住吧。我認為應該要一鼓作氣攻過去」
「不,要對他可不能照我們的想法去思考。即使沒有手都還擁有什麼計謀ー……手?」

好奇怪。被砍掉的手臂所流出來的血是不是太少了?
而且血豈止是淡紅色的,不如說和我們所流的血不一樣……。

「黛娜,剝掉他的長袍!」
「是! 風之刃啊撕裂……『氣旋衝刺』」

雖然適性是火,如果風屬性的話性都能夠使用到中級的黛娜的魔法,撕掉了覆蓋了全身的長袍使拉姆達的肉體暴露出來了。
然後再次去確認了拉姆達的肉體……不管怎麼說那都沒辦法稱作是人了。
因為那是除了頭部以外的全身,都是由纏繞著錯綜複雜的藤蔓所形成的人偶。

「……不只是心連身體都變成怪物了啊」
「希望不要說是怪物而要稱作是進化。因為這是超越了人這個容器的極限所該有的樣貌」

這該說是進化……嗎?
處在那種狀態下好像沒有辦法可以稱做是進化,面對捨棄了人所重視的什麼就湧現不出親切感了。伊安他們也有同樣的感受,似乎藏不住厭惡感。
是對這樣的我們的反應有了好心情嗎,拉姆達很開心地把嘴角彎成新月繼續說話了。

「就順便再告訴妳們一件事好了。所謂植物是生命力很強,即便整株處於被砍掉著狀態只要埋進土裡便能夠成長。也就是說故意砍下來培育,就會增加相同的植物」
「相同植物? 相同…………你居然!?」
「是的,就如茱莉亞大人所想的那樣。在這裡的我是拉姆達也不是拉姆達喔」

也就是說在眼前的那個,並不是和我們再一起的拉姆達這個意思嗎?
但是去接近本尊……不行,如果是義兄和凱恩會更容易理解吧,但我的頭腦卻不是很好。

「而且我的目標就是茱莉亞大人……妳。如果身為領頭羊的妳消失的話,接下來會更有趣的樣子」
「っ!? 退下!」

一對可疑的話語和有了一種討厭的預感便當場大大往後退開後,無數的綠色觸手就從我的腳下冒出來了。
就這麼用劍朝以我為目標而來的觸手一掃,但這些觸手的真面目似乎是植物的藤蔓,偽拉姆達的腳就植附在巨型迪安特的背上,似乎就是從那邊伸長過來的樣子。

「啊啊,真是可惜。果然這種程度很困難吧」
「你是寄宿在魔物身上的寄生蟲嗎。作為對魔物的同情,我要砍除它」

竟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不管那傢伙的真面目是什麼去砍他都是不變的。
立刻就轉換心情的我,便一邊砍除逼近過來的觸手一邊和伊安他們小聲地交談起來。

「……如何?」
「她的詠唱馬上就結束了。但是就魔法的範圍來看,是否對那傢伙有效就……」
「足夠了。加上我,當詠唱一結束就接著跟上」

很快地就結束玩商量,黛娜讓火的上級魔法發動起來後,在產生出來的複數火柱把四周圍的觸手大略地都燒盡下,我便一邊避開火柱一邊往前衝了。
雖然冒出來新的觸手,但那大部分都被伊安和傑恩給擋下來了,使我沒有失去勁道衝出去了。
然後在砍落正面的觸手的同時就往他的懷裡一衝,就像是從偽拉姆達的旁邊穿過去一樣砍飛他的頭了。

「很好! 殺掉這裡的巨型迪安特就能回ー……」
「還沒有結束喔」
「什っ!?」

明明都確實把頭給砍掉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聽見他的聲音!?
急忙回頭一看,就注意到從身上掉落下來的偽拉姆達的頭在笑,使我反射性地就往那顆頭砍過去了。
但是就在留在一旁的那傢伙的身體進入到視界內的一角的瞬間,劍的尖端就產生出迷惑了。

「又是你幹的嗎!」
「要發動這個身體有著需要花點時間這個缺點。好了,還有掛念嗎?」

從胸口的藤蔓蠢蠢欲動一樣地在冒出來的東西,就是在戰場見過多次自爆用的魔石。而且比起用在魔物身上要大上一倍,可以了解到被捲入會很不妙以及有多厭惡。
但是反過來思考這也是個好機會。放著這個偽拉姆達不管他也會自滅,我們只要在魔石爆炸之前離開這裡就行了。

「撤退! 全力離開這裡!」
「這是必然的選擇呢。可是,我可是很了解妳的性格有辦法逃離我嗎?」

我可沒閒功夫,去管你在說什麼。
考量到隨意跳下去可能會很慘的同時雖然跑離開了,但面對伊安他們的情況卻使我不得不停下腳步。

「怎麼搞得,突然就動起來了!?」
「大家,快點到這裡來! 啊っ!?」
「一次又一次! 這傢伙沒死啊!」

回頭一看,伊安他們都被偽拉姆達的觸手纏住雙腳了。
即使如此傑恩和黛娜都還是成功用槍和魔法切斷觸手,但離我們最近的伊安卻是陷入在很糟糕情況下。
因為他的武器是槌子,不適合砍斷觸手。雖然揮動了備用的匕首,但用起來不習慣就使得觸手不斷地就纏上來敢不上應付了。

「啊哈哈哈哈哈! 怎麼樣,逃不了吧? 因為妳是那種沒辦法犧牲掉仰慕自己的部下,擁有值得誇耀的氣度與精神的人!」
「可……惡。茱莉亞大人! 別管我請逃走吧!」

很討厭別人在談論自己,但我也無法他說的話是事實。
想都不想就往伊安接近過去的我,在砍掉將他束縛住的觸手同時就賞了他一記衝撞,將他往才剛從束縛中逃離的傑恩和黛娜娜邊撞過去了。

「「「茱莉亞大人!?」」」
「你們先走! 這傢伙的目標是我」
「可是這樣就會把茱莉亞大人留下來了は!」
「別管了快走! 那就在下面準備好接住我吧!」

大概是要把我們分開來增加了冒出來的觸手,看見我真的在怒吼了才理解到很礙事嗎,伊安他們就用懊惱的表情開始從魔物的背上下去了。

「……對不起」

很對不起我捨棄了想要守護我的這個意志,但那反而只會被相性很差的人給利用而已。
不提伊安,傑恩怎麼說都很善於防守,黛娜因為剛才的魔法魔力所剩不多了。如果帶來的是劍士或許就不同了,但原本挑伊安他們的人就是我。不能讓部下捲進自己的失敗。
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退路已經被無數的觸手給堵住了。並不是沒辦法強行突破,但我不認為趕得上在魔石爆炸之前。
這樣的話……。

「到目前為止太過照我想預料的在進行都嚇一大跳了呢。王族即便要犧牲下屬都有責任要留下血脈吧?」
「理由我懂,但我不想騙自己」

更重要的是要先砍了魔石和偽拉姆達!
只是在觸手的妨礙下,即便我和他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遠要一口氣砍了他都很困難。
話雖如此連去思考的時間都覺得很浪費,就在重新握好劍要斬開始捨身攻擊的那個時候,感覺有什麼就從我的旁邊穿過去,也令剛才就快要發動的魔石整個碎掉了。

「……這樣的距離都打得中啊。真是的,他來訪這個國家是我最大的誤算呢」
「他? 難道是希利烏斯殿嗎!?」

希利烏斯殿的魔法,不論敵人在哪都能夠命中是雷烏斯所驕傲又自豪的,但那是直到剛才嗎?
而且明明要應付空中的魔物就忙不過來了,還能支援我……這真是令人感激啊。
不,要感謝等之後再說。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要把他的頭和身體切碎給予最後一擊。

「但是,還太天真了吧」
「唔っ!?」

準備周到到這種地步。到底這傢伙是看多遠啊?
在一邊砍掉觸手一邊奔跑的我的眼前,雖然他留下了弄出一個大洞來的身體,但這次連手腳出現同樣的魔石了。
魔石全部共有七顆,一口氣能砍六下就是我的極限了。

「別害怕啊! 劍是不會回應軟弱的心的!」

過去剛劍有使用過名為『斬破』的技能,同時砍了八隻魔物。
與此相比我只是少了一個。數量絕對不是不可能!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っ!」

在超越極限的動作下令身體發出了悲鳴,眼看膝蓋現在就快要彎下來的時候所揮出的劍……成功將七顆魔石全都砍碎了。

「漂亮。那麼以這個來結束如何?」
「啊……」

然後我所看到的是,被剝下人皮的植物之塊就是偽拉姆達的頭,然後就從他的嘴裡吐出一顆魔石。
比對它做出反應還快魔石就發動了,火焰和衝撃波將我…………。




「……啊,唔っ!?」

意識稍微飛離了,但我好像還活著。
不明白為何受了那種爆炸還能活下來,這件事之後再去想了。
眼前一片霧茫茫,連四周的聲音都聽不見,從風劃過皮膚的感覺來看可以明白我從巨型迪安特的背上掉下來了。
藉此來收拾我,可以說他的戰術成功了吧……還沒有結束。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算真的成功。
劍……還握在手上,不管是力氣還是魔力都只剩一點點。
之後是否能夠好好地落地,這種高度和掉落的速度即使採取受身都很危險,原本就不知道與地面距離多遠了。
但是,不能慌張。如果不能依靠眼睛和耳朵的話,就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經驗吧。
靠魔物的氣息能夠預測到達地面的距離的我,就在往地面猛烈一撞之前仰賴直覺揮出劍了。

「衝……破っ!」

從過去挨過剛破一刀留的人那邊聽來的技能……『衝破』。
把劍往下一揮的同時隨著放出去的衝撃波成功減緩了落下的速度,但似乎完全很勉強,就在我要砸在地面上的同時就陷入要躺在地上的困境。
即使如此……都總算是活下來了。因為背部疼痛的緣故沒辦法很順利呼吸,要和大家會合……。

「哈……真是的,這次是你們……啊!」

即使跨越了這個危機,似乎還不想讓我的身體休息。
盯上了掉落在大群魔物的中心,附近的豬頭人雖然揮下了棍棒,但我往側面一轉避開來的同時就朝豬頭人的腳一砍。
當我以那個動能站起來,用跪姿架起劍來的時候雖然視力和聽力是回來了,但判別出來我處在完全被孤立的狀態下了。
 けど、まだ希望はある。

「…………把槍……推出去……」
「……滾! 如果有……有盾的話……就能抵擋!」
「……茱莉亞大人……的!」

夾雜在魔物們的呻吟聲中,可以聽見微弱是來救我的聲音。
後面忍耐到救援前來為止就行了,但我連要握劍都感到很辛苦。
即使如此……都必須要活著回去。
因為身為劍士,作為有依靠的女人我答應了要回到那兩個人的所在地方了。
但是那股氣魄對魔物不管用,就在我打算把劍往毫不留情朝四面八方襲擊過來的魔物揮過去的那個時候,側面的魔物大大地被打飛出去的同時他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別來礙事! 給我滾啊啊啊啊――っ!」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正門都交給你了,也好好答應我的你,為什麼會來救我? 而且還是深入敵陣,只有你一個人。
不顧在困惑的我,衝進來的雷烏斯揮動如龍捲一樣的劍,陸續斬殺了位在四周的魔物。
然後在保住我的安全後,他就用不是他的懊惱表情往我這邊回頭了。

「抱歉啊,我來遲了」
「啊……說什麼來遲了,都太充分了」
「可是其實應該要在茱莉亞掉下來之前就救妳的だ。抱歉啊,我做不到像瑪莉娜那樣」

那並不需要留下一點遺憾,雷烏斯也不需要道歉。
是我中了敵人的圈套,要道歉的明明是讓許多人所擔心的我。

「正門的守護……怎麼了?」
「阿爾貝德和奇斯很努力不用擔心」
「……這樣啊」

唔……身為指揮官是不會放任雷烏斯的行動的吧,很難坦率地道謝。因為是處在集團行動當中,是不允許擅自行動的。
而且是疲憊的關係吧我藏不住感受,把不滿的表情都表現出來了吧。看到那樣的我雷烏斯困惑了。

「嗯? 來了會很糟糕嗎?」
「不、不是這樣。守護正門是交給雷烏斯,是因為我的關係讓你離開了那裡使我在生自己的氣」
「該在的地方或什麼,我並不是茱莉亞的部下,要去哪都沒問題吧?」
「……好像是這樣沒錯。對不起,又讓你看到難看的一面了」

是沒有一同揮劍,單單是被保護的緣故嗎,現在的我似乎陷入了厭惡自己的情緒中了。
連這種時候都還一邊揮劍一邊保護我的雷烏斯,就用有點嚴肅的聲色說話了。

「這三天裡,在茱莉亞都忙到都沒有休息之前都持續在戰鬥對吧? 從今天開始會由我來代替妳,直到完全治好為止都不能握劍喔」
「為什麼っ!? 這種程度,只要治療完休息一下就能馬上回到崗位……」
「喂,雖然妳有妳的責任,但是不是可以稍微交給我一下? 雖然還不是那樣,但夫妻就該分享快樂或悲傷的事,大哥和莉絲姊都有這麼說過喔」
「っ!?」

這樣啊……如此宣言想和雷烏斯結合的我,都還不了解成為夫妻最重要事情啊。
因為我是要和雷烏斯相互依偎的對象,我就要學會要更會去撒嬌這件事。

「……我明白了。希望你就代替我給予大家勇氣。雖然晚了,謝謝你……來救我」
「噢喔! 我是無所謂,但要好好跟大哥說聲謝謝喔。因為是他把妳從那個爆炸中救下來的」
「我被救下來了?」

當我將目光看向因爆炸而變得破破爛爛的身體時,才注意到只有胸口鎧甲的部分很微妙地受損很輕微。
這裡是放了在突撃前從義兄那裡所得到的項鍊,注意到時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留下來了。

「抵銷了來自魔石所釋放出來的衝撃波……這些,要詳細一點的就去問大哥吧。再過一會兒茱莉亞的同伴就會過來就老實地等待吧」
「……啊啊」

看樣子我沒有能夠去失落的時間。
不能用這種難看的表情,去向救了我的義兄和部隊的大家道謝。
當我注意到時心裡就變得很輕鬆的時候,突破了成群的魔物的突撃部隊便湧入近來,以我為中心描繪成圓在奔跑堅實地全方位在守護我。

「防禦陣,快!」
「弄出壁壘來! 成為守護茱莉亞大人的肉壁!」
「就算是一隻哥布林都不能讓他過去喔!」

是在和我分開來後會合的吧,伊安他們都在部隊裡使我吐露了一口放下心來的氣了。
然後就在所有人都拼命地在壓制魔物的時候,親衛隊的隊長就往我走進過來在我面前流淚下跪了。

「太好了……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啊啊。雖然暴露出醜態了,但托大家的福我撿回一條命了。感謝你們」
「請別這麼說! 茱莉亞大人的身體就由我們來保護,後面就全都交給我們吧」
「就拜託你們了。但是……好像也不是這樣」

因地鳴而抬起頭來時,一隻巨型迪安特就往我們這邊逼近過來了。
據說派出去的部隊都有把目標都收拾掉了,那隻是偽拉姆達所乘坐的傢伙。隨著爆炸即便背部被刨開來都還是活下來了,就真是超乎意外的頑固。
但是,雷烏斯人就在這裡。
當我在想要把半數的部隊交給他嗎,還是要交給義兄及霍庫特殿然後要所有人都撤退時,把劍扛在肩上的雷烏斯便一邊看巨型迪安特一邊放言了。

「茱莉亞。妳就帶大家先回去吧。我來砍了這傢伙」
「等、等等。這樣的話就從部隊裡帶走幾個人……」
「我一個人就夠了。而且可以的話,在逃走的同時就看著我吧。就來展現一下雷歐爾老爺子所教我的,真正的剛破一刀流」

然後就在連我的回答都不聽雷烏斯就跑出去的情況下,他就正面朝巨型迪安特衝過去了。
就一般來看,或許會向四周大喊來人跟我走,但他的一句話讓我說不出話來就只能目送他了。
雖然很在意,但我就相信雷烏斯撤退吧。
在我的指示下整理好陣形,就在被隊長抱起來開始移動的時候,一邊踢散魔物一邊朝巨型迪安特接近過去的雷烏斯,豈止是避開被放出來的觸鬚倒不如說是以它為立足點高高地跳起來了。
就以那個動作飛越了魔物的頭頂,就在來到與身體連接處的脖子前方的位置時,雷烏斯就發出雄叫了。

「剛破……一刀!」

然後正當我感覺到雷烏斯那被揮下去的劍感覺閃耀出光芒時,比劍還要長上好幾倍的脖子就被一刀砍落了。
那是……真正的剛破一刀流?
多麼有力,又漂亮的劍線啊。
那樣的劍正是我應該要達到的境界而使心感受到震撼,明明使處在這樣的狀態下都想揮劍都沒辦法。

「總有一天……我也要……」

但是就在雷烏斯的雄姿和劍都烙印在我的眼底時是緊張的線斷開來了吧,我這時候就失去意識了。




 附錄 最後的一撃是……。

當伊安他們在巨型迪安特的頭頂上,打算要放出最後一擊的那個時候。

『要害是……這裡吧。好,動手!』
『已經準備好了。喝啊啊啊啊啊啊――っ!』

沙……噗…… ←刺進去的聲音 ※慢動作

「……總覺得,這種場面要撥放悲傷的音樂吧」
「雖然是石頭,但對手很巨大」
「為什麼你會知道!?」





我沒翻就不會收錄,我翻過的作品都是這樣做
要完整一點的,可能要貼吧上面問一下




21-19 空の覇者たちと…… 天空的霸者們和……


由於拉姆達的計謀使茱莉亞負傷了,隨著從前線撤退回來的情況使守護正門的部隊大大地動搖了。
但是為了填補茱莉亞空缺下來的位置,在如鬼神一樣進行戰鬥的雷烏斯的活躍下,正門部隊的損害以最小限度收場了。
對此,在城牆上戰鬥的我們損害就變大了。
應付不來爬上城牆與來自空中的同時攻擊而被夾擊,使傷者增加。
儘管如此在周遭的掩護下總算是重整起來,魔物一到傍晚便撤退今天雖然也順利跨越了襲撃,但任誰都沒辦法發出開朗的聲音來說話。不管雷烏斯有多活躍,都抹滅不了大家的總帥茱莉亞被反將一軍的事。
就在在整體的凝重氣氛下,傷者的治療和城牆與兵器的補修仍在進行當中,我在會議室內參加這裡所舉行的作戰會議了。

「希利烏斯殿,茱莉亞大人的身體如何了?」
「全身受到燒傷雖然是重傷,但在莉絲的治療下保住一命了。但是,要恢復到以往的身手暫時會很困難吧」

在作戰會議前我就有替茱莉亞診斷了,奇跡似的並沒有留下後遺症。
但是即使用莉絲的魔法治好燒傷,由於超過負荷的動作還是對骨頭造成影響了,要完全恢復就必須要好幾天的靜養。
向大家傳達診斷結果時,凱恩和集合起來的部隊長們都深深地嘆了一口放下心來的氣了。

「……這樣啊。即便如此茱莉亞大人能生還真的很幸運。不只雷烏斯殿更還要感謝莉絲殿」
「這也是茱莉亞大人的運氣很好,對吧。遭受到那樣的爆炸能夠活下來,果然是幸運女神在對茱莉亞大人顯露微笑吧」
「…………」

為了慎重起見在交給她的項鍊所鑲著的魔石上,發散出龐大的魔力……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刻有會對爆炸產生反應而釋放出衝撃波的魔法陣,或許茱莉亞的整個人早就被炸到支離破碎了。
話雖如此在魔石有順利發動,卻遇上爆炸威力凌駕於衝擊波情況會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確實是茱莉亞的運氣很好沒錯。
順便一提只有獸王,像是確信了什麼一樣往我這邊看過來,不過,我卻微微地搖了搖頭希望他保持沉默。事事說明清楚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隨意讓人知道的我技術是很糟糕的啊。

「已經都明白茱莉亞大人沒事了,我們就來整理一下手上的狀況吧。各隊,進行報告」
「我們,第二隊被傷的很慘。但是,我想明天就能恢復到會使人放心的程度」
「第四隊,沒多少可以滿足戰鬥的人。雖然很可惜,這樣下去是否能度過明天……」
「第八隊雖然沒有被傷的很慘,但物資消耗要比預料中更多。要立刻進行補給」

被各部隊告知損害情況與要求,使凱恩很快地就一邊整理內容一邊制定對策了。
讓人數減少的部隊與其他部隊整合,就在重新佈署整體性重在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氣氛一轉的部隊長們便以明亮的語氣說話了。

「事情雖然很可惜,但重要的是打倒背叛者的拉姆達了」
「嗯,那種程度的爆炸是不可能生還下來的。這樣會使戰況稍微改變吧」
「不……我話不想說的太難聽,拉姆達似乎還沒有死」

知道那個拉姆達是假貨的人,就只有以魔道具在聆聽的我,和直接與他對峙包含茱莉亞在內的四名護衛而已。而且只有凱恩有聽過來自伊安的報告。
雖然是披上了人皮的植物,但他確實是個擁有知性怪物透過凱恩的說明使部隊長們一齊感到納悶了。

「是拉姆達,也不算是拉姆達……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可是根據茱莉亞大人所透露的話來看,似乎可以當成是在和本人對話。我不認為那位大人的感覺會出錯……」
「也就是說有兩個拉姆達嗎? 不,如果身體是植物的話就算是魔物了對吧?」

雖然各種臆測漫天飛舞,但我認為那是拉姆達的克隆。
雖然不是很正確,擁有與自己相同的知性而能夠做出行動來看就是類似的東西了。
只不過雖說是擁有魔法的世界,我對能在這個異世界中實現出科学技術的結晶複製人這項技術就抱持懷疑了,不過,根據做法不同還是有可能的。
會這麼想是因為,我過去就曾發生過在坐在我隔壁位子上的獸王的國家內,與寄生在人體內對宿主進行操控的存在戰鬥過。
而且被我的魔法摘出體外的那個真面目,就是一顆小小的魔石。
生命寄宿在魔石內……也有這種想法,但那是不是將自我埋進魔石呢。姊弟倆雖然立刻就破壞掉了,但也注意到那顆魔石有描繪我沒見過又複雜的魔法陣。
也就是說如果有將自我刻進魔石內的方法,以及拉姆達那種可以操控植物的能力的話,就能製作出像這次一樣的克隆了。
話雖如此,這不過是根據我的出生和經驗所浮現出來的架設而已。
沒辦法解釋的很詳細,一想到現狀就只要傳達出必要的情報時,凱恩就讓部隊長都安靜下來進入總結了。

「有很多不明白的事,要是我想的沒錯是有複數和拉姆達一樣的存在。對方不只知道國内的事,還是擁有能被稱為是英雄應該的智慧吧」
「也就是說,還只是搬出假貨嗎?」
「可惡,只是要使我們陷入不利不是嗎。對方到底還藏有多少戰力啊!」
「就算如此,我們都不能放棄。縱使會出現無限的拉姆達」
「……我認為不可能是無限」

面對我那插話進去的一句話,使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我這邊來。
當中雖然也有對我們的活躍感到嫉妒而露出不快表情來的人,但守衛隊長凱恩都沒說什麼,我就這麼繼續說下去了。

「簡單來說就是增加自己的分身,另外,數量湊足的話,應該會更頻繁現身。在第四天給人有一種現身的感覺時,目的就是要靠一名分身來收拾掉茱莉亞大人。如果是我的話,就不會用一名最少會用兩名去碰撞」

體內設置了無數爆炸用的魔石做得徹底一點也是很可怕的,不過,我認為要是知道茱莉亞的實力應該就會把保險準備到那種程度才對。
當時雖說是一對一,但由於帶來的護衛進行共同戰鬥也有會被硬幹到底的可能性吧。

「說起來要是擁有與拉姆達相同力量的存在的大軍的話,那麼我認為桑多爾早就滅亡了。也沒有必要特意花時間,去從内部讓國家弱化下來」
「……姑且有道理啊。老實說數量如果有限制的話就幫大忙了」
「現在知道那是植物扮成的假貨是不是就能想出對策了呢?」
「嗯,對此我也有在思考。各隊,先選出幾名擅於使用火魔法的人。也可以先讓對植物很熟的人製作毒藥」

是到目前為止活躍有得到信賴吧,似乎有積極抓住我的推測。
會議就這樣持續著,就在得出結論解散時,就在與弟子們會合的食堂內正好就發生騷動了。
在每個人坐著的桌前,茱莉亞的親衛隊伊安和數名年輕男女,現在就以怒氣沖沖快要打起來的樣子朝在吃飯中的雷烏斯逼近過去。

「我說,你們到底在氣什麼啊?」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你可是被茱莉亞大人選上的男人!」

以為是什麼事情當我接近過去被艾米莉亞迎接時,就被引導過去的位子上坐下來的同時就試著聽聽詳細過程了。

「茱莉亞大人明明都處在還沒有醒過來的狀態下,豈止看病倒不如說無法原諒在和瑪莉娜一起吃飯雷烏斯」
「唉,就旁人來看看不出來他有輕視女性,但雷烏斯不是就那個樣子嗎?」
「是的。那孩子就默默地在吃飯,瑪莉娜也沒有和他有太多的交談在照顧著」

雷烏斯會專注在吃飯上是為了要專心恢復體力,但對失去冷靜的伊安他們來看就不是如此了。
被敵人逼入困境且加上現狀,沒能守護好醉心的茱莉亞而感到遺憾與焦躁,或許就是這樣使精神變得很不穩定了。
因此就沒辦法放過放著在睡覺著茱莉亞不管的雷烏斯而跑來糾纏,但這幾乎算是在遷怒了だ。來找麻煩的人幾乎都是年輕人,可能是比較難控制住情緒吧。

「敵人所設下的陷阱,那位大人也應該感到相當懊惱。最能療癒那股懊惱的心傷的人,就是救出茱莉亞大人的你了吧。拜託你,多關心一下茱莉亞大人!」
「……吶,茱莉亞很失落你們是聽本人說的嗎?」
「這……」
「她還在睡不可能的對吧? 不如說,茱莉亞才沒那麼軟弱。這點你們要比我更清楚吧?」
「「「…………」」」

面對雷烏斯一語中的的指摘,就讓親衛隊們什麼話都回答不出來了。
然後在確認過對方多少有比較冷靜下來的雷烏斯,便裂齒一笑筆直地看著伊安了。

「因為進行過治療的大哥和莉絲姊都說沒事了,茱莉亞就沒問題了。我是要以備明日在吃飯,不要來做多餘的妨礙喔」
「…………對不起」
「噢! 但是,我也能體諒你們想說的事,之後會好好去看看茱莉亞一面的」

是在雷烏斯如少年一樣的笑容下使憤怒完全被消除了嗎,親衛隊們都反省地低頭了。
就在這樣子和解完,雷烏斯再次吃起飯來的時候,坐在附近阿爾貝德就來向我交談了。

「這也是大家越來越疲勞且不諳的緣故吧。基地内的氣氛也變得很沉重」
「果然她倒下來是最致命的吧。如果雷烏斯沒趕上而喪命的話,或許就已經撤離這裡了」
「嗯,雷烏斯的行動不只救了茱莉亞大人還救了大家呢。當他的朋友我感到驕傲」
「不,正因為阿爾貝德和奇斯在正門守護,那傢伙才有辦法衝過去。不只雷烏斯,也多虧大家賣力的福喔」

不管怎樣雷烏斯都很引人注目,要是沒有奮力一直在戰鬥的奇斯,和一邊環顧四周一邊靈機應變的阿爾貝德在的話正門肯定是守不住的。
性格上,當我一誇獎對太看不起自己的弟子時,阿爾貝德就像是在掩飾一樣抓頭了。

「話說回來,師父。雷烏斯斬首了巨型迪安特的劍術是什麼呢? 很明顯是在刀身沒有貫通下把它一分為二的」
「那是類似剛破一刀流的奥義……這種劍術。基礎是剛劍本人所展現的,是雷烏斯靠自己完成的劍術喔」

那是以前,在我離開出生的宅邸不久……雷烏斯最後和雷歐爾老爺子見面時的事。
是當時,老爺子項雷烏斯展現出來的一招劍技。
好像是還未完成的劍技,在旁觀看就只會看到是把劍揮下,但老爺子說那是總有一天能夠到達奥義的劍技。
雷烏斯雖然自己磨練將那劍技給完成了,不過,那就是『剛破一刀』。

「話雖如此,那是不只體力就連魔力也使用相當多的劍技啊。如果今後巨大魔物更為增加的話,或許明天就會輪到我出場了」
「師父對空就忙不過來了吧。如果茱莉亞大人看起來不行的話我和奇斯就會加入突撃部隊,試著拜託霍庫特先生……」
「霍庫特沒辦法。牠現在不在前線基地,可能明天的戰鬥也參加不了」
「誒!?」



之後,我便一邊吃飯一邊向大家分享在作戰會議上的情報,在換班得到休息過後,我就和艾米莉亞一起來到前線基地的最上層了。
來到這裡並不是要呼叫霍庫特,而只是要稍微吹吹風而已。
正當眺望著夜空與四周的景色,與艾米莉亞悠閒地聊天時,凱恩就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啊,抱歉。我沒有打算要來妨礙年輕人的約會……」
「我們只是來吹吹風而已,請不要在意。你才是,為了要重新評估作戰而很忙碌吧?」
「是想要換一下心情。作戰只要有一個漏洞,就會陷入全盤崩潰的狀況啊」

是只有我們在這裡的關係吧,說話方式就稍微沒有顧忌了。
可能是知道我們的實力,認為想隱埋也沒辦法。

「還很困難嗎?」
「不敢說已經。正因為這麼認為,你也才讓百狼行動起來的對吧?」

現在,霍庫特不在這座前線基地。
今天的戰鬥一結束就帶著我寫的信,去叫來援軍了。向阿爾貝德說霍庫特不在就是為此。
我想牠盡可能明天就會回來,在會議上要事說出來會趕不上在戰鬥開始前的話,就會使會議室發生稍微發生出騷動。雖然沒有露骨地做出拜託的言行,但那就是霍庫特的戰力得到重視的證據吧。
其中雖然會出現我擅自去找來援軍而大吼的人,但原本霍庫特就是我的夥伴行動上就沒有要被束縛的理由了。
如果補充說明是為了要去找強力的援軍來幫忙時,部隊長們都浮現出複雜的表情停止發言,而凱恩大聲一喝不要過度去依賴其他戰力就使事情到此就結束了。

「那隻百狼所找來的援軍,真的值得信任嗎?」
「數量雖然無法期待,但他們具有勝過霍庫特的戰力。再來就看對方是否答應,不過,我相信他們會來的」
「……這樣啊。我是不懷疑做出這些貢獻來的你,但我身為指揮官是不會要那種很曖昧的希望。用這種態度我感到很抱歉」
「嗯,我明白」

敵人豈止是會操控魔物更能夠創造出克隆的話,在這個異世界就擁有超群技術。
到底不是捨不得拿出來的時候,我這邊也要拿出王牌了。
因為他們是能夠踢散,現在的我所煩惱的在天空飛來飛去的魔物。

「我們將早先從本國送過來的人員和物資消耗的很激烈。雖然沒有在作戰會議上說的很白,但我的直覺認為明天決定出命運」
「也就是有要放棄這裡的可能性呢」
「雖然很遺憾,可能會這樣吧。聽好了,絕對不要聽漏號令了喔。你們務必要將茱莉亞大人帶回本國」

會將茱莉亞託付給我們的意思,就是凱恩打算爭取時間到最後一刻吧。
最後,在告訴完會比我們更先死的凱恩雖然離開了,但艾米莉亞卻是用複雜的神情目送了那背影。

「可以嗎? 那個人彷彿……」
「並不是急著去死。是個要盡將大家團結起來,作為被託付性命的指揮官最後所要做的責任吧」

因為有自覺自己年事已高,或許想到死就死也沒關係也不一定。就如同前世的我在最後的作戰中所想到的作戰一樣。
即使能理解那樣的覺悟,但輕視生命卻似乎使艾米莉亞感到孤寂。把手放在那樣的艾米莉亞的頭上同時,我為了讓她安心給了一個笑容。

「不過,就算是放棄這裡戰鬥都會持續下去。茱莉亞大人也一樣會不願意逃走吧,不認為強行送走一、兩個人都不會改變吧?」
「希利烏斯大人……」
「全部就看狀況而定,只有能力所及就試著去做吧。好了,為了以備明日就休息吧」
「是!」

是對這個答案感到滿意吧,艾米莉亞便浮現出笑容悄悄地碰觸我的手了。
就作為侍者的立場我想這是最好的辦法,只是希望不要去體諒其他人的心情。





然後……從魔物展開襲撃開始,迎來第五天的早晨了。
一早就醒來的茱莉亞總算是恢復到可以戰鬥的狀態,不是在勉強自己的狀況下回到前線,使整體士氣提升相當多。
就這樣所有部隊都配置完成時魔物們也都到來了,但看的出來許多人在確認到眼前的景象時都感到很困惑。
就如我所想的那樣數量是有限的吧,怎麼找都沒有發現類似拉姆達的蹤影。
並且就在連巨型迪安特都只有兩隻,魔物的種類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下,士兵當中也就有人總算能應付過去地嘆了一口放心下來的氣。
但是,真正開戰後,即便不願意都能讓他們理解到和前一天有著明顯的不同了。

「又來囉! 架盾!」
「不行,別用擋的! 一邊閃避一邊持續攻撃!」
「不要大意了,還活著喔!」

到目前為止雖然有像奧加那樣的大型魔物會丟擲岩石,但現在的地面上可以丟的岩石都丟光了,使遠距離攻撃的威脅減少了。
但是時至今日,大型魔物就變成會去丟在地上奔跑的其他魔物了。
大部分在扔到城牆上面來之前就會撞在牆上,即使掉落在我們這裡也會承受不住衝撃而喪命,其中還是有活下來橫衝直撞的傢伙。
最壞的,就是如大型的固定砲台一樣完全停下腳步在丟擲魔物這點吧。到目前為止不管發生什麼突撃都沒有停止,因此就採取了接近過去以集中砲火來放倒了。
偶爾會雷烏斯和奇斯會率領突撃部隊去撃破,但變成砲台的魔物在戰場上隨處可見要驅逐就顯得很困難。
當彈藥數趨近於無限的遠距離攻撃出現後,那種極為罕見會爆炸的魔物會衝過來造成威脅使部隊的陣型大亂的情況,便出現使大量的損害早早就開始了。

「嘖っ,到底數量太多了吧!」

雖然很遺憾但霍庫特還沒有回來,我們這邊的負擔理所當然就會增加。
我雖然為了要填補霍庫特的空缺不去管魔力的消耗而持續在射出子彈,但明顯到都應付不來了。
因此可以說如果霍庫特在的話就不會發生被翻轉的情況,現在的我能做的就是靠持續攻撃來拖延時間。當然為了不錯判撤退的時機,我會時常以『多重演算』來確認四周。

「再進行一次,瑪莉娜支援!」
「誒,剛才才做過……是,馬上!」

艾米莉亞發動大規模魔法的間隔縮短了,瑪莉娜則一邊巧妙地去利用創造出來的幻影一邊持續在戰鬥。
雖然這種戰法不適合長期戰,但托她的福部隊才能有時間去重整態勢,總算能夠維持住戰線了。

「煩啊! 這裡就交給我,你們去其他地方!」
「「「是!」」」

獸王不只指揮更還加入進來戰鬥,替陷入危險的部隊進行掩護。
雖然身為王但他的戰鬥力很高又非常可靠,但遺憾的是他是格鬥戰為主,就只能應付爬上城牆,或是從空中接近過來的魔物使得適合度相當差。

「姊姊大人,這次是對面有受傷的人」
「請交給我! 你看你,不要來妨礙我們喔!」
「公主大人,請不要太前面了!」
「你有時間抱怨的話就請保護好她們兩位!」

而且,連把傷者運送到治療室的時間都沒有嗎,莉絲一行人似乎就從治療室出來在尋找傷者了。
除了正門前她們都會在最前線稍微後面的地方四處奔走,一有傷者就依序進行治療。
怎麼想都是很危險的行動,但莉絲不只有精靈,更還有在以火魔法進行牽制的莉菲爾公主與可靠的兩名侍從在似乎總算是能應付過去。

最後就是在守護正門的雷烏斯他們了,那邊要比我們更不可開交……可以這麼說吧?

「可惡,那邊也不行了吧! 再突撃一次!」
「不行,讓部隊重新編組時奇斯殿就暫時退下! 雷烏斯,準備好了沒?」
「噢喔,隨時都可以上!」

茱莉亞不只是劍術就連擔任指揮官都很優秀,一邊巧妙地在運用雷烏斯和奇斯一邊在戰鬥著。
但是就從上方來觀看而言,要維持住現狀還是很勉勉強強的樣子。

「戰鬥還在持續中,很多人都沒有放棄戰鬥。但是……」

隨著時間流逝,都能切身感受到情況在惡化下去了。
我們雖然也在消耗中,但卻暴露在即便早一步以籠城都沒辦法擋住物量和攻撃。
當然不只是我,就連弟子們與戰鬥經驗豐富的人們都還在戰鬥吧,就大軍之間以戰鬥的角度來看已經是敗仗了。情況不管多膠著最多撐半天就極限了吧。
凱恩也有相同的判斷吧,就如昨晚所提到的那樣,在我們還在進行戰鬥的背後要放棄前線基地的準備已經秘密在進行了。
有準備好要讓負責照料的人和廚師等少數非戰鬥人員,以及傷的很重的人所要乘坐的馬車,似乎人員一旦額滿就會依序讓他們前往桑多爾。
也就是說會留在這裡的人,就只有要擔任人肉盾牌來撐取讓要走的人們有時間逃走的戰士們而已。不只凱恩,還有很多決定要死在這裡的人。

「儘管如此犠牲越少越好。為了盡可能使更多人生還,差不多該下決定了吧」

這樣下去狀況沒有改善的話,不久就會發出全軍撤退的號令了吧。
如此一來就只有有覺悟一死的人會留在基地內抵擋敵人,我們會留到最後一刻然後強行帶走茱莉亞逃走吧。這樣會使麻煩是增加,有必要在那之前做出行動。
我是打算等霍庫特一回來就立刻行動但……來不及吧。

「可以的話我是想和那傢伙一戰,但沒辦法了」

不是現在的狀況下能用的辦法,但至少應該可以維持住戰線。同時讓弟子們去保住茱莉亞和凱恩,不管怎樣都要爭取到逃走的時間和等待霍庫特的時間。
就在立刻就對必要的裝備做確認,而握住師父的匕首時……。


「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看招啊啊――っ!』』』


與聽見的遠吠同時三道撕裂開來的光芒就疾馳而來,掃蕩掉在我們頭上飛舞的眾多魔物了。
一回頭就確認到天空的遠方有以驚人的速度逼近過來三頭竜,和乘坐在背上的霍庫特的身影。

「來啦! 都等很久了不是嗎」

面對比到目前為止戰鬥過的竜種要更大上一倍的身體,其他還全身染有紅色和綠色,以及黃色的三頭竜,就是守護卡蓮的故郷的上竜種……無疑就是艾伊、庫瓦、萊這三隻了。
然後把魔力収束起來吐出多次吐息來的同時飛越我們的頭頂的三頭竜,就開始把天空的魔物們當成對手大鬧起來了。
魔物當然也有進行應戰,但艾伊他們並不畏懼更還飛來飛去在討伐著。上竜種是天空的覇者……似乎也有被這麼稱呼的時候,不過,卻也展現出與其名相應的出色強度了吧。

『各位,冷靜點! 在空中出現的竜群是援軍! 可別攻撃錯了喔!』

不知道援軍的詳細內容是什麼,在上竜種的登場下使士兵們都顯露出慌亂,但在凱恩立即的傳達下不至於造成太大的混亂。
話雖如此,進行肉搏戰的部隊很多,沒有空去發出歡呼聲,不過,在來自空中的負擔減少下好像多少能夠存活下來了。
光是這樣就算是戰力十足的援軍了,然後還有三隻竜更晚到一步的來的二頭上竜種就飛過來了。

『信上說的沒錯,聚集了相當多的數量了不是嗎。確實這些要靠人類來做事不夠的』
『久違的下界。就讓我看看,魔物多到什麼程度吧』

水色和紅色的上竜種……連澤諾多拉和梅西亞都來了啊。
以為就澤諾多拉會來,但沒想到和我有複雜關係的梅西亞也一起來了。
原本的情況,我猜就只會來二、三頭上竜種,沒想到居然來了五隻。因為上竜種的數量很少,毎天都要忙於保護有翼人和地盤。
願意答應我這唐突的請求很想向他們道謝,但這要等之後再說了。
我必須要去順應這個走向。

「艾米莉亞,我去支援地上! 妳就繼續ー……」

但是……事態的變化還在持續中。
不想輸給上竜種吧,來了一名出乎意料之外的存在……不,就如文字所描述的那樣降落下來了。



「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っ!」



他朝雷烏斯他們在戰鬥的地面上一落地,在落下的同時放出了驚人的衝撃波。
前方的魔物被大大地吹飛出去,築起瓦礫山的那個技能,似乎得到了進化是過去所無法比擬的『衝破』。
當我被這到底是怎麼鍛鍊出來的給嚇到的時後,在模擬戰中會聽到吵到會惹人厭程度的大笑聲就響徹開來了。

「哈っ哈っ哈! 小子! 才覺得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在做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原來如此……援軍會晚到的理由,就是去撿他吧。
在各種意義上很值得信賴,而且面對未知數的土産使我苦笑起來的同時,便為了使所有部隊可以聽見而發動『回聲』了。

『通告所有部隊! 剛劍萊歐爾就在正門前! 重複,剛劍萊歐爾前來救援了!』




 附錄 教學,剛破一刀流・其1


「各位,大家好。我是司儀艾米莉亞。這次的主題,是要向大家介紹剛破一刀流的劍技。我想,我們就來邀請剛破一刀流的生父,剛劍的萊歐爾大人,請」
「雖然不是很懂,但老夫人就在這裡就行了吧?」
「沒問題。那麼,今天要來介紹的劍技,就是本次故事所施放的『衝破』」
「嗯,那是全力把劍往下揮的技能吶!」
「萊歐爾爺爺的劍技全部都是這樣嗎? 嗯ー那個……詳細的原理我雖然不知道,但這是藉由將魔力往劍注入進去再敲擊地面,好像就能放出扇狀的廣域衝撃波了。我有一個問題,要怎麼做才能完成這個劍技呢?」
「確實這個劍技,是從山崖跳下去時,因為高度要比老夫所預料中的高,於是就反射性地用劍去擊打地面開的吧。從那之後,就成了從高處下降下來的妙招了」
「呃ー那個……是針對魔物所編創出來的劍技嗎? 還是,為了要集中起來掃蕩……」
「怎麼? 集中起來掃蕩,可以砍的部分就減少了吧?」
「…………」
「話說回來艾米莉亞喲。晚點要不要一起去喝茶? 老夫,知道一個可以喝茶的好地方吶」
「那麼這次就到這邊。各位,再見」
「我說喝茶……」


 教學,剛破一刀流・其1……完



 必殺技……『衝破』
 按鍵輸入(當角色面向右邊時)
 下 → 右下 → 右 → 按下斬擊鍵

會放出能在地面上爬行,效果直達畫面的最邊邊的衝撃波。 
因為是多段連續技,所以雷烏斯最多可以進行3連擊。萊歐爾最多是5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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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評論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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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正杰 侯爵
期待後續

4 年前 0 回復

kkeith 子爵
翻譯沒事吧?21-19後忽然斷了。現在有3話了。

4 年前 0 回復

qwertim8469 伯爵
感谢翻译,大佬不再翻了吗?

4 年前 0 回復

liulongren 子爵
感谢大佬,工作辛苦

4 年前 0 回復

Minmi 伯爵
感謝翻譯 順便提醒下最新話已出囉

4 年前 0 回復

Minmi 伯爵
感謝翻譯 順便提醒下最新話已出囉

4 年前 0 回復

佳丽 侯爵
大大辛苦了

4 年前 0 回復

紫苑寺有子 平民
实在太感谢了,总算找到能看的了,某地那抽的七零八落的··突出一个痛苦

4 年前 0 回復

kkeith 子爵
' Days365 发表于 2019-10-24 08:39 如果連學園長都出動就讚了。 '


大概連師傅都會出場,他準備用木刀,有種想出樹界降臨的感覺

4 年前 0 回復

kkeith 子爵
剛劍終於追上來放核擊了

4 年前 0 回復

ashleylu 子爵
謝謝翻譯,正是精采處,還好有大大的翻譯,太感謝了!

5 年前 0 回復

Hachiman_Yui 子爵
追寻翻译大佬的脚步而来

5 年前 0 回復

櫻喵 子爵
不好意思 整合沒有第16章 請問是原本就沒有嗎

5 年前 0 回復

kkeith 子爵
擋千先生出場才教你什麼叫真正的剛破一刀流,直接就會砍開兩半

5 年前 0 回復

风城烟沐 勳爵
有点期待后面怎么找到砍掉这些对手的方法

5 年前 0 回復

cerberus3 子爵
沒有了期待的小劇場⋯

5 年前 0 回復

986596242 伯爵
感谢楼主分享!好久没看了呢

5 年前 0 回復

lzttmy 勳爵
这部的更新确实是非常慢,还是感谢楼主分享了。 我还是等这个章节出完了再一起看好了。

5 年前 0 回復

Tomang 平民
谢谢楼主分享

5 年前 0 回復

colat777513 公爵
終於開在這邊了,那邊因為更新間隔常被挖墳到找不到帖或者被吞

5 年前 0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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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opic 子爵
TA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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